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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回 动用底牌

    “故意放走的?为什么啊!?”

    面对赵雨的惊疑,陆仁微笑着解释道:“老曹一直以来都很想留住我为他卖命,可我又总想着在为婉儿报仇之后就回归师门,老曹是在用这个方法拖住我。不过这个事我只不过是被顺便的给带上了,从大势上来说,袁尚逃回去之后就会与袁绍的长子袁谭起争位之斗,袁氏一内斗,老曹就有染指河北的机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赵雨也不是什么笨女孩,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之处。

    “那先生你现在……”

    陆仁道:“我现在就是在装病。老曹是什么人?绝世奸雄!和他打交道又不想为他卖命的话,心机不深一些死的人就会是自己,我现在也只能是用这种办法来让老曹放松一些对我的注意力。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让老曹觉得我可能是阳寿将尽,那就最好不过了。只是如此一来,很多的事我就不能自己去做了,得让你来帮我去做。”

    赵雨神色一凛:“先生只管吩咐,小雨万死不辞!”

    “……傻丫头,别这么严肃。这次把你叫来主要是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去夷州?”

    赵雨一愣,但马上就点头道:“大哥他走之后,先生就是我的兄长。先生去到哪里,小雨自然应当追随。”

    “……”陆仁无语了半晌才微笑着问道:“小雨,我现在到很想问你一下,在你心中到底是把我视作兄长,还是视作心中憧憬之人?”

    “哎?”

    赵雨楞住。说真的,赵雨这个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在陆仁看来又有点“恋兄情结”的小丫头,哪里能真的说得清自己到底是把陆仁当成了哪种人?

    陆仁伸手在赵雨的头上轻抚了几下,摇了摇头道:“傻丫头啊。我看得出来你对子龙兄也好,对我也罢,其实都只是一种近似于‘士为知己者死’的崇拜。但是你不要把崇拜、仰慕就当成是心中爱恋。你年纪还小,男女之间真正的爱恋绝不是你所想像得那么简单的。而你心中崇拜的人,不一定就是你真正喜欢的人。”

    赵雨茫茫然的道:“小、小雨不懂……”

    陆仁以兄长的姿态轻抚着赵雨的秀发,淡淡笑道:“我想你以后会懂的。事实上,我如果不是和婉儿在一起时经历了不少的事,我也不一定会真的懂。换作是那时的我见你对我这样,可能早就喜不自胜的扒光你的衣服再把你扔到榻上去了。”

    “先、先生……”

    赵雨俏脸一红,但马上就意识到现在的陆仁的确没犯疯病。就甩了甩头正色道:“先生你的话扯远了!”

    陆仁的手收了回来,亦正色道:“我也是突然才想到的。你现在明不明白当初子龙兄为什么要把你托付给我?因为子龙兄他关心你这个妹妹,但他却是要去拼命,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战死沙场、马革尸还。他不愿拖累你,想让你这个妹妹过上平静的好日子,所以才会悄悄的离去。你不能怪子龙兄,他是真的关心你才会这样做。”

    赵雨闻言黯然道:“小雨早就想明白了。”

    陆仁道:“想明白了就好。我跟你扯这些,主要是怕你这丫头办起事来就不管自己。而现在我也就和子龙兄一样,不想让我关心的好妹妹出什么事。”

    赵雨嘟了嘟嘴。正色道:“先生,小雨会照顾好自己,到是先生有何事要小雨去做?”

    陆仁悄声的向赵雨诉说了一通之后,赵雨便惊道:“我知道先生你身怀奇术。可是亦知你如今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纵有奇术在身都很难使得出来,换言之先生你现在就和一寻常文士无甚分别!小雨若不在你身边,你又如何能从曹营中脱身?”

    陆仁摆了摆手道:“这个你别管。我说走得了就一定走得了。而且我都跟你说了我这是在装病,你还真以为我病得起不来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已经筹划定了。”

    “可是……”

    陆仁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小雨!”

    赵雨为之一窒。人也跟着低下头去。陆仁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又轻轻曲指在赵雨的前额上弹了一下才道:“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办法可以安然离开。不但有办法离开,或许我以后还有办法可以让你与子龙兄重逢。而我现在让你去帮我办这些事,你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少了不说,好歹也可能是几百条人命。”

    赵雨沉默了一阵,终于抬起头来道:“赵雨谨尊先生之命!只是也请先生答应小雨,日后一定要在夷州与小雨重逢!”

    陆仁笑了笑,向赵雨伸出了右手小指:“懂什么是拉勾启誓吗?”

    “……”在这个当口来这个,赵雨当场就被闹了个哭笑不得,微嗔道:“先生,小雨又不是三岁孩童!”

    话虽如此,赵雨还是伸出了右手小指,与陆仁的小指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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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笑了笑,向赵雨伸出了右手小指:“懂什么是拉勾启誓吗?”

    “……”在这个当口来这个,赵雨当场就被闹了个哭笑不得,微嗔道:“先生,小雨又不是三岁孩童!”

    话虽如此,赵雨还是伸出了右手小指,与陆仁的小指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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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陆仁正一个人在房中望天发呆,而在桌案之上摊着好些的写满了字的纸。不过因为有蔡琰帮陆仁挡着,没有人来到陆仁的这间房中,所以这些写满了字的纸没有人能看见上面是写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陆仁的手指指尖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动。陆仁长出了口大气,低声自语道:“终于等来了……”

    通讯接通,雪莉那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主人……”

    现在的雪莉确实是非常的担心陆仁。之前陆仁一直处在一个失神的状态,说得不客气点几乎就是个精神病患者了。而那时陆仁也与雪莉进行过时空通讯,但陆仁什么话都不说,就是让雪莉把画面调到婉儿那里,然后就望着画面中有如沉睡着的婉儿出神一直到通讯结束。

    如此一来,雪莉又哪会不知道陆仁的精神状态不对?以至于雪莉险些都要进行强制的时空传送把陆仁的强行的接回来,但雪莉最后没敢这么做。因为以陆仁当时的精神状态,进行强制性的时空传送太容易出事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比如说陆仁又掉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环境之中,那么以陆仁当时的精神状况,想不碰上危险诂计都难。

    不过这次陆仁的回应声到是让雪莉松了口气,因为雪莉查觉到陆仁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稳定,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彼此问询了几句之后,陆仁就问道:“现在是不是有一次能够进行时空传送的能源量?”

    雪莉道:“是的。主人是不是想回来了?那我马上去准备。”

    陆仁急忙唤停了雪莉:“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回去。雪莉你听着,我是要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传送给我,我有用。”

    “啊!?”雪莉大惊,急问道:“主人你是要干什么?如果是有危险,还是马上回来吧!”

    夜色已深,陆仁正一个人在房中望天发呆,而在桌案之上摊着好些的写满了字的纸。不过因为有蔡琰帮陆仁挡着,没有人来到陆仁的这间房中,所以这些写满了字的纸没有人能看见上面是写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陆仁的手指指尖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动。陆仁长出了口大气,低声自语道:“终于等来了……”

    通讯接通,雪莉那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主人……”

    现在的雪莉确实是非常的担心陆仁。之前陆仁一直处在一个失神的状态,说得不客气点几乎就是个精神病患者了。而那时陆仁也与雪莉进行过时空通讯,但陆仁什么话都不说,就是让雪莉把画面调到婉儿那里,然后就望着画面中有如沉睡着的婉儿出神一直到通讯结束。

    如此一来,雪莉又哪会不知道陆仁的精神状态不对?以至于雪莉险些都要进行强制的时空传送把陆仁的强行的接回来,但雪莉最后没敢这么做。因为以陆仁当时的精神状态,进行强制性的时空传送太容易出事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比如说陆仁又掉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环境之中,那么以陆仁当时的精神状况,想不碰上危险诂计都难。

    不过这次陆仁的回应声到是让雪莉松了口气,因为雪莉查觉到陆仁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稳定,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彼此问询了几句之后,陆仁就问道:“现在是不是有一次能够进行时空传送的能源量?”

    雪莉道:“是的。主人是不是想回来了?那我马上去准备。”

    陆仁急忙唤停了雪莉:“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回去。雪莉你听着,我是要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传送给我,我有用。”

    “啊!?”雪莉大惊,急问道:“主人你是要干什么?如果是有危险,还是马上回来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回 静候时机

    雪莉与陆仁这次进行的时空通讯的时间格外的久。

    也不为别的,陆仁所罗列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可传送装置的运载能力却十分有限,根本就不可能把陆仁想要的东西全都传送给陆仁,所以陆仁与雪莉这对主仆有如市井商贩讨价还价一般的互相商量了很久,最后好不容易才确定了下来。

    通讯虽然是结束了,可雪莉看着这份最终确定下来的清单,头皮也是一阵阵的发麻。其实以雪莉的能力,要搞齐这份清单上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雪莉真正担心的还是陆仁前后所产生的变化。

    清单上有几样东西就在雪莉的手边,雪莉很快就把这几样东西找出来再处理好。只是把东西放好之后,雪莉却犹豫着停下了手,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而在想了很久之后,雪莉却来到了主控系统这里,开始了一连串的操作与忙碌。

    最后雪莉检看了一下光屏上给出的结果,再经过了几次相当严谨的复核,雪莉就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回了陆仁的那份清单,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在主人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主人产生这样的变化,现在看看这些东西,但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希望我作出的变动,主人到时候不会怪我……”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雪莉便点下了最终确定的按键,然后又去忙着准备陆仁清单上的那些东西了。雪莉启动的是不久前才修好的基地自我维护系统,也正是因为雪莉修好了这个系统,才能空出手来去做其他的事情,不然陆仁清单上所需的东西,雪莉还真不方便去帮陆仁准备。

    不过在这个系统启动之后。雪莉就自然而然的会对一些事情不再那么关注,毕竟雪莉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所以雪莉在忙着帮陆仁准备东西的时候,并不知道在医疗舱这里有着一点她没有留意到的变化。

    确切的说,雪莉也根本就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变化。那还是在陆仁把婉儿的尸身送回去保存起来的时候,雪莉因为传送装置的零件损坏。希望得到陆仁的最终授权,好去那个“他”的资料库里查找传送装置的相关资料,这才得到了陆仁的最终授权,将“他”的事物全部解除锁定。

    但是因为雪莉当时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传送装置上,都不知道有些她一直都不知道的东西也跟着一并解除了锁定。而这次雪莉启动了自我维护系统,这些雪莉都不知道的东西,也因为最终锁定解除的原因,随着自我维护系统的启动一起运行了起来:

    “自我修复系统已启动……”

    “舱中有机生命体检测,生命指数0。判定死亡。”

    “身躯损坏度……大脑损坏度……符合实验进行标准。”

    “授权验证中……已得到最终授权,即将开始死亡生命体修复实验。”

    “预计完成时间不详,预计实验体的最终修复指数……不详。”

    “最终成功率,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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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回到陆仁这头吧。

    现在的许昌城中,人们都知道这么一件事,就是陆仁病重。而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却也没人能说得清楚,只知道陆仁这支陆氏宗族的子弟们。现在都在忙着为陆仁寻医找药。而像赵雨这样曾在官渡之战中立下了不小功劳,曹操都叹息着说“恨其不为男儿身”的人物。都哭着跑去过曹操那里,说是希望曹操能看在赵雨当时所立下的功劳的份上将一些珍稀的药材赏赐给赵雨,为的当然是用这些药材去给陆仁治病……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陆仁绝对是曹操重用的人才之一,而陆仁病重,曹操当然会去看望一下。但看望的结果。却是令曹操大摇其头且叹息不断……论心计谋略,陆仁是比不上曹操曹大奸雄,可要论及玩一些装病的小花招,曹操却是拍马也及不上陆仁。陆仁有着足够的知识量的支持,弄点装病的材药再吃下去。曹操能看得出来才是怪事!

    华陀当然也被曹操给派来了,不过华陀最后给曹操的回答是:“身躯之疾已然难愈,心病更是无药可解,今唯有便寻奇药,或许能暂解之。陀虽善医,然终有力不能及之时。”

    于是乎曹操没了辙。不过在曹操的内心深处,虽然可惜了陆仁这样的人才,但如果说陆仁就这样病死在了许昌,对曹操来说似乎也是件好事。不过再一想起去看望陆仁时,在陆仁的书房中所看到的那些并没有完成的,有关与农耕水利等等民政的策划文稿,曹操又会暗自的叹息不止。

    陆仁族中那些四处奔走,为陆仁寻医找药的宗族子弟,曹操没有去过问。人家家主病重,难道你老曹还能不让人家的家人子弟去寻医问药?再说曹操是什么身份和地位?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些下层的小人物的事?别的不说,曹操这会儿还得准备继续和袁绍开战的事。

    所以所以,曹操也好,其他的一些人也罢,都没有注意到陆仁身边的这些陆氏子弟,其实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许昌……

    很快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陆仁因为要“养病”,从许昌城搬去了萌村。没有人怀疑什么,毕竟养病当然是要去环境条件好而且清静的地方,相比之下许昌城当然要比萌村嘈杂得多了。

    此刻陆仁就坐在轮椅上,由蔡琰推着轮椅,在萌村的乡间道路上散着步。走了一阵,蔡琰见周边近处无人,就微笑着向陆仁低声道:“想不到你装病也这么厉害,不过上次我可真是被人吓得不轻。要不是事先你提醒过我,我都会以为你活不过来了。”

    陆仁淡淡一笑:“不吃点苦装得像点,又哪里能骗得过他老曹?不过也幸好华先生与我们夫妻是经年故交,不然有些事还真瞒不过他。现在有他帮我们夫妻说话,老曹他对我病重一事才会深信不疑。”

    蔡琰又笑了笑,却也忍不住伸手在陆仁的脸庞上爱怜的轻/抚而过。不过这一抚之下却被陆仁顺手抓住小手,然后就放到嘴里轻啃了一口。

    小小的闹腾了这么一下,陆仁问道:“糜贞那头有没有消息过来?”

    蔡琰点头,把糜贞那头的情况说了一下。糜贞早在官渡之战即将结束之前就已经按照与陆仁当初商量好的方案前往了徐州。当时的目的是假如曹操在官渡战败,糜贞就要在徐州接应陆仁在许昌这头的人,以免在袁绍进据许昌时受到迫害。

    本来也没什么变动,糜贞在得知曹操官渡大胜之后,都已经在着手准备从徐州回来。但由于陆仁这头事情的变化,陆仁马上就把陆诚派去了徐州,让糜贞仍旧在徐州呆着,接应许昌这头的人再送去夷州。由于总体上其实和最初的计划也没多大的分别,只不过是目标对像从袁绍变成了曹操,因此陆仁这里的人员撤离还算是一切顺利。

    但在这里面还有一点小小的意外,那就是甄氏姐妹的事。甄姜和甄宓因为不能露面,之前一直是躲在萌村这里,身份上挂的是糜贞的同族姐妹,一般到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不过在官渡之战打完之后,陆仁曾经问过这对姐妹是不是要回中山,这对姐妹在相当慎重的思考过之后,表示还不能现在就返回中山去。

    原因也很简单,袁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很多人心里都有数。现在官渡战败,袁绍少不了要用一些人的人头来给自己出气,像田丰就是袁绍出气的对像之一。而另一方面,袁绍虽然在官渡打了大败仗,但毕竟家底还在、势力还在,甄氏姐妹这个时候要是跑回中山,多半就会惹回来一些猜疑,那整个中山甄氏自然会成为袁绍的出气筒。为了宗族安危的着想,甄氏姐妹自然不愿在这个时候返回中山。

    不过如此一来,到陆仁这里有了变动的时候,陆仁就只能把甄氏姐妹先行送走。而为了保险起见,陆仁这回是连赵雨、陆兰都派了出去护送这对姐妹,当然用的仍然是去徐州寻医找药的名义。徐州那边是黄老之说的起源地,用这样的名义也说得过去。

    总而言之,陆仁的身边最亲近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送出去了,现在留在陆仁身边的,就只剩下了蔡琰和陆方。陆方是剩余的陆氏子弟的头领,得有他来率领最后的一批人撤离,至于蔡琰……不是陆仁想把蔡琰留在身边,而是蔡琰必须得留在陆仁的身边。别的人以为陆仁寻医问药为借口而离开许昌都没问题,但蔡琰是陆仁的妻子。要是连蔡琰也跑去寻医买药,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一点。因此要是蔡琰太早被送走,只怕会被曹操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也是陆仁觉得很无奈的一件事。

    不过蔡琰那是多聪明的女子?对这种事,蔡琰表示非常理解,也相信陆仁最后肯定会把她相应的事情都安排好,所以一直都守在了陆仁的身边,并且帮陆仁挡掉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又谈论了一阵,蔡琰忽然问道:“对了义浩,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大声怪叫?好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时人多口杂,你不方便说,我也就没问。不过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

    陆仁愣了愣,回头看了眼蔡琰,脸上却浮现出了很怪异的笑容:“这个嘛……你就先别问了,反正对我来说虽然意外,但绝不是什么坏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回 悄然动手

    建安六年四月,夏初。

    曹操在官渡之战后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休整,终于准备再次出兵,和袁绍在仓亭一带进行再打上一场战役。而在曹操即将出征之前,郭嘉来萌村看望陆仁。这对好基友……至少是曾经的好基友在相对无言了许久之后,郭嘉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的那点花招,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不过我不说你也明白,我就不多说了。你去做你那些想做的事情吧。”

    陆仁没有回应,最后是把房门一关,不愿再见郭嘉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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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陆府。

    陆仁这次回到府坻时,诸如蔡琰、糜贞、陆兰这些陆仁身边的亲近之人,早就已经按陆仁那时的要求早早的离去了,府坻之中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寻常的佣人与侍婢在打理清洁卫生。

    陆仁先去取出了治粟都尉与尚书仆射的印绶,再出房时就唤来了府中的执事管家,让执事把府中现有的仆役、侍婢全部都到大厅这里来集合。

    集合之后也没什么大事,陆仁就是告诉这些人说自己要弃官而去,然后就把府中剩下的钱粮细软分发给了这些人,让这些人拿了东西就各自离去。一众人等固然是惊愕无比却也不敢怠慢,在这些人看来天晓得是陆仁惹出了什么大祸以至如此,那还不赶紧分了分东西就各自消失?

