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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回 如何接应

    数日之后,菊花岛上的曹军士卒都已经从晕船症状中恢复了过来,而南皮方面的曹军主力也已经抵达了山海关下,并且与赵雨派来的船只取得了联系。两头约定好时间之后,曹操便率领着菊花岛上的万余精兵登船离岸,开始向山海关的东侧进发。

    除去曹操的这万余精兵,田畴带着他的五千多人跟随曹操一起抢关,张绣则适时的向曹操提出了用骑兵断后的请求。因为这符合目前战局的需要,曹操自然是马上就同意了。

    菊花岛至山海关之间的航程不到九十海里,以赵雨所率领的舰队的航行能力最多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影响到对山海关的奇袭,这支搭载了一万五千余人的舰队暂时还没有靠近,准备等到西线那边发动了正面攻击之后再快速登陆。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西线曹军开始对山海关西侧发动攻击,同时在海岸处点起了作为信号的狼烟。而那个时代的狼烟在十几公里外就能看见,赵雨事先派出的侦察船在看到狼烟之后,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主舰队所在海域向曹操禀报,接着曹操就一声令下,一万五千精兵在山海关东侧约十左右里的海岸开始快速登陆。

    不止是士卒,还有几艘船只上面搭载着夷州出产的组装型投石机,这可都是陆仁之前在回电给赵雨之后急忙从夷州另外调派船只运送过来的。毕竟曹操这是要打攻关战,而且山海关的主防方向是在东面,也就是曹操要打的这一面,没点攻城器具哪里能行?

    闲话少说,当曹操的一万五千人突然出现在山海关的东西的时候,立刻就引发了关里乌丸部众的恐慌。不过山海关毕竟是要地险关,蹋顿和袁尚在抢下山海关之后在山海关留了将近三万人的部队,此刻虽然有所惊慌。但一战之力却还是有的,而且也马上就派出了快马赶赴柳城向蹋顿求援。

    且不提曹操在山海关下如何激战,只说这会儿的张绣带着他的两千多骑兵在菊花岛与山海关正中间的地方作着警戒,距离山海关大概是三十公里左右,而这可是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距离。

    气氛有些紧张而压抑,因为大家都知道柳城方向肯定会有乌丸的援军赶去增援山海关,因此这回可不是之前去某个乌丸部落打打秋风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要打上一场硬仗,甚至是死仗。

    现年十七岁的张泉跟随在了张绣的身边,迟疑了很久之后才向张绣问道:“父亲。我们只有两千余骑,又哪里能抵挡得住乌丸的大队骑兵?这分明就是……”

    张绣打断了张泉的话:“这你别管!为父也不会让兄弟们白白的去送死。放心吧,陆仆射那里早有安排,你只管按为父所说的去做就是!”

    说是这么说,可张绣的心里也有点发虚,时不时的就会忍不住向海岸那边望上几眼。

    终于,张绣派出的斥候骑兵赶了回来向张绣禀报,说有大概五千余骑正在向山海关赶来。这些不是柳城蹋顿的主力部队,而是驻扎在这条海岸一带的机动部队。张绣点了点头。这五千骑虽然是张绣部队的一倍有余,但是张绣并不放在眼里。而且赵雨也跟张绣说得很清楚,张绣在“战死”之前总得有点像样的战斗,不然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点。

    一声令下。张绣的两千多骑兵就跟着张绣向乌丸援军迎了上去。另外张绣也没忘记派人去告诉曹操一声,说自己这里已经和援军交上了火,让曹操那头抓紧时间赶紧攻关。

    很快的,张绣的两千余骑便与五千乌丸援军遭遇了。老实说。这五千乌丸援军没料到对方还有一支部队在等着他们,刚一遭遇还没反应过来,张绣就已经发动了突击。立时之间就把这五千乌丸骑兵给打了个晕头转向。

    顺便说一下,这一时期的乌丸各部还没有相对正规的军事编制,打起仗来习惯于一窝蜂的冲上去一通乱打。而这种打法打顺了固然是势不可挡,可一但出现什么变故,其散沙般的性质缺陷也会马上就暴露/出来。另一方面,这些游牧民族的武器状备……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反观张绣却并非如此,张绣带兵多年,战术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在与曹操的几次战斗中占到不少的便宜?贾诩的计谋固然是精妙,可张绣自身的硬件实力如果不够的话那也只会是在扯淡。换言之,张绣的部队是正规军,而这五千乌丸骑兵就是一群土匪。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就是张绣在抵达菊花岛之后,陆仁就立即着手对张绣的这两千多骑兵进行了换装。刀剑马槊什么的不必多说,所有人的身上都是一身加厚型、全身型的橡胶马铠。对现时点的骑兵而言,这种铠甲不但防护力非常出色,而且比起那些当时常规的盔甲,其轻便性和灵活型都超出了许多。

    简单点说吧,一支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碰上了一群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土匪,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反正没过多久,这五千乌丸骑兵就被张绣给杀散了,开始纷纷向柳城方向溃逃。张绣见状心中也是苦笑,心说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那个了点,自己要是“死”在了这样的对手手上,确实是太说不过去了。

    正了正神,张绣马上让人去山海关禀报曹操自己这里目前的战况,同时借着追击,张绣又把部队往东面移了三十余公里。如此一来,张绣距离曹操就有六十多公里,位置就已经接近菊花岛了。

    六十公里,换算成汉制是将近一百五十里,以当时一般马匹的脚力,打一个来回大概要一个半时辰左右。而张绣停下来休息了一阵之后,派去向曹操报信的骑兵也赶了回来,并且带回曹操的话说要张绣不要追击得太凶,以免发生意外。至于曹操自己的攻关之战……用骑兵带回来的话,打得虽然稍占上风,但很明显的还需要一些时间。山海关啊!正面攻关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下来的?

    张绣听到这些消息便点了点头,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如果曹操那头打得太顺,那么自己还得带着人马再往东打个几十里才行。可是那样的话距离柳城就太近了,就算是陆仁那头早有准备,风险系数仍旧太高的说。

    再没过多久,斥候来报说柳城方向这回是开来了两万左右的骑兵部队。这回众骑兵一听说对手是两万,一个个的汗都下来了。两千对五千,打好了还没多大的问题,可是对上两万气势汹汹的乌刃骑兵,一比十的战力差,光是想想都让人脊背冒汗。

    张绣此刻也是强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则是又一次的向海面上望了过去。而这回一望过去,张绣的心忽然就安稳了许多,因为他看到海面上有一条浓浓的烟柱。张绣心里明白,这是赵雨打出的信号,意思是让张绣依计而行。

    心里有了底,张绣的脸上也浮显出了很怪异的微笑。环顾了一下身边的一众骑兵,张绣冷笑道:“怕死的,我不为难你们,现在就给我滚!”

    话虽如此,但没有人动。张绣看过之后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了看之后,把一个年纪较小的骑兵叫到了近前,吩咐道:“你赶去告知曹公,请曹公加紧攻关。至于这里的两万乌丸骑兵,我会拼死挡住。”

    “这……”

    “速去!!”

    “诺、诺!”

    年轻的骑兵打马而去,张绣看了看那年轻骑兵的背景,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道:“这小子还年轻,就别跟着我去送死了。”

    众皆默然,张绣则是又一次的环顾众人之后,轻抚了一下跨下的战马,随即双腿一夹,带头向着乌丸援军的方向冲了过去。

    要不怎么说永远不要小看带头者的作用?而在那个时代,将领们的带头作用更是不可忽视。

    是人就没几个不怕死的,但有一条,当有人带头的时候,往往会激发出其他人心里的血性与斗志。再者,张绣手下的这些骑兵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虽然会偶尔的惧怕一下,可是当看到张绣带头冲锋,心中的那点惧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一个个都嗷嗷叫着打马跟随了上去。

    那么张绣真的是准备去送死吗?当然不是!他这是要在曹操的面前打好这“最后”的一仗。只不过这会儿一众骑兵都没有注意到,张绣的冲锋路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海岸线。

    两头对冲,很快就在海岸的平泉走廊上碰上了头。而这次赶来的两万乌丸骑兵在看到张绣的两千骑兵如此冲杀而来的时候也被闹懵了头,心说对方就这么点人马竟然就敢这样冲杀?这不摆明了就是来拼命的吗?

    战斗一触即发,张绣这头气势汹汹的冲锋一开始就冲乱了两万乌丸的阵脚,一时间这狭长的海岸平原地带杀声震天,同时也乱成了一团。至于去增援山海关的事,被打乱了阵脚的乌丸骑兵又哪里还顾得上?

    不过张绣这头毕竟人马少,一开始劲足的时候还能把这两万乌丸骑兵给打乱一下,可是时间稍稍一长,张绣这头就有些撑不住了,乌丸骑兵也缓过了劲来,开始对张绣进行反杀。说真的,这些“破烂王”都盯上了张绣骑兵们手上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个个都眼馋得要命。也正是由于这点贪欲,也使得他们忘了要马上去增援山海关的事。

    而这时的张绣并没有慌乱,而是调转方向之后,仍旧沿着海岸线行进。终于当张绣看到前方有海面上有一溜的舰船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时候,张绣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怪异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回 以乱相援

    “援军已至!众将士何不死战!?”

    随着张绣的喝喊,一众骑兵也看到了海面上正在快速接近的舰队,顿时一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针一般,立刻就兴奋了起来。而张绣的骑兵们看到了,乌丸骑兵自然也看到了,个个都大惊失色……之前甘宁的海盗舰队在北境海域闹得挺凶,很多乌丸部族都听说过其凶名。现在突然冒将出来,这些乌丸骑兵心里也有点发虚。

    张绣指挥着部下又小小的反杀了一下,而这时海面上的舰船都已经接近了海岸,但是没有完全靠岸。当中的运输型船只放下了船板,亦有人在向张绣这边喝喊道:“张将军,火速登船!”

    这下就有意思了,众骑兵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支舰队不是援军,只是来接应自己逃命的,不免的也有些泄了气;反观乌丸那头听说对方要逃命,气势立马上嚣张了起来,纷纷的赶过来想要阻止张绣的骑兵们涉水登船。

    张绣自然是要指挥着部队边打边退,很快大队的骑兵都退到了海水之中。而乌丸这头又哪肯罢休?纷纷的张弓搭箭向张绣一方射去,但是出于其游牧民族的风格,到是没什么人敢冲到水中去与张绣的骑兵们作近距离的搏杀。

    但看近海之处箭如雨下,张绣的骑兵们也在奋力的抵挡。也幸亏得益于陆仁配备给他们的那些精良盔甲,乌丸骑兵们的那些马弓箭支难对张绣的骑兵们造成什么致命性的伤害。不过即便如此,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插着几支箭的模样也着实有些吓人。

    舰队的旗舰望台上,某个家伙大致的测算了一下舰船与海岸之间的距离,暗自的点了点头之后猛然喝令道:“传令各船的投石机一齐发射,掩护张将军部众登船!”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众舰船侧舷上的投石机一齐作动,数以百计的石弹如狂风骤雨一般越过那些身在海水之中的张绣骑兵们的头顶,狠而又狠的向海岸上的乌丸骑兵们砸了过去。而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而且这些乌丸骑兵又何曾见过这般景象?还没来得及有点什么反应,就已经有不少乌丸骑兵死在了石弹暴雨之下。

    海岸处的乌丸骑兵顿时大乱,又哪里还顾得上冲着正在涉水登船的张绣部众们开弓放箭?其实说句实在话,这些船只中的运输船因为要接应张绣他们登船,距离海岸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乌丸骑兵们真要想还击的话,他们手中的弓箭还是射得到的。只是这近乎于铺天盖地的石弹打将过来,能有几个人还有胆子敢站在“流星雨”的打击范围之内张弓搭箭?再由于海水的阻隔,乌丸骑兵的兵力优势也完全施展不开。

    这会儿的旗舰上,刚才那个下令的家伙见张绣的一众骑兵登船的状况有点混乱。而乌丸骑兵们多半是由于不甘心的缘故,仍然有人想冲过来对落后了的张绣骑兵进行追杀,不由得叹了口气再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就解决掉……本来是不想用的,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不行了。”

    在望台上探出了半个身子,冲着下面的侧舷甲板喊道:“兴霸,是不是按捺不住了?”

    兴霸者,当然就是甘宁。再看甘宁抬头望向那人,脸上尽是期待之意:“陆仆射,就等你下令了!”

    陆仆射?眼下能有此称谓的人除了陆仁那还能有谁?可能很多人都想不到。陆仁这回是亲自赶来了菊花岛。而陆仁此刻扭头又看了看那边的海岸,随即向甘宁一挥手道:“动手吧!给这些乌丸杂碎来个大的!”

    甘宁早就在等着陆仁的这句话了,当下马上就大手一挥,喝令道:“传令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让他们分散射击,专给老子往人多的地方打!”

    这还不算,接下来甘宁亲自跑到了船中侧舷的某处,一把就推开了某个士卒。而且顺手把这个士卒手中的火把给抢了过来,接着火把就点燃了他身前某样东西上的某根东西……好吧,这所谓的“某根东西”其实就是火炮上的引信。

    陆仁早就在研发火炮了。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因素的限制,陆仁可能在好几年前就能把火炮给整出来。当然,以目前夷州的情况,后膛火炮陆仁还整不出来,但是类似于明代洪武大炮的那种前膛火炮却不成问题。这次陆仁急调甘宁回夷州,就是把夷州最新建造好的五只炮舰调给了甘宁,同时因为考虑到甘宁还不会用这玩意儿,所以陆仁也亲自赶到了北境……不过说陆仁想过过在这个时代就可以开炮轰人的瘾也可以。

    不过现时点陆仁手上的这些火炮口径不大,都是统一的五寸,也就是十二厘米左右,这也是考虑到目前的舰船的建造水平而定的结果。五只炮舰连同船甲板一共有三层炮位,单侧的甲板处为六门,另外的两层都是八门,也就是单侧共计二十二门,全船一共是四十四门。现在五只炮舰一齐开火,每一轮就是有5x22的一百一十枚炮弹倾泄而出。

    那么这种火炮的射程有多远?老实说还真心没多远,测试的最大射程只有两百米左右,毕竟陆仁的火炮才刚搞出来没多久,要改进的地方太多太多。但是话又说回来,两百米换算成汉制是八十多丈,在当时已经是很恐怖的射程,而且在现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射程正好与射程在百米左右的投石机形成了一个近石远炮的大范围打击面。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炮弹这玩意儿落地的时候那动静也未免太大了点,而且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发射出去的全都是以杀伤兵员为主要目的的开花散弹。每每当炮弹着地,先是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大量的弹片四下乱飞。

    巨大的响声,让乌丸骑兵的人和马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乱飞的弹片,则让乌丸骑兵的人和马全都变得血肉模糊。犹其是那声声巨响……那个时代的战马哪受得了这个?如果只是巨响上个一声两声的可能还好说,以乌丸骑兵对马匹的精熟相信也压制得住战马的惊慌,可现在的情况是陆仁那里一轮炮击就是一百多响,马匹所受到的惊吓之巨大,早就是不乌丸骑兵们所能够压制得住的了,更何况炮弹所带来的巨响与杀伤本身就给乌丸骑兵带来了巨大的恐慌。自己都慌乱成那个样子了,又哪里还能压制得住跨下的战马?

    所以很快的,两万乌丸骑兵的战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炸了群,一时间纷纷的四散奔逃,甚至有很多人都直接的被跨下战马给抛下了马背,然后就被混乱的马群人群给踩成肉泥。至于增援山海关……马都惊炸了群了,人心也都慌了,还增援个菊花啊?

    乌丸骑兵一混乱,张绣这边人马登船的压力顿时就随之消散,不过人马登船时的状况仍旧是颇为混乱。没办法,张绣这边的人马还不是一样没有见识过火炮?这是好在炮弹的着陆点距离张绣的人马有些距离,人马受到的惊吓相对就要少上一些,而且当时也不知是谁向众人吼了一声“堵住马耳”,这才让张绣的人马好过上许多。

    乱归乱,张绣的人马总算是在陆陆续续的登上船只。那头的甘宁正刷经验刷得过瘾,一转身忽然发现陆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便向陆仁大笑道:“陆仆射,你不来上几下?”

    陆仁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真要想玩有得是机会。不过兴霸啊,这种新船新炮,你还满意吗?”

    甘宁向陆仁一竖大拇指:“就一个字,爽!这种船只舰炮,只以横行于海上!”

