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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场卖粽子     莫斯科1941txt下载     莫斯科1941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的作战计划

    罗科索夫斯基从铁木辛哥那里了解到,德军空投下的厚纸包里,装的就是普通的死老鼠和昆虫,根本没有携带什么会传染人的病毒,不过是吓唬苏军指战员的一种精神战术。

    搞清楚了真相的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后,便坐在桌边发呆。他没想到德军的这种小伎俩,居然欺骗了无数的人,不光让自己整个集团军人心惶惶,铁木辛哥乱了方寸,甚至连最高统帅本人也惊动了。

    洛巴切夫见罗科索夫斯基坐在桌边,双眼没有焦点地盯着前方,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声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既然上级化验了那些样品,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么针对会让所的封锁和隔离,是否可以解除了呢?”

    “啊,军事委员同志,您刚刚在说什么?”洛巴切夫的声音虽轻,但还是将罗科索夫斯基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洛巴切夫,一脸茫然地问道:“我好像听到您在问我什么事情?”

    “司令员同志,是这样的。”洛巴切夫连忙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德军投下的厚纸包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么针对会让所的封锁,是不是可以解除了?要知道那里还有五六十名伤员,需要尽快送到野战医院去进行手术。”

    “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冲着刚接完电话的马利宁喊了一声,等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后,吩咐他:“给临时检查站打电话,让他们撤销对会让所地区的封锁。另外,再给鲍里索娃打电话,说经过化验,德军投下的厚纸包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让她尽快将滞留在会让所里的伤员,送到野战医院去。”

    “明白。”马利宁答应着,但却站在原地没动。

    罗科索夫斯基看到他这样,不禁奇怪地问道:“参谋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马利宁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我刚刚接到第108步兵师师长奥尔洛夫上校打来的电话,说德军正在沃皮河西岸调兵遣将,看样子是打算明天白天再次发起强渡。”

    正憋着一肚子无名火的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马利宁这么说,立即低头看摊放在桌上的地图。马利宁走过来用手指着地图说道:“司令员同志,德军在发现暂时无法突破我们和第19、第20三个集团军所组成的防线后,改变了进攻方向,从我们的南面实施了大规模的迂回。如今他们已相继夺取了格林卡、叶利尼亚,正在向乌格拉推进,企图夺取维亚济马,对我们三个集团军实施合围。”

    罗科索夫斯基等马利宁说完后,哼了一声,然后用不屑的口吻说道:“我绝对不会让这些法西斯匪徒得逞的。”说完,他抬头望着马利宁,“参谋长,你要立即拟定一个进攻计划出来,我们要狠狠地教训德国人一番,使他们不敢集中所有的兵力,向维亚济马实施大规模的迂回作战。”

    “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马利宁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我们集团军现在的总兵力只有三万多人,而德国人不管是兵力还是武器装备,都处于绝对的优势,况且他们还掌握着制空权。我们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一旦主力部队损丧失殆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就没有力量再坚守现有的防线。”

    听完马利宁的担忧,罗科索夫斯基冲他摆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吧,参谋长同志,你所担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他摊开手掌在地图上拍了拍,“通知奥尔洛夫上校,让他将师的主力撤到预先构筑的第二道防线,河边只留下少量的兵力防守。”

    没等马利宁说话,一直在旁听的卡扎科夫忍不住插嘴说:“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将第108师的主力撤到第二道防线,那敌人不就可以轻松地渡过沃皮河吗?”

    “炮兵主任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卡扎科夫,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准备让德军渡过沃皮河,然后我们再发动进攻,一口吃掉这股深入到我军防区内的敌人。”

    卡扎科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盯着桌上的地图看了半天,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假如我没有弄错的话,您是打算故意将西岸的敌人放过河,由第108步兵师拦住他们的去路,同时再派两到三个师的部队,从德军的侧翼发起攻击,一举将这股敌人歼灭掉。”

    “没错,炮兵主任同志。”看到卡扎科夫猜出了自己的意图,罗科索夫斯基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司令员同志,请恕我直言。”卡扎科夫用手指着亚尔采沃的南面,面带忧色地说道:“如今在我们的南面,至少集结着德军三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旅。一旦我们对冲到东岸的德军实施围歼战的时候,这些敌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假如他们从我军的侧后方发起进攻,到时我们就面临着腹背受敌,甚至有被反包围的可能。”

    “我同意炮兵主任的意见。”卡扎科夫说完后,马利宁便附和说道:“我们如果想再最短的时间内,歼灭冲到东岸的敌人,至少要动用三到四个师的兵力。这样一来,我们在其它防御地带的兵力,就会变得单薄,一旦遭到德军的前后夹击,不光完不成我们的作战意图,相反还有被德军反包围,甚至被重创的可能。”

    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诱敌深入计划,虽然是灵光一闪而想到的,但他却有着必胜的信心。首先,从沃皮河边到第108师的第二道防线,只有几公里的距离,德军在这样的区域内,顶破天就只能部署一个团的兵力,而且还不见得有什么坦克大炮这样的重型装备,从两翼发起进攻部队很容易取得理想的战果;其次,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记忆里,朱可夫所指挥的预备队方面军,将在8月30日开始对敌人实施反击,并成功地收复了叶利尼亚。友军的进攻,势必能牵制住德军的大量兵力,那样一来,自己的部队就能从容不迫地吃掉闯到河东岸的德军。

    不过罗科索夫斯基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告诉马利宁,说朱可夫的预备队方面军即将在亚尔采沃的南面叶利尼亚地区,对德军实施大规模的反攻。他可不想给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假装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对德军的围歼战斗,将在夜间进行。德军就算知道自己的部队遭到我们的进攻,也不敢在夜间调动部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友军被我们一口口地吃掉。”

    马利宁虽然和罗科索夫斯基搭档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位司令员喜欢打夜战。因为夜战中,德军所倚仗的飞机大炮派不上什么用途,而苏军却可以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在战斗中掌握主动权。此刻见罗科索夫斯基如此有信心,他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司令员同志,我打完电话以后,就立即拟定作战计划。”

    等马利宁离开后,卡扎科夫便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在这次的反击中,我们炮兵的任务是什么?”

    其实就算卡扎科夫不说,罗科索夫斯基也准备让炮兵在这次的战争中好好地表现一下,特别是上次有过惊艳表现的火箭炮营。既然卡扎科夫先问起此事,罗科索夫斯基也就顺水推舟地说:“炮兵主任同志,您立即派出炮兵观测员赶往沃皮河边,将德军可能宿营的区域进行标注,以便作为我们炮兵打击的目标。”

    “炮击在什么时候进行?”卡扎科夫听后皱着眉头问道:“白天还是晚上?”

    “如今德国人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白天如果开炮的话,很容易暴露我们的炮兵位置,还是等夜晚的时候,再用炮火攻击敌人的宿营地吧。”罗科索夫斯基为了让卡扎科夫搞清楚自己的意图,还特意说明:“敌人在夜晚遭到我军进攻时,本来就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如果再挨上一轮我军的炮火,他们就会彻底陷入混乱。这样的话,我们发起的进攻就会变得更加顺利。”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解释,卡扎科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用手指着地图说道:“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这就派出观测员,对这一区域进行标注,为我们的炮兵指示更加准确的射击目标。”

    “等一等,炮兵主任同志。”看到卡扎科夫转身就要朝外走,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叫住了他,“我想问问您,在夜间作战时,能否使用火箭炮营,对敌人的宿营地进行火力覆盖?”

    卡扎科夫迟疑了片刻,然后喃喃地说:“上次元帅同志不是说过,要使用火箭炮营的话,必须事先向他请示,在得到许可以后才能使用吗?”

    “这次的情况特殊,就不用请示了。”罗科索夫斯基想到铁木辛哥再过几天就要卸任了,是否向他申请使用火箭炮营的事情,就变得不重要了。他说完这话后,看到卡扎科夫还有些犹豫,赶紧补充了一句:“如果上级追究起来,由我来承担责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阻击战(上)

    第二天天刚亮,沃皮河西岸的德军便开始炮击东岸的阵地。苏军的阵地在顷刻间就变成了喷发的火山口,被腾起的硝烟包裹得严严实实,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火光。

    撤到第二道防线的奥尔洛夫在自己的观察所里,举起望远镜看到这一幕时,不禁有些后怕地对自己的参谋长说道:“我的上帝啊,要不是司令员命令我们将师的主力撤到第二道防线来,仅仅德军的这一轮炮击,我们至少要损失三分之一或者更多的指战员。”

    “到底是司令员啊,”旁边的参谋长听完他的话以后,也感慨地说:“居然能猜到敌人会对我们的阵地实施火力覆盖,让我们提前撤离了阵地。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德军的指挥官在渡河后,发现我军的阵地是居然没有人,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炮击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炮火将苏军在河边的阵地夷为平地,留在阵地上监视河对面敌人的一个连战士,在炮击中全部牺牲。

    看到炮击结束,奥尔洛夫立即打电话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司令员同志,德军在对我东岸阵地进行的炮击,在持续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停了下来。”

    “西岸的敌人有什么动静吗?”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问道。

    “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不知道。”奥尔洛夫深怕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个答案会生气,急忙补充说:“我们和留守在阵地上的那个连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是电话线被炮弹炸断了,还是全部牺牲了。不过我已派出了通讯兵,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能了解到河对岸敌人的情况。”

    “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报告。”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对站在旁边的洛巴切夫和马利宁说:“敌人刚刚对我军河边的阵地实施了长达一小时的炮击,由于奥尔洛夫上校他们与留守在阵地上的部队失去了联系,目前尚不清楚阵地上的损失情况,以及对岸的德军是否已开始渡河。”

    “看到敌人的决心很坚决,不强渡沃皮河成功,他们是不会甘心的。”马利宁在说完这话后,朝坐在不远处的卡扎科夫瞥了一眼,然后压低嗓门说道:“司令员同志,也许敌人很快就会渡河了,真的不需要炮兵对渡河的德军船队进行炮击吗?”

    罗科索夫斯基摆了摆头,说道:“德军如今占据了战场的制空权,只要我们的炮兵一开火,就会被他们的侦察机锁定,接着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轰炸机。如果炮兵损失掉的话,那接下来的防御战就不好打了。”

    上午九点的时候,奥尔洛夫再度给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电话,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刚接到前沿观察哨的报告,敌人开始大举渡河,总兵力约有两个营。”

    罗科索夫斯基考虑到如何让德军大摇大摆渡河的话,自己的诱敌之计也许会被识破,连忙命令奥尔洛夫:“上校同志,命令您留在河边阵地的部队开火,给敌人以一定的杀伤以后,再撤出阵地。”

    “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命令我没法执行。”奥尔洛夫哭丧着脸说道:“我留守在河边阵地上的一个连,在敌人的炮击中,已全部壮烈牺牲。如果这个时候再派部队过去,可能来不及了,没准他们刚赶到河边,敌人也冲上岸了。”

    奥尔洛夫的报告,真是让罗科索夫斯基哭笑不得,想到不能趁敌人渡河时,给他们造成一定的损失,他的心里就堵得很。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对奥尔洛夫说:“上校同志,敌人上岸后,肯定会向你们的防线发起进攻。您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冲上来的德军挡住,为我们两翼迂回的部队争取宝贵的时间。”

    “您就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奥尔洛夫向罗科索夫斯基保证说:“只要我们师还有一个活人,就绝对不会让敌人从我们的阵地上通过。”

    渡过了沃皮河的德军官兵,成群结队地冲进了被夷为平地的东岸阵地,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苏军防守。带队的德军中校立即通过电台,将这个意外的发现向留在西岸的师长进行了报告。

    德军师长再接到这个报告后,和自己的参谋班子商议之后认为,苏军肯定是看到德军的炮火过于猛烈,觉得没有把握守住防区,所以便丢下阵地逃跑了。

    一想到苏军此刻可能是溃不成军了,德军师长便果断地命令登上东岸的部队,立即向东进行追击,一定要在苏军逃进亚尔采沃之前,将他们追上并予以歼灭。

    接到命令的德军,顾不得等后续部队架设浮桥,将摩托车或者卡车运过来,便采用急行军的速度,快速向亚尔采沃推进,争取能追上在逃窜中的苏军部队。

    部队走了四十多分钟,原本平坦的大路前方出现了一个绵延数公里的土坡,坡的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跟着部队走在最前面的德军中校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发现除了他们本身行进的声音,周遭竟是一片寂静。抬头看看天上,除了风哪怕没有一只鸟雀。太静了,静得愈发的可怕,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阵的发紧,越往前走头皮开始发麻,心跳加速背心冷飕飕的。毛毛的,总觉得被什么脏东西或野兽盯上一样。

    德军中校连忙停下脚步,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叫出五名士兵,让他们作为尖兵到前面的土坡去探探路。这些士兵同样发现这里的异样,纷纷把手指搭在扳机上,身子以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姿势前倾,小心翼翼地朝前搜索前进着。

    看到对方只有五个兵搜索过来,而大部队却停在了远处,奥尔洛夫不禁暗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可惜了。”然后吩咐身旁的参谋长:“参谋长,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一踏上雷区,就立即开火。”(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阻击战(中)

    德军在成功地渡过了沃皮河以后,没有休息,就直接扑向了苏军的纵深。由于部队的行军速度不一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千把人的部队,行军队伍居然长达一两公里。德军中校在派出尖兵探路后,便和几名部下在路边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休息,除了等尖兵的侦察报告外,也等那些远远落在后面的部下。

    而苏军的前沿阵地上,一名狙击手发现了坐在路边的德军中校,他便悄悄地调转枪口,将目标锁定,只等爆炸声一响,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开枪干掉这位中校,让德军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而此时,德军派出的五个尖兵已进入了阵地前的雷区,但他们的运气好,朝前走了十几二十米,居然还没有踏上地雷。阵地上的苏军连长看到敌人再往前走几步,就通过雷区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连忙命令身边的机枪手:“机枪准备,只要敌人一走出雷区,就立即开枪射击。”

    就在这时,雷区忽然传来了“轰”一声巨响,原来是走在最中间的一名士兵,不小心踩上了一颗地雷。爆炸的气浪将周围的四名士兵掀翻,有一个运气不好的士兵从空中落下时,正好砸在了另外一颗地雷上,又引起了新的爆炸。

    由于爆点离战壕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被气浪掀到空中的泥土,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连长和几名战士的头上,打得钢盔叮当作响。

    连长摆了摆头,抖掉了钢盔上的泥土,抬头朝还冒着青烟的雷区望去,只见四名德国兵已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而率先踩上地雷的那名士兵,双腿从膝盖以下已经炸没了,整个人成了一个血人,他的双手紧紧抠进了泥土,撕心裂肺地叫着,似乎还想挣扎起来。见到德军士兵的这种惨象,连长有些于心不忍,扭头冲着旁边的机枪手说:“给他一个干脆吧!”

    机枪手点了点头,随即扣动了扳机,打了一个长点射,德军伤兵的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

    而在德军尖兵踩上地雷的同时,早就瞄准了德军中校的苏军狙击手不失时机地扣动了扳机。但子弹飞向目标时,坐在中校对面的一名德军军官听到了爆炸声,正站起来向看个究竟,却被飞过来的子弹打了个透心凉。

    “不好,有狙击手。”另外几名军官喊了一嗓子后,便冲过来,架起中校跌跌撞撞地朝后面跑去。狙击手又补了两枪,但都没有命中目标,最近的一颗子弹,也因为中校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结果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最后德军中校终于躲进了狙击手的射击死角。

    德军中校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对围着周围的军官说道:“看样子,前面有俄国人的防御阵地,你们立即组织部队进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阵地给我拿下来。”

    “放心吧,中校先生。”一名上尉站起身向他保证说:“我带我的连上去,一定要这帮该死的俄国人统统干掉。”

    中校看着这位自告奋勇的部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样的,上尉。只要你的部队今天能拿下这个阵地,我一定报请师部,授予你铁十字勋章。”

    听说一次普通的进攻战斗,就能获得一枚勋章,德军上尉兴奋得满脸通红。他从藏身之处来到路上,高举着手枪,大声地喊道:“第一连的士兵们,别趴在地上了,都给我上吧,用你们的子弹,将前面那些只知道躲在暗处偷袭的俄国佬全部干点。上啊!”

