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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回 印刷产业

    再说得直白点,五千个汉字如果都写在那里可能全部认得,但要你一个个的去写出来则难上加难,手边没有足够的书籍以供查阅根本就不太可能做到,第二是字典的字集齐了又怎么样?每个字都要为其补上相应的注解,单这一项所需的人力工时就够呛!蔡琰认为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全面的学识,如果要她来进行整编的话,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还要有足够的书籍才有一点点可能……

    蔡琰的一番话,陆仁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无奈之下只好对蔡琰道:“要不这样吧,你有空的时候能写几个字就是几个字,咱们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也许日后能行。这样的话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哦对了,晚些时候我会把字的音序法和笔序法教给你,你想起来什么就按这个分列进去,查询的话也会方便很多。”

    蔡琰点点头,又忙着喂陆琴去了。陆仁缓步走出蔡琰的房间,仰天叹道:“我可不想累文姬!再说以后如果跑去夷州,我还要文姬帮我写出原先的那些文献来,要用的啊!最好是能找那么几个喜欢这道道的文人来。谁合适?要不找刘表?唉,我诂计他会理都懒理得我!算了,下一个要印的还是想想别的东西吧……唉等等,我记得有古时有本书好像是叫《说文解字》?这是什么时代的书来着?不行的话让雪莉把资料给弄来。”

    不过因这时的陆仁已经在准备前往荆州的事,陆仁这个有关于《说文解字》的打算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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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两千册《景升文集》在这一个月之内被刘表派送一空。正如陆仁所料想的那样,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希望他能刊印一些著作书籍。不过陆仁让糜贞都先婉言谢绝,对外就说是纸张与印刷的材料不齐,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印刷。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那些荆襄豪族认为印刷的成本太高且材料难以收集,暂时让这些豪族不去留心到印刷真正会带来的利润。

    为此糜贞又气得好几天不理他。也难怪,上次从刘表那里运回来的钱着实让糜贞吓一大跳。计算一下成本费用仅仅是这些钱里的五分之一。百分之五百的利润啊!背地里没少骂陆仁有钱不会赚,陆仁为此对她也是苦劝了好久才让她明白过来。

    接着陆仁收到了雪莉的通讯,说蔡琰已经开始按陆仁的想法开始收录汉字。不过陆仁让雪莉转告蔡琰,让蔡琰不要太累,甚至下了死命令,每天收录与批注的汉字不准超过五十个。

    蔡琰对陆仁的关心过度很是受用,每天也就随便的查几个字出来就作罢。不过让陆仁意外的是甄宓知道这件事之后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帮蔡琰一起收录汉字,结果就是在陆仁的书房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蔡琰抱着陆琴悠哉悠哉的口述,甄宓则伏在案头笔录,偶尔也会与蔡琰一起讨论一下。

    陆仁听了雪莉的描述之后愕然良久。后来才慢慢想起来:“好像书里是说甄宓小时候不喜欢什么针红女工,就喜欢看书习字来着,据说还‘数用其兄之笔墨’?行!这二位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的高级白领兼小秘……好像想歪了。”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陆仁在夷州这里跑着腿,夷州那边的印刷业也一天天熟练,雪莉见工人们一般不会再碰上什么机械方面的难题就放下心来,除了一些主要的工作之外,雪莉就是躲在试验室里加紧对许多东西的试制与研发。

    而在这个时候。陆仁见自己的印刷刊物在荆州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就不慌不忙的推出了第二件印刷制品,那就是三万份的挂历!

    字典难编,年历却不难。而且年历的实用性也绝不会差。可惜的是当时的雕版技术还不到位,不然陆仁真想找人来雕出几副仕女图或是山水画的图版。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只是选取了几句圣人的话,像《论语》里面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些,让蔡琰写下来后雕成字版作为装饰,印出了十二张式的挂历。

    这三万份挂历每份二十钱。价格公道合理又不贵,五天不到便被抢购一空……其实很多人为的不是历,而是历上面蔡琰的字!要知道蔡琰的字体可是得自于蔡邕的真传,蔡邕的字则是当时的文人士子们仰止的存在。现在冒出来了这样的东西,再以荆州地区良好的文化风气……算了,不多作解释了。

    总之后来这些人实在是买不到,陆仁又拿出材料不够的借口不肯再印,就有不少人干脆去买白纸自己照抄挂历回去,连带着陆氏纸的销量激增。这时陆仁便让糜贞不要再控制纸张的产量,但印刷品却一定要控制好。另外作为印刷业很关键的油墨的配方,目前绝对不能流传出去。不过这个远在夷州,陆仁让雪莉那头注意一点也就行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陆仁搞出来的这些事很可能会吸引到一些荆州地区的士子前往夷州也说不定。准确的说,这才是陆仁最根本的用意。

    糜贞这会儿对陆仁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陆仁自然是言听计从。也难怪,三万份挂历变成了六十万钱,简直就是暴利!而接下来再有些什么事,糜贞对陆仁也是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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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仆射,好久不见!”

    这天一大早的,刘琦便出现在了陆仁小庄,跳下马来就向陆仁施礼,当时就把陆仁闹得吓了一大跳,赶紧的左右环顾,心说你刘琦不在江夏呆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江夏距离襄阳也有三百多公里的路,你丫的可是擅离职守。再加上你是来见我陆仁,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会跟着倒霉的好不好?

    不过人都来了,陆仁也不能避而不见,只好向刘琦笑迎道:“大公子别来无恙?”

    二人之间客套了一会儿,陆仁开口道:“行了行了,不扯这些。大公子,你现在有做点什么正经事吗?”

    刘琦道:“正经事?现在我镇守江夏,本身就是正经事吧?不过孙吴近几年不曾进犯,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一般都躲在书房里看看书,偶尔才会出来走动一下。”

    陆仁道:“那到也是……对了,最近我搞出来的书籍和年历你该知道吧?”

    刘琦道:“这个自然知道,那《景升文集》父亲特意差人给了我一本,让我好好看看。”

    陆仁心道:“这样也行?刘表这做父亲的还真喜欢在儿子面前摆显!”

    顿了顿陆仁道:“尊父收藏的书籍很多吧?”

    刘琦道:“是啊!全数加起来可能有三、四千卷。”

    陆仁道:“听着,你可以向尊父明说来过我这里,并且说你收集相关的文献,打算编印一本圣贤书……嗯,就《论语》吧。”

    刘琦哑然道:“陆仆射你是想??”

    陆仁拍拍刘琦的肩膀道:“你这小子,脑袋还真是少根弦。”

    刘琦并不太笨,陆仁这一句话马上就明白过来一点点。

    陆仁道:“你虽然镇守江夏,但编印圣贤书籍对令尊来说是大事、正事,我相信令尊不但不会反对,相反还会对你大力支持,那尊父那里就好交待得多。实在不行你就对他说,书编纂出来的时候,你们父子的名子肯定是放在排在最前面……”

    说着陆仁自己到有点心虚,暗想道:“不知道这一招有没有用啊!以前看《铁齿铜牙纪晓岚》的时候,那些个官员什么的为求出名可是争着出钱来着……好像哪里味道差了一点,不过像刘表这一类文人想名垂青史的心理该是一样的吧?”

    刘琦细想了会儿喜道:“我明白陆仆射的意思了!”

    陆仁道:“嗯,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你我也算深交,我视你如弟,自然也想你能成器成才,不再终日无所事事……这里没有旁人,我也就不客气的先问你一句,你觉得你能继承令尊之业,成为荆州之主吗?”

    刘琦面色一黯,轻轻的摇了摇头。

    陆仁道:“你小子不笨,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那么将来尊父过世之后,你认为以你现在的情况又能做点什么?你可别忘了,你在荆州许多人的眼中,可真不是什么好鸟。要是不做点什么像样的事情出来,让荆州士子对你改变看法,到时候又有多少人会支持你?”

    刘琦细想良久,向陆仁深揖一躬道:“陆仆射,刘琦在此谢过你如此一心为我着想!不过说实话,我对荆州之主根本就没兴趣。”

    陆仁道:“是啊,以你的性情也根本不适合当荆州牧。我仔细的想过,其实你的情况更适合继承尊父的文彩,不如就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而这牧位,不如在合适的时候,交到合适的人的手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回 忙于应付

    “……哎等等,这本文集的字体、模样怎么与在下的那一本一模一样?”

    刘琦说完这话,却发觉陆仁正在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眼光在看着自己,脸不由得就是一红,却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再看陆仁也是瞪了刘琦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叹息道:“大公子,我这次来到荆州已经一月有余,在襄阳城内外的文人士子那里都敢说是闹得天翻地覆,怎么你那里对我这次的事却好像是一无所知?还有,这次我随船过来路经江夏的时候在江夏停留过两天,可那两天大公子你都不在江夏城中。当我向门人问及大公子去了何处的时候……大公子啊,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城之镇守,而且江夏是关防重镇,你怎么可以轻离其位,不但连门人侍从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而且一跑出去就是好几天?”

    刘琦当然听出来陆仁的话里有骂他不争气的意思,脸再次一红,但也赶紧的向陆仁解释道:“陆仆射错怪在下了!其实那几天在下是去了刘皇叔那里,因恐蔡氏中人对在下有所提备,所以推说是出城夏猎,不敢告知众人在下的去向。”

    “……”

    刘琦的这个回应到是让陆仁有点没了脾气。话说刘琦为了保命,本来就是应该和刘备之间勾勾搭搭的,自己都只不过是额外掺合进来的人而已。而且自己这里回夷州一呆就是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人家刘琦心里慌慌的,当然是要多找条退路,这种事自己还能多说什么?难道跟个小女人吵嘴的时候似的,冲着刘琦吼一句“你去找她,去找她啊”?

    甩了甩头,陆仁也不好在这种问题上和刘琦多作计较,到是刘琦又多看了几眼手中的《景升文集》。很是不解的向陆仁问道:“陆仆射,你将这书交给在下过目到底是有何用意?”

    陆仁有些无语的道:“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我最近在襄城弄出了什么动静……”

    这里到要为刘琦说句话了。其实陆仁这次回到荆州地区,到目前为止也就是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而已,而陆仁搞出来的印刷品效应,则是只有十天左右。然后襄阳到江夏的距离是将近三百公里,再以当时的通讯条件之落后,很多事刘琦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到也正常。

    反过来陆仁很快也想到了这些,心说我这也是得瑟的有点过了头,很有那么点网游玩家打到了极品装备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会装不了13似的。所以陆仁就不再在这种事上卖关子,而是把印刷制品的事向刘琦解释了一下。然后向刘琦问道:“你觉得这本《景升文集》将令尊的文章都收录到了吗?”

    刘琦连忙摇头。刘表作为东汉的“八俊”之一,文学方面的造诣其实是很出众的,单凭这么薄薄一本的书,的确是不能尽数收录刘表的那些文章。

    陆仁接着道:“所以这就是我帮你预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了。你且试想一下,以令尊的心性,会只满足于这一本文集吗?”

    刘琦摇头:“当然不会。”

    陆仁道:“所以说了,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令尊现在就肯定在忙着遴选自己的那些得意文笔,准备到时候请我再帮他新刊印个一册或是几册出来。”

    说到这里陆仁就是很阴险的一笑。自古以来的文人士子们就讲究“著书立说”。而自己的著作能够刊行于世,对文人士子们来说可有着致命的诱引力,对刘表这种人来说那更是如此。所以陆仁敢肯定的说,现在他就在等着刘表的订单。

    而刘琦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很犹豫的问道:“那陆仆射的意思是?”

    陆仁笑道:“这文集要刊行于世,那么在付之印刷之前,难道就不需要反复的较对与核查吗?所以万一事有不济,你就去向令尊说担心刊印之时会有所缺误。想去夷州监督新文集的较对与核查,这样你不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去夷州了吗?而且还不会把我给拖下水。”

    刘琦恍然大悟,连忙向陆仁连连拜谢。不过拜谢完了。刘琦又迟疑道:“话虽如此,但这种事有利于名,而且能够得到家父的欢心,那么蔡氏中人会不会从中作梗?”

    陆仁笑道:“当初你请命来镇守江夏的时候,蔡氏中人是什么态度?”

    刘琦道:“很是赞成。”

    陆仁耸了耸肩:“这不就行了?你能够顺利的调守江夏,是因为蔡氏中人不想让你呆在令尊的身边;现在你在江夏成了点气候,蔡氏中人暂时又不敢害你性命,自然会打起一些别的主意。现在突然听说你想远赴夷州,而且还有这么个正当合理的借口,我想他们还巴不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又哪里会出言阻拦?至于讨得令尊的欢心……你再怎么讨,又能改变得了令尊准备传位给刘琮的事实吗?”

    刘琦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随即向陆仁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陆仁又道:“但是大公子,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这只是我帮你预留好的最后一条退路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你还是不要动用的好。因为你一但跟着我去了夷州,这荆州之事你可就再没指望。事实上如今你在荆州虽然多有困境,却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我给你留好这条退路,无非就是想让你放心大胆的去拼上一拼而已。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琦又看了陆仁好一阵,然后默然点头。

    话说陆仁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毕竟再怎么说,刘琦可是赤壁之战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因素,比如说刘琦要是没呆在江夏的话,到刘备奔逃的时候又能往哪里跑?而孙权和刘备达成抗曹同盟,江夏这里可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况且刘琦手上的兵马可是刘备与孙权结盟时很重要的谈判资本,所以没有必要的话,陆仁哪里敢去动刘琦?

    二人接下来又谈了些细节,陆仁多少也向刘琦支了些招,随后刘琦便满心欢喜的告辞离去。等到刘琦离去之后,陆仁暗暗的擦了把汗,心中暗道:“真是喵了个咪的,我居然差点被这小子给闹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也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来找我。还好我反应快,之前又有点准备,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好吧,接下来看看这小子会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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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事如同陆仁所料想的那样,刘琦在回到江夏之后马上就写了封信给刘表,说想帮刘表整理一下文章,以便于日后再次刊行新的文集,而且在信中隐晦的表示如果可行的话,刘琦会代表刘表前往夷州,监督新文集的刊印。

    刘表果然对刘琦大力支持,隔三差五的会送些书籍文稿什么的到江夏去,当中就有不少据说是刘表亲自查阅并批注的。有两次陆仁去襄阳城拜访刘表,刘表都是呆在书房里忙着搞那些文章方面的事,连带着刘表对陆仁的态度都好上了许多,甚至时不时的还会差人送不错的礼物给陆仁拉近点关系。

    至于蔡瑁那头,陆仁打听到蔡瑁和蔡夫人本来是想让刘琮也掺合到这件事里面来,好为刘琮也赚些好处,但是当听说刘琦可能会跑去夷州监督刊印的时候,蔡瑁那帮子人马上就没了声音,只是让刘琮时不时的也在刘表身边表现一下而已。也就是说陆仁预想的完全正确,蔡瑁那帮子人对于能够把刘琦给赶出荆州的事很在意。

    这些事再多说就没什么意思了,陆仁这次来荆州还有不少事要做,不可能只在刘表这里瞎晃悠,更不可能马上就回荆州去,所以陆仁是选择了常用的装傻这个招数,在荆州地区东跑西逛,且美名其曰:寻朋访友……也没谁会拦着陆仁。

    所以陆仁就这么晃着晃着,谁都没注意到陆仁在悄无声息之下,带上了几个随从往东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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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城门前,一辆马车与随行的两骑被门卒拦了下来。

    “停下!盘查!”

    车窗帘被撩开,一张美丽少女的脸露将出来道:“前方何事,为何停车?”

