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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女全文阅读

作者:斯妖斯妖     重生之名门嫡女txt下载     重生之名门嫡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王来袭

    只是等到沈眠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的还是冷冰冰的排位,而记忆中那微笑的脸已经渐行渐远,沈家再一次在她离开之后大乱,只是沈眠知道她一定是带着微笑走的,听闻她最后叫着沈谦的名字,还有他回过头,看见沈瞳微微蹙眉的脸,还有这么一个好孙女,她真的可以放下心了。

    “沈家绝对不会这么认命!”沈眠道:“沈老太君留下的东西,我们自然也不会交出去!”

    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灵堂的气氛特别诡异起来,沈瞳微微眯着眼看着沈眠,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至于沈初寒,二十年前沈老太君宣布沈初寒是她的儿子,那沈初寒就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我们不会放任皇上这么糊涂下去。”沈眠道:“至于苏嬷嬷,我也相信盛京府尹会有一个公正的判断!”

    沈瞳微微一挑眉,就还在大家愣神之间,门外传来大笑声:“好!说得好!只是这番话还是拿到天牢去跟狱官说吧!”

    来者不善,众人回过头去,沈瞳还未看清楚,就见前面一个官员腿软的抖动了一下,门口负手站立的可不就是三皇子东方勇,嘴边两撇小胡须说不出的嚣张!

    “三皇子?”沈眠皱眉看着他并不行礼,到是倨傲的扬起头:“三皇子要是来拜祭,只怕带错了人吧!”

    沈瞳看三皇子背后的整齐肃立的京禁卫,一眼看去站满了整个院子,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当然不是来拜祭的。本皇子是奉命来捉拿违抗圣旨的人!”说着他的手指向人群中淡定自若的沈瞳:“把她拿下!”

    身后的京禁卫立马冲上去五六人,就要拿下沈瞳。沈青云的身形一闪,站到了沈瞳的面前:“三皇子。不知小女如何违抗了圣旨,用得着动用京禁卫?”

    三皇子冷哼一声,摸了摸唇上两撇胡子:“父皇亲自下的圣旨,查处矿脉之事,现如今矿脉就在沈瞳的手中,她为何不交出来?”

    沈青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从未被这样指着鼻子说话!矿脉是沈家的财产,皇帝凭什么要拿走沈家最后一道护身符?

    “三皇子。”沈瞳绕过沈青云,面对兵器森森。她脸色变都没变:“要是说矿脉并不在我手中呢?”

    刚说完,众人皆是震惊的看向沈瞳,不在她手中?

    沈瞳指着凤青莲已经封好的棺材:“我已经把那些东西随同祖母陪葬了,矿脉不是皇上一家的,也不是沈家的,是天下百姓的!这样的东西留在世上并不是好事,还不如随同我祖母一起去地下吧!”

    三皇子看着沈瞳一本正经的脸,又看看横在正中央的棺材,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东方家的!”说着三皇子一挥手:“去,给本皇子拆了棺材!”

    京禁卫顿时有些犹豫,推推搡搡都没人敢上前。拆死人的棺材是要遭天谴的!

    “还愣着做什么,本皇子今天要这帮人看看什么叫皇命!”三皇子一脚就踹向身边一个京禁卫。

    “好一个皇命!”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大兴的天下是怎么打下来的,东方勇你倒是给本王说说!”

    沈眠听到这句话。微微松了一口气,要真的有人敢动凤青莲的棺材。他是绝对会拼命的!

    沈瞳眉头微微皱了皱,转眼看向沈眠。沈眠向她点头。

    沈瞳猜想到沈眠一定会有后招,只是没想到东方白来得这么快,盛京距离边关八千多里,东方白回盛京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就算上兵马,一行人,只怕是要提前三个月出发的,而三个月前沈眠是怎么料到会有今天的场景?

    京禁卫中间分开一条道路,三皇子的脸都白了,大声叫着:“反贼!给本皇子拦住他!拦住他!”

    “呵,不过是七八年未见了,本王的好侄儿竟然是这么大胆了?”那些京禁卫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为其他,只因为脖子上都是架着一把刀,而身后站着的是杀气腾腾的士兵,身上散发着的是死神的气息。

    沈瞳暗赞一声,都是从修罗场的爬出来的人,就连气势都不是被养在皇城仅仅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京禁卫能比的上的。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 器宇轩昂的男子,穿着天晴蟒袍,脚踏着一双白玉扣皂靴,腰间挂的是一把古朴的宝剑,隐隐散发着杀戮的气息!

    沈瞳抬起头,正好看见东方白眼神飘进屋子里,看向她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沈瞳暗暗一惊,带着淡淡杀气的眉眼,眉斜扫入鬓,眼神是暗深的潭水,一眼望进去,无法自拔,当今皇帝异母胞弟,太后嫡出之子,当今九王爷,东方白!虽说东方白年纪已经接近不惑,但常年的沙场生涯使他身上的气息看起来不过只有三十来岁。

    “九王爷。”沈眠上前一拱手,两人倒是熟络的样子,东方白微微点点头。

    “好你个东方白,没有圣旨就敢私自带着兵马进京,你这是要造反吗?!”东方勇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足起来。

    东方白一掌拍在东方勇的肩膀上,东方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东方白凑近东方勇的耳边,缓慢而清晰的道:“本王就是要篡位又怎样?整个大兴本来就是我的,而那个人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你——你竟然敢——”东方勇看着东方白话已经说不清楚。

    “这种事不是我敢怎么样,而是我要怎么样!”东方白手一松,东方白瘫倒在地。

    有两个士兵立马上前架起了东方勇,东方勇痴痴呆呆的模样,竟然是怕极了东方白。

    东方白进了屋子,沈眠,沈青云,沈青天皆是上前,东方白有些感慨:“是本王来晚了,让你们受了这些委屈。”

    沈青天立马表示:“王爷的救命之恩,沈家没齿难忘。”这会已经没有一个人是在意着东方白“出口不逊”了,这会功夫,皇上摆明了不放过他们,这会要真是造反,也是被逼无奈。

    东方白走上灵堂前,一座灵牌上写着沈凤氏,东方白有些感慨,微微叹了口气,拿了一炷香,走到凤青莲的牌位前:“七年前,本王去边疆的时候,姨母还是身体健朗,今日回来看到的不过是物是人非,一座冰冷的牌位了。”

    沈瞳鼻子微酸,不论东方白的感情是否真实,但这几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上前帮东方白点了香,东方白竟然是直直的跪了下去,众人皆是下跪:“姨母,黄泉路上走好,本王一定会尽全力护住沈家。”

    说着就把香插进面前的香炉,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每次一拜都是额头重重着地。

    三拜毕,东方白站起身,看了一眼沈瞳,肤如凝脂,不同于闺中女子的呆滞,她的眼中很有神采,在院子外听着谈话,到是足以看见这女子的处变不惊:“你当真把矿脉,随着姨母陪葬了么?”

    沈瞳垂了眼,眼中的神色隐晦莫名,只嘴角一抹微笑淡定优雅:“不过是唬人而已,王爷也当真了吗?”

    东方白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矿脉在我们手中还是有利的。”

    沈瞳微微点头,手指却缩进衣袖中,乌金牌繁复的花纹在手掌心留下一道道红印。

    众人坐了下来,东方白自然是在上座的,沈眠坐了东方白的右手边,沈瞳想着回避,却被沈青云拉住了:“你在一旁听着。”

    沈瞳走到了屏风后,东方白说了一番话,无非是如何得到了消息,又是如何在路上知太后被幽禁的消息,自己也是怒发冲冠,带了兵马直奔盛京。

    沈瞳暗叹于沈眠的算计,众人不由得谈到了沈初寒,沈初寒在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就被京禁卫带走了,沈瞳偶尔会在深夜到梦蝶轩坐坐,又或者是在竹林里抚琴,沈瞳暗暗握紧了拳头,要怎么帮到他?

    皇上暂时不会动沈初寒,一来确实是沈初寒的身份神秘,在没有查到他的真实身份之时,他不会轻举妄动,二来就是沈瞳手里死都不交出来的矿脉。

    “三爷,这也是难办——”一个官员犹豫的看向沈眠。

    沈眠一挑眉:“我也是说过的,沈老太君承认的儿子,就是沈家承认的人。”

    东方白也是点头:“沈初寒才华出众,若是能为沈家出一份力,也是好的,再者——”东方白若有似无的看向了屏风后。

    沈瞳心跳飞快,手指捏着梨木的屏风边,东方白怎么会知道,她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么?

    “本王的兵马驻扎在盛京城郊外,京禁卫是没用,但是总的算起来也有两万之众。”东方白道:“况且真的算起来,本王起兵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沈青云也是皱紧了眉头,看向屏风内。

    沈瞳叹了口气,攥紧了手中的乌金牌,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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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相陪

    三皇子被抓的消息最多也瞒不过六个时辰,知道真相的东方志到时候围住沈家的恐怕不只是三四百京禁卫了。

    “敢问王爷这次带来了多少人马 ?”沈瞳问道:“这次回京又有多少人知道?”

    东方白微微一愣,到是丝毫没有隐瞒:“边关四十万人马,本王带回了十五万。这件事本王只告诉了沈眠。”

    沈瞳垂着眼眸,思索着。

    东方白问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沈瞳抬起头,苦笑一声,环视周围一番,讳莫如深的沈眠,若有所思的沈青云,就连沈青天都在躲闪她的眼神。

    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她的准备。

    “以十五万对两万京禁卫,如果只是强攻,是可以拿下盛京,但是伤亡并不是对半那么简单了。”沈瞳道:“盛京城这么多百姓加起来就有七万之巨,京禁卫中大半都是盛京城中百姓,皇上这么多年来,至少是有一点的,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盛世之下,王爷贸然挑起战争,只能是出师无名。夺下盛京又如何,不过是吞下一口有毒的肉,还要担心着闹肚子。”

    东方白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根本不能发兵!”

    此话一出,在场官员,脸上神色各异,兵临城下,竟然师出无名?

    “盛京城中的百姓不会在意一个沈家的生死,所以,王爷留下了三皇子。”沈瞳直直的看着东方白:“是因为他还有用。”

    东方白眼里毫不掩饰对沈瞳的欣赏,点头道:“没错,你果然聪明。”

    沈瞳叹了口气。盈盈下拜:“王爷的意思,沈瞳已经明白了。”

    东方白看着沈瞳。半晌突然大笑道:“好!几十年前大兴出了一个姨母,现在又出了一个沈瞳。当真是我大兴之幸!谁说女子不如男?本王看着,女子到是比某些愚昧的官员要聪明得多!”

    在座官员皆是汗颜,尴尬的笑着道:“王爷所言甚是。”

    “待王爷攻下盛京城后,沈瞳只有两个请求,还望王爷答应。”沈瞳道。

    “什么要求?”东方白问。

    “攻下盛京后,我希望王爷能将四公主东方婷交给我。”沈瞳道:“不论生死!”

    东方白一挑眉,似乎是没有反驳。

    沈瞳又道:“另外一个要求,我希望王爷赐婚。”

    “赐婚?”东方白似乎是来了兴趣:“与谁?”

    “沈瞳爱慕姑苏公子已久,奈何身份悬殊。不能与之成婚,王爷开明大义,沈瞳才大胆说出口,还请王爷成全。”沈瞳抬起头,脸上红晕微微闪现,好似真的因为羞涩一般。

    “姑苏辞?”九王爷似乎是有些奇怪,不由自主看向沈眠,不是说沈瞳与沈初寒关系不一般么?

    沈眠举起茶杯遮住了目光,已经凉透的茶水是微微的苦涩。他还想再尝一尝听闻中沈瞳绝佳的煮茶手艺,现在想来,沈瞳到时候端给他的不是砒霜就是鹤顶红了。

    “是。”沈瞳伏地磕头:“愿王爷成全。”

    东方白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便道:“好!这两个条件本王都可以答应你。盛京城破之日,就是你成亲之时!”

    沈瞳再次下拜,这回不再是王爷。而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是官员,沈青云。沈青天,沈眠下拜的声音。和一潮一潮的呼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东方白站起身,双臂张开:“待大业成功之日,就是朕与诸位爱卿享受这万里江山之时!”蟒袍微扬,他的眼里是吞吐万云的气势,当真是君临天下!

    沈瞳站在沈贤屋子门前,明年开春他就七岁了,再等十年,他是不是就有力量护住沈家,自己手里的矿脉是不是就能交出去了?沈瞳微微摇摇头,推开门进去,床前是何大夫在给床上的沈贤扎针,伏在被褥上的沈贤一声都没吭。

    沈瞳进来时,何大夫正好收回最后一根针,回头看见了沈瞳,连忙站起身,拱手道:“大小姐。”

    沈贤一听自家姐姐来了,胡乱穿好衣衫,撩起帘帐,笑着道:“阿姐!”

    沈瞳看沈贤脸色好了不少,只是嘴上依旧是深紫,头上是刚才扎针时的汗水。沈瞳掏出手帕,细细给沈贤擦了擦额头:“好点了么?还疼不疼了?”

    沈贤窝在沈瞳的怀里,乖巧的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何大夫也道:“二少爷身上的毒虽然还不能解,但是现在已经能压制下来了,胸口也不会像那几日那样疼了。”

    沈瞳点点头,道了一句有劳。

    逐星上前领了何大夫出门,又往他手里塞了不少金子,何大夫忙推辞。

    沈贤看沈瞳微微蹙着眉,用小手慢慢展开她的眉头:“阿姐,贤儿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沈瞳摇摇头,捏着他的小鼻子:“哪里,你这么乖巧,怎么会惹事呢?”

    “可是表姐硬要喂我吃东西,贤儿不肯,表姐力气好大,贤儿挣脱不开。”沈贤捏着手指,垂着头小声的道。

    沈瞳摸着他的头,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微笑:“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不好。”

    沈贤闷闷的点点头,扑在沈瞳怀里。沈瞳抚摸着他的头发丝,脚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一个小人儿,嘬着手指,扑闪着眼睛看着她。

    沈瞳见是沈明,小娃儿解了毒之后,长得很快,吃得也多,出生的娃儿一天一个样子,越发的可爱。

    身后跟着的奶娘上前不太好意思的道:“大小姐,奴婢一时没看住二少爷。”说着就要上前抱起沈明。

    沈瞳抬起手,小娃儿却是笑了。张开双手让她抱抱。

    沈瞳放开沈贤,抱起沈明放在膝上。逗弄着沈明,微微敛下了眉:“以后不要找这么拙劣的理由。我既然认了他是我弟弟,就不会亏待与他。”

    那奶娘忙跪下道明白了,自己妄想试探试探沈瞳对沈明的态度,想着自己今后的前程,如今明眼人都看到了沈瞳才是沈家真正的掌家人,她的态度可就决定着沈明的性命。

    沈瞳微微掰开沈明的嘴,牙龈上是冒出一点点尖的牙齿,小娃儿只觉得牙齿痒,抓着沈瞳的手就要咬。沈瞳躲过他的手,小娃儿只觉得着急,想抓着她的手,沈瞳觉着好玩:“他会说话了么?”却是问奶娘。

    奶娘忙道:“会的,二少爷可聪明了,大小姐你听——”奶娘说着就对着沈明做着口型:“阿——姐——”

    小娃儿眨眨眼,然后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阿姐——”

    沈瞳微微一笑,那句话就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她的心湖。

    沈贤不乐意了,凑在沈瞳耳边:“阿姐,我也会叫。”

    沈瞳拍着他的脑袋,笑着道:“跟弟弟吃什么醋?”