    随着上尉的喊声,一百多名原来趴在地上的士兵,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着手里的武器,猫着腰跟在上尉的后面朝前冲。上尉刚刚冲到雷区的边缘,就被一发高速旋转的子弹命中了心脏,他的上尉领章和军官制服,使狙击手将他列为优先狙杀的名单,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仰面飞出,撞倒了一个紧跟在后面的士兵。

    看到德军士兵离自己的阵地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苏军连长从战壕里探出半边身子,冲着左右高声吼道:“开火!”说完,他举起手枪朝一名刚刚冲进雷区的士兵开了一枪。

    枪声就是命令,阵地上的轻重武器顿时一起开火,正朝着山坡上冲锋的德军士兵纷纷中弹,身体像触了电似的抽搐着倒下,后面的士兵连忙趴下,举起手里的武器进行还击。

    看到自己的部队进攻受挫,德军中校一点都不着急。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吩咐旁边的一名中尉:“中尉,从俄国人的枪声来判断,他们缺乏重武器,你立即赶回河边去,看我们的重型装备是否已经过河。”

    “中校先生,”旁边的一名少校,也就是这个先头营的营长大声地说道:“俄国佬也许有重武器,但是因为地形的缘故而施展不开,所以暂时没有使用。”

    “少校,你仔细听听。”中校对自己部下的这种说法很不以为然,他用手一指正在拼命朝山坡下倾泻着子弹的苏军阵地,“俄国佬的阵地上,虽然有不少的机枪在射击,但都是轻机枪。对于这些机枪,哪怕只是因为更换弹夹的很短时间,就算其中夹杂着大量步枪、手榴弹的爆炸声,但只要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就能凭自己的耳朵,大致地判断出对方机枪的数量和射击间隔的时间。”

    德军中校在说完这番话以后,继续吩咐那位中尉:“我们的通讯器材都在河边,如果重型装备没有过河的话,就通知河西岸的炮兵,对这里进行炮击,要用炮火将这帮该死的德国人全部干掉。”

    “明白了,中校先生。”蹲在地上的德军中尉抬手敬礼后,弯着腰朝来路一路小跑而去。

    “中校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德军营长见自己的部队,被苏军的火力压制在山坡上,既无法前进又很难后退,不禁着急地问道:“如果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的人很快就会死光了。”

    “再等一等,”德军中校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后,立即将身子又重新藏回到大石头的后面,“少校,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这个连被俄国人全部消灭,有两个办法。一是等我们的炮兵或坦克,用炮火压制住俄国人以后,让你的人撤下来;二是组织更多的兵力,向山坡上发起进攻,希望能以我们凶猛的攻势,突破俄国人的防御。”

    德军营长蹲在地上权衡了一阵后,最后毅然决然地说道:“中校先生,从阵地上传来的枪声来判断,俄国人的数量不多,大概就一个连左右。我再派一个连发起进攻,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就是俄国人的四倍,我不相信他们能挡住我们的进攻。”

    “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还愣着做什么?”德军中校看到营长一直蹲在自己的身边不动,便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点命令你的人往上冲。”

    “遵命。”德军营长答应一声,跑到旁边将趴在地上的第二连连长揪了起来,态度强硬地命令他:“上尉,立即带着你的人冲上去。要么冲上去占领俄国人的阵地,要么将第一连救回来。”

    “第二连的士兵们,跟我上!”第二连连长喊完后,带着自己手下将近两百名士兵,朝着山坡冲去。

    正在阵地上有眼见的战士,发现有德军的援兵正赶过来,连忙向连长报告说:“连长,您快看,远处有德国人的援兵赶过来了。”

    看到新冲上来的两百多人,苏军连长不禁头痛起来,德军一个连的人数相当于自己两个连,本来自己抵挡一个连的进攻,都有些吃力,没想到德军又来了一个连,这样敌我的兵力之比就成为了四比一。他蹲下身子,背靠着战壕,将通讯兵叫了过来,吩咐:“向营长报告,说敌人增兵了,请营长派部队增援我们。”

    而被苏军的火力压制在山坡的第一连官兵,毕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是苏军那些刚拿起武器没有几个月的新兵所不能相比的。他们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极短时间内便已经判断出形势,他们利用自己的经验,听辨着弹道,掐住子弹延伸的瞬间,身子微侧凭着感觉抬手一枪,不管打未打中立刻缩回趴下。

    居高临下的苏军战士向下射击着,受地形所限无论怎样都要露出些身子,即便如此,也依然会有无法顾及到的死角,而遍地的死尸和无处不在的敌军,也使得苏军战士有些晃花了眼。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慌乱的德军士兵打得越来越准,山坡的机枪射击开始时断时续,苏军指战员已经出现伤亡。

    看到第二连又过来增援了,这些士兵顿时士气高涨,他们不再趴在地上和苏军进行对射,而是爬起来借助地形的掩护,和苏军机枪短暂的停顿,猫低了身子利用地形快速地穿过了雷区,逼近了苏军的战壕。

    看到冲上来的德军离战壕只有二十来米远,而雷区中也被悍不畏死的德军士兵趟出了一条通道,苏军连长不禁心急如焚。他扭头冲着用步话机朝后面喊话的通讯兵问道:“和营部联系不上没有?”

    “没有,连长。”通讯兵带着哭腔回答道:“和营部还没有联系上。”

    “来不及了。”连长说着,弯腰捡起一支牺牲战士怀里上了刺刀的步枪,随后直起身子对左右大声地说道:“同志们,绝对不能让敌人冲上来,让我们用刺刀将他们压下去。”说完,他率先跳出战壕,双手持枪,扯开嗓子喊道,“党员们、团员们,跟我上啊!”

    看到自己的连长已端着枪朝敌人冲了过去,战壕里指战员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跃出战壕,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敌人冲了过去。而机枪射手连忙将对敌人的射击,改成短点射,免得误伤到自己人。

    而被苏军的火力压制在山坡的第一连官兵,毕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是苏军那些刚拿起武器没有几个月的新兵所不能相比的。他们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极短时间内便已经判断出形势,他们利用自己的经验,听辨着弹道,掐住子弹延伸的瞬间,身子微侧凭着感觉抬手一枪,不管打未打中立刻缩回趴下。

    居高临下的苏军战士向下射击着,受地形所限无论怎样都要露出些身子,即便如此,也依然会有无法顾及到的死角,而遍地的死尸和无处不在的敌军,也使得苏军战士有些晃花了眼。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慌乱的德军士兵打得越来越准,山坡的机枪射击开始时断时续,苏军指战员已经出现伤亡。

    看到第二连又过来增援了,这些士兵顿时士气高涨,他们不再趴在地上和苏军进行对射,而是爬起来借助地形的掩护,和苏军机枪短暂的停顿,猫低了身子利用地形快速地穿过了雷区,逼近了苏军的战壕。

    看到冲上来的德军离战壕只有二十来米远,而雷区中也被悍不畏死的德军士兵趟出了一条通道,苏军连长不禁心急如焚。他扭头冲着用步话机朝后面喊话的通讯兵问道:“和营部联系不上没有?”

    “没有,连长。”通讯兵带着哭腔回答道:“和营部还没有联系上。”

    “来不及了。”连长说着,弯腰捡起一支牺牲战士怀里上了刺刀的步枪,随后直起身子对左右大声地说道:“同志们,绝对不能让敌人冲上来,让我们用刺刀将他们压下去。”说完,他率先跳出战壕,双手持枪,扯开嗓子喊道,“党员们、团员们,跟我上啊!”

    看到自己的连长已端着枪朝敌人冲了过去,战壕里指战员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跃出战壕,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敌人冲了过去。而机枪射手连忙将对敌人的射击,改成短点射,免得误伤到自己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阻击战(下)

    如果在人数大致相等的情况下,一向注重白刃战的苏军,和注重火力致胜的德军展开近战,那么最后的胜者无疑是苏军。

    本来坚守阵地的那个连,在优势德军的围攻下,已落了下风,如今猛地增加了两个连的生力军,不光人数上和德军接近,同时原来已成为强弩之末的战士,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势不可挡。

    白刃战又持续了二十来分钟,最后以苏军的胜利而告终。看到潮水般败退下去的德军,刚刚赶到阵地的营长及时地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让所有的指战员都返回战壕。

    对于营长的这道命令,身上多处负伤的连长不理解,他在战士的搀扶下,来到了营长的面前,连礼都顾不得敬,便大声地问道:“营长同志,为什么不让我们进行追击,难道您没看到我们连在刚刚的战斗中,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吗?”

    “看到了,连长同志。”营长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连长,关切地问道:“你们连还剩下多少人?”

    连长朝旁边努了努嘴,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们连还能站起来的人,都在这里了。除了刚刚后送的十五名重伤员,连我在内就只剩下七个人了。”

    营长上前一步,将双手搭在了连长的双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说道:“连长同志,你们连已圆满地完成了你们的任务,现在我命令你们下去休息。”

    “可是,营长同志。”连长朝远处的德军一指,怒气冲冲地说道:“敌人还没有消灭,怎么就让我们撤下去,我担心这样战士们会有情绪的。”

    “让你们撤退,这是我的命令。”营长见连长固执己见,不肯率领残余的部队撤退,便把眼睛一瞪,大声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不能讨论,只能执行的吗?”

    连长低下头,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道:“我知道。”

    “既然你还记得条令,那就不要再废话了,立即带着你的部队撤下去。”营长深怕自己手下这位连长还会纠缠自己,便提高了嗓门用严厉的语气说道:“执行吧,我的命令是不容更改的。”

    见营长的态度如此坚决,连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抬手向营长敬了一个礼,艰难地转过身,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沿着交通壕离开了阵地。

    营长趴在战壕里,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见败退下去的德军,和留守在那里的士兵已经汇合,而远处还有部队在源源不断地赶到。

    营里的另外两位连长看到这种情形,也跑到了营长这里。其中一位高个子连长担忧地问道:“营长同志,敌人正在远处集结,我担心等他们再发起进攻时,以我们现有的兵力,是很难挡住他们的。”

    他的话刚说完,另外一名胖连长就惋惜地说:“可惜我们没有什么重武器,如果有几门迫击炮的话,对着敌人集结的区域来上几炮,至少能消灭他们一两百人。营长同志,您看是不是给团长打个电话,让他将迫击炮连调上来支援我们。要知道,敌人在我们的眼皮下,还保持如此密集队形的情况可不多啊。”

    营长扭头望着这位胖连长,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轰上几炮吗?但团里的迫击炮连在前几天的战斗中,早就把炮弹打光了。如果不是现在还没能将炮弹补充上,我早就向团长提出请求,让他们来支援我们了。”

    就在苏军营长和他的两个连长在阵地上商讨防御事宜时,在大路上的几名德军指挥官也在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进攻。

    德军营长说道:“这帮俄国人真是太狡猾了,如果他们趁着我军败退的时候追杀下来,我就可以用新到的迫击炮和机枪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大大地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谁知我们的部队刚退下来,他们也缩回了阵地里。”

    德军中校朝还冒着缕缕青烟的山坡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自己的部下悠悠说道:“记得威廉皇帝说过,对俄国士兵要开两次枪,还要再推他们一把。别看我们前两个月把俄国人打得溃不成军,但也不能轻敌,否则就会吃大亏的。”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德军营长问道。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重武器,如果继续发起强攻的话,部队会伤亡惨重。”德军中校根据当前的形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们和河对岸联系上以后,先用炮火狠狠地轰击前面的高地,等这帮俄国人被我们的炮弹炸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发起进攻也不迟,这样能减少部队的伤亡。”

    “中校先生,您的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德军营长在拍完马屁后,又及时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的部队正在陆续地赶到这里,如果全部暴露在大路上,一旦凶残的俄国人发起不要命的反击,也许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我看,不如趁重武器还没到,先在这里挖一条战壕,这样我们的士兵也有一个藏身之所?”

    德军中校想了想,便果断地答应了,他左右看了看,然后用手一指说道:“战壕就修在那里吧,为了防止俄国人可能发起的反攻,你必须留出足够的兵力担任警戒。”

    德军营长虽然是个溜须拍马之徒,但多少还是有些能力,在得到中校的同意后,他立即安排建制相对完整的三连担任警戒,而将挖战壕的任务,交给了一连和二连。

    看到德军在远处挖掘战壕,苏军营长也动过让部队出击,打敌人一个落花流水的念头。但看到德军在大路的两侧架上了迫击炮和机枪,他便及时地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在没有火力掩护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开阔地发起反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没等德军的战壕挖好,中校派去和后方联络的军官坐着一辆摩托车赶了过来。他跑到中校的面前蹲下,恭恭敬敬地说:“中校先生,我已经和对岸的炮兵说好了,他们即将炮击俄国人的阵地,请您命令我们的部队撤到安全地带。”

    听说马上就可以得到炮兵的支援,中校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我们的炮兵什么时候开炮?”

    联络官抬手看了看表,回答说:“还有五分钟。”

    “什么,还要五分钟?”坐在地上的德军中校一下就蹦了起来,抬脚就踹了联络官一脚,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随后他又命令德军营长:“少校,立即命令你的士兵后撤两百米,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撤退,撤退!”德军营长扯开嗓门喊道:“都给我向后撤两百米,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我们的炮兵马上就要开炮了。”

    不管是正在挖掘工事,还是担任警戒的德国兵,听说炮兵马上就要开炮了,顿时欢呼一声,调头就往回跑。

    看到德军乱糟糟地往回跑,把阵地上的几名指挥员搞糊涂了。胖连长不解地问营长:“我说营长同志,德国人这是怎么回事,工事刚挖了一半,就掉头跑了。连前面担任警戒的部队,也看着机枪和迫击炮朝后面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营长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敌人觉得他们没有夺取我阵地的能力,所以就暂时撤退了。”

    而高个子连长却显得谨慎地多,他从营长的手里接过了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后撤中的德军,同时嘴里在不停地嘀咕:“别看德国人在往后撤,不过他们的队形还保持得不错,没有乱跑一气。”

    “别看德国人无法拿下我们这个阵地,但他们毕竟征服了整个欧洲,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胖连长不以为然地说:“既然是精锐部队,在撤退时保持队列的整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啊,情况不对!”高个子连长忽然惊叫了一声:“敌人怎么忽然停了下来,而且还在寻找各自隐蔽的位置。”

    营长从高个子连长的手里接过了望远镜,举起来看了看,有些纳闷地说:“难道我们的炮兵要对敌人进行炮击?可是不对啊,我没有接到团部的通知呢,而且就算我军要进行炮击,敌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高个子连长听营长这么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大叫道:“不好,是敌人要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炮击。”

    胖连长听后,却满不在乎地说:“不会吧,如果德军要开炮的话,第一波进攻时,他们就该动用大炮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尖啸声,接着一团巨大的火光在战壕后方不远处腾空而起。“是炮击前的试射。”看到不远处还冒着青烟的新弹坑,营长立即明白德军后撤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即朝着左右高声地喊道:“卧倒,全部都卧倒,敌人的炮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没过多久,成片的炮弹就落在阵地的前后爆炸,腾起的火光和硝烟立即笼罩住了整个阵地。胖连长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大声地骂道:“该死的德国人,真的向我们开炮了。”可惜爆炸声太响,将他的声音彻底淹没了,除了他谁也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

    爆炸没完没了一片连着一片,地面剧烈地震动着,甚至有些指战员的身子,都被微微的震跳起来,有经验的老兵们早就张开了嘴,腹部内缩、微微拱起后背以此减轻地面对内脏的震动。

    远处观察所里的奥尔洛夫见前沿阵地被硝烟所笼罩,连忙又给他手下的团长打去电话,追问道:“喂,团长同志,你那里能和前沿联系上吗?阵地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师长同志,”团长哭丧着脸说道:“我现在已经和一营失去了联系。不管是电话线路还是报话机,都无法接通。根本搞不清阵地上的情况如何。”

    对于手下的这位团长,奥尔洛夫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对方是一位在部队多年的老指挥员,没准早就将他撤职了。不过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还不适合临阵换将,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团长说道:“既然通讯已经中断,那你立即派出通讯兵赶到阵地上去,告诉那里的指挥员,无论如何要挡住敌人的进攻。”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长立即将他命令重复了一遍:“我立即派出通讯兵到阵地上去,告诉坚守在那里的指挥员,无论如何要坚决地挡住德国人的进攻。”

    德军的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后,戛然而止。

    苏军营长从浮土中钻出来,艰难地站起身放眼四望,发现原来的那条战壕已不存在了,整个山坡上都是一层虚土,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他大声地喊道:“还有人活着吗?”虽然他觉得自己鼓足了丹田之气在喊,但声音传进自己耳朵,却如同塞了一堆棉花似的根本听不清楚。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在刚刚结束的炮击中,已经被震得不好使了。

    旁边的虚土动了动,然后有个浑身是土的人爬了出来,抬头看清楚站在旁边的营长后,张开嘴巴说了几句,但营长什么都听不清楚。他连忙蹲下身子,用手在对方的脸上扒拉了几下,才勉强认出原来这位是自己手下的那位高个子连长。

    而远处的德军见炮击停止了,不等硝烟散去,便在德军营长的驱使下,成散兵队形小心翼翼地朝山坡前进。

    而山坡上,此刻有越来越多的人从虚土中钻了出来,苏军营长大致地数了一下,有四五十个人,剩下的一百多号人,也不知道是在炮击中牺牲了,还是没来得及从土里爬出来。

    正当营长想看看还有没有战士从土里爬出来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敌人上来了,准备战斗!敌人上来了,准备战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阵地争夺战

    山坡上布设的一百多颗地雷,在经过德军的踩踏和炮击后,已经全部报销。没有了雷区的阻碍,德军很快就冲到离战壕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冲在前面的德国人,几乎人手一支冲锋枪,他们把枪托抵在腰部,边冲边射击,密集的子弹将苏军战士面前打得泥土飞溅。

    “开火!”苏军营长大吼一声,然后端起面前的机枪朝冲上来的敌人扫射起来。一长串的子弹飞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立即倒下了不少。

    “小心!”营长机枪的子弹刚打了半梭子,忽然就被旁边扑过来的一人扑倒在地。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有子弹从打在了自己刚刚趴的位置,如果不是被别人扑一下,估计已经光荣了。

    营长带着感激的目光,朝救自己的人望去,发现居然是胖连长。便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又重新趴在机枪的后面,继续向敌人射击。

    虽然阵地上在不断射击,但架不住对方人多,眼看德军一步步地逼近了战壕。高个子连长忽然大吼了一声:“用手榴弹!”喊完,他就将一颗拉了弦的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曲线,然后直接落在几名德国兵中间爆炸,他们在硝烟中纷纷倒下。

    看到手榴弹的效果这么好,旁边的战士有样学样,也将手榴弹拉弦后扔了出去。随着飞出战壕的手榴弹不停地爆炸,冲到战壕附近的德国兵纷纷丧命。

    战斗持续了二十来分钟,仓促发起冲锋和火力准备不足的德军,不得不灰溜溜地撤了下去。看到敌人一撤,苏军营长马上跃出了战壕,端起机枪高喊:“同志们,跟我冲啊!”喊完,也不看看是否有战士跟上来,便自顾自地朝前冲。

    他边冲边用机枪对着逃窜的德军后背疯狂扫射着,直到将圆形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为止,然后他又拔出手枪,冲着敌人继续开枪。而其余的战士们,见自己的营长表现得如此英勇,也端着武器跟着冲了上来。

    躲在远处大石头后面的德军中校,见自己的部队被苏军从山坡上撵了下来,顿时鼻子都气歪了。他叫过旁边的德军营长,气急败坏的说:“少校,你没看到你的部队,被俄国人从山坡上撵下来了吗?”

    “看见了,中校先生。”德军营长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既然看到了,那你还愣着这里做什么?”德军中校等着自己的部下,怒气冲冲地说道:“还不赶紧命令炮兵开炮,将这些该死的俄国人全部炸死。”

    “可是,中校先生。”德军营长指着那些在山坡上还没来得及撤下来,正和苏军在进行白刃战的士兵,小心地说道:“您看还有不少我们的人没有撤下来呢。”

    眼见着苏军撵着自己部下的后面冲了上来,急红了眼的德军中校,已经顾不了开炮后会误伤多少自己人,强令德军营长让迫击炮连瞄准阵地突破口猛砸,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一发都不准留!

