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回 巧作安排
好些天之后,“闷闷不乐”的张绣带领着两千多骑兵从邺城赶到了南皮。然后又过了几天,夷州那边“正好”有一支商船船队来到南皮进行交易,赵雨就顺手把这支船队给“临时”调用了。还别说,以赵雨手头上本身所持有的船只,再加上这支商船船队的船只,运载张绣的这两千骑兵还稍有些富余。
很快的,赵雨的这支舰队便扬帆启航。而在赵雨的旗舰主台上,张绣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海岸,抬头望天间终于长长的松下了口气。
“张将军在看什么呢?”
张绣回身望去,见是赵雨笑盈盈的拎着两瓶酒走到了近前。顺手接下赵雨递过来的那一瓶,张绣由衷的轻叹道:“还能看什么?我不过是在想这好不容易的,终于从曹公那里脱身而出了。”
赵雨笑道:“也幸亏张将军你完全信任我家先生,一直都在按先生的安排行事,不然只怕还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张绣这会儿的心情很好,猛灌了好几口酒之后才道:“记得当年我困守于宛城的时候,就是陆仆射去劝降于我。而在那个时候,陆仆射就已对我明言我降在曹公麾下不过是权且安身而已,万一身有不济,他会设法送我去海外清宁之地安身。陆仆射对我如此坦诚,我如果连他都信不过的话,那我还能信得过谁?”
赵雨也点了点头:“是啊,先生他的确是个值得让人信赖的人。哦对了!”
说着赵雨把一枚药丸递给了张绣,张绣愕然不解的问道:“雨姑娘,这、这是何意?”
赵雨很戏谑的一笑:“毒药!张将军你要是不听话,毒发之时就别想得到解药。”
“……”
张绣无语了一阵,却二话不说的把药丸扔进了肚子里。赵雨见状再次笑道:“张将军你就不害怕吗?”
张绣笑而摇头:“陆仆射和你不是那种会用药蛊之术来操控他人的奸邪之人,所以你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罢了。不过我还真想问一句,这是什么药丸?”
赵雨道:“防止晕船呕吐的药丸而已。将军你和你的部下大多都是西北人氏。擅弓马而不惯于舟船,现在突然登舟出海,难免会出现一些晕船症状。小雨也不怕张将军见笑,当初小雨初登海船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好强之故不愿服药,结果真是吐得手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还好啦,几年下来到也习惯了。”
张绣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时到也想起来了点什么,便带着几许忧虑的问道:“我带的都是骑兵。人固然好说,这两千多匹战马登船之后不会有问题吧?”
赵雨笑道:“将军你放心吧。其实夷州与北方各地多有交易,购置些牛羊马匹回夷州那更是常有的事,所以对如何在舟船之中安顿牛马早已是轻车熟路。”
张绣闻言后表示放心的点点头,随即笑道:“雨姑娘就别再叫我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张大哥吧,我也像陆仆射那样唤你一声雨丫头。”
赵雨呵呵一笑:“将军你年长小雨许多,小雨叫你一声大哥又有何不可?”
张绣也笑了笑,环视了一下辽阔的海面。问道:“雨丫头,我们现在是要前往夷州了吗?”
赵雨摇头:“不是,我们现在是真的要去菊花岛与田畴汇合。”
张绣当时就是一愣:“什么?我们真的去与田畴汇合?那、那岂不是说我们也真的是要去与乌丸游骑交兵作战?雨丫头,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应该可以把陆仆射的安排告知于我了吧?好不容易到了船上,你却突然这么说,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这心里……”
赵雨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张绣的话:“张大哥你耐下性子听我说完。嗯……这头一条。你现在算是从曹公的麾下出逃,所你以固然是安全了,可你不觉得先生他在曹公那里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交待吗?”
“啊。这、这个自然。”
赵雨又道:“其次,张大哥你是逃出来了,而且把泉弟弟(张绣的儿子张泉)带在了身边,可你仍有些族人子弟留在了许都。要是你不给曹公一个交待,你留在许都的那些宗族子弟岂不是都会有性命之危?”
张绣默然点头。
赵雨这时便笑了起来:“所以先生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让你战死在与乌丸的战斗之中。这样的话先生对曹公有个交待,你也对曹公有个交待。反过来说,因为你不是叛逃,曹公对麾下也有了个交待。再者,曹公心中怀恨的人只是张大哥你一人而已,突然听闻说你战死在沙场,他心中的怨恨既去,又要尽收世人之心,自然会厚待你的宗族子弟。”
张绣明白这些道理,但双眉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此说来,难道我还是不免一死吗?”
赵雨用力摇头:“张大哥你是没转过弯来。乌丸战场离得那么远,真实情况谁又知道?到时候我们找一具身形相貌都与张大哥你相似的尸身送回去,你觉得曹公能看得出来吗?当然先生也对我说过,只是这样做的话多半会瞒不过曹公,所以你战死的时机非常之重要。只要事情办得好,哪怕曹公就是明知道你其实没死,也只能配合着你来演这场戏。”
张绣这才明白过来:“诈死之计吗?我明白了。不过雨丫头你说的时机会是在什么时候?”
赵雨耸耸肩再一摊双手:“这个事谁能说得清啊?只能是等了。不过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张大哥你总得打些漂亮仗给曹公看,这样才说得过去。”
张绣迟疑道:“离得那么远,这仗又怎么打给曹公看?”
赵雨道:“很简单,抢些牛马、救些百姓,再由我送回河北,曹公不就看见了吗?反过来说,张大哥你对乌丸多有争斗,乌丸因此会对张大哥你多怀恨意,不也就说得过去了吗?”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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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详提张绣在抵达菊花岛(真的是叫菊花岛,这可不是瓶子在恶搞)之后如何打配合。反正田畴之前以几千步兵都能打出很漂亮的游击战,现在加上了张绣的两千多来去如风的骑兵,战果自然是能扩大许多。
要知道当初的乌丸各部趁着中原大乱的时候是“三郡乌丸承天下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余万户”。十余万户啊!那得是多少人口?少说恐怕也有个二、三十万的人口。而田畴久在北境,对许多乌丸部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之前田畴就已经向不少的部族下过刀子,现在有了张绣这两千多骑兵的支援,活动范围可以扩大很多,能够救回来的汉民百姓自然会更多,反杀之下掠来的牛羊马匹也同样会增多。
而且田畴不贪心,每次的行动都是量力而为,绝不超出自身所能承受的界限,所以很顺利的将一批批的流民与一批批的牲畜交给赵雨,由赵雨的船队送回河北。当然,赵雨可不会全都送去曹操那里,“中饱私囊”的往夷州送的可不在少数。
只是这个事曹操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吗?再说了,看着张绣和田畴在那么卖力的打击乌丸,曹操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该让陆仁捞的好处只管让陆仁去捞好了。说得难听点,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料,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
北境那头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而曹操想打乌丸,至少得等到建安十二年的春后才行。那片地头在当时属苦寒之地,用现代的话说冬季的时长约为六个月,可想而知其气候状况。想打仗一般只有在夏秋之间才行,不然大雪一下还打个菊花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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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相对平静的时光之中一天天的过去,陆仁也在荆州这里过着貌似悠闲的小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别点的,就是甘宁这家伙吃饱了没事的时候,居然带着少量的舰船从济州岛出发往东面去了一趟。而济州岛的东面……是日本列岛,甘宁登陆的地方就是后世的长崎。
甘宁其实早就想去一趟了。说起来这还是被陆仁“毒害”的结果,以前陆仁就跟甘宁说过在倭国那头有一个邪马台,而邪马台那边是以卑弥乎女王为首的一个异地小国。那里的男子也许是很不怎么样,但女子却大多比较听话,质量也很不错……老实说,陆仁是把自己那个时代看的那些片子,对里面的那些女优的想法给带了进去。不过当时纯属男人之间的喝酒扯淡,陆仁也不会在那种场合想得太多。
但是甘宁却是实实在在的掂记上了。别的不说,男的可以可以作为劳动力使用,而抢来的女子嘛……还是不说了,是男人都懂的。
而甘宁最近因为由海盗“变身”成了搬运工,以甘宁的性格当然会有些坐不住,所以在把搬运的工作扔给了擅长这些事的人之后,就带着少量的舰船往邪马台方向开赴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回 动身启程
好些天之后,“闷闷不乐”的张绣带领着两千多骑兵从邺城赶到了南皮。然后又过了几天,夷州那边“正好”有一支商船船队来到南皮进行交易,赵雨就顺手把这支船队给“临时”调用了。还别说,以赵雨手头上本身所持有的船只,再加上这支商船船队的船只,运载张绣的这两千骑兵还稍有些富余。
很快的,赵雨的这支舰队便扬帆启航。而在赵雨的旗舰主台上,张绣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海岸,抬头望天间终于长长的松下了口气。
“张将军在看什么呢?”
张绣回身望去,见是赵雨笑盈盈的拎着两瓶酒走到了近前。顺手接下赵雨递过来的那一瓶,张绣由衷的轻叹道:“还能看什么?我不过是在想这好不容易的,终于从曹公那里脱身而出了。”
赵雨笑道:“也幸亏张将军你完全信任我家先生,一直都在按先生的安排行事,不然只怕还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张绣这会儿的心情很好,猛灌了好几口酒之后才道:“记得当年我困守于宛城的时候,就是陆仆射去劝降于我。而在那个时候,陆仆射就已对我明言我降在曹公麾下不过是权且安身而已,万一身有不济,他会设法送我去海外清宁之地安身。陆仆射对我如此坦诚,我如果连他都信不过的话,那我还能信得过谁?”
赵雨也点了点头:“是啊,先生他的确是个值得让人信赖的人。哦对了!”
说着赵雨把一枚药丸递给了张绣,张绣愕然不解的问道:“雨姑娘,这、这是何意?”
赵雨很戏谑的一笑:“毒药!张将军你要是不听话,毒发之时就别想得到解药。”
“……”
张绣无语了一阵,却二话不说的把药丸扔进了肚子里。赵雨见状再次笑道:“张将军你就不害怕吗?”
张绣笑而摇头:“陆仆射和你不是那种会用药蛊之术来操控他人的奸邪之人,所以你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罢了。不过我还真想问一句,这是什么药丸?”
赵雨道:“防止晕船呕吐的药丸而已。将军你和你的部下大多都是西北人氏。擅弓马而不惯于舟船,现在突然登舟出海,难免会出现一些晕船症状。小雨也不怕张将军见笑,当初小雨初登海船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好强之故不愿服药,结果真是吐得手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还好啦,几年下来到也习惯了。”
张绣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时到也想起来了点什么,便带着几许忧虑的问道:“我带的都是骑兵。人固然好说,这两千多匹战马登船之后不会有问题吧?”
赵雨笑道:“将军你放心吧。其实夷州与北方各地多有交易,购置些牛羊马匹回夷州那更是常有的事,所以对如何在舟船之中安顿牛马早已是轻车熟路。”
张绣闻言后表示放心的点点头,随即笑道:“雨姑娘就别再叫我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张大哥吧,我也像陆仆射那样唤你一声雨丫头。”
赵雨呵呵一笑:“将军你年长小雨许多,小雨叫你一声大哥又有何不可?”
张绣也笑了笑,环视了一下辽阔的海面。问道:“雨丫头,我们现在是要前往夷州了吗?”
赵雨摇头:“不是,我们现在是真的要去菊花岛与田畴汇合。”
张绣当时就是一愣:“什么?我们真的去与田畴汇合?那、那岂不是说我们也真的是要去与乌丸游骑交兵作战?雨丫头,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应该可以把陆仆射的安排告知于我了吧?好不容易到了船上,你却突然这么说,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这心里……”
赵雨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张绣的话:“张大哥你耐下性子听我说完。嗯……这头一条。你现在算是从曹公的麾下出逃,所你以固然是安全了,可你不觉得先生他在曹公那里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交待吗?”
“啊。这、这个自然。”
赵雨又道:“其次,张大哥你是逃出来了,而且把泉弟弟(张绣的儿子张泉)带在了身边,可你仍有些族人子弟留在了许都。要是你不给曹公一个交待,你留在许都的那些宗族子弟岂不是都会有性命之危?”
张绣默然点头。
赵雨这时便笑了起来:“所以先生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让你战死在与乌丸的战斗之中。这样的话先生对曹公有个交待,你也对曹公有个交待。反过来说,因为你不是叛逃,曹公对麾下也有了个交待。再者,曹公心中怀恨的人只是张大哥你一人而已,突然听闻说你战死在沙场,他心中的怨恨既去,又要尽收世人之心,自然会厚待你的宗族子弟。”
张绣明白这些道理,但双眉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此说来,难道我还是不免一死吗?”
赵雨用力摇头:“张大哥你是没转过弯来。乌丸战场离得那么远,真实情况谁又知道?到时候我们找一具身形相貌都与张大哥你相似的尸身送回去,你觉得曹公能看得出来吗?当然先生也对我说过,只是这样做的话多半会瞒不过曹公,所以你战死的时机非常之重要。只要事情办得好,哪怕曹公就是明知道你其实没死,也只能配合着你来演这场戏。”
张绣这才明白过来:“诈死之计吗?我明白了。不过雨丫头你说的时机会是在什么时候?”
赵雨耸耸肩再一摊双手:“这个事谁能说得清啊?只能是等了。不过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张大哥你总得打些漂亮仗给曹公看,这样才说得过去。”
张绣迟疑道:“离得那么远,这仗又怎么打给曹公看?”
赵雨道:“很简单,抢些牛马、救些百姓,再由我送回河北,曹公不就看见了吗?反过来说,张大哥你对乌丸多有争斗,乌丸因此会对张大哥你多怀恨意,不也就说得过去了吗?”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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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详提张绣在抵达菊花岛(真的是叫菊花岛,这可不是瓶子在恶搞)之后如何打配合。反正田畴之前以几千步兵都能打出很漂亮的游击战,现在加上了张绣的两千多来去如风的骑兵,战果自然是能扩大许多。
要知道当初的乌丸各部趁着中原大乱的时候是“三郡乌丸承天下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余万户”。十余万户啊!那得是多少人口?少说恐怕也有个二、三十万的人口。而田畴久在北境,对许多乌丸部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之前田畴就已经向不少的部族下过刀子,现在有了张绣这两千多骑兵的支援,活动范围可以扩大很多,能够救回来的汉民百姓自然会更多,反杀之下掠来的牛羊马匹也同样会增多。
而且田畴不贪心,每次的行动都是量力而为,绝不超出自身所能承受的界限,所以很顺利的将一批批的流民与一批批的牲畜交给赵雨,由赵雨的船队送回河北。当然,赵雨可不会全都送去曹操那里,“中饱私囊”的往夷州送的可不在少数。
只是这个事曹操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吗?再说了,看着张绣和田畴在那么卖力的打击乌丸,曹操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该让陆仁捞的好处只管让陆仁去捞好了。说得难听点,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料,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
北境那头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而曹操想打乌丸,至少得等到建安十二年的春后才行。那片地头在当时属苦寒之地,用现代的话说冬季的时长约为六个月,可想而知其气候状况。想打仗一般只有在夏秋之间才行,不然大雪一下还打个菊花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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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相对平静的时光之中一天天的过去,陆仁也在荆州这里过着貌似悠闲的小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别点的,就是甘宁这家伙吃饱了没事的时候,居然带着少量的舰船从济州岛出发往东面去了一趟。而济州岛的东面……是日本列岛,甘宁登陆的地方就是后世的长崎。
甘宁其实早就想去一趟了。说起来这还是被陆仁“毒害”的结果,以前陆仁就跟甘宁说过在倭国那头有一个邪马台,而邪马台那边是以卑弥乎女王为首的一个异地小国。那里的男子也许是很不怎么样,但女子却大多比较听话,质量也很不错……老实说,陆仁是把自己那个时代看的那些片子,对里面的那些女优的想法给带了进去。不过当时纯属男人之间的喝酒扯淡,陆仁也不会在那种场合想得太多。
但是甘宁却是实实在在的掂记上了。别的不说,男的可以可以作为劳动力使用,而抢来的女子嘛……还是不说了,是男人都懂的。
而甘宁最近因为由海盗“变身”成了搬运工,以甘宁的性格当然会有些坐不住,所以在把搬运的工作扔给了擅长这些事的人之后,就带着少量的舰船往邪马台方向开赴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回 临行之荐
却说陆仁正神游四海的想着些既不着边际又很有些h的事,雪莉则是适时的开口说事把陆仁的心神给拉了回来:“主人,现在的倭岛是处在一个氏族部落联盟的时代,虽然有卑弥乎这样的女王作为联盟首领,但是三十几个部族之间的争斗时有发生,卑弥呼本人也明显的有些镇不住局面。
“另外我再根据史料上的记载分析了一下,卑弥呼于公元239年派遣使节去曹魏,然后在四年之后又再次派遣使节去曹魏。以当时的交通条件来看,我觉得卑弥呼的使节派遣未免有些急切和频繁,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卑弥呼其实是想借助外力来镇慑倭岛的局面?”