    两个随行护卫骑士中的一人答道:“二小姐,入城盘查。”

    少女点点头,在车窗前向门伯道:“几位军爷,是否要小女子下车检视?”说是这么说,但那少女的平静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几分愠意。

    门伯望了少女数眼便心中微惊。车中少女除了美丽之外,那份气韵绝不是寻常的民间女子所能具备的。再看这华丽的马车与少女的装束、饰物,闹不好就是许昌城中哪户大族的亲属家家眷,哪里敢得罪?当下赶紧行了一礼赔笑道:“不敢惊动小姐!小人不过就是例行盘问几句便可。”

    少女闻言随手打下窗帘后传出话来:“大林!”

    骑士大林应声下马向门伯道:“军爷,我们是鄄城人,因为大小姐身染怪症,特来许都投亲寻医的。”

    门伯一听说是鄄城人更不敢大意,那可是曹操起兵时住过的地方,到现在曹操帐下幕僚的家眷都还有不少安置在那里的。刚想挥开拦路的门卒却闻到了车中传出的一阵阵香气,这香气他可从来没有闻到过,迟疑了一下复问道:“这位仁兄,这香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回 再回许都

    “这位仁兄,这香气……”

    大林向门伯回应道:“适才不是说了我家大小姐身染怪症吗?整日里都心神不惊、无法安眠,后遇一云游方士开出此方,常以此香带在身边方能稍宁心神。”

    “哦……”

    门伯点点头,悄声问道:“这是什么香?仁兄可否告知于我?回头我也去配制一些送于我那相好的……”

    大林不屑的笑了笑,亦低声道:“不是我小瞧阁下,这香你可用不起……你听说过朝庭御用的龙涎香吗?”

    门伯这会儿着实吓了一跳,拿龙涎香来当宁神药物来使,可见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

    他在这里楞着,车中少女不耐烦的声音复又传了出来:“几句盘查用不了这么久吧?姐姐的病可耽误不得!”

    话音刚落,一小袋东西从车中扔将出来,少女接着道:“该交的城门税交了便是,多的赏给他们喝酒,不要误我行程!”

    大林拾起地上的小布袋,顺手就塞到门伯手中道:“军爷,我家二小姐脾气不好,能通融就通融一下,我们这赶着给大小姐寻医治病那。”

    门伯悄悄打开一条缝,而里面的东西也不用多说,反正门伯双眼这会儿是金光直冒,忙道:“不敢不敢,请各位入城。”

    说完挥开拦路的门卒,给一车二骑让出道来。

    大林翻身上马,引着车驾入城而去。一众门卒忽拉一下全部凑到了门伯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大哥,这人是什么来头啊?”

    门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来头肯定不小,指不定就是城里哪位大人的家眷。看看这个,是那个二小姐赏给我们的,咱还从没碰上过这么大方的,不是家势了得或是家中巨富能这样?别的不说。下午换了岗哥几个去找间酒肆好好的喝上几杯。”

    一众门卒一阵欢呼,不过有一个心细点的门卒迟疑道:“大哥,不是小弟多心,方那个赶车的真的很眼熟!好像……”

    门伯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那门卒道:“好像什么?你心还是不是一般的多!我问你,你当了几年的门卒了?”

    门卒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四年多了……”

    门伯敲敲拍拍门卒的肩膀道:“我才两年多点,但我却混到了门伯。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会比你装傻!有些时候不要太认真,太认真的话容易得罪人的,不该问的事就别去问。像刚才这种情况你要是问得太仔细……唉算了算了,看你那笨样说了你也不明白。一边站着去,记得换了岗去青果酒肆。”

    “青果酒肆?”

    门卒猛然一下反应过来。呐呐道:“这青果酒肆听说本来是昔日的陆仆射名下的产业,后来因为陆仆射弃官返乡,被郭祭酒给接手了下来……哎?那个赶车的马夫好像是陆仆射!”

    门伯哂笑道:“我呸!陆仆射那是什么人?家财万贯奴仆成群,会屈尊来赶马车?哎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变聪明一点?不然我看你一辈子也就是混个门卒。”

    门卒歪着头自言自语道:“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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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么个道理,其实那门卒并没有看错,赶车的马夫正是陆仁。不过陆仁有稍稍的易了那么一点点的容,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是不容易看出来。至于车中坐的自然是貂婵与陆兰,貂婵因为脸上有条淡淡的红痕,相对来说比较显眼不好露面。所以就扮作了“生病”的姐姐,一般露面的都是陆兰。

    其实陆兰在许昌这里也算是颇有些名气,认得她的人也不少,但那时的陆兰才十几岁而已。现在五、六年的时间过去,陆兰身上的变化也是很大的,再者许昌这里的变化也同样很大,多少有些物是人非。还认得陆兰的人就不怎么多了。而且由于当时陆仁身份高的缘故,陆兰也不太可能在大众面前轻易露面,一般的人等不认得陆兰也正常。

    却说陆仁这一行人在许昌城中寻了间偏僻客栈包了下来。打赏过伙计之后推说大小姐有病,吩咐他们没事不要来打扰。而这会儿陆仁正坐在房中趴在床上享受着貂婵的推拿之术,嘴里还直哼哼道:“天那天那,几年的养尊处优下来我身子骨也都差了!才赶了半天的马车就腰酸背痛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陆兰在一旁偷笑,貂婵则没好气的道:“没错啊,几年前你虽说不至于骨瘦如柴,但身上也确实没多少肉。现在我一把抓过去感觉随时都能抓出大把的肥油出来。”

    陆仁翻回身来笑道:“没那么夸张吧?我到觉得我再多个二十斤肉都不会走样……哎哟!”

    不用说了,陆仁的腰间又挨了貂婵一拧。

    被貂婵修理了一番后,陆仁扭头向陆兰道:“小兰啊,也真亏你想得出来,要我扮作马夫的模样混入许都。不过我现在想问你一下,你想出这么个计策是不是有心整我啊?”

    陆兰回以微笑:“大人何出此言?自古久为尊者必难从卑位,此念早已深入人心,况且大人你的巨富之名在外已久,谁都会认为大人你终日养尊处优,难为下人……呵呵,现在扮作卑下的马夫定然出人意料。反正在小兰看来,就算是相识之人遇见,也不一定敢认定就是大人你。而如果按大人你原本的打算扮作一家之主领我们入许都,领头之人往往是最引人注目的,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陆仁道:“说是这么说,真要是碰上荀彧或是陈群这几个熟悉我的人,只怕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还有你啊小兰,你也别太张扬,许都这里认识你这小丫头的人可不少。”

    陆兰小嘴一撇,没理会陆仁。

    貂婵与陆兰的关系很好,见二人如此也忍不住想帮陆兰说几句话,于是伸手在陆仁肚皮上拍了一下道:“你以为都像你那样?记得你原先在许都任职的时候,堂堂一个尚书仆射还总是四处乱跑。”

    陆仁笑道:“情况不一样嘛!我小乞丐出身,除了勤跑政务之外就没别的本事。”

    貂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取出身边的小木盒道:“这龙涎香可真厉害,香气怎么封都封不住!路上几次都因为这香气差点误事,害得我只能躲在车里装病不出来。原先我在宫中的时候也有得过一些,只需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点,放在隔火香炉里烘着就能香飘满室,数日不去。你带着这个作夷州供品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我是说你本打算暗中去见荀彧,可这一身浓郁香气的过去想不惊动人都很难啊!”

    陆仁用力的抓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主要是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天气热,之前封上的蜡竟然消融掉了不少。算了,事不宜迟,此地也不宜久退,办完事我们快跑。今晚上我就去见见我的那位老上司。”

    陆兰道:“大人,我已经让人去荀令君的府边守候,荀令君一归府我就回来通报。”

    陆仁点头道:“嗯,这样也好。。”

    说着陆仁看看手中封装着那半斤龙涎香的小木盒又犯了难,这香气一飘出来真的不好带啊。想了想陆仁气苦道:“哼!待我去找些黄白之物来。”

    貂婵愕然道:“你找那些污秽之物干什么?”

    陆仁道:“还用说?当然是拿来在这盒子外面涂上一层,盖住香气。”

    貂婵哭笑不得的又打了陆仁一拳道:“什么样乱七八糟的!”

    陆兰忽然道:“大人,不妨试试先用隔水之物包住木盒,再浸在水桶之中。这样也许能暂时封住香气。”

    陆仁忽的一下坐起身来道:“好主意!晚上差不多我就挑一担水过去……行啊,反正马夫也扮过了,再扮回挑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貂婵闻言在一旁大泼冷水:“一担水少说也有一百几十斤,就你这样子挑得起来?再说你去见荀彧,我和小兰都不方便跟在身边,但随行侍从可得跟着保护你。哦,你一个挑夫后面跟着两个孔武有力、手持利器的青壮保护,那你不是引人对你注目吗?”

    陆仁又抓了抓头道:“没关系,让他们陪我一起挑水!”

    “你什么德性啊你!三个挑夫去求见位高权重的荀令君?换我打都要把你打出来!”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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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初更,荀彧和以往一样对着烛火审理政务,这已经是荀彧出仕曹操之后养下来的习惯。没办法,作为曹操后方的一号人物,要处理的事物之多,就算是“王佐之才”也不能偷懒,还要比其他人更勤力才能应付下来。

    正参阅间门人来报道:“启禀令君,门外有一挑夫求见,据言是大人远房宗族中人,有要事要面见大人相谈。”

    荀彧连眼光都不曾离开政令一下,吩咐道:“挑夫?族人?贩夫走卒来找我干什么?不见!哦,去仓中取些钱粮出来送于他,并给他指出我荀氏宗族居住之地。这人多半就是来投奔我求个安身之地的,到也不能弃之不顾。”

    门人犹豫了一下道:“来人让小人将此书帛转交,说是令君见此帛书必会相见。”

    荀彧正在校算着今年秋收粮米能用多久,颇有些不耐烦的道:“多取些钱粮给他便是!看来此人不单是想求安身,还想求出仕!想依旧日关系出仕,定是无能之人。若他不肯离开就与我轰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回 重会荀彧

    “多取些钱粮给他便是!看来此人不单是想求安身,还想求出仕!想依旧日关系出仕,定是无能之人。若他不肯离开就与我轰走!”

    老实说,以荀彧的官职和身份,想找他走后门、求举荐的人可从来就不会少,荀彧对此早已是烦不胜烦,所以这会儿的话出来也毫不客气。这也是看在听说是同宗之人的份上给点钱粮算是意思意思,要换了其他人可能直接就轰走得了。

    门人应了一声,但想了想还是犹豫道:“令君,来人说他绝非为求荐而来,仅仅是想和令君见一见面而已。而且此人送上了一卷字帛,具言令君见此字帛稍会其意之后就自然会与之相见,所以令君您看……”

    荀彧愣了愣,心说来人是以帛书求见,而且并非是为了求得举荐而来?难道是自己当初哪个时候认识的而且还留了字给他的人?要知道荀彧最早的时候举孝廉当过守宫令,然后在董卓乱政的时候找个机会外调成了亢父令,接着就弃官回家,带着家人迁往冀州。在这段时间里荀彧是认识过一些人,并且在交往中互留个字什么的也很平常。而如果是这样的旧识,荀彧要是不见上一面也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再想了想,荀彧吩咐道:“且将字帛交与我看。”

    门人赶紧把字帛交到了荀彧的手中,见上面是“5461”四个数字,后面还有一个“号”字,看这样子到像是编号牌……顺便说一下,当初陆仁刚成为荀彧的副手的时候为求方便就把阿拉伯数字给弄了出来,因为使用起来确实方便,渐渐的也流传开了。再到陆仁成为许都令和尚书仆射的时候。至少在曹操的属领之内,数字符号已经是广泛使用。

    而荀彧作为曹操的大管家,常年和钱粮数字打交道,对这玩意儿那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再对于编号牌这个东西,荀彧更是司空见惯。像有些时候碰上点什么事,荀彧都得亲自去发放这种数字编号牌。

    此刻看了看手中的编号牌,荀彧还真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再看了几遍,荀彧就呐呐自语道:“五千四百六十一号……五四六一……等等,五四六一号……吾是陆义……”

    这一默念荀彧猛然反应了过来,惊讶得脸上都有些变了色。稍稍的正了正神,荀彧看了眼仍垂手侍立在那里的门人,想了想就笑道:“我想起来了。此人还真是我的一位旧识故人,与我也有些宗族之谊。你去将他引到偏厅,我稍后便到。”

    “诺!”

    门人应声而去,荀彧则是又看了眼手中的帛书,暗自摇头道:“五四六一号,吾是陆义浩……陆义浩,真的会是你吗?你又怎么突然跑到许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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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荀彧来到偏厅的时候,来人已经在偏厅中悠哉的喝起了茶。因为天黑而且离得还有点远的缘故。荀彧这时还没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到是一瞥眼看到了来人放在了厅中的挑子。心中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心说哪有进来见人,挑子却还带在身边的道理?

    走近几步再借着厅中的灯火细细一看,荀彧尽管之前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心中仍然不免吃了一惊。脑子再急速的一转,荀彧就指着来人骂道:“真的是你!当初你弃宗族而去。现在你又跑回来见我作甚?”

    这个所谓的挑夫当然就是陆仁,而陆仁的心里也一直在作着提备,以防备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比如说荀彧看清楚是自己的时候就让人把自己抓起来之类的。但是听到荀彧现在喝骂出来的话语,陆仁马上就明白荀彧这是不想拆穿他。所以就笑着回应道:“谁能没个有事要求一求人的时候?该厚起脸皮的时候,这脸皮当然还是厚上一点的好。”

    荀彧命从人们全都退下后径直走到来人面前坐下细细端详了许久才道:“你这个风流浪子不是要远赴海外的吗?突然乔装打扮的跑来许都干什么?就不怕我马上命人将你拿下等主公回来再作发落?”

    满脸贴着乱七八糟胡须的陆仁微笑道:“荀公,五年不见,一向可好?”

    荀彧道:“好?好什么好?这五年来就是一个累字。你走之后我与长群并不甚合,很多的政令远不如你在时行得那么顺利。我听说你在荆襄与江东之间经商混得风声水起、家财巨亿,突然扮成这卑微挑夫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陆仁笑道:“我想来找你求个一官半职啊。”

    荀彧哼了一声道:“谈正事你就不要说笑!你若真想出仕,只消往主公面前一站,大司农一职就是你的。何必扮成这样来找我?而且你在这个时候回来,想必就是挑中了主公不在许都的时候吧?你若被主公见到,就别想走得了……不说主公,我都真的想把你强留下来。”

    陆仁道:“强留无益,而且你也不一定能留住我。不过说真的,我这次来许都,真的是来求官职的。”

    荀彧奇道:“你真的是来求官?想求什么官职?”

    陆仁道:“夷州虽为海外蛮夷之地,但那里的居民多为躲避战乱越海而至的大汉子民,风土人情与我大汉并无大异。我与糜贞带领着陆、糜二氏族人已经在那里定居,初有城廓……”

    荀彧道:“怎么?你是想在夷州设我大汉府治?”

    陆仁点头道:“正是如此!”

    荀彧背起手在厅中转了两圈,问道:“义浩,你想在夷州立我大汉府治,到底所为何意?”

    脸色冷冰冰的,不晓得有多难看。

    陆仁笑了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荀公请恕我直言,你觉得今时今日的汉室声威如何?”

    这句话可问到了荀彧的痛处,脸色也渐渐舒缓下来,轻叹着摇头道:“汉室陵迟,早已不复往日强汉声威。”

    陆仁道:“如今群雄割据,各自为图王霸之业你争我夺早已屡见不鲜,对汉室也都视若无物一般,更别提年年朝见、岁岁纳贡了。而荀公你投身曹公,就是想借丞相之力为汉室平定天下,复振我大汉声威,只是此事着实不易啊。”

    荀彧点点头,复问道:“但这与你想讨要官职,在夷州立下府治又有何关系?”

