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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五回 心中忧虑

    “世侄,别来无恙?”

    这一声呼唤让赵雨的心中狂跳不已,但事已至此,赵雨除了暗中戒备,准备在不行的时候强行开溜之外也没了别的办法,只好慢慢的转过了身,向着那二人薄施一礼道:“二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二人是谁?只能说赵雨这回有点倒霉,这二位都是陆仁的老熟人,也因此对官渡之战时期基本上就是守在陆仁身边的赵雨十分的熟悉……一个是郭嘉,另一个则是荀彧。

    赵雨的一句“是不是认错人了”之后,郭嘉与荀彧对望了一眼便各自一笑。这二位是什么人?说得不客气点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赵雨的那点花花肠子会看不穿?

    不过赵雨会突然出现在许昌也着实出乎于他二人的意料之外。要不怎么说赵雨倒霉呢?荀彧是常年坐镇许昌充当着曹操大本营的大管家是不假,但以荀彧的官职身份,他平时是不怎么出来逛街走动的;郭嘉则是一直跟在曹操的身边征战,而这会儿的曹操人在邺城,按理说郭嘉也应该留在邺城才对。话又说回来,陆仁敢让赵雨在这个时候跑到许昌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才会让赵雨过来的。

    但真的是事有凑巧。曹操攻克邺城之后,到现在为止也就半年多些而已。而曹操在攻下邺城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把自家的大本营给转移到邺城去的事,那自然而然的就少不了要从许昌这里调集大批的物资。

    毕竟邺城乃至整个冀州就如同崔琰向曹操所说的“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闻王师仁声先路,存问风俗,救其涂炭,而校计甲兵。唯此为先,期岂鄙州士女所望于明公哉”,换句话说就是冀州那头眼下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短时间之内是拿不出什么钱粮来给曹操建设一个新的大本营。所以郭嘉就是带着调集物资运往河北的任务回的许昌。除此之外,曹操也是想让郭嘉借此机会回许昌稍稍的休养一下身体。

    却见郭嘉在与荀彧对望了一眼之后,上前两步伸出手去虚扣住了赵雨的手腕,口中则笑道:“世侄你还真是有够健忘的,数年前我还不是经常去你那里做客,厚着脸皮讨酒喝?今天难得碰上,走吧。且让世叔作东,请你饮上几杯再说。”

    赵雨当然是想马上甩开郭嘉的手,但郭嘉的几句低语却让赵雨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姑娘家家的敢这样跑到许都来?你难道不知道当初在官渡一役的时候有多少人认得了你?就算是你不清楚,义浩那小子怎么却如此糊涂!?”

    ————————————————————

    襄阳城中,陆仁名下的酒楼。

    陆仁这会儿就站在窗畔,端着酒望着襄阳城中往来的人群出神。许久过去,陆仁忽然没来由的发出了一声轻叹。

    貂婵飘飘然的走到了陆仁的身边,望望街市中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再扭头看看陆仁那有些郁闷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义浩你何故长叹?”

    陆仁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累……”

    貂婵奇道:“累?这话却又是从何说起?”

    陆仁灌了口酒再摇摇头:“我不是身体累,而是心好累。唉,怎么说呢?回想起原先。我是不敢说我自己怎么好,但总的来说还算是过得挺自在的。可是这十多年的下来……猛然之间突然一下回想过去,我都快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

    陆仁再叹了口气,一伸手勾住了貂婵的肩头:“还记我在许都的时候。整日里忙里忙外,虽然累但却用不着去耍什么心眼。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当初年少时的那份单纯,现在都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如果这会儿陆仁身边的人是蔡琰或是其他人,可能会被陆仁的这番话给闹得有些莫明其妙,因为蔡琰她们几个基本上没怎么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即便是有一点,大多也都是单方面的,可貂婵却是例外——当初貂婵在实施连环计的时候,那也是见什么人就得说什么话,而那份夹在两头中间的小心翼翼,貂婵也是深有体会。正因为如此,现在貂婵跟在陆仁的身边,比谁都清楚陆仁要费多大的心力去处理好这些事,自然而然的也会清楚陆仁的身心其实会有多累。

    此刻陆仁的感叹之言,一时间却也勾起了貂婵当初的那段记忆。而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使貂婵的身躯轻颤了一下,人也不由自主的往陆仁的怀中靠紧了几分:“义浩,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与苦衷,可是事到如今,你再累也得顶下去。你自己也说过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其实与玩火无异,一个小小的松懈可能就会有自/焚之危,所以你……”

    陆仁苦笑道:“我知道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人,总得让我放松放松、倒点苦水出来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因为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感觉自己假得跟什么一样!而我以前是最讨厌这样的人的。”

    “假?”

    “就是虚伪啦!唉,真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之后,我自己反到变成了这样的人。现在偶尔的回想起这些事,唉……造化弄人呐!”

    “……”

    陆仁又轻叹道:“好多次,我都想扔下现在的这些事再不理会,然后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找个安静详和的地方逍遥自在去,可是……”

    貂婵摇摇头道:“你不能扔下大家不管!虽说你这个家伙没多大的本事,但正因为有你在,大家聚在夷州才有了主心骨。要是你真的扔下大家不管,相信夷州很快就会乱成一团。”

    如果是在好些年前,也就是陆仁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听到貂婵这样的一番话很可能会嗤之以鼻,这到不是说陆仁如何自卑,而是指那时的陆仁知道自己确实没什么影响力可言,但今时今日的陆仁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现在自己手上的夷州虽然还没什么实力可言,但正是由于自己的努力,使不少人相信夷州是个有潜力的好地方。而自己在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消失,就会让夷州那里现有的人才们丧失可以引导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很难说了。

    鸟兽群散可能还是好点的结果,引发出什么争权之斗那才是要命的事。就以荆州为例,现在的陆仁可真不认为刘表能比自己强多少,但只要刘表仍然健在,蔡瑁这帮子人还不是一样的心怀畏惧?刘表尚且这样,陆仁还自认为自己比刘表要多些手段与花招的呢!

    累归累,陆仁也只不过是因为突然间觉得累,所以就感慨上几句再发发牢骚而已。真正自己该做的事,陆仁还是不敢怠慢的。这会儿又很不知所谓的笑了笑,揽住貂婵肩头的手划落到了貂婵的屁屁之上来回的轻抚了起来,接着还顺手掐了一下。

    “……”貂婵无语,微慎道:“义浩!”

    陆仁开起了玩笑,当然也有想借这种玩笑把刚才心中的闷气给挥扫掉的意思:“喂,文姬她帮我生下了风儿和雨儿,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给我弄个小人儿出来?你之前也不是跟我说了好几次想要孩子的吗?”

    “……”貂婵再次无语,一伸手反在陆仁的腰间之上狠掐了一下道:“行啊!那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仁嘿嘿奸笑了几声,而这时刚才胸中的那几分郁闷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还真是犯起了色症:“食色者,性也!但凡是正常的男人,其实本性都是如此的,区别只在于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色,什么时候不可以色而已!”

    貂婵也真是拿这样的陆仁没什么办法,不过好歹还是抬头望了望天:“现在天色尚早,还没到晚上!真到了晚上,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谁让我跟着你了?”

    话虽然说出了口,可貂婵感觉到陆仁的手非但没有收回去,反而还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慌忙之间赶紧扣住了陆仁的手腕,再略一思索就用话去分散陆仁的注意力:“喂,我很奇怪啊!记得之前你在柴桑与周瑜打交道的时候都没这样,怎么今天却这样了?”

    貂婵一提起这个,陆仁的郁闷又冒了出来,手也就收了回来,眉头一皱间苦叹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啊!这么说吧,周瑜有心机、有谋略,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君子,不过这样一来,我在周瑜的面前也得是个君子才行。可你是不知道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诸葛亮会与周瑜之间产生些什么样的矛盾。而早晚有一天,我诂计我是要夹在他们中间耍心眼的,可是和这俩人耍心机……说真的,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大!算了不提这个了,赵雨那头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我现在只希望赵雨这丫头别碰上什么麻烦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回 小心应付

    陆仁在担心赵雨会不会碰上麻烦,而这会儿的赵雨却已经碰上了大麻烦。

    许昌城中的青果酒肆,当初是陆仁和糜贞弄出来的。后来陆仁出逃,青果酒肆就没了主人,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被郭嘉给买了下来。只是青果酒肆虽然还是青果酒肆,却已经与当初的青果酒肆相差了许多许多,甚至说现在的青果酒肆仅仅是一间平平常常的酒肆都不足为过,毕竟现在的青果酒肆其“魂”已然不在。

    郭嘉会把这样一间没有了“魂”的青果酒肆给买下来,所为的也绝不是经营赚钱。或许是因为郭嘉在内心深处对陆仁有着太多的愧疚,所以才会想着把陆仁遗留下来的东西好好保存下去而已。

    此时在青果酒肆二楼的一间厢房之中,赵雨已经在席中落座。只是她看看左手边的郭嘉,再看看右手边的荀彧,那种感觉可真叫一个如坐针毡。凭赵雨的本事,固然可以三拳两脚就把这二位没多少武力值的文士打翻之后再夺路而逃,但赵雨很清楚她要是真的那样做了,局面只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里是戒备森严的许昌城,她都没有把握能逃得掉,更何况她受了陆仁的嘱托,还要把徐庶母子和石韬给带回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赵雨不敢轻易的动手。

    这头的郭嘉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看看荀彧一副老神哉哉的样子,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荀彧之后,这才嘻笑着向赵雨道:“记得几年前同在官渡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丫头的样子,现在却已经是大姑娘了。只可惜你现在是女扮男装,不然我到还真想看看你女妆的模样。”

    赵雨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郭先生……”

    郭嘉摆了摆手:“放心,我与文若并没有打算把你怎么样。你也别担心我与文若会把你当成细作给抓起来。至于把你抓起来之后再用来要挟义浩那小子……”

    说到这里郭嘉便自嘲的一笑:“第一,除非你是婉儿,否则要挟不了那小子,最多也就是让那小子拿出大堆的珍稀之物来把你赎回去;第二,当初我就已经有负于他,实在是不想再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现在过得逍遥自在的,我又何必再去烦扰于他?”

    这几句话说出来是想让赵雨别那么紧张,赵雨听完之后也的确是稍稍的放心了一点,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而已。要知道赵雨真正跟随在陆仁身边的时间虽然并不是很多,但陆仁却也没少提及郭嘉的心机是有多么的厉害。故此赵雨在郭嘉的面前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一旁的荀彧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又哪里会看不出来赵雨对郭嘉的防范之心有多重?当下荀彧就没好气的瞪了郭嘉一眼,转而向赵雨开口道:“雨姑娘你不必担心,我与奉孝把你带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向你问一问义浩现在过得如何而已。当初他虽然弃官而去,但不管怎么样,义浩他总归是我们多年的同僚旧友,仅此而已。”

    荀彧的名头大,而且荀彧的品德高尚是公认的。所以这些话由荀彧说出来,到是让赵雨真正的安下了些心来。再次的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赵雨就向荀彧和郭嘉提起了一些有关于陆仁的的近况和一些夷州的事情。当然赵雨所说出来的那些都是有所保留的,比如夷州小城的情况。赵雨就只是形容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临海村镇而已。毕竟赵雨是陆仁身边比较重要的成员之一,应该有的轻重缓急,不但陆仁会多加叮嘱,赵雨自己也是把握得住的。

    荀彧和郭嘉听得很仔细。时不时的也会向赵雨问起些什么。等到说完之后,荀彧不住的摇头长叹道:“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义浩当初如果不在那一怒之下弃官而去。凭借他的才干,位列九卿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而且他如果现在还在这里的话,久经战乱而残破不堪的冀州相信不出十年便可大定,哪会像现在这样……”

    曹操准备把邺城建成一个新的大本营,而冀州地区被战乱所破坏的生产又没那么快恢复,自然是要从许昌这里调集大批的物资过去。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但荀彧相信如果陆仁在,一定可以把这些调集过去的物资发挥出最大限度的作用。而像现在这么个调法,就真不知道会多出多少的无谓损耗。

    赵雨这时到是接过了话头:“先生他在得知曹公攻克邺城的消息之后,曾经对我说过冀州之地只要战乱平息,想要恢复元气固然很难,但如果只是初步的恢复生产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曹公下榜安民,减免去一些百姓的税赋,再稍缓一下武事,最多也只需三到五年就可以初步的恢复过来。而且冀州之地人才济济,有的是能为曹公所用之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绝对不少,就看曹公怎么取用。反到是他如果去了冀州,却很有可能会因为出身贫寒之故而难以服众,多半还会惹来诸多世家大族的不满之心,介时先生他纵然是有天大的才能,也一样的会行之无用,闹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荀彧与郭嘉讶然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各自摇头。老半晌过去,郭嘉才讷讷的道:“看来这小子较之以前都要圆滑世故得多了。记得以前这小子在对待这一类的事情的时候就很精明很小心,而他现在比以前还要注意这些事情的话……”

    赵雨看看二人,自己这里并没有说话。其实陆仁当时在与赵雨谈论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接在后面的还有几句话,但是赵雨很明智的没有说出口。而陆仁接在后面的话其实意思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他陆仁帮曹操把生产力给搞上去了的同时,也会帮曹操给顶上大量的黑锅。再以曹操的性格,在需要安抚那些宗族势力的时候,诂计会毫不犹豫的把陆仁当成替罪羊给踢出去。

    而陆仁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瞎抱怨,因为陆仁清楚曹操在初期战无不胜的时候,那些世家豪族还多少有些顾虑。可是曹操在赤壁战败之后,那些世家豪族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向曹操下手的缺口,曹操的后方也就开始变得不怎么稳定。

    至于那些世家豪族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白了无非就是士族地主阶级想垄断官场仕途的想法与曹操“唯才是举”的作法产生了矛盾。而这也是造成了曹操前期无往不利,后期却举步维艰的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因为曹操的作法极大的触动与破坏了当时作为社会主流的士族地主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曹操能够发动一场能够改变社会形态意识的革命,否则曹操就只有被社会主流的士族地主阶级给淹没掉。可惜很遗憾的是曹操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当时的社会形态意识也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发动那种革命的基础条件。

    总之,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调节的矛盾之所在,而政治又偏偏是一门需要懂得妥协的艺术,那么曹操在必要的时候,在需要得到那些士族地主阶级的支持的时候,就肯定会对他们作出一定的让步。而这个时候,作为主要施政人员的陆仁,自然是会成为曹操不得不牺牲掉的对像之一。甚至别说是陆仁了,就连荀彧都可以说是这种情况下的牺牲品。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从表面上来看荀彧是因为阻挡了曹操的称公野心而触怒了曹操,但深入的一想,曹操是终生都没有称帝的,因此也可以认为曹操并不重视这些虚名。那曹操又为什么一意的要称公,乃至后面的称王?说白了其实就是那时的曹操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利益的事,他的身后有着太多太多想从曹操的手上分到利益的人。

    所以曹操也是不得不称公、称王,因为曹操不称公称王,跟在曹操身后的那些人就很有可能会得不到利益。而荀彧的阻止,等于就是想阻断那些人的财路,那些人又哪里会肯?