    陆仁摇摇头:“在没有正式成型之前,说这个话可能还早了点。”

    说着陆仁看看了海岸上混乱的乌丸骑兵,再看看正在陆续登船的张绣部众,随即一把把甘宁拉了过来,悄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别玩得太过火,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而且你我都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在北境这里露面。再者这些新船新炮交付给你,你还得经过一番演练之后才能真正的派上用场。”

    甘宁神色一凛,正色道:“甘某明白!”

    陆仁道:“今天天黑之前,老曹那里能把山海关给拿下来,换句话说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会让雨丫头率领船队停留在海岸一带吓唬吓唬人,因为现在有我们这一通炮击的震慑,受到了惊吓的乌丸骑兵在海岸一带只要看到了船只,应该就不敢再从海岸这条路上走。你再玩个几炮,我们就赶紧离开这片海域……我可不想和老曹碰上面。”

    甘宁呵呵一乐:“甘某明白!”

    陆仁点点头,再向甘宁竖了竖大拇指,随即退回了船舱之中,仔细的去查看张绣部队的登船情况。看着张绣的那些骑兵人马都颇为狼狈的爬进船上,陆仁不由得在心中暗笑道:“张绣,你应该不会那么笨吧?就算是你笨了点,可你总该记得雨丫头是如何叮嘱你的,你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不然的话我可就救不了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回 偷天换日

    两万乌丸骑兵在混乱之中四散奔逃,张绣的骑兵们则在船队炮火飞石的掩护下纷纷登船。二十来艘舰船接应两千……其实在连番的厮杀之后,张绣的骑兵早已不足两千。二十来艘舰船连人带马的接应上来,到也并不怎么拥挤。

    当乌丸骑兵都已溃散而去,张绣的骑兵们的心中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所有人都暴发出了欢呼之声。可是在欢呼声过去之后,又不知是谁忽然大声问道:“将军呢?将军在哪艘船上?还有少将军是不是和将军在一起?”

    这一下顿时又让张绣的骑兵们都慌乱了起来,开始纷纷的四下张望寻找张绣与张泉的下落。很快接应张绣骑兵的船只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张绣与张泉的下落。

    于是马上就有人开始仔细的回想,回想的结果是张绣和张泉在众骑兵抢着登船的时候,好像是留在了后面抵挡追兵。而接下来的事乱七八糟的,就再没有人留意到张绣和张泉有没有及时的登上舰船,那么难道是……

    又不知道是谁忽然一指海岸:“你们看,那不是将军和少将军的战马吗?战马仍在,可人到哪里去了?”

    因为乌丸骑兵已然退去,马上就有人驾着小船去岸上把那两匹战马接回了船上。只见这两匹战马周身是水,显然是从浅滩游回的岸上,而且马匹的身上也挂着许多的伤痕。看到这般情形,所有的人心头都涌上了一片阴云。有人想马上就下水去找,却被人及时的拦了下来。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海域,又不是一般的河流,海浪一卷要是把尸身给卷入了深水区域,这又如何能寻找得到?

    所有人没再说话。很快的,有人依照开始向那片激战过的海滩开始行以军礼,跟着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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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队的舰船很多。加上忙乱之故,张绣的骑兵们没有人留意到有七只舰船正在悄悄的偏离航向准备离开舰队。而在旗舰的主舱之中,陆仁把一杯热茶递给了正在举着望远镜向那边张望的张绣,微笑着问道:“张将军,舍不得你的那些子弟是吗?”

    张绣放下了望远镜,长叹道:“都是多年下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忽然一下扔下他们并且就此离去,自然是有些舍不得。陆仆射,曹公不会为难我的这些兄弟吧?”

    陆仁摇头:“肯定不会。你的部下都是精锐骑兵,老曹喜欢得要命。又哪里会为难他们?再说了,如果你是被老曹给逼死的,老曹可能还要担心他们会心生怨恨。但现在你是‘战死’在了沙场,老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纳他们,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阻碍。”

    张绣又叹了口气:“我固然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可是他们还得在战场上拼命。”

    陆仁道:“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他们都是战士,可能除了打仗就什么都不会。在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这的确不假,但他们也许能在战场上拼回一份属于自己的功绩,甚至是出人头地。”

    张绣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算了。好不容易脱了身,我就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不过陆仆射,我可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赶到北境来相助于我,此等大恩。张绣没齿难忘!”

    陆仁笑了笑:“还是那句话,当初是我把你拉进曹营的,当时我就答应过你让你不再有性命之忧,所以现在我不过是为了完成当初的承诺罢了。”

    张绣也笑了笑。这时张绣的宝贝儿子张泉刚刚洗完澡并且换好了衣服来到舱中。张绣就一把把张泉拉了过来,吩咐道:“泉儿,快来见过你陆叔父!”

    “陆叔父!?”

    张泉大吃一惊。他在张绣率领部队涉水登船的时候一直紧跟在张绣的身边。却在突然之中被张绣给推下马背再落入水中。要说张绣和张泉都会几下狗刨,落水之后到还能扑腾上几下,但当时还没等他扑腾上几下,马上就有人硬拉着他们父子潜进了水中,为此他们父子都灌了好些个海水到肚子里面。

    而像张泉这样的陆地型,到了水里压根就使不出劲,于是很快就被拖到了某条船只的后面,借着船只对大众视线的阻隔登上了舰船。只是当时张泉的海水喝得太多,人当时就晕过去了,醒过来之后就被人带去洗澡换衣服,所以直到现在才和陆仁碰上面。

    再看了看眼前的陆仁,张泉迟疑道:“不对啊!陆仆射今年有三十六、七了,已是人在中年,可为什么……”

    陆仁呵呵一笑,回应道:“你刚到许都的时候都不满十岁,有一次跑到我府中去玩,因为太过调皮,弄坏了我的一些东西,结果被兰丫头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来要不是婉儿求情,令尊都要狠狠的揍你一顿。一晃多年,你今年都十七岁了。”

    张泉仍依狐疑不已:“你……真的是陆叔父?可我看你好像不比我大几岁……”

    张绣一巴掌盖在了张泉的脑袋上,怒道:“混帐!还不向陆仆射告罪?”

    陆仁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我现在这德性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张将军你刚才与我见面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各自又客套了几句,张泉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张绣的身边。犹豫了一下,张泉问道:“父亲,陆叔父,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是回菊花岛,还是回去见曹公?”

    张绣又是一巴掌按了下去:“都不是!我们现在是要去夷州!”

    “去夷州?父亲,我们去夷州干什么!?”

    这句话让陆仁也稍觉惊讶:“张将军,那些事你没和泉儿说?”

    陆仁摇头:“肯定不会。你的部下都是精锐骑兵,老曹喜欢得要命,又哪里会为难他们?再说了,如果你是被老曹给逼死的,老曹可能还要担心他们会心生怨恨。但现在你是‘战死’在了沙场,老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纳他们,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阻碍。”

    张绣又叹了口气:“我固然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可是他们还得在战场上拼命。”

    陆仁道:“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他们都是战士,可能除了打仗就什么都不会。在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这的确不假,但他们也许能在战场上拼回一份属于自己的功绩,甚至是出人头地。”

    张绣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算了,好不容易脱了身,我就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不过陆仆射,我可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赶到北境来相助于我,此等大恩,张绣没齿难忘!”

    陆仁笑了笑:“还是那句话,当初是我把你拉进曹营的,当时我就答应过你让你不再有性命之忧,所以现在我不过是为了完成当初的承诺罢了。”

    张绣也笑了笑。这时张绣的宝贝儿子张泉刚刚洗完澡并且换好了衣服来到舱中,张绣就一把把张泉拉了过来,吩咐道:“泉儿,快来见过你陆叔父!”

    “陆叔父!?”

    张泉大吃一惊。他在张绣率领部队涉水登船的时候一直紧跟在张绣的身边,却在突然之中被张绣给推下马背再落入水中。要说张绣和张泉都会几下狗刨,落水之后到还能扑腾上几下,但当时还没等他扑腾上几下,马上就有人硬拉着他们父子潜进了水中,为此他们父子都灌了好些个海水到肚子里面。

    而像张泉这样的陆地型,到了水里压根就使不出劲,于是很快就被拖到了某条船只的后面,借着船只对大众视线的阻隔登上了舰船。只是当时张泉的海水喝得太多,人当时就晕过去了,醒过来之后就被人带去洗澡换衣服,所以直到现在才和陆仁碰上面。

    再看了看眼前的陆仁,张泉迟疑道:“不对啊!陆仆射今年有三十六、七了,已是人在中年,可为什么……”

    陆仁呵呵一笑,回应道:“你刚到许都的时候都不满十岁,有一次跑到我府中去玩,因为太过调皮,弄坏了我的一些东西,结果被兰丫头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来要不是婉儿求情,令尊都要狠狠的揍你一顿。一晃多年,你今年都十七岁了。”

    张泉仍依狐疑不已:“你……真的是陆叔父?可我看你好像不比我大几岁……”

    张绣一巴掌盖在了张泉的脑袋上,怒道:“混帐!还不向陆仆射告罪?”

    陆仁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我现在这德性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张将军你刚才与我见面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各自又客套了几句,张泉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张绣的身边。犹豫了一下,张泉问道:“父亲,陆叔父,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是回菊花岛,还是回去见曹公?”

    张绣又是一巴掌按了下去:“都不是!我们现在是要去夷州!”

    “去夷州?父亲,我们去夷州干什么!?”

    这句话让陆仁也稍觉惊讶:“张将军,那些事你没和泉儿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回 生又如何

    日落时分,之前张绣与乌丸骑兵激战的那片海滩。

    那场战斗并不惨烈,但也足够激烈,自然是在狭长的海滩上留下了许多尸体,有人的,也有战马的。只是在之前那样的场合,谁都顾不上打扫战场,到现在这日落夕阳之时,残阳之下这片尚未打扫的战场,也显得格外的萧瑟。

    曹操此刻就徐徐策马在这片战场之中。说句真心话,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双方加起来大概最多也就三千左右的样子,而曹操自从黄巾起义时起兵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比这更惨烈、伤亡人数更多的战斗早都不知道打过多少场,但是今天这里发生的这场战斗却着实让曹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默默的瞥了一眼,见张绣的部下们正在众多的尸体中寻找着张绣与张泉的尸体,曹操锁了锁眉头,向身边随行的赵雨问道:“雨丫头,当时是什么战况?”

    赵雨低着头,幽幽的回应道:“曹公恕罪,当小雨闻讯并且率领船队赶到的时候,张将军已经与那两万乌丸援军厮杀在了一处。曹公也该知道,小雨所率领的舰船虽多,但船上都只是些船工与水手,并无甚战力可言,只能是在近海之处用发石给予乌丸援军一些惊吓,借此来掩护张将军与其部众登船,然后将船队停留在某处以为疑兵,好令后继乌丸不敢冒进……”

    曹操向赵雨摆了摆手:“孤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船队先前要运送大军赶到关下,孤大军登陆之后你的船队已然尽空,哪里还有能力去阻挡乌丸援军?你能想到用船队在近海处虚张声势设下疑兵,令后继乌丸不敢冒进,已然是大功一件。而你能够把这些将士都救助上船,已经是尽了你最大的努力了……雨丫头,虽然你只是女子,但是这次孤得胜还朝之后仍然要上奏天子,破例给你加一个封号。”

    “这……那小雨就先谢过曹公了。”

    曹操摇了摇头,复问道:“当时就没有人留意到张将军吗?”

    赵雨道:“曹公明鉴,小雨有船而无军,交战之时也不敢让舰船离岸太近,因而只能是让张将军与其部众涉水登船,当时的场面因此也甚是混乱。混乱之中,小雨也无法知道张将军与泉弟的下落如何。”

    曹操仰着头想像了一下两千多骑兵奔入海水之中再争先登船的场面,也不由得摇头长叹道:“是啊,这种事哪里能怪罪于你?混乱之时,兵将不相复录,谁都顾不上谁,这种事孤也曾经经历过数次,甚至有几次众将都以为孤葬身于乱军之中。只是孤气运颇佳,总是能逃得性命,张将军却没有孤这么好的气运……”

    此时此刻,曹操的心里其实是非常矛盾的。曹操恨不恨张绣?这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说。但另一方面,张绣自从正式的归降曹操之后,也的确是在各处战场上为曹操拼着命,在这一点上曹操还是很欣慰且欣赏的。可是真的想因为这些而让曹操把那份杀子之仇给完全放下,却又明显的不太现实。要知道曹操其实也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只不过曹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仇,什么时候不能去计较那些而已。

    所以现在听说张绣战死,曹操的心中是既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很是可惜。想想看,张绣可是为了给曹操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而率领两千骑兵向十倍于己的乌丸部队交战,更何况之前还已经打退过一支五千骑的部队,这明显的就已经是在玩命了。而任何一个当老板的,又哪里会不喜欢这种肯为自己玩命的部下?

    又沉默了一阵,曹操忽然把那个报信的年轻骑兵叫了过来,很仔细的问了问张绣在最后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言行举止。年轻的骑兵把张绣最后的那点姿态说了一下,曹操就让这年轻的骑兵退下,然后望着海面心中叹息道:“张绣,你其实是知道孤对你仍然怀有怨恨,今日里才会这般行事的吧?你如此拼却自身性命,无非就是想以一己之躯来偿还旧日子修之仇,再以此等功绩来换取你留在许都之中宗族子弟的平安富贵是不是?也罢,你既已身死,咱们之间旧仇相抵,你为孤立下的这些功绩,孤也自然会牢记在心。你的宗族子弟,孤会代你好好照顾的。”

    再一瞥眼,却见赵雨解下了腰间的那支小葫芦,拧开盖口之后便将葫芦中的酒洒到地上,神色黯然间口中亦在轻声的道:“张大哥,是小雨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能早些赶到,也许你就不会……”

    曹操怔了怔,随即向赵雨问道:“雨丫头,还有酒吗?”

    赵雨也是一愣,目光便投向了身后的从骑。从骑会意,赶紧解下了自己的酒葫芦递了过去。曹操接过来之后学着赵雨的样子祭洒于地,但曹操说话的声音却比赵雨的自言自语要大得多了:“张绣,走好!且待孤击破乌丸,为你报仇之后,再来此处为你以太牢之礼而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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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时分,陆仁与张绣父子正在舱中喝酒聊天,通讯员忽然急匆匆的赶到了陆仁的身边,将手中的电文交到了陆仁的手上:“陆宗主,雨姑娘来电。”

    陆仁点点头,接过电文看了看,从一旁的书架上找出相应的书,一番查找之后就向那边正好奇不已的张绣父子笑道:“雨丫头传了消息过来,说你们父子诈死一事瞒过了老曹,而且老曹还当众说出了等他击败乌丸之后要在那片海滩以太牢之礼为你设祭的话。”

    张绣很是不解的看了看陆仁手中的两张纸……一份是赵雨发来的电文密码,另一份是陆仁整理好的电报正文,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陆仆射,我们现在是在这大海之中,雨丫头就算是有快船能追上我们,也很难在这茫茫大海之中找寻到我们,那这消息又哪里能通得过来?陆仆射你如果是想让我们父子安心的话,也不必如此作做。”

    陆仁晃了晃手中的字条,笑道:“我可没有骗你。至于我和雨丫头之间是如何互通消息的嘛,呵呵,我手上你想像不到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没关系,等你到了夷州之后会慢慢习惯的。”

    张绣父子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片刻之后,张泉开口问道:“陆叔父,今日与乌丸交战之时,诸船上用来击杀乌丸的巨响之物是何器物?”

    陆仁再笑:“那是火炮,这可是我手头上压箱底的宝贝。今天如果不是情势危急,我本来都不想使用的。不过泉儿你如果感兴趣的话,现在我就可以让你去开上几炮,见识见识我弄出来的这种火炮的威力。”

    “呃……改、改日再说,改日再说!小子在此先谢过陆叔父了。”

    当时张泉在张绣的引带之下在部队的后方,中间有回头看过那个场面,而那些炮弹的巨响与威力对张泉来说可是十分可怕的,心里也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惧意。现在让他去碰那些玩意儿,张泉的心里可有些打鼓。

    对此陆仁只是付之一笑。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还这个不敢碰、那个不敢摸,现在就让张泉去接触这些超前了不知多少年的东东,确实是有点为难张泉。慢慢来吧,这俩父子土包子到了夷州,可着实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适应过来的说。

    而这时张绣也回过了神来。说起来张绣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对贾诩那么的言听计从。而自从他正式的投降曹操之后,贾诩已经成了曹操的谋士,他自己的身边反到没人帮他出主意。现在经历了这么一番的事情之后,张绣其实已经有把陆仁当成了另一个贾诩,甚至感觉陆仁比贾诩还要深不可测得多,所以对陆仁手上的那份电文的真实性,张绣已经没有了疑问,此刻关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

    “陆仆射,你说曹公会真的认为我已经战死了吗?”