    值此关键时刻,德军营长也不敢违抗命令,立即跑到迫击炮连的位置,命令他们对冲下来的苏军进行拦截射击。随着一声令下,十几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短短的五分钟内,便砸下了近三百发炮弹,整个山坡的土地被炮火犁了一遍,不管是追击逃窜德军的苏军指战员,还是在山坡上与德军散兵游勇进行白刃战的战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炮击结束后,德军中校站起身,举起望远镜朝高地上看了一阵,发现坡顶的阵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举着望远镜从山坡顶看到了山坡脚下,发现在震松的浮土随处可见残缺模糊的躯干、焦黑的尸块,残肢断臂混杂破烂的枪支。而且在炙热高温的烘烤下,就算隔着几百米,浓厚的血腥和焦臭依旧令人窒息。

    看到中校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捂在了鼻子上,旁边的德军营长连忙低声下气地问道:“中校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吗?”德军中校朝硝烟滚滚的山坡一指,没好气地说:“立即带领你的人冲上去,并在上面建立巩固的阵地,防止俄国人的反扑。”

    十分钟以后,奥尔洛夫在他的观察所里,通过望远镜看到曾经坚固的前沿阵地,在遭到德军的炮击之后,已变成了一片片凄然的废墟,废墟的周围躺满了阵亡指战员的遗体。此刻占领的山坡阵地的德军官兵,正在挖掘战壕,并构筑了几个迫击炮阵地,炮口直指前方,以防苏军可能发起的反击。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在电话里问道:“上校同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能挡住敌人吗?”

    奥尔洛夫听完后,苦笑着说道:“司令员同志,德军的炮火太猛烈,我部署在前沿的一个营,仅仅几个小时就全部打光了。如果按照这样的打法,还等不到天黑,我的师就全部打光了。”

    “前沿阵地在谁的手里?”罗科索夫斯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已经被德国人夺去了。”奥尔洛夫羞愧难当地说道:“敌人是在阵地的保卫者全部牺牲的情况下,才占领了我们的阵地。”

    “夺回来,上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语气严厉地对奥尔洛夫说道:“如果敌人在山坡上站稳了脚跟,他们就会将那里变成进攻出发点,到时你们师的其它几个阵地就会变得岌岌可危,所以必须立即组织力量,将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奥尔洛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如此严厉,马上意识到这个阵地的重要性,于是他果断地回答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会立即组织力量将阵地夺回来的。”

    奥尔洛夫把夺回阵地的任务,交给了为人呆板的那个团长,虽然他的指挥能力比较欠缺,但在打仗的时候,却表现得非常勇敢,经常像个排长似的带着部下去冲锋,为了这事,奥尔洛夫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但他都把这种忠告当成了耳边风。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下,要想夺回失去的阵地,还非用这样的人不可。

    于是他在下达命令时,向对方说得清清楚楚:“团长同志,我刚刚接到司令员的命令,他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前面的阵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怎么样,你有信心吗?”

    团长迟疑了一阵,然后果断地回答说:“放心吧,师长同志。我亲自带领突击队冲锋,一定可以从德国人的手里,将我们失去的阵地重新夺回来。”

    “很好,团长同志,你说得很好。”奥尔洛夫在夸奖他几句以后,接着命令道:“时间紧迫,你立即组织部队开始反击吧。”

    十几分钟以后,苏军团长调动了二营的两个连,向被德军占领的阵地发起了进攻。正在修筑工事的德国兵,看到苏军朝自己这里冲过来,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土工作业,端着武器躲进了修了一半的战壕里,对着冲上来的苏军指战员疯狂射击。

    由于德军的火力过猛,苏军的进攻失败了。

    看到退下来的部队里,几乎半数以上的人都带着伤。他一把抓住随部队一起撤下来的二营长,大声地问:“少校,为什么撤下来了?”

    少校苦笑着回答说:“团长同志,敌人的火力太猛,而且我们冲锋的这一面光秃秃的,连树木和灌木丛都没有,等于就是排着队上去让德国人当靶子打……”

    “够了,不要说了。”没等少校说完,团长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恶狠狠地说道:“少校,你立即率领你的部队,再次对敌人发起进攻。我给你一个小时,把阵地给我拿下来,如果拿不下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面对咆哮着的团长,少校不敢再和他顶嘴,只能老老实实地说:“明白了,团长同志,我这就去组织新的进攻。”

    苏军少校带着稍作休整的两个连,再次朝敌人的阵地发起了冲锋。这次还隔着老远,德军就动用迫击炮进行轰击,由于进攻的路上无遮无拦,战士们在炮火的打击下伤亡惨重。离着高地还有两百多米,便有吓跑胆子的人调头往回跑了。

    看着自己的部队哗啦啦地退了下来,团长不由怒火中烧,他高举着手枪冲上去,边冲天开枪边高声地喊道:“站住,都给我站住,谁也不准再往后跑了,你们这帮该死的胆小鬼。”

    乱跑一气的部队,在团长的叫喊声中终于停了下来。团长随手抓住一名经过自己身边的战士,大声地问道:“你们的营长呢?你们的营长在哪里?”

    “打死了。”被团长抓住的战士哭丧着脸说道:“营长在进攻的时候,被德国人的炮弹打死了。”

    听说自己手下的又一名营长牺牲了,团长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叫过副团长吩咐道:“副团长同志,待会儿我亲自带部队冲锋,团里的事情,就由您和政委负责了。”

    “团长同志,还是让我带部队冲锋吧。”一向沉默寡言的副团长忽然提出:“您是一团之长,您的工作岗位在指挥部,带领部队冲锋陷阵还轮不到您。这次进攻任务,还是交给我来指挥吧。”

    “不行,”对于副团长的提议,团长立即予以了否定,他态度坚决地说道:“你到团里来的时间不长,团里的战士还不熟悉你,如果跟着你去冲锋的话,估计很多人心里都会打退堂鼓的。因此,为了取得胜利,必须我亲自出马。”

    在经过一番争辩后,团长终于说服了自己的副团长,然后带着二营剩下的部队,向着远处的山坡阵地发起了进攻。

    看到苏军再次发起进攻,德军中校把手一挥,命令道:“炮兵开炮,把这帮讨厌的俄国人全部消灭在进攻的路上。”

    迫击炮连长答应一声,立即命令自己手下的炮手,对着冲锋的部队进行猛烈的炮击。一批又一批的炮弹,落在苏军队伍中爆炸。在密集的炮火打击下,不管有苏军指战员倒在了血泊中,同时整个进攻队列也被烟雾所笼罩。

    见此情形,德军中校觉得苏军部队应该差不多了,他便命令停止炮击,举起望远镜朝硝烟弥漫的地方望去。

    炮火轰炸刚刚稀落,此时烟尘尚未散去,阵地上的高温仍在留存,但没等德军中校抹把头上的冷汗,远处又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乌拉”。他赶紧举起望远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苏军战士砸不烂的铁蚕豆一般,从硝烟中冲出来后,就再次向德军的阵地发起凶狠的攻击。

    没等阵地上的德国兵回过神,苏军指战员已冲进了阵地,和他们展开了近战。如果在苏军接近阵地前,德军凭借自己武器优势,用强大的火力进行拦截的话,还能坚守住阵地。但此刻冲进阵地的苏军,和他们展开白刃战的时候,战斗的天平就悄悄地向苏军一侧倾斜。

    见此情形,德军中校觉得苏军部队应该差不多了,他便命令停止炮击,举起望远镜朝硝烟弥漫的地方望去。

    炮火轰炸刚刚稀落,此时烟尘尚未散去,阵地上的高温仍在留存,但没等德军中校抹把头上的冷汗,远处又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乌拉”。他赶紧举起望远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苏军战士砸不烂的铁蚕豆一般,从硝烟中冲出来后,就再次向德军的阵地发起凶狠的攻击。

    没等阵地上的德国兵回过神,苏军指战员已冲进了阵地,和他们展开了近战。如果在苏军接近阵地前,德军凭借自己武器优势,用强大的火力进行拦截的话,还能坚守住阵地。但此刻冲进阵地的苏军,和他们展开白刃战的时候,战斗的天平就悄悄地向苏军一侧倾斜。(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叶利尼亚战役(上)

    正当奥尔洛夫的部队在前面和德军打得不可开交时,罗科索夫斯基正在他的指挥部里调兵遣将。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情报,敌人有超过一个团的兵力,已陆续渡过了沃皮河,同时工兵还在河上架设浮桥,相信用不了多久,连坦克、装甲车这样的技术装备也会相继过河。

    罗科索夫斯基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地图,嘴里问道:“参谋长,目前利久科夫的摩步第一师和基里洛夫的第38步兵师在什么位置?”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话,马利宁连忙走到桌边,用红蓝铅笔指着地图回答说:“两个师正在向渡过沃皮河的德军两翼迂回,他们将在下午两点以前,到达指定的攻击位置。”说到这里,马利宁停顿了片刻,然后有点担心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从德军侧翼发起的进攻时,在我们南面的德军真的不会从我们的后面发起攻击吗?”

    “放心吧,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信心十足地说道:“德国人就算发现他们的友军在遭到我们的进攻,他们也抽不出足够的兵力,从我军的后方发起攻击。给我接朱可夫大将,我要和他谈谈。”

    预备队方面军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接电话的参谋听说罗科索夫斯基想找朱可夫的时候,有些不耐烦地说:“指挥员同志,我们的司令员很忙,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待会儿会将您说的事情,向司令员汇报的。”

    “参谋同志,请您听我说。”听到这位参谋不愿意为自己向朱可夫通报,罗科索夫斯基有些着急了,因为他打算找朱可夫商议协同作战的事情,不可能让别人来进行转述,于是他恳求对方说:“我找朱可夫大将,真的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请您立即让他接电话。”

    “对不起,指挥员同志。”接电话的参谋固执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正在忙,要是我未经过上级的允许,就将您的电话接进去,我会受到处分的。”

    罗科索夫斯基听参谋这么一说,真恨不得立即扇对方一记耳光,多少紧急军情,就是被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耽误了。不过他此刻有求于对方,只能低声下气地说:“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朱可夫大将,请您让他接电话。”

    没想到参谋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您要是集团军司令员,那我就是方面军司令员。”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还对旁边的同僚说,“这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求我们的司令员,居然还冒充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幸好被我识破了。”

    罗科索夫斯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普通的通讯参谋挂断电话,他握着传来盲音的话筒发呆,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方式和朱可夫取得联系。

    而一旁的洛巴切夫见到罗科索夫斯基这种表情,便知道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题,连忙关切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出什么事情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放下话筒,苦笑着对洛巴切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想和朱可夫大将商议双方如何协同作战的事情,没想到接电话的参谋,居然以为我是冒充的,居然直接将我的电话挂断了。”、

    “和预备队方面军协同作战,这可是耽误不得的大事。”洛巴切夫若有所思地说道:“就算对方挂掉了您的电话,您也应该继续打,否则就会贻误战机的。司令员同志,您继续打电报吧,如果那个参谋再挂断您的电话,就由我来打。”

    在得到洛巴切夫的鼓励后,罗科索夫斯基再次拨通预备队方面军的电话。接电话的依旧是刚刚的参谋,当他听到和自己通话的人,就是几分钟前冒充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骗子,便没好气地说:“我说这位指挥员同志,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不要随便拨打这条线路,我们的线路现在非常忙碌。”

    “参谋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提高嗓门,用无比威严的语气说道:“我再一次告诉您,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和朱可夫大将通话。假如您再挂断我的电话,导致军机贻误,那么您就会被送交军事法庭的。”

    参谋被罗科索夫斯基吓住了,在迟疑了片刻以后,规规矩矩地说道:“将军同志,请您稍等,我立即给您接通司令员的电话。”

    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朱可夫那低沉的声音:“您有什么事情啊,罗科索夫斯基同志?”

    “是这样的,大将同志。”出于对朱可夫尊敬,罗科索夫斯基用恭敬的语气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继续商量。”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朱可夫有些性急地说道:“我现在很忙,最多只能给您三分钟的时间。”

    虽然朱可夫说只给罗科索夫斯基三分钟的时间,但他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战术部署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打算让我如何配合你。”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立即说双方该如何配合,而是反问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对盘踞在我们南面的敌人发起进攻?”

    朱可夫抬手看了看表,然后说道:“我们的进攻在傍晚进行。那时离天黑只有一个小时,德军在遭到我们攻击时,就无法得到他们空军和炮兵的支持,这样我们的进攻部队就能将伤亡减至最低。”

    搞清楚了朱可夫部队的进攻时间后,罗科索夫斯基这才说出他找朱可夫的目地:“大将同志,我希望您的部队发起的攻势,能将我们附近的敌人都吸引过去,这样我们就有把握在明天天亮以前,消灭渡过沃皮河的这股敌人。”

    “放心吧,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考虑到他所组织的叶利尼亚战役即将展开,如果告诉罗科索夫斯基一些细节,让他的部队来协助作战的话,取得胜利的把握会更大一些:“在这次进攻中,我所动用的兵力至少有四个集团军,对集结在叶利尼亚地区的德军重兵集团实施突击,将被德军占领的叶利尼亚突出部清除掉。”

    “我明白了,大将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听朱可夫这么说,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他表态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将更多的敌人吸引过来,为你们消灭叶利尼亚突出部的敌人创造更好的条件。”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表态后,对他说道:“我最近的工作非常繁忙,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的时候,可以找军事委员克鲁格洛夫或者参谋长利亚平少将,和他们进行协商。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了,大将同志。”

    “好吧,既然任务已经明确了。”朱可夫不客气地说道:“那你就尽快去安排好进攻部队吧,等我们的进攻一开始,你就可以命令部队从德军的两翼出击,将他们彻底地消灭干净。”

    在落实了预备队方面军的进攻时间后,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让马利宁又接通了第108师的师指挥部,听到奥尔洛夫的声音后,他立即问道:“上校,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失去的阵地夺回来了吗?”

    “已经夺回来了,司令员同志。”奥尔洛夫咬着后槽牙报告说:“可是我的一个团在战斗中被打残了。我很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很难坚持到天黑。”

    “上校同志,我命令您,要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德军的进攻。”罗科索夫斯基语气严肃地对奥尔洛夫说:“在你们顽强的阻击下,敌人的有生力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最多再过几个小时,就轮到我们来教训他们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坚持住。”

    “我明白了,”奥尔洛夫望着外面硝烟滚滚的战场,硬着头皮答应说:“我们师一定坚决地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使他们一步都不能前进。”

    奥尔洛夫从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中听出,坚守住阵地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因此他在放下电话后,就立即将作为预备队的另外一个团,调到了坚守在高地上的那个团后面,准备一旦高地有失守危险时,就果断发起反击,将冲上山坡的德军都打下去。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遭受了失败的德军,没有尝试再次夺取山坡阵地的可能,而是在远处和苏军对峙,并抓紧时间挖掘了一条可供士兵容身的战壕。

    看着夜幕慢慢奖励,站在观察所里的奥尔洛夫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对站在身边的参谋长说道:“参谋长,总算熬到天黑,现在轮到我们来教训德国人了。”

    参谋长望着他,面带笑容地说:“您说得很对,师长同志。根据我们的侦察兵报告,渡过沃皮河的德军两翼的森林里,埋伏着不少我军的部队。只要天一黑,他们很快就会冲出来,消灭这股闯入了我们伏击圈的敌人。”

    奥尔洛夫点了点头,然后接通了前沿团长的电话,关切地问道:“团长同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还剩下多少人?”

    待在掩蔽部里的团长连忙捂住话筒,扭头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部下:“我们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吗?”

    二营长点了点头,回答说:“一营除了几位撤离的伤员外,其余的指战员都牺牲了。二营牺牲51人,负伤194人;三营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人都没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结果在战斗中,根本没有什么技战术水平而已,从而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在听完二营长的汇报后,团长放在捂在话筒的手掌,向奥尔洛夫汇报说:“师长同志,我们团目前除掉伤员,还有211人,完全能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才211人,”听到这个数据,奥尔洛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在战斗打响前,该团的总兵力在一千五百人以上,战斗的激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不过他还是安慰对方说:“放心吧,团长同志,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在围歼这股被困在河滩上的敌人时,友军的部队也会从其它方向发起攻击,牵制住敌人的有生力量,确保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友军将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啊?”团长听到奥尔洛夫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等到敌人的主力被友军牵制住的时候,我请求率领部队向正面的德军发起进攻,我要向他们讨还血债。”

    “团长同志,”奥尔洛夫深怕自己手下的这位团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忙提醒他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坚守住阵地,在没有得到我的进攻命令以前,谁也不能离开阵地半步,明白了吗?”

    “上校同志,”团长情绪激动地说:“我们团在今天的战斗中,伤亡达到了八成,而杀害我们那么多指战员的敌人就在我们的面前,而您却不准我们去报仇雪恨,我担心下面的战士们会有情绪。”

    “什么叫战士们有情绪?!我看是你有情绪才对。”奥尔洛夫怒斥这位报仇心切的团长,“如果你们擅自出击,对敌人发起了进攻,一旦在进攻受挫后,敌人对你们实施了反击,并再次占领了阵地。我们要夺回这个阵地,将付出多大的牺牲,这一点你心里明白吗?”

    奥尔洛夫的话,立即让这位团长哑口无言。奥尔洛夫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重,便放缓语气说道:“团长同志,我们和德国人的战斗又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向敌人报复。如今你的任务,就是坚决守住阵地,明白吗?”

    “明白了。”虽然团长满腹牢骚,但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我一定会率部队坚守住阵地,确保对面的德国人一个都不会漏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叶利尼亚战役(中)

    德军在叶利尼亚的城外部署了第10装甲师、一个党卫军师以及其它部队,挡在他们前面的死加里宁的第24集团军。为了阻止敌人继续向莫斯科方向的推进,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加里宁利用自己手里的兵力和技术装备,对敌人占领的区域,实施了猛烈的炮火打击以及快速突击。

    但由于敌人在兵力和技术装备上,都占据了优势,而且还牢牢地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因此第24集团军所做的这一切,只能起到将德军迟滞在叶利尼亚地区,而无法夺回这座早已被德军占领的城市。

    朱可夫告诉罗科索夫斯基,说自己的部队将在8月29日傍晚,对叶利尼亚地区的德军实施全面反攻,但在战斗打响前几个小时,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朱可夫刚刚给即将参战的第24和第43集团军的两位司令员下达了备战命令后,参谋长利亚平少将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情绪有点激动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刚收到了最新的情报。”

    朱可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参谋长,用不满的语气说道:“什么情报,值得您如今失态。”

    “我刚收到了一个侦察小组发来的情报,”利亚平激动地说道:“他们发现德军的坦克纵队,正离开叶利尼亚朝南开去。”

    “什么,德国人在撤退?”朱可夫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望着利亚平,警觉地问道:“参谋长同志,您所说的这个侦察小组,是从什么地方派出的,可靠吗?还有,他们提供的这些情报,不会是德国人有意散布的假情报吧?”