    当然了,陆仁想明白这些事情实在是有点马后炮的感觉,而当初他在许昌当官的时候又哪里会想得那么深?当时的陆仁,也仅仅是知道他不能把那些士家豪族得罪得太紧而已,施政的时候也一直是在玩擦边球。再一个当时的陆仁也只是准备混个几年就闪人,就算是有所得罪,在他闪人回了现代之后也都没了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的陆仁却因为自己弄了个夷州出来,也就不得不在这一类的事情上面多作分析,不然只怕自己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会不清不楚。

    到这里也扯得太远了,就此打住。只说荀彧和郭嘉在与赵雨闲谈了这么久之后,郭嘉才终于开口问道:“雨丫头,你这次到许都来到底是所谓何事?我可不相信你只是故地重游这么简单……当然也不认为你是来当细作的。那小子如果是想打探许都的消息,随便派个精明点的人到许都来就行了,派你来根本就不合适。当初在官渡一役的时候,你可是跟在主公身边立下了大功的人,许都之中认得你的人虽然不算很多,但也不在少数,义浩那小子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回 些许准备

    赵雨早就知道郭嘉和荀彧会有此一问,或者应该说肯定会有此一问,所以赵雨在暗中也一直在思考着介时应该如何应对。话又说回来,陆仁又为什么敢放心大胆的让赵雨带队到许昌来?就是因为陆仁知道赵雨虽然时不时的会耍一耍小女生的脾气,但那都只是在可以玩闹的时候的玩闹而已。实际上赵雨在很多地方和她的老哥赵云非常相似,不但胆子大,心思还细。

    而在这个时候,赵雨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先生在夷州收流了许多逃难的流民,少不了也要招募一些家丁僮客。这些人在夷州安居之后,自然是想把亲族中人也接到夷州去一起生活,其中就有几个人的亲人是居住在许都一带。本来这种事也用不着我一个小姑娘家来忙活,只是先生他有些想念抚幼义舍中的丁夫人和诸多孩童,又听说抚幼义舍在先生走后已有些日渐不支,所以才特地派我到许都这里来看看。若是抚幼义舍真的已是日渐不支,先生他还要想办法援一援手。”

    赵雨的这番话说得七真三假,或是可以说全都是真的,只不过稍有些隐瞒而已,因此荀彧和郭嘉看不出什么破绽。再者他们也清楚抚幼义舍与陆仁,还有丁夫人与陆仁之间的微妙关系,甚至可以说丁夫人就是陆仁的干娘,那么陆仁对丁夫人有所挂念也在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荀彧也是抚幼义舍的资助者之一,抚幼义舍现在是什么情况,荀彧还是比较清楚的,只不过荀彧也有些顾之不上罢了。毕竟论赚钱,荀彧比起陆仁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只能是尽力的去帮上一点而已。

    所以此刻在听了赵雨的解释之后,荀彧和郭嘉都神情黯然的点了点头。外带着的也都有那么些的羞愧之意。而在片刻之后,荀彧向赵雨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雨姑娘,你在回去之后代我向义浩问候一声吧。还有,你在许都把事情办完之后就尽早离开许都吧。我与奉孝是义浩的旧识好友,自然是不会对你如何,可难保其他人不会对你起些什么心思。”

    赵雨也点点头。有荀彧的这句话,赵雨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不过这时赵雨到是想起了什么,探手入袖取出了一个烟盒大小的木盒,还有一封书信递向了荀彧:“这是先生让我设法交给荀公的。本来我是想在我离开许都的时候托抚幼义舍的丁夫人转交给荀公,却没想到会在今日与荀公相遇。那就索性直接交给荀公。”

    荀彧接过木盒看了看,见这个木盒的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石蜡用以密封,却也不知道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再展开书信一看,脸上的神情当时就为之一变,再次的抓起了木盒小心的细看。

    郭嘉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荀彧是什么心性他可清楚得很,能让荀彧的脸色突变的事情还真没有几样的说。下意识的,郭嘉就把书信抢了过来检看。而他这一看就失声道:“龙涎香?这小子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宝贝?”

    说着郭嘉就想去抢荀彧手中的蜡封木盒,荀彧却拍开了郭嘉伸过来的爪子。正色道:“别胡闹!这是义浩托我进献给天子之物。”

    郭嘉的脸皮抽搐了好一阵子才收回了手,讪讪道:“进献给天子?这小子还真是有心嘛!”

    荀彧刚才信只是看了一半就被吓了一跳因而没有看完,现在惊讶之心过去之后到也重新沉稳了下来。其实说真的,一个烟盒大小的木头盒子能放多少龙涎香?撑死不过两个火柴盒的体积而已。真心多不到哪里去,就当时的价值而言也就是几十两黄金的事。而这会儿的献帝刘协就算是再差劲,几十两黄金的东西对他来说也不叫事。

    郭嘉和荀彧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按理说几十两黄金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之所以刚才会被惊到。主要还是因为汉庭的破败与多年战乱的原因,龙涎香这种皇室贡品已经基本绝迹。献帝刘协曾经多次问询荀彧有没有办法弄来一些,好让汉室的祭祀能更像个样子。但荀彧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陆仁却突然的送来了龙涎香。虽然在数量上实在是少得可怜,但这毕竟也是龙涎香对不对?而且龙涎香还是比较耐用的,只要省着点用不那么浪费,就只消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丁点就足够一场祭祀的使用。

    (可能有点夸张,但别较真。不过瓶子知道一瓶高级香水里面的龙涎香含量绝对是少得可怜的说。)

    再看荀彧复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郭嘉则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在一旁问道:“怎么样?这小子信上是怎么说的?他好端端的进贡龙涎香是想干嘛?是想求官还是求财?”

    荀彧摇了摇头道:“他的脾气和本事你还不清楚吗?他如果想当官,只要肯回来,主公就一定会重用于他;至于求财……你难道会不知道他的生意做得有多大?别的不说,夷州的村镇几乎就是他一手兴建出来的。真要论赚钱,主公麾下的上上下下,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行了你也别瞎猜了,自己拿去看吧。”

    郭嘉把信接了过来细看。其实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陆仁无非就是说自己当初脱离曹营只是与曹操合不来,不想再在曹操的手底下做事而已,但陆仁自己却是绝对忠于汉室的。所以现在虽然隐居在海外,但仍然记得自己是汉室的臣子,现在进贡一点龙涎香给汉室,是在尽一尽自己身为汉室臣子的本份。

    另外陆仁也有提及自己与献帝刘协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称得上是献帝刘协的布衣之交。这个事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但对于荀彧和郭嘉这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陆仁的这个话还真不是在扯淡。别的就不说了,当初陆仁擅闯皇宫那是多大的罪?可献帝刘协不但没有追究,还把冰窖借给陆仁保存了好些天婉儿的尸身,这就足以说明献帝刘协与陆仁之间的交情不是开玩笑的事。现在陆仁送上龙涎香,多少也有点报答献帝刘协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荀彧和郭嘉都是聪明人,都隐约的感觉到陆仁此举绝对不像他的信里所说的那么简单,只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陆仁来这么一手到底是想干什么。至于问赵雨那就不必了,猜都猜得到像赵雨这样的小丫头是不可能会了解到陆仁心中真实想法的人。换句话说赵雨就一跑腿的,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得太多?

    再看荀彧小小心心的收好了这一小盒龙涎香,嘴里虽然是与赵雨说着话,但却已经是明显的有些坐不住了。说真的,荀彧要不是顾虑到赵雨现在的情况,他都想马上带着赵雨去进宫面圣,然后把这一小盒龙涎香正式而且隆重的进献到献帝刘协的面前。

    而在考虑再三之后,荀彧向郭嘉要来了纸简,不但写了一封回给陆仁的书信,还另外写了一份类似于通行令文的东西给赵雨。如此一来,赵雨万一被其他的什么人给认出来,只要不是碰上了曹操,赵雨凭着荀彧的这一份手书都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许昌。

    赵雨不卑不亢的接过了荀彧的手书,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其实陆仁在把这点龙涎香交给赵雨的时候就说过,万一赵雨泄漏了行迹就赶紧把这点龙涎香拿出来。只要东西和信件送到了荀彧的手里,不出意外的话赵雨就能安然的脱身。

    换句话说,陆仁这也是给赵雨上了个保险。毕竟陆仁在荀彧那里混了好些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仁可是很清楚的。不过赵雨会碰上郭嘉的这档子事,却绝对在陆仁的意料之外,谁又能想得到赵雨会那么背,出来逛个街散散心都能碰上这二位?

    一通乱七八糟的客套与叮嘱之后,荀彧就急着去进宫面圣送东西了,郭嘉则是亲自送赵雨走在了回抚幼义舍的路上。而在走出了一段路之后,郭嘉忽然向赵雨问道:“雨丫头,那海外夷州是否真的是一个清宁无扰之地?”

    赵雨点头。该说的、该介绍的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没有再作介绍的必要。何况要是再多说些什么,赵雨还得担心郭嘉会不会听出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郭嘉盯着赵雨看了好一阵,直盯得赵雨心里都有些发毛,这才笑了笑再摆摆手道:“现在看来,义浩那小子在夷州真的是过得逍遥自在,比我在这里劳心费力的可强得太多了。唯一可惜的到是可惜了他那一身的才华……雨丫头,你回去之后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准备把弈儿(郭嘉之子郭弈)送到他的身边去求学。再跟他说一声,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但我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我为人臣子者,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但如果他还记念着旧日的几分交情,就帮我好好的教导一下弈儿。”

    赵雨愕然:“啊?这、这……”

    郭嘉摆摆手:“你先回义舍去吧,晚些时候我会着人送去一封书信,让义浩那小子自己看过了信之后再作决定,你只要帮我带信给他就可以了。”

    “……好吧。”

    赵雨快步离去,郭嘉却皱起了眉头再抬头望天,心中暗道:“你这小子到底是想干什么?希望你只是如你信中所说的那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回 谁算计谁

    赵雨与荀彧、郭嘉的这番偶遇,赵雨于时虽然还算是冷静的有所应对,但实际上在赵雨的心里可着实吓得不轻,因此一回到抚幼义舍就急急忙忙的想要收拾好东西,再带上徐庶母子与石韬马上从许昌闪人。

    赵雨这突如而来的急切,自然是把徐庶给闹了个莫名其妙,接着当然是要向赵雨问及是发生了什么事。而在问清楚了赵雨事情的原因之后,徐庶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便拦住了赵雨:

    “雨姑娘不可如此!你的行踪虽然为彼所知,但依你当时的应对之言,你只不过是代替陆贤兄来许都探望一下抚幼义舍与丁夫人的近况,并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地方。而在这个时候你若是急于从许都走脱,只会显得你心虚,本来没什么事的,也会被他们认为你是有什么事在刻意的欺瞒着他们。反之,若是你大大方方、不动声色,甚至在离去之前着人送辞别信函于彼,彼二人知你心中并无顾虑,自然会放任我等安然离去。”

    赵雨迟疑道:“这样……能行?可是你这里……”

    徐庶摆摆手道:“在下当初杀人犯罪继而弃家逃亡一事,早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颍川一地这十几年中多遭战乱波及,或死于战乱、或离家逃亡的人数不胜数,相信还记得在下的人早就没了几个。就算是还有那么几个,诂计也没谁会把这十几年前的烂帐给翻出来。在下只要小心谨慎上一些,是不会有谁能认出来的。而且在下是扮作了雨姑娘你的随从,又有谁会注意到我这个不起眼的随从?”

    石韬在一旁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元直言之有理。雨姑娘你这一走,事情就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而这里是许都,曹公于北征冀州之下,对荆州之地本就严加戒备。各处的关卡兵马不在少数。你若是急于走脱,彼知晓之后想要对你加以阻截绝非难事……若是姑娘你真的放心不下,也不能带着我们一起走,而是你应该单人独骑,昼夜兼程的赶回荆州去。因为我们人数一多本就显眼,加之徐世母年事已高。路上根本就走不快,介时对你只会对你有所拖累。”

    徐庶又接过了话头:“不错。郭奉孝说迟些时候会派人送信来此,未尝不是有一层对你的试探之意在里面。”

    赵雨听完了二人的分析之后便紧锁起了一对秀眉,反反复复的思量了许久,终于咬着牙向二人点点头道:“好,我听二位先生的!来之前陆先生曾经对我说过,二位先生如果是面对面的和郭先生较量,可能是会稍逊一筹。但如果是有心算无心,却也不见得就会输给了郭奉孝。现在郭先生与荀公并不知道与我同行的是二位先生。他们对我这个小女子会有所轻视也在情理之中,我只要稳住心神,不显露出什么惊慌之意,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来才对。”

    徐庶与石韬对望了一眼,各自点头。说起来,他们对赵雨这个小姑娘也是相当佩服的,也早就明白了陆仁为什么要派赵雨来。这样的小姑娘,办起事来的确是很让人放心。

    多说无益。只说赵雨稳下来之后,又过了好几天才离开许昌。郭嘉和荀彧可能是考虑到了赵雨身份上的问题,在这几天之中也没来找过赵雨的麻烦。当然,郭嘉有差人过来把信交到了赵雨的手上。而赵雨在临走之前听从了徐庶的建议,请丁夫人派了抚幼义舍里的人去给荀彧和郭嘉送了个口信。总之,赵雨这一行人是安安静静的离开了许昌,好像与一般的行人都没什么分别。

    许昌到襄阳之间的路程也不算太远。半个来月之后赵雨就回到了襄阳。陆仁与徐母、徐康本就是旧识,而且陆仁当初对他们非常关照,因此在见面之后少不了要感慨上一番。乱七八糟的一通事情忙完,现在只等着糜贞的船队抵达襄阳,徐母那里也先暂时的安顿了下来。赵雨这才找了个机会把郭嘉的那封信交给了陆仁。

    陆仁听说是郭嘉写给他的信,着实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先是向赵雨细细的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陆仁这才缓缓的检看信函。而在看过之后,陆仁随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过去,赵雨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郭祭酒信上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陆仁长叹了口气,把信收好再收入怀中,人也不停的摇起了头:“怎么说呢?我只能说你们当时还是小看了老郭这家伙。其实论坑人和玩心眼,我真不知道当今世上能有几个人会是这混帐老郭的对手。我现在也只能说一句,当时他如果不是有意的想放你们离开,就凭你们几个,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许都。”

    赵雨微微一惊:“真的?”

    陆仁点点头:“这个混帐老郭!信上的开头几句就是在嘲笑我,说知道我派你去许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他只是不愿点破,不想给我找麻烦而已。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是不想查,亦或是懒得去查,再不就是他急着回冀州去帮老曹的手,不想把我逼到某个份上,结果却给老曹那头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还别说,他真要是把你们几个给扣在了许都,我这里一着急,确实是有办法给老曹那头添上许多的麻烦。”

    赵雨有些不信,毕竟赵雨可是陆仁这头的内部成员,夷州小城有多少的力量,赵雨算是比较了解的:“先生你能给曹公添上多少的麻烦?你这没兵没将的……”

    陆仁摸了摸收在怀中的信,稍显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忘了吗?田子泰可带了一批人在右北平那头建起据点,一方面在收拢流民,另一方面也多少有点卡住了柳城乌丸,至少也是让柳城乌丸对袁氏兄弟的支援没那么顺利。老曹已经攻克了邺城,现在已经在着手扫平河北袁氏根基的事。右北平那里有点什么动静,他老曹要是打听不到,那他就不是老曹了。老郭就是在担心我如果一怒之下把右北平那里田子泰给调回夷州,柳城乌丸对袁氏兄弟的支援就能畅通无阻。如此一来虽然翻不起什么很大的风浪,但是会给老曹添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却是肯定的。”

    赵雨稍稍恍然的点了点头。赵雨是河北人,因此袁氏与乌丸之间有些什么样的联系,赵雨还是比较清楚的。

    再看陆仁颇有些自嘲般的笑骂道:“吗的,这回的运气还真是不太好,怎么刚好就碰上老郭这混帐回了许昌调集物资?结果隔了老远都被他摆了一道……哦,小雨我可不是在说你。反正这一类的事情只要是碰上老郭那混蛋,吃亏的人九成九都不会是他。”

    赵雨撇了撇小嘴,对此却也无可奈何。她当初也和郭嘉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郭嘉这样的角色其实是有多么的厉害。再想了想,赵雨又问道:“那先生,郭祭酒说想把其子郭弈送到你这里来的事,你又怎么看?”

    陆仁仰着头想了想,轻叹道:“没啥可说的,他要是送过来,我就收着吧。我与老郭之间虽然有间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但正如同他在信上所说的那样,他有着他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和苦衷……说出来可能有点可笑,他想把弈儿送到我身边来,是想让弈儿跟着我学习农桑耕耘之道,将来好当个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治世小吏,而不是跟着他学习那些坑人阴人的本事。用他的话说,他的那些本事碰上了明主还好,可是如果没有碰上明主,那就太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了点。”

    赵雨哑然,毕竟以赵雨现在的见识,还很难理解郭嘉的这种心态。

    也别说赵雨了,陆仁如果不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多半也会不怎么了解郭嘉的这种心态。不过真要说白了也很简单,想想历史上一些人的下场就多少能够明白一些了。比如说就因为太过聪明而遭来杀身之祸的人,在汉末三国时期一抓就是一大把,当然得了善终的人不是说没有,像懂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贾诩就是其中一例。而像郭嘉那么精明的人,有贾诩给他当参照物,他没理由会不想想自己的情况。

    不过陆仁这一想起贾诩,到是连带着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下意识的激活芯片再查阅了一下相关史料,陆仁的眉头可就皱了起来。再仔细的想了想,陆仁用商量的口气向赵雨开口道:“小雨,这趟糜贞的船队过来,你就得先回一趟夷州,然后你又得辛苦一趟,代表我去邺城见一个人。”

    赵雨道:“先生你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不过到时候是让我去见谁?”