陆仁也找到相关的史料查阅了一下,点头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从史料上的记载来看,在卑弥乎临死前的时候,曹魏实际上曾派过兵去倭岛。虽说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说到这里陆仁想起了点什么,继而便向雪莉问道:“你一开始说你向陈宫问询过策略,然后说甘宁无意中满足了一个条件,现在又扯了这么多关于卑弥乎和次卑的事……陈宫该不会是建议你培养和扶植我们手上的这个次卑吧?”
雪莉点头:“就是这样。主人,我们现在是处在公元206年,距离公元239年还有三十三年的时间,再从次卑所说的情况来看,现在倭岛那边虽然还有些乱,却还没有乱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年五十岁不到的卑弥呼多少还有些镇得住局面,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却是可以肯定的事情。那么我们假设现任的卑弥呼如果是在五十几岁的时候死去的话,二、三十年的****期足以让后继的卑弥呼无法控制。然后就不得不向曹魏寻求帮助。
“简单点说,现在倭岛的局面就是将要乱却又还没有完全乱,现任的卑弥呼多少还有些控制能力,但是她也走到了人生中最后的几年。而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对继任的卑弥呼进行培养与扶植的话,可以说是刚好卡在了一个承上启下的关节点,特别是卑弥呼现在在倭岛还有一定的控制力。只要我们把握得当,就并不需要我们投入什么军事力量,只需要在经济与物资方面进行相应的控制就可以了。”
说着雪莉忽然嘿嘿一笑:“主人你是个穿越者,应该比这个时代的人更情楚操控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在很多时候比直接掌控一个国家其实更加有用。”
陆仁连连点头。控制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有多么恐怖,陆仁还是比较清楚的。真论起来,陆仁现在的情况在历史上也有相近的事情可以借鉴,那就是欧洲在对美洲的侵略中,尤其是在对印第安人的策略之中,就是先输入大量的火枪之类印第安人无法自行生产的东东。在印第安人变得已经过于依赖输入品之后……后面就不说了。
而现时点的倭岛各部都还处在一个近原始社会的状态,陆仁塞点先进的东西过去并为倭岛的矮子们所接受不要太简单。如果是再有意的扶植的话,这到让陆仁想起了后世某些国家对其他的一些国家所谓的军事援助。只是这一援助下来,被援助的国家往往就成了……仍旧不用多说。
到这里陆仁已经完全想通,随即向雪莉点头道:“很好,我们接下来就按这种策略去做。对了,那个次卑现在在什么地方?”
雪莉道:“因为要向主人你汇报这些事情,他们被我暂时分隔在了别的地方。还没有作出什么相应的安排。主人,接下来你是打算怎么做?”
陆仁思索了一会儿。回应道:“安排船只,把这些倭人送回卑弥呼那里去,不过次卑和那几个邪马台的贵族要留在夷州。既然我们是准备进行培养与扶植,就总得让她见识见识我们这里的先进指数,让她心生仰慕才行。嗯……对了,把她们扔到郑老爷子那里去。要说到教书育人。咱们夷州眼下还有谁能和郑老爷子相比的?暂时就先这样,其余的事等我从荆州回来看具体情况再行安排。”
雪莉道:“主人,我建议最好还是派遣一支人数不用太多的部队去邪马台,这样才能对现代卑弥呼造成应有的影响。”
陆仁点头:“也是,而且还得告诉她继任者在我这里学习的事。只是我手上哪有合适的人可以派过去啊?”
再一转念,陆仁忽然笑了:“把凌远给派过去!这小子不是好色吗?告诉他到了那里,碰上喜欢的倭女只管搞。要是他真有本事,就是把现任的卑弥呼给搞了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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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时间转眼间就已来到了建安十二年的正月开春。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和陆仁开了个玩笑。冬雪消融之后,陆仁正在襄阳这里着手准备着回夷州的事,却突然间收到了曹操派兵从许昌出兵攻打荆州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一传来,整个荆州上下举州震动,陆仁在大惊之下差点跳上船就跑。
好在很快就传来了曹操的部队在新野一带被刘备击退的消息,陆仁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的时候陆仁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被史料给误导了,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曹操这应该是在玩声东击西,对荆州来上一下子让荆州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才好正式出兵去征讨乌丸。再说得简单点,曹操这就是在给马上要进行的北征乌丸作准备。
不过尽管如此,结果却是给了徐庶一个表现出其出色的战术谋略的舞台。几场规模不大的战斗打得都非常漂亮。只是接下来吧,陆仁就突然出现在了新野并向刘备求见。
总的来说,刘备自从逃到荆州之后,陆仁在暗中帮了刘备不少忙,至少没少提供钱粮军器上的帮助,所以刘备这里对陆仁还是很有几分好感的。另一方面刘备也清楚陆仁一向不能在他这里太过明显的露面,以免引起蔡瑁一方的不良反应,而现在陆仁突然在新野公开露头,刘备就是再笨也知道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恭恭敬敬将陆仁请入府衙之中,与各人见礼之后并酒过三巡之后,陆仁缓缓的开了口:“刘皇叔,时间不多,我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相信荆襄马上就要蒙遭兵难,所以我要离开荆襄了。”
刘备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被陆仁这么一说,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依陆仆射之意,是曹贼不日便将南下?”
陆仁道:“到也不至于不日。在下以为老曹在近年来连番征战,其钱粮兵员的损耗很大,所以在没有作好应有的准备之前还不会马上就挥师南下。不过皇叔,老曹现在的实力已是今非昔比,想要恢复气力应该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你的时间已所剩不多,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刘备迟疑再问:“备亦素知,却不知陆仆射有何高见?”
陆仁摇摇头:“我自己除了会跑路之外还能有什么高见?而我今日来此,一则是向皇叔道别,二则是提醒皇叔早作准备,三则……”
话到这里,陆仁的目光投向了徐庶。
一直以来,刘备阵营中的人都不知道陆仁与徐庶之间真正的关系,只知道这二位的私交不错。可是现在见陆仁将目光投向徐庶,刘备的心中立时一紧,惊问道:“陆仆射,你与元直……?”
徐庶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陆仁则又摇了摇头,向刘备恭敬一礼道:“实不相瞒,元直是我暗中派来相助皇叔的,只因恐为他人所猜忌,所以才与元直一直都秘而不宣。眼下我将要归还夷州,以后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荆州,所以元直我要带走。”
此言一出,席间立时就是一片哗然,刘备更是惊呼道:“这、这如何使得?我军方得大胜,此全赖元直之智。而不日之间曹瞒便将南下,备实离不开元直在旁相助。”
陆仁没有话说,而是将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徐庶。再看徐庶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席向刘备重礼见拜道:“皇叔对庶之大恩,庶永生不忘。只是庶早年间已决意相助兄长……”
刘备直接就从坐席中蹦了出来,上前两步挽住了徐庶的手急道:“元直你万万不可舍备而去啊!元直若去,备军无谋主,又如何能抵敌得了曹贼?备固然死不足虑,可是兴复汉室之志未能得成,备死亦不能瞑目!”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情感是很难说得清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相性”?总之这会儿徐庶万般为难的侧目望向了陆仁,陆仁却低下了头去避开徐庶的目光,但有向徐庶比出一个意思很明白的手势,就是要徐庶自己去作出选择。
其实陆仁很早的时候就有想过徐庶可能会因为“相性”的原因,最终还是会选择跟随刘备,毕竟刘备拉拢人心的本事在当时是绝对的一流。对此,陆仁早在当初的时候就有对徐庶明说过,如果徐庶真的要跟随刘备,陆仁绝不会加以阻拦。
至于徐庶的老娘,陆仁会代徐庶好好的照顾。而一但徐庶真的跟随了刘备,陆仁与徐庶之间好歹那份人情还在,总有能用得上的时候,对陆仁来说也不至于真的什么都捞不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回 我也要人
却见徐庶在犹豫不决中苦思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向刘备摇了摇头道:“请皇叔见谅,庶老母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移居夷州,多有蒙兄长尽心照顾。想庶早年因年少轻狂,浪迹江湖间未能奉养老母,此人生之大过!现在庶只想去往夷州,一则可侍于老母膝下为老母尽孝,以补当年之过,二则报还兄长之恩,故还望皇叔成全!”
“……”
所有人都没了话。阻人尽孝是悖逆之事,刘备又素以仁义自居,更加不能去做这种事。万般无奈之下,刘备只能是用力的摇头长叹,扶起徐庶之后与徐庶无言的对饮了数杯,然后将陆仁与徐庶送出府衙大门。而陆仁与徐庶才刚刚走出大门,就听见刘备的仰天长叹:“苍天啊!难道你真的要忘备于此!?”
陆仁与徐庶对望了一眼。而陆仁看看徐庶的神情,轻叹着摇了摇头道:“元直,你若真的不舍,那就还是留下来吧……”
徐庶听到了陆仁的轻叹之语后神情复杂的望了陆仁一眼,但却轻轻的摇头道:“这数年来若无兄长的尽心照顾,又岂会有今日才智得展,令人为之侧重的徐元直?此恩不报,庶又何以为人?再者庶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个门,亦实无颜再回转重入。”
陆仁又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也是什么想法都有,既有完全搞定了徐庶的喜悦,也有当了大恶人一般的负罪感。沉思了片刻,陆仁伸出手去拍了拍徐庶的肩头道:“元直啊,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你的自尊心,但也能算是一种对你的开导……”
“兄长但说无妨。”
陆仁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老实说,我认为到老曹南下的时候,你在皇叔的身边很可能会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论两军交锋时的设计画谋。元直你虽然少有敌手,可是刘皇叔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在眼下的逆境中制下逆转大略的人,可这却不是元直你所擅长的。”
徐庶听过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目光突然为之一亮:“兄长的意思是?”
陆仁的这些话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当然也没少从现代肥皂剧里抄台词:“皇叔这次赖你的智谋而取得大胜。也在突然之间对你变得无比重视。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即便是推荐谁给皇叔,恐怕皇叔也是会将他列在你的次席,而这只怕不太合适吧?”
徐庶轻轻点头:“不错,以他的心境,又怎会如此?而皇叔如果对我太过重视,对他却列在次席,他大略难成之下可能都会就此离去,皇叔却终会因我之故而失一大贤。”
陆仁亦点点头道:“所以这个时候你离开皇叔。反而是在帮皇叔成事,到是这个恶人……还是由我来当吧。”
徐庶长叹道:“兄长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陆仁回头看看已在百步之外的府衙,一伸手拦住了想要跑回去的徐庶:“元直,这次还是让我去吧。这恶人我已经当过了,好歹也得让我当当好人是不是?”
徐庶呵呵一笑,停住了脚步并目送陆仁进入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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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厅中,原本很热闹的情面,却都因为徐庶的离去而冷了场。刘备更是闷闷不乐到了极点。但就在这时,陆仁却又在厅中冒出头来。一时间气氛就很不对劲了。
“皇叔,可否借几步说话?”
片刻之后府衙中的僻静之处,陆仁看看刘备的那张臭脸,心中固然是自得不已,但脸上却只是显露出来淡淡的微笑:“皇叔又何必如此?皇叔应该清楚,我一直是在暗中帮你的。其实我现在将元直带走。是为了防止老曹认为皇叔羽翼已成而提前举兵。如果是这个时候老曹便举大兵来袭,皇叔你认为你能抵挡得住吗?”
“这个……”
陆仁道:“老曹历来都视皇叔为心腹大患,故此许都岂无细作在此?皇叔这里有点什么情况,我想老曹不用数日便会知晓。而皇叔得贤士为辅,老曹他又岂会坐视不理。任皇叔在贤士的辅佐之下军势日盛?所以我如果不将元直现在就带走,恐怕老曹随时都会举兵南下,他的兵马再需要休整,却也不会差这几个月的时间的。”
刘备皱了皱眉,对陆仁的话虽然有点信,但也不是全信。
陆仁笑道:“皇叔还在为我带走元直之事而忧心无人为辅?无论皇叔信与不信,我只能说元直只能解皇叔一时之急,却不能改变皇叔长久以来的逆境之局。皇叔如果真的是想走出眼下的逆境之局,你需要的就不是元直,而是真正胸有大略的贤士。”
刘备的目光亮了,急问道:“敢请先生赐教!”
陆仁再笑:“我能赐教什么?皇叔一向与水镜先生交厚,难道水镜先生就未曾向皇叔提及过‘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
刘备道:“确有言及,但备追问之下,水镜先生却不肯明言。”
陆仁道:“那是因为时机未到,皇叔纵然得此二贤亦难重用。而现在嘛,皇叔你已经从元直的身上意识到了谋略之重,对他们的谏言才会真正的重视,所以现在才是去请他们出山的时机。”
刘备急道:“先生所言甚是!想备以往只知阵战之勇而不知用谋,故此起兵十数年而未能成事,今得先生与元直相助,方知备********……敢请先生明言,这卧龙凤雏到底是何人?”
陆仁道:“凤雏的话,皇叔先不要去想,因为他现在人在江东;至于卧龙……此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现居于隆中卧龙岗。皇叔当速去请此人出山,他能够帮助皇叔成就一番王霸之业的。”
刘备楞了楞。立时就向陆仁大礼见拜:“先生之恩,备没齿难忘!只可惜先生此去夷州之后,备再难有与先生相逢之日!”
陆仁还了一礼,仍旧微笑道:“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啊,其实我还留了一些东西给皇叔,不过现在不是拿出来的时候。等时机一到。皇叔自会知晓。哦对了,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一下皇叔,大贤之士大多都心高气傲,皇叔你如果是请得卧龙出山,就一定要尽显已诚。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要知道昔日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返方得一面,而真正的大贤之士,皇叔你可能要多跑上几趟才行。我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他绝对不会令皇叔失望的。”
刘备再想向陆仁道谢,可陆仁却很潇洒……或许应该说是自认为非常潇洒的转身离去。这路在走着,陆仁心里面也很飘飘然:“哎呀,咱这多酷?原来扮高人、摆风度是这么爽的事!”
先不说刘备那里如何,只说陆仁回到徐庶的身边时,却意外的发觉徐庶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再一细看,陆仁的下巴就差点砸到了地上:“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司马徽似乎是刚刚与徐庶谈完话。这时再意味深长的望了陆仁一眼,点点头笑道:“义浩贤侄果然好心机啊!只是你自带走元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孔明出来哎这番心血?”
陆仁心说这句台词怎么扔到我这里来了?而且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陆仁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是万分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司马徽笑呵呵的道:“看来老夫当初真的是小窥于你了。罢了罢了,元直此去,想来定能做下一番功业,而且正如你所言。元直若仍留在刘皇叔的身边,其实对刘皇叔并无多益。只可惜了孔明啊……卧龙虽得其主,却未得其时,惜哉!”
陆仁这时却也想起来了一些话,向司马徽摇摇头道:“彼本有大志于胸。而无论得时还是未得时,一个人只要在自己选定的路上不偏不倚的走下去,其实对他自己而言,他就是一个成功的人,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
司马徽很是惊呀的又望了陆仁一眼,忽然再次笑道:“不错不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力又岂可与天争衡。只要能无愧于心,死亦无憾。哈哈哈,想不到老夫虚渡数十春秋,胸中见地反不及你开阔,惭愧啊!”
