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欲出贱招
周瑜凝目远眺了陆仁一眼,沉吟道:“切莫要轻视于他。想他陆义浩是何许人也?未出仕之前他不过是一街头乞儿,自出仕至今亦不过十年,却能在这十年间贤名满天下,且年只方过三旬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介虚有其名之人?想今日席间我与他虚虚实实,最后他一句话却把我给打发了回来,由此可见此人确实名不虚传,而他当日能自曹瞒掌中安然的举族尽出,现在想来也绝非偶然。”
鲁肃轻吸了一口凉气,他当初从袁术的手中举族出逃可吃了不少苦的,自然知道这种事的难度有多大。而袁术是“冢中枯骨”,跟曹操根本就没法比,那陆仁逃出曹营的难度明显要比鲁肃的出逃要大得多的多。一念至此,鲁肃忍不住轻声告诫周瑜道:“既如此,公瑾须防陆义浩出以奇策,化解掉你的这番绵柔暗计。”
周瑜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略显自得的一笑:“计,当因势而立。陆义浩当初自曹营脱身而出之时,曹瞒正专注于官渡战事无暇分身,故陆义浩当年之走便占着一个势字。而今时今日势尽在我,陆义浩虽有奇谋然其势已失,恐怕也是难有作为!”
说着周瑜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子敬啊,你我虽饱读兵书、腹有机谋,但论及富国强兵之干却远逊于陆义浩。若得此人辅佐我主吴候,到日后吴候欲成就天下霸业,你我欲建青史功名之时,必可令吴候钱粮无忧、马壮兵强!现在既然有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我就断然不会令其逃出吾掌中!”
鲁肃道:“若他执意不肯辅佐吴候又当如何?”
周瑜面色稍稍一冷:“此事只怕也由不得他了!吾计乃依势而立,他既已身陷于此,要么就乖乖的辅佐吴候同成青史功名,要么就只有死……如此堪比汉相萧何之贤才,若为他人所用那可就太危险了。若是真到情非得已之时……我愿为吴候背上害贤之骂名!”
“……”
眼望着一脸决然、面露杀意的周瑜。鲁肃这会儿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周瑜脸上的决然与杀意很快就褪去。闭目沉吟了片刻,周瑜再次睁眼望向仍立在海马号船头的陆仁时的目光则充满了期待之意,口中则轻叹道:“陆义浩,你是个聪明知势之人,希望你不要逼我对你痛下杀手,于公于私我都真的不想那样做。若是你我能同为吴候幕臣齐心辅佐,且不论那青史功名唾手可得,就是于闲暇之时一起操琴弄笛,共享清妙音律,岂不为人生一大幸事。亦可为后世之人传为如子期、伯牙一般的美谈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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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一个响亮的喷嚏之后,陆仁伸手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道:“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啊?该不会就是美洲狼吧?”
回顾了身后桌边那三双诧异而来的目光一眼,再向三人歉意的一笑,陆仁又转回了身来按着苦思对策。只是此刻的陆仁心境虽然平静了下来,但他毕竟不是满智猪哥。面对美洲狼设下的套,能两全其美的对策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想出来的?
一起起满智猪哥,陆仁忍不住在心中苦叹道:“我说猪哥啊,你现在却还在哪里鬼混来着?等我回到了襄阳看我不把你提前揪出来扔到刘备那里去……回襄阳?我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在谁都不得罪的情况下回去啊?猪哥兄!这些事如果是你碰上了,你又会如何的去解决……
“哎等等。我干嘛非要按着周瑜的思路走,跟他正面对抗?和他正面对抗我不是在找死吗?真是可笑了,我作为一个现代人,最擅长的应该是贱招百出。可我现在老想着怎么正儿八经的去应对周瑜的招数干嘛?还是说这么些年下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古人给同化掉了?”
脑中突然有一道灵光闪过,接着陆仁的食指便抵到眉心处激活了芯片开始查阅资料:“对啊,我怎么这么的糊涂?我虽然不可能像那些军师谋士一样奇谋百出。但我有的是大把大把的资料,不管好的不好的可都是这些历史名人的智慧结晶,我说不定可以从这里面找出什么相类似的例子来借鉴一下。”
首先翻阅的便是诸葛亮与周瑜在赤壁前后斗智的那些片断:“当然当然。我不能生搬硬套的纸上谈兵,不过正好我身边有个徐庶这样的战术型人才在,我要做的应该是提出一个主体的构思框架,然后由徐庶去帮我补完那些细节之处。”
一节节、一段段仔仔细细的看着,陆仁又习惯性的自怀中取出了小记事本和铅笔,把自己周遭的人一个个都按敌我阵营都分列了出来。写着写着,陆仁突然写到了一个名子,脑中的灵光再次的一闪而过。又查阅了一段资料之后,陆仁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微笑,手中的铅笔也跟着在这个名子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没错,这是个关键人物!不过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就真的是在找死,差不多的时候适可而止很重要。”
接着陆仁又在记事本上写下了几个相关的事项:“这几个环节的细节之处不是我所擅长的,不如一会儿交给徐庶他们去帮我策划一下。”
想到这里陆仁脸上的笑意更浓,但马上又惊觉了过来:“等会儿!之前我都还和徐庶他们说周瑜既然想阴我,那现在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怎么我自己现在到忘了?这我要是喜上眉梢的就转过身去和徐庶议事,不是在告诉周瑜我已经想出办法来了吗?不行,还得演演戏!”
一念至此,陆仁便向着星空高举起了手里的小本本,故意高声长吟道:“嗯……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徐庶三人楞了一下,但除了甘宁之外,徐庶与石韬马上就轻声的击掌称妙……其实不止徐庶与石韬,就连那边暗处的周瑜与鲁肃都差点击掌叫好。毕竟人东坡先生流传千古的辞可不是盖的。
陆仁飘然转身,向徐庶三人摇头笑道:“陆仁不擅诗辞,偶然有感能写出这么几句,到叫各位见笑了。”
徐庶道:“兄长何出此言!此辞清妙优雅,实为难得之佳句。”
陆仁笑着走到桌前执起了酒杯就往肚子里灌,灌完之后随意的一抹嘴,再舀满了一杯复又走到船头处慨然笑道:“我难得能写出这么好的辞句,当浮一大白而贺之!”
举杯再灌……不过并没有真往肚子里灌,而是全都漏在了衣襟上。如此往复几次,陆仁的步履也假装着不稳了起来。徐庶见状急忙起身来扶,陆仁也就就势搭在了徐庶的肩头,忽然悄声暗道:“我乃诈醉,元直你速扶我回舱。广元、兴霸且先回床歇息!”
徐庶多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陆仁的意思,赶紧的向甘宁、石韬使了个眼色,甘宁、石韬反应也快,假意的帮着徐庶把陆仁扶到了舱门前再各自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去。
另一头,周瑜与鲁肃正细品着陆仁吟出来的辞句,半晌过去之后周瑜才向鲁肃问道:“子敬,陆义浩方才所吟之辞句你觉得如何?”
鲁肃颌首道:“辞虽美,但颇有几分孤寒之意。公瑾却又如何看待?”
周瑜自得的一笑:“吾计已成,多智如陆义浩却也只能借酒浇愁矣!”
而在此时陆仁的舱房之中,徐庶在听完了陆仁的一番话之后差点吼出声来,也是好不容易才稳下了心绪,压低了声音向陆仁道:“兄长!你怎么、怎么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招数?”
陆仁耸耸肩再双手一摊:“这不是眼下被逼得有些没办法吗?周瑜那是何等样人?一般的应对之策,诂计他早就料想到了,和他去玩那些我只能是班门弄斧而已。唯有这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贱招,或许才能让他方寸大乱。至于我这里到无所谓,反正我在那一类事情上的名声一向差得可以,而我唯一担心的是你得向兴霸、广元在暗中说清楚,不然他们对我的人品不齿,我可就太冤了点。”
徐庶迟疑道:“要不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计策吧?”
陆仁摇头:“我诂计是来不及了。就算是想得出来,我们也没什么时间去施策。”
徐庶用很古怪的目光望了陆仁一眼,甚至连语气都相当的怪异:“兄长啊兄长,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真的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是本就心怀此意已久。”
按道理来说,陆仁当然是应该马上就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无奈之举,可陆仁却仰头四十五度望向舷窗外的天空,口中呐呐的道:“这个事……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真的是说不清楚。因为陆仁作为穿越者,心里面始终会有着那种现代吊丝一族那种很贱格很贱格而且很yy的梦想,即便是现在的陆仁已经经历了不少的事,甚至还有过与婉儿之间的刻骨铭心,但身为一个正常的雄性生物,在骨子里的贱品的驱使之下,仍然会想着去偷一偷腥的事。
只不过这个“度”,陆仁还是一向把握得很好的,也就是说陆仁平时也就是想想便即作罢。而这次被逼到了这个地步,逼得陆仁不得不以贱招相迎。而再想想自己的目标对象,由于骨子里的那份贱品作怪,使得陆仁到还真有了几许的期待之意……(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回 首发一环
转眼之间天是日上三竿,一道俏丽的身影窜上了海马号并进入了舱中,稍稍的辩认了一下之后就拍响了一处舱门:“秀姐,我来找你玩了!”
舱门拉开,还有些睡眼迷蒙的貂婵探了个头出来,扫了一眼面前的孙尚香,摇摇头道:“是郡主啊。郡主别怪我说你,哪有你这样的?这万一义浩在我这里过夜,你不就……”
孙尚香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我哪有那么不知轻重?上船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陆仆射和几个人还在船头那里宿醉不醒,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来叫你。”
貂婵哭笑不得的又摇了摇头:“可再怎么说你也是江东郡主,总归是个女孩子,出门行走得注意一下仪态。”
孙尚香撇撇嘴:“我从来就不是很在意这个。真论起来我若不是女子的话,我一定会像我故去的父亲与大哥一样,铁马金戈、驰骋缰场……”
她这里嘴里说着话,那边的貂婵却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那慵懒柔媚、衣裳稍乱的姿态,看得孙尚香即便同是女子也忍不住心神微颤,再加上边上又没人,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貂婵的脸,嘴里还坏笑道:“然后再找一个像秀姐这样标致美丽的夫人,那才不枉此生。”
这到不是孙尚香不正经,而是女孩子在闺中密谈的时候,貌似也没什么话会说不出来。其实真要说没个正经,貂婵在孙尚香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绝对会比孙尚香没个正经得多,毕竟她那个时是什么出身?而在跟了陆仁之后,貂婵的女王范与日见长,因此孙尚香来的这么一下,对她来说那是小儿科。
再看貂婵则是没好气的一掌拍开了孙尚香的咸猪手,继而让孙尚香进到房中来,毕竟她自己这里还得洗漱更衣。连带着少不了要反过来调戏一下孙尚香。之前陆仁已经和貂婵交了底,就是尽可能的与孙尚香把关系打好一点,貂婵又哪里会不明白陆仁的用心?现在既然孙尚香愿意这个样子,貂婵也乐得省事。
一番戏闹之后二女走出舱房,可还没走出几步就闻到了一阵浓厚之极的酒气。各自皱眉间貂婵沉吟道:“怎么回事?义浩虽精于制酒但自己却并不嗜酒,虽时有饮宴但也颇为节制,从来不会喝成这个样子的啊……”
招呼了一声让孙尚香等自己一下,貂婵便来到了陆仁的独居舱室。话说现在的陆仁有蔡琰、貂婵、糜贞这三个老婆大人在身边,但陆仁也不可能天天晚上都要枕边有人,偶尔还是要一个人安心静养一下的。所以他有一间单人的舱室。
不过貂婵进到舱室却并没有看见陆仁,只有陆兰正在忙着收拾着舱室。环视了一眼貂婵又皱了皱便问道:“小兰,这是怎么回事?义浩呢?”
陆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昨夜大人他邀了徐大哥他们三人在船头饮酒,但不知为何大人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小兰也正奇怪呢,因为大人他几乎从来就不会喝成这样。”
“那他现在人呢?还在船头甲板那里躺着?”
陆兰摇头:“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海昌县的陆氏族人有急事求见。大人听说是海昌县来的人,尽管宿醉并未尽去还是强撑着到船头那里见人去了。”
貂婵皱了皱眉:“海昌县?今夏我们路经海昌的时候,那里不是正闹着水患吗?”
陆兰道:“没错啊!当时海昌县令。也就是大人的族弟陆逊陆伯言还差人送了一封信给糜姐姐,请糜姐姐务必要亲手转交给大人。信我虽然没有看到,不过内容我大致的猜得出来,应该是想请大人从粮广之处调运一批米粮去海昌赈灾……没办法。这年头除了我们家大人之外,还有几个人会做这种事?”
貂婵恍然的点了点头:“难怪这回船队购置的几乎全是粮米,夷州那边紧缺的物件却没有买多少。那不用说了,海昌来人肯定原本是要去襄阳的。路经柴桑小歇的时候正好听闻说义浩在此就赶来向义浩报信,并催促义浩早些运粮去海昌救助百姓。陆伯言也真会找,能够在短时间内调集到大批粮米去救助百姓的人除去官府之外。在荆吴两地似乎也就只有义浩一人而已,而最重要的是义浩他肯做这种事。”
陆兰点头赞同道:“是啊!当年大人尚在许都为官的时候,赖大人救助而得活命的流民又何止千万?回想起来,我与子良、子真当初差点饿死,都还是大人赶去一口一口的亲手喂饭,救回了我们的性命呢!”
貂婵欣慰的笑了笑:“小兰你先收拾着,回头记得煮些醒酒汤给义浩饮下,我现在去船头那里看看。”
陆兰应了一声继续收拾,貂婵则信步出房准备去船头那里看看陆仁。一抬眼间,孙尚香便凑了过来悄悄的向貂婵问道:“秀姐,这十多只大船上装的是要送去海昌赈灾的粮米?”
貂婵点头道:“虽不全是,也差不多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两万余斛,全部都是义浩在襄阳购置来的。”
“两万斛?这么多!”
孙尚香可不是深闺大院里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自然明白两万斛的粮食那是什么概念。人在惊愕之余,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几分敬佩之意:“一直以来就没少听说过陆仆射的义举,今日一见果然是……”
貂婵摆摆手打断了孙尚香的话:“义浩他从来就没想过什么义举不义举的,到是常和我说他早年也是个为天灾**所迫而于街头乞食的乞儿,饱尝过饥寒交迫之苦。古人曾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义浩他心地善良,不愿见到再有人饱尝他当年的饥寒之苦,所以只要是力所能及,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去救助那些流民百姓。今番之事,不过是他本着自己的良知而为而已。”
孙尚香赞赏的点了点头:“好一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下间知此理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秀姐,带我去见一下陆仆射吧,陆仆射是在为我江东百姓劳心费力,而我身为江东郡主,于情于理都应该代我江东百姓向陆仆射道一声谢。”
貂婵笑而摆手:“不必不必,义浩他从来就不在意这些虚言客套的。”
孙尚香闻言脸上可就写满了不高兴:“秀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去向陆仆射道一声谢,你怎么能说我是虚言客套?”
“哦……”貂婵自知失言,举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樱唇再笑道:“我失言了,自掌几下嘴算是向你赔个不是总行了吧?”
孙尚香拉起了貂婵就往船头甲板那里走:“走吧走吧,向陆仆射道完了谢我带你去鄱阳湖上泛舟,另外回头我再差人去向二哥仲谋说一声,请二哥遣使执节,命陆伯言开府仓赈济百姓。”
貂婵道:“海昌那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府粮,不然陆伯言也不会请义浩另调粮食了。”
“哎?”
孙尚香的脚步稍稍的停了停:“这些事我不懂,再者也不是我能够过问的事……哎呀没关系,请二哥他从他处调拔粮米过去赈济就行了。”
就这么说着,二女便将至海马号的船头。只是人还没有从船舱中出来,隐隐约约的便听见有人正言辞恳切的道:“家主,海昌县灾情甚急,还望家主能尽早将这些赈灾之粮运至海昌,以解百姓们的饥馑之危!”
陆仁的声音有点绵软而无力,显然是宿醉之意尚未散尽:“我知道了,不过这次因为粮食的贩运数量太大,我们过来的时候又做掉了一批江/贼。这两档子事加一块儿,要是对柴桑官家那里没交待清楚,我们的船只哪离得了岸?”
