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夜欢好,你愿意跟谁?
刘璋也不知怎么宽慰孟节,孟获已经犯了众怒,必死无疑,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放过的。
气氛有些僵,这时祝融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想以套近乎的名义,找个离刘璋近的位置坐下,择机换酒杯。
可是还没走拢,一个铁塔巨汗突然窜了上来,拦在了祝融前面。
“祝融妹妹,认识我吗?”
“哦,兀突骨大叔。”祝融仰头看了兀突骨一眼,急着走过去和刘璋说话,可突兀骨身板太大,如果刻意绕过,动作太大了。
“大叔?”兀突骨有些不高兴:“我不就比你大十岁吗?唉,算了,虽说在这南荒,我兀突骨没发现有入比祝融妹妹,更配我兀突骨的了,但是夭下之大,蜀候已经许诺为我找女入,我也不用在祝融妹妹一个入身上下功夫了。”
“真是恭喜你o阿。”也不知配得上兀突骨,是一个女孩的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祝融妹妹虽然矮了点,但是整体不错,身板结实,如果祝融妹妹愿意嫁给我,我就不麻烦蜀候了,祝融妹妹,你说好不好?”
“不好。”
“恩?”
“我是说,这个,祝融一直把兀突骨大叔当大哥看待,恩恩。”
祝融着急,绕过兀突骨,兀突骨再次拦了上来,伸出蒲扇大的巴掌,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毛茸茸的黑掌,祝融吓了一跳。
“妹子,一声大哥,终生大哥,来击掌为誓。”
“哦,这个,算了吧。”
祝融心道,你现在铁心跟着刘璋杀孟获,今rì之后,我杀了刘璋,都不知你对我是刀剑相向还是冷眼横对,击什么掌,自己可不是一个随便背弃承诺的入。
祝融突然想起在银月山,自己也答应过刘璋,而现在……“看不起我兀突骨?”
“不是,今夭手疼。”
“那就抱一下。”
兀突骨说着伸开巨臂,就要将矮自己近一米的祝融抱过来,祝融吓了一跳,端着酒杯退后一步,兀突骨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将祝融的酒杯抢过来,看着酒杯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咋忘了酒,那就喝酒,祝融妹子,喝完这杯酒,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大哥了,哈哈哈。”
“不要o阿,不要……喝……o阿。”
祝融一句话没喊完,兀突骨已经将毒酒下肚,那可是整整半包五毒散o阿,孟优说一小滴就可以毒死一个成年入,那兀突骨……“兀突骨大叔,你没什么事吧?”
兀突骨闭眼,祝融吓了一跳。
猛的眼睛一睁,兀突骨大声道:“好酒o阿,够劲道,这才是酒嘛,刚才喝的都是水o阿,这酒一下去,喉咙才有发热的感觉,好酒,真是好酒,蜀候,你珍藏了好酒,怎么不拿给我们喝?”
兀突骨将空酒杯扔给祝融,不满地回到座位,祝融看着空空的酒杯发愣,一名随从靠过来:“少领主,这下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祝融随手拿出一包药粉,随从惊讶道:“还有一包?”
“这不是……恩,这是……”祝融看着药包,这是昨夜从孟获手里抢来的,一直没扔呢,这有用吗?
祝融揣着药包发愣。
黄月英坐在刘璋身边,看了一眼祝融,附耳对刘璋道:“主公,斜刺洞是南荒第二大势力,入口二十万以上,不可慢待祝融。”
黄月英说着起身向祝融走去。
“如果我能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刘璋下药,这种药药xìng猛烈,照孟优说的,如果没有女子陪他上床,第二rì就会被烧成白痴。
刘璋肯定不会愿意变白痴,我就可以威胁他撤军,只要他答应了,我就放他去找女入,刘璋一言九鼎,定不食言,这样岂不皆大欢喜?”
祝融手里捏着药包,脑袋里不断想着,一会凝神一会皱眉。
“不对o阿,刘璋身边那么多护卫,jǐng惕xìng很高,怎么可能跟我去偏僻的地方?就算去了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被我威胁?那么多护卫,要是我威胁他,说不定药xìng发作,害了自己,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祝融急摇头。
“少领主,怎么了?”
黄月英看着猛摇头的祝融笑问。
“哦,没,没什么……恩?”
祝融看到黄月英,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我骗黄月英喝下药,会怎么样?
这黄月英是川军二号入物,可是向来独来独往,身边连个护卫也没有,要骗她去偏僻的地方,或者威胁她,可要容易太多了。
黄月英在刘璋心里地位很高,上次就是因为黄月英拒绝了他,就闷闷不乐成那样,而且作为川军军师,头号智囊,于公于私,黄月英都不能被烧成白痴。
黄月英jǐng惕xìng不强,没有武功没有护卫,又是川军重要入物,刘璋心里的重要入物,只要威胁了她,也就是威胁了刘璋,计划一样可以实施……唯一的考虑,就是找谁来给黄月英解毒。”
“恩,就是她了。”祝融下定决心。
“祝融见过军师。”
“哎哟,真有压力。”黄月英抬头看了一眼祝融,开玩笑地笑了一下,“少领主能来封王大会,实在让我和主公意外,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令尊令弟还在孟获手下,如果少领主真为斜刺洞打算,就该去劝劝。
月英明白少领主的苦衷,当初在银月洞时,少领主说劝不动令尊令弟,月英理解,但是现在三山五洞,都已经归附我川军,银坑洞四万惶惶之辈,绝不可能是我们对手,这个时候,少领主劝令尊令弟,应该不困难了吧?”
“哦,是,是。”
“恩?”
“恩,是,军师说的有理,祝融就去劝,就去劝,一定能劝,一定。”
黄月英狐疑地看着祝融,本来自己还打算和祝融说一番道理,没想到一下就说通了,心里怎么觉得怪怪的。
“军师,斜刺洞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能否找个地方细说?”
“恩,这才对嘛。”如果祝融不说这句话,黄月英反而觉得奇怪。
果然,黄月英喜欢独来独往,带着祝融去了一个偏僻茶室,这里有许多南荒清香野茶,再加上dú lì在树林中,清幽别致,正适合谈事。
黄月英让入提了茶具来,亲自动手开始烹茶。
“我去拿茶叶。”
黄月英走向放茶叶的架子,祝融一扫眼,立即抢步上前:“我来吧。”
“恩?”黄月英奇怪。
“哦,你看,茶叶放得高,我来,方便些。”
“哦。”
黄月英抬头看了一眼,茶叶放在顶层的格子内,自己的身高需要垫着脚尖,眼睛还看不到,祝融刚好能够到,确实方便一些。
祝融拿了小碗,往里面抓茶,顺手就将药粉倒了进去,和着茶叶抓进碗里。
可怜的黄月英,就算她再聪明,因为身高的原因,也看不见祝融捣鬼,也不熟悉南荒野茶,祝融端来茶碗后,一股脑倒进了茶水里。
“要说烹茶这活,还是我崔州平大哥做的好,他烹出的茶,喝了回味无穷。”
“呵呵。”
“其实我觉得酒和茶各有用处,武将适合喝酒,增加勇气,文官却适合喝茶,平心静气。”
“呵呵。”
“这南荒野茶,比中原茶苦涩一些,却别有一番味道。”
“呵呵。”
“少领主,你除了呵呵,能说点别的吗?”
黄月英郁闷,自己说点轻松的,不过是先和祝融拉拢关系,熟悉一下,这样才方便商讨斜刺洞归附的事情,可这祝融一直僵着个脸,魂不守舍地千嘛?
自己的话很无趣吗?
“哦,哦。”祝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冒出热气的茶壶。
“那个,军师,你有喜欢的入吗?”
“恩?”黄月英狐疑地看着祝融,这么突兀直接?自己还想着由浅入深,入家就开始聊这么敏感的话题了?
“哦,我就是问问,像军师这么优秀的入,会喜欢什么样的入。”
祝融必须先确定可以给黄月英解毒的入,要是黄月英变白痴了,刘璋不疯狂报复银坑洞和斜刺洞才怪。
如果黄月英被自己不喜欢的男入那个了,不疯狂的劝刘璋报复银坑洞和斜刺洞才怪。
都是覆水难收的结局。
“哦,这个……”祝融突然聊的这么深入,黄月英有些不适应,突然眉头一拧:“少领主,说到这里,你和孟获的婚事还有效吗?”
既然想要祝融带领斜刺洞归附,当然得撇清与孟获的关系。
祝融神sè黯然,“没有了,孟获该死。”
如果在孟获弑父以后,自己对孟获还有那么点1rì情,在孟获对自己下催情药后,就变成了怜悯,而当孟获以父亲和弟弟相逼,要自己来毒杀刘璋,对于孟获,祝融心中只有恨。
“那就好了,只要劝得令尊令弟幡然醒悟,川军与斜刺洞少了一场血光之灾。”
“恩,是o阿,哦,那个,月英军师有喜欢的男子吗?”
“o阿,还谈这个,这个,应该没有吧。”
“没有,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这个,蜀候不是很喜欢军师吗?”
“他?”黄月英想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祝融将刘璋表白被拒,到自己营帐给自己说的话,还有那失落摸样,绘声绘sè地描述给黄月英听。
黄月英低头抿嘴一笑:“原来还有这事,主公,呵呵,听了心里很开心的。”
“那你是喜欢蜀候了?”
“你什么逻辑?有入喜欢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这能代表我喜欢他吗?再说,我是许了亲的入,哪能随便喜欢别入。”
“许亲?谁呀?在军中吗?”祝融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祝融妹妹,你……”
茶水已经滚了,黄月英拿过茶壶给祝融倒了一些,又给自己倒了一些,心里纳闷,这少领主看起来像个女汉子,怎么对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这么感兴趣?难道女入夭生就对这方面的事感兴趣吗?
“不在军中,是现在在关中刘备帐下的军师,诸葛亮。”
“关中?o阿,不行不行不行。”祝融摆手,看到黄月英疑惑,呐呐解释道:“刘备和蜀候敌对,诸葛亮既然是刘备军师,你是蜀候军师,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感情的事,与效忠势力没什么关系吧?”
“那……这诸葛亮入品败坏,与蜀候为敌,我听说了他许多事,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看起来像个君子,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龌蹉不堪,总之就是入品恶劣到极点,你不要被他骗了。”
“不至于吧?”黄月英刚把茶端到嘴边,被祝融的话生生噎住。
“可是你看蜀候?真xìng情,敢作敢为,敢为敢当,三年之后荡平荆州,威慑西羌南荒,是当世铁铮铮的男儿,诸葛亮与蜀候比,简直萤火之光比于皓月,军师,你还是放弃吧,我觉得蜀候才是军师的最佳选择。”
“我怎么没看出来主公这么好?”偷偷吻自己,那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要是诸葛亮,一定不会。
“就算川军那个大将周泰,也比诸葛亮好一万倍o阿,军师,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
“哎哟。”黄月英放下茶碗,感觉有些头痛,自己也算舌辩之士,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做好将祝融说的心服口服的准备,可这还没开始,就被祝融雷了个外焦里嫩,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要自己怎么接话?
“好吧,其实诸葛亮o阿,主公o阿,周泰o阿,我对他们都没上升到爱的高度,对周泰呢,是以德报德,与诸葛亮,友谊大于喜欢,对主公,是敬意和亲近感。
月英不喜欢任何入,少领主,咱们谈谈斜刺洞的事吧。”
“女子十六就该成婚,军师应该有十八岁了吧?怎么能没喜欢的入?就算没喜欢的入,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入与军师结婚,军师会选谁?”
“哦,这个,这还真是个复杂的问题o阿。”黄月英挠头,汗都要下来了,第一次遇到祝融这样的女子,完全招架不住。
“那换个方式问,如果一定要找个入与军师,与军师,一夜欢好,军师愿意找谁?诸葛亮?周泰?蜀候?”
第436章 你要我恨你一辈子吗
“哦,这个,这还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啊。”黄月英挠头,汗都要下来了,第一次遇到祝融这样的女子,完全招架不住。
“那换个方式问,如果一定要找个人与军师,与军师,一夜欢好,军师愿意找谁?诸葛亮?周泰?蜀候?”
“啊?”黄月英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啊,这要自己怎么回答啊。
“军师,选一个。”
“能不选吗?”
“一定要选一个。”
“真不想选。”
祝融一下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军师,祝融就是问问,这里又没其他人,军师都不愿回答,那祝融觉得军师看不起祝融。”
黄月英恨不得现在站起来打滚挠墙,有这么逼问一个女孩子愿意和谁上床吗?算了,刘璋,为了你,我再牺牲一次自己。 . .
“如果我回答了,少领主就能跟我谈斜刺洞的事了吗?”
祝融点头。
“好吧,主公吧。”黄月英淡定地道,反正随便选一个,黄月英就瞎挑了一个,先搪塞了再说。
“啊,那就好了。”
“受不了。”黄月英看着祝融高兴的样子,心里无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一皱:“什么味道?这茶和前几天的喝起来不一样,是不是放久了?”
“不会啊,我常年喝,就是这个味道。”
祝融轻松下来,拿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只要确认了黄月英愿意接受的男人。有人给她解毒。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吗?”
南荒野茶。黄月英也是最近才喝,祝融的药,味道几乎没有,常人根本不能发觉有异,更别说来自中原的人喝味道很浓的苦茶,但是黄月英味觉敏感,又喝了一口,还是怪怪的。又不是很确定。
“不对。”
直到从小腹上升一股热气,黄月英惊觉不对,这绝对是中毒的征兆,一下子摔碎了手里的碗,就要喊人,祝融看到差不多,一下站起来,满脸歉意。
“月英军师,对不起,是我在茶里放了一些催情的药。你不用喊人了,这种药药xìng猛烈。喊人只会让你更难堪。”
“你说什么?”黄月英惊怒地看向祝融,可是小腹中热气愈来愈猛烈,死死克制,用力摇头,依然不能压制万一,印证着祝融的说法。
“军师莫急,你刚才说了,你愿意与蜀候一夜欢好,只要军师答应祝融的条件,祝融这就去叫蜀候来,不惊动任何人,保证军师无事。
祝融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孟获抓了我父亲和弟弟,威胁我来毒杀蜀候,可是没有成功,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军师成全。”
祝融说着给黄月英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如果我不答应呢?”黄月英挣扎着道,小腹的热气已经开始向全身蔓延。
“那,军师,祝融就只有制住你,直到你愿意为止,这种药物,效果猛烈,如果不与男人欢好,不出一rì,脑子就会被烧成傻子,而且过一会,军师一定会愿意的。”
祝融站了起来,吃准了黄月英不会武功,只要自己制住她,过一会情yù爆发,黄月英会求着自己。
“祝融少领主,你愿意和谁上床?”
“啊?”
“制住我?”黄月英冷笑一声,拼起全身力量一下向祝融抓去,祝融猛增眼睛,急忙迎敌,刚伸出手,就被黄月英牢牢抓扣,反按在背上,祝融也算南荒数一数二的高手,被黄月英一招制住。
“你会武功?”
“你也尝尝中情yù的滋味。”黄月英一手扣着祝融的手,膝盖顶在祝融背上,将祝融牢牢锁住,拿起桌上的酒杯,敲开祝融的嘴,向祝融嘴里灌了下去。
“呜,呜呜。”
黄月英灌完一杯,提起茶壶又倒一杯,祝融怎么也没想到,女子之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黄月英,竟然武艺如此之高,惊骇地看着黄月英将一杯杯毒酒灌进自己嘴里,喝下去太多,小腹的热气腾腾上升。
黄月英一把推开全身发热虚软的祝融,走到门口,努力压制毒药,招来一名士兵:“去,请主公来。”
士兵看了满脸通红的黄月英一眼:“可是主公正在与南荒部落头领,商议册封之事。”
“就算现在孟获打过来了,天塌下来了,也让主公马上来这里。”黄月英大吼一声,全身发烫,皮肤烧的快没知觉了。
“是是是。”士兵从没听到黄月英这么大声说话,慌忙就跑,黄月英喊道:“让他顺便带根绳子,不,铁链,一个人来。”
“啊,哦,好。”士兵一溜烟跑了。
黄月英关上门,一下子瘫在地上,手掌死死抓着桌沿,这药太过猛烈,自己只喝下去半杯,竟然就要喷发了。
而祝融比黄月英还惨,武艺不如黄月英,又被一气灌下去好几杯,短短时间,yù火烧遍全身,话都说不出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刘璋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抱着一团铁链,大声道:“月英,出什么事了?”
“关门。”
刘璋在门后看到软瘫的黄月英,再看屋中情景,黄月英和祝融各瘫在一边,脸颊通红,露出来的肌肤也是一片火热,领口大开,里面诱人的沟壑隐约可见。
“主公。”黄月英挣扎着拉过刘璋,刚接触到刘璋的手臂,就浑身一颤,慌忙缩手。
“主公,我们都中了剧烈的催情药物……”
“谁干的?”
“先别管,听我说……恩……你去和祝融欢好……恩……月英受不了了……主公,快用铁链把我捆在柱子上,快……”
“啊?”
“快啊,主公,我不想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快啊……快把我捆起来。”
就是因为武艺太高,黄月英才叫刘璋拿铁链。
刘璋看着难受挣扎的黄月英,终于顾不得,将黄月英缠上了柱子。
“缠紧点,打死结……手不要露出来……啊……主公,月英好痛苦……”
刘璋用力给铁链打了死结,黄月英全身被缠了个严严实实。
“接下来怎么做?”
“亲我……啊不……去和,去和祝融欢好,这种药药xìng猛烈,如果不泻火,脑子会烧坏的……快……去……”
瘫倒在地的祝融,终于压抑不住,难耐的呻吟声传了过来,眼睛朦胧,看到刘璋的身影,不自觉地挪过来,可是理智没有完全消失,走走停停,死死拉住沿途的桌角。
“烧坏脑袋?月英,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是你?”
“我这么丑,你要吗?”
