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六、救后羿
寻道子由地府回来,只在寻道山潜修,素心证道大罗散仙果位,向师尊老子禀明,回到寻道山,寻道山一时说不尽的温情。
寻道山人族略有发展,有少部分也试着到寻道山周围居住,只是还是不敢走远。寻道子和素心也常常到人族居住的地方走走,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并将玄门道统的种子在人族留下。
寻道子带到寻道山的小孩被素心起了个抱石的道号,在寻道子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平日打理洞府,在寻道子指点下修行,进步尚可。三眼雪狮兽依旧闭关未出,刘聆‘九转玄功’修至二转,其余神通修习也颇为不凡。
温情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数千年过去,鸿钧道祖定下日期已过,各方紧张,巫妖两族也较为克制,洪荒大地反而承平不少。但各个势力依旧暗自密切注意。
寻道山三眼雪狮兽已出关,证道大罗散仙果位,实力大涨,让戟龙兽和玉麒麟一阵羡慕,那额中第三只眼终于可以睁开,却是‘泯灭元光’,无视物理能量防御,直接作用于神魂,堪与‘弑神枪’发出的攻击相比。寻道子特意与三眼雪狮兽作了一番测试,将身上一众宝物祭起测试,‘五行旗’任一面单独都不能挡住,只有五面旗齐聚才可抵御;‘浑元炉’挡不了,‘护心剑’发出的剑气阻不住;‘弑神枪’以攻对攻倒勉强挡住;‘涤心拂尘’的防护青光能挡住;‘浑元印’可轻松敌住。无法宝防护,寻道子以神魂防御的神通法诀以抵敌不了。三眼雪狮兽这一天赋神通确实强悍,只是目前三眼雪狮兽实力不够,施展不易,这一通测试也先后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不过作一撒手锏似的攻击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随着三眼雪狮兽道行修为的提高,这门天赋神通威力还能随之增强。
素心也收了一个女弟子,是一根紫竹化形,素心给起了个紫灵的名字,带在身旁,聪明乖觉,甚是招人喜爱,像个精灵,沉默寡言的抱石可不少受她捉弄。
抱石已长成一个壮汉,浓眉大眼,一脸憨厚,修为也是地仙境,被寻道子送到昆仑山经历元始法阵考验后正式收为弟子,常常代替寻道子在寻道山周围人族传道,深得信任。
这段时日,寻道子是最为惬意舒心的日子,有素心在,寻道山充满温情,有几个弟子在,寻道山时有欢笑,特别是有素心弟子紫灵的存在,寻道山多有欢声笑语,只是可怜刘聆和抱石经常遭受捉弄。正是如此,寻道子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境都有所提高。
这日,正躺在竹亭躺椅上惬意的喝着旁边素心细心切泡的灵茶,看着紫灵正偷偷捉弄趴在水潭边品尝灵果的玉麒麟。猛然心里一动,站起身来,低声说了一声:“来了!”
当即召来三眼雪狮兽,并与素心说了一声注意照拂一下寻道山周边人族,就坐上三眼雪狮兽背,径直出了洞府。
寻道子出了寻道山,抬眼望向天空,天空一望无云,空气中似有一种别样的燥热。
寻道子寻了一个方向,三眼雪狮兽运转神通,转眼失去踪迹。
一个不起眼的山头,三眼雪狮兽稳稳站立,眼里精光渗人。寻道子坐于三眼雪狮兽背上,脸色平静,似在等待什么。
不久,天边一道赤红涌动,空气明显燥热了许多。随后不久,天幕上除去那最初的一个太阳外,又出现了十个太阳。
炽热的太阳真火将大地烤得龟裂,一片片的树林燃起熊熊大火,各种飞禽到处飞逃,走兽乱窜。
那空中十个太阳似乎在互相追逐嬉戏,不时还听到如同嬉笑打闹的声音,并且放出一簇簇真火落向大地。
就在寻道子将头转向空中,遥看那群太阳时,却清晰的感到大地震动,似有庞然大物在奔跑。
随即天边出现一个近万丈的巨人,大步本来,可就在寻道子看见他的时候,那巨人却如同一座高山猛地倒了下来,天地间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远处腾起冲天尘土。
不久,那尘土里窜出一个身负漆黑巨弓的壮硕英俊的汉子。
汉子窜出尘土飞扬的区域,抬头看着天空追逐嬉戏的十个太阳,眼中怒火比那太阳真火还要炽烈,取下身后巨弓,弯弓搭箭,瞄准空中太阳就是一箭射出。
只见一道光芒闪过,空中一个太阳猛地亮了一下,接着就一下炸开,化成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一头栽向大地。
空中那剩下的九个太阳一下乱了,慌乱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慌乱中又一个太阳炸开,化为一只三足金乌落向洪荒大地。
这时,空中剩余的八个太阳才看见地上弯弓搭箭的汉子,一个个疯狂的将一簇簇太阳真火往地上汉子身上砸。
可地上那汉子身手敏捷,轻松躲过,还在间隙中再次射出一箭,将其中一个太阳射落。
这回,余下七个太阳慌了,也不再攻击汉子,转身就跑。
汉子见空中太阳逃跑,迈开大步追逐而去。
寻道子见汉子追逐太阳而去,轻轻拍了一下三眼雪狮兽,三眼雪狮兽迈开步子,不紧不慢的远远跟在汉子身后。
天空一个个太阳相继落下,最后竟只剩下一个正亡命飞窜。地上那汉子依旧紧紧追赶不舍。
汉子速度极快,在快速接近空中那最后一个逃亡的太阳。一阵急赶,那汉子觉着距离适可,再次弯弓搭箭,一道光芒亮起,那空中在亡命奔逃的太阳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惨白起来。
眼看那道光芒就要追上那奔逃的太阳,连那奔逃中的太阳似乎也在绝望的发抖;虚空猛地荡起一道涟漪,一个明晃晃的巨大铜钟从虚空现出,挡在奔逃的太阳和追逐的光芒之间。
那追逐而去的光芒一下撞在巨大的铜钟上,“当!”声音响彻天地。
铜钟微微一晃定在空中。随即那虚空荡起涟漪处一个身着明黄袍子,头著朝天冠,面容冷厉的男子现出身形。
男子一现身,见空中就一个太阳在奔逃,顿时勃然大怒,怒火好似要将天幕都点燃。
地上,那壮硕的英俊汉子脸色凝重,紧握手中大弓,全身绷紧,眼睛紧盯住空中现身的男子。
空中男子冷厉冒着火苗的眼光射向地上汉子,一抬手向下一挥,巨大的铜钟如一座山压向地上傲然站立的汉子。
那汉子见空中急剧压下,似将天空遮住,又似连天也跟着压了下来的铜钟。将手中巨弓竖于身前,身躯也似壮大了一圈,双手紧握巨弓迎向直压下来的巨钟,脑门青经暴露,太阳穴蹦蹦直跳,可眼里依旧冷厉坚韧。
就在巨钟离地不远,即将砸中地上汉子的一刻,一把长剑划破虚空,剑尖点在巨钟身上,发出如雷巨响,将巨钟撞偏数里,可那余波依旧将地上汉子冲倒在地,一口精血喷出,洒在地上。
空中暴怒的男子一愣,抬眼望去,不知是谁出手。
远处,寻道子端坐三眼雪狮兽背上,缓缓现出身形,转瞬就到了壮硕汉子倒地之处,扫了一眼地上的汉子,抬头平静的望着空中虚空而立的男子,眼中无惊无惧,平静明朗。
空中身着明黄袍子的男子在望着坐于三眼雪狮兽背上的寻道子,眼中冷厉夹杂怒火的光芒里闪过一丝惊异。多年未见,这寻道子竟已证道大罗真仙果位,这道行提升也太快了吧?
当即,空中站立的男子厉声质问:“寻道子,你为何阻我?”
寻道子脸色不变,平静的指着地上汉子答道:“因为他值得我救!”
空中男子眼中冷厉之色一盛,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当真要阻我杀这杀了我九个侄儿的家伙?”
寻道子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太一,你九位侄儿一路杀死了多少洪荒生灵?你欲报仇,别人就报不得仇?”
空中太一怒容现于脸上,厉声喝道:“那等蝼蚁杀了就杀了,怎能与吾侄儿相比?你与吾闪开,否则,休怪吾不给元始圣人面子,将你一并打杀!”
寻道子脸色同样一冷,朗声道:“在尔等眼中,洪荒生灵俱为蝼蚁,任意打杀,近千亿人族丧生于你巫妖二族之手,他等有何之过?今日你十个侄儿纵火行凶,又使多少生灵遭难?即如此,别人杀之又如何?我寻道子今日就保定这杀你侄儿的勇士又如何?”
这一说完,寻道子已翻身下了三眼雪狮兽,‘护心剑’握于手中,斜指大地,冷厉的眼神直视虚空。
三眼雪狮兽让到一旁,暗暗护住倒在地上的壮硕汉子。
空中太一“哼!”了一声,口里连道:“好,好!如此,我将你杀了,元始也无话可说!”手一挥,明晃晃的铜钟一声轻响,如同巨锤,携无匹气势猛然砸向寻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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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七、战太一
寻道子见巨钟砸下,面色一凝,心中对太一这名声在外的强者可满怀警觉,不敢有丝毫懈怠托大,见大钟砸下,当即跃起空中,手中‘护心剑’一挥,舞起万朵剑花,组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迎向轰隆而来的巨大铜钟。
寻道子剑诀一引,剑花组成的太极图与巨钟相接,却没听到任何撞击的声响,也无那犹如烟花绽放的炫丽,那剑花如绵似水,承接着巨钟携带的无匹巨力,可这巨力与剑花太极图一相接,就如沉入了水中,陷进了绵堆,虚不受力间又无声无息的将巨钟携带的巨大力量化去,使声势浩大的巨钟无功而返。
这是寻道子从太极拳里化出的太极剑法,数万年推敲琢磨,更与通天教主反复交流试招,这时面对太一这样的强者使出,竟具莫大威力。
太一见巨钟一击无功,心下稍惊,但面色冷厉不变,巨钟回到身边,绕身旋转,太一双手捏诀,引动道痕,猛地一掌拍在巨钟身上,一声钟鸣,如水青光席卷而去,似把天地间的光芒都夺取。青光所过,虚空荡起阵阵涟漪,厚重冷厉的气息伴随青光碾压而来。
寻道子脸色凝重,左手捏诀,右手长剑连挥,漫天剑气如雨飞溅。一道道剑气接连劈在席卷而来的青光上,却如同劈在奔流的江水中,仅激起朵朵翻卷的浪花,却不能阻止江水的奔流。
寻道子剑诀一转,长剑虚空连劈,道道剑气化为一道光幕迎青光撞去,青光一顿,可如同奔流的江水受阻,后面涌来的江水带来更大的冲击力,那阻挡的光幕被奔腾的江水一冲,紧阻得青光少顿,随即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无声的破裂开来,消逝无迹。
就在这席卷而来的青光少顿的瞬间,寻道子祭出一面杏黄色的三角小旗,在身前迅速展开,放出如幕的黄色光芒,将寻道子护在后面,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戊己杏黄旗’,五行旗中防御最强的土行旗。
席卷而来的青光撞到黄色光幕上,那黄色光幕如水晃动,却不曾消散,青光黄光纠缠交织,最终青光消散,黄色光幕淡了一些。光幕后的寻道子虽没受青光直接攻击,可还是觉胸口如被重物压了一下,感到些许胸闷,随即行功一转,那些许的胸闷感觉顿时消失不见。心中也为太一强大实力心惊不已,可也激起从未有过的战意,眼里闪过兴奋莫名的光芒。
太一见攻击再次无功,干脆放弃其余手段,直接提起巨钟将之当作巨锤,毫无花哨,不作掩饰变化,就那么直接的砸下去,携轰隆巨响砸下去,如高山横倒,似天柱坍塌。
寻道子眼里闪着光芒,毫不畏惧,头顶杏黄旗,扬起手中长剑,挺身迎着太一而去。
太一手中巨钟此刻成了一柄大锤,猛烈下砸,如同要将洪荒大地砸碎,巨钟滑过,虚空破裂,激荡的虚空气流飞溅肆虐。
寻道子手中长剑好不示弱,剑气冲霄,道道黑白剑气纵横交织,如网密布。
太一手中巨钟砸来,似要将山河砸碎;寻道子长剑如织,剑芒吞吐,迎着巨钟,或引,或卸,如圆旋转,巨钟砸下巨力竟毫不受力,力散虚空。
太一提钟横扫,钟身扫过,虚空塌陷,隐现地,水,火,风;爆烈的气息如同混沌初开。
寻道子头顶杏黄旗光芒闪闪,黄色光芒如幕如瀑,将寻道子护得严严实实;手中长剑划过,如道之初演,玄妙神秘,总将巨钟引到虚处。
太一发狠,,眼瞪寻道子,提钟直撞,一手在钟身一拍,巨钟发出阵阵直击心神的音波。蛮横的冲寻道子撞去。
可那音波只在寻道子头上杏黄旗发出的光幕上激起阵阵涟漪,并没有伤到寻道子分毫。而寻道子手中的长剑划动却连成一个个流动玄妙的剑圈,将巨钟蛮横的一撞撞尽数化解。
太一越战越憋屈,对寻道子这种虚不受力的剑招实在难以适应。
太一因为急于救侄儿,使秘法破开虚空赶来,身上受创,影响到实力的发挥,此刻竟奈何不得寻道子。心中的憋屈实是难以诉说,可胸中怒火更难熄灭。
太一憋屈怒火交织之下,手中巨钟连挥,重重叠叠的钟影卷向寻道子,另一手捏诀一抛,重重叠叠的巨钟影子后面一簇炽烈狂暴的火焰随之射向寻道子。
寻道子手中长剑依旧连连划动,引得虚空一道道玄妙道痕显露,长剑划过,那道道轨迹竟神秘难测,不知蕴含何种玄妙,有何威力。头上杏黄旗光芒暴涨,那黄色光幕如同实质。
三眼雪狮兽早带着那地上的壮硕汉子遁出极远,远远的望着空中激烈交手的太一和寻道子。眼里有惊异,也有兴奋。
那空中猛烈激战的余波就让它不得不带着那壮硕汉子远远离开,可依然阻止不住跃跃欲试的兴奋,虽然明知此刻面对那空中任意一人也只是遭虐的份,可依然有奋起一战的欲望。
空中那原本亡命逃窜的太阳,自太一从虚空出现后,就没再继续逃窜,只是静静呆在一旁,可依旧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这会受太一和寻道子激战的威压所迫,又不自觉的远远退却,只是惊惧的远远观望。
寻道子感到如山钟影后的狂暴炽热,那焚烧一切的狂暴让寻道子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怵,不知巨钟后面隐藏在什么强烈的攻击。只是暗暗提高警觉,运转玄功,准备祭出法宝抵御。
寻道子手中长剑挥动间,一个个玄妙的圆如现世的道痕,层层叠叠迎向那重重叠叠的钟影。
无声无息中那巨钟再次被引到虚空。
钟影后一簇火焰猛然出现,轰的一下爆开,整个天空都似被炽烈火光遮住,狂暴的火焰竟点燃了虚空。一片火海在空中猛烈燃烧,直卷向头顶杏黄旗的寻道子。
寻道子感觉到那狂暴的炽热,那可焚烧一切爆烈,未得有所反应,就已身在炽烈的火海之中,头顶那杏黄旗发出的如幕如瀑的黄色光芒将那可熔金煅玉的炽白火焰阻于外面。可寻道子依旧感到那炽烈的温度,仿佛整个人都要熔化一般。
寻道子欲闯出火海,可那火海却始终笼罩着他,避火诀无用,火遁术遁不出这火海,也不知被太一施展了何种法术,竟使得寻道子难以脱离这熊熊火海。好在杏黄旗发出的光芒依旧。
空中太一双手捏诀,不断划动,一个个法决抛出,那烧着了半个天幕的火海更见炽烈。
太一秘法破开虚空赶到此处,身遭创伤,催动至宝东皇钟竟无力奈何寻道子,恼怒中发出自己所炼太阳真火焚烧寻道子,这太阳真火炽热爆烈,在火焰中也是狂暴强大的存在,太一本为太阳星里诞生的三足金乌,天生有操纵太阳真火的能力,此时用来对付寻道子竟比东皇钟更见威力。
太一捏诀操纵真火,眼里冷厉依旧,此刻太阳真火虽已困住寻道子,可寻道子依旧毫发未伤,只是暂时不能脱困,太一也不能放手操纵太阳真火,他感觉得到,只要离开自己的操纵,寻道子立刻就能脱离火海。自己要想在寻道子脱离火海的瞬间杀了那射杀自己九个侄儿的汉子却是不能,因那汉子身边可是有一只大罗散仙境的异兽护佑,自己可没实力在寻道子脱出火海之前击败那异兽。此时若想报仇,唯一就是将寻道子彻底击败,让他不能阻止自己杀死那汉子。因此,太一顾不上其他,专心致志的操纵太阳真火困烧寻道子。
寻道子在火海里一通折腾也没能闯出火海,也冷静下来,不再盲目乱动,有杏黄旗护佑,一时三刻这火海还奈何不了他。
这一番折腾,虽没能脱困,可寻道子已清楚这正是三足金乌一脉独有的神通,太阳真火,这真火的威力可是洪荒有数的。虽然此刻有杏黄旗的光芒护佑,寻道子无有损伤,可体内法力消耗可不少,一旦法力耗尽,那可真正危险。
寻道子一时没能找到克制这太阳真火的法门,眉心紧皱,苦苦思索。
时间慢慢流逝,陷在太阳真火火海里的寻道子依旧未有脱困的迹象,远处观望的三眼雪狮兽有些焦急,可又不敢随意离开寻道子叮嘱要好生护佑的汉子,只得不住转悠。
太一站在虚空,面陈如水,目光冷厉,双手捏诀划动越来越快,只见一团影子翻飞,道道法诀引动虚空道痕没入火海,那火海狂烈暴燥,似要将天烧塌。
火海里寻道子浑身如被熔化,体内周天功运转如飞,凝聚全身力量死死抵御那狂暴的热量。浑身只有三处不觉奇热,一为眉心识海,二为丹田,三为檀中;这三处各有奇宝护佑,那真火热量不能浸蚀。
寻道子在一番折腾静下来即发现这一异象,当即心神沉入,识海了那‘浑元印’微放毫光隔绝了那狂暴的真火热量;檀中五色法丹旁,‘玄元控水旗’青光熠熠护住檀中;丹田沉浮的‘浑元炉’幽光闪闪。
寻道子心一动,‘浑元印’现于头上,灰蒙蒙的光雾笼罩全身,浑身竟再没有那灼热的感觉;寻道子将‘戊己杏黄旗’收回。灼热感没了,可法力消耗依旧。少顷,寻道子将‘玄元控水旗’祭起,青光如屏障,将寻道子护于其中,‘浑元印’收回;在‘玄元控水旗’的护佑下,不但灼热被隔绝,法力消耗也少了许多。这让寻道子安心不少。
少顷,寻道子又将‘浑元炉’祭出,这‘浑元炉’一出来,竟化为一尊高数丈的巨大炉子,炉盖一开,生出一股绝大吸力,那正狂暴燃烧的太阳真火竟不由自主的被巨大的‘浑元炉’吸了进去。寻道子一见,喜不自禁,催动法力注入‘浑元炉’,那‘浑元炉’吸力猛地一涨,外面火海的火焰竟如同一条火龙被吸起,直往炉口而去。
这寻道子一祭起‘浑元炉’,火海外站于空中的太一就已感觉不对,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火海里的太阳真火就有三分之一被吸入了‘浑元炉’,太一心疼欲死,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淬炼出的太阳真火啊,就这一会就不见了三分之一,赶紧捏诀收回,好不容易收了回来,却已差不多失去一半,那失去的再没有丝毫感应,显见已彻底失去,再以收不回来。
太一狠狠瞪了一眼已将‘浑元炉’,‘玄元控水旗’收回,平静站在空中望着自己的寻道子,心下暗恨,可也知道,今日是无法再寻道子的阻挠下报仇了。转身飞向远处那呆立的太阳,大袖一卷,瞬息不见。
一O八、洪荒破碎
寻道子救下汉子,却是将他带回了寻道山,几日后,汉子伤好,寻道子正于竹亭与素心喝茶闲聊,那汉子走进竹亭,拜在寻道子面前,开口道:“后羿拜谢道长救命之恩。道长但有所命,后羿必誓死以赴!”