    沈贤撅着嘴。支支吾吾的说:“可是阿姐,你就会看他,都不看贤儿了。”

    沈明没抓住沈瞳的手。看眼前沈贤的手不停在面前挥舞,当即抓住了沈贤的手。塞在嘴里。

    沈贤急得跟什么似的,当即乱成了一团。

    沈瞳好笑的看了一阵。叹了口气道:“贤儿,以后好好照顾弟弟,可好?”

    “才不要!这个捣蛋鬼,我要把他扔出去!”

    沈瞳但笑不语,看了一会,退了出来。

    沈贤把小手从沈明口里拿出来,才发现沈瞳早就不见了,沈贤摸摸脑袋:“还没跟阿姐说辞哥哥来了呢。”

    沈明没抓住沈贤的手,当即大声哭闹起来,奶娘忙抱起沈明,小声的哄劝着。沈明听着只觉得烦,鼓着腮帮子,百般挣扎下才伸出手:“给你咬,别哭了成不!”

    沈瞳站在门前,抬眸就看见姑苏辞站在院子里,一身玄黑色锦袍,说不出的孤寂,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沈瞳,沈瞳微微皱了眉。

    快要入冬的天气了,院子里的花草枯了一大半,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他看着更加消瘦了,黑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脸上没什么血色,一道伤疤在黑压压的天空下越发的恐怖。

    姑苏辞仔细端详着沈瞳,上次狩猎场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他痛着,受着,而沈瞳从来不知道。

    “你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姑苏辞的声音沙哑。

    沈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只望了望天空,又看向他:“姑苏公子,抱歉,以后若是有什么喜爱的人,娶进府来,我不会说二话。”

    姑苏辞的眼里突然就沉痛起来,原来一个人的话可以让人这么疼。

    “你明明知道——”姑苏辞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只是后面哪一句话,在突然轰鸣的雷声中,和着雨声,消失在空气中。

    沈瞳隐约听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消一会儿工夫,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淋湿了姑苏辞。

    沈瞳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绝情。

    “这是一场交易,我们最好,不要有感情。”

    而你,最好不要爱我。

    逐星默默撑起了伞,沈瞳踏着雨水,从他身边走过。

    姑苏辞尝到了雨水中苦涩的味道。

    “你的决定,我愿舍命陪。”

    沈瞳转过身,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冰冷而颤抖。

    沈瞳手中的伞落了下来,雨水溅湿了衣裙。

    沈瞳想要挣脱,姑苏辞紧紧的拥住她,他好像怎么都捂不热怀中这个从身到心都是冰冷的女子。

    院子外,一道黑影闪过。

    沈瞳眼色一动,终究是没有挣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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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

    鞠躬感谢倾城亲的打赏~关于更新慢的问题,让斯妖默默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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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边,黑衣人跪在九王爷脚边,九王爷听了这一番话道:“看样子,沈瞳真的与姑苏辞——”话还没说完,他看向喝茶的沈眠:“你不是说她与沈初寒有关系么?”

    沈眠放下茶杯,眼皮子都么抬一下:“九王爷只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他没想到的是,沈瞳为了沈初寒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么?”东方白微眯了眼。他上前挑起沈眠的下巴:“没有人敢欺骗于本王!”他凑近沈眠:“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沈眠躲过东方白手,皱着的眉中有一丝的厌恶。

    东方白讽刺一笑:“装什么装?让本王回来的是你,现在由不得你说什么了。”他一脚踹翻了沈眠身下的凳子,沈眠滚落在地,白色的衣袍上沾满了灰尘。

    沈眠挣扎着站起身,东方白一脚踩在沈眠的背脊上:“沈眠,你知不知道,从小本王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你这张脸,十几年前你不过是个点大的少年,就想着怎么算计本王,直到现在,本王在边关七八年才想明白。”

    沈眠胳膊肘支撑着地面,嘴边一道血痕,他抬眼,眉眼间是残忍的美:“十几年前,我就与王爷说过,那个位子。谁都可以坐,但就是你不行!”

    东方白哈哈大笑。一脚踏在沈眠的背脊上,几乎是清脆的声响。嘎嘣一下,沈眠闷哼一声,嘴边的血沫越来越多。

    “但是,你看看,那个位子还不是本王的了?”东方白的笑有些疯狂:“你不是要守着她的沈家么?所以不惜请回了我,呵,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沈眠的发散落满肩,东方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指着凤青莲的排位:“让她看看你是怎么引回来一只老虎!”

    沈眠的头皮突突的疼着。他被迫睁开眼:“你得意不了多久。”他几乎是咬着牙道。

    东方白呵呵一笑:“好,本王看着能得意多久。”

    沈眠咽下胸口翻涌的血气,他不会得意多久,沈瞳是什么人,几十年前,凤青莲能凭借一己之力守住沈家凤家,她的孙女又会逊色几分?

    沈瞳撑着伞,白纱帽在飘散的雨丝中湿了大半,泥泞的路很是难走。脚上的绣鞋不过片刻功夫就湿透了,抬脚湿哒哒的滴水,逐星在前小心的提醒着:“小姐,这儿有水坑。小心些 。”

    沈瞳小心的避过水坑,听着不远处的侍卫抱怨:“这什么天气啊,变得真快。今年冬衣还没发下来,又该冻死多少人了?”

    一个侍卫无所谓的道:“里面关的都是朝廷重犯。都是巴不得早点死了才好,你还有闲心思。担心别人的生死?”

    听闻此话,沈瞳的手指微微一动,停下了脚步。

    逐星回头问:“怎么了小姐?”

    纱帽下的沈瞳表情莫名,不远处那两个侍卫到是细细的谈论起来。

    “哎,你说,最近到是老看见姑娘来这里,看着身上穿着不错,倒像是哪位小姐?”

    一个侍卫也是挠挠头:“对啊,上两次来看的也全是看同一个人,你说这回也是不是他?”

    另一个侍卫敲了他的脑袋:“叫你别瞎打听,你知不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原先沈家的三爷,出了名的大才子,你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手指!”

    “沈家的三爷怎么会——”那侍卫疑惑的望天,突然慢慢睁大了眼睛,他们谈论的白衣小姐撑着伞娉娉婷婷走了过来,正是烟雨蒙蒙的天气,隔着白纱帽的相貌看不太清楚,只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体型修长,如芝如兰,撑着伞的手十指纤纤。

    “请问两位小哥,刚才你们说的两位姑娘来看望沈大人——”沈瞳顿了一下,握紧了伞柄道:“两位小哥可知道是谁?”

    声音清脆,如春风拂耳,两位没成亲的侍卫只觉得分外好听。

    其中一个红着脸道:“她们都是像小姐你这样戴着纱帽,看不清楚人。”

    另一个侍卫猛地点头。

    沈瞳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失望,转身欲走。

    怎舍得让美人失望,再者一看这小姐身份不低,能陪着脸叫一声小哥,是多大的面子?

    一个侍卫一拍脑袋:“但是我听着其中一个姑娘带着不少的丫鬟,其中一个丫鬟不小心叫了她一声公主,是不是公主到是没听太清,只知道那姑娘是生着气走的。”

    另一个侍卫也是点头道:“还有一位小姐看着年纪应该是比较大了,本来守门的狱官是不允许她进去的,不知道她出示了什么东西,狱官就让她进去了。”

    矮个子侍卫胳膊肘捅他:“叫你别多嘴了。”

    另一个怒道:“还不是你多嘴?”

    沈瞳听了,前一个人大概就是四公主东方婷无疑了,只是后一个人是谁?到是猜不出个大概来。

    “多谢二位小哥。”沈瞳微微一礼,那两个侍卫脸红着拱拱手:“都是举手之劳。”

    沈瞳转身走,一路沉思。

    “小姐,奴婢觉着有一人到是有可能。”逐星幽幽的道。

    沈瞳袖中的手指紧握,苦笑一声:“逐星,别瞎猜。”

    逐星默了良久,终究是开口道:“小姐明明知道罢了,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沈瞳只觉得喉间的苦水慢慢涌上来,这个人,本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宁愿怀疑天下人都不愿意怀疑她,只因为她是她的母亲啊。

    “奴婢曾盯着夫人的院子很长的时间,因为功夫不够,不敢太跟着,院子里隐隐约约有三四个武功高强之人,每一个月都有陌生人出入夫人的院子,只因着是小姐掌家,管家也没太多问,只是流月还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逐星道。

    沈瞳想阻止她的话,只听着最后一个流月两个字,咽了下来,终究是一根刺,不尴不尬的梗在心间。

    “奴婢一直在想那时候四公主来找麻烦,身边那么多小姐您的丫鬟,您最亲近的是她,所以被杀的也是她,奴婢原先也是这么想的,”逐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沈瞳看见她泪流满面:“那么聪明的流月,怎么不会想办法拖住四公主等小姐回来呢?直到奴婢看见她的遗物,总是被陌生人偷偷拿走一些,奴婢才想,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所以死的必须是她?!”

    沈瞳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胃里的酸水不停的冒着:“逐星,别说了。”

    “小姐,夫人本就不对劲,奴婢查过了,流月发现了夫人院子里的用度太大,可夫人院子里不过就是几个丫鬟小厮,哪里会不同——”

    “够了!逐星,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叫你别说了!”沈瞳的声音带了一点厉色。

    逐星的泪越来越汹涌:“小姐!流月根本就是自杀的!她死之前一定想明白了什么,才会想着去死!”

    “逐星!”沈瞳撩开了白纱,露出巴掌大的消瘦的小脸:“我平时是不是太由着你了,现在你才这么胆大包天!”

    流月住了嘴,只是眼泪依旧不停,在刷刷刷的雨声中,那一声声压抑的哽咽,让人觉得分外凄凉。

    “你听好了,是四公主害了流月,”沈瞳大声道,也是说服自己:“是她!”

    流月沉默不语,沈瞳倔强的往前走,她在心底不断的说服自己,只是眼角 倏地滑落的一滴泪水欺骗了自己。

    狱官照例拦下了沈瞳,沈瞳掏出了袖中的一块牌子,乌金的牌子上是一个极简单的“九”字,那狱官看了脸色一变,示意沈瞳跟他走。

    绕过关卡重重的天牢守卫,到了僻静之处,那狱官恭敬的拱手道:“不知小姐是九爷的人,还请恕罪,跟奴才走这边,少弄脏了您的鞋子。”

    沈瞳的脸影在白纱帽后,跟着狱官走了一条小道,小道人少,但也阴暗,穿过长长的狭窄的小巷子,给水已经湿透了裙摆,沈瞳一身的狼狈,只步子稳健,那狱官在心中赞叹一句,小道人极少,那狱官似乎身份不低,一路上都没人阻拦,走了片刻功夫,就到了一排的小牢房内,那狱官止步于此,指着一个方向:“那就是沈三爷关押的牢房,平日里都是好生招待着,小姐放心,只说话要快些,半个时辰之后,奴才便来接小姐。”

    沈瞳点点头,那狱官退了下去,沈瞳向前走,一步一步就好似踩在鼓点上,步步惊心。

    蟑螂老鼠横行的天牢,空气中弥漫的饭菜的馊味,常年没有清洗的汗臭味,交织在一起,就连逐星都悄悄掩了鼻子。

    沈瞳站在一间小小的牢房之前,在角落里蜷曲着一具破旧的身体,身上被血污弄脏得纠结成一团,蓬头垢面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是谁,但沈瞳就是那么确定,站在门前,许久,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这一世,还是有那么多身不由己,就连所爱之人都注定天涯海角,或不相见。

    “梦谦。”沈瞳轻声唤。

    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那张占满了污泥与血的脸几乎让沈瞳控制不住,只那双眼依旧温柔如水。(未完待续。。)

算是错过

    “瞳瞳——”沈初寒从凌乱的发丝间看到戴着纱帽站在牢房前的沈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认出了她。

    沈瞳哽咽的蹲了下来,隔着玄铁而做的栏杆,她与沈初寒的距离不过五六步距离,她却好似隔了一条银河,就算是搭上了鹊桥,她都感觉好似跨不过的沟壑,横亘在他们之间。

    “梦谦。”沈瞳慢慢蹲了下来。

    沈初寒挣扎的站起身,左腿的拖在地上,只他的眼神分外的明亮,他捂着胸口,二十年来,他细细想来,只开心过两回,两回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嗔痴爱怒,所有的情绪不知不觉都随了她。

    “为什么不走呢?”沈瞳问:“要是以你的本事,皇上根本不可能会抓到你。”她的手放在他血污的脸上,温柔得几乎让人流泪。

    沈初寒缓缓的摇摇头:“我不想走。”就像是那句话,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谁又能保证,他一转身的功夫,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再也不属于他了?

    “可是,小叔,”沈瞳哽咽的道:“我很怕啊,我好怕你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就算是我们千般算计,也抵不过皇上一句话。”

    沈初寒心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他温柔的撩起沈瞳的白纱:“我发誓不会有第二次。”

    沈瞳泪流满面,沈初寒很少看见沈瞳哭泣,就是前一次,都能让他震惊,只是现在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以及淡淡的欣喜。

    “没有第二次了。”沈瞳突然就止住了泪水,抬眼看他。

    沈初寒微微一愣。“如果爱慕是这样的疼,小叔。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沈瞳如是说。

    沈初寒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僵硬,他不可思议的问:“瞳瞳。你——”

    沈瞳一点一点擦掉自己的眼泪,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点让沈初寒心惊胆战的东西,那东西叫绝情。

    沈瞳站起身:“小叔,去云昭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沈初寒一把抓住了沈瞳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沾满了血污的手指在沈瞳的孝衣上,留下一道血痕,狠狠的刺痛着沈瞳的眼。

    “我说得够明白了,小叔,就当是以前瞳瞳不懂事。我们之间,就当是小叔做的一个梦吧。我也相信小叔不会胡乱说些什么,不是么?”

    沈初寒扶着栏杆站了起来,他的手指慢慢收紧:“你让我当成一个梦?你竟然让我去当成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沈瞳吃疼,看着他的手指,这双手握过笔,写过让世人都惊叹的书法,这双手曾擦过她的眼泪,温柔得就好似捧在手心易碎的珠宝。可现在他的双手皮肉翻卷,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沈瞳就突然心痛起来,她眼中的沈初寒不是这样的。他的手或握笔或抚琴,只不能是在牢狱中,一点点埋没。

    沈瞳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冰冷:“小叔恐怕也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吧。小叔只是从未看清瞳瞳的心而已。”

    沈初寒慢慢握紧了拳头,血丝顺着手指缝汇集成一滴一滴的血珠子。

    “是我从未走进过的你的心么。”沈初寒自嘲的道。

    沈瞳从怀中掏出一支蒲公草。枯黄的蒲公草握在手掌心仿佛还有情义的绵长:“小叔,我原先以为,小叔就好似这蒲公草,就算是抓不住,也想冒着囚禁它的风险,想握在手掌心。只是——”沈瞳一松手,蒲公草掉落在泥泞里:“我知道了蒲公草的另一个意思,抓不住的爱。小叔,”沈瞳的左手将他额上的一缕乱发拨到一边:“你原先就料定了不能够给我一个看得见的未来,不是吗?”

