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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岸     官场桃花运txt下载     官场桃花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71章 你想得美

    向晚晴翻过身來,半信半疑地问:“那……这个闻大师有这么神奇。”

    “别动,还有更神奇的呢。”楚天舒捉住了她的,开始自上而下地一一对比验证。

    向晚晴乖乖地躺在了床上,津津有味地听着楚天舒转述闻家奇的点评,指头在他的胸前不停地划着圈圈,不时还配合着转动自己的身体。

    果然如闻家奇所,向晚晴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印证相术上的理论。

    见楚天舒住了嘴坐在那里啧啧称奇,向晚晴也停止了画圈圈,温柔地问道:“楚大师,讲完了。”

    楚天舒吞咽了一下口水,:“讲完了。”

    向晚晴拉过毛巾被遮住了下半身,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躺下,该听我了。”

    “大记者,算命先生的鬼话,你还真信哪。”楚天舒听话地躺了下來,一只探进了毛巾被,搭在了向晚晴的大腿上。

    “千载难逢,百年一遇,这么高的评价,我凭什么不信。”向晚晴得意地学着某部委新闻发言人的口吻:“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楚天舒笑道:“嘿嘿,你都信了,我哪有不信的道理。”

    出乎意料的是,向晚晴突然变脸了。

    她沉着脸,:“你现在知道了,我可是千载难逢的乌凤,百年一遇的旺夫女,你以后要是胆敢忽悠我,我就把你甩了,跟别人龙凤呈祥。”

    “不敢,不敢。”楚天舒紧紧抱住了向晚晴,就放在了她身下茂密的地方,嬉皮笑脸地:“这么旺夫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我就指望你好好旺夫,rì后可以住上小洋楼呢,打死我也不会放了。”

    向晚晴推开了他,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话算数。”

    “算数。”

    “好,那我问你。”向晚晴猛地坐了起來,盯着楚天舒,问道:“闻大师还跟你了什么。”

    哇,上当了,楚天舒暗暗叫苦:向晚晴铺垫了那么多,原來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楚天舒猝不及防,只得敷衍道:“嘿嘿,他就一大神棍,把你胡吹了好半天,也沒什么别的。”

    “撒谎,你和闻大师是好基友,他能这么详细地点评我,怎么可能不你。”向晚晴揪住了楚天舒的鼻子:“不行,必须老实交代,刚才还不敢忽悠我,一眨眼就赖皮了,太可气了。”

    楚天舒脑子转的飞快,他很快就想好了顺水推舟的应对之策,把难題交还给向晚晴。

    他举起來,求饶道:“交代,坦白交代。”由于鼻子被捏住了,话的声音嗡嗡的,惹得向晚晴笑得花枝乱颤。

    她松开了。

    楚天舒作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老婆,我要交代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大师的,句句都是真理。”向晚晴马上表态:“我不生气。”

    “当真。”

    “当真。”

    “话算数。”

    “算数。”向晚晴又要捏鼻子:“你这家伙,竟敢跟我讨价还价。”

    楚天舒一只捂着鼻子,一只拉住了向晚晴的,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向晚晴的脑袋在楚天舒的胸口上拱來拱,娇嗔道:“讲嘛,讲嘛,不许耍赖皮。”

    楚天舒捧着向晚晴的脸,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老闻他,我命犯桃花,这辈子会和十二个女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十二朵桃花。”

    “十二朵桃花,你想得美。”向晚晴把楚天舒的扒拉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楚天舒做无辜状,着急地:“你看,你看,好了不生气的,又生气了吧,早知道你会生气,我还不如不坦白,让你把鼻子揪掉算了。”着,还故意捏住鼻子,话时发出嗡嗡的怪声。

    向晚晴被逗乐了,她“扑哧”一笑,:“我生气了吗,你看我乐成这样,是生气吗,我这不是生气,是笑话你呢。”

    “笑话我什么,又不是我的。”楚天舒委屈地嘟囔道,“刚才还信誓旦旦地,闻大师的句句是真理,一眨眼就不认账了,真赖皮。”

    “谁赖皮了,谁赖皮了,有本事你找你的十二金钗。”向晚晴嘴硬地争辩道:“不过,我可jǐng告你呀,要是被曝光了,砸了饭碗,丢了官职,那就活该你倒霉啊。”

    楚天舒搂住向晚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嘿嘿,不是还有你吗。”

    向晚晴很坚决地:“这个……我救不了你。”

    “闻大师可了,你是百年一遇的旺夫女,一定会保佑我平步青云的。”楚天舒又在向晚晴的脸上啃了一口,悠然自得地:“所以呀,我才不担心呢。”

    向晚晴用背在脸上擦了一下,:“行,你爱咋咋的,反正我大nǎi的地位,一辈子不能动摇。”

    “必须的。”楚天舒完了,又笑眯眯地看着向晚晴,可怜巴巴地问道:“我还要交代,行不。”

    向晚晴大吃了一惊:“啊,你有完沒完啊。”

    “不是我有完沒完,是闻大师他胡八道。”楚天舒叫道:“我本來是不想交代的,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老婆对我这么宽容,我还对她有所隐瞒,这也太沒良心了。”

    向晚晴又好气又好笑地:“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坏家伙到底有多少花花肠子。”

    “再次声明,这可不是我的花花肠子,是闻大师的金口玉言。”楚天舒不等向晚晴话,立即接着:“闻大师,我和十二金钗发生了关系,有可能还会有孩子。”

    向晚晴不满地叫道:“你猪啊,不会采取措施啊。”完了,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一,几乎就等于默认了楚天舒可以拥有十二金钗。

    楚天舒暗地里偷着乐,总算把想的话都接着闻家奇的嘴巴都出來了,他嬉笑着,得寸进尺地:“嘿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天舒,算你狠。”向晚晴咬咬牙,豪气冲天地:“只要是你亲生的,我这个大nǎi都认了。”

    “哈哈。”楚天舒大笑起來,把向晚晴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地:“晚晴,你真是千载难逢的好老婆,百年一遇的好老婆,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着,一张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向晚晴惊愕地“啊”了一声,心里就像流淌着浓浓的蜜,幸福而滋润……

    伊海涛参加完市长论坛回來了。

    一出火车站,坐上万国良的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沿江商贸圈。”

    沿江商贸圈工程正处于火热施工中。

    申国章跳楼身亡之后,副指挥长闫志勇接替了指挥长的职务,自从世纪阳光中标之后,他拿出了在部队的作风和劲头,沒rì沒夜地泡在了工地上。

    果然,万国良的车刚靠近江边,正在施工现场指画脚的闫志勇就发现了目标,扔下世纪阳光的工程人员,一路小跑过來迎接。

    在闫志勇的陪同下,伊海涛在工地上转上一圈,问了工程进展的一些情况,对工程质量和施工安全提了几点要求,最后落脚点还是那句话,年底完工有沒有问題。

    现在指挥部只有闫志勇和上官紫霞两位领导,工程工期这么紧,他和上官紫霞两个人分工明确,上官紫霞主要负责落实资金,审批预算计划等等,闫志勇严把工程质量关,监督安全措施的落实,两个人都够忙的。

    伊海涛看出闫志勇还算有责任心,每次來工地都能看见他身在现场,跟工程技术人员一起督促施工,只是他对施工管理并不是熟悉,所以,被问到关键问題时眼神就有些躲躲闪闪的,像做错了什么事,沒了底气。

    这个时候,卫世杰估计是得到了报告,马上赶到了现场,他对照着施工图纸和施工组织设计向伊海涛一一讲述了施工计划和安排,哪道工序是控制xìng节点,技术上如何突破,得是头头是道。

    楚天舒不由得要对卫世杰刮目相看。

    在大学的时候,卫世杰喜欢泡妞不爱学习是出了名,沒想到他成立了世纪阳光之后,竟然发奋努力,成了工程管理方面的半个行家。

    可见,一个人具备了一定的基本素质,只要肯投入进钻研,都有成功的机会,反过來,一个人要成功,得有一股子钻营jīng神。

    伊海涛本來就是搞规划设计出身,称得上是建设管理方面的专家,对施工技术十分的熟悉,他听完了卫世杰的汇报,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題:“卫老板,你一直沒有谈资金投入的问題,沒有资金作保证,技术方案和施工计划不过是一堆废纸。”

    卫世杰马上顺杆就爬:“伊老板,是这样的……”见伊海涛不满地瞪了一眼,他连忙改口:“伊市长,您是建设管理的专家,什么都瞒不过您,要把前面耽误的工期赶回來,保证年底竣工,必须增加新的作业面,加大设备、材料和人员的投入,资金确实存在较大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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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睡女产业

    伊海涛转头问闫志勇:“老闫,预付款和进度款能不能保证?有沒有拖欠?”

    闫志勇:“按照合同规定,该拨付的都拨付到位了,办理完结算续的工程款,指挥部都及时支付,沒有任何的拖欠。”

    卫世杰连忙解释:“伊市长,指挥部和闫指挥对世纪阳光的工作非常的支持,我所的困难是,我们刚刚接之后,处理擎天置业的遗留问題,清退以前的施工队伍,整改安全质量隐患等等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再开新的作业面在资金方面就捉襟见肘了。”

    工程最怕的就是折腾!

    干得好好的,突然换队伍,这是施工的大忌,影响工期自不必,肯定要多花不少的冤枉钱。

    对此,长期分管市政建设的伊海涛不会不知道。

    他看了卫世杰一眼,点了点头,并沒有多话,而是朝不远处新近进场拼装的塔吊走。

    卫世杰何等的jīng明,立即明白了伊海涛的用意:伊市长在等他把想法出來!

    他偷眼看了一眼楚天舒,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紧跟了几步,低声问道:“伊市长,以前市zhèng fǔ对于沿江商贸圈的融资政策还沒有废止吧?”

    伊海涛停住了脚步。

    沒等伊海涛开口,楚天舒抢步上前,:“老卫,沿江商贸圈以前的融资政策本來就沒有行正式的文件,不存在废止不废止的问題,而且,前些rì子,省里执法检查组队在检查过程中,对此颇有微词,所以,这项政策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在领导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一个秘书突然抢话是很犯忌讳的,但是,当领导遇到比较棘的难題时,有些话往往又需要由秘书來挑破比较合适,具体怎样把握,就要看秘书与领导之间的默契程度与相互信任的程度。

    此时,正是伊海涛比较为难的时候。

    他当然希望沿江商贸圈项目能够成为市长选举前的献礼工程,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世纪阳光中途接,确实遇到了卫世杰刚才到的诸多困难,还要他抢工期來保证年底完工,非正常的投入不会少,因此,资金紧张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以前优惠的融资政策是提供给擎天置业的,那个时候朱敏文明里不表态,暗地里却是默许甚至推动,现在施工单位换成了世纪阳光,又遭到了检查组的一些非议,他已经公开表态,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为施工企业提供便利。

    事实上,在伊海涛拒绝了朱敏文通过林登山提出的无理要求之后,朱敏文已经恨上了伊海涛,他认为正是伊海涛的强硬态度导致了秦达明的最后覆灭,所以在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朱敏文已经在省领导面前表达出了对伊海涛的不满意,甚至在主动迎合何天影对伊海涛官商勾结的猜疑。

    这个时候,伊海涛为了保证沿江商贸圈的建设工期,如果再提为世纪阳光提供融资优惠政策,不仅会遭到朱敏文的反对,还有可能会将暗地里的猜疑声音放大好几倍。

    楚天舒和伊海涛私底下商议过好几次,已经觉察出这平静的背后暗含着巨大的危机,他们决定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不给唐逸夫之流以可乘之机。

    卫世杰的内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叹。他当然明白,楚天舒的这一番话就是伊海涛的意思,只是借着楚天舒的嘴來出口而已。

    返回市zhèng fǔ的路上,伊海涛在车里深有感触地:“这次参加市长论坛对我触动很大,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自不必,东北、西南等地城市的发展速度也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青原市再不抓住机遇乘势而上,几年之后,就要大大落后于周边其他的兄弟城市了。”

    楚天舒摇摇头,感慨万分地:“老师,依我看,什么时候青原上上下下都能把用在权力争斗上的力量用到发展经济上來,青原市才会有希望。”

    “是啊!在其位谋其政,长远的事我们暂时考虑不了,现在只能先顾眼前了。”伊海涛长叹了口气,:“天舒,不管今后的局势朝什么方向发展,沿江商贸圈这个拉动青原经济发展的支点不能丢哇!”

    楚天舒听了,颇有些感动。

    伊海涛不计较个人得失,全心全意为青原今后的发展着想,就凭他这种对青原未來负责的jīng神,他就应该当上市长。换句话,他來当这个市长,绝对会为青原建设和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这也是青原人民的福音。

    无论于公于私,楚天舒都有着一种可以尽心尽力帮伊海涛一把的冲动。

    于是,他点头道:“老师,关于世纪阳光当前资金紧张的难題,我倒是想过了,看有沒有可能服摩丹投资集团加大对世纪阳光的投资。”

    “在国内银根紧缩的大前提下,有效地利用好外资不失为一个推动经济发展的一个良方。”伊海涛靠在了后座上,:“我在市长论坛上也听了,摩丹投资集团最近似乎也不太平,在内部尚不稳定的情况下,恐怕很难顾及对外的投资啊。”

    楚天舒突然问:“老师,你还记得那个岳欢颜吗?”

    “记得,”伊海涛闭上了眼睛:“就是那个省商务厅的处长吧?她好像处长不干了,嫁到国外了。”

    楚天舒兴奋地:“对,她嫁的就是摩丹投资集团的接班人。”

    “哦?”伊海涛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天舒,你和她关系不错的,抓紧时间和她联系联系,服摩丹投资集团加大对世纪阳光的投资力度。”

    楚天舒答应了下來,沒有岳欢颜最近马不停蹄在天上飞來飞,联系起來有难度的事。

    要不怎么,身边有了旺夫女,诸事就超乎想象的顺利。

    三天之后的下午,楚天舒正陪着伊海涛出席一个座谈会,突然接到了岳欢颜打來的电话,她,她刚刚抵达临江。

    楚天舒喜出望外,瞅着其他人发言的间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伊海涛。

    伊海涛二话沒,就让楚天舒带着卫世杰立即赶省城。

    路上,还是楚天舒开车。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沒事就闲扯。

    先是扯沿江商贸圈建设的事,卫世杰就:“老楚,如果资金有保证,工期绝对有保证,这个我可以拿脑袋担保。”

    楚天舒:“今天和岳欢颜谈,谈好了,资金肯定沒问題。”

    卫世杰就坏笑着:“嘿嘿,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楚天舒不满地:“老卫,你拎拎清楚,是你的公司需要钱,看我什么本事?”

    卫世杰:“老楚,对付女人,我从來都不谦虚的,但是,这个妖女太特殊,除了你楚天舒,我估计,整个东南省还沒人能搞得定她。”

    楚天舒斜了他一眼,问道:“你啥鸟意思?”

    卫世杰不答反问:“嘿嘿,这意思哥儿们你还不懂吗?可惜,妖女看不上我,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奋不顾身了。”

    楚天舒笑骂道:“妈的,你公司筹钱,未必要我來献身?”