寻道子伸手虚托,口里道:“你且起来,这边坐,我有话问你。”
后羿依言起身,在寻道子所指处坐下,素心将一杯灵茶送到后羿面前,慌得后羿赶紧站起接过,连连道谢,素心轻轻一笑,没做言语,可那一笑却是将后羿看得呆了一下,随即自知失礼,又赶紧告罪道歉。
寻道子看了素心一眼,对她动不动就让人看了发呆也是无语,当下对后羿道:“无须多礼,你且坐下吧!”
后羿勉强坐下,可依旧紧张,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不敢稍动。
寻道子见他模样,也不再作他言,开口问道:“你叫后羿?”
后羿点头,恭敬答道:“是的,我叫后羿,巫族后土部,杜父部落战士!”
寻道子听后,继续问道:“可我感觉你并不是巫族,却又身怀巫族神通,这是为何?”
后羿一听,脸有凄色,开口答道:“我父亲是杜父部落的族长,母亲是人族。”
寻道子一听,心中也是一动,这后羿天赋绝佳,是块修炼的好材料,竟身具人族与巫族的长处,只是因巫族不修元神,这后羿修习巫族神通,那元神却是未得修炼,极为弱小,若得大能教导,必定为一顶尖人物。
当即,寻道子又问:“家人可安好?”
后羿脸上凄色多了一分,开口答道:“母亲万年前去世,父亲被金乌太阳真火烧死了!”说完,脸色暗淡。
寻道子这一听,这心里也有些许的黯然,随口安慰了后羿几句,又问道:“你现在可有打算?”
后羿道:“我亲人都已死去,我也不知道该怎样。”
寻道子道:“即如此,你就暂且在我这里住下,那妖族必定不会放过你,待事情过去,你再行打算如何?”
后羿听后,起身躬身道:“我不能连累了道长,就让我回去吧!”
寻道子道:“你家已毁,再无去处,就暂且在这安置,那妖族也无奈我何!”当即唤来抱石让他安置后羿。
后羿与抱石离去,寻道子神游天外,这后羿在前世传说里可是一个英雄,有诸多传说,‘射日’,‘奔月’都有其存在,有人说他是巫族,有人说他是人族;前世寻道子也颇为喜爱这位传奇英雄。
这次十日俱出,也不知道是谁人算计,引动巫妖争斗,寻道子原本只想看看,可最后见到射日的汉子竟有着人族血脉,心里竟难以抑制出手救他一救的欲望,故在太一出手时挺身救下这射日的汉子,原以为因为自己的到来,这射日之人变了,可没想到依然是后羿,却是一个具有巫族和人族血脉的人。但那‘奔月’的传说可能就不再会有了!
寻道子与太一一战并没让他有多兴奋,在那场战斗中他可以感觉到太一气息不在状态,结合太一由虚空赶来,已知必是为了赶去救下侄儿用了秘法,使得身体受创,破开虚空赶路,当世除去证道混元者何人能做?即便当日元始,老子,通天到了大罗境巅峰,进无可进的时候都不会轻易施展。这太一虽已证道大罗金仙果位,可与当初元始三人相比还相去甚远,这破开虚空赶路,且有不受创之理。故而才能让寻道子成功救下后羿。若是全盛的太一,只怕寻道子还真应付不下,但若尽力一战,只怕太一也不可能轻易胜得。
在寻道子将后羿留于寻道山,却不去管那洪荒已经闹翻天。那太一救回剩下的唯一侄儿,还未能回过神去寻寻道子麻烦,巫妖二族间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冲突事件就蔓延开了。即便巫妖二族里有些冷静的人觉着这些事透着诡异蹊跷,可已无法阻止双方冲突的急剧升温。
由那妖族天庭之主帝俊的十个儿子不知为何竟忽然一起跑到洪荒天空,由于修为尚浅,控制不住自身太阳真火,一路烧毁巫族不少部落住地,烧死大批巫民,被大巫夸父追赶,可夸父也没能抵住太阳真火威力,力竭而死,后羿怒而射落九个金乌太子开始,这洪荒巫妖间的冲突就再不可抑制。
洪荒一时间血肉横飞,处处是巫妖二族间的杀戮。
寻道子于寻道山冷眼观望巫妖互相屠戮,也不管那幕后黑手如何推动巫妖之间冲突的发展,只是在寻道山过着平静温情的修行生活,不时督促一下弟子,偶尔到寻道山周围人族住地走走。
数十年后,巫妖决战不周山,寻道子早早将石勇一部拦住,将部落里大大小小数千巫族全部迁入寻道山中不使外出,虽石勇等人多有不解,甚至以为寻道子故意阻拦是为相助妖族,可在寻道子,三眼雪狮兽,素心三位大罗境修士的压力下也只得听信寻道子无有恶意,只为他等作想的说法,暂时呆在了寻道山。
寻道子拦下石勇一部,于寻道山妥善安置,就密切注意巫妖决战的发展。
在推算出二族已尽聚不周山后,寻道子也将寻道山事务略作安排,三眼雪狮兽也留在寻道山协助素心震慑那石勇等一干巫族,在这大劫中,寻道子也怕石勇等为劫之所困,作出对寻道山不利之事。
寻道子之身进了洪荒,一路向不周山方向赶去,由于实力的不足,寻道子可是要早些行走,才能在不周山崩塌之前赶到不周山见证这洪荒最大的一场劫难。
这紧赶慢赶的,待寻道子赶到不周山时,巫妖决战已到尾声,十一位祖巫接连自爆,周天星斗大阵崩溃,不周山崩塌,洪荒破碎,天河倒悬;妖族一干大圣大部身死,帝俊,太一,伏羲俱身死道消,龙族几个大罗境的老祖也未能逃脱,只余鲲鹏独自逃回北溟。
寻道子到得不周山时,刚好见六位圣人也到了不周山。头上天幕已破,有弱水倒挂,地,水,火,风,翻转肆虐,那天宇晃动,摇摇欲坠。
只见元始仰首一看,立身虚空口里轻喝一声,瞬间化成一个巨大无匹的虚影,两手一托,把那摇摇欲坠的天幕托住;老子祭出‘太极图’稳稳定住破碎的虚空,不使虚空乱流肆虐;通天‘乾坤鼎’化为巨大无比的巨鼎,将垂下的弱水接住;接引,准提也赶紧各施手段,或定住破裂的洪荒大地,或收集在大地上肆虐的弱水;女娲祭出‘山河社稷图’护住洪荒生灵,并将不周山附近未陨落的妖族送走。而老子同样不动声色的将众多巫族收走。
终于,地上的弱水全部被收取,大地已不再崩碎破裂,虚空已被定住,天宇也不再晃动,只是那破裂的裂缝依然醒目,裂缝中还有弱水渗漏,通天巨大‘乾坤鼎’依旧接住渗漏的弱水。老子‘太极图’在天幕上青光闪烁,定住虚空。元始已将双手放下,只是随时准备再次托住欲坠的天幕,收回手的时候见倒在一旁的半截不周山,元始心中一动,巨大的身影张开大袖,轻轻一挥,就将那半截不周山收在袖中。
寻道子在六位圣人忙碌的时候也祭出‘浑元炉’收取流到大地上的弱水,这时候见众圣忙碌完毕,赶紧上前拜见了师父元始和师伯,师叔,也向女娲,接引,准提见了礼。
准提却是正经的回了一礼,让寻道子想让都未能让开,准提面带诚恳的开口道:“准提曾有不是,因道友之故,使吾得以大开大悟,始有今日证道混元之机缘,故相谢!”
这准提曾于在不周山欲夺寻道子宝物,可最终却被元始三人强势夺走‘青莲宝色旗’,经那一事,却让他明悟己身,终证天道混元。其实即便没有那事,准提也能凭借其他机缘证道天道混元,可他却自觉是因那事缘故,所以觉着欠了寻道子一份因果,就想乘此时机相谢,以了结此番因果。
寻道子没避过准提一礼,当即稽首道:“寻道子不敢居功,圣人机缘在于己身,教主证道混元只因己身之功,寻道子当不得教主一谢!”说完再次稽首退回师父元始身旁侍立。
正在此时,空中霞光满天,瑞气升腾,仙音缭缭,异香扑鼻,鸿钧道祖于虚空现出身影,老子等一众圣人当即拜伏于地,寻道子也跟在众人身后拜倒在地。只听老子等人口里呼道:“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而寻道子则在后面呼道:“寻道子拜见师祖,愿师祖福寿无疆!”
鸿钧道祖开口道:“尔等起来,这洪荒破碎,还须尔等收拾!”
众人起身,侍立一旁。
鸿钧却是淡淡的看了寻道子一眼,这一眼看得寻道子心惊肉跳。
寻道子可负着一个护持洪荒的纠结责任,现在洪荒都被打得破碎了,这鸿钧道祖会不会追究责任?
好在鸿钧道祖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对六位圣人开口道:“尔等如今就将这破碎的洪荒重炼,碎了也就不必在炼到一块了,可分别将大块各自炼成一洲,那飞散入海里的就让它各自留在海里,大的炼制一番,小的让其自行演化;飞入虚空者也无须寻来。尔等就分工将这洪荒重炼了,天幕补好,再来紫霄宫见吾!”
说完后,端坐彩云中的鸿钧道祖身影逐渐模糊,随即消失不见,而老子等人再次拜伏于地,口呼:“恭送老师(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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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九、天地变
洪荒破碎后,众圣得鸿钧道祖吩咐,重炼洪荒,补好天幕。
鸿钧道祖离去,老子开口道:“吾等尊老师之命,重炼洪荒,如今洪荒破碎,已伤根本,须得以大法力重新炼制;而天幕破裂,也许弥补,吾等就各自作法行事,诸位意下如何?”
其余众圣齐声道:“但凭师兄吩咐!”
老子道:“既如此,女娲怀造化之道,正好可补天幕,吾等就淬炼洪荒,何如?”
众人齐道:“善!”
当即,老子五人各与女娲见礼离去,不周山只余女娲与寻道子。
女娲待老子五人离去后,转身对着寻道子道:“还须道友一助!”
寻道子躬身道:“师叔尽可吩咐!”
女娲微微一笑道:“欲借你收取弱水的炉子一用!”
寻道子取出‘浑元炉’送到女娲面前,躬身道:“师叔需用,何须言借,但用就是!”
女娲接过‘浑元炉’细看了一下道:“好炉!本欲借通天道兄‘乾坤鼎’一用,但通天道兄要重炼洪荒也需‘乾坤鼎’,正好见你用此炉收集弱水,一探之下,却是好炉,炉中似蕴有诸多奇火,于我所用大有裨益,用之炼石补天,比之‘乾坤鼎’更为合适!此次倒是借你之光啦!”
寻道子连忙道不敢。
女娲随即施法催动‘浑元炉’,“轰!”的一声,一尊巨大的三足两耳有盖的炉子稳稳矗立在大地上,灰蒙蒙中露出黑黝黝又带些暗红的本色,炉子表面布满神秘玄妙的云纹,云纹中间三个厚重古朴又带有莫名韵味的大字:“浑元炉”。整个炉子透出浑厚苍茫古朴的气息,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震撼的感觉。女娲目中异光也连连闪烁。
随即,女娲将许多五彩石投入‘浑元炉’,以法力催动炉火,煅烧起炉中五彩石。
这一煅烧却是很快过去数年,这期间,寻道子细心观摩女娲催动‘浑元炉’的手法,打出的各种法诀,却是受益不少。
这天,盘膝坐在‘浑元炉’前的女娲却是长身而起,托起‘浑元炉’望空飞去,直到天幕裂缝所在,‘浑元炉’炉盖自动掀起,炉里飞出一团五彩缤纷的光团,贴上那天幕裂缝,慢慢沿裂缝淌开。光芒闪烁中,那裂开的裂缝竟一点点,一点点的弥合消失。
许久,女娲复返大地,再次往‘浑元炉’里投放五彩神石,继续煅烧。
如是再三,数十年后,女娲将天幕补好,手中余下炼制好的补天五彩神石一块,已无用处,女娲随手扔向洪荒大地,返身回到地面。
寻道子看着那如一颗流星飞逝的五彩神石,心里却是想到:那该是那灵明石猴了。
女娲行至寻道子身前,将手中‘浑元炉’递与寻道子道:“女娲得尽全功,多亏了你‘浑元炉’之助,女娲谢了!“说完稽首为礼。
寻道子赶紧让过,开口道:“师叔大法,寻道子怎敢居功!”
女娲微微一笑,将整个天地都照亮了,轻轻开口道:“你也无须菲薄,你身具大气运,有大福缘,短短时日有今日成就,未来不可限量!前日已欠你一个人情,今日又欠下一个。以后你有何事,可直来娲皇宫寻我,娲皇宫之门必为你敞开!”
寻道子赶紧躬身道:“师叔言重,寻道子有事自会求师叔相助!”
二人正说话间,虚空荡起一阵涟漪,老子,元始,通天相继现出身影。
通天一现身就哈哈笑道:“女娲师妹却是快了不少!”
女娲稽首道:“道兄谬赞,女娲幸有寻道子道友‘浑元炉’相助,否则当难以完成老师吩咐!”
元始一旁道:“女娲无须谦虚,这补天之功,还只有你能行之,即便无有‘浑元炉’,相信也无须多少时日既能补好天幕!”
老子平静开口:“无须多言,待西方两位道友回来,吾等就去紫霄宫向老师复命!”
直到这时,寻道子才得以到元始三人面前拜见。
通天当先开口道:“不要跪拜了,快起来!”
寻道子起身侍立一旁,老子三人和女娲各自取了蒲团端坐,轻阖双眼,神游天外。寻道子侍立元始身后。
半日后,空中再次荡起一阵涟漪,接引,准提相继步出虚空,在众人面前现出身形。
接引上前稽首道:“吾等来迟,有劳诸位道友相等!还望恕罪!”准提也上前见礼告罪。
老子等人起身回礼。
老子看了看众人,开口道:“诸位既然都到了,吾等就前往紫霄宫向老师复命,尔等可还有异议?”
其余五位圣人皆稽首道:“善!”
元始回头对寻道子道:“你可自行回去,待吾紫霄宫回来再来见吾!”