说完又转向徐庶道:“元直啊,好好的辅佐你这位兄长吧。老夫忽然有种感觉,你侍于他的身侧,日后的青史功名只怕不可限量,而且忠孝可得两全,真是羡煞老夫了。”
徐庶恭敬回礼,司马徽则面带微笑,真正的飘飘然、潇洒的转身离去。陆仁心中自叹不如,不过却也想起来司马徽这应该是要去找刘备的,所以追问道:“司马先生不去拜访刘皇叔了?”
司马徽回身一笑:“既已有你提点皇叔,老夫又何必去画蛇添足?”
“……或许锦上添花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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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将会如何全都先放去一边,至于刘备是不是能请诸葛亮出山,陆仁则不会去担这个心,因为陆仁诂计自己的担心也会是多余的事。只说数日之后,陆仁带着徐庶和石韬登上前往要归航夷州的舰船,陆兰最先迎了上来。一番客套之后,陆兰忽然望着襄阳城道:“大人,我们真的要舍却此间的诸多产业?”
陆仁摆了摆手道:“大乱将至,小命要紧,该舍得的东西我们一定要舍得!而且实话实说,荆襄这里的的这点产业,我陆仁还不放在眼里。”
说着陆仁就向徐庶和石韬呵呵一笑:“元直、广元,你们可别以为到了夷州之后就会无事可做,事实上夷州那边有大把的事给你们做,真论起来我比刘皇叔还要缺人,所以我也要人。不过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的俸禄还是很靠你们自己去赚,以你们的性格,也不屑去当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吧?”
徐庶与石韬对视一眼,各自微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回 牵线搭桥
陆仁的船队从襄阳出发,顺水而下没用两天就抵达了江夏。而以现在的时局,陆仁和刘琦见面已经不用再去作什么掩饰,所以是堂而皇之的去求见刘琦。
刘琦见到陆仁那自然是大喜过望。毕竟对刘琦来说,荆州要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刘琦还指望着陆仁能收留他来着,更何况不久前曹操就出过一次兵,刘琦的心里可是慌慌的。
反观陆仁,在这个时候也得给刘琦打上一针强心针,有些事情得向刘琦交待一下。比如说陆仁在襄阳那头的产业,也不可能真的就随手扔掉不管,而是要进行相应的变卖与转移,把荆州方面的那些事转移到江陵和江夏去。
按陆仁的推想,赤壁之战以后刘备主要是在江陵蹲点,而自己与刘备之间始终还会有着大把的生意可做,相应的关系自然也应该有所保持;至于江夏,陆仁这次离开之后像张放这些人就会先安顿在江夏,一方面是为了能保持长江水运商道,另一方面也给张放他们留了相应的船只,局势实在是不行的话,就让张放带着人登船返回夷州,甚至还要顺便的把刘琦也带走。
闲话少说,陆仁与刘琦在客套了一番之后,刘琦便问陆仁这是要去哪里,陆仁则是把目前的局势大致的解说了一下,然后就借机向刘琦表明会把张放他们安排在江夏。刘琦自然明白陆仁这是在给他留好最后的退路,心中欢喜之下当然是满口应允下来。
刘琦是老实人,他答应的事,陆仁也很放心。所以在江夏呆了个两、三天,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陆仁的船队再次启航。跟着又在柴桑停靠。而就在这时,陆仁把身边的这几号人叫到了一起,几句话一说……
“什么!?义浩你要暂居于柴桑,不回夷州?”
陆仁看看众人惊愕万分的神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就回夷州去。因为在江东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事情一办完,我会马上就赶回夷州。”
多智如徐庶都有些摸不着陆仁的头脑了,迟疑着问道:“兄长却是还有何事要办?要不我留下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陆仁摇头:“别,你们一个都别留在这里,全都给我回夷州去。尤其是元直,这几天我也已经跟你说了一些我在北境那边的安排了,你得帮我把握好北境那边的局势变化,所以你一到夷州就跟在雪莉的身边,帮雪莉分析北境那边的局势。不然我不知道会赔上多少老本。”
徐庶皱着眉点了点头。
貂婵在一旁问道:“义浩你说的‘全部’,难道是要我也回夷州去,不留在你的身边?”
陆仁继续点头:“没错,我的意思就是只有我一个人留在柴桑。老实说,我对于我接下来要办的事心里虽然比较有把握,但不可否认有些冒险。你们谁留在我的身边,我都会容易分心。”
“这如何使得!?”
这句话是貂婵和徐庶等人一起吼出来的。
陆仁脸色一沉:“有什么使不得的?我是有点冒险,但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接下来有什么变故发生,对我们夷州多半会大大的不利!”
徐庶急道:“兄长你是我等之首。既是犯险之事就不应去亲力而为。若是兄长信得过我,还是请兄长交由我来做!”
陆仁摆摆手:“你不合适……不是说你没那个能力,而是很多事由你去做根本就没我想要的效果,这里面的因素与你的能力无关的。哎呀,你们放心啦!我陆仁别的本事是没有,但见风使舵和逃命的本事却敢说是绝对的一流。你们可别忘了。我当初可是只身从许都顺利出逃,而我身上的许多逃命的本事是你们都不知道的。”
徐庶道:“话虽如此,可是……至不济,兄长也该留些侍从在身边,还有秀夫人也该留在兄长的身边以测万全。”
陆仁再笑:“不不不。你们在我的眼里可都是宝贝,所以不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出点什么事。还是那句话,你们对我放心就是了,再说我在柴桑这里又不是没人照应。”
“这个……?”
陆仁看看貂婵,笑道:“我们与江东郡主孙尚香素来交厚,而且我与周瑜周公瑾的私交也很不错,至少是看起来很不错,所以现在我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呆在他们那里,他们难道会让我出什么事不成?”
“可是……”
陆仁再次摆手道:“都别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按我说的办也就是了。最后我再提醒你们一句,谁也别玩小花招偷偷的留下来,真要那样只会让我分心,反而会容易出事。明白了没有?”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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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陆仁站在船头吹起了竹笛,借着悠扬柔和的旋律来抚静心中暗藏着的激昂。
陆仁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其实早在某个时候,陆仁心里就已经有了现在心中的想法,只不过时机一直未到,他还不能付诸实施罢了。
之前陆仁不是一直在荆襄与孙吴之间搞鬼吗?所以陆仁早就意识到自己搞的这些鬼说不定会影响到将来赤壁之战的孙刘联盟。也许这是陆仁多心,但陆仁认为自己这个异数人物最好还是确保一下这个事件的顺利发生才比较好。简单点说,陆仁就是想在合适的时候向周瑜建议与刘备结成同盟,而必要的话,他可能还要充当一下两家之间的联络人。
只是如此一来,陆仁的冒险成份就冒了出来。之前有说过,陆仁是想向老曹讨要来正式的官职的,而老曹会给陆仁这个官职,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借陆仁的夷州来分散孙权的注意力。在这种前题之下,陆仁留在孙吴境内很容易被孙权扣为人质,说不定小命也会因此而丢掉,所以跑路的时间点一定要把握好。
按陆仁对手头上的资料反反复复的仔细分析,最后断定老曹会给自己官职的时间点应该是在搞定了整个荆州之后对孙吴方面用兵的之前,也就是大军在赤壁驻扎的时候才会发出来。就战略意义而言,这个时候老曹诏告天下最合适。
而陆仁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促使孙刘联盟的达成,然后就赶紧的闪人。却也正是因为如此,陆仁实在是不敢让谁留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自己一个人随时都可以跑路,而有其他人在的话,在关键的时候只会成为拖累。
比如说貂婵吧,没准就会一天到晚的被孙尚香缠着,那到关键的时候,貂婵没来得及跑掉,就会成为孙权来要挟自己的人质,这可不是陆仁想看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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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周瑜府坻。
“陆仆射?你缘何到此!?”
面对周瑜的惊呀,陆仁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陆仁很清楚,周瑜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以利用的成份居多,简单点说就是利用自己来获取荆州地区的情报。而周瑜最初的时候也曾想坑上陆仁一下,好逼得陆仁出仕于孙吴,可是后来闹出来的结果实在是让周瑜哭笑不得,因而也改变了对陆仁的策略安排。
而基于这种立场,周瑜后来一直都在比较刻意的回避与陆仁之间的直接碰面,以避免陆仁会在荆襄那边难做人,反过来陆仁也一直都是如此。两个人之间虽然一直都没有明言过,但却可以用“心照不宣”这个词来形容,反正他们之间都是很清楚的就是了。所以所以,陆仁突然这样公开的在周瑜这里露面,周瑜于惊呀之下马上就感觉到荆襄那边是有事情要发生。
叙礼置茶什么的客套之后,陆仁才刚刚在席中坐下,周瑜马上就问道:“陆仆射如此到访,莫不是荆襄那边……?”
陆仁知道那时的消息流通不怎么方便,周瑜这里虽然肯定有细作潜伏在荆襄一带,但由于诸多的条件限制,消息流通会反到不及自己这个商人来得快。不过这也正是陆仁可以利用的一个优势,所以现在脸色先是为之一黯,然后才向周瑜点点头道:“荆襄那边大难将至,我再不跑路恐怕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周瑜那是多聪明的人?当真叫“一点就明”,马上就眯眼皱眉道:“陆仆射言下之意……听闻不久前曹公派遣大军侵攻荆州,所幸被刘豫州击败退还。明明是荆州胜了,可现在陆仆射却身至柴桑,想来是陆仆射已有料到曹公不日便将南征,所以急离荆襄以避战乱吧?”
陆仁点点头。与周瑜这样的角色谈这一类的事还是少卖弄一点的好,话也不能说得太多。
再看周瑜起身离席,反背着双手在厅中踱起了圈,过了一阵复又向陆仁问道:“陆仆射见识深远,而且旧日里曾在曹公麾下任职多年,深知曹公虚实。那在陆仆射看来,曹公将会于何时自许都起兵?”
陆仁在这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过说得是半真半假:“若依照老曹的用兵习惯,应该在今秋秋收粮足之后就会举兵,最多也就是半年吧。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跑路跑得这么急。”
周瑜微笑:“无怪乎陆仆射会尽弃荆襄之地的诸多产业而一朝至此,只是陆仆射现在又欲将何往?”
陆仁也笑了笑:“我还能有哪里去?跑回海外夷州的我那一亩三分地儿呗!公瑾兄,许多事你我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话我也就不说得那么明白了。反正我今日来此就是要知会公瑾兄你一声,请公瑾兄早作提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回 暂留柴桑
“我还能有哪里去?跑回海外夷州的我那一亩三分地儿呗!公瑾兄,许多事你我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话我也就不说得那么明白了。反正我今日来此就是要知会公瑾兄你一声,请公瑾兄早作提备。”
陆仁的这番话让周瑜的眉头一扬:“刘景升麾下带甲十数万,而且如今有刘豫州为辅,前番亦杀得曹公兵马大败而归,想来曹公想南下荆襄也绝非易事,可陆仆射却为何……”
陆仁心说你这是想钓我的话出来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周瑜不问,陆仁也要想办法在周瑜的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才行。现在周瑜问出这么一句,陆仁还真有些求之不得:“公瑾兄,我毕竟在荆襄之地呆了不少时间,自认也算是深知荆襄内情。所以我敢说,真到曹公南下之时,荆襄之地可能只有刘豫州本部会打那么一、两场的仗,至于刘景升……”
话到这里陆仁就不住的摇起了头,而周瑜刚才扬起来的眉头立时间又皱了起来,迟疑着问道:“陆仆射的意思是?”
陆仁道:“刘镇南年老昏花,早已再难成就何事;而蔡瑁久在刘镇南之下,亦自知难以成就什么功业,早有……呵呵,他早就有那什么什么之心了。而且现在有刘豫州在大公子刘琦的身侧相助,蔡瑁争权也不见得就能争得过大公子刘琦。所以嘛,真到曹公兵临荆襄之际,蔡瑁为求进身,搞不好会来个……”
陆仁来了个再一次的摇头不语。
周瑜也没了脾气,又接着在厅中踱起了圈。半晌过去,周瑜才慨然长叹道:“时不予我,奈之若何!?陆仆射。在你看来曹公攻取了荆襄之后却又将如何?”
陆仁摇头微笑:“公瑾兄心知肚明,却又何必问我?”
周瑜道:“如此说来,陆仆射是去意已决?”
陆仁知道话可不能说得太死,否则自己想暂时先留在柴桑这里的事就会出问题,所以在来周瑜这里之前是已经想好了说词的,这会儿便故作犹豫的道:“那到也不是……其实我虽然当初自许都出逃。有罪于曹公,但一则是那时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二则是这多年来我没少给曹公与其帐下重臣送以厚礼,曹公就算是抓住了我,面子总是会卖我一些,不会取我的性命;三则我好歹还算是有些名气,而且一向与荆襄名士素有往来,曹公如果杀了我,对他收拢荆襄士子之心也并无益处,所以我若仍留在荆襄之地。性命其实是无忧的。而我所避者,不过是怕在兵难之中的玉石不分罢了。”
周瑜笑道:“如此说来,陆仆射先至柴桑,是想在柴桑这里先静观一下时局?”
陆仁故作尴尬的笑了笑:“确实如此。实话实说,我自建安六年出逃到夷州,之后转赴荆襄,前后这数年间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能赚下荆襄之地的诸多产业。就这么一朝舍却,我心中却又如何能割舍得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公瑾兄之便,在柴桑这里暂居一段时间以观荆襄之局。要是事有可能,我还真想把我的那些产业给收回来。”
周瑜这时的神情有些怪,良久过去才勉强笑道:“陆仆射到真是有些商人之风,凡事皆以利字为先。”
陆仁叹了口气再接上话道:“在下也不怕公瑾兄见笑。世人只知商贾利厚,却不知商贾之流真想赚钱。要花费的心血也确实良多。为什么老有人说商贾的钱越多就越小气?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些商人赚取巨利之后的艰辛。”
周瑜大笑道:“妙极,妙极!只一言便道尽此中奥妙!罢了罢了,陆仆射不过是想借瑜之便在柴桑暂居一段时日,此易事耳!而且得陆仆射在此,瑜于闲暇之时亦有弦歌之友。乃是乐事一桩!此外陆仆射见识深远,瑜亦可时时垂询,以充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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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那是什么人物?要在柴桑弄个宅院什么的给陆仁暂居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再说陆仁自己在柴桑这里也有些产业,用不着住周瑜的地方。
再说陆仁自己既有钱也舍得花钱的,随随便便的就在柴桑这里或买或雇了几十号仆役家丁,像模像样的在柴桑这里住了下来。但有一条,陆仁自己的直系人马,陆仁一个都没有留,全都打发上了船。
还是那句话,陆仁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其实很冒险,而自己的直系人马,哪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侍婢,多少总会知道那么一点点。而这个一点点,哪怕只是一丁丁点,一但一个没留神的有所走漏,后果就会很严重的说。史料上周瑜的确是被诸葛亮给耍得团团转,但周瑜那是找错了对手,绝不代表周瑜就是个二百五。真正相比起来,陆仁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在周瑜的而前才是个二百五。
却说这一日,陆仁在柴桑码头送走夷州船团,人这才刚刚走下码头,就看见那边有一骑快马驰来,马背上的孙尚香则扬臂高呼道:“等一等,等一等啊!”
陆仁心说等毛!我就是赶在你孙尚香还没从吴郡赶到这里来之前让船团赶紧的闪人,否则别人是不好说,但貂婵肯定会被你拖住走不了,那到时候不得成为我的拖累?反重力翔板的事,那可是连貂婵都不知道的。
却见孙尚香赶到近前一跃而下,匆匆的向陆仁见了一礼却没看见貂婵,马上就赶上码头向船队望去,只是这会儿船队早都驶出去好多里,叫也叫不回来。孙尚香性子直,也很有些毛燥,一急之下就想去码头上寻一只快船再去追上船队,陆仁则适时的拦在了孙尚香的跟前道:“郡主不可如此!”
孙尚香恨恨的一顿足:“陆先生啊!你怎么就不能让船队多等两天?这多时间了,好歹也让我与秀姐聚上一聚啊!”