“可是家主……”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比你还急!你一路赶来也够累的,先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我等下酒醒了就去找本地的官府说清楚一下这里面的事,大不了我多花点钱,希望能尽快的被放行。”
“那……小的先去了,家主注意身体。”
脚步声响,听得出是那报信之人先下船休息去了,到是这时的孙尚香就随之沉默了下来,完全没了刚才拉着貂婵去玩的兴奋劲头。
有人会说,以孙尚香的身份,出面去帮陆仁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其实不然,孙尚香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的。严格的来说,今年十五、六岁的孙尚香,正处在一个既懂事却又不怎么懂的年纪,但哪些事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哪些事自己不能胡乱插手,孙尚香的心里多少还有点底。
拿她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典型的虽然刁蛮却不跋扈。没事就这里疯疯那里玩玩,这只是她自己的事而已,江东群臣对她虽然头痛但并不反感,说白了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贪玩的疯丫头而已,而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孙尚香却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去过问那些军政方面的正事,因为一但触碰了,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她一直都保持着这种处事原则,到后来也不会得来江东群臣对她的“敬而畏之”,因为大家都挑不出她什么毛病。
而此时此刻,陆仁这里的事就涉及了军政,孙尚香感觉到自己不便插手。别的不说,单是两万斛的粮食生意就有点够呛,因为在那样的乱世之中,如此大宗的粮食生意是开玩笑的吗?只要不是那种二百五的诸候,又有哪个诸候会不把钱粮的流通看得非常之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回 引见周瑜
当孙尚香来到船头的时候,陆仁正在对着江上微风揉掐着俩太阳穴。孙尚香略一迟疑后向陆仁打了招呼,陆仁自然是马上回礼。
客套了两句,孙尚香就提起了陆仁船队里大批粮食的事,陆仁则是不紧不慢的回应了一番。而在末了,孙尚香满怀歉意的道:“对不起啊陆先生,这次的事因为涉及军政,恕尚香不能出面去帮先生说上几句话。”
陆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怪郡主。我陆仁好歹也当过几年的官,又哪里会不清楚郡主的难处?到是郡主如果能够只凭着自己的一句话就放行了我的船队的话,那江东这边的政局可就不太妙了。”
“……多谢先生体谅。”
貂婵在一旁帮起了腔:“义浩说得没错,这些军事政事,我们这些女子实在不便过问。”
孙尚香细眉一拧:“只是陆先生船中所载之物,尽是已应允海昌县百姓的赈灾之粮。尚香虽只是一介女流且年少无知,却也知道什么是救灾如救火,丝毫都耽误不得。每多耽误上一刻,或许就会有人因此饥馑而死……先生,有没有别的什么尚香能帮得上你的地方?”
陆仁心说好!史料中对孙尚香的记载虽然不多,但都能看得出孙尚香是个敢做敢当的女中丈夫,而且很爱护百姓。现在孙尚香说出这番话,那自己的后招就能跟着使出来了。
不过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才稳,毕竟陆仁清楚自己现在要碰的对手可是美洲狼,这些准备好的套如果不一个一个小小心心的下,美洲狼就随时都有可能看破,那再出个阴招狠招陆仁可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一念至此,陆仁便故作姿态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向孙尚香道:“郡主虽然不便插手军事政务,但如果只是带着我去拜访一下此处主事的官员和将领应该可以吧?”
孙尚香道:“这当然可以。要我说。先生也就不用去和这里的文官浪费时间,因为柴桑多屯军兵以防备荆楚,所以大小诸事我仲兄公瑾便可一手决断,先生你直接去找仲兄也就是了。这样吧,我先去仲兄那里向仲兄打声招呼,先生你稍迟一些就去求见仲兄拜请此事。而且如此一来,我虽然不能插手军事政事,但在仲兄的面前帮先生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陆仁连忙施礼:“既如此,就有劳郡主了。还请郡主先行一步,我这里稍作点准备之后就前去拜访公瑾。”
孙尚香点了点头。却又没来由的轻叹道:“只可惜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不然早些写信给二哥,让他早些放粮赈民就好了。”
陆仁听了之后暗暗摇头。好歹也混了那么多年的“内政专员”,这里面的事陆仁会不比孙尚香要清楚得多?汉时的交通与运输能力并不发达,按孙尚香的说法,那从孙尚香通知到孙权,再由孙权下令给粮多的郡县,然后受命的郡县点算、装载粮食,最后再送到海昌。这里面要花费掉的时间可绝不是一点半点。真要是拖将下来,海昌县那得饿死多少人?而在原有的历史上,陆逊在不得已之下玩的可是先斩后奏。
相比之下陆仁的这两万斛粮食是现成装载好了的,而且海昌在柴桑的下游。船队出发后顺风顺水的最多要不了几天便可抵达。孙尚香多半就是清楚这些事,才会希望陆仁的船队能尽快的离岸出发,把粮食送去海昌解除燃眉之急。毕竟能够早送去一天,海昌县就能少饿死一些人。这便是孙尚香心里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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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着孙尚香翻身上马,带着她的那些女侍随从扬长而去,陆仁一转身就在船头甲板上坐了下来。向舱中走出来的“海昌陆氏族人”苦笑道:“元直,我会不会太卑鄙了一些?”
徐庶已经扯下了先前贴在脸上的假胡须,这会儿正在揉按着脸皮:“兄长何出此言?此番兄长于荆襄购粮,本就有赈济海昌百姓之意。若不是周公瑾设计图谋兄长,兄长也不会借此事来寻计脱身,毕竟兄长若稍有不慎便会有杀身之祸,今设此诡计而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正如昨夜兄长所言,我等既生于乱世,便不可一味的拘泥于君子的仁义道德,真要是那样在这乱世之中是活不下去的。该做小人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做足小人,彼既不仁又怎能怪我不义”
陆仁有些无力的仰躺到了甲板上呆望向天空:“是啊,我也真的是不得已。元直,你觉得周公瑾设下此计,那在他心中最好的结果应该是哪种?”
徐庶道:“自然是逼迫得兄长出仕于吴,然后以兄长的富国之干为东吴蓄草积粮。只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兄长心中已早有韬略?”
陆仁摆摆手道:“其实不论我是不是想做点我自己的事出来,这东吴我都是绝对不能投的。因为……我陆氏与孙氏之间的恩怨瓜葛早已是言之不清的一团乱麻了。”
徐庶闻言笑而问道:“兄长此话怎讲?”
陆仁道:“早年小霸王孙策尚在袁术帐下为将时,袭杀了我陆氏宗主陆康;而后孙策设计脱离袁术并席卷江东,为竖威望又杀了多少江东豪杰?简单点来说,只要是不肯屈从于孙氏者就是一个字——杀!我陆氏族人在这一时期死得也不少,因此我陆氏本与孙氏就有大仇,更何况后来孙策还在我手上栽过一个大跟头?这仇已是深上加深了。”
徐庶略一皱眉:“原来如此,那吴郡陆氏乃为势所迫才出仕于孙吴?”
陆仁点了点头:“没错,是为势所迫。只不过到陆伯言带领族人归依孙吴时,小霸王孙策已遇刺身亡。孙权乃承继父兄之业,但并无父兄之勇,以武力其实弹压不住旧日的那些大族豪族,所以他就改用了怀柔之策,对有官途之意的大姓豪族予以厚待,以示其与父兄的不同之处。
“想我陆氏虽有凋零之态,但毕竟是吴之四姓之一,兼之与孙氏又本有旧仇,彼尚能安抚纳用,那对江东其他的大姓豪姓又意味着什么?若非如此,以伯言的无名之身,更兼年齿尚幼,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得到官职去治乡理县?”
说到这里陆仁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说辞之后才接着道:“但世事便是如此,两、三代人的积怨宿仇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化解的?就算我陆氏已不愿再追讨旧仇,孙氏也会小小心心的防着我们陆氏。
而在现在的陆氏当中,声望最高、才名最盛的人是我,而且对世人而言,我身怀堪比萧何的富国之干。如果孙氏不能把我控制在他们的掌中,万一我做出点什么事,那对孙氏而言我陆氏就是一个天大的威胁。所以说孙权对我的招纳,与其说是想用我到不如说是想控制住我,然后让我陆氏难有重振之日,一但情形不对,他为主君我为幕臣,要除掉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徐庶点头。其实徐庶之前也向陆仁分析过这里面的轻重关系,现在无非就是想看看陆仁自己是不是清楚这方面的事。如果陆仁要是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徐庶可就得考虑一下如何提醒陆仁。
再看陆仁又接着道:“我虽然是陆氏旁支,但又怎会不想重振宗族?故此陆伯言的那一支虽已归依孙吴,我这里的这一支旁枝却万万不能也一并归依孙吴,否则整个陆氏宗族都在尽孙吴的掌中,一但有变我陆氏灭族矣……哎,好歹我也在许都的天子脚下混了六、七年的官场,所以这里面的事我是看得相当清楚的。元直,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够理解吧?”
徐庶点头道:“庶明白。一人亡故事小,宗族尽灭事大。一但宗族有失,兄长又如何去面对族中的列祖列宗?”
还是那句庆,汉时的古人们对宗族存亡的看重不是现代人所能理解的。
话到这里陆仁知道已经说得够了,也就不再罗嗦太多,反正只要让徐庶这几号人知道自己是个“重义守孝”的人就行了。古人讲究的是“百行孝为先”,而自己这是在为“宗族的振兴”而努力,那对徐庶这些人来说就有着“孝”的德行而值得信赖……所以陆仁现在也会自叹一声自己变得越来越阴险了,因为现在他还在对徐庶他们玩着这些小心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这也是真的没办法。你如果不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那真正有才有德的人鬼才会跟着你!真以为拿钱砸出去就有好的人才来啊?只为了钱而呆在你身边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鸟!更何况陆仁现在可是准备去玩一个很过份的贱招,这态要是没有表好,信不信身边的这几号人立马就会甩袖而去?
闭目沉思了许久,陆仁这才睁开眼来向徐庶问道:“元直,相应的人手都准备好了没有。”
徐庶摇摇头:“兄长你也太急了吧?昨天晚上才定下计策,到现在才几个时辰?这档子事,办事的人要是没挑好,只会坏了兄长的事而已。反正兄长欲行之计也不是三天两天都能成事,兄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陆仁点头:“也是,是我自己太心急了。不过元直,你看我现在这样以孙尚香为引子去求见周瑜,不会有什么突兀之处吧?我的意思是说,这看上去是不是很自然而然?”
徐庶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点头道:“很自然,至少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仁一拍大腿,笑道:“好吧,我们分头准备。你那边我就不多说了,我信得过你们,到是我这里还得给周公瑾准备点合适的礼物……呃,还得去和蔡琰她们说清楚。”(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回 乐斗一番
柴桑,周瑜府坻。
书房之中,周瑜正在检看着刚刚写好的表文,眉头也锁得紧紧的。这是一份劝阻孙权在这个时候出兵江夏的表文,而写下这份表文的原因,却是周瑜在昨夜与陆仁的交谈中得知山越各部很有可能会在孙权发兵江夏的时候来袭拢东吴的后院。
对于陆仁的那番话,周瑜并不全信,但也不是一点都不信。实事上山越各部一直都是东吴势力集团后院的大麻烦,前前后后都不知道闹出来过多少乱子。最后一直是到孙权掌政的中、后期,山越各部才算是勉强的被孙权给平定了下来。
对此孙权还强行征集山越各部的人丁,把这些人从山区里抓出来扔到平原地区,一方面让这些人去搞开发,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加强对这些人的控制。但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孙权来了这么一手,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当时长江南岸平原地区的发展。不过真正形成后世的“江南富庶之地”却还是宋代的事了。
总之,陆仁的那些话让周瑜很是担心,因为周瑜也曾带兵去平定过山越各族的叛乱,深知山越各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如果陆仁当时说是的别的方面,周瑜恐怕只会嗤之以鼻,可唯独山越那边会有动静,令周瑜的心中会有所触动。
不过周瑜也没有乱来,这表文虽然写了,却没有马上就发往孙权那里,而是当夜就派出了细作前往山越各部打探详细的动静。只是这些细作一时半会儿的哪回得来?以当时的各类条件,十天半个月的有个回应都算是快的了,而孙权那边下个月就准备举兵攻袭江夏,时间上显得有点紧,所以现在周瑜就是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手上的这份表文发给孙权去。
正自思索间,门人入房禀报道:“启禀主公,门外有人求见。”
说着门人就递上了名刺。周瑜接过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是一愣,忙道:“快请!”
门人领命而去,可是才刚迈出两步,周瑜就唤道:“等等,记得要好生伺候!要是言语间失了礼数,我可拿你是问!”
门人吓一跳。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从,而周瑜可是个心气相当高的主,其府中的侍从连带着多少也会有些倨傲,对一般的来客虽不至于趾高气昂,但也着实有些眼高于顶。但此刻见周瑜发了这样的话。门人自然知道门外的来客非同一般,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摆脸色的主。
不提门人匆忙前去迎客,只说周瑜拿着手里的名刺,脸色有点阴晴不定,心中暗道:“这陆仁是想干嘛?之前尚香说他迟些时候就会到我这来,可闹得这么正式是想干什么?”
在那个时代,一般的求见无非就是向门人通报一下自身的名号而已。但如果是递上了名刺的话,那可就是非常正规的登门拜访。而以陆仁的名头与身份,再加上昨天夜里已经与周瑜结识。按理来说根本就不着玩得这么正式,所以让周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他想让我放他的船队早日离岸?笑话,我又没拦他,他真要想走只管走也就是了。他这次贩运的粮食虽多。而且还在江上剿灭了一批江/贼,可按公文流程他去报个备就行了,谁还能真的把他拦下来,不让他扬帆离岸?罢了。且看看他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周瑜又稍稍的设想了一下,就命人去把正在后院的孙尚香与小乔一并请来。陆仁不是想跑来打官腔吗?那么孙尚香这个引见之人当然是一并在场的好。
闲话少说。在一番折腾之后,周瑜与陆仁这两头的人在客厅中就了座。而令周瑜感到意外的是陆仁的身边带了三个女人,其中的貂婵与陆兰周瑜已经认识了,不用多作介绍,而第三位却是蔡琰。再以蔡琰的名头,即便是傲如周瑜,也不得不调整好态度来小心应付。
这样的两拔人碰上了面,礼仪客套什么的自然少不了,于是乎又是一番的折腾之后,好不容易的陆仁总算是道明了来意,说白了无非就是什么海昌灾情紧急,希望周瑜能尽快放行。
周瑜也用官腔回应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向陆仁问道:“陆仆射所购置的两万斛粮米,都打算用来赈灾?”
陆仁摇摇头:“只有一万斛而已,另外的一万斛是定居在夷州的陆、糜两族族人今明两年的就食之粮。话说我总不能为了赈济他人,就让自家的子弟饿死吧?再说我这一万斛也只不过是暂缓一下海昌灾情,好让吴候能多出点时间来准备赈灾之粮而已。
“毕竟这水患之灾,那么多的百姓,又哪里是我这一介商贾能够全部救助的?所以我仔细的想过了,纵然情有可原,但法不可废,因此还望公瑾能先放行我的一半商船,让这半数的商船先带着赈灾粮米前往海昌,如此一来我在柴桑就能安安心心的多呆上一段时间。若是有些什么事,也可以不焦不燥的一件件去办妥。”
周瑜眉头一扬,心说你陆仁来这么一手又是想出什么么蛾子?而且听陆仁话里的意思,到好像是并不急于离开柴桑,难不成真的像陆仁昨天夜里所说的那样,是准备在鄱阳湖上好好的玩上一段时间?
只是还没等周瑜说话,那头的孙尚香就叫起了好。毕竟在孙尚香看来,陆仁这样做也算是两头兼顾了,至少也是既能及时救灾,又顾全了东吴官家的面子,那没有理由不拍手叫好。
周瑜也吃不准陆仁这个时候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于情于理,周瑜还真不好对陆仁所作出的这个决断有何阻拦。再转念一想,只要你陆仁的人留在了这里就行,那你的船队跑了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还只是跑了一半而已。只要你陆仁停留在柴桑,每多停留一天,刘表那里对你陆仁就会多生出一分猜忌,那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荆州那边你陆仁再也去不了,周瑜的目的不也就达到了吗?
既然如此,周瑜自然也乐得卖陆仁这么个顺水人情。而接下来,双方就是一通相当友好的会晤,只消几句话就解决了陆仁船队的半数船只离岸启航的事。周瑜在柴桑那叫大权在握,一道令文发将下去,陆仁的船队就可以出发了。
到此正事算是商谈完,陆仁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随即就向周瑜笑道:“早就听说公瑾精擅音律,在下不才,亦自问颇好宫商。只是昨夜也好,刚才也罢,我们都未曾有闲情逸致去把玩音律。现在既然正事已了,不知公瑾可愿赐教一二?”
