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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书欣     红男绿女txt下载     红男绿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3章 正道诡道皆为道

    上回说到,在佟思遥安排秘密抓捕行动的时候,另一场秘密抓捕行动已经开始了……

    皮爱军力排众议,让一干心有余悸的小民警老老实实准备开始行动了,第一辆白色昌河刚刚停在减伐前,皮爱军不加思索地驱车直接挡在昌河车前,车上冲来来两名警察,不仅是车上,埋伏在收费岗楼前后左右共有七名警察冲向昌河车………

    最关键的安排在不是在包围,而是在岗楼里面,里前埋伏的也是一名民警,车里驾驶员刚刚递出了五十元钞票,那个收费员伸过手来的当儿,司机猛然觉得手里一紧,得,明晃晃地手铐已经锁在腕子上了,还未回过神来了,两排车窗站了六七个人,副驾的门瞬间被拉开,副驾上那位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两民警拖到了地下死死地压在地下了,两只手被反铐起来了………

    司机更不敢动了,不但一只被岗楼里伸出来的铐子锁了,脑袋上还顶了只黑洞洞的枪

    “快快,别磨蹭,都拖到车里!”皮爱军指挥着,看着已经有几辆车等着交费了,指挥着几个民警把搜完身的两个嫌疑人拖在警车里,一名便衣马上上了嫌疑人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管理处的小院子,院子地门,早被准备好的民警马上关上了………

    迅如雷、疾如风,不愧是警察中的流氓!不管是当流氓还是当警察,这下手都利索得很。

    静如水、动如涛,设计这个行动的不愧是流氓中的警察!

    “哟,这老皮也不光是个草包,手底倒也有两下啊!”

    一千米外,商务车上,杨伟在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感叹了句,看着皮爱军从锁腕到围攻拿人一气呵成,前后卡着时间仅仅两分钟不到,这才表扬了句。光听说老皮收黑钱有两把刷子,看样这抓人也不含糊。杨伟远远地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没有嫌疑车辆,两辆车顺利地进了管理处的院子。这才放下了望远镜!

    “我怎么就没看见什么呀?”周毓惠没有望远镜,这么远距离就看了一群人哄了一会又各自散开了。

    “这就对了。”杨伟说道:“都让你看见还了得。”

    “这抓得谁呀?”周毓惠看着杨伟,好不懊恼,光在这个路口等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没看见什么没明白怎么回事,这就糊里糊涂完了。就见几个的弄弄哄哄地几下就完事,周毓惠视线再好、脑子再聪明也看不透其中地玄机。

    “抓了几个收黑彩的呗!哎。黑彩你懂不?”杨伟不时地从望远镜里看看,有一搭没搭地和周毓惠聊着。凤城能有多大黑彩,赔率比福利彩票中心和体彩中心开出的赔率高百分之三十一点五,最高高出百分之五十,一共有6种,这最早是从缩水公司的形式展来的。你小看谁呀?要和港澳一带的**彩一赔47地赔率比起来,这根本就是小儿科!”周毓惠不屑地说了句,看样只要是对赌的,或者说只要对高玉胜经营过的都是了如指掌。

    “我靠,这你都知道!?”杨伟回过脸来大眼瞪小眼,向周毓惠还真得竖个大拇指。

    “这有什么稀罕的,严格地说这也是赌博,不过是合法的,是个人和国家赌。国家坐庄、基本等于收捐款了。如果私人经营也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这些年全国都流行,都是钻了监管不严的空子。………哎,不对,凤城这地下黑彩很隐敝地,而且经营黑彩的根本没办法抓呀?这交易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呀!如果从法律的角度来说,除是现场抓获而且有双方的指证,要不根本没办法定罪呀?”周毓惠好奇地问了句。黑彩经营者和卖彩票的之间都是电话或者网上投注。收黑彩也是现金收易。根本不产生任何交易单据,就抓住了也没办法定罪。这也是全国各地黑彩横行的原因,不是不打击,而是没办法打击。

    “你挺懂法律地嘛!”杨伟赞了个,不过跟着又是一脸坏笑说了句:“既然懂法律就应该知道,学法、懂法、用法是三个境界,不过很可惜,你只是懂而已!”

    “你什么意思!?”周毓惠瞪着大眼,杨伟这话里有时候蠢得要命,有时候又是精辟得让人叹服,连周毓惠也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意思是说,你还没有达到活学活用的境界!………考考你啊,我在看守所时候学得,你知道什么是绳之以法吗?”杨伟问了句,要架起望远镜来看看远处。

    “不就是以法律为准绳衡量一件事吗?”

    “错!”杨伟解释道:“知道我们怎么解释,我们解释是:用绳子想办法把他捆起来!这才叫绳之以法!”

    “切!……”周毓惠一听,呵呵笑了。问了半天问了这么句傻瓜答案。

    “可笑是吗?”杨伟也不介意,加了句:“这是比你的解释更深一个层次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法律解决不了问题的话,暴力就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途径!这个解释怎么样?比如刚才?”

    笑声嘎然而止,从大愚到大智有时候就隔着一层纸,周毓惠一双美目看着杨伟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喃喃说了句:“精辟!!看来我还是自作聪明!”。自已这两天的经历就是这话最好地说明。

    “嘿,要不你只能当小蜜!”杨伟打趣了句。正经了一句这胡话又出来了。

    难得地是这次周毓惠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接了句茬说道:“哎,杨伟,我真给你当秘书怎么样,你要不要?”

    “拉倒吧!逗我玩呢?”杨伟这一遇正场反倒是不迭的回绝了,请一个年薪二十万的秘书,这事怕是陈大拿这么有钱也干不出来。不过杨伟双眼咪着上上下下看看周毓惠。如果脸上没带伤、眼圈没黑或者没穿这身不伦不类的迷彩服,倒也算个小美人啊。杨伟努力回忆了回忆周毓惠以前风姿卓约的样子,有点意淫地雷了句:“你要工资不?你要是不要钱还倒贴,我倒是可以考虑!”

    “呸!美得你!”周毓惠脸红耳赤啐了口,说流氓话天生的,周毓惠学历再高怕也不是杨伟地对手。

    杨伟嘿嘿笑着。望远镜里看着,猛地说道:“嘿!我不美,我比较帅一点而已………快看快看!来了来了,第二辆………”杨伟刚要反驳的当儿猛地一看管理处地大门开了,一架望远镜又见到了第二辆车驶来,一辆黑色地桑塔那,这就没时间和周毓惠斗嘴了……

    十分钟前。管理处。

    一干警察把两个嫌疑人扭进了临时审讯室,皮爱军大手一挥:搜!

    两个嫌疑人身上倒没什么东西:香烟、打火机、手机、钱夹………没有任何违禁物品……

    皮爱军正火大的时候就听外面搜车地喊了句:“所长,快来!”

    皮爱军看着两个一脸不服气地小后生,恨恨说了句:“他妈地,敢跟老子瞪眼,把这俩货先反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妈的,慢慢收拾你……”

    院子里,一个民警从后座拉下一个黑色的皮包来,中型的行李包,拉链开着,几个搜车的民警一脸喜色,那皮爱军不用看都知道,他娘滴。有货了!

    还真有货。包里除了齐刷刷七八捆大额钞票,还有一大堆五十一捆、二十一捆和十元五元的零钱,足足装了半包!正是从各地彩票房收回来的前一天地投注。

    “所长,这么多钱,怕不得有十几万吧?”一个民警面带喜色的说道。

    “***,这么多钱!………不对,是毒资!搜出毒品来没有!”皮爱军问了句。几个民警都摇摇头。一看这表情,老皮就不高兴。骂骂咧咧了句:“干什么吃喝的。就这么大个车,你们光看上面干什么。贩毒份子这么狡滑,车底座下、轮子里,都搜搜,拆成零件今儿也得找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爬在地上的民警就喊了句:“所长,我看见了,在车底盘上,有什么东西!”

    一个民警钻在车底,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车掀了一半,终于把用磁铁吸咐在车底盘下的东西取了下来,拆开纸包,一个豆奶粉大地袋子里,里面满满一袋子白色结晶粉末!足足有二两重!

    “小刘!把脏款脏物收起来,有这东西在,这下把这俩小子给我钉死了!那个小成,照相!看他们抵赖。”皮爱军喜上眉梢!这下可定性了。

    乍破大案不但逮了嫌疑人、还搂回这么多脏款来,一干民警都斗志昂扬,不等皮爱军安排,第二拔准备抓捕的时候,个个都自告奋勇地要去………

    第二辆……杨伟看到了三个嫌疑人毫无反抗地被皮爱军逮回了管理处……

    第三辆……杨伟看到了两个嫌疑人被摁倒了,一个刚要反抗,被皮爱军摁住头撞岗楼狠揍了顿………

    第四辆……红色的羚羊车,出意外了,司机可能是比较警觉,而皮爱军抓顺手了,岗楼里的埋伏一下子没铐住人,那司机挂倒档,一下子溜出了车道,而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另一条车道撞杆飞快的逃走了,向着杨伟的方向驶来了……

    皮爱军一急要拔枪,一想又没拔,调转车头就追………

    杨伟一看,也急火了,对着愣的周毓惠喊了声:***,想跑……一点火,车嗖得一声窜了出去………

    30麦……60麦……杨伟的车瞬间加到了80麦,直接朝红色地羚羊撞过去……周毓惠乍逢此变故,吓得浑身抖…啊地尖叫起来了………

    那红色地羚羊也在向前冲,看着迎面来的车,急了、急了、急了………踩刹车的时候糊里糊涂一脚踏上了油门………后面跟着的皮爱军倒老实,紧急刹车。不敢追了,要三辆刹不住撞一块,那可真叫玩完了……

    红色地羚羊变换了几个方向都被迎面来的商务车死死地堵着……

    米……300米……100米……两辆车向着一个方向撞上来……

    周毓惠毛了,遏斯底里的喊了句:杨伟,停车,你疯了呀………

    杨伟咬着牙一言不。恶狠狠地骂了句,妈了B,坐好………

    对面的车丝毫没有减地迹象……司机也慌了,一急,闭着眼往上冲………

    80米……50米……30米………周毓惠闭上眼了,心里和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地想法是把这个混蛋杨伟骂了几数遍……

    米……10米……杨伟一咬牙。一打方向,最后不到十米地时候车身一下子来了个大漂移,车尾巴正好恰恰扫到了羚羊车地小半个车身,然后是小羚羊车被大商务车一蹭偏离了行驶的方向……

    杨伟却是岿如泰山,刚刚感觉到车后的撞击,马上是顺势一回方向。化解了冲撞上来的力量,摇摇晃晃走了十几米,又稳稳地减行驶,跟着又是一个大回摆,车头方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正好看到羚羊车身呼通一声,以一个很帅的姿势冲开了护拦、冲进了路沿下的白水河里………

    杨伟占尽了车身大、车重和早有防备地便宜,那羚羊车就惨了,呼通栽河里咕嘟咕嘟开始冒泡了,亏是河不深。淹住了半个车身。要汛期的话,能不能看见车都是个问题。

    收费站里,一群张口结舌的收费员,看了半晌,一暴牙妹妹半天才反过劲来,说了句:“耶!耍杂技呢!?”

    一个满脸肥肉的大婶手指在厚嘴唇上一抹继续数票了,说了句:“撞都没撞着,有啥看滴!”

    言下之意。这高路上车祸还真不稀罕。撞成什么样都不稀罕,不过根本就没撞到。就蹭了蹭,在这帮天天耳闻目睹车祸的收费员眼里,倒还真没什么看头………

    皮爱军把车开到杨伟的车前停下,赶紧下车看看,还好,就车尾灯被撞了,车身凹回去一大片,再看杨伟探出头一脸笑容地叫了声:“皮所长!”

    “哟,杨老弟,真有你地啊……多亏了你啊,要不这小子还真跑了可麻烦了!”皮爱军不迭地上前看看杨伟,一看杨伟一脸笑意,这放心了,肯定没事。

    “我这可帮你们办案子啊,我这车可还没买保险呢啊!”杨伟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是那是!包在我身上。”皮爱军应了声,赶紧叫民警去看掉河里的车。孰不知,这开车的怕是连驾照都没有。

    “死不了,那水有一米深,一进去就没有冲力了,顶多吓晕了,没事!皮所长,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啊。车也留给你了,修好后给我送基地………晚上我可等你啊!”杨伟说着,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第五辆车!

    皮所长应了声,这简单,就说警察办案,连交警那儿也不用解释,直接拖修理厂得了。说着就看着杨伟从副驾上拉着已经全身软的周毓惠上了第五辆车。

    一辆车漆斑驳的江铃,一看就是拆车市场扔的垃圾货色,杨伟把周毓惠推上去,自已也钻了进去,两人一进去就见司机和副驾同时回过脸来呵呵傻笑:长头是轮子、短头的是贼六。

    周毓惠一下子明白了,两头一个守着一个报信,让警察在中间专堵中间收黑彩的,这也是个借刀计,借得是派出所这把刀!

    几个人没说什么就上路了,远远地还看着那个红色羚羊地驾驶员被两名警察拖着从河里出来,那情景大致和周毓惠差不多,全身软了………

    皮爱军所长直到杨伟一行走了很远才收回了眼光,这人今天可真给找下好事,前三辆就光现金搜出来五十多万,明眼人一看这群人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从几个嫌疑人嘴里审了半天都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几个人地表现差不多,个个都是闭嘴不言要不就是胡扯。几个民警火大得咚咚摁住上了些技术手段,临时审讯室里只听得咚咚响一会、哎哟哟叫唤一会,八成这皮所长理解的“绳之以法”和杨伟理解的差不多,虽然不知道不知道这群嫌疑人情况如何,不过用技术手段的几个民警可累得出了一汗。一个小民警呲牙咧嘴地对皮爱军说,所长,这群货八成是老炮,揍得我手都疼了,愣是不操理我……

    不过皮爱军却是不以为然,更不着急上火,作了继续揍的手势。这些人越是这个样子越是正中皮爱军的下怀。皮爱军还真怕他们一五一十说出个这钱地正当来路来,你说不出来钱的正当来路来,正好,我弄回去慢慢查,拖得时间越久还越好,这钱嘛。起码得没收,就自己一分钱不落,给上面缴这么多,这奖金、经费、补助和年度十佳派出所锦旗是跑不了了,弄这么大案,说不成一年半载又能上个台阶……

    第四辆车更让皮爱军大跌眼镜,怨不得人家死了命地要跑呢!光那一包现金就搜出了三十多万,差不多赶上前两辆地地总和了。不但搜出了钱,还毫无意外地摸到了毒品。意外的是还有一支上膛地五连。枪管被锯短了,直接插在座位下面…………皮爱军出了一身冷汗,亏得人家没掏出家伙来。不过跟过一想又高兴了,别说这毒品不毒品,光这支枪就把这俩货钉死了,脱不了罪了!

    大案,绝对是大案!皮爱军再蠢也知道自己是瞎猫抓了一群耗子,还捎着带毒品、枪械和贼脏一下子挖出这么多来。这回可赚大了。说不定肩膀上再加一颗小星星都有可能。

    皮爱军现在。可把这杨伟当大爷供着了。把一干嫌疑人押回派出所这就赶紧安排人把杨伟地车送修理厂送。

    这场瞬时而过的车祸,到最后连个打电话打案的都没有。

    江铃车里。周毓惠直到上了车一会还全身冷,两手不自觉地打战,刚才的幕实在是太吓人了……

    以周毓惠的聪明,从见到贼六个轮子起,怕是已经明白了杨伟的设计,不过她也许没想到的是,不仅通风报信堵车地是杨伟,甚至连几个嫌疑车里的毒品都是杨伟的杰作。

    这正是轮子和贼六昨天晚上单独派出去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四辆已经跟踪了一段时间的车辆对他们来说好找得很,栽脏谄害更简单,葡萄糖粉里掺合上一部分毒品,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太大的破绽来,除非是化验!不过就化验也是毒品不是,只不过纯度高低有别罢了!这是道上惯用地谄害伎俩,想谄害你给你车里家里或者身上塞一包再举报了你,那怕一百克里含十克也是毒品,涉毒的案件,警察不敢不管,而且肯定是严厉打击的!

    贼六个轮子俩人见了杨伟本是要表功的,一看周毓惠在都笑笑闭嘴了。杨伟说了句:回基地!两人的车沿着环城路上路了……

    “周姐,别害怕,我哥虽然没驾照,可这车开得比谁都好。我们可都见识过的,别说在大路,在路牙上开都出不了事!。”副驾上的轮子看周毓惠脸色煞白,安慰了句。

    周毓惠正自心跳不定浑身冷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周毓惠一抬头,看着杨伟正笑着握着自己地手,很温暧、很结实地大手,周毓惠不自觉地把另一只手也紧紧地握到了杨伟的手上,两只抖索个不停的手,慢慢地静下来了…………

    “深呼吸………放松,慢慢地呼出来……”杨伟握着周毓惠的小手,静静地说了句。周毓惠跟着做了,慢慢地心跳开始稳定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平静下来了……杨伟要抽出手,却现周毓惠还是紧紧地握着,再看周毓惠,一副惊魂初定的表情,这才说了句:“别害怕!那天晚上靳阳东抓你时候,你都那么冷静,关键时候还把枪踢到我面前,你很勇敢的嘛!你一向都很勇敢的………”。

    杨伟说着,想想刚刚地千钧一,要搁一个男人怕也得吓成这个样子,难得周毓惠还有凑和着走路,不禁还真有点怜惜了,很自然地把周毓惠揽在自己的臂弯里。

    “嗯,我不怕!”周毓惠说着却又是全身抖了一下。却又把杨伟地手往紧处握了握,还在微微抖身子不自觉地和杨伟靠得更近了些,更紧了些,好像只有这里才安全!直到周毓惠整个人几乎全靠到杨伟怀里,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上无比雄浑地气息,一颗心终于是平稳地跳动着。

    周毓惠的头深深埋在杨伟地怀里,两只手紧紧握着那只大手好像生怕一下丢了似的,好多年了,从未有过如此有依靠的安全的感觉,连杨伟有意识到动动她的肩膀她都浑然不觉,把脸埋在杨伟的怀里不愿起身,直到车子进了训练基地,听着外面弄弄哄哄的,周毓惠这才醒过神来,一头蓬乱地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一群人操着家伙看样是要出门,一看是大炮一伙带的头,刚刚杨伟让轮子了到基地统一集合的短信,这些货色看上去是一脸焦急等不得了,周毓惠明显感动了还搂着自己的杨伟一惊,连她也一下子省悟,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江铃刚停下,小伍兄弟就快步跑了上来,远远地说了句:“大哥…………!”

    杨伟一听小伍喊了声,一听到这个消息,顿觉两眼一黑,如同五雷轰顶,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史更强会这样报复一下,这一急,就要集合人马先行干上一场………

    伍利民喊了一句什么呢?史更强会怎么样报复呢?咱们明儿再继续侃!别光顾看啊,有月票支持一张!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4章 道是今有现世报(上)

    上回说到,杨伟一行设计并眼看着吴丑牛手下几个收黑彩的落入套中被抓,这是吴丑牛向各县区派出的收黑彩人员,也是吴丑牛手底比较来钱的一个生意,市区的虽然多,但不容易逮着人,杨伟设计了半天就挑这个最容易下手的逮了。而且这皮爱军是秘密抓捕的,按杨伟估计,一时半会这不管是吴丑牛还是他手下这人,怕是得不到确切消息的,别说吴丑牛,就皮爱军现在怕是心思全在那几包钱上,还没顾得上关心这群人的来历呢。

    杨伟、贼六、轮子和周毓惠四人驱车刚进基地,就看着王大炮几个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要出门,这心里一忖怕是出事了。

    看到江铃车进门,伍利民眼尖,一下子看着杨伟从车下来,喊着往这跑,那话杨伟听得是真真切切:“大哥,虎子拉面馆被砸了,虎子被砍伤了!”

    杨伟乍听,一下子如同五雷轰顶,两眼一黑,揪住伍利民:“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大炮、小伍元和卜离、秦三河和一帮子原锦绣的保安兄弟,说话着就围了过来,就听粗嗓大喉咙的王大炮说道:“妈的,大哥,你回来了正好,我们正准备去呢,刚刚小区管委会轩大妈打电话,说一群人把店砸了,把虎子砍伤,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我们兄弟!”。王大炮虽然平时和王虎子不和,但这大难头上却是叫嚣得最凶的,如果真干上了。怕也是他会动手最狠。

    “妈的,谁干地,干死他……”几个保安跟在王大炮**后叫嚣着。

    “大哥,电话里说咱们前段时间辛辛苦苦修的小吃胡同,二十几个摊位,全被人家砸了!”小伍苦着脸说道。要说对武庄小区这个小吃胡同,大家都还是有感情的。

    “大哥,你说句话,咱们不能受这欺负!”秦三河嗡声嗡声地说道。现在腰杆子就硬了,这话里可够硬气了。

    “都他妈住嘴!这么急的事还在这儿罗嗦什么?”杨伟听得是一人一句,说了半天没听出个具体情况来,不过事出紧急,倒也听出了大慨,心急如焚牙齿咬得咯咯直禹,就听杨伟狠声喊了句:“混天,车开过来,走!”

    来不及细说,杨混天看得群情激愤拦是拦不住的。把另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杨伟一上车一点火,车里操着甩棍、镀锌管的呼里呼拉上了十几个人,挤得满满当当,连那辆破江铃的后车斗了也坐了四五个,杨伟也来不及细想这事是怎么回事了,喊了声:“混天,看好家,如果敢来这儿弄,往死里打……兄弟们。走……”

    两辆车,足足塞了二十几个人,冲出了基地大门,呼啸着上路了…背后,这杨混天、孙大雷几个老兵教官,个个是摇头苦笑。这场景好似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当兵那个时候。再怎么训练、再怎么守纪律,到头来了这骨子里爱打爱弄的性子是磨不掉的,一有事怕就会失控,何况这带队地本就是一个血性和痞性十足的队长。

    不过让杨混天感动今天也是非常高兴,几个嫌疑人好像商量过的似的,今儿一早同时出现了,而且看样对于自己这帮子暗地里查的队员根本就毫不知情!

    案子,又能继续下去了!对于金穗队员。有的为了捕捉一条线索潜伏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杨混天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甚至他这段时间,连佟思遥也没有联系,就是期望着能抓住一条两条有价值的线索将涉案的人员一网打尽…………

    而今天,杨混天一直隐隐地觉得有大事生…………

    杨伟一伙向武庄小区急驰的时候,在及时雨典当行,已经全部被佟思遥一队大案组人员控制了……

    旧社会,这当铺妓院车马行是凤城出名的三大行业,当时处于晋冀鲁豫几省交界地凤城是各方商贾的会集之所,特别是当铺规模在全省是屈一指。旧社会这是个吸人血的行业,新社会了,当铺改成典当行,名字虽然改了,但这实质却没多大改变,该吸人血还是吸人血,你要手头紧想典当了房子拿现金,得,等着挨宰吧!其实这行当新旧都还差不了太多,旧社会的地主,现在改名叫老板了,压迫白领蓝领比压迫当年的长工差不到那;旧社会的窑姐,已经改名叫小姐了,名字改了工作性质不变,没准工作强度还大了点;车马行赶车的爷们,现在改名叫的哥,不过现在的负担,可比以前重多了。

    及时雨典当行说白了就是当铺,这生意杨伟还真弄不大明白,第一次进入杨伟的眼中杨伟并未太多关注,还以为就吴丑牛名下地一个小生意,不过知道涉枪后就多加关注了些,后来才现,这个典当行和赌场的生意也是息息相关的,在查高玉胜底子的时候,一直弄不太清这走黑路的吴丑牛为什么巴巴会开这么个典当生意,又麻烦来钱也未必快,这后来从靳阳东口里再听到及时雨这个名字时,特地再就此事问了问自己手下这帮混的兄弟们,这一问才知道,敢情这赌场是一系列作业,先是棋牌室茶楼拉赌,赌场赢钱,等那家禁不住诱惑输得光**了要卖房卖车,一时半会这追债地追得紧套不了现,这个时候典当行就派上大用场了,直接低价收实物、收地产再高价出卖,连高玉胜旗下那几座茶楼棋牌室,其中几块地皮和经营场所都是以典当死押地形式收到高玉胜名下地,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黑白兼施双管齐下,又是一个稳赚不赔地买卖!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种形式理论上还是合法的。

    有时候,非法的未必不合情理;而有时候,合法的也未必顺乎民意,这就是现实!

    不过杨伟典型的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得知详情后恨恨地骂了句:“***!坑人坑到这个份上,这高玉胜要遭天打雷劈地啊!”

    今天,遭天打雷劈地时候到了!不是雷。准确地说是:雷子!

    佟思遥布命令十分钟后,二十名队员已经各就各位了,正门对面街角两位,楼后门两位,楼地四角各潜伏一位,外围两辆车前后街头各埋伏一位,这是警方双层拉网式伏击办法,这种抓捕方式,一旦出现嫌疑人脱逃地情况,不论他逃向那个方向。都可以保证埋伏点有最近的直线距离追击,对于人数不多也不少的抓捕,这种办法是百试不爽,正是刑警常用的抓捕方法,比派出所那种一拥而上往死里摁要高不止一个层次了。

    十一时四十五分,杨伟看到高路收费岗楼第二辆车的时候,正是佟思遥挥手带着人进门的时间,这正是佟思遥惯用的外围潜伏、中心突破的战术。一身短襟牛仔的佟思遥带着刑贵和两个侦察员先期进了典当行,中午时分,本来生意就不多地典当行显得空空荡荡。唯有大厅里留了个穿着整齐的服务员,看着佟思遥一行进门,那服务员一脸职业性的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啪”的一声,佟思遥把警徽亮了出来。单刀直入地说了句:“市局大案队。请配合我们工作!”

