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 赵雨归航
南皮沿海的某处海岸,赵雨船队各船的风帆正在徐徐升起,赵雨此刻也在船头甲板上向岸边前来送行的人们致礼道别。
说起来这回陆仁让赵雨带来的礼物可真不在少数,再者陆仁旧日里在许昌的时候其名头与人脉都还是不错的,因此但凡是被赵雨拜访过而且收下了重礼的人,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卖了个面子,到海岸这里来给赵雨送行。
甚至就连曹操本人……当然了,以曹操的身份是不可能来的,但曹操有把曹丕给派了过来给赵雨送行,如此也算是卖了个面子给陆仁。只不过曹丕在碰上赵雨的时候,有点下意识的避开点赵雨。没办法,曹丕那天被赵雨给踩怕了,多多少少的有了那么点的心理阴影。
郭嘉也在送行的人之中。不过在看到船只渐渐的驶入海中的时候,郭嘉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惹事的雨丫头总算是走了……哼,不是雨丫头会惹事,真正会惹事的其实是陆义浩这个臭小子。不过臭小子啊,你这次把雨丫头派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小子还真是比以前要精明得多了,我居然硬是没看出来你此番行事的用意。有意思,有意思了啊……”
而赵雨此行真正的目标人物张绣,此刻自然是混在给赵雨送行的人群之中。眼见着赵雨的船队离岸入海,张绣的心中却在暗自苦笑。
话说那天张绣决意听从陆仁的劝诱而前往夷州的时候,自然是要向赵雨问及陆仁是准备作出什么样的安排,可赵雨却微笑着告诉张绣说让张绣先别那么急,因为现在时机还未到,不宜轻举妄动。
只是一句“时机未到”又哪里能打发得了张绣?张绣的心中早就焦虑万分,那么自然是要对赵雨再三的追问。赵雨实在是被张绣磨得没办法。只好明明白白的告诉张绣,赵雨这趟过来只是来试探一下张绣的意思,至于陆仁那头有些什么样的安排,赵雨自己都还并不知道。
但是与此同时,赵雨也再三的告诫张绣,陆仁那里肯定有办法与相应的安排。只不过在赵雨的消息没打听回去之前,陆仁不会轻意的实施而已。否则张绣如果并不想离开曹营的话,陆仁却来上这么一下,不是在招人恨吗?
赵雨的这番解释听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张绣就不好再对赵雨追问什么,这件事也就在心里面压了下来。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绣除了选择相信陆仁与赵雨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唯一令张绣心中稍安的,是以张绣对陆仁的评价。是陆仁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那么陆仁是在忽悠张绣吗?如果不是忽悠张绣,那赵雨又为什么会不肯告诉张绣,陆仁那头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陆仁还真不是在是忽悠张绣。这个事就像是赵雨对张绣所说的那样,陆仁如果不是真心的想拉张绣一把,那陆仁费那个劲把赵雨派到南皮来干什么?而且还送出了那么多的礼物,难道又只是为了拉一拉人脉而已?作了这么多的事,却只是为了忽悠一下张绣?那就也未免太不值当了点吧?手里有俩钱也不是这么糟踏的。
想坑死张绣?根本就不用去坑好不好?因为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张绣稍晚一些就肯定会因为自知在曹营之中难以容身而自尽了事。再说陆仁与张绣之间又没有什么怨仇。陆仁吃饱了没事坑张绣干什么?
其实之前已经说过,陆仁的手边没什么可用之人。而张绣又偏偏是一个很有可能被挖过来的人物,所以陆仁是在这方面动起了心思。
但是陆仁很清楚想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挖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但事情有所走漏,那更不是前功尽弃那么简单,所以陆仁有充份的考虑过每一个细节。赵雨不是没告诉张绣陆仁那里作出了什么样的安排吗?在这一点上不能冤枉赵雨,而是赵雨真的不知道。因为陆仁的确是没跟赵雨说过。
陆仁在曹操那里混过好些年,深知曹操与其一众麾下没几个人是省油的灯,其中陆仁最惧怕的人到并不是曹操,而是他的昔日好友郭嘉郭奉孝。但是赵雨这趟过去,却又不可避免要和郭嘉打交道。而且很多时候需要郭嘉来帮赵雨的忙,所以陆仁要考虑一下郭嘉那里的问题。
对于赵雨办事的能力,陆仁还是比较放心的,因此陆仁相信只要适当的提醒了赵雨,那么赵雨断然不会在郭嘉的面前泄露/出什么口风。相比之下,反到是张绣那头要多注意着点。
这里说要注意点张绣,并不是说要提防张绣的意思,而是因为陆仁原先与张绣之间的交情挺不错的,所以发觉张绣这家伙多少有点没脑子……说得好听点是为人个性憨厚老实,说得难听点就是张绣的脑子有点一根筋还常常犯二!
其实仔细看看史料上对张绣的记载就不难看出来张绣就是这么一号人,可以说是那种碰上了什么事情几乎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主见的家伙。比如说张济死后,张绣统领子弟人马,一听说贾诩前来投奔立马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对贾诩那是礼遇有加,而且张绣还真正的做到了对贾诩的言听计从。
从最初对曹操的投降,然后到对曹操的二次追击,再到后来的再度投降,张绣有过自己的主见没有?唯一的一次算是有点主见的,是张绣因为邹氏的事情而对曹操进行偷袭,但那也是在贾诩的赞成之下才做的。换言之,贾诩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某个天大的机会才会赞同张绣搏上这么一把。反过来说,贾诩如果当时反对的话,张绣又真的敢去偷袭曹操?
而最没主见外加没脑子的事情莫过于张绣对曹丕的刻意讨好。人家贾诩都摆出了个样子给他看了,你张绣吃饱了没事请曹丕玩这个玩那个的干什么?都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只有保持低调才是最好的自保之道!
有点扯远了。总之,陆仁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太早把计划与安排告诉给了张绣的话,以张绣这种没脑子还常犯二的个性……到不是说张绣会嘴巴不严而守不住秘密,事实上脑子有点一根筋的人,嘴巴往往都是很严实的。陆仁所担心的是张绣这种心性的人,心里面有点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这就是件很要命的事情了。
确切的说,陆仁是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是张绣原本处在一个压抑的状态之下,那么平时挂在脸上的肯定是一种负面状态;可是在得知了陆仁的安排之后,那么以张绣的心性,脸上的负状态可能马上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会是一种正面状态,那么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有心的人给看出来。
至少别人陆仁虽不敢说,但是张绣的这种变化却肯定会被郭嘉这个比鬼还精的人给看出来。再以郭嘉的精明程度,多半马上就会推算出陆仁这次派赵雨过来的真正目的,那到时候大家可能就一起都完了蛋了。
也许、或许、可能,郭嘉即便是知道了也会帮着陆仁隐瞒下来,但由于这件事是在挖曹操的墙角,以陆仁对郭嘉的了解,这很有可能会触及到郭嘉的底线之所在,所以陆仁不敢去冒这样的险。赔掉一个张绣可能还没多大的关系,但陆仁可不想把雨丫头给赔进去。
就是因为这样,陆仁最终选择了没有把自己这里的计划和安排告诉赵雨,一方面可以省得赵雨在张绣那里难做人,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赵雨一时心软把计划与安排告诉张绣。而张绣被陆仁钓住了胃口,却又被陆仁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关子,那么以张绣的心性,在能够严守口风的前题之下,会保持在脸上的还会是那种负状态。而张绣的脸上只要还是保持着负状态,那么就应该不会被旁人看出什么来才对。
总而言之,陆仁这次派赵雨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接下来的安排,则是像赵雨对张绣所说的那样还“时机未到”。毕竟这尼玛可是在曹操的虎嘴里夺食,在没有安排妥当之前,陆仁是绝不敢轻易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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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的船队已经扬帆回航的事,由于受限于当时通讯方式的落后,这会儿的陆仁自然是并不知情。再说陆仁并不是单等着赵雨回来,他自己的手头上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就比如说现在,陆仁正在为筹建莽甲新城的事而忙碌着。
修建城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绝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够搞出来的。而任何一座城镇,在其最初的时候,都离不开那小小的村落的基础。因此在陆仁尚未归还夷州的时候,雪莉就已经派出了相应的人员,在莽甲这里选择了合适的地方先修建起了村落作为后续人员们的栖身之所,也算是完成了修建新城的初期准备。
现在陆仁回到了夷州,原定的一些人员又被陆仁抽调了出来,所以陆仁现在是亲自来打理这一时期的新城修建工作。再看看现在这小小的村落,陆仁不由得向自己开起了这样的玩笑:
“我这尼玛是在玩《帝国时代》,得慢慢的把村落升级成城镇。”(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回 新城始建
“我这尼玛是在玩《帝国时代》,得慢慢的把村落升级成城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实毕竟不是游戏。在游戏里面,只要收集到足够的资源并且满足相应的条件,点选一下升级选项就可以了。可是在现实中嘛……
村落是新城的基础,只是等陆仁来到这里之后,马上就发觉村中的住房和道路其实都很不怎么样……尽管到了某个时候肯定是要拆的,但陆仁也不想太过随便。对陆仁来说,大家住得要是不好,那么就没有好的休息环境来恢复体力;道路不好,那就意味着原材料与各类给养物资的运输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所以陆仁马上就作出了调整,把正在进行新城区地基修建的人员与物资抽调了一部份出来,改为改善村中的居住环境与交通道路。
另外陆仁还要求在村中修建一所学堂,把现时点村中居民的孩子们全部集中起来进行“义务教育”……孩子们读书时的所需的花费全由他出,连饭钱都包!为此陆仁还特意召集村中居民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反正就是半强制性的要求所有六到十二岁的孩子必须得去学习,家中有困难需要孩子帮忙做事的视情况给于一定的帮助与优待。
其实在那个时候自己的孩子有免费的书读,此外还能包下两顿饭,谁又会不乐意?这“扩大会议”一召开之后,甚至有人提出能不能把年龄段能不能再扩大一些,似乎还有不少已经成年并有了子女的人都想读书,反到把陆仁给整得头大不已。也就是陆仁反应也快,最后是把所谓的“义务教育”的年龄段重新细分了一下。具体情况是:
六至十二岁的孩子享受全额“义务教育”,全日制学习。时间的安排用现代时制是早上八点到十一点是上午课。十一点至十二点大食;下午一点至四点下午课,四点至五点小食;然后放学。这个年龄段要求务必来学堂读书。
十三至十八岁的青少年因为基本上都已经开始做事,所以只能是上午做工,下午去上半天的课,而且并不强制。来读的可以照顾小食,也就是一顿晚饭。不来读的则随你便。
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陆仁的安排是开办夜校!来不来全凭自愿,学费当然可免,但饭就不包了。还有就是这三个年龄段之间是有递进性的。比如说学堂开课后,头一年已经十二岁的孩子只能吃一年学堂饭,但在次年仍然可以读半日课,以此类推。
别的不说什么,这夜校一开陆仁还得去考虑照明上的事那。那年头可没电灯,单凭火烛火把一是危险。二是会把大家的眼睛搞坏。最后陆仁干脆从甄氏那里调集了一批玻璃制成了防风油灯再辅以水银玻璃镜,光亮程度到是没了问题。
至于黑板和白石灰笔都是小事情,不难解决。
另外该学什么陆仁也考虑了一下,最后是决定先教会读书认字也就行了,什么圣贤书大道理之类的就不去管他。其实来这里读书的都是些平民,家境稍好一些的都会送到夷州小城那边正式的书院里去,也就是说肯送孩子来读书多数是不想当“睁眼瞎”而已。
但陆仁也作了一个不同的选择,就是从产业人员中专门抽调了几个精于计算的人出来。好歹要把加减乘除这些初步的数学教下去,再就是要教会用算盘。简单点说。陆仁也就是把小学一至三年级的课程给安排了出来而已。
到不是陆仁不想多选,他自己甚至想把相关的物理、化学这一类的东西给搬出来。只是如此一来,这小村的规模完全就吃不下来。孩子们真要是需要进修的话,还不如直接送到夷州小城那边的学院里去,所以陆仁在几经权衡之后还是作了罢。也别说陆仁没用,这尼玛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一般的落后村庄里面不都还没有初中以上的学校吗?
接下来这个基础小村就热闹了,选地、修路、建房,处处忙得不亦乐乎。陆仁自己则躲在房里准备了一些数学与几何学的课本并详尽的解释给几个选调出来的“数学老师”听,因为这玩意儿在修建新城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要用到。
本来以为会很难教,结果却是一点就通。说起来陆仁挑出来的这几个人早先也是船坞中的工匠。真要算那些几何题一点不差,再怎么说人家可天天和材料计算什么的打交道!至于教识字的老师就不难找,挑了几个稍微上了点年纪读了不少书却又没什么名气的书生出来就行,而这样的书生,郑玄那里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忙了几天之后,陆仁在这天自己回房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的嘀咕道:“就先这样吧,累死人了啦!”
累归累,陆仁心里却知道累的值。按他的想法,现在所执行的教育方式在将来会为夷州培养出后续的人才。或许现在陆仁所使用的这种方法在见效之后并且流传出去,其他的世家会效仿一二也说不定。
谁都知道人才是成事的根本,而有着众多优秀人才的家族无疑就会是强大的家族。因此但凡是有远见的宗主都会重视这种能为家族提供优秀人才的方法。其实这种方法老早就有家族在使用,像荀氏的颖川书院就是一例。之所以说是效仿,指的并不是人才的培养方式,而是这种教育方式的维持方式,即陆仁这种“义务教育”的经济提供方式!
那时的读书学习可以说是士族的专利,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你没钱读不了!笔、墨、竹(纸还没有推广,帛又太昂贵)、砚,哪一样不要钱?再加上书院的维持、教书先生们的生活用度,这些都是要学生们掏腰包的。
当然,也有些大家名儒本身家境富裕,不在乎这些或是为了自身名望之类的因素会免费收几个寒门士子当学生,比如说刘备是卢植的学生就是一例,只是卢植并不怎么喜欢刘备这个学生,会不会是与刘备太穷有点关系?
但那必竟是极少数。真正由家族拿钱出来兴办并且维持书院的运作,这种情况据陆仁的所知根本就没有。就算是同族之人,拿不出学费因而没能读书的也极多。有名的荀氏都有不少这样的情况。
陆仁所做的就是想打破这种情况,把学费支出从个人的经济担子上转交到家族上来,但他为什么要这样?