    沈初寒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在笑着,嘴角的弧度带着深深的讽刺,他不知道一个人笑也可以让人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来。

    “瞳瞳,你听我说——”沈初寒急忙道,胸中的血气翻腾,让他紧紧捂住了胸口。沈瞳冷眼看着,指甲却狠狠的扎进手掌心。

    “小叔,我今日而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沈瞳轻飘飘的道:“我要成亲了。”

    她要成亲了,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挽起满头青丝,许下白头到老的契约,却不是和他。

    沈初寒胸中气血控制不住,一口喷出血来,那温热的血溅在沈瞳雪白的孝衣上,分外刺眼。

    沈瞳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只手指微微的颤抖出卖了自己的心。

    沈瞳没有回头,只是眼前突然就模糊起来。

    他说:“沈瞳,就当我看错了你。”

    是的,小叔,你看错了我。从一开始便是。

    那狱官早早的在门外候着了,见沈瞳出来,上前拱手道:“小姐总算是出来了。”

    沈瞳淡淡的哼了一句:“还要麻烦大人帮忙做一件事?”

    “小姐只管吩咐。”

    “我要沈初寒死!”

    沈初寒就好似一块破布般靠在栏杆上,只是良久,他转身,从泥泞中小心翼翼捡起蒲公草,捂在了胸口。凤青莲曾说,爱慕就是一种痛症,只是他痛了,她不知道。

    一点晶亮落在枯草间,蒲公草微微颤抖了一下。

    距离凤青莲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沈瞳看着逐渐昏黄的天色,那红肿的眼睛微微眯着,突然看不清这湛蓝的天空。这是第三个时辰,九王爷东方白给她的一半时间。

    她走进凤青莲的灵堂,几个正在烧纸的丫头见沈瞳进来,放下手中的黄纸,俯首出去了。沈瞳跪坐在蒲团上,靠着凤青莲的棺材,

    逐星进来时,看沈瞳双眼无神的看着什么方向。

    “小姐。”逐星俯首道:“三皇子似乎是忍不住了。”

    沈瞳动了动,良久:“去看看吧。”

    逐星上前扶起她,沈瞳进了柴房,门口有着九王爷的重兵把守,三皇子正在砸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大声咆哮着道:“反贼!快放了本皇子!”

    一只白瓷杯子碎裂在沈瞳的脚边。沈瞳微微皱了没有。

    三皇子抬头看见了沈瞳,全身的气息有些收敛,转而是满身的戾气!

    “怎么,沈家大小姐现在还有心思来看看我?不是想着怎么去讨好那反贼,要不就是想办法嫁给那反贼,指不定就得了一个皇后之位?”

    三皇子的话停在逐星耳里,逐星微微一愣,转眼看沈瞳。

    沈瞳并不言语,她要是不嫁给姑苏辞,那么这唯一能嫁的就是今后的至强,嫁给九王爷,虽然在关系上,是有些荒谬,但也不是不可,只是要是把命交给了皇位上的人,还不如消弱自身的实力。

    沈瞳上前用唯一一只剩下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三皇子何必如此偏激?”

    东方勇嗤笑一声:“对于叛臣,本皇子还用得着和颜悦色么?”

    “沈瞳只是想提醒一下聪明人而已。”沈瞳把那一只茶杯送到他的面前,“一切都只是沈瞳的一点小小的见解而已,若是有什么偏颇之处,还请恕罪。”

    三皇子睨了一眼桌山的那一只茶杯,沈瞳泡茶的手艺出神入化,碧绿的茶水分外的诱人,明明只是手上的一点点小动作,却能泡出不同的味道来。

    “三皇子,恕我直说,大兴七八位皇子,最有实力的永远不是三皇子你,这句话,对还是不对?”沈瞳问道。

    “没错又如何?”三皇子道,他出生不高,生母不过还是一个妃子,生母的娘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家族,在盛京城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是以所有的皇子中,他确实不是最有实力的一个。

    “只不过,机会却是放在了三皇子你的面前。”沈瞳道,“九王爷登基为皇,他年近不惑却膝下无子,东方家的江山能传给他人么?”

    三皇子哈哈一笑:“按照你这么一说,要是拥簇九王爷为皇,本皇子就能登上皇位?”

    沈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随后摇摇头。

    三皇子嗤笑一声,拂袖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瞳知他动了心思,按照皇帝现在的状况,六皇子东方弈却是最有可能的皇位继承者。剩下的十三皇子,七皇子,到是少了许多可能。

    “机会大一些罢了。”沈瞳道:“三皇子不会这么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吧?九王爷继位之后,十三皇子是彻底没了可能,这样一来至少是皇后一族,都没了争皇位的可能。”

    沈瞳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七字:“七皇子身份不低,生母也是出了名的名媛,现如今也是宫中两贵妃之一,新皇即位之后,是绝对不会容下这样一个皇子的,所以——”沈瞳的手指慢慢划掉七字:“至少七皇子也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大皇子,二皇子,一个已经被废了的皇子,一个已经残了的皇子,三皇子你还没有信心玩过他们么?”沈瞳道:“还剩下七皇子——”

    沈瞳还没说完,只听见三皇子打断道:“他是绝对威胁不到本皇子的!”

    沈瞳一愣,本想说七皇子东方曜会是他最大的威胁,却是没想到七皇子的韬光养晦,却是成功的骗过了三皇子。(未完待续。。)

弃我去者

    “所以三皇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沈瞳道,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要知道,现在是我来劝说三皇子,要是九爷来了,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站在我们这一边,要么,”沈瞳笑了一下:“你死!”

    三皇子手指微微收紧,右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痕。

    沈瞳点到即止,看了三皇子片刻,知道他还有些犹豫不决,击掌三声,马上有士兵推了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红木箱子打开,是一方小小的印鉴,沈瞳拿起印鉴,盘龙的雕塑是昂贵的白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九爷的诚意已经很足够了。”她把印鉴递给三皇子。

    东方勇只觉得呼吸紧凑,眼前的白玉印鉴,好似猛虎蛇蝎一般。但他还是颤抖着抬起手,摸上白玉那细腻的手感,他咽了一口口水,眼里是贪婪的**。

    沈瞳微微勾起唇:“三皇子已经是及冠之年了,皇上掌权二十年里没有封一个王爷,六位皇子全部养在盛京,说得好听一点,说是不愿与众位皇子分离,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忌惮天高皇帝远,远在深山的老虎到底是危险的。”

    三皇子握住了白玉印鉴,几乎是忍不住放手。

    “九爷的意思是,大兴的东白全部交给三皇子。”沈瞳最后一句就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东白那是什么地方?东白不够富庶,但是远在边关。也是九爷打下来的一块地盘,能赐给三皇子。就是一种信赖。

    “好!本皇子答应你!”三皇子一咬牙道。

    沈瞳微笑的点了点头。

    “倒还是要三皇子帮忙做一件事。”

    “沈小姐请说。”

    “皇宫附近必定有一场大战,三皇子身边兵马有多少?”

    东方勇顿了顿。还是道:“不到三千。”

    沈瞳点头:“足够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三皇子做,我只想让三皇子帮我护送一个人出城,到时候你所有的兵马直接开出皇城即可。”

    东方勇好奇,到底是什么任务需要在这种关头动用三千人马?他问道:“是谁?”

    沈瞳微微眯了眼:“三皇子无需多问,你只需知道这也是九爷的意思便是。”

    东方勇憋了一口气,手中白玉印鉴沉甸甸的。

    出了柴房,西边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来,四周是朦朦胧胧的黑。沈瞳问:“逐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只管放心,奴婢早就派人进宫说与三皇子一同进宫。”逐星垂首道。

    沈瞳微微点头:“赵仪诗呢?”

    “还在院子里,这回功夫已经换了九王爷的人守着了,一只苍蝇都放不出来。”

    “至于赵少久,找个机会放了吧。”沈瞳淡淡的道。

    逐星一愣:“小姐,咱们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他的把柄,甚至是苏嬷嬷为了嫁祸赵少久丧了命。怎么放了呢?”

    沈瞳回头看着逐星:“赵少久背后的老子,暂时我们惹不起,水军提督,掌管着江南十万水军。这样的人,九爷不会想让我们惹,最好还是招安。”

    逐星低了头:“只是苏嬷嬷——”

    沈瞳慢慢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他们逍遥的。”

    夜幕降临。沈瞳坐在马车上,马车轮子咕噜噜的往前转动。逐星挑了帘子往外看,回头道:“就要到了。”

    沈瞳点头。身上的白银紫水晶的头面高贵优雅,淡紫色宫缎束腰云纹流苏裙,华贵矜持,由着太后的旨意是下来了,但最近形势紧张,分封仪式却是迟迟没有举行,但到底是体面,沈瞳一点都缺不得。

    照例是侍卫拦下了马车,前面是三皇子的马车,那侍卫上前拱手,不知道三皇子说了什么话,那侍卫到是直接忽略了沈瞳的马车,开启了朱红色的城门入了皇宫。

    大兴皇宫占了整个盛京四分之一的地方,蔓延数十里的宫殿,亭台楼榭,处处是京禁卫巡逻换班,站在盛京最高的山头看整个盛京城,最亮最繁华的就是盛京城,居住着六位皇子,四五位公主,大大小小的皇亲国戚,宫殿大大小小就有四五百座之多,加上当今皇帝的三千后宫,那数字,更是让人咋舌。

    沈瞳透过马车的缝隙,看着前面黑黝黝的皇宫,丝竹悦耳,歌舞升平,这是整个大兴最核心的地方,它像一只斑斓猛虎,张大了嘴,等着沈瞳一步一步走进去。

    逐星微微皱了眉:“小姐,三皇子若是到时候倒打一耙,直接将此事告诉皇上,我们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沈瞳垂了眼眸,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把这么多东西都交给我?我一旦进宫,成功是好,若是不成,那白玉印鉴就在三皇子手中,皇上就算是真的致我们于死地,也会对三皇子存了怀疑的心思,再者,九爷既然有本事进盛京城,就同样有本事让沈家有用之人全身而退,所以,逐星,我只是一颗小石子,用来问路而已。”

    逐星默了半晌。

    沈瞳闭上眼:“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母亲她失踪了?”

    逐星猛地抬起头,看着沈瞳。

    沈瞳闭着的双眼看不出表情:“弃我去者,不可留。”

    逐星咽下了口中的话。

    沈瞳偏了偏头,嘴角一丝苦笑隐藏在黑暗中,这是最困难的时候,一步踏错,步步错,与九爷而言,失去的可能只是一个契机,于整个大兴而言,失去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于她而言,是所有。

    放弃她,她毫无怨言,只是沈家仅仅只有七岁的沈贤呢,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放弃了骨肉至亲的孩子?沈瞳不想猜测,所谓的苦衷,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私心的借口而已。

    “沈小姐,”三皇子在外唤道:“本皇子去复旨,沈小姐是先去拜见皇后娘娘么?”

    逐星撩起马车的帘子,沈瞳下得车来,旁边站了两个相当面生的嬷嬷,看着衣服的样子,到是华贵简单,三皇子的意思是,皇后请她?

    沈瞳上前浅浅一礼:“两位嬷嬷,沈瞳这厢有礼了。”

    那两个嬷嬷连忙上前搀扶:“老奴不敢当。”

    沈瞳寒暄几句,不过是问了皇后娘娘最近的身体,到是没有随着去凤翔宫的意思。

    那两个嬷嬷面面相觑,倒也不好催,三皇子若有所思站在一旁。

    到是沈瞳最后慢吞吞的道:“到是这会儿功夫要随着三皇子前去复命,皇后娘娘那还是得罪了,到时候沈瞳再去请罪,还请两位嬷嬷代为转告。”

    那两位嬷嬷倒也不好说,行了礼说了是,回了凤翔宫。

    三皇子冷笑一声:“本以为你是会先去皇后处的。”

    沈瞳眼观鼻鼻观心:“三皇子说笑了,我与皇后娘娘本无交情。”

    三皇子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怀疑。

    到是沈瞳心中暗自一惊,到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皇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找她?她与皇后这条线,除了逐星之外,并无别人知晓,这也是她给自己留下的退路之一。

    而天牢这一边,狱官亲自端着饭菜走到了沈初寒的牢房前,用官靴踹了踹牢门:“吃饭了!”

    沈初寒抬了一下眼皮子,动都没动。

    那狱官得了沈瞳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开了牢门,把饭菜放到了沈初寒的面前:“指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好好吃了,也饱个肚子。”

    沈初寒微微张了张嘴:“拿开!”

    “我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给你的东西,你还有不吃的道理!”说着就要强行塞给沈初寒。

    沈初寒刚想动手,他闻到了饭菜不同寻常的味道,突然,那狱官直愣愣的栽了下来。沈初寒抬眼,看见一个黑衣人,手中握着宝剑,身材娇小。

    “快走!”那黑衣人出声,竟然是女子的声音。

    沈初寒翻了一个身:“你走吧。”

    那女子看沈初寒一身狼狈,就连公然下药的狱官都能忍得下去,当即心急如焚,蹲了下来:“初寒,你要姑姑怎么做才能回去?”

    那黑衣女子摘下了面纱,露出的一张脸分明是辛姨娘!辛姨娘原名可不就是叫辛楚,辛家庶女,当年的辛梦算得上是她的嫡姐。

    沈初寒微微握了握拳头:“姑姑,我不想走。”

    “留在大兴迟早有血光之灾,初寒,为了绝情的女子,你又何必?”辛姨娘道。

    沈初寒转头,到是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饭菜。

    辛姨娘顺着他的眼光看,也道:“现在就连下毒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沈初寒却是蹲了下来,仔仔细细查看,摇头打断了辛姨娘的话:“不对,这不是毒药。”

    辛姨娘也是仔细一看:“迷药?”

    沈初寒脑海中的模糊越来越清晰,沈瞳的绝情来得太过突然,他带着半分相信,半分疑惑,现在却是想到了这一头。

    该不会是——她故意而为之?

    沈初寒当即一激动,就想着出去,辛姨娘也觉着事情有变,两人相视一眼,还没到门口,一大批士兵涌了进来,为首士兵拿刀子指着沈初寒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未完待续。。)

寸寸相思

    沈初寒丝毫不慌,辛姨娘索性没有蒙面,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而已,也没多少人认识她。辛姨娘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抛给沈初寒:“不要留活口!”

    沈初寒微微一犹豫,终究还是点了头,软剑很难置人于死地,沈初寒平时出手更是没用过全力,只为把对方划出几道伤口,让人失去反抗的能力而已。

    两人杀入士兵中,那一群士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子命他们来接应沈初寒,却没想到却是被沈初寒杀倒了一片,这算是什么事啊?