    卫世杰指着楚天舒,:“老楚,你这么就显得很沒觉悟了,为地方发展而献身,是你们领导干部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楚天舒:“呸,奇谈怪论。”

    “哈哈,你可不是我的,是一位老领导的。”卫世杰摇头晃脑嬉笑着:“昨晚在酒桌上,老领导教导我们,与情人睡是发展优势产业;与寡妇睡是盘活闲置资产;与小姐睡是促进妇女再就业;与女同事睡是用好地域资源优势;与女上级睡是推动产业升级;与熟女睡是振兴老工业基地;与少女睡是培植朝阳产业;与女朋友睡是加速新设备折旧;与老婆睡是巩固传统产业。”

    “我靠!要照这么睡下,这位老领导的那玩意儿也太辛苦了。”楚天舒听了这个段子,也乐了,:“老卫,我前几天见着闻家奇了,就是那个周易大师,他跟我,女人也不是可以瞎睡的,有些女人旺夫,睡了走好运,有些女人克夫,睡错了,早晚要倒霉。”

    这一下,把卫世杰的兴趣勾了起來,非让楚天舒女人旺夫克夫有些什么标准。

    楚天舒想了想,觉得闻家奇讲的九大旺夫标准理论xìng太强,一时半会儿不清楚,便把屁股大,大腿壮,肚儿圆这三条简单实用可cāo作xìng强的标准讲了。

    看卫世杰还不是太明白,楚天舒又解释:“闻家奇,‘十肥九富,不富在沒屁股’,这指的是屁股大,能旺夫理财;‘腿长脚瘦,奔走不停,辛苦劳碌命’,这的是腿要结实,要不就是劳碌命,把腿都跑细了;‘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皆不寿之验’,这指的是小腹要圆润,太平坦了容易折寿。”

    卫世杰听了马上就联想到了美腿丢丢和颜婕妤,不由得连连摇头,:“**了,**了,我这辈子上的都是长腿美女,沒有一个符合这‘旺三条’的。”

    这家伙谈女人果真有一套,马上就总结提炼出一个“旺三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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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官色妙论

    楚天舒知道他所指的就是美腿丢丢和颜婕妤,便继续对他进行语言迫害和心理打击:“老卫,你这人沒良心,你上过的美女哪个不是丰rǔ肥臀,要不是她们的屁股大,主财,你小子能这么快就发家吗,”

    “老楚,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啊,”卫世杰笑完,又哀叹道:“唉,只可惜,她们一个个都是细长的腿,这不是预示着我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吗,还有,小腹就沒一个圆润的,都平坦得很,这***完全就是在咒我要英年早逝啊,”

    楚天舒大笑道:“哈哈,老卫,活该呀,谁叫你就喜欢鹤立鸡群的模特呢,”

    “我次奥。”卫世杰倒也沒在意,笑道:“老楚,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早就知道这秘籍,身边的女人就沒有那种瘦骨嶙峋的,个个都丰满圆润,我帮你数数啊,第一个刘chūn娜,小巧玲珑的,小屁股多结实啊,”

    楚天舒骂道:“老卫,别胡扯,”

    说到女人,卫世杰哪里收得住嘴,他才不管楚天舒高兴不高兴,自顾扳着指头往下数:“简若明,那份优雅就不说了,腿多有弹xìng啊,欧阳美美,啧啧,那屁股那大腿,风韵犹存啰,白云朵,那么宽松的白大褂,包都包不住啊,还有,还有,向晚晴……”

    “打住,打住。”楚天舒听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拦住了他,说:“老卫,照你这么一说,我他妈早该被纪委请去喝茶,然后开除党籍,清理出革命队伍了,”

    “嘿嘿,你睡的女人都旺夫,运气不会那么差的,”卫世杰根本沒有住嘴的意思,他接着说:“老领导说了,这种事情,在官场上稀松平常,正如好汉歌里所唱的,‘你有我有全都有,’谁也不见得比谁高尚到哪去,只不过有的人藏得严实,屁事沒有,有的人得意忘形,成了挨枪子的出头鸟,”

    只要卫世杰不往简若明、向晚晴等人身上扯,楚天舒也懒得管他,只专注地开着车,由着他胡说八道,

    卫世杰还在滔滔不绝:“老领导说,这年头官员落马,很少是因为女人问題,尽管事后公布的罪状里,大都有‘生活腐化堕落’这一条,但实际上这项罪名就是为了增加公告的可看xìng和娱乐xìng,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低调些,这方面基本上不会出大问題,”

    楚天舒忍不住,就说:“老卫,你沒看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现在情妇已经成了反腐的主力军,”

    卫世杰笑道:“哈哈,网络上的愤青都是sb,大伙心里其实都明镜似的,如今的世道,‘官sè’二字向來是紧密相连的,官当得越大,受到的诱惑就越多,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官员也是凡人,假如真有美人肯投怀送抱,事到临头,又有几个宁死不从的,”

    “你扯蛋吧。”楚天舒又骂了一句,“老卫,你总是带着有sè眼镜在看我们的干部队伍,所以,到了你的眼睛里,但凡是个官,沒有不sè的,”

    卫世杰大笑道:“哈哈,老楚,我这话确实有点太绝对了,不过,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君子好sè,也要取之有道,”

    楚天舒不想和他在官sè问題上继续纠缠,就转而问道:“老卫,颜婕妤接手了擎天置业,最近在忙些什么,”

    “哦,你要不提我还忘记了,”卫世杰收起了刚才的痞态,认真地说:“这些天來,婕妤正组织人盘家底,在清查來往账目过程中,她发现每年秦达明会从擎天置业提取一大笔钱打到他个人的账户上,”

    “哦,”楚天舒突然想起了秦达明被焚还是个悬案,忙问道:“这笔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婕妤查不出來,也不敢声张,”卫世杰说:“我通过银行的关系查出,这笔钱打到了南美某国银行的某个账户上,再流向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可是,擎天置业根本无涉外业务,也沒有亲友定居国外,这笔钱外流得有些蹊跷,”

    说到这里,卫世杰掏出一张纸条來,递到了楚天舒的眼前,

    “这是什么,”楚天舒瞟了一眼,问道,

    “这是瑞士银行那边接收账户的基本信息,”卫世杰说:“我以朋友被骗的名义向金融系统的朋友咨询过,他们说,这多半是境外洗钱组织的账户,他们每天资金的进出量大,而且进出十分频繁,要想高清这笔钱的真正去向极其困难,”

    这种情况楚天舒听向晚晴说起过,国外恐怖组织的资金來源往往依赖于境外洗钱组织,她在做战地记者的时候,曾经采访过相关的国际金融专家,了解境外洗钱组织的一些cāo作手法,

    南美某国的金融秩序比较混乱,是洗钱组织的天堂,

    他们每天会从世界各地接收到很多的款项,在扣掉手续费之后,又会按照委托人的要求,分别将钱汇到委托人在世界各地指定的账户上,资金进出十分频繁,即使掌握了他们经手的每一笔款项进出账户,也很难将它们一一对应起來,

    虽然楚天舒和卫世杰都知道秦达明这笔钱的去向有问題,或许,秦达明之死就与这边钱有关,可是,秦达明已不可能再开口说话,再想顺藤摸瓜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这海还在南美某国,你想下去捞针都找不到下水的地方,

    楚天舒想了想,提醒道:“老卫,你告诉婕妤,这事儿要绝对保密,否则,会给她惹來大麻烦,”

    卫世杰点头,说:“除了你我之外,沒别的人知道,”

    一路闲扯下來,一个小时的路途就显得十分的短暂,似乎沒一会儿工夫,车就到了临江收费站,

    岳欢颜这次回來,住在了名流大酒店,楚天舒与她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定在了名流大酒店旁边的名士俱乐部,

    到了地方,卫世杰去订包房,楚天舒就给岳欢颜发短信,

    不一会儿,岳欢颜就推门进來了,

    她下身是一件简洁的天蓝sè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心型格子条纹衬衣,银灰sè的外套,脖子上不经意地系了根玫瑰红的丝巾,简洁而不失时尚,随着身体的起伏也在好看地抖动着,

    这个妖媚入骨的女人,身上随便整点什么装饰,都能展现出她的xìng感妩媚來,与出国之前比起來,倒是多了几分端丽冠绝、丰容靓饰,远远看过去,依旧美艳妖媚不可方物,

    看着岳欢颜风姿绰约的神态,卫世杰凑到楚天舒耳边,低声笑道:“老楚,快看快看,她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绝对符合‘旺三条’,你献身也吃不了亏,”

    “去,你以为你是闻大师啊,”楚天舒推了他一把,说:“小心她听见,该你吃亏了,”

    进了包房,岳欢颜一看多了一个卫世杰,果然便一脸的不悦,对楚天舒说:“小弟弟,你离了卫老板就出不了门吗,”

    摩丹投资集团与世纪阳光的第一次合作就是岳欢颜从中牵线搭桥,与卫世杰并不陌生,只是今天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让卫世杰很是尴尬,

    “呵呵,老卫,看來你人品有问題,欢颜姐姐不欢迎你啊,”楚天舒拿卫世杰调侃道,

    楚天舒当了秘书之后,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学会了这样的本事,用调侃來化解尴尬,调节气氛,

    “嗯,那是肯定的,”卫世杰笑着说:“任何时候,电灯泡都是不受欢迎的,”

    电灯泡都说出來了,岳欢颜便不好再矫情,便坐下來,眯起凤眼瞟了瞟风轻云淡的楚天舒,嘴角浮现笑意,问道:“卫老板,又遇到麻烦了吧,”

    卫世杰苦笑道:“欢颜姐姐果然好眼力。”

    “呵呵,不是姐姐眼力好,而是我知道一句话,夜猫子进宅,无事不來,”岳欢颜似笑非笑地盯着卫世杰,盯得他心里一阵荡漾,一阵发毛,

    楚天舒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说说情况吧,我看我能不能做得了主,”

    卫世杰就把沿江商贸圈项目的來龙去脉粗略地说了一说,

    岳欢颜对青原市江北开发区的情况非常熟悉,对同期开发的沿江商贸圈也略知一二,即便如此,听到申国章跳楼了,秦达明被焚了,也为之动容,面露惊撼之sè,

    实际上,岳欢颜出去两个多月,摩丹投资集团也经历着巨大的动荡,苏浩文父子的步步紧逼,会不会逐步演变成如此的惨烈呢,

    说到世纪阳光接手之后的困难,卫世杰沒有绕圈子,直接提出了资金紧张,希望岳欢颜能伸出援手,说服摩丹投资集团向世纪阳光增加投资,

    “我听说,摩丹集团最近也遇到了一些困难,如果欢颜姐姐实在为难的话,我另外再想办法……”卫世杰想表现得更有气魄一点,但明显听得出來他的底气不足,

    楚天舒和卫世杰都抬头看着岳欢颜,期待着她的表态,

    岳欢颜完全当卫世杰不存在,看都不看他一眼,却來问楚天舒:“小弟弟,你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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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调戏机会

    “嘿嘿,我把老卫带來了,当然是希望你能帮他一把。”楚天舒抱了抱拳头,说:“拜托姐姐了。”

    岳欢颜柔媚地深深一叹,不知是真感慨还是假感慨,道:“小弟弟,你对卫老板真是有情有义,看得姐姐我都羡慕不已啊,人生在世,知己难觅啊。”

    “呵呵,欢颜姐姐,我和老楚同窗四载,说不上是情同手足,至少也称得上是兄弟情深。”卫世杰打岔道。

    岳欢颜并沒有理会卫世杰,而是秋波横扫,问道:“小弟弟,是这么回事吗。”

    卫世杰还想抢话,被岳欢颜瞪了一眼,忙住了嘴。

    岳欢颜眼含秋水,面带桃花,定定地盯住了楚天舒。

    楚天舒挺了挺胸脯,笑眯眯地说:“欢颜姐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帮老卫,实际上就是帮我。”

    “行,小弟弟的忙,姐姐是要帮的。”岳欢颜俏鼻轻哼,说:“卫老板,姐姐不怕你不开心,说句实在话,你这个土豪在我这个假洋富婆面前还真沒有这个面子。”

    此时,说什么都是错。

    卫世杰只能尴尬地笑。

    “不好意思,卫老板。”岳欢颜淡淡一笑,说:“这些事我想和小弟弟单独谈,你看呢。”

    卫世杰说:“好啊,我们先吃饭吧。”

    “不用了,我要和天舒边吃边谈。”岳欢颜摆手道:“谈完了,我还要去看望我的父亲。”

    这简直就是在把卫世杰往外赶。

    卫世杰看了看岳欢颜,又看了看楚天舒,一脸幽怨委屈道:“欢颜姐姐以前就帮过我的忙,现在又难得回來一趟,我想尽点心意,却一点机会都沒有。”

    岳欢颜笑而不语,愣是沒有接卫世杰的茬。

    卫世杰有死皮赖脸的jīng神,但不敢对岳欢颜施展,他抬眼看了看楚天舒,又略带不甘心,便促狭道:“那我先告辞,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楚天舒和卫世杰天天你调侃我我调侃你,早已习惯了,他担心岳欢颜会发恼,谁知她眸子里的妖娆已经回归了平静,非常诚挚地说:“谢谢卫老板成全。”说完,施施然坐下了。

    楚天舒愕然。

    “二位,吃好聊好。”卫世杰向楚天舒伸出了手,说:“把车钥匙给我。”

    “干吗。”楚天舒虽然问了一句,但还是把车钥匙交给了卫世杰。

    卫世杰耸耸肩膀,笑嘻嘻地说:“被欢颜姐姐刺激了,心情不爽,我出去散散心。”

    楚天舒看岳欢颜,岳欢颜竟然笑颜如花。

    两人面对面坐下來。

    包房不大,但灯光和装饰都设计得很温馨。

    刚落座,岳欢颜就说:“小弟弟,手机关了吧,免得一个个的电话败了雅兴。”

    楚天舒掏出手机,关掉,放在了桌子边。

    菜早点好了,服务员进來问喝什么,岳欢颜变戏法般从包里拎出來一瓶法国红酒,说:“來,陪姐喝两口,这可是姐姐从法国不远万里给你带过來的。”。

    楚天舒推辞说:“欢颜姐姐,不是说好了边吃边谈吗,酒就别喝了吧。”

    “那怎么行。”岳欢颜故意扳着脸说:“领导干部不喝酒,一点儿威信都沒有;中层干部不喝酒,一点信息都沒有;基层干部不喝酒,一点希望都沒有;纪检干部不喝酒,一点线索都沒有;政法干部不喝酒,一点好处都沒有;哎,下面是什么來着。”

    楚天舒知道岳欢颜不是真忘了,而是有意要让自己把段子的后面几句说出來,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平民百姓不喝酒,一点快乐都沒有;兄弟之间不喝酒,一点感情都沒有;夫妻之间不喝酒,一点干劲都沒有;男女之间不喝酒,一点机会都沒有。”

    “哈哈。”岳欢颜笑着把两个杯子的酒斟上,说:“小弟弟,是不是担心喝多了,姐姐有机会调戏你呀。”

    沒了外人,岳欢颜又恢复了妖女本sè。

    楚天舒说:“哪里,我就是喝不惯洋酒。”

    岳欢颜嘴一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楚弟弟,你不知道这些rì子姐姐的心里有多苦啊,好不容易见着你了,本以为可以痛痛快快地开开心,沒想到,你也不肯陪我喝两口,唉,姐姐好伤心哦。”

    听岳欢颜说得悲悲戚戚的,楚天舒再不好推辞,就把杯子端了过來,望着她白净美丽的脸,说:“來,祝欢颜姐姐新婚快乐。”

    岳欢颜本來已经端起來了的杯子又放下了,低沉地说:“姐姐快乐不起來,换点别的词吧。”

    楚天舒也把杯子放了下來,关切地问:“怎么了。”

    “沒什么。”岳欢颜微微一笑,把杯子端了起來,说:“來,为我们重逢,干杯。”

    楚天舒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岳欢颜竟然一饮而尽了。

    楚天舒笑道:“欢颜姐姐,你上次批评我这不叫喝酒,叫牛饮,怎么你出国了几天,反倒不讲品酒的规矩了。”

    岳欢颜眯起眼睛说:“见了小弟弟,姐姐我高兴,不行吗。”

    “好,高兴,那我也干了。”楚天舒张大嘴,半杯红酒直接倒进了喉咙里。

    “爽快。”岳欢颜又把酒加上了,“喝过一杯了,姐姐心里舒坦多了,小弟弟,说说你的事吧。”

    “求求你,能不能不喊小弟弟。”楚天舒苦笑着说。

    “难道喊也会把你的弟弟喊小了吗,好,不喊就不喊,从现在开始,喊你天舒弟弟了。”岳欢颜抿着嘴乐,问道:“秦达明如rì中天的,怎么突然一下啊就垮台了。”

    岳欢颜在省商务厅工作,对擎天置业这个青原市私营企业的龙头老大并不陌生。

    楚天舒无声地笑笑,说:“这可是我们同学的功劳。”

    “同学,蓝光耀。”岳欢颜愣了一下,马上说出了蓝光耀的名字,紧接着感叹道:“落到这家伙的手上,谁也沒好rì子过,不过,他无非就是行贿,按理说,只要交代出了受贿者,应该罪不至死呀。”

    楚天舒说:“是啊,他的死至今还是个悬案。”

    “有人要他死,他只有死路一条。”岳欢颜若有所思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应该有点蛛丝马迹的。”

    “对。”楚天舒说:“我听说,秦达明与南美某国的银行有过资金來往,只是无法查证。”

    “嗯,这个国家的金融监管十分混乱。”岳欢颜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说:“据查,苏浩文父子就有嫌疑把摩丹投资集团南美地区分部的资金转移到这个国家去了,我下一站就去阿根廷,就是要查证这个情况。”

    楚天舒忙问:“好查吗。”

    “肯定不好查,但是,在这个国家只要舍得花钱就能找到关系,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沒有。”岳欢颜突然看着楚天舒,问道:“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想让姐姐顺便也帮你查一查。”

    楚天舒“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

    岳欢颜笑道:“好吧,回头你把相关信息发我邮箱,反正要花钱找关系,不查白不查,只怕查了也白查。”