寻道子躬身答应。
这时,天空霞光闪烁,瑞气翻腾,仙音缭缭,异香扑鼻,虚空里冒出浩荡功德玄黄气。这却是众圣重炼洪荒,弥补天幕功德圆满,洪荒天地奖予功德。
那功德玄黄气在空中一分为七,其中一分极少,不足其余一层。
那七份功德玄黄气直向地上七人落下,其中最小一份直落向寻道子,这是寻道子参与收集弱水,借‘浑元炉’与女娲炼石补天,天地也给予了一份奖励,其中大部是给予炼石的‘浑元炉’的,可‘浑元炉’正在寻道子体内,故这功德玄黄气也径直落向寻道子。
那玄黄气刚一入体,正要向丹田沉浮的‘浑元炉’而去,没想那识海里正缓缓转动的紫色气旋猛地加快旋转,一股绝强的吸力将那玄黄气一下吸取,没入紫色气旋中,那气旋再次恢复懒洋洋的缓缓旋转状态,实在让寻道子无语。
众圣各自将落向自己的玄黄气收起,随即破开虚空而去!
众圣一走,寻道子却是猛然感觉到这洪荒天地已大不一样了,先前一直与女娲圣人在一起,未有体会,这一刻,当众圣离开,寻道子马上感觉到了这洪荒天地的不一样了。
寻道子当即盘膝坐下,敞开心神潜心体会。
这首先感到的是天地间的灵气变了,以前密布天地间的先天灵气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这洪荒天地新诞生的后天灵气;其余灵力也都由先天化为后天。
巫妖一战,洪荒破碎,竟将整个洪荒天地先天灵力耗尽,即便有少许存留,只怕也只能在一些有先天大阵护佑的洞天福地才能得以一见。
其二,天幕似高了许多,并还在不断升高,扩大。
寻道子一番探查,心神沉于洪荒天地,冥冥中似感觉这洪荒天地似极为兴奋,充满生机和活力。似在欢喜不周山坍塌,洪荒大地破碎,天幕破裂。好像这一切才是洪荒天地最需要的,这一刻的洪荒有大欢喜。
寻道子收敛心神,心中却是愣住了:这洪荒天地破碎,先天化后天,洪荒大地破碎,飞出不少碎片入了虚空,大地应小了不少,可这自己怎么就感觉到洪荒天地有大欢喜呢?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要知道自己还背负着一个护持洪荒的责任啊!虽然自己至今都还未搞清楚自己这护持洪荒的责任如何去做。可也不至于将洪荒打碎还能让洪荒天地高兴吧?
寻道子纠结了,对自己护持洪荒的责任更摸不着头脑啦!到底要自己怎么护持洪荒啊?虽然到现在为止,寻道子未做过什么自我感觉是护持了洪荒的事,洪荒天地也没找过麻烦,彷佛还多有照拂。可这越来越迷糊的责任让寻道子实在纠结,被不住哪天这洪荒天地就找上门来问罪啦,收了许多好处却不做事。一下将自己给打成了原形,数十万年修行一朝成了画饼,那就悲剧了!
寻道子坐在原不周山旁,一坐数年,回味当年祭拜不周山时的情境,细细琢磨当年莫名气息入体的感觉,希望从中找到一点痕迹。可数年下来,依旧无迹可寻。寻道子只得无奈的起身离开这坍塌了的不周山。
在回寻道山的路上,寻道子再次感到这巫妖大劫后的洪荒大地变化,许多原本随处可见的灵根仙草再无踪迹。诸多蛮兽也好像失去原有活力,渐渐衰老,死去。
一路所见,虽看见随处衰败的灵根仙草,衰老猝死的洪荒蛮兽,可偏偏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实在让一路留意的寻道子费解。
几番思量,几番琢磨,毫无所得的寻道子只好加快步子,往寻道山赶去。
一一O、人族入洪荒
赶回寻道山的寻道子见洞府安好,一切照旧,可护山大阵外也和洪荒其余地方一样,诸多原本生长繁茂的灵根仙草也都枯萎消失。先天灵气散尽,后天灵气充斥。
素心,三眼雪狮兽都也知晓这情形,可也同样不知是何缘故,待寻道子回山,俱都连连询问可否知道缘由。
寻道子与众人说起巫妖大战,不周山倒,洪荒天地破碎,以致后来的众圣重炼洪荒,弥补天幕。
一番说来,将素心等听得目瞪口呆,震惊莫名。
数日后,寻道子正于悟道洞云床打坐,脑海里听得金钟声响,这是师父元始召集门人。
寻道子下了云床,步出悟道洞,传讯素心和三眼雪狮兽,玉麒麟及刘聆,抱石两弟子。少顷,素心等先后来到竹亭。
寻道子正坐于竹亭中,见众人到来,开口刘聆抱石道:“吾受尔等师祖相召,欲往昆仑山一行,尔等居于洞府,吾不在之时,听从尔等素心师叔吩咐,不得违逆,可记住了?”
刘聆,抱石拜于地上,口称:“弟子谨记师父吩咐!”
寻道子点头道:“吾不在时,尔等也不可松了修行,好生修炼,若有疑问,可询问尔等师叔素心,亦可询问三眼雪狮兽!”
刘聆,抱石叩首称记下。
寻道子起身对素心道:“我不在,劳妹子费心啦!这寻道山就交予妹子啦!”
素心清纯可人的脸微微一红,轻开小口,声如珠落玉盘:“兄长自去,小妹省得。兄长路上小心!”
寻道子看着面色微红的素心,心中也是微微一荡,轻声应了一声:“嗯!”
回头又对三眼雪狮兽道:“我走后你可多留意一下,要看护好那些巫族。后羿那里也可适当指点一二。寻道山安危可交给你啦!”
三眼雪狮兽点头答应。
寻道子唤过玉麒麟,翻身上了玉麒麟的背,在众人目送中跨空而去。
昆仑山,寻道子下了玉麒麟,迈步向玉虚宫走去,刚到玉虚宫外,白鹤童子也立身宫外,见寻道子走来,赶紧上前道:“老爷着我领小老爷进去!”
寻道子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老爷了,脸上不动声色,开口道:“有劳白鹤了!”
白鹤童子手提拂尘走走前面,引着寻道子一路到了元始座前。
元始正端坐云床,寻道子到了元始座前俯身下拜口呼:“弟子拜见师父,愿师父福寿无疆!”
元始含笑点头,开口道:“你且起来!”
寻道子起身,白鹤童子早将一个蒲团放在元始座前右边首位放下。元始道了声:“坐下吧!”
寻道子谢过,在元始右手下坐下。
待寻道子坐下,元始开口道:“此次洪荒变化你也发觉了吧?”
寻道子躬身答道:“弟子有些感觉,这天地间的灵气都由先天化后天了;而且这洪荒天宇似乎在扩大?”
元始轻轻点了一下头道:“你说得对,在变化远不止你所说,以后你会一一发现。这次招尔等回来却是另有其事,待你众师弟和燃灯长老来了一并说吧!”说完双眼轻阖,神游天外。
寻道子也闭目体悟!
数月后,玉虚阐教门下弟子陆续到来,除去地府里必须留下维持最基本运转的人外,元始门下连同后来陆续收下的弟子和记名弟子都到齐了,近两百人坐于玉虚宫。
元始座前,左边首位燃灯坐了,右边首位寻道子坐了,接下来是最初的十四位弟子,后面依次排下。
寻道子抬眼一望,心里也是有些感慨,如今玉虚宫虽门人弟子还不是很多,可也不是前世传说的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模样。这宫里坐着的可都是一时之杰,个个天资纵横,皆非等闲之辈。玉虚阐教一脉也有一种勃勃生机的景象。
元始睁开眼,看了看坐下一般门人,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对此刻景象也是颇为满意。
当即,元始开口道:“如今巫妖大劫已过,两族退出洪荒主角,洪荒天地新的主角将成长。吾于大劫前让尔等护佑之人族将是此后洪荒天地间的主角。此次召集尔等前来,即与尔等说说这人族之事。尔等有何想法,意见,建议可一并说来,一起参详。”
元始说完,端坐云床,神情威严,等待门下弟子开口。
寻道子听元始一说,愣了一下,师父元始竟会征询弟子看法意见,而不是一下将任务安下,让弟子去按照吩咐的做就行。寻道子这是有惊有喜,可喜的还是要多一点,若师父真能如此,玉虚阐教一脉必定会逐渐壮大。
随后,就听燃灯稽首开口道:“敢问教主,不知教主所说人族之事是指什么?”
寻道子见燃灯竟主动关心教务,心里有高兴,这说明燃灯现在真把自己当作玉虚阐教一脉了。只要工作做好,燃灯可是一个人才。在前世传说里,燃灯即便在佛教也是一位真正大能,影响巨大。这世若善加对待,玉虚阐教必将多出一位独挡一面的大能。此时见燃灯问起,寻道子也细心关注。
元始见燃灯施礼问起,也微微一笑,点头道:“道友无须多礼,吾说人族之事是说人族将成为洪荒主角,吾玉虚阐教一脉是要以何种形式出现在人族之中。吾等道统机缘在人族,人族崛起已注定,可在这崛起的过程中,吾玉虚阐教一脉应起到什么作用?今天吾想听一听尔等意见!”
燃灯听后,略作思索,开口道:“教主!吾等护佑人族,已在人族传下玉虚阐教道统,故吾玉虚阐教一脉离不开人族。现洪荒所余人族大部在吾玉虚阐教一脉道场受庇护,对吾玉虚阐教一脉颇多好感,接受吾玉虚阐教道统,可巫妖二族退出洪荒主角,人族须得复返洪荒,才能真正成长为洪荒天地主角。教主所虑,当是人族回归洪荒,吾玉虚阐教在人族一支独大,为人族成长为洪荒主角可有影响?不知属下所说可对?”
寻道子听燃灯自称属下,即知此刻燃灯已归心,真正想为玉虚阐教一脉谋划出力,虽隐约知道师父所虑应不是如此,可也认真听,也想知道师父做何是想,当即转注师父元始,想听听师父如何说。
元始听燃灯说完,含笑开口道:“请燃灯长老说下去!”
其实元始早有计较,如今洪荒天地除去合道的鸿钧道祖外,隐隐以元始道行最高,毕竟元始是众圣中唯一自主悟透天道混元道痕而证道的,不受天道所限,可自行参悟提升自身道行,虽要掩饰,不可明显,可毕竟会比其余圣人强出一线,这番天地大变,元始细心推算后也对洪荒走势略有所感,更对天道行事报以万分警觉,生怕一个疏漏,使自己好不容易争得的证道大道混元的一线生机被天道所觉。故行事倍加小心,此刻虽知人族必可成长为洪荒主角,而且玉虚阐教一脉也占尽先手,可元始却隐隐感到决不能放手施为,使玉虚阐教成为洪荒一支独大的教派,否则必定引来天道注意,断了自己证道大道混元的那一线生机。隐隐中元始感觉到天道不会让某一教派一家独大,那一教派独大了,必遭打击,故面对玉虚阐教绝好的发展机遇,元始有些打不定主意,就想听听众弟子怎么说,希望从中可以寻求两全之法。故对燃灯开口也就想先听听怎么说。
燃灯听元始一说,接下道:“若担忧人族受吾的影响过多而影响到成长为洪荒主角,吾等可适当传教,对人族发展不作强行引导,待人族真正成长起来,吾等就可用先行人族对吾玉虚阐教的好感大力发展吾玉虚阐教。”
元始听了,开口道:“尔等可有其余说法?”
一众弟子俱摇头表示无有异议。
寻道子看了一下,开口道:“师父,弟子以为当前可先让吾玉虚阐教道场受庇护的人族下山,进入洪荒,遣少数弟子在初期作适当护佑,不干涉人族自身发展,做护佑的弟子可适当传道,但不必大肆传下道统,只要始终让人族对吾玉虚阐教一脉抱有好感即可。吾玉虚阐教门下弟子有证道太乙金仙果位的也当在人族中寻找天资绝佳者收于门下,经师父法阵考验后,传与玉虚阐教大法,以壮大吾玉虚阐教一脉。恳请师父决断!”
元始听寻道子讲完,心里也觉此刻如此行事可以,遂开口道:“尔等既无异议,就以燃灯长老和尔等师兄寻道子所言,送人族入洪荒,护佑,传道一事就由燃灯长老与寻道子着须入洪荒历练弟子负责。收门人也可随后进行。”
当即,众弟子拜伏于地,口呼:“谨遵师尊(师父)(老师)(教主)之命!”
一一一、巫入地府
接下来,寻道子与燃灯会同一众师弟将人族重返洪荒一事做了安排,派出十余名新晋太乙境的弟子随行护佑传道,有太乙金仙境的弟子可自行修行体悟,并酌情收授弟子,暂时在地府任职的弟子除有另行按了任务以外,先回地府,依旧行使职责,待行通知。
当即,道场护佑有人族的弟子和须随人族进驻洪荒护佑传道的弟子纷纷离去,地府任职的弟子也随之离去,可在地府统筹协调的南极仙翁却和寻道子一起被元始留下。
玉虚宫里,元始端坐云床,下面寻道子和南极仙翁分坐两旁,白鹤童子侍立元始云床旁边。
元始看了看两位弟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自豪的情绪,这两弟子,寻道子不用说,是元始自以为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收下寻道子做了弟子。南极仙翁这段时间表现也让元始甚为满意,领玉虚阐教门人弟子在地府协助平心运转地府,表现出色,颇能掌大局,已在众弟子中竖起声望,更得平心好评,倚为臂膊,地府行事放手施为;难得的,还得到碧游截教门下弟子尊崇,在地府运作中颇得支持,连多宝也多有推崇。是目前玉虚阐教门下弟子中少有的能独挡一面的人物。而且道行已是太乙金仙境,并已摸到一丝大罗境道痕的踪迹,证道大罗那已是早晚之事。也许将是玉虚门下继寻道子后的第二个大罗修士。
元始开口道:“留下尔等是为地府一事,如今巫妖大劫结束,当日所定也须了结,尔等师伯救下十余万巫族,皆是那等戾气不深之辈。为师与尔等师伯,师叔议定,可以这些巫族入驻地府,替代吾等门下在地府行职弟子,以让在地府当值的弟子能回师门安心修行。此事须得尔等二人办理!”
寻道子和南极仙翁躬身道:“请师父示下!”
这南极仙翁也跟着寻道子称元始天尊为师父,其实洪荒此刻无有师父这一称呼,多以老师称谓,也有称师尊,这‘师父’的称谓是寻道子带到洪荒的。元始听寻道子称呼,也未作计较,只是后来听得寻道子曾与一些师弟说起这一称谓,知道其本心,心中也颇为激动,故对寻道子称师父多了许多的亲切。
曾有师弟问及寻道子何以称师尊(老师)为师父?寻道子答道:“吾拜于师父门下,得师父如父庇护,传与大道;吾心对师如父,故称师父!”
此后,玉虚门下多有随寻道子称元始为师父者,而元始证道后最初所收十四位弟子俱称元始为师父,后面所收弟子也多有称师父的。
元始开口道:“这事着落于尔等二人身上,一是地府之事因寻道子而起,须得寻道子前往了结;二是此前地府运作多为南极主持,须得做好交接。当然,吾等也须了解地府有何关键职能,吾玉虚阐教一脉当如何继续发挥作用,影响地府运转,为吾玄门谋取有利。这事由南极说说!”
南极仙翁听元始问话,赶紧躬身回答道:“回禀师父,地府职能众多,重要者有十殿阎罗,执掌‘判官笔’的判官,十殿阎罗里,以掌‘生死薄’的‘阎罗王’一职和掌量罪罚刑投以六道轮回的‘转轮王’一职尤为重要。其余职位倒也于吾玄门无关紧要。”
元始听后,略作沉吟,开口道:“‘生死薄’和‘判官笔’是地府至宝,也是地府根基,执掌此二件地府至宝之职位确实为地府关键之职。”说到这,元始转头看着寻道子道:“寻道子,对此,你有何看法?”
寻道子思索片刻,躬身道:“师父,依弟子看来,吾玄门并非真的要完全掌控地府,只是须得在地府发挥作用,影响,以有利于吾玄门发展。因此这两对地府尤为重要的职位,对吾玄门来说却并非重要,若吾玄门真要占了此两个职位,只怕会恶了平心娘娘,毕竟平心娘娘才是地府之主。真到那时,也许吾玄门会得不偿失。弟子认为,此二职位吾玄门无须掌握。送入巫族后交予平心娘娘定夺。这些进驻地府的巫族受吾玄门之恩,即便执掌了这两职位,也会对吾玄门心存好感而有所照拂。”
元始听了,微微点头,南极仙翁也在一旁心里佩服。
元始再次开口道:“那你认为吾玄门这此时当如何才能如你所说,在地府里发挥作用,影响,利于吾玄门发展?”
寻道子再次躬身道:“吾玄门可争取一殿阎罗之职,将‘转轮王’一职掌控在手,这一职位对吾玄门发展极为重要,有在一职在手,以后吾玄门弟子若是身殒转世可得护佑,不失本性,转世后还可再入吾玄门修行,壮大吾玄门。故弟子认为,吾玄门只需留此一职即可,有此前吾玄门与平心娘娘的情谊,应能取得平心娘娘认可。”
南极仙翁一旁听得眼露精光,顶着高高凸起的亮堂脑门直点头。
元始听后,也暗自点头,可依旧问道:“可还有何法能在地府发挥影响?”