    陆仁细想了许久,摇摇头道:“老实说,这个可是很难说的事。老曹聪明绝顶,在没有亲眼看到你和泉儿的尸体的情况下,也许会对此事仍持有怀疑之心,更何况这次我还亲自掺合进来了……哦对,老曹多半不知道我这次居然亲自跑来了北境的事,不过我有派人掺合进来,那么老曹如果联想到了我的话,多半也会猜出来点什么。”

    这番话马上就让张绣又紧张了起来:“那、那……”

    陆仁随即向张绣摆了摆手,笑道:“别担心,其实老曹就算是猜到你们父子没有死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跑得那么远,老曹既然拿我没办法,就一样的会拿你没办法。”

    说着陆仁又指了指放回了桌案上的电文:“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老曹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要以太牢之礼为你设祭的话吗?老曹是聪明人,相比起你的生死,老曹更关心提如何服众与驾驭。如果他执意的追着你的事情不放,那也太容易让大家寒心了点。老曹是个想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人,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去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回 事尚未成

    “……老曹是个想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人,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去做的。”

    张绣松了口气,但仍不免担心的问道:“那我留在许都中的家人宗族……”

    陆仁道:“放心吧,老曹既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那样的话,就绝对不会为难你的那些家人宗族。不出意外的话,老曹会在你宗族的子弟中找个合适的人承袭你的官爵,然后把你的原有的食邑分派给一众子弟。这些事情要是没有做到位的话,老曹还得担心以后大家会不再为他卖命。”

    说着陆仁又向张泉笑道:“泉儿,钱我肯定是没有老曹多的,但要说让你们父子的小日子过得舒心自在,我却敢说我绝对可以做得比老曹更好。”

    张绣这时的反应到也不慢,连忙向陆仁恭敬一礼道:“陆仆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如果陆仆射有什么能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然会尽力而为。”

    陆仁道:“张将军你客气了。你如果是想安安心心的过安宁的日子的话,我可以在夷州划出些良田给你就食。当然,如果将军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自然会感激不尽。不过眼下嘛,还是请你们父子先适应一下夷州那边的生活再说。毕竟夷州那边是至南之地,将军你又早已习惯了北方的生活,很多事不好好的适应一下不行。”

    张绣的脸上浮现出了神往之意,沉吟道:“真想现在就看看陆仆射一手兴建起来的夷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陆仁呵呵一笑,心说你个土包子到了地儿再说吧,不把你的眼睛看花才怪!又瞥了眼张泉,陆仁又笑了,因为张泉这个十七岁的小子样貌什么的都挺不错的,而且身为少年将领,也颇有几分英武之气,而这样的小子出现在夷州……

    “泉儿,你还没有成亲吧?那你可得小心了,别让夷州的那些大胆女子把你给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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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拿下了山海关,这就意味着打通了连接华北平原与东北平原之间的那条沿海岸地带的平原走廊。而如果是从山海关出发,距离柳城的直线距离就不足两百公里,加之是沿海地区的这条平原地带,大部队的行军相对来说也比较方便。

    但是凡事有利就会有弊。如果是按照郭嘉最初的设想,是“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也就是趁着乌丸蹋顿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发动突然袭击,一口气把蹋顿给摆平掉。

    但是这个决策的前题是站在山海关原本是在老曹的手里才能成立,也就是先借着山海关的阻隔与掩护,在蹋顿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把兵力集结好,然后突然从山海关出兵攻袭柳城。但现在的情况是山海关是老曹从蹋顿的手里抢回来的,而且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无疑就意味着暴露了老曹的企图与兵力,蹋顿那边只要不是傻的,就肯定会调集兵力进行防备。

    当然,山海关到柳城是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换算成汉制是五百里左右,曹操如果是马上就调集快速机动部队去那边来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问题就在于之前蹋顿听从袁尚的建议攻下过山海关,这显然就可以证明蹋顿已经在柳城一带集结了相当数量的兵力。

    另一个佐证就是张绣在掩护老曹攻取山海关时打的那两仗。第一队是常驻性的五千乌丸骑兵,另一队则是赶去增援的两万乌丸骑兵。第一队到也罢了,而第二队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就赶往山海关,这不是蹋顿早就有所准备又能是什么?

    有这些事情的证明,老曹知道打奇袭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接下来只能是依照常理稳步进兵,那多半就得与蹋顿在这条平原走廊上进行决战。但是如此一来却又出现了两个问题,第一是老曹虽然不怕打大仗,甚至是希望直接性的与蹋顿来上一场大决战好直接的解决问题,可是老曹的部队毕竟是以步兵为主,真要是和几乎全是骑兵的蹋顿在平原地区干上不见得就能讨得了好,自身可能会产生的巨大损失足以让老曹肉痛不说,关键之处则是在于难以得到全胜之局。

    步兵追骑兵那是扯淡的道理谁都懂,蹋顿见势头不妙就往后退一下,然后打一下再退一点,打一下再退一点,那老曹不就等于是在……用句现代的游戏术语,这不就等于是在被蹋顿放风筝了吗?曹操此行的目的是要把乌丸给打残、打怕,换句话说就是要消灭乌丸足够数量的有生力量,好让乌丸没有多少力量去再惹出什么大乱子。可一但被蹋顿给放了风筝,那还消灭个菊花的有生力量啊?就算曹操把柳城给拿了下来又能怎么样?游牧民族会在意城池吗?

    这还不算,老曹的另一个问题则是出在后继的军需物资上。因为这次是要突袭抢关,主力部队和奇兵部队都是扔下了运输部队抓紧时间赶赴关下。此时此刻山海关固然是抢了下来,但是后继的运输部队嘛……

    大军正在山海关地区进行着休整,曹操则站在关口上遥望着东北的方向。良久过去,曹操忽然向身后的曹仁问道:“子孝,我军的辎重跟继得如何?”

    曹仁回应道:“稍有些麻烦,毕竟主公是率领大军远征北境,如此遥远的路程,转运本来就很是艰辛,加之前番主公要抢占此间要地,末将为了不误时日,不得不暂时扔下了大部份的辎重以加快行军。再算算时日与行程,后面的辎重可能还需十日左右方能送达。现在军中的粮草到是可以勉强支撑这十日之需。”

    曹操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后继的粮草军需不跟上来,曹操现在就算是想向柳城进军也无能为力。最要命的是有这十天左右的时间,蹋顿那边的兵力集结与战斗准备只会更加充份,那么接下来的仗可就愈发的不好打了。以至于在这一刻,曹操的心中都萌生了既然拿下了山海关就索性见好就收的想法。毕竟山海关是战略要地,只要留下相应的人马驻守,不出意外的的话蹋顿也应该过不来才对。

    再想了想,曹操就召集幕僚开会商议此事。可是也不知道曹操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竟然让人把赵雨也请来开会,身份则算作是客卿。赵雨是女孩子啊!被曹操叫去参加这样的军事会议在当时简直是……算了,不说了,反正以老曹的为人也常会有些惊人之举。再说赵雨经过这些时日的事情,到也得到了不少曹军将领的认可。再说了,曹操的想法是或许赵雨那头能冒出点什么新奇的想法也说不定。

    于是乎会议召开,赵雨也一脸惊愕的以客卿的身份坐在了曹操的侧手。而在会议上曹操把自己心里的顾虑一说,众人几乎是一面倒的留军驻守山海关一带就行了,并不赞成曹操进一步的去攻袭蹋顿。而在会上只有两个人没有发表意见,一个是赵雨,她是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另一个则是一直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的郭嘉。

    会议散去,曹操也还没有作下最后的决定,毕竟曹操也怀着想对蹋顿来一把大的,借此来换取北境方面较长时间的一段平安的想法。另外郭嘉的没有表态,也让曹操还抱着一些希望。

    这些人暂且不论,散会之后赵雨是松了口气,小小心心的离开军营准备回自己的船上去休息,可才走出一小段路,郭嘉却唤住了赵雨,先是闲聊了几句,再看看近侧无人,郭嘉就向赵雨悄声问道:“雨丫头,你的舰队能够运送多少军兵?如果是从这里出发,几天能抵达柳城南岸?”

    “这个嘛……”

    赵雨仔细的想了想,大致的向郭嘉回答了一下。这里要说明一下,要赵雨在会议上出谋划策虽然不行,但一方面是赵雨觉得自己在那样的场合不便开口,另一方面是赵雨在大决策方面却实是没什么能力。说简单点,赵雨不具备战略能力,但是战术能力还是有的。

    此刻一听到郭嘉的问话,赵雨马上就明白了郭嘉的意图,再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赵雨就向郭嘉连连摇头道:“郭老(彼此熟悉之后赵雨对郭嘉的戏称),小雨明白你的意思,但奉劝你最好不要作这样的打算。小雨现在所辖的舰队虽然能运送万余精兵,但是根据小雨所收集到的情报,蹋顿现在在柳城集结的兵力大概有十万左右。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没有今日之事的话,曹公率领万余精兵突然在柳城南岸登陆是可以打蹋顿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因为今日之事的缘故,蹋顿肯定会在沿海一带设下哨卡,那么奇兵的‘奇’就已然是荡然无存,这万余精兵只能是在给蹋顿送菜而已。”

    郭嘉听过之后皱了皱眉……这里可别扯什么让陆仁派船进行大规模的海运,然后绕到柳城东南面地区进行登陆的鬼话。曹操一共是十万大军,陆仁现在就算是把全部的船只都集中起来也运不了十万,再加上物资战马什么的,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不调俩航母战斗群恐怕都吃不下来。

    当然真要走这样的路线的话,曹操也不可能让十万大军都去走海路,按郭嘉心中的设想,有个三万左右过去应该就差不多了。可是……以陆仁目前在北境海域的能力,运个万把人就差不多是极限了。再说了,陆仁也不可能会把自家的老底全都给抖出来……(未完待续。)

    ps:  (之前时间太紧,瓶子忘了说了。三国时代好像还没有山海关,山海关这个称呼好像是从明代才开始出现的。瓶子为了省事也就这么写了。)

第二百六十五回 大同小异

    时间已是深夜,陆仁在舱中才刚刚睡着就被通讯员叫醒,然后对着通讯员送上的电文密码苦笑不已。

    起床、翻书、找字,忙活了一大通之后,陆仁看着这份电文就皱起了眉,再仔细的看了好久的地图,陆仁最后是摇了摇头,轻叹道:“搞来搞去,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也是,有老郭的那个可以打、应该打、必须打,老曹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蹋顿和袁家兄弟。可不到万不得已,老曹也不会把自家的精锐步卒往战决硬仗的绞肉机里推。还好,虽然因为我插了一脚进来的缘故使进程有些改变,我又不怎么懂军事,但毕竟我还懂笨鸟要先飞的道理,早就进行过相应的推测,现在的情况到是也跟我当初的推测相差不大。”

    想完这些陆仁就拟好了电文,来到通讯舱一脚踹醒正昏昏欲睡的通讯员,让通讯员把自己这里的电文密码给赵雨发了回去。

    赵雨发出电文之后一直没睡,强撑着倦意在等着陆仁的回电。忽然见有电文回复,赵雨的精神一振,随手回了个“收到”之后就开始解译电文。只是相比起她刚才发出去的那份有点长得过份的电文,陆仁的回电到是有些简单,加起来也没多少字:“带给你的红色小箱子里有对策,看不懂的话就去找田畴。”

    赵雨看到这样的回复也愣了愣,然后就赶紧起身去找红色小箱子。陆仁这回赶到北境给赵雨带了些东西,说是一些夷州那边的吃穿之物,只不过当时赵雨赶着去增援张绣,把这些东西往舱里一扔之后就没去多管。

    一番寻找之后,赵雨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箱子,打开之后见里面是一份地图。再打开一看,赵雨就大致的明白了过来,随即笑嘻嘻的把地图重新卷好,暗自心道:“先生可真行,老早就想到了这些事情。不过先生说得对,这件事得田子泰去办才行。也罢,有了这个底,我今天晚上到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了。今天这一天下来,我也怪累的。”

    ————————————————————

    次日一早,赵雨就赶紧去找到了田畴……说起来也真是有点搞笑,田畴本来是带了五千人协助曹操攻关的,可是在攻下关隘之后田畴因为有别的事情要做,当夜就没有能留在关隘里面,所以曹操在开会的时候只请到了赵雨参与,田畴则是因为人不在而没能赶上。不然以田畴协同攻关的功劳,曹操怎么说也得给田畴与赵雨相同的客卿待遇。

    却说赵雨把陆仁留下来的那份地图交给田畴过目之后,田畴就若有所思的道:“难怪当初与陆仆射初识之时,陆仆射就曾经问询过我此间的地理情势,原来是早就有所预料。陆仆射真神人也!”

    神人个大菊花啊神!田畴哪里会知道陆仁只不过是在原有进程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的扩充性推测?真要是知道这些,可就真不知道田畴会作何想法了。

    闲话少说,只说赵雨和田畴再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马上就赶去求见曹操。而曹操一直在为继不继续对乌丸发动进攻的事犹豫不决,昨天开会会把身为女子的赵雨都给叫去,除去给陆仁和赵雨面子之外,也是想看看赵雨作为女性,会不会提出什么很新奇的建议或是鬼点子。现在忽然听说赵雨和田畴一同求见,曹操马上就意识到这俩货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点子,因此立刻就接见二人。另外曹操也急忙让人把郭嘉叫来,毕竟这个时候曹操也需要有人帮他决断。

    很快的,四个人就在曹操的营舍之中碰上了头,赵雨也就把那份地图摊到了桌案上,再由田畴来进行讲解。

    那么陆仁是给赵雨留下了什么主意?其实说白了和原有的历史进程的差别也不算太大。硬要说差别的话,就是原有的历史进程中蹋顿和袁尚没有去抢下山海关地区,曹操则是走到了无终一带就因为夏水的缘故难以前进,然后退下一块牌子吓唬乌丸,自己则采用田畴的建议从山路绕了过去,进而直逼柳城。

    可现在的情况是战斗打到了山海关一带,乌丸方面则有着相应的警觉与准备,双方很有可能就会在平原走廊一带暴发决战。曹操方面因为还有着多种因素的限制,实在是不想去打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打了还不见得就能搞得定的决战。

    而陆仁给曹操留下的建议仍然是绕道而行,差别着在于让曹操在山海关留下相应的兵力进行防守与引诱,迫使蹋顿将主力部队都集中在平原走廊地区,然后曹操的奇兵部队奇袭柳城,得手之后便与留在山海关的主力部队来个前后夹击。

    另外为了进一步分散蹋顿集结在柳城的兵力与注意力,陆仁是让赵雨率领船队运载个几千人在柳城南岸的海域作出一副寻机登陆的模样。蹋顿之前已经在海路上吃过亏,见到虚张声势的船队肯定会分出相应的兵力在海岸一带进行防守,如此一来相信柳城方面的守备就会更加的薄弱,为曹操走山路进攻柳城的奇兵部队创造良好的机会。而在必要的时候,赵雨船队里的几千人也完全可以作为接应部队来使用。换句话说,就是柳城北边的山道、西南面的平原走廊、东南面的海路这三路一起进军。

    (重点ps:历史上田畴给曹操提出的路线仍有争议,瓶子也看了个稀哩糊涂,很多地方到底是不是都搞不懂。像卢龙这个地方是在山海关的西面,但是不是田畴说的那个卢龙塞就不知道了。后来瓶子索性扔到了一边,改用了暗耻《三国志11》中的地图来写。

    具体的说,北平的上方有一个路口,那里被瓶子设定成了书中的山海关;而北平左边的山道口,被瓶子设定成了易京城区;然后在蓟城的上方有一条山道,在开发完难所行军之后可以走两个分叉,一个是下方下山绕到易京的后面,另一个则是绕到北平的上方。柳城的位置则是被瓶子设定在了北平与襄平中间的地区,大致上也算符合地理。但也别太当真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打开《三国志11》的地图看看。)

    田畴熟悉北面山道地区的地理,加上有相对详尽的地图作为参照可以进行详尽的解说,使曹操听得不住的点头,心中已经有些意动,目光也跟着就望向了郭嘉。而郭嘉在沉思了许久之后,向曹操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又商量了些细节之后,曹操拍案决定就按这个方案进行。至于接下来曹操会如何安排,赵雨觉得自己不方便掺合在里面,就向曹操告退,准备回船上去做自己那头的事。不过走出一段路之后,郭嘉又一次的叫住了赵雨,并且在上上下下的打晾了赵雨好一阵子之后,郭嘉才摇摇头问道:“雨丫头,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的这个方略是不是义浩那小子告诉你的?”

