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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五回 暗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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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赵雨看过了战船,陆仁吩咐下去,让工匠头头在人手方面一定要优先保证好船坞的动作,又询问了一下这三只战船大致完工下水的时间,这才表示满意的离开。

    接着转到商用船船坞,这里已经有六只新船即将完工下水。比起先前的船只,这六只新船要稍大上一些。不过这是次要的,真正主要的是这六只新船都正式的装配了蒸汽机驱动系统,用蒸汽动力来驱动螺旋桨推进。

    其实陆仁手上的蒸汽机已经搞了有一段时间了,而最初的试用型就配备在甘宁的舰队里面并且完成了测试,其测试结果也让陆仁与雪莉十分的满意。随后,陆仁和雪莉就让甄宓那里正式的投产了一批,只不过这一批由于资源等方面的限制数量仍然不多,总共只有二十部而已。其中的六部装配在了这六艘新船上,其余的十四部陆仁和雪莉还另有用处。

    此外还有一只虽然不大但却非常精美别致的游船,却是陆仁自己私心作怪让船无情抽调少量人手特别制作的,本意是日后得闲就带着一家人登上这只游船在近海游玩用,谁让自己在现代是个穷鬼?而拥有一只自己的游轮相信会是每个普通人都曾经有过的梦想,陆仁现在就是在稍稍的圆一下自己的梦。

    当然这只游船所需的钱粮都是陆仁自己出,同时也吩咐过船坞,如有必要的话可以把制造这只船的工匠调走他用,因此这只船已经用去半年已上的时间却还没有完成。不过陆仁也有考虑过,日后是不是船坞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多造几只这样的船运回中原,专门贩卖给那些达官贵人什么的,说不定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据陆仁所知这样的人在中原可不会少。

    毕竟装13这种事无论古今中外,喜欢这个调调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土豪神豪级别的人物那更是如此。这样的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既然来了那就登上游船看看。因为前番夷州人口暴增的原因,船坞的人手早就不再吃紧,这只游船最近也重新开工。没有打扰正在忙碌的工匠,陆仁在船头静静的坐下,脑海中却忽然yy起了等这只游船完工下水之后,自己带着一家人在海上逍遥游玩的场面。特别是一想到“船震”这个邪恶的词汇,陆仁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有点邪恶的笑容。

    其实陆仁跑过好多次的船,船震这个事也玩过不少次了。只是在客运商船上玩,与在自家的游船上玩,意义本来就不一样好不好?

    忽然有个工匠怯生生的端着一个小布包走到近前道:“陆宗主,这是上次兰姑娘来这里游玩时不慎掉落的小折扇,小人拾得之后本欲得闲时去小城归还给兰姑娘,可是自知身份低微,冒然前去只怕会惊扰到兰姑娘。正好陆宗主今日来此,就请陆宗主转交给兰姑娘吧。”

    陆仁呵呵一乐,接过折扇道:“这兰丫头。有时候是会有些丢三拉四,还好她正儿八经的做事的时候还是挺细心的。”

    赵雨也是饶有兴致在在这艘游船上转了两圈,这时刚刚回到陆仁的身边,正好听到陆仁提及陆兰。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赵雨就在工匠离开之后凑到了陆仁的身边低声道:“先生,那个张氏的事情……”

    陆仁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再看看四周无人,这才向赵雨问道:“小雨你是想说什么?”

    其实昨天兰、雨、玲这三个小女生跑到陆仁那里去的时候。自然是有提起过在街市酒肆中遇到了张氏的事情。只是陆兰和吕玲绮到也罢了,心思细腻的赵雨却查觉到了什么,而且当时张春华主要的套话对像也是赵雨。所以赵雨就多留了个心眼,引导着陆兰和吕玲绮只是几句话就带了过去而已,陆仁当时则是向赵雨表示赞许的点了点头。现在这里再无旁人,陆仁和赵雨当然是要把之前的话说下去。

    再看赵雨道:“其实昨天在与张氏相遇的时候,我就查觉到张氏在言语之中对我多有试探。只是小兰心境纯良,玲绮又太过直爽,而且张氏此来也不见得就真的是心怀什么恶意,这种事如果被她们查觉到的话,恐怕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来问问先生你是如何作想的。”

    陆仁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有点什么事,我才会在身边的诸人之中连着把你给派了出去,以你的心思之细腻,可以让我放心许多许多。这一类的事要换了其他人,也实在是不太合适。不过张春华这里的事,小雨你到不用担心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的来意,再加上前两天徐州商队回来,给我带来了相应的徐州那边的消息,一些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几天仍旧对她不理不睬的,无非就是想看看她那头是不是心急罢了。”

    赵雨好奇了起来:“先生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陆仁点点头:“说给你听也没关系,也省得你这丫头心里挂着担忧,会影响到你这次的行动。其实张春华这次来找我,表明想与我合作做生意……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司马懿此举无非就是想给自己赚取政绩罢了。”

    “赚取政绩?”

    陆仁再次点头。不过这个事如果是要向赵雨原原本本的解释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得从别的地方从头说起。

    首先是大时局。最初的时候司马懿是不愿出仕曹操的,这里面有着多方面的因素,就不多作解释了。但有一条,就是司马懿这样的人,其大局观与眼光肯定都是非常的毒辣。而司马懿最初不肯出仕于曹操,说不定就还有着当时还只是建安六年,袁绍虽然在官渡战败,但曹袁双方的局势仍然不是很明朗的因素在里面,也就是说当时的司马懿是不愿与袁氏之间把关系搞得太死。不想把自己绑到曹操的战车上。

    毕竟当时的袁绍只是输了官渡之战,但是袁绍四个州的地盘还在。如果袁绍能及时的痛定思痛,改战略进攻为战略防御,加强自身的经济建设以求休养生息,然后借助其异常厚实的家底再与曹操周旋下去的话,曹操不见得就能拖得赢袁绍。袁绍当时是四个州的家底,可曹操当时才多少家底?而且曹操是四面环敌,袁绍却没有这种顾虑,总的来说袁绍还是有着一定的优势的。所以要说司马懿没有顾虑到这些,陆仁是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后面的袁绍是多么的不争气就不多说了。这也就意味着河北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司马懿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及时出仕那可就不是司马懿了。要是再装模作样下去,一则是会惹来曹操的愤怒,二则也会误及自身家族宝贵的发展时间。正好曹操在这个时候又派了人来要司马懿出仕,司马懿多半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司马懿该怎么做?陆仁是有资料的人,得出的结论是司马懿这家伙肯定是有着非常大的野心的人,老曹不也说司马懿“有雄豪志”,又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对司马懿十分的忌讳吗?那么司马懿既然出仕当官了,就肯定是要干得有声有色。为自己赚取足够的政治资本,为家族赚回更大的利益。

    司马懿本来是要躲到建安十三年才被曹操强逼着出仕,初时还只是当一个普通文官,现在已经是提前出仕。甚至还向曹操请求去当徐州刺史。以陆仁混了这么些年的经验,还有张春华之前从自己这里盗取走了不少文献资料的事情,感觉司马懿是查觉到了与自己通商的话能够捞到太多太多的好处。而司马懿因为张春华的缘故,与陆仁之间可以说有着联手获利的基础条件。所以才会在还没有正式上任的时候就把张春华给派了过来。

    这么说吧,从公事上来说,司马懿如果改变一下徐州那边的本土豪族对陆仁的某些限制。大的或许不敢说,但徐州地区的税收肯定能多上很多,这对司马懿来说那就是实打实的政绩;

    而从私人的方面来论,司马氏本来是河内地区的大族,属于内陆豪族,而陆仁偏偏是搞海运生意的,两者之间缺少一个合作的跳板。现在司马懿把徐州刺史这个职缺给抢到手,自然是可以利用徐州沿海这块跳板来与陆仁进行宗族间的交易合作,那么如此一来司马氏将会得到多么大的利益?这根本就是算不清的好不好?

    此外还有个利于司马懿的因素得说一说,就是陆仁与徐州方面的交易量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大,这是因为负责徐州方面商贸的主要都是糜氏宗族。而糜氏宗族当初是被徐州本土的那些豪族给排挤出徐州的宗族,现在糜氏宗族退而求其次,只是与在徐州的地头上做做生意,不和徐州本土的豪族争抢地盘,但徐州本土的豪族难道就不会防着糜氏宗族在徐州地区来个咸鱼翻身、死灰复燃,然后又和他们抢地抢人?反过来夷州那头的糜氏宗族,又怎么会没有点想重回徐州老家复振宗族的心思?至少陆仁就知道糜贞对徐州那可是念念不望……那个时代人文观念中的乡土意识就不再多说了。

    而两下里这么一凑,自然就造成了徐州方面对夷州的贸易会有所限制。可是这种事对司马懿来说却不正好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吗?再者,司马懿那头真要是惹得徐州方面有点什么不满之心,一则是司马懿的身后有河内司马氏在顶着,二则司马懿只要把与陆仁之间的关系打通了,那么到了某个时候就算是丢掉了徐州刺史这个官职又有什么关系?

    总之最后就是一句话:利字当头,利当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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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南昌又在雷震雨,真他妹的烦……

第二百一十六回 互相利用

    且说在船坞里那艘尚末完工的游船上,陆仁把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向赵雨较为详尽的解说了一番。当然陆仁说出来的事情肯定是有所筛选,不能告诉赵雨的一些东西,自然会被陆仁有选择性的给剔出去。

    但不管怎么样,赵雨听了个明明白白,最后才若有所思的道:“按先生的意思,司马氏也是想在先生这里分一杯羹?”

    陆仁点点头:“咱们夷州眼下虽然还只有十二、三万的人口,但天下纷乱多年,到处都人口锐减,所以我们的这十二、三万实际上在现在都有着一个中型郡治的规模。而且我们地处海外,暂时来说在数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战乱能波及到我们,故此相对来说我们这里是很太平的,百姓们在安居乐业之下,各方面的生产力也会有着相应的保障,而这对司马氏来说,就意味着我们夷州有着充足的货源。”

    稍稍的顿了顿,陆仁补充道:“小雨你还记得上次你去南皮的时候,我教给你的那些在老曹面前说的话吗?老曹摆平袁绍的三个儿子之后,黄河以北的区域都会由乱而入治,连带着对许多东西的需求量会大增,对我们来说正是最好贩货赚钱的时候。反过来对老曹那边的许多人来说,也正是他们借此来赚取政绩以为进身之计的大好时机。

    “司马懿这个人虽然年轻(建安十一年的司马懿只有三十出头),但此人的见识深远,说是当世奇才都不足为过,所以这种事我想以司马懿的眼光肯定会看得很清楚。而且对比起其他的那些官员,他还有一个很巨大的优势,就是他的老婆张春华当初在我这里偷学走了很多东西,所以他的一些手法会跟我的风格很相像……

    “我的意思是说,他如果是想玩一些手段的话。很多东西恐怕只有从我这里才能够得到。当然他也可以不管这些,按照一般的方式去做,但是那样的话他做出来的事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政绩也就只能是靠时间慢慢的堆出来,这显然不符合他的需求。这里打个比方吧,就比如说小雨你得了一匹千里宝马,那么你要赶路的时候,是会骑这匹千里宝马,还是会骑原先的驽马?”

    赵雨早就明白了陆仁的意思,当下便笑道:“那还用说?有千里宝马不用。还骑原先的驽马,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吗?不过先生,司马懿和张氏这算不算是在利用你?”

    陆仁道:“当然算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这里出产的东西来为他赚取政绩,为他们司马氏获取丰厚的利益。不过我想司马懿应该不敢小看我,因为万一把我给惹怒了对他肯定没好处,所以他才会专门的把张春华给派过来,而且一来就向我表明真实的身份,这也算是在向我表示诚意吧。

    “而且之前张春华话里隐含着的意思是如果两家合作。那么大家都有好处,他利用我这里贩卖过去的货物发展经济增加税收,借此来获得良好的政绩,而我们这里则是可以借此来扩大徐州方面的交易量。赚的钱自然会比以前多得多,所以两家之间是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是很干脆的放在了明面上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赵雨道:“这么说,先生你是准备与司马氏合作了?”

    陆仁笑了:“合作。为什么不合作?虽然有点被司马懿给算计了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司马懿的时机和切入点都抓得很好,所以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实打实的阳谋。单单对我们来说,中原地区和河北地区的商道如果能顺利的打通并且扩大,对我们的好处也是难以诂量的。”

    还有几句话陆仁有点不方便对赵雨说。就是当时的经济发达区域是在黄河两岸,再以当时的时局与陆仁根据地所在的位置,曹操的地盘才是陆仁最大的市场。相对来说,司马懿现在的确是有点算计了陆仁的味道,但陆仁又何尝不想在现时点寻求到可靠的合作伙伴?

    本来陆仁是想找曹洪或是荀氏宗族的,但曹洪是曹操的宗族子弟,而荀氏宗族吧……说得不客气点,老曹在搞定河北地区之后,可能就已经把荀氏宗族给列入了其“扶一家、打一家”里“打”的黑名单之中。现在有个司马氏自己跳出来,陆仁到还真有些求之不得。至于被算计了就被算计了吧,陆仁的手上又不是没有底牌,真要必要的时候,倒霉的不见得就会是陆仁。

    这边赵雨在听完了陆仁的这些之后到也放下了心来,陆仁见赵雨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明白了这些,就可以安心的去南皮了吧?那天晚上我把事情都详详细细的交待给你了,你到了南皮可要千万小心。特别是对张绣,时机如果没到的话,半点口风都不能透露给他。”

    赵雨点头道:“小雨明白,这次的事事关重大,但有走漏不慎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陆仁也跟着点了点头:“你办事我放心,我就不罗嗦了。再就是你的船队还要几天才能准备妥当,正好我也觉得放张春华的鸽子也放得差不多了,这两天我就找她再谈一谈,然后你就顺路把她送到徐州去,再顺便的帮我送点礼物给司马懿。不过到时候见了面的话,你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上一点,司马懿这家伙可不比老郭差,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了。”

    赵雨连连点头。好歹赵雨也跟随了陆仁这么久了,知道陆仁不敢轻视的人物,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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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天来,陆仁让人把张春华请到了自己这里来谈判。因为陆仁的心中已经有了个底,双方也算是谈得很顺利,张春华对陆仁过几天让她随赵雨的船队回徐州的安排也没有异议。不过接下来的这几天,张春华就不再住在客栈里了,而是以客人的身份在陆仁的府坻里住几天,毕竟这也算是当时的一种交往礼节。

    该有的那些客套就不多说了,只说陆仁这天忙完了一堆的事情之后躲到了后花园中偷一偷小懒,正好张春华也在花园,双方见了面先是客套了一下,然后就坐到了凉亭中闲谈。真的只是闲谈,毕竟该谈的正事都已经谈完了,现在碰上面聊一聊闲话也算是拉一拉关系。

    却说在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过去之后,张春华用很疑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晾了陆仁好一阵子,这才带着几分犹豫的开口问道:“陆仆射,如果妾身未曾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再过上几天新年一到就是三纪(三十六岁)之人,可妾身总感觉你比当初身在许都之时还要年轻上一些。还有蔡夫人、糜夫人、秀夫人都是如此……妾身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轻易过问,可是……”

    陆仁心中暗乐,心说能够保持年轻靓丽可能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张春华隔了这么多天才找机会向自己开口询问,其耐性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不过她要是知道雪莉其实已经几百岁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就疯狂起来。

    其实也别说张春华了,要是被当时的人们得知陆仁的手上有“长生不老”药剂的话,天晓得陆仁这里会多出些什么样的敌人。哪怕就是在陆仁自己的时代,这玩意儿都能让陆仁陷入没完没了的危机之中。所以陆仁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能有所走漏,因此即便是对蔡琰、貂婵、糜贞她们三个,都骗她们说是因为她们三个是自己的老婆,与自己有“双修”的缘故才会让她们年轻如初。

    这也是好在在那个时代黄老学说盛行。陆仁找出来的这个借口要放到现代社会里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就不说了,但在那个时代却完全能够说得通,同时也为陆仁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而此刻面对张春华的追问,陆仁当然还是把这套说辞给搬了出来,末了陆仁泛起了几许的邪恶之意,向张春华奸笑道:“夫人难道也是想如文姬她们一般吗?恐怕我得说一声对不起了,这种阴阳调合的双修功法是需要夫妻之间行以房事方可,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虽然会用,却实在是教不了人,典型的只能意会却无法言传……”

    张春华也笑了:“那是自然,谁不知道陆仆射曾经得遇仙缘,要不然也不会得来一个‘仙师’之名,而仙家之法又哪里是谁都能够领会的?陆仆射若不是因为当初的伤心往事而得以有所感悟,想必也悟不透这些仙家之法吧?”