家族想要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能维持得了人才培养上的支出,就势必要进一步的从增强家族经济实力上来着手。而增强家族经济实力又要如何去做?单凭当官的几个头面人物?凭那几亩地种出来的粮食?远远不够吧?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传统的地主官僚型转变成商业集团型(瓶子在这里ps一下,怎么会突然想出这种词来?),只有这样才能为家族提供强大的财力。
再反过来,家族本来只是为了培养人才而重视商业,但是当人才培养成型时也会发现同时拥有了强大的财力,而大量优秀人才的涌现又能令家族的实力大幅度提升。再把这些人才投入到相应的领域里去……这就是一种良性循环。
陆仁作过这样的设想,陆氏宗族从自己这里开始使用这种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效果的方法,只要自己的后人维持下去,大概三到五代人,陆氏就会出现足以傲视天下的家族人才优势,到那时陆氏一族无论在任何方面都强过其他家族太多。而其他的家族只要一意识到这种重视商业,并利用家族财富来培养人才的好处时,自然就会纷纷取用。
再进一步,当时的社会主流格局就是家族型。当一个又一个的家族转成商业集团型,紧跟而来的就是整个民族的观念改变。到那时君王们再想搬那套变味的儒家思想出来愚民恐怕就已经没什么用了,随之而来的就会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形成。
不过陆仁也有想过,历史上的唐、宋其实就属于商业帝国,只不过“帝国”不够彻底,最终却还是走上败落。为什么会如此?陆仁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唯一能想到的应该还是那句“绝对的权力带来了绝对的**”,对此陆仁还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而且在这样的时代推行民主显然不太现实。陆仁心中有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腹案,只是他自己都还没能完全把握到该如何去做。再进一步,当时的社会主流格局就是家族型。当一个又一个的家族转成商业集团型,紧跟而来的就是整个民族的观念改变。到那时君王们再想搬那套变味的儒家思想出来愚民恐怕就已经没什么用了,随之而来的就会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形成。
不过陆仁也有想过,历史上的唐、宋其实就属于商业帝国,只不过“帝国”不够彻底,最终却还是走上败落。为什么会如此?陆仁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唯一能想到的应该还是那句“绝对的权力带来了绝对的**”,对此陆仁还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而且在这样的时代推行民主显然不太现实。陆仁心中有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腹案,只是他自己都还没能完全把握到该如何去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回 兄妹论夷
建安十年三月,陆仁自荆州启程归还夷州,并在归还夷州的途中于吴郡停留的时候,陆仁将赵雨留在了吴郡,为后来前往南皮的事情作准备;之后陆仁于三月中回到夷州的时候,孙尚香则是乔装混在了陆仁的船队之中到夷州游玩;
四个月后的七月份,陆仁将孙尚香送回东吴,同时留在吴郡的赵雨完成了准备工作,与陆仁见面之后就前往南皮,陆仁则是在和孙权、吴国母那帮子人打完交道之后,于八月初返回夷州主理夷州新城莽甲的修建;
与此同时的八月开初,赵雨抵达南皮,逗留了十来天之后启航返回夷州。而在这个时候,吴国母对孙尚香那一个月的禁足令正好刚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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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了!”
吴郡街市的某处,作一身男装装束的孙尚香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脸上则是一脸悻悻然的神色。之前被吴国母勒令禁足一个月,呆在那个小小的庭院里面不准出来,实际上就跟让孙香尚坐了一个月牢都没多大的分别。
而在开头的那几天,因为陆仁没有马上就回夷州,貂婵和陆兰还能充当一下孙尚香的玩伴,偶尔的孙尚香借着“尽一尽地主之谊”的名义领着貂婵或陆兰在近处转转,吴国母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陆仁是客人,之前孙尚香还麻烦了陆仁几个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是等到陆仁他们一走,吴国母马上就严厉的执行了禁足令,把孙尚香给牢牢的关了起来,而且关得非常之彻底。除了相关的侍婢之外,任何人都不准孙尚香去见,就连吴国母自己也只是偶尔的过来看一下孙尚香而已。
以孙尚香的个性,被关了这样的一段时间下来,人都差点闷出了毛病。好不容易挨到今天禁足令解除,孙尚香马上就换上了一身男装。带了几个随从侍卫跑出来逛街散心。
随意的晃了一阵,先前沉闷的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只不过禁足令才刚刚解除,孙尚香也不敢玩得太过份,晃了几圈就老老实实的回府坻去了。而在穿廊过庭的时候,看见孙权正在凉亭中读书,孙尚香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自己的庭院,孙权却叫住了孙尚香。
“怎么了哥?有什么事吗?”
孙权放下了手中的简椟,先是上上下下的扫晾了孙尚香一番之后才道:“禁足才刚刚解除。你就跑出去玩了?你的性子大家都清楚,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但你现在也别太肆无忌惮,别惹得母亲再生怒气。”
孙尚香撇了撇嘴:“知道,所以我只是在街市里转了几圈就赶紧回来了。”
相比起孙尚香,孙权作为东吴方面的领导人面,在这方面反到不及孙尚香那么自由,至少孙权平时是不可能像孙尚香那样跑出去逛街。而这时的孙权也只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年青人。虽然平时自我克制得还算不错,但年青人骨子里那份喜欢凑热闹的心思还是有的。时不时的会借着与孙尚香闲谈来了解一些街市之中的新鲜与热闹。
之前孙尚香被禁足一个月,孙权碍着老娘吴国母的面子,也不好去找孙尚香聊点什么,现在见孙尚香禁足令已经解除,又正好去街市上转了几圈回来,自然会向孙尚香问起一些有关街市中的所见所闻。再者在另一方面。从孙尚香的口中听闻到自己治理之下的地盘是如何的热闹与繁华,多多少少的不也能满足一点孙权的虚荣心吗?
反过来孙尚香也是闷得久了,见孙权找自己闲谈聊天,当然是乐意奉陪,就把自己刚才在街市之中看到听到的一些琐碎杂事向孙权说了说。而孙权则是听得连连点头,脸上也不由得泛出了几许自得之意。反正面前坐着在讲这些事情的是自家妹子,又不是张昭那帮子老学究,自然用不着太过在意些什么,那么翘一翘尾巴又有什么关系。
看看孙尚香也说得差不多了,孙权就笑着递过去了一杯清茶,人在自得之下却又想起孙尚香之前去夷州玩过几个月的事。而这个事吧,一则是孙权心中好奇,二则是孙权心中怎么着也有些想和陆仁的地盘比上一比的意思,所以便脸上带笑的问道:“尚香,之前你在夷州游玩了数月,应该见识过陆仆射的理民之才,那么你觉得是我治理得好,还是陆仆射治理的强?哦,陆仆射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城镇,和我们若大的江东诸郡自然是没得比的,我们只拿我们所在的这座城池来与陆仆射的城镇比一比就行了。”
孙尚香听闻此言,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双眼则是用很怪异的目光望向了孙权。作为孙权的亲妹妹,孙权是个什么德性,孙尚香就算是再粗枝大叶也总归会了解一些。现在看见孙权这翘起了尾巴的相,孙尚香也着实是有点哭笑不得。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夷州那几个月里的所见所闻,孙尚香不由得向孙权连连摇头道:“哥,这绝不是小妹轻视于你。自你承继大哥的封位以来,的确是把江东治理得不错,在这一点上小妹也以你为傲。可是真要论及治民理政,让百姓安居乐业……老实说,哥你比起人家陆仆射,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孙权的脸当时就是一黑。任何一个人在翘尾巴的时候,忽然被人敲了这么一棒子,脸色只怕都不会好看。不过孙权了解自家妹子那种心直口快的性格,再者以孙权的政治能力,也有着自己十分敏感的嗅觉,故此在心中忽然一动之下,孙权就摆出了一副不服的样子,嘴上犹自强辩道:“你说我不及陆仆射?那你到是说说看,我有何不及之处。”
孙尚香哂笑道:“哥你有点耍小孩子脾气了。”
孙权面色一正:“这怎么能说是耍小孩子脾气?先贤曾云‘三人行,必有吾师’,我以陆仆射为之比较,看看自己治理属领有何不及之处,然后才能于时改进,这难道不对吗?”
孙尚香稍觉恍然,向孙权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仔细的回想她在夷州游玩的时候的所见所闻。
要说孙尚香在夷州的时候吧,大多数的时间是在陆仁的刻意安排下而有所引导,所以对夷州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根本就一无所知。但是一些不是很重要或是一些根本就瞒不住人的事情,陆仁也就没有刻意的去隐瞒,因为那样反而会让人心疑。所以孙尚香对一些表面上的现像还是知道的。比如说:
“哥,咱们治下的街道集市虽然还不错,但我总感觉比起夷州小城就是要少了些什么。嗯,是少了些什么,只不过我说不上来,硬要我说的话……哦对了,陆仆射管这个称之为‘客流量’,就是指在街市中往来交易的百姓数量。在这方面,我们比起陆仆射可真的是差了太多了。”
孙权心中一动,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夷州那边的人丁户籍很多吗?”
孙尚香马上就摇起了头:“不不不,夷州那边加起来可能也就几万人丁吧……反正多不到哪里去。夷州街市之中的人流涌动,主要是因为那边做工的人多,种地的人少的缘故吧?”
孙权一愣:“做工的多,种地的少?这是怎么回事?”
华夏大陆自古以来就是农业国家,历朝历代都是把农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孙权自然也有着这样的思想观念。而孙尚香说夷州务农的少、做工的多,这多少有些让孙权难以理解。
孙尚香则于时解释道:“哦,夷州那边山多地少,所能出产的粮谷较为鲜薄,无地可耕的百姓为求生计,自然是要去各类的工坊之中做工赚钱、养家糊口。而陆仆射时常派出船队去各处行商贩货,就是在用夷州出产的各类产物购置夷州所需求的粮谷器物,购置回来之后就贩卖给夷州的居民。”
这种情况的城镇在内陆地区其实也有很多,说清楚之后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孙权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然后就摇头哂笑道:“山多而地少,粮谷不能自足,唯赖行商购粮来供百姓之食?此举虽然无可厚非,但这样的地方,衣食之事皆赖他人之手,无异于孩童鼻息被掌在他人手中,纵然是市井繁华又有何用?”
不得不说由于历史局限性的原因,此刻的孙权对陆仁手上的夷州有了那么点的轻视之心。不过想想也是,在那样的时代,一个粮食不能做到自给自足,又没有其他的属领可以提供粮食来保证基本需求的地头,一般都不会被哪家诸候放在眼里。
而孙尚香这时一拍脑门:“对了!一回来就被母亲勒令禁足,有件事我都忘了跟哥你说。在我回来之前,陆仆射曾经再三的拜托我向哥你求个人情,希望能多从我们江东购置一些粮谷。哥,你看能不能……”
“这个嘛……”
孙权皱眉沉思了一下,随即向孙尚香点了点头。江东的局面已经渐渐的稳定,出产的粮食早就有了不少的剩余,多卖一点给夷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夷州那边的许多土物产,在江东地界上也颇受欢迎。即然大家都有好处,应承下来又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回 各执一见
“……对了尚香,夷州那边除了这些街市与山水风景之外,陆仆射的麾下有多少军力?”
“军力?”
孙尚香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兵是有一些,不过不多,好像也就两千来人的样子。哥你是不知道,夷州那边绝大多数都是躲避战乱的北方流民,而北方那边因为连年争战,青壮男子大多都被袁曹两家给强征从军,逃难的就基本上都是些老幼妇嬬,所以夷州那边是女子多、男子少,如此一来能征集到这两千人的军力都实属不易。”
“才两千人?”
孙权当时就乐了。你说在那样的时代,两千士卒够干个啥啊?这要说得不客气点,搞不好随便哪个占山为王的草寇,手底下都不止两千喽罗兵。就比如说黑山贼张燕,这家伙投降曹操的时候可是“众十余万”……当然,纯战斗性的人员可能也没那么多,但万儿八千的数字却肯定还是有的。
所以陆仁的这两千人,还真是放到哪里都不够看。不过孙权也没有太过得意而忘形,因为孙权知道陆仁手上也就是一个县的地盘,那么一个县有个两千人的兵力,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陆仁所拥有的兵力可绝不止两千人。实际情况是陆仁在建安九年再次前往荆州的时候,高顺就已经帮陆仁弄出了一支三千人的精锐步兵,然后经过一年的人口暴增,雪莉就请高顺进行了适当的扩充,所以现在夷州的真实情况是拥有四千步兵。
只不过这种事情哪里能让孙尚香知道?而且当时新召收的士卒被高顺拉出去训练,孙尚香也看不到这些兵。如果不是考虑到有些事情不能过份的隐瞒,那么孙尚香能得知的兵力数字可能还会少上一些。
另一方面,陆仁的这四千步兵只不过是最基本。同时也是属于一种最终防线的存在,陆仁真正主要发展的军事力量其实是海上力量。而陆仁手头上的海上力量,因为总是在跑任务而神出鬼没似的,当时在夷州山区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孙尚香要是能看得到那才是怪事!
但不管怎么说,陆仁的这个“两千人”让孙权有些嗤之以鼻,也因此愈发的有些轻视陆仁与夷州。而且在接下来与孙尚香的交谈之中也或多或少的流露/出来了一点这样的意思。
这个事如果是换到一般的人身上可能也就这样了,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与孙权交谈的人是孙尚香。孙尚香的性格吧,用现代的词来形容就是有那么点的大女子倾向,认为女子其实并不比男人差,再加上孙尚香对陆仁、对夷州很有着几分的好感,因此见孙权流露/出那样的意思,孙尚香可就有点不乐意了。
再想了想,孙尚香就带着点赌气的意思向孙权道:“哥你也别太看不起人。夷州固然是因为青壮男子少而士卒不多,但是在夷州。却是女子也可从军的。”
“什嘛?女子从军!?”
这个事真论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天方夜谭,即便是在汉代之前,妇人从军的事也有着一些,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些无可奈何的举动而已,所以对此刻的孙权来说,所谓的“女子从军”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过兴趣到也还是有那么一些。
接着孙尚香就把她所知的夷州女子军团的事说了一下,再在心理因素的影响之下。不可避免的添了些油再加了点醋。不过孙权又不是什么二百五,对于孙尚香的话。哪些能信而哪些又不能信,孙权大致上还是分辩得出来的。不过不得不说,陆仁手下的女子军团还真像那么回事,比孙尚香自己搞出来的几百带剑侍女可强得多了。
而听完之后,孙权马上就得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正确的结论,就是陆仁手下的这支女子军团只不过是一支主要负责着常规治安与医疗救助的队伍而已。换句话说就是相当于县官手下的那些捕快、衙役之类的。而这样的吏员、吏兵,其战斗力方面的能力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想明白了这些,孙权也不好扫了孙尚香的兴,省得孙尚香一发起飚来那张嘴就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就附和着孙尚香说了些比较好听的话。等到孙尚香负着点气离开之后。孙权才摇摇头在心中暗道:“山多地少?女多男少?不得已之下还征女子为卒?这些到是与细作们打听回来的消息相差无几。这夷州之地本身已有着诸多的先天不足,陆仁却仍然要接纳那么多的北方流民……这也就是他陆仁陆义浩,要换作了旁人,还真不见得就能把这些事情给顶下来。
“不过如此看来,到还真的是可惜了陆仁的才干。他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所用,我江东的农桑诸事必然会为之大盛,对我将来建号帝王、争霸天下实在是大有裨益……”
孙权刚想到这里,孙尚香忽然又转了回来,神情之中还带着几许的焦虑。一看见孙权在那里沉思不语,孙尚香就赶紧出声道:“哥,你是不是想打陆仆射和夷州的主意?”
孙权瞥了孙尚香一眼,语气中带出了浅浅的几分不屑之意:“我是在打夷州的主意,这又有何妨?夷州虽多有土产,但是粮谷不足,此乃先天不足,若是能归于我江东治下,对夷州百姓足食之事亦多有好处;而陆仆射才学出众,若是能为我孙氏所用,则……”
孙尚香连忙打断了孙权的话:“别想了,我就猜到你会有这种心思。你以为这些话我会没有对陆仆射他们提起过?而我都想得到的事,陆仆射他们会想不到?我现在只这么告诉你一句,你如果真的对夷州有点什么动作,就算是能拿下夷州,得到的也只会是一个烧成了一片焦土的夷州城镇。
“而陆仆射更是会早登舰船,再度前往他处建城立足。到时候我们徒费钱粮军力,只能得来一个没有用处的夷州不说,还会与陆仆射结下大仇。那时陆仆射要是化身为越海之贼,时不时的在我江东沿海之地劫掠破坏,那会给我们江东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个……”
孙权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尚香你一向没这么多的心思,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孙尚香没好气的道:“因为这些事情,人家陆仆射根本就没有对我避而不谈!所以我才会说连我都想得到的事,人家陆仆射怎么会想不到。还有啊,哥你可千万别以为陆仆射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单单据我所知,在夷州的南方海域之中还有着一个大岛吕宋(马尼拉),而陆仆射早就已经派出了族人去吕宋兴建村镇。那么哥,你觉得论海航之能,我们江东能比得上陆仆射吗?”