    那女服务员惊得是两眼圆睁,不知所谓,却见佟思遥一甩衣襟,腋下斜插的武装带上枪支赫然亮了出来,那服务员本想说什么一下子惊得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跟着被佟思遥带着进了内楼。

    紧随其后的六名刑警,从大厅直接穿入到后台,三层楼里搜索着往上走!

    没有任何抵抗。一名鉴定师、两名保安、两名库管和女服务员一共六个人。全部被控制起来,刑贵临时充当了迎宾服务生。佟思遥把六个营业人员全部收拾到值班室里突击审讯!

    二十分钟后,突击审讯毫无结果,两名保安是合格的从业人员,而且看样根本不知情。女服务员是应聘的大学生,只知道老板叫候春丽,连吴丑牛这个名字听也没听说过。两名库管也是一问三不知。鉴定师已经五十多岁地,更是不知情。佟思遥亮出了搜查令要求库管依次打开二层三层的库房接受检查。

    二层三层全部是库房重地,二层全部是一格一格的柜子,库存从金银手饰到有价证券到手机电脑和大电视机什么东西都有,都是客户典当地东西,一间一间搜过来,要按举报的线索如果藏匿十几支枪支的话,根本没有地方可藏,甚至连个保险柜都没有,仓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那厚重地金属门足足一尺厚,怕是用个塑胶炸弹也未必炸得开。三层是个普通地库房加宿舍,库房里库存着价值比较低的一些典当品,宿舍里更简单,储物柜子上连锁都没有。

    二十分钟的搜索毫无所获!

    又过了二十分钟,搜查的刑警增加到了十人,两层楼并不大,连天花板都没有放过,还是一无所获,两个巨大的贵重物品储存柜一间一间打开细细看过,别说枪支弹药,连一样违禁的物品都没有!地下室里也空空如也,刑侦人员甚至敲了敲墙壁,确定这里确实没有暗格。

    房顶无暗格、地下无空心、墙壁全是实的!好像再没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了,后面一个不大地小院子,侦察员甚至细细查看过地面,也是一无所获!

    枪!在哪里?

    值班室里,佟思遥地脸色越来越难看,查!查不出来。撤!又不敢撤,万一这里真的藏匿枪支,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拖,更不拖不起,如果真正地嫌疑人一觉这里出事。肯定要出逃,再行抓捕就困难了!此案相关的吴丑牛在整个赌场案子里仅仅是与黑彩有关,危险系数甚至排在史更强之后,不过如果持有武器地话,这应该是第一危险人物了,佟思遥一点也不敢掉意轻心。

    不过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佟思遥看着值班室地滞留的两个保安是一脸平静、女服务员战战兢兢、两个库管若无其事,还真把她难住了………如果有证有据这案子好办、嫌疑人好审,可这无头案就难办了,连从何问起都没办法说。现在连她都有点后悔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轻信杨伟了。说不定这杨伟就是道听途说胡诌八扯呢。

    俗话说这急来就要抱佛脚,佟思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这急火攻心,顾不得忌讳了,出了值班室,一翻查通话记录,一拔通了,张嘴就说道:“杨伟,你在哪………”

    杨伟在哪?时间还得退出去半个小时,咱们还得退出半个小时找找杨伟……………

    杨伟一行两辆车。呼啸着冲到了武庄小区口上,二十几个持械的兄弟们呼里呼拉就往里冲,急红了眼的杨伟正带着头,二三十米长的胡同已经是一片狼籍,砸坏的桌子板凳椅扔了一堆,摊煎饼的炉子还踢翻了还冒着烟、蒸着小笼包的大锅被捅了个窟窿,冒得不是烟而是水蒸气。唉声叹气一脸苦色正收拾东西的经营户还有七八家,谁可曾料到好好地生意一下子被搅成这个样子,这段时间由于城管里头杨伟搁管军打过招呼,很少有穿制服的来这么搅事。谁可曾想到,一下子来了群比城管还横的人。

    冲了王虎子拉面馆门口杨伟一下子愣了,店里俩警察起身看着杨伟一伙人这眼光不善了,嗨嗨,干什么么?还没砸够呀?………不过马上被轩大妈拉住了,一解释这也是饭店的经营主。两警察这才坐下!

    杨伟一怔神的功夫看清了店里。虎子端坐着,那轩大妈、何大妈三位大妈正在一旁说着什么,虎子的胳膊肘上正缠纱布,看样了受伤了,月娥我虎子叔正坐在警察的对面估计是做着询问笔录。小区的围观的还有三二十人,不过都是熟人打过照面。

    还轩大妈嘴快,一看杨伟开口了:“小杨,你可来了。这是惹谁了。看这帮天杀的,虎子这么老实地孩子他们都欺负。我们小区领导可不能不管!”。

    “就是。你们别怕,我们居委会给你当家呢!”那何碧老太太接了句,一副今日我作主的样子。

    本来是气势汹汹,这话一听杨伟反倒可笑了,再看虎子回头呵呵一笑,人没事!这心是放下来了,后面操着家伙的看有警察,一激灵都把家伙藏到了身后。杨伟一下子反应过来,转过身赶羊似的,去去去,都到胡同口等着,没事了,没事了!

    一干保安们都悻悻往回走,就和虎子最亲近的大炮、小伍兄弟、卜离留下了来,秦三河是跑得最快,扔下家伙进门就急匆匆地问,虎子哥,你伤那了?

    王虎子和秦三河俩人倒是傻人一对,呵呵地笑着,没事没事,胳膊上挨了一家伙,妈B的,身上倒不疼,就是心疼,把我拉面锅砸了,那可是十担水的大锅,凤城都没地方买………

    “那他们砸锅干啥呢?怎么不砸人?”秦三河愣声愣气地问!

    店里几位,一听俩浑人对话,本来十分严肃的事情,反倒都是呵呵笑了!两警察正写着笔录,一听这话,也是呵呵地笑了!

    “哎,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杨伟正要进门,散去的人群里还留下了个小个子,一看居然是周毓惠,穿着迷彩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看看月娥姐!”周毓惠不高兴了,翻了杨伟一眼,好像自己是拖油瓶似的。

    “那进来吧!”杨伟淡淡说了句,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周毓惠早跨进门了。

    屋里已经基本不像样子了,白案子被掀倒在地上、两口下面地大锅直接照中间捅了个大口子、碗筷子碟子扔了一地、厨房里四溢四面汤和一片倒在地上没和好面已经结成了一块一块,月娥倒是很平静。反倒是虎子叔没经过这阵势,身上身下一层面,人还抖抖索索。周毓惠进门拉着月娥问长问短,两人倒是处了一天多少还有点交情。

    两个警察问完笔录就告辞了,这事怕是不少见,不是流氓弄事就是两家经营者互相拆台,都是先备案后慢查!三位大妈看样是主事的,把俩警察送着出了胡同,杨伟再看包扎好伤口地虎子。有点讪讪,这事怕是因自己而起的。坐在虎子面前问了句:“虎子,咋回事,跟哥说说。”

    王虎子三言两语加上返回来的三位大妈前前后后一交待,这事情很简单,上午这十一点多刚到上客人的时候,冷不防店里就冲进来二十几号人,砰砰通通砸了一通,砸了东西还要打人,虎子一急。提着大案板死死护着厨房里月娥和自己没经过这场面地叔叔,对方这带头地也是个小个子,自称小四,十几个人围在店里叫嚣着要找杨伟,不交出人来连店带人一起砸。几个人争执着的时候虎子这胳膊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西瓜刀,双方僵持住了……

    这事多亏了何碧何大妈,一群人进胡同开始砸的时候还是看厕所的何大妈见机地快,马上报警了,不仅报警了,还马上颠颠跑回去喊了一帮子老头老太太来助阵了。等轩大妈一群人来了不过也有点迟了,胡同里早被捅得不像样了,据说那轩大妈抢开人群冲进店里居中而站,大义凛然地训斥一干流氓地痞:“都给我住手,你们能啊!我轩大妈当铁姑娘造反派的时候,你们这帮小屁孩连生都没生出来呢?今儿弄事居然弄我们武庄小区。你也打听打听。这是你们撒野地儿吗?……”

    那厕所所长何碧何老太也是怒目而视,鸡皮鹤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拿着个扫厕所的苕帚疙瘩当兵器,指着一干操家伙地小流氓骂道:“嘿!你们这帮小流氓,怎么学得比城管还坏,那有这样整人地,今儿我何大妈跟你们还没完了!”

    几个老太太还真是危难时候见真情,平时虎子性子憨、月娥性子又好。没少帮衬着小区里的人。来助阵地家户是越来越多,轩大妈几个进门都就堵住了厨房门不让进去。把虎子一家保护在里头,那一干混混那经过这阵势,手再硬也对这老人下不了不是!僵住了。

    不知是被几位大妈的凛然气势所慑还是听到了警报的声音,一干弄事地混混跟着就撤了,不过撤时候撂了句狠话,我们老大史更强今晚要和杨伟赌命,地点改到了西城钢厂,一百对一百,把话给我们传到,传不到我们明天继续来砸!

    杨伟一忖之下便省悟道这是史更强怕自己定的地点上捣鬼临时改换了决斗地点,不过今天这事还真是意外中的万幸,杨伟听完后,对着一干店里人,把三位大妈请上桌,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给三位曾经把自己赶得逃之夭夭的大妈挨个深深鞠了个躬,很真诚说了句:“轩大妈、何大妈还有今儿各位大叔大爷,我得给你们好好鞠个躬,谢谢你们保着我虎子兄弟……”

    周毓惠本来诧异,跟着感动,两只大眼瞪着杨伟,却是从未觉杨伟如此地真诚,好像她从未见过比杨伟更恶的恶人,不过这时候她同时也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见过比杨伟更善更实诚的人!

    “别别,这孩子,自打你们来咱小区变化不小,又交管理费又给我们老人搞这搞那个,要没你们这儿还是个垃圾场呢!再说虎子这家跟我们就一家人,客气个啥!”那轩大妈赶紧拉杨伟,受不得如此大礼。

    “就是就是,虎子这娃多实诚,一天大妈长大妈短叫着,就冲这我们不能不管!”何碧老太太也赶紧站起来,要说自己现在又有收入又有身份,还真是拜杨伟所赐。

    杨伟的再行来了句“叔叔大爷大妈大婶”给围观的居民鞠了一圈躬,把大家都乐呵呵地送走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倒是消去了不少阴影。杨伟又和轩大妈几人商量了下,说了自己掏钱装修再给经营户都补偿一些损失,继续把小吃胡同办下来,这才让轩大妈几位放心了,就怕这事把生意毁了。一番安排之后,杨伟把虎子一家连带着连托儿所地小虎头也接上了回基地,今儿这事可容不得半点闪失了!

    一会儿功夫,大炮开着车,周毓惠陪着月娥、小伍兄弟俩扶着虎子叔。杨伟抱着小虎头一群上了商务车往回赶!车上王虎子心神不定地问了句:“哥,你和这人真要来个百人战?”。这话里担忧听得出来,要说械斗在凤城帮派之间不少见,百人战是最出名地,这是从旧社会就流传下来的一个规矩,如果两个帮派谁也不服谁,就约定地点,各出一百人,打到不死不休,直到一方认输为止。这事实就是赌命,刀枪无眼,混战的时候谁能保得住没个闪失。

    “别担心,虎子,哥什么时候出过事,没事。我就怕你出事。”杨伟逗弄着小虎头说道。

    “哥,没事,自打开这店,我就没弄过事,就怕惹麻烦也怕给你惹麻烦!”王虎子说道。

    “这就对了。以后这些事,你都少参与,今儿这事可怨我了,没想周全,不过店砸了没事,正好咱们把店里再装修一遍。”杨伟说了句。这次可以自己给虎子惹上麻烦了。

    “呵!……没事!我一天累得跟啥样。正好歇两天!”虎子讪讪地说道。

    “哎,虎子,你今天表现不错啊,能忍得住了啊!”杨伟看王虎子,眼光里多了几分赞许,王虎子这愣劲上来,可从来不管对方有多少人。

    “嘿!哥,自从上次受伤你说我我就记住了。你一直跟我说是为我好呢我也知道。现在生意也好了。我也真不想跟别人打打杀杀了,再说月娥……那个……”王虎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娥!?月娥怎么了?”杨伟奇怪地问道。

    “月娥又怀上咧!”王虎子乐呵呵地揭出了谜底。这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两个笑脸之一,第一个是娶了个称心如意的老婆;第二个就是当爹了,虎子更高兴,是二次当爹了。

    “哟!这么大喜事怎么没告诉我!你行啊你!”杨伟一下子惊乐了,再看月娥也是一脸幸福地笑着,连旁边周毓惠也感染了。

    小伍兄弟俩也高兴了,伍利民兴奋得跟自己有了孩子般问了句:“丫头还是小子?”

    “才仨月,我那知道?”王虎子诧异了,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

    “男娃男娃!我知道”秦三河好容易插了句嘴,叫唤着。

    “哟,三河,你咋知道?”王大炮、卜离一伙有兴致了,逗三河。

    “润月年,三月怀地,阴三月狗娃一抱窝一窝都是公地!”秦三河正色说道。

    王大炮几个早知道会是猛料却不料如此之猛,几个人扑通扑通笑翻了,虎子呵呵笑着毫不介意,月娥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周毓惠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气氛多少轻松下来,杨伟这又气又好笑,拿着小虎头地玩具就砸了过去,恨恨地笑骂了句:“这么大了,还分不清人和狗!”

    车厢里一路上笑声阵阵,一点也看不出大战来临的样子。

    一群人笑着弄着回了基地,刚刚安顿好就接到佟思遥的电话,电话的佟思遥急切地问道:“杨伟,你在哪?”

    “我在基地呀?正等着你传唤呢!”杨伟随口说了句。

    “你的线索到底准不准?及时雨典当行根本没有查到任何东西。”电话里佟思遥急切地说到。

    杨伟一听也是怔了怔,接了句:“不会吧!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呀!这东西可不是说转移就转移了!”

    “我还能骗你?你这消息弄得我也骑虎难下了。”佟思遥说道。

    “你们一间一间查呀,掘地三尺,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凭空变没了。”杨伟这也不信邪。

    “杨伟,我掘地三尺也得有掘地三尺的时间呀?这是秘密抓捕,现在已经控制这里一个小时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或者嫌疑人觉了出逃,那可就麻烦了。”佟思遥解释了句。现在已经准备往过调金属探测仪搜索地下了,不过这东西也未必管用。

    “那你问我我有什么办法?”杨伟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

    “你是举报人,我问问你还有没有遗漏的什么有价值地线索,协助我们查一下。”佟思遥是种商量地口气。

    “佟队,我真全告诉你了,这么大事我敢瞒你?”杨伟道。

    “算算,不跟你说了……”佟思遥听着没什么新线索了,焦急地挂了电话。

    手机里一下子传来了嘟嘟的断线音,杨伟愣愣神,嘿,这小娘们,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敢挂我地电话。不过跟着又被这案子牵着了。这略一思索,再把两天来和靳阳东打交道的事回忆了遍,一思索心里多少有了几分把握,跟着又把电话回过去:“佟队,要不,我给你想个法子找出黑枪来………”

    杨伟,又想起什么馊主意来了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5章 道是今有现世报(下)

    佟思遥控制了及时雨典当行一筹莫展的时候,杨伟在训练基地安排好了虎子一家准备到典当行帮忙的时候,派出所皮爱军一伙正忙着清点脏款和脏物的时候。这个时候,恰恰是事主吴丑牛刚刚起床的时候!

    吴丑牛生的时候正是牛年,生下来长得的确丑,当年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给他爹娘起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即切合天干地支又正好是个赖名好养活,这名字从小名直接就成了大名,不过这大名到了吴丑牛四十多岁的时候可够大了,凤城以及凤城周边几个地市,提起彩票都知道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比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更出名的就是吴丑牛的黑彩,不管凤城的小户还是职业玩彩票的大户,都知道吴丑牛这么个人,一个你不管投多大注他都敢收而且绝对赔得起的人!

    福利彩票自打开彩以来,凤城有两个中过五百万的人,凤城都不知道是谁,一中奖就隐姓埋名了!

    不过这吴丑牛在彩票上挣得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五百万,却是名声更大了,唯一一次与云城收黑彩投注的一战,对方五十多个悍人都被吴怔牛联合史更强整翻了,现在绝对没有人敢动他的歪脑筋!

    中午一时,吴丑牛终于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了,伸一伸懒腰,睁开眼,一摸床头喊了声:“丽丽,我烟呢?给我拿一下!”客厅里,穿着短睡衣,袒着半个胸。刚刚做完饭的候春丽伸进头来,看着懒洋洋的吴丑牛又嗲又娇地说了句:“懒虫,起床就要抽!”。不过说是说,还是从柜子里拆了句铂金苏烟给吴丑牛送到了床头。

    这吴丑牛却没拿烟,而是看着吴春丽白格生生地胸脯一把把吴春丽搂着,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伸到了大腿根上往进塞,嘴却是咬着衣服边往下一拉,又是两团白格生生地肉球跳了出来,被吴丑牛的嘴一下子逮住了。

    “要死呀!还没刷牙。臭哄哄的!”候春丽没好气地揪揪吴丑牛的耳朵,老吴却是嗯嗯两声更贪婪地**上了。

    床帏里,又是胡弄了半天这吴丑牛才把候春丽放开,点上支烟心满意足地吸了起来,自打两年前认识这个还是茶楼里服务员的候春丽后,这吴丑牛基本不回家不用自己老婆了,从这个跟自己差二十岁的女人的**上,吴丑牛多少能找回点自信的感觉来,他这个年纪,对年青、活力和健康的向往比对钱地向往要高得多。候春丽恰恰能给他这些。

    不过候春丽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到两年时间凭自己的一身细皮嫩肉不仅住上了一百四十平米的大房子,而且成了拥资几百万的女老板。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把一个更大的老板紧紧地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或许站着的不是一个男人,但裤腰带上拴得那个,绝对是个重要地男人。

    吴丑牛像往常一样抽了两支烟才懒洋洋地起床,前一夜两人的盘肠大战把屋子弄得是一股**的味道,吴丑牛也像往常一样打开了窗,一番洗漱之后坐在餐桌上。这个时候,候春丽就像老婆一般,会很温柔地送上一顿早餐,牛奶面包火腿或者是一盘金黄色的煎鸡蛋加一个香吻!

    红唇白齿,前一夜还在自己的下身**,这个时候。让老吴总是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毫无例外地都会心情舒畅、胃口大开。

    有个美女呵护的男人是幸福的,不管这个美女是妈、是老婆、还是情人或者干脆是姘头!

    吴丑牛每天都会很享受吃完这顿早餐然后懒洋洋去店里或者干脆开一桌麻奖,如果没有其他事务,就会玩到深夜或者凌晨,再如果没有碰上比吴春丽更漂亮更惹火更爽的女人,一般就会再回到这里,继续这里的变态温馨!

    吴丑牛这饭吃到了半截就听得电话铃响了,不是自己地手机。不经意地喊了句:“丽丽。电话,是不是店里的!”

    “噢!”正收拾行装的候春丽一看是店里的号码。一接听说了句话挂了,又是忙着最后的化妆。吴丑牛问了句:“谁的电话呀?”

    “店里呗,有一个当房子地,小梅当不了家。”候春丽说了句。

    “那你去吧,没准又是个好生意!”吴丑牛吃着,笑着说道,这典当行一般都是仨月不开张、开张吃仨月地生意,遇上当房当古董的都是大户。

    “老公,那我走了,你吃完把碗搁着吧!”候春丽起身,微笑咪咪地亲了吴丑牛一口,告辞出门了……

    吴丑牛咪着眼看着一身蓝裙白上衣的候春丽出门,八成还意淫着昨晚被子里的娇喘和呻吟,直到候春丽走后十几分钟,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了门,下了楼,两个保镖兼司机开着他那辆宝马已经等在了楼下………

    店里,不是已经被佟思遥控制了吗?怎么还会有人当房子来呢?不用说,又起了变故……

    其实吴丑牛刚睁眼准备起床的时候,杨伟带着小伍兄弟俩和周毓惠已经到了典当行,这次的行踪更奇怪,杨伟把大炮半路安排着已经下了车,一直缠着要跟着的周毓惠被杨伟安排着当司机,而自己却在车厢后和小伍兄弟滴咕了半天,周毓惠一路上是专心开车,都懒得听杨伟地事了,那表情不用说,没准又想起坑谁来了。

    不过今天坑地人都是和高玉胜相关的人。不管坑谁周毓惠都高兴,而且是有一种复仇后地快意,其实她巴不得这些事都是她亲手设计地。

    商务车只在典当行停了一下子。仨人一下车周毓惠按着杨伟的安排直接把车开走了,刚进门就看着刑贵傻不拉几地站在柜台后,杨伟一看乐了,笑着说了句:“刑贵,你这装得也忒假了吧,你杵这儿一看就是站岗值班的材料,有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得,你就不能看见我,一看见我就给我难受。少挤兑我,佟队等你呢!”刑贵一见杨伟这话就说不上来了,没好气地打断了杨伟的话,正烦着呢。

    说话着佟思遥从内门出来了,一见杨伟迎上去,四个人相跟着往里走,一进门佟思遥站定了,狐疑地看着杨伟和两个细皮嫩肉的跟班,问了句:“杨伟,你说的办法行不行?”

    “少废话。枪呢?”杨伟不耐烦地打断了佟思遥的话。

    佟思遥无言地把身上的九二式递杨伟手里,加了句,子弹已经卸了啊!

    “铐子!”杨伟又伸手,佟思遥无言地从腰里掏出锃亮的铐子递给杨伟。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两台金属探测仪已经开始工作了,测出来几个埋在地下地易拉罐,根本没有效果。

    佟思遥递完东西就先行一步了。这杨伟一回头,看看小伍兄弟,笑着说:“利民,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背过身去!”杨伟一说话。把背过身去的伍利民来了个反铐,胳膊一上一下抽紧了,疼得伍利民叫唤了声,铐得伍元看得直吐舌头。就听杨伟说到:“利民,坚持五分钟啊,我揍你就可了劲地喊……伍元。你出去跟刑组长坐一块。别跟着进来!”

    “哥。你别真打,我这小胳膊腿可吃不住了你下手!”伍利民呲牙咧嘴地说道。

    “啪!”得一下杨伟一个耳光就已经开始了,说了句:“严肃,马上就开始了!”

    是要开始了!杨伟和佟思遥电话上商量了一路怎么诱供,这戏份,得要做足了。

    佟思遥等了一分钟这杨伟拖着个伍利民就进了值班室,就见杨伟厉声喝了句:“蹲下!”

    伍利民进了值班室的门老老实实蹲在门口,好像杨伟嫌他蹲的地方不对似的。一脚就踹了上去。把伍利民和典当行的人踹到了一块!

    “报告队长,抓了一个来送货的。手里有这东西。”杨伟说着,把枪递给了佟思遥。

    一个营业员,女的,看样脸上除了害怕没有别的表情!

    鉴定师,五十多岁,不像!

    俩保安,跟伍利民地年纪差不多,一脸傻样,不像。

    俩个库管,一个长得横眉有点斗鸡眼,表情不详,长成这样,这表情还真不好判断。

    另一个一脸福相,胖乎乎的,看到枪的时候脸上的肥肉稍稍**了一下,不过跟着就是若无其事了。

    “审审,怎么来的。”佟思遥冷冰冰的说道,没有接杨伟递过来的枪。

    就见杨伟大咧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干嫌疑人的对面,指着蹲在地上的伍利民说道:“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伍强!”伍利民随口诌了个名字。

    “这枪哪来的!”

    “大哥大哥,这不是我地。”伍利民一副怕惹罪上身的表情。

    “不是你的怎么在你身上!”

    “是我们老大让我送这儿的!”

    “你们老大是谁?”

    “我…我……”伍利民表现得很到位,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此时却见杨伟起身了,一腰又把伍利踹倒了,直接踩到了大腿骨上,一使劲,这伍利民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疼痛,杀猪般地“哦哟……哦哟”叫唤起来了。

    这不是装地,真疼地!这声音凄厉之极,连典当行的几个听着也心怵,怕是都在想,这手段要用在我身上可咋办?

    “***,私藏枪支是什么罪知道不?胆子不小啊!………说,你大哥是谁?”杨伟恨恨地骂道。一使劲,伍利民又是杀猪般地大叫。

    “靳阳东!……警察叔叔,真不是我的。是靳阳东让我送来地。……大哥大哥,饶了我吧!”伍利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心下把杨伟骂了无数遍,这假戏怎么着就真演上了。

    说这话的时候,六个嫌疑人那胖乎乎的库管脸上地肉又是抽了一下了!杨伟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个长得人畜无害地小库管。

    “让你送给谁?”杨伟一使劲,伍利民又是一阵惨叫。

    “没说谁,他说他打电话,一会有人接!”伍利民歇斯底里的哑声喊到。这声音八成不是装地,是真疼的。

    那个库管一听这话,眼皮子跳了跳,跳得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了。杨伟再回头一看佟思遥,大案组出身和犯罪份子打过无数次交道地佟思遥八成也看出点眉目了,无言地点点头。

    一个人的心理如果有了剧烈波动,表情上是多少能反映出一点来,这一点点破绽杨伟抓得住,佟思遥更抓得住,嫌疑人。八成就在两个库管中间,两人在这个上面,很默契。

    “来俩人,先把这小子拖下去!”杨伟匪气十足的喊了句,两个刑警进门一左一右,架着伍利民出去了,那伍利民还是一路喊着:“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冤枉呀!”

