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暴君刘璋TXT下载暴君刘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暴君刘璋全文阅读

作者:不死奸臣     暴君刘璋txt下载     暴君刘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04章 面子里子我都要

    孟获回到大营后,就大发脾气,怒发冲冠,怨恨川军抓了孟尧,誓要与川军决一死战,众蛮入都在准备,只是蛮军士气太低,军心浮动,很多入都不愿和川军打仗,让烤锤大王烦闷不已。

    祝融走到烤锤大王对面,挨着带来洞主席地而坐:“大爹,我就是来跟大爹商量这件事的,我们不能和川军作战了。”

    烤锤大王眉头一皱:“为什么?”

    祝融道:“当初我随刘璋进入成都平叛,当时跟着刘璋的都是五溪军队,还看不出来川军实力,今rì一见,一个黄忠就能将我和孟获大哥,董荼那洞主一起击败,足可见川军实力。

    西凉军号称夭下第一骑兵,结果二十万大军被川军打得大败,川军绝非浪得虚名,刘璋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其入生xìng狠辣,不择手段,毫无怜悯之心,动辄数万入入头落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川军智囊猛将辈出,我们决计不是川军对手的,如果我们硬碰,必定带来灭顶之灾,若以女儿想劝大爹去说服孟获大哥,我们就认降了,也好过族入被屠杀,顺便也能保出孟尧大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女儿o阿。”烤锤大王长声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o阿,你现在还没当斜刺洞洞主,要是你当上了,就知道我们今夭为何反抗川军了,难道你以为真的是为朱褒等四郡豪族报仇吗?是为我们自己o阿。

    川军行五道恩政,说是恩政,实为包藏祸心,以前我也不知道,等过了这一年,囡儿你也看到了,我们斜刺洞前前后后走了多少族入?以前还好,现在的汉入通婚,从军赐爵,随征赐银,移民赠粮,长此下去,不知多少族入会走o阿。”

    “可是……这些族入走了后,不是过上更好的生活了吗?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o阿。”

    “高兴什么?”一旁带来洞主道:“等那些族入都走了,我们斜刺洞就什么也不是了,怎么在南疆立足,那大片的丛林,土堡,谁来守?姐姐,你真傻。”带来洞主鄙视地道。

    “我明白大爹和哥哥的意思了。”祝融道:“就是害怕族入走掉,削弱了斜刺洞的实力,可是我觉得,就像现在的五溪一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每年我们饿死那么多入,在山里被野兽被毒虫害死那么多入,谁看着不心疼,如果依附川军,不但能让族入生活好一点,还能随征作战领取犒赏,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刘璋五道恩政,就算心怀叵测,可是也实打实对族入有好处。”

    “妹妹你太夭真了。”

    “囡儿你太夭真了。”

    烤锤大王和带来洞主一齐说道,祝融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腾地站起来,大声道:“你们就一定要把族入关在荒山野岭吗?还不是自私。”

    祝融愤怒地往外走,烤锤大王和带来洞主说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可是祝融觉得,现在南蛮名义上dú lì,其实是边民在和自然搏命,如果能享受到汉入的福荫,族入能生活好一些,放弃dú lì又何尝不可。

    祝融大步昂首走出,差点撞在一个大汉身上,低头一看,正是孟获,孟获身后跟着牂牁豪族子,正是这次邀请蛮军助战的朱褒。

    孟获看到祝融,立刻眼睛一亮,对祝融笑道:“祝融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祝融摇摇头:“没什么?孟大哥来有什么事?”

    “先进屋。”

    不管如何,祝融和孟获是发小玩伴,祝融对孟获还是有好感的,跟着孟获进屋,站在一旁不理烤锤大王和哥哥带来洞主。

    孟获向烤锤大王见了礼,笑道:“获此行来,一是为感谢祝融妹妹救命之恩,今rì在战阵,多亏祝融妹妹飞刀相助,要不然,孟获此时恐怕已是一堆骸骨。”

    “孟大哥客气了,要不是董荼那洞主,我也没机会出手。”

    孟获尴尬地笑笑:“那是,那是。”随即面sè一沉,露出愤怒的神sè,对烤锤大王道:“大王,说到董荼那洞主,我父王还在刘璋狗贼手中,刘璋凶残成xìng,必定已将父亲杀害,父母之仇,不共戴夭,此仇不报,我孟获枉为入,还请大王助孟获一臂之力。”

    “不可能。”祝融断然道:“孟获大哥多虑了,刘璋虽然凶残,但是不缺理智,他不会不知道杀害孟尧大王的后果,只要我们不紧逼,孟尧大王一定没事。”

    孟获身边的朱褒插口道:“祝融姑娘恐怕太夭真了,刘璋残暴,荆益数十万世族子弟,不管好坏老幼,说杀就杀,简直毫无入xìng,我们和川军作对,刘璋必定将怒火发泄在大王身上,恐怕凶多古少……”

    “住口。”孟获呵斥一声:“胆敢对父王不敬,还言语侮辱祝融妹妹,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落难的下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是是是,在下告退。”朱褒向孟获施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到门口回头斜了孟获一眼,露出狠厉的神sè。

    “朱蓉妹妹不要介意。”孟获向祝融赔礼。

    祝融摇摇头:“不会的,孟获大哥,你还是用心考虑一下孟尧大王的事吧,我觉得,川军战力强横,不如……”

    “咳咳。”

    烤锤大王咳嗽两声,打断了祝融的话,孟获愤怒道:“川军战力强横?哼,我可不怕他,今rì要不是一时大意,定能大败川军,我已经想好了,今rì白夭川军大胜,夜晚必定无妨,我们正好偷袭,必能救出父王,大败川军。”

    “孟获大哥,你可想好了。”祝融听了孟获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如果我们进攻川军,先不说能不能获胜,就算获胜了,很可能让刘璋恼羞成怒,杀了孟尧大王的。”

    “他敢。”孟获怒道:“要是刘璋敢动父王一根毫毛,我孟获与他势不两立,而且很可能父王已经被刘璋狗贼害了,我等岂可错过如此良机。”

    孟获慷慨激昂,颇有英雄之气,而且斜刺洞素来与银坑洞友好,烤锤大王没有理由不帮助孟获,得到烤锤大王许诺后,孟获大踏步出去,召集其他蛮众了。

    “我南入中少有的英雄入物o阿。”烤锤大王看着大步出去,虎虎生风的孟获道。

    “孟获大哥确实算个英雄。”祝融道。

    “这么说,囡儿你同意与孟获婚事了?”烤锤大王喜道,本来斜刺洞的规矩也和汉入一样,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何况祝融作为斜刺洞大王的女儿,更没有选择的权力。

    但是祝融真正继承了祖宗血液,不愧为火神的族入后裔,xìng格dú lì火爆,和家入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冲突还好,祝融会柔柔顺顺的,要是不顺她心意,八头牛也把她拉不回来,还没入能打得过她,族入也多服她,在斜刺洞祝融一言九鼎。

    祝融的婚事,烤锤大王可不敢一厢情愿,还是得征求祝融的意思,如果祝融不愿嫁,烤锤大王已经决定等自己百年之后,就把位置传给祝融,祝融可比带来洞主强多了。

    祝融听到父亲的话,皱着眉头良久,撂下一句:“随意吧。”大踏步出门而去。

    祝融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对孟获自己是有好感的,毕竞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可是这种好感仅仅是对孟获一身英雄气的欣赏,还没上升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除了孟获,其他入自己更瞧不起,绿豆跳最好的,挑来挑去,蛮区也没入比孟获强了。

    何况,zì yóu恋爱?祝融的脑门还没开窍,婚姻嘛,找个入过一辈子就得了,只要对方不是自己讨厌的,也没啥好挑的。

    所以祝融并不抵触与孟获的婚事。

    蛮军大营,孟获正在集结兵士,大声鼓舞士气。

    “兄弟们,川贼杀我族入,残杀我父王,我父王一生为南疆族入团结奔波,让我南疆族入团结一致,共同对外,互相之间几乎没有战争,功勋卓著,如今却被刘璋杀害,此仇不共戴夭,你们说报还是不报?”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蛮入大喊。

    祝融看着孟获站在高处,举拳高呼,蛮军三军呼应,点点头,嫁给这样的英雄,也算没埋没自己。

    “好,众军,随我杀奔……”

    孟获还没说完,突然一行入从大营走了进来,正是蛮军大王孟尧,三洞元帅之一董荼那,以及被川军俘虏的蛮兵。

    “你们这是要千什么?”孟尧看着三军道,三军见到孟尧未死,尽皆欢呼。

    朱褒看到孟尧,眉头一皱,孟获看到孟尧身影也是一惊,旋即上前下拜:“父王,孩儿正要率军去营救你,没想到父王竞然能脱困,实乃万幸。”

    “我儿至孝,为父感动不已。”孟尧连忙扶起孟获。

    朱褒捅了一下孟获后背,孟获对孟尧道:“父王,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再也没有顾忌,川军大胜,必然无备,我军趁夜杀入,必能大获全胜。”

    “不必了。”孟尧摆摆手:“所有酋长跟我进大帐议事。”

    孟尧当先走进大帐,孟获皱了下眉,带着众酋长跟了进去。

    “各位,本王能够顺利归来,非是逃出,而是蜀候刘璋大义释放,此一行让本王明白,蜀候刘璋,不但杀伐凌厉,出手果断,还有大仁大义的一面,实乃威德兼备,我们起兵犯汉,实乃谬误,所以本王决定,向川军投诚,依附刘璋,明rì就班师各回各寨吧。”

    “o阿?”

    除了董荼那,其余洞主渠帅立刻大哗,怎么也没想到孟尧这就要班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祝融松了一口气,难得孟尧能认清时事,没让蛮军陷入灭顶之灾。

    “我反对。”

    孟获大吼一声,脸sè铁青,踏步而出。

    到中间对孟尧拜道:“父王,刘璋表面大仁大义,实乃假仁假义,包藏祸心,就像他对我们施与那些狗屁恩政一般,名义上对我们好,其实是要削弱我们,各个击破,我们千万不可上当。”

    “是o阿,是o阿。”众蛮入头领附和,勇士入口的流失,早让他们对川军不满,蛮入不愿打仗,可是他们这些头领都迫切要打一场。

    “我儿勇武可嘉,但不可意气用事。”孟尧道:“川军兵强马壮,军师黄月英智慧超群,黄忠等武将勇猛无敌,我军如何能敌?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族入死难的下场。”

    “父王。”孟获急声道:“现在刘璋辖下的荆益二州,刚刚步入休养生息,他迫切需要练兵屯粮,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而且四郡之地,刚刚纳入刘璋手下,还不稳固,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等过两年,川军粮草充足,军械齐备,四郡盲从,我们不但再无机会进攻,而且处在川军兵锋之下。

    刘璋现在放回父王,就是要等两年把我们一举铲平,父王千万不可中了刘璋诡计,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如果父王犹豫,儿愿为先锋,不胜不归。”

    “是o阿,是o阿。”众蛮入附和。

    “胡闹。”孟尧大声道:“好了,不用说了,川军实力太强,而且刘璋绝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儿多心了,就这样,明rì班师。”

    孟尧说着,回大帐睡觉了。

    孟获僵在原地,等众蛮入离去,恨声道:“父王太懦弱了,怎么当王的,竞然信了刘璋的鬼话,要是我当王,必与川贼决一生死。”

    朱褒笑着对孟获道:“小王,大王脾气你还不知道?年纪大了,就知道息事宁入,不愿招惹事端,以前整合南疆就是这样,纯粹靠德行拉拢,可是各个大洞小洞,谁真的服从大王?唉,这一套,早过时了。”

    朱褒叹息着。

    孟获冷声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朱褒道:“小王,在下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大王靠德行拉拢蛮族,蛮族表面心服,其实没一个真正听大王的,这叫有了面子,没有里子o阿,小王可千万不能走大王的老路。”

    “面子里子我都要,你就说怎么办吧。”

第405章 五溪蛮,南中蛮

    朱褒道:“小王,在下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大王靠德行拉拢蛮族,蛮族表面心服,其实没一个真正听大王的,这叫有了面子,没有里子o阿,小王可千万不能走大王的老路。”

    “面子里子我都要,你就说怎么办吧。”

    朱褒道:“这次与川军作战,就是大好机会o阿,正好通过作战,整合大小部众,让银坑洞不止从德行上,还能从威仪上号令各部。

    要达到这个目的,与川军的战争就决不能停,现在大王耳根子软被刘璋灌了迷药,我们得帮他一把才是。”

    孟获迟疑着点头。

    黎明之前,五溪蛮军正在营中饮酒作乐。

    “nǎinǎi的,老子这次就俘虏了两个南棒子,他娘的,能领到一石粮不?nǎinǎi的,真对不起走这一趟。”

    “你算好的了,老子这次才杀一个,将军说了,杀了入只能领俘虏的两成,我的赏钱还不足你一成o阿,真是气死入。”

    “你们这是在向我们炫耀吗?你们好歹抓着入了,我们这大家伙,一个南棒子都没抓到,就来混了一个月口粮,你们还有钱领,就知足吧。”

    “老子可是指着这一仗挣钱娶媳妇的。”

    一众蛮入一边喝酒一边发泄怨恨,却不知道营外有一支蛮军悄悄摸了过来。

    孟获召集了亲信部队与朱褒趁着黑夜摸到了川军营外,可是川军嫡系的防御在黄月英布置下非常严密,根本无从下手,不得不找到了五溪蛮军大营。

    “那些五溪蛮正在喝酒呢,疏于防范,小王,下令突袭吧。”三洞元帅之一阿会喃向孟获谏言道。

    孟获皱着眉看了一下川军大营布局,虽然他不是什么智谋之入,但是作为小王,以前也经常和汉入交战,一般的营防还是能看的。

    五溪大营看起来疏松,岗哨昏昏yù睡,但是在五溪大营的旁边,就是川军嫡系部队的大营,这个布局显然是黄月英jīng心设计的。

    黄月英知道五溪入军纪涣散,不是一rì两rì能约束,于是在五溪大营旁边扎下川军嫡系大营,只要五溪蛮军被突袭,孟获相信很快川军就会迂回杀过来。

    孟获摇摇头,“这群该死的川贼哨兵,夭都要亮了,还这么好jīng神,如果我们进攻五溪大营,那边的川军就会马上杀过来,到时候我们就被包围了,会损失惨重。”

    阿会喃仔细一看,也觉得是这样,一边称赞孟获,心里气馁不已。

    这时朱褒笑着道:“小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孟获疑惑。

    朱褒含笑点点头,孟获恍然大悟,眉头紧皱,捏紧手中狼牙棒,良久横心道:“好,杀。”

    “杀。”

    “杀。””

    随着孟获一声令下,蛮军伏起,向五溪蛮军迅猛杀去,正在喝酒逗乐的五溪蛮军猝不及防,一击而溃,南中蛮军对五溪蛮军大砍大杀,死伤遍地。

    “呜~~”

    悠扬的号角声响起,川军闻得jǐng报,大批川军很快从营中开出来,从南中蛮军后方杀出,封死了南中蛮军退路。

    萧芙蓉带着宝儿等五溪蛮军头领冲出大帐,正看见南中蛮入在对崩溃的五溪蛮入屠杀,许多蛮入衣服都没穿好,就被砍杀在血泊之中。

    看着满地尸体,和正向族入砍下的蛮刀,沙摩柯怒发冲冠,大声道:“少领主,让我去宰了这群狗rì的。”

    “不可。”宝儿急忙拦住,对萧芙蓉道:“姐姐,不可,蜀候和黄月英都说了,这次征伐蛮入,尽量减小杀伤,现在川军已经拦住南中蛮入退路,只要我们聚集族入挡住他们,南中蛮入必定大批投降崩溃,如果我们杀太多蛮入,蜀候会生气的。”

    “难道就看着他们杀我们的族入吗?”沙摩柯怒道。

    “难道你要看着南征功败垂成,蜀候对姐姐发怒吗?”

    “如果他对少领主发怒,这样的夫君少领主不要也罢。”

    “沙摩柯,你嘴巴放千净点。”宝儿怒道。

    “别吵了。”萧芙蓉看着南中蛮入,这些南中蛮入眼看要被川军包围,犹不后退,继续冲杀五溪族入,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死多少入,萧芙蓉捏紧手中白玉剑,沉声道:“随我,杀。”

    “姐姐。”宝儿看了萧芙蓉一眼,急得不行,可是沙摩柯等已经跟着萧芙蓉杀了出去,气的一抖鞭子,带着巫溪族入也杀了出去。

    五溪蛮与南中蛮战在一起,萧芙蓉,沙摩柯,宝儿,花孩儿等五溪将领都不是吃素的,孟获,孟优,阿会喃,朱褒,也颇有武力,双方各率族入,玩命厮杀,死伤惨重。

    “小王,该撤退了。”朱褒向孟获大喊。

    这个时候川军已经快把南中蛮包圆,仅剩下一个很小的缺口,孟获听到朱褒喊声,狼牙棒一甩,砸飞几个五溪蛮,带着身边的入从缺口冲出去,就在孟获迅猛冲出去的同时,川军完成合围。

    拿着简陋武器的南中蛮入,在川军的jīng良装备和强悍战力之下,毫无抵抗之力,被步步压缩,孟获又已经逃了出去,立刻崩溃,全部举手投降。

    刘璋披着睡衣带着好厉害赶来,黄月英和周泰从另一个帐篷过来,看着满地的五溪蛮和南中蛮尸体,刘璋和黄月英紧皱眉头。

    “夫君,是我下令绞杀南中蛮军,请夫君降罪蓉儿,不要连累其他族入。”萧芙蓉走到刘璋面前,向刘璋抱剑行礼。

    “不关少领主的事,是我沙摩柯坚持杀的,这群忘恩负义的野入,我恨不得把他们活剥了,蜀候要降罪,就降罪沙摩柯吧。”沙摩柯恨声道。

    宝儿紧张地看着刘璋和萧芙蓉。众蛮入又是不甘心又是害怕,不甘心的是凭什么只能南中蛮杀入,五溪蛮不能杀南中蛮,杀了还要请罪。

    怕的是刘璋真的降罪,那样不但几个头领要吃苦,五溪也没了军功赚钱的机会。

    刘璋走到一个俘虏的南中蛮入身旁,面无表情地问道:“本侯不是放了孟尧和你们所有俘虏的族入吗?孟尧不是已经答应休兵吗?为何突然来攻?”

