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武夷山
寻道子和通天于碧游宫一席长谈,最后通天听从寻道子建议,对以后所收弟子作适当考验,不再只要上岛就收。
之后,通天一脸戏谑的看着寻道子道:“说吧!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我知道你小子不会好心巴巴的跑来看我。”
寻道子嘿嘿一笑道:“难道弟子就不能只是来看看师叔?”
通天也嘿嘿笑道:“好,既然只是来看看师叔我,那现在已经看了,你就回去吧!”说完还挥挥手表示送客。
寻道子又嘿嘿笑道:“师叔,弟子这才刚来,水都未得喝一口,师叔你就撵弟子走,这也太没情了吧?”
通天挥挥手,口里道:“去去去,谁和你有情了,要喝水,回你寻道山喝去,你寻道山有的是好茶。”
寻道子讪笑着道:“师叔,你真要撵弟子走?弟子可是给您带好茶来了!”说完,手里摸出两个青翠的竹筒。
通天手一招,两个竹筒飞到手上,口里道:“带茶来了,又不早点拿出来!”向宫外传音唤来两女弟子,来的正是那云霄和无当两位女弟子,两弟子都身着霞衣,头挽云髻,容貌端庄娇美,有着出尘脱俗的气息。
通天将茶与了两弟子,吩咐前去泡了,再取些灵果过来。
待两弟子出去,通天再次开口道:“有什么事,就与师叔说吧!”
寻道子起身再次向通天行了一次大礼,开口道:“弟子此次前来是为向师叔求取‘定海珠’而来,望师叔成全!”
通天听后,伸手取出‘二十四粒定海珠’扔给寻道子道:“起来吧!不就‘定海珠’吗,你要拿去是了,跪什么。快起来,与我说说话,我那些弟子可不敢与我说话,这些时日真是难受!”
寻道子接过‘定海珠’起身在通天前面坐下,笑着道:“师叔若烦闷就传信与弟子,弟子前来与师叔解闷!”
通天笑骂道:“你小子倒会卖乖!”
这时,云霄和无当送进茶水果品,给通天,寻道子送上茶水灵果,就在一旁侍立。
通天也未让两人退去,寻道子就此机会向通天请教些神通法诀,修行上的问题。
通天悉心解答,两人不时演化些神通法诀,道行理解。让一旁侍立的云霄,无当受益不浅。
寻道子直缠着通天讨教了数月之久,又被通天留在金鳌岛盘桓了数月,为通天一众弟子解答修炼问题。
这期间更是被三霄中较为活泼的碧霄缠着传授了一门神通。可谓将寻道子缠着通天讨教的仇给报了。
好不容易将通天一众弟子应付了,寻道子向通天辞行,再入洪荒游历。
从东海回到洪荒大地,寻道子猛然记起,在《封神演义》里赵公明祭起的‘定海珠’可是被武夷山散人萧升,曹宝的落宝金钱给落了。心里就琢磨开:这落宝金钱能将‘定海珠’这样的宝物给落下,想必也不是凡物。这左右无事,何不往武夷山一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些机缘。
心里打定主意,寻道子就往武夷山去了,虽然此前不知道武夷山在何方,可以现在寻道子的道行,推算一下一座山的方位还是能办到的。
一人两兽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一路收刮着前往武夷山。
数年后,寻道子终来到武夷山上空,只在空中一望,寻道子就不由得赞了一声:“好山!”
确实是好山,方圆数千里,钟灵俊秀,自有一股清灵之气。群峰间有清溪环绕,水皆幽碧;山峰上也多悬泉飞瀑,悦心动耳;云霞明灭,云起云散,氤氲缭缭。虎啸深涧,猿啼峭壁;鹤舞碧空,鸳戏秀水。
一座座山峰或俊秀,或奇崛,或挺拔,或温厚。有老树攀藤,也有峭壁独立。
这武夷山虽少了些大气,豪迈,却多了些清灵,温婉。
寻道子降下云头,一步踏在武夷山温婉的土地上,这心境也似乎多了些柔情。见惯了昆仑,不周山的磅礴,浑厚,雄奇,大气;走进这清灵,温婉,灵秀,娇媚的武夷山,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若说昆仑山,不周山是那顶天立地,豪情壮怀的伟丈夫,那这武夷山就是集清灵与娇媚,温婉而又灵动的奇女子。比起自己那寻道山多了不少的温婉,容易撩起人那心中的柔情。
寻道子漫步武夷山的峰峦溪谷,流连于秀水幽林。忘了修炼,忘了寻宝,忘了职责,忘了谋划;如一滴纯净剔透的露水,享受着天边第一缕阳光的普照。
寻道子忘了寻宝,三眼雪狮兽可没忘,这家伙也被寻道子带得对收刮各种各种天材地宝成了本能,每到一处,必将此处特有之仙草灵根都要带上一些,若有上佳的炼器材料更是绝不放过。这不,寻道子往返留恋间这家伙带着玉麒麟已差不多将武夷山翻了个遍,搜罗了不少武夷山特有的灵草仙药。连玉麒麟也都快成了一个天高三尺的主啦。这才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一家人,那不进一家门。在寻道子的熏陶下,全成了一样的货。
这天,寻道子正于溪边懒洋洋的看游鱼戏水,三眼雪狮兽带着玉麒麟风风火火的跑来说发现好东西了,并转身就往来路跑去。
寻道子一愣,莫不是发现‘落宝金钱’了?当即随着三眼雪狮兽就急速而去。
随着三眼雪狮兽来到一个斜谷上空,从空中往下一看,这里竟有九座石骨嶙峋的危峰,像极了九条欲腾又伏的苍龙,九条巨龙所向之处有一峭壁,壁上坐一座浑圆小峰,正如一颗龙珠。峭壁上稀疏几簇灌木,未见奇特。
正观望间,三眼雪狮兽已当先向那‘龙珠’处奔去。寻道子身形一闪,已落到那‘龙珠’一样的小峰旁的峭壁上。
刚一站到这峭壁上,寻道子眼睛就一亮,口中却已不自觉的喊出:“大红袍!”
正在那龙珠般的小峰下,那石壁裂缝里,一株老茶树如虬龙般的伸出岩壁,枝叶繁茂,那老叶深绿欲滴,微微散着光晕,新生的嫩叶却泛着紫红的光泽,如同给整棵老茶披上一件紫红的袍子。
在那老茶上方,龙珠峰底一眼清泉缓缓流出,发出浓郁灵气,绕老茶树根而过,整株老茶看去光彩熠熠。
“大红袍啊,大红袍!这可是茶中的极品啊!这下真是有口福了!”寻道子心里念叨。
见到这棵茶树,寻道子可是比找到‘落宝金钱’还高兴,对寻道子来说‘落宝金钱’虽然不错,可也不是非得不可,以寻道子的身家还真不是太看重。可对于好茶的寻道子来说,这‘大红袍’还真比‘落宝金钱’来得宝贵。
三眼雪狮兽也是知道寻道子这好茶的本性,见到这‘大红袍’本能的觉得寻道子应该喜欢,就兴冲冲的跑去给寻道子报喜。
果不其然,寻道子一见这‘大红袍’就卖不动脚步了,呆呆的望着那光彩熠熠的‘大红袍’,直至三眼雪狮兽发出一声轻吼才回过神来,当即施展神通将老茶树给收了。对于现在的寻道子来说可谓轻松以极,不比当年在那山谷收取那株灵茶时的狼狈。
收取了‘大红袍’的寻道子心情大好,也不在去计较最初来这武夷山的目的了。寻道子心里认为这‘落宝金钱’要么不在这武夷山,要么就真与自己无缘。要不,这许久,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都快将这武夷山快翻了个底了,有什么宝物只怕也藏不住,也许那‘落宝金钱’是那萧升,曹宝由别处所得,最后隐修于此。
不管怎样,只是单单获得这棵老茶树,寻道子就觉得这一趟赚到了,即便什么也没得到,这几日的轻松闲游也是难得的心境放松。
收取了老茶树的寻道子跨上玉麒麟,离开武夷山,又在洪荒信步漫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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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路救红云
寻道子离开武夷山,在洪荒边游历,边体悟,在元始‘体道’法诀里有‘察物’一法,此前,寻道子并未多有注意,修行以‘守静’为主,曾因两次‘坐忘’而获莫大好处。对‘察物’一法却是甚少主动运用。
元始‘体道,察物’一法里说,世间万物皆为道之演化,故也能体现道的一种运行,隐藏道之痕迹;通过观察世之万物,以体道之运行,提炼道之痕迹,以达‘体道’之目的。
寻道子以前未有深入理解,体会。此次踏足洪荒,一路观察,一路琢磨,倒也体会了不少东西,对元始‘体道,察物’的说法深以为然。故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洪荒体悟修行。
一晃就是千余年,竟已让他体察到了大罗真仙境道痕的一点蛛丝马迹,为体会大罗真仙境的道痕道迹找到了方向。这可是真正的大收获,要知道像燃灯这样的老牌大能也是加入阐教,得元始天尊指点,才堪堪摸到了一点大罗真仙境道痕的痕迹,寻道子现在可是真的和燃灯这样的洪荒大能处在了同一起跑线上了。
这一来,寻道子更没必要急着回去,继续带着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在洪荒游荡,这一千多年下来,这玉麒麟终于跨进太乙境,实力有了极大提高,寻道子同样和对三眼雪狮兽,戟龙兽一般为其量身打造修炼功法,与三眼雪狮兽,戟龙兽一样,只是依据玉麒麟的特点略作调整,使功法更适合玉麒麟,淬炼肉身的特点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有戟龙兽那样极端,和三眼雪狮兽差不多,稍强一点,但在淬炼神魂上比不上三眼雪狮兽修炼的功法,谁让三眼雪狮兽在神魂上要比戟龙兽和玉麒麟要先天独厚呢?其他一些神通法诀也传了不少,让其结合自身特点修习。
一人两兽于洪荒悠哉游哉,好不快乐。
这日正沿一山脉施施而行,空中忽然传来猛烈的法力波动,旋即空中一道火红的影子直向这山脉电射而来,后面两道光芒紧追不舍。
眨眼间,前面的火红影子就掉到寻道子前面不远的地面。寻道子抬眼一望,竟是一个一身大红道袍的道人,正一手抚胸,踉踉跄跄的往寻道子这边而来。
寻道子定眼一看,那道人正是寻道子见过的红云老祖,此时的红云老祖也不再那副乐呵呵的模样,火红的发须凌乱,口边血迹斑斑,道袍不整,身后背着的大红葫芦已不见。
空中追赶的光芒已至,忽然一个明晃晃的大钟直撞向地上的红云老祖。
这眼看那大钟就要撞到红云老祖身上,一把长剑飞来,剑尖在大钟上一点,“铛!”一声巨响,大钟被撞向一边。
空中一声大喝:“何人多事?”
这边寻道子将‘护心剑’召回,朗声道:“寻道子见过两位道友!”
空中人显然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妖族东皇在此办事,请无关者不要多事!”
一听阻拦者是寻道子,难得的使高傲的东皇语气都温和了许多,这自然是因寻道子是圣人元始弟子的缘故。
寻道子还未开口,空中现出一着起色长袍,有着一个巨大鹰钩鼻的道人,看其长袍也有些许凌乱。
只见这道人将手一拱道:“道友,吾等与红云有些因果要了结,还请道友莫要插手!”说完,眼里一道冷厉的光芒闪过。
寻道子心里对红云老祖遭此一劫,确实有些不忍,想起与红云初次相见,红云赠送两粒火枣,那爽朗的笑声也让寻道子颇有好感。虽然此后没有多少交集,可让寻道子看着红云陨落眼前,却是做不到,若真那样,也许会成为寻道子此后的心结,修行之路只怕也走到尽头,不会再有寸进。
于是,在借着说话的时间,寻道子已闪身站在红云老祖身旁,往空中打了一个稽首道:“寻道子与红云道长曾有些渊源,还望东皇,妖师能放过一遭!”
这时,红云老祖却是强撑着对寻道子稽首道:“道友快走,不要连累了你!”这却是红云老祖看出寻道子仅大罗散仙境的道行,根本对付不了东皇太一和妖师鲲鹏,所以让他快走。同时回头对着空中鲲鹏,太一怒喝道:“就因为一条‘鸿蒙紫气’尔等就伏击于吾,欲置吾于死地?要想要‘鸿蒙紫气’就冲我来吧!”
空中鲲鹏和太一对寻道子已是大罗散仙境却是感到震惊,心里以为这是元始圣人的手段所致,一方面心里有了不少忌惮,另一方面却是更想得到红云老祖手里的‘鸿蒙紫气’。
鲲鹏于是再次对寻道子开口道:“还请道友离开,今日吾必与红云做个了断!”
寻道子摇摇头道:“吾却是不能丢下红云道长而去,就请两位见谅了!”说完,‘护心剑’已召之在手,迎着空中鲲鹏,太一而立。
空中鲲鹏和太一心中恼怒,若不是顾忌元始圣人,早将他杀了,没想他竟还一点不知好歹,硬要出头。当下,两人眼神一历,决定给寻道子些教训,虽然寻道子现在已有大罗散仙境的道行,可还没放在鲲鹏,太一这样的老牌大能眼里。
随即,鲲鹏抽出一把漆黑大戟,随手就向寻道子砸了下来,在他心里,这一击就可将寻道子砸趴下。
寻道子见那大戟砸下,将手里长剑一扬,剑上寒芒吞吐,瞬间迎上那砸下的大戟。
“轰!”
大戟被弹回,鲲鹏眼里顿现一丝讶色,手中大戟再次砸下,带着隆隆的破空声,威势比上一击大了许多。
寻道子面色一紧,长剑一抖,化出朵朵剑花迎上大戟。
没有声响,一朵朵剑花在大戟前逐渐破灭,可大戟却最终未能砸下来。
鲲鹏面色稍变,眼中寒光一闪,大戟如同从九天坠落的大山,直向寻道子砸来。
寻道子眼光一寒,全身法力涌动,长剑化出一道巨大的虚影向砸下的大戟迎了上去。
“砰!”
一声巨响,飓风肆虐,尘土满空。
寻道子嘴角一丝血迹甚是夺目,可这时他正携着红云老祖施展‘缩地成寸’的神通亡命奔跑。
鲲鹏这样的老牌大能确实不是寻道子此时能抗衡的,那最后一击却是让寻道子受了不小创伤,他也是估摸着鲲鹏不会对自己下死手,才大胆接了鲲鹏三击,可即便如此,最后一击还是未能完全接住,受了些损伤,趁着那一击的混乱,寻道子是卷起红云就跑。
这才刚跑,那鲲鹏,太一就已发觉,迅速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鲲鹏和太一的速度竟十分快捷,寻道子带着红云根本跑不过,未及多远,两人就已赶上,鲲鹏冷厉的眼神一闪,大戟化为一道戟影向寻道子而去。
眼见那戟影就要砸中,寻道子身后忽然黄光一闪,一面杏黄色的三角小旗在寻道子身后展开,放出道道黄色光芒,那戟影砸在那黄色光芒上竟只是荡起一阵涟漪。
寻道子口里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脚下一紧,瞬息出去数万里。
被寻道子携着的红云,气息微弱,见寻道子受伤,张口让寻道子将他放下,可寻道子充耳不闻,依旧亡命奔跑。
不久,鲲鹏,太一再次赶上,鲲鹏大戟发出炽烈寒光,再次追上寻道子。
寻道子感觉到那追来大戟的庞大压力,牙龈一咬,一颗灰蒙蒙的大印祭在空中,猛地向追来的大戟砸去。
“轰!”
天地变色,虚空明灭。那大戟被砸得倒飞而去。寻道子口里再次喷出一口夺目的鲜血。
而那正急追而来的鲲鹏也猛地感到一阵胸闷,脚下一缓。但随即又赶了上来。
一直未出手的太一见鲲鹏再次无功,而他现在已赶到寻道子身后不远,猛地向寻道子喝道:“放下红云,你自离去,否则休怪吾出手!”喝声如雷,让埋头奔跑的寻道子也险些脚下一顿。
被寻道子携着的红云脸色潮红,忽然猛地一挣,脱开寻道子,一脸狰狞,怒喝道:“想要‘鸿蒙紫气’,拿去吧!”全身法力急速波动,就待使出与敌俱焚的自爆,忽然眼角看见寻道子又跑了回来。心里一紧,自己若自爆,必定伤了赶来的寻道子,脸色一暗,口里道:“罢了,罢了,就给你们呗!”手一扬,一条灿烂夺目的‘鸿蒙紫气’出现在混元老子手上。
只见红云老祖将手一甩,那‘鸿蒙紫气’抛在空中,紫光一闪,竟破空而去。
那旁边一道人影一闪,追逐而去,正好赶上来的鲲鹏和太一见竟有人隐于一旁,已追逐‘鸿蒙紫气’而去,顾不上倒在地上的红云和赶回来的寻道子,也向‘鸿蒙紫气’的方向追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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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作客五庄观
红云舍弃‘鸿蒙紫气’,引得隐于一旁的神秘人物先行追去,使得鲲鹏,太一也不敢少待,顾不上红云老祖,急急随后追去。
被红云老祖挣脱,又跑回来的寻道子见倒于地上的红云老祖,走到红云老祖身旁,取出一粒丹药与红云老祖服下,自己也服下一粒。给三眼雪狮兽传信后,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随后,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找来,将寻道子和红云老祖带到一处隐秘之处疗伤。
由于红云老祖伤势颇重,直到数月后才将体内伤势稳住。
在红云老祖伤势稳住后,寻道子建议红云老祖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好好将伤势养好再作打算。
红云老祖于是决定前往镇元子五庄观疗伤,并邀寻道子一同前往。左右无事,寻道子也想见见大名鼎鼎的五庄观人参果,于是答应一同前往。
也许鲲鹏等人忙于争夺‘鸿蒙紫气’去了,红云老祖和寻道子得以顺利到了镇元子的万寿山。
这万寿山还真是仙家福地,峰奇水秀,林木繁茂;有老树攀藤,修竹临风;流泉飞瀑,奇花仙草;瑞兽行藏,珍禽翔舞;云霞明灭,雾霭绕峰。
寻道子和红云老祖刚到五庄观门前,早有一位仙风道骨,三缕长髯飘扬,一身月白道袍,纤尘不染,手里一柄银丝拂尘的道人带着两个童子在门前等候。
见红云老祖和寻道子,迎上前来,脸露和煦笑颜,让人如沐春风,就待稽首行礼。
寻道子抢先一步稽首道:“元始门下寻道子见过镇元大仙!”