    出了值班室,两刑警直接把伍利民拖上三楼才解了铐子,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俩刑警笑着说了句,哟,兄弟你挺入戏的啊!?

    伍利民一瘸一拐,揉揉腕子和腿恨恨地骂了句:“妈了B的,还说就装一回,那有这么装的。我就真私藏武器了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哦哟哟。队长下手真他妈黑………疼死我了!”

    伍利民一边叫唤,俩刑警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值班室里,剩下的六个人战战兢兢,杨伟却是一手提着枪,一手提着一串刑警送进来的铐子,光光当当响着看着各人地表情。

    “现在,我怀疑你们典当行和私藏武器有关,你们现在都被捕了。回大案组慢慢聊啊。今儿我保证你们每人脱一层皮!”杨伟虎着脸唬道。

    第一位,女营业员。啪的一铐,女营业员一下子吓软了。这是个普通人应该错不了。前后表情一致。

    第二位,上了年纪点的鉴定师,有点糊里糊涂,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你们冤枉好人。这类人杨伟马上否决了,给他支枪能把他吓个半死。

    第三第四位,俩小保安嚓地一铐,一个吓得赶紧表白,警察叔叔,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和我们没关系啊!一看就是胆小怕事的主。

    杨伟却是不耐烦地“啪啪”两个大耳光,骂了句:“没关系!?***我看跟你们都有关系!听说你们还有好多好多支枪,是不是真的!”

    俩小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不知道。

    通通又是两脚,杨伟恨恨地骂了句:“装,让你装。拖走,先关起来了!”

    六个一下子被拖走了四个,佟思遥把女营业员**去交给外面的刑警,再看杨伟还是一脸凶相,隐隐觉得不妥,不过这时候连她自己也觉得无计可施,一咬牙,把门关上了!一关上门就贴着耳朵听,生怕漏了关键环节。

    屋里,杨伟还是一副狐疑不定的表情,盯着剩下的两名库管,那个略带斗鸡眼的怕是被凶相吓住了,牙齿“得得得”直打战,杨伟一看,骂骂咧咧:“你他妈眼睛有毛病,牙也有毛病呀!………说你呢!”

    “没……没……没毛病!”那斗鸡眼说了半天才利利索索表达完三个字地一句话。

    却见杨伟更横,揪着斗鸡眼手起掌落,一下了切在颈,“嘭”得一声如击败革,那斗鸡眼软软地瘫下来了,晕了。就见杨伟拍拍手一脚把打晕了的踹开,骂了句:“***,你省省啊,跟你说话都费劲。”说完就眼盯着最后一个!

    杨伟盯过来的时候。最后一个库管已经是浑身凉了,狠揍了一个、拖出去四个、打晕一个,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早知道警察够黑,却没想到过这么黑!看着杨伟又是把玩出枪来,这小库管两额头已经是沁出了一层汗粒。

    杨伟不耐烦地递给他一个铐子,没铐,说了句:“你,自个铐上。反正这家伙你得呆好几年呢。咱们慢慢聊。”

    那人却是不敢接,两手又不敢不起来,只怕这名恶警又是骤然出手,抖抖索索地说:“大哥,我和这事真没关系,我……”

    “谁问你这个了?铐上,一会正主来了,我们直接逮了拉倒,谁顾得跟你嗦!……放心,不打你了。都打晕了连个说话地都没了。”杨伟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大哥,我………”那小库管现在反倒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彻底被杨伟搞晕了,这到底是问案呢还是整人呢。

    “你是不是想告诉剩下地枪在哪里?”杨伟凑上去突然冲出了句,这库管一下激灵了下低下了头。

    杨伟,现在十成十确定,这是个知情人了!

    却见杨伟拿铐子敲敲这人地脑袋,说了句:“小子哎,你别犯傻了,吴丑牛已经被我们监控了。靳阳东和黑子四个人故意伤害罪,从医院都被抓回来了,黑子连卵蛋都被人踢爆了你知道不?没凭没据你以为我们好好来你这儿干吗?他们五个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你要再不知道,这立功赎罪的机会就没了………私藏枪支,军品。你知道判几年不?五年起步。你个傻B,吴丑牛给你多少钱,你给人家顶缸,自个铐上,我懒得跟你扯了!”

    门外侧耳听的佟思遥暗暗竖着大拇指,这心理战用得对路,自己上场也不过如此。

    这库管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还是被杨伟的话加上明晃晃的铐子击溃了,颤声说了句:“大哥…我……我说了算立功不?”。

    “当然算了!”杨伟一喜。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不这铐子随即入腰,拍拍这库管的肩膀。说道:“不但算立功,说不定连看守所都不用进,立大功说不定我们局里还给你奖呢!举报坏人嘛,你说你这么年轻,何必呢?………说吧,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在哪,赶快说,一会吴丑牛、候春丽被逮了,你可没机会了。”

    “嗯,我知道,在……在二楼门里!”那小库管猛地下了决心,下了此生最大地决心。

    “门里!?”杨伟一听,倒没听懂这是个什么地方。

    “铁门中间……”那库管比划着,终于说清楚了。

    撂了……终于撂了……门外的佟思遥如释负重,长舒了一口气。屋子里,杨伟拍拍小伙子肩膀以示嘉许,说了句,走,兄弟,取枪去,你今儿可真立功了!立功立到底,把枪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门外,佟思遥一听,拉开了门。再看时间,从审问到突破,7分三十秒!绝了!

    这个藏匿地方确实让人意想不到,两个厚重地铁门居然就是藏枪地点!在库管地指挥下,镙旋钻一通电,两扇门中间的四个镙丝一下,拆开足有二指宽地门框,中间上下两层一抽,两个抽屉似的架子一拉出来,十三支锃亮的五连齐刷刷地摆在里头。

    “我靠,比专业枪架做得还精致!”杨伟赞了句。那库管干脆说到底了,每屉八支,吴丑牛带走一支,史更强带走一支、还有个叫孟军的带走一支!

    另一个门从中间一拆,一个是七支手枪,包在塑料袋里,另一个屉里却是整整齐齐的十几盒子弹、枪油,甚至还有一个镭射瞄准器。

    杨伟地目光却是落在了一个大盒子上,不像子弹也不像枪油包装的东西,刑警们轻轻一提盒盖三个草绿色的像地瓜般大小的东西映入眼中,一下子傻眼了,杨伟惊呼了声:“手雷,还真有手雷。B-43a型!野战部队才配这东西。……你们没见过,都别动,让拆爆组来!”

    佟思遥也是惊得冷汗直冒。连自己都没见过这东西,下令几个刑警封锁现场,马上从麦里通知刑贵,把排爆组秘密调过来!再调十名大案队员!准备实施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连杨伟都猜得出来:诱捕候春丽!

    杨伟和伍利民却没有在这里停留,跟着佟思遥往楼下走,看佟思遥安排完了,杨伟这嘴就闲不住了,追着问了句:“佟队,我们呢?还有任务不?要不我去给你把吴丑牛抓回来?”。后面一瘸一拐跟着的伍利民一听。吃吃地笑,这队长明显是假公济私,让他抓高玉胜八成才高兴呢。

    “行了,下面的事我们来干,你帮了我大忙了,我说杨伟,你行啊你,三两句就把这小子诈唬住了。你搁那学得。”佟思遥饶在兴致地问,杨伟这表现,可比个老预审员都像回事!先是下狠手立威。气势上先胜一筹,再来个以理以情服人,再来个利诱,要不是这流氓味道太浓,能当个预审案例了。

    “嘿,这太简单,以前你们警察没少抓过我,就你们那两下,都还不是一打二吓,连哄带诈。搁谁都学会了。”杨伟嘿嘿笑着,毫不忌讳地说道。不过当兵地时候刑讯和反刑讯本身就是一个科目,那东西可比地方警察的厉害多了。

    “呵……呵……你倒不脸红!不过这次多亏你了,办完这个案子,我得好好谢谢你!”佟思遥心情大好,自打遇着杨伟。这说到底是员福将。给自己带来的福气还真不少。

    “那不能光嘴上说啊,我可给你立了几回大功了,怎么谢得先说好。”杨伟笑着跟上来。

    “怎么着,想宰我!”佟思遥心情颇好的说了句,一看杨伟戏谑地表情感觉那里不对,一思索又是一句:“哎,杨伟,不对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靳阳东、黑子这四个人现在在哪?他们袭击的是谁?现在这个现场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典当行是吴丑牛暗地里的生意,你怎么会知道?还有………”

    不愧是大案队长。有怀疑一切的脑子,一连串的疑问句句在点子上,杨伟忙不迭地打断了佟思遥地疑问说了句:“得得!你省省啊!靳阳东那几个跑不了,住在铁路医院呢,你们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有什么疑问,明儿我上大案组投案自去,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这行吧,先忙你地,反正我也不会潜逃……”。

    “好,现在你可以离开现场,明天我在大案组等你,你身上这疑点,比他们地还多!”佟思遥说了句,很复杂地看了杨伟一眼,转身走了,看样是急着去安排。不过有一点她相信,杨伟不会潜逃这是真的,但你抓住他小辫他绝对会抵赖这也假不了。

    这次杨伟可没跟着走了,有点傻愣愣地站住了,那伍利民凑上来,说了句:“队长,这妞倒是挺正点的啊!不过好像人家不待见你呀?你这巴巴给人家找枪,人家怕是不怎么领情,你这热脸贴了个冷**嗳!”

    杨伟回头看看一脸淫光的伍利民,拍地在伍利民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恨恨说了句:“妈了B,刚才是不揍得你轻了,连我也编排起来了。”说完就不待理伍利民,自顾自往外走,那伍利民一瘸一拐追着上来,很不高兴地埋怨:“队长,今天我可是为你做出了巨大牺牲啊,你是不是牺牲我就为了取悦这警花,我告你啊,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这大哥可忒不地道了啊………”

    十五分钟后,商务车里,杨伟隔着街区看着一个绿裙白上衣的女人从一辆皇冠上下来,很拽地进了及时雨典当行,心里暗笑着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候春丽被抓,吴丑牛怕是没跑了!***,史更强一伤、吴丑牛一倒,老高这胳膊腿齐齐卸完一对!”

    小伍兄弟俩和周毓惠看着杨伟神秘莫测的表情,都有点诧异,不过更诧异地是杨伟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会众人,自已掏出了电话,拔了个号码,说了句:“兄弟,吴丑牛拉倒了,把你那群狼崽子放出去吧!”

    又是一个乱局开始了,而且是已经设计过地局中局,到底是什么呢?咱们明天零点再接着讲。

    别嫌慢啊兄弟们,我已经很努力了,实在是再快不了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6章 鬼计连环谁知晓

    上回说到,杨伟和佟思遥联合,以雷霆加流氓的手段把枪支藏匿的地点诈了出来,佟思遥的目的在于制止犯罪不得已而用杨伟,其实现实中警察经常使用线人或者收卖黑帮的人员破案,这事倒也不稀罕,不过杨伟在几分钟里就诈出藏匿地点来可就让佟思遥稀罕了。对杨伟身上的疑点又增加了些

    至于杨伟呢,应了那句老话,久病成良医,哲学上说事物对立的两个方面是可以转化的,这杨伟当贼当匪当惯了,偶而扮演了一回警察的角色,站在警察的角度而却从贼与匪的角度来办事,自然要收得一部分奇效了,何况整个事件数他最了解,提到了都是真人真事、诈人的时候句句说到了点上,还不由得那小库管不相信。而杨伟之所以帮佟思遥找枪也没安什么好心思,一个是怕这枪用在自己人身上造成伤亡,另一个是巴不得砍上高玉胜一条膀臂,要说起来也是歪招办了点正事。

    这算不算得警匪勾结呢?佟思遥无暇细想,她这心思现在还顾不得放在杨伟身上,忙着安排后续的抓捕计划,杨伟和小伍斗了几句嘴,从典当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佟思遥已经说服了那位女服务员打电话。这不用说,警察的惯用手段:诱捕!让营业员编一个诱候春丽来的理由。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就见一身光鲜的候春丽进了典当行,躲在远处并没有走的杨伟暗笑,这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按杨伟的估计。怕是诱捕了候春丽说不定还要通过候春丽再行诱捕吴丑牛。

    不过杨伟可能不知道地是,吴丑牛被捕的时候比候丽春还早,佟思遥外放的监控人员在控制典当行的时候就一直关注吴丑牛的动向,而且知道吴丑牛和候春丽厮混在一起,佟思遥下达命令是引出一个、控制另一个。就在候春丽还在路上的当会,吴丑牛一下楼,刚到车前,平时都是保镖给开车门,而今天却特殊。车里下来一个不认识的人,吴丑牛正诧异的当会还没反应过来,单元楼里身后就顶上来一只枪跟着听到了低喝一声:别动!上车!两人一前一后,把吴丑牛堵了个严实。

    吴丑牛一惊,还以为是碰上了道上敲诈勒索,正诧异谁有这么大胆子的时候,两人不容分说,把吴丑牛推上了车,一上车就感觉手一紧,右手手腕已经被锃亮地铐子铐住了。再一看,后面那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把他的左手和自己的左手铐在了一起!

    是警察!吴丑牛一下子省悟了。

    完了,全完了!吴丑牛的心里涌起这么个想法。警察要么不抓,如果来抓,肯定是已经有了很充分证据,吴丑牛一件天眩地转,一下感到了仿佛末日来临一般。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在警察的监控之下,佟思遥一旦已经掌握了证据,抓他这么个半拉老头子是轻而易举。两个保镖兼司机刚进小区就被控制了,这类人对付黑道上打家劫室的还有点用处,真对着警察黑洞洞的枪口,怕是英雄气慨早就丢得没影了。

    “你是吴丑牛?”前面的那个人问道。

    “是…是!”吴丑牛心虚地说到。

    “我们是凤城市公安局大案组刑警。现在怀疑你非法持有管制武器,先行对你拘捕。”前座上地警察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了句。

    “警……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我是合法商人!”这个时候,吴丑和已经缺乏做为凤城黑彩第一人的气势,很猥琐地哀求。

    “吴老板,我们跟踪你已经一个多月了,合法商人?没听说过凤城有合法的军火商呀?”后面锁着吴丑牛的警察戏谑似地问了句,典当行的武器已经查实了。

    吴丑牛听这话,一下子浑身骨头全被抽了似的,瘫了………

    再嚣张的大佬遇到了国家暴力机关也得屈从于它的威慑。何况。吴丑牛还算不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佟思遥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了,候春丽被捕、吴丑牛被捕、起获地枪支弹药全被排爆组秘密带走。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这家伙,想着都后怕,谁成想到这小小的典当行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火力,这要是两个帮派开战,还没准犯下多大的案子呢?如果抓捕中和持枪的遭遇了,这后果,更不敢想了……

    根本就没有出典当行的门,佟思遥就已经开始调拔大案组分配在全市的各处地队员:

    靳阳东和下身被踹地黑子更倒霉,还迷糊着就被几个便衣带走了……

    另一个持枪者孟军下落不明,据库管交待,这是吴丑牛的一个心腹,到阳明县收投注去了。三个大案组成员直奔阳明县。不过可能佟思遥没想到,这货现在正被关在锦绣派出所的拘留室的抖,皮爱军看这货居然敢逃跑,早就上了几次派出所的技术手段,警察要耍起流氓来,可比流氓的手段还要地道,把孟军折腾得现在怕是干了没干的事都想承认,问到最后,再问他“性别”,这人居然思索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

    准备秘密抓捕史更强的遇到了麻烦,准确地说不是麻烦,而是无法秘密抓捕,这人被狗咬之后,据监控人员报告,在栖凤旅馆聚集了几十号怕是要弄事,实在没法下手,佟思遥为了安全起见,放弃了抓捕。

    放弃不等于不抓,反正只剩下二十几个小时了,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凌晨时分特警就全部到达指定位置,到时候不是抓一个。而是一网打尽………

    高玉胜,此时仍然是浑身不觉,正与几位老友悠闲悠哉地打麻将……

    此时,已经是午后时分………

    这个时间,虎盾保安标识地商务车刚刚驶离了典当行,车上杨伟驾车,刚刚通完话,那伍利民嘴快,不解地问了句:“队长。这又叫谁呢?谁养地狼崽子?”

    “还不大炮刚收地那群流氓地痞!”杨伟笑着解释了句。

    “噢,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抢钱抢美女呗!哈……哈……”杨伟呲笑着,说了句很流行的匪话。

    “哟哟……我说亲哥哎,这么好的事,怎么摊不上我们,敢情拉上我们兄弟,就挨打材料是不是?”伍利民提意见了,杨伟要安排弄事,这好处可不少。

    “就是,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伍元帮腔了。

    杨伟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你俩小屁孩少牢骚,那是你们干的了那个吗?你这俩小东西就泡泡妞,卖卖套套、弄个金枪不倒丸还成,耍光棍还不够地道。”。其实杨伟很善于识人善用,手下这偷的抢的骗的讹的横地是各司其职,各有各的用处,要让这俩小兄弟去打砸抢明显不对路。

    伍利民眼一转略一想便是挑刺开始了:“嗨,队长,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亲兄弟明算账啊。前两天你让我整了四盒伟哥,可还没给我钱呐啊,那东西进口的,你都没地儿买去!本来我们准备孝敬你,看你这样,我们还不照顾你了。是不是。伍元!”。这伍利民怕是没捞着好要挤兑杨伟了。

    “就是,市场价,一分不少!”伍元笑着帮表哥的腔挤兑杨伟。

    杨伟笑着没操理俩人的挤兑,正忙着开车转了个弯,不过马上小伍觉得不对劲,一想大哥要这东西又是很关切地问了句:“哎,我说哥哎,你整那多干吗?是不是真有阳萎早泄的毛病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几种纯中药的!无副作用。绝对持久的!不行了别硬撑着啊!赶明儿回大连别韩姐把你蹬出来那可丢老了人了。”

    “哈哈……”还没笑。就有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谁呢?周毓惠!三个人的对话把周毓惠快说得憋不住了。最后一句实在的忍不住了,一下子被雷了个花枝乱颤。

    这类玩笑本来男人之间地常话,仨个男人还笑着,一下子嘎然止住了。得兴起,把这位给忘了!俩小伍咬着嘴唇不敢往下说了。周毓惠一看这阵势,忙捂住了嘴!

    好尴尬!好像一下子捅了别人的**似的!现在连周毓惠也怀疑莫不是杨伟真个是有“不举”的毛病?

    “呵……呵……妈的,你们兄弟俩是存心丢我人呢啊!”杨伟哈哈笑着,却不介意,不过一回头又是恨恨说了句:“还想要钱!我还没弄清是不是假药,要是假药害得我起不来,不管用,回头我抽你俩小屁孩。老实呆着,一会看人家大炮手下这群怎么耍光棍,你们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俩小伍吃吃笑着,周毓惠脸红耳赤,却不敢再笑了。

    乱了,乱了,乱局再起,王大炮联络的这帮街痞用对了地方还真称得上狼崽子。一出门就如狼似虎地奔着吴丑牛的收注队来了…………

    杨伟在典当行诱供的时候,王大炮已经把几个带头的街痞召集到了一块,几个街痞头子前一天才收了两千块,又着实砸着茶楼棋牌室风光了把,这自信心是膨胀得不小,看王大炮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崇拜地意思。小流氓遇着老流氓,又有了前一日的并肩作战,自是惺惺相惜,一番寒喧,这王大炮直入正题:“兄弟们,给你们几个车号,你们去收拾收拾他们!要俩零花钱使使!”

    “怎么收拾?”长头的6问道。

    “平时怎么干的,不就找个茬讹俩钱,看见人横了揪住揍一顿呗。”

    “就这么简单!?”一个说话的,大炮认出来了。光头骡!

    “啊,就这么简单,难了你们干得了吗?这帮小子车上的钱不少,你们手里要缺钱花,就多要他们俩,不过要不缺钱就算了,谁胆大谁干啊,别说哥哥我没提醒到啊!”王大炮诱惑道,要这等好事他们不干才见鬼了呢。

    一干混混脸上放光了。几个着急地问。炮哥,有多少钱?

    王大炮咂咂嘴,几万块吧,都一帮收黑彩地,反正他们地钱来路不正,你们讹了他们也不敢报案!

    “哟,炮哥,收黑彩的那人不少,后台又硬,别人找后账麻烦了!”一个纹身男担心地说了句。

    王大炮哈哈大笑三声。说道:“兄弟们,放心去吧,咱们杨伟老大托我给大伙带句话,收黑彩这几个头头脑脑,已经进了局子里了,怕是十年八载出不来了,以后这群人就成无头苍蝇,想怎么整他们就怎么整他们,今儿他们这钱就当给大伙送见面礼了,不过得大伙自个去拿。怎么样?话我先说到头里,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们去不去自己定。”

    几个混混一听,是好生意,竖着大拇指一句话:还是老大仗义,这钱老大让拿。兄弟们不能不拿!

    不过这长头的6一下子就想出问题来了。问了句:“哎,炮哥,这凤城这么多车,我们上哪找他们去!”

    “呵,这个简单,沿着市里的彩票房,碰都碰见了,你们百把十辆摩托车。撒开了去。交警都拿你们没办法,不过说好啊。你们不管骗也好、讹也罢、实在不行就敲诈!老大交待了,不要打架、不要伤人,谁出了事谁负责啊!……”王大炮煽风点火完了,这才想起杨伟还说注意事项了,赶紧补上。

    得了!这后头这注意事项基本没人听了,那光头骡一嗓子喊,兄弟走!炮哥,先谢谢了,兄弟弄回钱来,算你一份!

    王大炮一招手,拉倒吧,我们要稀罕那俩小钱,还轮着你们,去吧,请炮哥下来喝顿酒找俩妞弄个**就成!

    一干混混看王大炮说得如此对脾性,个个都是哈哈大笑,一路扬长而去。

    不多会,人影幢幢、车轮滚滚,西城老式居民区里,处处响起了摩托车动的突突声音,看样都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平时这摩托车白天不上路的,不过今儿特殊,一听有好事怕是痞子都扎堆出来,小巷里、胡同里,远远地都能看到摩托车穿梭着出来!

    花花绿绿的摩托车和打扮各异的小街痞像雨后野地地地老鼠一般从各个方向涌了出来,平时吃惯这些人惯地小商小贩们纷纷躲避,平时这群货小摊上的苹果、草莓、香蕉各色地水果,这群货拿得比自己家的还随便,不过今天好特别,个个毫无停留,加着油门迅窜到了大街上,开始沿着街两旁搜索目标………

    足足过了二十几分钟,街痞们才找到了第一个目标,一辆白色的现代车,正从延北路一家彩票房驶离,同时看到的几个人边驾车边打电话,三十多辆在街上乱窜的摩托车不多大会向着现代车的方向汇集过来。

    现代车上,正是吴丑牛手下一个市区收投注的马仔,这一天和往常所有地时候一样,按照前一天的投注向各大彩票房收前一天或者当天已经产生的投注,直到下午五时以前把账交回指定地点可完成任务了,有吴丑牛的大名和在各彩票房的信誉,收注顺利得很。两年前还是四人一组收注,一年前改为两人一组收注,后来根本没有生过意外,有时候甚至一个人就收一片回来,今天这个马仔也和往常一样,一个人挨着彩票房开始收钱。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今天就有。

    现代车刚从延北路拐进环城路,砰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一下子来了个急刹车。一看坏了,把个骑电动车的碰了!亏是车驶得不快。

    这收投注的刚下车一看,人是伤得不重,一个二十郎当的小年青人,这放心了,不过没容他想过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哄上来十几号人,团团地把人和车都围住了,围住地人根本没有给你开口地机会,就听乱糟糟地一片人说话。

    “哇,撞这么厉害,赔钱赔钱!”

    “开个车了不起呀?开车就能撞人呀?”

    “呀!我的古董,这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瓦盆,长平出的!”那被撞的坐在地上鬼叫。

    “哟那可值老了钱了,那是长平大战白起大将军地尿盆。能卖好几万呢?”人群里有人帮腔,说得那事主不知该哭该笑。

    “哟,这电动车也被撞坏了,得得,又得好几千!”又有人扇风点火。

    “妈地,让开车的赔钱!”

    那司机也是土生土长的,乱哄哄地听着这话,心里一下子雪亮,八成碰成拦车下套讹人地了,都是道上混吃混喝的。这人倒也不惧,拿着电话喊着:“讹人是不是?……你们等着,我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咱慢慢说道怎么样?”。说完了不理会人群的胡弄,做势要打电话。

    不说报警还好,一说这一群围观的里头左右一使眼色,那人电话刚放耳朵边上,“啪”的一声,不知道谁在背后把手机夺了,就见那夺电话把手机甩到地上又狠狠地跺了两脚。骂道:“妈地B地,报警,警察算个吊,撞了人你还有理了,妈的,不要赔偿了。揍他狗日地。”

    完了。这要报警的司机可算倒霉了,一围人你一拳我一脚,三下五除二把他踹地上了,那躺地上地司机一抬眼现众人都停手了,还以为打完了,刚一定神,却看见一圈硕大的脑袋正围着自己看,这时可服软了。赶紧说:“几位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赔钱,我赔钱!”

    却见一干围观的混球也不说话,都是一个动作,“呸呸呸………”一群人都是朝着司机唾了口,那司机脸上手上全身顿时是恶里八腥地星星点点一堆一堆唾沫和痰迹,这正是凤城地痞常用的恶心人的方法:众口矢之!要再厉害点,就是万箭齐放了。什么意思呢:对着被恶心的人撒尿!

