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哈利的小番外一
莫延抬头一看,笑了起来:一只棕色的猫头鹰正在他头上盘旋,他有一双矫健的双翅,铁钩似的嘴和在阳光下闪闪亮的爪子。
“拉斐尔!”
莫延伸出胳膊,拉斐尔稳稳地停在他的小臂上,歪着头出咕噜的声音跟他打招呼,接着用嘴理了理纷乱的羽毛。
拉斐尔喜欢干净整齐,这也是莫延喜欢他的原因。
“你比莱雅好多了,拉斐尔。”莫延想起昨晚睡了一整晚,现在还在睡懒觉的莱雅,不禁为自己宠物的懒惰感到无奈。当初他只看到了莱雅安静时的优雅,却没有看出她懒散的本质。
“拉斐尔,我现在要去上课了,你能给哈利送一封信吗?然后让他给你喂点吃的。”莫延看着拉斐尔灵动的黑色眼眸说,“猫头鹰屋和我的宿舍,你想待在哪儿都行。自己能找到吗?”
拉斐尔轻轻啄了他的手一下。
莫延取出纸笔,趴在墙上写道:
“亲爱的哈利:
如果今天下午两点有空的话,我们在湖边见吧。
莫延”
莫延把信卷起来,交给拉斐尔。
“去吧。如果哈利忘了给你喂东西吃,你就狠狠啄他旁边那个红头的。”
拉斐尔展翅飞进大厅,在莫延刚刚走到温室门口的时候,拉斐尔就给他带来了哈利的回信。
“好!到时候见。”
莫延开始期待下午的会面了,连教授草药学的矮胖的斯普劳特教授看着也可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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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打了个呵欠,把《魔法史》收进书包,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宾斯教授能把这么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魔法史讲成一节完完全全的催眠课。在他那蜜蜂似的嗡嗡嗡的声音中,莫延甚至连看其他书都做不到,上眼皮和下眼皮执意地搭在一起,神经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砰!”
莫延揉了揉眼角渗出的泪水,一不留神撞在门框上。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笑声。
“继智商退化之后,你的行为能力也减退到婴幼儿水平了吗,伊万斯?”德拉科在他身后说。
“只要不在你的水平,我就心满意足了。”莫延漫不经心地回答。有点适应力的斯莱特林还好,拉文克劳的新生们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德拉科立刻扭过头恶狠狠地看他们,“笑话一个马尔福,恩?”
看一群小鹰们被马尔福的模样吓得簌簌抖,莫延慢悠悠地说:“原来马尔福家族的盛名就是建立在恐吓弱小上,果然非同一般。”
“伊万斯!”德拉科气得抽出魔杖来,直指莫延。
“有种你就诅咒我。马尔福。”
莫延又打了个呵欠,悠哉游哉地说:“那样说不定我还会佩服你一点。”
【德拉科篇】
德拉科眼睁睁地看着莫延走下楼梯,最后还是色厉内荏的把魔杖塞回去。
“德拉科……”高尔怯怯地叫了一声。
“今天的事,”德拉科两眼红地看着周围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学生,“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
众学生忙不迭地点头,莫延可以跟德拉科针锋相对,他们可不成。
德拉科恐吓之后又恨恨地看着莫延离开的方向,死命地咬着下嘴唇,甚至尝到了一股铁腥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愤怒多些,还是难过多些。
他想他这一生都无法为忘记,那个男孩推门进来的那一刻。
红如瀑,仿佛有水光流动,银色的眸子闪耀着比冰雪更冷澈、比月光更温柔的华彩。他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恍惚间德拉科以为站在那里的是又一个幽灵。
随后清醒一点儿的他以为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传说中的月精灵。
从未想过,人类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容貌和气度。
他的头和衣角还在滴水,脸上还挂着雨珠,衣摆上还有泥土和煤灰,拖着一只沾满泥水的箱子。
他以如此狼狈不堪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更像磨洗过后的钻石,璀璨的惊心动魄。
从容、镇定、优雅、高贵、骄傲、淡漠、自信、沉着……完美的斯莱特林气质,天生的贵族。
他的笑容,三分深,三分浅,三分傲,还有一分漫不经心,美丽而魅惑。
……
“斯莱特林!”
感谢梅林,感谢您。
那一刻,德拉科甚至想去亲吻那个脏兮兮的分院帽。
然而在他酝酿了半天之后伸出手,却看到了那双银色眸子懒得掩饰的疏远。
紧张之下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居然用了以前对付别人的招数,威胁、恐吓,抬出家世和出色的父亲。每一次说完后他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上一次他为此失去了哈利·波特可能的友谊,这一次他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清清楚楚的鄙夷和不屑。
从小,父亲就教导他,作为一个马尔福,他可以不读史,不学文,不练魔法,但一定要知道最近魔法部有什么动向,最新的衣服款式和品位变化,最恰当的御下手段……他一直都深以为然,直到现在。
德拉科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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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过拐角,莫延才把手从魔杖上放下来——虽然他很清楚以德拉科的怯懦性格不可能真的朝自己施咒,毕竟在昨晚“调教”高尔和克拉布的时候马尔福已经很清楚他的实力。虽然德拉科因为从小就接触魔法而在深度和广度上略胜一筹,但无论是施咒的精度与度,还是咒语掌握的技巧和熟练,莫延都远胜他许多。德拉科是把魔法当作一种本能和学业,莫延却是从一开现自己的能力后就以一名战士的要求来训练自己了。孰强孰弱,自然一目了然。
但是莫延真的没有想到,德拉科竟然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换了他自己,即使明知会失败,也一定要输人不输阵。
所以他一直都是战士,而不是领袖,最后才会那么轻易地死在自己人的枪下。
而德拉科却有这种他最缺乏的隐忍特质,能够在情势不利于自己的时候果断地退出,甚至不在意为此将会引来的轻蔑和嘲讽(莫延不知道德拉科又一次恐吓了自己同学的事),真是……
“可怕。”
如果不是个人能力和性格方面的种种缺陷,以及哈利的横空出世注定最后他们一家人会站错方向,那么这将成为另一个韩信。
但即使是这样的德拉科,莫延也不得不正视。
从正面刺过来的剑莫延从来都无视,但背后射出的箭却能轻易让最勇猛的人倒下。
尤其是拿着弓箭的那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暗中窥伺,不气馁,不妥协,不放弃。
难怪他在和哈利的一次次斗争中充当了无数次的小丑、吃了无数亏以后还能精力充沛地时刻准备跳出来找麻烦,那些失败和打击只会让他愈挫愈勇。
而莫延每次一想到德拉科·马尔福以后会给哈利带来的麻烦和羞辱,就忍不住刺他一下。如今才现,他的做法既幼稚又鲁莽。
莫延叹了口气,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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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篇】
当哈利艰难地摆脱了教室门口排着队要看他的和走廊里时时刻刻都想围着他看他额头上的伤疤的人,匆匆忙忙又偷偷摸摸地来到湖边时,已经是三点二十五分了。他在找了一圈,终于现了坐在一棵无花果树下的莫延时,现他已经等的睡着了。
他双臂抱着曲起的右腿,头搁在膝盖上,红像最好的缎子一样披散背后和手臂上。长长的睫毛偶尔会微微翕动着,形成两弯浅浅的阴影。
哈利走到他身边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曲起腿抱着,歪着头靠在膝盖上,等他醒来。
他从来没有一刻感到像这样,安静的幸福。
想起当初,他在霍格沃兹特快上找了一圈都没有现莫延,回到自己的车厢时现火车已经开了,哈利心急如焚。
他怎么忘了,莫延跟他一样来自麻瓜世界,就算他一直待在对角巷,就算他总是表现的无所不知,但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十一岁的在麻瓜中长大的一年级新生啊!也许他根本就忘了打听怎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好运能遇到韦斯莱夫人这样善心的人的。他一个人在站台怎么办?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站台?也许他在对角巷被坏巫婆抓去了(小时候听故事的后遗症,巫婆都是邪恶滴)?也许他生病了?也许……
一想到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事生在莫延身上,哈利就恐慌地不能自已,连罗恩关于魁地奇的侃侃而谈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从没有人像莫延一样,关心他的生活,了解他的需要,明白他的情绪变化。在哈利现了经历了一连串被围观和追询的日子后,他更深切的明白了这一点。
每个人都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名头来接近他,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询问那个让他失去了父母的夜晚,一遍又一遍地要求看他头上的伤疤,仿佛他是什么神奇生物一样。就连他的朋友罗恩和同样来自麻瓜世界的赫敏也不能免俗。只有莫延,在他眼中,他就一直是“哈利·波特”,不是“打败了神秘人的哈利·波特”,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只是哈利。
而在莫延寄给他书籍、衣服和极其珍贵的明目剂(哈利后来已经从罗恩处了解到明目剂有多么稀罕和昂贵)时,对方寄得自然,他也收得坦然。哈利不能想象如果是第二个人在一次见面几句交谈后这么做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也许是屈辱,也许在了解到自己身世的时候怀疑对方的目的。但对莫延,他却能相信对方是真的出自对自己的关心。他知道如果易地而处自己也肯定会这么做的。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哈利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他们生来就应该在一起。所以莫延的东西就是他的,他的东西也就是莫延的,没有什么分别。
霍格沃兹特快上,一直期待着莫延会突然从门口冒出来的哈利在罗恩从魁地奇谈到他的卧室,又从他的卧室谈到他的家庭,由从他的家庭谈到了他的五个哥哥们并不断抱怨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借口跟赫敏一起帮纳威找蟾蜍走出了车厢,其实是想去找莫延。但是这一次非但依旧是徒劳无功,连他的伤疤也被人看到了。最后引来了大围观和德拉科·马尔福。在德拉科嘲笑罗恩以后,他也将一腔郁气都泄在这个铂金色头的高傲男孩身上,最后他和罗恩两个与马尔福、高尔和克拉布三个人滚成一团打起来,连老鼠斑斑也加入了战团,赫敏在旁边急得要哭,许多人围着他们哄闹。最后还是罗恩的哥哥珀西赶过来才阻止他们将事态展到更大的地步。
在麦格教授连续两次叫“莫延·伊万斯”都没有人应答的时候,邓布利多示意麦格教授继续往下念,最后一丝希望在他心中泯灭了。哈利焦急地甚至想冲出霍格沃兹找他,就算让他为此被开除也无所谓。
但是就在最后一个学生布雷司·扎比尼也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准备走下高台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红银眸的男孩时,哈利几乎瘫软在椅子上。
感谢梅林。
在他心中,反反复复地只有这一句话。
……
然而下一刻,他就开始诅咒梅林了。
怎么可能?莫延怎么会是一个斯莱特林?他那么美好那么善良,怎么会是一个斯莱特林?
然后哈利更加愤怒:他竟然径直往斯莱特林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还跟那个德拉科握手?!
太过分了!
于是在莫延看过来的时候,哈利故意把头扭过去跟罗恩说话,没有搭理那个他已经盯了半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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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莫延的睫毛动了动,接着他睁开眼睛。
“嗨,哈利。”
“哼!”哈利扭过头,他还在生气莫延居然进了斯莱特林。虽然他也知道这不是莫延的错,但有了他自己“协商”到了格兰芬多的先例,对于莫延干脆迅的投入斯莱特林的怀抱还是感到异常失望。
莫延揉揉酸痛的脖子,也不肯主动搭理哈利,拿出他先前在读的《魔法药剂和药水》,细细推敲其中搭配的原理。
他们都是一样的——在对方可能处在险恶环境中时担心的要死,但一旦在一起,就会为了一些小事闹别扭。
吵架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反正对方在身边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人人都觉得莫延这样出色呢?莫延虽然长得很不错,但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换了一个人就只会让别人觉得好看而已了。莫延真正的美是在两个方面:第一,他前世是接受很古典的中国传统教育,那种古典的气韵在英国这样的地方是很稀罕的哟——张秋只是华裔而已啦!第二,就是从战斗、生死、转世之中才拥有的特有气度了。历经苦难备受考验后浴火涅磐而来的、内在于外貌自成一体的美丽才是世间最绝世的风景。有什么经历能比的上游走在生死边缘、历经黄泉再世为人、脱胎换骨异世求生呢?所以不需要莫延做什么,他的风采就会自然而然吸引到别人的目光,尤其在跟他进行对比的都是一些学校里读书上课打架恋爱的孩子们的时候。所以不要觉得我写的很夸张啦!
还有,在文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很中文的词语或者是中国的俗语之类的,让我们把英语有没有这些说法的小问题华丽丽地忽略吧!
另外,这是我第三次上传这一章了……怨念……
霍格沃兹生活流水帐
转眼间,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莫延觉得,霍格沃兹依然充满了神秘感。
霍格沃兹学校里一共有一百四十二座楼梯,有的宽敞干净;有的不但窄,还老爱晃动;有的在某个星期五就会通向另一处不同的地方;有的藏着某些消失的楼梯,弄得你不得不跳起来才能往上走。这里的门除非你有礼貌的请求它,或者帮它在某个恰当的地方挠挠痒,否则它是不会开的。还有些门根本就不是门,而是坚固的墙壁伪装而成的。
探索这座城堡里的隐秘是莫延最热衷的事,尤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是在石墙上隐藏起来的这个事实,更是激励着他把霍格沃兹每一寸墙壁都敲打一遍的**。他仔细观察每一个雕像墙上的所有装饰,以及每一条走廊和教室。
如果说有谁对霍格沃兹最了解,那一定是徘徊在城堡里的幽灵们。在原著中幽灵第一次出场就有二十多个,但被描写的除了四大学院幽灵外,就只有哭泣的桃金娘和给他们上魔法史的宾斯教授(皮皮鬼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也不是鬼魂,而是一个永远不会毁灭的精灵)。莫延跟每一个看到的幽灵交谈后,现只描写他们不是没有原因的。幽灵能够在世间停留的时间并不是无限制的,他们的灵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虚弱甚至消失,死亡之途上的怯懦不前最终会导致连灵魂都消散在世间。四大学院幽灵都是很强大的鬼魂,像桃金娘只是因为死的时间很短,所以本身的灵魂还算完整。但是这些幽灵中除了皮皮鬼热衷于恶作剧来给自己找点乐子以外,其他幽灵都或者高傲或者善良不会做这样的事,再加上生活中已经没有了大多数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美食,娱乐,甚至睡眠,因此幽灵们的生活极其无聊无趣。所有的幽灵其实都乐意帮助学生们,不论是哪个学院的哪个人,就连血人巴罗也是如此,不过鲜少有人敢于真的向他求助就是了。
幽灵们在谈到宾斯教授的时候都十分不屑(宾斯教授也是莫延没有去交谈的两个幽灵之一,还有一个是皮皮鬼,莫延认为就算他去了皮皮鬼也不会好好说话的,而且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还很难说),认为宾斯教授侮辱了这门神圣的课程,他们滔滔不绝地列出了宾斯教授的无数错误和授课失败的地方,并声称有宾斯这样的教授是所有霍格沃兹学生的不幸,莫延虽然完全同意这一点,但他也看得出来幽灵们其实是在嫉妒宾斯教授有这样可以上课、批改作业、出题来让学生们为考试痛苦的事情可做。幽灵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而城堡里的大部分幽灵都在日复一日的消散中只剩下了形体,有的连思维都渐渐陷入了混沌。其中一个叫肯罗的幽灵,跟他交谈每过五分钟就要回答一遍“嗨,我叫肯罗。你的名字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这个家伙除了自己的名字还记得清清楚楚以外其他都很糊涂了。
还有一个叫查尔斯的幽灵,他是霍格沃兹建校之初的管理员,魔力只比哑炮好一点儿。他是眼看着这座城堡从一片平地升起来的,甚至他本人也参与了建筑。他比任何人都更爱这座城堡,在临死前恳求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帮助他成为一个幽灵(因为他本身的魔力太低,很难成为一个幽灵),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能够继续看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他安详地在夕阳中微笑,“我不知道死后的世界上什么样的,但我知道那里绝不会有霍格沃兹和这些可爱的孩子们。”
“也许有呢?”莫延问:“也许那些夭折的小巫师,或者那些和你一样爱着霍格沃兹的人会在幽冥世界建一所同样的霍格沃兹呢?”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的。”查尔斯回答。
他比所有莫延见到的幽灵都更加虚弱,事实上他已经完全透明了,由于戈德里克的魔力十分强大,也因为查尔斯从来没有离开过霍格沃兹,所以他至今仍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莫延还是在早晨心血来潮趴到天文塔上看日出的时候现有一处的空气有些微的扭曲,这才现了他。他说话的声音跟耳语差不多,莫延给自己的耳朵施加了增强听力的咒语才能勉强听到他的话。
“我这个样子已经有两百多年了。”查尔斯漂浮在空中,“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我就会永远的消失了。我不害怕消亡,只怕我从此不能再见到霍格沃兹。”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再坚持十年。”莫延说,“虽然戈德里克很强,但我也不弱。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查尔斯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还是很开心。在查尔斯的帮助下,莫延对霍格沃兹的探索度就像是坐上了火弩箭一样飚升。只是霍格沃兹经常会自己动一动,查尔斯并不清楚所有的秘道和秘密房间,还是需要莫延自己去现。查尔斯甚至还带着他找到了当年四位学院创办人在霍格沃兹的卧室,虽然在这些地方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并不多——这些地方是用来睡觉和休息的,不是储藏室,但莫延也觉得收获颇丰。
其中有一些咒语书,里面的咒语大多都又复杂又艰涩,现代已经有了更简易的咒语来代替,而且其中的魔法理论也大多过时了。但莫延从中找到了几条古老而生僻的咒语和一些搭配十分古怪的魔药配方,最开心的还是找到了一本拉文克劳的日记,她在其中记载了自己对于灵魂的一些猜想和研究,莫延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解决哈利体内的那块灵魂碎片的方法,都小心的摘抄了下来——查尔斯虽然带他来到了这里,但并不允许他带走任何东西,莫延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允许自己可以在霍格沃兹范围内使用斯莱特林的隐形衣。——四位创始人的卧室里都有一件隐形衣,可见他们当年一定曾经结伴屠杀过隐形兽。
哈利的三件黄金装备:隐形衣,火弩箭和活点地图。莫延从看书的时候就垂涎这些东西了,本来他还打算在世界杯比赛的时候想办法找到那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然后弄到巴蒂·克劳奇的隐形衣。但即使现在得到了隐形衣,莫延也没有停止对隐形咒语和幻身咒的研究,毕竟一件衣服不如自己会的咒语方便,他也不可能在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为了以防万一把隐形衣带在身上。
得到隐形衣的当天晚上,莫延就钻进图书馆的**区,找到了那本《追踪与反追踪》,当他在上面看到一个署名“尖头叉子”的涂鸦后,更加庆幸自己的好运。
城堡里另一个随处可见的便是画像了。莫延曾经很疑惑,为什么画像里的人可以像真人一样说话、思考甚至到别的画像中逛一逛,但照片里的人却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而且没有自己的思维呢?一副画像里自称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画家的叫米非特的青年给了他答案:画像在绘画的过程中就已经凝聚了画家的魔力,而且一般画像在完成之后被画的人都会在上面施一个简单的咒语来使画像中的人可以分享自己的记忆和智慧,但这种分享对巫师完全无害的(他还说这种咒语在后来演变成一种非常邪恶的、分裂灵魂以求永生的黑魔法,莫延认为他说的就是魂器),而且作画的双方关系越亲密画像里的人能拥有的记忆和智慧就越多,有些巫师会用自己的血来加强这种联系。而照相仅仅只是在留下影像后用魔法让它动起来。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莫延还是决定保留态度,因为这个青年穿的花枝招展的,而且没过几分钟就要大声赞扬一番他自己曾经的辉煌和成就,或者是对自己的衣着打扮赞叹不已而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莫延,仿佛莫延穿的不是霍格沃兹的标准校服而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一样。他让莫延想到了将会在二年级教他们黑魔法防御术的吉德罗·洛哈特,那个自大又无能的白痴。
莫延最喜欢和挂在教室里的那些画像中的人交谈,因为他们都是某一科的著名专家或者是霍格沃兹曾经做出巨大贡献的教师,莫延可以向他们请教课程,他们永远都会很热心地作答而且进行一定的延伸,只是一些画像里的人延伸的未免太多了些。
霍格沃兹的画像真的很多,莫延决定给自己三年的时间来认识这些画像,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很多事情要做。
每天下午他都会和哈利花上一个小时在图书馆里做作业,因为他最多只用一个小时就可以把所有的作业都写完。哈利对此羡慕之极,他至少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完成,而且多半是胡拼乱凑的,莫延只好再花一个小时给他讲一遍课程摘要和重点。后来他们就形成了先由莫延辅导,然后两人再写作业的习惯。
“你怎么做到的?”哈利翻着莫延的漂亮论文,羡慕的问。
“把要用的书全都背下来。”莫延说,“然后在你写论文的时候就文思如泉了。”
哈利吐了吐舌头,被吓到了。
在埃德蒙和温迪得知莫延跟哈利的交往并加以劝阻未果后,居然轻易就放弃了。
“反正你们就算现在是朋友,将来肯定也会绝交的。”看到莫延奇怪的眼神,埃德蒙意味深长的说:“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开始,从来就没有哪一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友谊能够长久的。”
“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莫延。”温迪微微俯下身看他,“你太在乎那个黄金男孩了,比他在乎你要多得多,所以将来被伤害的一定是你。”
莫延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他和哈利怎么能跟那些人相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和哈利的真正关系。他们可是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亲密无间了。
哈利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困扰。
“罗恩这几天都和西莫搭档。”他抓抓头,把它从鸟巢向濒临崩溃的鸟巢展,“只有纳威和我坐在一起,因为其他人也不想跟他一组。大家都不怎么跟我说话,我听到有人说我是格兰芬多的叛徒。”
那些格兰芬多?一年级的时候因为哈利丢了分数对他大加嘲讽,二年级认为他是打开密室的斯莱特林传人,四年级除了赫敏没有人相信他不曾将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五年级的时候更是追随《预言家日报》相信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是个谎言家……每次在需要哈利为他们赢得魁地奇的时候,需要哈利为他们战斗的时候才会展现笑容的家伙?
