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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全文阅读

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回 如此兄妹

    陆仁正在和刘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却忽然听见偏院那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之声。陆仁和刘备一开始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谁和谁在偏院那里交手切磋,可下一刻孙乾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向二人道:“主公,陆仆射!子龙不知为何与陆仆射的那位随从在偏院打起来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切磋武艺,还请主公与陆仆射速去劝解!”

    陆仁和刘备当时就愣住了。赵雨是女扮男装,而且之前并没有向孙乾、简雍说清楚她的身份,孙乾和简雍因此不知道赵雨是赵云的妹妹,可问题是陆仁和刘备却知道他们是亲兄妹的事。你说这好好的,这俩兄妹也几年没见面,怎么这会儿才一见面没多久就打起来了?而且还看上去不像是在切磋武艺?

    当下陆仁和刘备都不敢怠慢,急匆匆的一齐赶往偏院。等赶到偏院一看,当真是剑影纷乱、流光不断,赵雨手里的剑正在一招接一招的向赵云身上招呼,就那架势真的不像是在和赵云比试武艺。

    再看赵云虽然也是长剑出鞘,但只是在全力的化解着赵雨的招式,完完全全没有向赵雨反击过一下,却也因为处处留手而处处受制,被赵雨的攻势逼迫得颇有些狼狈,脸上也尽是无奈的神色。

    陆仁这家伙虽然没什么武力值可言,但是在身边诸如貂婵等人的影响之下,眼光到还是颇有几分……当然最主要的是陆仁相对来说比较了解赵雨这丫头的性格。反正在看了几眼这对兄妹之间的交手情况之后,陆仁就无奈的以手扶额,气苦道:“皇叔放心吧,小雨这丫头这是气不过子龙兄当初把她托付给我,自己却一走了之而扔下她不管的事而已。所以现在不过是在向子龙兄出口恶气罢了。”

    相比起陆仁,刘备却是个会玩剑的人,而且刘备玩的还是双剑,眼光自然要比陆仁好得多,所以这会儿刘备也看明白了情况。只是就性格和思想观念而言,刘备对这种事却是相当的看不下去。脸当时就往下一沉,出声喝止道:“住手!”

    刘备出了声,赵云自然不好和赵雨再这么纠缠着,挥出两剑逼退赵雨之后就打算收剑还鞘。但问题是赵云听刘备的,赵雨可不会买刘备的帐,所以在被赵云逼退之后,赵雨一咬牙再一跺脚,手里的剑也跟着再次举了起来。

    “够了小雨!住手!!”

    陆仁没办法,他这个时候也是不出声不行。而赵雨再怎么说对陆仁也颇为敬服。在听到陆仁的喝止时手上也就跟着犹豫了一下,陆仁趁此机会抢前几步窜到了近前,一伸手就把赵雨手里的剑给抢了下来。而在这么与赵雨一错身的功夫,陆仁不失时机的低声向赵雨喝斥道:“够了!别让你哥难堪,也别让我难堪行么?”

    赵雨铁青着脸,看了看陆仁再望望那头的赵云,之前一直强压着的委屈与泪水终于悄然划落,冲着赵云吼道:“哥?这算什么我哥啊?把我托付给了别人。自己却扔下我这个妹妹不管一走就是好几年!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当哥哥的!?”

    赵云皱了皱眉。嘴皮子也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能是轻叹了一声再唤道:“小妹……”

    “妹你个头啊!我没你这样的哥哥!!”

    当啷一声,却是赵雨狠力把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扔,接着就掩着脸从院门那里奔将了出去,但在场之人都听到了赵雨掩在袖下的哭泣声。陆仁于时伸手想拦。可惜他的动作慢了点没能拦住。下意识的刚想抬脚去追,却又在犹豫之下回眼望向了赵云,却这见时的赵云只是在原地无奈的摇头叹息,任谁都能看出赵云没有想去追赶赵雨的意思。

    再一犹豫,陆仁向赵云开了口:“子龙兄。小雨她……”

    赵云又是一声叹息:“小妹她自幼时起便是这么个性子,遇事难免会有些顽劣任性。云将她托付给陆仆射,到是要劳烦陆仆射多加费心了。”

    陆仁哑然道:“子龙兄,小雨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啊!”

    赵云摇头依旧:“她不能总是这样跟在我的身边。再者算算年纪,她今年也都二十出头了,寻个夫家出阁为妇才是正理。云既然将她交托于陆仆射,便是希望陆仆射能代行兄事,到时候为她寻个合适之人出嫁出去,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云的一桩心事。”

    刘备这时也凑到了赵云的身边道:“子龙,既然陆仆射已将令妹已至新野使你们兄妹团聚,不如就让她跟在你的身边,你身为兄长也可时时照应。”

    按说刘备的话是属于人之常情,可陆仁听了却有些心中不爽,甚至心中都在恶意的猜测着刘备是不是见赵雨的相貌不错,动了什么歪门子的心思……这或许也算是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不过在陆仁看来,刘备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史学家都评论说刘备差不多和刘邦就是一个德性的人,喜欢飞鹰走狗漂亮衣服喝酒还有女人。总之真要把赵雨留下来,陆仁总有种送羊入了虎口的感觉。

    不过抛开上面这点乱七八糟的心态不论,陆仁还真舍不得赵雨。这到不是说陆仁这家伙想玩什么种马后宫,而是陆仁可是把赵雨视作了人才。话说在这个时代吧,其他的人不会把女性当成人才来用,可陆仁这个现代社会来的穿越者又哪会有这种破破烂烂思想观念?

    赵雨这丫头如果跟在陆仁的身边就是一个合格的美女保镖,武力出色还赏心悦目;不带在身边而放在夷州小城,赵雨也完全是一个镇得住的美女警官。再看现时点的陆仁,手头上能用的人也就那么小猫三两只,所以又哪里舍得赵雨留在新野?说什么也得把赵雨带回夷州才对。

    有着这样的一份心思,陆仁当然是要冒坏水想办法。可还没等陆仁想出什么话,赵云却适时的开了口:“主公好意,云心领了。然云心中决意,便是无牵无挂的追随主公。若是心中有何牵挂,就怕自己在遇事时会犹豫不决。现在既然已经把小妹交托给了陆仆射,云心中便已再无牵挂。所以主公……”

    赵云说到这里便止口不言,陆仁与刘备则是相对无言。老半晌的过去,陆仁才叹了口气向赵云道:“子龙兄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小雨的。从今天开始,小雨就是我陆仁的宝贝妹子。”

    赵云当即抱拳向陆仁深施一礼:“多谢陆仆射!”

    陆仁又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会儿也没了在刘备这里再呆下去的心思。话说陆仁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太愿意和刘备打交道?还不是因为和刘备这样的枭雄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自己得亏些什么的原故?

    当下陆仁向赵云回了一礼之后,马上就向刘备又施了一礼,准备就此向刘备告辞,找上赵雨之后赶紧的离开新野。反过来刘备也知道自己留不住陆仁,只能借着送陆仁出门的机会再和陆仁多攀谈上几句。

    虚委以蛇了几句之后,陆仁离开了新野署衙。到这个时候虽然耽误了点时间,可是陆仁想找到赵雨却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的找几个人问上一问,很快陆仁就在一处旮旯里找到了环抱着双膝坐在那里的赵雨。

    来到近前时陆仁还没开口,赵雨就气闷不已的道:“就知道只有先生会来找我。”

    陆仁摇摇头:“小雨啊,你大哥他……”

    赵雨打断了陆仁的话:“先生你不用说。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大哥,他是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我这次跟着先生来到荆州,本来也就没有作过别的什么指望,就是想见一见大哥,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罢了。”

    “……”

    陆仁无语,心说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雨丫头。不过多少的陆仁也有点暗自庆幸,庆幸赵雨被自己“毒害”得可不浅,不然赵雨会不会有这种想法那还真说不定。毕竟一个女孩子家持有这样的想法在现代社会虽然很平常,可在那个时代却着实有那么些离经叛道了。

    再想了想,陆仁在赵雨的侧近也坐了下来:“面见过了,架打过了,而你哭也哭过了,现在心里是不是舒畅了许多?”

    赵雨看了看陆仁,一抬衣袖把脸上的泪痕尽数抹去,随即向陆仁点点头道:“现在心里是舒服了很多。算了,大哥他能得侍于明主,我这个当妹妹的也该为他开心,更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去给他添麻烦。反正这个大哥我虽然是指望不上了,不还有先生你吗?”

    陆仁点头:“是啊,还有我呢。刚才我也和你大哥说了,从今天开始,你雨丫头就是我陆仁的宝贝妹子。”

    赵雨用很怪异的目光望了眼陆仁,一抹微笑也终于出现在了她的嘴边:“先生的意思是把我认作了妹妹?”

    “嗯。怎么?不可以吗?”

    赵雨撇撇嘴:“可以啊!当今贤士陆仆射认为我妹,说出去我脸上也有光哦!而且说真的,先生你作为一个兄长的话,很多时候可比我那大哥要靠谱得多了。”

    陆仁又是一阵无语,索性曲指在赵雨的额前轻轻一弹:“行了,你这丫头脾气也该发够了吧?你是看完了你哥,可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赵雨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是我耽误了先生的事了。不知道先生要做什么事?”

    陆仁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心里也有点犯虚:“做什么事?搞不好,是得去做一件坏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回 或有忧虑

    找回了赵雨之后,陆仁本来是想直接动身离开新野的,但这时的天色已临近傍晚,而陆仁想去的地方虽然距离新野只有百十来里,陆仁却也不想吃饱了没事的去赶夜路,于是就在新野城中随便的找了一间客栈休息,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动身也不迟。

    天还没黑,陆仁他们自然也没这么快睡觉。考虑到赵雨这丫头的心情可能还有些郁结,陆仁就喊上了赵雨,让赵雨陪着自己在新野城里随便走走,算是帮赵雨散散心。

    随意的走走逛逛间,陆仁在暗中连连摇头。再瞥了眼身旁的赵雨,陆仁就顺口问道:“小雨,你觉得这新野城如何?”

    赵雨也在连连摇头:“太差劲了……和我们的夷州小城根本就没法比。”

    其实说实话,新野城作为一个小县城,在刘备的手上治理得还算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句“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的童谣了。但你要拿新野去和已经在陆仁的手上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夷州小城去比,显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事。这么说吧,如果说现在的夷州小城好比是现代社会中一个标准的普通城市,那么现时点的新野顶多也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水平而已。

    再说得不客气点,陆仁和刘备各自的起点根本就不一样。陆仁是把夷州当成了自己的大本营来搞,可刘备难道会把新野当成是他的大本营吗?陆仁是准备把夷州给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当然是不太可能,但近现代或者是中世纪的水平却还能够勉强达到,因此陆仁是以这样的标准来规划与实施,可刘备的新野……算了不说了。

    想明白了这些,陆仁也就不再乱作评价,毕竟刘备有着其历史局限性。而自己却没有,那自己吃饱了没事和刘备比较个啥?开玩挂的玩家和不开外挂的玩家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只是陆仁虽然是这么想的,身边的赵雨却不会像陆仁那么想。一路这么走走看看,赵雨的眉头渐渐的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在陆仁的耳畔低声道:“先生,问你个事。”

    “啥事。说吧。”

    赵雨又扭头环视了几眼,这才轻声道:“先生之前曾经说过,曹公在平定北方之后就一定会南下荆襄,对吗?”

    陆仁点头。这个事在当时但凡是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并没有要刻意的去回避的必要。

    赵雨接着道:“然后你又说过,刘荆州把刘皇叔安顿在新野,目的是想让刘皇叔挡住荆州北方的门户?”

    陆仁接着点头。

    赵雨脸上的忧虑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重:“那就是说,到曹公南下之时,我家大哥首当其冲的就会和曹公的大军交战。没错吧?”

    陆仁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但也仅仅是在一瞬间,陆仁就明白了赵雨这丫头问这些废话的原因,说白了还不就是在担心他家老哥赵云?

    说起来,赵雨当初在官渡之战的时期曾经因为跟在陆仁身边的原因而在曹营里混过,因此对曹军的实力赵雨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而官渡之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年,赵雨即便是呆在夷州也知道曹操的实力有增无减。本来这些事对呆在夷州的赵雨是没什么影响,可是现在身处新野,看到自家大哥所在的势力其实力实在是差劲得可以。到战事暴发时又将会处在与曹操争战的第一线,自然而然的会引发出赵雨对自家大哥的担心。

    果不其然。赵雨接下来的话就是深深的担忧:“先生,曹公实力雄厚,而且在平定北方之后实力只怕会愈加强盛,那么到他南下荆襄之时,麾下的带甲之士恐怕将会是数十万之众。可刘皇叔这里……”

    陆仁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头皮,想了老半天之后才很勉强的向赵雨回应道:“雨丫头。刘景升把刘皇叔安排在新野,并不是真的是要刘皇叔自己去抵挡老曹整个南下的大军,而是让刘皇叔作为前哨而已。真要是打了起来,刘景升肯定马上就会调派援军,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说是这么说。陆仁自己的心里也犯虚。因为如果是按照原有进程,刘备在新野这里虽然打了几个小胜仗,但荆州方面却因为刘表的病逝而举州降曹,刘备也就因此没有能得到任何的援军,最后只能是怆惶逃命。但也因为这一逃之故,使得最后达成孙刘联盟,弄出了个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赤壁之战。

    而现在陆仁卡在了这里面搅风弄雨、混水摸鱼,事情的发展又会不会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比如说曹操攻克邺城的时间就已经提前了三个月,这还只是陆仁当初曾经在曹营里呆过,可能的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的结果。现在的陆仁是直接性的卡在了这里面,那会引发出什么样的结果就真叫天晓得了。

    一想到这些,陆仁的身上不由自主的见了冷汗。事情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没怎么理会的就会不怎么上心,可一但开了个头而想到了些什么,一连串的想法就会跟着冒了出来。陆仁现在就是在赵雨的担忧之下开了个头,然后就想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就不提了,只说陆仁现在在发展夷州,而他想安安心心的发展夷州的话,很大程度上需要借助赤壁之战后南北对立的时局,也就是说赤壁之战仍然得暴发才行。

    从这一基础出发,陆仁就猛然查觉到自己得保证刘备这里不能出什么意外,至少也是不能出什么大的意外。因为后世的历史学家们曾经分析过,赤壁之战时刘备的实力虽然弱小,但却绝对不可以忽略不计,而孙权一方如果没有刘备这个盟友,也很有可能会丧失与曹操进行决战的勇气。对此后世学者有过这样的评论,也就是孙权如果是想天下二分,那么联刘抗曹就是必须的。

    只是现在的刘备嘛……稍晚一些的时候,刘备集团中有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徐庶,现在却跟在了陆仁的身边。要知道刘备集团在面对曹操派出的试探性部队的时候,就是徐庶的谋略让刘备打了几个漂亮的小胜仗,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徐庶在临走之前,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来着。没了徐庶的刘备,问题可能还不大,可没了诸葛亮的刘备,诂计就是等着被灭掉的主。

    想来想去陆仁可就不谈定了。当初在官渡之战的时候,陆仁其实就碰上过差不多的情况,最后作出的选择是自己在里面进行进程的修正。而在此时此刻,陆仁发觉自己还是得去做这种事情才行。否则曹操打赢了赤壁之战的话,自己那个小小的夷州能保得住?

    而要修正这些事,陆仁觉得自己得把徐庶送到刘备那里去才行。但刘备收拢人心的本事陆仁是深有体会的,自己要是把徐庶送到刘备那里,这尼玛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好不好?当然也不是绝对,至少陆仁的手里还有一张底牌。

    “先生!!”

    赵雨的一声大喊把陆仁从自己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这才发觉赵雨刚才说了些什么,自己居然一句都没有听到。好在赵雨也没有计较太多,只是很认真的向陆仁问道:“先生,你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多多少少的帮一帮刘皇叔、帮一帮我家大哥?”

    陆仁回以苦笑:“你个死丫头想要我的命啊?你怎么就不想想我能拿得出什么东西来帮?说得难听点,我手上除了有俩臭钱之外还有什么?”