    陆仁道:“你认识的,而且可以说跟你很熟,因为你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

    赵雨好奇了起来:“谁啊?”

    陆仁道:“张绣。官渡一役的时候,就是你和他一起帮我抓住了袁尚的,你忘了吗?”

    赵雨愣了愣,回应道:“张将军?说起来我是与他挺熟络的。只是先生,你又为什么要我去找他?”

    陆仁回想起了当初在宛城时与张绣在屋顶上的那番交谈,轻声长叹道:“算是帮他一把吧。再过个把月可就是来年开春(建安十年),如果不赶紧的帮他一把,可能他用不了多久就会保不住小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 趁火打劫

    转眼间就已是建安十年的正月中,冀州邺城。

    老曹可不是个穷兵黩武的人。在花费了那么多的气力攻克袁氏的大本营邺城之后,现在对手上的军队正在进行休整。

    再怎么说,攻克邺城等于是动摇了袁氏的根基,而长久以来,袁氏一直都是老曹最强大、最可怕的对手。现在能够坐在邺城中华丽的宫殿之中饮宴谈笑,老曹多少总会生出几分自得,至少这会儿他就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宝座之上,听郭嘉禀报各处的事情。

    其他方面的事都好说,基本上都在老曹的预料之中,唯独有一件事引起了老曹的注意:

    “奉孝你刚才说什么?不久前南皮东面的近海之处曾有两支海贼在海上交锋?”

    郭嘉用力的点了点头:“其中一支乃是久在东海诸郡劫掠为患的管承(《三国志》曹操传中见载的人物),其众以淳于为巢。自主公起兵攻伐河北时起,管承趁乱多有在平原、南皮一带的沿海劫掠百姓。至于这另外的一支……”

    老曹皱了皱眉:“查不到来历?”

    郭嘉摇摇头:“查不到,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股海贼。不过据嘉所遣出的细作回报,管承其众不下五千,大小船只约有三百余只,一战之下竟然几致覆灭!后来细作有找到几个漂回海岸死里逃生的小贼,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股突然冒出来的海贼,其舰船不过十余只,但都是连他们都未曾见过的巨舰,而且在海战之时,竟然连帆都未曾升起过。用这些小海贼的话来形容,海战一起当真是虎入羊群……不。他们连羊都算不上。与那些巨舰相比,他们的那些船只根本就与鸡鸭无异!”

    郭嘉的形容很贴切,而老曹也不是没见过船只的人。听郭嘉这么一说之后,老曹大致的可以想像出当时的情景,立时间便紧锁起了双眉道:“五千余众,三百余只海贼艨艟。只一战就几致覆灭……这股没有来历的海贼,其战力绝不可轻视!奉孝,确实查不到他们的来历吗?若事有可为,孤很想将这股海贼收归孤的帐下,日后也必有大用!”

    这时的老曹其实已经有了南征之心了,听说有这样的水上战力,自然会有所动心。

    郭嘉再次摇头:“查不到。一般来说,海贼干的虽然是海上的勾当,但总归会有自己的停靠之巢。可是在青、徐、幽各州的沿海,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股海贼。再依那些个死里逃生的小海贼所说,这股海贼由东而来,可能是东夷某国的海贼也未可而知。”

    东夷,是汉时对东面的三韩、倭等外族地区的统称。

    “东夷!?”

    老曹一听这个词,两条细眉差点没拧到一起去。老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明白现在的自己虽然实力大增,但想把手伸到东夷那边还很不现实。另一方面。老曹现在对统一北方的大业已经充满了信心,但对于这样一只突然冒将出来的东夷海贼舰队。也许在将来是不会成为什么大患,但却绝对的会让老曹头痛不已。再万一万一,这只强大的海贼舰队如果是哪个东夷国家暗中支持的舰队……

    郭嘉是最了解老曹想法的人,看看老曹的神情,郭嘉却淡淡的一笑:“主公勿忧。若嘉所料不差,这股海贼绝不是东夷某国的舰队。因为东夷各国大多穷困贫落,他们绝对没有实力养得起如此精锐的巨舰,而寻常的海贼就更加没可能了。”

    老曹眉头一挑:“奉孝言下之意是?”

    郭嘉又笑了笑:“主公可还记得,曾有一人早在数年之前,就造出了数只可以远洋至海外夷州的海船并借此经商。只是真正来说。在中原这里还没有人知道他能够去到哪里。”

    老曹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陆义浩?”

    郭嘉点了点头:“或许嘉是对东夷各国国情不甚了解,但嘉认为这些贫落之国绝无可能造出如此精良的海上巨舰。而所知众人之中,有能力造出此等巨舰,又与沿海各地都有所往来的人,似乎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老曹眯起了双眼:“奉孝此言差矣,论舰船之业,当以东吴为最。”

    郭嘉摇头:“主公莫要忘了,此时此刻的东吴孙氏自顾尚且勉强,又哪里有余力派出如此精锐的舰队北上?再者东吴自孙策死后,孙权以未冠而继业,境内豪强其心未服,若真有如此精锐的舰队,正当留于其境以威慑群豪,又怎会令其北上劫掠?相比之下,陆仁那小子反倒是没有这等顾虑。除此之外,一则是他精于此道,完全能造得出精锐海船;二则这小子经商多年,时至今日说是日进斗金都不足为过,兼有夷州为家,所以他不但造得出,而且还养得起。”

    老曹稍觉恍然的点了点头,但心念一转间怒意就涌将了上来:“这个陆义浩!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当年他自许都叛逃,孤不念他之罪,他现在却干起了海贼的勾当,真是得寸进尺!”

    郭嘉劝谏道:“主公勿恼。其一,嘉现在还只是推测,并不敢断定这股海贼就是义浩所遣;其二,若真是义浩所遣,以他的为人也应不屑于海贼的勾当,所以嘉料想他意在取利,却不是真的在行以劫掠之事。”

    “何以见得?”

    郭嘉分析道:“自古之士,终难逃名利二字,至少义浩这小子虽然无意为官,但对赚钱养家却是兴致极高。而他又偏偏又没有争夺郡县之力,将可以出产他所需商货的郡县据为己有。强自与主公争夺,他会亏到天上去。他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所以嘉细想过,他的舰队会与管贼交锋,多半是在行商途中刚好碰上,就索性来了个黑吃黑,把对其航道或有隐患的海贼给灭掉算了。”

    老曹闻言之后眉头舒缓了不少,再想了想之后便笑道:“若真是如此,义浩也算是于孤有功……算了,不去理他。奉孝啊,依你之见,眼下孤又该如何?”

    郭嘉亦笑道:“眼下春寒未退,而主公大军征伐至今也已劳顿不堪,从许都调集来的钱粮还有些跟济不上。即如此,主公不妨将大军多休整些时日,一则待春暖之时以便用兵,二则粮草送齐使大军无后顾之忧。除此之外……不妨看看袁氏兄弟那里,会不会被义浩这只蚊子给叮咬得不胜其烦。据我所知,义浩在夷州建城安家,收拢的流民可不在少数。而且他与袁氏兄弟有仇,若是能让袁氏兄弟不痛快,他可是很愿意的。”

    老曹大笑,郭嘉也跟着笑。不过郭嘉在笑的时候,心中却在暗道:“臭小子,主公直到今日都还不知道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婉儿之死的实情,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不过你也别做得太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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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叮咬得不胜其烦?实际的情况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袁谭都快烦透了!

    不过陆仁怎么会派人去沿海一带打劫?说穿了无非就是趁着战乱,赶紧的抢人口。为此陆仁可是特地交待雪莉,让从吕宋一带回来的甘宁组建起船队去办这件事。

    甘宁那是什么人?真论起上船打劫这些事那可是甘宁的老本行!而且这时的甘宁已经是“开爽有计略”,对什么时候能打、什么时候不能打,把握得相当到位。特别是在一举击溃了管承的这股海贼之后,甘宁收编了近两千人,舰队实力也得到了比较大的扩充,而且有这些人在,对沿海地区的地理环境也变得了如指掌。

    简而言之,从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到之后连续数次的掳掠,前后不过两个来月的时间,甘宁就从南皮沿海掳走了近万人,而且数次击败袁谭的军队……当然都是小规模的部队。真碰上规模较大的部队,甘宁跑得相当之快。反正他们一上船,袁谭的部队就只能干瞪眼。

    掳来的人口当然是送去了夷州。而要安置这些人并不难,且不说在甘宁击溃管承的时候就顺手把管承积存下的钱粮一并带去了夷州,就说夷州那头本来就地广人稀,而且陆仁和雪莉早就作好了接收大量流民的准备工作。

    而夷州的雪莉收到了消息,会立即启用后备的运输型舰队驰赴支援,送去大批钱粮军需之余,顺手再把掳掠来的北方百姓往夷州送。简单点说,这种方式像是在分工接力,甘宁的任务就是打和抢,运输这种任务则不需要甘宁去费心,在效率上也有不错的保证。

    只是如此一来,袁谭这里可就大叫吃不消了。本身他就要应对西面的老曹随时都可能发动的攻势,而他的东面是大海,本来都不用留什么兵力,可甘宁舰队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分出了部份的兵力去进行防范,可又哪里能防范的过来?

    也别说袁谭没用,这里得想想明代的倭寇让明朝头痛了多久。再以现在的实力情况,袁谭远比不上明朝,但甘宁的舰队实力却可能远在那些倭寇之上。

    另一头,邺城的老曹闻讯那是开心得不得了,索性让军队再多休整上一点时间,等到袁谭被“蚊子”给咬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再出兵也不迟。反正这只海贼舰队一直都是以青州为界,从来没有去徐州的沿海地区闹过事。

    而如此一来,老曹与郭嘉已经大致的能够确定,这只来历不明的海贼舰队就是陆仁派出来的。因为除去先前的分析之外,这只海贼舰队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抢人口抢得太凶了点,这与夷州商队一直在收容并迁移大量流民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至于那点人口,暴发户老曹还真没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回 耍耍心机

    襄阳城外的临江小村。

    此时已近饭点,小村中已有袅袅灶烟在随风轻舞。而在徐庶母子的临时居所之中,陆仁正在与庶对席而坐,就着几杯水酒在谈论着些什么。

    再过得片刻,徐母与陆兰将几样做好的饭菜端出厨房,陆仁见状赶紧向徐母拱手致礼道:“有劳世母了!”

    徐母连连摇头:“陆仆射哪里的话。犹记得早些年的时候,老身与康儿便多蒙陆仆射照顾,现如今又是因为陆仆射相助,才使得老身与庶儿母子团聚。大恩不言谢,请陆仆射来用顿便饭,不过是聊表些心意罢了。到是老身颇有些惭愧,想烧制些好酒好菜却有心无力,结果却累得兰姑娘才刚刚从荆南回来就赶过来帮老身的忙。”

    陆兰这会儿已经放好饭菜并且在陆仁身边坐下,听徐母这么说,陆兰嫣然的一笑,回应道:“世母可别这么说,小兰我也不是外人啊!真论起来,抚幼义舍除了大人之外就属我最熟了,只可惜子良和子真不在这里,婉儿姐又……”

    话到这里陆兰就赶紧收住了嘴,陆仁和徐母也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息。徐庶一见这情况似乎是要冷场,赶紧向陆仁举起了酒杯道:“兄长,大恩不言谢,庶敬兄长一杯!”

    各自举杯饮罢再客套了几句,陆仁便找了个机会把话题切入了正题:“世母、元直,不知你们是如何看待刘皇叔的?”

    这一提起刘备,徐庶母子少不了要称赞上一番。但这也难怪,刘备的名头毕竟在那里摆着,很多时候你不服不行。不过在称赞完了之后,徐庶就好奇的问道:“兄长为何会在这时忽然提及刘皇叔?”

    陆仁心说你当我愿意提起那条黄鼠狼啊?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我不能去逃避。再稍一筹措,陆仁就用一声轻叹来引出话题:“元直啊,你去过夷州,知道我那里百业待兴。所以我也不瞒你了,我其实很想你能留在夷州助我一臂之力。但是一则我不清楚你是否愿意,二则我也不能误了你的前途。如果你想择一明主而侍,而进立下一番功业的话,以我与刘皇叔之间的交情,我可以举荐你去投奔刘皇叔。至于令堂与令弟你大可安心,我会在夷州好好的照顾他们的,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这个嘛……”

    徐庶犹豫了一下,目光便飘向了旁边的徐母。而徐母也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向陆仁问道:“陆仆射。在这件事上你又是怎么看的?”

    陆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这会儿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是摆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道:“真要我来说的话,曹公也好,刘皇叔也罢,他们都是当世之英雄,谁对谁错本身也是说不清楚的。不过曹公行事已经偏向于诡诈霸道,很多地方多少已经让人有些看不下去;至于刘皇叔嘛……还是刚才那句话,谁对谁错这个说不清。但刘皇叔为人行事确实是让人觉得心里是要舒服上一些。”

    徐庶母子各自点头。不得不说曹操在某些事情上做的是挺过份的,像最初的攻袭徐州、乱杀边让等等的事情就很让人看不顺眼,而且曹操那个“阉宦遗丑”的身份,也是曹操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污点。这就好比一块木头上钉了个钉子,尽管曹操可以把钉子拔掉,但木板上始终会留下一个洞一样。

    徐母又再次问道:“陆仆射既然希望庶儿能助你一臂之力,却又为何想举荐庶儿给刘皇叔?”

    陆仁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则我尊重元直的意愿。不愿强迫于他,二则以元直的才干,若侍奉明主必可成就一番功业。而留在我身边的话。未免有些屈就于他。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误了元直的前程。”

    徐母摇摇头道:“老身问的不是这个。刘皇叔仁义之名流传于天下,庶儿若是能往而辅之自然是上佳之事,所以老身想问的是庶儿在刘皇叔的身边能做些什么,又该怎么辅佐?”

    陆仁道:“刘皇叔嘛……这么说吧,刘皇叔虽然戎马半生,但在战场上偏重武勇,说得难听点就是有些有勇而无谋,连带着在理民时也重于无为之治,对智计谋略却不怎么重视,所以他才会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到现在却依旧一事无成。而元直在弃剑从文之后精通兵法战策,在这方面能补足一下刘皇叔的不足之处。”

    徐母道:“那陆仆射,你在海外夷州建城立业,又有何处需要庶儿相助?”

    陆仁道:“这到不是我自夸,我的本事世母你是知道的。我在夷州建起城池,假以时日就必然会成为一个富庶之地,介时自然会引来各方诸候的垂涎。人无近忧也当有远虑,等到那些垂涎的诸候派兵打过去的时候我再想办法,那可就完了。”

    徐母点了点头,转头向徐庶问道:“庶儿,你怎么看?”

    徐庶这时已经思考了好一会儿,听见徐母的问话之后就回应道:“母亲,兄长于我们母子有大恩,此恩不报,我们母子又何以为人?若是为了自身的前程便弃兄长而去,是为不义。再者孩儿当初犯下过错,未能在母亲的膝下尽孝已有十余载,如今好不容易才与母亲重聚,若是为了前程之故而再次离开母亲,是为不孝。所以孩儿认为孩儿应该留在兄长的身边,如此一则可助兄长一臂之力,二则可侍奉于母亲左右。”

    徐母满意的点点头,改向陆仁道:“陆仆射,庶儿之言便是老身心意。”

    陆仁暗中松了口气,心说我就怕您老人家对刘备有那么个意思,然后就让徐庶去投在刘备的麾下。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敢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话来,也是因为充份的考虑过当时人们普遍的人文观念,而自己这里主要是抢到了一个先手。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就是徐母的自尽,更多的其实是想成就徐庶的名声。而陆仁这里抢到了对徐庶母子有恩的先手,那么在道义和情理上就有了绝对的主动权,因此徐庶母子在选择道路的时候,会优先考虑陆仁这里,刘备则因为还没有与徐庶之间有过什么关系的缘故,反而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至于所谓的“兴复汉室,天下大义”……那都是政治口号,喊喊还行,别当真,当真的话你就输了。

    不过陆仁这里始终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所以故作犹豫的道:“元直肯来帮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刘皇叔毕竟是大汉忠良,奉天子的血带密诏讨贼。如今势孤而屯于新野,我们不能真的就这样对刘皇叔不管不顾。”

    徐庶母子又一次的一齐点头,显然是陆仁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令他们都十分的欣赏。

    徐母道:“陆仆射,你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老身相信陆仆射定然能够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陆仁心说我早就想好了好不好?就是把你们给引到这个话题上来还真他吗的费劲。故作姿态的想了很久,陆仁这才缓缓的开口道:“说实话,元直如果去到刘皇叔的麾下,也只是能帮得了一时而已。我在曹营之中为官数年,敢说对曹营之局了如指掌,到了荆州之后,我也曾经专门去新野那里看过,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情况。所以在我看来,元直若去辅佐刘皇叔,只能是稍稍的治一治标,却根本就治不了刘皇叔那里的本。”

    徐庶闻言愣了愣。他知道陆仁说这个话并不是在贬低他的才干,因此并没有被陆仁轻视了的感觉,相反隐隐约约的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再想了想,徐庶索性问道:“兄长言下之意是?”