除了赫敏·格兰杰,莫延才瞧不起那些格兰芬多。
从那天魔法史课后的冲突以后,德拉科倒是再没有来找过莫延的麻烦。虽然他现在还是经常肆无忌惮地在公共场合说哈利的坏话,但莫延总是视而不见的走过去。一来是因为他对德拉科存了防范的心思,二来也是由于他已经明白防德拉科之口胜于防川,而且因为自己不爱听就阻止别人说也是不现实的。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和哈利的关系,在他也在场的时候没有多少人敢附和德拉科。但莫延知道,其实所有斯莱特林都冷眼等着他和哈利绝交的那一天。
真正奇怪的是,莫延没有从德拉科眼中看到怨恨。他没有对自己下一个恶毒的诅咒也没有在自己的床上偷偷放上一只毒蜘蛛或者毒蝎子之类的东西。莫延因此更加警惕,还特意到厨房要求一只家养小精灵专门过来照顾莱雅和拉斐尔的饮食。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果然奴性坚强,听到可以为他服务那只小精灵兴奋地不能自已,在莫延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后更是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了。
第一节魔药课
莫延真希望星期五来的不要这么快,因为他知道这一天的魔药课开启了哈利和斯内普互相仇视的局面,但事实上莫延当然清楚斯内普为了守护哈利付出了什么而且还将有怎样的牺牲。他敬佩斯内普,但也不觉得哈利做错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人的冲突爆,莫延觉得左右为难,很是难受。
魔药学教室在城堡的一个很大的地窖里,这里十分森冷,并且在围墙上安放了许多被腌制动物的瓶子的木架,有些腌制动物还会蠕动,看得莫延毛骨悚然。冰冷的水自角落面貌古怪的人面石雕嘴中倾吐出水池中。
莫延很早就到了魔药学教室,但他现斯内普更早就到了,正在准备上课用的魔药材料,黑板前面一只粉笔在自己书写治疗疥疮的药水。
“教授,我能帮您处理这个吗?”莫延看到斯内普正在切割豪猪刺,便走到他身边问道。
斯内普瞥了一眼他,说:“处理药材也是一门很严肃的学问,这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他的声音低沉丝滑,即使在说这样平和的话也让人觉得是在嘲讽。
“我想试试,教授。”莫延很惊讶斯内普的温和态度,他记得这是一个相当毒舌的人,难道因为自己是个斯莱特林?不过他还是很快做出了回答,并且有些自傲的说:“在您没有看到我的水平的时候,请不要轻易做出判断。”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刀递给了他。
莫延虽然没有玩过刀,也没有学过药材处理一类的专业知识,但是他眼准手稳,所以切出来的豪猪刺都是两英寸。除了一开始有些手生外,其他的都处理的很好,甚至比斯内普本人切的都更标准。
斯内普抱臂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后,吩咐莫延把剩下的都弄完,就去开始将磨碎了的蛇牙分成几十小份。
其实莫延只有在开始练手法的时候兴致勃勃,很快他就觉得无聊了。豪猪刺只能一根一根地切,还不能用魔法以免影响到药效,好在这节课用的材料不多,不然莫延一定会为自己的一时兴起后悔死——抱着自己切到肿胀的胳膊。
斯内普教授用点名的方式开始了他们的第一节课。点到哈利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嘲讽了一番。
莫延有点明白哈利为什么那么恨斯内普了,他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不屑、轻鄙和赤*裸裸的厌恶。
莫延皱起了眉。
本来他的想法很简单:斯内普是间谍,斯内普因为他们父亲的缘故讨厌哈利,斯内普经常毫无理由的扣格兰芬多尤其是哈利的分数,斯内普喜欢刁难哈利但其实一直在默默保护他。
但现在他现自己错了。
斯内普不是简简单单地移情作用,他的恨意是那样的明显激烈犹如实质,是人都会不舒服。
这种目光的伤害,甚至远胜于语言的攻击。
如果不是莫延熟知剧情,他一定会在看到这种眼神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人除掉,免得他冷不防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甩过来。
莫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头疼。
“你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学习制作魔药的技术。”斯内普低沉的声音近乎耳语,但每一个字大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并不相信这是魔法。我不指望你们真的能够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也不指望你们能够懂得流入人体血管的液体那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只要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些傻瓜笨蛋才行。”
“波特!”他突然叫到:“如果我把水仙球根的粉末倒入苦艾汁,会产生什么效果?”
莫延叹了一口气,还是问出来了。
前一天下午他把自己整理的三十六个问题拿去让哈利全部背了下来。哈利很不解:“为什么要背?我还没有上过魔药课呢!”
“斯内普教授每一次第一节课都会提问!而且专找你们格兰芬多。”莫延义正言辞,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以你的名声,一定会当其冲。”
“为什么要背这些内容?《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里的内容那么多。”哈利还想偷懒。
“因为这些是斯内普经常问到的。”莫延说:“我问了魔药学教室的画像。”他的确问了魔药学教室的画像,但问完后自己又添了三个问题上去。
“好吧。”哈利唉声叹气地说。
“不止,待会儿我们去练习制作一下明天要学的魔药。”莫延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哈利,“没得商量!如果你不想明天死的很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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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斯内普的突然提问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听了问题后有些惊讶,他先看了莫延一眼,然后回答:“会产生一种安眠药水,教授。俗称‘一饮活死水’。”
“那么,”莫延觉得斯内普教授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如果我要你拿一颗毛粪石给我,你会上哪去找?”
“羊的胃里。毛粪石是很多毒药的克星。”
“我没有让你回答它的功效,波特。为你的自作主张,格兰芬多扣一分!(“这不公平!”罗恩大叫。)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缓缓地说:“附子和牛扁的差异?”
“没有差异,教授。他们是同一种植物,又叫……”哈利突然想到斯内普刚刚的扣分,转而说到:“也许是拼写?”
格兰芬多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坐下,波特!”斯内普说:“由于你的无礼,格兰芬多再扣一分!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你也是,波特,难道你以为记住了以后就不用再学习吗?”
哈利愤愤地坐下来,怒气冲冲地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
之后斯内普让同学两个一组来制作治疗疥疮的药剂,他自己铁青着脸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挑着所有人的错,所有人都挨了骂,只有德拉科、莫延和哈利幸免于难,哈利做的魔药真的很好,半点儿错处也挑不出来——昨天莫延可是吹毛求疵地压着他练习了三遍。
斯内普始终在哈利身边转来转去,用目光凌迟他,却没有找到扣分的机会。
终于,“坩埚杀手”纳威·隆巴顿把西莫·斐尼甘的坩埚烧穿了,他本人也被流出来的药水烫红了手臂和腿。
“蠢货!”斯内普咆哮着,魔杖一挥把地上的药汁都清理了。
“把坩埚从火上拿开之前,你是不是把豪猪刺扔进去了?”他怒骂,纳威哭哭啼啼地抽噎起来。
斯内普在吩咐西莫把纳威带到医务室之后,便盯着哈利:“你——波特——”
“教授!”
斯内普霍然转身,看这个敢于打断他说话的人。
是莫延。
“什么事?”斯内普的眼神缓和了一下,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恐怖。
“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制作这种药剂的时候要加松针?”莫延问。
“如果你仔细读了课本的话,”斯内普盯着莫延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他的语气依然不好,但至少没有口吐恶言。“就会知道,这用来缓和制作中药材的反应。”
“可是如果用来缓和反应的话,用加洲猪笼草的叶子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莫延认真地问:“这个药剂中起作用的主要是干荨麻、豪猪刺和蛇牙,这三种材料中,荨麻草喜阴,蛇也是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豪猪是一种夜行动物,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偏向寒冷。而松树却是一种喜阳的植物,偏向温暖。如果用松针来缓和的话,不是有减弱主材料的药性的可能吗?”
其实就是中医所谓的阴阳之分,莫延对这个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真要说起来也能侃个头头是道,痛苦的是没有办法跟这些外国人谈阴阳五行,只好用幼稚点的翻译了。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莫延镇定地微笑以对。
然后斯内普终于点头:“有些道理,今天下午你可以在这里练习制作。前提是这堂课上的药剂必须完美。”
“是,教授。”莫延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到哈利旁边旧话重提地来扣哈利的分数,所以很愉快地回答。
哈利感激地看了莫延一眼,顺便附送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莫延嘴角微微翘了翘。
下半节课,斯内普更加愤怒地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骂的更加严厉苛刻,而莫延每次都在他蛮不讲理地把话题转移到哈利身上时提出问题,哈利自己也将药剂制作的很成功,所以直到最后下课的时候斯内普都没有再扣哈利的分。
现在已经谁都明白了,斯内普特别讨厌哈利而想尽一切办法刁难侮辱他,而莫延则尽一切可能阻止这种事生。因为斯内普没有成功扣到哈利的分数,其他人都因此而倒了霉,连马尔福都被扣了一分,但奇怪的是斯内普每次都容忍了莫延的打断。
下课的时候,哈利还是垂头丧气的,显然心情十分低落。
“哈利?”
莫延走到他身边。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这么讨厌我?才上课就让我丢了两分,后来要不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要被扣多少分呢!”
“也许是梅林觉得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所以产生一个相反的?”莫延打趣,“哈利,你已经很受欢迎了,我都在嫉妒了。”
哈利笑起来:“你才没有。而且你知道这些我不想要。”
这时罗恩走到哈利身边,对莫延说:“你……你不错。我是说,你跟那些斯莱特林都不一样。”
莫延没理他。他看出来哈利很高兴罗恩又站在他身边,所以挥挥手说:“我先走了,图书馆见,哈利。”
飞行课
早餐的时候,一百多只猫头鹰从大厅门口飞了进来,莫延注意到今天来送信的猫头鹰是平常的两倍。
德拉科收到了整整一大包糖果,他神气活现地把那些糖果哗地倒在长桌上,高尔和克拉布立刻就就把眼睛粘到上面了。
“想吃就自己拿。”德拉科头扬的高高的说,克拉布和高尔没等他说完就扑了上去。
“咳。”莫延假咳了一声,两人立刻像中了【统统石化】一样僵住,然后扑通坐到椅子上,伸出手指堪称“秀气”地各自拿了一颗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用手掌捂着嘴巴一边大嚼一边紧张兮兮地看莫延,仿佛他会突然跳过去抢走他嘴里的糖似的。
莫延没有看他俩,他注意到格兰芬多长桌上纳威收到了一个记忆球,那只球正在他手里红的亮,德拉科一把就从他手里抢了过去。
莫延反射性地看了看刚才德拉科的座位,自然是空的;桌子上还洒满了糖果,高尔和克拉布乘机往口袋里塞得满满,跳出去追上德拉科。
“他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的?”莫延指着正在做怪相的德拉科,奇怪地问身边的血人巴罗。从分院的那天开始,血人巴罗就经常坐在他身边,这让其他的斯莱特林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巴罗简略回答,空洞的眼神里居然有了一点嘲弄。
莫延无语。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在纳威收到记忆球的那天好像还生了什么事。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自言自语,没想到居然听到了回答。
“你忘了看公共休息室的通知。”埃德蒙说,“今天下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一起上飞行课。”
刚刚德拉科坐在旁边一直在吹嘘自己是怎么从一只麻瓜直升飞机上用扫帚逃生的事就让他觉得熟悉了,却忘了这一茬。
他看看那边又紧张又兴奋的哈利,笑了笑,很开心。最近哈利因为他和罗恩的不和已经愁眉苦脸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缠着让莫延同意和罗恩一起在图书馆做作业,罗恩却又坚持不愿意。想必这次飞行课后他一定会很快乐了。
说起来,其实他也很盼望在天空飞行呢!前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偶尔会去跳伞或者蹦极,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掌控方向飞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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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放回原处,马尔福!”哈利愤怒地叫嚷。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观事态的展,一半的人都看向莫延。但莫延只是随意地站在一边,一点也没有插手的意思,神态相当轻松。
马尔福不怀好意地拿着记忆球跨上扫帚飞了起来,哈利果然不顾赫敏的劝阻追了上去。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赫敏愤怒地冲莫延吼叫。
“为什么要阻止?看哈利飞的多漂亮!”莫延赞叹地说。其实哈利骑在扫帚上的动作并不十分标准,但是他和那把破旧的扫帚仿佛合为了一体,飞翔的动作像一只生来就该在天空的鸟儿。
“为什么阻止?”赫敏被气得浑身抖,“哈利和马尔福都会被开除!如果他们没有摔断脖子的话!霍奇夫人明明说了待在这儿不要动……”
“赫敏!”莫延打断她,“你已经十一岁了,不要总跟个三岁孩子似的把老师的话当圣旨。偶尔违反一下规矩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
赫敏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被他称呼自己的名字给吓住了还是为他的建议惊呆了。
虽然莫延这么说,但其实赫敏的担心还是让他觉得很舒服。至少比那些兴奋尖叫的女孩子和大声赞美的男孩们要好多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担心从来没有骑过扫帚的哈利,只知道为他教训了马尔福而喝彩。
“啊哈,圣人波特要被开除了!”德拉科幸灾乐祸的看着垂头丧气地被麦格教授带走的哈利,高尔和克拉布大笑着附和。所有的格兰芬多怒视着他们。
“不会的,德拉科。”莫延懒洋洋地说。
“为什么不会!”德拉科大声说:“霍奇夫人明明说了……”
“待在这儿不要动,不然就开除,是的。”莫延接着他的话,很郁闷地现德拉科居然跟赫敏说一样的话。“霍奇夫人虽然这么说,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威胁。擅自飞上去最多只是劳动服务或者扣分。而且你没有注意到一点,哈利刚刚接住记忆球的样子很漂亮,麦格教授也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
“自从查理·韦斯莱离校后格兰芬多从没有赢过学校的魁地奇杯,如果他们能有一个好的找球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哈利会成为找球手?”罗恩惊喜地大叫,甚至忘了他问的对象是莫延。
“这不可能!”德拉科愤怒地尖叫。
“为什么不可能?”莫延反问。
“一年级新生不能参加魁地奇比赛。”
“是一百年来没有一年级新生参加,以前还是有的。”莫延说:“如果麦格教授想要获得魁地奇杯和学院杯的话,她就会想办法说服邓布利多教授。而邓布利多教授几乎一定会被说服破例。”
他看着德拉科死灰的脸色,不忍继续打击他,于是说:“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
“什么?”和帮助自己的死敌成为找球手比起来,德拉科不认为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好消息的。
“如果格兰芬多能破例,斯莱特林自然也能够。”莫延笑笑,“现在你有机会参加魁地奇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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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哈利鬼鬼祟祟地凑到莫延身边,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书,“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莫延无奈收起笔记,跟平斯夫人借了书,才跟着哈利到了湖边,他那慢悠悠的节奏急得哈利直跳脚。
“说吧,”莫延在湖边坐下,带着笑意问:“你这次偷懒的理由是什么?”
“我才不是为了偷懒!”哈利恼怒地瞪圆了绿眼睛,“我这次是有正事的!”
“那也就是说,你以前真的是在想方设法地偷懒了?”
“……”哈利梗住,接着威胁:“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好吧,我洗耳恭听。”莫延偷偷掩住笑。
哈利瞪了他一眼,但是分享秘密的心情压过了一切。
原来,不甘心的德拉科还是跑去挑衅哈利并最后定下了午夜决斗之约,然后理所当然地请了费尔奇去“赴约”。慌不择路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和纳威最后还是遇到了三头犬。
“三只头,每一只都有这么大!”哈利用手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这么大的眼睛!”攥起拳头挥一挥;“这么长的牙,黄色的!”两只手比划了两英尺的长度;最后强调:“特别臭!”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很恐怖!”虽然嘴里这么说,他的眼中却是跃跃欲试的光芒,显然很想再来一次。
然后他说赫敏看到那只三头犬看着一个活板门,生日那天海格带他去取了一个保险库里的东西,然后就生了当天提取一空的713保险库被抢劫的事,最后得出结论——劫匪想要的东西是从古灵阁提取到了霍格沃兹!