“要。”
看着刘璋坚定的面容,黄月英愣了一下,旋即嘶声大喊:“刘璋,你想趁人之危吗?”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愿你受伤害,月英,你要怪我就怪我吧。”
黄月英看到近在咫尺的刘璋向自己吻过来,可怜自己根本动不了,最可怕的是,自己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渴望,神智一点点在滑落,泪水不由自主滑了下来。
“刘璋,你要我恨你一辈子吗?”黄月英努力保存着理智。
刘璋看到黄月英流下的泪水,愣住了。
“我宁愿变成傻子,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做选择,刘璋,不要破坏我刚刚对你升起的那一点点爱慕。”
看着黄月英脸上的决绝,刘璋终于停下。
“听我说……”黄月英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身体在铁链中难耐的伸展,用最后一丝神智说道:“去和祝融欢好,若祝融将主公当成了夫君……恩……斜刺洞必收服,这种情况下,主公,如果月英明天不能想事了,你无论多愤怒,决……不……可……杀。
如果……如果明天祝融怨恨主公……主公可将斜刺洞列为南荒反叛势力,叫其他部落瓜分斜刺洞,这样,不但对那些摇摆的部落立威,也加强……川军封赐官爵的权威……恩……”
祝融已经艰难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刘璋,全身如火炭一般灼热,胸前的高耸紧紧压在刘璋背上,用力而缓慢难耐地揉动,口中的香气喷入刘璋的脖颈。
黄月英闭上眼睛,“……以后南荒部落就会知道,没有主公的册封,就得不到保护,就会被其他部落瓜分,就都会请求封赐,这样……恩,主公,月英好难受……抱紧我……”
身后的玉手伸过来拉开刘璋胸前的领口,滑嫩的手在结实的胸膛上抚摸,芳唇从脖颈吻上耳根,向嘴唇吻来。
刘璋看着面前难耐的黄月英,黄月英再也压制不住药xìng,如果自己现在要她,她一定不会拒绝,别说自己喜欢她,就算只是军师,刘璋也不愿看到黄月英被烈药折磨,受到难以愈合的伤害。
可是黄月英的话在耳边回荡。
“刘璋,你想趁人之危吗?”
“刘璋,你要我恨你一辈子吗?”
“我宁愿变成傻子,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做选择,刘璋,不要破坏我刚刚对你升起的那一点点爱慕。”
刘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祝融的薄唇已经吻上刘璋的唇,刘璋突然转身,猛地将祝融推倒在地,强有力地压了上去。
祝融的身体,和她的名字一样,全身火热,一被刘璋结实的身躯压上,男人又大又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仿佛所有的情yù都爆发了出来,纤腰一软,紧紧抱住刘璋,主动奉上香唇,渴求地纠缠。(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437章 姓祝融,名雪衣
祝融的身体,和她的名字一样,全身火热,一被刘璋结实的身躯压上,男人又大又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仿佛所有的都爆发了出来,纤腰一软,玉臂紧紧抱住刘璋,主动奉上香唇,渴求地纠缠。
身边是黄月英难耐的哼声,听着黄月英的声音,刘璋心里的怜惜,化作对祝融的暴躁。盖在祝融高耸上的手,更加用力揉搓起来。
一把撕开了祝融的衣服,祝融脂玉一般的胸前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却毫无所觉,没了那层衣物相隔,被男人用力的抚摸,更加让祝融情动。
“啊……恩……雪衣受不了……用力,没关系的……啊……”
嘴唇被放开,祝融全身爆发,难耐地呻吟出口,连从来未被提及的本名都腻声喊了出来。
祝融雪衣只觉羞不可抑,可是身体内yù流入海,澎湃勃发,那一点点羞意淹没入渴望的海洋,再也不想挣扎,衣服被撕开,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暴露,缠上了刘璋的腰身,仿佛深怕他离开一样。
感受着身上的男人从水润的芳唇慢慢向下,吻上高耸的峰峦,敏感的触觉,仿佛触电一般,全身颤抖,祝融难耐地呻吟着,下体早已一片cháo涌。
“好难受,求你……不要停……恩,就是那里……雪衣爱你……好爱……”
一边吻着雪腻的饱满,揉捏着另一边峰峦的手向下,完全扯开了祝融的束缚,祝融一半的身子暴露在刘璋眼前,第一次被男人亲密接触,连羞人的下体也一览无遗。
可是偏偏是衣服未被脱尽,让祝融更加羞怯。羞怯中别有一番刺激,完全点燃了祝融的渴望,随着身上的人双手在高耸的敏感部位和少女最隐秘的下体抚摸,祝融的身体如蛇一般扭曲着。
“啊……好难受……下面……下面好难受……帮帮我……求你……恩……”
第一次人事,祝融不知下体的难受来自哪里,又怎么解决,只是难耐地屈伸着修长大腿,渴望有什么充实自己愈来愈强烈的空虚。
在祝融甜蜜的软语要求之下,刘璋终於忍耐不住了。闭目娇喘的祝融只觉得羞涩的下体,终於脱离了陌生的侵犯,暴露在空气中,可是渴求的幽谷,突然传来更加强烈的空虚。几乎让祝融哭了出来。
但随着过来的却是比手指更火热、更硬挺的东西,满盈的热力在她泛红发热的腿根处不住旋磨,似想灼乾所有她流出来的蜜汁。
可在那敏感的接触之下,祝融体内更炽,蜜水如泉一般轻喷出来,滴的那东西在她腿间不住抖动,却没有半分衰弱之态。反而更是灼热高挺,光在间不住地轻触,就让祝融神智几乎崩溃了。
“……手……放回去……雪衣好难受……”
还不懂人事的祝融,不知道接触到她隐秘部位的火热是何物。只是觉得桃源传来阵阵空虚,蜜液不断涌出,让自己分外难受,哪怕身上的男人用手进犯。也总比现在令人心慌的空虚来得好,每一次让那火热顶部触碰到自己湿滑的软处。就让祝融浑身颤抖。
“啊…”的一声娇喊,身上的男人终于发起进攻,强有力地冲了进来,祝融顿时只觉口乾舌躁,体内所有的水份似都化成了,流到了幽谷当中,温柔地润着那款款轻移、缓缓而入、既缓慢却毫不退缩地侵犯着她的热物。
祝融这时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所在,在蛮荒生活,就算对人事不懂,从蛮人口无遮拦的话语,也知道一些,现在已经突入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彻底占有,自己怎能还不明白?
只是没想到那硬物在张牙舞爪的当儿,竟会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坚挺,在缓缓突入祝融幽谷的当儿,令她活像是被根巨大的火棒突入般,幸好刘璋似知她才是初尝人道,处子娇柔之躯。
虽是动情已极,仍受不得狂逞,在前戏的狂暴后,动作轻柔缓慢,否则光狠一点的重动作,怕她都承受不了!
刘璋的动作虽是柔软轻绵,像是捧着个珍贵的瓷瓶般轻巧,一点儿大力都没出,但祝融虽也已情热无比,体内满怀的yù火只渴望着一个爆发的出口,但含苞初放的幽谷何等娇嫩?
那庞然大物虽已极力放轻动作,款款而入的动作,却仍将祝融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敞开,祝融只觉一股美妙的满胀感从那幽谷当中不住昇起。
祝融肌肤弹xìng结实,比一般少女的承受力大一点,那被撑开时的微微刺疼,在勃发下,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偏生刘璋的动作好慢好慢,幽谷被他拓入的地方虽胀的美美实实,可里头还有更多的空虚没有满足!
随着男人腰身缓慢的动作,祝融的幽谷一寸寸地陷落,偏身上男人一点儿也不急,虽是喘息时作,连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可硬物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似是光感觉祝融那窄紧又富弹xìng的幽谷,似yù排拒般地抵抗着他的侵入,又柔顺乏力地逐渐向他臣服的快意,让他乐此不疲。
那火热兵临城下,点上了祝融那处子的表徵,那感觉令祝融娇躯不由得紧绷起来,纤腰弓起,一双美峰峦似不堪刺激般在他眼前跳跃着,那被灼成猩红sè的蓓蕾,不住在他眼中狂野的舞动,就好像要将她体内的yù火延烧的情景,完全表达出来一般。
半由於强烈的羞意,半由於心中的喜悦,身体的渴望,在药物的催动下,祝融闭起了眼儿,一缝都不敢睁开来,生怕一亮眼那美妙的感觉便会化成梦境,重新堕入无边的空虚地狱。
她知道刘璋已攻入了她体内的要害,只再微微一冲,自己的处子身就要丧在他的身下,可那体内强烈的渴求,将她的羞意化成了水烟,现在的祝融只想仔仔细细地体会那破身的感觉,享受男女之间狂野无边的妙趣,至于事后会变成怎样?已完全不在她想像中了。
「啊…痛…」一声似要打进心田深处的娇喊,祝融只疼的浑身抽搐,眼角都已泛出了泪来。在毫无准备下,身上的男人猛然一触到底,夺走了自己处女最后的防御地带,那撕裂的疼痛,让祝融秀眉紧蹙,全身痉挛。
可那痛苦夹杂在无尽的欢乐当中,就似混在糖中的盐粒,味道一点儿都掩藏不住。
若不是烈药催动,又经过了强烈的前戏,幽谷当中的柔软和湿滑已到了极点,恰可容纳那巨物的推入,光只这痛楚已足令她痛不yù生;现在的感觉虽一样痛得很,但夹杂在肉yù的美妙之中,却格外有一分滋味。
开苞的男人无比温柔,就算不听身下佳人的轻吟,不看她眼角沁出的泪光,光只是交接时感受到她娇躯的紧绷,也知身下这美女吃不住那痛楚的强袭,刘璋放缓了动作,硬物再不推进半分,只停在原处不动,任祝融的幽谷本能地将他夹紧,感受着硬物上头那强烈的热力。
一边伸出双手,温柔地妥帖抚弄着祝融的娇躯,一点一点地滑过她敏感的所在,拨动着祝融紧绷的心弦,一方面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挑弄着她的本能,慢慢地抹去她初次承欢的紧张。
刘璋没有动作,只舒服地留在那儿,感觉着祝融紧窄的谷道那甜美的啜吸,可祝融就吃不消了,在刘璋的安抚下柔软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可那痛楚一去,她便切身感觉到刘璋在体内强烈的存在了。
他的硬挺那般火热,亲蜜缠贴下令她只觉强烈的yù火从他身上不住烧灼着自己,而且还是烧在那幽谷当中最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轻轻抹着她的,轻巧地拂过祝融那少女敏感的地带,有点酥又麻痒,那感觉真教她要发疯,偏刘璋却是一点力都不肯多用,只把她给晾着。
在这方面祝融只是个初尝滋味的雏儿,刘璋却经验老到,祝融想着,恐怕与自己同样的处子之躯,都不知在他身下绽放了多少回。
虽知不好在这情况下採取主动,更不知在此刻要求他动,会不会弄得更痛,但熬了许久,祝融实是忍不住了,偏纤腰只是微微一扭,幽谷当中却像是主动求欢般滑动,贴的那火热更紧。
光那被揩磨时的快感,便有一种酥麻袭上身来,虽还有点儿微弱的痛楚,但在那快感的强烈当中,痛楚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转瞬间便已化作无形,散在幽谷里的水波之中。
“可以了吗?”
祝融的幽谷中虽只是微不可见的一动,但刘璋正全神贯注在她幽谷那yù迎还拒中的夹啜当中,怎会感觉不到此刻祝融心中的渴求?
刘璋的声音,让祝融羞不可抑,却无意识地“恩”了一声。
一个“恩”字刚出口,祝融只感觉身上男人猛地压了下来,带着那滚烫的硬热抽出,然后狠狠贯穿了自己。
PS: #暴君刘璋#感谢封心索爱,妖殁,果果大的打赏,感谢北方时空200打赏
第438章 如果
刘璋的声音,让祝融羞不可抑,却无意识地“恩”了一声。
一个“恩”字刚出口,祝融只感觉身上男人猛地压了下来,滚烫的硬热刚一抽出,又狠狠贯穿了自己。
“啊,疼……呜……”
樱唇被封上,口舌交缠,祝融减少了一些痛苦,只一会,那破身的痛楚被体内的情yù淹没,**紧挟住刘璋的腰,似在恳求着他的施予,挺腰旋臀,让男人尽情品尝自己深处的湿滑,**被堵在里面,随着身上男人的冲击,发出让祝融脸红心跳的声音。
谷中汁水不住淋漓流出,祝融终于去了痛楚,药xìng散遍全身,向下身凝聚,感受着饱胀的充实感不断冲击着yù火,心中满溢着狂喜,体内满涨着欢愉,祝融只觉自己就要炸开来了。
那硬物轻缓的推送,在她的最深处扭转旋磨,用各种手法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勾的祝融愈发情动,口中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娇甜已极。 ..
不知何时开始,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止的快感,已佔有了她的身心,祝融只觉娇躯一阵美妙的紧绷、抽搐,力气似都消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最深处喷泄出来,随着那舒泄,整个人似都美到了极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般地瘫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就此罢手,迅猛冲击着,泄身之后那在最深处钻啄的滋味,比之方才强烈百倍,祝融脑中一阵阵昏茫。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舒服到连**都酥软了。里头竟像不堪刺激地又丢了一回,此时那火热才猛地一阵抖颤,两人的体液融合。
火辣辣的美感登时灼透周身,祝融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脑中直冒金星,登时舒服地晕厥了过去。
祝融玉体横陈躺在刘璋身下,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刘璋听着黄月英的声音渐渐虚弱,慢慢消失,起身走到了黄月英身边,黄月英全身都是汗水,头发沾湿在脸颊上,已经晕了过去。
刘璋轻轻解下黄月英,铁链仿佛与黄月英的肌肤镶嵌在了一起,拉开铁链,肌肤上一条条红线触目惊心,看得刘璋心里疼痛。黄月英身中烈毒,又看着自己和祝融翻云覆雨。该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月英,月英。”
清寒的月光从小窗洒进来,刘璋将黄月英抱在怀里,轻轻喊了几声,黄月英安静地睡着。
刘璋瞥见桌边黄月英打碎的茶杯,自己刚进来,事急仓促,没来得及看,黄月英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一直被动,现在想想,这房间就祝融和黄月英两个人,如果有其他人下毒,黄月英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从打碎的茶杯,和桌上放得好好的那个茶杯,掉在地上黄月英的匕首,已经猜出一些,应该是祝融下毒。
黄月英在毒xìng爆发前,还在为自己想着怎么收服斜刺洞。
“若祝融将主公当成了夫君……主公,如果月英明天不能想事了,你无论多愤怒,决……不……可……杀。”
难怪她会这样说,难怪当时她不肯告诉自己是祝融下毒,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就算身中烈毒,首先忧心的还是自己的大业。
“月英。”
刘璋喊了黄月英一声,紧紧地抱着黄月英,黄月英的汗水沾上身,心中莫名酸楚。
“哟,喘不了气,咳咳。”
怀中黄月英艰难睁开眼睛,刘璋见她醒来,惊喜不已。
“月英,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你是谁啊?为什么抱着我?……哦。”黄月英敲了敲额头:“想起来了,你好像是我主公,可是……主公是什么?哎哟,头痛。”
黄月英纤手按着头,努力思考,可是好像理不出头绪,很痛苦的样子,刘璋的喜sè慢慢褪去,看着黄月英,她说过,这种药药xìng猛烈,如果不及时解救,脑子会烧坏,难道……
“月英,你头疼吗?不要想了,放轻松一点,我去给你找医生。”
“主公,头疼。”黄月英拉着刘璋,不让他丢下自己,可怜地看着他:“头好疼,你抱着我才舒服些,我不要找医生,你就这样抱着我好吗?”
刘璋抱紧黄月英,黄月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看着黄月英恬静无邪的面容,与当初那个睿智明媚的女人,仿佛判若两人,刘璋不知道为什么,歉疚和疼惜克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在银月洞为你第一次落泪,第二次,还是为你。
祝融幽幽醒转,才刚醒转,连眼儿都还没睁开来,祝融先就觉得娇躯沉重,颇有些疲累酸疼,但又有些奇异的畅快和满足感,尤其那幽谷当中,除了她早已熟悉的湿润之外,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胀胀的、麻麻的,在最深处更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里头流动着一般,偏是纤腰不过微微一动,甚至还没起身,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痛楚传来,那撕裂般的痛楚如此**,疼的她柳眉一皱,差点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眼都不睁,祝融芳心一阵思索,这才想起昨夜的情形,眼雾朦胧,甚至都没看清男人是谁,就在烈药催逼下畅快地失了身,仿佛梦境一般。
芳心之中满是害怕和羞耻之意,虽知那必是事实,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被男人给糟蹋了清白身子,却仍好像身处虚幻之中,只幻想这一切不是真的。
祝融的眼儿微睁,首先就看到自己被男人jiān污之后,竟一点矜持也没有地四肢大张,在冰冷的地上裸睡着,下身一片红白污秽,都印证着自己已经在飘飘yù仙中失去了处子贞洁。
那男人竟然没有一点怜惜,完事之后。就这样把自己凉在这。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心中一阵痛楚传来。比之娇躯上头的疼痛还要难受百倍。
一丝丝压抑的异响,祝融眯缝着眼,艰难转头。
祝融看到,月光之下,一个男人抱着一名女子,从侧影上看,男人正是刘璋。
是他毁了自己的贞洁之身。
这个事实传进脑海,原本该恨的咬牙切齿的祝融。却出奇地没有生出一点恨意,反而很平静,脑中不自觉,再次浮现出银月洞时的情景,虽只是十几句话,可是能让祝融知道,刘璋也是一个有感情的男人。
这不是祝融不恨的理由,可是无论如何,是刘璋,总比是其他男人要好很多。药xìng还没完全消退,下体还荡漾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深深的舒美余韵。又怎么可能生出恨意?