    办完了这些事天可就黑下来了。陆仁这时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自己动手点亮了灯火之后环顾了一下书房中过千卷的各类竹简与纸张书籍,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先前在众人面前强装出来的洒脱不羁也先扔去了一边,缓缓的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轻叹道:“多少年了?自建安元年时起在这里住下。到现在差不多五年多快六年了吧?这几年里多生了多少事?真到要走的时候,却忽然真有点舍不得的感觉……五、六年,这里也是我的一个家啊!”

    随手摊开了桌上的白纸再提起了笔,陆仁想最后在这里再写点什么,只是对着桌上的白纸,陆仁却什么都写不出来。呆楞了许久之后陆仁只能摇了摇头。把笔挂回了笔架之上,站到了窗前望着天空中的弧月发呆。

    发了一会儿的呆,陆仁猛然听见书房中好像有什么轻微的响动,好奇之下便取过了一盏小灯寻声而去。很快,陆仁就发现了躲在某个书架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张氏……不过在张氏刻意的隐瞒之下,陆仁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张氏居然就是司马懿的老婆张春华,称呼也只是一直以“张氏”来称呼而已。再由于陆仁去萌村“养病”,蔡琰又要随行“照顾”,府坻之中的书房需要有人照看。故此就把张春华留在了许昌城中照看书房。

    “张氏?你呆在这里干什么?昼间我不是让你们拿了钱粮细软就赶紧离开的吗?”

    张春华也只是稍稍的慌忙了一下而已,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在稍稍的慌乱了一下之后,张春华马上就有了应对之策,向陆仁跪下道:“想我当日奉蔡主母之命,留于此间看护典籍。今日忽闻陆仆射要我离去,一时心中不舍这些曾与蔡主母倾注心血整理而成的典籍,故来此感叹一番,权作话别。”

    “……”

    陆仁沉默了一会儿。又环顾了一眼书房中的各类书籍,慨然长叹道:“自己曾倾注了心血而成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会有不舍之情。你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只是再不舍得也得舍得……好了,你也该话别完了吧?快些走吧,不然你沾上了什么杀身之祸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里的这些东西我也是不打算再留给谁的了……”

    张春华楞了一下,略一探头便发现书房门前的地板上摆放着数个皮囊。张春华一直在帮陆仁与蔡琰打理文献资料,几乎可以说是直接的参与过陆仁试制易燃性鱼油的事。所以一眼就看出那几个皮囊里装的是易燃性的鱼油。当下张春华便大吃一惊,急忙又向陆仁跪倒哭求道:“陆仆射,不可以烧啊!这里、这里的典籍都是、都是……”

    陆仁冷冷的望了张春华一眼,摇头道:“我知道这里的典籍记载着的大多是世间未传之秘,但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把这些东西留下来便宜老曹!哼,他曾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而他也确实对我这样做了,那我又为什么不能负他?你快走吧,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去管!”

    张春华急坏了,急忙起身攀住了陆仁的手臂:“陆仆射,你不能……”

    寒光一闪,陆仁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抵在了张春华的颈间,语气亦如这匕首一般冰冷而锐利:“你别逼我。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对女人动手!但如果你真的舍不得这里的典籍的话,那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与这些典籍陪葬!对哦,你一直在帮我和文姬打理这些典籍,所知所记绝不在少数,而我现在是准备毁去这些不便宜了谁,是应该考虑一下把你杀掉灭口的事。”

    张春华被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见陆仁并没有真的要杀自己的意思,只是聪明如她,自然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激怒陆仁,所以张春华小小心心的回应道:“我、我这就走……”

    陆仁缓缓的收回了匕首,转回身去拾起了一袋鱼油,冷冷的向张春华甩下一句话:“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快滚!”

    张春华此刻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慌慌张张的逃离了书房。临出院门的那一刻,张春华回转过身望了书房中正在浇洒鱼油的陆仁一眼,心中惊愕无比的暗道:“他、他真的是陆仁?不是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却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说……”

    她的聪明才智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因此很快就想通了一些事,人马上就慌了:“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我得赶快去找仲达!”

    不提张春华是如何惊惶失措的离去,只说陆仁用鱼油把书房内外浇了个遍之后就静静的站到了书房门口。火折子虽然已经执在手中,但陆仁没有马上就点火,而是又呆呆的望了这书房一阵,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去。片刻之后,陆仁重又抬起头来,但目光中已带出了几分冰冷的刚毅。用力的打着了火折子,陆仁倒退了几步,最后将火折子向书房中用力的一扔……

    火燃起得很快,而陆府此刻除了陆仁之外再无甚人丁,所以这火势在无人压制之下很快就席卷了整个书房。陆仁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这场已经在向其他各院漫延的大火,直到耳边传来了城中巡夜士卒的警锣声,陆仁才转过身去,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算算时间,老曹这家伙是今天中午才出发的,走的也不快,那么一收到消息多半会连夜赶回来视察,我这里的动作还得快点才行。我现在还得去一个地方,好把曹操接下来引到我所指定的地方去……就是不知道老曹到时敢不敢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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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城中的抚幼义舍。

    陆仁的府坻距离抚幼义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深夜之中陆仁的府坻大火一起,巡夜士卒们的火警锣声响起的时候,抚幼义舍中的丁夫人还是很快就知道了是陆仁的府坻失了火。

    丁夫人突然听说陆仁的府坻失了火,心里一急之下马上就召集起了抚幼义舍中的工作人员与几十个年岁较长的少年,派他们赶往陆仁的府坻去救火救人。

    近百个“消防队员”派将了出去,抚幼义舍可就空了大半。而在抚幼义舍的敝开的大门前,丁夫人正焦心不已的来回的转着圈。虽说知道陆仁不在许昌城内的府坻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派出去救火的那些孩子们,不同样也是丁夫人的心头肉吗?

    不过就在丁夫人心中担忧的时候,陆仁却从暗处走了出来,向丁夫人很随意的笑了笑。丁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道:“仁儿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府坻……”

    陆仁摆手一笑:“我知道,因为那把火就是我放的。”

    丁夫人大惊:“什么?”

    陆仁道:“您老人家就别问了,我自有我的打算。您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请您帮我做的事情吗?”

    丁夫人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道:“看来你是要做点什么了。好吧,我帮你。”

    另一头,曹操正在行帐中看书,突然有人前来报信,曹操一听就脸上变色:“陆义浩其宅失火,陆义浩因此受了惊吓病况加重,现在暂居于抚幼义舍中将养身体?”

    曹操听完荀彧派来的信使的禀报时,脸色已经变得阴晴不定,随即向近侍吩咐道:“速去备马!另唤张辽、许褚引虎贲,曹休引虎豹骑与孤同行!孤要连夜赶回许都!”

    帐中的郭嘉暗中吃了一惊,急忙上前问道:“主公何故如此?”

    曹操恨恨的道:“奉孝,孤与你皆失算矣!你我皆以为以义浩对婉儿用情之专,定然会留下来欲手刃袁尚为婉儿复仇,只是没想到义浩人在病中却突然意变,已有离去之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回 仁在何处

    “……没想到义浩人在病中却突然意变,已有离去之意!”

    陆仁要走的事,郭嘉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但郭嘉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对曹操那更是如此。只是郭嘉没想到曹操现在只是看了一下书信就能推测出陆仁想走,心中吃惊之下却装起了糊涂。其实郭嘉也挺为难的,毕竟曹操是郭嘉认定的主君,在某些事上绝不能和曹操起什么冲突,这个时候当然是要保护一下自己再说:“主公何故认定义浩有隐去之意?”

    再看曹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他的府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失火的?现在他府中失火,到是让孤想起了他当初被罢去官职时,曾于一怒之下在府中焚书之事,所以孤猜想这火应该是他自己放的才对,他这是在向孤示以不满之意!”

    郭嘉早就猜到这把火多半是陆仁自己放的,心里也把陆仁骂了个透,心说你个混蛋家伙,要走的话静悄悄的走掉不就好了?吃饱了没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只是现在事已至此,郭嘉只好向曹操劝谏道:““主公明鉴!义浩他身怀奇术,若彼真欲离去,主公就算是急赶回去只怕也为时已晚……”

    曹操猛一摆手:“不!义浩虽身怀奇术,但因大病缠身使得他无力而为,不然的话他现在又怎么会暂居于抚幼义舍养病?孤欲留住他,就必须在他病愈之前马上赶回许都。若稍延时日,义浩养回些气力,那才是真的再也留之不住!”

    应该说陆仁之前那段时间装病装得的确很成功,才会使曹操有了这样的判断。于是曹操连夜带上了张辽、许褚,还有精锐的近卫虎贲与虎豹骑,共计三百余骑,急匆匆的赶回许昌。至于郭嘉,曹操却没有带上。或许这是因为曹操考虑到郭嘉与陆仁之间的关系,不想让郭嘉太难做才会如此吧?

    但不管怎么样,曹操对于陆仁的事却是非常上心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仁的情况与刘备到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不同之处则在于刘备有的是“志”,陆仁有的却是“才”,所以曹操十分担心陆仁脱离了曹操的掌控之后去自立门户。

    就算不自立门户,以陆仁现在的名望才干,只怕到哪里都会被其他的诸候任用并委以重任。不管是哪种情况,曹操很可能就会多出一个可能比袁绍都更加强大的对手。这可不是曹操愿意看见的事。正因为这样,曹操的人明明都出征了,却会选择了马上亲自返回许昌,来解决一下陆仁这个潜在的隐患。

    路上无话,曹操连夜就赶回了许昌。曹操是于今天中午的时候出发的,所率领的是主力的步兵集团,所以实际上也就走了个三十里左右,距离许昌并不远。而这点距离,快马加鞭之下又能用多少时间?而曹操赶回许昌之后哪也不去。直接领着这几百骑就奔向了抚幼义舍。

    一到抚幼义舍的门前,曹操就看见了正在大门这里等候着的丁夫人。碍于旧日的情面,曹操强压下了急火,沉声向丁夫人道:“好久不见了……你我虽同在许都。却不知已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丁夫人平静的站在门前向曹操施了一礼,不愠不火的回应道:“你位列三公,权倾天下;我如今却只是一个废放之人,岂敢再期相见?孟德。你是来此寻仁儿的吧?”

    “正是!陆仁何在?”

    丁夫人淡淡一笑:“他早就猜到你会来此寻他,所以早就走了。但是他在临走之前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说你若是想寻到他。就去萌村西边的玉石桥,他会在那里和你再见上一面。”

    曹操楞了一下,满腹狐疑的问道:“可有诈乎?”

    丁夫人缓缓的转过了身去,言语中带出了几分叽讽之意:“虚又如何,实又能如何?话我已转告,信不信是孟德你自己的事。不过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仁儿这孩子并不是无能无谋之人,且他事事皆已料在你先,若真不想再被你寻到,你又能如之奈何?你若依言而行,或许还能寻到他,但你心中疑虑而不敢一行的话,就再也别想寻到他。”

    曹操微微一窒,脑海中回想起了当日陆仁怀中的婉儿“白日飞升”的事。略一沉吟,曹操便转身大步出门,喝令道:“去萌村!”

    丁夫人静静的目送曹操离去,心中暗道:“孩子,最后的话我帮你带到了,孟德也如你所愿的那样赶去见你……只是你这孩子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孟德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若留你不住就定然会痛下杀手,你会有杀身之祸的啊!孩子,千万保重!”

    ————————————————————

    当曹操一行人赶至南门的时候,却愕然的发觉郭嘉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回了许昌,此刻就正在南门这里等候着曹操。

    “奉孝,你这是何意?”

    郭嘉人在马上缓缓的向曹操拱手一礼,言辞恳切的道:“主公,莫要追了……义浩他并非胸中有志之人,而自从婉儿死去之后,他心底的苦楚又岂是我等所能明了的?如今他就此离去,嘉敢断言,他为的不过是寻一清宁之所安度余生,再不过问世事如何。哀大莫过于心死,义浩他已是一个心死之人,就请主公放过他吧!”

    曹操作色道:“奉孝,义浩之能如何,你我至今尚未能尽知!彼若有意而为,孤思之亦为之心寒!前番你为孤设计强留于他,不也正是担心义浩会为他人所用吗?”

    郭嘉道:“主公,嘉与义浩深交经年,知他绝非有志之人!想这数年来,他一直视我为兄长,我却几乎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最后甚至为了主公大业而寒了他的心!嘉自知深负于他,现在也只能恳请主公能网开一面,让他最后再过一点舒心清宁的日子,也好让我这个身为兄长的人心中稍去几分愧疚之意。还望主公能看在义浩曾为主公立下诸多功绩的份上,放他离去吧!”

    曹操沉吟了片刻,最后却用力的摇了摇头道:“奉孝,义浩此人,孤绝不敢纵!此事再勿多言,亦只当是孤此番有负于汝矣,来日孤定当谢罪!众门卒,速将郭祭酒架开!”

    一众门卒领命上前,把郭嘉强行的架离了门道,郭嘉虽然着急却也挣脱不开。而曹操在经边郭嘉身边的时候稍稍的带住了一些马势,低下头沉声道:“奉孝,义浩若卒,孤会将其以三公……不,以诸候之礼而葬,孤亦会亲往而哭之。奉孝,孤现在也说一句真心话,若孤是那种有妇人之仁而不计后果如何的人,又怎么能成就不世之业?若真是那种遇事不决之人,你又怎么会追随于孤?”

    郭嘉闻言默然,最后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向曹操道:“主公,还是别去追了。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本事,谁都料想不到。主公可还记得他破下邳、斩袁将的那些事?主公若是真的把他逼急了,他用那些奇术来对付主公,那主公必有大失!”

    这几句话到是让曹操着实的犹豫了一下。但是在扫了一眼那几百骑的人马之后,曹操的眼中便泛起了杀意。

    或者应该这么说,曹操认为陆仁没有杀自己的心思,毕竟陆仁与曹操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陆仁火烧府坻,也不过就是像当初被罢去官职时烧掉书籍那样在发一发小孩子脾气。现在说想和曹操见见面,没准就是想向曹操诉一诉苦再骂一骂人,在临走之前图个心里痛快……这也得怪郭嘉,因为郭嘉并没有向曹操提起过陆仁已经知道了婉儿之死的内情。

    总之,曹操没再说什么,而是让郭嘉退去一旁,自己则带着人马奔出了南门。郭嘉本来是想在这个时候把陆仁已经知道了内情的事说出来的,但郭嘉毕竟也有着自身很矛盾的地方,故此这些话就没有能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操一行人渐渐远去。

    当门卒放开了郭嘉之后,郭嘉站到了南门前远望向曹操等人的背影,心中暗叹道:“陆义浩你这个臭小子,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你要走就走啊,干嘛还要和主公话什么别?我那时候警告过你别找主公的麻烦,你又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你小心吧,主公现在对你已经真的动了杀意。”

    不提郭嘉在这里担着心,只说曹操一行人很快就到许昌城南官道上十里驿亭。

    “驭——”

    随着曹操突然发出的喝止之声,这数百骑都渐渐的带住了马势。再看曹操人在马背上眯眼皱眉的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扭头向侧骑的张辽问道:“文远,在你看来,陆义浩既已有弃官悄然离去之意,且又不欲令孤强留于他,那是否会故布疑阵,使孤与彼背道而驰、不得相见?”