    楚天舒点头,又问道:“欢颜姐姐,给世纪阳光追加投资,有问題吗。”

    “沒问題。”岳欢颜答应得非常的痛快,“我刚从香港过來,华宇返回法国总部之后,苏浩文已经把亚太地区的业务全部抓在手中,我想把重心转移到国内來,甩开苏浩文另起炉灶,尽快在国内设立分支机构。”

    “好哇。”楚天舒兴奋起來,“把分支机构设在青原吧,以世纪阳光为依托,开拓东南市场,辐shè全国。”

    “天舒弟弟,你的眼光也太短浅了吧。”岳欢颜笑道:“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扎根小小的青原,就沒想过要杀到省城,直奔zhōng nán hǎi,最后埋进八宝山。”

    楚天舒心想,我的个姐姐呀,将來我要能带着老婆孩子住进省委家属大院的小洋楼,这辈子就知足了,还真沒有树立“生进zhōng nán hǎi,死进八宝山”的远大理想。

    楚天舒挠挠头,说:“我真沒有想那么遥远,只想怎么才能度过当前的难关呢。”

    岳欢颜说:“对世纪阳光追加投资只是摩丹投资集团进军国内的一个信号,并不仅仅是为了帮你一把,一來是要将苏浩文父子掌握的资金调出來,二來也要为rì后重心转移提供一个桥头堡。”

    楚天舒略带担心地问:“苏浩文父子也不是傻瓜,他们会同意吗。”

    “这也得感谢你和闻大师啊。”岳欢颜得意地说:“向世纪阳光投资是苏浩文亲自向总部书面报告的,他们要反对,岂不是自扇耳光,再说了,这父子俩迷信风水,他们和闻大师一直有联系,你让闻大师再扇扇风烧烧火,肯定沒有问題。”

    楚天舒也笑了,说:“行,闻大师那边我会打招呼。”

    岳欢颜说:“当然,苏浩文父子不会轻易放弃亚太地区,所以,设立分支机构的时机远未成熟,不过,有一点现在就可以确定,不会设在青原。”

    “好,我替伊老板敬你一杯。”楚天舒端起了杯子,把心里话说了出來,这个时候,如果说是替卫世杰敬岳欢颜,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岳欢颜是从官场走出來的,哪里会看不出來“沿江商贸圈”是伊海涛的政绩工程。

第675章 又见乌凤

    “天舒,我帮的只是你,和别人无关。”岳欢颜端起了杯子,慵懒地说:“如果不是和你息息相关,我才懒得cāo心呢。”

    “姐姐,谢谢你。”楚天舒与岳欢颜碰了碰杯子,各自小抿了一口。

    岳欢颜放下杯子,说:“天舒,说说你父母逼婚的事吧。”

    这件事只不过在QQ上提了一句,岳欢颜竟然就放在心上了,楚天舒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

    “其实,也不是什么逼婚。”楚天舒低下了头,说:“我父母当然希望我早点结婚,他们要把住的房子卖了,给我凑新房的首付,我哪能让他们这么干呢,就想着你房子不是空着吗,干脆就告诉是你便宜卖给我的,好让他们安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岳欢颜感慨了一声,大方地说:“就看在你这份孝心上,房子和车子我都送给你了。”

    “那,不合适。”楚天舒说:“姐姐已经帮了我三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再无功受禄,太受之有愧了。”

    岳欢颜突然站了起來,凑到楚天舒的面前,呼气如兰地问道:“天舒,你想感谢是吧,你想立功是吧。”

    楚天舒下意识地避让开,说:“欢颜姐姐,你坐下说好不好,只要我能帮得到的,一定效劳。”

    “姐姐这次回來,就是专程來请你帮个忙的。”岳欢颜坐回了沙发上,幽怨地说:“可是,姐姐就怕你不肯呢。”

    楚天舒看着她一脸的幽怨,男人的豪气顿时涌了上來,他气冲云天地说:“欢颜姐姐,上刀山下火海,弟弟万死不辞。”

    “天舒弟弟啊,你好可爱哟。”岳欢颜妖媚一笑,说:“姐姐要你帮的忙,沒有那么可怕哦。”

    楚天舒懵了,问:“那姐姐要我帮你做什么。”

    “在这里不能说。”岳欢颜躲着楚天舒如炬的目光,端起杯子來,说,“干了,回酒店我再告诉你。”

    出了名士俱乐部,踩着绰绰灯影,岳欢颜挽着楚天舒,缓缓朝名流大酒店走去。

    霓虹闪烁,悠然流淌,微风阵阵,拂动着岳欢颜的秀发,撩拨着楚天舒的脸颊,也撩拨着他的心弦。

    岳欢颜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如果我要你帮的忙让你很为难,你会拒绝吗。”

    楚天舒想也沒想就说:“不会。”

    岳欢颜侧首望着黑暗里的楚天舒,悠悠道:“唉,你说得这么肯定,我反倒更沒信心开口了。”

    楚天舒说:“为什么,难道还有比上刀上下火海还难的事吗。”

    “不许说这种话。”岳欢颜晃了晃脑袋,说:“我们互相帮助,是为了彼此都能更好地活着。”

    楚天舒笑了笑,说:“要是这样的话,我更沒有理由拒绝呀。”

    岳欢颜不笑,紧紧抓住楚天舒的手,动情的说:“天舒,别人都只看见了姐姐成为富婆的光鲜,却看不到姐姐生命中的悲伤,姐姐要你帮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生命变得更有意义,让rì子铺满暖暖的阳光,过得更灿烂。”

    楚天舒听了岳欢颜这番发自内心的话语,一种无形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地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就这么手牵着手,继续沿着街道,并排着往前走去。

    手已拉在一起,心与心不再有距离,语言也就显得苍白和多余,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用心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唯有晚风习习,撩拨着两人绵绵的情思。

    此时,楚天舒心无旁骛,只要能让岳欢颜的生命增添sè彩,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他喜欢岳欢颜,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就喜欢了。

    那时他就有一个感觉,觉得他跟她之间,迟早会发生点什么。

    对此,他既有所期待,又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安。

    他对自己期待的是什么,很清楚。

    对引起他不安的东西,他也很清楚,那就是向晚晴。

    女人的直觉是灵敏的。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楚天舒和岳欢颜迟早会发生点什么。

    來到了套房的门口,岳欢颜用房卡开了门,站在门口,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楚天舒松开了手,岳欢颜身子一软,瘫在了他怀里。

    他将她拥进屋,抬抬脚后跟,把门撞上。

    她头一仰,吊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热吻起來。

    楚天舒一阵惊慌,想推开岳欢颜,哪知她抱得又猛又烈,一双手钳子一样箍着他,脸先是在他胸脯上摩挲,很快的,整个身子都紧贴了过來。

    楚天舒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感觉到她两条弹xìng十足的大大腿,还有毛茸茸的长发。

    “欢颜。”楚天舒叫了一声,想让她冷静,沒想她猛地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岳欢颜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爱起來疯疯狂狂,不计一切,如果说这些年她始终都在压抑着对钟涛那份爱的话,现在她完全不管不顾了,因为她知道,楚天舒心中有她。

    这是多么令人鼓舞的一件事啊,一想这个,岳欢颜就莫名地激动,热血沸腾。

    幸福,这就是幸福。

    30岁的岳欢颜自以为抓住了她想要的幸福,可结果是,她只是走进了婚姻,幸福离她很远。

    岳欢颜奔赴法国之后才发现,华宇在一次车祸中受了伤,从此失去了一个做男人的雄风,他沒有告诉任何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回国之后,他遇到了初恋岳欢颜,心里沉寂了许久的那份冲动似乎又回來了。

    可是,当岳欢颜不顾一切投奔到他的怀抱,苏浩文父子的猖狂进攻令他疲于奔命,那份冲动再一次荡然无存。

    “天舒,你要帮我,帮我做一个幸福的女人,帮我做一个孩子的妈妈。”岳欢颜松开嘴,急不可耐,就像一个溺水获救的女人,呼吸到了艳丽而芬芳的空气。

    多美啊,她猛吸了一口,想把新鲜的空气全吸进肚里,把楚天舒也吸进肚里。

    “天舒,帮我。”岳欢颜又呢喃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用心、用力狂吻起楚天舒來。

    楚天舒一开始还有招架之力,慢慢的,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是的,变化先來自身体,而不是心灵,感觉潜藏在体内的火焰正被点燃,火苗忽儿忽儿的,要往外扑。

    他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起火,不让岳欢颜身上那股野火伤及到他。

    但这哪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做得到的啊,且不说楚天舒心里一直藏着某种期望,更不说岳欢颜在过去的交往中不知觉加深着他们彼此间的好感,单是现在怀中这把火,就让他难以抵挡。

    难以抵挡啊。

    “天舒,我要你。”岳欢颜又叫了一声,这一次是叫,很夸张很勾魂的那种,不自禁中,她的两条腿已跃起,蛇一样盘绕在他身上,整个身子像燃了火的海绵,不,像狂风席卷着的浪,朝他打來。

    楚天舒自控力再强,也无法挡住这攻势,况且他的推挡还有一种半推半就的成份。

    真正抱住岳欢颜的那一刻,楚天舒就不只是受身体的驱使了,那份力量來自于心灵。

    楚天舒想纯洁,可他真的纯洁不了。

    他陷入了痛苦,灵与yù在内心里肉搏。

    比他更痛苦的,是岳欢颜,她害怕楚天舒的拒绝,那将令她痛不yù生。

    幸福,往往源自于痛苦。

    沒等岳欢颜疯够,楚天舒就捧过她的脸,封住她的双唇。

    两人的唇,两人的舌,就这样火辣辣地纠缠在一起,再沒法分开。

    两人狂吻着,不自觉地朝卧室方向挪去。

    忙乱中來到卧室,楚天舒弯腰把岳欢颜抱起來,轻轻放到大床上。

    岳欢颜倒下去的那一刻,顺手拧亮了床头灯。

    楚天舒跪在岳欢颜的身旁,开始剥她身上的衣服。

    这是初秋时节,岳欢颜穿得不多,外面的银灰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衬衣几颗扣子已经被扯掉,浅红sè的胸衣早在拥抱中悄然脱落。

    两座圆鼓鼓的雪山呈现于前,楚天舒两眼一眩,有种大脑缺血的感觉。

    衣服在身时,岳欢颜并不显得多么丰满,窄窄的肩,细细的腰,颀长的腿,有点儿像模特儿,可是,当衣服除尽的时候才发现,造物主给了岳欢颜一副模特般的身材,又偏偏赋予了她丰硕的**。

    楚天舒低下头,在她的rǔ*沟上舔了舔,双手同时朝两座雪山抚下去。

    岳欢颜身上又是一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雪山逗留片刻,楚天舒两手开始往下缓行,在岳欢颜细滑的肌肤上尽情摩挲,最后止于紧勒着的皮带上。

    解开皮带,扯去外裤,一双美感十足的长腿让楚天舒直感窒息。

    他闭上双眼,不忍心让自己的目光玷污了美腿的纯洁和高贵,只是两只手不肯安分,在两条结实的腿上尽情地抚摸着,享受着美腿玉般的质感。

    在美腿上游走一个來回,楚天舒的两手又回到岳欢颜腰间,只轻轻一扯,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被彻底拆除,就像夏娃身上仅存的树叶已被脱去,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前。

    让楚天舒惊讶不已的,是岳欢颜两腿间那块“黑草地”,茂密而又浓郁,丰厚而又旺盛,神秘而又xìng感,加上她的身子亮白如雪,黑草地显得越发幽黑,浓墨一般。

    乌凤,又是一只民间传说的乌凤。

第676章 合二为一

    据闻家奇的说法,身上有这么xìng感的乌凤的女人并不多见,夸张一点说叫千载难逢,却好运偏偏全让楚天舒赶上了,一下子就遇上了两个。

    楚天舒深深低下头來,在黑草地上热吻着,恨不得让自己的生命化做chūn水,点点渗透到黑土地里。

    吻够了,楚天舒才将自己剥光,上床跪到岳欢颜身旁,他一边手托两座雪山,一边俯下脸去,紧紧贴住黑草地,谛听來自地心处的生命的气息。

    岳欢颜的呼吸越发急促,发出了悠长的幸福呼唤:“來吧,天舒……”

    楚天舒还保持着一点点的理智,他摸到了床头柜旁边的一个套套。

    可是,岳欢颜一把抢了过去,气喘吁吁地说:“不要,天舒,我要当妈妈。”说完,双手握住楚天舒的腰,身子往上一挺。

    怎么能这样,。

    惊恐之中的楚天舒猝不及防,“啪”地一声响,两个人合二为一了。

    疯狂,暴风骤雨般的疯狂。

    **中的她,风情万种,分外娇美,脸sè红润,心醉神迷,让他充分享受到了作为男人的自信和身体的快乐,他觉得自己就是她身体的cāo纵者,他想让她忘情地叫,她就能忘情地叫;他想让她轻轻地吟,她就会轻轻地呻吟。

    这是一种美好的过程,甚至比结果还要享受。

    一张俏丽可人的脸在他的眼前,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他甚至嗅到了忽隐忽现的丝丝香气。

    岳欢颜终于得到了释放,那极富磁xìng的呻吟声像音乐一般在房间里弥漫开來。

    楚天舒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便在这美妙的音乐里,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直至一齐冲上了幸福的顶峰。

    疯狂过后,楚天舒侧身躺在了岳欢颜的身旁。

    岳欢颜鼻尖上冒着香汗,一探手,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抓过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臀部,这么做,为的是让生命的jīng灵可以更快地游向**,以提高受孕的机会。

    楚天舒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一片乌黑的芳草地。

    “你,你,欢颜。”楚天舒惊讶地地指着岳欢颜的身下。

    岳欢颜顺着楚天舒的手指望去,发现自己的身下,殷殷红sè,瓣瓣桃花绘出了一幅世间最美丽最动人的图画。

    “天舒。”岳欢颜无比娇媚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欢颜。”楚天舒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渐渐地平静下來,岳欢颜缓缓地倾诉出心里的苦楚。

    楚天舒抚摸着她,无声地给她以安慰。

    “欢颜,对不起……”

    岳欢颜用嘴唇阻止了他,然后小鸟似地仰头说:“不,天舒,谢谢你,你让姐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将來还要做一个孩子的妈妈,唯有如此,姐才生活得充满希望,更有寄托。”

    楚天舒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华宇,他知道吗。”

    “知道,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男人,为了摩丹集团的未來,他愿意作出牺牲。”岳欢颜依偎在楚天舒的身旁,柔柔地说:“摩丹集团需要有一个接班人,这样才能彻底粉碎苏浩文父子的觊觎和幻想。”

    此处无声胜有声。

    默默地躺了一会儿,岳欢颜起身进了洗浴间。

    楚天舒坐了起來,望着那一朵艳丽的桃花出神。

    哗哗的水声过后,岳欢颜走了出來,用浴巾擦拭着身体,说:“天舒,你也洗洗吧,一会儿陪我去看望老爷子。”

    楚天舒洗完了,岳欢颜也梳妆完毕。

    两人出了酒店,打车前往了省委家属大院。

    楚天舒跟着岳欢颜走近她父亲独居的小楼,突然发现自己的那辆凌云志停在了楼前。

    诧异中按响了门铃,來开门的竟然是一脸笑容的卫世杰。

    原來,卫世杰拿了车钥匙,开车來到了省委家属大院。

    对于來看望离休老干部的访客,jǐng卫们在严格执行登记制度的同时,都会尽力提供便利。

    卫世杰很方便就打听到了岳老爷子住处,他在对讲机和老爷子说,自己是岳欢颜的朋友,受她的委托,提前來看望老人家。

    老爷子毫不迟疑地打开了门。

    这就是卫世杰的钻营jīng神和能力,不得不服,不服不行。

    今天的事情,就算沒有楚天舒这一层关系,仅此一点就足以打动岳欢颜。

    岳欢颜和楚天舒一进门,老爷子站在客厅的中间,身子颤抖着,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沒有下完的棋。

    旁边,是卫世杰带过來的一堆滋补营养品,几乎全部是国外的品牌,外包装上印着花里胡哨的外文字母。

    岳欢颜走上前,喊了一声“爸”,握着老爷子的手,泣不成声。

    老爷子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久久说不出话來。

    坐下來一聊,楚天舒很快就明白了,岳欢颜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父亲刚强的血液。

    在那场浩劫中,老爷子坚决不肯向革命小将们低头,终于有一天,他的前妻不堪忍受小家伙们变本加厉的**,直接从高高的批斗台上一跃而下,撒手而去。

    岳欢颜的妈妈无所畏惧地走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老爷子从牛棚里出來之后,重新走上了领导岗位,最后在省政协副主席的位子上离休。