    陆仁道:“荀公你知我是个没读过几卷书的人,大道理我也说不出什么来,那我还是用几句粗俗的话来解释吧。如今的天下群雄,除了曹丞相因挟天子于许都,贡奉不曾缺过之外,其余的不提也罢,外疆蛮夷更是拒向我****称臣纳贡。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汉室新定夷州设府立治,每年贡奉不断,朝庭面上是不是会因此而好看许多?”

    一句“朝庭面上好看”把荀彧给逗乐了,不过荀彧笑得很无奈。笑过之后荀彧道:“的确,天下分崩、朝庭声威不振之际,突然天下间传出这样一个消息,是会令朝庭声威稍振。不过此举也就是能唬一唬无甚见识的百姓而已。”

    陆仁道:“有总比没有好吧?于大战之时传来这样一个消息,或多或少总能提升一些士气吧?丞相现在必竟是在为朝庭而战。”

    荀彧默然点头。想了想道:“在此稍等,我去书房取地图,你给我指一下夷州所在何处。”

    陆仁道:“不必,我身上带着。”

    说完自怀中取出地图在荀彧面前摊开,指点着夷州道:“这里便是夷州了。”顺便说一下,陆仁带的这张地图只标出了夷州,没有标出珠崖。

    荀彧参看良久,忽然用力一拍陆仁的肩膀大笑道:“好你个陆义浩!我就说你孤身犯险跑来许都求官绝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单单只是想稍振汉室声威而已。不是参看此图我还真被你给糊弄过去。”

    陆仁笑道:“荀公有何高见?”

    荀彧指着陆仁的鼻子摇了好一会儿的头,最后轻声道:“你小子是怕孙权吧?”

    陆仁点头道:“然也!”

    荀彧站起身,背着手缓缓的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伥然道:“记得你刚任尚书仆射一职时,宁可辞去朝中高官也要躲去陆氏镇逍遥自在。后来你离开许都之后,奉孝与我闲谈时也有提起,你最大的宿愿就是任一郡守,以胸中之才去造福一方百姓,那样既能避开朝堂险恶又能一展胸中长才。现在回想一下,当初就让你安安心心的就呆在陆氏镇该有多好?离此不过百里之地,快马加鞭瞬时可至,我若碰上些什么难决之事也可以随时找你来商议一下。”

    陆仁也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吧?说起来我也有错。”

    荀彧回过身来,眯起一双精光直闪的眼望定陆仁道:“你********?”

    这个问题陆仁也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却也说不明白,当下只是轻声道:“一不知谦逊,二不知收敛,三不知自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回 讨价还价

    “一不知谦逊,二不知收敛,三不知自量。”

    荀彧复又回到陆仁的面前坐下道:“依我看都不是,真正错就错在你不该出现。是问以主公的为人,有才之人他又会放过吗?量才而用、倾尽其才本是主公之明,可在你身上似乎有旁人永远也无法超越的才干。你年纪又轻……义浩你当初如果留下,我想你都会成为主公的托孤之臣。”

    “托孤之臣?”陆仁暗中划落了超大的一滴汗珠,心道:“拿我当诸葛亮啊?你老曹又不是刘备,我也不是诸葛亮”

    荀彧接着道:“言归正传,不提这些旧事。我本以为你出海后会寻一清静之地逍遥度日,现在看来你的心中肯定是有着别样的打算……夷州?虽说现在是个蛮夷荒凉之地,但你呆在那里不出十年便会成为富庶之地了吧?而你差的就是这个名正言顺的官职了。只是夷州与孙权的吴郡比邻,若夷州仍是个蛮荒之地孙权自然不会有什么兴趣,但你在那里呆上几年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徜若孙权举兵侵袭,你又素来不擅军事,到头来不过是与他人作嫁衣。义浩,你真正所想的是为夷州安危先作准备,万一夷州有难好由水路向主公求救,请主公自合肥、寿春发兵,令孙权无暇外顾吧?”

    陆仁道:“到底还是瞒不过荀公。”

    说是这么说,陆仁也真没打算瞒荀彧,这是他本来的计划之一。但是荀彧能看到的,却也并不怎么全面,但陆仁不会说出来。

    荀彧又看了地图许久,沉吟道:“义浩,你应该还有深意没有说出来。”

    陆仁一怔。问道:“荀公认为我还有深意?不妨试言一番。”

    荀彧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指从地图上的夷州转而指向了山海关以外,反问道:“义浩向来远见高识。如今曹公领军在邺城休整,你认为曹公接下来会做什么?”

    陆仁思索了一会儿道:“荀公可知袁尚向北地蹋顿借兵一事?”

    荀彧道:“早有耳闻,但亦不足虑。曹公在扫平乌丸之后必会挥师南下,先定荆襄。次平江东。取此二地之后西蜀两川亦驰檄可定……义浩,曹公在平定江东孙权时,你是不是会在后面捣点乱啊?”

    “嗯——?”

    陆仁哪里想过这个?哦,赤壁之战的时候陆仁在孙权的后方捅一刀?那孙权可就完蛋了!这与陆仁本身的构思根本不符啊。

    却听荀彧笑道:“我到忘了,义浩你根本不会领兵打仗,怎么捣这个乱?不过在主公兵临长江之时,让你在夷州虚张些声势却也不错。而这些你应该还没有想到。”

    陆仁冷汗连连,他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些,将来搞不好会直接害死孙权。

    荀彧又站起身在厅中走了几步。点头道:“不错不错,夷州立府一事对我大汉有百利而难见其害,只是这时机得把握好。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义浩,这官职你打算什么时候要?”

    陆仁正了正神应道:“荀公你虽能直接面圣,但授任一郡郡守之权还是在曹公手中吧?按我诂算,曹公若是要北击乌丸、鲜卑只怕也就是明、后两年的事,而向天下传扬此事。依我看不妨以三年为期。”

    荀彧道:“明面上在三年后传扬此事,暗中却先给你夷州郡太守印信。好让你治理有名如何?”

    陆仁拱手道:“诚如所愿,不过荀公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荀彧默然思考了很久才点头道:“义浩放心,夷州立府治一事我定会为你办妥,不过不能急于一时。明日我便修书差人送于曹公陈说其中利弊,待曹公回书首肯之后我再进见圣上禀明此事,时间上我会把握。你是在许都等。还是日后差人来?”

    陆仁这会儿忽然有种以前和荀彧在尚书府**事的感觉,向荀彧翻了个白眼后笑道:“荀公,你觉得我敢在许都久留吗?你是不会强留我,但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现在大事可算办妥,我当然是要尽快的离开许都。”

    荀彧道:“也是啊……义浩。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议过事了?”

    陆仁算了一下答道:“五年有余。”

    荀彧道:“你现在心在夷州,强留无益,而且夷州一事对今后大计会有所帮助……我想问一下,若是十数载之后天下平定,你回不回应诏命回都,你我再如以前那般同堂议事?”

    陆仁低头沉吟许久,轻叹道:“不知道,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会回来。”

    荀彧道:“你,终归是你陆义浩啊。也罢,将来如何将来再作打算……哎,正事也算谈完,我们谈点轻松的话题。这次的夷州一事,依你我二人之交,你大可差一心腹之人送信而来即可,为什么要孤身犯险亲自跑来?”

    陆仁向后一仰身,靠在了席后的墙壁上笑道:“荀公,昔日我在曹公帐下为幕僚时仅有你与老郭是我至交,而与荀公你更是共事多年,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以荀公之慎重,单单是我差人送信来许都交于你,你会轻易相信是我的信?别的不多说,我方才在门前都等了那么久,要是我所料不差,我都差点见不到你吧?而且此中大略信中又怎能在尽皆写明,不是你我暗中面对面陈说其中利害,只怕会言不达意。若是信件有失岂不大事去矣?”

    荀彧道:“的确,大略者还是主事之人亲诉其意为好……哼,刚看到你那五四六一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想我这个老上司,特意从海外跑回来看看我来着。”

    陆仁嬉笑道:“荀公你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我干嘛要特意赶回来看你?”

    荀彧指着陆仁笑骂道:“你这个风浪浪子啊。”

    二人笑过一阵,荀彧把目光停留在了装着龙涎香的小木盒上道:“这龙涎香就是夷州的纳贡之物了,权且放在我这里保管,时机合适时再由我呈于圣上如何?”

    陆仁道:“正该如此……唉,记得说清楚夷州可是个穷地方,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就这半斤龙涎香都费了我好大的气力!”

    荀彧暗骂陆仁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不过顺手稍稍打开一点盒盖,一直被封住的香气顿时散发出来,浓郁一词都已不能形容,浓烈到了几乎令人窒息的地步。荀彧赶紧盒上盖子,再像陆仁那样用隔水兽皮层层包好扔进桶中,完了直拍胸口道:“好厉害的龙涎香!义浩,这里这些好像比你上次让雨丫头送来的还要好上许多?”

    陆仁点头。那次赵雨带来的那点虽然是同一批,但并没怎么经过加工。而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陆仁手上的这些经过了一些加工之后,劲自然是要比赵雨的那些要强得多。

    荀彧接着道:“这龙涎香作为纳贡之物,已是诸多贡品中珍品中的珍品了。按你所说每年再纳贡一斤的话,对一个旁人眼中蛮荒之地的夷州来说,早已绰绰有余。放心吧,我会办妥的,不会让夷州多受负担。”

    陆仁道:“那就有劳荀公了。”

    荀彧放好龙涎香后笑道:“你除了带这龙涎香作夷州贡品之外,就没再多带点别的东西来打点一下我?我是你的老上司,你这场大事累的又是我,不打点打点我说不过去吧?”

    陆仁哂笑道:“荀公,你这可是向我公然索贿啊,小心我告发你。”

    二人大笑,陆仁一边笑一边从担子的另一边取出些东西道:“不会忘了荀公你的。喏,这是我新酿制出来的养身药酒,这个是‘至宝三鞭酒’。这里还有几粒珍珠与玳瑁甲,当是我送给荀夫人的一点礼物。”

    荀彧道:“你出手还真是不小嘛!这药酒我在奉孝那里喝过一点,感觉舒筋活络,是个好东西,可就是奉孝这酒鬼小气得要命,硬是不肯多倒半杯给我,这回我到是能好好的喝上几杯……哎,‘至宝三鞭酒’又是怎么回事?这‘鞭’……”

    陆仁凑到荀彧耳边轻声解释了一下,荀彧赶紧大摇其头道:“那东西怎么能拿来制酒?行行行,我只要药酒,三鞭酒还是全给奉孝补身吧。那小子最近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正好补补。”

    陆仁听荀彧提起郭嘉,不由得长叹道:“奉孝吗?老郭要是在这里就好了,真想和以前一样再与他干上几杯……”

    荀彧见陆仁一脸的愁怅,笑道:“原来你们这对浪子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啊?等主公自来函城归来的时候,你再偷偷溜来许都一趟和奉孝碰碰头不是一样吗?只怕到那个时候许都城里的美丽少女们全都在劫难逃。哎,我听奉孝说他把弈儿送到你身边求学去了?”

    陆仁点头道:“不错,弈儿现在人已在夷州……荀公,我想求你件事。”

    荀彧道:“你有什么事,居然要你来求我?”

    陆仁道:“我担心老郭的身体……老郭早先和我提起过,他幼年时患过一场怪病,几近不治,后来是一个游医治好了他。虽说治好,但那游医说他的病可能会在四十岁的时候复发一次,可能就会要了他的性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回 以前现在

    “不错不错,夷州设府立治一事对我大汉确实是多有利处,只是这时机得把握好。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义浩,这官职你打算什么时候要?”

    陆仁正了正神,回应道:“荀公你虽能直接面圣,但授任一郡郡守之权还是在曹公手中吧?按我诂算,曹公若是要北击乌丸、鲜卑只怕也就是明、后两年的事,而向天下传扬此事,依我看不妨以三年为期。”

    荀彧迟疑道:“明面上在三年后传扬此事,暗中却先给你夷州郡太守印绶,好让你的治理有个正名如何?”

    陆仁摇头:“别,那样做只会坏事,荀公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荀彧默然思考了很久才点头道:“义浩放心,夷州立府治一事我定会为你办妥,不过不能急于一时。明日我便修书差人送于曹公陈说其中利弊,也省得奉孝吃饱了没事真的就请曹公在现在就对你封授官职。待曹公回书首肯之后我再进见圣上禀明此事,时间上我会把握。你是在许都等,还是日后差人来?”

    陆仁这会儿忽然有种以前和荀彧在尚书府**事的感觉,向荀彧翻了个白眼后笑道:“荀公,你觉得我敢在许都久留吗?你是不会强留我,但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现在大事可算办妥,我当然是要尽快的离开许都。”

    荀彧道:“也是啊……义浩,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议过事了?”

    陆仁算了一下答道:“五年有余。”

    荀彧道:“你现在心在夷州,强留无益,而且夷州一事对今后大计会有所帮助……我想问一下,若是十数载之后天下平定,你回不回应诏命回都。你我再如以前那般同堂议事?”

    陆仁低头沉吟许久,轻叹道:“不知道,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会回来。”

    荀彧道:“你,终归是你陆义浩啊。也罢,将来如何将来再作打算……哎。正事也算谈完,我们谈点轻松的话题。这次的夷州一事,依你我二人之交,你大可差一心腹之人送信而来即可,为什么要孤身犯险亲自跑来?”

    陆仁向后一仰身,躺在了席后的地板上笑道:“荀公,昔日我在曹公帐下为幕僚时仅有你与老郭是我至交,而与荀公你更是共事多年,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以荀公之慎重。单单是我差人送信来许都交于你,你会轻易相信是我的信?

    “别的不多说,我方才在门前都等了那么久,要是我所料不差,我都差点见不到你吧?而且此中大略信中又怎能在尽皆写明,不是你我暗中面对面陈说其中利害,只怕会言不达意。再若是信件有失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岂不是坏了大事?”

    荀彧道:“的确。大略者还是主事之人亲诉其意为好……哼,刚看到你那五四六一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想我这个老上司,特意从海外跑回来看看我来着。”

    陆仁嬉笑道:“荀公你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我干嘛要特意赶回来看你?”

    荀彧指着陆仁笑骂道:“你这个风浪浪子啊。”

    二人笑过一阵,荀彧把目光停留在了装着龙涎香的小木盒上道:“这龙涎香就是夷州的纳贡之物了,权且放在我这里保管,时机合适时再由我呈于圣上如何?”

    陆仁道:“正该如此……唉。记得说清楚夷州可是个穷地方,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就这半斤龙涎香都费了我好大的气力!”

    荀彧暗骂陆仁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不过顺手稍稍打开一点盒盖,一直被封住的香气顿时散发出来,浓郁一词都已不能形容。浓烈到了几乎令人窒息的地步。荀彧赶紧盒上盖子,再像陆仁那样用隔水兽皮层层包好扔进桶中,完了直拍胸口道:“好厉害的龙涎香!义浩,这里这些好像比你上次让雨丫头送来的还要好上许多?”

    陆仁点头。那次赵雨带来的那点虽然是同一批,但并没怎么经过加工。而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陆仁手上的这些经过了一些加工之后,那股子劲儿自然是要比赵雨的那些要强得多。

    荀彧接着道:“这龙涎香作为纳贡之物,已是诸多贡品中珍品中的珍品了。按你所说每年再纳贡一斤的话,对一个旁人眼中蛮荒之地的夷州来说,早已绰绰有余。放心吧,我会办妥的,不会让夷州多受负担。”

    陆仁道:“那就有劳荀公了。”

    荀彧放好龙涎香后笑道:“你除了带这龙涎香作夷州贡品之外,就没再多带点别的东西来打点一下我?我是你的老上司,你这场大事累的又是我,不打点打点我说不过去吧?”