孙权当时就没了脾气。江东的水军是很强,但那只是强在内陆的江河,真要到了海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而孙权又不是什么自大之人,哪会不清楚自己的水军其实是没有什么海战能力的?陆仁一但登上海船跑路,孙权还真拿陆仁没什么办法。
孙尚香见孙权顿在了那里,语气也跟着放缓了一些:“哥,打小我就不怎么喜欢读书,所以那些大道理我讲不出来,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能想得到的。就拿你刚才说的想让陆仆射为你效力一事来说,难道我就不想让陆仆射来到江东为你效力了吗?毕竟我也是孙氏子弟好不好?
“但是哥啊,你别怪我泼你的冷水,以陆仆射的才干与声名,他如果真的是想再度出仕而谋求功名,又干嘛非要出仕在我们孙氏的幕下?荆州刘表我就不说了,反正我认为陆仆射如果是想再度出仕的话,只要再去曹操那里,以曹操之爱才,难道还会拒陆仆射于千里之外?而陆仆射原先在曹操的麾下就已经是位近九卿的高官,若是再度出仕,混个九卿根本就不是难事,甚至假以时日连三公都有望就任。他既然能有着这样的仕途,又有什么理由要呆在你的麾下屈就?哥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什么官位。”
“……”
孙权再次被孙尚香给打击得没了脾气。就像孙尚香说的那样,论实力,孙权比曹操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论官位……人家老曹是三公,孙权现在才是个啥?而且陆仁在曹操那里有旧识、有人脉,甚至和献帝刘协都有些交情,真要是想当官谋求仕途,好像的确是怎么样都轮不到你孙权这里。
至于陆仁与曹操之间的关系……陆仁、蔡琰,还有郭嘉这三个人深藏在心底的事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曹操是知道一半,并不知道陆仁早就知道了真实的情况,而曹操也不可能会把他所知的那点实情说出来,所以在明面上,世人都以为陆仁是和曹操因为袁尚的事而闹了点小别扭,因此陆仁才会一赌气而离开曹操。
所以所以,曹操都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只要陆仁肯回去,至少也得是官复原职。而在这一点上,孙权相比起曹操实在是没有竞争力可言,你孙权拿得出什么东东来招纳陆仁?难不成真的要对陆仁来一招个人魅力的虎躯一振?之前孙权和陆仁见过面,早就知道他的那点鬼力对陆仁根本半点用处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回 一时安宁
却说孙权被孙尚香打击了一番之后,孙尚香回了闺阁去睡她的美容觉,孙权则于郁闷之下在庭院中散起了步。适逢张昭前来禀报今秋各郡县的税赋预算,心中郁闷的孙权就把先前与孙尚香的那番交谈向张昭说了一下,问一问张昭的意思如何。
张昭在问及了一些情况之后,沉思了许久才向孙权道:“主公明鉴,老夫与陆仁之间素无往来,到是因为旧日子纲(张纮的字)赴许之时与他颇有些往来,故此知晓过一些有关陆仁的事。纵观其行止作风,若是无事临身到也罢了,说是人畜无害都不足为过;可一但有事逼迫,似乎就没有他想不出来的办法,而且一出手就必然是惊天动地,旁人皆为之骇然。”
孙权有些不解:“惊天动地?会不会言之太过?”
张昭连连摇头道:“绝不过份,老夫且引几事细说,主公便可知一二。头一件,陆仁最初任许都令时,因许都新建之故而铜铁匮乏,就是陆仁想出办法将之解决,而且居然是以私铁之名从河北购回,由此便可见此人行事善于机变,从不拘泥死板,常常会用一些旁人设想不到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那还是建安二、三年间的事,当时的孙权才十几岁,刚刚被孙策派去去阳羡县当县长镀金,对许昌那边的事根本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这会儿听到这些旧闻,孙权都哑然而失笑:“许都铜铁不足,他居然以私铁之策来解决?哪有他这样做事的?”
张昭又摇了摇头,把当时的时局,还有曹操与袁绍之间的关系解说了一下,孙权听过之后脸色才变得凝重了一些。孙权的政治眼光可是很敏锐的。有了张昭的这一番解说,孙权当然马上就明白了以当时的情况,陆仁给许昌弄来大批急需的铜铁其实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而张昭对陆仁的评价是“善于机变,从不拘泥死板,常常会用一些旁人设想不到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落到孙权的耳中则有着别样的意思。确切的说。在孙权看来,陆仁做事好像有那么点为达目的就会不择手段。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很麻烦的人物。
接着张昭又重点提及了陆仁身上的两件事。第一件是陆仁在曹操围困吕布于下邳的时候用出了所谓的“七星禁咒”,这个事流传得比较广,而且在诸多的八卦谈论之下早就有些变了味,但下邳城门被陆仁给弄崩塌与陆仁当时就吐了血的主要情节到是没出多大的差错;第二件事则是陆仁从曹营中的出逃,这个事同样被人编出了许多的版本,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仁的确是从曹营里逃出来了。而且还把自己多年编写的政略心得还有产业都付之一炬。
说完这两件事,张昭总结道:“主公现在也该明白了吧?这陆仁如果不去招惹他的话,他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可以与之随意的嬉戏玩闹。但是主公,哪怕是再温顺的猫,其嘴里的鱼却是千万不能去抢的,否则那猫爪子抓将过来,少不了会皮开肉绽。而且猫虽弱小。却连毒蛇都敢与之相斗。”
顿了顿张昭接着道:“陆仁就是个这样的人。真要是对他有所逼迫,他敢去拼个损身吐血;真要是触及了他所珍视的人与事。他宁可尽数毁去也不留于他人。而且这个人见识深远,故此对许多事可能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郡主说他除夷州之外另有开避海外新居,而在必要的时候宁可毁掉夷州也不留于我江东,老夫对此深信不疑。真到那时恐怕就像郡主所说的那样,主公徒然耗费掉众多的钱粮兵马,得来的却只是一片并无甚用处的焦土而已。
“更甚者。主公与他现在也算是因郡主之故而有所交好,他与江东多有交易往来,可主公一但对他动念,那便成了弃好成仇,我江东的沿海之地恐怕就会因此而不得安宁。这是郡主所看到的事。可还有更大的一个问题,郡主却没有设想过。”
孙权的心中一紧,急问道:“还会有什么更大的事吗?”
张昭道:“当然有!如今曹公正在河北扫除袁氏根基,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之内便可定河北,介时曹公必然会引军南下,到了那个时候主公是战还是降?若是无力抵敌,降之到也罢了,若是能与之相抗,战之亦无不可。可是这个时候主公你若是招惹到了陆仁,惹得陆仁频频的对主公施以报复,主公你岂不是要在全力与曹公相抗衡的时候,还要分心去应对陆仁的报复?老夫在此再提醒主公一句,陆仁与曹操之间的关系可并不差!”
孙权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即便是八月仍然颇为炎热的天,孙权的身上也见了一身的冷汗。张昭说得没错,要是在孙权全力抵抗曹操的南下的时候,陆仁如果只是在沿海地区捣一捣的话,孙权可能还应付得了。可是真要是把陆仁给逼到再次投靠到曹操那一方的境地,那麻烦可真的就会大了去了。
张昭见孙权有所醒悟,遂上前了些低声在孙权的耳畔道:“主公想动陆仁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不能够将他一举灭杀,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上次他送郡主归吴本来是个好机会,但因为牵扯到了太多的方方面面,动了他对主公并无益处,老夫也就不曾开口。现在主公既然有了这份心思,老夫则应提醒主公一句……谋定而后动。”
孙权看了看张昭,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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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应该说过得都很平静。北面,曹操在忙着对袁绍的三个儿子赶尽杀绝;荆州,刘表还是那没啥事可做的德性;江东,孙权在老老实实的发展实力。
陆仁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建新城、搞开发,同时渐渐的把激增的人口给消化掉。另外在八初末、九月初的时候,赵雨回到了夷州。陆仁在向赵雨问清楚了张绣那头的情况之后心里面有了个底,但是一些事情要进行准备,二者现在的时机也还没有到,所以得先放一放。
赵雨本人则是被陆仁赶紧的派去了女子军团给吕玲绮帮忙,不然吕玲绮在陆仁的面前又是抱怨又是撒娇的,陆仁还真有些吃不消。你能想像得出一个母暴龙一般的家伙在你身边撒娇的时候的样子?
海域方面,由于曹操攻下了南皮,陆仁就及时的对甘宁的海贼舰队调整了一下目的,让甘宁暂停一下对北方沿海地区的劫掠,免得与曹操之间发生什么冲突。
甘宁舰队是于建安十年六月左右出发,于六月底抵达了那霸群岛,与当地土著经过几场并不激烈的战斗之后就打服了这些土著……当时的那霸岛土著可真是落后得可以,能打得过甘宁这种杀神才是怪事!用甘宁的话说,这种仗打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过也幸好现在的甘宁不再是当初那个轻狂少年,而且陆仁对甘宁有再三的叮嘱过,所以甘宁在差不多的时候就收了手,在大棒过后马上就把甜枣给拿了出来。不然以甘宁年少时期的个性,只怕会杀戳太过,那陆仁在那霸建港的事多半也会因此而受到拖累。
总而言之到秋八月时,那霸岛上的简易港口已经基本建好,另外甘宁还按陆仁的要求,将当地土著族长的子女送去了夷州接受教育……当然了,人质的成份居多。
不过对那些落后的部族而言,大棒加甜枣攻势还是非常有效的,有效到甘宁只是留了几十号人在那霸就可以保证那霸港的进一步建设与稳定。
接着到了秋九月,甘宁舰队在回到夷州进行了休整之后,按照陆仁的计划挥师北上,于十月中旬抵到济州岛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济州岛有三韩的原住民,数量不在少数,硬打的话占不到便宜。因此陆仁之前是采用了先以贸易来立足的方法,与几个原住民部族先确立了比较良好的关系,然后再在这几个部族的支持下开始建立贸易港,其余的事得等晚些时候立脚已稳再说。此外济州岛与田畴所在的右北平在海程上比较接近,可以作为田畴那边的一个退守点。
而到现在,陆仁在济州岛上的地盘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脚跟算是彻底的站稳了,所以让甘宁以济州岛为中心,开始对济州岛周边的三韩、邪马台一带发展。至于青、幽两州的沿海地区,现在并不方便过去搞点什么动静。与其如此,到不如在三韩与邪马台一带捞点油水,虽然油水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陆仁对这两块地头还有后续的想法。另一方面,甘宁的舰队呆在济州岛的话,也可以对青、幽、辽等地区处在一个待命的状态,随时可以出动支援。
再接下来吧,糜贞的商队从荆州回来,到是给陆仁带回来了一个意外……准确的说是在意料之中的意外,那就是陆仁一直在打主意的黄忠黄老爷子带着儿子黄叙跑来夷州向张仲景求医。而陆仁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愣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因为按照陆仁原本的打算,是他得跑去黄老爷子那里请黄老爷子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回 再添一将
话说陆仁打人黄忠黄老爷子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一时期的黄老爷子又是个什么情况来着?
其实黄忠在刘表时代的初期和中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郎将,吏属于刘表的从子刘磐并驻扎在长沙的重镇攸县。刘磐这个人不怎么出名,但实际上是个挺骁勇的角色,在当时敢时不时的跑去孙吴的地盘打打秋风。后来孙策是把太史慈调去了之后,让刘磐吃了几次败仗,刘磐这才算是安份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陆仁还没从曹营里出逃,手自然是没有伸到长沙那边去,所以这方面进程到是没有受到陆仁的相关影响。后来陆仁从曹营出逃,再到建安七年年末抵达荆州,陆仁才了解到刘磐会变老实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是在最后一次的战斗中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了要害,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在退回悠县养伤时,好像还并发了些诸如伤口感染之类的并发症。当时就是黄忠赶去把张仲景给请来为刘磐症治,不然刘磐早就挂了。
然后刘磐是闲赋在家,原先的手中兵权也因为在养伤的那段时间里被蔡瑁找到了借口给夺了过去,而黄忠也就跟着没了事做。
不过刘磐再怎么说也是刘表的从子,蔡瑁虽然野心不小,借着刘磐养伤为名夺走刘磐的兵权,但却绝对不敢害刘磐,只能是把刘磐给架空。而对于黄忠这样的人,蔡瑁到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再说刘表还在,蔡瑁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火。反正不过是多发放一份闲俸而已,而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黄老爷子也就因为这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如果是按照原有的进程,黄老爷子一直是到曹操占据荆州的时候才被曹操任命为偏将军并且启用。协助新任的长沙太守韩玄防守长沙重镇,再后来则被刘备捡了个便宜。诂计当时的曹操也没想到黄老爷子的本事挺大,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能和正值壮年的关羽打个旗鼓相当,不然以曹操的知人善用,怎么说也得给黄老爷子弄个比较高的将领当当。
要按一般的情况,陆仁若是想对黄老爷子下手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但陆仁毕竟是个有攻略本本的人,知道一些事情应该从哪里下手才合适。
黄老爷子有个宝贝儿子黄叙,史料上的记载是“早卒”,黄老爷子也是“无后”,陆仁当时就是把心思给放在了这上面。后来陆仁打听到黄叙早年间,也就是东汉末年南方地区暴发大规模的疫病的时候,黄叙染上了伤寒,但当时并没有病死。但这也正常,黄老爷子是有家底的人。黄叙作为勇将之子,本身的身体素质也并不差,所以那段时间被黄叙给挺过去了,病也算是勉勉强强的治好了,但是却留下了病根。陆仁经过多方打听,初步断定黄叙的病应该是由伤寒感冒所引发的肺部疾病,可能是肺结核也说不定。
这在那个时代完全就是要命的病,但是按陆仁打听到的消息。黄叙当时的病症好像并不是很严重,诂计就算是肺结核也只是早期而已。以雪莉手头上所拥有的条件是可以根治的。但是雪莉没什么名声可言,想把黄老爷子给吸引到夷州去,得借着其他人的名头才行,故此才会有了之前陆仁想方设法把张仲景给拐到夷州去的事情。不过陆仁的夷州,也确实需要张仲景这样的医学大师来坐镇。
很不出意外的,到这一年夏秋交替的时节。黄叙的旧疾复发,黄忠带着儿子跑去找张仲景却没能找到,稍作打听之后便得知张仲景去了夷州就再没回来。正好这时糜贞的船队抵达荆州,黄忠就找到了糜贞,希望能搭乘糜贞的船队前往夷州。好找张仲景给宝贝儿子治病。而糜贞早就得到过陆仁的暗中授意,对此当然是不会拒绝。
于是乎,黄老爷子就这么来到了夷州。而黄老爷子这块肥肉既然进了陆仁的嘴,再想让陆仁吐出来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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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陆仁打人黄忠黄老爷子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一时期的黄老爷子又是个什么情况来着?