    赵雨闻言一愣,但也马上就明白自己失言了。赵雨又不是什么外人,夷州那头有点什么样的底,赵雨可是比较清楚的。正如同陆仁所言,现时点的陆仁拿什么去帮刘备……准确的说是帮赵云,赵雨对刘备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就算是陆仁愿意帮忙,一个在海外大岛,一个在大陆中心,这隔了千里万里的也太不现实了点,更别提中间还夹着其他的势力。

    “对、对不起!我只是……”

    陆仁摆摆手:“行了别说了,你是什么心情我能不清楚?换作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的。再说我其实也很想帮一帮忙,但是荆州这里的这潭水很深,我如果有点什么不合适的举动而触怒到什么人的话,到时候别说帮你大哥了,我自己都会在荆州这里呆不下去。”

    赵雨只不过是年纪尚轻,容易冲动而已,但赵雨却绝对不是没脑子的小姑娘。而且在这次来荆州的路上,陆仁有特意的向赵雨介绍过荆州内部复杂的关系,所以这个时候陆仁只要稍稍的一说,赵雨自然就马上明白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赵雨无奈的叹息。

    陆仁见赵雨神情中满是无奈,有点想抽自己俩耳光的冲动,因为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其实已经是在算计赵雨,就等着赵雨入套上钩。对自己身边的人还要这么算计,陆仁也难免会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差劲的家伙。不过嘛……

    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自我安抚了一下,陆仁就再次曲指在赵雨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下一个套也接着向赵雨扔了过去:“小雨啊,明着帮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在暗中我多少还能帮上一点点的忙,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去帮我做几件事才行。”

    赵雨的目光顿时就是一亮……(未完待续。)

    ps:  (这两更本来应该是14日凌晨三点左右码好发出来的,但瓶子因为感冒没有完全好,码着码着脑子里就会突然一片空白,更新就这样误了点。现在的情况15日凌晨三点的更新肯定是赶不上了,但瓶子会尽量的补。)

第一百一十二回 寻探医圣

    话说陆仁在建安七年的下半年初次来到荆州的时候,就专门的去过一趟长沙。

    长沙位于荆南的东面,纵贯南北的湘江则是将长沙郡分为了东西两块,湘江北注洞庭湖,与资、沅、澧三水相通,水运可达长江流域沿岸各各州郡,水陆交通都十分的便利。当时陆仁专门前往长沙,就是想在长沙这里弄出一个专门的贸易点。

    要知道当时的荆南地区,基本上也就是后世的湖南省,而湖南省有着“有色金属之乡”的美喻,其出产的许多有色金属是陆仁在今后的发展中不可或缺的资源。再以夷州小城当时的情况,想自己去找矿开矿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那么用贸易手段进行获取才是比较符合现状的手段。

    再除去资源上的原因之外,陆仁去长沙还想度着找到两个人。一个是当过长沙太守的张仲景,另一个自然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老将黄忠。对于张仲景,陆仁自然是势在必得,而对于老将黄忠,陆仁也很想试试看有没有那个希望。

    只是当时陆仁的时间选得很不凑巧,在他来到长沙的时候,张仲景已经除去了官职回了南阳老家,而黄忠则跟着刘表的从子(堂侄)刘磐出兵去了孙吴的建昌诸县。那个时候孙策死了也没多久,所以刘表也是想趁着孙策死后孙吴内部局势不稳的机会捞点好处。

    总之陆仁当时的那一趟除了实地考查了一下长沙那里哪里合适建起水陆码头之外,基本上就没做成别的什么事情。张仲景和黄忠都不在长沙就不说了,即便是修建码头、设立商铺这样的事,陆仁因为当时才刚刚来到荆州脚跟都还没能站稳的缘故而不敢乱来。而且长沙与孙吴那头接着壤,以当时的时局容易暴发战事,商铺什么的太容易受到战事的影响,故此陆仁的这个打算也只能暂且作罢。

    而在这几件事中,建立贸易点至少在近几年之内恐怕都没什么指望。老将黄忠的身上挂着个刘表麾下中郎将的身份,陆仁想挖墙角虽然不是说没希望,但至少也是暂时还不太可能,唯一能动上点心思的就只有张仲景。只不过当时的陆仁首先要做的事是在襄阳那头拉关系、站稳脚跟,故此一时半会儿的也都还顾之不上。

    不过到建安九年陆仁再次来到荆州的时候,陆仁在荆州这头已经基本上站稳了脚跟,这个时候抽出时间去找张仲景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再者夷州那边突然多出了几万人,也迫使陆仁务必要尽快的找到张仲景,好解决夷州小城医药卫生方面的问题。

    至于陆仁在这个时候会跑去新野,一则是赵雨这里的事情得解决一下。二则张仲景呆的地方距离新野不算很远,基本上可以说是顺道。既然是顺道,陆仁如果不去跟刘备打个招呼的话,那在情面上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一点。

    反正陆仁在新野呆了一天之后,于次日清晨离开新野,一路往西前往张仲景的老家南阳郡涅阳县。

    百十来里的路对于有马有车的陆仁这一行人来说其实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但陆仁在路上走得却不是很快,看那样子到颇有几分入秋踏青的意思。直到走到某个地方,陆仁忽然伸指点了一下眉心。又仿佛是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陆仁这才让赵雨他们加快行进速度。

    赵雨对此也是格外的不解,但是等她到了涅阳县,然后一眼看见了些什么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原因是貂婵正率领着一溜的货车在这里等着陆仁。

    这时的时节是在七、八月间,昼间的天气仍然十分炎热,貂婵的身上自然是一身十分清凉的装束,妆到没有画什么。不过对于貂婵这种级别的美女来说。薄施一些粉黛也就够了。只是她身上的这身清凉装束嘛……

    夷州小城地处近亚热带地区,即便是在冬季都常常有着将近二十度的气温,所以夷州居民的装束基本上都是以清凉为主。而在陆仁这家伙的恶趣味与贱品的作怪之下。少不了要弄些有现代风格的古装出来……简单点说其实就是往外露肉的衣物样式,这一类的样式在现代的游戏作品中随便一翻就是一大把。当然陆仁也不敢整得太过份,但露个手臂露个腿却肯定是少不了的。

    夷州那边天气热,大家一开始或许还有点顾虑,但是时间稍稍一长,渐渐的习惯之后就没当一回事了。而且夷州居民中有一些南方少数民族的女子,她们的穿着才叫一个开放,对夷州居民们在服饰观念上的改变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然后在陆仁身边的几号人当中,貂婵绝对是最敢把陆仁弄出来的衣服给穿出来的一个,就算是到了荆州都是如此。就比如说现在吧,肩膀露着、手臂露着、小腿肚子露着,甚至连大腿都露出来了少许……幸好也不是真的就这么露着,外面都有丝制的“蕾丝”,弄了个半露半不露的半透明状态。不过说实话,这么半露不露的带着几许的朦胧感,对雄性生物的杀伤力可能还更大一些。这也就是貂婵敢穿,要换了蔡琰……在夷州那头穿穿还行,到了荆州这里蔡琰可没那个胆子。

    此刻貂婵正打着一柄漂亮的绸伞遮挡着阳光,远远的望见陆仁与赵雨那一行人过来,貂婵也就迎了上去,向陆仁略显嗔怪的道:“怎么才到?按路程计算,你们应该昨天就到了这里才对。”

    陆仁摆摆手:“昨天在新野耽误了一些时间。”

    其实貂婵身上有首饰通话器,陆仁昨天就已经和貂婵打了招呼。但这玩意儿能不曝光的话当然还是别曝光的好,所以现在这两句话不过是在一众随从们的面前演演戏而已。而在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陆仁就看了看貂婵押送来的货车,问道:“东西都弄来了?”

    貂婵道:“差不多吧,反正能买到的都买了。”

    陆仁点头:“那行了,让大家做事吧。”

    貂婵这时却在陆仁的面前身姿妙曼的转了个圈,笑而问道:“你让我显眼一点,那你看我现在这样行吗?”

    陆仁哑然。然后就哭笑不得的道:“我是让你显眼一点点就行,可你现在这样也未免太显眼了。算了算了,漂漂亮亮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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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景去官之后在老家这里研究医术、编写医书,算是处于一个隐居的状态。之所以说“算是”隐居,主要是指张仲景已再无出仕之意而已。事实上由于张仲景医术的声名远播,即便是隐居了,仍然会有不少百姓专程赶到这里来向张仲景求医问药。而这种事情在那个时代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里,还不是一样的有千里求医的事情?

    这天的张仲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正在家中帮前来寻医的百姓治病。等到夜幕降临、天宁夜静的时候。就是他编写医书的时间。

    不过可能是由于现在是七、八月间,正是农忙时节的缘故,这几天到张仲景这里来看病的百姓并不怎么多,所以今天的张仲景也算是清闲。很轻松的帮几个不过是得了点感冒风寒之类的小病的百姓诊断完,张仲景的手边就暂时没了什么事。

    只是张仲景才刚刚伸了个懒腰算是放松一下,他的一个仆从就走到了身边,神色怪异的向张仲景耳语了那么几句,张仲景顿时就愣住了:“什么?还有这种事?”

    看到仆从不住的点头,张仲景的人也有点犯懵。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之后。张仲景就走出了家门,在仆从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附近的一条街道上。

    此刻的街道上不知何时摆好了一长溜的药摊,另外还有人正在架灶煮汤。说来也巧,张仲景看到了几个之前在他那里看病的百姓。而这几个百姓被一个年方弱冠模样的文士给唤住,正在检看他们手中的药方。下一刻,这弱冠模样的青年文士就向那几个百姓笑道:“你们也不用刻意的去采买这药方上的药材了,这些药材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你们在这里的药摊上都能找得到。”

    说完这些,这青年文士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凭着张先生的药方取药可以分文不收。”

    此言一出,这几个百姓顿时就大喜过望。向青年文士连连拜谢。青年文士说药方上的药材并不贵……说真的也确实不贵,毕竟只是治个感冒发烧的病,能用到什么贵重的药材?但这也只是相对的,因为对一般的平民百姓来说,买药所需的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这种事别说在那个时代了,就算是在现代社会的华夏大陆,平民百姓们要是得了个大点的病,要花费掉的钱财也着实够呛。(ps:最后一句纯属吐槽,瓶子这几天就是治个重感冒而已,居然都花掉了大几百,尼玛现在的医院简直就是坑!)

    青年文士的话刚说完,他的身边就飘然出现了一个打着阳伞的美丽女子,向那几个百姓嫣然微笑道:“几位请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取药。”

    这几个百姓刚才还是大喜过望,可这会儿看见这位打着阳伞的美丽女子,立马就全都看傻了眼……好吧,弱冠模样的青年文士是陆仁,打着伞的美丽女子自然就是貂婵。是问貂婵那是什么人?本身就是倾国倾城的美女,歌姬舞伎出身的她又很会装饰自己,在大众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更是落落大方、轻松自如。而这几个百姓说得不客气点,都只是些土得不能再土的土包子而已,突然一下看到这般模样的貂婵,失魂落魄那是必需的。

    貂婵在当初解开心结之后可没少受陆仁的“毒害”,现在的她早已是御姐气场十足,而且还兼具着雄厚的女王范,对这一类的失魂落魄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就准备领着这几个百姓去取药。不过在将要离开的时候,貂婵在陆仁的耳边轻声道:“仲景先生已经补引出来了,你看着办……”(未完待续。)

    ps:  (15日的更新果然是没能赶上,大家就当是瓶子休息了一天吧。其实以这本书的惨谈之局,瓶子每个月能拿到的积分也只够开出一张请假条来休息一天而已。如果休息两天,那瓶子的全勤奖就飞了……唉!!咬着牙写完这本书,瓶子开仙侠类新书的时候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看了。)

第一百一十三回 赠医施药

    陆仁弄出来了这样的动静,张仲景自然是惊讶不已。不过张仲景到没有马上过去与陆仁打招呼,因为这时的张仲景被药摊上的几样东西给吸引住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无非就是药摊上正在熬制的汤茶而已。

    所谓的汤茶有好几样,像绿豆汤、薄荷茶,还有王老吉……哦不对,是清凉茶。这些都是相对普通的解暑之物,在汉代也十分常见。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在熬制过程中加入了适量的砂糖,使得这些解暑之物有了良好的口感,不再那么平淡无味甚至是因为涩苦之故而难以入口。不过说实话,这些东西在加入适量的糖份之后,本来就是非常好的饮料。

    只是那些汤汤水水自然是无法勾起张仲景的好奇心,真正让张仲景觉得好奇的是那些白花花的砂糖。要知道这个时候陆仁还只是第二次来到荆州,而糜贞率领的商船船团虽然跑了好几次的荆州商道,但每一次也只是能贩运来三万斤左右的砂糖而已,几趟下来的货运量还不够襄阳那头内部消化,价格方面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消受得了的。故此张仲景虽然已经有所耳闻,却还没有亲眼见到过。

    张仲景正好奇间,一个竹杯递到了他的面前,随之而来的则是陆仁的声音:“仲景先生,请试饮一下这杯凉茶。”

    张仲景一愣,下意识的接过了竹杯再细细的一品……他可是医圣哎!仅仅是在这一品一闻之间,张仲景马上就判断出了这杯凉茶中所含有的几味药材。再以他的医术,自然是很快就明白这种凉茶是去热解暑的好东西。而现在正是农忙时节,这种凉茶对正在暑热之中挥汗如雨的百姓有着多大的益处,张仲景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再细品了一口之后,张促景把手中的竹杯递给了身边的仆从,这才在打晾着陆仁的样貂中向陆仁施礼道:“老夫张机。世居于此。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陆仁恭敬的回礼道:“在下陆仁,表字义浩,原先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官,但是现在却只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

    这一自报名号,张仲景自然是吃了一惊,毕竟今时今日的陆仁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张机虽然讨厌官场、厌恶官僚,陆仁却并不在张仲景那一类的黑名单之中。原因也很简单,陆仁当官的时候干的都是些利国利民的活,在百姓们的口中口碑极佳,而张仲景讨厌的是那些不管百姓生活困苦的**官僚。陆仁这种实实在在的帮百姓做过事的官,自然就不是张仲景所厌恶的对像。不但不厌恶,张仲景对陆仁还持有着一份敬意。

    就这样在几分钟之后,陆仁与张仲景便在附近的一间小酒肆中落了座,貂婵则陪坐在了陆仁的身边。至于赵雨则被陆仁授意去帮着维护一下药摊那里秩序,少不了还要教训教训一下那些想贪小便宜的人。小丫头陆兰这回却没跟着来,因为陆仁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陆兰去帮自己做。

    正儿八经的各自礼罢,张仲景便问道:“敢问陆仆射为何到此?”

    陆仁笑道:“当然是特地前来拜访先生的。”

    张仲景略带疑虑的望了一眼那边的药摊子,再次问道:“那陆仆射又为何在在这里支摊施药?”

    陆仁道:“算是我给先生你的一份见面礼吧。”

    “见面礼?”

    陆仁点头:“两年前在下初到荆襄之时就已经闻听得先生之名。本来早就应该前来拜访的,却因为诸事缠身而抽不出身来。后来打听到先生隐居故里,对百姓赠医施药而不求回报,在下深感敬服。又闻听说先生家境贫寒。时常会因为购置不起药材之故而为之嗟叹,所以就弄了这些药材过来,也好让先生的心中能稍稍宽慰一些。总之先生赠医,在下施药。我们也算是相益得彰吧。”

    张仲景闻言释然。这种事如果是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张仲景可能还会担心什么,但发生在陆仁的身上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因为陆仁原先的时候这一类的事情做得可就不少。不过连带着的,张仲景到是想起了另一件事,犹豫了一下才向陆仁道:“陆仆射,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

    张仲景轻捋着胡须,看陆仁的目光也变得有点怪异:“陆仆射却又是为何而被人送上了一个‘仙师’的名号?”

    陆仁哑然,这个名号得来的也是机缘巧合外加莫名其妙。而这个事如果是放在与其他的人的闲谈之中,陆仁多少还会有些自得之心,但在面对张仲景的时候,陆仁却知道还是别拿这个事瞎扯乱吹的好。

    因为在那个时代科技落后,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普遍的比较愚昧,所造成的结果就是生病的时候不是认认真真的看病吃药,而是去相信一些巫蛊之术,最后所造成的恶劣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而以张仲景的人生际遇与为人性格,最反感的就是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所以在与陆仁这么面对面的时候,一想起陆仁这个“仙师”的名号,张仲景就觉得喉咙里仿佛卡了一根刺般的难受。

    也是好在陆仁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所以陆仁就发出了一声苦笑,轻叹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懂些医理罢了。那个时候曹公与吕布交兵于下邳,伤患之人本就极多,偏偏又赶上是在春雨季节,伤寒诸病极易暴发,我只不过是用我粗通的这些医理药理尽可能的多救治了一些伤者病者而已。

    “然后事情说出来就有些令人无奈了。寻常百姓不读经典,多有遇昧之处,而曹公手下的青州军原本就是为张角蛊惑的黄巾军军中精壮之人,对那些神鬼巫术深信不疑。在张角死后,忽然之间见在下能救助那么多的伤病患者,以讹传讹之下,我就莫名其妙的得来了这么个‘仙师’的名头。

    “说到这里在下也不怕先生见笑,在下对此曾经发下过严令,说谁胆敢再称呼我为仙师我就砍了谁的脑袋。可是先生你也该明白,我总不能因为他们喊了我一声仙师,我就真的去把他们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吧?这一来二去间我也就没了办法,只能随他们这么叫了。唉,要不怎么说防人之口胜于防川呢?”