    赵雨知道有些事肯定是瞒不过郭嘉的,但又不想承认得那么干脆,于是又祭出了扮小女生的招数,反背起双手向郭嘉嘻嘻一笑:“是啊!是先生他派人送来给我的。”

    郭嘉一看赵雨那德性就知道接下来肯定就别想好好说话,无奈的又摇了摇头,没再和赵雨多罗嗦什么。等到赵雨离去,郭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中暗道:“臭小子,你这又是在玩哪出?荆州那边的细作报知说你在今春就离开了荆州归还夷州,而夷州距此千里万里,你却能派人给雨丫头送来这样的方略,可见你早就预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小子不是不擅长军事吗?怎么这回却又能想得这么远?那么接下来,你又会预料到些什么?”

    再抬眼看了看远处的海面,郭嘉接着想道:“张绣和张泉应该没有死吧?我怎么总觉得张绣父子其实就是被你趁乱给接到夷州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幸好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小子做得也挺到位的,给了主公足够的台阶下,不然的话事情就很难说了。”

    ————————————————————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太多的可说的了。

    曹仁率领八万人马在山海关,摆出了一副依照常理进兵的势态,并且和蹋顿的乌丸骑兵在平原走廊上打了几仗,结果也是各有胜负,形成了一副胶着的模样。蹋顿则是将主力都集结到了平原走廊一带,与曹仁的八万部队对恃。曹仁依照曹操的指示,适当的将部队后撤了一段距离,将蹋顿的主力部队引得距离柳城稍有点远。

    赵雨没要曹操派给他的人马,而是把田畴的那五千来人给要了过来,另外张绣的那两千骑也被赵雨一共要了过来,共计约七千余人。没办法,赵雨这头是要在海上漂着,可曹操的人马吃不消这种一直在海上漂着的状态。再考虑到必要的时候赵雨这里也可能要投入战斗,带的人马都得是能过得惯海船上的日子的人才行。而田畴的人就不用说了,几年来经常要坐船登陆,早就习惯了。张绣的骑兵则是因为已经过了大半年这种的生活,在曹操的部队之中也只有这两千骑能受得了。此外还一个因素,就是赵雨指挥他们的话,他们到也愿意服从赵雨。

    再接下来就是曹操这头的一万七、八千人马,而曹操这头也是最苦最累的一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回 有所预感

    曹操走的路线,就是燕山与努鲁儿虎山中的道路。这种山路在那个时代其实是有多么的难走,这里也就不再多说了。

    却说这日停下休息,累得气喘吁吁的郭嘉才刚刚坐下,曹操就来到了郭嘉的身边。先是攀谈了几句,郭嘉就发现曹操显然是有心事,就问道:“主公是有何心事,可愿对嘉细说一二?”

    曹操道:“孤正想找你倾谈一番……”

    郭嘉笑道:“主公可是在担心荆州刘表?”

    曹操微微颌首。

    郭嘉道:“主公不必忧心刘表。之前主公与蹋顿虽然已有交战过数次,却未曾伤及塌顿并乌丸之根本。想袁绍在时于乌丸有恩,塌顿近年之举亦不难看出其人是个包藏祸心之人,主公若不趁眼下之局一举除掉乌丸,只怕在日后主公南下之日,塌顿养成气力必会在北地为乱。那时主公两面受敌,兵将又难分拨出来,必会生出大祸,主公不可不查。”

    曹操道:“话是有理,可是孤着实担心。”

    郭嘉道:“主公不必多虑。荆州虽有刘备在新野、樊城屯兵聚众,但只要刘表不死,刘备亦不会有所作为。刘表乃坐谈之客,虽能清谈高论,终却一事无成,他在荆州为主只会一心守土自保而已。主公只需把握战机速平乌丸,荆州之地嘉敢保无忧。”

    曹操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有奉孝此言,孤进讨乌丸无忧矣。”

    又说了几句,曹操却忽然想起了陆仁,眉头也就跟着又皱了起来。而当郭嘉问起的时候,曹的沉吟道:“也算不得什么忧心之事……孤在想义浩之事。”

    说着浅饮了一口酒,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道:“对于义浩,孤心中总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就说这一次吧,他派遣了那么多的船只以运送孤与万余精兵到关后奇袭,这会是何等雄厚的财力?这还不算,他在几年前就已经为孤准备好了此番进兵的方略还有熟悉地理的向导田畴。他能想到如此长远之事,孤……”

    郭嘉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主公可是担心义浩日后会与主公作对?”

    曹操道:“不错……奉孝,婉儿之死一事你我心知肚明,孤也因此而不得不防。孤有意想开始重视青、徐数州的海防之务……这一次他是六十余只海船,能动送过万的士卒与所需的粮草,下一次若是一百只、两百只又当如何?这一次是田子泰受他扶持,并且为孤出力,可下一次呢?千里海防绵沿不断,一想到义浩的海上实力,孤便会心中生出寒意。如今的天下都说水军以江东为最,但在孤看来,孙权不过是江河水战可称之为上,海战可称王者却非义浩莫属!若是他哪天海运大军在孤之后方登陆攻城,孤……”

    郭嘉想了想道:“主公,我想义浩他……不会和你作对的。”

    曹操怀疑的看着郭嘉。陆仁的实力对曹操来说到现在都还是个迷,以曹操多疑的性格又怎么会不担心?

    郭嘉又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主公,其实……那小子早就知道当初婉儿是怎么死的了。不止知道,还专门跑去揍过我一顿。”

    曹操立刻就瞪大了双眼,就差没拍案而起了:“什么?此话当真?”

    郭嘉苦笑了一下,把那次夜里在酒窖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曹操,末了补充道:“虽然有所隐瞒,但我也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主公恕罪。”

    曹操闻言单臂支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郭嘉接着道:“主公知其大才,一心想重用,本来无可厚非,但人之心性又岂能轻易?之后他弃官出逃,还在出逃之前戏弄过主公一番……主公请恕我直言,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更多的其实是被我们给逼成这样的。唉,正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一但用强,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无法预料。而他现在选择了不与主公为敌……不仅是不与主公为敌,反到是与主公多有往来,在我看来主公就不要再去弄巧成拙了。”

    曹操的脸色有些难看,呐呐自语道:“真是这样的吗?”

    郭嘉道:“主公,若是抛开仇怨,义浩他如今在夷州其实已经是做到了自己当初心中所想之事,只不过没能回转师门罢了,这拖家带口的,以他的为人又岂能不为家人着想?至于他的部曲……夷州日渐富庶,近在咫尺的孙权岂能不垂涎三尺?他蓄养部曲,本就是自保之举、无可厚非之事,主公不当挂怀于心。再者主公亦看出今日的陆义浩已不是当初那个胸无城府的傻小子,能让主公如此忧心可见其不是易与之辈。依他的性情,不逼他就千好万好,一胆逼得他横下心来,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曹操回想起了陆仁当年那些头脑发热时做出来的事,默默的点了点头。

    郭嘉道:“主公,义浩多少还有些没变的地方,就是他仍然没有什么大志于胸,单就这一点而言就已经不用对他过多防备。但是他的理民之干少有人及,依在下之见不妨与其和睦相处,如此可使其引为已援。

    “他事先暂且不论,这几年来夷州商队贩运来了多少军需之物?这些商贸货物已数解主公军中燃眉之急,细算一下主公花去的钱财也并不甚多。诸如衣甲、器仗这些极费人力出产又低之事,义浩他既然有他的办法来帮主公办妥、办好,主公又何必在意那些钱财?

    “有他帮主公去办,主公无异于多出许多的人丁劳力,不管是用来开田种粮还是引为兵源都会尽得其利。至于义浩总是从各处聚集流民迁居夷州……恕在下直言,主公若是能施仁政使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民恋乡土不愿闻离,义浩他也迁不走多少人。”

    曹操道:“奉孝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孤还是有些担心啊。”

    郭嘉这时忽然剧烈的咳了起来,咳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摇摇头道:“主公纵欲相图,也当徐徐而为。义浩若在,夷州不乱;义浩若亡,夷州必入孙权之手。那时义浩留下来的州郡城池,不管对任何一个诸候而言都会是武库粮仓,况且他还有旁人难以想像的海上实力,非为我得之必为大患。与其如此,主公不如示之以好,尚能为援。”

    曹操站起身踱了几圈,点头道:“奉孝之言若是旁人闻之,定会以为是念及旧谊为义浩说尽好话,但孤却知道奉孝你是在为孤着想。也罢,全依奉孝之言便是。只是依奉孝之见,孤当如何去做?”

    郭嘉道:“义浩以商立州,前后数番相助亦有想请主公开辟沿海行商诸港之意。前番主公曾应允开设诸港,依嘉之见此为互利之举,不妨在剿除乌丸之后着人扩建这些商贸港口,同时允许义浩提出的原铁、生丝诸物贸易。

    “此外右北平也不妨加修一港,回头让雨丫头去转告义浩便是。再就是……到主公南下之日,可诏告天下为其加封刺、牧之职,并诏告天下夷州自成一州,不归孙权的郡治所辖。其余诸事,主公到时候可静观之后再作定夺。”

    曹操道:“嗯……就如此吧,多一援总比多一敌的好。实话实说,夷州出产的衣甲器杖孤很是欣赏,比之中原工匠技艺强出太多,不如下回来时孤就给他下个订单,订购个三千套来。至于购资嘛……他不是想要战俘吗?孤给他一批便是!”

    郭嘉见曹操下了决心开始重视商贸,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心中自问是不是帮陆仁帮得太过头了点,盘算了许久未得其解便摇摇头不再去想。

    想是不想了,可是郭嘉却又猛咳了起来,而且这一回可是咳了很久才勉强收住。曹操知道郭嘉的身体很不怎么样,本来这回都不想把郭嘉带在身边的,但曹操也架不住郭嘉的一再要求,这才让郭嘉随军同行。现在一路劳累下来,郭嘉脸色苍白,人又这样猛咳不断,曹操便关切的问道:“奉孝,你的身体?”

    郭嘉连忙摆手道:“无碍无百碍,就是累了点而已。”

    曹操不放心,又想再问上几句,却有人急匆匆的赶来向曹操禀报道:“启禀主公!前哨来报,他们已经走出山地!”

    “走出去了!好!!”

    一听说先头部队已经走出了山区,曹操顿时就来了精神,然后就急匆匆的赶到先头部队那里去看看情况。郭嘉见曹操离去,伸出手按住了心口处,心中暗暗想道:“臭小子,你当初不想让我跟着主公到北境这里来,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这么一天?你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有料到的?”

    想到这里时郭嘉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剧痛,全身上下更是提不起半点的气力,人都有些晕晕呼呼了,甚至双眼去看东西时,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下意识的叹了口气,郭嘉接着想到:“现在看来,这一劫我多半是顶不过去了……臭小子,你可别怪我把实情都告知了主公,但我也已经为你说足了话。如果我……呵呵,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回 难以变更

    陆仁在把张绣父子弄出来之后就直接前往了济州岛。

    济州岛在后世是知名的旅游胜地,不过在现在陆仁现在所处这个时代嘛……有点不太好说,不过风景方面还是没得说的。

    这些姑且不论,只说数年下来,随着陆仁手头上的实力渐渐的增强,而且济州岛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岛上原有的土著居民部落其规模本来就不大,慢慢的都变成了依附于陆仁,所以到这个时候济州岛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陆仁的掌控之中,成为了陆仁连接朝鲜半岛与日本列岛的一个重要中转点。

    这次来到济州,陆仁主要的目的是进行舰队远航之前的补给,另外就是陆仁还在关注着曹操与乌丸之间的战事,济州岛这里的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合适,真有什么情况陆仁可以从济州岛再次赶赴北境。所以陆仁在把张绣父子送上回航夷州的船只之后,自己则是暂时停留在了济州岛。

    不过顺便在济州岛玩上几天也不错,毕竟现在正值夏季,正是适合在这种海岛上游玩的季节。在自己那个时代,没能去国外的一些旅游胜地玩一玩是陆仁心中的一个遗憾,现在这么玩一玩多少也算是能弥补一点当初的遗憾。

    找片树荫挂上吊床,享受一下徐徐的海风,手边是当地特产的水果,身边是穿着比基尼加草裙的美貌少女……没错,是比基尼加草裙。不过别误会,这里是济州岛,不是夏威夷,但陆仁要整点夏威夷风情出来那还不是小儿科?至于身边的美貌少女既不是夏威夷少女,也不是陆仁身边的陆兰之流,而是从济州岛的部族中找来客串一下的女孩子。

    当然陆仁可没有玩什么欺男霸女,他也不屑于去做那种事,都是陆仁付给相应的报酬请来的。以当时土著部族之落后,陆仁把相应的报酬一说,那些土著少女都争着来的说。用钱砸回来的服服贴贴,可比用武力威逼回来的可怜兮兮要强得多了。

    正优哉游哉的享受着,通讯员那有点煞风景的声音冒了出来:“宗主,雨姑娘来电。”

    陆仁愣了愣,示意少女退下之后接过了电文,再从特意放在手边的书架中找出了相应的书籍,一番捣鼓之后整出了准确的电文。仔细一看,陆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曹仁率主力守关并与蹋顿交战,赵雨领菊花岛部众游戈于柳城东南,曹操率军取道山中……老曹这是采用了我留给雨丫头的建议。嗯?老郭随行于曹公身侧……扯淡!就他那身板跟着老曹去走北面的山道!?”

    手里捏着这份电文,陆仁下了吊床,反背着双手来到了岸边,目光也望向了海面。良久过去,陆仁才轻叹了口气道:“老郭,找死也没你这么找的。或许,这就是你注定了的命运吧?我就算是有心想去改变一下也改变不了。上次是这样,这次也还是一样……”

    再想了想,陆仁马上激活了芯片与雪莉接通通讯,吩咐道:“让郭弈马上给我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菊花岛!”

    “啊?可是郭弈现在正在主理一部份新城建设的事情……”

    “别管了!雪莉你先顶顶,让他马上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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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沙滚滚,风尘满天。日间尚有几分暖意,至夜则冰冷彻骨……这就是关外大漠了。

    “我勒了个去,这是什么鬼地方?白天还有点热,一到晚上就冷得要命。四面八方的,除了沙还是沙……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过后,郭嘉拍拍胸口理顺气息,勉强的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郭嘉抬眼眺望沙漠中的行伍,默然的摇了摇头。

    曹操与郭嘉并马而行,见郭嘉突然猛烈咳嗽,关切的问道:“奉孝,你的身体没事吧?”

    郭嘉摆了摆手道:“有劳主公挂心,嘉之过也。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这里的天气时冷时热的,我一不小心染了点风寒吧。”

    曹操看看郭嘉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放心,转头向从骑吩咐道:“速去收拾空车一辆,记得装好布幔,给郭祭酒乘坐。”

    从骑领命而去,曹操又看看一众军士都有些疲惫之意,挥手下令道:“收住脚步,歇息一阵再走!”