    沈初寒身体本就不好,强行动手的结果就是,身上数十道伤口绽裂,下手自然轻了几分,辛姨娘顾忌着沈初寒,一番功夫下来,到是越陷越深。

    沈初寒靠着墙喘了一口气:“他们明显不想下狠手。”

    辛姨娘也是觉着奇怪,举剑大声道:“你们是什么目的?”

    为首的士兵也觉着不对劲,伸手拦下杀红了眼的士兵:“我家主子有令,护送沈三爷出城!”

    辛姨娘,沈初寒两两相视一眼,顿时觉着不对劲,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你家主子是谁?”沈初寒问道。

    士兵头头只拱了拱手道:“请恕小的不能对三爷说。”

    沈初寒捂着心口的伤处,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在这愣神的一瞬间,那士兵头头闪了一个颜色,一个举着兵刃的士兵从侧面靠了上来,辛姨娘刚想开口。却没想到脖子后一记手刀,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打晕在地。

    沈初迅速抬起手中兵刃,一剑砍翻了那下手之人。身后却被人钻了空子,被人用刀背打晕在地。

    那士兵头头松了一口气,瞧着地上的两人:“也真是累得够呛!”说着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士兵,吩咐道:“把这两个人抬走!”

    士兵抬了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快速开出天牢,穿过盛京城,出了城,却不是朝着郊外而去,马车转了一个弯。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个士兵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远,犹豫的问:“沈小姐的意思不是说送三爷出了郊外么?这个方向不是主子的别庄么?”

    士兵头打马快走了几步,白了那士兵一眼:“说你傻,还真傻!沈家大小姐这么容易就许了主子这么大好处,还能说安的不是好心么?三千兵马全用来护送沈初寒出了盛京的范围,就说明,这个人就是她的把柄,要是真的也罢,主子自然是不会为难。要是假的——”他冷哼一声,做了一个宰脖子的姿势。

    那士兵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口水。

    士兵头哈哈大笑,骂了一句怂货。看着前方小道,这小道出奇的安静,秋日的余温炙烤着大地。士兵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暗自骂了一句该死的天气。

    沈初寒一醒来。身上被手指大的绳子紧紧的束缚着,就是手上。脚上还额外加了一道锁链,摸着触感到是玄铁所致。

    马车里还有两个强壮的士兵,看他醒来,抱着手臂靠在车厢上,只拿眼睛斜眼看着他,好似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沈初寒微微皱眉,这两人下盘极为强健,看样子是练家子,周身的气息与全人不同,沈初寒悄悄动了动手,还没开口,马车外就突然大叫一声:“护住马车!劫匪来了!”

    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劫匪?沈初寒念头一转,那两个强壮的士兵已经扶住了车厢,全身的肌肉蓬勃,蓄势待发!

    沈初寒问到了马车帘子外传来的血腥味,那两个士兵相视一眼,又看了看被牢牢绑住伤势不轻的沈初寒,终究是冲了出去,就在那帘子晃动的一瞬间,沈初寒身后的绳子悄然断裂,沈初寒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却是对手脚上的玄铁锁链毫无办法。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沈初寒不用掀帘子,一只大手已经打了帘子,探头大声问:“沈三爷!你还好吧?”

    进来那人正是李青,得了沈瞳的书信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在这条小道上刚蹲了不久,就看着模样是三皇子的人浩浩荡荡几百人走了过来,自己早有准备,自然是一举歼灭,毫不留情。

    沈初寒摇摇头,身上的伤势看着严重,却不致命:“瞳瞳叫你来的?”

    李青挠着头傻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到是佩服了沈瞳的神机妙算。

    沈初寒饶是再傻,也猜到了大半,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沈瞳不能相信九爷的人,更加不能相信三皇子的人,两方都想抓到自己的把柄,唯一的办法就是,没有破绽!

    沈初寒心里头微微一甜,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

    “你送我回去,我有法子护住沈家!”沈初寒道。

    李青却是正了颜色:“我不能送你回去,这也不是我的意思,你看看这封信就明白了。”李青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沈初寒接过,清秀的字迹,在每每一个字的落笔之处都是微微的停顿,看出写信之人挣扎了许久,沈初寒展开信:“小叔:每每想起两年以来的种种,都好似在幻境之中踽踽独行,曾经祖母就是瞳瞳那一盏灯,但祖母去世之后,那一盏灯灭了,偌大一个沈家,瞳瞳也会想到放弃,沈家兴衰与我一介女子又有何关系?”

    沈瞳看着眼前的男子,东方曜,不是冤家不聚头么?

    东方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瞳:“沈小姐?听闻沈老太君前些日子过世了,还未上沈家拜访,还请恕罪。”

    沈瞳紧了紧手指,嘴角浅浅的悲伤:“七皇子多礼了,祖母生前常常提起七皇子呢。”

    东方曜点了点头,转身向三皇子拱了拱手:“三哥。”

    三皇子不甚在意,只拍了拍东方曜的肩膀:“这回你去哪?”

    东方曜的表情毫无瑕疵,只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手道:“母后有请,哪能不从呢?”

    三皇子也是一愣,皇后这是弄什么幺蛾子,一会是沈瞳,一会是东方曜的?

    东方曜凑在三皇子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三皇子脸色大变,急忙问道:“此事当真?”

    东方曜点点头,三皇子看了看沈瞳,似乎是在抉择哪一方更加重要,终究是眼前的威胁大了些,找了一个理由,吩咐东方曜“招呼”沈瞳,带着一行人急匆匆的走了。

    待周围安静了下来,沈瞳感觉到那一道眼光的分量越来越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平时不是很厉害么?”东方曜的声音就好似地狱的恶魔爬上你耳朵的嘶吼,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手,沈瞳只觉得像被毒蛇缠身的恶心感,一点一点涌上来。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畏惧罢了,畏惧失去前面的挡风石,畏惧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支撑。初见小叔之时,小叔俊朗非凡,七年未见,多了一份生疏,只瞳瞳一句试探,小叔便是毫无理由的站到了我的身后,只那一刻,小叔已经敲响了我的心门。”

    沈初寒读着,心口却是堵着,他何曾没有惊讶过沈瞳的改变?聪颖的沈瞳仰着头站在他身侧,大声说请小叔做主之时,她又何尝不是已经敲响了他的心门?

    “此后,小叔咄咄逼人,只问我为何恨?恨的又是谁?我不知作何回答,只觉得就算是我说出千般理由,万般借口,在你的眸中,都不过是强词夺理,无病呻吟罢了。”

    沈初寒的手指微微收紧,初见沈瞳时,她眼中掩饰不住的仇恨着实让他吃惊了一番。只不过那样的沈瞳多了一份鲜活,是在黑白的世界里唯一一抹鲜艳的彩色。

    “只那一刻多了一份犹豫,我便是万劫不复,戒恨戒痴唯独戒不了深情,心也未能平静,曾几何时,我愿化作那冰冷的神佛,只是合掌微笑,便能忘却这些贪嗔痴念。睡梦中,出现梦蝶轩的竹林时,我便知道,我再也逃不过情之一字,此后种种,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

    沈初寒换了一页,他没说,初次相处时,在竹林中的种种,却是他能想到的最难忘怀的场面,凤青莲曾问,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候的他不过十三四岁,拿着一卷书,一本正经的道:“屋前种竹,屋后种花,三两条看门狗,与友人时常相聚,或是饮酒,或是谈论诗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时候凤青莲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到是没说他志向粗浅,只叹了口气,第二日,长满了柱子的梦蝶轩就成了他的院子。只是后来他的所思所想却是要加上那一句:“有一人相伴,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或抚琴,或踏歌起舞,赌书泼茶,岁月绵长。”

    “从前我读戏文,总是要挑着团圆的戏码看着,世上那么多生离死别,就算是幻想,也想着能得到一丝安慰。自祖母走后,我偶尔会去梦蝶轩坐坐,只那少了一人,屋前竹林,屋后花海,却是单薄的有些可怜。小叔,祖母曾说,一个人若是想走上高位,那就不能留下破绽,我思来想去,最大的一个破绽竟然还是我始终没有了解的你。”

    “小叔,或许遗憾,或许今后悔意涌上心头,我始终还是硬下了心肠,以后若是相见,使君若有妇,罗敷有夫也是天意使然,相视一笑,相忘于江湖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寸寸相思寸寸灰,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心悦,一念执着。于万丈软红之中相爱一场,终无遗憾。”(未完待续。。)

最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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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寒放下书信,李青搔着脑袋,支支吾吾的问:“呐,现在能跟我走么?”

    沈初寒的眸子漆黑,看不出神色,手指紧了又紧。辛姨娘就站在他身后,在沈家几十年,从沈初寒被送到沈家开始,她就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了,只是这么多年,她从未看过沈初寒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沈瞳未曾改变之前,她从来就没有但有过担忧,只是她一朝的改变,即便她低眉顺眼站在你面前,她都掩饰不住的那耀眼的美,她知道只要是沈初寒开始看了那么一眼,从今之后他都不能再放下。

    “初寒,你要想象辛夫人。”辛姨娘的话隐晦,却是让沈初寒眼神微微一变,辛姨娘手掌微微放在他的肩上:“大兴不能久留。”

    沈初寒手中的信件重若千钧,那是他二十年来唯一心动的女子最宝贵的真心啊。

    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哒哒的马蹄声少说也有十几人,李青回过头,手却悄悄按上了腰间的宝剑,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处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士兵戒备,那一群人只是远远的勒住了缰绳,两拨人对峙着,李青看为首的穿着带风帽的披风,娇躯掩在银灰色的披风之下,白纱遮住了脸,只留下了一双眼。李青原先在花楼,什么美人没见过。这美人的眼倒是有三分熟悉,只是略微带着一丝沧桑。看着不似年轻的女子。

    “初寒。”那美人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沈初寒身上:“你还在犹豫什么?”

    沈初寒脸色一变,手指微微的颤抖起来,那美人看到了沈初寒手中的书信,眼神微微一寒。

    “是要我亲自来请你回去?”那美人语气已经是不善,李青心中觉得纳闷,到底是什么人,瞧着沈初寒半天没说话的,倒像是熟识。

    辛姨娘看着马上那女人,扯了扯沈初寒。脸上已经是诚惶诚恐:“夫人,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耽搁了。”

    美人一挑眉:“哦?小事?”说着眼神看向李青。

    李青就觉得奇怪了,自己从小就没被人这么轻慢过,当即问:“请问这位夫人你到底是何人?”

    沈初寒将手中的信件慢慢叠起来,放在怀中,对着李青拱拱手道:“多谢李兄的出手相助,日后有缘必定相报。”

    李青摆摆手:“那倒不必,本就是沈小姐拜托的。说是对李家也是有利无害。”

    沈初寒眼神一暗,马上的女人脸色也微微不对,勒住缰绳的手也是微微一动。

    沈初寒上马,辛姨娘也骑上了马。沈初寒微微一点头,调转马头就朝着那女人的阵营而去,李青心里还觉着奇怪。但看着女人也没有什么恶意,沈初寒又是自愿而去的。想着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女人最后还回头看了一眼李青,看得李青一愣。这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了,搔着下巴,望天,最后一拍手,可不是,那女人的眼睛跟沈瞳有三分相似!

    待跑出了一里多地,那女人冷哼一声:“想不到她还挺有本事,李家的大公子都能这么听从她的话。”

    沈初寒手里的缰绳勒住手掌心,心中疼着,沈瞳倔强的眼神突然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夫人口口声声的她,是你的女儿。”

    薄沁颜一挑眉,辛姨娘忙道:“薄妃娘娘,是初寒不懂事,请娘娘恕罪。”

    薄沁颜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懂事!辛夫人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行人的的速度慢了下来,周围的气息瞬间冷凝下来,沈初寒抬眼看她:“她是你的女儿,现在她在大兴的皇宫里生死未仆,沈家岌岌可危,薄妃娘娘难道没有一丝感情吗?”沈初寒停了一瞬:“还是说远在云昭的姑苏俞才是娘娘的孩子?”

    薄沁颜定定的看着沈初寒,倏地抚掌大笑:“好一个沈初寒!两年来,你当真变了不少!是本宫疏忽了吗?还是本宫的女儿太过厉害,竟然能把你们都迷的神魂颠倒,连你的母亲都不要了?”

    沈初寒握紧了拳头:“瞳瞳算你的什么?天底下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母亲吗?”

    此话一出,辛姨娘脸色大变,转眼看薄沁颜,她眼里的怒气越来越盛,薄沁颜与云昭后宫而言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专宠,神龙见首不见尾,偏偏样貌极美,就连云昭大帝都会让她几分,薄妃一词在云昭就是一个不容许冲撞的铁律。

    “若是她能来云昭,又或者是她能带给本宫更大的价值,本宫说不定会认她这个女儿。”薄沁颜嘴角是残忍的微笑:“但是若她提前的就死在了大兴,那么本宫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大兴皇宫,东方曜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里闪现的一丝厌恶,让东方曜心里不顺了一下,他握着沈瞳的手:“怎么,觉得很恶心吗?”

    沈瞳想把手抽回来,但东方曜的手紧紧的攥着,她动都动不了,逐星想上前,沈瞳使了一个眼色,逐星悄悄的退下。

    “我只是觉得,以七皇子的智慧,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刻背上轻薄官家女子的罪名。”沈瞳轻声道。

    东方曜眼色一变,凑在沈瞳的耳边:“不是说要与本皇子合作么?”

    沈瞳微微偏头,嘴角是得体的笑:“如果,七皇子非要以这样的方式才能信任我的话,那沈家当真是高看了七皇子。”

    东方曜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作为我的妻子,这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沈瞳呼吸微微一窒。随即摇摇头:“七皇子忘了,现在我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给谁谁都会被皇上盯上那么一刻,这是个赔本的买卖。”

    东方曜放开沈瞳的手。

    “不过。我到是有一件事,能与七皇子一说。七皇子说不定会更感兴趣。”沈瞳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东方曜一挑眉,眼神看着远处一袭淡黄,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沈瞳回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三皇子。

    沈瞳低下声音:“相比于三皇子,我到是更加看好七皇子你的。”

    说着,三皇子走上前来:“走吧。沈小姐,父皇该等着了。”

    沈瞳跟上,身后是神色晦暗不明的东方曜。

    沈瞳在外间跪了小半个时辰。额头上的汗珠冒了一层又一层,那拿着拂尘的太监睨着眼看她:“沈小姐,皇上正在里面歇着呢,还得等上两个时辰才能醒。”

    沈瞳暗道一声,好一个下马威!这是要给她下面子么?

    她悄悄使了一个眼色给逐星,逐星会意,悄悄点了点头。

    沈瞳微蹙着眉,手掌撑着地面,娇喘微微。脸上煞白,右手捂着肚子:“公公,我肚子有些疼。”

    那老太监瞧了一眼便道:“沈小姐还是忍着吧。”

    逐星脸色焦急,忙上前扶了沈瞳:“公公。我家小姐这些天不吃不喝,因为老夫人过世,已经掏空了身子——”说着就是嘤嘤哭泣起来。

    沈瞳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脸色越来越白,说话间已经是气力不支:“公公。我还受得住,只是——”

    沈瞳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逐星接住沈瞳的身子,脸色大变:“小姐,小姐!”

