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诸葛村夫
刘璋皱紧眉头,山越人初夏入侵,就已经够奇怪了,还规模出动,攻打城池,这就更加奇怪,难道山越首领也想争霸天下?
王异听了士兵回报,对刘璋道:“蜀候,山越素来是山野之人,只为口吃食拼命,绝不可能动用军,去攻打坚不可摧的城池,此必有隐情。”
“哦?”刘璋看了王异眼:“什么隐情,说说。”
“若王异所言错误,或者荒谬,还请蜀候不罪。”
刘璋摆摆手:“你说吧,本侯从不因言罪人。”
王异道:“蜀候难道没发现鲁肃从许昌南下,与山越入侵,太巧合了吗?”
“恩?”刘璋皱眉思索,突然眉头拧:“你是说,山越入侵,是鲁肃教唆的?”
“小女子不敢下断论,但是山越经过江东将领徐盛朱桓等打击,已经对江东俯首帖耳,除非遇上灾,都不会进犯江东。
如果江东许以重利,山越人必乐得听命,所谓身在许昌,遥控江东,山越进犯,逼蜀候就范,山越的进攻,牵制荆州兵力,吸引蜀候视线,若蜀候真有意江东,岂不是顾虑更多?鲁肃不是没有这个动机。”
“鲁肃这个时候招惹本侯,不怕适得其反吗?”
“他当然怕,所以没有动用江东军,山越入侵,蜀候怕不能怪在江东身上,蜀候虽有些不好的名声,但是信诺著于四海,言九鼎。
因山越与江东背盟,不能说服天下人,恐对蜀候名声不利。”
“的确,原来如此。鲁子敬。”
刘璋拳头砸在桌上,自己是说自己又没招惹山越,怎么就招来这么多山越兵,经王异分析,的确有可能。
突然诧异地看向王异:“你虽为女子,却才能上佳,希望你明rì辩论,能有个好成绩,本侯当委以重任。”
“多谢蜀候。”
王异退出房间。刘璋冷声喊道:“来人,所以武将进入堂,招鲁肃前来。”
…………
“诸葛亮,你找我干什么?”
黄月英走出牧府门,看到诸葛亮站在棵柳树下。不满地走了上去,后面跟着关银屏。
“月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啊,你不是叫诸葛亮吗?”
诸葛亮看着黄月英,百感交集,突然从怀拿出张绢帛,展开。豁然是当初黄家嫁女的婚书。
“月英,看到了吗?当初你答应嫁给我的,我突然离开是我不对,我这次就是来带你走的。你现在已经……病了,对刘璋业毫无助益,相信刘璋也不会为难你,跟我走吧。我照顾你辈子。”
诸葛亮说着来拉黄月英的手,黄月英下子抽开。jǐng惕地看着诸葛亮:“诸葛亮,我和你又不是很熟,要嫁也嫁给公,我才不嫁你。”
“刘璋?”诸葛亮惊讶地念出这两个字。
“诸葛先生。”关银屏走上前道:“先生莫要强人所难,军师是公吩咐银屏严加保护,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银屏,我还是你叔叔呢。”诸葛亮突然情绪失控,吼声。
吼完,连诸葛亮自己也震惊了,就算今rì辩论被王异再责难,诸葛亮都能心平气和,可是这时不知为什么,就是有股无名之火,在心乱窜。
诸葛亮意识到自己失态,对关银屏道:“银屏,对不住。”
“哪有,诸葛先生与我父亲兄弟论交,教训下银屏合情合理。”
诸葛亮道:“银屏,你老实回答我,月英在生病之前,就已经喜欢刘璋了吗?”
关银屏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在南蛮银月洞时,公曾向军师表达爱意,但是军师没有接受。”
“也就是说,月英在生病以前,根本不喜欢刘璋,是生病之后,才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关银屏突然意识到诸葛亮说的什么意思,急忙摆手:“诸葛先生,蜀候绝非那种人。”
“刘璋。”诸葛亮咬牙切齿,恨声道:“茶室之事,我本不愿相信,就算是真的,也算是迫不得已,不管月英是否清白,我都愿照顾她生世。
可是刘璋竟然趁着月英生病,趁人之危,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诸葛先生,公绝非那种人。”
“月英,跟我走,今夜就离开成都。”
诸葛亮气愤不已,就要拉黄月英走,关银屏还没阻止,突然黄月英手腕用力,向上翻转,诸葛亮整个身体立刻腾空,摔了个马趴,全身都像散了架。
“哼,敢说公坏话,就是这个下场。”黄月英说完走向牧府,又回头道:“诸葛亮,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公说了,个月后正式给黄夫人萧夫人举办婚礼,到时候我叫他把我块娶了,你就死心吧。”
黄月英说完,潇洒地进了牧府门,留下诸葛亮满脸泥土,爬也爬不起来。
关银屏连忙上前:“先生,你没事吧。”
诸葛亮爬了几下,没爬起来,索xìng趴在了泥地里,头枕在手腕上,语不发,关银屏看得出来,诸葛亮很伤心。
当初在雍州时,关银屏就经常看到,诸葛亮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着婚书面向南方发呆,有时候笑,有时候叹气,有时不自觉念出黄月英的名字。
关银屏知道黄月英对诸葛亮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是关银屏不明白,诸葛亮既然这么爱黄月英,当初为什么要逃婚,难道投靠个明比自己心爱的人重要吗?如果这样,有舍有得,诸葛亮现在又何必伤心?
关银屏艰难地将诸葛亮扶起,扶回了客栈,阿三正在门口焦急等待,吓的不轻,连忙上前接过。
诸葛亮顶着个花猫脸,回头对关银屏道:“银屏,你父亲很想你。”
关银屏离开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自己身在益州,又何尝不想家人,想父亲关羽,后母貂蝉,哥哥关平关兴关索,可是自己既然选择了,就不会放弃,在刘璋麾下,关银屏能够找到归属感。
关银屏最担心的,和诸葛亮担心的样,刘璋与刘备兵戎相见,自己是关羽的女儿,却身在川营,到时候怎么与故人,亲人作战?
…………
鲁肃被深夜召见,刚踏进堂,吓了跳。
宽阔的堂灯火通明,四排全身盔甲的将站立两侧,腰间佩刀,腾腾杀意,刘璋坐于位,脸寒霜地看着鲁肃。
“蜀候,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璋僵硬地道:“今rì辩论川军方向,本侯是来听听子敬有何教导。”
“这个……定要鲁肃说的话,若为汉考虑,蜀候当联合刘备和我江东,三路并进,北伐曹cāo,若为蜀候考虑,川军自然当北伐西凉,进入关,扼守两关,占据天下势。”
“那为何不是你江东?”
“江东?蜀候,我们是盟友啊。”
“盟友?”刘璋腾地站起来,指着鲁肃道:“我川军将江东当盟友,你江东把我刘璋当盟友了吗?为了让刀兵北指,故意用山越扰乱我荆州,你们江东就是这么对待盟友的吗?”
“蜀候冤枉啊。”鲁肃向刘璋拜:“蜀候这从何谈起?难道又是听了诸葛亮那小人挑唆吗?我们江东与蜀候是盟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不是自毁城墙吗?
结南抗北之策,关系江东与川军危亡,乃百年不变之计,我断断不会为如此等蠢事,若是那诸葛村夫妖言惑众,还请蜀候叫他出来,鲁肃愿与他当面对质,若找出证据,鲁肃自刎于此。”
鲁肃义正词严,端的无可反驳。
山越人在与江东军长期作战,已经对江东军形成畏惧,从感情上不愿冒犯江东,这次鄱阳湖带的山越人遭逢梅雨灾害,有出兵倾向。
可是鄱阳湖山越人知道,柴桑是江东重兵防御地区,自己去劫掠必然不讨好,正在进退两难之时,江东官员秘密找到他们,只要去攻打桂阳,坚持到三月,不管攻得下攻不下,江东军都会赠与山越粮食,如果攻下,粮食加倍。
以山越乱荆,呼应鲁肃在成都的游说。这个命令,鲁肃在许昌就发出了。
山越人本来就不愿与江东军作战,更别说进犯重兵把守的柴桑,相比之下,桂阳防御兵力少得多。
更何况不用攻下,只要坚持攻打就行,于是山越各部,气势汹汹杀向桂阳城,各部为了多获得粮食,反正与江东军有约,倾巢出动,这才酿成战局。
但是这些鲁肃怎么会承认,只认准两件事,第,山越搅乱荆州,刘璋要打江东就要有顾忌,第二,只要自己不承认,刘璋找不到证据,就把江东没办法,除非刘璋愿意背起背盟的名声。
刘璋看着义凛然的鲁肃半响,突然哈哈笑,拍了下鲁肃的肩膀:“本侯刚才不过是戏言,真是那诸葛村夫蛊惑于本侯,岂有此理,本侯差点被他骗了,子敬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蜀候哪里话,鲁肃就知道蜀候深明义。”
鲁肃被刘璋搭着肩膀,坐上侧首位,刘璋脸忧愁,叹口气道:“子敬先生,其实刚才本侯那么激动,也并非全因诸葛村夫挑唆。”
第451章 一年以后
刘璋看着大义凛然的鲁肃半响,突然哈哈大笑,拍了一下鲁肃的肩膀:“本侯刚才不过是戏言,真是那诸葛村夫蛊惑于本侯,岂有此理,本侯差点被他骗了,子敬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蜀候哪里话,鲁肃就知道蜀候深明大义。”
鲁肃被刘璋搭着肩膀,坐上了侧位,刘璋叹口气道:“子敬先生,其实刚才本侯那么激动,也并非全因诸葛村夫挑唆,实在是为了山越的事焦头烂额。
你说说,本侯用了一年时间平定荆州,满目疮痍,世族叛乱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又来大战,还要不要荆州百姓活了?
本侯刚刚打了西羌和南蛮,府库耗尽,不瞒子敬先生,现在我的府库粮仓,是一文钱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就等着今年夏季第一季稻收获,维持生计啊,这要是再跟山越人打,哪来的粮食。
唉,想想就头疼,可是这外族入侵,咱不能放着不管吧?今天辩论有一句话说得好,外患大于内贼,这山越人不除,我如何与国贼曹cāo对抗?我思前想后,终于让我想到一个主意,可以绝山越之患。”
“哦,绝山越之患?什么主意?”鲁肃好奇问道。山越是丛林民族,鲁肃才不信刘璋不出动大军,能够绝了山越之患。
“这事还得子敬先生相助啊。”刘璋神秘地小声对鲁肃道:“我决定趁着山越军大军在桂阳,让江东军袭击山越老营,如此一来。大事定矣。”
刘璋说着。兴奋地拍了一下鲁肃肩膀。鲁肃惊在当场,一愣一愣的,慌忙摆手。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刘璋奇怪道,突然兴致又来了,笑眯眯道:“我觉得这事很妥当啊,子敬先生,你看我给你分析一下。
第一。根据探报,山越军此次攻击桂阳,鄱阳湖一带夷寇几乎倾巢出动,对江东军毫无防备。
第二,江东军在柴桑握有重兵,其中不乏收编的山越人和专门训练的山地部队,要攻入守卫虚弱的鄱阳湖山越老宅,并不是难事。
第三,山越人这次太过猖狂,竟然不考虑到江东军是我们盟友。就全军远征,桂阳距离他们老家有半月以上路程。等山越主力回来后,你们江东军早把他们老寨掀了,对不对。”
“蜀候,此事万万不可啊。”鲁肃急道。
“有何不可?”刘璋奇怪道:“如果本侯端盟友架子,就是跟子敬先生见外了,可是我觉得,这次山越人不自量力,倾兵远征,是江东军剪除鄱阳湖夷患的大好时机啊。
以前山越人对老寨有防备,每次出动都留下年轻族人镇守,丛林艰险,易守难攻,江东军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效果也不显著,这次鄱阳湖山贼如此作为,不是自取死路吗?此战机,千古难觅啊,哈哈哈哈。”
刘璋哈哈大笑起来,鲁肃脸sè涨红,怎么也没想到刘璋竟然会这样要求,山越军敢倾兵而出,不是就是因为与江东军结盟了吗?
要不然桂阳那么遥远,给山越军一百个胆子,山越军也不敢出动大军,更别说全军出动。
要是江东军去袭击山越人后方,正如刘璋所说,现在的鄱阳湖山越老寨,空虚无比,一袭就破,可是之后呢?
山越人可不止鄱阳湖一处,吴郡,丹阳,会稽,到处都是山越人,这里灭了鄱阳湖贼人,山越人都知道了江东军背信弃义,必然大怒,从此以后,这些山越人怎么还会相信江东军?
那对江东军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子敬先生,子敬先生。”刘璋手掌在鲁肃眼前划了几下:“子敬先生,你觉得本侯的妙计怎么样?本侯真是佩服自己的才华啊,竟然想出这么偏门的绝招,如果有什么不对,还请子敬先生指教。”
“蜀候,此事事关重大,鲁肃需回去跟主公商量。”
“子敬,你这话就说过了吧。”刘璋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你是江东大都督,江东谁不知道子敬先生一言九鼎,无论军事政治,吴侯都会尊重子敬先生。
如果是有损江东利益也还罢了,我觉得这事如此靠谱,对江东军百利而无一害,子敬先生这都不答应,恐怕说不过去,我是断断不会相信诸葛村夫所言的,但是我手下这些武将,个个大条没见识,他们说不定被蛊惑了,要是子敬先生不答应……”
“主公,废什么话,江东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根本没拿我们当盟友,我黄忠愿做东征先锋。”
“我看诸葛亮的南北之策不错,我们与刘备并力东征,先消灭了异姓诸侯再说。”
“江东不攻鄱阳湖,我们自己带兵过去攻。”
满堂杀气腾腾的武将立刻鼓噪起来,对鲁肃怒目而视。
“你们说什么屁话呢?”刘璋横了气势汹汹的众将一眼,“江东是我们盟友,子敬先生是本侯朋友,有你们这么恐吓朋友的吗?”。
刘璋转向鲁肃,和颜悦sè道:“子敬先生,我实在不明白,我们与江东是盟友吧?这讨伐鄱阳湖山贼对江东稳定有利吧?你们为什么不答应,除非……难道你们真和山越人……”
“没有没有没有,绝不可能。”
鲁肃连忙否定,他当然知道刘璋和武将唱双簧恐吓江东,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刘璋口口声声站在盟友角度,帮助攻打异族,又是以实击虚,自己根本没理由拒绝。
当初是想山越人攻击,扰乱荆州,让刘璋断绝东征之念,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刘璋已经清楚山越人进攻是自己安排的。
以刘璋xìng情。如果自己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或者善后。很可能真的引来川军。
川军水军十万。步军三十万,北方汉中天险,西羌南蛮五溪蛮归附,可倾兵出江东。
江东五万水军,数万战力极低的步军,绝不可能是川军对手。
诚如诸葛亮所料,如果川军当真攻打江东,财富根基深厚的江东世族。可以将川军拖入战争泥潭,但是江东世族不自己也陷入战争泥潭了吗?
如果川军最终战败,可以想象,江东也会变成一片废墟,一蹶不振。
如果川军获胜,江东各大世族只有被屠灭的命运。
鲁肃一想到与川军开战的结果,就不寒而栗。
“子敬先生,你自己回去考虑吧,三rì后给本侯一个答复,一来堵住我川军好战将军的嘴巴。二来给诸葛村夫看看,川军与江东的友谊。牢不可破。”
鲁肃失神地退出州牧府,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蜀候”的牌匾。
“刘璋,虎狼之君啊。”
…………
第二rì的辩论,诸葛亮准时出席,可是jīng神状态不好,而且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引得人们纷纷猜测。
诸葛亮,鲁肃与王异一干士子,辩论激烈,但是诸葛亮和鲁肃都有些心不在焉,比昨rì要消极许多,风头都让士子抢了去。
这一场辩论,因为诸葛亮和鲁肃的加入,天下威名,四科举仕的影响力覆盖江东和北方,无数外地郁郁不得志的士子,开始努力钻研荆益考试科目,摩拳擦掌,都准备赶赴荆益,在下一次四科举仕一试身手。
转眼数rì过去,王异以第一名成绩突围四科举仕的文试,与其他优秀士子都安排了底层官职磨练。
清晨,诸葛亮来到牧府大门,递上拜帖。
“诸葛先生要见本侯,可正式上堂,为何递私贴?”
丫环上茶,诸葛亮盯着茶杯久久不语,“蜀候,诸葛亮是来辞行的,我主与蜀候盟约一事,还请蜀候思量。”
“本侯会的。”
“另外还有一事,乃是亮私人请托,请蜀候恩准。”
“说吧。”刘璋吹了一下茶叶,慢慢喝着。
“贵军军师黄月英,乃是亮发小好友,也是亮未婚妻子,如今有些疾病,请蜀候恩准亮将月英带回长安照顾,亮感激不尽。”
诸葛亮说话一般都饱含中气和洒脱,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很少像现在这样客气。
刘璋喝了一口茶,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诸葛亮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理解地看着刘璋:“黄月英是蜀候军师,如果她能正常思考,亮绝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月英现在都这样了,对蜀候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不让亮带回去照顾。”
“黄月英是我川军军师,不管她能不能正常思维,我说是就是。”刘璋缓缓道。
“刘璋。”
“诸葛匹夫,对我家主公说话客气点。”好厉害怒视诸葛亮。
诸葛亮盯着刘璋:“刘璋,你是不是喜欢月英。”
“是。”
“你也配。”诸葛亮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恨恨看着刘璋。
刘璋诧异地看了诸葛亮一眼,没想到诸葛亮也会如此控制不住情绪,那个三国第一智者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直是波澜不惊,天下在握的形象,面前的诸葛亮实在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刘璋,你堂堂蜀候,做事没有丝毫廉耻,趁着月英身中烈毒,你趁人之危,还闹得天下皆知,月英一生名誉就毁在你手上。
现在月英生病,神志不清,你就趁着这个时候讨好她,让她倾心于你,你这么做与欺骗一个三岁女孩有什么区别?你不觉得你太可耻了吗?
月英冰清玉洁,本对你没有感情,你就耍这些伎俩,你很有优越感吗?现在竟然还拖着月英不让她走,任何人都可以说喜欢月英,就是“喜欢”两个字从你嘴里冒出来,让人恶心,我要是你刘璋,怎么有颜面面对月英,你不惭愧吗?”。
“你放什么屁呢。”好厉害一脚踏出,推了诸葛亮一把,诸葛亮立即倒飞而出,与桌椅一起摔倒在墙角,嘴角吐血。
好厉害气愤不过,还要上前,被刘璋拦住,刘璋站起来走到诸葛亮身边,蹲下身对诸葛亮道:“我不想解释太多,诸葛孔明,战场上我们是对手,你来成都我不会杀你,你进城贴传单发传单,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刘璋。
情场上,我们也是对手,我同样不会趁人之危,月英至今冰清玉洁,你以为我对黄月英怎么样,你同样看错了我。
我会尽全力治好月英的病,可是你要我将他交给你,休想。”
刘璋站起来:“来人,给诸葛亮治伤,送出成都。”
“是。”两名军士进来,抬起诸葛亮就走。
黄玥从里面走出来,“主公,都说诸葛亮睿智,博古通今,可是玥儿怎么看他如此轻浮?”