寻道子想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可派出吾玄门一两位道行高深,意志坚定的弟子入驻地府阴山开辟一道场,于地府中传吾玄门道统,亦可与吾玄门执掌之‘转轮王’一职互为照应,可于地府充分发挥吾玄门影响,壮大吾玄门。”
元始听后,含笑点头道:“即按你所说去办,尔等可先行去你师伯那一趟,先行向尔等师伯禀明,得尔等师伯同意后,即可带领尔等师伯救下之巫族和你那寻道山巫族前往地府,与平心交接了,把事情办妥即可回来。你还须先与尔等师叔通禀一声,看尔等师叔意下如何,可要留弟子于地府建道场,传道统。尔等先行去吧!”
寻道子与南极仙翁跪拜退出玉虚宫。随即寻道子召来玉麒麟坐上,与南极仙翁驾起云头,直向首阳山老子道场而去。
至首阳山,参拜了老子,禀明来意,老子默察了半响,睁眼对寻道子与南极仙翁二人道:“此事即按尔等师尊之命行事,吾门下弟子稀少,就不着他们入地府了。尔等可去尔等师叔处询问一番,听其意下。吾让玄都领了这些巫族前往寻道山,待尔等东海回来一并送入地府,以了此事。”
寻道子与南极仙翁拜别老子,往东海金鳌岛而去。
金鳌岛碧游宫,通天教主端坐云床,前面拜伏寻道子和南极仙翁。
通天教主听了寻道子禀明因由,开口道:“就按你师父说的作就是,地府里那些弟子若有愿留下的就留下,若没愿意留下的,就将他们都带回来。若是你认为必须留下一二,你也可做主指定,就说领了我的旨意!”
寻道子听通天一说,这心里那个汗啊!可依旧只能答应下来。
出了碧游宫,寻道子与南极仙翁赶回寻道山。途中寻道子问南极对在此次地府交接一事上该如何安置截教弟子?
南极仙翁道:“师叔率性,门下弟子也多如此,此次地府事了,截教弟子应无有愿再受束缚而留在地府者,如此一来,地府只余吾玉虚阐教一脉弟子,对壮大吾玉虚阐教一脉有绝大好处。可这一来,时间长久,吾玄门三教间会不会因此而生隔阂。师弟浅陋,请师兄解惑!”
寻道子心里对南极仙翁大局观尤为赞叹,见他忧心玉虚阐教一脉一支独大会不会造成同门三教隔阂,对其敏锐洞察力心生赞叹。见其问起,开口道:“吾玄门三教同气连枝,当互为护持,即便地府只余吾玉虚阐教一脉坐镇,吾等也不能只维护吾玉虚阐教一脉,当对师伯人教一脉,师叔截教一脉一视同仁,极力维护,这样,吾玄门才不会内耗,才能真正一致对外,使得吾玄门真正壮大,聚得气运功德以助修行!”
南极仙翁稽首道:“师弟受教了,师弟必尊师兄教诲行事,以壮大吾玄门!”
寻道子含笑点头。
回到寻道山,玄都已领首阳山十余万巫族赶到,而寻道山周围生活的人族已被送往洪荒,寻道子弟子抱石领命随行护佑传道。
寻道子到了洞府,只简单与素心略作交代,就将寻道山居住的石勇一部数千巫族召来,将入驻地府一事说明,并说明如今地府平心娘娘就为巫族祖巫后土所化,运转地府须得众人帮助行使职责。
听寻道子说明后,石勇等俱愿意入驻地府。而玄都所领众巫族也早知此事,也甚为配合。
寻道子还将后羿召来,说以此事,问其意愿。
后羿觉和众巫族一起颇为自在,也愿和众巫入驻地府。
寻道子遵循其意愿,遂与南极仙翁一起打开地府大门,领众巫进了地府,直达平心娘娘所住阴山平心宫。
寻道子和南极仙翁刚领着十余万巫族到达平心宫外,就见平心宫大门一下打开了,一个身着鹅黄宫装,面容端庄秀丽的女子当先步出宫门,后面两小童子紧跟在后。
寻道子和南极仙翁一见步出宫门的女子,赶紧稽首行礼,口称:“寻道子(南极)见过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女子见寻道子和南极仙翁行礼,也回了一礼道:“两位道友无须多礼,平心谢过两位道友!”
寻道子和南极仙翁赶紧再次行礼道:“不敢劳娘娘相谢!”
寻道子和南极仙翁身后一众巫族见步出宫门的女子,先是一呆,待寻道子,南极仙翁与女子见礼后,忽然全都跪了下去,口里呼道:“拜见后土祖巫!”声如闷雷滚过,在地府上空回荡。
女子脸色激动,开口道:“尔等起来,吾今已不复后土祖巫,吾为地府平心!诸位请起!”声如出林之莺,又如珠落玉盘,可又带着动人心弦的深情,每一个跪拜的巫族耳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黑压压的一看无边的十余万巫族一听,站起身来,眼光充满崇敬,纷纷激动的望着鹅黄宫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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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地府事了
地府阴山平心宫外,十余万巫族心潮澎湃,自巫妖大劫后,这些劫后余生的巫族就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在这一刻,忽然见到了被视为巫族主心骨的祖巫中的后土祖巫,这些巫族顿觉心里敞亮了,前途光明了。一个个激动伴随狂热,眼里都是炽热的光芒。
平心眼见一双双炽热的眼睛,心里也多有触动,回身对南极仙翁稽首道:“烦请道友将这些巫族兄弟姐妹带回幽冥地府安置一下!”
南极仙翁赶紧让过,稽首道:“尊娘娘吩咐!”
平心见南极仙翁答应,回身面对众巫族开口道:“尔等且跟南极道友前去,听从南极道友安排,到时吾再行通传尔等!”
众巫族抱拳轰然应道:“谨遵娘娘所命!”随即于当中让出一条通道,让南极仙翁从中通过。
南极仙翁向平心稽首一礼,又向寻道子稽首一礼,寻道子回礼后,南极仙翁领着众巫族向幽冥地府城池而去。
平心看着一众巫族随南极仙翁离去,回头向寻道子稽首道:“多谢道友,请道友宫中一坐!”
寻道子稽首回礼,开口道:“当不得娘娘相谢,娘娘请!”
平心娘娘微微一笑,顿时天地间弥漫一股和煦的气息,开口道:“道友请!”当即前面领路,回转平心宫,寻道子侧身跟上,两童子左右相随。
入了平心宫大殿,宾主坐下。童子献上灵茶。
平心开口:“平心再次谢过道友救助巫族一脉之恩!”说完长身稽首。
寻道子赶紧回礼道:“寻道子既答应了娘娘,必定尽力相助,娘娘无须挂在心上。以寻道子之能,实难真正救得洪荒巫族一脉。幸得师长出手才得以完成娘娘所托,使寻道子幸不辱命。”
平心开口道:“道友高义,平心就不再虚言。此次道友将洪荒所余巫族送来地府,所为何事?”平心见寻道子将巫族送入地府,虽有所明悟,可依旧想听听寻道子作何说明。
寻道子轻笑一下,开口道:“吾曾答应娘娘为地府寻找运转地府职能之人。先前多方寻找无有所获,故特向门中师长恳求相助。三位师长感娘娘慈悲,在难寻自愿入驻地府修士的情形下,只得先行尽遣门下弟子入驻地府以助娘娘运转地府,以待真正寻得愿入地府任职修士后,再将弟子召回,以安心修行。
现下,洪荒大劫初过,洪荒修士凋零,更难寻得众多修士入驻地府。吾正好受娘娘所托,于劫中为巫族留一脉,勿使巫族血脉断绝。求得师长出手,终救下这十余万巫族族人。
恕寻道子直言,娘娘知道,巫族性刚烈直爽,喜于争斗,好破坏。此次大劫得娘娘庇护幸留一脉,可若继续于洪荒生活,待下次洪荒大劫起时,洪荒恐怕再难有巫族血脉留下。
寻道子思之再三,若欲使巫族一脉不至最终断绝血脉,唯有入驻地府,于娘娘护佑下,任职地府职位,行使地府职能,获地府功德护佑,才能真正绵延长存,血脉不失。
正是作如此考虑,寻道子未请娘娘准允,擅自做主,将洪荒大劫后所救众巫族族人送至地府。还请娘娘恕罪!”
平心听寻道子诉说,美目连闪,待寻道子说完,心里也泛起层层微波:巫族不修元神,不知天数,于洪荒争斗始终都是被抛弃的种族。想当初巫族于洪荒何等之威势,可一场大劫下来,就余下这区区十余万族人,堪堪保住一丝血脉不至断绝。若真如寻道子所言,巫族继续留于洪荒,大劫一起,可还真可能就再难保留血脉存下了。寻道子送巫族入驻地府,看来是又欠下一个人情了。
这一想,寻道子刚说完,平心即开口道:“平心真心谢道友为巫族一脉尽心了!”说完长身稽首,却是将身子深深躬下。
寻道子让无可让,生生受了平心一礼,待平心起身,却是赶紧回礼。
平心又道:“地府运转多亏了众位道友,若是诸位道友尽皆离去,恐地府运转将难以为继。道友可不可恳请师门留下部分弟子执掌地府一干主要职位,吾安置众位巫族族人辅助,不使地府因诸位道友离去而混乱?”
寻道子脸露犹豫,不知该如何说起。
平心见寻道子面有难色,以为玄门众弟子也急于回师门清修,遂再次开口道:“平心知道友作难,可地府运作确实需要诸位道友相助,众巫族族人实难一下胜任。请道友看在忘川血河里受苦的众生魂魄助上一助!”平心脸上有恳求,有慈悲。
寻道子这一听,脸上更是精彩,哭不得,笑不得,哭笑不得;这嘴张了张,还是不知如何说。
平心看着寻道子脸色变化,面上有一丝凄苦闪过,开口道:“若道友实是作难,平心也不敢强求,道友自便即可!”
寻道子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苦笑着开口道:“娘娘,寻道子确实难做。吾玄门弟子入驻地府,蒙娘娘信赖,倚为臂膊。但吾等求道之人确实不惯约束,这有悖于修行本心。娘娘慈悲为怀,慈悲之心感天动地,让吾玄门弟子也不得不叹服,故有此地府之行。
今巫族入驻地府,当能妥善运转地府,使地府真正造福洪荒天地。然正如娘娘所虑,巫族初入地府,一时难以真正执掌地府各种职能。吾玄门师长也不忍地府混乱,使生灵受苦,故有所安排。待寻道子说出,以请娘娘示下!“
平心听玄门三位圣人有安排,遂问道:“道友师门作何安排?请道友快快说来!”眼中有急切,也有希翼。
平心是真为众生,确为大慈悲者。
寻道子见平心竟流露急切之色,心中为平心真正慈悲而赞叹,当即道:“吾玄门弟子可继续留住地府三年,此三年就为引导巫族族人熟悉地府运作,待巫族真正熟悉了,吾玄门弟子再行离开地府,回转师门。”
平心听了,脸色微有激动,轻声道:“谢谢!”少顿了一下,平心再次开口道:“巫族不修元神,在地府运转上,许多职能确实难以发挥。不知玄门能否留下少许弟子以执掌地府?”
寻道子听平心开口,对平心如此公心确实深深佩服。甚至于有些暗暗鄙视自己,但听了平心话后,寻道子作略略思考状。
少顷,寻道子答道:“娘娘所虑,寻道子也知,寻道子可为玄门应下地府一个职位,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平心面带疑惑道:“一个职位是不是太少?”
寻道子道:“吾玄门就作十殿阎罗中的‘转轮王’一职,其余职位相信在娘娘教导下众巫族族人当能胜任。娘娘看可否?”
平心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有此最后一关,应能运转地府不至错乱。”可面色依旧有难色。
寻道子道:“若娘娘允许,吾玄门可再行留下一二弟子于此相助!”
平心一听,开口问道:“不知须平心允诺什么?”
寻道子道:“吾玄门弟子在此阴山旁建一道场,住一两弟子,于地府传吾玄门道统,平日修行,有事时可协助娘娘管理地府。不知娘娘可否愿意?”