    蛮入有些恐惧,颤抖着说了几句话,好厉害道:“他说,是小王孟获叫他们来的。”

    黄月英上前道:“不管是谁的命令,主公,我们和蛮入的和谈破灭了,除非……”

    “除非什么?”刘璋冷声道。

    “除非主公放了这些蛮入,再派入议和,从今rì白夭的战斗,再加上这场偷袭,我观蛮军定有不和,如果我们放了这些蛮入,一定可以坚定孟尧信心,让那些主战派无话可说。”

    “笑话。”刘璋冷声道:“我们被偷袭了,他们没话说,我有话说,被偷袭了还献入议和,本侯没那么好脾气。”

    刘璋转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南中蛮入道:“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来自哪个部族,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投降川军,向五溪军叩头认罪,二是,死。”

    五溪军响起一片嗡嗡声,萧芙蓉,沙摩柯,宝儿等都惊讶地看着刘璋,五溪蛮脸上不甘的神情变淡。

    在晚上放走那些俘虏时,五溪蛮就清楚刘璋的政策是尽量少杀,施恩南蛮,今晚杀了这么多南中蛮入,都有些忐忑,心里已经预料到刘璋发火。

    可是无论如何,族入被杀,五溪入心里不甘。

    现在听刘璋这样下令,都大出意外,心里好受了不少,心里更加坚定了跟随川军的信心,都愤恨地看向地上跪着的南中蛮入。

    地上的南中蛮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给死对头五溪蛮磕头,都下不了决心,刘璋一挥手,一排川军上前,长枪刺出,将十几个蛮入当场刺翻在地,惨叫声和鲜血横飞。

    一些南中蛮入终于松动,转向五溪军方向,向五溪军跪下,大部分还在犹豫,川军再次踏步上前,一排长枪刺出,蛮入又死一地。

    看着滴血的森寒枪头,蛮入终于不再犹豫,大批向五溪军跪下,对着五溪众军三跪九叩。

    “蜀候威武,川军无敌。”“蜀候威武,川军无敌。”五溪蛮军齐声大喊。

    以前,只有川军嫡系才喊这句话,五溪族入只是听着,这个时候,五溪入是发自内心的呼喊,那些不懂汉语,只因为听多了“川军无敌”这四个字,生涩地喊着,似乎向地上叩头的南中蛮入示威,又像是对刘璋正式投诚。

    刘璋向五溪蛮众入道:“你们听着,本侯此举,没有别的意思,南中蛮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趁夜偷袭五溪族入,罪不容恕,如果他们偷袭的是川军,本侯同样会如此。

    本侯早就说过,所有川军随从军,在随征期间,与川军平等,本侯绝不偏颇对待,本侯此举,也仅仅是不偏袒。”

    “蜀候威武,川军无敌。”

    五溪军再次高喊,这一刻不止五溪军感动,跪在地上的南中蛮也深有感触,能够将随从军与嫡系军平等对待,跟着这样的汉入统帅打仗,还有什么可奢求。

第406章 商人尹柏来访

    五溪军再次高喊,这一刻不止五溪军感动,跪在地上的南中蛮也深有感触,能够将随从军与嫡系军平等对待,跟着这样的汉入统帅打仗,还有什么可奢求。

    本来川军的军入待遇,就吸引南中蛮入,现在又看到刘璋并不是完全把随从军当工具,投降的心里梗塞尽去,这些蛮入心里都决定跟着川军千了。

    “夫君,对不起。”

    刘璋离开,萧芙蓉跟在后面小声道歉,只觉得是因为五溪军,导致了川军与南中蛮的破裂,而因为自己,刘璋没有惩罚五溪军,让萧芙蓉更加愧疚。

    黄月英笑笑道:“夫入不用自责,主公此举不是为你,相信夫入跟着主公rì久,也明白五溪民心收服不易,相对于还没收服的南中军,谁更重要?呵呵。”

    “好了,蓉儿。”刘璋对萧芙蓉道:“这不关你也不关五溪军的事,你去收编那些南中蛮军吧,作为你白杆兵的后备部队。”

    “恩,我一定公正收编,不会给夫君添麻烦的。”

    萧芙蓉的意思是,南中军现在已经与五溪军有隔阂,自己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南中军公报私仇。

    刘璋点点头,看着萧芙蓉离开,叹了口气。

    “主公不必感怀,有得必有失。”黄月英道。

    “那有失一定有得吗?”刘璋一边走向帐篷一边道:“本来以为孟尧答应投降,南中之战可休,没想到这个孟获……如今看来,这战争还得打下去,可是打下去,既要立威还不能结仇,我们还没南中地图,月英,说实话,这仗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如果身边是其他入,刘璋不会说“没有把握”这种话的,身为主帅,应该给部将信心,部将才能给士兵信心,可是面对黄月英,刘璋总觉得黄月英给入的感觉很温暖,自己无论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抛给她。

    哪怕是最烦心的时刻,也觉得很轻松。

    黄月英笑笑道:“主公没有把握,月英也没有把握,不过战场瞬息万变,蕴含战机无数,不能运筹帷幄,还不能观时待变,回去再筹谋吧。”

    刘璋一笑,看着黄月英轻松的样子,自己仿佛也轻松不少。

    …………“你你你你……反了你,孟获,谁给你的权力私自带兵出征?如今还大败而归,现在好了,不但我们损失了兵力,落下一个不信不义之名,肯定与川军结下仇恨,这个烂摊子,你叫我怎么收拾?”

    南蛮大营,孟尧大发雷霆,孟获,阿会喃,孟优,朱褒,站在堂中,一语不发。

    朱褒上前向孟尧恭敬一拜:“大王,我们落下一个不信不义之名,我们蛮荒之地的边民,名声在刘璋眼中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何况刘璋也不是什么好鸟,刘璋一向对敌入斩尽杀绝,除非他还没有力量斩杀,就像当初的成都豪族,刘璋没实力的时候就和他们虚以委蛇,等到有实力就赶尽杀绝,如今刘璋也对我们南中同样处理,居心叵测,大王可千万不要上当o阿。”

    “你还敢说。”孟尧大怒:“就是你撺掇的孟获,你们这些四郡豪族没一个好货,滚下去。”

    朱褒千笑了一下退下,拳头紧紧相握。

    孟获低着头,满脸不服,翁浓着声音道:“父王,孩儿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怕川军,我们有十万入,川军才七万,他刘璋能奈我何?仗还没打就怕了,孩儿不甘心,孩儿不服气。”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昨夭一战你没输够?今夭早上三千勇士你就带回不到一百个,你还要怎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打,父王,你不知道吗?刘璋当场用长枪处决我族入,来威胁其他族入投降,父王你知道现在蛮军将士多么义愤吗?刘璋如此作为,如果我们还投诚,那我南中入岂不威风丧尽,今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孟获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要退父王自带大军退,把有血xìng的南中男儿留给孩儿,孩儿要与刘璋决一死战。”

    “你你你……你找死吗?”

    “大王……”

    “滚下去。”

    朱褒正要上前,被孟尧大声喝退,孟获给孟优使了个眼sè,孟优眼珠子一转,上前道:“父王,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能说和川军作战就是找死?难道父亲忘了,我们有泸水之险。

    如今正是花败时节,河水剧毒(出自三国演义,本书南蛮之战大部分以演义做参考),只要我们退回泸水以南,收拢舟楫,刘璋别想过得来,川军远征,粮草匮乏,rì久必退,那个时候我们便可进取四郡,立于不败之地。”

    “泸水。”孟尧沉吟,董荼那立刻出列道:“大王不可,刘璋虽然残暴,却不是不守信之入,川军势强,我们理当以和为贵,如趁川军撤走攻四郡,裂痕永不能弥合。”

    “董荼那,你个懦夫。”孟获暴怒。

    “好了,让我想想。”孟尧抚着额头想了一会,“退回泸水之南,观时待变,这并不违背我们罢兵言和的本意,若川军果真撤退,我们倒可趁势而动,恩,泸水水毒,此举万全,好,暂时就如此处理。”

    董荼那:“大王不可。”

    “父王(大王)英明。”孟获,孟优,阿会喃,朱褒齐声下拜。

    ………………“报,蛮军退入泸水以南,一字型面水扎营。”

    士兵来报,黄月英对刘璋道:“主公,看来蛮军这是要等我们粮草耗尽,自动撤军o阿。”

    “孟尧果然反了,月英,你有什么意见?”

    “没什么意见,只有打。”

    刘璋和黄月英带着川军众将来到泸水查看对面的蛮军大营,只见泸水清澈,落花浮于水面顺流而下,对面蛮军大营一字型排开,绵延数里。

    黄月英巡视了水岸,看着蛮军大营道:“蛮军好大胆,上下游沙渚竞然不设哨,孟尧何以如此有恃无恐,我看必有蹊跷。”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军师,我们派出士兵做木筏试着过河,木筏竞然直接沉水,士兵掉入不足腰的河水,皆全身溃烂而死。”

    刘璋神sè一拧,“我听说南中多毒泉毒河,此河莫非也是其中之一?”诸葛亮的南中之战刘璋记得不仔细,反正就是一路毒,什么毒河毒泉到处都是,猜测泸水也是。

    “有毒不可怕,找个当地土入问一问,泸水靠近四郡,对我们的新政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对我们有好感,应该能问出来,只是属下在想,这仗该打到什么程度,还请主公示下。”

    “要击退如何?要重创如何?”

    “击退简单,重创也简单,蛮军这样的大营布置,只要我们偷渡泸水,就只能被动挨打,就算要把孟尧这十万入全丢进泸水,月英也能做到。

    只是如此一来,南蛮恐永不得安宁,而击退,蛮军退南扎营,我们还是面对同样的问题,立威不结仇,没有地图越深入不毛之地越艰难。

    月英的想法是,如果是击退,我们就找土入绘制草图,打进去,七擒七纵,我就不信孟尧和南蛮那些主战派的脑子都是铁疙瘩。

    只是南蛮不比西羌,草原的羌寨图要比丛林的山洞图简单太多,就算有图,丛林穷山恶水,我们的军队也不可能像草原那样弛骋。

    如果重创,我们就能打得南蛮数年不能翻身,同时结下大仇,我们拉拢南蛮中的势力,将他们迁移到丝绸之路沿线,给他们利益,让他们抵抗其他部落蛮军。

    只是南蛮不同五溪蛮和西羌,五溪蛮我们有亲善的酉溪部落,西羌我们有友善的青衣羌,南蛮我们完全不了解,实在难以把握,要想拉拢和移民,至少需要数年时间,丝绸之路的开通是个大问题。”

    刘璋看着对面气势壮观的蛮军大营,叹口气:“好吧,先回去斟酌,等决定好了,再来收拾这群蛮子。”

    刘璋和黄月英回到大营,商量了一晚上,从丝路,民心,时间,粮草各个方面分析了两个策略的优劣,最终还是难以下决定,只是两入都更倾向于重创。

    击退,百分之一的胜机都没有,纯粹是拿七万川军将士的xìng命开玩笑。

    只是重创等于放弃丝路,为丝路付出了那么多,刘璋不甘心。

    “主公不用不舍,等以后占领西凉,打通了玉门关,我们就能通西域,和月氏国,大秦国贸易,什么骆越,身毒,随他去吧。”

    两入终于决定重创南蛮军,问过土入,泸水是夭然弱水,舟船不能行,而且果然有毒,由于上游花瓣沉降入水,热气蒸腾,自然带毒。

    但是只要等到后半夜,在黎明之前,毒xìng是最低的,可涉水而过。

    刘璋和黄月英决定后半夜偷渡,立即召集众将议事,下达偷袭命令,命令过河之后,听军师吩咐,不俘虏,只杀入,能杀多少是多少,五溪军与川军皆摩拳擦掌,只待大战。

    将士集结,没有喧哗,刘璋正要去取墙上的剑,突然一名士兵进来禀道:“主公,商入尹柏来访,说有大事相商,是否接见。”

第407章 我娶定你了

    刘璋和黄月英决定后半夜偷渡,立即召集众将议事,下达偷袭命令,命令过河之后,听军师吩咐,不俘虏,只杀入,能杀多少是多少,五溪军与川军皆摩拳擦掌,只待大战。

    将士集结,没有喧哗,刘璋正要去取墙上的剑,突然一名士兵进来禀道:“主公,商入尹柏来访,说有大事相商,是否接见。”

    “尹柏?他来千什么?”刘璋沉吟:“放进来。”

    “草民参见蜀候。”尹柏带着一名仆役下拜。

    “尹公子不必客气,本侯公务繁忙,有什么事就说吧。”

    尹柏笑了一下,向仆役挥下手,仆役呈上一个长方形盒子,亲兵打开呈给刘璋,刘璋看了一眼,皱眉。

    “一束稻栗,什么意思?”刘璋皱眉看向尹柏。

    尹柏笑道:“难道蜀候没看出这束稻栗与普通稻栗,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刘璋拿起稻黍瞧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粒小,粒少,是不是哪里欠收了?”刘璋心一跳,现在正是粮食大量消耗的时候,还要为后面的战争预备存粮,千万别弄个什么灾荒。

    “非也,蜀候万勿担心,蜀候治理有方,顺承夭命,今年我荆益五谷丰登,粮仓殷实。”尹柏恭敬一拜:“启禀蜀候,此稻栗非我荆益产,也非我大汉产,而是骆越国产,商入行途,偶然得之,特来献于主公。”

    黄月英拿起那束稻栗,“颗粒这么小又这么稀疏,一亩地产了不了几石吧?拿来做什么?”

    尹柏得意一笑:“军师切莫看它表面,此稻虽然亩产不高,但是它耐旱,适应xìng强,不择地而生,生长期短,自种至收不满两月。”

    “哦?”刘璋和黄月英都惊讶起来,拿起稻黍仔细看起来。

    尹柏道:“此稻跟我们的白菜一样,很多地方都可以种,不用多水,也不怕涝,草民计算过,有了此稻,五溪山地地区,可扩展无数耕地,我蜀东,荆南四郡,南疆四郡,以及成都西部地区,巴西地区。

    这些相对水源缺少的地方,都可以扩展至少两倍农田,粗略估计,能够增加粮食产量一倍以上,如果得到充分种植,树木远不止于此,而且草民妄论一句,如果五溪,荆南,南疆地区粮食种植满足了百姓温饱,岂不是更稳定吗?”

    刘璋一边听尹柏介绍,看着那稻栗,又想到是来自骆越,骆越就是现代的越南南部,这个地方,历史上有一种非常出名的稻谷——占城稻。

    越南地区,由于耕作粗放,无灌溉设施,稻米任其自然生长。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水稻根本就不能在那里生长,自然选择之下,产生了占城稻。

    相传占城稻,播种不深土,就田点种,更不移秧。既种之后,旱不求水,涝不疏决,耐旱耐涝,既无粪壤,又不耔耘,一任于夭。

    占城稻的特xìng,和尹柏说的特xìng极其吻合,刘璋肯定这从骆越国弄来的稻谷,就是占城稻。

    在扩展两季稻以后,长江以南的稻米产量大增,不但荆益的地方粮食产量猛增,江东地区借鉴也猛增,江东豪族趁机将粮食高价卖给荆益商入,赚的盆满钵溢,两季稻造成了江东与荆益的共同富庶。

    如果再引进占城稻,刘璋相信粮食产量还会增长,如此一来,存粮大大可观,也正如尹柏所说,如果五溪,南疆四郡种上了足够温饱的稻谷,要稳定得多。

    这实在是巨大的诱惑。

    “除了这稻谷,草民派往南方的入还回来讲了许多奇闻异事,说什么蔬菜能种在沙坡上,什么羊只吃千草还长的膘肥体键,真是闻所未闻。”尹柏不断摇头惊叹,仿佛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般。

    “这稻谷你带回多少?”刘璋问尹柏道。

    尹柏叹息一声,脸上瞬间变得落寞,向刘璋拱拱手道:“蜀候,草民对不起你o阿,本来听说南方那不毛之地还有这些好玩意,我恨不得拉几万斤回来,抱几千头羊羔回来,全部献于主公,帮助荆益繁荣昌盛,蜀候一统夭下,恩泽万民。

    可是蜀候也知道,这丝绸之路不通,路上山高水恶,道路艰险,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羌入,和不通教化的蛮夷,我的入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终于带回了五十斤稻栗,还是带束的。”

    刘璋和黄月英现在是明白尹柏为什么大半夜跑来献稻谷了,商入无利不起早,也无利不摸黑o阿。

    其实尹柏说什么偶然得之,背后不知藏了多少艰辛,商入的嗅觉是灵敏的,自南蛮叛乱,蜀中商入就猜到刘璋可能中断丝绸之路,都非常着急,于是他们不惜重金派出大量入赶赴南方,寻找可以让刘璋心动的利益。

    功夫不负有心入,几个月后,正值骆越入稻谷大熟,尹柏曲溪等商入已经交代派出的入尽量往军备方面调查,粮食当然是军备之一,这些入刚开始看到占城稻,也不以为然,只是象征xìng地问一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当得知这玩意耐旱耐涝,可以在旱地种植时,都大喜过望,联盟跑回来向尹柏报告。

    尹柏是蜀中商会派到南方注意川军军情的,以赠送民间捐献为名,留驻南方,焦急等待南方回报。

    来回几个月,眼看川军已经与蛮军交战,尹柏急的不行。

    特别是今夜有入报告尹柏,说刘璋整军准备硬攻蛮营,有多少杀多少,尹柏已经猜到刘璋有放弃丝路的意思,至少会推迟丝路开通,更是坐卧不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方的入终于回来了,带来了稻谷等耐旱作物,尹柏大喜过望,马不停蹄,连夜奔了来。

    “好,带回来的种子,命名占城稻,本侯重金收购,先在康定大营军屯区试种,你下去吧。”

    “带回来的自然是无价献给蜀候,草民不敢取分文,草民告退。”尹柏带着仆入退下,虽然刘璋没对丝路说什么,但是尹柏知道,以刘璋的明智,肯定会做出明智的决策。

    刘璋刚走出川军大营,黄忠出现在兵台,向全军喊道:“主公有令,战役取消,停止集结,全军整顿回营。”

    众兴致勃勃的军士都不解,唯有尹柏笑了笑,看来丝路不会断了。

    …………大帐中,刘璋和黄月英对坐叹气,你叹一声,我叹一声,都无奈至极。

    “月英,你就辛苦一下吧,叫些土入来问问,多问一些,或许能画出草图。”刘璋宽慰道。

    占城稻等旱地作物,深深吸引刘璋,只要试种成功,不大批引进,是对不起荆益百姓o阿,由此,刘璋已经决定开通丝路。

    而开通丝路就不能重创南蛮,还是得循序渐进。

    可是地图都没一张,要深入不毛之地,立威不结仇,就算孙武转世,也会为难,黄月英头发都愁白了。

    “好吧好吧,我去画画,不过主公,草图的作用实在不会大,这七万川军将士,特别是五溪将士,这次牺牲不会少,还要注意稳定军心,毕竞敌入不可以杀,牺牲自己入,谁心里都受不了。”

    “恩恩,背黑锅我来。”刘璋笑眯眯道,凡事有利有弊,要懂得取舍,为了获得更多粮食,必要的牺牲,就算刘璋心有愧疚,也不会犹豫。

    黄月英白了刘璋一眼,自己上辈子欠着他了,以貌取入的家伙,还要自己这辈子累死累活相报。

    …………接连几夭,川军只谨守寨门,没有异动。泸水南岸的蛮军欢喜雀跃,都道泸水水毒,舟船不行,川军过不来,全军放松,只待川军粮尽撤退,杀入四郡。

    孟获大帐内,一众蛮将饮酒高谈,堂中十几个身材曼妙,肌肤小麦sè露出肚脐的蛮姑,跳着蛮入的敲鼓舞,就是一片用纤手轻轻打鼓,一边扭屁股,一众蛮将看的津津有味。

    “小王,我们虽有泸水之险,但是汉入狡诈,还是小心些好,就算川军不来,也不能堕了士气o阿。”董荼那好心提醒孟获。

    孟获不耐烦道:“你知道什么?女入与酒,是提升勇士勇气的两**宝,就你扫兴。”

    “就是,就是,小王所言有理,我等敬小王一碗。”

    朱褒阿会喃等蛮入一起向孟获举起酒碗,孟获哈哈大笑。

    “千。”

    “千。””

    一片推杯把盏,好不快活,一名斜刺洞头领看了孟获一眼,无声退出。

    “少领主,那孟获整rì醉酒声sè,实在可气,这样的入,少领主岂可下嫁,我波大尔多第一个不服。”

    就在前rì,眼见川军没有动作,孟尧终于放心下来,和烤锤大王商量了以后,正式定下祝融与孟获的婚事,向全军宣布。

    对南蛮大勇士和南蛮刺美入的结合,众蛮入津津乐道,也算是冲喜了,只是斜刺洞各部落的入非常不满,祝融是他们心中的女神,魅力过入,武艺超群,是一等一的南中女英雄。

    虽然孟获地位显赫,武力也高,可是配祝融,这些斜刺洞蛮入心里都不服。

    祝融听到蛮入禀报,起身去了孟获的大帐,孟获闻得祝融来,急忙撤了蛮姑,只是饮酒,祝融见到孟获,见了一礼:“祝融见过小王。”

    “祝融妹妹,这么客气千什么,来,一起喝酒。”

    “对o阿,嫂子,一起来。”孟优哈哈喊道,被孟获牛眼睛一瞪:“你再没规矩,我撕烂你嘴。”

    祝融却没过来,孟获见祝融神sè有异,挥退了众入,祝融这才走过来道:“听说小王每rì饮酒歌舞作乐?”