“情到深处,又有几个是理智的。”
黄玥双手环上刘璋的脖子,下巴放在刘璋肩膀上,轻声道:“幸好玥儿已经是夫君的人了,不然玥儿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呢。”
…………
鲁肃最终答应了刘璋要求,在失信于山越和与川军开战中间,鲁肃只能选择前者。
就在山越数万大军攻打桂阳时,江东军奇袭山越鄱阳湖老营,大寨被烧毁,山越妇孺老弱纷纷逃难。
法正樊梨香趁机招降山越军,吸纳大批山越勇士和难民进入荆南四郡,开辟屯田,充实了荆南四郡的人口。
鄱阳湖一带山越人遭遇致命打击,江东军柴桑周围的威胁解除,但是会稽,吴郡,丹阳等地的山越人,对失信的江东军抱持浓重的猜忌,原本被打服的山越部落,重新反叛,孙权不得不花费大力,继续与山越军作战。
巴陵养兵的周瑜,听说了此事后,再次吐血,主动请表暂代大都督,鲁肃也同意去位,但是张昭顾雍等人,以山越造反,江东军刚经历合肥大败为由,力谏孙权,孙权最终以周瑜病势为愈,婉言拒绝了周瑜的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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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西南丝绸之路在蛮人和交州士燮的配合下,开通迅速,三个月时间就出了滇州,之后大批蛮人为了工钱,自愿进入更南的地区开路。(未完待续。)
第452章 海子湖
巴陵养兵的周瑜,听说了此事后,再次吐血,主动请表暂代大都督,鲁肃也同意去位,但是张昭顾雍等人,以山越造反,江东军刚经历合肥大败为由,力谏孙权,孙权最终以周瑜病势为愈,婉言拒绝了周瑜的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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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西南丝绸之路在蛮人和交州士燮的配合下,开通迅速,三个月时间就出了滇州,之后大批蛮人为了工钱,自愿进入更南的地区开路。
骆越国与身毒国为了与大汉相通,从另一端开辟,半年之后,成功连通骆越国和身毒,西南丝绸之路的锥形形成,大批商人,探险者,难民,僧侣开始走上这一条道路。
康定大营军屯占城稻,试种成功,大量占城稻种子引入荆益。
除了水源充足的良田,蜀东,蜀北,蜀南,南疆,武陵,零陵,以及五溪蛮和南中蛮区,在樊梨香,李严,蒋琬,黄权,王甫,董和,蔡洺等督导下,大量开出旱稻田。
荆益粮食种植区域增加一倍以上,另外引进了高产易养牲畜和蔬菜,也对农业增产助益颇大。
随着丝绸之路开通,荆益商人的丝绸瓷器纸张等物,成功外销,身毒骆越等国大量购入,特别是纸张,一车一车上千斤的纸页,行进在丝绸之路上,这些纸张价格在蜀中纸张的十倍以上,但是依然很受欢迎。
身毒商人购入大量产品后,又专卖给西边的贵霜帝国。蜀中商人终于开始尝到丝绸之路的红利。
而丝绸之路的另一个结果。就是大批身毒和尚进入。这些和尚早在红叶长青两个一大一小的和尚,在成都受到实权派人物刘璋的礼遇,就大批不畏艰险,从西南荒林进入蜀中。
丝绸之路开通后,身毒的佛教堂,开始大批派出信徒,到荆益传教。
如今,勤劳就是积累功德。就是修来生缘,勇敢的士兵死后能登极乐世界的观念,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样深入荆益人心,信仰佛教的百姓崇尚勤劳,就算累死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们确定下一世会获得好报。
那些懒惰的人,享受荣华富贵的公子哥大小姐,下一辈子肯定苦命。
信仰佛教的士兵,艰辛只有战死,才能上西方极乐世界。否则就会堕入地狱灵魂,原本就勇敢的川军。有了这种信仰,更加一往无前,不惧任何战争。
佛教的传入,引起了峨眉山张鲁的恐慌,之前天师道虽然不受刘璋重视,但是也是一家独大,张鲁的信徒在十万以上。
可是佛教的传入,加上官府的扶持,大批百姓开始信仰佛教,张鲁急忙叫手下道士到处传播本土道教,一时在荆益,形成了佛教与道教对信众的激烈争夺。
为了能获得官府扶植,道教不得不和佛教一样,也开始转变观念,认为勤劳和勇敢是两个修身的美德,无为思想大为削弱。
而作为附加条件,以红叶为首的僧侣,除了传教,还得为南中银月洞的昆虫饲养做广告,说昆虫和其他有营养的虫子,吃了不但能增强体能和长寿,还是为这些虫子超渡,是做好事。
荆益民间渐渐兴起养虫吃虫的习惯,只要心里上能接受,这些营养丰富的虫子,极大丰富了百姓的肉食成分,很多贫苦百姓,以前黄皮寡瘦的,开始有了红润的生气。
昆虫饲养,弥补了肉食的不足,因为人们本来就需要足够肉食,可是牲畜和家禽又很难养殖,再加上昆虫营养丰富,又有信仰支撑。
吃的健康,吃的心情舒畅,荆益很快兴起昆虫热cháo,无数昆虫养殖方法被民间探索出来,匠人房也组织专人饲养昆虫,改进饲养方法。
昆虫很快与牲畜,禽类,在肉食界鼎足而立,而百姓喜爱程度,昆虫居首,只恨不得爆发一场蝗灾,捡蝗虫吃了。
刘璋按照法正的方法,派人远赴西域,向当地人重金收购三雪虫草,果然在半年后第一批虫草运回成都。
黄月英吃了以后,病情没有恶化,并有好转迹象,可是好转极慢,照这样下去,恐怕几百年都恢复不了以前的一半水平,刘璋努力想其他办法,张仲景等医馆医生费尽心力,可是还是没有头绪。
黄月英只把军师当成了武师,每天教授跟随自己的关银屏刀法,关银屏刀法突飞猛进,好厉害看到后羡慕不已,每次趁着刘璋去看黄月英,都向黄月英请教锤法,勤加苦练。
公元204年,黄月英为刘璋定下的内政之期,还差一到两年,虽然经历世族叛乱,西羌之战,南中之战。
但是因为商业兴盛,农业扩展,双季稻,旱稻,先进农具和耕作方法普及,以及用钱财从江东和北方购入大量粮食,荆益有望能够囤积足够军粮。
北方曹cāo再获北伐进展,趁着袁谭袁尚兄弟相争,攻破南皮,曹纯麾下虎豹骑击杀袁谭,袁家实力大损,袁熙袁尚在冀州一蹶不振,河北大势已定。
刘璋与黄玥萧芙蓉举行了婚礼,新年之际,荆益文武正在谋划新一年商业和农业的规划,想尽一切办法存储粮食,而西凉刘备与韩遂的战事到了尾声。
而这场尾声战争,直接打破了荆益的内政,刘璋不得不提前北伐。
刘备远征西凉,韩遂在西凉民心稳固,虽因杀马腾之举被军阀猜忌,但是实力依然庞大,刘备率领诸葛亮庞统等谋士,关张赵马陈等猛将,耗时一年,成功将韩遂逼入绝境。
韩遂八万大军一败再败,大量附庸军阀投降刘备,韩遂仅剩下旗本八骑本部三万余人,一路向西逃窜,到了海子湖岸。
刘备军两路夹击,左马超,右赵云,一齐向韩遂包抄,中军庞统率大军挺进,韩遂被逼入绝境,逃入海子湖岸边广袤的杨树林。
“韩遂逃入杨树林,意图与我军相持,韩遂虽败,但是其在西凉活动十余年,树大根深,凉州余党遍布,韩遂一rì不死,我军一rì不能安定,所以,我军必须尽快将韩遂枭首。”
庞统坐在主位,肃目看着堂下诸将,姜隐静静坐在侧首。
“军师,末将胡班,愿领军攻下杨树林,此役不胜,甘当军法。”
“末将马铁愿往。”
众将纷纷请命。
庞统压了压手道:“众位将军英勇,率军攻击,必破杨树林,但是大家看见没有,杨树林地势较高,呈俯冲之势,我军上去是仰攻,韩遂骑兵俯冲而下,我军必伤亡惨重。
如今韩遂已经是丧家之犬,不值得我们动用这么多兵力,英勇的将士要留在与曹cāo刘璋的较量上。”
“军师一定想到什么妙计了。”
“那是自然,大家看。”庞统让士兵展开地图,“杨树林靠着海子湖,西边是海,北边是赵云将军,南边是马超将军,东边是我们主力军,韩遂插翅难飞。
但是在靠着海子湖的狭窄地带,有一片芦苇荡,直通杨树林,如果我们从这个地方攻入杨树林,韩遂必然不料,必可一举将韩遂军一网打尽。”
“末将请命。”
“末将愿攻芦苇荡。”
庞统笑道:“此举事关重大,也是攻灭韩遂最后一战,本军师当亲自指挥奇袭。”
庞统与姜隐率着刘备士兵,摸入芦苇荡,姜隐小声对庞统道:“先生,韩遂真料不到我们从芦苇荡杀入吗?”。
“难说。”庞统道:“韩遂号称西凉之狐,按道理应该会在芦苇荡设置火兵,可是他这只狐狸,才能大多用在了勾心斗角上,战术上还远远称不上狐狸,说不定真没守这里。
不管如何,如果我们进入芦苇荡,韩遂不点火,我们自己点。”
“这是不是太冒险?”
“韩遂在西凉很有影响力,不亚于马超,逃出芦苇荡,只能投奔西羌,对蜀候北征,会有很大帮助,冒点险,值得。”
刘备军深入芦苇荡,突然无数火箭向刘备军倾泻而来,接着喊杀声大起,芦苇荡燃起熊熊大火,庞统终于松了口气,韩遂还算有点脑子,没让自己冒险。
大火四起,庞统与姜隐不顾大军,往海子湖边逃去,刘备军在火中大乱,大量西凉铁骑从芦苇荡冲出,一举冲垮刘备军,刘备军急忙向后逃窜,韩遂军紧追不舍,跟着溃败的刘备军,冲向芦苇荡外的防线。
“先生,西凉军过去了。”庞统和姜隐趴在海子湖岸边的泥浆里,姜隐小声对庞统道。
“外面只有一万不到的拦截兵,有了这些溃兵,如果韩遂还冲不出去,那也怨不得人了。”
庞统抓起一把芦苇草点燃,交给姜隐,“来,烧我。”
“啊?”姜隐愣愣地看着庞统。
“叫你烧就烧,反正已经长的够难看了,再烧难看点也没事,只要不烧死就行,快点。”
姜隐终于明白庞统的意思,点燃了庞统的衣服和头发,大火腾在庞统身上燃起来,庞统疼的哇哇大叫,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跳入湖水中,等姜隐把他拖上来,庞统已经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453章 北伐雍凉
庞统抓起一把芦苇草点燃,交给姜隐,“来,烧我。”
“啊?”姜隐愣愣地看着庞统。
“叫你烧就烧,反正已经长的够难看了,再烧难看点也没事,只要不烧死就行,快点。”
姜隐终于明白庞统的意思,点燃了庞统的衣服和头发,大火腾在庞统身上燃起来,庞统疼的哇哇大叫,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跳入湖水中,等姜隐把他拖上来,庞统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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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刘康已经快三岁了,刘循九岁。
“叫哥哥。”刘循捏着弟弟的脸逗刘康。
刘康似乎很生气,扯开刘循的手,到一边一个人玩去了,刘循显得有些尴尬,看了刘璋一眼,刘璋摸摸刘循的头。. .
经过周不疑的教导,刘循不再像以前那样古板,除了写诗作文,其他许多方面都很擅长,对治国理政,也有自己的见解,只是还是太过仁慈。
甚至随着渐渐长大,刘循有时候开始质疑刘璋的一些做法,这让刘璋有些头疼,而周不疑似乎没有扭正刘循的意思。
相比刘循,刘康虽小,可更让刘璋费心,主要是一路病坷,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要是小户人家,光他吃药就得吃个倾家荡产。
刘康吃药比吃饭还多,身板小的可怜,刘循就够文弱了。刘璋没想到这个儿子更文弱。不但黄玥每次看到刘康心疼。刘璋也看着焦虑。
可是刘康似乎xìng情并不弱,除了黄玥和侍女荷花,其他任何人都很难近他的身,一般人接近他,轻则自己爬开,重则胡乱抓咬,刘璋就不明白,这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而从刘康两岁。刘璋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哭声。
除了柔弱的身板,刘康果然是自己亲生儿子,更像自己一些。
黄月英刚教完关银屏用刀,大汗淋漓都走回来喝了口茶,就要再去,刘璋叫住她:“月英,该吃药了。”
“哦。”黄月英答应一声,仿佛很不高兴。
刘璋端着一碗药,黄月英苦着脸道:“这么苦的药,我又没病。还每天都吃,这次说什么也要主公喂我。我才吃。”
“不行,自己喝。”
刘璋把药碗递到黄月英手上,黄月英抬起眼皮瞥了刘璋一眼,拿起汤匙奋力在药碗里一戳,仿佛和那药有仇般,狠狠地送入口中。
“坐下吧,瞧你这一头汗,你只要指导一下就好了,不用自己跟着舞刀弄锤。”刘璋一边用袖子给黄月英擦汗,一边说着。
黄月英将脑袋前倾一点,让刘璋更方便一些,嘴里道:“那样岂不是不尽职尽责了,我才不要。”
刘璋摇摇头,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紧急来报。
“报告主公,东青衣王煦有重要公文呈上,请主公立即批示答复。”
“哦?”刘璋神sè一拧,急忙扯过信纸看了起来,越看越皱眉。
“主公,刘备与韩遂大战一年,韩遂兵败海子湖,率领三万残兵败将投于西羌,属下擅自做主,将其收留,并请主公立即起大军杀入西凉,与刘备决战。
此时决战,对我们有三个好处,第一,韩遂来投,韩遂带来的不止是三万西凉骑,韩遂在西凉威望甚高,我们利用他可获得大量凉州人与凉州羌氐支持。
第二,刘备刚刚安定西凉,大量军阀名义归附,实则并未归心,我军攻打,必然事半功倍。
第三,刘备虽击败韩遂,但西凉还有敌人首领折兰英,小盘山北宫止等军阀,尚未归附,我军若出,刘备军必然不能全力抵挡。
如果我们现在不出兵,则有三大贻害,以刘备假仁假义,诸葛亮庞统睿智,韩遂影响力将rì渐消弭。
刘备也会趁机整军,将未完全归附的军阀,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中,形成统一的西凉军,战力将大大增加。
刘备野心勃勃,如果属下所料不错,刘备击败韩遂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折兰英与北宫止等军阀,若这些军阀被平,刘备将彻底掌控西凉,再难解除。
如上所说,攻则三便,不攻则三害,属下力谏主公立即发兵西凉。
属下知道主公一定在为粮草担忧,两年前西羌之战,一年前南中之战,我们都绝无可能拿出足够的粮食出征。
但是我们现在修养了一年,有一定的存粮,虽然无法支撑大军,可是凡事在于人谋,王煦认为,粮草乃细枝末节,只要想办法,一定能筹措足够粮食。
如今天赐良机,粮草请主公尽量筹措,发兵西凉,主公与我皆深知,时不我待。”
“主公与我皆深知,时不我待。”
刘璋念着这句话,明白王煦的意思,如今四年过去,距离大限仅仅一年,而这封信纸上,隐隐有干涸的血迹,王煦的病情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进攻,恐怕自己和王煦都只能看着川军止步于荆益。
而刘循……
刘璋看着一旁向周不疑请教问题的刘循,正如王煦当初所说,以刘循xìng格,绝不可能以荆益之地,取得天下,一辈子只能偏安一隅。
除非自己能够给他奠定完全的俯冲之势,让他不得不处于进攻状态,那样才可能问鼎。
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在有生之年,拿下关中,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不付诸东流。
从第一次月夜与王煦谈论,王煦就说了与黄月英不一样的看法,凡事先蓄势然后待发,未必是最好的策略,军事先内政充分,再发兵攻击,也未必是最好的策略。
而今天,王煦依然这样主张。
从王煦的分析,现在进攻西凉,确实是天赐良机,如果等刘备坐稳雍凉,根基稳固,再去讨伐,那可就太晚了。
可是如今囤积的粮草,绝对不够远征西凉的大军用度,这剩下的粮草,自己到哪里筹措。
打,补给不够,不打,错过天赐良机,而且很可能让川军失去一统天下的唯一机会。
“好头疼,月英,如果你能给我意见该多好。”刘璋锤了锤额头。
面前的黄月英看到刘璋似乎很焦虑,一口喝完汤药,对刘璋道:“主公,你怎么了?有什么头疼的事吗?告诉月英,月英给你排忧解难。”
“月英,有个部下叫我打西凉,可是有些困难,你说我打不打。”
“打啊,当然打,我们不怕谁。”黄月英理所当然地道。
刘璋看着黄月英半响,突然一拍大腿,“好,月英说打,那就打,来人,传令所有文武议事,准备北伐。”
…………
“本侯今天议事,不是来听你们的意见和劝谏的,我就问你们,本侯要足够二十五万北伐大军的粮草,怎么筹集,你们想办法。”
听到刘璋突然说要北伐,下面的文武炸开了锅,武将个个摩拳擦掌,文官个个焦虑不已,那些想劝谏的被刘璋的话堵了回来,分外难受。
黄权王甫等人沉吟半响,黄权出列道:“主公,如今的确不是北伐的时机,如果主公执意北伐,请主公半年之内拿下雍凉关中。”
“为何?半年,黄大人你跟我开玩笑吧?”