平心听后,略作默察,已大概知了玄门打算,可这数千年玄门弟子在地府所为已深得平心信赖,玄门如此行事也可两利。当即,平心就开口应下。
寻道子见目的已达成,就起身告辞。
出了平心宫,寻道子找到南极仙翁和多宝二人,做了一番吩咐后打开地府通道,回到洪荒。
地府中南极仙翁和多宝却已将在地府任职的众位玉虚阐教门下弟子和碧游截教门下弟子召集一起,将玄门三教于地府的决定公之于众,征询众位弟子意愿,看可有愿意留下在地府任职的,或是愿意于地府开辟道场,传道地府。
最终,碧游截教门人弟子俱愿回洪荒师门,只待三年交接了就回转洪荒师门,安心修炼去了。这一决定后,众碧游截教弟子就各自回了岗位,继续行使其责。
余下一众玉虚阐教门下弟子在南极仙翁主持下讨论玉虚阐教弟子去留。南极仙翁将寻道子此前与自己所说和离开地府的吩咐一一说给一众弟子听。
众弟子听说是寻道子为师尊所定玉虚阐教于地府谋划。都甚为踊跃,纷纷愿意留下。
而南极仙翁则将坐镇地府的难处和付出一一道明,说非意志坚定,道心永固者不可为。
但中弟子依旧纷纷愿坐镇地府,为师门出一份力。
最终一番争执后,出云子和抱残子二人得以留于地府,出云子任职‘转轮王’,抱残子开辟道场,传道地府。
但其余弟子依旧表示可随时接替二人坐镇地府,让主持的南极仙翁甚为高兴。
出云子和抱残子得以留下,也是因为如今二人道行大进,已到即将证得太乙金仙果位之境,实力较强,特别是抱残子因修习‘九转玄功’,战力惊人,一般太乙金仙境修士根本不是敌手,手中一杆狼牙棒威力巨大。于地府中也能镇住一干好斗的巫族。
至此,寻道子谋划地府一事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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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洪荒之变
寻道子之身回到洪荒大地,正思索要不要回昆仑山与师父元始天尊回禀一番。忽察觉天空异象出现,霞光瑞气交织,氤氲密布,仙音缭缭,异香扑鼻。
寻道子正疑惑间,空中一团硕大功德玄黄气直向他落下来,这功德玄黄气触体的那一刻,寻道子已明了:原这是巫妖大劫前护佑洪荒人族,而今,巫妖二族退出洪荒主角,人族重返洪荒,秉承天地主角,护佑人族的一干修士俱得天地奖励,授予功德玄黄气。
寻道子功德玄黄气入体,还未有所感觉,又被识海紫色气旋拦劫夺取。寻道子只得哀叹不幸。
说起来,寻道子于洪荒所得功德玄黄气已不少,拜祭不周山无意发下宏愿,所得功德玄黄气就已不少,女娲造人分得一份,护佑初生人族又得一份,后土化轮回地府也获得一份,巫妖大劫收尾,借‘浑元炉’炼石补天获得一份,如今护佑人族再得一份。所有这些功德玄黄气加起来也足以让一个洪荒修士修行证道大罗金仙果位了。可这许多的功德玄黄气入了寻道子识海紫色气旋竟没看出有何变化,实在让寻道子郁闷。
人族从各个仙山福地迁入洪荒,此刻的人族总数并不多,虽在各个仙山福地得庇护修养生息,可不知是何道理,经数以千年,人口总数并没增加多少,如今总数也不过数百万而已。
此次人族再入洪荒,却已不在如当年第一次由昆仑山附近向洪荒迁移一般了。此刻的洪荒天地已变,破碎的洪荒大地也被众圣重炼,整体小了许多。原本的洪荒大地一分为四,并有许多碎片散入四海成为的巨大岛屿。
当初五圣重炼洪荒,却也作了分工,五圣道行实力有差距,用以炼制洪荒大地的宝物也各不相同,致使重炼后的洪荒大地呈现出极大差距。
当时,五圣中,元始天尊独炼一块大地,称为‘东胜神州’;太上老君老子独炼一块大地,称为‘南瞻部洲’;接引独炼一块大地,称为‘西牛贺洲’,准提独炼一块大地,称为‘北俱芦洲’;而通天则独自炼制散入四海的洪荒碎片。
一番炼制后,重炼后的洪荒大地现出了完全不同的面貌:元始天尊道行最高,手中有自己炼器的宝炉,炼制起来,得心应手。炼制中将一些洪荒洞天福地都移到了这‘东胜神州’里,地脉地气也多得梳理,使这‘东胜神州’成了整个洪荒灵气充裕,物产丰阜的圣地。
老子炼制‘南瞻部洲’则与其修行一样,‘不争’,可因自身道行极高,手中有炼丹用的至宝‘八卦炉’,这‘南瞻部洲’虽不似‘东胜神州’一样被移入洞天福地,可也疏通了地脉,保留了原本灵气、地脉,仙山福地,也算物阜之地。
接引,准提二圣道行低于元始三人,手中又无炼器至宝,一开始就弱了许多,两人根基又在西方,正好在那接引所炼的‘西牛贺洲’内,不得已之下,二圣竟将原本‘北俱芦洲’的灵气、地脉移了许多进了‘西牛贺洲’,即便如此,‘西牛贺洲’也未能如‘南瞻部洲’一般成为物阜之地,更别说像‘东胜神州’一样成为洪荒圣地,只是那些仙山福地保留了充裕灵力,其余地方则只是普通居所。
准提所炼‘北俱芦洲’经此一来,成了洪荒四大部洲中最为荒凉之所,灵气稀少,地脉贫瘠,成了苦寒之地。
通天教主炼制散入四海的洪荒碎片,对于持有‘乾坤鼎’的他来说,毫无压力,可因自己道场就在东海,故将最大的十三块洪荒碎片炼制安置在了东海广袤的海里,被称为‘海外十三洲’;兴致起来,更炼制了五座巨大的仙山,让其漂浮在东海海面,这五座仙山,每一座都方圆数万里,山势巍峨挺拔,林木繁茂,灵气充裕,物产丰阜,是为修炼福地,起名曰: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在将东海碎片炼制好后,通天兴致已去了大半,其余三海也就胡乱炼制,应付了事,使得除东海外的其余三海的大岛不多,可修行的岛屿更没有多少。
正是有此一变,此次人族复返洪荒,多数去了‘南瞻部洲’,少数进入‘东胜神州’。另外,因洪荒重炼后,镇元子的万寿山和燃灯的灵鹫山都在那‘西牛贺洲’,故此两处仙山护佑的人族进入了‘西牛贺洲’。至于‘北俱芦洲’就根本无有人去。
寻道子虽没能享受功德玄黄气的诸多好处,可还是得知了不少信息。洪荒此次巨大的变化还包含了生灵自身寿数的极大缩短。先天灵气的消失,使得洪荒生灵再以没有了那先天漫长的寿数,原本洪荒正常生灵可享寿一万八千岁,即便由女娲所造人族虽身体羸弱也能寿数百年之多,可经此剧变后,如今人族于洪荒生活,正常寿命也就百年。更有种种疾病缠绕,致使大多数人族仅数十年就死去。
另外,异类生灵化形道体再无天地照拂,真正成了考验,度化形劫真正九死一生,度过,道行修为大进,度不过,多数化为灰灰,灰飞烟灭,极少数可留一点真灵再入轮回。
洪荒变化在逐渐显现,大幅影响洪荒生灵。
这洪荒剧变,对复返洪荒的人族影响尤为巨大,原本在各处仙山福地受庇护,还未觉与巫妖大劫前有何不同,待一出各处仙山福地,身体机能就开始下滑,许多人渐渐以比以前快得多的速度老去,孩子的成长也比以前快了许多,生老病死的更替快了许多,让刚复返洪荒的人族甚是不适,数量一度减少不少。
幸有跟随护佑的玄门弟子给予了适当救助这才使情况稳定下来,人族得以缓慢的发展。
察觉到了洪荒变化的寻道子不再急着回寻道山,也不去昆仑山回禀师父元始天尊,而是迈开步子,在这已发生变化的洪荒大地行走。
寻道子在大地漫游,时而运转神通快速前行,时而如一凡人,安步当车,施施而行;时而临溪垂钓,时而登高远望;时而默坐神游,时而仰观星宇;时而海边观潮,时而树下寻蚁。
寻道子于洪荒浪迹,忘却责任,忘却修行,只是悉心体悟着洪荒各种细微的变化。
这日,寻道子正守着一株青翠的小草,默默观看,他已守着这棵小草数月之久,亲见这棵小草从一个石缝里挤出,不断成长,直至现在成了一株茂盛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青翠如玉的草。
又一日,寻道子立于江畔,默默看着奔流的江水,也看着空中落下的雨滴汇入江水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溅起。
默默行走,默默观看,寻道子的足迹在新的洪荒大地蔓延。
在后来,寻道子已忘了自己修士的身份,如一个普通的游客,似一个好奇的儿童,在这重炼后的洪荒大地慢慢游荡。
一声鸟鸣,一声兽吼,都会让他专注的倾听,细细的体会;一丝风过丛林,一把野火焚毁森林,也会让他参悟许久;一个蚁穴,一片青云,也能引起沉思;一缕霞光,一棵枯草,都会让他久久遐想。
无目的,无方向,兴步而走,随遇而安。如同浑浑噩噩的痴人。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时间不经意间流过。
寻道子浑浑噩噩,不知所来,不知所去,于洪荒大地如一个漂泊的幽魂,有意无意。
直至一声金钟在轻响寻道子脑海响起,处于浑浑噩噩中的寻道子才清醒过来。
醒过来的寻道子心神内察外探,这一探察,可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似乎这整个天地的秘密就要向自己敞开,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洪荒破碎后,洪荒天地的那种欢快,那种莫名的欣喜。
敞开心神,融于天地,这天地就似在和自己絮絮而语,向自己诉说它的愉悦,诉说它的兴奋。
寻道子能感觉到,却不能清楚的表述出那玄妙,莫名的感觉。只是隐约觉察到如今洪荒似乎更细腻了,演化更完善了,有一种蓬勃的活力,如同被捆住手脚的青年终于挣脱了束缚,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自己的事,可以不受无端限制的建造自己的地盘。
这种感觉奇妙又神秘,玄妙而莫测,抓之不得,呼之不出,就那样隐隐约约的,恍恍惚惚的;如轻纱隔面,似水袖遮颜。如雾里看花,似水中望月。
寻道子将此刻洪荒天地给自己的感觉和记忆里巫妖大劫前的洪荒天地给自己的感觉强行做了一个比较。
大劫前的洪荒天地好似粗犷,豪迈,却又凝重,浑厚,转动缓慢,演化迟滞,甚至于有一种呆滞,沉寂的感觉,就如一个守旧的倔强长者。
此刻的洪荒天地,欢快,热情,冲动,奔放,又不失细腻,行动快捷,演化迅捷,如同一个热情洋溢,朝气蓬勃的青年。
寻道子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感觉,思之不清,想之不明。
久久思索不得其果的寻道子只好放弃再继续琢磨的念头,腾空而起,赶赴昆仑山,以应师父元始天尊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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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天庭再立
待寻道子到得昆仑山时,眼见一众师弟齐刷刷的在山门外等候,心里竟是一愣:怎么全都到了?再一细看,‘唉!’怎么一下有这么多证道太乙金仙果位啦?那广成子等人更是隐隐约约摸到大罗境的门槛啦!
寻道子心里有些纳闷,好像这才没见多久啊,怎么一个个就道行大涨,修为惊人了?有这厉害?
寻道子有些发懵,不过脸色没有表露任何惊异的模样,只是看着一干师弟微微含笑,手却缩入袖中默默捏诀推算。
这略作推算后,寻道子还真发懵了,没想自己从地府出来,回到洪荒,浑浑噩噩的竟已过千年,这些师弟有因护佑人族获天地功德奖励的,也有运转地府有功获天地功德奖励的,再加各自潜心勤修,这道行修为却是蹭蹭上涨,这会,众师弟中竟有数十人证道太乙金仙果位,近二十人寻到大罗境道痕的踪迹,其中更有南极仙翁,玉鼎真人,太乙真人,广成子几人竟离证道大罗散仙果位只是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机缘就成为大罗境修士了!
寻道子知道前因后果,心里不再对众师弟的突飞猛进诧异,反而是对自己居然浑浑噩噩的过了千年而不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自己可已经是证道大罗真仙果位的修士,居然出了这样的情形。
寻道子这里发懵纳闷,可不知道在一众师弟的眼里,此刻的寻道子竟有一种玄妙飘渺的感觉,多了许多神秘莫测的意味。身上隐隐透出一丝玄妙的气息,那可是众人只在师尊元始天尊,师伯老子等人身上才隐约感觉到的气息,连燃灯长老身上,众人也没有感觉到这种玄妙莫名的气息。这让众师弟心中可是掀起轩然大波,心中震惊,不知寻道子此刻是何道行境界,竟迟迟未有人上去见礼。
寻道子自己也有点发懵,这就一时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安静。
少顷,还是南极仙翁最先回过神来,当即快步走到寻道子身前稽首道:“见过大师兄!”
在南极仙翁向寻道子走去的时候,在他旁边的广成子等人也全部惊觉,也赶紧快步上前向寻道子见礼:“见过大师兄!”
后面一众师弟俱开口齐道:“见过大师兄!”
寻道子也回过神,回礼开口:“见过诸位师弟,有劳诸位师弟等候!”
只听众人道:“大师兄当得!”
寻道子含笑道:“诸位师弟随吾一起去拜见师父吧!”
众人齐声答应。
众人簇拥着寻道子走到玉虚宫外,见白鹤童子站于宫门外,见众人走来,稽首道:“老爷唤诸位师兄进去!”说完,侧身让到一旁。
寻道子向白鹤童子回礼后当先迈进玉虚宫,后面一众师弟也都向白鹤童子回礼进了玉虚宫。
众人走到元始天尊云床前俯身拜下,口呼:“拜见师父!愿师父福寿无疆!”
元始天尊挥手让众人起身,赐座。
众人起身,又与元始左侧下首坐着的燃灯见了礼才各自坐下。
元始天尊却是在寻道子进殿参拜的时候就对寻道子的气息感到些许的诧异,不过在诧异后却是由衷的高兴,那分明是寻到了自己的道的表现,也许不需多久,寻道子就能证道大罗金仙果位。这心中高兴,元始天尊也面带微笑。
待众人坐定后才开口道:“今召尔等前来,是因道祖欲重立天庭,吾欲携尔等一观,也让尔等增长些见识。同时也熟悉一下天庭,将来还须尔等代吾与天庭来往!”
众人俱细心听讲,寻道子在心里寻思:这天庭重立,不知是不是由道祖身边两童子入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封神之劫?
元始也没理会坐下弟子的异动,自顾道:“尔等可稍作准备,明日一早,前往天庭观礼,散去吧!”
众人听后,俯身拜别。
众人出了玉虚宫,弟子中有知道寻道子曾观礼妖族天庭成立的典礼,缠着寻道子讲述,其余弟子也兴趣盎然,也都纷纷要求寻道子说上一说。
寻道子拗不过,只得简略将妖族当年立天庭的盛况说了一遍,听得许多弟子神往不已,对将见到天庭再立的盛况生出许多期望。
随后众人各自离去,或三五人一起议论将要再立的天庭,猜测所见到的会是一番什么景象,或独自回自己在昆仑山的住所。
寻道子谢过几位师弟相邀,回到自己昆仑山住所,一座小型宫殿。进得殿内,于一蒲团坐下,默默神游。
第二天一早,寻道子刚走出殿门,心里一动,抬眼外望,只见远处两只巨兽狂奔而来,竟是那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跑来了。
两兽来到寻道子身前,一番亲热,随即乖觉的跟在寻道子身后向玉虚宫走去。
来到玉虚宫外,见众弟子已全到齐,正在宫外等候,见寻道子来到,纷纷上前见礼,寻道子也回礼问候。
随即见白鹤童子出来道:“老爷摆驾!”
众人一听,各自让道站立,躬身迎候元始天尊出来。
众人正等间,就见空中飞来九条金色巨龙,摇头摆尾,拉着一辆华贵却不张扬的沉香辇在玉虚宫外的广场上落下。
寻道子眼望这九条金色巨龙,竟都是太乙真仙境的真龙,难以分出这九条巨龙有何区别。也不知道这九条真龙是师父元始天尊从何寻来,有这‘九龙沉香辇’,可真正显露出元始天尊身份的尊贵了。
正看间,就见燃灯骑着一只梅花鹿走来,到得众人面前翻身下地,众人又是一番见礼谦让。
这时,就见元始天尊由宫里出来,众人当即俯身行礼,元始天尊一挥手让众人起身,随即上了沉香辇。白鹤童子身旁站定,燃灯跨上梅花鹿行到沉香辇左侧,寻道子上了玉麒麟行到沉香辇右侧,三眼雪狮兽则跑到前面开路去了,众弟子各自于九龙沉香辇两侧站立,也有部分跟在辇后。
随即,祥云聚拢,瑞气升腾,霞光满天,异香袭袭,仙乐缭缭。九条金色巨龙腾空而起,沉香辇也随之升起空中,祥云瑞气环绕。众弟子立身云端,紧随沉香辇之两侧身后。
九条金色巨龙奋力向前,一路望空而去。
金龙奋飞,一路望空而去,寻道子坐于玉麒麟背上,行于元始天尊坐的沉香辇右侧,却是感觉到这行进的速度却是比自己独自前行快了许多,知是圣人之功。
这一番飞驰也花去不少时间,待寻道子感觉前面奋力飞腾的九条金色巨龙止步不前,抬头观望,就见前面虚空突兀的现出一道宏伟大门,几根巨柱,有盘龙飞凤,玄妙莫名的气息萦绕,几根巨柱中间有一巨大匾额,上有三个如道痕烙下的大字——南天门。
这时,听前面传来声音,有人高呼:“恭迎元始天尊圣驾!”
听得这声高呼,寻道子与燃灯都下了坐骑,于一旁侍立,其余弟子也都转身躬身侍立。
白鹤童子先下了沉香辇,站于辇旁,元始天尊起身下了沉香辇,前面有人领着九条金色巨龙拉着沉香辇往一旁去了。有人上前跪迎元始天尊,天尊迈步前行,一众弟子身后紧随,有人前来欲引走寻道子坐骑玉麒麟和燃灯坐骑梅花鹿。
燃灯坐骑梅花鹿随来人去了,而玉麒麟却毫不理会来人,自顾跟在寻道子身后,来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寻道子转身对玉麒麟吩咐了几句,玉麒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那人离去。
那人见寻道子气度不凡,在一众人里隐隐有着很高地位,领走玉麒麟时也恭敬的给寻道子行礼才小心的领走玉麒麟。
进得南天门,寻道子顿觉已大不一样,好似进了另一处特别的空间,和洪荒大地已不在同一空间了。心中甚异,不知何故,猛然记起前世传说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传说,心里琢磨:这莫非真是另一处空间了。
抬眼望去,氤氲缭缭,有悬空大陆,有飞天峻岭;仙禽翔舞,瑞兽隐现,霞光闪烁,瑞气弥漫。
远处,亭台楼阁隐现,宫阙重重,宝殿叠叠。
正望间,有二人领着许多人来到元始天尊面前。
当先二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明黄袍子,腰有玉带,头上束发朝天冠,颌下三寸青髯,眉若卧蚕,目如丹凤,面如冠玉,甚是俊美;女子身着明黄宫装,头有凤冠,眉似青黛,鼻若悬胆,眼波流转,动人异常,甚是端庄姣美。
二人至元始天尊身前俯身一礼,口道:“昊天(瑶池)见过天尊!”
元始也微微俯身回了一礼道:“两位莫要多礼,贫道见过二位!”
随即两人转身亲引元始天尊前行,一路往一座宫殿行去。身后是玉虚阐教一脉门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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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立天庭
众人来到一座大殿,寻道子注意到大殿匾额上书有‘凌霄殿’三字,看来这里就是以后‘昊天上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了。
进得大殿,见四周摆下许多案座,正当中有一高座,宝光熠熠,宝座以下两旁各有数张桌案,再往下,顺溜摆有一溜案几,此时那宝座下两旁桌案左边二人在第三、第四张桌案后坐了,正是通天教主和平心娘娘;右面三张桌案后分别坐了女娲,接引,准提三位圣人;往下的案几后也坐有不少人,其中不少气宇宣扬,当中有寻道子所熟悉的镇元子,红云老祖,冥河老祖,甚至连鲲鹏老祖也赫然在座;也有许多寻道子所不熟悉之人。
殿内众人见昊天、瑶池领元始天尊进殿,纷纷站起,各自行礼;元始天尊也含笑微微回礼。
寻道子、燃灯二人也上前与一众熟悉之人见礼问候,红云老祖对寻道子更是表现出来极大热情。
昊天,瑶池亲领元始天尊在宝座左侧第二张桌案后就坐,寻道子等人自有人领去坐下,寻道子位置竟就在平心娘娘下首,燃灯紧随其后,所对者正是镇元子、红云老祖等人,看来是将寻道子看得等同于镇元子,红云老祖等老牌大能了。
而昊天,瑶池二人在将元始天尊等引坐下后,随后略作交代又出了大殿。
殿中众人相邻者大多都在笑声寒暄着,桌案和案几上有各种灵果却无人享用。
未几,昊天,瑶池又领着一鹤发雪髯的长者进来,身后就跟了一男一女两人,正是道德天尊老子到了,身后跟随者正是两个入室弟子,男子为玄都法师,已证太乙金仙果位;女子正是素心,已然证道大罗散仙果位,三清门下继寻道子之后的第二个大罗境弟子,深为老子喜爱。
老子步入殿中,众人又是一番忙碌见礼,老子于宝座左侧下首第一张桌案后坐了,素心则坐于燃灯旁边,玄都法师则与南极仙翁,多宝道人等坐到了一起。
昊天,瑶池引老子坐下后,也没走上中间那宝座,而是在一旁摆下两个座位坐下,殷切的向几位圣人说话。
这会,寻道子才好好打量了一下大殿内的众人,高坐上面的是六位圣人和地府平心娘娘,再往下,前排所坐都是洪荒有数大能或是如寻道子,素心这样新晋的大罗修士,一眼看去,这坐于前排的大罗境修士包括寻道子,素心在内也有十余人,其中有几人寻道子从未见过,相貌奇伟古拙,气息浩瀚深远,不知是何来历。
后排所坐者,皆为太乙境修士,大都为圣人门下弟子,玉虚阐教门下就来了百余人,而通天教主则带来了近两百弟子,西方两位圣人竟带来三百余位门人弟子,个个稀奇,相貌奇崛,其中颇有不少已有太乙金仙境;倒是女娲只带来一个身着翠绿宫装的女子,道行也在太乙金仙境;平心娘娘则独自一人。倒是镇元子带了两名弟子,另有数百散修,道行从太乙散仙境到太乙金仙境不等。
大殿外面可以看到一些衣甲鲜亮的士卒和一些身着宫衣的侍女走动,也能瞅见一些力士在搬运器物。
未久,空中有异香传来,众人忙起身走出大殿,就见空中祥云朵朵,瑞气满空,仙乐缭缭,空中一朵彩云飘落,云中现出一个矍铄的长者,玄妙飘渺,手中拄一竿竹杖,如同碧玉,莹莹生光。
长者落下云头,众人俯身下拜,口呼:“恭迎师尊(老师)(道祖)(师祖),愿师尊(老师)(道祖)(师祖)圣寿无疆!”