    已经走了快一天的过万大军停下脚步,纷纷在原地坐下休息。郭嘉看看天色,向曹操劝道:“主公,不如现在下令让军士们埋锅灶饭,用罢饭后便借着黄昏冷热适中的时候再向前赶一个时辰的路。”

    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来人,依奉孝之言传下令去。”

    炊烟在大漠中袅袅升起,曹操与郭嘉等数位将官都是一屁股坐到了沙地上,只有田畴在依照着地图在摆弄着手中的指南针和六分仪……别惊讶,田畴是得到了陆仁的赞助的人,据点选在了菊花岛之后时不时的就要和舰船打交道,学会玩指南针和六分仪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过不多时,田畴来到了曹操等人的面前,将地图摊在了地上,指着地图上的某处向曹操道:“曹公,我们的方向稍稍的偏差了一点,但大体上没有差错,现在我们应该是在这个地方。”

    顿了顿,田畴又指着另一个地方道:“依在下之见,我们应该再往北走一段路,去到这个地方。”

    曹操没说话,郭嘉看了看地图之后疑问道:“为什么要往北走?这大概有多少路程。”

    田畴道:“不算很远,大概一百里左右。去这里,主要是因为我们身处漠地,军中饮水已然将尽,而这里是水源所在,可以给大军补足饮水。”

    包括曹操在内的众将一齐点头,只有郭嘉很仔思的看了一阵地图之后才摇头道:“不行,这一来一回就是两百余里,骑兵到也罢了,步卒则至少也要用去两天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以乌丸这种游牧民族的习惯,在这种水源之处必有部族居住。主公大军一至,只会惊扰到这些部族,然后就飞马报知蹋顿,介时蹋顿闻讯就必然会有所准备,我们这支奇兵偏师便失去了奇字。”

    接着郭嘉就说出了在原有的历史上他会说出来的话:“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现在这里距离柳城不过两百余里,主公可率五千精骑急袭柳城,嘉与别将率步卒紧随其后。想蹋顿的大队人马都调去防备子孝与雨丫头,现在柳城的兵力肯定不多,所以主公应该抓住战机,一口气端了柳城,然后马上与子孝、雨丫头两面的兵马合击。主公,战机不可失!”

    “……奉孝言之有理!来人,传令下去……”

    一番命令下发之后,曹操微微微颌首,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比较高些的沙丘便大步走了上去,郭嘉与张辽、许褚也赶紧起身相随。来到沙丘上曹操放眼远眺,入眼的景像尽是黄沙风尘,忽然间诗兴大发,复又大声的吟咏了一首辞赋。

    沙漠虽然可怕,但如果有心就能够征服得了,曹操这首诗便道尽了心中这份要征服沙漠的万丈豪情。高声吟罢之后,郭嘉最先拍手叫好,而后面的军士们也在把曹操的这首诗给传播下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往往只是一首歌、一首诗,在特定的场合中会比什么豪言壮语都能鼓舞士气,唤起人们心中的那份热血激情。

    很快的,原本疲倦不堪,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曹兵们渐渐的回复了些生气,似乎连炊烟都因此而浓厚了许多。

    曹操在沙丘上转回身,看着自己的大军又有了生气,心中既满意又自得,笑着向郭嘉问道:“孤这一辞有感而发,字里行间甚是粗鄙。得奉孝此谬赞,孤受之有愧啊!”

    郭嘉亦笑道:“主公文彩,世间少有,嘉又岂是谬赞?嗯……咳咳——”

    突然又是一阵狠猛烈的咳嗽,猛烈到郭嘉几乎喘不过气来。曹操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嘉,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郭嘉两眼一黑,晕瘫了过去。

    “奉孝?奉孝!!来人,速唤随军医者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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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而此刻的曹操忧心不已,忧心的正是郭嘉那越来越厚重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声从车中传出来,曹操赶到车旁问道:“奉孝可还安好?”

    现在的郭嘉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强行止住咳声理顺气息,向曹操回应道:“嘉之贱躯,竟劳得主公如此费心,嘉心有不安……主公,兵贵神速,切不可因嘉之贱躯而误及大事!所以还是请主公马上亲率将士去奔袭柳城!”

    曹操犹豫道:“可是奉孝你……”

    “主公不必挂怀。两百余里,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之内便可赶到,正好现在天色渐暗,主公赶到柳城城下时天已入夜,正可趁着夜色打蹋顿一个措手不及。此绝佳战机,主公万万不可因嘉之故而误之!”

    “……明白了。奉孝你且保重!来人,随孤进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回 油尽灯枯

    黑夜之中,曹操率领着五千精骑趁着夜色的掩护,突然杀入了未曾防备的柳城城中。

    如果是原有的历史进程,曹操的这支奇兵偏师其实在距离柳城两百余里的白狼山就被蹋顿发现了,蹋顿还紧急的调集了几万骑兵来迎击曹操。当时如果不是曹操凭借的冷静的判断与出色的指挥,还有张辽等人的奋勇厮杀,没准曹操都得折在蹋顿的手上,所以曹操后来自己都说那是标准的险胜。

    而现在的情况嘛……蹋顿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了沿海的那条平原走廊,另外有少量的兵力在柳城的东南方防备着赵雨的舰队进行登陆,因此驻留在柳城的兵力并不多,大概也就在七、八千骑上下,单单是在这一点上就让曹操的安全系数提升了不少。

    而且郭嘉是建议曹操连夜奇袭,就真的是打了柳城方面一个措手不及,被曹操一举冲入城中,然后把还在睡觉的蹋顿与一众乌丸部落的首领砍了个人仰马翻。袁尚与袁熙则是因为在平原走廊一带领兵作战,因此算是逃过了此劫。

    随后曹操留下了两千骑守城与接应后续的步兵,自己又亲率三千骑赶赴东南方向,从背后击溃了防备赵雨舰队的乌丸部队之后接应赵雨舰队上的七千人登陆。

    赵雨这头的七千人虽然是步兵,但一直在船上养精蓄锐,这个时候那可就是绝对的生力军。而柳城南岸距离柳城只有不足三十公里,赵雨的这支步兵部队在连夜赶路之下于次日的日中时分赶到了柳城,算是接下了柳城的防务。

    与此同时,赵雨派出的快船在当夜就赶到了曹仁那里向曹仁报信,于是曹仁当夜就向处在平原走廊的乌丸主力发动了攻击,一番夜战下来把乌丸主力牢牢的拖在了平原走廊上。

    清晨时分袁尚收到了柳城被攻下,蹋顿等人身首异处的消息,可是因为正在与曹仁作战的缘故,根本就分不出兵力回援柳城。而袁尚这小子也有着他自己精明之处,马上就料到曹操很快就会在他的身后捅刀子,于是索性扔下了还在平原走廊上与曹仁激战的大部队,兄弟两个只带着少量的亲随往辽东方向奔逃。

    那个时代的战争就是这样,一方打顺了手之后就会愈发的势不可挡,另一方则会越打越无力,进而就节节败退。当曹操率领五千精骑赶到乌丸主力部队的背后的时候,根本就是在如同收割稻草一般的收割着人命。而集结在平原走廊上的七、八万乌丸骑兵因为混乱不堪的缘故,当真是被曹操大军给杀了个不计其数,四散奔逃者更是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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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城的城头,已经是面无血色的郭嘉瘫坐在胡椅上,静静的听着斥候在兴奋的回报着当前的战况。

    两百里的急行军,就算是身体强状的人都有些吃不消,又何况是郭嘉这种身板的人?更何况郭嘉这段时间以来随军东奔西走,身上已经被诱发出了疾病,再加上没能好好的休息过,气候环境又相对恶劣,使他身体早就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负荷的极限。所以此时此刻郭嘉的心里清楚,他只怕是已经走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可是即便如此,当部队抵达柳城之后,郭嘉仍然咬着牙硬撑着,建议他这头的步卒把赵雨的七千步兵换了下来,再由赵雨率领她的那七千人去支援曹操。曹军步卒在将近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之后已经没了力气,可是赵雨的人马因为本身就一直在船上养精蓄锐的缘故而气力充足,而且虽然赶过一夜的路,但在郭嘉这头赶到的时候,赵雨他们也休息了一段时间,精气神什么的正旺,在战斗力方面并没有打什么折扣。让这样的一支生力军赶去增援曹操,能够进一步的扩大战果。

    正因为如此,现在才会时不时的就有斥候来向郭嘉禀报前方的战况,传回来的也都是些斩获颇丰的捷报。而这一个又一个的捷报让郭嘉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脸上亦挂满了微笑。

    但可惜的是人的状态往往就是靠着一口气来撑着。现在这一个又一个的捷报在让郭嘉的心渐渐放下来的同时,也让郭嘉一直强撑着自己的那口气渐渐的褪散。这会儿直到斥候兴奋的禀报完,等着郭嘉作出回应的时候,众人才发觉郭嘉已经在胡椅上昏睡了过去。而郭嘉的这一睡下,再想起可就起不来了……

    ————————————————————

    曹操在柳城的这一战自然是以大胜收场,再一转眼就已是数日之后。

    郭嘉此刻正静静的卧在病榻之上,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间有了一丝明悟:

    “臭小子,陆义浩,你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不让我来北方、不让我去沙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里才是我的大劫之所?问我的病因,问我的幼年,问我是不是服食丹药,又是不是你一直在为了不让我来这里找借口?你这小子,既够兄弟又不够兄弟,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不让我知道?其实不管你瞒不瞒我,我想做的事,要做的事,你一样是拦不住我的,就像你想做的事我一样拦不住你一样。”

    咳了几声,郭嘉隐约间听见城中有欢呼之声,唤过从人道:“快,速去看看城中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主公大胜归来了……”

    柳城大胜是不假,但仗还没有完全打完,还有几支规模较大的乌丸部族要摆平,因此当曹操回到柳城的时候,郭嘉给曹操的建议是马上去打,千万别给这几支乌丸部族联手的机会,曹操也自然是采纳了郭嘉的建议,稍作休整之后就兵锋直指。而这数日之中,郭嘉则被曹操留在了柳城养病。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曹操得胜归来了。

    没多久从人归来,但是曹操也一身戎装的赶到了郭嘉的榻前。

    郭嘉看见曹操亲至,勉强从床上坐起身子道:“主公归来,定然是大破乌丸各部,嘉恭喜主公了。”

    曹操坐到床沿上关切的问道:“奉孝身体可有起色?”

    郭嘉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主公,嘉以后只怕是不能再为主公出谋画策了……真是遗憾啊!主公,嘉死后可由贾文和接嘉之任。论才智,贾文和不在嘉之下,主公当多问其计才是。”

    曹操大惊道:“奉孝何出此言?孤正欲携奉孝一同纵横天下!”

    郭嘉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主公,其实嘉又何尝不想助主公一臂之力扫平天下?只是天命有归,嘉又岂能违背天意?咳……”

    咳了两声,郭嘉的脸上泛起几丝血色,微笑道:“主公,如今袁氏尽除,乌丸尽平,主公当收兵回许。只是依嘉之见,主公根基之地当屯于邺城。许都离荆襄、江表太近,但有兵事许都空虚,则极难防备他处。另外主公要切记冀州士子,当不记前嫌唯才而用,此为收心之道,假以时日则国之根本牢不可破……”

    曹操看到郭嘉这样,眼泪都下来了。

    郭嘉接着道:“主公,还有二事却有些嘉之私心,望主公能应允。”

    曹操哽咽道:“奉孝只管明言。”

    郭嘉道:“一是夷州,主公切记只可用为援,不可图。纵欲图,也当在扫平江东孙权之后,以势迫之施以劝降;再就是犬子郭弈,我死之后弈儿必来奔丧,主公当令其将我还葬颖川,守孝三月足矣,孝期一满便令其回夷州随义浩修业……”

    “奉孝安心,孤应允便是。”

    这时从人奔入房中:“主公、祭酒,弈公子来了……”

    一身风尘的郭弈奔入了房中,一看到瘫倒在榻上的郭嘉就几步上前扑嗵一声跪下,连声唤道:“父亲,父亲!孩儿来迟了!!”

    郭嘉稍觉惊讶的看了看郭弈,但马上就随之一笑:“小混蛋,是义浩那家伙让你从夷州赶到这里来的吧?”

    “正、正是!”

    郭嘉又笑了笑,但是这一笑却勾得郭嘉又是一通猛咳。好不容易止住,郭嘉很勉强的伸出手去揪住了郭弈,说话的声音已然是气若游丝:“你回夷州之后告诉那小子,就说还算他小子有点良心,想着能让我们父子见上最后一面。”

    “父、父亲……”

    郭嘉止住了郭弈,又是几声轻咳之后才接着道:“另外一定要告诉他,婉儿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他,但即便是回到当初,我也仍然会这么做。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早就想明白了我心中的苦衷……其实这些话当初就和他说过,但这次你要再告诉他一句,你老子我那个时候没有听他的话,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把当初的事偿还给他了!”

    “……孩儿遵命。”

    曹操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之前郭嘉已经说出了真相,所以曹操意识到郭嘉这是在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为的是什么,曹操又哪里会不清楚?一时之间,曹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再看郭嘉费力的摘下床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再向曹操勉强的笑道:“天命有归,嘉能候至主公大胜归来已然是油尽灯枯,现在能亲口说完这些话,又能见到弈见最后这一面,也算是心无牵挂了。主公,嘉最后再敬你一杯,可惜臭小子不在这里。也罢,他要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和我抢酒喝……”

    曹操颤抖着接过郭嘉这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含泪仰头喝酒。只是当他低下头来时,郭嘉原本举着的手已经垂落在了床边。脸上挂着的笑一如既往那么浪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回 人生矛盾

    夷州海港的临海高崖之上,陆仁正呆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海面出神。

    赵雨是在曹操那里开完分头行动的会议之后马上就发了电报给陆仁,陆仁当时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自己也没了在济州岛继续度假游玩的心思,索性就此返回夷州。等到陆仁才刚刚刚回到夷州,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事的时候,赵雨那头的电文就传回了夷州,转交到了陆仁的手里。

    尽管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可仍旧让陆仁的心里突然之间变得空空荡荡的,甚至还有那么些的迷茫,所以陆仁来到了这处临海高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发起了呆。

    终于,蔡琰来到了陆仁的身后,轻声唤道:“义浩,你这是怎么了?”

    陆仁回过头,却只是向蔡琰稍稍的微笑了一下就又望向了海面,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蔡琰看到了陆仁手中的电文字条,稍一犹豫之后就在陆仁的身边坐下,顺手就将陆仁手中的电文字条抽了过来。再一过目,蔡琰就轻声惊呼道:“郭奉孝他……”

    陆仁长叹了口气,也终于开口说了话:“老郭死了……唉,这叫什么?文姬,我也混了不少年了,可直到今天,我想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天命难违。”

    蔡琰沉默了一阵,继而摇摇头道:“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不然前些时候,你不会急着把弈儿抽调出来,并且让弈儿赶去北境。现在回想起来,你是料到郭奉孝必死,所以让弈儿赶去北境为父奔丧的吧?”

    陆仁点了点头。

    蔡琰又是一阵的沉默之后,忽然问道:“义浩,你恨老郭吗?”

    陆仁很苦涩的笑了笑,回应道:“恨他,当然恨他,可是我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恨起。文姬,其实这个事你我之间有所提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还是那句话,婉儿是被他设计害死的,光是这个我就恨他。可是……当时如果不是他来了这么一下,我可能早就稀哩糊涂的死在了老曹的手里。所以他虽然是害死了婉儿,却是为了救我一命才这么做的,这到头来又让我怎么去恨他?”

    蔡琰轻叹道:“是啊,人生总是这么充满了矛盾。不过义浩,你既然是已经有所预料,那你应该是能救他一命的吧?”

    陆仁道:“我试过,可是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蔡琰摇摇头:“不止如此吧?你我夫妻十年,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如果你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救他的话,你就应该有办法能救得了他。”

    蔡琰的这几句话触动了陆仁的心弦,使得陆仁低垂下了头,轻轻的摇头间呐呐自语道:“是啊,我如果是真心的想要救他一命,又哪里会救不了?”

    说着陆仁就抬起了头,向蔡琰问道:“文姬,你会不会觉得我比以前变得要冷酷了一些?明知道好朋友将会有性命之忧,自己却在这里无动于衷。”

    蔡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作出这样的选择,就肯定是因为你的心里有你自己的苦衷。现在的你仍然是你,只不过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年轻气盛与率性而为,因此在为人行事间有了更多的考量罢了。”

    顿了顿,蔡琰贴到了陆仁的身侧,同时还挽起了陆仁的手臂,声音轻而柔:“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放弃去救老郭的原因吧。一则我清楚以你的为人不会因为婉儿的仇而弃老郭不顾,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这么做真正的原因,二则你也得找个合适的人说说心里的话,不然你这么憋在心里会把自己给憋坏的。”

    陆仁笑了笑,顺手一带把蔡琰给带入了怀中,然后凝望着海面轻叹道:“是啊,压在心底的话得找个人说说,不然早晚会憋出毛病来。而文姬你是知道当初事情真相的人,我也只能是和你说说了。”

    闭上双眼默然了一会儿,陆仁这才开口道:“其实我想过去救老郭一命的事,而且我还行动过一次。可是文姬你知道吗?老郭那家伙以为我是有别的什么企图就给我来了那么一下子,弄得我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不敢去救他了。”

    “不敢去救?”