其实黄忠在刘表时代的初期和中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郎将,吏属于刘表的从子刘磐并驻扎在长沙的重镇攸县。刘磐这个人不怎么出名,但实际上是个挺骁勇的角色,在当时敢时不时的跑去孙吴的地盘打打秋风。后来孙策是把太史慈调去了之后,让刘磐吃了几次败仗,刘磐这才算是安份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陆仁还没从曹营里出逃,手自然是没有伸到长沙那边去,所以这方面进程到是没有受到陆仁的相关影响。后来陆仁从曹营出逃,再到建安七年年末抵达荆州,陆仁才了解到刘磐会变老实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是在最后一次的战斗中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了要害,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在退回悠县养伤时,好像还并发了些诸如伤口感染之类的并发症。当时就是黄忠赶去把张仲景给请来为刘磐症治,不然刘磐早就挂了。
然后刘磐是闲赋在家,原先的手中兵权也因为在养伤的那段时间里被蔡瑁找到了借口给夺了过去,而黄忠也就跟着没了事做。
不过刘磐再怎么说也是刘表的从子,蔡瑁虽然野心不小,借着刘磐养伤为名夺走刘磐的兵权,但却绝对不敢害刘磐,只能是把刘磐给架空。而对于黄忠这样的人,蔡瑁到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再说刘表还在,蔡瑁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火。反正不过是多发放一份闲俸而已,而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黄老爷子也就因为这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如果是按照原有的进程,黄老爷子一直是到曹操占据荆州的时候才被曹操任命为偏将军并且启用,协助新任的长沙太守韩玄防守长沙重镇,再后来则被刘备捡了个便宜。诂计当时的曹操也没想到黄老爷子的本事挺大,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能和正值壮年的关羽打个旗鼓相当,不然以曹操的知人善用,怎么说也得给黄老爷子弄个比较高的将领当当。
要按一般的情况,陆仁若是想对黄老爷子下手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但陆仁毕竟是个有攻略本本的人,知道一些事情应该从哪里下手才合适。
黄老爷子有个宝贝儿子黄叙,史料上的记载是“早卒”,黄老爷子也是“无后”,陆仁当时就是把心思给放在了这上面。后来陆仁打听到黄叙早年间,也就是东汉末年南方地区暴发大规模的疫病的时候,黄叙染上了伤寒,但当时并没有病死。但这也正常,黄老爷子是有家底的人,黄叙作为勇将之子,本身的身体素质也并不差,所以那段时间被黄叙给挺过去了,病也算是勉勉强强的治好了,但是却留下了病根。陆仁经过多方打听,初步断定黄叙的病应该是由伤寒感冒所引发的肺部疾病,可能是肺结核也说不定。
这在那个时代完全就是要命的病,但是按陆仁打听到的消息,黄叙当时的病症好像并不是很严重,诂计就算是肺结核也只是早期而已,以雪莉手头上所拥有的条件是可以根治的。但是雪莉没什么名声可言,想把黄老爷子给吸引到夷州去,得借着其他人的名头才行,故此才会有了之前陆仁想方设法把张仲景给拐到夷州去的事情。不过陆仁的夷州,也确实需要张仲景这样的医学大师来坐镇。
很不出意外的,到这一年夏秋交替的时节,黄叙的旧疾复发,黄忠带着儿子跑去找张仲景却没能找到,稍作打听之后便得知张仲景去了夷州就再没回来。正好这时糜贞的船队抵达荆州,黄忠就找到了糜贞,希望能搭乘糜贞的船队前往夷州,好找张仲景给宝贝儿子治病。而糜贞早就得到过陆仁的暗中授意,对此当然是不会拒绝。
于是乎,黄老爷子就这么来到了夷州。而黄老爷子这块肥肉既然进了陆仁的嘴,再想让陆仁吐出来就不太可能了……
这在那个时代完全就是要命的病,但是按陆仁打听到的消息,黄叙当时的病症好像并不是很严重,诂计就算是肺结核也只是早期而已,以雪莉手头上所拥有的条件是可以根治的。但是雪莉没什么名声可言,想把黄老爷子给吸引到夷州去,得借着其他人的名头才行,故此才会有了之前陆仁想方设法把张仲景给拐到夷州去的事情。不过陆仁的夷州,也确实需要张仲景这样的医学大师来坐镇。
很不出意外的,到这一年夏秋交替的时节,黄叙的旧疾复发,黄忠带着儿子跑去找张仲景却没能找到,稍作打听之后便得知张仲景去了夷州就再没回来。正好这时糜贞的船队抵达荆州,黄忠就找到了糜贞(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回 进展顺利
夷州小城,军营。
“着——!!”
洪亮的喝喊声过后,箭靶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立时间便引来了人们的哄笑。但在这哄笑声中,陆仁却慢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钉在箭靶后面大树上的羽箭,接着神情中就带出了十二分的惊呀向那边的黄老爷子深施一礼道:“老将军神射,陆仁敬服!”
黄忠只是笑而不语,但脸上全是自得之色。众人皆不解其意,但当陆仁拿着那支羽箭回来,众人一看清箭头上钉着的东西时,立刻就是一片哗然之声……箭头上竟然钉着一只蝉!?
客套、恭维中……
陆仁拿着这支箭转回了观阅亭,脸上却仍然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五十步的距离,他居然射得中这玩意儿?要换成是我,我拿狙击枪开镜开到顶都不一定打得中……”
话说陆仁一直在打黄老爷子的主意,但陆仁都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那么的顺利,在酒肆里瞎扯了些东西之后才刚刚表示想请黄老爷子帮帮忙……陆仁现在毕竟没有官职,所以对黄老爷子仍然是使出了当初对甘宁的那个招数,也就是先以请黄老爷子帮忙做事并借此把对方套牢在夷诈,等日后再慢慢的改变,却没想到黄老爷子异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爽快得反到让陆仁觉得是不是有诈了。
直到刚才,陆仁借着与黄忠的一些交谈,套出了一些黄忠的近况,陆仁这才渐渐的想明白黄忠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缘故。
说白了,黄老爷子在长沙过得也很不舒服。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拿着一份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闲俸,换作是谁心里都很不爽。所以有合适的地方黄老爷子也不介意跳个槽。这种情况用陆仁的话来说,就好像是现代社会中一个有本事的人,与其在大公司里当一个默默无闻而且没什么出头之日的小职员,还不如跳去一间小公司里当个经理。
当然这还是次要的,真正主要的原因仍然是在黄叙的病情上。黄忠父子的家眷早年间都已经在疫病肆虐的时候死去,就剩下了黄忠父子相依为命。现在黄忠带着黄叙这根独苗来到夷州找张仲景给黄叙治病。本身就已经作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甚至连家中的家当都给卖了,为的不外乎多准备点钱给黄叙治病用。
说起来,黄忠拿的是一份吃不饱又饿不死的闲俸,手头也真心宽裕不到哪里去。可是在那个时代看病吃药是一件相当花钱的事情,一般的人家要是有谁得了重病,一个家庭马上就会因此而落魄下去……当然这种事在现代社会里也很常见。反正黄老爷子只不过算是小康之家,而黄叙身上的病是多年的顽疾,黄老爷子也只能如此行事。
现在黄叙的病情有希望根治。但是需要在夷州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黄老爷子算了算自己带来的财物,也确实是有必要得找点事情做好让自家安定下来。原本黄老爷子是打算靠打个猎什么的来维持生计,若是可行的话也会试着去投在陆仁的手下谋个差事,差只差一个引见之人而已。原本是想请张仲景代为引见,陆仁这里却向黄老爷子招了手,黄老爷子当然会答应下来。
总的来说,黄忠是想打瞌睡的时候。陆仁正好递了个枕头过去,所以双方就这么一拍即合。
现在带黄忠到兵营来。陆仁是想见识一下黄忠的本事,顺便也让黄忠在众人的面前显一显本事,这样才能把人给镇住。而黄忠也并没有让大家失望,一手箭术惊得许多人都说不出话来。
那边黄忠还在展示本事,这边雪莉悄悄的向陆仁问道:“主人你安排今天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陆仁双手一摊:“第一,当然是想激一激黄老爷子;第二嘛。黄老爷子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得让他有个服众的机会啊。”
“哦,我明白了。”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那边黄忠已经在校场上打趴下了十几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大帮人望向黄忠的目光也由哂笑转变成了惊呀与敬服。而黄忠那是带过多少年兵的人?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见着这般情形,豪爽的笑声立时间便响彻了整个校场。
雪莉在亭中远远的望见,不住的点头道:“看样子,主人你现在可以把这支舰队交给黄老爷子来率领了。”
陆仁也点点头道:“应该是没问题的了,不过这支舰队我打算过两个月再开赴南洋地区。对我来说,这支有探险意义的舰队规模虽然不大,但是重新整编还需要一点时间,再说黄老爷子也需要一个熟悉期与磨合期。反正事情我们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说着陆仁摸着没几根胡须的下巴,沉吟道:“不过单是这样恐怕还不够。咱这位黄老爷子脾气很急,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得安排一个冷静型的谋士给他?就像打定军山的时候,诸葛亮把法正安排给黄老爷子那样。”
雪莉微笑着摇摇头道:“主人,现在的南洋地区都只不过是几个马尼拉落后得可以的小部族而已,主人你觉得用得着我们如此兴师动众?要不是正好碰上黄老爷子过来,我可能早就派舰队过去把他们给摆平了。再说了,主人你也别真的认为黄老爷子一点头脑都没有好不好?”
陆仁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说什么。
………………
夷州小城,军营。
“着——!!”
洪亮的喝喊声过后,箭靶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立时间便引来了人们的哄笑。但在这哄笑声中,陆仁却慢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钉在箭靶后面大树上的羽箭,接着神情中就带出了十二分的惊呀向那边的黄老爷子深施一礼道:“老将军神射,陆仁敬服!”
黄忠只是笑而不语,但脸上全是自得之色。众人皆不解其意,但当陆仁拿着那支羽箭回来,众人一看清箭头上钉着的东西时,立刻就是一片哗然之声……箭头上竟然钉着一只蝉!?
客套、恭维中……
陆仁拿着这支箭转回了观阅亭,脸上却仍然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五十步的距离,他居然射得中这玩意儿?要换成是我,我拿狙击枪开镜开到顶都不一定打得中……”
话说陆仁一直在打黄老爷子的主意,但陆仁都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那么的顺利,在酒肆里瞎扯了些东西之后才刚刚表示想请黄老爷子帮帮忙……陆仁现在毕竟没有官职,所以对黄老爷子仍然是使出了当初对甘宁的那个招数,也就是先以请黄老爷子帮忙做事并借此把对方套牢在夷诈,等日后再慢慢的改变,却没想到黄老爷子异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爽快得反到让陆仁觉得是不是有诈了。
直到刚才,陆仁借着与黄忠的一些交谈,套出了一些黄忠的近况,陆仁这才渐渐的想明白黄忠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缘故。
说白了,黄老爷子在长沙过得也很不舒服。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拿着一份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闲俸,换作是谁心里都很不爽,所以有合适的地方黄老爷子也不介意跳个槽。这种情况用陆仁的话来说,就好像是现代社会中一个有本事的人,与其在大公司里当一个默默无闻而且没什么出头之日的小职员,还不如跳去一间小公司里当个经理。
当然这还是次要的,真正主要的原因仍然是在黄叙的病情上。黄忠父子的家眷早年间都已经在疫病肆虐的时候死去,就剩下了黄忠父子相依为命。现在黄忠带着黄叙这根独苗来到夷州找张仲景给黄叙治病,本身就已经作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甚至连家中的家当都给卖了,为的不外乎多准备点钱给黄叙治病用。
说起来,黄忠拿的是一份吃不饱又饿不死的闲俸,手头也真心宽裕不到哪里去。可是在那个时代看病吃药是一件相当花钱的事情,一般的人家要是有谁得了重病,一个家庭马上就会因此而落魄下去……当然这种事在现代社会里也很常见。反正黄老爷子只不过算是小康之家,而黄叙身上的病是多年的顽疾,黄老爷子也只能如此行事。
现在黄叙的病情有希望根治,但是需要在夷州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黄老爷子算了算自己带来的财物,也确实是有必要得找点事情做好让自家安定下来。原本黄老爷子是打算靠打个猎什么的来维持生计,若是可行的话也会试着去投在陆仁的手下谋个差事,差只差一个引见之人而已。原本是想请张仲景代为引见,陆仁这里却向黄老爷子招了手,黄老爷子当然会答应下来。
总的来说,黄忠是想打瞌睡的时候,陆仁正好递了个枕头过去,所以双方就这么一拍即合。
现在带黄忠到兵营来,陆仁是想见识一下黄忠的本事,顺便也让黄忠在众人的面前显一显本事,这样才能把人给镇住。而黄忠也并没有让大家失望,一手箭术惊得许多人都说不出话来。
那边黄忠还在展示本事,这边雪莉悄悄的向陆仁问道:“主人你安排今天这一出是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回 有急有缓
夷州小城,军营。
“着——!!”
洪亮的喝喊声过后,箭靶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立时间便引来了人们的哄笑。但在这哄笑声中,陆仁却慢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钉在箭靶后面大树上的羽箭,接着神情中就带出了十二分的惊呀向那边的黄老爷子深施一礼道:“老将军神射,陆仁敬服!”
黄忠只是笑而不语,但脸上全是自得之色。众人皆不解其意,但当陆仁拿着那支羽箭回来,众人一看清箭头上钉着的东西时,立刻就是一片哗然之声……箭头上竟然钉着一只蝉!?
客套、恭维中……
陆仁拿着这支箭转回了观阅亭,脸上却仍然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五十步的距离,他居然射得中这玩意儿?要换成是我,我拿狙击枪开镜开到顶都不一定打得中……”
话说陆仁一直在打黄老爷子的主意,但陆仁都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那么的顺利,在酒肆里瞎扯了些东西之后才刚刚表示想请黄老爷子帮帮忙……陆仁现在毕竟没有官职,所以对黄老爷子仍然是使出了当初对甘宁的那个招数,也就是先以请黄老爷子帮忙做事并借此把对方套牢在夷诈,等日后再慢慢的改变,却没想到黄老爷子异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爽快得反到让陆仁觉得是不是有诈了。
直到刚才,陆仁借着与黄忠的一些交谈,套出了一些黄忠的近况,陆仁这才渐渐的想明白黄忠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缘故。
说白了,黄老爷子在长沙过得也很不舒服。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拿着一份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闲俸,换作是谁心里都很不爽。所以有合适的地方黄老爷子也不介意跳个槽。这种情况用陆仁的话来说,就好像是现代社会中一个有本事的人,与其在大公司里当一个默默无闻而且没什么出头之日的小职员,还不如跳去一间小公司里当个经理。
当然这还是次要的,真正主要的原因仍然是在黄叙的病情上。黄忠父子的家眷早年间都已经在疫病肆虐的时候死去,就剩下了黄忠父子相依为命。现在黄忠带着黄叙这根独苗来到夷州找张仲景给黄叙治病。本身就已经作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甚至连家中的家当都给卖了,为的不外乎多准备点钱给黄叙治病用。
说起来,黄忠拿的是一份吃不饱又饿不死的闲俸,手头也真心宽裕不到哪里去。可是在那个时代看病吃药是一件相当花钱的事情,一般的人家要是有谁得了重病,一个家庭马上就会因此而落魄下去……当然这种事在现代社会里也很常见。反正黄老爷子只不过算是小康之家,而黄叙身上的病是多年的顽疾,黄老爷子也只能如此行事。
现在黄叙的病情有希望根治。但是需要在夷州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黄老爷子算了算自己带来的财物,也确实是有必要得找点事情做好让自家安定下来。原本黄老爷子是打算靠打个猎什么的来维持生计,若是可行的话也会试着去投在陆仁的手下谋个差事,差只差一个引见之人而已。原本是想请张仲景代为引见,陆仁这里却向黄老爷子招了手,黄老爷子当然会答应下来。
总的来说,黄忠是想打瞌睡的时候。陆仁正好递了个枕头过去,所以双方就这么一拍即合。
现在带黄忠到兵营来。陆仁是想见识一下黄忠的本事,顺便也让黄忠在众人的面前显一显本事,这样才能把人给镇住。而黄忠也并没有让大家失望,一手箭术惊得许多人都说不出话来。
那边黄忠还在展示本事,这边雪莉悄悄的向陆仁问道:“主人你安排今天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陆仁双手一摊:“第一,当然是想激一激黄老爷子;第二嘛。黄老爷子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得让他有个服众的机会啊。”
“哦,我明白了。”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那边黄忠已经在校场上打趴下了十几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大帮人望向黄忠的目光也由哂笑转变成了惊呀与敬服。而黄忠那是带过多少年兵的人?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见着这般情形,豪爽的笑声立时间便响彻了整个校场。
雪莉在亭中远远的望见,不住的点头道:“看样子,主人你现在可以把这支舰队交给黄老爷子来率领了。”
陆仁也点点头道:“应该是没问题的了,不过这支舰队我打算过两个月再开赴南洋地区。对我来说,这支有探险意义的舰队规模虽然不大,但是重新整编还需要一点时间,再说黄老爷子也需要一个熟悉期与磨合期。反正事情我们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说着陆仁摸着没几根胡须的下巴,沉吟道:“不过单是这样恐怕还不够。咱这位黄老爷子脾气很急,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得安排一个冷静型的谋士给他?就像打定军山的时候,诸葛亮把法正安排给黄老爷子那样。”
雪莉微笑着摇摇头道:“主人,现在的南洋地区都只不过是几个马尼拉落后得可以的小部族而已,主人你觉得用得着我们如此兴师动众?要不是正好碰上黄老爷子过来,我可能早就派舰队过去把他们给摆平了。再说了,主人你也别真的认为黄老爷子一点头脑都没有好不好?”