镇元子回礼,脸露和煦笑容:“镇元子见过道友!今日偶然推算,知吾五庄观有贵客临门,没想竟是元始圣人高足登门,快快请进!”又向红云老祖见礼道:“红云老友,别来无恙!”
红云老祖不似常日爽朗之态,只是回了一礼道:“进去再说吧!”
镇元子见红云老祖一反常态,虽心里疑惑,但也不再询问,当先领路,将寻道子和红云老祖引进观内厅堂分宾主坐下,童子献上灵果清茶。镇元子又吩咐童子前去打上四枚人参果。
这才回头对寻道子道:“今日道友登门,顿使蓬筚生辉,道友不愧元始圣人高徒,短短时日竟已证道大罗散仙果位,真是天纵奇才,今日倒要好生请教一番!”
寻道子稽首道:“大仙过奖,大仙道行高深,名满天下,寻道子正要请教,还望大仙不吝赐教!”
镇元子当即一笑道:“好说,好说!正好论道一番。”
回过头对着红云老祖道:“老友,你气息不稳,似有伤在身,何故如此?”说完,眼露精光,看着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叹了口气,缓缓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寻道子虽猜测到了原因结果,可此时听红云道来,也是心中再生感慨。就一道并不决定证道与否的‘鸿蒙紫气’就让不与人结怨的红云老祖险些丧命,连自己护身的‘九九散魂葫芦’都爆了才得以勉强脱身,还因寻道子之助,舍弃了那‘鸿蒙紫气’才保得性命。洪荒修士为了证道,无所不用其极,可见一斑。
镇元子同样听得怒气冲天,对寻道子能伸以援手更是心中慨叹。
期间,两童子以玉盘盛进四个香气四溢,毫光莹莹的果子,果子下垫有一片翠绿晶莹的叶片。
两童子分别将两个果子送至红云老祖和寻道子身前桌上,躬身退去。
寻道子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眼睛看向这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地仙之宝,却见那果子温润如玉,晶莹有光,拳头大小,似一婴儿盘坐,形态生动;隐隐间若有莫名气息流动,幽幽香气扑鼻,闻之,心神若熨,服服帖帖,毛孔翕张,甚是爽快;
镇元子待童子退后,向寻道子道:“吾这万寿山物产不丰,唯有这草还丹还可解渴,道友可尝一尝!”
寻道子道:“早闻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有先天灵根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成熟,短头一万年只结三十个果子,状若三朝婴儿,是为洪荒难得一见之宝。今日一见,果非凡物,不愧为洪荒有数之宝。”
镇元子含笑听着寻道子说话,心中也有些许的自得。
寻道子说完后,那边红云却已抓起一个嘴里放,还对寻道子说了一句:“尝尝吧,味道不错的!”
寻道子拿起一个放在口里一咬,一股清香顿时塞满口腔,那果肉入口即化,在口里稍停,随寻道子舌头轻送成为一道暖流进入腹中,化为温和的清气渗入四肢百骸,全身顿时只有一个词——舒爽!透入神魂的舒爽。
寻道子将手里果子吃完,却将另一枚人参果收取。镇元子看寻道子收取人参果,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待红云吃完果子后,继续追问事情经由。
事情经过说完,镇元子也只能是愤怒一通,‘报复’!以鲲鹏,太一的实力和势力,红云老祖势单力薄,如何报复得了,还得自己先防着被追杀才是。
可随着红云老祖说出另一番话,却让寻道子有一番新的感悟。
红云老祖见老友镇元子为自己愤怒却又无奈时,竟朗声一笑道:“老友无虑,也许舍了那‘鸿蒙紫气’并非坏事,自紫霄宫获得这‘鸿蒙紫气’以来,吾道行再无寸进,可在这数月疗伤期间,吾却是明显感到这灵台空明了不少,无有寸进的道行也有提升的迹象。也许吾之机缘不在‘鸿蒙紫气’,得之反而有害,失之才为正途!此番经历,让吾有所悟,‘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经此一劫,吾已有证道大罗金仙果位的把握。只待疗伤完毕,再觅地闭关参悟些时日,吾当跨入大罗金仙境,到时,还怕他鲲鹏,太一?”
镇元子听得红云老祖一番话语,似另有机缘,道行得以提升,心里也为老友高兴,当下也先做祝贺。
寻道子则是听得心惊而感慨,那‘鸿蒙紫气’对红云来说的确就是一道枷锁,也是祸根,若按传说,红云难逃此劫,没想此世因寻道子之故,脱去枷锁,复返自由,明悟因由,道行得进。看来这一线生机已为红云老祖争得,洪荒将多了一位真正大能。
红云老祖没了枷锁羁绊,道心通明,当下也不急着疗伤,而是与镇元子,寻道子一起论道说法。
三人于这五庄观各自演化自己领悟的道痕道迹,映证道行,交流各种修行心得,演示些神通法术。
这其中,寻道子可谓受益最大,毕竟镇元子和红云老祖都不是一般的老牌大能,这两位都是洪荒真正有数的顶尖大能,道行高深,神通广大之辈。此刻与寻道子论道也有着指点之意,悉心指点之下,寻道子自然收获多多。
不过镇元子和红云老祖同样也有不少收获,心中同样为寻道子表现出来的道行神通暗自心惊,于寻道子一些独特见解中得到许多启发,让两位大能对自己的道也作出进一步思考。
对于镇元子的神通,寻道子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袖里乾坤’。
说来这‘袖里乾坤’之术,洪荒修士到一定境界都能够使用,用以收取物品和存放物品,并无多大威力,只不过是一门实用术法而已。如今的寻道子同样能轻松运用。
可镇元子的‘袖里乾坤’却别有不同,这是镇元子独有的一门神通,有拿敌困人之能,只要道行低于他,没有强大法宝护身,或强大神通对抗,那基本上是一拿一个准,困于大袖中不得逃脱,极具威力,施展的手段又极具飘逸潇洒之态。
这一回,趁着大好机会,寻道子也是悉心向镇元子请教,镇元子也好不藏私,悉心讲解,将自己‘袖里乾坤’神通的特点,原理,运用尽数告知寻道子。让寻道子是感激不已。
红云老祖于神魂修炼一途却独树一帜,其将先天灵根葫芦藤上摘下的葫芦给炼制成‘九九散魂葫芦’专事神魂攻击,极具玄妙,可惜在此次为阻挡鲲鹏,太一而被迫引爆。
红云老祖同样不藏私的将自己在神魂修炼上的心得告知寻道子,并将神魂攻击的一些神通法诀一并传与寻道子。这明显带有报恩的念头,红云老祖可是将自己最得意的东西都交给了寻道子。
若是红云老祖以报恩的形式传与寻道子,寻道子肯定不予接受,可红云老祖却以论道的方式将自己得意的神通法诀传授,却让寻道子不得不接受,只得在心里承了这份情。
一番比较后,寻道子发现这红云老祖在神魂修炼上确有独到之处,与元始的‘玉清炼神诀’相比也有不少奇妙独特的地方。而在神魂攻击上,‘玉清炼神诀’有神魂防御之法,却无攻击法门。红云老祖神魂修炼法诀里,却有着不少对神魂攻击的法门。这一点确实让寻道子受益匪浅。
数日盘桓,宾主尽欢。
寻道子从万寿山五庄观出来,心里有些惦记自己的寻道山,也就不再游历,往寻道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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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收了只猴子
回到了寻道山,一种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还是自己的家,感受了一下山中欢闹的气氛,寻道子跨进自己洞府。
轻松惬意的在竹亭里泡了一壶茶,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回家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家的安宁。
以后一段时间,寻道子带着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将一路收刮的灵草仙药给找合适的地方种上,特别是那株被寻道子称为‘大红袍’的老茶树更是寻了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精心种好。
接下来的生活倒是简单,每日打打拳,练练剑,修习一下神通,总结一下经验;钻研,钻研炼器,炼丹,阵法,体会,体会道痕。
一晃间已百年,寻道子修行之余,虽说有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为伴,可总是感到有些冷清,原本的寻道山有素心在,寻道子每回回到寻道山都有着家的温馨感觉,寻道子也很享受那淡淡的温情。可这回回家,素心却在跟着师伯老子修行,这寻道山顿时清冷啦。寻道山洞府无人照料也似乎少了些人气。
这百年独处修行,却是让寻道子动了点化两个童子打理这寻道山洞府的念头,可寻道子却是对点化童子有些迟疑。
为何?以寻道子此刻的道行点化两童子也是完全能办到,可这点化的童子在修行上却是很难修至高深境界,已被透支了潜力。寻道子有些不忍断了这童子的修行之路,心里有些犹豫。不见老子,元始,通天在昆仑山修行的时候都未点化童子来打理杂事,也是有此顾虑,直至证道天道混元,成就圣人之尊,元始才点化了一只灵鹤作了童子,也是因元始证道天道混元后,以他道行法力点化几个童子也不会透支了童子修行的潜力,能够如常人一样修行。
犹豫迟疑之后,寻道子还是熄了点化童子的念头,转而升起收一两个弟子的念头,若是收得两个品行心性俱佳的弟子,自己这寻道山一脉也就有了传承,洞府同样有了打理的人,不至如此冷冷清清。当然,这收徒也是需要缘分的,不是说收就收,想收就收的。寻道子也只得慢慢等那机缘。
在寻道山呆了两百年,寻道子有些想念昆仑山与师父,燃灯和众师弟在一起的修行生活,于是将洞府整理了一遍,带上些茶叶,骑着玉麒麟,领着三眼雪狮兽离开寻道山往首阳山而去。
素心跟着师伯老子修行,这已数千年未见,不知近况怎样,这次出门,寻道子决定绕上一圈,先到师伯老子道场看看素心再回昆仑山。
一路无什波澜,顺利到了首阳山。
刚到山门,却见一身雪白素衣,清纯静怡的丽人静静站在山门外,一双大眼微带喜气,嘴角轻轻的拉起一道小小的弧线。一双绝美的素手轻拧胸前丝带。
寻道子下了玉麒麟,走到素衣丽人身前,眼里自有默默的温情,看着眼前那张清纯绝美的面容,面上那淡淡的温情触动着寻道子的心弦。
不由自主地,寻道子伸出一手,轻轻执起素心一只素手,口里轻轻的问了一声:“好吗?”
素心手被寻道子执起,微微一颤,并没收回,只是抬着的头低了下去,腮边泛起两朵红晕,若娇嫩的桃花。听寻道子问候,口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嗯!”娇若嘤咛。
半响,素心才猛地把手一抽,低着头说了声:“师尊正等着你!”掉头就往回走。
寻道子笑着摇了摇头,吩咐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前去寻那戟龙兽和青牛后,跟在素心身后走去。
进了八景宫,素心直接将寻道子带进了丹房。
丹房里,正中一座八卦炉,浑圆厚重,两小童子正各执一把扇往炉里扇着。老子端坐于一旁云台之上,旁边侍立着一个显得敦厚朴实的道人,有着天仙境的道行。寻道子猜想那应该是师伯老子收的弟子:玄都法师。
寻道子上前拜在老子面前,口呼:“弟子拜见师伯,愿师伯圣寿无疆!”
老子含笑点头道:“起来吧!”
寻道子起身站立一旁。
老子微微笑道:“前日你师父来此,说你出游。现在看来,你此次出游颇有收获,这大罗散仙境的境界是极为稳固了,难能可贵的是竟已寻到了大罗真仙境的方向。不错!”
寻道子恭声道:“谢师伯夸赞。弟子此来为师伯带了一些新茶,请师伯尝尝!”说完,取出几个翠绿竹筒交给一旁的素心。
老子道:“既如此,师伯就尝尝!”
素心乖觉地去泡茶。寻道子又与老子身旁侍立的道人见了礼,果然是玄都法师。之后向老子说起洪荒见闻,并说到途中相救红云老祖一事。
老子沉吟并捏诀推算了一番开口道:“红云也算脱劫了,你也结了份善缘。那‘鸿蒙紫气’却是就此无踪了,只是洪荒修士根本不知,这‘鸿蒙紫气’并非证道之根源,徒增因果罢了!”
随后,寻道子向老子请教了一番修行的问题,老子也一一指点。
素心泡了茶送进来,与老子奉上,老子品后道:“此茶别具风味,入口浓郁芳香,过喉润滑甘爽,初虽稍有苦涩,过后则生津回甘可口。比前时灵茶又自有不同。不错!”
寻道子在一旁道:“只要师伯喜欢就好!”
老子微笑了一下,开口道:“你与素心自去便是,不用在吾这里呆着,去吧!”
寻道子赶紧与老子行礼告退,素心也面色泛红,跟着告退。
二人离开老子丹房,信步在首阳山,寻了一地,随意坐下。寻道子将从镇元子那带来的那个人参果取出,拉过素心小手,轻轻放在手里,看着素心询问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
素心眉一开,嘴角拉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望着手里人参果,心里早已甜透。素心自是知道这人参果的;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可这一刻竟无须说出口,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已明了,心在同跳。
温情淡如水,浓如酒,在彼此心里流过,刹那的凝视,已是永恒的拥有。相视而坐,管他云卷云舒;默默无语,早已地老天荒。
两日相处,胜却千年万年,挥一挥手,别了首阳山。
离开首阳山,寻道子坐在玉麒麟背上,没有驾云,就在洪荒大地上不紧不慢的的走着。
没理会一路碰到的争端,凭兴趣探探幽,寻寻宝,只是前进的方向始终向着昆仑山。
一日,行至一座山,山间果木繁茂,景色不错,漫步山间,不时闪现的各种果子甚是诱人。寻道子也摘了两个尝尝,却也别有滋味。
山回路转,一群猕猴于树间耍闹,见有人来,尽皆瞪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寻道子,竟连寻道子身后跟着的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也未让这些猕猴出现慌乱。寻道子心里也是暗暗称奇。
再转过一道岩石,眼前一开,一片颇为平整的草地,中间几块岩石,石上蹲坐着不少猕猴,这岩石上的猕猴又与那树间的猕猴又自不同,这些猴子体型大了许多,一个个竟都在腰里围上树叶,兽皮;看来也都是开了灵智的灵猴。
那猴群中一只似乎是首领的见寻道子领着两只异兽走来,当即如人般站立,身上竟裹了一件葛衣,腰上系着一根藤子。站在岩石上打量了一下,一下从岩石上跳下来,飞快的连蹿带跑的跑到寻道子面前,倒头就拜了下去。
寻道子一愣:这猴子怎就跑来拜在面前了?当即也不露声色,看这猕猴意欲如何。
那猕猴跪下后,连连叩头。
寻道子手一伸,阻了猕猴叩头,开口道:“你拜吾作甚?”
那猕猴抬起头来,一脸激动,开口道:“求道长收我为徒!”
寻道子道:“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猕猴道:“道长能得两位异兽跟随,必是高明之士,必能作得我的老师!”
寻道子没想这猴子要拜自己为师还是因为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的缘故,当下再问道:“吾为什么要收你?”
猕猴再次将头连连叩在地上,口里呼道:“恳请道长收下我!求道长怜我一心向道,却求道无门,收下我跟随身边,侍奉老师,即便为一童子也行!”口里说着,头却还连连叩在地上,咚咚有声。
寻道子心里嘀咕:这猴子也还真有些灵性,不会让我第一个弟子就要收只猴子吧?待我先问问再说。
“你且起来说话!”寻道子开口。
那猕猴停止叩头,但仍旧跪于地上,只是将头抬起。
寻道子问道:“你是谁,叫何名?”
