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红男绿女TXT下载红男绿女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红男绿女全文阅读

作者:常书欣     红男绿女txt下载     红男绿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16章 温存如斯今始尝

    上回说到,周毓惠一路找来,却是听到杨伟出国旅游结婚的消息,一个章老三、一个王虎子,却是没有看到周毓惠最后两眼红红地走了!很落寂,虽然这个结果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突然证实了,还是让她觉得很失落,失落的原因是因为,杨伟最后连告诉都没告诉她一句。

    可转念一想,告诉又能怎么样呢?

    她释然了,也许这个男人并不像自己憧憬的那样,并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也许仅仅是一个过客而已!

    工作,开始忙了!周毓惠开始让自己慢慢忘了这段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情愫!

    没办法,有缘没份、有份没缘的事,生的太多了,现在这个世界,社会展太快,怕是月下老人也开始犯老年痴呆症了,把这红绳乱牵,让人徒增烦恼而已!

    那么,杨伟呢?杨伟到底在

    没错,是出国了!是旅游结婚去了。乡下娃这次不是进城了,而是走出国门了!

    事情要从那天办完结婚证说起………

    两个大红的证书,杨伟躺在滨海小区自己家的新房里那张偌大的沙上,傻呵呵地翻来覆去一直看………两人办了结婚证,回到的新房,杨伟捋着袖子大展厨艺,韩雪则是悠然自得了享受着杨伟连做饭带喂饭完了还洗碗地无微不至照顾。杨伟忙活完了。又是坐到沙上,跟个小孩领了压岁钱一般,再一次把大红本本拿出来瞧瞧。

    韩雪笑着捧着杨伟的脸亲亲撒了个娇:“都看一千回了,有什么看的……说说,现在请我的合法老公,讲讲感受!”

    看着一脸幸福的期待的韩雪。杨伟撇撇嘴,想了半天,摇摇头傻呵呵地说道:“你说,我咋就没什么感觉涅?就花三十五块钱领了俩红本本,又让那摄影地摆了一通姿势。照的结婚照都不像我了。”

    照片上,杨伟憨厚地笑着,和韩雪的头朝着一个方向倒,素颜微笑的韩雪显得格外靓丽。因为这张照片,韩雪让摄影师返工了几回。最后才挑了这么张最满意的一张,不过在杨伟看来那张都漂亮,只要是韩雪就成!红红地大红结婚证书捧在手里,杨伟从街道办一直看到新家,傻笑了一路,这笑得连韩雪也跟着有点感染了。

    “我看着也不像,照片上的人比你本人帅多了啊!”韩雪拿过一本结婚证。躺在杨伟怀里。看看,照片是杨伟精神抖擞,确实要比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帅多了。

    “嘿嘿……虽然不像,但确实是我!……哎雪儿,你妈为啥非要把咱们的事放到国庆办?这证都领了,为啥还要等着呀?这可还有差不多仨月呢?可说好啊,到时候挺个大肚子,可怨不着我……”杨伟捧着照片,乐呵呵地傻笑。看得出这是幸福地傻笑。

    “切……你有那本事没?………怎么?还怕我飞了呀?国庆不喜庆嘛!反正就是个形式。到时候在饭店请几十桌就成了。”

    “那……那你就不怕我飞了?”杨伟嘿嘿笑着。

    “你爱飞赶紧点啊!你飞了房子、车子和存款都归我。我当一快乐地小富婆,切。有钱还缺男人呀?”

    “那没房没车没钱也不缺男人呀?你忘了咱们那时候……”杨伟坏笑着,提起了以前的那茬。

    韩雪也蓦然想起,两人这关系,怕是从**开始地,面红耳赤地掐着杨伟的脖子威胁:“再说,再说掐你!”

    两人打弄成了一团!弄了半晌,杨伟这一下子想起来个新提议,咱们结婚时候,先在大连办事,再回舜王村办事,热热闹闹喝他几天,高兴高兴,没准再弄几天新房,那才叫结婚。现在就咱们俩人,有啥意思。

    不过韩雪一听就拉脸了,那不行,不能听你的,回舜王村有什么意思,出门就看山,回村是光棍和骡子一大摊,有什么看头。咱们俩的事,得听我的!………韩雪否决了杨伟的意见马上向杨伟大力推销自己的想法,趁着没办事,来个欧洲十四国旅游,什么情定爱琴海、沉醉罗马假日、还有蜜月之都琉森,然后再去最达地资本主义国家,老美那儿看看去!韩雪原来地艺校的若干同学都嫁到了国外,韩雪撅着嘴说道,我得让她们看看,我找了一个又能干又体贴,还是个大款的老公……要说现在富贵不远行,还真像衣锦夜行的意思。

    杨伟听得是直翻白眼,弱弱地问了句:“就为了让大家看看,你就拉着我转半个地球?那…那得花多少钱呀?!从欧洲到美洲,可把半个地球都转悠完了?我可路盲,怕出门找不回来?”

    “切,我还想周游世界呢!你也开开眼界去,知道不,凤城跟大连比是乡下、乡下要和欧洲大城市,那也是乡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找罗姬陪我。想好了,花你的钱。罗姬可巴不得去呢?”韩雪拧着鼻子威胁。

    “你说的我就不信了,就你说的,敢情我在舜王村一直就生活在原始社会了咋地?一群满身长毛的老外有啥看头,还不如去动物园看大猩猩呢!不去!”杨伟确实不想去,口气硬了。

    他强他自强、任他清风拂山岗!看着杨伟瞪眼,韩雪瞬间就变招了,硬来成了软磨,一个食扑恶虎,把自己送到了杨伟身上,然后是骑在杨伟的身上嘴里嗲着:“老公……去吧……去吧……我们就当去蜜月旅行怎么样?这结婚了。你总不能一天钻家里当厨师呀?得学会享受生活……去吧……”

    既娇且嗲且酸掉牙地话,配着红唇香舌地撩拔、连罩罩都没戴的两个大胸,一会蹭在脸上一会压在胸上,弄得杨伟是无名火起,浑身骚热,一抬眼却是裙子里伸出来两条粉嫩得掐得出水来地白大腿压在自己身下。一摸上去是温润无比,淫心大动。几天出勤率颇高的小弟弟瞬间又昂起头了……

    又急火了,杨伟那还记得什么出国不出国,先让小弟弟出勤了再说,毛手毛脚地往扯那条粉色的小内裤……

    韩雪暧昧地笑着。把杨伟地脑袋揽在自己胸前,嘴里轻轻地喊着:不要脱,直接进去嘛…笨死了…快点,人家好痒……

    装腔作势的韩雪又是双眼迷离,看得杨伟是迫不及待了把小内裤拔拉过一边。坐上沙上直接来了个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啊………!”是杨伟**,很爽地叫。……不对,不在床上,应该叫沙。

    “啊………!”又提高了若干分贝,却是韩雪被顶着爽了,坐在那小弟弟上。穿着衣服**。总是能给她一种很异样、很黄很暴力的快感!

    窗外,午后阳光正美、窗里,起潮的美人正媚;阳光和春光洒满了新房的角落,带着两人在沙上地缠绵,耳朵只听得是一长一短、一高一低的呻吟和嘻弄………

    没办法,日子就是这样组织成。一个“日”,一个“子”,合起来就是日子!特别是排是位的“日”是日不可或缺也,何况是两个蜜月里的男女。新房住了一星期。从卧室到客厅、从厨房到卫生间。韩雪有意无意的撩拔总能让杨伟热血贲张,两人尝试过若干种环境下地**体验。偏偏到最后,反而是在卧室里床上做的次数最少………

    最后声低沉的吼声之后,杨伟僵持了几秒钟的,像个漏了气地的皮球一般瘫在沙上,上身依然骑着的韩雪是咯咯直笑,玉指轻轻撩拔着杨伟的脸蛋,戏谑一般地说道:“老公,你怎么越来越不行了……!”

    “废话!”杨伟喘着气,气哼哼地说了句:“一天整几次,你以为我是牲口呀?!”

    “呵……呵……牲口都不如你!……”韩雪笑着说到:“那前天还不挺厉害地嘛,搞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哦哟!别提了,小伍兄弟那俩王八蛋给我整地这药太厉害,光干不会射,射了也不软,还能继续干,害死我了!”杨伟忿忿地说道,怕是用小伍的药尝试过性福生活了,不过感受有点不一样了。.“哈……哈……”韩雪笑着花枝猛颤,却是依然不肯拔出身来,就势躺在杨伟的胸上,又是撒娇一般地贴近杨伟的脸,嗲着说道:“老公,咱们出国旅游去吧?你看你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正好休养休养,重振雄风……老公……”。

    “休养个屁,有你在我一天也闲不下来,咱们自个在家干还不行,还得干到国外去!”

    “不行,就不行,人家要去嘛……”

    杨伟韩雪逼得斟筹了半天,妥协了,算了,还是我陪你去吧!别让那个老外把我媳妇勾跑了我可赔大了,现在老外他妈没一个正经货,巴巴跑几千里地来中国姑娘勾引娘们呢,你这送上门了,我怕你回不来了。

    为自己找了个妥协的理由,这理由倒也中听,听得韩雪眉开眼笑。

    结婚第一天,虽然是第一天,其实这个刚组建家庭里的权力分配已经很明显了,老婆的意见一般是没错的、没错的话就得听。如果实在不听,老婆地那唇是太香艳、胸前是太柔软,什么原则都是放不稳地,还不行呀?还不行好说,老婆那下面,如此地火热,还怕什么原则融化不了。

    这不能怨杨伟,俗话说英雄都难过美人观,杨伟这混球过不了美人观,正常!

    第二天腰酸腿软地杨伟被韩雪领着又去了旅行社钱。先去地欧洲十四国旅游!那韩雪和导游接待亲密地谈着,杨伟这才现,俩人根本就认识,回去地路上嘟嘟说了句:“雪儿,是不是早有预谋好了。”

    “那可不?出国旅游提前3个工作日预订,你以为你想去就去呀。我早想好了。欧洲完了不回国,直接去美洲。”韩雪揽着杨伟一脸幸福的笑着,看看杨伟不说话,问了句:“老公,你不高兴呀?”

    “高兴。谁说我不高兴,我高兴死了都。”杨伟却是丝毫没有不快的样子,仰天故作姿态地大笑了三声。

    “有这么高兴吗?昨晚还死活不肯去。”驾车的韩雪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当然高兴了,幸亏旅行社没有开月球旅游计划!要不你有俩钱这么骚包,我还不得被你唆导着上太空呀!”杨伟忿忿地说了句。这么忿惹得韩雪又是连掐带拧就地正法的若干下。

    又过了一周。杨伟终于离开了国土,正式越洋了!第一站还真像韩雪说地那样:情定爱琴海了…………

    王虎子的饭店终于重装开业了,胡同被拓宽了两米、店面扩大了一倍,原先的小吃摊也被武庄小区三位当家的大妈请回来了,开业那天,却是比往常更热闹红火了,本来王虎子以为。周毓惠这天厦总经理的身份。自己也就是客气地说说而已,人家肯定看不上这小店面,谁知道,开业当天头一个送俩大花篮来贺禧地就是周毓惠,连人带花篮是同时到了。而那帮子老兄弟们却是关键时候个链子了,不是跑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就是在凤城钻在那个角落里爽着呢,现在都趁着几十万的小富翁,要说还真没人把这小饭店放眼里。倒是小区里的仨老太太热情。前前后后张罗着开业的事。

    周毓惠到了店里。看着一帮子人都不闲着,倒也没有丝毫的架子。捋起袖子就和月娥一块干杂活,先菜摘菜刷锅开水,说着就干了,特别是到了准备配料切菜地时候,这周毓惠“咚咚咚……”均匀而有节奏的刀功看得是月娥和虎子俩口子大为叹服,这利索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天在案头忙活的月娥,这虎子大为感动,想了半天才算是想清楚了这周什么惠叫周毓惠,小心翼翼问了句:“我说妹子,你莫非也是大厨出身,这活干得利索!”

    周毓惠笑笑,接了句:“我十六岁就开始学着独立了,不过也就当过厨娘,只能干了杂活,和你们这行家可差远了。”

    “厉害!”王虎子看着周毓惠手脚利索地收拾碗筷、摘菜、码盘子,由衷地赞了句:“店里最难的就是杂活,要是有这么勤杂工,我可省事咧!”

    “要不。虎子,我来店里干活?”周毓惠笑吟吟地问着。

    “那……不能……我这饭店卖了都不够给你开工资!”王虎子头摇得像拔郎鼓,周毓惠什么身份他是知道的,这人谁敢请,听说天厦的工资一年二十万,自己能不能挣这么多都难说。

    “一分钱不要?而且,我帮你把饭店扩大几倍,怎么样?今天我除了来给你开业贺喜,主要就是说这事来的。”周毓惠怕是有备而来,边干活边说道。

    “咦,那不行吧,那得多少钱,再说人手也不够!”王虎子一看是典型地小富即安,根本没敢想。

    “不用投资、也不用掏钱!做连锁,扩大地经营,培养下级分销商,把这个拉面的牌子打出去,平民餐饮的市场还是有的,特别是到了县一级,而且这个市场面不小!”周毓惠侃侃而谈,不愧是经商的出身。

    王虎子张口结舌,想了半天还真没太想明白,就关心一件事:“那挣钱算谁的?”

    周毓惠一下子被雷笑了,说了句:“老店经营我不参与,新店经营你不参与,连锁加盟收费,我们五五平分,我投资注册,你们这儿做总店,负责培训新人怎么样?也就是说,我经营的不好,你不赔;如果我经营的好,你就赚!如果你愿意。我们再详细商量合作地事。”

    周毓惠轻柔地说着,努力把话说得清楚、直白点。

    王虎子看看自己叔、看看月娥,俩人都瞪着王虎子怕是现在只能王虎子当家了,虎子想了半天:“我听着好处全被我占了,有这么好地事?等我哥回来我问问他再说!”

    “呵……你问他也一样,连他给你们分钱都是我帮忙赚地还难道不知道?干其他我也许不如你们。但说到挣钱,好像杨伟也得听我的吧!”周毓惠一下抛出个料来。这倒也是。

    王虎子摇摇大脑袋,一副经不起诱惑又怕进套地表情,迟迟拿不定主意!周毓惠却是笑着把洗好的碗码整齐,抹抹手看看虎子说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人越来越多,半上午,虎子一家,把最尊崇地待遇给了周毓惠,头汤面!每天开锅的第一锅第一碗面。捞好了拌香了,月娥端给了第一位客人。周毓惠浅尝辄止,放下筷子赞了句:“长平的大葱、北义城萝卜、阳山的山药蛋加上凤城特有的红火椒,本乡本土味道,百尝不腻呀。只要是凤城人,就吃得下、想得起,忘不了家乡地味道。做这么个小饭店真可惜了!最起码在凤城能做成第一家。”

    王虎子和月娥俩口。还是没太整明白,这菜其实就是乡下媳妇们常做的拿手菜而已,凤城的小媳妇们八成都会做,在周毓惠口里却是说得这经典,且这说的时候还很黯然,更让几个人看不懂了。

    一碗面,周毓惠吃得是点滴不剩,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人越来越多,周毓惠看着都忙起来了。默默告辞出了拉面馆。快到自己的车前时候,背后就见王虎子气喘着追了上来。追到诧异地周毓惠面前,王虎子说道:“周毓惠,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好处不能让我一个人占了,我也给你凑份子钱。”

    “是吗?怎么想通了?还要出资?”周毓惠笑着开了车门。

    “我哥走的时候,再三告诉我,老老实实做小本生意,不要胡思乱想、不想想着大财什么滴,他说我脑子蠢,怕我上当,别不了财连本都折了。不过要是你的话,我想你肯定不会骗我。那我听你的吧!”王虎子确实很蠢但很诚实的眼神。

    “呵……呵……”周毓惠掩嘴而笑,问了句:“虎子,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骗你!”

    “月娥提醒了句,我想起来了,我哥那天把你背回来的时候说了句话。我们想我哥这么看重你,肯定不会有错。”

    “说了句话,什么话?”周毓惠地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

    虎了说道:“那天看着你一身伤,两眼肿得跟桃子似地,连鞋子都跑丢了,你的伤口是他给你包扎的,他关照我们俩口子,他说你是个好姑娘,肯定吃过不少苦,心事也挺重的,要是醒了,让我们啥也不要问、啥也不要说!怕你伤心……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天厦的经理,那陈大拿也不是个啥好东西,我哥说了,让我少跟他来往,你要是在天厦干不下去了,你就来跟我们一起干吧!哥走的时候有给我们留的钱,他说兄弟们里头谁要落难了,就用这笔钱救命,俺想想,哥这么看重你,又让月娥照顾你,你也算一个吧。你要投资干啥,就从这里面拿钱吧!”。

    看来,王虎子八成会错意了,以为周毓惠在天厦混不下去了,要拿杨伟留下的钱救济周毓惠呢。

    “谢谢!”周毓惠一言出口,泪如泉涌!千般思念一瞬间全部涌到了眼睛里,两行大颗的泪珠像夏日里地过**,吧嗒吗嗒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别哭别哭!”王虎子手足无措地说道:“你要不嫌弃我们兄弟,你就来吧,天厦是金窝银窝,不如咱们自己垒个草窝。”

    周毓惠一下子被感动地无以复加,看着王虎子很简单很诚实的眼神,总是掩不住地感动涌在心头。抹了抹泪周毓惠拍拍王虎子的肩膀,很坚定的说了句:“虎子,我怎么会嫌弃你们呢,好人会有好报的,我不是回垒草窝来了,我也要垒个金窝银窝,过段时间把你的兄弟都召集起来吧,你哥走的时候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他是觉得自己尽到心了,把钱散出去让大家自生自灭,这样是不行的,资金和人一样,得聚集在一起才能挥作用。”

    王虎子听了半晌,有点难为地说:“周妹子,我……我指挥不了他们,除了我哥是老大,剩下的人谁也不尿谁。他们只听我哥一个人的。”

    “你召集人,我跟他们说。他们会相信的。”周毓惠很自信地说道。

    “成,那听你的,不过这帮货还没准啥时候才回来,平时都抓不着人。”

    “没关系,我可以等!”

    周毓惠淡淡地说了句,丝毫不在意有多大难度。

    送走了虎子,周毓惠坐在车里迟迟未动,又是一个突然而来的感动,她静静地坐着,仿佛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感动,那天晚上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她知道是一个宽容的男人把自己的关心和爱护悄无声息地留给了自己,却偏偏不接受自己那怕一点感情和感恩!在那张看似冷漠、看似无情、看似戏谑的脸庞下,到底还有多少火热和精彩………

    周毓惠痴了,尽管她知道,那个精彩得谜一样的男人,现在怕是已经揽着自己的爱人徜徉在爱琴海的沙滩上或者或者漫步在罗马教堂的神殿里尽情地你你我我,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

    也许,这就是女人,喜欢上了就不管不顾了,那怕是别人的老公!

    周毓惠特意脱下自己的鞋,看看脚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还隐隐约约地能看到疤痕,很难想像,杨伟这样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会很细心地帮自己包扎伤口,自己一直以为是月娥的杰作,很可惜,自己错过了那个让自己能温馨一生、感动一生的场景。想着、回忆着,周毓惠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漫上了脸庞,也许,更可惜的是错过了这样一个好人,连曾经谢谢都说得那样苍白,心里还一直对此人的冷存着那么大的怨念!

    从今天开始,为保证章节页面的整洁,将不再出现求票等无关的内容了,老常将按最终的设定完成此书,这是回头第二卷,还有最后一卷大结局,估计在二百万字左右,写得好,大家到投投票捧捧场,写不好,大家都书评区骂骂人,都别跟我客气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18章 得志难免要轻狂

    一个多月后,准确地说,在周毓惠办公室的台历上的记载,是杨伟离开后的第四十八天。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周毓惠每天都在台历上记几行心得。或者是英文或者是汉语、或者是拉丁语,反正这东西,就她一个人能看懂。而且出现最高的频率的是一个大写的“y”字母,不用说,这是指杨伟了,但在她的心里,或许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y”代表着未知,也许对于那个人,一切都在未知之中,一切都像谜一般,也许,此生都没有机会破解这个未知了。

    其实不光杨伟未知,连周毓惠这心思也是深得很,怕是也能贯以这么两字评价:未知!

    这两天,y字母出现的少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工作太过于繁忙了,天厦一周年的庆典,陈大拿干脆把股东大会也提前到一块召开,这是有史以来,天厦最热闹的一次。

    凤城电视台播报天厦集团一周年年庆的广告,光恭贺单位足足播了五分钟,每天三次轮番在电视上轰炸,再不看电视的人也知道,天厦集团现在是全市屈一指的民营企业,旗下有四星级酒店一家、煤矿两座、员工多少多少人、年产值多少多少元,为全市上缴利税多少多少元,总经理陈明凯携全体员工感谢全市各界的厚爱……

    画面上是陈大拿油光可鉴的汉奸头型和一张红光满面的脸!当然,还有天厦和拴马村煤矿的实录。现在天厦地资本的声名可算得上是如日中天了,陈大拿虽然没有少年得志,但这年不少得了志。看样也是风光得紧。

    要是普通人评价,这他娘是凤城最大的一个暴户!………言语中地妒嫉和仇富心理表露无疑。

    要是业内人士评价,此人眼光独到。独占酒店、煤矿、矿山机电几项都是暴利的行业,是个人物。

    要是凤城报纸或者媒体评价,陈明凯先生是我市最杰出的民营企业家、市政协委员、年全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省企业家协会会长……林林总总的头衔能挂一大串。

    要是杨伟看到这场面,八成会说一句:妈的,烂人说屁话!

    不过这屁话可不便宜,地方电视台的三天的广告费就花了三十万!比这屁话更糟糕的东西电视台都不会拒绝,只要你给钱!

    天厦当天请到的人如果用全市各界多少有点夸大,不过,如果细看地话。这话里水份却也不多。当天是市政府一位姓张的副市长为新落成了西餐厅来剪的彩,无疑是给天厦做了个有上层关系的活广告,下面这各个单位地大大小小领导来的不少,周毓惠专门抽空了四层楼的房间做接待。甚至还有从省里专程赶来的,天厦从后院到前门、直到对面的一条街,都停满了挂着各式各样牌照的车,最低档的是政府部门常配的老式普桑、领导最爱坐的奥迪新款、直到最高档的从宝马到奔驰,甚至据说凤城一共22辆悍马,当天在天厦地停车场看到了12辆,能数得着地名车基本在这里来了一个大汇粹。再看车号,更牛B了,陈大拿那三个8结尾的就不够看了,车场里5个8、5个6和5个9的炸弹号码还真不稀罕。甚至连市委那辆00001都出来了!尽管是辆很不起眼的奥迪。但这车却是最惹眼的。天厦专门派出俩保安看着车迎上迎下,政府部门里的人对这个号太熟悉了,这辆车停在天厦,说明,市委书记大人今天也来天厦做客了!有这辆车停这儿,这面子就够大了。

    权与钱,其实在任何细枝末节上都有可能反映出来,不用进天厦内部,站在停车场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楼层上。飘扬着条七色彩幅。恭贺单位的名称任选一条出来,在凤城的企业榜单上都找得出名号。彩灯围着天厦的楼外层布置了一圈,即使到夜里依然是一片金碧辉煌。楼顶上,树着一块凤城最大地Led屏广告牌,即使是在直线距离五公里地山上,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中餐厅西餐厅开足马力,把个张成累得腰酸腿疼,连脸上的笑都有点僵了,一天下来,足足招待了十几茬,后面可能还有不为人知地盛况,陈大拿凭着关系把几家同行的大厨都借来了,今天光运菜拉了十几车、酒是四车、烟用的是芙蓉王和中华,当天的吃请连带礼品预算接近一百万!

    中国人的礼仪多数表现在饭桌上和酒场上,这吃喝可是马虎不得!陈大拿想得可谓周到之致。..

    当然,还有一个人对此做法不敢苟同,这人怕是周毓惠了,对于惯于从市场、经营以及财务分析来考虑问题的周毓惠来说,从为数不多的流动资金里抽出数百万挥霍实在是有点舍本逐末,何况真正的效果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毕竟这事她还当不了家,最终还是陈大拿拍脑袋的决策!

    那么谁对谁错呢?

    周毓惠觉得自己没有错。中国的民营企业的好大喜功最后导致积重难返的比比皆是,而周毓惠在天厦接近一年的时间里,营业额提高了23,绝对值收入提高了数百万元,即便是如此,相对于庞大的开支甚至不合理开支,盈利依然是负数,如果不是煤矿支撑着这个偌大的产业,资金链也早就不堪成百上千张嘴的胡吃海喝了!

    而陈大拿也觉得自己是正确的,生意场上,没有关系是寸步难行,广积人脉正是中国商人故老相传的传统,不和大大小小的政府部门打好关系,这生意是没法做的。吃点没啥、喝点没啥、拿点更没啥,反正将来这羊毛要出在羊身上。不过这次,也免不了好大喜功的成份在内。

    好像。俩人都对,都对的话那么谁错了呢?这话题留着时间去慢慢检验吧。咱们老百姓,还真管不了这么多。

    下午15时。从天厦门厅里走出来两位女人,一下子把旁观地保安和客人的眼光从名车吸引到靓女上。

    个子最高的一位,一头波浪般地长披洒在肩上,一袭白色的长裙显得庄重而典雅,迈着白色的高跟鞋,裙裾挥洒之间,隐隐约约看到修长的腿、挺拔的胸,偶而驻足远望,如同用西洋油画法描绘出来的古典美人。一颦一笑都纤毫毕现,眉宇之间的雍容和华贵之气顿时尽显出来。让人瞬间收起了亵玩的心理!如果是个外地的客人,八成会感叹一句:极品!极品养眼美女!不过很遗憾,年纪看不出来。而这种女人如果打扮得让你看不出年纪来。就说明年纪不小了!能把十七八岁女孩地青春活力之美、二十出头女人的明艳可人之美、三十多岁女人的成熟稳重之美综合到一起,这种类型的美女,估计是想年轻都年轻不了。

    虽然确实不年轻了,却是比年轻地更有看头和想头了!

    进出的客人,多被这两位美女吸引住了眼光,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回头的包括气质和漂亮指数稍有逊色的女人。

    门厅里,来来往往阅人良多的几个服务员心下一看却是明了:这绝对不是本地女人,本地这**装不出这气质来!

    出了门厅,车场上的锦绣出身的保安一看,愣了。这女人。认识!心下暗道:“**,薛老板回来!这都快奔四的老娘们了,还跟十**的小姑娘一般,长得那漂亮,一掐一把水!”

    对!确实是天厦集团的股东、上海华宇投资公司地董事长、原锦绣地总经理薛萍回来了!

    依然是那样华丽的出场、依然是那样漂亮迷人,岁月仿佛特别关爱这种女人,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莫非,连岁月也能被金钱收买了不成?

    旁边的那位,虽然美。但美得有点流俗了!布带似的凉鞋看得很精干、但短裙子配着瘦腰实在让人浮想联翩。特别是上身短襟小衣,还露着白生生的肩膀和肚脐。实在是让人浮想之余,还得意淫一把才算罢了!这个女人,非常性感,这个着装如果懂行的看,代表着今夏沪广的流行款式。..一句话,这是时尚之美。

    不过,再流行又如何,兄弟们的眼光,估计这注意力是在裸露出来的嫩肩细胳膊白腿上,意淫地是那布片掩盖着地部位,真正服装的款式,鬼才注意看呢!就真看,咱小地方人那看得懂,什么逑时装,还不就围来围去那几块布片越来越少?

    那保安瞪着眼看了会,也认识,那不原锦绣会所祁玉娇吗?那时候天天跟咱们队长**后老公老公叫!妈地,越来越骚了。

    一个美的华贵、一个美的性感,从大都市来的两个美人,不经意成为天厦厅堂里男男女女目光的焦点。真正的漂亮不仅是男人,连女人都要忍不住多欣赏几眼!特别是看得出神的保安,后面的兄弟一拍膀子,吓得一个激灵,第一动作是哧溜一下,吸了吸舌头!再迟点拍,这舌头,怕是要掉肚子里了。

    而处于人群焦点的美女对此却是仿佛浑然不觉,抑或是已经习惯扮演这样人群焦点的角色。那位大美女看看挽着自己的小美女问了句:“娇娇,红梅怎么没下来?”

    “不知道,好像是去找天厦那个女经理了。要不,我打电话把她叫下来。”两人相挽着下台阶,祁玉娇说了句。

    “那算了吧,咱们俩人去吧!银都我去过。”薛萍说了句。

    “姐,你看你心细得,还要给这陈色鬼挑什么礼物,至于吗?”祁玉娇好像不满意陈大拿的行为。

    “怎么叫人家的?真是。”薛萍嗔怪了句:“人家好歹是董事长,这点礼貌总是要有的。再说,就冲今年的分红这礼数也不能缺了。”

    “姐呀?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祁玉娇做着鬼脸,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是吗?谁呀?”薛萍笑着说道。

    “那个小混混。杨伟呀!……咯…呵……想不想见你地旧情人呀?”祁玉娇看薛萍的脸有点飞红,笑得直不起腰来。

    薛萍倒也是瞬间想起了这个自己**几度的乡下情人,笑着说道:“都快一年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哎。娇,陈董没跟你提起他?”。

    口气里,很随意,也许,这个让她曾经沉醉过地情人,是在特定的环境和条件下,才有的这么个情人,这个情人,曾经带给她**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感动。也许在**冲动的时候,年龄、学识和出身都不是问题,可环境一变之后,这些好像都成了问题。当然,薛萍更不会真有和杨伟天荒地老的想法,不但没有,回到上海、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时间或许已经把这个痕迹冲得很淡很淡了!

    祁玉娇一听薛萍这话,撇撇嘴说道:“拜托,你情人又不是我情人好不好,你都不操心让我替你操什么心。我才懒得管呢。………要我说,没准又进局子里给法办了,这人天生就是不安定因素!”

    “不许你这样说他啊!他那点对不起你了!”薛萍不高兴了。好歹说了句公道话。

    祁玉娇跟着眨眨眼反驳了:“姐!你都快结婚的人了。不是还想着他吧?”

    一提这茬,薛萍真有点脸红了,中国不像国外,可以很开放地谈性和情人地问题,何况现在她已经不是独身一人了,就见她啐了口一口浓重的上海话就出来了:“侬真是十三点,杨伟个戆搭搭哩也算个好人,莫对你姐夫讲啊!”

    薛萍面红耳赤。说得是娇娇一个人能听懂的家乡话,明显有点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的意思。逗得祁玉娇又是咯咯直笑!

    出轨。在当今地社会或许已经不是个十分令人难堪的话题,何况是婚前。何况又是旧情人。如果真要回忆,薛萍更多的能想起的是和杨伟**之后的舒爽,或许还会拿这个感觉和现在的准老公相比!至于结果呢?这话题不能说,谁干的谁心里清楚。

    两人说笑着,并肩出了天厦,为了方便的缘故,连车也没有开,直接打了个出租车。看样是要趁着年会还没有开,要旧地重游了!

    可惜,又是一个在围城外面逛悠着不舒服要进城里的女人!这大慨是二进围城了吧!,对于这种深谙生活享受的女人来说,**只当得上一种生活不可或缺地享受而和道德扯不上任何关系,曾经地欢爱和曾经让她迷醉的情人怕是都要成为过去式了!男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其实对于女人而言,这话更适合,其实,女人换“衣服”比男人还简单。男人都渴望着纵意花丛,而女人,又何尝不能纵意草丛呢?

    薛萍,虽然不是很随便女人,但她也绝对不会是从一而终的女人,何况这种漂亮女人,或许早就注定一生中不会只拥有一个男人或者被一个男人拥有!

    27层,办公区。轻轻地敲门声,周毓惠叫了声进来,一进来一下子愣神了。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记忆力特别出众的周毓惠努力搜寻了一下脑子,就见着面熟,这两天事多,还真是一下了没想起来。看着来人气度雅致,像邻家小妹一样甜甜地笑着,周毓惠赶紧起身:“您是?”

    “噢,周经理,我叫傅红梅!是薛经理的助理。您好,冒昧打扰您不介意吧!”来人笑笑,自我介绍,正是时隔近一年不见的傅红梅。

    “您好,您好,客气了……瞧我这脑子,昨天晚上咱们见过面了。”周毓惠把客人让进了办公室,傅红梅坐在沙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办公室的装饰。

    “来来,喝水!”周毓惠倒了杯水,放傅红梅面前,傅红梅谢过之后。大赞办公室地装修上档次,三两句就直奔主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周经理。方便地话,能帮我个忙吗?”

    “别客气,您说!”

    “我想请您帮我找个人!”

    “谁?知道地址吗?”

    “不知道?”傅红梅有点黯然地摇摇头,说道:“他没有固定地址。”

    “那,是干什么职业的?”

    “没有固定职业,原来当过保安?”

    “那……你总知道名字吧?”周毓惠一听,心揪起来了。

    “嗯,叫杨伟!”傅红梅很期待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周毓惠一听,心是猛地抽了一下。一下子打翻了个五味瓶,这杨伟和阴魂不散一般,总是在自己不经意地时候听到这个名字。

    心里有忿,不过面上没敢表现出来。而是有点好奇地问:“是你什么人吗?”

    “我在凤城呆的时候认识的。算我认地个哥哥吧!去年因为天厦那次和外商打架的事,他被判了拘役,出狱的时候我去接他,可他已经被提前释放了,后来就没找到,失去联系了,一直想来凤城见他,可薛总公司刚开张,一直都很忙,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在凤城也没有熟悉的人。只好求您了。”傅红梅很惋惜地说了大半天。

    周毓惠这时候才开始细细打量傅红梅。很温柔的一个女人,嘴里软软的吴侬软话给人的感觉如同她本人一样温婉可人,皮肤很白,是天然的那种白,穿着丝质地地裙子把身材衬得格外窈窕,拿着杯子的手细且修长,像精致的雕塑一般让观者赏心悦目!

    又是一个俏佳人!周毓惠心下莫名地升起了一阵不快,突然想起了陈大拿评价杨伟的一句:男人沾上受不了、女人沾上忘不了!莫非这又是个忘不了杨伟地女人!