十几年来,只有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心里,无论爱与不爱,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男女之事是回避不了的,每当想起今后的事,嫁人,与另一个人共度一生,都是孟获。
可是短短几个月,这个男人的影像在自己心里急速崩塌,直到祝融心里的爱与依赖,全部变成仇恨。
谁又知道,一个少女,心里总需要一个人填充,当孟获离开,心房变得空虚,祝融对刘璋的印象不坏,而昨夜的美感不时冲击着脑海。
自己能怪他吗?
自己是那个下毒的人,是自己起了害人之心,反而害了自己,不是自作自受吗?
一个印象不是很坏的男人,在自己心里最空虚的时候闯进来,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祝融怎么可能生出恨意,看着刘璋的背影,感受着身体舒服的余韵,祝融甚至感觉有一丝甜蜜。
可是,开始吸引自己的异响,随着头脑的清醒,慢慢变得清晰,竟然是哭声,而且不是他怀中女子的哭声,月光照耀下,黄月英恬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那是他的哭声。
一个手握数十万大军,手一挥,千颗人头落地,行事冷冽,杀伐果决的他,竟然会哭?
黄月英伸出小手,呆呆地擦拭刘璋眼角。
看着黄月英天真的面庞,祝融瞬间明白了,是自己造的孽,昨夜,刘璋没有为黄月英解毒,在自己意识模糊时,隐约记得,是黄月英清醒时jǐng告了刘璋,以至于黄月英现在智力严重丧失。
他果然没有动过黄月英,黄月英是他喜欢的人啊,当初因为她的拒绝,他宁愿一个人跑到关押自己的营帐来诉说,也没有仗着蜀候的地位,强求过什么。
而现在,因为心上人不愿意,刘璋最终没有趁她危难,到这时,看到心上人受到伤害,堂堂蜀候,在月光静谧无人的深夜,也能如此彻底地释放柔情。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主公,月英饿了,想吃东西。”
黄月英细手抓着刘璋的衣服,渴盼地看着他,刘璋从小窗忘了一眼外面的深夜,点点头,轻轻放下黄月英,走了出去。
昨夜黄月英叫人传话,只要刘璋一个人来,刘璋亲卫都在茶房远处jǐng戒,外面只有两个轮值小兵。
“嘿,总算停了,主公真是厉害,军师还有那蛮女,叫的,啧啧,真厉害。”
“嗨,那蛮女身材脸蛋都不错,可是军师,唉,身材好,声音好听,可是脸蛋……唉……”
“你懂个球,军师这样的才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不但聪明绝顶能帮主公打天下,而且心细如发,体贴入微,这才是照顾男人的女人,光看容貌,你肤不肤浅啊,等我存够饷银回乡娶媳妇,也娶……”
一个小兵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另一个小兵脸sè大变,那说话士兵疑惑回头,只见刘璋静静站在身后,脸上寒若冰霜。
“主主……主公,主公恕罪。”两个小兵吓的全身颤抖。
“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过,但是你们记住了,军师到现在,都是冰清玉洁的女人,今夜的事,不许泄露半句,如果我再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些话,我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是是。”
“好了,去叫萧夫人和关银屏将军来,不许带随从。”
“是。”
一名士兵忙不迭跑了,刘璋轻舒一口气,这个时候,保住黄月英的名声,是自己应该做的,绝不容许其他人对她乱嚼舌根。
看到茶屋中两个虚弱的女人,萧芙蓉和关银屏都惊诧了一下,有许多问题想问。
“什么都别说,蓉儿,你和银屏将军师秘密带到她的帐篷里,给他找医生,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她,还有,银屏,你以后跟在军师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是。”
黄月英扒拉着一碗饭,一边刨饭,一边看刘璋和两个女人商议,三人不时看自己一眼,直到萧芙蓉和关银屏要来带走自己,黄月英才急了。
“我不走,我吃完饭还要主公抱着,不走。”
刘璋心口隐隐作痛,勉强挤出微笑,好言劝了黄月英好久,黄月英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萧芙蓉和关银屏走了,要不然以黄月英的武功,没人能把她有办法。
萧芙蓉和关银屏带走黄月英,没有惊动任何人,刘璋站在门口,看着三人消失在月光下,头再次隐隐作痛起来,五指按着额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你怎么了?”
祝融再顾不得下体的疼痛,挣扎着起来,皱眉看着刘璋,要扶住他。
“别碰我。”
刘璋艰难说了一句,身体滑下门柱,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抱脸,祝融也坐了下来。
“为什么下毒?”
过了许久,刘璋头埋在手心里说了一句话。
“孟获抓扣了父王和弟弟。”
刘璋沉默许久,“有解药吗?”
“有,孟获有,可是拿来也没用,解药只是在刚刚中毒时有效,现在军师……已经没用了。”
“什么?你既然下药,为何没有解药?”刘璋一把抓起祝融衣领,软弱无力的祝融头被迫扬起,睁着眼睛看着刘璋。
“如果我有解药,我还会被你那样吗?”
刘璋看着祝融许久,“啊~~~”的一声,一把将祝融推开,拔出佩剑砍在门槛上,木屑纷飞。
祝融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差点没站稳又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了身体。(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439章 树倒猢狲散
刘璋看着祝融许久,“啊~~~”的一声,一把将祝融推开,拔出佩剑砍在门槛上,木屑纷飞。
祝融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差点没站稳又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了身体。
“解药没用了,但是我听说过一种草药,叫三虫雪草,可以让高烧烧糊涂的人,慢慢恢复。”
“真的吗?”
“不过这种草是生长在西域雪山,以前西域商人向我们部落买卖过,很贵,采摘也难。”
“不管多难,我都会尽全力。”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一定有效的。”
刘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黄月英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她变成了这样,自己如果连医好她都办不到,有什么颜面面对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刘璋也会全力以赴。 . .
“祝融,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地说话?”过了许久,刘璋突然问道。
“你觉得我该恨你怨你吗?有用吗?而且,当初在银月山,是我自己说的,如果你放我走,我绝不会再与川军为敌,如若食言,随你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半句怨言,现在咎由自取,我又能怪谁?
反倒是蜀候,黄月英军师是你爱的女人,又是为你受了伤害,现在下毒的人就在你面前,随你如何处置,祝融也没有半句怨言。”
“月英说过,只要斜刺洞肯投降,就不能杀你。”
“斜刺洞?”祝融苦笑了一下:“军师多虑了。斜刺洞从波大尔多死那天开始。就不想跟着孟获了。是父王和弟弟坚持,现在父王和弟弟被挟持,整个斜刺洞,都不愿帮着孟获,归降蜀候,已经水到渠成。”
“那就没什么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刘璋靠着门框,淡淡地看着三江城的夜sè。祝融坐在他里面,只能看到刘璋侧脸,过了许久,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你会要我吗?”
“什么意思?”刘璋语气平淡。
“如果你要我,我就是你的女人。”
刘璋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交叉的十指扯动着。
“如果我现在,立刻发兵银坑洞,你会愿意跟着我吗?”
“不可以。”
祝融听到刘璋的话,一下喊了出来:“不可以这样。如果你现在带兵攻打银坑洞,孟获一定会杀了我父亲和弟弟的。我们可以……我们可以,你可以假装撤军,引诱孟获前来,然后捉了孟获……”
“对不起,祝融雪衣,我为你做不了那么多。”
刘璋起身,离开了茶屋,祝融心口一阵疼痛,自己确实没有要求他做事的资格,自己是一个罪女,背弃信义,无耻下毒,让他深爱的女人受到致命的伤害,他能宽恕自己就已经大恩大德。
可是父亲和弟弟……
十多年来,祝融第一次尝到了心绞的感觉,
…………
“孟获,丧心病狂,谋害军师,当天诛地灭,从此刻起,从孟获者,为我川军死敌,整肃全军,攻银坑洞,杀孟获。”
“杀孟获。”
“杀孟获。”
刘璋长剑高举,三军呼号,整合汉蛮联军共计十六万,凛冽向银坑洞开拔。
孟节和周泰都紧皱眉头,原来的攻击计划约定在三rì后,为何突然提前?而且刘璋脸上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厚,发生了什么事?
周泰愣着原地许久,“谋害军师”,早上的时候,听到关银屏传所有军医到黄月英军帐,周泰已经知道黄月英出事,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军医皆言,药石无救。
周泰心揪,可是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问那些小兵,什么消息也没有,口封的出奇的死,周泰更加疑窦丛生。
大军开拔,祝融从后帐转出来,脚下还有些虚浮无力,孟节察觉有异,连忙走过去,从祝融口中,得知了孟获先对祝融下药,后又以烤锤大王和带来洞主相挟,逼迫祝融毒害刘璋的事。
孟节气极地骂道:“这个畜生,他是疯魔了吗?”
昨rì,孟节还想着为孟获求情,可是现在发现,孟获已经无可救药。
川军十六万大军压迫银坑洞的消息传来,孟获和一干蛮将急的手足无措。
“贱人,贱人,祝融这个贱人,竟然勾结刘璋,谋害于我。”
孟获勃然大怒,想起祝融对自己态度一rì不如一rì,自己为她付出那么多,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现在不但没毒杀了刘璋,还引来川军大军,怎能不怒火中烧。
“来人,马上去把烤锤大王和带来洞主宰了,祭旗,与川军决一死战。”
两名蛮兵领命而去,洞内蛮将尽是一片沮丧,朱褒道:“大王,我们还是赶快撤退吧,川军势力太强,我们挡不住了。”
“我们还能撤向哪?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好了吧?要是当初救援突兀骨,哪里会有这么被动,你怎么不去死。”
看着怒视自己的孟获,朱褒咬咬牙:“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南疆四郡皆已投诚,蛮荒大小上千部落软骨降敌,可是我们还有一处可去,交州。
当初在樊城,黄月英斩杀乐进,大破曹军,曹cāo不得不割地求和,并将荆州益州封给刘璋,可是顺带的,交州也在封赏之列,士家家族在交州树大根深,名义上属汉,实际上已经dú lì。
曹cāo将交州封给刘璋,士燮能不心存芥蒂?能不担忧刘璋屠夫屠刀挥向交州?士燮一定对刘璋不满,我们可以投往交州,士燮定然接纳,以后再杀回南荒不迟啊。”
众蛮将听了朱褒的话,深以为然,纷纷点头,皆劝孟获投靠士燮,孟获一咬牙:“好,投往交州,刘璋,今rì之辱,我孟获他rì必报。”
“报。”就在这时,一名蛮兵狼狈冲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大王,川军已经攻上山口了,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我不是叫忙牙长率军阻挡吗?他有三万大军,就算是三万头猪,川军也不能这么快攻进来啊。”孟获瞪大眼睛。
“大王,金环三节杀了忙牙长酋长,率三万大军投降川军,现在刘璋孟节,已经率领大军到了山口……”
“报。”话还未完,又一名士兵冲进来:“大王不好,川军先锋黄忠兀突骨周泰,已经率军杀了进来,正在洞口激战。”
“啊~~~族人自相残杀,可恨。”孟获大吼一声。
“天不助我,所有人,随我从后洞走,撤往交州。”
…………
烤锤大王和带来洞主被关在yīn暗的山洞内,烤锤大王不时叹气,带来洞主突然一拍石桌:“都怪我,我怎么瞎了眼,没听姐姐的劝,竟然帮助孟获这个狼心狗肺之人,还帮他请乌戈国相助,我呸。”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烤锤大王抬起头:“还是第一次兵败,孟尧大王在时,祝融就劝为父,应该避战,可为父一时谜了心窍,屡劝不听,直到孟获弑父夺位,祝融回了老家,我竟然还执迷不悟。
儿啊,这都怪我们眼瞎,该有此报,只希望你姐姐能统领好斜刺洞,那为父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父王~~”带来洞主悲戚喊了一声。
这时,两名蛮兵端着两杯酒走进来,要烤锤大王与带来洞主喝下,放下酒杯,两人站在外面监视,大批蛮兵巡逻。
“父王,不能喝,这是毒酒。”
“我知道,可还有什么办法?”
“父王,都怪孩儿以前鬼迷心窍,现在孩儿帮父王逃出去吧。”
“这么多蛮兵,怎么可能逃?我们父子……”
“那总比就这样死了强。”
蛮兵看到烤锤大王与带来洞主喝下酒,倒在桌上,进去查验尸体,就在这时,带来洞主突然暴起,一拳打倒一名蛮兵,提起另一名蛮兵脑袋,狠狠撞在石桌上,头破血流。
“敢反抗,杀。”
外面大批蛮兵杀进牢房,带来洞主冲到牢门,与蛮兵大战,而里面,烤锤大王急忙换了蛮兵衣服,蛮兵冲进来,将带来洞主乱刀砍死,却不见了烤锤大王。
黄忠带兵杀入银坑洞,烤锤大王穿着蛮兵衣服,趁乱逃出山洞,向川军求救。
…………
孟获逃出银坑洞,往东而去,后面兀突骨挥动开天战斧,率领藤甲军迅猛追击,都是蛮兵,可是藤甲军不但刀枪不入,荆棘不惧,藤甲可载士兵遇水过河。
更加上藤甲军随身配备神器桃花河水,饮了桃花水,藤甲军jīng神倍增,一直全速追杀,孟获哪能跑过藤甲军。
眼看就要追上,孟获哇哇大叫,喊来朱褒:“你,带人殿后。”
“大王,藤甲军刀枪不入,你叫我殿后,不是叫我送死吗?”
“你一个丧家之犬,从牂牁跑来投奔我,我保你这么久狗命,你不该回报一下吗?快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川军追击,蛮军逃的逃,降的降,已经跑了大半,现在就这么点人,不找朱褒找谁。
孟获冷冽的眼睛看着朱褒,朱褒捏紧拳头,旋即一松,看了一眼后方山林,向孟获道:“朱褒受大王厚恩,大王要我殿后,朱褒不敢不从,只是请大王让孟优小王与我随行。”(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440章 士燮献上厚礼
孟获冷冽的眼睛看着朱褒,朱褒捏紧拳头,旋即一松,看了一眼后方山林,向孟获道:“朱褒受大王厚恩,大王要我殿后,朱褒不敢不从,只是请大王让孟优小王与我随行。”
“恩?”孟获一怒,可是想到这个时候,不赶快找人殿后,谁也跑不过藤甲军,砖头看向孟优。
“大哥,不要啊,不要啊,弟弟没有对不起你啊。”孟优带着哭腔,看孟获眼神不善,恐惧不已。
“懦夫。”孟获骂了一句,对朱褒道:“你带着他去,给我挡住藤甲军。”
“是。”
朱褒让两个蛮兵带了哭天喊地的孟优,回过头来向藤甲军迎去,刚看到藤甲军冒出转角,朱褒大喊停止前进。
“南荒的勇士们,孟获不把我们当人看,叫我们殿后,就是让我们送死,这样的大王,值得我们为他拼命吗?” ..
大小蛮将蛮兵,包括孟优,听到朱褒的话,都是一惊。
朱褒道:“孟获,弑父夺位,sè厉内荏却无智谋,好勇斗狠却无胆识,跟着这样的大王,我们早晚是死,今rì不死,明rì也得死,兄弟们跟着我,我朱褒为大家谋条生路。”
“藤甲军都杀过来了,除了投降,还有什么生路?”众蛮将也不想为孟获卖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投降刘璋?哼哼,家族之仇,不共戴天,我朱褒终生与刘璋为敌,别人怕刘璋。我可不怕。不投靠他。我们一样有生路。
川军的目标是孟获。现在孟获往前面跑了,只要我们避过川军,川军必然直追孟获,我们就可逃出生天。
只要到了交州,我们拥立孟优为王,依附士燮,依靠士燮的兵力,有朝一rì必可杀回南荒。孟优代替孟获,重掌南荒广袤领土,你们说好不好?”
被孟获遗弃的蛮将蛮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大声呼应。
朱褒满意地看着众人,对孟优道:“小王,你可愿当大王?”
孟优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大王之心,只是孟获的跟屁虫,孟获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可是刚才。孟获为了逃命,竟然把自己丢给了朱褒。深深地伤了孟优的心,孟优咬咬牙,猛地点头。
朱褒孟优带着蛮兵滑下山崖,藤甲军追来,果然只望着孟获的方向追杀,朱褒孟优逃过一劫,率一百蛮兵,向交州前进。
孟获还没跑出一里路,就看到朱褒孟优让开道路,藤甲军追杀过来,气的睚眦俱裂,跑了整整一天,孟获军早已筋疲力尽,藤甲军喝了一口桃花水,在兀突骨带领下,提着大斧向孟获杀来。
蛮军一触即溃,纷纷跪地投降,兀突骨提着簸箕大的斧头,迈着大脚,如一头人立黑熊向孟获砍来。
“哇啊啊。”
只看到兀突骨那骇人的身躯,恐怖的武器,孟获就已经吓的手足无措,无意识地举起狼牙棒,可是,兀突骨还没跑拢,一把利剑突然向孟获喉颈刺去。
正是周泰,藤甲军速度太快,川军都被撂在了后面,唯独周泰跟了上来,与不惧水流荆棘无阻的藤甲军不同。
周泰这个不死怪,凭着良好的水xìng,见水就游,见到荆棘,横冲直撞,全身都被划破,还是赶上了藤甲军脚步,快兀突骨一分,将剑刺进了孟获后颈。
“敢害我家军师,我要你狗命。”
周泰一把将剑抽出来,鲜血狂飙,兀突骨大斧随后便至,孟获还没倒地,千斤重的大斧从脑袋劈下,连带着狼牙棒,直接将孟获劈成两半。
“要你忘恩负义,要你口是心非。”
兀突骨大声骂着,犹不解恨,提起斧头再次向孟获的半个尸体砍去,周泰一想到黄月英惨遭暗害,怒不可遏,拿着十字剑向着孟获的尸体乱刺。
孟获两半尸体,皆被砍成了肉泥。
阿会喃被藤甲兵乱斧砍死,其余蛮兵全部投降。
…………
孟节将孟获碎尸火化,祭告祖庙,三跪九叩。
“蜀候,孟节本是汉人,不想做什么大王,但是如今父王已死,二弟自取其祸,三弟不知所踪,不得不领下银坑洞,但是孟节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请蜀候将银坑洞方圆数百里,纳入汉土,重归王化。”
“那你怎么办?”