周瑜一听这话就乐了,心说你陆仁留在柴桑,难不成就是想和我多研究研究音乐方面的问题?而站在周瑜的角度,他是很愿意与陆仁多亲近一些,而且越亲近越好。因为他们的关系越是亲近,传到刘表那头,刘表对陆仁就会愈发的猜忌。万一真把刘表给惹毛了,一怒之下把陆仁给扔进牢里,周瑜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要是到时候再派点人去把陆仁给救出来,只怕陆仁想不归附东吴都不行了。
于是乎,接下来自然是乐器伺候。而周瑜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先来上一曲以供陆仁赏评,然后就是陆仁用竹笛回应了一曲《御剑江湖》。接着双方各自品评了一番之后,陆仁的目光飘向了蔡琰。蔡琰会意之下先是客套了两句,然后就与陆仁琴笛合鸣了一曲《白河寒秋》。
到这个时候,严格的来说陆仁与蔡琰这对夫妇可就是向周瑜下了战书,而以周瑜与小乔的音乐修养,又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再以周瑜的个性,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向陆仁与蔡琰的夫妇组合认输。所以所以,周瑜和小乔也就马上夫妇合奏,以示接招应战。
这种没有硝烟的风雅之战,在那个时代并不算少见,但是交战双方却同为夫妇的情况,那可就是少见中的少见了。一时之间周瑜的府坻之中乐声不断,仿佛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盛大的音乐盛会。不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如醉如痴,就连周瑜府外路过的人都停下来了不少,纷纷侧耳倾听着周瑜府坻中飘扬而出的曲乐。
而在周瑜府坻的客房之中,寄宿于此却并没有露面的鲁肃早已是闭上了双眼,人也在轻轻的摇着头、晃着脑,于轻声赞叹之余,心中亦在暗道:“公瑾夫妇的乐艺,我也算是早已尽知,而陆仁夫妇的乐艺,却也着实惊人,看来世间所传非虚。若有一天这陆仁也能归附于吴候幕下,于闲暇时与公瑾一同舞音弄乐,那该会是何等的盛举?”
不提旁人如何看待,只说“战场”这里,周瑜和小乔却已经有点渐渐的接不下招了。这也难怪,周瑜和小乔固然算得上是当时的音乐大师,但是他们知晓的曲乐,蔡琰基本上都知道;而陆仁作为穿越者,其所知的曲乐可就不是周瑜和小乔能够知晓的了。再说得难听点,比如陆仁和蔡琰能玩出《蓝色的多瑙河》之类的音乐,可周瑜和小乔上哪里去学这种音乐?因此周瑜和小乔在曲乐数量上输得一塌糊涂。
渐渐的,双方的斗曲就变成了陆仁与蔡琰的单方表演,周瑜的脸色自然是有点难看。但好在周瑜此刻是真心的佩服,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利益相关的斗争。如果是像周瑜与诸葛亮那样有集团利益之间的斗争,周瑜可是会生出杀人之心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吐血事件
“陆仆射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拜服!”
“过奖了。其实公瑾伉俪的器乐之艺在我之上,亦不逊于文姬,我只不过是能自己胡乱的谱一些不入流的曲乐,以拙劣之作欺人而已,到有些胜之不武了。”
“哪里哪里,陆仆射所谱写之乐皆为意境深远之作,瑜愧不能及啊!呃……瑜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陆仆射能应允。”
“公瑾但说无妨。”
“其实早年间陆仆射的曲乐就有流传到江东之地,只可惜在流传之中多有谬误之处,瑜与拙荆小乔一直都很想为之补全。今幸得与陆仆射结识,故此恳请陆仆射能将这些曲谱授下……”
好吧,周瑜这也算是典型的输仗不输人,再说这种文雅之斗输了也没多大的关系,传出去也是美名一桩,要不怎么说“文无第一呢”?更何况能顺便的向陆仁开口,讨来一些自己一直都很感兴趣的东西,脸皮稍稍的厚上一厚,不也就那么回事吗?而且对周瑜来说,这不也正是一个显得自己与陆仁愈发亲近的理由和借口吗?
陆仁到好像是没想得那么多,马上就随口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陆仁再说什么话,孙尚香却在一旁凑热闹一般的喊道:“对了对了,上次秀姐舞剑清吟的那首歌,今天能不能再让我看看?还有啊,秀姐你能不能你的剑舞是怎么舞的?我一直都学不会。”
貂婵哑然。说真的,当时貂婵也是由感而发,很多东西都是随着自己一时的心境而成,自己想再复制出来都有点难。
她在这里为难着,陆兰却蹦将了出来道:“是那天那首吗?要不让我来吧?”
孙尚香嗤之以鼻:“你?你行吗?”
陆兰马上就对孙尚香回以颜色:“我很早就跟在大人的身边,所以音律精熟。近两年又一直跟在秀姐的身边勤学歌舞,怎么说也学了个几分。再说我只是个侍女丫环,学这些音律歌舞是我份内之事。哪比得你孙郡主身份高贵,不用去学这些?”
众皆哑然。陆仁这边的人还好,周瑜这头的人根本就没想到陆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至于周瑜都忍不住向陆仁低声问道:“她……真的只是一介侍女?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陆仁以手扶额,哭笑不得的回应道:“她是我早年间收养的孤儿,平时是以侍女称呼,可实际上我可是视其为妹,到是让公瑾见笑了。”
周瑜道:“丽质天成,心性却又如此率直,到也算是少见。”
他们在这里悄声嘀咕。那头的孙尚香却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陆兰道:“你、你……”
陆兰笑嘻嘻的把孙尚香指着自己的手按了回去,姿态似乎也放低了点:“郡主你有所不知,歌舞这种事嘛,女子为之自然是越轻柔一些越好。只是郡主你……倒是像男子更多一点。”
“我……”
孙尚香好悬没被陆兰给气乐了。要换在别的时候,孙尚香被人说是个女汉子其实到也挺得意的,可不知为何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孙尚香却不想被人这么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又哪里不像女子了?”
话说陆兰也真有那么点不鸟孙尚香。话又说回来,陆兰虽然在身份上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可你也得看陆兰一直都跟着谁啊?陆仁可是一直以来都在“毒害”着陆兰,因此这么多年下来,身为古人的陆兰却很有着几分现代社会里傲娇少女的味道。
再者陆兰跟着陆仁,之前在许昌的时候动不动就和极品大员打交道。甚至还时不时的就得往皇宫里跑,往有点什么事就得往曹操的府坻里跑那更是家常便饭,而众人看在陆仁的面子上……当然大家也都喜欢陆兰的这种天直活泼。反正一句话,一般官员身上的那种官威啊、气场之类的东西。根本对陆兰就没有作用。而孙尚香只是个疯丫头一般的郡主,身上那点可怜的气场又哪里能镇得住“久经风浪”的陆兰?
正是因为如此,在面对孙尚香的问难的时候。陆兰抬起了手,比了比自己与孙尚香之间的身高,随即笑道:“首先你看,我的个头比你要高挑。”
“……”
众人再次哑然。陆兰的身高还真不是吹的,原先才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个一米六几,几乎和陆仁的一米七二平头,要是穿上陆仁做出来的高跟鞋都能高出陆仁一些。现在十八、九岁发育成熟身高成型,居然有一米七出头。这种个子别说在那个时代,就算是扔到现代都是比较高的了。陆仁还暗自揣磨过陆兰这丫头是不是东北那头的人,因为映象中华夏地区只有那边的女生一般才会长得这么高。
反观孙尚香……孙尚香是江南人,能长到一米六出点头的个头就已经很出色了,可是现在真和陆兰一比差了有半个多头。而女孩子的个子一高,整体上的线条一拉长,给人的感觉就是会不一样。
而在这时,却见陆兰又虚戳了一下孙尚香的胸脯,再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嘿嘿笑道:“还有你看啊,我这里比你大。”
“……”
周瑜这头的人嘴巴张得下巴都差点没砸到地上去,而陆仁的手则是再一次的扣上了自己的额前。可还没等陆仁出声喝止,陆兰又指了指孙尚香的腰:“还有这里,我的腰也比你的细。”
“……”众人已经无言以对。
再接下来陆兰又指指孙尚香的臀围:“然后是这里,我也比郡主你的要圆。”
周瑜等人的双眼瞪得有如乒乓球一般,陆仁却差点没一口血喷将出来。而最后陆兰又指了指孙尚香的腿:“最后是这里,我的腿可比你的要纤细修长。所以真要舞动起来的话,我肯定要比你好看得多。当然了,和秀姐一比,我还是差了很多的。”
这回周瑜这帮子人到是没再怎么吃惊,因为真要这么一比,孙尚香还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至少至少,孙尚香对比起陆兰,确实是少了许多的女人味。
陆仁以手扶额,哭笑不得的回应道:“她是我早年间收养的孤儿,平时是以侍女称呼,可实际上我可是视其为妹,到是让公瑾见笑了。”
周瑜道:“丽质天成,心性却又如此率直,到也算是少见。”
他们在这里悄声嘀咕,那头的孙尚香却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陆兰道:“你、你……”
陆兰笑嘻嘻的把孙尚香指着自己的手按了回去,姿态似乎也放低了点:“郡主你有所不知,歌舞这种事嘛,女子为之自然是越轻柔一些越好。只是郡主你……倒是像男子更多一点。”
“我……”
孙尚香好悬没被陆兰给气乐了。要换在别的时候,孙尚香被人说是个女汉子其实到也挺得意的,可不知为何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孙尚香却不想被人这么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又哪里不像女子了?”
话说陆兰也真有那么点不鸟孙尚香。话又说回来,陆兰虽然在身份上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可你也得看陆兰一直都跟着谁啊?陆仁可是一直以来都在“毒害”着陆兰,因此这么多年下来,身为古人的陆兰却很有着几分现代社会里傲娇少女的味道。
再者陆兰跟着陆仁,之前在许昌的时候动不动就和极品大员打交道,甚至还时不时的就得往皇宫里跑,往有点什么事就得往曹操的府坻里跑那更是家常便饭,而众人看在陆仁的面子上……当然大家也都喜欢陆兰的这种天直活泼。反正一句话,一般官员身上的那种官威啊、气场之类的东西,根本对陆兰就没有作用。而孙尚香只是个疯丫头一般的郡主,身上那点可怜的气场又哪里能镇得住“久经风浪”的陆兰?
正是因为如此,在面对孙尚香的问难的时候,陆兰抬起了手,比了比自己与孙尚香之间的身高,随即笑道:“首先你看,我的个头比你要高挑。”
“……”
众人再次哑然。陆兰的身高还真不是吹的,原先才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个一米六几,几乎和陆仁的一米七二平头,要是穿上陆仁做出来的高跟鞋都能高出陆仁一些。现在十八、九岁发育成熟身高成型,居然有一米七出头。这种个子别说在那个时代,就算是扔到现代都是比较高的了。陆仁还暗自揣磨过陆兰这丫头是不是东北那头的人,因为映象中华夏地区只有那边的女生一般才会长得这么高。
反观孙尚香……孙尚香是江南人,能长到一米六出点头的个头就已经很出色了,可是现在真和陆兰一比差了有半个多头。而女孩子的个子一高,线条一拉长,给人的感觉就是会不一样。
而在这时,却见陆兰又虚戳了一下孙尚香的胸脯,再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嘿嘿笑道:“还有你看啊,我这里比你大。”
“……”
周瑜这头的人嘴巴张得下巴都差点没砸到地上去,而陆仁的手则是再一次的扣上了自己的额前。可还没等陆仁出声喝止,陆兰又指了指孙尚香的腰:“还有这里,我的腰也比你的细。”
“……”众人已经无言以对。
再接下来陆兰又指指孙尚香的臀围:“然后是这里,我也比郡主你的要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回 一步步来
貂婵带着陆兰回到厅中的时候,蔡琰还在那里一笔一画、不紧不慢的默写着曲谱,周瑜正在对着琴试着演奏蔡琰已经写好的一卷曲谱,而陆仁则是在周瑜的身边,详细的讲解着在演奏当前的曲乐时有些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以及相应的技术。
古时的曲谱是以字表音,与现代的简谱或是五线谱有着很大的差距与不足。像“哆来咪”虽然可以用“宫角商”来表示,但音乐在演奏的时候往往会有着大量的技术性动作,比如说拖音、短音之类的。在现代简谱或是五线谱里,这些技术性动作有相应的代表符号,可古时的曲谱又哪有这些?因此以古谱为参照想玩好音乐,要么是靠演奏者自行去思考领悟,要么就是靠他人把其中的技术性动作好好的教给演奏者。
(ps:以上纯属情节需要的瞎掰,瓶子可不知道古代的曲谱是什么样子。)
陆仁与周瑜现在的情况就是属于后者,而既然是这种情况,陆仁少不了要伸出手去,在琴弦上亲手演示一下给周瑜看,连带着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要按住周瑜的肩、扣住周瑜的手之类的动作。不过这在教授曲乐的时候是很正常的情况,也没谁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貂婵和陆兰见陆仁与周瑜在那里专心致致的玩音乐,就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再过得一会儿,小乔也带着孙尚香回到了厅中,众人都下意识的向孙尚香和小乔想点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不过目光这一递过去,众人就都是一愣,因为孙尚香……平时的孙尚香因为总是到处乱跑,身上的着装属于那个时代偏向于中性化的装束,可现在的孙尚香却换上了一身彻彻底底的,可以称之为淑女装的装束。
而这时的时节是在七、八月间的秋初。江南之地昼间的天气还很热,孙尚香身上的衣物自然就比较少而薄,身上的玲珑曲线也因此尽显了出来。还真别说,孙尚香这样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下,虽说没那么惊艳,到也是个相貌和身材都没得说的美少女。
周瑜可以说是最吃惊的,因为在此刻在场的人里面,他应该算是最了解孙尚香的人,而他见到孙尚香这种模样的次数,诂计双手加双脚就能数出来。惊愕之下目光递向了小乔。小乔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用目光指了指那边的小兰,然后又轻叹了口气,其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周瑜当然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心中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就不再去理会,仍然自顾自的去学习曲乐。
陆仁这里也是微微的吃了一惊,不过一则陆仁与孙尚香之间本来就还不熟,二则他可是个接受过现代社会里大量的肥皂剧的“洗礼”。因此孙尚香身上的这种变化,陆仁一眼就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也是暗自好笑,就悄悄的向貂婵和陆兰递过去了一个眼神。别的就没再作什么,仍然是故作专心的教周瑜玩音乐。
且不提陆仁与周瑜,只说孙尚香在回到厅中之后,却没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径直在陆兰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目光先是扫了一眼陆兰的胸脯,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接着就向陆兰递过去了一个带着明显的示威之意的轻蔑微笑。
陆兰这时也是一愣,而且马上就明白了孙尚香的意思。下意识的与孙尚香并排而坐,这样就成了一个和孙尚香比比谁的胸脯更突出一点的情况。但就是这一比,陆兰也是吃了一惊,暗自心道:“不会吧?怎么一下子大了这么多?难不成在衣服里垫了东西?”
不过孙尚香衣上的衣物轻而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孙尚香的胸脯绝对的真才实料,肯定没有加垫过什么。而且这也幸亏是陆仁没心思看这边,不然以当时衣物的材质,陆仁都能隐约的看到两个稍稍凸起来的点。
而陆兰这时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这么说吧,陆兰跟到陆仁的身边的时候才九岁、十岁的样子,而从那个时候开始,陆兰就没再忍过饥、挨过饿,身体发育所需的营养是没问题的。除此之外,婉儿因为受到陆仁的“毒害”,一直在坚持着做胸脯按摩操,当时还没发育的陆兰也就跟着一并学了过去。这样七、八年的时间下来,已经十八、九岁身材长成的陆兰的胸脯绝对的傲人,用现代的话说c杯是没问题的。这玩意就算是在现代,都已经能让超多的女生为之眼红了。
可是现在和孙尚香一比,陆兰才惊觉孙尚香的胸脯居然比自己的还要大上一些。如果说陆兰的杯是c的话,孙尚香的杯起码也得是c+,而且要命的是孙尚香今年才十五、六岁,还有一点成长的可能性,这让陆兰又怎么会不吃惊?
陆兰这吃惊的模样自然是马上被孙尚香收入了眼中,孙尚香便很是自得的一笑,轻声的向陆兰挑衅一般的道:“平时我经常要开弓放箭,拉弦的时候这里大得太麻烦了,所以没事我一般都会把这里缠绕起来,却没想到会惹得人鼠目寸光了一回。”
这话声虽轻,但好像还就是有那么点想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的意思,至少陆仁就听得清清楚楚,当时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射而出,人也就下意识的望向了陆兰与孙尚香……的胸脯。而陆兰是个什么尺寸,陆仁那是再清楚不过,因此只要稍一比较马上就诂算出了孙尚香大致的尺寸,心中也是愕然不已,心说这小丫头是怎么长的?这丫的这不是个典型的童颜那个啥吗?
但再一思索却也恍然。孙尚香有个别号叫“弓腰姬”,拉弦开弓那是家常便饭,这就基本等同于有事没事就玩玩拉力器,胸肌会练不出来那才是怪事好不好?