    “周经理……周经理……”

    “啊……噢,对不起。刚刚走神了……”周毓惠听到了傅红梅的示意。赶紧道歉,这走神的事可是有点不礼貌。周毓惠讪讪笑笑,说了句:“您找的人我认识,不过,现在他不在凤城,已经回大连了。”

    “是去找韩雪了吗?我倒是听说了他和韩雪的事。”傅红梅看样有点黯然地问了句。

    “嗯!”周毓惠点头默认了。

    “他过得好吗?”傅红梅口气里,好似有点淡淡的牵挂,就像牵挂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唯愿你过得比我好。

    “还好吧,他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可能出国旅游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周毓惠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忍心。

    “噢,谢谢您!”

    “不客气!”

    “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傅红梅如一泓清水地两眼看着周毓惠,连周毓惠也不忍告诉他真相。

    “我没有他地联系方式!现在凤城可能没人有他的联系方式,连他的兄弟王成虎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周毓惠说道。这也是她最不了理解的地方,杨伟这不走是死赖着不走,一走就是玩失踪,一失踪还真象人间蒸了一般,无处可寻。

    “那……不打扰您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您见到他,就转告他说我来找过他了,好吗?”傅红梅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很精致的山水那种,周毓惠一看,很入眼。

    “好的,我一定转达到!……您慢走……”

    送走了傅红梅,一直看着傅红梅,这周毓惠总觉得傅红梅的脸上有点强装欢颜地意思,回到自己地办公室,重重地拍上门,靠在门里,周毓惠一下子心里冒出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这个死杨伟,还没准有几个好妹妹呢!

    想得是心上人、吃得是无名醋!

    周毓惠定定神,又暗自提醒了一句:闲吃萝卜乱操心,碍我什么事了?

    天厦地盛会进行到了第三天、晚上,陈大拿在办公室里迎接了一位不之客。

    这一个人很奇怪,听说是长平来的,不过指名道姓要见陈大拿,领头的看着倒还像个好人,俩跟班和一帮抬着送礼的就不像样子了,大热天里,穿着西装领带,越看越像来砍人的黑社会。大厅里负责接待的当班经理看这些人是乘着两辆悍马来的,这架势在凤城应该是数得着的人物。不敢怠慢,把事报告了张成,张成这人精一咂巴嘴,直接找了陈大拿。那来人,张成就认识,是朱前锦的手下,赵宏伟!此人在朱前锦的势力里是军师的角色,上次朱前锦来天厦和陈大拿会面,这人还是个拎包的,不过看现在的架势,上位了!

    张成把话一说,陈大拿恨恨地说道:“妈的,这老家伙又想捣什么鬼,派这么个小卒子过河来了。”

    “他说送礼来了!礼送的还不轻。”张成胖脸抽抽,说道。

    “哼……送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上次拴马村爆炸案,折了咱们几十万,现在开工批复也下不来,这群王八蛋,是怕咱们闲下来!”陈大拿气忿忿地说道。拴马村自火供品仓库爆炸后,安监局从凤城到下辖的长平县级市,方方面面关系都跑到了,省里市里没事,见鬼了,反倒在长平卡了。一直拖着。

    “陈董,见不见。不见我把他们几打了得了。现在凤城地头,可咱们说了算,他们不敢怎么地。”张成说道,话里的自信多了几分。

    “见!为什么不见,还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来,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土财主,黑猪来了都不惧,何况一个猪仔!”陈大拿笑笑,摆手让张成请人。

    要放在几个月前,如果朱前锦派人来,这陈大拿的心里怕是多少有点惴然,现在嘛!陈大拿的挥手之间,大有意气风的姿势在里头,凤城的对手已然扫清,长平这么个土财主,势力再大、资本再雄厚,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压力!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19章 前怨不计且谈商

    上回说到,朱前锦的信使来天厦,陈大拿大手一挥,见!

    又一次交锋开始了,陈大拿前后一合计,好像自己没有什么劣势可言,打黑除恶这风声一来,不但是高玉胜倒台,从市到县,地痞流氓甚至小混混都抓了不少,治安好多了,打打杀杀的事谁也不敢轻易启衅,就真打真来黑的,现在陈大拿这后顾之忧已去,要说放手买凶,还真不是个什么难事!其实在两股势力间,都是有一定背景、都是有一定财富积累,这其中有一定的势力均衡。借用毛爷爷一句话就是:东风吹、战鼓擂,当今年代谁怕谁!……思索了片刻,陈大拿很自信,很笃定。何况陈大拿现在这事业已经走向了巅峰,已经喂饱喝足拿够了的各方对天厦集团好评如潮,要搁业内人士看,这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赵宏伟进门的时候,陈大拿的脸已经由思考者变成了一张迎宾的笑脸。看着赵宏伟还是不拘小节,大大方方起身让坐,表现的很有亲和力,至少赵宏伟感觉,比自己老板有亲和力。让了座这屁话张口就来,陈大拿一看赵宏伟,三十多岁年纪,文文静静的样子,说道:“年少有为呀,年少有为呀,早听说赵小弟是朱委员手下的一员大将,怎么了?今天怎么有兴趣光顾我这小庙?”

    “呵……陈董说笑了,您这天厦要是小庙。凤城可没有烧香地门了。天厦一周年庆典,我们来恭贺一下,情理之中嘛。”赵宏伟很得体的应对了。

    “哈……哈……客气客气,听说您要来送礼,还指名道姓要见我本人,不知道赵小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要说起来,咱们还真素昧平生啊。”陈大拿说道。摆摆手,送客的张成知趣地下去了。

    “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当然,我知道您是一定会拒绝的。不过做为晚辈。心意还是要尽到的,既然来总不能空着手吧!我呢,代表我们公司给您。陈董事长和天厦奉上一份厚礼!”

    赵宏伟说着。从小文件包里取出了一份东西,几页纸一样的东西递到了陈大拿面前。

    陈大拿接过来一看,心里咯蹬一下。入眼却是一份地契!曾经是让他无比头疼的地契,是那份产权属于高玉胜的地契。地契很标地方位严格地说。就是天厦现在的门厅位置,尽管仅有五分之一亩,但却让他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现在高玉胜一倒,这茬还真没人提了,没办法,原告已经被关看守所里,反倒没有被告什么事了。这些天一忙,还真没想这一茬。

    “哟。赵小弟。这还真是份厚礼,难为你们这么操心了。您想拿这个换什么?”陈大拿有点吃惊。这地契是八十年代地原件,就是在档案馆也未必找得这么齐全。何况这东西是在高玉胜手中。乍见之下,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合作!”赵宏伟淡定地说了句。高玉胜被捕后,他费尽心思才从高玉胜前妻手里搞到了这东西,就是为了做一个引子,和天厦牵线。

    “呵……”陈大拿一下子笑了,八成这小子也盯上煤矿了。不置可否地说道:“好像,咱们没有可合作地项目呀?赵小弟,你找错人了,这东西呢,放在会用的手里,是根绳套子能勒死人,不过,放在不会用的人手里,就是几张废纸而已,一文不值。”

    陈大拿,现在很有凤城第一人地气度,随意地把几张地契扔在桌上。

    陈大拿这话说得很明白,那意思是这东西在赵宏伟手里是一文不值。其实这地契仅仅是个引子,真说也不值多少钱,但在高玉胜手中,高玉胜凭着这东西和自己势力,还真能从天厦挖出一块肥肉说不定,不过高玉胜一倒,这东西到谁手里陈大拿也许都不会在乎,正主正关大狱里头呢,你们拿着这东西吓唬我,不想混了!黑的白地,我整死你。

    陈大拿似笑非笑,不屑一顾地看着赵宏伟,这,还真是个小辈。

    “陈董!我费尽心思找这东西,连高玉胜手里的原件和档案局的残件我都给你找来了,就是为了给您去除后顾之忧,我们小辈的意思就是想给您送个见面礼,换一点我们双方的信任和合作,陈董您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赵宏伟温文尔雅地说道,话里很诚恳。

    陈大拿倒是有点喜欢这小伙子,大大方方说到:“哈……很会说话嘛!这样吧,你不要拐弯抹角,既然你拿来了这个东西,说明你是有点能力的,你有什么想法照直说。”

    “陈董,想法倒是好,不知道您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老板朱委员现在出国养病,让我照顾这么大家业还真有点勉为其难,你们二位的恩怨咱们暂且放下不谈,咱们就谈生意如何?”赵宏伟说道。大有儒商的气度。

    “好!洗耳恭听!”陈大拿笑笑,很有风度地讲。

    赵宏伟语出惊人:“您现在地经营不容乐观吧,一个月地停工停产损失应该不少吧?”

    “这都是拜你们所赐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啊!”陈大拿面带笑容随意说道,仿佛这不是害了自己的事,仿佛这事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赵宏伟面色不惊,说道:“陈总,这个事我不知情,不过我可以帮您把这件事摆平!两个井口地开工批复我们负责。另外,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我觉得有必要展示我方的诚意,你们现在一号井的存煤以及日后的产煤,我们现在可以提前预付款收购如何?而且账目上。可以按你们地来,你们的账外煤,我可以全部帮您消化掉,现金怎么样?”

    这话,说得陈大拿不得不动心了!一下子点到了点子上。

    为什么呢?这里面猫腻很大,按照正常的煤矿生产,每产一吨煤,在销售的时候已经加入了税、费、服务管理费用,总额接近煤价的三分之一,比如一吨煤。到了凤城的市面上是九百块钱一吨,其实有接近三百块钱是各类费用。煤矿只收六百元就已经把煤销售了。但是销售的时候,这钱一时半会还不能兑。合同履行是需要时间的。因此所有的煤矿都在心照不宣地偷偷卖现金煤。这对于经营者瞒报收入、产量当然是只有好处没坏处,何况,现金走货。货款两讫,不但无据可查。而且更有利于资金的周转。但难度在于,从长平至凤城有四到五个煤焦管理站,出省地时候有出省站,层层关卡,这东西要运输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所以,煤矿虽然想偷卖现金煤,但买家并不是很多,而且均是中小散户,成不了气候。敢用现金大量吃进原煤。而且是没有缴过税费的原煤。这胆子不是一般人有地。这要查出来,是要倾家荡产也交不起罚款地。

    陈大拿当然不会放过偷卖原煤。偷税漏费的机会,只不过都是给了周边的黑车运输户,量并不是十分可观。

    “我一年账外煤有接近十万吨,产量虽然核定是三十万吨,你也知道,那家地产量都到四五十万吨了,你吃得掉?”陈大拿有点怀疑地说道。如果这事真办得到的话,前提条件是在煤炭运销管理部门要有相当铁地关系,否则一查就是连车带煤都查扣外带罚款,小户一般情况都还真不敢干这事。

    “这个不需要怀疑,我按你们的存煤和货量付款,现金转账均可,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我可以让车队在拉运的时候直接向矿上付小额现金。至于优惠不优惠,暂时不要提。您看着办就成。”赵宏伟的话,由不得陈大拿不相信。

    陈大拿还真是被雷住了,这小子的口气,不比朱前锦小,顿了顿,陈大拿收起了小觑的心理,很正色地说道:“小伙子,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按理说我不敢相信的,不过听你说话好像还假不了,既然话到这份上了,刚才不是说第一步吗,说说你地全部合作想法。”

    “陈董高人,好眼力!我们第二步想加盟您地二号井开,参股!”赵宏伟说道。这话一出口,陈大拿笑吟吟的脸上变了变。

    赵宏伟看陈大拿地脸刷一下白了,赶紧接着说道:“陈总,您别多心,我们无心在你的势力上分一杯羹,可现在的社会是,一个人办不了的事,两个人三个人绑一块,说不定就办了而且能办好。据我所知,您的二号井在资金、技术和人力上肯定都缺乏投入,而我们的能力正好可以弥补您这一块。按照正常工期,您的二号井就即使没有停工也到了九月份才能投产,现在一停工这投产可就遥遥无期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帮您解决,近期得到开工批复后,我们可以把现在的人力物力全部投入到二号井的开上,最快可以在九月底以前投产。况且,我们只要求参股百分之十五到二十,附加条件是存煤由我们销售百分之四十,还是全部现金出资,对于您而言,应该是利大于弊吧!”

    赵宏伟其实是把自己的难题转嫁到了陈大拿的头上,四个黑窑口被炸,朱前锦的集团现在剩余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机电设备,在长平,黑窑被炸了个七七八八,这东西还真成了一堆废铁了,赵宏伟这才精心设计了这么个互补有无的办法。不过这办法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还是处处替陈大拿的二号井考虑。

    很诱人的桃子甩出来了,句句掐中的陈大拿的要害,一号井的停产连带着二号井跟着遭殃,现在别说资金缺口大,就即使资金全部到位,能不能开工还是另一说。陈大拿这次借庆典专门大请过了几个银行的头头,目的就是想再套着贷款,一号井技改和二号井的投产都是个问题,煤矿虽然是个摇钱树。但花钱地时候,也是个黑窟窿,几百万扔进去,连响声也听不到。

    陈大拿沉吟了片刻,看看赵宏伟,问了句:“小伙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老板的意思?你当得了家吗?”

    赵宏伟明显听出陈大拿的顾虑,好像嫌自己资历浅了点,笑笑毫不介意地说道:“呵……陈董,现在我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您认钱还是认人?我拿出来的可都真金白银,如果不是您的煤矿是新口子,开采年限长的话。也许我没有耐心来跟您谈这个的。我相信,以陈董您的本事,假以时日。解决这些事都不成问题,但如果多一个朋友。这些事,难道您不觉得更简单了吗?早投产一个月,一个月地产值可就顶得上你的损失了啊!”

    这算是打消了陈大拿的最后顾虑了,看样确实是上门送钱来了。陈大拿最后一锤定音:“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如果你真有诚意地话,拿着开工批复来找我吧,咱们详谈,既然大家都是行内人。我也不瞒你。现在煤矿地资金确实捉襟见肘,除了全额预付以外任何形式我都不接受。朱委员以前和我有什么过节我可以不提,不过要真想在这个上面合作,大家都挣钱,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先谈钱再谈交情,如何?”

    赵宏伟也是很大度地表示理解:“当然,如您所愿。陈董看来了颇有容人之量啊,我替我老板谢谢您。………您放一百个心,下次我直接提着开工批复和支票来,一切遵照您的意思!”

    交锋成了合作,一老一少两人寒喧了半天,陈大拿兴之所致,还倒了两杯红酒俩人预祝了一番,不过赵宏伟还是谢绝了陈大拿的挽留,起身告辞,坚持当天要赶回长平,陈大拿破例地远送到了门厅之外,饶有兴致地问:“小赵啊,你们老板去了哪个国家?”

    “噢,加拿大,我们老板身体不太好,现在人老人,雄心也没了,可有心在国外定居,以后我们这晚辈可得您老多提提携提携。”赵宏伟听着陈大拿的称呼变了,心下暗喜。

    “后生可畏呀!”陈大拿看着赵宏伟招手进了辆悍马,喃喃说道。心里又是暗道一句:“这老朱是不是**擦不干净,跑国外避风头去了?”

    看来,因为利益而成了敌人正常,但同样因为利益从敌人成为朋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地,初步和赵宏伟达成了这么个合作意向,陈大拿倒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来,如果按这个意向实现,每年光额外生产的煤炭不仅可以全部销售,而且可以多出几百万的账外收入,当然,这是应缴税费的那一块!如果二号井真有了大量资金注入,虽然是少了一部分利润,但度足以弥补这样的损失!

    至于违法不违法,陈大拿倒没考虑太多,现在这煤矿,除了国营的,没有一家**是干净的,国营的倒是不偷税漏税,但就是不会盈利。这二年煤价可以还好混,前几年,连工人工资都是个问题。

    “看来,这老家伙的黑窑被炸,急毛了。”陈大拿笑着,暗自想着。只有这个原因了,如果真从这里拿到一部分投入倒还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还能解自己地燃眉之急。只要拿到开工批复,炮声一响,黑金一出,大把地钞票就回笼了,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可愁的了。

    一路春风得意马蹄轻地陈大拿坐着电梯上了28层自己的办公室,一出电梯就看着周毓惠迈着优雅的步子迎了上来,看样是找自己了没在,一照面这周毓惠却是不像往常那样严肃了,嫣然一笑,看着陈大拿说道:“陈董,您回来了!”

    “噢,毓惠呀!有事吗?”陈大拿一下子受宠若惊,好像周毓惠没这么甜地对自己笑过。

    “您忘了,我是来辞职的,年会明天就完了,我也要走了!今天我是来告辞的。”周毓惠温婉地说道。

    陈大拿顿时啸吃了个苍蝇,半晌才保住自己没失态:“这样吧,明天咱们开个欢送会,也算尽我点心意吧。”

    “不用了,陈董。这有什么光彩的。”周毓惠轻轻说到。口气却是无比地坚决:“这是办公室的钥匙,车钥匙放在办公室的桌上,明天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我本人就不来了。如果经营上还有问题您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这次辞职,我会遵照行业对于商业机密的规定,三年之内,我本人不在凤城和天厦同等行业中任职,不向其他同行经营者透露企业的经营和其他信息……”

    “这个我相信你……不过,没必要这么快吧!”陈大拿大眼瞪小眼,机械地接过来了周毓惠的钥匙。

    “迟早都要走。何必再拖这一天两天。这个月的经营报告已经做好了,我再呆着也是闲着,陈董你多保重。”周毓惠笑着。

    陈大拿却是无言了。陈大拿看这人去意已决。有点惋惜地说道。“那………毓惠。你也多保重,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谢谢!谢谢您对我的照顾。我会记着地。”

    周毓惠笑笑。回身进了电梯,留下了一个傻愣着眼的陈大拿。

    陈大拿愣神愣了半天。刚刚一路的好心情全被破坏得点滴不剩了,愣了半天神这才醒过神来,喃喃地说道,这姑娘,怎么后来是越来越怪了,原来不是这样地啊?………哎,这女人呀,心这么高,迟早要吃亏滴!

    这次。可真是有点惋惜。好像自己遇到了女人里面,就数这个周毓惠有才。起码把天厦提了个档次,而且自己还省心,真就经营和服务而言,自己手底下还真没有这号人。

    可惜!可惜!陈大拿第一次惋惜,不知道是为人才惋惜,还是为一个没有上手地女人惋惜!

    还有三个很惋惜的人正在车上往回走!

    开车的是李林,机电公司经理,车上拉着三位上海来地客人。薛萍、祁玉娇和傅红梅。

    三个人在李林的带领下,兴致勃勃地再次到已经重新装修开业地锦绣里转悠了一圈,这当家是上官日成,把三位前领导领着参观了一番,薛萍看着自己起家的地方长叙短叹、祁玉娇是兴致勃勃地看了看会所,比原来的装修倒也提高了一个档次,而傅红梅却是眼睛里红红的,一路默默地没有说话,只听着娇娇大呼小叫了。“李林呀。杨伟真的已经结婚了?就是那个韩傲雪?”祁玉娇上车返回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相信。

    开车的李林笑笑应了声:“应该是真的吧,我听陈总说的,他走地时候是陈总亲自开车送地,结婚的时候还通知陈董事长了。听说现在出国旅游了。”

    “切!”祁玉娇有点酸酸地说道:“这……这瘌蛤蟆真把天鹅肉吃了啊!哎,姐,你当时不说韩傲雪在上海地时候是夜巴黎的红人,怎么能看上杨伟这混混?”

    “你别胡说,杨伟那点不好了,我看他比你找的那个二世祖还强一点。”薛萍有点不高兴。不理会娇娇的话了。转头问李林:“小林,你能联系到杨伟吗?”

    “哟,这可不行,自打杨哥出了天厦,我们来往的就少了,还真没他的联系方式。”李林说道。

    娇娇嘴快,又插嘴了:“姐,那简单,杨伟那狐朋狗友一群,没准在那个旮拉里钻着呢,找着一个就找着一窝了,那个什么大炮……还有那王虎子,砍十几刀那个蠢蛋……”

    李林一听,笑着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现在除了王虎子,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前两天煤矿里想派人下乡,张东猛出事后就想那个王起柱,叫大炮那个在乡下呆的时间,后来我找了,不但王大炮不在,几个要好的兄弟好像都不在。”

    “这帮小子,又负案出逃了!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娇娇评价了句。

    四个人都呵呵笑了,好像的确如此,杨伟领导的一群混混,就不太会干什么好事,原锦绣经营的时候,只要有打架弄事,都是这帮子人出面处理的。

    “那王成虎呢?他应该知道呀?”薛萍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一直在问杨伟的行踪。

    “噢,那咱们明天去找找,虎子开了家饭店,泽州路上,离天厦不太远。”李林说道。

    “薛总,好像虎子也不知道!”久久没开口的傅红梅接了句,说道:“我问过天厦的周经理了,她说的。如果虎子也不知道,要么是不说,要么是真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凤城应该没有人知道了。”

    “看来,他是要安心过二人世界了!”薛萍说道。口气里,惋惜中或许是祝福,淡淡地味道!

    车里,这句话以后,安静下来了!仿佛都在回忆这个和自己交情或深或浅的人。连那嘴尖牙利的娇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天厦也没有开口说话。

    一晚上的人都有点可惜,不过,毫不惋惜地是周毓惠,出了天厦门,周毓惠对于迎面的风捋了捋头,觉得心情从未有过滴如此轻松,再也不必为一天到晚的繁杂事务劳神费心了、再也不必为推拒上司的邀请伤脑筋了。走过天厦偌大的停车场,车场上,林林总总的男男女女中,周毓惠一眼就认出了已经见过面的傅红梅,陪着那个传奇式的人物薛萍女老总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下了辆奔驰车,三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天厦的门。

    靓女、名车,代表着财富和身份,吸引了观者的目光。男人的眼里是淫光闪闪,胡里乱想呢!女人的眼里,是红光闪闪,八成是眼热的紧。

    不过周毓惠此时对她们却是没有丝毫的羡慕和妒嫉,昂着头步履轻盈地走到的大街上,任凭夜风吹散着自己长,偶而还高兴地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一身轻松的享受着夜的清凉,心里很自信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0章 异国异乡多糗相

    凤城,在潜移默化中变化,这是跳出凤城这个势力圈子的人感受不到的。其实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准则,杨伟虽然走了,但并没有更多地人现这对凤城或者对凤城的人有什么影响。天厦,依然是那样金碧辉煌;锦绣,依然是那样纸醉金迷;依然是那样来来往往,人如织车如流。一帮子老兄弟不知道在那里鬼混了一个多月回到了凤城,依然是那样浑浑噩噩;分布在全市各地煤矿依然是那样机器和炮声轰轰隆隆;上海来的三位,依然是那样华丽丽地出场和华丽丽地离场;所不同的,所不同的,也许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对杨伟多多少少还有点牵挂而已。

    就像一位哲人所说的,这个世界,从未停止过他前进的脚步!

    杨伟呢,当然也在前进,这次一下子前进到了国门之外,在异国风情环绕下依然是有着他独特的和异样的精彩!不过这精彩怕是一般人受不了的。

    杨伟出国头一天就弄了个大笑话,前一天刚顺过时差来,在法兰克福一家旅馆,一大早杨伟睡不着,身上有点酸痛,没办法,对于煅练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他来说,一天不动动,这身上就有感觉,没有叫醒睡懒觉的韩雪,杨伟一个人转悠着出了宾馆,跑到了大街上,一路欣赏高楼林立的法兰克福的这异域城市的风情,这个钢铁和玻璃完美的组合在一起的城市明净高耸,四周并不缺乏绿色,空气格外地清新,路上来来往往都是高大的金人,杨伟这个好歹也算个大个子,不过在里就显得单薄了。这转悠着跑着一会就出问题了。什么呢?跑倒是跑出来了,现在倒跑不回去了,以他这本事,在山地里肯定跑不丢,不过偏偏在这现代化大都市、又是个异域的大都市。还真当了回路盲。杨伟倒也不笨,在街上转悠着专拣黄皮肤黑头的人搭腔。一路问下来,还真碰上位中国人,而且是位女人,知道大方向的杨伟一描述,海外的见了中国人就都是老乡,操着不太流利普通话的女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香港人,女老乡还是很客气很热情地把杨伟送回了旅馆。一个名叫hau-der-Juen的旅馆,中文名字叫青年之家,不认识这洋码字地杨伟却是知道提前带了个有旅馆标志的门牌钥匙,要不把这货还得真丢了。

    旅馆里弄弄哄哄准备出地旅行团却现少了个了。正准备报警呢却见这个黑脸货色还领了个女人回来了,导游是大眼瞪小眼,旅客们多半是诧异,这倒好,把一个团耽误了行程一个多小时。再晚回来几分钟,怕是韩雪喊着导游就要报警了。

    踏出国门的旅行终于开始了,不过韩雪的心情,却是第一天就被搅坏了。一路上都没和杨伟说话。杨伟讪讪笑着跟在背后是不以为然。

    第一站风景是被浓郁的森林包围着的海德堡大学。这个名扬天下的大学却没任何意念中的校园景象。为数众多地是古旧的房屋,一座两层的白色建筑物白墙上并不醒目的写着两行印刷体文字。很不起眼,却是海德堡大学地标志。这里完全保留了古老欧洲几百年的城市风貌,窄窄的街道,铺着多种花样的面包石,两边错落的拥挤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楼房,古铜色的高浮雕,雕刻着一尊正襟危坐的人像,宽袖长袍,手执长矛。

    浓郁地人文气息。城市就是大学、大学就是城市。一群看懂看不懂游客随着导游的步子缓缓移动。

    有地人看不懂风景是不懂装懂,这杨伟看不懂风景的时候。装也不会装。偏偏还得跟着一群人不懂装懂的人憋得难受。看看韩雪在饶有兴致的听着,杨伟转过身后,跟背后那长得气宇轩昂的老林并排走上了,俩人在飞机上就搭上腔了,老林叫林国庆,三十六七多岁,据老林自我介绍,是北京一家基金公司的经理,祖上是满清贝勒爷,杨伟虽然不相信这年代还有皇室的人,不过老林的举手投足之间,这派头确实不小,像个官僚阶级的人物,特别是随行地还一位二十出头地女人一直大林大林地叫,肯定不是老婆,这架势等于是对老林的身份有了几分肯定,能养得起这么年轻地一位,不是官爷好歹也应该是个小款爷吧!老林和杨伟之所以能唠一块是因为俩人有一个共同点,什么呢?都当过兵,说起部队的事来还真有共同语言。一来二去还交了这么个半路朋友。

    杨伟心有疑惑地问道:“老林,这什么海德堡大学,怎么连咱们中国的野鸡大学也不如,这房子都破成这样了你看?跟咱们中国破四旧时候样,政府就不花钱修修呀?”

    “杨伟,这古迹知道不?越旧越值钱,越旧越有看头。”老林说道。语气里很有说教的味道。

    “呸,咱们故宫年代不比这长,那什么派头,他们老外的差远了。”杨伟道。明显有民族自豪感地说。

    “要说你这话也有道理啊。这不没见过看新鲜嘛。瞎看呗。”老林明显也不大喜欢这风景,人文的东西还真不好领会。

    “妈的,这老外真会骗钱,一堆破房子,看看比参观故宫还贵。…………看看,看那远处那玩艺,跟咱们乡下那破庙样,这丫是不是跟中国那些假景点样,糊弄人呢?”杨伟说道,指着远处的山顶一座废弃的城堡,入眼红砖筑成,残破不堪。

    “这么说,你说得还挺有道理。”林国庆笑着,不知道是说得正话还是反话。

    中世纪的城堡在杨伟嘴里成了破庙,这话题听得旁边团里的几个怕是都不听导游的话了,都听着杨伟的牢骚捂着嘴吃吃地笑。不过心下里再一细看,杨伟形容得倒也贴切,确实像破庙。

    一群人出了海德堡大学,远远地其他团的游客都在围着内卡河上一座古老的红砖砌筑的桥梁,近处一看,原来是个铜制的猴子塑像,形象夸张怪异!一群游客正围着猴子的塑像准备合影。

    快门还没按,后来地杨伟在人群里大呼小叫:“哇、哇、老林快看。那不孙悟空吗?齐天大圣,啥时候打老外这儿来了!”

    得。一群照相的,连茄子也不用说了,全笑翻了!

    第一天日程完毕后,这导游安排大家休息地时候,拉着韩雪千叮万嘱就一句话:把你老公看好啊!

    那一夜,杨伟同志被韩雪教育了一个小时,耷拉着脑袋的杨伟静静地听着韩雪的约法若干章。包括不懂的不能乱说、不知道的不能乱表评论、没见过的不能乱问……说到后来,韩雪一看,这被教育的耷拉着脑袋仿佛是侧耳细听,这准备叫着上床地时候。才现这被教育根本就是在点瞌睡,一气之下,自顾自地去上床睡去,把这杨伟一个人留在沙上,耷拉着脑袋,点瞌睡………

    不过那天的教育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这倒让杨伟安生了两天,不过两天后又出新的洋相了。旅行团进入德国后,在鼎鼎大名地慕尼黑啤酒馆。一行慕名而来的旅行团在这里就餐,这杨伟对着三分熟的牛排牢骚,恨恨地骂道:***,这肉纯粹就是生的,怪不得老外浑身长毛,这天天吃生肉,不长毛才怪呢?你们都别吃啊,谁他妈吃了谁今晚上蹲茅坑出不来啊………这话听得周围几个人捧腹的、喷红酒的乱了一地。韩雪面红耳赤地面对众人戏谑的目光,再看丝毫不觉地杨伟。还真是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那天和同样一位吃不了牛排的老林关系更近了一步,导游安排俩人去中餐馆吃饭。俩人居然找到了瓶北京产地牛头山二锅头,大呼小叫地喝上了,等出了餐馆,俩人勾肩搭背早成莫逆之交了…………老林一路羡慕杨伟娶了个漂亮老婆,而杨伟却不以为然,大大羡慕老林这瞒着老婆居然带着小蜜出来旅游,这才是男人本色,搁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的!老林嘴里一出来就是国家大事,说得天花乱坠,听得是杨伟是闻所未闻;而杨伟嘴里却是胡说浑话,惹得老林是捧腹不已。各有钦慕的俩人惺惺相惜,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同样好酒的老林教了杨伟一句:老婆像二锅头,越喝越有;小姐像冰啤酒,爽下就走;情人是洋红酒,浅尝养胃,多喝太贵。…………杨伟惊为天人,把这话照搬回告诉了韩雪,韩雪在痛斥老林流氓的同时,警告杨伟不许这等淫人来往!

    不警告还好,一警告,两人这关系还更近了,越说越热乎,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一路上俩人一唱一合,比导游说得还有味道。韩雪后来和老林的伴,那叫小米的姑娘一搭腔,这人倒也谈吐不凡,却也再没有多加干涉。

    出了慕尼黑,旅行到宁静美丽的茵斯布鲁特,杨伟莫名其妙地长叙短叹,却是没有多说话,这老从悄悄凑上来问,杨伟,又有什么感触?………杨伟看看韩雪没注意,悄悄拉住老林说道,老林你看,这儿这女人看着真凶,大骡子身材母猪腰,忒大个**还往上翘,**像挂了个面袋往下掉,这身子板要在我们老家,娶回家聘礼得五百斤麦子,这还是十年前地价。

    老林听得是哈哈大笑,拍着杨伟地肩膀说,你算说点子上了,这就是德国女人,而且是出名的日耳曼大母牛!

    杨伟一听,愣了,哦哟哟,这可真叫牛B了啊!怪不得奶出来地崽个个长得像公牛?

    这话被笑翻了的老林的一传,小米再一说,整个旅游团二十几号人,现在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活宝。现在连人带人名都成了名人,连韩雪也知道了,又得把杨伟教训一通,现在多少还真后悔出国旅游了!

    笑笑,有了杨伟在,一路不但韩雪不寂寞,一个团都不寂寞了,现在连导游都会饶有兴致地问杨伟对异域风情的独特看法,而杨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是四座皆惊。一开口韩雪铁定要面红耳赤……

    旅行团到了瑞士,这里有韩雪向往的蜜月之都。琉森湖清澈碧蓝。一望无际,湖面上点点游船,片片白帆,白天鹅成群结队,嬉戏游曳。沿湖青山碧翠,白墙红瓦的房舍掩映其间,人们流连于此。悠然合成一曲人类和蓝天、碧水、青山的完美交响。不管心情有多糟糕,来到这样的环境里,多多少少会放松、会宁静下来,杨伟倒是沾了这环境的便宜。到了琉森这天,韩雪难得地再没有教训杨伟。

    让这里出名的不是山水,而是一副雕塑,湖边一汪清泉后面,一面绝壁赫然而立,山岩经过人为的削切,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文字,绝壁中央凿窟刻像。这是为了纪念瑞士佣军而立地纪念碑:垂死的雄狮。石窟地刻像撼人心魄。叫人过目难忘,一头硕大的雄狮横卧在石窟里。头枕在一面刻有十字标志的盾牌上,垫在腮下的右前肢紧握着一支标枪,左前肢无力的垂在石窟外,一支折断的标枪深深**左肋,两只失神却深邃的眼睛半睁半闭,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不过,未曾经历过战争地战乱的现代人,已经无法理解这个血与火的悲壮,更多地是成双结队的情侣带着甜蜜来欣赏。仅仅从导游地口中听到的描述。却是如何也感受不到那种悲彻心怀的壮阔。

    悲剧,不属于他们。

    离湖面不远的一座Le**ITeRneR的的旅馆。就是杨伟所在旅行团的暂住地,一个舜王山上的小妖孽、一个大都市地美女,一对奇怪的组合,就暂住在这里,韩雪预订地这个团是国内所谓的精英休闲团,团费高,旅行的时间长,整个欧洲游下来,要花费近一个月的时间。

    清晨一大早,韩雪悠悠地醒来,一摸枕边却是已经没人,这心下吓了一跳,暗自道了句,这小祖宗又去哪了,不会再跑丢了吧!韩雪一惊之下,忙整整散乱的睡衣起身,一推开阳台,那小祖宗正在阳台上呢,没丢!

    谁呢?除了杨伟还有谁。杨伟正“嘘嘘……”对着街上的女人吹口哨。偶而还招着手“嗨嗨……”喊两声音。

    韩雪这气得又是个七窍生烟,上去就是一脚,外带着揪着耳朵把杨伟呲牙咧嘴地揪了回来!