    解释了这么一通之后,张仲景到也稍稍的为之释然,毕竟他还真没听说过陆仁搞过什么装神弄鬼的事。而且陆仁当初曾经编写过一些生理卫生方面的常识以及一些比较简单的医药常识以官方的方式颁布出来,时至今日在中原地区广为流传。

    张仲景作为医者,对这些东西自然是早就看过,很清楚陆仁完全是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弄出那些东西,并不是在玩什么装神弄鬼的招数。既然去掉了心中的这一层隔陔,张仲景与陆仁之间的交谈也就渐渐的变得愉快了起来。

    却说陆仁摆出来的药摊上的药材虽然不少,但总是会缺上那么几味,这时那头的赵雨就会拿钱出来,要么是派人骑快马去附近的村镇找找,要么就干脆交给百姓,让他们自己去别的地方购置,显然是早就得到了陆仁的吩咐。而今天来找张仲景看病的百姓虽然不多,但那也只是相对的少了点。

    更有不少人在得知之后,拿着张仲景当初开出来却无力购置的药方赶来求药。时间再一稍长,甚至连附近村镇的患者都赶了来……总之确实是无力购置也好,骨子里犯贱而赶来贪个小便宜也罢,甚至是纯粹的就是来凑个热闹,反正一时之间药摊上变得格外的热闹。

    见了这般情形,张仲景也是心中惊呀。张仲景身为医者,比谁都清楚如此之多的病人要用掉多少药材,同时又相当于多少的钱。当初他还是长沙太守的时候因为有俸禄顶着,赠医施药还没啥问题,可是去官之后没了俸禄,家境又偏于清贫,赠医就已经很勉强了,想施药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有甚者,张仲景当初当长沙太守的时候搞过每月初一和十五进行免费看诊,却不料长沙城内的药铺借此来哄抬药价,对此张仲景自然是深恶痛绝,甚至还下过狠手去管教过那些奸商,情况才稍有好转,只可惜张仲景又哪里能斗得过那些本土的豪强?

    到最后张仲景也实在是约束不了,只能是在开药方的时候都是尽量的开出那些比较便宜的药材,好让这些百姓能够负担得起。而现在陆仁来了这么一下,勾起了张仲景当初那些虽然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回忆,再以张仲景的为人会不动心那才是怪事。至少至少,张仲景对陆仁的好感与评价又上升了许多。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张仲景免不了起了那种要爽上一把的心思,索性的在向陆仁告了个罪之后,就在这酒肆的门外支起了一张桌案来为百姓们诊断病情。就这样一直忙到初更时分,仍有不少患者在排着队。

    到是陆仁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扰张仲景一下,就这么在酒肆里静静的看着。反正对陆仁来说时间有得是,一些事情急也不必急于一时……(未完待续。)

    ps:  (15日的更新果然是没能赶上,大家就当是瓶子休息了一天吧。其实以这本书的惨谈之局,瓶子每个月能拿到的积分也只够开出一张请假条来休息一天而已。如果休息两天,那瓶子的全勤奖就飞了……唉!!咬着牙写完这本书,瓶子开仙侠类新书的时候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看了。)

第一百一十四回 阴手暗伸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在张仲景的桌案前排队求医的人却仍然很多。陆仁虽然一直都没有打扰张仲景,可是看看天色已到这般时分,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稍作思索之后,陆仁向那边的赵雨使了个眼色,赵雨会意之下就带着人开始劝排队的百姓明天再来。

    当然在这个时候少不了会有一些心急报怨的,不过还没等陆仁有什么动作,貂婵却先陆仁一步,打着那柄在黄昏时分早就不需要再打着的遮阳绸伞去到近前,微笑着说张仲景虽然是神医,但神医也是人,一样的要吃饭休息,如果这些人只顾着自己治病的事而把张仲景给累坏了,那别的患者的病又该怎么办?

    且不说貂婵的话是说得句句在理,只说貂婵这样的大美女出面,这些土包子一般的平民百姓能有几个顶得住的?美女攻略可是古今中外一律通吃的。就算是有几个家伙还想闹……或许这些人已经不是为了看病,而是想和貂婵说上几句话?可是貂婵后面的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没了这份胆量:

    “我家夫君好意为大家施药而不收分文,但如果还有谁这般无理取闹,明天我家夫君就会带着药材离开此地,大家想治医的话就还是请自己掏钱去购置药材吧。”

    这句话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赶来求医的绝大多数都是些贫困的百姓,不怎么购置得起药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甚至再说得难听点,有几个人的心里会没点劣根性?现在有这么一个可以占便宜的机会,要真是被一些无理取闹的人给破坏了,再想碰上这样的好事可就太难了。

    所以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人们就已经开始渐渐的散去。而那些个楞头青再楞,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犯了众怒。当然,你要是真的敢那么不知好歹,赵雨和貂婵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介意出手教训一下。

    陆仁见了这个场面也是心中暗笑。他为什么会让貂婵出头?也不想想貂婵是什么出身、什么际遇,要摆平这样的场面对貂婵来说还不是小儿科的事?而陆仁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之前才会让貂婵去准备这次的事,而不是把貂婵带在身边。

    闲话少说几句,这时的张仲景也确实是累着了,毕竟现在的张仲景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而这时陆仁请张仲景再入酒肆小坐休息,张仲景自然没有推辞。互相之间的恭维与客套过后,陆仁随手一指那一长溜的药摊道:“先生济世为怀,陆仁敬服。只可惜我不是每次都能来这里帮先生一臂之力。刚才我着人清点了一下,药摊上还剩了有四成左右的药材,就请先生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吧。”

    张仲景闻言之后探头望了一眼。见摊上所剩下的药材说多不多,说少却也并不算少,至少对于现在的张仲景来说,想弄到这么多的药材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连带着对张仲景的帮助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大喜之下张仲景向陆仁恭敬一礼道:“却之不恭!老夫敬谢!”

    陆仁轻叹道:“何以言谢?今日的陆仁现虽然是一介布衣白身,但能助老先生为百姓解去些疾苦,亦是心下甚慰。只是此刻陆仁心中有一问,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仲景道:“陆仆射但说无妨。”

    陆仁道:“在下很想知道。先生胸中的绝世医术,是打算秘传于子侄徒从。还是打算流传于世?”

    陆仁这一问,立刻就使张仲景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张仲景的家族原来也有好几百多人,自建安元年(ad196年)以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就因为当时中原地区的伤寒流疾病死了半数左右。而伤寒疾病的流行,一些庸医便趁火打劫。不给病人认真诊脉。像什么“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随便的和病人相对片刻便开方抓药,只知道赚昧心钱。还有很多的人虽师承名医却不思进取,因循守旧的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竞相追逐权势荣耀,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张仲景对这些人非常气愤、痛加斥责,所以早就开始“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研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广泛借鉴其他医家的治疗方法,结合个人临床诊断经验,研究治疗伤寒杂病的方法,以求控制瘟疫的流行,根治伤寒病。而在这几年中,张仲景已经有了不少的成果与心得,相应的张仲景也已经萌生出了撰写《伤寒杂病论》的打算。

    但在当时要写一部完整的书出来可不是件容易事。即便是写出来了,张仲景还要担心自己的这卷书会被利欲薰心的人控制住,成为这些人赚钱的工具,从而不能真正的流传于世,解救百姓的疾苦。

    听过张仲景的话后,陆仁没来由的想起了现代社会里坐在大医院里的那些个医生,一时间忍不住仰天长叹,心中则在暗暗叹息道:“医德啊,这才是真正的医德啊!现代社会里的那些个医生,你们要是和张仲景比一比的话,几乎全都可以去啃狗/屎了!还有那些可恶的药材贩子,出厂几毛钱的药,硬是能被你们炒到几十块,甚至是成百上千!闹得我们老百姓想看个病比什么都麻烦!”

    一想到这里,陆仁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怒意。当初他治伤救人的时候,也曾经碰上过药铺趁机抬价的事情,得亏当时在官面上有曹操的权威,民间有着糜氏兄妹的支持,这才没有让那些奸商得逞。但这种事一想起来,仍然让陆仁恨得牙根都发痒的想咬人。

    稍稍的压下了些怒气再略一沉吟,毕竟陆仁这次来为的可不是这个。刚才陆仁已经拿话向张仲景开了个头,现在就顺着刚才的话与张仲景谈论起了医术。而这一谈将起来,张仲景与陆仁倒是越谈越投机……陆仁懂医术吗?

    真论起来,今时今日的陆仁还真懂一些。陆仁作为现代人,许多常规的卫生知识那还是有的,其中就有不少是在汉时相当有用的知识;而且当初陆仁总是在和大批的流民打交道,少不了要碰上些头痛脑热之类的病患流民,所以陆仁从那个时候起就有让雪莉转输一些比较基本的中医药理论资料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都说久病成良医,陆仁给流民看得多了,大病虽然不敢说,但一般的、不是很严重的疾病还真难不倒陆仁。再加上这次是来找张仲景,陆仁对着《本草纲目》之类的中医名著狠补了一下医药知识……总之陆仁真要是和张仲景谈高深医术,他虽然还是个门外汉,但如果只是普通的谈论一下,陆仁临时抱的这些佛脚却还是能够应付一下的。

    这谈着谈着就到了三更时分,天真的是太晚了点。就算是再想谈下去,陆仁见张仲景虽然精神头还不错,但毕竟因为年纪大的缘故,疲惫之态已经很重。所以陆仁就请张仲景回家休息,自己和貂婵准备回客栈休息。

    二人走在路上,貂婵微笑着向陆仁问道:“你不是准备了不少花样的吗?怎么却不见你向张先生提及半句?”

    陆仁瞥了眼身边的貂婵,摇头笑道:“论处理人际关系,你应该比我在行才对,怎么会不清楚这才头一天认识,我就开那种口的话会有多么不合适?”

    貂婵笑笑:“说得也是。这位张仲景先生是个心系百姓之人,你若是冒然开口,只怕会让他以为你是个图利之人,反而会引来他的反感之意。和他多打几天交道,差不多的时候再开口才比较合适。”

    ————————————————————

    他话少说,张仲景赠医、陆仁施药的事前后一共进行了三天,这热热闹闹的场面总算是渐渐的平静了下去。而这一天张仲景请陆仁去家中小饮,陆仁自然不会推辞。

    在张仲景简陋的书房中落座,陆仁也抽空环视了一下张仲景的书房,所入眼的全是些简椟之物,想也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些全都是张仲景收集来的医书或是张仲景自己编写的资料。而一看到这些,到是让陆仁想起了自己原先在许昌当官的时候,也曾经和张仲景一样这样堆满一书房的资料,只可惜最后都被自己一把火给烧了。连带着的,陆仁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因为陆仁想起了那个时候,总是会在深夜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送上一份茶点的那个倩影。

    “陆仆射何故长叹?”

    “啊……”

    陆仁正了正神,再稍一计较就顺着张仲景的问话扯出了话题:“先生,您别怪我多事,您觉得您在这里苦心编写出来的医书,能够顺利的流传下去吗?”

    “这个……”

    张仲景被陆仁这一问,却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其实在那个时代,一本著作想要流传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而这里面的因素也是非常的多。比如说首先的一条,汉末三国时期的纸张尚未普及,印刷术什么的更是连个影都没有,换言之一本著作想要流传于世,只能是由想要得到这本著作的人一字一句的去抄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回 环环相扣

    咳咳,接着说一说在那个时代文化传播中的一些难处。

    之前说到当时的文字载体还主要是靠笨重的简椟,想要得到书卷的人往往只能是靠借阅和抄写,这本来就是一件相当劳时费力的事。而且在抄写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抄错字或是抄错意思的情况……华夏文字有这么个很奇妙的地方,就是有时候一句话,只要在标点符号上稍稍的出点错,这句话往往就会变出截然不同的几个意思。

    如果人是这样到也罢了,但是在这里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士族阶层对知识与文化传播方面的控制。

    华夏历来都讲究“士农工商”这样的社会阶级,其实往上还有“天子”、“诸候”、“大夫”,不过一般都不会与与士农工商并论。而在“士”这一个阶层原本是最低一级的贵族,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渐的变成了平民阶层中的第一阶层,再到汉代时期就形成了所谓的士族地主阶级。

    而所谓的“士族”,他们的专职工作就是读书当官,换言之就是士族的手里掌控着知识,掌控着文化传播和舆论,更进一步则是掌控着成为官员并且从政获得权力的途径,同时也绝不允许其他的阶层插手到他们的这一块里面来。原因是……说得不客气点,读书学文化是他们的利益之根本所在,是他们吃饭活命的东西,哪能让别的阶层来分享?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原因,士族们对于文化知识传播方面的事情是看得很紧的,这种情况到是与许多古文明体系中祭司一系的传承很严密的情况相似。连带着的,那个时期的知识与文化的传播就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可能到这里有人会说这些和张仲景有什么关系?那些士族就真的能控制知识?就算是能控制,张仲景写的是医书。又不是和当官从政有关的经史典籍,士族会对这个有兴趣?

    但是别忘了,当时的文化传播基本上都是要靠士族来进行,而张仲景写的书也只能是士族中有兴趣的人会收录下来并且传播出去,一般的平民百姓连字都不认得几个,就算是想学也学不了。而这些士族又不全都是傻蛋。总有人会明白张仲景编写出来的医书如果掌握在自家家族的手里,会给自家家族带来多大的名望和利益?

    然后又会有人说,士族再想控制又能怎么样?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还不是一样的流传下来的吗?那这里就要再提醒各位一句,后世所流传的《伤寒杂病论》其实是并不完整的残篇。据史书记载,张仲景的著述除《伤寒杂病论》外,还有《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至于为什么会失传,十有八/九和士族的知识控制脱不了关系。

    (ps:以上多少有些瞎扯,别太过较真。)

    张仲景自己也是士族阶层,对这一类的事情本身就明白一些,只不过不会明白的那么清楚而已,只是简单的担心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要是没能流传出去的话,那就与自己编写医书想多救助些百姓的愿望不符。而陆仁在这个时候用自己的方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婉转的说了一通之后,张仲景便不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许久过去。张仲景这才抬起头向陆仁道:“陆仆射,你此番来到老夫这里,想在回想起来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来拜访老夫的吧?”

    陆仁点点头。

    张仲景环视了一下书房里的简椟卷宗,又一次的沉思了许久之后才道:“难道说,陆仆射也是在觊觎着老夫编写出来的这些医书?”

    陆仁再次点头:“算是吧。”

    张仲景脸色一变,但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若是旁人觊觎。老夫死亦难安。但若是陆仆射觊觎,老夫多少到是能放得下一些心来。至少落在陆仆射的手中,多少还能多救治一些病患百姓。”

    陆仁这个时候却笑了笑:“先生是不是以为在下是准备把这些医书据为己有之后而为己牟利?”

    张仲景眼光稍稍一亮:“陆仆射此言何意?”

    陆仁又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从大袖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布包,解开之后取出了布包中五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了张仲景……没错。是纸制线装的小册子。只不过这五本小册子真的很薄,最多也就二十几页。

    汉代已经有纸,自然也早就有过一些纸制书册,对张仲景来说也并不陌生。而张仲景这时好奇的接过小册子,仔细一看却是五本一模一样的《本草》,二十几页纸上面记载了十余味比较常见的药材,而且都绘有相应的图样。

    不过张仲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陆仁就笑着向张仲景提了个醒:“先生就没有注意到这五卷书册上的字、图都完全一样吗?”

    张仲景被陆仁这一提醒,这才注意到这五册《本草》上面的字体与图样什么的都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而在稍一愣神之后,张仲景就意识到了什么,惊讶万分的向陆仁道:“这、这是……”

    陆仁笑着道:“先生,我虽然行商牟利,但做人的底限还是有的。什么样的钱能赚,什么样的钱不能赚,我心里还有个底。不错,我是可以制作出大量的纸张,而且有一技法可以轻便快捷的拓制出许许多多这样的书册。我承认,书册我拓制出来之后自然是要拿去卖钱,但先生你也应该明白,我如果不赚钱就会没有钱去购制原料、聘请工匠、制作书册,那样的话我就算是送了几千册的书卷出去又能翻起多少浪花?