    “这个嘛……”

    张辽沉思了一阵才迟疑着道:“此事末将亦有些吃不准。不过末将以为,以陆义浩之能,兼之又行事在主公之先,若真欲弃官悄然离去,只怕旁人根本就莫可而知。现在他如此作动,很有可能的确是想在临去之前与主公面谈一番,却又怕主公会强留于他,故此事先选好一个地方,先行作好与主公面谈之后的脱身之备。”

    张辽的这番话与之前丁夫人所说的话大同小异,曹操听过之后轻轻的点头称是,脑海中也再次的回想起了当日婉儿的尸身是如何在陆仁的怀中消失的事,继而便低下头沉吟不语……(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回 装神弄鬼

    之前曹操是有点人在火头上,但是跑了这么一阵,曹操的火气消去了一些,其多疑的毛病就使曹操停下了脚步,继而犹豫了起来。

    这时张辽又细想了一会儿,复又向曹操道:“主公,于此事之上,末将尚有几分担忧。细想一下,主公离军急行至此,似乎都是因为陆义浩所设下的一连串的计谋引诱所至。如今主公从骑不过三百,实与轻身而往无异。万一陆义浩有何叵测居心……”

    曹操举手止住了张辽的话,人也跟着陷入了沉思状态。事实上十汉里的多才有多远?曹操会出城没几里路就停下脚步,也是猛然之中想起了这一节的缘故。毕竟曹操与郭嘉暗中放走袁尚的事其麾下众将虽然毫不知情,但陆仁本人却是已经看破了的,那陆仁会因此而心生恨意,继而想对曹操施以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这会儿的曹操却又不怕陆仁什么,因为陆仁“病”得太重身体虚弱,之前就连华陀都说没办法,再联系起陆仁以往“施用道法”时的情况,使曹操相信陆仁现在根本就施用不了什么道法。既然什么道法都用不了,那曹操还怕什么?只是曹操怎么也没想到陆仁的病是装的,而且还装得那么好。

    就这样,曹操沉吟了许久,忽然冷冷的一笑,阴沉着脸心中暗道:“陆义浩,你若真的敢对我不利,我却也求之不得!长久以来,我爱惜你的学识才干,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为我所用,而你若是真心的全力助我,我也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正是因为如此,我始终对你不忍痛下杀手,而且碍着一众幕僚的情面,我也着实不便对你下手。可你却总是想弃我而去……哼!这场事总是这样挂在心头真的很烦!当断不断必遭其害。这次就让你与我来个了断亦无不可!”

    一念至此,曹操环顾了一下三百多从骑所携带着的弓弩箭支,轻轻的点了点头。陆仁动起手来的确是很骇人,但却并不是没有受过伤,至少曹操一直都很清楚的记得陆仁曾经不止一次的受伤流血。而那时的陆仁应该说身强体壮、道力十足,现在的陆仁却重病缠身、难有其力。要是三百多从骑乱箭其发,曹操相信陆仁会逃不过被射成只刺猬的命运。

    不过曹操仍然不敢太过大意,想了想就准备唤过几个从骑,让他们先回一趟许昌城中,去另调个三、五千的士卒一同赶赴萌村围捕陆仁。毕竟陆仁真要是发了狠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只是曹操的手还没举起来。一旁的许褚却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驿亭嗡声嗡气的道:“咦?那不正是陆仆射吗?”

    曹操猛然一惊,急忙顺着许褚所指之处望去。只见在驿亭之中,有一人昂首挺胸的傲然背手而立,神情清冷,目光冷漠的望向了曹操。就这神态,若是套用一个后世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就是“酷”……不过是装、摆出来的那种。而在这个时代会这样做的,可能除了陆仁之外,暂时还找不出其他的人来。

    曹操怔了片刻。随即在马上扬鞭一指陆仁,喝问道:“义浩,何故将行如此之速!?”

    亭中的陆仁稍稍的皱了皱眉头,回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能不能走近一些?”

    “……”

    一众人等尽皆无语。曹操方欲拍马上前。张辽却慌忙一把拦住,压低了声音向曹操道:“主公不可造次!亭中的陆义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嗯!?”

    曹操闻言便凝神向陆仁细看了过去。只是这一望,曹操当场便被骇得寒毛都差点竖了起来:

    陆仁的人的确是在亭中,可是整个身躯有些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本来从曹操所处的位置望过去。陆仁的身躯正好挡住了一根亭柱,曹操应该是看不到陆仁挡住的亭柱的。可是曹操现在却能透过陆仁的身躯,清清楚楚的看见本应被陆仁身躯所挡住的亭柱!简单点一句话。陆仁现在的样子,就有如一个幻像、一阵清烟。

    要命的是现在的天还没亮,算算时间应该是在午夜两点多,正是天非常之黑的时候。而陆仁的身上有着幽幽的光芒,在这黑夜之中自然就格外的显眼。而曹操看清这般景象,下意识的想起了一种事物……

    “陆义浩!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陆仁似乎是听清了曹操惊骇的喝问声,自顾自的环顾了一下周身后便笑道:“看样子是吓到你们了吧?不过还别说,三更半夜的这个样子冒出来,是挺吓人的。”

    “……!!!”

    一众人等尽皆骇然无语。

    陆仁又笑道:“老曹,走近几步吧,你要是离我太远,你的话我听不见。”

    曹操还没说话,张辽与许褚便已拦在了曹操的马前,都紧张不已的道:“主公不可靠近!需防陆仁以妖鬼之术谋害主公!”

    陆仁看见了这些人的举动,虽然听不清他们是说些什么,却也猜得出是在怕什么,当下便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怎么,还怕我会暗害到谁?那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你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幻像,我触碰不到谁,谁也都触碰不到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先射个十几二十箭的过来。”

    张辽、许褚与那三百从骑可不会客气,当真的都在张弓搭箭准备射向陆仁,曹操却稍稍的皱了一下眉,喝止住了众人的举动后策马上前了一些,但仍不敢靠得太近,在大概离陆仁有个十几步的地方带住了马,复又向陆仁大声问道:“陆义浩,孤在这里与你对话,你应该听得清了吧?”

    陆仁有些无可奈何的摊手耸肩道:“老曹,你这多疑的毛病始终是改不掉啊!也罢,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很吓人,老曹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就站在那里和我说话吧,不过你的声音得大点,不然我真的会听不见。”

    “……”

    曹操无语了好一阵才问道:“义浩,你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陆仁笑道:“我还没死呢,那我当然是人。你现在所看见的我……还是用你们理解得了的话来说吧,是我出窍的精魄元神。不过说真的,这个道法只能拿来吓唬一下人,亦或是想去哪里游玩身子却不能动的时候可以用一下,其他的功用就半点没有了。”

    曹操博览群书,道家的玄幻典籍自然也看过不少,自然知道传说中道家仙法的元灵离躯之术。当下便稍觉释然的点了点头,再问道:“义浩,你现在身在何处?”

    陆仁道:“怎么丁夫人没有转告给你吗?我在萌村西边的玉石桥。”

    曹操道:“你既已有弃孤而去之意,却又想在临去之前与孤面谈,用此元灵出窍之术已然足矣,又为什么敢如此大胆的告诉孤你身在何方?”

    陆仁哈哈大笑道:“老曹啊,你这是多疑的老毛病又犯了。说起来我正是因为考虑到你的多疑,怕你会出城没多远就想起来我可能是在玩什么花招而不敢来见我,所以专门在这里等你。我道法不精,元灵出窍后其实撑不了太久,话是根本就说不完的。”

    曹操疑道:“你的元灵出窍既然撑不了太久,却又为何说专门在这里等候着孤?”

    陆仁笑道:“这你别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知道你有没有回到许都,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元灵出窍飘过来见你也就行了。”

    曹操道:“为何以前从未见你用过?”

    陆仁轻轻一叹,低头苦笑道:“老曹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大彻大悟吧?我现在能够这样或许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故意放走袁尚,使我心中苦痛到了极点,继而在病梦中大彻大悟,我可能还领悟不了这些相对来说比较高深的道法。”

    曹操愕然了半晌才摇头道:“想不到竟会因我曹孟德之故,促成了一代高人!那陆义浩,你现在到底是想怎么样?”

    陆仁道:“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只是想与你面对面的谈上一番话。”

    曹操冷哼道:“哼!孤岂知你是不是设下陷阱欲谋害于我?”

    陆仁亦笑道:“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老曹,我实话告诉你,陷阱我的确布下了,但我却答应过丁夫人,绝不会害你性命。话我已经说得这么明了,老曹你敢不敢来见我?”

    曹操哂笑道:“你以为孤会去见你吗!?”

    陆仁微微一笑:“老曹你一定会来,因为你有一样东西在我这里,你如果不取回去,只怕对你就会有天大的麻烦。而且我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不定你赶来见我,还有机会能杀了我呢?”

    曹操道:“以你现在的能力,你若真要走谁又能拦得住你?至于你说的东西……又有何物能令孤赶去与你一见?”

    陆仁撇了撇嘴:“老曹你嘴还真硬,搞得我都有点不敢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让你赶来了。那好吧,回头我把这玩意儿送到别的诸候那里去。当然了,我比你还清楚这玩意其实只是个像征性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有言。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可是件无价之宝,而且真要是落在了哪家诸候的手里,只怕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

    曹操心中一紧,面上却冷笑依旧:“是什么东西?”

    陆仁反背在背后的手转回前面,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老曹,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回 超极鱼铒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陆仁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惊得曹操险些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可陆仁却好像是对曹操的这种反应还有那么点不满意的意思,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转回了身前,手掌中则托着一件四四方方的物件。颇有兴致的把玩了几下,陆仁就曹操嘿嘿一笑:“这传国玉玺虽说没什么实际意义,可再怎么说本身也是件无件之宝。什么时候我要是手头紧没钱用了,这玩意儿总能换点酒钱吧?”

    刚才曹操是差点摔下马,可这会儿曹操却真的在马背上坐不住了,一扭身便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亭中,伸手就去抢陆仁手中的金镶玉玺。只是陆仁在亭中的只是一个幻像,曹操又哪里能触碰得到实体?

    徒劳的抓了几下,曹操的呼吸也不自觉的变得粗重了起来,再看看陆仁的幻像,曹操压低了声音问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金镶玉玺,于诛杀十常侍的洛阳之乱时丢失,在董卓火烧洛阳时落入了孙坚的手中,后来孙策向袁术时借兵把玉玺抵押给了袁术,袁术败亡时被人得到,转手就献给了曹操来谋取官位。当世之人虽然没有什么人知道,但陆仁这个后世之人却知道玉玺在曹操的手里。

    当下陆仁笑了笑,同样低声回应道:“在你府坻的藏宝库里找到的。还别说,这玉玺你藏得真够严的,你启程之后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在暗格里找到这东西。老曹,你私藏此物却不送还天子,野心真的不小啊!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来见我,这方玉玺我就当面归还,不来的话我就送给别人玩去了。当然了。这玩意儿似乎也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你老曹是不会在的乎吧?要不回头我还是卖给别的诸候好了,比如刘表……不行,刘表那种个性,得了这玩意儿没啥用;要不我卖给江东孙氏?这玉玺也算是有他们孙家一份;嗯,要不我卖给蜀中刘焉也不错,刘焉得了这玩意儿应该还能有点用处。”

    陆仁的这番话曹操听得冷汗直冒。玉玺是的没实际意义?去他妹的没实际意义!袁术那样的蠢货只不过是不懂得如何正确的发挥出玉玺的实际意义而已。可这玩意儿要是真的落在了一些有本事的诸候的手里面……就像陆仁说的,曹操这头绝对会碰上天大的麻烦。

    陆仁可没理会曹操在那里冷汗乱冒,自顾自的笑道:“暂且就这样吧,元灵出窍其实很耗费心神。我也就不和你罗嗦太多了。哦对了,最后再和你说一下,你带现在身边的三百从骑来见我的话我不怪你,你总归是朝堂三公、一方诸候,没点人护身是不像话。但如果你现在差人回许昌调集兵马来抓我的话,你就别想再见得到我,我还没有笨到会让你调兵来抓我的地步。还有,你记住你现在有些什么举动是瞒不过我的,稍有不对我就闪人了。该怎么做你自己选择。最后再提醒你一下,从现在开始算,我只等你一个时辰,天亮之前你没赶到的话我恕不奉陪。”

    “陆——义——浩!!”

    陆仁又笑了笑:“放心吧。我可以对天启誓,我绝对不会要你老曹的性命,亦或者可以说我对你老曹的性命不感兴趣。而且刚才我不是也说过了吗?我已经答应过丁夫人不会害你……老曹,你本来有个好老婆。可惜已经是前任了,不过卞夫人也很不错。行了,不跟你瞎扯了。回头咱们玉石桥见!”

    曹操方欲开口,陆仁的幻像已经在如同雾气一般的渐渐消失不见,曹操伸手空抓了几下却抓不到人,最后只能缓缓的垂下手来。低头沉吟间,曹操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阴沉,背起手在驿亭中来回的转了几圈,曹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杀意,继而大步出亭翻身上马,扬鞭一指南面喝令道:“去萌村!”

    张辽慌忙劝阻道:“主公不可!需防有诈!”

    曹操冷哼道:“陆义浩傲才恃物,必然轻慢无备!孤若急往赴之攻其不备,他纵有通天之能亦当死于孤手!走!”

    张辽还想说话,曹操已经打马出去了。没办法,张辽、许褚这些人只能纵马追上。而此刻,曹操心中暗道:“陆仁,孤到要看看你到底是想耍什么花招!”

    ————————————————————

    许昌与萌村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也就几十里,马一撒欢差不多就到了。

    曹操一行人赶到萌村的时候已是三更末、四更初。按说这个时候一般都会静悄悄的,但是萌村这里却显得有些混乱不堪,因为陆仁在萌村这里的宅坻、酒窖、纸坊一类的产业,大概在半个多时辰之前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所以现在萌村这里的百姓都在忙着取水灭火,乱成了一团。

    在村中大概的看了一下被扑灭了大火之后的那一片残桓断壁,曹操马上就猜到这火肯定是陆仁自己放的,一时间心头火起,马上就带着一众从骑赶向萌村西面的玉石桥。

    将至桥边,张辽总算是苦劝住了曹操,准备先派几个从骑去玉石桥看看情况。只是从骑未发,玉石桥那里忽有清幽的笛声传来,旋律温宛平和,却是那曲曹操也颇为喜爱的《凤歌青天》。听闻得此曲,曹操止住了将发的从骑,细品了一会儿陆仁的笛声之后冷冷笑道:“音律之中并无半分的杀意,到是有几分相邀与讥讽孤之意在其中。若孤如此怯而不往,必为其耻笑矣!”

    张辽又欲开口劝阻,曹操却挥了挥手,徐徐的策马而行,不久便来到了玉石桥的桥头。这座玉石桥是陆仁早年开发萌村的时候建造的,宽三米,长大概是十六米,桥下的河水并不算很深,但也最深处也有个三米多,流水并不很急。而陆仁此刻就坐在另一边的桥头闭目吹奏着长笛,两边的桥头上各有事先便已点燃的桥灯,似乎就是在等待着曹操的到来。

    曹操下马后站到了桥头,为求小心起见并没有往前走,而是静静的等着陆仁吹完正在吹奏的一曲。不多时一曲奏罢,陆仁缓缓的睁开双眼,望了见那边桥头的曹操,淡淡一笑后抱拳一礼道:“老曹,来了。”

    曹操眯起了双眼,仔细的看了陆仁一阵,看见了陆仁在火光之下的影子,确定这个是陆仁的真身之后沉声问道:“义浩,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陆仁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老曹你还记得吗?算一算有七年了吧?记得七年前我们在徐州初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见的面,当时你带了一大票的人瞪着我,我当时都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曹操道:“事过境迁,当初那个会吓得险些瘫坐到地上的碌碌小人,时至今日却已是一个敢与孤傲然对立,且令孤心悸不已的人物。”

    “过奖,不过这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曹操皱眉道:“义浩,适才孤听你笛韵,觉得你对孤并无深恨之意,那你又为何执意要弃孤而去?以你不世之才与胸中学识,若能尽心助孤,日后三公九卿翻掌可得。我知你不以功名为意,独好绝色佳人为伴,你若想要谁,孤都可以给你!你口中的天下三美,文姬与貂婵皆已染指,剩下的中山甄宓,稍迟一些孤便可为你去中山说媒……你还想要谁?江东二乔如何?”

    陆仁闻言低垂下了头去,喉间传出了阵阵的轻狂笑声,但笑得却有那么点哽咽:“是啊,我如果真的全心全意的帮你,天下间知名或不知名的美女我都可以收入房中,可是……”

    说着陆仁突然抬起了头,冲着曹操狂吼道:“就算你给我再多的绝色美女又怎么样?天下间与我心心相印、生死与共,能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的婉儿只有一个!可是她却成为了你与袁绍之间霸业之争的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老曹,你是个一心只想达成心中鸿图霸业的人,为了你的霸业你什么都可以舍弃,所以你是一个根本就不能明白什么是情的人!你根本就不会明白婉儿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是啊,和天下霸业相比起来,我陆仁算什么?