    “不会的,司令员同志。”利亚平语速极快地说道:“这些侦察员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党员了,他们是绝对可信的。而且他们提供的情报,我也向第24集团军的情报处进行过核实,他们也证明,的确看到有德军的坦克部队向南驶去。经过侦察,证明这是古德里安的第46坦克军。”

    朱可夫连忙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在看了一阵后,他终于看出了问题所在。他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以后,大声地说道:“狡猾的古德里安,他在这个时候调动坦克部队南下,是想却截断基辅守军的后路。”

    利亚平在搞清楚敌人的意图后,也吓了一跳,连忙问朱可夫:“大将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需要立即对敌人发起进攻,将他们的装甲部队留下吗?”

    朱可夫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对策。走了有差不多十分钟,他终于停住了脚步,对利亚平说道:“不行,参谋长同志,我们不但不能提前发起进攻。相反,还要把进攻的时间推迟。”

    “司令员同志,这是为什么呢?”利亚平疑惑地问道。

    “不管我们是提前发起进攻,还是按时发起进攻。”朱可夫态度坚决地说道:“进攻部队都有可能遭到德军装甲部队的反击,面对如此大规模的装甲部队,我们以轻火器为主的部队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我决定将进攻时间,推迟到明天早晨,这样一来,随着古德里安装甲部队的调离,叶利尼亚地区德军兵力就变得薄弱,我们的反击就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利亚平踌躇不决地望着朱可夫问道:“可是我们的进攻计划,早已上报给最高统帅部了,这个时候修改作战方案,可能不妥……”

    “行了,参谋长同志,这件事情我说了算。”朱可夫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最高统帅部要追究的话,责任由我一人来承担。现在您立即通知第24和第43集团军的司令员,让他们将进攻时间改为明早七点。”

    “是!”利亚平底气不足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传达朱可夫的命令去了。

    朱可夫看着利亚平给另外两位集团军司令员打电话时,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将作战计划告诉过罗科索夫斯基,如今自己修改了进攻的时间,假如不通知他也相应地进行调整的话,他的部队在今晚的战斗中,就有可能吃大亏。

    想到这里,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高频电话,拨通了第16集团军司令部。一听到听筒里有人说话时,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朱可夫,给我找罗科索夫斯基。”

    接电话的人是马利宁,听到朱可夫要找自己的司令员,连忙恭谨地说:“原来是大将同志啊,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让司令员接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朱可夫在这时找自己,肯定不会是为了闲聊,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连忙一个箭步冲到马利宁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您好,大将同志,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因为时间紧迫,朱可夫也不和他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目前情况有变,我们的进攻时间要推迟到明天清晨。”

    “为什么呢,大将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刚刚正在安排炮兵配合部队夜袭的事宜,此刻听到朱可夫要将进攻时间推迟的消息,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根据侦察小组的报告,敌人的第46坦克军离开了叶利尼亚,向南开去。”朱可夫没有直接说原因,而是先将侦察结果说了出来。

    罗科索夫斯基听朱可夫这么说,连忙低头看着面前的低头,在叶利尼亚的南面继续快速的搜索,寻找德军坦克部队可能的去向。当他的手指指到基辅的时候,不禁惊呼了一声:“我的上帝啊,德军的装甲军在这个时候离开叶利尼亚向南驶去,很有可能是准备从基辅的东北方向,切断西南方面军的退路。”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如此快就得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结论,朱可夫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是怎么猜到的?要知道,我都是想了好一阵,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罗科索夫斯基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自己是因为有后世的记忆,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猜到德军装甲军的去向,而是故作神秘地说:“大将同志,我是根据地图上的敌我态势分析出来的。”

    “没错,你分析得很正确。”朱可夫赞许地说道:“如果你能继续保持你的这种状态,没准要不了两年的时间,你也能当上方面军司令员。”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朱可夫这么说,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自己将来不光会当上方面军司令员,还会成为苏联元帅呢。他冲着话筒问道:“大将同志,不知道您将进攻时间推迟到什么时候了?”

    “明早七点。”朱可夫回答说:“在进攻前,除了例行的炮火准备外,我还打算出动全部的空军,对敌人的防御阵地和暴露出来的技术装备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为我们的反击部队减轻阻力。”

    出动空军,听到这个短句时,罗科索夫斯基的心跳骤然加快。要知道从战争爆发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在天空上看到过苏军的战机。一个多月前,虽然一度看见空中出现过自己的歼击机,但不光没有为地面部队提供有效的空中支援,还被数量占优势的德军轰炸机给揍了下来。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使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平静问道:“大将同志,不知道明天我们能出动多少的战机啊?”

    “至少是两个航空师。”朱可夫毫不迟疑地说道:“歼击机和轰炸机加起来不会少于150架,到时够德国人喝一壶的。”

    得知有这么多的飞机参战,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心痒痒的,他试探地问:“大将同志,如果我将围歼沃皮河东岸的德军的战斗,也推迟到明天白天,不知道您能否派飞机支援我们一下。”由于担心朱可夫回绝自己,他还特意诉苦说,“由于敌人掌握着制空权,我们的炮兵部队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随便参加战斗,以免遭到敌机的轰炸……”

    “行了行了,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会给你派出两个歼击机大队和一个轰炸机大队,不光攻击沃皮河东岸的敌人,甚至连西岸的炮兵阵地,我也会让他们帮你们解决掉。你看,行吗?”

    “行行行,没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朱可夫的承诺后,连连点头说:“只要有了空中支援,我们的部队一定可以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放下电话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就立即吩咐马利宁:“参谋长,给准备进行夜战的几位师长打电话,原定的作战计划取消。对敌人的进攻时间,推迟到明天早上七点。”

    “可是,司令员同志,这是为什么啊?”马利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道有点莫名其妙的命令后,一头雾水地问道。

    “是啊,司令员同志。”马利宁刚说完,卡扎科夫也接着说:“如果我们的炮兵在白天参加战斗的话,除了会遭到德军炮兵的报复性打击外,还有可能受到来自空中的打击。”

    “目前的情况有了变化,大家过来看。”罗科索夫斯基将几位部下叫到桌边,等大家围成一圈后,他指着地图说道:“朱可夫大将刚刚通知我,说德军的第46装甲军离开了叶利尼亚,正在向南开拔!”

    “敌人的装甲军向南开拔?!”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首先表示怀疑的洛巴切夫,他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要知道朱可夫大将的部队在叶利尼亚地区集结,敌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现在非但没有向这一地区增兵,相反还将战斗力最强的装甲部队调走,这有点太不合逻辑了。”

    “没错,司令员同志,”马利宁附和道:“敌人肯定有什么阴谋。他们也许是想给我们造成一个假象,等我们的部队掉以轻心时,他们突然杀个回马枪,对我们在该地区的部队发起突然进攻。”

    对于洛巴切夫和马利宁的质疑,罗科索夫斯基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德国人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装甲部队调走,并不是给我们设的什么**阵,而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支部队,到基辅的东北方向,截断西南方面军的退路。”

    基辅如今在进行着决战的事情,指挥部里所有人都知道,因此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说法,大家盯着地图瞧了一阵后,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卡扎科夫再次向罗科索夫斯基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司令员同志,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让炮兵在白天参加战斗的话,很有可能在德军炮兵和空军的双重打击下损失惨重。您可要三思啊!”

    “放心吧,炮兵主任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卡扎科夫,笑着对他说道:“大将同志明天会派出两个大队的歼击机和一个大队的轰炸机,对沃皮河两岸的德军阵地进行轰炸。只要敌人的炮兵和坦克部队遭受了重创,那么我们在执行反攻任务时,所受到的压力就会大大减轻。”

    “我明白了。”经过罗科索夫斯基的一番解说,参谋长马利宁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立即直起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去给利久科夫、基里洛夫还有奥尔洛夫三位师长打电话,通知他们进攻时间推迟到了明天早晨七点。”

    马利宁朝不远处摆电话的地方走了两步后停下,扭头又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需要告诉他们推迟进攻的原因吗?”

    “不用,不用告诉他们理由。”罗科索夫斯基语气坚决地说:“为了防止泄密,推迟进攻的原因,就只限于我们几位集团军领导知道就可以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们学过保密条例,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卡扎科夫在向罗科索夫斯基表完态以后,又补充一句:“我现在就给炮兵的指挥员打电话,让他们将炮击时间推迟到明天早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叶利尼亚战役(下)

    拥有后世记忆的罗科索夫斯基,坐在桌边盯着面前的地图,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由朱可夫指挥的这次叶利尼亚战役,是苏军在战争初期发起的反击战中难得的一场胜仗,但却不知道这种胜利,是在德军第46装甲军调走的前提下取得的。而德军调走的部队,则是为了配合友军围歼苏军的西南方面军。

    洛巴切夫见罗科索夫斯基盯着地图发呆,知道他正在考虑明天的战斗,便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轻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觉得我们的反击会成功吗?”

    罗科索夫斯基被洛巴切夫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望着自己的军事委员,有些茫然地问道:“您刚刚在和我说话吗,军事委员同志?”

    洛巴切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我刚刚在问您。您觉得明天发起的反击,能取得胜利吗?”

    “会的,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们的反击肯定能取得胜利的。”

    8月30日清晨,随着朱可夫一声令下,预备队方面军的炮兵部队开始了猛烈的炮击,密集的炮弹落在了德军第24步兵师的阵地上,打得敌人鬼哭狼嚎。

    炮击还在进行时,朱可夫又命令空军出动,对位于叶利尼亚南面的党卫军帝国师的阵地,也进行了猛烈的空袭。

    当炮火准备结束,参与轰炸的飞机也返航后,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入了空中,这是进攻的信号。

    早就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几千名指战员,呐喊着跃出了战壕,端着武器快速地冲向了还被硝烟所笼罩的敌人阵地。冲向城南方向的是加里宁的第24集团军,而冲向第24步兵师的则是第43集团军的指战员。

    叶利尼亚这边的战斗打响后,朱可夫所承诺的轰炸机和歼击机,也出现在了第16集团军的防区上空。英勇的苏军飞行员很快就发现了部署在沃皮河西岸的德军炮兵,轰炸机大队立即降低了高度,进行俯冲投弹,将一枚枚炸弹扔在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上,剧烈的爆炸将德军士兵炸得血肉横飞,而那些喷吐着死亡的火炮,也被炸成了一堆堆的废铁。

    得知自己的炮兵阵地遭到了苏军的轰炸,德军的指挥官立即呼叫了己方的战机前来支援。但它们刚出现在沃皮河的上空,便遭到了苏军歼击机的拦截。经过一番激战后,德军的飞机被击落了七架,而苏军只损失了两架。见到自己在数量上处于了劣势,剩下的敌机慌忙调转机头逃了回去。

    罗科索夫斯基得知沃皮河西岸的炮兵阵地,被我军轰炸机炸毁,而匆匆赶来的德军飞机也被赶跑了,顿时底气十足地命令卡扎科夫:“炮兵主任同志,命令火箭炮营瞄准驻扎在东岸的德军开炮!”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卡扎科夫不禁迟疑了片刻,因为他始终记得铁木辛哥专门下过命令,如果要使用火箭炮营的话,必须事先向他进行申请。不过看看罗科索夫斯基踌躇满志的样子,又不好泼他的冷水,便径直给炮兵打电话,命令他们向着早就标注好的目标开炮。

    在东岸原地108步兵师的驻地里,驻扎着德军的一个团,他们都是昨天渡河过来的,由于工兵架设好了一道浮桥,甚至还有几辆装甲车也成功地渡河,就停放在驻地离。

    接到射击命令的廖恩卡大尉,立即命令火箭炮营,瞄准敌人驻扎的地区来了一次齐射。火箭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后,落入了德军的驻地。被火箭弹所覆盖的营地,顷刻间变成了猛然爆发的火山。在轰然的巨响中,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就像被风暴吹飞的一窝窝蚂蚁。在硝烟和火光腾空而起,被撕碎炸烂的血肉之躯如同草芥般的崩到天上,再被交织成网的弹片、碎石切成碎块,飘洒的血雨还在空中就已经被爆炸产生的高温气化,掀起的泥土混合着零碎的烂肉和肢体像被抛洒的树枝,不等掉落又被再次崩飞。

    火箭炮营的齐射完成后,罗科索夫斯基向集结在营地两翼的利久科夫师和基里洛夫师下达了出击命令。他对着话筒问道:“两位上校同志,我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将沃皮河东岸的敌人全部消灭掉,你们有没有信心?”

    “请司令员同志放心。”两位师长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罗科索夫斯基又给和德军对峙的第108步兵师打电话。一听到奥尔洛夫的声音,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上校同志,沃皮河沿岸的德军,已遭到了我空军和炮兵的联合打击,目前损失惨重。另外早就潜伏在两翼的部队,也即将对敌人发起总攻。我估计在你们对面的德军有可能狗急跳墙,朝你们那里发起进攻,您有信心挡住他们吗?”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奥尔洛夫听说敌人在空军和炮兵的打击下,已伤亡惨重,而且两翼的部队也发起了攻击,自己面前的那点德军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于是他底气十足地回答说:“我现在手里还有两个团的预备队,只要敌人一出现混乱,我就可以立即将他们投入战场,配合友军部队,彻底消灭这股敌人。”

    “很好,”对于奥尔洛夫的答复,罗科索夫斯基感到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等着你们胜利的好消息。”

    罗科索夫斯基刚向奥尔洛夫交代完任务,朱可夫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开门见山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已给你派去空军,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能对敌人展开反击啊?”

    “大将同志。”听到是朱可夫打来的电话,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们刚刚对集结在沃皮河东岸的敌人进行过一轮炮击,如今我已命令潜伏在两翼的部队冲了上去,战斗有望在两个小时内结束。”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能力,朱可夫是心知肚明的,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们在全歼了东岸的敌人,可以尝试向西岸再发起进攻。这样一来,就可以牵制住敌人的兵力,使他们不敢随便派兵来支援叶利尼亚地区。”

    就在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商议如何展开下一步军事行动时,第24集团军的指战员们,正在对帝国师所驻扎的阵地展开猛攻。

    数以千计的战士们在指挥员的哨子声中,冒着德军的枪林弹雨勇敢地进攻中。在密集的弹雨中,冲锋队形中不时地爆出漫天的血雾,子弹洞穿他们的躯体、撕裂他们的血肉,带出的内脏到处抛洒,血肉之躯在弹雨下抖动,尸体就像被扔出去的破口袋一般,被子弹的冲击力顶翻。虽然每分每秒都有人死亡,但活着的依然嚎叫着向前冲着,他们在铺满了尸体的道路上,顽强地向前推进。

    当双方距离只有几十米的时候,不少的苏军指战员停下脚步,掏出手榴弹朝德军的战壕扔了过去。而德军也不甘示弱,也从战壕里将手榴弹砸进了苏军的冲锋队列里。攻守双方的手榴弹雨点般的砸来扔去,掀起一道道的烟墙,爆出的弹片相互交织着杀伤双方的士兵。顽强的苏军战士们借助爆炸的烟尘,和对方火力的停顿瞬间发起了凶猛的冲击。悍不畏死的指战员们挺着闪亮的刺刀,瞪着充血的眼珠子“嗷嗷”狂叫着冲出烟尘朝敌人扑了上去。

    朱可夫结束了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立即将自己的参谋长利亚平叫了过来,沉声问道:“参谋长同志,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司令员同志。”利亚平少将面带喜色地报告:“在战斗打响半个小时后,我们的第24集团军的部队,已成功地冲进了党卫军帝国师的第一道战壕,正在和敌人展开白刃战。”

    他本以为自己的报告,会让朱可夫高兴一下。谁知朱可夫听完后,却皱紧了眉头,不满地说道:“什么,刚刚冲进德军的第一道战壕。太慢了,参谋长同志,他们的进攻速度太慢了。立即给加里宁同志打电话,让他催促部队加快进攻速度。”

    看到利亚平准备去打电话,朱可夫忽然想起自己的参谋长好像还没报告第43集团军的情况,连忙又叫住了他,问道:“对了,参谋长,库罗奇金将军的第43集团军的情况,你还没有向我汇报呢。”

    利亚平听到朱可夫这么问,不禁苦笑着耸了耸肩膀,满脸苦涩地回答说:“进攻德军第24步兵师阵地的第43集团军很不顺利,他们发起的进攻被敌人打退了。目前部队已暂时退了下来,正在调整兵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这个库罗奇金是怎么回事?”朱可夫听到利亚平这么说,脸上闪过了一丝怒色,他没好气地说:“加里宁的部队虽然进展迟缓,但别人毕竟冲进了德军的防御阵地。可他呢,居然连敌人的战壕都没靠近,就被打回来了。”

    利亚平和库罗奇金是多年的老朋友,见到朱可夫有发怒的迹象,赶紧站出来为自己的好友说几句好话:“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在刚刚的炮击中,炮火并没有将德军阵地前的雷区和铁丝网完全摧毁,库罗奇金将军的部队,就是被雷区和铁丝网拦住了去路,结果在敌人的火力下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暂时撤下来。”

    “那他想到办法,来对方雷区和铁丝网了吗?”朱可夫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是不是又想让我们的指战员,站在铁丝网前面让德国人当靶子打啊?”

    虽然朱可夫的话说得有点刻薄,但利亚平却无言以对。他涨红了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迟疑地说:“司令员同志,那我和库罗奇金将军商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掉敌人的雷区和铁丝网,避免部队付出不必要的牺牲。”

    “他的部队里不是有迫击炮吗?”朱可夫不耐烦地说道:“让他组织炮兵轰击雷区和铁丝网,为进攻部队炸开一条通道。”

    利亚平听到朱可夫这么问,不禁苦笑着耸了耸肩膀,满脸苦涩地回答说:“进攻德军第24步兵师阵地的第43集团军很不顺利,他们发起的进攻被敌人打退了。目前部队已暂时退了下来,正在调整兵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这个库罗奇金是怎么回事?”朱可夫听到利亚平这么说,脸上闪过了一丝怒色,他没好气地说:“加里宁的部队虽然进展迟缓,但别人毕竟冲进了德军的防御阵地。可他呢,居然连敌人的战壕都没靠近,就被打回来了。”

    利亚平和库罗奇金是多年的老朋友,见到朱可夫有发怒的迹象,赶紧站出来为自己的好友说几句好话:“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在刚刚的炮击中,炮火并没有将德军阵地前的雷区和铁丝网完全摧毁,库罗奇金将军的部队,就是被雷区和铁丝网拦住了去路,结果在敌人的火力下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暂时撤下来。”

    “那他想到办法,来对方雷区和铁丝网了吗?”朱可夫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是不是又想让我们的指战员,站在铁丝网前面让德国人当靶子打啊?”