    陆仁哂笑道:“荀公,你这可是向我公然索贿啊,小心我告发你。”

    二人大笑,陆仁一边笑一边从担子的另一边取出些东西道:“不会忘了荀公你的。喏,这是我新酿制出来的养身药酒,这个是‘至宝三鞭酒’。这里还有几粒珍珠与玳瑁甲,当是我送给荀夫人的一点礼物。”

    荀彧道:“你出手还真是不小嘛!这药酒我在奉孝那里喝过一点,感觉舒筋活络,是个好东西,可就是奉孝这酒鬼小气得要命,硬是不肯多倒半杯给我,这回我到是能好好的喝上几杯……哎,‘至宝三鞭酒’又是怎么回事?这‘鞭’……”

    陆仁凑到荀彧耳边轻声解释了一下,荀彧赶紧大摇其头道:“那东西怎么能拿来制酒?行行行,我只要药酒,三鞭酒还是全给奉孝补身吧。那小子最近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正好补补。”

    陆仁听荀彧提起郭嘉,不由得长叹道:“奉孝吗?老郭要是在这里就好了,真想和以前一样再与他干上几杯……”

    荀彧见陆仁一脸的愁怅,笑道:“原来你们这对浪子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啊?等主公自邺城归来的时候,你再偷偷溜来许都一趟和奉孝碰碰头不是一样吗?只怕到那个时候许都城里的美丽少女们全都在劫难逃。”

    陆仁哂笑:“说是这么说,可即便是当初,我又在许都城里搞过谁啊?”

    荀彧道:“你要是真的乱搞了,就不是风流而是下流了。”

    陆仁摇摇头,从背包中另外取出了一样东西交给荀彧:“龙涎香和酒算是正儿八经的礼物,我这里还有点小东西,荀彧在闲暇时或许可以用来随意的消遣一下。”

    所谓的小东西是陆仁盗版来的全套《逍遥剑仙录》,属于休闲性的读物。荀彧接过来看了看就笑道:“这不是你编出来的剑仙故事吗?虽说多在江东流传,但偶尔在酒肆茶楼之中也能听到有人在讲说这个故事,市井之中感兴趣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就连天子偶尔闻听到之后也颇有兴趣,曾专门派人去吴郡收集,可惜收集到的都十分的零乱不堪。”

    说着荀彧看了眼陆仁,稍显犹豫的道:“义浩,你难得到来次许都,要不要我安排着你与天子见上一次面?你要知道,天子当初可是将你视为布衣之交,而且多年下来,天子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自你从许都出逃之后,天子可是经常会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荀彧这么一提起来,陆仁也想起了当初那个自己经常会陪着一起打打篮球、泡泡浴池的少年天子。而且真论起来,献帝刘协也帮过陆仁好几次的忙,细一回想的话,献帝刘协的确是将陆仁当成了朋友而并非君臣。特别是借用冰窖的事,陆仁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对献帝刘协也着实是心存着几分感激。

    但是今时今日的陆仁早已成长了许多,不会脑子一热就做傻事,所以陆仁只是闪了一下这个念头之后就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相信荀彧你肯定有办法让我进宫去面见天子,但那可不比得我现在这样来见你。只是见你的话,很多事可以轻易的带过去,可是面见天子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走漏风声了。一但有所走漏,我是不会有什么事,可是荀公你在曹公的面前就不太好交待了点。”

    还一句话陆仁没说,就是真要去见了献帝刘协,回头让曹操知道了的话,连献帝刘协都会有大麻烦。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官渡之战那会儿,曹操对献帝刘协的监视与防范……算了,这种事不提也罢。真要是说出来,荀彧的面子上可能也会不太好看,有些事心知肚明也就行了。

    荀彧摇了摇头,再看了看陆仁递上来的《逍遥剑仙录》,轻叹道:“你说的也对。不过好在你送来了这套《逍遥剑仙录》,也可以算是你送给天子的一份礼物吧。”

    陆仁摆了摆手道:“这点旁支末节的荀公你看着办就行了。行了,事情办完,我闪人!再不闪人,我诂计荀公一时按捺不住,真的会叫人把我捉拿归案。”

    说着陆仁就站起身,随意行了个礼就向大门走去。荀彧冲着陆仁的背影道:“我到真想强留你,不过为了重振大汉声威,不得不放任你就此离去。义浩,到了夷州要好自为之,切不可有辱我大汉声威!日后曹公平定天下,赐爵封候的时候少不了你那一份。”

    “封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回 重游故居

    “封爵……”

    这个词让陆仁想起了历史上荀彧劝阻曹操不要称公未果,最后饮恨自尽的事,犹豫着停下脚步。细想了很久陆仁转回身来道:“荀公,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荀彧道:“只管说吧。”

    陆仁道:“荀公至今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说是从未走眼,不过很可能荀公你在将来会看走眼一个人,而这个人又会是你一直都最信任的人,介时荀公你可能会失望透顶吧?荀公,如果真要有那么一天,你不妨来找我……”

    荀彧闻言后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会是谁?”

    陆仁走到厅门前望望星空,那样子看似神秘,其实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陆仁知道,荀彧在将来很可能会步自己的后尘,对曹操极度失望。不同的是陆仁失望在曹操的牺牲,荀彧会是失望在曹操的转变。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仁低下头有如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天机不可泄露,到了那个时候荀公你自会明白的。我希望你若真的碰上那么一天,心中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不要想着去死,而是想办法来找我。或许在那时合你我二人之力,事情会有些挽回的余地。”

    荀彧皱起眉看了陆仁很久,摇头道:“你瞒着人的事还真不少。我与你相识十余年,却还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懂星相之术。”

    “行,这回不是我骗人,是你自己猜的。”

    陆仁向荀彧随意一笑:“也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什么吧?再说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凡事皆有可能嘛!总之我就是这么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当某天荀公你觉得心灰意冷、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

    荀彧道:“我应该不会有你说得那么惨的一天吧?罢了,我应下就是。说不定在哪天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找你或许有用。”

    陆仁心道:“是啊,或许有用……可是一个人的野心若是膨胀起来,谁又能真正拦挡得住?”

    荀彧又问道:“义浩。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能告诉我吗?”

    陆仁摇摇头,还是让荀彧自己猜去吧。而且以荀彧现在的情况,多半告诉他是曹操,荀彧也不会相信,或者说荀彧在这一时期其实知道曹操的野心,但总是自认为能够劝阻住曹操。而自己这里说得太多,闹不好还会以为他这是在施离间计。再者曹操现在连北方都没完全统一,后方需要一个全心全力支持的荀彧。

    夜已渐深,陆仁又看了星空许久才道:“荀公。小心洛阳与宛城一带,这两处的兵力绝对不可以轻易调动。刘备人在新野,一但见许都兵力空虚,难保不会力劝刘表发兵攻袭。不过刘表的身体不怎么样,随时都可能会病死,而荆州的大权多为蔡氏所把持,蔡氏对曹公却是有归投之心的……这也算是我给你带来的一点荆州内情吧。”

    荀彧再次点门,见陆仁已经准备离去便起身道:“义浩。匆匆一见又要匆匆而别。你我相交多年,且容我送你出许昌城门。”

    陆仁道:“不必了荀公。我要出城不是难事。你也不必送我,别忘了我扮作的是一介卑微挑夫,而堂堂尚书令亲送一挑夫出大门,不是惹人生疑吗?我还是从后门悄悄的溜出去吧。”

    荀彧道:“也罢!对了,如果你没这么快离开许都,不妨去城南陆氏镇婉儿的坟上看看……碑文可是主公亲自写下的。主公说当日他有负于你。所做这些……”

    陆仁摇头道:“不必说了,陆仁心中有数。”

    当然有数,那只是一座衣冠空坟,婉儿的尸身早就被陆仁给传回基地保存起来了。

    而陆仁最后又顿了顿,问道:“临别时我再问最后一句。我原先的住处焚毁后可有重修,若重修是何人在居住?”

    荀彧道:“至今未曾重修,仍是一片残垣断壁……那是曹公的意思,说是准备留到你回许都重新任职的时候再行重建。其实房舍重建不难,或数月或一年就可复原,难的是你原本留下的那千卷书简。别说旁人不知其中所记为何,就算你这个写下来的人,不花上个数年的时光都难以尽复吧?”

    陆仁道:“去则去矣,天意难违……荀公,告辞了!”

    荀彧唤道:“义浩稍等!若夷州太守一职主公不愿授之与你,而是依旧例委派他人去上任,你又当如何?”

    陆仁道:“荀公你看着办吧,旁人眼中的蛮夷穷困之地,诂计也没谁愿意去。若是那样就让他去南皮登船再到夷州寻我,我自会好好招待他,绝不会让这个名义上的夷州太守渴着饿着,让他过得逍遥自在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荀彧摇头道:“你啊……保重。”

    ————————————————————

    陆仁从后门溜出荀府,转回大街暗处寻到等得焦燥不堪的护卫。护卫见陆仁平安出来自然是松下一口气,正要护着陆仁回去,陆仁却突然道:“先不急。偷偷的来一趟许昌……我们去我原先住的地方看看。反正半夜三更的,一片废墟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再说月光挺亮的,咱们去连灯火都可以免掉。”

    俩护卫对望一眼,暗中点头。主侍三人七弯八拐,来到了陆仁原先的府坻。

    正如荀彧所说的那样,这里五年来竟然一直没有重新修建,现在到处是焦木、黑墙、蛛网。陆仁与护卫在这片废墟中一处处穿行,每到一处陆仁心中都会涌起当年的回忆。

    “这里是大厅……那时每次外出回来婉儿都会在这里迎我,后来加上了陆诚他们,家里也渐渐的热闹起来……”

    “这是城是那俩小子的房间,呵呵!那两小子在这里可没少闹过笑话……”

    “书房啊……”

    陆仁站在房门前,眼前浮现出以前蔡琰在这里静静的校对书简的画面。当初他的心血可全都在这里,后来蔡琰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只是……

    往前走了两步,陆仁踩到了几片残简,弯腰捡起来对着月光看了一下,字迹虽有些模糊,但也依稀辨认得出是蔡琰写的诗辞。又在房中各处认真的捡起几片逐片看过去,陆仁心中却划过几分异样的感觉,心道:“怪了,怎么全是蔡琰的诗辞竹简,一片与我当初写下来的文献有关的都看不到。

    “那时蔡琰写下的诗辞简并不多,房里的书简绝大部分都是知识文献。如果说全烧了的话总该有几片残片与这些诗辞简同留下来才对……对了,是张春华。当时我放了把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却没顾上张春华。那个时候我虽然轰走了她,但她躲在了哪里亦或是去叫了人来,趁着救火的时候把一些文献资料给抢出去也不是难事。再说她帮蔡琰打理文献,对有用的文献放在什么位置比我都清楚。算了,这个再去想它也没有意义。”

    转着转着陆仁转到了当初安排着貂婵住过的房间,忽然某个护卫快步上前护住陆仁并且低声道:“主公小心,房里有人!”

    陆仁楞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怕,这种已经烧得七凌八落的地方会有谁住?依我看多半是在这里安身的乞丐流民吧。我们悄悄的过去看看,不要吓着人。”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行至房门前,陆仁正想悄悄的推开房门看一看里面,里面一个女声却传了出来:“义浩,是你吗?”

    “是貂婵?”

    紧张兮兮了好久的护卫放下心来,陆仁却笑道:“阿秀果然是你。”

    几乎都快掉落下来的房门被轻轻拉开,貂婵一身惹火的紧身劲装,手中是没有出鞘的长剑,笑盈盈的站在房门前道:“好像你刚才就已经猜到是我。”

    陆仁抬眼环视四周,感怀道:“这里早已经落败得不成样子,除了你我这些曾是这里主人的有心人,谁会来?”

    貂婵伸指戳了陆仁腰间一下道:“那我刚才听见你说‘多半是这里的乞丐流民’,是不是故意的在骂我?”

    陆仁摇头道:“那一下没反应过来嘛!我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的。当初你不是就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吗?阿秀,你怎么会想起到这里来?”

    貂婵道:“和你一样。你是来旧地重游,我是来感怀过去。一到这里我都在想,当时我本一意求死,是你把我救了下来,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陆仁道:“有时我都在想,如果当时你真的一剑把我杀了,我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累。”

    貂婵道:“怎么?你觉得很累?”

    陆仁默默的点点头。他这个累不是一般的累,他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如今却强压了太多的担子在他的身上。既有旁人压给他的,也有他自己压给自己的。很多时候陆仁都在想,自己这么做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又合不合适。

    貂婵看见陆仁无比愁怅的表情,轻轻靠到陆仁的身边柔声道:“义浩,如果你真的累,就不要再做下去了……”

    陆仁摇摇头,伸手揽住貂婵的细腰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早就不能再回头。这条路本来就是我自己选的,说什么也得继续走下去。而且现在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进来,我要是放弃的话会害了很多人……你放心吧,我只是偶尔感概伤怀一下,该做的事我还是照样会做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回 收工闪人

    但凡是人,对于自己曾经留下过回忆的地方就总会有着感怀之心。而陆仁自从“紧急着陆”在东汉初平四年(ad193),到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ad206),前后总共十三年的时间里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就算没有一半,也有个三分之一左右的时间是在许昌的这所宅坻中渡过的。而且这里有过陆仁的美好、悲伤等等的回忆,所以陆仁即便是身在险境,也忍不住要冒着危险到这个故地来看一看。

    挽着貂婵的手又在各处环视了一下,貂婵也忍不住靠到了陆仁的怀里,低声微笑道:“那时候就是在这里……当时我应该说是和你达成了一个约定,你帮我救出玲绮,我则让你享受我的美色。虽然是交易,但是在那个时候,你却让我找回了几分一个花季少女的感觉。我甚至都还记得那次我是这样引诱你的。”

    说着貂婵摆出了当初那个弯下了些腰,借此来刻意的显露/出胸前深沟的姿势……不过当时的貂婵着装相当之奔放,现在却是一身严严实实的紧身衣,那种味道自然是相差甚远。只是话又说回来,一身紧身衣却摆出这样的姿势,又是在这黑夜之中,却也有着另样的味道。虽然没怎么露,可是一样的致命而诱人。

    至少陆仁一见貂婵这姿势那就是一哆嗦,赶紧的把貂婵的姿势摆回正常状态,微愠道:“别闹!别忘了我们这可是身在许都险地,再说这里还有别人。”

    说着陆仁就回眼望向那俩护卫,但是这一望过去陆仁却被闹了个哭笑不得,因为这俩护卫齐刷刷的在抬头望天,意思是刚才的事他们俩什么都没有看到。

    貂婵当然知道自己这几号人现在呆的可不是地方,刚才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感怀旧日。向陆仁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现在正了正神,貂婵便带着几许的忧虑问道:“义浩你已经去见过荀令君了吧?那么你说荀令君会不会……”

    陆仁摇了摇头。陆仁敢这么大胆的跑来许昌找荀彧,就是因为陆仁拿准了荀彧身上的一些软肋,知道荀彧在多方面的因素之下不会对自己不利。真要换了其他人的话,陆仁才不会跑到许昌来做这次的事,那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

    不过虽然是如此。陆仁也不敢太过托大,这要是万了个一的荀彧脑子突然抽了一下风,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实话,陆仁这次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用反重力翔板飞过来一趟也就行了的,可是想到了一些问题之后,陆仁还是选择了带上貂婵和陆兰,用正常的方式来到了许昌。

    “天将四更,我们早点回去吧。今夜月色本就甚明,加上夏秋之季天亮得早。再晚一点天亮街上可能就会有人,我怕到时会被熟悉之人给认出来……走吧,该看的都看过,该怀念的也都怀念过了,该舍得的我也得舍得。”

    貂婵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走吧。”

    四人悄悄的寻路溜出废墟,走在路上陆仁向貂婵问道:“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吧?小兰一个人留在客栈里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貂婵道:“兰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平时虽然总是调皮捣蛋。可是在正经事上却从来不会马虎。其实本来她是想和我一起来的,可我怕你回来没看见人会乱了手脚。就留了她在那里等你们……荀彧那里的事情办好了?”