矍铄长者——鸿钧道祖将手中竹杖轻挥一下,开口道:“尔等且起来!”
众人起身,让出中间通道,几位圣人簇拥着鸿钧道祖当先进了大殿,其余一众人等也依次跟随进了大殿。
到得殿中,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旁已置有一座,鸿钧道祖上前坐了,众人再次大礼参拜,鸿钧道祖吩咐起身后各自坐下。
众人坐下,鸿钧道祖眼光一扫,座中众人都有被鸿钧道祖看透了的感觉,只听鸿钧道祖道:“洪荒大劫后,天地无序,众生散乱,故重立天庭,以护天地次序。昊天曾为吾童子,随吾修行多年,入主天庭,是为昊天上帝;有西昆仑女修瑶池金母可为天庭女仙之首,是为王母。昊天,瑶池二人执掌天庭,老子,元始,通天,女娲,接引,准提,尔等六人须得相助提携,不可懈怠,可记否?”
六位圣人当即起身拜伏,口称:“谨遵师尊(老师)之命!”
鸿钧道祖挥手让六人起身道:“好,尔等起来!”
六圣起身各自坐下。
鸿钧道祖开口道:“昊天,瑶池,上前!”
昊天,瑶池二人走上前来,在鸿钧道祖身前站定,随即一起俯身下拜,呼道:“昊天(瑶池)拜见道祖,愿道祖圣寿无疆!”
鸿钧道祖吩咐道:“尔等起来!”
昊天,瑶池起身,鸿钧道祖再次开口道:“尔等二人今后执掌天庭,多多依仗尔诸位师兄,行使好这天庭职责,护好天地次序。可记清了?”
两人再次俯身拜道:“谨遵道祖之命,必尽力做好天庭职责!”
鸿钧道祖微微点头道:“尔等起身,上座!”
昊天,瑶池起身,依言走向正中那高高宝座,二人拾阶上了台子,于宝座前转身面向众人,神情端庄肃穆。
此刻,就见鸿钧道祖竟站起身来,众人一见,也俱都起身面向高台宝座前的昊天,瑶池二人,无有敢坐者。
就见鸿钧道祖抬手一挥,那宝座前的案几上现出一朝天冠,一凤冠,一方大印,一面古朴镜子,一图,一桃核。
就听鸿钧道祖喝道:“加冕!”
昊天,瑶池捧起面前朝天冠,凤冠,庄重的戴在头上。
鸿钧道祖又喝道:“坐!”
二人就坐。
鸿钧道祖再喝:“贺!”
除鸿钧道祖外,六位圣人及平心娘娘也都微微俯身稽首,开口道:“恭贺昊天上帝,瑶池王母!”
其余众人也都俯身稽首,齐声贺道:“恭贺昊天上帝,瑶池王母!”
端坐宝座的二人也含笑微微点头示意。
这时,大殿外也传来整齐的呼声:“恭贺昊天上帝,瑶池王母!”如同雷声回荡,远远传出。
随即,鸿钧道祖面对昊天,瑶池指着案几上一印,一镜,一图,一核道:“此四宝与尔二人镇天庭所用,切记好自为之!”
又转身对六圣和平心道:“尔等几人代天行职,当护持天庭一二,此间事了,吾当离去,尔等可自处!”
随即迈步向大殿外走去,慌得一众人等赶忙送出大殿,出了大殿,鸿钧道祖脚下升起一朵彩云,飞起空中,在众人跪拜中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起身回到大殿,各自坐下,略作寒暄。
未几,六位圣人及平心娘娘也都起身辞行,随行弟子也都起身相随。
昊天,瑶池直送出南天门外,有侍者领来众人坐骑车驾。
众人互为道别,红云老祖和镇元子行至寻道子身前,寻道子当先向二人稽首行礼道:“见过镇元大仙,见过红云老祖!”寻道子行礼时已感知了二人一下气息,发现二人气息浩渺浑圆,饱满如一,其中红云老祖气息似更盛一筹,已是证了大罗金仙果位,镇元子也离大罗金仙果位只一线之隔。
红云老祖显见兴致很好,朗声笑道:“小友却是了不得啊,这道行修为也都不在吾等之下了。前次一别,还未与小友见过,今日一见,小友还真让老哥我吃惊啊!”说完口里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颌下红色长髯如火焰抖动。寻道子含笑不语。
镇元子则将手中拂尘在腕上一搭,稽首道:“见过道友,道友有暇可来吾五庄观一叙,必扫榻以待!”
红云老祖一旁道:“对,对!他那人参果可是熟了,正好讨两枚尝尝,我可是有些想念那味道了!”
寻道子闻言,有些莞尔,镇元子也一副无奈之相。
寻道子开口道:“大仙那里,寻道子有暇定会前往拜会,前日得大仙指点,还未能登门道谢,心中甚愧,望大仙勿怪才是!”
镇元子一脸温和笑容,和煦气息让人如沐春光,开口道:“前日论道,互有所得,何敢称得指点!”
三人有寒暄了几句,各自向其余熟识之人道别。
这边,女娲和其余五位圣人见礼道别,又与平心别过,见寻道子走来,面露笑容。
寻道子行至女娲身前,俯身稽首。女娲开口道:“有暇可往我娲皇宫坐坐!”
寻道子点头道:“定会前往拜见师叔!”
随即,女娲当先坐上身后金凤背上,那身旁着翠绿宫衣女子也纵身立于金凤背上,侍立于女娲身后。
金凤双翅一展,一道金光,望天外而去。跟着,平心也坐上一只彩凤离去,紧随离去的还有那身负双剑的冥河老祖。
众人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三清与西方二圣及其门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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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昆仑论道
南天门外,三清及西方二圣立于一起,众门人弟子立于一旁。就见接引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脸露微笑,开口道:“吾等难得一聚,何不寻一处地,谈些道,说些法,也让门人弟子能长些见识,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老子三人面带微笑,微微俯身稽首,开口道:“善!”
元始天尊接着道:“就在吾昆仑山何如?”
接引,准提,老子,通天皆点头称善。
随即,老子上了青牛,通天坐上奎牛,接引端坐莲台,准提足下起了祥云,元始天尊上了九龙沉香辇。三眼雪狮兽不知何处跑来,跟在九龙沉香辇旁,寻道子上了玉麒麟,燃灯骑上梅花鹿,素心坐于戟龙兽背上,其余门人弟子紧随其后。
祥云瑞气中,众人腾空而起,径向昆仑山而去。
昆仑山玉虚宫外,一座白玉高台,台上端坐老子,元始,通天,接引,准提五位圣人,高台前面,众门人弟子各自端坐,泾渭分明。三清门人弟子坐了左面,西方二圣门人弟子坐了右面。
元始天尊开口对下面众门人弟子道:“今日吾等在此论道,也是尔等机缘,好生参悟,不可错失缘分!”又回头对接引道人稽首一礼道:“道友先请!”
接引却是双手合十微微俯身道:“还是由老子道兄先请!”
老子听言,抬手微微稽首道:“就由贫道先说吧!”将手轻轻抚了一抚颌下雪白长髯,头上现了青光,一图,一玲珑宝塔微微放光,在青光里浮浮沉沉。
老子一开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寻道子一听,这正是前世《道德经》开篇之句,此刻由老子亲自讲来,却又和平日自己诵读大不一样,竟有一种玄妙莫名的气息随之而动,直透心神,让心神也似直接感受到道之韵律。
随着老子声音继续,空中有异香袭袭,瑞气横空,地上凭空现出朵朵青莲。
台下众弟子渐渐听得有痴迷的,有如醉的,有疾苦的,有迷茫的;有恍然大悟者,有冥思苦想者;有欢欣喜悦者,有状如疯魔者。不一而足。
寻道子自己却是觉从未有此刻一般明悟这《道德经》里各个句子蕴含的道韵。不知不觉中沉浸在一种恍惚玄妙之中。恍惚中却清清楚楚听到老子讲道的声音,可这时候听到的已不是原本熟悉的《道德经》经文,却是一种玄妙莫名的音节,直透神魂,引着寻道子在那恍兮惚兮的状态中体悟。
高台上,元始天尊注意到了寻道子沉浸到了一众莫名玄妙的状态中,暗自在心里点头;又看见其余不少弟子都现出大有收获的模样,心里也很是高兴。再看西方二圣门下也有许多有明悟状。
老子口吐道音,头上青光里现了三朵金花,明晃晃,光艳艳,原本于青光里浮浮沉沉的一图,一玲珑宝塔如今也浮在金花之上,另有一根扁拐也同样浮于一朵金花上面,光芒万道。空中瑞气变化万千,尽显种种奇异。
下面众门人弟子听得痴醉入迷,台上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四位圣人也同样听得大有触动。
许久,老子停了宣讲,收回法宝异象,接引,准提二圣施礼,接引双手合十,微微俯身;准提也微微俯身稽首。
接引道:“道兄大法让吾等大开眼界,佩服!”
准提也道:“道友高明,贫道见识了!”
老子微倾身子,稽首回礼,口里道:“微末见解,让二位见笑!”
接引,准提连道不敢。
随即,接引开口道:“就让吾来现现丑!”
说完,座下现了十二品金莲,头上现了三粒舍利子,旁有一杆宝幢。
十二品金莲金光闪耀,三粒舍利子瑞气腾腾,宝幢熠熠生辉。
接引开口,恢弘浑厚,如洪钟大吕,声音回荡天地,直透心底,空中有金花坠落,地上有金莲开放。
让接引,准提二圣门下看得神惊目眩,听得心动神迷,作大悟状,作大哭状,作嬉笑状,作神会状。
三清门下又自一番景象,少数有目眩之状,大都神清目明,有沉思者,有疑惑者,有莫名者。
寻道子恍兮惚兮中,听得老子声音远去,可仍在那不可名状的玄妙之中。忽又听得一恢弘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透出种种玄奇神秘,竟似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恍恍惚惚中,寻道子似有跟随那声音前去一探究竟的念想,神魂都似有所动,就在那一念欲离的时候,寻道子识海里‘涤心拂尘’,‘浑元印’青光大作,瞬间将寻道子从那恍兮惚兮的玄妙状态里惊醒。
寻道子如同遭激,眼睛猛地睁开,浑身如打了一个寒颤,竟似有出了一身冷汗的感觉。
寻道子微微看了周围诸位师弟一眼,见众人正专注听讲,无人注意到自己,随再次端坐,静心听接引讲道说法,可再以感觉不到任何奇异。遂只静心听其宣讲。
接引说完,收了异象宝物。
三清也直道佩服。
随即,通天直接现了顶上三花,有乾坤鼎,诛仙剑,一图现于花上,光放万丈,凌厉气息冲霄直上。
通天开口,浩气千里,霞光满天,虚空有飞仙隐现。
通天声音俊朗:“天道运而无所积,则万物成······休则虚,虚则实,实则伦也;虚则静,静则动,动则得也······”
台下,通天弟子颇为意动,觉得之甚多,多有欢欣喜极者。元始门下也多有凝思所悟。西方二圣门下也有明悟。
通天后,准提现了法身,枝枝丫丫有三十六首,二十四手,各执了诸多兵刃器具宝物。
寻道子见那准提法身也与前时所见不同,多了不少首和手,而且隐隐透出金色,气息更是浩瀚晦涩,莫名神秘。
准提说法,同样天地有异,金光闪耀,异香袭袭,地涌金莲,天花乱坠。听得诸多弟子如迷如痴。
待到元始天尊,元始也头现庆云,云上开有三花,庆云翻滚如浪,有金灯随浪涌动,络绎不绝,空中紫气万里,祥云朵朵,异香袭袭。
元始开口,清朗沉静:“天地未有,惟像无形,窈窈冥冥,茫芠漠闵,澒濛鸿洞,莫知其门。阴阳混生,经天营地,孔乎莫知其所终极,滔乎莫知其所止息。于是乃别为阴阳,离为八极。刚柔相成,万物乃形。烦气为虫,精气为人。是故精神天之有也,而骨骸者地之有也。精神如其门,而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是故圣人法天顺情,不拘于俗,不诱于人······天静以清,地定以宁。万物失之者死,法之者生······”
元始天尊口吐法言,竟将虚空道痕引动,玄妙莫名的道痕,神秘莫测的轨迹于虚实中纠缠交织,竟让台下的众门人弟子如也不在原地,进入一个莫名玄妙虚空的感觉。
寻道子以神相合,竟获得许多明悟,以前晦涩不明之处多有如拨云见日的感觉。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浑浑噩噩,不知是过去一年还是万年,也不知是只是一刹那的瞬间。
如回到混沌,不知上下,不知四方;不知过去,不知未来;甚至已不知此刻现在及自己。
也许过了无尽岁月,也许只是一瞬,众弟子相继醒来。抬眼望台上五位圣人,也只见若隐若幻,似真似幻的影子,只能微微感觉到那里有隐隐约约的晦涩莫名,玄妙神秘的气息流转。
寻道子同样已醒,在揣摩先前莫名感悟,正琢磨间,觉察身旁素心向自己看来。
回身一望,正见素心那张绝美清纯可人的脸。
素心见寻道子回头望向自己,眼睛微微一弯,嘴角牵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即便也看了不知多少次,寻道子依旧被素心这微微的脸色变化所迷,再次看得呆了。
素心脸色微微泛红,轻轻站起身来,迈动脚步,轻巧的向场外而去。
寻道子回过神,起身正要跟着出去,忽听身后传来一压低的声音:“大师兄!”
寻道子回头一望,看到师弟赤精子正一脸笑容的望着自己。
那赤精子见寻道子回头,再次叫道:“大师兄!”
寻道子疑惑的问道:“何事?”
赤精子嘿嘿笑了一下道:“我们想问一问师兄,这次天庭重立,好像没有师兄说过的妖族天庭立的时候那么庄严盛大,气派恢弘。这有没有什么原因啊?”
寻道子一看,赤精子身后也有许多师弟也一脸希翼的望着自己。正急着走的寻道子却是没注意到几个领头的师弟希翼的眼里隐藏的一丝促狭的得色。
寻道子一脸无奈的开口道:“就问这个?这次天庭重立,你们觉得不够宏大气派?我问你们,洪荒六位圣人到场,地府平心娘娘到场,甚至道祖都亲自到了,你们还觉不够恢弘气派,不够庄严?”
赤精子挠了一下头,干笑一下道:“没见你说的祭天拜地,诵读祭文这些仪式啊!”
寻道子伸手敲了一下赤精子道:“自己想去!”