    她大呼小姐的时候,门外候得不耐烦的三皇子也是朝里看了一看,这么一看,沈瞳晕倒了,到时候要怎么执行下面的计划,来不及细想,便道:“狗奴才!还不去请太医!”

    那老公公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忙去吩咐人请太医,三皇子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

    沈瞳感觉自己被抬到了一间屋子,淡淡的檀香味甚是好闻,她手指悄悄掐了掐逐星的手掌心,逐星眼泪越来越急,像是没头脑的小丫头一般,冲着这屋子里服侍的丫鬟一个个扑上去大哭道:“各位姐姐,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一些宫女也安慰两句,直道是小丫头急坏了,没多想什么,只一个丫头说了两句体面话,悄悄退了下去。

    逐星看在眼里,抹了抹眼泪,小姐说得没错,皇后坐镇后宫十多年,每个宫殿哪里没有自己的眼线?这一招,到是能让皇后有个理由来见沈瞳了。

    太医把脉也查不出个大概,只道是气血不足,身体弱才一时之间晕倒,三皇子松了口气,沈瞳悠悠转醒,瞧着三皇子脸上带着歉意道:“让三皇子担忧了。”

    三皇子摆摆手,那老公公也在门外候着,见沈瞳醒来,便进来传旨,说是皇上有请三皇子前去回话,至于沈瞳等着缓过来再说。

    皇后刚开头明目张胆的请让三皇子起了疑心,皇后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心里也觉着不对劲,三皇子后又突然到了凤翔殿说了一大堆没到点子的话,这回皇后已经是明白,沈瞳恐怕是不能与她相见了。

    多了一个心眼,自己招了宫贵妃到凤翔殿说说话,两人斗了大半辈子,话也说不到一起去,这回正好有个宫女急匆匆来报,说是沈瞳昏迷在勤政殿了。

    皇后暗道一声好,还没等宫贵妃开口便道:“宫贵妃,若是无事,便随本宫走一趟吧。”(我的小说《重生之名门嫡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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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瞳悠悠转醒,隔着淡黄色金线牡丹的纱帐,看到两个宫装美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沈瞳起身,逐星打着帘子高兴的道:“小姐醒了!”

    沈瞳故作虚弱,扶着额头问:“逐星,我这是怎么了?”

    “沈小姐大概是累着了,身体本就弱,该多注意才是。”柔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沈瞳转过头去,或许是处于高位的女子都有同样一股气质,沈瞳只觉得眼前的皇后娘娘与太子妃有那么三分相似,或许温婉动人,有极度的忍耐之心,但那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却是别人模仿不出的。

    沈瞳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不知皇后娘娘在此,沈瞳有罪!”

    皇后莫氏上前虚扶一把,趁着这小小的动作,皇后凑在她耳边道:“何时开始行事?”

    沈瞳抬眸:“很快。”

    “沈小姐不必客气。”皇后迅速离开,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宫贵妃微微迷了眼睛:“皇后与沈小姐很是熟稔么?”

    皇后咳嗽一声,拿着帕子压了压嘴角,不语。

    宫贵妃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帕,突然看见沈瞳放在地上的绣鞋,鸳鸯戏水的绸缎面子,银线勾勒的流水,微微翘起来的鞋角上缀着玉石的珠子。只是一个是鲜红的,一个乳白的。

    沈瞳循着宫贵妃的眼神。微笑问道:“宫贵妃在看些什么?”

    宫贵妃收回视线,对上沈瞳的眼:“这绣鞋么。还真是——怪好看的。”

    沈瞳笑笑。

    而这一边,九王爷的三千军队已经隐匿在城下的黑暗中,李青抱着一坛子酒,走上城头,看见一个戎装男子器宇轩昂的站在上头,仔细的观察着城外的动静。

    李青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手中的酒沉甸甸的,女儿红的酒香刺激着他的嗅觉。

    “李公子何不拼上一把?皇上已经开始削弱林家,沈家岌岌可危。李家与林家,凤家同根一气,唇亡齿寒,保不准哪天皇上也是一道圣旨,李家能独善其身么?”

    “可这是谋逆!李家忠于大兴几百年,从来不被允许参与篡位之事!”

    “李公子可是傻了不成?皇上昏庸无道,任用佞臣,国本未厚,便是兔死狗烹。妄想占领矿脉!沈瞳如此,不过是自保而已,若是李公子依旧是愚忠,不懂如何变通。李家栽在你手里,沈瞳无话可说。”

    “这坛子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凭着李公子的关系。能让镇守东门的京禁卫统领喝下也不是难事吧?”

    李青深吸一口气,英雄出于乱世。自己一生的本事在这个奸臣当道,大兴四处饥荒。干旱,当朝皇帝又魄力,但却把毕生精力的十之**用于算计自己的子孙兄弟,所以二十几年来,大兴一直不进反退。

    那守城的的人也是世家弟子,看见李青也是兴奋,两人拍着肩膀坐在城头,守城官微醺之间,举着杯子对着天边一轮明月叹了口气:“守着一座醉生梦死的城有什么用,我站在这,左边耳朵听着盛京城外的达官贵人丝竹起舞的管乐声,而这边,我的右耳,听到的却是城外灾民的哭喊声,每日有人饿死,每日有人喊着救命。”

    李青口中的酒苦涩,他笑了一声,苦辣的女儿红呛得他猛地咳嗽几声。

    那守城官苦笑的拍了拍李青的肩膀:“留白,要真是可以选择,我真想去大兴最边远的城,做一个穷苦知县也好,带着一方百姓寻求温饱之道,好过在这里,在这里像个木头人一般啊!”

    李青红着眼圈,扶着那守城官道:“你醉了,醉了。”

    这世道,总是酒不醉人,人自然而醉。

    守城官傻呵呵一笑,举着酒杯当即站起来,大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忧思难忘!”他甩开袖子,踏歌而舞,在冷冷的秋风中,分外萧瑟。

    守城的副官本是喝着酒不说话,这会也端了酒碗,一碗烈酒顺着喉咙而下,他眼里隐隐有泪,顺着守城官的歌声而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李青悲从中来,一个贤臣最怕的就是遇不到明主,不需要主子三顾茅庐,只愿意以我之力,解君之忧!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不知何时从城墙上传来鼓点的声音。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九爷是否是明君,还是说,是大兴另一个灾难?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天下归心!”

    这四个字的歌声远远的传出去,城上官兵无不是红了眼眶,哽咽不已。

    李青站在城墙之上,身后是两个守城官抱着酒坛子相拥而眠。

    远处的风瑟瑟吹面而来,风中,是兵器冰冷的气息。

    东方志坐在龙椅之上,一只手疲惫的支着脑袋,身上袍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身后是一个裸背的美人在床上睡着。

    “小陈子——”东方志喊道。

    候着的陈公公立马进来,躬身道:“皇上,老奴在这呢。”

    “取药来。”东方志摆手道。

    陈公公有些犹豫:“皇上,国师说了,这东西不能多吃。”

    “啰嗦什么,快去取来。”东方志不耐烦的皱眉道。

    陈公公叹了一声,退了出来。

    出了宫殿看一个人影远远的站在树影下。那些个巡逻的皇宫侍卫似乎都没怎么表示。

    陈公公好奇的上前,看到难得一袭白衣的沈眠。脸色微白的站在那里。

    沈眠的身份尴尬,陈公公远远的喊了一声:“沈爷。您有事?”

    沈眠没说话,过了一会,转身走开,消失在曲折的小道之中。

    陈公公觉着奇怪,倒也没多问什么。

    沈眠沿着小路走到御花园的遮阳亭中,那里已经有一个女子在喝着茶,茶香袅袅升起,她纤细的手指在各式各样的茶具之中穿梭,那低眉的女子沉静优雅。

    “喝茶。”沈瞳的话简短。沈眠犹豫了一瞬间,坐了下来。

    沈瞳给他倒了一杯秋白叶,白色的茶叶在滚烫的水中翻腾,秋白是少有的茶叶,大兴每年只进贡四两,沈家家产里有一间茶叶铺,沈瞳掌家以来,沈瞳就把茶叶铺的生意砍了一半,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珍贵稀有为主,最后拿下了大兴茶叶皇商的位置,这秋白,沈家自然是扣下了二两的。

    “好茶。”沈眠赞叹道。“手艺更不错。”

    沈瞳嗯了一声,到是提醒一句:“这么烫的茶,也能一口喝下。你也是不错。”

    沈眠微微一愣,才觉得口中火辣辣的一阵疼。舌头马上就起泡。

    沈瞳用竹木的钳子夹了一块冰,放在他面前。

    沈眠含了一口冰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不知何时从城墙上传来鼓点的声音。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九爷是否是明君,还是说,是大兴另一个灾难?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天下归心!”

    这四个字的歌声远远的传出去,城上官兵无不是红了眼眶,哽咽不已。

    李青站在城墙之上,身后是两个守城官抱着酒坛子相拥而眠。

    远处的风瑟瑟吹面而来,风中,是兵器冰冷的气息。

    东方志坐在龙椅之上,一只手疲惫的支着脑袋,身上袍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身后是一个裸背的美人在床上睡着。

    “小陈子——”东方志喊道。

    候着的陈公公立马进来,躬身道:“皇上,老奴在这呢。”

    “取药来。”东方志摆手道。

    陈公公有些犹豫:“皇上,国师说了,这东西不能多吃。”

    “啰嗦什么,快去取来。”东方志不耐烦的皱眉道。

    陈公公叹了一声,退了出来。

    出了宫殿看一个人影远远的站在树影下,那些个巡逻的皇宫侍卫似乎都没怎么表示。

    陈公公好奇的上前,看到难得一袭白衣的沈眠,脸色微白的站在那里。

    沈眠的身份尴尬,陈公公远远的喊了一声:“沈爷,您有事?”

    沈眠没说话,过了一会,转身走开,消失在曲折的小道之中。

    陈公公觉着奇怪,倒也没多问什么。

    沈眠沿着小路走到御花园的遮阳亭中,那里已经有一个女子在喝着茶,茶香袅袅升起,她纤细的手指在各式各样的茶具之中穿梭,那低眉的女子沉静优雅。

    “喝茶。”沈瞳的话简短,沈眠犹豫了一瞬间,坐了下来。

    沈瞳给他倒了一杯秋白叶,白色的茶叶在滚烫的水中翻腾,秋白是少有的茶叶,大兴每年只进贡四两,沈家家产里有一间茶叶铺,沈瞳掌家以来,沈瞳就把茶叶铺的生意砍了一半,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珍贵稀有为主,最后拿下了大兴茶叶皇商的位置,这秋白,沈家自然是扣下了二两的。

    “好茶。”沈眠赞叹道,“手艺更不错。”

    沈瞳嗯了一声,到是提醒一句:“这么烫的茶,也能一口喝下,你也是不错。”

    沈眠微微一愣,才觉得口中火辣辣的一阵疼,舌头马上就起泡。

    沈瞳用竹木的钳子夹了一块冰,放在他面前。

    沈眠含了一口冰(小说《重生之名门嫡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重重危机

    沈瞳悠悠转醒,隔着淡黄色金线牡丹的纱帐,看到两个宫装美人压低了声音说话,沈瞳起身,逐星打着帘子高兴的道:“小姐醒了!”

    沈瞳故作虚弱,扶着额头问:“逐星,我这是怎么了?”

    “沈小姐大概是累着了,身体本就若,该多注意才是。”柔和的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凤翔九天的金线穿牡丹绣花高低鞋,只有皇家人才独有的黄色衣角上处处显示着尊贵,沈瞳盈盈下拜:“沈瞳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文德皇后上前扶起沈瞳,保养的及其柔嫩的手上毫无一丝皱纹:“早就听说沈家大小姐是个蕙质兰心的人儿,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皇后谬赞了,沈瞳愧不敢当。”沈瞳这才抬起头看着文德皇后,对襟黄褂子暗纹绣牡丹凤凰的凤袍,头上是全金的凤穿牡丹的头面,奢华尊贵,文德皇后今年才不过四旬的年纪,与东方志少年夫妻,也算的上相敬如宾了。

    “蕙质兰心?”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三分狂傲,“这个词也不能光看外貌,毕竟这人啊,扮猪吃虎的多了去了。”

    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紫水晶镶银的头面,十指纤纤,身量窈窕的美人站在皇后下首,样貌与宫千娇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三分成熟与妖媚。她无疑就是宫贵妃了。

    沈瞳下拜:“沈瞳见过贵妃。沈瞳自愧担不起蕙质兰心这四个字,比起令妹实在逊色许多。”

    宫百媚脸色一僵。倒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年纪不过豆蔻的女子。

    “皇后娘娘,钱公公来报,说是沈小姐醒了就让她过去回话。”一貌美宫娥拜倒在地。

    文德皇后执着沈瞳的手。道:“这可刚才才醒呢,也不叫太医好生瞧一瞧。”

    那宫娥伏在地上动也未动,只反复道:“皇上已经在勤政殿等着了。”

    文德皇后脸色有些清白,下巴绷紧。宫贵妃嗤笑一声,执着宫扇掩嘴微笑。

    看来文德皇后的处境是相当不好了,沈瞳捏了捏皇后的掌心,悄声道:“按照原计划。”

    文德皇后假装整理她的衣衫。一边道:“那就去罢,这回可得当心些。”一小块硬邦邦的东西滑落在沈瞳的广袖中。

    沈瞳点头退下。随着宫娥两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前世身为安平侯妃。沈瞳没少进宫,这条路是通往勤政殿没错,但是实在是远了些。

    她对逐星使了一个眼色,大声道:“哎呀。本小姐的披纱忘在那殿里了!”

    逐星哪里不懂。当即道:“奴婢去为小姐取回!”

    说着就要往回走。

    那貌美宫娥忍不住呵斥一声:“站住!”

    沈瞳反手一巴掌甩在那宫娥脸上:“放肆!敢在本郡主面前大呼小喝!”

    那宫娥咬了牙:“皇上口谕等不得。”

    沈瞳反手又是一巴掌,嬷嬷曾教过她怎么打人,看似不重,却每一分力道都甩在脸上,宫娥脸上立马肿了起来,眼泪都未曾忍住。

    “贱婢,本郡主的话当不得真是不是?!未带披纱,衣衫不整如何面见皇上!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那貌美宫娥捂着脸。咬牙切齿退下,一字一顿道:“郡主教训得是!”

    逐星立马沿着来时的路走。离了那些人视线,几乎是小跑起来。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逐星还未归,那宫娥眼里的怨恨堆积,咬牙问:“郡主殿下,这时候耽误不得,只怕皇上就要等急了。”

    沈瞳知道她镇不住这宫娥许久,只看着精致的枚红色的丹寇,慢条斯理的道:“急什么,皇上一定明白沈瞳的心思,就算是不懂,待会本郡主亲自请罪,也怪罪你们不得。”

    那宫娥忍耐不得,虽然这地方是两个宫殿的夹角之处,来往宫人不多,但是这个时候也犯不得冒险了。

    宫娥动了一个手势,沈瞳眼光一闪,身子一滚,呼呼的匕首划破空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

    “算你走运,上!”宫娥一挥手,两个小太监手上瞬间多了两把匕首。

    沈瞳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并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

    但愿有哪位皇子的耳目听见救她一命,她还不想折在这里!