    陆仁道:“嗯,都办好了。天一放亮我们就出城,不过最好是换个城门。来的时候我们是进的南门,出城走西门,直接上官道回荆州。”

    貂婵道:“你不打算去萌镇看看?”

    陆仁道:“我哪里敢啊!真要说起来萌镇那里熟悉我的人可能是最多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貂婵再次点头:“这样也好,早点离开就少一分危险。只是今晚上是睡不成觉了,你受得了吗?白天你还得扮车夫赶车。”

    陆仁道:“没问题,离城远了再找个清静地方休息一下也一样。”

    四人趁着夜色回到客栈,陆兰正在房中等着他们。看得出来陆兰的神色中显得担心。现在都无事安然归来终于放下心来。

    夏来之季天亮得早,五更刚过一行人就收拾好了车马离开客栈。这时许昌四方城门刚刚打开,陆仁又搬出入城时的那一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许昌城。临去的那一刻,陆仁回首仰望许昌城门,心中感慨道:“这一去,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我‘着陆’在徐州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建安元年来到许昌的时候是二十六岁,到建安六年逃离的时候都三十二岁了。二十六岁至三十二岁,可以算是一个人生命中最有活力和干劲的那几年吧,我全都留在了这里。现在回想起来,到底那几年是一事无成还是光辉灿烂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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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陆仁一行人西出许昌,在路上用力的赶一赶,用不了几天就穿过宛城,来到了刘备镇守的新野重镇。要说也是事有凑巧,陆仁本身就不是很想和刘备见面打交道,可这时刘备被刘表叫去襄阳议事,到也因此没有碰上面。然后陆仁找个地方住下,再找个机会就和他放在刘备这里的徐庶碰上了头。

    见面之后,徐庶就把这段时间的刘备这里的时局发展告诉给了陆仁。要说别的大事到也没有,因为现在是暴风雨将要到来之前的平静期,各方面都在过自家的小日子。

    相比之下,刘备在这一时期比较活跃,主要是帮刘表剿了几次匪患,然后通过收编的方式扩大了一些自身的实力,同时也赢得了荆州地区士子阶层的好感,但是在人才的招揽上却没什么成果……这到不是刘备不想招揽,而是招揽不到。毕竟荆州的老大是刘表,而在刘备的实力成形之前,冒冒然的投奔刘备指不定得惹出什么祸来,要不怎么说明哲方能保身?

    不过徐庶一向陆仁提起这个,陆仁一时间忍不住问道:“元直,那时候我不是让你向刘豫州举荐孔明的吗?此间事了之后,终有一****要将你带回夷州的,可刘豫州身边不能没有智谋之士为辅啊!”

    徐庶对此表示无奈的摊了摊手:“兄长,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的啊!兄长应该是从吾师水镜那里听来的卧龙凤雏之名吧?此二人才冠天下,可是其心境之高傲却也是无人能及,另有一条就是我总是找不到他们的人!”

    “怎么?”

    徐庶解释道:“凤雏庞士元数年前移居去了江东,亦与吴中诸贤交厚,在庶看来可能是有意出仕于吴。不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现在暂投在刘豫州的帐下,也不可能去往江东寻他;至于孔明虽然居于隆中,可是于一年之中,真不知道他会有几个月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的。就拿现在来说吧,我就不知道他在哪里游山玩水。”

    陆仁讶然道:“这都快几年了,你居然连他一次面都没碰上过?”

    徐庶摇头,陆仁则为之哑然。再一转念,陆仁却也为之释然。其实从史料上来看,诸葛亮一出山就是一副神机妙算的样,且“其多智近乎于妖”,用计几乎就没走空。可是真正仔细一想,这应该与诸葛亮在出山之前就经过大量的调查是脱不开关系的。

    比如说刘备第三次去隆中找到诸葛亮的时候,诸葛亮直接就摸出了西蜀的地形图给刘备过目……这种事即便是在现代,想要完成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在条件要落后那么多的汉代?要知道地图这玩意儿在那个时代可以列入军事机密,这不得花大量的时间去调查的吗?

    念既至此,陆仁也就没了脾气,只能摇头笑道:“罢了罢了,这只能说刘豫州与孔明之间的君臣之缘尚未到吧。而在此之前,元直你得好好的辅佐刘豫州。”

    一提起这个,徐庶也很无奈的笑了笑:“兄长且恕我直言,刘豫州固然是待愚弟甚厚,可是在这里……”

    陆仁笑道:“是关张二位将军不好应付吧?别在意,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心性高傲得跟什么似的,我当初在徐州的时候对此就深有体会。你现在是还没有展现自身才干的机会,等这个机会一到,他们绝对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徐庶点点头。对比起诸葛亮,徐庶毕竟是混过江湖的剑客,而且在水镜先生门下求学的时候,对这一类的冷眼早都习以为常,所以并不会在意什么。

    其实历史的主体走向将会如何,现在的陆仁既没有能力去改变,也并不想去改变什么。对陆仁来说,顺着这个主体走向打打擦边球,为自己多捞点好处才是最实在的事。

    话说诸葛亮夫妇在夷州“旅游考察”其实也就是呆了几个月而已,甚至比孙尚香还早一步离开夷州。但是诸葛亮的“旅游考察”与孙尚香很不一样。对于孙尚香,陆仁要隐瞒的事情很多,可是对诸葛亮却不必如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回 心归何处

    按陆仁所作出的分析,就势力范围……至少是刘备将来的势力范围而言,陆仁与刘备之间根本就不会产生什么利益冲突。而且正相反,刘备在取得荆州之后要进取西川,除了经济方面应该与陆仁保持良好的关系之外,刘备集团也将会很希望能有其他的势力分散孙权的注意力,这样孙权想把手插到荆州这里来的事就会受到一定的阻碍,而陆仁的夷州在这件事上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自然是会尽可能的加以利用。

    所以陆仁对诸葛亮的考察,只要是能给诸葛亮看的就绝不隐瞒。当然了,不方便给诸葛亮看的东西,诸葛亮也是一样都看不到。而如此一来,诸葛亮对陆仁那头的实力有了一个相对来说的完整认识不说,也有查觉到陆仁肯定还有潜藏不宣的实力。

    至于黄月英,她是比较欢的。夷州在陆仁与雪莉的带动下,并不像其他的地方会那么排斥所谓的“奇技淫/巧”,或者应该说夷州是在以“奇技淫/巧”为第一生产力。

    而且除去那些相对来说新奇却又有效的生产工具之外,夷州还有着太多太多只是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点而出现的小东东。像水动风扇与半自动冲浴装置什么的就是其中一例。黄月英是这方面的天才人士,在夷州的期间对许多小东东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良,而陆仁则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些改良的建议并且命令开发团进行尝试。

    总而言之,诸葛亮夫妇是带着对陆仁集团的信心回到的荆州,之后虽然与陆仁之间没有过什么联系,陆仁也懒得去过问。因为陆仁知道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而自己应该做的,则是等待。

    ————————————————————

    接下来的荆州因为是在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期,整体上来说到也没什么事情发生。陆仁在荆州则主要是忙着与各方人物拉近关系,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捞着几个漏网的人才。

    而在此刻夷州陆仁的府坻之中,甄宓怀抱双手立在甄诚的卧房前,满脸的愠意。甄宓的身后跟着俩侍女,各自的手中都拿着一面小铜锣。

    “小、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

    甄宓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道:“都什么时辰了,他还在睡!你们进去把他叫醒,他要是敢推三阻四的你就在他耳边不停的吵……我先去前厅等他,一柱香的时间他要是没梳洗好来见我……你就告诉他,我自有办法让他好看!”

    这边的俩侍女暗中吐吐舌头,心道:“大小姐好狠!记得上次……”

    甄宓向院外走去,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楞着干什么?进去!”

    “是!”

    甄宓走出小院时,陆诚的房中传来了一阵阵的铜锣声……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陆仁诚赶到了前厅,就是衣冠有些不整。一双手还在那里不停的整理乱发。一抬眼见甄宓左手端着茶杯静静的坐在那里,右手指着好像捏着什么,一双美目凝视着指间呆呆的出神。

    陆诚大大咧咧的在桌前坐下,随手抓起块米糕塞入口中胡乱咽下,双手又忙着挽发鬃去了。甄宓望了眼陆诚的那副狼狈相,皱眉道:“挽不起来就不要挽了,像你大哥那样梳齐再拿丝带束个马尾即可。你也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大人的样都没有。像个大孩子一样。”

    陆诚嘿嘿的笑了几下,想按甄宓说的梳齐头发。手边却没有梳子便想起身去找。甄宓哼了一声,自衣袖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木梳递了过去。

    陆诚接过木梳一边胡乱的梳理一边问道:“我说五姐,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甄宓没好气的望了眼陆诚:“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两年来陆先生可以说是夙兴夜寐、事事操劳。相比一下,你这个作兄弟的也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至少我很少能见到你在巳时之前起来过的。”

    陆诚有些委屈的道:“五姐。我是贪睡一点,可我办事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甄宓起身从陆诚手中取过木梳,转到陆诚的身后帮他梳理乱发:“你做事认真,我这个当姐姐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更勤奋一点。好歹也多帮先生他分点忧。一个人的精力终穷有限,我担心先生他再这么操劳下去早晚会累出病来。”

    陆诚笑道:“五姐,我发觉你最近对大哥他可越来越关心了嘛……哎呀!”

    木梳的梳齿间本就夹住些陆诚的头发,然后在甄宓的手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就势向后一拉。陆诚立马就痛得呲牙咧嘴,急忙求饶:“姐、姐、姐,放、放手啊,好痛!”

    甄宓愠道:“子良!你下次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把火烧掉你的头发!?”

    “不敢啦,不敢啦!”

    甄宓又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把木梳从陆诚的乱发中剔别出来刚想接着梳,陆诚忙不迭的把木梳夺将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甄宓复又坐回椅上,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子良,话可不能乱说的。”

    陆诚看看左右无人,凑近甄宓低声道:“姐,说真的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就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吗?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老大他……”

    甄宓冷冷的扫了陆诚一眼,陆诚一吐舌头没敢往下说。甄宓又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道:“你这么急着想让五姐嫁出去,是不是觉得我一嫁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人再管你?凭心而论,我又管过你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说你罢了。”

    陆诚老脸一红,支唔道:“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再不嫁人可就年华不再了。”

    甄宓道:“那又如何?我其实根本就管不了你,至今不愿出阁也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所顾虑,好歹有所收敛罢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依你现在没个定性的脾气,是否真的能把好不容易才重振起一些的甄氏一族给接下来……阿尧的身体你也知道,可我对你这个弟弟放不下心来啊。”

    陆诚道:“姐,我贪玩归贪玩,真碰上事我不会含糊的,到是你的终身大事可担误不得啊……”说着陆诚再次凑近一些低声道:“五姐,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下,你愿不愿意嫁给大哥?”

    陆诚嘿嘿的笑了几下,想按甄宓说的梳齐头发,手边却没有梳子便想起身去找。甄宓哼了一声,自衣袖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木梳递了过去。

    陆诚接过木梳一边胡乱的梳理一边问道:“我说五姐,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甄宓没好气的望了眼陆诚:“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两年来陆先生可以说是夙兴夜寐、事事操劳。相比一下,你这个作兄弟的也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至少我很少能见到你在巳时之前起来过的。”

    陆诚有些委屈的道:“五姐,我是贪睡一点,可我办事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甄宓起身从陆诚手中取过木梳,转到陆诚的身后帮他梳理乱发:“你做事认真,我这个当姐姐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更勤奋一点,好歹也多帮先生他分点忧。一个人的精力终穷有限,我担心先生他再这么操劳下去早晚会累出病来。”

    陆诚笑道:“五姐,我发觉你最近对大哥他可越来越关心了嘛……哎呀!”

    木梳的梳齿间本就夹住些陆诚的头发,然后在甄宓的手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就势向后一拉。陆诚立马就痛得呲牙咧嘴,急忙求饶:“姐、姐、姐,放、放手啊,好痛!”

    甄宓愠道:“子良!你下次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把火烧掉你的头发!?”

    “不敢啦,不敢啦!”

    甄宓又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把木梳从陆诚的乱发中剔别出来刚想接着梳,陆诚忙不迭的把木梳夺将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甄宓复又坐回椅上,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子良,话可不能乱说的。”

    陆诚看看左右无人,凑近甄宓低声道:“姐,说真的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就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吗?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老大他……”

    甄宓冷冷的扫了陆诚一眼,陆诚一吐舌头没敢往下说。甄宓又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道:“你这么急着想让五姐嫁出去,是不是觉得我一嫁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人再管你?凭心而论,我又管过你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说你罢了。”

    陆诚老脸一红,支唔道:“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再不嫁人可就年华不再了。”

    甄宓道:“那又如何?我其实根本就管不了你,至今不愿出阁也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所顾虑,好歹有所收敛罢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依你现在没个定性的脾气,是否真的能把好不容易才重振起一些的甄氏一族给接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回 一语道破

    不久之后,夷州陆仁府坻的大厅之中,雪莉看着眼前这位很有些鼻青脸肿的陆诚,还有坐在一旁虽然貌似平静,但在眉目间带着几分煞气的甄宓,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怎么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当初雪莉在月背基地里没出来的时候,简单得就像是个机器人一般,除了维修基地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懂。可是自打与陆仁一起来到夷州,前后这几年的人间烟火“食用”下来,雪莉的所知所闻与性格都丰实了许多。用陆仁的话说,现在的雪莉才像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孩子,而以前的雪莉只怕真的和机器人都没什么分别。

    所以现在的雪莉虽然对那些人情事故仍然不是很懂,可对于这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却还是懂得了的。这会儿看看这对姐弟,再想想刚才自己听到的一些声音,猜也猜到刚才在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雪莉毕竟是雪莉,对这种事情也就是付之以一笑,却不会有别的什么反应,然后就开始检阅陆诚这次带回来的珠崖那边的地图与各类资料。

    若是单以魅力值而论,在夷州恐怕没有谁能和雪莉相比,即便是甄宓这样的大美女,在雪莉的面前也自认逊上了一筹。犹其是这会儿的雪莉在认真的工作的时候,那种冰山女神加智慧光环的效果,甄宓也不由得看得有些发痴……别惊讶,这尼玛就像是在现代社会里,一个b罩杯的女生在碰上d罩杯甚至是e罩杯的时候的那种心态了。

    甄宓看得有些失神,陆诚作为雄性生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陆诚仅仅是把雪莉当成了偶像与女神来崇拜,到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看了那么一会儿,陆诚忍不住悄悄的捅了捅甄宓。压低了声音道:“五姐,看见没有,雪姐这样的女子才叫真女子……”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甄宓带着杀气的目光就甩了过去,陆诚嘿嘿的一笑,不再说话。

    这边雪莉检阅完了图样和资料。又向陆诚询问了一些相关的细节,就让陆诚先回去休息,她这里要进行一些详尽的分析之后才会给陆诚作出下一步的安排。至于陆诚那头所需的物资,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调配装船。

    陆诚应了一声先行离去,甄宓作为雪莉的助手则留了下来,帮着雪莉把一些相关的指令给发出去之后甄宓也就没了事情,随后就前往蔡琰那里帮蔡琰编修字典去了。

    当甄宓来到蔡琰这里的时候,蔡琰正在一边翻阅书籍,一边给怀中的陆琴喂奶。见甄宓过来。蔡琰就向甄宓笑了笑,顺便的也客套了几句。按说这本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可能是甄宓今天被陆诚的一声“老女人”给刺激到了,然后先是雪莉的“女神光环加智慧光环”,现在又碰上了蔡琰的“圣母光环”,心绪格外的有些难以平静,在代蔡琰执笔的时候竟然连着写错了好些个字。

    蔡琰今年已经三十三岁,前前后后又经历了不少事情。人生阅历可比眼下只有二十三岁的甄宓要强上太多,很快就发现甄宓今天根本就不在状态。稍稍的沉吟了一下。蔡琰让奶娘把怀中的陆琴抱走,再看看书房中只剩下她与甄宓,这才来到甄宓的身边轻声道:“甄家妹子,我看你心绪不宁,今天就算了吧。”

    甄宓自然是很不好意思:“啊……蔡姐姐,对不起。”

    蔡琰微笑了一下在甄宓的身边坐下:“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你的那几天到了?”