    这流氓就是流氓,凤城就有句道上的话叫:守让狠人捅一刀、莫惹街痞摆一道。这痞子们真要坑人整人,这花样可是日新月异,样样能把人气得吐血,这话的意思就是,那怕被捅死都比被人恶心死强!

    围观的人群是越来越多,就听其中一个带头混混骂了句:“老少爷们看看啊,这开车牛B啊,撞了咱老百姓还有理怎么滴,有车有钱就了不起了,我们今儿还不要钱了,就他妈得恶心你一回!”

    “就是,就是,这司机也太没道德了,撞了人还怎么着……”

    “有车了不起呀?……”

    “活该,让你拽…开了破车你以为开飞机啦……”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在骂,又是乱哄哄的弄了半晌,那司机停了半晌现不对了,怎么没有踹自己也没有唾自己了,这才腰酸腿疼起了身,在众人鄙夷地目光的回到几步远的车前,一看副驾的门开着,心里一惊赶紧上前看,一看这急毛了,鬼喊着:“我的钱、我的钱!谁拿我地钱了……你们……!”

    司机这才想起是刚才一伙地捣得鬼,再回头,那还有这群年青人的影子,只剩下了一个躺在地上的破电动车,连骑车的人也没影了………哎哟,这赔大了,这可全是投注啊,那司机两腿一软,吓软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却是不买账,弄弄哄哄指指点点,就听有人说:“是不是撞了人家想赖账啊!”

    “耍赖!肯定是耍赖…人家被撞的都没说要钱,他倒先说钱丢了!”

    “这人呀,有了钱就没良心了………!”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一位老者摇摇头,看样是司空见惯了。

    面对围观群众的典型的鄙夷表情和责难,这司机还真是百口莫辨,借个手机打电话都没人操理,最后无奈之下,只得驱车离开,这事怕是有人故意设局,先得回告诉老板才成……

    其实在人群哄弄地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瘦瘦地身影打开了车门,提走了副驾座位上的包,跟着这人又是跨上摩托车趁一干混混正唾司机地时候,把被撞的人拉到车后一溜烟跑了,那人一跑,围观动手的个个会意,一转眼三三两两也跑了,只剩下一干后来居上真正的围观群众。

    乱中取胜,混水摸鱼,顺手牵羊。正是街痞们最爱的一招,看样今天用得不错。

    那辆趁乱逃跑的嘉陵125摩托车驶得飞快,专拣路牙上、人行道、小胡同和小弄堂转悠,眨眼就转过了一个街区,看看安全了,前面骑摩托的大声说:“大迷糊,你没撞着吧?”

    “没事,哥,常蹭车,我把握着呢!他根本就没撞着我。”那叫大迷糊的一脸得意,没钱了蹭个车讹俩这是老本行,刚刚那现代车行驶度不过二十几麦,迷糊这车是朝前走,人是往后仰,别说没撞着,就撞着了也伤不了。

    “那电动车哪来的?可惜了。”前面的6大声说道。

    “顺来的呗!”摩托车后迷糊笑着说道,这人怕是和贼六前两年一个得性,骑车全靠“顺”。“哈……哈……你个贼娃,看看包里多少钱?”

    “哦哟,好几扎红的,好几万呢!财了,财了……”那叫迷糊一看,一惊又是放声大笑起来,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

    骑车的正是号称人的6,有一次被警车堵的时候,这货急了,居然把摩托车头一提,飞也似地开上了警车顶上,结果摔了一家伙判了两年,不过这事倒哄传得远,给他赢得了这么一个“人”的诨人,说白了也就是一骑摩托抢包的老炮,派出所里案底有一摞厚,不过干了这么多年,这一票干得可是出道以来最漂亮的一下,6也是放声笑笑,车子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伟到底在干什么?把凤城搅得乱七八糟是不是耍得有点离谱了?咱们明儿晚上再细细交待!月票不增加就不交待了啊。嘿嘿。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7章 岂道行事坏与好

    上回说到,在杨伟的设计下,王大炮出面,把一干街痞们唆导着去路上堵那帮黑彩收投注的车辆,县区的已经被皮爱军收拾了,市区里的当然就不能警察出面,那目标太大,不能出面咋办,只好让混混们黑吃黑了!据后来王大炮说道,当天被痞子们黑吃黑的车一共五辆,抢了钱多的有二十万,少得也有好几万,杨伟转悠了几圈还真碰上一个,这一次可真有点变味了。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对于双方都是如此。

    杨伟见到的这辆车在体育场路中段的一家彩票房不远,杨伟把车开到这儿的时候,远远地看着是个光头大个子在带头弄事,望远镜里还能看到花纹身,一下子想起了大炮嘴里的光头骡,十几个混混围着两个人打,骑摩托车的都带一个人,后面的操着一尺多长的镀锌棍子或者自行车链条,没过几下就看见把围在中间的两个收注人放倒了,望远镜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棍子直接敲在脑后,而且在打的中间,已经有人打开车门提了包东西跨上摩托车就跑了,一会功夫人都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辆车门大开的车和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人……

    光头骡的办法倒是够痛快够直接,直接敲晕了拿钱。不过看得杨伟也是心惊肉跳,简直就是明火执杖地抢劫,和自己安排的让大家趁乱顺手牵羊相差太远。这可与初衷相差甚远,已经从流氓直接上升到歹徒的高度了。

    “哟……太暴力了啊!有点过份了啊!这他妈怎么成了明抢了。”杨伟喃喃地说道,放下望远镜。原先设计不是这样,绝对不能伤人,这群混混看样的胆子越打越大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哥,咱们打架可比这还暴力多了。”伍利民也看到了,八成猜到了是杨伟安排地,一看这打的手法就不太专业,就靠股愣劲胡来。

    “不一样啊!这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成这样再抢钱就有点过份了啊。这大炮收得这一群欠管教啊。弄钱也不能这么个弄法。”杨伟说道,这根本不是弄事,纯粹就是抢劫,这要真捅出去,怕是谁的**也洗不干净了。

    “哥,那还不一样?”小伍元也奇怪地问了句。

    “打架弄事,顺手牵羊、小偷小摸就个治安管理处罚,像他们这么做,这就不是条例的问题,要逮着。直接得上刑法呀!这群蠢货,下手可真够狠啊!”杨伟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天的坑人害人的事做得实在是不少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

    杨伟再回头,一看小伍兄弟俩正傻愣着,苦着脸说了句:“利民、伍元,又得辛苦你们俩了,下车去看看,打得不要紧的别管,打得太厉害了叫辆车,送医院。别真出了人命。”

    现在这世风还真是日下,俩人血淋淋地躺哪儿,一般老百姓躲还唯恐不及,谁管这闲事,可要有人报警更麻烦不是。

    伍利民一听不高兴了:“嘿,哥哎。总不能他们拿钱。我们兄弟俩给他们擦**吧?”

    “嘿!你俩混小子,我还管不了你们是不是,去不去,不去我踹你俩……”杨伟作势要起身,俩小伍一个激灵吓得下车了。

    没错,杨伟一路走来就是怕出事,跟在背后擦**的,万一真捅出什么事来。也好提前防备。

    凤城。搅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高玉胜这桌也打到了热火朝天地程度。

    今天的唐季廉做东。请了一干头头脑脑在阳光大酒店的包房里凑了桌麻将,一过晌午几个老友就叮叮咚咚玩上了。

    东风为大,东风坐得是开区区委书记,姓石,唐季廉好容易搭上了这条线。有时候石书记没时间的话,石书记的夫人还会代劳,不过今天是个休息日,这唐季廉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把这位请到这里来了。

    南风次之,南方坐得赫然是公安局6副局长,和唐季廉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拉区委书记这条线,6副局长功不可没。事实上,上一任局长在任的时候,6副局长管过社会综合治理,说白了直接就是高玉胜的上司,这俩人关系怕是不是一天两天了。

    西风与东正对,西风坐得正是赌王高玉胜,笑吟吟地把两位贵客让了上桌。

    北风可次了,北风坐着唐季廉,基本是凑数来了。

    要让石书记当高玉胜的后台未免官太小人太轻,可这县官不如现管呀,自打高玉胜开始筹画长远大计看上了开区地一块地皮后,这石书记的现管的官还真不敢不走动走动!而麻将就成了他们最好的交流方式。

    麻将开局了,门关上了,偶而要水的时候这唐季廉才起身开门迎送。

    石书记本来不太爱打麻将,不过喜欢和高玉胜打,为什么呢?打得很爽,为什么爽呢?因为从来就没输过,每次都能感受赢钱后的快感。不仅他没输过,连他夫人也没输过,要说里面没猫腻是假的,不过输赢都不大,他也就笑呤吟每次愧领了。不仅打麻将爽,而且打完麻将,说不定高玉胜还有安排另一种快感,当领导办这事总不能上歌城吧,高玉胜的一所住所,门钥匙其实在石书记的身上,住得却是石书记一个相好,不过这事,只有唐季廉一人知道了,连老6也不知情。麻将桌上是领导糊牌、商家放炮;麻将桌下是领导**、商家买单,这事司空见惯了,到那也不稀罕!

    老6也愿意打。为什么呢?自己也输不了,输了就是唐季廉买单。

    不过今天打得有点不顺,三圈到头,这石书记不但没赢,还输了几千块,偶而糊把牌都略感吃力,脸色有点凝重了。老6是老油条了,神色不定地看着高玉胜和唐季廉,平时这俩人就是轮番着点炮哄着石书记高兴。今儿怎么了,俩人打得一个比一个好。

    牌在高玉胜手里,如同权在石书记手里一般,他最知道怎么用,什么时候用!

    第三圈最后一把,谁也没注意到高玉胜给唐季廉使了一个眼色,跟着唐季廉的手在麻将桌下稍稍调整一下,齐刷刷四摞上子稍稍卡了一下。东风最后收牌,石书记一起牌,一下了脸上带喜。红中、白板、财、东风四暗刻成形,天停单吊南风,这牌面十年难遇!这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却不料更难遇地事生了,上手出牌地唐季廉喊了声,南风!

    石书记差点没笑出声来,一翻牌,糊了!天糊!

    高玉胜心里也暗笑,现在科技真是好,牌上捣鬼都不用靠手快了。机器和程序能全部代劳。

    老6不置可否,知道这俩老赌棍捣鬼!不过今天捣的更有水平,让石书记先输后赢,尝一个惊喜,一个巨大的惊喜。

    唐季廉一看,又惊失色:“天停!天糊!……唉。老天。四暗刻,单吊南风……石书记,你饶了我吧,这一把我得输多少?”。老唐的脸色的一点都不像做了假地糊牌。

    却见高玉胜微笑着说道:“这个账最好算了,大满贯乘以二、加上放糊,100拉翻,128倍,十二万八千。老唐。我可照顾不了你了啊,难不成你连石书记地账也敢赖!”。大满贯本身就难遇了。再遇上四暗刻加单吊风、字牌,天糊,庄家点大炮,这牌怕是你在麻将堆里拣也得一大会,石书记还真不相信这把牌能有假。

    不相信是假,偏偏就是假的!

    “哎,都老朋友了,就玩玩嘛,没关系,给老唐免了。”石书记很大方地说道。这唐季廉没少送好处,这牌桌上一下子赢人家这么多还真说不过去,怎么着也得有点领导气度不是。

    “哟,那不成,老唐这两年可是顺风顺水,茶楼经营的有声有色,这点钱还难不倒他,石书记,你不要我可替你要,他敢赖账!”6副局长帮腔了,一副和石书记站在一起地表情。

    “咂,6老弟,都老朋友,还分这个干什么?”石书记笑笑,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这牌面就没赢钱都让人高兴。

    “得,石书记,你越这么说,我这账还真得还,就冲这十年难遇的牌,我输也输的高兴。”老唐一副光棍输钱不输品的样子,看得石书记也是颇为赞赏。

    这账算是记下来了,一把牌输赢这么大也罕见,唐季廉赶紧当电话让送钱,石书记还在谦让、高玉胜一脸不动声色与已无关地表情。

    只有老6很不爽,暗暗骂了句:两个老油条,居然想出这送礼地法子来。

    最后一圈再开的时候,这石书记可若有神助了,高玉胜和唐季廉轮番放炮,这牌是越喂越红,那6副局长心里暗骂,这两老东西送礼,把自己也捎带上了,这一摞子红票越来越少不禁是有点心疼,最后鬼使神差地连他也给石书记放了一炮。

    “妈地,我这可不是故意放的。”老6心里叫苦不迭。不过脸上还是呵呵笑着说道:“石书记呀,今儿你得手下留情啊,把我仨人可快洗干净了。”

    高玉胜却是一副处变不惊,每张牌看似都打得很文雅,很深思熟虑,接了句茬:“唉,一把牌红上、神鬼也难挡,石书记这是鸿运当头了,牌风挡不住了了。”

    老唐却是一副很服气,很爽快地表情,除了那一把大牌,输了的马上掏钱,一边送钱一边不迭地说:“哟,石书记,我在茶楼里呆得不短了,没见着您这么红的手气呀,厉害厉害!”

    从牌到牌局到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假的!只有一样是真地,钱!绝对不是假钞。

    牌局打得很慢。四个说说笑笑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从午后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十八时,到散场的时候,石书记足足赢了厚厚的一摞现金,差不多要小十万块的样子,那老唐在散场地时候外面的保镖又是送进厚厚地一摞来,很光棍地说:“得,石书记十二万八,赔您的。我做生意十几年,现在又开着茶楼棋牌室,牌桌上我可不应这么个赖账的名。”

    一番推拒,那老石在是收下了,很随便地提在一个袋子里交给了司机,三人又是让赢家请客,这石书记倒也爽快干脆,一起吃了晚饭!

    这,也像那把天糊牌,就是安排中地事!一切就像高玉胜手里的牌一样。他设计得非常精准。

    两辆车拉着四个人又准备找个地儿吃饭地当会,这唐季廉好容易逮着了个空把电话里知道事汇报了一下,包括史更强被狗咬、杨伟兄弟拉面馆被砸、双方约定西城铁厂斗殴地事都说了遍。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惊讶,没成想这搅屎棍还真有两下,一般这事下面的人就都处理了,能每件事都捅到他这儿,这本身就已经不简单了。

    还有更不简单的他不知道,吴丑牛被抓,仿佛是一刀切断了上层到下层的渠道。收注车被抢、剩下的一伙人没有了老大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这事怕是他一时半会还知道不了。

    高玉胜沉吟了半晌说了句:“先办正事吧,一会饭桌上和石书记提提开区那块地皮的事,礼送了事该办了,杨伟这个小流氓,他再弄也翻不了天。”

    “怕不怕这小子今晚还砸咱们地店?”老唐又问了个。

    “这事让小四儿坐镇吧。把场子能打地聚到几家大棋牌室。如果他们弄事,先下狠手,再报警,6副局长这在这儿呢,一会儿跟他提一下,给派出所打个招呼。那无关紧要地几家,就让他们关两天门吧。”高玉胜淡淡地说道,理论上说。现在杨伟这弄法还根本触及不到根本。

    “嗯。好!那边的约斗怎么办?”唐季廉有点惴惴,动刀动枪这事就外行了。

    “老唐。你这管得太宽了,那事,跟咱们没关系!就你这身份,难道非要和流氓斗殴扯上关系?”高玉胜很隐诲地说道,双手拄着那根拐杖,很沉稳地说道。

    “我懂了!”老唐恍然大悟,不管史更强还是杨伟,严格意义上都是两枚棋子,棋子必要地时候就得成为弃子,当然,需要的时候,弃子也能重新成了活子。今天的争斗在高玉胜眼里,怕是谁输了谁将要成为弃子了。

    “你别操心这些事了,多想想咱们以后展,开区这块地要批下来,我准备搞个建材交易市场,这两年房价一天一个样,建材这行情越来越好呀!”高玉胜说了句。

    “大哥,那咱们那生意?”唐季廉问道,建材市场的事他知道一点。

    “生意照做嘛,要不这么多来路不明钱拿什么洗白,就你那几座茶楼营业额一看就是假账,还是得有个大进项捂着,要不这来回流通的钱就是个麻烦。香港那边,一直催促着咱们搞个钱庄周转,这流通渠道都是个麻烦,没有面上的生意怎么行?”高玉胜摇摇头,现在需要办地事太多,有时候都操不过心来。

    “还是大哥想得远!我看这事也好办,石书记上次见面的时候就露了点口,这今天又赢了这么多,趁着高兴八成能把这事办了!”唐季廉很有信心地说道。

    “嗯,你看着办吧。能送再多送点,以后搞建设,用人家的地方还多得去了!”

    “好!我知道了,大哥……”唐季廉不迭地答应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的海鲜大酒楼,唐季廉是熟客,早有迎宾的把四位来历不凡的人迎进了三层风华厅。

    宴,开了!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跟踪地一个影子看看手机,已经18点4分了!距离约斗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

    上层人有上层人地生活方式,这往明里说,类似杨伟这种小流氓。怕是根本不在高玉胜和唐季廉的眼中,即使是很高看他,也是能收买地高级打手的角色,他们有自己的大事要办!对于身处高位或者身价颇高的上层人物,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底层人的声音,不管是类似杨伟的小流氓还是普通地市民,在他们眼里,都如同麻将桌上地一个个牌子,操纵他的人才有言权。有用便留着、没用便打出去!

    意外,是无处不在地,同样也会生在上层人物的身上…………

    时间再后退几个小时,咱们反回来,接着局外说………

    杨伟把大伍小伍赶下车,半天没回来俩人,看样伤的不轻,杨伟远远地看着他俩在打电话,又过了一会就见120急救车闪着绿灯来了,一个还能动。一个怕是昏过去了,看的杨伟是直咂嘴直摇头,这群流氓真是大失水准。

    “杨伟,这些人有什么可怜的,我怎么看你还有点猫哭老鼠的意思?”沉浸了许久的周毓惠看了半天杨伟的表情,终于是憋不住说话了。对这个设计害人却又对被害的施以同情和援手的,实在让周毓惠看不懂了。

    “咂咂,你这话说得,都是爹生娘养地,我可没想着把他们往死里整!要往根里说。这些和我们这群人都差不多,都是给人跑腿挣辛苦钱,都是可怜人,这件事里,除了高玉胜、吴丑牛和史更强这类人该死,其他人都无关紧要。”杨伟说了句。

    “你说这个我同意。不过我今儿看了一天都没明白。你这怎么干得都是些旁枝末节的事,甚至都和高玉胜关系不大呀?”周毓惠终于说出了心里憋了一天的疑问。

    “呵……呵……”杨伟没开口先笑了,看看周毓惠诧异的眼神,笑着说道:“你……你就跟那歌里唱得那个一样,那什么……对对,傻妹妹,读书都读成傻妹妹了。要按你说的,我还找什么证据不证据。直接提着枪去高玉胜家快意恩仇拉倒。那岂不痛快?”

    周毓惠瞪着眼看着杨伟半天,很虚心地请教:“我还是没听懂。愿闻其详!你说我傻,也得说得我服气才行吧!”

    “这么说吧!”杨伟说道:“高玉胜的势力像一张结在树上的大网,我们呢,像几个小飞虫子,不论我们从那个方面看,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不论我们用什么办法,都挣脱不了这张网的控制,而且如果我们正面对抗的话,可能被缠住、可能被绕住甚至永远困在里面,这种情况下,你说怎么办?”

    周毓惠现在还真有点傻,有点听傻了,这好像比mBa的课程并不简单,想了想,摇摇头,很老实地说句:“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不会陷到里面去了。”

    “把树砍了不就行了,笨蛋!”杨伟悻悻地说了句。

    不过周毓惠还是没想通这个关节,怕是身在局中地缘故,摇摇头说了句:“你这神神叨叨的,我还真没弄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周毓惠还是摇摇头。

    “咂,这张大网最关键的支撑就是树,高玉胜的势力支撑的就是生意,黑彩、棋牌室、地下赌场甚至典当行,这就是那棵树,经济来源就是他的支撑,如果在搞高玉胜之前不搞掉他地势力和生意,高玉胜能不能搞倒另一说,就即使搞倒了,到时候这伙势力地反扑肯定会要了我们的命。而我们现在一点点吞掉他的生意,打散他的势力,到时候高玉胜这大树一倒就是个猢孙散的局面,他只能认命了,就这么简单。”杨伟两手一摊,讲完了。

    “我明白了,你是把警察、地痞流氓和你手下的保安所有能用的势力,包括我在内,都聚到一块,合力打掉高玉胜的根基然后毕其功于一役!我们就是那伙小飞虫,对不对!”周毓惠恍然大悟。

    “哟,还不算太傻,比三河强一点。”杨伟笑着表扬了句,不过表扬还不如不赞扬呢。

    “不过,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陷到里面,栽赃、陷害、教唆别人去抢钱包括晚上即将开始地参赌、械斗,都是犯罪?”周毓惠干脆搂底全说了。说得自己心里都凉,现在她知道什么叫贼胆包天了,贼有多大胆她不知道,不过杨伟这胆肯定比贼胆包天大。

    “妈地,这事把你拉进来也不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卖了我。”杨伟一下还真没弄明白周毓惠这话真正地用意,不过略一思索便说道:“不过我先告诉你,我陷害,是以举报地形式陷害,无罪有功!我栽赃栽得是有罪之人。是为了让他们的罪行更快一点露出来;至于教唆更扯淡,那话我完全可以赖掉。法律是讲证据的好不好。还有你说得什么参赌,你搞清楚,参赌的不是我,是你。我就一跑龙套的,将来举报先把你自己举报了。还有什么械斗,你怎么知道我要参加,那傻B人才干的事。……就退一万步讲,真把提留住了,所有的罪都查实了。大不了关我一年半载,我们这号人,最能浪费的就是时间。何况今天这事,是我在凤城办得最后一件事,这事完了,我就逃之夭夭,谁奈我何。”杨伟得意洋洋地说道。

    “够阴险!”周毓惠无言地说了句:“不过,我喜欢!”。口气里很赞赏,而且是出自真心地。

    “哈哈……阳谋阴谋都是谋、正道诡道皆为道。我们当时教官、队长也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在教我的时候,他说谋略和诡计在希腊语中是同一个词。是不是啊我也弄不清,不过这个理是通的,谋略在于人,存乎一心,是非曲直,只有当事者知道了。不过事办得到现在怕是快要失控了。今天这事的好与坏。现在连我自己都弄不清了。”杨伟摇摇头,光头骡骤然出现的这个意外,让他觉得把握低了几分。

    “呵……我记忆里你好像没有办过什么好事,不过……”周毓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杨伟,接着说:“我很喜欢你这种坏法!”

    杨伟却是没有接茬,好似意淫着什么,周毓惠莫名其妙觉得心里一阵酸酸的,跟着问了句:“杨伟。你真的要走啊!?”话里。多少有点失望。

    “啊!那当然了,我都快奔三了。连媳妇也没着没落呢。这凤城这么一搅和,还没准出什么事呢,还是躲得远远的享清福去。”杨伟嘿嘿笑着说到,一下子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地韩雪,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如果赌场失手搞不到钱,你走的时候,我把我积蓄全给你!我知道你要结婚了需要钱。”周毓惠咬着嘴唇说道,这话怕是让她下了很大决心。

    “哟哟,认识你这么长时候,就这句话最中听啊!哎,我说傻妞,你存了多少钱啊!别动不动就给人。”杨伟恬着脸说道。讹陈大拿五百万的事,现在还真不敢往外说。

    “连存款带股票,怎么也能给你一百万,不过再多我也没有了。”周毓惠讪讪地说道,好似这一百万还有点拿不出手似的。

    “呀!不少了不少了,都快成个百万小富婆的啊!……呵……呵,我可不要你的钱,你留着当嫁妆吧!将来谁娶了你可捡着大便宜了啊!直接步入百万富豪行列,那可拽了。”杨伟说了句。话里一点没有眼馋这一百万的意思倒令周毓惠有点惊讶了。

    “哼!我独身!”周毓惠很拽地说了句,在她身边,帅哥多金哥大小猪哥确实不少,不过很遗憾的是,在她眼里,能看上的欣赏地男人多数在福布斯封面上。

    “哟哟!那可不成!”杨伟大跌眼镜,赶紧劝了句:“你想开点啊,现在这骚包女的叫着喊着什么独身主义都扯蛋玩意,晚上还没准跟几个男人睡觉呢。要我说呀,这事完了,你也离开凤城,将来老老实实找一举家过日子的男人,跟一个总比跟一群强吧,老了也有个依靠不是!”杨伟终于讲出了自己朴素的婚姻观。

    不过这话让个女人听确实有点不对味,周毓惠乍听此言,气得咬咬嘴唇,恨恨说了句:“杨伟,你别恶心我好不好!存心是不是?”

    这边杨伟看周毓惠这脸皮这么嫩倒也大出乎意料,没皮没脸地笑着看着周毓惠又是面红耳赤讪讪答不上腔来。这个时候,大伍小伍朝着车的方向奔过来,两人才结束谈话,伍利民刚上车就喊了句,走吧,哥,大哥,一个外伤,一个是打昏了,没事……

    “好!走嘞!”杨伟一动车起步了,却是直接朝市中心的方向。伍元一看问了声:“哥,这又去哪!”