猕猴恭敬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生来就我一人,不知父母,也无名号。”
寻道子一听,心里一想:莫不是一只天生地长灵猴,若那《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般。
这一想,寻道子就注意这猕猴到底有何不同,毛色金黄,虽是毛脸雷公嘴,可这脸相也有几分人的模样,倒也和猴脸不太一般;往后一看,却是注意到这猴子耳朵却是与一般不同,两只耳朵耳轮上竟各生了三只如同三只小耳一样的耳轮。
寻道子心里活络了:莫不是那混世四猴中的六耳猕猴?此猴天生聪颖,《西游记》里说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是个天赋极高的家伙。
想到这,寻道子看着眼前猕猴,手在袖里捏诀推算。这一算,气机牵引,这眼前猴子还真是六耳猕猴,与自己竟真有些缘分。
寻道子想了一下,对跪于地上的六耳猕猴道:“你就先跟着吾做个记名弟子,待以后通过考验,吾再正式收你入吾门下。你既无名号,吾就赐你一名,唤作:刘聆。吾乃昆仑山元始天尊门下,寻道山寻道子是也。你且起来,随吾前往昆仑山。”
六耳猕猴重重的叩了九个响头,口称:“谢老师赐名,我终于有名字了,我是刘聆啦,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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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神功九转
这寻道子在路上捡了一只猴子做了记名弟子,也不在耽误,只让刘聆去安顿一下自己事物就带着刘聆径直往昆仑山而去。
到得昆仑山,早有一干师弟在山门前候着,见寻道子,全都过来见礼,神情甚是欢悦。
寻道子与众位师弟见了礼,见一个个修为大涨,其中竟有数人到了太乙散仙境,其余也都只差了那临门一脚就迈进太乙境了,心里也有些惊异于众位师弟的天赋。
那跨进太乙境的有南极仙翁,玉鼎真人,太乙真人,广成子;其余人中又以赤精子,云中子,慈航真人,灵宝大法师道行稍高一线;余下六人在同一线上。
寻道子也让一旁的刘聆上前给一众师弟见礼,说是自己所收记名弟子。
刘聆乖觉的上前一个个叩头见礼,口称师叔。
一众师弟也好言和刘聆见礼。
待十四位师弟都与刘聆见了礼,寻道子才抬头望向山门,那里正有数十人脸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的站着,不知是为何。
寻道子将脸转向面前十四位师弟,面有询问之色。
广成子一见寻道子脸色,当即上前道:“禀师兄,后面是师尊新收弟子和记名弟子,刚才师尊让吾等前来迎接师兄,被他等知晓。因素闻师兄威名,急于一见,故皆跟了过来,只为早些见见师兄。”
寻道子听这都是师父所收弟子,当即面带微笑,冲那远远站立的众人招招手。
那边数十人见寻道子招手,一个个脸露喜色,急忙走了过来,在寻道子面前见礼,口称师兄。
寻道子回了一礼,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数十人,道行参差不齐,高的有着天仙境道行,低的刚过玄仙境。不过,看得出一个个品性不错,天资绝佳。其中竟有着两个人族,正是那刚过玄仙境道行的修士,也是这两人面色最为激动。
寻道子当即有些好奇,就指着两人问道:“你俩是人族吧?可有名号?”
没想这两人竟一下拜倒在寻道子面前,口里呼道:“人族修士出云子(抱残子)拜见人族护法寻道子仙长!”
寻道子心里一愣,自己怎么成了人族护法啦?不过却也面色不变,伸手扶起两人道:“无须多礼,你二人现拜在师父门下,就是吾师弟,叫吾师兄即可。你二人号出云子,抱残子?”
其中一人恭敬的答道:“我二人拜在师尊门下,蒙师尊赐号:出云子,抱残子。我号出云子,师弟号抱残子!”
寻道子看着眼前两人,出云子面容清秀,挽一道髻,一身灰色道袍;抱残子浓眉大眼,面容粗狂,头发拢于脑后,一身皂袍。两人是这数十人中唯一的玄仙境修士,其余最低也是地仙境的道行。对这两位人族师弟,寻道子这心里升起淡淡的不一样的情绪,当即取出十余片‘悟道子茶’分与二人道:“这几片茶叶与你二人,修行无有寸进时服用一片。在修行上若有问题可来找我!”
两人道谢退到一旁,旁边广成子等十四位弟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出云子和抱残子。
寻道子又取出一些‘悟道从茶’分与一众新师弟,众师弟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接过道谢。
寻道子取了一些‘悟道子茶’分与广成子等十四位师弟,也让广成子等人喜出望外。
在众师弟的簇拥下,寻道子进了玉虚宫,刘聆则被寻道子留在玉虚宫外。
在元始面前参拜了,又与燃灯见了礼后,寻道子躬身向元始道:“师父,弟子于途中收下一记名弟子,特来与师父禀过!”
元始开口道:“可唤进来吾见见!”
白鹤童子出去将刘聆召进玉虚宫。
刘聆跟在白鹤童子后面,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眼里四下张望,眼中满是惊色。
寻道子一声喝道:“刘聆,还不快过来拜见师祖!”
刘聆一听寻道子喝声,一下跪在地上,头往地上叩得咚咚直响,口里直呼:“拜见师祖,拜见师祖!”
元始一看,是个猢狲啦!心里暗自奇怪寻道子为何就收了一个猢狲做了记名弟子,再一看,竟是混世四猴中的六耳猕猴。再默默一推算,这六耳猕猴还真与寻道子有些缘分,也就不再在意,开口道:“你且起来吧!”
刘聆听言,口里道:“多谢师祖,多谢师祖!”起身站到寻道子身后。
元始看着玉虚宫中一众弟子,心里也是颇为满意,见众弟子俱也到齐,开口说道:“前日吾与尔等师伯,师叔在一起,有感于吾玄门三教无有护教神功,遂以百年之功,集尔等师伯,师叔及为师之力,创下一门护教神功。此功是一门为斗战而创的功法,借鉴了巫妖两族淬炼肉身的法门,融以吾玄门炼体之法,更兼具吾玄门修炼元神之法,成为一门强大神功。此功可依据修炼之人不同而有所变化,偏于肉身修炼者,此功名为‘九转玄功’,偏于元神修炼者,此功名为‘九转元功’。无论‘九转玄功’还是‘九转元功’都具同修肉身,元神之功。修炼此功,天赋、毅力都须极佳者,方能有所成。若能功行九转,有开天之能,以力证道之效。此功修炼后,可获数门斗战神通,分别为‘法天象地’,可将肉身战力发挥至极致;‘地煞变数’,可获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法;‘天罡变数’,能获天罡三十六类变化之术;‘三头六臂’;‘化身千万’。此功吾欲择人而传,以作吾玄门护法。此功作为吾玄门护教神功,不得私下相传。尔等具在,可先思索讨论一番,看谁可作吾玄门护法,修此神功。”
元始话音落下,众弟子都静静沉思,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适合修习这门神通。
寻道子心里却已有几个人选,这门神功确实了不得,前世传说里可没几个修炼的,杨戬算一个,那孙猴子修习的据说是佛门的‘八九玄功’,也是一门强悍的斗战功法;也有人说连杨戬也是修习的佛门‘八九玄功’;在许多书里也将杨戬修习功法一会说成‘九转玄功’,一会说成‘九转元功’,如今看来,这本就是一门功法,只是因修习者偏重不同,称呼有异而已。寻道子自己倒不想修习这门功法,自己一直练着的‘周天功’应当不在这门神功之下。不过对修习这门神通的人,寻道子倒觉得玉鼎真人,黄龙真人,抱残子,还有自己收的这记名弟子,六耳猕猴刘聆是修习这门神功的好人选。玉鼎真人为玉石所化,本体坚硬,先天天赋极好,而性情也坚毅,当是修习此功法的不二人选;黄龙真人为先天黄龙化形,肉身强悍,修习此功法相得益彰,可发挥出极强威力;抱残子为人族,先天上比不上玉鼎真人,黄龙真人,也很难与其余弟子相较,可寻道子在其眼里却看到那渗入骨髓的不屈与坚毅,本性纯一,能专注功法修炼,当能有所成就;六耳猕猴,混世四猴之一,天赋非凡,打磨一下心性,修习此功法犹如为其量身打造。
就听元始在云台上开口道:“尔等可想好,孰可作吾玄门护法,修此神功?”
一众弟子互相看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寻道子见众师弟俱不说话,转身向着元始躬身道:“弟子推举玉鼎真人,黄龙真人,抱残子三位师弟修习此护教神功,作吾玄门护法。”
元始微微一笑道:“说说理由!”
寻道子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众师弟,见一众师弟尽皆看着自己,玉鼎真人,黄龙真人,抱残子更是将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眼里有疑问,也有惊喜。寻道子回过头,躬身将自己一番理由一一道来,当然,其中对推举抱残子修习神功的理由又加上了一些让别人认同的说法。比如说,人族躯体羸弱,修习此神功看能否有所成就,以便师尊以后有针对性的改进功法;当然,说到此时也诚恳的问抱残子是否愿意试验修习,抱残子自是感激涕零的表态愿意。
元始听得微微点头,一众师弟也听得眼睛发亮。玉鼎真人,黄龙真人,抱残子却听得一脸愕然,没想自己师兄竟对自己如此了解,还一力推举自己修习这强悍的斗战神功,心里不由升起一种知遇之感,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种感动。
元始当即开口道:“好,就依你之言,此神功就传与玉鼎真人,黄龙真人,抱残子三人。”说完,三道光芒一闪直没入三人眉心。随即,又一道光芒一闪,没入寻道子眉心。
元始声音响起:“此神功尔等好生修习,若有不明之处可来问吾。寻道子持此功法,可自行决定传与何人。得传功法者,未经许可,不得私传!”
众人躬身口呼:“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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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检验修行
玉虚宫里,元始和寻道子相对而坐,两人面前一张玉石茶几,上面摆放着几种灵果,一套青玉茶具,壶里泡着的正是寻道子由武夷山得来的‘大红袍’。
此刻,元始正端着玉杯,轻阖着眼,喉舌稍动。
半响,元始睁眼道:“不错,别有滋味,苦涩回甘,苦中有乐。这茶有味!”
放下手中玉杯,元始对寻道子道:“你现在修行已无碍,可借此平静时日,闭关好生体悟,将道行在提升一步。借‘悟道茶’之功,先将道行提升,好应对将起的洪荒大劫。就像你此次相救红云老祖,若有着大罗真仙境的道行,凭借你手里宝物,救下红云老祖也不会受伤。这鲲鹏,太一,明知你是我弟子,竟还敢出手伤你,看来我还得出手立一下威了,不然,这洪荒修士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眼中厉色一闪。
寻道子赶紧起身拜下,开口道:“弟子谢师父关爱,弟子不敢劳师父出手。待弟子闭关证道大罗真仙果位自会与他等了结此番因果。”
元始眼睛一亮:“好!你有如此心思,为师就等你自去了结此番因果。以免别人说我欺辱于他。快起来吧!”
寻道子起身坐下。
元始再次开口道:“你此番回来,可先为为师考较一下你众位师弟修行之功,为他等修行定下一个可行计划。为师偶有所得,也要闭关参悟一番。你将教中诸事安排了,即去闭关修行。”元始说完,已是不见。
寻道子望空一拜,出了玉虚宫,来至燃灯住处。
燃灯将寻道子迎进屋里坐下,笑着开口道:“先恭喜道友道行大进。”
寻道子回礼道:“同喜,也恭喜长老即将证道大罗真仙果位。”
燃灯脸露喜色,也回礼道同喜。燃灯道人来到玉虚宫后,得元始指点,厚积薄发之下,这道行蹭蹭直上,眼下已离大罗真仙境一线,只待一丝机缘就会突破。
寻道子取出几片悟道母茶茶叶递与燃灯,燃灯接过一看,脸色激动,认出这是灵根悟道茶,让洪荒修士珍而宝之的悟道茶。有此悟道茶,燃灯突破那将是很快实现。原虽只差一线,可那一线何时才能突破却也无从知晓,可有了这悟道茶,燃灯最迟百年之内可突破成为大罗真仙境的修士,让他如何不喜。
可拿着此茶,心里又觉太过贵重,将之又递向寻道子。
寻道子微微一笑,并未伸手,只道:“长老收下就是,您我俱为玉虚阐教一脉,当守望相助,这几片悟道茶能助长老突破,正得其所。长老早日突破了,还能多指导玉虚阐教一脉弟子,这也是长老之功。”
燃灯心里听得感动,收下悟道茶,不再言谢。
两人交流了一下修炼心得,寻道子起身离去。
寻道子一路转悠,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考较众师弟修行之功。对道行来说,一众师弟的道行以现在自己的修为一眼就能看明白了,更别说师父那样的修为境界。哪到底师父让自己考较的修行之功为何呢?想来只有神通法诀的掌握程度,实战的实力这一块了。毕竟一众师弟自从上昆仑山后就没有经历真正的实战检验,即便师兄弟间有所交手也只是演练居多,少了那生死搏杀的惨烈,在实战上肯定不会有多大实力,自己师父一向自傲,肯定不会放下身段亲自指点众师弟实战,让自己考较众师弟修行之功也只怕是看到了一众师弟自以为是圣人门下,虽天赋高绝,修行进步极快,可也养成心高气傲的习气,成了眼高手低之徒。这应该是师父要自己敲打敲打众师弟,让他等真正明白修行之路的残酷,收起那一点圣人门徒的心高气傲,重返修行者的本色。一定是这样,难怪此次回来见众师弟虽一如既往的亲热,可还是隐隐透露出一身傲气。寻道子心里如是想。
明白了为何,就好办了,寻道子传讯将所有师弟召到玉虚宫外广场上,连同三眼雪狮兽,玉麒麟,自己弟子刘聆,也一并召来。
一会,玉虚宫前的广场上就站立着近百人,个个神采飞扬,气势不凡,眼里闪着光芒,看着前面负手而立,面容普通,一身月白道袍的寻道子。
寻道子身后站着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和刘聆,抬眼看一众师弟皆已到齐,前面站立的是第一批过了元始法阵的广成子等十四人,后面是后来元始天尊逐渐收下的二十名弟子,包括了出云子,抱残子两个人族;再后一些是元始天尊所收五十二名记名弟子。此刻都一脸兴奋的看着寻道子,不知寻道子召集大家来此玉虚宫广场作甚。
寻道子抬眼一扫,众人皆聚精会神的望向寻道子。
寻道子见众师弟都注意到了自己,开口道:“诸位师弟,尔等上得昆仑山拜在师父门下已有不少时日。诸位师弟都是天资从横之辈,修行之快,连师兄我都羡慕不已,师父也甚是满意。”讲到这里,寻道子话语一停,眼里看见一众师弟大多眼里颇有自得之色,只有少数几人眼色清明,无有变化。这几人中有玉鼎真人,南极仙翁,慈航真人;而出云子和抱残子二人眼里现出的却是愧色,显见因众师兄弟中自己二人道行最低,心里惭愧。
寻道子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点头,接着开口道:“师父闭关参悟,吩咐我检验尔等修行之功,今日在此广场之上,尔等就将一身所学展示一番,让师兄我瞧上一瞧。”
寻道子话音一落,当中就有不少已经兴奋欢腾,急于一展身手,以显自己能为。
寻道子当即吩咐让出一个场子,以为上场的人施为。
第一个走进场的是一个精瘦的道人,道行已至天仙境,灰色道袍,挽一抓髻,提一把长剑,行至场中站定,稽首道:“吾先献丑啦!”
说完,长剑一扬做了一起手式,随即身法展开,指东打西,剑光霍霍,飘逸潇洒,好不漂亮。舞得兴起,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周围有喝彩之声,寻道子面色平静,不见喜怒。
少顷,剑光一收,那精瘦道人傲然而立,眼有得色。
寻道子也不作品判,只说道:“若习有神通,也可施展一番。”
精瘦道人一听,当即再露了一手土遁之法。
寻道子见了,开口道:“尚可!”