陆仁心说就是你们俩人聚不得好不好?再以陆仁对貂婵的脾气的了解,被孙尚香这么一纠缠,没准就被貂婵找到了强行留下来呆在自己身边的借口。不过这会儿嘛,陆仁只是笑而摇头。
孙尚香在这里犯着气,后面的众骑这会儿也追了上来,周瑜竟然也在众骑之中,看样子多半是被孙尚香给硬拖来的,因为周瑜向陆仁递过来的目光满是无奈之意。不过只一瞥眼,周瑜却发觉只有陆仁一个人留了下来,一般跟在陆仁身边的人,像貂婵、陆兰之流却不见踪影。眼珠一转之下,周瑜也赶到了陆仁的面前,略显诧异的问道:“为何先生只一人在此?秀夫人呢?”
陆仁也是早有对策,只是很平淡的笑道:“我让她们先随船队回夷州去了。”
周瑜一皱眉:“那先生的身边就不留人随侍?”
陆仁双手一摊:“不是不想留,而是不敢留。”
“这却又是为何?”
陆仁看看周瑜,再看看满脸恨意的孙尚香,只是向二人勾了勾手指头,让这二位凑到近前,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件事一直没和你们说过,阿秀她也不愿再向人提起的……其实阿秀就是当年的貂婵,一个令曹公垂涎已久的绝代佳人。曹公的那个怪异之癖不用我多说的吧?而荆襄那边的事我也不知道会是如何,那你们说,我敢把阿秀留在我的身边吗?”
“……”“……”
周瑜与孙尚香一齐惊而无语,良语之后周瑜才轻叹道:“想不到秀夫人竟然就是当年巧施连环计以令董卓与吕布反目的貂婵,难怪秀夫人不但风华绝代,歌舞技艺更是举世无双。真是可笑,瑜一直很想拜会一下这位当世奇女子,却不料早已谋面却仍不自知。”
孙尚香则喃喃道:“秀姐居然就是貂婵?那她的武艺……”
陆仁轻叹道:“当年如果离间不成,她就要舍身刺贼的。后来吕布于下邳败亡,是我设法把她从老曹那里要了过来。她因为不想再被人提及这些往事,所以就对外诈称貂婵已死,自己则化名王秀跟在了我的身边。可是老曹早就见过她,也知道她就跟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没敢将她留下来。因为老曹那个怪癖,唉!”
周瑜与孙尚香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而孙尚香到底是个女孩子,很忌讳这一类的话题,所以躲去了一边。周瑜见孙尚香走开,这才向陆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陆仁这里先是神情郁闷了一下,但马上就面露奸笑的向周瑜悄声道:“其实家里的母老虎不在身边也是很有好处滴……公瑾兄,柴桑这里有没有好的歌舞坊?”
“……”
周瑜表示彻底无语,心说到是有些忘了这家伙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犹其是在女色这方面,那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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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会儿的邺城,老曹表示现在很郁闷。派去荆州的部队吃了个大败仗回来这也没什么,老曹本来就只是虚张一下声势而已,损失了些钱粮兵马他老曹不在乎。
可是接下来的线报……老曹爱才,本来是想把徐庶给拐到许昌来的,可是派去颍川抓徐母与徐康的人扑了个空不说,荆襄那边的线报亦回报说陆仁把徐庶从刘备那里给带走了。这下可真就令老曹郁闷到了极点。
看看席中的二荀与程昱,还有在那里微笑着的郭嘉,老曹曲指敲了敲桌面问道:“你们到是说说看,这个陆义浩到底是在耍些什么花招?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回 晕头转向
陆垣此刻的话却有些支支唔唔:“如果是我下场,想赢方师弟大概要在百招之后;但如果是大师兄……诂计十招足矣。”
白灵怔住:“哎?之前在山门那里,我听临川师兄说垣师兄你可能是四代弟子中最厉害的,可照你这么说,大师兄岂不是比你还要厉害得多?”
陆垣尚未来得及答话,旁边不知是谁飘过来这么一句话:“那说的是手上的真本事,我们对垣师兄也都是心服口服,可咱们这位柴师兄,阴招损招烂招那是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
“啊——!?”白灵闻言呀然的张大了嘴巴,这时才注意到陆垣脸上的尴尬神色。再次的怔了那么一怔,目光便投向了习剑坪中的二人。
此时方远的长剑早已出鞘,尖剑指地拉好了架势,说话间居然有些咬牙切齿:“柴师兄,上次我是栽在了你的手里,可今天你别再想用什么阴招损招来赢我!”
柴飞嘿嘿坏笑,却是什么武器都没拿,而且还伸手去后背挠痒:“我说方师弟啊,别那么小气嘛!不就是让你帮我扫了一个月的大殿吗?”
方远一听这话气都不打一处来:“少废话!你到是把家伙亮出来!”
柴飞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话音方落,柴飞猛然伸手入袖,唰的一下提出来一个大木桶……没错,是大木桶!
那边的白灵吓一跳:“这么大的木桶?他的袖子怎么藏下来的?”
陆垣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神情,向白灵解释道:“是‘袖里乾坤袋’,本门弟子在入门之后都会配发一个,但可容之物并不多,一般大家也就是盛放些丹药、银两之类的东西。可是大师兄这个比较特别。是师傅特别炼制的,能装的东西比我们一般的袖里乾坤袋要多得多。”
再看柴飞这边,左手提出大木桶时,右手已然夹出了一张道符激发。要说这张道符并没有什么威力可言,只不过弄出了一阵小小的旋风而已,可是当柴飞将这张道符置于桶口之时……
“哇x!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众人这才明白柴飞这张没杀伤力的道符是干什么用的。一时间纷纷捂住鼻子向后退开。开玩笑,修仙一途最讲究的就是“神清气爽”,因此对各种的臭气、臭味最为敏感。再说柴飞弄出来的这桶臭东西也未免臭得太离谱了点,以至于这臭味一散发开来,围观的人中修为较差的当场就出现了类似于孕妇的症状。
习剑坪中与柴飞对阵的方远距离柴飞最近,自然被臭味薰得最惨。此刻虽不至于出现一些围观者那样的类孕妇症状,但也早就以袖捂鼻,另一手横剑护身间向柴飞怒道:“卑鄙!无耻!不过你别以为用这般阴损招数就能赢得了我!”
柴飞嘿嘿奸笑:“方师弟,你和我斗法还是太嫩了点。你觉得我会只是薰你吗?”
眼见着道符的灵力将尽。柴飞就随手将灵符一扔,再一甩手间手里就多出了一杆竹勺,接着自然就是将竹勺探入桶中搅动了几下,复又向方远奸笑道:“方师弟,准备接招吧。”
方远一见柴飞的动作就只觉得腹中一阵翻腾,尽管已经猜到柴飞接下来是准备干什么,却仍忍不住向柴飞喝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柴飞扬了扬眉头,奸笑依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泼!”
一大蓬深黄还带着几分褐色的液体被柴飞用竹勺泼向方远。方远忙不迭的向后疾退避开。可是还没等方远稳住身形,柴飞就已经跟了上去。又是一勺液体急急的泼向方远,嘴里还大声喊道:“都让开都让开!你们可都知道我出手没个准心的哈,不小心泼中了谁我可不负责!”
其实哪用他喊?围观的人一见柴飞探勺入桶就早都躲出老远去了。这要是被柴飞泼中个一勺半勺的,诂计少说也得恶心上半个月。
旁人尚且如此,被柴飞追着泼的方远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有心想用自己的身法闪去柴飞的侧面或是背后进行攻击,可是一看柴飞现在的泼法就马上打消了这种想法。心里还直恨得牙根都痒痒的——之前柴飞只是随手乱泼,可现在柴飞居然是用剑招在泼!看那架势,仿佛泼出来的液体就好像是剑招甩出来的剑气一般,将柴飞的周身都完全护住。你想攻过去?对不起,先挨上一勺半勺的液体再说。唉。还是先躲开再说吧!
那边在一逃一追,柴飞那张狂欠揍的“哇哈哈哈”的大笑声亦已响彻全场。再看这边的白灵是早就捂住了鼻子,这还不算,连随身的香囊都堵在了口鼻之前以挡住臭味,一对柳眉则是翘起来老高,哭笑不得的向陆垣问道:“垣、垣师兄,这、这就是我们的大师兄吗?”
陆垣又何尝不是以袖掩鼻?听见白灵的问话,陆垣只能是万般尴尬的回应道:“没、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大师兄柴飞。”
白灵的脸上露出了有如吃饭时吃到了苍蝇一般的神情,而心中本来对大师兄的那份崇拜与期待则是在这一刻全然崩溃。
另一头,方远在腾挪闪避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柴飞给逼到了一处墙角之内,有心想高高跃起从柴飞的头顶上跳过去,却见柴飞阴笑着摆出了一个剑招的架势,这个想法立时间完全打消。那个剑招方远熟,是玉剑门基本剑法中一招对空的招式,也就是说方远要是敢跳起来,九成九会被柴飞给泼个正着。
略一犹豫,方远索性牙一咬心一横,横剑向柴飞道:“柴师兄,这可是你逼我的!”看那意思是要拼着被柴飞泼上几勺也要硬冲过去和柴飞硬拼了。
柴飞嘿嘿一笑,手里的竹勺随手扔去了一边:“那么认真干什么?”说着柴飞便……伸手入桶。是的,是把手伸到大木桶里去了!
方远见状立时就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竟然……”
还没等方远把话说出来,柴飞已经从大木桶里连汁带水的抓出来了一把软软的东西,接着冲着方远咧嘴笑了笑,然后就……把那一把软软的东西给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呕——”
此刻的方远实在是再也强忍不住,“哇”的一下俯身狂吐了起来,这一吐可真叫吐得昏天黑地,连昨天的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不止是他,就连众多的围观者也有不少开吐的,闹得一时之间整个习剑坪“呕呕”之声不绝于耳。
白灵也忍不住弯腰开吐,陆垣见状赶紧轻拍白灵的后背。白灵吐出几口之后一抬眼见陆垣面色如常,勉强的取出手帕擦拭着嘴向陆垣道:“垣师兄,你的定力真好!”
陆垣苦笑着摇了摇头,凑到白灵的耳畔轻声道:“大师兄没你想得那么恶心……一时半会儿的我也说不清,继续看吧。”
再看柴飞与方远的这边,方远好不容易吐得舒服了,刚一抬头就发现一柄没有出鞘的长剑剑尖指着自己的眉心。心中虽有不甘,可是一望见柴飞那张嘴边还挂着深黄褐色汁液的阴险笑脸,不由得腹中又是一阵翻腾。而可气的是柴飞居然还故意的咋巴了几下味,仿佛是在回味刚才进嘴的“美味”,这一下方远哪里能再忍得住?是“哇”的一声接着大吐特吐。
终于,方远直吐到吐无可吐,干脆侧过脸去不看柴飞,咬牙切齿的道:“柴师兄,你赢了!不过你、你……”
柴飞坏笑道:“我什么?是不是想说我很卑鄙、很恶心?”
“哼!”方远扭转过身,理都懒得去理柴飞。
柴飞乐了:“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知道你有点洁癖,所以想出了这招来对付你。不过在兵法上另外还有一句‘兵者,诡道也’。方师弟啊,我这也算是先给你提个醒,你日后下山云游的时候,可千万别以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方远一怔,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飞把大木桶往地上一放,自己则在桶边坐了下来,然后再一次的伸手入桶捞了一把软软的东西出来大笑道:“你们还真以为这桶里的是那种东西?其实桶里的东西我们差不多天天都吃,这桶里的我只不过是多加了几道工序加工了一下而已?而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一天和你约斗?就是因为我算错了时间,到明天这个时候这桶里的东西就没那么臭了。”
“啥?”
方远立时就懵了,还未及开口发问,柴飞就已经拎起大木桶,转回身向观战的众人笑着大喊道:“各位师弟师妹,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啊!你们柴师兄我精心卤制的绝品臭豆腐!要多嫩有多嫩,入口即化,鲜美无比,而且我还加入了多种山中珍稀药材,男的吃了滋阴壮阳,女的吃了养颜美容哦!”
“臭——豆——腐!?”
众人闻言绝倒一片,而柴飞身后的方远差点没气背过气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回 再度出发
“喂喂,几位师弟,来几块试试啊!”
“呃……柴师兄你就饶了我们吧!”一堆男弟子瞬间消失。
“哦,各位师妹,来几块来几块,我可加了好几味能让皮肤变得更水嫩的……”
“呀!不要过来!”这边的女弟子御剑飞的、用腿跑的、术法遁的消失了一群。
柴飞拎着大木桶,环视了一圈已经没了围观者的习剑坪,扬扬眉头再耸耸肩:“好像是搞得臭过头了一点,弄得这么好的东西没人欣赏了……”
再一扭头,柴飞望见了仍然“坚持”在习剑坪旁的陆垣,还有躲在陆垣身后的白灵,随即咧嘴一笑向陆垣大笑道:“阿垣,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还有你身后的是哪位师妹?是不是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趁我没注意就勾搭上了哪个师妹?”
陆垣此刻的手仍捂在口鼻间,而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神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师兄,你嘴上就积点德吧……别的就不说了,这位是白灵,师傅这次云游新收的弟子,今后可就是我们的同窗师妹了。”
“啥、啥?师傅新收的弟子?还是个小师妹?我没听错吧?”柴飞楞在了当场,显然是这件事相当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再看这会儿躲在陆垣身后的白灵,捂在口鼻间的香囊就差没硬塞到小嘴和鼻孔里去了。当听到柴飞与陆垣的对话,有心想躲开柴飞却又觉得那样不太像话,只好勉强的深吸了口气再闭住呼吸,从陆垣的身后走出来向柴飞飘然一礼:“白灵见过大师兄。”
“哎呀……”
柴飞刚才是楞,现在却成了呆在那里呆呆的望定了白灵,就那色迷迷的眼神直望得白灵心里发毛。陆垣看看这有点尴尬的气氛。想想这样不行,于是赶紧的向柴飞唤道:“师兄、师兄!你能不能把你的宝贝赶快收起来?我这都有点吃不消,更别说师妹了!”
柴飞被陆垣这一唤才反应过来,看看还提在手里的大木桶,呵呵的坏笑了两声后道:“哎呀哎呀,到叫小师妹见笑了。”
陆垣与白灵见柴飞手上开始有动作。不约而同的都暗中松了口气,毕竟被柴飞的那桶绝品臭豆腐在近距离这么薰着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换了一般人诂计早都晕过去好几回了。可就在他们都以为柴飞会把这桶臭豆腐给收回袖中的时候,却见柴飞将桶放到了地上,然后探手入袖的一阵捣腾,片刻之后抓出了一大把白花花的东西顺手往桶里一扔,再接下来又取出了一只竹勺开始搅动。
这一搅可不得了,一股可谓通天的臭味四散而开,陆垣与白灵于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没被这通天的臭味给薰晕过去。陆垣还好,毕竟修行多年且修为不错,急忙闭气收息,把这臭味的“攻击”给硬顶在了身外。因为担心白灵会受不了,急忙扭头去看时,却见白灵的双手早已捂实了口鼻……这只能算是正常的反应,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可陆垣却惊呀的发现白灵的双手乃至全身都发散出了一阵阵的幽幽微光!
“这、这……师妹好强的灵力!”
陆垣正暗自惊呀间。白灵突然身形一闪,只在瞬间就已冲到了柴飞的身前。而白灵全身上上下下的幽幽微光也在这一瞬全都集中到了白灵的右臂之上,粉拳紧握间照着柴飞的侧脸就是一拳轰将过去:“你这混蛋在干什么——!?”
“啊?师妹,别……”
陆垣这一下可真是没能反应过来,柴飞则是在一声结实得不能再结实的闷响声中被白灵这一拳给轰得横飞出去足有四、五丈远,落地之后还在地上滚了好些个圈才停了下来,如死狗一般趴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陆垣大惊失色。急忙向柴飞疾奔过去:“糟了!会出人命的!”