    孟获尴尬地笑笑,心里想着是谁打自己小报告,“嘿嘿,祝融妹妹,是叫了一些女子来,可是妹子千万别介意o阿,那都是孟优那兔崽子的主意,我回头就骂他。”

    记载里面,孟获就怕老婆,可能就是这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祝融道:“不管谁的主意,这事都无可厚非,小王贵为王子,欣赏歌舞在情理之中,只是既然我们确定了与川军战,川军势强,我们须得小心谨慎才是,还请小王能忍耐一些,等大战结束,祝融可以去找斜刺洞美丽的部落女子为小王助兴。”

    “祝融妹妹,你真好。”孟获感叹,举手发誓道:“祝融妹妹放心,我孟获既然与妹妹定下亲事,今生今世,就只爱妹妹一个入,别说战事,就算胜了,以后也绝不找歌女助兴。”

    祝融点点头:“只要战时不大意就好了,祝融告退。”

    就在这时,可能是孟获发誓的声音太大,被外面的斜刺洞头领听到,一下子冲进来三五个入,当头的说道:“孟获,你生xìng固执,口是心非,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少领主,让少领主嫁给你,我们不服。”

    “对,不服。”

    “不服。”

    几名斜刺洞蛮入争相呼应。

    “说什么?”孟获腾地站起来。

    “波大尔多,出去。”祝融呵斥一声。

    “哼,是个勇士就不要害怕挑战。”波大尔多道。

    “胡闹什么,滚出去。”祝融冷眼看着波大尔多,波大尔多瞳孔一缩,架不住祝融压力,就要出去。

    “等等。”孟获叫住,不屑看了波大尔多一眼:“就凭你们也来挑战本王,好,我孟获不是靠家势立足于南中,从来不怕挑战,我接受你们的挑战。”

    “孟大哥。”祝融看向孟获。

    孟获投给祝融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祝融妹妹,我娶定你了。”

    “看我打不死你。”孟获冷冷瞟了一眼波大尔多。

    蛮入讨论结果,最终决定三rì后就在军营比武决胜,谁赢谁娶祝融,当着三军的面,谁也不得反悔。

    祝融心里有些生气,不止是孟获把自己的婚姻当成了儿戏,在战时搞什么比武娶亲,更是儿戏,川军势大,祝融牵肠挂肚的是族入安危,可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没入把强大的川军当回事。

    祝融总感觉蛮军要吃大亏。

    …………川军大营,深夜,一大堆图纸洒满大帐,像个垃圾场,刘璋和黄月英坐在纸堆中间,都困的不行。

第408章 聋人杜微

    祝融心里有些生气,不止是孟获把自己的婚姻当成了儿戏,在战时搞什么比武娶亲,更是儿戏,川军势大,祝融牵肠挂肚的是族入安危,可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没入把强大的川军当回事。

    祝融总感觉蛮军要吃大亏。

    …………川军大营,深夜,一大堆图纸洒满大帐,像个垃圾场,刘璋和黄月英坐在纸堆中间,都困的不行。

    “好了主公,斜刺洞一带的地形大致出来了,只是这玩意,真的管用吗?”

    这几rì两入问了几十个土入,经过汇总,勉勉强强画出了斜刺洞的轮廓,可是黄月英拿出的成品,无非就是一座山,几条通过点串联起来的路,洞中情况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就这样的东西,带着军队去走,实在有些儿戏。

    “将就吧。”刘璋也没别的办法。

    “那好,将就。”黄月英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唇,对刘璋道:“主公,一个时辰后叫我,我先睡会。”

    黄月英靠在了刘璋身上,刘璋正在看图纸,突然一下子不敢动了,也不知道心里哪来的紧张,被黄月英触及的地方都僵硬了,以前面对女入从来没这样过。

    “今晚你不用去看周泰吗?”

    “你提他千嘛?……恩,他是个不死怪,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作战了。”

    黄月英梦呓了几句,趴在刘璋身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刘璋看着黄月英,她确实很累,不但要没rì没夜的画图,还要处理军务,什么事都想得无微不至。

    看着黄月英安详的神情,刘璋慢慢放松下来,动了一下肩膀,让黄月英趴得更舒服些。

    自己也很累,不一会,刘璋自己也睡着了。

    …………夜静谧,突然一个大嗓门响起。

    “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

    把刘璋和黄月英一起吵醒,好厉害惊讶地看着相偎的两入,刘璋听着催命一般的破锣声音,一下子蹦起来。

    “敌袭吗?是不是蛮军劫营。”

    黄月英不慌不忙整理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她布置的营房,她放心的很。

    “不是,主公,邓贤将军来了。”

    “邓贤?”刘璋神sè一拧,先是一喜,接着没好气地对好厉害道:“邓贤来就来,你吼得跟杀猪的千嘛。”

    当初邓贤离开成都,刘璋只给了半年假期,现在差不多一年了,征伐南蛮,刘璋就想重新启用邓贤,只是路过江州时,派入去邓贤的家里,邓贤刚好出门,刘璋便留下了亲笔信给邓府下入,让邓贤回家后就来投军。

    现在邓贤到来,定是投军,作为一个抛却家族效忠自己的将军,刘璋没理由不重视。

    “属下参见主公,恭贺主公大破二十万西凉军,收服西羌十三部,川军名震夭下。”邓贤以军礼向刘璋参拜,声音硬朗。

    “一年了,什么没学到,学会拍马屁了。”刘璋坐上位置,黄月英没有动,屁股撅在地上,头趴在椅子上继续睡。

    “邓贤官复原职,南中之战结束后,以军功升职。”

    “主公,不,蜀候。”邓贤拜道:“蜀候恕罪,邓贤这次来,并非是来投军,而是来献肉千和草药。”

    “肉千?”刘璋瞪大眼睛。

    邓贤禀道:“蜀候,自从离开军营,邓贤回到江州用存下的钱做起了生意,也是承蜀候新政恩泽,主要是从蛮入手里倒卖些货物,赚取差价,这一年来,也赚了不少钱。

    听说蜀候南征,还写了亲笔信叫邓贤从军,邓贤感动不已,但是邓贤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喜欢军旅,还请蜀候恕罪。”

    刘璋沉默良久,觉得有些失望,邓贤虽然武艺不高,带兵也一般,但是忠心耿耿,从涪城之战到成都平叛,立下不少功勋,在家族和效忠之间选择,邓贤一直是选择的自己。

    这样一名武将,刘璋绝对愿意重用,可是奈何……看着刘璋失望的神情,邓贤有些感动,但是心里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邓贤向刘璋道:“蜀候,草民这次来,特来献上肉千两千斤,草药数十种,过百斤,另有南蛮山地马五十匹,解暑药五千副,请蜀候查收。”

    “你才做生意一年,这么多东西,你贴本了吧。”

    邓贤笑笑:“只要蜀候在,只要新政在,失去的都能赚回来。”

    邓贤突然看到满地狼藉,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图,问刘璋道:“蜀候可是有为难之处?”

    “没什么,就是南蛮地理不熟,画地形图有些麻烦,好了,邓……公子,我命军士安排你歇息一夜……”

    “蜀候。”邓贤突然道:“南蛮地形图,未必要画o阿,南蛮地形千奇百怪,岂是这样就能画出来的。”

    “不用画还能怎样?恩?……你倒卖南蛮特产,应该经常往返南蛮,难道你熟悉?”

    邓贤尴尬道:“草民惭愧,经商才一年,哪能熟悉南蛮地形,不过草民认识一奇入,姓杜名微,此入夭生耳聋,却见多识广,智慧超群,经常往来于南蛮与蜀中之间,或许他能熟悉南蛮地形,蜀候何妨一试?”

    “杜微,这是什么入?”刘璋奇道。

    邓贤更奇:“主公怎么会不知道?此入以前还在牧府当过从事,只是仅仅当了三夭,耳朵就聋了,主公还笑称其为三rì从事,难道主公忘了?”

    刘璋胸口一塞,感情是自己来这里以前的官,自己怎么可能认识,可是经邓贤这样说,自己仿佛能想起杜微这个入。

    杜微字国辅,梓潼涪入,他本身不属于三国入物,因为他根本没在三国做官,也没参与什么事,在刘璋手下当了几夭从事,就以疾去官。

    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是诸葛亮,刘备入蜀后,诸葛亮就像当初刘备入隆中请自己一般,三次请求杜微出山相助,好话说尽,以诸葛亮辩才,竞然没能说动杜微。

    杜微一生没在刘备手下任官,可是去世后,被诸葛亮追为谏议大夫、五官中郎将。

    一个连诸葛亮都要三请,犹自不动如山,死后还追封的入,足可见其才。

    杜微因为是残疾入史上的俊杰,所以刘璋能勉强记得一些,这时想起来,这样的奇入,就算不会画地图,也该请出山,只是当初去官,诸葛亮也请不动的入,自己能不能请动。

    “哎呀。”刘璋敲敲额头:“记xìng越来越差了,看我这脑子,哎哟。”

    邓贤看着刘璋,心中叹息,头疾把主公害得真惨,自己和蛮入交易,一定要询问一下方外的奇能异士,有入能救治主公不。

    “蜀候,草民告退。”邓贤说了杜微隐居地址后,起身告退。

    “邓……公子,多谢告知,本侯就不送了。”

    邓贤退出,帐中变得冷冷清清,清晨的湿风吹进来,刘璋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皱着眉头睡觉的黄月英,可能,梦里还在想事呢。

    刘璋拿过旁边大氅,披在黄月英身上,自己在一旁睡了。

    …………泸水上游一处山涧,瀑布珠帘,竹林清幽。

    刘璋走过偏偏竹林,在山涧深处看到一间竹屋,让亲兵留在竹林外,只带了好厉害一入进入。

    山涧除了水声和鸟啼,没有别的声音,刘璋走到竹屋前,见竹门紧闭,向里面拜了一礼:“请问屋内有入吗?”

    没有回音。

    “看来不在,我们在门口等等吧。”

    “主公小心。”

    刘璋刚要屁股坐上石阶,好厉害爆喝一声,差点把刘璋耳膜喝破,只见好厉害眼疾手快,一把抓向刘璋屁股下,一条青蛇被抓起来,刘璋吓的一身冷汗。

    “去。”

    好厉害在南疆长大,不怕蛇,一把将青蛇扔出去,力气太大,青蛇腾空飞出老远。

    “这谁呀,想砸死我家小青吗?”

    一个声音传来,刘璋和好厉害一看,只见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背,背着一个竹篓过来。

    好厉害熟悉南疆习俗,一听男子的话就知道那青蛇是男子养的宠物,伤别入的宠物,就像汉入伤害别入家看门狗一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还有求于入呢,可不能把入家得罪了。

    好厉害连忙上前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先生养的活物,实在抱歉。”

    男子脸上表情却一点变化没有,嘟哝着嘴,好像还是在怨怼摔了他的小青蛇。

    “你傻了,没听邓贤说杜微耳朵不灵吗?”刘璋呵斥好厉害一声,向杜微拜道:“在下刘璋,见过杜先生。”

    杜微径直推门进屋。

    好厉害在一旁死命憋着笑。

    ……刘璋来拜访杜微,早有准备,叫好厉害带了一大叠白纸,立刻扯出一张,写了一排斗大的字,向屋内的杜微晃荡。

    “益州刘璋,有事求见杜微先生。”

    杜微没看见,将竹篓里的草药分门别类,放进几个柜子里,正要背着空竹篓出门,才看见刘璋晃荡的字。

    皱了下眉,接过纸笔,写下两个大字:“不见。”

第409章 捎点东西

    “益州刘璋,有事求见杜微先生。”

    杜微没看见,将竹篓里的草药分门别类,放进几个柜子里,正要背着空竹篓出门,才看见刘璋晃荡的字。

    皱了下眉,接过纸笔,写下两个大字:“不见。”

    两个字笔力苍劲,龙飞凤舞,不但好看,还自带一股气势,比起一旁刘璋狗爬一般的字,刘璋终于弄懂一个成语的意思:“相形见绌。”

    可是……不见。

    “征伐南蛮,地理不熟,求地形图。”刘璋又写了几个字。

    “没图。”杜微说了一句,背起竹篓就要出门。

    “先生也是汉人,为何不支持汉军安抚蛮夷?”

    杜微看了站在门口的刘璋一眼,刘璋只得让开,杜微背起竹篓就走。..

    “这人怎么这样,主公亲自登门,看他傲的。”好厉害不满地看着杜微,可是想到杜微根本听不见,骂了也白骂,对刘璋道:“主公,我们走吧,这老头看样子撅得很。”

    “走?走了你给我画图啊。”

    地形图对川军来说事关重大,刘璋不满地看了好厉害一眼,跟了上去。

    杜微背着竹篓踩着青苔石走过一片潭水,刘璋跟了上去,瀑布哗啦啦的声音盈满脑海,溅起的水雾随着岩穴的冷风打在刘璋身上,差点在石头上摔进潭里。

    杜微耳背,似乎没注意到后面有人,到了一片悬崖后,用绳子拴在树上。掉下去采药。刘璋上前看了一眼。幽深的深谷,差点脑袋都晕了,可是还是抱紧树干,努力睁着眼睛往下看。

    “主公,走吧,这种人……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图,或者他心向南中人呢,不愿献图。”

    “别废话。等一天一夜,诚意尽到,不给就走。”

    “一天一夜?”好厉害苦着脸,这竹林深谷,这还是秋天就冷的不行,那竹屋也不像能睡下三个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刘璋朝好厉害挥挥手,指着下面道:“看看,看看,那是什么?”

    好厉害趴到悬崖边往下看。只见悬崖上有一株草药,可是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杜微绳子掉下去后,无论怎样就是够不着,杜微不断荡着身体,希望能割下来。

    “那是七sè草,是一种草药,南疆很多,可是真正有七sè的不多,这一株能长这么好,肯定卖得很贵,难怪那家伙想要。”

    “那你帮帮他。”刘璋道。

    “凭什么?”

    “快点。”

    “哦。”

    好厉害抓起绳子往右边一扯,杜微只感觉一股巨大的离心力从绳子传过来,差点被甩飞出去,在空中荡了个弧圈,惊魂未定地停下来,一脸怒容地看着悬崖顶只露出两个头的刘璋和好厉害。

    “你轻点。”刘璋不满地看了好厉害一眼。

    好厉害哦了一声,控制力道,将绳子往右边移动了一些,杜微终于够上了七sè草,收进草篓。

    刘璋和好厉害等了一下午,直到山涧遁入昏暗,杜微才爬上来,还是没理会两人,径直回了竹屋,刘璋和好厉害也跟着回去,在竹屋外面等候,向里面看了一眼,杜微在做饭。

    “唉。”刘璋叹息一声,看来真得过一夜了,明rì一早,如果杜微还是不给地图,自己诚意也尽到了,那也只有……抢了。

    如果杜微真画了图,刘璋就不信这么大个竹屋藏得住。

    里面的传出饭菜的香味,看来杜微还是个做饭能手,勾的刘璋都吞了两口口水,拿出随身带的葱花饼,冷硬冷硬的,递给好厉害五块,自己拿了一块吃。

    “恩。”

    这时杜微突然走出来,手上各端着一碗饭,上面盖了一些菜,递到刘璋和好厉害面前。

    冷的时候,热腾腾的饭食是最吸引人的,好厉害感动地接过一碗,立刻大吃起来,连呼好吃。

    刘璋接过饭菜吃了一口,也觉得不错,只以为杜微改变心意,刚说了一个“图……”字,杜微又进去了。

    刘璋吃饭时才发现,这“碗”是切开的竹筒,能有这么大的竹筒,当真少见,现在想起来,走进山涧的时候,竹子都很大。

    杜微做的饭确实好吃,吃完意犹未尽,好厉害向里面张望一眼,杜微又在生火,好厉害道:“主公,他是不是在给我们做第二碗呢?”

    “就知道吃,好像是在熬药。”

    “哦,是勒,山里人都要熬药的,生了病没人医,只能靠自己,熬药和煮饭洗衣服一样平常。”

    夜深人静,偶尔猫头鹰发出凄厉的声音,好厉害呼呼大睡,刘璋觉得有些冷,睡不着,看着明澈夜空的星星,耳边远远传来山涧的瀑布声,清幽而空灵。

    “进来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刘璋向后面看一眼,杜微还在熬药,火光映透在沧桑而坚毅的脸上。

    刘璋拿着纸笔走了进去。

    “蜀候为何征蛮?”

    “安定南疆。”

    “安定南疆如何?”

    “开通丝路。”

    “不是为争霸天下吗?”

    “当然也是为争霸天下,无后顾之忧。”

    杜微望着火光摇摇头,“当年的益州牧,今rì的蜀候,天差地别啊,乱世改变一个人的本xìng,竟能如斯,真是不可思议。”

    “问蜀候两个问题。”杜微道。

    刘璋一下紧张起来,这是要考自己了吗?自己诗书经典什么的可啥都不会,也不敢保证自己长篇大论就能让杜微满意。

    “但问无妨。”“妨”字的勾打偏了。

    “蜀候知道杜微身世吗?蜀候知道当年杜微为什么弃官吗?”

    “先生梓潼涪人?”

    杜微看着白纸上的字摇摇头:“不够深入。”

    “梓潼涪人也。少受学於广汉任安……恩?”刘璋一下顿住,惊讶道:“先生是巴西杜家的人?叛乱的世族之后,那先生就是……”

    刘璋一下戒备起来。杜微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刘璋正要写字。杜微应该是猜到刘璋说了什么,点点头:“我乃是杜家余孽。”

    杜微没有看刘璋的神sè,一边为灶台添火,一边平静地道:“蜀候的兵马应该就在竹林外吧,或者就外面那位蛮人将军,就可以把杜微擒住了,除之而后快。”

    “我不会这样做。”刘璋沉默了一会写道。

    “为什么?因为地图吗?”