陆仁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说什么。
………………
夷州小城,军营。
“着——!!”
洪亮的喝喊声过后,箭靶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立时间便引来了人们的哄笑。但在这哄笑声中,陆仁却慢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钉在箭靶后面大树上的羽箭,接着神情中就带出了十二分的惊呀向那边的黄老爷子深施一礼道:“老将军神射,陆仁敬服!”
黄忠只是笑而不语,但脸上全是自得之色。众人皆不解其意,但当陆仁拿着那支羽箭回来,众人一看清箭头上钉着的东西时,立刻就是一片哗然之声……箭头上竟然钉着一只蝉!?
客套、恭维中……
陆仁拿着这支箭转回了观阅亭,脸上却仍然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五十步的距离,他居然射得中这玩意儿?要换成是我,我拿狙击枪开镜开到顶都不一定打得中……”
话说陆仁一直在打黄老爷子的主意,但陆仁都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那么的顺利,在酒肆里瞎扯了些东西之后才刚刚表示想请黄老爷子帮帮忙……陆仁现在毕竟没有官职,所以对黄老爷子仍然是使出了当初对甘宁的那个招数,也就是先以请黄老爷子帮忙做事并借此把对方套牢在夷诈,等日后再慢慢的改变,却没想到黄老爷子异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爽快得反到让陆仁觉得是不是有诈了。
直到刚才,陆仁借着与黄忠的一些交谈,套出了一些黄忠的近况,陆仁这才渐渐的想明白黄忠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缘故。
说白了,黄老爷子在长沙过得也很不舒服。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拿着一份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闲俸,换作是谁心里都很不爽,所以有合适的地方黄老爷子也不介意跳个槽。这种情况用陆仁的话来说,就好像是现代社会中一个有本事的人,与其在大公司里当一个默默无闻而且没什么出头之日的小职员,还不如跳去一间小公司里当个经理。
当然这还是次要的,真正主要的原因仍然是在黄叙的病情上。黄忠父子的家眷早年间都已经在疫病肆虐的时候死去,就剩下了黄忠父子相依为命。现在黄忠带着黄叙这根独苗来到夷州找张仲景给黄叙治病,本身就已经作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甚至连家中的家当都给卖了,为的不外乎多准备点钱给黄叙治病用。
说起来,黄忠拿的是一份吃不饱又饿不死的闲俸,手头也真心宽裕不到哪里去。可是在那个时代看病吃药是一件相当花钱的事情,一般的人家要是有谁得了重病,一个家庭马上就会因此而落魄下去……当然这种事在现代社会里也很常见。反正黄老爷子只不过算是小康之家,而黄叙身上的病是多年的顽疾,黄老爷子也只能如此行事。
现在黄叙的病情有希望根治,但是需要在夷州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黄老爷子算了算自己带来的财物,也确实是有必要得找点事情做好让自家安定下来。原本黄老爷子是打算靠打个猎什么的来维持生计,若是可行的话也会试着去投在陆仁的手下谋个差事,差只差一个引见之人而已。原本是想请张仲景代为引见,陆仁这里却向黄老爷子招了手,黄老爷子当然会答应下来。
总的来说,黄忠是想打瞌睡的时候,陆仁正好递了个枕头过去,所以双方就这么一拍即合。
现在带黄忠到兵营来,陆仁是想见识一下黄忠的本事,顺便也让黄忠在众人的面前显一显本事,这样才能把人给镇住。而黄忠也并没有让大家失望,一手箭术惊得许多人都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回 故人来访
相对平静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的。
陆仁自建安十年三月中回到夷州,在经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当年的年末,再过上一阵便会是建安十一年的新年正月。
且不提陆仁这个时候是如何如何的忙,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到是陆仁这大半年的忙下来,夷州这头去年因为人口激增而产生的诸多问题都已经渐渐的解决了。而陆仁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让夷州的上上下下过好这个年,使夷州进一步的安定上一些,这样陆仁才能够在建安十一年的开春之后抽出身来,赶紧的再去荆州打个转,看看能不能再去荆州那边捞点油水。因为陆仁知道,时间一但进入建安十二年,以曹操现在与原有的历史进程并没有太大差别的进展趋势,荆州那头的局面就会变得十分的紧张,而那个时候自己就不能再到荆州去混水摸鱼,
陆仁在外面东奔西跑,自己的府坻之中到是一片宁静……貂婵被陆仁调去女子军团帮吕玲绮的忙了,经常不在家中;陆兰一般都是跟在陆仁的身边,照应着陆仁身边的一些琐碎杂事;糜贞不用多说,总是在外面跑商。所以所以,陆仁的府坻中只有蔡琰挺着个大肚子正在书房中对陆仁的那本所谓的《逍遥剑神录》在作着最后的校对工作。
陆风和陆雨是建安九年二月降生的,现在也快两岁了。不过两岁大的小孩子还不怎么闹腾,陆仁也不至于会连个奶妈都舍不得请,故此俩小屁孩在被奶妈带着的玩的时候,蔡琰能够清清静静的做这些她喜欢做的事情。
另一方面,因为陆仁这次在夷州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在稍有闲暇的时候就帮蔡琰把这本盗版自《仙剑奇侠传》的故事进行补充,因此现在蔡琰手上的《逍遥剑仙录》已经是完整的了,蔡琰要做的只是完成最后的校对与润色。而在明年的开春,陆仁与雪莉筹备已久的印刷工坊就准备正式的刊行这本《逍遥剑仙录》。
其实本来陆仁和雪莉是想捣鼓一份诸如周报或是旬报的报纸出来的,《逍遥剑仙录》则将作为连载性的作品刊登在报纸上。但是陆仁这次回来之后仔细的考量了一番之后,认为夷州现在就捣鼓报纸这种东西的条件还不成熟。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用全本的《逍遥剑仙录》来作为印刷工坊的元祖之作。
陆仁作出这样的安排,也算是用这种娱乐性的,即便是有所缺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东西给印刷工坊来练练手、加加exp。等印刷工坊里的员工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下一本正式刊行的书籍就是先前答应了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不扯远了,只说蔡琰正在检阅着书稿,门人忽然来报说门外有蔡琰的故人求见,而且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子。门人自然是有问及来人的姓名,来人却说自己的姓名即便是转告给了蔡琰也不见得有用,只有蔡琰见了她的面才会知道她是谁。门人不敢怠慢。就急忙跑来转告蔡琰。
蔡琰当时就被闹了个莫名其妙。因为当初蔡琰隐居陈留,陈留蔡氏一族却因为杨奉引匈奴入关的缘故而死伤殆尽,蔡琰本人当时如果不是被陆仁给救了回来,这会儿也都不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即便是后来跟着陆仁到了许昌,但因为多方面的缘故,蔡琰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属于那种深居简出的情况,基本上就没和谁有过什么交往,加上现在又是住在海外夷州。蔡琰从哪里来的什么故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但是门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蔡琰即便是心中疑惑。仍然让门人将来客先带去偏厅,自己这里准备一下就会去看看。毕竟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万一真的是陈留蔡氏中的哪个宗族子弟跑到了夷州来投奔自己,看在宗族情面上蔡琰也得照顾一下。
话说蔡琰是在建安十年五月份左右新怀的身孕,到七月份陆仁送孙尚香回江东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来月,故此才有所查觉并告知了陆仁。到现在已经是建安十年的年末。蔡琰已经是怀胎七个月左右,挺着个大肚子的行动多有不便,所以也是拖了好一阵子才来到偏厅。而当蔡琰来到偏厅的时候,来客正在偏厅中静静的等待着,单看那份气质。就不难看出这位来客肯定是那种有着良好的修养的大家闺秀。蔡琰搜遍了记忆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样的故人,可是看来人的身形,蔡琰却又觉得有些眼熟。
飘飘然的来到了近前,蔡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来客便已经离席而起,向蔡琰微笑致礼道:“蔡夫人久违了!一别数年,夫人容貌如初、风彩依旧,就是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我?”
蔡琰愣了愣,仔仔细细的打晾了一下这位来客,感觉面前这位来客的相貌自己真的是非常的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有些想不起来。
来客见蔡琰愣住,当下就摇了摇头再笑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我也变了不少模样,夫人一时间会想不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蔡琰不好意思的回了个礼:“且恕蔡琰失礼。敢问小姐芳名?”
来客再笑:“我早都嫁人好些年了,实在是当不起小姐这个称呼。夫人,我也不故弄玄虚了,我姓张。”
“你姓张?啊!”
蔡琰这时猛然回想了起来,惊讶万分的指着来客道:“你、你是张氏!?”
来客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此时的蔡琰也是惊喜交加。这个张氏真论起来还真算得上是蔡琰的故人,那还是当初蔡琰在许昌的时候收留的一个女子,而且因为知书识字的缘故,当时就成为了帮助蔡琰整理文献的助手,与蔡琰的关系十分亲密,甚至可以说张氏当时在陆仁府坻中的身份地位仅次于陆兰。打个开玩笑的比方,如果说当时的陆兰是陆仁身边的贴身小秘,那么张氏就无疑是蔡琰身边的高级白领,地位可不比陆兰差多少。
后来陆仁谋划出逃,在出逃前夕遣散府坻中的普通侍者,张氏则因为毕竟不是陆兰那样亲近的人物,蔡琰也不想连累身家清白的张氏,所以张氏就在被陆仁遣散的人员之中,不过蔡琰可是留了不少的财物给张氏,也算是对张氏非常的好了。再接下来到陆仁准备把书房里的文献付之一炬的时候,张氏都还留在书房里打理那些文献,甚至想阻拦陆仁的焚书之举。不过在陆仁的威胁之下,张氏也只能是无奈的离开了陆仁府坻。
再往后张氏就没了下落,而陆仁与蔡琰又哪里顾得上去打听这样一号的被遣散人员?所以现在张氏突然出现在蔡琰的面前,蔡琰自然是惊喜交加。可是有一条,就是直到现在,陆仁与蔡琰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张氏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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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临,陆仁在忙了一天之后回到了府坻。随意的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侍者就告知陆仁说蔡琰正在与故人来客在后院闲谈。
家里有客人来访,陆仁并不觉得奇怪,可听说是蔡琰的故人的时候,陆仁也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蔡琰是个什么情况,陆仁可是再清楚不过。所以一听说是蔡琰的故人,陆仁也赶到了蔡琰那里,想看看这个故人到底是谁。
等到双方见上了面,陆仁也少不了要惊叹上一下,随后就笑着说张氏既然来到了夷州,陆仁和蔡琰当然会好好的安顿张氏……一句话,陆仁习惯性的认为张氏肯定是来夷州投奔蔡琰的了,不过蔡琰的身边也是需要一个打理文献的助手,而眼下又还有比张氏更合适的人吗?
但是接下来张氏的话就让陆仁微微的吃了一惊:“多谢陆仆射与夫人的好意,只是妾身此番搭乘徐州商队的船只来到夷州,并不是前来投奔夫人的。而是因为妾身与二位有旧,故此代表我家夫君来此,希望能与陆仆射谈拢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陆仁也是愣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复又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张氏一番之后才笑道:“我到忘了,以你的容貌与学识,要想寻到一个好的夫家也并非难事。”
张氏掩嘴轻笑:“陆仆射到还是如当初那般……说您一句油嘴滑舌没关系吧?”
陆仁笑而摇头。这张氏算得上是自家人,陆仁当初在许昌的时候身上的那些毛病,张氏也早都见怪不怪,偶尔的也会开些这样的玩笑。现在时隔数年且故人相见,听到了这样的玩笑到也颇有几分亲近之感。
这时张氏的脸转向了蔡琰,脸上更是流露/出了满满的羡慕之意:“曾几何时,妾身亦自认是貌美如花、学富五车的人物,可是与夫人相比却连屁都算不上一个。而且这数年过去,妾身已是芳华不再、人老珠黄,夫人却仍旧是这般年轻貌美,与当初在许都几乎别无二致。单只这些,就不知道能羡慕死多少世间的女子了。”
陆仁微笑。今时今日的陆仁又不是当初的傻小子,听得出张氏说这些固然是有真心羡慕的成份在里面,但也有恭维之意,为的不外乎就是让自己这里听着舒服点,心里面多点好感,然后到等下谈生意的时候能好谈一些。
总而言之,这个张氏是个很能说话的人。而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太好对付……(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回 惊闻真身
客套与恭维过后,陆仁就把话引向了正题:“张氏啊,你说你是代表你家夫君来此,想与我谈上一些生意的是吗?咱们也是老熟人,客套话和场面话就不多说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一下你家夫君是谁吧。”
张氏笑而回应道:“陆仆射这是在考量我家夫君有些什么样的资本,能与陆仆射之间作些什么样的生意吗?”
陆仁点点头,但马上就补充道:“不过你别误会,我虽然还不知道你家夫君是谁,但我对你家夫君可没有什么轻视之心,更没有存乎什么只是念在我们往日交情的份上照顾一下你的想法。好歹我也混了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以你现在的风姿气韵,只有在那种大家族里养尊处优才会得以具备,若你嫁入的人家是寻常人家,是不会有这种气质的。”
张氏微有些惊讶的看了陆仁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道:“感觉今时今日的陆仆射,较之以旧日许都之时要厉害得多了,只是多看了妾身几眼就能知晓妾身的身家如何。也罢,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去说那些虚伪客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陆仆射,其实当初妾身在陆仆射府中效力的时候就已经嫁为人妇,只是因为与夫君闹了些不快之事,兼之年少气盛,便在一时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当初对陆仆射与夫人有所隐瞒,还望陆仆射与夫人恕罪。”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什么大事,谁能没个年少气盛的时候?不过现在看来,在我离开许都之后你们夫妇和解了是吧?这样也好,夫妻之间就应该床头打架床尾和……呃,我是说,你还是告诉我你的夫君是谁吧。”
张氏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或许我家夫君的名号陆仆射早就有所耳闻。我家夫君复姓司马,讳懿,字仲达,乃是河内……”
她这里的话还只说了一半,陆仁这里啪的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脸上也全是震惊之意:“你说什么?你老公是司马懿?而你姓张……我靠!你他吗的居然是张春华!?”