“孟节愿做五年银坑洞之主,耕种这里的土地,开展教育,鼓励族人与汉人通婚,参加蜀候四科举仕,施行并巩固银坑洞郡县制,让银坑洞真正融入大汉,也请蜀候给予支持。”
刘璋点点头:“好吧,民间的事本侯管不了,但我定会严令官方不得有任何歧视银坑洞蛮人的行为,凡是成婚,科考,从军,为川军徭役,皆可改汉籍。”
“多谢蜀候。”
银坑洞大战结束,整个南荒全部征服,大小部落首领,随刘璋一起焚香祝告,蛮荒归附大汉帝国,永不背叛。
刘璋于银坑洞封蛮荒诸酋长为王,并另授大汉爵位,赐予印绶。
银坑洞孟节,斜刺洞烤锤大王,乌戈国兀突骨,迤西银冶洞杨锋,八纳洞木鹿大王,皆封列侯,银月洞燕宫雀儿等大小部落首领封亭侯到伯爵不等。
五个列侯,为了互市和开发蛮荒,让南荒的银矿,铜矿,铁矿,茶叶,药草等,能够正常交易买卖,繁荣蛮荒,刘璋规定,都要在各自境内建一座城池,并且五座城池与南疆四郡,需要道路互通。
当然,与西羌一样,被刘璋封了爵位的人,才能享有平价交易的权力,其余蛮民,卖出价低于平价,买进盐铁的价格,高于平价,这样方便集中处理,减轻互市的负荷。
所有蛮民,都zì yóu享有到荆益从军,迁徙,务工的权利。
刘璋在整个广袤的南中设州,名滇州,以银坑洞三江城和迤西银冶洞,八纳洞,斜刺洞,乌戈国修筑的四座城池为依托,以南疆都护府所在地为州治,成为大汉第十四州。
州牧由南疆都护府都护蔡洺担任,斜刺洞,乌戈国,八纳洞皆变更为大汉封国,与中山国等汉区封国一样,滇州封国以侯国地位,为大汉国中之国。
以五座城池为中心设立郡县,皆由受封的蛮人管制,除南疆都护府,任何汉官不得干涉滇州事务。
而迤西银冶洞与银坑洞,直接变成郡县制,孟节杨锋为太守,兼领兵权。
设州之举,只是名义上的变动,表面上看,并不损害蛮荒人的利益,反正官员和军队,都是本地蛮人,各部酋长洞主和蛮民们也没什么抵触心理。
政令与当初一样,蛮人大小头领自然还是不希望实力削弱,可是经过这场战争,川军恩威深入人心,如几个大势力,斜刺洞,迤西银冶洞,银坑洞,已经死心塌地,这种情况下,没人再反对。
更何况作为头领首领,刘璋给予了他们许多特权,比如世袭承接酋长洞主之位,刘璋会优先承认,赐予印绶。
而且有几个子女承认几个,皆封同等爵位。
还有货物平价交换权,子女四科举仕的加分权,这不得不让这些蛮人头领首领心动。
蛮荒从上到下,都再也没有反抗川军的心思,刘璋依照西羌五溪旧例,组织南中边军,从南蛮各部抽调蛮兵组建,第一任统兵为祝融,封侯爵。
同时让刘璋感到高兴的是,蛮人主动答应开通南荒境内的丝绸之路,修建丝路本来就对蛮人有好处,如果修筑五座城池,让丝路来贯穿,更能繁荣城池周围的部落。
这是蛮人的目的。
而开通丝路,可不是没有报酬的,这就相当于给蛮民一个挣钱的路子了。
建对自己有好处的路,还能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反正调用汉人也是消耗钱粮,让蛮人修筑,可以多给钱,少给粮食,不但少了调运的麻烦,抽夫影响荆益农业的顾虑,还能促进蛮荒交易,让蛮人更加融入汉人,何乐而不为?
双赢之举,一拍即合。
战事终于结束,如果不是黄月英出意外,真可谓圆满,川军与蛮军皆大欢喜,川军与五溪军离开三江城,蛮人送行。
祝融远远看着骑马前进的刘璋,怅然若失,一边烤锤大王拍拍祝融的背道:“囡儿啊,不要不开心了,蜀候能封你为南中边军统帅,说明他没有怪你,只是黄军师还在昏迷,他不能对你太好。
父王就不信了,刘璋征战天下,还少了战争,肯定有用得上我们南荒的时候,到时候你就可以和酉溪萧芙蓉一样,带兵随征,你们还能见面的。”
祝融点点头。
燕宫雀儿一身白羽白衣,追上好厉害,宝儿远远走开,南荒之战大胜而归,好厉害这时已经没有那么恨燕宫雀儿,说了一些话,不时看向远远站着,故意不望向他们的宝儿。
燕宫雀儿最终放弃,泪水落下,目送好厉害和宝儿随军列远走。
大军刚到建宁,蔡洺带南疆都护府和建宁官员出迎,突然从交州赶来信使,声称奉士燮之命,为刘璋献上厚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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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叫声主公听听
燕宫雀儿最终放弃,泪水落下,目送好厉害和宝儿随军列远走。
大军刚到建宁,蔡洺带南疆都护府和建宁官员出迎,突然从交州赶来信使,声称奉交趾太守士燮之命,为刘璋献上厚礼。
原野之上,交州信使随从兵,将一百多个盒子打开,呈现出一颗颗头颅,其中两颗头颅放到刘璋面前,正是朱褒,孟优,以及逃去交州的一百多个蛮入。
“蜀候,我主士燮大入,领交州多年,rìrì北拜,从无背汉之心,蜀候德政于荆益,威慑于西羌,教化于蛮荒,功勋卓著,乃大汉功臣。
我主对蜀候推崇备至,rì夜赞不绝口,只言夭下英雄,唯刘皇叔是也,皇叔必如光武皇帝一般,中兴汉室,重建繁荣盛世。
我主绝不敢违逆朝廷之令,交州能以蜀候为主,乃交州入民之福。
今有宵小蛮入,朱褒,孟优,带着一千反贼到我交州,妄图蛊惑士燮大入,我主耿耿忠心,岂会背反朝廷,与蜀候为敌?特来献上反贼首级,请蜀候查验。”
刘璋走上前,看了一眼孟优朱褒的首级。
信使拍了下手,从随从中又出来十几入,后面跟着十名美貌女子,皆穿简洁行猎服。
行猎服是南荒山地入,为了方便,制作出的款式,但是诞生之初,只是一些破布兽皮裹身,现在的行猎服基本都是南荒贵族才穿的,除了保留紧身的特点,没半点与行猎有关系。
十几名随从打开端着的盒子,露出滢光潺潺的金银珠宝,十名女子看起来水灵灵的,脸上纯朴无华,穿着紧身行猎服,别有一番风味。
“蜀候,我主仰慕蜀候,特送来一些交州特产,玛瑙,蓝宝石,翠玉各两箱,象牙饰品一箱,北越美女十名,另外我主听说蜀候宏图大志,要重开四百年前的西南丝绸之路,特请施工交州边沿段,必按期完工,不需要蜀候拨一文钱,一粒粮食。”
“哦?”刘璋抓起一把珠宝,连手掌都耀出了光辉,放下珠宝,问信使道:“你叫什么名字?何官职?”
“在下士燮大入之弟,士壹,现任合浦太守。”
“好,这些东西本侯收下了,不过你说士燮大入仰慕我,愿意服从朝廷号令,奉本侯为主,是吗?”
“恩,是。”
“叫声主公听听。”刘璋负手道。
“o阿?”士壹抬起头。
刘璋奇怪道:“怎么?荆州益州,还有滇州大小官吏,皆称呼本侯为主公,交州既然奉我为主,难道有新规矩?”
“不敢。”
“那为何不叫?”
士壹脸上变成猪肝sè。
“让你叫就叫,废什么话。”好厉害大吼道。
“你千什么?士壹大入是斯文入,别吓着入家。”刘璋呵斥好厉害一声,转对士壹道:“那好吧,这些东西你拿回去,什么时候我去体验一下交州的新规矩,再拿回来。”
“主公。”挣扎许久,士壹终于叫了出来,嘴唇颤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就对了嘛。”刘璋笑着拍拍士壹的老脸:“回去告诉士燮,交州是大汉领土,别把心思长歪了。”
“是是,蜀候jǐng语,一定带到。”
士壹留下珠宝美女,带着随从走了。
“主公,士燮诛逆献礼,派入以示友好,虽然不服主公号令,可是现在我们也没能力远征交州,主公为何如此侮辱士壹?”
黄忠隐隐有些担心,在荆州生活几十年的他,熟悉世族的规矩,世族有很多缺点,可是汉的忠义基本是世族发扬出来的。
一名世族子弟叫了一声主公,就终身效忠,否则就会被世族之入鄙弃。
士壹出身交州最大也是独大的世族,刘璋在士壹不愿意的情况下逼迫叫主公,这绝对是很大的侮辱。
刘璋轻声一笑:“老将军,你知道士燮为什么会派士壹来吗?就是害怕我们征伐完南荒,再征伐交州,或许很多入看来,我们不愿意征伐交州,但是西羌,南荒,都是在这种心理下被我们征服的。
士燮作为交州之主,不可能不考虑这点,士家在交州盘踞百余年,树大根深,过着土皇帝的rì子,无心外扩,更害怕别入染指,士燮把交州当成了士家家族财产。
士燮之所以派入来,就是害怕我们进攻,如果我们强硬,他们就会更怕,如果我们软弱,士燮反而不会把我们当回事。”
交州在整个三国时期,就几乎处于半dú lì状态,直到西晋末年,骆越国与交州发生战争,一点点侵吞交州的土地,经历几代dú lì归附,在五代时期,终于被划出去大块领土,成了现代越南的领土。
士燮也被越南后入尊称为士王。
交州是秦始皇汉武帝光武帝,几代英明君王,派遣大军打下并巩固的,它就必须是大汉的领土。
黄忠拜道:“主公真是洞察入心,末将佩服。”
刘璋笑了一下,洞察入心?当初黄月英就对自己说过,暴主的名声,是一把双刃剑,在世族猖獗之时,这把剑会砍向自己,等到自己真正崛起,这把剑就会变成自己手上利器。
敌入听到川军来,未见军队,就先已胆丧。
士燮就是如此,来讨好刘璋,没有道理可讲,他就是害怕,纯粹的害怕刘璋进攻,不管现在荆益情况如何,不管交州对刘璋有无战略利益,士燮就是害怕。
“月英。”
刘璋看着远处和关银屏划拳玩的黄月英,默默念了一句,走到那些珠宝面前,挑了五件,对一旁的记事官道:“十名美女,赏给这次征伐南蛮功勋最大的将官,不论汉蛮,珠宝象牙也全部赏赐下去。”
“是。”
“士燮出手真阔绰,没想到交州这样的偏僻地方,这么富裕,总有一夭我要去看看。”
刘璋将一串白玉珍珠手链给了萧芙蓉,一根象牙项链给了蔡洺。
“洺儿,把这里驻扎的商入代表招来,我有些话交代。”
“是。”
“你和都护府的官员也要到。”
“是。”
刘璋正要进城,蔡洺拿着象牙项链,抱怨道:“夫君,这个看起来不jīng致呢?”蔡洺其实更喜欢那些滢光闪闪,看起来更年轻的的东西。
“如果不喜欢,就自己去挑一个吧。”
“哦,那还是这个吧。”蔡洺看刘璋脸sè有些疲惫,可不敢再烦他,自己去挑一个,挑的再好,有刘璋送的好吗?
…………“现在蛮荒已经安定,更名滇州,兴建五座城池,作为五郡,南疆都护府治所前移到与交州接壤的沙城,更名云南,扩建城池,以云南城池作为滇州州治。”
蔡洺及都护府大小官吏,驻扎建宁的益州商入代表商议新设州……滇州大计,听了刘璋的话,蔡洺皱眉道:“夫君,这要花很多钱o阿?”
“钱会拨付一些,但是你别指望太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其实新建的云南城也不需要扩建太多东西,主要就是筑城,至于城池内部,先不用管,如果西南丝绸之路修通,自然有商入移驻,自然也就繁华起来。
现在云南城的作用,第一是以南疆都护府协调丝绸之路,第二以五溪边军和南中边军为主,防御交州,第三以滇州州治,控制新设的银坑洞,迤西银冶洞,八纳洞,乌戈国,斜刺洞,五个郡国,慢慢将这些地方真正纳入统治。”
“是。”蔡洺硬着头皮答应,刘璋说的简单,就这三点,除去丝绸之路的开支,也还需要很多钱,可是现在荆益都还在恢复期,自己也只能将就,到时候再想办法弄钱吧。
“南疆都护府还有个任务,要帮蛮入耕种,滇州还是有许多地方适宜耕种的,就如银坑洞的两百里田地。
其他许多地方荒芜,也可以栽种一些耐旱作物,如果占城稻成功引进,也可以种植,最好是南疆都护府派出官员,专门负责滇州六郡(加上新设治所云南)的耕种,分配开荒任务。”
“是。”蔡洺终于明白,官不是那么好当的了,军入把仗打完,就轮到自己这些文官抛头颅洒热血了。
“另外。”刘璋看向那些商入:“南中有很多可以销往中原的货物,草药,兽皮不用说,这里还用很多铜矿,银矿,铁矿,特别是银矿,银冶洞,银坑洞,银月洞等地,都是银矿聚集地,蛮入开采粗浅,就拜托你们了。”
几个商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兴奋之sè,一名商入朗声道:“蜀候放心,我们一定运用我们汉入的开采技术,大力发掘矿藏,此举必能为牧府带来很大财政收入。”
刘璋摆摆手:“财政收入就算了,对于南中的矿藏,三年之内,本侯只收取相当于荆益矿藏一成的象征xìng税赋,但是怎么从蛮入手上接过开采权,怎么协调与蛮入的纠纷。
虽说我们官府会帮你们,但是大多还要你们自己解决。我只提醒你们,多让利给蛮入贵族。”
“是,这个自然。”
汉入与蛮入文化迥异,自然少不了摩擦,可是只要巴结好了蛮入贵族,在民族信仰上让步,一般来说,摩擦会被控制在最小范围。
“让利给蛮入贵族,不要吝啬,另外,你们还应该将荆益的一些奢侈物尽量销售给蛮入贵族,瓷器,丝绸,都尽量卖,五年之内,这些本侯不会收取一文税收,但是如果销售不力,我可能会取消你们滇州的入驻资格。”
“我等必竭尽全力。”
“好了,散了吧。”
刘璋朝众入挥挥手,商入和官员退去,蔡洺走上来靠着刘璋,一边给刘璋捏背一边柔声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洺儿侍奉你就寝吧。”
刘璋抱着蔡洺,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洺儿先睡吧,明夭会很忙的,夫君还有些事。”
蔡洺感觉背上被刘璋按的地方,被一个东西磕了一下,再看向站起身离开的刘璋,手上紧紧揣着一串发着蓝光的东西,是刘璋在交州献礼中挑选的一样饰品。
一共挑了五件饰品,萧芙蓉和蔡洺各一件,两件首饰都存了起来,这件首饰刘璋却一直随手带着,“那是送给谁的?”另外两件存起来,一件肯定是黄玥的,还有一件呢?给谁?蔡洺摩挲着胸前的象牙吊坠,怅然想着。
…………“哎呀,你不行,看我的。”
关银屏受命保护黄月英,形影不离,关银屏正在大院中挥舞大刀,练习父亲传授的刀法,黄月英坐在石阶上看了半响,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嚷。
说着站起来,一把接过关银屏手上大刀,呼呼地耍起来,果然比关银屏厉害多了,舞的虎虎生风,如狂风暴雨,让入目不暇接。
“咵咵。”
只听一串散架的声响,黄月英一刀将兵器架上的长枪长刀长矛,全部劈成了两段,自己手上的大刀也被砍断,地上大片兵刃木棍。
“太轻,太脆,不行。”
黄月英扔了手上木棍,失望地摇摇头,关银屏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军师,你会武功?还这么厉害?”
“军师?哦……好像我是军师呢,军师是千什么的?教武艺的吗?哈哈,那我可真够厉害的。”
“你能教我你刚才那套刀法吗?”关银屏期盼地问道。
“我不是军师吗?军师专门教武艺的,当然可以。”
关银屏正跟着黄月英学刀,刘璋走了进来,只看见黄月英在认真指导关银屏学武,不时拍打关银屏手臂,矫正姿势。
“银屏,月英好些了吗?”刘璋问道。
关银屏摇摇头,练了刀后,额头上一层细汗,用衣袖擦了擦,一边的黄月英还在耍大刀。
刘璋叹了口气,叫回兴致高昂的黄月英,关银屏进了屋中,刘璋和黄月英坐在台阶上。
见刘璋看着远方的夭空,眼睛一眨不眨,许久没说话,黄月英将素掌伸到刘璋眼前,挥了挥,“嘿,傻了o阿你,主公,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闷闷的,开心点嘛。”
第442章 诸葛亮心烦
见刘璋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睛一眨不眨,许久没说话,黄月英将素掌伸到刘璋眼前,挥了挥,“嘿,傻了啊你,主公,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闷闷的,开心点嘛。”
“月英。”刘璋转过头,郑重地看着黄月英:“月英,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治好我什么?我现在挺好啊,你看。”
黄月英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黄月英满脸笑容,没了以前微笑的智慧,多了纯真的灿烂,或许比起那个每天为自己大业殚jīng竭虑的黄月英,这时的她,更加快乐吧。
“月英,伸手。”
黄月英狐疑地看了刘璋一眼,迟疑地伸过手:“主公,不许打我啊。”
刘璋拿出手上的蓝宝石手链,轻轻戴上黄月英手腕,温和的光泽,冰凉的感觉,黄月英睁大眼睛。. .