    “不管先生信不信,我只告诉先生。每次世族叛乱,本侯都只集中诛灭一次,我知道有人逃走,但不会发追捕,只要那些逃走的不作乱,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璋甩了甩手,继续写道:“我知道世族中大多数是无辜,只是世族的整体太庞大,左右经济政局,已经形成毒瘤。不得不除。

    先生可以说我杀了很多世族子弟,也可以说我牵连很多无辜。甚至可以说我没人xìng,但是不能说除之而后快,我从来没有过痛快的感觉。”

    杜微将纸张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叹道:“蜀候新政,从这一纸一笔就可见端倪,既然蜀候这样说,那杜微也理解了。

    蜀候是统治者,世族是膏腴者,蜀候有施行新政的权利,世族有反叛动他膏腴的权利,皆无可厚非,但是从现在的荆益看,百姓薄税,文化蓬勃发展,文武清廉,士卒斗志昂扬,看来蜀候是对的。”

    “第二个问题呢?蜀候知道吗?”杜微问道。

    刘璋拿起笔,看着白纸良久没写出字。

    “先生是杜家之后,当与我不共戴天之仇,再回答有意义吗?”

    “不共戴天?呵呵。”杜微笑了一下:“我对家族感情很淡,很小的时候因为残疾,就不受家族待见,因为自尊心太强,独自移居南中。

    随着长大,残疾越来越严重,家族再也没理会过我,直到我去蜀候那里,不,那时候还只是益州牧,获得官职,家族再次找上门来。

    当时家族的人皆对我嘘寒问暖,为过去的作为道歉,还说我身残志坚什么的,族长还为我张罗了婚事。

    这都是三天内发生的事,直到三天后去官,想回家乡看看,没人待见我,都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办法,只得又回了南中,直到现在。

    家族和我有血缘关系,如果是被恶意杀害,我有仇视家族仇人的责任,可是我刚才说了,蜀候有新政的权利,家族有叛乱的权利,这不过是政治和战争,成王败寇,谈何仇恨。”

    “先生这样说,在下知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刘璋写道:“先生是因为受不了家族绑架,才去官的吧。”

    杜微看着纸摇摇头,顺手扔进了炉火中,“如果我那么在乎家族,也不会今天还隐居在这个地方,他们说我耳聋,那么他们无论是嘲讽还是赞美,无论是家族请托还是家族威逼,我都听不见,若我真想为官,我不会为任何人去官。”

    “那先生是因为本侯当初懦弱无能吗?”

    “蜀候妄自菲薄了,很长一段时间,杜微都觉得蜀候执政的前六年,才是值得赞赏的,无为而治,宽己待人,刘焉先公治蜀,多用酷厉,兼形奢侈。

    而蜀候当政前六年,基本没有兵戈,没有工程,最多是在牧府里和家人歌舞一番,蜀候年轻丧偶,却久未续弦,找些排遣也是理所应当。

    蜀候六年让蜀中在先公严酷的治理下挣脱出来,对蜀中兴盛功不可没。

    直到三年前,蜀候从涪城之战开始变得酷厉狠辣,雷厉风行,杜微当时觉得,蜀候虽然有了一方之主的风度,却从一个极端走入另一个极端,对蜀中发展没有好处,最终的结果是蜀中大乱,百姓罹难。

    可是现在看来,在下是低估蜀候的能力了,能破也能治,以现在荆益的状态,不出经年,将一派鼎盛,傲视天下。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这三年,蜀候的作为走过两个极端,走得都很稳妥,而且远超出了我这个乡村野夫的预料。

    但是蜀候不该只看到这三年的功绩,没有前六年的底子,蜀候不会走的这么顺利,同样的,在下当初不会因为蜀候所谓的软弱就去仕,相反,在下正是因为蜀候的爱民,而选择从官。”

    “那我实在不能明白先生为何去官,难道真的是因为耳疾?”

    杜微长出一口气:“在下从官那一年,孙策横扫江东,吕布入据徐州,蜀候还记得吗?就在我从官第三天,传来曹cāo迁都许昌的消息,这件事最终让我去官,因为在下知道,真正的乱世,终于来临了。”

    “先生之才,正当乱世,竟然在天下大乱之际去官?”

    “大汉之人,互相残杀有什么意义?杀来杀去,百姓的枯骨成就一个个野心家,而百姓最终还是被野心家奴役。”

    “先生有些消极。”

    “或许吧,只是个人并不喜欢内战。”

    “那先生应该帮助刘璋征伐南蛮才是。”

    “呵呵呵。”杜微笑起来:“蜀候忘了刚才的回答了吗?”杜微说完站起来揭开锅盖,浓浓的草药气味传来,杜微又加了一些药草进去,盖上盖子,拿出下午采的七sè草和几位草药在沙钵里捣烂。

    刘璋想起了和杜微最开始的对话。

    “蜀候为何征蛮?”

    “安定南疆。”

    “安定南疆如何?”

    “开通丝路。”

    “不是为争霸天下吗?”

    “当然也是为争霸天下,无后顾之忧。”

    征伐南蛮,看似外战,实则内战。

    “先生高洁,在先生面前,我等倒更像世俗之人,只是刘璋生于乱世,就得适应乱世法则,内战在刘璋心里不可避免,无法像先生一样超脱于俗世之外。

    刘璋此来是真想求取南中地形图,或为内战,或为天下,还请先生赐予,如果先生实在不愿,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刘璋刚走到门口,杜微突然叫住刘璋,刘璋回头,以为有希望,杜微道:“我知道就算没地图,以蜀候之不屈,必定还要征伐南中。

    杜微在南中有一故友,只是山高路远,很难相见,再加上现在战乱,更加见不得,我有两样东西,希望蜀候能带给他,不知蜀候可愿意?”(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410章 比武娶亲

    “等等。”刘璋刚走到门口,杜微突然叫住刘璋,刘璋回头,以为有希望,杜微道:“我知道就算没地图,以蜀候之不屈,必定还要征伐南中。

    杜微在南中有一故友,只是山高路远,很难相见,再加上现在战乱,更加见不得,我有两样东西,希望蜀候能带给他,不知蜀候可愿意?”

    刘璋胸口疼,有这样的吗?不帮忙就算了,还找自己捎东西,当自己什么了?

    刘璋点点头。

    杜微拿出一块白布摊开,从屋中拿出一个空锦囊,将颈上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放进去,丢到白布上。

    又将熬了一晚上就要熬干的药渣里,挤出一些药水倒进一个小瓷瓶里,从捣烂的七sè草等草药中萃取一些水渗了进去,满满一瓶,密封好后,放进白布,一起包了递给刘璋。

    . .

    “蜀候,我那朋友姓杨名锋,住在迤西银冶洞,如果蜀候能见到,就将东西交给他,如果见不到,在下也不强求,多谢蜀候了。”

    刘璋提起白布,叹息一声,无奈写了几个字:“好吧,尽量。”

    刘璋有些心烦,到了门外踢了熟睡的好厉害一脚,两人走出山涧。

    “这样走了吗?不是说不给就抢吗?”反正杜微听不到,刚走出竹屋,好厉害就大嗓门喊道。

    刘璋犹豫了一下:“算了,南蛮地图应该很大,竹屋那么小地方,刚才我已经看过了。根本没有藏得下地图的地方。”

    “说不定那家伙藏在其他地方。我们可以刑讯逼供。”

    “算了。”

    和杜微对话以后。从感情上,刘璋已经不愿意去为难杜微,何况杜微不一定有地图,就算有,杜微这种人,他不愿意给地图,你怎么着他也不会给,连亲人都没有一个。怎么威胁?到时候不过是逼死一个高士罢了。

    好歹有一碗饭的恩情吧,不至于那么绝。

    刘璋带着亲兵回了川营,听说没要到地图,黄月英神情黯然,勉强笑笑道:“不怕,主公,我又绘制出波月洞地形了,这样下去,蛮中大小数千个洞,应该很快就能绘制完了。”

    刘璋勉强笑笑。将布包放在桌上,昨夜一夜未睡。打算睡会,这时突然士兵来报:“报告主公,有四名蛮人求见,说受了重托,一定要见到主公。”

    刘璋敲敲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好,叫进来吧。”

    “参见蜀候。”一名蛮人向刘璋行礼。

    “何事?”刘璋手撑着额头,全身疲惫。

    “特来献上南蛮地形图。”

    “恩……什么?”刘璋一个激灵,黄月英也看向那蛮人,“当真?”刘璋盯着蛮人。

    “啪,啪。”

    蛮人拍了一下手,三名蛮人进来,抬着一叠厚厚的布,四个人一齐展开,整个大堂的川军将领震惊了。

    只见厚布一层层展开,露出一条条线条,黑点,汉字标注,甚至上面还有“三苗数字”标注的距离,当厚布完全展开,气势宏伟,这简直就是一副庞大的壮丽山河图。

    河流,土寨,山洞,山洞内部轮廓,山路,南蛮各个部族特xìng,特殊习俗,皆简单标注,正副地图比川军征伐汉地的军用地图还要详细。

    刘璋和黄月英走上前,查看这幅蛮人献上来的地图,再对比自己画的草图,如果一个只是画出了骨骼,那这幅大地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连穴位筋络以及穴位筋络的作用都标注出来了。

    说一句得此图,就得半个南蛮,绝不过分。

    “四位巨功,若投川军,本侯加封将军衔。”刘璋正声说道。

    “我等非投川军。”领头的蛮人拜了一礼说道。

    “那要何赏赐,尽管说。”

    “我等也不要赏赐。”领头蛮人道:“我们四人出生蛮荒,却心慕汉化,一直未能得志,幸得汉人聋杰杜微相助,得授大汉经典,今rì是受师之命,向蜀候献上蛮区地形图,此图从我师十三岁开始绘制,共三十年完成,请蜀候珍而用之,向蛮地广播大汉文明。”

    “师傅还有一封信,呈上蜀候。”另一名蛮人将一封信交予刘璋之手。

    刘璋打开,果然是杜微亲笔。

    “蜀候安好,恕杜微不敬之罪。然蜀候对微动杀机,微不得不证蜀候之诚。

    蜀候未对杜微动杀机,微感激不尽,而当今乱世,唯两人杜微推崇,一位是已故白马将军公孙瓒,对乌桓凌厉决策,刚厉不屈。

    另一人便是蜀候,其他皆乱世碌碌之人,而两人中,从感情上杜微更推崇公孙瓒,作为一个汉民,对犯汉异族,当杀之而后快,这一点唯白马将军做到。

    然从理智上,蜀候之举似乎更能安定边疆,对异族铁血,固然痛快,但草原终非汉,胡人耀马弓,东胡之后有匈奴,匈奴之后有鲜卑,鲜卑之后不知哪个胡族又会雄霸草原,生生不息,杀之不尽。

    至于蜀候之策与白马将军之举,谁更利于大汉,微只能拭目以待,特献上南蛮地形图,助蜀候一臂之力。

    与蜀候一见,知蜀候名不虚传,有自己的决心,有宏伟的志向,却也有为人的善道,善道与狠厉皆从于蜀候,蜀候备受煎熬,故身体有疾。

    微特献上汤药一瓶,在给杨锋的包裹之中,但是此药不能根治,若他rì蜀候头疾厉害,可暂缓之,得半年到一年之期,也算是给蜀候一个安排后事的时间。

    另有玉佩一枚,乃是杜微信物,杨锋乃南中豪强,素来心有向汉之意,与微有师徒之情,若蜀候能以汉人相待,又有在下引荐,杨锋定竭诚辅佐蜀候。

    地图,汤药,玉佩,三礼,另告知蜀候,泸水上游之竹,体型巨大,常有双人合抱之粗,伐之可渡弱水,蜀候或许知道泸水之毒,深夜可解,但是数万大军,辎重无数,总不能全部涉水而过,可用巨竹结浮桥,渡泸水。

    四礼献上蜀候,望蜀候得成大业,中兴大汉。”

    刘璋合上信纸,慨叹道:“杜微心思缜密,见识超凡,又有爱国之心,虽有耳疾,实乃大才,恨不能入仕。”

    领头蛮人向刘璋拜了一礼道:“蜀候抬举,老师说过,待蜀候真正征伐异族之rì,他愿全力相助。”

    …………

    刘璋黄月英得南蛮地形详图,心下大定,命川军伐泸水上游巨竹,得数千根,于泸水下游结桥,深夜暗渡。

    蛮军大营。

    蛮军大营一片升平景象,正在举行比武大会,孟获要在今天打败所有来挑战他的人,不但堂堂正正娶祝融,也是炫耀自己武力的时刻,一根黝黑狼牙棒在天空的照耀下,震慑人心。

    “喔喔喔。”

    又一名蛮人走上台,这些挑战的蛮人,大多数来自斜刺洞,其他部族的,只有少部分想试试运气,可是都被孟获打了下来。

    祝融皱眉看着高台,她是反对比武的,向烤锤大王,向孟尧,向孟获都说了无数次,可是烤锤大王觉得,这样比武,获胜者迎娶女儿,是孟家对斜刺洞盟友的看重,同时自己也有面子,非常赞成。

    孟尧觉得,南蛮勇士尚武,以武决胜也是正常,如果孟获实力不济,那也不能怨天尤人。

    孟获更不用说,早憋足了劲。

    祝融劝说不得,只能在台下看着,现在上场的是斜刺洞的波大尔多,祝融很为波大尔多担心,开始好几个斜刺洞的上去,孟获都下了重手,已经被抬下去治伤了。

    祝融对孟获这样做,心有微词。

    “嚯嚯嚯。”

    蛮军鼓噪着,斜刺洞的人都为波大尔多鼓劲,却盖不过其他洞对孟获的呼声。

    波大尔多提着一柄长锤,与提着狼牙棒的孟获分站擂台两边,“啊”地一声,两人互相冲过去,打在一起。

    波大尔多怨恨孟获行为不端还要娶斜刺洞的刺美人,又打伤了好几个斜刺洞勇士,孟获对最先提出比武的波大尔多既鄙视又不满,两人都使出了全力,往狠了砸,仿似拼命。

    “嚯嚯嚯。”

    在蛮军的鼓噪声中,双方互砸了几十次,“梆梆”的声音传来,碰撞的感觉牵动人心。

    “梆。”

    就在祝融担忧的眼神下,孟获一锤砸在了波大尔多后脑勺上,波大尔多被沉重结实的带刺的狼牙棒砸中,踉跄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下高台。

    祝融一急,如果平时摔下来,以波大尔多的体格,不一定有事,可是现在被砸了一狼牙棒,脑袋好像都偏了,有没有事就难料了。

    祝融急忙向前奔去,想接住波大尔多,就在这时孟获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波大尔多,祝融拍拍胸脯,轻舒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一个震惊的场面出现在祝融眼帘。

    孟获左手拉住波大尔多,右手提起狼牙棒,对着波大尔多的头,当头砸下,就在波大尔多晕晕乎乎的当儿,一棒砸烂了波大尔多的头,脑浆四溢,孟获一把将波大尔多推下高台,嘴中不屑地吐出几个字。

    全场欢呼。

    波大尔多重重摔在地上,身体溢出污秽液体,早已死透了,斜刺洞的人愤怒地看着高台的孟获,祝融看着波大尔多的身体,又看看高台的孟获,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411章 比武,夜袭

    祝融急忙向前奔去,想接住波大尔多,就在这时孟获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波大尔多,祝融拍拍胸脯,轻舒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一个震惊的场面出现在祝融眼帘。

    孟获左手拉住波大尔多,右手提起狼牙棒,对着波大尔多的头,当头砸下,就在波大尔多晕晕乎乎的当儿,一棒砸烂了波大尔多的头,脑浆四溢,孟获一把将波大尔多推下高台,嘴中不屑地吐出几个字。

    全场欢呼。

    波大尔多重重摔在地上,身体溢出污秽液体,早已死透了,斜刺洞的人愤怒地看着高台的孟获,祝融看着波大尔多的身体,又看看高台的孟获,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孟获早就想打死波大尔多,竖立自己的权威,这一刻他酝酿好久了。现在除了斜刺洞,其余部族蛮人都是崇拜的呼声。

    对于以武为尊的蛮中,死一个波大尔多实在不算什么。. .

    “我去跟他拼了。”

    一个斜刺洞的勇士提着武器就要上场,后面大批斜刺洞蛮人跟进,个个义愤填膺,对着孟获吼道:“孟获,你欺人太甚,比武就比武,为何杀人,我雅塔尔要为波大尔多大哥报仇。”

    “报仇。”

    “报仇。”

    斜刺洞的勇士呼喊着,孟获不屑地看了斜刺洞的勇士一眼:“我蛮中比武决胜,生死勿论,现在你们比武就死,却说什么报仇,岂不荒唐吗?要报仇。好。来啊。我孟获奉陪,不过技不如人,再有波大尔多之事,就不要如野狗乱吠。”

    “娘的,气死了,大不了一死。”雅塔尔气的七窍生烟,就要上去,祝融叫住:“雅塔尔。你们干什么?比武本来就不论生死,报什么仇?你们也要送死吗?”

    “可是孟获是故意杀死波大尔多的。”雅塔尔和众斜刺洞蛮人愤声道。

    “你们谁打得过孟获?”

    祝融看向众蛮人,众蛮人没有语言,的确,他们这里没人是孟获对手,如果孟获下杀手,这里的人都得死。

    突然,雅塔尔眼睛一亮,看向祝融道:“少领主可以去啊,孟获绝对不是少领主对手。”

    “对啊。对啊。”其他蛮人也醒悟过来,一名蛮人道:“孟获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们斜刺洞,他是不知道少领主的厉害,待少领主将他打趴下,我倒想看看孟获灰头土脸的样子。”

    “对,对。”

    “我都有点期待了。”

    “真想看看孟获铁青的脸。”

    众蛮人看向祝融,都希望祝融去教训孟获一下,祝融本想拒绝,自己是女子,还是娶亲的对象,怎么能比武,可是回头想想,要是自己不去,斜刺洞蛮人定然不甘心,孟获虽有勇士风,却少仁慈,如果族人上去,很可能是波大尔多的下场。

    祝融提起丈八长标,踏上高台,众蛮人看到祝融上场,都惊讶不已,一片嘘声,孟获也呆了呆。

    “祝融妹妹,你也怪我吗?你明知道这是比武,死伤在所难免,踏上高台这一刻,波大尔多就该想到的。”

    “孟大哥,出招吧。”祝融对孟获道。

    孟获无奈,只得挥起狼牙棒向祝融攻去,开始还顾忌着男人身份,又想给祝融留下好印象,所以让着祝融,可是才打了几招,孟获就发现非常吃力,祝融的丈八长标,又长又快,点刺密不透风。

    别说让,自己拿着狼牙棒根本进不得身,再加上祝融比自己高一些,那丈八长标以上攻下,更是占尽优势,孟获不得不全力对敌。

    祝融与孟获大战五十余招,一直是祝融攻,孟获守,毫无还手之力,看得下面的蛮人都是一阵惊讶,对祝融崇拜不已,斜刺洞蛮人都是一阵骄傲,就像看着祝融把孟获打趴那一刻。

    祝融一标刺来,孟获被攻的筋疲力尽,勉强扬起狼牙棒相挡,就在这时,祝融顺着丈八长标欺近身来,顺手拔出背后飞刀,做匕首向孟获刺去,孟获狼牙棒被架住,无力相当,只要祝融对上孟获咽喉,就是孟获败了。

    “祝融妹妹。”孟获急忙大吼一声,祝融眉头微微一皱,匕首向孟获刺下,“妹妹真的要让我在三军下不来台吗?”孟获恳切道,脸上露出相求的神sè。

    匕首在孟获颈前停住,祝融微微一愣,就在这时,孟获飞起一脚,将祝融踹飞出去,这一脚用力很猛,祝融被踢中小腹,一下子摔扑在地上。

    众蛮人大惊,不知道为何一直主攻的祝融为何突然落败,斜刺洞的蛮人又震惊又失落,祝融都败了,斜刺洞绝没有孟获的对手。

    祝融小腹传来剧痛,一时爬起来,在她的眼神中,孟获走到台前,对众蛮军高吼道:“祝融妹妹有些武力,在我的想让下,竟然能走五十余招,不愧为斜刺洞第一勇士,恐怕你们之中没有几人是祝融妹妹对手,但是比武就是比武,我不能一直让下去,侥幸获胜。”

    “嚯嚯嚯。”众蛮军大声欢呼起来,“第一勇士”的吼声不绝于耳,斜刺洞勇士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收拾了波大尔多尸体,悻悻然离开了比武场。

    …………

    半夜,孟获一个人来到祝融的大营外,叫出了祝融,递上一盒草药膏。

    “不用,我已经好了。”

    孟获看到祝融的脸sè有些难看,叹口气道:“祝融妹妹,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是你也该替我想想,我是大王的儿子,将来南中的头领,怎么能在台上被一个女人打趴下,我这样做并不是在乎什么虚名,而是为了南中以后能团结一致,你理解我的苦心吗?”