“这么大,大概两英寸长,海格藏的很严,我没看太清楚!”哈利兴奋地比着,“我和罗恩相信它要么很贵重要么很危险或者两者兼备,总之就是有人想抢它。”
“然后?”莫延问。
“没有了。”哈利一下子泄气,“我们猜不出来是什么,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有又怎么样呢,哈利?”莫延问:“难道你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后准备自己去抢来瞧瞧?”
“怎么可能?”哈利睁大眼。
“那你想这些做什么?教授们不告诉我们里面有什么东西还让三头犬看守,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现在的任务应该是学习才对。有空猜三头犬在看守什么,不如复习一下魔药学。今天早上的课你可是被扣了五分,本来这些分数不用扣的,预习的时候你的魔药明明做的很完美。”
“那有什么用?”哈利撅起嘴,“反正我做的再好斯内普也不可能给我加分,他讨厌我!”
“那你也不能送上门去给他骂啊!”莫延鼓励说,“就当是为了看斯内普教授想扣分而扣不了的臭脸你也应该努力学习才对。”
“好吧。”哈利有气无力的说,“莫延,你有时候真像赫敏。”
“哈利,赫敏是个好女孩,只是有时候过于自我而已。”莫延劝说道,“她一直在很努力地给格兰芬多挣分数,以维护学院荣誉为己任,而且总是在主动帮助你们。只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好,总是会被人当成炫耀而已。”
“她就是在炫耀,莫延。”哈利争辩,“她特别骄蛮跋扈,还假博学!你明明比她厉害多了,就不会像她那样招摇!”
“那是因为我懒得回答问题。”莫延说:“哈利,那天你飞到天上的时候,只有赫敏担心你,这你知道吗?”
“你也没有担心我吗?”哈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话的重点。
“当然。”莫延看着哈利瞬间黯淡了的眼神,接着说:“因为如果你真的摔下来了,我一定可以接住你。所以如果你想飞,那我就不会阻拦。”
“怎么接?用扫帚吗?”哈利再次忽略重点。
“不,用漂浮咒。大概一个多月以后才会教,能把人或者东西浮起来,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要。”哈利哀声叹气,“我现在已经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了,论文多的要死,还有魁地奇训练。”说到后者的时候,哈利虽然还皱着一张脸,但是眼中已经笑盈盈地了。
莫延笑着摇摇头,哈利就跟他这个年纪的所有男孩子一样,对学习一事深恶痛绝,哪怕学的是神奇的魔咒。
“总之,和赫敏好好相处一下吧!”莫延顽强地把话题拉回来,“你会现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好吧。”哈利闷闷地答应。
“如果你能和斯内普教授也相处愉快就好了。”
哈利抖了抖:“莫延,别吓我。”
愉快的笑声在湖边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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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蓝眼睛在月牙形状的镜片后面看着两人。
“盯着点他好吗?西弗勒斯。看看他接近哈利有什么目的。”
第一个万圣节
万圣节终于到了。
一大清早,走廊里就漂浮着一股南瓜的香味。下午的时候,在走向礼堂大厅的路上,所有学生都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万圣节聚餐,就连德拉科都暂时放下了谈论魁地奇的训练——他是唯一一个在斯莱特林针对一年级新生增加的魁地奇选拨中胜出的人(莫延没有参加),成为了候补的找球手,从那以后他的话题就局限于魁地奇和金色飞贼之间了。
“莫延,你没事吧?”布雷司走到莫延身边说,他们惯常在课堂上搭档,已经很熟悉了。“一整天你都在走神。”
“哦,没事。”莫延勉强笑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恩,我昨晚也很晚才睡着,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霍格沃兹过万圣节呢!早就听说霍格沃兹的万圣节布置的相当壮观,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布雷司说。
莫延苦笑。本来西方的这个鬼节他也会很期待,但熟知剧情的他怎么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单纯的兴奋——哈利好像和这个节日犯冲似的,每次都在万圣节生点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今晚三个一年级格兰芬多将要面对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巨怪,叫莫延怎么能不担心?他还一直在犹豫,自己究竟应不应该管这件事?照原著来看三人非但连点伤都没受,而且这件事还是他们建立深厚友情的开始,他还应不应该插手?尤其是,最近斯内普教授总是看似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的附近,有时还能感觉到一双蓝色眸子中探究的目光,毫无疑问,他的某些动作已经引起了邓不利多的关注。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因为最近他做的实在是多了点——研究活点地图和隐身术,频频接触城堡里的幽灵和画像,私自潜进**区无数次并带出若干本书(当然看完后都还了回去),还有为了研究活点地图而把当年劫盗四人组借书的目录用魔法复制了一份,还有和哈利练习魔药制作……数不胜数,所以他连该从哪个方向来掩饰都不知道,只好除了和哈利的学习一如往常以外,其他的都已经暂缓了进程。
……
……
当莫延撒腿往女卫生间方向跑去的时候,他在心里苦笑不已:亏得自己为了要不要出手犹豫了那么久,当他看到哈利和罗恩竟然还是偷偷溜出了格兰芬多队伍的时候,思想还没有转过弯儿来,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行动了。
“啊——”一声惊恐的女声尖叫从远处传来,莫延将度又提高了些。
“拖住他!”哈利的声音。
“嗨,你这猪脑袋!”罗恩大声嚷嚷。
“赫敏,快跑,快跑!”哈利焦急的大喊。
快一点!再快一点。
莫延强行运气,却忽然踉跄了一下,喉咙里有一种腥腥的味道,胸腔更是涨得疼。
忽然一声痛苦的长嚎传来,什么东西被敲打的碰碰直响。
“除你武器!羽加迪姆勒维奥姆!”
一切像是播放慢镜头一样,那根大木棒从巨怪的手里脱飞出去,然后忽然漂浮着飞回来,慢慢竖起来,对着自己主人的头,“砰”地砸了下来。
巨怪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踉跄着走了两步,哈利险之又险地挂在他的脖子上,魔杖不慎往前捅了一下,巨怪甩甩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下。
“羽加迪姆勒维奥姆!”莫延又将大木棒漂浮起来,狠狠地再次砸到了巨怪脑袋上。
巨怪脸朝下,啪的一声倒在地上,震得整间房子都颤动起来。哈利连忙从他的脖子上跳下来,全身抖,但还算镇定。他高兴得说:“莫延,幸亏你来了……”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停下来,因为此时莫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现在去面对盛怒的斯内普。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莫延抓住他的肩膀大喊起来,哈利被他捏的生疼,但不敢叫出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一会儿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巨怪是你身高的两倍,体重是你的五百倍!你知不知道巨怪一棍子可以打死一头大象!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冲过来,你以为你是谁?”
当听到声音的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赫敏跪坐在一边抽抽嗒嗒地哭泣,罗恩脸色苍白地坐倒在地上,怒冲冠的莫延揪住哈利大骂,巨怪倒在地上,鼻子里还插着一根魔杖。
奇洛教授呜咽一声,坐倒在马桶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斯内普深思地目光扫过几人,麦格教授试图了解情况。
“伊万斯先生……”
“住嘴!”莫延头也没回地怒吼道。一把把哈利摁到墙壁上,哈利背后被撞的生疼,但看着莫延逼近的银色眸子里的怒火,他吓得连声音似乎都藏起来了。
“你居然还敢跳到他背上去!你居然还敢跳上去!难道你还嫌死的不够快吗?只要他自己把头往墙上一撞,你就成了肉饼了你知不知道!”
“赫敏……”哈利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自己不得不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莫延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
“格兰杰不见了你就不会找教授帮忙吗?或者你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能胜过教授才这么自作主张?能进来一只巨怪自然能够进来第二只!奇洛胆子被狗吃了邓布利多脑子进水了让学生回宿舍,你就不能自己用脑子想一想吗?”
“镇定,伊万斯!”
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莫延嗅到了熟悉的药味。
唔,这好像是斯内普第一次叫我“伊万斯”,平时不是“你怎样怎样”就是直接祈使句。
思维莫名其妙岔了个道,转回来的时候莫延已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缓缓放开了吓坏了的哈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狂怒说到,嘴唇气得白。
“麦格教授,求求你……”赫敏细细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莫延闭上眼睛,没有听赫敏在那边编那个拙劣到有点智力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谎言,竭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在他冲进门看到哈利挂在巨怪脖子上被甩来甩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都完全停止了跳动。知道是一回事,但看到是另一回事。当他亲眼见到大气都不敢喘的哈利紧紧抱着巨怪的脖子,而赫敏这个一向被他寄予厚望的哈利的“朋友”却在那个时候只会呆呆站在墙角张大嘴巴像个傻瓜一样,罗恩手握着魔杖,作为三人中唯一还有战斗力的人却只是把魔杖神经质地抖啊抖。
罗恩比他想象中的还无能!
莫延愤愤地想。
他怎么忘了,这次事件中大光彩的不是哈利,而是罗恩!这个红头韦斯莱能指望他作什么?能指望他什么?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幸好,幸好他还是赶过来了。
哈利突然展臂抱住他。
“别担心,莫延。我没事,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男孩清脆的声音中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混蛋!”
“恩。”
“白痴!”
“恩。”
“愚蠢的格兰芬多!”
“恩……啊?”
莫延回抱住哈利,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次,再睁开眼时,银色眸子中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平静。
“伊万斯先生,你又是怎么来这里的?”麦格教授听完赫敏的叙述并向罗恩证实后,又问莫延道。
莫延和哈利放开。哈利用眼角瞥了一眼黑着脸的斯内普,蹭到一边从巨怪鼻子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上面黏糊糊的鼻涕恶心了一下,反复地在巨怪的裤子上擦拭。
“我看到哈利和韦斯莱离开了格兰芬多的队伍,”莫延说,“就跟过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教授,恩?或者你认为波特擅自跑出来是自高自大,你自己就可以对付一只成年巨怪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
三个格兰芬多惊讶地看着他,这些日子里莫延不知道正面打断过他的话多少次,又有无数次袒护哈利,斯内普也从来都没有用这种预示着危险的腔调和他说话,他对莫延总是宽容的不可思议,这个现象已经被称为“霍格沃兹最大的奇迹”,韦斯莱双胞胎甚至还为此开设了赌局,赌斯内普奇怪态度的真正原因。
“是我鲁莽了,教授。”莫延说。
面对莫延的次低头,斯内普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一下后才又说:“为你的欠缺考虑,我不得不给自己的学院扣五分。(三个格兰芬多惊骇地要昏过去了,这这这……这是斯内普吗?那个偏心至极的斯内普?)我不想还有下一次。”
莫延脸色白了一下,斯内普居然给自己的学院扣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一招还真是该死的管用,他不想让这位战士少有的骄傲也要被剥夺,虽然有哈利在学院杯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想努力,尤其是在他看到斯内普脚下的地面渐渐晕染上鲜血,但那个男人依然站得笔直的时候。
“是,教授。”
斯内普又噎了一下,对这么顺从的莫延有些不习惯。除了上课,莫延还经常跑到地窖跟他讨论一些自己的猜想和对魔药的改进,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孩的讨价还价和固执己见。
然后麦格教授给赫敏扣了五分,又给他们哈利和罗恩每人加了五分,莫延加了十分,算是双方持平,让他们都回去了。
“莫延……”
罗恩忽然犹豫地叫了一声。
莫延不想搭理,但哈利恳求地看着他。
“罗恩。”莫延勉强点点头。拍拍哈利的肩膀,说:“对不起,我刚刚的态度太差劲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哈利说,“莫延,你上次说的漂浮咒,就是你刚刚念的那个吗?”
三个吓呆了的格兰芬多并没有完全听清冲进来的莫延念了什么咒语,只记住了自己学习过也很熟悉的【羽加迪姆勒维奥姆】,也是这么对麦格教授转述的。
“恩,是啊!”莫延应道,他打算单独跟哈利说实情,在说服他学习一些战斗咒语。
“那……你可以教我……我们吗?”
莫延:“……”
哈利期盼地看着他。
“……好吧。”
疯狂的椅子
莫延围着厚厚的银绿相间的围巾(他最满意斯莱特林学院的一点就是学院的标志颜色就是他的哈利两人的眼睛的颜色),站在高高塔楼地顶上,俯身看斯内普一瘸一拐地去找哈利的麻烦。
莫延疑惑的皱皱眉,他明明已经从庞弗雷夫人那里讨了治疗三头犬咬伤的药,也让拉斐尔寄给斯内普教授已经有十多天了,怎么他的腿还没好?难道没有用?
莫延顿时有种自己的心意被糟蹋的感觉。
想想斯内普的办公室也像个布置的跟个苦修士一样,或者这人其实有自虐癖?
莫延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
周么,魁地奇比赛终于来临了,第一场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莫延也早早就来到了看台的最高处,给自己加了【目光千里】,紧盯着教师看台,莱雅懒洋洋地蹲在他的肩膀上。这些日子那只家养小精灵已经把莱雅优雅美丽的身材养成了一个圆筒,莫延不得不每天把她带在身边,盯着她吃一些健康有营养又热量少的食物,包括他本人最讨厌的煮西红柿也每天逼她吃一大勺——莱雅的口味也已经被他养刁了,每次吃饭都惨叫地像受到酷刑一样。
奇洛今天将会对哈利的扫帚施咒,虽然莫延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执行为主人复生的任务的时候还会做这种愚蠢的事,但不妨碍他提前消除掉这个隐患。自从上次万圣节事件后,他就明白不能只依赖于记忆中哈利的胜利,也不能指望会有人及时地救助哈利或者哈利自己忽然神勇无敌,既然他在这里,就应该做他可以做的事,依赖别人,只会陷于严重的被动。
本来他计划在奇洛必经的一条路上设下陷阱,等奇洛经过时动就可以了,谁知教师看台上下的阶梯很宽广,随便怎么走都可以。于是他改在教师看台的所有座位下面都设下了“陷阱”,而且可以被他在远程触,现在只要等教授们坐下后确定奇洛坐在哪里就可以了。
“你可能会误伤。”查尔斯指出。
“没关系,”莫延无所谓,“反正也不会伤的很重,最多只是在医疗室躺上两天就好了。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很高明。”
“可能会摔断脖子。”查尔斯试图说服这个冷血的家伙改变注意,他已经从昨晚说到现在了,即使是幽灵也感到受不了,把长篇大论改成言简意赅,但莫延依旧意志坚定,毫不动摇。
“只要他们的咒语没有全部归还给梅林就不会。”
莫延说。
查尔斯只好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所有霍格沃兹的成员都被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虽然他也很想除去那个隐藏在这里的邪恶灵魂,但还是不想伤到任何人,包括那个被寄生的奇洛,他也看他如同神父看着迷途羔羊。
但是当所有教授都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莫延却忍不住骂了一句:“shIT!”
斯内普就坐在奇洛正前方,两人的座位下面的“陷阱”编号很接近,但莫延现在却分不大清楚哪个是哪个了,奇洛座位下的究竟是1o1还是11o?
安装的时候实在不应该那么大意的!
他不能两个都触,也不能随便找一个蒙那个5o%的概率,“可能会摔断脖子”不是查尔斯的夸张之词。
“拜托,查尔斯。”莫延无奈,只好求助身边的幽灵。
幽灵呵呵一笑,飘了出去。
莫延看着赛场。
霍奇夫人吹响了哨子。
安吉丽娜·约翰逊进球了。
哈利开始追金色飞贼……被马库斯·弗林特挡住了!
——那个混蛋,他差点儿把哈利撞下去!
麦格教授警告李·乔丹。
哈利的扫帚颤了一下,开始失去控制了。
快点,查尔斯!
莫延的手指搭在了两个长方形的小按钮上。
扫帚开始上下乱抛了!
莫延一狠心,就要两个一起按下去……
“莫延!是11o!”
莫延的食指用力按下。
无法形容那一刻教师席上的混乱:奇洛教授的座位底下忽然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那个说话结结巴巴地食死徒就腾地一声被椅子推着射向高空,与此同时椅子下面爆出一大团黑色的烟雾笼罩住周围的几个人。但旁边的几个教授都顾不得这种情况了,因为奇洛教授已经被他的椅子带到了三十英尺的高空,接着椅子缓慢掉了个头,奇洛教授脱开椅子尖叫着头朝下掉了下来,紫色的无边帽依然牢牢地抓在他的头上。
“羽加迪姆勒维奥姆!”
麦格教授抽出魔杖大声念出咒语。于此同时斯内普却一挥魔杖,把所有的椅子都漂浮到半空中,本来一些因为椅子突然被抽出来导致摔倒在地上的教授还准备火,但他们往空中的椅子看了一眼就说不出话来了——所有的椅子下面都有一个与椅子同色但明显不是原本就有的圆圈。
所谓陷阱,其实就是莫延结合魔法和遥控炸弹做出来的弹簧。他用一根橡皮筋把弹簧束缚住,按下控制钮的时候其实生了一个小小的燃烧,只能够把橡皮筋烧断,然后弹簧就会把人送上天。莫延对弹簧和橡皮筋对施加了魔法,而那团黑色烟雾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即使他真的记错了座位号,也能用烟雾挡住奇洛的视线。原本对自己的记忆力甚为自信的莫延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核实座位号的必要。
与此同时,赫敏在另一边观众席上对身边的罗恩大声说“是斯内普教授!我看见他在盯着哈利念咒!是他让哈利的扫帚失控的!”
其他的所有都跟莫延没有关系,他只是很自豪地看着哈利在扫帚稳住之后一个俯冲,轻易抓住了金色飞贼,高举着手臂向所有人展示。
不过……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地清理了所有和自己有关的痕迹,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未必就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永远都不要轻视任何人的智慧,尤其在对方一个是隐隐领袖了巫师界的强者一个是高明成功的双面间谍的时候。
莫延把所有的按钮一起按了下去。
于是所有漂浮在空中的椅子同时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向四面八方冲去,黑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教室看台,所有的教授顿时手忙脚乱。
一双幽深空洞的黑色眼睛透过黑色烟雾,遥遥看向斯莱特林的看台。
——————————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冷得很了,图书馆里的温度却还算好,至少比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要温暖一点。现在莫延几乎把所有不上课的时间都泡在这里。
活点地图的研究陷入了瓶颈,莫延已经做出了第一份活点地图,但只有莫延亲自标记过的人的行踪才会在羊皮纸上显现出来。
他已经把自己父亲他们借过的书的大半都翻阅了一遍,还没有什么进展。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本《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却半天都没有翻阅过一页。
他这些天心情都很不好,而今早德拉科又一次做了他的出气筒。
“我觉得很遗憾。”魔药课上德拉科斜睨着哈利说,自从上次他还没来得及上场斯莱特林就输了比赛后,他一直想方设法地找哈利麻烦,“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学生都是被家里遗弃的。”
在哈利称量着狮子鱼脊骨粉没有理睬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窃笑的时候,莫延忽然狠狠一拳把德拉科打倒在地上,然后在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前把书包甩上肩膀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吓呆了一群人。
中午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人一起跑来图书馆——自从万圣节后他们三人就形影不离了,常常一起来找莫延,然后莫延和赫敏两个给另外两个补习功课——告诉他:斯内普很生气,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德拉科收拾东西到医务室找庞弗雷夫人;下半节课他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格兰芬多一节课就被扣掉了六十八分,哈利三人占据了一半以上;斯内普重现了第一次魔药课的情景,所有人都被训斥的体无完肤,几乎所有女生都哭了(赫敏的眼睛也有些红);纳威又炸掉了坩埚……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莫延“没事吧?”,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哈利和罗恩会陪着他。
当然有事。
但莫延不想跟他们说。
于是他看着平斯夫人挥舞着鸡毛掸子把三个越说越激动的格兰芬多以“图书馆不许喧哗”的理由赶了出去。莫延没有理会在门口探头探脑示意他出去的哈利,翻开书假装在很认真地看。
他其实并不是在介意德拉科的话,但是他没法不在意,哈利最近在隐瞒他的事实。
他们最近频繁地借书,每天都在图书馆待很长时间,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莫延很清楚他们的目标,但他没有想到哈利居然会隐瞒他。每次在他看似不在意其实故意问到的时候,三个人都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
莫延不再故意为难三人,他其实也不是很介意另外两个,平时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莫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哈利也会这样做?