    “嘿嘿……雪儿,干什么呢这是,又拽我耳朵!”杨伟不迭在求饶,看来以后,揪耳朵这招挨得要少不了了。

    韩雪再看杨伟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忿忿地说道:“我说你长点记性好不好,怎么又来这一套流氓招式,你也不怕丢中国人的脸!这是在国外知道不知道,你以为在锦绣耍流氓没人管你呀?”

    杨伟不服气地大瞪着眼:“哪有的事!这外国女人可大方了,你说嗨,人家也说hI;我一招手,人家也招手;你吹口哨,人家就跟你笑。那像在凤城,一吹口哨,那女人先骂你一句:臭流氓!”杨伟呲着嘴笑道。

    “呵……”韩雪一下子被雷笑了,忿忿说道:“你大清早烦不烦,你说你,不是跑丢了就是出洋相,你让不让人活了,跟你一天我都提心吊胆的。”

    杨伟忙着说好话:“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起惯早了,睡不着!”

    “睡不着,去被窝里呆着去,少在外面丢人现眼!”韩雪一甩手,杨伟悻悻地钻进了被窝。

    刚咪了半分钟,闲不下来地杨伟又一骨碌钻进韩雪地被窝,手冰脚凉惹得韩雪一阵惊叫,弄了半晌,这杨伟又是很好奇地说道:“雪儿,我现,这老外,都没咱们中国人聪明,你听他们骂人就能听出来!”

    “骂人就能听出来?”韩雪一下子不理解杨伟的奇思妙想了。

    “这你都不知道,北京那老林,会外语,骂人他教我说那个,老外常骂地那个***-you!那什么意思你知道不……嘿嘿,就是我要太阳你的意思……”杨伟说着,先把自己说笑了,还外带着在韩雪身上来了几个流氓动作,气得韩雪爬在杨伟的身上狠拧了几把,说道:“杨伟你就不学好。老林那是老不正经,把老婆丢下自个带着小蜜来旅游!”

    “哎哟。除了生活作风有问题,老林人还是不错的!……刚才我说那了……对,法克油……老外骂人这么骂,但是中国人不是这样,中国人直接就是,我日你妈……要不,**你大爷……你看。这直接日他妈、操他大爷,明显比老外高了一层次,骂人着就把自己的辈分都提高了……一骂俄日你妈,这直接成了对方的爸了……哈哈……”

    杨伟说得是兴高采烈、韩雪笑得是肚子疼得打滚!

    日子。虽然是吵闹有之、生气有之、胡弄更有之,但依然是这样有滋有味地过着,跳出了凤城的势力圈,杨伟觉得很轻松很悠闲,这免不了爱玩爱闹的个性要挥出来了;而韩雪出了国门,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为小店地事情操劳,自觉也是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虽然经常被杨伟气得哭笑不得。但过后又会被杨伟的甜言蜜语和蠢话连篇哄得开心起来,就像在凤城、在舜王山、像在大连一样。这份爱一直延续着踏出了国门,一路洒下了两个人爱地痕迹………

    三天后,巴黎。庞大、华美、奢侈、富丽堂皇的巴黎。

    从卢浮宫到凡尔赛宫,再到埃菲尔铁塔,观者视觉的冲击和心灵的震撼当是叹服不已。

    团里那位台湾籍导游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侃侃而谈:“法国有史以来一直以巴黎为都,历朝历代君王不断营建,使之成为一座级都市。直至今天,巴黎仍以每年几千米的度向外扩展。不仅地面的建筑气势磅礴,地下建筑也十分达。地下共6层。上4层是地铁,第5层是各种管线。最底层是下水道。其设施功能之完备,世界仅有………我们现在看到地是埃菲尔铁塔,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之一。是1889年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100周年举办万国博览会而建造的纪念建筑。由埃菲尔设计,塔高320米,耗用8000吨一万多个钢材组件,由二百万个铆钉连结而成。今天,做为广播电视射台的铁塔,已经成为巴黎地标志,成为法国的象征…………”

    眼前一尊庞然大物,纵横牵拉的钢筋铁骨,呈a形卓然挺立,象伟岸的擎天巨臂,顶天立地。

    杨伟看来看去,这铁塔除了高点、结实点还真没什么看头,贼头贼脑的杨伟看着韩雪听得出神,悄悄跑到了队伍后头,拉拉正一脸不耐烦的老林,说了大煞风景的话:“老林,还有二锅头不?”

    “哎哟,一共两瓶,你喝了一瓶半,我还去那给你偷去?”老林怕是有什么心事,看样也是无心欣赏这景致。

    “那咱们一会去那整两瓶?你不会说鬼子话吗?找中餐馆去。”杨伟笑着道,一路上遇这么个狐朋狗友志同道合的还真不容易,老林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属好玩地一类。

    “咂,我就会说两句英语,除了我自己听得懂也就能蒙蒙你,这是法国好不好,得说法语……”老林更加不耐烦了,

    杨伟一听口气不对,一瞪眼不高兴了:“嘿,老林,昨个晚上是不是被相好蹬下床了,这么大火气呀?”

    “那有的事,我经常是把她累得下不了床。………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正烦着呢?”老林不耐烦地说道。

    “就你?哈……哈……”杨伟哈哈一笑,一下子吸引了众人吸引力,韩雪一回头,又是剜了杨伟一眼,杨伟赶紧捂上嘴了。韩雪现在已经给杨伟规定了一个原则:人前不许乱说话!现在杨伟看韩雪地眼神都有点战战兢兢了。

    这下,看着杨伟怕老婆的样子,该老林捂着嘴吃吃笑了,一笑就被杨伟揪着拉到一边小声说:“老林,你不说到了巴黎给我个惊喜吗?你y北京都来的,又是领导,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哎呀,我不正愁这事呢吗?”老林愁着脸说道:“小米让陪他去做个美容,还想逛香舍丽什么街,晚上拉倒了,去不了了。”

    “这怎么回事?这和你相好有什么关系。”杨伟道。小米据说是老林的秘书,不过俩人住一块,这不用说都是知道什么关系。

    “来来来,我跟你说。”老林神神秘秘拉着杨伟悄悄说道:“巴黎最牛B的是什么知道不?”

    本来想杨伟是肯定知道的,不过老林有点失望了,这杨伟傻傻的摇摇头,说道:“我看着都牛B,塔高、个子高、鼻梁也高、房子也高,那娘们一个个比男人长滴都高,说话他娘滴一句也听不懂,跟咱们国家不一样。”“哎哟,谁让你说这个了。”老林拉拉杨伟,正色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废话,你才装傻呢!”杨伟不乐意地接了句。老林这算看出来了,这货真是不知道。

    就见老林神神秘秘地把事情一说,杨伟一下子恍然大悟,他nn滴,原来如此,这老林敢情一路不高兴是想着这事呢!这不哥们的老本行嘛,有什么稀罕的?不过,老林几句下来,听得杨伟是大眼出神、口水长流,还真是稀罕了!

    什么事呢?杨伟和老林又要出什么洋相呢?且看下章:洋妞洋妹热舞浪。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1章 洋妞洋妹热舞浪

    上回说到,林国庆见杨伟还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才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说道:“最牛逼的,当然是艳舞了,红磨坊的艳舞,世界闻名,可现在这事弄得。去不了了。”

    “哈……哈……”杨伟居然听得是这茬,哈哈笑笑不屑地说:“你拉倒吧,不就脱衣舞,昨天导游还唆导咱们都去看。你以为谁没看过,我可是歌城出身的,从保安老板都当过。我们那会所,一周四次,我都看得烦了,有什么意思?”

    “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能一样吗?”老林讶色说道,这还真是同道中人,看杨伟傻乎乎的,居然是个中老手,听口气是常看。

    “有什么不一样,脱了还不一个逑样。”杨伟不屑说道,锦绣里就有这个,现在歌城也是西风东渐,这东西走到哪已经不是个稀罕的事了。

    “哈……怪不得人说你土鳖呢!你以为这也是弄俩小姐骗人呢?巴黎的红磨坊可是世界闻名的,别说你说的那什么凤城,就大连、就北京、就香港澳门那加起来,都没这儿档次一半高,老弟,这是世界艳舞的源地呀!来了巴黎不去红磨坊,等于白来。”老林侃侃而谈。

    杨伟听这老林瞎白活,实在是不敢苟同:“那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娘们脱了衣服跳舞,还能整出什么新鲜玩意来?还不如钻被窝里搂着媳妇睡觉呢。”

    “差矣差矣!”老林一副说教的口吻,搂着杨伟的膀子看样要亲近的说一番:“你这孤陋寡闻呀,我告你啊,杨伟,红磨房的美女,是全世界各地挑来了,年龄是十六至二十五岁,专业舞蹈出身那就不用说了,身材都是一流的,从腿、胸、脸标准要有几十项。项项都是标尺量出来的,那**的个头、尺寸都是一般地大小?你想想啊。几十名世界各地的顶级美女,一下子脱了衣服在你面前跳舞,这盛况你见过?”老林比划着,神神秘秘地说到,喜于形色,两眼放光,差点嘴里就流口水了。说得杨伟一愣一愣地。

    “那还真没见过……嘿!我说……你怎么就知道,你不第一次来吗?真的假地,你蒙人呢吧,那**个头能都一般大了?”杨伟大跌眼镜。明显对老林的流氓话有怀疑。

    “上次我一哥们来过,这都有报道,回去说得我是心里直痒痒。哎,杨伟,想去不?”老林开始唆导了。

    “我……我那个……”杨伟看看队伍里地韩雪,又看看老林,有点期期艾艾很难为地说,不过。看样多半是被老林的话说动了心了。一路上,这异域风情里。多半能看懂的就是异域美女了,再加上老林的一路唆导,杨伟怕是不动心也由不得自己了。

    “我说你这大老爷们这么这点出息都没有,是不是没钱,没钱我借你。”老林倒也仗义,不过,怕是想拉个伴同去,团里找来找去,就这么个胆大的。

    “哎哟。不是那问题。我老婆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厉害。一天骂我三顿,这再去看脱衣舞,回来还不得把我皮扒了?”杨伟苦着脸,不好做决定。

    “得得,瞧你那怂样!……来来,我就问你一句,想去不?”老林开始贼头贼脑地说话了。

    “嗯!”杨伟使劲点点头,表示十分同意!一路上还真是没意思的紧,风景看不懂,雪儿又不让乱跑,连找个说话的也难,就能跟这老林瞎扯到一块。能找点刺激是男人地通病。再说老林说的这,也太香艳了,还真勾起了杨伟的兴趣,看看又不坏事。

    “那我教你啊!晚上我买通导游,咱们俩不是不能吃西餐吗?让导游安排咱们去吃中餐,你让你老婆去邀请小米一起逛街做美容干啥玩意都成,要不叫上女导游去逛悠都成,她们一走,这不,咱们俩不就空下了,然后咱们就……”老林说着,捂着嘴嘿嘿偷笑,一脸**。那意思是男人都知道:没老婆管着,干什么都成!老婆回来,谁也不说。杨伟嘿嘿笑笑,看看老林,想想,行!男人之间的攻守同盟,太容易制定了。

    一转眼又想不对了,马上问道:“………哎,不对呀,昨天导游不跟咱们预订吗?那票非预订,不订进不了门!”

    “你看这是什么?”老林悄悄一笑,神神秘秘地掏出两张花花绿绿地票,像钞票一样,那票面上直接就是穿着暴露的美女,看得杨伟两眼直放光。那老林神神叨叨地说道:“我悄悄跟导游订的,我提前到手了,小米不去,居然也不让我去,这事弄得,便宜你小子了…………”

    杨伟笑着,一听马上止住了老林的话题说了句:“说好了,我可白看啊,想卖给我票,没门!”

    老林一下子愣神了:“**,你小子反应够快啊,一百多欧元呢?一千多人民币,你真一分钱不出啊?杨伟,你少装孙子啊,这团里的,那家不趁百把十万?”

    杨伟坏笑着说道:“你天天装大爷,那我只能装孙子了,老林,你丫祖上不贝勒爷吗?这点小钱也计较?告诉你啊,要票钱我可不去。”

    “哦哟,北京人说话都爱大话闪舌头,这你也信?………算,算我倒霉!又被你小子宰着了,说好啊,你要搞不定你老婆,咱俩谁也没戏,晚饭钱你掏啊!”老林摆摆手,认栽了。

    “小意思,哄老婆这事,还用你教呀?”杨伟吸吸鼻子,得意地说。

    晚九时,巴黎!蒙特利尔高地,**一条街上,巨大的红色大风车标志下mouLIn-Rouge的字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里,在世界男人的心目中是比艾菲尔铁塔还有份量地地方:红磨坊!历经百年不倒而声名愈盛的红磨坊就像一位青春常驻、容颜未老地俏佳人,傲然翘,风情万种,把远方慕名而来的追随者们招致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儿,招来了不少。满座,还包括两个偷偷来的。

    个子高年纪较大地一位。浓眉大眼、三七分的中式头,气宇轩昂,除了肚子微微有点福外,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不用说,这是老林;而背后跟着那位也不差,寸根根直立、黝黑地面庞掩不住一脸坏笑。穿着一身夹克,像跟班一般地在年纪大的背后,问来问去。不用说,正是杨伟。杨伟成功地骗过了韩雪。其实韩雪真逛街还真不想**跟着这么累赘,一和小米说,那个小米欣然答应了,美女邀美女,简单之致,况且两人已经不止一次交注过美容之道、养生之道和御老公之道,加上老林提前给导游吹了风,这好。还真像老林设计的那样。把俩个心怀不轨地留下了。

    两个人、一老一少,像偷嘴般地小孩一样。兴冲冲地奔着男人向往地殿堂来了!

    进场过了通道就不让拍照了,还检查观众的随身物品,这杨伟倒不奇怪,倒是有点奇怪除了眼边看到叽里呱拉地鸟语,开场前在场子里居然能听到中国不同地方地方言,居然能看到黑头黄皮肤凸着肚子的老乡,看样八成在国内是有钱加有闲阶级。杨伟心下暗笑,看来是吾行不孤,志同道合者众也。看来不管中国人外国人。只要是男人就好这调调。一问老林,老林却是晒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稀罕的,中国现在已经是巴黎红磨坊一个最大的客源地了,而且公费旅游和公费报销地不少。

    “是不是呀!……杨伟一惊还真有点失色,说了句:我还以为就咱们俩流氓呢?敢情大家都喜欢这调调!哎,老林,要你能公款报销的话,咱们多看两场,连十一点那场也看了咋样?

    “哎哟喂!”老林被雷得,赶紧看看四下没人注意,知道杨伟这口无遮拦的得性,警告杨伟道:“我他妈真是交友不慎………你是我大哥成了吧。别乱说话,你这一开口能把鬼吓倒!”。

    “得得,我闭嘴,我看美女去……”杨伟讪讪笑笑。

    不经意间,动听的音乐,飘扬的羽毛、闪亮耀眼的水晶或金属闪片、辉煌的背景、世界上最夺目的俊男美女,在这里汇粹出来了,色彩、声光与音乐同时变换起来,剧场疯狂起来…………说话着,好戏就开锣了,想让杨伟说杨伟都顾不上说了。

    “哇……”杨伟心底暗叹了一声,开场瑰丽地音乐,二十名美艳动人的舞女一下子仿佛是从天而降,有地上身全裸,下身只着了件三角裤,有的上披华丽的羽毛服饰,下套蕾丝边的蓬蓬裙。有的裸身挂着银饰,特别是身体的私处更是看得银光闪闪,毫无例外都是个个**修长,一律细腰**………杨伟再仔细一看,还真像老林说的,不仅那腿分不出长短、美分不出高低,那奶还真分不出大小,都仿佛是一个模子铸出来了!……嘶的一声轻响,杨伟赶紧趁人不注意,抹了抹嘴唇,把快流出的口水悄悄抹掉,还偷偷看看老林,难得地是老林双手叉在胸前,很出神地看着而且没有什么特别动作,杨伟大为感叹自己地定力还不如老林。再一想,妈的,这北京人,装孙子呢,我就不信他下身没动静。

    “哇………”杨伟再叹一声,美女华丽丽地出场了几拔,服饰换了几拔,美得已经分不清那个是那个,随着舞蹈动作地变化,蓬蓬裙也随之变换着造型,舞女们时而像开屏的孔雀,时而像展翅欲飞的天使。动作虽不复杂但却撩人,几乎成垂直的劈腿,又快又高。那腿,比红磨坊门口那大风车还晃眼,一二十条腿同时甩起来,比风车转起来还晃眼。

    不过杨伟一下子看出来,这绝对不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脱衣舞,不仅不是,而且这差别相当地大。脱衣舞是身材好敢脱就成,而这舞蹈里的朝天劈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得出来的,找这么一个人就够难了,找这么一群劈腿劈得一般高一般整齐,这难度可想而知!而且就韩雪原来学舞蹈出身的,这动作放下几个月不练就做不出来了。

    美而不邪、艳而不淫。杨伟的心里一下子涌起这感觉!一下子杨伟觉得有点很神圣的味道,连下身的动静也不自觉地消失了。不过神圣之后,多少有点失望。这东西和原先料想的出入确实不小。虽然有出入,但确实也是大饱眼福了!

    “**……”杨伟更是叹了句,舞台上忽然一片漆黑,感觉愈加恐怖阴森。好像是一个什么样地故事情节,一美女被一群男的追到了山涧。此时随着灯光由暗渐明,舞台正中升起了一座五米高。十余米宽地透明的大水池,池中有两条正在游动的大蟒蛇,水池表现的便是山涧下的万丈深渊。美女站在山顶,纵身一跃。跳入深渊之中,其实就是那个大玻璃箱………美女在水里和蟒蛇搏斗…………情节和故事不重要,关键是那美女几近**,满场的灯光和目光都聚集在那白生生的躯体上,脸如桃花片片红、纤手纤足禁不住要惹人生怜,而那腰如同水蛇一般扭着让人暇想无边,不过,这么美地大美人偏偏搂得是一条和她腰差不多粗细的蟒蛇在起舞、那蟒蛇却是货真价实的蟒蛇而不是道具。恐怖、心悸、惊艳、美奂绝伦。几种差异颇大的感觉一经结合一一下子涌到心头,确实有动人心魄地力量。连杨伟这么强悍的神经也觉得心是砰砰跳。

    “***。这老外真会整啊,把美女跟蟒蛇放一块,美女与野兽我倒听说过………”杨伟心里暗暗想着,这场景看得人心惊肉跳之余,还真是有点回味无穷,最起码是大开眼界了。

    恐怖一结束,又是舞蹈开始,杨伟又是感叹开了,这次却是十分地自惭形秽了。集艳、辣、劲、狂为一身。浓艳、奔放、活泼、流畅于一身的康康舞。美女们穿着红白蓝三色长裙,脚踩蓝色短靴。臂如嫩藕,面似桃花,**修长,身材窈窕。目不转睛看着的杨伟却是没有丝毫的色心萌动……男人们上身穿白地儿蓝条衬衣,身披红色坎肩,下身穿蓝裤,个个潇洒帅气、风度翩翩。………妈的,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有看头,杨伟心下暗道,自已见过长得最帅的小伙子和这群舞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丑。要自己和人家比,那不行,太坷碜了!

    心、眼、耳一直跟着舞台动着,到了**处,几十个大美女闪亮登场,无上装表演,服装少而华丽,基本上就是一些各色羽毛和一些亮片,声光电烟变幻莫测,美胸与美腿交相辉映,甚至大美女会随着花篮飘到前排观众地头顶,做出各种高难动作,最经典的一下是,向着第一排一劈腿,杨伟和老林和一群观众,眼光不自觉地投向美女劈起来地腿部根部,一看、一看、再一看………一下子杨伟听见了背后一句很浓重的山东音:娘咧,啥也木瞧见!

    “妈的,确实是没瞧见……”杨伟心笑着也暗道了句,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舞蹈算不算得高雅艺术,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对没有色情的成份成内。

    美女、美腿、美胸,再美也要有审美疲劳,一没色的成份,多少就有点泄气了,前三十分钟是惊艳、中间三十分钟是激动,后面三十分钟,基本就没感觉了。一直到散场,杨伟个草包肚子已然是喝了七八杯葡萄酒,面色微红地和老林,跟着人群的步伐散场了。嘴里咂吧着,多少有点意犹未竟的感觉。“杨伟,有什么感觉。”老林看着杨伟,八成又想听好话了。

    “没什么特别地感觉呀?大腿**和胸一片白,晃悠得我眼晕!”杨伟笑着说道,这倒是句实话。

    “好看不?”

    “好看,确实好看。”杨伟咂吧着嘴,这确实和自己见过地娱乐场所不可同日而语,原来薛萍带的一帮子,杨伟就感觉已经是天女下凡了,这红磨坊,根本就是仙女地宿舍了。

    “那女的漂亮不?”

    “漂亮,一个比一个漂亮,比我老婆还漂亮。简直是漂亮的杠杠滴……”杨伟说道。由衷地赞美。

    “不虚此行吧?”老林暧昧地笑着问杨伟。

    杨伟侧着头,奇怪地问:“那倒是……不过,老林。我怎么觉得,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我说什么了?是你小子思想不纯洁。想歪了吧!哈……哈……要说这法国人厉害啊,红磨坊百年不倒确实是有独到之处呀?这独到之处呀,就是咱们的遗憾之处。”老林看样是叹服的表情。

    杨伟奇怪地侧着头问:“老林,你神神秘秘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这么说吧,你是不是感觉,你想看到的,都看到了;但同时也有一种感觉。你想看到地,仿佛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想想,是不是这样?”老林引导着杨伟说道。

    “对!……就是这感觉!”杨伟恍然大悟,一拍后脑勺说了句:“这感觉怎么怪怪的。要说好,确实好!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哈……是你想看到地没看上!对不对?就差那么一点点火候对不对?”老林说道,眼里含着暧昧的笑意。

    “呵……好像是,要相比,还不如咱们国内的看得爽呢!更离谱的是,还这么贵,这价钱,在国内能搞个**!你要在凤城。兄弟我能给你安排一条龙服务。”杨伟呲笑着说道。

    “差矣!不可同日而语呀,这就是老外的高明之处了。保留一点便是艺术、去除一点便是色情。让你什么看到了,觉得物有所值,但其实也是什么也没看到,就是舞蹈和艺术而已,但这种形式同时也给你了心理暗示,偏偏还让你牵肠挂肚。如果红磨坊和咱们国内的色情行业一样,一上场就脱光来几个色情动作,怕是没这么多人来看了。”老林微笑着说到,这话说得。怕是理解的要比杨伟高了一个层次。

    淫。也分层次滴,杨伟这水平怕就停留在**地层次上。而老林见多识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怕是这心眼口鼻皆能淫也,那小**反倒在其次了。这话,让杨伟沉思了许久,眼骨碌转悠了几圈这又追着老林问了句:“老林,你一直说那一点一点,是不是说那三角裤衩呢?”

    老林呵呵笑着,一听杨伟如此直白的话,看看杨伟很诚实的眼神,拍拍杨伟的肩膀,以很玩味地口吻说道:“那你说还有什么?”

    “啊,我明白了,你说了半天艺术和色情之间,这文化和粗俗之间,差的就是这条裤衩!”杨伟恍然大悟道。

    “你真聪明!”老林看着杨伟,悻悻地说,下意识地看看四周,以防熟人。

    要说,差的还真就是那条裤衩,杨伟说得倒也没错。这是红磨坊最后维系着的一点,谁也知道维系的是什么,但谁也不说了来,但偏偏都知道还人人都要去看。一看之下,让红磨坊红了一百年!

    杨伟一听,又是笑着说道:“老林呀,我觉得还是色情一点的好!大众化多好,大家都能看懂,都喜欢。你说是不是这样?你这说这老外,真逑扯谈,都脱光了,还差那么一点,弄得人心里猫抓痒痒似的难受……”

    林国庆前面走着,听着杨伟的话是忍俊不禁,不过现时就俩人说地汉语,倒也不怕人笑话,两人漫步在这**一条街上,这个时候,街上处处摇曳着粉红色暧昧的灯火,老林前头走,杨伟后头喋喋地说着,偶而还有人凑上来跟老林打个招呼,叽里呱拉说一两句,杨伟倒没注意到在说什么,就注意了他也听不懂。不过,俩人走着走着,在碰到第三个搭腔地人的时候,老林突然回过头来,像上午唆导杨伟一般的眼神,又是神神秘秘地说了句:“杨伟,你不是嫌那保留的那一点吗?想不想看一点都不剩的,正宗法兰西女郎?正宗红灯区的艳舞?”

    杨伟一下子被问愣了,怔了怔一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贵不?”

    “不贵,参观五欧元,其他的另算………该你请我了啊,要去咱们一块去,谁也不能半路偷跑!”

    “那……咱们可就看看啊,不能真干啊!谁也不能告诉谁老婆啊。这事我老婆知道了饶不了我。”杨伟有点担心,不过好奇好像已经压过了担心,看样也不贵,看看就看看呗,又不是没看过。

    “得了吧,真干咱们这玩意,也不怕人家法国妞笑话咱们呀?根本不够人家看的,谁去丢那人。走,看看去!”老林挥挥手,一副老大的派头。跟着和搭腔地一位看出那儿地人咕嘟了两句,三个人一前两后,跟着进了不远一家酒吧一般的营业场所!

    场子里,零零散散坐着七八个人,灯光很暗,吧台里看不清那外国妞长得什么样,就那胸很白,胸前那沟很深,不大地小舞台上,竖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管,两个看不太面色的女人,像藤缠老树一般围着钢管扭着做着各种暧昧的姿势,杨伟和老林进门的一霎那,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把最后那一条小丁字裤一下子“哧溜”拽了下来,食指绕着短裤扔了出去……整个人和钢管一般,已经是清洁溜溜的了……

    刚进门就看到了这光景,杨伟大张着嘴,看得是直愣神,看样是被这奔放雷住了,小声说了句:“老林,这脱的太快了,更没意思呀!?”

    接下来,会生什么呢?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2章 清泪涟涟洒异邦

    上回说到,杨伟和老林从红磨坊出来,又钻夜店里潇洒去了。不但俩男人潇洒去了,俩女人也去潇洒去了,在导游的介绍下,韩雪和老林林国庆的相好,那叫小米的姑娘俩人享受了一次法兰西式的spa护理,法兰西贵族特有的香水护理让韩雪是大开眼界,韩雪禁不住想把这东西介绍回国内。两人逛到十点多一点就回旅馆了,看看杨伟和老林都不在,两人倒没在意。这一大一小,俩人没一个正经的,还以为俩人又在那喝上了。

    十一点,俩人还没回来,韩雪一忖,坏了,八成这杨伟在哪和老林喝高了。这就忙着找小米,俩人一商量,得,找随团导游去。导游却是知道这俩货去干什么去了,十点半红磨坊的表演结束,应该是十一点出头就差不多回来了。

    借故拖延了一会,一直到当天三四个定票去看演出的旅客都回来了,这俩货还不见面,这下连导游也慌了,心下暗忖,坏了,那**一条街上,诱惑可多的去了,这俩货不是找了俩法国妞过夜去了?不可能呀,这俩人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不过一想,也说不准,现在这男人见了这浪漫温存的异国美人,谁不想换换口味呀,鲜有这不动心的,有的单身客人甚至还通过导游悄悄往旅馆里引。

    零点还没有回来!仨个人找到了安排杨伟和老林吃饭的中餐馆,根本没见到人。导游一想,怕是更坏了,没准让黑店扣了吧。在巴黎,治安可离中国的北京上海差得远去了。这个旅游城市东欧的、阿拉伯人、黑人和当地的黑社会专挑外地游客下手,经常是防不胜防,每年针对外国游客地敲诈勒索偷抢案子都能听到好多。

    三个人六神无主,更让人心焦的是,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连找都没地方找去。那导游劝两人不要心急,与其像没头苍蝇那样乱转悠,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店里等俩人的消息,说不准两人逛够了就自己回来了………说服了俩女人。连导游心下也暗道,这不急才怪呢?早知道就不把票悄悄给林国庆,看那老大不小了,怎么跟杨伟一般般。办事就没个靠谱的时候。

    直到凌晨一点,长得像巴黎啤酒瓶一般的旅馆老板来找导游,叽里呱拉说了一会。导游又打电话说了一阵子,都是法语,回头说了句让韩雪和小米无地自容的话:你们俩人的老公,在红灯区调戏舞娘,和当地人生冲突。两人把人家的店砸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

    小米一下子有点抖,韩雪脸色黑。两人都是一个动作,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随团的华裔导游看着两个一下子脸上挂不住的女人,却是安慰说道:“您二位不要太难过,其实游客在巴黎看**表演找当地小姐地多得是,这很正常,现在警察核实一下身份,要你们拿着护照交保释金去领人,不管怎么说,先把人赎出来要紧。这地方可不和中国一样。别真再出点什么责任,我们旅行社可担不起这责任。”

    小米面带苦色。喃喃说了句:“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老林没有这么大胆子吧?老林虽然不检点,但也不会去砸人家店呀?”

    一下子,韩雪为自己编织的所有的幸福都被击得粉碎!拉着已经有点腿软的小米,咬着嘴唇冷冷地说了句:“算了,你老公不敢砸,杨伟可没有不敢砸地!”

    蒙马特高地下的白色广场,一个相当于巴黎街区警察分局的地方,据导游介绍,杨伟地老林,就关在这里,离红磨坊不过五分钟的车程,而且这里由于地处红灯区的边缘,据说是巴黎最繁忙的一个警察分局。与一旁风光秀美的浪漫之都夜景恰恰相反,这里却是藏污纳垢地地方。韩雪和小米跟着导游进去的时候,警察局沿着办公区地滞留室里,黑人、阿拉伯人和当地人一个个奇形怪状,看着三个东方女人,都叫嚣着在铁栅栏边伸出了乌黑的手或者呲开一嘴黄色、黑色的牙……甚至还有警察刚刚从街上抓出来的女人,黑头的、黄头的,在巴黎色情店虽然合法,但路边揽客是违法的,这些夜莺进了警察如同进了自己的家里一般,毫不顾忌地对着警察露大腿撩人,一个警察局,乱糟糟的像个菜市场…………

    韩雪一阵深深厌恶,小米吓得惊叫一声,紧紧地揽着韩雪地胳膊。两人坐在警务室里等着导游交涉。不多大一会导游就出来了,看着俩人地惊讶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巴黎这小黑小阿,还有当地的混混,坏得很,平时就欺负华裔!你们俩人老公可够厉害,把他们打惨了,听说放翻了十来个。这里地警长都说中国功夫厉害……”。好像说的是黑人和阿拉伯人。旅行团里经常提醒要注意这两种人。

    听导游的口气,反倒是对闯祸的两个人赞赏不已!

    案子处理得很简单,那导游得了韩雪塞的好处,自是不遗余力。老林却是不知道什么身份,居然有大使馆的出面交涉,导游和当值的一位大鼻子警察说了半天,看样不是第一次处理类似的事件了,那大鼻子在什么东西上一盖一个蓝色的印章,又交了五千欧元的保释金,一会一位当值的把两个耷拉着脑袋的人领了出来!

    不用说,一个是杨伟,毫无伤,一个是林国庆,鼻子眼圈肿了,走路一瘸一拐。两人的装束却是一个样子,衣服上红的褐得不知道是血还是饮料,把衣服都染成花花绿绿的颜色。

    导游一下子好笑得紧,上午俩人还是衣冠楚楚,现在和关在警察局里的小黑小阿。却是没什么两样。

    杨伟却是没有了刚才打架的豪气,贼头贼脑地看着韩雪,只怕这人前暴风雨立马就来,不过还好,韩雪冷冷地一言不。转身跟着导游往外走。

    那老林就拽上了,挂了彩仿佛是英雄受伤一般,由着小米搀着,一路大吹自己如何神勇神勇!今天放翻了几个几个老外,大长中国人志气…………

    刚刚哭过地小米,现在有点哭笑不得了!

    “妈的。这事糗了。”杨伟心下暗道。

    回到了下塌的旅馆,导游休息去了。老林和小米一进房间就听得里头哭得更厉害了,夹杂着老林的叫声。得,弄上了。这俩不是俩口子的都弄得这么厉害,看看韩雪一言不地走在前面,杨伟悻悻地在背后跟着。现在还真是六神无主了。从红灯区被警察带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杨伟!”关上门,韩雪看着傻愣着的杨伟,说道:“你没什么向我解释的吗?”

    “解释?”杨伟愣一下神,说道:“解释什么。打架了呗!”

    “为什么去哪种地方?”韩雪盯着杨伟,眼里仿佛要刺穿他一般。

    “我……那个……老林那个……”杨伟讪讪地。半天解释不出来。好像也是自己愿意去的。

    “这关老林什么事?你就说你……”韩雪咄咄逼人。

    “我闲着没事,和老林去逛逛……我那个可什么都没干……”杨伟讪讪地说道。

    “你还想干什么?大晚上跑红灯区,好出名的**一条街,还什么都没干,是不是该干的不该干地都干了?”韩雪的口气里,听得出愤怒。

    “我没有!……”杨伟强自镇定地说了句。

    韩雪看着杨伟,更是生气了,嘴里口气却是越来越严厉了:“杨伟,这一路上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觉得结婚了。领证了。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我们这好歹在在蜜月,你干这些龉龊事。能不能背着我干,能不能不让我知道,能不能回了国再干?我现在是你老婆,我们的蜜月还没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小姐?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说着说着,韩雪的泪如同蓄在眼边一般,说着就流出来了。“我没有找小姐。”杨伟咬着嘴唇,手足无措地说道。

    “没有?那你去红灯区干什么?红灯区里,除了女人就是人妖,怎么,你是去找男人了?”韩雪恨恨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去看红磨坊了。”杨伟不迭地说,越说越不像样了。

    “胡说,红磨坊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韩雪说道。

    “出来就顺便进去了……那个……我……”杨伟越描越黑。

    “顺便就去找了,是吗?”