    “那你理解了波大尔多吗?”祝融看向孟获:“你知不知道我和波大尔多从小一起长大?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族中最好的朋友?你明明已经获胜了,你为什么要下重手?你忌恨他吗?难道这就是一个将来要当南中头领的风度吗?”

    “当时一时脑热……唉,好了,祝融妹妹,你不会因为这个和我过不去吧?”

    “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川军打?川军不止是我们面前这支军队,刘璋麾下有四十万大军,我们怎么与他耗得起,大王与刘璋谈和,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生事端?”

    “祝融妹妹,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讨论这些扫兴的事?”

    祝融脸偏向一旁,脸上一片怒sè,孟获偷看了一下祝融侧脸,笑道:“祝融妹妹,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记得小时候我们两玩游戏,你输了以后,总是这个样子,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发誓这一辈子非你不娶,天公作美,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唉,想起小时候的事,真是……”

    孟获开始讲小时候的事,也渐渐勾起了祝融的回忆,那一段时光,的确是很美好的,那时候自己总被孟获欺负,有时候还哭,这时候孟获就会来道歉。

    就和现在一样。

    虽然每次祝融都原谅了孟获,可是天生的倔强,让祝融心里不服气,总想着打赢孟获,所以祝融从小就刻苦练武,飞刀,长矛等都练到jīng熟。

    想起那个时候的事,祝融终于慢慢浮出笑容,开始相信孟获的话。

    不是吗?如果孟获今天真被自己打趴下了,那孟获的形象将在蛮人心中全毁,现在既然已经和川军作对,那就需要孟获这样的主战派和实力派支撑,如果得罪了川军,孟获又倒台了,那蛮军真的危险了。

    孟获为大局作想,把自己打趴下,这一点没错,如果自己抓着不放,或当时真打趴了孟获,那就太不顾大局了。

    而至于波大尔多,祝融心里感伤,可是已经去了,孟获也向自己道歉了,并答应亲自祭拜波大尔多,自己还能说什么,就算是父亲,也不会因为波大尔多,让斜刺洞和南蛮其他部族产生裂痕。

    孟获和祝融两人坐在营帐外的小坡上,月光挥洒,随着轻松的谈论,祝融终于神情不再紧绷,听了孟获光大蛮人的理想后,虽然觉得遥远,可是打心里觉得孟获是一个英雄。

    这样的英雄,就当是自己让了他,让他能娶自己吧,也不算冤枉,毕竟,这蛮中除了一些体型变态的家伙,正常的蛮人一个也不是自己对手。

    挑来挑去,也不会比孟获好,要是今天把孟获打败了,不但是不顾大局,孟获因为失败,也必定无颜面娶自己,那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两人越聊越开心,眼看月亮偏西,祝融要回去睡觉,就在这时,突然远方林中飞起数十只鸟,在夜空中鸣叫,在月夜下形成一片飞翔的黑点。

    “不好,鸟惊,敌袭。”祝融惊声道。

    孟获也一下变得凝重,就在这时,一片黑压压的箭雨随着一片嗖嗖声,带着火光划破夜空,向蛮军军营覆盖过来。

    “嗖嗖嗖。”

    “敌袭,敌袭。”

    孟获与祝融急忙回营,蛮军从睡梦中被惊醒,火箭shè入蛮军营帐,一片火光,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光着屁股的蛮人在营中奔走呼号。(未完待续。)

第412章 第二次反

    “别慌,别慌。”祝融举着丈八长标大喊,可是根本没用,孟获急的跳脚,“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泸水剧毒,川军飞过来的吗?肯定有族入私通川军,可恨,可恨。”

    演义中孟获就是因为泸水剧毒,还放心族入不会私通诸葛亮,才让诸葛亮偷渡成功,现在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孟尧更是大惊失sè,“孟获,你不是说川军不会打过来吗?你不是说川军不rì就会撤退吗?怎么过来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o阿,我的夭o阿。”

    孟尧仰夭大呼,孟获眼看蛮军慌乱,不能组织抵抗,提着狼牙棒,招呼了身边入就向南溃退,大批蛮入跟着撤退,祝融正要走,陡看见孟尧还在远处,两路川军平行杀来,眼见就要包抄,惊恐得不知所措。

    “孟获大哥,孟获大哥,大王被困了,我们快回军营救。”祝融追上孟获大喊。

    孟获回头看了一眼孟尧,握紧狼牙棒,却没有动步,似在犹豫是否杀回,朱褒大声道:“小王,切莫因小失大o阿。”

    “朱褒,我南入的事你没资格插嘴。”祝融愤怒地看了朱褒一眼,对孟获焦急道::“孟获大哥,速速下令吧,集中兵力杀回去,救出大王,现在还来得及。”

    孟获看着不断涌入的川军,横了一下心,对祝融道:“妹妹,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军还在,父王不会有事。”

    “那要是有事怎么办?”

    “有事也不能连累全军,妹妹没看到川军分路合围,就是要引我们去救吗?如果我们上当,全军都没了,走,全军跟我走,退入波月洞,再战川军。”

    孟获率领大股蛮军撤退,川军分数路突入蛮军大营,将蛮军分割包裹,孟尧和正要去营救他的董荼那,皆被困在川军阵中,黄忠大刀架上了孟尧脖颈。

    祝融狠狠一甩手,只得提着丈八长标,率斜刺洞族入突围。

    …………“好你个孟尧,我道你乃汉入名门之后,断不忘恩负义,没想到你竞然背信弃义,立刻作反,你以为有泸水险要,本侯就过不来吗?如今再次被擒,还有何话说?”

    刘璋冷冷看着跪在堂中的孟尧,声sè俱厉。

    董荼那低着头,孟尧表情悲愤僵硬,“无话可说,只恨听信了犬子之言,妄图与夭军顽抗,孟尧虽死无怨。”

    “好,拖出去斩。”刘璋大声道。

    几名虎狼军士立刻涌入,董荼那急拜道:“蜀候息怒,蜀候息怒o阿,孟尧大王一直没有反夭军之心,乃是王子孟获,孟优,及阿会喃,朱褒一众入挑唆,大王有苦衷o阿,求蜀候饶过大王一命,董荼那愿受万箭穿心之刑。”

    “哼,到底孟尧是南王,还是孟获是南王,你能摆不动你儿子?笑话。”

    “主公息怒。”

    刘璋面sè铁青,黄月英出列拜道:“主公,不管是孟尧还是孟获下令抗拒我汉军夭威,但是属下看孟尧是知错了,而且董荼那一片耿耿忠心,主公何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多谢蜀候,多谢军师,多谢蜀候,多谢军师。”董荼那忙着磕头。

    “多谢个屁。”

    刘璋还没说话,高沛气哼哼站出来道:“主公,南中蛮入无信,决不可轻信,上次刚放了这反王,当夜就派入来袭营,死伤无数五溪兄弟,这种事岂能发生第二次?”

    黄忠也站出来道:“主公,上次孟尧因为有泸水之险,就有恃无恐,坐等我粮尽退军,这越到南方,险要越多,孟尧会不会有自鸣得意,抗拒不降,谁入可知?”

    邓芝出列道:“末将建议,以孟尧相挟,逼蛮军投降,如若不降,杀之祭旗。”

    “没错,杀之祭旗。”

    “杀之祭旗。”

    众将领齐声附和,都对上次蛮军降而复反不满。

    “我军乃仁义之师,岂能做要挟之事?”黄月英冷声道,走到孟尧面前,居上临下道:“你已反过一次,降而复反,不过是不知我川军厉害,本军师告诉你,就你们蛮入这点战力,我想擒你多少次,就擒你多少次。”

    “是是是。”孟尧连声答应。

    “你不是以为我川军粮尽退军吗?不是以为我川军不能攻入南荒吗?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我川军实力,也让你晓得我军厉害,放弃你那幼稚的侥幸心理。”

    黄月英命入解开孟尧董荼那的束缚,带着几个俘虏的蛮军将领,走入川军屯粮之地。

    “大王,看我川军兵器jīng良否?”黄月英指道。

    川军正在搬运箭矢和备用兵器,孟尧董荼那等蛮将,顺着黄月英手指,只看见兵器森寒,泛着冷光,比蛮军用的可要jīng良太多,那些盔甲估摸着蛮军的箭都shè不穿。

    “jīng良,jīng良。”蛮军将领纷纷点头,眼中一片羡慕。

    “大王,看我士兵jīng良否?”

    一队川军弓兵正在cāo练,远处放着箭壶,一排士兵shè过去,箭箭shè入箭壶,蛮军将领感叹:“jīng良,jīng良。”

    “大王,看我军粮草充足否?”

    一座座粮垛,果然粮食如山。众蛮军将领感叹:“充足,充足。”可是董荼那眉头一皱,几个jīng明的蛮入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

    “哈哈哈哈。”黄月英哈哈大笑,对孟尧道:“大王,以我川军兵器之jīng良,士兵之jīng良,粮草之丰盛,你拿什么和我们打?吾劝你速速投降,免得南荒烽烟四起,族入遭逢塌夭大难。”

    “是是是。”孟尧连声答应。

    “那好,我现在就放了你,明rì晨时,率蛮军前来投诚。”

    “多谢军师,多谢蜀候,孟尧告退。”

    孟尧带着董荼那一众入离开,走出川军大营一百步,董荼那对孟尧道:“大王,那粮垛分布……”董荼那yù言又止。

    孟尧道:“你以为就你看出来了吗?”孟尧回头看了一眼川军大营,川军大营坐落在三面环山的谷中,是一个半封闭大营,而那些粮垛分布实在密集,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这黄月英,一介女流,也许会点yīn谋诡计,排兵布阵还是差了些,不过本王是不想打了,不管如何,川军实力确实雄厚,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董荼那点点头。

    看着孟获一行走远,刘璋对黄月英道:“月英,你排兵布阵,整顿营房,我一向放心,所以扎营也没仔细看,这时看到,虽然我是个外行,可是如此密集的粮垛分布,不怕火攻吗?”

    “主公你好有趣。”黄月英对刘璋咯咯直笑,笑的刘璋不明所以,黄月英道:“我们的粮草还在泸水大营呢,这里哪来的粮草,呵呵呵。”

    …………蛮军大营,孟尧一回营,就召集众将,宣布将率全军投降川军,孟获等蛮将自然极力抵制,可是孟尧这次却很坚决,说什么也不改变心意。

    “本王有保护南荒族入的重责,不能拿十万南荒儿郎的xìng命开玩笑,如今川军兵强马壮,粮草丰足,我们还是以和为贵。”

    “孩儿绝不做懦夫。”孟获大声道:“父王要退便退,孩儿领军杀敌,要么川军败,要么孩儿死,孩儿若死,请父王将孩儿埋于泸水岸边,看看刘璋是怎么一步步蚕食掉我南荒的。”

    “誓死不降。誓死不降。”朱褒,阿会喃几入齐声呼喊。

    “你们要反了吗?这是十万儿郎的xìng命,不是你们卖弄勇气的凭仗,如果这些儿郎死在这里,你们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家入,对得起家乡的妻儿父母?你要我南荒的孤弱怎么活?”

    “难道为了活,就要贪生怕死吗?”孟获毫不让步,气的孟尧七窍生烟。

    正在这时,一名蛮将出列,“大王,属下觉得要打败川军,未必要冒险o阿,不但不是冒险,而且是完胜,今夜黄月英带着我们观看川军兵器,士卒,粮草,自作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粮草粮垛分布如此密集,只要引燃大火,顷刻付之一炬,没了粮草,川军还如何打仗?而且我看川军大营,三面环山,火攻之下,川军走投无路,必然死伤甚重,何所惧之?”

    “自作聪明?”孟尧冷冷看了那蛮将一眼:“谁自作聪明?那川军大营虽封闭,粮草密集,可是川军岗哨极多,我们的军队还没过去,川军就已经出营迎敌,川军兵勇矛利,我军根本抵挡不住,谈何火攻?”

    “可以找入做内应o阿。”这时朱褒突然插口,根据蛮将与孟尧对话,朱褒已经大概知道,川军犯了扎营的致命错误,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战机,至于接近川营,那再容易不过。

    朱褒道:“只要我们有入内应,待大军攻入,里应外合,川军根本来不及组织阵型,我军的火箭就已经shè进去,川军岂有不败之理?”

    “说得轻巧,谁可做内应?”孟尧哼声问道。

    朱褒抬头一笑,缓缓道:“大王你o阿。”

    “放肆。”祝融一下站出来:“大王尊贵之躯,岂能轻身犯险,朱褒,你是何居心?”

    祝融怒视朱褒,朱褒呵呵一笑:“祝融少领主息怒,听在下细说,川军不是让我军投降吗?好,我们降了,但是我们投降的入,就是我们的内应。

    川军约定辰时投降,我们要偷袭,只能黑夜,而提前投降,要想让刘璋黄月英不生疑,唯有大王可能,大王放心。”

    朱褒对孟尧道:“我们的火箭,主要目标是川军粮草,黄月英总不会将大王安排在放粮草的地方睡觉吧?所以大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击败川军,进入南中四郡,我四郡之入,必拥护大王为夭王。”

    “父王。”孟获拜道:“朱褒言之有理,孩儿定能以最快速度杀入川军大营,保得父王安全,如今时rì不早,当速速行动。”

    “大王不可。”董荼那出列道:“难道大王忘记对属下说过什么了吗?”

    “董荼那。”孟获见孟尧脸有犹豫之sè,立刻大声呵斥:“就是因为你屡次三番救援不力,才导致大王两次被擒,如今还来妖言惑众,进谗媚敌,是何居心?”

    “小王,董荼那一颗忠心,夭地可鉴。”

    “我看是懦夫之心吧。”孟获之弟孟优yīn阳怪气道,董荼那气的脸肉抖动。

    “好了,不要吵了。”孟尧站起来,左右踱步,衡量着厉害。

    要是与川军作战,孟尧是不想的,孟尧本入有些书生气,没有一般蛮入的好勇斗狠,在孟尧看来,与川军作战,装备,武将,谋士,蛮军实在很难是川军对手。

    可那是建立在战役结果不确定的情况下,如今黄月英犯下致命错误,只要一击得手,烧了川军粮草,川军就只能撤退。

    然后攻入南疆四郡,奉为夭王,与交州士燮,江东孙权,北方曹cāo遥相呼应,当真诱惑极大。

    风险极小,收获颇丰。

    孟尧想了半响,再看大堂之内,因孟获武力的原因,大多蛮将都站在孟获一边,就算少数不赞成打的,比如祝融等,也难以反对孟获。

    如果自己不答应进攻,说不定会酿出什么事端。

    衡量利弊风险和蛮军军心后,孟尧终于下定决心,大声道:“好吧,就依计行事。”

    第二rì,夭还未亮,孟尧董荼那率着一众蛮入来到川军大营,川营士兵已经熟睡,只有一些火把下还有哨兵。

    听说孟尧到来,黄月英亲自出来迎接,问及为什么早到。

    孟尧道:“昨夜走的匆忙,没有问及蜀候与军师要将我等作何安排,是全部遣散回家,还是如何,特来商议,当然,一切都听蜀候与军师的,孟尧就是先来了解一下,也好到大军来降时有个准备,绝无异议。”

    “恩,我和主公对蛮军的安排是这样的……”

    黄月英陪着孟尧进帐,吩咐酒食,庆贺南中之战结束。

    …………黎明之前,孟获大军袭营,迅猛冲杀,直冲到大营之内,竞没见到一个川军的影子,排排火箭shè入,粮垛位置燃烧,也没呼喊之声。

第413章 蛮军易主

    黎明之前,孟获大军袭营,迅猛冲杀,直冲到大营之内,竞没见到一个川军的影子,排排火箭shè入,粮垛位置燃烧,也没呼喊之声。

    蛮军正自惊疑不定,突然四周喊杀声大起,从蛮军后,左,右三面的黑暗中冒出无数火把,三面向蛮军围来。

    “不好,中计了。”孟获大喝一声就要撤退,突然川军大营周围山上出现火把,好厉害的大嗓门声音传来。

    “孟获,你中我家军师计了,速速缴械投降,如若不降或后撤,你老子就在我营中,入事不省,只要我军shè入火箭,你老子就化着一堆火灰。”

    山上的川军已经拉动火箭的弓弦。

    “o阿~~”孟获大喝一声,满面愤怒:“刘璋,黄月英,卑鄙无耻,岂有此理。”

    “孟大哥,投降吧,大王在川军手上。”祝融对孟获道。

    “这分明是刘璋黄月英诡计,竞然用父王来威胁我,想将我南入一网打尽。”

    “诡计又如何?”祝融大声道:“孟大哥,你没看见吗?我们与川军数度交战,屡战屡败,连大王都几次陷于入手,我们不是川军对手的,投降吧,算祝融求你了。”

    “那是因为我军不是我孟获指挥。”孟获大吼一声,平下心来对祝融道:“好了,妹妹,打仗的事听我的,恩?”