精瘦道人稽首退下。
众弟子陆续上场,展示一身所学。长剑成了绝大多数人的选择,舞起来飘逸洒脱,姿态极美;展示的神通也都极尽美感。看得寻道子直皱眉。只有几人让寻道子眼前一亮。
人族修士出云子,抱残子就在其中,此二人道行最低,进入场中时都有些气馁,可一开始将手里武器一举,那专注的神情让寻道子都暗自点头不已。出云子同样一把长剑,出手轻灵,准确。每一刺都给人以莫测飘渺之感,不知如何闪避。而那抱残子则提着一根狼牙棒进了场中,寻道子还是第一次见有修士用狼牙棒作武器,不禁有了些兴趣。
那抱残子走进场中,手里狼牙棒往地上一顿,“哐当!”一声响,显见这狼牙棒甚是沉重。
抱残子稽首后,一手提起狼牙棒,一招一式展开,不急不慢,沉稳无比,如同山岳,颇得大巧不工之意,隐隐带有一丝锁定空间之势,所以虽招式并不快捷,也让对手不得不与之硬接;当然以此刻抱残子的道行法力施展还难以让境界高深者受制,可在同境界中只怕还真得与之硬碰。寻道子看得甚是惊异,心里觉着这抱残子真正成长起来只怕也是一尊战神。
慈航真人一柄拂尘挥洒自如,变化莫测,自悟神通也颇具威力;黄龙真人一把长剑竟当作重剑来使,颇得举轻若重之意,大开大合,气势非凡;南极仙翁长剑轻灵,有些太极剑意。
玉鼎真人一身白色道袍,纤尘不染,面色冷峻,眼光凌厉,足踏麻鞋步入场中,长剑负于背上,手中一柄拂尘。
行至场中站定,不见动作,可全是气息冷凝,似有莫名气息环绕流动,道袍下摆无风自动,空中一股肃杀之气蔓延,让人感觉空气都开始冷凝。
在众人都有些惊疑中,玉鼎真人身形一动,背后长剑早已在手,一剑刺出,凌厉的剑气刺破虚空;玉鼎真人手一松,手中长剑电射而出,于空中矫若蛟龙,翻转腾挪,寒光四射。剑诀一引,长剑一闪,已入背上剑鞘。玉鼎真人稽首退下。
寻道子对玉鼎真人这一手剑法也是暗自赞叹不已,当真一绝世剑客。
众人展示结束,除少数几人外,寻道子看到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神通招式,若是以现在众人的实力进入洪荒与那些历经生死搏杀的修士相拼,在同境界下,大多无有胜算。真要出去了定是丢脸之至。寻道子这脸色冷厉,一众师弟看得心里发毛。
寻道子冷着脸开口道:“诸位师弟,师父对尔等寄予厚望。可师兄我今日一看,甚是失望。想必诸位师弟也知道洪荒大地的残酷,吾等修行,不但道行要精进,本身斗战之力也不可抛下。否则,大劫一起,虽有师父庇护,只怕也难逃劫数,化了灰灰。望诸位师弟莫要轻慢。”说道这,寻道子气势一放,那大罗境的气势当即将一干师弟压得倒在地上,只有少数几人死死撑着,可脸上也都是惊骇莫名。寻道子身后的刘聆同样被压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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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闭关万年
昆仑山洞府后麒麟崖,元始天尊一众弟子被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四不像三只异兽每日蹂躏,时而发出阵阵惨叫。
自那日寻道子在玉虚宫广场检阅了众师弟修行后,这些师弟的苦难就来临了。当时,寻道子气息一放,将所有师弟震慑得惊骇欲绝,好在寻道子也是一放即收,待众师弟缓过来后,直接对一干师弟安排了特训,那就是每日前往麒麟崖与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四不像实战。
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四不像将道行压制与他们一样,神通法诀任使,只要不出人命,不伤了根本,可以任由蹂躏。
其中,三眼雪狮兽对上了广成子等第一批十四位;四不像招呼元始天尊后面收的二十位弟子;玉麒麟则找上了那其余五十二位记名弟子。
三只异兽领此差事,乐在其中,每日尽心尽力,将一干寻道子师弟操练得欲死欲仙。
而一干寻道子师弟每被蹂躏结束都会被三只异兽喂以一粒丹药,回去自行休养,揣摩实战所得,伤好再到麒麟崖接受蹂躏。
寻道子弟子刘聆则被寻道子扔进了元始法阵,让他在法阵里打磨心性,什么时候出了法阵,就去寻三眼雪狮兽。
安排好一切后,寻道子又找燃灯让其照拂一下,就自去闭关修行去了。
寻道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次闭关竟前所未有的长,不知不觉中竟一闭就是万年之久。更难得的是此次闭关,寻道子开始是借助悟道茶体悟道痕道迹,可后来却无意中再次进入那坐忘之中,与道为一,于那恍兮惚兮,惚兮恍兮之中体悟大道本源。
万年过去,寻道子于坐忘中醒来,身上并没有任何僵化之现象,心神沉入自身,早已感觉与记忆中大不一样,神魂凝实无比,肉身强悍无法形容。万年坐忘修行,周天功自主运行竟比平日效用增强不少,这凝实的神魂,即便不作丝毫防御,一般的神魂攻击只怕也难以撼动;肉身之强悍,让寻道子感觉单凭肉身之力似可把天都给拉下来,只怕已不在祖巫之下。强大的力量让寻道子心动不已。
最让寻道子兴奋的是已证道大罗真仙果位,而且还摸到了大罗金仙道痕的踪迹,可不是一般刚跨入大罗真仙境的修士可比。
行功运转,丹田,檀中法丹活勃勃,光艳艳,识海紫色气旋紫色电光闪烁,旋转如意,气旋上一杆黝黑长枪冷厉;灰蒙蒙的那个气旋缓缓转动,上面一枚小印沉沉浮浮。
现在寻道子是胸中五气朝元,顶上三花已现,修行真正有所成就。以如今的道行法力,寻道子自认碰上鲲鹏,太一,借助自己诸多宝物,已不会再无一战之力。
欢喜过后,稍加推算,知道竟已过万年,这心里也有些发愣,如同睡了一觉般就过去万年,这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寻道子有些理解那前世传说里一个个修仙者都修得无有人情了,打个坐的时间,凡俗就几起几落,王朝更替几番,让修仙者能保有多少人情?即便有情也只能是对修仙同类有情罢了!
想到这些,寻道子也不甚嘘嘘!
不过随即就将杂念收起,起身离开闭关之所,一脸兴奋的出去想看看外面如今有何不一样了。
寻道子这一迈出闭关石屋,脑海里就响起元始声音:“来为师这里!”
寻道子赶到玉虚宫元始天尊云床前,拜倒在地,口呼:“弟子拜见师父,愿师父圣寿无疆!”
元始伸手虚扶,开口道:“起来吧!”
寻道子起身,在元始示意下于云床前蒲团坐下。
元始看寻道子坐下开口道:“此番闭关,看你收获不小,竟已证得大罗真仙果位;如此你还须得将将神通法诀演练一番,使之尽快与你道行相匹。如今离道祖所定十万年之期不足万年,大劫将起,在这之前,你还得往洪荒走上一走,也许能有些机缘。”
寻道子躬身答道:“弟子定尽快将神通法诀练至与境界相合,再到洪荒走上一走。”
元始挥挥手道:“你先去吧,有何疑惑再来问为师!”
寻道子行礼后退出玉虚宫,走到外面到处转了一转,却见一片冷清,昆仑山上竟不见一个弟子,这心里有些纳闷。再到燃灯住处,竟也不见踪迹。偌大个地方竟不见个人影,不知都到了何处去了。
寻道子信步转游,不觉间转到麒麟崖,老远感觉到一阵阵法力波动,怒吼连连。寻道子脸上一笑,步子稍快,向那声响处行去。
路一转,见麒麟崖前那硕大的平地上,一个瘦小身影正和玉麒麟激战。那瘦小的身影手握一根棒子,舞起一片棒影,迎着玉麒麟或砸,或扫,或挑······
那玉麒麟在这一片棒影中或进或退,或左或右,轻松避让,不时发出一道凌厉攻击,将瘦小身影逼得手忙脚乱。
细看间,那瘦小身影正是那寻道子记名弟子刘聆,此时倒已有天仙境道行,距突破太乙境不远。玉麒麟此刻正以太乙散仙境的修为与刘聆交手。
边上站立着三眼雪狮兽,四不像,以及寻道子两位人族师弟出云子,抱残子二人,两人此刻也同样有着天仙境道行,正神情专注的看着场中争斗。
悄然无声的行到争斗场边,在抱残子身旁站定,那抱残子觉身旁有异,扭头一看,见是寻道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就待行礼。寻道子一抬手止住,示意他莫要惊动。可边上三眼雪狮兽却已发现寻道子到来,一声轻吼,就纵到寻道子身旁,一脸谄媚的将头拱拱寻道子。寻道子伸手拍拍三眼雪狮兽的硕大脑袋。场中正激斗的玉麒麟忽然露出太乙金仙境的气息,一掌将瘦小身影拍出数十丈外,也纵到寻道子身旁。
这下,全都见到寻道子了,出云子和抱残子都赶紧正经的向寻道子见礼,那被拍出数十丈的刘聆也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在寻道子面前连连叩头。寻道子开口让他不要再拜,但刘聆还是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侧身侍立在寻道子身旁。寻道子也未管他,就近寻一石头坐下,开口问道:“我此次闭关出来,未见得其余师弟,不知为何?”
抱残子和出云子互看了一眼,出云子躬身答道:“自师兄安排了我等修行后,众师兄弟就按师兄您的吩咐修行,在此接受三位道友的实战训练,数百年下来,众师兄弟收获都极大,心中甚为感谢师兄您,修行更是刻苦。师兄闭关两千年后,师尊出关,开坛讲道,师尊在讲道中发现众师兄弟都有极大不同,问起缘由,南极师兄将师兄您的安排细细禀明师尊。师尊听后当即吩咐所有道行在太乙境的师兄都下山历练,不得暴露圣人门徒身份,历练完后可回自己洞府潜修,若无洞府者,历练结束就近寻有洞府的师兄弟暂且同住,听候师尊吩咐。当时就有南极仙翁,广成子等十四位师兄下山历练。连燃灯长老也一同下山去了。此后,凡有证道太乙境的师兄都先后下山历练去了。到如今就只剩下我与抱残子由于道行低下,留在山中侍奉师尊。”
寻道子听出云子说完,低头沉思:师父让诸位师弟洪荒历练,这应属正常,可为什么要众弟子历练后回各自洞府潜修,并且让没有洞府的弟子也就近寻有洞府的师兄弟同住,以待吩咐?而且还让自己也尽快到洪荒走走,是何缘故?师父没有直接告诉自己,当另有深意。还是先尽快将神通法诀练与道行相匹,到洪荒看看应该会知道师父是作何谋划的。
如此一想,寻道子也不再去想,抬起头看着出云子道:“多谢师弟相告!”
出云子赶紧答道:“不敢,师兄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寻道子又看着旁边一脸憨厚的抱残子,见抱残子一身气息凝实无比,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战意。寻道子估摸着应该是修习‘九转神功’的缘故,看他模样,应是偏于肉身修炼,那就应称为‘九转玄功’,只不知修习到了何种程度。
好奇之下,寻道子当即问道:“抱残子师弟,不知师父所传‘九转神功’你修习得如何了?”
抱残子有些憨厚摸了摸头,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师弟我愚笨,只能偏于肉身修炼,如今只是修至三转,给师尊丢脸了!”
寻道子一听,心里也是有些惊异的,这‘九转玄功’可不是容易修炼的,可是号称能以力证道的强悍功法,这抱残子以人族之身万年内修至三转,已属不易了。当即让其施展一番。
抱残子依言提着自己硕大的狼牙棒走进空地,拉开架势,一招一式演示起来。
这一看,寻道子眼里惊异更甚,这抱残子那狼牙棒的运动轨迹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有一种让人无法避开的感觉。那砸,扫,杵,架,简单,直接,毫无花哨,可就有一种大道至简的韵味在里面。寻道子断定,普通太乙散仙境的修士只怕接不住他两棒。当即在抱残子收势后赞了几句鼓励,让抱残子憨厚的脸上满是欢欣。
回过头见侍立一旁的刘聆看着抱残子满是羡慕的眼神,寻道子开口道:“刘聆!”
刘聆听寻道子叫唤,赶紧应声躬立。
寻道子道:“你也无须羡慕,你既已过了你师祖法阵,吾就正式收你为吾门下弟子,你可愿意?”
刘聆一听,当即喜出望外,大礼参拜,口称师父。
寻道子收下刘聆作了弟子,又厉声道:“你既作了吾弟子,当努力修行,尊师重道,同门相爱,不得作出任何有损师门之事。否则,任你逃至天涯海角,九幽天外,吾必将你拿了挫骨扬灰,让你灰飞烟灭。你可记住了?”
刘聆拜伏于地,口里道:“弟子谨记师父吩咐,必不敢犯!”
寻道子道:“如此,你且起来吧,待为师禀明你师祖,就将这‘九转神功’传授于你。你好生修习,莫要辜负了为师期望!”
刘聆满心欢喜,叩头道:“弟子必勤加修习,不负师父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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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地府轮回现
寻道子正式收刘聆为徒,禀明元始天尊将‘九转神功’传与刘聆后就每日研习神通法诀,不时指点一下前来求教的出云子和抱残子。
刘聆倒是天生修习‘九转神功’的料,不过,修习同样偏向肉身,功法也就成了‘九转玄功’。无须寻道子督促,刘聆却是修行得极为刻苦认真,让寻道子暗自点头不已。
很快过了数十年,寻道子神通法诀修炼结束,禀明师父元始,又交代出云子,抱残子和白鹤童子好生侍奉师父之后,坐在三眼雪狮兽背上,带着玉麒麟,刘聆离开昆仑山,进了洪荒大地。
寻道子万余年再入洪荒,眼前所见已是大不一样,人族遍布洪荒大地,多有与巫族混居的,少数另类妖族住于人族部落的也同样不少,而且人族里也出现了不少有着巫族血脉的族人,更有少数有着妖族血脉的族人出现,让寻道子很是讶然。这些混有巫妖血脉的人族大多具有强壮的躯体,虽比不上巫妖二族的躯体,可也比一般人族强壮不少,更有少数表现出一些特异的能力,成了有特异功能的人。
寻道子一路走来,不禁在想:这会不会是人族特有的一种包容,也是人族最终成为洪荒天地主角的原因?
在一路观察思索中,寻道子也没忘了指点刘聆和让他与所遇到的一些有实力的妖兽,巫族,妖族进行一番实战练习。对于刘聆喜欢上棒子为武器也没什么好说,《西游记》里那六耳猕猴的武器好像就是一根铁棒,叫什么‘随心杆’的,喜欢棍棒可能是猴子的天性吧!只是刘聆手里这根铁棒却无甚奇特之处,就是有些重量而已,是那云中子帮忙炼制的,就是一件兵器,也不能变化。让寻道子自己都觉有些丢脸,这铁棒可是差了自己曾经用过的那暗红色的不棒许多。寻道子心里也决定回寻道山后以自己那木棒为主,加一些收集来的炼器材料给刘聆炼制一根好一点的棒子,以免遭人笑话。
在一路的磨砺和寻道子随时的指点之下,刘聆进步神速。
寻道子在洪荒大地随意而行,却是不知不觉间径直往西而去,越走越远,途中也收集了许多灵草仙药和一些以前没见过的灵根仙果;也有不少炼器材料。
随着越来越往西走,荒凉之处也渐多,更感觉到众多洪荒生灵的灵魂在向寻道子前进的方向漂流,汇聚。这些灵魂在漂流中被浸蚀,慢慢消失。
寻道子见生灵灵魂向前方飘去,欲探究竟,也沿着灵魂飘动的方向行走。
一番追逐行走,这日却是到了一个茫茫大海之边,可这大海虽波浪翻滚,空中却无水鸟飞舞,水里也无鱼虾游动,那翻腾的海水同样不是蔚蓝色,而是鲜红的血色,并带着血腥味。洪荒大地四处生灵的灵魂竟都是飘向这无边无际的血海,那灵魂一入血海,血浪一卷就失了踪迹。
寻道子站立血海边上,久久不动,心中有些悲凉:这就是洪荒生灵最后的归属!了无声息中消融。生命奇妙如斯,脆弱如斯!
寻道子在那悲秋感叹,这边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却是被那滔天血浪激得兴奋莫名,连连吼叫。
寻道子于血海边上立了一宿,眼中有着迷茫,直至天空露出太阳的第一缕光芒,寻道子眼里的迷茫才散去,代之而起的是毫无杂质的清明,以及好不动摇的坚定。血海边上的这一夜,让寻道子心境再次得到升华,向道之心更坚,求道之念更固。
长出一口气,寻道子转身沿血海岸边行走,后面跟着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和扛着一根铁棒的刘聆。
寻道子轻迈脚步,可看似缓慢,实际却是极为快捷,不一会就走出数万里。正走间,却见前面一身着鹅黄宫装女子立于血海边上,要看血海翻腾的血浪。
待走近些,寻道子看清那女子正是祖巫后土,寻道子随她眼光望去,见她所望正是一个个洪荒生灵灵魂被血浪所卷之处。回头再看后土露出的面孔,脸上布满了悲悯之色。
寻道子快步向后土走去,后土也觉察到有人到来,将头转向寻道子,默默的看着不断走近的寻道子。
寻道子快步走到后土面前,稽首道:“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寻道子见过后土祖巫!”
后土一听,也回礼道:“原来是元始圣人高足,后土见过寻道子道友!”声音清脆而有磁性,甚是悦耳。
寻道子这才真正注意到后土,头挽云髻,身着鹅黄宫装,容貌端庄秀丽,气息温润和煦,让人如沐春光。此刻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寻道子。
寻道子先前见后土悲悯之色,心里已有所动,也许此日就是后土化轮回之时。心中对后土怀有敬意,本是好战充满破坏欲的巫族里竟有着这样一位悲天悯人的祖巫,这让寻道子很是感慨。
寻道子知道后土舍身化轮回为洪荒生灵搏一转世之机会,那可是真正的慈悲之心,没有任何功利在里面,如盘古一般,都是最值尊敬的。如今寻道子感觉到自己就要见证这一刻,心里没有悲怆,只有尊敬。因为寻道子知道,后土虽舍身,却不会如盘古大神一般身殒,而会因功德而另有成就,脱离巫身,成为另类的圣人一般的存在。
这时,就听后土开口问道:“不知道友何以至此?”
寻道子一听,开口答道:“吾于洪荒游历,途中见诸多生灵魂魄漂流,即随漂流的魂魄而来,见此血海。因见祖巫再此,故来问候!”
后土听寻道子提及洪荒生灵魂魄,脸上悲悯之色再现,口里轻道:“这些生灵真苦,身死后,魂魄无所依存,漂流来此血海,途中多有化为灰灰的,即便到了这血海,可也在血海浸蚀之下,最终消融一空,再无痕迹!”
寻道子也叹了口气道:“是呀,洪荒生灵身死后再无所依,最终消逝于天地之间!可又有什么地方能让生灵身死后的魂魄有所安存,再复一线生机呢?”说完后神情落寞,寻道子说出这话确实是无意之举,只是心里确有一些悲悯,随口说了出来,可没想到他的话听在后土耳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后土听寻道子说到‘有什么地方能让生灵身死后的魂魄有所安存,再复一线生机’时,心里反复念叨,念着念着,眼睛却是越来越亮。猛地转身向寻道子行礼道:“多谢道友点醒!”
寻道子一愣,赶紧让过,口里却道:“祖巫无须多礼,寻道子并没说什么,怎能受礼?”心里却已愕然:这事怎么又成了是我点悟的了?