    “就如同先生你一样,你如果一味的只顾着给患者赠医施药却不顾及自身,那么你只是为了救助少数的几个人,却忘了还有更多的人还等着你去为他们医治。或许取利一词说出来是很不好听,但有些时候我们也的确是需要一定的利益,让我们能够支撑下去,才能让我们想流传的东西流传得更为广泛。”

    许多清高的人士很讨厌谈钱,张仲景也算得上是这样的清高人士,但在这个时候张仲景却被陆仁说动了心,毕竟清高归清高,张仲景还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再稍作思索自然就想明白了陆仁这番话里面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样,他编写出来的医书如果能够大量的印制成这样的图册,能够让想学医的人只消花上一点钱就买上一本,进而流传于世,让天下百姓多明白一些医理而少受一些巫术荼毒或是恶德医者的盘剥,这也正合张仲景的心愿。

    这边的陆仁混迹了那么多年,这点查颜观色的本事要是还没有,那陆仁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眼见着张仲景目光闪动,陆仁知道张仲景有些动了心,知道自己可以把接下来想说的话给说出来的,当下便向张仲景深施一礼道:“先生,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我这次到先生这里来,是想请先生到夷州那里去。”

    “夷州?”

    陆仁的名头大,张仲景虽然隐居在家,但多少也因为陆仁的关系听说过一些有关于夷州的事,不过这会儿听陆仁开了这样的口,仍不免有些惊讶:“陆仆射想要老夫去夷州作甚?”

    陆仁不紧不慢的道:“实不相瞒,我在海外建起了村镇,一开始的时候本来只是想避世隐居,可是慢慢的我收容了很多躲避战乱的流民百姓。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一开始我还能凭借着我粗通的这几分医理应付一下,可是随着户民渐多,我已经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所以就起了请先生去夷州定居,为我那里的百姓医治病患的心思。

    “可是我也知道先生之心意在天下病患,只是把先生留在夷州的话多半会不合先生之意,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方法,好让先生能够安心的在夷州住下。先生到了夷州可以在医治百姓之余,安心的编写医书,书成之后我自会将先生著作销回中原。”

    这番话说出来,可着实是让张仲景呆愣了好久好久都没能回过味来。

    陆仁见张仲景愣在了那里,想了想之后又接着抛出了诱饵:“除此之外,我还有两年事想请先生去做,一是我想在夷州建立医馆学校,请先生去那里传授医术,二是我手上也有不少当初为官时所收集到的医理药理与一些我的行医心得,希望先生能把那些医药之法也都编入先生的医书之中。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仲景稍稍的回过了些味来,讶然道:“陆仆射你的行医心得?”

    陆仁点头。其实他哪有什么行医心得?说白了都是抄的。不过陆仁知道他抄来的那些东西对张仲景肯定有用。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几天陆仁没少和张仲景谈论医理,在陆仁做足了准备工作的情况下,张仲景可没少被陆仁忽悠……

    说忽悠可能有点过份,毕竟陆仁说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因此在张仲景的眼中,陆仁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粗通医理。而张仲景偏偏是个对医术有着执着追求的人,希望能学到更多更好的医术来帮助更多的人,所以说陆仁的“行医心得”,对张仲景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未完待续。)

    ps:  (有事出门,更新晚了些,望大家见谅。话说好久没求过票票什么的了,毕竟这本书好像也没多少人看。今天想起来,就请还在看的朋友们投上几票,可以吗?)

第一百一十六回 琐事稍终

    次日平明,陆仁辞别了张仲景,带着他的一班人马走在了前往襄阳的路上。

    而在此刻的车厢里面,貂婵在陆仁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笑而问道:“你不是打算请张老先生去夷州的吗?那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

    陆仁看看拿自己的大腿当枕头的貂婵那一副慵懒诱人的姿态,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强的好……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和小雨出手,直接把人张老先生给绑架到夷州去算了?可问题是人我们绑走了,那一屋子的简椟怎么办?你得知道那不但是人家张老先生一生的心血,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珍贵的医药文献,自然是要一并带走而不能扔在这里不管。那么我们又是绑人又是抢书的,我们不就成了劫匪了吗?”

    貂婵“嗯”了一声道:“到也是哦!不过现在怎么办?张老先生又没跟我们一起走。”

    陆仁道:“这个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其实昨天我和张老先生饮酒的时候看得出来张老先生有些意动了,只不过还没有下定决心,亦或是他还要再考虑考虑,再不就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或是台阶。嗯……你这几天都在仔细的观察,那你觉得张老先生的生活过得如何?”

    貂婵回想了一下,轻声长叹道:“布衣蔬食,清苦贫寒。其实以他的医术,不说过得大富大贵,想要混个富足却却绝非难事。”

    陆仁道:“这样的老先生是真正的学者,和郑老爷子是一个德性,不过我相信他也需要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舞台,我们只要把这个舞台提供给他。他自然会愿意到我们夷州去定居。这样吧,晚些时候借口说我们那里发生了疫病,以这个名义请他到夷州去看看,到时候再视情况而定。”

    貂婵又“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双手却有了些动作,到是弄得陆仁愣了一下才低声吼道:“喂!这是在马车上。你别在我那里弄来弄去的行不行?”

    貂婵向陆仁翻了个白眼,语气中竟然带出了几分不满之意:“义浩,转眼间我也快三十岁了,我也想像文姬那样有个孩子。”

    191年的貂婵十六岁,现在是建安九年的公元204年,貂婵是快三十了。而在那个时代,三十岁的女性对孩子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所以陆仁只能是很无奈的抓了抓头皮:

    “……等到了地头上我们再一起努力行不行?”

    ————————————————————

    回到襄阳之后,陆仁手头上到也暂时没有什么要特意去处理的事情,毕竟这一时期的荆州地区相对来说还是很平静的。因为北方曹操正在忙着稳固地盘。扫除掉袁绍的残余势力,暂时还无暇南顾;刘表的老对手孙氏也在忙着四处平叛,对荆州一样的无力进犯。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很多人都说刘表目光短浅,因为他在这一时期如果对外有点什么动作的话,不说进图天下的大事,只说他如果是给自己捞些好处回来的话却是没问题的,可惜刘表却没有过什么举动,白白的坐失良机。

    如果陆仁还只是以前的那个小白。他对此也会持以一样的看法。但在混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感觉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在陆仁看来,刘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因为到建安八年至九年的时候,刘表其实已经是处在了一个半架空的状态之下,也就是说刘表对荆州地区的掌控力,已经有不少旁落在了蔡氏宗族和其他的几个宗族手中。刘表真要是再把手上的兵权往外一放,天晓得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更别提刘表的手上还有一个野心更大的刘备。或许刘表收留刘备的真意。是想用刘备来多多少少的牵制一下蔡瑁那帮子人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事情和陆仁到也扯不上太多的关系,陆仁更不会笨到自己吃饱了没事就往浑水里跳的地步。对陆仁来说,趁着现在荆州地区还算安定的时局,赶紧的给自己多捞点好处才是硬道理。

    船队的货运买卖有糜贞的跑,这个用不着陆仁担心。

    找个时间和夷州的雪莉通了一次信。得知这次由于夷州涌入了大量的人口,一些事情可以启步之后,雪莉已经派出了一只小船队前往海南地区寻找铁矿。另外已经在夷州本土发现了一处小规模的煤矿,雪莉准备进行开采,但要陆仁决定是自家把持,还是与选择一个宗族合作。陆仁在问清楚了一些情况之后,决定还是先自家把持为好。不是说不想与事先预定的甄氏宗族合作,而是在一些事情没有确定下来之前,陆仁还不敢放手。

    比较好的一个消息是甘宁的舰队带回来的,主要是甘宁他们在夷州南部和吕宋一带发现在了大片的橡胶林。不过还是那句话,陆仁和雪莉暂时还没办法进行橡胶制品的加工,毕竟这玩意儿需要有一定的化工能力才行。可在那个时代的化学……依陆仁的意思,真想去抓几个炼丹师到夷州去。在那年头,可能也只有这些玩炼丹的江湖术士有相应的化学能力了。

    而在处理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陆仁就得做点别的什么事了。比如说,这天他就把赵雨、徐庶、石韬给叫到了一起……

    “元直,你和广元那里的准备都妥当了吧?”

    徐庶和石韬向陆仁点点头,赵雨则不等陆仁开口就连连点头。不过这时的徐庶和石韬也有点奇怪,他们要去办的事是早先陆仁就和他们商量好了的,但叫上赵雨又是怎么个意思?

    陆仁向徐庶二人摆了摆手,解释道:“元直你离开颍川一带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你知道颍川、许都一带的变化有多大吗?特别是许都,那里可是我当初花费了不少心血给弄出来的城池,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可别地儿都还没找到,就被人给认了出来。老曹一向重法家之法而用法极严,你虽然是十几年前犯的事,但真要被人认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徐庶黑着脸点点头。

    陆仁再指了指赵雨道:“所以你们这趟去许都,在身份上是小雨的仆从,小雨就是你们的大小姐了。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留意到一个有事出门远行的女孩子,所以这样你们的身份比较容易隐瞒一些。除此之外,小雨那个时候曾经在许都坐过一段时间,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一个城池的布局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所以她也算是熟悉地理,介时能省去不少事。”

    对于陆仁的安排,徐庶和石韬到也没什么异议,赵雨也是跃跃欲试的模样。陆仁有些不放心,复又向赵雨提醒道:“小雨你也别太过托大。虽然说女孩子一般不容易惹人注意,老曹这会儿又因为在河北一带征战的缘故而不在许都,但你那个时候毕竟曾经在人前露过脸,认得你的将领可很有一些,所以你记得千万要小心别被人认了出来。总之,你们都给我记住一句话,偷偷摸摸的抵达许都抚幼义舍,接到元直的母亲之后就赶快回来。”

    三人一齐点头,陆仁又把一封早就写好的信交给赵雨:“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到了那里就直接把这封信交给丁夫人,她见信之后会帮你们一把的。”

    三个人应了下来,就退了出去各自准备行囊,陆仁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些,剩下来的事,就看他们自己聪不聪明了。

    转过天来陆仁亲自送这三个人上了路,回到庄上之后想想近期也没什么事要做,就打算去荆州地区的一些名家大儒那里坐坐,拉一拉该拉的关系。因此陆仁吩咐人去准备出游必需的物品,说是次日一早就动身出门去玩,自己则看似悠闲的坐在书房里喝茶,实际上心里却在盘算去哪里逛逛比较好。貂婵则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和陆仁扯起了一些闲话。

    正在瞎扯的时候,门人忽然来报:“主公,庄外有人求见。”

    陆仁一愣道:“谁啊?”

    门人道:“来人未通姓名,但有名刺送上。”

    陆仁算得上是一号名人,偶尔的会有人来拜访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很随意的就从门人手中接过名刺。可是只一眼,陆仁就讶然的猛然站起身来急道:“速去将来人请进庄来!还有,千万不可失礼!”

    说完陆仁也不理会貂婵就大步赶回房中去更衣,貂婵心中奇道:“来了什么大人物不成?好像就算是刘备或刘表来他都不会这样的啊。嗯,我看看……”

    拾起陆仁掉落的名贴,貂婵见上面也没有什么官职之类的东西,基本上就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姓名,貂婵越发奇怪:“诸葛亮?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啊……”

    也难怪貂婵会不知道,因为建安九年的诸葛亮才二十三岁左右,虽然在荆州地区的年轻一辈中很有些名头,但对于貂婵来说又哪会留意到这个?

    但对于陆仁这个穿越者来说却是另外一回事。诸葛亮是陆仁在三国人物中最为敬佩的一个,而他这次出游就有打算去隆中,想试着去见一见这位天下奇才,可他这还没动身人家却反过来找他,心里能不惊呀?要知道陆仁可一直认为这些大贤人是不怎么看得起他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回 初会卧龙

    当陆仁赶到客厅的时候,诸葛亮已经安稳的坐在席间品茶。陆仁强自压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波动,上前几步恭敬一礼道:“在下陆仁,见过诸葛……卧龙先生!”

    话一出口陆仁就觉忽然有些很不是味道,诸葛亮今年才二十三、四岁,可他却三十四了,而且在这一时期,陆仁无论是年纪、名望、曾经的仕途什么的都远在诸葛亮之上,所以自己这样对待诸葛亮,很有那么些掉份子的感觉。

    不过陆仁的态度的确是让诸葛亮微微失神,但总算他是明白人,所以先是回了一礼后才疑问道:“陆仆射是从何处得知亮之道号?此道号是亮在今春迁居到卧龙岗时才取的,陆仆身居然知晓?。”

    陆仁愕然心道:“不会这么巧吧?这事也能让我碰上?”

    脑筋急转后笑道:“是元直告知于我的。”

    诸葛亮半信半疑,因为不久前徐庶是去过他那里一趟。不过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诸葛亮就没放在心上,开始和陆仁客套了起来。

    这时陆仁开始仔细的打晾诸葛亮,只见人诸葛亮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而陆仁才一米七多一点,在双方都站着的情况下想打晾就得是典型的仰视才行。细看许久,陆仁心中暗竖大姆指道:“帅!真人可比那些影视作品里明星出演的强太多了,既有猛男的阳刚之气又有文人的儒雅气质,而且两者间没有丝毫的冲突,怎么看怎么顺眼。这要是能反穿越的话我把他带去现代,搞不好就会成为大明星兼少女杀手,而且还是那种杀美女于无形的类型。”

    正在胡思乱想间,诸葛亮那头轻咳了一声。陆仁也醒悟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了,尴尬的请诸葛亮在席中坐下后问道:“素闻先生乃是水镜先生门下高徒,为何会来走访我这个世之闲人?”

    诸葛亮道:“陆仆射年长于亮,还请直呼亮表字孔明便是,先生二字亮实不敢当。另外亮此番冒昧拜访……来意亮有些羞于启齿啊!其不相瞒,亮久闻陆仆射乃世之奇才。胸中所学亮着实仰慕,故厚颜来此向陆仆射求学,还望陆仆射能指点一二,于陆仆射亮自当行以学生之礼。”

    “噗——”

    陆仁一口茶水全部喷将出去,一边用力咳嗽一边心道:“不会吧?千古名臣的猪哥来找我学本事?老天爷这玩笑你也和我开得太大了!我找他拜师还差不多那!”

    这边诸葛亮可不这样想。他见到陆仁的举动还以为陆仁是在取笑他,眉头微微一皱便起身拱手道:“亮知冒昧,即当告辞。”说完转身就想走。

    陆仁知道诸葛亮是误会了,急忙爬起身来追上去拉住诸葛亮的袖口,自己还仍在咳嗽着道:“咳……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是没想到就我这点学识还会有人感兴趣!回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诸葛亮愕然,但从陆仁的举动却也知道确实是误会了陆仁的意思,便顺从的回到席间坐下。

    这边陆仁总算理顺气,笑道:“先生……哦哦,孔明贤弟,却不知我陆仁有什么地方是你看得上的?”

    诸葛亮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道:“很多。”

    陆仁抓抓头心道:“很多?可我想不出什么拿得出手来的东西啊。”

    又沉思了半晌陆仁道:“孔明贤弟,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我却知道你真正的才干远远在我之上。或许我这里是有一些你想学去的事物。我又年长你几岁,但我可不敢以先生自居。要不这样吧。你我平辈论交,你称我一声陆兄即可,你我之间但有所长互相指点,你意下如何?”

    “这个……”

    诸葛亮心中很惊呀陆仁竟然这么看得起他。必竟当时的诸葛亮才二十出头,刚过弱冠之年而已。而诸葛亮的老师司马徽固然很重视他,但真正来说他并不是什么有名气能得到人重视的人。这次来找陆仁。诸葛亮确实是想以学生的身份在陆仁那里学点有用的东西,必竟陆仁虽说出身低微,但陆仁的名望是实打实的拼出来的,身上有太多令诸葛亮感兴趣的东西。

    迟疑了一下诸葛亮道:“如此一来亮岂不是高攀了吗?”

    陆仁笑道:“孔明乃世之奇才,怎么会如此看重这些?且真要论高攀。应该是我高攀才对吧?诸葛一族曾是琅琊望族,尊祖又曾是司隶校尉,可我陆仁呢?说得难听点,二十年前我只是个在街头行乞的小乞丐。”

    诸葛亮道:“陆兄见笑了。”

    陆仁心道:“行!咱猪哥改口还真快!”

    顿了顿陆仁道:“这里似乎不是谈论的地方,随我去书房如何?”

    诸葛亮拱手道:“诚如所愿!”