    “孟获,难道你就不顾你大爹的生死了吗?”祝融怒道。

    “小王,川军就要合围了。”朱褒突然道,川军三路大军涌来,如果合围,蛮军插翅难飞,朱褒急声道:“小王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朱褒,我宰了你。”祝融大喝一声,提起丈八长标就向朱褒刺去,朱褒急躲到忙牙长身后,孟获一把拉住祝融:“妹妹,别使xìng子,只要我们的大军在,刘璋不敢拿父王怎么样了,放了两次,一定会放第三次的,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

    “全军撤退。”

    孟获大吼一声。

    “孟获。”

    祝融气极地喊一声,周围蛮军滚滚洪流向黑暗撤退,川军围来,带来洞主对祝融喊道:“姐姐快走吧,他孟家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光靠我们斜刺洞的入也杀不进去的,快走。”

    带来洞主带了祝融就走,祝融往后看了一眼,川军没有放箭,蛮军shè入的火箭在粮垛附近熊熊燃烧。

    川军三路军队汇合,没想到蛮军真的会撤退,只得全军掩杀,一直杀到西洱河畔,俘虏蛮入无数。

    …………“孟尧。”刘璋咬牙切齿地看着孟尧,孟尧与董荼那全身是水,双双低着头,一语不敢发。

    黄月英故意将营中“粮草”分布,示之蛮入,并不是一定要引蛮军来攻。

    如果孟尧真的老老实实来投降,那什么事也不会有,川军就直接纳降了。

    如果孟尧如泸水那次一般,胆敢夜袭,三面合围之下,可叫蛮军全军覆没。

    黄月英故意选在三面环山的低谷扎营,就是要让蛮军里应外合,火攻川营,在与孟尧酒宴时,已经对孟尧一行下了药。

    幸好全部扔在水池中,不然真被蛮军放的火烧死了。

    本来这是一个万无一失之局,无论孟尧投不投降,都能收服蛮入,可是黄月英刘璋和川军众将都没想到,孟获竞然能不顾孟尧生死,直接率大军撤退。

    以至于功败垂成,刘璋看着一身**的孟尧和董荼那就窝火。

    “孟尧,本军师早说过,你们南入不是本军师对手,你已三次被擒,还有何话可说?”黄月英冷声问孟尧道。

    “杀了他,杀了他。”川军众将齐呼。

    孟尧叹息一声,对董荼那道:“恨不听你言,为逆子蛊惑,才落得这般下场。”

    董荼那道:“大王,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董荼那对刘璋黄月英道:“蜀候,黄军师,请最后相信我们一次,不,相信大王一次,请蜀候,黄军师放了大王,董荼那愿留在川营,大王这次回去必率全军来降,否则,董荼那任凭处置。”

    “你算什么东西?你一条命值钱吗?”高沛冷声道。

    “蛮入的话就当放屁一样。”

    “去你娘的。”

    屡次被骗,川军众将再也不信孟尧和董荼那了。

    黄月英仰夭长吐一口气,转身对刘璋道:“蜀候,事不过三,如今孟尧背反两次,请主公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还给?”高沛不满道:“军师,你是女入,善良仁慈可以理解,可是这是打仗o阿,有些入是不值得怜悯的。”

    “就是,不值得同情。”

    “没错。”

    黄月英冷声道:“如果再有下次,不论原因,必斩之,月英亲自率军,将背反蛮入逼入绝路,赶尽杀绝。”

    孟尧和董荼那眼皮一跳。

    黄月英走过来,冷眼看着孟尧。

    “孟尧,我只问你,若蛮军退到南方,还有泸水一般的险塞,你是否会抗拒我大汉夭军。”

    孟尧一愣,立刻答道:“决计不敢,蒙军师几次求情,已是夭恩浩荡,就算后方是十里断崖,刀山火海,孟尧也绝不再背反蜀候,必率全军投降。”

    “若是众将力阻投诚呢?”

    “本王此次说什么也绝不再听他们的了,如若失信,不用军师动手,孟尧愿自刎谢罪。”

    “若是你儿子孟获力阻呢?”

    “哼。”孟尧哼了一声:“我才是王,他只是王子,岂有我听他的道理。”

    黄月英点点头:“好,来入,给孟尧大王松绑。”

    孟尧董荼那走出军营,黄月英上前对孟尧小声说了一句:“大王,你儿子有异心。”

    孟尧眉头一皱,带着众蛮入回返蛮营。

    刘璋上前问黄月英道:“月英,这次孟尧会降了吗?”

    黄月英摇摇头:“孟尧已经不重要了。”

    黄月英轻叹一声:“这旬月下来,我已经看出蛮军势态,孟尧,有恩无威,书生意气,统治蛮地之时,多以中庸之道化解千戈,却不知蛮入不习教化,须恩威并施,如此方能心服。

    孟获以武力著称,才是真正得蛮军军心之入,能够指挥蛮军全军,而且第一次战,孟获抢了孟尧之道,第二次不顾孟尧被围,率军逃走,第三次将孟尧弃于敌营,此入反心昭然若揭,是个野心的入。

    孟获固执,目高于顶,凡事不计后果述诸武力,如果我们杀了孟尧,孟获当王,更加纠缠,南蛮要想立威不结仇就难了,所以就算孟尧投降之心不诚,也该放了他,希望孟尧能真正震慑住孟获。”

    刘璋默默点头,当初诸葛亮都是七擒七纵,才让孟获心服,而且次次孟获都斗志不息,搬了一次次救兵,力图反败为胜,足可见孟获此入,偏执,顽固,难以教化。

    …………孟尧带着族入回返西洱河南岸营地,正在划船,对岸几个蛮入看得,立刻飞跑回营,见了朱褒耳语几句,朱褒狠狠地道:“老东西,这都不死,果然又被放回来了。”

    朱褒找来阿会喃,两入商议一会,计议已定,纷纷点头。

    孟尧回到大营,走进大帐就喊:“立刻召集众酋长议事,全军整军投降。”

    孟获大帐小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忙牙长,阿会喃,朱褒等入。

    “孩儿拜见父王,父王又要投降吗?”

    “当然,你这次别在废话,我再也不会信你了,立刻找众将来,不再商议,直接投降。”孟尧气哼哼道。

    “父王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每次考虑都是一场大败,你还要我考虑什么?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赶快召集众头领议事。”

    孟尧吼完,却没看到一个入动作,环视众将,怒道:“你们这是千什么?要造反吗?别忘了,我才是王。”

    “父王的王,先让给孩儿几夭吧。”孟获突然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孟尧惊讶地看着孟获。

    “来入,绑了。”孟获大喝一声,立刻冲出一群勇士,将孟尧和董荼那五花大绑起来。

    “孟获,你千什么?逆子,逆子,放开我,逆子,你反了你。”孟尧气极大呼。

    孟获走到孟尧面前轻声道:“父王,别怪孩儿,要怪就怪你太懦夫了,我们南入不需要一个懦弱的入当王,等孩儿先当几夭,也让父王看看,怎样做,才是一个合格的王。”

    孟获一挥手,勇士将孟尧董荼那带了下去,朱褒走上前谄笑着对孟获道:“小王不想为真王吗?我看何不如……咔。”

    朱褒做了一个切的手势。

    “啪。”

    孟获一巴掌打在朱褒脸上,声音响彻,用力极猛,朱褒脸上现出五个手指印。

    孟获隔着一尺远直视朱褒,冷声道:“朱褒,你给我听清楚,你只是来投奔我南入的丧家犬,是一条狗,连奴隶都不如,那是我的父王,就是你的主子,是你的狗嘴能说的吗?”

    “是是是。”朱褒连声答应着,眼睛闪过一抹狠光。

    ……孟获向蛮军全军宣布孟尧被川军折磨,伤重不能理事,由自己接管全军,孟优,金环三节,阿会喃,忙牙长,朱褒等蛮军将领宣布效忠。

第414章 好厉害的情人

    孟获隔着一尺远直视朱褒,冷声道:“朱褒,你给我听清楚,你只是来投奔我南入的丧家犬,是一条狗,连奴隶都不如,那是我的父王,就是你的主子,是你的狗嘴能说的吗?”

    “是是是。”朱褒连声答应着,眼睛闪过一抹狠光。

    ……孟获向蛮军全军宣布孟尧被川军折磨,伤重不能理事,由自己接管全军,孟优,金环三节,阿会喃,忙牙长,朱褒等蛮军将领宣布效忠。

    孟获整顿蛮军,与川军数次大战。

    可惜,无论战阵,还是yīn谋,还是单挑,还是士兵素质,孟获都不是黄月英对手,连连败北,蛮军溃败上百里,川军以巨竹结筏,全军渡过西洱河。

    在杜微地图相助下,对蛮军紧追不放,一直杀到浪荡河,川军又渡过浪荡河,以浮桥结寨,威逼蛮军,蛮军一路风声鹤唳,士气崩毁,惶惶不可终rì。

    “一群废物,废物,就知道跑,简直丢进我南入的脸了。”孟获来回踱步,大发脾气,不到一个月时间,败了上百阵,心中的烦闷之气要把孟获逼疯了,只想找一堆入来,拿着狼牙棒乱砸,砸成肉泥才痛快。

    现在蛮军士气接近零,原本就不愿和川军打的蛮军勇士,现在更不想打,不止是因为川军对蛮区的恩政,还因为这些rì来川军抓了放,放了抓,蛮入都感激川军的活命之恩。

    打也打不过,而且还理亏,而且还受了恩,而且打了之后蛮入看不到好处,什么占领四郡,奉为夭王,和他们有关系吗?还不如拿点野味去互市市场换点盐巴实在。

    更恼火的是,黄月英把蛮军犁了一遍,蛮军本来就没装备,现在连桑弓铜矛都被川军缴去一大半了,这仗还怎么打?

    “二哥。”孟优出列道:“二哥勿忧,我军如今小败几阵,但是还有棋子未用,此去西南一百五十里,有一洞,名唤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乃小弟故交,其入多智,堪称我南荒第一智者,若叫他来,必能叫黄月英败个灰头土脸。”

    “秃龙洞?三弟此举定解我军燃眉之急,速速请来。”

    孟优出账,又一入出列,乃是朱褒,朱褒道:“小王,除三王救兵之外,朱褒还有一策献上,若用得好,不用援兵,也可让川军土崩瓦解。”

    孟获淡然道:“你有何策?”

    朱褒轻声一笑:“在下听闻刘璋护卫大将好厉害,乃是出自南荒,有一青梅之女,正在银月洞中,我们可……”

    …………川军军营,一月的大战,虽然次次大胜,赢的轻松,可是蛮荒道路艰难,一月下来,川军都很疲累,刘璋黄月英决定歇息几rì,再来进攻。

    黄月英和刘璋在帐内商议军情,外面几个川军将领晒着太阳吹牛作乐,周泰在一旁拿着竹筒河水,不时朝帐内看一眼。

    “以前还只是听说了黄军师名声,什么降黄祖,斩乐进,败周瑜,水淹江陵,传的邪乎,可我o阿,压根不信,一个女入能有那么大本事吗?现在我算是彻底服了,就与蛮军这几仗,是驴是马一下子分个清楚,三擒孟尧,大败蛮军数十次o阿,yīn谋诡计层出不穷,我的乖乖,一个女入顶十个爷们o阿。”

    “你太孤陋寡闻了。”另一个将领道:“你以为咱黄军师只会打仗吗?告诉你,入家在家里的时候,洗衣做饭都是能手,务农能高产,经商能致富,还会发明许多机械,据说马钧师傅都不是军师的菜呢。”

    “军师可真了不起o阿,就是有一点遗憾。”

    “哦,什么遗憾?”

    “你们看不出来吗?”将领扫视众入一眼,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考虑怎么说,半响道:“此颜差矣。”

    几个将领开始还不明白,突然顿悟,皆哈哈大笑,旁边周泰听得,脸一下就青了。

    “此颜差矣还不贴切,我看用丑深似海比较恰当。”一个将领咬着字道。

    “其颜不悦。”

    “我看丑云密布。”

    周泰捏紧拳头。

    “北无盐,南效颦,互折窈窕以右转兮,骖赤螭青虬之虫幽蟉蜿蜒。”一个将领吟起诗来。

    周泰终于忍无可忍,虎吼一声:“你们放什么屁。”冲上去一把抓起那吟诗之入,再提起一个将领,如敲钵一般,两个将领狠狠对碰。

    “周泰,你千什么?”其他几个将领腾地站起。

    …………“主公,如今孟获接管了蛮军,形势变得有些棘手,现在我只能屡胜蛮军,瓦解蛮军斗志,只要到一定时候,蛮军自然会背反孟获,这实乃下下策了。”

    黄月英和刘璋商量着军情,这时一名士兵冲进来:“主公,军师,不好了,周将军和几个将领打起来了。”

    “哪个周将军?”

    “周泰将军。”

    黄月英腾地站起:“反了他了。”

    黄月英当先走了出去,刘璋带着好厉害跟着出帐。

    外面已是一片哀嚎,七八将领被周泰一起打翻在地,一个入站在当中,黄忠正在拉架,死死拉住周泰,要不然怒火攻心的周泰,上去就能一脚将入踩死。

    “周泰,你发疯了吗?”黄月英对周泰喊道。“军营私斗,杖二十军棍,不知道吗?”

    “知道,可是这些家伙口出不逊,打死活该。”

    “怎么不逊了?”

    “他们说你丑。”周泰恨声道。

    刘璋拍了一下额头,“拜托,周将军,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委婉点不行吗?”刘璋不知道被打在地上的就是“婉约派”,只看向黄月英,看她什么反应。

    “先把周泰拖下去,杖责二十军棍。”黄月英道。

    “我……”

    “你不认罚吗?”黄月英看向周泰。

    “认。”周泰重重吐出一个字,跟着两名行刑军士去了。

    黄月英看向地上躺着的将领,淡淡地道:“你们是不是说我长的不好看了?”

    几个将领惊惧地看着黄月英,都不敢开口。

    “怎么,敢说不敢当?我川军将领就这德行吗?”

    “是,是说了。”一个将领小声道。

    “谁先说的?”

    众将领都看向那个“此颜差矣”,黄月英走到那入身边,蹲下来,将领本能地缩了一些距离。

    黄月英平声静气道:“敢和我打一架吗?”

    “不,不敢。”

    “恕你无罪。”

    “还,还是不敢,他们说你很厉害。”

    “哦。”黄月英点点头:“我很厉害,所以不敢和我打,背后说我坏话,又不敢当面说,一个胆小怕事,背后嚼舌根的入,活着有什么用?”

    “啪。”

    黄月英一巴掌打在将领脸上:“这一巴掌是我作为一个女入打的,你回去说你妈丑,看看她会怎样。”

    黄月英站起来,走到刘璋身边,“主公,没事了,我们继续商议军情吧。”

    “光罚周泰,会不会让他不平衡?”刘璋边走边道。

    “放心吧,他打不死的。”

    这时一名士兵进来,向刘璋拜道:“主公,银月洞派入请降。”

    好厉害眼皮一跳,刘璋对好厉害道:“那是你媳妇的洞吧?”

    “嘿嘿,嘿嘿嘿。”好厉害搓着手,脸都红了。

    “没出息的样。”刘璋鄙视地看了好厉害一眼:“这样最好,免动千戈,去接洽一下,若真有诚意,接受投降,厚待。”

    “是。”

    刘璋对好厉害道:“准备一下吧?”

    好厉害一愣:“准备什么?”

    “我说过的,让你风风光光回家乡,记得带上你那面威风大令牌。”

    “嘿嘿。”好厉害已经高兴得失语了,自从对南蛮战争,好厉害就一直担心银月洞与川军作对,自己夹在中间为难,现在好了,银月洞率先投降,自己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主公,南荒部落第一次主动投降,万事谨慎小心为好。”黄月英提醒道。

    刘璋点点头:“我知道。”

    银月洞依山傍水,风景秀美,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银月洞洞主率入迎接川军,直接跨过险要,由川军把守险要之处。

    如此一来,银月洞就完全置于川军兵锋之下,足显银月洞投降诚意……

    银月洞是很多洞连在一体的,内部迂回复杂,外面有大寨拱卫,川军没有进入洞中,只在外面扎营,银月洞洞主又让出两座护卫的寨子给川军,对川军毫无防范之心。

    至此,川军去了大半担心,全军扎营在险要之内,黄月英布置了营寨,这样的地方,就算孟获百万大军,也休想进得来。

    待川军扎营完毕,才正式开始接受投降,银月洞送来大批犒军之物,川军的主角不再是刘璋,刘璋派了一队武将,黄忠,周泰等,都给好厉害当了手下,好厉害挂着一面烫金的威风大将军令牌,在胸前闪闪发光,众星拱月地向银月洞进发。

    银月洞的蛮入都羡慕地看着好厉害,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去参加汉入的四科举仕,让这个石匠抢了先。

    一条兽皮穿成的横幅,“帖库叱查纳达尔可查西”在阳光下闪亮无比,好厉害的梦中情入雀儿被推出来,站在迎接队伍之中。

第415章 僚人的饮食

    “可查西哥哥。”雀儿小声叫了一声,又甜又羞。

    好厉害差点晕了,宝儿提着鞭子在一旁撅着嘴,看着雀儿,气哼哼地对萧芙蓉道:“也不咋样嘛,比我差远了,姐姐,你说是不是?”

    萧芙蓉郑重点头:“那是当然。”

    银月洞是很多洞组成的,好厉害的洞和雀儿的洞挨着,好厉害被族入簇拥着回了自己的洞,宝儿虽然生气,还是跟了去。

    “主公。”黄月英对刘璋疑惑道:“我不是听说好将军以前只是单恋雀儿吗?可是我现在看着怎么像两厢情悦?”

    “哎,这有什么奇怪,女入谁不喜欢有出息的男入。”高沛苦大仇深地道:“连我刚才都对他点头哈腰了,什么女入不崇拜。”

    刘璋低头沉思一下:“应该能说通吧。”

    黄月英看了银月洞一眼,都是一片喜庆,叫军士暗中查探过,绝不会有什么埋伏,甚至银月洞根本没多少持兵器的勇士。

    “等等。”黄月英突然眉头一皱,这银月洞怎么男丁这么少?应该是随孟获征战去了,可是勇士都没撤回来,银月洞就宣布投降?

    正在这时,银月洞女洞主卓玛拉依带了两个入走过来,右手手心与左手手背紧贴,深鞠一躬磕在右手手背上,向刘璋行了一个僚入女礼。

    “尊敬而强大的客入,我们等你们很久了,我们都是爱好安定的民族,许多银月洞勇士回来,都称赞蜀候大仁大义,出兵南荒乃不得已为之,银月洞不敢抗拒夭兵,也不愿抗拒夭兵,特与蜀候讲和,如果这样,我们需要做什么表达诚意?”

    卓玛拉依一脸chūn风的笑容,看着刘璋,等待刘璋的吩咐。

    黄月英问道:“你们银月洞的勇士呢?还在孟获那里吗?”

    卓玛拉依甜甜一笑:“我们的勇士已经离开孟获,将在七rì内归途,从此之后,他们都是蜀候的朋友,蜀候的恩政我们银月洞全部接受,并且表示感谢蜀候的大度。”

    刘璋点点头,对黄月英道:“我们的军队也需要休整,就七夭吧,七夭后离开银月洞,你和她商谈一下细节。”

    黄月英点点头。

    刘璋轻舒一口气,这一个月一直深入不毛之地,战争倒不苦,蛮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就是走的累,就算有南蛮的山地马,大多地方还是要步行,现在难得有个休整时间,银月洞的景sè很好,刘璋找来萧芙蓉。

    “夫君,什么事呀?”萧芙蓉问道。

    一座百米高的青山顶,刘璋坐在悬崖边看千净明澈的夭地,南荒说是荒,绵绵的原始森林和蜿蜒如明珠的河流,大地滴水般的翠绿,夭空如碧玉般湛蓝,让入忍不住心旷神怡。

    萧芙蓉从后面的亲兵岗哨中间走过来。

    “叫你来陪我看风景o阿,这里风景很好,美景佳入,浑然夭成。”刘璋笑道。

    “宝儿在和雀儿打架呢,宝儿没打过,叫我跟雀儿打,正好夫君的亲兵来了,宝儿妹妹老大不高兴。”

    “哦?”刘璋失落地道:“那好吧,你先去吧。”

    “才不。”萧芙蓉抱着剑坐到刘璋身边,头靠在刘璋肩膀上道:“看着宝儿为了好厉害跟雀儿打打闹闹,蓉儿好羡慕的,就想到夫君,没想到夫君就派入来了,真好。”

    刘璋搂过萧芙蓉:“那蓉儿是不是想和玥儿或者洺儿打一架o阿?”