一句话就让蔡琰在一旁为之侧目。张氏张春华到也罢了。原先她在许昌混在陆仁府坻里的时候知道陆仁时不时的会暴出点粗口,所以现在陆仁暴出来一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蔡琰却不一样。蔡琰知道自从陆仁自许昌出逃之后其言行举止的变化有多大,如果不是惊讶到了某个程度,陆仁断然不会像当初那样乱暴粗口。而现在陆仁来了这么一句,只能说明陆仁的心中确实是十分的震惊。
不过对蔡琰自己来说,蔡琰也是相当吃惊的。河内司马氏的名望一向不低,而诸如司马房、司马朗更是当时朝中的重臣。司马懿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出仕为官,却也是颇有名气的青年才俊。要不然曹操在打完官渡之战之后也不会急着去让司马懿出来当官了。
而这样的一号人物,蔡琰当然是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因为和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蔡琰才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是现在听闻说司马懿的老婆居然在自己的身边当了几年的书侍,这尼玛就让蔡琰有些接受不了了。
只是相比起蔡琰,陆仁心中的震惊却是蔡琰根本就想像不到的,毕竟蔡琰所知的那点东东,哪里能和陆仁所知的东东相比拟?而且陆仁想得更远。因为张春华当初是在他的书房里帮蔡琰整理诸多的文献资料,这无疑就意味着自己当初弄出来的很多东东现在多半已经落到了司马懿的手里。
如果是落在了一般人或是一般的宗族手里到也罢了。可司马懿与司马世家那是什么货色?能在日后弄出个三分归晋的世家宗族,不可能是省油的灯!而在这个时代陆仁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遣散了府中的侍从们之后,张春华会选择了躲在陆仁的书房里面,因为只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里的人,才会明白那些文献资料真正的价值。
这尼玛就像盗墓贼一样,不入品的盗墓贼只顾着抢夺金珠宝玉。能得到的收益其实很少;而真正上品的盗墓贼,在意的却往往是那些有着重要意义的物件,得到的也才是真正的精华,张春华无疑就是这一类的上品贼。
现在陆仁就是不知道张春华从自己那里偷走了多少的文献,司马懿又从那些文献中得到了多少的好处。要知道河内的位置在洛阳那边。以陆仁目前的情况,手根本就伸不到那边去,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所知甚少,只知道自己在建安六年出逃的时候,司马懿还没有出仕到曹操的麾下。后来是到建安七年的年初,司马懿才在曹操的逼迫之下勉勉强强的出了仕,这到是要比原有的历史晚上了那么一些,再往后一点的情况,因为司马懿行事比较低调,陆仁就不怎么清楚了。
却见张春华在陆仁发出惊呼之后轻轻的点头道:“陆仆射果然早就知道我家夫君,只可惜我家夫君有些名过其实,说是有些不成器都不足为过,到是让陆仆射见笑了。”
陆仁心说你他妹的还真够谦虚的,就是谦虚得有些虚伪了。司马懿不成器?这家伙要是还不成器的话,汉末三国这个时期就没有称得上是成了器的人了好不好?不过这些话陆仁当然是不能说出口来,而是稍稍的想了想,再阴沉着一张脸向张春华问道:“不知司马仲达现在官居何位?派你来夷州和我谈生意又是打算和我做些什么生意?”
张春华回应道:“不久前徐州刺史陈登病故,仲达上书自荐,求出补为徐州刺史,曹公对此已然回书应允,仲达现在应该就在赴任的路上。徐州是陆仆射的发迹之地,夷州多有所需之物是从徐州购回,只是因为旧日里糜氏宗族与徐州各个世家关系紧张的缘故,所能购得的所需之物常受其所限,陆仆射难道就不想在徐州把生意做大一些?”
而这样的一号人物,蔡琰当然是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因为和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蔡琰才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是现在听闻说司马懿的老婆居然在自己的身边当了几年的书侍,这尼玛就让蔡琰有些接受不了了。
只是相比起蔡琰,陆仁心中的震惊却是蔡琰根本就想像不到的,毕竟蔡琰所知的那点东东,哪里能和陆仁所知的东东相比拟?而且陆仁想得更远,因为张春华当初是在他的书房里帮蔡琰整理诸多的文献资料,这无疑就意味着自己当初弄出来的很多东东现在多半已经落到了司马懿的手里。
如果是落在了一般人或是一般的宗族手里到也罢了,可司马懿与司马世家那是什么货色?能在日后弄出个三分归晋的世家宗族,不可能是省油的灯!而在这个时代陆仁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遣散了府中的侍从们之后,张春华会选择了躲在陆仁的书房里面,因为只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里的人,才会明白那些文献资料真正的价值。
这尼玛就像盗墓贼一样,不入品的盗墓贼只顾着抢夺金珠宝玉,能得到的收益其实很少;而真正上品的盗墓贼,在意的却往往是那些有着重要意义的物件,得到的也才是真正的精华,张春华无疑就是这一类的上品贼。
现在陆仁就是不知道张春华从自己那里偷走了多少的文献,司马懿又从那些文献中得到了多少的好处。要知道河内的位置在洛阳那边,以陆仁目前的情况,手根本就伸不到那边去,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所知甚少,只知道自己在建安六年出逃的时候,司马懿还没有出仕到曹操的麾下。后来是到建安七年的年初,司马懿才在曹操的逼迫之下勉勉强强的出了仕,这到是要比原有的历史晚上了那么一些,再往后一点的情况,因为司马懿行事比较低调,陆仁就不怎么清楚了。
却见张春华在陆仁发出惊呼之后轻轻的点头道:“陆仆射果然早就知道我家夫君,只可惜我家夫君有些名过其实,说是有些不成器都不足为过,到是让陆仆射见笑了。”
陆仁心说你他妹的还真够谦虚的,就是谦虚得有些虚伪了。司马懿不成器?这家伙要是还不成器的话,汉末三国这个时期就没有称得上是成了器的人了好不好?不过这些话陆仁当然是不能说出口来,而是稍稍的想了想,再阴沉着一张脸向张春华问道:“不知司马仲达现在官居何位?派你来夷州和我谈生意又是打算和我做些什么生意?”
张春华回应道:“不久前徐州刺史陈登病故,仲达上书自荐,求出补为徐州刺史,曹公对此已然回书应允,仲达现在应该就在赴任的路上。徐州是陆仆射的发迹之地,夷州多有所需之物是从徐州购回,只是因为旧日里糜氏宗族与徐州各个世家关系紧张的缘故,所能购得的所需之物常受其所限,陆仆射难道就不想在徐州把生意做大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回 北方战局
陆仁一脸轻松的把蔡琰哄回去睡安胎觉,但陆仁的心里却绝不轻松。有心想叫几个人过来商议一下这次的事情,但一则是自己的身边还真没有什么能帮着出谋划策的人,二则是司马懿的许多事情现在根本就不适合说出来,不然可能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陆仁也只能是权且作罢。
唯一的一个可以商量一下的人是雪莉,但雪莉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并不擅长,所以陆仁觉把雪莉叫来商量这次的事情也没多大的作用,还不如自己这里再好好的想想。
而在反复的思考过后,陆仁觉得自己这里亏就亏在对司马懿那头的情报所知太少,故此在这次的事情上处于一个茫然不知、十分被动的局面。所以陆仁决定先对张春华祭出拖字诀,在争取到一些时间的同时,赶紧的设法得到一些情报……河内那头或许是不用想,但是徐州一带因为有固定的糜氏商队,再怎么着也应该可以得到一些徐州方面的情报。
所以所以,陆仁和家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派了人去跟张春华说自己临时有事要离开夷州小城,可能要过个十天半月的才能回来,请张春华在夷州小城这里先玩上一段时间。
反过来张春华大致的猜到了陆仁的用意,但因为张春华并不知道陆仁对司马氏的防范之心竟然有那么重,所以只是单纯的以为陆仁是想收集点情报以便占据主动,而这对张春华来说是早已在意料之中的事,故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张春华也打算在夷州这里多转转,毕竟夷州这里让张春华感到新奇且好奇的东西可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乎,双方就很默契的暂时不去碰面……
————————————————————
北方。易京一带。
时值建安十年与十一年的交接之时,在北方那边也正是大雪纷飞的严寒之季。不过尽管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在曹军大营的营门前,郭嘉仍然站在这里不住的向营外张望,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实在是有些冷得吃不消了,郭嘉才会在旁边的火盆中烤烤火、取一取暖。
终于在等待中。营外马蹄声响动,却是曹军的一支人马自营外归还。郭嘉见了赶紧离开火盆,在人马归营之时向领军的将领招了招手,那将领会意之下就赶到了郭嘉的身边:
“参见郭祭酒!”
郭嘉背着双手,饶有兴致的扫晾了一下这位将领之后才问道:“又被抢走了粮草吧?这是你第几次被抢了?”
将领回应道:“回郭祭酒,是第七次了。”
郭嘉沉吟道:“七次……两天一次,不知不觉中已经半个月了,再连上主公出兵易京的时间,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诂计易京那一仗快打完了吧……这几次粮草被抢,胡骑举动如何?”
将领回忆了一下道:“从第四次开始吧,那些劫粮胡骑的部落好像就混杂了很多。四、五两次还只是乱哄哄的在争吵些什么,最近两次已经打起来了。依在下之见,头两次可能是某一部落出来的人太少,势单力孤的不敢动手。后两次则人数相当,所以就为了分粮不均而打了起来。”
郭嘉微笑着点点头:“很好!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哦。这差事不用再做了,你带着你的部下去自己的营盘呆着。回过头差不多的时候,就该让你们去出一出被抢了七次的气了。”
将领退下去不提,郭嘉赶到另一处唤过斥候问道:“胡骑营中情况如何?”
“貌合神离。有不少人数较少的部落已经暗中离开,有一些在北平周边一带游走,还有一些去了其他的地方。据小人诂算,现在留在城外营中的胡骑约有六千余人。”
挥挥手让斥候退下去。郭嘉满意的回到了大帐并在榻上半卧了下来,心中暗想道:“这些胡骑每年入冬之前便会来边疆劫掠,为的就是能够多弄一些过冬的粮草。塌顿下令后大大小小的部落联合在一处帮助袁尚,本来有袁尚的粮草供给,他们都有饭吃还能和睦一点。可是主公前番奇袭袁尚的粮仓。烧了袁尚的众多屯粮,他们就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考虑一下了……哼,想帮着袁尚对抗主公?也得问问我郭奉孝答不答应!”
塌顿是乌丸王没错,但这个王的定义仅仅是他是乌丸中最强的势力,能用本族的强势去逼迫其他部落听从他的号令而已,换句话说就是类似于盟主。现在塌顿并不在这里,塌顿的嫡系人马又不是很多,曹军营盘的防守坚固他们也攻不下来,而轻装胡骑自己携带的口粮不可能会很多。
看看季节已经将要入冬,众多的小部落不得不为本族的生存着想一下,为塌顿出力卖命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部落中的人还要跟着挨饿受冻,谁会愿意去做?胡骑们的这些心态哪里能逃得出郭嘉的法眼?于是郭嘉便因势利导的设下了送粮分化一计。
不得不说郭嘉的送粮分化胡骑之计有点狠,每次让军队假装送粮再故意被胡骑劫走,算是送一点粮草给胡骑吃用。说实话那么点粮草根本不够干什么的,但是因为这万余胡骑本来就是许多乌丸部落联合在一起,人心根本就不齐。今天这个部落抢到那个部落却没份,这个部落派出的人多,人少的部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多的部落把粮车全部运到自己的营地,心里自然会恨恨不平。
就这样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郭嘉用掉的粮草不过几千石,可却使得对在此处于曹军对峙的那万余胡骑就已经内乱不堪而且再无攻取营寨之心。特别是曹军营寨总是会有粮队出城向他处运送粮草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些胡骑白天大多数都在营中睡觉,天色方暗时个个都来了精神绕城游走,希望能碰上出寨运粮的粮队。大部落固然是几百人一队,一些尚未离开的小部落也暗中订盟,商量好了分赃比率后集中人马去碰运气。
这一计可谓一石多鸟。首先自然是分化了胡骑原本还有的那么一点点团结之心,甚至还为了粮草的事暴发出小规模的内斗;其次胡骑既然一心在粮,就会无心再度集结攻取营寨……
或许胡骑们有设想过直接打下营寨来个一锅端,但是这些人都是自私的。首先曹军营寨的防守坚固,他们就是拼了老命、拼得血本无归也不见得能打下来;然后又都指望着其他的部族去拼得死伤殆尽,自己则保全实力以便于到最后抢占大头。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之下,谁又愿意去当那个为他人作嫁衣的二百五?
正是因为郭嘉利用了胡骑各族的这种心诚,无形中又缓解了曹军军寨要打守城硬仗的压力;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郭嘉利用胡骑贪婪的心态,仅用几千石的粮草便把这万余胡骑的大部份给牢牢的绑在了北平附近。既可以让胡骑不去给另有行动的曹操的后方捣乱,又在为曹操击破袁尚后回师大营除掉这些胡骑创造有利条件。
习惯性的晃了晃手中装着茶水的酒葫芦,郭嘉沉思道:“主公师出偏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袁尚大败是不会生出变故的事,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吧?若是主公打探到这里的情况,应该猜得出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按主公的心智肯定会暗中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同时大军会隐遁至此。只是迟迟不见消息传来,我这里在时机上会不好把握的啊……实在不行,那就再多花费一些粮草,把这些胡骑兵马继续拖在这里吧。”
灌下几口热茶,郭嘉走到城墙上眺望胡营。天将黄昏,远远的能看见胡营中炊烟袅袅,但稀稀落落的,似乎是有的营区有饭吃,有的营区无米下锅。郭嘉冷笑了几声,向士卒们下令道:“严加监视胡骑举动,若胡骑有攻城之举就给我狠狠的射!夜间巡城士卒打起精神,如果被发现在巡城之时有偷懒之举者,斩!”
又灌下几口茶,郭嘉噗的一下全喷在了地上,骂道:“呸呸呸,这茶叶太苦了,又泡得这么浓!唉,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最近这么冷,身子还真有些不舒服。”
旁边有个袁军降卒悄悄的向身边的曹兵问道:“这位兄弟,不是说郭祭酒无酒不欢,嗜酒如命的吗?怎么他的葫芦里装的是茶?”
曹兵悄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郭大人是好酒,但真正在领兵对阵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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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郭嘉刚刚来到营寨北门这头,还未登上城楼,一个小校便把一封箭书交到了郭嘉的面前。
郭嘉解开箭上的帛束细看,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把箭书收入怀中,郭嘉大声道:“备马!随我去南门!”
午时刚过,北平城南门外尘土风扬,一只约有三千余骑的部队出现在郭嘉的视线之中。当先一将先到城门边大喊道:“郭祭酒何在?”
郭嘉趴在垛墙上,单手支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相回应道:“文远来得好慢!我都等得快睡着啦!”
张辽望见郭嘉的神情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摇头。
“打开南门,请张将军火速入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回 收到消息
“打开南门,请张将军火速入城!”