    二人来到书房,陆仁随手推开房门貂婵还在书房这里,先是向诸葛亮尴尬一笑,然后对房中的貂婵道:“我有客来要用书房,你先避避吧。”

    貂婵稍有点不高兴,但貂婵知道陆仁的脾气,所以就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行至房门时貂婵与诸葛亮相互见礼,这一见面双方各自暗中惊叹对方的样貌气度。

    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把诸葛亮请进书房,这时陆仁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诸葛亮来找自己的用意,所以随手找出了几卷闲暇时默写出来的旧日行政策略开始与诸葛亮详谈。要说起来陆仁觉得自己也可能只有一些内政与机械方面的事拿得出手。

    一开始诸葛亮还有点拘束,不过很快便放下拘束与陆仁进行讨论。这一谈可不得了,两个人从早上竟然一直谈到初更,甚至连饭都是直接让人送来书房里边吃边谈的。两个人谈论得很多,从基础行政谈到民生关系,再从民生关系谈到产业分配,又从产业分配谈到农工商之间的关系。而且二人还时不时的会争论些什么,最后又会把相应的一些决策给计录下来。

    陆仁很惊呀,是彻底的惊呀。诸葛亮的理解力之强远远的超出他的想像,而且从在推算与论断上比他不知要精细多少倍。更超乎陆仁想像的,是有一些事陆仁曾经询问过蔡琰是不是乎当前的时局,并作出过一定的修改后成稿。可是诸葛亮尽然能够直接把陆仁原本的想法给说出来,还有按原有方法应有的好处与弊观都分析得清清楚楚。

    换句话说,诸葛亮的思想根本就有些超越这个时代了。特别是在商业方面,诸葛亮完全没有一般人那种太过重农轻商的思想,反到是对农、工、商三业之间相应的比重有一套自己独特的看法,在陆仁看来诸葛亮的这套方案比他的还实用。当然,诸葛亮还不知道外海贸易,所以是按当时可供流通的疆域来算的。

    到后来陆仁都在怀疑诸葛亮是不是和他一样穿越而来的人,甚至故意说出几样汉后才会出现的事物,不过在看到诸葛亮那一脸的茫然之后打消了这种疑虑。心中对诸葛亮除了佩服之外再无他词,当然还有一点其他的想法,那就是以诸葛亮的思想状态在这个时代会不会有些离经叛道?

    这一天一夜陆仁还只是与诸葛亮谈论了行政民生方面的事。要说陆仁本来是没有这种能力去谈,但得益于数年来的行政经验与苦心积累下来的大量现代知识,也让诸葛亮深感佩服。就这样一直谈到二更时分,二人还没有丝毫的倦意。

    兴奋的陆仁这时又想起诸葛亮对机械也很有研究,刚想去翻找几样机械方面的东西出来,房门外貂婵愠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义浩!你会客不倦我不管你,可你也留心一下时辰行不行?现在都二更天了,麻烦你早点休息,我们不是明天还要上路出行的吗?客人的话就请他在庄中将息一晚吧!”

    房中二人同时被貂婵给吓了一跳,陆仁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后对诸葛亮歉意一笑道:“天是真的很晚了。孔明贤弟先在庄上小住一晚,明日再动身回去吧。”

    诸葛亮谈兴正浓,闻言自然有些失望。稍一思索又问道:“陆兄明日即将出门?”

    陆仁道:“是啊,打算去四处走走。”

    诸葛亮道:“可是要出游?却不知陆兄何日才能归来?”

    陆仁道:“不知道。我诸事缠身,不得不多花些时日才行。”

    诸葛亮道:“如此我今日还真是来得颇巧!也罢,今日与陆兄一谈何等畅快,日后亮再当拜访!”

    唤过从人安排诸葛亮在客房住下,陆仁抬头望月心道:“你是应该多来……我也有很多事物要向你请教才是。”

    安排诸葛亮在客房中坐下,陆仁却因为太过兴奋迟迟睡不着,独自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里对着月亮呵呵直乐。

    诸葛亮是陆仁在三国中最为敬佩的一个人,而能够与自己最敬佩的人谈得这么投机又怎么会不兴奋?这或许与现代那些追星族一见到自己的偶像就会极度兴奋是一个道理吧?不过陆仁不是什么追星族,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会无聊到仅仅是与诸葛亮谈得投机就兴奋过度。最重要的,是陆仁没想到诸葛亮居然有不少理念与自己颇为相似,这不得不让陆仁这个家伙有了那么种得遇知音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回 大的小的

    为什么说陆仁觉得碰上诸葛亮的时候,有种遇上了知音的感觉?

    其实很简单,陆仁作为穿越者,在许多思想观念上肯定会与当时的社会思潮有着极大的区别。如果只是一些一般的小事到也罢了,当时的人们最多把陆仁当成是一个思想怪异,或是在某些地方比较不靠谱的家伙而已。

    但搞笑的是陆仁却偏偏在阴差阳错之下走上了出仕从政的道路,碰巧陆仁这家伙当初的时候偏偏又是个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也完全可以理解为胆小怕死的人。总之,陆仁很清楚他如果不注意着点而胡说胡来的话,恐怕随时随地都会被人看成是离经叛道,随之而来的就会是小命难保。

    所以所以,陆仁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处在一个思想上很压抑的状态之中,犹其是在行政理念这方面,碰上一些事情的时候陆仁明明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和措施,但在周围那帮子士族阶层的围攻之下,陆仁也不得不继续用那些破破烂烂的方法。正所谓“曲高和寡”,陆仁也因此格外的希望能有人了解他,至少是能和他谈得来。

    而诸葛亮就好像没有当时人们那么多的思想局限性。尽管陆仁有很多地方仍然是有所保留,不敢说得太透,但能这么痛痛快快的谈论上一场,心中的感觉仍然十分畅快。或者可以这样比喻一下,当你在一间网吧里听到一片的“德玛西亚”的吼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那么一个人和你一样的更喜欢玩“猛龙断空斩”,那你总会忍不住在他的电脑屏幕那里多看上几眼。要是这个人正好愿意和你交流上一番心得,甚至是和你同区同服,可以一起去组队刷副本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心里舒服?

    (ps:瓶子真的从来不玩“德玛西亚”……)

    至于说陆仁有没有打过诸葛亮的主意……没打过诸葛亮的主意那才是怪事!但陆仁知道那是扯淡,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后世的学者们都仔细的分析过诸葛亮为什么会挑选了刘备这么个老板的事,得出来的结论是只有刘备符合诸葛亮心中理想的老板的要求。

    简单点来说。诸葛亮的志向是“每自比管乐”,而管乐是谁?管仲是名相,乐毅是乐将,也就是说诸葛亮的志向就是“出将入相”,出仕的话就是要做事,而且是做大事,最好是成为老板手下的第一人。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曹操太强,诸葛亮没机会;孙权太亲,诸葛亮挤不进一线;刘表之流就更不必去说。只有一个刘备有着给诸葛亮成事的空间。

    至于陆仁自己……还是洗洗睡吧。说得难听点现在的陆仁在旁人的眼中也就一出仕打工的命,有谁会把陆仁当一回事?而陆仁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在诸葛亮的面前自找没趣。

    反正对陆仁来说,这次能和诸葛亮有个良好的开局就已经够了。如果赤壁之战仍然能像原有的进程那样进行下去,荆州最后落入了刘备的手中,陆仁与刘备、诸葛亮之间能够有着这样一层良好的关系,对陆仁的计划很有好处就行了。特别是诸葛亮这个未来的刘备的大管家能够理解许多陆仁这里的理念的话,很多事情交流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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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陆仁是很想再和诸葛亮拉拉关系的,但自己这里已经作好的出行的准备,也不好就这么取消掉,所以陆仁和诸葛亮约好有机会去隆中拜访之后。次日诸葛亮也就离开了。

    糜贞传了话过来,说她那头的情况还算不错,该赚的都狠狠的赚了一笔,应该可以按照预定的计划让船团按时出发。陆仁也就暂时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的先去襄阳转了一圈,再在江陵随便的逛了几天,去了几个该去的几个名家大儒的那里。就带着貂婵返回襄阳。

    晚秋时节的风景很美,貂婵不想急着回去,陆仁想想手边暂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准备和她一起多玩几天再回去。

    这一日二人正牵着马四处游走。陆仁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几头水牛正在悠闲的吃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子坐在树下看书,看他那破旧的装束应该是方才那几头水牛的放牛娃。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编出来的那些身世里面有“偷听学艺”的缘故,陆仁见了这么好学的小孩子到也来了几分兴致,就走到近前陆仁弯下腰问道:“孩子,你坐在这里看书就不怕你那几头牛偷跑掉吗?”

    那孩童抬头望了陆仁一眼道:“束、束着牛鼻,绑、绑在桩上,跑、跑、跑不掉的。”

    貂婵稍稍皱眉道:“这孩子却有点口吃。”

    陆仁微微怔了一下,因为这个孩子的口吃与放牛之事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稍一沉吟便问道:“我见你挺好学的所以有点好奇。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孩童揉了揉眼,见陆仁与貂婵的装束虽谈不上华丽但也非常得体,看上去应该是哪个士家大族的,便起身行礼道:“小、小子姓邓,名艾。敢、敢、敢问大人名讳!”

    陆仁暗中一惊,心道:“邓艾!?不会这么巧吧?我在看书的时候对三国后期的名将看得不是很仔细,只记得邓艾幼时家贫帮人放牛,还有这么个口吃的毛病,却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混日子。想不到竟然是在这里!等等,再确定一下。”

    (ps:邓艾这个时候的本名查不到,资料上是说邓艾是在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荆州夺取南阳,迁徙一批南阳居民到汝南屯田后邓艾便随其母被迫迁居汝南郡襄城,沦落为屯田部民替官家放牛为生。十二岁时又随母至颍川读到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文为世范,行为士则”,欣然向慕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宗族中有与他名字相同者,遂改今名。瓶子这里设定是他本名就叫邓艾了。)

    想了想陆仁又问道:“你有字号吗?”

    此言一出貂婵白了陆仁一眼,邓艾楞在那里,陆仁自己却想打自己耳光。汉时的表字可以说是士家子弟的专利,一般的老百姓根本不会去取,就算是取的话也要到十六岁或二十岁行了冠礼才会取。眼前的邓艾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哪里会有表字?

    陆仁赶紧摆了摆手道:“糊涂了糊涂了,你现在哪里会有表字?你看的是什么书?”

    邓艾道:“三、三略。”

    貂婵呀然道:“三略?好像是部兵法书啊。你小小年纪就看兵书?”

    陆仁大致断定眼前这个孩童就是日后灭蜀名将之一的邓艾,但最后还是要确认一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邓艾比较出名的事迹,笑问道:“你可不可以先把书放一放?我问你,如果这里会成为战场的话,你认为哪里合适扎营,哪里适合屯粮?”

    貂婵再次白了陆仁一眼,小邓艾却来了兴趣,还视了一眼四周后苦思许久,指点着几处说哪里合适扎营,哪里适合屯粮什么的。可惜就是口吃,说得不怎么流利不说,陆仁与貂婵听着都累。

    好一阵子邓艾总算说完,陆仁也肯定这个小孩子就是日后的名将邓艾无疑。肚子里的坏水上涌,伸手拍拍小邓艾的头道:“我很喜欢你这个聪明好学的孩子,愿不愿意去我庄上?你想读书的话,我供你。”

    邓艾楞住,戒备的向后退了两步道:“无、无功不受禄,你、你与我又素、素不相识!”

    陆仁笑道:“也是哦,不说清楚的话你可能都会把我当成不贩子了(心说这年头有这词吗?)。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当我的小书僮,平日里帮我整理一下书房就是,你喜欢看什么书只管在我书房里拿。”

    邓艾又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陆仁许久,疑惑着问道:“敢、敢问大人名讳!方才您未曾告知。”

    陆仁脸上摆出微笑,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狼外婆的那种笑:“是啊,这到是我唐突了。我姓陆,名仁,表字义浩。你也许听过我的名号吧?”

    邓艾大吃一惊,手中的竹简也掉到了地上:“大、大、大人,您、您、您就是陆、陆、陆……陆仆射?”

    陆仁微笑点头,心道:“有时候我这个名号还是很管用的嘛!”

    而在下一秒,陆仁就发现邓艾向自己跪了下来,口吃得也愈发厉害:“陆、陆……陆仆射!小、小、小子想、想拜、拜您为师!!”

    “啥米!?”

    陆仁当时就懵了。这小子想拜自己为师?这又是怎么个意思?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陆仁看了看邓艾手里的《三略》,不解的问道:“你想清楚了?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军事,但这却是我教不了你的,我能教你的不过是一些旁人眼中可能会看不上眼的东西。”

    邓艾急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索性连连的向陆仁点头。

    陆仁怔了一下,复又问道:“你拜我为师到不是不行,但我想问一下,你想拜我为师的目的是什么?”

    邓艾道:“我、我、我想……出人投地!”

    陆仁哑然良久,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心说我出来玩一趟还能捡个人才回去。不过脸上到是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再沉思许久后道:“出人投地?也就是说你想日后学成出仕……也罢,不想出仕那又到我这里学个什么劲。好吧,你起来,我同意你成为我的学生便是!”

    邓艾却没起来,而是按照礼节向陆仁拜了三拜,道:“师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回 工神月英

    “师傅!”

    这一声“师父”让陆仁的心中偷笑不已,明面上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这个小鬼头,逮住了机会就不肯放手。你小小年纪心机就能精明到这种地步,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徒弟到底收得是对是错。好了,你跟我来吧。”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后,陆仁领着邓艾这么个小尾巴回到了庄中,至于邓艾的老娘,陆仁扔给张放去安顿一下也就行了。而在书房中坐好之后,陆仁向邓艾问道:“小艾,你现在想看什么书”

    邓艾道:“《孙子兵法》。”

    陆仁道:“《孙子兵法》?这到挺合你的兴趣。嗯……你既然已经是我的门生,那我也要你像你师兄那样选修两样。这样吧,你加修《算学》与《农耕》。”

    这到是陆仁早就想好的,在他的记忆中邓艾在领兵之前其实很擅长这两样事物,如果不是司马懿发现了邓艾的军事才能并加以重用,很可能邓艾会成为三国后期的能吏型人物。

    邓艾恭敬的道:“弟子领命!”

    陆仁看看自己这开山大弟子,忽然笑了一下道:“你现在既然已经是我的弟子,那么我来给你安排一下你的作息。吃苦是肯定少不了的,但也是为了磨练于你,你明白吗?”

    邓艾昂然道:“弟子明白!”

    陆仁点头,取过房中纸笔,写了一份每日作息表出来,大致是这样——

    早上七点:准点起床,打扫庭院,再去庄外的河边挑三担水,然后早饭。主要是想让邓艾多锻炼一下身体。

    八点至九点:练剑。这个不用说,邓艾原本也是文武双全。

    九点至十二点:看书,如果陆仁在庄里可以向他提问。

    十二点至下午两点:午饭与午睡的时间。

    下午两点至四点:继续读书,不过不强制。想动的话可以去庄外走走。

    四点:清理书房和各处杂务。

    五点:晚饭时间。之后两个人看着办。但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熄灯睡觉。

    当然这些都是用古代的时辰来写的。

    写完后陆仁自己先看了一遍,心道:“怎么看怎么像是我那个时代读书的时候的东西?就这安排的,快和军训差不多了吧?”

    交给邓艾后,陆仁又道道:“明日起,务必按此章程行事。不过每月的初一、十五放你两天假,想去哪里玩随你们的便。”

    邓艾自然没说什么,陆仁见状背起手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严师才能出高徒,你既然拜入我门下,我就会很严厉的对待你。我说的这些你要是有哪点没能做到的。轻则打手心,重则打屁股!!”

    邓艾躬身领命,陆仁晃出小院时心里却在暗笑:“当老师、先生训人的感觉还真不错。只可惜我算不上什么合格的老师,那这小子会不会成为汉代版的‘逃学威龙’?算了,我这也是电影看多了吧?不过能捡着这么个有天份的宝贝徒弟回去,也算是不错了。嗯……现在的我夷州小城也有了一定的人口基数,培养人才的事差不多也可以启动了。没办法,和曹刘孙三家抢人才,现在的我貌似还真没有什么竞争力的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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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数日过去。陆仁办完了一些事情之后就闲了下来。想想现在这个时间段相对来说比较安定,自己的手头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再回想起那天诸葛亮来访的事,觉得也差不多应该去回访一下了。索性让人准备了一下行装,打算去隆中拜会一下这位名传千古的妖道军师。至于碰不碰得上,陆仁却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没什么事的。没碰上就当是出门踏青旅游好了。

    隆中距离襄阳并不远,陆仁与貂婵是一路欣赏着景色慢慢晃过去的。晃到一个三岔道口,陆仁不知道哪条道是去隆中。再看看天色近午,一行人的肚子都有些饿,就在路边的亭中支起了小火炉,煮点热酒热食什么的暖暖肠胃再说。

    正边吃边喝间,貂婵忽然一抬手指向某个方向道:“义浩,你看那边。”

    陆仁顺指望去,望见那边的岔道上有一乘驴车正在过来。这不是正愁找不到人问路吗?陆仁起身到近前拦住了驴车,向车夫问询道:“请问一下,从这里去往隆中是应该走哪条道?”