    “时间不多了,吃点饭,去给你们周姐打扮打扮,准备着一会上场!”杨伟说着开动了车。

    “打扮,还给周姐打扮?怎么打扮!”伍元饶有兴趣地问。

    “嘿!你俩货,看看你们偶像,总不能穿身迷彩、抹一脸伤进场子里吧!你们一会就照伍元那相好,小菜菜那打扮把你们周姐拾掇拾掇!”杨伟安排着。

    大伍小伍一听这话,再看周毓惠一脸根本没有拒绝地表情,眼圈上伤还於青着,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迷彩,俩人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很古怪地相互看了一眼,都吃吃地笑着………

    杨伟一安排,怕是没什么好事!可小伍大伍为什么古怪地笑着,这笑里又有什么玄机呢?各位多投票票,咱们明天接着讲。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8章 凤落梧桐遭戏弄

    上回说到,杨伟基本已经把吴丑牛旗下的黑彩生意搅了个底朝天,皮爱军和一干街痞收拾的不是吴丑牛的全部收注人,但就这都要在各大彩票房引起一次地震,按照正常的运作,每天开出奖号之后,第二天收注的黑彩庄家便要通过现金或者转账的方式向彩票房支付,再由彩票房向投注的彩民赔付,收注的已经收了而如果明天没人赔付,这不想都要乱套!其实越是黑道越是地下生意,越注重信誉,两年多来吴丑牛在这个上面可没出过什么差错。因为谁也知道,只要失一次信,怕是以后这生意就没有做了。

    而今天,连老板和收注的都被抓了七七八八,怕是不失信也没办法了。黑彩生意在凤城怕是一年半载翻不了身了。

    这一战,从头到尾知晓的除了杨伟自己就剩周毓惠了,毫无例外,杨伟这鬼心思和巧安排看得周毓惠是心服口服,如果在此之前对杨伟还多少持怀疑态度,不得已而跟着杨伟的话,现在,怕是已经死心塌地地相信杨伟了。而杨伟一直把她拉在身边除了保证安全,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她真正看到自己的实力的安排,铁了心跟他进场子,看样子,目的是达到了。

    而周毓惠这个人现在对杨伟来说,也是个关键,争斗走到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升级,原本杨伟只打算给秦三河讨回个公道再顺便讹史更强俩钱拉倒,却不料一个史更强是又臭又硬、一个高玉胜是不屑一顾,这作态还真有点激怒了杨伟心底那点不值钱的自尊心。在先期设计与高玉胜的争斗中。杨伟一直在寻找一个很合适且很安全地圈钱方式,杨伟这性格,肯定不是一个能积少成多老老实实挣钱的主,怕是和大多数混混一样想着捞一把就跑,如果捞不着好处,他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了。当然,在赌场作弊赢钱是最好的办法,但自己这帮子里,爱赌会赌喜欢赌的人不少。但真正有水平的却不多,周毓惠那天晚上的表现确实让她眼睛亮了亮,有了新的想法,不过跟着生了靳阳东的事,杨伟出于安全的考虑一直不愿意把这姑娘真扯进这场恩怨里来,直到看着周毓惠哭昏在野地里,才觉得这人怕是铁了心要和高玉胜拼个你死我活,尽管杨伟不知道俩人有什么恩怨,甚至于他根本不想知道俩人地恩怨。

    其实那天晚上杨伟根本没有走,一直就躲在远处等着周毓惠走。但周毓惠也没有走,光着脚追了自己几里地,杨伟在抱着她回到虎子家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才现这周毓惠两脚已经扎得鲜血淋漓,身上衣衫不整,恻隐人皆有之,杨伟还真有点可怜这个外表刚强、内心柔弱的女人了。没办法,既然她铁了心又正好是大家眼里的赌后,干脆就用上吧!杨伟第二天再见周毓惠的时候,看到周毓惠已经恢复了意识仍然是念念不忘。这才最后下了决心。

    不过这个女人在杨伟眼里还是一个谜,她和高玉胜到底有什么恩怨?怎么会从事过十几个职业?怎么会精通赌之一道?这些问题杨伟不打算在大战之前扯这些,怕自己也怕周毓惠分心,和女人扯伤感的事,那鼻涕眼泪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杨伟,只看重最后一个结果。一个他期待以久的结果。一直以来想带着兄弟们混个人模狗样,不过后来他现,自己没那本事,除了搅浑事还真没有那种带领大伙共同致富奔小康的本事,史更强和高玉胜一进到杨伟的眼里,杨伟一下子便冒出了要敲一笔、敲一大笔钱地想法,典型的匪性思想在作崇。这件也由最初的替秦三河寻仇上升到了黑吃黑的高度,杨伟一直寻思着要圈回一笔钱、一大笔钱。让自己可以逍遥、让跟自己一起风里雨里的兄弟们可以逍遥。让自己和兄弟们以后不再靠打打杀杀、招遥撞骗和讹人敲诈过日子!

    穷不是罪,但杨伟不再想受穷的罪!不但他不想。也不想让兄弟们受这个罪!

    没有钱的日子杨伟尝过,而且再也不想尝了。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这不黑不白的手段,而今天,他就是要靠这个手段安全地把这一桶金掘到手!不论是从陈大拿手里要钱还是准备进场子圈钱,都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为了钱,大多数人可以铤而走险,而杨伟考虑地更多的是,为了钱,怎么能让大家避免涉险!

    杨伟、小伍兄弟和周毓惠四个人就挑了个四川小饭店草草吃了顿不知道是中午还是晚饭,吃完饭小伍指挥着到了大华商厦夜市的市场边上,来来回回挑了半天一会功夫抱上来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都是经济实惠的地摊货,那周毓惠一看吃惊地问:“杨伟,你……你就让我穿这个??”

    小伍兄弟俩吃吃地鬼笑,周毓惠手里拿得是个小蓝裙子,一头长一头短,如果穿着,怕是一条大腿根差不多得露外头,这是十**岁街上那疯丫头的打扮,而且是那种缺少管教和缺乏母爱那种小太妹地打扮。小菜菜就是这种打扮,在凤城住技校住了一半就脱学了在街上混,十足地小太妹一个,杨伟见过一次,那耳环大得像手铐、头乱得像杂草、衣服皱得像抹布、裤子却破得像拖布。就这样,小伍元居然说是时尚,见了还两眼放光。雷得杨伟赶紧问众人,这他娘伍元是不是泡了火星妞回来了!惹得一干混球们哈哈大笑。

    意外,当然意外,穿惯了正装最注重仪表的周毓惠当然接受不了,今天先是穿月娥那乡下衣服再穿迷彩,这两样勉强还能接受。现在让她再穿这个,还真接受不了,好歹也是个海归、好歹也是个白领,总不能一眨眼就真变成小太妹了吧。

    见周毓惠有些意外,杨伟嘿嘿笑笑说了句:“你要变样,要彻底变样,懂吗?”

    周毓惠恨恨说了句:“少来了,你就巴不得看我出洋相呢?不穿!”。这话一出口,俩小伍都是吃吃地笑着看着杨伟和周毓惠。一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

    却不料,杨伟并不着恼,很随意地说了句:“你不想让你地真实形象留在监控里吧?”。多少有点犯罪经历的人怕是都知道,现在连交通道路上都冷不防有摄像头,何况赌场,如果你要作奸犯科,隐藏自己的行迹是最先和最主要要考虑的事情。

    周毓惠再要反驳,一想,不说了,默默把衣服拿在手里。看样是默认了!杨伟一副小人奸计得逞样子,得意地动了车子。

    小伍兄弟俩大吃一惊,本来这衣服就是捉狭看周姐怎么叫嚣杨伟,谁成想周毓惠居然答应穿了,要穿上这玩艺,可比小菜菜还惹火。

    跟着杨伟把小伍兄弟俩安排着跟着周毓惠进了一家叫丑小鸭的美容美厅,安排了小伍一句:“打扮到我认不出来为止!”

    小伍元一想,很确定地说了句:“没问题,我打扮得连她自己也认不出来!”

    杨伟笑笑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小伍元年纪不大。但干这事肯定没问题。这小子辍学早,当过饭店地跑堂、勤杂工、卖过手机、美容美店当过学徒也是干了若干行职业,经历不比谁得少,不过毫无例外地是一样也没学精了,就好吃懒做。噢,错了。有一样学精了。泡妞泡出水平来了,特别是骗未成年少女!不过在杨伟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大毛病,这孩子胆子不大,性子纯良,也坏不到那,如果不是跟着自己,放大街上除了长得秀气点,跟大多数二十郎当地小伙子没什么两样。

    周毓惠进美容店化妆的时候杨伟确认了几件事。

    第一件。江叶落记者带着一辆采访车和两个助手已经开进了基地。因为不见了杨伟且打不通电话,跟杨混天了一通脾气。直接到确认杨伟一会就到这才悻悻坐下。杨伟挂了电话不禁又是想起了在长平教育这小姑娘地事,可笑之余又有几分怀念,要说这小叶子也不错,一天姐夫姐夫叫做这么亲热最后却被自己训了一顿,这次见面怕不是又得跟自己记仇了,今天这么风风火火地找自己,杨伟估计八成不是对自己感兴趣,而是对自己说地那个爆炸性新闻感兴趣。

    不仅邀请的江记者,连凤城电视台的伍编辑也邀请到了,这伍编辑自打知道杨伟这货色的背景后,多少有点刮目相看了,再加上杨伟这么着一煽风点火,还真压不住好奇怪心,真个就来了,而且怕别人抢新闻,是一个人一辆车来的。

    记者也有软肋,谁说杨伟蠢,杨伟抓别人的软肋是一抓一个准!用好奇心勾引记者来,比送钱还管用。

    第二件事是鲁直清已经到了,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凤城已经和杨伟联系上了,两人通了话,约定了19时准时在基地会合。

    第三件,最关键的一件,杨伟获知了刘宝刚的人已经准备到位,随时可以开拔。杨伟又是在电话里安排了一番。陈大拿唯计是从,一切听从了杨伟的安排。不过对安排刘宝刚带人去械斗还是持有异议,说白了怕自家人出事。

    杨伟这话锋一转,要不,我去械斗,你们去挑四家赌场,咱们换换。老陈别说我不照顾你,这是把简单安全的事让你干,困难留给我们自己办,你说兄弟我虽然收了你俩钱,可我容易吗我,这要说可是你天厦地事,和我关系还真不大……

    连哄带诈把陈大拿吓住了,一百人对一百人打多少还有几分胜算,要去挑赌场,陈大拿怕是没这胆子。挂了电话杨伟就吃吃地笑,又一个进套了。

    跟着杨伟又和分配了各处的卜离、王大炮、轮子、贼六,还有一天未启用的章老三。挨个通了话,一番安排下来,周毓惠这边还是没有打扮完,杨伟很惬意地半躺在车地靠背后,等着最后这位主角打扮出来,时间已经快到了,就等着这位粉墨登场了。

    放下电话,杨伟终于长长舒了口气,终于要到最后的时刻了。吉凶祸福,就要揭晓了………

    其实在杨伟看来,每一个人都要有个性有长处,就像每个脸一样,都会有特点,而且是和别人不同的特点,杨伟曾经是武铁军手里最得意的战术分队队长,如何创造条件让每个人尽量挥他的长处正是他的专长,把这些不起眼的长处汇集到一起就成了一股不可逆挡地力量。往小里说,这种力量可以改变事态地展方向。往大里说,就像毛爷爷说得: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

    就像周毓惠认识到地,杨伟是汇聚了一群小飞虫的力量来动摇高玉胜的根基。

    今天,此时,这股力量终于汇聚完成了!周毓惠是最后、最关键的一个人物,不过最后这位粉亮登场地一出现,杨伟一下子没到会出现这样啼笑皆非地结果,杨伟看一眼就笑得爬在方向盘上起不来了……

    大伍小伍俩人嘿嘿贼笑着带着周毓惠从美容美厅出来,周毓惠脸色铁青。好像不是铁青,看不出什么脸色,为啥,八成粉太厚了。

    小伍兄弟捂着嘴偷笑着上了车!

    杨伟半天没爬起来,从方向盘上刚起身再一看周毓惠,又笑得爬下了……

    这周毓惠成什么样子了呢?头被整出了一撮蓝、一撮黄。跟山里的野鸡抱窝尾巴上那撮一般。好几种颜色。上身穿了个无袖衫没领胸口还开老大,粉嫩的胸脯露了一大片,胸顶着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顶着忒高,看着人都晃眼。光看脸蛋和上身,八成会以为是洗头房里地站街妹出来了。

    下身就那条水洗衫的裙子,一边长一边短,一边接近膝盖一边露着大腿根。像跳草裙舞那娘们。一上车周毓惠就把两腿夹得紧紧得,看不出是害羞还是害怕。更惹眼的是。如果不看上身,两条修长地腿倒是看着十分漂亮,偏偏没有穿长筒袜子,十个脚趾头染了七种颜色,脚踝上纹了个高音符号样地纹花。那裙子如果不细看,就像一条围在腰里的布片。

    如果从背后看绝对撩人,周毓惠地身材保持得很好,特别两条长腿,均匀修长,白得晃眼,一条不大的小裙子反而更让人暇想无边。不过如果不看背后看前面,这就有点受不了了。从正面看,周毓惠耳朵上带了三个不同的耳环、耳钉和一个大圈,连杨伟都担心把耳朵扯坏了!眉骨上还贴了朵小金花,忒难看,不过好歹把伤捂住了。两眼圈就不能看了,怕是小伍兄弟为掩盖伤,干脆把没伤的那个眼圈也染成黑色了,一看反倒是没伤了!一张嘴就有点恐怖了,猩红地颜色,比原来的嘴大了一圈,看着都吓人。那脸更不用说了,擦得粉能刮下厚厚的一层来。

    看看笑笑、笑笑看看,杨伟半天都起不步。这形象让杨伟想起了贼六那小淫棍嘴里常形容恐龙女的一句话:远看好美、近看像鬼!再一细看,原来人不人鬼不鬼!

    周毓惠气得牙痒痒,看着杨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恨恨地说句:“杨伟,我就知道你使不出好来,今儿你这么糟践我,我得给你记仇二十年!”

    “嘻………嘿嘿……你你,你这话怎么说的………呵,形象设计师是伍元,你找他去。与我无关!”杨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责任往外推。能把一个好歹算个美人地周毓惠整成这样,也就小伍兄弟俩这脑袋能想出来了。现在这形象,周毓惠要站天厦,没人敢认她当经理。要陈大拿见了,八成陈大拿以后再不敢动周毓惠地心思了。再看小伍兄弟俩一副贼笑的样子,杨伟又是有点可笑的说了句:“我说伍,你俩把偶像整成呕像。也亏得你俩能想出来啊!这事完了,给周姐道歉啊……”。话虽这样话,但杨伟还是趁着周毓惠不注意,给小伍元暗暗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嘉奖。

    “唉呀,周姐姐,这挺好看地嘛,就前卫了一点点!”小伍元笑道打了个手势,能趁这机会大看周毓惠两条圆润的腿、高耸坚挺的胸,一饱眼福。别说道歉,将来被揍一顿都值了。八成大伍的心思也差不多。这俩贼胆没有,色胆可不小。要不是知道周毓惠和杨伟关系不清不白又是一手赌牌好手,八成这俩小伍敢试着泡美女去。

    “虽然出乎意料了点,不过还可以,最起码现在没人能认出你来了?”杨伟最后下了结论。

    “哼!要真长成这样,我还不如从天厦上跳下来得了!”周毓惠悻悻地说道,现在连她也没勇气照镜子了。

    “哎哟哟,权宜之计啊,不要太当真了。我说这女人怎么都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这个问题不讨论了………小伍,抓紧时间,给你周姐上上课,时间快到了!”杨伟说了句,动了车。

    “还上课,上什么课?”周毓惠又吓了一跳,现在还真怕杨伟再折腾出个什么玩意来。一折腾出来八成又得让人哭笑不得。

    “咂……当什么人说什么话,一会儿小伍从场子里应外合,把咱们俩当黑牛拉进场子,我扮乡下煤老板。你扮我凤城的相好,你现在身份是一个小太妹,不对,老太妹……目地就是在下注地时候在旁边策应我!能办得到吗?”杨伟驱车边走边问。

    “没问题!”周毓惠很自信地说道。

    “嗯,不对,那里不对?”杨伟看周毓惠摇摇头。

    “有什么问题?”周毓惠眨着眼问。

    “说话。你这说话不对路!场子里的一个个精似鬼。你这么打扮这么说话明显不对路。不要这么客气,不要这么文雅,粗俗一点、流氓一点,让别人感觉出你就是卖肉地娘们,是个傻了巴叽地**,放松警觉。………你这说话还是不行,小伍,教教你周姐。”杨伟听得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味。

    “我……我。杨伟。你这是不是又要故意捉弄我?”周毓惠苦着脸哭笑不得,这可好了。不但打扮成女流氓,这行事办事还得像流氓,这难度也忒大了点吧,这要真是碰见个认识的人,可真没法活了。

    “很简单嘛!率性而为之,心里想什么,嘴里说什么,想骂别客气,生气了,大耳光刮子直接上手。就这么简单,不要隐藏自己的想法。”杨伟教得。

    “我……我还是不行……我装哑巴成不?”周毓惠妥协了,可怜巴巴地商量。

    “靠,你见过卖肉的有哑巴娘们吗?那怎么行,……我说你笨不笨,这很简单,比如,我们俩不认识,我趁机在你大腿上或者胸前摸了一把,你怎么说话?”杨伟举例了。

    “你敢!?”周毓惠下意识地反应说了句,眼瞪着杨伟,一副凛然不可犯的样子。

    “回答错误,小伍,教教她怎么说!”杨伟呲笑着说了句。

    “哎!”伍利民应了声,凑上前来说道:“周姐,如果碰上这事,你得反应激烈点,劈面就是一耳光,然后两眼一瞪骂一句:妈了B,连老娘也敢动手动脚,活腻味了是不是!”

    “扑哧”一下,周毓惠被伍利民尖声细气装摸作样的样子逗笑了!

    杨伟哈哈笑了声,看了周毓惠一眼,问道:“会了吗?就这样说话!跟谁说话也别客气!就把你自己当成流氓大姐大,看谁不顺眼了,直接一个耳光劈过去,现在你傍上煤老板了,你拽呀!懂了吗?”

    “杨伟,有这必要吗?你扮赌客,我扮你情人也罢了,有这么下作的大款和这么流氓的小太妹吗?我进过赌场,虽然没那么高雅,可也没你说得那么低俗吧。”周毓惠觉得没有这么大必要。

    “咂,这你不懂了,你就看了看表面,你以为大款都是儒商呀?小伍和六儿几个人在赌场混了一阵子了,凤城里真正的大场赌客都一帮子做煤生意的土包子,这帮有钱地主纯粹就是一帮子文盲加流氓,要是像你以前的装扮一进大场子,一看气度不凡,人家肯定要小心应对,这就不好办了!”杨伟摇摇头说道。

    “你是说,扮猪吃老虎!?”周毓惠一下子醒悟过来了。

    “对对!就这句话对路。”杨伟也反应过来了,说道:“这是个老法子,不过是最管用的法子,让他们觉得咱们,我和你,还有在旁边帮衬的,都是一群黑牛,都是一群傻B,他们想怎么赢就怎么赢,放松警惕,然后关键时候一击而胜,时间不能太长,最多我们能在赌场停留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得把事办了!具体怎么投注就按你想的那法子。”

    亦正亦邪,杨伟一脸正色还真容不得周毓惠不相信,无奈之下,只得屈从杨伟这安排,被俩小伍问来问去,教来教去,都是些秽言粗口,起初听得直皱眉头,不过俩人轮番教了若干遍,勉强地周毓惠能爆出口来了。不过偶而爆一句,周毓惠还偷偷看看杨伟,好像也怕自己失了形象似的。

    19时,杨伟准时回到了基地,自顾自一摔车门,说了句,你们俩,继续教她,骂人那能这样,还忸忸捏捏得那怎么行?教到出口成脏的水平才行。我安排一下,咱们一会起身。

    基地操场上,齐刷刷地一个方队集合了,盾如墙、棍如林,颇有几分沙场秋点兵的气势,一百多人的方队鸦雀无声,都在等着队长下令,这场景看得周毓惠胸中也顿时生了几分豪气……

    等待十年的时刻,终于到了,这一刻让周毓惠觉得五味杂陈,特别是看着杨伟伟岸地背影,像山一般地移动着,让周毓惠觉得有一种感激和依恋混合着的情绪让她说不清道不明,这时候,她觉得自己不再孤独,不再无依无靠,而这种感觉,好多年未曾有过了………

    最后一战,终于要拉开帷幕了!投票投票,谁不投票,把周恐龙mm送你家去,吓你一跳!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69章 计中连计谁言巧

    上回说到,杨伟和小伍兄弟俩调教了周毓惠一番,只是没上正场,不知道这调教的效果如何,不过怕是难度不小,把女流氓调教成淑女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功夫能办到的,反之亦然,让周毓惠短时变成小太妹也不是那么简单,何况,周毓惠这心思,这个时候怕是全在杨伟身上。

    周毓惠的眼里,操场上的方队并没有像她预计中有誓师或者很让人豪情迸的场景,反而是嘻嘻哈哈杨伟说了几句就解散了,跟着杨伟进了宿舍楼,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下来,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已经认识的杨混天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这女人肯定不是韩雪,周毓惠一看莫名其妙地心里泛起那个影子,走近了点一看确实不是。短、长袖衬衫、外面很随意地套了个马甲,牛仔裤,很精神很青春的打扮,高鼻梁大眼睛,看上去很清秀,年纪肯定要比韩雪小多了。

    周毓惠一看,心里很怪异有点酸味,怎么这貌不其扬的杨伟身边什么女人都有,看着两位临时老师,问了一句:“小伍,这谁呀?”

    “噢,江记者!听说挺出名的,省电视台的。”伍利民说道,领导不在,早跟周姐姐聊天开始偷懒了。

    “记者,怎么来这儿了?”周毓惠奇怪地问了句。

    “不知道,来看我哥来了吧,他们关系不错,前段搞煤矿整顿,她天天跟队采访。”伍利民补充道。

    “噢!”周毓惠听了个半懂不懂,看看两小伍,不问了,再问怕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一会就见基地里开进来乱七八糟十几辆车。出租车、小奥拓、破桑塔那、甚至还有几年前流行的黄色面的,这车不用说,里头**成都黑车黑户。待到领头的一来,周毓惠却是认识,王虎子带着几个混混,不知道从那搞了这么几辆没牌没照或者假牌照的车回来。

    三个人和两个一打照面,周毓惠远远听着那个女记者没好气地问杨伟:“姐夫。这谁呀?”