    “我………”杨伟噎住了。摆摆手::“算,算,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杨伟!”韩雪上前几步,拦在杨伟面前:“你算不算男人,自己做地事自己都要否认?警察都说你们俩非礼舞娘才打起来的。你可真英雄啊,非礼外国舞娘、砸店搅生意,你从锦绣一路现在砸到法国了,你可真行!”

    “**,还非礼舞娘,那舞娘长得跟女鬼样………”杨伟说着,马上省得这是自露阵脚,一下子打住了。捂着嘴直想扇自己俩耳光,又他娘滴说漏嘴了。

    “这么说,你还是找了!”韩雪一下子揪住了话把。

    杨伟一下子蒙,糊里糊涂说道:“雪儿,就不是那么事,他们讹我们钱,我们没出,就打起来了。”

    “你什么都没干,人家凭什么讹你钱!你不进去,人家怎么会讹钱?怎么,警察又冤枉你了?”韩雪却是看着杨伟的这副样子越来越气,声音越来越高。

    “我……这是讹人嗳,你也混过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便编个理由就成,警察怎么会知道。他们都说鸟语,我压根就没听懂。”杨伟说着,脱了衣服要进卫生间。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我……我说不清了我……”杨伟现在还真是理屈词穷了。一拍门进了卫生间。干脆把自己反锁在里头。这事,杨伟咬死了嘴了,不能再胡说了,越说越说不清,干脆闭嘴。

    “杨伟,你混蛋你………有本事。你不把鬼妹引到这儿……王八蛋,我真看错你了……开门!……”

    门外,韩雪喊了几声,骂了几句。咚咚擂了几声又踢了几脚卫生间地门,两行无声的泪慢慢浸出了韩雪的脸,遭遇到这种事。真让一个女人觉得心凉,特别在警察局,看着几个一身纹身地鬼妹,喟着口香糖出来,让韩雪觉得分外恶心。再一想杨伟居然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这想法一下子让她浑身起麻疹……

    韩雪。嘤嘤地、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蹲在卫生间地门口,哭了起来……

    又一次觉得自己被骗得好苦,在自己心里这个老实巴交把自己当成一切的男人,背着自己却是干得这让人难以启齿地勾当……韩雪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哭的时候,一下子想到了,曾经也是这样,曾经在自己和杨伟认识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哭着!第一次**相见后的那次意外。她一直觉得杨伟是个人坏心眼不坏的男人。他原谅了杨伟,一个女人。可以有原谅男人鲁莽地心胸,但却不会有原谅他的不忠,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地不忠!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响起来了,韩雪地思绪却是乱飞,又想起了那次听到酒醉后杨伟嘴里吐出地话是“萍姐”一般的伤心,知道了杨伟和薛萍曾经地暧昧关系,韩雪曾经想到远走高飞后两人分开,却不料最终是被杨伟地诚心打动,原却不料事隔这么长时候,同样的事情又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一切都可以原谅的话,那这次,让自己再如何原谅他………

    憧憬了这么长时候的幸福地安宁,在这一刻,一下子化成了泡影!

    这是我的丈夫吗?居然会在蜜月地时候去逛夜店!这是和我日日夜夜缠绵着的丈夫吗?

    难道所有的男人都是婚后才露出真面目吗?杨伟原来也是如此吗?自己或许是以前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

    无数个和杨伟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上心头,韩雪却是越想越气了……

    有人说,结婚前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而结婚后呢,恐怕现的就都是对方的缺点了;一时间,杨伟这满口粗话脏话连篇、勾搭薛萍、酗酒打架弄事、进看守所、背后使坏收债包括这次进夜店寻欢作乐,种种事实加上韩雪地联想,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所嫁非人地感觉了,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杨伟地浑身毛病和缺点!

    “也许,我得重新认识这个男人了!”韩雪想着,不禁对自己的决定有点后悔,怎么着就糊里糊涂就和杨伟把结婚证办了?一下子把这枷锁就套在自己脖子上了。

    杨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韩雪已经和衣躺到了床上,看着杨伟偷偷往床上钻,韩雪却是背着身子冷冷地说了句:“滚!”。

    现在,好像已经懒得和杨伟争执了。

    可怜兮兮的杨伟,犯了错误的杨伟,老老实实地抱了个枕头睡到了沙上,不一会,便响起了鼾声,一直没法入睡韩雪却是更气了,这个贼和尚,居然和没事人一样,居然还睡得着,居然还睡得这么香……再一回忆起杨伟吞吞吐吐、欲盖弥彰的话,韩雪却是更气了,越看杨伟越觉得杨伟像是出轨偷情了的样子,越气却是越睡不着了。

    这个浪漫的蜜月,在快到结束的时候,开始变得味道不那么甜了………

    请看下章:纵有误会怎堪讲!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3章 纵有误会怎堪讲

    上回说到,杨伟和老林被从警察局领了回来,韩雪很生气,这倒也正常,蜜月里老公背后老婆钻红灯区再被警察抓了,这要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何况,杨伟连解释都没有。

    不过这话反过来说,好像这解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释得清得。这种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在警察局,导游曾经介绍说过,有被打伤的人口供、还有舞娘指证,这些脱衣舞娘可不像在中国,在法国她们是合法的,而且跟当医生样,是领了证注册过的,而且这经营者的店确实是被砸了。十几个的指证杨伟的林国庆确属寻恤滋事,想赖都赖不掉。如果不是持着中国护照还有大使馆的出面担保,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出来。

    说了半天好像还很乱,那么,到底生了什么事呢?得,咱们从头说起………

    其实事情生的很突然,突然的来不及解释。

    韩雪猜的没错,确实是杨伟砸的,以韩雪对杨伟的了解,典型的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全凭好恶办事有时候根本不顾忌后果。

    杨伟和老林进了这家店确实是家色情店,对于当地人,这种小店多得很,平时也就是进去花几欧元喝喝啤酒饮料有时候钱包鼓的时候顺带着打一炮而已,跟咱们国内的洗头房差不多一个性质。不过对于外地游客可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偶而着拉皮条的把外地客拉到店里,这些半合法半非法的经营者常常和混混小黑小阿联合宰一宰外地游客,在他们眼里,最好宰的是日本人,有钱;次之就是中国人了,老实!

    要说这事也不稀罕,宰客这事,就搁在国内,那个旅游景区都不稀罕!在巴黎这世界性的旅游之都,宰得更狠。

    不过这次可是稀罕加意外。他们还以为是老实的中国人,却不料这俩货,一个比一个不老实。

    两人进去坐定之后,一个服务员点头哈腰地送上了饮料,可乐而已。杨伟这大方,拔开就喝!还给老林递了一瓶。那皮条客其他说的就是看表演,每人五欧元。这价格相当于六七十块钱人民币了,杨伟第一个觉得,这价格倒还公道,老外人不错,还送瓶可乐。

    两人坐定之后。再看场子里是有两三个舞娘,那舞娘看得有新进来的人,却是骚弄姿地在俩人转了一圈,这一离得近了杨伟看仔细了,一看仔细了就雷得杨伟喊了声:“哦哟,吓死人了,跟红磨坊比,这一个是仙女下凡,一个是女鬼出门,这什么呀?老林……”

    花钱要看美女脱衣服这值得。花钱要看女鬼脱衣服,那是有病!杨伟这言下忿忿之意却是更浓了,大大替五欧元花得不值。

    老林也被雷得厉害。不但舞娘看着实在是够次,而且场子里乱糟糟的,黑人、阿拉伯人和当地人,秃头的、留长地、纹身的实在奇形怪状,八成是个黑摊子,特别是有俩大鼻子法国人,已经就搂着一舞娘,手指头已经是不知道伸那去了。看得是人是反胃,一转眼,又是一穿着丁字裤的舞娘用英语好像和老林征询了句什么,老林这摇摇头,杨伟听不懂八成都猜着了,估计是联系**业务呢。

    坐了没几分钟,没兴趣的两人起身要走。却不料刚到吧台。就围过来四五个人,还有两三个是从内间直接出来的。杨伟一看,**,简直彪悍,有两个那胳膊赛过骡子大腿,个子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足足有一米九往上说了,杨伟和老林俩人一站那儿,成小个子了。

    看着看着老林就和那个争执起来了,杨伟听了半天没听懂,不过看得出来连老林和几个人交流也吃力,说了句,那吧台一个彪形大汉,在纸上画了个什么交给老林,老林一看火了,拍地拍在桌子上,京腔出来了,操你大爷地,那有这么做生意的,那拉客的呢?滚出来………

    杨伟一听,也听了个差不多,八成讹钱,这事见多了,和国内碰个瓷、撞个车或者弄个m钓凯子是一个道理,坐地讹钱,愿者上钩。

    “杨伟!”老林气咻咻地转过身来,说了句:“他们讹咱们一千欧元,怎么办?”

    “不会吧,不刚才说看看就十欧元吗?一千欧元?那不一万多人币,他们以为咱们中国银行来的?”杨伟一听,这丫耍大了,十欧元一下子翻了一百倍,要换**民币,那得一万多块。这也太黑了!

    跟着老林又回过头来,说了句:“他们说不给钱,不让咱们走!”

    “哈哈……那就不走了呗!”杨伟一下子雷笑了,随口说道,态度是无比的轻松。八成碰上讹钱的了,这倒想看看到底怎么个回事,妈的,难道老外也跟凤城地地痞样?

    有杨伟这黑大个撑腰,老林又是争执了几句,看样还摆了个架势,化拳为掌,嘴里是啊啊……中国功夫!……估计是想着中国功夫在世界上有名声,想吓唬着几个老外,却不料没防着侧面,黑暗里一只手斜抄过来,砰地一下子正中脸上,老林啊地叫了声,一**坐地上!

    那几个老外张着嘴哈哈不屑地笑着,这表情杨伟熟悉,是痞子欺负老实人常有的表情,吃定你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两个黑人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朝着林国庆吐了一口。

    杨伟算是一下子看明白,这老林根本他娘滴就是银样蜡枪头,不经打。装大爷装惯了。不过看着那人朝着老林吐了口水,杨伟就火了。

    杨伟上前一步,那个打人的大个子就出手了……

    第二只拳头刚伸过来,却听得拍的一声僵在的空中,几个法国街痞一看愣住了,那个一米九八的大高个偌大的拳头被剩下的一个中国小子,单掌托住,而此人的另一只手,还有空抽得出来拉起了地上地人。

    这正是华俨寺小和尚的老招式了:老僧托顶!从小担水担柴靠得就是右手地几百斤力量!

    被扶起来老林又被杨伟一把拉着拉到了身后,就见杨伟右手一拧,那人地拳头却是不自然跟着动了。毫不准备恋战的杨伟托着的手突然一拧,这借力打力,那人一个踉呛没站稳朝前扑,胳膊却是已经控制不住了,被杨伟拧着来了个大回环。跟着惨叫了声滚到一边去了!得,脱臼了。

    这招却是也有个名堂,类似太极里的粘字诀,不过却是杨伟无数战斗经验地总结,抒揉和了特种兵擒拿的招数,借对方的力拧脱对方的胳膊,而自己立于不伤不败和不动之地。之所以这样干是因为流氓打架杨伟是深得精髓。虽然不要命,但绝对得让对方丧失战斗力,否则再来个含愤出手,就不好办了。

    几个场子看样是看场地一下了愣了,游客只要被骗到这里,只有老老实实交钱的份,要500欧元,顶多搞搞价,怎么着每人也能收个三两百,却不料没收着钱。自己人还被打了。

    欺生和以众欺寡!是流氓的通病,那国地流氓也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看场子的大汉挥着胳膊就冲上来了。杨伟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人种大联合,卷毛的阿拉伯人、两个小黑人,剩下的像本地痞子,这人都长得跟鼻梁忒高,一看就知道什么品种。

    杨伟早有防备,却是脚一挑,一把小钢木椅子在手。照着第一个人地脸砸了下去。这正是流氓打架地真谛,逮住什么砸什么!毫不客气,先声夺人!

    第一个,被砸得骨碌碌滚到的桌底!

    第二个,被砸着了胳膊,捂着胳膊叫唤着,却是不敢再上来。

    第三个。杨伟却是钢椅脱手。那人一愣神,双手习惯性地接住了。却不料下身一下子剧痛。却是杨伟飞腿而起。趁他空门大露地时候,一个撩阴动作,把个200斤的大汉踢得蹬蹬蹬直退几步,捂着**坐在地上,嘴里叽里呱拉地喊起来了……这不是老和尚教的,这是流氓招式,临场挥……

    第四个,刚听得背后有风声,杨伟人未回头却是曲臂为肘,看也不看,一个肘拳朝后一捅,跟着一声惨叫,一听这音不对,不像外国人……一看却是误把老林打了,看来老林是想帮忙,不知从那提留了个啤酒瓶子想冲上来,却不料一接近杨伟被当敌人给打了………看样打得还不轻,捂着下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滚一边去,别帮倒忙……”杨伟瞅空摁上脱臼地下巴,把老林拖过一边。说着连手带脚不停,又放倒了俩!

    这边的老林却是不甘示弱,一骨碌爬起来,专找已经倒地的外国地痞,裆里踹一脚、小肚子上踢一腿要不干脆提着啤酒瓶砸一家伙,确是痛打落水狗地招式,边打边抹抹鼻子,呸了口:“妈的,十几年没打架了,真他妈痛快,打得还是老外!老子在国内就想揍这帮长毛的,一个个白天祸害咱们的经济秩序、晚上祸害咱们的中国娘们……操,让你拽呀……”

    杨伟却是已经把一张不大的桌子伦在手里,以防不测,听得老林骂骂咧咧,没好气地接了句:“你他妈打过群架没,那有这样打架的,先干站着的……**,往后躲……”

    杨伟说着,小桌子挡在身前,拉着老林往店里躲,说话着就又砸翻了一个……林国庆骂骂咧咧,妈地,一个个长得跟骡子样,我打不过,你打站着的,我打躺下的…………

    一个是神勇无敌铁金刚,一个是瞅空就来痛打落水狗,店里七八个动手的,却是没有讨得丝毫便宜,跟杨伟只要一个照面,铁定会被击中要害放倒,而放倒后铁定又会被林国庆擂一通,一时间,惨叫连连。老林打得兴起,轮了椅子再砸的时候,却见桌子下钻是光**的舞娘,恨恨地踢了一脚,妈的,长这么丑都敢脱,巴黎人民地脸都让你丢尽了,滚………

    两人打着。却是店门口又冲进来几个人,看来这店连成一片还是相互呼应着,一家有事,他家来援。容不得思索,杨伟边走边把椅子桌子蹬翻。乱了一地……如同鬼魅一般地游走着,几个冲进店里来地,霎时被倒了,连老林也不示弱,趁着不注意,钢椅子砸了一个人,再一看。黑头,一听说话,又喊上了,**,法国都有这汉奸……小B养的,是高丽棒子还是越南鬼子,装什么孙子呢?

    欺软怕硬也算是通病了,两个个子不高地亚洲人平时在这帮子老外眼里就是被欺压的对像,今儿一威,店里已经躺下了十二三个人。外头围着的还真没有敢上了,僵持住了。杨伟看着僵住了脑子里转悠过了若干种逃跑地办法,拉着林国庆。准备往外冲,那老林一瘸一拐再一看,却是脚被扎了,不过还是豪气干云地说得:“怕他个大爷呀?没事,杨伟,往死里打,我二舅在公安局,趁警察没来。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哥哥保着你?”

    “什么时候了还大话闪舌头?公安局还管到法国?扯淡。”杨伟撕了场布片帮老林脚踝包扎了下,没好气地说道。这老林有时候说话,比自己还不靠谱。

    “公安局也有国际刑警呀。”老林笑着说道。

    “滚!少鸡B扯蛋,能跑不?”杨伟说着,提着家伙看看门外不禁是有点担心,一个人跑肯定是没问题。要俩人就不好说了………老林一站起来。却是疼得打了个趔瘸,刚刚光顾着打人。脚上被啤酒瓶扎了,一看杨伟老林又紧张了,有点胆虚地说道,杨伟,咱俩说好一块的啊,你小子敢丢下我一个人跑喽,我这辈子可跟你没完!我脸上这伤可还是你干的。

    杨伟被雷得够呛,看来,这次又得进局子里了,再看老林已经伤了,却是也忍不下心来把这一个人扔这儿。一直僵了几分钟,好歹这街区的警车开过来了,把一干弄事的嫌疑人拉到了车上,那老林拽大爷般地上了车一瘸一拐上了车,杨伟看看这形势已经如此,一言不地和林国庆上了警车……

    林国庆要怕也是怕这帮外国地痞,真进了警察局,这大爷地派头又装起来了。林国庆这次,还真没大话闪舌头,在警察局的了几个电话,进局子里没多长时候就得到了特殊待遇,和杨伟俩人单独关进了小间。

    杨伟更不怕,不管是痞子还是警察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老婆:韩雪!

    而对于蒙特马高地这个警察分局,处理这样的案子却是简单之至,而且在杨伟眼里,怕是和中国的街道派出所也大有雷同之势,找了个懂汉语的糊里糊涂问了半天录了口供,居然还同意老林打了电话,这老林却是一副不能为然的样子,回了单间看着杨伟愁,拍拍杨伟地肩膀说道:“杨伟,愁什么呀?哥哥我打电话了,用不了俩小时,咱们保准出去!”

    “切!你以为我怕警察呀?我他妈现在就愁出去呀!”杨伟苦着脸,看看老林得意的样子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跟着你来看这玩意。看了几个女鬼,别回头让老婆再收拾一顿,你说我他妈背不背。自打遇见你,我就忒背,离我远点。”

    “嗨……我又怎么了,这来看不你同意的吗?我可没逼你啊,二百多欧元,谢就不说了,这也不能埋汰我吧!”林国庆说道,有点委曲的意思。

    “滚,看着你气就不打一处来,进店是拉着老子进黑店、打架了帮不上忙还帮倒忙,要他妈没你,我早跑了,现在可好了,大半夜蹲这鬼地方,我可马上要结婚成家了,别这事影响了我结婚,我他妈倒霉倒姥姥家了。”杨伟气恨恨地说道,这事怕才是最愁的。

    “哈……哈……看来是英雄难过老婆关啊!”林国庆却是不以为然地笑笑。看着杨伟生气,又凑了上来,给杨伟献殷勤一般地点了根烟,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谢啊,兄弟!我除了小时候在大院时候打过架,十几年了可还没打过,今儿可是真痛快啊!”

    “哼,犯贱,受伤了挂彩了。还痛快?”杨伟哼哼了句,不理会老林了。

    “咂咂,你不知道啊,小时候打架我基本是挨打被揍的份,以前打架就没打赢过。今儿我算扬眉吐气了啊,还他妈打了一群洋鬼子,痛快!你没看他们那眼神,根本看不起咱们中国人。等咱们揍***一顿,你再看他们,嘿,一个一个。比孙子还老实…真他妈痛快!这为国争光呀!?怪不得你叫杨伟,看来是人如其名呀,不是阳萎的萎、是伟大的伟呀、威风的威呀!痛快……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啊!”林国庆越说却是越得意了。

    “哎哟,你是那位爷呀?”杨伟冷不丁地学着林国庆地口气说了句。怕是对这句交定朋友的话不以为然。

    林国庆却是知道杨伟这嘴的得性,一怔马上警告:“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可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啊,是不是又想损我呢?”

    “我呸!”杨伟狠狠地呸了口,学着林国庆地口气说道:“你那脸自己留着啊!你敢给我。我敢拿着擦**去……去,一边凉快去,省得我看着你心烦!”

    “哎哟……素质素质。这是国外……杨伟,这点哥哥我就不待见你了,说脏话要有水平,骂人要上档次,不要把生殖器官和排泄器官老挂嘴上,不能老这么直白!”林国庆却是毫不介意杨伟生气,反倒是贫上了。再看看杨伟不理会他,又是开始找话题了:“哎杨伟。我说你这人有个性,这名字也有个性,一听就能和性和**联系起来……你别说啊,我开始还以为你小子是个乡下土财主,臭嘴肥肠草包肚,搁国外来装大尾巴狼呢,嘿。没成想还是个人物啊……”

    这回可算是棋逢对手了。这林国庆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和前几天见到了温文尔雅地形象却是大相庭径。杨伟骂一句,他能接十句,能把骂人的渊源给找出来;杨伟要说一句,他能把话颠过来倒过去再说十句,听得杨伟是不胜其烦,直到有人来保,这老林还是喋喋不休地说教,早听得不胜其烦地杨伟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老林呀,现在我连老婆都不怕了,就怕你说话。早知道,我就让你下巴脱着。”

    林国庆却是一副得意的表情让小米搀着走,而且在出狱后两三天,每天都这人,这不是俩口子的比俩口了还亲势,这架势连杨伟看得也妒嫉,甚至巴不得是自己受得伤。不过再一想不对,要是自已因为这事受了伤,雪儿不但不会管,八成还得骂个狗血喷头!

    那么,韩雪误会了杨伟了吗?好像不是,杨伟觉得自己也不冤。蜜月里头钻夜店,活该!

    不过,杨伟就是觉得,这次惩罚的忒重了点!除了当天晚上雪儿质问了一番以外,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返航,都冷冰冰地一言不,吃饭一个人,睡觉更别想,杨伟连床也不敢上了,很自觉地睡在沙上了。

    冷战看样真地来了,杨伟现在倒觉得,宁愿被雪儿痛骂痛殴一顿倒痛快点!

    三天后,法航的波音七四七2189次法兰克福至北京航班,载着旅行团地一行人返航,法籍的导游最后把一帮子人特别是杨伟和林国庆送上飞机,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当了回随团的导游,就没这么操心过。这回怕是若干年都忘了不这两个游客的名字了。

    飞机平稳地起飞后,空姐开始给旅客送饮料了,杨伟要了瓶小酒抿着,旁边的林国庆看着杨伟,饶有兴致地问:“杨伟,你老婆这两天没收拾你吧?我怎么看人态度挺好地。看样有缓和了啊?”

    杨伟叹了口气,远远地看着,侧面是韩雪和小米两人在谈着,一上飞机韩雪就拉着小米坐一块了,杨伟无奈这下,又得跟这狐朋狗友坐到了一起。

    “缓和屁,妈的,被你害死了,我他妈都睡了三天沙了,这还没准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杨伟恨恨地说道。现在没有韩雪陪着说话,不得已之下,只能找老林这货泄了。两人已经是斗了无数次嘴了。

    “是不是呀?这不能怨我吧,你也同意要去地。”老林闻言是捂着嘴呵呵幸灾乐祸地笑了半天。半晌反应过来才拍拍杨伟地手说道:“兄弟,这哥我得教教你,这女人得靠哄,你得哄呀?你挺聪明个人嘛。怎么这事上犯糊涂!你看哥哥我,天天可搂着美人睡热被窝,这靠的是什么,是智慧,是语言地技巧,你得好好学学,不能光会骂人。”

    “哄啦!”杨伟苦笑着说道:“问题是她就不跟我说话。一看见我就让我滚一边去。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哈……哈……”老林更是笑得前附后仰,安慰地说道:“杨伟,别愁,韩雪不要你,跟哥回北京去,哥给你找个北京媳妇让你领回老家放羊去,不!要娶就娶俩个,一个北京留守、一个老家放羊,哈,那多拽呀。用不了两年,你小子就能成中国第一羊倌!”

    “滚!我他妈交了一伙朋友,数你操蛋。逑事办不了,净丢人现眼了,这架打得多丢人,不但让警察揪了小辫,还把老婆打没了。要不看你受伤,我他妈真想把你从飞机扔下去!”杨伟不理会林国庆了。

    “得得,咱们好歹也是同患难的兄弟不是,不能搞不团结不是。………哎,对了杨伟,你救了哥哥我,我可还没顾得谢你呢啊,下飞机怎么样,哥安排?你只管吃喝玩乐咋样,北京这地儿。哥可熟得很。你这要这地儿犯事。哥保证没人找你麻烦。………你不心里不满意不是,你就可了劲地宰我。成不?”林国庆很仗义的样子说道,看样确实是出于真心。说不定对杨伟这事多少还真有点愧疚心理也许。

    杨伟一听,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来,说了句:“算算,跟你这损友,还是少打交道,我回大连消停着吧,等我老婆气消了再说,还说得到国庆节办事,这可好了,这看八成黄了………早知道我就死活不来,要那样的话,老婆也不会这么着对我了。”

    杨伟说着,悔意是听得出来了。

    “哎哟喂,至于吗?这年头缺什么都不女人,就兄弟你,身家几百万、相貌堂堂、一字:帅;两个字:甭帅。四个字:帅得要死………这搁北京都是钻石王老五,那大街上姑娘们抢着要呢,信不信?”林国庆又说上了。

    “我站大街上让娘们抢啊?什么钻石王老五,那他妈是二百五了!少唆导我。”杨伟说道。

    林国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杨伟呀!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啊!你说话特有哲理,一针见血、一语中地,我就没听过人说话能到这么直白的水平………哎,想不想来北京,说真的,我还真缺一帮手,咱们兄弟俩可是患难之交,你那两下,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伟摇摇头:“拉倒吧,我可只会打架弄事,你丫是做基金地还是做黑社会的,找人打架?”

    林国庆一下子来劲了,好像是极力说服一般:“这话说得,与有肝胆地人共事正是我林某人的平生所愿,我们这投资基金现在正在找大项目,说不成给你找点投资,你改天就成了那家大企业的老总了,那多风光。………你还别不待见哥哥我,难道你没听过异乡遇贵人的事,说不定我就是你命中的贵人,说不定你就遇上天下掉馅饼的事了,信不信?”

    杨伟一抽鼻子,不屑道:“啊!这我相信,天下要掉,肯定就掉下你这么一坨来!”

    “你大爷地!”林国庆一下子听懂了,一坨后面那个名词省略了,呲着笑着:“杨伟,你小子行啊,骂人水平一下子提高了个档,不见脏字了。”

    “得得,别贫啊,你这京油子,说话就大舌头,老子信不过。少跟我套交情。我还给你当帮手?我他妈恨不得一天揍你一顿!”杨伟摆摆手,明显对林国庆看得不入眼。

    “嘿,**,你丫什么时候成了这大尾巴狼了!得,不跟你提这茬了,您是西山打过狼,东山操过虎,南山北山放过羊……哥哥我活得快奔四地人了,在天子脚子好歹也吃了几十年干饭,今儿见了你还成小辈了…………”林国庆一听,却是怔了怔,一下子被杨伟这么教训了句还真蒙了,看着杨伟,又是期待地悻悻说道:“要不,杨伟,你再考虑考虑,总得去我家做做客吧,让哥哥我尽尽地主之谊,你说咱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我这心里总是有点挂念不是……”

    “嘿,我说你贫不贫呀?还别提这茬,出门别说认识我啊,我都嫌丢人的慌!还跟我吹得是当过兵扛过枪,我压根就不该认识你……自打认识你,我就一天比一天背。”杨伟气咻咻地说道。

    林国庆一听,又是来了个夸张的大惊失色状,瞪着眼澄清解释了句:“我真当过兵,嘿,你还别不信,我老爷子十八岁就把我送部队了,呆了好几年呢。”

    “什么兵种?就你说的,导弹航空兵?扯蛋兵还差不多吧!我说北京人怎么都你这号烂人?你是净给当兵的丢脸了,打架都只会瞅躺地上的打。去去……”杨伟不屑地说道。

    林国庆丝毫不以为然,哈哈笑着说道:“你看你没理解我说地意思,我说的是捣蛋兵,不是导弹,也不是扯淡,是捣蒜地捣、鸡蛋地蛋……那军区大院里一帮子大小子,一过十八就送部队了,清一溜捣蛋兵种,不过数我老实,当了几年通信员,还入党了,对对,还没跟你提这茬,我可是有二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根正苗红,一家三代可都无产阶级,你还别小看哥哥我……”。

    “又跑火车了,你丫祖上不是贝勒爷,就你,那是封建社会的余孽,你以为我文盲是不是?咱们俩不是一路,少往一块扯,我老早就被开除党籍清除出组织了,你呐,自个去找同类项去啊!………别跟我贫啊,我睡觉,再听见你说话,当心我把你地生殖器官揪下来憋死你啊!”杨伟伸着脸,恶狠狠地说了句。说话的口气还是林国庆的口吻。这话说得没这么直白了,直接把林国庆的话搬来了。

    林国庆下意识地躲躲,一听又是把自己的话照搬了,愣着指着杨伟:“**……你小子……”

    正要作,却见杨伟已经是欠欠身子,把头埋到了领子里准备睡觉了………

    “嘿……这小子,越看越有个性了啊!比我还有个性……”林国庆笑着暗道,却是毫不生气,看着杨伟不理会自己了,却是对杨伟的兴趣更浓了几分。

    飞机,穿云破雾,朝夕至,回到了太阳升起的地方。不过让杨伟很觉得不爽的是,**去地是兴奋,带回来的,却是更多的遗憾!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4章 妻是针尖夫麦芒(上)

    一天………两天………三天………

    日子,在杨伟看来是过得越来越索然无味了。而且让杨伟第一次体会到了渡日如年的感觉。

    北京下了飞机,韩雪也惋拒了小米的邀请,老林就更不用说了,连请杨伟几回都被推拒了,也是悻悻地仿佛还有点不舍地和杨伟告别了。两个人乘着当天晚上的班机就回了大连。而回到大连让杨伟意想不到的事,韩雪当天就搬回到父母家住了,走的时候也没给杨伟个好脸色看。杨伟这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雪儿,咱们刚结婚,你不是想分居吧?

    韩雪看看杨伟,冷冷地说了句:让我安静地想一想!我们两个都冷静地想一想,如果真不合适的话,还是长痛不短痛………

    下面的没说,没说都把杨伟吓得够呛,赶紧解释道:“雪儿,我真没有找小姐,我就好奇去看了看,没看五分钟就打起来了,你说你不能因为这个事把我一棍子打翻吧,现在咱们可是合法夫妻嗳!现在这男人外头找小姐的不少,可我对天誓,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跟小姐上过床。我顶多就是………”

    坏了,杨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捂住嘴了,把后面那句“顶多就是找别人老婆……”省略了。这怕是情急之下,差点就要说漏嘴了。

    却不料韩雪却是字字听得清清楚楚,瞪着杨伟,一抓话头逼问了:“说呀?怎么不说了,顶多就是找其他女人是不是!杨伟,你给我老实说,你这花花肠子还有多少,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人?”

    杨伟这吓了够呛,赶紧否认:“没有。绝对没有!雪儿,我……”。

    不否认还好,越否认越像假的。韩雪干脆不理会他了。哼了声提着自己的衣服说了句:“信你才见鬼!”

    砰得一声关上门,留下个杨伟在家里是唉声叹气。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杨伟暗道不妙,早知道让人家讹上五百欧元拉倒,那至于弄成现在这样!杨伟想了想,又是暗骂道,老林这个王八蛋,妈的,就不该认识这人……

    懊悔之余。杨伟不禁是大叹这人和人的差距太大……妈的,怎么别人都比我强呢?老林这个衰人,出事第二天,就见得小米像个小媳妇一般把老林搀着看景点,端水送饭怕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下了飞机,还见得几个黑西装的开着大林肯来接老林这货,除了小雪。居然还有一个比小雪还漂亮女人来扶着老林,这把杨伟给羡慕得呀?心里直犯嘀咕,这做人的差距太大了啊,我是因为这事受伤,韩雪敢把我扔法兰西外带再踹两脚………这他妈老林,逛了回红灯区都有功了,还得若干个女人宠着………

    再一想,别说老林,连虎子都不如,这虎子媳妇那多温柔。明知道王虎子在外头找小姐都不闻不问。这烂人,偏偏都能娶个好媳妇!………哎,不对呀,我好像也不算什么好人家呀?

    嘿!这把我背得!杨伟这真是有点唉声叹命苦了,这找个老婆怎么着脾气就这么凶?以前知道老婆厉害。但怎么着也没觉,就觉得温柔有加,现在倒好。一结婚这母老虎地本性子出来。这还是没影的事,要真知道自己在凤城干得那糗事,还没准得怎么收拾呢?

    杨伟这是心里跟装了十几只老鼠一般,挠得难受!这回,可真该杨伟睡不着觉了,想了一夜应对之策!什么都能丢,这老婆可不能丢,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好容易把本办了、老婆娶了,好日子就要开始了。这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事给黄了…………

    说归说。做归做。杨伟向来是一个行大于言的人。从回到大连的第二天起,无奈之下。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包括每天上午韩雪一走,就钻老丈人老丈母娘家里探听消息,外带陪老丈聊天、帮丈母娘做饭,几天下来,两位老人看样并没有现什么不妥,都是高兴的乐得合不拢嘴,大叹这女婿比儿子可强多了。而杨伟见老人没有异样,多少放了一半心,八成韩雪把这糗事,没告诉爸妈!

    没告诉就好说,这说明还机会呗!

    虽然有机会,但这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难熬。

    每天陪了老丈人一家,一到中午,杨伟就殷勤地做好饭给韩雪送去,店里本身自己做饭,杨伟这本是多此一举,不过看样是乐此不彼………结果呢,和杨伟预料的一样,雪儿这脾气倔得很,每次都是毫无例外不理不睬,店里都是看得见俩口子生气了,都不太敢多问。俩人生气正好,便宜了罗姬和韩雪的胖嫂,每天把杨伟送的饭消灭的一干二净,还直夸杨伟的手艺好,雷得杨伟是哭笑不得!

    虽然人家不吃,但还是要送地。杨伟虽然在其他事上精明有加,但对于韩雪,从来就是一根筋。这饭呀,风雨无阻地送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也不是全部,一到了晚上关门的时候,杨伟铁定等在店门口,点头哈腰迎贵宾一般把韩雪请上车,然后就是一路送回爸妈家,丝毫不敢再提非份要求,不但如此,这粗话脏话流氓话是一字不提,就是嘘寒问暧地关心。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韩雪不是一言不,就是冷冷地挑个刺说两句,刺得杨伟难受。难受之下,杨伟还得孤零零地一个人回滨海小区的新房唉声叹气!这次,隐隐地让杨伟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办了的,甚至于杨伟觉得比那次跨着十几个城市找人难度还要大。什么病都好治,这有了心病就难治了。

    想想其实也可以理解,老婆要是知道了老公有这毛病,那怕是捕风捉影的事,八成这心里都要结成一个疙瘩!何况杨伟自己心里本身有鬼!