    车夫没有回话,到是车厢之中有一女子回应道:“先生是要去隆中?走那边那条就是了。”

    “多谢!”

    陆仁道了声谢就准备回亭,只是方一转身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的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歪着脑袋皱着皱的走出几步,陆仁忽然反应过来,猛的一拍脑门再仔细的观看。而这一细看,陆仁的下巴就差点没砸到地上去:“这、这个车夫……怎么会有这么死板的表情?不对不对!”

    再一次的仔细观看,陆仁便为之哑然了:“居然是木头人?可这雕工、着色……木头人?机关人偶?我靠!我这是碰上正主了……错错错,应该是正主的夫人。”

    这会儿那驴车已经走出去了一些路,而且走的正好就是去隆中的岔道。陆仁至此再无疑虑,急急的追奔上去向着车厢中高声问道:“敢问车中所坐之人,是否是卧龙先生孔明之妻,襄阳黄承彦之女,黄月英黄夫人?”

    驴车立时停住,车中女子亦呀然的回应道:“正是妾身……敢问先生何人,又何以知晓妾身?”

    陆仁心中暗笑。其实如果是面对面的碰上,陆仁多半会不知道是谁,关键就在那个木头人车夫的身上。诸葛亮的机械制品很出名,最出名的莫过于木牛流马与连弩。而不管是在史料上还是民间的传闻中都很明确的说,诸葛亮的这些东西有很多都得益于他的老婆黄月英的指点,换句话说黄月英是当时少见的机械发明家。

    现在陆仁身处这个时代的荆州,突然一下见到那么精良的木制机械人,那真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车里的人是谁了。

    “在下陆仁,正欲往隆中拜会卧龙先生。既在此与夫人偶遇,斗胆请夫人与游同行……哦,游亦有携女眷,所以夫人大可放心。”

    ————————————————————

    道畔小亭。

    一双娇小但却并不纤美的手端起了面前的竹杯,接着观茶色、闻茶香、品茶味一气呵成,其举止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流畅。虽只是一杯茶,但其表现出来的端庄与修养足以令人折服。

    陆仁这会儿正仔细的打晾着对座的黄月英,心中则满是惊呀。怎么说呢?史料上说黄月英的相貌丑陋,“黄头黑色”,但也有不少野史传闻说黄月英其实是个美女,只不过是为了避开那些无谓的骚扰才对外界有所隐瞒。

    其实黄月英无论是美是丑,陆仁本来都并不会觉得惊呀,可现在的问题是……黄月英给人的感觉是很“怪”。

    确切的说,如果单以姿容而论,黄月英其实是中等偏上,但这个中等偏上是站在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说的,可以汉时人们的审美观来说多半会很难接受。黄承彦不是对诸葛亮说黄月英是“黄头黑色”吗?这到不是骗人的话,因为黄月英作为的亚裔东方人种,居然是一头相当罕见的黄褐色的头发,至于肤色到真有些偏黑,只这两点就与当时传统的美女标准格格不入,因此如果是咋一望过去,很容易就将黄月英视作丑女。

    但如果真正仔细的看,黄月英其实五官十分精致,而且气质端庄优雅,属于那种典型的咋一看是不起眼,可越看却会觉得越耐看的类型……当然这也得是站在陆仁的观点,毕竟陆仁是个穿越者,而在现代社会里把自己的乌黑秀发硬要染成一头黄毛的女孩子也都多了去了,所以陆仁会对黄月英那一头“时髦”的黄褐色长发觉得不以为然,但要是换成一般的汉代人就很难说了。

    简单点说,如果是让陆仁来形容,黄月英就像是个染了一头黄毛,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的俏黑妹,而且是很耐看的那种。准确的说,黄月英如果好好的打扮打扮的话,那种风格到是会让陆仁想起一个差不多的类型的棒子明星:李孝利。

    “咳……”

    貂婵的一声轻咳拉回了陆仁的思绪,自知失态的陆赶紧举起了竹杯灌茶,将方才的失态就此掩饰过去。

    相比之下,黄月英到是显得大方而自然,端着竹杯轻声赞叹道:“真是好茶。这应该是夷州出产的上等铁观音吧?记得年初开春之时,家父的几位亲友前来拜春,赠了两斤他们购来的夷州香茗,家父视如珍宝,如无贵客登门都舍不得煮饮。”

    别看书上动不动就说什么“煮茶待客”,可实际上茶在汉时是属于士子阶层的奢侈品,并不是什么人都喝得起,而且茶的品级也是有区别的,一般士子阶层平时喝的都很次的“高碎”,也就是茶叶末,真正的好茶,寻常的士子阶层也有些承受不起。

    另一方面,夷州那边的茶叶固然是不错的出口品,但由于初期劳力紧张,产量方面就一直上不去,直到近两年劳动力的情况好转才有所上升。但总的来说要出口到徐州、荆州、江东三个地方,分摊下来的数量仍然是供不应求。所以黄承彦会舍不喝也就很正常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回 与之扯淡

    头一杯的礼茶过去之后,双方算是可以正式的进入交谈。陆仁这里正想开口,却见黄月英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是盯着陆仁,而是望定了陆仁身边的貂婵。而且黄月英所流露/出来的的那种眼神,着实让陆仁觉得奇怪还外加菊花一紧。不得已之下,陆仁只好用力的干咳了一声,试着去把黄月英的注意力给弄回来。

    好在陆仁干咳了这么一声之后,黄月英到的确是回过了神来,自知失态的她便向陆仁和貂婵表示歉意的笑了笑,但仍然忍不住又多看了貂婵几眼,由衷的轻叹道:“陆仆射,尊夫人真的很漂亮,妾身即便是同为女子,也不免看得失了神。”

    陆仁看看黄月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很平常的回应道:“夫人你也很不错啊。”

    黄月英笑而摇头。在她看来,陆仁很明显的是说了句一般的客套话:“陆仆射说笑了。妾身对自身的相貌丑陋一事还是颇有几分自知的,要不然此间民谚也不会说‘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了。”

    黄月英如此淡然的回应让陆仁的心中稍稍有些吃惊。女人嘛,往往都是把自身的容貌看得很重的,而且在那个时代相貌好不好不仅仅是对女人重要,对男人也一样的重要,甚至可以说一个士子要是相貌不怎么样的话,其仕途都会受到影响。千万别以为这是在瞎扯淡,曹操不就曾经因为觉得自己长得不怎么样而“不足以雄远国”,在会见匈奴使者的时候让相貌堂堂的崔琰去假扮自己来着?

    反正在那个时代,人们的观念都很看重相貌,而黄月英由于其“黄发黑面”,在那个时代是属于“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的丑女,却能够很淡然的说出那句对她有羞辱之意的民谚,这种处之泰然的态度就让陆仁觉得很惊讶了。不过说真的。以陆仁这个现代人的观点来看,黄月英还真心不是什么丑女,单以脸蛋来说怎么着也有个七十分左右,主要的问题是在于黄月英不怎么会打扮自己罢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头黄毛却穿着一身标准的汉唐风古装,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怪怪的。这是好在黄月英有着东方人的脸形特征,你要换个西方女子穿上一身汉唐古装,单以华夏人的审美观念来看,恐怕只能用“不伦不类”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也许正是因为带着这样的观念的缘故,陆仁顺嘴说道:“其实夫人绝非丑女。只不过是因为装束妆扮与夫人之不合,才会显得有些丑而已。”

    黄月英的眼光一亮,随即就黯然的摇摇头道:“陆仆射就不用再说这种宽慰之言了。其实从小到大,妾身也早就对此不以为意。不过今日在见到尊夫人的时候,见尊夫人如此芳华绝代,妾身实在是羡慕不已。”

    陆仁心说你吃饱了没事跟貂婵比?虽说互相比较容貌身材是女人的天性,可你黄月英硬要去和貂婵比那不是给自己找不在自吗?

    而想到这里的时候,陆仁就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貂婵。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么望了一眼而已。却不料貂婵这里有点会错了意,以为陆仁是要她做点什么,貂婵就接下了陆仁这个要她发大招的指令,向黄月英吃吃的笑道:“妹子瞧你说的。其实义浩他说得没错。你并不难看,就是不怎么会妆点自己而已。你若是不介意的话,等到了孔明先生的住处,我帮你好好的参详参详。保证让你变上一个模样。”

    貂婵那里的这几句话一说,陆仁就知道貂婵会错了他的意了。不过也难怪,陆仁的身边跟着的如果是蔡琰。那么陆仁在走访他人的时候主攻方向是诗辞经典;身边跟着的是貂婵的话,则是让貂婵去与对方的家眷玩夫人外交。而且这回来到荆州,在人际关系上比较偏向于与刘表的那个蔡夫人多拉上一关系,自然是没少让貂婵去和蔡夫人讨论讨论女人魅力上的一些事。

    就如同女人之间的话题往往离不开化妆品、香水、服饰之类的话题那样,貂婵在玩这些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得心应手。实在不行,不还有陆仁帮貂婵顶着吗?别以为陆仁不会搞这些,要知道当初的婉儿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出众的美女,陆仁还不是硬是把婉儿给打扮出来了?陆仁毕竟是后世的穿越者,这一类的事情千多年的文化沉淀真体现在陆仁身上的时候,也别真的当它不存在。

    现在貂婵的话已经说出了口,陆仁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顺着貂婵的话做下去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着向黄月英点了点头。而黄月英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多多少少的还是会有些心动,目光之中也就有些怪异的光芒在闪动。

    不过陆仁可不敢在这种话题上瞎扯得太远,毕竟现在是呆在道边的亭中,显然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所以陆仁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并且改变话题,向黄月英问道:“夫人何故独自出行?孔明先生呢?”

    黄月英略显无奈的笑了笑:“我家夫君孔明自水镜先生门下出师之后时常出门在外寻师访友,也不知何时才会归家。而在家中,叔叔诸葛子瑜虽已出仕于吴,但小叔均年齿尚幼,仍居于家中。叔婶同居草芦恐多有不便,所以妾身虽已嫁于孔明,但平日里仍多在娘家居住。每月月初、月中去隆中草芦看看孔明是否归还,顺便给小叔送去些衣食之物,勿令其有所缺失。”

    “哦……原来如此!”

    陆仁摸起了下巴,心中开始很恶意的想诸葛亮是不是嫌黄月英难看,所以常年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要不然诸葛亮不会“初,亮未有子嗣”,而且刘备三顾的时候也都没有碰上过黄月英来着。当然了,陆仁也知道自己这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是当成一个玩笑想着玩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黄月英又道:“久闻陆仆射大名,只是不知先生又为何会想去拜访我家夫君?”

    陆仁笑道:“交朋结友,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其实前几年水镜书院未曾闭院之时,我就常听水镜先生提及孔明先生,故而早就有与孔明先生结交之心。只是那时各处时局不宁,我有太多的杂事缠事,一直抽不出时间前往隆中。正好前些时候孔明曾经去拜访过我,今幸得闲,所以就去隆中想拜会一下孔明权作回访。”

    黄月英摇了摇头道:“只怕陆仆射此行是要走空的了。半月之前妾身收到夫君传来的手书,书信上说他现在打算去巴东一带游历,恐怕要到明年春夏之间才会回来。夫君不在家中,草芦又甚是简陋,实在是不便招呼先生这样的贵客。”

    这算是很婉转的逐客令,陆仁又不是什么笨蛋,自然听得出来。不过陆仁对此行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太大的期望,所以并没有在意什么。而隆中一带的景色虽美,但这时已是晚秋时节,天气已经变得有些清冷了,能在家里对着暖炉再怀抱家人,岂不是更舒服得多?

    所以陆仁当下就向黄月英拱手一礼道:“既如此,陆仁也实不便登门叨唠,唯有改日再登门拜访了。不过也难得能在此与夫人偶遇,天色又已是这般时候,陆仁斗胆请夫人一起用些茶点再多谈论上几句,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陆仁的身边毕竟带着个貂婵,在礼教嫌隙上也说得过去,黄月英就没有推辞,不然就很失礼了。另外另外,陆仁与黄月英都对对方的一些东西很感兴趣,也都有问谈之心的说。

    现在三个人的中央摆着三个小火炉,一个是煮茶的,另外两个则摆着两个蒸笼,蒸笼里面是陆仁带在路上吃的东西。说起来陆仁在荆州经常要四处跑,这种小巧方便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不过黄月英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炉中焚烧的小煤球。

    夷州本土有煤矿,而在汉代煤资源尚未如后世一般进行开采,所以有不少很容易就开采到的地表型煤矿资源,简单点说就是开采起来不费什么劲。陆仁和雪莉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发展夷州的煤矿产业,但是少量的开采已经有所进行,挖出来的那点煤也完全是自己家里在用,这也算是先期的试行与准备。

    当时的人不知道煤有什么用处,可雪莉却不会放过这些资源是不是?煤可是带动近代工业社会的宝贝,不好好利用就是傻瓜了!至于试行……陆仁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一类的事情完全的寄希望于甄氏宗族,这要是万一甄氏宗族在那个时候没有能弄去夷州,陆仁和雪莉难道就不挖煤了?

    不过因为开采量相对有限,绝大部份都是只是用在了陆仁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情上。陆仁这次来荆州也只是带了一些过来用而已。一般的时候烧的仍会是一般的木材或是木炭,碰上出门在外这一类的事的时候,则会把比较耐烧的小煤球带在身边使用。

    黄月英的心很思,马上就留意到了这玩意儿的不同之处,静观了一会儿确定心中的想法之后便向陆仁讶然问道:“这是何物?观之如土石,但却能如此的催生火势。”

    “哦,此物我称之为煤石,产自地下,而眼下也算得上是我夷州的一种特产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回 工艺交流

    “哦,此物我称之为煤石,产自地下,而眼下也算得上是我夷州的一种特产吧。”

    黄月英笑道:“妾身有闻听说陆仆射在夷州建下港村以为隐居之所,而夷州出产的诸多特产,在荆襄之地获利极丰吧?”

    陆仁笑道:“弄些产业赚钱过日子而已。还是那句话,早年我当官当怕了,而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也没什么不好。”

    黄月英微笑:“先生的这份心境到是与我家夫君很是相似。孔明他也是乐于躬耕,不怎么想出仕为官。”

    陆仁心说屁话!诸葛亮那是觉得没碰上合适的主君好不好?记得以前在网络论坛上常常有人在争论什么诸葛亮如果帮助老曹会怎么怎么样,如果是投奔了孙权又会怎么怎么样,却往往会忽略掉以诸葛亮当时的身份,还有年纪资历什么的。

    不管是投奔老曹还是孙权,都肯定的会连座次都排不上号。要知道老曹手下的谋士一大堆,孙权手上的谋士也绝对不少,诸葛亮真要去了,他又算老几啊?而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足见其心气有多高,不能够得到重视的地头,他会愿意去?相比之下,谋士奇缺的刘备阵营才是最适合诸葛亮的地方。

    一念至此,陆仁忽然想起来黄月英刚才说过诸葛亮来信说他准备去巴东一带,那搞不好诸葛亮就已经在作投奔刘备的准备,只不过一个是手头上的准备还不充份,二个是时机未到,既便是现在投奔了刘备,多半也不会得到刘备真正的重视。

    “嗯……看来有必要要调整一下。如果不在合适的时候把诸葛亮给弄出来,刘备那里肯定会出大问题的,这对我之后的战略安排会大大的不利……”

    他在这里犯着心思,黄月英这时的目光却停留在了貂婵放在手边的绸伞之上。略一沉吟。黄月英便向貂婵道:“秀夫人,你的雨具可否给妾身一观?”

    貂婵楞了楞,随即目询陆仁。陆仁查觉到这些小机关多半会瞒不过黄月英这种机械高手,所以很干脆的就向貂婵点了点头。雨伞递过去之后,黄月英也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伞柄上的机簧,轻轻按开之后再抽出了寸许,看看那闪着寒光的剑锋,黄月英点头赞许道:“机关很是精巧,剑亦非凡品。难怪乎以先生之尊贵,却敢只带几介侍从就如此出行。今观此剑。相必秀夫人的剑艺定然不凡。”

    貂婵回以微笑:“夫人过奖了。”

    陆仁这时也想起来一些事,扭头望了望黄月英的驴车再迟疑道:“襄阳距隆中虽不甚远,但夫人却如此孤身出行……想来那乘驴车中也定然满是机关,所以夫人才会如此有恃而无恐吧?”