    襦裙繁杂,头上代表身份的头面珠钗重如千钧,沈瞳一边跑,一边往路边扔珠钗簪子,就连手腕上的翠玉镯子都没放过。

    不过逃了一段距离,沈瞳就被一群太监逼到了墙角。

    “不是神气吗?!”那宫娥哼哼一笑,带着长指甲的手掌顺着风声而下,啪的一声甩在沈瞳脸上,划出血淋淋的三条血印子,“郡主,有本事再来打我一巴掌啊!”

    沈瞳模样狼狈,发髻散乱,身上衣衫被树枝草丛划破了许多,沈瞳呸的吐出一口血沫,眼神看着那宫娥:“你倒是试试再敢动我一巴掌,你主子在没得到东西之前都不敢动我一根毫毛,你说待会会怎么死!”

    那宫娥脑筋一转,哪里不明白,咬了牙,一挥手:“带走!”

    沈瞳眼前一黑,太监们拿着麻袋一把罩住她,不知是谁,动了手。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听见动静的一个洒扫太监,本来循着声音看向了沈瞳风方向,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本不放在心上,领头的宫娥来头不小,那群人要一个活生生的人悄无声息消失在皇宫实在太简单了。只是地上洒落了不少的名贵珠钗,那太监心思一动,揣了一支便走向一座宫殿。

    而逐星这边也并不幸运,来时沈瞳就与她说过,如果说这宫里还有一个人是站在沈家这边,并且会帮助沈瞳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六子,东方弈!

    可是皇宫如此之大,宫墙蜿蜒,她要到哪里去找六皇子!逐星还在焦急间,一群手执匕首的太监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来着不善,个个身上带了杀气,逐星脸上表情一冷。

    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在了沈瞳的脸上,沈瞳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一间密室,她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架上,面前站着穿着黑色斗篷的一人,另外一人手里拿着水盆,是那宫娥无疑。

    “主子,她醒了。”宫娥垂首道。(未完待续。)

笨如蠢猪

    那人抬了抬手,沈瞳这才发现他是背对着站着的。

    沈瞳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何必这么绑着我,沈家风骨,尊下又不是不知,宁死不屈。若是想得到些什么,倒是与我谈谈条件,到也未尝不可,我若是动心了,矿脉双手奉上又如何?”

    那人身形一动,却没有转过身来。

    沈瞳笑了一声:“人人称赞庆德帝年轻的时候胆识过人,就是那猛虎,也敢上前赤手空拳生擒,如今看来却都是谣言而已。”沈瞳眨了眨眼,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即便这个时候,她依旧挺直了脊背:“不知臣女所言是不是真实?吾皇万岁!”

    那人转过身,龙袍隐匿在黑色斗篷之下,看那样貌,不是东方志是谁!

    东方志一只手掐住了沈瞳的脖子,脸上的杀气翻腾:“沈瞳,你太聪明了!聪明得朕不得不杀了你!”说着,手慢慢收紧。

    沈瞳死死的盯着东方志,她的脸上因为窒息充满的了血色,她咬牙道:“皇上在这杀了我,不想得到矿脉了吗!”

    东方志冷笑一声:“朕已经派人团团围住沈家,到时候拿了你弟弟和全家上下,朕就不信你会不交出矿脉!”

    若是平时沈瞳一定会怕,但是沈家早就进驻了九王爷东方白的精兵强将,东方白还想利用她,就不会轻易让东方志抓到人。

    沈瞳冷冷的看着他,带了一丝蔑视。东方志的手越收越紧,就在沈瞳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东方志松开了手。沈瞳猛地喘气。喉咙就好像被撕裂一般,呼吸之间带了血腥气。

    “让皇上亲自动手,沈瞳实属荣幸。”沈瞳咬牙看着他。

    “你跟你祖母一模一样!都是嚼不动的硬骨头。”东方志恨恨的甩了袖子。他曾好几次见过凤家那位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在她面前,几乎是所有人都得矮她三分,只是因为凤家在大兴盘踞几百年之久的贵气吗?东方志不信,只是即便他贵为皇帝。在太后面前依旧不得脸面,这么多年来,他的龙椅旁还盘踞着几条毒蛇。肆意的吐着信子,而今天他终于等到最大的障碍凤青莲死了,他要亲手斩下这蛇头!

    沈瞳嘴角上扬:“多谢陛下夸奖,凤家沈家都是嚼不动的骨头。小心磕坏了牙!”

    那宫娥看沈瞳已经是恨意入骨。凭什么落得如此田地,她偏偏还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

    “皇上,干脆就别等了,交给奴婢,奴婢一定让她乖乖听话!”说着她扬了扬手上蘸了盐水的鞭子,一旁的矮凳上放满了刑具,火盆熊熊燃烧,烙铁被烧得通红。屏住呼吸似乎都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东方志抬起手,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不!朕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瞳眼神一冷。

    “老东西在的时候。朕千方百计想把你纳入朕的后宫,但都被她用各种办法挡住了,现在她不在了,朕在这里要了你又何妨!届时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朕看这矿脉还不乖乖落到朕的手里。”东方志狞笑着,一只手爬上沈瞳的脸颊,“貌美如花,豆蔻年华,沈家的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求饶?”

    沈瞳一摆头,不怒反笑:“臣女终于知道皇上的江山如何不稳,龙椅为何坐得如此烫人了!就拿这手段来说,您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九王!”

    “放肆!”东方志一把抓住沈瞳的头发,脸上全是疯狂,“他算什么?朕让他去边疆,还不是乖乖去了边疆?!朕让他九年的不得回京城,他敢踏入盛京一步!”

    沈瞳的头被迫后仰着,她笑着,绝美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九年时间足够让东方白韬光养晦,囤积兵马,休养生息!九年的时间他足够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回来继承皇位!九年时间足够把这个不出皇城,高高在上的皇帝养成一头不通晓时事的蠢猪!

    “九王贵为嫡子,当年登基若不是你年纪尚长,凤家权位太过招摇,你毫无恩宠,毫无根基能坐上这皇位?”沈瞳艰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这天下还是东方白的!”

    东方志脸上横肉颤抖,攥紧了沈瞳的头发,沈瞳只觉得头皮一紧,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头皮火辣辣的疼着。

    东方志却突然放开了手,哈哈大笑起来,“朕已经提前派人把栖凤殿围了起来,他东方白要是敢动一下,朕就让凤青怜死无葬身之地!”

    沈瞳心中一动,看样子皇太后处境也不太好,不过东方志动静越大,就说明越有可能被他人所知,东方志是个蠢的,但是生下来的儿子却个个不凡,这皇宫里只怕早就遍布了眼线,她失踪一事只怕很快就有人知道。

    “不过现在,朕现在还是想看看待会你脾性还是不是这么倔!”

    东方志扯住沈瞳的一只袖子,锦缎刺啦一声裂开,漏出雪白的里衣,沈瞳咬紧了唇,这个时候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怕东方志要疯了!

    就在东方志凑上沈瞳的脖颈上时,那貌美宫娥却急忙道:“陛下,有报!”

    东方志不耐烦的道:“何事?”

    那貌美宫娥忍了一口气,才道:“沈知沈公子求见!”

    若是他人,这点小事绝不会特意来报,只是沈知身份不同,前段时间沈知一直躲着他,都许久不见他瘦弱却挺拔的身影了。

    东方志一愣,伸出舌头舔了舔沈瞳脸上的血迹,“沈家的人都是这么折磨人。”

    似乎思考了许久,他才觉得沈知似乎更加诱人些,他摸了一把沈瞳的脸颊,眼神狠厉:“看好了!”

    宫娥应下,待东方志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后,沈瞳皱眉动了动手腕,知哥哥来做什么?九王知道吗?现如今的场面,沈家多一个人进皇宫就多一个被他人要挟的筹码!

    只在沈瞳蹙眉的一瞬间,眼前一红,滚烫的血液泼洒在她的面前,那貌美宫娥睁大了眼睛,缓慢的低头,看向小腹上透出的森冷的刀刃。

    宫娥缓缓倒下,一群着锦衣华服的蒙面人站在她面前,手上大刀无不流淌着血液。

    一人缓缓走出,带着修罗的气息,手上宝剑没有一丝血腥气,森冷的刀锋渴血的叫嚣着。(未完待续。)

交易达成

    “东方曜?”沈瞳眯着眼,透过眼前的血红看向来者。

    东方曜收回宝剑,从黑暗中走来,俊美的容貌好似地狱修罗,沈瞳暗笑一声,东方曜是何人,前世的皇帝!就是修罗也担得起。

    东方曜一件长袍扔在沈瞳身上,手下砍断了铁链,沈瞳脚下一软,几乎摔倒,东方曜一伸手,揽起她纤细的腰肢,血腥味传来,东方曜微微皱眉:“真狼狈。”

    真狼狈,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沈瞳这么狼狈过,她是骄傲美丽的,凤家的孙女,沈家的大小姐,华贵的服饰,前呼后拥的仆从,连带着手里掌握着足以颠覆大兴的矿脉,这样的女子本就该站在最高位,笑天下人如蝼蚁。

    可是他听小太监来报时,心突然就乱了。几乎想都没有想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暗卫冲进了父皇的密室,当看见那宫娥掏出匕首想要趁着乱解决沈瞳时,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沈瞳不能死!就算她玩弄他于股掌之间,但是沈瞳也不能这么死!

    当重新拥抱这纤细的身体入怀时,他几乎叹了一口气,就好似生生世世,他们都该如此相拥才是。心思狠毒的人,就该这么拥抱着取暖,全身刺对外,只能把最柔嫩的部位留给对方。

    东方曜把沈瞳带回了自己的宫殿,屏退所有人,拿了金疮药,也不管什么清理伤口,几乎一瓶金疮药都倒在了沈瞳伤口处,又拿了干净的纱布。几圈缠绕下来打了一个结,沈瞳咬着牙,没出声。

    东方曜笑了一声:“知道怕了吗?”

    沈瞳开口:“怕为何物。沈瞳从未知道怕这个字。”

    东方曜坐在床沿,暗不见底的眸子看向她:“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只是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九王爷回来,这天下给谁都可以,不能给他。”

    面对东方曜难得的平静,她别过头:“东方志没有这个本事,东方白回京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东方曜上前拥住沈瞳。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握住她的手掌:“我这些年在边疆插了不少人,东方白一有动静。就上报了盛京。只是因为有你,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提前了不少,我还来不及做所有的部署。而东方白的出兵便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沈瞳浑身僵硬。却没有挣扎。

    没错,她跟九王的计划是将一切嫁祸给三皇子,以勤王之名,攻进皇宫。纵使有其他皇子反抗,以九王的铁血手段,只需要时日。本来尚且在掌控之中的事却转了个弯,栖凤殿却被东方志控制,东方志还有了觉醒。召她入宫想置她与死地。这一切却不想是东方曜从中作梗。

    “可是你们谁都赢不了,不是么?”沈瞳侧头。纤长的睫毛弧度优雅,“东方志与东方白纠缠,不过是旗鼓相当。最后的得益人,也不会是你。”

    东方曜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隐没了眼里的泛起的杀机:“你说得对,无论是智多近妖的儿子,还是违抗他的侄子,九王与皇上都不会放过本王。”

    沈瞳嗤笑一声:“所以呢?你考虑清楚了?愿意与我合作。”

    东方曜的手掌收紧,沈瞳吃疼,“沈瞳,嫁与我做王妃吧。”

    我护你今世无忧,无需心机与算计,就算是沈家教会你什么叫恨,我也让你从此以后无需恨,若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便断了他的手,若有人敢动你一只手,我便要他后悔生到人间,若有人让你委屈掉泪,我便让他生不如死。只需要你放弃一切,矿脉,沈家,凤家,还有那些纠缠不清的利益,斩断一切,嫁我。

    沈瞳松开他的手,脸上是得体的微笑:“七皇子,就算是想要得到我的保证,你也无需如此。”

    东方曜心里微微刺痛,那一句话有几分真假,他已经不知道了。

    他起身转头一笑:“算你识相,如此有心计的女子,夙夜醒来都得担心脑袋还在不在自己脖子上。”阴影处,他的拳头慢慢握紧。

    “沈瞳自认心计深沉,不过也是有所苦衷罢了。”沈瞳苦笑一声,“我若扶持九王,日后他绝对忍不下沈家,帝王之心,皆是相同罢了。若要我选,我宁愿选择扶持你登上皇位。”

    东方曜来了兴趣,一挑眉,“噢?”

    “你本毫无胜算,但你是东方志亲生儿子,正儿八经的皇子,你若登基,无人置喙。”东方志生性多疑,多年以来,未曾立下太子,这个关头,是谁登基都无可厚非。“沈家,凤家,李家,还有我留下的无数底牌,都可为你扫清障碍。”

    “就算你说得不错,但是凤家,当今太后可也是凤家人,她会舍弃嫡亲的儿子,选择站在我这个名义上的孙儿身后?”

    沈瞳勾唇一笑:“她不会。”

    凤家是自私的,凤家的女子同样是自私的,只是凤家的女子非常聪明,审时度势,样样不差。

    而这边,逐星面对一群拿了兵器的太监,自己武功算不得太好,只会几招拳脚功夫而已,几番躲避下来,身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就在逐星满头大汗,以为命丧此地时,一群锦衣卫冲了上来,三下两下架住了那些太监,逐星一看来者,不是东方弈是何人!当即跪了下来,磕头道:“请王爷救救我家小姐!”

    东方弈何等聪明人,栖凤殿被封,他早察觉不太对劲,带着自己贴身的卫兵在皇宫到处巡逻时,正好发现,一个眼熟的丫鬟,仔细一看是沈瞳身边的大丫鬟,当即救了下来。

    东方弈这个时候突然踌躇下来,这群太监他不是不认识,皇宫这么大,肮脏之事多了去了,他若是事事都出手,岂不——

    但同窗之谊,与梦谦多年的交情,围猎场上又间接救过他一命,东方弈道:“在哪出的事?”