    悔呀!杨伟悔呀!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我就去。我也得一个人去,这干坏事自己向来小心,就这一次拖了老林这么个油瓶就出事了……杨伟现在可悔死了!

    杨伟这愣劲上来,就不是一般人都比得上的,就这早中晚三样,杨伟像个机器人一般日日如此,一直坚持到第四十九天,国庆前夕,韩雪依然是不理不睬,这天中午。杨伟送完饭照例是等了十分钟,看看韩雪还是没有表态,叹了口气,走了!

    眼看着就要大请亲戚正经八百的办事了,这节骨眼上反而出了问题了,连杨伟也觉得自己毫无办法。

    罗姬和胖嫂却是吃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人不过还是照例吃完,嫂子唆导着罗姬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这罗姬一问之下,韩雪这心里藏不住事,便把巴黎这事一五一十地给罗姬讲了遍,还把杨伟一路上的糗事都说了说,最后一句却是很生气地说道:“你说这东西气人不气人,蜜月旅行,他跟个北京二流子,跑红灯区转悠去了,还被逮到了国外地警察局,这一路都气死我了………我怎么找了这么个东西。..带着他出去我都丢人的慌,以前看他就浑点倒也老实,现在我怎么现这杨伟和花花肠子,不比别人少……”

    一件接一件地糗事,把罗姬也说得是笑得花枝乱颤。末了问了句:“姐,那你准备怎么办?原来可说得十一大请办事呢。这可说话着就到了。”

    “唉,气死我了。我不正想这事吗?你说。不该他说话的时候他胡说八道,现在该他说话了,一个多月了,他连句软话都不会说。你看他那蠢样,傻不拉叽放下饭就走,拉着个脸,好像我冤枉他了似的。”韩雪气咻咻地说,杨伟越是这样死抗还越让韩雪觉得他有问题。

    罗姬劝道:“哎哟,姐呀!你别光说人杨伟呀?你拉着个脸。这么厉害。他也不敢来呀?我看杨伟谁也不怕,就怕你………再说。他就歌城混出来,我看他八成就没认为自己错了!”罗姬笑着说了句。现在看这一对,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韩雪道:“可不让你说怎么地,你说他有时候精得跟猴样,有时候又蠢得要命,有时候胆比天大,有时候却是什么胆子都没了。”

    罗姬笑着说道:“哎哟,姐,都这样了,你还跟他置什么气,要我说呀,我看他八成就是好奇,到了国外看什么都新鲜才犯这错的。你说守着你这么个大美人,他去找个你说的那鬼妹,我不太相信……”

    罗姬摇摇头,说了句公道话,怕是旁观者清了。

    韩雪虽然对这话多少有点认可,但还是嘴硬地说道:“谁可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这嘴硬得很,就找了也不会跟你说……”

    罗姬转了个话题说道:“姐,你确认他真的找小姐了,你没搞错吧。你们俩不是住一块吗?这你都没看住呀?”

    韩雪想想,摇摇头又好像不确定地说道:“说不清楚,我问了他几次,他是咬死了不说,每次都吞吞吐吐,我看这家伙明显有什么事瞒着我。”韩雪这火眼精睛,怕是已经看出点端倪来了。

    “耶,你这不自己跟自己较劲吗?现在这男人,在外面不偷嘴可能吗?得了,明儿等杨伟来了,给他个好脸色,人家多可怜,光送饭送了一个多月了,我看着都心疼……”罗姬劝道。

    “我知道!可这好歹得等蜜月完了吧?好歹别让我知道别让我瞧见吧!就真找,好歹也找个良家女人吧?你说他办得这事,让我怎么原谅他,我现在都怀疑,我这眼光对不对。”韩雪有点生气咻咻地说道。

    罗姬一听这话倒是忍俊不禁了,笑着说:“哈哈……他要是真找上了,你哭去吧!我看不会,杨伟这样倒挺老实的呀?而且这手艺也好,这段时间吃得我跟嫂子都胖了一圈,姐呀,你说这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服还知道疼你地男人,他坏也坏不那去呀?”罗姬说着。看样是被杨伟做的饭收买了,多少在替杨伟说好话。

    “可不怎么说呢?和他在一块,你说有多好就有多好,你一转眼,他就不见影了,什么出格事都敢干。你就说这次,你说这东西胆子多大,在国内弄腾还不行,出了国也不让人消停!每次我觉得一安静了,准出事。”韩雪说道。话里却是听得出担心。

    “他要不胆大,你能看上他?自古美女爱英雄嗳!呵……呵……得,晚上合好,人家俩口子打架没隔夜仇呢,你这回来快一个月了,有气也该生完了吧!”

    “我也不想跟他生这气,可就是忍不住要生,这才结婚就这样。再不管着他点,他还不得飞上天了!你是不知道,这杨伟从警察局出来,都不跟我好好说话,承认错误就更别想了,那晚上气得我一晚上睡不着,他倒好,躺沙上,五分钟就打呼噜,你说我能饶了他吗?这事他要不认识到自己错在哪。我还跟他没完了……

    “哈……哈……这正说明了人心里无愧这才睡得着嘛!我说姐你可注意了啊,泥人都有个土性,这杨伟性子这么浑,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不容易了,别真逼急了掉头跑了。他性子多野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跑准出事。”罗姬笑道。

    “她爱去哪去哪,切!……”韩雪一下子有点担心。却还是口是心非地说道。

    “你真舍得呀?切……别自己骗自己了啊,能找这么疼你地男人不容易,你想想,再拿杨伟和你认识的男人比比,谁能做到这一步,一下子把老本拿出来给你买车、买房、开店,二百多万呀?这就是大款也得考虑考虑吧!要我呀,我才不管呢,他爱找几个找几个。玩累了。他照样得回来……呵呵……”罗姬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笑了。

    “呵……”韩雪也被说笑了,啐了口骂了句:“死罗姬。我看你和杨伟配一对倒合适!”

    “哈……我不介意的啊,就看你了……”罗姬说着笑着,引得韩雪一阵恼怒作势要拧,罗姬赶紧躲着出门了。不过,看这效果怕是消除了不少地心病。

    这天晚上,很意外,杨伟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来接韩雪,连罗姬也奇怪,嗨,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韩雪恨恨地和罗姬说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就这记性,没准又在哪喝多了。唉!气死我了……

    每次杨伟来接地时候,韩雪的不理不睬总有七八分是装出来,是故意地;而这次杨伟没有来,韩雪反倒有点失落了,怏怏不乐地回了家………

    这回,连胖嫂也看出来了,悄悄地对罗姬,别担心,我看这俩人是对冤家,处不着还离不开,不吵不闹,还真不是小雪的个性。

    杨伟呢?杨伟真地是喝高了吗?

    这次韩雪却是猜错了,杨伟怕不是喝高了,而是被气糊涂了!

    从下午到晚上,杨伟坐在新房子的地板上一直就愣、一直就呆,而且是手里拿着样东西呆!

    手里的东西是不经意收拾房间,现的,一看有点奇怪,居然是药!居然是自己没见过的一种药,药名称叫:悦可婷!药物组成是:左炔诺孕酮、炔雌醚。

    杨伟吓了一跳,不得已马上开了电脑,二指禅敲了半天才把这东西输入了电脑,一查,晕了!这居然是一种长效避孕药,一片抵一个月,而药盒里的那一版,明显已经拆了包装!少了几颗!杨伟这一气之下,翻箱倒柜,把房间里翻了个遍,又在韩雪地一外坤包里现地一版!

    这下,杨伟有点冒火了,妈地B的,怪不得我就光耕地不见苗呢!问题出在这儿!敢情老子一天累死累活,就等着抱个儿子呢,这还全白忙活了!

    杨伟一下子恍然大悟,在凤城、在舜王村、在大连,无数地欢爱怎么就这么安全,原来问题在这儿!如果说以前还可以理解的话,这结婚了,韩雪居然还一直避着孕!那只有一个解释了,韩雪根本就没想怀孩子!

    药,被杨伟狠狠地惯在地上,狠狠地踏上了两脚!直到药片成了粉末。

    气哼哼的杨伟对着药泄了一会,又是气哼哼地坐在地上!还是气哼哼地把踩扁的药版又捡到了手里呆………从凤城到大连,杨伟无数次地憧憬过和韩雪养个孩子,是个男孩,女孩也成!在这个世界,杨伟除了自己再没有亲人,之所以把一切放下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杨伟心里憧憬地就是一个温馨地家,而这个家,当然缺不了孩子!

    孤儿,最渴望的不是钱不是女人,而是自己未曾经历过的那种亲情!特别是见到了韩雪爸妈,让杨伟顿时觉得像家、像自己家里人亲人一般………

    杨伟,渴望这样地亲情和这样一个家已经很久了,也许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梦里就已经开始了!

    当和尚的时候无忧无虑,牵挂的是师徒之情,让人感到的是暧意在心;当兵的时候牵挂是战友之情,让杨伟很豪气;进了监狱当了混混,仍然是截然一身,但却不缺少兄弟之情,让杨伟觉得很快意。自从痛快地生活里有了韩雪,自从那次高墙下、铁窗里的那次会面,那次永远也难忘的温情,杨伟地生活里多了一份对这个女人地牵挂,是他生命里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如此割舍不断地牵挂。

    虽然,杨伟自己并不专一,像所有地男人一样,不可能禁得起所有的诱惑,但扪心自问,真正让他心里放不下地,只有这一个女人,在觉得累了、烦了和无助的时候,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第一次他觉得有想成家的感觉了,想和韩雪成家的感觉了!

    千里迢迢地追到了东北,就是为了心里这份割舍不下的牵挂!

    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大连,就是为了能和心上人成一个家。

    杨伟无数次在想,儿子长大了,千万不能像自己一样,千万不能和自己走一样的路,要活,就像普普通通的人一样,再不要遭自己受过的罪,再不要尝自己吃过地苦……

    而现在,几片小小地药片,就阻挡了自己这个憧憬,把曾经的梦击得粉碎……

    韩雪,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根本就没想要孩子?如果说以前还可以理解,可现在已经结婚了,这是什么意思?杨伟想着想着把自己想得有点火冒三丈了,打电话,已经关机了………一看时间却是已经晚上了,这才省悟道,自己已经在地板上呆了几个小时,披着衣服杨伟火急火燎地下楼,迫不及待地要问个清楚。不过一下楼,杨伟冷不丁地想起了韩爸韩妈那俩个慈祥地老人,一省念,又悻悻地回了家里………这事,还真不能让老人担心………

    这次,杨伟总算在度日如年之后第一次尝到了彻夜难眠的滋味了!天快大亮的时候,杨伟终于对这件事下了决心,早早地等在了店门口,现在,他迫不及待地要问个清楚了…………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5章 妻是针尖夫麦芒(下)

    第二天清晨,八点罗姬从住处来到店里,准开门营业的时候,吓了一跳。店门口的拐角一下子站起个人来,罗姬再一细看,乐了。这不姐夫吗?刚刚蜷曲在门口,一下子还真没看出来,还以为哪儿的盲流呢?

    罗姬笑着边开门边问傻愣着的杨伟:“姐夫,想通了,来负荆请罪来了,昨晚喝高了?”

    杨伟默默地没说话,吸吸鼻子,一言不地进店里了。罗姬再一看才现,杨伟萎靡着的神经看得有点可怖,脸色铁青着,眼里布满了血丝………赶紧让了座让杨伟坐下,征询般地问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杨伟道:“没事,没睡好,你姐呢?”

    “一会就来!”

    罗姬说了声,杨伟靠在沙上闭着眼问了一句话又开始一言不了,罗姬再问他也不搭理了,这心下诧异的紧。不大一会,韩雪进门了,一进门就被罗姬拉着,努努嘴,看沙上的杨伟!

    不用看了,杨伟听得脚步声早就睁开眼起身了,默默地走了韩雪面前,瞪着眼看看罗姬又看看韩雪说了句:“韩雪,我有话问你,你上来!”

    然后就是不容分说,拉着韩雪上二楼,韩雪要挣脱,却是被杨伟铁钳一般地大手拉着进了两人见面暧昧的那个小屋,韩雪这气咻咻地甩开杨伟的手说道,杨伟,大清早,你又什么神经!

    “韩雪,这是什么意思?”杨伟把口袋里已经踩坏了一版药片“啪”地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两眼盯着韩雪,仿佛要吃人一般。

    “什么什么意思,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韩雪也是针锋相对,不客气地说了句。凤眼含威。丝毫不惧地对着杨伟的目光。

    “你一直用这东西?”杨伟瞪着眼问道。

    “怎么了?我不能用吗?这违法了还是丢人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韩雪却是毫不示弱。没有觉出什么不对来,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这种长效避孕药。只要不出现不良反应,不但避孕而且能起到一定的美容,现在未婚女人和刚结婚的女人。使用这东西早已是个时尚了。却没想到杨伟对这东西的反应会这么大。

    杨伟道:“资格,我是你老公!这资格还不够吗?”

    韩雪道:“哼,老公!现在知道你还有老婆啊!我说你逛夜店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了?”

    杨伟摆摆手。又是理屈词穷了,这么长时间了,看来韩雪根本没没忘这茬,苦着脸说道:“好好,咱们咱们把话都说清楚,就算我逛夜店看鬼妹和法国娘们不干不净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那那……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啊,你倒承认地痛快,这有意思你还看不懂吗?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而且不想和你这不干不净的男人要孩子。不对吗?”韩雪一听。也火了。

    “你……你他妈……”杨伟听得无名火起,一下子腾地站起来。

    韩雪也是说得生气,不退反进,凑着脸上:“想动手,打呀?你不是挺厉害地吗?打呀……你动手呀!”

    韩雪,几乎要把头伸到了杨伟的身边,脸上蕴含的是那种极度地愤慨。

    杨伟,却是一下子泄气了,坐了下来。有点无奈地说道:“韩雪。……我就有千般万般不是,这事。你总该告诉我吧!你都知道我一直想要个孩子的,我……”

    韩雪依然是有点余怒未消的说道:“连我们俩都没准备好,还想要孩子,就你现在这样,你觉得你现在当父亲合格吗?有我一个人跟着你丢人败兴就够了,怎么,你还想让孩子也跟着你丢人,从中国监狱跑到法国监狱找爸爸去?”

    这话,说得杨伟愣了愣!强自按捺着胸中升起地一口浊气,长长一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咽一嘴痛苦一般,有点冷、有点无奈、有点很落迫地说道:“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我……你明知道我进去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那是可怜你!……你看看你自己,在凤城这些烂事我就不提了,欧洲一路上,你出了多少洋相,我都替你害臊!当时我就怎么鬼迷心窍,和你办结婚了!”韩雪这气全撒出来了,瞪着眼毫不无客气地把杨伟指责了一番。这话怕是早就要说的话,句句是正中要害、句句是咄咄逼人。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也,要说韩雪多少有点望夫成龙的意思,不过,这方式怕是激烈了点。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了。”杨伟仿佛是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手里拿着那版药,长长出了口气努力平和地说道:“韩雪,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是后悔嫁给我,这好办,咱们好合好散!趁着现在没有请客没有大操大办,咱们走开拉倒。你要是不后悔嫁给我,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过这东西你可别用了,早点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杨伟,我是暂时不想要孩子,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本来准备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迟两三年再要孩子这有什么不对?杨伟,你总不会认为,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吧!”韩雪说道,口气多少有点缓和了,缓和的原因是因为,杨伟说的话,倒确实看着表情可怜。

    “不要孩子,我要这你这老婆干什么?”杨伟瞪着眼说道。一句雷死个了咧。

    “你…………”韩雪被气得哭笑不得。今天才现杨伟这大男子观念还是重得很,而且一下子觉得两人地观念怕是之间有很大的隔阂,想了片刻说道:“现在你这样,我觉得我做得很对,现在不是孩子不孩子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还是后悔了!”杨伟说着,起身无言地看看韩雪,长长叹了口气。

    韩雪一言不,看着杨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这个又爱又恨地男人。

    杨伟回头看看,却是韩雪还是余怒未消,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一拉开门,却见罗姬悄悄躲在门口听,杨伟一出来,先是吓了罗姬一跳,罗姬讪讪笑笑躲开了。

    “姐夫,你……你干什么去?”罗姬看杨伟脸色不对,关切地问了句。

    杨伟却是没有回头,冷冷地把手里还拿着的一版药片不屑地朝背后一扔,淡淡地看了罗姬一眼,说了句:“你再找个姐夫吧!我不合格。”

    杨伟,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背后两个份外吃惊的女人!

    男人,不生气的时候,可以拿这个世界来哄女人;不过,男人如果真的生气了,怕是能放得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这次,也许杨伟是真的生气了。

    罗姬吃惊地看看,再回头一看韩雪,韩雪依然是余怒未消气呼呼地样子,这罗姬又不放心地问了句:“姐,他……他不会寻短见去吧,你刚才这话也忒重了点吧?”

    “哼,他呀!天下人都寻短见了都轮不着他。没心没肝的东西。”韩雪气愤地说道,怕是恨铁不成钢地意思多一点。

    “姐,我觉得杨伟想要孩子说得也没错呀?你是不是太凶了点。这次我看是你有点过份了。”罗姬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还没错!?我过分了?”韩雪这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呢,揪着罗姬地话把了,气哼哼地说了句:“什么时候你和杨伟成了一路的了,你怎么不去跟他生孩子去?”

    看来,韩雪也被气糊涂了,说话都有点口不择言了。杨伟一走这矛头就指向罗姬了。

    罗姬一下子也被气得面红耳赤了,恨恨地说了句:“哼!你怎么成这样了,要我要是杨伟,我立马跟你离婚…!”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再说一遍”韩雪气愤地瞪着眼上来了,看样要教训罗姬,罗姬却是待理不理地样子,扭头下楼不理会韩雪了………

    大清早,一下子这么个变故,把一天的心情都破坏了,韩雪几次想出去把杨伟追回来,不过几次又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这想法!

    这么不长进的东西,刺激刺激他也好………韩雪恨恨地想着。杨伟,一路无聊着踢着腿,从美丽妆园一直走到了滨海小区的家,一直糊里糊涂走到了中午才到小区门口,刚要进小区门就见保安室旁边停着的一辆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并排着朝自己走来。一下子拦在杨伟面前,吓了杨伟一跳,其中一位黑脸高个子的操着东北腔问了句:“你是住在F幢杨为国吗?”

    “是啊!”杨伟随口答到,这里自己登记的真实的身份证。买房的时候韩雪专门要了自己的身份证,一购房连户口也下这儿了。

    “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位接话茬了。

    “两位,没搞错吧。”杨伟这大惊失色,想了想说了句:“我来大连才两个月,还有一个月在国外,认识的人掰着指头就数得过来,我犯什么事了,总得说明白吧?”杨伟说着,全身戒备起来了,隐隐地感觉到这两个警察哪里不对劲!

    两警察却是没有答话,一左一右看样要挟制杨伟了………

    今日两章,五分钟后另一章)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6章 损友千里今到访

    上回说到,杨伟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跟老婆弄了不快回头还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办,在小区门口就遇到了找自己的俩个警察。两上警察一问明了,一左一右就上来了,看样是要挟制杨伟了……

    杨伟的脑子里一闪念,却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公安的手里,两个警察看样是要一人拧一条胳膊,这架势更让杨伟怀疑得紧,按理说,警察抓人一般第一个动作是手伸到背后拎铐子,而现在,却是大相庭径………

    说时迟,那时快,两警察一左一右刚刚握住杨伟的胳膊,却没看清杨伟两条手臂像穿针绕线一般,轻轻一个动作,反锁住了两个警察的手腕,一使劲,痛得其中一位哎哟、哎哟地叫了声,嘴里还喊着,小子,你敢袭警……

    杨伟却是不屑地说道:“你是是警察吗?不亮证件、不持警械,上来就搂人,我怎么看着像流氓打架呀!说,你们什么人……”

    那高个子嘴却不软,骂骂咧咧说了句:“小子,搞偷袭呀?有种放了我们,再来一把。”

    “好啊!”杨伟说着,手下子放松了。说放就放,看样杨伟根本没把俩人当成长敌人。

    两警察却是没料到这茬,一下子愣了,刚起身站稳了,两人一对视好像是心有灵犀,又是同时出手了。

    高个子的单臂回环,勒向杨伟的脖子。

    低个子的撞向杨伟的小腹。

    这下杨伟确定了,这确实是警察,而且是警察惯用的抓人招数。勒脖子抱腰往地上扑,这是警察擒拿中最直接却是最有效的一招,两人一压死了你就完蛋了。如果对付自流氓混混还凑和,不过要在杨伟眼里,这办法就俩字:忒蠢。

    电光火石的当会,杨伟的手臂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前一后,一下一上。如同二龙探珠伸进俩人地空档,两警察还是没反应过来,一瞬间觉得脖子一紧。双双被一只大手锁喉了……

    锁喉了杨伟可不敢下重手了,手一轻又放了人了,两警察被捏了一家伙。这面红耳赤,再出手就没章法,挥着拳头恼羞成怒就要冲上来,没成想这下盘又空了,杨伟却是瞅准了空档,轻轻松松一脚踹到了高个子警察的**。那人骨碌碌吃力不住滚地上了………那个低个子刚握紧了拳头,却看杨伟眼瞪着,反倒僵在空中。不敢下手了……

    一个照面被制三次,两警察再蠢也知道遇上高手了,就见这高手瞪着地眼瞬间笑了,伸出手来朝着地上的警察。那警察悻悻给了杨伟一只手,任由杨伟把他拉起来。

    杨伟更确实了,这两个警察虽然动手,却是没有恶意。“两位。”杨伟没好气地说了句:“我肯定不是犯案子了,要不你们真家伙早招呼上了,既然不是有案子。那说明来意吧!别再动手。伤人咱们自家人可不好说了。”

    当时不是有案子了,有案子的话。这警察怕是和蚂蟥一般,成群结队就咬上来了,想跑都没机会。

    两警察对视一眼,一个高个子苦笑着,伸着右手,指指不远处地警车说句:“有人找你,吹嘘你神勇无敌,我们哥俩不服气就试试你这身手,没成想还真遇上高手了!”

    “呵……找我?谁呀?”杨伟笑笑,不解地回过头。

    一看、一看,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只见警车里,走下来一位相貌堂堂的大汉,一米八零出头的大个,中分式汉奸头油光可鉴、一身笔挺地阿玛尼,脚蹬棕色的休闲鞋,肚子微微凸出显示出了身份的不凡,人看得是气派无比、脸笑得是桃花盛开、话说得是亲热无比,那一句听得俩警察也肉麻:杨伟,我想死你了!

    却不是那贫嘴林国庆是谁!

    杨伟一下子明白了,这货色八成又唆导着俩警察来跟自己斗呢!这林国庆现在杨伟还真有几分怕了,那张贫嘴能把活死贫死、死人说活。

    两警察笑着,看样两人的交情确实不浅,杨伟苦着脸抓抓后脑,一个感觉,头疼!

    那林国庆笑着迎了上来,要来个拥抱的动作,却被杨伟躲过了,一看没抱着,老林这话来了:“嗨嗨,装什么孙子呢,又不是绝世大美女,来,抱一个!”

    杨伟躲过了林国庆的拥抱,却是回头双手合十,给两位警察赔不是,不迭地说:“对不起了,您二位可别信这货色,少跟他打交道,这货这张嘴是男地女的都能拐卖了,哥们我就是被他害苦了。”

    两警察笑笑,不表意见。

    那林国庆却是嘴一撇,说什么呢?这是我大连的一铁哥们地哥们的部下,没有他们我还找不着你呢?嘿,我说你小子可以呀,在这儿买房子,整个一资产阶级啊!

    杨伟不理会林国庆了,迈步往自己家里走,那林国庆却是不依不饶,回头安抚两警察,您二位慢走,回头我登门道谢啊!

    一说完,赶紧追着杨伟上来了。杨伟远远地听着“林少,别客气……!”

    杨伟不用回头都知道林国庆追着来了,一回头看着林国庆说道:“老林,我说你烦不烦呀!我遇着你就够背了,这怎么大老远跑大连又来了,是不是你不看着我咽气你就不舒服的慌。”

    这就再生气也和林国庆生不起气来,这货纯粹一二皮脸,骂骂不过,打打不跑,遇上这人才是杨伟最头疼的。不过一看确是没什么危险,杨伟也倒放下心来了。

    “嘿,你小子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后天国庆节,我巴巴几千里地来给你道喜来了,你这见面怎么这得性?我还准备给你上大礼呢啊!”林国庆笑吟吟地跟在背后,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哎,我说我运气怎么越来越背。敢情你掂记着我呀?还结婚,结婚个屁!”杨伟心里一跳。难得现在还有这么人烂人掂记着自己,感动之余这嘴里却是不饶人。

    “哟哟,不是吧。我说大兄弟,媳妇跟人跑了!”林国庆大惊失色。

    杨伟恨恨骂了句:“你媳妇才跟人跑了呢!”

    林国庆一听笑了:“我还没结婚呢,我钻石王老五!呵……那媳妇没跑。你生个毛气呀!”

    “我不生气!”杨伟边开门边回头看看笑吟吟的林国庆,加了句:“我是见了你来气!”

    两人说着就斗上嘴了,不过斗嘴归斗嘴,人大老远来看朋友,杨伟这心里到底还是高兴的,何况自己的朋友里。还真没有几个好货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把林国庆让进家里。这货先是对房子大赞一番,饶有兴致地看来看去,看着杨伟忙活着做饭了,居然和杨伟一起摘菜洗菜要做饭,杨伟一看这出手,八成是没有下了厨房,剥蒜都剥不干净、刮茄子皮差点割了手,这杨伟没好气地打他去买酒,大咧咧说道。得得。老婆不搭理我了,得。咱俩来个一醉方休。

    那老林一听,愣了下神,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等林国庆买酒回来,手脚麻利地杨伟早把四菜一汤摆着上桌了,醋溜瓜片、葱爆肉丝、红烧茄外加一个拍黄瓜和鸡蛋汤,淡淡地散出了香气,老林一闻就赞了个:好手艺,比我第二任前妻的手艺还要好!来,尝尝,说着是先提筷子吃上了,一吃更是赞口不绝,边吃边调笑道,杨伟,你丫要不是个男地、要不是长这么黑这么影响市容,就凭这几样菜,我得把你娶回去,哈……哈……

    杨伟笑着不答,给老林盛了饭,拉了椅子自己坐下了,一人斟了一大杯,随意开喝了,看着老林饶有兴致地吃着,杨伟好笑道:“老林,你丫北京贝勒爷府上地是不是弄饥荒了,至于吗,还吃得这个津津有味。这山野小菜,还入得你地口味?”

    “嗯,好吃……这葱爆肉丝好吃……说什么呢?我这可了劲地吃,是给你面子。别人请我还未必去呢。”老林说着,又是挟了一筷子,不客气地塞自己嘴里了。很拽地样子,好像还真是给你杨伟莫大地面子。

    “小米呢?怎么不把人带上?”杨伟边吃边问,现在杨伟这吃相,反倒比老林还文雅。

    “切,老爷们有自个的事,你以为谁都跟你样,拴在女人的裤腰带上不肯下来。哥哥我是拿得起放得下。”老林道。

    “嘿嘿……我白给你做地吃了是不是?居然连你也敢数落我。”杨伟看着老林,瞪着眼。

    “哈……哈……口误,口误!”老林说着,闷了口二锅头,脸上表情丰富地**了**,仿佛是感受烈酒的辣劲,放下杯子,又拿起筷子了,边吃还边说着:“杨伟呀,难为你了啊,心情不好,还难为你为哥哥我做了这么好吃的菜,我是我吃过得最好吃地菜了,比那王府井的家宴一点不次。这说明你还是很看重哥哥我的。”

    这自吹自擂自我得意的话一下子把杨伟逗笑了,杨伟看着老林吃着却是接了句:“你别自我感觉良好啊,这菜是最差的了,要吃过我们老家的十大碗,我怕你连自己地舌头也找不着了。”

    “嗯,听说过,我在凤城吃过,我去过!不过没你说得那么好,特色倒是有点。”

    “商业化了,做假了呗!……哎,不对呀,嘿,你去过凤城?……嘿,你一北京的,怎么会去凤城?”杨伟骂了句。“哟,凤城现在名声多大,今年整顿小煤矿一完,煤价飞涨,你们老家全省的大大小小煤矿都在整合,我们几个哥们在那儿参股了,现在好多浙江、江苏和河北好些个趁钱地大户都把眼光放煤上了。哥哥我也不能落后不是。”林国庆说道。

    “哟,老林,你找我是不是动机不纯,我可提前告诉你,我和煤矿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不是凤城人。……你不会以为我也煤老板吧?”杨伟道。一提出凤城、一提到煤矿,杨伟的心里一紧。还以为老林这货有什么想法。

    那林国庆却是不置可否,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不说我还看不出来,那煤老板什么派头。出门坐的是悍马、喝酒上的是人头马、进城嫖的是大洋马,外头养着二奶三奶七八个小妈!办个喜事请得都是央视的大腕捧场,那帮孙子。直接拿悍马车拉现金消费,玩得比京城的大爷们一点不差,这派头你装不出来地。”

    “那你找我,就为来道喜?你不像个这么重感情人呀?再说,咱们俩也没什么感情呀?”杨伟笑道。

    “哈……哈……你看你看,咱们俩怎么会没感情嘛。老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一飞机上乱转悠了这么长时候,又在一号子里蹲了好几个小时。谁说没感情,还有缘份呢?好几辈子才修来的缘呐!……这次我还真是给你送钱来了。”老林喝着,爽郎地笑着,这多少也有点感染杨伟了,杨伟暗下觉得,这人倒也有几个豪气。

    “算算,我不能听你说话,不问你了。跟我还缘份,你都不嫌肉麻。送钱就更扯淡了。你自个把礼钱留着。我现在结婚还没准有谱没谱。”杨伟好气又好笑了打断了。

    这次吃了尽兴,喝得却是不多。两人一瓶见底,略有酒意地老林喝足了,吃好了,大咧咧地坐在沙上看着杨伟刷锅洗碗,征询似地问了句:“杨伟,你和韩雪怎么了,还真问题了?不是因为那事吧?”

    “你都好意思说………哎,一言难尽呀……”杨伟现在和韩雪吵一通,看看这挽回好像已经是无望,反倒是轻松了,难得地有这么个损友关心,前前后后这事,断断续续地说了遍,老林难得地没表意见,成了一个忠实地听众。从厨房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到客厅,等到杨伟收拾完,这个恋爱故事也说了个差不多了。

    “杨伟呀?哥跟你说一句话,不知道你听得进去不?”老林正色说道:“以我离婚两次的经历劝你一句。说好了,你要骂人、你要不听,拉倒,我闭嘴不说了……”

    “讲讲……”杨伟双手合十,现在倒真想听听老林地意见了。

    老林正正身子,很正色地说道:“俗话说呀,这养女人如养狗呀!……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这狗和主人的感情是甭铁,形影不离;家财万贯地时候,没有忧患不愁吃喝了,反倒没有这份感情了。俩口子这类事可多得去了,要我说呀,你这想法就不对,男人怎么能把什么事都放下,就回来伺候老婆,你丫挺英雄的一个大男人嘛,怎么着就成了窝里扎了……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嘛!没有了事业,你这男人就称不上个男人了。”

    “哎呀,我知道,我不是不想搁外头混了吗,没意思,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都累了烦了,就想好好过日子成个家,抱个胖小子。”杨伟苦着脸说道,这么点理想仿佛都是奢望。

    “不对,不对,错得离谱了。别说哥哥我埋汰你啊,这一撇一捺写个人字,可要做人是一辈子的事。先你是自然中的人,有需求、有**,就跟禽兽一样!然后你是家庭里人的,当孙子、当儿子、当老公、当爹当老爷子一路就当下去了;最后一个最关键啊,除了这两种,还得是社会上的人,做为男人,你得有点地位、有点声望、有点事业,这才能充实点啊,你说你呀,白天围着锅碗炉灶干、晚上抱着老婆干,这就是天仙也有烦地时候,就是美女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何况,现在你丫干都干不上了。”老林笑着说道。

    “倒是这个理啊!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干呀?”杨伟想想,倒有几分歪理。

    “没说你遇贵人吗?哥不专程教你来了。……哎,杨伟,你小子跟我交往这么长时候了,怎么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就这么糊里糊涂把我请家里来了。”林国庆仿佛是抓住契机了,脸带微笑地说道。

    “什么人?烂人呗,能是什么人?”杨伟不屑地说了句。看看林国庆,八成就是都里那家吃饱了没事而且有俩钱的有闲阶级,这号人统称烂人!

    “哈……哈……对,要说我还真是他娘地烂人!”林国庆一下子笑了。笑笑说道:“不过,我这烂人却是来给你这个烂人白送钱送事业来了,你要不要?”

    “打住啊!”杨伟做了个姿势,说道:“我现在可是良民啊,别想着唆导我杀人放火打架弄事!”

    要以杨伟看,八成林国庆看自己在法国露了一手,要培养打手了这才千里迢迢来大连。

    林国庆却是一下子笑了:“哎哟喂,我怎么没现,你小子还是黑社会出身啊,敢情以前常干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找你干这个呢?”

    “那你找我干什么?除了这个,其他的我还真不会?”杨伟两手一摊,表示你找我干什么我也爱莫能助了。

    “咂咂,不要误会,我林国庆根正苗红,三代贫农,现在还是党员身份,我怎么会拉你干黑事涅,好事,绝对好事,我来帮你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来了,小子,你真遇上贵人了。”老林神神叨叨地笑着。

    “前两天还贝勒爷嘛,怎么又成贫农了,还贵人,**,你怎么不说你是人妖呢……”杨伟看老林八成又大舌头了,没好气地说道。杨伟没把这话当回事。

    “别打茬,咱们谈理想抱负呢!我就问你一句,你的理想是什么?”林国庆看杨伟愣着,自言自语说下去了:“……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在茫茫的太行山上,远看是一朵朵白云,近看是一群大绵羊。”

    老林做了个夸张的姿势,手舞足蹈地和杨伟讲着。最后定格了,指着杨伟嘴里吐了两个字:放羊!