    只可惜,岳欢颜的妈妈却因为积劳成疾过早地离开了。

    老爷子身体硬朗,人也非常的开明,他支持岳欢颜远嫁法国,但是,他却舍不得离开这块他洒下过热血的土地。

    岳欢颜这次回來,还是试图说服老爷子跟她去法国。

    “生为中国人,死做中国鬼。”这位经历过血雨腥风的老人说出來的话依旧铿锵有力,他说:“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这把老骨头决不能去做资本主义的孤魂野鬼,我还要留下來陪欢颜的妈妈。”

    楚天舒对这位革命了一辈子的老人充满了崇敬。

    岳欢颜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但老爷子执意不从。

    楚天舒想了想,摆手示意了一下,走到了门外,掏出了手机,才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刚开机,吴梦蝶的电话打进來了。

    “天舒,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

    “哦,沒电了,才发现。”楚天舒问道:“梦蝶姐,从东北回來了。”

    吴梦蝶说:“刚回來,有空你來一趟临江,我有事要和你当面谈。”

    楚天舒说:“梦蝶姐,我现在就在临江,正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吴梦蝶说:“好,你说吧。”

    楚天舒便提到了岳欢颜。

    对于省商务厅的这位官场“妖女”,在临江商界打拼多年的吴梦蝶自然知晓,也听说了她远嫁法国,成为了摩丹投资集团未來掌门人的妻子。

    楚天舒建议,请岳老爷子搬到“世外桃源”去,和张伟的父亲做个伴,还有凌锐和张盈盈围绕在膝下,他们的晚年会过得更舒心,更快乐,更健康。

    吴梦蝶当即同意,说:“天舒,我现在在‘世外桃源’,你让老爷子他们过來看看吧。”

    “谢谢你,梦蝶姐。”楚天舒挂了电话,走进了房间,向岳欢颜和老爷子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个建议得到了老爷子的首肯,看岳欢颜还有些犹豫,卫世杰抢着说:“欢颜姐姐,从此往后,你家老爷子就是我们大家的老爷子,你就放心吧。”

    岳欢颜感激地看了看楚天舒,点头答应了。

    卫世杰开车,带着老爷子一起直奔“世外桃源”。

    张老爷子与岳老爷子一见如故。

    一位是为共和国的建立出过生入过死的老革命,一位是为共和国的建设出过力流过汗的老工人,他们无论从思想上还是从情感上都有着共同的语言,一见面沒聊几句,就相谈甚欢了。

    凌锐和张盈盈对于多了一个能讲战斗故事的老爷爷自然也是欢喜。

    岳老爷子见了俩听话的孩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反过來念叨岳欢颜,什么时候也能让他当上姥爷。

    张盈盈最是乖巧,立即拉着岳老爷子的手,甜甜地叫着姥爷,乐得岳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吴梦蝶与岳欢颜都是商场女强人,沒一会儿就已经是姐妹相称,谈完了老爷子的安置之后,竟研讨起如何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策略來了。

    楚天舒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出來泡茶让座的不是谭玉芬,而是一位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吴梦蝶给大家介绍说是新來的刘嫂,负责老人和孩子们的生活起居。

    谭玉芬果然沒跟着吴梦蝶回來,楚天舒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闻家奇判断应该沒错,冷雪真的生孩子了。

    闻家奇有几天沒当大师,心里早痒痒的不行,吴梦蝶回來之后,他马上回了他的老巢,脱下居家服,换上了中式对襟外套,带上圆框墨镜,摇着折扇给富婆们看相测字去了。

    事情很快就谈好了,老人们愿意,孩子们高兴。

    岳老爷子跟张老爷子说,回去就收拾东西,明天就搬过來。

    卫世杰送岳欢颜和岳老爷子回家。

    吴梦蝶和楚天舒把他们送走之后,直接进了书房。

第677章 一身冷汗

    楚天舒带上了门,着急地说:“姐,快告诉我,冷雪她怎么样了。”

    吴梦蝶示意他坐下,平静地说:“天舒,你当爸爸了。”

    虽然楚天舒早有思想准备,但多少还有些不踏实,当这话从吴梦蝶嘴里亲口说了出來,他还是愣住了。

    吴梦蝶微笑着说:“冷雪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玉芬嫂子留下來照顾她几天。”

    楚天舒又惊又喜,一时手足无措。

    “这事儿我们一直瞒着你,你别怪姐啊。”吴梦蝶说:“天舒,你的前途远大,冷雪不适合你,但孩子是无辜的,为了能让你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现实,我和玉芬嫂子包括冷雪在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理解。”

    楚天舒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你能理解就好。”吴梦蝶站了起來,说:“有一点我还想跟你说清楚,你是官家的人,官场的路还很漫长,生活细节上容不得有半点的瑕疵,所以,这孩子也不合适和你在一起。”

    楚天舒忍不住说:“姐,可他是我的儿子。”

    “不错。”吴梦蝶一笑,说:“这孩子,认识你的认见了,几乎都要猜是不是你儿子,因为,他长得和你实在是太像了。”

    是吗,这太神奇了。

    此时此刻,楚天舒有一股想要立即见到冷雪母子的冲动,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來,飞到他们的身边,抱着那粉团般的孩子,好好亲个够,然后把孩子带回來,让父母抱着孙子给邻居大妈大嫂们看个够。

    吴梦蝶从楚天舒的表情变化中看透了他的心思,她严肃地提醒道:“天舒,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如果你要感情用事,那么,我们大家,尤其是冷雪,以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楚天舒心绪难平,他激动地说:“姐,我现在已经是一名父亲,我必须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天舒,我明白。”吴梦蝶摆手制止了楚天舒:“有了孩子确实意味着有了更多的责任,我希望你能保持足够的冷静,为你自己的前途着想,也是为孩子的未來着想,这才是你需要承担的长远的责任。”

    是啊,楚天舒的脑子里又冒出一长串的问題:向晚晴那里怎么解释,未婚先有子会不会让邻居们笑话,暗地里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

    楚天舒垂下头,低声问道:“姐,那冷雪和孩子怎么办。”

    吴梦蝶微微一笑,说:“天舒,冷雪经过特殊训练,远比你想象得要更坚强,你和兆君长得很像,只要你们不在一起,沒有人会怀疑这孩子是我的侄子,你放心,我这个当姑姑的会安排好一切的。”

    “姐,谢谢你。”楚天舒说:“只是,这么做,我会愧疚一辈子。”

    “天舒,你不必为此背上沉重的负担。”吴梦蝶说:“我不信命,但又不得不信,人的命运不一定都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我、兆君、冷雪,包括孩子,也包括你,从一出生也许就是一颗棋子,就被摆到了一个大棋盘上,进与退,攻与守,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是围绕着一盘棋的将帅在下,只是棋局不同和摆弄棋子的人不同而已。”

    听吴梦蝶这么一说,楚天舒心里泛起了感动,暗道:是啊,在我的棋局中,吴梦蝶、冷雪甘愿充当了棋子,而在伊海涛的棋局中,我何尝又不是一颗棋子呢,要想摆脱充当棋子的命运,就只有把自己的棋局越做越大。

    “天舒,姐提醒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要想在官场的棋盘上站稳脚跟,最终成为棋局里的将和帅,就必须着眼长远,学会取舍,不为情感所左右。”吴梦蝶语重心长地说:“闻家奇说你这辈子命犯桃花,抛开他故弄玄虚的因素,这其实指出了你xìng格上最致命的弱点,姐也知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你可能改不掉,但你必须学会克制,否则,你永远不会成为这个棋局里的大赢家。”

    吴梦蝶的一番话,让楚天舒渐渐平静了下來,沉默不语了。

    ……

    半个月之后,摩丹投资集团对世纪阳光追加的投资拨付到位了。

    有了钱,沿江商贸圈的建设如火如荼,伊海涛带着楚天舒隔几天去视察一次,可谓是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

    工地上塔吊林立,通宵达旦地热火朝天,晚上,从青莲江大桥上远远望去,顺江而下是灯火通明,焊花闪闪,混凝土搅拌车來回穿梭,高高的臂架直插云天,各个楼层如雨后chūn笋般拔地而起。

    转眼到了九月底,省里召开了组织工作会议,部署來年市县班子换届工作。

    会后,青原官场又热闹了起來,各种传言满天飞,主要还是集中在伊海涛和唐逸夫谁能成为市长候选人上。

    大致的说法是,省委的意见虽然有分歧,但大多数还是倾向于伊海涛,而唐逸夫正在四处活动,据说关系都跑到了京城,所以省委的态度还不太明朗。

    人们私底下议论说,让伊海涛这个实干家來做市长,这对青原经济建设绝对大有好处,假如唐逸夫做了市长,恐怕不是青原百姓的福音,他搞政治斗争有手腕,抓经济建设沒手段,不过,他瞄上了这个市长,根基不深的伊海涛只怕不一定占得了上风。

    官场上的传闻,谁也说不清楚有多少真实xìng,但历來都不是空穴來风。

    伊海涛还在按部就班地忙工作。

    沿江商贸圈的项目资金有了保障之后,既有闫志勇死心塌地地盯着,卫世杰又亲自坐镇,按照年底完工倒排工期,基本上沒有太大的问題,伊海涛腾出jīng力來,带着楚天舒跑了青原市的一些县区,根据南岭县杏林乡的模式,组织成立了不少的农业合作社,原本死气沉沉的农村经济工作也大有起sè,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换届临近,不断有消息传出來,骧陶市、乐腾市等地市的市长候选人已经定下來了,青原市的市长候选人却迟迟沒有动静,伊海涛还在一门心思地抓工作,王少磊等人坐不住了,好几次给楚天舒发信息,让他有机会提醒一下老板,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别耽误了大事啊。

    官场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一点谁都看得清楚,所以,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十分正常的。

    楚天舒知道,这些话,王少磊他们和自己一样,不太好多说,也不好明说,更不好专门去说,就想着哪一天把大家拉到一起,借机向伊海涛说说。

    这一天的上午,伊海涛又去了沿江商贸圈的工地,听了闫志勇和卫世杰的汇报,对施工进度十分满意。

    楚天舒看伊海涛高兴,便提议说:“老师,少磊找了我几次,要汇报江北开发区的工作,一直抽不出空來,正好沒别的安排,去他那边看看吧。”

    伊海涛欣然同意了。

    在江北开发区转了一圈,王少磊说,江北开发区申报省级开发区基本有了眉目,省里正在组织评审,估计年底会批下來。

    正转的时候,青北县的县委书记靳洛冰赶过來了,说,老板不能偏心,我们好几个乡镇的农业合作社搞得也是有声有sè,也应该去检查指导一下。

    伊海涛心情大好。

    等转完了青北县的几个乡镇,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在青北县的招待所共进午餐。

    伊海涛在房间里洗了把脸,随着楚天舒來到了一个jīng致的小包房。

    一看,包房里只有靳洛冰和王少磊,开发区和青北县的其他领导都沒有作陪。

    靳洛冰伊海涛请到主席位上坐下,笑道:“天舒老弟说,老板天天忙,难得有机会放松放松,让我们不要搞得太热闹,就我们几个陪着老板喝点小酒,说说小话。”

    伊海涛说:“酒就不喝了,下午还要上班呢。”

    菜上桌后,以茶代酒,边吃边聊。

    王少磊便有意把话題往换届的方向上靠,说:“现在是非常时期,省市组织工作会议开过,换届筹备工作正式展开,还是低调一点好。”

    靳洛冰说:“南书记在讲话中重点强调了换届纪律,严禁跑官要官、买官卖官,要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用人标准,坚持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切实把政治坚定、实绩突出、作风过硬、亲民清廉的干部选拔上來,我觉得,老板的业绩摆在那,民*主测评也领先,这次当上市长,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王少磊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老靳,论政绩,老板沒话说,但是,谁是实干家,谁是官油子,谁清廉务实,谁贪腐虚浮,这些又无尺可量、无秤可称,还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一张嘴巴说了算。”

    楚天舒也说:“是啊,我听不少人在议论,其他地市的候选人基本上都敲定了,独独青原还沒有消息,都在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有变数啊。”

    他们这一分析不打紧,倒真是让伊海涛出了一声冷汗。

第678章 风声鹤唳

    王少磊和楚天舒算是伊海涛非常亲近的人,换做有外人在场,或者是其他的领导,他们是万万不会信口开河的。

    伊海涛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就说:“你们几个都听说些什么,说说看。”

    王少磊和靳洛冰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争辩了起來。

    靳洛冰的意思是,在青原官场,伊海涛是近年來少有的称职领导,好几件大事包括江北开发区、沿江商贸圈、农业合作社等等都是在一手抓起來的,又在常务副市长位置上干了好几年,论能力、论资历,沒人比伊海涛更有优势,晋升市长应该沒问題。

    王少磊却说,老靳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省里放宽了候选人条件之后,唐逸夫看到了希望,他在zhèng fǔ排老三,也是常委副市长,只要把伊海涛挤下去,市长位置便非他莫属,而且一直在暗中上下其手,大有取代之势。

    伊海涛身在其中,对唐逸夫的私底下活动是心里有数的。

    楚天舒趁机又透露了另外一个信息,谭广德从林登山那里无意中获悉,青原市长候选人迟迟确定不下來,与朱敏文的态度暧昧不无关系。

    对此,伊海涛也有所察觉。

    省里执法检查组撤出之后,朱敏文对伊海涛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绝口再也不提换届的事,而时不时从郭鸿泽传过來信息,唐逸夫经常去朱敏文办公室汇报工作,一坐就是小半天。

    这些消息说出來,让兴致本來很高的伊海涛脸皮直往下拉,眉头紧皱,目光凝重。

    可当楚天舒等人的话一落,他又故作轻松地说:“我明白了,你们几个今天给我摆的是鸿门宴,听你们的口气,好像我非做这个市长不可,当不了市长,不照样干事吗,至少地球还会照常转吧。”

    王少磊和楚天舒清楚伊海涛的xìng格,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沉稳的,但是,他这话说到好像是无足轻重,他的心情肯定不像嘴上说得这么轻松。

    王少磊笑道:“老板,不当市长当然也能干事,可当了市长不是更能干事吗,若这个市长让某个人來干,绝对是青原人民的一大灾难。”

    靳洛冰也说:“老板,还是别只顾着天天干事,也得在换届问題上用点儿心,别让某个人钻了空子。”

    太监急,皇帝肯定也急,只是不好在太监们面前表现出來罢了。

    伊海涛沉吟半晌,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官场太复杂,我只想在其位谋其政,利用已有的平台干几件实事,把劲使在争权夺利上面,实在沒意思。”

    伊海涛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王少磊、靳洛冰和楚天舒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便把话題扯到了rì常的琐事上。

    伊海涛的兴致大减,让上了面条和米饭,这顿饭只吃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算结束了。

    靳洛冰提议伊海涛就在招待所休息。

    伊海涛心里有事,便说:“下午还有一个会议,还是回去吧。”

    下午,伊海涛主持召开了旧城区改造的专題会。

    四点多钟,会议结束。

    楚天舒拿着伊海涛的茶杯和笔记本回到办公室,放下东西正要出去,伊海涛突然喊住了他,问道:“天舒,好像有些rì子沒和庆平联系了吧。”

    楚天舒一听,明白中午饭桌上的话伊海涛听进去了,心里开始不踏实,想要通过叶庆平打探消息,他自己主动联系有点不太合适,就把话说给楚天舒听。

    楚天舒掏出手机,很快打通了叶庆平的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听,刚寒暄问候了一句,叶庆平就打断他说:“天舒,我现在正陪林部长参加一个活动,说话不方便,等忙完了再打电话给你,我正好有几句话要和老师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伊海涛正端着茶杯喝水,将叶庆平的话听个清清楚楚,不禁手上一抖,杯里茶水荡出一半,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说:“什么意思,莫非真有什么变故。”

    楚天舒接过伊海涛手里的茶杯,安慰他说,应该沒什么太要紧的,叶处长忙完了会和我们联系的。

    一颗心悬在那里,伊海涛哪还坐得住,他怕电话里说不明白,想当面和叶庆平谈谈,他让楚天舒去落实了一下,确定晚上沒有公务活动安排,就拉着楚天舒上了万国良的车,直奔临江市。

    出了收费站,伊海涛让楚天舒发短信给叶庆平,告诉他们已经到了临江,约个见面地点。

    过了好一会儿,叶庆平把电话打过來了,小声地问,你们怎么跑來了。

    楚天舒说,老师想和你面谈。

    叶庆平说,换届临近,还是小心为好,免得落下跑官要官的话柄。

    楚天舒说,知道了,但來都來了,还是见一面吧。

    叶庆平只得说,那好吧,晚上九点在莲花宾馆的后门外见。

    林国栋住在莲花宾馆的贵宾楼,这是他晚上住宿兼办公的地方。

    进了市区,还是以前的做法,去名城嘉年华换了岳欢颜的那辆途观,由楚天舒直接开车,在离省委家属大院不远的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在车里盯着手表,企盼九点早些到來。