    甄宓的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梗。蔡琰可不是雪莉。雪莉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懂得开这样的玩笑,可蔡琰被陆仁“毒害”已久不说,现在又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标准的过来人一枚,开点这样的玩笑那是很平常的事。

    再看看甄宓的窘态。蔡琰微笑着摇了摇头,把甄宓手中的笔摘掉挂好,再拉着甄宓在廊中坐下,这才出声问道:“女孩子家的,谁能没点心事?记得十年前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心事可比你要重得多。”

    现在是建安十一年,十年前蔡琰二十三岁的时候是建安元年,当时蔡琰被陆仁从匈奴游骑的手上救下来,经历过父亲的藏书被陆仁一把火全烧掉,然后差点被陆仁在一怒之下给强x,接着陆仁把蔡琰交托到了曹操的手里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而那时的蔡琰在经历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之后,还要担心曹操这个老色鬼会不会把她给强纳入房的事情,所以蔡琰说她在甄宓这个年纪的时候心事要比甄宓重得多到真的是一点都不过份。

    蔡琰当初的那些事情,甄宓自然知道一些,而蔡琰要当她的老大姐,甄宓也同样无话可说。只是看着眼前今年已经三十三岁蔡琰……要知道三十三岁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属于中年大妈,可是蔡琰却仍然如同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无论是姿容、风韵、气质,甚至还得加上刚生了陆琴没多久却不曾走样的身材,甄宓的心里可真的是格外不是个滋味。

    许久过去,甄宓才悄声问道:“蔡姐姐,你今年真的是已经三十三岁了吗?”

    蔡琰回以一笑:“不说十年,至少在七、八年前我们在许都就已经相识,那时的我就已经二十五、六了,这些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甄宓呐呐道:“可是蔡姐姐你走出去,对人说自己只有二十岁,恐怕没谁会怀疑……蔡姐姐,我很羡慕你。”

    蔡琰道:“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就因为我看上去没那么老?”

    甄宓道:“这还不值得人羡慕吗?犹其是对于我们女子来说,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别怀疑,这种词汇当然是从陆仁那里学来的),而且是羡慕得发疯。特别是现在,蔡姐姐你都嫁人生子了,却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可我到现在却连嫁都嫁不出去,一转眼恐怕就会变成没人要的老女人。”

    蔡琰闻言上下扫晾了甄宓一番,摇摇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的姿容绝不在我之下,真要想嫁人,大把的男子只怕都会为你而狂,怎么会说自己嫁不出去?”

    甄宓抬头回望向了蔡琰,这一刻真的是很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却始终是说不出口。如果只是想嫁人,以甄宓的自身条件想随便嫁个人绝不是难事,可问题就在于甄宓的身上挂着甄氏宗族的利益目的,而这些话甄宓又怎么可能对蔡琰说出口?

    蔡琰是谁?陆仁的正室妻子好不好?而且陆仁身边的几个女子哪个又是省油的灯?甄宓引以为傲的姿容,放在陆仁身边的几个女子这里貌似还真有些不够看。而要命的是甄宓觉得在面对陆仁的时候,除了自己的美色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而且要命的是陆仁还常常不在夷州,即便是回夷州的时候,陆仁也总是在东跑西忙,甄宓想给自己创造一点机会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自告奋通的来帮蔡琰编写字典,甄宓其实就是抱了一点别样的心思在里面的,说得简单点就是借着常住在陆仁这里的机会多和陆仁接触一下,可谁知陆仁却又跑到荆州去了,天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女孩子的青春可是不等人的,现在甄宓已经是二十三岁,在那个时候已经是大龄剩女一枚,过不了多久就会人老珠黄。而再这么拖下去,且不说自家宗族这里会给甄宓以多大的压力,甄宓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也会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心。这尼玛要换到现代社会的某些女性身上,很可能会随便的找个男人就嫁了算了,也好过当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若非如此,以甄宓比较温柔的性格,又怎么会因为陆诚的一声“老女人”而气急败坏,对陆诚拳脚相加?

    甄宓在这里无言以对,蔡琰却看出了些门道,毕竟今时今日的蔡琰可不是当初的书呆子。再细看了甄宓良久,蔡琰这才轻叹道:“甄家妹子,你固然是对我驻颜有术心怀羡慕,但更多的只怕还是你急着想嫁人了吧?”

    “哎!?我、我……”

    蔡琰伸出手在甄宓的脸颊上轻轻抚过,脸上也微笑依旧:“我是过来人,有些事你是瞒不过我的。只是……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家义浩吧?”

    “哎!?”

    甄宓当时就愣在了那里,甚至连矢口否认都给忘了。确切的说,是甄宓怎么也没想到蔡琰会突然说破她的心事,心神剧震之间丧失了反驳的能力。

    蔡琰很平静的看了甄宓好一阵子,这才由衷的轻叹道:“看来我没有猜错。义浩你个大魂淡,从哪里修来的这种齐人之福?连我们甄家妹子这样的绝色佳人都对你动了心……”

    话到这里蔡琰却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道:“说别人干什么?我自己还不是这样?稀哩糊涂的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再一转眼都多少年了……”

    甄宓这时却才刚刚反应过来,连忙向蔡琰道:“蔡、蔡姐姐,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回 把话说开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那层墙户纸在没被捅破之前可能还没什么,可是一但这层墙户纸被捅破之后,就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了。

    现在的甄宓就是这样,被蔡琰一句话给道破了心事,甄宓也就没了什么顾忌,当下就把宗族中对她的那些安排源源本本的向蔡琰说了一遍。也许是因为怕引起蔡琰的反感,甄宓还刻意的反复强调自己对陆仁没那种意思,只是迫于宗族中的压力,想与陆仁达成宗族联姻这样的目的。

    蔡琰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相比起陆仁和雪莉,蔡琰要更加了解这个时代的宗族联姻的作用与价值,所以很快就清楚了甄宓想表达出来的意思。不过在这个时候蔡琰却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但也把甄宓给笑得胆颤心惊。要知道以蔡琰在陆仁这头的身份地位,蔡琰如果在中间插上一杠子的话,甄宓敢打包票她的这场事就会没了戏。

    好不容易的,蔡琰终于止住了笑,手却又在甄宓的脸上轻/抚了起来。而且这回更过份,刚才只是在甄宓的脸颊上轻轻的摸了几下,这回却是在甄宓的身上各处不停的游走,那架势简直和一个女流氓都没多大的分别……这尼玛还是蔡琰?反观甄宓却被蔡琰给闹得浑身上下骚痒难熬,却又不敢乱动一下,生怕惹怒了蔡琰。

    好一会儿之后蔡琰终于收回了手,但脸上的笑意依旧:“真想不到义浩这魂淡这回反到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甄宓刚才可是被蔡琰给“修理”了一番,这会儿身上都还在打着抖,脸上也是一片的潮/红。忽然间听到蔡琰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不解的向蔡琰问道:“蔡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琰仍旧是摇头微笑:“看来你还真的是把义浩这个魂淡当成了什么正人君子了,那家伙其实没你想像得那么好。不过也难怪。你与他的接触其实并不是很多,会不怎么了解也在情理当中。而当初你对他诱之以美色,却又正赶上他心情最为低落的时候,根本就没那个心思。这一来二去的,你会对他有所误读也再所难免。”

    甄宓仍然有些茫茫然。

    蔡琰见了甄宓那茫茫然的样……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呆萌呆萌的样,再加上这场事实在是让蔡琰觉得好笑。因此戏谑之心又起,手也跟着又向甄宓伸了过去,吓得甄宓把身子连连的往后缩,亦不住的向蔡琰摆手道:“蔡姐姐,饶了我吧!”

    蔡琰见甄宓讨饶,也只好放过了甄宓,然后才向甄宓微笑道:“你是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绝色佳人,连我这同为女子的人都对你会有些把持不住。又何况是义浩那个魂淡?你好像是忘了,义浩那家伙当初在许都的时候,其风流好色之名可是出了名的。”

    甄宓愈发的糊涂了:“蔡姐姐,我……”

    蔡琰道:“我是想告诉你,你可别真把义浩那魂淡当成了什么正人君子。或者说他在办正经事的时候是还不错,可是在美色方面却会让人不敢恭维。你真以为他对你这位绝色佳人没有打过主意吗?不是,是他不敢。”

    “不、不敢?”

    被蔡琰这么一说,甄宓到是想起来陆仁有几次是挺躲着她的。不过当时甄宓还以为陆仁是因为她甄宓表现得有点过火,对甄宓生出了几分反感之意才会如此。现在听蔡琰的说法。却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带着这样的想法,甄宓问询的目光自然是投向了蔡琰。

    蔡琰又笑了笑,手再次的伸了过去,不过只是拉起了甄宓的手而已:“所以在刚才我才会说义浩这家伙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不知道,他想打你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他怕对你有什么过份之举的话。会招来你们甄氏宗族对他的反感,进而使你们宗族不再支持于他。

    “你要知道,我们夷州正在渐渐的发展起来,而你们宗族所持有的许多产业在夷州发展中不可或缺。要是真的招来了你们甄氏宗族的反感,甚至是因此而离开夷州的话。义浩他将会蒙受到很大的损失。再进一步来说,万一你们离开了夷州,损失的那些事物义浩他固然是可以重新建立起来,但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不是太可能达成的。而义浩曾经对我说过,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这三、五年的时间,他损失不起。”

    甄宓毕竟是聪明人,之前也只不过是被蔡琰捅破了心事,一时之间乱了阵脚而已。现在在蔡琰的解说之下,心绪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马上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一些关键之处,随之而来的便是甄宓的哭笑不得:“原来先生他和我们宗族的想法几乎一样,只不过没有能想到同一条道路上去。”

    此外还一句话甄宓没能说出来,只能是在心里面吼一吼:“这叫什么事啊?我干嘛脸皮就不能再厚上那么一点点,找到个机会和陆义浩好好的谈上一谈?这前前后后的,都浪费了我几年的青春了啊?”

    只是话虽如此,甄宓看了看蔡琰,仍不免很是犹豫的问道:“蔡姐姐,你好像对这件事……”

    蔡琰摆摆手打断了甄宓的话:“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就没有点嫉恨之意?甄家妹子,你我相识也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犯嫉的女子吗?”

    甄宓马上就没了言语。在夷州,如果说雪莉是女神,陆兰是精灵,那么蔡琰就是当之无愧的圣母一枚,其良好的德育修养在夷州可是有口皆碑的。

    蔡琰又接着道:“就算是我心中有些嫉恨,可是你我两家联姻之后同心齐力,一起好好的经营我们夷州,乃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我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再说了……”

    可能蔡琰真的是在某些事情上被陆仁给带坏了,话说到最后喜欢用一些歪招来收尾。就比如在现在这个时候,蔡琰的手又伸到了甄宓的身上开始上下游走,人还在轻声坏笑道:“我如果再多出你这样一个姐妹,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任我欺凌,岂不快哉?”

    “不、不敢?”

    被蔡琰这么一说,甄宓到是想起来陆仁有几次是挺躲着她的,不过当时甄宓还以为陆仁是因为她甄宓表现得有点过火,对甄宓生出了几分反感之意才会如此。现在听蔡琰的说法,却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带着这样的想法,甄宓问询的目光自然是投向了蔡琰。

    蔡琰又笑了笑,手再次的伸了过去,不过只是拉起了甄宓的手而已:“所以在刚才我才会说义浩这家伙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不知道,他想打你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他怕对你有什么过份之举的话,会招来你们甄氏宗族对他的反感,进而使你们宗族不再支持于他。

    “你要知道,我们夷州正在渐渐的发展起来,而你们宗族所持有的许多产业在夷州发展中不可或缺。要是真的招来了你们甄氏宗族的反感,甚至是因此而离开夷州的话,义浩他将会蒙受到很大的损失。再进一步来说,万一你们离开了夷州,损失的那些事物义浩他固然是可以重新建立起来,但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不是太可能达成的。而义浩曾经对我说过,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这三、五年的时间,他损失不起。”

    甄宓毕竟是聪明人,之前也只不过是被蔡琰捅破了心事,一时之间乱了阵脚而已。现在在蔡琰的解说之下,心绪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马上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一些关键之处,随之而来的便是甄宓的哭笑不得:“原来先生他和我们宗族的想法几乎一样,只不过没有能想到同一条道路上去。”

    此外还一句话甄宓没能说出来,只能是在心里面吼一吼:“这叫什么事啊?我干嘛脸皮就不能再厚上那么一点点,找到个机会和陆义浩好好的谈上一谈?这前前后后的,都浪费了我几年的青春了啊?”

    只是话虽如此,甄宓看了看蔡琰,仍不免很是犹豫的问道:“蔡姐姐,你好像对这件事……”

    蔡琰摆摆手打断了甄宓的话:“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就没有点嫉恨之意?甄家妹子,你我相识也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犯嫉的女子吗?”

    甄宓马上就没了言语。在夷州,如果说雪莉是女神,陆兰是精灵,那么蔡琰就是当之无愧的圣母一枚,其良好的德育修养在夷州可是有口皆碑的。

    蔡琰又接着道:“就算是我心中有些嫉恨,可是你我两家联姻之后同心齐力,一起好好的经营我们夷州,乃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我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再说了……”

    可能蔡琰真的是在某些事情上被陆仁给带坏了,话说到最后喜欢用一些歪招来收尾。就比如在现在这个时候,蔡琰的手又伸到了甄宓的身上开始上下游走,人还在轻声坏笑道:“我如果再多出你这样一个姐妹,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任我欺凌,岂不快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回 事情不断

    蔡琰和甄宓已经各自回房休息,雪莉则在检查了一下周边之后进到了禁室之中,向陆仁的全息影像问道:“主人,你与甄宓之间的事情谈妥了?刚才甄宓说和你不像是在谈婚论嫁,反到像是在谈生意。”

    陆仁点了点头:“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所以我与她,或者说我们和他们甄氏宗族就是一种互相合作的关系。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甄氏宗族想和我联姻的愿望会这么迫切……不对,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想到甄氏宗族竟然会有想和我们联姻的意愿。”

    雪莉道:“按我对许多文献资料的分析,联姻这种方式不论是在古今中外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手段。哪怕就算是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至少也能给联姻双方的宗族族众带来一种心理上的安定。而我们夷州目前来说只有主人你的陆氏宗族、糜贞的糜氏宗族这两只大宗,甄氏宗族人口基数相对较少,实力很弱小,如果不与主人你达成这种联姻关系的话,就只能是一种完全依附在主人你势力之下的依附关系,再加上甄家老太太曾经得罪过你,陆诚又与甄氏宗族之间有着一层隔阂,那么甄氏宗族举族上下在心理上有些不安之心也很正常。”

    陆仁道:“这些事甄宓到是对我都很坦诚的说出来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面对甄氏宗族虽然处在强势的地位,可实际上我们也离不开,至少是短时间之内离不开甄氏宗族对我们的支持。如果他们不能在夷州安心的定居和工作,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可言,所以我与甄宓之间的这场事也很有那么点顺理成章的味道。”

    雪莉看了陆仁一会儿,却忽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有那么点奸奸的味道:“主人,你现在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吗?”