    虽然朱可夫的话说得有点刻薄,但利亚平却无言以对。他涨红了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迟疑地说:“司令员同志,那我和库罗奇金将军商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掉敌人的雷区和铁丝网,避免部队付出不必要的牺牲。”

    “他的部队里不是有迫击炮吗?”朱可夫不耐烦地说道:“让他组织炮兵轰击雷区和铁丝网,为进攻部队炸开一条通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朱可夫的推荐

    叶利尼亚战役,并不仅仅是预备队方面军在孤军奋战,铁木辛哥在接到了朱可夫请求配合的电话后,也给下属的几个集团军司令员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对当面的德军采取果断的进攻行动,牵制住敌人的兵力,使他们不能抽调兵力去增援叶利尼亚。

    从早晨到晚上,战斗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中午时分,德军的空军企图对进攻叶利尼亚的苏军进行轰炸,却被地面的高射炮火赶走了。见到敌人为了阻止自己的进攻,已出动了空军,朱可夫便命令空军再次出动,对德军的防御阵地进行了密集的轰炸,掩护步兵的进攻。

    朱可夫坐在桌边,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做记号的时候,利亚平走过来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第24集团军的第107步兵师,已连续地突破了德军两道防线,击溃了德军‘德意志’团第一营的部队,俘虏了一名二级突击队中队长。”

    经过了一天的战斗,朱可夫发现叶利尼亚德军的这块硬骨头还真不好啃。他上午还在批评第24集团军的加里宁将军,说他的部队进展太慢,让他加快进攻速度。如今都快天黑了,该部队还在和德军的第二道防线,和敌人展开拉锯战。至于库罗奇金的第43集团军就表现得更加差劲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没有在占领的德军阵地上站稳过脚跟,每次都是刚刚占领阵地,然后就在德军的反击下,又将阵地丢掉了。

    朱可夫抬头望着利亚平,对他说道:“参谋长同志,请您转告两位集团军司令员,对敌人的进攻不能停。就算天黑了,战斗也要继续打下去。如今叶利尼亚的德军兵力薄弱,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占领城市,并击溃他们的话,登德军的大部队一赶到,我们就不得不撤出战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完朱可夫的这番话后,利亚平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他本来就是看到天黑,想请求朱可夫让部队停止战斗的,没想到他还没提起此事,朱可夫已命令部队继续进行夜战,他只好无奈地说:“我这就去给两位司令员打电话。”

    利亚平刚离开没多久,摆在朱可夫面前的一部电话便响了起来。正在看地图的朱可夫随手抓起了电话,说道:“我是朱可夫!”

    他的话音刚落,听筒里便传出了斯大林那带着格鲁吉亚口音的声音:“朱可夫同志,不知道你们对叶利尼亚的进攻,进行得怎么样了?”

    “斯大林同志。”听到是斯大林的声音,朱可夫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挺直腰板回答道:“由于德军在叶利尼亚外围建立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而且敌人在战斗中表现得也很顽强,我们的攻击进行得不太顺利。目前加里宁的第24集团军突破了德军的两道防线,而库罗奇金的第43集团军还没有占领任何敌人的阵地。”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斯大林虽然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但朱可夫还是听出了对方的一丝愤怒:“我记得在战斗打响前,您曾经向我报告,说驻扎在叶利尼亚的第46装甲车被调走了,德军的兵力变得薄弱了。”

    “斯大林同志,”受到斯大林责备的朱可夫辩解说:“德军的兵力薄弱,只是相对而已。要知道他们部署在叶利尼亚突出部的部队,光一个帝国师,就足以抗衡我们的一个集团军。”

    斯大林划燃一根火柴,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头后,接着问道:“朱可夫同志,接下来您打算怎么打?”

    “斯大林同志,”朱可夫用平稳的语气回答说:“我的计划是先肃清叶利尼亚外围的阵地,然后在集中兵力攻击城市。同时为了防止德军调派快速部队,我们还要抽调出兵力,对更南的特鲁布切夫斯克和科罗普地区发起进攻,将敌人的兵力牢牢地牵制在那里。”

    斯大林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地图上,看到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的敌我态势,可以清晰地看到坚守在基辅的部队,已完全处于德军的合围之中。有那么一刻,他陷入了失神的状态,回想起不久之前,还担任总参谋长的朱可夫,曾经在自己的这间办公室里,和自己发生了争论,他建议放弃基辅,并将西南方面军的部队撤回到第聂伯河左岸,在这里构筑新的防线,挡住企图冲向莫斯科的德军。

    当时自己听了他的这个提议后,不禁勃然大怒,而且还撤销了他总参谋长的职务,并将他降任为预备队方面军的司令员。没想到,仅仅几周的时间,他的担心就成为了现实,有几十万兵力的西南方面军已陷入了德军的铁壁合围之中。

    听到听筒里迟迟没有声音传出来,而且电话也没有挂断,朱可夫便猜到最高统帅本人肯定正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于是便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朱可夫的咳嗽声,将斯大林从沉思的状态下惊醒过来。他对着话筒,表情严肃地说:“朱可夫同志,看来您是对的。”没等朱可夫做出任何反应,他又继续往下说,“目前西南方面军已在基辅地区陷入了德军的合围,情况很不妙,你们在叶利尼亚的战斗,也许可以引起德国人的注意,让他们从基辅方向抽掉一部分部队去对抗你们,这样基辅的守军突出重围的几率就能有所提高。”

    “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作为前总参谋长,虽然如今在指挥部队进行叶利尼亚战役,但不代表着他不关心基辅地区的形势。他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判断出基辅的守军已在劫难逃,其它方向所进行的战斗,就算能吸引德军的注意力,并使他们将一部分兵力调往该地区,也不过是让西南方面军的覆没推迟几天而已。既然斯大林主动提到了基辅的事情,他也就直言不讳地说:“德军对基辅已形成了合围之势,根据我的判断,西南方面军的部队是支撑不了几天了,假如他们能在现在突围,没准……”

    “够了,朱可夫同志。”斯大林听到朱可夫再次提起放弃基辅的事情,不禁怒火中烧,他打断了朱可夫后面的话,然后冷冷地说:“您现在的任务,就是消除叶利尼亚突出部的德军,使他们不能向莫斯科推进。至于基辅,我们在那里毕竟有几十万部队,就算他们不能重创敌人,但自保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明白了,斯大林同志。”朱可夫知道基辅是斯大林的逆鳞,不能随便提起,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我们在对叶利尼亚发起进攻的同时,铁木辛哥元帅的部队也在积极地行动。特别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第16集团军,在今天清晨对德军实施了反击,重创了沃皮河东岸的敌人,并成功地渡过了沃皮河,冲向了德军的防御纵深。”

    听到朱可夫的这个报告,斯大林将烟斗从嘴里拿出来,攥在手里,缓缓地点了点头,满意地说:“这个罗科索夫斯基表现得很不错,不管是在卢茨克、舍佩托夫卡,还是在亚尔采沃,都表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

    “斯大林同志,我有个建议。”朱可夫虽然离开了总参谋部,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他知道再过几天,铁木辛哥就会另有任命,而方面军司令员一职就会出缺,于是大胆地向斯大林建议:“以罗科索夫斯基同志的指挥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更高的职务。”

    “什么更高的职务?”斯大林明知故问地问道:“他现在已经是集团军司令员了,难道要让他担任方面军司令员吗?”

    “没错,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一时间没有听出斯大林语气中带有的嘲讽语气,还如实地说道:“虽然他的资历有点浅,但我觉得让他担任这个职务,是非常恰当的。就算您不愿意让他担任正职,也可以让他当副司令员或者参谋长啊。”

    虽然斯大林觉得朱可夫的推荐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他思索片刻后,还是果断地拒绝了,“不行,朱可夫同志。我不能同意您的提议。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铁木辛哥同志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卸任西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但他的接任者,经过最高统帅部的研究和讨论,决定由第19集团军司令员科涅夫将军,来担任这个职务。”

    斯大林的话,让朱可夫感到了一丝失望。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道:“斯大林同志,科涅夫将军去担任方面军司令员后,他的职务由谁来接替呢?”

    “第20集团军的卢金将军。”斯大林简短地说道。

    “空出的第20集团军司令员职务,又由谁来担任呢?”朱可夫问道。

    “最高统帅部决定,由叶尔沙科夫将军来指挥第20集团军。”

    听到斯大林所说的一系列人事调整,朱可夫便知道自己的提议没有被采纳的可能。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想最高统帅部所做出的人事变动,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是这样,那就让罗科索夫斯基继续担任他的集团军司令员吧。”

    斯大林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染朱可夫下不了台,还破天荒地向他解释说:“朱可夫同志,我对罗科索夫斯基的能力是心中有数的,不过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他便从一个机械化军军长,成为了集团军司令员,同时军衔也被晋升为中将。如果现在就任命他为方面军司令员,估计会招来很多的反对意见。所以我的意思,是准备让他在现在的位置上,再锻炼一段时间,登将来有合适的机会时,再对他提拔重用。”

    朱可夫没想到自己对罗科索夫斯基的推荐,竟然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如果不是他运气好,侥幸逃过一劫的话,这位未来的元帅之星就会陨落在卫国战争的初期。

    斯大林又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结束了和朱可夫通话。他拨通了西方面军司令部,对接电话的布尔加宁说:“是布尔加宁同志吗?我是斯大林,我找铁木辛哥,他在吗?”

    布尔加宁听到是斯大林的声音,所做出的反应,也和刚刚的朱可夫一样,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挺直腰板回答说:“您好,斯大林同志。请您稍等一下,铁木辛哥同志正在和前线部队通话,我马上让他接电话。”

    布尔加宁用手捂住话筒,冲着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铁木辛哥轻声喊道:“元帅同志,元帅同志!”

    听到布尔加宁的喊声,铁木辛哥立即抬头望向自己的军事委员,用目光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吗?

    “元帅同志。”布尔加宁赶紧说道:“是斯大林同志的电话。”

    听说是斯大林的电话,铁木辛哥连忙冲着话筒说道:“好了,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情立即给我打电话。”

    看到铁木辛哥朝自己走过来,布尔加宁忍不住问了一句:“元帅同志,谁打来的电话?”

    “第16集团军的特勤科。”铁木辛哥面无表情地说:“他们向我报告,说罗科索夫斯基在没有向我请示的情况下,就擅自动用火箭炮营,对驻扎在沃皮河东岸的德军营地进行了一轮齐射。这个罗科索夫斯基简直太不像话了,谁给了他自作主张的权利。对了,斯大林同志找我什么事情?”

    布尔加宁连忙摇摇头,说:“他没说,还是您亲自问他吧。”说着,将手从话筒上移开,将话筒递给了铁木辛哥。

    “您好,斯大林同志。”铁木辛哥将听筒贴在耳边,面对笑容地冲着话筒说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铁木辛哥同志,还有一个星期,您就要卸任了。”斯大林面无表情地问道:“移交工作是否已开始进行了?”

    “暂时还没有。”铁木辛哥虽然不知道斯大林为什么会忽然问起此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目前第19集团军正遭到德军的进攻,科涅夫同志每天都忙着指挥作战,所以移交的工作暂时还没有进行。”

    “铁木辛哥同志,我想问问您。”斯大林想起了朱可夫刚刚的推荐,于是忍不住问道:“您觉得如果让罗科索夫斯基担任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是否会比科涅夫更合适呢?”

    “什么,让罗科索夫斯基担任方面军司令员?”铁木辛哥被斯大林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反驳说:“不行不行,我觉得他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躺枪的罗科索夫斯基

    “为什么?”斯大林曾多次听铁木辛哥夸奖过罗科索夫斯基,认为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没想到自己刚提出此事,居然就被对方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于是他充满好奇地问:“铁木辛哥同志,我记得您似乎很赏识他,能说说您拒绝他担任更高职务的理由吗?”

    “斯大林同志,凭心而论,罗科索夫斯基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指挥员。”铁木辛哥字斟句酌地说道:“不管是他率领第九机械化军,从德军的空隙中穿过,去夺取卢布林;还是在舍佩托夫卡地区,指挥部队保卫西南方面军的军用物资,他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

    “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还要反对呢?”斯大林问道。

    “在战争爆发前,罗科索夫斯基不过是机械化军的军长,而科涅夫已经是集团军司令员了。”铁木辛哥此刻想起了特勤科的人员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居然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就擅自动用了火箭炮,而事后也没有向自己汇报。正是因为罗科索夫斯基不尊重他的举动,深深地激怒了他,因此他毫不客气对斯大林说道:“他和科涅夫相比,除了资历浅、威望不高外,同时还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贸然让他担任方面军司令员一职,是对我们的部队的不负责任。”

    “恩,您说得很有道理。”斯大林在表示赞同后,接着又问道:“那么您觉得他还需要锻炼多长的时间,才能胜任方面军司令员一职呢?”

    对于斯大林的这个问题,铁木辛哥思索了好一阵,才谨慎地说道:“斯大林同志,这一点我说不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指挥的部队又不断地建立伟大的功勋,那么在明年下半年,他有可能出任某个方面军司令员一职。”

    斯大林听到这里,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烟斗叼在嘴里,划火柴点燃以后,继续问道:“如果现在让他出任方面军参谋长,您看如何呢?”

    “斯大林同志,假如由我来做决定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让他担任参谋长一职。”铁木辛哥站在客观的角度说道:“他是独当一面的帅才,而不是出谋划策的参谋人选。如果让他到方面军司令部来担任参谋长的话,我担心这样一位优秀的指挥员,会因此变得碌碌无为。”

    铁木辛哥的话说完后,斯大林咧嘴笑了笑,然后调侃地说道:“铁木辛哥同志,您对罗科索夫斯基的评价挺高的嘛。好了,我记住这个人了,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重用他的。”

    铁木辛哥结束和斯大林的通话后,站在旁边的布尔加宁好奇地问:“元帅同志,您刚刚和斯大林同志谈了什么,我怎么看到您是满头大汗啊?”

    铁木辛哥坐了下来,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深吸了口气,对布尔加宁说道:“斯大林同志向我询问新的方面军司令员人选。”

    “最高统帅部不是已作出了决定,让科涅夫将军来担任这个职务嘛?”布尔加宁听后有些吃惊地说:“不知道斯大林同志又准备任命谁担任这个职务呢?”

    “罗科索夫斯基,”铁木辛哥望着自己的军事委员,表情严肃地说:“现任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

    “可是在我们推荐的人选里,并没有罗科索夫斯基啊。”布尔加宁不解地问道:“究竟是谁的提名啊,居然引起了斯大林同志的关注。”

    “还能有谁,当然是朱可夫了。”铁木辛哥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说实话,斯大林同志在征询我的意见时,我压根就没有将罗科索夫斯基列入选择的名单。如果不是朱可夫特意提起的话,我估计最高统帅本人根本就不会想起罗科索夫斯基。”

    布尔加宁等铁木辛哥说完,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头微微偏向对方,用冷静而又分寸的口气说道:“元帅同志,根据罗科索夫斯基在战争爆发后,所显示出的指挥才能,我觉得他应该被列入方面军司令员的候选名单,这次没有将他作为候选人上报,我觉得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

    铁木辛哥没想到自己的军事委员,居然会站在朱可夫一边,为还没有什么威望的罗科索夫斯基说好话。他楞了好半天以后,用勉强可以分辨的沙哑声音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和我一样了解罗科索夫斯基所取得的战果,不过我始终认为他现在担任方面军司令员,是不合适的。毕竟他担任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还很短,也没有什么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要知道西方面军很快就会增加到几十万人,如果在这时将部队交给他,我不放心。”

    “元帅同志,我仔细地研究过罗科索夫斯基所指挥的那些战斗。”布尔加宁慢吞吞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还不时地停顿下来,认真地斟酌自己的每一个用词:“比如说率领几万人,从德军的防线空隙中穿插过去,长途奔袭上百公路,去袭击德军的后勤补给基地,以极小的伤亡取得了极大的胜利。…我仔细想过,假如换一名指挥员的话,也许他就会指挥部队在边境上,和德军面对面地干一仗,而绝对不会想到这种釜底抽薪的打法…”

    “军事委员同志,想不到您对罗科索夫斯基还挺有研究的。”布尔加宁的话,引起了铁木辛哥的兴趣,他觉得布尔加宁接下来会说出一些自己从来没想到的结论,于是问道:“那您接着说说他在其它战斗中的表现吧。”

    “接下来进行的战斗,是在舍佩托夫卡保卫西南方面军的军用仓库。”布尔加宁扳着手指对铁木辛哥说:“在这个时候,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已经被波塔波夫拆分得所剩无几了,但他还是凭借卢金所部的一个师,和一些收容的部队,在那里顽强地抗击着德军的进攻,时间长达一月之久。”

    布尔加宁所说的这些,铁木辛哥还在总参谋部的时候,已通过前线反馈回来的战报,了解得一清二楚,此刻听到布尔加宁再次提起时,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终于虚心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真的认为罗科索夫斯基是一个合适的方面军司令员人选吗?”

    “我想,是这样的。”布尔加宁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至少我觉得他比科涅夫更加适合这个职务。根据我的观察,科涅夫同志在很多时候,表现得过于保守了。由他来担任方面军司令员,也许能挡住敌人的进攻,但要想转攻为守却没有那么容易。”

    西方面军的一二把手在讨论罗科索夫斯基和科涅夫两人的差别,一名参谋走了进来。他来到了铁木辛哥的面前,抬手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元帅同志,吉普车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元帅同志,您要去哪里?”听说铁木辛哥又要出去,布尔加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打算到卢金那里去看看。”铁木辛哥从衣帽架上摘下军帽戴在头上,“他们的防区这两天不断地遭到德军的进攻,我要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等一等,元帅同志。”布尔加宁从座位上站起来,也戴上了军帽,对铁木辛哥说道:“我和您一起去。”

    两人朝外面走的时候,参谋也紧跟其后。没想到铁木辛哥走了几步,便停住脚步,扭头对参谋说:“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司令部里值班吧。如果有什么电话打来的话,你负责做好记录,等我们回来时,再向我汇报。”

    “是!”参谋答应一声,便站在原地没动弹,目送着铁木辛哥他们离开。

    就在外面传来的吉普车声渐渐远去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参谋走过去拿起电话,将耳机贴在耳边,礼貌地说:“喂,您好,这里是方面军司令部,请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好,”对方也礼貌地说:“我是第19集团军司令员科涅夫,请帮我找一个铁木辛哥元帅,我有事情要向他汇报。”

    “原来是您啊,科涅夫将军。”参谋听到是科涅夫打来的电话,立即笑着说:“我是卡维林中尉,元帅同志不在,和军事委员一起到第20集团军视察去了。”

    “哦。这么晚了,他们还出去?”科涅夫听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乡卡维林中尉,便向他打听起具体的情况:“你知道他们去第20集团军做什么吗?”