    “是啊,没错呀!”杨伟一愣神,确实如此呀。放羊在杨伟心里怕是一个遥远的梦,更多的是对乡村生活地那种向往。杨伟在说自己这个理想地时候,却是毫不矫情,也许,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只有他自己了。

    林国庆一下子抓住话头了,如逢知已如遇良友地表情,拉着杨伟的手说道:“我就是帮你实现这个理想来了!”

    杨伟一下子怔住了,想了想摇摇头,八成这货色拿自己开涮来了,恨恨地骂了句。

    “我呸,你他娘个烂人,敢情巴巴从北京跑大连,来逗我玩来了!我他妈四岁就上山,要放羊还用你教?”

    老林不迭地抹抹脸,好似在抹杨伟的唾沫星子,不过却顾不上说这茬,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开口了,杨伟越听越惊讶,难不成这北京人都疯了,怎么会想起放羊来了,这放羊一下子到了林国庆的嘴里,仿佛是利国利民利已的大好事………杨伟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理想原来如此地伟大。

    老话说,京油子卫嘴子,这个北京老油条,又来忽悠杨伟干什么呢?杨伟,又该何去何从呢?

    今日两章连,这是第二章。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7章 今有蓝图在嘴上

    上回说到,杨伟半路认识的那位损友林国庆不远千里从北京大老远跑到了大连,这人依旧是老样子,满嘴火车轮子乱跑,不过看样是有备而来,从俩口子的关系扯到了人做人,从做人扯到了理想和抱负、从理想最后扯到了放羊,杨伟不知不觉地被老林引到了想说的话题上,老林最后是千般话语,一句定音,定格在杨伟的远大理想上:放羊!

    杨伟八成以为,这林国庆拿自己开涮来了,恨恨地骂了句:““我呸,你他娘个烂人,敢情巴巴从北京跑大连,来逗我玩来了!我他妈四岁就上山,要放羊还用你教?”

    那林国庆却是一点都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杨伟,很语重心长地说道:“素质素质……还真不用我教,看你,天生就有放羊的气质,这表情、看你这身子骨,再看你的眼神,再看你说话,一看都知道!新时代的放羊倌啊………哈……哈……不过我说的放羊和你说的放羊不是一码事………兄弟呀,这次哥哥我准备投资几百万,为你们老家沁山县建一个大牧场,一个生态化的大牧场,农林牧副渔全部上,你不会放羊吗?这可有用武之地了,想不想跟我实现你的理想?而且在实现你自己理想的同时,也为贫困山区做了件大好事,这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啊,到我公司来,当个项目负责人怎么样。就负责这个牧场项目。哥哥我亏待不了你。”

    杨伟一下子愣神了,嘴里喃喃说了这么句:“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这事,就这么巧,飞机上遇上这么个货色,这货色还就正好是到沁山县投资牧场地商人,还就正好缺人找上自己了,难道还正好就能是去沁山县投资的商人?还偏偏自己就是沁山县的老家。

    再看林国庆一脸征询的表情。杨伟说道:“放羊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呀?”

    林国庆一副谆谆善诱的表情:“嘿,我不是我会吗?再说我这人受城市小资思想影响严重,不是吃不了那苦吗?这是你家乡,为建设家乡出点力流点汗,你应该的呀?”

    杨伟一忖,说道:“滚!我家乡,跟你扯什么关系!你爱到那投资到那投资。管我鸟事?”

    “嗨,你想好啊,这可好几百万投资。放到那个县里都是一笔不少的数目,你还别不爱听,就这投资,地方上县长县委书记见了我,得把我当大爷供着,我还不待搭理他们呢!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啊,这项目给了你,你一夜就成神了。吃喝嫖赌都有地儿报销,而且你现在最缺地社会地位可一下子都有了………再说了。几百万的投资,放那个地方,要富一片人呐,难道你不想让你老家都富起来?……跟哥说,到底想不想?”

    “想!”杨伟很郑重地点点头,不过再看林国庆,却又加了句:“我老家富不富关你吊事!你是不是钱没地儿花了,那简单呀,直接捐给老区得了。那老乡们也念你个好。”

    那林国庆却是丝毫对杨伟的话没有怒意。更是耐心地劝道:“哦哟!怎么不关我的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当然有责任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呀,光捐钱管什么用………杨伟,你就一句话,这事,你干不干吧。”林国庆说道。

    “不干!”杨伟一口回绝,加了句:“老子信不过你,像你这号烂人能有这觉悟,中国早成世界强国了。我就不叫杨为国,我得改名叫雷锋了。”

    “呵……呵……你看人的水平见涨啊!居然能看出我觉悟不高来?………你小子还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还告诉你,这次就是真的,项目已经立项了,一期投资一个月内就到位,你爱干不干,不干我另找人去!”林国庆道,抛出个更大的信息来,八成要引杨伟上钩。

    “切!碍我蛋疼,你爱找谁找谁去!老子又不是没地儿吃饭,还得让你养活着。”杨伟不屑地说了句,根本不动心。

    林国庆一听,有点毛了,这欲擒故纵这办法,还不管用了,听得这口气,杨伟对自己嘴里地上百万投资是丝毫兴趣都没有,这林国庆上上下下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看了杨伟几遍,莫名其妙地竖了个大拇指,很惊讶地赞叹道:“好!厉害!我没看错你!不为名不利动心,真大丈夫也!………不过,如果我要告诉你,两年内投资全部由我出,干满两年,牧场归你,怎么样,你干不干?你要愿意,我明儿就给你签一百万支票当一期投入。马上给你配辆车让你回沁山县当小财主去。”

    “哈……哈……”杨伟前俯后仰地笑了半天。

    林国庆瞪大眼,不解地问。“笑什么么?不相信我?”

    “今儿是怎么了?”杨伟笑着说道:“是你想把我当傻B哄,还是你自个是傻B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让我怎么相信。我就相信谁,也不能相信你呀?你这人品也就勾引那家小媳妇的水平,你给我讲这大道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样,三两句就骗了。”

    林国庆一下子对杨伟地认识又高了一个层次,暗道这小子不是一般地精明。看来是不好招揽了。一转眼又换话题了,语重心长地看着杨伟说了句:“杨伟,你就说,我这事是不是好事吧?沁山县老区、地方穷,地下资源也不多,你们老家那舜王村更背,人均年收入去年才几百块钱,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干呢?……信不过我?”

    “哟。你知道了还问。老林,信不信得过咱们先放下,实际情况我告诉你,我乡下出来地,这我比你清楚,在沁山县大点的牧场不好找,都山地。山大沟深,要想规模化养殖种植都是不可能的事,全县就一条二级路,你往那儿投资,基本就是打水漂,一分钱捞不回来,那地方穷根扎得深,几代人了都改变不了落后面貌。不是你我一个两个人能办到的事。你要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我劝你呀,直接把票子砸水里。还能听个响声!”杨伟也正色说道。

    “好好!你这说得是实情!兄弟是个信人,我看得出来,要是其他人的话,八成早想着怎么套我俩投资自个去享受去了。不过杨伟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为什么还往家乡捐款,我听说你往舜王村捐得不少,前前后后有三四十万了吧……这我就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把票票砸水里听个响声呢?”老林胸有成竹地笑道。看样是已经知道杨伟地事了。

    “呵……呵……做点事呗,虽然势单力薄。尽人事,听天命吧!……哎,你大爷地,你怎么知道我在沁山地事,连我的兄弟们都不知道!”杨伟说着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奇怪地问。林国庆却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道:“切,捐俩钱就钻被窝里偷着乐,把自己当无私奉献的人是不?你以为我这一个月干什么去了。凤城、云城和你那沁山县老家。我一家一家走遍了,我说。你小子是个人物啊,凤城的开黑煤矿的,没有不知道你的,一说起你来,恨不得把你小子**了,嘿,我就整不明白了,那什么虎盾保安公司在你小子手里是威名赫赫,现在全省都挂上号了,你小子怎么还来了个激流勇退啊,要在凤城混,三打五年,还真能成个人物你信不信。连朱前锦那大佬说起你来都佩服地紧呀!”

    杨伟一点惊得喝了口都差点噎住:“**,你认识朱前锦,我都没见过。那你还认识谁呀?”

    “认识,就在北京吃过一顿饭,这人现在就在北京呢,一般都不回凤城,我们几个朋友投资煤矿,是赵宏伟,他一手下牵得线,这人可是个人物啊,在北京花钱跟他娘滴印钞机一般,拉的关系网不小,现在好几个手续批不下来地煤矿,可都在他手里批了。这老家伙可要财了。”林国庆说着,掩饰不住对煤老板地羡慕之情。

    “这你不更扯淡吗?煤矿多挣钱,你脑子有问题,去搞什么牧场,得,咱不是一路人,少提生意上的事,这做生意我还真整不来。既然你知道我这出身,我也不瞒你,哥们以前就是流氓混混黑社会地帮凶,没干过几件上得了台面的事。”杨伟摆摆手说道。

    “煤矿那事,我又不懂,我就凑了俩份子钱等着分点红弄俩小钱,我有我的事,我跟他们也不是一路。我的目光,其实就放在一个地方,就在祖国的贫困山区。”老林说道,单手一挥学着指点江山的姿势。不过话里玩笑地成份大点。

    “呵……呵……得,你别光唆导我呀?………哎哟,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我看老林你去放羊也不错,穿上一身阿玛尼、蹬着老人头皮鞋、戴着劳力士破表,再给你一根放羊鞭,一累了呢,让手下把你的大林肯开来,让小秘陪着递烟送水,这想法不错吧。”杨伟笑着说道。

    这老林被杨伟整得有点无话可说了,又是转悠着脑筋想想,手指点点,说道:“杨伟,这事我搁这儿了,你小子别取笑我,哥哥我是一片诚心,日月可鉴,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又没什么损失,还能捞一笔,怎么就不愿意去干呢?我大老远从北京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空跑一趟吧。”

    “你真想干?”

    “那还用说?”

    “真是不图名不图利?”

    “这还有假?”

    杨伟一听,将了一军:“那好,把钱给我,我去投资去,你一边凉快去,我怎么干、我干什么,你都不能过问。我保证把钱一分不少都给你花到老区人身上,怎么样?”

    “这个……”老林一下子被问住了。

    这老林心里暗道还真是小看杨伟这人了。凤城沁山和云城一趟大致了解了下,加上对杨伟地接触,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现在反而把自己装进里头去了,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更没想到的事,杨伟这心思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机敏得多。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的老林说道:“老林。你什么东西我一眼都看得出来,要没利益搁后头扛着,你会巴巴大老远钻沁山那山沟去?给我买了张红磨坊门票你都叽叽歪歪了半天,你会把几百万扔贫困山区,你滚一边去吧!你以为我弱智呀!………再说了,就我一百个愿意,现在我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完呢,老婆现在正他妈弄别扭呢。你让我怎么去!咱们朋友就是朋友,好赖你拿我当朋友,虽然你这人不怎么地。不过大老远来了,我还是高兴,你别扯这些没边没沿的事。”杨伟恨恨说道,一下子点破了老林地小九九。

    林国庆一下子有点抓耳挠腮了,看着杨伟目清眼亮,林国庆顿了半晌,还是说了句:“杨伟,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这事确实是真的。我没骗你,我在北京老歹见了熟人,别人也得称个林少、林总什么滴,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呢?虽然我这嘴不怎么地,老闪舌头,可我也不至于大老远从北京来专门骗骗你玩吧!”

    杨伟笑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这事肯定不像你说地那样,你也不是那块心里还想着贫困山区地料。有什么往明了说。别他妈拐弯抹角,你当别人也跟你一样白痴啊!”

    “这个。我还得真得给你说道说道,既然咱们兄弟情到这份上了,我再瞒你也说不过去了………”林国庆一脸神秘,仿佛是要说一件大机密一般往杨伟跟前凑了凑………“这生意呀!外行人看上去是只赔不赚的买卖,但其实不然,咱不同,咱有关系,咱在天子脚下北京城里,咱消息灵通呀?现在国家已经有了对农业项目地拔款,我北京几个朋友在几家基金会任职,民间的、政府的、国外地,都有类似扶持贫困山区农业项目的基金投入,兄弟呀,那可都是白给的呀?…………这就真是天下掉大馅饼,一点都不骗你,这就是机会,机会只属于有准备头脑地人,像我,像你,都是嘛,我们兄弟联手,肯定能把这件大事办好………我们先期投放的只需要一百到二百万,最多不过三百万,一期投资只要见效,咱们凭着牧场的规划,可以申请一部分政府补贴,以补贴做投入等到牧场扩大到一定程度,可以以以牧场远景规划,向解决贫困的基金会申请补贴或者直接要资助,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申请无息贷款,我算了算啊,申请到一千万,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小子别瞪眼,这事有什么稀罕的,现在北京就有这么一帮子人,专门给你跑官拉关系拿好处费、找拔款提回扣,眼盯着这基金的人更是多得去了,这帮货黑得很,连救灾款都敢动歪脑筋,专门靠这事套拔款或者从那个基金会里套俩钱的人就更多了,要说,我和他们比起来,还是个实干家呢,好歹我也知道办点事不是?………”

    “哈……哈……”杨伟看着林国庆一副原形毕露地样子,倒是好笑的紧。

    “笑什么嘛,这回我说地可都真话,一点都没骗你。你说你去干多好,既给老乡们办了事了,将来我们在拔款和基金中还可以赚到一大笔,又能在你们村你们县得个好名声,多好的事啊。你小子,要流芳百世了啊!”林国庆继续诱道。

    杨伟摆摆手:“去去,找别人去吧!把我当驴使唤,你到后头数钱,你是不是觉得我蠢得慌,好骗是不是?”

    “绝对没有!”林国庆说道:“恰恰相反,我是觉得你这人靠得住,够意思我才来的……我不是在你们沁山县一家找了,这事一年前我办过,是在内蒙,我们真是找不对人,都最后是场子弄得乱七八糟。这下面干事地吃喝嫖赌光顾着享受,一批小尾寒羊被他们整成羊肉串还没等评估就吃光了,唉,把我给气得呀!…………其实我就看你杨伟人实诚,讲义气,这事亏待不了你,一年怎么着也让你挣大几十万。两年后再分一笔。完事了,牧场那摊子,全归你怎么样?”

    杨伟呷了口水,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就能保证能要到拔款,能要到基金会的资助?要是要不到,那你不全赔了?”

    林国庆得意洋洋地说道:“可不说什么呢?这你放心,我老妹就是管这事的,她当得了家。不过也不能太不像话了。总得有点牧场和样子不是,好歹得通得过人家的审核和评估才能给拔钱,上次就是因为下面雇了一帮子人把我给黑了。那牧场那办得多少像回事也行,**,我评估团还没去过,那场子里最后不但连人都没有一个,连只羊也看不到了。弄得我多丢人,让老妹糗了一顿,回头又让我家老爷子笑话了一通。”

    杨伟却是没有笑,正色问道:“那牧场两年后呢?你们收了钱以后就不投入了?“呵……呵……两年后。你要是要,就白给你了。全归你。”老林笑笑,心照不宣。八成钱到手,这牧场就得自生自灭。

    杨伟恨恨地骂了句:“妈了B的!我就知道,你们这群里头,没一个好货色,这烂事你们都好意思来找我干。过了两年,让老家人戳我脊梁骨是不是?”

    林国庆一听,苦着脸说道:“咂咂,这世风如此。我们算不错的了。现在你瞅瞅去。贫困地区地拔款,从省里、到市里到县里。层层扒皮,基本就到不了真正需要地地方,早被下面那帮子满脑子肥肠的王八蛋买车买修楼了,我这再损,好歹也投入了一大部分,最起码投入了百分之四十往上了说,这钱要到政府官员手里,能有个百分之五就不错了。和他们比,我简直就是林圣人了,我好歹也干过几件好事,他们呢,压根就不会干好事。”

    杨伟笑道:“他们是王八蛋,你也好不到哪。”。老林这说得倒是实情,有时候,人穷不是穷在物质上,而是穷在思想上。而贫困地根源,往往也在这里。

    “杨伟,我知道你心里装着老家,这次我是先斩后奏了,本来没有想着选址在沁山县的,不过认识你之后我有了这想法,沁山县也正好是国家级贫困县,又是老区,还正好符合这些条件,我还专程到沁山县走了一趟,如果真能把这件事办好,我,受益是肯定的了。而且,我也亏待不了你,几百万投资都在你手里,你说了算。”林国庆说着,看杨伟无动天衷,加重的语气:“关键的一点,你不要现在从道德的角度来谴责我,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要先从道德地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咱们在商言商,就单纯从利益的角度讲,这关键的一点你要看清楚,虽然我们都赚了,但前期投资是实实在在地已经投到沁山县,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啊,因此而受惠的老百姓有多少你算过没有?如果你真的达到将来基会评估团的要求,牧场可能要养活几百号人,而且会过得很好,很小康你想过没有…………我知道你也有爱心,要不就不会往老家捐款了,但就你这全部的能力,加起来能投资这么多?”

    “这倒是………要能真把投资都放老家,倒也是个好事。”杨伟一想,还真有道理,不管别人赚多少,确实是投资到了沁山,而且这投资肯定会惠及一大批乡亲。杨伟艰难地考虑了半晌:“让我想想………这事,我现在答复不了你,我连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呢。”

    林国庆看自己终于还是点到了杨伟的心里,很得意地拍拍杨伟道:“不急,你慢慢想,这次来我主要给你贺喜,这事国庆后咱们再聊,如果你真愿意,到北京来,哥哥我给你壮行,咱们一同去沁山!”

    “老林,这事你要干,我可以帮你找找人,不过我本人你别抱太大希望,我实在顾不上来,我也确实有难处!不是兄弟我不帮你。你看我现在老婆都成这样了,让我再回去钻山沟里,一个可怜巴巴地,咂咂……”杨伟摇着头,实在是表示出有点爱莫能助了。

    林国庆呲笑着:“给你配个女秘书呗!应届大学生里你挑呗,我公司里多着呢!那北漂一族,你敢撩拔一句。她就敢陪你上床。”

    杨伟气愤地呸了口:“滚滚……少他妈提这茬。再让老婆知道了,这辈子没想了。”

    林国庆看杨伟糗得,笑着说道:“哈……哈……杨伟呀,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女人,这和女人地关系处,是距离产生美,得若即若离才是王道,你这天天钻家里。不是我说你,就再帅地老公也看着烦,你得和老婆保持一定距离。现在不正好是机会嘛,你这一年回老家呆几个月,再回来呆几个月,两头跑,多好,那是二十一世纪国外大款的生活方式呀!”

    杨伟想想,瞪着眼问道:“那……那要是距离产生出轨呢?那我他妈不是更背了。”

    林国庆扑哧一下被逗笑了,笑得捂着肚子看着杨伟好诚实了眼神。咂巴着嘴说道:“杨伟,这你更应该看开点。天公要下雨、老婆要偷人,这东西防是防不住地,看也看不住,如果她是死心塌地爱你一个,别的男人怕是不在她眼里,如果她根本就是水性扬花,你拿铁链子拴都拴不住,和女人这随缘吧,强求不得。强扭回来的瓜。最后苦得是自己!”

    一下子说得杨伟有点若有所思了,想了想。看看老林,征询似地问了句:“老林,那你说,我和韩雪像强扭的瓜吗?”

    “你不觉得你们有点不般配啊!”

    杨伟一摊手:“没觉得呀,挺般配地呀?”

    林国庆笑道:“哈……哈……你真是马不知脸长……我实话实说,就韩雪这脸蛋,我告你杨伟,没有个千万身家,你养不住了,女人的漂亮就是资本,现在这世界上,诱惑多的去了,你敢保证,再有一个年少多金的、比你帅的、家世更好地万一看上韩雪,她不动心?到时候别说你们没结婚,就结了婚照样离婚你信不?……别说你,就哥哥我这身家,十年前就称得上百万富翁了,怎么着,老婆不照样跟别人跑了,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上吊拉倒吧?……你们这次生气,就你说地,是因为红灯区的事和韩雪不想生孩子地事,其实这是表像,真正的原因,是你们俩人之间的差异太大,观念也不在一个层次上!就即使没有这件事,以后该生气照样生气,该分开照样合不了。”

    杨伟被说得五迷三道,不解地问:“差异?观念?……老林,你这什么意思,跟我好好说说,我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这么说吧,现在有一种现象你看你能不能接受得了,有些女人生了孩子,为了保持体型,明明有母乳不让小孩吃奶,或者雇个奶妈或者干脆喂奶粉。”老林道。

    “不会吧?这还算当妈地吗?连狗娘都不如了?”杨伟老实地说道。引得老林一阵好笑。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这确实就是事实而且是一种时尚!……另一种呢,就是结婚以前,双方的财产公正,结婚后都是aa制,各掏各的钱,而且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双方还可以有自己的性伴侣,万一离婚,各收拾各的东西,拜拜!”老林摆摆手,轻松地说道。

    杨伟吸吸鼻子,表意见了:“哦,这我听说过,男人戴绿帽,女的当破鞋,整个一对傻

    老林再次被杨伟的话雷笑了,说道:“哈哈……这就是时尚,而你呢,山里娃,说好听点是传统,说不好听点呢,是老土!……那么,韩雪这个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为了过两人世界而不要孩子,这有什么不对?只是你接受不了而已………甚至现在有些女人,为了事业为了一个人活得自在点,一辈子独身,但独身并不禁欲,你能接受得了吗?………哥哥我说句你还别不爱听,古人说地成家要门当户对,还真在理,我从欧洲一路看过来,反正就觉得你和韩雪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呸,你丫是不是唆导着我离婚呢?………上午吵架的时候,我当时一气之下就想离了逑拉倒,现在过后一冷静,又舍不得了,韩雪和我一起半年多了,这见面地时候不多,但我知道她这心里有我,是我有些地方实在做得够呛,我想改,可不知道怎么改,想把每一件事都办好,可是偏偏老是捅娄子,我现在对我自己也没信心了。哎……这可他娘滴怎么办呀?现在连我自己也有点嫌自己不争气了。”杨伟讪讪地说道,有点动情的样子。

    林国庆胸有成竹地说道:“得,得,你别酸了………哥给你想个办法,你想不想试试?绝对能试出韩雪的心思来。”

    “就你?”杨伟不信了。

    “咂咂,你看你什么眼神,我好歹离过两次婚,虽然没有成功的经验,但总有失败的教训吧!”林国庆笑着说。

    “那你说说。”

    “不能白教你啊,哥哥我那事,你得尽早给我个回音,要是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强求,可你不沁山县人吗?总能给我拉帮子伙计吧。这有了当地人好办事,我信得过你这事………”老林又扯到了牧场上。

    “咂咂,那事好办,回头我给你找人,让你说正事呢,怎么又跑题了……”

    “好好……说正事……”林国庆谑笑着,把嘴凑到了杨伟耳光上说了句:“这样……这样……”

    杨伟听得是眨巴了半天眼,挠头抓耳朵想了半天,又是问了句:“老林,这办法是不是忒冒险了……万一……”

    “切,瞻前顾后,你顾得了那一头啊,重症就得下猛药,不这么着来,你怎么知道韩雪到底是什么想法?”老林不高兴了,恨铁不成钢地教育杨伟。

    杨伟一听,威胁道:“那行,我准备准备去,我可告诉你啊,要是出茬子,把老子媳妇弄丢了,老子非掐死你……”

    老林却是不置可否,也不正面回答,笑着说道:“哎哟,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迟早都要跑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兄弟扔一边好不好?得得,你爱听不听,别过了时再来找后账。”

    “兄弟我多得是,可老婆就一个,当然老婆要排第一位了,你还别以兄弟自居,跟我兄弟们比起来,你是最差的了。“差就差呗,好歹也算你兄弟了不是!”老林贫道。

    两人又是胡扯了一回,这老林这个老油条把是这事已经干过了,把前前后后地细节都给杨伟讲了个遍,杨伟细细一品老林地办法,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无奈之下,只得下这个决心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没准还真能收到奇效来……

    一大一小,在大连转悠了两天,杨伟倒也轻车熟路带着老林游览了几个景点,一直到国庆前夕送走了林国庆,杨伟仍然是没见韩雪或者谁来找自己,这才觉得更是心慌了,看来这次韩雪还真是铁了心了,这咬咬牙,终于还是准备试试老林这教的办法了…………

    杨伟,要怎么处理自己这段情缘呢?老林地办法管用吗?咱们下回分解。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8章 自今再无恩爱长

    上回说到,林国庆舌烂莲花,把个牧场的远景规划说得是天花乱坠,这怕是想兜售给杨伟。不过情场失意的杨伟,现在恐怕对牧场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老林现杨伟的心结之后,便是附着耳朵给杨伟说了个好办法,杨伟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准备实施了。

    紧锣密鼓准备的杨伟咱们暂且搁下,老林教得,怕是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好办法。

    那么韩雪呢,韩雪就会这么绝情,当然不会,两三天没见到杨伟,韩雪这心里也不好受,国庆节的前一天还瞅了个空回家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商量喜宴的事来了,不过恰好碰见了杨伟和老林俩人勾肩搭背地从单元楼里出来,两人说说笑笑,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而且看杨伟开着车拉着老林出去了,韩雪躲在墙角一看时候,却是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个时候出去,让老林领着,曾经当过妈咪的韩雪看人却是有几分准头,老林这货色一看就知道是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货色,杨伟跟着这人,八成是去不了什么好地方。

    不来还好,一来了又多了一肚子气,韩雪气得是扭头就走。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事会对杨伟有所触动,却不料这货一回头,又跟着这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得,连家都没回,这次机会是堪堪错过了。回到家里,暗自生气的韩雪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一晚上韩爸韩妈一直追问着韩雪怎么一回事,不但见韩雪整天不高兴,而且连那个老实女婿也不来了,要说老俩口一看倒也识得人情世故,俩小人没准弄什么别扭了,也没当回事,不过说好了十一宴请。这到眼前了,反而一个比一个消停,这老俩口才现不对了。特别是快到节骨眼上,看俩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老两口才省得,八成出事了。

    韩雪呢,被追问得急了,扭着脸说了句:“爸……妈,让我好好想想。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呢?”

    “妞,这婚姻大事可不能你们这么开玩笑啊,你们证都办了。住都住一块了,这才现不合适了?早干什么去了。”韩爸不高兴了。俩儿女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原本最小的韩雪一结婚,这仿佛是一辈子的大任得办,到眼前才出这茬子,一下子把老人吓了一跳。

    “妞妞,这是怎么了!小杨惹你生气了啦?”韩妈也是一副惊讶的态度。原来俩人好得跟蜜糖一般,这眨眼就成仇人了。

    不过再有多大的仇也不至于离婚吧!

    “妈,爸,你们别问了,我烦着呢?”韩雪蒙着被子,扭头不说了。

    “嘿,这闺女!怎么跟爸说话呢。你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个丫头呀?”韩爸有点生气了。

    “妞,你爸说得对。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这么开玩笑啊!小杨这孩子我看不错,俩口子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你哥和你嫂不经常吵架嘛!过后就好了。”韩妈还以为韩雪是小性子,安慰地劝道。

    “妈,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我……”韩雪是欲言又止,实在没法开口,现在在全家人地眼里,杨伟怕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形象。连着骗了全家人这么时候。一下子还真没办法解释了。

    韩爸一听也接上话茬了:“就是嘛,你说小杨人家那点不好。房子、车子、存款那样不都给你备好了,这孩子多勤快,一来咱家就是做饭洗碗拖地就没闲着的时候,比你哥可强多了,你别不知足了,要摊上你哥这么一对象,好吃懒作,挣钱不多天天还好高骛远,还没准怎么生气呢?”

    “哎呀?爸,你怎么又扯我哥身上了!”韩雪不高兴地说道。

    韩爸是固执已见了:“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呀!我就觉得杨伟这孩子不错!”

    韩爸夸着、韩妈附合着,韩雪一看是没治了,看来杨伟这东西迂回路线走得好,除了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全家都收买了。看着爸妈一人一名唱双簧一般,大多数是数落自己兄妹俩反倒是对杨伟称赞有加,这韩雪被问了急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咬着嘴唇说道:“爸、妈,我说点事,你们听了别吃惊啊!要是你觉得我和他非常合适的话,我就听你们的。”

    老俩口诧异的当会,韩雪这开口了,把自己知道的杨伟的事迹娓娓道来,包括年少出家孤苦伶仃、包括当兵坐过军事监狱、包括在凤城歌城里当混混当保安三番五次进看守所,包括俩人认识的过程和糊里糊涂上床地过程,包括自己道听途说杨伟曾经或许干过或许没干过的事迹,当然也包括这次特殊的欧洲之行………韩雪说着,说到在看守所见到杨伟地时候是一行清泪、说到杨伟巴巴从凤城到东北一路寻来的时候是唏嘘不已,但毫无例外,说到杨伟这糗事是面红耳赤,说到巴黎的事又让韩雪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是一个精彩粉呈的人生,好像一段段精彩的故事,不过精彩的有点另类,偏偏最美和最丑、最善和最恶都集中在一个特殊的人身上……现在韩雪细细想来,怕是有点无所适从了,老俩口一听也是瞪着大眼,一副半信半疑地样子,莫非平日里做饭洗衣的杨伟,真像韩雪说得那样,还是一个危险人物……而且是一个特别危险的人物?

    不信,肯定不能相信,不过这话是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又不由得二老不信。

    韩爸听得是心惊肉跳,讶声问了句:“妞,你说的是真的,这真是个劳改释放人员?”

    “不但是,而且是二劳人员,按他们的行话说是老炮了……我现在一天提心吊胆就怕他再进去,谁知道他这坐完了中国地看守所,一转眼又进国外的警察局了。昨天因为我暂且不想要孩子的事,还跟我大弄了一场。”韩雪说道,话已至此,全说出来。多少有点解脱地感觉。

    “这丫头,你怎么不早说?你看你弄得这事,现在连结婚证都办了,你可怎么办?这都领家里来了,你早不说?”韩妈有点埋怨了。

    “妈,那倒不至于,他对我还是挺好的。”韩雪安慰了句,在这点上还是相信杨伟的。

    “妞,那你准备怎么办?……哎。你兄妹俩,就没一个省心地,操心完你哥的事又得操心你的事。你怎么有事老瞒着家里。”

    “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改变得了他,可欧洲一路上,我现我根本没有可能改变他点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他该怎么样粗鲁还是怎么样粗鲁,说话办事根本就不经过大脑,蜜月里旅行他居然钻夜店和别人打架。这一路上,我伤透心了,我……”韩雪说着,眼红红的有点不知所措。

    “妞,那你还喜欢他吗?”韩妈问道。

    “喜欢!”韩雪不加思索地点点头,说道:“他虽然有点很霸道,但对我是百依百顺很宠我。有时候很狡猾,但大多数时候对我还是很诚实的,我就是受不了他这粗鲁野蛮。动不动就跟着动刀动枪,上次我回凤城就是他和警察一起抓一帮开煤矿的,背上挨了一枪,那次差点要了命………我真怕我们结婚也长久不了,你别看他现在安安份份地躲在家里洗衣做饭干家务,真要是他那帮子狐朋狗友一有了事,他肯定又是二话不说,马上失踪,我现在一见不着他我就害怕……爸。您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里乱糟糟地一片……”韩雪一副小女子地做态,现在真地需要老人的意见了。

    韩爸思索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妞呀,这事呀,还是你自个拿主意吧,爸和你妈这辈子是小心小胆,没经过什么事,也就图个平平安安把你们养大,自打杨伟来了咱们家,我看这孩子心性倒也不坏,要不他不会千里迢迢来找你,要不他也不会安心稳稳当当地在家伺候你,爸不图你们大富大贵,更不想你们因此犯什么不好,这关系到你以后地幸福,我们只能提意见了,不过有一点,再犯错误再进去可不行,咱们家可几代了,没出过高墙院里的人,要是你们真能过下去,爸妈不干涉你们,如果你觉得他以后还有可能犯这错误,身上这毛病改不了,趁早拉倒!长痛不如短痛。”

    “就是,我说妞,再没人找了,你这巴巴几千里地领回来的二劳人员,这要是让亲戚都知道了,咱家地脸可放那搁呀!”韩妈一听,明显有点接受不了杨伟这经历了。

    不过,也怨不得这二老,杨伟这身份,怕是一般人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了。

    这次谈话,却是没有形成什么样的结果,韩爸觉得杨伟这心性不错,不像个坏人,却是下不了这狠心;韩妈觉得杨伟危险,但好歹也是个大款有车有房有存款,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倒也是个好女婿;而韩雪就更不用说了,依然左右摇摆着不知道到底该什么!

    没办法的办法,三个人的想法反倒一致了,既觉得杨伟这人不错,又觉得这人还是有一定的问题,那只能有一个结果了:先搁着!

    搁着就意味着以观后效了。

    搁着就意味着暂且不声张了。

    搁着就意味着,这件闪电般结婚的一对,怕是得从长计议了。

    搁着更意味着,这个国庆节,杨伟也许是白白盼望了。

    而一夜未眠地韩雪,心里总是还期望着杨伟会对自己解释点什么?包括那天晚上,详细的经过那怕好好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那怕向自己做上一个保证,保证以后不犯类似的低级错误,那怕这个保证是假的,她或许都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原谅他这一次。

    她现在觉得,有点看不懂杨伟了,有点信不过杨伟了,在她觉得杨伟很穷很背的时候,这个男人能拿出上百万的现钞来给自己;在她觉得两人的床弟之间仿佛就是逢场作戏一般,这个男人却痴痴地跑了几千里地来找她;在她想重新开始自己生活地时候,这个男人像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活里。是的,他给自己带来地足够改变生活的财富、带来了她对新地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带来了她的期待和她的爱。但是。当她准备开始享受这一切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毫不留情地又毁灭了这一切,把自己心中原来已经铸好的那个形象击得粉碎。

    她宁愿回到恋爱的时候,回到各有牵挂地时候,没有什么奢望,就想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弄弄再要不就是床上地缠绵,可以无休止地欢爱。

    而现在,成了妻子成了老婆。却是没能了当初地那份牵挂和**,她地眼里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一个唯唯喏喏围着锅边炉前地男人、一个偶而还出去偷欢的男人、一个从早到晚粗话连篇的男人、一个让她越来越接受不了的男人。

    可问题是,她依然狠不下心来离开这个让她曾经和现在依旧牵挂着的男人。

    韩雪。依旧在等,依旧在等着他回头………

    也许她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但她依旧在等,那怕是一句谎言似的承诺也罢、那怕是一句实现不了地保证也行,她就希望,看到自己在杨伟心里的位置…………那应该是一个重于一切的位置,而不是像他作出的一样。蜜月里把扔下独自一个人…………

    十月一日,这个节日把大连装扮的格外美丽,这个海滨的城市早成全国十大魅力城市之称,而今天披上了节日的盛装更显得分外妖娆,国家地节日更是老百姓的节日,出门旅游的和来大连旅游地是熙熙攘攘,街上不经意地还能看到装扮一新的婚车一字排开。看样,又有许许多多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而韩雪,有点气苦。一早上装扮了四位新娘,而也许这四位新娘没有想到的是,给她们打扮的这位漂亮女人,原本今天也是要穿上婚纱当新娘的!