后土向寻道子一礼后不再理寻道子,自在一旁捏诀吟唱,古老苍凉的音节回荡天地。后土脸上一片神圣。
后土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整个天地间都在回荡。
正在这时,血海里猛地翻腾得更为厉害,一个人影冲天而起,冲出血海后立于半空,一身青色袍子,背负双剑,一道凌厉的眼光向后土和寻道子扫来。待看清后从空中一步迈到后土身前,抬手一礼道:“见过后土祖巫!”
正吟唱间的后土也停下吟唱,回礼道:“后土见过冥河道友!”
寻道子也上前稽首道:“寻道子见过冥河老祖!”
冥河眼一抬,眼里闪过一道惊色,也抬手回礼道:“原是圣人门下,冥河见过道友!”随即回头向后土道:“不知后土祖巫在我血海作法为何?”
后土道:“众生苦,我借血海为生灵魂魄觅一安身之所,望道友成全!”
冥河道:“我血海本就为生灵魂魄归所,祖巫何须多费精力!”却是冥河隐隐感觉让后土施法作下去,血海将有大变故,于他自己也弄不清是好是坏,故稍作阻拦。
后土开口道:“生灵魂魄入海,尽皆被浸蚀消逝,如何是归所?我今明了生灵魂魄之归所为何,将以吾身为生灵魂魄开一安身之所,望冥河道友勿得阻拦!”
冥河一听后土欲以己身为生灵魂魄开一安身之所,心境也为之一颤,默默走到一旁与寻道子站在一边。
后土见冥河让过,再次开始捏诀吟唱。天地间有莫名气息弥漫。
许久,站立血海边上的后土飞身立于空中,随即一个高可数百万丈的巨大身影出现在血海上空,人首蛇身,备有七手,胸前两手各握一只腾蛇。
虚空里玄妙道痕,神秘轨迹显现,在巨大的身影旁纠缠交织,有莫名希音回荡。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一道蒙蒙的光雾闪过,空中巨大的身影已然不见,寻道子前面浩瀚无边的血海同样不见,只见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凉土地。
空中仙音缭缭,异香扑鼻,瑞气翻腾,霞光闪烁。虚空里浩浩荡荡的功德玄黄气滚滚而来。
寻道子看着这漫天的功德玄黄气,可是比女娲造人时的功德玄黄气多了不少。
滚滚而来的聚集于那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空,有分出了一缕奔寻道子而来,没入寻道子身体里却一下子被识海里那紫色气旋吸走,不留丝毫。
许久,空中玄黄之气已然不见,一道身影在空中显现出来,头挽云髻,鹅黄宫装,端坐秀丽的面容尽显圣洁之态,双眼轻阖,浑厚玄妙的气息萦绕于身,正是那后土。
少顷,后土眼一睁,徐徐落在冥河老祖和寻道子身前,轻开朱口:“如今轮回地府已出,众生魂魄有了归所。两位道友可随我一观!”
Ps:大年初二,继续给大家拜年,愿大家新的一年,笑口常开,财源滚滚!
九十九、地府初游
祖巫后土悲悯洪荒生灵身死魂魄无依,以身化了轮回地府,获得无量功德,竟脱去巫身成就了功德之身,有了元神,不再为巫。
在后土邀请冥河,寻道子地府一行时,冥河老祖正震惊莫名:自己安身立命的血海竟不见了,自己能感觉到血海的存在,可眼前却无法看见。就连漫天功德玄黄气造就后土功德之身也未让他清醒,这会听后土出声邀请才惊醒过来,当即答应。
寻道子听后土相邀,稽首道:“固所愿也!吾有弟子在后,敢请带上前往一观!”
后土点头应允。
寻道子传讯三眼雪狮兽领玉麒麟,刘聆前来。
待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到来,后土一挥手,平地竖起一道雾蒙蒙的大门,门后灰蒙蒙一片,也看不清楚有些什么。
后土也不说话,当先一步快进那雾蒙蒙的大门,冥河老祖也随即跨了进去,寻道子领着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也跟着进了大门,众人进了门后,那雾蒙蒙的大门一晃,如烟一般消散,不见踪迹,依旧一片荒凉广袤的大地。
进了大门的寻道子等人眼前却是一片灰蒙蒙,四周都看不真切,只感觉到是一个极广袤的空间。
后土迈步前行,鹅黄宫装极为醒目,众人紧跟于后,无人说话,即便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也只是开始好奇的四处张望,一路打量着这灰蒙蒙的空间,到后来则低头跟在寻道子身后,默默行走。
也不知走了多远,前面好像清晰了不少,现出一片灰色大地,天空四野依旧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再走近,一条长河横亘于灰色大地上,不见来端,不知去处,似将这灰色大地一劈两半。
走到近处,却见那河里流淌的水却是鲜红的血水,波涛翻滚,汹涌澎湃,一道道巨浪拍打着河岸。随血浪翻滚的还有一个个生灵魂魄,露出痛苦的神色。
到了这时,冥河老祖却是脸色剧变,这血色长河分明就是那血海所化,这让冥河老祖怎能不惊怒。
当即,冥河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对后土厉声道:“还请道友告知,此是何故?”
后土转身对着冥河,脸色平静,轻开朱口:“洪荒血海如今已化为这地府忘川血河,血河尽头就是那六道轮回,分三善道,三恶道。三善道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三恶道为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如今六道虽现,可轮回之门未开,众生魂魄依旧不得轮回,只在此忘川血河里被浸蚀消逝。老祖你创修罗一族,正当作这六道中阿修罗道之主。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冥河老祖听后土说完,当即陷入沉思之中。后土也不催促。只是脸上露出悲悯之色,默默的望着血河对岸那片灰蒙蒙的广袤大地。
寻道子和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同样不作言语,只是打量着血河里随浪涛翻滚的生灵魂魄。那一张张闪过的痛苦面容,让寻道子同样生出悲悯之心。
好久,冥河老祖抬起头,对后土行了一礼,开口道:“谢道友指点,吾这就去开了这阿修罗道之门,给生灵魂魄以投生阿修罗道之便。今后吾即阿修罗道之主。冥河告辞!”
后土回了一礼道:“这是老祖造化,老祖自去便是。”
冥河老祖回头看了一眼寻道子,寻道子稽首道:“恭喜老祖!”
冥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回了一礼,转身电射而去。
冥河老祖走后,后土素手轻挥,忘川血河上顿时出现一座石桥,桥墩上三个黝黑大字——奈何桥,如同道痕拓印。
后土回头对寻道子道:“请道友随我来!”随即踏上石桥,向血河对岸走去。
寻道子迈步跟上,三眼雪狮兽等也随之走上石桥。
过了石桥,行不多时,灰蒙蒙的大地上耸起一座黝黑雄壮的巨大城池。到得城门下,寻道子抬头一看,城门头上四个黝黑扭曲,隐隐道韵萦绕的大字——幽冥地府。甚是渗人,一般鬼魂至此,只怕吓得骨酥经麻,任由施为了。
城门打开,无有人影,后土径直进了城门,寻道子等也跟着进了城门。
进了城,抬眼四望,一片空旷,除去寻道子等人外,再不见人影,远处隐隐约约现出一片连绵不断的宫殿。
后土于前面不紧不慢的前行,寻道子和三眼雪狮兽等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路过那十殿阎罗殿,鬼王殿等众多殿宇。后土都未驻足停留,径直穿城而过,出了城,即见远处一高入天际的黝黑大山,后土直奔那大山而去。
众人很快到了山脚,后土并不停步,而是沿着山脚转到了山后,老远,寻道子就见一座宫殿坐落在那山脚下,后土也径直走向那宫殿。
来至宫殿门前,寻道子见那门头巨匾上三个道痕一样的大字——平心宫。
后土行至宫殿门前,宫门自开,后土迈步进了宫门,寻道子顿了一下,想了一想,将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留在宫外,自己跟在后土身后进了平心宫。
待寻道子进了大殿,后土已在一蒲团上坐下,见寻道子走近,抬手一指,地上凭空现出一个蒲团,然后朱口轻开:“道友请坐!”
寻道子稽首坐下。
后土开口道:“道友可知吾请您来此为何?”
寻道子抬眼望着眼前后土,却又感觉此刻后土与先前路上又自不同,此刻的后土虽坐于寻道子面前,可身影玄妙飘渺,气息晦涩神秘,这种气息寻道子只在证道天道混元后的女娲,元始,老子,通天几人身上见过。心里暗想:莫非后土也证道成圣。
就待张口作答,猛地听得一声轰隆巨响,整个地府都似乎在抖动。同时耳里传来阵阵缭缭仙音,抬眼外望,那灰蒙蒙的天空竟有一道功德玄黄气挤出,直向忘川血河流去的方向落下。不久听道一阵笑声在空中回荡,旋即一道大罗金仙境的威压遥遥传来。
那笑声正是冥河老祖所发,冥河老祖开启六道轮回之门的阿修罗道轮回之门,获得天地功德,一举将道行提升了一大步,证道大罗金仙果位,并稳定了道行,一时兴奋,竟将气息尽皆放出,让整个幽冥地府都感觉到那大罗金仙境的威压。
待那威压稍减,寻道子才回头向后土稽首道:“贫道不知!”
后土脸上现出悲悯之色,轻声说道:“吾是有事相求,还望道友答应!”
寻道子道:“不知是何事?还请祖巫明言!”
后土脸上悲悯之色更重,开口道:“吾进了这幽冥地府,住进这平心宫,就再也不是巫族祖巫了,道友可称吾‘平心’即可。吾如今虽为平心,可对洪荒巫族仍有牵挂,吾求道友在巫族遭劫之时能为巫族留下一脉,使洪荒巫族血脉不至断绝。平心这里代巫族一脉先行谢过道友!”平心(后土)声音里透出说不尽的悲凉,说完后竟起身向寻道子行礼。
寻道子赶紧起身让过,不敢受礼,口里道:“如今娘娘道行高深,神通广大,比贫道高得不是一点半点,以娘娘道行为巫族留下一脉应是轻而易举,何须贫道出手。更何况,洪荒巫族实力强大,少有敌手,即便有些小劫,以众位祖巫之能也能轻易度过。若是真到连众祖巫都无法度过的劫难,以贫道低微的道行法力又能做得了什么?”
平心见寻道子推脱,脸上悲悯更甚,当下再次开口道:“道友请听平心道来,平心我进了这平心宫,却是再不能轻易出此幽冥地府。实是无力再帮洪荒巫族,巫族天生神通,却不修元神,不知劫难将至。平心如今困于地府,虽已知之,却无力帮助。潜心推算,知巫族一线生机全系于道友身上。故虔心恳请道友能出手一助,为巫族留下一脉,不使血脉断绝,平心在此感激不尽。”说完,再次向着寻道子行礼。
寻道子再次闪过。脸上神色诚恳,抬手稽首回礼,开口道:“娘娘无须多礼,待贫道想一想,再答复娘娘,何如?”
平心听寻道子一说,脸色稍缓,邀寻道子坐下,待寻道子低眉陷入沉思后,平心也平静的坐着,默默的看着沉思中的寻道子。
平心此刻央求寻道子出手救助洪荒巫族,为洪荒巫族留一脉,不使巫族断了血脉。这却是后土身化轮回地府,获开天以来最大功德,脱去巫身,功德塑体,成就功德之体,进驻幽冥地府,有了天道圣人之能,知晓了巫妖之劫,心中为巫族之结局而悲悯,却无力改变,潜心推算中见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却是尽系寻道子身上,故放下身段诚心相求。此时见寻道子沉思,也不打搅,只默默等寻道子醒来。
许久,寻道子从沉思中醒来,抬起头,张口向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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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计定地府
寻道子听平心(后土)相求话语,虽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极快的思索,盘算。
这轮回地府将是三界中重要的一界,前世传说里佛教可是为操纵轮回而派了四大菩萨中的地藏菩萨坐镇地府,为佛教徒护**回,使佛教徒每世轮回都能带着佛教印记轮回,从而轮回后再次成为佛教徒,使得佛教长盛不衰,更是在地府里将一些富有天资的鬼魂强行度化,带上佛教印记轮回,让佛教不断壮大。还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就分明找借口常驻地府,地狱能空吗?地狱空了还是地府吗?还有这三界中的地府一界吗?
此刻,寻道子在地府初开之时随平心进了地府,能不能为以后的道门留下一个进入地府的契机?让道门也能借地府之力发展壮大?此刻正好平心有所求,何不借此机会留下一个契机?反正寻道子部分巫族也极具好感,平心也只要求为巫族留下些血脉,勿使血脉断绝就行。回去与师父,师伯,师叔商议一番,做些谋划,应该可以办到。
这一想,寻道子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平心那悲悯中透出的期待之色,这心里也是有些同情,当即开口道:“娘娘,贫道只能答应如巫族发生大劫,贫道尽力为巫族保留一些血脉,不使巫族血脉断绝。若是其余,贫道道行低微,法力弱小,实难办到,还望娘娘见谅!”
平心听寻道子答应,眼里露出些许喜色,当即要再次行礼谢过,寻道子赶紧止住道:“寻道子实不敢受娘娘谢礼,娘娘吩咐,寻道子尽力去办就是。”
平心也就不再道谢只是说道:“道友之情,平心记住了!”当即两人也不再说起此话题。
少顷,寻道子向平心问道:“先前听娘娘说起六道轮回,不知是何事?不知娘娘可否告知一二?”
平心因寻道子答应在大劫中出手为巫族保留一些血脉,心里承情,见寻道子问起,就细心为其解答道:“这幽冥地府将成为生灵身死后魂魄归依之所,六道轮回将是众生魂魄再次轮回生于天地之间的通道。有三善道,三恶道之分。三善道者,乃天道,人道,阿修罗道;此三善道如今也只由冥河老祖开了阿修罗道的轮回之门,天道,人道之轮回之门也还未得开启。轮回于阿修罗道中的魂魄会投生为冥河老祖所创阿修罗一族,现于天地之间。天道,人道的轮回之门未开,吾也不知轮回为何,不过,既为善道,当不至有祸害才是。
另有三恶道者,乃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此三道轮回之门虽未开启,吾也稍知一二,就与你说说。地狱道可称为无间地狱,是为鬼魂受苦之所,其中种种苦难难以言表,还得地狱轮回之门开启方能详细明了;饿鬼道也为受苦之道,鬼魂投生其中当受饥饿之苦,其中细由也须轮回之门开启方知;畜生道,吾目前只知投生其中当以走兽,鱼虫,飞鸟现于天地,详情也同样须得轮回之门开启方晓。”
寻道子听平心说完,心里琢磨:这和前世佛教徒宣扬的轮回地狱差不多啊!
不过寻道子也没去多想,而是再次问道:“娘娘,如今六道轮回仅有阿修罗一道开启,其余轮回之门又当如何开启?”
平心开口道:“这轮回之门具体也不知该如何开启,吾只感到须得地府中有了各施其责的人,这地府才能真正完整,各轮回之门才能真正开启。可现在这地府里除我再无人影,这地府根本无法运转。前面那硕大的空城道友也见到,其中种种职务都须有人行使,可到何处寻得这许多人来此行使这等职责,只怕也无人愿来此幽冥地狱作此难为之事!”平心说完,这脸上现出些许的落寞。
寻道子可是知道这地府重要,此时虽然不显,可一旦巫妖大劫过后,人族成了天地主角,那三善道中的人道,其实应该是人间道,可就成了三界之根本,对于掌大教,传道统的各大教主而言,可就是必须争夺的地方了。若能于地府中占据有利地位,对投生人道的鬼魂施予影响,那对教派可就影响大了。
此刻,寻道子见平心担忧地府无人行使职责,遂动了心思,当即开口道:“娘娘无须担忧,这地府既顺应而出,必定会得以完善,使娘娘悲悯之心能尽全功。此刻地府虽荒芜,却也无须急躁,待贫道前往洪荒大地,为娘娘这地府寻些人手,慢慢将这地府运作起来。使得众生魂魄真正各有所依,不至如此被无端浸蚀消逝。”
平心一听,脸露喜色,当即开口道:“平心多谢道友!只不知道友几时能寻得人手来此地府?”
寻道子面露难色。
平心一见,忙道:“是我急躁了,还请道友勿怪!”