    “据说是第20集团军最近遭到德军的频繁进攻,元帅不放心,所以想亲自过去看看。”卡维林对科涅夫说道:“而军事委员同志也跟着过去了。”

    “卡维林啊,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到方面军司令部上任了。”科涅夫冲着自己的老乡友好地问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到基层部队来,我可以让你从连长干起?”

    “算了吧,科涅夫将军,我还是在方面军司令部继续当我的参谋吧。”卡维林由于和科涅夫是老乡的缘故,两人的交情不错,他在说完这话以后,忽然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到的对方,便小心地说:“对了,科涅夫将军,我刚听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我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科涅夫以为卡维林准备求自己办什么事情,所以满不在乎地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说一声,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好。”

    “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卡维林瞧瞧左右没人,便决定将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告诉科涅夫。

    “我的事儿?”科涅夫听到自己的老乡这么说,不禁楞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儿?”

    “是和您担任方面军司令员有关。”

    两人朝外面走的时候,参谋也紧跟其后。没想到铁木辛哥走了几步,便停住脚步,扭头对参谋说:“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司令部里值班吧。如果有什么电话打来的话,你负责做好记录,等我们回来时,再向我汇报。”

    “是!”参谋答应一声,便站在原地没动弹,目送着铁木辛哥他们离开。

    就在外面传来的吉普车声渐渐远去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参谋走过去拿起电话,将耳机贴在耳边,礼貌地说:“喂,您好,这里是方面军司令部,请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好,”对方也礼貌地说:“我是第19集团军司令员科涅夫,请帮我找一个铁木辛哥元帅,我有事情要向他汇报。”

    “原来是您啊,科涅夫将军。”参谋听到是科涅夫打来的电话,立即笑着说:“我是卡维林中尉,元帅同志不在,和军事委员一起到第20集团军视察去了。”

    “哦。这么晚了,他们还出去?”科涅夫听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乡卡维林中尉,便向他打听起具体的情况:“你知道他们去第20集团军做什么吗?”

    “据说是第20集团军最近遭到德军的频繁进攻,元帅不放心,所以想亲自过去看看。”卡维林对科涅夫说道:“而军事委员同志也跟着过去了。”

    “卡维林啊,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到方面军司令部上任了。”科涅夫冲着自己的老乡友好地问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到基层部队来,我可以让你从连长干起?”

    “算了吧,科涅夫将军,我还是在方面军司令部继续当我的参谋吧。”卡维林由于和科涅夫是老乡的缘故,两人的交情不错,他在说完这话以后,忽然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到的对方,便小心地说:“对了,科涅夫将军,我刚听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我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科涅夫以为卡维林准备求自己办什么事情,所以满不在乎地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说一声,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好。”

    “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卡维林瞧瞧左右没人,便决定将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告诉科涅夫。

    “我的事儿?”科涅夫听到自己的老乡这么说,不禁楞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儿?”

    “是和您担任方面军司令员有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阻敌南下的部署

    ——基辅西南方面军司令部

    作战处长巴格拉米扬上校,将一份新收到的情报递给了司令员基尔波诺斯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挺直身体站在长会议桌旁,等待对方做出指示。

    基尔波诺斯看完情报上的内容后,随手递给了旁边的军事委员布尔米斯坚科,然后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问道:“参谋长同志,根据最新的情报,德军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已从斯塔罗杜布地域开始南进,看样子是准备与他们的南方集团军群的第1装甲集群合围基辅。我们应该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粉碎敌人的这种企图呢?”

    “司令员同志,”图皮科夫等基尔波诺斯一说完,立即回答说:“最高统帅部显然已识破了德军的意图,以命令叶廖缅科将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向罗斯拉夫尔出击,牵制古德里安的部队,以达到阻止其南下的目地。”

    基尔波诺斯侧耳听了一会儿窗外传来的隆隆炮声,然后对图皮科夫说:“参谋长,德军已成功地渡过了伊尔片河,正逼近基辅的郊区。古德里安在知道友军所取得的战果后,势必会让他们的部队加快最近速度,完成对基辅的合围。我们必须抽调部队,去加强我们的东北方向,确保我们的后路不会被敌人截断。”

    “应该派哪支部队去呢?”图皮科夫简短地问道。

    基尔波诺斯想了片刻,然后果断地说道:“就让波德拉斯少将的第40集团军去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吧。”

    “司令员同志,”听到基尔波诺斯所下达的这道命令,图皮科夫一脸苦涩地说道:“要知道紧急组建的第40集团军,如今只是纸上的东西。准确地说,它虽然下辖步兵第135、第293师,坦克第10师和空降第2军。但我们大家都知道,步兵第135师,从边境开始就一直在进行不间断的战斗,不难想象它的减员情况有多么严重;步兵第293师,是由开到前线的补充兵员刚刚组建的;而坦克第10师的骨干部队,已在七月的时候抽调给了新编的部队,如今整个师只有三十多辆坦克;至于空降军的各旅,在近期的激烈战斗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基尔波诺斯听完图皮科夫的话以后,立即吩咐巴格拉米扬:“作战处长同志,立即联系波德拉斯将军,我要和他通话。”

    巴格拉米扬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放在墙边的一部电话机旁,拿起话筒贴在耳边,拨了一个号码后,吩咐通讯兵:“我是巴格拉米扬上校,给我接第40集团军司令员波德拉斯将军。”

    过了片刻以后,他双手握着话筒,转身对站在会议桌旁边的基尔波诺斯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和波德拉斯将军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基尔波诺斯点了点头,走过去接过巴格拉米扬手里的电话,贴在耳边,说道:“喂,是波德拉斯将军吗?我是基尔波诺斯。”

    “您好,司令员同志。”听到基尔波诺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波德拉斯连忙礼貌地说:“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想到图皮科夫刚刚所说的情况,基尔波诺斯不禁踌躇起来,如果第40集团军的部队真的没有战斗力的话,就算将他们调往东北方向,也阻止不了古德里安的南下。

    而电话另外一端的波德拉斯,发现听筒忽然没声音了,但又一直没挂断,连忙轻声地叫了两声:“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

    波德拉斯的声音,将基尔波诺斯从沉思中惊醒了过去,他觉得应该先了解一下第40集团军的实力,再决定是否给他们部署任务:“波德拉斯将军,你们集团军现在的实力如何?”

    “今天有反坦克炮兵第5旅加入了我们的集团军的建制,”波德拉斯有点得意地向基尔波诺斯报告说:“随着炮兵的加入,我们已经拥有了一点可以和德军抗衡的能力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基尔波诺斯想到既然他们有了反坦克炮兵旅,那么去对付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应该没啥问题,于是他便向波德拉斯部署任务:“将军同志,现在我命令你,将部队在科诺托普和巴赫马奇以北的肖斯特卡、科罗普、小乌斯季耶一线展开,再沿着杰斯纳河一直到斯捷潘诺夫卡,占领防御地段,以挡住古德里安部队的进路。”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波德拉斯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图,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基尔波诺斯所说的一连串地名。然后硬着头皮回答说:“我会立即派拉古京上校率领他的第293步兵师,去占领肖斯特卡的防御阵地。”

    当基尔波诺斯重新走回到会议桌前时,心里不踏实的图皮科夫再次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以第40集团军现有的实力,他们是根本挡不住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您看我们需要立即将这个情况,向最高统帅部进行报告吗?”

    基尔波诺斯脸上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心里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把这里的事情上报的话,肯定会受到最高统帅本人的训斥;可不上报的话,他依旧可以通过其它的途径来了解这件事。经过反复的权衡,他点了点头说:“好吧,这件事情由我亲自向最高统帅部报告。”

    ——莫斯科

    接到基尔波诺斯电报的沙波什尼科夫,来到了斯大林的办公室,将西南方面军所面临的形势,向斯大林做了详细的汇报。

    斯大林在听完沙波什尼科夫的报告后,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停住了脚步,用攥着烟头的手朝对方指了指,试探地问道:“总参谋长同志,基辅的情况,真的像基尔波诺斯同志所说的那么严重吗?”

    沙波什尼科夫目不转睛地望着斯大林,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的所说的第6集团军第51军,渡过了第聂伯河,向杰斯纳河方向推进,企图接应南下的德军第2集团军,但被西南方面军的部队挡在了该河的西岸。

    在基辅的东南,第1装甲集群第3装甲军于25日攻占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并在那里夺取了一座第聂伯河大桥。我们的第6集团军为了夺回这个桥头堡,集中了五个比不上、两个骑兵师和一个装甲师,向德军的三个师发起了反突击。但在德军的顽强防御下,我军没有达到反击的目地,反而被德军击退。”

    “情况很严重啊,总参谋长同志。”斯大林听完沙波什尼科夫的汇报后,眉头不禁紧锁起来,他走到屋子一侧的会议桌旁,低头看了看摊放在上面的地图后,抬头问沙波什尼科夫:“难道我们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第40集团军,都无法阻止古德里安部队的南进吗?”

    “由于敌人在兵力和装备上处于优势,而且又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沙波什尼科夫满脸无奈地说道:“所以要挡住他们,是非常困难的。除非…”

    “除非什么?”斯大林看到沙波什尼科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追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斯大林同志,您请看。”沙波什尼科夫走到斯大林的身边,指着地图对他说道:“假如朱可夫可以从他的方面军里抽调出一个集团军,向斯塔罗杜布方向出击,对第2装甲集群的左翼实施突击的话,没准能牵制住敌人的兵力。”

    对于沙波什尼科夫的这个建议,斯大林没有立即答复,他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烟斗,叼在了嘴上,划火柴点燃后,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后,点了点头说:“好吧,总参谋长同志,你立即去给朱可夫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抽调一个集团军,向斯塔罗杜布方向出击,牵制住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使他们不能南下与第1装甲集群汇合,粉碎他们想合围基辅的企图。”

    ——预备队方面军司令部

    由于第43集团军的部队,迟迟不能突破德军第24步兵师的防御地带,朱可夫便将该集团军的司令员库罗奇金叫到了指挥部,和他一起研究该如何调整进攻的事宜。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利亚平走过去拿起电话问道:“我是参谋长利亚平,您是哪里?…您好,元帅同志!…在的,司令员同志在指挥部,请您稍等,我马上让他接电话…”

    说完,利亚平转身对朱可夫说:“司令员同志,是沙波什尼科夫元帅的电话,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和您通话。”

    朱可夫走过去,从利亚平的手里接过话筒贴在耳边,然后热情地招呼道:“您好,总参谋长同志,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准备给我派新的预备队来啊?”

    “很遗憾,朱可夫同志。”沙波什尼科夫干巴巴地说道:“我给您打这个电话,不是准备给您派预备队,相反,我还打算从您那里抽调一支部队离开。”

    原本就因为进攻不顺利,而憋着一肚子火的朱可夫,听到沙波什尼科夫这么说,不禁皱了皱眉,然后冷冷地问道:“总参谋长同志,不知道您打算抽调那一支部队啊?”

    沙波什尼科夫听出了朱可夫语气中所带着的怒气,连忙解释说:“朱可夫同志,目前基辅的情况很糟糕,德军的第2装甲集群和第2集团军,分别从斯塔罗杜布地域和戈梅利地域南下,准备与南方集团军群的第1装甲集群合围基辅的西南方面军。

    目前总参谋部已命令叶廖缅科将军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向罗斯拉夫尔和斯塔罗杜布方向出击,对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的左翼实施突击,以阻止其南下。另外,西南方面军也派出新组建的第40集团军,沿着杰斯纳河展开,依托河流障碍阻止德军的南下部队。

    虽然我们采取了这样的措施,不过和德国人比起来,我们不管是在兵力还是在装备上,都处于绝对的劣势。我向最高统帅本人请示过,他指示说要从您那里抽调一支部队,向着斯塔罗杜布方向出击,配合布良斯克方面军牵制古德里安的装甲集群,阻止他们的南进行动。”

    “我明白了,元帅同志。”朱可夫搞清楚怎么回事以后,脑子里就开始快速的思索应该由哪支部队去执行这项任务,但他嘴里还是快速地回答说:“我会立即安排部队连夜出击,对斯塔罗杜布发起攻击,已牵制德军的兵力,使他们不能顺利地南下。”

    朱可夫放下电话,回到桌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摊放在自己面前的地图思索起来。利亚平小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古德里安的部队南下,准备与他们的南方集团军群的第1装甲集群汇合,合围我们在基辅的部队。”朱可夫头也不抬地说道:“总参谋长打电话给我,就是想抽调一支部队,向斯塔罗杜布方向出击,牵制住敌人,使他们无法南进。”

    利亚平听朱可夫说完后,立即患得患失地说道:“可是,我们的部队正在攻击叶利尼亚,如果这时抽调兵力去其它战场,势必会使攻坚的兵力变得薄弱。”

    朱可夫自动过滤掉了利亚平的牢骚话,他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后,抬头对库罗奇金说道:“将军同志,向斯塔罗杜布出击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们集团军来完成。您立即赶回部队,做好出发的准备。”

    “但是,司令员同志。”库罗奇金表情尴尬地说:“我们集团军的部队正在攻击叶利尼亚的外围阵地,如果要在这个时候撤出战斗,德军趁机发起反攻怎么办?”

    “放心吧,库罗奇金同志。”朱可夫表情如常地说道:“在经过我们的炮火打击之后,德军第24步兵师的有生力量已被大大地消耗。他们现存的兵力,用于防守,也许足够了;但要用于反击,却远远还不够。我会给加里宁将军打电话,让他立即派出部队和你们换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和古德里安的战斗(上)

    ——第16集团军司令部

    在8月30日的战斗中,渡过沃皮河的德军部队大部分被歼灭,剩下的沿着浮桥逃回了河的西岸。参与进攻利久科夫师和基里洛夫师,也渡过了沃皮河,冲向了德军的防御纵深,在天黑前,两个师分别楔入了德军防线五到八公里。

    但好景不长,第二天一早,沃皮河西岸的德军便发起了反击。到中午的时候,利久科夫和基里洛夫的部队,就被迫退到了离河边只有两三公里的地方,并依托那里原有的阵地,进行着顽强的防御。

    听说前线吃惊,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带着洛巴切夫一起来到了沃皮河边。他们在奥尔洛夫的指挥部里,见到了利久科夫和基里洛夫两人。

    看到两人垂头丧气地和奥尔洛夫坐在桌边长吁短叹,罗科索夫斯基连忙走上前,铁青着脸问道:“两位上校同志,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部队会被德国人打得节节败退?如果你们不想办法改变这种现象的话,要不了多久,你们的部队就会被赶进沃皮河。”

    “司令员同志,”挨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批评后,利久科夫站起来反驳说:“由于我们在进攻中,得不到炮火和空军的支援,对于敌人防御坚固的阵地,我们的指战员表现得力不从心。敌人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们发起疯狂的进攻,大有不把我们打退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们的指战员在敌人的猛攻下,支撑了差不多一个上午。但敌人却在这时出动了航空兵,并用大炮轰击我们的阵地。司令员同志,您瞧,敌机在天空中有多么猖狂,而且他们的炮兵打得也很凶,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一步步朝河边退却。”

    听完利久科夫的解释,罗科索夫斯基明白他说的都是实情,部队的撤退并不是指战员们表现得不英勇,而是敌人在技术装备上占据着优势,渡河的两个师连重武器都没有,要想在德军的飞机炸大炮轰的情况下,守住临时的防御阵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观察口前,举起望远镜朝河西岸望去,只见苏军的防御阵地上,不断地有炮弹或航弹爆炸,烟尘遮住了地平线。

    洛巴切夫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身边,低声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该怎么办?需要命令部队实施反击,将敌人击退吗?”

    “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望着洛巴切夫,将手里的望远镜递了过去,同时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您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吧,看敌人如今占据着多大的优势?”

    洛巴切夫接过罗科索夫斯基手里的望远镜,只朝对岸看了几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地说:“我的上帝啊,没想到敌人的炮兵和空军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火力。”他放下望远镜,侧着脸望着罗科索夫斯基说道,“看样子,我们的部队可能很难坚持到天黑。”

    “坚持不了也得坚持。”罗科索夫斯基态度坚决地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我们的指战员放弃阵地,退到河这边来,就是让他们送死。”说完,他走回到利久科夫他们三人的面前,吩咐说,“我命令,摩步第一师和第38步兵师,在天黑以后,交替掩护着撤出阵地,向河东岸转移。”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下达的命令,洛巴切夫忍不住开口制止说:“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需要向方面军司令部请示一下?如果元帅同志知道我们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就擅自命令部队放弃了河西岸的阵地,您可能会受到惩处的。”

    对于洛巴切夫的这种说法,罗科索夫斯基一点都不怀疑,但作为来自后世的军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数以千计的指战员,在敌人的炮火丧失殆尽,因此他觉得有必要冒了冒险,利用天黑以后,敌机无法出动、炮兵无法轰击准确目标的有利条件,将部队撤回东岸,为第16集团军保留更多的种子。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再让部队坚守在河的西岸已没有任何意义,我来承担责任,等天一黑,就让部队放弃阵地撤回来。两位师长,明白了吗?”

    见罗科索夫斯基将撤退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站在他面前的利久科夫和基里洛夫不由百感交集,此刻听到他的问话,两位师长立即异口同声地答道:“明白了。”

    ——古德里安的司令部

    突向杰斯纳河的古德里安的装甲师,和坚守在这里的第40集团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老谋深算的古德里安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之后,发现了布良斯克方面军和第40集团军的结合部,有一个宽达五公里的缺口。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还专门向自己的参谋长进行核实:“参谋长阁下,你们确定在这五公里的地段没有俄国人吗?”