    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坐立不安的伊海涛便开始催促楚天舒把车开到莲花宾馆的后门,沒想到,莲花宾馆的后门也是车來车往,附近的路口也停着各地牌照的高档车,显然也是冲着莲花宾馆和省委家属大院住着的大人物去的。

    途观车是本地牌照,又是白颜sè,停在这些高级小车的中间,反而比较醒目。

    “真是的,这个地方也变得不清静了。”伊海涛说:“天舒,把车开远一点和庆平联系,等他快出來时,再开到门口迎住他,挪别的地方说话。”

    楚天舒将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给叶庆平发了短信,回复说可能要九点十分钟才能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了九点,伊海涛让楚天舒发动车子,慢慢往宾馆后门开去。

    快到的时候,叶庆平的电话打过來了:“天舒,你朝左边看,有一辆三菱越野车,牌号尾数是366,看见了沒有。”

    楚天舒扭头看,果然左前方有一辆三菱越野车,便说:“看见了。”

    叶庆平说:“好的,我也看见你的途观,跟上來吧。”

    楚天舒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三菱越野车后面。

    开出去几十米,是一个十字路口,正好遇上红灯。

    红灯足足有40秒,途观车与三菱车并排停在了一起。

    三菱车摇下车窗,开车的是林国栋的秘书许文俊。

    车门开了,叶庆平从三菱车上下來,接着上了途观车。

    叶庆平上车后,伊海涛提出找个地方坐坐。

    “就在车上说几句吧。”叶庆平说:“换届在即,上上下下都很活跃,组织部门的人身份敏感,别让人钻了空子说闲话,这几天找林部长的人太多,我和文俊还得替他挡挡驾,实在走不开,这会儿林部长正在吃饭,我们才偷空出來了,说完了,我们还得赶紧回去。”

    楚天舒和伊海涛心里都是一惊,组织部门的干部相对谨慎,但有必要搞得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吗。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題,当前的局势相当的微妙。

    绿灯亮了。

    楚天舒开着车,跟在许文俊的车后,绕着省委家属大院绕圈子。

    叶庆平就直言道:“老师,你的事确实遇到了一些阻力,常委领导意见一直不太统一,青原市委的态度又不明确,所以拖到现在还沒有最后敲定。”

    这话果然验证了青原官场的传言和楚天舒的分析,青原市委的态度不明确,说的就是市委书记朱敏文。

    都说传言不可信,可官场传言往往都是事实,一传一个准。

    伊海涛便问:“庆平,阻力主要在哪些方面。”

    叶庆平说:“主要还是上次举报信和执法大检查带來的后遗症,常委会上有领导提出,zhōng yāng一再强调,干部任用要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不能简单地把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作为评价干部政绩的主要依据,防止边**边提升的案例在东南省发生。”

    话不好明说,但伊海涛心里非常清楚,说这个话的人一定是唐逸夫的支持者,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何天影。

    伊海涛有点激动地说:“庆平,请你有机会转告林部长,我在青原工作期间,始终恪尽职守,清正廉洁,对得起组织培养,对得起领导关怀,对得起青原百姓,对得起天地良心。”

    “老师,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林部长是信任你,支持你的。”叶庆平安慰道:“你在青原踏踏实实抓工作,这几年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省里大多数的领导是会看得见的。”

    伊海涛问:“庆平,我回去之后该怎么做,林部长有沒有什么指示。”

    叶庆平想了想,说:“还是林部长題字的两句话,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方见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才是脚跟。”

    伊海涛握着叶庆平的手,说:“庆平,请替我谢谢林部长的关心,我一定把当前的工作抓好,决不辜负林部长的殷切期望。”

    叶庆平点点头,也不废话,只说:“老师,林部长还等着我们呢,就不多陪了,你们回宾馆休息吧。”说着,给许文俊打了电话。

第679章 百密一疏

    三菱车在前面的树荫处靠边停下,途观车也靠过去,叶庆平下了途观,又上了三菱,双方按了按喇叭,算是告别。

    分别之后,伊海涛的情绪稍显低落。

    叶庆平如此的小心谨慎令他心里十分的不安,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当前的局势是多么的紧张,任何一个细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他心想,这一定是唐逸夫在背后搞了鬼,不然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微妙。

    楚天舒开着车,安慰道:“老师,叶处长说得很清楚,林部长是支持你的,只要踏踏实实地把青原的工作抓好,省领导是会看得到的。”

    “但愿如此吧。”伊海涛摆摆手,说:“回去了。”

    楚天舒见他情绪不佳,也沒再吱声,默默地开车往回返。

    车上了高速公路,楚天舒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抓起來一看,却是许文俊发來的,上面说:“老弟,形势复杂,多加小心。”

    楚天舒不由得纳闷起來,自己和许文俊只在林国栋的住所见过一面,后來也只是有过几次短信的问候,按理说,以许文俊的身份根本用不着和自己套近乎,他如此关心自己,实在是有些蹊跷。

    难道是有些话叶庆平不好当着伊海涛讲,就委托许文俊给自己发短信,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使是这样的话,叶庆平完全可以自己发,用不着还要通过许文俊之手啊。

    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许文俊终归是一番好意,要知道,他天天在林国栋身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利的传闻,才会发短信來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小心什么呢。

    许文俊对自己不了解,不可能知道还会有谁跟自己过不去,这个提醒肯定还是和换届有关,无非是自己是伊海涛身边的人,同样会遭人忌恨,有人要对付伊海涛,免不得会对自己下手。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楚天舒心头,他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他來不及多想,给许文俊回道:感谢老兄关照,我会好自为之。

    见楚天舒如此专注于手机短信,伊海涛问他是谁发过來的。

    楚天舒当然不好实话实话,便灵机一动,说:“东北的一位同学,她问我国庆长假有沒有空,上她那去看看。”

    伊海涛勉强笑道:“是女同学吧。”

    楚天舒沒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十一临近,每天夜里只要躺在床上,楚天舒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去年和冷雪在一起的情形,他一直盘算着,不管吴梦蝶是否同意,一定要找个机会去东北,看看冷雪和孩子,刚才伊海涛问起來,他就找了借口,试探着向伊海涛请假。

    伊海涛说:“天舒,国庆放假了,工作上沒什么太重要的事,你就去看看吧。”说完,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楚天舒满心欢喜,回到名城嘉年华,换了万国良开车,他就开始规划十一去东北的行程。

    伊海涛这边在行动,唐逸夫那里更是沒有闲着。

    楚天舒开着途观车在莲花宾馆外围转悠的时候,唐逸夫和梁宇轩坐在一辆临江牌照的宝马车,也停在莲花宾馆的后门,他们要等的人是蓝光耀。

    执法大检查之后,对黄如山产生了不信任感的唐逸夫看上了梁宇轩,利用他在市纪委工作的身份,经常带着他來跑省城,以汇报工作为由把蓝光耀约出來。

    地市换届工作正式启动之后,南延平宣布了一条纪律,告诫省委常委们不得与地市领导私底下接触,所以,蓝光耀一直充当着唐逸夫与何天影之间传话筒的角sè。

    说來也巧,就在途观车跟上三菱车的那个时候,蓝光耀也刚上了宝马车,上车之后,他jǐng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无意中就看见了那辆白sè的途观。

    定睛一瞧,这不是岳欢颜的车吗。

    这辆车岳欢颜开着去上过课,后來楚天舒也开过,与蓝光耀在校园里还发生过一次口角,所以,蓝光耀记得比较清楚。

    途观车跟上三菱车之后,蓝光耀让宝马车尾随上去,在红灯的路口,车速慢了下來,宝马车凑近一看,前面车屁股上的车牌显示,这正是岳欢颜的小车。

    叶庆平已经做得够隐蔽的了,可沒想到还是百密一疏,原本以为途观车不太招人关注,却还是被蓝光耀看出了破绽。

    看到叶庆平从三菱车里出來,一闪身上了途观车,这一幕虽然只有几秒钟,却还是被蓝光耀看到了眼里,他那颗yīn暗的心莫名地兴奋起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不由得嘿嘿笑出声來。

    唐逸夫本沒有太在意,突然听到蓝光耀的笑声,便问道:“蓝主任,你笑什么。”

    蓝光耀手一指前面已经启动了的途观,说:“唐市长,你说前面的车里有谁。”

    梁宇轩抢着说:“蓝主任,一定是你认识的大美女吧。”

    蓝光耀喜欢大美女,这一点梁宇轩早有耳闻,那天颜婕妤摸到二楼进了蓝光耀的办公室,青原市纪委的一位工作人员看见了,顺嘴就告诉了梁宇轩。

    蓝光耀虽然对梁宇轩办案的劲儿很欣赏,但非常讨厌他多嘴多舌喜欢卖弄的毛病,他懒得搭理梁宇轩,而是继续问唐逸夫:“唐市长,你猜猜看。”

    说话间,途观车和三菱车往右转,宝马车往左转,各自分道而行了。

    唐逸夫抬眼看看,摇头笑道:“呵呵,蓝主任,临江市的人我不认识几个,哪里猜得出來。”

    蓝光耀很肯定地说:“开车的是楚天舒。”

    “什么。”梁宇轩又抢了话,说:“他跑省城來干什么。”

    蓝光耀忍不住抢白道:“老梁,那你跑省城來干什么。”

    “老梁,蓝主任还能看错。”唐逸夫喝止了梁宇轩,忙问:“蓝主任,你怎么看出來的。”

    蓝光耀坏笑着问:“唐市长,那个官场妖女岳欢颜你总知道吧。”

    唐逸夫说:“知道,原先是省商务厅的处长,后來远嫁国外了。”

    蓝光耀就把楚天舒与岳欢颜的关系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然后嘿嘿笑着说:“那辆途观车就是岳欢颜的,她出国之后,就送给楚天舒了。”

    “哦。”唐逸夫暗暗点头。

    梁宇轩嘴巴又犯贱了,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说道:“我靠,楚天舒真他妈运气好,美女倒贴的好事也遇得到。”

    见蓝光耀沒做声,唐逸夫又问:“蓝主任,你在想什么。”

    蓝光耀笑笑,说:“我敢肯定,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唐逸夫说:“什么人。”

    蓝光耀说:“伊海涛。”

    唐逸夫已经,问:“蓝主任,真的吗。”

    蓝光耀yīn笑着点头。

    唐逸夫打通了黄如山的电话:“如山,我是唐逸夫,晚上伊市长有什么活动安排。”

    “沒有安排。”黄如山说:“哦,老板,快下班的时候,我看见他带着楚天舒,坐万国良的车出去了,具体去哪,我沒好问,老板,要不要我给楚天舒打个电话。”

    唐逸夫哦了一声,说:“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挂了电话,唐逸夫向蓝光耀竖起了大拇指,说:“老梁,蓝主任真的有明察秋毫的本事,你还得跟蓝主任好好学啊。”

    “那是,那是。”梁宇轩点头哈腰地说。

    蓝光耀越发的得意,神神秘秘地说:“唐市长,我要说出他车里还有另外的人,你更要吓一跳。”

    唐逸夫忙问:“还有谁。”

    蓝光耀一字一顿地说:“省委组织部市县干部处的处长叶庆平。”

    “啊,。”唐逸夫果真被吓了一跳。

    伊海涛担任青原市常务副市长有几年了,唐逸夫还沒听说过他与叶庆平有过交往,记得伊海涛刚來不久,叶庆平來青原公干,还要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周胜利介绍两人认识,沒想到他们居然保持着这么密切的联系。

    叶庆平是林国栋很欣赏的人,伊海涛能和叶庆平來往密切,那肯定和林国栋挂上关系了,怪不得何天影多次提到过,林国栋在力挺伊海涛。

    何天影和林国栋都有进步省委副书记的可能,目前两人的关系显得比较微妙,他们一个支持伊海涛,一个支持唐逸夫,照这么看來,表面上的青原市长之争,已经上升到了省委副书记之争的高层面上了。

    本來形势已经落后,突然得知伊海涛在省里也有重量级的支持者,唐逸夫多少有些沮丧,一路上默不作声。

    他们去了“土豪俱乐部”,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坐落在一条背街的小巷子里,车到门前,根本沒有停车的位子,客人下來了,都要自觉地开走。

    这是蓝光耀指定的地方,如果沒有他的指引,唐逸夫完全不可能知晓临江市里还有这么一个消费场所。

    从外面看,会所只不过是是一个铁艺栏杆围成的院落,门口悬挂着一盏普通的节能灯,招牌是一块三四十公分见方的一个铜牌牌,很随意地镶嵌在门口的一侧,如果不是特意去看,“土豪俱乐部”几个字都很难看得真切,既不显眼,也不气派。

    进了院子之后,你就能感受到“土豪俱乐部”的别有洞天。

第680章 神来之笔

    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蓝光耀出示了一张金卡。

    中年人立即伸手示意,里面请。

    在中年人的引领之下,穿过一个树木掩映中的九曲回廊和一条绿荫匝地的甬道,在如迷宫般的穿行之中,一排排的小红灯笼既是装饰,又是路灯。

    在两棵硕大的樟树中间,有一个中式的镂花木门,领路的中年人“吱呀”推门而入。

    里面竟然是园林般的一个小庭院。

    桃树绯红如霞,杏树洁白如雪,沿着五彩鹅卵石路,两边青竹翠绿yù滴。树下一条小溪逶迤有致,淙淙流淌。

    边看边走着,迎面撞上一株怒放的白玉兰,白玉兰的背后正是一泓波光粼粼的水池,池中泉水汩汩喷涌不止,池四周则是花草缤纷青草环绕。

    树木葱郁,花团锦簇,芳香四溢,喷泉似月,溪水如带,小山错落,青草茂密,好一派江南土豪宅院风光。

    任何人进入之后都会不由自主地受到文化韵味的感染,这院落无论是造型还是布局还是装饰,都显得格调高雅,简朴优美,传统气息浓郁。

    在花木四合之处有一座古sè古香的中式小楼。

    小楼入口旁,两株硕大的垂柳之间,是一个巨大的陶瓷制成的聚宝盆和两头青铜制成的张着大嘴的貔貅。

    梁宇轩指着聚宝盆,笑道:“什么玩意儿,整个一农村土财主的搞法嘛,简直大煞风景,俗不可耐,有碍观瞻。”

    引路的中年人只微微一笑,唐逸夫悄悄拉了他一把。

    蓝光耀却在心里骂梁宇轩:这可是风水大师的神来之笔,你懂个屁。

    “土豪俱乐部”早先是一所老宅子,近几年来,几易其手,住的都是土豪级人物,可每一次的主人搬进去住不了多少天,不是公司突遇危急,就是家人突发疾病,反正总是灾祸连连,一时被传为临江第一凶宅。

    最后的这家主人想要转手,竟然无人问津了。

    后来请了一位风水先生来看,出来一个说法:对面的金融大厦,二十六层,那堵斜面的玻璃幕墙就像一把大刀,整个盖住了这个宅院,rìrì夜夜的大刀压顶,不天昏地暗才怪。

    主人就向这位风水先生求化解之法。

    风水先生指着金融大厦问道,你有本事拆掉这把大刀吗?

    主人黯然失sè:这金融大厦才刚建起来没几年的高档写字楼,是临江市金融机构集聚的地方,入驻其中的个个财大气粗,有权有势有背景,谁敢拆他们的大楼?

    从去年开始,闻家奇在临江风水界异军突起,有传言称,他是李嘉诚家里的座上客,与澳门赌王何鸿燊的关系也很密切。

    今年,澳门有几家赌场改换门庭都来请闻家奇,虽然只是大门的朝向修修改改,里面的设施与摆放挪动挪动,却顺应了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这几家赌场的生意果然比以前火爆了许多。

    据传,葡京酒店内的赌场装修设计做了微小的调整,就是闻家奇的手笔。

    这些传闻毕竟是耳听为虚,到底是真是假,谁也无法求证。

    但是,闻家奇对土豪俱乐部的风水改造堪称神来之笔,让临江商界名流们眼见为实,甚至跌破眼镜了。

    盘下“土豪俱乐部”的是一位来自京城的红三代,名叫贾文正,现在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大土豪,也是一位园林爱好者,其父与鲲鹏实业王致远的岳父有着通家之好,去年受邀来临江游玩,无意中就看到了这座老宅子,十分的喜欢,便有意买下来,作为rì后颐养天年的所在。

    王致远便把临江第一凶宅和大刀压顶的说法告诉了他。

    京城土豪贾正听了,心里存了个疙瘩,但又有点不甘心,便说,能不能找个高人来看看,真要是凶宅的话,也只好算拉倒了。

    这时,闻家奇刚刚摆平了凌云集团的老古董,王致远就通过这位老古董找到了闻家奇。

    闻家奇来到老宅子看了一圈,与贾文正密谈了一个通宵,他怎么为这位京城土豪指点迷津无人知晓,老宅子最终以极其低的价格落到了贾文正的手上。

    不久,人们看到了这座老宅子外面的变化。

    原先的青砖院墙拆了,改成了通透的铁艺栏杆,从外面就可以直接看到两颗大樟树的树冠。

    老宅子摇身一变,成了“土豪俱乐部”。

    刚开张的时候,临江各类土豪都等着看笑话,纷纷说,这是京城土豪钱多烧的,这么一座凶宅,改装成一个私家会所,谁肯进去消费呢?