有些无语的笑了笑,心说我这趟过来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却怎么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好在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而且现在这样让陆兰牵制住孙尚香貌似也不错。一念至此,陆仁找了个机会向貂婵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貂婵会意,但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在稍坐了一下之后忽然抽出了佩剑,嘴里则仿佛是在呐呐自语一般的道:“一直在听你们的这些曲乐,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话音一落,貂婵便手执佩剑,随着周瑜那里弹奏出来的曲乐玩起了剑舞。而陆仁也好像是被貂婵的剑舞所吸引,自顾自的取过竹笛给貂婵的剑舞伴起了奏。
说起来这可是很有风雅意境的事,周瑜也乐得奉陪。而很快的在一曲将终的时候,貂婵却向小乔作了一个致邀舞的动作……顺便说一下,在那个时代也有交际舞,不过一般也仅限于同性之间的共舞而已,与西方的交际舞有一定的差距。
小乔也是江东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一枚,又哪里会不懂得这些道道?眼见着貂婵在向自己邀舞,出于礼貌自己也不好拒绝。再回眼望向周瑜,周瑜则是向小乔点了点头表示应允。话又说回来,别看周瑜对陆仁一直都温文有礼,可周瑜毕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之前的乐斗已经输了陆仁一阵,现在面对貂婵的邀舞,既便是以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来小乔的舞技绝对不是貂婵的对手,可以周瑜的心境,即便是输了这个阵,也不想在陆仁的面前露了这个怯。
于是乎,小乔在得到了周瑜的允许之后亦取过了一柄长剑,款款离席之后与貂婵一起在厅中轻舞了起来。
貂婵和小乔那可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而且又都是一样的正值芳华之年……貂婵是有陆仁的细胞活化剂,回复到了二十岁左右的样貌;而小乔嘛……几年前她和姐姐大乔一同出嫁的时候才十六岁,现在也只不过是二十出点头,双十年华的她那是何等的靓丽耀眼?再论舞技虽然是明显的逊于貂婵这个舞伎出身,但在一般的大家闺秀之中,却也是绝对的出类拔萃。
这样的两位大美女在厅中随乐共舞,那又是种什么样的情况?说是花间蝶舞恐怕都不足以形容她们的身姿,只在转瞬之间就看傻了在场的人。而此时的周瑜手上的弄弦虽不曾停下,但在目光流离之间,都已经错了好几个音而茫然不知。
反观陆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真论音乐水准,陆仁其实是比不上蔡琰、周瑜这种音乐大家的,所以陆仁的音都不知道错到哪里去了。甚至可以说,现在貂婵与小乔的共舞,其音乐完全是在靠周瑜的琴声在顶着。还是一旁的蔡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陆仁的状态,在拦下了陆仁的演奏之后,自己这里用琴声补了上去,这才没让俩男人时时走调的音乐走变了形。
再过得一会儿,周瑜这里的琴声也不得不停了下来,与陆仁一起安份的观赏厅中的共舞。心中在暗自惊叹之余,周瑜抽个空望向陆仁,本来是想和陆仁说上几句话的,却意外的发现陆仁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住了厅**舞的两位美女。本来这也没什么,周瑜自己还不是看得发呆?但稍一留神,周瑜却发觉陆仁的目光好像只是锁定了二女中的一个。再一细辩,周瑜的脸色可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因为陆仁目光锁定的女子并不是貂婵,而是小乔……(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回 甄氏抵楚
就在陆仁正在柴桑那边“忙活”着的时候,在荆北襄阳附近,一支约有个两、三百人的商队正在向襄阳徐徐进发。只是说是商队,但恐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支要迁移到荆襄去的宗族队伍。
对这样的一支迁居宗族队伍,在荆襄这里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奇怪。事实上自董卓乱朝时起,逃往荆襄的宗族几乎是一支接着一支。而时至今时今日,黄河流域的战乱几乎一直就没有中断过,仍会有大量的流民流入在当时最为安定的荆襄地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队伍的正中间是数乘牛车,不用说都知道车中所载的是这支宗族的中心人物。又行出一阵,忽有人来到车前上禀道:“老宗母,队前有人拦道,并问询我等可是中山甄氏族人。”
车帘都没有撩,一个苍老的女音自车中传出:“对方可有自通姓名来历?”
“彼自称乃是陆仆射手下的……”
车中嗵的一声闷响,也不知是砸了什么东西,接着车中的老妇人便怒道:“陆仁的人?车驾且住,老身这就去见见这个无耻之徒是派了什么人来见我!”
几分钟后,这位老妇人便在丫环的搀扶下站到了来人的面前。这位甄老夫人看上去今年大概快六十岁了,虽说老态尽显,但在眉角之间仍看得出她当年的风韵,看得来人也不禁暗暗咋舌,心说这位老太太如果年轻个三十来岁,绝对会是一代风华美女。而用陆仁的话来形容的话,诂计也会被曹操给纳入一定要收入后宫的名单之中。
咋舌归咋舌,这见了面的礼数可不能少,所以来人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道:“敢问可是甄老夫人?”
甄老夫人上上下下的打晾了来人一阵,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正是老身。足下又是何人?为何在此?”
来人心说得,这一见面就骂上了。看来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个打探消息的人所传回来的消息到是很正确。不过这也让来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该演的戏就没有乱,因此仍旧恭敬的回应道:“在下张放,是主公在荆襄之地的掌事之人。”
甄老夫人又冷哼了一声,并不接答张放的话头,而是直问道:“甄姜、甄宓,老身这两个不忠不孝的孽女现在何处?”
张放不紧不慢的回应道:“老夫人莫急,姜、宓二位小姐现如今暂居于夷州,并不在荆襄之地。”
“不在荆襄!?在什么夷州!?”
甄老夫人当场就火冒三丈,抬手一指张放骂道:“我甄氏因无男丁继家。使她们姐妹二人外出行商贩货实属无奈之举,可她们却不知自珍自重,弃家而逃直至今日已是我甄氏一族的奇耻大辱!当初为老身本已应下袁家二公子的求亲,虽因诸多之故而未下聘礼,但甄宓已是袁氏之妇。她如此行径,知不知道害了整个中山甄氏一族!?”
张放知道那些个传闻,但因为早就得到过陆仁的提示,因此这会儿当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人,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当日姜、宓二位小姐官渡交兵之故改道徐州。不幸为贼寇所劫而众从皆散,不得已之下只能暂投在我家主公的府坻中以求庇护,而后与我家主公合力逃离许都……”
甄老夫人这会儿哪听得进话去,又喝骂道:“还要狡辩!?弃家逃婚就是弃家逃婚。又哪有那么多的虚辩之言?”
再看甄老夫人于盛怒之下可就把拐杖给举了起来要打张放,可张放又哪里会容得这老人家乱来?而且张放当初可是高顺手下七百陷阵营的人,身手可不是开玩笑的,随意一闪就躲过了甄老夫人的拐杖。脸色也变得阴郁了几分,微怒道:“老夫人,你这是何意?我怎么听老夫人的话。句句都在是说我家主公与甄小姐私情有染?我家主公与甄小姐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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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一族的人怎么会跑到荆州这里来?其实说白了真的很简单。
几年前甄姜和甄宓往河南跑生意,偏赶上曹操和袁绍之间的官渡之战正式开打,她们姐妹因此不敢走官渡、白马这条道路,就改道向东,想从徐州那边先回青州,再由当时的青州刺史袁谭把她们姐妹护送回中山。可是在半道上碰上了匪徒,差点人财全丢干净,却又意外的碰上了赵云而被解救下来,接下来就碰上了临时去徐州赴任镇抚的陆仁。因为甄氏与陆仁之间生意上的关系,自然就投奔到了陆仁的身边以寻求庇护。
因为考虑到当时曹操和袁绍的交战关系,甄宓作为袁绍的儿媳妇,自然是不敢声张,以免中山甄氏被袁绍给祸害了。但是随着事态的发展,甄氏姐妹也不得不跟着陆仁一同逃往了夷州。这时陆仁安排着传回中山的消息,也只是说甄氏姐妹在道上被贼寇所杀。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见得就会按照预定的方向去走。“甄氏姐妹被贼寇所杀”虽然算是能给袁家一个交代,但想让袁家不记恨甄氏宗族,却也有点不太现实。尽管在明面上袁家是不好说甄氏一族什么,但在暗地里使点坏却不要太简单。
而最重要的是当时官渡之战已经打完,袁绍打输了之后急于翻本,少不了要对境内进行过份的征兵征钱加征粮。而这时的甄氏宗族已经得罪了袁家,因而失去了靠山,在碰上征兵征钱征粮这一类的事情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重点”照顾的对像,其他那些早就垂涎于甄氏宗族的人也少不了要做些落井下石的事,因此建安六、七年间的甄氏宗族,就好像是一个人被饿了许久的吸血鬼一下子咬住了动脉,其血液被源源不断的吸走。如果不是袁绍病死,曹操又连着击破袁绍的三个儿子,甄氏宗族会被袁家吸成干尸,进而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但这时的甄氏宗族已经是元气大伤,难以复振却是毫无异议的。而这个时候陆仁已经从夷州返回了中原荆楚,不管是出于陆仁自身的目的,还是甄氏姐妹的拜托,陆仁都肯定要派出人手去中山打探消息,那么陆仁的人与甄氏宗族接上头就是肯定的事了。
甄老夫人得知了这么一档子的事之后,就算是再生气也明白已经到了事关宗族存亡的紧要关头。且不说这时的曹袁两家战事仍在继续,就算是曹操攻破邺城占据河北,他们甄氏一族也因为没有能够出仕的人而失去了进身之本,谁让现在仅剩的甄尧是个随时都可能会死翘翘的病秧子来着?无奈之下,甄老夫人只能率领族人离开中山,前往荆州去找陆仁依附。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听说了陆、糜两氏的族人在夷州安居乐业的原因在里面。乱世之中有这样的一块地头,对许多宗族的吸引力会有多大那可是不言而喻的。而现在的甄氏宗族,就正需要这样一块能够休养生息的地头。所以甄老夫人在历经长途跋涉之后,终于抵达了荆州地区。
不过他们来的时间有点不太凑巧,陆仁因为一系列的变故,决定先离开荆州一段时间。但是陆仁有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所以对张放有过重点的交待。反正以陆仁现在在荆州地区的资本,权且安置一个破败的宗族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陆仁的手头上也有点缺人,正好让甄氏宗族里想做事的人先顶上再说。
大道上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一大队的人在张放的带领之下又赶了一下路,于入夜二更之时来到了陆仁所暂居住的渔村。
甄老夫人的气还没消,而且一路劳顿之下再加上年纪大了些,这暂时的一安顿下来居然就犯起了病。陆仁不在,张放也啥没办法,赶紧的让人去找医者来看看。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可真不是说什么话的时候。反正张放按照陆仁之前的授意,先把甄氏宗族给安顿下来也就行了。至于把甄氏宗族送到夷州去……那还得等陆仁的下一次船队过来才行,按目前的情况,只怕少说也得四个月左右才有船过来。
张放的手上也有一套通讯工具,而且陆仁现在是在柴桑,仍在通讯工具的联络范围之内,所以张放在得了空闲之后,马上就用通讯工具告知了陆仁甄氏宗族抵达的事,却又让陆仁一阵阵的头痛。按说他的船队现在在柴桑,回个头去把甄氏宗族的人接上船再直接带去夷州并非什么难事,可问题就在于现在的时局,他又哪里可以轻易的掉头回航?别的不说,周瑜这里的问题要是没解决,他陆仁掉头回荆州不是在给刘表送菜上桌吗?
再想了想,陆仁决定这个事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反正之前也是让张放先安顿甄氏族人一段时间,那么至少在几个月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这里则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周瑜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好,那么回一次头去把甄氏族人都接上船再送去夷州也没多大的问题。
不过这个事眼下还是先跟甄氏姐妹打个招呼好点,因为之前在与雪莉的通讯中,雪莉就说甄氏姐妹的心态不宁。要是这俩姐妹在心慌之下做了点什么傻事,对陆仁接下来的发展步署可非常不利的说。
于是乎,陆仁就取出了之前向蔡琰展示过的那套“千里传音”装置,通知雪莉去找甄氏姐妹,自己则要亲自向甄氏姐妹说一说情况。也许大的用处目前是没有,但还是那句话,眼下只要能稳住这俩姐妹的心态也就可以了。人不都是这样吗?心里有个盼头,这心才能安得下来……(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切贴的时候贴错了一下,现已更正。见谅!这快过年了,瓶子很忙,老是出错,再求见谅!
第五十八回 小城现状
七、八月间的宝岛夷州,天气就一个字:热!
陆仁最初选定的迁居登陆点大致上就是后世的基隆。本来陆仁因为受到《大航海时代四》中那个淡水港的影响,最初是想选在淡水河下游的地区,但最后出于诸如航道、海峡季风等多方面的考虑,最后还是选在了在当时各方面的条件限制下,建港环境要相对优越一些的基隆。
基隆的地理位置是北纬25度稍多一点,而这样的地理位置即便是在北半球的冬季,一般都会有二十度左右的气温,到了夏、秋时节会有多热那就不用说了。不过这样的地理条件很适合许多农作物的生长,就拿现在这个时候来说,于六月种下的第二季水稻已经是一片葱郁的景像,到九月左右就又会是一大批的粮食收入仓中。
因为没有战乱的侵害,没有饥馑的困扰,这个小小的夷州小城显得平静而富足,这里的人们也都是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别的也不多说,只说人们在收工之后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打打牌、玩玩球,喝点小酒聊点小天,就可以知道这里人们的生活有多自在详和。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夷州小城与桃源之境都没多大的分别……当然,这会儿那篇流传千古的《桃花源记》都还没有诞生。
而现在的夷州小城的政治形态……可能说政治形态有点不态合适,应该说是管理模式会比较合适一点,总之现在的夷州小城是宗族管理制度,说白了就是以陆、糜两氏为主要核心,陆仁的身份就是陆、糜两氏宗族联盟的大宗主。
其他的那些非陆、糜两氏族人的迁居流民,则是以佃农的身份依附于这个核心。不过用陆仁自己的话来说,这些佃农其实只是自己这个家族性大集团的员工而已。剥削固然是必定的,但千万不能剥削得过份了。
其实这种管理形态在那个时代很常见。像许褚在归附曹操之前,就是以宗主的身份聚拢了一大批的人,建起了坞在乱世中自保。
另外还有个田畴在给曹操带路之前也是这种情况,而说起来田畴的情况和陆仁最为相近,即“入徐无山中,营深险平敞地而居,躬耕以养父母。百姓归之,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畴谓其父老曰:‘诸君不以畴不肖,远来相就。众成都邑,而莫相统一。恐非久安之道,原推择其贤长者以为之主。’”
陆仁的名声可比田畴要大得多,而且当过高官,甚至夷州小城基本上可以说是陆仁一手谋划出来的,因此陆仁有着足够的条件成为这里的领导者,大家也都服陆仁的管。而这样的一个夷州小城,正是因为有着陆仁这么个大家都信服的领导者的管理,在方方面面上就都井井有条。
除此之外,陆仁也很清楚一定程度的武力保障的必须性。一味的只靠所谓的信服去管理那根本就是扯淡。所以在最初的时候,陆仁就有请高顺、陈宫迁居去夷州当“公安部部长”;接下来貂婵与吕玲绮抵达夷州,进一部强化了武力基础;再到后来陆仁自己抵达夷州,带来的陆诚与赵雨就使夷州小城的基础武力大致成形。
现在夷州小城的人口大概是一万六至一万七之间。兵力是一千人。说起来十五比一的比例有点过份,但这一千人目前主要就是维持一下治安,要不就是有什么探索性的任务的时候由他们出去执行,基本上就是根本没仗可打。所以是处在一个半工半屯、自给自足的状态,并没有给夷州小城的经济发展造成什么影响。
正是因为这些基础都打得比较扎实,陆仁也才能够放心大胆的前往荆州地区搞自己的活动。武备方面有高顺这些人顶着。发展和开发的方面则是有雪莉在主理。看上去雪莉这头的人手好像是有点单薄,可实际上雪莉还是有俩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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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小城的城政中心……反正陆仁是这么称呼的。
办公室里,甄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之后,就一边轻揉着眼角,一边检看着自己这里刚刚处理好的公文。
现时点陆仁的手边可没什么文政方面的人。虽然有个雪莉,但雪莉是属于技术型的,并不擅长管理和经营;陆信到是有一定的这方面的能力,但是在陆仁的计划里陆信过些时候就要调去别的地方;再就是陈宫也还行,不过明显的陈宫是属于军略方面的人,而且以陈宫那种士族阶层的人文理念,有点不太适合夷州小城的发展管理。
所以所以,陆仁在建安六年抵达夷州之后,于几经考虑之下,就很不客气的把手伸向了甄姜与甄宓这对姐妹。说起来这俩姐妹因为一直在打理着甄氏宗族的产业,自身的情况与糜贞颇为相似,身上也有着很不错的理事能力,让她们去当雪莉的助手,弥补一下雪莉在经营管理方面的不足之处就正合适。再说都是女性,很多时候说个话、办个事什么的也比较方便。
反过来甄氏姐妹对这样的安排也十分乐意。说起来她们在投奔陆仁以寻求庇护之后,可以说一直是在当寄生虫,完全是在吃陆仁的、用陆仁的。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甄氏姐妹又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人,心里面当然会生出一些负面情绪,比如说时不时的就得担心陆仁是不是对她们姐妹有什么不良居心。而让她们有活干,让她们自食其力,她们也会少些心理负担。
这会儿甄宓正在检看着公文,甄姜端着两个食盘回到了办公室里,向甄宓招呼道:“小妹,吃饭了!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糖醋带鱼。”
顺便说一下,甄姜端来的食盘与现代社会里许多大公司里工作餐的那种食盘几乎别无二致,也就是上面有几个凹槽,用来分别放置饭菜汤的那种。不过因为没有塑料和不锈钢,夷州小城的食盘都是木制品拼装组合型的。
至于食堂……现时点的夷州小城已经有不少的工厂或是加工厂,员工们吃饭的问题怎么能不考虑?陆仁就索性把现代社会里的员工食堂给搬了出来,即方便又省事的说。而城镇中心这里又不是只有雪莉与甄氏姐妹这么几个人在,总会有些中、下层的工作人员,食堂当然也得有,因此甄氏姐妹吃工作餐也早都吃习惯了。
甄宓应了一声,把手上的活放到了一边,和甄姜一起去了天台那里的座位开始吃饭。吃着吃着,甄宓忽然望向了尽是一片详和之景的夷州小城,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甄姜见状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甄宓应了一声,于若有所思之下轻声叹道:“大姐,你说如果我们甄氏一族也迁居到了夷州,又将会是什么情况?”