    陆仁道:“元直你虽学业有成,但是你精通的只是战阵决机之谋,却并不精于治国理政之大略。也就是说如果你去帮助刘皇叔,仅仅是能让刘皇叔在对阵决机之时把仗打得漂亮点,但想从根本上解决刘皇叔实力弱小的问题,却并不是你所擅长的。你会是一员良将,却并非是良相。”

    徐庶低下头仔细的想了一阵,最后向陆仁点了点头。徐庶是聪明人,自己的身上有些什么缺点,徐庶还是比较清楚的。用游戏数值来说,徐庶坑人放火的智力值绝对在九十以上,可是种地开发的政治值,可能也就在七十出点头左右。

    陆仁接着道:“建安五年末、六年初,曹公于官渡大败袁绍,到现在的十年已经过去了四、五年,曹公更是在去年攻克了袁氏根基所在的邺城。以现在河北的局势,再以曹公的能力和性格,相信最多不过三年他就会大举南下。而在此之前,他也一定会派出一些兵马对荆州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反观刘皇叔势孤力弱,挡不住曹公的大举南下到也罢了,我最担心的是他会连那些试探性的兵马都抵挡不住。如果连那些兵马都抵挡不住,恐怕刘皇叔只会连给自己积累一点本钱的时间都没有。”

    徐庶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陆仁道:“刘皇叔的忙我不能不帮。在我看来,刘皇叔如果想要成就大业,首先就得把他那个打仗的时候只凭着一勇之气的毛病给改过来。只有这个毛病改过来了,他才会意识到他缺少的是谋臣智士。所以元直啊,我是希望你能先去辅佐刘皇叔一段时间,帮他明白一下这个道理。等到他明白了这些道理,再找到真正能够辅佐他的谋臣智士的时候,你再功成身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回 派人吹风

    该交的底都已经交给了徐庶,但也得给徐庶一些时间。

    陆仁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徐庶那里,反背着手在小村周围散着步,陆兰则跟在了陆仁的身边。好一阵子过去,陆兰才忍不住向陆仁问道:“大人,你为什么要派徐大哥去辅佐刘皇叔一段时间啊?小兰虽然笨,但也看得出徐大哥是个有本事的人,而我们夷州正缺少像徐大哥这样有本事的人,大人你……”

    陆仁摇摇头:“我这也是无可奈何。这里面的事很多也很复杂,小兰你就别问得太多了,再说我自己每次一想起来都头痛得紧。唉,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原先的日子自在,虽然总是要东奔西跑的,可只要教一教流民们如何屯田种地、如何开渠挖槽,基本上就没多少要费心思的事情了,哪像现在这样要费尽心思。”

    说着陆仁就猛甩了几下头,转而向陆兰微笑道:“算了,不说这些,省得越说越烦。之前我交给小兰你办的那些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陆兰嘻嘻一笑:“大人你放心!别的事情小兰可能是做不好,可是教那些贵妇人如何打扮、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更漂亮一点,小兰还是很有办法的。不过麻烦的事情也碰上了一些……大人,蔡瑁的族中可有不少子弟对小兰动了心思哦!”

    陆仁看看身边这个梳着现代靓丽发型,穿着一身娇俏可爱的菱纱琼华装的陆兰,心中也在暗暗叹息说当初怎么就捡了个这样的小丫头在身边来着。要知道论姿色,陆兰只是稍逊于貂婵和甄宓,真要放出去虽说还不至于祸国殃民、倾国倾城,可是让一些定力差点的人为之神魂颠倒还是没有问题的。

    陆兰见陆仁这样看着自己,目光都有些失神,一双大眼睛流转了几下,轻声唤道:“大人?”

    陆仁回过神来。也不免尴尬的笑了笑再干咳两下,胡乱的找话搪塞:“我家小兰惠质兰心、天生丽质,又这么冰雪聪明,天下间的男人又有几个会不喜欢的?”

    陆兰的神色一黯,幽幽的道:“小兰就算是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大人心中所想的,始终只有婉儿姐而已。大人,一转眼小兰跟在你的身边都十年了,当初那个九岁的小丫头,现在可都是二十出头的老姑娘了……”

    “……”

    陆仁哪会不明白陆兰的意思?这要是换了以前的陆仁,诂计早就把陆兰给就地正法了再说。只是今时今日的陆仁……算了不说了。

    赶紧的摇了摇头。陆仁扯开了话题:“还是说说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吧。”

    陆兰很不满意的嘟了嘟小嘴,但还是按照陆仁的意思开始说事情。话说陆仁是让陆兰去办什么事?说白了就是让陆兰代表着陆仁,去和以刘表的蔡夫人为代表的那帮子荆州地区的贵妇人打交道去了。说起来当时的人可能不怎么清楚枕头风的威力,可陆仁能不清楚这玩意儿的威力?

    而陆仁本身就是在刘表、刘备、蔡瑁这些人中间充当着墙头草一般的角色,甚至还要算上江东一份,各方面的关系要是不拉好一点,恐怕分分钟就得开溜闪人。本来这种活应该让蔡琰、貂婵或是糜贞来干的,可是蔡琰太清高,貂婵太……应该说风骚。糜贞又要忙着跑商,于是这个担子就落到了陆兰的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兰年纪轻,看上去又是个天真无邪加可爱的萝莉。由她来办的话到是不容易惹来那些贵妇人们的防范之心。至于穿着打扮这一类的事物,陆兰则可以说是得了陆仁的“真传”,再用这些事物来与那些贵妇人们打交道,几乎就是无往而不利。没办法。女人嘛,碰上与容貌有关的事情,其智商往往都会急剧的下降。要不然女性化妆品又怎么会卖得那么贵?

    除此之外,陆仁这次把陆兰给派出去,暗中还有一个相当之阴险的目的,那就是在背后说一说几个人的坏话。至于是谁的坏话……一个是张仲景,而另一个则是刘表的侄子刘磐。

    张仲景不用多说,陆仁打他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去拜访过张仲景之后,张仲景虽然有些动了心,但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既在如此,陆仁就索性在暗中再加上一把火,让张仲景在荆州这片儿觉得呆不下去,那么到时候自然会乖乖的躲到夷州去。而且要给张仲景整点坏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张仲景其性格的原因,没少得罪到荆州地区的权贵。

    至于刘磐嘛……准确的说,刘磐不是陆仁的菜,真正被陆仁盯上的是刘磐手下的一员将领,也就是老将黄忠。

    细说一下,刘磐是刘表的从子,也是黄忠的老上司。在刘磐驻守在长沙的重镇攸县的时期,黄忠就时不时的会跟着刘磐去孙吴的地盘打打秋风。总的来说刘磐也是是个挺骁勇的角色。不过在孙策把太史慈调去了之后,刘磐吃了几次败仗,人也就安份了下来。

    现在这些事可能与原有的历史进程相差无几,毕竟陆仁的手还没有能伸到长沙去,诂计应该没有影响到什么。不过后来陆仁了解到,刘磐会变老实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是在最后一次的战斗中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了要害,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在退回悠县养伤的时候,好像还并发了些诸如伤口感染之类的并发症,直到现在刘磐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康复。

    总之,现在的刘磐的情况是近似于闲赋在家。只是即便如此,刘磐的手上还掌握着一定的兵权。这如果是在几年前到也没什么,但是自“八、九年间始欲衰”之后,蔡氏宗族就开始对刘表的亲信之人下手,犹其是掌握着兵权的人更是首当其冲,那么刘磐这样的角色就跑不掉了。

    也就是说,刘磐被夺走兵权不过是早晚的事,然后黄忠就会归属到接替刘磐的人的麾下。

    陆仁既然是在打着老将黄忠的主意,那么这一档子事就与陆仁有很大的关系。首先刘磐再怎么说也是刘表的从子,蔡瑁一方借刘磐养伤为名夺走刘磐的兵权,但却绝对不敢害刘磐,只能是把刘磐给架空。

    而刘磐对黄忠不错,到时候黄忠的心里自然会生出不满之心。在这种情况下,接替刘磐的人当然会信不过黄忠。这个时候陆仁再在暗中使点坏,就很很大的可能可以把黄忠给弄走。

    所以陆仁安排着陆兰去活动,就是想激化蔡瑁一方与黄老爷子之间的矛盾。

    这点事对现在的陆仁来说并不难办。虽说陆仁与刘磐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连带着与黄忠就套不上什么关系,但是陆仁与刘表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还有个蔡夫人会时不时的帮着陆仁敲点小边鼓?

    当然这个事是急不了的,但陆兰却给陆仁带来了另外一个很有用的消息。

    黄忠有个儿子叫黄叙,史料上的记载是“早卒”,具体原因没有记载,但是陆兰打听到的消息是黄叙这个时候还活着。不过黄叙早几年的时候曾经得过伤寒,也就是史料上有记载的南方地区的大规模疫病流行时期患的病。当时虽然算是勉强的治好了,却落下了一个病根。至于是什么病那就不知道了,陆兰只是在与那些贵妇人聊天的时候打听到的,自然不可能会打听得那么清楚。

    不过这个消息对陆仁来说可是有利用价值的。按照陆仁的诂计,刘磐被蔡瑁集团有所排挤那就肯定的事,老将黄忠自然会跟着倒霉。而在这个时候,陆仁适时的去和黄忠通通气,说是在夷州那边也许能治得好黄叙的病,那么黄忠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带上黄叙跑去夷州求医。而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张仲景那个时候也早被陆仁给忽悠到夷州去了。

    而刘磐对黄忠不错,到时候黄忠的心里自然会生出不满之心。在这种情况下,接替刘磐的人当然会信不过黄忠。这个时候陆仁再在暗中使点坏,就很很大的可能可以把黄忠给弄走。

    所以陆仁安排着陆兰去活动,就是想激化蔡瑁一方与黄老爷子之间的矛盾。

    这点事对现在的陆仁来说并不难办。虽说陆仁与刘磐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连带着与黄忠就套不上什么关系,但是陆仁与刘表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还有个蔡夫人会时不时的帮着陆仁敲点小边鼓?

    当然这个事是急不了的,但陆兰却给陆仁带来了另外一个很有用的消息。

    黄忠有个儿子叫黄叙,史料上的记载是“早卒”,具体原因没有记载,但是陆兰打听到的消息是黄叙这个时候还活着。不过黄叙早几年的时候曾经得过伤寒,也就是史料上有记载的南方地区的大规模疫病流行时期患的病。当时虽然算是勉强的治好了,却落下了一个病根。至于是什么病那就不知道了,陆兰只是在与那些贵妇人聊天的时候打听到的,自然不可能会打听得那么清楚。

    不过这个消息对陆仁来说可是有利用价值的。按照陆仁的诂计,刘磐被蔡瑁集团有所排挤那就肯定的事,老将黄忠自然会跟着倒霉。而在这个时候,陆仁适时的去和黄忠通通气,说是在夷州那边也许能治得好黄叙的病,那么黄忠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带上黄叙跑去夷州求医。而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张仲景那个时候也早被陆仁给忽悠到夷州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回 郭弈到来

    一连串的事情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建安十年的暖春二月。

    冬雪早已消融成了春水,田间的农人们也在忙着今年的春耕诸事。而在陆仁这里,糜贞的船队又一次的抵达了荆州地区,这也就意味着陆仁正在策划的一些事情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不过在此之前,陆仁得先和雪莉进行通讯,告诉雪莉一声糜贞的船队已经顺利抵达荆州。在一般情况下,陆仁与雪莉之间的通讯用身上的芯片就可以,用不着去动用那件要“吸收日月精华”的“千里传音器”,但是在碰上一些特殊情况,像雪莉那头整出来了什么物件,就会动用那玩意儿让陆仁看清楚。

    比如说现在,蔡琰就一左一右的抱着再过两个月就满一周岁的陆风和陆雨在和陆仁打着招呼。不过这也只是单纯的向陆仁报个平安,再让陆仁看看自己的孩子而已。毕竟算算时间,陆仁于建安九年六月从夷州启程,到现在的建安十年二月,已经过去了八个月。这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的时间,谁的心中又会没点挂念?在那个时代,这也就是陆仁和蔡琰之间能用这玩意来互相问候一下,要换了其他人……算了不说了。

    各自的问过平安之后,蔡琰知道陆仁与雪莉之间肯定还有正事要谈,所以就向陆仁点了点头再飘然而去,陆仁与雪莉则说起了所谓的正经事,不过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在雪莉这边。

    甘宁所率领的舰队近一时期一直在渤海、黄海地区活动,利用曹操与袁氏兄弟之间的战事掳掠着人口。本来陆仁在徐州地区有连云港、吴郡地区有陆氏码头可以作为甘宁舰队的中转港,但是随着甘宁舰队规模的扩大,以及连云港与陆氏码头分属的诸候势力可能会对大规模的舰队所引发出来的敏感,这两个地方就显得有些不太适合了。

    至于甘宁舰队现在的规模……光是常驻性的船只就有三十余只大型与中型舰船。要知道陆仁在进行右北平大搬运的时候,就已经拥有四十余只的舰船。而当时限制着舰船数量的主要原因是人口数量不足。可是在完成了右北平大搬运之后,夷州小城的人口数字激增。因此无论是船厂增员扩大生产,还是舰队进行人员扩编都没了问题。

    现在夷州的舰队主要是四支。糜贞的长江水道商队是一支,算上留在夷州船坞里检修待命的船只在内,一共有舰船二十五艘;陆信率领的“又”字型商道的舰队是一支,总计舰船为二十只;陆诚在完成了右北平大搬运之后,因为甘宁要去抢人口,就接下了探险船队的担子,率领着十余艘舰船组成了一支新的探险船队;最后就是甘宁的舰队,也是舰船数量最多的船队。而且夷州这头的后备船只,基本上就是处于随时要对甘宁进行支援的状态。拢共计算下来。陆仁手上的舰船总数已经超过了百艘。

    而甘宁的舰队其规模与战斗力,完全已经等同于军事力量,如果在连云、吴郡停靠补给,确实是太容易引来曹操与孙权方面的过度敏感,因此寻找一个新的中转港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陆仁与雪莉在反复的商量过后,目光就放在了差不多正好是处在夷州与右北平中间位置的济州岛。

    于是乎,甘宁率领的舰队于建安九年十月左右出发,十一月初就抵达了济州岛,并且在与当地土著经过几场并不激烈的战斗之后就打服了这些土著……当时的济州岛土著可真是落后得可以。能打得过甘宁这种杀神才是怪事!用甘宁的话说,这种仗打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过也幸好当时陆诚率领着支援型的船队与甘宁一起行动,在甘宁的大棒过后,陆诚马上就把萝卜给拿了出来。不然以甘宁的个性只怕会杀戳太过,那陆仁在济州岛建港的事多半也会因此而受到拖累。

    总而言之到建安十年年初,济州岛上的简易港口已经基本建好,另外陆诚还按照陆仁与雪莉一开始制定下来的策略。将当地土著族长的子女送去了夷州接受教育……当然了,说是人质也不足为过。现在雪莉在通讯里,就是在向陆仁汇报着这些事。

    不过对那些落后的部族而言。萝卜攻势还是非常有效的,有效到陆诚与甘宁只是留了几十号人在济州岛就可以保证济州岛港口的进一步建设与稳定。因为雪莉那头适时的采用了以贸易来立足的方法,用夷州出产的东西与几个原住民部族确立了比较良好的关系,然后再在这几个部族的支持下开始建立贸易港。

    其实翻开整部的大航海史,用商品来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基本上就是无往而不利的招数。就算是近代史中闭关锁国的****,最后还不是败在了这种招数上面?只不过是先被人用坚船利炮轰开了国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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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陆仁这里几头的人才刚刚派出去,忽然就听门人来报说院外有一队人马求见。而在递上一封书信之后,陆仁着实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哑然心道:“你个死老郭!还真的把你的宝贝儿子给送到我这里来了啊?”