    “……”

    陆仁无语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摇头道:“好吧,我是有那么点这个意思。”

    雪莉奸笑依旧:“其实甄宓无论是样貌魅力还是性格人品都是上上之选,主人你又敢说对她一点歪念都没有?所以主人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陆仁也乐了,双肩一耸再摆出了个比较流氓的架势。怪笑道:“我这就叫装13你懂不懂?稀哩糊涂的多了个倾国倾城的老婆,这种事基本上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的好不好?就算是得不到她的心,能得到她的肉/体也不错了。”

    雪莉笑道:“主人你这是在暗爽。”

    “……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我刚才和甄宓说了,现在是八月快九月,我是准备明年二、三月间动身返回夷州,我和她的事情等我回去了再细谈。这个事暂时也没什么可说的,到是你那里现在有没有什么别样的状况?”

    雪莉也不再和陆仁开玩笑,激活芯片查阅了一下之后道:“我这里的事情到还真有一些。首先是黄忠上个月从马六甲一带回来了。本来他是想再进一步前往缅甸、印度一带的。可是因为他们的船只数量相对较少,沿途又已经收集到了太多的货物,给养方面不足以支持他进一步的远航,所以就回航了夷州。”

    这里要说一下,陆仁这里对东南亚一带的探索其实已经进行过好几次,甘宁和陆诚都带队前往过,不过走的都是北线,也就经由越南、汶莱、马六甲的这条航线。而黄忠在加入……或者说目前黄忠还只是被陆仁所雇用。走的却是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雅加达的这条东线,在抵达马六甲的时候花费的时间稍长。但是在沿途能收集到的货物却也更多,然后再经由北线归还。也就是说黄忠的小规模舰队实际上是在东南亚海域按顺时针走向画了一个圈。

    陆仁详细的听了一下雪莉报过来的细节,收获的确是不小。再想了想陆仁就问道:“那黄忠黄老爷子现在是什么反应?”

    雪莉笑道:“还能有什么反应?隔三差五的就跑来我这里,希望我能再次的调拔船队给他。看得出来,黄老爷子这次初航的油水就捞得很爽,还总跟我说上次如果不是船只的货舱有限。他肯定能捞回来更多的东西。”

    陆仁摇了摇头:“不止是捞油水这么简单。雪莉我跟你说,这个时代的人,犹其是像黄老爷子这种身上有本事的人,脑子里想做事的意愿远比我这样的现代人要强得多。而且黄老爷子的前半生其实是不怎么得志的,现在我们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就会觉得相当过瘾。这种瘾头只怕就像是吸食了鸦/片一样,瘾一上来压都压不住。”

    雪莉道:“那主人你的意思是?”

    陆仁道:“调给他,让他去疯好了。但是你要记得警告他暂时不要越过马六甲海峡,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把手伸出马六甲海峡的实力。”

    雪莉点点头:“明白了,那回头我就去安排,另外船队的规模比上次扩大一倍应该可以了吧?实话实说,这也是目前我们能调动的船只的极限。”

    陆仁也查阅了一下雪莉发过来的资料,点头道:“差不多了,再多给的话,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只怕也负荷不了。财力上固然是没有问题,可是人员调配上有些受不了。”

    这边陆仁提及人力问题,雪莉却马上找出另一个文件向陆仁道:“主人,别的地方暂时都没什么状况,到是在济州岛那边的甘宁传了个消息回来,说之前北方的常规商队接纳的流民数量比起两年前要多出了百分之七十,甘宁觉得情况不对劲,在从渤海那边抽身而出之后就专门派人去辽东探查了一下,感觉辽东那边这两年的局势好像不怎么稳定。”

    陆仁一愣:“辽东那边的局势不稳?应该不会吧?公孙氏在辽东不是坐得很稳的吗?”

    雪莉提醒道:“主公你别忘了,公孙度是九年年底病死的,现在统领辽东的是公孙康。”

    ————————————————————

    辽东公孙氏,一直以来都常常会被人所忽视的一支强大力量。

    在史料记载中,辽东方面的记载并不多,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却也不难发现公孙氏,或者说把辽东数郡给打下来的公孙度其实确实是个人物。

    公孙度,字升济,本籍辽东襄平,因为其父公孙延的原因而改居到了玄菟郡。后来公孙度曾经混到过尚书郎、冀州刺史这样的要职,却因为谣言被罢免。再接下来公孙度被董卓的大将徐荣举荐,成为了辽东太守。顺便说一下,徐荣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曹操差点阵亡,最后是曹洪把马交给曹操才让曹操逃得一命的那一仗,就是徐荣的杰作。

    不扯远,只说公孙度在抵达辽东之后,面对的是一个官吏不法、豪族横行的辽东,可是公孙度这家伙硬是能把那些渣渣全给扫掉,然后“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威行海外”。而这段时间里的辽东地区相对安定,北方有不少的流民都跑去了辽东,当时的辽东地区因此而拥有七十万至八十万左右的人口,这在当时可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蜀汉灭亡的时候,人口也才不过九十几万而已。

    而公孙度这家伙也挺有眼光,在辽东渐渐安定下来之后,对海航方面亦多有发展。如果按原有的历史,后来的公孙渊能和远在江东的孙权勾勾搭搭,没有好的海航能力那就是在扯淡,而这样的底子是从公孙度时期就开始扎下的。而在公孙度时期,甚至就已经“越海收东莱诸县,置营州刺史”。东莱在哪?尼玛是在山东半岛!

    不过可能是由于陆仁这个异数人物出现的缘故,破坏了公孙度的某些进程,至少陆仁混了这么多年,可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莱营州。也许这个东莱营州是出现在陆仁“着陆”之前,那么就肯定是被袁绍给摆平了;如果是出现在陆仁“着陆”之后,要么就是公孙度没敢去惹袁绍和曹操,要么就是陆仁在抵达夷州之后,弄出来的一系列海上活动的实力让公孙度有些忌惮。

    当然这些都只是旁枝末节,对陆仁,至少是对现时点的陆仁没有多大的影响。而陆仁抵达夷州是在建安六年年中,所设立的北方航线中有与辽东方面进行交易活动。而建安六年已经到了公孙度生命中最后的几年,辽东在公孙度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已经是相对安定与繁荣,对于陆仁所派出的那些带着大量南方特产的商队自然是非常欢迎,所以辽东那头的交易额在陆仁的北方航线中占有着较大的比重,连带着的陆仁方面对辽东的局势也是持以一种相对重视的态度。

    建安九年公孙度去逝,陆仁当然是得到了消息的。不过公孙康的接任相对平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再加上当时陆仁正忙着处理夷州因为人口激增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对辽东那头的局势就没有太过留心。现在一年多的时间过去,突然听说辽东方面的局势不稳,甚至造成了南迁流民数量的增加,陆仁可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回 辽东黑手

    突然听说辽东方面的局势不稳,甚至造成了南迁流民数量的增加,陆仁可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会这样?辽东方面在继承人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当时我们收到的消息不是公孙康很顺利的就接了公孙度的位吗?公孙恭则是接下了永宁乡候的爵位,这俩兄弟之间不会有什么争位之斗才对。再说了,公孙恭实际上是个太监,对公孙康并没有什么威胁可言,要不然后来公孙渊的夺位也不会那么顺利。”

    陆仁在这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雪莉则是在整理了一下资料之后向陆仁道:“主人你也许是忽略了一些问题。”

    “怎么说?”

    雪莉道:“我想,主人你主要是忽略了这种****时代顶层人物对周边局势的震慑力。辽东一直以来的安定局势,主要就是在于公孙度对辽东方面的震慑,而根据史料来看,公孙康和公孙恭相对来说都属于软弱无能之人,他们在继承了公孙度的位置之后,对辽东很明显的缺乏像公孙度那样的强势震慑力。”

    这番话让陆仁稍稍的明白了点什么,但陆仁没有打断雪莉的话,而是让雪莉继续说下去:

    “公孙度当初是用相当强硬的铁腕手段搞定的辽东,像高句丽、乌丸这样比较强势的势力都被打怕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不少未曾记入史料中的许多部族。而这一类的部族群体本身就有着多变性,对辽东公孙氏只是怕而不是服。公孙度在世的时候,他们还有着几分的忌惮,可是在公孙度这样的强势人物死后,这个事就不好说了。

    “公孙度是在两年前……准确的说是一年半前病死的,而二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说正好是一个刚刚好的观察期,那些部族就是在用这段时间对继任的公孙康进行观察。如果继任的公孙康仍然像公孙度那么强势,他们自然会选择继续臣服。但很可惜,公孙康很软弱,并不像公孙度那么强势,公孙恭这样的太监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我从不多的史料上来看。公孙渊后来能那么容易就夺了公孙恭的权,与公孙康、公孙恭的软弱肯定有着直接性的关系。”

    陆仁这时才插了话进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辽东方面现在的局势不稳,应该是周边的那些异族群体开始对公孙康有所动作所造成的?”

    雪莉点头:“至少从目前收集来的情报资料来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辽东方面现在的人口基数大概是在七十万左右,其中很大一部份是前些年逃难逃到辽东的流民。这一类的流民本身就很惧怕战争,而辽东周边的那些高句丽、乌丸、鲜卑这些异族群体的凶残指数又非常高,一但有些什么动作就势必会造成这些还没从战争恐惧中缓过劲来的流民们的恐慌。反过来说,公孙康对这些事也肯定会有些动作,但是没有相应的时间他也是搞不定的。”

    陆仁沉吟道:“如果是按照原有的历史进程。明年的冬季袁尚和袁熙逃到辽东的时候会被公孙康砍了脑袋,或许可以从旁证明到明年冬季的时候,公孙康应该还没有能把辽东的局势完全稳定下来,不然袁尚不会说只要杀了公孙康就可以进一步掌控辽东……要是公孙康对辽东完全的掌控在手中,手下都听他的话,袁尚杀了公孙康只会是给自己找死而已。”

    雪莉道:“主人,辽东方面的局势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陆仁连连点头:“不错,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我们夷州现在的人口基数大概是十三万还是十四万左右吧?人口问题目前仍然是我们的短板。可是因为老曹完成了对河北的平定,我们原本从渤海那里搬人口的行动已经不得不停止下来。不然铁定会和老曹闹翻脸,可我们的人口问题始终是要想办法解决的,我们现时点又没那个时间去等现有的人口去生生生。现在正好辽东那头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那可就太傻缺了。”

    踱了几个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陆仁果断的吩咐道:“马上派出快船通知在济州岛那边待命的甘宁,让他加大对辽东方面人口的吸纳。反正这种事他早就轻车熟路。不用我交待得太多。”

    雪莉马上点头记下,而陆仁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补充道:“另外记得叮嘱甘宁,抢人归抢人,也别太小看辽东公孙氏的实力。公孙渊在后来能够派出船团和孙权勾勾搭搭,其海上实力也是不容小看的。哪怕就是在现时点。根据我们之前所收集到的情报,如果说现在有哪方势力能和我们在海上一较高下的话绝对是辽东公孙氏,就算是现时点的孙权都还有些不够看!总之告诉甘宁,抢人才是第一要务,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和公孙氏的海上实力发生什么直接性的冲/突!”

    “我明白了。”

    又是一些细节之后陆仁和雪莉结束了通讯,陆仁则是找出了相关的史料细看。看着看着,陆仁的脸上浮现出了很诡异的微笑:“‘太祖表度为武威将军,封永宁乡候。度曰:我王辽东,何永宁也’,遂藏印绶武库。度死,子康嗣位,以永宁乡候封弟恭。是岁建安九年也’……公孙度貌似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这俩儿子没料,在自己死后不会是曹操的对手,因而不想得罪曹操,所以即便是说了那样的话,却仍然把印绶收藏好并且留给了俩儿子,算是给这俩宝贝儿子留下了向曹操示好的本钱。

    “而公孙度这样的做法,确实也可以证明公孙康和公孙恭实在是有些不怎么样,在公孙度死后有些镇不住辽东方面的局面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只是公孙度你死得还真是时候,要是再晚上几年,你可能会查觉到我这里对你的威胁……威胁或许谈不上,应该说较大的影响还是有的,那我想从你那里抢人就有些不太现实了。呵呵,公孙前辈,对不起了哈!我得从你的餐桌上抢几盘菜走了。辽东有七十万左右的人口,我抢个五万八万的过来,你的后辈应该还承受得起吧?”

    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陆仁就不能想想占据辽东的事吗?其实不是陆仁不想,而是不能。一句话,现时点的陆仁根本就没有做这种事所必须的军事力量。要知道对比起现在的辽东公孙氏,陆仁这才几年?而公孙氏已经多少年了?辽东的局势就算是不稳,可是公孙氏的家底却不知道要比陆仁厚实了多少倍,陆仁在许多条件没有达成之前,想搞定公孙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诚然,袁尚兄弟曾有过只要杀掉公孙康就可以取而代之的话,但对陆仁来说那也未免太过理想化了一点。而且袁尚兄弟敢说出这样的话,多半还有他们可以借助乌丸余部的力量的因素在里面,可陆仁对乌丸有个菊花的影响力!真要是吃饱了没事在辽东来上那么一下再扯旗呐喊,诂计陆仁自己就得先面对西面的乌丸、东面的高句丽。

    陆仁虽然有些不怎么样,但有个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更清楚自己在军事方面基本等同于白痴,所以自己不可能像公孙度那样把辽东的周边全都打怕、打服。既然自己做不到,又何必去冒那么大的险?要知道硬要去冒这个险的代价,很可能就是把现在好不容易给建设得有声有色的夷州都给赔进去。

    再者,陆仁目前的战略计划其核心是在于以夷州为起点,进取到整个东南亚,这才符合陆仁的发展进程,而北方地区的势力错综复杂,陆仁在没有足够的本钱之前去那里根本就不合算,所以陆仁也没考虑过插手到北方的地区去和那些势力进行争斗。

    套用网游中的情况,就好像是一个怪多的地区,固然是可以得到大量的exp,但也常常会暴发圈地抢怪的pk,陆仁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因为pk过多反而拖慢了自己升级的速度。既然有一大片怪的经验虽少但是量足且没什么人来的地区,这打怪没人抢,东西随便捡的,那当然是选择在后者发展壮大。或许不能直接性的打出什么极品装备,可是陆仁自己可以利用这些低级但是量足的装备分解成材料,然后合成出高级别的装备是不是?(请原谅瓶子写这么一段吧,瓶子最近就在忙着收集材料合成装备^-^)

    ————————————————————

    于是乎接下来的事情就有意思了,老曹在摆平河北地区并且回师邺城休整的时候,甘宁开始按照陆仁发来的命令,开始对辽东地区进行较大规模的人口搬运。不过陆仁有考虑到袁熙与袁尚会逃往辽东投奔公孙氏,如果在这个时候甘宁对辽东地区的事情要是做得过头了的话,公孙康在外力的压迫下很可能会暂时的收留这俩袁家小子,不止是为了应对老曹可能会来的攻势,很可能也会用这俩袁家小子来防范甘宁的海盗舰队,这对下一步的安排可是很不利的。

    因此陆仁给甘宁的指令是只能吸但不能抢,要知道甘宁的“海盗舰队”在渤海一带已经是出了名的,甘宁要是一开抢,恐怕马上就会引起公孙康方面的注意。为此陆仁还特意的让甘宁演了一场戏就是甘宁的海盗舰队貌似全部离开了济州岛,表面的航向是往南方而去,这就给外界造成了一种这支海盗舰队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地区的假像。但是实际上甘宁的舰队只要稍稍的摇身一变,就可以成为夷州方面的大规模商队,搬起人口来不要太简单……(未完待续。)

    ps:  对不起了,不过总算是改好了。

第二百四十三回 大雨前夜

    建安十一年,深秋临冬之季。

    陆仁的一行人正走在返回临江小村的路上。话说陆仁这回于建安十一年五月从夷州启程来到荆州,一转眼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陆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也办了不少事,但很可惜的是陆仁这回没能在荆州这个人才库里捡着几个漏。

    但这也难怪,现时点的陆仁实在是不具备什么对人才的吸引力。比如说陆仁现在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官职,这就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才对陆仁没有丝毫的兴趣;而地盘和钱财陆仁是没问题,但夷州毕竟是在海外,在当时人们心中的蛮夷之地,这也足以让许多人心生疑虑。

    此外还有其他许多方面的因素,这里就不多说了。而反过来说,陆仁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些劣势,但也没有办法。至于之前能捞到甘宁、徐庶、石韬、黄忠那纯属情况特殊,陆仁是能抓住一些这几个人的软肋才得了手,只是再想换到其他人的身上就不太现实了。

    而现在陆仁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荆州的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希望能碰上点****运,再捞着那么一两个的漏而已。但这种漏终究不是那么好捡的,陆仁也只好把一次次的探索当成了一次次的出外游玩……

    几片红叶被貂婵很小心的收到了书页之中夹好。接着举目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深秋景色,再回头看了看正躺在车辕上望着天空发呆的陆仁,貂婵便向陆仁开口问道:“义浩,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夷州?”