白灵于盛怒之下轰出了这一拳,此刻是在原地娇喘连连,可这一大口大口的进出气,那臭味直薰得白灵恶心干呕。不过在这时忽然间有一阵山风吹来,将木桶周边的臭味吹散了不少。再接下来木桶中便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沁腹幽香,闻在口鼻间令人格外的舒服畅快。
“咦?这、这……”白灵傻了眼。
江游的声音忽然在白灵的身后响起:“这是空谷幽兰的根茎经提炼成汁液之后,再由酒糟激化而出的香气。空谷幽兰这种花很奇特,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和几味药材一起炼制之后得来的汁液奇臭无比,但虽臭却是外伤奇药。此时若是再加入少许酒糟,肌理药效虽然会折损上一些,但其味却会变得这般幽香怡人,给伤者服食外用也会更舒适上许多。”
“师傅!”白灵急忙见礼。
江游向白灵点点头,看看那桶由臭变香的玩意儿,再看看那边陆垣已经在为柴飞运功疗伤,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再叹口气:“这小子,我一回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缓步走到柴飞与陆垣的跟前,这会儿的柴飞似乎是从晕阙中刚刚睡来,被白灵击中的右脸已经肿起来老高,一抬眼望见江游便苦笑道:“师傅,你这是从哪里找回来个这么厉害的小师妹?我差点没被她一拳打死!”
江游微愠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你若是能像垣儿那样持重老成一点,为师我也能省点心。行了,少在那里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带着玄玉金刚符,灵儿方才那一拳虽重,却还伤不到你。”
柴飞讪笑着翻爬起身,摸着脸颊向江游道:“不过师傅,这脸肿了可是真的。”
江游没好气的道:“就你小子这德性,被人打死也算活该!少说废话,还不赶紧过来和灵儿好好的见礼。”
柴飞应了一声,和陆垣对视一眼之后整了整衣着,向着白灵很郑而重之的施礼道:“小师妹,在下柴飞有礼了。”
白灵见此刻的柴飞虽然还有那么些的衣着不整,但至少还有个认认真真的样,嘟了嘟小嘴之后向柴飞还礼。
各自礼罢,柴飞又摸了摸肿起老高的脸颊,干笑道:“小师妹,以后你对我动手记得轻点,不然我真的会被你一拳打死的。”
白灵撇撇小嘴:“大师兄你说笑了。你修行多年一定是本领高强之人,方才若不是对我无有防备,也不会被我……”
江游打断了白灵的话:“灵儿,你大师兄这番话可不算是在开玩笑。”
话到这里,江游望向了柴飞,原本带着几分微愠的神情,目光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无奈与慈爱:“十二年了……十二年前,你这位大师兄也算是因我之故而导致全身的骨络经脉根基受损,无法修行武家内息或是道家灵息。后来我带着他于数年间也算是寻遍天下间的奇珍灵药,却始终没能治好他受损的骨络经脉,仅仅是能让他如常人一般的行动无碍而已。到如今他已经二十一岁,骨络经脉已然长成定形,再想修复已经不太可能了。”
白灵惊道:“师傅的意思是说,大师兄根本就无法修习灵息或内息,完全与寻常之人无异?”
江游点点头,这边的柴飞却挠着头皮,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嘿嘿笑道:“师傅你别这样啦!当初要不是你,说不定现在的我还是个在市井街头要饭的叫花子,可能还早就饿死了。现在的我每天吃得饱、睡得香,没事还能欺负欺负门中的师弟师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没什么不好的。”
江游一时间被柴飞的这番话给闹得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只能轻轻摇头不语。到是白灵对柴飞的这种乐天派的性情生出了几分也不知是敬佩还是怜悯的感触,想了想向柴飞抱拳拱手道:“大师兄,白灵方才失礼太甚,还望大师兄莫要见怪白灵。”
“哪的话!”柴飞蹭的一下就窜到了白灵的跟前,双手一合就握住了白灵抱拳的双手,脸上的神情就俩字——猥琐:“突然多出个这——么可爱的小师妹,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小师妹呢?”
“呃……”白灵一介女孩子家,一双小手忽然就这样被人握住,又羞又恼间俏脸涨得通红,用力的一撤手才将双手自柴飞的双爪中抽将出来。
柴飞见白灵将手抽了回去,嘿嘿奸笑着退回到陆垣的身侧,一副故作神秘神情的向陆垣道:“小师妹的手又嫩又滑,而且白里透红,那手感没得说!”
陆垣既尴尬又无奈的垂下了头:“师兄!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白灵被柴飞刚才那一抓本就又羞又恼,听到柴飞接下来的话,更是羞上加羞、恼上加恼,一赌气向江游愠道:“师傅,这……”
江游被闹了个哭笑不得,朝柴飞斥道:“混帐!又在借机揩油!”
柴飞奸笑依旧,双手一摊:“没办法啊师傅,我习惯了。”
“……”江游实在对柴飞有些无可奈何,扭头看看白灵那又羞又恼的样子,闭目略一沉吟后向白灵道:“灵儿,想不想揍你的这位大师兄?”
“唔……”白灵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江游。抬眼瞪了柴飞一眼,望见了柴飞那一脸欠揍的相,一咬牙再一跺脚向江游大声回应道:“想!可我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回 文化传承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中,有种事物被称之为“文化影响力”。
可以这么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乃至一个文明,能不能在历史长河中不被时间洪流所湮灭,很多时候就在于这个民族、国家、文明的文化传承是否坚挺。
很幸运的,华夏文明的文化传承就相当之坚挺。在人们普遍认为的古代七大文明之中,也只有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留存了下来。虽然也曾经有外族以武力征服过华夏文明,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些外族渐渐的被华夏文明给同化掉了,在这一点上,就连一同留存下来的印度文明都逊色了许多。而华夏文明的文化传承,也自有其独到之处,哪怕就是后世所说的“崇洋媚外”……不是大家在坚持着自身的文化传承,又哪会有这种批判性的词汇冒出来?
那么这些和现时点的陆仁又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扯起来就稍有点麻烦了,得多罗嗦上几句。
首先在文化传承与其所产生的文化影响力中,文化的载体可是件相当重要的东西。这玩意儿的普及与否,往往就关系着文化传承是否能够普及到社会中的各个层次面,使一个文明的文化传承渐渐的刻到每个人的骨子里面,而不是成为那些贵族、祭司们的专利品。
华夏文明在这一点上就很出色。其实最早期的甲骨文、金文之类的文字,严格的来说也是属于贵族与祭司阶层的专利品,而龟甲、青铜器皿相对来说也是昂贵之物,不是社会中、下层的百姓能用得起的东东。但是随着竹简、木简这一类相对廉价的载体的使用,再联同华夏人民那种骨子里喜欢把事物教给他人的性格……这里说句有点不客气的玩笑话,就是喜欢炫耀和装13。反正各种条件相加之下,文化传承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渐渐的普及到了社会的中、下层之中。
特别是到了春秋时期,得益于相对廉价且方便的文化载体。造就出了一大批的思想家,而这些思想家还闹出了个百家争鸣,更使得许许多多原本属于社会中、下层的人通过文化学习而成为了贵族阶层。
但是由于士族阶层和法家的崛起,将社会阶层划分成了“士农工商”这四个等级,这时读书学习基本上就成了“士”这个阶层的专利品。可有一条,就是士族阶层就算是想对文化知识进行独霸与垄断,实际上却是件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再到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之中,士族阶层能够垄断的也仅仅是“仕途”,也就是当官的途径与门路而已。而文化的传播与普及,已经深入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之中。
那么现在把话题转回到陆仁的身上。事实上陆仁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没有完全的意识到他把印刷制品给弄出来,实际上等于是接过了使文化的传播与普及进一步扩大化的接力棒。可能目前来说这种事还有点远,但不可否认的是陆仁原本只是想用来小赚一笔和顺便为印刷业打打广告才整出来的这套《逍遥剑仙录》,所能够造成的文化影响力其实会有多么的大。
这里可能有人会骂了,一套小说而已,哪来的什么文化影响力?这时你不妨去做个这样的试验,就是在街上拉住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问问,问他懂不懂四书五经、诗经礼记之类的,相信这个人多半会摇头以示不知;但如果你问他知不知道三国水浒、西厢白蛇……只怕九成九这个人会马上点头。甚至还很有可能会和你讨论起来。
其实说白了,就是文化影响力这东西必须先有其通俗性。当通俗性的文化影响力使得社会的中、下层民众能够产生出足够的文化底蕴的积累的时候,那些相对高端的、深奥的,才能在此基础上牢牢的建立与发展起来。而陆仁整出来的这套盗版书。无疑就是起到了这种打下通俗性的文化基础的效果。要是一上来就印什么四书五经,只怕除了那些士族阶层或是怀有志向的人,一般的民众根本就没兴趣去买,那样的话能够产生出的文化影响力自然就差了许多。
另一方面。陆仁这也是开出了一个好头,为后面的文化产业的发展开出了一个好头。这里要再扯上点东西,就是印刷术在晋代纸张的生产改良之后就已经出现了。但是真正要达成文化知识的大规模廉价化、普及化,却还是在北宋时期才达成的,原因就是北宋时期的雕版印刷已经大规模的成型,活字印刷也是在此基础上才出现的。
而在北宋之前,哪怕就是在繁荣强盛的唐代,读书人得到了一卷书都得赶紧读、赶紧抄,文化知识的普及还没有真正的达成。举例来说,所谓的唐宋八大家之中,唐代只有两个,而宋代却有六个!这是唐代没人吗?不是,这分明就是唐代的文化传播与底蕴的积累不及宋代那么普及的一个体现。
总而言之,陆仁这是没有意识到他整出来的东西会有这么好的文化影响力,毕竟陆仁的初衷只是先赚点小钱、打上一点广告,同时让印刷工坊的人先练练手,以后才会去印那些正儿八经的东西。
当然这些事陆仁现在肯定是想不明白的,更何况现在的跟前还有个孙尚香在用一种近乎于可怜兮兮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陆仁进到房中取出了一套《逍遥仙剑录》交到了孙尚香的手上,却不料孙尚香有些不满的道:“应该还有吧?再给几套行不行?”
陆仁哑然:“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孙尚香道:“我和二哥都要看啊!所以最起码也得两套。”
说着孙尚香指了指之前那本已经破破烂烂的残书:“陆仆射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没能买到这套书,后来着实花了些气力才从别人那里收来了一套。只是母亲却不许我和二哥看这种书,连张老头(指张昭)也是这么劝谏二哥,说是……”
陆仁赶紧一摆手,心说这种事我可能比你还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尼玛就像是现代社会里家长不准小孩子在读书的时候看课外书。虽然有点扯,但大致的道理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像吴国母和张昭那样的人,多半还要扯上些诸如伦理道德之类的话题,那些东东听着就会让人头痛。
再看孙尚香接着道:“当时母亲命人把我好不容易才收来的这套书给烧了,就现在这本还是我贴身的侍女偷偷藏下来的。所以陆仆射,你得多给我几套,万一被母亲发现了又烧掉,我也有备用的是不是?”
“……”
陆仁无语了良久,最后索性把留在手头上的几套书全都塞给了孙尚香。孙尚香小心的收好,却在这时才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呀!光顾着向陆仆射讨书,正事反到给忘了。陆仆射,仲兄他请你过府小酌。”
陆仁的眉头一扬,心道:“周瑜请我喝酒?鸿门宴吗?应该不至于。以现在的时局,动我对周瑜和孙权都没好处可言,那么周瑜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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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也少说几句,只说陆仁跟着孙尚香赶到了周瑜府,周瑜早在府门前等候,再到入舍落座的时候,小乔那边的“梨蒿炒腊肉”已经做好并且送入了席中,周瑜与孙尚香各自尝了一口,周瑜便笑而赞道:“鄱阳湖中的水草这般清爽味美,瑜居于鄱阳多年竟然不知,真是惭愧啊!”
陆仁笑道:“都督身居要职,要日理万机,又哪像我是个闲散之人,整日里没事就去寻求美食以饱口腹之欲?”
周瑜道:“瑜忽然明白陆仆射为何终不愿出仕为官了……不过陆仆射,瑜请先生来此,却是有一事想请陆仆射受番劳累,还望陆仆射万勿推辞。”
几句话下来就让陆仁有大致的猜到周瑜的想法,不过仍然继续装傻:“公瑾兄有所托付,在下不敢不从,但不知公瑾兄是有何事要着在下去办?”
周瑜道:“不久前曹公举兵南下攻伐荆州,虽未得手,得荆州一破之后,曹公下一步定然意在江东。瑜这里虽然有细作带回的军情,但仍不甚详尽,亦不知曹军战力如何。陆仆射与刘豫州有旧,而刘豫州是眼下唯一与曹军交战过的人,定然深知曹军战力如何。所以瑜想请陆仆射回一趟荆州,代瑜探听一下曹军之虚实。”
陆仁心中有底,不过他可没有笨到马上就答应下来的地步,而是面露难色的道:“这个嘛……”
周瑜马上就向陆仁解释了起来。其实简单点说,周瑜就是请陆仁当一下情报员。而在现时点的周瑜这里,恐怕还真没有比陆仁更合适的人。
不过单就打探消息的实际效果而言,因为孙权与刘表是多年的世仇,孙权这头的人也是不太方便过去,想和刘备打交道更是在扯淡。到是陆仁因为与刘备、刘琦的交情不错,事情办起来自然会方便得多。
周瑜这里解释完了,陆仁也就“很勉强”的答应了下来……毕竟陆仁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回 穿针引线
次日平明。
晨钟响过之后,玉剑门的弟子们大多都会一起去习剑坪演练玉剑门的基础剑法,当然这也是各门各派都比较常见的晨钟早课之一。
柴飞与陆垣的居舍院落门前,陆垣已经整理好了衣着,刚向着冉冉朝阳深深的吸了口气,耳畔就传来了白灵甜甜的声音:“垣师兄,早!”
“啊……早啊,师妹。”
白灵凑到了陆垣的身侧,甜甜一笑:“垣师兄别这么见生嘛,叫我一声小灵就行了。对了,垣师兄你看看!”
说着,白灵就在陆垣的跟前轻灵且妙曼的转了个圈。此刻的白灵已经换上了一身玉剑门的门派服饰,不过白灵却并没有选择那种端庄典雅的仕女广袖长裙,而是选择了一身轻便灵巧的细袖短裙,整个人的气质韵味也为之一变。如果说昨天衣着江南仕女长裙的白灵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气韵,那么现在的白灵就是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女生,水灵灵活鲜鲜的别有一番韵味。
陆垣看着眼前如此可人的白灵,脑海中却忽然浮想起了昨夜柴飞戏弄他的那些话,没来由的脸皮发烧见红,侧过头去避开了白灵的目光,支支唔唔的回应道:“好、好看,小师妹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话到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而他此刻的目光虽然刻意的避开了白灵,却又心里痒痒的想去多看几眼白灵。不过陆垣到底是个修行了十年且初有小成的人,自身定力还是很不错的,硬生生的就是没有再去多看白灵一眼。
白灵见陆垣是这般反应,嘟起了小嘴有些不满。俗话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会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打扮会为他人所认可?自己这可是刻意的妆扮过一番,但陆垣的反应看上去却似乎有那么些的冷淡,白灵会有点不高兴也属正常。
不过再一撇眼,白灵就发觉陆垣的脸有些红。一向机灵的她也就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便为之释然,再看看陆垣那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样,也不愿让陆垣就那么干在那里,于是就探头望向了陆垣身后的院门:“咦?大师兄呢?”
陆垣暗中松了口气,不过回望了一眼院门之后脸上又是那副既尴尬又无奈的表情:“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师兄不到个午时前后是不会起床的……”
“什嘛——!?”白灵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午时才起床?还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一向如此?他是猪啊!?懒成这样!连晨钟早课都不去?”
“别乱说话啊!”柴飞懒散的声音适时在院门那里传将过来:“我只是平时一般都睡得很晚而已罢了。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参研天象的你知不知道?”
陆垣回转过身,憨厚中却又带着几分呀然的道:“师兄你参研天象?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以前我帮你抄录来的典籍中好像也没有天象方面的……哎哟!”
这声“哎哟”却是柴飞狠狠的给了陆垣一记脑崩,只是陆垣虽然稍有些吃痛的捂住了额头。柴飞却在那里痛得直甩手:“痛痛痛!你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
“……”
陆垣无语,不过他对这位大师兄一向是无可奈何惯了的,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他才刚刚扭回头去望向白灵,却见白灵的神情已经为之一变,一双大眼睛满是杀气的瞪定了院门前的柴飞,还有那咬牙切齿的样,仿佛是在告诉旁人她恨不得把柴飞给活活咬死。而下一刻,白灵就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地上,探手入袖取出了江游交给她的那截幻剑玉。双手紧握间只“呼”的一下,灵力幻化而成的大棒锤就此出现,而且看上去似乎比昨天的大棒锤还要大上两圈。
柴飞见状吓一大跳,急忙躲到了陆垣的身后。从陆垣的肩头探出半个脑袋向白灵干笑道:“小师妹你这是要干嘛啊?一大早的就拿那玩意儿出来……”
白灵咬牙切齿的道:“你还好意思说!?少在这里装傻充楞!”