    “但是老曹我告诉你,你也不要真的把我陆仁当成一个凡事都会逆来顺受没点火气,给点恩惠就会忘了心底苦痛的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寒了我的心,还期望着我会为你出力卖命吗?”

    曹操被陆仁吼得倒退了一步,继而阴沉着脸怒道:“你本来就没打算为孤尽心出力!”

    陆仁冷笑道:“可我为你做的事会少吗?是,我一直都打算差不多了就走的,可是我本来也想留下很多很多的东西给你,是你自己逼着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毁掉了。老曹,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以你的识人之能,会这么的不放心我,你到底是在怕我些什么?我本来只是想带着婉儿悄悄的离开,去过自己逍遥快乐的舒心日子,即便是婉儿死后我的心愿也并没有改变过,你却最终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回 玉石桥头

    “……你却最终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陆仁发了飚,曹操对此却只是皱了皱眉道:“你难道不明白自己的身价吗?以你的学识才干,昏庸之辈固不足道,但只要是稍有些志向的诸候谁又会放过你?孤有称霸天下之意,而你若为他人所用,那就意味着孤会遇上多么强大的对手?若是你自己……”

    陆仁苦笑道:“仅此而已吗?到有几分防范于未燃的意味……”

    曹操沉声道:“义浩,孤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随孤回许都去重任旧职!孤可以向你许诺,只要你肯继续追随于孤,就算你空占官职不出半分之力,孤也一样不会为难你半分,还会让你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才女佳人!”

    陆仁摇头笑道:“很诱人的条件,不过今时今日的我,已经没有半点的兴趣了。”

    “那就怪不得孤了!义浩,孤本来是真的不想杀你的……”

    曹操恨恨的说完这句话,忽然用力的一挥臂。曹操的这三百从骑在路上就已经被曹操授意过,在曹操与陆仁交谈的时候,前排的人挡住后排的人,掩蔽后排的人张弓搭箭瞄准。而正如曹操所料,陆仁在与曹操交谈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这些从骑在夜色下的举动,曹操也看准了时机,猛然喝令众人放箭,务求尽快的把陆仁给射成刺猬。

    数百支箭齐刷刷的射向了陆仁,而陆仁以前虽然出过手,也打得人心惊胆战,但他却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躯,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此刻几百支箭一齐射向了毫无防备的陆仁,曹操的嘴角也挂上了阴沉的冷笑,似乎是曹操已经看到死神向陆仁伸出了招魂之手……

    突然之间,夜色中闪出了一条秀丽的身影。妙曼之极的挡在了陆仁的身前。一双纤美玉臂平举之处,忽然立起了一道散发出幽幽蓝光,看似有形却又无形一般的半球形护壁。那数百支箭射在这蓝光护壁上暴发出了一阵的叮当乱响,却并无一支能透壁而过。

    曹操与一众从骑大惊失色,他们又何曾见到过这般景像?而最重要的是忽然出现在陆仁身前的这个人。曹操细看过去,望见了那熟悉的清秀瑞丽的面庞,清美柔和的曲线,还有那一身水兰色的仕女宫装……

    “你、你是婉儿!!!”

    陆仁上前了几步,站到了婉儿的身边……其实是躲进了半球形护壁的中央!扭头望了望身边的婉儿,陆仁复又向曹操淡淡一笑:“老曹。是不是吓坏了?”

    曹操人在骇然之下倒退了两步拔剑出鞘,摆出了守势并向陆仁紧张的道:“婉儿、婉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仁道:“没错,婉儿是死了,而她……确切的说,她并不是我的那个婉儿。先不提这个,我说老曹啊,我应该说你精明好,还是应该说你又犯了糊涂才好?没错,我陆仁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我也会受伤生病,而且现在的我是再也施展不出什么战斗系的道法。但我敢邀你来此,当然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一直想杀我却又舍不得杀的,以为我不清楚吗?我陆仁论计策谋略的确比不上你老曹。但我若真要有心自保却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

    曹操已经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而那三百从骑见状纷纷上前,准备护住曹操再说。至于桥那边的陆仁……老实说没人敢过去,再说玉石桥不过三米宽。马又能过去几匹?挤一挤的话诂计就得掉桥下面去了。话又说回来,陆仁要是没挑好地方,又哪敢这么托大的见曹操见面?

    陆仁见状很是邪恶的笑了笑。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件东西戴到了眼上,却是一架后世的墨镜。当然,曹操等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再看陆仁也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小袋子,摸出了里面的几个小球之后,随手就向桥那头的曹操等人扔了过去。

    “小心!”

    曹操等人一齐惊呼出声,齐刷刷的向后倒退,也都瞪大了双眼以防不测。只是他们这一瞪大双眼却正中了陆仁的下怀……

    嘭——嘭——嘭……

    随着陆仁扔出来的小球着地时的声响,曹操等人的身边突然暴发出了一团又一团刺眼之极的眩目白光。偏赶上曹操等人为求能及时的躲开暗算,一个二个双眼都瞪得圆溜溜的,这些刺眼之极的白光自然就尽收了其眼中,结果便是三百多人外带马匹全都惨叫连连,捂住双眼而不慎坠马的人也不在少数。

    幸好这白光只是刺眼,会令人暂时性的失明,没过多久曹操等人也就慢慢的回复了过来。再望向陆仁与婉儿时,曹操却惊愕的发觉陆仁与婉儿并没有借着众人暂时失明的这个绝佳的空档逃离。正相反,他们二人站到了桥中央的位置,与曹操等人反而还靠近了一些。此外,陆仁与婉儿的手上各多出了一件很怪异的东西……好吧,曹操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如果是与陆仁同一个时代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儿叫“枪支”,不过这种枪支的造型十分之科幻。

    不过现在似乎没时间给曹操他们细想,因为陆仁与婉儿已经把手中枪支的枪口瞄向了曹操他们。众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却已来不及闪躲,陆仁与婉儿手中的科幻枪支已经连续不停而且速度极的的射出了一道又一道幽幽绿光。

    没有那些普通枪支发射出子弹时的哒哒声或是加装了消声器的那种“pi、pi”声,这些射出的幽幽绿光,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声响便射在了曹操等人的身上,结果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三百多人就纷纷栽到在了地上。而陆仁与婉儿就这么一路扫射过去,没有人能近到他们的身边一步,更没有人能射过这既快速又密集的绿光,他们身上的盔甲在这绿光的面前也形同虚设。

    再看陆仁与婉儿把曹操这三百多人尽数放倒后步入了人堆之中。不知是不是不放心的缘故,他们在每个人的身上都补了几下,这落在一般人的眼中,或许都会说他们残忍了。而陆仁找到了曹操,气恨之下将枪口对准了曹操的屁股,用力的扣动了扳机。

    “你个死老曹,我现在不能杀你!可是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老子tmd的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疯狂的发泄,婉儿却在一旁出声提醒道:“主人别这样,枪里已经快没能量了。”

    陆仁长长的吁了口气,把枪交还给了婉儿道:“雪莉,我们动手做后面的事吧。”

    雪莉?原来这个“婉儿”并不是婉儿。其实雪莉与婉儿的相貌本身就有着三分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婉儿各方面的比例远不及雪莉的比例那么完美,不过在这黑夜之中,只凭着几许的灯火映照,离得距离又有点远,是很容易被曹操误认为雪莉就是婉儿。也别说曹操了,当初陆仁与婉儿初遇的时候,都一度把婉儿给误看成了雪莉,以为雪莉也穿了过来。不过现在,雪莉到是真的穿了过来。

    再看雪莉点了点头,和陆仁一起把曹操给抬到了玉石桥的中央。雪莉摸出了一枚注射器,扎到了曹操的手臂静脉上。而这针扎下去之后没过一会儿,曹操幽幽的醒来,手捂着额头**道:“哎啊……好痛!嗯!?”

    很快曹操就回过了神来,惊望着自己身边的陆仁与雪莉。而雪莉的枪口对准了曹操,以防备曹操会有什么举动,陆仁则向曹操嬉虐的笑道:“老曹,我一开始就和你打过了招呼,我是不会要你的命的,方才的‘光箭’只是会让人昏迷上几个时辰而已。当然,我们如果想让谁先醒过来也是可以的。”

    曹操的剑早就被扔去了一边,而曹操现在在玉石桥的中央,又被雪莉的枪口指着,跑也是跑不掉的。一念至此,曹操沉声问道:“那你到底是想干嘛?”

    陆仁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牢牢的记住,真若得我陆仁发了火,就绝对的非同小可!虽说我有过承诺不能杀你,但我整一整你,让你出些丑态却还是可以的。老曹,你下令放箭的时候你就犯了糊涂,你说你不愿杀我?你要搞清楚,是我不愿杀你!”

    曹操这会儿气归气,却真不敢有什么动作。而这会儿曹操的屁股上传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那种被陆仁一阵乱枪给暴了菊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绝对比超级痔疮还要折磨人。不过对此曹操也只能暂时咬牙强忍,不愿在陆仁的面前露出什么丑态。

    陆仁又笑了笑,问道:“老曹,你会游泳吗?”

    曹操愕然。

    陆仁笑道:“说真的,我与你认得这么多年了,好像真没听说过你玩过水的。还好,东西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雪莉,动手!”

    “雪莉?她不是婉儿吗?”

    曹操正不解间也没来得及细看,雪莉忽然把枪扔给了陆仁再抢前两步,一翻手就抓住了曹操的腰带,接着便把曹操举过了头顶。曹操这是刚从昏迷状态中醒过来没一会儿,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不过对比起这个,曹操更吃惊的是这个身躯秀弱柔纤的小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要知道曹操身上顶盔戴甲的,少说也有个八十公斤左右,一般的青壮男子都不见得能举得起来,这小女生却显得毫不费力一般,那能不惊人?

    却见雪莉举着曹操与陆仁一同走到了桥那头,陆仁则扛着枪嘿嘿嘿的奸笑了几声,摸出了个小方盒子再轻轻一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回 对语奸雄

    陆仁摸出了个小方盒子再轻轻一按,到很有那么几分电影或是游戏中的某个角色,在某个时候引爆早就埋设好的c4炸药的味道,亦或是可以说陆仁现在就是在摆那种pose。不过这会儿的陆仁可不是只摆pose而已,随着他手指的按下,这座玉石桥便在他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之中轰响了几声,主桥体便成为了一块块的碎石落入河中。

    曹操这会儿还被雪莉举在半空之中而动弹不得,突然一下听到了玉石桥上的几声巨响再举目望去时,曹操的脸便惊得煞白无比,骇然道:“这、这不是你的七星禁咒吗?你还能用?”

    陆仁抬头望向曹操,嬉笑道:“哟,老曹你还记得啊?好了,现在该送你下河了!”

    “啊!?”

    雪莉站到了剩下的桥头那里,轻描淡写的将曹操往河中扔了下去。

    扑通——

    话说曹操还真不识水性不会游泳,所以这会儿在水中拼命的扑腾着,急唤道:“陆仁,你又说不会杀我!我不识水性!”

    陆仁一脸戏谑的蹲在河边,双手支着脑袋的看着一代奸雄在河水中的狼狈相,看那架势仿佛就像是一个喜难恶作剧的顽童,把一只可怜的公鸡给扔入了水中一般。眼见着曹操都不知灌了多少水,人都开始往水里沉了,陆仁这才把一截绑好了绳子的大树枝扔入了水中:“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水才要把你扔河里。老曹,抓住了!”

    以老曹现在的情况。哪怕是一根稻草都要抓住,何况现在扔过来的是大树枝?反正曹操不及多想,费力的又扑腾了几下抱住了树枝。陆仁与雪莉则开始拉绳子,把曹操给拉回了岸上。

    此刻的曹操绝对的是一只落水狗,一踏实地面就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可还没喘上几下,就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水。而这一吐,曹操可就停不下来了,一口接着一口,一口猛过一口。直吐到肚中空空、身躯脱力,曹操这才勉强的停了下来,像一条死狗般的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陆仁一直双手支头的蹲在旁边看着。看看曹操再也吐不出水了,陆仁这才呵呵一笑:“过瘾啊,挺过瘾的。能看到千古奸雄变得这副鸟德性,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曹操勉强的扭过头望向陆仁。脸上满是杀气:“陆仁!”

    陆仁又是一笑:“累坏了就老老实实的睡觉。少说点废话。”

    曹操正想开口,却见陆仁的手中多了件短管状的物品,但这短管的前端却有着一根细细的钢针,在桥头那几许的灯火映照之下闪烁着幽幽寒光。而一见陆仁把这玩意儿扬了起来,曹操就暗叫了一声不好,有心想抬手反抗,却怎耐身上没有了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仁把这玩意儿刺入了曹操的颈间。在那枚钢针刺破肌肤。传来一阵刺痛的时候,曹操双眼一闭。心中长叹道:“吾命休矣!”

    很快的,曹操就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

    浑浑噩噩间,曹操隐约的听见身边有篝火燃烧时的吡啪之声,身上也感觉到了几许篝火带来的暖意。勉强的睁开了一条眼缝,也感觉到了这几许的亮光。突然间曹操脑中灵光一闪,唰的一下双目就完全睁开……

    “醒了?”

    曹操抬眼望去,见陆仁与雪莉坐在篝火的旁边,陆仁则正在往火中添着干柴。再抬头望天,见天色漆黑漆黑的,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黎明前最后也是最重的黑暗。

    稍稍的环视了一下周身,曹操就发觉自己身上的盔甲早就被人卸下,而且就扔在距离自己几步之外的地上。至于身上的衣服……哪有衣服?只有曹操的披风而已,披风的是里面就是“真空”状态了。至于曹操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还在另一堆的篝火那里烤着。

    看看身上的状态,曹操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闻到了一股很怪异……应该说是曹操从来就没有闻到过的香气。稍有点冲鼻子,刺得他有那么点想打喷嚏的意思,但不可否认的是很香,是那种闻着就让人口中生津的食料之香。

    稍稍的愣了愣,陆仁在曹操的身边坐了下来,把一个纸桶放到了曹操的面前……好吧,其实就是一碗泡好了的康师傅香辣牛肉面。还没等曹操反应过来,陆仁就揭开了自己手上的这一桶,搅匀了调料再望了曹操一眼,摇头微笑道:“别愣着了,这玩意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老曹啊,不是我吹牛,这年头想吃到这玩意儿,可以说是难如登天。至少在眼下的全天下间,就只有我手上的这一小箱六桶而已。”

    曹操满腹狐疑的望了陆仁几眼,固然是有心想对陆仁来点什么动静,但一则是身无寸铁,二则他老曹只得孤身,三则……人老曹现在就只有一件披风在遮着羞。反正一堆的因素之下,曹操根本就不敢有何举动。再犹豫了一下,见陆仁已经在那里滋溜滋溜的吃起了面条,而那香气又着实诱人,再说曹操从前半夜一路赶来一直没吃过东西,现在都临近天亮时分,肚子能不饿?

    此外曹操已经可以确定陆仁确实是没有伤害自身的意思,不然哪用得着再玩什么花招?没来由的,曹操的心头也泛起了几分豪气。准确的说是那种、那种……好吧,曹操小时候整个就是一小流氓,现在无非就是再耍耍小时候的流氓光棍之气而已。

    二话不说的抄起了面前的碗面,学着陆仁刚才的样子揭开碗皮。至于小塑料叉子……诂计是个正常人就知道怎么用,何况是老曹这样的聪明人?而随着面条入口。曹操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之精彩……忘了说了,那年头的华夏大陆还没有辣椒,生姜大蒜之类的东西其刺激性又很不怎么样。所以曹操这一入口之后就被辣出了大把的眼泪。

    可辣椒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不吃的人要么就是一点都不碰,要么就是碰过之后虽然一时间有点受不了,可稍过片刻就会意犹未尽。曹操就是属于后者,眼泪一过味就来了,但这回有了准备,小小的吃了几口并且适应之后。随着身上被辣味所刺激出来的热流汗意,曹操就望向了陆仁,问道:“这是什么调料?为何以前你摆弄诸般美食的时候没见你用过?”

    陆仁苦笑:“我到是早就想弄出来。可这玩意儿现在还在几万里之外的地方,我怎么弄?要不是雪莉来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载余量,勉强的能带上一箱,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这玩意儿。”

    这几句话一说。曹操的目光就望向了另一头正在摆弄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雪莉。而这会儿的雪莉因为就坐在火边的缘故。曹操看得很清楚,也很快就确认雪莉不是曹操认知的婉儿。但雪莉的相貌……曹操敢打赌,雪莉绝对是曹操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最漂亮的一个,但同时也是最为清冷的一个。蔡琰当初身上的那份清冷与雪莉一比,都有点小巫见大巫。

    也正是因为这几分令人难以接近的清冷,使得曹操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再向陆仁问道:“她是何人?”