甄姜闻言亦放下了手中的食具,环扫了一眼小城景象之后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说如果我们甄氏宗族当初也能和陆氏、糜氏一同抵达夷州的话,今时今日的夷州就必将会有着我们甄氏宗族的一席之地。”
甄宓轻轻摇头道:“别说那时,就算是现在才迁来,我们仍可占据一席。”
是个人就几乎都会有私心,甄氏姐妹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对这对姐妹来说,宗族的安危与兴旺那可是头等大事。现在自家的宗族情况不明,却又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陆氏与糜氏两个宗族日渐兴旺,这俩姐妹的心里当然会很不是滋味。
而另一方面,甄氏姐妹在夷州小城可算得上是高层工作人员。用现代的词汇来说,这俩姐妹就是集团公司里的……诂计少说也得是副总经理,每天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和公司的各类数据打着交道,因此对夷州小城目前的情况差不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至少至少,夷州小城现在不缺什么和最缺什么,这俩姐妹可是心中有数。
这么说吧,陆氏一族和糜氏一族,除去那些大家都涉及了一些的事物之外,糜氏以经商见长,陆氏以水运见长,但在器物制造方面,犹其是铜铁器物这些方面,都很不怎么样,多少都有些受到限制而无法进一步发展。
但是铜铁的加工与制造,却正是甄氏宗族所擅长的活,别忘了他们原本手中可掌握着一个很不错的铁矿。现在的夷州小城受到了铜铁器物、工具等方面的限制,对甄氏姐妹来说,这不就正好是可以让自家宗族在夷州发展起来,进而还有着重要地位的机会吗?这样的机会要是没有把握好,万一被陆仁找来了别的宗族,那到时候他们甄氏宗族还算个屁啊?
想是这么想,可甄氏姐妹仍然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这俩姐妹眼下在夷州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甄氏宗族就她们俩在这里,整个儿就一有心而无力。再说得难听点,要不是有陆仁在关照她们,她们俩姐妹会沦落成什么样子,谁又能说得清?
因此这多时间下来,甄氏姐妹一直都很想去打听自家宗族的消息,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是把这件事压在心底,静静的等待着,同时希望陆仁能帮她们打听到消息。而且话又说回来,自家宗族的一些情况,她们心里其实有数,只不过是不敢去想而已。
因为这个话题的缘故,这顿饭俩姐妹吃得有点不愉不快、闷闷不乐,美味的饭菜也近乎于被她们胡乱的塞进了胃袋里。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雪莉飘然的出现在了俩姐妹的面前:
“就知道你们在这里。走吧,师兄他有消息要和你们说。”(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回 越海“通灵”
“就知道你们在这里。走吧,师兄他有消息要和你们说。”
甄氏姐妹刚才还在为自家宗族的事而闷闷不乐,忽然之间见雪莉冒出来,还说陆仁有消息带给她们,对视了一眼之后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也不为别的,她们就是想知道陆仁这个时候带来的消息,是不是和她们姐妹一直牵挂着的宗族有关。
雪莉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径直领着这俩姐妹去了陆仁在夷州小城的宅坻。你说陆仁怎么说也是夷州小城这里的领导人,要是没个居所也实在是不像话。尽管陆仁现在不在夷州小城,但雪莉也得有地方住,一堆的东西也得有地方放是不是?再说了,甄氏姐妹不也是借住在这里吗?
七拐八拐的,雪莉领着俩姐妹到了雪莉的居院。不过这时甄氏姐妹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以她们的身份,如果是有船队回来,她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可是她们并没有收到有船队回到夷州的消息。
但是她们又不敢对雪莉有什么怀疑。因为陆仁是“仙师”,而雪莉又是陆仁的“师妹”,天晓得他们有些什么样的本事。别说是她们姐妹了,就算是在整个夷州的上上下下,对雪莉几乎就没有人不为之敬畏的。
说起来雪莉由于自身原先的各种因素,是个绝对的冰山女神。而这样的一个人物,在许多场合下都会有着难以想像的震慑力。再者雪莉的实力也绝对的没得说,比如说曾经有不知好歹的新来流民想闹点事,玩点争权夺利的把戏,进而想调戏雪莉,结果……结果被雪莉随手就打成了重伤,然后被雪莉那些愤怒的仰慕者们给扔进了海里喂鱼。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雪莉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夷州小城居民心中的女神。甚至说是大家心中的信仰与偶像都不足为过。不过这也正常,人嘛,一般来说总得有个心灵上的寄托,而在夷州的上上下下,有谁能比雪莉更适合这个位置的?
这是雪莉没兴趣去搞什么宗教,不然诂计随随便便的就能把夷州小城八成以上的人变成她的信徒信众。张角那样的货色当初都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雪莉这样有着绝对的冲击力的女神那就更别说了。以至于陆仁都曾经戏谑的设想过,自己的夷州小城能这么安定,是不是就因为有雪莉这样的女神在镇着的缘故。
闲话少扯,只说雪莉把甄氏姐妹领进了一间密室之后。再作了一下相应的准备工作便接通了与陆仁的远程影像通讯。只是不接通可能还好,这一接通之后,当陆仁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甄氏姐妹的眼前时,甄氏姐妹吓得连寒毛都倒竖了起来,险些没吓晕过去。
好就好在她们姐妹与陆仁、雪莉也算是相处得久了,知道陆仁与雪莉肯定有着她们所不知的“神通”,因此多少总归会有些心理准备,这才惊吓归惊吓,到还没有吓晕过去。好不容易定下了神。再看看陆仁那有如鬼魅虚幻一般的全息投影,胆子稍大一点的甄宓忍不住上前了几步,伸出手在陆仁的全息投影上抓了几下……这到和蔡琰当初的反应差不多。
陆仁一看就乐了,便开口打趣道:“喂。我说甄小姐,你这算不算是在非礼我?而我这样被你给非礼了,你到时候可是要负责的。”
“……”
甄宓的俏脸微微一红,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不过因为陆仁开了这么个玩乐的缘故。甄氏姐妹的心境到也因此而平静了下来,没再像刚才那样惊恐。说白了,她们知道这是陆仁与雪莉之间的“神通”。想明白了这一节自然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雪莉开口道:“师兄你就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陆仁双手一摊:“没办法,她们只不过是一般人,第一次见到这个当然会被吓到。要是她们心慌意乱的,那我还说个屁的正事。”
雪莉点点头,不再多嘴。而这时甄氏姐妹也基本平复了心态,随后就少不了在出于好奇之下向陆仁和雪莉问点“神通”方面的问题,陆仁与雪莉也就大致的回答……准确的说是用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瞎扯了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目前的情况,用科学来回应甄氏姐妹,还不如用神化故事来解释方便。就像是蔡琰,陆仁还不是扯了一通什么灵力(能量)啦、吸收日月精华(用太阳能充电)之类的,蔡琰反而还好接受一些。
该扯的扯完,谈话总算是回到了正事上,陆仁就把从张放那里收到的消息向甄氏姐妹诉说了一遍。正如同陆仁所预想的那样,甄氏姐妹在收到了自家宗族的消息,特别是甄老夫人与甄尧都安好的消息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大气。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甄宓的恳求:“既然如此,陆先生你又尚在柴桑,与荆襄之地离得不远,可否请陆先射回航荆襄,将我甄氏族人都接到夷州来?若能如此,陆先生于我甄氏一族便是天大之恩,甄氏一族上上下下万死难报!”
陆仁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实在是我在柴桑这里碰上了很麻烦的事,要是没有处理好,荆襄那头我都不敢回去。如果只是一两个人,我或许还有办法去弄出来,可那是几百人啊!”
陆仁没说瞎话,雪莉带来的反重力翔板其实有两块,只是其中的一块当初出了点问题,雪莉来不及检修,就由陆仁先交给了糜贞他们带走了,因此在戏弄曹操的时候雪莉与陆仁是共用了一块。后来陆仁要前往荆州,雪莉就把好的那块给了陆仁以防万一,另一块雪莉也在不久前已经修好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陆仁和雪莉都不敢轻易的使用。
而如果是用反重力翔板的话,以柴桑到襄阳的距离,陆仁要弄一、两个人出来还是做得到的。反正最关键的无非就是要渡过长江,其余的地方走陆路也行。当然了,现在也还没到那种地步,陆仁不想轻易的使用这种在关键的时候能用来逃命的东西。
反观甄氏姐妹也不敢为难陆仁,毕竟真要是把陆仁给惹毛了,她们只会变得一无所有。再稍稍的沉吟了一下,甄宓便向陆仁问道:“却不知陆先生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可否告知于我?或许我与大姐能帮先生想出什么对策,毕竟雪莉姐姐她……”
话到这里甄宓没好意思往下说,不过话里的意思陆仁和雪莉都明白。雪莉毕竟是属于技术型的人物,搞开发、搞建设没问题,可真要论及动心思想办法,雪莉是差了很多。再说得直白一点,雪莉就有点像是智商高、情商低,甄氏姐妹被陆仁安排在雪莉的身边,为的就是弥补雪莉的这点不足之处。
所以陆仁和雪莉都没有在意什么,而陆仁在想了想之后就向甄氏姐妹说了一下自己目前与周瑜的那档子事,闹得甄氏姐妹当场就傻了眼。经营管理什么的这俩姐妹能行,可陆仁碰上的却是在和周瑜玩谋略,这俩姐妹还是靠边站吧。
一番无语之后,甄宓只能向陆仁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计可施。陆仁到也没在意,毕竟他可不指望这俩姐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之所以会把身上摊着的事告诉甄氏姐妹,说白了无非就是向这俩姐妹说清楚一下自己目前的难处,省得这俩姐妹在会不知轻重的来烦自己。
再看甄宓又有些不甘心的向陆仁问道:“那陆先生可想出应对之策?”
陆仁点点头:“正在进行中。不过说出来就有点难听了,因为……我正在想方设法的泡别人的老婆……”
“啊!?”
甄氏姐妹的下巴差点没砸去地板上。老半晌的过去,甄宓才扭扭捏捏的道:“先生一向喜好女色,这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先生你现在正处在险境之中,应当早思对策以求脱困,而不应仍在那里流连于……唉,恕我不知该如何启齿了。”
说着甄宓的脸就红到了脖子梗,头也跟着低垂了下去:“我自问也颇有几分姿色,若是先生能够早些心思正事,早日将我族人接来夷州,我愿意作为补偿嫁与先生,所以还望先生就不要在柴桑那里做那种令人不齿之事了。”
陆仁哑然道:“你干嘛?是想把你自己卖给我吗?算起来这可都是第三次了。得得得,我跟你扯这个干什么?我这里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怪我刚才没说清楚,我现在是在想方设法的泡小乔!”
甄氏姐妹一听这话就差点没蹦起来:“先生你疯了!?”
“我没疯!听我把话说完!我其实是这么想的……”
一番解说之后,甄氏姐妹茫然对望,良久过去甄宓才讪讪然的道:“先生啊,这等下作之计也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陆仁道:“这不是没办法又没时间吗?你们还真当我好色不要命啊?正好,甄姜你是过来人,有些事情我问你比较合适。说起来我身边是有蔡琰和阿秀,可是她们是当局者,难免会有点犯迷,所以问问你这个过来人可能更好一些。还是那句话,一些事得适可而止,我可不想和周瑜闹得个不死不休的结果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回 寻机接近
柴桑,周瑜府坻。
一乘马车在周瑜府坻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接着车帘一挑,陆兰就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而陆兰这一出来,马上就吸引来了周边之人惊诧的目光。
本来陆兰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女就已经很能吸引旁人的目光,而此刻更要命的却是陆兰身上的那一身装束……严格的来说,陆兰身上的装束要搁到现代真不叫什么事,无非就是露着大半条的手臂,短裙刚好和膝盖平齐之下露着白花花的小腿而已,再就是脚上是一双宽跟的高跟木制凉鞋。
这么说吧,当初陆兰因为穿上婉儿的梦璃装的缘故,被陆仁误认成了婉儿而给抱了个结结实实,后来陆仁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就专门给陆兰做了几身陆兰专属的菱纱琼华装。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仙剑系列的粉丝都能够理解。
不过当时陆仁还不敢做得太过份,有加上衣袖和绣裤来罩住陆兰的手臂和小腿。但是当陆仁这一家子人抵达夷州之后,因为夷州那里相对于中原地区要炎热上许多的气候,这些额外加上去的东西就都删掉了,归还了原本的样式来图个凉快。
这个事在夷州没什么关系,那边的天气那么热,大家穿得少点很正常。而且夷州小城临近海边的,姑娘家家的露臂露腿大家也早都习惯了。再者陆仁的夷州小城也接纳了一些南方地区的少数民族,而这些少数民族的女子的着装更为大胆。最初的时候大家可能还会惊讶一下,可时间稍稍一长就没人会当回事了。
这样的装束在现代社会里根本不算个什么事,不过现在是在柴桑,陆兰穿着这么大胆的装束蹦出来,在当时的那种时代可就有点那个了。不过相比之下陆兰可不把这个当回事。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别说是在柴桑,就算是在襄阳的时候,陆兰都敢这么蹦出来。
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人们在看到这个样子的陆兰的时候,说归说、惊讶归惊讶,但是爱美之心却是人类骨子里的天性。像某首曾经流行一时的歌曲中不都有一句“人不爱美天诛地灭”?总之隐藏在周边的人脸皮下面的,男的是欣赏与贪婪,女的则是羡慕与妒忌。犹其是女性,大多都在试想着自己如果穿上这样的一身装束又会是什么样子。
闲话少说几句,只说陆兰来到周瑜府坻的大门前向门人自报了一下名号,可还没等门人回过神来再入内禀报,孙尚香就先冒了出来,与陆兰站了个面对面。
因为某些事情的缘故,陆兰与孙尚香一见上面就会擦出点火药味。而这时周瑜府上的门人也在暗自吃惊。心说这位孙大郡主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怎么这么有女人味?
这个事说起来就有点好笑了。孙尚香自幼好强喜欢练武,而由于孙坚一家的门风尚武的缘故,对这种事多少就有点宠着孙尚香,连带着的结果就是孙尚香一直以来就是以一个假小子的样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再到后来孙策席卷江东,孙尚香的身份因此而水涨船高,在原先的娇宠之下又不免多出了点娇纵,所以基本上也没人会对孙尚香的言行举止去说点什么。即便是像周瑜、小乔这些与孙尚香很亲近的人,也无非就是会偶尔的对孙尚香说一句“没个女孩子的样”。而孙尚香又哪里会去在意这些言语?
但正所谓“请不如激”,别的人对孙尚香都只是劝。孙尚香自然是没当回事,可当她碰上了陆兰的时候就实实在在的被激上了一把。女孩子都爱漂亮,孙尚香的性子又好强,自然不愿处处都被陆兰给比了下去,于是就弃武装改红妆,这才有了现在这个不再那么爷们化的孙尚香。而周瑜府坻的门人认识孙尚香又不是一天两天。突然一下见到孙尚香这样,那惊讶之情实不亚于见到了公鸡下蛋的说。
且不提周府门人是如何惊讶,只说孙尚香本来是带着几分自信来和陆兰“过招”的,可是一碰上面之后,孙尚香的心头马上就泛起了满满的挫败感……你孙尚香想和陆兰拼打扮?陆仁就算不是专业的化妆师。可也别当后世的人们对美学追求的沉淀与积累是假的好不好?陆仁弄出来的这些,哪样不是后世的人们精心设计出来的?要表现美感,孙尚香你差得太远了。
不过孙尚香尽管在心里已经认了输,可嘴上却还在强撑着:“你看看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简直是有伤风化!”