陆垣稍稍侧过些头,向柴飞悄声问道:“师兄,这、这什么情况?”
“这个嘛……”柴飞亦悄声回应道:“昨天小师妹不是追杀我吗?别说啊,这小丫头到底是苏杭白家的人。轻功和身法还有剑法都很不错,我还真跑不过她也打不过她。反正是被她追上揍了几下之后,我也是没办法之下跑到静心池里去了。”
“静、静心池……”陆垣的脸有将要抽筋的迹象。因为静心池是玉剑门男弟子们洗澡的地方:“师妹她也冲进去了?”
柴飞点点头:“她不是昨天才来的吗?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还好啦,她才冲进去几步就被几个师弟光着上身的样子给吓出来了。”
“……没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吧?”
“应该没有,她最多也就是从门碑那里冲进去个两、三丈的样子,那时候大家的……衣服我不敢说,不过裤子是肯定早就穿好了的。”
“………………”
陆垣无语了老半晌,先是瞥瞥柴飞,再看看白灵那一副要吃人的样,想了想之后忽然纵身一跃跃到了墙头之上,把柴飞直接“暴露”到了白灵的面前。
“呃!阿垣你这是干什么?”
陆垣在墙头上坐了下来,望着柴飞轻叹了口气:“师兄,不是我说你……你确实该挨揍。”
“啥啥啥!?阿垣你怎么……哎哟!”
白灵见陆垣让出柴飞,柴飞又于愕然之下没有防备,这么好的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趁着柴飞和陆垣说话的当口,手中的幻灵大棒锤一招“力劈华山”照着柴飞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如果是一般的武器,哪怕只是普通的木棍,不说什么脑浆崩流之类的话,最起码也得是头破血流,最次最次也会是脑门子上隆起个大包。可江游交给白灵的这截幻剑玉奇就奇在这里,不管怎么打,皮肉筋骨就是不会见伤,但痛却是会照样的痛。
闲话说少,但见白灵二话不说的就把柴飞给暴打了一顿,直打得柴飞在居院之中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后来还是陆垣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外加看不下去,再者白灵好像也有那么点打累了,这才从墙头跃将下来拦住了白灵:“师妹,打也打够了吧?再打下去我怕会出……哦对,用这截幻剑玉打不死人的。”
柴飞这会儿早被白灵给打得趴在了地上,且因为很痛的缘故,全身都在打着颤。耳中听到陆垣的话,有气无力的向陆垣一竖中指:“死阿垣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来试试啊!”
“哼!”白灵虽说收回了幻剑玉,但还是忍不住照着柴飞的屁屁狠踩了两脚:“叫你装死,叫你装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本小姐!”
“啊——啊——!!”
岂不料这两脚踩将下去,柴飞却貌似很舒坦的怪叫了这两声:“舒服!好舒服!!简直比让阿垣帮我推拿还要舒服得多……小师妹啊,以后你要揍我的时候像这样踩我就可以了,别用什么幻剑玉,那玩意儿还会浪费你的灵力。美人脚下死,做鬼也舒服……”
白灵才刚刚渐渐平息下去的怒火在这一瞬间“蹭”的一下又被撩了起来,一抬腿照着柴飞的胯下就是一记用足了气力的“断子绝孙脚”踹将过去:“美不死你!你个好色无耻之徒!”
嘭的一声闷响,接着喊痛的却并不是柴飞,反而是白灵抱着脚跳了起来。再看仍趴在地上的柴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双腿曲膝相错,成盘腿状护住了命根子。也就是说,白灵这一腿是正好踹在了柴飞互盘起来的小腿上。
白灵抱着小脚丫子跳了几下之后被陆垣扶住,有些勉强的把脚放回了地上。抬眼向柴飞望去时,柴飞已然盘坐了起来,又是活动周身关节又是揉按痛处的向白灵嘿嘿奸笑道:“小师妹,你可不是第一个想这么踹我命根子的人哦!本大师兄对这种招数早已是司空见惯。”
白灵找了个石凳坐下揉按痛脚,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练不了什么功法的吗?可你的腿怎么那么硬实?”
柴飞嘿嘿笑着把裤腿一挽,露出了一截暗银色的东西,曲指一敲咚咚作响:“好些年前从某个师弟那里赢来的宝贝护腿,俗铁凡兵伤不了其分毫。而且配戴舒适,无半分沉重之感,轻巧灵便不妨碍行动,实为阴人害怪,护根保鸡之法宝。”
“你——!”白灵明白这是被柴飞给耍了一道,气怒之下一跺脚,却不想又触动了脚上的痛处,慌忙收回脚来又揉又按。好不容易痛楚渐轻,冲着柴飞狠狠的哼了一声,一伸手拽起陆垣就往院外走:“走了垣师兄!我们还要去做晨钟早课,不理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说是拽,其实是硬拉着陆垣扶住自己,看来白灵这一下痛得可不轻。陆垣哭笑不得的扶住白灵,扭头向柴飞道:“师兄,你就积点德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回 奔波两岸
“陆仆射,曹公若是举兵南下,真的能集结起二十万之众?”
面对周瑜这明显是不甘心的追问,陆仁只是很淡然的把一筷子菜送进了嘴里,好一番的细嚼慢咽之后才向周瑜笑了笑道:“老曹能集结起二十万的人马很奇怪吗?公瑾兄,虽然我离开曹营已经六年,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六年前,也就是官渡之战的时候,老曹他集结在官渡一带的主力兵力就有六万,如果再把西线长安、东线徐州、南线淮河一带的留守兵力也算进来,这就已经不下十万了。
“而当时老曹只不过是占有司隶、兖、豫、徐之地,现在却还得把袁氏当初的冀、并、青、幽这四个州给算进来,增加十万左右的兵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哦对了,老曹在攻下邺城并且清点户籍的时候,曾说单单冀州就能得三十万众,是崔琰告诫老曹说这户籍的水份不少。只是这水份再多,五、六万人总还是凑得出来的吧?一个冀州就已经这样了,再把其他几个州算一算,弄个十万人很难吗?”
一番话让周瑜顿时就没了脾气,低头不语间也不知心里面在盘算着些什么。陆仁在这个时候也不愿去打扰到周瑜的思路,只是端起了酒杯轻声慢饮。
许久过去,周瑜才抬起头向陆仁道:“若是曹公真的率领这等大军南下,我江东之地却又如何能够抵敌得住?”
陆仁又笑了笑,故作深沉的道:“单凭江东只怕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你们江东需要盟友。”
周瑜愣了愣,问道:“陆仆射的意思是?”
陆仁举起筷子往荆州的方向指了指,但只是向周瑜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周瑜见了陆仁举动则是又一次的沉默了下来,老半晌过去才摇摇头道:“陆仆射说笑了。吴候与刘表有杀父之仇,又怎么能够与刘表成为盟友?”
陆仁耸了耸肩:“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反正在我看来。江东与荆州就是互为唇齿,也只有这样才能抵挡老曹。至于这个世仇嘛……这就得看吴候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而我个人认为,仇可以以后再报,可家如果丢了,那就是什么都没了。”
周瑜想了想,问道:“陆仆射与吴候见过面,那么陆仆射认为吴候会如何选择?”
陆仁道:“英杰雄主,是个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的人。而这样的雄主,在关键的时候懂得如何去取舍,不会意气用事才对。”
老实说。陆仁敢在这个时候就把孙刘联盟的事给点出来,是因为陆仁的心里有着些底气。因为后世的学者曾经分析过,孙权在赤壁之战的决策期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唯唯诺诺、犹豫不决,可实际上孙权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换句话说,孙权的志向是“建号帝王,以图霸业”,而且还有周瑜给他设定的“天下二分之计”,孙权会甘心于江东被老曹给平定掉?
正是因为如此,在周瑜向孙权要兵的时候。孙权马上就会交给周瑜三万精兵,而且还是舟船钱粮器杖装备全都齐备的精兵,这明显就是孙权早就准备好了的赌注。而这样的枭雄型人物,在关键时刻如果不懂得暂时放下个人的仇恨。那么他也不会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的人了。
不过这些事情陆仁可不会说出来,真要是吃饱了没事全都给捅出来,天晓得会给自己惹出些什么样的麻烦,所以只要稍稍的透露一点点也就行了。至于周瑜会如何去做那是周瑜的事。陆仁也没那个本事让周瑜听从自己的安排,仅仅是能够进行一些引导而已。
但陆仁相信,只要孙权的那种想法还在。自己所做出的这些引导就一定会起作用,如果顺利的话可以提前让孙权与刘备……说刘备可能还太早,应该说孙权可能会冒出与刘表达成一个抗曹同盟的意愿。
只是陆仁很清楚刘表就快要死翘翘,那么接下来孙权能够联合的人就只有刘备与刘琦。而刘琦现在已经提前驻守江夏,孙权要是仍旧按着原有的进程在建安十二年与十三年两次对江夏发动攻击的话,与刘琦之间的梁子那可就结下来了,搞不好就会影响到之后的孙刘联手。
正是出于这种顾虑,陆仁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在柴桑停留上一段时间,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把这一时期孙权的这种想法给打消掉。而想影响到孙权,最佳的人选当然是周瑜;想影响到周瑜,则必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帐帮周瑜算上一算。
现在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陆仁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得看周瑜会如何安排。眼见着周瑜一直都低着头在那里沉思不语,陆仁明白自己最初设想的目的已然达成,接下来会如何……这玩意儿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再想了想,陆仁决定还是别过份的去影响周瑜为好,因为那样做的话搞不好只会惹出反效果,所以陆仁向周瑜告辞,回去准备自己的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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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江夏府衙。
刘琦听说有人求见,但却不肯表明身份,只说自己是刘琦的旧识,隐隐约约的也猜到了点什么,就让人把来人请到了厅中。等到见着了面,细看了一下来人的相貌,刘琦就让侍从什么的都退出了房去,然后向来人哭笑不得的道:“陆仆射,你为何作这般打扮?”
陆仁呵可的笑了笑,指着自己身上的变装笑道:“怎么样?不是比较熟悉我的人都很难看出来吧?”
没办法,陆仁在曹操那里还挂着事,而曹操肯定有细作在荆州各地打探消息。要是陆仁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跑来找刘琦,万一要是落到了曹操的耳中……后果相当严重。
客套了几句,陆仁就把要刘琦联系刘备,进而打听一下曹军战力的事大致的说了一下,刘琦自然是满口应允了下来。而出乎陆仁意料之外的是刘琦马上就请来了一个人,陆仁一见刘琦请出来的人惊得下巴差点没砸到地板上去:“孔明?你、你……”
能不惊讶吗?陆仁这才离开荆州几天?之前去刘备那里把徐庶给带走,到现在为止又才过去了多少时间?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刘备就已经把诸葛亮给请出来了?
陆仁是吃惊不小,诸葛亮却早有预料一般的摇着他的招牌羽扇笑道:“陆仆射,你终于来了。你留给我家主公的东西,现在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陆仁心说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猪哥,当下略显无奈的笑了笑再向刘琦道:“大公子,先前我向你借用的仓廪,应该未曾开启过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刘琦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晌过去才陆仁致歉一礼道:“陆仆射见谅,你置于仓廪中的东西,都已经让诸葛先生给搬空了。”
“我……”
陆仁突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那就是在诸葛亮这样的人物面前玩神秘,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只是话虽如此,陆仁还是有些不甘心,指着诸葛亮很是无奈的道:“孔明啊孔明,这笔帐我们回头再算!”
诸葛亮再笑:“本来就是陆仆射欲留赠于我家主公之物,陆仆射又何必如此计较?再者以陆仆射治下夷州之富庶,留下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应当放在眼里才对。”
陆仁还真有些气不过了:“喂喂,我亲手送出去是一回事,你这样拿了就用是另一回事!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介商贾,东西留下可人情没做到,我很亏本的哎!!”
诸葛亮笑而不答,到是刘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的向陆仁见以大礼:“陆仆射海涵,方今军情紧急,曹军或许不日将至,叔父那里实在是急需陆仆射留下的这些粮草军械以充战力。过失之处,全算在刘琦一人之身,也权且算作是刘琦向先生暂借,日后定当设法报还。”
陆仁心说你来还?你小子被刘备和诸葛亮给耍了一道还不知道!刘备和诸葛亮也真够行的,这荆州还没借,就先向我借起钱粮来了?要不怎么说刘备与诸葛亮才是最合适的一对主臣?这红脸与白脸的相互配合也太到位了吧?
突然之间陆仁心中也生出了一份感觉,就是周瑜为什么会被诸葛亮给气死?说周瑜器量狭隘固然是一个原因,可是诸葛亮得了得宜还不饶人的姿态却也着实欠扁的说。至少诸葛亮现在那笑得很奸的样,陆仁就份外的想冲上去一脚把猪哥放倒然后狂踩上一通再说。
当然现在也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陆仁即便是想踩诸葛亮一顿出点气,即便只是玩笑,刘琦也肯定会挡在诸葛亮的身前。对诸葛亮,陆仁能下得了手,可对于刘琦,陆仁这手还真下不去,所以又何必自讨这个没趣?
当下陆仁只能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刘琦则赶紧的命人去设下小宴招待陆仁。而在宴中,诸葛亮依旧用那种让人看着就想乱踩一顿的微笑向陆仁道:“陆仆射今日到此,只怕不止是为了告知大公子将那些仓廪之物留赠于我家主公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回 留好暗棋
“陆仆射今日到此,只怕不止是为了告知大公子将那些仓廪之物留赠于我家主公吧?”
陆仁没了脾气,只能是长叹了口气,索性连话都懒得去说了:“孔明啊,我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
诸葛亮笑道:“旁人或许不知,但亮却知道陆仆射之前虽然离开荆州,却一定会在江东暂居上一段时间,如此一则为观望荆襄之势,二则是寻便宜之时来赶来江夏,将仓中之物转赠于我家主公。而陆仆射既暂居于在江东柴桑,江东的周瑜周公瑾又岂会不加理睬?所以陆仆射此来,定然是代江东周瑜来向我家主公探听曹军虚实的。”
陆仁双手一摊:“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诸葛亮再次的笑而摇头:“不止不止,陆仆射心中只怕有更大的想法,只是不肯明言罢了。”
“……”
陆仁无语的望向了诸葛亮,良久过去才摇头叹道:“孔明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诸葛亮立即回以颜色:“陆仆射当日那般故弄玄虚,也是一样的让人生厌。陆仆射那时不是总说时机时机吗?亮已把握住了亮之时机,而现在该轮到陆仆射你去把握时机了。”
陆仁与诸葛亮之间的对话让刘琦份外的摸不着头脑,再望向陆仁时,却见陆仁很是无奈的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在你的面前卖弄心思那是在自取其辱,我还是把话说明吧。其实就是一句话,大事若成,将来我的夷州商队再到荆州经商的时候,荆州只能收我一半的税赋。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为了免去一些麻烦,都是把商货转卖给蔡瑁。因此我损失了多少的收益,那是算都算不清的。”
诸葛亮笑道:“不止如此吧?”
陆仁向诸葛亮拉下了脸:“孔明,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把我这里的安排全盘换掉?”
诸葛亮呵呵一笑,也不再对陆仁再加追问。其实说真的,陆仁这是没想到诸葛亮会突然冒出来,所以半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才会被诸葛亮占尽了先机,陆仁这里则是落在了下风。不然陆仁要是真的准备充份的话,陆仁有自信虽然斗不过诸葛亮。但也绝不会输得这么惨。
再看诸葛亮向陆仁举起了手掌:“陆仆射的要求,亮可以作主答应下来,那么陆仆射不如与我击掌为誓,如何?”