“因为黄权只能提供主公五个月粮草,加上主公在凉州和雍州缴获,或许可制成半年。”
王甫上前道:“主公,如今我荆益农业商业,刚刚步入正轨,如果主公再给一到两年时间,等收获之后,必定能够支撑大军北伐,如今北伐,粮草难备,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
群臣纷纷叩首。
刘璋从主位上站起,冷声道:“本侯再说一次,今天我不是来听你们意见的,如果你们没有凑齐粮草的举措,那本侯就亲自去凑,你们退下吧。”
群臣面面相觑,黄权叹息一声,上前道:“如此,黄权有三策,或可解决主公一些燃眉之急。
第一,立刻将西康军营屯粮调入蜀中,从荆州益州加征战备粮草。
第二,发动百姓商人富户,让他们为北伐捐赠粮食,北伐有助于打通玉门关,商人必定乐见其成。
第三,动用府库,将大部分金钱拿出来,从江东北方各个渠道购买粮食,也可向荆益和交州购买粮食。
以上三策,或可解决一些粮食短缺,只要等到求收,又可坚持数月,预计能支撑一年时间。”
“我就说嘛,不逼你们,你们拿不出粮食。”刘璋笑了一下,沉声道:“以上三策,加征战备粮草,需要谨慎,最好先试探民意,再定加收定额,除此之外,三策可全部施行。
如果加征受阻,百姓怨恨征调,本侯还有一个和缓政策,你们可以将加征的粮食,设定成债券,规定好粮食的价格,以官府名义保证,待战后,必定归还这些粮食。”
“主公英明。”
“好了,立刻派出信使,向康定大营,蜀南,蜀东各地军队,全部向汉中汇聚,传令荆州法正樊梨香,出偏师上青泥隘口,牵制关中刘备军,荆益进入战备状态,一月之后,北伐雍凉。”(未完待续。)
第454章 孙权的无奈
“好了,立刻派出信使,向康定大营,蜀南,蜀东各地军队,全部向汉中汇聚,传令荆州法正樊梨香,出偏师上青泥隘口,牵制关中刘备军,荆益进入战备状态,一月之后,北伐西凉。”
“谨遵主公号令。”
荆益开始全面动员,蜀东蜀南步兵各一万,五溪边军,南中边军,留下防御交州的军队后,各出蛮兵两万。
西康大营步兵四万,训练数年的jīng锐骑兵两万。
骑步兵共计十二万,向汉中开拔。
与此同时,西羌十三部全部出动,直接控制的东青衣四万骑兵,与其余十二部共计六万骑兵被征调。
再加上汉中魏延麾下步兵四万,庞柔麾下汉骑一万,共计二十七万大军将在汉中会盟,发兵北上。
黄权,王甫,李严,蒋琬,蔡洺等紧急筹拨粮草,荆益民心归附,在官府提出借粮后,凡是能够有点余粮的人家,都将家里粮食借出,供应军粮。
商人更是积极,这些新兴商人深知,如今荆益的治理模式已经与其余州郡大相径庭,就如川军攻入其他州,世族就得遭受毁灭xìng打击一样,如果曹cāo孙权攻入荆益,他们的利益同样会受到严重损害。
如果川军战败,他们将失去现在的一切和对未来的憧憬,他们与川军绑在同一条船上
这是自刘璋涪城之战以来,最大一次动员,只要攻下雍凉。占据关中。天下握有一半。且处于进可攻退可守之绝对优势。
这是关系川军命运的一战。
粮草筹集,军队调度,如火如荼。
刘璋率领两千东州亲卫队,一万东州jīng兵前赴汉中,刚过成都城门,从荆州传来法正书信。
刘璋看了一眼,不出自己所料,法正同样劝阻自己这个时候北伐。
“主公。此时并非北伐良机,我军粮草不足,虽多方调拨,但难以满足大军所需,除非主公一路攻城略地,畅通无阻,否则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占据雍凉。
而刘备麾下文武鼎盛,关张赵皆万人敌,诸葛亮庞统天下奇才,绝非赵韪。张鲁,刘表。韩遂马腾,以及南中西羌之类可比。
我军若不能取雍凉,亦或败北,必将元气大伤,如今曹cāo已控制冀州,河北大势已明,若我军元气受损,如何与曹cāo决战,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法正叩首拜上。”
刘璋看着信纸,静静地将信纸撕得粉碎,对传讯士兵道:“告诉法正,让他起荆州兵上青泥隘口,牵制刘备在关中的军队。
北上兵力三万足矣,令水军大都督卫温,严密监视江东动向,江陵,长沙,襄阳,等重镇,必须严密把守。”
“是。”
刘璋看了一眼前来送行的刘循,摇摇头,刘循知道刘璋这次出去,短则一年,多则……刘璋看到刘循牵着周不疑的手流泪,心中叹息:“循儿,爹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是本xìng太过仁慈,我何须发兵急征。”
刘璋决不允许川军偏安一隅,成为一个对民族无用的分裂势力。
“主公,这里还有樊梨香大人一封信,樊大人请求率神威军两万人随征雍凉。”
“梨香。”刘璋想起襄阳时,自己和樊梨香在小巷子喝酒的情景,这个一心想以女儿身出人头地的女人,如今官拜刺史,也该得随心愿了吧,竟然要弃文从武。
神威军,这支地地道道的农民军,战力刘璋不敢恭维,不过樊梨香的名声,倒是随着那句“赤帝转世,天命封王,红星下凡,拯救苍生。”传遍天下。
因为其是第一个位列大员的女子,善良加上美丽,百姓自然津津乐道,在雍州一带,特别是受尽军阀战苦的关中,樊梨香在百姓中名声极好,不亚于岳家军戚家军一类的军队,百姓做梦都盼着神威军去拯救他们。
有了樊梨香,攻入雍凉应该更容易。
“传令樊梨香率神威军上汉中,李严代荆州刺史,蒋琬封荆州治中从事。”
“是。”
…………
川军突然起三军攻伐雍凉,江东朝野震动,群臣议论纷纷。
孙权看向躺下文武,笑问道:“蜀候刘璋,率马步军与南蛮,五溪蛮,西羌胁从军,共计三十余万,攻伐雍凉,川军陆上之兵可谓倾巢出动,诸位,我们当如何应对?”
老将黄盖立刻出列,大声道:“主公,川军虽与我江东结盟,但是前有先主公孙策,少将军孙翊之生死大仇,后又有江陵三万儿郎葬身鱼腹,我军被迫割让巴丘。
之前川军势大,我军无可奈何,但如今刘璋倾巢出动,正是我江东军复仇之时,只要刘璋北出汉中,与刘备交战,我军可趁势入荆襄,报仇雪恨。”
“笑话,黄公覆,你以为我江东儿郎是你复仇私器吗?”。
张昭瞥了黄盖一眼,缓步出列,向孙权拜礼道:“主公,黄老将军之言大谬,实乃贻害我江东。
刘璋虽起大军攻伐西凉,但是其中一半是羌兵和蛮兵,荆州步兵除樊梨香神威军外,法正只带走三万军北上,江陵,长沙,襄阳防御严密,更何况还有卫温十万水军,我江东军如何能取胜?
不但不能取胜,我军本与刘璋为盟,如果背信弃义,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如今山越部落叛乱频繁,这才是我江东发展之心腹大患,属下建议,主公趁此良机,狠狠打击山越嚣张气焰。”
“打击山越?本末倒置。”程普看向张昭,不屑道:“什么山越叛乱,徐盛朱桓等将军早已经收服山越,还不是因为你们撕毁与山越军盟约。否则山越岂会叛乱?”
“程德谋。你说话恐怕过分了吧。”顾雍出列道:“无论与山越结盟还是被迫毁盟。我等无不是为江东安定大局作想,反观你们。
你们怎么不想想,当初张昭大人力谏不可西征,你们却一定要西征,最后周瑜三万大军覆灭于江陵,若非如此,我江东岂会如今天般疲弱?岂会任人宰割?”
“你……休得对周大都督不敬。”徐盛等一干年轻将领立刻出列,对顾雍怒目而视。
一名yīn气的声音大堂门口响起。“各位老大人倒真是识得大局,为我江东作想啊,要不是各位大人家里将多余的粮草,以两倍价格卖给川军,我江东没有今rì繁盛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守门的白脸小将,提着剑,两眼看着地面,顾雍立刻大怒。
“陆逊,你一个偏门都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们敢做,还怕人说吗?”。程普黄盖等将领争锋相对。
“好了。别吵了。”孙权肃然看向堂下文武,沉声道:“武将敢于请战,文官着眼大局,乃我江东大幸,无论文武,皆是为我江东未来作响,子敬,我只听你的意见,你说怎么做。”
鲁肃如一名老僧一般,站在武官之首,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听到孙权唤他,沉吟了一下,才缓步出列。
“主公,属下认为黄公覆与程德谋将军,言之有理,蜀候刘璋野心勃勃,即使他与我军没有大仇,我们也必须jǐng惕。
但是属下认为,现在确实如张昭顾雍等大人所说,时机未到,或许现在刘璋倾兵而出,即使荆州留守重兵,我江东军也可一战,但是以川军战力,我军绝不可能大获全胜,最多两败俱伤。
可是主公和诸位别忘了,我们的大敌可不止一个刘璋,还有北方曹cāo,曹cāo杀了袁谭,袁氏大势已去,如今能够勉强与曹cāo抗衡的,只剩下刘璋。
我非常理解将军们的心情,报仇雪恨,是每一个热血男儿都该做的,但是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我们急于报仇,高兴的是曹cāo,刘璋若败,江东独木难支,必为曹cāo所灭。
若以鲁肃认为,这次刘璋北伐,是一个最好的契机,若是刘璋大败于雍凉,我军不但不应该立刻报仇,反而应该结成更牢固的同盟关系,以南抗北,稳定江东,程普将军,黄盖将军,以为对否?”
鲁肃看向黄盖程普,黄盖程普对鲁肃没什么成见,听他讲得有道理,拱手道:“大都督所言甚是。”
鲁肃一笑:“我江东的战将,皆是明事理之人嘛,所以还请张昭大人,顾雍大人,各位文工,与武将互相体谅,这才是我江东之幸。”
“顾雍失态,请主公恕罪。”
张昭,顾雍等文官对鲁肃之语纷纷点头。
鲁肃向孙权道:“主公,刚才我只说了一半,刘璋若败,我军固然当与之亲密联盟,可是刘璋若胜,占据西凉关中,手握雄关,舟船横江,那时大汉天下,暴主独吞其二,不但是我江东大患,更是天下黎民大患。
到那时,我江东军当奋力西征,讨伐刘璋,那个时候不但是武将报仇雪恨,不但是我江东伸展大业,更是为天下苍生谋福,张昭,顾雍,各位大人,到了那时候,你们还会力阻出征吗?”。
张昭顾雍等人互相看看,皆道:“我等皆一心为江东大业,非为私利,子敬先生言之有理,于我江东有利,我等岂会阻止?那不成江东罪人了吗?”。
“到那时,我张昭愿倾尽家财,助主公讨伐益州暴主,解天下苍生于倒悬。”
“哈哈哈哈。”孙权哈哈大笑,赞赏地对鲁肃道:“子敬啊子敬,你真乃寡人张良,几句话,不但为我江东军点明方向,更难得的是,让我江东文武同心,难怪当年先兄说,江东有鲁肃,可保二十年平安,鲁肃大才。”
“大都督大才。”
“子敬先生大才。”
文武齐齐向鲁肃拱手,鲁肃回礼,波澜不惊。
…………
孙权到了后堂,十三岁的孙尚香提着剑跑过来。
“小心裙……”
“咔嚓。”
孙权还没喊完,孙尚香一脚踩在自己裙子上,裙子一下子撕开,恨恨地看了裙子一眼,“谁发明的这衣服,还非得女儿家穿,后面拖着一大块,看着就生气。”
孙尚香拔出佩剑,一剑将裙子劈了,孙权笑的前仰后合。
“哥哥,你笑,再笑,你……哥哥。”孙尚香气的脸蛋涨红,腮帮子嘟得跟个鸡蛋似的。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孙权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又笑了两下:“妹妹,你来找我吗?”。
“是啊,哥哥,我求你了。”孙尚香抓着孙权衣襟:“周瑜哥哥来信这么久了,不就是要接嫂嫂去住吗?你为什么不答应?嫂子一个人在那个鬼一样的院子里,好可怜的,妹妹都看着不忍心。”
周瑜在巴陵养病,小乔悉心照顾,周瑜觉得小乔跟着自己受苦,便想着把大乔接过去,两姐妹也好说些话。
可是孙权看了信,却未表态,孙尚香来求了好几次都没用。
孙尚香与两个嫂嫂都要好,看着大乔一个人生活在yīn森的院子里,面无人sè,心里疼的不得了,只要有空,就为大乔说情。
其实孙尚香自己心里都已经放弃了。
“好,让嫂嫂去吧。”
“啊?哥哥,你说什么?”
孙尚香不可置信地瞪着孙权。
“如今绍儿也大了,不用贴身照顾,嫂嫂去了巴陵也好,只是绍儿是孙氏血脉,巴陵位于江水前线,紧邻川军控制的巴丘,绍儿去了有危险,你给嫂嫂说,绍儿交给专人照顾,她去了巴陵后,好好照顾自己。”
“哎呀,哥哥,你太好了。”能有这个结果,孙尚香已经很满意了,亲了孙权一下,小鸟般跑向大乔的院子。
孙权摇摇头,又叹口气,脸上的喜sè荡然无存:“公瑾,今rì那些文臣说,如果刘璋战胜刘备,川军控制关中之时,就是我江东出兵之时,到时候,你当一展雄风,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上次出兵江陵,孙权抱了极大希望,可是等来等去,结果是失望,彻底的失望,与刘璋曹cāo不同,孙权要找一个能说服文官的出兵理由太难了,每一次机会,孙权都只能倍加珍惜。(未完待续。)
第455章 四足鼎立
孙权摇摇头,又叹口气,脸上的喜sè荡然无存:“公瑾,今rì那些文臣说,如果刘璋战胜刘备,川军控制关中之时,就是我江东出兵之时,到时候,你当一展雄风,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上次出兵江陵,孙权抱了极大希望,可是等来等去,结果是失望,彻底的失望,与刘璋曹cāo不同,孙权要找一个能说服文官的出兵理由太难了,每一次机会,孙权都只能倍加珍惜。
将大乔送去和小乔团聚,也是告诉周瑜,自己没有将他遗忘。好好养病,只等夭时。
…………邺城,将军再传捷报,曹军于平原大败袁尚袁熙,袁氏部将纷纷投降。
“哈哈哈,主公,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冀州都是我们的了,到时候发兵幽州,一统北方,整兵南下,一统夭下。”
众文武兴高采烈。
曹军如今已经鼎盛,只要击败袁氏,就雄霸,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徐州,兖州,豫州,扬州大半,荆州一角,以及司隶地区。
入口是刘璋,刘备,孙权辖下加起来的总和,夭下大势尽归曹cāo,作为一路跟曹cāo滚过来的文武,岂能不老怀大慰,兴奋莫名。
“主公,如今我军接连大胜,西川刘璋也按耐不住,据报,刘璋大起三军,裹挟南蛮西羌,共计三十余万,杀奔雍凉刘备,雍凉大战,一触即发o阿。”一名文官上前禀道。
曹cāo坐着川商销售的华贵椅子,拳头捶着椅背:“嘿嘿,这刘璋,竞然有今rì之势,三十万大军,刘备有多少军队?”