难道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却依然不能得到他的信任?
这是什么狗屁状况!
莫延合上书,疲倦地趴在桌子上。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要在意,就不会伤心……
——————————
图书馆外,三人担心地往里面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莫延(莫延被堆起来的书挡住了)。
“他去哪儿了?”哈利担心地问。
“不知道。”罗恩猜测:“到里面看书?”
赫敏冷哼,“你没看到他刚刚脸色苍白的样子吗?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书好不好?”
“都怪马尔福。”哈利咬牙切齿,“都是他说了那种话才会让莫延这么伤心!”
“所以我们更不能把斯内普的事告诉他。”赫敏说:“斯内普平常只对他一个人那么好,要是知道斯内普其实是这种人,莫延一定会更受不了的。”
“有道理。”另外两只小狮子齐齐点头。
兄长
圣诞节早晨醒来,莫延就看到了堆在他床边的一大堆礼物包裹,不禁愣了一下。
披上晨衣,莫延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拆包裹,反正整个宿舍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还留着。
原来不仅经常来往的埃德蒙、温迪、布雷司、哈利三人组给他送了礼物,所有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几乎都给他送了礼物,连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的也有。
自从在魔药课上揍了德拉科一拳后,两人稍稍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冷战时期。所以莫延在拆德拉科三人组的礼物的时候站得远远的,用一根从羽毛笔变来的长木棍挑开。
什么陷阱都没有?!
德拉科送给他的是一个很漂亮的魔法音乐盒,里面的小人都在跳舞和唱歌,在他打开盒盖的时候纷纷跟他打招呼说“圣诞快乐”,高尔送了一个眨着眼睛微笑的洋娃娃(汗!),克拉布送了他一个跳个不停的玩具狗,这些他都在对角巷的小飞侠玩具店里看到过,都很贵。而且他毫不怀疑高尔和克拉布会送出这么一份东西完全是德拉科的授意。
越警惕地莫延干脆把除了哈利送的银绿色手套外其他人的礼物都检查了一遍,反复侦测后不得不承认,德拉科真的只是送他礼物而已。
然后他从德拉科的包裹里现了一封信。
虽然措辞很隐晦、生涩、别扭……但的的确确是一封道歉信。
道歉?
德拉科在道歉?
在自己揍了他一拳后?
莫延紧紧咬住下唇,深思这种种诡异之处。
——————————
圣诞大餐非常丰盛:一百只烤鸡,堆成了小山的马铃薯,一盘盘肥香肠,和着奶油的豌豆,船形碟子里装满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还有神奇的魔法炮竹。那些炮竹在掰开的时候会出爆炸似的巨响,并且散出一阵蓝色的烟雾,然后从里面迸出一些有趣的东西。莫延刚到礼堂大厅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掰了两只炮竹,一个里面迸出了两个红色的气球,另一个则是几只小白鼠,被莱雅乐滋滋地扑在爪子下玩耍。使得闷闷不乐了许久的莫延哈哈大笑起来,拉斐尔见状歪着头瞥了他一会儿,突然扑过去啄开了好几只炮竹,抓住里面的东西丢给莱雅,把莫延逗的更是乐不可支。
直到他看见哈利。
哈利身上穿着和韦斯莱兄弟一模一样的韦斯莱出品的绿色毛衣。
他和韦斯莱兄弟打打闹闹地跑进来。
莫延的脸一下子白了。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因为哈利看见他就立刻冲过来,兴奋地大叫:“莫延,谢谢你的飞天扫帚维修工具箱,真是太棒了!”
“你喜欢就好。”莫延现自己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一些,连忙纠正过来,“对了,你身上的毛衣哪里来的?织的真好。”
然后哈利就开始介绍韦斯莱一家。
莫延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微笑。哈利很高兴地看着最近一直情绪低落的莫延终于恢复正常,于是说的更加高兴仔细,无意间忽略了心中浅浅的不适。
其实莫延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需要哈利这样不停地说着,来掩饰自己内心咆哮的嫉妒和愤怒。
混蛋,我才是他的家人!卑鄙的韦斯莱家,竟然想就这么抢走哈利!
韦斯莱家的第七个儿子?
一想到将来会有这样的称呼,莫延就愤怒地不能自已。
他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深深的痕迹,温热的血液在手心流淌,然后被悄悄擦到黑色的长袍上。
哈利和弗雷德拆炮竹;
哈利和乔治抓起小白鼠对打;
哈利对珀西被加隆磕到牙齿的样子哈哈大笑;
哈利和罗恩约好待会儿下巫师棋;
哈利和邓布利多交换帽子;
哈利惊讶地看着被海格亲了一口的麦格教授;
……
唯一一个斯莱特林坐在长桌的另一边,以优雅的姿态切着牛排,时不时微笑地看看和众人闹得欢腾的哈利,或者听弗里维教授讲笑话,然后很应景地笑。格兰芬多们的热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即使红色的烟火嗖嗖地从他眼前飞过,他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看着斯莱特林的那个安静温和实则骄傲无比的男孩面带愉快的微笑吃着牛排,手却在微微颤抖,邓布利多不为人所觉的叹气,然后换上一顶十分滑稽地粉底绿圆点的高帽子。
观察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莫延从不吃牛排。有一次没注意咬了一口,差点儿在长桌上呕出来,最后还是用手遮掩着吐了。
最后,莫延拒绝了哈利一起去打雪仗的建议,表示自己有些怕冷,然后独自一人回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然后……
他甚至连走进宿舍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地上就剧烈地呕吐起来,扶着沙的手一阵钻心地疼,然后他现自己的两只手心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刚刚在礼堂,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对哈利大吼起来:“我才是你弟弟!我才是你弟弟!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跟他们混什么?”
如果不是敏锐的感觉告诉他,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这使他还保留了最后一点理智的话,他一定会喊出来。
“哥哥,哥哥……”
莫延用汉语喃喃地念着,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
前世的时候,他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的,那时他不像今生一样有记忆,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家人,如果有的话又在哪里。孤儿院的条件很不好,只是依赖着少的可怜的一些赞助来维持。院长妈妈很爱他们,但她总是很严厉,管理二十多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让她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来维持慈爱的神态。为此,他小时候其实还是很怨恨那个总是“苛待”他们的院长妈妈的。
所有孤儿院的孩子都很喜欢“阿远哥哥”。阿远也是一个孤儿,他是离开孤儿院后唯一一个还会回来的人。但是他一直在半工半读考研究生,所以没有办法给孤儿院更多的物质资助。但他会把自己从前上学用的课本拿来教他们读书,还会把所有的孩子带出去爬山戏水。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关心着他们,宠溺着他们,见孩子们在孤儿院里被关的无聊,就总是提出带他们出去玩,院长妈妈总是责怪他太宠着这帮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但总会答应。
后来,阿远去读研,莫延也被收入师门取名“莫延”有字“清远”,再回孤儿院时,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度假山庄。
师门人不多,只有师傅师娘和他们师兄弟四人。莫延从小是被大师兄莫林带大的,小时候两人同榻而眠,功夫也都是大师兄传授的。大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细腻的心肠。也因此,猴儿似的莫延只有大师兄才管得住,因为如果莫延犯了错,大师兄总舍不得责罚他,而是自己在师门牌位前罚跪。练功练岔了的时候,大师兄整夜整夜地抱着他,把自己的内力毫不保留地渡到他的身体里替他疏导经脉。嘴馋的时候,大师兄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有时候莫名其妙觉得很难过,大师兄就坐在他身边默默地听他把那些鸡毛蒜皮说成国家大事一样地唠叨。
二师兄大大咧咧,做事情丢三落四,好几次忘了要上学的莫延就上锁,结果害得莫延经常旷课,在学校都出了名。二师兄还很喜欢看球赛,每次在大骂国足后都买上一扎啤酒咕嘟咕嘟灌下去——其实他只喝一杯就醉了,一瓶就可以让他倒地不起。第二天过了宿醉头疼后一样热情洋溢地再看、再骂、再醉。
三师兄只比莫延大四岁。莫延进入师门的时候他才十一,就已经跟个小老头似的了——不苟言笑,整天拨着算盘,开始只是课程要求,后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拿到了理财之权。从此每次二师兄要买酒的时候都至少要被他碎碎念半个小时,师娘每次去买菜后也要开票。莫延每天倒是多了五毛钱的零花。开始莫延还以为三师兄是为了给他自己“以权谋私”买零食顺便带上自己一个共犯,后来才现只有自己享有这样的待遇,三师兄却一直在午饭的时候啃冷馒头。
师傅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威严,他喜欢看动画片和肥皂剧,每次都被那些虚构的情节感动的稀里哗啦。传授功夫时也很不耐烦,总是让大师兄代劳,自己窝在卧室里看电视或者睡懒觉。最喜欢吃师娘做的菜和逗莫延生气,有几次莫延被为老不尊的师傅气得坐在台阶上掉眼泪,师傅就会被用沉默谴责的大师兄、用目光凌迟的二师兄、用电视威胁的三师兄和揪着耳朵的师娘赶到莫延身边道歉。
师娘胖胖的,跟所有在大街小巷能见到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她的脸上总挂着恬淡愉快的笑容。除了偶尔教训师傅的时候会河东狮吼外,其他时候都非常温柔,做的菜比什么饭馆里的都好吃,莫延的胃口就是这么被养刁的。
后来,师娘卖了师门传下来的一个古董花瓶供莫延去读都大学。在大学里,莫延结识了一位学长,后来被他引进了组织。他出色的古武术和隐隐的野望赢得了上层的赞扬和关注,没过两年就成了组织里的no.3,进入了组织的核心。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的黑暗和污秽,有这么多的血腥和残酷,在那平和光鲜的表面下,掩藏着如许的肮脏和不公。
那时候,他坚持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是在匡扶正义,是在为民除害。
直到,一位无辜的女孩被他和别人的争斗牵扯进来,导致双眼失明。愧疚之下,他天天去看那女孩,在医院里每天应她的请求一遍一遍读她最爱的小说。
他在那里逗留的时间太久,女孩的身份也有些不同寻常之处,终于让政府开始注意他,并且最终查出了他的身份——道上赫赫有名的枪神“刺夜”。他们畏惧他的枪,于是请出了“世外高人”。
于是,最爱他的大师兄,目光无限悲哀地对他开了枪。
他说:
“再见,刺夜。”
他从不怨恨大师兄杀了他,但是他却为那一刻大师兄的称呼心痛如绞。
我是莫延!莫延啊!
小龙出生
“莫延,你知道尼克·勒梅吗?”新学期刚开始的一天,埋图书馆的哈利忽然问。
莫延心中一喜,连语气都带上了欢欣,“知道啊!”
“真的?”三人组吃惊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呆滞。
“记得吗?在巧克力蛙卡片上,邓布利多的那一张,上面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兹校长。当今许多伟大的魔法师都认为,于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瓦德、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以及和他的搭档尼克·勒梅对魔法研究的贡献等都是令他名声大噪的主因。”莫延看着三人张大了嘴巴的傻样子,得意地说——早问自己的话哪还用他们查找这么长时间?心情大好的他甚至还免费附送一条消息:“尼克·勒梅还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已知的魔法石的制造者。”
“魔法石?”三个格兰芬多交换了一个眼神。
“魔法石是一种具有巨大魔力的神奇物质,能够将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而且还能制造长生不老药。尼克·勒梅去年就过了他665岁的生日,他的妻子也已经658岁了。”莫延嘴角愉快的翘了起来。
“难怪……”哈利只说了一个词,就被赫敏的目光制止住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莫延手里的书忽然被捏的变形了。
莫延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哈利,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赫敏抢着说:“前两天听海格提到过,觉得好奇罢了。”
“海格?那个狩猎场看守?”莫延盯着哈利看,“他怎么会提起尼克·勒梅?”
“哦,那个呀。”赫敏努力说的自然,“尼克·勒梅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好友呀!那天我们提起邓布利多教授,海格就跟我们说了一下。”
莫延还是盯着哈利,后者的眼睛牢牢地黏在书页上,乱糟糟的黑几乎跟书贴在一起。
莫延的眼神冷了下来。
“哈利,看书的时候别离那么近。你还想再近视一回吗?”
哈利连忙把头抬起来,松了一口气,讨好地看莫延,但莫延已经把目光移到课本上了。
临分别的时候,莫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哈利,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啊?”哈利早就忘了前面几人讨论的话题,还在为刚刚莫延说的明天要做的魔药注意事项烦恼。“有啊!那么多东西,我真的背不下来,不背可不可以啊!我可以把它们都写在羊皮纸上,到时候放在一边随时看着就可以了嘛!”
……
——————
斯莱特林的人没法不注意,莫延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上个学期末莫延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低迷状态,本来以为一个漫长的假期可以让他调整过来,但事实上这个状况更糟糕了。
虽然莫延一直都不怎么跟本学院的人来往,但是其实所有人都将他和德拉科看作是一年级的领袖人物——德拉科的家世和人脉很出众,他自己的表现也越来越出色,实力上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却是莫延。
刚刚到学校还不到两个星期的时候,所有的新生都被学校里那些变幻莫测的楼梯和要求都稀奇古怪的门给烦不胜烦。就在那时莫延拿出了一份亲手绘制的《霍格沃兹行走秘诀》,将大部分楼梯和门的走法、各个教室的位置和布局都包括在上面,不用说一年级新生,就连高年级的同学也都获益不少。虽然不久后格兰芬多也都人手一份并很快扩及到全校让他们有点不爽——凭什么我们学院的人辛辛苦苦探出来的东西要被你们不劳而获地分享?——但自从知道是从莫延手里流传出去之后也就没说什么了。其实斯莱特林才是沾光的那一个——最初莫延的本意就是为了让哈利能更方便些,后来想以哈利的性子肯定会跟罗恩之流分享,那时再被自己学院的人现可就不大好说了,所以干脆复制了许多份在斯莱特林分。
在平时的课程上,大家也都知道莫延总是能最快最好的学会,虽然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但如果别人请教的话还是会耐心解答。莫延其实远比他自己知道的要受欢迎的多。
但现在,莫延身边整天都笼罩着低气压。如果有人壮着胆子去问问题,他一般声音干巴巴地这样回答:“在《魔法史》第38第78页到82页。”
再也没有用那种被打扰到的无奈和包容的眼神看着对方,而是头也不抬地看着书本,一副“生人勿扰,熟人滚远”的姿态。
莫延怎么了?
一年级新生不敢问,布雷司有一次被众人推出来,当他问完的时候,莫延轻轻一笑。
“我能怎么样?我很好呀!”
话虽如此说,但布雷司看着那双银色眸子只觉得浑身冷,恍惚间有种看到了血人巴罗的感觉,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连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讲了两个小时哈利的坏话都不能让莫延振作起来,埃德蒙也被惊动了。
“莫延。”他欲把手搭在莫延的肩膀上引起对方的注意,但莫延肩一沉避开了他的手掌。
“埃德蒙,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好吧。”埃德蒙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又在莫延身边站了片刻,然后走开。
但是在学院外面的莫延还是很正常的。
魔药课的时候尽可能拖住斯内普,让他没时间去找哈利的麻烦;
图书馆里照旧整天看书,和赫敏轮流每天抽出一点时间给哈利和罗恩补课,还在星期四的下午帮助哈利预习魔药学。
虽然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但哈利还是感到了其中的不同。
“莫延,我最近是不是做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绿色大眼睛里都是急切。
银色的眼睛看着绿色的,看了很久。
“不,哈利。没什么事。”
如果你觉得隐瞒和不信任不算什么的话,我即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莫延觉得罗恩有些用处了,因为他总是能滔滔不绝地讲很多话,这让不想一个不小心就起火来的莫延大大轻松。
罗恩总是热情地分析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然后给他们统统套上自以为高明的看法——
斯内普成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比赛时的裁判,他们惨了……
纳威应该站起来反抗盛气凌人的马尔福,他们没有理由屈服……
开赛不到五分钟哈利就抓住了金色飞贼,斯内普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说到这里的时候赫敏冲他连连打眼色)……
……
莫延一概静静地听着。
——————
这个星期三的下午天气很好,莫延也因为活点地图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的端倪,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图书馆里查书。
现在他手里拿的是一本《姓名的魔力》。莫延记得伏地魔曾经给他自己的名字施咒,使得食死徒能够立刻知道敢于叫这个名字的人的位置并且会幻影显形赶到。而小巴蒂·克劳奇用了复方汤剂、彼得·佩迪鲁用着阿尼马格斯形态,但是他们的真实姓名都在活点地图上显现出来。可见巫师的姓名本身就具有魔力,与姓名的拥有者有的可不仅仅是一种称呼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常常会被巫师忽略,或者说能够掩盖这种关系的魔法稀少甚至可能没有。
而现在莫延疑惑的是,真正具有魔力的姓名到底是巫师出生的时候由父母赋予的姓名,还是他本人愿意承认的姓名?绝大多数巫师都不会有这个问题,但莫延不一样。他愿意承认并且一直使用的是“莫延”,但是他出生时拥有的名字是“休·波特”,那么现在在韦斯莱双胞胎手里的活点地图上,显现出的名字究竟是哪一个?与他有类似经历的是伏地魔,但伏地魔没有一个被活点地图监视的经历,所以莫延还是无从参考。
除非自己也有一份活点地图来看看。
莫延缓缓敲击着桌面,忖度着最近哪个晚上自己能抽出时间来到图书馆**区一游。
“莫延!莫延!”
哈利忽然冲了进来大声叫道。平斯夫人挥着鸡毛掸子跟着冲过来,一边咆哮着:“图书馆不许喧哗!不许跑步!”
在平斯夫人的鸡毛掸子能达到他之前,哈利就拉着莫延冲出了图书馆,背后传来尖锐的嚎叫:“你这坏小子,永远都不许进入图书馆!永远!”
莫延一手攥着《姓名的魔力》,一手被哈利拉着,两人跑的飞快,莫延不得不大声喊道:“哈利,什么事啊?我的书包都还没有收拾呢!”