    陆仁这会儿脑子里有些空空荡荡的,听到貂婵的问话,陆仁随口回应道:“预定是在明年的开春正月或是二月。怎么了?”

    貂婵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就是好些年都没看过雪了,今年赶在这个时候,觉得要是可以的话就留在荆州看一看雪。”

    陆仁愣了愣,再回想了一下却也不禁莞尔。其实别说是貂婵,陆仁自己也已经有三年没见过白雪漫天的景色了,最后一次看见雪那还是在建安七年的冬季。当时陆仁是第一次来到荆州。而接下来建安八年、九年、十年的冬季,陆仁都无一例外的回了夷州,夷州却又是个基本上看不见雪的地方。

    至于貂婵是于建安八年的端午前夕正式的跟到了陆仁的身边,在此之前的几年时间里更是一直都呆在夷州,没能再见白雪的时间自然是比陆仁都长。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时节,又是身处荆州之地,想看一看久违的白雪的愿望自然就冒了出来。

    另一边去采摘秋货的陆兰这时也正好回来,听到二人的对话就接口道:“是啊大人,小兰也有好些年没看见过雪了。记得以前在许都的时候。大雪一至,大人你还会和婉儿姐带着我们三个堆雪人玩。而最好玩的一次,是大人你领着一班吏卒在大街上堆起了一条街的雪人,后来还被人批评说有失官体。可实际上,大人你是用这种办法让大家一起动手把街道上的积雪给清除掉了,方便了大家的出行。”

    陆仁呵呵一乐:“这些陈年旧事还提他干什么?不过你们说得也是,这么多年没看过雪了,今年既然正好赶上。就在荆州好好的赏一赏雪景吧。”

    说着陆仁却也想起了什么,低声自语道:“是得好好的看看……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到明年其实就进入了赤壁之战的前夕,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不能再到荆州来了,甚至都不能轻易的离开夷州。到那个时候,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雪了……”

    貂婵见陆仁在那里呐呐自语,好奇的问道:“义浩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陆仁抬起头向貂婵和陆兰一笑:“没什么!我是在想今年的大雪降下之后,该怎么陪你们堆上十几二十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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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一年在荆州与江东来说。是相对比较平静的一年。而在河北老曹的地头上嘛,老曹虽然是在建安十年的冬季摆平了袁尚的最后一个城池据点,但因为没有抓到袁尚与袁熙,仍旧被这俩小子逃到了辽西蹋顿那里。

    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这个时候应该是“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绍所厚,故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然后“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虏渠;又从泃河口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现在的情况在大体上也差不了太多,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陆仁与田畴在柳城与山海关之间安了根钉子的缘故,虽然对大体的时局走向没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却也给蹋顿整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麻烦。

    比如说在之前曹操与袁尚进行战斗的时候,田畴就耍了很多小花招,使得乌丸蹋顿派出去支援袁尚的不少部队都没能及时抵达;而这些以部落群体为主的乌丸游骑在入塞为害,抢掠了很多的人口与财物准备回去的时候,田畴就会在这些乌丸游骑的身上来个黑吃黑,把他们抢掠来的人和物给抢走。

    不过田畴手上的实力有限,像最初与陆仁谈妥的时候,田畴的手边只有三千来人。到现在的建安十一年为止,田畴通过“黑吃黑”的手段得来了一些人丁并且进行了扩编,也才只有五千出头、六千不到。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些乌丸游骑抢掠人口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男的杀,女的才抢回去当奴隶。而且田畴在救下这些人的时候,为数不多的男丁也不是个个都愿意跟着田畴干,此外夷州也很需要青壮男子来补充劳动力,田畴在进行战斗的时候也总会有些伤亡。所以这几年下来,田畴手上的兵力能翻上几近一倍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么点人,也自然不可能对乌丸蹋顿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确切一点来说,田畴这根钉子就像是在蹋顿面前飞舞的一只苍蝇,实际上伤害不到蹋顿什么,却嗡嗡嗡的让蹋顿心烦不已。纵然是想一拍子把这只******死,可是……尼玛田畴的据点是在海岛上,这些乌丸游骑看见大海就犯晕,船只什么的就更别提,哪有办法去对付田畴?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田畴的背后可是有陆仁在顶着。

    由于当时的交通与通讯方面的限制,曹操方面一开始还并不知道,或者说不清楚田畴这支力量的存在。但是到建安十一年的中段,也就是在曹操摆平了袁尚的最后据点之后,就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消息传到了曹操的耳中。

    曹操本来就想按照郭嘉的战略布署,把自家的后方彻底扫平,因此对乌丸的征讨自然是势在必行,甚至都已经在调人挖渠作前期准备。突然听说有这么一支力量的存在,自然就动起了拉拢这支力量的心思。可是以当时的交通与通讯方面的条件,想联系上田畴可不是件容易事。习惯性的问计于郭嘉,郭嘉只是很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话:

    “赵雨那丫头不是在南皮忙着修建码头的事吗?主公破费几个钱,请雨丫头帮忙从海路上跑一趟不就行了?”

    曹操迟疑道:“此事能行?”

    郭嘉灌了口酒,乐呵呵的道:“主公可别忘了雨丫头背后的人是谁。据我所知,义浩那小子有一条专门的北境航道,经常和辽东那边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想跑一趟田畴所在的海岛根本就不是难事。只要主公肯多花点钱,义浩那小子相信也乐得卖主公这个面子。”

    曹操大笑,当即就按郭嘉所说的派人去做这件事了。而郭嘉在一边灌着酒一边走出曹操府坻的时候,心中却在暗道:“义浩,这个田畴只怕就是你在背后撑着他吧?那么今日之事是不是多半也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现在我虽然看破了你的一些事,却也没想到你在几年前就已经作下了这样的安排。你小子,真要是用心安排的话,想得到还真是深远。

    “他妹的,看破了些你小子的安排,我他吗还真想在主公那里把你的这些安排给捅出来……算了算了,这件事终归是于主公有利,我要是真的把你的事给捅破了,万一你恼羞成怒,继而不与主公合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你小子,气血一上了头就没什么事是你小子做不出来的。”

    于是乎,郭嘉就这么灌着酒,摇摇晃晃的回自己的居所去了。其实刚才的那些话,郭嘉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者郭嘉也仅仅是在作着一种自我欺骗般的自我开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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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城离南皮说远也不算很远,几天后赵雨就收到了曹操的来信。而在细细的看过来信之后,赵雨的嘴角稍稍的向上扬了扬,心中暗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唉,总算是可以不被张绣没完没了的烦我了。”

    想到这里赵雨就钻到了她的旗舰专舱之中,从某个暗格之中把电报机给整了出来……没错,是发报机。虽然有些简陋,但的的确确是发报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回 暗中谁知

    有关电报机,陆仁在建安八年和九年的时候,雪莉就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一些材料还没能解决的缘故,当时雪莉就跟陆仁说大概还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

    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的初冬,雪莉之前缺少的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搞定,电报机也就顺利的搞了出来。相对来说这种无线电发报机其实还很原始,无线电电波的距离也相对有限,但雪莉完全可以用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简单点说,目前一共是有七部,北线方面赵雨的手上一部、徐州那里一部、吴郡那里一部、泉州一部、夷州一部,这五部用接力的方式,到是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完成南皮与夷州之间的通讯联络。南线方面则是珠崖一部,香港一部

    本来陆仁和雪莉想给田畴,还有甘宁、黄忠的两只舰队也配上一部。但是田畴那头陆仁还不能吃准田畴会不会真正的投奔到自己的麾下,甘宁和黄忠又总是在海上漂,经常不可能会在通讯范围之内,因此也就暂时作了罢。

    雪莉本来是给赵雨派了专门的通讯员的,但是赵雨心细且稳重,人又聪明,所以很快就从通讯员那里把摩电码给学了过来。再在碰上这种重大事件的时候,赵雨宁可自己亲自发报,也不想消息有所走漏。

    当然,这种担心多少有那么点多余,因为陆仁和雪莉老早就考虑到过这种事情,实际发出来的码文其实是乱码,要配合各人手上的书才能完全阅读出来。简单点说,发出来的电码其实就是诸如“xx页、xx行、xx字”这样的信息,收电人要根据这样的信息从手中的书文中找出相对应的字再连起来才能阅读,至于通讯员本身是没有这本书的。陆仁好歹也看过不少谍战类的影片。这点办法还能想不出来?

    闲话少说,只说雪莉这头很快就收到了赵雨发来的消息,随后马上就用芯片通讯的方式通知了陆仁。陆仁稍一思索,回应道:“让雨丫头按原计划行事,但是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千万别漏出了什么破绽。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曹操闹翻脸。”

    这个回复也很快就回到了赵雨的手上。赵雨细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就马上写了一封信,让信使火速回报给曹操。赵雨自己则是稍稍的准备了一下之后就扬帆启航,往田畴所在的菊花岛而去了。

    南皮到菊花岛如果是走海路的话还真心没多少路,赵雨动用的又是雪莉新调拔给她的三艘蒸汽动力快船,所以等到信使带着曹操的回信回到南皮的时候,赵雨都已经打了一个来回了,同时也带回了田畴的回信。于是乎,哭笑不得的信使只能是草草的休息了一下,又拼命的奔跑在了送信的路上。

    这次的来信是田畴写的。大致的意思是田畴一直都对乌丸的侵犯怀有怨恨,所以才会在菊花岛上弄出个据点,时不时的给乌丸游骑添上一点麻烦。而田畴本人早就胸怀报国之心,现在曹操想北击乌丸,田畴当然会全力配合。

    但是田畴的兵力有限,对乌丸的阻击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乌丸游骑仍然会时不时的入塞进行抢掠与破坏。而曹操要北征乌丸,要作的准备肯定就不是一点半点。这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太可能完成的。

    有关电报机,陆仁在建安八年和九年的时候。雪莉就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一些材料还没能解决的缘故,当时雪莉就跟陆仁说大概还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

    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的初冬,雪莉之前缺少的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搞定,电报机也就顺利的搞了出来。相对来说这种无线电发报机其实还很原始,无线电电波的距离也相对有限。但雪莉完全可以用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简单点说,目前一共是有七部,北线方面赵雨的手上一部、徐州那里一部、吴郡那里一部、泉州一部、夷州一部,这五部用接力的方式,到是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完成南皮与夷州之间的通讯联络。南线方面则是珠崖一部。香港一部

    本来陆仁和雪莉想给田畴,还有甘宁、黄忠的两只舰队也配上一部。但是田畴那头陆仁还不能吃准田畴会不会真正的投奔到自己的麾下,甘宁和黄忠又总是在海上漂,经常不可能会在通讯范围之内,因此也就暂时作了罢。

    雪莉本来是给赵雨派了专门的通讯员的,但是赵雨心细且稳重,人又聪明,所以很快就从通讯员那里把摩电码给学了过来。再在碰上这种重大事件的时候,赵雨宁可自己亲自发报,也不想消息有所走漏。

    当然,这种担心多少有那么点多余,因为陆仁和雪莉老早就考虑到过这种事情,实际发出来的码文其实是乱码,要配合各人手上的书才能完全阅读出来。简单点说,发出来的电码其实就是诸如“xx页、xx行、xx字”这样的信息,收电人要根据这样的信息从手中的书文中找出相对应的字再连起来才能阅读,至于通讯员本身是没有这本书的。陆仁好歹也看过不少谍战类的影片,这点办法还能想不出来?

    闲话少说,只说雪莉这头很快就收到了赵雨发来的消息,随后马上就用芯片通讯的方式通知了陆仁。陆仁稍一思索,回应道:“让雨丫头按原计划行事,但是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千万别漏出了什么破绽。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曹操闹翻脸。”

    这个回复也很快就回到了赵雨的手上。赵雨细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就马上写了一封信,让信使火速回报给曹操。赵雨自己则是稍稍的准备了一下之后就扬帆启航,往田畴所在的菊花岛而去了。

    南皮到菊花岛如果是走海路的话还真心没多少路,赵雨动用的又是雪莉新调拔给她的三艘蒸汽动力快船,所以等到信使带着曹操的回信回到南皮的时候,赵雨都已经打了一个来回了,同时也带回了田畴的回信。于是乎,哭笑不得的信使只能是草草的休息了一下,又拼命的奔跑在了送信的路上。

    这次的来信是田畴写的,大致的意思是田畴一直都对乌丸的侵犯怀有怨恨,所以才会在菊花岛上弄出个据点,时不时的给乌丸游骑添上一点麻烦。而田畴本人早就胸怀报国之心,现在曹操想北击乌丸,田畴当然会全力配合。

    但是田畴的兵力有限,对乌丸的阻击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乌丸游骑仍然会时不时的入塞进行抢掠与破坏。而曹操要北征乌丸,要作的准备肯定就不是一点半点,这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太可能完成的。

    有关电报机,陆仁在建安八年和九年的时候,雪莉就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一些材料还没能解决的缘故,当时雪莉就跟陆仁说大概还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

    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的初冬,雪莉之前缺少的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搞定,电报机也就顺利的搞了出来。相对来说这种无线电发报机其实还很原始,无线电电波的距离也相对有限,但雪莉完全可以用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简单点说,目前一共是有七部,北线方面赵雨的手上一部、徐州那里一部、吴郡那里一部、泉州一部、夷州一部,这五部用接力的方式,到是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完成南皮与夷州之间的通讯联络。南线方面则是珠崖一部,香港一部

    本来陆仁和雪莉想给田畴,还有甘宁、黄忠的两只舰队也配上一部。但是田畴那头陆仁还不能吃准田畴会不会真正的投奔到自己的麾下,甘宁和黄忠又总是在海上漂,经常不可能会在通讯范围之内,因此也就暂时作了罢。

    雪莉本来是给赵雨派了专门的通讯员的,但是赵雨心细且稳重,人又聪明,所以很快就从通讯员那里把摩电码给学了过来。再在碰上这种重大事件的时候,赵雨宁可自己亲自发报,也不想消息有所走漏。

    当然,这种担心多少有那么点多余,因为陆仁和雪莉老早就考虑到过这种事情,实际发出来的码文其实是乱码,要配合各人手上的书才能完全阅读出来。简单点说,发出来的电码其实就是诸如“xx页、xx行、xx字”这样的信息,收电人要根据这样的信息从手中的书文中找出相对应的字再连起来才能阅读,至于通讯员本身是没有这本书的。陆仁好歹也看过不少谍战类的影片,这点办法还能想不出来?

    闲话少说,只说雪莉这头很快就收到了赵雨发来的消息,随后马上就用芯片通讯的方式通知了陆仁。陆仁稍一思索,回应道:“让雨丫头按原计划行事,但是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千万别漏出了什么破绽。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曹操闹翻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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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