刘琦这会儿更摸不着头脑了,但出于对诸葛亮的信任,仍然目询陆仁的意思如何。不过陆仁却摆了摆手道:“刘皇叔与大公子固然是重守信义之人,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清楚,你却代表皇叔与大公子与我击掌为誓……孔明啊孔明,你到时候给我来个混赖。我吃了大亏却又要找谁算帐?找你吗?”
诸葛亮也楞了楞,但随即就指着陆仁大笑了起来。陆仁也笑了,要说原先的刘备还算是很守信义的,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嘛……很不好说了。
刘琦这会儿还是摸不着头脑。诸葛亮看看刘琦,再转头向陆仁道:“陆仆射,该由你说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你看。大公子都被我们二人给闹得云里雾里了。”
陆仁点点头,心说你诸葛亮总算是给我留了点面子。灌了杯酒再正了正神,陆仁便向刘琦正色道:“大公子。当初我对你说的几年安稳时日,到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了,所以你一定要严加防备,军务之事切不可有所倦怠。
“陆仆射今日到此,只怕不止是为了告知大公子将那些仓廪之物留赠于我家主公吧?”
陆仁没了脾气,只能是长叹了口气,索性连话都懒得去说了:“孔明啊,我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
诸葛亮笑道:“旁人或许不知,但亮却知道陆仆射之前虽然离开荆州,却一定会在江东暂居上一段时间,如此一则为观望荆襄之势,二则是寻便宜之时来赶来江夏,将仓中之物转赠于我家主公。而陆仆射既暂居于在江东柴桑,江东的周瑜周公瑾又岂会不加理睬?所以陆仆射此来,定然是代江东周瑜来向我家主公探听曹军虚实的。”
陆仁双手一摊:“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诸葛亮再次的笑而摇头:“不止不止,陆仆射心中只怕有更大的想法,只是不肯明言罢了。”
“……”
陆仁无语的望向了诸葛亮,良久过去才摇头叹道:“孔明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诸葛亮立即回以颜色:“陆仆射当日那般故弄玄虚,也是一样的让人生厌。陆仆射那时不是总说时机时机吗?亮已把握住了亮之时机,而现在该轮到陆仆射你去把握时机了。”
陆仁与诸葛亮之间的对话让刘琦份外的摸不着头脑,再望向陆仁时,却见陆仁很是无奈的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在你的面前卖弄心思那是在自取其辱,我还是把话说明吧。其实就是一句话,大事若成,将来我的夷州商队再到荆州经商的时候,荆州只能收我一半的税赋。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为了免去一些麻烦,都是把商货转卖给蔡瑁,因此我损失了多少的收益,那是算都算不清的。”
诸葛亮笑道:“不止如此吧?”
陆仁向诸葛亮拉下了脸:“孔明,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把我这里的安排全盘换掉?”
诸葛亮呵呵一笑,也不再对陆仁再加追问。其实说真的,陆仁这是没想到诸葛亮会突然冒出来,所以半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才会被诸葛亮占尽了先机,陆仁这里则是落在了下风。不然陆仁要是真的准备充份的话,陆仁有自信虽然斗不过诸葛亮,但也绝不会输得这么惨。
再看诸葛亮向陆仁举起了手掌:“陆仆射的要求,亮可以作主答应下来,那么陆仆射不如与我击掌为誓,如何?”
刘琦这会儿更摸不着头脑了,但出于对诸葛亮的信任,仍然目询陆仁的意思如何。不过陆仁却摆了摆手道:“刘皇叔与大公子固然是重守信义之人,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清楚,你却代表皇叔与大公子与我击掌为誓……孔明啊孔明,你到时候给我来个混赖,我吃了大亏却又要找谁算帐?找你吗?”
诸葛亮也楞了楞,但随即就指着陆仁大笑了起来。陆仁也笑了,要说原先的刘备还算是很守信义的,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嘛……很不好说了。
刘琦这会儿还是摸不着头脑,诸葛亮看看刘琦,再转头向陆仁道:“陆仆射,该由你说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你看,大公子都被我们二人给闹得云里雾里了。”
陆仁点点头,心说你诸葛亮总算是给我留了点面子。灌了杯酒再正了正神,陆仁便向刘琦正色道:“大公子,当初我对你说的几年安稳时日,到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了,所以你一定要严加防备,军务之事切不可有所倦怠。
“陆仆射今日到此,只怕不止是为了告知大公子将那些仓廪之物留赠于我家主公吧?”
陆仁没了脾气,只能是长叹了口气,索性连话都懒得去说了:“孔明啊,我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
诸葛亮笑道:“旁人或许不知,但亮却知道陆仆射之前虽然离开荆州,却一定会在江东暂居上一段时间,如此一则为观望荆襄之势,二则是寻便宜之时来赶来江夏,将仓中之物转赠于我家主公。而陆仆射既暂居于在江东柴桑,江东的周瑜周公瑾又岂会不加理睬?所以陆仆射此来,定然是代江东周瑜来向我家主公探听曹军虚实的。”
陆仁双手一摊:“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诸葛亮再次的笑而摇头:“不止不止,陆仆射心中只怕有更大的想法,只是不肯明言罢了。”
“……”
陆仁无语的望向了诸葛亮,良久过去才摇头叹道:“孔明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诸葛亮立即回以颜色:“陆仆射当日那般故弄玄虚,也是一样的让人生厌。陆仆射那时不是总说时机时机吗?亮已把握住了亮之时机,而现在该轮到陆仆射你去把握时机了。”
陆仁与诸葛亮之间的对话让刘琦份外的摸不着头脑,再望向陆仁时,却见陆仁很是无奈的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在你的面前卖弄心思那是在自取其辱,我还是把话说明吧。其实就是一句话,大事若成,将来我的夷州商队再到荆州经商的时候,荆州只能收我一半的税赋。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为了免去一些麻烦,都是把商货转卖给蔡瑁,因此我损失了多少的收益,那是算都算不清的。”
诸葛亮笑道:“不止如此吧?”
陆仁向诸葛亮拉下了脸:“孔明,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把我这里的安排全盘换掉?”
诸葛亮呵呵一笑,也不再对陆仁再加追问。其实说真的,陆仁这是没想到诸葛亮会突然冒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回 事有变故
却说陆仁登上小船回转柴桑,见到周瑜之后把在江夏那边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周瑜这里就有了个底。接下来周瑜会怎么样,陆仁管不着,自己赶回府坻之后就开始收拾自个儿的那些个零碎,然后就拉上了孙尚香……赶去吴郡。
这个节骨眼上,陆仁跑去吴郡干什么?因为这会儿陆仁已经没有再留在柴桑的必要,赶去吴郡则是要从吴郡陆氏那里乘船离开。吴郡陆氏存放有夷州蒸汽动力快船,登船之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夷州。至于拉上孙尚香同行……这位是现成的客串型保镖,不用白不用!再说几百里的陆路,路上有一群女孩子陪着聊天也是一桩乐事。
闲话少说,陆仁很顺利的就抵达了吴郡,然后也没敢在吴郡多作停留,直接就登上了吴郡陆氏这里早就准备好的蒸汽快船。
孙尚香知道陆仁是要赶回夷州,特地的赶来送一送陆仁。在临别之际,孙尚香犹豫了很久,忽然向陆仁问道:“陆仆射,我想再去夷州游玩,你看……”
陆仁连忙摇头道:“郡主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好不好?上次你偷偷的跑去夷州玩了几个月,可后来闹成了什么样子?我说句没良心的话,你被国母关几个月的禁足事小,吴候与国母要是对我有所斥责,那我这张脸可会挂不住的!”
“可是……”
陆仁道:“夷州毕竟是海外偏远之地,以郡主你的身份又岂能随意前往?如果你真的想去。也得事先征得了吴候与国母的首肯才行。总之郡主,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孙尚香嘟了嘟嘴,向陆仁点了点头。至于之后会是如何。那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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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二年入夏,曹操率军从邺城出发,开始北征乌丸。而这个时候,陆仁已经回到夷州快一个月了,手上也在作着相应的安排。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时局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来曹操应该是在五月抵达无终地区,可是春季还没结束的时候。乌丸蹋顿突然大军出动,赶在曹操大军抵达之前就一举就抢下了要道山海关。当时在菊花岛的田畴和张绣虽然有心想阻拦,可以他们加起来才七、八千的兵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接下来赵雨从南皮运送物资回航菊花岛,得知此讯之后就赶紧拍了电报回夷州。
陆仁得知此讯也是大吃一惊。山海关那是什么地方?华北平原北方的咽喉要道,这个地方被蹋顿给抢了下来,曹操不但会被卡在山海关那里难以寸进。而且曹操要是有所退缩的话。也就意味着乌丸游骑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华北平原地区进行骚扰。
再根据一些情报显示,蹋顿应该是听取了袁尚的建议,抢下山海关对曹操的北征进行积极的防御,而不是像原有的历史那样疏而无备。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不把山海关给搞定的话,曹操的北征就会出问题,再接下来的事就很难说了,这与陆仁心中的那个走向不合。所以陆仁得想办法。
想来想去,陆仁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调遣甘宁的舰队去曹操那里,让曹操派出一只奇兵从南皮上船,从海路绕到山海关的后面去进行攻击。
陆仁这里有电报,因此这个决定很快就由赵雨之手转到了曹操的手里,而甘宁的舰队本身就是在济州岛与菊花岛之间转悠,要集结到南皮也是很快的事。
此事身处南皮的曹操正在为蹋顿抢占了山海关的事大感头痛。在赵雨求见并且说出陆仁的打算之后,曹操自然是大喜过望,当场就赏给赵雨一大堆的东西。而接下来,曹操让赵雨先回去休息,自己则连夜与一众幕僚商议此事。
只是这一问意见,却是赞成的少反对的多。赞成的不必多说,反对派一致认为海路偏远,而且海运不像江河水运,海路过万军兵的运送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若再加上必须的粮草、器杖与其他军需,那么在海上飘着所需的船只数量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还不算,还有人提出北兵不惯乘船,在海上漂上几天必生疾病,到了山海关的后面如无人接应无异于送羊入虎口,甚至怀疑这根本就是陆仁想借此机会骗取曹操兵源作为劳力的诈谋。
也无怪乎他们会这么想,陆仁近几年从北方弄走并带去夷州大量流民的事他们早都心中有数,明面上甚至还向曹操提出过人**易,用夷州出产的衣甲器杖粮草换取曹操的一些俘虏,只不过曹操还没有答应而已。不过曹操考虑到夷州出产的各类物品质量上乘,又能提供不少精良的物资,就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陆仁招纳流民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招来招去陆仁招纳到的青壮很少,多数反到是妇女老人。
鉴于反对派的意见与一系列的推算数据,赞成派也开始考虑当中的一些不足之处,提出了从徐州等地火速抽调一批船只来补充的意见。不过这一意见被曹操帐下一些生长于沿海地区熟悉船只性能的人给否决了。理由是当时能抽调到的海运船只数量极少,运载能力极为有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在两派人员的争论中曹操犹豫了,必竟陆仁提出的这一海运战术在当时来说有着极大的冒险成份。虽然说曹操是个不怕冒险,甚至喜欢冒险的人,但前提是曹操在冒险之前一定会作好充份的准备,把可能会发生的风险损失降到最低。这种性格从曹操在官渡之战时奇袭乌巢就不难看出来,历史中曹操是抽调了手头一半的精锐部队化装成袁军,另一半的部队固守官渡就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万一奇袭乌巢未成,他就要凭着最后的力量与袁绍周旋到底。
现在曹操的主力集中南皮一带,虽然毫无进展但却是最稳妥的战术,从整体大局来看似乎并没有去冒险的必要。后方的几个势力里,西凉马腾方面有钟繇在长安镇守,前不久还授于马腾卫尉一职以示安抚,几年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荆州的刘备在新野发展实力,但考虑到刘表的猜忌之心也不敢太过份,主体上却是以努力的发展经济,只要刘表不死那么刘备也不会有所作为;至于江东孙权……一直很安静。
基于这些因素,曹操也有些觉得没有冒这次险的必要,必竟自己明明白白的处在优势,不像官渡一役是非冒险不可。只是山海关这样的地方不打下来,就肯定会与蹋顿、袁氏兄弟之间形成一个僵持的局面。而这样与之僵持下去何时才能寻到破敌良机,曹操自己心里也没底,万一自己的后方在对峙期间生出些什么变故,后果可就很难预料了。
左右为难之下曹操下令散会,自己拿着陆仁写给他的信在府中后院眯起双眼细细思考。正在这一策的取舍之间犹豫不决,门人忽然来报:“启禀主公,郭祭酒在门外求见!”
“奉孝?快快有请!”
门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把郭嘉领到曹操的身前。再看郭嘉,比起上一次的见面竟然稍稍的胖了一圈,但眉宇间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神彩飞扬。
“嘉见过主公!”
“坐!来人,上酒,孤要与奉孝痛饮几杯!”
酒菜摆上,曹操与郭嘉互敬几杯后郭嘉笑道:“请主公早作破敌之策,不然只怕会夜长梦多。”
曹操微微点头道:“孤已料到奉孝你会为此事而来。孤正为此计能行否而举棋不定,奉孝既已到此,当为孤一决。”
“嘉敢请主公将书信于我一观。”
曹操把书信交给郭嘉过目,郭嘉看过后沉吟了许久后才道:“一众同僚都言之有理,但嘉以为与其在此争论不休,主公为何不去南皮海岸亲眼看看义浩这小子派来的诸多舰船?其实在嘉看来,这一策重中之重只有两个,一是夷州船队是否真的有这么强的海运能力,不但能运送过万的军兵,还能保证这过万军兵在这段时间里的粮草消耗;其次是否真的如信中所言,义浩他有能接应这万余军兵的准备。不过嘉以为,只要前一条义浩能够做到,那么到时接应之事就完全可信。”
曹操迟疑道:“奉孝为何如此肯定?”
郭嘉笑道:“主公难道忘了吗?义浩思虑之远少有人及,最早他料吕布袭陈留、备屯田于许都、开军屯于官渡……诸般种种嘉也就不费口舌了。总而言之,依嘉对义浩的了解,他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棋,那么之前的宫位他就肯定是摆好了的。”
曹操道:“这么说来,奉孝对这渡海奇袭一策是表示赞同的了?”
郭嘉道:“正是。不过反对的一众同僚胸中顾虑也并不是毫无道理,所以嘉才敢请主公尽快去检视舟船。还是那句话,此计是否能成,舟船乃重中之重。只是主公切记要在暗中行事,不可令袁尚细作有所查觉。奇袭奇袭,重在出奇不意攻其不备,万一有所走漏,奇字一失则此计必败!”
曹操习惯性的眯眼点头道:“不错,奉孝所言极是。嗯……来人,速去请荀公达、贾文和、曹子孝、曹子廉来府议事……不,说孤想小宴这几位。”
从人领命离去,曹操又向郭嘉笑道:“奉孝,陪孤布衣出巡一番如何?”
郭嘉会意,笑着又灌了一大杯酒下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回 初次见面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曹操亲自带领万余精锐士卒登上了陆仁急调来的几十艘舰船,趁着夜色消失在南皮附近海域。至于南皮这里主力部队的指挥权,曹操交给了曹仁与于禁,并吩咐他们大张旗鼓的依常理进兵山海关,以此来迷惑易京守军,不让他们查觉到曹操这里的动静。为防万一,曹操还留下了贾诩与其他几个一流谋士,但是郭嘉,曹操带在了自己的身边。
时节入夏,海面上以东南风居多,几十只各类大、中型海船组成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向山海关的背面进发。曹操站在头前帅船的船头远眺,身后侍立着张辽、许褚,郭嘉则有些晕晕的坐在一旁。郭嘉到不是晕船,而是一时开心喝多了几杯。
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任由海风吹拂起须发与披风,曹操忽然也有了一种自己如苍海一粟的感觉,一时间诗人的感性情怀大发,高声吟咏了一首赋辞……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搭载着曹操过万军兵的船队抵达了菊花岛。趁着夜色,海船上的曹兵迅速登陆,与赶来接应的张绣、田畴汇合,并连夜赶到寨中休整。
却说曹操带着几个幕僚百余近卫来到寨中休息。田畴曹操刚刚认识,不过对田畴到也是早有耳闻,此刻自然是有意的多加亲近。至于张绣……这个就不用多说了,不过曹操在一下船就看到张绣的时候还是愣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菊花岛肯定就是陆仁安排在北境的一个据点,不然张绣不会呆在这里。
一番客套与问询之后,曹操大笑道:“子泰(田畴的字)。你们在这里驻守多久了?这几年来义浩让你们在这里做的是无本生意吧?让你们在这里当山泽亡命靠打家劫舍为生?”