“快点,莫延!”哈利喊:“不然要错过了。”
最后两人来到禁林边缘的小木屋门前,哈利一边敲门一边对莫延激动地说:“莫延,有多少巫师能在一生当中看到一条真正的龙从蛋里孵化出来呢?”
莫延扶着墙壁大口喘气,闻言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条大蜥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跟中国的神龙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丑东西。
自从进入巫师世界后,莫延就下意识地掩藏了自己的武功,平时的日常生活也尽量用巫师的方式来思考。——武侠小说中的武林高手在服用了化功散一类的物品后有时候连跑步都做不到,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有奔流不息的内力支撑的局面,一旦失去,就会产生巨大的不适,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虚弱。莫延也是如此,所以才会跑两步路就会累的不行,幸好霍格沃兹没有体育课,不然他一定会每次都倒数第一——虽然他的身体其实比所有人都强。
海格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在看到莫延时顿了一下,但想必赫敏和罗恩已经提过了,所以并不很吃惊,招呼他们说:“快点进来。赫敏和罗恩五分钟前就到了。——它快出来了。”
蛋正放在桌上,正面有一条深深的裂痕,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出古怪的敲打声。
他们都搬了凳子坐在桌边紧张地看着,海格急得不停搓手,莫延也不禁有些好奇。
突然,蛋里面传出一阵零碎的嘈杂声,然后蛋壳裂了开来。小龙扑通一声落在桌子上。它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弱小的翅膀跟瘦削的身子比起来显得很大,它的鼻孔很大,额上有一对疙瘩似的角,眼睛鼓突突的,呈橙色的。
这么丑?
莫延被雷到了。
然后他耳朵微微一动,听到窗边传来轻微的一声响动。
诺伯尔事件
“谁?”海格大喊,脸色变得刷白——这能在他脸上看出来可真不容易。
但在他跳起来跑到窗边之前,莫延率先冲到门外。
一个有着铂金色头的身影正在快跑开。
“德拉科!”莫延大声喊道。
那个身影停顿下来。
莫延拨腿跑过去。
“哈利,莫延把这个告诉马尔福了?”罗恩怀疑地问。
哈利看到海格也是怀疑的眼神,立刻跳起来:“才不是!我在进门前都还没来得及跟莫延说呢!莫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告诉德拉科?”
“也许他是看到你拽着莫延跑过来才跟来的呢?”罗恩继续猜测,“你们跑的太明显了。”
“你怎么不说他是跟着你和赫敏过来的?”哈利气恼地喊:“你们难道就不是冲过来的?”
罗恩涨红了脸喊道:“我们……”
“住嘴!”赫敏尖叫着制止了两个男孩越吵越凶的态势,然后说:“你们忘了吗?今天中午我们讨论的时候,马尔福就站在不远住站着——他在偷听我们说话。我敢打赌他肯定是那时候知道的。”
两个男孩哼了一声,都不说话了。
“他们在说什么?”
海格看着窗外问道。
哈利三人挤到门边,看到莫延正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也一脸倔狠的看着他。哈利从没有看到过莫延的这种表情,打了个哆嗦。
良久,莫延点头。然后两人抽出魔杖(哈利以为两人要决斗,抽出魔杖就往外冲,被罗恩和赫敏死死拉住),魔杖顶端相交,一道红色的光迅从魔杖里窜进两人体内。
“他们在做什么?”哈利冷静下来问。
“在施咒。”赫敏低声说:“是一种誓言咒语,违背誓言的人将会遭受可怕的惩罚。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然后莫延和德拉科一起往海格的小屋走过来。
“德拉科不会把海格养龙的事说出去。”莫延说:“但作为交换,他要求一起看顾这条龙。”
“这不……”罗恩还没有说完,就被赫敏更大的声音打断了。
“好的。”
“赫敏,你疯了!”罗恩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孩。
“这才是正确的!”棕女孩一甩头,几缕头从罗恩的脸上掠过去。“难道你想让海格进阿兹卡班吗?只要他和我们一起照顾小龙,就不会再告密了。”
莫延噗哧一笑,所有人都看着他。
“咳咳。”莫延忍住笑,说道:“赫敏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名字吗?跟你刚才的话一联系,就变得很有趣。”
德拉科照顾小……德拉科?【拉丁文中“德拉科”的意思就是龙】
众人一起笑起来,虽然德拉科和罗恩的脸色还有些难看,但其他人都故意忽略了。等大家都进了门以后,海格连忙把门关上,重新回到桌子前。
被忽略了很久的小家伙已经把海格的桌子烧得到处都是黑色的坑了。
接下来的时间其实还是很愉快的。德拉科也许是因为自己名字的关系,对龙这种生物十分了解,和实践经验丰富的海格相谈甚欢,哈利、罗恩、赫敏也都听的津津有味,只是莫延有些郁闷——满屋子里的人属他最不喜欢这个丑陋的小东西,但这条还是被海格取名为诺伯尔的挪威脊背龙却最喜欢缠在他身边,莫延一直都在小心提防他,免得这家伙把他的衣服烧坏了——海格已经为他的热情洋溢付出了胡子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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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莫延一边问一边把一杯曼德拉草汁放到桌子上,德拉科连忙把短短几分钟内就又肿胀了一圈的手指塞进去。然后他脸上忍耐的表情终于舒展了一些。
“好多了。”
“你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她只用一分钟就能治好。”
“然后被她看出来这其实是一条挪威脊背龙咬伤的?父亲跟我提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和她的眼光一样好。我们不大可能瞒过她。”
“庞弗雷夫人的医德也一样好,她不会把病人的事情乱说的。”埃德蒙走过来接口道。他看着德拉科凄惨的手,诧异地问道:“德拉科,你被什么东西咬伤了?”
“某种禁林生物。”德拉科说,“埃德蒙,有事吗?”
“听说你这次魁地奇训练不参加,过来看看。”埃德蒙说。“下个星期我们有一场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你想上场吗?”
德拉科激动地跳起来,差点儿打翻了曼德拉草汁,他手忙脚乱地扶好,惊喜地问道:“我……我可以吗?马库斯……”
“马库斯在跟格兰芬多的比赛中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还有德伦斯也是!现在两人正在反省中。”埃德蒙笑着说:“我听马库斯说你飞得很不错,当初仅仅因为年龄就把你编进预备队并不明智。如果你的手到时候能好的话,这个星期六可以测试一下,决定谁是我们比赛时的正式选手。愿意参加吗?”
“当然!”德拉科大叫。
等埃德蒙走了后,德拉科目不转睛地看着莫延。
莫延只好说:“恭喜。”
德拉科的笑容愈灿烂。
莫延有些不理解他了,更觉得他们目前相处的模式极其怪异,他们总是在不断地在冷战和合作中摇摆,而德拉科的神经堪比小强,每次都能在被打击之后迅遗忘,然后精神抖擞地再跳起来,不得不让人佩服。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即使两人冷战,但在外人面前也要做出和平团结的表象,而德拉科每次都做得很好,于是两人中间冷漠的气氛就不知不觉的淡化了。
“诺伯尔怎么样了?”莫延不大自在地转移话题。自从第一次那条破坏力极强的小龙表现了对他的依赖后他就再也不愿意去看那个丑家伙了。
“又长大了一倍。”德拉科提起这个有些愁,“海格不同意把他放生,怕他会死在外面。哈利就提议把他送给韦斯莱的哥哥,查理·韦斯莱在罗马尼亚研究龙,海格也同意了。”
“这很好啊!”莫延不解:“你在愁什么?”
德拉科长叹一声(莫延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仰靠在椅背上,良久才郁郁地说:“我舍不得。”
莫延大寒。
“我想养一条龙很久了,父亲总不同意,我又不能像海格这样无所顾忌地去买一个龙蛋回家。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却又不到一个月就又要送走……”“你可以等毕业以后专门去研究龙。”莫延建议。
“不可能!”德拉科立刻瞪着眼睛看他:“一个马尔福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莫延翻个白眼,暗骂自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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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的时候,德拉科吧莫延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拖出来,哈利三人正站在门厅等着他们两人。
“哈利,我说了我不喜欢诺伯尔,我不想去见他。”莫延无力地说。
“但是诺伯尔喜欢你。”哈利说,“今晚我们就要送诺伯尔离开了。海格希望在诺伯尔离开之前你能去见他一面,这样诺伯尔走的时候就不会太伤心。”
“我只在他出生的时候见了那一面而已,现在肯定已经把我忘了。”莫延试图说服哈利不要做无用功,“挪威脊背龙可没听说有多少智商。”
“如果他真的已经忘了,那你可以先离开。”赫敏保证,“反正我们只要把你带过去就行了。”
但莫延估计错误,诺伯尔还记得他。
事实上,诺伯尔一见到莫延就兴奋地扑过来,鼻孔里喷着愉快的火苗,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里面很尖锐的毒牙,尾巴甩来甩去,共计椅子腿撞断三根,桌子腿砸裂一根,以及牙牙惨嚎一声。
“统统石化!”莫延在两者距离只有三步的时候石化了诺伯尔。
扑通!
诺伯尔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海格立刻怒吼起来,赫敏赶紧解咒。
“哦,诺伯尔。诺伯尔,到妈妈这里来。”海格心疼的满眼含泪。
诺伯尔对着他喷了一束火苗,接着连蹦带跳地跑到黑着脸的莫延身边,不停地用自己的头蹭着莫延的腿,莫延在众人目光的逼视下无法再把诺伯尔扔出去,只好给自己加了一个【盔甲护身】。
送走诺伯尔的夜晚充满了惊奇和惊险,哈利拿出了他的隐形衣,然后解释了一遍这东西的来历。然后莫延也拿出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那一件隐形衣,说是一个幽灵帮助自己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找到的,所有人都很羡慕他的好运,他们也都知道莫延和城堡里的幽灵的关系都很好,连血人巴罗都每天坐在他身边。
送走诺伯尔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巡视城堡的诺丽丝夫人,莫延觉得她是被海格塞进木箱里的老鼠吸引过来的,于是他给她扔了一条干鱼——他在夜游的时候都会在身上备上这个东西,因为隐形衣瞒不过诺丽丝夫人的鼻子;然后从塔顶返回的时候遇到了费尔奇,不过这次在莫延的提醒下没有忘记隐形衣,所以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最后在匆匆忙忙躲过又一次跟上来的诺丽丝夫人的时候,哈利三人(他们披着一件隐形衣)撞上了巡视城堡的斯内普教授(哈利怒:他巡视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荧光闪烁】?),一群人都被逮住了。
本来莫延和德拉科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斯内普只是抽了抽他那个大鼻子,他们就被从角落里揪出来了——德拉科胶的味道被他捕捉到了!
当还穿着睡衣的麦格教授闻讯赶来的时候,格兰芬多的三个人已经被斯内普尖刻的语言骂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了。莫延曾壮着胆子插了一句话,但斯内普只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深邃,但却多了失望,还有一些看不清的情绪在翻滚。
莫延低下头,感觉他骂哈利等人的每个字都变成铁锤砸在他的心上。
愤怒的麦格教授还是每人都扣了五十分。格兰芬多一下子便丢掉了一百五十分,斯莱特林也少了一百分。
莫延不敢去看斯内普教授的表情。
“明天我们就会成为学院公敌了,怎么办?”在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德拉科担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莫延耸耸肩,“自己做得事情自己担。”
————————
埃德蒙一大清早起来,就看到两个一年级学生并肩垂头站在自己门外,一脸疲倦的样子。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敲门?”埃德蒙连忙让他们进屋,但两人拒绝了。
“埃德蒙,我们有事跟你说。”莫延说。
“什么?”
“昨天,我们在夜游的时候被抓了。”
“被谁?”
“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
“还有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德拉科忽然开口。
“那好吧。”埃德蒙抱臂靠在门框上,“告诉我,你们每人被扣了多少分。”
“五十。”莫延羞愧地低声说。
“五十?格兰芬多的三个人也扣了这么多吗?”埃德蒙继续问。
“是的。”
“这么说,格兰芬多被扣了一百五十分?”一个棕色短的男生伸出头来大笑道:“上次魁地奇比赛后我们一直落后他们三十几分,这下可领先了。”
“同时还落后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温迪走过来说:“我在大厅看到了四个学院的记分漏斗,斯莱特林倒数第二。是你们两个的缘故?”
于是莫延红着脸再解释一遍。周围几个宿舍的人听到消息都出来了,被一群至少高自己一英尺的人围着可不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莫延也就算了,最近连德拉科你都跟那几个格兰芬多走在一起,我还看到你去了那个看门人的木屋,这是为什么?”一个淡黄色头的男生尖利问,他是六年级的greader马克·马奇。
“抱歉,不能说。”德拉科摇摇头,他脸色苍白的吓人,看起来快晕倒了。
周围一片寂静。
埃德蒙沉吟了片刻,说到:“这样吧。这次由于你们两人的鲁莽行为,使得斯莱特林学院蒙受了耻辱。作为对你们的惩罚,七天内挣到一百分,一个月内使斯莱特林学院的分数占据第一,那这次的事件和你们跟格兰芬多来往的事就不再追究了,明白吗?”
“七天?”德拉科嘴唇都已经没有血色了。
“没问题。”莫延站直,坚定地看着埃德蒙。他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埃德蒙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后到礼堂大厅去吃饭了。其他人也都一个个地连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那个棕色短的男孩还大声说:“加油啊,莫延,德拉科!”
“七天一百分?莫延……”德拉科恐惧地看着莫延。
“一节课十分,其实也很容易。”莫延笑笑,“只要你知道该从那个方向努力就行。赫敏就经常能做到。”
夜游扣分的后续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刚刚把要求说完,莫延和德拉科就齐刷刷地把面前的木棍变成了杯子,德拉科变的是一个高脚透明的水晶杯,莫延变的是一个椭圆形浅腹扁耳的青瓷杯。
麦格教授过来看了看。
“斯莱特林加十分。”
魔药课上,莫延和德拉科将做好的魔药交上去,都是纯正的亮绿色。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从斯内普的目光中,莫延知道他已经了解了埃德蒙的惩罚内容。
符咒课上,莫延和德拉科几乎同时让自己桌子上的芝麻堆排成一个字。
“每人加五分。”弗里维教授高兴地说。
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问:“谁能告诉我,这种草叫什么?”
德拉科举手(吓呆了一群赫奇帕奇的学生)。
“圆叶含羞草,教授。”
“斯莱特林加两分。他有什么效用?”
德拉科又举手。
“圆叶含羞草的花瓣用在一些爱情魔药中,草叶可以用来制作治疗感冒、胃炎、肠炎、疟疾的魔药。同时还能制作脱剂和少数毒药。”
“斯莱特林加五分。伊万斯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补充一点内容。”莫延说:“圆叶含羞草主要生长在南美热带地区,喜温暖湿润,对土壤要求不严,喜光,但又能耐半阴。因为它株形散落,羽叶纤细秀丽,其叶片一碰即闭合,所以叫含羞草,又叫感应草。因为这种灵敏的感应,所以它可以预测地震。在强烈地震生的几小时前,对外界触觉敏感的含羞草叶会突然萎缩,然后枯萎。并且在正常情况下,含羞草的叶子白天张开,夜晚合闭。如果含羞草叶片出现白天合闭,夜晚张开的反常现象,便是生地震的先兆。”
“……斯莱特林加十分。”
黑魔法防御术上教的内容莫延早在上学之前就都学会了,自然没有问题。
最神奇的是,就连在魔法史上莫延都能从老迈的宾斯教授那里拿到分数。
“教授,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可以说一下吗?”莫延举手问,打断了“妖精叛乱史牌”的宾斯教授催眠曲。
“啊?恩,什么?”宾斯教授反应了好长时间,才含含糊糊地说:“哦,好吧,说吧。”
“公元1612年妖精叛乱。他们在这场叛乱中使用了霍格莫德村的小酒馆作为指挥部。我想,在这场叛乱中,霍格沃兹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妖精要把距离霍格沃兹如此近的霍格莫德村作为指挥部呢?我认为……更何况,霍格沃兹当时的校长福斯科·莱特教授说过……在十六世纪前后,有一位伟大的巫师安鲁斯·雅迪尔,他在1624年……自从芒戈·邦汗建立了圣芒戈医院后,我们就不能不注意到圣芒戈医院在战争中重大的作用……总结起来,可以归为以下几点……”
莫延滔滔不绝地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在满教室的目瞪口呆中用又谦恭又自信的语气说:“教授,您认为我说的是否正确?”
同样听呆了的宾斯教授吭吭巴巴地说:“啊,非常正确,非常正确,这位同学经过了非常严密的思考啊……你是……”
不能怪他不认识莫延,实在是这是莫延一学年以来第二次踏进魔法史教室的大门。
但莫延还是做出一副伤了心的样子,说:“莫延·伊万斯,教授。”
“哦,哦,斯莱特林加三十分。”
……
“太神奇了,只用了三天,你们居然就把分数全都赚回来了。这样看来,一个星期内我们就能稳居第一了。莫延,德拉科,你们真是好样的!”布雷司抱着书本坐倒两人身边,崇拜地说道。
德拉科指着自己浓重的黑眼圈,问:“这你也认为是好样的?”
布雷司赶紧摇摇头。德拉科的形象从来都没有这么惨过,连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金因为没有时间打胶,也都只是柔顺地垂下来。这几天谁要是盯着他看十秒以上,德拉科就会怒气冲冲地以为人家在嘲笑他。
“莫延,分数已经补回来了,你怎么不高兴?”
莫延揉揉额头,说:“我担心哈利,他这些日子不太好过。”
布雷司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沉默了下来。
不管是哈利和赫敏平常在课堂上赚了多少分数,还是哈利两次漂漂亮亮的赢得了魁地奇比赛,都不能减少学院里同学对他们的愤怒。当其冲的,便是一直被格兰芬多们视为骄傲的哈利。
哈利突然从全校最受欢迎和爱戴的人物一下子成为最讨厌的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来攻击他。无论哈利会到哪里,人们都会指指点点并且毫无顾忌地羞辱他。莫延经过这次“赚分大行动”后在斯莱特林的声望非但没有下跌,反而大大上升了不少,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压制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中对哈利不利的言论,就连高年级学生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说什么。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学生在莫延的冷光扫射之下也都噤声不少。但对于格兰芬多的狮子们,莫延却没有什么办法。事实上,他要是插手格兰芬多对哈利的态度,只会让哈利在学院里更难过,只能尽量帮哈利补课,但由于他自己也许诺会尽快把分数得回来,所以哈利在课堂上得的分数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可是要莫延故意放弃分数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不为了在这个时候还站在他身后的斯莱特林,斯内普教授那一刻的眼神也让他连偷懒一些的心思都没有。
该怎么办?
莫延一筹莫展。这些天斯莱特林们一直以为他是为了预习功课才每天精疲力尽,只有德拉科清楚知道那些功课对莫延来说都只是细枝末节的问题,真正让他困扰的是哈利的处境。
“伍德不让我退出魁地奇比赛,他说如果连比赛也赢不了,我们怎么把分数都拿回来呢?”哈利说话的时候眼中泪汪汪的。“可是队里的其他人都不跟我说话。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也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他咬咬嘴唇,哽咽着说:“伟大的找球手。”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只有在莫延面前,哈利才把这段时间以来的困苦和难过表达出来。
莫延抱住他,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渐渐润湿,恨得牙痒痒。
“伍德也是?”