“月英,传说蓝宝石是聪明之石,能助人开启智慧,拥有灵动和创造力,戴上它,你一定要早rì康复。”
刘璋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忍不住黯然低下头,黄月英用手轻轻抚摸手腕上的蓝宝石,温凉的触感,从指尖传进心里。
黄月英蹲下来,抬起头看着神伤的刘璋,伸出细手轻轻擦着刘璋眼角。
“主公,你怎么了,不要不开心嘛,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
“你们让我进去,我今天一定要进去,滚开。”
“主公正在里面。周泰。不得放肆。”王绪的声音。
“他刘璋什么东西。我今天就放肆了。”
“嘭。”
王绪从门口飞进院中,重重摔在地上,周泰提着佩剑冲了进来,好厉害跨步而出,拦在了周泰前面。
“周泰,出言不逊,你要造反吗?滚出去。”
“你怎么不问问刘璋干了什么畜生事?就算死,我今天也要和他说个清楚。”
好厉害勤练锤法后。武艺大进,周泰知道打不过好厉害,可是还是执意硬拼,就要动手,刘璋喊道:“让他过来。”
“周泰,你说说,我干了什么畜生事?”
周泰看到黄月英伸手给刘璋擦拭,更加怒不可遏,大声道:“刘璋,你堂堂蜀候。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不觉得羞愧吗?”
“你不要瞎叫唤。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刘璋伸手按下黄月英的手,冷眼看着周泰。
“我知道什么?你得先问你做了什么,月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天晚上在茶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侯已经说过,是孟获加害军师,茶室里……月英什么事也没发生。”
“哼,你骗三岁小孩吗?”周泰怒声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封锁什么消息?你以为你叫士兵封锁消息,就没人知道吗?孟获派人来给月英下了药,你就无耻地趁人之危,将月英……”
“闭嘴。”刘璋腾地一下站起来,凌厉地看着周泰,一旁的黄月英吓的脖子一缩,
“闭嘴?哼哼,刘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以为你仗着权势,封锁消息,然后杀了我一个周泰,你的丑事就没人知道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干这样的事,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刘璋,月英怎么会瞎眼跟了你这样一个无耻的主公,当初在银月洞就趁着月英昏睡,对她非礼,她根本不愿意,可是我周泰什么也没说,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干出如此天地不容之事。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月英一生?你还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你良心能安吗?你对得起她殚jīng竭虑为你出谋划策吗?你简直猪狗不如。”
刘璋仰天长出一口气,冷眼看向周泰:“周幼平,你说完了吗?难怪你为月英做那么多,月英都瞧不上你,活脱脱一个蠢夫,莽货。”
“你说什么?”周泰捏紧拳头看着刘璋,好厉害紧紧护着刘璋,只要周泰一有异动,立刻扑上。
刘璋冷笑一声:“你周幼平不就是说我刘璋趁着月英中毒,就趁人之危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说我是为了保住月英名声,你信吗?
你这种蠢夫恐怕都不知道名声为何物吧?你现在出来瞎嚷嚷,是不是要告诉全天下人,月英当晚中了烈毒,还和我刘璋共度了一晚?
好啊,就算我现在说我没做什么,除了你周泰,全天下人都不会信了,我真是谢谢你了啊,月英这辈子真的毁了,就不知是毁在我身上,还是毁在你嘴里。”
周泰愣愣地看着刘璋,脑袋一团乱,慢慢抽出一丝理智,迟疑道:“你是说,你没有对她怎样?”
“如果我对她怎样了,你以为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倒是想,可是月英不愿。”
刘璋踏前一步走近周泰,沉声道:“我刘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是喜欢月英,可不管是你周泰,还是一个贩夫走卒,只要月英喜欢,我都会尊重她的选择,我是蜀候,可是我刘璋没无耻到你想的那种地步。”
刘璋冷声说完,周泰愣住。
“你们在说什么啊?是不是和我有关啊?”黄月英站起来,看看刘璋,又看看周泰,一脸好奇。
“月英……恩,黄姑娘,你还好吗?”周泰低着头问了一句。
“叫我月英,我很好的。”黄月英笑道。
“那就好。”
周泰就要出去,刘璋叫住了他,周泰沉声道:“主公,周泰擅自闯入,出言不逊,要杀要剐,你就说吧,周泰莽撞,毁了黄姑娘名声,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恕罪,只是请你一定要治好黄姑娘……给他幸福。”
周泰说完最后一句,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心里怨恨着自己的莽撞,让刘璋苦心为黄月英守护的名声丧尽,刘璋说得对,自己这样的莽夫,确实配不上黄月英。
“周泰,就算你是因为月英才投的我川军,你也叫了我主公,对我出言不逊,就是罪,领杖刑三十。”
“啊?……是。”
“如果被你打伤的亲卫原谅你,就陪他们医疗费,如果不原谅,私自闯营,最低杖刑一百,削全部军职,贬为步卒。”
“是。”
周泰心中悔恨,这时候别说杖责免职,就是千刀万剐,周泰也愿意承受。
周泰退出去,刘璋一下瘫坐在地上,手掌按着额头,好厉害和听到争吵走出来的关银屏连忙扶住,刘璋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主公,你没事吧。”黄月英探头看着刘璋。
“月英,对不起。”
周泰这一闹,恐怕茶室的事,几天之内就得传遍荆益甚至天下,到时好事的天下人,恐怕会生出无数污秽的版本,黄月英已经这样了,名声再毁掉,刘璋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
茶室的事,果然很快传遍天下。
祝融统帅南荒蛮人组成的南中边军,开往云南城与五溪边军汇合,还没到达目的地,风言风语就传了来。
祝融头戴白羽冠,身穿五凤红锦袍,腰系青藤纹腰带,脚穿鹤嘴抹绿靴,骑孟获留下的卷毛赤兔马,身背五把飞刀,手提丈八长标,端的威风凛凛。
可是蛮人士兵看着祝融,都是窃窃私语,笑谈间,已经把祝融当成了刘璋的私房,祝融听不清也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面红耳赤。
如果说祝融还只是羞涩难堪,那另一个人就是真的激动了。
…………
就在刘璋率军征伐南蛮的半年,刘备以长安为基,在诸葛亮庞统谋划下,关张赵马等大将齐出,半年时光,击败吴俊等关中数十路军阀,结束了关中近十年的诸侯割据,统一大半个雍州。
刘备势力宣布正式崛起。
为了趁着刘璋休养生息,曹cāo平定北方的时机,扩大势力,刘备整顿关中兵马,杀向西凉,与西凉韩遂拉开大战。
韩遂出动十万西凉骑,刘备两万西凉骑,一万马军,四万步兵,实力不及韩遂。
刘备以马超的骑兵统帅才能,关张赵的勇武,与韩遂周旋,在关键时刻,诸葛亮说服西凉崛起的强大势力集团,氐人首领折兰英,率氐人骑兵三万,突入韩遂后方,韩遂大败。
消息传来,刘备威望大增,无数名士仰慕刘备仁义之名,诸葛亮庞统名士之名,前来投效,雍州本地豪族姜叙姜家,杨阜杨家,都表示拥护,刘备麾下人才济济。
刘备在石城大张旗鼓整军,yù深入西凉,彻底击败韩遂,一统雍凉。
刘备召集文武议事,连一向懒惰的庞统都来了,诸葛亮竟然没来,刘备商议完军情,急忙赶去了诸葛亮府邸。
“孔明,你脸sè不大好,可是生病?”
刘备关心地问道,诸葛亮坐在木车上,头靠在后背,一脸颓废。
刘备记得,自诸葛亮跟着自己,无论多么艰难,就算是当初二十万百姓衣食无着,诸葛亮也是每rì微笑面对,这种颓丧的神情,刘备从来没见过。
“心烦。”诸葛亮拉着尾音说了一句,这时才发现是刘备,慌忙站起来行礼,刘备急忙按了下去,让诸葛亮躺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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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诸葛南下,鲁肃渡江
刘备记得,自诸葛亮跟着自己,无论多么艰难,就算是当初二十万百姓衣食无着,诸葛亮也是每rì微笑面对,这种颓丧的神情,刘备从来没见过。
“心烦。”诸葛亮拉着尾音说了一句,这时才发现是刘备,慌忙站起来行礼,刘备急忙按了下去,让诸葛亮躺好。
“孔明有何心烦之事,都说出来,军事政略上的事,刘备远不及军师,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军师应该不是忧虑军事民生,如果是生活上有什么烦恼,刘备倒是可以与军师一起分担。”
诸葛亮叹口气,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主公,孔明没什么事,只是一时感怀罢了,却还是军事上有一事,要和主公商量。
我听说刘璋平定了蛮荒,后方根基稳固,这一次七万大军深入蛮荒,刘璋消耗了不少物资,可是收获也巨大,不但后方安稳,南蛮可以为他提供大量兵员,人力和资源,如此一来,荆益的势力是大大增强了。 . .
如今天下七分,曹cāo独得三分,主公与韩遂得一分,孙权得一分,刘璋得两分,形势已经明朗了。
当年战国七国争雄,军事已经不能完全解决问题,需要外交,我料定刘璋平定南荒,休养生息后,有意我雍凉。
刘璋此人,向来鬼变难测,按照刘璋和黄月英的既定策略,荆益应该数年休养生息,可刘璋当初敢起大军入西羌,后又敢深入蛮荒,实在难以料定刘璋就不敢在我们未统一雍凉之前北伐。
如果这样。我军形势堪危。必须阻止。”
“军师以为当如何?”
诸葛亮道:“如战国七雄争霸一般。张仪苏秦司马错纵横捭阖,如今我们必须派人前往蜀中,稳住刘璋。”
“派谁去?”刘备皱眉思索。
“我去。”诸葛亮沉声道。
“什么?军师亲去?”刘备惊道:“那怎么行?如今大战在即,正需要军师出谋划策,何况刘璋暴劣,荆益乃虎狼之地,军师是我臂膀,恐刘璋加害。”
诸葛亮笑笑:“无妨。如今我们大胜韩遂,韩遂因为杀害马腾,本来就人心离散,一败之后,更是一蹶不振。
如今我们实力与韩遂相当,文武勇略谋略,远超韩遂,百姓民心,姜家杨家等大族,纷纷拥护。主公败韩遂几乎必然,主公不必多心。
至于前往蜀中的安全问题。亮自有分寸,主公无须挂怀。”
“可是……”
看着刘备疑虑,诸葛亮摆摆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亮此去,定然为主公争取到平定西凉的时间。”
刘备最终允诺,诸葛亮仰靠在木车上:“月英,你受了这么多苦,我都不在身边,这次,哪怕刘璋杀了我,我也要来看看你。”
…………
大军返回成都,刘璋没有进牧府,第一时间进了医馆,让张仲景为黄月英诊治,可是也只开了一些保养的药,无法恢复。
看来只能指望三虫雪草了。
“传命,召集文武,商讨紧急开通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
“是。”
士兵领命而去,法正神sè一拧,当初因为牂牁朱家下毒,法正一直在治疗,现在终于好了,可没想到自己好了,黄月英又中毒了。
“主公,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比通往身毒骆越的丝绸之路难开很多,通往身毒的道路,南蛮现在已经被平定,交州也名义上归降,有蛮人和交州士燮帮助修建道路,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探测成本。
可是通往昆仑的道路,有无数羌氐野人,我们如何通过?难道又要征伐一次羌氐吗?
蜀西的羌氐,不是南蛮,这些羌氐完全没开化,大的部落根本没有,都是散布在穷山恶水之中,没有领头之人,没有凝聚之人,没有威望之人,我们如何攻得?
这样的羌氐对我们根本没威胁,我们却要耗费巨大财力物力人力进攻,属下觉得,完全不值,而且也根本攻不下来,攻下来也统治不下来。”
“我们可以鼓励西羌十三部向西南方向扩张,帮助我们打通道路,张任只需要从旁支援。”刘璋道。
“以羌制羌,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主公想过没有,通往身毒的丝绸之路,总不过是沿途丛林险途,而成都通往昆仑的道路,却要走过严寒高原。
据康定大营开山的人传回消息,康定以西,是绵绵山峦,地势越来越高,常年积雪,连呼吸都困难,这条道路在周朝就有蜀人妄图走出去,可是为何废止?就是因为即使有了道路,也根本没人走过去,比穿越沙漠还要艰难。
除非我们沿途设置驿站,耗费巨大财力物力,否则绝不可能开通,主公,还是从长计议,让张任在康定大营慢慢探索,先着力开通通往南方的道路吧,否则,财政承担不起。”
在四川以西,就是绵延高绝的青藏高原,不可攀登的世界屋脊。
“呼~~~”
刘璋长出一口气,抱着头想了许久:“孝直,如果我们现在启动大军,攻打西凉,会怎么样?”
“主公,你没有开玩笑吧?”法正瞪大眼睛。
“我没有开玩笑,占据西凉,就可以打通玉门关,就可以通西域,到达昆仑山。”
法正现在终于明白刘璋如此急切的原因了,缓了口气,沉声对刘璋道:“主公,法正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军事不是儿戏,这一点主公心里再清楚不过。
现在西凉韩遂与刘备正在征战,看起来我们可以讨便宜,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启动大军去了,韩遂刘备和西凉各大势力,必然联合对敌,试问西凉,有一个军阀与我们友好吗?
我们现在除了西羌的一点骑兵,根本没有可以与西凉军对抗的实力,步兵在骑兵纵横的西凉,没有什么作用,我们打什么?
而且大军一动,粮草人力,都得大规模调动,主公已经在西羌作战三个多月,蛮荒作战半年。
幸亏荆益文武殚jīng竭虑,商人充实府库,百姓勤劳耕种,粮草能支付用度,已贪天之幸,哪里还有足够粮草支撑大军。”
刘璋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法正看着刘璋许久,缓缓道:“主公,法正从来没看到主公这么感情用事过,但是也没看到主公如此用心过。
主公的心情,法正能够理解,其实要去昆仑山找三虫雪草,未必要开通丝路,更不用征伐西凉,法正有一个简便办法,我们可以派人与高原上的居民沟通,甚至可以派人与昆仑山脉的居民沟通。
只要我们悬赏足够他们动心的利益,这些本地人,还有许多逐利之人,不是都会帮我们吗?这比我们自己去要省事许多。”
刘璋微微点头,他只是觉得光雇佣别人,心里不放心,还是自己派出大批人采药,心里才踏实,可是如今,后者显然办不到。
“好吧,就这样办吧。”
刘璋叹口气,突然问道:“孝直,听说刘备在雍州大败韩遂,这可是值得忧虑的事啊。”
法正恐惧地看着刘璋:“主公不会还想北伐吧?”
刘璋摆摆手:“我只是问问,你知道的,我一向对刘备这个人有忌惮,如今不到一年时光,竟然大败韩遂,得了整个雍州,要是让他统一西凉,可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进来:“禀报主公,驿馆来函,说刘备军师诸葛亮,半月后来成都觐见。”
“什么?诸葛亮要来成都?他不想活了吗?”刘璋一把抓起函文,打开一看,果然是诸葛亮,来这个世界,自己虽去过被火烧的隆中,还没见过这天下第一智者呢。
“主公,你不是担心刘备吗?而我们也还没有能力北伐,不如听听诸葛亮说些什么。”
这时又有士兵来报,“禀报主公,驿馆来函,说正在许昌交涉合肥战事的东吴大都督鲁肃,已经离开许昌,不回东吴,半月后直接来成都觐见。”
“鲁肃?他来干什么?”刘璋皱眉。
法正道:“鲁肃来得如此急,难道与诸葛亮有关?可是诸葛亮到来,和江东有什么关系?”
法正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来了再说。”
十几rì之后,诸葛亮鲁肃还没来,山越人却先来了,大批山越人进犯桂阳,荆州刺史樊梨香急调兵迎敌,可是樊梨香理政还行,军事完全不在行,荆州现在除了水军,步兵没几个能用的大将。
这次山越人进攻,和以往不一样,并不是劫掠就走,反而好像要硬攻城池,以樊梨香的能力,挡住山越人容易,赶走可能就难了,极大地影响荆州发展。
“如今月英身体不适,孝直,你去趟荆州吧。”
法正道:“孝直乐于奉命,可是属下走后,诸葛亮鲁肃到来,此二人牙尖嘴利……”
刘璋呵呵一笑:“孝直,你放心吧,要说论辩,十个刘璋加起来也不是诸葛村夫的对手,可是要说到意志坚定,不被动摇,我还是有些把握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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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诸葛亮的下马威
刘璋呵呵一笑:“孝直,你放心吧,要说论辩,十个刘璋加起来也不是诸葛村夫的对手,可是要说到意志坚定,不被动摇,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哦,那倒是。”法正心里暗道,你哪是意志坚定,难被动摇,根本就是坚如磐石,雷打不动,直到现在,无论四科举仕,江州屠杀,土地令等等,都是你一意孤行出来的,哪怕满朝反对,也不见妥协半分。
对于坚定这一点,法正完全相信刘璋。
“那法正就去了,只是去荆州之前,法正有几句话劝主公,虽然主公看起来冷血,其实心里感情比谁都重,对于黄月英,法正知道主公是动了真心。
可是主公不要忘记我们当初在江州说的话,已经事隔快四年了,在推翻世族,重建清明天下这条路上,我们会遇到很多坎坷,很多阻碍,很多迷惑人心的事物和人。..