张绣没什么反应,因为在他看来,田畴在这里做的事好像还真和打家劫舍的没啥分别,只不过很有几分替天行道的意思,但是田畴听了这话眉头却皱了皱,面上微也露怒意。曹操看在眼里,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接着大笑道:“失言失言,孤失言了!方才戏言矣,切莫放在心上。其实北平诸地****不堪。时常会有乌丸胡骑来此劫掠,义浩与子泰在这里对乌丸胡骑多有阻拦,实是于国家有功之人。嗯……孤从未出海外航,今番在海上漂泊这几天。闹得孤有些神智不清了。有些胡言乱语,哈哈哈……”
田畴的怒意退去,请曹操入寨小宴。酒过三巡曹操复问道:“现在想想,义浩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荆襄、江东、河北都有他安排下的据点,更想不到的是在这极北之地他也有做下如此安排。子泰,孤很是好奇,所以想问问义浩在北境这里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很赚钱吗?”
田畴与张绣对望了一眼,随后田畴开口应道:“不瞒曹公。陆仆射在这里的生意可说是只赔不赚。数年前田曾率领族人赴居夷州以避战乱,但是因为乌丸、鲜卑等北地异族劫掠北方百姓。畴心有不平,遂请命于陆仆射,希望陆仆射能有所资助,助畴对这些北境胡族稍还以颜色。而陆仆射并未曾计较自身得失,这几年来畴所需的钱粮、战具,全赖陆仆射一力供给,不然的话畴也难以在此间立足。”
曹操又眯起了双眼道:“照这么说的确是只赔不赚……不过义浩他没少从这一带迁移百姓去夷州定居吧?”
田畴点了点头,但马上就回应道:“畴曾去过夷州,亲眼见识过在陆仆射的治理之下,迁居到夷州的战乱流民过得是何等安居乐业的清宁生活。陆仆射也曾对畴说过,他是个打不了仗的人,无力亲率军兵去北境救助百姓,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让他收容的百姓都过得好一些。曹公,陆仆射之举,难道不是仁义之举?可曹公却为何有言陆仆射行事皆唯利所图之意?”
田畴的这些话其实可是有点问难曹操的意思了,曹操边上的人一听这话当时就差点炸毛,但曹操却马上就抬手止住了手下,跟着默然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一阵阵的发酸。因为曾几何时曹操也崇拜过卫青、霍去病这些抗击异族的名将,这一点从历史中曹操自称想自己的墓碑碑文为“汉故征西将军曹候之墓”一事上窥见一斑,而且终曹操一生北地异族的确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在建安二十年连自己的亲儿子曹彰也派去打乌桓。
不过人的际遇往往不是能自己掌握的,现在的曹操已经五十多岁,青年时期扫讨五胡的梦想自己尚未能做到一星半点,陆仁却已经先他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在做。虽然说做得并不怎么样,可对曹操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打击,甚至在心底有些嫉恨陆仁。
或许这和人们的心态有关吧?试想一下,假如说你是一个英俊潇洒又家财万贯的青年才俊,与一个相貌、才干、身家,反正什么都平平无奇的人同时追求一个女孩子,你在各方面都有着绝对的优势最后却输给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青年,心里能好过(虽说这种事好像在现代根不就不太现实,纯属拿来作个比喻)?曹操差不多现在就是这种心态了。
连带着曹操又回想起了登陆后,田畴带来前来接应他过万大军的那五千多部曲。论战斗能力不太好说,这个不真正打上几仗是分辩不出来的,可是这支在当时只能称之为部曲的私军有一个方面绝对的强过曹操军兵,那就是他们的武器装备。仅这一点都能让曹操觉得自己有些面上无光。
众所周知,汉代的甲胄技术已经很发达,但终究因为生产能力与技术相对低下,还有矿产与原材料提供不是很充足的缘故,钢制或铁制的甲胄的造价昂贵,成本也相对较高。一般来说能用得起钢铁甲胄的要么就是身家颇丰的士家子弟或是高级将校,要么就是某个诸候痛下血本刻意打造的重装步骑。而寻常的各路诸候麾下军兵,一般武器与衣物能发齐就很不错了。至于甲胄方面,别说是钢铁甲胄,能发下大量皮甲、竹甲都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陆仁派赵雨去南皮的那两次送了不少橡胶甲胄给曹操,之后又与曹操有过几次贸易,前后加起来大概在五千套左右,而且质量一次比一次好,只是五千套这个数字对于已经拥有十余万大军的曹操来说未免还是太少了些,平均一下要二十人中才有一个人能穿戴。
可是眼前这些个田畴部曲,刀剑武器不多说,那都是精于冶炼的甄氏宗族在雪莉的帮助下进行量产化的产品,连弓弩手身上都有一身轻便且防护能力不错的橡胶盔甲。曹操不由得在心里面作了一个比较,自己和这支装备精良的田畴部曲同时选出两千人进行正面对抗,谁能赢谁会输还真他妹的是件说不清楚的事。
曹操在那里满腹心事的发呆,一边的张绣怕气氛太过尴尬,就主动的找张辽聊起了天。这二位原先都曾在董卓的阵营里呆过,而且又都是张姓,有那么点同宗之谊,所以聊开之后到也算是聊得挺投机。
看着张辽和张绣聊得很是投机,曹操忽然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子泰,你们这样以私军之力抵挡胡骑终非正道,孤有意封你为偏将军,待击破乌丸之后正式发给印绶,今后便可名正言顺的为我大汉镇守北疆,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田畴愣了愣,又细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继而离席向曹操拜谢道:“在下谢过曹公厚恩!在下向欲报效国家,只恨苦无良机。今日能得曹公青睐,实乃大慰平生。”
曹操对田畴答应得这很爽快稍稍有点意外,心中有疑脸上却没有带出来半分的问道:“子泰你……不用问问义浩的意思吗?”
田畴振振有词的答道:“陆仆射曾对畴明言,说是日后曹公进讨五胡欲得我为辅,我当相投为丞相助一臂之力。”
曹操“哦”了一声,心中到也颇为满意,更没有多想别的事情。本来嘛,那年头的人谁不想整个一官半职的好出人头地?而曹操对对方加以官职的招数也是屡试不爽,所以现在田畴答应得这么爽快,貌似也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不过曹操不知道,陆仁老早就跟田畴交待过,曹操加封官职的时候,田畴最好不要拒绝,不然可能会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事实上,陆仁有史料的参照,知道田畴一生其实都不想当官。如果按原有的进程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有个自己夹在这里面,田畴要是拒绝了曹操的拜封,那么以曹操的心性多半就会在心中生出疑虑,接下来的事情也多半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出于这种考虑,陆仁就告诫田畴不要拒绝。田畴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陆仁的意思,所以在这会儿才没有拒绝。
郭嘉这时适时的出言道:“主公、诸位,夜色已深,这小宴不妨早些散去,各自安歇。所谓兵贵神速,当出奇不意,我军当在两天内完成休整,然后从背后奇袭山海关。若事有泄露,则先机尽失不说,我等也怕会陷入困境。”
“嗯,奉孝所言极是,孤几误之!来来来,孤最后再敬二位一杯便当散宴。这两日,就要有劳二位于孤之军兵护卫了。”(未完待续。)
ps: 最近的时间老是调整不过来……马上高考了,大家都明白的。当然不是瓶子高考,而是瓶子的外甥女,瓶子要帮着老姐照应外甥女,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唉!
第二百五十九回 各方心思
酒宴散去,众人各归各处,郭嘉也来到了田畴安排给他的房舍。看了看这间房舍,郭嘉忍不住呵呵笑道:“这房子建的,到还真有几分那小子的风格。”
所谓的风格,其实就是砖石结构。田畴去夷州呆过一段时间,而且田畴的背后本身就是陆仁在支持着,所以菊花岛这里的营房什么的都是按照夷州那边的砖石构结来修建。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就是夷州那边的房子因为地处南方气候较热,房舍以通风透气为主,菊花岛则因为气候相对寒冷,房舍较为注重保暖性。
之所以会被郭嘉说有陆仁的风格,是因为当初陆仁在濮阳、许昌的时候就已经导入了板砖的烧制与使用,甚至连许昌城墙的修建都是砖石与夯土配合而成。不过由于战乱的原因,砖石的烧制与使用仍然只是在濮阳、许昌一带才较为常见,其余的地方则还没能真正的流传开,建筑结构仍然多以土木结构为主。正是因为这样,郭嘉在这里看到这种砖石结构的房舍的时候才会说有陆仁的风格。
看了看房舍,郭嘉却并没有睡意,而是在房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享受起了入夏时节那潮乎乎的海风……郭嘉是标准的内陆人氏,在此之前就从来没有坐过海船,再加上身体的底子不太好,之前在海上漂了几天就等于是晕了几天的船。
即便是有赵雨提供的晕船药,郭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尽管是上了岸,可是几天的晕船症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过来的,所以这会儿的郭嘉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那还不如吹吹海风让自己舒爽一点。
其实郭嘉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以他的身体素质难以承受的地区。这种说法听上去好像是有点玄乎,甚至都有点可笑,但水土不服这种事情本来就存在于世间。而且在身体素质差的人的身上更加明显。
这么说吧,在现代社会的英国伦敦,有一年的夏季异常的炎热,伦敦居然有人因为炎热而至死,可实际上那年的伦敦才三十度出点头……这种事在一般的华夏国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郭嘉现在差不多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情况。而与原有的历史进程有所不同的,是原本郭嘉跟着曹操走的是陆路和山路,跋山涉水间多半是因为过度的劳累而使身体超出了负荷;现在走的是海路,却因为过度的晕船症状而使身体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过来。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就是郭嘉的身上本来就有病,只不过暂时没有暴发出来。原本应该是由于过度的劳累而引发,现在则是变成了被晕船症状给引发出来。
如果郭嘉现在马上就停止行动并且安心休养的话,在身体状况有所恢复之后没准能逃过原有的那一劫,但可惜的是以郭嘉的性格,为了能够建功立业能把性命给扔去一边。因此别说郭嘉现在还没有查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了了,就算是查觉到了,也肯定会硬撑着跟随在曹操的身边。这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死忠、愚忠,而是为了将自己的梦想坚持到底。
不过这会儿的郭嘉在表面上还没有什么病症的反应。只是觉得累,却又累得睡不着。那潮乎乎、暖洋洋的海风吹在郭嘉的身上,到是让郭嘉觉得舒服了一些。再看了看夜色下的海景,郭嘉不由得暗自一笑。心道:“大海之广阔,果然是无边无际。如果不是真正的看到大海,并且在大海上漂泊了数日,我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见识其实是有多么的短浅……义浩。我还在这里望海而叹,你却已经统御着诸多的舰船在海上驰骋了。单这一点,我可就比不上你了。”
又看着大海发了一会儿的呆。曹操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奉孝,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入睡?”
郭嘉呵呵一笑,回应道:“主公不是也一样未曾入睡吗?”
曹操示意跟随在身边的护卫守在原地,自己则来到郭嘉的身边坐下,眯起了双眼沉吟道:“刚到这里尚不知虚实真伪,加之数日的海上漂泊,士卒劳累且多有不适,营盘的戒备自然是要多加留心方可。”
郭嘉笑道:“主公多虑了。这里也应该算是义浩那小子的地盘,所以主公只管安心休息便是。”
曹操沉默了一下,问道:“奉孝,你看出来了?”
郭嘉道:“之前赵雨那丫头那般轻易的就与田畴互通了消息,前后都没用几天时间,这么明显的事能看不出来?”
曹操道:“那你看义浩这举是否有诈?”
郭嘉很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会。主公可能还不知道,义浩这小子对这些侵扰北境的异族有种说不清楚的恨意,有时候在下都搞不懂他的这种恨意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事郭嘉当然搞不懂,因为那是陆仁心里面的愤青思想在作怪。不过对郭嘉来说,只要清楚陆仁很讨厌北方的游牧民族就行了。只是见曹操还有些担心,郭嘉就补充道:“就算主公对义浩仍有所担心,对田畴却大可放心。在下早就打听过了,田畴素来深恨乌丸侵扰北境,早就怀有北击乌丸之心,只是力不能及而已。现在主公率军北征,正合他心中志向,所以他断然不会作出什么不利于主公之事。其实主公也该知道,他曾经五番不应袁氏之辟,究其缘由不就是因为袁氏对乌丸多有纵容?”
有了郭嘉的这番话,曹操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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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去巡营的时候,赵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之上,在船头甲板那里望着菊花岛上的那些曹军营帐出神。过不多时,张绣悄悄的来到了赵雨的身边,看看左近无人之后,张绣压低了声音向赵雨问道:“雨丫头,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赵雨扭过头向张绣笑了笑,低声道:“先生那里传了消息过来,说张大哥你……该死了。”
“啊!?”
张绣当场愣住,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毕竟不管是谁突然听到别人说自己该死了只怕都会愕然不已或是生出愠怒。不过再看看赵雨那狡黠的微笑,张绣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反过来打趣道:“我终于要死了是吧?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死?”
赵雨道:“曹公于南皮率众登船之时,南皮的主力军兵也同时开始向山海关进军。计算一下路程,不出意外的话七日之内便可抵达山海关下。那时曹公大军正面攻袭关隘,曹公这里的奇兵则会突然发动攻击……”
张绣道:“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就是问你一句,我该怎么死?”
赵雨笑了:“攻袭关隘,骑兵是派不上用场的,所以曹公出兵攻关之时,张大哥你可以顺理成章的请命为曹公断后,以防柳城方向的乌丸骑兵驰援。柳城距离关下约三百余里,以乌丸骑射之精,最多半日便可抵达,曹公介时虽然是两面攻关,但也需要有人为他断后。”
张绣又愣住了。迟疑了许久之后,张绣才犹豫道:“请命断后自然是不成问题,可是我只有两千余骑,打打游击搞搞骚扰还行,可是蹋顿如果是率大众往援,我这两千余骑又哪里能抵挡得住?”
赵雨再笑:“所以啊,到时候张大哥你为了能让曹公全力抢关,率领部众拼死奋战,进而还战死沙场,这不就说得过去了吗?如果蹋顿只派了个几千骑过来,你却死在了这几千乌丸骑兵的手中,那也未免太不像了点。”
张绣这回是懵了很久才回过味来,继而便向赵雨苦笑道:“雨丫头,陆仆射真的是这么个意思吗?你们这哪是让我诈死?分明是真的让我去赴死的好不好?我只有两千余骑,万一真碰上了蹋顿的上万骑兵,别说抵挡了,就连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赵雨此刻笑得格外的奸诈:“张大哥你又犯迷糊了。好吧好吧,不逗你玩了。张大哥,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这次率领船队运送曹公至此的人是我,而原本统领这支舰队的甘兴霸此刻却不知所踪?”
张绣又一次的愣住。他在抵达菊花岛之后的这几个月里面和甘宁见过几次面,而且还与甘宁联手打过几次小仗,抢了东西之后那是上了船就跑,所以自然知道甘宁统率着陆仁手上渤海地区舰队的事情。不过曹操赶到菊花岛本来就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张绣也没看清楚这支舰队的具体情况,还以为就是赵雨的直属舰队。现在被赵雨一提醒,张绣这才查觉到海岸上停留着的许多船只分明就是甘宁舰队中的船只。
再顿了顿,张绣向赵雨不住的摇头道:“雨丫头,你就不要戏弄于我了!有什么话,你干干脆脆的明说出来行不行?你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我心里可是被你弄得七上八下!”
赵雨笑了笑,但也正色道:“好吧,不开玩笑了。张大哥,其实甘兴霸在将舰队交付于我之后,已经乘快船赶回夷州去了,因为先生他已经另外准备好了一支舰队要交由甘兴霸来统领,而且这支新打造好的舰队,就是为了接应张大哥你才派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