哈利点头。
“韦斯莱双胞胎也是?”
哈利再点头。
本来这三人在看书的时候莫延还是很有好感的:伍德对魁地奇单纯地有一腔热情,随时都能为了魁地奇燃烧;韦斯莱双胞胎则是只要看了书的人就没有办法不喜欢的角色,没想到这些人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混蛋格兰芬多!”
“莫延……”
哈利拽拽他的衣服。
“什么?”
“我也是格兰芬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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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没想到,他还没有去找双胞胎,双胞胎就先找上了他。
莫延不知道的是,许多格兰芬多都把哈利三人的行为归咎于他们和斯莱特林来往的事实,恢复了哈利在进入魁地奇对前对此事的态度。哈利不想让莫延为此事感到愧疚,所以没有跟他说。
直接地说,莫延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居然碰到了恶作剧。
斯莱特林学院等级森严,而这种情况在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长桌上吃饭时表现的最明显。比如说,在公共休息室靠近壁炉的位置都属于各年级的领袖人物,也就是greader,不论年级高低都要对这些人保持尊敬,一般的学生中低年级要给高年级让座,平常在走廊里碰到也是低年级的同学让路。而在长桌上,位置一般都是固定的,从靠近教授长桌开始,分别是三年级、二年级、一年级、级长(有学生会会长的话就是学生会会长)、七年级、六年级、五年级、四年级,各年级中地位高低的人也是以级长为中心散,血人巴罗随意。所以莫延在长桌上的位置上固定的,一边是埃德蒙(巴罗常常插在他们中间),另一边是德拉科(本来德拉科应该坐在对面,但他把高尔和克拉布赶到那边去坐了)。
所以说,如果别人想要对斯莱特林的人的饮食中下点什么东西,只要提前找到他的座位就可以了。不像其他三个学院的人经常乱坐,只能现场勘查。
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延刚刚握上自己的杯子,就觉得似乎这个杯子忽然厚了一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因为曾长期处于危险中而被训练的灵敏异常的反应神经就条件反射地把杯子迅扔了出去。杯子正好在高尔和克拉布头上爆炸了,一大蓬散着恶臭的雾气将两人笼罩住。当雾气散尽的时候,高尔和克拉布已经除了眼白和牙齿其他所有地方都变成纯黑色的了,而且浑身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另外三张长桌上立刻就爆出一阵大笑。
莫延抽出魔杖指向两人。
“清水如泉。”
两人被水浇得湿透了,但还是没什么变化。
笑声顿时更大了。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却笼罩着令人心悸的寂静。
因为那个杯子本来是莫延的,而莫延虽然还没有经过年级末的最后投票,但也已经隐隐是一年级的greader了。
对各年级的greader挑衅,就等于挑衅整个斯莱特林。
在这种氛围下,胆小的拉文克劳和老实的赫奇帕奇都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格兰芬多还在放肆地大笑。
莫延缓缓扬眉,看向格兰芬多长桌上前俯后仰的韦斯莱双胞胎。
双胞胎挑挑眉毛,愈笑得张扬肆意。
“埃德蒙,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哦?”埃德蒙示意其他人继续吃饭,“你怎么做?”
莫延微微一笑,笑得邪魅异常。
“他们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还回去。”
禁林之行
莫延掩着鼻子看看散着恶臭还在吃东西的高尔和克拉布,皱着眉头起身走了。
德拉科厌恶的说道:“你们两个,拿上东西到外面吃去,在庞弗雷夫人除去你们身上的味道之前不许回来。”
克拉布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抱了满怀的食物拉上高尔出去了。
“他们两个是怎么分到斯莱特林的?”布雷司嗤笑道。
“家族遗传吧?”温迪笑笑,刚才高尔和克拉布就坐在她身边,可把她熏坏了。“埃德蒙,你在看什么?”
“格兰芬多……”
……
莫延经过斯莱特林长桌的时候,手指藏在袍袖下连连弹了几下,不为人知地将几个无色的小球弹进几个格兰芬多的餐盘里。那些小球,本来就是他带过来准备教训韦斯莱兄弟的,结果现在主动出击变成了被动还击,也算是师出有名好了。
他在研究东西和练习魔药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些失败后的副产品,而且大多都是剧毒的、强腐蚀性的、爆炸性的等等。一度研究陷入困境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干脆制造出一些恶作剧产品来,很多都是参考韦斯莱兄弟的创意(当然是以后的)。
这才叫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韦斯莱兄弟的产品中,最让他影响深刻的,除了教训乌姆里奇时候用的烟火外,就是金丝雀奶油了。
不过今天他用的是另外一个。
在莫延刚刚踏出门口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阵喧闹。莫延嘴角翘了翘。
而此时,在格兰芬多长桌上韦斯莱兄弟、奥利弗·伍德和李·乔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舌头嗖嗖地飞长长,很快就拖到了胸前,粉红粉红的一条看起来甚是骇人,要是加上因为不得不张大嘴而流出来的口水就很可笑了。
【长舌太妃糖,弗雷德曾经把它撒在地上,骗达力吃下去,长出了长长的舌头】
“哈哈哈……”斯莱特林长桌上顿时爆出一阵大笑。四人狼狈地捧着自己的舌头往医务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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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刚刚走出大门,迎面就有一群猫头鹰飞过来,莫延连忙避到一边,却有一只猫头鹰俯身向他飞来。
“你们的惩罚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到门厅去找费尔奇先生。
麦格教授”
啊,禁林、独角兽和伏地魔。
莫延眯眯眼睛,搓着手中还剩下的几颗药丸,想着该送哪一份大礼给那个胆敢对哈利动手的蠢货奇洛。
晚上十一点钟,他们一起来到门厅,费尔奇已经提着灯等在那里了。
“……他们把那些旧惩罚都废除了真是可惜,应该把你们都捆起来吊上几天——”费尔奇一边带路一边嘀嘀咕咕地说,阴险的语气饱含恶意。“我现在还有那样的链子在办公室里,被我好好的上了油保管起来,等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呢……”
“那恐怕你要活得像尼克·勒梅那么老才有可能了,费尔奇。”莫延调侃地说道。
令其他几人惊讶的是,费尔奇听了这话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瞥了一眼莫延,然后道:“我想你一定认为这种惩罚没有约束力,还想着变本加厉地违反校规是不是?我告诉你,莫延,这次惩罚可不是劳动服务那么简单……我敢打赌比起这个你一定会觉得吊上几天其实很仁慈,至少你们还能胳膊腿儿都齐齐全全的。”
“哦?怎么说?”莫延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你们要跟着那个大个子笨蛋(哈利等人猜到是海格,都轻松起来),别得意,小家伙,你们是要到禁林里去呢……”
罗恩的脸一下子白的跟纸一样。德拉科则死死的站住了。
“禁林?”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们不能在夜晚去那儿,禁林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有狼人,我听说。”
费尔奇桀桀怪笑起来:“不想去?这恐怕由不得你们……”
这时海格大踏步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人打过招呼后,费尔奇转身回去了。不过在他临走前,却把怀里的一个小圆球交给了莫延。
“把这个带上。”他说,“下次再惹麻烦之前,你应该先想想狼人。”
“走吧,孩子们。罗恩、德拉科,你们两个还好吧?”
两个男孩的脸惨白惨白的。
“海格。”罗恩浑身颤抖,“费尔奇说我们要进禁林,他在说谎对吧?他一直喜欢吓唬学生。”
“不,并不是。费尔奇说的对,你们是要进禁林去帮我做一点事。”海格说:“这是对你们做了错事的惩罚。”
“可是学生不应该做这个!”德拉科尖声叫道:“我们只应该写写检讨或者劳动服务!这太危险了!要是我爸爸知道……”
“除非你爸爸宁愿你被开除,否则你就必须去!”听德拉科提到卢修斯·马尔福,海格也咆哮起来,随后他又冷静了些——毕竟他和德拉科的关系还算不错——粗声说:“这件事的确很危险,但我也不想让任何不好的事生。只要你们与我和牙牙不走散的话,禁林里就没有什么能伤到你们的。”
德拉科不情愿地看着他还要说话,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罗恩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莫延只听到他的牙齿格格打架的声音,全亏了哈利扯着他才能继续走。
哈利凑到莫延身边,好奇地问:“莫延,费尔奇塞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莫延看了看,说:“是个在危险的时候能产生一个魔法屏障的东西,应该是费尔奇为了以防万一带在身边的。”
“哇喔!”哈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呀?”
莫延神秘地笑笑:“因为我圣诞节的时候给他送了一份礼物呀!”
其实莫延是把他那份失败的活点地图做了一点改变,使它只能在晚上显现,并且将各个公共休息室里的名字都覆盖了。然后送给了费尔奇,附上说明声称那一份在晚上就会显示出在城堡里游荡的人的名字的地图。一方面,他觉得这个没有一点魔力却能在霍格沃兹神出鬼没兼且不分昼夜巡视的老哑炮其实很神奇,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费尔奇有了那张地图后可以整晚都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免得跑出来和自己“狭路相逢”,为此他把大部分格兰芬多和少部分其他学院的人都做了标记。
海格说明了任务目标是寻找一只受伤的独角兽后,一行人分成了两队:莫延、德拉科和牙牙一队,海格、罗恩、赫敏和哈利是一队。他们分别沿着不同的方向寻找。
“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霍格沃兹居然让我们做这种事……”德拉科一边小心地提着灯走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吓一跳,一边不绝口的嘀嘀咕咕,“没有比让那个老疯子统领霍格沃兹更危险的事了……愚蠢的看门人,本来还以为他有点脑子……我爸爸不会放过他们的……”
莫延正在专心致志地寻找独角兽留下的痕迹,但被德拉科不停叨咕的声音搅扰的心烦意乱,这样下去只怕等哈利都遇到伏地魔后他还在这里转悠。于是当德拉科第五次提到他父亲将会如何如何的时候,莫延爆了。
“够了,德拉科!”莫延怒吼道:“你爸爸你爸爸,总是你爸爸,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属于你自己的骄傲吗?”
德拉科愣了好长时间,才呆呆地说:“我魁地奇和魔药课不错。”
“那不就得了。总把别人的荣耀当成自己的骄傲算什么事!”
“可是哈利在这两方面都比我强好多!”德拉科忽然委屈地叫道:“你又老是帮他,我再努力也比不过……”
“你跟他比什么……”莫延说了一半突然顿珠,眯着眼睛看向德拉科,看得后者毛毛的。
莫延忽然想打前世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小娅总求他念一些hp的同人文,但在他翻了两篇后现都是**文,他一个大男人在都是护士mm的医院怎么能念这种极度破坏形象的文章?当然是坚辞不许,不论小娅怎么哭求也不行。
后来小娅还无限遗憾地说:“好可惜哦!人家很萌dh的说~”
所谓dh,就是德拉科和哈利。
难道德拉科真的在对哈利第一次伸出手的时候就对哈利有意思?怪不得他平常对哈利总是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兴趣,而且在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情况下屡屡挑衅哈利,原来他一直都只是在引起哈利的注意力!
难道他现在一心想胜过哈利就是为了以一个完美的姿态追求哈利——或者更过分,准备谋求攻的地位?
绝!不!允!许!
莫延勃然大怒,一把扔掉手里的灯,揪住德拉科的领子就把他摁在一棵树上,德拉科惊骇地看到莫延一向美丽温和的脸狰狞到近乎扭曲。
“你跟哈利比做什么?恩?”莫延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低沉,竟然极像那位阴沉的魔药学教授,德拉科颤抖起来。“不要告诉我,你在打哈利的主意,马尔福。我警告你,而你最好牢牢地给我记住:离哈利远远地,不然别说你父亲,就是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一起站在你背后,我也一定会让你后悔生出来。永远,永远,不要试图挑战我这番话的真实性。记住了吗?”
他的声音就像在耳语,但与那青的脸色相映衬之后就越骇人。
德拉科忙不迭地点头。
莫延松开他的衣领。
“待在这儿,我自己去看,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乱跑。”
他转身寻了刚刚丢开的灯,命令牙牙留在原地,自己寻着那些隐约可见的痕迹追了上去。
身后,德拉科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莫延那番话的真正意思,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最后在脸上扯出一个怪异的表情,颓然顺着树干坐倒在地上。
莫延一边不时地蹲下来检查树干和草叶上的痕迹,一边竖起耳朵等待着,果然不久后就听到他刚刚走过的一处地方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和一阵骚动。莫延得意地一笑,运起轻功,顺着痕迹快地追了上去。
一只独角兽躺在地上,它已经死了,银色光泽的血液在它的身边缓缓地流动,银白的鬓毛闪动着珍珠般的光泽,细长的腿还保持着倒下时的奇怪的姿势,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美丽和悲伤。
莫延蹲伏在树叉上,缓缓地拉开弓,箭头上浅黑色的魔药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久,一个戴着面罩的影子从树林的阴影中爬了出来,它来到独角兽身边,俯下头,开始吸血。
莫延瞄准它的头部,松开手指,箭无无声无息地破开空气。然后莫延迅抽出另一只箭,再度射出,然后他不等看到自己的成果,就快从树上滑下,很快就没入黑暗中。
交锋伏地魔
“教,教授?”
莫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困在网里动弹不得地斯内普教授,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帮他把缠在他身上的蛛丝弄掉。
这蛛丝是他在对角巷的时候溜进翻倒巷买到的,由一种亚马逊雨林生活的蜘蛛产出,对绝大多数魔法都没有什么反应。莫延用这种蛛丝和一些荨麻绳子缠绕在一起做成一张网,然后对荨麻绳子施法,使得它在被踩到的时候会自动弹起来缠住人,尤其是会缠住嘴和手使他们不能使用魔法——莫延觉得巫师真是很脆弱,太依赖魔法的结果就是离开魔法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进入禁林后莫延就觉得正在被人跟踪,于是这张网便有了第一次挥作用的机会,但莫延万万没想到,这次机会竟然是被用在斯内普教授的身上!
然后他立刻想到,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邓布利多不可能为了让哈利现伏地魔想要夺取魔法石的事情就会连他的性命都不顾,自然会有除了海格那个粗心的半巨人以外其他的保护措施。很显然,斯内普跟在他们这边,邓布利多亲自跟在哈利那边。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解出蛛网的斯内普教授看着手中软绵绵地垂着的淡黄色物体,黑着脸吼道。
莫延佯装好奇地凑过来看看,然后很郑重地指出:“似乎是张网。”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
“好奇怪呀!教授你怎么会被它缠住的?话说回来,教授怎么会在这里?”莫延很惊奇地问。
“不解释一下吗?”斯内普周身仿佛有冷风嗖嗖地吹,“伊万斯先生?”
“解释?解释什么?”莫延一脸无辜,然后恍然大悟,羞愧低头:“抱歉,教授。我还以为我自己可以找到受伤的独角兽,但只走了一段路就失去了痕迹不说,连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阴森。我心里害怕,就又折回来了。我不该这样自大的。”
然后他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愈难看的脸色,惭愧地加上一句:“啊,我的胆量似乎也还同样需要锻炼。”
“够了!”斯内普怒吼一声,“伊万斯先生,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连篇鬼话?”
“难道教授以为我在撒谎?”莫延一脸受伤,接着男孩很倔犟地扭过头,“教授不信便不信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死寂……
良久之后,斯内普忽然转身大步往回走,莫延连忙跟上翻滚地十分帅气的黑袍。
他偷偷耸了耸肩,不信又怎么样?反正你们早就在监视了,知道在隐瞒无所谓,只要不知道隐瞒的是什么内容就行了。已经在监视了还查不到,这是自己的能力问题,怨不得他人。
——————————
哈利还是知道了伏地魔游荡在森林里的事。从禁林里归来以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常常按着自己的伤疤一脸痛苦的表情,有时候还会被别人的触碰突然惊得跳起来。好几次他都忐忑不安地溜到三楼贴到门外听那只三头犬的呼噜声,然后才会安心一会儿。
哈利的惶恐不安看得莫延很是心疼,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哈利还是没有跟他提过魔法石的事,莫延也已经不再主动暗示了。现在他总不能跑到哈利面前说:“没关系。其实这次魔法石你守护的挺轻松的,伏地魔他根本就不能碰你”吧?只能尽量帮助他复习功课了。
从禁林归来后的德拉科也开始沉默起来,甚至有两次在魔药课上炸毁了坩埚。但莫延觉得很满意,失恋尤其是还没有恋爱就已经要说服自己失恋的人都是这样的,消沉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好了。总比他想方设法要伤害哈利好的多。
奇洛还是出现在课堂上,这让莫延有些失望。他知道以奇洛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躲过他那势在必得的两箭,必然是伏地魔出手了。但莫延还是能够在奇洛额头上看到一个浅浅的肉红色印记,在他的身上的大蒜味儿弥漫的时候也能闻到一股紫罗兰的花香,很隐秘,但确实有。莫延得意地笑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去追求那些额外想要的东西了。
在这段时间里,莫延和韦斯莱兄弟又交锋几次,他一次让他们的头变成德拉科的铂金色(韦斯莱双胞胎对自己厌恶透顶,干脆剃了光头),一次让两人的耳朵冒了两天烟。韦斯莱兄弟的产品却一次落空,一次让高尔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布雷司情,只有一次让莫延中了招,使他一说话就从嘴里冒出一小朵一小朵的浅紫色山樱花来。气恼之下莫延对格兰芬多长桌实行了药丸地毯式覆盖,结果当天午餐时一半以上的格兰芬多正在吃饭的时候变成了一只庞大、肥硕、笨拙的金丝雀(包括韦斯莱们),剩下的人有的长出了长长的舌头,有的头忽然燃烧起来(只是看起来在燃烧),有的砰地长出了猪鼻子或者驴耳朵(赫敏长出了一对兔子耳朵),还有十几个人满嘴胡话,怎么也表达不出自己真正的意思(包括哈利)。虽然这些情况都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但是笑料十足。韦斯莱兄弟的反击很快,当天晚餐时高尔的嘴里忽然吐出许多只癞蛤蟆,那些肮脏丑陋的东西在长桌上蹦来跳去,并且毫不顾忌地把身上的浓汁爆开,虽然埃德蒙和温迪很快就用魔杖清理了,但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失去了食欲。
当整个霍格沃兹都在期待接下来还有什么精彩节目时,双方却都偃旗息鼓——莫延因为累及哈利和他的朋友们,被三人谴责了许久,郁郁地莫延也就没精神再去还击了,谁知双胞胎也跟着停下来。
很快就到了学期末。在热得让人昏的几天里,他们把所有的课程都考完了,然后将有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来等待考试结果。最后一场魔法史考完后,所有的学生都欢呼起来,羽毛笔和羊皮纸被扔的到处都是。
彻底轻松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有一次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
以及哈利对伏地魔。
“莫延,你的第十三题是怎么回答的?我刚刚想到我好像漏掉了一个要点……”赫敏远远地看见莫延坐在湖边,连忙跑过去问道。
“哦,拜托,赫敏。”罗恩呻吟着,“不要再说了好吗?好不容易考完了试,我不想再将自己处在回忆考试的痛苦中了。”
莫延看着还在揉着额头的哈利,问道:“怎么了,哈利?头在痛吗?”