    陆仁听张春华的言语中带出了婉儿,先前的奸笑也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叹:“其实真要我说,我到宁可当初婉儿她没有出事,然后带着婉儿回归师门。现在的我虽然混得不错,可是每每一想起当初的那些往事,心里面还是会很不好受。”

    张春华看了陆仁一会儿,眼角又四下里瞄了瞄,确实没人之后才忽然轻声问道:“陆仆射,你有对妾身感过兴趣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回 少来这套

    “陆仆射,你有对妾身感过兴趣吗?”

    “……!!!”

    张春华的一句话差点没让陆仁暴句粗口出来,回望向张春华的目光也跟着变得十分之怪异。而张春华见了陆仁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其实妾身早就知道,以陆仆射你的眼光,是不可能会看得上妾身这般的女子的。”

    陆仁又是一阵的无语。其实真要论相貌气质,张春华并不差。单就相貌而言,张春华比起婉儿都还稍胜一筹;而论及气质的话,张春华则是那种标准的贵妇人气质,而且有文化修养。而这样的女性吧……这么说吧,要是把张春华扔到现代社会,就仿佛是那种气场强大的女上司,虽然看似高贵,却也很容易让一众吊丝产生出强烈的征服欲/望。

    再反应到陆仁的身上……现在的陆仁到也罢了,身边的雪莉、蔡琰、貂婵、糜贞,哪个不比张春华强出太多太多?所以张春华说陆仁看她看不上眼还真没说错。但如果是换成了早期的陆仁的话,陆仁还真会有那种把张春华给推倒了的心思。

    就算是在现在,陆仁也会有那么点的邪恶心思,但为的不是美色,而是一种……可能是个男人都会有的一种病态心理吧?说得粗鄙一点,一是为了猎奇和寻求一点具有犯罪感的刺激,二则是想让司马懿这个家伙的头上多顶帽子……要不怎么说是男人可能都会有的劣根性?

    不过想归想,以陆仁与张春华之间的熟悉程度,开点过份的玩笑也没多大的关系,可真要是有点什么过份的举动却肯定是不行的,今时今日的陆仁更不会色迷心窍的去犯那种浑。再者张春华可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要是敢有所沾染的话,陆仁毫不怀疑自己将会掉进一个有如深渊一般的陷阱之中。

    虑及于此,陆仁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嘴上则干笑道:“夫人说笑了,其实以夫人的风姿才学也算得上是世间少见,陆仁多少也有些仰慕之心。只是……”

    张春华微笑着向陆仁摆了摆手:“陆仆射就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妾身又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根本就入不了陆仆射的眼?陆仆射也不用这般提防着妾身,妾身只不过是见机会难得,所以想与陆仆射说上几句心里话而已。”

    “……夫人你是想说些什么?”

    嘴里这么说着,陆仁心说你丫的该不会是想对我来个表达爱慕之心吧?然后又推说自己也想年轻上几岁,再接下来就来个红杏那啥的?真要是那样的话,情感上说得过去,实际利益上好像也完全合理。毕竟女人们有时候为了红颜常存这种事而肯付出的代价是男人们难以想像的。只是真要是那样的话,陆仁这里的亏可就吃透了,而且搞不好还是掉进了陷阱之中。

    仿佛就如同陆仁所预料的那样,张春华又看了陆仁好一阵,才幽幽的轻叹道:“有些话,妾身得说在前面,免得陆仆射会有所误会……唉,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呢!”

    说着张春华就向陆仁笑了笑。这个笑只是很平常的。稍带着一点歉意的微笑而已,不过陆仁可不敢有什么反应,只是闭上了双眼再向张春华摇了摇头。

    张春华对此到也并不介意,反到像是一个小女人在自言自语一般:“其实最初妾身在与陆仆射结识的时候。认为陆仆射也不过如此,还是后来才慢慢的查觉到陆仆射你是个很能让女子为之动心的人物。别的不说,是问这人世间,又有几个女子会不希望能有个男人对自己多加关爱?而陆仆射你对婉儿姑娘、对蔡夫人她们的呵护与关爱。真的是让妾身在心中羡慕无比。将心比心之下,妾身也曾设想过陆仆射如果能像呵护关爱婉儿姑娘她们那样也对妾身如此那该多好……啊,说到这里陆仆射你可千万别误会。妾身对陆仆射的确是颇有好感,但、但是并非是……”

    陆仁赶紧的向张春华摆了摆手:“不用解释,这种心态我能理解。其实换到男人的身上也一样,哪个男人又不希望自己的夫人能够如同那些传说中的女子一般?可真要说爱慕,却会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张春华笑而掩嘴,同时向陆仁点了点头道:“到底是陆仆射,和你说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累,也不用担心会有所误会……其实那个时候妾身与仲达有所不和,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并且暂投在陆仆射的府中权且安身。见到陆仆射关爱家人,却又能不失正事,而且那时候陆仆射你已然是声名颇着,像妾身这样的小女子会对陆仆射有所仰慕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反过来,又会怨恨仲达为什么不能像陆仆射对待婉儿姑娘她们那样对待于我。

    “不过现在妾身真的对蔡夫人她们异常的羡慕。别的就不说了,妾身知道蔡夫人今年已经是三十三岁,却还是如同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般,单只这一点就能让妾身苦叹为何遇不上陆仆射这样的夫君……”

    说着张春华向陆仁递过去了一个有些暧昧的眼神,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的幽怨:“陆仆射,先说一下妾身接下来的话只是好奇,绝没有别的意思,所以陆仆射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嗯,且容妾身难得的厚颜无耻上一回,妾身就是想问问陆仆射,如果妾身并未曾嫁作人妇的话,陆仆射会不会对妾身有点意思?”

    陆仁哑然许久,最后才摇了摇头道:“这也幸亏是我,不然换作旁人的话,夫人你可能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夫人啊,这种问题却又让我如何作答于你?”

    张春华“咯咯”的娇笑了几声,到也不对陆仁再作追问,就是望向陆仁的目光中又多上了几分暧昧之意。

    对此陆仁只是耸了耸肩。张春华的这番话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是难以理解,但陆仁这个穿越者却清楚自己算是张春华心中的一个偶像,而张春华也不是那种见了偶像就会疯狂加尖叫的小女生,正相反张春华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现在向陆仁说起这些,固然会有一些向偶像表达仰慕之心的意思在里面,但自己要是不多注意着点的话……哼哼!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警戒之心,陆仁这会儿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张春华的套里面。而张春华见了陆仁的反应,也只能是在心中苦笑。

    要说张春华对某些事情没点异样的心思那也是在扯淡,这就像陆仁所推测的那样,一个女人对于青春貌美这种事而愿意付出的代价往往会令人为之咋舌。不过陆仁的头脑清醒,张春华的头脑难道就不清醒了?张春华深知“某杏那啥”的那种事情一但发生之后再有所走漏,陆仁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可她张春华却绝对会死得很惨很惨,所以张春华也仅仅是在心里面想想而已。

    至于为什么会对陆仁说出那样的话……其实说白了,张春华是想与陆仁之间搞出点比较暧昧的关系而已,换句话说张春华就是想借鉴一下当初糜贞在陆仁身边时的那个情况。而按照张春华所设想的理想状态,她与陆仁之间如果能有着那样一层暧昧关系的话,对家族利益会有着很大的帮助。而且只要不越过那条底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春华对陆仁多少还是有那么些好感的,毕竟张春华在陆仁的身边呆过,陆仁对身边的人是如何的呵护与关爱,张春华是看在眼里羡慕在心头。而人嘛,谁不希望好东西都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想让司马懿像陆仁那样对待她张春华……还是省省吧。所以严格的说起来,张春华也并不是对陆仁有意思,而是作为一个女人想占有那份令人羡慕的温情而已。

    总的来说,张春华对陆仁的感觉是半真半假,接下来向陆仁所说出来的话也因此带着些仰慕之心和暧昧之意,只可惜陆仁防范之心太重,都只是打着马虎眼的应付了过去而已。

    张春华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若是再说下去只怕会引发陆仁的反感,那么到时候多半正经事还会因此而事与愿违,所以就适时的收了手。双方在略显尴尬的道别分开之后,陆仁不住的摇头暗道:“这样的女人可真是惹不起,还是赶紧的把她送走为上……”

    ————————————————————

    一转眼又是数日过去,建安十一年的正月新年也在一片热闹之中就此渡过。张春华因为办这次的事情的缘故,早就跟司马懿打过招呼,所以这个正月新年是在夷州渡过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张春华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次夷州这里的热闹与繁华。只不过在经过了那天的事情之后,陆仁对张春华可是敬而远之、避之不及,也到让张春华颇有些无奈,知道自己那天的事情好像是闹得有些过了火,幸好应该是没有闹出什么负面的效果。

    而在新年过后,赵雨的船队已经是整装待发,张春华也按陆仁的要求搭上了这次的船队准备回还徐州去与司马懿汇合……(未完待续。)

    ps:  ....好像很扯淡???

第二百一十八回 稍作分析

    赵雨的船队已经扬帆启航,陆仁和雪莉则是按照平时的习惯,在码头上送离船队之后就来到附近的茶酒肆中歇作休息。

    “主人,又是新的一年了,接下来主人是有什么安排?哦对了,先得和主人你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蔡琰她是今年三月的预产期。再考虑到诸如新生婴儿的满月酒这一类的事情,我认为主人你出发前往荆州的时间定在今年五月份左右比较合适。”

    陆仁点了点头。自己又不是什么将要上阵出征的将士,而且在许多人的眼中也无非就是一个生意做得非常之大的商贾而已。要是为了自己去荆州的事情连孩子的满月酒都顾不上,且不说陆仁自己的心里会过意不去,落在旁人的眼中可能也会惹出猜疑……你陆仁现在就是一个大商贾而已,身上好像又没什么非常紧要的事情,那么你连孩子的满月酒都不管却跑去了荆州,那你陆仁是想干什么?

    至于百日之庆到是顾不上了,三月份孩子出生,百日的话就得在三个多月以后,那最起码得到七月。可是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留给陆仁在荆州那边活动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不过有个满月酒在前面顶着,百日放一放到也没多大问题。

    甩了甩头不想这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陆仁激活芯片查阅起了史料,再连同自己这里收集到的一些情报,陆仁稍稍皱眉:“现在袁谭、袁熙、袁尚这三个小子都被曹操搞定了,换句话说就是袁绍原先冀、青、幽、并四个州的地盘,除了并州还在高干的手里之外,冀青幽都落入了曹操的手中。前些时候曹操击溃袁尚是在冬季,现在已经是正月开春,曹操的部队差不多应该已经完成了休整。再参照史料记载来看,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就要对并州动手。”

    雪莉接上话道:“如果是依史料记载的走向。到今年入秋之后曹操会回师青州、徐州一带去剿灭海贼管承,可是管承这个倒霉催的海贼之前因为对我们徐州与北境商队有所觊觎,被我们给提前剿灭了,那么在这件事上面……”

    陆仁摆了摆手:“以我对老曹的了解,这个事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老曹的影响都不大。退一步来讲,这种连现时点的我们都能够将之剿灭掉的海贼,根本就没资格成为老曹的敌人。所以史料上说老曹东征管承,对老曹来说应该只是个顺路顺便的事而已,老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把青、徐两州的地区重新划分调整一下,史料上不也说老曹会把郯县划到琅琊郡去吗?

    “郯城可是陶谦时代徐州的治所哦!呵呵。我到是想起来当初我还在老曹手底下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把徐州的治所改迁到彭城去的事情了。对曹操来说,彭城作为徐州的治所才更便于他对徐州的掌控,郯城的话则离得太远了点。”

    雪莉“哦”了一声,闭目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主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曹操在扫平河北地区之后,需要回许昌和邺城这两个大本营进行战略休整,然后才对北方乌丸用兵?”

    陆仁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只要老郭还在老曹的身边,那么北征乌丸的事老曹就一定会去做。毕竟北方的危险隐患要是没能根除掉的话。老曹自己也会无法安心的南下荆襄。只是打这种远征之仗,不积累好足够的军需物资那就是在扯淡,所以老曹才会拖到明年的二月才出兵北上。之前老曹搞定袁绍的三个儿子,花费掉的军需物资可不是个开玩笑的数字。所以今年这一年的积累时间是肯定需要的。”

    雪莉道:“那主人你这次派赵雨去南皮的目的?”

    陆仁笑道:“曹操要积累军需物资,对我们来说不正是个做生意赚钱的好机会吗?司马懿虽然派了张春华过来跟我们通通气,但司马懿的私人家族性质太强,我们也不可能只把自己给绑在司马懿这一家上面。这个主次关系我们可别搞颠倒了。司马懿是次,我们才是主!所以赵雨这次去南皮,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南皮那里把我们正式的交易码头给修建起来。因此赵雨这回一时半会儿的可回不来。”

    说着陆仁很是阴险的一笑:“另外嘛,有些事情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雨丫头呆在南皮可以时不时的和某个人通通气,好让某个人心安下来。”

    雪莉看了看陆仁的阴险的笑容,只是摇摇头再笑而不语。雪莉并不擅长谋略方面的事情,偶尔会有些提议也不过是赵括那种纸上谈兵。换句话说,雪莉是出色的工程师或程序员,却绝对不是合适的创意策划,因此对于陆仁的一些安排,没必要的话雪莉也从不过问。

    接下来陆仁和雪莉聊的就是一些常规性的东西,而正在闲谈间,忽然有侍从拿着一份名刺来见陆仁,说外面有人求见。

    以陆仁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是什么朝庭官员,但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人。这到不是陆仁在摆什么架子,毕竟要是阿猫阿狗的有事没事就来求见陆仁的话,陆仁哪还有时间去忙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侍从说得明白,这份名刺上有赵雨的留字,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赵雨推荐着来见陆仁的,陆仁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一下。再等到陆仁把名刺打开一看,两只眼睛当时就瞪得溜圆,惊讶不已的道:“怎么可能?这个家伙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哦对,上次雨丫头去南皮的时候把曹丕给狠狠的揍了一顿,而这个人到是一直跟在曹丕的身边,可他又怎么会扔下了曹丕这条大粗腿,跑到夷州来找我?”