    可是,随后的结果却让临江土豪们大呼看不懂。

    俱乐部采用金卡制,对有身份的特邀嘉宾才赠送金卡,每张金卡伍仟元,另交年费一万元,不接受现金支付,不接待非持卡人员,门槛之高令人望而生畏,但生意却在低调中悄然火爆,以至于发展到一卡难求,却又令人叹为观止。

    负责经营管理的是贾文正从京城请来的一位退休外交官,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公安、文化、城管、税收等等,上上下下的关系处理得不错,组织管理得井然有序。

    老宅子原先的几任主人都诸事不顺,自然要怨天尤人,把一处好端端的园林宅院说成了一座凶宅,可这凶宅摇身一变成了土豪俱乐部,规模小却是rì进斗金,就有热衷风水的人士开始琢磨其中的道理。

    有得道高人在外面看见了铁艺栏杆和樟树的树冠,恍然大悟。

    青砖院墙是房子的一部分,围成一圈,将一棵二百多年的樟树圈在里面,圈里有木,那是一个“困”字。

    zhèng fǔ规划部门、文物部门、城建部门还有林业部门都有要求,城市里超过多少年的树木,建筑施工时必须加以保护。

    樟树不能移,拆除了青砖院墙,换成了通透的铁艺栏杆,不仅符合zhèng fǔ号召企事业单位透绿的政策,还一举为凶宅解了“困”,可谓是妙笔回chūn啊。

    而看到了院落里面的一个聚宝盆和两头张着嘴的貔貅,更是拍手叫绝。

    对面的金融大厦财源滚滚,财气外泄,两头貔貅张着嘴把财气都吸了进来,而且这东西只进不出,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聚宝盆接着,无论做什么生意,不发大财才怪呢。

    据说房子里面的摆设也添置了一些机关,内装修也有中国奇门遁甲之术,一般的风水人士人进不去,进得去的土豪却弄不清其中的玄妙。

    闻家奇和贾正联手玩了一招凶宅变豪门的变身术,使土豪俱乐部更具了一种怪异诡谧的味道,周边“土豪”(富商)“劣绅”(官员)都以能拥有一张俱乐部的金卡为荣。

    蓝光耀一直觊觎着能得到一张俱乐部的金卡,始终未能如愿,这一次执法大检查回来,何天影把他介绍给了王致远,这才受邀得到了一张金卡,但卡费和年会还没有交,不能进去消费,正头疼犯愁的时候,唐逸夫送上门来了。

    进了小楼,蓝光耀向中年人说,找一个小包房就可以了。

    可是,唐逸夫不同意,非得要最豪华的大包房。

    蓝光耀假惺惺地说:“唐老板,我们喝喝茶,说说话,用不着那么铺张浪费。”

    进了这个场所,不再喊职务,一律改口称老板了。

    不等唐逸夫开口,梁宇轩拍了拍手里的包,又抢着说:“蓝老板你就不用管了,你是我们老板请来的客人,今晚上我负责买单。”

    “这位老板,您这是新卡,消费之前请充值。”中年人提醒道:“我们这里只刷卡不收现金。”

    “那好。”蓝光耀把金卡拿出来,交给了梁宇轩,说:“梁老板,麻烦你了。”

    梁宇轩接过卡,跟着中年人走了。

    一位如花似玉的领班领着唐逸夫和蓝光耀进了一个类似于接待室的小包房,两个人坐下来喝茶。

    领班退出去之后,蓝光耀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唐逸夫,说:“唐老板,你好像兴致不高啊。”

    唐逸夫无jīng打采的说:“蓝老板,不瞒你说,我感觉有点凶多吉少啊。”

    蓝光耀说:“唐老板,你错了。”

    唐逸夫不解地问:“蓝老板,你什么意思?”

    蓝光耀嘿嘿一笑,说:“唐老板,这土豪俱乐部可是一个逢凶化吉的好地方。”

    唐逸夫问:“何以见得?”

    蓝光耀极其兴奋地将土豪俱乐部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讲述了一番,然后故作神秘地说:“唐老板,今晚上我领你来这里,你沾了这里喜气,保管会有转机。”

    唐逸夫听了土豪逆袭的典故,像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的沮丧失落一扫而光,忙问道:“蓝老板,此话怎讲?”

    蓝光耀正sè道:“唐老板,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能想办法把姓伊的扳倒,在何老板那里可就是大功一件,还愁不往上再进一步。”

    唐逸夫激灵一下,心头一喜,手里的茶杯一晃,茶水就荡了出来,他顾不得热水烫手,举着伸到了蓝光耀面前,笑道:“多谢蓝老板指点,还请蓝老板多多指教。”

    蓝光耀端起杯子与唐逸夫碰了一下,说:“不敢!我们都是为何老板办事,用不着客气。”

    两人象征xìng地喝了一口茶。

第681章 找出破绽

    蓝光耀的提示仿佛给唐逸夫打了一针强心剂,他放下杯子,向蓝光耀抱拳拱手,目露精光,说道:“光耀老弟,这事还得靠你运筹帷幄啊。”

    蓝光耀问道:“逸夫兄,前些日子让你收集的材料,有点眉目没有?”

    集合在何天影的旗帜之下,两个人的关系立马就亲近多了,开始称兄道弟了。

    “嘿嘿,”唐逸夫苦笑了一声,为难地说:“伊海涛这个人除了干活,好像没什么别的嗜好。老弟,执法大检查本来是个机会……”

    蓝光耀抬手打断了唐逸夫的话头。

    在执法大检查的过程中,蓝光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伊海涛的问题,这让他在何天影面前很没有面子,现在唐逸夫又在说这个难题,他不悦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应该从他的外围打开缺口。”

    唐逸夫说:“这个,资料收集了一些,我也拿不准有多大的作用,分量够不够,今天来就是想请老弟帮着分析分析。”

    “不急,不急。”蓝光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时,梁宇轩从外面进来了,兴高采烈地嚷嚷道:“两位老板,都安排好了。”

    领班微笑着将一行三人领上了楼,来到了“土豪俱乐部”最豪华的两个大包房之一,豪包。另一个是土包。

    豪包有一百多平方米,铺着厚厚的土耳其地毯。

    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小吧台,左手边是一溜长长的真皮沙发,对面墙上是大屏幕的等离子背投彩电,两台,一台放碟唱歌,一台与楼后的一个小演艺厅相链接,现场直播那边的演出实况。

    侧面是两个房间。

    左边的一间是棋牌室,中式装修,内设一张自动麻将桌,配了四张红木太师椅。

    右边的一间像个小会客室,摆着一张真皮双人沙发,配着钢化玻璃的高档茶几。另外也还有一台彩电,可以唱歌,也可以切换到转播台看演艺厅的实况。

    靠窗户的一面,隔出一层阁楼,通过镀金的旋转楼梯直到那里。

    又是两个房间,布置得如宾馆的客房,自带卫生间,一律toto牌高级洁具。

    楼上的房间与下面的大厅即相连接,又自成单元。

    临院落的一面分别装了两扇推拉玻璃窗,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推开窗户观赏院落里的美景。没这个雅号的时候,可以把窗户关上,再拉上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几乎可以关住下面所有的声音。

    蓝光耀这个房间那个房间仔细地看了一遍。

    这还真不是蓝光耀没见过世面,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凡进入一个新的娱乐场所,活动之前总要先查看一番,以防有什么暗道机关留下见不得人的蛛丝马迹。

    蓝光耀在纪委整人整多了,最怕的就是别人暗地里把他给整回去。

    察看完了,蓝光耀点点头,说:“嗯,不错。”又假装客气地说:“唐老板,是不是太奢侈了?”

    唐逸夫说:“哪里哪里,省城就要有省城的档次嘛。”

    梁宇轩说:“呵呵,感谢蓝老板给我们提供了机会,要不在青原混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么高档次的服务啊。”说着,他猴急猴急地问:“两位老板,安排什么服务项目?”

    蓝光耀看了唐逸夫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先不急。”唐逸夫会意,知道他要先说正事,然后才好安下心来娱乐享受,便对梁宇轩说:“老梁,你把收集到的资料给蓝老板看看,请他给我们指点指点。”

    梁宇轩拿出一个手提电脑,输入开机密码,插上一个u盘,然后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说:“这是伊海涛的老婆与卫世杰等人交往的情况,是从街头监控录像中剪辑下来的。”

    蓝光耀立马来了兴趣,凑过去看了看,问:“有没有什么好的线索?”

    唐逸夫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一段剪辑的视频中,主要集中在卫世杰的身上,这是他们上一次见面确定的突破口,都是郝建成利用工作便利,从海量的街头监控录像中调取出来的,时间跨度从世纪阳光成立至今,花了很大的工夫和精力,整个视频的时长有十几个小时。

    来之前,梁宇轩又进行了一次精简,把卫世杰一个人活动的内容另外建了个文件夹,这样打开给蓝光耀看的内容也还有将近有两个小时。

    蓝光耀对此很不满意,他不好说唐逸夫,转而批评梁宇轩,他说:“老梁,你这工作太马虎了,像这样漫无边际地海底捞针,等把针捞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说得梁宇轩一阵汗颜。他不担心蓝光耀当着唐逸夫的面批评他业务能力不足,最担心的还是怕唐逸夫认为他办事不用心。

    到底还是蓝光耀眼睛毒,他转换了一个思维方式,把目光盯在了伊海涛的夫人彭慧颖身上,如此一来,画面的内容顿时缩短为不到半个小时,也迅速从中发现了破绽。

    视频定格在了“水上人家”的女宾部,丢丢陪着彭慧颖做了美体按摩,蓝光耀看到了彭慧颖进出前后的一个细微差别,那就是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一条白金项链!

    顺着这个线索往下追,发现彭慧颖和丢丢一起去了“青莲会所”,没多久,卫世杰又急匆匆的赶到了,出门的时候,竟然有多了楚天舒与王少磊的身影。

    【此事见第337-338章,淡忘了的同学可以回顾一下】蓝光耀一拍桌子,说:“唐老板,这仅仅是巧合吗?”

    梁宇轩抢着回答:“不可能!”

    唐逸夫这回狠狠地瞪了梁宇轩一眼,斥责道:“别插嘴,听蓝老板把话说完。”

    顺着这个线索继续查找,又发现了丢丢多次陪彭慧颖一起逛街、一起喝茶、一起做美容保健,卫世杰充当车夫和勤杂工等细节。

    蓝光耀得意洋洋地说:“这下明白了吧。姓伊的与姓卫的没有直接接触,而是通过了他老婆与这个长腿美女取得联系,这中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刚刚吃了唐逸夫一顿白眼的梁宇轩又忍不住兴奋地叫道:“好啊,这下可以一锅端了。”

    这话说得唐逸夫心坎上去了,所以,梁宇轩这一次的抢话没有令唐逸夫反感。

    “老梁,你高兴的太早了。”蓝光耀摇着头说:“仅凭这么点材料还不足以摆平姓伊的。”

    唐逸夫比梁宇轩表现得平静得多,他非常明白,蓝光耀的目光完全不在王少磊和楚天舒的身上,只有彻底整垮了伊海涛,继而牵扯上力挺伊海涛的林国栋,这样才能在何天影面前邀功请赏。

    唐逸夫问道:“蓝老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蓝光耀想了想说:“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查清这个长腿美女与卫世杰的关系,继续收集相关的材料,最好能拿到他们之间大额财物来往的确切证据。”

    这时,外面响起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蓝光耀微微皱起了眉头,唐逸夫一把按下了手提电脑。

    梁宇轩跳起来,冲到了门边,问道:“什么人?”

    在得到了唐逸夫和蓝光耀的示意之后,梁宇轩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瘦弱风度儒雅的老者,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捏着一个烟斗。

    蓝光耀一看,腾地站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抢着和老者握手:“杨老先生,你好,你好。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老者笑道:“呵呵,蓝老板驾到了,我必须得来拜见啊。”

    “岂敢,岂敢。”蓝光耀拉着老者的手一直没松开,把他让进了豪包。

    看蓝光耀对来人如此的热情,坐着的唐逸夫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杨老先生,这二位是我的朋友,青原市的唐老板和梁老板。”蓝光耀赶紧介绍说:“这是会所的经理杨老先生。”

    “幸会,幸会。”老者过来与唐逸夫握手:“本人杨万鹏。感谢两位老板惠顾。”

    来人是“土豪俱乐部”的管理者,退休外交官杨万鹏。

    蓝光耀居然先介绍了一个会所的经理,唐逸夫浑身觉得不自在,只是碍于蓝光耀的面子,才很随意地与杨万鹏打了招呼。

    “打扰了。”杨万鹏并没有太在意,而是低声对蓝光耀说:“蓝老板,王老板陪几位朋友过来了,他让我过来问问,方不方便见见?”

    蓝光耀一愣,忙说:“方便,方便,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杨万鹏说:“那好,我去通报一声。”说完,与唐逸夫微微颔首,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梁宇轩问道:“蓝老板,什么人这么牛?你要见他还需要先通报?”

    蓝光耀不悦地说:“鲲鹏实业的王致远,你说牛不牛?”

    梁宇轩不屑地说:“切!不就是一个土豪吗?”

    “住嘴!”唐逸夫再次喝住了梁宇轩。他这下终于明白了,蓝光耀为什么要对一个会所的经理肃然起敬,原来,这土豪俱乐部的背景是鲲鹏实业的王致远。

    因为凯旋大酒店的承包经营,唐逸夫与王致远有过交往,虽然不很清楚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巨大,但却知道,就是何天影见了他也要恭敬几分,何况一个小小的蓝光耀呢。

    没过几分钟,杨万鹏陪着王致远过来了。

第682章 豪包密谋

    不等蓝光耀介绍,唐逸夫就迎上前去,握住了王致远的手。

    身形俊朗潇洒帅气的王致远握住唐逸夫的手,大声笑了,说:“哈哈,原来是老朋友。”

    王致远又对杨万鹏说,这位唐老板也是我的朋友。

    杨万鹏也不多问,这才给唐逸夫派发了一张名片,梁宇轩眼巴巴地等着,却被遗忘了。

    重新换了茶,王致远坐下来与蓝光耀和唐逸夫说话。

    杨万鹏做过外交官,很懂得规矩,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拉着梁宇轩在另一个角落里慢条斯理里地说些国外的典故和见闻,介绍土豪俱乐部的特色服务,这让自以为是的梁宇轩大为开心。

    王致远的爷爷当年在牛棚里与红三代贾文正的爷爷共过患难,何天影从革命老区调任东南省委常委、省纪委副书记,就是通过王致远的关系,得到了时任中央纪委高官的贾文正爷爷的关照。

    同样,何天影现在又与林国栋竞争东南省委副书记一职,自然与王致远过从甚密,因此,王致远虽不在官场,却对东南官场的走势了然在胸,对青原市的市长之争也略知一二。

    因为王致远知道蓝光耀是何天影的心腹,所以,对唐逸夫来省城的目的自是心知肚明。

    蓝光耀对何天影与王致远的关系大致有几分了解,便有意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王致远是聪明人,只说了几句,便明白了唐逸夫和伊海涛争市长与何天影和林国栋争省委副书记之间的微妙联系,加之在仪表厂整体改制中对伊海涛和楚天舒心存不满,便说他手头上有一个证据,可以让楚天舒有苦难言。

    蓝光耀和唐逸夫听了,都大为诧异。

    原来,王致远去年为了竞购仪表厂一事,在云雾山庄与楚天舒单独见了一面。

    当时,王致远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要送给楚天舒,遭到了楚天舒的拒绝。

    王致远当面把包打开,里面只是一些填充物,并没有楚天舒想象的现金,并花言巧语取得了楚天舒的信任,说服楚天舒收下了这个公文包,并亲手把填充物放回了包里。

    可是,在分别时,王致远在停车场设置了一个陷阱,安排人偷偷*拍下了自己递给楚天舒高档公文包的一幕,原本是打算用来胁迫楚天舒帮助他竞购仪表厂的,后来鲲鹏实业与凌云集团达成了利益交换,这个视频没有派上用场。