荀彧上前禀道:“刘备麾下有关中步兵十万,骑兵三万,雍凉北部步兵三万,骑兵三万,西凉步兵一万,骑兵十二万,共计三十二万。”
“那实力相当o阿。”曹cāo笑道。
“非也。”荀彧道:“刘备刚刚拿下西凉,各个军阀只是名义归附,特别是西凉军,骑兵数目庞大,却大多曾经是韩遂的附庸,韩遂投敌,这些入的忠诚,殊难预料。
如今刘备能够完全指挥的,乃是以前的马氏西凉军五万,刘备从石城到长安招安的嫡系步兵八万,骑兵两万,共计十五万,雍州军阀比西凉军阀的忠诚好一点,预计八万,也就是说,真正能让刘备诸葛亮放心指挥的,只有二十三万,低于刘璋的军队。”
程昱上前道:“主公,荀大入对刘备军分析在理,可是刘璋的三十万大军,也未必就能如指臂使,据报,刘璋的三十万大军,有一半是蛮兵和羌兵,这些入的忠诚,未必就很高。”
荀彧道:“蛮兵与羌兵忠诚未必高,但是刘璋对羌入和蛮入的控制非常厉害,恩威并施,羌入与蛮入对刘璋既感恩又恐惧,我认为,只要不是刘璋军遭逢大败,逢遇绝路,这些裹挟的胁从军,都不会叛逃。”
“刘璋大败之期不远。”荀攸出列,朗声道:“我认为,刘璋此战必败,因为这次刘璋出征,有三大致命的不利因素。
第一,法正在荆州,黄月英在南中中毒,至今没有愈合,也就是川军无谋主,以刘璋之才,或可战胜赵韪,张鲁,刘表等流,但要与诸葛亮庞统对敌,必败无疑。
第二,川军虽强,却是步兵,阳平关一战,西羌一战,川军两次大败西凉军,夭下将川军传得神乎其神,其实明眼入都知道,那是靠智谋取胜,而不是真正的对决。
川军再强,也是步兵,这次刘璋共启动三万汉骑,十万西羌骑兵,川军汉骑的战力就不用说,肯定不是西凉军对手,西羌骑兵就算如荀彧大入所说,忠诚可靠,也绝不是西凉骑兵对手。
在我看来,唯独王双麾下四万东青衣狼骑,有一定的骑兵战力,川军骑兵绝不是西凉骑兵对手,因为骑兵的弱势,刘璋将在雍凉吃大亏。
第三点,是川军最致命的弱点,川军在无谋主,骑兵战力不济的情况下,竞然只准备一年不到的粮草,就妄想拿下西凉雍州,痴入说梦,要知道,刘璋面对的可是以诸葛亮庞统为首的奇才,关张赵为首的盖世猛将。
综上所言,荀攸认为,此战刘璋必败无疑,刘璋若败,荆益元气大伤,夭下唯一一个能与主公一较长短的诸侯,毁在他愚蠢选择的战机上,夭下一统,必归主公。”
“夭下一统,必归主公。”
群臣参拜,曹cāo哈哈大笑:“听荀公达之言,豁然开朗,刘璋向来刚愎自用,我听说这次群臣力谏,连法正都劝阻北征,还一意孤行,不败待何,我还正担心着刘璋呢,没想到他自取灭亡,去一心头大患,哈哈哈哈。”
“主公。”郭嘉缓步出列,曹cāo立即停止笑声,看向郭嘉:“奉孝,你可是不赞同荀攸之言?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主公,郭嘉完全赞同公达之言,只是这样的推断,我们已经经历太多。
当初刘璋入涪城,五千对五万,有入说他自取灭亡,当初刘璋入汉中,四万对六万,翻越夭荡白水,有入说他cāo之过急。
当初刘璋声言伐刘表,十万对四十万,有入说他自取其辱。
当初荆益世族心怀叵测,刘璋屠杀数十万入,血染江水,有入说他必定灭亡。
西羌之战,瓦解二十万雍凉联军,西羌完全倒向川军,川军脱胎换骨。
南中之战,深入穷山恶水,降服南蛮七部,开通西南丝绸之路。
凡此种种,事前皆道不可能,刘璋却将它们一个个变成可能,以至于今rì刘璋急速崛起,成为我军最大威胁。
这次征讨雍凉,看似也不可能,但是比起刘璋之前遭遇的困难,可谓小的太多,我们决不可大意。”
郭嘉说完,群臣窃窃私语,纷纷点头,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何一直不看好的一个入,却一步步到达巅峰,听了郭嘉的话,哪怕荀攸的分析言犹在耳,群臣也觉得刘璋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攻下雍凉。
荀彧沉吟一会,上前道:“主公,荀攸分析如理,郭嘉见识广博,但我军大可不必杞入忧夭,我军目前的重点还是河北,但刘璋不得不防,主公可以对刘璋做一些布置。”
“我大军远在河北,如何布置?”曹cāo问道。
荀彧道:“法正带三万荆州jīng锐出青泥隘口,牵制关中刘备军,属下建议,立即发令宛城张辽,武关夏侯渊夏侯惇兄弟,佯动于宛城,牵制法正,减轻刘备军关中的压力。
另外我们可以将刘备到手的地盘封给他,可以封刘备为凉州刺史,兼领三辅之地,封凉侯,拜车骑将军。”
“如此甚好。”曹cāo大喜:“有刘备在雍凉撑着,两败俱伤,待我军定鼎河北,挥军南下,当摧枯拉朽,一统夭下。”
“主公英明。”群臣叩拜,声震大殿。
………………川军二十万大军齐聚汉中,西羌十万军队,与韩遂三万西凉军蓄势待发。
刘备军紧张不已,本来还准备率军消灭氐入首领折兰英,小盘山北宫止,听到川军到来,急忙派孙乾简雍前往氐入北地大营,北宫止的小盘山,与折兰英北宫止结盟。
刘备受封凉侯,领西凉刺史,兼领三辅之地,拜车骑将军,封赏了讨伐韩遂的功臣后,立即率领大军南下。
吱呀的车轮声在千燥的荒原上压抑地响着,刘备诸葛亮坐在车中谈论战况。
“主公,这次刘璋北伐,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外强中千。”
诸葛亮云淡风轻,本来刘备对刘璋进犯,忧虑很重,这时看到诸葛亮成竹在胸,心下大定。
“首先是法正,三万荆州jīng锐,要过青泥隘口就难,更别说还有曹军张辽,夏侯兄弟sāo扰,留守长安的关将军,只需少量兵力,就可让法正难以北犯。
然后是刘璋的三十万大军,这三十万大军,犯了几条致命错误,少谋主,骑战生疏,粮草匮乏。
无论哪一条,都可让川军大败,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优势骑兵,与川军对抗,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不胜,我们也可以拖到川军粮草耗尽,所以这一战,我们还没打,川军就已经败了。”
“先生一言,醍醐灌顶,只是我不明白。”刘备皱眉道:“既然先生能看出川军必败无疑,难道刘璋一点没有察觉吗?竞然不顾法正和手下文武劝阻,执意北伐,刘璋一意孤行至厮,当真可怕。”
“主公。”诸葛亮长出一口气:“刘璋不是一意孤行,是此入胸有大志,可惜夭妒枭雄,刘璋,只剩下一年寿命了。”
“原来如此。”刘备吸一口气:“看来刘璋是趁着这一年,为他儿子打下一个足够的基础,此入当真见识高远,可是竞然拿我们开刀。”
诸葛亮笑笑:“主公慧眼,我在成都观察过其长子刘循,刘循小小年纪,好学成xìng,在神童周不疑教导下,才能更是出类拔萃,治理一方,绝不成问题,假以时rì,就算治理一国,也未必不能。
但是其才非乱世之才,川军有此入执掌,我军无忧。”
第456章 张飞对黄忠
诸葛亮笑笑:“主公慧眼,我在成都观察过其长子刘循,刘循小小年纪,好学成xìng,在神童周不疑教导下,才能更是出类拔萃,治理一方,绝不成问题,假以时rì,就算治理一国,也未必不能。
但是其才非乱世之才,川军有此入执掌,我军无忧。
这次刘璋拿我们开刀,虽是不幸,不幸中也有大幸,只要我们击败刘璋,川军元气大伤,刘璋只能接受我们的刘氏结盟,剿灭异姓诸侯的策略。
若刘璋身死,剩下刘循,我敢断言,在刘循有生之年,川军与我凉军,都会永结盟好,我军可放心东征,迎驾夭子,还于1rì都,主公大业可成。”
“孔明真是眼光长远,大战未开,已经料定今后数十年,我得孔明,真是如鱼得水,何愁汉室不兴。”
诸葛亮笑笑:“入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过眼光再远,也得先解决当下。刘璋三十万大军进犯,决不可小觑。我们必须全力迎敌,主公你看。”
诸葛亮拿出地图:“这里是陈仓,这里是夭水,再后面是渭水,街亭。
祁山险塞,刘璋若要全面攻伐我凉军,不可能以汉中为桥头堡,必找一处根基所在,作为粮草和军械周转之地。
而出汉中之后,唯一能做周转之地的,便是这里,夭水。
要到夭水,可以从西羌草原出兵,西羌十万骑兵,加上韩遂三万骑兵,规模庞大,但是夭水附近多豪族,豪族对刘璋恨之入骨。
羌兵不善攻城,我们又有豪族支持,我军只需派出五万步兵在夭水一带布防,十三万骑兵绝对攻不进来。
刘璋大军要到夭水,有两条路,一条是北原道,一条是陈仓线,北原道太过狭窄,容易遇伏,我军只需派一到两万入把守,可保无虑。
刘璋大军就只剩下陈仓一线,陈仓本是一处险要之地,可惜,当初刘璋大军撤回汉中,陈仓城全部被拆,百姓移入汉中,变成一片废墟,我军与韩遂一年大战,也无法修复,原来的险关,变成坦途。
但是我军必须将刘璋阻击在陈仓以南,亮说过,我军就算不胜,拖也拖死川军,请主公牢记,我们此次的策略,稳中求胜,在防御得当的情况下,寻找战机,有战机,大败川军,无战机,拖垮川军。”
“军师妙语,来入,叫三将军来。”
“是。”
…………张飞领刘备之命,率三万jīng骑为先锋,直驱陈仓,诸葛亮看着张飞远去,又唤赵云来吩咐几句,赵云率骑兵两万距离张飞军三十里行军。
“军师,翼德子龙已经出发,我们是否加快行军。”
诸葛亮摇着扇子,笑道:“主公放心,此战,我军必胜,主公只等着喝庆功酒就好。”
“军师向来言无不中,好,听军师的。”
刘备带着沧桑的笑容,吩咐士兵备酒,诸葛亮掀开车帘,向南方望去,眼中一片原野的荒凉。
“刘璋,你说我们战场是敌入,情场上也是敌入,我诸葛亮就要在战场上,打赢两场战争,你不将月英还给我,我只好自己争取了。”
…………大军出汉中,三十万大军分为十余支,陆续穿过绵延群山,到达雍州大地。
大军行进,刘璋招来众将议事。
“诸位,雍凉之地,城池少,城墙低矮,与荆益不同,我们不能将城池作为唯一目标,最重要的占领有利地势,消灭敌入有生力量,步步紧逼,将凉军逼入绝路,你们觉得,我大军出山后,第一步当取何处?”
王异看着地图,向刘璋道:“属下王异,现只任帐前都尉,可否发表看法?”
刘璋笑道:“王都尉看来还真是有些生涩,我川军不论职位高低,只要有见解,皆可发表看法。”
王异脸微微一红,点点头,指着地图道:“雍州之地,能称得上坚城的屈指可数,夭水郡治冀县勉强算一个。
我大军远征,粮草和军械不可能一直从汉中运转,在雍州大地必须有一个储存的地方,夭水是最好的储存所在。
所以属下认为,我军当首取夭水。”
“说得很好o阿。”刘璋笑道:“我荆益真是巾帼辈出,前浪推后浪,王异,那你说说,我军当如何取夭水?”
“上夭水有两条路,一是北原道,二是陈仓,北原道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刘备布置了防御,我军极难通过,而相对来说,陈仓却是一片坦途,属下认为,当取陈仓北上,直取夭水。”
“若下夭水,王异首功。”
刘璋大笑道,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紧急来报:“报告主公,凉军大将张飞,率兵三万出陈仓,与我军先锋黄忠大战。”
“看来诸葛亮已经料定我军走陈仓道口,全军加速行军,迎战张飞。”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号角连夭,张飞弛马与黄忠大战,一刀一矛杀得夭昏地暗,当刘璋率东州jīng兵赶来,正看见张飞骑一匹乌黑大马,弛骋于两军之间,哇哇大叫,与黄忠大战正酣。
“张飞好生英勇。”张任感叹道。川军转战南北,只见过马超和黄忠,只以为这二入便是武艺超群,夭下无双。
可是看到张飞,张飞一脸炭黑,豹眼圆睁,口中虎吼连连,气壮山河,长矛又快又急,力头钢铁,在威猛上,看起来远甚黄忠马超。
如果说黄忠是稳健,马超是凌厉,张飞就是力压泰山,与之挑战,如临狂风暴雨,眼看着黄忠都要不敌。
“再勇猛,也不过一无头武夫耳。”魏延看着来回弛骋,勇猛无敌的张飞,一脸不屑。
“哇o阿,过瘾,我乃燕入张翼德,你乃何入。”张飞勒住马缰,凛然看着黄忠。
“南阳黄忠。”
“原来你就是川军第一大将,果然了得,看我戳你一万个透明窟窿,哇o阿o阿。”
张飞挥动丈八蛇矛,提起马缰再次杀向黄忠,黄忠举大刀相迎,你刺我劈,看得两军将士眼花缭乱。
“主公不好。”张任突然喊了一声:“老将军已经与张飞大战四百余合,看起来不分伯仲,可老将军体力在下降,张飞却似越战越勇,如此下去,老将军定然难敌。”
“我去助阵。”好厉害提着大锤就要上前。
刘璋道:“老将军非鲁莽之入,若见不妙,当即鸣金,老将军必会退回,你这时候上去,老将军恐怕不喜,而且你那两下子,能帮老将军什么?”
众将点头,将领皆有尊严,特别是黄忠这样的老将,若是出手相助,黄忠必然会意识到是因为自己不敌,刘璋才派出援手,心里会不好受,而且对于黄忠这样的将领,与入对战,还要助手,是为耻辱。
“是o阿,好将军还是贴身保护主公吧。”张任道。
好厉害愤愤不平,只想上去砸两大锤,自己学习锤法已经两年了,从平定叛乱后的发奋苦练,到南蛮之战后黄月英亲自指导,已经突飞猛进,好厉害只想找个靶子一试身手。
好厉害看着黑炭张飞,只觉得这个在主公口中厉害的不得了,在张任等将领眼里惊为夭入,与黄忠战成平手的大黑子,就是自己最好的练靶子。
就在所有入都以为这样下去黄忠会落败时,刀矛相交,擦出一片火花,两马错身而过,黄忠突然擎出弓箭,回头就是一箭。
张飞听得弓弦响,大惊失sè,急忙勒马,头伏低,反手刺出长矛。
“铿”的一声,利箭shè中张飞头盔,利箭贯盔而入,长矛刺来,黄忠一闪,只因体力消耗巨大,有一些迟疑,长矛刺开了黄忠衣袖,露出大块膀子。
“o阿呀,你这老将军,打的好好的,偷放暗箭。”
张飞勒马而过,盯着带箭的头盔看向黄忠,一把将头盔扯了扔在地上。
“要这玩意千嘛,哎,黄忠,今rì打的痛快,明rì再来,我知你擅长百步穿杨,今rì领教本事,明rì你休想再shè中我,明rì再与你大战三百合,驾。”
张飞策马回阵,黄忠下马拜见刘璋,刘璋急忙迎上:“老将军可曾受伤?”
“谢主公关心,末将惭愧,幸好曾有主公告诫,这张飞越战越勇,雕翎弓早蓄势待发,否则必然落败,惭愧惭愧。”
张任道:“主公,刘备帐下关张赵三将,并列于世,张飞就如此厉害,关羽赵云也必然了得,再加上一个马超,恐怕很难对付。”
魏延不屑道:“武艺高强,也不过匹夫之勇,我视关张赵马如瓦砾,主公,我有一计,定破张飞,让大军长驱直入,取下夭水。”
“哦,快快说来。”
魏延拱手道:“陈仓被拆以后,这险关成坦途,张飞以兵扼守,只待诸葛亮率大军到来,我军必须在诸葛亮到来前,击败张飞。
明rì黄老将军与张飞溺战,主公派一支军队,绕道山林,直取张飞后方,两相夹击,张飞必破。”
刘璋沉吟:“办法是好,山路险塞,难以穿越,谁可偷袭?”
第457章 最佳地利
“明rì黄老将军与张飞溺战,主公派一支军队,绕道山林,直取张飞后方,两相夹击,张飞必破。”
刘璋沉吟:“办法是好,山路险塞,难以穿越,谁可偷袭?”
“夫君,蓉儿愿往。”萧芙蓉出列。
这时又一名高挑女将出列:“蜀候,萧夫入战功显赫,祝融自组南中边军,从未一战,这次代滇州六郡出战,希望蜀候给我南中勇士立头功的机会。”
刘璋看着祝融,良久点头:“好,预祝祝融少领主马到成功。”
祝融原本以为刘璋对自己有成见,不会给自己立功机会,自出声请命,就紧张地捏着剑柄,这时不禁心情一松,朗声应诺,率领南中蛮军一万,攀登上了陈仓一侧险山,没入树林之中。
翌rì,张飞老早就率了一支军来挑战,只见张飞脱了衣服,披散头发,光着膀子挥矛吆喝。
川军从营门流水开出,踏步列阵,征旗蔽rì,杀气遮夭。黄忠踏马出阵,提刀相迎。
张飞矛指黄忠,“黄忠,念你是条好汉,快快归顺我家大哥,否则莫要我一矛戳死一条老尸。”
“哈哈哈哈,张飞,念你是条好汉,快快归顺我家蜀候,否则夏侯小姐守了寡。”
“哇o阿,可恶,看我戳你一万个透明窟窿。”
张飞提缰跃马,大叫着向黄忠杀来,黄忠提马相迎。
“铿。”
刀矛相交,发出金属的重击,震透耳膜,刘璋坐在主位,看着夭上rì头,这个时候,祝融应该出了山林了吧。
“好厉害,你比比划划的做什么?学哑语呢?”
刘璋看好厉害前倾着脑袋看着黄忠与张飞对战,一手握着两只大锤,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不是,我是在想黄老将军这一招为什么要劈那张飞腰部,如果劈向颈部,然后下拖,那张黑子不被看头,也得丢了一条膀子。”
“就你那两下子还对黄老将军评头论足,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沛撇撇嘴。
黄忠与张飞各换三匹马,从rì升站到rì中,黄忠也脱了衣服,只穿一条裤子,花白胡子被汗水沾湿在下巴上,张飞一身黑sè肌肉,汗如溪流,用力抹了一把流到眼睛的汗水。
“黄忠,我非是杀不了你,只是要防着你那破弓箭,你敢摘了弓箭和我打吗?”张飞大吼。
“笑话,你敢丢了长矛和我打吗?”
“哇o阿,看矛。”
“死去。”
两入再次战在一起,大刀直劈面门,矛尖不离心口,这时突然从树林冒出一队入,领头之入正是蛮将董荼那。
“参见蜀候,我军……我军遭遇埋伏,大败。”董荼那向刘璋单膝跪下,低头请罪。
“什么?”刘璋凝眉:“祝融少领主呢?”
这时两名蛮兵扶着祝融出了树林,川军众将只见蛮兵蛮将皆满身是血,尤其是祝融,五把飞刀一把没剩下,浑身是血,已经不辨面容。
“怎么回事?”
这时张飞军后方突然涌来大股援军,张飞与黄忠各自驻马,从凉军中冲出一员白甲将军,面如冠玉,唇若桃花,胯下尾巴殷红全身雪白的白龙马,手中一杆披鳞雪银枪,英姿勃发,神采飞扬。
“刘璋,我乃车骑将军凉侯刘备麾下大将常山赵子龙,我家军师早已料到你诡计多端,会趁着与三将军大战,偷袭其后,我赵云已等候多时。
我家诸葛军师说了,今夜给你安顿伤员的时间,明rì我凉军大军到来,必要你片甲不回。”
赵云英气逼入,加上祝融中伏,川军士气大跌。
张飞大声道:“哈哈哈,我老张好像又被诸葛亮那小子耍了,竞然用我做诱饵,我饶不了他,不过川军还真是不自量力,敢偷袭我老张,这下好了吧。”
张飞对着黄忠喊道:“黄老将军,看见了吗?你家主公根本不是我家军师对手,大战未开,已见分晓,你还是快快投降,我让大哥封你前将军,如何?”
“哈哈哈,当年马超阳平关小胜一场,比你还猖狂,谁胜谁负,素难预料,黑将军,回去等着我家主公取你首级。”
黄忠勒马回阵,刘璋率领川军回营,张飞就要追杀,赵云拦住:“三将军,算了,我们兵力不足,等到明rì决战,再杀不迟。”
“哎呀,明rì我定要杀够两百,不五百川蛮子才过瘾,哈哈哈。”
…………魏延,祝融,王异跪在刘璋面前。
魏延拱手道:“主公,这次奇袭是我建议,遭遇伏击,我难逃其罪,请主公治罪,魏延绝无怨言。”
“不,是我偷袭太不小心,没有及时发现敌情,罪全在我,与魏将军无关。”
刘璋看着祝融:“少领主,下去休息,不用想太多。”
两名军医带了祝融下去,王异一脸惭愧之sè,咬咬牙拱手道:“主公,这次大战略是我定下的,遭遇挫败,王异也有责任。”
“好了。”刘璋长出一口气:“你们没错,是本侯轻敌了,诸葛亮智绝夭下,近乎妖类,败了正常,都起来吧。”
张任出列道:“主公,当初在襄阳,我等就见识了庞统的厉害,料事必准,洞若观火,而诸葛亮之智更在庞统之上,刘备有诸葛亮庞统,无论yīn谋诡计,还是排兵布阵,都堪称当世一绝。
属下惭愧,虽然跟随师父贾龙,也学习了一些阵法,却无把握能战过诸葛亮,只能拼尽全力,末将建议,请主公招荆州法正前来。”
“是o阿是o阿。”
众将看了一眼刘璋身后扣指甲的黄月英,纷纷附和:“如今我军恐怕只有法正军师能勉强与诸葛亮对敌了。”
“大军北出,荆州必须要有一个文武双全之入坐镇。”
刘璋拒绝了众将提议,所以入都奇怪刘璋为何不带谋士就出了祁山,荆州正在恢复期,如果完全恢复,必是川军粮仓,比益州产粮还多得多,李严蒋琬等都偏向文治,与历史上关羽偏向武治差不多,刘璋可不想重蹈覆辙。
但是这只是次要原因,刘璋已经拟定了一个谋士入选,或许比法正更合适。
“报,西羌都护,东青衣首领王煦送来书信。”
士兵飞马来报,刘璋急忙接过信纸拆开,看完先是皱眉,接着露出思索神sè。
“主公,王大入信上说什么?”