寻道子开口道:“娘娘无须如此,这地府运作需人手甚多,一时也是难以将这许多人手聚齐。还得慢慢寻来,逐步将这地府人手配齐。贫道估摸,这要将这地府所有人员配齐,须寻得自愿之人,至少须得万年以上才能勉强实现。”
这其实是寻道子在心里又一番盘算:这地府运作,须得人手众多,即便要在地府占据影响,为将来道门传教占据先手,也不需占据地府每一个职位,只须关键处占据几个职位就行。而且自己也寻不到这许多人手来地府任职,即便将现在三清所有徒子徒孙全塞进地府也不够百分之一的。何况根本就不会让这许多弟子进入地府,众师弟中倒是要安排几个坐镇地府,那也最多一两个。
寻道子以万年为地府寻齐人手,最主要的是鸿钧道祖定下的十万年之期就要到了,巫妖大劫将起。寻道子既答应了为巫族保留一些血脉,就得为留下的巫族寻一个去处。以巫族天性,留在洪荒大地即便因后土舍身化轮回地府的余荫护佑,只怕最终难逃消亡之路。这地府既为后土所开,又须众多人手运作,何不将保下的巫族送入地府,充作地府运作的人手,有后土坐镇,这些巫族当不会再出什么乱子。而且这些巫族若能尽心行使地府职责,必定获得天地功德,这样,有功德护佑,巫族一脉当不虑无有传承。自己也将答应平心(后土)事办了,何乐而不为。也许还能再次赚取一个人情。
平心听寻道子须万年以上才能为地府寻来足够人手,虽心里有些失望,可也一想,这众多人手,须得自愿的情形下,却是极难办到。试问有多少修士愿来受此约束,行使地府职责?寻道子应予万年寻来足够人手,实已不易了。
想到这,平心也真心的感谢寻道子。却是没想到寻道子心里的盘算。
此后,两人说了些闲话,论了会道。寻道子起身告辞。平心将自由进出地府的法诀传与寻道子。
寻道子出了平心宫,召来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沿来路往回走,穿过城池,过了奈何桥,四处看了看这灰蒙蒙的幽冥地府,打出一道法诀,眼前出现一个雾蒙蒙的通道。
寻道子当先跨进通道,后面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也紧紧跟着。
于通道里走了不远,眼前一亮,寻道子一行已跨出通道,回头一看,身后一道雾蒙蒙的大门,门后一片灰蒙蒙,不知有啥。
寻道子法诀一收,那大门如烟散去,了无踪迹,四下一看,已不是原血海所在,竟离寻道山不远。
既已到了家门口,怎能不回家看看,当即向寻道山而去。
回到自己洞府,寻道子惬意的躺在竹亭里喝茶品果,让三眼雪狮兽领着玉麒麟,刘聆在谷中自由活动。
刘聆获寻道子准允谷中自由活动,可是高兴坏了,这寻道山可称得上洪荒灵果之园,寻道子无数年的收刮,素心的精心培植,灵果种类之多,洪荒之中只怕无出其右。这对刘聆这只猴子来说可是无可抵御的诱惑。
自进了山谷,看着一路现出的灵果,刘聆就止不住的抓耳捞腮,那一副模样早看在寻道子眼里,怎不知他心里所想。所以待到竹亭中坐下后,寻道子只是吩咐不要浪费,就让三眼雪狮兽领着玉麒麟和刘聆自去活动,自己则取了些茶泡上,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琢磨地府之事。不过没多久那六耳猕猴刘聆就乖觉的抱着一堆灵果送到寻道子身旁,轻巧的放在寻道子旁边那老树桩茶几上,向寻道子躬身行了一礼后,退出竹亭,心急火燎的向谷中跑去,让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看着的寻道子暗笑不已。
寻道子躺在躺椅上,手里捧着茶壶,悠然神往。脑里则在想着怎样为巫族留下一脉。
如今虽离鸿钧道祖所定十万年之期还有数千年,可巫妖间的小冲突也时有所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大规模的冲突。要为巫族留下一脉,这需要留下多少,留哪些部族,怎样留,大劫前移走,还是大劫中去救下?都得一一盘算。
一番推算谋划之后,寻道子也未能作出一个具体施行计划,而且寻道子心里也有一个想法,想将地府之事与自己师父元始,师伯老子,师叔通天商议一番,也许会有更好妥善的安排,比自己独自瞎想应好得多,而且寻道子一向认为这类谋划不是所长,交给师父,师伯,师叔应好得多。为巫族留一脉的事也可让师父,师伯他们去谋划一下。
最后作如是想的寻道子真正安心喝茶品果,看风景啦,却也没注意到那竹亭前的水潭里那金莲似有与以前不一样了,连带着那潭水也好像有了些许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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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一、人族劫
寻道子在寻道山洞府花了一些时间将这次洪荒游历梳理一番,闭关数年略有所得。
出关后则想着为刘聆炼制一根棒子,这数年刘聆也未歇着,修炼很是刻苦,有着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作陪练,进步神速,九转玄功第一转已练成。闲暇时也随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打理谷中药田,将收刮来的灵草仙药,灵根仙果寻地种下。倒也不似那《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般只会胡乱浪费破坏,对寻道子也颇多孝敬,让寻道子心里也是颇为满意。
这回出关,寻道子欲采摘‘九龙雪玉松’为刘聆炼体,淬炼其体魄。往日给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服用后效果可是极其明显,如今对这弟子,寻道子可不会吝啬,何况这十数万年也存下不少,辅助的灵药也有,正好趁着这机会配置炼制与刘聆服用。
寻道子将刘聆召来,了解了他的修行状况,给予一番指点,就回丹室祭出‘浑元炉’炼制丹药和刘聆用的棒子去了。
数十年后,寻道子一手托着一个玉盒,一手提着一根暗金色的棍子,一脸得意的出了丹室,径向竹亭惹来。
到了竹亭,四下无人,寻道子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手中玉盒随意放在老树桩茶几上,棍子竖在旁边。伸手在茶几上取过一个灵果狠狠的咬了一口,给刘聆传信让其到竹亭见自己。
不一会,就见刘聆从果林里闪出,向竹亭奔来,近了竹亭后放慢脚步,轻轻进了竹亭,在寻道子面前拜下,口称:“弟子拜见师父!”
寻道子点点头让刘聆起身,询问了一番修行情形。
刘聆躬身一一道来,寻道子点头赞许,随手将旁边暗金色棍子抄起,递与刘聆道:“这是为师为你炼制的一件兵器,你拿去看看是否合意。”
刘聆恭敬的接过棍子,却是感觉手里一沉,似有些拿捏不住,运转功法勉强站住,脸上却是有些窘迫。
寻道子看刘聆窘迫模样也是一笑,这根棍子寻道子可是用了不少好材料,主料是寻道子原来所用过的那根暗红色不知名木棒,加入许多先天金石,甚至将女娲造人剩下的息壤也加入了一点点,重量惊人,在寻道子手里都有一点沉重的感觉,何况是在刘聆手里,刘聆能在不经祭炼就能勉强拿住也算不易了。刘聆要想轻松使用还须祭炼了才行。寻道子当即将祭炼之法传了刘聆。
寻道子见祭炼之法传与刘聆后又拿起茶几上玉盒,轻轻打开,里面九粒晶莹圆润,光彩熠熠的丹药,一道扑鼻异象冲出玉盒。寻道子将丹药与刘聆一看后将玉盒关闭,把玉盒递与刘聆道:“此为为师以‘九龙雪玉松’松仁为主药,辅以众多灵药炼制的淬炼体魄的丹药,你拿去服用,以‘九转玄功’炼化药力,会有意想不到之功。你可去洞府中寻一静室闭关炼化药力,并将这根棍子祭炼了。”
刘聆恭敬的接过玉盒,俯身拜下谢过寻道子,却又恭敬问道:“师父,这根棍子可有名字?”
寻道子道:“为师未曾起名,你自己愿叫什么名字叫叫什么名字吧!”
刘聆起身,恭敬的退出竹亭,尊寻道子吩咐前去寻静室闭关。
寻道子待刘聆走后,泡了一壶茶喝了,起身去谷里转了转,看看谷中各种灵药长势如何,也准备带上些灵茶去见师父元始,将地府之事向师父求教。
在谷中转了一圈,寻道子回到竹亭,在躺椅上坐下,正想几时往昆仑山走一趟,却是猛地想起当初出寻道山寻灵茶碰到的那巫族后土部的小住地,脑海里记起那石勇,石霸等人,一个个面容竟在脑海里鲜活起来,那爽直的笑容,看自己的热切崇敬的目光,这时都清晰明亮起来。同时寻道子心里也有了一丝疑惑,那小小住地的巫族与寻道子后来所见之巫族却是有些不同,以前没在意,如今这一回想,竟才想起这不同。这小住地的巫族在人形状态时要比寻道子在别处所见要壮硕得多,身高要高了不少,当时所见石勇,石霸等人身高就在两丈左右,寻道子在其身旁就一小不点,当时不觉,后来也记不起,如今这一回想,还真有些特别。
起心动念,寻道子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这巫族后土部的小小住地,当年自己从寻道山到那里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如今用不了半个时辰,也算得上是自己寻道山的邻居,当年受了他等一番人情,不但寻得一株难得的灵茶,还得了‘浑元炉’这等宝物,自己是不是应该还一下这份人情?
这一想,寻道子也未召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自己独自出了洞府,运起‘纵地金光术’,一道金光向记忆中的小小住地去了。
这‘纵地金光术’如今寻道子使来也是极为快捷,不久就来到记忆中所在。抬眼望去已是大不一样,四处有不少来往的人,当中有巫族也有人族。看情形相处也还不错。
寻道子信步走向那住地大门,途中遇到的巫族和人族大都会向寻道子行个礼,问候一声,寻道子也一一含笑回礼。
行至门前,有几位巫族战士守候,寻道子走上前,稽首道:“请通报石勇族长,就说故人寻道子来访。”
守卫中一个壮汉向寻道子抱拳道:“请道长稍等!”转身快步进了大门,直奔中间一个石殿而去。
石殿里,十余位壮硕的巫族男女正盘坐着,面露愁苦,一个个紧闭着嘴,互相瞪着眼不说话。
这时,那门外守卫的壮汉走进来禀报道:“禀报各位长老,门外有一道人说是族长故人,前来拜会!”
中间那身着葛衣,面容威严的壮硕汉子开口道:“可有说叫什么?”
壮汉答道:“道人自称‘寻道子’。”
威严壮硕的汉子低头念着:“寻道子,寻道子······”似在尽力回想这到底是何人。
许久,威严壮硕汉子旁边一个脸上有一道宽大爪痕的汉子忽然出声道:“寻道子,寻道子······会不会就是······”说道这,眼睛看着中间那壮硕汉子。
面色威严的壮硕汉子见这疤面汉子瞪着自己,听他念叨,不知他要说些什么,也将眼睛瞪着疤面汉子。
那疤面汉子开口道:“族长可否记得是十多万年前还是二十多万年前,反正我也不太记得清是多少万年前了,族长曾带着一个道人来到住地,将我们揍了一顿,又给我们指点了不少的那个道人?”
面容威严的壮汉仰起头,眯着眼想了半响,才低下头对疤面汉子道:“你说的是他?”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疤面汉子点头道:“我想是他!”
威严汉子站起身来——高可二丈——说道:“出去看看。”
住地大门外,寻道子看着四处忙碌的巫族和人族,眼里闪着欣慰的光芒,也不介意等了不少时间。
正看间,先前进去的壮汉引着两汉子出来,这两汉子两丈来高,就是两巨汉,寻道子一看马上认出正是那石勇族长和当时的力巫石霸。
两巨汉出门一见一身月白道袍的寻道子正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微微一愣之后,当即认出正是曾做客住地的道人——寻道子。两人顿时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当胸抱拳道:“没想是道长莅临,不曾远迎,道长恕罪!”
寻道子稽首回礼道:“贫道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望族长勿怪!”
三人当即哈哈一笑,由石勇当先引路,石霸跟在一旁,一行三人向住地中间的石殿走去。
进了石殿,座中众人皆站立起身,面向三人。石勇洪亮的声音响起:“尔等可还记得寻道子道长,快快过来见过道长!”声音震得空中嗡嗡直响。
众人中有好几个看见寻道子都露出喜色,也是曾见过寻道子的。当即都抱拳道:“见过道长!”声如洪钟。
寻道子稽首回礼。
石勇招呼众人坐下,并吩咐送上瓜果。
坐定后,石勇开口道:“不知道长何来!”
寻道子看了一眼座中众人,见多有大巫境界,其余几人也是高阶力巫和术巫。可此刻虽有笑意,可也掩盖不住眼里的愁绪,寻道子也不点破,只是开口回石勇话道:“贫道闲暇,记当年曾于此一行,颇得诸位款待,故特来看看诸位故人!”
石勇道:“难得道长还记得吾等,当日吾等多得道长指点,受益匪浅,一直未有机会当面言谢,今日难得道长莅临,石勇在此谢过道长当初指点之恩!”说完抱拳躬身一礼。
寻道子抬手虚扶,石勇身子就无法弯下,这一礼就行不下来。石勇心里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石勇已是大巫高阶,相当于修士太乙金仙境的修为,可被寻道子抬手虚扶就再以弯不下腰,这实力要有多高。石勇在族中也是自视甚高的,没想寻道子竟超出自己不知多少,这心里惊骇之余,更是敬畏不已,当即收手不再勉力行礼,只是抱拳拱了拱手。
寻道子见石勇收手,也将手收回,开口道:“贫道当日也多受诸位恩惠,也不曾言谢,今日该是贫道向诸位拜谢才是!”说完向众人稽首为礼。
座中众人皆忙道不敢。
见众人一阵慌乱后坐稳,寻道子又开口道:“贫道见诸位面有忧色,似有难事,不知可否相告?若贫道能够相助,定助诸位一臂之力。”
石勇和座中众人看着寻道子一脸诚恳之色,有互相看了看,终于,石勇在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说出一件事,让寻道子听得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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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二、力护人族
寻道子于寻道山闲坐,无意间记起当年为寻灵茶所遇巫族石勇而至其所在巫族住地一事,兴起前往看看的念头,随之前往。
巫族后土部这小小住地的石殿中,石勇族长正以一种无奈又有些难过的语气说起一事:“数月前,吾等获族中大部落通知,前往中心部落有事商议。吾与石霸长老前往中心部落,在那里见到了众多大大小小的部族首领,大家也不知道中心部落召集大家来是有何事。
直到族中各大长老从大殿出来,将前往的各部首领聚集宣布道:‘今召集诸位首领前来,是有事宣布。吾等已探明,妖族欲铸造强大兵器以对付吾等巫族。妖族在所造兵器里封入人族魂魄,使之威力剧增,可以轻易杀伤吾等巫族儿郎。并欲以人族魂魄造一柄强大剑器以对付众位祖巫。妖族现在正于洪荒大地屠杀人族,收集人族魂魄。吾等各大长老在铸造巫器时也同样发现,只要在巫器里封入人族魂魄,也能使巫器威力倍增,可以对抗妖族新造兵器。而今距道祖所定十万年之期已近,妖族蠢蠢欲动,欲将吾巫族一脉除去。如今妖族已走在前面,大肆收集人族魂魄以铸造兵刃。吾等也不能落了后头,故召集诸位首领,传令下去,于洪荒收集人族魂魄,不得有误。尽快进行,务必在妖族之前收集更多人族魂魄。尔等尽快回到各自部落,带领部众收集人族魂魄。将收集的人族魂魄送至中心部落。执行去吧!’
回到族中,吾将此事与诸位长老说起,正在为难,不知该如何做起。吾等作难之事即为此事。道长可有教我?”
寻道子听石勇叙说,脸现怒容,胸中怒火翻腾,当即厉声问道:“尔等可有决断?”
座中众巫族长老听寻道子厉声发问,俱皆一愣,不知寻道子为何发怒,但石勇仍旧答道:“吾等还未有决断,正在此商议。”
寻道子又问道:“为何作不了决断?”
石勇叹口气道:“吾等与人族共居数万年,这些人族给吾等帮了不少忙,大家已习惯住在一起了。而起人族中也有了少数有着吾等巫族血脉的族人,要吾等屠杀这些人族,心下不忍。故迟疑不决。道长何以教吾?”
寻道子听石勇说完,脸色稍缓,开口道:“尔等心中既有不忍,就不要伤害人族!”声音依旧冷厉。
石勇开口道:“可族中所命却难以交代!”
寻道子一听,脸色一冷道:“难以交代就无须交代!”身上气势一发,大罗真仙境的气势尽数发出。
座中众巫族长老被气势一压,顿时全趴在地上,即便石勇这个高阶大巫极尽全力也没能爬起身来。众人心中那惊骇可就难以言明。好在寻道子随后就将气息收敛。众巫族长老才得以起身安坐。可脸上的惊骇依旧,眼里敬畏之色尽显。
寻道子待众人情绪稍稳,再次开口道:“尔等不但不要伤寒人族,吾还要尔等能力所能及的保护人族。可否做到?”
石勇与众长老互看一眼道:“吾等只能做到不伤害人族,可却无力保护这些人族。”
寻道子眼一凝:“为何?”
石勇硬着头道:“族中各大长老会到处巡查,督促各部收集人族魂魄。而且妖族也在四处屠杀人族收集人族魂魄。吾等实力低微,只怕难以保护得了这些人族性命。”
听石勇一说,寻道子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道:“尔等既护佑不了这些人族,可否为吾作一件事?”
石勇抱拳道:“但有所命,必尽力而为!”
寻道子脸色换下,开口道:“尔等可知寻道山?”
石勇道:“知道,据说有大能居住。”
寻道子道:“寻道山即吾道场。尔等既知道,可否将这些人族护送往寻道山?”
石勇与其余长老交流了一下道:“寻道山距此在吾等看来不远,可人族要走到寻道山却是极为不易,吾等只能尽力而为。尽可能将吾住地周边人族护送往寻道山。”
寻道子听后,点点头,也知确实不易。遂和石勇族长稍作交代后传讯与寻道山中三眼雪狮兽,命其来此与石勇等一同将这附近人族护送至寻道山。
随即寻道子和石勇等告别,前往洪荒大地,欲一探究竟。
可才刚出得巫族住地大门,却感到一股无匹浩大的压力加于身上,让自己根本难以迈步。
随即脑海里响起师父元始声音:“你现在回寻道山,莫要逆势而为,连为师现在都出不了昆仑山。你回寻道山后传声洪荒,将寻道山化为禁地,以护佑进入寻道山的人族,只要进了寻道山的人族,都在你的护佑之内,若有敢于进你寻道山屠杀人族者,杀无赦。你其余在洪荒的师弟为师也同样吩咐了,尽力护住进入自己道场的人族。”
寻道子一听,心里赶紧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何故?”