    “噢,我小蜜,今儿忙,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杨伟笑着,开了车门把周毓惠让上了副驾,自己和俩小伍塞到了后座上。

    一身太妹打扮的周毓惠这么暴露。让江叶落看得直咋舌,看杨伟不理会自己,恨恨地说了句:“杨伟,你行啊。怎么几天不见,连这小蜜都混上了,韩姐知道不?”。话里的意思很咄咄逼人,不知道地还以为是杨伟什么人。

    “呵……呵……有没有搞错,小蜜能让老婆知道吗?……回吧,回宿舍等着,一会和皮所长一起过来。……司机,开车。”杨伟呲笑着上了车,不耐烦地招招手。像打个闲杂人等一般打江叶落。从见面起江叶落的嘴就不停地问来问去,越问杨伟越不告诉她,越不告诉这丫头的兴趣却是越大。杨伟颇知道她这脾气。事没办以前,还是先钓着的好。

    “切!你等着,让你装神弄鬼!这次要骗了我,看我跟你没完!”那记者被冷落了,恨恨地说了句,还做贼也似地偷偷地看了周毓惠一眼。不料正和周毓惠的眼光碰了个正着。

    敌意!周毓惠很真切的感到了江记者眼里的敌意。

    在江叶落很敌意地眼光里,在杨混天不解的目光里,这辆破得不能再破的夏利出租牌照车冒着黑烟。呼咚呼咚窜出了基地。不用看,连江叶落也看得出。这是辆报废车……

    19时45分,杨伟还钻在小伍的临时住所里打扮,小伍兄弟俩已先期一步混进了赌场,怕是当开路先锋去了,周毓惠在外间已经足足等了杨伟十几分钟,等得连她都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恨恨地骂着,死杨伟,磨蹭什么呢?比女人还能打扮……

    19时50分,一辆金龙大巴从天厦的后院里悄悄地开了出来,车上人坐得满满当当,车头售票员的位置,坐得正是一脸煞白有点心神不定地刘宝刚。..行驶的方向,正是约斗的地点:西城钢厂。

    同一时间,鸿祥茶楼、老友、百胜棋牌室像往常一样正式开门了,虽然没有上什么客人,但营业场所里高矮胖瘦不一的每个场子里还有三二十人,像是正等什么人来……

    而这个时间里,在海鲜大酒楼,高玉胜也一脸惬意,事情比预料得还要顺利,那石书记倒也爽快,怕是前面地铺垫做得很到位,今天的钱也送得很到位,席间一口答应了开区征地的事,这四个人觥筹交错,高玉胜的精心安排还是起到了作用,这虫草猴头汤和八两双翅鲍两味极品一上桌,赢得了满堂喝彩,几个人这酒兴正浓,石书记这谈兴也跟着浓起来了,跟几个老赌棍开始大谈开区五年后的展规划,看样兴致不错,没准饭后还能再来个什么项目。

    19时55份,章老三收拾好了最后一包东西,给骑摩托车的十个人准备好,每人一包,带头的赫然是那个长头的6,杨伟自打知道有这么个飞车奇人后,下午就让大炮联系着6,把6安排到章老三这人指挥,这6平安的收了一包黑钱,老大有安排,二话不说,带着自己手下十个飞车小痞子前来参战了!十几辆摩托车趁着夜色,同时朝着西城钢厂地方向驶去。

    这个时间,基地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宿舍里几个小队长按着杨伟的要求,19时以后,所有地人手机全部上缴,不得与外界联系,连鲁直清带来的十名警察也被缴了手机,不过看样警察的纪律性要好,鲁直清一打招呼,十几个人啪啪把手机全放到桌子上。

    锦绣派出里,接到杨伟电话的皮爱军已经顾不上审今天抓的这群混混了。挑了十几名干警下了命令:今晚有特殊行动,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得擅自离开所里,都把手机交了,除了值班人员和预审人员,其它人全部出去,执行特殊任务……

    凤城市公安局。大案组人员调回了来,今天抓着一干嫌疑人不少,正加紧突审,下午佟思遥用了守株待兔的办法,蹲点守在典当行,又逮了几个涉及黑彩的。全部抓回大案组来了。刚刚与省厅接洽,异地用警全部从邻市潞洲调拔,零点开拔,约凌晨四时可以到达凤城。

    再一路问下来。几个嫌疑人都没有什么逃跑迹象,唯一意外地史更强带了三二十人往西城地方向去了,不过看样提着家伙,都是平时一帮子打手,侦察员判断这人八成又是去收债祸害谁去了!佟思遥下了继续监视地命令便扣了电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再让你蹦达一天吧!佟思遥心里很沉得住气,暗暗想着,明天的这个时候。怕是要把高玉胜这一帮子虾兵蟹将全收罗回来了………

    大战,一触即,佟思遥颇为感到了大战来临地紧张气氛………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大战,并没有像她预计的那样展,而是已经爆了。

    西城钢厂,这里在八十年代曾经红火过一段时间,职工人数最多地时候曾经达到了二千人,九十年代由于产业设备老化连年亏损,不得不关门大吉。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几任的胡吃乱搞。没办法。国企到最后的下场都差不多,好过了领导、可惜了厂子、苦了广大职工。最后还是亏了国家。曾经在凤城红极一时的钢厂现在已经是荒草四长、耗子横行,地皮倒是还值俩钱,但市政府要求兼并企业的同时要安置接近两千名下岗和离退职业,这个条件把上门的大小老板都吓跑了,足足五年这里没人敢问津这块地皮。办公区、冲压区仓库区能搬动地基本上已经被搬完了,唯一留下了一个高耸的冶钢炉和一个大烟筒,而这个曾经是凤城标志性的建筑,现在却是四周上千下岗职工和家属心里永远的痛。

    都说西城区是地痞流氓地滋生地,是治安的重灾区,而地痞流氓多数是原钢厂子弟,这话要往深里说,就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了,爹妈都下岗了,连自己都顾不上了,那有时间教育儿女,他们这些了弟长个半大不大,除了当地痞流氓社会混混,好像没有更好的就业渠道,甚至好多钢厂职工也流落到给歌城当看门人、给赌场当看场人的下场,没有人生下来就愿意当流氓当地痞,危害社会的人同时也是社会原因造就出来的。

    点整,刘宝刚带着102名身着蓝工作服的手下到达了西城钢厂已经荒废的大院子里,坑坑洼洼不平时地大院水泥地,齐刷刷地站着一个人队,黑衣、胳膊上挽着白毛巾。

    这,正是约斗好的信号!挽着白毛巾表示挑战的一方。

    杨伟给刘宝刚下地指令只有一句话:先制人,毫不留情!刘宝刚可以不听杨伟的号令,但不敢不听姐夫的安排!严格地说,刘宝刚这群黑势力,怕是一直以来都由陈大拿花钱养的,一个大企业财团,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亲卫势力来解决一些法律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家族式的白黑势力相呼应正是最好的选择。

    两队人在相距二十米地时候停下了,此时,也是刚刚月上梢头,周边晦暗不明地环境只看得清模糊的人影,身后已经荒废地办公楼能搬走的已经没影了,连窗户也被卸了成了一排排黑洞洞的窟隆,偶而四周起来了一阵凉风吹面,伴着几声诡异的蛐蛐叫,处处让人感觉到有点毛骨耸然的感觉。走在队前的刘宝刚一挥手,人群踢踢踏踏的脚步一下子停了!

    凤城黑道上流行百人战法其实没有什么规矩,你可以打、可以逃跑,第一次不服气,还可以约斗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打得一方不敢再来了为止。唯一的规矩便是不死不休、不服不休,直到一方公开认输才罢。凤城黑道抢地盘解决争端都是靠这个方式。事实上这个架打得很公平,不但考验参战人的悍勇。而且考验幕后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如果你真的是伤了人能赔得起抚恤金、死了人能摆平,无休无止地打下去,当然没人敢跟你打了,说到底,这打得是势力、打得是关系、打得是经济实力。

    当然,只要敢打。都说明有一定势力和实力,这种情况下,就不能胆怯了。

    史更强根本不害怕,后面有高玉胜这个老板撑着,只要自己打赢了,肯定没事。后面的事有人处理。

    而刘宝刚也不怕。不但有姐夫陈明凯在背后支撑,而且有两个保镖护卫,手底下地人早已是蓄势待,和高玉胜的这个手下干一场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杨伟更不怕,杨伟压根就没准备来打。

    黑方出场了,一个头挽在脑后的人出场了,喊了句:“杨伟呢,让他出来说话!”。嗓音里,有点愤怒有点恶狠狠愤怒的感觉,不用说,这是正主,史更强!

    “你们***是谁。天厦弄事是不是你们这群狗日地干的?”人群里的刘宝刚没有露面,这也是杨伟安排的,不过现在他关心的是天厦和锦绣的事。

    “操。谁他妈这么冲。天厦算个吊,老子要高兴,今儿收拾了你们,明儿再去挑了陈大拿。少他妈废话,让杨伟滚出来。”史更强恨恨地说道。

    不过他不知道地是,杨伟根本就没来。更不知道的是,杨伟招来了一个比他自己更狠的茬。

    “凭你也敢砸天厦!兄弟们,上!”刘宝刚一听这天厦怕是这帮人弄的事。这也毫不客气了。两手抬过肩一挥,百余名混混抽棍在手。叫嚣着冲上去。

    “妈了B,操家伙!”史更强也是个悍人,一把抽出了腰里地双节棍,喊了句。

    身后同样是镀锌棍、西瓜刀叮叮当当出手了,反应慢了半拍却是毫不示弱,迎着面前的人冲了上去。

    二十米距离,一晃而过。

    两堵人墙像两辆大功率的汽车骤然相撞,迅交织在一起,一个照面就躺下了十几个人……

    群殴打得是悍勇、打得是气势,谁在第一时间能把对方的阵形冲垮,谁就占了最上风的气势,不过今天史更强是含愤而来,调拔的是几个场子里的精英人物;而刘宝刚也丝毫不落后,手下收罗的是养了几年的家底。两方可谓针锋相对。

    棍声、刀声相互撞击地金属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沉寂几年的钢厂重新开工点火一般………

    惨叫声、骂声、喊声和金属撞击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一个照面被敲在脑袋上地、被砍伤胳膊的、被人趁机踹裆里的,躺了一地……

    第一拔冲击过后,直接就成了混战,一混战多少就有点章法了,双方三五个成群对恃,抽冷子放倒对方的人……

    史更强一方,一个虬须的大汉,刚刚放倒了一个对手,却没防着背后,后脑勺上一疼,被一个偌粗的棍子直接敲晕在地上……一个瘦高个子,刚举起棍子却不料斜刺来砍出一把刀来,一下子胳膊触电也似地甩了下来,惨叫着捂着受伤的手………

    刘宝刚一方,带头的一个光头佬,胸前被西瓜刀片了两刀,了疯似地追着那个拿西瓜刀地混混,那个正主吃了一惊,转身朝后跑,却不料被脚下地自己人绊倒了,那光头佬三两步上前踩住了那人,铁棍高举,重重地砸向脚下那人的肩膀,一下子,一声凄厉地惨叫格外刺耳地响起来……紧跟着这个光头又被背后的抽冷子一棍子干翻了……

    一个大战场,又被械斗的众人分割成了几个小战场,双方各有损失,已经不太分得清谁占着上风谁落了下风,就听得砰砰咣咣的金属声和着此起彼伏的喊叫杀声叫骂声,场子里,如同几个世纪前的冷兵器遭遇战…………

    冷兵器之间的斗争要比现代武器的更有视觉上的冲击力,这也是械斗经常选在晚上的原因,是怕过于血腥影响人的斗志或者干脆把胆小的吓破了胆。夜色,正好可以掩盖血腥而且可以掩护逃跑。而鏖斗中的众人,并不在乎为什么要战、为谁而战,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打倒对方,无论是被虐的或者施虐的并无仇怨。在这种涉黑的争斗里,弱者是没有生存权力的和言权的,如果一方赢了,那么伤者、死者都可以得到幕后放的抚恤费。但是如果输了,不但伤者死者抚恤保证不了,说不定连活着的人和幕后的人都会失去生存下去的资格。

    对于操纵幕后来说,一场的输赢也许决定不了格局;但对于执刀持棍的打手,不管输赢,战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斗场里,史更强很悍,双节棍舞得密不透风,专打脑袋,偶而瞅着空档起腿直踢近身的要害,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两米的空间,几个操着镀锌棍的围着但近不了身。不愧是散打出身,腿、棍、肘交错并用,丝毫不见被狗咬了的伤迹。这倒不是因为史更强有什么大的本事,而是在来之前猛抽了几口冰粉,这东西和冰毒的效果差不了多少,没有其他好处,但能让抽过的人非常亢奋,不管是**还是打架,都会非常亢奋,事实上,不仅仅是史更强,今天史更强带来的一多半人都赶在开战之前抽了两口,抽完了再来打架,甚至连身上偶而的一下两下疼痛都浑然不觉。

    刘宝刚并没上场,一挥手自己就站定了,远远地看着那个悍勇的人就是刚才话的人,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怨毒,嘴里恨恨地说道:“妈的,这小子够横啊!老三,废了他!”

    刘宝刚身边,跟着的一位寸小个子,应了声,蹭地从背后抽出了黑乎乎的东西,腾腾腾双手一拆一折一开驾,赫然是一支缩微的弓驽,三寸长的短箭泛着银色的光,就见这人一言不,绕开打得正凶的众人,在史更强外围转了一圈、两圈,一个空档“嗖”的一声,史更强只觉腿弯一软,半跪到了地上,一失势便遭欺,四五条棍子接着敲了上来,头上、肩膀上、后心连遭重击,瞬间失去的抵抗力,最后一棍直击后颈,那个刚刚放驽的人,一个撩腿直中史更强的下颌,史更强顿时如沙袋一般被人前前后后痛击,被抽了脊梁骨一般,软软地躺下了………几个围攻的还恨恨踢了他一脚,又加入到了战团。

    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史更强在闭眼失去意识的时候还有一件耽耽于怀的事,到闭眼还没弄清这对手是谁。

    够阴损,够毒辣,百人战对双方的武器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但道上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准则,暗器或者管制武器双方一般都不会,怕真让警察穷追不舍,不过今天史更强倒霉,遇上了刘宝刚这么一个从来不守规则的人。

    远远站着冷笑的刘宝刚看着史更强倒下,嘴角边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就这样,不死也得半残了。

    场子里,越来越乱,躺下的越来越多,更有悍勇的还是拼棍子拼西瓜刀,不过这个时候史更强的一方缺少了指挥,却是刘宝刚略占了上风,偶而有厉害的角色,就会见到刘宝刚这方几个狠角色抽冷子放驽,放倒之后的人铁定会被一群人打伤打昏!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直到远远地响起来警笛凄厉的嘟嘟声,二百多人的混战已经倒下了四五十人,没倒下的还是打成一片一团,根本分不清敌我了……

    此时,是二十时零二十分,刘宝刚看了看时间,扯着嗓子喊:撤撤,朝后院撤。雷子来了……

    喝多咧,更新迟了,该打该打!自请罚酒三杯……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0章 一掷万金亦堪豪

    上回咱们讲了二十分钟的鏖战,咱们接这茬讲:

    二十分钟前,整整20点,杨伟带着周毓惠两人,已经看到那个巨大的招牌:大众游戏厅!这个游戏厅的地下,就是凤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延庆路赌场。

    而现在不是周毓惠扎眼了,杨伟比周毓惠还扎眼,刚下出租车就惹来了一群观注的目光,只见这货现在已经是形象大为改观,黑脸现在更黑了,不是打扮的,而是贴了一脸络腮胡子,整个一个土匪形象,配着寸头,更平添了几分悍色。

    脖子里,挂着凤城暴户常挂的那种纯金狗链,足足有拇指粗细。不过是假的,小伍花八十块钱买的,如果是真货,得七八万人民币。

    腕子上,一块金光闪闪的表,假的,绝对假的,小伍从王虎子胳膊上捋下来的,王虎子还没准从胳膊上捋下来的呢。如果细看,就外表唬人,那上面三根指针没一根会动的。

    恤倒是真的,皮尔卡丹。很精神。

    西装裤倒也笔挺、皮鞋倒也逞亮,就是这走路姿势一步三摇,实在不敢恭维,不过在凤城人眼里,这就是大款的走路的姿势,错不了,还是那种一夜暴富的大款。再看手里提着个小密码箱,正是这条街上常见的景像,经常有这种装束的煤老板来这里赌,连外面卖鸡汤米线的一看都知道是个有钱的主。

    不过今天大家都有点走眼了,除了手提箱里那包钱是真的,杨伟这从上到下。怕是没有一样真地,这打扮和周毓惠的是一个效果,基本认不出自己来了。

    两人按照约定进了二楼的洗脚城,在一外乐厢里等着小伍来迎人。刚刚进门的当会,杨伟看着周毓惠一眼,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嗯。”周毓惠最后使劲点点头。

    “最后强调一句。”杨伟谑笑着,说道:“不管碰到什么情况,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

    “嗯。”周毓惠很自信也很相信地点点头。

    看看四下无人,却不料。这个时候杨伟却是有了一个意外的动作,一下子扯住了周毓惠很低的胸口上那点可怜的衣服,周毓惠吓了一跳,两手一捂,防色狼一般喊了句:“呀,干什么……”

    “嘘,别出声,冷静……”杨伟却是没放下手,周毓惠看看杨伟一脸淫光,不过她也没有再多地反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心里是砰砰直跳,难不成杨伟要趁着这个机会占自己便宜。算了,男人怕是个个好色,占就占点便宜吧,谁让自己现在也多少有点喜欢这个流氓老大呢…………也是二十分钟前,两个监控史更强的侦察员听到了喊杀声悄悄跟着人群摸进了钢厂大院,那里是二三十人,场面上居然有几百人。第一拔的攻势就把他吓呆了,械斗。居然是械斗,居然是上百人地械斗,这一吓吓得不轻,黑社会大规模的械斗在凤城倒是不少,不过毫无例外组织都很秘密,打死了人都不会有人报案。很少能够亲眼目睹。今天总算有幸是看到了,这一惊,赶紧退了出去,一路奔着上车一种朝着里喊队:佟队佟队,紧急情况,西城钢厂大院生了黑社会大规模械斗,马上警力支援!马上警力支援!

    这可不是小案子,说不定要出几条人命。佟思遥一边通过应急调度中心、110指挥中心。一边向武局长汇报,武铁军正是家里看着电视。一听这消息马上披上衣服出门,电话的下了个上任以来的第一个总动员令:动用所有警力,包围西城钢厂。

    十分钟以前,公安局、分局、派出所,所有能联系到能抽调的人,全部动起来了,处处可以见到警车闪着灯奔驰在凤城的街道上,方向只有一个:西城钢厂。

    五分钟以前,通往西城钢厂的两个路口,远远地听到了警报的声音,路边一个背一个大包的混混们被章老三叫着,快快快,把东西洒路上,动作快点,一会雷子来了……

    十几辆摩托车动了,慢慢地行着,个个的动作一致,把包里整整齐齐地铁棘刺来了个漫天花雨的手法扔在了路上。这种铁棘刺正是章老三花了几天时间的杰作,每个上面四根刺,随便扔在地上,都会有一根刺朝上,下面剩下的三根正好组成一个三角形,无论你怎么扔都会稳稳当当朝上一根,这是几年前凤城一带车匪路霸的明,这东西,只有一个用处,扎轮胎。今天晚上还有一个用处,为钢厂里械斗的人逃跑赢得时间。杨伟可不想两方一群打架的蠢货到时候都被抓局子里。其实在械斗之前,杨伟就已经安排章老三在两方开战十分钟以后报案,却不料已经有人报案了,只不过早了十几分钟而已。

    沿着钢厂两头的路,铁棘刺足足洒了几十米,十几辆摩托车刚刚驶离,就见警报已经闪烁着朝开了过来……

    还是二十分钟前:咱们从杨伟和周毓惠的暧昧动作继续,话说一下子扯住了周毓惠很低的胸口上那点可怜地衣服,周毓惠看看杨伟一脸淫光,不过她也没有再多地反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心里是砰砰直跳………

    周毓惠一直以为杨伟要占自己的便宜,不过就即使杨伟真这么做,周毓惠现在怕是也认命了,这个救了自己又帮了自己的男人,给他点好处又何妨,自己全身上下怕就只剩下点矜持还值点钱了,何况自己现在还真有点喜欢这个流氓老大!

    却不料杨伟“嘶”得一声。把周毓惠的领口撕开了一公分、附下身子,把周毓惠另一头较长的裙边也是撕开了一公分,然后就坏笑着看着周毓惠没有下一步动作了,本来还有点害怕地周毓惠却是不解了,眨着一双黑乎乎地眼,不解地问了句:“什么意思,就这么点衣服,你不干脆撕完得了!想耍流氓抓紧点时间啊。”。言外之意,并不介意偶而有点流氓动作。

    杨伟并没有再进一步地动作却是已经放下了手。弄得周毓惠觉得好不失望!周毓惠现在这样,能让杨伟提起兴趣来才见鬼呢!

    如果杨伟刚刚搂着周毓惠来一番轻薄非礼,周毓惠估计会很生气很恼怒。不过什么都没生,弄得周毓惠反倒有点更生气更恼怒!这么失望啊,还不如被非礼一下呢!

    女人,有时候这想法比男人还流氓,只不过女人一般不说出来罢了。

    “呵……你现在的口气,有几分像流氓了………好了,你这胸这么高、这么白,再撕下点。如果对面赌的话,可以更多地吸引注意力……哈……”杨伟终于说出了自己动作的意思,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捉狭。

    “流氓!”周毓惠恨恨地骂了句,有点恼怒。不过是因为杨伟这话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流氓的对象。

    这时候门开了,小伍的脑袋钻了进来,很暧昧地笑了笑,嘴里说道:二位,完事了没,完事了走,开赌了………

    从洗脚城沿着一条隐敝地甬道下了一个几乎垂直地楼梯。黑乎乎的通道里只听得“咣当”一声,一个大铁门开了,透出了亮光,小伍元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迎着杨伟和周毓惠进了门,就见小伍元谄笑着对着看门人说了句:“毛哥。我老板。胡老板。”

    “请请……两位请!”那叫毛哥得一看杨伟和周毓惠这装束,怕是来了两个黑牛被拉。很热情地把两人请得进了地下场子。八点是每天开赌地时间,场子里的人并不太多,叮叮咚咚能听到几桌麻将响,各个房间的人还没有上满,杨伟和周毓惠被毛哥左拐右拐进了一个装修豪华的大间里,里面已经弄哄哄地聚集地十几个人,嘴里叫嚣着“庄庄、闲闲!”

    电子式的**。正是杨伟今晚的目地地。

    “去去。给老子让个位。”杨伟揽着周毓惠的肩膀,骂骂咧咧地分开人群。“嘭”得一声把皮箱扔在赌台子上,说了句:“老板,100万,全换筹码。”

    这个包厢,一下子鸦雀无声了!这么嚣张的赌客倒也少见。搂着这么丑的女人的嚣张赌客更不多见了。一看就是个没品没位的乡下土包子。在街上捡个烂婊子当宝那种。

    “你他妈谁呀?不知道有个先来后到?”中间一位小个子看样面前的筹码不少,恨恨地骂了句:“嗨,保安,保安,把这小子赶出来了,一看就是个乡下土炮,有钱了不起来吗?滚!”

    “**,妈的B的,我他妈看你是茅房里打手电,找屎是不是!”杨伟却是“啪”地一声,一拍桌子就要作,那先前在场子上的十几个赌客一下子分成两拔,把杨伟和周毓惠围在地中间。

    门外几个保安听着声音不对就冲进来四五个,一看这场面,怕是两赌客要在这里争座位了。赌客之间经常争执。赌红了眼打起来都正常。

    “各位、各位。给个面子给个面子!”那操赌的庄家赶紧抱拳,这送钱的都是爷,谁也惹不得,说了句:“各位老板都是来找个乐子,别伤了和气,要不,给兄弟们换个房间!”

    “不行,妈的老子还坐定这儿了。”杨伟恨恨说道,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把周毓惠一把揽到自己的大腿上,流氓味十足。周毓惠居然毫不介意,很得意地揽着杨伟的脖子。

    “嘿!说成这样,我们兄弟也他妈不走了。坐下坐下,兄弟们,跟他干上了。”卜离一副不服气地表情。带来地几个人都重新坐下了。

    “他妈地,老子有的是钱,今儿不输完还不走了!”杨伟一副暴户的嘴脸。打了箱子,随便提留一一摞足足有一万块,随手扔给了保安手里,说了句:“几位兄弟,拿去喝酒去,一会赌完,给爷们安排个房间,爷们乐呵乐呵去。”

    钱是硬头货,几位保安见这一摞大手笔的小费。个个眉开眼笑,不迭地说道:“得了,这位老板您慢慢玩,我们兄弟几个一会给您安排。”

    一会功夫,一百万换到了亮晶晶的99个筹码,一个一万;十几个人,把杨伟和周毓惠围在中间,开赌了!

    那群先前的赌场围着的人,手底红地蓝地也就十几万地筹码,一看杨伟一大堆亮晶晶地大筹码。几个人恨恨地说:“妈的B,有钱了不起呀,输死你!”

    这次却是周毓惠作了,冲着话的赌客骂了句:“靠你妈的,嘴里放干净点,再骂老娘叫人砍死你信不信!”

    一句出口,一群看着满脸白黑相间、满身冲人香味的周毓惠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了,周毓惠觉得舒爽无比,原来当女流氓这么有威风呀!?

    难道周毓惠这雌威一。比雄威还厉害吗?那倒不是,原因在于这群和杨伟叫板的人,周毓惠起初吓了一跳,不过一看那作的赌客小撇小胡子,一直觉得面熟,一细想再一看。得!这是消失一天的卜离。这心下笃定。这事,怕也是杨伟在捣鬼。也跟着杨伟入戏了!

    戏演得不错,也庄家把周毓惠当成了傍个了款爷的太妹。

    三圈过来,庄家更确认了,一看这两人就是一对傻B,根本连投注也不会!

    按照**地规则,大屏幕上显示的是模拟对赌,在每把开牌时前。后台将会把结果打印出来。买定离手后,庄家一摁键屏幕就会开出结果来。而且怕赌客耍赖,庄家还会吧打印的结果亮出来。结果就会有三种,庄赢或者闲赢,或者庄和闲一般大,和赢!不过开和的机率非常小,一般十几把里开不得一把,开和的押中的赔率最大,一赔十二;押庄蠃或者闲赢,押中之后都是一赔一!

    自从牌局上牌的经常出千难以取得人们信任后,这种电子式**便很流行了!

    六把过来,那庄家看这一男一女,纯粹就是傻B中的傻B,而且是那种有钱没地儿花来碰运气的那种。一般押**,都是座一个连庄或者连闲,一直到买中后再变换投注方式,而这一对男女一进门多少受了点气,仿佛要跟这小个子赌气似的,小个子押庄。他们就押闲;小个子押闲,他们就偏押庄;赢了就大呼小叫,损人两句,输了就骂骂咧咧!

    十几把下来,这一男一女,倒也赢了三五把,不过还是没输得多。庄家暗笑,像这样押注,怕是一晚上一千万也不够折腾。

    不过是钱壮英雄胆,这大胡子大汉搂着这位实在不敢恭维地娘们倒也不在乎输几万钱,好像就是找乐子来玩来了,那女人也跟这男的差不多,好像不是输自己的钱似的,筹码也是很随意地往场子里扔!

    那小子个卜离赢了几把,喊了声:“兄弟们,来来来,都把筹码聚起来,跟这人对赌两把,今财机会来了。”说着这十几人把手里黄色、绿色、蓝色的筹码聚了一堆。这码都不大,不过也够十几万的。

    那庄家却是笑吟吟地看着,不管下家如何玩,不管谁赢谁输,每一把都要抽百分之三地抽水,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一直赌下去,赌场照样赢利。何况按照正常程序设计,这种电子仪器已经是计算好地赔率,像老虎机子一样,你可能偶而大赢一把,但总的下来,赌场根本就输不了。

    此时,杨伟看看墙上的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赌局刚开,战局已乱………

    先头赶赴的十几辆警车打头了在接近钢厂的两公里处,那轮胎“嘶”得一声,跑气了,车了跟酗了酒似的醉鬼一般。摇摇晃晃转悠了几十米,停下来了。后面跟着一两辆警车根本来不及考虑,砰……砰直接撞到了第一辆车的车**上,还没等下车,其中一个被扎地轮胎不是跑气了,而是“通”地一声,炸胎了!