    韩雪,不自然地有点妒嫉着那一脸幸福的新娘!眼睛里恍惚着仿佛那西装革履的是她心里那一位。

    她很期待这个特殊地日子,他能来。

    不过她更担心,这个特殊地日子,他来了!一直到中午什么事都没有生,韩雪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的东西!

    这人呀。不经骂,一骂就出事。一骂了句,就见店门口进来个人!韩雪紧张地从二楼一看,失望,这人不是杨伟!再一看,奇怪,居然是那位被三个女人收拾过地那位律师!

    一进门罗姬一下子认出来了,招呼了句:“嗨嗨,看什么呢你,你不是那位葛什么律师吗?”

    “哟,这位大姐您记性真好,小生正是葛明理,大恒律师事务所律师!”葛明理笑吟吟地回答,这眼不自觉地瞄向罗姬那三十四d的大胸脯,心下暗叹,谁要娶这姑娘可算是性福长久了。

    那大胸罗姬却是嘴一撇说道:“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哟哟,本来不该这么称呼,可小姐这个称呼现在已经变味了,只能叫大姐了。您别介意啊,其实我想称呼您美女呢,又怕您认为我轻浮,称呼您靓妹吧,又怕您啐我一口,所以还是老实点,来了传统的称呼,要不?您选个称呼………”这律师怕是嘴皮子溜,连着说了一大圈,几句就把罗姬逗得咯咯直笑!

    罗姬看着葛明理,笑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来得不合时宜,问道:“我说,小律师,钱都赔过了,怎么又来了,还嫌我们收拾得你不够呀!”

    “呵……呵……不敢不敢,三位女侠的功夫我领教了,今天是公事,我公事公办,找你们的店长韩雪!”葛明理赔着一脸笑说道。

    “找我姐干什么么?”

    “噢,我的当事人和她有关,我受委托办理一些法律事务,她在吗?”

    “在!………姐,有人找,那个小律师”罗姬喊了声,不过一想又不对劲,跟着葛明理上楼,边走边问:“这谁呀。我们没打官司呀?”

    “不是打官司,是离婚协议书,我来送达来了!”

    “哟哟哟……坏事了!”罗姬一听吓了一跳,拉住葛明理紧张地问:“是我姐夫,杨伟?!”

    “不是!杨为国!”

    “那一个人,我叫顺口了………嗨嗨,小律师,你等等,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先别告诉我姐……”罗姬扯着葛明理的袖子不让走了。

    葛律师明显感觉胳膊很舒服的被罗姬揽住了,还是言不由衷地说道。“我说大姐,您别这样啊。好像显得我们俩……”。说是说,却是根本不抽出自己的胳膊。

    罗姬啐道:“切,美得你……找抽呢吧……”

    一个拉着、一个被拉,被拉着倒愿意一直被拉着,两人斗嘴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二楼上传来了韩雪冷冷地声音,罗姬。你别弄了,让律师上来吧!罗姬一听,不自然地松手了,这边胖嫂一听不对劲,也凑上来问,罗姬一说,俩人顿时傻眼了。坏了,这还来真格的了……

    葛律师在前、罗姬和胖嫂在后,看着律师进了韩雪的休息间。俩人一胖一瘦一前一后,跟着进去了……

    “韩女士吧!我受我的当事人委托,来和您商洽离婚协议书地事……这是我我当事人已经签好的原件,你看一下内容,如果你有意见或者要求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葛明理开门见山,把一份三张a4纸密密码码打印着的东西递给了韩雪!

    韩雪粗粗地看着协议,脸却是越来越黑,千想万想。没想着杨伟会来这么一招!最后一页是杨伟的签名这错不了。这碑体字韩雪太熟悉了。

    翻看了时候葛律师开口解释了:“韩女士,大致协议是我的当事人把现有在大连的全部财产包括房屋车辆存款以及家私全部划到您的名下。也就是说,什么都留给你,不附加任何其他条件,他只求离婚。如果您有什么其他要求和意见话,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另拟一份协议……”

    韩雪,咬着嘴唇,脸上一片可怖的表情,一点一点把三份协议撕成了碎片!带着很咬牙切齿味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要离婚,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一看韩雪撕了协议书,小律师马上又说:“我地当事人说了,他不会再见你了,他没脸再见你了,而且他预料到你会把协议书撕了,所以他在走的时候,一连签了二十四份离婚协议书,要我每个月来您这儿送一份,直到你签了为止……”

    韩雪一听,怒火中烧,把撕在手里的碎纸片“嘭”地一下了扔在律师地脸上,恨恨地说了句:“滚,让他自己来!”

    那小律师壮壮胆,马上又是一句:“我的当事人也预料到您会含愤出手,他已经为我买了一份人身保险,在来之前我已经作好准备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要是不高兴,可以拿我出气不必担心负法律责任!”

    “你!……这么损的话,除了杨伟教你,你学不来了,你滚……滚……想离婚,让他自己来,我签……我签你娘个腿……王八蛋……”韩雪这下,还真被气得含愤出手了,桌上了放了水杯顺手就砸向律师,那律师不迭地躲着,杯子“嘭”得一声砸在墙上,罗姬和胖嫂看韩雪还准备拿家伙,这吓得赶紧上拉。

    罗姬拉着气得糊涂的韩雪,瞪了一眼葛明理,嘴里叫道:“快走啊,还不走,等着收拾你呀!”

    那葛律师赶紧转身就走,出门了还回头又说了句:“我下月一号来,您作好心理准备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点了个炮仗,韩雪挣脱了两个阻拦,提着椅子就砸了出去,椅子骨碌碌滚着下了楼梯,那律师如逢大赦一般,躲过椅子,转头就跑,一出门一晃就不见人影了……

    身上,只听得二楼弄弄哄哄,然后是韩雪的号陶大哭……

    大连,英雄路shaeR酒吧!杨伟等了一个小时多,终于等到了这个小律师来了。

    这就是老林的计策。老林设计了三种,拿这协议当试金石,如果韩雪一签,这女人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就图房子和钱了;如果签了还提其他条件,这女人,操蛋得很,是个贪婪不知足地女人,更不能要;如果签了。却不要男人留下的东西和钱,这说明,俩的情缘已尽无法再续了;如果不签。回头再找回来,这说明,这女人眼里还是有老公的,情比钱重。当然,杨伟最希望的是最后一种结果,最希望地是和韩雪重归于好。

    那小律师惊魂未定地把经过一讲,杨伟一下子抓脑袋了。这……这……好像不在老林的预料范围呀!不但不签还真准备揍律师一顿……难了!杨伟抓头挠腮想了半天,这坏了,办砸了!

    那律师却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杨先生,您夫人不是一般滴厉害啊,我要躲得晚点,您还真得给我赔个身意外伤害保险!”

    “嗨,小葛。她这什么意思呀?我怎么看不明白?”杨伟愁地问。

    “那意思就是让您去呗!”葛律师说道,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废话不是,我能去。还花钱雇你?你都这样了,我要去了,肯定被打个半残,我老婆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就那小姨子你都受不了!现在正在火头上,我去了就是磕八百个响头她都不会原谅我。”杨伟说道。

    “杨先生,我可按您说地都办了啊,下步怎么办?您两位的脾气,我看一个比一个冲。这建议我还真提不出来”葛律师小心翼翼地说道。

    杨伟愁了。征询地问道:“嘶……葛律师,您说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葛明理摇摇头:“哟。不好说,够呛,怨念很深啊!”

    “这真有点出乎预料啊……我再等两天,我等等……”杨伟有点不迭地说道。

    “那我们地委托还生效吗?”

    “废话,我们要和好了你还生效个屁呀!等两天再说……”杨伟说道。

    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国庆这个长假过去了……杨伟在大连这个凄清孤独的大房子一直呆了七天仍然是毫无进展,不但韩雪,连一直关心他的罗姬也没见到面,没有,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杨伟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还是在那间酒吧,还是杨伟和葛明理,这次不同地是,葛律师已经看到杨伟提着一个简单的老式箱笼,看样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杨伟默默地把一摞纸质协议从箱子里拿出来,有点黯然地说了句:“葛律师,生效吧,全权委托给你了,费用我随后打进你地律师事务所的账户里,我安顿下来后会给你一个固定号码,每月联系一次就行了……这是房子地钥匙和车钥匙,还有财产转让地公证记录,我已经签了,你帮我做个公证吧……其他没什么了,这次真是要劳烦您了!”

    “杨先生,别客气,这是我们份内的事!”

    “好了,我得说再见了!赶下午地飞机。”

    “我送送您吧!”那葛律师看着一脸落寂的男人,有点不忍了。

    “不用了,该送地都没来送,你送什么!”

    淡淡地说了句,杨伟提着箱笼告辞出了酒吧!

    葛明理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初见杨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也是这身干净朴素却很老土的衣服的装扮,一个是来一个是走、一个是喜一个是忧,突然间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句诗,很酸:我轻轻地走了,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写诗的这个人在用文字构筑这个意境的时候很潇洒!

    而符合这诗意境里的这个人,却是如此地黯然神伤!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29章 店名惠扬喜开张

    也是在国庆节,也是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凤城,像全国所有的地方一样沉浸在节日欢乐的气氛中,泽州路、新市街两条主要商业街上,大大小小店铺林立,不管优惠不优惠,都打着国庆大酬宾的字样,红红蓝蓝的广告比远远地看去像是节日的花团锦簇。国庆,其实最高兴的最应该庆祝的不是老百姓,而是商家,每年的生意卖年卖节卖闲,这么长的假期,闲来无事逛商店的人比平时翻了一倍不止,客流量这么大,想不挣钱都难,要搁着瞅准时机了,这商家好好卖上一个节日就够偷着乐俩月了。

    国庆前一天,在全市各单位的办公桌上,随着凤城日报配送的一份邮广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平时这广告呀,好歹是个上档次的饭店开张致禧才肯花这一天几千的价格来做广告,而今天的特殊,居然是一家拉面馆在做广告,大大的五个碑体:王虎子拉面馆,十店同时开业致禧,国庆期间打出了一个很唬人的广告:白吃!

    如果有别的广告词说怎么怎么好也不稀罕,这两字可够吸引眼球的了,难道开饭店就是为了让客人白吃?…………再往下看,确实是白吃,十个店分别开在商业区四家、开区三家、老城区两家,还有一家总店,在店门口就打着国庆期间白吃的广告,这怕是假不了。最大的一家店面在最繁华的新市商业街,主招牌却是“惠扬乡土风味馆”,菜的花档不少,但主食只有一样,也是王虎子拉面!

    白吃的广告下面,就是诱人的图片了,披着小袄、碎花衬衣的的凤城特色打扮服务员、站着凤城阳明县出产地粗瓷大碗。碗里红红的肉上看得蒸气腾腾、白而细长的面碗里看得见油花………文字标注是光拉面就做出十几种花色,花菜的、烧大葱味、酸菜的、牛肉面、卤肉面的、羊肉面的林林总总,万变不离其宗,多少懂点饮食的,怕是一眼看得出这是凤城特色的老牌饮食。不管装扮不管用料用具,都是凤城的乡土味道。

    王虎子拉面,可算是出名了,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王虎子为谁,但粗碗、拉面、烧大葱,配着如同乡下小妹一般地广告画。总能让老凤懦找得出广告和自己印象中能够锲合的地方,好多人对这份广告本身就是爱不释手了,当然,更多人的兴趣还是在哪两个大字上:白吃!

    也许没注意到广告下方的一行小字,表明这创意出于一个叫惠扬饮食开公司的单位名称。其实,这才是正主,要说出总经理地来历来,这广告的创意也可以理解了,这人是:周毓惠!

    现在的广告多数靠得是美女丰胸细腰来吸引眼球,而周毓惠不愧是海龟里泡过几年的,偏偏来了个反其道而行。用大家印象里熟识的那个乡土气息来做广告,不可谓不高明!虽然现在凤城以煤为产业展很快,但十年、二十年前,凤城本身也是个新兴的城市,广告里有用具、人物、创意,多多少少激起了点老凤城人的怀旧心理,况且。现在大鱼大肉还真吃得有点腻味了,一下子看到这么个朴素地拉面广告,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

    确实是周毓惠。周毓惠看来真要垒自己的金窝了,这一次,周毓惠像赌徒一般,押上全部身家,整整二百万,总店全部由自己经营,连店面带装修招聘接近一百万,剩下的钱是分店,经营者和投资各占一半。风险共担!

    而后周毓惠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把王虎子这帮子浑人全部总理起来,再把这帮子浑人的七大姑八大姨总理起来。有意向开个小餐馆的优先优惠照顾,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聘请地三十名厨师,还自己培养出了十几位有志于拉面事业的混混,不过还是虎子一家掌舵,虎子叔这几十年拉面和做菜的经验还真不是白来地,周毓惠找人对各种口味的确定了一个明确的配方,实行原材料统一采购、配方统一提供、门店桌椅甚至也统一设计。试营业了几天感觉良好,不但口味好,装修虽然不豪华但很有乡土味道,吃过一次的回头客不少。到了国庆,周毓惠思索了良久,整出这么个很让人不解的办法来。

    几个人讨论的时候,就在公司的总部,已经把武店小区胡同店面交给叔叔一家打理的王虎子,现在已经是惠扬公司副经理兼主店大厨了,当时这大厨就蒙了,不解地问:“周惠惠,你这一天十个店,怕不得吃一车面吧,这赔死咱们啦!”。现在王虎子怕是也弄不清周毓惠的真正大名,有时候叫周毓惠、有时候叫周惠惠,有时候叫周惠玉,基本上叫对地时候没有,弄得周毓惠有时候也哭笑不得,懒得跟他计较。

    已经升任惠扬饮食公司采购员地伍元也是奇怪,附合着说道:“惠姐,这不行吧,就拉人气也不是这么个拉法呀,这么干别没开张就把咱们赔倒了。”

    连独撑两个门面的章老三一家也不解。

    不过,在总店坐镇地总经理却是不以为然,和月娥刚刚收拾好了摊子,笑吟吟地说道:“呵……看看,你小气了吧,人都爱沾小便宜,不让人家沾点小便宜,怎么着从人家口袋里掏钱,再说了,就赔上几车面,也比大规模做广告便宜呀,这划得来!”

    章老三却是仍然有点讪讪地撇撇嘴,说道:“心疼呀,这么多张嘴吃,俺心疼呀!”

    众人看着章老三的抠样,都呵呵地笑着“这么说吧!”周毓惠看样要给一干人释疑了,解释道:“比如虎子、带着小伍、老章和大炮几位去吃饭了,就来得是咱们这家拉面馆,你们准备吃什么?是不是光吃一碗面,喝一碗汤?”

    “那不成吧,得弄两瓶喝喝。”虎子脱口而出。引得几个人呵呵笑了。

    周毓惠笑着引导:“如果咱们这店里还有些风味小菜呢?”

    “对!”小伍元恍然大悟:“附加值!”

    “还是伍元聪明!”周毓惠笑着道:“客人只要来了,十个人里面有两到三个人喝酒、有三到四个人点上三样两样小菜。咱们就够本了,何况咱们外带着还请了三十名一级厨师,那菜还是多少上得了档次的,一碗面才多少钱?小碗三块五、大碗四块五,这利润也就一块多钱,但要搭配着菜出去,可就不是这么算利润了,十个里面有七个全白吃,咱们都赔不了……再说,谁好意思在这儿吃干抹抹嘴就走。多少不得点个三块五的小菜?”

    “噢,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虎子恍然大悟。

    一干人跟着都恍然大悟!再联系到平时经营实际情况一想,多数情况下还真是如此,现在这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谁还光吃一碗面。怎么着也得整瓶小酒、弄俩小菜吃吃不是………那最抠的老章一拍脑袋,想明白了,对对对!这招叫啥来着,周姐讲话时说咧,先靠广告领进门、再凭味道留住人……只要吃了一回,肯定有第二回!

    这么一说大家明白了,又是纷纷称赞这主意地道!

    不过临时客串吃客的贼六就接茬了。八成是找茬,端着碗喝汤边喝边说:“惠姐,有没有这种可能,来上一群人专门来白吃,天天来白吃,光吃面喝汤,什么都不点?那咱们可不真赔大了。”

    “不会吧。还会有这么脸皮厚的人!?”王虎子不信地摇摇头。

    章老三也摇摇头,不相信,现在八成认可周毓惠这主意了。虎子媳妇笑笑。也摇摇头!

    不过长头的轮子呵呵笑笑,说了句:“有!肯定有这号人,我就知道有!”

    “谁呀?”大伙一下子被说愣了,连周毓惠也把疑问地目光投向这个说话不多的轮子。

    轮子捂着嘴笑着说道:“咱们大哥呀?要大哥在,遇上这好事,肯定白吃三大碗,完了还把咱们拉来一起吃,吃干抹净拍拍**就走,肯定一分钱不掏!不但不掏钱。还给你挑一推毛病!”

    哈………虎子先笑起来了。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对对,这像咱们大哥的作风!

    正吃着的王大炮一下子被噎住了,笑得咳嗽了半天!

    一干一下子想起杨伟来了,这笑话可就多了,说着说着轮子又给大家讲了一笑话,话说大哥当时刚到凤城的时候,就偏爱和轮子一起下馆子吃饭,旁人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轮子一点,我头长呀?………当时吃饭我们口袋里连包烟钱都不够,我们坐下来是先吃,吃了饱了以后,那大哥,铁定就是揪我两三根头,往汤盆里一扔,然后一拍桌子一瞪眼:老板,你们是怎么做的饭,这做水煮肉呢做水煮头丝呢?…………然后老板一看大哥那一脸恶相,又被大哥胡搅半天,那老板只怕搅了生意,不但不敢收钱还得赔着不是,我们吃饱了喝足了拍拍**就走人,那家大西北饭店的清炖羊肉最好吃,我们一起扔过好几次头,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哪儿吃饭了……

    王虎子笑着,跟着雷了句:“这么什么稀罕,大哥在的时候,还领着咱们往人家饭店门口倒大粪呢!弄得我半夜去掏茅坑来回找原料……”

    轮子笑着,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把杨伟的糗事说完,王虎子再一接茬,听者已经是倒了一片,连月娥也不禁俺着嘴笑意盎然………那一边吃着的王大炮笑了半晌被一口面噎住了咳嗽了半天才反过劲来,恨恨地笑着骂道:“妈了B地,你俩***让不让人吃饭了,这破事,你们那个没干过几件众人心里,怕是再回忆起来那时候衣食无着天天混吃混喝的时光,现在再想起来却是满怀满胸的可笑。笑了半晌,那王大炮放下碗,咂咂嘴说道:“哎,也不知道大哥过得怎么样?这都好几个月了,没见他打电话。要说。还真有点想他了。”

    “切,大哥肯定搂着韩姐干炮呢,想个屁呀,咱们想他他怕是想不起咱们来……”虎子说道,引得众人一阵好笑,看样怕是关系最好的虎子和众人一样都没有杨伟地消息,这面子大大受损,怨念也是不浅。

    “想啥么想,人在的时候不是扇一耳光就是踹个大脚丫,人走了你们还想。是不是身上皮痒了?”章老三说道。

    这话音一落,却是王大炮朝着章老三直扔了一又筷子,恨恨地骂道:“数你***没良心,你他妈来凤城时候还是捡破烂地,没大哥你能混成现在这样。都他妈几十万富翁了……明儿我就带一百号人去你家店吃,吃死你……”

    几个人再看章老三悻悻地不敢说话了,明显惹不起王大炮这暴力分子,都嘿嘿地幸灾乐祸地看着笑。

    说着弄着小伍元一下子现少了个人,奇怪地问:“哎,惠姐呢……惠姐呢!”

    “哎,我在这儿……洗碗呢!”里屋里。听着众人说话,可笑之余的周毓惠莫名其妙地滴了两滴清泪,听说众人说道,回了句:“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张要忙活了………!”

    谁也没现,两滴清泪顺着脸胛悄悄地滴落到了洗碗池中,无声无息地被消灭了………

    不经意地想起。又不经意地放下,大哥在兄弟们的眼里怕是一个浑身毛病一无是处的大哥,没有一点权威。全凭地拳脚耳光教育,谁也可以骂他,但真正离开了,谁也忍不住要想他…………

    国庆,七天的假期感觉仿佛比平时还要累,不过此累不同于彼累了,八成都是玩累了,旅游的跑累了、逛街的逛累了、打麻将的打累了,当然。还有一类人很累。却是工作累了,谁呢?当然是可敬的人民警察了。警察这人职业地特殊地性就在于。别人忙的时候,警察也忙、别人不忙的时候,警察更忙,尤其是过年过节,治安问题出得更多,警察当然闲不下来了。

    不过最忙地大案组今年地国庆却是清闲了几天,打黑除恶专项行动开展以来,按照凤城市公安局报告的统计,除了高玉胜涉赌涉黑一案,另有四个吸贩毒团共十九个人被城区公安局打掉;有三十七个涉爆的犯罪嫌疑人被大案队刑拘,一大批陈年旧案被挖了出来,两个月的时间,凤城的警方如秋风横扫落叶一般,把街头巷尾作奸犯科的小混混大痞子干了个七七八八,十几家涉赌的棋牌室和二十余家桑拿被查封。凤城地空气质量一下子提高了一个档次……

    案子越查越多,佟思遥却是越查越放心了,原先担心地杨伟一伙,却是没有一个落网地,甚至连抓获几名涉嫌哄抢赌场的嫌疑人中,一个叫罗光明地浮出了水面,绰号光头骡,此人在逃,抓获的人指认是此人带的头,却和杨伟扯不上太大地关系;被救助过来的史更强已经然指证了杀人现场,现在已经被上着手铐脚镣,等着判死刑,据此人承认,当天确实是和原保安公司杨伟约斗,但也无法指证当天杨伟确实在场,而且据第二天对医院盘查,确实找到了一个参与械斗的人,这人却不是凤城本地人,而是来自潞州市地一个无业人员,盘查之下,扯出了潞州一股涉黑势力…………

    盘根错节的线索越来越多,连供认者也是知道点皮毛,惯于抽丝剥茧的佟思遥把这一点一点线索聚集到一块试图找出一点怀疑的因素来,却是让她很失望,什么也没有现。而她心里现在即使相信杨伟不会参与贩毒,但搬倒高玉胜一案,肯定杨伟在其中动了不少手脚,但她找来找去,却是一点都无法确认,还是很惊讶,惊讶于杨伟的手脚抹得很干净!甚至最后连高玉胜也不知道自己在酒楼怎么会被袭击、最大的两个疑点是延庆路的两个场子被挑,但这么大的动作,居然到现在也说不清是谁干的,有人说是赌场内讧、有人说是原场子荷官和陕西客里应外合干地、也有人说是高玉胜地仇家干地……

    乱!佟思遥觉得很乱,纷杂地线索根本无法理到一块。不过,见过无数大案的佟思遥也不得不佩服,乱得漂亮。没有留下一点物证,现场全部被毁了,监控只剩下了一个显示器,什么都没有留下;当然也包括重要的知情人和场子里数百万的现金………这,怕是要成了一个无头案了。而高玉胜的整案子,现在省厅的重点侦破的方向是境外的几个亿的黑钱大案和那几个使用频繁地账户以及隐藏着的联络人,这个场子的几百万现金,反倒成了其次了……

    而佟思遥,现在也放下了这个案子,既使放下了。她仍然隐隐觉得,每一个乱局的背后,都要有一个乱中取利的人,这个人,怕是没有别人。应该就是杨伟……尽管她对杨伟怎么取利不得而知,但她能确定,取利而全身而退,像是杨伟地性格。

    以她专业的眼光看:干得漂亮!

    她不再对此咬着不放了,况且也没有时间咬着了,挂职的时间就要到了,国庆节结束后就是她挂职时间结束的时候。国庆节局里就开了个欢送会,节日期间佟思遥专门留下站好最后一班岗。很庆幸,国庆七天,再没有生什么杀人放火贩毒的大案,八号一早,打点好行装佟思遥来到局里,准备简单地和同志们告个别。上路!

    一进大案队的办公室门,佟思遥一下子愣了下神,居然是武局长在。身后齐刷刷地站着手下十几名内勤和七个组长,看着佟思遥进门,齐刷刷地一个敬礼!

    来时礼相迎、去时礼相送!佟思遥莫名地感到一阵感动从心头涌起。

    上来挨个握手的警察们眼里多少有几分不舍地热切,这个在职不长的女队长确实打出了大案队的威风,郎山一案、高玉胜涉赌一案、烟草公司仓库被盗案、还有几起案子牵涉到了命案,几件大案让凤城警方在全省警察系统频频亮相,很漂亮地打了个翻身仗!

    命运,仿佛非常宠着这个宠儿,几年未遇得着一件大案的刑警多得是。而像这样一年遇上若干件。件件漂漂亮亮结束的事,对于一个刑警来说是梦寐以求的。现在却全部加诸在一个人身上……

    “谢谢……谢谢……!”佟思遥的告别就这两个字说了无数遍,做内勤地小女警甚至抱着佟思遥眼里还滴了几滴泪。“小佟啊,我得好好谢谢你呀,给你培养了一支大案精兵,七个组长各有所长,长处都被你挖掘出来了,还是你们这科班出身的厉害呀,用脑子办案,比我们这帮子大老粗可强多了。”武铁军笑吟吟地把佟思遥送出了门说道,身后跟着一帮子大案刑警。

    “武局,您别客气,凤城一年主要还是您支持,没您的支持和领导,那有这么多大案告破,要说我可就沾您地光了”佟思遥谦虚地说道。

    “哟……小佟,你这还没提拔呢,官腔倒有了啊!”武铁军难得地开了句玩笑,引得一干警察都不禁莞尔。

    车是一辆越野警车,一身警服的刑贵屁颠屁颠地给佟思遥开了车门,轻轻地说了句:“佟处长,您坐稳,这可得送你最后一程,以后兄弟可全指着你了……”

    “你贫啊小贵子………开车!”佟思遥没好气地啐了一

    大家怕是都已经心知肚明了,挂职煅练就是提拔的前兆,这一镀金一回省厅,肯定是要上个档次了,肩上起码得加上一杠杠,上个小副处是没问题了。这职位倒也不算高,但就佟思遥这年龄和性别,在这个以男性为主的警察队伍里,这职位可就数得着了。

    “刑贵,别出市区,直接到商业区大华商厦的旁,我要见一个人!”

    “好勒,您坐好了佟处……”

    警车载着俩人在银行门外停下的时候,就看得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从饭店里出来,刑贵一看就奇怪了,好像是那个举报人。再一看,确实就是那个自己认识的举报人,周毓惠。大案组对此人还做过证人保护。再一看更奇怪,那个惠扬乡土风味馆里的服务员,都这打扮。碎花衬衣黑布鞋,头上围块小布巾,个个像乡下地小媳妇,一看乐了!

    佟思遥下车,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两人握了握手,周毓惠却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佟姐,不好意思,我连手都没洗,一手面!”

    “怎么样。干得还习惯吗?从大经理一下子到了厨房,毓惠呀,要说我挺佩服你地!角色转换得挺快嘛!”佟思遥看着显得格外兴奋的周毓惠说道。

    “呵……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出来垒个草窝,挣得少可干得有劲。”周毓惠笑笑。

    “不会吧!这才几天。十店连开,国庆白吃,这广告打得声势可够大了!我们警察队伍里,去吃得都不少,吃了赞口不绝地也不少,还是有眼光啊,敢打白吃地招牌……我很看好你呀。”佟思遥笑着打趣道。

    “得得。佟姐,您别取笑我了,说正事吧,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什么案子要我帮忙?”周毓惠说道。

    “噢,不是!是我要走了,来告个别,顺便通知你一下。这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高玉胜一案已经到了查证的后期,你证人保护可以取消了。如果还有其他的事,你可以直接到大案组找新一任代理队长,他叫刑贵,你见过的。”佟思遥说道。

    “麻烦您了!”

    “说什么呢?我得好好谢谢你,你提供的线索帮了我们大忙了。哎,毓惠,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您说。”

    “有他的消息吗?”

    “谁呀?”

    “呵,你说我指的谁呀?”

    “没有……自从走了,再没有消息。不但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连他的这帮兄弟们也没有消息。”

    “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玩失踪,这次失踪,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也许,这次他走得很放心,没有什么牵挂了。”

    “也许吧!………”

    两人谁也没有提那个名字,但谁也知道对方指的是谁,其实在周毓惠和佟思遥的相互打交道地过程中,那个人就像两人之间的一条线,一直牵着,各怀心思地看着对方,同样的强作欢颜地告别了。

    周毓惠眼看着繁华的街道和渐渐消失的警车,心里再次涌起莫名地挂念,几个月来,开店、招聘、策划,忙忙碌碌的生活让她暂时忘记了那个人,却不料这几天总是提起,一提起来心里就酸酸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刚回到店里,就听得厨房里乱了,周毓惠一紧张赶紧进去看,却见大厨王虎子敲着锅沿骂人,再一听却是骂得分店里的俩伙计,周毓惠赶紧问道:“又怎么了虎子?”

    王虎子恨恨地骂道:“老章那两家馆子,这开张了生意火得不行,把这货给拽得,人手不够了天天来咱们这儿借伙计,他自己不敢来,打小侄子来,妈的,看他就想踹两脚。”

    周毓惠哑然失笑,安慰道:“虎子,他干得好对咱们也有好处呀,你是大股东,人家是咱们的分店,打得也是他地招牌,他挣的钱也有你一份呀,这有什么生气的!”

    “噢这倒也是!”虎子讪讪地说了句,一想也对,拍拍身上,想通了,安排俩人帮忙去了,看着周毓惠转身要走,虎子突然说了句让周毓惠如雷贯耳:“对了,周玉玉,我哥打电话了。”

    说话的时候万分得意,看样,还是哥和自己亲,只给自己一个人打电话了。

    却不料,周毓惠一下子像吃了炸药一般,火急火燎地揪着王虎子领子,嘴爆豆子般地问了几个问题:“他在哪儿?他说什么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成想一句话能整出这事来,王虎子看周毓惠一脸急切,两手揪着自己,脸几乎凑到了跟前,眼睛里仿佛看见猎物一般,吓得一个激灵,手里那大勺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那么,杨伟到了哪儿了呢?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30章 心随情牵何彷徨

    话说王虎子得意洋洋地把杨伟给自己打电话的消息告诉了周毓惠,这就炸锅了,周毓惠一下子如同疯虎一般揪着王虎子的领着连珠炮介似地问了几个问题,这话里,有点声嘶力竭的意思,那王虎子一个浑人那经过这阵势,一下子被这女人的反常举动惊得是大勺子咣当掉地上了……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周毓惠,当日思夜想的人一下子有了消息,当然要失态了,失态的周毓惠看着王虎子大张着厚嘴唇瞪着眼看着自己,却是又追问了句:“快说呀,你看我干什么?”

    王虎子没说话,指指自己的领口,周毓惠这才现,自己如同要打架挑恤一般,揪着王虎子,店里几个厨师正诧异地看着,先是惊讶,跟着是不解,跟着又是好笑得紧,王虎子这一天骂骂咧咧,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吓住了。看来还是总经理比副总经理厉害那么一点点。

    周毓惠一省到失态马上放了王虎子,拉着虎子出了厨房进了后院,不迭地说:“虎子,对不起呀?我刚才一时心急,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没啥!就打了个电话,哥问我们干啥呢,我就把大伙的情况说了说,他还表扬我干得好呢,还说有时间回凤城,要吃我拉得面、吃月娥炒得豆角酸菜,反正就扯了半天呗!”王虎子糊里糊涂说着,倒也说得清楚了。“那他呢?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挺好?”

    “他说他挺好呀?”王虎子别扭起来了:“他说欧洲回来,说不定还去美洲呢,让我们别担心,一时半会他回不来。要是有空的话。一定回来凤城看咱们………我问他让他给二小子起名,他说大的叫虎头,二地生下来就叫二虎,要生个丫头就叫虎妞,反正是两只老虎,怎么说也是虎虎生威……我跟月娥说了。月娥也说大哥起地名好……”

    王虎子说起这大哥来一反平时干脆利索的口气,反倒是有点嗦得要命,儿子起名屁大点的小事重复了半天,听得周毓惠都有点不耐烦了。

    “呵……呵……是不错!”周毓惠逢迎一般地笑笑,心下却是暗道,还好呢,还虎虎生威呢,这都三个迷糊了……看着王虎子一脸陶醉的样子。周毓惠赶紧趁着虎子高兴问道:“虎子,你哥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昨天!不对,昨天晚上,不对……前天晚上,我都睡了……”王虎子努力想想确切的时间。

    “那你不早说,今天才告诉我!”周毓惠埋怨了句。

    “这两天忙得跟啥样,你没问,我咋能想起来跟你说。”虎子愣了,振振有词地说道。好像还挺有道理。“你………”周毓惠看着不可理喻地浑人,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杨伟老是大脚丫和耳光招呼了,可自己拿这浑人还没办法,摆摆手说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告诉我电话号码,别说你不知道啊!”