    黄月英略显自得的一笑:“到是瞒不过先生。”

    陆仁道:“夫人可否容游一观?”

    黄月英比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便。”

    陆仁起身来到了黄月英的驴车旁,开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看这乘驴车。如果是汉时的寻常之人,可能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陆仁毕竟是穿越者,能看出些什么来。而这一细看之下,陆仁便为之哑然。嘴里暗自咕哝道:“开玩笑的吧?简直比武侠小说里的东西都要夸张!这这这、这简直是都快武装到牙齿了!”

    具体是怎么样,这个不太好说,因为陆仁也有太多看不透的地方。但是车梁、车厢上的那些管管洞洞,陆仁却知道里面肯定藏着短矢暗箭。黄月英只要在车内拉拉绳或是按一下机簧。短矢暗箭什么的就会飞射而出,真碰上的人就会死得相当之难看。另外木人车夫的后面是一个操纵杆,黄月英多半就是用这个操纵杆来操纵木人挥鞭策驴,以保证驴车不会走错道。

    “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点吧?汉代就有这么精良的机械技术?还只是木头再配以少量的金属做出来的!怎么后人就没有传承下来呢?我们中国古代失传的技艺到底有多少啊?我靠了!”

    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回到亭中坐下。而这边黄月英却也很是惊讶的向陆仁道:“看陆仆射的神色,显然是看出了妾身这乘驴车中的奥妙……想不到陆仆射也是精通机关之术的高人。”

    陆仁摇摇头:“谈不上精通,只不过是粗通皮毛而已。”

    黄月英道:“陆仆射过谦了。妾身其实去襄阳码头细看过先生所造之船。别的地方或许不足为奇,但船有三桅、帆有十数之事,一度曾令妾身百思不得其解。后参照陆仆射的船只试作尺许小舟,几经尝试之后才明白陆仆射的舟船无论顺风、侧风还是逆风,都可借风力而进。”

    陆仁微微一惊:“这你都能试出来?”

    黄月英笑道:“妾身自幼就素喜摆弄这些机关精巧之物,一但思不得解,往往会寝食不思……啊,陆仆射可否听妾身试出来的心得?”

    陆仁连忙点头道:“夫人但讲无妨。”

    黄月英举起了双手的手掌比作船帆:“寻常之船都只单桅独帆,若借风力而行,风自船的正后方吹来则船行最速,侧风逊之,如若逆风则难以前行,需降帆避风再以船桨划进。而先生的船只桅帆皆非止一,风自正后方来,反而不能全速而行,这时帆当微侧,以船后辅帆将风导顺至主帆;但如果是微侧之风,船便可得全速,且较之寻常之船,可得更多的风力,故而行之更速。不过再怎么样,都需要船舵来保证航向……”

    黄月英在这里稀里哗啦的一通说,陆仁在旁边一边点头一边暗自惊呀。黄月英是纯属小型的实验与推断,可陆仁这里却是有大量现成的资料,而且这多年下来,船工水手什么的早就验证出了这些资料的正确性。黄月英能够只凭小实验与推断就说得与资料相差无几,那黄月英得是什么样的天才人士?至少陆仁这会儿在心中表示很嫉妒!

    时间是无情过得很快,最开始的时候黄月英其实是不怎么想与陆仁作什么过多的交流,毕竟陆仁的名气里有着不怎么好的一面,所以黄月英一开始就很婉转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真当与陆仁一谈论到有关机械方面的事,黄月英反到有些后悔了……别奇怪,这就是典型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要知道在汉时,对这些机关技艺,基本上只要是不能用于生产发展的,都会被那些个顽固人士说成是“奇技淫巧”,后来甚至发展到只要和这些东西挂上点边,都一律的照骂不误。

    最要命的是黄月英是女子,男子摆弄这玩意儿都会被说,那她一个女孩子就更别提了。这是她老爹黄承彦还算是比较开明,见黄月英书读得不错,又不怎么出门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然的话……基本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那是可以想像。

    正是因为这样,黄月英看上了对机械技艺也同样很感兴趣,至少不会有什么排斥之心的诸葛亮,但是诸葛亮常年在外不回家的,黄月英也就找不到“臭味相投”的人一起谈论这些她感兴趣的事情。现在突然发现陆仁“精通此道”,而且不但不排斥,还能够运用到实用的层次,兴趣自然就来了。不过这里大家可别误会,黄月英纯属是一种找到了机械方面的同好人仕,其他方面的想法可没有。

    有点扯偏了,就此打住。反正这会儿的黄月英其实很后悔一开始就对陆仁下了逐客令,可是之前就已经对陆仁下了逐客令,现在再想改口,面子上总归有些挂不过去。再有心想与陆仁多谈论一番,可是时间毕竟已经很晚。她再不上路,晚上可能就赶不回襄阳娘家。无奈之下,黄月英只能看看差不多了就与陆仁话别,不过有请姜游有时间的时候去她家坐坐。

    陆仁混了这么多年,黄月英对他的改变看法,陆仁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该顾忌着的事,陆仁也不敢有所逾越,所以及时的与黄月英话别,然后就带着貂婵回襄阳去。而人在车中,貂婵看看陆仁那若有所思的样,忍不住笑而问道:“怎么?看上别人了?”

    陆仁哑然道:“去去去,你可别乱开玩笑!”

    貂婵再笑:“那你在想些什么?”

    陆仁道:“那天你也见过诸葛亮,他虽然还年轻但才学过人,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不过这次来得不太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碰得上他。另外我可真没想到黄夫人的机关技艺如此出神入化。所以我忽然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请他们夫妇去我们夷州玩几个月。”

    “你是想把孔明夫妇也拉去我们夷州?”

    陆仁摇头:“不,他们我可不能拉,不然时局会出现我无法预料的偏差,对我们夷州很可能会只有坏处却没有好处。我的意思是只请他们去玩,让他们对我们夷州生出些好感,之后就可以产生一种良好的合作性关系。特别是黄月英的机关技艺,如果合作得好,她说不定能帮我们夷州弄出许多节省劳力的好东西。至于孔明嘛……”

    貂婵很期待陆仁的下文,可是陆仁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孔明也许会促进陆仁与刘备的合作关系的事,眼下实在是不便说出口来,毕竟现在可没什么人真的看好刘备,所以也没有人会想到荆州日后会是刘备的地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回 再会孔明

    诸葛亮很有可能不在隆中,黄月英又婉转的下达了逐客令,陆仁也就打消了这次去拜访诸葛亮的打算。陆仁又不是刘备,没必要那么死皮赖脸。再说人家黄月英不是不懂礼数的人,这样在半道上就下达了逐客令,肯定是有着人家自己的顾虑。

    这就好比是你在没有打过任何的招呼的情况下,忽然间想起来去同事家串个门,但是在半路上碰见了人家家里的女主人。然后人家女主人推说今天不方便串门,你却不知好歹的硬是要过去,结果一到地方才发觉你的同事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总之,陆仁一向是个很识趣的人,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就掉了头准备回襄阳去。

    陆仁是抱着几分游玩的心态来的,所以走得很慢,反正天黑之前能够抵达襄阳城也就够了。只是他的一行车马还没有行出多远,后面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而且有人在高声呼喊道:

    “陆仆射,请稍停片刻!”

    陆仁听见有人呼喊,自然是停住了车马。回头望去时,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骑着一匹劣马追赶了上来。人到车前翻身下马,那少年就向陆仁恭敬的一礼道:“敢问可是陆义浩陆仆射?”

    陆仁点头回礼:“正是在下,不知足下哪位?”

    少年连忙回应道:“小子诸葛均……”

    陆仁心说原来是诸葛亮的弟弟。诸葛亮一共三兄弟,也是就瑾、亮、均。诸葛瑾去了江东,诸葛亮和诸葛均暂时还没有出仕,所以留在了荆州。诸葛亮后来的官当得大,诸葛均却没什么事迹留下来,只知道在蜀中当了长水校尉,诂计属于那种能力平平的角色。

    在诸葛均的几句自我介绍之后,陆仁问道:“均老弟是特意来追赶于我的?”

    诸葛均连忙点头:“家嫂今天来给我送些衣食之物。同时是想来告诉我二哥可能会去往巴中一带之事,却不知道二哥人在路上的时候遇上了些变故,在昨天夜里回到了家中。之后家嫂提及陆仆射今天前来拜访,二哥便命我赶来告知陆仆射一声。”

    陆仁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到也挺巧的。”

    诸葛均问道:“陆仆射,请随我来吧。”

    ————————————————————

    跟着诸葛均来到隆中草芦的时候,诸葛亮夫妇已经在门前等候着。黄月英不久前才见过面,没啥多说的,而诸葛亮的样子比起上一次的见面好像也没什么变动之处。不过陆仁到是一眼就看到了晾在院中的劳作装束,而且裤管那里还带着几抹湿泥。种地屯田可以说是陆仁的老本行。所以只这一眼就知道诸葛亮肯定是刚刚从地里回来没多久。

    诸葛亮亲自下地种田?这里可千万别以为诸葛亮的家境差到了那种要亲自去种田收粮的地步。事实上诸葛亮虽然是属于躲避战乱而来到荆州的流亡北士,但其家境还用不着诸葛亮亲自去下地干活,然后指望着那点收成过日子。

    准确的说,像诸葛亮这样的人下地干活,是当时的文人士子阶层的一种雅事活动,像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也就是写《广陵散》的那个家伙,在钟会奉命去试探他的时候,嵇康就是正在打着铁。再说得直白一点。就和现代的高中、大学里面各类的社团活动差不多。

    尽管诸葛亮的下地种田是属于“玩票”的性质,陆仁却知道诸葛亮这个票玩得其实不比那些专业人仕差。因为那天诸葛亮去拜访陆仁的时候就与陆仁谈论了不少有关于农耕方面的事情,所以陆仁看得出来诸葛亮即便是玩票也玩得很认真。或许诸葛亮在后来能把蜀国的经济治理得那么出色,与他曾经认认真真的种过田就有着很大的关系。

    扯得有些偏了。只说陆仁见诸葛亮“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和黄月英在草芦门前恭候着自己,心说刘备三顾之时可能都没有自己这待遇,心中也不免有些好笑。而在暗自的笑过之后。陆仁就抢前两步向诸葛亮施礼道:“孔明老弟,别来无恙否?今日换到我来你这里叨扰一番了。”

    诸葛亮与黄月英飘然回礼,诸葛亮则笑道:“陆仆射到访,却在途中因拙荆之故而折返了一回,害得陆仆射多出了些劳顿,亮之过矣,还望陆仆射恕罪才是。”

    陆仁也笑了笑,诸葛亮便请陆仁与貂婵入内小坐。而陆仁这时环视了一下周边,轻叹道:“你这草芦看似清寒,实则景致上佳,颇有些清雅脱俗之意,可比我这个俗人强得多了。”

    诸葛亮笑而摇头:“陆仆射说笑了。”

    陆仁这时向貂婵使了个眼色,貂婵会意,过去拉着黄月英先是低语了几句,然后就拉着黄月英躲到一边去说起了些女人之间的话题。

    诸葛亮这头已经准备好了些茶点之类的东西,领着陆仁入座再礼罢茶毕之后,诸葛亮摇着他的招牌羽扇向陆仁笑而问道:“亮乃荆襄微末之士,而陆仆射大名久传于世,今日这般来访,着实让亮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陆仆射又为何会对亮有这般的结交之心?”

    陆仁笑道:“我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人而已,能弄出些名头,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到是水镜先生之言,又岂能有虚?孔明你自号卧龙,亦常自比于管、乐,再加上上次与你的一番长谈,我已经知道你的才学远在我之上。卧龙卧龙,眼下虽沉眠在野,但我料想不日便当醒转,继而一飞冲天,笑傲于九天之上。到那时候再想与你结交,只怕就难于登天了。”

    “陆仆射谬赞了!这不过是亮的自夸之言而已。”

    几句客套话已经说完,陆仁也不想再扯那些不着边的事情,索性决定来个单刀直入,反正自己眼下也只想得起来一些战略方面的事:

    “先生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吧?”

    诸葛亮于建安十二年出仕刘备时是二十六岁,现在是建安九年,诸葛亮虚岁二十三。

    诸葛亮轻轻点头。

    陆仁接上话问道:“记得上次与你相谈,言谈之中你多有言及你乐于躬耕,并无出仕之意……且恕我直言,我以为你并非是不想出仕,做下一番青史功业,而是还没有寻到可投之主,亦或是说你认为时机未到吧?”

    诸葛亮心中暗自一惊,随即微皱起双眉向姜游笑道:“陆仆射何出此言?亮确无出仕之心。”

    陆仁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你这是在欺我还是自欺。怎么说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要知道,我陆仁才是真真正正不想出仕为官的人,而一个真正不想出仕为官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心境、做些什么样的事,我恐怕才是最清楚的。”

    诸葛亮细看了陆仁一阵,微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失策失策,现在看来,那时候我不应该去拜访陆仆射的。”

    陆仁心说你这算什么借口?当下随意的笑了笑再甩了甩脑袋,陆仁端起了茶杯故作淡然的问道:“却不知道孔明你意在哪家?”

    诸葛亮仍旧微笑:“陆仆射既然知亮有出仕之意,不如再试言一下?”

    陆仁也笑了笑,顺口扯出了那首童谣:“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

    诸葛亮心中再惊,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平淡的道:“刘皇叔虽忠义仁厚,但可惜时不予他。现今居于新野,北有曹瞒之患,南有刘景升之忌,恐怕终难成事。陆仆射又为何会认为亮意在刘皇叔处?”

    陆仁也很干脆,直接就翻了底牌:“刘景升虽名高于世,但为人善善恶恶,更兼年老昏花,绝非英主;江东孙权虽礼贤下士,但江东老臣颇多,新投贤士亦不在少数,再较之以先生之年齿、资历、声名,孔明你若投之只能是居于末席,胸中纵有旷世之才也难以得施,更何况令兄子瑜已仕于江东,孔明你再过去恐怕易惹人口舌。”

    这里陆仁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当时的世家子弟,如果条件允许,是不会都只投奔一家诸候的。这是一种保全家族血脉的做法。就拿诸葛亮这一家来说,诸葛氏的“龙虎犬”分在魏蜀吴三家,即诸葛亮的“龙”在蜀为权臣,诸葛瑾的“虎”在吴为重臣,诸葛诞的“犬”在魏为大吏。后来诸葛诞叛魏,一家子死得干干净净;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不争气,累得全家死光光;但诸葛亮在蜀却保全了诸葛氏的血脉。另外诸葛亮早年无子,诸葛瑾就把次子诸葛乔过继给了诸葛亮。后来诸葛恪一家死光光,诸葛就让诸葛乔的儿子诸葛攀回了东吴,接起了诸葛瑾的血脉香烟。

    又扯远了,打住。却见诸葛亮见陆仁只说了刘表与孙权就没接着说,当下便问道:“陆仆射还有一人未曾试言。”

    陆仁抬手一指北面,笑道:“你说他?孔明啊,当日你自己都直呼其为曹瞒,足见你孔明是何等的鄙视其人,又怎会往而投之?再者他那边的情况与江东相似,或者应该说是有过而无不及,你若往而相投,只怕能做到一方郡守就已经是到了极致,而且起码也得是在十几二十年之后。以你孔明的才干与心境……”

    话到这里陆仁没再往下说,只是边笑边摇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回 意外之托

    陆仁在不停的笑而摇头,诸葛亮却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的仔细打晾起了陆仁。老实说,陆仁的“见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诸葛亮的意料之外,只是诸葛亮打死也想不到陆仁的“见识”其实是怎么回事。但无论如何,诸葛亮这会儿心中的惊呀却是非比寻常。

    缓缓的放下了酒杯,诸葛亮手里摇着羽扇,可是头也跟着在摇,语气中也颇有些无奈:“失策失策,亮此番真的是失策之极……罢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不瞒陆仆射,亮确有投刘皇叔之心,只是眼下时机未到,亮纵然相投亦于事无补。陆仆射既知亮心思,还望陆仆射能够守口不言。”

    陆仁轻叹道:“孔明我只管放心便是。其实我早年间与刘皇叔也算是颇有些往来交情,深知刘皇叔勇虽勇,然而却有些重武而轻谋,亦不得大略之妙,故此起兵十数年来却仍未得基业,甚至连安身之所都没有。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磨难与挫折,很多事是不会注意到的。不过我想现在的刘皇叔应该已经有所醒悟,但也正如先生所言,现在时机仍未到。”

    诸葛亮点了点头,却突然查觉到自己其实很被动,几乎全是由陆仁在牵着话头走,这可不是能“舌战群儒”与“骂死王朗”的诸葛亮的作风。手中羽扇随意一扇,诸葛亮便扯开了话题道:“陆仆射在海外有异域之土,可现在却身在荆襄……若亮所料不差,陆仆射在荆襄这里也不会再呆上多少年月了吧?”