“我倒希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哈利生气地大叫,“我的前额一直在痛。以前它也痛过,但从来没试过象现在这样经常作。”
“以前?什么时候?”莫延追问。
“啊,记不清了。”哈利含含糊糊地说。
莫延想生气,但哈利抱着头的样子又让他气不起来。他叹了口气,拉过哈利,替他揉几个额头上的穴道。
“好点儿了没?”
“恩,舒服多了。”哈利恹恹欲睡,干脆枕在莫延腿上闭上了眼睛,眉头却还依然皱着,眼皮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乱转,显而易见还在想什么烦心的事。
罗恩和赫敏也都先后躺在了草地上,罗恩昏昏欲睡,赫敏却还在喃喃自语:“应该是1863年,阿拉伊尔在霍格莫德组织了……”
“啊呀!”哈利忽然惊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额头狠狠地撞在莫延下巴上。
“对不起,莫延!”哈利捂着额头大声道歉,然后招呼另外两人:“赫敏,罗恩,快点来!”
“你要去哪儿?”罗恩睡眼朦胧地问,但哈利已经跑开了,他只好拉着还沉浸在思绪中的赫敏爬起来追上去。
莫延捂着嘴,指缝中露出一丝鲜红的血迹,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
“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莫延?”查尔斯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恩。”莫延从箱子里粗鲁地拽出隐形衣,闷着嗓子回答。
“太危险了。”查尔斯忧心忡忡,“你应该去找教授。那个邪恶的灵魂十分强大,不是你这种一年级新生就能对付的。”
“没完(关)系。”莫延舔了舔染上血色的嘴唇,在自己的手臂上装上弩箭,继续说:“哈尼(利)可以推(对)付,我是(只)要赶(看)着就个(可)以了。”
“你真的可以只是看着吗?”查尔斯看着又从莫延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心疼的说。
莫延没有说话,运起内力,披上隐形衣转身走出宿舍。
他也想过不去管,但最后还是忍不住。
他不能放任哈利一个人去面对伏地魔。
那样眼睁睁看他陷入危险中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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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无声无息地从活板门跳了下去,踩在已经死掉了的魔鬼网上,然后顺着哈利等人打开的门走进去,下棋的时候他就站在担心又无措的赫敏身后,罗恩自我牺牲的时候他倒是少少地敬佩了一下,然后在魔药关里,趁着两人还在打量房间的时候先从最小的一瓶中抽出三滴药水含进嘴里,跟着哈利走进了最后一个房间。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忍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次哈利其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并不想出手——尤其是在哈利站在镜子面前撒谎的时候他感觉那紫色的火焰扭曲了一下,一个隐形的人走了进来以后。
但是……
当哈利聪明地借助母亲的保护力量抓在奇洛脸上的时候,莫延的心脏痛的像是被搅拌机不停地搅动——他都已经如此了,那哈利该有多么痛?
哈利,哈利……
哈利已经痛的晕过去了,奇洛挣脱了他的手,但那隐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蓦然,莫延明白了,那个人其实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现了他。他们现在只是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来使自己处于一个相对主动的位置。
奇洛拿起魔杖对着哈利,那个尖锐阴森的声音催促着他杀了哈利。
该死的!
那人可以冷眼旁观,但莫延怎么能?
他一把扯下隐形衣,左臂对准奇洛扣动了机关,一只淬了毒药的袖箭直接射中了奇洛狰狞的脸。
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尖啸着从奇洛身体里脱出来,直直扑向天花板。恼火的莫延哪里肯让他这么轻易就走掉?他一挥魔杖,手中出现一根银色长枪,腾地从原地跃起,枪尖快刺在那个逃跑的影子上。手腕连振,枪体在空气中摩擦,出清亮的啸声。
莫延就不信了,就算现在他学的那些咒语都对付不了半死灵魂状态的伏地魔,但灵魂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能量形式,不能一口气灭了你,难道还不能被打散削弱?
他的枪,虽然达不到传说中破碎虚空的神奇境界,但能将无形的空气也削成锐利的气流刀,哪怕是磐石,卷在他的枪花里也都能变成碎片。
只要度足够快,力量足够强!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个透明度增加了一倍有余的影子从天花板上穿了出去。
莫延跪倒在地上,右手虎口破裂,整条右臂的毛细血管仿佛都震开了,血色一片。
他勉强坚持着,直到看见一个银色的扎着蝴蝶结的胡子,这才放心晕了过去。
这只老狐狸!
决裂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点金色的光在闪耀,很刺眼。
真讨厌!
莫延咕哝一声,又往下陷了一点,拉起被单盖住头继续睡。
一阵闷闷地笑声传来。
有人?
莫延闪电般从床上弹起来,在他睁开眼睛之前,手就已经掐住了一个温暖的脖子。
有力的脉动在指下震荡,带的受伤的手指一阵轻微的刺痛。
然后莫延看到一个留着齐腰的白胡子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在别人的控制下。
莫延看着那半月形眼镜后温柔的蓝色,冷哼一声,把手收回来,又钻进了被窝。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医疗室里,床上铺着白色的被单,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糖果和书本。
“哦,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们送给你的。”邓布利多注意到他在看桌子上的东西,解释说:“弗雷德和乔治曾经想给你送一罐糖果,但是波比认为其中可能有不利成分,所以拿去检查了。然后他们又试图送给哈利一个马桶圈,认为哈利一定会感兴趣,结果也被波比没收。接着两人都被赶出去了。”
莫延再度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理这个一手安排了哈利去经历那些冒险事件的老狐狸,尤其是这老头儿竟然用哈利的生命来试探他。虽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邓布利多一定能在最后一刻救下哈利,但他就是感到愤怒。同时还有一点嫉妒:凭什么我就要暴露实力拼死拼活地去救人,你就可以好整以暇地等别人露出破绽?
“哦,我小时候也曾经藏在被子里,似乎黑暗中有许多有趣的东西正在等待着我去现。”莫延感到邓布利多凑近了些,“不过这样似乎有点儿闷,你觉得还好吗?”
莫延猛地把被子拉下来。
“一脸(点)也夫(不)!嘶——”
他本来也想说的狠一些有气势一些,但咬伤的舌头毫不留情地破坏了他的愿望。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舌头疼的比以前厉害多了,口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气。
“哦,你的舌头也受伤了吗?”邓布利多的声音郑重了些。但莫延就是觉得的他在幸灾乐祸——什么叫舌头也受伤了?难道他以为自己在打架中太紧张而咬到了吗?真是太耻辱了!
邓布利多叫来了庞弗雷夫人,她检查了他的舌头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伤的很重吗?”邓布利多问。
“岂止是很重!都快咬成两半儿了!”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说,也不知道她在生谁的气。“幸好是咬在舌尖,要是再深一点现在都已经失血而死了!”
庞弗雷夫人疾风般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深绿色的粘稠状液体过来。
“把它喝了,孩子。不要咽下去——也不要吐出来!就含着!”庞弗雷夫人见莫延恶心地要吐掉的样子,连忙大叫着制止。
莫延的脸痛苦地皱起来。庞弗雷夫人的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喝,他都觉得自己是把泡了臭鞋子的水含在嘴里了。
呕——不能这么想,要吐了——
莫延知道为了让自己能尽快可以说话就必须遵从庞弗雷夫人的吩咐,于是用手捂着嘴强逼着挑剔的味觉忍耐胃里翻滚的感觉。然后他注意到自己的手上还缠着绷带。
“阿不思,看来这孩子现在是没有办法说话了。就让他先休息吧。”庞弗雷夫人说。
“不用担心,波比。我只跟这孩子聊一会儿就走。”邓布利多说:“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流大概只需要一方的语言就够了。”
“好吧,记住不能让他说话。”庞弗雷夫人让步。
就算想说也说不了!莫延郁闷地想,为什么他不能在昏迷地时候舌头就被治好呢?这样他现在该有多么轻松。如今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舌头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痛,难受的要死。虽然那些粘稠的液体一进入嘴里就迅减少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附在舌头上,但那种恶心的感觉经久不散。莫延相信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会有昨天前天的早中晚餐纷纷来报到。
“好了,今天不要说话,晚上再服一次药,明天早上就好了。”庞弗雷夫人叮嘱他。
还要服一次?
一听这话,莫延惊恐地看着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句恐吓。
然而随即庞弗雷夫人就跟两人告辞离开了。
莫延倒在床上,心中感到无限凄凉。
“那么,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哈利的情况对吗?”邓布利多自动拉张椅子坐到他床边。
莫延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哈利现在已经没事了,还用的着他说吗?
“当然,当然,你那聪明的脑袋一定已经猜到他们现在都没事了对吗?”邓布利多说:“不过哈利还需要在医务室待两天。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都在今天早晨健康地回到宿舍了。”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见莫延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我想,也许你还有什么东西想告诉我?”
莫延挑眉,表示疑问。
“比如说……”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些了然的光芒。“魁地奇比赛中狂的椅子?还有你最后那些神奇的能伤害到灵魂的技艺?”
“再比如,那些和韦斯莱兄弟斗法的恶作剧产品?捆住了斯内普教授的绳索?还有最后射中奇洛教授的箭?以及箭上的那些魔药?”
莫延摸摸胳膊,现自己的弩箭还在。只是三只袖箭少了两只——一只消耗在伏地魔身上,另一只自然是被邓布利多拿走了。
他撇撇嘴,你都已经自己在研究了,还问什么?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谈一谈。明天中午两点怎么样?”邓布利多虽然是用着疑问的语气,但他的话却直接为两人的会谈做了决定。
莫延很厌恶这种独断的行为,冷笑着看着他,摇摇头。
“明天不方便吗?”邓布利多说,“后天怎么样?不过后天你们就要参加晚宴,还要收拾东西,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莫延抽出魔杖,在空中划下字体:“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
邓布利多盯着那排字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过头看着他。
“好吧,好吧。”他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也许我可以等到将来你愿意跟我说的时候。孩子,我的大门随时都可以为你打开。”
莫延翻了个白眼,重新闭上眼睛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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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莫延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那里还残留着酒的香味。埃德蒙正坐在一张沙上等着他。
“昨晚大家通宵庆祝,但你不在,还真是褪色不少。”
埃德蒙替他到了一杯橙黄色的液体,浓郁的香味散出来。
“尝尝吧,罗斯默塔夫人的黄油啤酒,我猜你一定没有喝过。”
“谢谢,埃德蒙,不过不用了。”莫延坐在他旁边的沙上。“我的舌头受了伤,恐怕不能喝酒。”
“哦?那真是遗憾。”埃德蒙挑起一根眉毛说,然后问:“那么,外面的传说是真的吗?你真的做了那些事?”
“哪些事?”莫延不解。赫敏和罗恩应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对,难道邓布利多也成了长舌妇?
埃德蒙于是把传言讲了一遍,传言中他是因为担心哈利等人的安危,在几人闯进了三楼走廊的时候也尾随进入,刚好赶得及在哈利倒下的时候接下了驱逐伏地魔的大棒。除了时间上有一点出入外其他还真都差不多。很显然是邓布利多授意的流言。其中没有提到他的武术,但却说他们经过了一场恶战。
“基本上就是这样。”莫延道。
“莫延,我很怀疑你的身体里有格兰芬多因子。”埃德蒙说,“真是太鲁莽了。不说力量差距,仅仅因为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也不应该管这件事。至今斯莱特林学院中依然有许多人的父母是黑魔王的忠实追随者,你这样会使自己在学院中陷入危险。”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哈利去死?”
“恕我直言,莫延。你把哈利·波特当成是自己的生死之交,他有没有用同样的态度来看待你呢?这次的事,为什么说你‘尾随’进入,而不是和伟大的救世主作为同伴并肩战斗?”
莫延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埃德蒙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这两天在学院小心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期末晚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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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庆祝的早了些。”莫延走进礼堂,看着里面的绿色和银色的装饰以及座位处插着那面印着大蟒蛇的队旗。
“我们的分数最高,莫延。”埃德蒙说:“学院杯一定是我们的。”
“别忘了哈利这两天做的事整个学院都在传。”莫延提醒,“邓布利多一定会为他们加分的。”
埃德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当哈利走进礼堂的时候,莫延一下子就知道了。因为礼堂里突然安静了两秒钟,接着更加喧闹了。
他知道哈利在朝他看,但是他看天看地看埃德蒙巴罗德拉科,就是不看哈利。
当危险过去后,隐瞒的伤痛就占据了全部心神。
“又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校长振奋地说,“但我不得不在你们放开肚皮去吃这些美妙的食物前,用一个老头的唠叨来先打扰一下。多么愉快的一年啊!我希望你们会觉,自己的脑筋比过去丰富了一些……你们还有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来让它变得漂亮和空虚呢!”
“现在,据我所知,学院杯要在这里颁。具体积分是:格兰芬多第四;赫奇帕奇第三;拉文克劳第二;斯莱特林第一。”
邓布利多的话结束后,其他三个学院惊讶的看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却依旧保持着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邓布利多的下文。
果然,接下来邓布利多分别给莫延、赫敏、罗恩各加了五十分,哈利加了一百分,纳威加了二十分。在另三个学院的欢腾中,斯莱特林长桌上依旧寂静。不过这一次,怀疑和期待的眼神已经被愤怒替代。
“莫延,这一幕将是我终生的耻辱。”埃德蒙脸色苍白的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已经变成格兰芬多狮子的大旗。
莫延没有说话,同样的耻辱感和深深的悔恨在心中翻腾,让他不敢面对任何一个斯莱特林的眼神。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曾经努力为学院争取荣誉的话,斯莱特林可以领先格兰芬多的绝不止一百六十分。
——————————
“莫延!莫延!”哈利高声叫着,追上了正要离开礼堂的莫延。
“什么事?”莫延淡淡地问。
“莫延~”哈利忐忑地看着他的脸色,“莫延,对不起。”
莫延歪歪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你的……我只是……”哈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只是你觉得其实我不值得信任?”莫延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努力平和到诡异的问。
“不,当然不是,只是罗恩和赫敏说……”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恩和赫敏?”莫延眼睛都红了,那些抢走我唯一亲人的韦斯莱?“红穷鬼和泥巴种告诉你我不可信任?”
“莫延,不许这么说我的朋友!”哈利大声喊道。
“他们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莫延也放弃了压抑自己的怒火,以更大的音量吼道。“就凭他们也配?”
“可你是斯莱特林!”哈利口不择言。
可你是斯莱特林!
可你是斯莱特林!
可你是斯莱特林!
莫延只觉得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反复轰鸣,几乎让他当场大笑出来。
斯莱特林!
就因为我在另一个不受欢迎的学院,你就直接给我戴上了名为“不可信任”的徽章?
那我为你做的那些事呢?我们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呢?
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因为我身处的学院就把我排斥在外?
本来莫延还一直苦苦筹划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合情合理地相认然后生活在一起,就算到德思礼家也无所谓,但现在这个愿望却像是早晨的露珠一样被蒸的看不见一丝痕迹。
如果哈利仅仅因为他的学院就将他排除在自己人的范围之外,如果哈利只有在知道他们是孪生兄弟的时候才能够与他信任相知,那么……
我的……灵魂呢?
哥哥。
莫延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一笑。
“罢了。”他用中文说。
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哈利在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他想说的其实莫延是斯莱特林,斯内普是他们的院长而且对他很好,他本来以为斯内普才是那个偷魔法石的人当然这是误会,他本来只是不想让他为了尊敬的长辈伤心……可是口不择言下他只说出了那一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莫延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透明的仿佛会随时随风飘走,一向温柔宁静笑意盈盈的眸子也失去了所有神采,就像是没有温度的玻璃。
然后他说了两个他完全听不懂的字,离开的背影依然挺直,却仿佛随时都会变成碎片。
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狠狠的抽痛起来,咆哮着让他立刻追上去解释收回所有伤人的话,可是他的身体仿佛被石化了,动弹不得。
暑假之行
莫延坐在一个勉强算是干净的石头上,把玩着手中的戒指。
那是一个很大的用金子打造的戒指,莫延估计自己可以将轻易将三根手指塞进去,戒指中间镶着一颗深黑色的石头。
斯莱特林家的戒指,和连邓布利多都迷惑了的还魂石。
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莫延的身后是一栋房子,房顶上的瓦片几乎都已经掉光了,几处地方有椽子露出来,墙壁上全是青苔,小窗子上堆着厚厚的尘垢。周围的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荨麻,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房子周围长满了树木,阴影挡住了光线和不远处山谷的景色。但是莫延知道,从这片树林里走出去,就能到一个叫“小汉格顿”的小村子。小汉格顿村位于两座陡峭的小山之间,拥有一个不大的教堂和一处墓地。其中一座小山的山坡上有一个很大的庄园,曾经那是方圆几里内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物,但是现在因为长久无人打理而变得残垣断壁、潮湿阴霾。有的窗户用木板封着,有的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屋顶上瓦片残缺不全,常青藤爬满屋前,荒凉的像是传说中的鬼宅。
那里就是里德尔庄园。
当莫延连着找了两天都在冈特家的废墟里找不到那枚戒指时,他曾经闯到里德尔庄园中去,打昏了那个叫“弗兰克·布莱斯”的园丁,把他锁在一间柴房里,把里德尔庄园翻了个底朝天。虽然他很清楚戒指就藏在废墟里,但突如其来的烦躁感让他失去了在一堆石头和泥块中翻找的兴趣。相反,搜一个大大的、像鬼宅一样的庄园就有趣多了。莫延在里面翻出了不少古董、珠宝、画像、曾经的日记、过时的玩具、华丽的衣服、虫蛀了的古籍……莫延越翻越是兴味盎然,一连滞留了一个星期。已经七十多岁的弗兰克·布莱斯聋得很厉害,什么也听不见,他那条腿更加不能动弹,但是居然每天都很有精力地策划逃跑,给莫延带来不少麻烦。而且这个老头儿头脑很灵敏,针对“劫匪”的各种目的做出劝说和开解,如果莫延真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可能就被他说服了。只可惜他只是把在里德尔庄园翻找当成是一种在别处寻而不得的消遣和泄罢了。
第八天凌晨,在漫长的“寻宝”过程中心情已经保持在一个相对较愉快的状态的莫延终于意犹未尽地收手了。他靠在柴房门上,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翻身的声音,知道那个老园丁已经醒了。
“嗨,我要走了。半个小时以后你才能打开门,不许报警。还有,有可能的尽快离开这里吧!如果你再留在这里,迟早会性命不保。”
言已至此,莫延觉得能不能活下来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然后他奕奕然地走下山坡,重新开始了土拨鼠的工作。终于,在第十五天,莫延找到了这枚戒指并且成功地用免疫魔法的蛛网编成的钩锁绕过周围的防护咒语,取得了这枚魂器。
现在莫延的样子十分狼狈:他一向梳理的整整齐齐、就算乱也是优雅刻意的凌乱的红已经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起,上面满是泥土和树叶。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衣服更不必说,脏兮兮皱巴巴不说,还散着一股异味儿——在这个废墟里寻找了这么长时间的莫延连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那还来的功夫洗衣服?