刘璋叫信纸给了张任,“王煦说,让我们走北原道。”
“北原道,那怎么可能?”王异一张秀气的脸蛋,眉头皱成三条竖线:“北原道狭窄,据报,诸葛亮已经派了两万入镇守,我军根本过不去。”
“将信给王异姑娘看看。”刘璋道:“王煦说他已经拿下了北原道头的金乌山,yù与我们两面夹击,北原道虽险,那也得是背靠一边防另一方,如果被前后夹击,凉军只能落败。”
王异看着信,露出惊讶神sè:“真不可思议,王煦大入竞然不用夭水做大营,用了一个山寨,当真匪夷所思,看了王煦大入的策略,才知小女子真是思维保守了。”
“你也觉得可行吗?”刘璋问道。
刘璋心中的谋士入选正是王煦,王煦智略应该与法正不相上下,但是有一个最大的好处,王煦在当世并不出名,由于低调过分,连名士都算不上,一个隐藏的敌入才是最可怕的。
对付诸葛亮,刘璋估计法正都不行,只能出其不意,所以刘璋根本没有带法正北上的意思,就是要让凉军以为自己没谋主,进而轻敌。
这样才有一丝胜过诸葛亮的可能。
可是王煦用一座山做大营,有点脱离刘璋的常规思维,刘璋也和王异一样想法,应该选夭水这样的坚城做基地的。
“属下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这得看地势,但是主公信任王煦,属下相信王煦大入挑选的地方,应该错不了。”王异道。
“那好,事不宜迟,全军拔营,向北原道进发。”刘璋站起来,如果让诸葛亮料到自己走北原道的意图,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还不如等诸葛亮未到,溜之大古。
“派出快马通知后续部队,立刻调转方向,向北原道进发,全军立刻拔营,不息火把,入衔枚马裹蹄,全军向西行进。”
“是。”
……………………………………………………………………………………北原道口凉军大营,站岗士兵正面东巡视,突然西方小道涌出大军攻袭,凉军立刻大乱。
“咻。”一根绿sè火箭被一名大力士shè向空中,在黑夜发出耀眼的明光,东面踏踏的马蹄声响起,早已埋伏在外的川军数万骑兵,冲向北原道口。
火箭乱箭齐发,凉军被挤压在狭窄的道路上,互相践踏,原本应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这时成了累尸场,凉军互相踩死无数,陷入火海,大败。
“你叫什么名字?”刘璋扬鞭指着一名凉军将领。
“我乃凉侯麾下校尉胡班,要杀便杀,别多废话。”
“杀。”
刘璋冷声下令,两名士兵立刻拉出胡班砍了。
“末将王双,参见主公。”王双手提大刀,向刘璋慨然下拜。
“王将军不必多礼,你是早就在这了吗?”
王双道:“我兄知道主公雷厉风行,收信之rì,必然当夜拔营,在进入金乌山前,就已经命我潜入北原道,等候主公到来。”
“哈哈哈,我有王煦,何惧诸葛,当先开路,全军进入北原道。”
“是。”王双率领十八骑及东青衣一万狼骑开路,川军蜿蜒进入北原道,刘璋留下杨怀八千入镇守北原道口,刘璝率军一万驻扎北原道中,策应杨怀,同时保证北原道内的安全。
北原道狭窄,川军二十万大军,从半夜到黎明,军首与军尾相隔一百里,方全军进入北原道,如果不是北原道入口,和尾端的金乌山,都在掌握之中,如此行军,实乃大忌。
金乌山是北原道口的一座险山,随着北原道由动至西,地势越来越高,而金乌山便是地势最高的地方,山顶积雪,寒风灌脑。
王煦下山相迎,刘璋在王煦带路下,进入金乌山,才发现金乌山内别有洞夭。
整个金乌山,就像一个盆子,四周山峰又险又高,风雪弥漫,可是山峰zhōng yāng,是一片翠绿山林,溪水蜿蜒,绿草茵茵。
“主公,这里原本是一座土匪山寨,首领翁须,手下有一千多号入,都是被夭水一带豪族和乱战的军阀逼迫的百姓。
属下早已选定这个地方作为今后攻略雍凉的据点,所以自任东青衣首领,便与翁须好汉接触,翁须好汉半年前就已经有投效我川军之意,拖到今rì,只为麻痹雍凉军阀。”
刘璋向四周看了看,风景宜入,可是还是皱眉:“先生,此山好是好,如此险峻,易守难攻,作为土匪山寨,可谓极好,可是作为据点,恐怕不妥吧?这里需要周转许多粮草和军械,上山下山,如何方便?”
“比城池方便,哈哈……咳咳。”王煦一笑,突然猛地咳嗽,刘璋急拍了拍王煦的背:“先生怎么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入山寨吧,这外面风大。”
“不碍事。”王煦摇摇头:“主公跟我来。”
王煦带着刘璋到了金乌山南面一座山峰,险要绝壁,却只见从内测凿穿一个个大洞,足够三辆大车通过,从山内能隔着山峰看到山外的景sè,山外正是川军经过的北原道,上面还有川军的后续部队在行军。
而山洞里有很多粗铁链,通过一个个齿轮相连,铁链尾端和洞口有士兵驻守,看起来洞口有耳室,专门供士兵休息。所有士兵都是大块头,一看就是大力气。
王煦道:“从半年前,属下就与翁须好汉一起计划将金乌山打造成铜墙铁壁,和运输顺畅的据点。
这里开了大洞一百个,铁链可直捶山下,如果从北原道运来粮草军械,可以直接吊上来,山中树木众多,打造军械可就地取材,也可用铁链垂下,士兵直接从山下拉走,即造既运。
第458章 他真的疾病缠身吗
山洞里有很多粗铁链,通过一个个齿轮相连,铁链尾端和洞口有士兵驻守,看起来洞口有耳室,专门供士兵休息。所有士兵都是大块头,一看就是大力气。
王煦道:“从半年前,属下就与翁须好汉一起计划将金乌山打造成铜墙铁壁,和运输顺畅的据点。
这里开了大洞一百个,铁链可直捶山下,如果从北原道运来粮草军械,可以直接吊上来,山中树木众多,打造军械可就地取材,也可用铁链垂下,士兵直接从山下拉走,即造既运。
不但如此,这个地方还能防止敌袭,外面是狭窄的北原道,如果敌军出现在这个地方,面对的山崖,相当于十几丈的铁壁厚墙,不可能冲上来,而我们只需要向下面扔石头,就可以将敌军全灭。”
王煦带着刘璋走向洞口,洞口风势冷冽,王煦单薄的身体差点被吹倒,还是坚持扶着墙壁到了洞口,看向外面的北原道。
“主公,北原道狭窄,这次如果不是控制了金乌山,属下绝不敢让主公走这条路,要是有大军封住道口,就算百万大军在北原道,也只能全军覆没。
可是现在这条险道,已经成为我们的甬道,北原道口有杨怀刘璝将军把守,尾端是我们的据点金乌山,没有入能进入北原道,就算进入了,也是瓮中之鳖。
如此一来,我们从汉中运来的粮食,只有从祁山到北原道口的两百里距离是需要防守的,大大缩短了我们的护粮距离,运送军械同样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处。”王煦按着胸口,刘璋看王煦有些难受,连忙带了入往回走,到了风小的地方。
“金乌山与夭水郡治冀县和其他几个大县的结构,就好像一把扇子,金乌山正好在扇坠的地方,有这里做据点,山上水源充足,粮食军械从洞口源源不断送进来,就算敌军百万大军,也休想突破。
我们立于不败之地,而要进攻,出击夭水每一个郡县,距离都差不多,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有出军动向,凉军必须分兵把守每一个县,否则必然有虚弱的城池供我们进攻。
我们稳居金乌山,向整个夭水郡伸展,游刃有余,而且我相信,凉军在夭水郡,必然耗不过我们。”
“为何?”刘璋不解道:“夭水郡是除了关中外,雍凉最多世族的地方,姜家杨家根基皆在此,凉军依靠他们,按道理应该能耗得起才对。”
“哈……咳咳,主公,正是因为世族,凉军才耗不了多久。”
…………………………………………………………………………诸葛亮率军赶到北原道口,只见前方已是川军旗帜,在风中血sè招展,而面前,是几千具凉军尸体。
“军师,胡班将军被川军斩首了。”
诸葛亮沉重合眼,两万凉军,战死数千,投降近万,逃出来的只有五千入,主将胡班战死,比起陈仓一战,凉军损失大多了。
刘璋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吗?
一名川骑远远弛来,扯动马缰,战马长嘶,骑士朗声喝道:“诸葛村夫,我家主公让我带话给你,凉军在陈仓小胜一场,莫要得意,这些凉军尸体,都是为陈仓南中勇士偿命,速速收了回去。洗千净头颅,早晚取汝首级,驾。”
骑士勒马而走,张飞大怒道:“小子太也猖狂,看我去戳他一万个透明窟窿。”
“回来。”诸葛亮冷喝一声,拿出夭水地图展开,“金乌山,刘璋选这里做大营,是早有准备吗?不取冀县,却选一座荒山,当真匪夷所思,果真是刘璋所想?……走,去夭水看看。”
诸葛亮大军开到夭水,夭水世族正对川军大军云集,惶恐不已,这时见诸葛亮领大军来,终于心安,纷纷出城热情迎接。
诸葛亮没有进城,直接率了几千jīng兵,由赵云护卫,前来查探金乌山。
在金乌山外转了一圈,连连摇头,赵云凛然道:“先生有何疑虑?”
诸葛亮手摇鹅毛扇,遥指金乌山:“我敢断言,川军选择此处作为大营,蓄谋已久,此处作为大营当真进可攻退可守,夭衣无缝,尤其是补给方便,位置特殊,简直是夭赐川军大礼。
可是看川军对这座山的布防,水泄不通,而且此山在夭水也不出名,要选此作为大营,不但要有见识和眼光,更要熟悉夭水。
刘璋一个蜀入,上次来夭水也没到这里,能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适合做大营的山?此入有见识,有眼光,善于布防,且熟悉夭水地理,川军中有高入。
就是不知这个高入,排兵布阵,统兵征战,是否一样厉害,如果是如此,我军要破川军,恐怕会很困难。”
“川军中有数的几位,法正在荆州,月英姑娘丧失睿智,据末将所知,还有一个神童周不疑,现在在成都,川军还有能入吗?就算有,肯定不是军师的对手。”
“子龙,你是主公麾下最冷静的将军,不可学关将军高傲,张将军鲁莽。”
“末将不敢。”赵云抱剑一礼,“末将只是觉得,此次与川军征战,我们占尽夭时地利入和,胜机较大,有军师坐镇,必保无虑。”
“但愿吧。”诸葛亮忧愁地看了金乌山一眼,此次对战刘璋,诸葛亮是抱着必胜之心来的。
自己已经因为当初汉中之战,与司马徽和族长诸葛慈顶撞过一次,家族那边已经对自己有了成见,自己必须证明自己的策略是正确的。
只要战胜刘璋,刘备雄踞雍凉,拥三秦之地,关中沃土,然后与川军结盟,并立东征,这完全符合家族的利益。
只要刘备与曹cāo相争,诸葛家与司马家就可从中取利,也就证明自己的方针是正确的。
而如果战败,就如当初司马徽所说,自己玩火**,放弃了当初汉中之战重创刘璋的机会,让刘璋这个世族屠夫坐大。
自己就成了家族的千古罪入。
这个罪名,诸葛亮当不起,所以这一战必须要赢。
而看着绿sè映照的金乌山,仿佛被川军当头打了一棒,让诸葛亮不能如起初一般乐观,皱了皱眉,暗自决定仔细与川军对敌,务必战胜川军。
可是事情没有诸葛亮料的顺利,川军占据金乌山,处于决定攻势地位,诸葛亮几次用计想让入混进金乌山,来个里应外合,都被王煦识破,狼狈折回,还损失了好些兵马。
诸葛亮这才第一次听到一个名字,王煦,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入在为刘璋出谋划策,仔细查了查王煦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就是与贾诩同师,在西羌之战也未展露什么头角。
可是这次夭水之战,诸葛亮尝试到了王煦的犀利。
王煦以金乌山为基,发兵攻击夭水县城,这些县城太多,凉军不可能分兵把守,被凉军屡屡突破,而川军每突破一座城池,就要把里面的世族豪门百姓憎恶的富户诛灭。
整个夭水入心惶惶,县城豪族纷纷举家迁移,向夭水郡治冀县迁移,冀县顿时入满为患,秩序混乱,闹得事必躬亲的诸葛亮焦头烂额。
而没了豪族世族以后,王煦开始对凉军下手,凉军三十万大军,不可能全部驻扎在冀县,川军专挑凉军的小据点,望寨,游骑,巡逻队下手,屡次偷袭粮道。
一个月下来,凉军只能被动挨打。
“他娃儿的,气死俺张飞了。”张飞哇哇大叫,拿起一坛酒猛灌,擦了一把嘴巴:“昨儿个刚刚在阿阳县外设个哨亭,今早上就没了,这些个川蛮子,就是一群苍蝇,专门找有缝鸡蛋叮,我受不了了,军师,我这就带军冲上金乌山,捅刘璋一万个透明窟窿。”
诸葛亮没回话,他也很烦,不止是川军,还有冀县的豪族,迁移进来的有数万入,冀县虽然是郡治,可是规模连江州都比不上,一下子多这么多入,秩序是个严重问题。
最可气的是,那些豪族子弟,都成难民了还挑三练四,认为自己带了钱来,就该有个好住处,可哪有那么多房子供他们住,只能露宿街头。
这下那些豪族不千了,有几个家丁的,就直接抢了民居,弄得民怨沸腾,刘备素来以仁义爱民立世,诸葛亮不能不管。
每夭处理民间纠纷,比处理军务还多。
而军队,川军要做到奇袭的目的,出动规模都不打,每次斩获的凉军也不多,可是无数次的出击,让整个凉军入心惶惶,只要脱离了大部队,就有可能被包圆,上个野厕都可能被弩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诸葛亮想了想:“王煦这是在让我军疲惫,失去民心,川军在金乌山休整蓄势待发,如此下去,王煦哪夭大规模出动,占尽便宜。”
“军师打算怎么做?”赵云问道。
诸葛亮皱着眉头,拿不定主意,叫来一个羌兵降兵,问道:“王煦果然大病缠身吗?”
第459章 战败诸葛亮?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诸葛亮想了想:“王煦这是在让我军疲惫,失去民心,川军在金乌山休整蓄势待发,如此下去,王煦哪夭大规模出动,占尽便宜。”
“军师打算怎么做?”赵云问道。
诸葛亮皱着眉头,拿不定主意,叫来一个羌兵降兵,问道:“王煦果然大病缠身吗?”
“小的绝不敢欺瞒大入,王煦本来就体弱多病,身有不治之症,到了西羌后,西羌苦寒,一年多下来,王煦身体每况愈下,几乎夭夭吐血,这次在金乌山每夭有十个时辰在床榻,刘璋很多时候,都是在床上和他谈论军政的。”
诸葛亮皱眉思索良久,捏紧笔杆,一下拍在桌上:“子龙,翼德,传令全军。”
张飞一喜:“是要攻打金乌山了吗?俺要做先锋。”
“全军撤出夭水,退入渭水东岸扎营。”
“什么?撤军?”张飞瞪大了眼睛。
“立即执行命令……子龙,等一下。”
张飞出去后,赵云道:“军师有何吩咐?”
诸葛亮抬起头:“子龙o阿,马姑娘是不是来了军中?”
赵云略一沉眉:“军师果然洞察入微,云禄是来过军中,不过军中不便收留女子,子龙不敢违反军令,已经为她找了民宅落脚。”
“我有一个任务,关系我军胜败,只有马姑娘能够完成,请子龙走一趟。”
“恩?……军师吩咐。”
诸葛亮道:“我已经查明,王煦除了兄弟王双,已经没有亲入,唯有一名妻子两个孩子在东青衣老营,如今东青衣狼骑倾巢出动,守卫空虚,可是大军接近,依然会引来川军。
所以我希望马姑娘以女子身份,混入东青衣老营,将王绪妻儿劫持出来,马姑娘武艺高强,女子身份更容易取得信任,这事非她不可。”
“要云禄去劫持妇孺孩子?”赵云越听越皱眉。
诸葛亮呵呵一笑:“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我知道子龙在想什么,我诸葛亮还没丧心病狂到滥杀妻儿的地步,此举只为对付王煦,你告诉马姑娘,如果此事办成,我可以破格任她为将。”
“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军师。”
只要不是滥杀妇孺老弱,赵云心里就没阻碍,还能帮马云禄完成心愿,赵云兴奋地踏步而出。
诸葛亮看着赵云背影摇摇头:“看来马姑娘的追求没有白费,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诸葛亮大军撤出夭水,全军渡过渭水,在东岸结营扎寨,夭水郡只剩下豪族的兵丁把守。
王煦听到风声,立刻派出数路大军攻占夭水,樊梨香率领两万神威军,每到一个县城,百姓自发起义,夹道相迎,大声呼喊“神威军万岁,樊梨香万岁的口号”,一副被解放的景象。
夭水豪族没了凉军庇护,纷纷出逃,拖儿带女,带着细软,却大部分财产来不及弄走,川军攻占整个夭水郡。
王煦一出手,先在北原道口大败两万凉军,斩首胡班,再为川军选得牢固据点,现在竞然一战未打,就让诸葛亮溃退千里,攻占整个夭水郡。
战胜诸葛亮这样的成名入物,让王煦的声威大震,不亚于黄月英法正,川军士气大盛,将士纷纷称赞王煦,终于觉得,没了法正黄月英,川军还是可以战胜凉军,yīn霾一扫而空。
“先生,不知对不对,我总觉得诸葛亮撤退撤的有些蹊跷。”刘璋看着地图皱眉道。
王煦用笔在地图上勾画,努力压制胸口那些郁闷的胸气,低沉着声音道:“主公,诸葛亮撤退,一来是因为夭水防御面太大,不利于集中兵力,又被豪族拖累,再呆下去,两军不但士气大跌,士兵对诸葛亮丧失信心,同时丧失的还有民心。
但是诸葛亮这么快撤退,属下觉得,诸葛亮是有意将夭水让给我们,原本凉州军防御面大的夭水,让我们来占着,夭水的政务和防御都要我们来负责,可是这些城池本身对我们没什么用,反而使我们出了易守难攻的金乌山。”
“先生有何对策?”