    “**,是不是开枪了……”对面路上也有赶来了警车,一听爆胎声音吓了一跳。还没省过神来,这车“扑吃”一声,方向把握不住了。前后左右,几辆警车摇摇晃晃,一瞬间地功夫扎成了一堆。

    完了,警车自己就把自己的路堵住了,而且八成还有警察已经受伤了,先期赶到地是110指挥中心的车,后面西城分局的十辆车刚一到,先顾不上抓什么黑社会械斗成员了。救战友要紧,几辆车拉着几个警察,掉头往回跑。

    钢厂里,听到警车声音的刘宝刚连喊几声停手停手,妈的,雷子来了,都他妈住手。足足喊了几分钟才把两方地人叫停了。就听得刘宝刚喊道,今儿他妈谁报警了,服气不服气先不说,把伤了的抬回去。明天再打。

    一挥手,各自找自己一方躺在地上的人,这个时候倒也自觉,都放下的武器,把认识的人扶起来。这战斗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一番数数,刘宝刚这边打昏了十七个。伤的就数不清了。刘宝刚恨恨地一看,骂了句:“妈的B的,出手可真够黑啊,快走!”说完也不管场子上对方的人,朝钢厂后门跑去,后门已经被撬了,一到门口就是几十辆两轮、三轮和偏三轮摩托车等着,正是杨伟给他已经设计好的退路。把一干砸场子混混们全用上了。两人一辆、三人一辆。甚至最后一辆车上挤四五个人。晃晃悠悠转着小胡同,不一会。一百多人,被化整为零,全部消失在夜色中!

    警察最后步行着冲进了西城钢厂,却是已经人跑了个差不多了,不过史更强一方没有后续准备地就惨了,没伤的跑得快的溜了,这后面伤着的见警察冲进来可就跑不了了,扔下已经昏迷不醒的掉头就跑,警察们开着电筒搜索了一圈,还真抓了二十三个重伤和昏迷的人。

    抓人的队伍一下子又成了救人的队伍,一个个打伤着被抬着上救护车,大案组侦察员一下子认出一其中一个满脸血污长头的,正是自己跟踪十几天的史更强,一下子有点吃惊,一经确认后恨恨地说了句:“妈地,省的老子没日没夜监控你了,伤成这样,怕你是跑都跑不了了。”

    “庄!押一万!不!押两万!”杨伟把两个水晶筹码随手扔到了庄的标志上。押的时候,左手握紧了,这个动作表示,这一把,是闲赢,不过杨伟却是偏偏押住了庄。

    “那我押闲,也押两万!”卜离带着头,数够红蓝筹码押了上去。

    买定离手,庄家开牌:“开!闲赢!”

    杨伟骂骂咧咧,看着筹码被收;卜离却是乐呵呵地笑着。

    第十六把,周毓惠的左手握紧了成了拳头状,这个表示,还是闲赢!

    不过杨伟还是反其道而行,把两万扣在庄上,骂骂咧咧了句:“我他妈就不信,我赢不了一把。你小子再跟。”

    那卜离也不甘示弱,两万往闲上一扣:“你押庄我就押闲。”

    结果开了,闲赢,杨伟一大叹一口气,搂着周毓惠看样是非常扫兴地说道:“老板,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做对呀,怎么老让这小子赢了,太不给面子吧。”

    “哟,这位老板,这话说得,下注可就是您下的,开奖是电脑随机开,和我们无关啊。我们也盼着您赢不是……”老庄家赶紧说好话,经常碰见这种有钱没数脑袋缺根筋地主,不输得光**肯定不走,这种人只要哄得他舒坦了,他手里那百把十万,怕是要全扔在场子里了。

    第十七把,刚刚听到了声打打印结果地声音,周毓惠楼着杨伟的脖子,脸几乎贴着杨伟,两手拔弄着筹码却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左手却是什么手势也没有,杨伟也心里一紧,机会,终于来了…………

    什么机会呢?是开和吗?如果开和那是一赔十二,杨伟能抓住这个机会吗?咱们下回再聊。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1章 黑吃黑时莫嫌少(上)

    上回说到,杨伟在赌场里赌到了第十七把却是输多赢少,明面上看是输了十万了,其实不然,场子里就一个押庄一个押闲,严格地说却是不个不赢不输的局,其实这个场子看的人不少,下注也不少,但一直是杨伟和卜离两人在对赌。这是周毓惠的设计,就是一个押庄一个押闲,平均下注,不管是那方赢那方输,都是不赢不输,顶多就是每把牌赔庄家点抽水,按照周毓惠的说法,这个牌局的关键不是庄闲上,而是很少出现地“和”上,如果押中一把和,这是一赔十二的赔率,只要押对一把,就吃死庄家了。

    赌这种电子**是从二十一点玩法转化过来的,场子里脑子进水了才敢赌和赢,十几把里开不出一把和来,正常情况下,可以连坐跟出和,或者干脆放弃这种小概率出牌机会!

    当然,如果作弊押庄和闲赢也没问题,但那是一赔一的赔率,连赢上三五把以后八成就没机会了。周毓惠把利害关系一讲,杨伟非常财迷的嘿嘿一笑,一句话定音:能赢一千万,为什么只赢一百万!

    赌性,是人人都有的。杨伟也不例外。

    为了设计这场赌局,周毓惠和杨伟约定:如果撑开左手,这是闲;握紧左手,这是庄。如果根本就不见了左手上桌子,这表示,很少出现的和来了!而前十几把,周毓惠的小动作却是一把没有错过。正是做了最好的验证!这个验证由于俩人傻模傻样地配合,成功地骗过了庄家。

    周毓惠肯定是做弊了。那么,那作弊器藏在哪里?周毓惠上上下下全身没有几块布片,藏在哪呢?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难为周毓惠了,那东西直接就藏在杨伟的后颈上,这也是杨伟进门就把周毓惠抱着放自己大腿上的原因,一边开牌一边和周毓惠腻歪着,其实是每一把周毓惠必须瞅个机会把脖子伸到后面看信号捕捉的显示,杨伟坐着的位置,离**机正好是最佳距离:三点七米!

    这个作弊方式对面的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四周围观和赌的人知道也能看到,不过可惜的是,周围全部是杨伟和卜离带来地一群人,连小伍兄弟也来凑热闹,这些人当然只是看笑话看杨伟表演了。

    四面倒是有监控摄像头,不过已经被站着的人屏蔽了,根本现不了杨伟后颈上的这个小小的猫腻。

    何况杨伟进门就一直输,庄家早已经把这一对男女归入到了傻B的行列!连最后的一点警惕性都丢了。

    机会来了,杨伟却是还是举棋不定!这一把,风险也够大的。如果真算错了,这一把估计要全赔进去了。

    机会来的时候,庄家却仍然没有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套子里,还优哉悠哉地等着俩黑牛进套子呢。看着杨伟一副傻不愣瞪的样子,那庄家笑吟吟机械地喊着:“买定离手……嘿,二位,怎么没人下注了啊!”。杨伟和周毓惠的双簧戏不错,一直骗倒了庄家。

    杨伟眼骨碌一转,一下子拿起来全部筹码,看样。要孤注一掷了………

    场子里地气氛紧张起来,而场子外的,更紧张了………

    西城钢厂的人被打散了,史更强一方这次亏是吃大了,除了进医院和被拘留的二十三个人,剩下的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从钢厂后院四下里跑。但是不熟悉地形,居然有几个左转右转,又转回了钢厂,结果被包围的警察又逮着了十几人,剩下的跑出去的,如无头苍蝇一般,各自找地儿隐藏去了。每次械斗只要有点结果出点事,这些人多半都会被打着离开出事地点躲躲风头。这次也不例外。这么大的械斗,怕是都知道情况不简单。各自为自己打算着到哪里躲避几天再回来!

    这拔人像杨伟预料的一样,基本出局了!

    而接应刘宝刚一伙地把这些人送进街区上了大路,除了十几个伤员被拾掇着就近送了医院,剩下的也按着刘宝刚的安排散开,各找旅馆、桑拿或者直接回天厦了!这也是黑道常用的办法,战时为兵、平时为民,一扔下手里的家伙什就是普通市民,只要没人目击没人指证,这事怕是没有承认了。这伙人也像杨伟预料的,一出钢厂就得散了。

    这两伙人都是双方地中坚力量,按杨伟地估计,一和警察遭遇,逃出来的,怕是马上得如鱼入海,潜到那个旮拉鸡角不了现身了,再凶再恶再悍的黑社会份子也不敢和警察较劲,起码得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才会重新聚到一块!这其实也是个借刀之计,而且是个连环的借刀,先是借械斗之名把几个场子的精英调拔到一起、然后借陈大拿的力量和史更强火拼、火拼中间再借警察之刀,直接砍掉了史更强这一最强的势力!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街上没了黑社会,痞子也能当领队;这打完了打爽了,剩下的一群乌合之众可就成了主宰局势地中坚力量,那股力量呢?那群接应地混混,没有强敌,该他们拽一把了。剩下的最后一帮接应地又重新聚集起来了,正是光头骡带的头,按照王大炮的指示,送完这帮子打架的,回头还有正事要办,什么事呢?收保护费,这次的办法又得变了……

    怎么变呢?杨伟在下午的电话的教王大炮,昨天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今儿人家肯定是防备了,肯定要从各处调拔好手看场子,今天的打法和昨天就不能一样了。集中力量,一个一个砸!

    王大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过杨伟跟着解释道:昨天我们分兵几股四处袭扰,在行动上占优势,今儿不行了,要以绝对压倒性的人数优势,打压茶楼和棋牌室地势力,他们在主要的几个经营场所肯定放的人不少,你把全部的力量集中起来,五对一、甚至十对一地打,他们是干瞪眼不敢反抗。放心去吧,他们手里的枪都已经被缴了……

    王大炮这才听明白了,敢情这流氓打架还得有战术,怪不得大哥回回赢呢!从西城钢厂一出来没多长时候,九十多辆摩托车和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最大的防守人数最多的鸿祥茶楼涌去……

    鸿祥茶楼,今天聚集了场子抽调的好手足足有三四十人,都扮成了普通的茶客,看着时候已经过了20时,大部分人就以为这群流氓痞子也就捣捣乱而已,真刀实枪地干他们还没那本事。

    意外。无处不在,今天地意外简直太多了。就是看场子的小四毛还想着一会撤了回场子里的时候,茶楼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光头,胳膊上胸着乱七八糟纹了一片又一片的大个子进门了,小四毛正诧异还有这种茶客的时候,那人吸吸鼻子,大咧咧说了句:“嗨,那死老头呢,保护费准备好了吗?”

    **。居然还有敢上门收钱的!还是一个人!?

    小四毛觉得这是凤城本年度最可笑的事,仰着头哈哈大笑,这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想钱想得不要命了。厅堂里坐着二十几个看这一个流氓就来挑场子,也是哈哈大笑!笑的中间有人就已经准备好了,提起了手里的铁棍。准备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哈哈……”却不料那光头骡也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一伙混混说道:“我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呀,知道你们这帮孙子压根就没准备给钱。好,把你们地人都叫出来吧,咱们大伙练练!”

    这阵势,倒把小四毛调拔的一伙惊了下,还有更吃惊的呢,那光头骡典型的暴力份子,看着店里二三十人也不毫无惧色。一脚踹翻了柜台。大咧咧地出了门。

    这小四毛那受过这等闲气,一挥手骂了句。兄弟们,并肩子上,***,凤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货色。一干混混一听带头的话了,操铁棍的、操镀锌管的、别着西瓜刀的呼里呼拉楼上楼下冲出店里足足有三十多号人!

    不过,一出店就傻了!

    整整一条长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摩托车的天下,足足百把十辆围成了一个半圆,把店前地路面让出了个空间,店里看场子的出了门,正好实严严实实地包围在里头!再一看,各色打扮的人数,足足有上百人!

    小四毛本来叫嚣着,一看这阵势手头举着的棍子僵在哪里了……背后冲出的混混都一个表情,一下子成了混塑木雕。..要说三五个打一个在行,一对一还凑和,这三十几个打一百多个,这纯粹就是找不自在。一个个打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傻在那儿了。

    摩托车队里,看着店里的人出了门,各自都下了车,提着各色各样武器地都很拽地很蔑视地看着小四毛一伙,那光头骡这个时候却是居中而站,喊了句:“哈哈……都他妈爬地上,爬地上磕仨响头,我们今儿饶了你们,我数一二三啊,谁不爬后果自负!”

    一………光头骡大声喊,小四毛一干混混你看我我看你,没动静,不过爬地上传出去可太丢人了,以后都没法混了不是。

    二………光头骡喊了二,又加了句,他妈地,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威胁了一句还是没人爬下。这混混们都是光棍之道学得精得很,真凭人家一句话就爬地上,说什么也心甘不了不是。

    三……放!

    光头骡看着一帮混混上当了哈哈大笑……围观的混混各自的手里早把准备好的东西向看场子的一群人砸去!一下子头顶是黑影乱飞,小四毛一伙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半人哎哎哟哟抱头窜鼠蹲到了地上护着脑袋,借着路灯光看看,却是半头板砖、石头块、二两小酒瓶甚至还有吃剩了的半个苹果………原来这光头这货早就预谋好了来个天女散花。还抓准了一干混混的心理,越叫他们爬下躲他们还越是不躲,不躲正好,个个脑袋上挨了家伙。这一下,这斗志可全被打没了,人家还没动手呢,这边就全挂彩了,还打个屁呀,那孙子们手里裤兜里。还没准揣了多少板砖块呢。

    “哈哈哈………贱货,妈了B让你们躲你们不躲!”光头骡哈哈大笑,引得一干混混和躲在人群里地王大炮也是不禁莞尔,这小子,天生就是痞子材料。正笑着又听光头骡喊道:“谁带头地,滚出来说话。”

    那小四毛在众人鄙夷地眼光里猥猥琐琐出面了,看着刚刚还被自己小看的光头骡这真个是后悔不迭,不过今天这里还只能他出头。光头骡见他站起身来,鄙夷地唾了口骂道:“妈地,给脸不要脸。带着你的人滚吧,我们老大让我通知你一声,史更强因为暴力收债和械斗,已经在西城钢厂被雷子逮了,现在满城的警察都在抓你们这帮收高利贷,别他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那路货色,趁着大爷今儿高兴,滚吧!以后这么街区,没你们的份了。”

    这话却是王大炮教的,要这样说。怕是能把这帮人吓破胆了。都知道自己**不干净,你说别地他未必害怕,说警察来了他肯定打一激灵。

    摩托车队,像一阵风一样,好像根本没有把小四毛一伙放眼里,轰隆隆地开拔了!剩下一帮子看场子的捂着脑袋傻愣着。嗨。这就完事了,还以为今儿要挨一顿呢……

    当然完事了,收保护费只是幌子成已,把这帮势力也打散才是目的,摩托车队一走,小四毛这赶紧拔电话,拔史更强的,不通;拔延庆路场子里的。没人接。早被切了!再拔场子里认识的保安的,没人接。这一吓就真是一身冷汗,赶紧说,兄弟们,兄弟们,今儿怕是真要出事,大伙赶紧扯呼,明儿得到确切消息再碰头……三十多人,一下子扯呼了,留着个偌大的鸿祥茶楼,连个人影也没了!

    刁民聚则为匪、散则为民!自古如此,这都是混混街痞出身,心里一有事一吓人一散,可就成不了气候了!杨伟用这阵势吓人正是适得其所,这比斗一场更管用。

    远处,长治路派出所的一台长安之星小警车在出事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现场,这是6副局长关照过地,先坐山观虎斗,等场子里讨了便宜再去吓唬吓唬这帮小痞子,却不料看来看去,场子里人没动手就被都吓坏了,跟着一帮子又跑没影了。

    一个民警说句:“哟哟,这帮混球成精了啊,有组织有纪律啊,看看,没打没抢,都走了!”

    一个说:“张所,抓不抓呀!”

    另一个怕是带头的,恨恨说了句:“你猪脑袋呀,这一百多人,咱们仨人怎么抓。你不找刺激不是。”

    第一个说话的又说:“那上头问起来咋办?”

    那张所没好气地说了句:“咋办?就说西城回来的路上堵车,没见着!管逑他呢,他们收黑钱咱们惹这人干嘛,我还担心我家的窗户玻璃呢!这帮小痞子急火了,什么损办法想不出来,回所里……”

    警车绕了一个弯,直接回去了!

    摩托车队,毫无阻碍地砸了若干家茶楼棋牌室,把几家一百多调来看场子的打了的、吓跑的、砸伤的毫无例外地都收拾了个干净,那光头骡活这么大,那这么风光过,一路上带着王大炮乐得呵呵直笑,问了句:“炮哥,咱们这砸来砸去,打来打去,没拿人家一分钱,是不是有点闲得蛋疼!这砸得也没意思了,打都没人敢跟咱们打一下,一点都不刺激。”

    “哈哈……就是蛋疼,你小子是不是没点好处就什么都不想干是吗?”王大炮坐在车后,笑着问。

    “这话说得,你炮哥说话,让我砸公安局我都去。”光头骡呵呵笑着,加了句:“不过被雷子逮了,你得给我送饭去啊!”

    “放心,今儿雷子根本顾不上管咱们这群人!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王大炮现在独挡一面了。连说话都有点高深莫测了,颇得杨伟的真传。

    “那咱们现在去哪,这条路离市区越来越远,这是去哪呀炮哥?”光头骡看离市区越来越远,有点纳闷。

    “光头骡,哥带你去一好地方,你敢不敢去。”王大炮说道。

    “什么地方!?”

    “地下赌场!”

    “操,怎么不敢去,在哪?兄弟们正好再捞一把去!”光头骡一听。来劲了。

    “一会就到了,到时候,你小子又要一笔,不过提前告诉你啊,抢钱拿钱没人管你,千万别伤人啊,一会蒙着脸,抢了钱就跑,反正地砸了赌场就黑吃黑,谁也不敢告你!……别说哥哥我没照顾你啊。哥不拿你一分钱可就是报了报信儿,剩下地事你自个掂量着办。”王大炮又是一番煽风点火,怕是要把这帮暴力份子引到赌块的争斗上去了。

    摩托车队足足拉到一公里的长线,这个时候连交警都已下班了,出了市区这帮痞子却是更嚣张了,车油门扭得轰轰乱响、刚刚打完架有的还兴奋得“嗷嗷”鬼叫,吓得路边的出租车、私家车纷纷躲避,这阵势看得王大炮是直摇头,哎,这群痞子。和咱们那锦绣保安比就是一群土匪,那有咱们有组织有纪律,不过现在确实也缺人手,要不说什么也不愿意用这群货色。

    一干混混砸完了茶棋准备向赌场开进地时候,正是杨伟拿着所有筹码要孤注一掷地时候……

    不过,杨伟拿的筹码却没放下。看看庄家又看看卜离。见卜离也全部拿起了筹码,没好气地骂了句:“怎么今晚跟我唱了一晚上对台戏,我押庄你押闲、我押闲你押庄,你他妈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我愿意!我现你比较背,和你唱对台戏,准赢,哈哈……”卜离拿着筹码,笑着说。后面的一干混混们也是哈哈大笑。

    “我呸。我他妈不押了。”杨伟恨恨骂了句。放下了筹码。

    “那我也不押了!”卜离一副你不动我也不动态势。好像俩人因为刚进门抢座位地事还僵着呢。

    “哎,我说俩位。别置气呀。您消消气,来咱们这场子就是图个乐呵、玩个高兴,这气大伤身啊!”那庄家一看两人吵吵上了,赶忙劝道,这有钱的爷的时候就喜欢置气,莫名其妙地置气。一置气有时候也是好事。输得更多。

    “我说老板,您看这人,我押什么,他偏偏和我唱对台戏,这不成心不是。弄得人输了都不痛快,得,老板,您说这把我押什么,我听您的。”杨伟说道。

    那老板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笑容,说道:“哟,这位老板,这我可不敢替您当家。还是您自个来吧。”

    “哟,押这个不错啊。哎,老板,押中和这账怎么算?”杨伟看着十几把没押过地那个和,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赔十二,您押一万,押中了,我赔十二万!”庄家一副笑吟吟地样子,怕是想诱杨伟进套。

    “那我这儿还有差不多90多万,押中了,你赔得起吗,一千万!”杨伟讶笑着问了句。一副傻不拉几想横财的样子。这样不用装,大家都如此。

    “说笑话了,我们延庆这个赌场,赢得起更赔得起,道上地兄弟都知道。我们这儿,每天流动的钱都上千万了。”那庄家笑笑。一副很笃定地样子。要敢在和上孤注一掷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毫无例都输得精光不剩了。

    “对呀。***,我押庄这小子押闲。我押闲这小子押庄,得,老板,这把全押和!我看他押什么?你他妈总不能押不和吧。”杨伟恍然大悟,一下子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押上了。恨恨地骂了句:“妈的,输光拉倒,输光了老子开房**,省得跟你们这群王八蛋置气………你说是不是呀?……小惠惠……”杨伟很流氓地揽着周毓惠,恬着脸把嘴往上凑。

    周毓惠却是毫不害羞,迎着杨伟把杨伟的脖子揽得更紧了,两人几乎贴在了一块,就听周毓惠很嗲地说句:“胡哥哥,我就特别特别喜欢你。你比我遇到了男人都强!”

    “哎哟哟…………”连卜离带庄家都被周毓惠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周毓惠这么流氓,连杨伟也有点讪讪不敢再往下接话茬了。还没准扯出什么让自己脸红的话来。

    一帮子混混看着周毓惠和杨伟,一个是胡子拉茬,一个是满脸长花,都捂着嘴吃吃地笑。

    这个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周毓惠很紧的揽杨伟脖子的时候,已经拆下了颈后的捕捉信号装置,和卜离一块赌地一群人里,有一个人把周毓惠手里已经拆下的作弊器接过手里,悄悄地退了场……

    不仅这个小动作有问题,连俩人的流氓对话都有问题。大家都是在看笑话,但这话卜离却是听懂了,这也是双方的暗语。

    杨伟说的话里如果有“是不是”的三个字,这表示要周毓惠确认押注地对错,只要没有开牌,还可以换!而周毓惠话里如果说“喜欢”两个字,就是确认了!可以大胆下注了。这个暗语杨伟、卜离、周毓惠三个人都听得明白!而外人看来,怕是打情骂俏而已………

    作弊器、手势、暗语,一系列精巧地设计可不是杨伟这种猪头能想出来的,这设计都出于周毓惠之手,两个行家对赌,这庄家根本没看出来对方的底细,不倒霉怕是都不行了。

    卜离一愣神也反应过来了,说了句:“嘿。你押和我也押和,今儿跟你唱一晚上对台戏,这押和我还真没什么可押的,我也押和吧,陪你输一把拉倒,输完了老子也**去!”卜离却是一反常态,也把剩下的筹码全堆在和上。

    那庄家一看两家这么个送钱法,心底暗笑,赌场最怕置气,一置气就上火,一上火就乱押注、一乱押这输得更快,当然,庄家乐得看笑话,你输得快那我赢得岂不更快?

    赌局,马上就要揭晓了!

    庄家在笑,杨伟和周毓惠也在笑,卜离也在笑,一干观战的混混们也在笑,谁笑到最后呢?明天咱们一起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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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2章 黑吃黑时莫嫌少(下)

    上回说到,杨伟和卜离把手里全部的筹码孤注一掷,全部压到了和上!这和表示庄家和闲家同时开出相同的点数,要按概率算,开和的概率为十三比一到十五比一,这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你把把押和,十次里可能一次赢的机会也没有!

    一个老赌徒可以连续加倍平均下注来博一把和赢,如果连跟三五把不出和,即使最后开出了和,其实最终到手赢得也没多少了。如果一把孤注全押和上,在一个精于赌的老手看来,八成是脑袋出问题了。

    现在,庄家就以为面前这俩赌客的脑子八成有问题。何况杨伟这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副乡下土财主的半吊子样。两人这把居然敢拿全部的筹码搏十把二十把也难得出现一次的和,这庄家还真把两人高看不到哪儿。

    有时候,你在下套的时候同时也不知不觉进了别人已经设好的套子里,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庄家可能做梦都不会想,面前那位穿着暴露、一脸脂粉且长相不堪入目的太妹,才是真正的高手。

    说时候迟,那时候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庄家心里觉得自己赢定了。很随意地把打印结果的撕到手里,放眼前准备念结果,一看……再一看……再揉揉眼再一看……傻了!

    电子屏上,已经同步开出来的,结果是庄八点、闲八点,正是一个十七把没开出的冷门:和!

    一干混混好像已经是预料之间,一个个眼中笑意盎然。却没有人欢呼!

    杨伟脸上,浮起了一惯的坏笑,看周毓惠也是谑笑着,就听杨伟催了句:“老板,亮结果呗,怎么着,你打印地和屏幕上的不一样?”

    卜离这个时候也心底觉得好笑,杨伟这这说话办事乍一看像个半吊子不够数的那种,却偏偏每次办事能想出这让人防不胜防的馊主意来。饶这庄家精似鬼。到头来也得喝咱兄弟的洗脚水!这不,这赌场这么精的老庄家也被拉进套了,而且套牢了。

    那庄家现在也多少有点明白了,拉黑牛的被别人当黑牛拉了。手里这个和”,这个结果要让赌场赔一千多万!要说有人有孤注一掷押庄闲的勇气他相信,要说一把押和赢上千万,这十有**是有鬼了!

    半晌没说话,就见杨伟“啪”地一拍赌桌恶狠狠地骂了句:“妈了B,你哑吧了。”

    “是和!”那庄家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看着杨伟一副虎视眈眈地样子。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强自壮壮胆子说道:“几位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条道上的,报个名号。我也好给我们老板交待!”