    话说赵雨推荐着来见陆仁的人是谁?其实就是当天那个一直抱剑站在曹丕身边的中年男子,而在曹丕被赵雨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这个人就向曹丕辞行,然后就跑去找赵雨,希望赵雨能够带他到夷州去。而这个人姓史名阿,后世的一般人对这个人可能会不怎么熟悉,但实际上史阿这个人是当时与帝师王越齐名的大剑客,也是曹丕的剑术导师,而这样的一个人在当时的名头自然是非常的大,所以当时赵雨在猜到了史阿的身份之后,才会对史阿那么的恭敬。真要是和史阿动上了手,赵雨知道自己在史阿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那么史阿跑到夷州来干什么?这个说出来就有点搞笑了,因为那次赵雨在和曹丕比武的时候,史阿在赵雨的剑法中看到了一些王越剑法的影子,连带着就以为早年间就已经下落不明的王越可能躲到夷州去了。而作为一个标准的剑客,那种想与旗鼓相当的对手较量一番的心思可能是一般人根本就无法体会的。

    且说史阿的到访着实出乎陆仁的意料。史阿没能如愿寻到王越比剑自然是极度的失望,下一步又不知去哪里才好。陆仁趁机力邀史阿留在夷州教习部曲剑术,还把可算作史阿师侄的貂婵、甄诚一并找来当说客。史阿架不住帅哥美女的轮流轰炸,而陆仁提出的粮俸、宝剑之类的条件也着实令史阿有些动心,半推半就之下史阿就成了陆仁小城中的部曲武术总教官。

    此外还有一点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史阿表示传授给普通部曲的只会是最粗浅的功夫,因为他是剑客而不是战将。但是史阿另外向陆仁提了个要求,就是允许他挑一些十岁左右的孩童出来认真教授剑术,看那架势陆仁到想起了一个武侠小说里常见的名词——开宗立派!对此陆仁不无应允,只是陆仁一时兴起想给这个门派定名的时候当场就喷掉了口中所有的茶水:

    “定名?按一般的习惯都是用头一代掌门人的姓氏来定名,可是他姓史啊!史门?不行不行,听着和‘死门’差不多。再恶搞一点叫‘屎门’、‘屎派’……恶心。哎,不如干脆一点,就叫夷州剑派算了。”

    将史阿请入小城中,挑了一处临山近水的清静地方给史阿暂住。为什么要临山近水还清静?在陆仁的映象中,这一类的高人似乎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不喜欢也没关系,陆仁和史阿说了,小城中史阿看中哪块空地就和他打个招呼,回头建筑队一有空马上就会来给他建房院。

    史阿在陆仁安排的住处中暂且住下,陆仁又差人送来不少吃穿用度之物,与史阿攀谈了许久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去。史阿送陆仁出门后回到房中坐下,诸样检看陆仁送来的各类东西,其中最令史阿惊呀的是一柄精钢长剑。作为曹丕的剑术老师,史阿当然有见识到好剑。只是现在相比较一下,现在手中的这柄远比曹丕那柄要精良得多,纵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也能说是一柄宝器。顺手挥舞了几下,史阿爱不释手的还剑入鞘,轻轻的放在了床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回 人才选拔

    赵雨的船队已经扬帆启航,陆仁和雪莉则是按照平时的习惯,在码头上送离船队之后就来到附近的茶酒肆中歇作休息。

    “主人,又是新的一年了,接下来主人是有什么安排?哦对了,先得和主人你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蔡琰她是今年三月的预产期。再考虑到诸如新生婴儿的满月酒这一类的事情,我认为主人你出发前往荆州的时间定在今年五月份左右比较合适。”

    陆仁点了点头。自己又不是什么将要上阵出征的将士,而且在许多人的眼中也无非就是一个生意做得非常之大的商贾而已。要是为了自己去荆州的事情连孩子的满月酒都顾不上,且不说陆仁自己的心里会过意不去,落在旁人的眼中可能也会惹出猜疑……你陆仁现在就是一个大商贾而已,身上好像又没什么非常紧要的事情,那么你连孩子的满月酒都不管却跑去了荆州,那你陆仁是想干什么?

    至于百日之庆到是顾不上了,三月份孩子出生,百日的话就得在三个多月以后,那最起码得到七月。可是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留给陆仁在荆州那边活动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不过有个满月酒在前面顶着,百日放一放到也没多大问题。

    甩了甩头不想这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陆仁激活芯片查阅起了史料,再连同自己这里收集到的一些情报,陆仁稍稍皱眉:“现在袁谭、袁熙、袁尚这三个小子都被曹操搞定了,换句话说就是袁绍原先冀、青、幽、并四个州的地盘,除了并州还在高干的手里之外,冀青幽都落入了曹操的手中。前些时候曹操击溃袁尚是在冬季,现在已经是正月开春。曹操的部队差不多应该已经完成了休整。再参照史料记载来看,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就要对并州动手。”

    雪莉接上话道:“如果是依史料记载的走向,到今年入秋之后曹操会回师青州、徐州一带去剿灭海贼管承,可是管承这个倒霉催的海贼之前因为对我们徐州与北境商队有所觊觎,被我们给提前剿灭了,那么在这件事上面……”

    陆仁摆了摆手:“以我对老曹的了解。这个事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老曹的影响都不大。退一步来讲,这种连现时点的我们都能够将之剿灭掉的海贼,根本就没资格成为老曹的敌人。所以史料上说老曹东征管承,对老曹来说应该只是个顺路顺便的事而已,老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把青、徐两州的地区重新划分调整一下,史料上不也说老曹会把郯县划到琅琊郡去吗?

    “郯城可是陶谦时代徐州的治所哦!呵呵,我到是想起来当初我还在老曹手底下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把徐州的治所改迁到彭城去的事情了。对曹操来说,彭城作为徐州的治所才更便于他对徐州的掌控。郯城的话则离得太远了点。”

    雪莉“哦”了一声,闭目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主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曹操在扫平河北地区之后,需要回许昌和邺城这两个大本营进行战略休整,然后才对北方乌丸用兵?”

    陆仁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只要老郭还在老曹的身边,那么北征乌丸的事老曹就一定会去做。毕竟北方的危险隐患要是没能根除掉的话,老曹自己也会无法安心的南下荆襄。只是打这种远征之仗,不积累好足够的军需物资那就是在扯淡。所以老曹才会拖到明年的二月才出兵北上。之前老曹搞定袁绍的三个儿子,花费掉的军需物资可不是个开玩笑的数字。所以今年这一年的积累时间是肯定需要的。”

    雪莉道:“那主人你这次派赵雨去南皮的目的?”

    陆仁笑道:“曹操要积累军需物资,对我们来说不正是个做生意赚钱的好机会吗?司马懿虽然派了张春华过来跟我们通通气,但司马懿的私人家族性质太强,我们也不可能只把自己给绑在司马懿这一家上面,这个主次关系我们可别搞颠倒了。司马懿是次,我们才是主!所以赵雨这次去南皮。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南皮那里把我们正式的交易码头给修建起来,因此赵雨这回一时半会儿的可回不来。”

    说着陆仁很是阴险的一笑:“另外嘛,有些事情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雨丫头呆在南皮可以时不时的和某个人通通气,好让某个人心安下来。”

    雪莉看了看陆仁的阴险的笑容。只是摇摇头再笑而不语。雪莉并不擅长谋略方面的事情,偶尔会有些提议也不过是赵括那种纸上谈兵。换句话说,雪莉是出色的工程师或程序员,却绝对不是合适的创意策划,因此对于陆仁的一些安排,没必要的话雪莉也从不过问。

    接下来陆仁和雪莉聊的就是一些常规性的东西,而正在闲谈间,忽然有侍从拿着一份名刺来见陆仁,说外面有人求见。

    以陆仁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是什么朝庭官员,但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人。这到不是陆仁在摆什么架子,毕竟要是阿猫阿狗的有事没事就来求见陆仁的话,陆仁哪还有时间去忙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侍从说得明白,这份名刺上有赵雨的留字,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赵雨推荐着来见陆仁的,陆仁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一下。再等到陆仁把名刺打开一看,两只眼睛当时就瞪得溜圆,惊讶不已的道:“怎么可能?这个家伙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哦对,上次雨丫头去南皮的时候把曹丕给狠狠的揍了一顿,而这个人到是一直跟在曹丕的身边,可他又怎么会扔下了曹丕这条大粗腿,跑到夷州来找我?”

    话说赵雨推荐着来见陆仁的人是谁?其实就是当天那个一直抱剑站在曹丕身边的中年男子,而在曹丕被赵雨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这个人就向曹丕辞行,然后就跑去找赵雨,希望赵雨能够带他到夷州去。而这个人姓史名阿,后世的一般人对这个人可能会不怎么熟悉,但实际上史阿这个人是当时与帝师王越齐名的大剑客,也是曹丕的剑术导师,而这样的一个人在当时的名头自然是非常的大,所以当时赵雨在猜到了史阿的身份之后,才会对史阿那么的恭敬。真要是和史阿动上了手,赵雨知道自己在史阿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那么史阿跑到夷州来干什么?这个说出来就有点搞笑了,因为那次赵雨在和曹丕比武的时候,史阿在赵雨的剑法中看到了一些王越剑法的影子,连带着就以为早年间就已经下落不明的王越可能躲到夷州去了。而作为一个标准的剑客,那种想与旗鼓相当的对手较量一番的心思可能是一般人根本就无法体会的。

    且说史阿的到访着实出乎陆仁的意料。史阿没能如愿寻到王越比剑自然是极度的失望,下一步又不知去哪里才好。陆仁趁机力邀史阿留在夷州教习部曲剑术,还把可算作史阿师侄的貂婵、甄诚一并找来当说客。史阿架不住帅哥美女的轮流轰炸,而陆仁提出的粮俸、宝剑之类的条件也着实令史阿有些动心,半推半就之下史阿就成了陆仁小城中的部曲武术总教官。

    此外还有一点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史阿表示传授给普通部曲的只会是最粗浅的功夫,因为他是剑客而不是战将。但是史阿另外向陆仁提了个要求,就是允许他挑一些十岁左右的孩童出来认真教授剑术,看那架势陆仁到想起了一个武侠小说里常见的名词——开宗立派!对此陆仁不无应允,只是陆仁一时兴起想给这个门派定名的时候当场就喷掉了口中所有的茶水:

    “定名?按一般的习惯都是用头一代掌门人的姓氏来定名,可是他姓史啊!史门?不行不行,听着和‘死门’差不多。再恶搞一点叫‘屎门’、‘屎派’……恶心。哎,不如干脆一点,就叫夷州剑派算了。”

    将史阿请入小城中,挑了一处临山近水的清静地方给史阿暂住。为什么要临山近水还清静?在陆仁的映象中,这一类的高人似乎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不喜欢也没关系,陆仁和史阿说了,小城中史阿看中哪块空地就和他打个招呼,回头建筑队一有空马上就会来给他建房院。

    史阿在陆仁安排的住处中暂且住下,陆仁又差人送来不少吃穿用度之物,与史阿攀谈了许久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去。史阿送陆仁出门后回到房中坐下,诸样检看陆仁送来的各类东西,其中最令史阿惊呀的是一柄精钢长剑。作为曹丕的剑术老师,史阿当然有见识到好剑。只是现在相比较一下,现在手中的这柄远比曹丕那柄要精良得多,纵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也能说是一柄宝器。顺手挥舞了几下,史阿爱不释手的还剑入鞘,轻轻的放在了床边。

    可能是腹中有些饥饿,史阿转到厨房想烧些饭食。打开陆仁送来的盛粮木桶,里面是白花花的一石精米。史阿伸手抓了一把细细把玩,心中竟然冒出一股很莫明其妙的感觉。再看看旁边放置的蔬菜、鲜肉、鱼虾、水果,史阿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却把手中的精米洒回桶中。没来由的一声长叹,史阿走到院中的石台上坐下,一直抱在怀中的那柄长剑也轻轻的放到了石桌上。也不知史阿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有多久,一阵拍门的声音把史阿拉回来神。起身赶去开门,见ji两个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女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回 厚待史阿

    “……其实我们夷州这里初时人丁并不多,后来是接纳战乱中的流民才会有现在的规模,其中就有很多人是从右北平、青州、幽州、徐州一带迁居到这里来求生避难的流民,而当中又以家中男丁尽没,孤儿寡母者居多,她们两个不过就是这些流民中最为常见的女子罢了……”

    貂婵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向厨房那里望了一眼,摇摇头再轻叹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道:“她们两个,瓜子脸的那个是右北平人氏,丈夫死在乌丸劫掠的贼人之手;另一个圆脸的是徐州人氏,其夫被当地豪族强拉去作部曲却死于非命,孤儿寡母的生计无处着落。后来她们逃难的时候登上了我们夷州的船队,便逃难来此了。”

    史阿默然的点了点头,复问道:“那她们在这里怎么过活?家中没有个男丁,她们两个又不像是能下地耕种之人……”

    貂婵道:“师叔你不是在夷州已经游览了数月吗?其实我们夷州这里因为收留的大多是些老幼妇嬬,青壮男子多有不足,再加上夷州本来就山多地少,故此想如寻常之地那样耕种足食有些行之不通。

    “或许师叔在近几年会听人说义浩他弃官而从商乃是舍大而求小、忘义而趋利,令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以为不齿,但那些人却可曾想过夷州这里这么多下不了田、耕不了地的老幼妇嬬要靠什么来养家糊口?如果不是义浩他广开工坊、多用女工,同时将这些工坊出产之物贩回中原,再购回粮谷器物以补夷州之不足,我们这小小的夷州之地,又哪里能浆养得起那么多的老幼妇嬬?”

    说着貂婵又指了指正在厨房中忙碌的那两个妇人:“就比如她们两个吧。夷州因为男丁少,总有许多嫁不出去的妇人,特别是像她们两个家中尚有儿女的,想改嫁都找不着人。但一家人总得吃饭过日子……义浩他办出来的这个‘家政中心’其实就是在想办法人尽其用,也好让她们这样气力有限的女子能自己养活自己。”

    史阿这种性格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话多之人,此刻听貂婵说了这么一大通之后,史阿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在双眉轻锁间稍稍的点了点头。至于貂婵会说这么多……好吧,貂婵这的确是在帮陆仁说好话、打广告呢。貂婵被陆仁给派过来,又哪里会不明白陆仁的那点小心思?

    这话又说回来,貂婵也希望史阿这样的人物能留在陆仁的身边帮陆仁的忙,哪怕最次最次,只是当一当陆仁的高级保镖也是好事一件对不对?陆仁经常是到处跑。貂婵固然是可以时时都跟在陆仁的身边,可有些地方,貂婵作为女子始终还是不方便跟着去的。

    再看史阿在皱眉点头之后,忽然带着几分好奇之意发了问:“这家政中心又是何意?”

    貂婵赶紧解释道:“夷州这里有很多年事已高无力劳作,膝下又无儿女奉养的老者,义浩他在城中建了‘敬老院’,专门收留这些老者。而照顾这些老者饮食起居的就是从家政中心里教习出来的妇人;还有一间抚幼义舍是照顾孤儿之用,用的也是家政中心里教习出来的妇人。

    “除此之外,夷州的许多女工虽然可以在工坊中赚钱养家。但是在工坊中做工的时候,难免会因此对家中的孩童无暇照顾,所以我们这里还设有专门的‘托儿所’,用来帮这些女工在做工之时照顾家中孩童。而这些地方所雇的女工。都有在家政中心中接受过相关的教习,懂得如何去照顾老人与孩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做工之人都能够安心的做工。”

    史阿点了点头,轻叹道:“果然是人尽其用。又能各取所需……只是她们不去这‘敬老院’或‘托儿所’,调派到我这里来合适吗?那些老者、孩童多一个人照顾总是好事。”

    貂婵笑道:“师叔不必多虑,像她们这样的女工在家政中心不在少数。而敬老院与托儿所所需的女工却不是很多。除去那几处所需的女工,其余的女工大多数都会去田间或工厂、码头寻些事做,比如城外村落中的居民外出劳作,这些受聘的妇人就帮村中居民做饭洗衣或是清扫房舍什么的。若是知书识字、心性良善,家政中心还会挑选出来另行教导,学成之后会派去学堂教孩童们读书认字……哦对了,她们两个白天都在这里伺候师叔,晚上则只会留一人,另一人回家去照顾儿女。二人是轮换着来的,另外每旬她们有一天的休假,如何安排她们自己会商量好。”

    史阿许久说不出话来,陆仁对人力上的安排在当时看来简直有点不知所谓,但诸条的细想过去却又是分配得非常合理。其实事情就是这样,陆仁做的这些旁人都能想得到,唯一不同的是陆仁这个穿越者不会去理会当时那些礼教制度上的条条框框,能够尽可能的解放当时妇女们的劳动生产力。但若换作当时的其他人,受缚于那些条条框框,即便是有想到也不见得敢做。

    二人沉默了一阵,两个家政女工中的一个端着食盘走过来道:“秀夫人,史先生,饭食还要稍等一会儿才能煮好。我们就先烧了两个小菜并沽了壶酒,二位请先小酌一下。”

    貂婵道:“有劳,先放在这里吧。”

    那女工摆好酒菜餐具转身离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史阿发觉她笑得很开心,但那是一种很幸福的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味含在里面。等她走入厨房后史阿才向甄诚问道:“刚才那妇人我见她无故发笑,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春意……”

    貂婵笑着接上话道:“这个自然!能被陆、糜、甄三族选入府中听用的妇人,月俸比其他的家政妇人要高三成。按现在的标准来算,就是每月能得多三十斤的精米。而这三十斤的精米,已经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近一月的吃用。”

    这个事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被求职的人被待遇优厚的大公司给挑中了,求职的人自然是会喜笑颜开。而那个时代的人对这种事当然也能够理解,故此史阿闻言闭目轻叹道:“陆仆射治理一方,果然能民皆丰足……”

    貂婵不由得挺起了胸脯,颇有些自豪的道:“那当然,义浩当初那个‘仙师’之名可不是平白吹嘘出来的。”

    史阿这时再次皱起眉头,低头沉默不语。

    貂婵见状问道:“师叔在想什么?”