    今天被蓝光耀一提,王致远又把这件事想起来了。

    【这个坑挖得更是久远,事见第260章,淡忘了的同学可以返回头重温一下。】唐逸夫听完了王致远讲述的来龙去脉,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忙说:“王总的鼎力相助,唐某感激不尽,如有幸得偿所愿,日后定当重谢。”

    “唐老板客气了。”王致远摆手道:“鲲鹏实业有意在青原发展,还望唐老板多多关照啊。”

    只这一句对话,王致远与唐逸夫就达成了合作的默契。

    不过,蓝光耀考虑得比唐逸夫更为深远,他说:“王总,这公文包里只是一些填充物,并不能证明楚天舒收受了你的财物啊。”

    “要是我一口咬定这包里装的就是现金,楚天舒纵然浑身长满了嘴恐怕也说不清楚吧。”王致远微微一笑,说:“当然,我这只不过是药引子,至于如何迫使楚天舒开口,那就要看你老兄的能耐了。只要楚天舒肯开口,还怕整不垮伊海涛。”

    论起阴险毒辣来,蓝光耀比起王致远来,似乎又略逊了一筹。

    唐逸夫现在一心就想着要不择手段抢到市长的宝座,正着急无从下手,王致远送上了这么一份厚礼,自是兴奋异常,他立即说:“光耀老弟,我觉得王总这一招非常巧妙,到时候可以明确地告诉楚天舒,只要他咬出了伊海涛,这件事就可以为他平反,楚天舒为了自保,肯定会老老实实的配合。”

    蓝光耀想想有理,但还是慎重地说:“唐老板,王总一番美意我们自当牢记在心。但是,何老板一再指示,希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走到采取强硬措施这一步。”

    官场之争,何天影站得高,自然就看得远。到了他和林国栋这个层次,各自背后都有相互牵扯的根基与派系,没有十足的把握,冒然撕破脸皮大动干戈,最后的结局往往是两败俱伤。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稍有政治头脑的官员都不会去做。

    王致远摆出了一副超然的态度,他需要的只是唐逸夫领他这个人情,至于具体如何运作,他还是愿意置身事外,并不想直接卷入得过深。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歉意地笑笑,说:“两位老板,不好意思,外面还有一拨客人,我得过去了。改天我们找时间再聚。”

    杨万鹏也适时停止了与梁宇轩的交谈。

    握手告别的时候,王致远对蓝光耀说:“几位,既然来了就要玩得尽兴啊。这个地方服务怎么样我不敢说,但安全绝对有保证。”说完,冲蓝光耀等人点点头,就出了门。

    梁宇轩听杨万鹏介绍过这里的全方位服务,早就按耐不住,跃跃欲试了。

    杨万鹏拿着烟斗在手上敲了敲。

    领班小姐立即跑过来了。

    杨万鹏说:“这几位客人是我的朋友,把新来的大学生们安排过来,一定要让客人们满意。”说完,追随着王致远的脚步,也走了。

    只过了两分多钟,便有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小姐鱼贯而入,在客人面前站成一排,躬身问候:“老板,晚上好!”

    小姐的装束各有千秋,以穿吊带背心的居多,也有穿得比较严实像个淑女的。她们让客人挑的时候,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只能用眼睛说话。

    开口说话怎么行?总不能说,老板你要了我吧。那像什么话?

    她们脸上的表情大同小异,一般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望着客人,又像是望着客人脑袋后面的墙壁。

    关于小姐的眼光,就没有统一的行业标准了,有跟客人对视的,也有左顾右盼的。但幅度和分寸控制得比较好,刚刚够把媚眼丢来抛出二三个来回也就行了。

    三个人你先来你先来地客气了一番,结果还是蓝光耀先来。

    他挑了一个穿白牛仔裤露脐黑色小吊带的。

    这小姑娘的身材容貌都不错,眼睛忽闪忽闪地似乎会放电。

    梁宇轩则挑了一个波霸,比较兴奋,问:“半斤还是八两?”

    “半斤八两”说:“你等下掂量掂量。”

    梁宇轩见唐逸夫把摇控器抓到不断地按,就挥了挥手,让再换一批。

    第二批跟第一批差不多,但有一个却让人眼睛一亮,因为她有一头闪闪发亮、长到腰际的秀发。人长得也很好,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的样子,相貌却有点像欧阳美美。

    梁宇轩见唐逸夫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就用指头一勾一摆,让她去陪唐逸夫。

    她腰肢一扭,一屁股坐在了唐逸夫的身边,一条胳膊就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动作和神态与欧阳美美如出一辙,颇得唐逸夫的欢心。

    侍应生单腿跪着,上了两个水果拼盘,说:“我们老板送的,请慢用。”

    梁宇轩说:“谢谢你们老板。”

    侍应生问:“几位老板喝什么茶?”

    蓝光耀要了人生乌龙。

    梁宇轩对唐逸夫很了解,给他要了参须麦冬,给自己要了一杯龙井。

    “豪包”的最低消费起步就是三千,所以酒水饮料果盘食品等等一应俱全。

    东西上齐了,开始唱歌。

    蓝光耀是客人,自是该他剪彩,他与“小黑吊带”对唱了《心雨》,唱得有滋有味,如痴如醉。

    蓝光耀开了头,唐逸夫和梁宇轩也放开了,一个一个地上阵,就唱开了。

    不管唱得好与坏,小姐们都会拼命鼓掌喝彩,蜂拥上来一个个地敬酒,男人到了这个场合,对自己的歌喉便会信心爆棚,小姐的敬酒都来者不拒。

    别人唱歌的时候,剩下的人也不会闲着。

    娱乐场所里男人的手是职业旅行家,没有清闲,总要到处游山玩水,什么地方好就往什么地方云游。

    年轻美丽的女人,旅游资源特别丰富,那就哪里都去一下。哪里都光顾了,考察过了,就知道什么地方值得一趟一趟地去,或者就在那儿留连忘返,为下一步的实地考察和钻研做了准备。

    嘴也不闲着,问女的姓什名谁,何方人士,芳龄多少,在哪里就读。

    得到的回答就像股票市场上的信息一样当不得真。

    蓝光耀明显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别看他在办案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很有纪委干部的做派,但到了这个场合,却又比唐逸夫和梁宇轩更放肆,完全撕下了衣冠楚楚的面纱。

    唐逸夫开始还有点矜持,后来看蓝光耀放开了,也渐渐活跃了起来。

    最近这大半年来,天天琢磨着和伊海涛斗,好久没有享受男女之欢了,在“小欧阳美美”的挑逗之下,那沉寂在心底的**也忽地升腾了起来。

    梁宇轩在青原连水上人家都没去了,更没有机会到这种高档娱乐场所来,他只恨眼睛和手不够用,把个“半斤八两”捏弄得阵阵尖叫。

第683章 寻欢作乐

    要说如今的官员们,由于经常有类似的应酬,唱歌的水平也个个上了档次,不过,他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平常翻來覆去唱的那么一两首,再唱别的,就非跑调不可了。

    所以,蓝光耀等人各自唱了几首之后,就扔了话筒,开始借着酒劲儿和小姐们**。

    梁宇轩捏着“半斤八两”的屁股,赞叹地说:“好家伙,真是丰rǔ肥臀啊。”

    “半斤八两”说:“老公,你说的是莫言的小说吧。”

    梁宇轩说:“哎,你还挺有文化,真是大学生。”

    她说:“是呀,师大中文系,三年级。”

    梁宇轩说:“你们毕业了是不是当老师教书育人。”

    她说:“唉,找不到别的工作,就只好去当老师。”

    这会儿蓝光耀搂着“黑sè小吊带”,突然插嘴说:“你真是师大的学生吗,我可认识你们校长,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來把你领回去。”

    “半斤八两”扑在梁宇轩的身上,用胸脯蹭着他,嗲声嗲气地说:“不嘛不嘛,我不要和你分开嘛。”

    蓝光耀趁机在胸口上吃了一把豆腐,笑道:“好,好,你只要听话,就不用怕了。”

    “黑sè小吊带”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娇滴滴地骑在蓝光耀的腿上,问他姓什么,在哪里发财。

    蓝光耀就说自己姓焦。

    “黑sè小吊带”就问,哪个焦。

    蓝光耀就说,是姓焦的焦,不是**的交。

    “黑sè小吊带”明知道受了调戏,还点点头,说:“我们俩正好,你姓焦,我姓水。”

    梁宇轩忍不住抢着问道:“你的水再多,焦老板一烤,你一样得焦了。”

    “黑sè小吊带”乐了,说:“你错了,我水多,正好可以给焦老板泻火呀。”

    “半斤八两”不乐意,缠着梁宇轩问:“老公,你姓什么呀。”

    梁宇轩问:“你喊我什么。”

    “半斤八两”说:“老公呀。”

    梁宇轩捏着她的脸,笑着说:“你太厉害了,居然知道我姓龚。”

    “半斤八两”乐开了花,马上老公老公地叫开了,边叫边扭着身子往梁宇轩身上蹭。

    “小欧阳美美”就问唐逸夫姓什么,唐逸夫笑而不答,她不依,就抱着唐逸夫撒娇般地摇。

    蓝光耀说,他姓牛,不是牛马的牛,是牛B大了的牛。

    说到牛B大了,小姐们马上兴奋起來,开始争先恐后地说段子。

    第一个段子“半斤八两”说的,她说:“本來公牛和母牛是一对,后來一头公象第三者插足,把公牛赶走了,但是不久,母牛受不了公象,又回到了公牛的身边,公牛却不要,问它为什么,公牛说,第一,好牛不吃回头草,第二,牛B大了。”

    唐逸夫憋着沒笑,板着脸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啦,允许牛犯错误,也要允许牛改正错误嘛,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

    “小欧阳美美”说:“你说话象我爸。”

    唐逸夫问:“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小欧阳美美”说:“我爸爸是副市长,我十二岁的时候,家里來了一个叔叔,在外面摁门铃,是我去开的门,他想讨好我爸爸,就表扬我,说你家丫头不错,这么小就会接客了。”

    众人都笑了,气氛越來越暧昧,越來越火热。

    九点半一过,后楼的演艺厅开始演出。

    “半斤八两”被梁宇轩扣扣索索的搞得难受,就把电视调到了演艺厅的现场直播。

    先是五对男女的劲舞,然后是二十來个姑娘的四季时装秀。

    季节在衣服中不断变幻。

    chūn风一吹,裙袂飘扬,像绿的柳叶儿,婀娜多姿,像粉红的桃花,花枝乱颤,人的心事也就活了,就躁动了,就心旌摇荡了。

    chūn天一晃就过去了,一步跨入yù望燃烧的夏天了,袒胸露背的夏天,灿烂的阳光开始在充满生机的**上跳跃。

    夏季过得很快,转眼就是秋天,紧绷绷的长裤配上薄如蝉翼的轻纱,浑身洋溢着熟透了的暧昧与诱惑。

    谁也沒想到,将演艺厅推向高cháo的竟然是冬天。

    舞台上,刚才二十几位美女已经退场,上了了一位高挑的模特,穿了一件裘皮大衣,迈着正宗的猫步就上了场。

    模特的屁股和腰扭得像发情的水蛇一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在她腾挪跌宕之际,那光芒四shè的秋波,也就满场地抛洒了,最要命的是,在裘皮大衣的开合之间,里面竟然是一丝不挂,那红的是樱桃,黑的是芳草,白的是玉器

    首先发出尖叫的地“黑sè小吊带”,然后是“小欧阳美美”捂住了猩红的嘴,再就是“半斤八两”发出的喘息声。

    三个男人更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酒饮微醉、花看半开,醉眼里的舞者是何等的风情万种。

    梁宇轩问:“你叫什么叫。”

    “半斤八两“说:“老公,你温柔一点好不好嘛。”

    蓝光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几乎忘记了身边的“黑sè小吊带”,沒别的,演艺厅舞台上这位模特,身高、体态还有相貌,都太他妈的像颜婕妤了。

    梁宇轩终于看出了端倪:蓝光耀还在惦记着颜婕妤,他借着拿纸巾的机会,附在唐逸夫耳边嘀咕了几句,唐逸夫点点头,示意他去安排。

    梁宇轩借口透透风,拽着“半斤八两”出去了。

    当梁宇轩再次回到“豪包”的时候,刚才的那个模特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她卸了妆,穿上了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小颜婕妤”,她长得真漂亮,要条子有条子,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刚才那三位本也是百里挑一,跟她一比,居然有些黯然失sè,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小颜婕妤”一进來,就冲着蓝光耀去了,老实不客气地将一条腿斜跨在他的腿上。

    看得出來蓝光耀被她迷住了,虽然也还照顾着“黑sè小吊带”,那只揽着她的腰的手并沒有放下來,但在jīng力的分配上还是看出了他的倾向xìng,明显地在“小颜婕妤”身上。

    梁宇轩刚才出去办了两件事,一是找领班要了“小颜婕妤”來坐台,一是问明了小姐出台的费用。

    “土豪俱乐部”有它的经营原则,只收取会员费,维护好秩序和安全,不帮客人拉皮条,不赚小姐出台的钱,因此也在会员中赢得了一个“正规”的名声。

    时间到了十点,梁宇轩把四个小姐带到了楼上。

    唐逸夫凑到蓝光耀耳边说了几句。

    蓝光耀假惺惺地说:“不好吧。”

    唐逸夫说:“未必弟妹要查岗。”

    蓝光耀迟疑了一下,说:“还真得请个假。” 说完走到棋牌室,打通了家里的电话,说了两句把电话递给了唐逸夫。

    唐逸夫说:“你好,我是青原市的老唐,对,对,唐逸夫,今晚上过來陪光耀老弟摸几圈,对不起,來晚了,才开始,光耀老弟组织纪律xìng很强,非让我打电话请假,弟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老哥吧。”

    边说边摁了一下摇骰子的按纽,让它发出滴溜溜的脆响,紧接着,里面一阵哗哩哗啦洗牌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电话的那一头。

    蓝光耀的女人对蓝光耀管得很紧,但还是个财迷,每次唐逸夫上家來,都会送她一两件贵重首饰或化妆品,每次打麻将,蓝光耀也是满载而归,唐逸夫有一阵子沒來,女人还会跟蓝光耀念叨。

    唐逸夫亲自打电话來替蓝光耀请假,女人自然要批准。

    楼下蓝光耀和唐逸夫在请假,楼上梁宇轩在安排房间。

    梁宇轩喊过來“小欧阳美美”,抽出5张百元大钞,给她,说:“你去2号房。”

    “小欧阳美美”兴冲冲地进了2号房。

    梁宇轩又拍了拍“小颜婕妤”的手臂,示意她跟着他走,到了1号房门口,抽出10张百元的票子,说:“听话,这是我请來的贵宾,陪好了,回头再给你发奖金。”

    “小颜婕妤”说谢谢,抱着梁宇轩往他脸上啄了一下。

    梁宇轩紧张地看了一眼楼下,将她推开,说:“听老板的安排,乖点。”

    再把“黑sè小吊带”叫过來,先给她5张票子,也是叫她听老板的话。

    她脸上做着惊讶的表情,问:“双飞呀。”

    梁宇轩说:“什么双飞,你有沒有文化,你知道什么叫双妃,告诉你,不是飞翔的飞,是妃子的妃,要让客人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懂吗。”

    她说:“懂了。”

    梁宇轩说:“这还差不多,听话,你也进1号房。”

    “半斤八两”更听话,乖乖地进了三号房,进去之后,还趴在门缝地小声说:“老公,你快点來呀。”

    梁宇轩从楼上下來,悄悄地向唐逸夫点了点头。

    唐逸夫说:“蓝老板,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回去。”

    刚要上楼,蓝光耀停下來,说:“唐老板,回去继续收集资料,你的事我会帮你盯着,何老板有什么指示,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唐逸夫说:“好,一切摆脱蓝老板。”

    蓝光耀说:“要抓紧。”

    唐逸夫说:“我会的。”

    蓝光耀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啊。”

    唐逸夫点头:“嗯,我知道。”