三千轻骑快速入城,张辽下马后便赶上城楼向郭嘉报信:“郭祭酒,主公大军明日才能到此,主公担忧郭祭酒身边无将可用,特令张某先领三千轻骑赶来相助。”
郭嘉摆摆手道:“我军营寨无忧,到是寨北那六、七千的胡骑可不能放过他们。若是能一战尽除,光是战马都能收到几千匹。他妹的,这半个月我送了几千石粮草给他们,不让他们留下上千匹的战马来我可心有不甘。”
“……”
郭嘉没理会张辽无语的神情,接着问道:“文远来时可曾遇到过游走胡骑?我这诱敌之计眼看将成,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被胡骑有所查觉,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张辽道:“郭祭酒请放心,辽一路多遣斥候,并未发现过胡骑踪影。”
郭嘉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拍张辽的肩膀道:“文远也辛苦了!今日不会有什么战事,先去我那里喝上几杯,算是给你接接风。他妹的,这一个月下来我都没敢喝什么酒,现在你来了正好陪我小饮几杯,一个人喝酒也真的没什么意思。”
“郭祭酒,这……”
郭嘉道:“放心放心,酒不过三壶,稍解酒瘾即可,断不会误事。再说这酒……”
说着郭嘉就笑嘻嘻的凑到张辽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辽听完食指大动,低声道:“此话当真?辽也许久未曾沾过此酒,早就念想得紧了!”
郭嘉道:“难得我舍得拿出来,机会可就这么一次。文远你去不去?”
张辽用力点头,郭嘉又下令伙卒升火做饭,让这三千赶来的骑兵好好饱餐一顿。这才与张辽双双走下寨墙。走着走着郭嘉忽然一拍脑门问道:“瞧我这德性,还一件正事忘了问。文远,主公大军是一路来,还是两路来?”
张辽道:“两路。主公自领大军由西赶来,另遣夏候渊……”
郭嘉一竖手掌,示意张辽不必往下说了:“行了。我知道妙才那一路会去哪里。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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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明,郭嘉与张辽早早的就起了身,那三千轻骑也已经集结在东门,个个整装待发。
郭嘉与张辽相互一拱手,郭嘉嘱咐道:“文远,切记不可惊扰到胡骑!但见我军寨中狼烟一起,你就直接杀奔胡营!”
张辽振声道:“末将得令!”
三千轻骑如疾风般出了东门,片刻间就不知所踪。郭嘉赶到了寨北的了望台上。令人用心留心各处的动静,自己在门楼中微闭双眼,手中的葫芦依旧在不停的摇晃。
不知是不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亦或是这一月来一直是这样的平静,曹军营寨与胡骑军营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有如无波的湖面。但是在平静的湖面之下,往往会潜藏着湍急暗流。
静静的等到了巳时初,受命观察四面的士卒忽然发现西面远处有狼烟升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喊杀声,还有厚重的脚步声。
“快!快去报知郭大人!”
“不必了!我在这里。去。点起城中狼烟!”
一众士卒慌忙的赶向寨中的烽烟台,过不多时曹军寨中的狼烟升起。郭嘉站在北门门楼上,眺望着那已经乱成一团的胡营,冷笑道:“贪而无智,知进却难知退,此取祸之道也……来人。把桌几坐榻给我搬上来,我要看着这些烦了我很久的几千胡骑是如何被主公诛除的!”
胡营的西面,曹操亲率着三万大军,列出包围阵形向胡营快速逼近。胡骑仓促应战,而且人心不齐。勉强组织起的几次冲锋还未能冲到近前就已经大部份被射落马下,少数人是冲到了近前,迎接他们的是枪林刀阵,瞬息间便会成为一具任曹兵踩踏的死尸。不知是不是这些胡骑的所作所为太令曹兵憎恨的缘故,每当曹兵要踏着这些胡骑的尸身前进的时候,他们都会狠狠的、极为用力的踩上好几脚。用血肉模糊这个词来形容地上的胡骑死尸已经不再合适,更合适的的一个词应该是……根骨寸断!
混乱的胡骑已经没有了战意,多数人集中到一起掉头向东面准备逃跑,但是东面突然又出现了一支衣甲分明的骑兵,正是张辽看到了曹军营寨中的狼烟,带领着三千轻骑向胡营冲杀而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用在两支骑兵面对面冲锋的场合再合适不过。这种错马而过的拼杀,谁敢冲谁敢拼,谁就能赢,而赢的人才能生存下来。胡骑已经没有了战意,只想逃生,而张辽的三千骑兵就是为了杀人才来的,这一对冲胜负立断!向东逃跑的胡骑前排扔下了几百具尸体后,后排的胡骑急忙掉转马头,向眼下没有曹兵的北面逃去。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在东、西两面的曹兵合围之前冲出去就有活路。
很遗憾,当最后剩余的那点胡骑刚刚冲到北面时,猛然发觉北面的大道上又有一只大军出现,将旗上面分明的写着“夏候”二字。
曹军营寨的高台上,郭嘉看着战况,呐呐自语道:“军中急夏候,三日行五百,六日驰一千。主公调他按胡骑撤离的路线绕到胡骑大营的北面合围,还真是不给这些胡骑半条生路啊……也对,是不能留给他们生路。这一仗打好了,之后去讨伐乌丸塌顿,我军士气上会大占优势。”
忽的站起身来,郭嘉径直向城下走去。身边将校急问道:“郭祭酒何往?”
郭嘉大笑道:“战局已定,接下来已经没什么看头。传令,城中将士准备庆功大宴。我嘛……抽个空先回帐去喝上几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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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轻骑如疾风般出了东门,片刻间就不知所踪。郭嘉赶到了寨北的了望台上,令人用心留心各处的动静,自己在门楼中微闭双眼,手中的葫芦依旧在不停的摇晃。
不知是不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亦或是这一月来一直是这样的平静,曹军营寨与胡骑军营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有如无波的湖面。但是在平静的湖面之下,往往会潜藏着湍急暗流。
静静的等到了巳时初,受命观察四面的士卒忽然发现西面远处有狼烟升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喊杀声,还有厚重的脚步声。
“快!快去报知郭大人!”
“不必了!我在这里。去,点起城中狼烟!”
一众士卒慌忙的赶向寨中的烽烟台,过不多时曹军寨中的狼烟升起。郭嘉站在北门门楼上,眺望着那已经乱成一团的胡营,冷笑道:“贪而无智,知进却难知退,此取祸之道也……来人,把桌几坐榻给我搬上来,我要看着这些烦了我很久的几千胡骑是如何被主公诛除的!”
胡营的西面,曹操亲率着三万大军,列出包围阵形向胡营快速逼近。胡骑仓促应战,而且人心不齐,勉强组织起的几次冲锋还未能冲到近前就已经大部份被射落马下,少数人是冲到了近前,迎接他们的是枪林刀阵,瞬息间便会成为一具任曹兵踩踏的死尸。不知是不是这些胡骑的所作所为太令曹兵憎恨的缘故,每当曹兵要踏着这些胡骑的尸身前进的时候,他们都会狠狠的、极为用力的踩上好几脚。用血肉模糊这个词来形容地上的胡骑死尸已经不再合适,更合适的的一个词应该是……根骨寸断!
混乱的胡骑已经没有了战意,多数人集中到一起掉头向东面准备逃跑,但是东面突然又出现了一支衣甲分明的骑兵,正是张辽看到了曹军营寨中的狼烟,带领着三千轻骑向胡营冲杀而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用在两支骑兵面对面冲锋的场合再合适不过。这种错马而过的拼杀,谁敢冲谁敢拼,谁就能赢,而赢的人才能生存下来。胡骑已经没有了战意,只想逃生,而张辽的三千骑兵就是为了杀人才来的,这一对冲胜负立断!向东逃跑的胡骑前排扔下了几百具尸体后,后排的胡骑急忙掉转马头,向眼下没有曹兵的北面逃去。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在东、西两面的曹兵合围之前冲出去就有活路。
很遗憾,当最后剩余的那点胡骑刚刚冲到北面时,猛然发觉北面的大道上又有一只大军出现,将旗上面分明的写着“夏候”二字。
曹军营寨的高台上,郭嘉看着战况,呐呐自语道:“军中急夏候,三日行五百,六日驰一千。主公调他按胡骑撤离的路线绕到胡骑大营的北面合围,还真是不给这些胡骑半条生路啊……也对,是不能留给他们生路。这一仗打好了,之后去讨伐乌丸塌顿,我军士气上会大占优势。”
忽的站起身来,郭嘉径直向城下走去。身边将校急问道:“郭祭酒何往?”
郭嘉大笑道:“战局已定,接下来已经没什么看头。传令,城中将士准备庆功大宴。我嘛……抽个空先回帐去喝上几杯,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回 街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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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小城的某处街市,张春华正在饶有兴致的逛着街,时不时的还会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采买下来……逛街购物可能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超有兴趣的事情,张春华也没有例外。而夷州出产的一些东西经由徐州方面的商队流入曹操的属领,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特产流通到了河内地区,但到那个时候其价格可就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了。
其中有些东西是张春华很喜欢的,但其价格也着实让张春华有些肉痛。现在到了夷州,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居然这么便宜……好吧,现在的张春华只怕和现代社会里那些听说名贵化妆品五折大优惠时就会去疯狂血拼一番的女性们差不多。
要知道别看张春华在陆仁与蔡琰的面前自称是人老珠黄,可实际上当初在许昌的时候张春华才二十岁上下,现在最多也就二十五、六,这要搁现代还是标准的女青年一枚。而这个岁数的女性,逛街血拼的热情程度可是雄性生物们都会望之生畏的。要不是跟在张春华身后的家丁提醒张春华,说他们带在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天晓得张春华还会买多少东西回去。
这里得顺便说一下,夷州虽然在与各处的交易中一般都是以货易货为主,但钱币的流通仍然是不可或缺的事。而夷州虽然有自行铸造与发行钱币,但实际上并没有与内陆地区脱轨,也就是说夷州地区的铜币仍然是以两汉时期的“五铢”为标准。“铢”是重量单位,东汉时期的一铢约为0.57克,五铢钱也就是三克不到的铜币。
如此一来内陆地区的铜币与夷州地区的铜币到也可以基本流通。毕竟夷州接纳的多为内陆地区躲避战乱的流民,情况好点的流民其身上多少能带着几个钱,在夷州也能勉张的花用一下。不过由于夷州地区的铜币成色好、份量足,内陆地区过来的钱币一般都得去兑换。
不过也因为主要都是些流民的缘故,带来的烂币的数量不算大,兑换量自然也就不大。再者流民们到了夷州都会急着找事做以求糊口。身上的那几个钱也实在是没多大的用处。而像张春华这样的人,亦或是那些来夷州购置货物的商人,一般仍会选择以货易货,或是干脆用金银这样的贵金属来换夷州的铜币作为零花钱,张春华就是以商人的身份带了些货和金银搭船过来的。
听到侍从的劝阻,再看看身边俩侍女身上的大包小包,张春华也知道自己不能闹得太过火,就领着侍从们来到了街边的一间酒肆之中,要了间包厢喝点小酒休息一下。
各自坐下休息。侍女甲就举袖擦汗,向身边的侍女乙轻声抱怨道:“现在是十冬腊月,怎么夷州这边一点都不冷?走了这么一阵,我走出了一身的汗。”
侍女乙点头称是。张春华听到了她们的低声对话,回头瞥了她们一眼,接上话道:“夷州之地地在南方,据说长夏而无冬,冬岁至寒之时也有如中原春季那般温暖。初下船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已经查觉到这里要比别处暖热。这次我带你们出来逛街的时候还让你们别穿那么多,现在出了一身的臭汗怪得谁来?”
俩侍女没敢接话。别看张春华平时还算和和气气。可是心狠起来那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前者司马懿装病不肯出仕于曹操,却因为一个小意外被某个侍女撞见,就是张春华下的杀手把那个倒霉的侍女给杀了。而这样的少奶奶,这些小小的侍女又哪里敢惹?
这俩侍女没了声音,随行的护卫则接上话道:“主母在夷州已经有些时间了,之前也已经去求见过陆仆射。但陆仆射却迟迟没有回应,或许陆仆射并无意与主公有所往来,那么主母又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依小人拙见,这夷州小城虽然也算是热闹繁华,但也就是这般模样。出产之物也无非就是些新奇之物,难有长久之利……”
张春华摆了摆手:“你们懂什么?我们在夷州前后也不过就是呆了这数日,所能看见的事物根本就只是陆仆射手中的冰山一角而已。你们也不想想,几年前我归还夫家之后,夫君他从陆仆射那里得到了多少的文献,可是几年过去,我们河内司马氏才有多少得利?可同样是这几年的时间,原本只是一片蛮荒之地的夷州却已是如此繁华,你怎么还可以这般轻视?”
护卫一时语塞。司马氏所在的河内地区在当时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在人口数字上比现时点的夷州要强出许多许多,可真要论及市井之中的繁华程度,河内那头比起夷州小城来还真心的有点不够看。
张春华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夷州特产的果酒,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之后才轻叹道:“也不知多久没有喝到过依陆仆射之法所酿制出来的美酒了。现在这酒比起当初在许都时所酿制的那些,虽然醇厚不足,但甜爽而过之。这还是寻常酒肆中所卖之酒,真要是陆仆射自己府中的佳酿……如果能带些回去,诂计能让族中的那些酒鬼全都口水横流。”
说着张春华看了看身边的这几号都在吞口水的侍从,微笑着摇摇头道:“其实陆仆射对我会有所顾虑也是在所难免。当初我与夫君闹出来的那场事你们都清楚,而我那时以一介书侍的身份在陆仆射的府中呆了许久。现在突然听闻得我的真实身份,只怕不管换作是谁都会疑心我此来是不是别有用心。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直接就告知我的真实身份示之以诚,而陆仆射也定然会打听一番之后才会对我有所表示。这都需要时间,我也绝不能急于这一时半刻。”
随手把酒递给了侍从们,张春华接着道:“反正夫君他正式的接印任职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在夷州多等上些时日到也无妨。再者夷州的冬季温暖如春,我们只当是在夷州这里过上一个暖冬又有何妨?你们闲暇的时候想玩就去吧,但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诺、诺!”
几个侍众连声应下,张春华也没再多说,就是坐在那里细细的品尝酒水与美食。本来可能也就这样了,张春华一行人却忽然听见了某个少女的怒喝之声:
“你这人是哪来的登徒子?走开,不要烦我!再纠缠不休我可喊人了!”
这个声音张春华听着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是谁。急忙从窗户那里探了个头出去观望,只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呼喝的少女。再细一打晾,张春华就讶然心道:“这个女孩子……是陆兰吧?几年没见过面,比起当初她可是又漂亮了许多。呃……那个纠缠陆兰的家伙这是在找死吧?肯定是刚到夷州没多久的人。以陆兰与陆仁之间的关系,夷州这里不认识陆兰的人应该很少才对。”
还真让张春华给说中了。陆兰前者被陆仁派去翻修海防城墙,以陆兰的脾气和性格到确实是干得很不错。陆仁见自家的小丫头事情做得有声有色的,就把新城修建的一部份工作也交给了陆兰去负责,所以近一段时间陆兰是在莽甲新城那里,并没有呆在陆仁的身边。现在因为是快到来春新年,陆兰就赶回来过年,顺便的想在街市上买点小玩意儿给陆风、陆雨这俩小屁孩玩,却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
正如同张春华所想的那样,夷州这里认识陆兰的人很多,但不认识陆兰的人却也不少。因为夷州本身在去年就有大量的流民涌入,陆兰也不可能在所有人的面前亮相,夷州又没有后世的电视电影网络什么的,所以自然会有不少人不认识陆兰。而现在拦住陆兰的家伙,恰恰就是不久前才来到夷州的某个混球。
不过张春华见是陆兰之后,到没了让手下人过去帮忙的心思。一则陆兰是什么人?真要高呼一声过去,夷州这里有得是人会帮陆兰出头,自己这里要是出了面,那么在陆仁的面前反到有些过于殷勤的意思;二则张春华在陆仁的身边呆过,知道陆兰这个小丫头身上有多少本事,反正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主。
而在这头,某个混球仍不知好歹的向陆兰追问道:“姑娘姑娘,小生只是想请教一下姑娘的芳名而已,万望告知!”