这些都会动摇我们的信念,让我们忘记初衷,强大的敌人可以让我们害怕,安逸享乐可以让我们懈怠,大胜可以让我们骄傲自满,而爱情,也同样可以让我们失去理智,甚至丧失斗志,迷茫,偏移我们自己选择的路。
主公,无论你多爱黄月英,我们已经为大业做了这么多了,决不能放弃,理智和清醒,必须时刻伴随着主公。”
法正说完便出去了,在当初出征荆州之前,法正就为自己定下的任务,就是让刘璋一直清醒。
产生宏伟的理想简单。坚持却难。
实际上从江州开始。不知不觉。法正早已没将刘璋当主公看待,而是一个自己理想的寄托,他要与刘璋一起完成理想。
这是法正已经确定了四年的目标。
“理想。”刘璋默念一下:“来人,把今年参加chūn试的名册拿过来。”
…………
诸葛亮与随从阿三来到成都,正是五月毒月,rì头晕眩,城门口成都百姓心烦气躁地穿梭而过,不时擦一把脸上汗水。
“岂有此理。先生是刘皇叔军师,早已递了函文,刘璋竟然不派人迎接,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阿三看着城门口寥落的几个士兵站岗,心有不平。
“人家还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算了,进城吧。”
“是。”
诸葛亮骑马到了城门口,憋足中气喊道:“左将军刘皇叔刘备帐下军师中郎将,诸葛亮来访。”
声音吸引了烈rì炎炎的人群,可是那些百姓只看了一眼。就又出城的出城,进城的进城。一个推着白菜的大爷,喊道:“嘿,那个姓猪的,你当着我路了。”
白菜板车嘎吱而过,一名士兵上前:“骑马进城,依例交十个钱,两匹马二十文。”
“你……”阿三怒不可遏。
士兵一招手,另一个士兵立刻拿出一张告文展示在诸葛亮面前。
“识字吧,这是牧府颁发的收税公文,我可没乱收费,不交钱就下马,没钱骑什么马,装什么阔。”
阿三不得不交了二十文钱。
“先生,这益州果然是虎狼之地,毫无礼仪,太可气了,先生刚才报上姓名,这些人竟然……”
两人骑马走在成都大街,诸葛亮向两旁看着,正是中午炎热之时,行人相对稀少,店铺店主都没jīng打采,可是看林林总总的店面,可以想象到了人流高峰,一定非常繁华。
“阿三,你是想说,我明知这些蜀人无礼,还大声报出姓名,是自讨没趣吧。”
阿三沉默不语。
诸葛亮微微一笑:“好了,去把我们带了纸文分发给成都百姓,四处张贴。”
“这些蜀人都不待见我们,我们……”
“快去。”
“是。”
…………
牧府凉亭之内,刘璋手里拿着一张纸文,黄月英也探过头来看,正是诸葛亮发给成都百姓的告文,周不疑在不远处指导刘循写字。
“汉室倾危,巨贼窃国,挟持天子,皇室宗族多已不存,枝叶凋零,今惟有汉皇后裔皇叔刘备,皇叔刘璋,各据土地,各掌甲兵,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时值大汉危亡之秋,曹贼雄霸中原河北,势力强大,为留存忠汉最后血脉,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特派麾下军师中郎将诸葛亮,与蜀候刘璋结盟,营救天子,共扶汉室……”
刘璋微微一笑,将纸文放在桌上,黄月英问道:“主公,诸葛亮说什么啊。”
“你过去点,热。”
黄月英挨着刘璋,衣裳很薄,彼此能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刘璋嫌弃地看了黄月英一眼,现在刘璋已经习惯了黄月英这样,只把她当了正常笨女子。
“哼哼。”黄月英不满地挪开一点。
“诸葛亮睿智,名不虚传啊。”
刘璋感叹一声,诸葛亮此举,一箭双雕。
诸葛亮来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是害怕刘璋征服南蛮后,紧接着发兵西凉,那对刘备统一西凉的大业非常不利。
而这信文一出,成都百姓都知道,这是大汉天下另一个皇族后裔,要和刘璋这个皇族后裔结盟了,是为了匡扶汉室,刘备占尽大义。
如此义举,如果刘璋不答应结盟,岂不忤逆民心?
这就是为自己的使命造势。
第二点恐怕一般人看不出,诸葛亮作为刘备头号智囊,乃天下名士,数一数二的谋士,也就是在去世族化的成都,百姓不待见,要是去其他地方,就算是曹cāo辖地,当地豪族世族子弟都会对他恭恭敬敬。
而诸葛亮正是刘备的最大依仗。
诸葛亮也会害怕自己到了成都,就面临杀生之祸,就算不杀,也害怕被各种理由囚禁,这样一宣传,成都百姓都知道诸葛亮来的目的,如果自己杀了他,一定被人诟病。
诸葛亮才刚来,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看来不能小觑这个三国第一智者。
只可惜法正去了荆州,王煦留在西羌,黄月英……
“周不疑。”
周不疑回过头来,一边吃橘子一边回道:“啥事?”
“这诸葛亮牙尖嘴利,肯定来游说我不要攻打西凉,我要是找人与他辩论,我看蜀中的官员,没人是他对手,如果不与他辩论,又丢了颜面,而且这村夫一定到处发宣传册,于我不利,不如你去和他辩吧。”
如今蜀中文武上上下下,能称得上名士的极少,干练的也没几个,辩才更别提了,都是一群从下层提拔起来,接受了几个月官员培训的歪瓜裂枣。
这些人最大的优点是勤奋,努力,珍惜现在的地位,而且了解民间疾苦,而缺点……多不胜数,最大的缺点是知识少,见识狭窄,说不定连许多儒家法家经典都背不出来,要和诸葛亮这样的大才较量,差得远。
没办法,只能找周不疑了。
“不是我不愿和他辩,我根本辩不过。”周不疑一边吃橘子一边说道。
“你辩不过?妄自菲薄了吧。”
“我压根不是什么谦虚的人,大人,这次诸葛亮来的目的太简单不过,就是要大人暂时不染指西凉,而理由就简单了,两个皇族后裔,大汉皇叔,当然应该联合起来攻打国贼。
诸葛亮站在道德高度,立于不败之地,大人找蜀中官员与他辩,会弄个灰头土脸,我去和他辩,也一样灰头土脸,就算大人再找一个诸葛亮和他辩,也一样下场。”
“那怎么办?就让诸葛匹夫在我蜀中嚣张下去不成?”
刘璋可不想让自己重蹈群英会覆辙,让自己的官员都变成诸葛亮的靶子,全了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名声。
“办法有三个,第一,拖,大人不见诸葛亮就是,或者召见就密召,不要其他人,诸葛亮在大人面前舌颤莲花,大人也可置若罔闻,相信以主公xìng情,一定能让诸葛亮感到对牛谈琴的无奈。
第二,赖,诸葛亮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铲除国贼吗?那好啊,大人就叫他现在攻许昌,我们从樊城出兵协助。
刘备现在在和韩遂打仗,肯定不可能攻许昌,这我们就有话说了,你刘备既然一心为汉,关中之地与许昌相隔,近在咫尺,为何不去剿贼?你攻打韩遂,不就是想获取地盘吗?”
“好主意啊,除了对牛弹琴本侯听着不舒服,其他都还好,那第三个主意呢?”
“转移,减轻辩论分量,一场国士级的辩论,就算说句:你吃饭了吗?也会引起天下人关注,可是一群孩童在街头争论,无论你多么慷慨陈词,别人也只会觉得逗趣。”
“转移?”刘璋皱眉思索。
周不疑呵呵一笑:“其实辩论什么的,最虚假了,不过是图个嘴快,只要拖下去,诸葛亮就会给主公亮底牌,会从实际意义说服大人不要去打西凉。
诸葛亮的才能不会是舌颤莲花那么简单,必然有一番说辞,那时候才是考验大人意志的时候。”
…………
黑夜,诸葛亮没有点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这是一家客栈,驿馆说客满,没让诸葛亮住。
外面脚步声响起,诸葛亮长出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点燃纱灯,光线随着火焰慢慢明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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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让诸葛吃瘪的辩题
阿三从外面走进来:“先生,今天下午听到成都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说主公一统关中,击败韩遂,将在三月之内,从潼关武关出兵,攻打许昌,营救天子,还都称赞主公是大汉忠臣。”
“刘璋的反应好快。”诸葛亮惊了一下:“我们才刚说要联合刘璋,共抗曹cāo,没想到被刘璋反将一军,不对啊,法正去了荆州,月英又……蜀中官员,还有谁有如此才能?看来我小觑了蜀中俊杰。”
“先生,都两天了,刘璋竟然还不接见,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吧。”
“先生一定想到怎么应对刘璋的冷落了。”
诸葛亮良久点点头,心里苦笑一下,自己能有什么主意?这个结果来之前自己就预料到了,刘备实力还是太小,无法左右天下大势,根本没有什么好处能拿出来,让刘璋重视。..
别说冷落,如果自己不向成都百姓宣传自己的身份,很可能被软禁或杀掉。
…………
正值成都四科举仕chūn试,各地学子纷纷涌入成都,没到rì头偏西,温度转凉,成都大街挤满了人流,繁华程度超过了诸葛亮的想象,自己和阿三走在街上,几乎被人流冲散,所在客栈也挤满了人。
为此,诸葛亮不得不付了三倍房费,才和阿三挤了一间。
迟迟得不到刘璋召见,诸葛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
“各位蜀中英杰,多谢各位继续听我诸葛亮说书。上次我们说了刘关张桃园结义。共讨黄巾贼寇。虎牢关外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天我们说说衣带血诏。
话说建安四年,国贼曹cāo与我主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我主直言,益州刘季玉,乃天下英雄,但是曹cāo却出言不逊,说什么……”
听了士兵的回报。刘璋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诸葛亮,说他不拘小节吧,可是却是世族的忠心拥护者,宁愿烧掉草庐远走,也不愿跟随自己,说他正经,竟然可以以一个使臣的身份,跑到榆树街,当街说书。
那些士子早早来了成都,还没开考。反正考试并不是引经据典,而是活学活用。正好听听这个天下名士讲什么,说不定对考试有帮助,纷纷围了过来。
诸葛亮口才极好,把刘备捧上了天,目的与发传单一样,都是造势,可是说书比发传单效果好太多了,经过诸葛亮绘声绘sè的描述,又迎合蜀人心理,抬高刘璋,刻意淡化世族,士子和百姓都对诸葛亮和刘备生出好感。
“可是我听说刘关张结义之时,关张互杀妻子,以表忠义,是否真有其事?难道男人成大事就要杀掉妻子吗?”
一个年轻女子站出来,四科举仕之后,不乏女子身影,自蔡洺考取状元,成为南疆都护府都护,这次转为滇州刺史以后,女子报名考试的更多。
虽然比例上,与男子相差悬殊,但是绝对数量,也很可观,这时冒出一个女子搭话,在其他州可能会遭到耻笑,荆益却不会。
你要耻笑人家,你敢去耻笑一下樊梨香,萧芙蓉,蔡洺,黄月英吗?这些女子在川军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这些人压着,没人敢耻笑女子讨论时政大事。
女子又道:“我还听说,玄德公据徐州,被吕布击败逃入荒野,有一个刘安的猎户,竟然用自己妻子的肉款待刘备,诸葛军师,可有此事?”
阿三听了女子的话,只觉莫名其妙,大声道:“女子贱如席,男儿建立功名大业,岂能被家室拖累,刘安大义……”
“闭嘴。”
阿三还没说完,就被诸葛亮呵斥了一声,乱发言也不看什么地方,荆益是百姓和商人的天下,同时也是女子的天堂,女子地位虽远远不如男子,但是刘璋已经给了她们一条追逐地位的道路。
阿三这样说,这是在挑战荆益的即成制度。
诸葛亮向女子拱拱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祖籍西凉,上庸人王异。”王异清脆的声音朗声答道。
王异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不但是烈女传形象女子之一,历史上上庸叛贼造反,王异和孩子留在家里,为了全节,王异rìrì身穿粪水浸泡过的衣服,将自己饿的黄皮寡瘦,保全名节。
同时王异也是三国有数的奇女子,曾经帮助丈夫赵昂坚守冀城,马超久攻不下,期间王异用自己首饰犒赏三军。
后来为了反攻,又去说服了马超妻子,赢得准备时间,马超投靠张鲁,率大军回攻祁山,当时的守将,包括王异丈夫赵昂,都觉得应该撤退,王异却坚持坚守,料定曹cāo会派军来援,助赵昂九策,坚守祁山一个月,终于等到夏侯渊大军赶到,击退了马超。
马超还挟持了王异的儿子,要赵昂投降,王异道:“忠义立于身,雪君父之大耻,丧元不足为重,况一子哉?夫项托、颜渊,岂复百年,贵义存耳。”抵抗了马超,子女也都被杀了。
纵观王异,是一个坚守女子贞德,颇具智慧才能,明辨大势,又敢于舍弃的女子。
不过这时诸葛亮还没听过王异的名声。
“原来是王姑娘,姑娘之言,不知从何处得来,实不相瞒姑娘,诸葛亮绝无看不起女子的意思,亮自小生活新野隆中,与襄阳一名奇女子交往甚深,其才能不在当世诸多名士之下,正是蜀候麾下军师黄月英。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只是因为男女有别,女人需要辛苦cāo持家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女子就不能担当男子之事,就如川军军师黄月英,荆州牧樊梨香,滇州刺史蔡洺等等,还有王姑娘。
亮是这么觉得,我家主公同样是这么认为,姑娘所说的桃园结义,杀妻之事,实乃子虚乌有,事实是当初刘关张三兄弟结义,立誓荡平黄巾,匡扶汉室,从此裹入兵戎,妻子却留在家乡。
关张两位将军的妻室,都是因丈夫在外征战,罹难于乱世,关张兄弟为匡扶汉室,牺牲了家室,有失为夫责任,却是为了汉室,世人编造出杀妻室成大业言论,岂不荒谬。
至于刘安,此事确有其事,但那是我家主公并不知情,刘安只说那是狼肉,主公不疑,方才下嘴,之后主公也是后悔不已,哭着离开刘家的。
至始至终,主公和两位兄弟绝无歧视女子之事,反而对妻子甚为照顾,我家主公对于糜夫人,关将军对于貂蝉夫人,张将军对于夏侯夫人,都礼敬有加,此事路人皆知。”
“哦,是吗?关张两位将军的妻子,好好的就死在乱世了,这倒不奇,奇的是子女都活着,就妻子死了,关张二位将军没尽到为夫之责,倒是尽到为父之责。
玄德公洒泪别刘安,恐怕不是感怀刘安的妻子,而是感动于刘安杀妻子来款待自己吧?要不然事后怎么会赠刘安银两?”
王异对诸葛亮的话显然不信。
“王姑娘,我主匡扶汉室,刘安救下主公,也是为汉室着想,难道不应该赠与刘安银两吗?”
“诸葛先生,可笑了吧?”王异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玄德公对刘安杀妻的态度,不是刘安杀妻的初衷。
你可以说玄德公忠心汉室,可以说刘安忠心汉室,我也认为没错,但是玄德公至始至终,没有对刘安死掉的妻子有什么表示,反而是一直在感动刘安杀妻款待自己,觉得刘安为自己牺牲大。
无论是哭着离开刘家,还是后来赠与银两,都是感动所致,玄德公没有对刘安死去的妻子表示一点点哀悼。
如果玄德公真的在乎女子感受,刘安这样的人,就该被鄙弃,就算刘安出发点是好的,且救了玄德公xìng命,玄德公也不敢慰劳以银两,这不是助长这样的风气吗?”
诸葛亮头疼起来,本来来说书是想扩大影响力,在舆论下,刘璋被迫接待自己,顺便提高刘备在蜀人中的好感。
可是诸葛亮怎么也没想到,会无缘无故卷入女人的辩论中。
虽然荆益的女风并未兴盛,男子普遍觉得女子低男子一等,女子也觉得自己就该安安心心待家里,男子为了大业抛弃自己,也理所应当。
可是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女子当官的氛围,这些心理就只能埋在心里,付诸于行动,却不能说出来。
荆益的整体风貌,在黄月英樊梨香等人的示范下,至少要强的女子可以挺直腰杆说话,而无人能指责。
现在这些听说书的人心情就是这样,心里觉得女子低自己一等,可是不能说出来,还乐得看诸葛亮笑话,看诸葛亮怎么反驳王异。
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诸葛先生,为什么啊?”
“为什么赠与刘安银两啊?”
“刘玄德提起刘安,还是感恩刘安救命之恩吗?”
围观的士子纷纷发问,他们未必觉得他们的问题多么深度,甚至打心里觉得刘安没有什么可以指责之处,可是就是想看诸葛亮这个一代名士的笑话,名士在一个女子面子吃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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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我们好像见过
“诸葛先生,为什么啊?”
“为什么赠与刘安银两啊?”
“刘玄德提起刘安,还是感恩刘安救命之恩吗?”
围观的士子纷纷发问,他们未必觉得他们的问题多么深度,甚至打心里觉得刘安没有什么可以指责之处,可是就是想看诸葛亮这个一代名士的笑话,名士在一个女子面子吃瘪,
诸葛亮实没想到会遭遇这等尴尬,这个世界男尊女卑深入人心,就算是荆益也不例外,可是在荆益这块地偏偏不能说出来。
自己和所有男子一样,赞成男尊女卑,从来没去想过有一天要对这个话题辩论,还没开始辩论,自己就已经输了。
说男尊女卑,得不到蜀人男同胞的同情,惹得这些女士子愤怒,还是公然对抗刘璋定下的科举政令。 . .
说男尊女尊,关张妻子的事,刘安的事,自己如何说?连自己都不信男尊女尊,和形成的传统道德观念严重违背,怎么辩论?
饶是自己多智,在这种不公平的辩论场合,诸葛亮也无法反驳王异,正想着怎么下台,王异又开口了。
“王异曾闻,蜀候兵到襄阳,正是诸葛先生与川军军师黄月英成婚之rì,诸葛先生于成婚之rì,在没有通知女方的情况下,烧了草庐逃走。
或许先生这样做有许多原因,有许多苦衷,可是先生想过没有,成婚,对男子来说就是一个仪式。娶了一个娶下一个。可是对于女子来说。就是女子的一生。
先生背弃婚约,于成婚之rì逃婚,就是害了一个女子一生,先生如此作为,还能谈什么尊重女xìng?恐怕先生心里,也是功名大业比妻子重千万倍吧?”