    陆仁点点头:“真的是不敢去救。老郭这家伙最厉害的本事就是洞悉人心,想我自到夷州之后自以为事情做得挺不错,旁人应该看不出我心里的真实目的,却没想到他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就看出了我真实的意图。我要是真的把他给惹急了,他对我这里捅上一刀,没准我们多年的心血就会付诸流水。一句话,老郭这家伙太厉害了。但也着实有些厉害得过了头,厉害到很多时候我甚至都希望他能永远不再开口。”

    话到这里,陆仁也就不再对蔡琰有所隐瞒,毕竟很多事一直这么压在心底却不说出来那真的是很难受的事,再者蔡琰也不是那种会乱说话的人,和蔡琰说说也没关系,所以就把很多事向蔡琰说了。而这些话里面,当然包括了陆仁的一些真实意图与郭嘉送来简板的事。

    蔡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而且以蔡琰的冰雪聪明,很多事只要稍稍一想就能够想明白。等到陆仁大致的说完,蔡琰只是在陆仁的侧颊轻吻了一下,柔声安慰道:“老郭的事,你也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当初的时候,你会有所顾及的不过是我们这几个人,可是今时今日,你要顾及的却是整个夷州。

    “就像你说的那样,老郭他算计人的本事太厉害了,而他偏偏又是最了解你的一个人。要是他没有故去,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就会设下一个圈套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钻了进去,介时就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陆仁看看蔡琰,干笑道:“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们突然之间都变得很阴险、很有心机了似的?”

    蔡琰道:“我又不是没见识的女子。现在你身处其位,为人行事间就必然会有着太多的无奈,做事也必须要有所取舍。说实话,我其实很讨厌这一类的事情,很想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可是我总不能为了这一己之私,而让你扔下这多年的心血不顾吧?再说了,你难道会只为了我一个人,就把这许许多多的人给扔下不管吗?义浩,你不是那种人。”

    陆仁涩然的笑了笑:“婉儿没死之前,或许我还真是那种人。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就是想带着婉儿一走了之。”

    蔡琰摇头:“但当时你也不是在想方设法的为我们这些人留下生计与后路吗?义浩,你始终是你,既变了,却又没有变。变的,是你的处事法则;不变的,是你这份仍然善良的心境。”

    陆仁苦笑:“我还算是善良的人吗?文姬,或许你不会明白,当我在哪天真的成为一方诸候的时候,我哪怕就算是自己心里再不愿意,恐怕也得去做一些心狠手辣之事。这是世间的一个必然,因为在很多是候如果不心狠一点、冷血一点……”

    蔡琰抬手按住了陆仁的嘴唇,柔声道:“我明白的,我的那些史书可没有白读。我只想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尽量的去免那一类事情的发生;当然如果真的是要做那一类的事情的话,我也能够理解你。”

    陆仁笑了笑,也没有再往下说。

    蔡琰招了招手,侍众便赶过来把带来的酒交到了蔡琰的手里。蔡琰转手把酒交到了陆仁的手里,轻声道:“我听说你在这里呆坐了许久,知道你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就带了点酒给你。现在看来你可能还要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多想一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了……别喝醉了。”

    陆仁接过酒之后向蔡琰点了点头,蔡琰便就此离去,仍然留下了陆仁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这里望海出神。许久过去,陆仁拧开了瓶塞,向着北方将酒缓缓的洒到了海中,口中轻声道:“老郭,走好!你我之间的恩怨虽然早就已经扯都扯不清,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承认你是我在这个时代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好兄弟。没能用尽全力的去救你一命是我的错,我也承认这是因为我有着我的私心,甚至还巴不得你早死早好,但是……

    “唉,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去说了。或许在原有的历史里面,司马懿在诸葛亮死后长叹一声‘天下奇才’,就是在认同诸葛亮是自己真正的知己,而我现在对你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吧?不过咱哥们儿比那俩货幸运一点,好歹也有过几年真正的知交之情。

    “现在你走了,我觉得我到像那个司马懿一样,没有了能够限制住自己的对手,接下来很多的事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你也看着吧,没有了你对我的束手束脚,没有了你对我意图的判断,我能够做出来的事,或许能够让很多大人物都瞠目结舌……算了,总之就是一句话,你他喵的别怪我对你见死不救就行。当时我人在济州,真要赶去柳城救你的一条小命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陆仁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不是这个时代的盒子,而是雪莉从基地里带来的科技货,盒子里放的是几粒真真正正能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救命药丸。这是雪莉在穿过来的时候,为了预防万一而特地带来的。

    只是当时的陆仁虽然人在济州,又哪里敢往柳城跑?被曹操给逮住了的话那又算是什么事?而陆仁在接到当时赵雨发出的电文之后选择了登船归还夷州,又何尝不是在强迫着自己去做一些违心之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回 大局走向

    汉建安十二年秋中,平定乌丸的曹操回到邺城。

    按照郭嘉临终时给他的建议,曹操开始着手把自身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从许昌渐渐转移到邺城,铜雀台也于此时开始修建。同时曹操大量辟用青、冀、幽、并四州的知名士子,既得到了大量的人才助力,又间接的起到了稳定境内安定的作用。

    河北即定,曹操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荆州与江东,因此留下了数万大军在邺城引水修建玄武池训练舟船水战……

    所有的所有,似乎与历史原来的进程别无二致。但也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在曹操回到邺城之后,当即上表朝庭诏告天下,宣布海外夷州正式并入大汉版图且自成一州,同时任命陆仁为夷州牧,加抚夷将军,再就是给了一个萌县亭候的爵位……爵位就是扯淡了,因为萌县在许昌南面,把这里封为陆仁的食邑,难道是要陆仁去许昌那头领食邑?

    此诏一出,天下皆惊!而各个诸候当中,最为吃惊的无疑就是江东孙权。

    ————————————————————

    吴郡,孙权府。

    方面黄发、身材高大的孙权正紧皱着双眉,在厅中不停的转着圈,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一份许都细作传回来的密报。

    “夷州,夷州……夷州在东海之滨,与我江东往来不足千里的海路,但有事发则难以防范。而且陆仁本是曹操帐下之臣,现在曹操封陆仁为夷州牧,是不是意味着曹操与陆仁暗中早有勾结?如今曹操占据河北,天下坐拥其半,南下荆襄、江东是肯定的事,突然冒出这个么夷州,难道说是在为今后的攻略作准备?介时江东会在长江与沿海两面受敌……”

    正思索间门人来报:“启禀吴候,周公瑾、鲁子敬求见。”

    孙权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来得正好。快快有请!”

    不多时这江东四英中的二英被门人引入厅中,礼罢就座周瑜便先告罪道:“瑜奉吴候之命驻守柴桑训练水军,本不当轻离。实是天下局势突变,瑜心中忐忑,欲与吴候共语议事,故此未曾应诏便即赶来吴郡。望吴候恕罪。”

    周瑜在这些方面一向是很小心的。他与孙策是兄弟之交,但与孙权却不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微妙。论身份年齿,周瑜虽然是孙权的臣子,但孙策临终时是要孙权对周瑜“以兄事之”,换言之就是有一层对孙权的监督、警视的意思在里面;

    另一方面,孙权在承袭孙策的官爵时,可以说完全是靠周瑜、张昭等几个人给强行撑起来的,而周瑜更是直接带兵赶回来弹劾住了许多蠢蠢欲动的豪族。孙权能安然的“坐领”江东,周瑜无疑是功劳最大的一个。

    正是因为如此,孙权甚至对周瑜都有几分惧意,可反过来周瑜也怕。身为一个臣子,能立下大功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则是另外一回事。

    周瑜与张昭不同,因为张昭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文官,不像周瑜手中掌握着兵权,江东目前的精锐水军基本上都在周瑜的辖下。朝堂议事,张昭可以进言直谏甚至开骂,别人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是张昭的本份事。

    可周瑜呢?他却绝对不能这样做,周瑜和孙权彼此间的关系如果一个处理不当,比如说周瑜对孙权稍微有些不敬,或是孙权对周瑜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那么江东必然大乱……其实到建安十二年为止,江东的山越动乱还没完全摆平,各地持观望态度的豪族也很多,要是孙权与周瑜之间有什么不和闹出点事来,后果可是不堪想像的。因此,在为了江东的同时也为了自己,周瑜不管在任何场合对孙权都是必恭必敬,好不给旁人落下半分的口舌。

    这边孙权大度的摆了摆手道:“公瑾心忧国事,何罪之有?况且就算公瑾不赶来吴郡,孤亦在筹措着差人去请公瑾来此相商。如今公瑾已至,孤无忧矣!”

    客套过后侍者将茶点奉上,孙权示意从人全部退下,向周瑜问道:“公瑾来此,想必是为了夷州之事吧?”

    周瑜皱起了眉,默然的点了点头。柴桑离许昌要近一些,这个消息周瑜比孙权先收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孙权把细作传回来的信缓缓的放到桌上,复问道:“那对于此事,公瑾有何高见?”

    周瑜沉吟了许久,转头望了望鲁肃,微微的点了点头。

    鲁肃会意,接过话题道:“主公,且容肃先说几句如何?”

    孙权点点头,示意鲁肃可以先说。

    鲁肃理了理思绪道:“主公可知曹操北征乌丸之时,其奇兵偏师走的是哪条道路?”

    孙权道:“这个孤尚未得知。”

    鲁肃道:“曹操走的是……海路。万余精兵偏师由南皮登船,绕至山海关后方登岸,然后两面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山海关。”

    孙权惊道:“海路?万余精兵登船绕道?曹操军兵尽出青徐,素以步骑闻名于天下,却从未听说过曹操有如此强大的海运实力……”

    鲁肃道:“曹操没有,但有一个人有。”

    “谁?”

    鲁肃苦笔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昔日许都城中的尚书仆射,人称‘三年境内丰’的陆仁陆义浩。”

    孙权也反应了过来,摇头道:“也只能是他了。不过他的海运之能竟然有这么强?万余精兵越海而袭,再算上辎重器械,这得要多少舰船?他不是在老老实实的行商贩货吗?怎么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来?到是子敬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些?”

    鲁肃道:“主公,肃旧日里亦多有商贩之事,自出仕后虽不再行商,但宗族中人仍有不少行商族人,每逢陆仁海外商队去往徐州、吴郡之时,肃之族人便会有许多云集至这两地购置货物,因此与现在的陆氏、糜氏也算是往来甚密。月余前肃一族弟来吴探肃,饮酒间向肃提及此事肃方得知。”

    孙权沉思了许久,把目光又投向了周瑜:“公瑾,夷州之主是陆仁,那对我东吴……”

    周瑜应道:“恕臣愚味,夷州对我东吴是敌是友,臣亦看不出来。这陆仁臣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其人看似寻常,但心思见识远在臣之上。子敬探知之事固然不假,臣亦探知这数年间陆仁在夷州不但常与我江东多有互市往来,与河北与北境各处更是互市颇繁。还有传闻说曹操兵至南皮之时,陆仁曾送去了大批的精良衣甲器仗相助曹操。若传闻属实,陆仁暗中相助曹操就不是什么怪事。”

    孙权道:“陆仁当初自曹营中出逃,那他就不该如此才是。”

    周瑜道:“天下之势,唯利而动。想那陆仁弃官从商,凡事更会较之以利,且天下女子不少,陆仁当初虽因一女子之故而与曹操翻脸,但他的身边从未缺过绝色美女,这等小小怨恨若是时日稍久,冲淡掉心中仇怨也在情理当中。”

    鲁肃又接上了话道:“主公,还有一些事肃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瑜楞了一下便望向鲁肃,眼光显得有些犹豫。这个孙权并没有留意到,只是向鲁肃示意但说无妨。鲁肃随即翻出了一本小册子……顺便说一下,陆仁早就有能力大规模的制作记事本和铅笔,到了夷州之后这两样东西开始走上正规生产与销售,另外陆仁还在制作钢笔。而这些东西贩到各地之后,因为方便使用,为各地士子所追捧。所以鲁肃的手上有一份也正常。

    指点着册中道:“就商言商,肃在得知陆仁与我东吴互市后曾着人探查过,陆仁贩来江东的器物以文具、衣物、精食、调料等杂物为主,多为民生之物,像珍珠、大贝、玳瑁、茶叶、上等琉琉这一类嗜好、奢侈也有一些。另外他会从东吴收购走大批的生丝、原麻、矿石、草药。只是除此之外,他数次贩去河北的衣甲、器仗、粮草等军需之物却从未贩与过我东吴。”

    孙权一下子没听明白,必竟孙权不像鲁肃是商人出身,一时间搞不清楚这里面的事物关系。

    那边的周瑜稍稍释然,补充道:“早年间臣与陆仁也定下过契约,由他在柴桑的船坞为我东吴水军建造战船,此事吴候也早就知晓。只是柴桑船坞所能造出来的船多为中、小型战船,只适合江河水战,稍大一些的船只仅建造出过五只,且利于运输却不利于作战。就在不久前,柴桑的陆氏船坞忽然向臣提及再也接不了订造之事,具言乃是人丁、工匠缺乏,臣为此暗中查探过,陆氏船坞七成以上的熟练工匠都已不在,想必是陆仁已转运去了夷州。如今的陆氏船坞仅能建造一些寻常商船或是为水军维修战船而已。”

    孙权现在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于是很干脆的摆了摆手道:“二位,你们说的这些到底与夷州之事有何关系?孤不才,实在是听不明白。”

    周瑜与鲁肃对望了一眼,周瑜示意由鲁肃来说。鲁肃清清了喉咙道:“主公,依肃之见,陆仁乃内政长才,如今又在军需之物上对曹操尽力相助,对我东吴却从未有过半分。若是假以时日,以曹操青、徐、冀数州之精锐,再辅以陆仁的衣甲、器仗、战船之助,实为我东吴心腹大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回 各有各事

    “……若是假以时日,以曹操青、徐、冀数州之精锐,再辅以陆仁的衣甲、器仗、战船之助,实为我东吴心腹大患。”

    鲁肃的一番话让孙权眉头紧锁,目光也跟着飘向了周瑜。不过周瑜这会儿只是很随意的向孙权笑了笑,摇头道:“子敬之言固然是言之有理,但在我看来,陆仁不见得就愿意与吴候为敌,而曹操在这个时候选择诏告天下新并夷州一事,恐怕也是别有用意。”

    孙权迟疑道:“公瑾言下之意是?”

    周瑜再笑:“主公也曾与陆仁见过几次面吧?那么在主公看来,陆仁是个何等样人?”

    孙权连连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周瑜道:“不用那么麻烦,在下只问主公一句,主公认为陆仁是那种胸怀大志的人吗?”

    孙权很仔细的想了想,再次摇头道:“那到不像。这个人给孤的感觉很是怪异,既有几分士人的儒雅风范,又有几分商人的唯利是图,甚至还有着几分市井之徒的无赖之气。这样的人,孤着实有些揣磨不透,但也可以看得出他不是那种有远大志向之人,或者说他有点什么心思,却不是我们能够想得到的那种。”

    周瑜道:“在下与陆仁有过几次往来,发觉这个人其实很有意思。说得简单点,这个人处事的方式到是与刘表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就是恪守中立,谁都不想得罪。可是因为他要以商养民之故,却又必须持以一种对各方诸候都要有所往来的态度。碰上点什么机会,就得借着机会狠狠的赚上一笔。所以这几年来他所做的事都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当事的诸候可以获利,于别家诸候却又无害,至少是看起来并无有什么损害之处。就比如说不久前他帮助曹操北击乌丸,对主公、对刘表,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损害。”

    顿了顿,周瑜接着道:“总而言之,他是想与各家诸候都扩大商贸而多赚钱帛,在其他方面却并没有什么心思,这一点和刘表的坐守荆州到是极为相似。再者,夷州是为海外偏远之地,陆仁虽然多有收拢战乱流民,但能够收拢到的其实也没有多少,毕竟想去夷州就得借以舟船,而寻常的商队舟船又能运送多少?在下听过细作的回报,夷州现在仅有一城,人口最多也就是十余万人,户不过两万左右,而且女子多于男子,这般情形又哪里有能力与主公为敌?”