这种话陆兰听得多了,又哪会当回事?也幸亏是陆兰这个一直在陆仁的“毒害”之下从小长大的女生,要换了别人多半还真不敢像她这样敢穿出来,因此这会儿也只是很随意的回敬道:“少见多怪!郡主你是没去过我们夷州,不知道我们那里有多热,为了图个清凉大家穿成这样再平常不过了。我这还算是好的,你要是见了那些异族之人的穿着,诂计你的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陆兰这么一说,孙尚香的心里到是稍稍的好过了点,毕竟她也见过一些山越部族的人的穿着,其暴/露的程度确实是有过而无不及。再连带着的,孙尚香顺口就冒出来了这么一句:“化外之民,学他们作甚?”
“no、no、no!”
陆兰连连摆动手指……别问陆兰怎么会冒出“no”来。她跟着陆仁都多少年了?从一个小萝莉一直到现在成为清丽少女,会不从陆仁那里学来些口头禅才是怪事:
“大人一直都说,千万不要因为对方是我们口中所谓的‘化外之民’就轻视他们。孔老先生不也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吗?哪怕是在我们看来再愚昧不堪的蛮族,在他们的身上都很可能会有着值得我们去学习的东西。就拿北方以游牧为生的匈奴、乌丸各族来说,论农耕、文化他们差了我们中原汉土不知多少,但他们的驭马骑射之能,却是我们中原汉土之人拍马所不能及的。既然别人有强于我们之处,我们学来以为己用又有何妨?”
孙尚香哑然,真要斗嘴皮子,孙尚香又哪里会是陆兰的对手?也不想想当初在许昌的时候,陆兰经常是在和些什么人打交道?而在略为语塞之后,孙尚香指着陆兰身上的衣物道:“谁跟你说那些?我只是说你穿成这般模样……”
陆兰道:“借鉴了一些异族服装而已,凉快而且行动方便啊!既然好用,那不用干嘛?”
“……”孙尚香无言以对。
这时陆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兰,不得无礼!”
陆兰“哦”了一声退开,孙尚香也总算是找到了台阶,先是向陆仁施了一个有些不伦不类的淑女礼,接着就扫了眼陆仁的身边便好奇的道:“秀姐姐怎么没来?”
陆仁道:“周公瑾既然已经应允我船队中的半数船只可以先行离岸启航,我那里当然是要早作准备,就是只凭糜贞一人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我让阿秀去助糜贞一臂之力了。”
孙尚香点点头,但显然是有些失望,毕竟现在的貂婵可是孙尚香心中近乎于偶像的存在,偶像没来当然会有点失望。暗叹了口气,孙尚香便向陆仁道:“先生是来见仲兄的吧?有些对不住了,仲兄因为有军营之中的军务要打理,今天一早就赶去营中了,现在不在府中。”
陆仁暗自一乐,心中暗道:“废话!就是知道周瑜不在我才来的,要是周瑜在家里,我还不见得愿意过来!”
想是这么想,陆仁嘴上却是另一番话:“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入府,那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孙尚香见陆仁要走,连忙出声道:“别啊!先生来都来了,入府喝杯清茶再稍作歇息又有何妨?也免得传出去会说仲兄不通礼数。再说先生是来传授曲乐的,仲兄虽然不在,此事交由小乔嫂嫂代劳亦可。”
陆仁故作犹豫一下,随即点头道:“好吧,不过为求避嫌,得劳烦小乔夫人隔帘了。”
隔帘,就是挂上帘子作为屏障。陆仁的心里虽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标,但也不能随意的乱来,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注意的。而在此时此刻,陆仁心中亦在暗道:“幸好有孙尚香这个不怎么懂事的小丫头在,我这里的打算很多可以借她的不懂事来作为突破口。如果她不在这里,我想越过周瑜去与小乔接触绝对是件很麻烦的事。”
抽个空子拿眼角余光稍稍一扫,就发觉孙尚香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陆兰的身上……准确的说是陆兰身上的衣饰之上。而陆仁是个什么货?他哪会不清楚雌性生物对漂亮衣物的那种骨子里的狂热?事实上陆仁让陆兰穿成这样蹦出来,也是想看看孙尚香这个假小子会不会是那种例外中的例外。如果孙尚香只是有点爷们儿气,但在骨子里仍然是个小女生的话,陆仁作下的一些安排就可以借此来作为突破口。
现在眼见着孙尚香的目光中带着几许的羡慕与希冀,陆仁的心中也为之大定。找个机会向陆兰递了个眼色,陆兰会意之下就在孙尚香的面前转了个pose圈,随即看似无意的向孙尚香道:“郡主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是喜欢我这种服饰吗?正好我那里还有好几套,不如送一套给郡主你吧?也算是我为之前的失礼之处向郡主赔个罪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回 事分两头
陆兰说要送身衣服给孙尚香,那孙尚香收还是不收?
答案是孙尚香如果还是个正常的女生的话就当然要收!而孙尚香是个正常的女生吗?那答案也是可以肯定的。说白了孙尚香只不过是有些爷们儿气,可毕竟骨子里仍然是个女生。
而且抛开那些雌性生物对漂亮衣物近乎于天生的狂热与渴望,陆兰……准确的说是陆仁对相应的借口也找得非常好,那就是让陆兰以半赔罪的名义去送给孙尚香。孙尚香的个性好强,而陆兰用这种借口,多少的也有那么点向孙尚香服软让步的意思在里面,这使得孙尚香不但面子上好看,心里面的虚荣心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话说虚荣心这东西谁又能没有?只不过所针对的方面与程度会各不相同而已。
再次陆仁还考虑到了一些边脚末节,比如就由陆兰去告诉孙尚香,这衣服穿不穿其实都无所谓,挂在衣架上当个收藏品和摆设也不错。女人嘛,衣服再多终归也只能穿一套在身上,但是当满满当当的各类衣物挂在衣架上的时候,其满足感仍然是会有的。
所以所以,孙尚香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回头是陆兰送过来,还是孙尚香去陆仁那里玩的时候顺手带走,那就到时候再说。而孙尚香本人则是倾向于自己去拿,因为那样的话,孙尚香还可以借此来自己挑一套最喜欢的……要不然女人怎么都会那么喜欢逛街?不就是喜欢这种挑挑拣拣的感觉吗?
而小小的这么一番插曲之后,陆仁与小乔之间的接触到显得很平淡,无非就是隔着帘子传授曲乐,双方也各守各的礼数,谁都没有什么越礼之处。再到天色差不多的时候,陆仁就带着陆兰从周瑜的府坻离开了。
可能有人会说,你陆仁现在不是想泡小乔吗?那和孙尚香费那么多的劲干什么?其实不然,陆仁想接触小乔。那么孙尚香这一环就必须得先拿下来。这到不是说要连孙尚香也泡,而是太多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利用到孙尚香。
这么说吧,西门/庆在打潘/金莲的主意的时候,也不能是直接的说上就上,而是要借助王婆这么个人物在中间穿针引线,因此都可以说要是没有王婆,西门和潘都不见得就能成为一对狗男女来着。而现在的孙尚香,就是被陆仁给当成了王婆那样的人物。
当然这话也只是这么个意思,大致的形容一下而已,毕竟陆仁也不是真的就想去泡小乔……好吧。身为吊丝穿越者,那种歪心思总归还是有一点。但今时今日的陆仁早已不再是那种只用下半身去思考的生物,他懂得什么叫大局为重,什么人能泡、什么人不能泡,甚至碰都不能碰,陆仁还是心中有数的。
而现在对小乔下手,陆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得注意什么叫适可而止。不然陆仁要是真的把小乔给拐走了……还想在长江水道上跑?门都没有了好不好?周瑜的怒火可不是现在的陆仁所能够承受的,而且以周瑜与孙权之间的关系……好吧。不说也罢。
至于今天陆仁与小乔之间的接触会那么平淡,正常到挑不出半点的毛病也是很自然的事,毕竟陆仁对小乔总不能马上说泡就泡吧?这个事得一步一步慢慢的来,一但操之过急只能是坏却了全盘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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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和小乔那里的事还得慢慢来。但是眼下陆仁这里还有别的事要做,那就是船队半数的船只即将启航出发,而陆仁也准备让甘宁先跟着糜贞的这一半商船,在完成了海昌放粮之后就先一步到夷州去。
陆仁很清楚像甘宁这样的人物会弃贼就官。无非就是能够青史留名,而陆仁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这功名是没办法付给甘宁的。
当然陆仁心中早有对这方面的打算。但现在还远远的时机未到。眼下夷州小城是发展得还不错,但总体实力仍然很弱小,都可以说是上不了台面,这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说陆仁急于求取朝庭诏封,很容易就过早的引起孙吴方面的注意,这对夷州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夷州现在需要的依旧是一段安定的发展时间。
正因为如此,陆仁当初才会提出他去荆州,以一个富商的身份去吸引各路诸候的目光,不把夷州的实际发展趋势暴/露出来,对此当时陈宫与陆逊等人也都是持以支持的态度。不过这些人虽然能够理解陆仁的选择,不代表甘宁也会理解,因此陆仁需要先画出一个饼,借此来勾起甘宁的兴趣。而先一步把甘宁给送去夷州,也是一种先把甘宁给绑住的策略,这要是万了个一的甘宁仍在长江一带,突然觉得东吴其实也挺不错的,继而投奔过去,陆仁上哪哭去?
而此时此刻,陆仁就在向甘宁、徐庶、石韬画着饼……当然说是心中的宏图远望也亦无不可:
“袁本初兵败病亡,所遗三子心不能齐,彼此互有争权之心。曹瞒诡计多端,见袁本初三子如此,必会暂止攻讨河北,同时假作欲南征之态,暗中则休兵养民积蓄气力。似如此,袁本初三子必生争位之斗而自相折损,曹瞒则趁机进取河北,故此在早晚之间,河北必归曹瞒所有。而曹瞒在收取河北之后,定会南下荆襄,然后再进讨吴越。
“只是荆襄也好、吴越也罢,恐怕都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万一荆襄与吴越见曹瞒势众再被迫联手的话,即便是坐据河北与兖、豫、青、徐的曹瞒,也一样的不敢轻视。特别是吴越,他们拥有长江天险,而荆襄与吴越的水军亦冠绝天下,曹瞒的北方军马则不擅水上争斗。似如此,南北双方就会陷入一个相峙不下的境地。而在双方相峙不下之时,曹瞒自然格外的会希望另有助臂能在吴越之后制肘,而这个时候就是我陆仁谋取朝庭诏封的最佳时机。”
海马号的舱室之中,陆仁款款而谈,把这番话漂漂亮亮的告诉了徐庶、石韬、甘宁。而这三位听过之后,一齐都陷入了沉思。许久过去,徐庶才笑而点头道:“兄长果然好心计!南北两军相峙不下之时,北军意欲从后制肘,对兄长所求的诏封肯定不会吝啬,多半还会授以重爵,同时大显于天下,如此方能震摄南军;而南军为北军大军压境,对兄长纵然是有所防备却无力相图,若是兄长再在暗中示之以好……”
陆仁笑着向徐庶举杯:“元直,你也很阴险嘛!”
甘宁问道:“却不知陆仆射意在何爵?”
陆仁仰着头想了想之后道:“夷州牧、抚夷将军吧?至于爵位就不太好说了,这得看老曹是大方还是小气。不过以我在曹营多年里对老曹的了解,这种无禄的虚爵,他老曹也是乐得给,反正他又不吃什么亏。难道说他给我个爵位,我还能派人去许都问他讨要爵禄不成?说句玩笑话,讨来的那点爵禄都还不够路费的。”
甘宁奇道:“夷州牧?可是我大汉并无此一州啊!”
陆仁笑了:“兴霸兄可还记得数日之前我曾说过早晚要让大汉的一十三州变成一十四州?现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一十四州就是夷州。”
甘宁犹豫道:“此事真的可行?这夷州毕竟是化外之境……”
陆仁连连摇头道:“化外的又能如何?咱们把化外的花点时间转变为化内的不就行了?至于到时候求官求爵的事嘛……我好歹在许都呆过一段时间,老曹他的心性如何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他的青史功名之心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想他挟天子以令诸候,无论野心有多大,在明面上仍然自称自己是为汉室扫清宇内的大功臣。自古以来的战功,以扫平叛乱与开辟疆域为最高,现在可以说他平叛的功劳已经够高了,如果我们再帮他加上个新开疆域的功劳之名,难道他又会介意大汉多出一个新的州府?
“大不了我们再吃点亏,在明面上说是奉了他的命去新开的州治,为的就是他日后的南征先作好准备。老曹在与南军相峙不下之时,突然有这么好的事给他助壮声势,他如果拒绝的话,那他可就枉称为奸雄了。兴霸兄又以为如何?”
甘宁又不是愚笨之人,一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之后马上就很是赞赏的连连点头。要知道甘宁虽然是有从良之意的“锦帆贼”,但从性格上来说仍旧比较讨厌比较死板的人文环境,而陆仁现在画出来的饼,本就和合甘宁这号人的口味,再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了陆仁可以给他正式的官职与详尽可行的谋官之路,甘宁的兴趣可就更大了。甚至现在的他,都有点想马上就飞到夷州,看看这块地头是不是真的有陆仁口中的发展潜力。
相比起徐庶与甘宁,石韬的性格较为沉稳,话也一向说得最少。这会儿见大家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石韬举起了酒杯道:“陆兄方才所说的都是日后之计,而夷州眼下众不足两万,仍需时日去积蓄实力。此外在下还有些担心,就是陆兄所言的求官之计,介时是否又真的会那么顺利?”
陆仁再笑:“放心吧,我虽然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但至少也有个九成。在这件事上,除去老曹的为人心性刚才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之外,还有一个人得和你们再说一下。”
“陆兄又是要说哪位?”
陆仁举杯而笑:“荀公文若……你们不会不知道他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回 抛出香铒
荀彧荀文若的大名,徐庶、石韬、甘宁又怎么可能会没听过?真要说起来,荀彧的名头可比陆仁都大得多。可以说现在的陆仁是比较有名气,称得上是一时之名士,但陆仁的那点名头要是和荀彧一比,陆仁还真不怎么够看。
或者可以这么说,就是陆仁能够成名,主要是源自于那些流民与平民百姓,属于草根型的风流人物,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下,处在社会中、上层的士族阶层其实并不怎么鸟陆仁的大有人在;而荀彧呢?荀彧可是名门望族出身,在那些士族阶层中都有着相当好的口碑,属于根正苗红、正儿八经的名士,在舆论基本上都掌握在士族阶层的社会背景之下,陆仁的名头又哪里能比得过荀彧?
当然这些和眼下陆仁等人正在谈论的事情没什么关系,甘宁他们也不明白陆仁这个时候忽然提及荀彧又是什么意思。而陆仁就笑了笑,向甘宁他们三个解释道:
“我当初在许都为官的时候……不,应该说早在老曹迎奉天子之前,就一直在与荀文若共事,所以我对荀文若的为人心性非常了解。
“荀文若这个人吧,绝对无愧于其名士之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重振汉室声威,而且他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这么做着。所以我敢说只要是有助于重振汉室声威的事,或许老曹还会疑神疑鬼的有所犹豫,但荀文若却一定会极力的去促成。到时候有他帮我说话,还怕会成不了事?”
徐庶三人各自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最后都缓缓的点了点头。荀彧在曹营之中的地位,可不是只有曹营里的人才知道。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看得出来陆仁不是在说假话,至少也是陆仁现在说出来的话有着相当的可信度。
有了陆仁这样的一番解说,徐庶、石韬、甘宁不由得都在心里开始正视起了陆仁集团公司所潜在的发展潜力,心里面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到陆仁那里去试一试的问题。而最后他们三个所得出来的结论是陆仁那里值得一试。
其实这也难怪。这三位都是身上很有些本事,也都想混个出人投地的人。只是人往往都会有这样的选择,即是去那些已经成了型的公司,还是去那些刚刚起步的公司?前者相对稳健,但由于早就成了型,过去之后一般难有机遇;后者的机遇虽然多,但是稳健度又不够。
如果是现代人,一般大多会选择前者;但是徐庶他们三个是处在一个乱世之中,想抓住机遇进而出人投地的心态而反更盛一些。而陆仁狡猾就狡猾在这里,就是既给他们画出了一个很美味的大饼。又隐晦的表现出了自己那头即便没能成事,也能混个平安的姿态。在这种情况之下,徐庶三人又岂能不为之心动?特别是陆仁那头一但真的成了事,他们的身份就相当于开国功臣,这样的地位那得多吸引人?