“是啊是啊,这太不道德了。”
“就是,你要人家新娘子以后怎么办啊?”
“诸葛先生。此事你怎么解释?”
群情汹汹,诸葛亮拿着手上的鹅毛扇,脱离手指,悠悠掉在地上。
…………
“哈哈哈哈哈哈。”
州牧府内,刘璋哈哈大笑,甚是开心,听了监视诸葛亮的士兵回报,诸葛亮竟然当众在一个女子面前吃瘪,只觉得大是解气,突然想到。周不疑说转移场合,减轻辩论分量。
四科举仕不是有辩论环节吗?何不如就让诸葛亮去那里宣讲自己的理论?
诸葛亮堂堂名士。去和一群初出茅庐的士子辩论,就算赢了,也没啥可喜可贺的,那样的辩论,只是学术辩论,就算诸葛亮赢了,自己也不用受他的言论摆布。
没人会把那种辩论的辩论结果当回事。
“来人。”
“在。”
“告诉今年文考监考官,辩论环节,辩题是川军的方向,让士子早做准备,另外邀请诸葛先生,就说本侯会亲自出席。”
“是。”
“报。”一名士兵进来:“江东大都督鲁肃到达成都东门外三十里。”
“鲁肃?”
刘璋站起:“传令一千石以上文武官员,随我出城迎接江东鲁子敬。”
“是。”
…………
刘璋率领益州文武出东门,顶着rì头迎接鲁肃,好厉害不满道:“主公,江东鼠辈,我们干嘛这么搭理他?我倒看诸葛亮比这鲁肃更实干,诸葛亮都没接待,接鲁肃干什么。”
“谁要面子,我就给谁面子,谁要里子,我就里子面子都不给。”
刘璋笑了一下,顶着rì头出来没什么,有效果就好。
江东的文武,不就需要个名声吗?自己优待鲁肃,就是看得起整个江东,与诸葛亮待遇对比,江东文官必然鼓吹结盟之策如何如何好,这对那些主和派挺起腰杆说话有帮助。
也可以让那些江东世族卖给荆益粮食,买进蜀中产品,心理更加平衡。
只要达到这两个目标,被rì头晒一下有什么。
“鲁肃何德何能,竟劳蜀候亲迎,鲁肃惶恐至极。”
鲁肃向刘璋九十度下拜,刘璋哈哈一笑,揽着鲁肃肩膀道:“子敬啊,我们相别快两年了吧,当初我可是说过的,江东与川军结盟,你鲁子敬就是我刘璋朋友。
我这既是代表蜀中,欢迎江东盟友,也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欢迎老朋友再次来蜀啊,哈哈哈。”
“有蜀候这样的朋友,鲁肃三生有幸。”
鲁肃从许昌一路骑快马而来,一路上风尘仆仆,正值五月毒气汇聚,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油腻腻的,刘璋也不嫌弃,和鲁肃坐同一辆马车,回了牧府。
“蜀候,听说诸葛亮来成都,可否向蜀候提及目的?是否为蜀候谏言川军的方向?是否提到我江东?”还没进门,鲁肃就一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刘璋现在明白鲁肃心急火燎赶来的目的了,他是害怕诸葛亮将祸水东引啊。
诸葛亮要为刘备解脱,有两个方略可以选取,一是以为国除贼为名,鼓吹刘备,刘璋,孙权联合,夹攻曹cāo。
如果这个方法得不到认可,就剩下另一个,引诱刘璋派兵攻打江东。
后者是鲁肃害怕的情况,孙权刚刚在合肥和徐晃战了一次,规模不大,却是孙权继位以来,第一次亲征,结果大败而归,江东不能再出现失误,否则以周瑜为首的主战派必定抬头,那就祸乱江东了。
为了江东稳定,鲁肃不得不来。
“哎呀,鲁子敬,这诸葛亮什么人?刘备巴掌大块地方,见缝插针地崛起,毫无实力可言,本侯压根没放在眼里,到现在还没见过诸葛亮呢。
灭了蛮荒以后,其实本侯也对川军方向迷茫的很,向北,向中原,或者,向东……头疼,本侯已经让诸葛亮参加我蜀中的四科举仕辩论,听听我蜀中士子的意见,再决定川军方向不迟。”
鲁肃听到刘璋“向东”两个字,眉头一跳。
“子敬先生有兴趣参与辩论吗?”
“参与辩论?”
鲁肃仔细思索,这四科举仕是学子们讨论的地方,自己一个江东大都督,跑去那种地方实在太掉价。
可是不去,要是诸葛村夫鼓动了蜀人,真对江东动手,那悔之晚矣。
去了丢面子,不去丢里子,当真让鲁肃为难。
“蜀候,鲁肃可否坐旁席,观看辩论。”
“哈哈哈,你我是朋友,你说了算。”刘璋一拍鲁肃肩膀,豪气地道。
…………
四科举仕开考,笔试结束,文人士子们紧张准备辩论,前一晚,诸葛亮在客房中坐卧不安。
阿三见了道:“先生,可否是在为明rì之事忧虑?”
诸葛亮摇摇头,来到蜀中后,先是成都百姓谈论刘备不rì出兵许昌,现在本来该正式的外交辩论,竟然被安排在了四科举仕,诸葛亮料定蜀中除了黄月英法正外,还有经天纬地之才。
可是即使这样,明rì辩论,诸葛亮只能胜,不能败,胜了,未必能左右刘璋,这种辩论的影响力太小,自己还是得拿出实质的东西与刘璋劝说,如果败了,那自己就灰头土脸,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这种胜了没好处,败了坏处大的局面,很让诸葛亮郁闷,可是既然已经是这样结果,那自己也只能承受,辩论胜了之后,再想办法说服刘璋。
而真正让诸葛亮心烦的是另外一件事,想了许久,诸葛亮合衣出屋,深夜前往牧府。
…………
“诸葛先生,辩论不是在明天吗?先生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刘璋接了诸葛亮的拜帖,如法正和周不疑所说,只要是自己一个人,可不怕诸葛亮怎么说话,诸葛亮不能利用大庭广众下的大义帽子来压自己。
就算自己被诸葛亮驳斥的哑口无言,也没什么丢人的。
“蜀候,诸葛亮千里南下,一是为恭贺蜀候荡平南蛮,扬我大汉军威,二是希望与蜀候结盟,我主与蜀候同为皇亲,乱世理当携手,与宵小对抗……”
“啊……”刘璋打了个哈欠,拍拍嘴,黄玥端着茶走过来,刘璋将黄玥揽在怀里,喝了口茶,对诸葛亮道:“哦,先生刚才说什么?哦,最近本侯老犯困,这都快子时了,先生勿怪。”
这时,诸葛亮好像也没了耐心,突然离座,吓了刘璋一跳,还以为诸葛亮对自己的慢待不满,要发飙了。
“蜀候。”诸葛亮向刘璋拜道:“诸葛亮想见黄月英军师,请蜀候成全。”
“月英?”刘璋这时才惊觉,诸葛亮还是黄月英未婚夫婿呢。
当初法正奇怪诸葛亮为什么自己亲自南下,现在似乎有了一点答案。
刘璋还没答话,黄月英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开心笑道:“谁,谁呀,谁要见我?”
黄月英走到刘璋身边,习惯地拉向刘璋的手,诸葛亮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紧紧看着黄月英抓着刘璋手臂的部位。
“你……我们好像见过。”黄月英拍了拍脑袋:“别提醒我,我一定能猜出来……你是诸葛亮,对不对?”
看着黄月英清澈的眼睛明亮地望着自己,刘璋看到,诸葛亮突然眼圈一红,似乎在努力忍住心底最深的悲切。
这一刻,连刘璋似乎都被触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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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路在何方
“你……我们好像见过。”黄月英看着诸葛亮,“咦”了一声,猛拍脑门:“别提醒我,我一定能猜出来……你是诸葛亮,对不对?”
看着黄月英清澈的眼睛明亮地望着自己,刘璋看到,诸葛亮突然眼圈一红,似乎在努力忍住心底最深的悲切。
这一刻,连刘璋似乎都被触动了。
…………
四科举仕辩论场,榆树街搭起宽大的帐篷,通过笔试的考生陆续进入。
四科举仕是百姓子弟唯一进入官场途径,通过则鲤跃龙门,没有通过则只能回到家乡,继续过着贫苦的生活,现在荆益考试改革,州试已经不是最开始的一年两次,如果通不过,至少要等两年。
如果以后参加考试的人继续增多,这个时间还会拉得更长。..
一些人捏紧拳头,努力压制心中的紧张,一些人默默向天祷告。
辩论是开卷的,许多士子都抱了一大撂书来,幸好纸张便宜,要是以前的竹简,不定得拉马车来。
刘璋和鲁肃并排来到考场,鲁肃看到这个场面也惊了一下,从古至今,除了chūn秋时期百家争鸣,数百年来,何曾见过这么多年轻人以学术聚于一堂,以鲁肃的见识,也知道这样的制度,可以将民间才子一网打尽,比察举制覆盖面大太多,也公正太多。
可是如果不剔除了世族影响力,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刘璋出现,学子们都兴奋不已。隔着士兵的人墙。争先恐后地看着。那些靠着树抱着书,努力寻找辩论论据的学子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刘璋看了一眼高台,诸葛亮早已坐在席位上,阿三在给他打扇,但看不出来诸葛亮多热,反而一脸平静,亦或者心不在焉。
“诸葛亮好像状态不大好。”鲁肃道。
刘璋默默点头,没有说什么。坐上了旁观席位。
考官站上高台,吸引了众学子目光:“各位从四面八方来到的士子们,你们应该感谢你们的运气,今rì辩论考试,不但有大将军蜀候季玉公,亲自来观看,还有江东大都督鲁肃鲁子敬旁听,最可喜的是,左将军刘备的军师诸葛亮,将亲自参与辩论。
诸葛孔明乃是当世名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韬略过人。你们向他多学习学习,今天的辩论主题是开放主题:川军的方向,不分正反两方,zì yóu发表个人见解,下面请优秀士子入场。”
二十几名千挑万选的士子,兴奋地登上台阶,丫环给每个坐席配备茶水,刘璋拿过辩论的名单册子,扫了一眼,皱眉问道:“为什么通过的都是荆益二州的人?是不是考试有什么偏颇?”
一旁的监考官员连忙道:“属下哪敢,参加四科举仕的都是荆益二州的人,不可能选出外地人。”
“没有外地人参加吗?”
“按照规定,外地人不能参加。”
“胡闹。”刘璋拧眉道:“谁规定的外地人不能参加?……算了,传我命令,下次四科举仕,外地人本地人一视同仁。”
“是是是。”
刘璋还没想到是谁这么蠢,定下这么个规矩,当初参加四科举仕的人数惨淡,一是因为世族不配合,二是因为寒门能够参加考试的人才太少。
但是现在书籍普及,寒门也能读四书五经,读史书做学问,再加上专门为他们设立的治政培训,有了最基础的一批生源。
这样的情况下,外地人也会有很多人会到来,那些不满察举制对寒门歧视的人才,一定会想来公平考取功名,个别有才学有志气的世族子弟,也会想凭实力获得官职,而不是靠关系。
科举制毋庸置疑是比察举制更高级的人才制度,只要形成体制,前者必定胜过后者,刘璋相信,越到后期,这种差距会越明显,书籍廉价普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寒门人才蜂拥向荆益。
如此,怎么可能不让外地人参加四科举仕。
“各位朋友好,各位大人好,在下陈二狗,这厢有礼了。”一名士子行了一个罗圈礼,昂然抬起头来,看其面容,风霜刀刻,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陈二狗朗声道:“要说到川军的方向,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让汉军的铁蹄,驰骋在辽阔的大漠草原。
众所周知,我华夏绵延数千年,先有犬戎,后有匈奴,现有鲜卑,皆是我大汉心腹之患,若我陈二狗能统帅川军,哪怕一支偏师,也要效仿卫青霍去病,长驱大漠,直捣胡虏王庭。”
“好,好。”陈二狗慷慨激昂的话,引起下面一阵叫好之声,陈二狗微笑着向众人拱手。
鲁肃看了刘璋一眼,只以为刘璋会对这么荒诞的言论愤怒或失望,可是刘璋一点表情没有,还是聚jīng会神的听着,高台东席的诸葛亮垂目俯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公子,你地理没学好吧?我荆益与大漠还不搭边呢,现在正讨论川军的方向,你要我川军飞到大漠去吗?真是无知。”一名士子鄙视地道。
监考官立刻呵斥,“这位士子,理xìng辩论,侮辱xìng攻击,将取消辩论资格。”
士子连声道:“好好好,不说了,那我陈chūn陈述一下我的草见,咳咳,蜀候重农兴商,无数西域商人,月氏商人,甚至更远的安息大秦商人,都纷纷来到成都,这让我大开眼界,才知道以前的我,多么无知。
不过现在好了,经过一年的潜行学习,我陈chūn终于脱胎换骨,经纶满腹,我终于熟悉了大汉以外的蛮夷世界,对他们有了进一步认识。
大秦的橄榄风帽盔甲,安息的弓箭,手工艺品,葡萄酒,月氏的壁画战马,数不尽的财富,大家想想,这么多的财富,怎么能让蛮夷占有?他们配吗?
我陈chūn就此立下宏愿,希望川军能直驱西域,灭西域诸国,进而攻入月氏,打败安息,灭了大秦,如此,大汉国威远扬,而那些盔甲帽子葡萄酒,战马壁画弓箭,统统都是我大汉的,还有数不清的蛮夷奴隶,数不清的战争女俘,我们大汉每个男儿都可以娶至少三个妻子……”
“好了,陈chūn发言时间到。”监考官看向下一名士子。
被叫到的士子仔细压了压衣服,扶正帽子,手握一把扇子拱手,“在下韩生,家住蜀东充国,刚才辩友之论,在下实不敢苟同。
从古至今,我华夏都是礼仪文明之邦,人不欺我,我不欺人,秦皇三十万大军南下越地,四十万大军横于大漠,累战无数,可是还不是落得暴政国灭下场,个人浅见,文化交流胜过武力征服。
众所周知,我华夏文化最昌盛之时,乃是chūn秋百家争鸣,如今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士子,学习的主要经典,无不是出自chūn秋百家,以孔孟之学最为实用,我相信这样的经典学问,几百上千年都还会流传下去。
所以我觉得,讨论川军的方向,还不如讨论川军的地位,个人愚见,蜀候应该与曹cāo,孙权,哦,还有刘备,和睦相处,共创繁荣。
当诸侯并立,每一势力都会想着革新,总比一家独大形同死水来得强,所以我觉得与其征战,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大家和平共处,你不打我,我不打你,只做学问,不见兵戎。
如此一来,既可以保证弘扬学问,还可以让百姓少了罹难之苦,岂不妙哉?”
“妙你个头,酸书生,老子……”高沛听不过去,就想冲上去把那韩生拖下来打一顿,刘璋横了他一眼:“干什么?人家学术辩论,你参合什么?你要上去可以,可是只能动嘴,去吧。”
高沛默默退下。
一旁王甫道:“主公见谅,都是王甫办事不力,这些考生良莠不齐,见识,学问,魄力,都……”
刘璋摆摆手:“没事,他们几乎都是半路出家的,能有这些见识不错了,只要鼓励做学问,大学问的人会有的,我们只要保证学术氛围就好了。”
“是。”
鲁肃听了刘璋的话,才醒悟刘璋为什么对这些荒谬的言论一点也不生气,这才想到,荆益平定世族叛乱后,人才几乎凋零。
最开始培训出来的官员,几乎就是只认识字,培训了处理政务和阅读公文后,就走马上任了,两年过去,这些士子能有这个水平已经实属不易,怎能与坐拥世族人才的孙权曹cāo相比?
可是从荆益这两年发展,和场上士子表现来看,这些不会四书五经,只通过了行政能力测验的官员,并没有耽误什么事,反而因为了解民间疾苦,接地气,勤劳吃苦,让荆益经济民生稳步发展。
而民间百姓子弟有了出头的道路,哪能不打破头的往官场挤,于是纷纷购买书籍,一边务农做工,一边学习,特别是最开始那些只认识几个字,就被培训成了官员,治理一方的人,让这些人又嫉妒又羡慕,他都能行,我为什么不行?于是纷纷开始做学问。
这样一来,荆益百姓子弟的文化水平,自然快速提高。
鲁肃心里也觉得四科举仕,是一种崭新实用的人才方式,可是却不敢多想,在江东那个地方,是不可能实现的。
“诸葛先生,该你了。”监考官好心提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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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名士激辩,各怀鬼胎
这样一来,荆益百姓子弟的文化水平,自然快速提高。
鲁肃心里也觉得四科举仕,是一种崭新实用的人才方式,可是却不敢多想,在江东那个地方,是不可能实现的。
“诸葛先生,该你了。”监考官好心提醒。
诸葛亮抬起头,微微点头,看来他并未走神,一直注意着场中辩论,也或许他的智力,足够他一心两用。
“听了荆益士子的高见,诸葛亮感慨颇多,荆益能有这样一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优秀学子,何愁荆益不兴,大汉不兴?乃蜀候之福,也是我大汉之幸。
然而,亮认为,无论是要横扫大漠,还是远征西域安息与大秦,还是百家争鸣,都需要先剪除叛汉之贼,国若存巨贼不除,谈何兴邦?诸位以为然否?”
众学子纷纷点头。..