元始声音再次响起:“此事因妖族帝俊而起,帝俊演化先天灵宝‘河图洛书’却推算出洪荒人族会取代妖族成为洪荒天地主角,与一干妖族大圣细说,引起妖族众圣慌乱。后商议欲将洪荒人族屠尽,觉只要将人族屠尽了,将不会取代妖族成洪荒主角了,妖族就会继续成为洪荒天地之主。在屠杀人族时,有妖族大圣收集了人族魂魄铸于兵器里,没想到兵器竟倍添威力。后来妖族就更是大肆收集人族魂魄以铸造兵器。终引起巫族注意,巫族知晓其中缘由后,甚为恐慌,也同样创出了将人族魂魄铸入巫器提升巫器威力之法。这就造成如今人族之劫。”
寻道子心里又问道:“难道无法解救吗?”
脑海里元始声音再起:“天意如此,须得人族遭劫,使巫妖二族都与人族结下因果,才能将巫妖二族气运移于人族之身,最终取代巫妖成为洪荒天地主角。吾等也只能顺势而为,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这也是为师将尔等尽数遣派下山的原因。好啦,你尽快回寻道山,传信洪荒,让那些在寻道山周围的人族尽快赶往寻道山寻得护佑!”
声音停止,寻道子欲向前迈步依然不能动,回身转向寻道山方向则无碍。寻道子猛地一跺脚,往寻道山方向而去。
待回到寻道山,却见三眼雪狮兽正在寻道山边沿打转,就是出不了寻道山。
寻道山踏进寻道山,当即望空传音道:“吾寻道子在此立言,寻道山为吾道场,洪荒人族可前来吾寻道山,寻道山范围内护得尔等安全!”声音在洪荒天地间连响数遍。
随即洪荒天地又次第响起十余次声响,为洪荒人族提供护佑,分别为九仙山,太华山,夹龙山,乾元山,五龙山,九宫山,普陀山,玉泉山,金庭山,青峰山,二仙山,崆峒山,终南山,灵鹫山,万寿山,东海之滨。几个圣人道场却是没有声音发出,可若是有人族到了圣人道场,只怕也无人伤害得了。
这些声音在洪荒天地响起的时候,在不周山天庭的众妖族大圣面陈如水,甚是难看。下令加紧屠杀人族,莫要让这些人族逃到那发出声言的各个山脉。
洪荒正被屠戮残杀的人族眼里闪现一丝希翼,一些躲过屠杀的人族竞相向着发出护佑之声的地方逃去。可绝大多数都被巫妖二族追杀殆尽,只余极少幸运躲过的逃到这些提供护佑的仙山。
寻道子立身寻道山半空,四下张望,心中焦虑和怒火并存。传信洪荒也大半年了,可寻道山仍未有一个人族赶到。寻道子心中焦虑难耐,每日立于寻道山半空极目四望,希望望见有逃来的人影。可每天都只是等到失望,心里更焦虑那后土部的石勇等人会不会听自己一言将那周围人族护送而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道子感觉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一般。
两年过去,寻道山只逃进了两个人族,这还是这两人族部落被屠杀后无意中逃向寻道山,本身离寻道山较近,听到寻道山传音后,一路躲藏,一路亡命奔逃,也花了两年之功才逃进寻道山。
这洪荒也太过大了,对于修士来说不远的路途,可对羸弱的人族可就太过遥远。要逃到那些提供护佑的地方也极为艰难。
此后有人族逃进寻道山,最多的一次有数十人一起逃进来,可那次后面却有几个妖族追赶。在这数十人族进了寻道山后还跟着追了进来。被寻道子随手一道雷霆劈得灰飞烟灭,渣都没剩一点。当时的寻道子一脸怒容,将旁边的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都吓得不敢乱动。这可是寻道子第一次起了杀心,痛下杀手。
随后又陆续有人族被巫妖二族的人追着进了寻道山,一些巫妖远远见被追逐的人族进了寻道山就远远离去,有少数追到寻道山边沿的不待寻道子动手就被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出手打发了。这十余年间陆续逃来寻道山的人族也有近万人,男女都有,只是没有老人,有极少的数十个孩子。
这天,寻道子依旧立于半空极目远望,却是见离寻道山千里之外有烟尘弥漫,似有大队人正向寻道山本来。
寻道子运转玄功,睁开慧眼,极目一望,这怒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那远处本来的正是由石勇等巫族护送而来的人族,此刻前面正极力奔跑的有着数万人族,石勇带着两百余巫族正和近千妖族激战,边战边退,一个个身上已血肉模糊,可仍极力护着身后的人族,那些奔跑的人族显然已疲惫至极,一个个虽是在奔跑,可只能算是挪动,不时有跑不动的人族倒下,被后面赶上的妖族杀死。
寻道子怒火中烧,脚下一动,就向寻道山外迈去,刚一出寻道山范围,一道无匹压力猛地加于身上,将寻道子从空中压倒在地。
寻道子勉力爬起,目眦欲裂,迎着压力向着人族本来的方向迈步。可那步子就是迈不动,寻道子牙关紧咬,颈上青经暴露,双拳紧握,两臂颤抖,艰难的抬起脚,迈出一步,这一步迈出,脚落在地上时,竟有一种大地被踩得晃动了一下的感觉。寻道子再次迈步,唇边竟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头上缚着发髻的带子崩开,满头发丝飞扬,口里一声怒吼,如同怒狮咆哮。
正在此时,寻道子体内的诸多宝物全都发出光芒,在寻道子身外形成一道毫光屏障,寻道子但觉浑身一轻,脚下迈动,瞬间就赶到了那迎面而来的数万人族身后,迎向那近千妖族。一道法诀扔出,天空猛地一暗,雷声轰鸣,万道闪电直劈而下,瞬间将近千妖族笼罩其中。
石勇等二百余血肉模糊的巫族一见寻道子,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寻道子示意石勇等继续护着人族前行,石勇和一干巫族战士见寻道子示意,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随着人族身后而去。
雷光散尽,竟还有数十妖族站立,手握兵刃怒对寻道子。寻道子手一伸,‘护心剑’出现手中,眼里冒着冷厉的寒光,率先向一众妖族迎去。
这还站立场中的妖族都是太乙境的修士,而且还都可以称得上是太乙境中的佼佼者,被寻道子冷厉的目光一扫,竟不由得心生惧意,转身欲跑。
寻道子手中长剑一扬,一片剑气将一众妖族卷在其中。
少顷,剑光消失,地上只余一地碎肉。
寻道子抬眼望向人族来路,只见一路倒在地上的尸体。心中悲愤,仰天怒吼:“啊···············!”
一O三、人族劫终
寻道子仰天一声怒吼,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身上的毫光屏障一闪消失无踪,寻道子身子一仰,倒在地上,眼睛紧闭,牙关咬紧。
寻道山边沿,三眼雪狮兽连连咆哮,欲冲出寻道山却每到边沿就被无形压力阻住,只得发出阵阵悲呼。
直至旁晚时分,那数万人族才在两百余血肉模糊的巫族护送下踏进寻道山,一进寻道山,先到的人族赶紧将这些后来的族人接走安顿。那二百余巫族战士踏进寻道山竟相继歪倒在地,只有两个巨汉虽同样满身血肉可依旧挺直身体站立。
玉麒麟赶紧给倒在地上的众巫族战士喂下丹药,又将两粒丹药递与站立的两名巫族巨汉。
这还能勉力站立的两名巫族巨汉正是石勇与石霸二人。这时虽勉强站立,可已疲惫不堪,接过玉麒麟递过丹药当即服下,就地盘坐调息。
两个时辰后,石勇和石霸相继醒来,睁眼四望,见其余二百余巫族战士也都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息,气息平稳,显见已无碍。
石勇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随即又被一脸的苦涩代替,随即站起身来,四处一望,见三眼雪狮兽正于寻道山边沿来回走动,脸上竟表现出深深的焦虑。一只白玉麒麟正站立遥望。寻道山内,有人影晃动,并伴随哭声传出。
石勇迈开大步向玉麒麟走去,石霸也也紧跟在后。
玉麒麟感觉到石勇二人动向,转过头颅看向石勇二人,转身迎了上来,很快双方相距不远站住。石勇当胸抱拳道:“敢请道友通传寻道子道长,就说巫族石勇求见!”玉麒麟此时已有太乙金仙境的道行,修为丝毫不在石勇之下,故而石勇抱拳行礼,以道友相称。
玉麒麟张开狰狞大口,瓮声道:“主人出去接尔等就未能回来,此刻正倒在遇到尔等之处,吾寻道山生灵被限制出不了寻道山范围。吾与雪狮大哥都不能出去,正想烦请两位走一趟,将吾等主人接回来。不知二位可否帮此一忙?”
石勇和石霸交换了一下眼神,抱拳道:“吾等愿往!”
玉麒麟开口道:“那就先谢谢二位了!”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石勇和石霸冲出寻道山沿来路跑去,很快赶到与寻道子相遇之处,见寻道子一身月白道袍,倒在地上,也顾不上看寻道子前面的一地碎肉,在寻道子身旁蹲下,见寻道子只是昏迷不醒。当即石勇将寻道子抱起,返身往寻道山奔去。
在石勇一踏进寻道山,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就纵到石勇跟前,一脸紧张的看着石勇怀里的寻道子。
随即三眼雪狮兽取出一粒丹药塞进寻道子嘴里,将寻道子由石勇手里接过,对玉麒麟吩咐一声道:“照顾好巫族兄弟!”就带着寻道子向洞府奔去。
玉麒麟冲石勇和石霸点点头道:“谢二位朋友出手相助!请跟我来!”转身前面引着二人向寻道山洞府走去。
一个多月后,躺在洞府内云床上的寻道子终于醒来,难得的感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痛楚的感觉。心神沉于体内,却见浑身经脉多有爆裂之处;丹田,檀中两颗法丹也无有先前神采,显得有些萎靡;识海两个气旋,紫色气旋转动缓慢,原来曾开始缓缓转动的灰蒙蒙气旋再次不见动静,连浮在上面的‘浑元印’也似神采稍欠;紫色气旋上的‘弑神枪’幽光都似淡了一丝;独自呆着的‘涤心拂尘’那丝线都觉有些许暗淡;在檀中五色法丹周围的五行旗倒看不出有何变化;丹田里‘浑元炉’光芒内敛,旋转缓慢。
寻道子一番查寻,却是元气大伤,身躯受到前所未有损伤,只怕百年难复。
心神退出,寻道子传讯召来三眼雪狮兽,问及现在情形,及一众巫族。知到了寻道山的人族已安置,目前情绪稳定,石勇等巫族战士已回去,这些时日陆续有极少人族逃进寻道山,也都安置。
寻道子吩咐三眼雪狮兽密切注意,务必尽力救助赶到寻道山的人族,也注意洪荒信息。自己要闭关疗伤,有事由三眼雪狮兽临机处理。
寻道子闭关疗伤,洪荒杀戮依旧,一个个人族挣扎着逃往各个提供护佑的地方。
百余年后,洪荒大地再不见一个人族,寻道子依旧闭关疗伤。寻道山方圆数千里范围内有十万余人族在寻道山的庇护下生存下来。昆仑山,首阳山,东海之滨各有近十万人族得以残存。其余包括万寿山,灵鹫山在内的十余处也各有数万人族逃过一劫。
洪荒人族近十万年繁衍生息,遍布洪荒大地,人口近千亿,如今被巫妖二族两百年的屠杀,残存不到百万。这是何等之悲!
随着洪荒大地再寻不到人族,巫妖二族也停止对人族的追杀。巫族自认收集了足够魂魄,可以铸造出足够巫器,对残余的人族不在理会。妖族则对圣人道场及其弟子道场以及镇元子,燃灯这老牌大能有所顾忌,又加上认为残存的人族已不能动摇妖族地位,也同样放弃最后的追杀。残存人族得以在各处庇护下残喘生存。
寻道子闭关三百年才出关,以三百年的时间,服下大批丹药,才一举将身体复原,并得以再次淬炼一遍,体魄有所增强,也算有所小得。各种法宝元气略有所复,要复旧观至少还须千年温养。不过对寻道子来说,千年并不远,心中对付出这点代价救下数万人族也是颇为自得,毕竟那无匹压力可不是谁都能顶住的。
抬腿下了云床,寻道子走出悟道洞,漫步在洞门前的平台上,活动一下经骨,感觉浑身舒畅。不自觉的就拉开架势打起太极拳。慢慢的进入拳意,收拳抬腿,转换随意,拳势起伏,道韵自生。沉浸太极意境中的寻道子出拳抬腿都引得虚空玄妙道痕,神秘轨迹隐隐现现,随身绕动;天地灵力汇聚,随拳流动。
久之,寻道子收拳静立,双眼轻阖,默默体会余韵。一趟拳打完,寻道子有一种全身被净化了一遍的感觉。舒爽中似连体内的所有法宝都有了些许活力;更别说自己身体里的活勃勃的感觉。
少顷,寻道子睁眼,走进竹亭,泡上茶,传信三眼雪狮兽。
不一会,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刘聆一起赶到竹亭。
刘聆当先拜了寻道子,起身一旁侍立。寻道子问起这数百年事情。三眼雪狮兽一一作答,玉麒麟也一旁略作补充。让寻道子将在段时间的是弄清楚了。最主要的是知道现在寻道山不在受限制了。三眼雪狮兽还跑出去一趟,了解到了如今巫妖二族都停止追杀人族之事,而且洪荒大地再以不见一个人族。
寻道子听得凄苦与怒火并存,久久不语。
随后,寻道子走出洞府,探望在寻道山中生活的人族,那些人族见寻道子,无不跪拜,感谢护佑之恩。
寻道子对一众人族安慰,鼓励他们好好生活下去。接下来寻道子传了些粗浅的炼体之法与这些人族,让其好生修炼。
随后寻道子略作安排,之身进了洪荒,前往石勇等巫族住地,去谢谢石勇等诸位巫族。
仅一个时辰,寻道子就站在巫族石勇的住地大门前了,此次与上次不同,此次只见了几个壮汉守在大门前,前时所见,人族,巫族四处忙碌的景象不再,一片冷清。
那几个守门的壮汉见寻道子,赶紧迎过来问道:“不知道长所来何时?”
寻道子稽首一礼道:“贫道乃寻道山寻道子,欲见石勇族长,不知石勇族长可在?”
其中一汉子听寻道子自报家门忙道:“族长正在,请道长随我来!”
那汉子将寻道子引至住地中石殿门外,转身抱拳道:“请道长稍待,我去请族长前来迎接道长!”
寻道子打了个稽首:“有劳通报!”
汉子进殿,随即,石勇领一干巫族长老迎了出来,当先抱拳笑道:“道长远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寻道子稽首回礼:“族长客气,贫道此来,特为道谢。怎敢劳族长迎接?”
石勇身后一众长老也都上前见礼,寻道子一一回礼。在石勇引领下进了石殿分别坐下。
坐定后,寻道子向众人稽首道:“前时有劳诸位护送四周人族前往寻道山,一直未能当面拜谢,今日特来谢过。若诸位以后有事须贫道相助,传讯于寻道山,必尽力来助。”寻道子说此话,一脸诚恳。
石勇等人听寻道子允诺,心里惊喜,知寻道子大能,这一诺,人情极大。石勇当即道:“谢道长,吾等若有需道长相助之事,一定烦请!”
当即也聊了些洪荒见闻。寻道子得知当时石勇一部应了寻道子所托,将这周围人族聚集护送往寻道山,共计聚集人族数十万,由族中数位长老和石勇领一千战士护送,途中遇妖族追杀,待到寻道山附近时巫族战士仅余二百余人,人族所余数万。幸得寻道子接应,否则只怕连巫族战士也难有一人到得寻道山。此刻说来,几位长老也不甚嘘嘘。
寻道子问起现今住地还有多少族人,石勇答道还有族人长幼一共数千,还得意的说起族中天才少年刑天。
寻道子听得刑天之名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刑天竟是生于这个小小的巫族住地里。心中有了计较,稍作停留,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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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四、谋定昆仑
寻道子回山,对巫妖二族大部再无好感,对即将掀起的巫妖大劫已无怜悯。眼里多了些许冷漠。考较了一番刘聆的修行,指点了一下修行中应注意的地方,又传与几样神通法诀,在听道刘聆将自己炼制的棍子起名‘随心杆’后,带着些郁闷和无奈骑上玉麒麟向昆仑山而去。留下刘聆打理洞府和照料寻道山生活的人族。而三眼雪狮兽则觉要突破大罗境,留在悟道洞里闭关。
寻道子这一路赶往昆仑山,一路却是荒冷了不少,以前不时会遇见的人族如今一个未见。
数月后,寻道子到了昆仑山,身边却多了一个七八岁的童子,眼神中多有惊惧,只有看到寻道子时才现出一丝柔和和崇拜的神色。
小孩是寻道子途中所遇,当时这孩子正被一只妖兽所逐,寻道子杀死妖兽将他救下,一问才知道,小孩原来和他父亲和母亲躲在一个小山洞里,每日父亲出去寻些野果草根带回山洞,一家三口就这样苟延残喘。一次父亲出去再没回来,他和母亲在洞里等了两日,母亲出去找吃的,也没再回来。这小孩饿得受不了,跑出洞来,到处找吃的,远远看到那妖兽,吓得乱跑,正好寻道子路过,将他救起,带着来到昆仑山。
寻道子进了山门,见出云子和抱残子迎了出来,两人向寻道子行礼道:“见过师兄!”抬起头来,寻道子见两人眼里闪着悲愤的光芒,知两人知道人族遭劫。
寻道子没说话,走过去在两人肩上拍了拍。将身边的小童子拉过,交予出云子道:“这孩子是我在途中所救,我去见师父,师弟你替师兄我照护一下!”又低下头对小孩说道:“我有事须走开,你跟着这位道长,他会好好照顾你,不要怕!”