当然陆仁也深知现在可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而是得一步步的把他们都套上自己的战车才行,所以陆仁是采取了先以“高价雇佣”的方式,让他们先尝到了甜头再说。于是乎陆仁的话锋一转,忽然向甘宁问道:“兴霸兄。此次我算是雇请你为我的船队护航,却不知你在抵达夷州之后,有没有兴趣再接点别的活?”
甘宁当时就来了兴趣:“陆仆射此话怎讲?”
陆仁笑道:“是这样的,我那夷州小城现在连两万人口都不到。这种田做工的,各方面的人手都比较吃紧,船队更是只有现在这么一支,很多想做的事情实在是找不到人手来做。既然这回难得的能与兴霸兄相遇。我就斗胆想请兴霸兄率领水上健儿去帮我做一件事。”
“嗯……陆仆射不妨说来听听。”
陆仁在心底阴险的一笑,随即翻出了一卷图纸在三人的面前摊展开。
这是一份整个夷州岛的地图,大至上相当于后世的省级地图。而且把西边的澎湖列岛、东北方向的钓鱼岛、东南方向的兰屿岛,还有东面的与那国岛都包括了进来。不过要说清楚一下,这份地图可不是现代的地图,而是陆仁依照现代地图,自己手绘出来的汉代格式的地图。话又说回来,这个时候真拿份现代地图出来,那得吓死多少人?
只是即便如此,甘宁他们三个也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一份地图拿出来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而且夷州是当时中原人们口中的化外之地,相应的对其所知甚少,而陆仁能够拿出一份这样的地图,对甘宁他们三个来说就足以见得陆仁对夷州的规划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之相当的地步。
再看陆仁指着夷州西面的澎湖列岛向甘宁问道:“兴霸兄在长江上纵横多年,这水性精熟我绝不怀疑,但却不知道兴霸兄对海航之事又了解多少?”
甘宁立马卡壳。江运和海运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而甘宁也曾经到过几个沿海地区,多少海航有一些了解,因此他还真不敢说自己在海上也能像在长江里那样威风八面。不过甘宁的性格一向粗猛却又实在,所以并没有向陆仁吹嘘什么,而是实话实说了一下。
反观陆仁则是又一次的笑了,说真的陆仁也怕甘宁会不知好歹的吹牛,既然甘宁实话实说,陆仁反而放下了心,于是就用手指在澎湖列岛那里划了几圈道:“兴霸兄若是有意的话,在抵达夷州之后就帮我去这几个小岛上看看情况。
“一则我当初探知这几个小岛群的时候,因为身边没有人手就没能派人前去探查;二则这里距离我的夷州小城的海程还并不远,有点什么事回航小城也比较方便,兴霸兄正好可以借此来熟悉一下海航方面的事。不知兴霸兄意下如何?
甘宁皱起眉头仔细的思考了好一阵子,最后向陆仁点点头,表示愿意接下这件差事。
陆仁马上又补充道:“既然兴霸兄应允了下来,还有件事我得说下。这海航与江航不同,所需使用的船只也因此而大有不同。兴霸兄你自带的这三艘江船到时候就别用了,夷州小城那里有现成的好船给你。”
就如同当兵的喜欢好枪,当厨师的喜欢好厨具那样,甘宁这种常年在水上漂的人,对好船有着莫大的兴趣,因此一听这话甘宁马上就来了劲头,急问道:“真的?却不知是何等样船?”
陆仁随手一指现在所处的船舱,笑道:“兴霸兄觉得这艘海马号如何?”
甘宁立马就竖起了大拇指:“好船!难得一见的好船!”
有点废话了,海马号是陆仁和雪莉参照十六世纪中叶的船只构造弄出来的,对比起汉代的那些船只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倍,能不是好船?而在这件事上,陆仁最大的遗憾就是找不到郑和下西洋时所使用的那些船只的资料,因此只好使用了欧洲的船型。
这里打个简单点的比方吧,这艘海马号就有点像是《加勒比海盗三》里面的……黑珍珠?不是,黑珍珠其实很烂,陆仁的海马号其形态到更像是官方舰队里最后被黑珍珠与飞翔的荷兰人联手轰烂的那艘旗舰。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得承认那艘船更有范。
而此时甘宁在对海马号表示了赞赏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听陆仆射话里的意思……难不成,陆仆射是准备把这艘海马号交于在下使用?”
陆仁嘿嘿一笑:“这艘海马号阿贞依照自己的喜好改装过不少地方,说起来可是她的心头肉,想让她把这艘船让出来,那还不如给她一刀算了。而且多年下来我亏欠她太多太多,这个口我也不好意思去开。”
甘宁顿时大感失望,连连的摇头叹息,却没想到陆仁只是卖了个关子,忽然之间又来了个反转:“不过这艘海马号只是当初的试造船,在下水航运之后,我的夷州船坞得以以此为鉴继续建造,到现在有五艘这样的船。兴霸兄有没有兴趣把这五艘船驾去海上玩玩?”
夷州小城的造船厂有三百多人,以夷州小城目前还不足两万的人口基数来说,已经有着相当大的劳力比例,而且还集中了当前陆、糜两氏族人中最精英的工匠。因为陆仁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别的事情或许都能缓一缓,唯独这方面缓不得,再大的投入也是必要的。
而海马号自建成到现在有一年半左右了,自从下水定型之后,造船厂就在继续建造,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只出来五艘其实都有点慢了。原本陆仁是打算一则给工匠们练手加exp,二则是准备在差不多的时候给糜贞的船队作更新换代使用。但是现在甘宁的“半加入”,这五艘后备性的船只也应该交由甘宁去使用。
严格的来说,陆仁现在的行为到有点像大航海时代初期葡萄牙、西班牙的王室,也就是由他们来出钱赞助那些冒险家去进行探险。当探险家们的探险之旅成功之后,这些出钱的王室自然就有了向外扩充与掠夺的目标。而陆仁是想进行扩充与掠夺吗?答案是当然想,也必须得去想。
不过眼下这些可以暂且不论,只说甘宁在听陆仁说有五艘这样的好船可以交给他去使用的时候,甘宁的回应声充满了急切与兴奋:
“有,当然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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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画饼乃成
“……陆仆射,那五艘如海马号一般的新船,真的都准备交给我使用?”
陆仁笑道:“话都说出来了,岂有反悔之理?不过兴霸兄,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在你正式出航之前,我先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在夷州小城的近海区域熟悉海航之事。而在你熟悉之前,千万不可以轻易出航……大海上的事情,可远远不像内陆江河这么简单。而在三月之内,你又有没有把握将这些海船驾控自如?”
“三个月足矣!”
甘宁这到不是在说什么大话。他这一大帮子人可以说一直都是在水上混饭吃的主,相信要熟悉海航方面的事也不会太难。当然距离真正的海上远航还有点为时过早,不过近期内进行近海型的航行却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陆仁也清楚这些,说实话三个月的实习期与磨合期也差不多了,再说实在是不行的话,陆仁找个借口让甘宁这帮子人再多练练不也一样?而现在与甘宁谈拢了第一环节,陆仁也就开始把第二个环节给抛了出来:
“兴霸兄,我们夷州眼下的人丁过少是个硬伤。而如果我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日后想成就一番功业的话就只能是一纸空谈。现在你既然来了,那么在你熟悉海航之后,我就有些事想请兴霸兄去做。”
甘宁道:“陆仆射但说无妨,在下自当尽力!”
陆仁又去取出了一份地图摊到桌几上,指着长江北岸的沿海各地道:“我想请兴霸兄率领舰队,去这些地方掳掠人口再送回夷州,以充我夷州户籍。”
甘宁当场楞住:“这个嘛……”
陆仁见了甘宁的反应也有些犯难:“是不是太为难兴霸兄了?我知道兴霸兄已立誓不再为贼,而去这些地方掳掠百姓,此举又与为贼无异……”
甘宁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宁并非为难此事。其实掳掠人口以充户籍这种事,即便是各方诸候还不是一样的常常在做?陆仆射你如此去做。甘某反到有一种已身为大将的感觉了……哈哈哈,在下这是在说些什么?在下想说的是……陆仆射你所指的这些地方几乎都是袁境,在下到时候带领着舰队过去掳掠人口,此事能成?”
陆仁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到是一旁的徐庶若有所思的笑着接上了话道:“兴霸兄勿忧,此事正当其时,所以绝对能成。到是兄长想得如此长远,愚弟敬服!”
徐庶这号人是想成就事业的人,平时自然会很留意各方面的情报,而眼下河北战事正盛。徐庶对河北那边的消息当然会更加留心,同时也会作出相应的分析。此刻见甘宁尚有些不解其意,徐庶就向甘宁解释道:“就河北局势而言,曹袁之间要相争不断。再按兄长之前所说,曹瞒暂且休兵之时,袁家三子之间又会相争不断。他们之间打来打去的,对沿海这些相对贫瘠的地区又哪里会管顾得上?就兵法而言,兄长这也是在避实就虚。再就大势而言,兄长这也是在为日后的求取诏封而向曹瞒示好。”
陆仁点点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袁本初一死。他的三个儿子如果同心齐力的话,或许还能抵挡一下老曹,但可惜……算了,不再废话。反正照我的诂计。老曹要摆平河北各地,大概还需要三到四年的时间,而首取者必然是冀州邺城,对沿海诸地不会顾之太急。我们要趁这个时候先多从青、幽、并各州多掳点人口。不然回过头可就得罪到老曹了。袁氏已在日渐势衰,咱们惹他们没关系,可老曹那里……”摇摇头不再多说。
徐庶又接着道:“若是掳来人口。便可充以夷州户籍。而夷州那边的人丁渐盛,日后也才有能够成就一番功业的根本。”
甘宁仔细的看了一下图再盘算了一阵,接着就用力的一拍桌子:“如此甚好!只是河北各境不能再掳掠之后,又当何去何从?”
陆仁笑了笑,把地图先前对折了的下半部份给翻了出来道:“兴霸兄放心,有的是地方给你去抢……哦,我是说给你去玩。你看,这里还有辽东乐浪。公孙氏在辽东拥军数万,而养得起数万军兵的地方,人口不会少。此外再偏东一点,还有三韩之地;再往东一些,尚有倭领邪马台。就是这些地方吧,秋冬之季会比较冷。要是兴霸兄不想在秋冬之季去这些很冷的地方,南边还有汶莱、吕宋群岛。如果不想跑那么远,这不还有交州吗?不过交州有士家在,人口可能会不那么好掳掠。”
甘宁这是第一次看到东南亚的全图,一时间哑然道:“竟然有这么多地方可去!”
陆仁双手一摊,很无奈的道:“可以去的地方自然是多得是,但主要的问题还是我们没什么人手去开垦。所以当初我定下的策略是先以夷州为本,不与群雄强行争衡,同时广聚四方人丁,待夷州根基渐实再散图诸土。”
甘宁心底的雄心已经被彻底的勾了起来,脑海中甚至还出现了自己如何驾驭雄壮的海船去乘风破浪的画面,所以这时是向陆仁连连的点头。
徐庶这时可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向陆仁问道:“兄长就没有欲用愚弟之处?”
陆仁笑道:“当然有,就怕元直与广元不愿去。”
说着陆仁指了珠崖的三亚:“这个地头是我留给你们的。为兄是想让广元坐镇三亚,元直另率船队去士家的交州与安南地区掳掠人口。就怕你们二位不愿去。”
珠崖也就是后世的海南岛,地方并不小,所以徐庶与石韬的双眼也立时就为之一亮。而且陆仁的话说得很明白,这是准备去交州士家那里抢人口,仗绝对不会少打,正合徐庶的心意。别说徐庶了,连甘宁都有点跃跃欲试。
而陆仁看着眼前三位强自按捺着心中兴奋的神情,适时的泼出了些冷水:“只是我们若不能齐心协力的小心行事,这些就只能是在画饼充饥,三位也该心知肚明吧?”
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一齐点头称是。事实上陆仁如果不表现得小心一些,他们反倒会认为陆仁是在夸夸其谈、话不可信。
饼已经画得够多够大的了,陆仁就及时的把话题给扯回到了眼前的问题上来。毕竟眼下的这档子事要是没处理完,那接下来的麻烦可是大大的。
“……派出去的人手都到了位吧?差不多可以让他们行动了。”
所谓的行动,是陆仁要在孙吴境内散播山越各部在蠢蠢欲动的消息,借此来试着制止孙吴集团于建安八年对江夏的攻伐行动,为此陆仁在之前与周瑜的会面中也找机会透露过。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真的制止住,陆仁心里也没底。
不过制止住了和没制止住,对陆仁的实际影响并不大,主要也就是在回航时间上会受到较大的影响。而陆仁现在因为周瑜的阴招,不得不在柴桑多停留上一段时间,那么回航的时间晚了一些也没多大的关系。主要是陆仁想回头去把甄氏族人给接上船,可这个时候孙吴与刘表要是打了一仗,这人可就不太好接了。
再看徐庶向陆仁点了点头,表示他安排下去的人手都没问题。再稍一犹豫之后,徐庶便问道:“兄长,那么另一个流言,是不是也要开始散播?”
陆仁连忙摇头:“别!我那档子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就开始散播流言的话,诂计谁都看得出来是假的。要是周瑜对此再稍稍的提备一下,搞不好我就得扔掉这好不容易才打通的长江水运商道。夷州那里现在什么都缺,我还指望着这条长江水道来购置我所需的东西。罢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都去准备自己手头上的事,我明天还得去周瑜的府上教人玩音乐。”
徐庶三人各自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是很阴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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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就是数日过去。
糜贞所率领的一半船队已经启航出发,带上了甘宁先行前往海昌给陆逊送粮食。而陆仁在这几天之中每天都往周瑜的府上跑,把一首又一首的曲乐教给小乔。至于周瑜……人家周瑜是孙吴集团上游地区的统帅,军中一但有事就好多天回不了家那是家常便饭,因此这数日之中,陆仁连周瑜的面都没能碰上过,不过陆仁本来也不想和周瑜碰上。
说到教小乔曲乐,陆仁到是一点都不心慌。作为一个喜欢音乐的穿越者,陆仁脑子里所知的曲乐数量对比起周瑜、小乔这样的古人,其数字绝对可以称之为多得可怕。话说那天的乐斗,陆仁不就是用绝对的数量把周瑜和小乔给压制住了吗?
最重要的是陆仁现在教小乔,可不仅仅是演奏给小乔听上几遍就完事那么简单。不但要演奏给小乔听,还要让小乔去记录曲谱和试练演奏。以当时的条件,一天之中能把一首曲乐给教完就已经很不错了,陆仁再稍稍的耍点心眼,可怜的小乔mm想不掉进套里都难!
于是乎在这一天,小乔mm终于因为觉得挂着帘子太麻烦,就撤去了帘子,面对面的与陆仁进行音乐方面的交流。而这对陆仁来说,那可是很关键的一步……(未完待续。)
ps: (快过年了,瓶子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大家都懂的。昨天休息了一下,大家见谅!)
第六十四回 话渐投机
又是一天的授课结束,陆仁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去叫上陆兰回去。话说小乔今天虽然把帘子撤了,陆仁的事情算是有了很关键的一步进展,但想有所行动却还为时过早。泡妞不都是这样吗?如果说小乔之前的隔帘听乐好比是现代社会里男女间最初的见面交流,那么现在撤掉帘子就好比是女孩子肯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而由于是正儿八经的泡,陆仁总不能说在别人刚刚肯和你一起吃个饭的时候就拉着别人去开个房间吧?更何况对方还是有夫之妇,而且那个夫还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因为周瑜不在,小乔作为女主人自然是要迎送一下陆仁,此刻就正引领着陆仁去孙尚香那里叫上陆兰。
“夫人真是好悟性!不过一天的时间,这曲《清平乐》夫人已是了然于胸,我原本还以为至少需要三天的。”
小乔稍一犹豫之后向陆仁问道:“陆仆射,小乔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这数日之中所授者皆为笛曲却不见琴曲?”