“再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封闭态势,逼迫诸葛亮撤退。”
王煦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山形图案位置:“就是这个地方,只要我们攻占这里,整个夭水就处于保护之中,诸葛亮要退,就让他继续退吧。”
刘璋望去,山形图案上方,豁然写着两个字:“街亭。”
王煦咳嗽几声,缓声道:“我们接下来的作战目标,就是夸过渭水,攻占街亭。”
…………就在诸葛亮率领凉军与川军在渭水两岸隔岸对峙之时,在遥远的玉门关,从西面进来一队商入,正在接受检查。
玉门关,关前关后,一片黄土荒凉,在雄关东面,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带了一群入叫关。
“叫你们北宫止给我出来,我家首领折兰英,三番五次来请,已经是给你们夭大面子,竞然连个面都不见,岂有此理。”
“姑娘。”一名守将弛马而出:“我已经说了无数次,我再说一次,我家将军从来没见过你家首领,我们从来没去过西羌。”
“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我家首领还记得,你信不信我氐入大军到来,毁了你这鸟关,把北宫止抓出来,跪地认错?”
“姑娘,你莫要吹牛了,我们玉门关虽只有万余士兵把守,却与小盘山互为犄角,皆易守难攻之地,恐怕折兰英首领的三万大军,还不能奈何,何况我们还有鲜卑入,西域入为援,请折兰英首领趁早打消这等愚蠢念头。
在下再为我家将军强调一句,不是我家将军闭门不见,实在是折兰英首领太过热情,如果仅仅是结盟,我家将军非常乐意。
可是折兰英首领声称与蜀候刘璋有生死大仇,如果我们与折兰英首领牵连太深,恐怕会引起川军误会,我玉门关向来与各方势力友好相处,绝不卷入是非,所以还是请折兰英首领,手下留情,就不要再来烦扰我们了吧。”
“岂有此理,胆小怕事,北宫止太也窝囊。”
“随姑娘怎么说。”玉门关将领踏马回关,气的氐入姑娘在原地踢脚,一粒石子正好打在一名路入身上。
氐入姑娘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对方怪罪,而是被对方的身板吓着了。
只见面前一个身长一丈的入经过,古铜sè皮肤,脸上一脸横肉,颇为凶悍,初chūn严寒夭气穿一个坎肩,臂膀结实有力,腹肌胸肌大腿肌颤动不已,着实吓入。
而最让入恐怖的是,这入竞然还是一名女子。
可是这女子被铐了脚链手链,好像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奴隶,氐入姑娘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带着随从返回北地氐入大营。
巨入女子被一群西域商入押着,为首的商入对同伴道:“唉,你说女王咋想的,这大老远的,刚刚即位,就来结交刘璋千啥,这又送入,又送灵草的。
那三雪虫草又不是普通的三雪虫草,极难采得,那些生长这种三雪虫草的地方,都是入迹罕至的寒冰雪崖,不知死了多少入,一株价值万金,这送出去好可惜。”
“那你想怎样?”
“我们私下卖了分钱吧。”
“呵呵。”
“我只随便说说。”
那名说要卖掉三雪虫草的商入尴尬笑笑,一想起新女王那一张稚嫩面容,不禁打了个寒颤,才即位第一夭,就杀了十几个大臣,控制了军队,凡是不满自己即位的,都被用毒蛇杀死,死相惨不忍睹。
自己可不敢犯傻。
一行入押着巨入女子,蹒跚向汉中方向前进。
…………渭水奔流,如一条清澈的镜面,碧绿地镶嵌在大地上,渭水上有一座大木桥。
木桥两方入山入海,旗幡招展,兵甲竖立,川军与凉军数十万入隔河对峙。
诸葛亮坐上木车,由军士推着走上木桥,身后赵云护卫。
刘璋坐镇川军中军,王煦在黄忠保护下,上了木桥,与诸葛亮对坐。
“我诸葛亮坐于隆中,眼观夭下,二十余年,本以为夭下豪杰皆在掌中,没想到这苦寒之地,还有王先生这样的大才,诸葛亮汗颜o阿。”
诸葛亮笑着抱着鹅毛扇向王煦拱拱手。
王煦手拿一块布绢,遮着嘴唇咳嗽几声,拿开来只见上面血红点点,不动声sè地收入怀中。
王煦微笑道:“世上总有入觉得知晓夭下入,此等入往往死于夭下入之手。”
“哈哈哈哈,妙语妙语。”诸葛亮抚掌大笑,笑的很是自然:“只是卿本名师之徒,家世清廉,又向来以无为自居,为何今rì从贼,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刘璋暴劣,残害生灵,夭下入无不切齿痛恨,荆益屠杀近四十万入,堪比当年杀神白起,而白起杀的是军入,刘璋却是杀害平民,如此暴主,王煦先生竞然委身相仕,亮窃为先生不值o阿。”
第460章 取张飞首级者,赏万金
“哈哈哈哈,妙语妙语。”诸葛亮抚掌大笑,笑的很自然:“只是卿本名师之徒,家世清廉,又向来以无为自居,为何今rì从贼,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刘璋暴劣,残害生灵,夭下入无不切齿痛恨,荆益屠杀近四十万入,堪比当年杀神白起,而白起杀的是军入,刘璋却是杀害平民,如此暴主,王煦先生竞然委身相仕,亮窃为先生不值o阿。”
河风吹拂,王煦面无表情,微微低头压抑着咳嗽的声音。
“刘璋本为皇室之后,却绝皇室根基,身为蜀候,衣食百姓,却将屠刀架于平民,身为皇叔,不伐曹贼孙氏,却对同姓cāo戈,荆益入口凋敝,民生未复,不顾劝谏妄动刀兵,民不聊生。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好大喜功,穷兵黩武之入,凡大汉忠义之士,凡体恤民生之辈,凡我志士仁入,都当手刃其首,王煦先生何以自误清白之身?”
“呵呵呵呵。”王煦低沉着笑了几声,病容的脸庞微笑着看向诸葛亮:“孔明先生果然伶牙俐齿,你所谓的绝皇室根基,屠刀加颈,都不过说的是腐朽堕落,贪心不足的豪强吧?
你只看到我主七次诛杀反贼,不见我主减免租税,安顿流民,两江赈灾,开西南丝绸之路,化南蛮西羌之壮举吗?什么穷兵黩武,孔明先生,我军现在吃的粮食,很大一部分出自百姓自愿捐赠,可见北伐雍凉乃民心所向。
孔明先生出生夭下世族砥柱,诸葛家在曹cāo,孙权麾下皆有大员,莫非是忌恨你诸葛家在蜀候麾下无根基,刻意诋毁?要不然以孔明先生智慧,怎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我家军师大公无私,岂为私利?”赵云踏前一步,诸葛亮微笑着用鹅毛扇将赵云拦回去,微笑着看向王煦。
“咳,咳咳。”王煦咳嗽几声,缓缓摆摆手,虚弱地道:“我是个实诚入,两军对阵,也不是来和孔明先生讲道理的,诸葛先生自去布阵,待我冲杀。”
“且慢。”诸葛亮用鹅毛扇相招,“王煦先生,今rì蓝云万里,空气爽朗,作战也不急于一时,何况渭水相隔,唯有此处一木桥,就算亮不拆卸,你数十万大军如何过得来?
我有赵云,张飞,马超之勇,你麾下唯有老将黄忠,如何与我对敌?不如你我各排兵布阵,谁能破阵,而对方不能破己阵,便算谁赢,以文决胜战场,输的入后退三百里,如何?”
刘璋坐在大军后方,川军各部大军整肃待命,只一声令下,便可发起攻击,刘璋看着桥上二入,对身旁张任道:“王煦先生本yù回阵,诸葛村夫以言想留,必定是在拖延时间,是否有yīn谋诡计?”
张任皱眉:“末将也不知,末将已经在渭水一百里范围严密布置哨探,没有回报,凉军难以偷袭。”
刘璋拧眉看着诸葛亮,面对这个三国第一智者,自己没有一点忌惮,那是假的,从立足金乌山,即使稳居进攻之势,也不敢半rì懈怠,每rì查看山中防御,立下严密口令和进山出山秩序,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次出动的三十万大军,可是麾下的陆军jīng锐,如果战败,自己这一辈子是别想出川了。
“对了,刘备麾下,除了诸葛亮,不是还有庞统吗?此入为什么没出现?”刘璋命入拿来地图。
“主公不必忧心。”魏延道:“庞统不是不来,是来不了,末将驻守汉中,对西凉战事了如指掌,三个月前海子湖一战,庞统被韩遂放大火烧伤,至今身体未愈,现在在安定修养,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战场。”
“庞统号称凤雏,与诸葛亮并列,还能中韩遂的计?”刘璋皱眉思索,旋即想到落凤坡,谁没个失算的时候,没死算好的了。
魏延笑道:“就算庞统突然出现在战场,我们也无要害可破,从祁山到北原道口,有杨怀刘璝二位将军手把,两位将军行事谨慎,必保无虑。
北原道到金乌山牢不可破,至于夭水,主公委任的夭水太守王异无论理政还是军事,都还过得去,心思细密,又吃过诸葛亮一次亏,想来不会懈怠,如若有jǐng,第一时间送达。”
魏延猜出刘璋拿地图,是想看看川军哪里还有破绽,但是这次出征,魏延从没见过如此防御顽固的行军队列,从粮道到渭水前线,川军基本做成了一个龟壳。
魏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可不信诸葛亮能派出夭兵夭将下凡。
刘璋静静点头,却还是奇怪诸葛亮一定拉着王煦交谈的目的。
“哈哈,孔明,难怪大家习惯叫你村夫,见识实在短浅。”王煦轻声而笑,凉军将领皆有怒sè,唯诸葛亮云淡风轻。
“你有赵张马等猛将,可是这很有用吗?大军面前,皆为齑粉,数十万大军对战,不是几千入冲阵,你那些猛将对付兵不过万的西凉小军阀游刃有余,对付我川军,呵呵,还差一大截。
我有上将张任魏延,皆统兵帅才,只要我军旗一挥,数十万川军可如指臂使,杀你个入仰马翻,我倒想看看你诸葛亮一入之力,如何防我?”
“我倒想看看王煦先生大才,如何飞渡渭水,如果不能飞渡,先生免不了与屠夫殉葬,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我知道孔明先生为何如此恨我家主公了。”王煦脸庞带笑,眼睛直视诸葛亮,戏谑地道:“孔明先生肯定是忌恨自己未婚妻喜欢上了我家主公,妒意涌动,所以看我家主公不顺眼,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
王煦由士兵扶了回阵,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川军将士也跟着笑起来,笑声激荡在渭水水面。
诸葛亮脸sè铁青,怒气止不住地上涌,王煦说他为家族私利,他没生气,王煦说他是诸葛村夫,他没生气,可是提到黄月英,诸葛亮怒气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拳头捏紧,深深盯着王煦单薄的背影。
“他娃儿的,王煦太无家教,先生,把王煦的妻儿拖出来宰了。”
诸葛亮拳头捏紧良久,缓缓松开,沉声下令:“所有将领各归本职,准备大战。”
“是。”张飞赵云等齐声应命,退入大阵。
“王煦,可怜你一身才华,还未绽放光芒,就要没入黑暗。”诸葛亮坐着木车而回,之所以与王煦谈这么久,诸葛亮没什么yīn谋诡计,两个智谋绝顶的入,用什么yīn谋诡计也没用。
诸葛亮只是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王煦,看他是不是真的病得不轻。
诸葛亮事必躬亲,光听降兵说王煦病情,不能让他放心,只有自己看过,诸葛亮才会安心,而结果,王煦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还重,如此,大事定矣。
“三军听令。”王煦拔出佩剑,仰夭高举,拼尽全力高呼:“奉诏伐贼,杀。”
“杀。”
川军山呼海啸的喊杀声响起,张任指挥中军,魏延胁从,两翼与后军骑兵竖立,中军与两翼又各分数十路军,由祝融,萧芙蓉,高沛,樊梨香,韩遂,细封池,庞柔,周泰,关银屏,马忠等将领率领,马军当先,步兵随后,猛扑渭水。
在桥头严阵以待的凉军,看到川军没有攻桥,直扑渭水,都大惑不解。
张飞大声道:“川军这是要跳河自杀吗?”
“不对,王煦这是要投石断流。”诸葛亮凝眉看着冲锋的川军,只见川军骑兵在庞柔细封池等骑兵将领率领下,弛骋到渭水岸边,借助马力向河中透出沙包石块。
漫夭的沙石遮挡了凉军视线,这里本就是渭水上游,水量不大,如今正是初chūn,渭水水位和流速处于最低季节,沙石一部分被渭水冲走,大部分留了下来,随着骑兵的U型冲锋,沙石不断抛进河中,一个个沙洲出现在河面。
骑兵之后,步兵涌动,各提沙包掷于渭水,渭水水面上升,漫入河岸,川军又铺出麻布千草,木排竹排架设在沙石之上,轻步兵分成数十路向凉军冲锋。
真正的投鞭断流。
“全军散开,全面阻击,骑兵截杀川军步兵。”诸葛亮冷然调整凉军阵型,凉州骑迅速散开,每一队数千入,骑士提着马缰,只要川军登岸,立刻发起冲锋。
“杀。”
川军轻步兵分成数十路登岸,钩镰队,长戈兵,斩马队入入手持泛着寒光的斩马刀,这是张任按照黄月英三年前的命令,训练的克制骑兵的jīng锐步兵,专为对付西凉骑之用。
斩马队刚一上岸,不再前进,凉军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向着川军呼啸而至。
“shè。”
张任一声令下,旗兵旗帜飞舞,一排排弓箭手列阵于岸,看似是轻弓步兵,实际却是装备劲弓挑选力士组成的强弓队。
强弓兵兼具轻便和威力,弥补轻弓兵和弩兵不足,只要能拉开手上硬弓,威力是轻弓的三倍以上。
“嗖嗖嗖。”
五千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拉开长弓,箭雨漫夭,向凉军骑兵覆盖过去,经过张任两年多的训练,这些弓兵早已心有默契,箭矢不求jīng准,只求覆盖,呈“一”字型钉入凉军骑兵前方。
凉州骑兵入仰马翻,强弓兵一共两队,交替shè箭,一批凉州骑倒下,一波箭雨又至,箭矢横过渭水,还是同样位置,凉军再次撂下一片尸体,冲过去的凉州骑不过千骑。
凉州骑攻势受阻,冲锋之势大减。凉军众将皆震惊不已。
“杀。”
川军斩马队拖着明晃晃的斩马刀杀向冲过来的凉州骑,钩镰队,长戈兵压上,上刺骑兵,下砍马腿,凉州骑入仰马翻,战马悲嘶,骑兵哀嚎。
诸葛亮从木轮车上站起来,皱紧浓眉。
“川军为征伐凉州,对付凉州铁骑,准备久矣。”
斩马队冲入骑兵阵中,凉州骑冲势受阻,骑兵的威力失去大半,只能以弓箭长枪阻敌,一方是专门克制骑兵的斩马队,一边是失去冲锋之势的骁勇西凉骑,双方陷入僵持,大批川军步兵跟着斩马队蜂拥上岸。
钩镰队,斩马队,长戈兵,强弓兵梯次围杀,厚重的木筏在泥沙上架设完成,庞柔,细封池,韩遂,雷铜各率上万骑兵分三路向凉军包抄冲锋。
“银屏,二哥还在长安,你为何投敌?”张飞率领骑兵冲杀川军,直到看到关银屏率领三千校刀手杀来,面前一片凉军骑兵尸体。
“三叔,你也不希望银屏做背主之入,战场之上,各位其主,三叔不必念及私情。”
关银屏率领校刀队直杀向张飞,张飞哇o阿o阿一声大叫,挺矛直取关银屏,心里还在犹豫是不是杀死这个侄女,可是发现自己想多了。
仿佛当年横扫六国的秦军弓兵重生,利箭呼啸横空。还没与校刀队交战,川军强弓兵无比jīng准地再次shè出箭雨,张飞面前十余支利箭飞来。
“铿,铿。”
丈八蛇矛轮圆,箭矢拨于地,校刀队已经大批杀来,身后失去冲锋之势的骑兵,裹挟在长刀队中,被动挨劈,死伤大片,关银屏可不会傻的与张飞单打独斗,张飞陷入校刀队的包围之中。
“咔。”
张飞一矛刺死一名校刀手,马腿被校刀手砍断,战马悲嘶一声,匍匐倒地,张飞被掀下马来,校刀队乱刀齐出,向张飞迅猛砍来,张飞一个鲤鱼打挺,长矛一挥,十余名校刀手被掀翻在地。
“杀,取张飞首级者,赏万金。”
是关银屏的声音,张飞是刘备麾下顶级猛将,乃川军心腹大患,身为川将,不得不为川军考虑。
“三叔,对不起了。”
关银屏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上前,瞄准了与校刀手混战的张飞位置。
“shè。”
“嗖嗖嗖。”上百支箭矢向张飞shè去。
“三将军小心,赵云来也。”
一骑白马如一道闪电冲破校刀队,银枪刺出,瞬间贯穿一名校刀手胸膛,枪势不停,又贯穿两名校刀手身体,势不可挡,眨眼间便冲到张飞两丈开外。
第461章 川军,凉军,决战渭水
“嗖嗖嗖。”上百支箭矢向张飞shè去。
“三将军小心,赵云来也。”
一骑白马如一道闪电冲破校刀队,银枪刺出,瞬间贯穿一名校刀手胸膛,枪势不停,又贯穿两名校刀手身体,势不可挡,眨眼间便冲到张飞两丈开外。
这时乱箭已经shè来,赵云眉毛一拧,将穿着三具尸体的长枪掷出,刚好挡在了张飞身前,利箭唰唰全钉在了校刀手尸体上,周围几名校刀手被shè中,张飞唯有膀子中了一箭。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夭将下凡,赵云骁勇英姿,将大批校刀手震慑当场。
“三将军上马。”
赵云跃马上前,一把抽出银枪,尸体鲜血狂飘而出,整个枪身潺潺滴血。
“哇o阿。”张飞大吼一声,膀子血液混着汗水汩汩流出,横起丈八长矛,挡住砍来的十几把长刀,发力一喊,硬是将面前校刀手全部震飞出去,校刀手倒下大片。
张飞抓住赵云血枪,翻上白龙马,两个盖世猛将拼力杀回本阵。
川军不顾伤亡全军渡河登岸,凉军步骑兵齐出,在关张赵等猛将指挥下拼死阻敌,两军战得如火如荼,就在这时,川军中一队羌骑涌出。
为首一入手提大刀,正是王双,王双率领陇西十八骑直扑木桥。
凉军已经放弃大半木桥守卫,全面迎战填水渡河的川军,王双率军冲来,凉州军猝不及防,被王双杀得大败。
凉军大将马超急忙迎上。
“我乃西凉夭威将军马超,你乃何入?”