    孙权听过之后点了点头,夷州一些明面上的事情那是瞒不住人的,孙权这头当然也会知道。

    周瑜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人心难测,主公对陆仁持以防范之心也是应该的。但在下想说的是主公如果在这个时候就对夷州过于防范的话,恐怕就正好中了曹操的奸计。”

    孙权心中一动,随即示意周瑜接着把话说下去。

    周瑜道:“陆仁手上颇有些钱财器物,这谁都不会怀疑。但要说他有实力与主公作对,这恐怕就是在胡说八道。这些先暂且不论,主公不妨设想一下,曹操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准备诏告天下将夷州并入大汉版图,封陆仁为夷州牧?”

    孙权想了想便笑了:“公瑾的意思是,曹操这是在欲盖弥彰?”

    周瑜点头:“正是此意。想曹操北破乌丸之后,下一步就是要南下荆州,进而就是攻取江东,以达成他称霸天下之夙愿。只是曹操在北方连年征战,这一次又是远征千里去征讨乌丸,回师之后将士需要休养,军资需要调拔,这都需要相应的时间才能完成。反观主公这里一直在觊觎荆襄,最近也在整备兵甲准备攻取江夏,然后以江夏为立足之处进取荆州,这肯定是曹操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在这个时候,曹操要找点事情给主公做,好让主公无暇去觊觎荆州。”

    孙权道:“所以公瑾的意思是陆仁在夷州建州,不过是曹操意图令孤分心之计?”

    周瑜道:“正是如此。陆仁的舰船虽多,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兵力,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自守之军,所以陆仁是没有实力攻袭主公的;但是反过来,夷州地处偏远,主公若是因为想免除后患而对夷州用兵,那就只能是劳师远征使得国中空虚。”

    鲁肃在一旁接上话道:“话虽如此,但对陆仁也不可不防。”

    周瑜道:“防当然是要防,但也绝对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其一者陆仁并没有实力攻袭主公,而且他还要和主公做生意,所以他也不想得罪主公;其二者,曹操可能随时就会南下荆襄,所以主公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刘表与曹操那里,对陆仁反到不用去担心什么。其实陆仁那里的事情也简单,只要看他会不会仍然派遣船队与江东各处交易互市既可。”

    孙权起身在房中踱了几个圈,最后点点头道:“就依公瑾所言,暂且如此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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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州小城议事厅的二楼,陆仁、雪莉、甄宓正在那里商议着些什么。商议到一半陆仁举袖擦汗,抱怨道:“什么鬼天气,突然一下这么热!这都秋末了啊!”

    再看看身边的两位大美女。雪莉还好,人家基因优秀,自我调节能力非常之好,前前后后的到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就是偶尔会擦一擦香汗;到是甄宓嘛……额头、肩背上全是汗珠,左手的折扇几乎就一直没停过,而且因为是女孩子,不敢像陆仁那样把衣领敞得太开。

    再因为随时要出门办事的缘故,甄宓的身上穿的是比较紧身的便衣。香汗淋漓之下,肩臂、胸背几乎都贴到了肌肤之上,尽显玲珑曲线,没点定力的人要是看到多半会鼻血直喷。手中的香帕不知是不是擦汗擦得太多,甄宓偶尔侧过身去拧了一下,竟然滴下一串串的水珠。

    “停停停,都先休息一下,天也太热了!”

    示意二女都先休息一下,陆仁翻开桌边的通话竹管喊道:“下面的,送壶凉茶上来!”

    甄宓有些无力的瘫坐回椅上,折扇也顺手扔到桌上道:“先生,今年好像要比去年热上许多,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引发旱季啊?”

    陆仁走到房角的手摇式蓄水箱那里洗了一下脸后道:“那我到不怎么担心,我们在各处农田做的蓄水池运转良好。前几天我去巡视了一下,诂算着只要不是半年以上滴雨不降,我们就不会真正受旱。再说就算是受旱了我也不怕,一则我们现在存储的粮米足够吃用五年,二则我们临近大海,捕鱼捕虾都能让大家吃饱。现在我关心的就是……天气这么热,强行劳作只怕会引发暑症或是疟疾什么的。弈儿,先记下我说的,回头在各个公广点张贴出去。”

    甄宓赶紧提笔,把陆仁所说的事都记下来。像未时(下午一点至三点,一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最热)允许工匠加休半个时辰,但必需在晚间凉爽时补回来;各个居民点的医疗点按时准备好凉茶并备足解暑药物;劝告居民每顿的饭食宁可少烧一些也要一顿吃完,尽量不要吃隔顿或是隔夜的饭食,并且注明饭食天热时易**变质,吃了容易引发疟疾……

    有人可能会问,陆仁这么关心这些事干什么。开玩笑,夷州小城就那么些人,万一暴发一场暑期流行性的疟疾之类的出来导致人口锐减,那陆仁可真的就欲哭无泪了。别忘了当时是汉末,医疗水平还差了老远。即便是有张仲景这样的医圣坐镇,陆仁和雪莉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去顶上一顶,可疾病这玩意儿还是多预防着一点的好。

    吩咐完这些,甄宓便赶去印刷部安排人排字印刷去了。陆仁抢过甄宓扔在桌上的折扇拼命扇风,那叫一个劲的猛摇,嘴里还嘀咕道:“xx的,真受不了。哎我说雪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当初你选住处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小河旁边。借着水力带动机关,你那住所可能是小城中最舒坦的地方。可我们这里为什么不能装上一个?”

    雪莉给了陆仁一个卫生眼:“这里是市中心,到哪里去弄水流?主人你就再忍忍吧,大概明年这个时候我们的发电机系统就能弄出来了。空调暂时是搞不出来,可是电扇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与雪莉闲谈了几句,楼口那里传来了陆兰银铃般的声音:“大人,我给你送糕点来啦!”

    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陆兰提着食盒跑将上来。只是这一上来陆仁白眼连番……陆兰穿的是一身粉红色的仿唐式宫装,坦肩露背的不说,左侧的裙口半截小腿还露在外面。这身衣身陆仁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就是《仙剑四》中梦璃仕女装的仕样,早先还在曹营当官的时候,陆仁就帮婉儿做过几身。不过一则是因为怕触及忌讳而有所改动,二则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婉儿如果不是在一些必要的场合,一般也不会穿出来。可是现在嘛,这身处夷州的,很多中原地区繁琐的讲究都无所谓了,陆兰穿在身上的这身与标准的梦璃仕女装没多大的分别,甚至露得还更多上了一点。但不可否认的是陆兰这丫头真的是个天生的衣身架子,本身就是穿什么都好看,而且现在露又露得恰到好处,真要走在街上,绝对拥有超高的回头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回 诰至夷州

    却说陆兰把食盒中的糕点放到陆仁的案头,见陆仁一脸的惊愕外加卫生眼,就在原地转了个圈笑道:“大人,这身衣裳是我新做好的,好看吗?”

    “好看好看……”

    陆仁猛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不是说这个!这家里的衣服你怎么穿到外面来了?坦肩露背的四处乱跑,你就不怕惹出事来?”

    陆兰道:“这不是天气太热了吗?本来我是想换身衣服再出来,蔡姐姐却说不必了。大人没事的啦!咱们这里比我穿得还少的女子都有。”

    陆仁哑然,他也是一时兴起,随意的画了一些这一类的衣服图样给陆兰,让陆兰闲着没事的时候当是做着玩。后来做出来一些在当时看来可谓不伦不类的衣服,也只是任由家中那几号女将在家里穿着,若是出门还是会换上比较正式的衣服。

    但可能是女**美的天性作怪,最后连初时有些排斥心态的蔡琰最后也都穿习惯了。后来家中请来的那些女佣看着眼馋,暗地里有向陆兰请教这种衣服该怎么做的,回去后找裁缝另行制做。更有甚者把自己省吃俭用换回来的上好布料偷偷的交给陆兰,央求陆兰代作一下。

    陆兰的耳根子偏软,加上平时如果不是陆仁特意指派的话,她其实也是没什么事可做,便通通的来者不拒全都接了下来,闹得她有时也会忙得不亦乐乎。对此陆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陆兰有事可做的时候虽然会忙上一点,但看得出来陆兰过得很充实。

    只是他没想到,有他这个“夷州第一家”的佣人做榜样,这一类的衣服竟然在夷州渐渐的流行开来,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女性干脆就直接穿出街,随之而来的便是很高的回头率。

    说起来夷州眼下的女性远比男性多,陆仁又为了尽最大可能的利用人力,一直在尽力的去解放女性的劳动力,几年下来夷州这里的女性胆子在当时来说简直有些大得可怕。

    哭笑不得的抓了一阵头皮,陆仁挥手道:“行了行了,小兰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回去。哦,记得晚上帮我烧一道……糖醋带鱼。突然间很想吃来着。”

    陆兰应了一声,又和雪莉在那里小声的交谈了几句才下楼离去。陆仁见状颇为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

    雪莉又白了陆仁一眼道:“女孩子家的小秘密,主人你就不要过问了。”

    陆仁尴尬的道:“也是也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不该我过问的事我就不过问了。”

    雪莉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人,陆兰现在穿的这种清凉夏装是主人你给出的图样吧?”

    “嗯。怎么了?”

    雪莉走到陆仁的身边,意外的帮陆仁打起了扇子,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嘴上开始和陆仁打起了商量:“主人啊,这种清凉夏裙看上去很漂亮,陆兰说穿在身上也很舒服,您看……能不能让陆兰按我的身段做几件给我?”

    “……雪莉你什么时候也讲究起这些东西来了?”

    正和雪莉半正经半不正经的商量着事,有人从码头赶了回来,一上楼就大叫道:“宗主,码头刚刚派人传信过来,河北方面的船队回来了!按船上打过来的旗语,说是许都派来的使节也随船而至,请宗主马上去码头迎接一下。”

    陆仁面色一变:“许都派来的使节?赵雨那里怎么没发个电报回来?”

    这里要说一下,曹操从北境归还之后,赵雨和田畴因为有功,被曹操一并带去了邺城。而当时陆仁手头上的几部电报机因为还很原始的缘故体积较大,需要有专门的摆放地点,所以赵雨的电报机是安置在了赵雨的船上。现在赵雨人在邺城,船却是停留在了南皮,赵雨又哪有办法给陆仁发电报?而且由于当时的交通与通讯落后的缘故,孙权等人收到了许昌方面的密报,陆仁这里却还没有收到消息,所以都还不知道曹操已经给他建州拜牧。

    但不管怎么样,朝庭派了使节来是件大事,陆仁自然是得赶紧的跑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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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队的旗舰船头,一个三十来岁上下,布衣竹冠的文士正面容冷峻的向夷州码头眺望。只是细看过去,面容虽然冷峻,眼光中却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看着看着,他忽然没来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人慢步走到文士身边随意的行了个礼道:“启禀上使,前面就是夷州码头了。请上使权且回舱,我家宗主会在码头相迎的。”

    文士转回身,望了眼这个人看似恭敬实则不屑的神色,默然的摇摇头,大步走回舱去。这个撇了撇嘴,靠在桅杆上心道:“雨统领没回来,却带了这么个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很难对付的人,这些天里面说过的话不足百句!”

    码头这边陆仁众人都已陆续赶到。当陆仁看见甘宁与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时马上就跑到二人身边问道:“我说二位,你们该不会是在商量着想这个吧?”

    说着陆仁用手指在喉间划了一下,甘宁则阴笑道:“要是来人我看着不爽,会直接就……”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里去一趟便可。”

    陆仁心说行啊,一个想当众刺杀,另一个又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我身边什么时候冒出两杀神出来了?不过陆仁对此也并不觉得奇怪,夷州好不容易建起来了,朝堂里面想打点什么鬼主意的人自然也会跟着冒了出来,想来夷州捡个现成的便宜。就比如说荆州,当初刘表去荆州的时候不也是标准的单骑赴任?而这种事在汉末时代,实在是数不胜数。

    不过陆仁多少也能猜到些什么,当下想也想不的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二位且听我一句,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害他性命。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朝庭派来的上使。且看来人如何,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甘、史二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陆仁翻个白眼,领着众人站到码头上等船队靠岸。当船队徐徐降下风帆,向码头靠将过来,并在岸边搭好舢板,那文士走下船只准备与陆仁相见时,陆仁已经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暗自惊道:“怎么来的竟然是他!”

    来人是谁?光武嫡派子孙……刘晔,刘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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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以不德,汉延至今……今授陆仁为大汉新郡夷州郡守,领抚夷将军……勿负联念,钦此……”

    夷州的主议事厅中,刘晔读完了这道亢长无比却又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圣旨,恭恭敬敬的把圣旨交到了陆仁的手上,然后目光便望向了看地上跪着的陆仁众人。

    跪在那里的众人心态各异,陆仁是颇有些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总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汉的版图,而且自己也如愿的成为了正式的夷州牧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与各方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刘晔,就是首当其冲要应付的人物,因为陆仁也吃不准曹操怎么会把刘晔这样的人物给派到了夷州来。

    刘晔自下船到现在,除了读那道圣旨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读完圣旨,事情也就算是办完了,随即向陆仁道:“陆夷州(有了正式的官职,称呼当然得改)让众位先散去吧,在下刚到此间,诸事不明到在其次,主要是旅途劳顿,想好好休息数日。”

    陆仁让众人散去,自己也准备就此离开,

    刘晔忽然轻声唤道:“陆夷州,可否寻一清静之地与我共饮几杯?一晃数年不见,也容你我二人叙叙旧。”

    陆仁当初在许昌的时候也算是与刘晔有点交情,而且此刻见了刘晔的举止,知道刘晔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就点点头道:“上使有命,陆仁不敢不从……不过上使来得太过突然,房舍什么的都还来不及准备,于此处备席只怕多有不便。所以还请上使稍移尊步,随我去城中酒楼,陆仁自当作东,也算是为太守接风洗尘。”

    刘晔点头应允,向大门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佩剑置于案头,这才向陆仁作了个请的手势,径直走出大门。陆仁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但却没有作声。

    这顿小酒宴没喝出什么结果,陆仁还好,刘晔却是满腹的心事不敢说出口。两个人对坐小饮,谈的都只是些陈年旧事。直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晔才开口问道:“陆仆射,当初你许都之时声名何等之隆,稍假时日九卿之位不在话下,你却为何要一走了之?是担心有人会害你吗?”

    陆仁不知道刘晔怎么也会问起这个,稍作思考后小心的答道:“差不多吧。最主要的是曹公对我已生猜忌之心,我又数次冒犯,强留下去只怕就是在自寻死路。”

    刘晔不知是不是有些喝醉了,一双眼睛都微微的显出几分血丝,紧紧的攥住酒杯沉声道:“那你可知曹公与郭奉孝曾数次派人去寻你?我料想曹公之意,是想寻你回去重用如旧……你没有考虑过回去任职吗?”

    陆仁笑了笑,回应道:“我当然知道曹公舍不得我这样做事还算不错的人才,只是……唉,说不清楚。简单点说吧,我若在曹公帐下,可能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刘晔道:“谁会害你?谁又敢害你?”

    陆仁再笑:“别人我当然说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很可能会害死我自己。”

    “自己会害死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回 心思不同

    “自己会害死自己?”

    刘晔心情复杂的望着陆仁,见陆仁的脸上微笑依旧,良久过去才摇了摇头道:“陆夷州,在下其实很羡慕你。”

    陆仁端起酒杯,回以一个很平淡的微笑:“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刘晔长长的叹了口气:“陆夷州,你我之间还是不要这样拐弯末角了。说实话吧,你难道就不奇怪曹公谁都不派,却偏偏将在下派来夷州为使?”

    陆仁点点头:“这到是真的很奇怪。你的官职是司空仓曹掾,属曹公府中(不是府坻,是指行政系统里的府,也就是属于曹操直系的办事机构)的直属人员,千里传诏这种事怎么说也不应该是由你来做,按说在天子近侧随便差一个侍郎之类的人过来就可以了。而且你的谋略过人,曹公对你也一向颇为器重,现在却把你派到我这里来……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样的人到我这里来,我真的要怀疑一下曹公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刘晔又叹了口气:“你果然是这么想的……也难怪,你可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碰上这种事当然会往这方面去想。可是陆夷州,我如果告诉你说曹公是想借你之手来除掉我,你信不信?”

    陆仁顿时就愣在了那里,老半天的都说不出话。曹操想借自己的手来除掉刘晔?如果刘晔说的是实话,那老曹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了?