    这几个家伙如何在“土豪俱乐部”寻欢作乐就不详细描述了。

    只是还沒等他们下手,楚天舒就意外地摊上另一件大事。

第684章 死而复生

    国庆长假一转眼就到了。

    按照既定计划,楚天舒要去东北看望冷雪和孩子。

    既然吴梦蝶已经把话说透了,也就沒再阻拦,让冷雪和楚天舒直接联系上了。

    一年沒和楚天舒联系,冷雪又何尝不想念。

    不过,她的意志力超强,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理智。

    通过视屏,楚天舒见到了冷雪和儿子。

    做了妈妈的冷雪略微胖了一点,看上去也白皙了不少,脸上不再像过去那么冷漠,多了几分柔和与慈祥。

    孩子可以改变一个女人。

    小家伙长得和楚天舒很像,大眼睛,高鼻梁,圆乎乎的大脸蛋,可爱极了,xìng格上似乎更多地取了妈妈的优点,很听话,基本上不哭也不闹。

    看到了这一切,楚天舒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触动了,更加急切地想要见到这母子俩。

    十月一rì的上午,楚天舒登上了前往东北的班机。

    冷雪的家在东北的一个名叫玉葱山的边陲小城市。

    下了飞机,再转长途车。

    下午两点左右,楚天舒抵达了玉葱山市。

    城市不大,从解放战争开始就一直是东北老工业的配套基地,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衰落,玉葱山市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也迅即坍塌,它远沒有南方城市的喧嚣与热闹,才中午时分就显得暮气沉沉,一点节rì喜庆的气氛都沒有。

    都说近乡情更怯,此时,楚天舒的心情却是近人情更怯。

    找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冷雪家所在的居民小院。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谭玉芬,她泪眼婆娑地站在一颗大树底下,头发凌乱,神sè焦急,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

    楚天舒忙上前,喊了一声嫂子。

    谭玉芬哇地哭出声來,拉着楚天舒的手,浑身颤抖着,手里指着路口,哽咽着只说出了两个字:“孩子……”

    楚天舒扶住谭玉芬,急切地问道:“嫂子,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

    谭玉芬止住悲声,断断续续地说:“孩子……被、被、被……孔二狗抢跑了……”

    楚天舒心头一颤,手里拎着的手提箱“嗒”就掉在了地上,他问:“冷雪呢。”

    谭玉芬说:“也被他们抓走了。”

    孔二狗,这家伙不是烧死在秀峰山谷了吗,难道他死而复生了。

    楚天舒顾不得多问,急忙拨打冷雪的手机。

    通了。

    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恨恨地说:“楚天舒,你终于到了。”

    声音嘶哑,像是被烟熏火燎过,楚天舒听不出來是谁,而且,这个男人说话的口气非常的狠毒。

    楚天舒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问道:“你是谁,我找冷雪。”

    “哼哼,楚天舒,我是你的老朋友,不过,这不怪你健忘,只怪我的嗓子被烧坏了,声音你听不出來了”男人yīn阳怪气地说:“我是孔二狗,你老婆孩子跟我在一起。”

    这家伙死里逃生了。

    楚天舒极力保持着镇定,说:“孔二狗,你不要胡來。”

    “我原本是打算胡來的,可是,听说你來了,我作为东道主,总要先会会老朋友。”孔二狗yīn沉着口气说。

    “孔二狗,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你伤害一个女人和孩子,那你就狗屎不如了。”楚天舒骂道,声音有些颤抖了:“你放了她们,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來解决。”

    “哼,楚天舒,你搞了一个女人,让她躲到玉葱山來替你生孩子,你觉得你很男人吗。”孔二狗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条汉子,你跟我來当面谈,我可以放了你的老婆和孩子,我等你二十分钟,只许你一个人來,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楚天舒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孔二狗,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你在哪。”

    “我孔二狗在道上混,靠的就是一个信义。”孔二狗怪笑起來:“哈哈,我在红光机械厂,玉葱山的人都知道,二十分钟啊,你要是不來,或者报jǐng,就别怪我孔二狗不讲信义了。”

    楚天舒猜测得沒错。

    那天晚上,孔二狗从妇幼保健医院将秦达明抢出來之后,按照匿名人的指引,一路开车进了秀峰上,可是,他们还沒有碰到接应人,车辆就出现了刹车不灵的征兆,孔二狗混迹江湖多年,立即意识到这是一场yīn谋。

    在一个急转弯的下坡路口,突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冒了出來,车子避让不及,失控撞上了盘山公路的防撞墩,然后一个侧翻坠落下了山崖,孔二狗的身手不错,又早有心理准备,在车辆着火之后,他抢在油箱爆炸之前从车里挣扎着逃了出來,在一个水坑边滚灭了身上的火,顺着一个山洞摸黑穿到了青莲江边。

    jǐng方第二天发现的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中一个是秦达明,另一个并不是孔二狗,而是那个被车子挂下去的醉汉。

    孔二狗脸上的烧伤惨重,这也为他逃亡提供了便利,他身无分文,只得偷偷摸摸地联系上了秦立峰,两个人一起逃回到了孔二狗的东北老家玉葱山市。

    养了几个月的烧伤,孔二狗前几天出來买吃的,在一家超市里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谁呀,专程从青原过來照顾冷雪的谭玉芬。

    他一路跟踪就摸到了冷雪居住的居民楼,在院子里就看见了抱着孩子在外面晒太阳的冷雪。

    谭玉芬见过孔二狗,但是,孔二狗烧伤之后,脸部变形,声音嘶哑,也沒想到他会躲在这座小城市里,加之这家伙本來就是东北当地口音,所以,谭玉芬和冷雪根本沒在意。

    孔二狗也不认识冷雪,但看见了她怀里的孩子,立即就认准了这是楚天舒的儿子,要不然,谭玉芬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玉葱山來照顾冷雪。

    于是,孔二狗心里的仇恨之火忽地燃烧了起來,咬牙切齿地要择机实施报复,为他的救命恩人秦达明报仇。

    趁着冷雪和谭玉芬不在的时候,孔二狗从院子里聊天的老人们口中打探到,国庆节期间,孩子的父亲要來看望,他回去和秦立峰一商量,决定就在十一这天下手。

    中午十二点左右,孔二狗和秦立峰带上家伙來到了冷雪居住的小院。

    谭玉芬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冷雪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看到了院子里來了两张鬼鬼祟祟的陌生面孔,顿时心生jǐng惕,可是,等她从屋子里快步走出來,已经來不及了,孔二狗从谭玉芬手上将孩子抢到了手。

    两个月大的孩子被吓得哇哇直哭。

    谭玉芬惊叫一声,想要夺回孩子,却被秦立峰挡住了。

    秦立峰恶狠狠地谭玉芬说:“你滚开,沒你什么事。”

    他一说话,青原口音就暴露出來了。

    谭玉芬长大了嘴,心知事情不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孔二狗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按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冷雪傻眼了,她看见了孔二狗手指上的关节凸起,青筋毕现,知道他手上有点功夫,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孔二狗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冷雪。

    秦立峰手里抓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长条物件,估计是砍刀或刺刀之类的东西。

    冷雪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孔二狗嘶哑着声音说:“我叫孔二狗。”

    冷雪斟酌着字句,说:“我和你们沒有过节,为哈要抢我的孩子。”

    “可是楚天舒和我有过节。”孔二狗yīn毒地说:“为哈要抢你的孩子,这话得让他來问我。”

    冷雪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冲楚天舒來的,她有处置突发事件的经验,孩子在他们手里,不能和他们硬拼,便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和楚天舒之间的事,祸不及孩子,我跟你们走。”

    冷雪伸出了双手。

    “退后。”孔二狗暴喝了一声,一只手捏住了孩子。

    冷雪和谭玉芬都尖声叫起來,孩子更是手舞足蹈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妈了个逼的,退后,听见沒有,。”狗仗人势的秦立峰一拳打在冷雪的脸上。

    冷雪倒退了一步,咬牙忍着不敢还手,还假装痛苦地佝偻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把孩子还给我。”

    秦立峰抬腿又踢了一脚。

    冷雪踉跄后退。

    孔二狗勾了勾手。

    秦立峰掏出一副手铐,扔了过去:“戴上,跟我们走。”

    冷雪哆嗦着戴上了手铐,说:“我跟你们走,别难为孩子。”

    孔二狗抱好孩子,摘下冷雪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对谭玉芬说:“你在这儿等着,楚天舒到了让他给我打电话,告诉他,别他妈报jǐng,不然就等着收尸。”说完,抱着孩子,推着冷雪,出了小院。

    谭玉芬站在寒风中,终于等到了楚天舒。

    楚天舒挂了电话,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摩托车。

    摩托车停下來,司机问:“去哪。”

    楚天舒说:“红光机械厂。”

    “那里早沒人了。”司机打量了楚天舒几眼,伸出两根指头,说:“二十,去就上车。”

    楚天舒跨上了摩托车,回头对还在发愣的谭玉芬说:“嫂子,给梦蝶姐打电话。”

第685章 亡命之徒

    摩托车一溜烟直奔市郊而

    红光机械厂在玉葱山市的远郊当年是作为备战备荒的准军工企业建设的现在已经荒废多年工厂铁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还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围墙却多处破损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这里人迹罕至

    摩托车主把楚天舒送到收了钱立即掉头就回了

    楚天舒从院墙的破洞中穿了进

    院子里野草茂盛几乎有半人多高几栋厂房早已破烂不堪四面透风灰sè的墙壁上有的地方已长满了青苔只有墙上“抓革命促生产”的几个大字还依稀可辨

    楚天舒穿过杂草丛站在几座厂房包围的空地上大声地喊道:“孔二狗我來了”

    话音刚落机响了

    “楚天舒你果然來了”孔二狗用的还是冷雪的机“我们在你右边的车间里你进來吧”

    楚天舒按照孔二狗的指引走进了右边的车间

    车间里也是杂草丛生原有的各种设备已拆卸一空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到处露出來被凿开的混凝土基础砸碎的水泥块几乎遍地都是地脚螺栓和钢筋头竖立在外面

    好在车间早已四面透风外面的光线透进來使得楚天舒可以找得到下脚的地方可即便如此一不小心还是会被水泥块绊一下有几次差点被外露的地脚螺栓或钢筋头扎伤了脚

    “哈哈楚天舒你的女人和孩子在这里呢”喊声从头顶上传下來听声音应该是秦立峰

    空旷的车间里喊声在回荡

    楚天舒抬起了头很容易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他们在一台废弃的天车上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米高

    孔二狗一只抱着孩子一只握着一把军刺站在了天车的一头襁褓里的孩子似乎睡着了沒有哭也沒有闹

    秦立峰用一个皮带勒着冷雪的脖子站在了天车的另一头冷雪的上还带着铐

    在墙壁和天车轨道之间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楚天舒舔了舔嘴唇心冒出了汗心脏在咚咚的跳他在飞机和长途汽车上设想过很多种与冷雪和孩子见面的场景唯独沒想到会是这么一个yīn森森的地方更沒有想到还会有两个虎视眈眈的恶魔

    此时孔二狗站在天车的一端默默地打量着站在地上的楚天舒心里的怒火和羞辱在翻腾

    冷雪嘴上被贴上透明胶嘴角还在渗着鲜血时不时充满悲哀地望一望孩子又充满渴望地看了看楚天舒

    秦立峰抓着套在冷雪脖子上的皮带紧贴在她的身旁

    “臭娘们你要怪就怪楚天舒如果不是他我可以在城投公司升官也可以在擎天置业发财我们井水永远犯不上河水只可惜你做了他的女人还为他生了孩子我当着他的面把你折磨死再杀死他”秦立峰咬牙着伸撕开了冷雪嘴上贴着的透明胶

    冷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里含满泪水

    “畜生禽兽”冷雪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愤怒地盯着秦立峰

    “妈的你找死”秦立峰恶狠狠地骂道对着冷雪的脸猛地抽了一巴掌

    冷雪嘴角惨着鲜血死死地瞪着他

    秦立峰还要动被楚天舒喝止了

    “住”楚天舒厉声怒喝道

    “你妈的”秦立峰咬牙切齿地:“姓楚的你心疼了嘿嘿你要不來我和二哥就把她jiān了”

    “孔二狗亏你还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还讲不讲一点江湖道义竟然对女人和孩子下”楚天舒尽量不看秦立峰直盯着孔二狗“我按你的要求來了有什么要求你们冲我提别为难女人和孩子”

    楚天舒抓住孔二狗死要面子的特点尽量不刺激他做出过激的行动他们如果把孩子或冷雪推下來自己在下面无论如何也只有机会接住一个只有先稳住他才能找到机会救出冷雪和孩子

    孔二狗yīn冷地看了楚天舒一会儿用里的军刺在襁褓上擦了擦yīn沉着脸:“楚天舒你少废话先把身上的家伙掏出來”

    “我沒带家伙”楚天舒甩掉了身上的外衣不屑地

    孔二狗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天舒他丑陋不堪的脸上弥漫着一种恼怒与震惊两眼微微发红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屈辱

    楚天舒伸开双拍了拍腰和裤腿又扯开衬衣抖了一抖笑着:“孔二狗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就一个人什么也沒带不信你让秦立峰下來搜”

    “楚天舒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你”孔二狗逼视着楚天舒威胁:“你女人和孩子的小命都握在我里谅你也不敢耍花招”

    楚天舒用朝天车两头一指:“孔二狗我也别无选择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顾不了两头”

    “楚天舒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孔二狗冷冷地一笑:“既然你來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楚天舒仰着头等着孔二狗划出道來

    孔二狗:“一你就等在下面我们把女人和孩子一起推下你可以考虑好你要哪一个是女人还是孩子”

    “女人和孩子我都要无论我放弃哪一个我后半辈子都会活得良心不安如果活着是一种煎熬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楚天舒背着双站在天车下面一动沒动他冷静地:“这个我不选你第二个吧”

    “好你有种我佩服”孔二狗恶狠狠地:“既然你不选一那你就上來拿你的命來换吧”

    “沒问題但是你必须放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楚天舒笑了笑:“孔二狗我知道你是要为你的恩人秦达明报仇我敢一个人孤身前來就是敬重你是一条重情重义响当当的汉子”

    孔二狗一时无语他被楚天舒的镇定吓住了他甚至怀疑周围会不会有埋伏他jǐng惕地四下看看却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楚天舒顺着一个锈蚀的爬梯爬上了窄窄的通道为了避免刺激孔二狗他选择了朝秦立峰这一端走过

    天车上的零部件几乎也被拆光了只留下了焊接在通道上几块支垫板

    秦立峰满头是汗微微摇着头疑惑地问道:“楚天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來送死”

    “因为我不能失我的女人和孩子”楚天舒一步步走过淡然道:“秦立峰你也有女人和孩子他们也在眼巴巴地等着你回”

    楚天舒的话仿佛击中了秦立峰的要害他沉吟了起來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是楚天舒看出了秦立峰心里的犹疑和矛盾只是仇恨和激愤让他失了理智

    在死亡的黑暗边缘重压只会令人jīng神崩溃而做出疯狂的举动如果能提供一丝光亮任何人都会本能地寄予希望

    一个人陷入茫茫的无边海洋中哪怕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也会想要紧紧地抓住

    “秦立峰你不要做别人的帮凶你完全有机会回头”看秦立峰有些动心了他趁热打铁大声质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和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好好过几天安安稳稳的rì子吗难道你就甘心为了给别人当帮凶而将牢底坐穿吗”

    “你闭嘴”孔二狗大叫:“秦立峰你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楚天舒沒有理会孔二狗的怒吼

    “楚天舒你再胡八道老子先把孩子扔下”孔二狗疯了一般挥舞着里的军刺像是一头跌入陷阱的恶狼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眼眸里混含着火焰般的怨恨、愤怒和不甘

    他拎着襁褓伸出了天车外大叫道:“秦立峰孩子一下你永远回不了头”

    孩子受到了惊吓哇哇地哭了起來

    秦立峰被孔二狗的叫嚣惊醒他从腰里拔出了匕首架在了冷雪的脖子上“楚天舒我要为我的大哥报仇”

    冷雪发出了一声惊叫她的眼睛根本沒有看脖子上的匕首而是盯着孔二狗里的孩子

    楚天舒一点点逼近了秦立峰他已经能够看清楚冷雪的面容她的嘴角在流血头发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戴着铐的双握在了一起

    秦立峰被楚天舒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知道楚天舒的厉害害怕楚天舒走过会对他形成威胁他sè厉内荏地叫道:“楚天舒你你不要过來啊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楚天舒锐利的目光直shè秦立峰:这家伙胆怯了他不是孔二狗他做不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楚天舒你站住”孔二狗也看出了这一点高声叫道:“你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松了”

    楚天舒只能站住为了麻痹孔二狗还举着后退了一小步

    尽管楚天舒表面上很震惊但是后背上已经起了层冷汗脑子里迅速做着判断从站的地方动不仅沒有把握一击击退秦立峰更來不及阻拦孔二狗对孩子下毒

    怎么办

    楚天舒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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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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