陆兰本身就急着想回去,现在碰上了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登徒子那是要多烦有多烦,懒得理会之下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快步赶向小城大街。
说起来陆兰的身边一般出来从不会带人,一是陆兰和貂婵、赵雨那帮子人学过几下,武力值有个60左右,对上一般的角色防防身是没问题的;二是夷州小城中的人都认识这位活泼可爱的兰姑娘,在夷州小城谁敢得罪她,往往是她只要大声一呼,敢骚扰她的人就等着被打成猪头。
只是那个混球紧追不舍,陆兰见这家伙这么不知好歹,在街心猛然转过身来指着那混球道:“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被你扰得心烦,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回 赵雨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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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正心烦得紧,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某混球见陆兰发了火,很是随意的笑道:“这么说姑娘也会武艺?小生不才,正想讨教一番!姑娘请!”
陆兰摇摇头道:“用不着我出手……”
看似天真的俏脸忽然邪邪一笑,接着陆兰放声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对我小兰意图不轨啊!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那混球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姑。再者这家伙人也生得挺帅,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于烟花之地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到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在街头乱逛的陆兰。满心以为能以自己的一表人才去俘获陆兰的芳心,却不料碰上的会是一个超级大钉子。
陆兰的尖叫声方落,旁边的酒楼二楼立时就有二道靓丽的身影直接跳下,竟是赵雨与吕玲绮!话不多说,二女宝剑出鞘护在陆兰的身边,吕玲绮更是高声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
赵雨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轻咳了一声。
吕玲绮翻个白眼,更正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不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某混球正想解释,可看清三女的相貌气质之后马上就楞在当场外加哈拉兹直流。心中大叫道:“我死了我死了!想不到在这海外夷州竟能见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而且还有三人之多,气韵亦各不相同……当初选择来夷州真是没错啊!这里真是人间福地!”
赵雨与吕玲绮看见青年那种表情别提心里面有多恶心,正想出言痛斥,陆兰忽然分开身前二女窜至跟前,抬起脚来照着这混球的胯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其实以陆兰的俏丽可爱。这种事碰上得可不会少,
“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正心烦得紧,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某混球见陆兰发了火,很是随意的笑道:“这么说姑娘也会武艺?小生不才,正想讨教一番!姑娘请!”
陆兰摇摇头道:“用不着我出手……”
看似天真的俏脸忽然邪邪一笑,接着陆兰放声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对我小兰意图不轨啊!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那混球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姑。再者这家伙人也生得挺帅,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于烟花之地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到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在街头乱逛的陆兰。满心以为能以自己的一表人才去俘获陆兰的芳心,却不料碰上的会是一个超级大钉子。
陆兰的尖叫声方落,旁边的酒楼二楼立时就有二道靓丽的身影直接跳下,竟是赵雨与吕玲绮!话不多说。二女宝剑出鞘护在陆兰的身边,吕玲绮更是高声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
赵雨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轻咳了一声。
吕玲绮翻个白眼,更正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不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某混球正想解释,可看清三女的相貌气质之后马上就楞在当场外加哈拉兹直流,心中大叫道:“我死了我死了!想不到在这海外夷州竟能见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而且还有三人之多,气韵亦各不相同……当初选择来夷州真是没错啊!这里真是人间福地!”
赵雨与吕玲绮看见青年那种表情别提心里面有多恶心,正想出言痛斥,陆兰忽然分开身前二女窜至跟前,抬起脚来照着这混球的胯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其实以陆兰的俏丽可爱。这种事碰上得可不会少,
“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正心烦得紧,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某混球见陆兰发了火,很是随意的笑道:“这么说姑娘也会武艺?小生不才,正想讨教一番!姑娘请!”
陆兰摇摇头道:“用不着我出手……”
看似天真的俏脸忽然邪邪一笑,接着陆兰放声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对我小兰意图不轨啊!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那混球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姑。再者这家伙人也生得挺帅,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于烟花之地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到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在街头乱逛的陆兰。满心以为能以自己的一表人才去俘获陆兰的芳心,却不料碰上的会是一个超级大钉子。
陆兰的尖叫声方落,旁边的酒楼二楼立时就有二道靓丽的身影直接跳下,竟是赵雨与吕玲绮!话不多说,二女宝剑出鞘护在陆兰的身边,吕玲绮更是高声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
赵雨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轻咳了一声。
吕玲绮翻个白眼,更正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不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某混球正想解释,可看清三女的相貌气质之后马上就楞在当场外加哈拉兹直流,心中大叫道:“我死了我死了!想不到在这海外夷州竟能见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而且还有三人之多,气韵亦各不相同……当初选择来夷州真是没错啊!这里真是人间福地!”
赵雨与吕玲绮看见青年那种表情别提心里面有多恶心,正想出言痛斥,陆兰忽然分开身前二女窜至跟前,抬起脚来照着这混球的胯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其实以陆兰的俏丽可爱,这种事碰上得可不会少,
“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正心烦得紧,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某混球见陆兰发了火,很是随意的笑道:“这么说姑娘也会武艺?小生不才,正想讨教一番!姑娘请!”
陆兰摇摇头道:“用不着我出手……”
看似天真的俏脸忽然邪邪一笑,接着陆兰放声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对我小兰意图不轨啊!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那混球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姑。再者这家伙人也生得挺帅,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于烟花之地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到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在街头乱逛的陆兰。满心以为能以自己的一表人才去俘获陆兰的芳心,却不料碰上的会是一个超级大钉子。
陆兰的尖叫声方落,旁边的酒楼二楼立时就有二道靓丽的身影直接跳下,竟是赵雨与吕玲绮!话不多说,二女宝剑出鞘护在陆兰的身边,吕玲绮更是高声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
赵雨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轻咳了一声。
吕玲绮翻个白眼,更正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不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某混球正想解释,可看清三女的相貌气质之后马上就楞在当场外加哈拉兹直流,心中大叫道:“我死了我死了!想不到在这海外夷州竟能见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而且还有三人之多,气韵亦各不相同……当初选择来夷州真是没错啊!这里真是人间福地!”
赵雨与吕玲绮看见青年那种表情别提心里面有多恶心,正想出言痛斥,陆兰忽然分开身前二女窜至跟前,抬起脚来照着这混球的胯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其实以陆兰的俏丽可爱,这种事碰上得可不会少,
“你这人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对我百般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娘我现在正心烦得紧,很想狠狠的打一顿人出出气。”
某混球见陆兰发了火,很是随意的笑道:“这么说姑娘也会武艺?小生不才,正想讨教一番!姑娘请!”
陆兰摇摇头道:“用不着我出手……”
看似天真的俏脸忽然邪邪一笑,接着陆兰放声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对我小兰意图不轨啊!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那混球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姑。再者这家伙人也生得挺帅,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于烟花之地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到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在街头乱逛的陆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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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回 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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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场闹剧之后,陆兰拉着赵雨和吕玲绮进了酒肆,而且进的恰恰就是张春华一行人所在的酒肆……其实附近这一片区域就这一间酒肆而已,夷州小城在现时点也还达不到那种一条街上酒肆林立的程度。
而更巧的是赵雨与吕玲绮之前所在的包厢,竟然就在张春华包厢的旁边。那个时代的普通民居不可能有什么好的隔音效果,陆兰她们三个又因为刚刚是狂踩了一通人,兴奋劲头这会儿还没有消散掉,说话自然声音有点大,那么她们说的一些话就“隔墙有耳“”的落到了张春华的耳中。比如说:
“赵雨马上又要去南皮?”
赵雨上次公开的去南皮是八月间的事,现在已经是年末且临近新年,中间已经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张春华自然知道赵雨上次去南皮的事情。而且在张春华动身赶来夷州之前,司马懿曾经专门的向张春华分析过这里面的一些情况。
当然陆仁真正的目的可能是谁都没能想到的,司马懿就算是再厉害也终究是人不是神,分析的角度是从利益等方面出发的,所以在张春华看来,赵雨这次再次的前往南皮,其目的肯定是因为曹操在北方渐渐的大局已定,陆仁急于与曹操之间进一步的修复良好关系,然后借此在北方地区取得丰厚的利润。毕竟在那个时代,黄河流域的北方地区才是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最为发达的地区。
又悄悄的偷听了一些陆兰她们三个之间的对话,不过这时就已经没什么比较有用的话了,无非就是一些女孩子家之间的逸事。张春华低着头想了想,随即向一众侍从道:“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去打个招呼。”
“主母。这……”
张春华摆了摆手:“如果陆兰刚才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装作没看见她们到也无所谓。可是刚才惊动了那么多人,我现在如果还在这里装聋作哑就不太合适了。你们也是不知道,这三个姑娘与我可算得上是旧识。”
张春华与陆兰、赵雨、吕玲绮的确算得上是旧识。张春华是在陆仁随曹操征讨吕布的时候被蔡琰收留在身边的,那么陆兰就不必说了,吕玲绮之后曾经在陆仁的府坻中呆过一段时间才跟着貂婵去往夷州,少不了会和张氏见面,赵雨的情况与吕玲绮也差不多,就是在时间上晚上了一些,所以张春华与陆兰她们三个之间说交情虽然谈不上。但认却肯定是认得的。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在里面,张春华现在不过去打个招呼的话的确是不太合适。
话多且烦,张春华的包厢就在陆兰她们的旁边,出门一转就到,所以很快张春华就与陆兰她们三个见上了面。而陆兰她们三个在见到张春华的时候也是惊喜交加,因为陆兰最近呆在新城那边忙活工作,吕玲绮和赵雨又一直是呆在女子军营,全都没呆在陆仁的身边,所以陆仁还没来得及把张春华的事情告知给她们三个。赵雨到是前两天和陆仁见过面。只不过陆仁只顾着向赵雨安排这一次的行程工作,张春华的事就忘了告诉赵雨。
不过相比起陆仁,陆兰她们三个对张春华的真实身份以及对司马懿反到不怎么在意,其中也只有同为河北那边的人的赵雨对司马氏这个望族有点了解而已。再者张春华也有刻意的回避掉一些话题。所以这四个女人现在聊的都只是一些九不搭八的趣事逸闻。
张春华到是想从赵雨的口中探听到点什么口风,但是以赵雨的心思细腻,张春华马上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为了避免引起陆兰她们的反感,张春华自然是挑了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了陆兰她们三个的身边。
————————————————————
入夜时分。陆仁的府坻。
“小兰,新城修建最近的进度如何?”
陆兰取出图纸,向陆仁回应道:“主体的城墙地基基本上已经完备。到是排水工程还有点麻烦。另外大人你让我在各处予留下的一些区域,许多工匠都表示不理解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人你看是不是能说明一下?”
陆仁看了看陆兰在图纸上所指的那些区域,心说这个事一时半会儿的我怎么向你和那些工匠们说明?那些都是给将来将要架设的水、电、通讯等等的设施所预留的位置好不好?陆仁承认,这些东东会与当时的建筑设计理念产生一定的冲突,可是这些东东现在要陆仁如何去向这帮子人解释?无奈的摇了摇头,陆仁干脆来了这么一句:“让他们别管这么多,按照我和雪莉所设定好的预案执行下去就行了。”
陆兰“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反正对陆兰来说,把陆仁发下的来命令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也就行了。
又交待了一些事,最后陆仁让赵雨明天陪自己去船坞看看。
次日来到船坞,这里正忙得不亦乐乎。陆仁找到负责的工匠头头,让工匠头对带他去看看就快要新建造好的三只新型战船。
这三只新型战船在当时可算作是巨无霸,长近六十米,最宽处近十米,连外露船舱最高处约十五米,同时设置了的是风帆与磨盘式螺旋桨这两种推进力。最重要的是这三只战船外侧都有防护铁甲,寻常的箭矢巨弩根本伤不到分毫!
为了这些船载铁甲的装配特点,陆仁与雪莉,还有其他的许多工匠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试验了多少次才定下合理的数值。现在按他们的初步计算,既能保证船只的坚固程度,又能不过份影响船只的航速。此外陆仁还借助夷州本身较好的捕鱼业基础屯积下了一批鱼油,希望能用这些鱼油来作船只铁甲的防锈与减少水中阻力的用品。
战船除去外露的船舱之外,船身内部亦分为了三层。最下层摆放各类物资与压船物品,上两层陆仁却采用了欧洲大航海时期船只的炮口式结构……其实陆仁这里先前新建的一些船只都有预留下这样的炮口,但是论正规的程度,却还是得首推现在的这三只新船。
当然,陆仁现在还没有火炮,雪莉和左慈那里的火药研发还需要一些时间。但现时点陆仁有改良型的远程巨弩与半自动机弩。布置在各个炮口的巨弩能作三十度的横向范围调整与五十度的水平角度调整。考虑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这些船内的弩(炮)窗单侧两层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个,因为两米半的弩臂也实在装配不了太多。但考虑到这种堪比攻城弩的巨弩的威力,汉时普通战船只怕一弩就能射个透穿,要是二十弩同发且命中……只怕水上马蜂窝就会出现。
而在船甲板上,船头与船尾各有两架装卸型的三百步发石架,能作一百二十度的角度调整。船舷两侧也各有三架,此外两舷各有八架排弩用于火力压制。
望着这三只大概完成了九成多的战船,陆仁心中感慨万千。为了这三只有些中西合璧的战船,撇开多次航海与制船积累下来的经验不提,单是造船就前后已经用去一年多的时间,耗去的人力物力难以计数,甚至为此甄宓都在私底下向他抱怨过。
不过这三只船只要下水试航成功,可以想像得到在当时的海战领域是近乎于无敌的存在。当然陆仁也有考虑过后世重船巨炮不及机动便利这个因素,但那是要站在武器装备的攻击力的基础上的事。在这个火炮还没有出现的时代打海战,你的船够不够皮厚,船只武器的攻击能力够不够狠才是王道!
远了不论,只说甘宁前段时间回来,看了一下这三只战船之后,用他的话说是:“这三只战船要是下水成功,真打起海战来冲入敌方船队中,硬撞都能撞出一条路来!”
也正是这句话使得陆仁还特意加固了船头的撞角。
“孙权你来吧!我现在到真想看看,是你的江河水军战船厉害,还是我这超时代的海上战船更猛一些!”
当然想归想,陆仁也知道夷州的硬伤还没真正解决。夷州水军到现在其规模也很不怎么样,而这三只战船的满员配置就能占用掉千人以上。这个时代船坚炮利是不错,可对方如果用机动战术欺近战船并登船打肉搏战,人手不够那就完蛋了。
很不幸的是在三国时代,登船肉搏正是当前水军的主体战术,这种巨型战船的航速相对来说又较难保证,那么中、小型的机动护卫舰只是少不得的。对此陆仁在听取了甘宁的意见之后提出了一个设想,就是让工匠们去设计一种全船用铁甲包裹的快速突击船,船只呈柳叶型,利用目前夷州独有的螺旋桨技术产生当时来说超快的航速,专门用来来撞船!
没办法,自己兵力少,那就只有在对方的运兵船只上动脑筋了。这是没有相应的技术能力,不然陆仁还想整几只潜水舰出来……不过这就尼玛太不现实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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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南昌又在雷震雨,大好的周日不能出门,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