    和诸葛亮扯东扯西的扯淡?如果是别人或许没问题,但对上诸葛亮嘛……陆仁个人认为还是说几句实话才比较好:“的确如此。其实以孔明你的眼光,恐怕早就看出荆襄这里长久以来的安宁之局就快要走到尽头了。我夷州船队常往各处商贩,所以我的消息很是灵通。眼下的老曹已经占据冀州。而扫平袁氏余党,接下来我想最多也就是两年吧?等老曹他扫平了并、幽两州,而且使大漠乌丸元气尽丧。北方俱定的时候,这荆州恐怕就……”

    诸葛亮叹了口气接上话道:“曹瞒乃是绝世奸雄,其意在整个天下。北方扫平,他定然会挥军南征,先取荆襄要地,然后就是江东。陆仆射,荆襄不日便将成为战乱之地,而陆仆射早有退路,可亮又将何以往之?”

    陆仁笑道:“直接出兵征战,固然是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但许多事并不是单靠战争就能解决的。既便是能够解决,征战之中的变数也太多太多……哎,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啊?嗯嗯嗯,这么说吧,以我对老曹的了解,我认为老曹在扫平北方之后,如果先花个四年、五年去休养生息、屯粮练兵,然后再挥师南下,恐怕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兵锋所指。那真的是叫传檄而定了。但是但是,老曹却不会这样做。”

    诸葛亮笑问道:“陆仆射何故如此肯定?”

    陆仁亦笑道:“我在许都呆那么多的时间,算得上是老曹的近臣,他有些什么样的毛病我可是很清楚的。老曹不是完人。他也有他的毛病。简单点说,他败能深思己过,胜却极易忘形。虽然他也时常自警,可是真到连连大胜之时。却会什么都不记得。”

    诸葛亮来了兴趣,向陆仁拱手礼道:“还请贤兄详言!”

    陆仁知道诸葛亮现在这种情况与那时周瑜向自己垂询一样,是一种对敌人的客观性的了解。当下便解释道:“一直以来,老曹最大的敌人是袁绍,而袁绍死后,其势其实就已经为之土崩,故此在河北那边,老曹早就已经没了能够阻挡他的对手,而袁绍的三个儿子,不过是在给老曹送去一个又一个的胜仗罢了。而连番大胜之下,老曹必生自大之意,对其能够轻易的就扫平天下的信心也会空前膨胀,所以老曹会没有耐心去等这四年、五年。其师归许都之后,多半只是会稍作休整就挥师南下。如此一来,他的兵势虽众,看似无可匹敌,实际上会犯的兵家大忌却会一个接着一个,也就会给他将来的对手击败他的机会。”

    诸葛亮闻言之后皱眉不语,陆仁也不知道诸葛亮这会儿是在想些什么。不过过了好一阵之后,诸葛亮忽然微笑道:“与陆仆射一席相谈,亮实在是获益良多,看来我的清闲之日也所剩无多……陆仆射,亮有一事相求,还望陆仆射应允。”

    “孔明但说无妨。”

    诸葛亮又摇起了羽扇,脸上的笑则很是和蔼:“亮有意想携拙荆去夷州游玩一番,见识一下异域的风土人情,陆仆射可否应允?”

    这句话可着实让陆仁愣了老半晌才明白过来。而在回过神来之后,陆仁还是有些讶然的回应道:“啊……你想去夷州看看?哎,没问题啊……”

    ————————————————————

    夜深人静之时,陆仁躲在书房里开通了与雪莉的通信。他们之间的芯片是可以直接通信的。

    “哎——!?真的假的?卧龙诸葛要到我们夷州来?”

    雪莉穿越过来也这么久了,自然是没少做这些史料的功课,对这个时代一些出色的人才自然是比较清楚:“主人,你可真行啊!我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居然有本事把诸葛亮夫妇给忽悠到我们夷州来!”

    陆仁暗自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不是我忽悠了诸葛亮。正相反,我现在忽然觉得我其实是被诸葛亮给忽悠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反正我认为以诸葛亮那条能舌战群儒、骂死王朗的舌头,真要说忽悠人,我可不会是诸葛亮的对手。”

    雪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主人说得是。我参研过资料,也认为主人你如果真要去和诸葛亮比心眼,主人不会是诸葛亮的对手。”

    陆仁道:“这个不用你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现在就是有点不敢肯定,诸葛亮吃饱了没事跑去我们夷州这是想干什么。”

    雪莉道:“主人你是什么想法?”

    陆仁沉吟道:“诸葛亮没有向我隐瞒他准备投奔刘备的事,但却希望我能不说出去,所以我隐约感觉诸葛亮可能是已经查觉到了点什么……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我是说以诸葛亮的战略眼光,很可能查觉到了一点我这里对刘备集团的想法。”

    雪莉稍觉恍然:“我们将来肯定是要与刘备建立合作关系的,至少是商务上的合作。而刘备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得了荆州,因为要急于扩军进取西川,肯定会急需大量的钱粮,这时也多半会很重视与我们的商业往来。再以诸葛亮的眼光,他如果是查觉到了这一点,对我们夷州提前的进行一次商业考察,那对他日后的仕途,还有对诸葛亮的战略安排都会很有帮助。”

    陆仁道:“嗯,大致上我就是这种想法吧……我们的船团大概什么时候到?”

    雪莉道:“糜贞的船团前些天才抵达夷州,这一次的荆襄船团预计是七天之后再次出发。”

    陆仁道:“那大至上就是一个月左右会又有船团来到荆州了?好吧,我心里有底了。”

    雪莉应了一声,忽然怪怪的奸笑道:“是哦!哦对了主人,这次糜贞过去,你可得把她喂饱一点才行。”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雪莉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呵呵呵,不开玩笑了。不过吴郡那边传来了消息,就是孙权方面想向我们多购置一些特产。”

    陆仁暗自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不是我忽悠了诸葛亮。正相反,我现在忽然觉得我其实是被诸葛亮给忽悠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反正我认为以诸葛亮那条能舌战群儒、骂死王朗的舌头,真要说忽悠人,我可不会是诸葛亮的对手。”

    雪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主人说得是。我参研过资料,也认为主人你如果真要去和诸葛亮比心眼,主人不会是诸葛亮的对手。”

    陆仁道:“这个不用你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现在就是有点不敢肯定,诸葛亮吃饱了没事跑去我们夷州这是想干什么。”

    雪莉道:“主人你是什么想法?”

    陆仁沉吟道:“诸葛亮没有向我隐瞒他准备投奔刘备的事,但却希望我能不说出去,所以我隐约感觉诸葛亮可能是已经查觉到了点什么……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我是说以诸葛亮的战略眼光,很可能查觉到了一点我这里对刘备集团的想法。”

    雪莉稍觉恍然:“我们将来肯定是要与刘备建立合作关系的,至少是商务上的合作。而刘备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得了荆州,因为要急于扩军进取西川,肯定会急需大量的钱粮,这时也多半会很重视与我们的商业往来。再以诸葛亮的眼光,他如果是查觉到了这一点,对我们夷州提前的进行一次商业考察,那对他日后的仕途,还有对诸葛亮的战略安排都会很有帮助。”

    陆仁道:“嗯,大致上我就是这种想法吧……我们的船团大概什么时候到?”

    雪莉道:“糜贞的船团前些天才抵达夷州,这一次的荆襄船团预计是七天之后再次出发。”

    陆仁道:“那大至上就是一个月左右会又有船团来到荆州了?好吧,我心里有底了。”

    雪莉应了一声,忽然怪怪的奸笑道:“是哦!哦对了主人,这次糜贞过去,你可得把她喂饱一点才行。”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回 雨至许都

    陆仁在隆中与诸葛亮夫妇瞎扯着闲淡而笑声不断,而在此时的许昌城内抚幼义舍之中,徐庶母子却正在抱头痛哭。

    徐庶十几岁的时候负罪流亡,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当初的毛头小子现在都已人近中年,母子之间却连面都没有见过,故此在见到母亲的时候,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是跪在地上向母亲拼命的磕着头,连头皮都磕出了斑斑血痕都顾之不上。反过来徐母也好不到哪去,抱住了徐庶就是一个劲的哭。

    这对母子见面之后的悲切场面对旁边的几个人触动也非常的大,一个个都侧过了头去暗自抹泪,最后还是丁夫人发了话,带着在场的几个人离开了徐庶母子所在的房舍,来到了自己的居处之中。

    这时房中只有丁夫人、赵雨、石韬三个人而已。三个人各自收拾了一下心情,丁夫人让赵雨和石韬入座之后,上上下下的看了赵雨好一阵,这才轻叹道:“雨姑娘,一别数年,义浩这孩子现在过得还好吗?”

    赵雨当初在许昌住过一段时间,也跟着陆仁来过几次抚幼义舍,与丁夫人之间自然是认识,这也是陆仁会让赵雨带徐庶和石韬跑一趟许昌的原因之一。而且他们三人这一路上也一直是按照陆仁的叮嘱,尽可能的保持着低调与隐晦,就连在进入抚幼义舍的时候,都是以一般的访客的身份与丁夫人见的面。

    而丁夫人与陆仁、婉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她认得赵雨,见赵雨不作任何的张扬来求见,自然知道赵雨此行有着自己的用意,所以也未曾说破,保持着平淡的姿态领着赵雨三人去见的徐母。直到徐庶母子相见之后,才在这个时候向赵雨问话。

    赵雨恭恭敬敬的向丁夫人回应了一番,然后从身上取出了当日陆仁交给她的那封信递给了丁夫人。丁夫人展开信细看了一番之后。轻轻点头道:“看来义浩这孩子这几年下来过得很好,老身也就放心了。雨姑娘,你们的来意老身已经知道了,你们且安心的在这里先住上几日,缓一缓远行至此的劳顿。再者徐氏已经在抚幼义舍中与我共事多年,这一朝将去的,怎么着也得给她们母子一点准备的时间。”

    赵雨点头称是,丁夫人也就拉住了赵雨,向赵雨问起了有关于陆仁的一些事情。当初陆仁、婉儿与曹昂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在几经变故之后。丁夫人实际上已经是把陆仁看着是了自己的孩子,因此对陆仁也格外的关心,甚至在陆仁即将从许昌出逃的时候,还帮着陆仁把曹操给结结实实的坑了一把。现在一晃就是好几年,丁夫人也时常惦念着陆仁。

    赵雨虽然不怎么跟在陆仁的身边,但赵雨大多数的时间是呆在夷州,而且负责的是夷州小城的治安工作,对夷州小城的许多事情可能比陆仁还要清楚,所以在这个时候是挑了一些可以说出来的事情向丁夫人介绍了一下。丁夫人在听过之后由衷的长叹道:“义浩这孩子总算是没有让老身失望。即便是弃官而去,仍然能够在海外清宁之地建起村镇,收留那些在战乱之中无家可归的饥馑流民……雨姑娘,等你回去之后。能不能帮老身带一句话给义浩?”

    赵雨对丁夫人也是很尊敬的,所以在听了丁夫的人话后赶紧回应道:“丁世母但说无妨。”

    丁夫人摆了摆手,接着却环视了一圈周围,这才稍显无奈的轻叹道:“义浩当初花费了不少心血建起这所抚幼义舍。之后亦花费了不少心思来维持着义舍。若是能一直如此,这义舍自然是能救助到许多失却双亲的孩童,只是在他离去之后……”

    接下来的一番话让赵雨渐渐的明白了过来。而且可惜陆仁不在这里。不然陆仁会明白得比赵雨更加彻底……其实说白了,抚幼义舍就和现代社会里的公益孤儿院差不多,或者也可以说陆仁当初就是按照现代社会里的孤儿院来兴建的抚幼义舍。这本来是好事,但问题就在于现代孤儿院里会碰上的麻烦,抚幼义舍不但一件不拉的都遇上了,甚至比现代孤儿院会碰上的麻烦还要多出许多。

    再说得简单点,就是抚幼义舍在运营资金方面碰上了问题。这种问题在现代孤儿院几乎已经是通病,不同之处则在于现代社会里的孤儿院一般情况下都会有政府部门固定的福利津贴,而且可以向社会上寻求援助。

    可抚幼义舍嘛……政府部门的津贴也算是有一些,这是曹操当初看在丁夫人的情面上允诺给抚幼义舍的,可是真心多不到哪里去。所以在原先的时候,抚幼义舍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陆仁那里拿出来的。而在陆仁逃离曹营之后,抚幼义舍最起码失去了一半左右的经济来源,再加上当时的社会背景与人文观念等方面的问题,抚幼义舍的运营已经是越来越艰难。

    再说得不客气点,现在的抚幼义舍能够让收容的孤儿们勉勉强强的吃饱肚皮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这还是时不时的能得到一些来自各方面的接济,像曹操的卞夫人偶尔的会送些财物过来之类的。可是再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丁夫人已经不敢去想了。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见到了赵雨,丁夫人就起了一些心思。

    “……事情就是这样。雨姑娘,等你回去见到义浩的时候,请帮老身问一问他有没有办法来解决此事。”

    话说到这里,丁夫人忍不住站到了窗边望向了抚幼义舍中的那些孩童,目光之中也充满了深深的忧虑。这是陆仁不在这里,不然陆仁会告诉赵雨像丁夫人这样的女性由于诸多事情的原因,对孩童们的关爱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好在赵雨当初的时候就已经多多少少的了解了那么一些,此刻见了丁夫人的神情,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丁夫人却转回身来向赵雨道:“只可惜你这次的往来之事不能有所张扬,不然我都想让义舍里一些即将成年的孩子跟着你一起去义浩那里。你之前也说了,义浩在夷州兴建的城镇近年来收容的流民已经越来越多,义浩这孩子的身边却没有什么得力之人,那这些在义舍中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总能够帮上义浩一些忙。”

    赵雨点点头。再想了想,赵雨就请丁夫人写了一封书信,准备回去之后亲手交给陆仁。

    ————————————————————

    徐庶母子在作着离开许昌的准备,这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行。其实如果只是这对母子要离开许昌的话,随便收拾收拾也就行了,主要是因为徐庶的弟弟徐康是大司农府的官吏,想要辞官离去的话手头上要交接的事情也挺多的,所以不得不耽误上几天的时间。

    另一方面,徐康当初的时候是陆仁举荐上去的,而陆仁对大司农府里的那些个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故此也曾经再三的叮嘱过赵雨千万不要急于一时。甚至徐康离职一事的借口陆仁都帮着想好了,那就是推说徐母身体渐渐不支,想回家赡养天年。这种借口在那种以孝为先的时代,可是辞官回家最好的借口。

    不提徐庶那头是如何在忙,只说他们虽然是忙着,赵雨这里却没了什么事做。而赵雨是属于那种坐不住的女孩子,再加上她曾经在许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既然坐不住,就与徐庶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带着几分故地重游的心思在许昌城中闲逛了起来。当然赵雨也清楚许昌可不是夷州小城,该注意的事情还是注意点的好,所以赵雨是女扮男装才出来闲逛的。

    许昌可是现时点的大汉都城,再加上陆仁当初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来进行规划,因此多年下来自然会有着其相应的繁华之处。也不用说别的什么,单是城中约六、七十万的人口就已经很能说明一些事情。

    这样的城市在当时已经是属于绝对的大城市了,要知道即便是在盛唐时代,国都长安也才不过一百来万的人口,就已经是属于世界级的大城市。当然了,和现代社会里一个稍微发达点的城市就能几百万的人口的情况是不能比的。但不管怎么说,赵雨走在一个这样相对繁华的街头,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说,毕竟女人喜欢逛街几乎就是其天性所在。

    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不知不觉间赵雨就来到了一处街角。随意的拐了个弯再扫晾了一眼街边的商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是当她把目光投向自己正准备踏上的街道之上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正在并肩走来的文士,心中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转身离去,却又好巧不巧的撞倒了身边的行人。

    有心想不管这个被她撞倒的行人,但偏偏被她撞倒的却又是个老者。以赵雨的性格,就算是再想跑也实在是狠不下这份心来,因此在稍作思索之后赵雨背过身去并扶起了老者。再怎么说赵雨这会儿也是女扮男装,而且现在已经是几年之后,那俩个文士还能不能认出她也不一定。若是再以背景示人,或许那两个文士会根本就不曾留意过她。

    但可惜的是赵雨在扶起老者、赔礼道歉之后,她的身后就传来了她很不想听到的声音:

    “世侄,别来无恙?”(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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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