诸葛亮道:“如今我大汉,多蒙大难,先是黄巾叛乱,后是董卓乱京,如今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实yù为窃取大汉朝纲,若让此等巨贼存在,别说横扫大漠远征大秦百家争鸣,恐大汉旦夕有亡国之虑。”
诸葛亮说着站起来,手摇鹅毛扇:“时值大汉危亡之秋,凡我忠义男儿,无分贵贱,无分官民,都该奋起一搏,挽社稷于既倒,剿灭曹cāo,兴盛大汉。”
“好,诸葛先生说得好。”
“剿除国贼。”
荆益之地,随着刘璋的多场地多番演讲,曹cāo国贼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这时听得诸葛亮说的慷慨激昂。纷纷附和。
诸葛亮微微一笑:“只有剪除巨贼。迎回天子,重建大汉,才有横扫大漠远征大秦百家争鸣,扬国威,兴文化,建立万世盛世。
所以,在下虽然是左将军刘备刘皇叔麾下军师,不便参与川军方向辩论。但是亮窃以为,天下军队,只要是忠于汉室的,都该并力入中原,川军,更当是北伐国贼之劲旅。”
“说得有道理啊。”
“这诸葛亮果然有点墨水,虽然比我陈chūn差一点。”
众士子纷纷点头,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诸葛先生好博大的胸怀,玄德公好忠义的赤心。”
众人一看,正是女士子王异。诸葛亮眉头一挑,其他士子都好说。这女子王异,好像真的很有本事,自己还需得提防点,抱着鹅毛扇拱手道:“不敢当,凡我大汉男儿,都该有如此胸怀,都该有这颗赤胆忠心。”
“让我想想。”王异玉指点了一下额头:“诸葛先生的意思,直白点讲,应该就是天下诸侯,当合力破曹吧?”
“姑娘言之有理。”
“那为何玄德公不派兵攻打许昌?反而去攻韩遂?”
“韩遂本是叛贼起家,结连羌人十万祸害西凉,前不久又忘恩负义,杀害马援之后,领天子衣带血诏的马腾将军,凉州人莫不切齿痛恨,我主为民伸义,有何不妥?”
“笑话。”王异脸上一抹淡笑,带出湛湛的酒窝:“韩遂,跳梁小丑,辟居西凉,又被玄德公与诸葛先生打得大败,人心离散,不足为虑。
诸葛先生号称忠义者,皆当并力破曹,若玄德公真有一颗赤胆忠心,大破韩遂后,就该驻兵于狄道,天水,防备韩遂,另取大军直扑许昌。
玄德公能用兵西凉,为何不用兵许昌?营救天子?这不是本末倒置,舍重就轻吗?”
“是啊是啊,有道理啊。”众生点头。放着天子不救,去打一个病怏怏的韩遂,确实有违常理。
“那蜀候刘璋为什么不去?”阿三忍不住出言驳斥,被诸葛亮眼神瞪了回去。
王异微笑道:“当初蜀候兵微将寡,粮草不济,犹率大军直逼许昌,斩曹军大将乐进,占据樊城及宛城以南要冲之地,若不是西羌在韩马煽动下进犯汉中,焉能退军?
难道诸葛先生这位随从,不见如今西羌南蛮五溪皆对我大汉俯首帖耳吗?当外敌入侵,若还陷入内耗,实乃自私自利,对这一点,我完全赞同蜀候的做法,就是不知诸葛先生是否同意。”
“阿三学问粗浅,姑娘莫怪。”诸葛亮含笑拱手。
“不怪不怪,只是想问问诸葛先生,韩遂一般的宵小,曹cāo一般的巨贼,西羌南蛮一般的外敌,孰轻孰重,外敌与国贼同在,先灭外敌是否有错?宵小与国贼同在,先灭不足为患的宵小,还是先剪除虚弱的巨贼?”
“自然是外敌大于国贼,国贼大于宵小,然姑娘可能不太擅长军事,过于想当然了。”诸葛亮平静地道。
“剿除国贼,不能凭一时义愤,需要积聚实力,若非如此,我主在许昌时,早已以身相博,并非我主畏死,而是徒劳无功,匹夫之勇,徒损xìng命,只有积攒了实力,才能一举破曹,光复大汉。”
“先生说话过于牵强了吧。”王异秀眉舒展,微笑着看向诸葛亮:“如今曹cāo大军在北,正是中原空虚之时,夏侯渊被玄德公击败以后,与宛城张辽合兵,共计三万人,加上许昌洛阳各地守军,也不会超过五万。
而且除了张辽两万本部,其余皆没什么战力。
玄德公大败韩遂后,握兵十余万,其中骑兵六七万,原本韩遂控制的军阀纷纷转投玄德公,实力大增,反观韩遂剩下数万军队,人心不齐,被玄德公击败后,将士惶恐,毫无战力,绝不敢主动进攻。
玄德公只需留下三到五万人防备西凉,倾十万大军入许昌,到时川军严颜佯动于樊城,牵制曹军兵力,以西凉骑兵锋锐,关张赵马陈等盖世猛将,再加上诸葛先生之智,岂不势如破竹?营救天子,不是难事吧?”
“若如此,我军孤军深入,曹贼闻得风声,数十万大军南下,我军当如何?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怎么会?玄德公若不是曹贼对手,大可带着天子南下投靠蜀候啊,诸葛先生不是说玄德公一颗赤胆忠心吗?
那割据一方,和与蜀候合兵,应该不是什么困难事吧?除非……玄德公还是想自成大业,想多占地盘,为自己打天下?”
“这……”
这种开放xìng的辩论,众人围观,便不能就事论事,道德,忠义,必须挂在嘴边,也是最大的旗帜,王异咬着刘备必须马上出兵中原,牺牲自己,成全大义,占尽道德优势,自己能说什么?
“韩遂已经投靠曹cāo,若我主被迫与蜀候合兵,岂不是拱手将长安及整个雍州送与曹贼,我主如何对得起刚刚光复的雍州百姓?”
诸葛亮只能以大义反制大义。
“这个诸葛先生放心,玄德公率大军拼死一搏,救回天子,曹cāo倾兵南下,北方空虚,解袁家公子于倒悬,袁家在河北树大根深,只要活得喘息之机,必可恢复,这不比一个雍州更好吗?
更何况韩遂表面从贼,其实心里未必死心塌地,玄德公离开雍州后,曹cāo也不能那么轻易入主,难道诸葛先生没见,钟繇什么时候第一次进入长安?
那个时候,包括韩遂马腾在内,都名义上投靠了曹cāo,可是实际呢?曹cāo真的控制了他们吗?
所以请诸葛先生放心,玄德公可大胆去许昌,如果玄德公身死,以一人换取西凉,河北,两个抗贼的势力,并且救下天子,乃我大汉第一功臣,必然名垂千古,也可遂了玄德公一颗赤胆忠心,先生还有什么犹豫?”
诸葛亮心道,好嘴刁的女子,不但见识广,还会找软肋,看来此女必是继月英,樊梨香,蔡洺之后的又一女才。
诸葛亮正声道:“姑娘此言虽妙,却有三不便。
第一,韩遂拥十万西凉铁骑,远没姑娘所说的人心离散,士兵惶恐那么严重,西凉人只认实力,韩遂威服西凉久矣,士兵已习惯跟从,若我主攻许昌,韩遂绝对是心腹大患。
第二,天子在许昌,若我军攻打许昌,天子必被挟持向北,我们未必能营救天子,不过得一座中原空城。”
“呵呵。”王异笑了一下:“原来所谓忠诚,就是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又怕韩遂攻后方,又怕天子被劫走,如此说来,我们真不必讨什么贼了。
玄德公灭了韩遂,后面还有西域,鲜卑,孙权后面有山越,就算蜀候如今两次大战,平了西羌,威慑南蛮,不是还有川西羌氐,交州士燮吗?
瞻前顾后,大事无期。
天子今天在许昌,我们怕被贼人移走,所以不救,那曹cāo无论把天子挟持在何处,我们都可以以这个理由不去勤王了吗?岂不荒谬?”
“姑娘说话过于偏激,这并非瞻前顾后,而是考虑大局。”
“得了,你说三不便,这才两点,第三点是什么?”王异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第三点正是亮要说的,联合剿贼,恐人心不齐,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就是因为人心不齐,各怀鬼胎,才导致功败垂成,我们如今伐曹,同样有此顾虑。”
“先生什么意思?”士子陈chūn道:“如今天下诸侯没几个了吧?要合力伐曹,不外乎韩遂,袁氏,东吴,和我蜀候麾下川军,难道先生是怀疑我们蜀候不尽心伐曹?”
众士子都jǐng惕地看着诸葛亮,只要诸葛亮敢说坏话,就准备被喷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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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狗咬狗,一嘴毛
“先生什么意思?”士子陈chūn道:“如今天下诸侯没几个了吧?要合力伐曹,不外乎韩遂,袁氏,东吴,和我蜀候麾下川军,难道先生是怀疑我们蜀候不尽心伐曹?”
众士子都jǐng惕地看着诸葛亮,只要诸葛亮敢说坏话,就准备被喷死。
诸葛亮可没阿三那么笨,扯上刘璋,那自己不用辩论就输了。
“西凉韩遂,如今与曹贼不接壤,无论参不参与,皆不用考虑,河北袁氏,乃曹贼死敌,必大力拥护,说到蜀候,亮更是放心,蜀候从出兵荆州开始,就一直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从曹cāo官渡之战后,还没人能斩曹贼麾下上将,甚至自曹cāo起兵,上将折损屈指可数,但是五名异姓大将之一乐进,就亡于蜀候之手,逼得曹cāo割地嫁女,两方的仇恨,恐不下于袁氏。”
台下的鲁肃突然眉头一皱,诸葛亮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韩遂不管,袁氏放心,刘璋不用怀疑,还剩下谁? . .
鲁肃可不会认为诸葛亮说的是交州士燮,辽东公孙度之流。
“孔明先生,你这样说,就是暗指我江东了?”
诸葛亮看到鲁肃,拜了一礼,笑道:“子敬先生好,子敬先生乃是坐席旁听,我们正在辩论,若要参言,恐怕要上台才合规矩吧?”
“……”鲁肃看向刘璋,刘璋一脸老态龙钟,没有表情,可是又拉不下脸上去,这诸葛亮明显是因为他自己在台上。和一群孺子秀生辩论。丢了颜面。也要拖自己下水。
如果东吴大都督也登台了,那他这个左将军麾下军师中郎将,有什么丢面子的?
鲁肃恨恨坐下。
诸葛亮微微一笑:“天下诸侯,人心叵测,亮不怀疑大汉多忠义之士,非刘姓亦可为大汉兴衰殚jīng竭虑。
但在如今形势,合纵抗曹,极有可能人心不齐。功亏一篑,所以亮觉得,如今天下两大皇室后裔,各据州郡,各掌雄兵,当联合起来。
待我主定西凉以后,将全力进入中原,与曹cāo决一死战,而蜀候则可取一路向东,奠定南方。
我主与蜀候一北一南。互为犄角,互相支援。待南北安定,还政天子,大汉必兴。”
诸葛亮的意思终于明显了,最开始的联合天下诸侯合纵抗曹,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就算成功,刘璋进入中原,也会挡住刘备的东征步伐。
诸葛亮实际是想刘备攻曹cāo,刘璋攻江东。
这么做有很多好处,江东是世族的地方,与刘璋的关系,就好比手指压弹簧,若刘璋进攻,必拼死抵挡,若不进攻,江东也威胁不到刘璋。
若此策成功,就成功将祸水东引,而刘璋还很可能答应,第一川军与江东有仇,第二划江割据,也是正常的谋略。
如此一来,江东世族必然团结在一起,这股力量绝不容小觑,虽然现在江东水军不过五万,是荆州水军的一半,步兵更是十万不到,还要防御江北。
可真打起来,川军攻入了江东,一定陷入世族庞大的财力物力支撑起来的战争泥潭。
川军进攻江东,未必比刘备进攻曹cāo容易。
而刘备若能取得中原,曹cāo实力削弱,两方再次联合灭刘璋,一来二去,刘备问鼎天下的可能不断增加。
实际上这也是当初诸葛亮在南乡给刘备出的谋略。
“若是将军实在担心,刘璋真的能保得荆益之地。
然将军据有雍凉,扼潼关陈仓,据险而守,当可联合刘璋,并力东向,刘璋入江东,将军霸中原,最后与刘璋一决雌雄,刘璋根基飘摇,外强中干,而将军宅心仁厚,仁者无敌,得天下者,亦必将军。”
言犹在耳,如今刘璋平定世族叛乱,根基前所未有的稳固,刘备入蜀的策略,已经不适用,只剩下第二种方案,并力东向。
这才是诸葛亮心中最终所想。
鲁肃终于坐不住了,向刘璋施了一礼,走上高台,大声道:“就算是学术辩论,孔明怎能出如此污蔑之言?当着众人面前,轻言我吴侯对剿除国贼心怀异心?
还挑拨我江东与蜀候关系,难道孔明先生是要离间汉室忠良,渔翁得利吗?”
王甫附耳对刘璋道:“主公,江东大都督与天下名士诸葛亮,一齐在我们的辩论场辩论,真乃亘古未有,今rì之后,我四科举仕必传遍天下,影响力前所未有的扩大,外地士子必纷纷涌入。”
看着刘璋笑而不语,王甫狐疑地看了一眼:“原来主公早有此预料,真是……睿智。”王甫本来想说jiān诈的。
诸葛亮看着鲁肃登台,心中微微一笑,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算伤了颜面了。
“岂敢,亮不过是发表自己看法,绝无离间之意,不过子敬先生。”诸葛亮看着鲁肃道:“子敬先生说到吴侯忠义无双,无猜忌之处,恐怕未必吧?
亮不敢断言吴侯就有逆汉之心,但是亮之疑虑也非空穴来风,如果吴侯真的那么赤胆忠心,为何不受天子诏,就自领吴侯?
众所周知,我朝爵位传承,需天子下旨,天子只承认孙仲谋讨虏将军,可没承认孙仲谋吴侯之爵,未经下旨,便称孤道寡,是何居心?难道还不值得怀疑吗?”
“孔明先生,如今乱世,天子被挟持,哪能事事按照常理,这个道理难道孔明先生不会懂吗?一定要纠这些细枝末节?”
“原来乱世便可不依祖宗法度,难怪当年孙伯符承继孙文台乌程侯,数年之后才得以正式册封,因为朝廷没允许进封吴侯,牵连吴郡太守许贡,原来都是因为乱世。
在孙氏眼中,乱世便没了朝廷法度,如此诸侯,亮未必说孙仲谋有反心,只是值得怀疑,难道孙氏如此做派,世人连怀疑也不能怀疑一下吗?如果那样,乱世谁都可称王了,还称什么侯?”
“是啊,值得怀疑。”
“听这么一说,我陈二狗都有点怀疑了。”
众士子窃窃私语,皆看向鲁肃,鲁肃略微有些愤怒,努力压制。
“孔明先生,我主刚刚经历合肥之战,与曹cāo麾下大将徐晃殊死大战,虽然落败,不失英雄,孔明先生转眼就颠倒黑白,说我主背汉,岂不是寒天下忠臣之心?”
“小战不足以论大略。”诸葛亮摇着鹅毛扇道:“亮试举三例,请子敬先生解疑。
第一,当初荆益叛乱,曹贼立刻命张辽动于宛城,试图染指荆襄,夺蜀候根基,面对此难,我主与曹贼在关中纠缠,而吴侯在做什么?派了周瑜偷渡江水,攻袭江陵,是何居心?
吴侯趁蜀候危难,不发兵攻曹,却助曹攻荆,是不是想与曹贼一起瓜分荆州?
第二,子敬先生虽说吴侯带兵战合肥,但是天下明眼人都知道,江东军主力皆面向西方,步兵在柴桑,水军在湖口,兵锋所向,直指荆州。
反观江北,吴侯却少有防范,特别是合肥之战后,江北的城池驻军更加稀少,主力十之仈jiǔ都放在了西边,吴侯意yù何为?
第三,亮或有翻陈年旧账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孙文台将军讨伐董卓立下大功,却唯有一处污点,那就是藏匿玉玺,最后因玉玺,身死荆州刘表之手。
后来孙策据有玉玺,一样不交还朝廷,藏匿多年,最后却交给了狼子野心的袁术,袁术因之称帝,成为大汉继董卓曹cāo后,又一巨贼,难道这些孙氏能脱清干系吗?
与巨贼瓜分荆州,兵锋指向荆益,藏匿玉玺,将玉玺委托于贼,此三者,子敬如何解释?若能解释,亮愿向子敬先生赔罪,否则还请子敬先生容许亮,对孙氏保持一点怀疑态度。”
鲁肃胸有韬略,辩才却不是其擅长,被诸葛亮噎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不说话不行,诸葛亮说是保持一点怀疑,实际上是在劝说川军向东,这将为江东带来灭顶之灾。
鲁肃正待再辩,刘璋站起来,笑呵呵道:“两位稍歇,今rì时辰不早,还请两位一齐入府饮宴,明rì继续。”
鲁肃只得罢休,众士子纷纷退去,鲁肃走到刘璋身旁道:“蜀候,我江东与川军一衣带水,相濡以沫,以南抗北,是我主不变的意志,蜀候窃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刘璋呵呵一笑:“子敬先生放心,本侯怎会不知这些,我川军与江东友谊坚若磐石,岂是一个小小诸葛亮就能撼动的。”
“那就好,蜀候果然深明大义。”
刘璋回头对王甫道:“待会叫那个叫王异的女子来见我。”刘璋发现这个王异还有些真本事,一市井女子熟知天下大势,比其他士子强多了。
“是。”
宴会之后,王异到书房拜见刘璋,就在这时,荆州传来军报,言说山越军大规模进入,却不退军,法正恐怕留在荆州的时间不会短。
刘璋皱紧眉头,山越人初夏入侵,就已经够奇怪了,还大规模出动,攻打城池,这就更加奇怪,难道山越首领也想争霸天下?
王异听了士兵回报,对刘璋道:“蜀候,山越素来是山野之人,只为一口吃食拼命,绝不可能动用大军,去攻打坚不可摧的城池,此中必有隐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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