    郭嘉之子郭弈,在史料上没什么记载。陆仁于建安六年从曹营出逃的时候,郭弈也才十二、三岁而已。而陆仁在许昌的时候,到也经常和郭弈开些叔侄间的小玩笑。

    郭弈来到陆仁小庄的当夜,陆仁便把郭弈安排住在邓艾边上的房间住下。各位可别以为郭弈是个公子哥,事实上郭弈幼时曾与郭嘉父子失散,跟着母亲四处流浪,两母子直到郭弈到八、九岁的时候才在许昌寻到郭嘉。换言之郭弈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人,身上并没有半分公子哥的坏习气,对比自己小好几岁又出身贫寒的邓艾不但没有一点轻视,入夜后还与前来送宵夜的邓艾聊了很久。

    次日陆仁早早醒来,自我感觉身体状况不错,便独自来到郭弈的房间。这时郭弈与邓艾都已经起身,邓艾在院门前碰到陆仁打了个招呼就去照例去书房清扫,郭弈则拿了卷书坐在廊下诵读。

    陆仁上前问道:“弈儿,这么早就在用功,读的是什么书?”

    郭弈向陆仁行了一礼后道:“小侄在攻读《尚书八政》。”

    陆仁接过竹简看了几眼便还给郭弈,他到现在都对那些文言文望而生畏。接着问道:“弈儿,你来时令尊可以交待过你来我这里是学什么?”

    郭弈道:“家父有交待过,让小侄来陆叔父这里学习治国之法。”

    陆仁道:“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治国之法?”

    郭弈稍一思索却摇了摇头道:“小侄年幼,才疏学淡,又岂能明了治国之法?不过书上说……”

    陆仁摆手道:“不要去提这些书。如果真的看这些书就能学会治国之法的话,你大可在家中苦读十年便可,令尊也不会特意要送你来我这里。陆叔父也不瞒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治国大略。”

    郭弈愕然道:“叔父何出此言?在许都上至曹公、荀令君,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对叔父治国之才交口称赞……”

    陆仁再次打断郭弈的话道:“你先听我说。叔父我虽然读的书并不是很多,但也算是看过几本。自古留传下来的那些治世宝典,里面所言及的都是些大略,都只是款款而谈而已。真要论起来,只要是读过几天书,心中懂些道理的人可能谁都懂,但问题是这些所谓的大略又当如何去细做?简单一点的来说,你手中的《尚书八政》里就有曰‘师’,所谓‘师’者指的是国家的军队。一个国家没有足够的军队是无法自保的,但军队又该如何去对待?”

    郭弈沉吟道:“书上说‘足兵足食’……”

    陆仁笑道:“不要再拿书上的东西来回答我,我要的是你自己去想。”

    这会儿的郭弈必竟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书是看了不少,可哪里真正懂?默然许久才摇头道:“小侄不明,请陆叔父明示。”

    陆仁道:“‘足兵足食’是吗?要是我没记错,书上是说国家想自保就要有足够的军队,所以要‘足兵’。‘足兵’也许比较简单,下榜征集就是了。但是军队都是要吃饭的,所以足兵的前提是要‘足食’,但‘足食’又当如何去做?”

    郭弈道:“施仁政,集百姓,罢苛税。重农桑,兴水利。”

    陆仁微笑道:“又在拿书上的东西说了吧?也罢,你必竟只读过些书,实际接触到的事物并不多,我就问你一下,这仁政该如何去施,施政又当以何为度?重农桑,百姓们的躬耕如何去做?兴水利,又当如何去兴?”

    郭弈着实被问住,思索半晌说不出什么来。

    陆仁拍拍郭弈的肩膀道:“刚才才和你说过,单单知道这些道理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如何去做,把这些道理一步步的做到实处才真正有用。就拿农耕来说吧,一般的做法只不过是多慕集百姓,多开荒地,以数补量而已。

    “但却好像没什么人想过,在耕种方面也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比如土地、作物的选取,种下地之后的灌溉、护理,还有治虫、防病,再就是农耕用具的改良,而这些都是可以提升收获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回 再收一徒

    “……我再打个比方,我们同样的带领一千人去耕种,你的做法是让这一千人拼命的开垦土地,尽极限的去种能够种到的地;而我可能让七百人只会种你一半左右面积的土地,另外的三百人去处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物,到秋后我却敢说我收的粮食绝对会比你多,而且手下的人也比你要轻松的多。”

    听了陆仁的一番解说,郭弈稍稍明白一些,问道:“叔父的意思是……您不理大略,而独重细节?”

    陆仁抱起手翻了两下眼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天下间的读书人那么多,懂大略的绝不在少数,但像你陆叔父这样精于细节的人却没几个。陆叔父在这里也说句难听点的话,那些读书读懂大略的人如果不出仕可能就没什么用处,但你陆叔父就算不当官也一样能混出名堂来。因为我懂的不是这些书上的大道理,而是懂得如何让国家与百姓们真正的富足起来……说起来好像差不多,我都有点自己犯混了。嗯,这么说吧,如果是别人教你可能是教你所谓的道理,而我教你的却是教你如何去做事。”

    郭弈一时半会儿间还不能理解陆仁的话,只是傻楞楞的站在那里。

    陆仁见状伸手抓了抓头,想了一会儿道:“好像你还是没想明白,那我再打个比方吧。某个先生教你识字,他会把这个字写出来给你看,并且告诉你这个字的来由与意思,但可能不会教你如何去写。而我则会是手把手的教你这个字该怎么写,如何横,如何竖,如何才能写得好看……你明白了吗?”

    郭弈又思考了许久才轻轻点头道:“小侄明白了一点,叔父教我的不是如何明,而是如何去行。”

    陆仁沉吟道:“差不多吧。现在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下。你在知道这些之后,愿不愿意真正的拜入我门下?有些话我也要先告诉你,你学我的这些日后不见得能出仕为官,搞不好还会被人看不起。你自己要想清楚。”

    郭弈低头沉思很久才抬起头,幼气并未完全褪去的脸上带着几分断然道:“我学!小侄相信家父的眼光,也相信陆叔父的为人,绝对不会害我。”

    陆仁微微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

    二人来到陆仁的书房,陆仁从书桌上取下为了方便整理写下的书录,自己先翻看了一下后交给郭弈道:“这都是我早年写下的东西,后来便交给你蔡师母来整编。只可惜我当年离开许都的时候没有带出什么来。后来在这几年之中,你师娘费心费力又重新写下来不少。这书录旁边有个圈的是已经重新写好的,你可以先挑几本出来参读,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来问我。”

    郭弈大吃一惊,陆仁书房里的各类书籍少说也在千本以上。注意是本,不是竹简,陆仁的夷州小城有造纸坊,糜贞的船队时不时的给陆仁送点纸来也费不了什么事。而这里一书房的书,其知识量得大到什么样的地步?

    再看郭弈急忙接过书录细看。书录中打了圈的基本上都是各类当时相对来说比较有用的农耕、蚕桑、工具、机械、制酒……换句话说,陆仁这一书房的书就是各类产业的百科全书。此外还有少量的产业关系、结构分配这方面陆仁的心得。

    当然也有不少像诗辞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纯文化方面的东西。毕竟这可是蔡琰的兴趣爱好,而且前几年的时候陆仁还指望着用这些东西去和荆州地区的名家大儒打交道,所以蔡琰也没少写出来。再者单纯的整理科技文献对蔡琰来说其实是很烦琐的事。陆仁原先自己整理的时候也常常闹得头大,然后就会去找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来散散心。自己都是这个样子,那在将心比心之下陆仁当然不会去拦着蔡琰。

    聪明的人往往求知欲旺盛,郭嘉就是如此。而郭弈受到父亲的影响,自己也是一样。细看了几遍书录后双眼冒火,狠不得马上一头扎进书房去挑自己有兴趣的书出来看。

    陆仁伸手拦住了想往书群里面冲的郭弈道:“别急。书要一本本的细读,最重要的是读了以后还要自己细想,细想如何才能把书里的东西活用出来。记住,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书本只不过是提供各种相应的知识给你作参考,如何去用却要看你自己。”

    郭弈道:“叔父的意思小侄明白,是要我别像赵括那样只知道纸上谈兵。”

    陆仁道:“是。这样吧,你先挑三本书出来参读,我过一阵子会根居你选读的书籍专门出题来考你。不过你要清楚,我出的题不是单纯的口头提问,而是会找些合适的事去给你做。我管这个叫做实习,也就是平常人们口中的试守了。”

    郭弈恭敬的向陆仁鞠躬道:“小侄定断不负叔父期望!”

    陆仁笑着拍拍郭弈的肩膀道:“慢慢来吧,很多东西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所以我是想让你边学边用。哦对了,你以前读过的那些书……嗯,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仁心里很清楚,古代这些大思想家的东西肯定有可取的地方,自己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全盘否定。

    郭弈点头冲进书群中左挑右拣,哪一本都不想放过。陆仁见状心道:“还是给他指条路吧。按老郭的意思,多半是想郭弈成为一个治世良吏,那么……”

    想着陆仁从书群中找出两本书,一本是现时点农工商之间的产业关系,另一本是如何有效的利用人力的心得。把这两本交给郭弈后道:“你还是先读读这两本吧,等你完全理解了再去看其他方面的书籍。”

    郭弈接下书后先翻看了几页,随后合上书道:“陆叔父,小侄曾听家父提起过,当年您离开许都之时曾在家中留下了千余卷书简给曹丞相……”

    陆仁笑道:“不止,后来我和文姬算过,应该有两千卷左右。只不过我当时是准备逃命,带着两千卷几千斤的东西怎么逃?”

    郭弈道:“陆叔父您一离开许都的当夜尚书仆射府就横遭大火,府中的书简全部被焚毁,只留下了些残章断片!为此曹公在您府前茶饭不思的傻站了三天,荀令君也为此长叹不已。后来您留在尚书府的那些旧日政令也都被曹公派人抄录收藏了,据说还整编成了册。家父曾大呼可惜,说小侄如果能参阅到那些书简定能成为一方良才,想不到今日在叔父这里又能窥其一斑……”

    “什么?”

    郭弈的话让陆仁愣了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曹操肯定是对因进行了相应的消息封锁,以免产生些什么负面上的影响,这个事和现代社会里的一些电视新闻不能全信的道理差不多。不过自己这里在一时好奇之下,也难免会来些兴趣,所以就故作姿态的按住郭弈的肩膀直摇道:“什么?我家里原先那些书全烧了?你确定不是曹丞相他暗中收藏起来了?”

    郭弈被摇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才接上话道:“千真万确!发火当夜因为家父不在家中,天一放明时我暗中溜出家去看过,整个尚书仆射府被大火夷为平地。而曹公自残居中检视出来时几乎落泪,还大呼‘孤之宝典就此去矣’!”

    陆仁故作失神的放开郭弈,心道:“不会错了,老曹这是在演戏给别人看来着。”

    郭弈见到陆仁失神的样子,小心的唤道:“陆叔父,陆叔父?”

    陆仁装模作样的回过神来,先是望望郭弈,接着又望望书房中的书,摇头叹道:“怎么会这样?”

    说着陆仁向郭弈道:“弈儿你听着,叔父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

    郭弈道:“叔父请讲,小侄自当从命!”

    陆仁道:“你每看一本书,都把这本书给我翻抄一遍,或者每个月都抄一本出来,每三个月差人送去许都交给令尊,再由令尊转交给曹公收录。”

    郭弈吓了一跳,看了下书房道:“叔父可是想将这些书籍全数翻抄一遍交给曹公?按这里的数量,小侄岂不是要抄上十年以上?”

    陆仁一楞,马上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貌似是有点过份,于是摇摇头苦笑道:“是我糊涂了。这样吧,你能抄几本是几本。我自己再另外想想办法。”

    说起来陆仁到有想过,三国群雄中唯一能正视这些知识并加以保存流传的,可能只有曹操。自己过些时候就会有事找老曹帮忙,现在这样也算是卖点人情给老曹。

    郭弈道:“即如此,陆叔父何不请人专门抄录……哦,小侄有失计较!”

    刚刚他看过书录,知道陆仁的存书里有很多是涉及到诸如炼钢方法、制酒方法这些各行业中的“不传之密”,哪里能轻易的请人翻抄而流传出去?

    陆仁思考着心中的另一个打算,随即向郭弈招手道:“罢了,先不去理他。你在我这里就好好的读书学习吧……你读书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郭弈道:“小侄记下了。”

    二人走出书房小院,陆仁让郭弈先回房去看书,自己则走去花园散散心。来到花园中陆仁躺在了地上望着天空发呆,心道:“好像我还真有点当教书生先的潜质,之前收了个邓艾,现在又真正的收了个徒弟,只是我也不知道教不教得好,迟一些让郭弈和邓艾带上些书随我四处奔走一番,会是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回 杂七杂八

    郭弈成了陆仁的弟子,虽然有些许的意外,但却在情理之中。

    所谓的意外,主要还是指陆仁没想到郭嘉会把郭弈给送到荆州来而已。或许旁人是不清楚,可陆仁会不清楚郭嘉在对曹操南下荆州的这件事上持以着多么大的坚定态度?不过郭嘉的来信中到也说得明白,那就是“你小子差不多的时候赶紧滚到夷州去,别让老子的儿子跟着你在战火之中玉石不分”,所以陆仁知道郭嘉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荆州不可久呆。

    至于情理之中,那还是陆仁原先还在许昌当官的时候,郭嘉就在喝酒的时候表示过不想让郭弈跟着自己去学那些坑蒙拐骗的兵法,更想让郭弈跟着陆仁学那些治民理政的本事。用郭嘉本人的话说,学成了兵法固然是能够成就大功业,但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危机。

    乱世的时候需要兵法,可一但局势有所安定,那么……韩信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刘邦对韩信的惧怕?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郭嘉不想自己这样的寒门士子,却两代人都处在曹操的核心圈子里面,那样也未免太危险了一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郭弈在兵法和谋略上确实是没多少天赋,和他老子完全比不了,因此跟着陆仁学些实实在在、踏踏实实的种田本事的确是更合适一些。陆仁对此到也并不怎么在意,反正有军事天赋的弟子,不还有一个邓艾吗?而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

    这俩开山弟子的事,陆仁就先不管了,让他们在小村里一起读书辩论就行,而陆仁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还有好几桩。

    首先是徐庶。徐庶在几经考虑之后,终于决定按照陆仁的要求先去辅佐刘备一段时间。除了让刘备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把仗打得漂亮一点之外。徐庶在刘备那里还有两件事要办。不过这两件事也可以看成是一件事,说白了都是和诸葛亮有关。

    陆仁是让徐庶在合适的时候把诸葛亮推荐给刘备,而诸葛亮与陆仁之间已经有了接触,同时还表示想去夷州那里看看,那么诸葛亮在这次糜贞的船队抵达荆州的时候就跑来陆仁这里询问是不是可以随船前往,那自然而然的就和徐庶碰上了面。本来诸葛亮上次来的时候就能和徐庶碰上面的,只不过当时徐庶手上有些事情要办,不在陆仁的身边,因此上一次这二位没有能碰上头。

    而这次碰上,徐庶准备按陆仁的要求去辅佐刘备。考虑到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徐庶用的是自己的名义,也就是说在明面上不和陆仁扯上什么关系。再在和诸葛亮提起准备去刘备那里的时候,诸葛亮也希望徐庶能够代他仔细的在近距离观察一下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都说良臣择主而侍吗?像诸葛亮这样的人,当然懂得如何给自己选老板。

    所以诸葛亮的身上,是挂着陆仁的和诸葛亮自己的这两件事。这个在徐庶去到刘备那里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暂时的先放一放,反正徐庶到刘备那里去了就行。

    然后是张仲景。不过张仲景这里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因为张仲景本来就对去夷州的事情动了心。只不过还有些犹豫不决而已。然后陆仁在暗中使了坏,使张仲景被那些士族豪强给骚扰得有些不胜其烦,去夷州的愿望就又强烈了一些。再到这次糜贞的船队过来,带来了夷州那头有疫症暴发迹像的事……当然是假的。这也只是陆仁当初设下的套套之一,不过张仲景到因为有了这个台阶的缘故,找陆仁帮忙把自己那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动了身,晚些时候就会乖乖的坐到前往夷州的船舱里面。

    接下来是黄忠黄老爷子。不过人黄老爷子那里的事没这么快。毕竟陆仁也不敢做得太过火,不然引发出了什么反效果那可就连哭都来不及。再说人张仲景都还没到夷州,所以现在这个口还真不好开。

    还有赵雨和徐庶的母亲。这个就没啥可说的。赵雨回夷州是准备按照陆仁的计划,迟些时候从徐州登陆再转道邺城去见张绣,徐庶的母亲则是陆仁答应了徐庶要好好照顾的。而对于徐母,陆仁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毕竟将来还指望着她老人家把徐庶给弄到夷州去。不过徐母去夷州也不全是当吃白饭的闲人,因为徐母在抚幼义舍里呆了好几年,对搞孤儿院这一类的事情经验丰富,而夷州小城现在也需要办起这样的义舍。

    再一个徐母来的时候带来了徐康,徐康的能力不说有多强,但总归是当过官、管过事的人,有着相应的工作经验,陆仁现在的手头上恰好缺的就是这种有经验的人。

    总之,乱七八糟的事情算是就这么定了下来,陆仁多少也能松下口气。可还没等陆仁睡上个懒觉什么的,雪莉却发来了通讯,说是希望陆仁能回夷州一趟。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陆仁作为夷州小城的领袖,实在是不适合总是不在夷州坐镇。而且这一年的时间下来,夷州小城的人口增加速度过快,陆仁要是不回去镇一镇局面的话,可能会弄出什么乱子也说不定。

    雪莉说得话没错。严格的来说,陆仁在建安九年六月离开夷州的时候,夷州小城真正意义上的基础人口只有三万左右,而这三万人对陆仁的态度是没问题的。但是接下来陆仁不在夷州的这段时间,田畴那头光一个徐无山坞堡就送来了两万多快三万,然后甘宁在南越、吕宋一带弄来点,田畴在右北平收拢流民弄来点,再到甘宁舰队去渤海一带抢……总之,到建安十年正月的人口统计结束,夷州的人口数量已经快接近十万!