    “这我知道!”虎子掏掏手机,这关键时候又掉链子了,掏了半天掏不出来,奇怪地说:“哎喝,我手机涅、谁偷走了……”

    周毓惠一下子又是被气得哭笑不得,虎子那手机还没准从那捡得,手机都没有电话费贵。居然还说有人偷。虎子找了半天。又返回厨房乱翻了一会才在面盆后面找着了,翻了翻告诉了周毓惠一个号码。

    周毓惠赶忙往自己手机里输号码……

    那王虎子两眼愣滴看着周毓惠。周毓惠一下子奇怪地现了,白了王虎子一眼,又把王虎子吓了一跳,就听周毓惠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什么,干活去!”

    “噢!”虎子回身往厨房里走,走了两步又是回头说了一句:“周惠惠,我还没跟你说完呢,那电话号码倒是有了,就是打不通……”

    已经输好的周毓惠闻声又是气结,没好气地白了王虎子一眼说道:“虎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这转悠着一会一句转折,你考验我的心理呢还是让我猜呢?”

    “完了完了,这次我真全说完了……”虎子看周毓惠不高兴,却是不和她计较了,回头进了厨房。

    这边周毓惠气结了半天却是不死心地拔了那个号码,拔了若干次,每次都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所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从大喜到失望,周毓惠一下子觉得仿佛是丢了什么东西一般失落的厉害,一下子想起了当总经理无聊时候看到了网上一则短信笑话:情已欠费、爱也停机、思念不在服务区……

    当时很可笑,现在觉得,这话就像是在说自己,怎么想不想不出里面有可笑的成份。和杨伟之间,谈不上情也说不上爱,但就这一点点思念都成了奢望……

    大连,装扮一新的美丽妆园,店长韩雪连着三四天没来,可把个胖嫂和罗姬忙坏了,国庆期间结婚地多,做头扮新娘再捎带着还装扮了几辆新婚车,一天闲不下来,那胖嫂直呼,这丫整得,那是做生意,简直就是减肥……

    店里的小姑娘小伙子看着胖嫂都是笑,罗姬接茬了句:“嫂子,那你可省老了钱了,不过国庆节一过,人就没这么多了,您想减也减不上了………这两天韩姐不在,要不也不会这么忙!”

    “嘿,我说韩雪这小俩口,这还真是来了真格的了啊,连离婚协议都干上了,这才几天呀?刚来俩人跟俩口香糖粘一块似的。现在倒反目成仇了啊!………哎。我说小罗,杨伟这小兔崽子,花花肠子还不少,一转眼就想把雪儿蹬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胖嫂大叹造化弄人。

    “嫂子,你别乱猜。我觉得不怨人杨伟,是姐性格太强了!”罗姬好像还是替杨伟说了句话。

    “要我说呀,这杨伟黑不溜秋地有啥好的,这正好是个机会,一下子房子车子存款二百多万都有了,离就离呗,离了就韩雪这条件、就韩雪这模样,找个什么样地找不上。这韩雪,还搁家里头生气呢,把咱俩累得!”胖嫂起牢骚来了。

    罗姬听得笑笑说道:“哟,嫂子,你还嫌杨伟黑呀,那我韩雷哥不也黑不溜秋地,您怎么也看上他了!”

    “切!看上他?那会是瞎了眼了。”胖嫂不屑地说了句:“一天在外头喝酒打牌不着家,我都恨不得踹了他拉倒,就是舍不得儿子。他要能拿出二百万来,我立马跟他拜拜……”

    这话说得罗姬是咯咯直笑,末了看看胖嫂,有点担心地说了句:“嫂子。韩姐没事吧,看我忙得还没顾上去看她呢?”

    “没事,昨天我问婆婆了,在家生闷气呢!”胖嫂大咧咧说道。哟,哪我晚上得去看看她!嫂子一起去呗。”

    “得,小姑子的事,我少掺合,别跟老俩口了犯不好,就对我有意见着呢?你给我带着好就行了。我晚上要不回去。我家那爷俩还没准弄成什么样子呢!”胖嫂说着,却是推辞了这邀请。

    媳妇和婆婆。天生就是仇家,罗姬倒是隐隐约约知道韩雪这家里的事,韩雷怕媳妇、早早就分出来住了,要不是见着韩雪这次回到大连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把店面扩大,这一定子地关系怕是到现在都不会这么融洽,现在这中心,不在老俩口,也不在韩雷,一家的中心好像是围着韩雪在转。

    哎!最可怜的就是杨伟了!………罗姬暗叹了句,想起年前杨伟在哈尔滨傻傻地找人地样子,那次连她自己都觉得动情了,就觉得这爷们不错,可现在,就觉得杨伟这人可怜,到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店九点打烊,罗姬提前半个小时回到了韩雷父母家,一进门就被韩妈拉着悄声说:“小罗,劝劝妞妞,这两天生闷气,跟谁也不说话,每天就睡觉,我们说话她也不太搭理……”

    罗姬应了声,进了韩雪地小屋,一看韩雪的样子,把个罗姬也吓了一跳,原先红润的脸,几天不见,苍白的吓人,连嘴唇都也见不得几分血色了,头散乱着两眼无神地靠在床上,整个人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看着罗姬进门,努力笑笑说了句:“姬儿,你来了,店里还好吧?”

    “耶耶……你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人都这样了还想着店里的事,有我和嫂子呢,你放心吧,没人贪污你那俩钱!”罗姬开了个玩笑。看着韩雪笑了,起身倒了杯水,递给韩雪。

    “姬儿,你见到葛律师了?”

    “嗯,”罗姬点点头。

    “他真的走了!”

    “嗯!”罗姬没说话,再次点点头。

    韩雪有点失落,喃喃地说道:“他怎么会这么绝情!我一直看错他了。”

    “姐呀,你怎么现在还没看明白!”罗姬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从欧洲到大连有一个多月了吧,你这就没给人一个好脸色看过,是人都受不了你这脸色呀?我看呀,是杨伟宠你宠得过头了,你把自己太当会事了。别说男人,养条狗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吧,况且您说得那事就不叫事,现在找个没出过轨的男人比找个处女地难度都大,这么屁大点事,你咬着不放有什么意思?……哎,真是的,你看得开地嘛,怎么轮到自己头上了就想不开了……”

    韩雪有点黯然地说道:“人都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咂!哎,我就没法说你!人在地时候,你跟见了仇人一般一天恨不踹人几脚,人走了你又失魂落魄地。早干什么去了!”罗姬忿忿地说道。有点埋怨韩雪的意思。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不负责,就是受不了他这满口粗言秽语在人前丢份,这怎么了,我有什么错吗?离就离,谁怕谁呀!”韩雪咬着嘴唇,恨恨地说道。

    “姐呀。现在可容不得你俩谁再犯浑了啊,我看你比杨伟强不到哪,你可想好喽,你要真敢签了那协议书,这辈子可真是没有挽回地余地了啊!………你要签这协议,杨伟八成都得把你小看一辈!”罗姬说了一堆。

    韩雪恨恨地说道:“不就拿回来俩臭钱吗,我根本就没打算要!”

    “这话言不由衷吧!”罗姬警惕似地回身把门关上,好像是怕爸妈听到。这才开口说道:“姐,咱们在上海混了两年多,原本还想跳芭蕾舞搞艺术呢,您这领班最后把我们领得跳成了艳舞,那为了个啥,还不就为了混俩钱过好日子,舞蹈班了小姐妹们跟老外地、出国地、傍大款的、给人当二奶地,前前后后换了几茬人,还不就都是图俩钱。可最后有个好归宿的有几个………我知道你心高,有时候讲感情不讲钱,可在上海那事您还没教训,那小白脸叫什么来着。把你辛辛苦苦攒的二十几万挥霍得干干净净,回头再把你一脚蹬了再傍了个富婆,你不也是欲哭无泪吗?感情真值得几个钱!说到底是一钱不值!……现在呀,您现实一点,你要签那协议,我不怪你。”

    “哼,别提他,那是个人渣……”韩雪忿忿地说道。

    “好,咱们不提他。就是个人渣!可那人渣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帅得冒泡,出口就是英格里死。淡吐文雅,骗咱们这号傻女人是一骗一个准!连人带钱一起骗!这人倒是一点都不粗鲁,和杨伟有得一比吗?”罗姬说着,看着韩雪有点触动了,又是加了一句:“别看杨伟傻不愣瞪的,千里迢迢找来了这茬咱们不说,就说这次,离婚了都不忘把钱和房子都给你留下,能做到这份上地男人有几个,姐呀,按理说咱们都不是什么良家女人了,你也不是个十**的小姑娘了,怎么着这点都看不透呢?这么重情轻财的男人你要错过了,这辈子后悔死你呀!”罗姬警告的语气说道,口气很重。

    韩雪看样也是多了几分后悔,叹了口气说道:“我……可我怎么办?我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来这么一下。”

    “哟,您那也叫吓唬?一个多月俩月不理人、人想要个孩子,你又跟人家生气把人气走,是人都受不了呀!”罗姬忿忿说道,替杨伟不值了。

    “我……让我怎么说呢?他这一身毛病,开口就骂人、说话就跑火车,我就是想让他改改而已,这不过份吧!”韩雪强自辨道。

    罗姬一听,有点恍然大悟了:“得,我明白了,心里还是有疙瘩,你是不是从骨子就瞧不起人家杨伟是山里娃,是不是你觉得杨伟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你提的那毛病,根本不叫毛病………那你怎么不想想,杨伟为了你放弃了凤城、放弃了自己的兄弟,连家也不回来,倒着落户到这儿,再把全部身家都扔这儿了,就为了成个家娶个老婆要个孩子,你给了人家点什么,连孩子都不愿意要,切……你可真行!你就不会说句哄人的话,还非要说出来刺激人家……得得,不跟你说了,说得我都生气,我走了啊……”

    韩雪忙不迭地起身拽着罗姬地手不放,哀求也似地说道:“好姬儿,别走,你……你跟姐关系最好了,你给姐出出主意,我现在脑子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耶,你能听我地!”

    “听……”

    “那好,我问你,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人!”罗姬一副大姐大地派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

    “呵……这还不简单,要钱的话,明儿咱们去葛律师那儿签了协议,让他滚蛋拉倒,咱们就当回恶人,就当卖身卖了二百多万,这价钱不低了。别说买你一个人。买咱们当年舞蹈团地全团姐妹都够了………有了钱有了房子有了存款,以后日子可有得福享了,然后你再装回纯情,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要说姐你可够运气好的啊,虽然第一次被骗,可这次真是钓了个大凯子。一下子给你拿回这么多钱,谁要给我二百万呀,我天天给他跳艳舞吹喇叭放冰火两重天我都愿意……”罗姬是不无羡慕地说道。

    罗姬说着,听得韩雪脸色更是苦了,一听这娱乐行业地行话就出来,不迭地说:“打住打住,你个死罗姬,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耶。那有什么?男人给女人花钱,天经地义、他们愿意,他愿意把房子钱都给你,你客气什么!现在是讨论实际问题地时候,不要装纯情啊!”罗姬笑着说道,怕是闺中密友之间和狐朋狗友之间一样,什么样难堪地话都说得出口。

    韩雪摇摇头说道:“我不忍心!就离婚我也不能要这东西,这可是他全部身家了!”

    罗姬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拉倒吧,不要你现在都给人家赔不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店里投了三十多万,你哥那混球又借了你二十万炒股,你成你家的财神爷了。我不知道的借出去的还不定有多少呢?看看你现在,穿得衣服是两三千一套地,买个包都去订LV地新款,你自己挣了多少钱我还不知道,撑死了二十万,你那来这么多钱?还不都杨伟给的。”罗姬说道。

    韩雪抿着嘴,被说中的心事,有点讪讪地说道:“慢慢还他呗,反正我不想欠他的!”

    “切。愚蠢!这两口子那分得清谁欠谁!………我看你呀。根本就是不想离!”罗姬一语中的,现在再看看韩雪的表情。罗姬更是确定了几分。

    果不其然,韩雪顿了顿,轻声说了句:“那不想离我怎么办?”

    “那更简单,把他找回来呗,找着人,给人个笑脸,然后床上再撩拔一番,就姐你这脸蛋、就你这身材,他还不得屁颠屁颠跟着回来……嘿嘿……”罗姬看着韩雪脸上血色红起来,倒是先嘿嘿笑了。

    “姬儿,你不太了解杨伟!”韩雪一听,有点失望地摇摇头:“杨伟看似蠢,但只要他拿定主意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他,谁也左右不了他的思想,我怕这次是真地伤他地心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地缘分就尽了。”

    “那不跟他离,拖着呗!一直不跟他离,逼他回来。”罗姬说道。

    韩雪看罗姬咬牙切齿的样子,笑着说:“呵……呵……这更不行了,杨伟是个倔脾气,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没人能逼得了他,你要真惹了他,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切,他还能怎么着,这次把全部身家扔这儿,我看他还是舍不得你,怕你以后吃苦把钱全留下了。”罗姬说道,有点可惜的样子。

    “哎,我就怕,他真是要成心躲起来,这辈子我都找不着他人了!他本来就是个无根浮萍四海为家,这次一出去天高海阔,我怕是他找咱们容易,咱们找他就难了。”韩雪叹了口气,看样子也是懊悔无比。

    “这倒像杨伟的性格!经常玩失踪!”罗姬笑笑。看看韩雪还是一副愁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姐呀,现在你这个样子,怕是杨伟见了也对你没兴趣了。你振作一点,把精神头养好了,这段时间杨伟要走了也正好,你们各自都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能过了,早离早散,各找新家,这年头离了谁也要活下去………要真是放不下,咱们不管抢、不管拉、不管骗,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整回来就成了,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地呀,这不你教我的吗?大丈夫何患无妻,咱们小女人,又怎么怕没男人没老公呢?是不是……”

    韩雪,有点所悟了,拉着罗姬的手说道:“姬儿,谢谢你……别走了晚上,陪姐说会话……”看来还是闺中的姐妹们知道各自地心思,罗姬这左右一胡扯,还真让韩雪振作了几分,在外面一直等着的老两口看得罗姬进去韩雪的房间后就没出来。一直到两人休息了罗姬才说不走了。看看韩雪兴致不错,两位老人这才放心了……

    这边放心了,这边可就弄心了,罗姬安慰罢了,这流氓本色就出来了,搂着韩雪小声问:“哎。姐呀,你和姐夫作爱能做多长时候,我看姐夫那体格可凶了啊,你受得了吗?”

    韩雪被雷得哭笑不得,拧了罗姬一把说道:“怎么了,你想试试呀?”

    “哎呀,你告诉我嘛……”罗姬一副流氓地口气。

    “唉哟,讨厌死了。干那事谁还顾得卡表呀!”韩雪嗔怪道。

    “那一夜几次总知道吧?”

    “那我也记不得,好几次呗!”

    “好几次是几次呀!”

    “我哪记得清!就是好几次呗!”韩雪被罗姬逼得无奈,含含糊糊应付着。

    罗姬听得吃吃直笑,说了句:“姐呀,你这才是恶女人……钱榨干、人也榨干……呵……哎姐,你们亲热地时候用得什么姿势,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在床上还是在其他地方?”

    这话一下子勾起韩雪的无尽回忆,佯怒的韩雪压着罗姬威胁道:“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罗姬被个子大的韩雪压得踹不过气来,求饶了半天才放手,罗姬地余兴未尽,喘着气说道:“哎哟。累死我了………姐呀,我现一个新问题,你在床上这么厉害,是不是姐夫满足不了你,你才生气地……”

    被说得面红耳赤的韩雪又出手了,两人在被窝里又是滚作一团………

    两个在被窝里弄腾时候,2时上海浦东机场,一个落寂男人提着旧箱笼出了机场,在候车大厅里。一位穿着入时。一袭红裙子地迎了上去,远远地看着女人迎了上来。那男人努力笑笑,说了句:“红梅,越来越漂亮了!”

    话里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是很诚实的赞美!

    那女人很矜持的笑笑示谢,轻轻地说了声:“哥,你来了!”

    “噢,我听虎子说,你找过我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见见你,快一年没有见到你了!”

    “哈……哈……我有什么好见的!”

    “薛总也找过你,你不知道吧!她好像有事,找你好几次了。”

    “噢,那我真不知道!她有事吗?”

    “她要结婚了!”

    “是吗?……那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啊!”

    “不用了,你人来就行了,我替你准备吧,她可能有事,很想见你一面!”

    “咂……那见见吧!”杨伟不置可否地说道。

    两人说着,如亲如友般地并排出了候机厅,傅红梅好像是斟酌了良久才问了句:“哥,你过得好吗?韩雪对你好吗?”

    杨伟一听,面色不动地笑笑:“好啊,怎么不好!……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我可只请了两天假,韩雪还等着我回去呢!”

    傅红梅笑笑,莫外其妙地说了句:“韩雪真幸福!”

    两人,依旧像从前那样,依旧像大哥和小妹一般,关切地几句,不愠亦不火,不近亦不近,让杨伟觉得两人仿佛刚刚才分别了一天而已!

    拦了辆出租车,载着两人乘着茫茫地夜色缓缓地行驶在这一陌生的城市,流光溢彩的大都市,依旧是行人来来往往,杨伟再看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致,一种沉闷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总觉得眼前的景象和刚刚离开的那座城市有几个相似之处,哪里,还有自己一个刚刚组建的家、一个自己深深爱着的人,不过,那个家已经是清冷得连自己也不愿再回去,那个爱着地人只能看着墙上的照片回忆…………

    也许,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生活,不管眼前的还是刚刚离开地城市,杨伟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31章 失意之时情迷茫

    上回说到,杨伟出现在上海,起因是和王虎子的电话里,杨伟得知前一阵子天厦的年会时候,傅红梅到拉面馆找过杨伟,杨伟还以为又有什么事情,不过问了虎子半天,这猪头说也说不清楚,就和杨伟东拉西扯月娥怀上孩子的事,央着杨伟起名,杨伟这大咧咧脱口而出起了个二虎、虎妞的名字,还把个虎子乐得屁颠屁颠的。回头杨伟知道了傅红梅的电话号码,还以为有什么事了,一拔两人聊了半天,主意却是诚邀自己到上海一游,还说这薛总一直找他有事说好像,但傅红梅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杨伟的情场失意之下,顺路,还就订了去上海的机票,从大连直飞上海!

    其实,失意之后的人,往往是走马观花,出来散散心也好,其实杨伟对上海、对薛萍多少有点说不清楚的复杂心态,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也许杨伟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来上海。

    从机场出来,傅红梅接到杨伟一路上没几句话,不过却是说清楚的情况,薛萍不在,和准老公回绍兴老家,可能过两三天才回来,联系到杨伟的事薛萍已经知道,交待傅红梅务必留着杨伟等两三天,杨伟淡淡笑笑,没问题,等就等呗,我正好在上海玩玩。

    傅红梅一下子觉得杨伟的话前后矛盾,出机场的时候还说只跟韩雪请了两三天假……车停在徐家汇一个叫文华酒店的地方,下了车提着行李傅红梅领着杨伟直接上了房间,看样是已经订好了。快到午夜的时候,这里还是人影幢幢一点都不显得冷清。

    “哟。五星级的啊。比天厦还高个档次!”杨伟进了电梯,饶有兴致地说道。

    “不过。楼层还没有天厦高,这里最高28层,出门就是南京路和商业区,交通很便利。”傅红梅笑着说道。看看杨伟,征询似地望道:“哥。你想先逛什么地方!”

    “呵……随便吧!我其实也看不太懂什么风景!”杨伟笑笑,这说得倒是实话。

    “好啊,那我安排你地行程了啊!旁边这个名胜你肯定喜欢!离这儿不远。”傅红梅笑笑说道。自从看到杨伟就是笑意盎然,笑得连杨伟也多少有点感染了。

    “是吗?什么名胜?”杨伟不经意地问。

    “静安寺!佛教胜地!”傅红梅掩着嘴笑笑,杨伟这出身她是知道地。

    “哎,姑娘爱俏、和尚回庙……你这是想让我认祖归宗?”杨伟笑着说道,和傅红梅说话,从来没有过什么羁绊。从来都感觉很随意!

    “呵,哥,娶了那么个漂亮的老婆,你舍得去当呀?”傅红梅笑笑,一脸灿烂,有点打趣的意思。

    杨伟摇摇头,有点苦苦地味道,这话还真没法接口了,干脆不说话了。

    两人出了电梯。这是订在28层2806的房间,商务套间,进门就看得两张铺得崭新平整的大床,房间里还设有电脑。二十几平米的房间虽然不大,但一拉开窗帘,视野却是开阔得很,傅红梅前前后后忙活了一阵,出来见杨伟靠在沙上,轻轻地说了声:“哥,水放好了,快午夜了,你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啊……”杨伟一下子从回忆中被惊醒。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这才起身随口说了句:“那好,哎。红梅你住那呢,这么晚了,要不别回去,就搁这儿睡吧!”

    傅红梅一听这话,愣了!两个美目眨着奇怪地看着杨伟!

    杨伟也是怔神,这才省得话里双关,赶紧说道:“得……看我这臭嘴,你别理解错了啊,不是让你搁这儿睡,让你再开个房间自个睡,不是跟我睡!”

    傅红梅却是知道杨伟这嘴跑火车地,掩嘴咯咯笑了。这么直白的解释倒也可爱的紧。

    杨伟弄了个大红脸,一下了觉得这解释得更有问题了,干脆自嘲也似地说道:“得得,你还是自便吧,再说我这嘴又没把门的了!”

    傅红梅笑着,却是说了句:“哥,我理解你的意思!早点休息啊……”

    轻轻地说了声,掩上门,回头嫣然一笑告辞走了!

    坐了一路飞机,杨伟浑身痒似地像往常一样,杨伟直做了不知道多少个附卧撑让自己微微沁出汗来,然后才是脱光了衣服,把自己长长地泡大大浴盆里。

    热水,不过瘾,杨伟放掉了热水,又全部放成了冷水,热天里浸到冷水里,浑身一下子起一层鸡疙瘩、骤冷之后,就是体内的热力被慢慢地激出来了,再冲洗一遍凉水,浑身舒泰,在浴室里慢条斯理地擦着身子……

    妈的,身上都快成补丁了………杨伟擦着身子,镜子里的自己,身体红热后,疤痕却是更明显了几分,显得有点狰狞,看着自己,安静下了一个人地时候,不自觉地会想起身边的女人………曾经和自己赤裎相见过的女人。

    这些疤痕,薛萍看到过,那时候抚着身上的疤痕说了句,好可怜……

    当然,纪美凤也看到过,评价了句:好野蛮……

    还一个让他最看重的人看过,韩雪!却是欢爱之后,饶有兴趣地数着杨伟身上的疤痕,偶而还问问每一条疤痕的来历,然后是眨着大眼细细听杨伟述说往事,那里是枪伤、那里是刀伤、那里是打架留下的………听到兴高彩烈处,竖个大拇指,很男人、很暴力,我喜欢……

    也许是因为喜欢的欣赏地原因,一直以来,杨伟以为最了解自己的是韩雪,可有了这次经历之后。才现两人之间的隔阂依然是如此之大……

    也许。确实是我做错了!………杨伟躺在床上,细细数着自己回大连和韩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人最初地如漆似胶、包括不久之后地欧洲之行、包括返程后的冷若冰霜,包括两人在店里因为那避孕药的事大吵大弄……

    也许,我确实不配给她当丈夫………杨伟抚摸着从大连**来的唯一一件韩雪的照片,还是那个在棒槌岛的照片。嘴里喃喃地说道,前有薛萍,后有纪美凤,好多好多地烂事都瞒着韩雪,直到现在韩雪可能依然不知道纪美凤这个人的存在………要细数起来,对韩雪,自己确实不忠,和韩雪恋爱之后。又和纪美凤上地床,摸过周毓惠、亲过佟思遥,不管那一件都比在欧洲看艳舞严重,不管那一件让韩雪知道后,怕都是要火冒三丈……要说,自己也不冤枉!

    我他妈怎么成了这东西了!杨伟恨恨地拍拍自己地脑袋,却是没法想明白,两年前,还是孤身一个。和女人说话怕是有时候还脸红,一眨眼,就能跟陈大拿、林国庆之流地人划等号了,老婆、情人、相好的偶而还非礼一下不相干地……好像现在自己在男女情事上。还真是那么放得开了。

    难道,男人天生都这么流氓?………杨伟思来想去给自己找出轨的借口的安慰自己地理由,不过什么理由都安慰不了自己现在失落的心情!

    “可是,雪儿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呢?”

    杨伟又是抓耳挠腮,这个问题一直想不太明白,莫非真是观念上不同,城市里的美女都不爱要这孩子!也不是呀?还是雪儿根本不想和自己要孩子?可她为什么要同意结婚呢?还等了这么长时候。

    如果她喜欢着我,为什么要这么冷淡?没有留着半分情面?

    如果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了,为什么。离婚协议没有签!

    或许。下个月她会签?下下月?

    不管签与不签,自己是没脸回去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怕是已经伤透了韩雪的心里,也许韩雪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杨伟,把自己想得越来越失落了,一直认为韩雪是最懂自己、也接受得了自己和最欣赏自己的女人,却不料一下子从欣赏好像变成了厌恶,曾经的欢爱霎那间全部成了冷漠,冷得让杨伟觉得心寒!变得让杨伟觉得陌生……

    哎,女人呀,真是读不懂,想来想去!杨伟突然又想起了陈大拿留给自己的话:不要太把女人当回事了!………

    这话倒也有理,也许是我太在乎的缘故吧!杨伟终于多多少少靠近了点。

    也许,正是因为太在乎的原因,才有了这么多地牵挂和揪

    也许,正是因为在在乎的原因,才有了这么多的自责和自伤。

    哎……杨伟长叹了一口气,依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这断情愫,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为感情折磨着。哎,既然读不懂,那我干脆不去懂了……

    佛说:一切皆为空!

    佛还说:一切皆有缘!

    佛好像还说:有因必有果!

    杨伟脑子里,冒了若干种让自己觉得更矛盾地话,曾经有限的知识让他更迷茫了,莫非,正是因为自己心不诚行不正,才有了今天的结果!杨伟思来想去,想到这个最可能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有了外面的乱七八糟的事,才有了今天的报应!

    哎,既然佛说皆有缘,那就一切皆缘吧!

    杨伟在睡着的时候,想到的最后一句!既然自己无法读得懂韩雪,那么干脆放开不去读了,不去懂了,省得读懂了让自己更失落更伤心!

    不过,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杨伟被傅红梅带着在上海逛了三天,其实说逛就是胡乱走走,对于杨伟而言,要论自然景观,杨伟见得不少,雪山、沙漠、荒原、沼泽都已经是不在话下,再看东方明珠地塔。有点矮了!看黄浦江。哎,有污染了!……上海,没什么感觉,就人多!

    人文景观,更不成,压根看不懂!

    历史景观。更呵碜人!傅红梅第一天带着杨伟到了静安寺,杨伟本来还准上柱香呢,一见庙里地出来的两个香火和尚一看就苦了脸,两个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居然还有个挺着将军肚子地。杨伟一看头上地戒疤都是点的不是香火烧的,这正宗的佛门弟子一眼便看得出这是伪劣产品,干脆连香都不上了,拉着傅红梅就走,嘴里说道。算了算了,和尚都一肚子油水了,佛门还干净得了………

    逛到了第三天,杨伟干脆不出门了,关在家里上网,一上网乱看又是大叹落伍,看着看着这嘴里就念叨起来了………

    “哎哟……少女遭胁控拍下裸照昼夜卖淫……”

    “哦哟……男子买色情光盘主角竟是老婆和好友……”

    “娘滴……未来**x档案……这什么呀?”

    “110联动车司机嫌环卫车挡道暴打环卫工人……嘿,还有这事?”

    “我的老婆是女鬼……哦哟,这丫真能。跟女鬼睡觉不成……”

    不常上网也不太爱上网的杨伟边看边自言自语,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稀里古怪地东西还真让杨伟咂咂称奇不已,看了半天猛过听了轻笑声。一回头,却是傅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俏俏地站在门口,肯定是听到杨伟感慨了,笑着说道:“哥,我敲半天门没人开,我还以为你不在,门开着我就进来了………网上现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看你还挺奇怪的呀?是不是不经常上网?”

    “那有时间?不过不上也罢,这东西看得多了,八成得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啊!落伍了。真落伍,有点东西呀。我还真接受不了!”杨伟摇摇头,看看笑吟吟的傅红梅说道:“哎,你不用上班呀?怎么又来了,今天不是说我睡懒觉不用出去逛了吗?”

    “呵……哥,薛总回来了!晚上她来接你一块吃饭。”傅红梅笑着说道,注意着杨伟表情的变化。

    “噢,成!”杨伟毫无表情的说了句。

    “后天,她结婚典礼,她希望你能参加!”

    “嘿,她怎么不跟我说,怎么都你说呀?”

    “呵……我是她的助理嘛,就相当于私人秘书,当然什么都得操心了,这工作还是你给我找的!”傅红梅笑着解释了句。

    “噢,知道了,那去看看去呗,还能白吃了一顿!”杨伟轻松地说道。

    傅红梅看杨伟表情根本都无动于衷,又是小心翼翼说了句:“哥,晚上,换身衣服吧,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放在衣橱里。”

    “见薛萍还用换衣服,扯淡,不换,爱见不见,是你叫我来,要她叫我来我还不来呢!”杨伟大咧咧说了句,明显对这提议反感。

    半晌,看着电脑的杨伟现没音了,一回头却见傅红梅还是有点哀怨地看着自己,一省悟,摆摆手:“得得,换换,我换还不成,你跟受委屈地小媳妇样,看得我难受!”

    “那好,一定换上啊!我昨天给你买的,五星级的宾馆,哥你总得打扮得像个样子吧!我走了,下午六点,薛总来接你啊!”傅红梅看杨伟同意了,这才多少高兴了点了。

    “嗯,知道了!”杨伟不耐烦地应了声,连傅红梅也懒得理了。

    一下午的时间,杨伟斗了一下午地主,居然破天荒的赢了一百多分,连杨伟也觉得奇怪,莫非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早知道,我就去拉斯维加斯了……

    薛萍是个很准时的人这杨伟知道,离六点差五分钟,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杨伟拿起电话,就是那句熟悉声音:小坏胚,滚下来………

    时隔一年,再听到这不无亲热的声音,让杨伟心里觉得怪怪的,勉强地穿上衣服,下了楼,一下楼便见得那曾经让自己如此羞郝和如此心仪地女人,一眼就认得出来的原因是薛萍太过于鹤立鸡群了,米黄色的上衣少半露个肩膀,圆润而又青春,戴着个蓝白相间的眼镜,显得格外淑女,再往下看却是修长地腿分不清腿色还是袜色,高跟鞋高出地面差不多公分,就是站在男人堆也一眼显得出来。要是站在女人堆里,剩下的女人怕是失色不少。

    薛萍,还和以前一个样子,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看到杨伟下来,薛萍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连带着杨伟也成了焦点,让很不习惯当焦点的杨伟觉得有点别扭。反而有点无所适从了。

    足足看杨伟一分多钟,薛萍口若温玉,轻轻地说道:“还是那个老样子啊!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呵,姐,那有啊!”杨伟被薛萍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笑着说道。

    “结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薛萍像朋友一样质问了。

    “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的电话。”杨伟胡乱找了个理由。

    “哼,借口!你天天和陈明凯在一起,会不知道我的电话?”

    “嘿嘿……”杨伟笑笑,以傻笑掩饰真实的心理。

    “呵…!”薛萍再看杨伟一惯的傻笑出来了,也是忍俊不禁,大大方方挽着杨伟的胳膊,走!

    “去哪!”

    “吃饭呀!”

    杨伟机械地被薛萍拉着出了文华酒店,上了辆红色的雪佛莱,很大气地车,空间很宽敞,杨伟坐在副驾上好像饶有兴致看着新车地样子,随口问了句:“去哪吃饭呀!”

    “西餐你吃不了,生猛海鲜你又不喜欢,淮海路上有家山西人开的餐馆,味道还算正宗,咱们到那儿去吧!”薛萍说道,稳稳地动了车。

    “嗯,那好……!”杨伟应道。

    其实,现在地杨伟也提不出更好建议来,和薛萍在一起,十件事有九件是薛萍当家。

    车开了,两人却是安静下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杨伟如同学生给老师交待为什么逃课为什么不做作业一般,能瞒的就瞒、能编的就编、能不说的就以傻笑代替,薛萍问了几句,也不说话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微妙,特别有了性关系之后,两人之间的其他关系会变得更微妙;而像杨伟这样两个身份差异如此之大、年龄差别不少的一对男女,这关系好像变得更微妙了些。

    心理学上说,男人对第一个有**的女人会产生一种病态羞赧、依恋和敬畏,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男人在外面凶神恶煞回了家却还怕老婆的原因。杨伟大致就是如此,一见到薛萍就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平生第一枪走火的那场面,实在是糗得很,如果俩人一直维持着这关系也罢了,可偏偏没有,薛萍当时从凤城走了,两人的关系就此中止,再见到这个不是初恋而是初夜的情人,杨伟现在,讪讪地还真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感觉!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薛萍在杨伟的心里的女人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不但是最初把一个混混招收进了锦绣的保安队伍,而且给你他最初的性体验,这样的女人,杨伟想忘都忘不了!

    这东西,太复杂!………杨伟暗自道了句,看着薛萍还是笑吟吟地挽着自己进了饭店,两人的作态如此明显,不是有感情就是有奸情……杨伟心里冒出个更奇怪的想法。

    他娘滴,这奸情,算不算也是一种感情?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414/ 第一时间欣赏红男绿女最新章节! 作者:常书欣所写的《红男绿女》为转载作品,红男绿女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红男绿女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红男绿女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红男绿女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红男绿女介绍:
不是简介的简介:
这是一本朴实的书,七十万公众版文风谨严,绝无浮躁。
这是一本写实的书,也许你就是主角,主角也许就是你。
这是一本现实的书,讲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和苦忧悲喜。
这是一本乐观豁达的书,是一个草根市民的奋斗史。
这是一本积极向上的书,讲述着理想、信念与生活的交织。
简介修改数遍都不满意,后来才现。
我表述的是生活,生活是不能够简介的。
…………………………………………
qq主群:5771o796(已满)
qq红男群:78164o51(新开)
qq绿女群:6616o38o(感谢书友木里溪提供)
vip群:78276834(vip用户请加)
歌城煤矿保安红男绿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男绿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男绿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