随即回身,拔腿向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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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人族三皇
寻道子没理那几个在他看来纯属捣蛋的师弟,拔腿向素心追去。却也没看见他走后,赤精子等几个师弟互相看着露出的得意笑容,看得其余先前也一起希翼的望着寻道子想知道此次立天庭为何这般简单的弟子莫名不已。
寻道子直到出了玉虚宫前的广场,才见素心施施然在前面慢走。
寻道子快步赶上,与素心并排走在一起,素心歪着头看了寻道子一眼,眼波一转,抿嘴轻轻一笑。那大眼里有着一丝极隐秘的狡黠。
寻道子见素心一笑,又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素心见了顿时含羞带笑,猛地运转神通,身子已飘出去数里,向着昆仑山洞府后,麒麟崖方向而去。
寻道子赶紧跟上。
要说昆仑山景致,那是各有不同,或雄奇,或伟岸,或浑厚,或壮阔,当然也有不失秀美俊俏之处,可寻道子始终喜欢这麒麟崖。
这麒麟崖为麒麟老祖身殁所化,峰高万丈,如一伤重麒麟,拖着伤躯,只能勉强扬起不屈的头颅,仰天咆哮,自有一种浑厚不屈的气息。
眼前的麒麟崖,老藤遒劲,如龙似蟒,于崖壁间蜿蜒扭曲;崖上苍松翠柏,古树灵花。
麒麟崖峰顶,素心双手张开,披散了头发,闭了眼,迎风而立,万千青丝随风飞扬,雪白的素衣,衣襟飘飘,伸开的双手,水袖如浪,裙带舞空似雪卷。
不远处的寻道子早已呆住,不敢上前,生怕破坏了这绝美的画面。
白云悠悠,煦风习习。
接引,准提在昆仑山与老子,元始,通天论道,说法数年后,带着一丝心惊,也带着更多坚定,领着带来的三百余门人弟子回转西牛贺洲须弥山,再次广开门路收授门人弟子。一时间,洪荒大地诸多散修纷纷前往西方。
昆仑山山门前的元始法阵依旧运转,欲入玉虚阐教门下依旧得过了法阵;首阳山依旧难入,东海金鳌岛虽说好进得多,可也不似西方广开门路。
新立的天庭倒是大肆招揽洪荒修士前往天庭任职,行使天庭职责,可应者寥寥。没有多少修士愿意接受束缚,只有极少数资质较差,没有好的功法,也没有多少可供修行的资源的修士选择了进入天庭,受天庭驱使,从而换取天庭的修炼资源以供自己修行。
洪荒中行走的修士不多,巫妖大劫后余下的妖族大都被女娲送入了荒凉的‘北俱芦洲’,只为了这些劫后余生的妖族能够生存下来。因为‘北俱芦洲’荒凉,还没有人族进入,妖族在那生存不会与人族冲突,也许能经一番修生养息后,还能再次壮大,当然,因为天道原因,妖族已再无成为洪荒天地主角的可能。
洪荒巫族绝大多数入驻地府,可依旧有极少的巫族生活在洪荒大地,这剩余的极少的巫族有些避入了荒芜之地,也有极少的渐渐融入了重返洪荒的人族。
洪荒很平静,人族在缓慢的发展,渐渐习惯了寿命减短,节奏加快的生活,慢慢的生存能力有了发展。足以在没有巫妖二族的洪荒大地立足。
但人族的发展在众位圣人眼里还是缓慢了一些,觉得让人族自己缓慢发展,很难在有限时间内成为洪荒天地主角,觉有必要加快人族发展进程,尽快成长为洪荒天地主角。这其实是洪荒天地的意愿。
可在如何推动人族发展上众位圣人态度上各有不同,西方二圣此刻因大教显现一种繁荣兴盛的景象而对推动人族发展并不热心,正专注自己教门发展。女娲因人族为自己所造,气运纠缠,人族兴盛也能为其聚得一些气运,故也愿推动人族发展,可因门人弟子极其稀少,难以真正参与人族发展的推动。
老子,元始,通天三人立教时将道统与人族相连对推动人族发展甚为愿意,可在如何推动,达何种程度,门下弟子如何参与等问题上还未作出相应决定。
首阳山,八景宫内,老子,元始,通天相对而坐,面容沉静,无惊无惧,无喜无忧。
只听老子开口:“推动人族发展,势在必行,两位贤弟有何看法?”
通天开口道:“两位兄长定下即是!”
元始略作沉思,开口道:“吾等道统系于人族,帮助人族发展自当尽力。吾所虑者,吾等道统气运与人族牵连甚大,此刻人族得天地认可,可为洪荒天地主角,可洪荒历经了龙凤麒麟三族时代,巫妖二族时代,吾等却是不知这人族能否始终占据这天地主角,一旦有变,于吾等牵连越深,反受其害也就越大。不知兄长和三弟可有考虑?”
通天开口道:“却是未曾想过!不知兄长可有谋划?”说完,转头望向老子。
老子沉吟良久,开口道:“二弟所虑甚是,吾等确实应作一番谋划。不知二弟可有计较?”
通天听老子说完,也转头看向元始,想听元始作何说法。老子同样望着元始。
元始略作沉吟,开口道:“龙凤麒麟三族不说,那巫妖二族可都是强横之辈,神通广大者甚多,唯巫族不修元神,难知天数;可那妖族大能不少,又有帝俊所掌‘河图洛书’善于推算,有太一东皇钟以镇气运。可依旧难逃大劫命运。此中想来,让人不甚嘘嘘,可也让吾等对能不能为人族谋划,使人族可长久占据天地主角难做决断。一旦决断,可就再无转圜余地,不知兄长和三弟作何是想?”
听元始这一说,老子,通天也都陷入沉思。元始也默默不语,等待二人思索。
老子,通天这一番沉思,却是数月之久,待二人醒来,眉宇间略显一丝凝重。
睁目半晌,老子才微微一叹道:“如今巫妖劫后,吾等也能稍知因由,巫妖劫起,虽隐隐有着西方那两位出手推动的缘故,可根源还是在其本身。如今天地有变,似已不能如此前一般看待。当另作推断谋划才是。”
通天接口道:“此次谋划实有些怪异,似有大机缘,又似有大隐患,隐隐中似就在吾等这一次决断中。二位兄长此事当作何决断?”
元始开口道:“吾等道统已与人族相连,助人族发展,也是无需考虑,只在于吾等需不需要谋划人族永久天地主角,若欲谋划,可有法!”
老子道:“天地变化,谋划人族永久天地主角应有可能,只在吾等须得下决心将人族与吾等连于一起!”
通天道:“一旦如此,吾等可就真的与人族荣辱俱存了,人族扩展,兴盛,吾等能获气运加持。可单凭吾等之力护持人族,能不能保得人族永为天地主角?”
元始道:“人族不但与吾等牵连,还与女娲有牵连,一旦成为天地主角,必然就会与女娲休切相关。吾觉西方两位最终气运也会系于人族。故,一旦吾等谋划,这人族天地主角可延至无量量劫。为保险,吾等还可为人族谋镇气运之物之事!兄长,三弟意下如何?”
通天听后,开口道:“可惜东皇钟再无踪迹,否则倒可谋来以为人族镇压气运。只是如今从何处去寻这能镇气运的宝物?”
老子略作沉思,开口道:“宝物难寻,但有一法也可为人族镇压气运。”
元始和通天一听,都将眼光转向老子,听老子怎么说。
老子见元始与通天看着自己,开口接着道:“可以在人族里寻找有大毅力,大福缘者,使其成为人族共有的首领,让其领人族发展,聚人族气运与信仰,功成时享人族气运,成其不生不灭之体,吾等为其开辟一洞府居住,人族无大事不得而出,以身镇压人族气运。”
元始,通天听老子说完,思索了片刻,通天道:“如此不妨多寻几人,以示稳妥!”
元始道:“以三为限,选三人为好,以天地人立之,可否?”
老子,通天点头道:“善!”
老子又补充道:“如此,三人可以‘皇’命之,称‘三皇’,为‘天皇’,‘地皇’,‘人皇’。以应三才之数!”
元始微叹道:“只此三人如在囹圄,牺牲甚大。不知能否寻得愿意者?”
通天开口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可他三人能享人族气运,不生不灭,成为天道圣人之下至尊存在,这也是一番因果。”
老子道:“三人虽不能自由行走,可也能受人族供奉,族人也可前往探望,也许终有一天能重获自由也不一定。”
元始道:“既如此,吾等就着手进行,三皇之人选也须得安排一下,三皇也就是吾等推动人族发展的手段。”
老子道:“立人族三皇须与女娲说明,毕竟人族为其所造。”
元始,通天点头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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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天皇伏羲
虚空与混沌相接处,一块大陆方亿万里,被一种莫名的光晕笼罩着。
此刻,大陆中间的娲皇宫里,女娲亲自将前来拜访的老子迎进宫中分宾主坐下。
一位彩衣女童送上茶水。
女娲看着老子,轻开朱口:“不知道兄所来何事?”
老子微微一笑道:“此来与师妹说说人族之事。”
女娲有些疑惑的问道:“人族有何事需与吾说?”
老子笑语:“人族崛起,须得加以推动引导,吾等决定立人族‘三皇’以推动人族崛起,并与‘三皇’以圣人以下至尊之位,享人族气运,不生不灭,坐镇吾等专门开辟的洞府——火云洞!”
女娲一听,沉思良久,老子也不催促,端起面前清茶慢慢品味,等着女娲思索。
许久,女娲抬起头,展开眉头,荡起一道圣洁的光辉,在这段时间里,无人干扰,又有老子话语牵引,女娲已将老子所说人族‘三皇’一事推算清楚,并有了计较,这会抬头望向正随意品着清茶的老子,展颜一笑,却是轻盈的开口道:“道兄!女娲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兄可答应?”
老子放下手中茶杯,扬起白眉,缓缓开口道:“不知师妹所求何事?还请师妹说出,吾才好计较才是!”
女娲道:“女娲兄长伏羲在巫妖打劫中身殒,女娲将他残魂救起,一直不知如何安置兄长残魂。今听道兄说起欲立人族‘三皇’,故欲求道兄给予女娲兄长一个位置,女娲感激不尽!”
老子略作沉吟道:“伏羲为妖族大圣,去做人族‘三皇’之一,只怕有所不妥?”
女娲微笑道:“道兄无须顾虑,如今人族崛起,将成为此天地主角,女娲愿将兄长残魂送入轮回,让其投生人族,从此无有妖族大圣伏羲,只有人族皇者伏羲。不知如此,道兄还有何顾虑?”
老子微微一笑道:“如此,倒也再无顾虑,只是师妹可知这人族‘三皇’将肩负何种职责?须受何种限制?”
女娲点头道:“女娲知道!”
老子道:“既知,可还愿意?”
女娲道:“这女娲会与兄长说明,相信兄长也会愿意,虽有所限制,但也能成就另一种道果,无需忧患无量量劫以前的劫难!”
老子点头道:“如此,吾可应下此事,伏羲道友就做了那‘三皇’中的‘天皇’一位。待伏羲道友转世后吾会亲自前往收其为弟子,教导其引导人族之术,功成之日,聚人族气运以成其人族‘天皇’之位!”
女娲听老子答应,欠身稽首道:“女娲多谢道兄成全!”
老子回礼道:“师妹无须多礼,此事就此定下。不知师妹可还有其他事?”
女娲道:“女娲再无他事,其余,但凭道兄处置!”
老子开口道:“如此,吾等布置妥当即告知师妹,师妹即可安置伏羲道友转世!”
女娲道:“善!”
老子起身告辞离去。
首阳山三清再聚,老子对坐于面前的元始,通天二人道:“女娲提了一个要求!”接着将女娲欲让伏羲转世为人族成就人族‘三皇’之一的事说了,并将自己答应并许与‘天皇’一位一并说出。
元始点了一下头道:“这一来,女娲与人族牵连更深,也能与吾等一道护得人族天地主角之位在无量量劫之前不变!”
通天道:“那吾等即可布置,使人族尽快发展起来。这人族‘三皇’,‘天皇’已定,由兄长亲自教导;‘地皇’,‘人皇’如何定,由谁教导?”
老子,元始互看了一眼,老子道:“吾等三人合力一算,看看可有人选!”
元始,通天点头称善。
当即三人默运神通,合力推算人族‘三皇’之‘地皇’,‘人皇’人选。
许久后,三人睁开眼,脸上现出欣喜之色,通天笑道:“没想吾等此举竟得天地认可,洪荒人族再无所虑!”
元始也含笑道:“‘天皇’人选得天地认可,‘地皇’‘人皇’也无需吾等谋划,天地自有人选,吾等也能得此一功。只是这教导之人选还得着落在吾等身上。”
老子同样面带喜色,开口道:“如此一来,吾等尽快部署,教导‘地皇’,‘人皇’之人就于二位贤弟门下选择即可!”
通天沉吟一下道:“吾门下诸弟子却无甚好人选,这教导人族‘三皇’虽有功,可也非一般人能胜任,要求甚严。可不能因一时不察而让吾等谋划前功尽弃!”
老子也点了一下头道:“确实须得好生选人!”
元始道:“三弟门下,若施行教导之责,唯多宝,云霄,无当三人可一试!”
老子回头看着通天,想听通天如何说。
通天见老子看着自己,再次开口道:“吾之门下,这三人确实算得沉稳,可独挡一面。可比之寻道子,南极二人可就差了许多。两位兄长也知吾之性子,教导上随意了许多,做其余之事,吾也不自菲薄,吾门下不逞多让,可在教导人族一事上,他几人只怕比之广成子也稍有不足!吾等所谋可不能随意,特别是现在连吾等都不知天地所选‘地皇’,‘人皇’为谁的时候,更要小心些才是。”
老子也点头道:“三弟所言甚是,吾等确实当谨慎行事才是!教导‘地皇’,‘人皇’的人选就在二弟门下选吧!”
元始想想,点头道:“如此,教导‘地皇’就由寻道子去!至于‘人皇’得再行考虑一下,在教导‘三皇’一事上,吾门下除去寻道子外,其余之人也得谨慎选择,就待到时决定吧!”
通天开口道:“寻道子是最好人选,我同意!”
老子也道:“就这样决定吧!吾这就告知女娲,让她着手进行!”
元始,通天点头道:“善!”
洪荒大地,人族已渐露兴盛之态,先后出了几位贤人以引导人族逐渐脱离蒙昧:有巢氏的出现,使人族脱离了居于洞穴的困惑,在后人的改进下,简易的房屋已成为洪荒人族的主要居所。燧人氏的出现,更让人族不在靠着自然火种,真正掌握了一种强有力的武器,生存的能力和生活的质量大大提高。
这些贤者的出现,预示着人族的大发展就要来临。
洪荒大地,有一处人族聚居之处,被称为天水,依山傍水,山脉并非洪荒有名之山,也不甚高,可也绵延数千里,物产较为丰富;一条河流经天水流过,被命名为华胥河,河水平缓,鱼虾甚多。
在天水生活的人族是一个大部落,有数万人之多,靠采摘各种果子和植物果实为主要生活来源,也猎取少量的野兽和河里的鱼虾,可因工具简陋,收获极少,不能成为族人生活的主要来源。
在这天水生活的人族部落以天水命名,称为天水部落,部落首领有一个女儿,漂亮活泼,甚是让人喜爱,首领以养育了部落的那条流经天水的河流给她命名,称为——华胥。
华胥长大后,出落得美丽大方,走到哪都给族人带去一片欢声笑语,为族人所宠爱。
一日,华胥与族中伙伴一起出行采摘植物果实,行走甚远,到了天水西北的一个大泽所在。
此大泽在族中古老相传为雷神身殒所化,故名——雷泽。
华胥与众伙伴行至雷泽边上,见一巨大足印,众伙伴甚惧,只有华胥心里好奇,围着巨大足印转了数圈细看,最后竟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将自己的足伸进巨大的足印里比了一比。
可就在华胥将足伸进巨大足印之时,华胥猛地感觉到似有一人首蛇身的怪物缠绕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惊惧,华胥猛地将足收了回来,可那种有怪物缠绕的感觉依旧存在。
华胥恐惧异常,慌忙催促伙伴一起回去,可回到族中不久,华胥就感觉到自己有了身孕,恐慌的华胥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父母。父母也有些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随即,华胥之事传遍了整个部落,部落里的族人纷纷猜测,有认为是妖孽怪物的,有认为是雷神受孕的。一时众说纷纭,整个部落都处在一片慌乱之中。
后来,认为是妖孽怪物的占了上风,认为华胥会带来不详,为族人引来灾祸,因华胥是部落首领之女,族人最后将之逐出部落。
华胥孤零零的出了部落驻地,两眼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万般无奈中,回头看了一眼部落,拖着沉重的步子向部落后的那座山脉走去。
华胥双眼迷茫,面色凄苦,早没了往日的朝气,活泼;更没了那欢快的笑声。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迈向那远处的山脉。
走进山脉的华胥,茫然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将走到什么地方,只是茫然的走着,走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的余晖在山的那一边收起,昏暗的山间显得阴暗恐惧。
可茫然的华胥根本不知道了恐惧是什么,她只剩下了茫然,随着天幕暗下,天空有星辰亮起,华胥停下茫然走动的脚步,在一个山崖下,卷缩着,两手紧紧抱住身子,就那样茫然的蹲在山崖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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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伏羲出世
天亮了,太阳的第一缕光芒划破黑夜,天边的云霞绚丽多彩,这是个美丽的早晨。
卷缩了一夜的华胥睁开惺忪的眼睛,一夜的卷缩让她感觉浑身的酸麻,身子已僵了,极其难受。
华胥张开惺忪的眼睛,抬起有些僵硬的手揉了揉,将手放下,眼前一片斑斓的色彩。华胥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张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斑斓的色彩。细看时,才发现是一只只色彩鲜艳的翅膀将自己围在了里面。
似乎是听到了华胥醒来的声音,那一只只彩色的翅膀一下子都收了起来,华胥眼前出现了许多只有着鲜艳亮丽色彩羽毛的大鸟,这些鸟回过头看着醒来的华胥,竟一起向华胥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走出几步,张开翅膀,腾空而起,在华胥头上盘旋了一周,清脆的鸣叫了数声,向着天边初升的太阳飞去。
华胥眼里满是惊异,不知这是为何,直到好半天,华胥才回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来,那有些卷缩得僵硬了的身体在站起来的时候竟是那样的痛,痛得让华胥险些掉下泪来。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试着向前迈出一步,身子一晃,竟险些摔倒在地,僵硬的身体让她做不了任何事。
华胥咬着嘴唇,忍住痛得要掉出来的眼泪,再次迈出一步,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这次好一点,身体稳住了。
好半天,华胥才活动开僵硬的身体,正想看看四周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就听有东西走来,听那脚步声就是一庞然大物,顿时让华胥一下提起了心,一阵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听得那声音渐渐近了,四处一看,竟没有一个藏身之处,想跑,可脚下发软,迈不开步子。
正不知所措,山崖边转过一头巨兽,鹿一样的身体,一身白色,披满鳞甲,一颗狰狞的龙头,头上一双大眼正盯着不知所措的华胥。
华胥一见转出来的巨兽,惊得张大了嘴,胸膛里的心似乎就要从口里跳出,慌乱间不自觉的往后一退,一个立足不稳,一下坐到地上。
那巨兽见华胥跌坐地上,竟人性化的摇摇头,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巨兽眼里现出极具人性化的无奈神色。
巨兽在摇了摇头后,也没管跌坐地上的华胥一脸惊惧,径直走到华胥身旁,将身上驮着的数枝灵果抖落在华胥身旁,轻轻顿了顿足,转身离去。
华胥看着离去的巨兽,眼中惊惧虽还未散尽,可也升起了更多的疑惑之色,不知这是何故。
好一会,平静了慌乱的华胥止不住肚里的饥饿,拾起身旁的灵果在鼻下嗅了嗅,一股醇厚的香味顿时将腹中饥饿的华胥诱得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下一块,那香味顿时塞满了嘴。
几口将一个灵果吃下,顿觉腹中一股暖暖的清气渗入躯体,浑身的不适都被这股暖暖的清气驱走,全身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有些兴奋的华胥又抓起一个灵果几口吃下,接着又连吃了几个才停下,觉得肚子里不再有那饥饿的感觉了,现在却是有着饱饱的感觉。
吃好了灵果,华胥这才从地上起来,向四处看了一看,脚下一块平坦的草地,身后一个山崖斜斜伸出,将上面遮挡住,山崖底起了一个不大的小台,大概有丈许,有几只藤蔓沿小台周围生长,另外从山崖上垂下数支青藤与小台边上的藤蔓缠绕在一起,将那不大的小台护在中间,正是一绝佳的暂时藏身住处;草地向前延伸不远就是一个向下的斜面,斜面延伸极远,长有许多灌木,一眼望去,视线极好,开阔,辽远,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两旁山崖延伸看不出多远就被遮住。
华胥向着山崖一旁走去,不多远,竟发现一眼泉水,从一个石缝里流出,有幼儿的手腕粗细,流出石缝不远有一石槽,泉水经石槽溢出后随着向下延伸的山石流走,不知所向。
华胥到了石槽边,将手洗了洗,掬起一捧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甚是甘甜。
华胥又随处走了一走,转身向那山崖脚走回,手里抱着一些收集来的枯草和树叶。
华胥回到山崖下的那个不大的,被藤蔓和青藤围护着的小台,将手里的枯草和树叶铺在小台靠着山崖崖壁的一面;随即转身走出来将吃剩的果子拾起,送回小台中放下,再次走向旁边树丛里收集枯草,树叶,树枝,将枯草铺在小台里,铺得厚厚的;树枝和青藤,藤蔓编织在一起,又将树叶塞在树枝和青藤,藤蔓的缝隙里。
忙碌了大半天,华胥看着眼前自己的小窝,感觉不错,不由得心情也好了不少。
钻进小窝,坐在软软的草铺上,拿起一个灵果咬了一口,这才有精力回想起给自己送来灵果的那只白色巨兽。
华胥咬着灵果,脑袋里满是那只巨兽的身影,想着想着,似乎什么时候听过这只巨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一时又想不起来,华胥只是呆呆的坐着尽力的想着,手里拿着的灵果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
就在这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灵果,脑袋里极尽回想,猛然间闪过一段古老相传的记忆:圣母女娲娘娘创造了人族,寻道子和素心仙长护佑了人族,另有三位神君,三眼雪狮兽,戟龙兽,玉麒麟也一直护佑人族万年之久。人族诞生以来也一直拜祭着女娲圣母娘娘和寻道子,素心两位仙长及三眼雪狮兽,戟龙兽,玉麒麟三神君。传说三神君中的玉麒麟正是一只龙首鹿身,浑身布满雪白鳞甲的巨兽,这和送灵果来的巨兽是何等的相似。莫不是这送灵果的巨兽就是人族一只敬奉拜祭的三神君中的白玉麒麟?