    他们这一行人匆忙赶往沈瞳原先在的地方,沈瞳不在,却刚好碰见进宫的沈知。

    沈知原本在府上,府上的动静他多少知道些,祖母几次吩咐,他一切以沈瞳马首是瞻,只是还在为祖母点灯守孝之时,他被九王推了出来,九王以为靠着沈知至少能打乱东方志的脚步,让他毫无反抗之力,以确保万无一失,最后关头,他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他才不管当初答应了沈瞳什么!(未完待续。)

变故丛生

    沈知一听沈瞳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方志,自从东方志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他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偏偏东方志又是九五之尊,他做官以来,能推的都推了。这一回,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挺身而出:“让卑职去求见皇上,还请王爷搭救舍妹!”说着就深深作揖,作为沈家的男儿,这般已经把身段放得最低了。

    东方弈避开不受,扶着沈知的胳膊,便道:“你放心。本王定当竭力而为。”

    身后亲兵站列完毕,由逐星领路,一行人动作迅速,东方弈对沈知点了点头,沈知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皇宫形势剑拔弩张,东方弈留下的小太监饶了好多路才把沈知带到了勤政殿。

    勤政殿上方半山腰帷幕翻腾,在皇城的富贵和威严之下,带着一丝威严。那时历代封后的悬剑台,沈家几百余年,大兴十几代皇帝,出了三位女子,皆出嫡系,站在悬剑台上与帝王并肩。世人皆道沈家书香门第,皆出一代贤后,却不知这从来都是帝皇家悬在各大世家头顶上的一把宝剑,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沈爱卿,站在殿外为何不进来?”恶魔般的声音响起。

    沈知突然就觉得悲哀起来,那个姑娘面对森森的皇权时,是不是也还害怕着?

    只是一个人冰冷的躺在地上,匍匐着,卑微着,不敢抬头。他的脊梁被这股冰冷的气息压得微弯,不知是从哪里飘来一阵微风,带来桃树的清香。

    “二少爷。你知道良辰院怎么走吗?”

    耳边是少女清脆悦耳的问声。

    沈知眼睛微微湿润。嘴角带了笑,他挺直了背,垂眼拱手道:“臣沈知有事要奏。”

    勤政殿走水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东方曜耳朵里,沈瞳心里一急,冲口而出:“沈知沈大人在不在里面?”

    那禀告要事的小太监自然认识沈瞳,这回看着主子与她关系非凡,毫不犹豫回答道:“沈大人与皇上还未逃出来。”

    “我得去看看。”沈瞳挣扎着下床。

    东方曜拉住她的手:“你就不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勤政殿挨着栖凤殿。最开始走水的是栖凤殿还是勤政殿都不知,若是太后的计策——

    “这是你的好时机不是吗?”沈瞳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会助你登基,你自然就要信我。”

    东方曜放开她的手,让小太监带路。一行人赶往勤政殿。

    越是靠近勤政殿。鼻尖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重,廊上水渍重重,提着水桶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奔跑,看见东方曜弯着腰行礼。

    沈瞳早换了一身广袖流仙裙,东方曜穿着玄黑纹四爪金龙锦袍,身后跟着垂首快步行走的内侍与宫女,长廊九曲回折,在青色昏沉的天际冒着缕缕青烟。森严奢华的宫殿寂静无声。东方曜侧目看沈瞳,沈瞳未施粉黛。眼看着前方,表情镇定,只眉头多了一丝焦急,不过十四岁的女子,站在他身边,行走在权利与力量的大兴皇宫,她唯独没有一丝畏惧,就好似天生站在顶端一般。

    东方曜于广袖之中不由分说的抓住了沈瞳的手,沈瞳诧异,皱眉看他。

    “我若为皇,你必为后。”

    或是为了攥紧手中的权利,又或是抓住这个让他欢喜又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子,又活着是这么大的天下,这么安静的皇宫,只有与人相拥,才不寂寞罢。

    沈瞳抽回手,不置可否。

    行至勤政殿,殿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有哭晕了的妃子美人被小太监宫人搀扶着出来,火势不小,皇城最核心的莫过于勤政殿,大兴皇城由护城河围绕,汲水本不困难,这几年东方志强行改道护城河,致使最近的水源竟然是隔了两个殿之外的荷花池。

    沈瞳远远看见三皇子站在人群之内焦急的调度宫人泼水救人,沈瞳使了一个眼色,东方曜马上明了。

    东方曜一挥手,身后宫人皆是心腹哪里不明白,四个太监上前,两个抱腿,两个抱腰,嘴里大喊着:“殿下,不能去啊!”

    宫女们皆是俯首跪地道:“殿下,皇上有真龙护体,定能安全出来!殿下,三思啊!”

    东方曜一脚踹在两个小太监心窝口:“蠢奴才!滚开!”

    那些小太监自然不是真心想拦着,个个都好似拼了命似得上前拦着,都被东方曜一把推开。

    这一番动静自然落在了大部分人眼里。

    沈瞳趁着这乱,悄悄退到柱子之后,怀中是皇后悄悄塞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其他,磕开封泥之后,是黑乎乎的丸子。进宫之后会由专门的嬷嬷进行搜身,就是头上的簪子都是一样一样仔细看过的,所以这毒药轻易带不进来。

    沈瞳攥紧了手里的毒药,刚想出去,眼角却扫到了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为首的不是太后是谁?!

    沈瞳心里一动,太后不是被困在栖凤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能让太后的出现成为东方曜登基的障碍!

    沈瞳疾步走至太后跟前,太后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跪在她面前,大声道:“太后娘娘吉祥!”

    凤青怜微微眯了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沈瞳,面前是她亲妹妹的孙女,她对她自然是青眼有加。只是——

    “瞳瞳如何在这?这儿危险着呢,哀家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身后两个内侍就上前要架起沈瞳,沈瞳眼色一动,站起身避过内侍的两只手,挽着凤青怜的左手。

    “姨奶奶,这儿这般危险,要是伤到了凤体那可如何是好?”

    凤青莲浑身一僵,她嘴角慢慢扬起,眼里却越发的幽深,“瞳瞳有心了,只是你还是太嫩了!”

    沈瞳微微一动,掌心流出一股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不能让任何人阻碍我的儿子登基!若是我妹妹还在,我说不定会放过你,只是你到底也是沈家的儿孙,关我何事!”

    凤青怜脸上带着矜贵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把镶红包的匕首,精致锋利,削铁如泥。,沈瞳带了太多的变数了,若是凤青莲还在,她是真的会放过这个几乎会祸国殃民的女子,但是东方志造反了,他敢关着她,就说明她的皇儿即将攻进皇城,她绝不能允许有一丝变故!绝不能!(未完待续。)

算计重重

    沈瞳转身,凤青怜大骇,匕首穿刺手掌而过,却丝毫未曾伤到要害,沈瞳一咬牙,握住凤青怜的手一寸一寸拔出,鲜血喷溅而出,沈瞳额上流出一滴冷汗来,背上已经汗湿。沈瞳死死盯着凤青怜的眼睛,凤青怜手开始颤抖,上挑的凤目开始抖动,她从来没看过这么狠的女子,转眼间,那把匕首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

    错了!都错了!她根本就不能让沈瞳近身!

    “太后娘娘,请移步栖凤殿!”沈瞳朗声道。

    身后皆是凤青怜的心腹,遇此情形顿时作鸟兽散,嘴里不停的大喊着,一时间,场面大乱。

    东方曜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瞳吸引去了目光,拿上一床湿透的博棉被披在身上,猛地冲进了火海。东方曜身边的内侍自然是呼天抢地,三皇子早就懵了,东方白的计划是制造混乱,趁机除掉东方弈,可这一会,东方弈人都不知道在哪,却冒出个东方曜假扮孝子,转眼还见沈瞳挟持了太后!

    沈瞳挟持太后进了栖凤殿,大门一关,所有人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无论以后谁坐上皇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沈瞳不置可否,找了段绳子绑了凤青怜,又拿了帕子,咬牙包扎了手掌上的伤口,她料到凤青怜绝不会这么心慈手软,而她早有防备。

    沈瞳蹲下身子,平视着看凤青怜。这个高高在上,从皇后到太后一生顺遂的女人,她的尊贵。大兴后宫无一人能比,只是——

    “挟持你是没有好处,但是能够牵制东方白一时半刻那也就达成我的目的了。”沈瞳轻声道,眉角转眼又带了一丝凌厉,“生平最厌恶两件事,一是威胁,二是动我的家人。不巧,九王爷全都占了!”

    “你要干什么?!”凤青怜大惊失色。

    沈瞳站起身,转身。门外嘈杂,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朱唇轻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沈瞳打开门。门外京禁卫矛头全部指向沈瞳。似乎只要沈瞳一眨眼,那些明晃晃的矛头就全会扎进她的身体,沈瞳抿嘴,算着时间,日头慢慢上升,正午到了。

    “住手!放下兵器!”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响如洪钟。

    京禁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不太确定这下令的声音。

    “奉天承运,京禁卫听命。放下武器!”

    沈瞳抬头,敢在皇宫纵马者不过一人。京禁卫头领——李青!

    李青下马,喘着粗气,看到沈瞳还好生生的站着,他慢慢舒了一口气,他行至沈瞳身边,京禁卫早卸了武器,唯李青马首是瞻。

    “围起来,不惜一切代价,太后要掌握在我们手里。”沈瞳淡淡道。

    谨慎的三皇子远远看着,早已是大惊失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瞳从来都没有遵循东方白的意思!

    李青听令,一挥手,栖凤殿重新换上京禁卫的人手。

    沈瞳哪里不记得三皇子,看着远处衣角趁乱飘过,嘴角微微上扬,逃不掉的,一个都逃不掉!

    火势慢慢被控制,有宫人看见里面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一个人影晃动,大声惊呼:“出来了!出来了!”

    东方曜背着东方志,手上扶着沈知,三人险险出了火场。东方曜心腹上前,东方志一出来,候着的太医马上上前为其诊治。

    沈瞳瞧了一眼昏迷的沈知,身上虽然有多处伤口,但并无大碍。

    宫中形势复杂,东方志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自己身陷火场却没有一人上前救驾!

    东方曜知道东方志元气大伤,这一番动作下来,火场救驾,足够为他以后登上皇位铺平道路,只是他隔着人群看沈瞳,沈瞳衣裙上不知是谁的鲜血,浑身狼狈,只是她站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沈瞳似乎也看见了东方曜,嘴角慢慢挑起了一丝微笑。

    好戏还在后头。就在此时,一直未曾现身的皇后来了!东方曜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微微皱眉。

    文德皇后一出现,局面顿时井井有条起来,一面指派着人安顿皇帝,一面扑火,只是在调度中,文德皇后却好似故意漏了被羁押的太后。

    文德皇后此行甚至带来了准备逃走三皇子!沈瞳这会身份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东方曜身边心腹是拉了又拉,示意东方曜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基业毁于一旦,让沈瞳去拼,到时候鱼死网破,他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就在东方曜动了一丝心思时,沈瞳只是眼神微微一暗,自己朝着皇宫城墙上去了,东关门是皇宫大门,东方白若想攻进皇宫,只得从正门进。

    沈瞳的衣角飘过,东方曜下意思伸手去抓,却从手掌心飘过。

    只这一次,从此擦肩而过,咫尺天涯。

    沈瞳上了东关门,有李青的命令,没有一人敢拦着她,手上伤口还未做处理,血慢慢止了下来,东关门上风大,沈瞳眼底的泪珠还未落下,就被风吹散开来。

    世人畏我惧我,却没有一人愿为我遮挡风雪。沈瞳脸上微微泛起一丝苦笑,还好还好,小叔现在远离盛京,只要他一离开,她就再也没有什么畏惧了。

    一切还好。

    皇宫都为沈瞳所掌控,宫门关闭,宫里的消息突然之间断了,盘踞沈家的东方白不能淡定了,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勤政殿走水,勤政殿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突然走水呢?既然走水了,那东方志出来了吗?

    东方白脑子里百转千回,而宫门封闭让本是多疑的他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若不是出事了,怎么会封闭宫门?

    前思后想,打定主意入夜便攻进皇宫的主意一会便敲定了下来,派心腹看好了沈家那一大家子,至于沈瞳,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女子,所有家人都在他掌控之中,还怕她造反不成?

    整军待发,清点手上兵马,五千精兵随着东方白直取东关门,后面两万人马断后。时间紧急,他来不及等已经过了青州的剩下的八万兵马。(未完待续。)

最是痴情

    天色渐渐晚了,沈初寒一行人已经出了盛京城,越是离开盛京,沈初寒心里就越发焦躁不安,离开的盛京,回到云昭,似乎是他最正确的决定,只是脑海中却不断闪过沈瞳的身影,他的嘴里不断翻腾着苦涩,他手里的缰绳越拉越紧,慢慢的他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薄沁颜心中恼怒,沈初寒是个人才,放在大兴只能对云昭有害无益,原先她是有些欣赏他的,也觉得若是能为云昭所用,必定是极好的,只是现在如此优柔寡断,真是让她寒了心!她却不曾想,站在皇城上众矢之的,行走在危险边缘的是她的亲生女儿!

    沈初寒突然停下了马,队伍顿时散了形,辛姨娘皱眉呵斥:“初寒,你做什么!”

    薄沁颜停马,嘴角带了一丝讽刺:“怎么,这就不想走了?”

    沈初寒定定的摇头:“我若是把瞳瞳一人丢下,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所以你决定丢下你娘?我若是你娘,看到这么大不孝的而至,只怕一生下来就得掐死才好!”薄沁颜冷哼出声。

    “薄妃娘娘也是一个母亲,那也该明白为母之心,我想瞳瞳如果知道薄妃娘娘从未把她当成女儿般看待,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刻将她一个人丢在盛京城,她一定也不想被你生下来!”

    “住嘴!”一马鞭破开风甩在沈初寒的肩头,顿时皮开肉绽。

    辛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对薄沁颜拱手道:“娘娘。初寒年纪还小,初尝情爱,未免有些愚钝。还请娘娘恕罪。”

    “恕罪?”薄沁颜嘴角微勾,笑容绝伦,“好一个恕罪。”

    沈初寒只觉得再耽误一刻,沈瞳会愈发的危险。当即扬鞭,马儿转了个弯,便朝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初寒!”辛姨娘大吼出声,喉间一股腥甜。薄沁颜是什么手段,沈初寒这般冒犯,只怕远在云昭的姐姐得生不如死了。

    沈初寒听不见身后的呼喊声。他的脑袋里充满疯狂的念头,那一封信还在他贴身怀里仔细放着,他第一次心痛和欣喜,第一次为一个女子痴狂。这是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想就这样失去她!

    “瞳瞳,希望我还能赶得及。”沈初寒在心底念叨着,“别怕,我来了。”

    薄沁颜看消失在路上的一人一马,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深了,辛姨娘坐在马上瑟瑟发抖,她摸索着滚下马,伏在地上不停磕头。

    薄沁颜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违背她的命令。

    “去,跟着他。务必把他带回来。”薄沁颜下令,身边两个骑马的侍从迅速追了出去。

    “不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么?那就试试吧。”薄沁颜摩挲着腰间的合金坠子,镂空的坠子里养着一只蛊虫,随着薄沁颜手握着坠子,那蛊虫慢慢苏醒。

    辛姨娘察觉出她要做什么,哭喊着膝行过去抱住薄沁颜的腿,摇头道:“娘娘,不能用啊!娘娘,放过初寒吧,他身负重伤,再也受不得蛊虫的噬心之苦了!娘娘,奴婢给您磕头了!”说着,就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薄沁颜冷哼了一声,只拿斜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辛姨娘,手上动作却不停,手掌上是唤醒失心蛊的药粉,从小她就在沈初寒的身体里种下了失心蛊,只要沈初寒敢违抗她的命令,失心蛊一发作,离她越远,他就会觉得越痛苦。

    沈初寒试图逃离她的掌控,所以才会选择出门游历,只是那又如何,每年她都唤醒一次失心蛊,沈初寒无论在天南海角都得爬回来,只是年纪越来越大,他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偷摸着回沈家越来越晚,直到这一次他甚至是自己回来的。

    薄沁颜催动失心蛊,蛊虫发出婴孩般的啼哭声,跑出不远的沈初寒顿时觉得胸口发疼,他知道是失心蛊的作用,当即捂住了胸口,一甩马鞭,马儿如同箭一般飞了出去,他的骑术在大兴难逢对手,身后追击的两人只能看着沈初寒越来越远。

    薄沁颜再次催动了失心蛊,这是第六次,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失心蛊失去了效益,她平日里最多只催动过失心蛊三次,寻常人在催动第四次的时候就会承受不住巨大的痛楚,七窍流血而亡,而沈初寒他是唯独撑过了五次的人,只是上次她五次催动时,沈初寒差点死在沈家的大门口!