    “我可以完全肯定,司令官阁下。”参谋长恭恭敬敬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俄国人兵力不足,或者部署仓促,因此才会在两支部队的中间,出现这么大的缺点。对于这一点,您不必有所怀疑,因为是经过我们的侦察兵和侦察机反复核实过的。”

    “很好!”古德里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参谋长:“派一个装甲师从这个缺口冲进去,然后迂回到对面那支俄军的后面。这支俄军的番号是多少?”

    “根据侦察兵的报告,我们可以确认在我军正面的是俄国人的第293步兵师。”参谋长洋洋得意地说:“这个师是由刚开到前线的补充兵组建的,没有什么战斗力。我相信只要发现我们的部队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这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就会乖乖地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

    “既然是这样,参谋长阁下。”古德里安冲自己的参谋长摆了摆手,吩咐道:“尽快派部队从结合部的缺口进入,迂回到该师的后方,从东面向他们的后方实施突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全歼这个俄国师。”

    ——第293师的防区

    部署在肖斯特卡的第293步兵师,刚刚进入阵地不久,还来不及布置雷区,和在阵地前拉上铁丝网,德军的先头部队便赶到了。

    师长拉古京上校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接到了坚守在前沿的先头团团长打来的电话,对方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敌人的坦克和步兵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们正在进行集结,看样子马上就要发起进攻了。”

    拉古京听完团长的电话,想到自己手下的战士,基本都是刚拿起武器没有多久的新兵,因此他专门叮嘱团长说:“中校同志,你们团的任务具体而又简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绝对不让敌人通过。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长立即向他表态说:“我们保证不让敌人从我们阵地上通过。”

    拉古京听完团长的表态后,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他像一位有经验的教师一般,向团长传授防御的经验:“中校同志,告诉战士们不要害怕,放过敌人的坦克以后,专门打跟在后面的步兵。至于那些失去步兵掩护的坦克,就用燃}烧瓶和反坦克手雷收拾他们。”

    他的话刚说完,听筒里便传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连忙大声地问道:“中校同志,你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敌人的炮弹落在我的指挥所附近爆炸。”在震耳的轰隆声中,中校大声地回答说:“我估计他们很快就要发起进攻了。”

    “中校同志,让你的战士注意隐蔽,不要到处乱跑。”拉古京故作镇静地说:“等敌人的开始进攻时,你们再狠狠地教训他们。”

    “师长同志。”拉古京刚放下电话,他的参谋长便担忧地说道:“我们师连一门炮都没有,要想消灭德国人的坦克,就必须将它放近以后,再派人去炸掉它。”

    “对,参谋长同志。”拉古京以为参谋长是想和他商讨一下如今对付坦克的战术,便大声地说:“等它靠近后,我们的战士悄悄靠过去,只要一个燃}烧瓶或者反坦克手雷,就能将它干掉。”

    “不是不是,师长同志,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见拉古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师参谋长连连摆手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战士都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看到疾驰而来的坦克时,会不会因为惊慌失措而逃跑呢?”

    “不会的,参谋长同志,这绝对不会。”没等拉古京说完,坐在旁边的政委便正色地说道:“我信任我们的战士,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面对凶残的敌人,他们一定会履行好自己的义务,顽强地和敌人战斗下去的。”

    进攻先头团阵地的德军,见苏军的阵地前面没有铁丝网,也没有雷区,便以为苏军并没有做好什么防御准备,德军指挥官只派出了一个摩托化连,在六辆坦克的掩护下,大摇大摆地冲向了苏军阵地。

    先头团团长在自己的观察所里,见敌人离自己的阵地只有五六十米时,便果断地喊道:“开火,弟兄们!打,给我很好地打!”

    随着命令的下达,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率先开火,那些在坦克跟在坦克后面跑着的士兵,顿时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成片地倒下,剩下的连忙卧倒,举起手里的武器进行还击。

    虽然敌人的步兵趴下了,但他们的坦克却近在咫尺,团长连忙又冲着话筒叫道:“敌人的坦克上来了,用燃}烧瓶干掉他们。”

    拉古京给先头团下达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营,又由营里传到了连里。功夫不大,拉古京就看到有几名战士翻身出了战壕,匍匐着爬向了敌人的坦克。

    看到战士们准备炸坦克了,他举起望远镜的双手,由于紧张而微微地颤抖起来。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最右边的一名战士身上,这位战士明显是一位老兵,他向前爬行几步后,就会原地来一个侧滚翻,然后再继续向前爬。德军的坦克兵显然发现了他,车载机枪哒哒哒地响个不停,但都被他躲过了,没有一发击中目标。

    很快,老兵离坦克就只剩下十几米了。他停了下来,探起半边身子,一扬手便将一枚手雷扔了出去。可惜他扔偏了,手雷落在坦克的左侧爆炸,气浪将泥土高高地扬起,飘洒在坦克车身上。

    看到第一颗手雷扔偏了,老兵没有气馁,他很快又再次探起身,把第二枚手雷扔了出去。这次运气不错,直接砸在正面装甲上爆炸,坦克车身很快就被火光和硝烟所笼罩了。

    老兵干掉了一辆坦克,其余的战士却没有他这么走运。有好几名战士刚刚探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将手雷投出去,便被坦克上的机枪子弹击中,身体像触电般剧烈地抽搐几下,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团长看到炸坦克的战士,接二连三的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不禁痛心不已,他痛苦地想着:“要是我们有反坦克炮就好了,哪怕只有几支反坦克步枪也行,这样就不用我们的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爬到坦克旁边去扔手雷了。”

    那位炸掉了一辆坦克的老兵,看着坦克轰隆隆地驶向己方的阵地,连忙就地打了几个滚,来到一名牺牲的战友身旁,从他的手里抓过一枚手雷,朝着刚经过自己身边不久的一辆坦克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后,满身是火的坦克,又顽强地向前行驶了七八米后,终于停了下来。炮塔的顶盖一打开,便有两名浑身是火的坦克兵先后爬了出来。两人一跳到地上,连忙就倒在地上就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烈火。他们身上的火还没扑灭,阵地上的战士们便冲着两人开了枪。随着几声枪响,他们便躺在那里不动,听任身上的火苗继续燃烧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和古德里安的战斗(中)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德军的六辆坦克被纷纷击毁,而一个摩托化连的德军士兵,除了七八个腿脚快的侥幸逃脱外,剩下的一百多人都被打死在苏军的阵地前面。

    拉古京听说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后,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后,笑着对坐在旁边的政委说道:“政委同志,我们的战士们表现得不错,虽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还是顽强地挡住了德军的进攻。”

    师政委等拉古京说完后,笑着回答说:“师长同志,有人胡扯,说德国人是无法抵挡的,说他们的实力可以摧毁一切。他们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还突破了我们在边境上的防御,但是在我们这里,却可以将他们挡住,让一个德国人都无法通过这里。”

    “没错没错。”刚刚取得的小小胜利,让拉古京说话的底气十足,“虽然我们的战士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但面对冲过来的敌人,他们表现得很沉着,没有人动摇,也没有人逃跑,他们在这次战斗中的表现……”

    拉古京的话还没有说完,墙边的一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师参谋长过去拿起电话问道:“我是参谋长,你是哪里?…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的,我立即向师长同志汇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敌人,明白吗?…”

    说完,参谋长挂断了电话,走过来对于拉古京说:“师长同志,情况不妙,后卫团团长报告说,从他们防御阵地的后方,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德军部队,至少有一个师的兵力,这股敌人配备有三十多辆坦克,正在做进攻前的准备。”

    拉古京倒吸一口冷气,吃惊地说道:“见鬼,这些德军部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起了刺耳的铃声。这次他不等参谋长去拿电话,便自己抓起耳机贴在了耳边:“我是师长拉古京,你是哪里?…什么,在我们的东面出现了大量的德军装甲部队?…见鬼,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命令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地守住阵地,一定不能让敌人突破你们的防线,否则基辅就会腹背受敌。…”

    接完电话,拉古京的额头上全部是冷汗,他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后,又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快速地命令道:“参谋长,命令反坦克炮兵第5旅抽调20门反坦克炮,前往后卫团的阵地,却协助他们进行反坦克作战。”

    “师长同志,上级配属给我们的反坦克炮兵第5旅,总共只有36门反坦克炮,您这一下就抽调这么多,就会让我们在其它方向的反坦克力量变得薄弱。”

    拉古京望着自己的参谋长,不悦地说:“参谋长同志,您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假如后卫团的阵地,被德军突破了,那么我们整个师就会被德军合围,甚至有被全歼的可能。”

    “我明白了,我这就给反坦克炮兵旅打电话。”参谋长说完后,略微停顿了片刻,小心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需要立即将这个情况,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吗?”

    拉古京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心里想这样重要的军情,就算自己不报告,司令员波德拉斯将军也有其它的途径能知道,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由我亲自来报告。”

    波德拉斯接到拉古京的电话时,还以为对方是给自己报告好消息,便笑着说:“原来是拉古京上校啊,听说您的先头团打得不错,击毁了德军的六辆坦克,还打死了一百多德国兵。我们这支新组建的部队,首战就能取得这样的战果,真是很不错。请代我向您的指战员们表示谢意,谢谢他们在今天的战斗中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和所取得的战果……”

    “司令员同志,我可能给您带来一个坏消息。”拉古京等波德拉斯说完后,吞吞吐吐地说:“我刚刚接到后卫团的报告,在我师防御地带的后方和东面,都有德军的装甲部队出现。”

    波德拉斯还以为出现在第293步兵师后方的,只是德军的小部队,便不以为然地说:“拉古京上校,我不是将反坦克炮兵第5旅配属给你们师了吗?他们有36门反坦克炮,对付德军的坦克是绰绰有余。”

    拉古京听到波德拉斯居然有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自己,便知道对方没有搞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提高嗓门说道:“司令员同志,情况比您所想象得要糟糕得多。出现在我们师后方的德军装甲部队,不是小部队而是大部队,至少有两个师。”

    “什么,有两个师。”拉古京的话,让波德拉斯从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来,他冲着话筒大声地喊道:“这不可能,这么多敌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难道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拉古京上校,这个荒唐的情报,究竟是谁向您报告的?”

    “完全可靠,司令员同志。”拉古京有些无奈地说:“这是后卫团报告的,我们的侦察兵亲眼看到了敌人的部队在集结,为进攻做准备。这些侦察兵是久经考验的,是完全信得过的人,他们的情报是真实可靠的。”

    听到拉古京这么说,波德拉斯不禁沉默了下来,他对着地图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的部队与布良斯克方面军的结合部,似乎有一个几公里宽的缺口,德军没准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拉古京上校,立即将反坦克炮兵第5旅调到你们师的后方,坚决挡住德军装甲部队的进攻。另外,我会让坦克第10师派出坦克,去增援你们的。”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听说波德拉斯即将派坦克来增援自己,拉古京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立即表态说:“只要坦克部队能及时赶到,我们一定可以粉碎德军的进攻。”

    波德拉斯结束和拉古京的通话后,拨通了坦克第10师的师部。听到有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便直截了当地说:“您好,我是波德拉斯将军,请找奥古尔佐夫坦克兵少将,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他商议。”

    “您好,亲爱的库兹马·彼得罗维奇。”对方等波德拉斯说完后,亲切地叫着他的本名和父名说:“我就是奥古尔佐夫,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您好,谢尔盖·雅科夫列维奇。”波德拉斯也客套地称呼着奥古尔佐夫的本名和父名,语气严肃地说道:“您仔细听着,在肖斯特卡地区的第293步兵师的后方和东面,出现了大量的德军装甲部队,我希望您能尽快地派出坦克去进行支援,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击退,确保第293师的后方安全。”

    听到波德拉斯下达的这道命令,奥古尔佐夫有点诧异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请恕我直言,难道我们的防御阵地被德军突破了吗?否则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步兵师的后方呢?”

    “我们的防线没有被突破,相反,在不久以前,第293师的指战员还粉碎了一次德军的进攻,在没有得到反坦克炮支援的情况下,依靠燃}烧瓶和反坦克手雷,摧毁了六辆敌人的坦克,同时还打死了一百多名敌人。”波德拉斯有些无奈地说道:“德军之所以会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是因为他们从我们集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结合部的缺口,偷偷溜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奥古尔佐夫在搞清楚状态后,立即拍着胸脯向波德拉斯保证说:“司令员同志,您就放心吧,我亲自率部队过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敌人的装甲部队彻底击溃。”

    ——古德里安司令部

    就在波德拉斯调兵遣将的时候,得知进攻受挫的古德里安,表情如常地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阁下,我们穿插到俄国人后方的部队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到达指定位置?”

    “司令官阁下。”参谋长满脸堆笑地说道:“我刚刚接到情报,说我们的穿插部队,都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正在进行最后的集结,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向俄国人的阵地发起进攻。”

    古德里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地图,有点担心地说道:“参谋长,这一地域河流太多,可能不利于展开大规模的装甲部队。你看,我们需要调整一下部署吗?”

    “不用不用,司令官阁下。”参谋长连忙说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我军正面的这支俄**队,几乎都是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所组成,他们的战斗力是非常有限的。相信只要我们迂回到他们后方的装甲部队一发起进攻,他们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

    见自己的参谋长如此自信,古德里安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参谋长阁下,你别忘记了,在不久前,我们的部队所发起的进攻,就被你口中所说的这支由新兵组成的部队所击败了。我们不光损失了六辆坦克和一百多名士兵,同时还让帝国的颜面受到了损害。”

    参谋长听古德里安这么一说,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迟疑片刻后,试探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的部队现在基本已达到攻击位置,我觉得只要他们一发起进攻,俄国人的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他们的阵地和士兵,都会被我们的装甲铁流所淹没。”

    古德里安虽然想调整一下部署,让迂回到苏军后面的部队调整进攻方向,但在权衡半天后,觉得还是应该集中力量,歼灭或重创挡在面前的苏军第293师,这样就能成功地打开通往基辅的道路。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参谋长说:“好吧,参谋长阁下,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向俄国人后面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他们的防御。”

    “是,司令官阁下。”参谋长点头哈腰地说:“我这就将您的命令传达下去。”

    古德里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地图,有点担心地说道:“参谋长,这一地域河流太多,可能不利于展开大规模的装甲部队。你看,我们需要调整一下部署吗?”

    “不用不用,司令官阁下。”参谋长连忙说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我军正面的这支俄**队,几乎都是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所组成,他们的战斗力是非常有限的。相信只要我们迂回到他们后方的装甲部队一发起进攻,他们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

    见自己的参谋长如此自信,古德里安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参谋长阁下,你别忘记了,在不久前,我们的部队所发起的进攻,就被你口中所说的这支由新兵组成的部队所击败了。我们不光损失了六辆坦克和一百多名士兵,同时还让帝国的颜面受到了损害。”

    参谋长听古德里安这么一说,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迟疑片刻后,试探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的部队现在基本已达到攻击位置,我觉得只要他们一发起进攻,俄国人的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他们的阵地和士兵,都会被我们的装甲铁流所淹没。”

    古德里安虽然想调整一下部署,让迂回到苏军后面的部队调整进攻方向,但在权衡半天后,觉得还是应该集中力量,歼灭或重创挡在面前的苏军第293师,这样就能成功地打开通往基辅的道路。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参谋长说:“好吧,参谋长阁下,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向俄国人后面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他们的防御。”

    “是,司令官阁下。”参谋长点头哈腰地说:“我这就将您的命令传达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和古德里安的战斗(下)

    ——第293步兵师的防区

    后卫团团长阿列克赛中校给拉古京打来了电话,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德军开始向我们团的阵地发起进攻了,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正朝我们冲过来呢。”

    拉古京听到阿列克赛的报告,心里感到了担心,因为他面前还摆在几分侦察情报,说德军有两个师迂回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担心的是面对德军的两个师的进攻,仅仅靠后卫团那点薄弱的兵力,能否守住自己的阵地。

    但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察觉到自己的紧张,他进来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敌人出动了多少坦克?”

    “现在有三十辆,”阿列克赛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谁知道他们后面还有多少啊。”

    “这样吧,中校同志。你等德军的坦克再靠近一点,用刚调拨给你们团的反坦克炮,直接瞄准射击。”拉古京不厌其烦地向自己部队传授着防御的经验,“至于德军的步兵,就交给我们的机枪去消灭他们吧。”

    “要是我们也有坦克就好了。”阿列克赛等拉古京说完后,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德国人的坦克就算再多,我们也不怕了。”

    “放心吧,阿列克赛。”拉古京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的坦克师很快就能赶到,到时你们就可以和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全歼这股敌人。”

    “希望如此吧。”阿列克赛底气不足地说道。他心里暗想,根据侦察,迂回到自己防御阵地面前的,是德军的两个师,别说自己的一个团,就是把全师压上,也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如今自己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削弱敌人,减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的压力。

    不管是德军还是苏军,都以为迂回到第293师后面和东面的部队,是两个装甲师。但只有指挥部队的德军师长才明白,由于森林和河流的阻隔,此刻到达指定位置的部队,其实只有三分之一,更多的士兵和技术装备还像蜗牛似的慢慢前移。

    阿列克赛在指挥所里看到德军的坦克,在距离己方阵地两公里左右的地方展开队形,一边向前行驶,一边不时地停下来开上几炮。他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只手握紧了贴在耳边的话筒,扯开嗓门冲着电话另一头的炮兵指挥员喊道:“指挥员同志,敌人的坦克正朝我们冲过来,所有的反坦克炮,都直接瞄准射击!听到了吗?”

    “听到了,”炮兵指挥员简短地说道:“我已经命令炮手们做好了开炮的准备。不过现在敌人距离我们的反坦克炮还很远,如果马上开炮射击的话,效果会很不理想的。”

    德军坦克显然也发现了苏军的炮兵阵地,立即有几辆坦克就把炮口对着这里。在行驶一段距离后,就抢先朝着炮兵阵地开火。炮弹落在反坦克炮的四周爆|炸,有些战士当场就牺牲了,而另外还有不少的战士,也不同程度地负了伤,不过他们依旧咬牙坚持着待在自己的岗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坦克,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战机。

    炮兵指挥员看到德军的坦克距离自己只有五百米,距离步兵坚守的战壕只剩下四百米时,便猛地大吼一声:“开炮!”