    陆仁道:“她?我说是我的师妹你信吗?”

    曹操愣了愣,随即点头道:“信。”

    陆仁微微一笑:“是啊。雪莉她很有那么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曹操顿了顿,再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义浩,你将孤掳至此处,又是想做些什么?难道是想向孤索要赎金?”

    唰的一声,一柄剑架到了曹操的颈间。曹操先是一惊,但在看了看那泛着寒光的剑刃一眼之后,曹操却笑了:“义浩你不用吓唬我,你想真想杀我你早就杀了,又何必拖到这个时候?”

    陆仁也是阴沉的一笑:“我如果说是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呢?”

    曹操的脸色一变,但马上又笑:“孤再不济,咬舌自尽还是做得到的。”

    陆仁看看曹操,把剑缓缓的收了回来,摇摇头道:“别听那些人扯淡。咬舌自尽?不见得就能死人,可成为一个哑巴却是肯定的事。”

    曹操道:“你根本就没有杀孤之心,孤又何惧之有?”

    陆仁摇摇头道:“我看我也是吃饱了撑的,面对面的和你玩这些小心眼,这不是在自取其辱吗?算了算了,时间不多,跟你说几句正经的我也得赶紧走,不然你的那些死士一找来,我也只会是麻烦一堆。”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但陆仁马上就接着道:“不过你老曹别想些不着调的事,真把我逼急了,我可不介意在你的颈脖子上来上一剑。老曹,在临别之前,你我之间好好的谈上一谈吧。”

    ————————————————————

    天已渐明,张辽、许褚等人也都一一醒来,一醒来便急着寻找曹操。不过曹操并不难找,就坐在断桥那里捧着玉玺发呆。不过发呆归发呆,曹操见张辽等人一一醒来,就向众人挤出了个有点难看的笑容。

    “主公!末将未能以护主公周全,罪该万死!”

    曹操摆了摆手“都起来吧,孤不怪你们。”

    话一说完,曹操的人却又望着玉玺发起了呆。张辽与许褚沉默了一下便上前道:“主公,陆仁小儿着实可恶,且容我等带领……”

    曹操再次摆手:“不必了,彼毁桥便是欲令孤追之不上……不要去追他。他若真的有心,孤与汝等早已是一具尸身。而且以他之能,孤料想汝等也追之不上……”

    言罢,曹操也没理会张辽他们,自顾自的望向了断桥的那边发呆。良久过去,曹操忽然低声自语道:“陆仁,你我之间后会有期吧……”(未完待续。)

    ps:  (ps一下,老陆和老曹谈些什么的这一段,瓶子觉得没写好,就暂时用这种方法带过去,主要是时间不够,回头好好想想再补上吧。见谅!)

第四百八十八回 飞往徐州

    时间是陆仁与雪莉在和曹操分别之后的两个来小时之后。

    天边已有了一线曙光,而在依稀的星空之下,陆仁与雪莉同乘在一块外形有些类似于冲浪板的飞行器上,在离地面约有三百多米的高空疾速飞行。正飞行间,这飞行器忽然响起了嘀嘀嘀的警报声,坐在前面的雪莉低头望了一眼飞行器的刻度表,扭回头向陆仁道:“主人,我们得降落了,反重力翔板的电力不足。”

    过不多时,翔板徐徐的降落到了一片旷野平原之上。等二人的脚都踏实了地面,陆仁便赶紧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呵呵笑道:“这反重力翔板可真够刺激的!我刚才都在想,如果是一个人踩在上面腾空疾飞的话,可能真会有点玄幻故事里剑仙御剑飞行的感觉……不过就是冷了点!哎雪莉啊,你不是说这反重力翔板在满电的情况下可以飞行五个小时的吗?怎么才两个小时多些就没电了?是不是你今天白天的时候忘了充电啊?”

    雪莉摇了摇头:“白天我去十里驿亭遥控与回收那块全息通信器的时候是用了一下,不过我赶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太阳光线能量还很充足,电我是充满了的。现在主人和我只飞了两小时十四分就电力不足,主要是因为超重。”

    “超重?”

    雪莉解释道:“这种反重力翔板在前任主人的母星是一种单人性的民用交通工具,正常情况下的载重极限是90公斤左右。主人你的体重是67公斤。我的体重是48公斤,二人同载就已经超重了25公斤。”说着雪莉又指了指翔板尾部的置物箱:“此外我按主人的要求,带来的这些东西虽然已经消耗掉了一些。但仍有23公斤重,再加上主人自己带上的一些东西,实际超重在50公斤以上,所以翔板的电力消耗也因此翻了一倍有余。”

    陆仁微笑着伸手抓了抓头:“好了雪莉,我又没怪你,你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哎对了,我们从起飞到现在已经飞了有多远?”

    雪莉道:“从玉石桥那里起飞算起。我们已经向东飞行了三百余公里。”

    陆仁吓一跳:“我汗!我只顾着刺激痛快,却没注意一下就飞出了这么多路。150公里的时速,真的是在狂飚了……不过也好。300公里折合720多汉里,曹操就算是用追袭刘备到长坂坡时的‘轻骑一夜疾行三百余里’,没有个两天左右也别想赶到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雪莉正在转接翔板的光能蓄电装置,听见陆仁的笑之后微笑道:“主人。从这里的空气湿度上来看。明天这片地区会是个光能充足的大晴天,相信天亮之后最多只要四到五个小时就可以给翔板充满电。而在这个时代,陆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还只有畜力的马匹,正常时速最多不过40至50公里左右,再说马匹终归是生物,连着跑几个小时就没有了力气需要休息,所以那个曹操是肯定追不上主人的。”

    陆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后摸出了一份地图。一边检算着比例一边心中暗道:“明天翔板充好电之后天一黑就起飞,两个小时之内应该可以赶到徐州地头。说不定文姬、糜贞她们这会儿还没上船出发……”

    雪莉正在支起野营用的帐篷。回头望了一眼陆仁便道:“主人,你手上的是后世的地图。”

    陆仁道:“我知道,但主体上的差距不会太大。”

    雪莉应了一声,又生起了一堆篝火,与陆仁一起坐到了火边烤起了食物。正烤着,雪莉发觉陆仁一手支着头,傻楞楞的望定了自己,再环顾一下自身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好奇的问道:“主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陆仁闻言笑了笑,向雪莉招了招手道:“雪莉,坐过来。”

    雪莉依言坐到了陆仁的身边,陆仁则一探手把雪莉抱入了怀中,闭目轻叹道:“虽说明明知道你不是婉儿,可还是忍不住要这样做……权当是画饼充饥吧。”

    雪莉在陆仁的怀中抬起头,好奇的问道:“雪莉的外形主人不喜欢吗?这身服饰,我穿在身上觉得很不方便。”

    陆仁轻抚着雪莉的秀发,沉吟道:“没办法,让你这样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主要是为了吓住曹操,乱掉他的心神,使他不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他老曹可不是一般人。按照我的计划,昨天在桥头的时候你如果是以那副未来战士的样子露面,以曹操敢拼的性格很可能会命令其麾下的从骑来个强行突击。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受传送器能量的限制带来的东西不多,又因为我不想杀曹操的缘故带的武器都是非杀伤性的,万一真的硬碰起来诂计我们就只能提前炸桥逃离,后面的事就做不了了。但是他如果看见了一个已经死去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怎么样他都会有一段很惊愕的时间给我们缓冲。”

    “哦!那第二呢?”

    陆仁又抱紧了雪莉几分,摇头笑道:“会有几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婉儿死了,我让你这个样子过来就是想找个替代品来安慰一下自己。”

    雪莉作为生化女仆不懂这个,茫茫然的摇了摇头后道:“主人,这次雪莉传送过来并带了主人要求的东西,已经耗尽了月背基地里先前所积蓄下来的可以动用的能源……”

    陆仁猛的一拍脑门:“对哦!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忙着布局,我和你也一直是分头行事的,我都没问过你这方面的事!雪莉,基地那里没问题吧?”

    雪莉道:“基地没问题的。早些时候我就彻底修好了基地的自动化自我维护系统。而我这次传送过来虽然耗尽了先前积蓄下来的能源,但都是可动用的机动能源,常规的基地运作与维护性能源并没有动用。主电脑也会保持一个月一次的时空通讯。只是主人,这次我们想回去的话,需要有七年的时间让基地积蓄能源才行。”

    “又是七年……”

    陆仁撇了撇嘴,继而抬头望向星空,忽然笑道:“七年就七年吧,反正我上次让你把东西都帮我传送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有个十几二十年之后再回去的准备。而且算过去。现在已经是建安六年,我想在七年之后的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战可能还是会如期的打起来。三国史中最有名的几场战役中的官渡之战我已经亲身经历过了。那赤壁之战再参与一下也不无不可!”

    雪莉道:“主人,你现在似乎并不是很想回去吧?”

    陆仁点了点头:“是啊,事过境迁,我的心态现在也有所改变。我现在清楚一件事。就是我绝对不可以甩甩手就一走了之。因为在这个平行时空里,很多人都把他们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是男子汉,不可以逃避自己必须要背负起来的责任与义务。而且如果可行的话,我还是想亲手杀了袁尚为婉儿报仇。”

    雪莉沉默了一下道:“主人,既然曹操是杀害婉儿的凶手之一,你又为什么不杀了他?”

    陆仁低着头也是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才道:“不能说是杀害,只能说是害死。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这里面的差别是非常大的。说真的。你以为我不想给他一剑一了百了?可问题就在于不能杀,至少也是现在还不能杀。”

    “为什么?”

    陆仁道:“很简单。要是他老曹在这个时候突然死了。北方的局势肯定会发生我根本就无法预料的变化。什么乱战又起,军阀互相交战,进而使得百姓生灵涂炭的漂亮话我懒得去说,我也没那么伟大。我只知道他要是死了,北方一乱,那对我这里接下来要做的事是非常不利的。再说老曹要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别的我不知道,但他的后继者会没完没了的向我寻仇,甚至以谁能杀了我给老曹报仇来作为谁能成为老曹的继承者的条件的话,我这里可就不得安宁了。在这个世界上混就是这样,谁都想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但真要是那样做了,只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雪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陆仁道:“你可得记住,千万别把老曹是害死婉儿的人之一的事说出去。这个事我们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但被老曹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对我就肯定会……其实现在对我就有提防之心,但有仇与没仇之间的那种提防,差别可是非常大的。他不知道我其实知道真相的话,就会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气不过的大男孩在耍小孩子脾气,那么在许多事上大家就还有商量对话的余地。可如果知道的话,双方就是死仇死敌,他为绝后患只能是想方设法的来弄死我。”

    雪莉点头:“我明白了。”

    陆仁这时却又低声嘀咕道:“而且老曹要是知道的话,老郭你也会很麻烦吧?我现在这样做,也算是回报了你一下,咱们之间算是两不相欠……”

    雪莉这时已经开始准备在野外休息的事,陆仁回过头时看了几眼,忽然一拍脑门问道:“对了,之前时间太紧,我们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多,我都一直没问过你来着。雪莉你怎么会突然穿到我这里来?”

    雪莉停下了手,回应道:“主人你前一段时间的变化那么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反正基地已经可以自我维护,保守诂计五十年之内不会有什么需要我亲自去处理的地方,所以我就干脆也穿越了过来,在主人你的身边帮一帮你。”

    陆仁道:“你突然出现的时候可真是吓了我一跳,连带着我原本的计划都急急忙忙的修改了一下,还好没出什么问题。不过说真的,有你在我身边帮我的忙,我到是轻松了不少。别的不说,单是去老曹的府里偷玉玺,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

    雪莉笑了笑,忽然从背后抱住了陆仁的腰间,问道:“主人,你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指数好像有点偏高,要不要雪莉帮你m/l来释放一下?”

    “啊!?”

    陆仁当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滚滚天雷给雷得里焦外嫩。他这家伙当然知道这个“m/l”是什么意思,只是打死他也没想到雪莉会说出这个词……(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回 无题

    天已在渐渐放亮,翔板上的太阳能充电显示也开始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而在一旁的小帐篷里,陆仁探了个头出来看了眼电量,再看了看小帐之中,脸上就浮现出了很古怪的笑。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初陆仁与雪莉碰到一起的时候,雪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还只是一个不完全性的生命体。后来送婉儿回去的那次解锁,雪莉意外的从“他”的遗留资料中找到了相关资料,而且正好有婉儿的身体作为参照物,于是雪莉就把自己给“补完”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就是雪莉的身上原本是缺少了一部份器官的,于是就以婉儿为样本,克隆了并移植到了雪莉的身上。而这对陆仁来说完全能理解得了,因为在陆仁的时代,地球科技已经有了这种事,只不过没雪莉这里的那么先进,那么天衣无缝一般而已。

    带着几分猥琐的摸了摸下巴,陆仁的心里其实有点哭笑不得:“还别说,真有几分婉儿的那种味道,那种感觉很婉儿太像了。也许是因为雪莉就是克隆了婉儿的原因吧?”

    忽然一只纤纤玉手探了出来并缠到了陆仁的颈间,接着就是雪莉柔美的声音:“主人你醒了!要不要再来一次?真是奇怪,虽然只是一种神经性的痉挛,但是感觉非常好,难怪主人你去玩的时候总是在想着这些事。”

    陆仁猛的就是一哆嗦,赶紧的把雪莉的手给按了回去道:“停停停,我可不是你。你的体力好得出奇,可我就一平凡人,再来的话晚上我们就赶不了路了。”

    雪莉轻轻的哦了一声,趴在了陆仁的胸口。陆仁暗暗的松了口气,躺在了那里老老实实恢复体力,目光则望着正在放亮的天空出神。而雪莉这个时候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起身翻找了起来。不多时雪莉就找出一个盒子。陆仁见状好奇的刚想发问,只是一看见雪莉从盒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就吓得跳了起来道:“雪莉你要干嘛?”

    雪莉的手中是一支小号的注射器,也就一支几厘米长的铅笔头的大小。而雪莉见了陆仁的样子,微觉错愕的看了看手中的注射器道:“给主人你打针啊!”

    “别介!我虽然没了小时候的记忆,可看见这玩意儿就有点心虚,应该是我从小就怕打针!再说我又没病,干嘛要打针啊?”

    雪莉解释道:“主人,你今年已经超过三十岁了,身体会慢慢的出现细胞老化的迹象。这是细胞活化剂,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恢复细胞活力。同时延缓衰老。不过这种注射用剂药效有限,想完全的恢复到身体的最佳状态还是得在基地的专用医疗舱里才行。”

    陆仁稍觉释然:“哦,简单点说就是长生不老药啊……那没话说,给我来一针先。”

    想想也是可笑,现在的陆仁好歹也是个杀过人、见过血的家伙,可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怕打针,因此也是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咬着牙接受完这一针。而在打完了这一针之后,陆仁活动活动了身体之后忽然若有所思的问道:“这种药剂你带来了多少?具体药效如何?”

    雪莉看了看手里这个也就一个月饼盒大小的盒子,回应道:“一百支。现在还有九十九支。具体药效方面,如果是二十至二十四岁的生理巅峰期的时候使用,可以维持这个生理巅峰期十年不变;如果是过了这个巅峰期,由于一部份药效要用于对细胞进行活化。那么十年的维持期就会相应的缩短,具体则要看受药者身体素质和状态。就比如主人你现在的状态,这个十年的维持期会缩短到大概五到六年。本来应该是有七到八年的,实在是主人你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身体状态下降得太厉害了,所以有不少的药效用在了对主人身体的修复上。”

    “哦……”

    雪莉的话陆仁理解得了,再想想自己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缘故。导致身体状态非常的差。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自己的心态不是也放正了许多吗?

    摸着下巴望向天空,陆仁忽然很恶心的淫/笑了起来:“可以让人回复到二十岁的最佳状态?在这年头,这可是会让人发疯的东西,可得小心着点了。不过嘛……蔡琰二十九,回头肯定是要挨上一针的;糜贞二十四,这一针跑不掉;再就是到了夷州让貂婵也挨一针。其余的都还年轻着呢,暂时用不着。另外如果把这东西用来……”

    本来陆仁是在想用这玩意儿来收拢人心的,但马上陆仁就摇起了头。这种东西一但被人得知却又不可靠的话,天晓得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就算是想用在部下的身上,也绝对不能直接性的就被人知道,最好是用一大堆的药,然后说是有养生之效。总之一句话,这种东西不能太直接的被人知道。

    叮嘱了一下雪莉之后,陆仁又开始望天发呆。雪莉也没有打扰陆仁,就躺在陆仁的身边闭目养神。就这样直到入夜时分,陆仁与雪莉登上了翔板继续赶路。飞翔在夜空之中,雪莉忽然向陆仁问道:“主人,我们现在是要赶去哪里?”