    十万!这在当时可是一个中型郡治的人口数字了。要命的是这十万人当中有七成是一年之中突然来到夷州的外来性质人口,人多心杂那是肯定的事,谁敢保证这七万人当中会没有一些捣蛋份子的存在?而陆仁如果不在夷州的话,夷州小城就貌似还真没有什么有名望的人……郑老爷子是有名头,但那只是对于士族阶层而言,碰上那些饥馑流民的话还是省省吧。再说陆仁也真不敢让人郑老爷子那么大的年纪去办这种事。

    无奈之下,陆仁只好把一些该交待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交待给了张放,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回一趟夷州。而如此一来,陆仁就变成了要和诸葛亮夫妇、张仲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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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年二月末,襄阳水运码头。

    船工们正忙碌着搬运货物装船,而陆仁此刻却正在船中用芯片在向雪莉作着工作安排:

    “……陆诚那小子是坐不住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天到晚的说要出海寻岛探险。他个性如此,我也没话可说,让他去就是了,正好我也打算派人去把那霸诸岛给拿下来。另一方面,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夷州那边的杂事。雪莉你说准备派人到珠崖人去开发,我暂时还没考较过,因为我们夷州突然激增了这么多人口,首先要做的是要开垦出够我们养命的农田,同时把相应的建制全都给确立下来,不然真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只会什么都做不了。”

    雪莉道:“主人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尽可能的稳住局面的。另外现在的城镇规模明显的已经不够用了,要考虑一下扩建的事情。初步推算,除去耕种、修建之外,还要考虑自卫与修建船坞、码头,人力其实还是非常紧张的。”

    陆仁道:“不仅如此,各类的工匠你也得单独分出来,特别是铁器、木工、泥瓦这些,在我们修建时一定要善加利用并厚待他们。日后这些人也是离不开的。嗯……珠崖那头的事,等我回去之后再找甄氏宗族好好商量一下,可以的话就先开几个浅层型的小铁矿来使用,不然的话金属资源跟不上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至于林木资源夷州很多,这个我到不怎么担心。还有,目前的船只数量我诂算着没什么问题,那么船坞方面的事可以先放缓一下,但码头一定要尽可能快的扩建起来。毕竟一下子多出了七万人口,万一土地的农耕不够,就要靠在海中捕鱼虾给大家果腹。”

    雪莉点头应下,陆仁又把一份自己这里拟好的文本文件给雪莉发送了过去:“这上面是一些夷州要做的事,雪莉你要是一时间想不起什么要做的就参看一下,应该对你会有些帮助。”

    雪莉忽然道:“主人,我有点提议。”

    陆仁示意雪莉说说看,雪莉道:“吴郡陆氏那里是不是能弄些人到夷州来?据我所知,吴郡陆氏那里有不少没有自耕地或是自身产业的人,一般他们都是在船坞与码头里帮工养家的,简单点说就是一般的搬运工之类的苦力。”

    陆仁想了想摇头道:“最好不要去动他们,必竟这样做很容易引起吴郡陆氏宗族对我的反感,而且一但引起孙权与周瑜这些人的注意说不定会坏事。且不说真要是那样做了,没准就会破坏掉我与吴郡陆氏之间的关系,更何况要是我没诂计错,周瑜还在帮孙权打着我的主意。再说吴郡陆氏是我们在江东地区的代理商,过份的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对我们没好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回 礼尚往来

    “……过份的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对我们没好处……”

    雪莉考虑了一会儿赞同道:“主人说得有道理。我们夷州的实力还很弱小,而且目前的局面也不太稳定,不能再惹回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吴郡陆氏是我们在江东地区的总代理商,我们除了买卖货物之外也不能和他们这样的当地豪族争什么利益,不然只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明争暗斗。不过我们的嫡系人口基数仍然有必要增加一些,那主人你看是不是从徐州糜氏那里调一些来?糜贞说过徐州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当初糜氏的旧人,说不定能召来不少人。”

    陆仁仔细的想了想,回应道:“这样也好。这样吧,我这里在出海之后分作两队,我直接去夷州,另外分出一些船由糜贞率领着去徐州召人,你那里适时的派船出来与我们汇合”

    雪莉点头,再商议了一下时间之后就结束了与陆仁的通讯。

    接着陆仁出了船舱,把张放叫了过来叮嘱道:“张放,还是老样子,我不在荆州的时候,荆州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张放抱拳道:“张放定不负主公所托!”

    陆仁一俯身趴到了桌上,看了张放老半天才开口道:“还有一件事,不过是你的私事。我记得你比我都大几岁,今年都快四十了吧?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娶妻生子,平时也没听说过你有看上哪家姑娘的。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没跑去襄阳城中的风月场所里买欢。所以我想过了,你差不多的时候寻个妻室好了。”

    张放一向比较稳重,可这会儿脸色也变得很古怪,呐呐道:“主公,这些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吧?再说我去那些场所里面,也不全是在买欢放形,很多相应的情报都是得在那里才能打听得到的。”

    陆仁呵呵一笑。道:“男大当婚,无可厚非。说起来这几年是我拖累了你。”

    张放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们被选进陷阵营的时候,高将军曾说过陷阵营的将士不许娶妻,一但想娶妻生子就必须离开陷阵营。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我们要是想找女人也就是去乡间抢几个,完事了再扔下些钱粮什么的……也没出过什么事。多年下来,我也就习惯了。”

    陆仁哑然,他还真的从来没过问过以前陷阵营的一些杂事。

    张放接着道:“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养成了习惯。其实没女人在身边兄弟们也都相处得挺不错的。后来陷阵营于下邳一役尽没,我和几个兄弟跟随了主公,而主公平时对我们的打赏颇丰。我们也就没再去做些抢人的勾当。反正有钱,去欢场里喝酒找女人也一样,玩得还畅快点,所以我觉得这样逍遥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不像主公你……”

    说着张放赶紧捂住了嘴,陆仁则双手一抱怀,冷哼道:“不像我什么?说!”

    张放嘿嘿笑了两声道:“主公见谅,我说出来您别生气。我是想说主公你总是牵家带口的,时时挂念。事事费心。就拿这次准备去夷州的事来说吧,您如果是单身一个只要上船往夷州一跑就行了,哪像现在费尽心思的,谈个事还得把秀夫人和糜夫人给支开”

    “你这个混蛋……”

    陆仁这回真是无语到极点。指着张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才找出句话来问道:“这么说,你一时半会儿的都不想成亲?”

    张放用力点头。

    陆仁低头长叹,心道:“这都给我带出了些什么活宝来啊?这时代讲究的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他们这样就有些离经叛道了啊……虽说我本身就是在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嗯?好像有一个地方女人不少……”

    想着陆仁抬头奸笑道:“好,你们怎么选我不为难你们。大不了我以后安排你去一个女人很多的地方抢些女人回来专门服侍你们。”

    张放愕然道:“大人,你一向不许我们欺凌百姓的。再说这样对你的名望有损。”

    陆仁搔着没几根像样的胡须的下巴继续奸笑:“海外异族怕什么?再说那里的女人只要你让她们吃饱穿暖只怕会抢着要服侍你。说不定都不用去抢。”

    张放张大了嘴巴道:“还有这种地方?哪里啊?”

    陆仁冷哼了一声,缓缓道:“东海之滨,倭国邪马台!”

    这还不是说瞎话。甘宁那头已经把济州岛给拿了下来,而济州岛北上可入朝鲜半岛,往东不远就是倭岛。至于倭国邪马台……那可是史料上有明文记载的女王与女祭司在统治着。就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邪马台的女人其质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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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工们忙碌了整整一天,从早上辰时一直忙到晚上初更才将船队的货物装完,而船队的出发日期也相应的推迟了一日。到次日陆仁准备扬帆启航的时候,码头那边的远处有数骑赶来,为首之人大叫道:“陆义浩陆仆射何在?”

    陆仁一怔,向来人望去,心道:“蔡瑁?他不是去安排这里的水军给我的船队放行吗?这会儿赶来干什么?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陆仁没来由的心里面一阵紧张,必竟这蔡瑁就找上了门来,天晓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稍稍迟疑了一下,陆仁还是下船迎了上去。不多时与蔡瑁对面相见,陆仁向蔡瑁拱手道:“蔡将军,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

    蔡瑁拉住马先向码头眺望了一下,问道:“陆仆射的船队就要出发了?”

    陆仁道:“这就准备动身。”

    蔡瑁长出了口气,一副放下了心的样子:“唉,总算是赶上了!”

    陆仁道:“蔡将军是有何要事?”

    蔡瑁摆摆手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几个妻妾很喜欢陆仆射上次陆仆射赠于我的那几颗珍珠,突然想起来想请陆仆射再为我代购几个的。”

    陆仁被闹了个啼笑皆非,心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这种事。顿了顿陆仁道:“此事不难,只要我的船队下次过来就行。另外这次的船队过去,如果有什么稀奇之物也会购回来贩卖,到时陆仁再挑出几件来赠于蔡将军。”

    蔡瑁道:“好说好说。另外听说这次的船队比往常还要大些?”

    陆仁笑道:“大是比往常大上了一些。主要是因为之前的江夏一战,使得两地水运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下得蔡将军之助重开水运,当然是要多贩些商货把之前的损失给弥补回来。”

    蔡瑁哦了一声,看看近处无人,便凑到了陆仁的耳畔神神秘秘的道:“陆仆射,在下也斗胆问上一句……之前你带给在下与刘镇南的琉璃器物,能不能再多弄一些来?放下,在下绝对不会让陆仆射吃亏的。”

    “啥?”

    陆仁当时就是一愣。蔡瑁口中的“琉璃器物”其实就是夷州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只不过夷州小城目前的产能还不怎么样,出产出来的玻璃大多数用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可以说夷州小城自身都还没有达到某个程度。而送给蔡瑁和刘表的那些,都是甄氏宗族特制出来的工艺品,产量灰常的小,以陆仁与甄氏宗族之间现在的合作方式,陆仁都得花不少钱买过来,用来作为打关系牌的用品而已。

    陆仁被闹了个啼笑皆非,心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这种事。顿了顿陆仁道:“此事不难,只要我的船队下次过来就行。另外这次的船队过去,如果有什么稀奇之物也会购回来贩卖,到时陆仁再挑出几件来赠于蔡将军。”

    蔡瑁道:“好说好说。另外听说这次的船队比往常还要大些?”

    陆仁笑道:“大是比往常大上了一些。主要是因为之前的江夏一战,使得两地水运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下得蔡将军之助重开水运,当然是要多贩些商货把之前的损失给弥补回来。”

    蔡瑁哦了一声,看看近处无人,便凑到了陆仁的耳畔神神秘秘的道:“陆仆射,在下也斗胆问上一句……之前你带给在下与刘镇南的琉璃器物,能不能再多弄一些来?放下,在下绝对不会让陆仆射吃亏的。”

    “啥?”

    陆仁当时就是一愣。蔡瑁口中的“琉璃器物”其实就是夷州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只不过夷州小城目前的产能还不怎么样,出产出来的玻璃大多数用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可以说夷州小城自身都还没有达到某个程度。而送给蔡瑁和刘表的那些,都是甄氏宗族特制出来的工艺品,产量灰常的小,以陆仁与甄氏宗族之间现在的合作方式,陆仁都得花不少钱买过来,用来作为打关系牌的用品而已。

    陆仁当时就是一愣。蔡瑁口中的“琉璃器物”其实就是夷州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只不过夷州小城目前的产能还不怎么样,出产出来的玻璃大多数用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可以说夷州小城自身都还没有达到某个程度。而送给蔡瑁和刘表的那些,都是甄氏宗族特制出来的工艺品,产量灰常的小,以陆仁与甄氏宗族之间现在的合作方式,陆仁都得花不少钱买过来,用来作为打关系牌的用品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回 随船出行

    当陆仁辞别蔡瑁,回到甲板上的时候,貂婵适时的凑了过来,轻声问道:“那蔡瑁这么急着找你是有什么事啊?”

    陆仁回想了一下刚才蔡瑁的那副德性,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还能有什么事?想从我的手上多捞点好处罢了。哼,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我让糜贞在海昌放粮赈济灾民的事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荆州这里却直到前些时候才有所流传,你就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貂婵想了想便向陆仁怪异的一笑:“义浩你的意思是?”

    陆仁道:“无偿的放粮赈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我转卖粮草给江东孙氏,而以刘表与孙氏之间的世仇,还有刘表那种多疑的心性,这个时候要是没人在刘表的面前帮我说上几句话,你觉得我会不会摊上些大麻烦?”

    貂婵笑而点头:“那是肯定的事,所以蔡瑁这是向你卖人情来了?”