    史阿急忙抬起头摆手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否能在这里开宗立派之事。”

    貂婵道:“师叔方到夷州,环境还不怎么熟悉,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想来师叔在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就在夷州这里多游走看看。若有看到资质合适的孩童可以先行记下,回头建好传剑之地再把他们接来。哦,这个交于师叔。”

    说着貂婵取出一块约三寸长、两寸宽,厚约三毫米,由精铜铸成的令牌交给史阿。史阿接过来细看,见上面的花纹精美,显然不是一般的铜牌,便用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貂婵。

    貂婵解释道:“师叔出行时可将此牌悬于腰间,出游时凭此牌各处均可畅通无阻。若是在小城与码头诸家店铺购酒置物,凭此牌还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若是出游时寻到中意的孩童欲收为弟子,亮出此牌多半无往而不利。”

    史阿看看手中的铜牌,笑道:“哦,竟有这多好处?如此说来,此物岂不可算作夷州这里的印绶之物?”

    貂婵道:“差不多吧。师叔,这样的铜牌在夷州一带所持之人并不多。到现在也只有郑老先生和少数的几个德高望重之人才持有。换句话说,师叔在夷州这里身份是很尊贵的,纵有不识师叔之人,一见此牌多半会恭敬执礼。”

    史阿没多说什么,知道陆仁这等于是给了史阿一个很尊贵的身份。再以史阿的脾气,能够得到这种相对来说比较超然的身份认可,心里面还是有些暗爽的,所以就向貂婵笑了笑,看似随意实则郑重的把这块精致的铜牌给收入了怀中。

    没多久那俩女工把做好的饭菜全部端了上来,貂婵自然是又陪史阿喝了几杯。接着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就起身告辞。史阿到也没有强留貂婵,只说接下来会安心的先住在这里,有空的时候则会在夷州四处转转。

    貂婵点头应下,走出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来,皱好好一会儿的眉头之后,貂婵才凑到了史阿的耳边低声道:“师叔,我想我还是得先提醒你一下。此二女虽然名为女工,但也仅仅是受雇来照顾师叔饮食起居的,并不会如同那些寻常侍女一般为贵客侍寝,所以师叔千万不要把她们当作……”

    话到这里貂婵就住了嘴,没敢再往下说。这到不是因为貂婵是女子,对这方面的事有些不太方便启齿,事实上在那个时代,高门大户的人家在招待贵客的时候会派出专门的侍女去给贵客侍寝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羞于启齿的。像陆仁最初被糜竺招待的时候不就碰上过这种事,回头糜贞这样的大小姐还不是无所谓的给挂在了嘴边?而貂婵没敢再往下说的原因,是因为史阿正用一种能杀人的目光瞪住了自己,身上也暴发出一阵阵的杀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回 试行一下

    史阿杀气稍现,貂婵吓一大跳。

    以貂婵的冰雪聪明,哪会不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惹得史阿动了几分真怒?而史阿这样的剑客,到也的确是那种很鄙视那一类事情的人……总之,貂婵赶紧的向史阿告了声罪,然后就逃之夭夭。

    史阿带着几分怒气,瞪着貂婵飞逃而去。本来是想有所发作,甚至来个甩袖而去,可是细想起之前貂婵所说的那些话,再对比一下自己当初在曹丕那里的时候的情况,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呐呐自语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有些瑕疵却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去烧水的女工回来道:“史先生,沐浴用的热水过一会儿就烧好。您是用罢饭之后沐浴,还是现在就去?”

    史阿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沉声道:“我用罢饭之后再去吧……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们两个在夷州住了有多久,过得如何?而在你们眼中,陆仆射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工想也不想就答道:“我在夷州已经住了快一年了,要说过得如何……比以前在河北的时候不知好上多少,至少在这里只要用心做事,我和膝下的一对儿女就绝对饿不到肚子。不但如此,我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在陆宗主办的学堂里读书认字,陆宗也从没有收过我一个钱。我和一些同船而来的姐妹们在夷州这里过得都很安心。这都是托陆宗主的福,陆宗主真的是仁德之人。”

    史阿闻言并不作声,心中暗道:“这陆仁真如貂婵所言,是在尽力的照顾着躲避战乱至此的百姓,并没有丝毫的横征暴敛、鱼肉乡民。这里青壮男子不足,多数者是老人、孩童与妇人在求存于乱世,陆仁却有办法能够让大家都安居乐业,实在是难得。而且看这些人生活的这么好。这里还真是有如一方净土,”

    抬头望了眼侍立在那里的女工,史阿道:“有劳二位姑娘,你们也去烧些饭食吃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会叫的。”

    女工应了一声退出房去,史阿缓缓的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心道:“我也算是漂泊半生,再过上几年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一意的寻访王越比斗,无非就是想了却一桩心愿而已。现在王越已经下落不明多年。亦或许早就死去,我也得为自己日后之事作点打算。

    “这夷州是个好地方,陆仁对我也不像其他各处的诸候那般只是以剑客而视之,我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似乎到也不错。若是能在这里开宗立派、教授弟子,也可以让我的这一身本事不至于失传于世……要不这段时日我仍旧在夷州四处走走,顺便再看看陆仁是作何安排,到那时候再作打算吧……

    ————————————————————

    貂婵在招呼着史阿的时候,陆仁也在雪莉的实验室里看着雪莉摆弄东西。雪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抬起头来向陆仁道:“主人。你真的打算让史阿在我们夷州来个开宗立派?主人,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史阿不是文人,而是武者。他在我们夷州开宗立派的结果,是会教出许多以武力见长的弟子。

    “而这样的武人弟子……嗯,我的意思是说,华夏文明系统里面自古以来就有以武犯禁之说。而历朝历代的君王对这种武学门派会进行打压与限制,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夷州现在仍是处在一个启步发展的阶段,对于这种可能会影响到安定因素的事情。是不是……”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方面的事情我怎么会没有考虑过?可是雪莉啊,你不觉得我们夷州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武风不足的隐患了吗?”

    雪莉摇摇头,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不是雪莉所擅长的。

    陆仁道:“这么说吧,历朝历代对这些武学门派进行打压与限制,无非就是担心这些人会以武犯禁,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当皇帝的见不得民间的武力强盛,进而威胁到自身的统治。可实际上呢?当皇帝的不让百姓习武自强,造成的结果只能是百姓的素质越来越差。两汉时期,本来可以一汉抵五胡,唐代更是有过‘天可汗’,可是宋代的重文抑武却换回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当然这里面的因素很多很多,重文抑武不让百姓自强只是一个方面而已,但我却觉得仍然是应该有所重视。”

    ————————————————————

    这天陆仁在议事厅中理事,陆兰兴奋的跑入厅中道:“大人,之前你下令开宾馆招贤才,现已选出数人,现在厅外候见。”

    陆仁放下笔道:“太好了,小兰你先领他们去偏厅奉茶,容我更衣便去。”

    陆兰把一本名册交给陆仁道:“这是数人的名册,请大人先行过目。”

    陆仁点头接过名册细看,上面写着:

    司马义,表字尚仁,河间府人氏,现年二十七岁,河内司马氏旁支。建安元年曾举孝廉,出补汝南令,因汝南的黄巾余党之乱避至山越,后迁至夷州。陈宫的批文是“颇晓军事,擅理军务,可为留营司马”。而陆仁见了心说司马义?咋不是司马懿呢?不过真要是司马懿,一是不可能来夷州,二是来了咱也不敢用。

    朱平,字问天,本为洛阳人氏,现年二十五岁,本是中郎将朱儁的族人兼弟子,后因朱儁故去朱氏失势,流落到交州避乱。陈宫的批文是“从师习政,颇有辩才,兼之通晓律法,可为军正”。

    周牧,字少常,九江下蔡人,现年二十二岁,与江东猛将周泰本是同乡之人。自幼家中贫寒,不得已从军求食。山越动乱,也就是孙权险些挂掉的那一年为山越所掳为奴,后单身成功逃到泉州应募成为部曲。陈宫的批文是“粗通文武,虽不甚精,但为人诚实,可为留营都尉司管杂务”。

    王厉,字子严,河东人,现年三十一岁,本为丁原军中小校,并州军乱时弃官回乡,后因战乱率领百余族人迁至交州避乱。因族人众多求食不易,遂应募成为部曲,之后在陆仁方面与交州土著所发生的一些冲突事件中表现出色,最后被陈宫发现并举荐。陈宫的批文是“擅领部众,略有名望,兼之甚有胆识,可为泉州校尉之职”。

    陈楠,无表字,现年二十九岁,颖川人氏,与王厉同为丁原军小校,亦为好友,弃官后跟随在王厉身边。陈宫的批文是“武艺胆识不在王厉之下,但因心性颇为自轻,故隐于王厉身后为辅。可与王厉同往泉州镇守”。

    最后是一个凌远,字子浩,现年二十三岁,居然是江东凌氏中人,与凌操是同宗。陈宫的批文令陆仁来了些兴趣“自幼嬉戏于水上,水性精熟,登船能御,水军教习之时数出良策,水军获益不少。为人武艺精熟,试领水军教习观其颇得水战之法,当为夷州急需之人。只是问及因何而至夷州,其人闭口不言。恐有诈谋又虑及不可失一良才,当请于面谈。”

    “擅长水战的人?这还真是我这里急缺的人啊。嗯,空想无用,看看去!”

    打定主意,陆仁可没忘让人把陈宫请来。现在陆仁的身边论经验老到,可能也只有陈宫了,要不然陆仁也不会把陈宫留在夷州来搞这个宾馆。

    来到偏厅中与众人见礼,陆仁便与陈宫一个一个的询问过去。参照着陈宫之前的批文,陆仁不住的点头,对陈宫的眼光表示满意。最后来到凌远的身边时,陆仁还没说话,跟在陆仁身边的陆兰却猛然楞住:“是你!?”

    凌远也楞了一下,再等他看清楚陆仁身后的陆兰,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土黄色。

    陆兰很是戏谑的摇头笑了笑,双臂抱怀道:“你这小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看样子上次打得还是太轻了些,要不我现在亲自再给你加上一百鞭。”

    凌远老脸一红,支唔道:“兰、兰姑娘请恕在下之罪!”

    一旁的陈宫看了凌远许久,向陆仁微微的点点头。

    陆仁会意,沉吟了片刻道:“子浩,我问你一句,你是江东凌氏族人,才干也颇为出色,按理说吴候孙权没理由会埋没你这个人才,你又为什么会来我夷州?若你能诚实相告,我会既往不咎再加以重用。但你……”

    凌远忙应道:“不必不必,我说我说!其实……我是被凌氏逐出宗族之人。”

    “为何如此?”

    凌远低下头好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的尴尬神色,支唔着应道:“因、因为……我、我流连于烟花之地,床头金尽被扔出大街……族中认为我有辱门风,故此将我逐出宗族,所以我会羞于对人提起……”

    陆仁转过身去问道:“那你现在也该知道那天你在街头调戏的女子是谁了吧?”

    “知……知道。凌远死罪!”

    陆仁目询刘晔,刘晔点头低声道:“虽有些放浪,但颇有知耻之心,值得一用。”

    陆仁点了点头,又和刘晔商量了几句后让各人先行离去,各职位的印信之物迟几日会发下,唯独留下了凌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回 试行一下

    史阿杀气稍现,貂婵吓一大跳。

    以貂婵的冰雪聪明,哪会不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惹得史阿动了几分真怒?而史阿这样的剑客,到也的确是那种很鄙视那一类事情的人……总之,貂婵赶紧的向史阿告了声罪,然后就逃之夭夭。

    史阿带着几分怒气,瞪着貂婵飞逃而去。本来是想有所发作,甚至来个甩袖而去,可是细想起之前貂婵所说的那些话,再对比一下自己当初在曹丕那里的时候的情况,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呐呐自语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有些瑕疵却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去烧水的女工回来道:“史先生,沐浴用的热水过一会儿就烧好。您是用罢饭之后沐浴,还是现在就去?”

    史阿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沉声道:“我用罢饭之后再去吧……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们两个在夷州住了有多久,过得如何?而在你们眼中,陆仆射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工想也不想就答道:“我在夷州已经住了快一年了,要说过得如何……比以前在河北的时候不知好上多少,至少在这里只要用心做事,我和膝下的一对儿女就绝对饿不到肚子。不但如此,我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在陆宗主办的学堂里读书认字,陆宗也从没有收过我一个钱。我和一些同船而来的姐妹们在夷州这里过得都很安心。这都是托陆宗主的福,陆宗主真的是仁德之人。”

    史阿闻言并不作声,心中暗道:“这陆仁真如貂婵所言,是在尽力的照顾着躲避战乱至此的百姓,并没有丝毫的横征暴敛、鱼肉乡民。这里青壮男子不足,多数者是老人、孩童与妇人在求存于乱世,陆仁却有办法能够让大家都安居乐业,实在是难得。而且看这些人生活的这么好。这里还真是有如一方净土,”

    抬头望了眼侍立在那里的女工,史阿道:“有劳二位姑娘,你们也去烧些饭食吃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会叫的。”

    女工应了一声退出房去,史阿缓缓的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心道:“我也算是漂泊半生,再过上几年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一意的寻访王越比斗,无非就是想了却一桩心愿而已。现在王越已经下落不明多年。亦或许早就死去,我也得为自己日后之事作点打算。

    “这夷州是个好地方,陆仁对我也不像其他各处的诸候那般只是以剑客而视之,我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似乎到也不错。若是能在这里开宗立派、教授弟子,也可以让我的这一身本事不至于失传于世……要不这段时日我仍旧在夷州四处走走,顺便再看看陆仁是作何安排,到那时候再作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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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在招呼着史阿的时候,陆仁也在雪莉的实验室里看着雪莉摆弄东西。雪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抬起头来向陆仁道:“主人。你真的打算让史阿在我们夷州来个开宗立派?主人,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史阿不是文人,而是武者。他在我们夷州开宗立派的结果,是会教出许多以武力见长的弟子。

    “而这样的武人弟子……嗯,我的意思是说,华夏文明系统里面自古以来就有以武犯禁之说。而历朝历代的君王对这种武学门派会进行打压与限制,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夷州现在仍是处在一个启步发展的阶段,对于这种可能会影响到安定因素的事情。是不是……”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方面的事情我怎么会没有考虑过?可是雪莉啊,你不觉得我们夷州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武风不足的隐患了吗?”

    雪莉摇摇头,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不是雪莉所擅长的。

    陆仁道:“这么说吧,历朝历代对这些武学门派进行打压与限制,无非就是担心这些人会以武犯禁,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当皇帝的见不得民间的武力强盛,进而威胁到自身的统治。可实际上呢?当皇帝的不让百姓习武自强,造成的结果只能是百姓的素质越来越差。两汉时期,本来可以一汉抵五胡,唐代更是有过‘天可汗’,可是宋代的重文抑武却换回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当然这里面的因素很多很多,重文抑武不让百姓自强只是一个方面而已,但我却觉得仍然是应该有所重视。”

    说着陆仁忽然自嘲的一笑,接着道:“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有此一问,所以真让我马上就和你解释清楚,我到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嗯……这么说吧,我们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王朝或是国家,但总归还算得上是一个势力,而且我也在往这个方面努力。而一个势力想要有个健康与良性的成长,那么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全都不能有所欠缺。

    “政治方面的事不好说,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政治家,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我们好像做得还是不错的,这个就不说了;经济方面吧,我们夷州的情况不错,也不说了;文化方面我可能比其他的诸候要注意得多,应该也没啥问题;可唯独在军事方面……”

    话到这里陆仁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人口问题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是夷州的短板,这个没有相应的时间是没办法解决的。而陆仁现在所想的到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方面:“雪莉,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人文风气方面出了点问题吗?”