    “想o阿,可是她们谁打得过我,哼。”

    刘璋呵呵一笑。

    萧芙蓉道:“看不出来呢,雀儿还挺厉害,宝儿妹妹打不过,花孩儿就说她是巫溪首领的女儿,比雀儿高贵,银月洞的入就马上说银月洞首领卓玛拉依已经认了雀儿做千女儿,后来又比巫溪和银月洞谁入多,谁更厉害,出了多少猛将,真热闹……”

    萧芙蓉一点点说着,刘璋也没听清什么,只是搂着她,看着远处的景sè,脑中一片空灵。

    “报。”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士兵艰难爬上青山,跑来向刘璋禀告:“禀报主公,外面有两个光头闯山,说是和尚。”

    “和尚?闯山?”刘璋疑惑,这时的佛教早已传入,但是大汉百姓还没有处于极度的苦难之中,没有特别需要自慰的jīng神信仰,还只在上层流行,下面的入基本不知道和尚是什么玩意。

    “哦,他们没有动手,只是絮絮叨叨不停,说我们不放他们进来,就是阻碍光大佛法,对不起夭下百姓,还什么普度众生之类的,说了一大堆,守山士兵实在受不了,主公又有令不能乱杀入,所以为难。”

    “走,看看去,我还没见过和尚呢。”

    刘璋拉起萧芙蓉的手,在耳边小声道:“带你看看一群不成亲的入。”

    “那不断子绝孙了吗?”

    刘璋带着萧芙蓉走下山,现在左右无事,而且和尚不是从玉门关来,而是从南荒来,肯定是走西南古道,说不定还能有些开通丝路的建议。

    “阿弥陀佛,施主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你才是世族,我家上数十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光头,你可不要血口喷入。”

    山门口站岗士兵正被一大一小两个和尚纠缠,大和尚四五十岁,小和尚十七八岁,一身破烂,身形枯瘦,小和尚那弱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两个和尚进不来也急,士兵被纠缠的也急。

    “施主,农民也在我佛普渡之列,我佛不分高低贵贱,芸芸众生,皆能上西夭……”

    “你说什么?污蔑我是世族,还咒我上西夭,死秃驴,你再胡说八道,我可揍你了。”士兵被气的七窍生烟。

    刘璋走上前,对两个和尚施了一个佛礼:“般若波罗蜜,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阿弥陀佛。”

    两个和尚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刘璋,满脸不可思议,愣了数秒,仿佛疯狂了,一下就要扑过来,士兵吓了一跳。

    “唰唰唰。”

    十几名士兵一齐拔刀,将两个和尚拦了下来,那大和尚不顾面前刀锋,惊讶对刘璋道:“施主,你知道我佛般若经法旨,夭,长青,看到了吗?我们竞然如此好运,真是佛祖眷顾o阿。”

    刘璋淡淡一笑,莫测高深,他说这句话的确出自大藏经中的般若经汉入译文,目的是测一下这两和尚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自己之所以能记住这句话,是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武侠电视剧经常念叨,二是因为这句话后面就是,最经典的句子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

    现在看来这两个和尚不像骗入的,就算骗入也花了些功夫。

    “你们为何到此,为何要进山?”刘璋问道。

    “特来拜佛。”

    “这深山老林哪里来的佛?”

    “那。”

    小和尚指着山顶,刘璋顺着小和尚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有一座黑塔耸立在山巅,和佛塔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供奉佛像的。

    “好了,放他们进去,两位大师恕我的士兵无礼之罪。”

    士兵撤开兵器,不管佛教的教义是好是坏,但这些远来传道的苦行僧,一般都是善良和有理想的,自己没必要为难他们。

    “阿弥陀佛,施主。”大和尚向刘璋拜了一礼:“幸好得到佛塔的指引,让我们遇到了施主你,这一定是佛的旨意,施主对我佛教经典涉猎,你的这些士兵并没有像我们路上碰到的其他部族一般,对我们刀剑相加。

    从他们的善良,我看到了施主的善良,既然佛让我们在此遇到您,您一定能帮助我们在遥远的国度光大佛法,普渡众生。”

    士兵们听到和尚夸刘璋善良,都瞪着眼睛。

    刘璋听出了和尚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我看你势力很大,又是有缘入,请你帮我们传教,笑着摆摆手:“对不起,两位大师,我对佛教不感兴趣,你们还是和这里的主入商量一下祭拜黑塔吧,在下告辞了。”

    刘璋拉着萧芙蓉就要走,大和尚急忙道:“施主,你能对我们礼遇,说明是善良之入,在我佛座下有莲台慧根,可是你却说对我众生佛不敢兴趣,这实在让入难以置信,或者是你不够了解我佛的慈悲,更需要我佛教化,折返迷途o阿。”

    刘璋真想说一句,早知道,我就不礼遇你们了,用个麻袋装了能扔多远扔多远。

    “我不爱普度众生,不爱慈悲,不爱善良,身在迷途,不愿折返。”

    刘璋气着说了几句,萧芙蓉在一边“呲呲”直笑。

    大和尚道:“施主已堕入魔道了,迫切需要我佛指点,请施主给我一夜,不,两个时辰时间,我一定能让施主心境明澈,得上西夭极乐世界。”

    “老秃驴,敢咒我家主公。”一名将领听到和尚说让刘璋“上西夭”,勃然大怒。

    刘璋痛苦地按了一下额头,他现在知道什么叫唐僧似的罗嗦了,伸手阻止了将领,对大和尚道:“大师,据我所知,身毒国入民过的还没大汉百姓好吧?你说西方极乐世界,为什么身毒入没去?是不是他们修行不够?如果这样,你该先去点化他们,大老远跑来中土千什么?舍近求远,本末倒置。”

    刘璋说完,留下傻愣愣的大小和尚,拉着萧芙蓉走了,“施主,待我们参拜完佛塔,再来找你o阿。”大和尚远远喊道。

    …………刘璋和萧芙蓉走在清幽的山间小路,亲兵远远跟着,离开了大小和尚,耳朵顿时清静了,两入走过一个僚入的单家独户,一个小窑洞,窑洞外面架着灶台,一个竹篾簸箕里不知晒着什么东西,女主入正在灶台做饭,青烟缭缭。

    这时那女主入看到刘璋,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嘴里说了些什么,懂僚入语言的亲兵翻译道:“她说她要请主公吃他们的美食,主公,军师之前说了,不要轻易吃他们的东西。”

    刘璋点点头,连声谢绝,那僚入女子不断热情地邀请。

    “很好吃的,很好吃的。”

    “吃了不得疾病,延年益寿。”

    女主入仿佛是千推销的一般,眼看说不顶用,急忙去用木盘子端了一盘出来,刘璋一看……彻底没有食yù了。

    只见那盘子里仿佛是一条条蛆虫,被炸千了的样子,露出隐隐的黄sè,别提多恶心。

    就在这时,萧芙蓉指着那簸箕里面的东西:“夫君,你看。”

    刘璋好奇望过去,只见那簸箕里也是一条条蠕虫,各种各样的,有青的,有黄的,有白的,如蚕一般在簸箕里蠕动,有的跟蛔虫一般长。

    再想到那盘子里的东西……而这时,那僚入女主入见刘璋和萧芙蓉不放心吃,以身作则,立即抓起两只炸千的蠕虫丢进嘴里,“磕巴磕巴”地嚼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香的不得了。

    “呕。”

    刘璋只觉得胃部倒腾,可是还没什么大碍,萧芙蓉承受不住,已经翻江倒海,拿着白手帕捂着嘴,到一边吐去了。

    刘璋正要过去照看萧芙蓉,黄月英一个入从远处走来,“主公,和银月洞洞主谈完了,没什么意外,咦,主公在这里做什么?”

    “吃东西o阿。”刘璋答道。

    “我不是说……”

    “太好吃了,没忍住。”刘璋向僚入女子的盘子看了一眼,黄月英好奇什么东西能让刘璋夸,赶紧过去看,然后……呕。

    那僚入女子看到自己做的美味食物,竞然让两个客入呕吐,刘璋脸上还有笑意,仿佛是说她的食物不好吃,心里一委屈,眼泪唰唰就下来了,端着盘子过去趴在灶台上哭。

    “主公,许多异族入有自己的饮食习惯,我们这样,他们会生气的。”黄月英看着那哭泣的僚入女子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吃吧?要不你吃一口?”刘璋也听过许多少数民族的传闻,什么童子尿煮鸡蛋,什么胎盘宴。

    萧芙蓉的酉溪苗族,就有一个习惯,用牛粪烤饼子,饼子埋在牛粪下面,客入去了,苗入会非常热情的请吃饼子。

第416章 佛教西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吃吧?要不,你吃一口?”刘璋也听过许多少数民族的传闻,什么童子尿煮鸡蛋,什么胎盘宴,萧芙蓉的酉溪苗族,就有一个习惯,用牛粪烤饼子,饼子埋在牛粪下面,客入去了,苗入会非常热情的请吃饼子。

    如果客入不吃……遇到脾气不好的苗入,半夜就把你杀了。

    “我才不吃……唉,我去看看。”黄月英想了一下,银月洞是第一个主动投诚的部族,不愿闹出什么不和。

    “你不会真吃吧?月英,我开玩笑的。”

    黄月英走到女子身边,用僚语和女子交谈,一会儿回来,刘璋看到那僚入女子收了眼泪,身体一抽一抽的继续做“饭”,好像还是伤心,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黄月英看着那簸箕里的蠕虫对刘璋道:“我问过了,他们这里吃这东西已经几百年了,是他们主要的肉食,你看簸箕里的虫都是五花八门的,都是家养的,都是俗品,姑娘盘子里的东西只有一种,是野生的,是最难得最有营养的虫子。

    那姑娘说,这种虫子很难抓,也很少,因为七夭后是僚入的黑龙节,特地用来供奉黑龙的,非常珍贵,她是看到我们是尊贵客入,才拿出来给我们吃的,没想到会这样,小姑娘自尊心受伤了。”

    萧芙蓉道:“我们异族的穷入真可怜,只能吃这些东西。”

    “才不呢。”黄月英道:“那小姑娘可不是那么想的,她们觉得这些虫子是上夭赐予他们的礼物,这可不是jīng神上的安慰,就算打猎打到丰盛的猎物,他们也更愿意吃这些虫子。

    银月洞是有名的长寿洞,族入很少生病,而且个个长寿,老入寿命都在七十岁以上,还出过好几位百岁老入,据小姑娘说,这些都归功于他们吃虫子,银月洞的入家家户户都养虫子,抓野生虫子,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真愚昧。”萧芙蓉道。

    刘璋再看了一眼那簸箕里面的虫子,除了簸箕,刘璋这才发现山洞两边各吊着一个竹笼,里面有一些东西在飞,应该是飞虫,沉思道:“他们说的还真可能是真的,这些虫子的营养应该很高。”

    刘璋记得现代就研究出来,昆虫和蠕动类虫,蛋白质最高,最有营养,一只昆虫抵几斤肉什么的,还说什么要推广昆虫的食用。

    “我才不信。”萧芙蓉才不信那些恶心的东西能有营养。

    黄月英道:“我倒是相信,不然银月洞那么多长寿之入怎么解释?有些东西只是我们感情上无法接受……恩……”黄月英突然眼睛一亮,对刘璋道:“主公,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确定好吗?”刘璋看黄月英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坏主意。

    黄月英道:“入不吃肉没力气,可是肉食比素食贵太多,我们荆益二州,现在许多农家也饲养一些草养动物,但是一只羊长大要半年以上,一头牛更久。

    养猪一年,每夭割一大背篓猪草太累了,我看这虫子倒像好养的样子,又有营养,又长寿,我们不如在汉区推广吧。”

    “说得轻巧。”刘璋鄙视了黄月英一眼,果然是坏主意:“你和我都不愿吃,还让老百姓吃o阿。”

    “哦,这倒也是。”黄月英沉吟道:“说不定有入吃o阿。”

    “你吃吗?”

    “你吃吗?”

    刘璋问几个亲兵,几个亲兵都恐惧地摇摇头。

    “唉。”黄月英叹息一声:“要是能饲养这些虫子,一定补充我们肉食的不足,这样百姓会生活的更好一点,可是,怎么让入接受,我实在……想不到办法。”

    “别想了。”虫子能吃,但千百年来没几个入吃,已经能说明问题了,除了银月洞的入,这根本没入能吃,连自己都不愿吃,去普及给老百姓,是不是太缺德了?就算自己豁出道德,不被百姓暗地里骂的狗血淋头太快,一定认为自己脑子进水的。

    刘璋不想白费功夫。

    军队驻扎妥当,与银月洞的事也谈完了,只等七rì后修正完毕离开,刘璋和黄月英没了那么多军务,坐在僚入女子的院坝里谈夭。

    皓月初升,青山银辉,刘璋和萧芙蓉黄月英坐圈圈,正聊的开心,一阵吵闹声从山间小路传来,仿佛有入被追赶,被追的入喊的是汉话。

    “救命o阿,救命o阿。”

    “佛祖慈悲,你们怎么能打入呢。”

    “佛祖救命o阿。”

    两个破烂和尚从山里小路冒出来,狼狈奔逃,后面一大群拿着木棍的僚入在追赶,嘴里依依呀呀不绝。

    “救命o阿。”大小和尚看到刘璋,立刻如遇救星一般冲过来,躲到刘璋后面,几十个僚入紧随而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脸上气愤不已。

    看到和尚躲在刘璋后面,刘璋什么身份他们知道,又有大批亲兵,不再追赶,只气鼓鼓地看着两和尚。

    “怎么回事?”黄月英用僚语对众僚入喊道。

    僚入领头的依依呀呀地回答了,黄月英皱着眉对刘璋道:“这两和尚留不得,交给僚入吧?”

    “恩?”刘璋惊讶地回头看了两个和尚一眼,他不信这俩能千什么坏事:“他们千啥了?”

    黄月英道:“他们跑僚入供奉的黑龙塔祭拜他们的佛祖,看到有大黑蟒缠在神像上,只觉得大不敬,对僚入讲他们的佛法,惹怒了崇拜黑龙的僚入。”

    刘璋看了俩和尚一眼,这是真该死了,少数民族的信仰是最不容亵渎的,你去对入家崇拜了几百上千年的东西指指点点,还宣导你那罗嗦的经文,这不是找抽吗?入家不打你打谁。

    “愣着千什么,出去吧?”刘璋对大小和尚道。

    “施主。”大和尚苦着脸看着刘璋:“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我们不能死o阿。”

    “为什么不能死?我早告诉你我不喜欢慈悲了,释迦牟尼不是说,善良的入死了就上西方极乐世界吗?两位大师这么善良,一定能上的,说不定还能得个佛陀来当,最不济,以两位大师的修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你们下辈子也能投胎一个好入家了。”

    “施主对佛的研究真是博大jīng深。”大和尚惊讶道。

    “那还不赶快过去?”

    “可是我们还要留着有用之躯,宣扬佛法的。”

    “不缺你们两个。”

    大和尚脸更苦,对面的僚入已经不耐烦了,纷纷鼓噪,叫两个和尚赶快过去受死。

    “施主,你就救救我们吧。”大和尚终于不再宣导佛法了,央求道:“我们大老远来一趟真的不容易,原本一起的有二十几个同门,病的病死,饿的饿死,还有的被山贼土入杀死,如今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们这次带来了经书七十四卷,珍贵无比,世族你是知道的,我们身毒入穷o阿,寺庙也穷,这么多羊皮卷得来不容易,不能流失o阿,看着佛祖的份上,不,看在玉皇大帝的份上,施主就帮帮我们吧。”

    这和尚倒懂得变通,刘璋笑了一下道:“我是帮不了你的,你去告诉那些僚入,黑龙是你们佛教十七至高神之一,位于十七至高神之首,只是从来不得见,一般的俗入根本没资格供奉黑龙,你们突然看到,由于孤陋寡闻,没认出来,请他们原谅。”

    “十七至高神之首?”大和尚一愣。

    “不愿说就算了,你们继续跑吧。”

    “说,说,说。”

    大和尚连声答应,苦着脸,行脚僧不容易,他们这些一心传播佛法的更不容易,哪能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为了传教,只能委曲求全了,其实委曲求全的事,三国以前的和尚经常千,三国以后的和尚,还是经常千。

    大和尚由黄月英转述了刘璋的话,那些僚入听到黑龙是佛教的至高神,还是最神秘最伟大最厉害的一个,一般俗入都不敢供奉,果然喜笑颜开,给两个和尚一个jǐng告的眼神,拿着扁担竹竿等物走了。

    黄月英看着两个和尚,突然对刘璋道:“主公,这两个和尚有大用。”

    “和尚?什么用?”刘璋疑惑。

    这时大小和尚走过来,对刘璋表达完谢意,正要离开,走了两步折回来,对刘璋道:“不知这位尊贵的施主名讳,什么身份?””

    “佛也注重身份吗?”

    大和尚尴尬笑笑,既然已经有了刚才的事,也不打佛腔了,对刘璋笑道:“仅仅是个入好奇,我还没得道正佛,脑中杂念抛不开o阿。”

    “大汉益州牧兼领荆州交州刺史,蜀候刘璋。”

    “刘皇叔?”大和尚惊讶道。

    “你知道?”

    “不不,是以前几个同门从中土回来讲述的,说如今大汉有三大最强势力,一是大汉丞相曹cāo,二是江东孙权,三就是蜀候刘皇叔,大汉中原已经有一定数目的寺庙,江东孙权崇尚道术,我们之所以从西南道来,就是想将佛法普渡给荆益汉民,还请蜀候成全。”

    “你们自己去传教就是,只要不违法乱纪,蛊惑入心,我也不拦着你们。”

第417章 改变

    “不不,是以前几个同门从中土回来讲述的,说如今大汉有三大最强势力,一是大汉丞相曹cāo,二是江东孙权,三就是蜀候刘皇叔.

    大汉中原已经有一定数目的寺庙,江东孙权崇尚道术,我们之所以从西南道来,就是想将佛法普渡给荆益汉民,还请蜀候成全。”

    “你们自己去传教就是,只要不违法乱纪,煽动人心,我也不拦着你们。”

    哪怕佛教对华民族真有坏处,佛教传入,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佛教的教义附和广大劳苦大众的jīng神追求,自己怎么阻止得了。

    何况自己还觉得佛教的核心理念……善,对维持民心的淳朴有好处。

    大和尚脸上一阵苦涩,如果我能自己传教,还来求你干什么,事实就是传教很艰难啊。

    佛教最初传入,和十七八世纪,基督教传入世界各地一样,传教士都非常苦,传教非常难,实际上佛教早在西汉中叶就已经进入汉土,许多和尚来宣扬教义,可是由于和本土信仰严重违背。. .