    可是另一方面,陆仁却又知道刘晔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在曹操的诸多谋士之中,就属刘晔的身份最为特殊,因为这丫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光武嫡系子孙。比起那位身世其实有些不清不楚的刘皇叔,刘晔却是要实在得多了。而这样的刘家嫡系,曹操当然会防着一点。

    事实上仔细看刘晔的生平,可以发现在赤壁之战之前,曹操对刘晔也算是很器重,可是在赤壁之战之后,刘晔献的计、纳的策,曹操就几乎没有再采用过。要知道刘晔料事之准,似乎不在曹操的那五大谋士之下,可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归根到底,还不就是因为刘晔那个刘家子弟的身份?

    陆仁在这头若有所思,刘晔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近了陆仁一些,压低了声音道:“陆夷州,可能你还不知道,曹公现在正在准备罢三公之位,复丞相之职。陛下对此深感忧虑,朝中对此也争论不休。而在下……在下对此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是曹公对在下却已经是越来越看不顺眼。陆夷州你是聪慧之人,这里面的原由应该不用在下说得太多才对。”

    “……”

    陆仁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那些破烂事。曹操在这个时候罢三公、复丞相,目的就是为了达成其大权独揽的目的,这也肯定是许多朝中大臣看不下去的事。换句话说,就是曹操与汉室旧有的官僚势力的政治斗争又得升一次级。而在这种政治斗争里面,像刘晔这种身份的人,也的确是最容易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那么把刘晔送到自己这里来,真的是想让自己把刘晔给咔嚓掉?陆仁到并不这么想,因为陆仁相信曹操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脾气的,更何况刘晔这次过来,在身份上是朝庭派过来的使节。自己这里既受诏命,又哪里有把使节给杀掉的道理?

    但是话又说回来,刘晔如果真的在自己这里多嘴多舌、搞点什么事情的话,就算陆仁不杀,陆仁的身边也有人会把刘晔给杀掉。毕竟在这个时候,除了陆仁自己相对来说了解一点刘晔的为人之外,其余的人可没谁了解刘晔。也就说,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把刘晔理解为另一个弥衡,陆仁是另一个刘表,那么想杀掉刘晔的人就是另一个黄祖。

    不过仔细一想,陆仁到更愿意相信曹操把刘晔派到夷州来是有两层意思。

    一层意思是站在假设刘晔会与曹操作对的基础上,那么就是把刘晔给远远的发配了,省得在曹操的身边让曹操看着头痛,却又不能真的下手去杀。要知道刘晔毕竟是刘家的人,曹操要是真的动了刘晔,那可是会惹出天大的麻烦的事。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机会让刘晔滚得远远的。

    另一层意思,则是假定刘晔忠于曹操的话,曹操却始终要顾虑着刘晔是刘家人的问题,那么把刘晔送到陆仁这里来,一方面可以少一些那方面的顾虑,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刘晔来监视一下陆仁这头的动作。这也算是一种一举两得的作法。

    总而言之,陆仁现在也就是能想到这些了。不过刘晔会当着面把这些话说出来,到也让陆仁觉得有些意外。那么刘晔所说的话可不可信,陆仁也不敢肯定,天晓得刘晔是不是在玩苦肉计。所以在苦思许久之后,陆仁决定来个以诚待虚。与其和刘晔在这里虚委以蛇,还不如来点更实在的话:

    “子阳兄,你所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但是嘛……你说我多疑也好,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反正在一些事情没有确定下来之前,我可是不敢相信你什么。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就暂且在我这里安安心心的住下来。码头那里我会让人给你专门留一条船,你如果想走也可以随时就走,我绝对不会对你加以阻拦。反过来说,你也是聪明人,我这里的一些忌讳之处你别去犯也就行了。你看这样如何?”

    刘晔听过之后点了点头:“正该如此。那在下在此先谢过陆夷州了。”

    ————————————————————

    转眼便是一月过去,夷州小城还算是风平浪静,也就是大家得知陆仁被朝庭正式的加封为夷州牧之后热闹了那么一下。别奇怪,那个时代的平民百姓都希望有个好领导,能带领着他们安居乐业。比如说陈登调任的时候就有很多的百姓都愿意跟着陈登走那样,陆仁现在有了正式的名份,诸多的百姓们也高兴。毕竟这种事确定下来,对当时的社会环境有着很好的安定作用。

    至于刘晔,在这一月间根本就不理会什么事情……话说他就光杆司令一个,而且单就身份而言也轮不到他来过问什么,过问了也没谁会理他。反正刘晔平时也就是四处随意的走走看看,时常还会和城乡间的百姓路人闲谈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夷州居民也都知道了刘晔是朝庭派来的使节,对刘晔也算是很客气。这时刘晔也召到了几个武艺不错的卫士。

    陆仁对这些了解得很清楚。实事上为了应付刘晔,陆仁特意把高顺和史阿那头一手带出来的几个机灵角色给调了出来,专门监视刘晔的一举一动。

    “大人,刘晔如此看似无所作为,实则是在收拢民心。大人应早作提防才是!”

    听完线人的密报,陆仁陷入了沉思。

    甄宓皱着两条秀气的细眉,冷冷的道:“先生,看来这刘晔是没安好心啊。要我说,不如把他软禁起来。”

    史阿拭擦着手中的宝剑,冷哼道:“主公,到底要不要取其性命?”

    陆仁摇摇头:“不,都不要。我真的不想杀他。”

    甄宓道:“可是先生,若容他如些下去,万一成了点气候,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陆仁忽然笑了:“势在我,不在彼。他想当第二个刘表,我却不是荆州无识宗贼,这里也不是荆州。”

    “先生!!”

    陆仁摆摆手,又向甘宁问道:“刘晔有没有去找过你?”

    甘宁道:“那到没有。不过看刘晔的举动,似乎是想在夷州旧族与北地移民中找些亡命之徒出来。”

    陆仁拨玩着手指甲,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找?要是能轻易就找得到,我也不会到现在手上才只有这几千人的兵甲了。他如果真的想闹出点什么事来,可能唯一能帮得了他的人只有你甘兴霸而已。”

    甘宁笑道:“他要敢来,某就敢杀!”

    陆仁笑而不语。想了想道:“兴霸,很久没和你一起去逛逛街了,有没有兴趣陪我在小城里逛上两圈?”

    甘宁道:“陆夷州有令,在下岂敢不从?只是希望将军你能做个东,请在下喝上几杯。”

    陆仁无所谓的笑笑,望了望史阿道:“史先生请先回学馆。刘晔一事,请不必操心,陆仁自有安排。”

    史阿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去。

    陆仁与甘宁走出议事楼,走出几步后甘宁悄声问道:“将军为什么一定要费这么多周折去对付刘晔?史先生说得没错,直接杀了他有何不可?”

    陆仁摇头道:“很多时候,杀人不过是一时之快,却解决不了问题……兴霸,有点事情你得帮着我去做一下。”

    ————————————————————

    很快又是一月过去。

    时值夷州秋粮大收,各处均忙得不可开交。刘晔虽然在夷州没有官职,但毕竟是朝庭派来的使节,有权查问各地风俗,所以就在几处收粮点开始巡视,偶尔还会出面去调解一下各处的一些小纷争。等到秋粮全部入仓,刘晔发出了请柬,请陆仁他们去赴宴,说是要庆祝一下夷州今年的粮米大收。

    看着手中的请柬,陆仁摇摇头,在那里笑而不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回 明争暗斗

    陆仁在看着请柬笑而不语,貂婵却挺着已经隆起来老高的肚子来到了陆仁的身边……陆仁在建安十二年春回过一趟夷州,然后是和甘宁一起驾着新型炮舰前往北境。可哪知道就是那次回夷州的时候居然把貂婵的肚子给搞大了。

    后来陆仁才知道,像貂婵这种歌姬出身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在肚脐眼里放一种奇怪的药物,一则可以使皮肤变得非常之好,二则可以增加身上的香气,据说这还是赵飞燕弄出来的东西。但这种药物会破坏子宫,这也就是赵飞燕姐妹终身都不能怀孕的原因。

    貂婵后来流转四方,自然就没了条件再去搞这个东西,但是子宫已经被破坏了,这也就是在蔡琰这几号人当中,属貂婵陪陆仁的次数最多,可貂婵却一直没能怀孕的原因。但事有凑巧,貂婵不是挨了陆仁的一针吗?细胞活化剂有机体修复的作用,只不过较为缓慢,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貂婵来了个二次发育,但是受孕机率仍然要比正常的女性要低一些。可是与陆仁瞎搞的次数一多之后,貂婵终于还是幸运的中了招。

    不瞎扯了,只说貂婵来到了陆仁的身边,扫了几眼陆仁手中的请柬之后便劝道:“义浩,我看这是刘晔想对你动手了吧?不如不去。”

    陆仁笑道:“不,我必需得去,因为总是这么和他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招,大家早晚都是要出的……只是刘晔似乎也未免太心急了一点,不像他的为人啊。”

    貂婵道:“你好像心中有数。这几个月我一直不能随便走动,现在又不能跟在你的身边,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陆仁笑笑,俯身在貂婵的腹上闭目听了一阵,这才更衣出门。当然,陆仁的身边带上了贴身的几个护卫。来到刘晔府便被门人请入厅中,奇怪的是陆仁可能是来得最早的,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宾客无一人而至。

    刘晔离席相迎,先行一礼道:“陆夷州来得真早啊。”

    陆仁道:“倘若来得迟些,岂不失礼?”

    各自落坐,刘晔先向陆仁敬酒。几杯过后,刘晔放下酒杯道:“陆夷州,休要怪我。”

    陆仁面不改色的笑道:“果然,你这一宴是鸿门宴。”

    刘晔摇摇头,苦笑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赴此宴?”

    说着击掌三下,廊下涌出十余名武士围住了陆仁。只是陆仁看看周围的剑锋,摇头笑道:“子阳,你我也算相交一场。我知你一向心性沉稳,才智过人,但为何你这回却会这般糊涂?你真认为这一局你赢得了我?”

    刘晔道:“我在此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左右动手!”

    号令虽下,众武士却无一人上前。陆仁缓缓的站起身,向厅中高声唤道:“兴霸,出来吧。不然子阳他会输得不甘心的。”

    甘宁从刘晔身后的屏风转出来,阴笑着把手中剑指向刘晔。刘晔看看众人,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惊呀与恐慌,似乎对现在的这个局面早有预料,所以只是摇头叹道:“到底我还是没能打动你甘兴霸。”

    甘宁道:“陆夷州,此人该如何处置?”

    陆仁复又在席中坐下,端起酒杯道:“我们是来赴宴的,不是来杀人的。子阳兄,我且先敬你一杯。”

    甘宁收回长剑,自入一席。刘晔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也在席中坐下,回敬了陆仁一杯后道:“陆仁,你不杀我,就不怕他日终为我所乘?”

    陆仁道:“我若真要杀你,你下船的那天就已经死了。再说了,你其实比我还清楚你的这一计不能成事才对吧?”

    刘晔道:“那你留我至今却是为何?戏弄到手的猎物吗?如此说来,甘兴霸暗中愿意与我图谋,也都是你一手布的局了?”

    “确实是我布的局。不过我并不是想戏弄你,只是想让你死心而已。而你又太急燥了,若是你肯隐忍上数年,说不定我真会死在你手里。论智谋,我自认我不是你的对手。”

    刘晔道:“可我输了,你要杀便杀,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陆仁心中一动,问道:“子阳,你早知会输?那你是在求死吗?”

    刘晔伥然道:“不错,我早知会输。身处乱世,胸中怀才,虽投明主却终不得用。后领命置身此间,却势不在我,虽有妙计却不得施展……你说我若隐忍上数年或可有所成,但依我在这两月间的耳闻目睹,我就算是隐忍上十年、二十年,一样会难有所成。与其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念想,到不如搏个痛快。”

    陆仁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份信文放到了刘晔的面前,刘晔不解的拿起信文看了一下,脸上便微微变色,继而摇头苦叹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陆仁道:“你好像忘了我也曾经在老曹的帐下混过几年的官,老曹他做事有些什么样的习惯,我总归还是会知道一些的。像你这样孤身来此,却又不能马上就回去,老曹不扣下你的几个家人为质,他又哪里会放得下心来?这种事我猜都能猜得出来,只不过要有所验证,所以才会和你拖上了这么一段时间而已。所以子阳,你并不是想搞什么阴谋,只是想一心求死好护佑家人。只是你固然是想一死了之,但这个黑锅我可不想帮老曹去背。当年我帮他背的黑锅难道又少了?”

    刘晔闻言默然不语。

    陆仁又笑了笑,忽然出声道:“子阳……和我一起干怎么样?”

    刘晔道:“和你一起干?何意?想让我背主吗?”

    陆仁道:“彼既不仁,你又何必死守此义?换句话说,曹操派你来我夷州,无论此计成败,最终得利的只会是他……子阳,如果我没有说错,曹操一直都因为你是光武嫡系,对你心存猜忌,因此你而不得重用吧?”

    刘晔道:“不错,正如你所言。但若你想让我背主……”

    陆仁振声道:“背主?你是汉室血脉嫡亲,忠于的应该是大汉天子,对他老曹又何来背主之事?你身为汉室宗亲,又何必听命于他姓?”

    刘晔苦笑道:“陆仁,你做这么多的事,是想扶持汉室吗?在我看来,汉室终不可扶,不然我也不会投身曹公。此乃天命……”

    陆仁道:“天命不天命的我不去管他,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子阳,你如此消沉,说到底无非就是胸中之才无用武之地,现在我们有机会去做一做大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机会吗?你既然已经输给了我,不妨就把你这条命输给我……或者说,你还没有输,我再给你一个可能赢我的机会。能不能做到看你自己。”

    刘晔道:“我不认为我在这里有什么机会能赢你。我不是刘表,这里不是荆州,你陆仁也不是那些毫无见识的宗贼。”

    陆仁心说这话我不是曾经说过吗?怎么又蹦他嘴里去了?

    一旁的甘宁有些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叫道:“将军你和他罗嗦那么多干什么?他想死,我给他一剑便是!”

    陆仁举手制住甘宁,迟疑了一下道:“子阳,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夷州方并入大汉版图,我这个首任太守却击杀朝庭上使,这说出去恐怕不太好。你可以把这三个月当作再次与我一较高下的机会,我也不再派人监视你……我现在只想说一句,你的才干不应该就这样埋没掉。还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曹操虽然在打夷州的主意,我却也没打算和他作对,至少是暂时没有。你所以你留在我这里帮我,其实也不算背主。再一个,你的家人,我自然会有办法把他们救到夷州来。”

    刘晔沉默许久,缓缓的问道:“陆夷州,你肯不肯把你心中所想告知于我?”

    陆仁听到刘晔对他的称呼由直呼其名又改回了“陆夷州”,微笑了一下回到桌旁坐下,端起酒杯道:“子阳若是有意,明日议事厅,我们好好的谈谈。今日是丰收喜宴,有些事不便相谈。”

    刘晔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陆仁,沉思了许久之后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嘴角也现出一丝笑容:“那你要等很久。我发给你们的请柬,你的那一份比其他人要提前整整一个时辰。”

    ————————————————————

    夷州议事厅中,陆仁与刘晔自昨夜的酒宴散去,二人已经在这里长谈了整整一夜。

    “陆义浩,你的胆子真大!”

    刘晔听完了陆仁的整体构想后,惊呀之情溢于言表:“难怪你非要讨来这个夷州太守,只有这样你才能师出有名,于时好介入中原的诸候纷争。”

    陆仁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这大略如何?”

    刘晔沉吟许久,抱起双手道:“真要我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应该说是目空一切了!只是话虽如此,以你现在的实力与进程,隐隐然却有了点大略初成之势。倘若你这大略能成……哪怕只要是成功了一半,都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过义浩,你没打算争霸天下?”

    陆仁摇头道:“你看我像那种有争霸天下的魄力与才智的人吗?”

    刘晔道:“的确不像。”

    陆仁道:“我现可以说已经把我的底都交给你了。子阳,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干?”

    刘晔望定桌上的大汉地图,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纵观你的大略,的确是在尽可能的避开与中原诸候作对,也可以说是借各方诸候之争从中取利,因此不能与任何的一方诸候作对……哼哼哼,真有意思。虽然不是争霸天下,与群候争锋,只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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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