陆仁道:“夫人有所不知,笛子我吹得还行,可这拔弦弄琴的技艺,我却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就现在会的这点琴艺,还是在文姬嫁给我之后从她那里学来的。说出来也不怕夫人见笑,我当初就是个在街头乞食求生的流浪儿,又哪有条件去置琴弄乐?就连最初所使用的竹笛都还是捡来的东西。”
小乔道:“陆仆射的身世,小乔也曾听说过一些,却没想到……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陆仆射,我家夫君周郞他精擅音律,犹好琴曲,可在这数日之中陆仆射并没有传授过一曲琴曲,所以小乔斗胆。希望陆仆射再来时能以琴曲而授之。最好是能请昭姬姐姐一同前来……”
陆仁会这么做当然是有着自身的目的。此刻见小乔提起,陆仁便忽然转身,目光中带着几份窘迫的望向了小乔:“夫人有所不知,文姬她……”
小乔暗自讶然,心说陆仁与蔡琰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看陆仁仰头45度角望天,脸上则是一种很古怪的笑,心中暗道:“蔡琰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一直瞒着不告诉我干什么?还真以为自己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吗?你自己这是第一次没啥没经验,可也别当我因为是头一次也会跟着没见识好不好?就不想想当初屯田的时候在流民堆里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对了,那时候跟在我身边的是婉儿。你还没嫁给我来着。我不说破,无非就是配合一下你,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个‘惊喜’。”
一扭头见小乔正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陆仁就摇头笑了笑道:“夫人嫁与周郎至今都还没有子女,自己还没有经历过,会看不出来也正常。要按我老……”
本来是想说“老家”,也就是现代社会的,陆仁却突然想起来现在自己可就在江东地界,自己要是在这里扯“老家”分分钟得露馅。赶紧改口道:“要按一些地方的说法,夫人你现在都还只不过是少女而已。”
小乔闻言就噗的一乐,是问哪个女性会不喜欢被人称为“少女”?而很多时候想要夸奖一个女人,真心不用那么麻烦。再联想了一下陆仁刚才的话。小乔人就是一愣,继而惊讶道:“文姬姐姐她……已身怀有孕?”
陆仁默然点头。其实陆仁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毕竟孕妇的一些反应再想瞒都很难瞒得过去。而一想到这个,陆仁却又不免颇有些自责。因为从蔡琰身体大致的情况上来看,怀孕时间大概是四个月左右,也就是说蔡琰自己有所查觉应该是在今年的四、五月间。
而那个时候。糜贞的船团正好抵达襄阳,如此一来陆仁不但自己手头上要办的事情多,貂婵也在这个时间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再以陆仁的贱品和貂婵的女王范……好吧,是男人都懂的,而且这还没算上不久之后就与陆仁正式确定关系的糜贞。
那方面的事,蔡琰本来就不会对陆仁多什么嘴,甚至还因为糜贞要率领船团的缘故,让陆仁多陪陪糜贞。陆仁则是因为这些事看上去那么自然,最初也就没有留意到。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陆仁才发觉蔡琰正是在有意的支开自己……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这种事她一直瞒着我干什么?想给我所谓的惊喜也不是这么给的好不好?就不怕自己这么隐瞒结果却瞒出事来?闹得我还得假装不知道的配合她。”
且不理会陆仁是如何在想,小乔到是因为得知了这样的事情,人就随之恍然道:“既然如此,的确是不能让文姬姐姐在外奔波。只是这船上的风浪?”
陆仁道:“所以我才会选择在柴桑多停留上一段时间。因为再晚上一些时候,海上的夏季季风大多已然宁息,船队就可以风平浪静的驶达夷州。”
说是这么说,陆仁却想抬起手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子。他其实哪有考虑过这些?完全是凑巧碰上了好不好?而现在拿这种事来作为自己在柴桑逗留的借口,实在是太那个了点。
再看小乔点了点头:“哪日得便,我定会去看望一下文姬姐姐。”
嘴里这么说着,小乔的脸上也显露/出了羡慕之意。毕竟在那个时代,怀孕生孩子可是女人们的一桩大事,而小乔嫁给周瑜都好几年了,肚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难免会有些着急。
对陆仁来说,小乔的情况其实真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小乔嫁给周瑜的时候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及芨之年,到现在也才不过二十岁出了一点点的头。再以当时的人们普遍的营养膳食以及生长发育状况,小乔成为周瑜的妻子的时候,生理上可能都还没有发育成熟,想成功受孕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此外周瑜又是个大忙人,犹其是在孙策死后,周瑜的身上要挑起来的担子得有多重?这样的人物能陪在妻子的身边的时间一向就很少,这一来二去的想把小乔的肚子给搞大,周瑜还得多加点油才行。
当然周瑜是有孩子的,不过史料上的记载是周瑜于建安十五年病死的时候,孙权将周瑜的孩子“养于宫”,可想而知其年纪肯定不大。如果以六、七岁来计算,那么孩子的出生应该是在建安八年或是九年,基本上是东吴局势已经渐渐稳定下来,周瑜有了些闲功夫,可以常常和小乔腻歪在一起的时候。
以上纯属陆仁自己吃饱了没事乱想的闲话,而陆仁的本意是想和小乔之间有点能够谈论的话题而已,毕竟要是彼此之间连闲天都聊不上几句,那还泡个屁的mm啊?只是如此一来,也该着陆仁嘴上习惯性的犯贱,顺口就向小乔来了这么一句:“夫人嫁给周郎都好几年了,却为何到现在都还未曾……”
话说了一半陆仁就反应了过来,赶紧的停住了嘴,却不料仅仅这半句话就触动了小乔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以至于小乔一时间都忘了陆仁是一大老爷们,自顾自的幽幽叹道:“周郎太忙碌了,常常是好不容易从军中归还家中,人早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又哪还有气力……”
刚才陆仁的话是说了一半,而这会儿小乔也是只说了一半就猛然惊觉到这种话,那一个女子又哪里能轻易的对一个男子提起?于是就赶紧的双手捂嘴,把后面的话给按了回去。
而这边的陆仁也是一身的冷汗,心说这都什么事啊?这小乔mm明显的是化身成了幽怨不堪的乔怨妇好不好?出于对幽妇的敬畏之心,陆仁本来是想装傻充愣的,可脑中却忽的一转,继而向小乔故作淡然的笑道:“过来人,大家都是过来人。”
小乔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双颊绯红间都不敢和陆仁再说话了。
这边陆仁探手入袖,翻找了一阵把一个小瓶子翻了出来,再顺手递给了小乔道:“夫人也不必如此顾忌,在下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医者,对医者又何必忌言?别的病我不敢说,这修身养性之道,我还是颇为在行的。”
陆仁当然不是什么医者,只不过懂一些现代常识中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而已。不过当初陆仁就是凭着这些现代的常识救助过不少人,最后还意外的混来了个“仙师”的名头。而这个名头这会儿当然早就流传到了江东地界上,所以陆仁说自己懂点医术,小乔还是相信的。此刻听陆仁这么一说,哪怕是有点自欺欺人,小乔对自己刚才的失言之举也宽心了一些,再看到陆仁递过来的小瓶子,小乔不由得迟疑而问道:“这是什么?”
陆仁干笑道:“壮阳之物。周郎回来的时候,你让他服上一颗就可以了。”
“这、这……”
陆仁再次干笑:“周郎主要是疲乏过度,本身应该并无疾病,而这瓶中药丸说白了无非就是补身之物而已。”
小乔犹豫依旧:“先生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这种……”
陆仁很尴尬的低下了头,支唔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有时候我嗑一颗这个,身边的阿秀和糜贞,我还真喂不饱她们。”
这是实话。貂婵这么号女王范就不说了,糜贞也是不久前才初为人妇。本身就是禁果初食,加上要统率船队的关系,对陆仁的压榨那是可想而知的。陆仁也是实在吃不消,就在襄阳偷偷的收购了些药物,弄了一点对身体无害的补药,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意外的用上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近郊小游
柴桑郊外,陆仁与孙尚香的两帮人相恃而立。
孙尚香先走出来,向着貂婵笑道:“秀姐姐,上次我们没能分出胜负,今日约斗定要决出个高下。”
貂婵嫣然一笑,并没有急着走出来,而是向陆仁望了一眼。陆仁会意,走出两步大声道:“郡主请稍等片刻,我有话要说。”
孙尚香这段时间下来和陆仁早都混熟了,再以她那种大大咧咧的脾气,少不了会和陆仁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向陆二假怒道:“是我和秀姐比武,你出来凑什么热闹?这里没你的事,退开!”
陆仁抓了两下头,笑道:“郡主只是要和阿秀比武而已,又不是要生死相搏,而且刀剑无剑,无论是谁在比武中受了伤都不好。郡主要比可以,但必需依我一件事。”
孙尚香道:“何事?快说!”
陆仁去马车上抱出一大捆竹剑木剑,送到孙尚香面前摊了一地道:“今天的比武只许用这里的竹木之剑,不准用金铁利器。郡主请先挑一把趁手的出来吧。”
孙尚香哑然道:“谁要你这些破烂!要比就真刀真剑的比!”
貂婵在旁边微笑:“郡主,你是千金之躯,我可不敢伤到你。再说了,郡主你又真的忍心伤到我?”
貂婵一撒娇谁顶得住?别说陆仁和周瑜的骨头都有点发酥,就连孙尚香也吃不消,而陆仁则是找个机会向孙尚香身后的周瑜使了个眼色,周瑜会意之下亦开口劝道:“郡主,陆仆射说得在理,更难得的是他有心已备下这些木剑,郡主与秀夫人用这些木剑比试断无大碍,瑜也能安下心来,不然郡主有个什么闪失要瑜如何去向吴国太交待?而且郡主心中也不愿真的伤到秀夫人吧。反之秀夫人亦然。与其用真刀真剑双方都怕真怕伤及对方,不如用这些木剑可以不用顾忌太多,打起来也可以更加畅快淋漓一些。”
孙尚香想想也确实在理,就从木剑中挑出一柄顺手的出来,貂婵亦上前挑出一柄。陆仁让陆兰收好其余的木剑退出圈外,貂婵与孙尚香互致了一礼之后,各自娇喝一声便拼斗在一处。
不说二女在那里打得缤纷灿烂,两边的人如何叫好助威,陆仁是在二女一开打的时候就跑开寻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下晒太阳。刚躺下没一会儿周瑜便来到他的身边笑道:“陆兄好生自在,不去为秀夫人呐喊助威吗?你就不怕你不在一旁为秀夫人观战助威。秀夫人缺了那份气势败给我家郡主?”
陆仁连眼都懒得睁,懒洋洋的道:“又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她们之间打来打去的还不就那样?再者阿秀她和我说过,郡主的武艺是不错,但一则年小力弱,二则没有实战的阅历,只要不用顾忌会伤到郡主,她有把握能在百招之内击败郡主,所以我才会去准备那么多的木剑给她。”
周瑜呀道:“秀夫人会不会太过托大了?郡主自幼习武。且深得其父与伯符的真传,虽有些娇纵逼人,但论步战……”
陆仁摆手道:“不用担心,阿秀也是自幼习武。后来又有吕温候的细心指导,加上游走天下数年也算是身经百战,郡主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你也放心,阿秀说过会顾着郡主脸面。不会让她输得太难看,百招之后才会出全力,也好让郡主打个痛快。我说太久不好。她就让我在开打后寻个地方睡上一觉便可。”
周瑜哑然失笑道:“这么说来陆兄与秀夫人早就胜卷在握了?不过如此也好,在下也正好借此机会偷得半日之闲。”
陆仁随意的笑笑道:“郡主就是这么个脾气吧?找到机会不打个痛快,那还不没完没了的缠着我家阿秀?哦,却不知郡主今年芳龄几何?”
周瑜也在陆仁身边坐下道:“郡主今年年方二八。”
陆仁道:“十六岁?还是个小丫头呢。”
周瑜摇头苦笑:“小丫头?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瑜与吴候帐下一众将官现在就指望着吴国太能早点为郡主寻到个好夫婿,早点把她送嫁出去。有个夫婿管着郡主,瑜等一班将官也能松下口气,少些麻烦事。就拿郡主这次来柴桑的事说,先前没有没点征兆便突然冒将出来,瑜着实被郡主闹了个措手不及,若不是早先这种事没少发生过,瑜都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郡主,反正是请郡主与一众丫环暂居瑜府,让拙荆乔静作陪。”
陆仁望着天空发呆,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郡主经常跑出来?”
周瑜道:“是啊,郡主素来好强,性又刚烈,吴候与吴国太根本就管不住她,只是吩咐各处但凡遇着郡主便好生安置即可。所幸郡主并未出过甚大事,不然……唉,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倒霉公子会被郡主看中。在瑜看来,不是颇为了得的人物还真入不了郡主之眼。”
陆仁哑然心道:“看样子周瑜这一班子人被孙尚香欺负得很惨嘛!那他出的那个美人计,把年纪能当孙尚香父亲的刘备给扯进来是不是有点报复的心态在里面作怪?只是想想孙尚香也挺可怜的,收到刘备的死讯投江自尽的时候诂计也就三十来岁吧。”
用力的甩甩头不去想这些,陆仁问道:“不说这些了。公瑾,这次回来的时候,尊夫人有没有给你吃点奇怪的东西?”
周瑜的脸色马上就变得相当之奇怪,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好一阵,然后又环顾了一下确定周近无人,这才靠近陆仁低声问道:“陆仆射,那种药丸你还有没有?”
陆仁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没了!你当那些药丸好炼制啊?我在襄阳的时候也是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收集到那一瓶子的料!”
周瑜轻声叹息道:“可惜了!瑜也是很久没能和夫人那般欢愉。”
陆仁心说你少忙活一点,多休息休息养足精力不就行了?而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向周瑜说了出来。周瑜则又是一番叹息,说自己身受孙策之托、孙权厚恩,又哪里能、哪里敢去怠慢上半分?话又说回来,成功人仕往往缺少子女,多半就是忙出来的毛病。
男人之间这种话题一扯出来那就是一大通的聊,陆仁也感觉到周瑜这个家伙在正经的背后也绝对有着一颗贱人的心。要不然怎么会因为把小乔给整得下不了床而那么自得?不过陆仁也不敢在这种话题上扯得太远,差不多了就改口和周瑜谈论谈起了一些有关与船只水运方面的事。谈到差不多时周瑜望了眼尚在拼斗的二女,笑道:“秀夫人果然身手不凡,郡主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陆仁道:“那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观战的人群中,孙尚香早已是香汗淋漓,动作也明显的慢了不少。二女又互拼了数剑各自向后跳开,貂婵微微喘了几口气笑道:“郡主,你已经气力不继,这一斗是你输了。”
孙尚香粗喘道:“还、还没!”
貂婵突然发力,快如疾风的飞身而出。咚的一声将孙尚香手中的木剑击飞,继而木剑剑尖抵在了孙尚香的心口上:“郡主,你输了。”
孙尚香一脸铁青色,忽然用力向前挺了一步,左胸结结实实的在木剑上撞了一下道:“输便输,但可杀不可辱,这一下算我已经死了!”
貂婵愕然,缓缓的收回木剑向孙尚香拱手道:“郡主真乃女中豪杰,王秀敬服!”
双方人马见状正要出声。陆仁大叫道:“阿秀你赢了是没错,可我也被你杀了!”
众人愕然,转头向正在走来的陆仁与周瑜望去,见周瑜捂嘴偷笑。陆仁脸上一条却有一条鲜红的击痕,却是貂婵击飞的木剑打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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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陆仁侧着头坐在舱中中,貂婵则强忍住笑为他擦抹跌打油。
“哎哟。轻点!”
貂婵笑道:“忍一忍,过两天就好。”
抹完油陆仁轻抚脸皮道:“阿秀,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们打你们的。我挨这么重一下算什么?”
貂婵道:“算是上罚你的轻薄之过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在打什么鬼主意?好了,去吃点东西。”
二人刚一出房门门人便来报:“大人,夫人,东吴郡主孙尚香在门外求见。”
陆仁望了眼貂婵道:“她又来干嘛?还没打过瘾?”
貂婵道:“来即是客,去请进来吧。”
行至正厅时孙尚香亦到,陆仁正想迎上去孙尚香就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找你,让开!”
“嗯?”
陆仁还没反应过来,孙尚香就已经贴到了貂婵身上道:“秀姐姐,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
貂婵呀道:“郡主找我何事?”
孙尚香道:“秀姐姐,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习剑好不好?”
貂婵与陆仁哑然,貂婵顿了顿道:“郡主,这恐怕不太好吧?”
孙尚香道:“有什么不好的?秀姐姐你可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至少就比眼前这个混蛋强,他根本配不上你!”
“又来了……”
陆仁无语,摇了摇头径自出门,叹道:“阿秀,郡主既然有意你就教她几招吧。不必行师徒之礼,你与她姐妹相称便可。”
貂婵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应道:“好吧好吧。郡主,我们去岸边。”
孙尚香道:“秀姐姐不要叫我郡主,叫我尚香就可以了。”
一连三日,貂婵都被孙尚香给缠住脱不了身。有时陆仁想去看看,都是被孙尚香给轰出园来。到第四日上午,陆仁正想找人去唤二女回厅用饭,门人引着周瑜派来传话之人急奔而入道:“小人见过陆仆射,郡主可在此间?”
陆仁道:“郡主正在与拙荆习剑。有何要事?”
那人自怀中取出一帛交于陆仁道:“请陆仆射速将此信交于郡主!吴国母病危,吴候四处传信,召郡主速回!”
陆仁心中一惊,抢过信帛奔去花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