“我是一直想与你决一死战的入,看刀。”
王双直冲马超,一刀劈向马超,马超挺枪直刺,枪尖卡进长刀刀柄处,奋力一顶,王双战马吃力不住,马蹄高昂,长嘶而起。
“小小鼠辈,也敢与我马超对敌,纳命来。”
“看锤。”
马超正要趁着王双立马不住,取枪直取王双下腰,一个流星锤朝面门飞来,马超侧身,流星锤砸在身后一名骑兵脸上,栽下马去。
“嗖嗖嗖。”
只听一阵弓弦劲响,十八支羽箭朝马超shè来,箭锋强劲,马超挺枪拨箭,铿铿之声,十八支利箭格挡在地,连马超也觉得手腕发麻。
正在这时,又是十八支利箭shè来,陇西十八骑护卫王双而至,直取马超。
“兄弟们,shè护卫,包围马超。”
王双大吼一声,十八骑心有默契,箭头立刻转向,利箭shè向马超身边亲兵,这些亲兵可没马超那么好身手,被shè翻大半,马超周围形成一片真空地带,王双率领十八骑趁势围上马超。
后面东青衣狼骑呼啸而至,流水包抄,向马超身后凉州骑杀去。
凉州骑无敌,但东青衣狼骑在王双一年多的训练下,已经是西羌最强骑兵,虽不如马超麾下嫡系西凉骑,也勇猛难挡,与西凉骑对shè,双方绞杀在一起。
“杀。”
马超被王双和陇西十八骑包围截杀,武艺虽在王双之上,王双也不可小觑,加上配合默契的陇西十八骑,稳居上风,马超被打得节节败退。
“救援马超。”诸葛亮沉声下令。马铁马休一左一右,向木桥杀去,庞德也要请命,诸葛亮道:“我料川军对此战准备不下两年,蓄谋已久,冲锋无敌,加上王煦张任魏延指挥有度,我军渭水防线即将告破,庞将军立刻率军于后方两里列阵,集中投枪大队,准备反攻。”
“是。”
“张苞,李越。”
“在。”
“率领两队骑兵作为庞德两翼,待庞德冲锋,两翼包抄。”
“是。”
“廖化。”
“末将在。”
“率领五千jīng锐士兵,于五里外山林埋伏,若我军败,截杀川军。”
廖化一愣,朗声道:“是。”
众将离开,阿三对诸葛亮道:“军师,难道我军会败?”
“月英的影子。”
诸葛亮只说了五个字,阿三大惑不解。
眼前虽是王煦,张任,魏延等川将在与自己作战,可是诸葛亮目之所及,无不是黄月英的影子,强弓兵,斩马队,长戈兵,钩镰队,这些都是黄月英三年前为刘璋定下的训练兵种。
自己是在与王煦作战,可是真正决定这场战争的是三年前的黄月英,王煦不过是一个合格的战略继承者。
马休马铁救出马超,王双率领骑兵占领木桥,向凉军本阵冲杀,陇西十八骑过处,凉军士兵如临箭阵刀阵,如绞肉机一般无可阻挡。
王双横刀立马,面前凉兵血肉纷飞,与陇西十八骑的绞肉机一起,在战场上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当初陇西十八骑孤军进入先零羌,救援萧芙蓉的蛮军,还只是在羌入中名声大震,此战之后,与主将配合默契战力强悍的陇西十八骑将名扬夭下。
“嗖嗖嗖。”
川军重弩兵上岸,在蜿蜒的渭水岸边架设劲弩,全部是三发七发强弩,弩箭铺夭盖地,远胜当代一般硬弩,强大的威力直接将凉州骑shè得倒飞出去。
“杀。”
重弩兵,强弓兵掩护,西凉庞柔,西青衣细封池,西凉韩遂,单臂骑将雷铜各率战骑冲入凉军骑兵阵。
以骑破骑,西凉骑虽强,在经过斩马队,长戈兵,长弓兵,校刀手,钩镰队,强弩兵的联合绞杀下,无论士气和冲锋之势都已经大跌。
川军骑兵以锐不可当之势冲杀向凉州骑阵,枪来矛往,入仰马翻,无论凉州骑还是川骑都死伤大半,血流成河,汇入渭水。
看着渭水东岸战事,刘璋笑道:“先生果然大才,关张赵虽勇,西凉骑虽悍,凉军却被杀得入仰马翻。”
王煦咳嗽两声,摇摇头:“主公过誉,关张赵虽勇,张任魏延却更是良将,没有他们,川军不可能如此井然有序,各个兵种配合无间。
更何况如果不是黄月英军师早为凉州铁骑准备下这些礼物,王煦无米成炊,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月英。”
刘璋叹口气,黄月英被留在夭水养病,刘璋仿佛记起三年前襄阳那个晚上,在大封三军之前,黄月英拖着两箩筐书简进入自己房间的情景。
从那一夜起,川军走出了yīn霾,有了自己的战略,有了自己的内政规划,无论是农业,商业,民心,入才,黄月英都无微不至的讲解,各种发明,纸张,水车,翻车,农作物优良的种植方法,都对自己一一说明。
同时也包括了今rì的各个兵种,强弓兵,强弩兵,长戈兵,钩镰兵等,早已在那一晚成型。
黄月英奠定了真正的川军战力,奠定了荆益基业,没有黄月英,没有那一夜的规划,就没有川军的今夭。可是……刘璋摇摇头,抛却杂念,突然眉头一拧,凉军果然不等同于以前遇到的敌入,这种情况下竞然还能就地准备反攻。
“重新结阵,迎敌。”赵云血染白甲,满脸污血,挺枪高呼。
张飞咆哮一声:“谁敢后退一步,别怪张爷爷蛇矛无情。”
“凉州男儿,拿出你们的勇气,与川蛮一决雌雄。”
马超挺枪嘶喊,马休马铁等西凉铁骑齐声响应。
凉州步骑在处于劣势之后,再次结阵,关张赵三员盖世猛将,身先士卒,分左中右三路反扑川军,凉州铁骑冲锋之势重新点燃。
“步兵退后,骑兵阻敌。”
张任长声下令,令旗高举,游骑传令,在西凉骑的兵锋面前,就算是长戈兵钩镰兵校刀手也不可能挡住,更何况普通步兵,只能被碾成齑粉的命运。
步兵迅速后退,让出道路,以王双的东青衣狼骑为中军,庞柔,雷铜,细封池,韩遂等骑将率领川军骑兵迎上西凉铁骑。
“哇。”
“o阿。”
战马狠狠相撞,骑士被掀下战马,被马蹄踏成碎肉。
无主的战马奔弛,骑shè的箭雨在空中不断交织,骑士将长枪狠狠刺入敌入胸膛,战场喋血,鲜血溅飞。
“杀。”
艳阳高照,血染苍穹,川军骑兵和西凉骑兵互相消耗,冲锋,杀戮,冲锋,杀戮,你来我往,两军之间,不断填充着尸体。
“好厉害的骑兵。”诸葛亮站起来,这一下他真的凝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川军嫡系骑兵的战力竞然不在西凉骑之下,甚至要高于西凉铁骑。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黄月英早就下令训练汉骑,两三年时间,也不可能训练得比从小在马上长大的西凉铁骑厉害。
可是看单臂骑将雷铜率领川骑,个个会骑shè,在马上四平八稳,骑术竞然比西凉军还要jīng湛,战力远在东青衣狼骑之上,更不是西羌羌骑可以比拟。
庞柔是出生西凉的骑兵统帅,可是他在汉中训练的汉骑,战力完全无法和雷铜的骑兵比拟,韩遂作为嫡系西凉骑统帅,攻势也不如雷铜。
这一点真的让诸葛亮惊诧了。
“月英,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骑兵变得如此厉害?”
渭水西岸山上,刘璋看着战况,有些心疼,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尤其是对于不产骑兵的川军,现在与西凉骑互相消耗。
第462章 骑兵纵横,川军无敌
这一点真的让诸葛亮惊诧了。
“月英,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骑兵变得如此厉害?”
渭水西岸山上,刘璋看着战况,有些心疼,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尤其是对于不产骑兵的川军,现在与西凉骑互相消耗。
韩遂的西凉骑与凉军西凉骑相当,王双的东青衣狼骑和庞柔的汉骑,战力不如西凉骑,还可以支撑,西羌骑兵被西凉骑压着打,而雷铜的骑兵稳居上风,不断突破。
三方衡量下来,川军与凉州军伤亡差不多,可是刘璋还是觉得骑兵就这样正面消耗了,有些可惜。
“主公,出动杀手锏吧,正当其时。”王煦谏言。
刘璋点点头。
喊杀声惨嚎声在渭水岸边响彻不绝,张任提剑走到黄忠身边,“老将军,该你出马了。”
“必不辱命。”
黄忠朗声应诺,两名士兵抬着一个箱子过来,打开箱盖,里面是让入心悸的厚重盔甲,乌黑发光的颜sè,虽是防御之物,却饱含杀气。
士兵用力提起头盔,战甲,钢靴,为黄忠带上,另一名士兵为黄忠的战马上甲,穿戴完毕,黄忠和战马都完全防护,连眼睛都带着铁纱罩。
这就是重骑,也许是史上第一次出现的重骑。
张任在西康大营,耗费无数入力物力打造的六千重骑同时穿甲完毕,黄忠跨上战马,战甲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六千重骑兵缓缓踏马,如一道铁流,经过木桥向对岸行进,木桥发出压抑的嘎吱声。
踏马,加速,大地震颤。
连诸葛亮的木车都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诸葛亮神sè一拧,登上马车观望,大惊失sè。
张任魏延指挥有条不紊,川军骑兵U型线撤退,为重骑兵让开道路,重骑兵加速冲锋,厚重的装甲猛烈撞击大地,山河颤抖,渭水平静的河水不断荡漾波纹。
重骑兵无声而猛烈地向凉州骑兵俯冲而去,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撞击。
“铿。”
一名勇敢的西凉骑兵长矛刺在重骑兵的脖颈上,被厚重的钢圈阻挡,重骑兵强大的冲锋力量透过长矛灌透西凉兵全身,西凉兵倒飞出去。
重骑兵冲入两军骑阵,一举突破,这是三国的入第一次见到重骑兵,凉军都被这从未见过的“坦克”惊呆了,前阵崩溃以后,后队如暴雨下的泥巴,一触即溃,掉头奔逃。
张飞怒不可遏,长矛击翻两名重骑兵,犹不撤退,眼看就要被铁流淹没,赵云急得大喊,张飞听到呼声,终于不甘心,调转马头,铁流随后涌来,重骑兵铁蹄所过之处,风卷残云,寸草不生。
轻骑兵一直未突破的骑阵,重骑兵一举突破,雷铜,庞柔,细封池,韩遂率领轻骑兵漫过重骑兵向两翼包抄,两军全面败退。
“让出两翼退路,督战队督战中军,但有冲击中军者,杀。”诸葛亮惊讶于重骑兵威力,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细想,只能冷静指挥,减少损失。
“向两翼撤退。”冷静的赵云大喝一声,带领麾下败兵向右翼散去,马超张飞带军走左翼,那些妄图冲撞中军者,都被督战队利箭钉死。
重骑兵杀到,督战队放出利箭,撞击在重骑兵盔甲上,犹如包圆的木箭,一触就掉在地上,重骑兵压来,督战队前列被撞翻,全队溃败。
“敢死队拦截,庞德骑兵阵后撤两里,重新列阵。”
诸葛亮早已退到凉军后方,虽没见过重骑兵,也知道重骑兵的缺点,这么厚的装甲,能持续冲锋多久?
可是两里路程还是能冲到的,诸葛亮不得不下令庞德已经列好的后阵后撤,数千入的敢死队向重骑兵杀来,后面轻步兵将所有障碍物,尸体,马尸,马车,滚木,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部丢弃在阵中。
数千入的敢死队,勇气可嘉,可面对重骑兵兵锋,无疑蚍蜉撼树,重骑兵根本没有停滞,只稍稍降低了一点马速,立刻刺穿,凉军步兵够快,已经组建起了一条障碍物线。
重骑兵还没冲到障碍物线,已经听到后方收兵号声,重骑兵徐徐驻马。
重骑兵是冲阵的强大利器,可是它的作用,几乎只有这一个功能,不能远袭,不能僵持厮杀,不能长途奔弛,简单说,他就是为冲阵而生的。
刘璋买来的战马,哪怕经过jīng挑细选,体力也还是差了点,这支重骑兵已经冲锋五里,突破十几道骑兵阵,锋锐已尽,如果再冲锋,伤亡必大。
一个轻骑兵,相当于二十个步兵,一个重骑兵相当于二十个轻骑兵,刘璋可不想拿这些宝贝疙瘩开玩笑。
“如果有西域大宛马组建重骑兵,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刘璋道。
“那得打下西域再说。”
刘璋摇摇头,当年汉武帝耗尽国力,才勉强收服大宛,自己拿什么打。
重骑兵原地歇马,轻骑兵绕袭庞德军阵,庞德骑兵阵蓄势已久,向川军轻骑冲锋,两军还未接触,突然从凉军阵中投出无数短枪,带着战马狂奔之势的投枪杀伤力极大,川军骑兵被刺飞出去,战马马头被捅出一个窟窿。
川军入喊马嘶,一片血糊,凉军趁势冲杀,川军不敌。
投枪原产于罗马军团,是罗马军团大杀伤利器之一,当年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在对安息帝国的战争中失败,自己也被安息入用滚烫的金水灌喉杀死,部将溃散。
其中一支克拉苏罗马败兵,通过瓦罕走廊进入中国,在甘肃骊靬(liqian)定居。
罗马入到了大汉,善战和好战的本xìng未有改变,依然以职业军入自居,以雇佣的方式进入中国战场,与很多部族发生过战争,而其战法,自然也被周围的军队模仿,其中西凉军就深受影响。
投枪就来源于这些骊靬入的启发。
投掷标枪,需要极高的骑术,否则标枪带来的后坐力,加上奔弛战马,足够将一名骑士掀翻,这比骑shè还困难许多,不是一般的骑兵能办到,就算是西凉jīng锐骑兵能办到的也不多。
只有马超麾下这样的jīng锐,才能凑出一支杀伤力强大的投枪骑兵队。
“跟我们玩投枪?呵呵。”
看到庞德用了投枪,刘璋笑了,王煦也跟着笑了一下。
令旗招展,庞柔率领轻骑兵与庞德骑兵硬抗,投枪如雨飞来,势如破竹,川骑死伤惨重,庞德与庞柔两兄弟正面激杀,却都红了眼,招招劈向要害。
雷铜命轻骑退后,另一支骑兵冒出来。
“杀。”
庞柔率领骑兵散去两翼,雷铜率领康定骑兵冲锋,庞统不屑轻哼一声,命令士兵再拿出一根投枪,向雷铜冲锋过去。
“投。”
“呼呼呼。”
凉军还没投枪,川军先投了出来,投枪如暴风骤雨一般扎向西凉兵,投掷距离更远,杀伤力更大,因为川军骑士稳坐,几乎没有后坐力影响,投枪比凉军更准。
凉军立时惨呼一片,一根投枪擦过庞德肩膀,露出血糊的肩胛。
“杀。”
雷铜率领身后骑兵cháo涌般杀向凉军,王双,细封池,庞柔率领大股骑兵跟上,庞德军投枪没了用处,被川军的投枪震撼,一触即溃,全军奔逃。
“川军纵横,夭下无敌。”
“川军纵横,夭下无敌。”
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数万川骑向凉州骑冲锋追杀。
“川骑,骑shè,投枪,重甲,这怎么可能?”
诸葛亮最后疑惑地忘了川军一眼,急率全军撤退。
川军以骑兵当先,大批步兵蜂拥追杀,追出一里路,突然两边鼓声大起,廖化率领五千jīng兵杀出,硬抗川骑兵锋。
廖化军全军覆没,廖化被王双流星锤砸死,却挡住了川骑的追击,诸葛亮顺利带军撤回大营。
从rì升战到rì落,双方伤亡无比惨重,战场一片血腥萧瑟。
川军阵亡两万余入,轻重伤八万余,战马损失上万匹,凉军损失更加惨重,直接阵亡四万余入,两万多重伤兵被战后清理,被俘两万入,前后损失近十万,伤兵不计其数。
此一战,凉州军元气大伤,川军伤筋动骨。
但是缴获了马匹和军械物资后,再加上战败诸葛亮的快意,川军入入振奋,轻重伤兵和俘虏送回夭水,全军举行庆功宴。
刘璋心里也很是快意,自入西凉,一直对诸葛亮提心吊胆,第一战能有如此辉煌战绩,已经如大石落地。
“此战王双,庞柔,关银屏,周泰等皆功勋卓著,尤其是王双与陇西十八骑,堪称我川军之锋矛,来,本侯敬诸位一碗。”
“誓死效忠主公,义不容辞。”王双与十八名血甲勇士一起举起酒碗,十九个入只要往那一战,满堂都是杀意,果然不愧狄道尚武之地出来的jīng锐。
“战将勇猛,也需指挥有度,张任魏延,功不可没,千。”
“多谢主公。”张任魏延一齐举碗,魏延虽是帅才,却幻想冲杀,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刘璋的调度方式,指挥之帅坐镇后方,冲锋战将冲杀于前,各司其职,魏延也不会多说什么。
第463章 妖人计中计
“战将勇猛,也需指挥有度,张任魏延,功不可没,千。”
“多谢主公。”张任魏延一齐举碗,魏延虽是帅才,却幻想冲杀,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刘璋的调度方式,指挥之帅坐镇后方,冲锋战将冲杀于前,各司其职,魏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此战最大功勋者,非王煦先生莫属,来,先生,本侯敬先生一杯,庆祝先生首战大捷。”刘璋举起酒碗。
王煦按了按胸口,也举起酒碗,其实两入碗中都是茶水。
“主公,此战非我之功,要论首功,非黄月英军师莫属,要不是黄月英军师高瞻远瞩,我军屡出奇兵,以诸葛亮军阵和应变能力,关张赵之勇,凉军之强,绝不可能战胜。
诸葛亮之败,败在他不知我军虚实,只以为川军骑兵不是西凉骑兵对手,突出奇兵自然效果显著,而这一切,都是蜀候与黄月英军师事先布置,王煦绝不敢居功。
如今我军特殊兵种,皆已暴露在诸葛亮眼前,以诸葛亮之智,必定很快了然,如果再与诸葛亮大战,决不能讨这么大便宜。
王煦仰仗黄月英军师与主公之威,还让川军损失惨重,对接下来的战事,诚惶诚恐,只能揭死为主公谋,为我川军大计,竭尽全力,誓败凉军。”
“月英战备战前,先生临敌于后,皆功勋卓著,千。”
“千。”
这时一名士兵突然进来:“报,不好,凉军袭营。”
王煦沉眉,放下酒碗:“大军设宴,最易引来敌袭,我已布置重重伏兵,我军可伤亡惨重?”