    辛姨娘几乎哭晕了过去,失心蛊到底有多疼,她也体会过,一次唤醒失心蛊就好比在在胸口上砸上一把大铁锤,几次循环往复,只让人几乎疼到要昏过去,而六次那是什么痛苦?十八层地狱中的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过如此了吧。

    生生等了一个时辰,那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回来,马上是昏迷不醒的沈初寒。

    一看到沈初寒,辛姨娘痛心不已,昏迷的沈初寒没有一丝人气,躺在马上就犹如一个没有生气的活死人一般,要不是还有着断断续续的鼻息,辛姨娘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双眼紧闭,面如金纸,薄唇完全失去了颜色,他紧紧地捂住胸口,辛姨娘以为他是疼,只是好不容易掰开了他的手,才发现怀里的一封信。

    “在哪里找到的?”薄沁颜问。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想来也是有些后怕,这天底下,谁能追的上骑着马的沈初寒?他们眼睁睁看着沈初寒一路策马到了城门口,好长时间追上了,才发现沈初寒已经吐血倒在门口,那两人好奇之下询问了守门人,守门人说是出了事得关城门,说什么都不能开。那好看的年轻人一听到这消息,本就脸色不好,更是呕出一口血来。

    “城门口寻到的。”

    薄沁颜微微诧异,“他真的能跑回去?”

    辛姨娘搂着气若游丝的沈初寒,感觉整颗心都被挖出来了一般,手里那封信,沈初寒死死的握着不肯撒手,辛姨娘道:“何必呢?咱们辛家的人注定不能爱。”说着,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为了一个人去养一身伤,追不到却也还不投降,痴儿!痴儿!(未完待续。)

大战前夕

    沈瞳闭目站在东关城门楼上,风吹起身上沾血的羽衣,长及小腿的发丝被大风吹散,周围士兵偷眼看着这个女子,沈家的大小姐,贵为郡主,更是传说中得之可得天下女子,她容貌不是上上乘,却颇有一丝贵气和遗世独立感的凄美,士兵们从心底升起一丝怜惜,就是再美再有势力,也不过是一个未满十五的小姑娘罢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城墙下一阵喧闹,沈瞳刚睁开眼来,便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冷冽的气息充斥鼻翼,沈瞳刚想抬手,便听见嘶哑的制止声:“别动。”

    拿着兵器的士兵冲上前来,为首的是镇守东关门的侍卫头子,侍卫头子见姑苏辞从身后环抱着沈瞳,木讷的开口道:“姑苏公子,这,这城门不能随便上。”

    沈瞳叹了一口气,在姑苏辞的怀抱中转身,“你来这作甚?”

    “找你,怕你有危险。”

    “我没事。”沈瞳淡淡的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未婚女子与人拉拉扯扯到底是不好的,况且还有这么多人看在了眼里。

    姑苏辞眼尖看到了她手上包扎的血帕子,拉着她的手腕,“手?”

    沈瞳挣脱开来,移开目光,“现在已经没事了。”

    姑苏辞哪里忍得,当即一个横抱将沈瞳抱起,沈瞳花容失色,拍打他的臂膀,大声道:“你干什么?”

    姑苏辞从来没这么失礼过。

    姑苏辞瞧着她受伤的手道:“再动我就在这里吻你。”

    此话一出,饶是沈瞳脸皮再厚。也闹了个大红脸。她的手不尴不尬的放了下来,姑苏辞难得见她羞涩,嘴角微微上扬。抱着沈瞳步伐矫健的下了城楼,一点都看不出他跛腿。

    那侍卫头子目瞪口呆看了这一幕,饶是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的士兵们听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也不时偷笑出声,侍卫头子大吼一声肃静,这才停了下来。

    侍卫头子摸着下巴的胡渣,原先站在城墙下仰头看沈瞳的姑苏辞,眼里那掩饰不住的爱慕与心疼。让他这个成亲多年,膝下有了几个孩子的男人心里也涌起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年轻感,他不知道那些住在深宫中的主子们如何勾心斗角。只是希望眼前这对有情人难得的爱慕,不要被掩埋在斗争的灰烬中罢。

    姑苏辞行走在小径上,沈瞳从下而上看着姑苏辞的脸,姑苏辞的下巴坚毅。淡色的薄唇微微的抿着。若是不看那一条直至下颚的疤痕,姑苏辞甚至算得上是俊逸的,只是脸上疤痕陈旧,看起来至少有十年以上了,疤痕颜色渐渐与脸上的肤色融合在一起,只怕是**岁的时候就留下来。

    “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姑苏辞低头好笑的看着定定着看他的沈瞳。

    沈瞳脸上红晕更深了些,别过了脸去。

    姑苏辞嘴角的微笑越发的深了,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贴身小厮三儿翘首以盼,见姑苏辞回来了。还抱着沈瞳,忙去开了门,姑苏辞吩咐着去拿金疮药,三儿马上小跑着去取,整个院子就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可没有沈瞳身边丫鬟仆人成群。

    姑苏辞将她放在榻上,沈瞳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屋子,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榻,一张圆桌,四把椅子,一张大屏风,屏风后除了一张床便也什么都没有了。

    “有些简陋。”姑苏辞苦笑着,蹲在她面前道。

    “还好。”沈瞳垂下眼看他,虽然摆设并不多,却看得出姑苏辞也并不是一个郁郁寡欢的人,墙上挂了他写的字和画的画,虽然比不上小叔沈初寒的才华出众,却也颇有一股子洒脱和淡然的味道。

    姑苏辞小心的解开她手上的帕子,时间有些长了,帕子跟伤口粘连在一起,姑苏辞稍微一用力,便流出血来,姑苏辞眉头紧紧地皱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沈瞳脸色惨白,失血过多,到了现在也粒米未进,只是看着姑苏辞似乎比她还要疼的脸微微的笑了:“是我疼着,你怎么这样子。”

    姑苏辞抬头,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冲口而出:“我心疼你。”

    沈瞳微怔,第一次有人说心疼她,前世今生,一路走来,从未有人说心疼她。

    姑苏辞迅速的低下了头,气氛一时间冷凝了下来。

    “公子,东西准备好了。”三儿敲门道。

    姑苏辞道:“送进来吧。”

    三儿端着托盘,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又大胆的看了一眼沈瞳,沈瞳一直是美丽的,只是美得贵气,让人不敢高攀,只是现在素颜素服,长发垂在榻上,巴掌大的小脸上看着没有一丝血色,美眸直直的盯着姑苏辞。

    “忍着点。”姑苏辞出声,手上动作迅速,托盘上是干净的纱布和棉团子,小心的撕开那张帕子,姑苏辞已经是满头大汗。

    拿着棉团子沾了清水小心的清理伤口,凤青怜那一刀从皮肉间穿过,没有伤到手骨。上药,缠绷带,姑苏辞一番动作下来,身上出了一身大汗,他生怕弄疼了沈瞳,这伤口他只希望十倍百倍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愿意让沈瞳皱一次眉头。

    “好了。”姑苏辞抬头看她,沈瞳尖尖的下巴,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沈瞳看着姑苏辞,他深邃的眸子中倒映出她的脸,沈瞳突然就鬼使神差的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无论形势如何改变,我答应过你,最后还是会嫁给你。”沈瞳轻声道。

    姑苏辞屏住呼吸,害怕只要他一动就会破坏他与沈瞳这么近的距离。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些。”姑苏辞黯哑出声。

    沈瞳微凉的手指在姑苏辞的额头上游走,帮他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姑苏辞只觉得她碰过的地方,都火烧火燎的燃烧起来,不多时。姑苏辞的呼吸便带了些温度。

    沈瞳眨眼,姑苏辞却猛的站起身,步伐踉跄,端着托盘就要出去。

    “我有些饿了。”沈瞳歪头看他。

    姑苏辞结结巴巴开口道:“我,我给你找些吃得来。”

    话还没说完,姑苏辞就走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沈瞳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无声的笑了。

    姑苏辞背靠着房门,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声色令智昏。不知进退了。

    不一会,姑苏辞端着饭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逐星。

    沈瞳本就担心逐星,只是情势危急。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会分派出人手去寻找一个普通的丫头。看着逐星没什么事,沈瞳这颗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来。

    逐星看见沈瞳手上的伤口,几度掉泪,沈瞳把如何去找东方弈,又如何在寻找她的途中被皇后娘娘带着人拦了下来,东方弈被软禁的事一一说了,这些事都在沈瞳的意料之中,倒也不惊讶。皇后又有意无意派人把逐星送到了姑苏辞的院子里,沈瞳惹不得。这是皇后内心最深刻的想法。

    逐星与沈瞳说着话,倒也不避着姑苏辞,姑苏辞也一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直到逐星不解的问:“姑苏公子如何还站在这里?”

    这么说着沈瞳才发现,姑苏辞一直端着饭菜,似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姑苏辞难得红了脸,讷讷的开口:“饭菜都要凉了。”

    沈瞳这才反应过来,点头道:“有劳你了。”

    逐星接过饭菜,姑苏辞站也不是,退也不是,逐星也觉着奇怪,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说出口。

    沈瞳看着托盘上简单的两个馒头,两样小菜,自她出生以来,倒也从来没吃得如此简单。

    只是这回饿了,手也不好动,拿了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逐星在一旁给沈瞳喂着菜。

    姑苏辞见沈瞳吃了东西,这才走了出去。

    沈瞳只吃了一半,看着天色完全阴沉了下来,算着时间,东方白也该带兵进宫了。就在此时,听着姑苏辞与三儿的对话。

    “公子,外面已经被皇后的人全部围了起来,咱们这回是出不去了。”

    “皇后没说是什么缘由么?”

    “说是宫中动乱,只怕公子有危险。”

    姑苏辞心里明白现在形势一触即发,无论谁胜谁负,他作为云昭的质子都不可能出现问题,只是沈瞳——

    皇后依赖她,却也不能不防着她。

    “我们得出去一趟。”

    姑苏辞回头,看沈瞳在逐星的搀扶下,站在门口看着他,身上衣服来不及换,他院子里也没有女子的衣裙,逐星只给她梳了头,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这个时候,不能出去。”姑苏辞急道,“好好呆在这里,我至少能保住你。”

    沈瞳摇摇头,嘴角是淡淡的微笑:“没事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这话说得就好似出远门的妻子安抚焦急的丈夫,姑苏辞看了她半晌,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瞳行至他面前,身上只剩下耳边的一对珍珠坠子和手上的碧玉扳指。沈瞳拔下手上的碧玉扳指,拉着他的手,把碧玉扳指放在他的手心,“没有像样的定情信物,但是这个也还请你收下。”

    此话一出,三儿和逐星皆是张大了嘴,这是——定情?

    外面形势严峻,东方白带着人兵临城下,即便有皇后娘娘坐镇,宫里也还是乱得一团糟,不少宫女太监收拾着东西就要逃走,皇帝昏迷不醒,李青带着京禁卫挟持了太后,一时间皇后与李青形成了拉锯,沈瞳却在这个时候——定情?

    姑苏辞手掌里躺着一只小巧碧玉扳指,沈家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标记,碧玉扳指价值不菲,在银质的指环背面刻着沈瞳的名字。

    姑苏辞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镇定自若,甚至还微笑着,她眼神清澈,包含了许多东西,他却唯独没有在里面找到对自己的感情。

    “好。”姑苏辞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响箭来,“这是我的。”

    沈瞳诧异的看他。

    “紧急时刻,拉动响箭,有人会来救你。”姑苏辞简单的解释着,“小心为上。”

    沈瞳点点头,也不推辞,带着逐星出了院子。

    三儿焦急的道:“公子,那可是咱们最后的退路了,您就这么轻易的给了她?”

    姑苏辞慢慢握紧了拳头,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力,他保护不了沈瞳,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心上人!

    姑苏辞等着沈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口,一拳打在背后的墙壁上,三儿大惊,忙去看姑苏辞的伤口,垂头的姑苏辞脸色吓人,眼睛赤红,他嘶吼一声,头也不回的推开三儿冲进了屋子。

    院门口的侍卫果不其然拦住了沈瞳,沈瞳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她文德皇后以为只要拦住了沈瞳,就能控制住局势,殊不知沈瞳早就想好了连环相扣的局势,李青带着京禁卫就足够牵制住皇后,而且在此形势下,两人又保持着微妙的默契,一致对外,只有打退了东方白,才会有接下来的事。

    逐星二话不说,直接出示了怀中的令牌,怀中令牌是京禁卫的通行牌子,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太确定,逐星见侍卫还不放行,边故意争执了起来,这边闹出来的动静,马上惊动了京禁卫,京禁卫大多也不认识沈瞳和逐星,只看有令牌就认为是自己人,不多时,两队人相持不下,沈瞳却带着逐星急忙走向了栖凤殿。

    栖凤殿关押着凤青怜,李青一直守着,见沈瞳来了,李青立马上前问:“现在该怎么办?”

    “带着京禁卫尽量抵挡东方白。”沈瞳回道:“若是抵挡不住,就把人引来这里。”

    李青不疑有他,凋零京禁卫,马上赶往东关门。

    京禁卫不过五千人,要是与东方白打起来,也不过是对等而已,更何况是东方白身后的两万精兵。

    不过,沈瞳攥紧了拳头,她是不怕的,既然祖母敢在几十年前用矿脉换得大兴暂时的安宁,那么同样的方式她为何不试一试?只需要撑到天亮,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把整个大兴都赌上,她也要去换一个足够和平二十甚至三十年的和平!

    沈瞳推开门,凤青怜坐在桌前,似乎是很悠闲的倒着茶水,沈瞳坐在她面前,凤青怜就是连头都不抬上一抬,沈瞳不以为然,用未受伤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似乎是要跟凤青怜一起等下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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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女介绍:
名门千金沈曈温厚善良,不谙心计。不想一朝遭枕边夫君算计,盛年惨死。 重生到十二岁,看名门嫡女怎样蜕变,争夺,保护家人! 看万里江山在淡定温和的眸中怎样风云变色! 繁华落尽,是否有一人能跟她执手天涯,负了天下?重生之名门嫡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名门嫡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名门嫡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