    随着指挥员的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20门反坦克炮同时发出了怒吼。虽然大多数炮弹落在了空地,掀起了一股股冲天的泥柱,但依旧有五辆坦克中弹起火。

    看到第一轮的射击,只击毁了德军五辆坦克,阿列克赛不禁有点失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和前沿的步兵营长打电话。他大声地吩咐道:“少校同志,如果德军的坦克冲到了你们的阵地前,就派战士出击,让这些法西斯匪徒的坦克尝尝我们的燃{}烧瓶或反坦克手雷。明白吗?”

    “明白了。”接电话的营长立即响亮地回答道。

    德军虽然被击毁了五辆坦克,但剩下的坦克依旧吐着火舌,朝苏军的战壕继续冲去。炮兵指挥员见此情况,连忙再次发出了开炮的命令。想到刚才那超低的命中率,他的心里就堵得慌。但转念一想,自己手下的战士几乎都是新兵,又没有经过实战,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已经算非常不错。不过,假如自己指挥的是一群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炮兵,没准会取得更大的战果。

    第二轮的炮火急袭,因为德军坦克距离很近,所以就算是新兵开炮,命中率也得到了大大地提高。等硝烟散尽,炮兵指挥员发现这轮的打击,居然击毁了七辆坦克,还有一辆浑身冒烟的坦克,还在继续向前行驶。

    “好样的,炮兵真是好样的。”看到炮兵在两轮射击中,就干掉了德军十二辆坦克,阿列克赛不禁拍案叫好。他扭头冲着站在旁边的参谋长说道:“如果没有炮兵支援的我,我只能让我的部下冒着生命危险,用集束手榴弹、燃{烧瓶和反坦克手雷对付他们。”

    德军坦克的炮火很猛烈,他们既在炮轰苏军的反坦克炮阵地,也在轰击步兵坚守的战壕,给苏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但不管是炮兵还是步兵,都在顽强地战斗着。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后,德军在苏军的阵地前面扔下了将近三十辆被击毁的坦克,和两百多名被打死的士兵,灰溜溜地撤回了它们的进攻出发阵地。

    苏军固然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但付出了的代价也不少。反坦克炮被击毁了四门,炮兵伤亡了七十多人;步兵伤亡了三百多人,还有一位连长,因为自己的指挥所被德军的坦克碾塌而光荣牺牲。

    等敌人一退下去,阿列克赛就立即给拉古京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师长同志,我们打退德军的进攻了。……”接着,他又将所取得的战果,和己方部队的伤亡,向拉古京进行了汇报。

    “干得不错,”听说阿列克赛他们击退了德军的进攻,拉古京顿时喜形于色。片刻之后,他的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他对着话筒说道:“中校同志,德国人肯定还会继续向你的阵地发起进攻,所以你要利用这段时间,组织人手加固工事,准备迎接德军新一轮的进攻。”

    德军的第二轮进攻,很快就开始了。这次德军的坦克吸取了刚刚的教训,为了防止过于靠前,而成为反坦克炮的打击目标,它们在行进到一段距离后,就躲在那些还在燃烧的坦克后面,利用腾起的滚滚浓烟,像个胆小鬼似的,躲在后面不停地开炮,掩护步兵朝苏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阿列克赛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各位头痛。他拿起电话,拨通炮兵指挥所,冲着对方大声地说:“指挥员同志,炮击不要停止,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摧毁德国人的坦克部队。”

    “我明白我明白。”炮兵指挥员有点不耐烦地说:“德军坦克躲在燃烧的坦克后面,朝着我们开炮射击。而我们的炮手,却因为硝烟的遮挡,导致射击精度降低。我会等它们靠近一点再打,这样可以提高炮火的命中率。”

    阿列克赛在指挥部队迎接正面来犯的敌人时,还不时地朝东面望去,他非常担心东面一直按兵不动的德军装甲部队,会在这种时候向自己发起攻击。

    虽然炮兵在不停地射击着,但德军的坦克还是继续向前推进着。战斗仅仅进行了半个小时,德军的若干辆坦克就冲动了离战壕仅仅一百米的地方。远处的炮兵阵地上,炮兵指挥员看到德军正在用炮火屠杀自己的战友,不禁怒火中烧,他立即命令加快了射击速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这支来犯之敌。

    就在德军的坦克开始越过苏军的战壕,准备继续向前突进时,奥古尔佐夫将军便率领自己的坦克赶到了战场。看清楚从敌人后方冒出的苏联坦克,阿列克赛还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但等他看清楚坦克的型号后,不禁大失所望。因为极目望去,出现在战场上的苏军坦克,要么是老掉牙的bt-5,要么是火力、速度还有装甲都弱到爆的t-26,能克制德军坦克的t-34就只有一辆。

    奥古尔佐夫将军的部队一到达战场,就立即展开了战斗队形,从德军坦克的后方发起了突然袭击。看到一辆又一辆的德军坦克车身中弹起火,阵地上的战士们不禁欢呼了起来,因为自己坦克部队的到来,给了他们坚守住阵地的信心。

    经过一番激战后,发动第二轮进攻的德军装甲部队,能逃回去的坦克,就只有七八辆,剩下的都被奥格尔佐夫将军的部队击毁了。

    看到敌人被击退了,前沿的战士在自己指挥员的带领下,纷纷离开了战壕,来到前面的空地上,搜集那些还能继续使用的德式装备。

    就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大家快看啊。”正在欢呼胜利的人群里中,忽然冒出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东面冲过来好多坦克啊,德军的大部队到了。”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从哪个方向的确来了不少的坦克,坦克的后面是一道又一道的散兵线。阿列克赛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也不知道仅仅凭自己这一个团的兵力,能否挡住他们的进攻。

    阿列克赛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各位头痛。他拿起电话,拨通炮兵指挥所,冲着对方大声地说:“指挥员同志,炮击不要停止,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摧毁德国人的坦克部队。”

    “我明白我明白。”炮兵指挥员有点不耐烦地说:“德军坦克躲在燃烧的坦克后面,朝着我们开炮射击。而我们的炮手,却因为硝烟的遮挡,导致射击精度降低。我会等它们靠近一点再打,这样可以提高炮火的命中率。”

    阿列克赛在指挥部队迎接正面来犯的敌人时,还不时地朝东面望去,他非常担心东面一直按兵不动的德军装甲部队,会在这种时候向自己发起攻击。

    虽然炮兵在不停地射击着,但德军的坦克还是继续向前推进着。战斗仅仅进行了半个小时,德军的若干辆坦克就冲动了离战壕仅仅一百米的地方。远处的炮兵阵地上,炮兵指挥员看到德军正在用炮火屠杀自己的战友,不禁怒火中烧,他立即命令加快了射击速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这支来犯之敌。

    就在德军的坦克开始越过苏军的战壕,准备继续向前突进时,奥古尔佐夫将军便率领自己的坦克赶到了战场。看清楚从敌人后方冒出的苏联坦克,阿列克赛还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但等他看清楚坦克的型号后,不禁大失所望。因为极目望去,出现在战场上的苏军坦克,要么是老掉牙的bt-5,要么是火力、速度还有装甲都弱到爆的t-26,能克制德军坦克的t-34就只有一辆。

    奥古尔佐夫将军的部队一到达战场,就立即展开了战斗队形,从德军坦克的后方发起了突然袭击。看到一辆又一辆的德军坦克车身中弹起火,阵地上的战士们不禁欢呼了起来,因为自己坦克部队的到来,给了他们坚守住阵地的信心。

    经过一番激战后,发动第二轮进攻的德军装甲部队,能逃回去的坦克,就只有七八辆,剩下的都被奥格尔佐夫将军的部队击毁了。

    “大家快看啊。”正在欢呼胜利的人群里中,忽然冒出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东面冲过来好多坦克啊,德军的大部队到了。”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从哪个方向的确来了不少的坦克,坦克的后面是一道又一道的散兵线。阿列克赛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也不知道仅仅凭自己这一个团的兵力,能否挡住他们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失踪的将军

    阿列克赛一放下电话,便冲出了指挥所,沿着交通壕朝坦克兵扎堆的地方跑去。站在门口的几名警卫员见团长忽然从指挥所里冲出来,一言不发就沿着战壕朝前跑,他们不敢怠慢,连忙也紧随其后跟着跑了起来。

    看到一名中校带着几名警卫员沿着交通壕跑了过来,立即吸引了战壕里指战员的目光,他们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的,连忙贴着壕壁站成一排,挺直了腰板,将下巴扬得高高的,等待着中校同志向他们发号施令。

    阿列克赛中校来到那些侥幸逃生的坦克兵中间,目光从脸庞被硝烟熏得漆黑的战士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问道:“同志们,你们谁看到了你们的师长——奥格尔佐夫将军?”

    听到阿列克赛的问题后,坦克兵们立即左右张望,用目光进行着交流。最后还是一名坦克兵少尉开口说道:“中校同志,您也瞧见了,我们所有的坦克都被德国人击毁了。从坦克里逃出来的人,全部在这里了,好像我们谁都没见到师长在哪里。”

    阿列克赛看了一眼战壕前方那几十辆冒着滚滚浓烟的坦克,焦急地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哪辆坦克是你们师长乘坐的?”

    少尉先前一步,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瞧了一会儿,然后指着远处正在燃烧的一辆坦克,果断地说道:“中校同志,您请看,就是那辆坦克。”

    阿列克赛举起望远镜,顺着少尉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较为空旷的地方,有一辆坦克正在熊熊燃烧,车身的四周还躺着几名牺牲的坦克兵。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不禁往下一沉,心说难道奥格尔佐夫将军已经牺牲了?

    他为了稳妥起见,又向少尉追问道:“少尉同志,您确定那就是你们师长的指挥车,没有搞错了吗?”

    “不会错的,中校同志。”少尉语气肯定地说:“师长驾驶的坦克是t-34,而我们全师就一辆t-34坦克,所以我绝对不会搞错的。”

    阿列克赛再次将望远镜举起来,仔细地观察着倒在坦克四周的几名坦克兵,希望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生命迹象。可惜他看了半天,倒在坦克四周的坦克兵,还是以各种姿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明显是早已牺牲了。

    虽然阿列克赛对奥格尔佐夫将军的牺牲,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亲自证实了这种猜测后,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的。他回到指挥所里,正在考虑如何将这件事情向拉古京进行汇报时,拉古京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拉古京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阿列克赛中校,情况搞清楚了吗?奥格尔佐夫将军成功脱险了吗?”

    阿列克赛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对不起,师长同志,我想我令您失望,在成功脱险的坦克兵里,没有奥格尔佐夫将军。”

    拉古京对这样的答复,显然是不满意的。他有意地提醒阿列克赛:“团长同志,也许奥格尔佐夫将军负伤了,还躺在战场上,等待我们去救援呢。”

    “师长同志。”阿列克赛等拉古京一说完,立即接话说:“经过坦克师战士的指认,我们看到奥格尔佐夫将军所乘坐的那辆坦克,正在战场上燃烧,而坦克的四周,躺着几具尸体,相信将军同志已遭遇了不测。”

    “你派人去侦察过了吗?”拉古京不甘心地问道。

    “这倒没有,师长同志。”阿列克赛深怕拉古京让他立即派人到战场上去查看个究竟,感觉解释说:“我们坦克被击毁的地段,离我们的阵地还比较远,而且那里又处于德军火力打击范围之内,所以我没有敢轻举妄动。”

    拉古京想了想,还真是折磨回事,假如在大白天派出人员,去检查奥格尔佐夫的生死,在通过敌人火力封锁区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造成很大的损失。但他又不愿意轻易地放弃对奥格尔佐夫的搜索,因此他不甘心地吩咐阿列克赛:“中校同志,等天黑了以后,您立即派人到战场上去,一定要查清楚将军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

    “明白,”阿列克赛立即响亮地回答了一声。

    他放下电话以后,冲着指挥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立即走进来一名警卫员,后者对着他恭恭敬敬地问道:“团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阿列克赛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刚才陪去看过坦克兵吗?”

    警卫员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团长同志,我是跟在您的后面跑过去的。”

    既然是跟着自己去见过坦克兵,想必认识自己要见的人,于是他吩咐道:“麻烦你去坦克兵那里,将刚刚和我说话的坦克兵少尉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议。”

    坦克兵少尉在得知阿列克赛中校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商议后,立即二话不说地赶到了团指挥所。他进门后,抬手向阿列克赛敬了个礼,然后态度恭谨地问道:“中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少尉同志,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吧。”阿列克赛满脸堆笑地说道:“奥格尔佐夫将军现在下落不明,上级的意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听从您的安排!”坦克兵少尉立即回答说:“不光是我,我们所有的人,都将服从您的命令。”

    “好吧,少尉同志,既然您愿意无条件地执行我的命令,那么我现在就交给您一个艰巨的任务。”

    “请说吧,中校同志。”少尉挺直了腰板,等待着阿列克赛下达命令。

    “等天黑以后,您就带几名战士,瞧瞧地潜入你们坦克被击毁的区域,去搜寻你们的师长的下落。”阿列克赛在传达命令时,偷偷地观察少尉的表情,发现他表现得非常配合,便暗暗地松了口气。

    “谢谢您,中校同志。”阿列克赛的任务刚交代完毕,坦克兵少尉便上前一步,主动伸手抓住了阿列克赛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激动地说:“就算您不安排我们,到了晚上,我们也会自发地组织人手,去搜寻将军的下落。”

    夜幕降临以后,坦克兵少尉带着五名战士,背着最新的**夫冲锋枪,借助夜色的掩护,瞧瞧地朝t-34坦克的残骸那里匍匐前进。

    经过十几分钟的艰难爬行后,几人终于来到了t-34坦克残骸的旁边。少尉在反复地检查了坦克四周的遗体后,惊奇地发现其中居然没有奥格尔佐夫将军。

    这种结果,别说少尉不相信,就连跟着他一起来的战士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努力地辨认着残骸四周的尸体,希望从其中能找到他们的师长。但最后,所有的人都失望了,因为他们反复检查过,那几具尸体里还真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一名上士走进少尉的身边,低声地问:“少尉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侦察,”少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撤回到阵地那里去。”

    “少尉同志,能提一个建议吗?”上士小心地问道。

    “可以的,”少尉态度和蔼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建议我们分成两组,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去进行搜索,这样比所有人挤在一起的工作效率高。”上士在发表完自己的观点后,试探地问:“少尉同志,您看这样行吗?”

    “这个提议不错,”少尉也觉得六个人都挤在一起,工作效率不见得高不说,而且还容易暴露目标,于是便果断地命令到:“好吧,就这样,上士,你带两名战士,搜索西面和南面;而我和另外两名战士,则负责东面和北面。”

    上士答应一声,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打算离开,却被少尉叫住了,他叮嘱道:“上士同志,记住,不管有没有找到,等天一亮,都必须立即返回我们的防御阵地。明白吗?”

    “明白了。”周围响起了几个刻意压低了嗓门的声音。

    就在苏军战士在紧张地搜寻奥格尔佐夫的下落时,在离这里五六公里的一座森林里,有德军的一个宿营地,宿营地的一角就是卫生所。这里除了进进出出的卫生员,还有就是被抬进来或者走进来的伤员。

    在其中的一顶帐篷前,有两位士兵站岗。而在帐篷里面,几位德军指挥官围在一个担架旁边,而担架上躺着一名身材魁梧的苏联军人。

    一名德军将军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苏军指挥员,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位是俄国人的将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从他的嘴里,了解到更多的内容。”说到这里,他抬头望着站在担架对面的军医,叮嘱说:“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你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他的生命。都明白了吗?”

    “明白!”军医不敢怠慢,立即响亮地回答道:“我会尽量挽救他的性命,并让他将重要的情报招供出来。”

    军衔最高的德军将军转身朝外走,他的几名部下立即跟了出来。将军停下了脚步,对着自己的几位部下说道:“假如我们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重要的军事情报,那么我们这次的行动就算是成功了。”

    …………

    待在自己指挥部里的波德拉斯将军,知道自己的部队打退了德军的进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自己的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虽然我们的部队实力比较弱,但在挡住敌人这一点上,我们还是能派上一点用处的。”

    “少尉同志,能提一个建议吗?”上士小心地问道。

    “可以的,”少尉态度和蔼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建议我们分成两组,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去进行搜索,这样比所有人挤在一起的工作效率高。”上士在发表完自己的观点后,试探地问:“少尉同志,您看这样行吗?”

    “这个提议不错,”少尉也觉得六个人都挤在一起,工作效率不见得高不说,而且还容易暴露目标,于是便果断地命令到:“好吧,就这样,上士,你带两名战士,搜索西面和南面;而我和另外两名战士,则负责东面和北面。”

    上士答应一声,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打算离开,却被少尉叫住了,他叮嘱道:“上士同志,记住,不管有没有找到,等天一亮,都必须立即返回我们的防御阵地。明白吗?”

    “明白了。”周围响起了几个刻意压低了嗓门的声音。

    就在苏军战士在紧张地搜寻奥格尔佐夫的下落时,在离这里五六公里的一座森林里,有德军的一个宿营地,宿营地的一角就是卫生所。这里除了进进出出的卫生员,还有就是被抬进来或者走进来的伤员。

    在其中的一顶帐篷前,有两位士兵站岗。而在帐篷里面,几位德军指挥官围在一个担架旁边,而担架上躺着一名身材魁梧的苏联军人。

    一名德军将军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苏军指挥员,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位是俄国人的将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从他的嘴里,了解到更多的内容。”说到这里,他抬头望着站在担架对面的军医,叮嘱说:“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你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他的生命。都明白了吗?”

    “明白!”军医不敢怠慢,立即响亮地回答道:“我会尽量挽救他的性命,并让他将重要的情报招供出来。”

    军衔最高的德军将军转身朝外走,他的几名部下立即跟了出来。将军停下了脚步,对着自己的几位部下说道:“假如我们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重要的军事情报,那么我们这次的行动就算是成功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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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941介绍:
罗科索夫斯基,是苏联在卫国战争中脱颖而出的一代名将,他与朱可夫、科涅夫被并称为苏联陆军的三驾马车之一,他头脑冷静沉稳、处乱不惊,在战争中的逆境时期屡建奇功,被后人誉为“逆境英雄”。 然而一位叫唐少华的华国退役军人,却在阴错阳差的情况下,变身成为了罗科索夫斯基。在卫国战争那样特殊的历史时期,他能充分地发挥罗科索夫斯基与生俱来的军事天分,建立不朽的功勋,并成为名垂青史的名将吗?莫斯科1941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莫斯科1941,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莫斯科1941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