不过莫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尽毁,因为此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和振奋中去了。他已经得到了第一件魂器,而且另一件魂器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手——万应室的拉文克劳冠冕就在一个有麻点的巫师石像上。上一年他之所以一直忍住没有将那个魂器取出来,就是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找到一个比伏地魔所认同的安全地带还要隐蔽的所在,至少伏地魔的这件魂器一直藏到了最终战争的前一刻才被哈利现,如果莫延贸贸然取出来,在他还没有有效的手段可以将那玩意毁灭的前提下,一旦流失,那后果等于是灾难性的。
但现在不同了——莫延刚刚做出他的第一个空间戒指!
从刚进对角巷开始莫延就在为了研制空间戒指而努力,在空间魔法这一方面其实巫师界已经有了深入的研究,甚至都普及开来——无论是万应室、城堡里的秘道,还是那些神奇的魔法帐篷、韦斯莱先生扩大的车厢容积、阿拉斯托·穆迪的箱子,都是空间魔法的成熟应用。但是巫师们似乎从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戒指、手镯一类的东西变成空间魔法物品。但是从前对修真小说中各种能容纳山川河岳的空间戒指就哈了很久的莫延自然从一开始就很想给自己做一个这种东西了。暑假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去翻倒巷淘了一回宝,找到了几种很稀少的魔药材料,他还花大价钱买了一个帐篷来研究。不久前又在冈特家的废墟里现了一块天生富含魔法能量的黑曜石,万事俱备后,两天前他成功的把这块黑曜石做成了一个空间物品,内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莫延粗略估计只有五立方米多一点。但是要把魂器放在里面却是足够了,而且如果不是他本人的话,就算别人知道这是一个储物戒指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是什么,更不要说把东西拿出来了。
算算时间,明天就是哈利的生日了。
也是他的生日。
哈利……
莫延的笑容忽然僵住,慢慢地变成面无表情。
可你是斯莱特林!
每次一回想起这句话,莫延都觉得无法呼吸。
莫延揪住胸口,深深地呼吸,慢慢平复因为心绪波动而带来的绞痛。
跟伏地魔的那一个照面,似乎把莫延体内属于武者的那一部分都激出来了,被压抑了许久的内息那段日子在他的体内奔流不止。但是和哈利的那一场争吵引起的强烈的情绪波动使得原本就很活跃的内息也跟着躁动起来,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尽管这一个月来莫延一直在细心调理,但还有七成以上的经脉被堵塞了,能被他自己控制的内力也只有不到以前的两成。莫延估计自己最少还要有半年多才能把伤全部养好。也因此,许多制定好的计划都不得不往后拖延了。
既然这样,那么,就去那里看看吧!
莫延在心里默默地说,忽然有些淡淡的、但抹之不去的伤感。
——————————
小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用眼角的余光好奇地打量着广场中央看着那块战争纪念碑的男孩。
男孩的色和眸色都是很少见的:他的头是红色,跟人们通常所见的红色又不大一样,很是纯粹而温暖,他的眼睛是银白色的,单单只看那眸色,不像是人**的一部分,倒像是一对纯银做的珠子,但是那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深邃的悲伤和怀念却不会容人错认。
“妈妈,那个男孩怎么了?”一个穿着红色蕾丝花边裙子的小女孩拉着身边年轻妇女的衣摆问道。
“哦,宝贝,他在怀念战争中逝去的英雄。”母亲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
“他为什么那样难过?”女儿问。
母亲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他的亲人有在那场战争中丧生的吧?”
别人的议论莫延没有听到,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代替了原本的一个刻满了人名的方尖石塔的四人雕像:一个男人,头乱蓬蓬的,带着眼镜;一个长女人,友好和蔼,美丽优雅;还有两个男婴分别坐在两人的怀中,一个胖乎乎的,头上没有疤痕,十分健康,另一个有一张削尖的小脸,显得很柔弱。
莫延凑近了些,仔细地看那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因为一直都在躲避伏地魔的追杀,所以他只见过他们有限的几次,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教父小天狼星反而来的多些。已经略微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母亲每次看到他似乎都在哭泣,美丽的绿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泪水;而父亲则是皱着眉一遍一遍地叹气,眼中饱含着痛苦和愤恨。他从没有见过他们的这种样子:快乐的,微笑的,祥和的。四个人在一起,就像是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温馨幸福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哀伤,没有杀戮和责任,也没有欺瞒和伤害,他们是一家人。
如果……如果我能这样张大,该有多好!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石刻的在母亲怀里笑的异常愉快的自己,却只感到了指下的冰冷和坚硬。
莫延瞬间对命运升起一股怨恨——为什么苍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却又要蛮横无理地将我的家庭剥夺?这到底是仁慈,还是残忍?
他心中一痛,忍不住又捂着嘴,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点一点鲜红的花朵开在他脚下的土地上,夺目而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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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教堂的彩色玻璃将宝石般灿烂美丽的光华印遍整个广场。莫延终于慢慢地离开,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僵硬地几乎迈不开步子。
他走出几步之后,再回头看,就只看到了那块战争纪念碑,上面写满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名字,记载着一些永远都与他无关的故事。但此刻莫延看着那块欺骗人眼睛的石塔,却有一种深深地亲切感。
当他走近教堂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神父吟诵的声音:
“我因这些事哭泣。我眼泪汪汪。因为那当安慰我,救我性命的,离我甚远。我的儿女孤苦,因为仇敌得了胜。
锡安举手,无人安慰。耶和华论雅各已经出令,使四围的人作他仇敌。耶路撒冷在他们中间像不洁之物。
耶和华是公义的。他这样待我,是因我违背他的命令。众民哪,请听我的话,看我的痛苦。我的处*女和少年人都被掳去。
我招呼我所亲爱的,他们却愚弄我。我的祭司和长老正寻求食物,救性命的时候,就在城中绝气。
耶和华阿,求你观看,因为我在急难中。我心肠扰乱。我心在我里面翻转,因我大大悖逆。在外,刀剑使人丧子。在家,犹如死亡。”
神父低沉的声音充满哀伤,莫延冷冷地笑。
耶路撒冷遭受的困难、落寞如果都是因为以色列百姓的罪过,是因为违背了神的命令招致了神的愤怒,如果真是这样,那当信奉神灵的人在苦难中挣扎的时候神在哪里?当纯洁的灵魂被玷污的时候神在哪里?当罪恶的杀戮和掠夺在进行中的时候神在哪里?如果神只会惩罚和降罪,那么神跟恶魔又有什么分别?神是慈悲,是怜悯,是公正,是正义和希望。而不是让人民受苦受难,然后再伸手给受难的人民,让他们信奉他,依赖他,赞颂他。
莫延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在吱呀一声轻响中,走进了墓地。
家族遗产
这个英国西南部的叫做高锥克山谷的村庄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半魔法住地,许多魔法家庭世代居住在这里,有时候还会宽容地帮助附近地麻瓜。这里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在这里魔法工匠布朗姆·莱特铸造了第一只金色飞贼。
在这个外表看起来不大的墓地里,有许多古代魔法世家的名字。
在邓布利多的父亲和妹妹——“凯德拉·邓布利多”和“阿瑞娜·邓布利多”的墓碑后两排,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块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面刻着:
詹姆·波特
生于196o.3.27.
卒于1981.1o.31
莉莉·波特
生于196o.1.3o
卒于1981.1o.31
最后要被打败的敌人就是死亡
莫延抱膝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读着最后一句话:最后要被打败的敌人就是死亡。
他无法不去想,自己的父母就躺在这个冰冷的墓碑和阴寒的泥土下渐渐腐烂,也许已经只剩骨骸,也许已经化作了泥土,莫延不知道人的身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归于尘埃,但无论是什么答案他都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长眠了十一年,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坐在距离如此近的地方看着他们留在这世间的最后痕迹,他们也不会知道,他在这里无声地流泪,想念着逝去的和在世却远离的人。
死亡从来不只是死者的不幸,更多的是生者的煎熬和痛苦。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莫延离开了墓地,走出窄门,走过喧闹的小酒馆,走出村子,顺着那条在月光下有些幽蓝的街道,一直找到了一大片废墟。
那曾经是他的家。
他只到过一次的家。
野草已经长得很高了,长久未经打理的篱笆上面横七竖八的长出了枝叶。房屋的大部分都还完好,只是被常春藤覆盖了不少。顶层的右侧被炸毁了,碎石和破损的墙壁还和他十一年前离开的时候一个模样,只是在风雨和阳光的摧残下也显出了岁月的痕迹。
当莫延走近大门的时候,一个木牌从乱糟糟的野草中冒出来,上面用金色的字母写着:
就在这里,在1981年1o月31日的晚上
莉莉和詹姆;波特失去生命
他们的一个儿子,休,
成为邪恶之徒祭奠黑魔王的牺牲
另一个儿子,哈利,成为唯一的
逃脱了死咒的巫师
这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子
就保持了废墟的样子
作为波特夫妇与休的纪念碑
和一个对于拆散他们家庭的暴力的警钟
这些整洁的文字周围,来见证大难不死的男孩留下的奇迹之地的巫师们潦草地写下了他们的话。一些人用永不褪色墨水简单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些人把自己姓名的字母刻进了木头,还有一些人写了简短的留言。不管是看上去几天前留下的字迹,还是十一年前暗淡的笔墨,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一个意思:
祝你好运,哈利,无论你在哪。
当你读到这个,哈利,我们都在你身后!
哈利波特万岁。
莫延推开门,里面还是那副样子:倒下时差点压到哈利、后来又被海格一把掀出去在墙上几乎撞成碎片的柜子,在屋子被咒语炸开时被碎石砸坏了的桌子和小小的摇篮,倒在地上的奶瓶,只剩三条腿的摇篮,在风中轻轻荡漾的变成灰黑色的窗帘……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一切,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可以离开圣芒戈,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哈利。
那本来是他自出生以后最快乐的一天。
他记得,为了欢迎他第一次回家,父母对整个房间都施了法,天花板上是无数彩色的小星星眨着眼睛说话,房间里漂浮着软绵绵香喷喷的彩色云朵,两只大大的南瓜做成了太阳和月亮,房间里堆满了糖果和玩具,哈利骑着一把玩具扫帚在飞来飞去——他走路都还不稳当,就已经能够漂亮的躲避云朵和南瓜了。父亲为他大声喝彩,母亲却担心地拿着魔杖准备随时救援。莫延挥舞着细胳膊细腿爬到了一朵云彩上,舔了一下,果然是甜的,但母亲立刻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把他抱开,生怕这种食物会影响到他的身体。父亲在自己的脸上贴了滑稽的纸条和闪亮的贴片,扮着各种鬼脸来逗他——看一个成年男人做出这中表情来自然是极好笑的,莫延一直在咯咯地笑,后来笑岔了气,母亲恼火地把搞怪父亲赶到一边去护卫哈利。
莫延一边回想,一边笑,一边流泪,心里的哀伤和思念犹如泉水喷涌。
直到伏地魔闯进来以前,他都那样快乐,快乐的甚至忽略了屋子里的装饰的特点,忽略了那天其实是万圣节。
一生中,最快乐,也是最悲伤的日子。
第一次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节日,然后父母死去,教父蒙冤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哈利被邓不利多送进只有虐待的德思礼家,莫延流落在孤儿院。
分崩离析,天塌地裂,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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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痕迹,但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屋里残留的东西翻看起来——有父亲曾经在脸上贴过的贴片,因为早就失去了魔法能量而变得普普通通;他戴过的一对白色的小翅膀,虽然羽毛大多数都脱落了;母亲用过的梳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但莫延决定永远都不会洗它;一本脱页的书,上面还有记过的笔记,可是不怎么工整,莫延猜测读它的人是父亲;哈利的玩具扫帚,已经断成两半了;银质的餐勺和顶端套上了小熊棉套子的玩具魔杖……
再把整个屋子都看完后,莫延无奈地现自己的空间戒指已经塞不下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磨秃的羽毛笔和画着金娃娃的小瓷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两样,于是把先前塞进去的东西又一样样拿出来,痛苦地权衡有哪一样东西可以放弃。
就在这时,莫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座房子里连一件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莫延记得,哈利到了古灵阁的时候似乎在父母留下的保险库里只看到成堆了金加隆、一片银西克和铜纳特——莫延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把铜纳特也藏在里面?最重要的是,除了钱以外的其他东西呢?
波特家族的祖先是传说中的三兄弟之一的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是最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之一,这样一个古老的家族,怎么会没有珍贵的魔法物品和他们都被邓布利多拿走了?
不,不对。
莫延又想到,如果他的父母能把不值钱的一小堆铜纳特都放在古灵阁里,没道理会把更珍贵的东西摆在家里让人拿走。更何况,即使那些东西被贪心的窃贼拿走了,但是那些不值钱却对莫延来说是无价之宝的东西呢?比如说他们家的照片、母亲和父亲的日记笔记、他们读过的现在小说和以前的课本等等,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收藏的价值,但却也没有道理不交给哈利。但事实上确实没有。海格当初给哈利的相册还是在邓布利多命令下写信给他们父母以前的朋友收集到的。
那么,是斯内普教授?
不,也不对。
如果斯内普教授拿走了母亲的东西,没道理父亲的也不见了。事实上,他要是没有加踩上两脚都是心情好了。更何况,他要是有那些照片,也就不用把母亲的照片撕下带走了。
那么那些东西究竟到哪里去了?
莫延苦苦思索,忽然过去的一个场景像是闪电一样击中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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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波特把相机架好,见哈利还骑在小扫帚上飞来飞去,大声喊道:“哈利,哈利,到你妈妈那儿去!”
哈利咿咿呀呀地扳动扫帚围着母亲转着圈儿飞。詹姆满意地点点头,走到莉莉·波特身边,冲她怀里的休扮了一个鬼脸,休立刻很给面子的咯咯地笑起来,然后詹姆站在莉莉身旁揽着她的肩。
“哈利,到前面来!”
詹姆弹了一下手指,喀嚓一声,一阵白烟冒出来。
詹姆拿着从相机里取出来的照片,嘀咕着:“我希望小天狼星告诉我的这些是真的,这玩意儿真的能够照了之后立刻就可以看见照片。不然我就把他变成照片挂在墙上。”
莉莉把休放在一朵云上,小心地护着免得他摔下来。闻言不仅轻笑道:“要是照片真的报废了那再照一张就好了,怪小天狼星做什么?”
“再照一张?”詹姆瞪大眼睛,仿佛莉莉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全家照照片,再照一次那还是第一次吗?那是第一次候补!”
然后他小声咕哝:“更何况刚刚我的表情可是水平挥,再来一次肯定不成了。”
莉莉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啦好啦,总是你有道理。到底照片好了没?”
“等等,这玩意儿怎么弄出来?啊哈,在这里!”詹姆兴奋的声音。“看这个,莉莉!我是不是很帅?”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帅的!”这是莉莉忍俊不禁的声音。
“那当然。我要把它永远的珍藏起来,等哈利和休都长大以后,咱们就可以指给他们看,免得到时候满脸皱纹会影响我在儿子们心目中英武潇洒的形象!”
莫延看到詹姆乐滋滋地捧着照片往房间的另一角走去。
过了片刻,他低声呼道:“莉莉你来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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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莫延敲敲头,仔细回忆那一天他看到的景象。凭他对自己瞬间记忆的能力的自信,他确信那天房间的那个位置并没有任何的装饰或家具。
莫延向那个拐角看去,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没有柜子,没有画,没有壁灯,没有任何东西,仅有碎石刮出的几个浅浅的痕迹。
可惜莫延当时被母亲放在云朵上,角度不对,没有看到詹姆究竟把照片怎么珍藏起来了。
莫延先用了几个检测魔法,没有现任何魔法的痕迹,于是他走到墙角,从詹姆可能碰到的最低的位置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上。
突然,莫延觉得指尖微微一热,其实只有一点细微的温度变化,但极度集中了感觉的莫延立刻就现了。他先在这个位置做了标记,然后把其他地方都搜索了一遍后,没有其他现后又回到了那个位置。
从温度的变化来看,似乎是一个圆形的东西,严丝合缝地镶在墙里面,除了散热似乎比石头慢了一点外,看不出任何不同。
在那圆形的中央,有一个浅浅的椭圆形的凹痕。
莫延按了按,又搓了搓,没有什么变化。他想了想,咬破手指弄上一点血,再次按上去。
圆形物体轻轻颤了颤,慢慢地滑出来,掉到莫延手上。
这是一个细长的圆筒,最多只有三英寸长,上面有木质的纹路,莫延看到自己的血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在纹路间攀爬,最后形成了一朵鲜红的蔷薇。然后圆筒一节一节地错开,形成了一朵立体的蔷薇,花瓣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共有七层。
莫延试了试,当他旋转第一层花瓣时,圆筒从他手里跳出去,眨眼间就形成了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有几百本书,书架上边缘写着:“书籍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莫延在书架的最边缘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莉莉·伊万斯·波特”。他把那本书抽出来,现书的扉页上有母亲温和的笑容,上面除了她的名字以外,还写着“空间魔法,符咒学,魔法史研究”。仅有的十几张书页里只有书名。但是当莫延的手指点到某个书名的时候,这本书就立刻变了样——变成了他的母亲曾经读过的那本,上面还有她的笔记和注释。
然后莫延又找到父亲的,他上面是“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魁地奇,追女孩一百零八招”。莫延失笑,这一百零八招不会都是父亲追求母亲的血泪史吧?
旋转第二层花瓣后,莫延现一些古老但很有用的魔法用品架,下面都分门别类的标记着名字,有的里面放着好多件,有的里面只有一件。其中一个标记着“隐形衣”架子是空的。
第三层是历代波特家的人的私人收藏,从衣服饰到魔药配方,从石头金属到古董配饰,从魔杖器皿到花木种子……应有尽有,最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竟然收藏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动物眼睛!
第四层是波特家个人的私人用品,有些能打开有些不能打开,想必不能打开的那些是不愿意被别人拥有或看到但又不想就这么埋葬的祖先留下的吧?莫延在标记着“詹姆·波特”的柜子里现了他寻找已久的相册。
第五层标记着“内中时间和空间已然冻结,如非必要不得随意拿取。”那些柜子里装的都是一些很容易变质的东西,多数是一些魔药或魔药材料。
第六层的柜子上面写着“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放进来。”莫延打开柜子,却现里面只有一个空格,而且什么都没有。内壁写着另一句话“放进来的东西,还是你最珍贵的吗?孩子”。
第七层柜子莫延却打不开,上面也有一句话“当你明白生与死、爱与恨、对与错、黑与白的分别时,这个柜子才能被你打开”。
莫延把柜子还原成蔷薇,然后看着蔷薇自动变成一个圆筒。但是再要打开时,只要他输入魔力就可以了,不需要他再放血。然后他很高心地看到这个蔷薇筒并不排斥另一个空间物品——他很轻易就把它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
自己的先辈,真的都是很聪明很厉害的人啊!
莫延骄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