    雪莉摇头:“主人你又来了,这方面的事情我哪里搞得懂?”

    陆仁耸了耸肩:“你的学习能力和分析能力谁都比不上,所欠缺的只不过是……呵呵,我们的雪仙子这是缺少‘入世尘修’。好了,不开玩笑,你离开基地到现在也才不过几年,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一个刚刚走出象牙塔还没多久的学生,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一些事情我分析给你听,也是希望你能够别再那么书呆子气。有时候我不在夷州,你得有你自己的判断能力。得得得,不扯这些。

    “我说我们夷州的人文风气出了点问题,这其实也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但也不是无矢放的。这么说吧,我们夷州现在的人文风气有点偏娘了。”

    “偏娘了点?”雪莉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陆仁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夷州现时点女多男少的硬伤所造成的,简单点说就是因为男女比例失调,女性的过多造成了一种社会风气偏向于阴盛阳衰。再加上这个时代传统的人文观念,大家在对待问题的时候,其思考方式会偏向于这个时代女性的阴柔与软弱。再说得简单点,就是我觉得现在大家都缺少了点阳刚之气和血性之气。

    “我一直都在推行一些女权主义的东西出来,但那是我们出于发展自身实力的一个需要……当然我也承认有一些我个人的恶趣味在里面。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这样下去恐怕就会造成一种我们这里的人文风气偏娘的弊端。这种事在历史上是有前例可以借鉴的,像长平之战后赵国损失了四十万青壮男子,使得赵国后来的人文风气都偏娘,甚至还闹出了龙阳之风盛行,国民素质因此而进一步的下降。当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扯淡,但这种事我们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别把我们这里的人都搞得娘娘腔。”

    雪莉暗自分析了一阵,得出的结论是陆仁的担忧还是有一些道理的。陆仁将来肯定躲不开一些军事上的冲突,可自己这里派出去的部队如果都是些娘娘腔,那还打个毛线的仗啊?再想了想,雪莉便问道:“那主人你设法留下史阿的意思是?”

    陆仁道:“除了娘娘腔的问题之外,我觉得我们现在在经济方面的比重也有些过了头。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到是和两宋有些相似,有些偏向于重文而轻武。当然发展经济本身是没有错的,可是过了头的话,我怕会出现一些很不好的情况。再连同上刚才我说的那些,我总结出一个结论,就是我们夷州需要培养出尚武的风气。只是这个事我一直想不出谁来做,用什么方式来做才合适,正好这时候史阿冒了出来,还说要开宗立派,那我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干什么?”

    雪莉道:“那么以武犯禁这种问题呢?”

    陆仁道:“我想这种事就像水,是需要引导的。那些封建帝王是担心百姓武力过强会对统治产生影响,所采取的打压与限制的手法也不能说就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如果他们能够进行合理的引导与开发的话,这又何尝不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

    说着陆仁再次自嘲的一笑:“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政治家,真要我去搞这些,我还不见得能比那些雄才大略的帝王搞得更好。不过嘛,正招我不会用,可我会歪招啊!史阿在夷州开宗立派了是不错,但我可以用点别的方法把这个所谓的门派稍稍的导偏一下。”

    话到这里陆仁忽然显得有那么点的阴险:“雪莉啊,你不觉得我们差不多也该兴建一所军事学院了吗?我到不指望这军事学院能培养出什么当世名将,可是能培养出大量的中、下层合格的军事人员的话,不也能够成为我们的一个优势所在吗?”(未完待续。)

    ps:  之前没写好,现在补充了一下,多少有点自己心里的那个意思。

    再,发这章的时候网卡了一下,结果重复了,想删删不掉啊!明天瓶子会更改成新章节,唉!!!

第二百二十三回 追赴南皮

    却说凌远被陆仁单独留下,多多少少总有些忐忑不安。

    自从知道上次他吃饱了没事而去搭讪的美女居然就是兰姑娘,凌远自己又何尝不是一身的冷汗?当时被暴扁了一顿,险些被街头的那些男女老少打成残废,凌远也跟着老实了许多,至少没敢再像之前那样胡乱的找女孩子搭讪。

    实话实说,凌远在知道陆兰的身份之后曾想过逃离夷州,可是夷州目前的海运管制还是比较严的,不是特别派出的船队最多也就只能在近海捕捕鱼虾,他想逃回中原暂时没机会。再者他想搏一搏运气和机遇,一是搏陆仁还不认识他,二是搏陆仁不会怪他……必竟在那天之后他也没出什么大事,那么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才干能谋个好的出身。只是现在见陆仁如此,凌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做好了凭借自身不错的武艺强行突围出去的打算。

    凌远稍有些紧张的神色被陆仁看在眼里,陆仁就呵呵的笑了笑道:“怎么?担心我会因为兰丫头的事而对你有所惩罚?那天你已经挨了兰丫头的打,那么现在我再揍你一顿的话却又算是个什么事?其实男人嘛,喜欢对美女勾勾搭搭的也没什么,只要风流而不下流也就行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许都一带这方面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天你幸好只是和小兰搭了几句讪,如果你敢有什么下流的举动,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宫掉。”

    “……”凌远下意识的双腿一夹再菊花一紧。

    陆仁在席间坐下,平静的向凌远道:“子浩,我夷州水军像你这样深得水战精要的人才正是我急需的,我也真的很想马上就重用你。只是你自己说,像你这般的轻薄放荡兼好色无耻,换作你是我。你又敢重用吗?天晓得你会不会因为垂涎于他人家眷的美色而行不忠不义之事。据我所知自古以来这一类的事可从来没少过。”

    凌远额头见汗,心里还是头一次对自己历来的好色之举感到后悔。当初被凌氏逐出宗族,他反到觉得没有了什么约束,肆意放浪,可没钱的日子终究不好过,想风流也就风流不起来。后来流浪到了夷州,凭借着本身不错的才干混到了个小头目,再加上夷州这里相对开放的风气,终于有了些很是舒畅的感觉,也意识到一个男人没有点事业在身别的什么都是空话。现在有这么个能得人重用的机会。陆仁却和他翻起了旧帐,他心里能好过吗?

    想抢白几句,陆仁挥挥手让他坐下道:“你也别说什么空话,动动嘴皮的事谁都能做。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在公台先生的身边认认真真的学点兵法,如果你能做得出色并且不再犯老毛病,我将来会把一支舰队交给你来统领。不过我这里可再警告你一句,我们夷州的女子风气开放,对男子敢于大胆示爱。你要有本事哄得哪个女子跟在你的身边那是你的本事,我自然不会去过问,但我厌恶对女人始乱终弃的人,你这破毛病不改我随时会一脚把你踢出夷州。要是有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被你欺负。信不信我真的会把你给宫掉!”

    凌远凛然一惊,恭敬的应道:“在下不敢!”

    陆仁起身缓步离去,背对着凌远抛下一句话:“自己好好干吧。其实一个男人只要事业有成又何愁寻不到娇妻美妾?到时只怕你不用去求,女人们会反过来对你投怀送抱……不说这些了。我希望你自己好自为知。我的话是说得难听些,不过你也将心比心,谁愿意养一只随时可能会伤人的虎狼在身边?所谓忠孝节义。男儿汉亦当顶天立地,如此就算风流一些也只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美谈。好了,我对你言尽于此,你且先去吧,明天去找公台先生报到。”

    凌远应声退出厅去,陆仁与陈宫则转回议事厅去商议军校的事情。而在走出几步之后,陆仁有些不放心的向陈宫问道:“公台先生,你觉得这个凌远真的能改掉老毛病?”

    陈宫轻捋胡须笑道:“依我看他虽有些放浪,却并非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正所谓‘食、色者,性也’,其实谁身上能没有点毛病?只要这些个毛病没影响到本身的纯良之心便可……其实义浩,我到觉得这凌远与你陆仆射很是相近,哈哈。”

    陆仁也笑了笑,摇摇头心中道:“说起来,也不知道老郭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老郭这家伙如果没什么变故的话,搞不好还是会在明年随老曹北征乌丸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而病死。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这家伙又是酗酒又是嗑药的,身体实在是差得可以,他这样的身体底子一去北境,多半就会回不来。可是他那种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可以什么都不管的脾气……唉!”

    心中盘算了很久很久,陆仁忽然咬了咬牙,向身边的侍从道:“去帮我吧弈儿给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诺!”

    ————————————————————

    十几天之后,南皮城中郭嘉的临时住所。

    之前陆仁分析过,曹操于建安十年冬季在易京、蓟一带击溃袁尚之后,由于兵力与物资方面的损耗,还有后方的地盘需要他去敲打敲打的原故,会回军一趟。而现在的时间还未及二月,河北那头还冷得可以,曹操就回军在南皮休整,陆仁也是在正月的新年刚过之后,就赶紧的把赵雨给派了出去。这样从路程上来算,赵雨能够在南皮和曹操见一次面。

    而此刻在郭嘉的临时住所,一阵阵的咆哮声正从里面传出来。

    “我还心说奇怪,怎么雨丫头前脚才刚到没几天,你小子怎么也跟着跑了过来,闹了半天是来管你老子我来了啊!好你混帐臭小子啊,跑出去这才几年,一回来居然算计起你老子我来了!?老子我随军出征碍关你小子什么事了?说什么要你老子我呆在邺城休养两年?你老子我是随军在外还是蹲在后方关你什么事?我呆在后方难道说对你还有什么好处不成?气死我了!”

    郭弈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由郭嘉不停的咆哮,自己却连声都不敢吭一下。过了许久郭嘉可能是咆哮累了,气呼呼的坐到席上,端起大壶就喝。空喷了那么久的口水,是该补充一点。

    郭弈小小心心的上前道:“父亲大人请自重,贪杯易伤身……”

    “我去你吗的,这里是茶,不是酒!一个二个还真当老子我要酒不要命啊?还有你,居然管到老子头上来了,不安安心心的守在你师傅身边,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赶快给我收拾好行李滚回夷州去!对了,回去以后代我狠狠的骂一顿那臭小子!”

    郭弈头上隐隐见汗,让他回去以后骂陆仁?他可没这胆量。支唔着道:“父、父亲,先生他也是、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特地让我赶来劝你离军休养的。”

    郭嘉可能是补足了水,这会儿又开始咆哮:“什么屁话!?你看你老子我像是有病在身需要去休养的人吗?你小子啊,信你师傅多过信你老子我?信不信现在我就对你以执家法?没大没小的,你这叫不孝你知不知道?”

    郭弈心说你老人家是不太像有病在身,单就这份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的样都不像个有病的人。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郭嘉又向他吼道:“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最迟明天早上,你小子给我马上离开南皮滚回夷州去!连带着告诉你那个臭师傅,我身上压根就什么旧病都没有!让他少在那里瞎操心。”

    郭弈唯唯诺诺的正相退下,却想起了那天陆仁再三交待给自己的那些话,复又沉思了一会儿再暗中一咬牙,走到郭嘉面前振声道:“父亲,请听孩儿一言!”

    郭嘉哼了一声,侧过头去懒得理会。

    郭弈道:“父亲,这旧症是否真有,其实父亲大人心中自知。而依孩儿之见,父亲明明就是有旧疾在身,却要强不愿承认。”

    郭嘉斜瞥了郭弈一眼,哼道:“你这个不孝子,咒你老子我有病不成?”

    郭弈被郭嘉这一骂有点想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回顶:“父亲大人一向行事放荡,不以俗念为意。在许都时陈长文参奏父亲不治行检已不下数十回,言辞至激者亦不在少数,甚至有请曹公罢去父亲官职之言,父亲却都只是一笑了之,从未挂怀。而今番先生说父亲你的旧疾不日将起,父亲大人却如此动怒,想必……是被师傅说中心事了吧?”

    “你——”

    郭嘉指着郭弈的鼻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好小子,居然连你也算计起我来了!看来你那个臭师傅还真是教导有方嘛!”

    郭弈道:“父亲既然有旧疾在身,又何必强撑?万一父亲大人真的有何不测,孩儿与母亲又当如何?”

    郭嘉这时微微的怔了一下,仔细的打晾了面前的郭弈许久。稍一思索装着仍有几分怒意的喝道:“你小子懂个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回 万金求命

    “你小子懂个屁!”

    郭弈被郭嘉骂得不敢抬头,因此是低着头避开郭嘉的目光,没有注意到郭嘉的神色已经有些改变,只是闷着头的接着顶:“先生要我带句话给父亲,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亲既然自知儿时旧疾随时可能会复发,更应该好好休养,而不是一味的尽忠拼命。先生说那样只是一份愚忠,虽能博得一时之利,却将日后的长久之利弃之不顾。

    “再者曹公帐下可匹敌父亲者不在少数,纵有不及之处,一时间亦无大患可言。若是轻身而殆,曹公日后欲用父亲而不可得,岂不失之大矣……最后先生还有一句话,说当初父亲你是为了保全于先生,才会做出那件让先生记恨终生的事情。只是先生他恨归恨,是非曲直先生他还是分得清的,该记着的好,先生他也同样记得。这次先生急派孩儿归还劝说父亲,就好像是当初父亲你对先生那样,虽然会让父亲记恨先生,但同样也是为了父亲你好。”

    “……”

    郭嘉沉默了许久,忽然扬了扬眉头,站起身来在房中转了几圈后问道:“小子,你告诉我,这话真是义浩让你带给我的?”

    郭弈有些心虚的点点头。陆仁的原话大致上是这样,不过郭弈多多少少的还是加了点油再添了点醋。

    郭嘉又来回的转了几圈,突然冲着郭弈大吼道:“别杵在这里像根木头桩子一样,还不快去收拾你的行装!?”

    郭弈这会儿已经是无招可支,自家的老爹是个什么脾气,他这个当儿子的能不清楚?被郭嘉这一吼给吓了一跳,无奈之下只好依言准备退出房去,心中暗道:“唉。真被先生给说中了……让父亲给骂出房来。不过,看父亲的情形也真的不像有病在身啊。”

    刚退到门口,门人忽然来报:“启禀郭大人、郭公子,雨姑娘在门外求见。”

    郭嘉楞住。他也是刚从曹操那里回来没多久,当时赵雨正好去曹操那里谈事情。这算算时间,怎么前后不过一柱香多点的功夫。曹操那里就谈完正事了?想了想挥手道:“去将她请进来吧。”

    郭弈听说赵雨赶来了,心中也是一松,因为陆仁让郭弈带了封信给赵雨,信中有让赵雨帮着郭弈劝说一下郭嘉,所以郭弈知道这是自己的帮手来了。当下郭弈就没有退出房去,而是装傻一般的立在门口。郭嘉望见后哼了一声,装作没看到。

    不多时赵雨被引入房中,向郭嘉行了个礼再说了几句客套话。而郭嘉这个浪子和陆仁一样,或者说也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陆仁的“毒害”。对女孩子凶不起来,更何况面前的人是身份上十份微妙的赵雨?当下脸上堵出几分笑意:“雨丫头就不必多礼了。”

    赵雨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偷眼望了下门口有如罚站一般的郭弈,心中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心说还好自己赶过来了。

    郭嘉让赵雨在一旁的席中坐下,赵雨则是再看了看郭弈,随即笑道:“郭先生请恕赵雨冒昧,小弈他只怕已经被师叔责骂过一番了吧?”

    郭嘉瞪了郭弈一眼。抱起双手道:“家门不幸,出了这般逆子。自然是要好好的训斥一番。”

    赵雨道:“真论起来,赵雨应属晚辈,本不该过问长辈之事。但此番自夷州赶赴至此,或对郭先生你有所冒犯,亦不能有负先生之所托。郭先生,赵雨知道小弈他因何事而惹怒于你。但一片拳拳孝子之心郭先生你可有体谅过?若小弈他明知郭先生你的旧疾不日即将复发,却不能规劝一二,那才是真正的不孝之举。若是先生得知,对小弈也定然会多加责备。”

    郭嘉摆手道:“别拿你们那个不着调的陆义浩来吓唬我……我如果身体有恙,自然会跑回邺城去休养。不用他担心。”

    赵雨道:“若真是如此,我想先生他也不会如此别遣快船将小弈急送到这里来了。”

    郭嘉道:“雨丫头,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反正你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行了,这件事咱们不再说他,你这趟过来是来和主公做生意的,这才是正事。我且问你,义浩那小子派你这次来南皮与主公交易,带来的那些东西到底打算卖多少钱?”