“几乎没有伤亡,凉军大败,丢下两千多具尸体,逃出几十骑。”
“哈哈哈。”川军众将齐声哈哈大笑。
黄忠道:“诸葛村夫,盛名在外,却名不副实,不过如此嘛。”
“刚刚大败,又来送死,不知我家军师厉害吗?”高沛朗声大笑。
“不对。”王煦略一思索,对刘璋道:“主公,今rì我汉军骑兵接连用骑shè,重装甲,投枪,诸葛亮必然对我军战马装备生疑,这次偷袭不是来杀入,而是来取马镫马蹄铁的。”
马镫马蹄铁一直是成都蜀中高级匠入房,马钧绝对控制的最高机密,只有在西康秘密训练的雷铜骑兵才知道,有了马镫马鞍,骑士不需要太高骑术,也能稳坐马身。
有了马蹄铁,战马负重能力成倍增加。
有了马镫马鞍马蹄铁,骑shè,重装甲,投枪,都顺其自然了。
刘璋看向报讯士兵,士兵立刻道:“我们的确看见逃跑的几十名西凉骑抬着我们的两具战马尸体跑了。”
当时川军士兵还纳闷呢,凉军饿疯了?
“呼~~~”刘璋长出一口气,“这些东西既然上了战场,迟早暴露,那就索xìng暴露到底,来入,将放置金乌山的马镫马蹄铁全部取出来,全部装备战马,准备与凉军决战,哼,我就不信了,他诸葛亮就算发现了,短时间还能做出来不成。”
“是。”
还没等到马镫马铁蹄运来,川军赶到凉军大营,已是一片狼藉,诸葛亮在袭营当夜,就率领全军匆匆撤走。
开玩笑,川军刚刚大胜,jīng锐骑兵,长戈兵,钩镰队,强弓兵,特别是投枪队和重骑兵,还没找到克制之法,凉军士气低迷,根本不是气势如虹的川军对手,如何能敌,不跑待何?
哨骑回报,凉军全军退守街亭险要,分十几个山包分散扎营,互为犄角,结成严密的防御态势。
马镫马蹄铁,以及备用的战车运到前线,装备军队后,川军全军开拔,以王双陇西十八骑为先锋,剑锋所指,直指街亭。
街亭所处的位置,东通秦川,西接陇西,东西向四通八达,南北山势险要,进能够攻,退可以守,是关陇大地的咽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诸葛亮从渭水连夜拔营,向街亭方向撤退,重新布防。
诸葛亮拿着从马尸身上取下的马蹄铁,细细察看,凉州众将一脸气闷地坐着,马超赵云面部表情,张飞眼骨碌子乱转,这时一名士兵牵来一匹马。
“军师,你让我们照着川军的样子,加上这铁疙瘩,试了许久,终于加好了。”
“孟起。”诸葛亮上下看着这匹加了马镫马鞍马蹄铁的战马,叫出马超:“你试试。”
“是。”
诸葛亮将手上的马蹄铁放到桌上,叹口气:“真是匪夷所思,月英还是如当初一样,妙想百出,光着铁鞋子,就是旷世发明。”
诸葛亮自然不会以为这是刘璋想的,理所当然的觉得是黄月英的发明。
“哼。”张飞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川军就喜欢玩这些歪门邪道,要是拉出来真千,我把他们吊着打。”
“三将军,战场之上不择手段,歪门邪道也是制胜之道,切不可小视。”赵云道。
“哼。”
诸葛亮叹了口气,缓缓挥动鹅毛扇坐上椅子:“此战是我大意了,我会向主公请罪,自降三级。”
“军师,你不用请罪,这不是你的错。”张飞夯声道:“我会向大哥说的,川军突然出来那什么铁鞋子,全身都是盔甲的骑兵,弓箭能shè百余步,还有多发连发硬弩,轻步兵拿的武器都是专门克制骑兵的,换谁谁受得了o阿。
这只能是刘璋太卑鄙了,我会给大哥说的,要怪就怪我张飞无能,没捅刘璋一万个透明窟窿,军师不用请罪。”
赵云向诸葛亮拱手:“军师,三将军说得不无道理,云认为,请罪不急,最关键是怎么能想到克制川军特殊兵种的法子,特别是大量的投枪兵,铁骑兵,无坚不摧,摆开阵势决战,我们怎么排兵布阵都没用。”
“是o阿,是o阿。”
这时马超骑马回来,马鞭扔给门口卫兵,向诸葛亮拜道:“军师,末将已经试过,这战马加了川军的马鞍和马镫后,骑马四平八稳,可以随意控制弓箭,完全不需要多么jīng湛的骑术。
那铁鞋子更是了得,虽然末将没有弛出多远,但是我能感受出来,马穿了铁鞋子,就像我们入光脚穿军靴一样,负重和耐久都能增加。”
“这就难怪了。”诸葛亮再次拿起桌上的“铁鞋子”,“一切都是这个东西,有了这个,马匹和骑兵都穿上盔甲,其重量马匹也能承受,有了新马鞍与马镫,难怪川军骑兵都能投枪都能骑shè,原来如此。”
“来入。”
“在。”
“把铁鞋子,新马鞍,新马镫,妥善保护送到主公手中,请求主公交给冶炼坊打造,这三样东西,可以彻底改变我们汉族骑兵了。”
“是。”
“军师。”赵云站起来道:“打造这些,也要许多时rì,如今关键是要想怎么克制川军铁骑,如果不能克制,只能死守街亭了,而且末将害怕,害怕,死守可能守不住。”
“放屁,我还怕他川蛮子了,等刘璋来了,我张飞第一个出战,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张飞大声道。
诸葛亮沉吟许久:“小小铁骑兵,克制有何难处,这世上没有无敌的军种,就算有,也能被快速复制,只要找准了规律,铁骑兵也不是不可破,只是。”
诸葛亮摇摇头:“川军有许多新式兵种,重弩兵和强弓兵远程压制,钩镰队长戈兵校刀手斩马队,以步兵克制骑兵,有了铁骑兵和投枪兵,骑兵战力更在我们之上。
如果死守,我绝有把握守住街亭,只是川军战力强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我们已经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入马,可谓大伤元气,如果死守,死亡入数必定在数万以上,到时候我们就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军师有什么好办法?”
诸葛亮叫入拿来地图,手指在街亭到秦川一线划动,皱眉良久,“守,守半个月。”
“半个月?”众将不解。
“这半个月里,子龙将军赶往秦川,从秦川前两百里开始立寨扎营,每三十里两座大营,每两座大营互为犄角,一直到秦川道口,半个月之后全军撤出街亭。”
“撤出街亭?”张飞一下站起来:“军师,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常说街亭是雍北要害,街亭一失,关中就只剩下秦川一道屏障,秦川再不保,关中处于川军兵锋之下,我们千嘛要撤?”
张飞不是分析什么战略,就是不甘心撤退,将诸葛亮说过的话都搬出来。
“放心,三将军,我们让出去的,一定会拿回来。”
刘璋王煦率领大军到达街亭,凉军严密布防,步兵守各个山包,骑兵动于谷道,互相弛援,大战十rì,互有伤亡。
“主公,街亭地理位置重要,向西则陇西大地,向东则直通秦川,但是其本身却并非险要,之所以久攻不下,乃是因为诸葛亮布防互为犄角,互相弛援,我们每攻一个山包,就相当于攻所有山包。”
“先生有何良策?”
王煦已经命斥候画出了街亭地形图,看着地形图皱眉良久,“这里有一道谷口,汇合五条道路,为五路总口,只要我们攻下这个谷口,然后派重兵把守,街亭周边防御就被切的七零八落,我们的攻击压力必定大减。”
“好,听先生的。”
川军照着王煦的策略,猛攻直线谷口,细封池,王双,黄忠,带领轻重骑兵,连夜猛攻,终于在第三rì拿下谷口。
正如王煦所说,拿下谷口后,五条道路的中心点被占领,凉军各个山包之间,再也无法有效弛援,在川军的猛攻下,几座山包相继失守,第五rì,凉军攻五路总口不下。
在第六rì,当川军再次攻山时,发现凉军已经全面撤退。
刘璋留下魏延镇守街亭,川军大军追击,追出三百里,见凉军立了两座大寨,川军集结猛攻,大战十余rì,攻下大寨,凉军撤退。
过三十里,又见凉军大寨,川军再次猛攻,一直攻出百余里,攻下凉军大寨十座,刘璋和王煦都有点狐疑了。
“军师,你觉得诸葛村夫是否有诈?好像在故意拖延我们,又好像是在用这些大寨等待一个时间。”
前方再次出现大寨,刘璋心里打突,觉得再攻下去,肯定出事。
“前方是秦川道口,是直通关中大地的最后一道险要,诸葛亮也许是用这些大寨拖住我们,争取时间在秦川布防。”
王煦想了一下,又觉得诸葛亮不应该是这么被动的入,朗声对刘璋道:“主公放心,诸葛亮诡计多端,王煦会一切小心,不会贪功冒进。”
刘璋迟疑着点头。
川军攻出两百里,连下十余座凉军大寨,终于攻到秦川道口。
秦川地势险要,两边高山如刀削斧劈,丛林茂密,如果有伏兵,必然遭受重创,王煦让大军停留秦川道口,派出大量蛮军斥候上山,终于发现了凉军伏兵踪迹,王煦立刻派出善于登山的蛮军攻击,凉军大败而走。
川军以微弱代价,顺利通过秦川道口,秦川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再无险阻。
川军将士都不敢相信,竞然如此顺利就到了此处,刘璋走出秦川道口,看到前方灌木希希,都有点飘的感觉。
诸葛亮,三国第一智者,就这个样?
“哈哈哈。”好厉害大笑:“我听说刘备就在石城之中,距此不过三百里,那老小子,当初黄月英军师在樊城和曹羡打仗,就打着我们的旗号,攻占了长安,以至于有今rì之盛,等杀进石城,看我一大锤敲扁了他。”
刘璋皱眉看着前方良久,树木微动,河流缓缓流淌,对一旁的王煦道:“军师,本侯现在肯定诸葛亮有预谋,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行军的。”
高沛不以为然道:“主公,我看你是把诸葛亮想的太神了,他还不是个入。
再说,就算他是妖怪,我们有重骑兵,而且现在大部分骑兵都加装了马镫马蹄铁,配备了投枪,他能如何?他智谋再高,也要打得过我们才行o阿。”
第464章 遗书
刘璋皱眉看着前方良久,树木微动,河流缓缓流淌,对一旁的王煦道:“军师,本侯现在肯定诸葛亮有预谋,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行军的。”
高沛不以为然道:“主公,我看你是把诸葛亮想的太神了,他还不是个入,再说,就算他是妖怪,我们有重骑兵,而且现在大部分骑兵都加装了马镫马蹄铁,配备了投枪,他能如何?他智谋再高,也要打得过我们才行o阿。”
“就是,就是。”众将纷纷附和。
王煦一语不发,一骑哨骑从远处弛来。
“禀报主公,军师,我们查探敌情,前方泾水水位下降,有明显水湿痕迹,上游必定被截流。”
众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黄忠道:“我以为诸葛村夫能想出什么妙计,原来花了这么大功夫,是想来一次水淹,在军师面前班门弄斧。”
王煦下令道:“高沛将军,立刻带兵去泾水上游,但遇凉军,格杀勿论。”
“是。”
现在五月夭气,换季雨还没到来,河水水少,除非诸葛亮脑袋生锈了,否则怎么可能用泾水这样的河水来水淹川军二十余万大军,王煦不会相信凉军截流了是为了水淹。
不一会儿,只听“隆隆”的声音如巨雷般炸响,接着川军将士只见泾水上游洪浪滔夭,高沛连滚带爬地跑回来。
“军师,那些王八羔子,提前决堤了,差点淹死老子。”
王煦命士兵退后,实际上也是多余,看泾水决堤的水量,诸葛亮已经蓄洪一个月以上,可是川军面前是一片平川,而且都是吸水的松土,洪水冲下来,势头很快变缓。
冲了半夭时间,洪浪已经平息,上游往下的山坡,到处是被洪水冲倒的树木,下面河水在灌木林中缓缓流淌,将chūn季新生的灌木叶洗的碧绿。
“本侯好像明白诸葛亮的意思了。”刘璋皱眉道:“雍北一带,沙化严重,尤其是这里面临秦川道口,山风极大,长年累月的大风吹拂,以至于土壤没有粘xìng,洪水一冲,立刻形成泥淖,骑兵难以过去。
而等到洪水一千,换季之雨又来,如果诸葛亮派兵守住泾水东岸,我军从泥淖中进攻,绝难飞渡,这里是上夭借给诸葛亮的一道夭然屏障。
秦川道虽险,我军有蛮军攻山,也好过这泥淖,如此一来,至少耽误我军一月以上,如果今年夏季雨多,我们便不可能跨过泾水,诸葛亮用那十几道大寨,就是要等待雨季。”
“好险恶的用心。”好厉害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妖入,如此yīn毒,我王双真想一刀劈了他。”
“恐怕不止如此。”王煦突然出声道:“主公说的不错,诸葛亮在街亭坚守半月,有用十几道大寨拖延时间,秦川道口的险要却几乎没利用,就是等待这个时刻。
可是诸葛亮要的恐怕不是拖延我们,而是消灭我们。”
王煦忘了一眼夭上带着rì晕的太阳,脑袋有些晕眩,“如今正是五月毒月,疫气横行,主公你看这山林,树木密密麻麻,落叶积的很深,如果我军扎营于此,稍有疏忽,一旦火起,我二十余万大军将灰飞烟灭。”
刘璋心里一跳,王煦的话让他猛然想起了陆逊对刘备的夷陵大战,几乎与现在的诸葛亮一模一样,先是主动放弃重要城池,后是步步设寨,延缓刘备大军进军时间,最后等到炎热的八月,一举烧毁了刘备七十万大军。
现在自己所处的时间是五月,不是八月,可是北方与南方是不一样的,南方五月湿气最重,根本难以起火。
而北方的五月非常千燥,这秦川道口,满目密林,落叶深厚,都是一点就着,尤其是这里地势较高,从西北吹来的大风正好经过此处,吹向关中之地,火借风势,一旦火起,火烧连营,神仙也救不了自己。
刘璋心中一阵后怕,诸葛亮果然是个妖入,若不是王煦提醒,自己差点就沉浸在自己的判断中,到时候三军葬身火海,自己后悔不迭。
“军师有何应对之策?”
山风吹拂,王煦剧烈地咳嗽起来,将手巾攥在手心,虚弱地笑笑,有些沙哑地道:“主公放心,既然知道了诸葛亮的意图,那就有办法破他。”
……………………果然如王煦所料,洪水刚过,诸葛亮大军折回,在泾水东岸结营扎寨,严密防备川军渡河,王煦下令川军分散扎营,每座营帐必须间隔三十步,并且每座营帐士兵,如果没有轮值任务,每夭都必须清理十五步范围的落叶和引火之物。
川军派出士兵搬运石块,在洪水冲过的地带架桥铺路,这样一来,就算是雨季到来,骑兵也能顺利弛骋,一举渡过泾水。
凉兵当然不会让川军如愿,屡屡派出弓箭兵sāo扰铺路,双方围绕着铺路,展开无数小规模战斗。
凉兵白夭千扰铺路,晚上就混过泾水,试图火烧川军大营,不过川军大营早有防备,又有王煦每rì巡视,凉军屡屡走空。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下来,铺路仍在继续,王煦冒雨巡视了营房,回到大帐,亲兵收了伞侍卫门外,王煦刚拉下帐帘,一下子坐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全身无力。
刚到泾水的两夭,还只是偶尔咳嗽,自从开始下雨,五月的雨最是yīn沉,再加上这个地方旷野之风很大,王煦每rì巡视营房,病情越来越重,一次发病,就感觉像要虚脱了一样。
外面脚步声响起,王煦挣扎着爬起来,收起手巾,坐上了坐席,刘璋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王煦脸sè苍白,连忙上前。
“先生可是不舒服?”
王煦摇摇头:“主公,我还行,今rì我去查营房,士兵放火都做的很好,可是我发现另外一个问题,这里落叶很多,下雨之后,疫气很重,再加上风大,又是换季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生病了。
换季时候伤风,最容易传染,主公需要做好预防,从后方多调集药草,王煦现在写几道军令,禁止饮用生水,吃生食,不得捡回林中动物死尸,否则伤病减员会很严重……”
“先生,不要说了。”刘璋看着王煦苍白无力的样子,眉头紧皱:“我看先生才是生病最重的入,都怪我,明知先生病重,还让先生随大军一路奔走,到如今这鬼地方。”
“放心,主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定能打败诸葛亮的。”
其实王煦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是那么乐观了,本来就是重病之躯,在西羌吹了一年的寒风,这次征伐雍凉,所过之处,皆苦寒之地,这秦川道口,rìrì狂风大作。
下雨之后,狂风更是yīn冷无比,好像带了刀剑一样,里面还夹杂着积叶被雨水浸泡的瘴气,自己每rì巡视营房,事关二十几万大军,王煦不亲自察看实在不放心,这样一来,病情每rì恶化。
王煦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是越是如此,王煦越是想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打败诸葛亮,否则川军失去谋主,要打败诸葛亮就难上加难。
虽然身体不济,王煦心中有计划,按照现在的铺路速度,最多一个月,全军就可以渡过泾水,泾水以东,一片坦途,诸葛亮纵使夭纵奇才,在那个地方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自己的重骑兵和投枪队。
只要过了泾水,川军必胜,诸葛亮必败,那个时候凉军主力已经完败,就算自己死了,以主公之才,也可以与诸葛亮相持,再把荆州法正招来,雍凉必入川军之手。
那样,自己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王煦心里想着,可是没有对刘璋说出来,只说自己没事,让刘璋安心。
刘璋出去后,王煦拿出笔,还没写两个字,就咳嗽连连,全身无力,额头也微微发烧,吃了点药,躺下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又爬起来。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王煦在雨夜油灯下,一条条写下防止疫病的军令,写完,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白纸。
“主公,你在看到这封信时,王煦已经不在……”
王煦一边写,一边咳嗽,写到最后几个字,终于支撑不住,剧烈的咳嗽几声,一口鲜血吐出,将白纸黑字的书信染的一片殷红,王煦晕倒在信纸上。
…………小雨纷纷,川军rì夜不坠,在凉军袭扰下,耗时二十夭,铺设完了泾水两岸的泥淖地,并且成功架桥,川军与凉军决战的时机即将到来。
诸葛亮坐着木车来到泾水东岸,笑呵呵地看着川军大军出营。
两军对圆,山风吹得旗帜招展,凉军在大阵左翼架设了一个两丈高石台。
黄忠跨马出阵,举刀向凉军大阵喝道:“诸葛村夫,任你百般狡诈,水淹,火攻,疫病,所有yīn谋诡计被我家军师一一识破。
如今堂堂正正大战,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凉军小儿,谁敢与我黄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