    陆仁作了个恶心呕吐的动作,这才微笑着道:“为了少和他说几句话,我就直接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然后请他在刘表的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至于代价嘛……下次来荆州的时候,我得多给他带几套琉璃器物。”

    这里顺便要说一下,被陆仁忽悠去了夷州的甄氏宗族目前能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大致上可以分为高档和低档两类。低档货主要就是那些用来制作窗户的平板玻璃,高档货则是那些出产量很少的各类玻璃制品。

    会这样区分的原因是由玻璃制品的成型工艺来定的,前者的价格相对低廉得多,在夷州只要是生活条件稍好一些的居民都能买得起,后者在现时点就算是陆仁掏钱从甄氏宗族那里购买都会觉得有些肉痛。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甄氏宗族掌握玻璃制作工艺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年多些的时间而已。指望着他们能把一些成型工艺较为复杂的玻璃制品量产化明显的不太现实。不过在陆仁看来,这种情况到也符合自身现时点的实际需求。

    这么说吧,玻璃窗和玻璃灯罩这一类属于日常生活用品的东西肯定是要在夷州慢慢普及的,其价位当然不能太高,而另一方面陆仁又得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来作为赚钱的商品和打关系牌用的高档礼品,这一类的东西其数量就不能太多了。至少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数量不能多。

    一方面是要进行大众化的普及,另一方面却又想要玩“物以稀为贵”,这就难免的会显得有些矛盾,而且甄氏宗族急于赚钱以求重振家业的心态也要好好的考虑,为此陆仁不得不让雪莉把甄氏姐妹找来,用“千里传音器”和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

    只是这个陆仁觉得有些头痛的问题,甄氏姐妹却很轻易的解决了。因为甄氏宗族以前是玩玉石生意的,现在这个玻璃制品的情况,与玉石生意中的一些情况十分相似。简单点说。甄氏姐妹就是建议陆仁把想要普及的民用型玻璃当成是产量大、价值低的低档玉石,而陆仁想要用来赚钱与作为礼品的高档玻璃制品,当成是那些产量低、价值高的珍稀玉石即可。

    再说得直白点,低档玻璃就好比是在街头小摊上几块几十块就能买到的劣质玉石,而高档玻璃制品,就好像是翡翠或是祖母绿这一类的东东……大致上就这么个意思。于是乎,这个让陆仁有些头痛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而事实上,低档玻璃制品也很有一些卖到了荆州这里来。有这些玻璃灯罩之类的东西的衬托,那些高档玻璃制品的价值反到显得更高了一些。要不然蔡瑁在忽然听说陆仁这次要回夷州的时候也不会急匆匆的跑来找陆仁订货了。毕竟他那里一转手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钱。

    瞎扯了这么一通,只说陆仁与貂婵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一瞥眼见蔡瑁还在码头那里向陆仁殷勤的挥手致意,无奈之下也只好向蔡瑁挥挥手。等到船只扬帆离岸,陆仁这才回转过身,向身边的貂婵道:“你也和蔡瑁打过几次交道。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貂婵沉吟道:“老实说,这个人其实还是有些本事的,可惜目光短淡,有些唯利是图。”

    陆仁耸了耸肩,心说貂婵对蔡瑁的评价到是挺贴切的。而蔡瑁后来会主动的投向曹操。又何尝不是想从曹操那里取得更丰厚的利益?只可惜……呵呵吧,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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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船队停靠在了柴桑。

    说实话,陆仁其实很不想在柴桑停靠,主要原因就是陆仁实在是不想再和周瑜碰上,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做就可以不去做的。也不说别的,单是柴桑这里的分公司能收购到很多夷州急需的物资这一条,就有足够的理由让船队在这里停靠上几天。

    考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陆仁只打算在柴桑停留个三天左右,把该倒换的货物换齐也就行了,并不打算去惊动周瑜。

    不过也是事有凑巧,江东这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些叛乱,周瑜一开春就率军平叛去了,所以这会儿人并不在柴桑。陆仁得知之后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考虑到门面功夫好歹还是得做上一做,就和貂婵带上些礼物准备去拜访一下小乔。当然了,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陆仁都是有再三的叮嘱过貂婵。只是陆仁和貂婵这里都还没出发,某位突然冒出来的访客可就让陆仁与貂婵头痛到了极点。

    “陆仆射,秀姐姐!许久不见,可曾安好?”

    陆仁与貂婵哑然对望了一眼,很是无奈的向来客恭行礼:“见过郡主!”

    建安八年的时候吴国太病危,孙尚香赶回去之后就再没有和陆仁这帮子人见过面。后来吴国太病死,孙尚香依礼守了一年的丧(ps:古礼是要守三年的丧,这里别较真!),前些时候才算是恢复自由,然后就跑到柴桑来游玩散心,结果就正好和陆仁归返夷州的船队遇上了。总之,这时陆仁的心里就俩字:倒霉!

    反过来孙尚香对他们根本就不会见外,随意的回了一礼之后就凑到了貂婵的身边,像个小女生一般的撒起了娇:“秀姐姐,可想死尚香了!好几次我都想偷偷的跑去襄阳那边看你们的,可是仲兄拦定了我,我也无可奈何。”

    陆仁心说你孙尚香好大的胆子!你是江东郡主、江东第一小姐,只是在自己家里的地盘上跑一跑到也罢了,可你要是跑去了荆州,身份一但有所走漏,那不闹个天翻地覆那才有鬼了!刘表与孙氏是世仇,孙尚香要在襄阳冒个头,没准就会让刘表给当成人质给扣下来。而陆仁的情况是夹在中间,到时候要不要伸出手去帮上一把?

    貂婵看看陆仁的神情就知道陆仁是在想什么,慌忙的向孙尚香劝谏道:“郡主你可千万不能胡闹!你要知道你是江东郡主,不比得寻常的女子……”

    孙尚香嘟起了小嘴:“知道知道!秀姐你都快比我娘亲都罗嗦了。不说这些,看你们的样子是准备去拜访仲兄吧?正好,我陪你们一起去!”

    陆仁赶紧的干咳了一声再板起了脸道:“周都督领军平叛不在柴桑,只有小乔夫人坐守家中,我有些不便前往。嗯……你也应该知道那次教习曲乐,结果却惹来了些什么么样的流言,所以我就不去了,让阿秀前去拜访也只是尽尽礼数而已。”

    孙尚香“哦”了一声道:“那到也是……哎?现在才想起来陆仆射与秀姐为何会在商队之中?你们这是打算回夷州?”

    陆仁道:“我在荆州不过是经商访友,夷州那边才是我的居家所在,荆州这头的事情忙完了,当然是要回夷州去。再说我都快一年没见过我那两个孩子了,心里当然惦记着。”

    孙尚香眨眨双眼,看看左近无人,悄声向陆仁与貂婵道:“既然如此……陆仆射、秀姐,你们有没有办法带我去一趟夷州?”

    “你开什么玩笑!?”

    陆仁差点没蹦起来。孙尚香想跑去夷州玩?这玩笑可真是开得太大了。别的人跑去夷州游玩一下到也罢了,可孙尚香跑去了夷州的话那算什么事?自家的那点老底虽说还不至于会泄露得干干净净,可尼玛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妥好不好?

    “郡主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你去我那夷州小村游玩,这要是被吴国母(再ps,正史中孙坚夫人只有一位,但演义中是写成了姐妹花,本书取用的是姐妹花,之前病死的是姐姐)与令兄知道了,往轻了说我这是在诱拐郡主图谋不轨,往重了说我可就成了挟持郡主,有意逼迫令兄去做些什么事情。那回过头来,令兄吴候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闹不好,我们吴郡陆氏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联。不行,这个事绝对不行!”

    孙尚香满脸的不高兴:“不会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偷偷的溜回去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会和母亲与二哥说清楚的!”

    陆仁苦笑,心说你孙尚香是单纯呢还是蛋蠢啊?现在的夷州固然是还没有展露/出来什么值得孙权有所留意的地方,上升不到政治集团与政治集团之间的纷争的规格,可是孙氏宗族与陆氏宗族之间的事,谁他吗的又扯得清楚?这种与政治挂上了钩的事,又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女生能够了解得了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回 自投牢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孙尚香见陆仁执意不从,看看左右无人便赶紧在唇前竖起了指头:“禁声禁声!我偷偷的去,再偷偷的回来行不行?只要我们都不声张,母亲与二哥绝不会知道的。”

    陆仁的头摇得有如拔浪鼓:“郡主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孙尚香抬手一指陆仁船上的灯笼:“谁说的?灯笼就可以包住火啊!”

    陆仁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这感觉可真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味道。

    孙尚香再看看陆仁与貂婵的为难样,一张俏脸可就苦了下来,双掌一合什,如拜佛一般向陆仁苦苦哀求道:“陆仆射、秀姐姐,当是我求求你们了行不行?你们是不知道,自从尚香长母故去之后,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气闷不已。我担心我这样下去真会闷出病来,所以只是想去夷州散散心而已。”

    陆仁可是说什么也不敢让孙尚香跑去夷州,所以这会儿的孙尚香尽管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陆仁仍然是咬定了牙关不肯松口:“郡主,此事实难从命!罢了罢了,我看周都督那里我也不必去了,这些礼物就劳郡主转交给周都督与小乔夫人,算是聊表心意吧。阿秀,你随我归船!”

    陆仁这一转身,孙尚香的火气也冒了出来。她曾几何时这样的求过人?母亲去世之后守丧一年,她基本上是一直压抑着情绪直到现在,心情又哪里能好得了。而在一怒之下,孙尚香便向身后稍远处的侍婢们喝令道:“左右听令!此人可能是刘表细作,前来江东刺探我江东军情,还不速速拿下!?”

    孙尚香的这些个贴身侍婢其实知道孙尚香与陆仁之间的交情。也知道孙尚香这会儿纯属人在气头上的无理取闹,可是自家的主子下了令,她们就得无条件遵从,所以一个个的都刀剑离鞘的向陆仁围了上来。

    貂婵见情况不对,一反手就想去抽暗藏在伞中的剑,却被陆仁手一伸给拦了下来。正不解间。陆仁又扭头向船团中正在赶过来的人吼道:“都给我退下!”

    众皆不解,陆仁却向貂婵甩了个眼色再低声暗道:“她是小孩子脾气发作,不过我正好借此把事情闹大,然后你回头就去找小乔,懂了?”

    貂婵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按住伞柄的手也就垂放了下来。

    再看陆仁上前了两步,冲着孙尚香举起了双臂再合到一处,那架势到挺像让对方来拷自己的双手……不过汉时可没有后世的手拷:“既然郡主怀疑在下是刘表的细作,那在下就此请缚!”

    “哎、哎?我、我、这这这……”

    孙尚香当时就乱了手脚。刚才她只不过是一时气急耍了点不知道应该说是大小姐还是小孩子的脾气。真见陆仁如此“请缚”,孙尚香一反应过来也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再看孙尚香的那些个侍婢,全都一个个的傻了眼,举着剑呆立在那里,又有谁敢上前一步?

    陆仁这会儿也是存心的想把事情闹大,而且最好是闹到吴国母或是孙权的耳朵里去,这样一来孙权或是吴国母知道了这场事的起因是孙尚香想去夷州玩,自然会把孙尚香给牢牢的管起来。眼见着孙尚香没了反应。陆仁稍一思索就干脆耍起了流氓,冲着码头上东吴的正规士卒喝喊道:“喂!你们郡主怀疑我是刘景升的细作。你们还不速速过来拿我?”

    没有人动。话又说回来,谁敢动啊?别说这些小虾米,就是江东诸将都没有敢惹着孙尚香的。陆仁见如此这般,索性走到了某个小卒的面前,拍拍对方的肩膀问道:“喂,柴桑大牢怎么走?”

    “陆、陆仆射!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好不好?”

    陆仁叹了口气:“那没办法。只好劳你受点罪了。”

    话音一落,陆仁飞起一脚把这个小卒踹倒在地,然后问道:“依江东七禁令五十四斩,我这一下该当何罪?”

    “……槛三日,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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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桑大牢。

    “唉。这算不算是流年不利?今年我是命中犯冲还是怎么的?这才开春多久,我就蹲了班房,而且居然还是自己主动要进来的。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说我是在犯贱啊?”

    陆仁正在牢间之中犯着嘀咕,狱吏却突然冒将了出来,向陆仁恭恭敬敬的道:“陆仆射,秀夫人前来探监。”

    狱吏为什么会对陆仁这个犯人恭恭敬敬?其实真论起来,陆仁在柴桑这里也做了好几年的生意了,虽说比重不大,可是柴桑这里跟着沾了些汤汤水水的人也不在少数。再者陆仁一向很注意在赚钱的同时要做善事、赚口碑的事情,时不时的也会施个粥、捐点钱修个路、建个桥什么的,毕竟有了好的口碑,之后再办点什么事也会方便许多。因此,柴桑这里的百姓对陆仁陆仆射还是很尊敬的。

    其次陆仁与周瑜的私交貌似不错……其实陆仁与周瑜只是打过一次交道而已。不过那场事情下来,再加上周瑜考虑到陆仁的利用价值,有刻意的交待过柴桑的民政官员对陆仁的船队,只要是可以给予方便的地方就尽量的给陆仁行个方便。而如此一来,那些寻常的民政官员又哪里会知道周瑜的想法?连带着又哪里敢得罪到陆仁?周瑜那是多高的身份?真得罪到了周瑜,官职丢了还是小事,别弄得小命都不保!

    再再次,陆仁前脚刚进大牢,孙尚香后脚就赶到了属衙……江东的郡主哎!这里的属吏一见到孙尚香,头都大了几倍,再被孙尚香一警告,再稍稍的找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话到这里也不用多说了吧?

    过不多时,貂婵提着个食盒飘然进到了牢狱之中,而她身后的陆兰则抱着一大卷的被褥。这大小两位美女进了牢房之后,先是向牢槛之中的陆仁望了一眼,然后貂婵自袖中取出一个小钱袋悄悄的塞到了狱吏的手中并低声道:“有劳这位大哥,妾身想与夫君独处片刻,可否行个方便?”

    狱吏赶紧卖乖,向其他几个狱卒一招手,这些人就全都先退了出去。貂婵再向陆兰使了个眼色,陆兰点点头把被褥放下,接着就去守到了牢房的入口把风。

    貂婵这时环视了一圈陆仁所处的牢槛,轻叹了口气之后摇头笑道:“这间牢室打扫得到挺干净的。”

    陆仁亦笑:“只要不是笨得无可救药的人,就都不会让我吃什么苦头的。”

    貂婵撇撇嘴:“你被打了二十脊杖,身体没事吧?”

    陆仁双手一摊:“你觉得他们会真打?那哪叫打啊!根本就是在脊背上划了一下就过去了。”

    貂婵笑了笑,开始帮陆仁铺展被褥:“我真服了你了,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这话又说回来,你打算在这里蹲几天?”

    陆仁道:“按江东律法是三天。这三天里你先看着办吧。再一个你可记住了,尽量的把事情闹大一点,千万不能让孙郡主跑到我们夷州去。另一方面,我一到柴桑就进了牢房的事,传回荆州那边的话对我们也有好处。”

    貂婵道:“这个我知道,我已经去找过小乔了。不过小乔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是派了人尽快的赶去吴郡,先报知其姐大乔,然后再由大乔转告给吴国母。可是在路程上……”

    陆仁点点头:“这样就行了。这段时间你让糜贞尽快的把货物什么的都置办好,等我一出去我们马上就启程,路经吴郡的时候我们再去拜访一下吴国母,事情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唉,说真的啊,对这位孙大郡主,我可真是头痛得不得了。”

    貂婵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被褥已铺整齐,貂婵扭回身向陆仁道:“春寒尚存,你却要这里呆上好几天,可千万别着染上了风寒。”

    陆仁在被褥上坐下,一伸手勾住了貂婵的香肩笑道:“放心啦,我又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再说这里的狱吏狱卒也不会为难我,就是在这里干坐上好几天会很无聊。”

    貂婵叹了口气,取出了陆仁的竹笛递了过去:“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把这个带来了,你闲得无聊可以吹奏一下。”

    陆仁撇嘴:“那多没意思啊……”

    嘴里说着,陆仁的手自貂婵的肩头划到了貂婵的纤腰之上,片刻之后又划到了貂婵的娇臀之上轻抚了起来。

    貂婵被闹了个哭笑不得:“你这人啊……麻烦你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行不行?”

    陆仁嘿嘿的奸笑了几声,手又放回了貂婵的肩头,但是也有将貂婵往自己的怀中揽,而貂婵又哪里闹得过陆仁?只能是无可奈何的任陆仁为所欲为。

    不过陆仁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到是闻了闻怀中玉人的发香之后忽然轻声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现在这样,到忽然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徐州初识时候的事情。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可差一点点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貂婵心绪微动,接着便轻轻微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还提它干什么?”

    陆仁淡然一笑:“因为美好的回忆是每个人都最喜欢读的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回 各说各话

    “因为美好的回忆是每个人都最喜欢读的书……”

    这句话一说出口,陆仁的心头就涌上来了一股子吊书袋的酸意,哑然之下不由得连连摇头。到是貂婵颇有感触的微笑了一下,柔若无骨的身躯也贴紧了陆仁几分。而在片刻过去之后,貂婵忽然轻声唱道:

    “为何在我身边/却仍旧想念/云的心/雨的怨/风中的誓言……”

    陆仁立马就愣住了,问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唱这首歌了?”

    貂婵幽幽轻叹道:“你不觉得,你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把玩过音律了吗?”