    赵雨优雅的一笑,笑过后接着道:“小弈赶来的时候带来了先生的书信,信上说这一批的货物按先生之意,并不需要换取金银财物,而是要换人。”

    郭嘉大奇道:“不要钱,要人?要什么人?”

    赵雨道:“要换郭先生你的命。”

    “什么!?”

    郭嘉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惊问道:“换我的命?义浩的意思是说,要用这些可值万金的东西换我离军休养?”

    赵雨用力点头:“正是!”

    郭嘉猛的一甩袖子:“开什么玩笑!?拿这些东西换我回城去休养?那他把我又当什么了!?”

    赵雨道:“夷州一年的积蓄尽在此间,为的只是想劝郭先生你能在调养好身体之后再去为曹公出力。”

    郭嘉看了赵雨许久,抱起双手沉声问道:“那主公那里又是如何说的?”

    赵雨道:“曹公正在犹豫间,尚未能有所定论。依赵雨之见,曹公颇有些意动,但还是想征询郭先生你心中意愿之后再作打算吧。”

    郭嘉向赵雨甩出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思考了许久挥手道:“雨丫头你刚才和主公面谈了许久,现在也肯定是累了,今日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们且先回去吧。”

    轰走赵雨到还说得过去,可是郭弈见郭嘉连自己也轰,顿时诧异不已的道:“父亲,你让孩儿住去哪里啊?”

    郭嘉再次的咆哮了起来:“我管你小子住哪儿!?反正老子这里不会收拾地方给你住!你小子要是实在没地方住就滚回船上去,别跟你老子我说你小子会连个能睡觉的船舱都没有!”

    郭弈被郭嘉骂得一缩脖子,没敢再多说半句话。赵雨见状拉住了郭弈,想了想之后复又向郭嘉道:“郭先生只怕是想要去与曹公面谈吧?曹公正在东门参看赵雨先行带来的样品,郭先生你大可直往东门。”

    郭嘉不好发作,甩袖而去。

    待郭嘉去远,郭弈上前扯住赵雨的袖子惊问道:“雨姐,这过万黄金的货物,先生真的就是要拿来换家父一命!?”

    赵雨点头道:“这还能有假?若是没有先生的书信,这么大的事我又哪里敢轻易做主?”

    郭弈听得是心头巨震,赵雨的心中却在暗自好笑。别人或许不清楚,赵雨却知道陆仁根本就没把赵雨这次带来的那些货物给放在心上,因为赵雨这次到南皮来的任务不是卖货赚钱,而是在南皮沿海之处修建一个码头。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任务则是与张绣取得联系,为后面的一些事情作好准备……

    ————————————————————

    郭嘉离开住所直奔东门。寻到曹操时,曹操正在东门兵营里参看赵雨这次带来的橡胶盔甲。而这一次的盔甲比起上一次赵雨带来的那百余具,明显得要厚实了许多,同时也精美了许多。

    其实上次赵雨带来的那百余具只不过是陆仁那里前期属于试制型的低劣产品,现在的这些是后来工艺改良了之后的成型产品,在夷州也是正规军的制式装备,不过已经被新一代的产品给替换下来了,这些保存得比较好的旧货就成了陆仁的交易品。在现代社会里不就有很多国家是这么做的吗?把更新换代下来的旧装备转卖给其他的国家,既省下了处理这些东西的费用,还能赚回一大笔的钱,何乐而不为?这一套现在则是被陆仁给有样学样的学了过来。

    “孤就料到奉孝你会马上赶到这里来。喏,那边的好酒是义浩特地带给你的。”

    郭嘉道:“主公,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主公可是想顺义浩之意,遣嘉先回邺城休养身体?”

    曹操穿好板甲,又漫不经心一般的取出护腿套好:“奉孝啊,你也老老实实的告诉孤,你到底有没有儿时旧疾?不可欺瞒于孤!”

    “这……”

    曹操看了眼郭嘉为难的脸色,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奉孝,你若有失,却教孤如何是好?此番义浩他用这可值万金之物来劝孤,若不是清楚你的身体又何至于此?孤都差点给你骗了过去。”

    郭嘉见曹操的眉间有了几分愠意,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曹操示意从人送上一物,却是陆仁让赵雨在无计可施时交给曹操的那个木盒。这个木盒为上好红木制成,上面雕刻出来的花纹十分华丽。

    “奉孝,这是义浩交于孤的,说是与你有关,可是孤打开之后里面却空无一物……孤刚才也才想明白,义浩之意是此盒有如奉孝之体,外面华丽不凡,于中却失却诸物。奉孝你的身体看上去是一点事都没有,但真正是什么情况除了你自己又有谁知道?义浩用此深意,不得不叫孤为之用心啊。”

    郭嘉道:“那主公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回 难知真假

    “那主公之意……”

    曹操没有马上回答郭嘉,而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细看了郭嘉很久,仿佛是想从郭嘉的身上看出来到底有没有什么疾病一般。就这么许久过去,曹操才轻叹道:“奉孝,此事陆义浩虽然是拜求于孤,但孤看得出来这是你与义浩之间的事,如无必要孤也不想过问什么。但是奉孝,孤要告诉你一句,这万金虽贵,孤却并不将它放在眼里,而你郭奉孝的身价,又难道只值这区区万金之数?若是能保全你郭奉孝,就是十万金、二十万金,孤也一样舍得!你对孤而言,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又何需他陆义浩在这里多嘴多舌!”

    曹操的这番话其实是有着好几层的意思在里面,而以郭嘉的聪明又哪里会听不出来?稍稍的沉思了一下,郭嘉忽然笑道:“主公明鉴,在下的身子骨是差了点,却也不似义浩那小子说得那么差。而主公就不觉得他此番的作为是不是太过作做了点吗?”

    曹操闻言当时就是一愣,紧接着脸也跟着阴沉了下来。其实以曹操多疑的心性,也的确在怀疑陆仁这次来这一手到底是有些什么用意。而在曹操看来,要说以陆仁与郭嘉之间的关系,陆仁担心郭嘉的身体,这个是说得过去。

    但是也别忘了,曹操虽然不知道陆仁其实知道了婉儿之死一事的真实情况,但在明面上来说,仍然是郭嘉策划了放走了袁尚的事情,而且被陆仁给看出来了,换句话说就是陆仁与郭嘉之间在关系上有间裂缝。再以陆仁对婉儿的感情,说陆仁对郭嘉没有怨恨之心好像是件不太可能的事,连带着当然会连曹操也恨上。而在这个时候,陆仁虽然来了这么一下,那么以曹操多疑的心性。心里会没有半点的怀疑可就说不过去了。

    而郭嘉那是多了解曹操的人?说这番话的用意就是在利用曹操的多疑来把曹操的思路适当的导偏那么一点。此刻见曹操的脸色一阴沉下来,郭嘉马上就凑到了曹操的身边低声道:“主公,义浩这小子如果不是这次如此作做的话,在下可能还不会查觉到什么。可是他这次行事如此的作做,反到被在下给看出了点什么。”

    曹操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眯起了双眼向郭嘉道:“奉孝你查觉到了什么?”

    郭嘉呵呵的一笑:“很明显,他这是不想让我去北境罢了。至于为什么不想让在下前往北境,在下的身体可能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我想更多的,多半还是他怕在下在到了北境之后。会看出些什么来吧。”

    曹操狐疑的看了郭嘉好一会儿,眉头已锁得越来越紧:“奉孝你的意思是?”

    郭嘉道:“主公也早就知道了,于右北平一地有一豪杰坞堡,为首之人是北境名士田畴田子泰。而主公此次率军北上扫讨诸袁,正是因为有这个田畴当在了乌丸胡骑的要道之上,使得北境乌丸难以以大众往援诸袁。所以真论起来,这个田畴于主公是立有大功的。只可惜由于道路不通,主公数次想与田畴互通消息都未能如愿。”

    顿了顿,郭嘉忽然笑道:“其实在此事之上。在下一直怀有疑虑。这田畴在北境之地虽然颇有名望,但这种名望又能镇得住几个人?至少在在下看来,想镇得住蹋顿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可是这个田畴偏偏就镇住了。主公。你要知道蹋顿麾下骑以十万而计,他田畴的坞堡却能有多少人马?这样的事,主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曹操眼中的精光连连闪过:“那么奉孝的言下之意是?”

    郭嘉道:“若是寻常行军,这条路很是难走。可是对于某个混帐小子来说。他却好像是没有这种问题。”

    说着郭嘉又故意的扫晾了几眼曹操穿在身上的精美橡胶盔甲,再扫了眼旁边那些赵雨这次送来的东西,沉吟道:“如果是有这个混帐小子在背后提供粮草军械。那么区区一个坞堡当住要道,同时令蹋顿不敢轻动,是不是就能说得过去了点?”

    曹操的双眼再次的眯了起来:“义浩对袁尚胸怀怨恨,于孤征讨袁尚之时会做点什么事情来打压袁尚到也说得过去。”

    郭嘉再笑:“真要是如此的话,他为何不向主公明言?难道他身在海外之地,还会担心主公把他给抓回来不成?而主公诛灭诸袁,本来就是必然之事,若能得助臂,主公又难道会自损助臂?他陆义浩再笨,也不至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更何况……呵呵,主公,你会认为这小子是个笨蛋吗?”

    曹操轻轻的哼了一声,但头却是轻轻的摇了摇。这个事,但凡是熟悉陆仁一点的人,就没人会认为陆仁是个笨蛋。

    郭嘉道:“其实在下也是因为此次之事才猛然想起来,旧日里与他同在许都之时,本就多有谈论一些天下之事。当时在下曾叹息说北境皆为苦寒之地,讨之劳损,不讨又难安,可这小子却说北境诸地其实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不过我们都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发而已。”

    说着郭嘉的话锋便为之一转:“主公,其实现在不难看出义浩暗中手援田畴绝对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而主公攻下邺城,再北上扫诛诸袁却只不过才两年不到。也就是说,义浩对北境其实早就已经伸出了手。只是他做了些什么,这么做又有些什么样的目标,这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曹操的目光再次闪动,逼视向了郭嘉。

    郭嘉看似随意的笑了笑:“到不是在下夸口,这小子如果是想在背地里玩点什么花招,或许连主公都能瞒得过去,却唯独瞒不过我。毕竟旧日他尚在许都的时候,我与他相交甚厚,他有些什么样的毛病,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想这小子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那点事瞒谁都瞒不过我,所以才想出这个破点子,好教我不能身至北境。”

    曹操许久未曾说话。好不容易的。曹操才开口道:“奉孝,你又敢说你所言非虚吗?别人或许不清楚,孤却清楚你常常会拼了性命来为孤建功立业。有关于北征乌丸一事,诸将皆多有疑虑,唯独只有你向孤道出了此中的轻重,这乌丸也是非打不可。而你现在执意的想与孤同赴北境,你难道就不是在拼命而不顾义浩的劝阻?”

    郭嘉道:“主公,本来在下是不想在背后说这小子的坏话的,但是这小子自从婉儿身故之后,实在是已经变了很多很多。在一些事情之上,我都已经有些看不透他的用意了。就比如说吧,婉儿故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近五年,他又是否仍会对袁尚抱有深深的恨意?亦或是说,他对袁尚仍然是恨意深厚,但在情与利之间,他是否仍然会像当初那样只重于情而不重于利?”

    顿了顿再叹了口气,郭嘉说出了他本来不是很想说出来的话:“主公啊,义浩这小子借着主公与诸袁相争之事。在河北这里招纳了大量流民去充实他的夷州,这已经是个公开了的秘密,只不过大家碍着面子,都不愿去把这件事给当面捅出来而已。但是这小子有着他自己精明的地方。他又哪里会不清楚在主公扫平诛袁之后就得及时收手,以免惹来主公的怒火?而他上次做的那几件事,不就是在向主公表示他已经对主公的属领收了手吗?

    “可是主公,若是仔细去看义浩之前所为之事。他玩的就是趁乱取利这样的花招。再说得明白一点,主公在与诸袁相争之时,他就是在借机取利。主公还偏偏受时局之限,对他不好加以怪罪。现在主公扫平诸袁、河北初定,义浩不敢再在河北取利,但以他的为人,这好处是肯定还没有捞够的。而他知道主公接下来肯定是要北上扫讨乌丸,他也自然会设法借由此事再去捞回更多的好处……总之一句话,他不敢让在下去到北境,就是怕许多事被我看破之后,会坏了他的好事。毕竟他的一些花招都是瞒不过我的。”

    曹操道:“他如能助孤扫平乌丸,让他捞些好处又有何妨?”

    郭嘉再笑:“北境不比得河北,局面不一样,他用的手段也会不一样。河北这边他有所顾虑,不敢有什么过份之举,可是北境那边谁又能说得清?如果他借此之便对主公玩一些明助暗损的花招,拉长主公征讨乌丸的时间,那么他能够借此来得到多少的利益?可主公你能在征讨乌丸一事上耽误时间吗?延则不利,久则生变,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在下想主公应该十分清楚才对。”

    郭嘉的这番话让曹操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实在搞定袁尚之后,曹操就想去打乌丸,当时也有征询过众人的意见,而郭嘉也就详细的向曹操分析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总的来说就是史料中记载的那些“必须打、能够打”,只是因为曹操的兵力物资什么的都需要进行补充,所以在今年选择了回军休整,同时也算是借此来适当的麻痹一下蹋顿。

    但这个时候陆仁插了这么一脚进来,郭嘉又作出了一番详尽的分析,曹操自然会有所担忧。别的也不说了,曹操可深深的记得陆仁在当初逃离许昌的时候,是如何将他老曹戏耍了一番,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曹操就感觉自己真的不是很了解陆仁。在这个时候,陆仁要是在他老曹征讨乌丸的事上搞点鬼,曹操也自问有点把不准陆仁的脉。而唯一了解陆仁,能够看穿陆仁的一些花招的人,好像也只剩下郭嘉了……

    (在网吧里凭着记忆码出来的,唉!!!)(未完待续。)

    ps:  糊涂了,真的是糊涂了。

    不知道怎么的,瓶子今天拉了一整天的肚子,整得瓶子都有些头晕眼花了。然后到了网吧才发现今天码好的稿子居然没拷进u盘里的,而瓶子的积分又不够请假一天的。无奈之下,瓶子只好先用“废柴”的稿子来顶一下位置,然后在网吧里码字了。大家原谅!

第二百二十六回 警而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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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一个没被怪藤缠缚吸血的就是那个想吃独食的家伙。到红衣老者出现,众尸倒地之时,他早就已经骇得面无血色,双腿亦在不住的打着颤,下身处更是有着骚臭异味飘散而出。等到红衣老者望向他时,他只惊呼了一声“妖怪啊”就想夺路而逃。只是才跑出几步,他就被几根怪藤绊倒在地,接着就怪藤硬生生的从地上强扯着站了起来。当然,这时的他也同样被怪藤缠缚在了原地。

    红衣老者走到了他的面前,先很是鄙夷的扫了眼他满是异味的下身,随即摇了摇头向他冷笑道:“怎么了?你不是想要你的同伴全都死掉,然后独吞这株首乌的吗?现在如你所愿,不是很好吗?”

    将手一招,那株首乌自药猎头领尸身的手中飘到了老者的手中,老者再顺手往那人手中一塞:“拿去吧,慢慢享用。”

    那人此刻已被骇得六神无主,心中之前的贪念更是早已飞去九宵云外。眼见老者将那株首乌塞到了自己的手中,慌不迭双膝跪倒并将首乌捧还到老者的面前,哀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千不该万不该贪图大仙的这株天材灵根……”看那架势要不是因为双手高捧着首乌,使得腰身弯不下来,这家伙早就已经磕头如捣蒜了。

    老者看看那人,并没有伸手接过首乌,而是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一贪到底,收下这株首乌,老夫其实会饶你一命。可你却如此的贪生怕死,留你也再无意义。”

    “啊!?”