华胥越想越像,越想心里越兴奋,心里已认定给自己送果子的披满白色鳞甲的龙首巨兽就是护佑人族的三神君中的玉麒麟。一想着自己见到了人族敬奉拜祭的玉麒麟,华胥心中的兴奋就无法平静,直至夜色很深,疲惫的华胥才在铺得厚厚的枯草铺上沉沉睡去。
此后,那巨兽每过两天就给华胥送来一些灵果,每次放下灵果后就返身走了,也不作逗留。
华胥每次见到巨兽,心里都兴奋异常,却又不敢亲近,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巨兽,心里充满敬畏和好奇!每次都默默的看着巨兽来和去。
天水人族部落里,首领因女儿被逐出部落,心里一直闷闷不乐,不知女儿现在如何,是不是还活着?几次想出去找找,看看她在什么地方,可想到自己是部落首领,又有些迟疑了。
几番犹豫,迟疑,部落的首领还是受不了想念女儿的苦楚,一个人偷偷离开了部落,沿着女儿走的方向找去。
首领一路寻找,竟找到了华胥住的山崖附近,正四处探寻,忽觉地上传来震动,分明是有巨大的动物走来。
首领赶紧找地方隐藏好身形,小心地向传来震动的方向探望。
不久,就见一白色巨兽出现在视线里,随着巨兽的走近,身形渐渐看清,竟是一只巨大的白色麒麟。
首领心里一惊,对于人族传说,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眼前的白色麒麟和传说里护佑人族的玉麒麟太像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首领也不敢乱动,看着白色麒麟走到山崖下,随即又转身离去。
直到白色麒麟走远,再也感觉不到地上传来的震动,首领这才从藏身处出来,看了看白色麒麟远去的方向,迈步向白色麒麟停留的山崖走去,想看看白色麒麟到那做什么。
待走到山崖下一看,正见着自己被逐出部落的女儿在山崖前的一块草地上拾起一些果子。止不住心里的惊喜,猛地叫了声:“华胥!”
华胥听得叫声,一惊之下,手里的果子全掉到地上,回头一看,却看到正向自己走来的父亲。这时候的首领也忘了自己是部落的首领,他只知道自己是眼前女孩的父亲。
父女相见,一番深情倾诉,泪眼迷茫。好久,父女两才将各自的思念和别后的生活诉说完毕。
首领听了华胥讲诉,也觉得给华胥送果子的白色麒麟就是护佑人族的三神君中的玉麒麟,决定回部落召集族人前来迎接玉麒麟,并将华胥迎回部落,能得护佑人族的三神君中的玉麒麟照料的华胥,绝不可能怀上妖孽,一定是贤能。
首领匆匆赶回部落,召集族人前来。
待首领走后,那白色麒麟再次从山崖旁走了出来,看着首领离去的方向极具人性化的笑了笑。
这白色麒麟正是寻道子坐骑玉麒麟,曾与素心,三眼雪狮兽,戟龙兽一起在人族初生的时候护佑过人族万年,被人族敬奉。
此次也是奉寻道子之命前来照料华胥,为即将出世的伏羲造势,为伏羲顺利成为人族共主宣扬气势,营造大势。
其实这也是三清部署人族发展大势后,女娲配合将伏羲残魂护佑转世,借华胥之身让伏羲脱去妖身成为人族,同时也借机让伏羲名声在人族先行传扬开来。在如何扬名上,经一番谋划,却是以借玉麒麟之名为伏羲扬名,这才有了这一出戏。
首领回到部落召集族人将自己所见一说,顿时群情激奋,纷纷要求前去迎接神君玉麒麟,也接华胥回家。
众人上了山,真在山崖前见到了玉麒麟,众人纷纷跪拜,玉麒麟神念传音,让众人迎回华胥,好生照料,华胥腹中是人族圣贤,将带领人族走向辉煌。
众人俯身答应,随即玉麒麟腾身半空,脚踩祥云,向站在草地仰望的华胥点了点头,返身驾云而去。
天水部落首领和一众族人将华胥接回部落,细加照料,华胥怀上人族圣贤的事也在人族流传,越传越远,直至传遍了整个人族。
十二年后,怀孕十二年的华胥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出生时,天空霞光万道,祥云漫天,异香袭袭;有彩凤在空中飞舞。
让看见的人族都惊异不已,也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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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O、人族伏羲
伏羲出世后,很快就表现出了不凡的地方:首先是刚一岁多一点就自己给自己起名叫——伏羲,让其他的人都叫他伏羲。待稍大一点,就常常一个人四处观察,对身边的大自然的一切都极为好奇,独自观察,思索,向大人问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也会自己默默思索。根本就不会与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
十二岁那年,一个鹤发雪髯,白眉童颜的长者骑着一头青牛来到天水,走进了部落,见到伏羲,说了一句:“吾收你为吾弟子,汝可愿意?”
十二岁的伏羲一见长者,就有一种亲近和崇敬的感觉,听长者一说,就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叩首道:“我愿意!”
此后,长者在天水部落住下,每日与伏羲相处,传其简单的天文地理知识,说与古往经来的人族历史,道其山川鸟兽的习性。
长者渊博知识折服了伏羲,每日跟着长者孜孜不倦的学习,眼界大开,开始试着帮助首领处理一些部落事务。
长者的智慧和渊博的知识同样获得天水人族的敬重,族人更是悉心侍奉。长者智慧之名更是逐渐传向四方,多有慕名而来请教者。往往这时,长者会让伏羲先回答来人请教的问题,再行加以适当补充,随着这些人的回转,天水伏羲之名同样迅速向四方传扬。
数年后,长者飘然而去,伏羲也出落得精壮结实,成为远近闻名的智者,族人有事都要寻他问上一问。
长者离开两年后,天水人族首领欲将首领位置传与伏羲,伏羲以自己见识还不广,德行不足,须再行历练为由,拒绝了接任首领一职,随后向家里和部落族人告别,欲往洪荒其他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伏羲离开了部落,随意向一个方向行去,开始了他的历练。
十余年后,伏羲回到天水,接任了天水人族部落首领的位置,此时的伏羲脸上不再稚嫩,目光深邃,睿智;面容冷静沧桑,胡茬如针;长发散披于肩后,头上一根葛藤随意勒住;身上斜披一张鹿皮,腰际同样以葛藤系住。整个人竟有一种远古苍凉的气息。
回到天水,接任人族部落首领,伏羲带领天水人族开始了生产发展。
当时的人族生活艰辛,虽聚居一地,可少有工具,以山间采摘植物果实,和少量植物块茎为主,工具多为石斧,石刀,棍棒。偶有猎取动物也极为艰难,要不运气好遇到老弱病残的野兽,可也猎取;要不发动大批的族人四处围聚,将一些相对温和的野兽围在中间,靠众多的人力捕获,难以大量捕获猎物;要想抓住水中的游鱼,更是要有耐心和丰富的经验,需要静静的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等着游鱼游到身边,然后猛地伸手入水抓捕,可十次有九次是抓不到的,通常一天下来也不过溅了一身的水罢了。
看着族人生活艰辛,伏羲也是非常忧愁,单靠采集的那些果物草茎,人族的身体始终羸弱,寿命短暂,伏羲看在眼里,焦在心上。冥思苦想要如何才能改变人族生活的现状。
山中野兽成群,河里鱼虾密集,这些都是可以成为人族主要食物,改善人族身体羸弱的东西,可有什么办法能多捕获山中野兽,河里游鱼呢?
伏羲日思夜想。
这日,伏羲皱着眉头,信步在一丛树林间转悠,思索着到底怎样才能更好的捕捉山里野兽,河里游鱼。转悠间一头撞在一张蜘蛛网上,黏黏的蛛网粘在头上极为难受。
伏羲伸手扯着头上的蛛网,扯着扯着,心里仿佛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出现,就要抓住了,可有一下消失,无迹可寻。
停下扯蛛网的伏羲闷头沉思,想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许久也没想出那念头是什么,只得抬起头看看自己的前面,一张破烂的蛛网在伏羲面前极为醒目,正是被伏羲撞破了的蜘蛛网。
伏羲呆看了一会,心中似有所悟,可依旧模糊不清晰。伏羲继续站在那呆呆出神。
好久,被撞破了网的蜘蛛从一张树叶后面爬出来,开始修补被撞破的蛛网。
伏羲这时候没在出神,转而盯住修补蛛网的蜘蛛猛看,直到那蜘蛛将那破了的蛛网修补好,慢慢爬回树叶后面藏起来,伏羲也还在盯着看,只是现在伏羲盯着看的已经是修补好了的蜘蛛网。
伏羲站在那张蜘蛛网前一直看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到部落,回去的时候,一脸的兴奋。
第二天一早,伏羲寻来一些极有韧性细藤,就在河边坐着忙碌起来,引得一群小孩围着观看。
伏羲也不理围观的孩子,自顾的忙碌,经过一早上,伏羲终于忙完,看着眼前一张由细藤编织成的网得意的笑了。
随即,伏羲将制成的藤网放入水里,网的几边用数根细藤穿着拉在手里,站在河边静静的等待。
不久,只见伏羲双手猛地一拉,将网拉上岸来。一群好奇的看着伏羲的孩子眼睛一下看见那张被伏羲拉上岸的网里几条大鱼正蹦跳。
手里拉着网的伏羲哈哈大笑起来,将网往岸边拉出去,离河水远一点,松开手,藤网张开,几条大鱼跳到地上。
伏羲眼里笑意浓浓,高兴的招呼旁边的孩子捉住在地上乱蹦的大鱼。
伏羲再次将藤网放置水里,静立等候。
不久,伏羲就用这张藤网捉住了数十条大鱼,让那些孩子每人抱了一条,其余的用藤网拖住,一起高兴的回到部落住地。
当天傍晚,部落里散发出浓烈的烤鱼香味,让闻到香味的人都忍不住直流口水,伏羲趁机召集族人将编织藤网捕鱼的事传授给族人。
此后,天水人族多了一件工具,用各种藤子编织的藤网,这网随着运用的摸索,运用的范围越来越广,不但用来捕捉水里的鱼,还能用来捕捉山上的野兽,空中飞翔的鸟。
由网又衍生出了不少其他各种用途的物品,天水人族生活渐好,特别是后来一番琢磨,发明了弓箭以后,天水人族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采摘不再是占绝对地位的劳作,打猎,捕捞成了重要的工作,有了肉食的补充,天水人族的身体渐渐强壮,羸弱的躯体有了改善。
伏羲在族中的威望前所未有的高涨,邻近的人族知道天水人族的情形,也纷纷前来恳求指引。
伏羲同样也对前来求教的人族悉心指导。伏羲之名再次传遍四方,有许多小型的人族部落纷纷前来投靠。附近几个部落也纷纷尊伏羲为自己部落的首领。
伏羲的威望和影响力渐渐扩大,渐渐成为洪荒人族威望最高的人。
天水人族部落渐渐有了成为洪荒人族中心的景象,四方人族纷纷前来求教,学习,将从这里学到的知识在传向四方人族。
伏羲领着天水人族和与天水相邻的人族迅速发展,这发展最能将人族生活改变的就是畜牧业的产生和发展。
藤网和弓箭的出现,天水人族捕获的猎物大大增加,有时捕获的猎物一时也不能吃完,而其中就有一些活着的猎物,甚至还有活捉的幼小的兽类。在吃不了的时候,伏羲让族人将这些活的猎物养起来,待因种种原因打不到猎物的时候充作食物。
没想就是这样的养着,伏羲慢慢的发现其中一些猎物竟十分好养,比出去打猎还要简便,省力得多。
这一来,伏羲就试着将其中一些兽类选出来加以饲养,渐渐的发现几种兽类最适合饲养:牛、羊、马、猪、狗;另外还发现一种不善于飞的鸟——鸡,也能饲养。伏羲将这六种动物称为——六畜。
畜类的饲养真正改变了人类的生存状态,有了相对充足的肉类食物的补充,人类羸弱的身体大大得到改善。
对于,伏羲给人族带来的改变,四方人族莫不心存感激,对伏羲的敬重更是无以复加,开始有了推举伏羲为洪荒人族共同的首领的言论。
人族生活得以改善,部落里的欢声笑语多了起来,欢乐的气氛也经常笼罩在部落上空。可人们表达欢乐的手段太少,手舞足蹈,狂呼嚎叫,简单,粗狂。
伏羲在感受人们欢乐的时候也在思索能用什么来表达这种高兴,这种欢乐。
多方思索,多次试验,伏羲终于制作出来人族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乐器——瑟,并为之创出了第一只曲子——《驾辨》。
从此,人族有了自己的乐器和乐曲,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瑟和乐曲《驾辨》也随之传遍人族,其他的一些乐器也跟着被制作出来。
这时候,整个洪荒人族都在传说伏羲的事迹,功勋。推举伏羲为人族共同首领的行动也在洪荒各人族部落里展开。
终于,洪荒各地人族部落推选出的代表经过一番艰辛,纷纷来到天水,面见伏羲,送上各地部落遵从伏羲领导的信物。
洪荒各地人族部落能相互传送消息,其实这中间有着老子,元始,通天三人的安排部署,否则以洪荒大地之遥,普通人族相距遥远,一生也难往来一次。这中间少不了三清门下弟子的功劳,只为人族尽快发展。
此次洪荒各地人族部落推举伏羲为人族共同首领,也多有众弟子之功,否则这些代表怎能顺利快速到得天水人族部落。
一番庄严肃穆的仪式后,伏羲正式成为洪荒人族共同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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