    陆仁道:“徐州,看看能不能先赶上和文姬、糜贞她们见个面。然后嘛……”

    说着陆仁忽然怪怪的一笑:“其实我也很仔细的想过了,反正这是个平行的时空,我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本来的时空,那么既然穿越了,一时半会儿的我们又回不去,那我就玩个痛快又有何妨?

    “当然,我这个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真要我去争战沙场、争霸天下,我根本就没有与之相应的胆识与魄力,要是不知好歹的强要为之,最后落得的下场诂计和袁术那种货色也没什么分别。但是退上一步,成为一个称霸一方的诸候,做事小心点的话,问题却应该不大。所以我给自己的定位是一根搅屎棍,搅得那些英雄豪杰头痛无比、想想就恶心的搅屎棍。”

    雪莉莞尔一笑。也许是因为被“补完”了的原因,现在的雪莉比起原先时候的那种机器人一般的状态,虽然仍然是清冷依旧,但却多出了几许的生气:“搅屎棍?主人你怎么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心中却在暗道:“老曹啊老曹,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是让你有如吃了几只苍蝇一般的恶心却也不错。”

    ————————————————————

    徐州的某处大道上,一行数百人的车队正在行进着。而在车队的某辆车中,窗帘已不知是第几次被撩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也已不知是第多少次的在向队向远远眺望。而在目光之中,则是在期待着那个人能够在一阵阵的尘烟飞扬之中出现。

    但是注定的,蔡琰这一次的举帘眺望仍无结果,只能无奈的把窗帘放下,心中则在暗暗的轻叹道:“义浩,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没有追上来?你的脾气我知道,我绝对拦不住你,可你千万要小心……你虽然不说,可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其实是有多危险。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安安稳稳的回来的。”

    正在车中想着心事,车队却突然停了下来,继而她便听到了车队的前方有人在高声喝骂道:“什么人拦在那里!难道是想劫道不成?”

    蔡琰大吃了一惊,急忙撩开了门帘,而这时亦有一骑赶到了车旁,蔡琰便向来人问道:“陆方,队前出什么事了?”

    陆方向她一拱手道:“主母,前面有人蒙面拦路,不过仅有一人而已。请主母安心便是。”

    蔡琰点点头,刚说了一声小心点,就听见队前的人用很怪异的声音高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男的放下钱袋兵器,女的留下首饰**,不男不女的站地边去!如若敢说个不字,老子管杀可不管埋!”

    整人队伍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而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有一万匹的草泥马在放蹄狂奔。他们这一行人有几百人,而对面这位就只有一个而已。再听这喊出来的话,几乎所有人的心中就都是同样的一句话:“这个人有疯病吧?”

    但是在所有人中,蔡琰却猛的一愣,继而就不顾形像的跳下了马车,朝着队前那边奔跑了过去。陆方一时不查没能拦挡住,等到陆方反应过来再急赶上来时,蔡琰就已经站到了劫道之人的正对面。

    劫道之人一见蔡琰出现,眼中就精光乱冒,手也抬了起来向蔡琰的脸颊摸了过去,口中还泛着淫邪之意的怪笑道:“哦!这小妞生得好生美丽……”

    他这里手一伸,车队这头的所有人都脸上变色,不少人也在喝骂“大胆”。但蔡琰对这位伸过来的手却不闪不避,却在这人的手都快碰到自己脸颊的时候,蔡琰一巴掌就挥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这人的脸上,耳光声格外的清脆响亮。

    这一耳光过去,车队这边的人还没来得为蔡琰叫好,蔡琰却哭了,跟着就一下扑到了这人的怀里,一双粉拳更是在这人的身上乱锤个不停:

    “好玩吗?好玩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

    这一来陆方这头的人全都傻了眼,脑子也一下没能转过弯来。再看这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缓缓的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遮面巾。那是一张笑得很阳光、很和熙的脸,但在旁人看来,却又好像是那么的欠揍。而接下来……

    “家主!!”(未完待续。)

第一回 临江小村

    汉,建安八年夏,端午前夕,荆北襄阳城外的某处依江小村。

    汉代的荆州,若用现代的地理域名来划分,大致上包括了整个的湖北省与湖南省。而在春秋战国时代,荆州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国所在地,故此荆州也被称之为楚地,即便是到了汉代,人们在称呼荆州时仍习惯性的称之为“荆楚之地”。

    既然是“楚地”,那有两个在历史上很有名的楚人必须得要提一提。第一个是楚庄王,他的事迹也就不用多说了。而另一个在个人身份上虽然不及楚庄王,但是他对后世的实际影响力却远在楚庄王之上,这个人便是屈原。时至今日,人们在端午节吃粽子、赛龙舟的习俗其起源虽说有许多种说法,但流传最广也最为大众所认同的,便是这些习俗是从祭祀屈原的活动中演变而来的。

    人嘛,总是习惯于找些偶像来崇拜。荆楚之地既然出了两个这么有名的本土名人,在崇拜与自豪感的驱使下,荆楚之地的人们对这二位名人的祭祀活动从来就不会怠慢半分。而在东汉末年这一时期,刘表接掌荆州之后采取的是对外基本上不闻不问、对内用心发展的政策,荆楚之地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远离着战火,百姓们也算是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相对来说要远比其他各州要安定富庶得多了。

    此外,刘表本人作为“八俊”之首,非常注重文化方面的发展,连带着使荆州,特别是以襄阳为中心的地区,人们的文化修养都比较高。在这种氛围之下,人们对有比较有意义的祭祀与节庆也是非常乐衷的。这不,马上就是端午节,这个临江小村里就有十几个村姑齐坐在江岸边上。一边彼此笑闹,一边借着清澈的江水在洗米洗叶扎着粽子。

    一众村姑手里都在忙着活,但其中有那么一位却显得与这些村姑格格不入。别的村姑都是在忙着扎好粽子,她却是望定了手中的几片粽叶,许久过去也不动折卷一下。直到一阵微风吹过吹舞起了她的长发,她才淡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几片粽叶轻轻的放置到水面上,任由流水把这几片粽叶带走,甚至是沉入江中。而在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那几片粽叶上都写着娟秀的小字。似乎是什么祭词。

    忽有人问道:“蔡姐姐,怎么你的粽叶不包粽子啊?”

    “先人沉江于此,我在叶上写上几首祭词,聊表心中敬意罢了。”

    “哎,蔡姐姐就是和我们这些寻常村姑不一样!你看我们,大字不识得几个,只能做些粗活重活,哪像蔡姐姐诗辞歌赋样样精通,连水镜先生和庞德公的大贤士都赞不绝口呢!而且蔡姐姐这么漂亮。真是看得人眼红呢!哎对了蔡姐姐,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真的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吗?”

    蔡姐姐淡淡一笑:“寿由天与,又怎能欺人?”

    “我还是不相信!你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甚至比我们都要年轻!”

    “是吗?”

    这位蔡姐姐又笑了笑,对着清澈的江水细细的打晾起了自己。水面映照出来的是光洁如玉的肌肤,乌黑靓丽的秀发,还有一张明眸玉齿、倾国倾城的脸。望了许久。蔡姐姐才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庞,微笑着心中暗道:“本以为青春已逝、芳华不再,却没想到我还能再次回到双十年华。他这个混蛋再敢对我说他不是仙家子弟。我却是再也不会相信于他了。”

    时近端午,天气炎热,这位蔡姐姐身上早已经见了几分薄汗。把手探入水中,指尖传来了一阵阵清冷的感觉,在这炎炎夏日之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划了几下之后,她忍不住找了一块干净的石面坐下,褪去了脚上的鞋袜,将一双玉足亦探入了水中,享受起了这一份泌心的清凉。

    既然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便会有样学样。很快这十几个村姑也都学着蔡姐姐的样把双脚探入水中,甚至还拍打起水花相互嬉闹。蔡姐姐望着这些村姑彼此嬉闹,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欣慰而又满足的微笑。

    众村姑正嬉闹着,忽有轻轻的马蹄声在告诉这些村姑,有人在朝这边过来。不过这些村姑没当回事,仍在那里笑闹依旧。各位可别以为这些村姑会见人在过来就忙着把脚藏起来,汉唐时期人们的观念其实没有那么的死板,女人们会急着把脚收起来不让人看到那还是在宋代以后并直至清末,至于缠足什么的那更是扯蛋。

    再说就算是在宋至清这个时期,临水而居的渔家女子常年光着脚丫子也是例外允许的。不过众女之中,那位蔡姐姐望了一眼那边的来者之后,想了想还是把裙角抛落到水中,盖起了自己的一双玉足。

    却见那边的来人大概有十来骑,为首一人中等的身材,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样貌给人的感觉忠厚而和蔼,而他的身侧却是一红一黑、威武雄壮的两位大汉。

    对这些村姑来说嘛,这一红一黑的这二位有那么点的吓人,惊慌之中刚想各自避开,那为首之人见状便急忙唤道:“各位勿惊,我等非是歹人。在下刘备刘玄德,冒然打扰是想向各位问询一下,陆义浩陆仆射是否闲居与此村中?”

    一听说“刘备”这个名子,这些村姑便即松下了口气,刚想开口回话,刘备身边红脸的那位大汉便指着仍坐在江石上泡脚的蔡姐姐向刘备道:“大哥,那不是蔡文姬蔡大家吗?”

    刘备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赶紧翻身下马正想赶将过去,蔡琰的声音却先刘备一步飘了过来:“玄德公请止步。蔡琰一时疏懒,颇有些轻狂之举,眼下实不便与玄德公叙礼相见,失礼之处还望玄德公海涵。”

    刘备这时也看到了蔡琰浸在水中的长裙,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便在原地向蔡琰拱手一礼道:“既如此,备确实不便叨扰。不过蔡大家既然在此,那备敢问一句,陆仆射安在?”

    蔡琰淡淡一笑:“我家夫君就在家中小睡,这时也该醒来了吧?玄德公入村寻人问询一下便是。本来应蔡琰带玄德公前去,只是现在……”

    刘备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是备失礼在先。啊……备就不打扰蔡大家的雅兴了。”

    蔡琰微笑着向刘备等人欠了欠身,再目送刘备一行人策马入村。看看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蔡琰拖着长裙在江水中走出数步,又回身望了一眼只顾着远望刘备一行人而没有注意到她的村姑,暗中点了点头,抬起左手将左耳的耳坠塞入耳孔之中,右手则执起了颈中项坠凑到嘴边,低声唤道:“义浩,义浩!你睡醒了没有?”

    轻唤了数声之后,蔡琰的耳坠中才传来了某个慵懒的声音:“怎么了文姬,我还睡着呢……”

    “别睡了,快醒醒!刘玄德方才带着关羽、张飞到了这里,这会儿已经往村中去找你了。”

    “哦,我知道了……嗯!?你说刘备跑来这里找我?”

    蔡琰有些好笑的翻了个白眼:“你啊……快去洗漱一下,莫失了礼数。我把手边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回来。”

    “好的好的。哎,张放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了吧。要不我在这里多坐一会儿?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想和刘玄德他们碰上面。”

    “哦,那你注意一点。荆州这地方其实并不是很太平,你今天出去又没有带人在身边。”

    “我只是在村口江边和众家女子准备端午粽子,又没有走出多远,不会有事的。到是你动作快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哦哦哦,我知道了。那先这样,你也早点回来。”

    通话结束,蔡琰放下了耳坠与项坠,伸手撩起了浸在江水中的长裙准备坐回方才的石面上去。忽然江上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文姬姐姐!!”

    蔡琰寻声望去,只见江面上有数只楼船正在行驶过来,当先一船的甲板之上,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正在兴奋的向她挥手高呼。

    “小、小兰?”

    蔡琰哑然,心中暗道:“今年的端午节过得可真热闹了!怎么小兰这丫头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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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烦通传,汉左将军、宜城亭候,领豫州牧,皇叔刘备,前来拜会陆仆射。”

    村中某所精雅舍院的门前,刘备刚刚向门人报出了么长一串的名号,院中便传来了陆仁清亮的笑声:“呵呵呵,不必那么麻烦!只消一句刘皇叔到此,莫说是在这荆襄之地,即便是放眼天下又会有谁人不知?皇叔,久违了!自当日许都一别,我们只怕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刘备一望见陆仁便喜上眉梢,马上就向陆仁一揖到底:“陆仆射,备有礼了!”

    陆仁赶紧还礼,起身时则偷眼望了一下关羽和张飞。关羽还好点,毕竟在官渡之战的时候关羽是得到了陆仁的关照,从而顺利的在古城找到了张飞,其后又完成了刘关张三兄弟重聚的“古城会”,所以关羽对陆仁多少还有几分感恩之心,故而虽傲却不失礼。

    至于张飞嘛……说实话陆仁与张飞之间打的几次交道基本上都充满了火药味,所以张飞对陆仁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这是有刘备和关羽在这里压着,不然的话张飞指不定又得冲着陆仁闹出点什么来。

    各自礼罢,刘备直回身来时习惯性的说了几句有如开场白一般的客套,可是话才说到一半,也就是刘备看清楚陆仁现在的样子时却有些吃惊,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回 暂充高人

    刘备看见陆仁的时候有点傻了眼。其实不止是刘备,就连关羽都有点傻了眼。

    为什么会傻了眼?这得说明一下,陆仁穿越的“着陆点”是东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当时的陆仁是二十三岁,而且也就是在这一年里,陆仁与刘备就已经见过面,算是相识了。后来陆仁与刘备之间前前后后的也打过好些次的交道,关系不能算好,但熟悉还是比较熟悉的。

    而现在已经是建安八年,即公元203年,也就是陆仁穿越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出头。十年的光阴,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那是不用多说的。特别是在那样的时代,身体保养什么的还很差劲,换句话说人老得也会很明显。

    刘备最后一次见陆仁是在逃往徐州之前,关羽则是还要晚一点,因此他们对几年前陆仁的样子还是有点映像的。可是现在已经三十有三的陆仁,看上去比数年之前还要年轻,单以外貌而论根本就是个刚刚二十出头、年方弱冠的少年,完全不像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此刻若不是刘备先前早就已经认识了陆仁,很可能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对刘备的这种反应陆仁早有准备,当下便呵呵一笑,神情从容的道:“皇叔莫忘了,陆仁好歹也算是个修道之人。虽然资质不佳难得大成,但因为某些事而偶得一朝顿悟,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一些还是能行的……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吃饱吃好再睡得好,人自然会老得慢。”

    那年头经常流传些这样的事,陆仁身怀“奇术”又已是公开的秘密,所以这个解释对刘备来说完全接受得了,当下刘备便带着几分羡慕向陆仁恭维了几句。不过陆仁却微微皱眉。再轻轻摇头道:“如果我的顿悟,是要用我心爱的女子的性命去换取,那我宁可不要……就像那首歌中所唱的那样,‘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我所心爱的佳人已逝,纵然添寿却也只能是……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皇叔、关将军、张将军,请入寒舍小坐,且容陆仁奉茶。”

    这到不是陆仁在故弄什么玄虚,而是陆仁深知雪莉带来的那些细胞活化剂一但走漏了消息,那会惹回来的麻烦绝对是无穷无尽的。相比之下,自己化身神棍,找些似是而非的话出来忽悠一下人反到方便得多,以当时的人文背景也比较好接受。

    接着陆仁就在前面带路,而刘关张三兄弟在听过陆仁的话之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轻轻摇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了陆仁的身后。过不多时陆仁领着刘关张在后院凉亭中坐下,茶礼过后陆仁挥退了侍者,刘备在这个时候先开了口道:“备奉刘荆州之命镇守新野已近一年,消息不甚通便,近日应刘荆州之邀前来襄阳赴宴,方才得知陆仆射于数月前移居至此,故特来拜会尊颜……”

    陆仁摆了摆手道:“皇叔对我离弃曹营一事并不怀疑吗?”