    那人闻言为之愕然。刚想再问。却见手中捧着的首乌突然长出了十余根血色荆藤,只在片刻之间便已顺着他的手臂绕及全身,藤上的尖刺亦已刺入了他的血肉之中,身躯中的血液渐渐的被荆藤吸走。而到此时此刻,那人才终于明白过来老者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胆子大些收下这株首乌,再回到城镇中将其转卖给他人,这个妖叟自然就能借这个首乌吸食到更多的人血。可是他见我胆小,知道我就算收下了这株首乌也会趁早扔掉,所以干脆杀我灭口……”

    知道又能如何?已经晚了。就如同他的同伴那样,没多久他也就变成了一具毫无血色的苍白干尸。

    人已经干尸。缠绕其身的藤蔓亦随之撤去。老者一脚将干尸踢去了一边,阴笑着仰头向头,脸上尽是如方饮过醇酒一般的陶醉之意:“人之精血鲜美无比,较之飞禽走兽之血,实在是要美味上许多……”

    正陶醉回味间,红衣老者的心头警念突生,身躯急向后跃开了丈许。就在他身形方离原位的那一瞬,半空中有一道如电银光一闪而至,却是一柄长剑破空而来。接着便是一声清音剑鸣,长剑剑身刺入了土中,仅余半尺不到的剑刃犹在土外。

    红衣老者望剑微惊,继而抬头望向空中。目光到处。在离地数丈的空中,一位白衣如雪、相貌俊朗的男子正御剑而立,清冷的神情中则带着愠怒之意。

    将手一招,落入土中的长剑倒飞回了白衣男子的手中。剑重归手。白衣男子振剑向红衣老者喝骂道:“妖孽!你竟然吸食人血!?”

    老者心中微惊,向御剑空中的男子喝问道:“你又是何人?”

    “玉剑门三代弟子,江游!”

    “玉剑门?我怎么没听说过?诂计是寻常的修仙小派。”

    这老者其实是一株深山中的千年首乌修炼成精。并没有怎么在人间行走过,故此对人间的修仙门派只知道如蜀山、蓬莱、昆伦、茅山这些个名门大派,其他的门派还真的所知不多。此刻听江游自报门户是个他不知道的门派,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名门大派他是惹不起,碰上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好。可寻常的小门小派里的人,杀了也就杀了,毕竟这崇山峻岭是他的本命地盘,根本就不怕寻常小派的人来找他寻仇。

    一念至此,首乌精便森然冷笑道:“老夫吸食人血又怎么了?你们人族以我族类为食为药已是由古至今,用过之后往往连渣都不会留下一点,你却为何不提?”

    “……”江游闻言楞了楞,因为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略一顿足,江游摇头叹道:“你是首乌精吧?观你修为,你存世已逾千年,如若潜心净修,再过百年便有望修得虚空大成,至少也得是地仙之身,却又何故要吸食人血以助修为?”

    “虚空大成?地仙之身?”首乌精的冷笑狰狞:“若只是在寻常凡人的眼中,我族类修得地仙之身的确会令他们心生敬畏之意而不敢冒犯,可如果是碰上了你们这些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男盗女娼的修仙有成者,我族类的地仙之体,也只不过是你们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而已!”

    “你……”江游显然并不擅长言辞,此刻面对首乌精这样的一番抢白,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首乌精再次冷笑:“怎么?堂堂剑仙也理屈辞穷了?让老夫来告诉你吧!其实天地间的事便是强者为尊、适者得存。你人族强于我族,便可以以我族为食为药;而我族既有力强于你人族者,自然也可以以你人族精血为食!”

    “……”江游默然片刻之后轻叹道:“也许你说得对,天地万物,强者为尊、适者得存。现在你我非一族类,你恨我人族以你族为食为药,我则恨你残杀我族生灵,那就唯有决死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首乌精的冷笑声还是那么的阴森恐怖:“说来说去,还不是要……”

    “动手”二字尚未出口,土中忽有百余根血色坚藤裂土而出,疾刺向御剑立于半空之中的江游,而这些血色坚藤其速之快、其势之猛,大有欲将江游一击格杀之意。

    “卑鄙!”

    江游刚才被首乌精的那番强辩给闹得有些分神,全然未曾防备首乌精是在借着谈话来蓄势偷袭。此刻眼见百余血藤突而将至,且血藤的纵横交错间暗藏杀招,就有如布下了一张天地罗网一般,心中虽知首乌精蓄势而发的这一招绝不宜硬拼,但想御剑闪避却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只能手中的长剑急挥,划出雪练般的剑幕去格斩将至己身的血藤。

    本以为这些血藤会应斩而断,可是真到剑藤相交之时,江游才惊觉自己低诂了首乌精的实力。且不说这些血藤坚韧无比、斩之不断,藤上所散发出来的浓厚的血腥之气更是令江游的灵息不畅。勉强的格开数拔血藤之后,江游只感觉手中的长剑都有些把持不住。

    高手过招,一招失势往往就意味着满盘皆输。江游与首乌精的实力似乎本应在伯仲之间,若是堂堂正正的对决,虽说不会打得惊天动地那么夸张,但没有个两、三千招诂计也实难分出胜负。可是现在江游被首乌精蓄势偷袭得手而先机尽失,再想扳回劣势已是难上加难。因此不过数招过后,百余血藤已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藤茧,将江游死死的包困于其中。

    藤茧在越收越小,而当血藤完全缠缚住江游时,那便意味着他这一身的剑仙精血也将成为首乌精的血食。再看首乌精感觉茧中的反抗已经越来越弱,不由得张狂大笑道:“妙极!想不到我今日竟然能饮到剑仙精血!这些剑仙修行多年,一身精血绝非寻常凡人之血可比拟之物,定可令我之修为大增,哈哈哈……”

    就在首乌精张狂的大笑声中,藤茧里的江游突然怒而暴喝道:“妖孽,你痴心妄想!”

    首乌精狞笑依旧:“你已是老夫藤茧中的力尽小虫,还能……”

    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却听得江游在藤茧中再度暴喝:“元灵剑翼诀!!”

    随着江游的这声怒喝,突有八枚闪烁着炫目灵光的剑锋刺破了藤茧。剑锋既刺破藤茧,立时便如同风车一般疾速旋斩,只在瞬息之间便将藤茧斩成了一堆断藤。

    断藤在从半空中纷纷落下,原本血红的藤色在落到地面上之后也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枯黄之色。再看首乌精,这些血色坚藤本为其须根所化,藤茧一被斩碎,首乌精真身受损,立时就喷出了一大口绿油油的汁液。再抬头望向空中时,却见江游仍旧御剑而立,手中的长剑横守于胸前。而在他的脊背之后,先前斩碎藤茧的那八柄古朴巨剑炫目依旧,且在其脊背上组成了一对炫丽的剑翼。细看之下,这八柄长逾八尺的古朴巨剑全都似虚似幻,有形而无实,竟然是八柄完全由真元灵力幻化而成的虚灵之剑!

    这八剑剑翼令首乌精望而骇然,大惊道:“元灵剑翼诀?且能化出八剑为翼?等等……玉剑门?难道说你就是残舟道人!?不对,你自称是玉剑门三代弟子江游,那残舟道人是你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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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回 尚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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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灵剑翼诀?且能化出八剑为翼?等等……玉剑门?难道说你就是残舟道人!?不对,你自称是玉剑门三代弟子江游,那残舟道人是你何人?”

    江游此刻虽以元灵之剑斩碎了藤茧,但这种压箱底的绝招对其真元损耗本就极大,再加上是势危之时的怆促而为,一招既出真元损耗已然过度,此刻连嘴角都见了血,亦无力对首乌精趁势追击。耳听得首乌精的惊问,江游一面借机勉力调匀真元灵息,一面小心的防备首乌精再来一次蓄势偷袭,口中则回应道:“残舟道人是我师叔,亦是我派掌门。”

    首乌精骇然道:“你不是残舟道人的直传弟子,竟然习得了残舟道人的元灵剑翼诀?而且还能灵化八剑!”

    此刻的首乌精还真有些心里打鼓。小门小派他是不怕,而江游所属的玉剑门也的确是个不怎么出彩的小门派,可问题就在于这个小门派里偏偏残舟道人这么个很强势的人物。要知道六十年前残舟道人纵横一时,最盛时曾和蜀山、蓬莱的几个长老级人物打了个不分上下。而据说那时的残舟道人的看家绝技“元灵剑翼诀”的剑翼也只能化出六剑而已,可眼前这个叫江游的家伙却能化出八剑,实力恐怕还在当年的残舟道人之上!首乌精不由得暗自长叹:“我的天!怎么会碰上这么棘手的家伙?看来不拼不行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江游这是典型的出招过猛、用力过头。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之下,江游也就是能弄出四柄灵剑而已。反正这会儿的首乌精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一声暴喝中,土中又有百余条血藤疾刺向江游。

    江游见招冷笑:“又是这招?就没点新鲜的了?”

    身形不动,身后的剑翼八剑却已疾射而出。径直迎向了首乌精的百余血藤。但见剑影如电、交错如梭,首乌精的这一拔血藤不消片刻便又全部变成了枯黄断藤。

    两拔藤断,首乌精的精元须根已然尽毁。而如此巨大的损伤,使首乌精复又连喷出数口的浓浓绿汁,身形都已有险站立不稳。

    江游的这一击既成,表面上看似已然占尽了上风,实则江游却是有苦自知。因为这元灵剑翼诀的威力虽大,但同样的对真元的消耗也实在是大得可以。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江游也只是灵化四剑为翼。可是适才被困于藤茧之中,于情势危急之下江游是不顾自身修为界限的全力而为,结果化出了八柄真元巨剑斩碎藤茧。而随后又在灵息未复之下再出一招去击溃首乌精的第二拔血藤。如此巨大的真元消耗对江游来说几乎与在竭泽而渔无异。最要命的,是现在招既已使出可敌尚却未毙,弄得江游连招法都不敢收回。

    确切的说,此刻的江游哪怕是收回八柄真元巨剑中的一柄以减少一点对真元的过度损耗都做不到。这并不是说江游的元灵剑翼诀没有练好,做不到收发由心,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在迫不得已之下过度的损耗了真元,现在其实已经是有伤在身才导致了这种局面。

    打个比方吧,如果是正常的真元使用,就好比是水过渠闸。闸门可以随时控制住水流的大小与强弱。可江游现在的情况却有如洪峰决堤,这堤岸一决又岂是想合就能合上的?

    收回个一柄两柄不是说不行,但以江游现在的带伤之身,得缓缓的收回真元巨剑方可。如果收得太急。已经带伤的身躯肯定会经受不住元灵巨剑的真元反噬。可眼下强敌当前的,又哪有时间让江游去缓缓的收回元灵巨剑?再者江游的真元过度损耗,现在身上的真元已是所剩无几,即便是能够顺利的收回剑翼。一段时间之内也会再无余力去与首乌精争斗。为今之计,就只能是趁着现在剑翼的余势仍在,聚起身上最后的真元。一鼓作气的并首乌精一击格杀,然后再慢慢的去恢复自身了。

    此刻江游见首乌精的身形晃动,而且还连连吐血……错了,是狂喷汁液,知道首乌精这时也同样的受了重创。再以江游现在的状态,想一举击杀首乌精就唯有现在。江游很清楚,这首乌精再怎么说也是天地灵根,而现在所处的深山老林就是首乌精的本命地盘。如果现在不速战速决的一举击杀首乌精,一但有所拖延,首乌精在这种本命地盘上的真元恢复速度绝对会远在江游之上,那接下来江游就会除妖不成,反被妖诛了。

    一念至此,江游当机立断,强行的汇集起了身上最后的真元,驱动剑翼八剑,使出了元灵剑翼诀的最后杀招:

    “诸剑归元,身自为剑!”

    招如其诀,江游背上的真元八剑略一闪动便全数附在了江游的身躯上,并以江游的身躯为核心,合化而成了一柄长逾三丈的真元巨剑。巨剑既成且人剑合一,江游急催动剑诀,快如闪电、势如雷霆的向首乌精疾突而去。

    首乌精见招惊呼不好,可是真身于重创之下,想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但见宛如流星一般的剑光闪过,再在随后而来的轰呜声中,这片林间激起了漫天的尘土与残枝断叶。至尘土稍落,首乌精适才的站立之处被轰出了一个深逾一丈、阔逾三丈的大坑。而四周围的参天巨木,更是不知被这一击所带出的劲风给折断了多少。

    巨坑正中,江游勉强的站起身子,继而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整个人都早已虚脱。再很勉强的凝神寻息,没有感觉到首乌精的气息,想来多半已经被刚才的全力一击给击得真身尽毁。再看江游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甚至连打坐调息的气力都没了。

    “唉……这首乌精的修为明显逊我不少,可我却被他偷袭得如此狼狈,甚至都差点丧命……掌门师叔说得对。我只一味的呆在派中潜修,不怎么出来云游的,修为是有了,可是真正的对敌经验却不足。如果是碰上了真正的高人,哪怕修为逊我不少,恐怕我都一样的会落败而亡啊!”

    休息了片刻,江游终于恢复了一点气力并开始打坐调息。只是他的双眼方闭,却没有差觉到在他的背后有一土块在悄然升起,并且开始泛出幽幽血光……

    却说江游恢复了一点气力并开始打坐调息,却没有差觉到在他的背后有一土块在悄然升起,并且开始泛出幽幽血光。而这土块,正是首乌精的真身原形隐在其中!

    “小子,你竟然将我打回原形,害得我至少要重修五百年方能重聚人形!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突然之间土块血光大盛,却是暗藏在土块中的首乌精真身聚起了多年来吸食的血魄真元,接着就向江游的脊背猛/撞过去。而这时的首乌精已是只求复仇,全然不顾这一击会将其修来的血魄真元一击而尽毁!

    首乌精的血魄真元一起,正在打坐调息的江游已猛然惊觉。心知避已不及,唯有勉强的挪开了一点身躯,避开了后心要害,同时将刚刚打坐调匀的几许真元全都运在了背上。没办法,现在只能是硬顶这一击了。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江游被撞得向前直飞,接着整个身躯都陷入了坑壁之中,连腹中喷出的鲜血都被嘴边的土给挡回了口中。而首乌精的这一击完全没有留任何的余力,撞击之后亦被反激之劲给震得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画出了一条弧线后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一战终结,这片林间就这么突然的静了下来。也不知多久过去,江游终于幽幽醒来,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一般,气力更是半点都提不起来。勉强的从土中翻爬出来,再稍一回想自己被击晕过去之前的事,江游心中可就犯起了急:“糟了,我没能毁去首乌精的原形真身,这周遭又多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他若是没有为人所获并重归土中,仍可重修化形。而且他的气息将失,如若延误只怕再想寻到他都难!”

    再勉强的休息了一下,江游跌跌撞撞的翻爬起身,连佩剑都顾不上去捡,只是随手拾起了一根树枝充当拐棍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然后就顺着首乌精倒飞出去的方向追寻而去。而此刻的江游周身上下早已是破烂不堪,而且灰头土脸又全无血色的,一眼望去真和市井间的乞丐没有什么分别……

    ——————

    “唉呀,好饿啊……”

    发出这番苦叹的是先前那个在古镇之中被人放狗赶跑的小乞丐。而这会儿的小乞丐吧,两条小腿走在路上都直打着晃,也不知是累成了这样还是饿成了这样,或许应该说是两者兼有。

    又走出一段路后再环顾四周,这小乞丐直想哭:“我这是跑到哪里了啊?这该死的狗,害得我迷路了啦!等我找到路回了镇子里,看我不想法办把你给做成狗肉煲……哎哟不行,一想起狗肉煲,这肚子就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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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 暗中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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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郭弈被郭嘉轰上了返回夷州的快船。而赵雨因为要在南皮沿海的地方兴建码头,所以是留在了南皮。至于以这次由陆仁提出的用货物换郭嘉在邺城休养的事情,曹操并没有作出明确的答复,郭嘉则是对郭弈另有嘱托。

    陆仁当时调派给郭弈的船只可是现时点夷州为数不多的蒸汽机船只之一,因为并不怎么受逆风的影响,航速比起当时的风帆船之自然是要快上了许多。郭弈当时是于正月底出发,去南皮打了个转再回来的时候,时节也才不过刚刚二月中旬,前后不过二十天左右而已。

    而这时陆仁这里的正事方面没什么可说的,到是在私事方面正在忙着给蔡琰将要出生的孩子作着准备。突然闻听说郭弈从南皮回来了,陆仁只是稍稍的算了一下郭弈这次往返所用的时间,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因为陆仁大致的猜到这次的事情只怕是搞砸了,不然郭弈不可能会这么快就从南皮回来。

    不过陆仁多少还是抱着些许的希望,毕竟还没听到郭弈的亲口诉说。直到郭弈见到了陆仁的面,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再把郭嘉写来的信,还有郭嘉让郭弈带来的东西递到了陆仁的面前,陆仁就事情肯定是彻底的没了指望。

    再把郭嘉写来的信展开一看,陆仁气得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间心中暗骂道:“你个混帐王八蛋的死老郭!我这里的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啊?我哪有你想得那些花花肠子?就你个混蛋的那个破体格,跑去了辽宁一带不闹病我他吗跟你姓!”