    陆仁又是一愣,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很久没有玩过音乐了。再想想也难怪,自从某些事情发生之后,陆仁总是在盘算着这里又要留意着那里的,哪有多出来的心思和精力去玩音乐……当然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陆仁在累了、烦了,想要放松一下心神的时候,激活芯片自己静静的欣赏音乐的事还是有的。

    但他的芯片别人又看不见。他陆仁闭上双眼往那里一躺,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在睡觉休息或是在闭目养神,鬼才会知道他其实正在听音乐甚至是看视频、打游戏。也别说陆仁身边的那些古人们了,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陆仁的手上要是没有拿着手机、平板或是音乐播放器材之类的东西,他要是双眼一闭,谁都会以为他在睡觉来着。

    总之不管怎么说,陆仁的确是很久没有自己亲手去玩一玩乐器什么的了。现在被貂婵这么一提起来,再看了看貂婵之前递过来的竹笛,陆仁也不由得尴尬一笑。真论起来陆仁又不是不懂风月的木头人,貂婵现在的这点小动作,陆仁稍一转念就明白自己这几年下来。身边虽然一直都有美女跟着,但因为自己总是在忙着那些所谓的正事,反到是没怎么与貂婵她们几个风花雪月过。而女人嘛,再怎么说也得在适当的时候陪她们浪漫上那么一下。

    尴尬的笑过了之后,陆仁抄起了竹笛。因为许久没怎么吹奏过,这时陆仁才发觉自己玩起竹笛来竟然都稍有些生疏了。试了几下音再找了找感觉。陆仁就向貂婵点点头,微笑道:“《心愿》这首歌里面有这么几句,是‘何处笛声传来,熟悉的音乐,江南曲,梦中莲,拔动我心弦’。”

    说着陆仁的神情却稍稍一黯:“记得当初我把这首歌教给婉儿的时候……那时候我与曹家大公子曹昂也才刚刚结识不久,他从这几句里面一语就点破我是在想念故土。后来我跟婉儿说等我辞官归隐故里,就要带她来江南之地欣赏江南的美景。可现在……唉!”

    貂婵轻柔的安抚了陆仁几下。柔声道:“别想得太多了。婉妹虽然不在了,可不是还有我们几个在你的身边吗?等你得闲,我陪你去游历江南美景,也算是代婉妹来了却她的这桩心愿。”

    陆仁点点头。轻叹了口气,竹笛吹孔亦凑到了唇边。或许正是因为刚才的这几许感叹,陆仁很快就找到了心中的那份感觉,柔和而悠美的笛曲也就此吹鸣而出,貂婵的歌声也在笛曲的前奏过后适时的吟唱而出:

    “为何在我身边/却依旧想念/云的心/雨的怨/风中的誓言;为何无法忘记/温柔的一眼/人间沧海已桑田/我陪你到永远。花的诗/蝶的恋/此情永不变;剑的痴/情的怨/一曲问苍天。

    “何处笛声传来/熟悉的音乐/江南曲/梦中莲/拔动我心弦;是谁让我相信/古老的预言/雨落红尘云归处/我等你到永远。千山雪/万重天/此心永不变;山不语/风无言/心碎那一天。

    “我宁愿/一场醉/依稀笑语梦中见;人未老/花未谢/仿佛昔日在眼前;爱无悔/情无怨/为何倩影却成烟/今生牵绊还在心头/缠绵……”

    陆仁也好。貂婵也罢,今时今时的他们。身上都是有着曾经的过往的人。而在这一刻,也许是因为心底的那几许思绪被轻轻唤醒的缘故,也都不约而同的把这几许的思绪融入到了笛曲与歌声之中,使笛曲与歌声有如醇厚的美酒,让人沾之即醉。

    陆兰与婉儿的关系最亲,所以这首《心愿》陆兰也会。但此刻守在牢房门前的陆兰却并没有插一脚进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一双大眼睛也怔怔的望定了陆仁。也许在这一刻,陆兰的心中多少有些明悟,了解到自己其实还很难吟唱出这首歌真正应有的韵味。

    而声音不是狱墙能够拦挡得住了。当笛曲与歌声飘扬而出的时候,正在狱墙外闲聊的狱卒狱吏呆了。此外还有一个躲在狱墙外的少女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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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入夜之时,周瑜府。

    “尚香你回来了……看你这闷闷不乐的样,肯定是陆仆射不愿出牢吧?”

    孙尚香苦着张脸点点头,在小乔的对面坐下,然后就双手支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小乔见孙尚香如此,也不愿打扰到孙尚香的思绪,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再过片刻,孙尚香忽然轻声的哼唱道:“……剑的痴/情的怨/一曲问苍天;我宁愿/一场醉/依稀笑语梦中见;缘未了/花未谢/仿佛昔日在眼前……今生牵绊还在心头缠绵……”

    小乔听到这几句立时间便呀然道:“尚香你极少吟唱的,可今天怎么……哎?这样的辞曲,好像只有在陆仆射那里才能听到。尚香你……”

    那次陆仁与周瑜打交道的时候是教了周瑜和小乔不少曲乐,但考虑到一些原因,教的都是些纯音乐,歌曲却没怎么教过,所以这首《心愿》小乔也还是第一次听闻。

    这边孙尚香先是点点头,但马上又跟着摇了摇头,然后把自己躲在狱墙外面偷听到这首歌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当时我本来是想再去劝陆仆射出牢的,可是在听到秀姐吟唱出此歌之后,我忽然感觉我不能进去打扰到他们。”

    小乔叹了口气:“尚香你可别怪我说你。你是江东郡主,一言一行都当谨慎小心。平时在我们这些熟识之人任性胡闹一下到也罢了,可你怎么能在陆仆射的面前胡搅蛮缠?你要知道陆仆射毕竟不是吴候的幕僚宾客,有些事他一但摊上了,那可是会麻烦不断的。”

    孙尚香有些没心没肺,小乔却并非如此。再者有些事情周瑜向小乔交过底,小乔自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不过当着孙尚香的面,小乔也不能直说出来,只能是绕着弯的想别的说辞。

    这边孙尚香看看小乔,暗叹了一声便再次摇头。小乔有些话不能向孙尚香直说,反过来孙尚香也不敢把惹出这场事的原因是自己想去夷州玩的事给说出来。

    小乔这时也想出了些说辞,便向孙尚香劝道:“尚香你也这般年纪了,说大不是很大,说小却也不小,切莫再如此使性。就拿今日之事来说吧,江东孙氏与荆襄刘表之间互有世仇,而陆仆射在两个世仇之家间行商,一言一行都当小心万分,一个不慎只怕就会有杀身之祸。尚香你就算是心中并无恶意,可你若是一味的使着性子烦扰于他,但有所失岂不是在害他性命?”

    孙尚香苦叹了口气,又皱着秀眉苦思了许久之后才道:“我知道了啦!秀姐姐与陆仆射之间的情义深厚,我如果害了陆仆射的性命,秀姐姐定然会悲痛一生,与我也会变成仇人,我可不想那样。这样吧嫂嫂,你现在就着人帮我收拾行装,明日一早我就回吴郡去,然后嫂嫂你代我去劝陆仆射出牢,再代我向陆仆射道个歉……嫂嫂你看这样如何?”

    小乔暗自松了口气,然后表示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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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的清晨,陆仁的船队顺利启程,而陆仁这会儿正坐在船头,望着渐渐在视野中消失的柴桑码头苦笑不已。

    貂婵跪坐在陆仁的身边,扭头看看陆仁的神情之后微笑道:“现在看来,孙尚香这丫头到也并非是什么事都不懂的野丫头嘛!”

    陆仁长叹道:“别说了,碰上她我就头痛,不过现在总算是摆平了这场事。回头到了吴郡你再去见见吴国母,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就不罗嗦了。”

    小乔来劝陆仁出牢时候,有向陆仁说起过孙尚香那时的反应,而这时或许在陆仁看来,孙尚香这次应该是彻底的老实了。不过陆仁还是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这位孙尚香孙大郡主在很多时候可以用“胆大包天”这个词来形容,而最重要的是十五、六岁的孙尚香本身就处在一个青少年的逆反期,而孙尚香的逆反心理之重更是出人意料,基本上只有她想不到的事,却没什么她不敢做的事。

    闲话少说几句,只说陆仁的船队是顺流而下,用不了几天就抵达了吴郡所在。倒货换货之类的杂事不必废话,到是诸葛亮夫妇在向陆仁问清楚船队会在吴郡停靠几天之后,就决定顺便的去看望下诸葛亮的大哥诸葛瑾。话说这会儿的诸葛瑾,都已经投奔在孙权的麾下好几年了,据说是混得还很不错。

    相比起诸葛亮,陆仁可就没那种说去就去的潇洒劲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回 作好准备

    陆仁之前虽然决定这次到了吴郡就去拜访吴国母,但事情永远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去拜访吴国母的话,就不可避免的会和孙权碰上头,而孙权绝对是陆仁在这一时期最不愿意碰上的人之一。

    考虑到这个问题,陆仁都想着干脆别去惹这个麻烦算了!反正对于吴国母,自己这里又不是真的就一定要去见,那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好。

    带着这样的心思,陆仁接下来就没啥动静可言。码头上的船工们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陆仁却船舱顶层甲板的吊床上晒着太阳,在旁人看来,那可真是一副十足的有钱的大老板的那种悠闲的架势。

    不过陆仁也不是就真的那么悠闲。旁人以为陆仁在睡觉哂太阳的时候,陆仁实际上是在用芯片与雪莉进行着通讯,了解一下夷州近期的情况。毕竟这都已经到了吴郡,接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夷州,而且陆仁这次回夷州是要去镇住局面,因此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些情况,然后作好一些相应的准备就不会有错。

    从陆仁上次离开夷州到现在,差不多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而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夷州的变化不能说大,但也不怎么小。

    这一年中夷州的人口数字急增,这当然是好事,但是相应的问题却也很明显。雪莉上次提及的外来人口过多,在消化吸收掉之前会使得局势不稳固然是主要问题之一,而在另一方面还有一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就是男女比例有些失调。再说得准确点就是男少女多,按照雪莉那头最近清点出来的比例,男女之间的比例居然达到了3:7这样的数字。

    但这也难怪。因为在那样的时代。青壮男丁就代表着诸候势力下的劳动力、财税、兵源,哪家诸候只要不是笨蛋的,会不把这青壮男丁这项资源给管得紧紧的?又哪里会轻易的允许这些重要的资源流动到别的地方去?说得不客气点,陆仁如果不是借着河北地区的战乱时局抢掠到了一些人口的话,恐怕他会连手都伸不出去。现在能抢到一些,已经该多念几声鸭米豆腐了。

    另一方面。陆仁抢掠人口的主要目标地区是在河北,而河北地区的仗已经打了好些年,单是在官渡一役,袁绍就败家败掉了七、八万的河北青壮男丁,曹操杀起来也是手都不会软一下。而七、八万的青壮男丁在当时是什么概念?曹操攻克邺城之后缴获了冀州户籍,说冀州可得兵员三十万,那么按每户人家出一个壮丁去当兵来算,冀州的青壮男丁撑死也就四十来万,再按崔琰对曹操的劝谏。冀州的青壮男丁数字还要少上许多。

    然后河北地区的仗又打了好几年,曹操要征兵,袁氏兄弟难道就不征了?这一减再减之下,青壮男丁又还能剩下多少?而家中失去了梁柱一般存在的青壮男丁,逃难的就只能是那些老幼妇嬬,这些老幼妇嬬自然就构成了夷州目前人口构成的主体。也就是说,夷州现在这种男比女少的人口结构,是属于时代必然性的产物。

    不过夷州在接纳流民。青壮劳力没有能拉到多少,多数是半大的小子与半大的女生的同时。也不就真的是没什么好处可言。比如说这些半大的小子少女,在接受教育方面就接受得比较快,有那么三、五个月左右,就可以从学徒工转化成为熟练工。然后再过上一段时间,这些半大的小子或是少女成为成年人的时候,就可以成为夷州下一批的新鲜血液。补充到夷州的各个领域,进而使各个领域都有长足的发展。

    然后是外来人口方面的问题……这个外来指的是非汉裔的人口。从河北那头抢掠来的人口虽然也算是外来人口,但陆仁更愿意把他们归入汉裔、自家人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陆仁这里一直没有放松过对闽越、交州,乃至南洋地区的人口掠夺。只不过由于硬件方面的限制,这一类的人口数字还不怎么多而已。也可以称为是当时夷州地区的“少数民族”。而陆仁有着愤青的心理,因此虽然是出于要强化自身实力的目的而不得不从各个地区去抢掠人口回来,但仍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些“化外之民”给“民族大融合”的融合掉,而想要把这些化外之民给融合掉,汉裔的人口基数当然不能少。所以陆仁才会把河北那头抢掠来的人口视为自家人。

    有点扯偏了……还是先从闽越一带说起。话说夷州在建城之初,就经常会有小规模的船队越过海峡去往沿海一带,通过交易的方式从山越地区获取一些夷州所需求的物品。而山越部族众多,时不时的总会有一些部族斗争,然后就会有逃难的山越族民或逃难,或是成为战败后的奴隶而成为商品,接着就稀哩糊涂跟着这些小规模的船队来到了夷州,所以夷州从山越那里弄来的人口数量并不在少数。

    到后来甚至有一些山越部族几乎是整个的一支部族来到夷州定居……这个事到要归功于孙权了,因为孙权为了稳固境内的局势,派兵打掉了山越部族可不在少数。诚然大多数的山越部族会依附孙权,但到死都不肯依附孙权的部族却也不会太少。而在失去了原有的土地之后,这些不愿依附孙权的部族就开始南迁,再听说有夷州这么个地方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搬了去。

    山越说完了说交州。相比之下从交州方面弄来的人口相对少了点,主要是甘宁那时候在交州与南越那头开了个不大的口子,然后弄来了些人口。

    但这里有一点却不得不提,就是交州地区在天下初乱时,中原地区有不少人跑到了交州避难,而这些来自中原的人口其素质也是比较好的,但是由于交州本土土著普遍所存在的排外心理,这些中原移民交州得不到什么本土人氏的重视,生活得也都大多比较贫困。

    陆仁和雪莉在了解到这一节之后,果断的派出了一些早期迁移到夷州的交州人去交州,由他们去劝说那些中原迁移到交州的人口。而当时执行这件事情的甘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只是五百、六百的这么搬,前前后后总共也就搬了个四、五千人的样子,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引发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的移民潮出来。就那架势,如果不是当时夷州能够供给给甘宁的舰船数量有限,甘宁搬个几万人到夷州来诂计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陆仁在汉末时代混迹了多年,深知这潭水极深,目前自己实力有限,动静可不能闹得太过火,所以在差不多的时候就赶紧让雪莉对甘宁叫了停。而且这时候正好需要把甘宁调派去渤海地区抢掠河北地区的人口,交州地区的这场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闹了起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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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扯偏了……还是先从闽越一带说起。话说夷州在建城之初,就经常会有小规模的船队越过海峡去往沿海一带,通过交易的方式从山越地区获取一些夷州所需求的物品。而山越部族众多,时不时的总会有一些部族斗争,然后就会有逃难的山越族民或逃难,或是成为战败后的奴隶而成为商品,接着就稀哩糊涂跟着这些小规模的船队来到了夷州,所以夷州从山越那里弄来的人口数量并不在少数。

    到后来甚至有一些山越部族几乎是整个的一支部族来到夷州定居……这个事到要归功于孙权了,因为孙权为了稳固境内的局势,派兵打掉了山越部族可不在少数。诚然大多数的山越部族会依附孙权,但到死都不肯依附孙权的部族却也不会太少。而在失去了原有的土地之后,这些不愿依附孙权的部族就开始南迁,再听说有夷州这么个地方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搬了去。

    山越说完了说交州。相比之下从交州方面弄来的人口相对少了点,主要是甘宁那时候在交州与南越那头开了个不大的口子,然后弄来了些人口。

    但这里有一点却不得不提,就是交州地区在天下初乱时,中原地区有不少人跑到了交州避难,而这些来自中原的人口其素质也是比较好的,但是由于交州本土土著普遍所存在的排外心理,这些中原移民交州得不到什么本土人氏的重视,生活得也都大多比较贫困。

    陆仁和雪莉在了解到这一节之后,果断的派出了一些早期迁移到夷州的交州人去交州,由他们去劝说那些中原迁移到交州的人口。而当时执行这件事情的甘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只是五百、六百的这么搬,前前后后总共也就搬了个四、五千人的样子,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引发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的移民潮出来。就那架势,如果不是当时夷州能够供给给甘宁的舰船数量有限,甘宁搬个几万人到夷州来诂计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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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