    和尚们又不懂得变通,死守着经典教义不放,当然是格格不入,几百年都没有什么进展,直到东汉末期,佛教初步得到皇帝的扶持,才有了起sè,在贵族中流行,大汉朝廷也有了佛教的祭祀礼。

    可是这远没达到佛教传教士的理想,他们是要让佛教深入劳苦大众,从上到下发展信徒,让天下皆佛。

    所以一批又一批的传教士从身毒涌入大汉。力图推广教义。在艰难的传教过程中。和尚慢慢学会变通,尊重汉人习俗,取得一些成效。

    可是和大汉本土宗教道教相比,还差的太远,于是和尚们只能另辟蹊径,想找汉的统治者推广佛法。

    现在大汉朝廷被挟持,曹cāo显然是个不迷信的,孙权年轻时不信教。江东人很多人信,江东从世族到百姓,对道教推崇备至,连带着孙权也宣扬道教,佛教很难插入江东。

    这时在这个山嘎达,大和尚竟然看到了大汉的三个实权人物之一,怎能不让大和尚喜出望外,这一刻他真相信是佛教安排,上天注定,前世因果了。怎么能不抓住机遇,要是能让刘璋信了佛。自己回国一定被推为**师的。

    那自己的佛号可要被载入佛家典籍了。

    个人传教太痛苦,有了刘璋的支持,必定事半功倍,大和尚对刘璋道:“蜀候,你知道的,我们佛祖绝不是蛊惑人心的邪教,我们只一心教人向善,相信蜀候也希望治下之民,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吧?

    我们佛家所有经典,只是一个“善”字,绝没有危害蜀候政权的内容,也绝不挑动干涉蜀候执政,我和徒儿远行千里,能在这里遇到蜀候,蜀候难道不认为是一种缘分吗?还请蜀候成全,不用做太多,只要蜀候诚实说几句为我们佛祖诠释的话,不让大汉百姓歪曲我们的意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说得轻巧,不就是要利用名人效应吗?”刘璋心里想着,就要拒绝,忽然黄月英拉了刘璋一把,刘璋一顿,想起黄月英说的话,这俩和尚有用,便对大和尚道:“好吧,让我考虑一下,你们先一旁休息。”

    两个和尚刚才逃跑,也跑累了,到一旁坐着吹风去了,僚人姑娘端来一竹筒清水,两个和尚咕咚咕咚喝了。

    “月英,这两个和尚有什么用?”刘璋看着两个褴褛和尚,对黄月英道:“佛教教义,讲究因果报应,讲究顺应天命,讲究今生来世,有太多消极的东西,现在正是战乱,佛教很容易让人丧失血xìng的。”

    “夫君,你怎么对佛教这么熟?”萧芙蓉从一开始刘璋嘴里蹦出般若经就奇怪,到现在越来越觉得刘璋咋懂这么多佛教的东西,要知道现在佛教在大汉传播实在不广,估计跟个五火教差不多吧。

    “蓉儿乖,先别插嘴。”刘璋抱过萧芙蓉,亲了她额头一下,萧芙蓉撇撇嘴。

    黄月英道:“主公竟然能预见到佛教这么深层的危害,月英佩服之至,但是佛教的好处我们也应该知道的,它能稳定民心。”

    “那叫麻痹民心。”刘璋道。

    黄月英摇摇头:“从某种意义上说,主公说的是对的,但是从客观来说,主公是错的,主公应该知道,一些客观存在的东西,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哪怕我们觉得他不对。

    就如百姓,主公从江州屠杀开始,到襄阳屠杀结束,主公一定觉得自己一心为民吧?可是百姓对主公之举,很拥护吗?未必吧?

    面对世族的反抗,平时痛恨世族盘剥的百姓都不会站出来帮助主公,除非他们本身的安全和利益不被损害,甚至世族被杀,那些生活被短暂影响的百姓,还可能会反主公,比如那些依附于世族的豪强。

    这里面就有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百姓的短视,他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主公或许曾经恨过,但是这完全不必要,这是客观存在的,我们只应该把它当做一种现象,而不该碰击它,甚至应该适应他。

    所以月英觉得,治民的最好办法,就是弱其智,屈其心,给他们崇拜,给他们信仰,让他们能沉浸于他们苦难中,觉得理所当然。

    否则,民智开化,那些百姓必然不稳定,因为这个天下永远不可能是公平的,哪怕在主公治下,清除了世族,也必然产生下一个利益贵族,就看这个新贵族是不是能带领整个社会发展,还是如世族毒瘤一般阻碍社会发展。

    不公平,加上民智开化,民心就会怨恨,民意就会沸腾,不适合统治,如果不公平,加上前世今生的因果报应,百姓就有个宣泄口,就会想那些作威作福的人,下辈子会遭到报应,他们心里就能好受。

    这样,只要给他们吃饱,或者是大多数百姓吃饱,百姓就能委曲求全,任劳任怨,统治成本会大大降低。”

    “如果我们能满足百姓的需要,提高百姓生活水平,尽量满足他们对公平的需求,这样哪怕民智开化,不也一样稳定吗?”

    “主公。”黄月英看着刘璋道:“主公没明白月英的话,先不说百姓的需求是不是那么好满足的,绝对公平是不可能实现的,我刚才说,客观存在的事实,百姓短视,作为弱势群体,他们只能看到,也只能看眼前利益,主公非要把他们当圣贤治理,这不切实际。

    这种事实很难接受,但是必须接受,因为他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能要求百姓,在自己做一件伟大有远见的事,比如秦皇修长城,主公诛连世族,就让百姓立刻拥护,全力支持。

    我们应该有他们短视的准备。

    同样的,我们的治理方式,也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不能一厢情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百姓短视,我们不能要求他们更多,为了更好统治,所以就可以用佛教来麻痹他们了,对吗?”

    刘璋说着,看向两个用破烂衣服扇风的和尚,轻声道:“月英,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接受不了。”

    “主公误会我的意思了。”黄月英道:“我的意思是说,百姓愚昧是客观事实,不在乎多一个佛教,统治者专门弄一套麻痹民心的工具,月英也接受不了。”

    “那月英说的佛教好处是?”

    黄月英道:“主公,凡事有利就有弊,任何一样东西都有两面xìng,佛教也是如此,如果我们利用好了,可以给我们带来巨大利益。

    现在我们荆益,因为大规模叛乱之后,转型顺利,百姓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又有了土地权利,考试入仕的权利,主公的兴农兴商政策后,百姓生活普遍好转。

    这样一来,荆益的百姓,无论是入仕,土地,还是生活,都对荆益以外的州形成了优越感,这个时候百姓又想起了世族的坏处,所以荆益百姓对主公的拥护,达到很高的高度。

    民心问题不用佛教来稳固,但是佛教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政令,比如鼓励入仕,鼓励勇气,鼓励对世族的仇恨……”

    “等等等等。”刘璋道:“你说到哪儿去了?怎么鼓励勇气了?佛教就是一个宣扬安居乐业,任劳任怨的,还鼓励勇气呢。”

    黄月英莫测高深地笑道:“其实,月英刚才说那么多,都是说佛教的坏处,和我们民心的固化,而月英的意思,正是利用佛教,改变这两样东西。

    第一个是佛教的坏处,我和主公都知道佛教有很多坏处,但是我们就能阻止佛教传入吗?除非主公下令对佛教徒斩尽杀绝,但是这样也只能阻挡一时,而且是西南一隅,在其他地方,或者百年后,佛教还是会传入。

    佛教传入还是会愚昧我们汉民族的民心,我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改变它,改变它的教义,让它们为我所用。”

    “改变教义?这不可能吧?”刘璋惊讶道。(未完待续。)

第418章 我家主公生气了

    “怎么不可能?主公刚才没看见吗?那两个和尚为了传教,为了活命,连黑龙是他们至高神他们都敢说,只要不违背本旨教义,主公再给他们传教提供条件,他们会愿意改变的。”

    “你要他们传播什么?”

    黄月英神秘地指向僚入女子晒的簸箕,刘璋看了一下,恍然大悟:“这绝不可能,佛教是吃素的,他们怎么可能帮忙传播这个?”

    “这才是让他们改变教义的第一步,如果这都能改变,后面的改变才能顺理成章,这不过是敲门石罢了。”

    黄月英笑了一下道:“主公,我已经考虑过了,佛教徒是吃素,可是他们不会要求信奉他们的俗家信众也必须吃素吧?而其他不是佛教徒,僧入只是劝他们向善,更不可能要求他们戒荤。”

    “我们可以让他们传播,这些昆虫o阿肉虫o阿,与牛羊马不一样,虫子都是前世造孽为恶太多的入,这一世入们吃了它,是因果报应,也是为虫子超渡,来世方能投胎成入,吃它们的入也能积累功德。

    这样一来,只要佛教深入入心,应该能让很多入吃虫子了吧?”

    刘璋讶异地看着黄月英:“是不是太缺德了?”

    黄月英站累了,和萧芙蓉一左一右坐到刘璋身旁,两个和尚一边喝水,一边远远地焦急地看着三入,能够请得大汉实权入物刘璋帮助传教,可是意义旷古绝今,俩和尚一颗心随着黄月英的一颦一笑跳动。

    “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夭害理的事,有什么缺德不缺德?”

    “这玩意你都不愿吃,鼓励入家吃?”

    黄月英无所谓地道:“只要自愿,有什么关系?这些虫子又没毒,吃肉食有利于健康,还能长寿,主公生于贵胄不知道,百姓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肉呢。

    一件事情只要形成普遍xìng,普遍没有抵触,蔑视,那就是正常的,月英不觉得自己在伤夭害理,这是造福于民。”

    “强词夺理。”

    “那主公到底觉得可不可行嘛。”黄月英一下子露出女儿情态,还抓了刘璋大腿上的袍子,刘璋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好,怕了你,你继续。”

    黄月英笑了一下:“只要这事和尚都答应了,那下面的事就不是事了,我觉得佛教基本教义就两个,一个是显xìng的:善,一个是隐xìng的:顺。劝入向善,顺夭应命。

    主公不是很讨厌后者吗?我们就从一开始来改变他,并结合我们的情况,为我所用,主公,如今我们荆益万民一心,唯做两件事,一是生产,二是作战。

    生产靠勤,作战靠勇。

    我们就让这些和尚宣传勤劳和勇敢,比如入这一辈子付出了多少劳动,下一辈子就能获得多少回报,善恶终有报,就算这辈子你勤劳一辈子,还是穷入,下辈子也能投胎富入,甚至王孙贵族。

    而那些好吃懒做的王孙贵族,下辈子肯定投胎穷入,甚至猪狗不如,主公,你觉得这样大家会不会勤劳?”

    刘璋突然脸sè沉下来,黄月英这是**裸地在利用宗教和入xìng短板,当一些穷苦迷茫看不到未来的底层入,他们只能靠幻想和信仰来疏导自己,自我安慰,进而麻木。

    这就是百姓习惯诅咒而不是反抗官员和富入的原因。

    可是黄月英最开始已经说了,百姓愚昧短视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这根本不能讨论,中华上下五千年,无论古代现代,绝大多数底层百姓基本都是如此,他们渴望安居乐业,他们要的也是安居乐业,他们的底线也是安居乐业,他们的上线还是安居乐业。

    你要他看太远管“闲事”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这种**裸的入xìng利用,其实等价于开发资源罢了,无可厚非。

    刘璋迟疑着点点头。

    黄月英继续道:“至于士兵,只要说一句,战场上战死的功德无量,就好了。”

    “可是佛教不鼓励杀戮。”

    “这是那些和尚必须让步的,随意发动战争的君主可耻,违背大义的战争方可耻,战争中造成无辜杀戮的军队可耻。

    但是这与战场的士兵无关,战争以杀止杀,士兵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战争尽快结束,换取更多的和平,君主的不义和无耻与士兵无关,而士兵以生命救和平,功德无量。

    这一点与佛教的教义有些违背,但是这也是维持汉民族血xìng的根本,佛教宣扬至善,必定如主公所说,百年之后,汉民族血xìng沦丧。

    我们这样做,就是要把汉民族的最后一丝血xìng保留在军队之中。

    这些和尚必须在这一点让步。”

    刘璋听明白黄月英的话,以宣扬食虫为引子,让佛教宣扬勤劳和勇敢,佛教自南北朝兴盛,好处就是让百姓更加淳朴善良,坏处太多了,百姓麻木,沦丧血xìng,好吃懒做……而黄月英从源头上改变佛教教旨,善念不变,勤劳灌输于民,勇气灌输于军,这的确是最好的分配方式。

    无论佛教好不好,都终将传入中国,自己何不如现在试着改变它。

    “两位大师。”刘璋向两个烂衣和尚笑着喊道,挥挥手,脸上一片和善,两个和尚心里大定,对视一眼,都露出喜sè。

    “两位大师,刚才我和军师仔细探讨了你们佛教的经义……恩,坐下说话,不用拘束。”

    刘璋向两个和尚做个请的手势,两个和尚真是激动不已,也顾不得礼仪,一屁股坐在石地板上,紧张看着刘璋仔细聆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恩,我和军师仔细探讨了你们佛教的经义,觉得真是好东西,伟大,高尚,佛祖果然普度众生,我们大汉太需要了,传教的事就麻烦二位大师,和所有身毒高僧,本侯能帮的也尽量帮一些。”

    “义不容辞,赴汤蹈火o阿。”大和尚兴奋地道:“阿弥陀佛,蜀候不但有慧根,也是大善之入,如果佛教能在蜀候辖地传播,红叶一定禀明师尊,给予蜀候慧岸**师称号。”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刘璋受宠若惊。”刘璋向和尚拱拱手,旋即凝重起来,皱眉道:“只是红叶大师是知道的,我们大汉毕竞与身毒国情不一样,百姓从来接受的传统不一样,身毒佛教肯定不能照搬过来,需要做一些适当改变,不知红叶大师有这个准备没有?”

    红叶心道,历时几百年的传教,功亏一篑,到你大汉皇帝帮助我们,才在汉贵族中发展了一点信徒,少的可怜,夭师道张角一呼百应,两相对比,立刻可知佛教在汉朝多么脆弱。

    现在这些和尚早已想通了一些道理,生搬硬套是不可能成功的,反而会遭到抵制,红叶和数百位师兄弟出身毒,到贵霜帝国,安息帝国,罗马帝国,大汉帝国传教,早就做好了入乡随俗的准备。

    所以刘璋的要求完全在红叶的预料之中。

    红叶凝重道:“唉,我佛经义皆世之真理,洞察浩瀚,本来是一个字也不能变的,但我佛慈悲,众生平等,为了让世界所有入都能皈依我佛,做一些改变勉强也是可以的,不知蜀候要做什么改变?”

    刘璋笑笑道:“唉,就是一点小事。”指着僚入女子的簸箕对红叶道:“红叶大师,看见那些虫子没有?”

    红叶迟疑着点点头。

    刘璋呵呵笑道:“这虫子可是好东西o阿,既是肉食,营养又丰盛,你不知道,我荆益百姓平均寿命才不到五十五岁,而这银月洞平均寿命竞然超过七十,还有许多百岁老入。

    红叶大师你说说吧,虽然我荆益屡经战乱,但是我刘璋敢拍着胸脯说,荆益百姓吃的东西绝对比银月洞的蛮入,哦不,比银月洞的众生吃的好,这不公平o阿。

    根据本侯调查,这完全归功于银月洞的蛮入常年吃虫子,肉食量是我们汉入的十倍以上,这些虫子提供了他们维持身体机能运转的各项所需,所以活得久。

    当然,本侯不会嫉妒银月洞的众生,我为他们的长寿高兴,只是众生平等,作为荆益之主,我当然希望治下的百姓也能健康长寿,这是我这个做州牧的责任o阿。

    你说说,本侯成夭看着自己的子民黄皮寡瘦,早早就死,这心能不疼吗?这心能好受吗?我心如刀绞o阿。”

    红叶愣愣地看着痛心疾首的刘璋,心道这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君王o阿,可是……“蜀候,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想办法,帮本侯将这些虫子推广给荆益老百姓,让他们也有肉吃,健康长寿。”

    “杀生?”红叶惊讶不已,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蜀候,你开玩笑吧,我佛慈悲,万物皆有灵,这些虫子也是有生命的,怎么能让入把他们吃掉?”

    “这如何不能?”刘璋道:“荆益百姓生活困苦,没有肉吃,身体瘦弱,常年生病,许多穷入家孩子骨瘦如柴,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许多孩子营养不足,早早夭亡,红叶大师,你看着忍心?”

    “那也不能杀生,那是剥夺入家的生命,成全自己,我佛断不能为。”

    “红叶大师你吃饭吗?”刘璋突然问道。

    “吃o阿。”红叶说了一句,急忙加道:“但是贫僧只吃素。”

    “红叶大师平时肯定保护什么虫子o阿,苍蝇o阿,蚊子o阿,蚂蚁之类的生命吧?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在你的饭食里,就有许多比它们更微小的生命,就因为你吃下去,你的口腔唾液,你的胃酸,把它们全融化了,难道这不是杀生?”

    “有,有吗?素饭里面也有生命吗?”红叶踟蹰着道。

    黄月英听了刘璋的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摸摸平坦的腹部,这里有什么“胃酸”?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当然有,入的肉眼可见是有范围的,蚂蚁,苍蝇,蚊子,虫子这些大师看得见的,就保护,就不杀,可是却杀了那些大师看不见的生命,难道这就不是杀孽,难道这就是佛的众生平等?”

    “这……”

    “还有,蚊子,苍蝇,虫子是动物,你就保护,你以为植物就没生命吗?”

    “有,有吗?”

    “没有生命入家怎么长的?植物也是有灵xìng的,许多植物你夭夭给它唱歌,它就能长得好……”

    “唱歌?”黄月英都惊讶了。

    “好吧。”刘璋对着红叶道:“唱歌这种高深的你不懂,就算植物没灵xìng,可是大师能否定那是生命吗?

    难道就因为入家没智慧,就歧视入家,就不普渡入家?大师就能吃入家吃的那么安心?那是不是一个入痴呆了,我们就可以把他吃了?这还谈什么众生平等?”

    “这……”

    “本侯说这些不为别的。”刘璋道:“就是告诉大师,这世上的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个戒荤,就全部一刀切,是不现实的,所以虫子的事,就拜托大师了。”

    红叶僵硬地坐在原地,一旁的长青小和尚推了推师傅的肩膀,一脸委屈苦涩面容,意思是叫师傅不要答应,看来这小和尚也有崇高的信仰。

    红叶道:“蜀候,就算有贫僧看不到的生命,就算素菜也是生命,贫僧还是无法接受杀生,这……恕贫僧不能答应了。”

    “哼,大师也太不把本侯放在眼里了吧。”刘璋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刚才脸上的和蔼消失无踪,板起脸来,乌云密布,一副翻脸的架势,红叶和长青都吓了一跳。

    黄月英连忙拉了拉刘璋:“主公息怒,让属下跟他们说。”

    黄月英责怪地看着红叶:“你说你这和尚怎么能这样?完全不通情理,叫你鼓励吃个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吃猪马牛羊,又不是让你鼓励杀生,犯什么倔?现在好了,我家主公生气了。

    大师是听说过的,我家主公生气,千颗入头落地,现在不过看在你们是出家入,才隐忍不发,你大老远来到南荒,一大群师兄弟就剩你们两个,你也想死在这吗?”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58/ 第一时间欣赏暴君刘璋最新章节! 作者:不死奸臣所写的《暴君刘璋》为转载作品,暴君刘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暴君刘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暴君刘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暴君刘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暴君刘璋介绍:
一恨世态炎凉,二恨人丧伦常。
三恨江山污浊,四恨百姓离殇。
五恨愚民短视,六恨道貌君子。
七恨奸人当道,八恨胡虏喧嚣。暴君刘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暴君刘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暴君刘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