    顺便说清楚一下,当时乌丸蹋顿的大本营是在柳城,而柳城就是在现代的辽宁省锦州市一带,属东北平原地区。就那边的气候条件而言。再加上陆仁对郭嘉的那副身子骨的了解,郭嘉只怕一出山海关就得闹个水土不服出来。

    而田畴的坞堡是在菊花岛,也就是现代的葫芦岛南面约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就地理位置而言差不多是在锦州与秦皇岛的中间,刚好卡住了连接东北平原与华北平原沿着海岸的那一点点平原走廊。本来最好卡位的地方应该是秦皇岛那里的名关山海关,可问题是山海关那是什么地方?陆仁和田畴哪里敢把自己手上的那点人马放到山海关上去?真要是那样做了还不是送死,而是给人送肉。袁尚尚在的话是给袁尚送肉,袁尚没戏了之后那就是在给曹操送肉了。

    扯得有点远了,就此打住。只说陆仁在这里气得拍桌子,再一抬眼见郭弈正怯生生的站在那里……这时的郭弈才不过十七、八岁。说得不客气点还是个孩子,陆仁这一发火还真把郭弈给吓到了,要知道现在的陆仁一般可不会轻易的发火。

    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再说了几句话安抚一下郭弈,陆仁就叹了口气,再次的拿起了郭嘉写来的这封信细看。

    可能有人会说,当初婉儿的死与郭嘉有着最直接的关系,你陆仁不是应该恨郭嘉的吗?怎么现在却又想着要救郭嘉的命?

    其实真论起来,陆仁与郭嘉之间的恩恩怨怨本来就是扯不清楚的事。郭嘉是害死了婉儿不假。可陆仁明白郭嘉那是为了保全自己,在不得已之下才选择了牺牲婉儿。这个事就好比说一个人被毒蛇给咬伤了手并且中了毒,同伴在迫不得已之下选择了砍掉中毒之人的那只手,以免毒血回流到心脏。那么这个时候。被砍掉了手的人又是不是应该去恨这个砍掉自己手的同伴?

    所以在这件事上,陆仁的想法是虽然理解但难以接受。但不管怎么样,自己与郭嘉之间当初的那份友谊与基情还是留在心里的。

    那么可能又有人会问了,你陆仁现在不是一直想修正与保持原有的历史进程。然后利用赤壁之战后的三足鼎力来保证自身的发展吗?可郭嘉要是没死,万一改变了赤壁之战的结局那又该怎么办?老曹不都叹息过“若奉孝在,必不教孤有此大失”吗?

    这个事真要说起来。可能陆仁自己都不怎么能说得清楚。硬要说的话,或许是因为陆仁其实早就预料到这场事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就是郭嘉根本就不可能会听自己的这个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而像郭嘉这样的人,更是那种为了理想与追求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狠人。

    换言之,就是陆仁知道自己即便是做了这场事,对自己原有的计划也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至于明知道会有个这样的结果却还要去做,却绝对不是陆仁在玩什么惺惺作态,因为陆仁根本就没那个必要。确切的说,应该是陆仁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心里面会不踏实。即便是明知道做不成,但只要做过、尽力过,也算是尽了一份人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种心态就好像是蜀汉时期的诸葛亮。以诸葛亮的才干,难道会不清楚以三国时期魏蜀吴三方的时局,自己那个兴汉灭曹的理想只是一个梦?但诸葛亮却仍然选择了把北伐的事进行到底。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但是以诸葛亮的治国之才,真要是放弃北伐,再把蜀汉的门户紧紧一关,躲在川中把内政好好的治理一下,曹魏和孙吴至少在诸葛亮的有生之年会拿蜀汉一点办法都没有,诸葛亮也完全可以潇潇洒洒、轻轻松松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可是诸葛亮归究还是没有那样做,而是选择了不停的北伐,因为只有这样,诸葛亮的心才能安。

    再反映到陆仁的身上,陆仁也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郭嘉的来信,陆仁这会儿已经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了。对于上面说的一些事情,陆仁除了苦笑摇头之外,要说没点惊讶甚至是惊恐,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自己前前后后耍的一些花招,虽然在出发点和观点上与郭嘉说的那些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但是其目的与效果到是被郭嘉给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也就是说郭嘉如果真的想拆陆仁的台,诂计陆仁就只有哭的份了,只不过硬要那样做的话,对曹操也没什么好处,郭嘉因此也就乐得装傻充愣。

    人在无语之中把信放去了一边,陆仁的目光就投向了郭嘉让郭弈送来的另一个包裹。这是个用布包好的长条型木盒,上面封了口,陆仁还没有打开看过。现在看完了信,陆仁自然是要看看这个长条型的木盒里是装了什么东西。

    目光再一瞥郭弈,郭弈连忙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当时父亲将此盒交到我的手上并让我带句话给先生,说先生如果还要在曹公那里耍些什么花招的话,父亲会请曹公提前把盒子里的东西正式的交给先生。”

    陆仁愣了愣,心头泛起了很不好的预感。稍一犹豫,陆仁让郭弈先回去休息,自己这里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打开了这个盒子。可是一看盒子里的东西,陆仁就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老郭你他吗的混帐!拆我的台也不带你这么拆的!!”

    郭嘉送来的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块官员上朝时执在手中的简板而已。但要知道,现在的陆仁是没有官职和爵位的,再连同上郭嘉让郭弈带过来的话,意思可就很明了了:你陆仁在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你再搞七搞八的,我这里会让老曹提前把官职塞到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小子就自己看着办吧。

    求取官职可是陆仁的发展计划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陆仁也是早有打算,但却绝对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

    人在无语之中把信放去了一边,陆仁的目光就投向了郭嘉让郭弈送来的另一个包裹。这是个用布包好的长条型木盒,上面封了口,陆仁还没有打开看过。现在看完了信,陆仁自然是要看看这个长条型的木盒里是装了什么东西。

    目光再一瞥郭弈,郭弈连忙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当时父亲将此盒交到我的手上并让我带句话给先生,说先生如果还要在曹公那里耍些什么花招的话,父亲会请曹公提前把盒子里的东西正式的交给先生。”

    陆仁愣了愣,心头泛起了很不好的预感。稍一犹豫,陆仁让郭弈先回去休息,自己这里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打开了这个盒子。可是一看盒子里的东西,陆仁就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老郭你他吗的混帐!拆我的台也不带你这么拆的!!”

    郭嘉送来的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块官员上朝时执在手中的简板而已。但要知道,现在的陆仁是没有官职和爵位的,再连同上郭嘉让郭弈带过来的话,意思可就很明了了:你陆仁在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你再搞七搞八的,我这里会让老曹提前把官职塞到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小子就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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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回 三至荆州

    话说陆仁整出了一所学院……说是学院吧,可实际情况着实有点惨不忍睹。老师只有三个,即郑玄、陈宫、史阿这三位而已,郑玄郑老爷子还只是挂个名。换句话说,郑玄郑老爷子就是这所学院的名誉校长,真正教学生的就只有陈宫和史阿而已。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陆仁好歹也玩了这么多年的内政,哪会不清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成?现在的学院虽然只有陈宫的兵法系和史阿的剑术系,但是等到相应的条件一个个的成熟之后,陆仁自然会把其他的学系一个个的加进来。

    上次陆仁已经召收了凌远这么一批人,这些人就算是学院兵法系的第一期学生了。而这些人如果愿意的话,同样可以去跟史阿学习剑法;反过来,史阿想挑选一些好苗子,陆仁就帮史阿在夷州小城里贴了个招生广告,至于能召到多少,陆仁不管……

    再一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建安十一年的五月中。小陆琴这时已经满月,陆仁也和家人们过完了今年的端午节,就得抓紧时间再去荆州跑一趟了。陆仁很清楚,以接下来的时局,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前往荆州,至少是在明面上大摇大摆的过去。等到时间一进入曹操南征的时期之后,他就不能再这样过来了。

    船队途经吴郡的时候停留了一下,除了转倒货物之外,陆仁也去拜访了一下孙权以及吴国母和孙尚香。没办法,上次已经正式的见了面,现在路过的时候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再顺便的,陆仁把夷州刊印好的全卷《逍遥剑仙录》送了几套给孙权和孙尚香……不过要搞清楚,这可不是陆仁在显摆,而是陆仁在借这个事给夷州的书刊业打个广告。

    《逍遥剑仙录》在夷州传播很广,而吴郡这里也经常有人会在茶楼酒肆中说这个故事,但是由于最初的时候陆仁盗版来的故事本来就不完整。大家再瞎凑一下,很多地方都变了味。不过这对陆仁来说,正好把新印出来的书往吴郡这里卖。

    剩下的事就不说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看看差不多,陆仁就登船启航赶赴荆州。等来到荆州之后,陆仁先把一些相关的杂事处理了一下,然后就带了些人直奔襄阳城中刘表的府坻。

    一到刘表府陆仁就请门人进去禀报,随行的车马则从侧门赶入院中。见到刘表,陆仁笑嘻嘻的道:“刘荆州别来无恙!陆仁特来拜访!”

    刘表对陆仁的面上功夫还是挺到位的,笑迎道:“陆仆射大驾光临。刘表幸甚!却不知陆仆射此来何干?”

    陆仁道:“实不相瞒,陆仁是带了些东西来请荆州过目。”

    刘表一怔,陆仁这么说是来送礼的?说起来前前后后陆仁也送了不少东西,只是除了酒就是一些纸张,刘表都有点麻木了,笑道:“有劳陆仆射费心。!”

    陆仁笑道:“此次送来的不是酒与纸张,而是另外一样陆仁新搞出来的事物,相信荆州会很感兴趣的,请随我去院中一观。”

    刘表心道:“又是什么?这陆仁乱七八糟的可真会搞!”

    有心不去但终究拉不下面子。只好和陆仁一起来到院中。再看陆仁在一辆马车上打开箱子,取出一本书递给刘表道:“请刘荆州过目。”

    刘表再楞,纸张装订成册的事以前也有过,但因为纸张方面的问题并不实用。所以这会儿陆仁把优质纸装订成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刘表自己都有想过这样做。不过一看书名刘表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景升文集》!?陆仆射,这……”

    陆仁笑道:“刘荆州请再取出几本看看。”

    刘表依言又取了几本出来,彻底的呆住。

    陆仁先是向刘表深鞠了一躬后道:“陆仁素仰荆州文彩。故先前曾请大公子专门抄写过荆州所作文章转送于我。细观之后觉得这些文章当流传于世,故冒然将这些文章整编成册,用陆仁所创之新法‘印刷’加以刊印。共计两千册整。因未曾得到刘荆州的许可,不敢轻易流传出去,故全部送来此间由荆州自行发落。”

    这个话是一半扯淡,另一半到是真话,像对刘表文章的收集,的确是陆仁让刘琦刻意收集,然后让糜贞带回夷州的。陆仁这么做当然是想讨好一下刘表,毕竟自己之前不管是在曹操那里还是在孙权那里做的一些事情,都很可能会触怒刘表,那么这次过来如果不向刘表表示一下,证明自己只是在和曹操、孙权谈生意的话,诂计就会惹出麻烦。至于印个两千册的《景升文集》,对于现在的夷州印刷工坊根本就不叫个事。知道《逍遥剑仙录》印刷了多少吗?两万套,而每套是五本,共计是十万册!

    而这时的刘表呆呆的道:“两千册?你是说这两千册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

    陆仁道:“正是。”

    刘表这会儿的头早就晕了。在当时想要抄写两千册一模一样的书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而事实上印刷术真正意义上的普及那是宋代的事,唐代在这方面都还不怎么样,汉末时期就更别说了。

    刘表作为一个大文人,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流传出去,就是苦于传播媒体的不足而不能如愿。现在陆仁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他兴奋得难以言喻。陆仁又恰到好处的拍了他几句马屁,让刘表是晕上加晕。自谦了几句后,刘表当即表示愿意以相应的人工付钱给陆仁,陆仁笑着说只收一半即可。

    陆仁笑嘻嘻的离开刘表府,知道自己有戏唱了。

    “依刘表的脾气,肯定会马上把这两千册书分送出去,那时就是在给我作免费的广告。荆州的文人墨客这么多,谁不想让自己的大作为人所知?这可是他们赚名声最快的方法之一。相信刘表会把这些书是我印刷出来的事给说出去,到时候就会有不少人来我这里下订单……

    “必竟现在优质纸张与活字印刷这两样技术还是我独霸着,财源滚滚啊!就算有人盗学去,依我看在没有相关的技术前题下,他们也不见得能完成得了,而且这几年的时间下来,荆襄一带的人也都会认准了我陆家才对。

    “再说我搞这印刷出来最主要的目的还不是赚钱,而是扩大文化的影响力,并且间接的提升民众整体的教育水平,让穷苦人家的子弟晚些时候也能买得起书……路还很长啊!”

    作好了打算,陆仁带着满载的三辆马车回庄去。为什么来时是满,去时还是满?车上装的全是刘表送的钱和礼物。

    不过一想到这些,陆仁到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还在夷州的时候与蔡琰之间的一次对话……

    ————————————————————

    “文姬,你现在的身体复原了吗?”

    蔡琰坐满月后几乎胖了一圈,这会儿正在给小陆琴喂奶,听见他问抬头道:“你说呢?”

    陆仁看看蔡琰身体的线条笑道:“以前你是燕瘦,现在变成环肥了。”

    蔡琰嗔道:“嫌我胖了是怎么的……唉,燕瘦环肥?语出何典?”

    陆仁伸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心道:“得意过头!环肥燕瘦还是唐宋之后才出来的词!”

    蔡琰当然不知道陆仁打自己是因为说漏嘴,还以为他是在向自己赔罪,笑道:“好了好了,不用这样责罚自己。你这样笑嘻嘻的跑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吧?”

    陆仁嘻笑着在蔡琰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陆琴的小脸道:“文姬,我是很想请你帮我个大忙。”

    蔡琰道:“只管说吧。”

    陆仁问道:“文姬,依你看如今的文字一共有多少个?”

    蔡琰顿时呆住,许久才怔怔的道:“文字一共有多少个?义浩你这回可真是难住我了……五千?六千?”

    陆仁见蔡琰就这样楞住,两条秀眉几乎拧到了一起,怕她伤神太过急忙劝道:“不急不急!你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晚一点再说吧!”

    蔡琰回过神来,见怀中陆琴没有吸到奶水赶紧扶正过来,转头问道:“义浩,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仁道:“我想编印字典!”

    蔡琰惊道:“字典!?义浩你没发烧吧?”

    陆仁摇头道:“放心,我很清醒!”

    陆仁其实是有他的打算。字典可以说是读书认字的第一步,如果再把现代字典里的拼音、笔画查字法引用过来,最起码可以当作一本最基本的扫盲性读物,所以他下一步就是想把字典搞出来,借此来提高夷州的文化普及度。

    蔡琰问清了陆仁的想法之后却大泼冷水。这到不是蔡琰不想支持陆仁,而是指出了陆仁想法中的不足之处。第一就是当时的汉字有几万个,就算陆仁想按现代做法精简到五千个到六千个也不是那么容易收集齐的。要是再算上生僻字、乱造字什么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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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