    刘备笑道:“旧在许都。备已知陆仆射本就无出仕为官之心?后蒙大变,陆仆射弃官而去只是在情理之中而已。只是备未曾想到陆仆射会迁移到荆襄来。”

    陆仁淡淡的笑了笑:“时乎?命乎?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迁居至荆襄。本来我是打算回故乡吴郡隐居的,可是吴主孙权知我人在吴郡时三番五次的着人找我,我不堪其扰,就躲到荆襄这里来了。刘荆州为人儒雅,从不强人所难,所以我在这里也寻到了自己想要的清静。兼之荆襄之地的名家大儒甚多。我闲时便会前去拜会讨教,到也乐得其所……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荆州这里繁华昌盛,我做生意赚钱比较方便。”

    说到这里陆仁顿了顿,接着微笑道:“哎呀。其实我这个人又有什么值得多提的地方?就算是死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到是我自到荆襄之后听了不少有关皇叔的传闻……皇叔,自你我许都一别,之后你还是没有听从我的劝谏啊。当时你急着赶回徐州或许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可是后来于官渡一役之时,我不是有请关将军、赵将军转告于皇叔,请皇叔千万不要急于一时,率汝南部众侵袭许都的吗?那一战下来,皇叔你几乎什么都打没了。”

    刘备闻言脸色便黯然了下来,人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刘备在与关张赵三将合流之后还是在曹操的后方玩了点小手脚,不过被曹操打得落花流水,后来还是逃往了荆州。而那个时候,陆仁也才刚离开曹营没多久。不过现在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一边的张飞有些不乐意了,嗡声嗡气的道:“曹贼狡诈,惯使奸计!若不是大哥误中奸计……”

    陆仁直接打断了张飞的话道:“岂不闻‘兵者,诡道也’,且‘将在谋而不在勇’?关、张二位将军勇猛无双,陆仁敬服,但强将亦当辅以良谋,否则只是匹夫之勇耳,必为他人所趁。张将军你已经吃了那么多的亏,怎么就是不长上一智?”

    张飞大怒,跳将起来刚想发飚,刘备严厉的目光已经瞪了过去,喝道:“翼德,不可无礼!”

    “唔、唔……”

    刘备一发火,张飞没脾气,只能强忍了下来,一双豹眼死死的瞪住陆仁,那架势好像是想把陆仁给生吞活剥了。陆仁见状笑了笑道:“张将军,你对我一向不怎么满意,所以我说出来的话你也从来就听不进去。不如这样吧,就让我与皇叔二人对坐相谈如何?眼不见为静,张将军你也可以少发点脾气。”

    张飞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刘备想了想向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会意,起身强拉着张飞准备先离开凉亭。这时陆仁击了几下掌,便有侍者把一小坛酒奉到了张飞的面前,而且还故意的拔开了塞子,任由坛中的酒香在亭中弥漫。闻着这酒香,张飞忍不住喉头上下蠕动,只是望了一眼陆仁与刘备,人犹豫中又实在不好伸手去接。

    刘备看在眼里便赶紧的出声打起了圆场:“翼德,你且与云长先去院外等我,容我与陆仆射细谈一阵。至于这酒既然是陆仆射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记住,不许贪杯误事!”

    “嗯!俺听大哥的!”

    闷哼之中,张飞接下酒和关羽先出去了。陆仁笑了笑,亦授意侍者招待好去院外等候的关羽、张飞。闲话说完,刘备便沉声问道:“陆仆射,为何你当时会劝备不侵袭许都,劫曹贼之后?”

    陆仁道:“很简单,当时官渡之役虽只能算是初起,但那时我曾去过一次官渡前线,业已料知袁绍必败。而皇叔在汝南虽然招纳刘辟、龚都等人,但此二人麾下属众充其量不过是一些山野草寇,军势似重却并无大用,纵然发兵侵袭许都,最多也只是能和曹操留守的军兵打个旗鼓相当而已。等到袁绍一败,曹操以得胜之师回转许都之际,皇叔你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兵锋正锐的曹操大军?”

    刘备闻言默然。

    陆仁又接着道:“可能皇叔现在会认为我在许都时向皇叔提起的话,与之后请关、赵二位转告的话有些矛盾吧?其实不然,正所谓水无常态、事无常理,遇事不知变通则必败无疑。你我同在许都之时,可以说皇叔尚在暗中,行事有诸多便利之处。而那时曹袁之争尚未起,我劝皇叔多隐忍一时,使曹操疏而无备,然后便可于曹袁对阵之时暴起发难,联合血带诏诸义救出圣上,此计或可称之为‘暗渡陈仓’,关键便是这个‘暗’字。只可惜皇叔你急于离许,董承等人又行事不秘,使之错失了一个救出圣上的良机啊。”

    刘备皱了皱眉,问道:“那之后陆仆射劝我不要侵袭许都又是何意?”

    陆仁道:“怎么关、赵二位将军没有说清楚吗?也罢,那我就再多说一次吧。皇叔,袁绍看似忠义,实则却包藏祸心,有篡位之意。圣上如若落入袁绍之手,以袁绍当日之势,则汉室必亡。

    “相比之下,曹操行的是挟天子以令诸候之略,换言之圣上对曹操还有大用,那圣上在曹操的手中,至少还能暂时保存下汉室血脉,这便是我劝皇叔不要侵袭曹操之后的根本之因。其次刚才我也说过,皇叔你就算举兵也打不过得胜归来的曹操,那又何必去拼掉自身那点本来就很有限的实力?

    “我本来是想请皇叔带着汝南兵马直接来投奔刘表,先借一地暂且安身,一面练兵积粮,一面静观曹袁之争。这曹袁之争,没有个四、五年的时间是打不完的,一但事态有变许都空虚,皇叔手中又有着足够的兵马,大可直取许都救回圣上,曹操多半也会鞭长莫及。

    “可是现在呢?皇叔现在暂居在小小的新野城,手中还有多少兵马可用?刘荆州在对外一事上,又会不会听从皇叔的建言?”

    陆仁的这番“马后炮”可着实捅到了刘备的痛处,再看刘备是懊悔不已的连连摇头,长叹道:“唉……悔不听陆仆射之言矣!陆仆射,备今已穷困,胸中虽有大志却难得展,还望陆仆射能不计前嫌,再为刘备指出条明路。”

    陆仁呵呵一笑:“皇叔你现在在荆州做的事不是做得很好吗?又何必要我给你出什么主意?你好好的把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坚持下去也就是了。”

    刘备眼光一闪,强笑道:“备哪里在做什么?”

    陆仁又笑了笑,动手帮刘备的竹制茶杯中续起了热水:“皇叔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造作了吧?有些话我也不愿说得太明,你我各自心知便足矣。”(未完待续。)

第三回 客走人来

    “皇叔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造作了吧?有些话我也不愿说得太明,你我各自心知便足矣。”

    刘备的眼光又闪烁了几下,看看左近无人便向陆仁低声道:“陆仆射,备矢志兴复汉室,而你亦是心怀汉室之人,备今斗胆……”

    陆仁马上就打断了刘备的话:“皇叔,你亦知我本就无出仕为官之意,而且自婉儿故去之后,我早已是心如死灰,现在真的不想再踏入仕途,只想寻一清宁之地平淡渡日。”

    刘备一伸爪子,扣住了陆仁的手腕急道:“可是陆仆射,以当今之势……”

    陆仁翻腕想抖开刘备的手但却没能抖开,便笑了笑平静的沉声道:“皇叔,如果你真想在荆襄立足,并且按心中所想做出一番事业,那你就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

    刘备愕然:“为何!?以陆仆射之才……”

    陆仁笑道:“正是因为我有着这些才干与虚名,皇叔你才不能打我的主意。你仔细想想,我本是从曹营中弃官出逃之人。而到了家乡吴郡,孙权想强召于我,我没去,结果躲到了孙氏的死对头刘荆州这里来;到了荆襄,刘荆州也曾经想召纳我,我还是没有应辟,躲在这里过我自己清静的日子。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突然一下到了你的麾下,那曹操会怎么想?孙权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刘荆州他又会怎么想?皇叔,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一些事情如果不注意到,只会是引火烧身的。”

    “……”刘备无言了许久,扣住陆仁手腕的手终于缓缓的松开了。

    陆仁微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浅饮一口之后才道:“荆楚之地多有隐世贤才。而刘荆州‘盖善善而不能用,盖恶恶而不能去’,皇叔只需多加留意,并多拜访一下如水镜先生、庞德公这些举世知名的当世大儒,同时广施仁义恩德,待时机一到。必会有胜陆仁十倍的贤才为皇叔所用。至于我嘛,能帮的、该帮的,我会在暗中帮一帮皇叔的。不过皇叔,你千万不能来我这里来得太多,不然容易惹人生疑,只能是偶尔有空的时候来坐坐。我再说句难听点的话,我现在就是想安安心心的做生意赚钱,玄德公你就不要拖我下水了好不好?”

    刘备沉默了许久,长叹道:“唉!看来备与陆仆射终是无缘之人矣!备犹记得当年在徐州。若是陆仆射没有被劣弟逼走曹营……”

    陆仁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强求不得的。也罢,我再给皇叔一个忠告吧……大凡是有真才实干的贤人异士,往往身上都有着几分自己的脾气,皇叔你心胸开阔,自然会不以为意,但是你千万要管好云长与翼德。云长心性高傲,能善待卒伍却骄于士大夫;翼德性如烈火。虽爱敬君子却不恤小人。这二位皇叔要是没有管好,只怕投奔到皇叔身边的贤士会有些受不了。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的。”

    刘备拱手谢道:“备亦素知,多谢陆仆射。”

    陆仁淡淡一笑:“有鉴与前言,皇叔实不宜在我这里呆得太久,还是请皇叔早归新野去吧。啊对了,皇叔回到新野之后,可差糜子仲到我这里来一趟。有两件事我得当面与他说。”

    刘备奇道:“可否先说与备知?”

    陆仁撇了撇嘴,干笑道:“说与皇叔听却也没什么关系,我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介商贾,可以便宜卖些粮草与军需之物给皇叔,据我所知皇叔你现在的手头可不太宽裕。而且很多时候有钱都买不到想买的东西,我这样做也算是在暗中帮皇叔你整顿兵马。但我现在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触怒到谁,这些事就得让糜子仲从中奔走……我和糜家小姐之间的关系,皇叔你是知道的。因此只有糜子仲来,我才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其实刘备对这件事本来不会觉得奇怪的,毕竟可以说谁都知道陆仁与糜贞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只是陆仁会这样当面说出来,刘备再怎么样还是会觉得有些惊呀,反到是顿了顿之后用很怪异的神色向陆仁道:“如此说来,陆仆射是准备……”

    陆仁故作姿态的慨然摇头,苦叹道:“唉,别提了……那是婉儿故去之后我恍惚终日,整日里都借酒浇愁,结果有一天……”

    刘备亦故作呀然的指着陆仁道:“酒后乱性?”

    陆仁用力点头,又长叹了几声之后才道:“相烦皇叔在子仲兄面前为陆仁美言上几句……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加理会,再说是男儿丈夫敢做就要敢当,至于人们会对我有什么样的骂名,我也都认了。”

    刘备笑道:“无妨无妨,其实真论起来你们本来就差点定下婚约,而陆仆射你又是酒后失态,当不得什么大过。请陆仆射放心,此事备定会为陆仆射办妥。至于粮草军需一事……”

    陆仁道:“皇叔你并不精于此道,还是让子仲兄来与我细谈吧。”

    刘备想想也是,看看天色不早也就起身告辞。其实说真的,刘备这次来虽然有想招纳陆仁的意思,不过本身却没有抱什么指望。但陆仁说暗中可以帮帮他,而且还让糜竺来与他谈粮草军需的生意,这对刘备来说已经是额外的好消息了。毕竟刘备现在在新野,兵不过三千,粮草军需又相当的有限,就算是想扩充军力都很难做得到。而陆仁如果能在暗中帮上一把的话,刘备会得到多大的好处一时间却也很难说得清。

    事实上,刘备在知道陆仁就在荆襄的时候,同时也收到了一些暗地里的消息,那就是现在的陆仁已经插进了荆襄这里的贸易圈,头一个合作交易的对象就是荆襄望族的蔡瑁,据说不久前的一次粮食交易数额竟然超过了三万斛,卖方是蔡瑁,买方是陆仁。而这三万斛的粮食,陆仁又会转卖去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三万斛,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至少对刘备来说,已经足够几千人马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吃用了。可问题是,刘备又拿得出什么来呢?

    带着重重疑问,刘备离开了小村。陆仁亲自把刘备送出了村子,正想去江边找蔡琰回去,忽然有一位少女欢呼着一路小跑过来,奔到近处便纵身一跃往陆仁的怀里扑:“大人!”

    “小、小兰!?哎呀——”

    因为来得有些突然,陆仁一下子没稳住身形,被野丫头小陆兰一下给扑得仰倒在地上。再看陆兰勾住了陆仁的颈间,欢喜的笑道:“大人,小兰好想你啊!大人你想不想小兰啊?”

    “你这丫头一见我的面就撒娇!想不想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后背摔得好痛!!”

    ————————————————————

    小村江畔,蔡琰与陆兰并肩坐在一方青石之上,都将光滑如玉的双足探入了江水中,一边享受着那份泌心的清凉,一边低声耳语着些女孩子家的悄悄话。此时此刻,蔡琰的端庄秀雅与陆兰的活泼俏丽交汇在一起,在这江岸边构成了一组会令人为之目眩的画面,引得不少往来的人都将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她二人的身上。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一边的蔡琰与陆兰太美了些、太可爱些,吸引了过往人们的目光的缘故,使得人们忽略掉了在离蔡琰与陆兰并不算远的某片杨柳树阴之下有一个真正应该注意到的人物,那就是陆仁。

    树阴下,一向被人们认为是风流浪子的陆仁并没有去看蔡琰与陆兰那边就算是称之为唯美也不足为过的画面,而是面色平静的在与身边一位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武士劲装作侠士妆扮,面容清冷坚毅的精壮男子在交谈着些什么。

    “张放,这半年来你在襄阳城中打探到的消息如何?”

    张放,原本是高顺麾下七百陷阵营中的一个百夫长。吕布败亡时陷阵营几乎全军覆没,但张放与少数几个人却拼死逃出了下邳城。后来这几个人为求活路在徐州周边地带当了一段时间的草寇,结果却意外的碰上了由陆仁求情在曹操手中救下之后准备随船队去夷州定居的高顺。张放等人本来就是高顺的老部下,又一向敬服高顺,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就投奔了高顺,然后高顺便带着张放等人在夷州,为陆、糜两氏在夷州的初步立足作出了不少的贡献。

    后来陆仁戏弄了一番曹操并从曹营成功出逃,带着身边的一大堆人从徐州出发去了一趟夷州,与高顺、貂婵他们见过一次面。抵达夷州之后,陆仁根据目前陆、糜两氏在夷州的现状制定了自己的战略计划,而计划中的头一个环节就是陆仁要先返回中原。而陆仁执意要返回中原,高顺考虑到陆仁身边的自保实力有些不足,就把张放与其他三个陷阵营的部下派去了陆仁的身边,作为陆仁的贴身近卫。

    再往后陆仁先去了一趟吴郡,然后在表面上作出是想在“家乡”隐居的样子,一面找寻吴之四姓中的陆氏宗族,另一面则故意在引起刚刚继承孙策之位没几年的孙权的注意,根本目的则是为了放出自己人在中原地带的风声。

    果不其然,孙权一听说“富国之干可比萧何”的陆仁“回到”了吴郡,马上就派人来请陆仁出仕。当然,在陆仁的早有准备之下,孙权派来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扑了个空……(未完待续。)

第四回 隐伏荆楚

    且说陆仁在吴郡那里仅仅是落了一下脚,住了一小段的时间再扔了几枚烟雾弹之后,接下来就悄悄的来到了荆州,并且就在襄阳附近的这座临江小村中“隐居”了下来。

    当然了,所谓的“隐居”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陆仁真要是想隐的话,那还到江东与荆州来干什么?往夷州那里一躲,恐怕二、三十年之内也没啥人能找得到他。陆仁绕了个小圈再跑到荆州这里来,当然是有着自己心里的打算,因此在建安八年年初抵达荆州之后,陆仁就带着蔡琰前去拜访过水镜先生司马徽与庞德公等名家大儒,有意的放出自己人在荆州的消息。

    这时的陆仁名声已经很高,在荆州一带的各个社会层面中知道他的人都不在少数。刘表知道陆仁在荆州,自然也派人来请他出仕过。不过这只是过过门面,现在的刘表并不是当初的刘表,对陆仁愿不愿意出仕为官觉得无所谓。

    也幸亏现在的刘表是这样的心态,不然要是像刘表当初逼迫韩嵩出仕那样逼迫陆仁的话那也是件麻烦事。但话又说回来,陆仁要是没吃准现在的刘表是这种心态的话,陆仁也不敢跑到荆州来。当然,陆仁在来的时候也是作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的。

    总之,现在的刘表是出了名的“盖善善而不能用,盖恶恶而不能去”,为人又比较忧柔寡断而且还多疑,对于陆仁的不愿出仕也就没当回事。而在陆仁提及想在荆州定居与经商的时候,刘表出于对自己名声方面的考虑自然是一口应允。就这样,陆仁明面上在荆州定居了下来并开设了自己的商号,暗中则让张放以商号负责人的身份呆在襄阳城里打探各方面的消息。现在时近端午,就是陆仁事先让张放来回报收集到的消息的日子。

    却说张放这时回报道:“一如主公所料,刘荆州自原配故去之后,这数年来因为太过宠爱其续弦蔡氏蔡夫人之故。对次子刘琮亦愈发的偏爱。大公子刘琦虽是长子,又是个仁厚慈孝之人,但已为刘荆州所日渐疏远。此外由于刘荆州终日醉心于把玩经卷,或是聚宾客于一堂清谈不倦而疏于政事,荆襄之地的军政实权其实早已尽入蔡氏一族之手。不过刘荆州毕竟是皇室宗亲且早年间对荆州治理有方,故在荆襄之地人在而威存,所以蔡氏一族在明面上却也不敢行之太过而触怒到刘荆州……”

    在张放一番详尽的解说之后,陆仁微微的点了点头,遥望见江边那几只楼船上的船工已经搭好了舢板在向小村里运送货物,就让张放先去监督船工们的工作。同时吩咐张放约束好船工不可以骚扰小村百姓之后,陆仁便在树阴下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史料上说刘表是‘**年间始欲衰’,也就是指刘表在挂了原配之后任由蔡氏坐大,其旧将亲信又没剩下几个的情况下,荆州实权已渐渐旁落,现在看来情况的确是如此。只不过……史料上对刘表的评价一向很低,说刘表只是个心性多疑,又不懂军事、不知道把握机会的坐谈之客,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荆州也先后便宜了刘曹孙这三方势力。史料上写是这么写,但根据我这半年多时间来的实际观察,却感觉刘表并不是真的那么没用的人,或者应该说刘表会放弃可以进取天下的大好机会。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与无奈吧?”