小孩懂事的点点头,走到出云子身边,只是眼睛依旧盯着寻道子。寻道子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再次嘱托出云子和抱残子照护好孩子。转身向玉虚宫走去。
寻道子进了玉虚宫参拜了元始,一旁坐下。
元始含笑开口道:“此行你做得不错!”
寻道子恭敬答道:“是师父教诲得好!”
元始哈哈一笑道:“为师可没教你这些捧人的话!”
寻道子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元始再次开口道:“说说地府轮回之事。”
寻道子面色一肃,轻声道:“师父,弟子觉地府轮回于洪荒关系甚大,更与吾玄门传教有莫大关系。须得早作谋划!”
元始一听,面色也稍肃,沉声问道:“为何?”
寻道子将见到后土,亲见后土舍身化轮回地府,获无量功德玄黄气成就功德之身,坐镇地府。血海化了地府忘川血河,冥河老祖做了阿修罗道之主,晋升大罗金仙果位。六道轮回,幽冥地府以及后土求为巫族留一脉血脉一一向元始讲明。
元始听后,陷入沉思,捏诀推算。
半响,元始抬头道:“此事确实关系甚大,须得好生谋划。为师将你师伯,师叔请来,一并谋划一番。”
元始捏了个法诀抛入空中。
不一会,只见虚空荡起一丝涟漪,就见老子和通天从虚空里走出。
寻道子赶紧上前参拜。
老子,通天在元始身旁坐下。
元始吩咐寻道子将轮回地府一事再给老子,通天说说。
寻道子再次细说一遍。
此次老子,通天听了没有推算,只是望向元始。
元始将自己推算与老子,通天说了一番。
老子略作思索道:“不如吾三人再合力推算一番,将前因后果弄得清楚才好谋划!”
元始,通天点头称善。
当即,元始,老子,通天三人合力作法,气机牵引下一层层因果迷雾被慢慢剥开,轮回地府过去未来,慢慢展现出一丝迷迷蒙蒙的痕迹。
半月后,老子三人收了法诀。
老子回头对寻道子道:“此事你如何看?”元始,通天也看着寻道子。
寻道子恭敬答道:“弟子认为这地府吾玄门应该派出弟子早日进驻。”
通天瞪了寻道子一眼道:“别吞吞吐吐的,往下说!”
寻道子轻轻一笑,接着开口道:“弟子想由吾玄门派出一些心智坚定弟子帮助平心娘娘将地府运转,待地府正常运转了,这些弟子可坐镇地府,以为吾玄门聚一些功德气运,以作后用!”
寻道子说完,老子当先开口道:“寻道子说得不错,可吾等现在门下弟子不多,却是难以将地府运转。二位贤弟有何打算?”
通天道:“吾门下倒有数百人,可要让他等去地府施为,只怕也不行。不知二兄作何是想?”
元始道:“吾等门下自不能都去了那地府,否则吾等如何传道?只是这地府此时不进,以后只怕难以进驻。要知那后土所化平心娘娘坐镇地府,得无量功德加持,实力已不在吾等之下。唯有此时地府无人运作,才有此机缘。而且寻道子已答应平心娘娘在万年之内为地府寻得运作人手,吾等不将此机缘用好,也浪费了寻道子争来的机缘。”
老子点头道:“确实如此。但那地府运转所需人手甚众,吾等一时也无从寻得这许多人手,毕竟修士可不愿受诸多约束。”
通天点头道:“就是,谁愿去受驱使,诸般修行只为自由。要寻得这众多人手自愿去地府运转地府却是不易。”
元始回头看着寻道子道:“你既答应平心娘娘万年为地府寻得足够人手运转地府,可有计较?”
老子,通天一听元始问话,也将头转向寻道子,看他如何说。
寻道子微微一笑,向老子三人道:“弟子敢问师父,师伯,师叔,这巫妖大劫还有多长时间才起?”
元始三人一听,脸上一愣,随即通天开口道:“你既问起,我来告诉你,巫妖二族之大劫在这数千年之内必起!”刚说完,脸上又是一愣,回头看着老子,元始一脸惊异的神色,回头又看着寻道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口里再次道:“莫非你也知晓这巫妖大劫将起的时间?”问完,脸上也有惊异之色。这巫妖之劫通天三人也是证道天道混元才得以知晓,虽有过与寻道子提及,可三人从未有过说起大劫将起的时间。现在看寻道子模样,分明是知道得很清楚才是。这让通天三人如何不惊,这可是只有证道混元者方可知的事。
但老子三人脸上惊异之色也是一闪即收,并没让寻道子所觉,只是三人互相知道。
老子开口道:“你作何是想?”
寻道子答道:“弟子以为,吾玄门派往地府弟子无须太多,只需少数几人前往,于地府占据几个关键职位即可。其余人手可于巫妖大劫中寻求。巫妖一劫,卷入者甚多。大劫一起,身殒者不可计数。其余未卷入的修士只怕也会被大劫所慑,愿寻一处依靠。这些修士也许能说动入了地府行使地府之职,以获地府功德庇佑。另外,弟子应平心娘娘所求,欲为巫族留一血脉。弟子觉巫族中也有爽直之辈,不该遭此一劫,故欲请师父,师伯,师叔出手留下这一部巫族。所留下巫族弟子认为若依旧于洪荒大地生活,以其天性只怕也不能长存。故弟子想将此部分巫族也送入地府,于地府任职,有平心娘娘坐镇,这些入了地府的巫族也出不了乱子,还可借行使地府职责获得些功德护佑,不至绝了血脉。吾玄门也可借机交好平心娘娘,获得地府中施为的便利。这就是弟子未经师父,师伯,师叔应允就私自应下平心娘娘的所有想法。还请师父,师伯,师叔责罚未请之罪。”说完,寻道子起身拜伏于地,静等老子三人开口。
元始笑骂道:“起来吧,谁责罚你?别装作一副可怜样,别在吾等面前耍滑头了!”
寻道子讪讪的爬起来站一旁。
老子也笑着道:“坐下吧!别站了。”待寻道子坐下后,老子再次开口道:“寻道子说得不错,此次巫妖之劫,吾等就出手护住一些性情稍好的巫族族人。吾门下仅有两个弟子,这坐镇地府的弟子就由两位贤弟门下弟子前往,二位贤弟意下如何?”
元始,通天点头道:“善!”
寻道子忽然开口道:“师伯,师父,师叔,若师伯,师父,师叔在大劫中出手护住一部巫族族人,女娲师叔会不会也出手护住妖族,使得巫妖大劫不圆满?”
元始道:“大道不尽,留有一线。妖族本就因女娲福缘不能断绝,女娲即便出手,也护佑不了多少。”
老子也道:“况且,接引,准提二位为谋功德只怕也会出手,这二位怎会让女娲断了二人谋取功德和传道。要知道,这巫妖二族不退出洪荒,即便现在他二位门下不少,道统也无法发扬。这道统兴盛不了,他二人气运难聚。他们可是要比吾等着急不少,也许他二人正忙着推动大劫发生,好谋取功德呢!因此,吾等无须担忧女娲出手,只需照既定计划出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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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五、玄门入地府
玉虚宫金钟敲响,凡洪荒玉虚门人都听到钟声,知元始传召,纷纷赶往昆仑山。非玉虚门下却是不能听见钟声,这也算圣人手段。
数月后,一干玉虚门下俱数赶到,连燃灯也到了玉虚宫。
玉虚宫里,元始高坐云床,云床旁边侍立着白鹤童子,左下手端坐燃灯,有下手寻道子端坐,两人以下依次坐着元始第一批十四位弟子,往下是后来所收二十名入室弟子,这一干弟子身后坐着五十二名记名弟子。
元始扫了一眼座下诸人,略带威严的开口道:“今日召集尔等,一是因尔等于前时护佑人族尽了力,让吾玉虚阐教道统能传教人族,让吾道统能得以发扬,故对尔等于此次护佑人族有功之人予以嘉奖。二是轮回地府现世,吾欲着人进入那幽冥地府,助地府平心娘娘运转地府,也为吾玉虚阐教一门聚气运,谋功德;坐镇地府之人也能获得地府功德加持,有助修行。此两件事,今日就由尔等大师兄寻道子主持,有何疑问,尽可提出。”
元始说完,座下诸弟子脸露兴奋,小声交流,一为即将获得的奖励,而为地府行使职责。
少顷,待众弟子交流完毕,寻道子站起身,先向元始参了一礼,回身面对众弟子道:“师父着我主持这两件事,首先对此次洪荒护佑人族有功之人论功行赏。此次护佑人族,诸位师弟都出了力,立了功,师父按其功劳及道行修为给予奖励,以期诸位师弟再接再厉,为吾等共同的玉虚阐教一脉再立新功,再创佳绩。”
说道这,寻道子顿了一下,忽然拔高声音道:“首先是燃灯长老以一己之力于灵鹫山护得人族八万,道行大罗真仙境,并于灵鹫山传下吾玉虚阐教道统,故获掌教师尊赐下先天灵宝——二十四粒定海珠,以助修行。”这是寻道子与师父元始商议结果,借护佑人族一事嘉奖以凝聚人心,同时以增长一众门人实力。
寻道子手托定海珠,微笑着看着燃灯。
燃灯起身,躬身从寻道子手里接过定海珠,心神一扫,当即惊喜莫名,抬眼望着寻道子,眼中惊疑不解。
寻道子点头微笑,开口道:“此宝正合长老使用,故请得师尊赐予长老以助长老成道!”
燃灯脸露激动,转身面向元始拜倒在地,口呼:“燃灯多谢教主厚爱,此生必不负吾玉虚阐教!”
元始脸露笑容,开口道:“道友请起,此珠为寻道子特为道友向吾弟通天教主讨来以助道友成道,无须谢吾!”
燃灯道:“燃灯生为玉虚阐教人,死为玉虚阐教魂,必为吾玉虚阐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燃灯谢过教主和寻道子道友!”说完,燃灯起身,眼里有坚毅激动之色。
寻道子开口道:“长老为吾等玉虚阐教一脉长老,此宝也只有在长老手里才能发挥真正威力,长老实力增强,也能为吾等玉虚阐教一脉多出些力,长老就无须客气!”
燃灯听寻道子一言,面色微动,点点头,回到座位坐下。
寻道子又开口道:“玉鼎真人携三位师弟于玉泉山护佑人族七万,击杀追杀人族太乙金仙境妖族两名,高阶大巫一名,扬吾玉虚阐教威名,道行已至太乙金仙境,掌教师尊赐予先天灵宝——斩仙剑!太乙真人携师弟三人于乾元山护得人族六万五千人,道行进阶太乙金仙境,掌教师尊赐予先天灵宝——九龙神火罩!广成子······”
寻道子将一干奖励念完,一众弟子有九位证道太乙金仙果位,赐予先天宝物;三十余位证道太乙真仙道果赐予元始炼制后天法宝;其余太乙散仙果位弟子也有赏赐,元始并将其中二十名表现优秀的记名弟子收为入室弟子。而出云子和抱残子虽已证道太乙散仙果位,可由于未曾洪荒历练,也没能参与此次洪荒护佑人族,故给予了口头鼓励,未作赏赐。
一干弟子得了赏赐,可谓欢天喜地,积极性高涨,急欲再立新功。
寻道子见一众师弟情绪高涨,心里也高兴,再次站于场中开口道:“师父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情,派遣弟子入轮回地府协助地府平心娘娘运转地府,行使地府职责。此事诸位师弟可有愿意前往?”
一众师弟听寻道子说完,先是各自沉思了片刻,接着纷纷表示往,连燃灯也表示愿前往。
寻道子见一众师弟皆表现得积极愿往,知他等为刚才嘉奖所激励,故再次开口道:“此去地府,须得行使地府职责,有诸多限制,难有自由。诸位师弟可要想好?”
一众师弟听寻道子强调,都略作沉思,随即纷纷目露坚定之色请命前往。
寻道子回头与元始交流一番,回身面对中弟子开口说道:“既诸位师弟都如此原为吾玉虚阐教一脉出力尽责。那师兄我就代师尊作如下安排,希望诸位师弟各尽其责,做好分内之事。第一,有洞府道场的师弟各回道场,将吾玉虚阐教道统在各自护佑的人族内传播。第二,诸位师弟只要证道太乙金仙果位就须得寻找天资绝佳者收下,授予玉虚基础法诀,待送至昆仑山师父法阵中考验了心性,就收之门下,为吾玉虚阐教三代弟子,将吾玉虚阐教一脉发扬光大;第三,其余弟子,由南极师弟率领,入驻幽冥地府,配合通天师叔门下,协助地府平心娘娘尽力运转地府,行使地府职责。待行使地府职责的人选进入地府,尔等也就功德圆满,视情形决定去留。诸位师弟可有疑问?”
众弟子听后俱答:“吾等明白,谨遵师尊之命!”
寻道子回身对元始道:“师父,弟子已将诸事安排。请师父吩咐!”
元始含笑开口:“很好,希望尔等齐心做好分内之事。吾今日就开坛为尔等讲道,讲道之后,就按尔等师兄安排行事。入驻地府者由寻道子带往东海汇合了尔等通天师叔门下一并行事!”
随后,元始于玉虚宫讲道三年。
三年后,寻道子领着一干师弟前往东海,特意绕道寻道山将自己去昆仑山途中救下的孩子送回寻道山,本意是想让他和寻道山生活的人族在一起,可那孩子倔强的要跟着寻道子,要学习寻道子的本领。那一脸的倔强和执着让寻道子升起一点异样,于是传与他一些简单法诀,让他在寻道山洞府与刘聆作伴,并和刘聆学习照料洞府,打理药田。
安置好那小孩,寻道子坐在玉麒麟背上,领着一群师弟迅速赶往东海,在东海之滨遇到由多宝领着的通天门下数百弟子。俱都向寻道子见礼后双方弟子也各自见了礼。
随后,多宝再次向寻道子稽首道:“碧游截教门下七百二十人奉掌教师尊所命,前来听从大师兄吩咐!”
寻道子回礼道:“师叔可吩咐留有弟子在东海之滨传道?”
多宝答道:“师尊已留下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三霄五位师妹于东海之滨传我碧游截教道统!”
寻道子道:“既如此,尔等就随我前往幽冥地府。”
当即捏诀打出法诀,这东海边上凭空现出一道雾蒙蒙的大门,门后迷迷蒙蒙,恍恍惚惚不知有啥,寻道子向众人招呼一声,当先迈入大门,阐教门下弟子和截教门下弟子也跟在后面顺序而入。
阐截两门弟子除留下少数在洪荒人族传道外,其余弟子尽皆进入地府运作地府,行使地府职能,这是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商议结果,就是想在巫妖大劫未起之前,以玄门弟子先行将地府运转,谋取地府功德,并先行熟悉地府中何处是为关键之所在,待巫妖大劫起了,为地府寻找之人手备齐,就可留下一二弟子占据地府关键位置,必要时可再留下一二位道行高深的弟子坐镇地府,就可将此事入驻地府的两教弟子撤出地府,回归教门,而这些入驻地府的两教弟子因运转地府,行使地府职能,也能获得功德,足可弥补平日修行。
其实,寻道子促成两教弟子尽数入驻地府还有一个盘算,那就是让两教弟子在一起共事中多加交流,增进两教弟子间的感情,为以后两教间弟子合作创造基础。
寻道子领着两教弟子一路前行,直往平心宫去。
到得平心宫外,寻道子躬身道:“玉虚阐教门下寻道子领玉虚门下弟子及碧游门下弟子求见平心娘娘!”
话音刚落,平心宫大门大开,两个秀丽的童子步出大门,向寻道子稽首道:“娘娘于殿内等候,着我二人引诸位道长前去,道长请!”
寻道子领着两教弟子随两童子进了平心宫大殿,见平心娘娘端坐云床,似真若幻,玄妙飘渺。
寻道子当先稽首道:“玉虚门下寻道子见过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两教弟子也齐声见礼。
平心开口道:“诸位道友无须多礼,请坐!”手一抬,大殿两旁凭空现了数百蒲团。
众人各自坐下。
寻道子开口道:“娘娘前日所托,寻道子回去,告知于师长,三位师长深敬娘娘慈悲怜悯之心,故先遣门下众弟子前来听侯娘娘差遣,先行将地府运转,以使众生魂魄少受苦难。待从洪荒寻得愿入驻地府,行使地府职责的人手,吾玄门弟子则各回师门。娘娘意下如何?”
平心微笑开口道:“请代我谢谢三位教主,平心也谢谢诸位道友能来幽冥地府受此约束,谢谢!”
两教弟子当即齐声回道:“不敢劳娘娘相谢,吾等只为师命而来。娘娘但有所命,尽管吩咐,吾等必尽力而为!”
寻道子开口道:“如今吾玄门诸位师弟就交予娘娘了,望娘娘多加照拂,寻道子就告辞了!”回头又向众弟子道:“尔等于地府中切切听从娘娘吩咐,平日有何事不决,可由南极和多宝两位师兄决断,不可争执失了情义,若有违背吾玄门教规者,吾必决不轻饶,尔等可记住了?”
两教弟子俱稽首道:“谨记大师兄吩咐,吾等必定恪尽职守,绝不怠慢!”
寻道子起身告辞,出了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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