    随手激活芯片找到相关的记载,陆仁又仔细分析了起来:“刘表最初到荆州的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光杆司令,完全是依赖着蔡、蒯两氏宗族的支持才能逐步的掌控整个荆州。刘表后来是娶了蔡氏为妻,而在早年和孙坚交手的时候。蔡瑁贪功冒进打了败仗本当斩首,刘表却因为‘新娶其妹’而没有杀蔡瑁,这件事与其说是刘表赏罚不明。还不如说是刘表不敢得罪到蔡氏宗族。这么看来刘表娶蔡氏根本就是典型的为了换取当地豪族支持的政治联姻,说简单点就是刘表也怕蔡氏宗族。之后刘表是渐渐的掌握了荆州实权,但蔡氏宗族的势力也在进一步壮大……”

    想到这里陆仁随意的笑了笑:“呵呵,刘表这就是典型的尾大不掉。刘表与蔡氏之间嘛,根本就是彼此互相牵制,但在许多事上彼此又有共同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以刘表多疑的心性根本就不敢离开,亦或是让自己的亲信人马离开荆州去打拼天下。别说刘表,换我只怕我也不敢!就算是曹操、刘备这样的枭雄,多半也要考虑清楚之后才做决定。嗯……既然荆州这里的权力圈是这种情况,那我在和蔡瑁打交道的时候可得注意着点分寸,千万不能触到刘表的痛处与霉头……”

    正闭目思索间,陆仁的双眼忽然被人从后面蒙上,某个怪腔怪调的女声则在向他笑问道:“猜猜我是谁。”

    这突如而来的玩笑使陆仁停下了思考,略有些无奈的哂笑道:“除了我家野丫小兰之外,还有谁会和我开这种没大没小的玩笑?好了小兰别闹,我在想正事呢。”

    蒙住陆仁双眼的手在缓缓的划下,在撤到陆仁的脸颊上时,陆仁便睁开了双眼。只是这一睁开双睁,陆仁却发觉陆兰正反背着双手,半弯下了些腰身站在陆仁面前有四、五步的地方,脸上也带着十分狡黠的笑望定了自己。看看自己与陆兰之间的距离,还有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纤纤玉指,陆仁便明白过来刚才捂住自己双眼的人并不是陆兰。稍稍的楞了一下,陆仁不由得摇头轻笑道:“还真是没想到,一向端庄文静的文姬,也会有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可爱的时候……”

    蔡琰笑而回应,可是声音却是来自陆仁身侧稍远的地方:“义浩,我何时又与你嬉闹过?你上当了,与你嬉闹的人并不是我,自己回头看看是谁来了。”

    陆仁再楞,下意识的侧身扭头,进入他视线的是一张论容姿与蔡琰不相上下,但气质与韵味却与蔡琰的端庄秀雅截然不同的脸。再一细看……

    “貂婵!?怎么是你?你怎么也跟着到荆州来了?”

    貂婵撤回了双手,微笑着摇头道:“你又忘了,那貂婵早就已经死去。站在你面前的是昔日王司徒的义女王秀,你还是呼我阿秀吧。”

    “哦、哦……”陆仁又楞了小半晌才回过神来,人却跟着稍稍的皱了皱眉。

    貂婵望见了陆仁的神情便笑道:“是不是想说我不该跟着来的?这是高大哥的信,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高大哥的苦心了。”

    陆仁接过信件展开细看,看完之后轻轻点头:“在这些事上我的确不及高大哥谨慎。不过阿秀,你现在跟到我的身边来,那算是什么身份?”

    “你的侧室咯!怎么?觉得本姑娘配不上你?”

    “……”陆仁无语半晌,又回身望了望另一头的陆兰,哭笑不得的道:“小兰这丫头现在变得这么会撒娇,多半就是跟你学的。”

    貂婵笑道:“在你面前不用隐晦什么,我大可实话实说。撒娇和眼泪一样,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小兰这丫头有些像我,我很喜欢她,当然是对她倾囊相授。”

    “……”陆仁再次无语。

    貂婵冲陆仁微笑了一下便向陆兰召手道:“小兰,我们去村子周围看看!”

    陆仁扬了扬眉头:“喂,你们……”

    貂婵上前两步凑到了陆仁的耳边低声道:“我和小兰去看看周边环境,不是去玩。”

    “……看看可以,但你和小兰别把这小村里人的魂全都给勾走了……”

    不提貂婵与陆兰手挽着手步入小村,只说陆仁望着这二女的背景,却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蔡琰这时走到了陆仁的身边轻声问道:“义浩,高顺高大哥的信上是写了些什么?”

    陆仁看了看手中已经卷好的书信,又扭头望了蔡琰数眼,微笑了一下向蔡琰道:“文姬,对不起啊。我本来向你承诺过,要给你一份宁静无忧的生活,可是现在……”

    话未说完,蔡琰的手指已经按到了陆仁的嘴唇上,摇头微笑道:“不用说这些,我对现在的生活其实已经很满足了。虽说我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有什么大的方略,但我也不愿问,因为那并不是我该过问之事。不过我知道,你现在想在荆州一地立足,就肯定要和那些名家大儒多多来往,这也是你当时谁都不带,却只执意要把我带在你身边的原因。你胸中所学甚广,但偏偏就是不怎么懂与这些名家大儒交往所必需的诗辞歌赋。”

    陆仁轻叹摇头:“我也是没办法。我身边的人本来就不多,而精擅此道者更是只有你一个。”

    蔡琰笑道:“有些事能胜过你陆义浩,对我来说也是件颇为自得之事……哎,刚才我问的不是这个。高大哥的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陆仁道:“高大哥是让阿秀和小兰来荆州保护你我的。高大哥信上说得对,我在荆州这里四处走动,不管出去的时候带不带上你,仅凭张放他们和这些陆氏子弟保护还是多有不周之处,而且我经常还要派他们四个出去帮我办事……

    “阿秀武艺不错,人亦机警,小兰这两年跟着阿秀、赵雨习武练剑也颇有长进,寻常武师都不是她的对手,有她二人在你我身边近侍是要周全得多了。本来高大哥是想让赵雨来而不是让小兰来的,可是考虑到阿秀离开夷州后小兰她镇不住人,而且以赵雨与我的关系反而会多有不便之处,所以还是让小兰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回 千里传音

    ps:  (转眼就到了2016年了,瓶子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貂婵与陆兰毕竟是刚刚经历了一番长途的旅程,身体上比较疲惫,所以是沾枕即着,而蔡琰帮貂婵、陆兰安排好了居舍再回到陆仁身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等回到房中时,见陆仁正在摆弄着一个平时暗藏在他们卧榻下的箱子,彼此对望了一眼之后,蔡琰便向陆仁轻轻的点头道:“义浩你且安心作法,我去门外帮你守着。”

    陆仁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其实这玩意儿该怎么用,早就应该教给你了。再说句实在话,高顺写来的信也给我提了个醒,你我现在住在荆州算得上是客居他乡,虽说身上都有那么几件护身法宝,但凡事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文姬你就要代我在第一时间与夷州的雪莉取得联系。在必要的时候,只要我还没有死,相信雪莉她就能救得了我。”

    蔡琰错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轻轻点头道:“做事谨慎一些自然不会有什么坏处。义浩,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教我用这千里传音器?”

    陆仁笑着执起了蔡琰胸前的项坠道:“之前我给你的这套传音首饰,最多只能是在方圆两百余里的范围之内相互传音,可荆州这里离夷州却足有数千里之遥,真要是有什么事就是鞭长莫及,所以最起码我是要教会你怎么和雪莉千里传音以备不测。一会儿我拿千里传音器出来,我会告诉你这玩意儿是怎么用,你一定要仔细记好。在我没有带你外出的时候,你也要代我保管好。”

    说完了这些,陆仁探头出房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关门闭窗外带放下帘子,这才当着蔡琰的面打开箱子,取出了里面的千里传音器……好吧。这所谓的“千里传音器”其实并不是什么道家法宝,而是一套很轻便的无线电通讯器材,是两年前雪莉穿过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的。而且作为“雪莉”品牌的东西,比地球的同期产物要先进得太多太多,比如说地球的同期产物还需要卫星或是信号塔,这玩意儿则是半径三万公里之内没那个需求。

    陆仁在从曹营出逃,并且设下陷阱小小的戏弄了一下曹操的时候就曾经用过一次。当时曹操在许昌城外的十里驿亭里看见的陆仁的“幻像”,还有陆仁自称的“元灵出窍”,其实就是让雪莉事先把通讯器暗藏在亭檐下,在合适的时候再投射出人在玉石桥的陆仁的全息影像并与曹操进行通话。而曹操一行人又哪会懂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这是陆仁在玩道法。等曹操那帮子人走远之后。一直藏在暗处对通讯器进行遥控的雪莉再收回通讯器,乘反重力翔板赶回玉石桥与陆仁会合并狠狠的戏弄了奸雄曹操一番。

    后来陆仁抵达夷州,作好决策之后决定返回中原,雪莉带来的两套通讯器就一人带了一套在身边,为的是方便对夷州的发展建设进行远程遥控。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只是要进行通话的话其实也用不着通讯器,因为雪莉身上也装着一块和陆仁一样的芯片,彼此之间在不借助外力增幅的情况下,有效通话半径为五千公里。但是为了一些直观性的数据或是资料的传递。带上通讯器还是有必要的。或者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如果把陆仁与雪莉身上的芯片比作手机手话,那么这通讯器就好比是联了网的台式电脑,用处当然比手机要大得多。

    总的来说这到有点像现代社会里电话会议与视讯会议的差别。不如想像一下雪莉拿着张建设规划图。亦或是新找到的可以用来与中原富户交易用的珍珠、珊瑚什么的给陆仁过目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单凭手机对话又哪里能说得清?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取出了通讯器,仔细的把如何开机使用、如何在不用的时候用太阳能充电器给蓄电池充电……这里是向蔡琰说“如何用此物聚日月之精华以复法镜之灵”。虽说有点扯淡,但要陆仁向蔡琰解释什么光能作用之类的科技话题。那只会让陆仁蛋疼到无以复加,更何况陆仁自己也不怎么懂这些。与其如此,用几句玄幻方面的话来带过去反而方便省事。蔡琰这里还比较好接受的说。

    总之蔡琰在把相关的操作方式一一记牢之后,陆仁便让蔡琰来操作通讯器,接通了与身在夷州的雪莉的视讯对话。而当雪莉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卧房中时,蔡琰尽管已有些心理准备,可还是被骇得俏脸煞白,老半晌之后才回复过来,说了一句让陆仁有些哭笑不得的话:

    “果然是仙家宝器!”

    陆仁心说仙个屁的家、宝个毛的器!这要是让蔡琰知道在陆仁原本的那个时代,好一点的山寨手机都可以进行视讯通话的话,不定得惊讶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些不着边的事想想也就算了,因为这时视讯通话已接通,雪莉也已经开了口:“师兄。”

    别以为雪莉的这声“师兄”只是随便叫叫,陆仁会让雪莉这样改口,那也是有着多方面的考虑的。比如说陆仁把雪莉留在夷州搞开发,而雪莉作为领导者就必须得有着相应的身份。如果仍然称陆仁为“主人”,以当时的社会阶级制度与观念,雪莉的身份就成了低微的侍婢,是没资格去发号施令的。如果陆仁在场的话可能还好,可陆仁不在的时候,就很可能会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是以陆仁的“师妹”的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陆仁本来就有个“仙师”的名头,那陆仁的师妹好歹也得是个“仙女”,光是在心理上就有一定的震慑作用。而在身份上,作为陆仁的师妹就基本等于是与陆仁平级,有足够的资格去发号施令……

    别以为这是扯淡,在那样的时代不注意这些就是在自乱阵脚,要不然诸葛亮在准备火烧博望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向刘备借剑借印?其实说简单点就是要有个镇得住人的原由,而陆仁怎么说也是混了好几年官场的人,这里面的道道陆仁可是非常清楚的。

    再看雪莉“小师妹”在和陆仁打完招呼之后,又向陆仁身边的蔡琰打了个招呼。蔡琰这时已经不再那么惊讶,就向雪莉的投影欠了欠身:“雪妹妹,好久不见了。在夷州一向可好?”

    雪莉道:“蔡姐姐请放心,大家都很好。”

    蔡琰这时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雪莉,不过手在影像中来回划了好几下都摸不着实体,心中却也是暗暗称奇。

    陆仁对蔡琰的举动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也并不觉得奇怪或是好笑。随意的笑了笑把蔡琰的手拉回来之后便向雪莉道:“雪莉,你明天先转告一下高顺他们,告诉他们这一次的船队已经平安的抵达了我这里。阿秀和小兰已经在我这里住下了,糜贞因为在襄阳城里还有些商货上的事要处理,诂计晚几天才能到我这里来。”

    “嗯,我记下了。”

    陆仁又问道:“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一直没和你联系。现在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师兄请稍等。”

    雪莉的影像消失了一下,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叠纸:“老实说,情况并不乐观。按我带来的资料显示,夷州的各类资源虽然很丰富,但是因为技术极为落后使得生产力十分低下……”

    陆仁哂笑道:“这个我比你清楚得多,我人还在夷州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你,别拿我们那个时候的事物来衡量这里。相应的我们得变通一下,取用能在我们这个时期用的上东西才行。我与你保持这种千里传音,很大程度上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有关这个问题陆仁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了。空有超时代的科学技术资料,但手边没有相应的生产力,那这些科学技术有也等于无。举个简单的例子,在现代种田是化肥农药拖拉机什么的一起上,可在汉代上哪去找这些?你想搞农药化肥,得先去把相应的化工厂什么的给建起来,这个就已经是很不现实的事了,最重要的是相关的人才你上哪里去找?

    雪莉笑了笑,又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道:“按师兄的意思,资源开发这一类的事情可以一步一步来,也不是很急。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首要的问题仍然是人口基数太少了。”

    陆仁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口?”

    雪莉道:“少得可怜。”

    真的是少得可怜。陆仁当初与糜贞定下迁居夷州的计划的时候,只是想给陆、糜两氏找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而已,因此陆仁当时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建设发展方面的事,再加上计划里诸多因素所造成的变动,到建安六年陆仁自曹营出逃抵达夷州的时候,陆、糜两氏开辟出来的地头上只有不到万人的人口基数,撑死也就是当时一个大型村坞的标准而已。

    而且在这不到万人的人口基数里面,还有很多是青、徐或是江东一带为了躲避战乱,登上了徐州糜氏船团或是陆氏吴郡船团的流民。不然仅仅以陆、糜两氏的直系、旁系子弟,又哪里能在夷州凑到近万人口?

    其实如果只是躲避战乱、安居乐业来论的话,这近万人的大型村坞其规模已经是很大的了,但今时今日的陆仁想要的可不是这个,陆仁的心里有着更高的目标。

    所以陆仁在离开夷州之前,有吩咐雪莉等人仍然以吸纳避乱流民的方式从青、徐、杨州等沿海地区迁移流民到夷州来。但是以陆仁目前手头上的实力,吸纳的能力还十分有限。就像现在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过去,雪莉那头的人口基数也仅仅是上升到了一万五、六千而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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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