    按赌场不成文地规定,真有道上的高手来混俩钱了,惹得起就做了,惹不起的就送钱请人家走,不过高玉胜这俩年一家独大,还真没有惹不起和不敢做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场子吃的还真少见。

    “哈哈……”杨伟看着庄家一副胆虚的样子,说了句:“你赢钱时候怎么没叫我报名号啊。输了钱就要名号,怎么,想黑了老子?老子这名号是你随便能问得吗,说出来吓死你!少他妈废话,惠惠,看看他们赔咱们多少钱。赔了钱明儿咱们哥哥给你买新车。”

    “嗯。赌桌上一共一百一十七万,十二倍,一共是一千四百零四万,去掉百分之三抽水,一千三百六十一万!咱们独占一千零一十二万!呀,我们财啦!……胡哥哥,我要买宝马!”周毓惠也入戏了,很财迷地喊了句。腻歪在杨伟的膀子上。看得卜离带来的一帮子小兄弟直竖汗毛。心里纳闷,这位大哥连这货色也当宝贝。真不愧是大哥。

    “得得,零头抹了,赔我们一千万得了。老子要现金啊!”杨伟说着,一看周毓惠还腻歪在自己肩膀上,没好气地一抖膀子,把周毓惠震过一边,骂了句:“我说你个败家娘们,买什么宝马,晚上哥哥我给你当马骑,不过宝马强,切!”

    周毓惠被这流氓话气得歪着鼻子哼了哼半天反应不过来,一干混混看杨伟插科打诨,都是附合着哈哈大笑!

    看着杨伟大马金刀地坐下来,那卜离现在也巴结地说道:“哟,这位老板,今天兄弟还跟着你了,多谢多谢!兄弟们财,可全靠托您的福了啊。”。

    俩方人嘿嘿地心照不宣地笑着,看样,一下子结成同盟了。

    正僵持着,却不料,这个时候异变突起,门外呼里呼拉冲进来七八个保安,提着橡胶棍,领头一个大块头,骂骂咧咧说道:“妈的,谁出千……”

    杨伟却是坐着未动分毫,早知道庄家手里有消息摁键,出这事肯定要招来帮手,而这赌场看样是跟自己一个得性,赢了拿钱,输了,而且输这么大,怕是肯定要耍赖了………

    延庆路赌场僵持地时候,其他三个赌场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依然是浑然不觉……

    从周毓惠手里接过信号捕捉器的正是伍元,在保安未来之前就出了这个房间,两方僵持的时候,伍元已经把手机信号传到了地面上,谁也没注意到楼背后的一个暗门里隐藏着几个人影,一接到信号,一个胖大汉喊了:开始!

    一个背后背着大包的人一点打火机,手里的氧乙炔喷头呼的一下冒出了长长的火焰,这人左右一调整,把火焰调成了一寸长的蓝焰,对着铁门开始烧了,这种乙炔气中心温度三千度,一指粗地钢板都不在话下。铁门不到三十秒就被烧开了孔、那根拇指粗的门闩也仅仅地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叭嗒一下掉到了地下,门开了,从里面闪身出来地小伍元带着后面进来的十个人鱼贯而入,全部是服务员的装束,直扑在地下赌场最东角一个孤立的房间,监控室!

    可怜地是,这间最大地赌场今天由于史更强的约战,被调走了三分之二。仅剩十四个保安,赌电子**房间又被缠住了七八人,各处巡视的都分散开来了,十几人不请而到的保安毫无阻拦地就冲进了监控室…………

    同一时间,接到信号地鲁直清一摆手,二十名警察和三十名保安分别围住了建设路赌场的四个出口,正门口伪装是个旅社的标志,这群黑保安干这活是顺风顺水,有的甚至干脆就给场子里当过望风地,周边四个望风被虎盾出来地保安仨俩围一个。干昏了俩了,放倒了俩,这手法看得这老警察直叹气,想不到自己执法一辈子了,到最后居然和这群流氓为伍了!

    这次不过是先把外面的三个出口堵死,只剩下一个进口,依然是章老三提供地背负式氧乙炔烧开了门,门一开就有人觉了,一看就有人喊:雷子来了!场子里乱起来了。

    鲁直清冷笑了一声,一挥手。足足五十人的队伍,如狼似虎般地扑进赌场,最后才是两名警察保护着的伍编辑扛着大摄像机跨进了门,一进门鲁直清砰得一声,把门闭上堵死了。

    看来,今儿要来个瓮中捉鳖了…………

    最有看点地还是流氓警察皮爱军的抓人行动。和咱们派出所那小片警和小地痞斗殴一般。颇有点惊心动魄。

    西城钢厂斗殴的事件正好给了皮爱军一个绝对的借口,派出去了十名警力,而自己也带着十几人和杨混天的几十名保安早早埋伏到了一个挂着恒昌物流配货中心的院子周围。本来杨伟准备把延庆路赌场交给皮爱军,不过后来现,史更强这个蠢货一下午就把延庆赌场的人调空了,场子里只剩下了十几名保安还客串服务生,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把这间比较隐敝但规模不大的场子交给了皮爱军收拾。

    流氓保安配着流氓警察这是绝配。这流氓警察指挥的是毫无章法。直接就跟去歌城抓小姐抓嫖客一般是一涌而上,看着杨混天直摇头咂嘴皮子。一干人冲进了院子就出了意外。却是漏了个望风的,那人喊着就上了楼,这下场子炸锅了,冲进去地人和冲出来的人碰了个正着,这老皮一急火了,拔出枪朝天“砰砰砰”开了三枪,喊着,都他妈蹲下,谁跑打死谁!……一干赌客看这真家伙亮出来了,一下傻眼了,老老实实地蹲下了。一群虎盾出来的保安们手持着电棍、电击器如狼入羊群,见了有不服气的、不老实、有逃跑意向的毫不客气,见人就电,呼里哗拉乱糟糟地躺了一地打滚……………

    流氓打法倒是也有流氓打法的好处,最起码这威慑力是不同凡响,电倒了十几个人满地打滚,这人群老实了,这皮爱军又愁了,听杨伟说是小赌场,就带着二三十副铐子,这时候地上和屋里控制地,大模样一看,足足有一百多人参赌,一动脑筋喊着,他妈地,都把裤腰带鞋带给我拽了捆人,都带屋里来,男左女右……一看那江记者正录着,赶紧说了句:女的就不用拽裤带了,光拽男的………

    晓庄,离市区最远的一个赌场,在其他两个赌场已经动手的时候,上百人的痞子队伍也正好到达了了这里,不过,出意外了。这个场子直接就在小区里,由于这人数乱调配的问题,王大炮这个蠢人居然忘了把乙炔气带上,一群货色看着大铁门傻眼了,别说进小区,连楼道那门也进不去……

    外面乱哄哄开始动了的时候,场子里已经是剑拔驽张了………

    那七八个保安冲进来,杨伟却是不动声色,看看刚才还拿了一万块小费地俩保安,骂了句:“妈地B,什么东西。赢了拿钱、输了耍赖,天下还有你们这等黑地赌场啊!你们那只狗眼看见老子出千了。”

    那带头地保安一下子被骂愣了,这么理直气壮反而显得自己理短了,双手一抱拳,说了句:“这位老板,咱们头次见面您老挺豪爽,可场子里一下子输这么多,总得让我们查查不是。”那保安口气不善,明显是要捉千。

    “那你想怎么查呀?”杨伟不在乎的问了句。

    “我们有电子扫描仪。让兄弟扫一下,很快!给个面子,怎么样!”保安带头的说道,这种仪器专门对付有辐射信号的电子产品,赌场里电子**和电子捉千是配套的。

    “哈哈……好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来,查吧,不但我查,现场所有的人都查。不过你要查不出来,这钱我可一分不少,零头都免不了你们的了啊。”杨伟双手一张故做豪爽。那小东西早被伍元先头了带走了,现在身上还真没什么东西了。这点,周毓惠早就预料到了。

    那人眼里飘忽不定,看看庄家好像请示什么,那庄家无言地点点头,示意查,要说没有,他还真不相信。

    那人不再废话了。一挥手,一个保安手持吸尘器一个样东西挨个众人身上身下扫了一遍,甚至连周毓惠那头乱糟糟地头也没放过,这种扫描仪如同金属探测装置一样,对于捕捉信号的微电子仪器非常敏感,不过情况和他们预计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杨伟看看周毓惠。一副捉狭似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却是无比的默契。

    杨伟见查见完了,把一干查人的保安查愣了,这才笑着说道:“几位,我们没出千吧?”

    “这个……这个……没有”那带头的保安说道。

    “哼……哈哈……你们是不想赔还是赔不起说个准话,这高赌棍这场子,就这得性,还好意思称凤城第一赌!”杨伟谑笑着。

    “这位老板。您赔的这数目字太大。兄弟们当不了家,您看是不是等等我们老板回来再说。就一会儿!”那保安要来个缓兵之计。

    “你们老板叫史更强是吗?”杨伟道。

    “是。是,您认识呀?”保安一听,八成有戏。

    “哈……认识,不过呢,他回不来了,八成这次得送半条命。还有这通融一说呢,大爷不同意,我赌钱的时候没见你们说缓缓能行啊?开牌要么收码要么赔钱,这点规矩都没有?”杨伟很生气地问。一般地下赌场如果认为你真没出千,或者出千了他们没抓着,这钱是照赔的,今天这数目字怕是有点大了,场子要赔塌了。

    “这……这……那我们当不了家有什么办法?”保安带头地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了。

    “哈哈……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赔钱是不是!去你妈的,想跟老子耍赖!”杨伟毫无征兆地动手了,一挥手一个耳光扇了那个磨叽的人,这边几个保安一看不善,这打起来正中下怀,都正抽出家伙应付,就听杨伟恶狠狠地喊了声:动手!

    本来以为就杨伟一个硬茬,不过这伙保安明显是错了,围观的七八个人一拳照着脸上打的、朝着小腹踹的、对着裤裆里踢的,几声惨叫七八个冲进来的保安被杨伟一伙放倒在地上,那个带头的一个耳光还没醒过神来,就被杨伟卡着脖摁在赌桌上,却见杨伟从腰里一把拔出一把黑油油地手枪,枪口直顶着那保安的脑袋,呲着牙一脸恶相恶狠狠地问道:“你不当家谁当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老子这枪可是禹陵造地,常走火!”

    “大哥饶命,毛老板当家……毛老板当家……”那被制的保安鼻血长流,不迭地说道。

    杨伟毫不客气,提着那保安的脑袋在赌桌上砰砰撞了几下,那人软软地躺下了。

    手辣心不狠正是杨伟的特点,这时候,需要立威,打消其他人的反抗念头,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好恐怖、好暴力,那周毓惠皱着眉头,看着杨伟的恶相,有点害怕地躲了躲。

    那几个被打倒地保安看这帮人如此凶恶还有武器。都不敢起身反抗了,小命要紧。

    最关键地是那个赌台后的那位,看着保安被咚咚砸脑袋,两眼皮和心是跟着砰砰直跳,吓得一身冷汗。

    杨伟砸完了拍拍手,看着那赌台后的庄家,笑着说:“毛老板,你不认识兄弟我我可是早认识您老人家了啊,咱们不要装了。史更强不在,您老当家,这事您准备怎么办?”。这位才是正主,杨伟却是早就知道了。不是他当家还不找他赌呢。

    “赔钱!马上赔钱!”那姓毛的庄家不迭地说道,要说玩玩牌在行,和这群黑道人物可不敢弄着玩,弄不成小命没了可没地儿要了,不过跟着又苦着脸说道:“这位老板……这我们还真赔不起,赌场里这刚开赌,那里凑得起这一千三百多万。平时生意好也没有这么多,再说,全赔了,我这老命也就搭进去了。”

    这倒是实话,一个场子当家的一年不过挣一二百万,一下子给赔上一千多万,这后台老板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有鬼呢。

    “哈哈……你这老家伙倒实诚啊!”杨伟哈哈大笑,正色说了句:“你听好了,我既然来了就不准备空手走,你叫毛世斌是吧!你家一个老婆一个相好。相好的在街面上开了个鞋帽批店是不是?你有个儿子十五岁是不是?在实验中学读书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的手段有多黑你自己知道,我们既然敢来你这场子赢钱,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耍花招你试试看,别说你。史更强高玉胜老子照砍不误。今天我不难为你。赌场里了钱,赔我,有多少算多少。剩下地你打欠条。”

    那毛庄家听着杨伟地话是毛骨怵然,对方显然是已经全部知道了自己的底细,黑道上这一套他却是最清楚地,惹毛了惹到家里人身上那可就更麻烦了,赌场里这群人就经常害得人家破人亡这老毛没少见,而这群人比场子里人还横。还没准是那路煞星呢。这老毛冷汗直冒,一边应着一边又是结结巴巴说了句:“这位……大哥……我打欠条我那还……还得起啊……”

    “哈………不让你还。而且我还给你钱,让你滚出凤城,不过以后如果我在凤城碰到你,这钱你可得还啊,按你们的规矩,一天一毛利。你不还你老婆还,你老婆不在还有你相好还,真不行,到你儿子这一代你还还不完?……不废话了,要么现在老子收拾了你自己拿钱,要么赔钱送老子走!你也滚蛋!”杨伟把枪重重地再次拍到桌子上。

    这毛世斌早是成精的老油条,一看这阵势,略一思索,先躲过眼前这灾再说,!一咬牙,说了句:好吧,跟我来取钱。

    老头想开了,与其当场被人整个半死还不如老老实实听说,何况是真输了,没逮着人家出千是自己没本事,真赔钱也不是自己赔钱!

    几个人刚出去,拐了两拐又听着隔壁乱了,一下子呼拉拉脚步声冲进来了十几个人,那毛庄家吓得一激灵停了下来,后面的杨伟拍拍肩膀说了句:“走走,别担心,是我的人冲进来了,收拾你们监控室的保安呢,那地儿不就是你们存钱的地方吗?进去……”

    那毛庄家这个时候心里是彻底凉了,看样,这伙人怕是早就预计好挑这个场子了。

    钱!真到手了,两个偌大的保险柜,齐刷刷地码着红通通地票票,一摞一万、五摞一扎,一扎五万,据小菜菜密报,赌场里的钱一般不存银行,两到三天一汇集就有专人带走,今天聚集了两天,看样不少,那毛老板一开柜子,无奈地说了句:“大哥,都在这儿了,我们三天的钱一共七百三十多万,今天的没入账,估计也有一百来万,就这些了!”

    “收钱!”杨伟一摆头,卜离几个混混却是已经早有准备,裤腰里一抽,却是一个细丝线缠绕的大网袋,个个有编织袋大小,足足装了七八袋才把柜子里的钱扫空了,杨伟骂骂咧咧,妈了B,这么大个场子,连他娘一千万都没弄够。白赢了你们这么多……几个混混边装边笑,敢情就这还赢得少了!

    这边老毛庄家刷刷写了个四百万的欠条递给杨伟,反正是空头票也没准备还,杨伟一看又骂了句:“老狐狸,糊弄我呢,签上你的名!”

    那毛世斌只得又是乖乖在欠条上签上了名,杨伟一挥手,走!

    几个人簇拥着那毛老板往外走,杨伟指挥着保安把监控室地电脑主机还顺便扯了带走了。一行人顺着勇道左转右转,一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迎面新鲜空气一来,却赫然已经在街头地一个小巷道里,再一细看,却是这座大楼楼后层的垃圾堆旁边,一位黑影迎了上来,却是大头肥脑袋,杨伟一看乐了,王虎子。

    就见虎子笑吟吟迎上来了,说句:“大哥。干得不赖呀?”

    “少废话,赶快走!”杨伟说话着,卜离指挥着把几袋钱扔进了现场唯一的一辆本田小商务车里,几个混混听了卜离的吩咐却是奇怪地没有走,又返身钻回了赌场……

    这边杨伟看卜离坐到了驾驶位置,一过去骂了句,滚滚,你开什么车,你开车我不放心呢?卜离一个激灵闪到了一边,杨伟上了车看看几个人:“有拉下的没有。那毛老板呢?”

    “在这儿……”

    “我那小蜜呢?”

    “在。也在!”卜离却是正和周毓惠坐到了一起,黑洞洞是冲着全是廉价香水的味道。喊了声。周毓惠从主角到了配角地位置,没好气地应了声!

    好!坐好,走!杨伟一动,却是车灯也不开,一掉头。车身像黑夜里乱窜地山猫。一溜烟穿出小巷,连大街也没上,沿着人行道左冲右窜,眨眼看不到影子了!部队训练出来的司机和地方司机不同之处在于,那车轮基本如同司机的腿,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而杨伟这本事是觉得精得很,别看没驾照。比有本的开得溜多了。

    过了一个街区这杨伟才在个暗处停了车。把毛世斌赶下了车,钱袋子里随手提留出了一扎钞票。扔给毛世斌,那老毛斌吓得不知道这帮人要出什么花样,连拿着的钱也觉得烫手。就听杨伟说道:“滚吧!今晚就走,记着你欠我五百万啊!妈的以后别让我在凤城看到你一家人,见着你家一个人老子就上门收债,利息一天一毛,少一分我剥你的皮……”

    杨伟的恐吓还没说完,那毛世斌不迭地应了声,早就跑远了,老胳膊老腿一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哥,放就放了吧,你给他钱干什么?这小子不会认出咱们地来路吧。”卜离问了句。

    “切,他能认出来才见鬼呢?过了今天赌场就不存在了。他爱认不认。给他钱他就成咱们地同谋了。嘿……”杨伟把车开到了大街上,边开边笑着说道。

    “这老家伙不会回去报信吧?”王虎子也担心地问了句。

    “他欠我四百万,你们信不信,一个小时,这老家伙绝对全家都跑了。报信,报个屁,他输了场子几百万,他更不敢,现在场子里已经咱们地人控制了,谣言怕是已经满天飞了,都知道老毛和陕西客合谋骗赌骗了场子几百万,全家溜了!现在他是老鼠进粪坑,里外全沾上屎(事)了,只怕惹祸上身。……他妈地,就是有点少了啊,我还以为有上千万呢?走,兄弟们,最后一站,搞他娘高玉胜去。”杨伟笑着说道,引得一干混混又是一阵笑声。

    车子进了街上行驶的度就加快了,王虎子不解,嗡声嗡气说了句:“哥,钱都到手咧,还搞人家干啥。”虎子不解也是有理的,谋了财再收拾人可不是杨伟一贯的风格。

    “哎,这次不同以往呀?不把这老家伙收拾了送局子里,咱们这钱花得不安生呀!今晚咱们是得空把人家的场子全挑了,你要让他缓口气,可就没咱们活路了………刚才你们都看见了,这场子多黑,人家赢了收钱,咱们要是赢了,人家就要硬来,要不是把屎壳郎这个蠢货调开,几十号人在场子干起来,还没准谁输谁赢呢?”杨伟叹了气,仿佛是有点不忍心向高玉胜开刀。朝着海鲜大酒楼驶去。

    “怕什么,哥你不有枪吗?干了他***。”伍利民说道,这小屁孩胆子也练大了。

    “你也是蠢货,那枪你就没看出来,是他妈章老三在车床上车的模子,就一铁疙瘩,还没那电棍好使呢!你个傻B货。”杨伟呲笑着骂了句。

    众人这才知道杨伟根本拿的就是假枪唬人呢,一个个都呵呵笑起来。

    车里,黑暗中谁也没现周毓惠抹着不见本色的脸上却是笑意盎然,也许在她地心里,这场精彩的大戏现在才真正的开始了,今天一天的惊心动魄比她一辈子经历的事都多,从几个收黑彩的被抓开始,一步一步,仿佛都是精巧地设计,一个个环节毫无遗漏,现在,自己所在地一群已经不再在小飞虫了,而是已经密密地织成了一张大网,她也丝毫不怀疑,这张大网最终将会缚住高玉胜。

    只不过,她有了更大兴趣,是对杨伟又要用什么出乎意料的手段感兴趣!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眼中是个谜,是个她平生见过最精彩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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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3章 事到急时乱出招

    上回说到,杨伟通过几个人的配合,成功地在赌场里圈了一千三百多万,虽然赌场并没有赔到这么多,不过在杨伟看来已经是够多了,本来就是黑吃黑就是作弊,那还容得下挑三拣四。况且时间紧急,圈钱仅仅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而已,支撑这个环节的,还有外面正在进行的一系列动作,杨伟真正要做的是把高玉胜的场子全部挑了。在晓庄、在建设路、在恒昌物流的大院,剩下的三个场子,皮爱军和鲁直清和王大炮的痞子队伍,已经组织了二百多号人,加上自己洗空的这个场子,怕是高玉胜的四个地下赌场,哪个也在劫难逃了。

    而杨伟要赶在所有动作开始但未完成之前,找到真正的目标:高玉胜!

    那么高玉胜呢?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察觉吗?到现在为止,茶楼关门大吉了、棋牌室根本就没敢开门,黑彩连收注的带庄家现在都进了公安局,连地下场子也遭了祸害。而如果真正了解局势,谁也看得出高玉胜大势已去了。

    可惜的是,直到杨伟一伙已经开近海鲜城大酒楼,高玉胜依然对目前的局势做出了错误的估计。

    整个事件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从二十点开始,不到一个小时里,唐季廉接到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西城钢厂逃跑出来的人给唐季廉通话了,报告了双方各伤二十余人,史更强被重伤下落不明,有二十几人被刑拘的情况。关键人物杨伟,那人说不清楚,事实上当场的情况也是比较乱,他连敌对的一方全身而退都没说清楚。这给了唐季廉一个错误的判断,大致和高玉胜估计的一样。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而对于被刑拘地人唐季廉也不担心,现在打架弄事,抓了也就罚俩钱地事,就真打死了,对于有权有势的高家集团来说,也是赔俩钱了事。何况自己身边还坐着位公安局的副局长呢。在卫生间接了手下的报告,这个事,唐季廉压根就没向高玉胜汇报。他认为:这小事。不需要麻烦老板!老板早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第二个电话来自鸿祥茶楼,而且不是小四毛,小四毛这混账东西早就跑了。却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领班,原来以为小四毛调拔了三十多名看场子的和这街痞混混有得一拼,再加上饭局开以前,6副局长当着面就已经给太行派出所的打了招呼,唐季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这个时候反倒出茬子。这小领班汇报地情况里,对方居然来了一百多人,而且连手都没动就把小四毛一伙吓跑了。这事听得唐季廉一肚子气,妈的。平时养着供着,到了用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不过幸好听说这一百多人就吓唬了吓唬小四毛一伙。连店都没砸就走了。这才多多少少放下点心来,这鸿祥茶楼要说可是唐季廉一手操办起来的,真被砸得不像样子了,自己也心疼不是,这事,也没向老板汇报,不是不能汇报,而是汇报了丢人的慌。

    席间。唐季廉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这高玉胜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和领导在一块最忌讳不听领导言还装得比领导还忙。一个眼色使过去倒把唐季廉吓了一跳,老板不高兴了。得,老唐干脆关了手机。

    老唐在高玉胜的势力集团里,扮演地其实差不多是个管家的角色,管家当然得看老板的态度了,而高玉胜至始至终都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态度,很用心了聆听石书记地扯淡话,这唐季廉无奈之下,只得也装着饶有兴味的样子。

    石书记不愧是秘书出身的书记,嘴皮子和笔杆子一般般地溜,从三个代表扯到了先进性教育,从国家十一五计划扯到了开区规划,从某个领导地身世秘闻扯到某个领导的二奶秘闻,当然,都还不是凤城的主要领导,凤城的领导石书记还是有谱的,背后不能乱评论。这四个人倒只听得石书记一个人讲话了,八成把这6副局长和高玉胜等人当下属教育了,一溜听下来,全是空话、大话、套话和扯淡话。不过这话还不能不听,还得装着挺入神的状态很用心地听。

    6副局长暗骂,这老党棍,守愿跟赌棍打交道也不能跟这棍打交道,整个就一扯淡分子,话说了一个小时、酒喝了一大瓶,愣是一句正经话没说着,还想问问自己的事呢,想着拉个关系再上个台阶,得,看这样,拉倒。

    高玉胜笑吟吟地听着,心里暗道这石书记城府不浅。在高玉胜看来,当官的当好了地多数是太极高手,说话办事就是玩推手,事是推来推去、话是圆来圆去,不到真正力地时候,一个实招,一句实话也没有,而石书记就深得这其中三味,话说来说去转悠是滴水不漏,连酒后这话也不见错话,是个难得的能打交道地领导,越是这种人滴水不漏的人越能引想高玉胜的兴趣,而那种三句话就露底的人,再说三句就索好处的当官的,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唐季廉,纯粹一坐陪,除了生意除了钱基本没有能听懂的,不过数唐季廉当跑腿当下手送礼和石书记打交道多,看着石书记大谈特谈,心里暗道,纯粹扯淡玩意,说来说去,还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一半拉老头了,日了秘书不行还祸害别人老婆,什么先进性教育?是先折腾进去再来性教育!什么JB干部,就是干自己的女部下就叫干部!?这老流氓!光这块地皮前前后后连输带送就三十多万了。

    饭局、酒局与话局像以往那样继续着,本来这赌场出事,马上要找老板史更强,不过估计八成已经躺到医院的急救室了;代理老板毛世斌怕是已经举家准备潜逃了。唐季廉倒是在赌场还安排了一两个心腹,这俩人在最后也确实忠心,向老板汇报这里生的情况,不过唐季廉却是鬼使神差地关机了。就即使他不关机,得到的也是一个假情报:毛世斌和陕西客联合骗了场子几百万。携款出逃。

    饭局。还在继续着。

    赌局,赌场中的已经散了,而现实中的,开始了!

    凡事总要有变数,这说话着就出茬子了。晓庄这边的场子,一帮子痞子看着单元楼地铁门傻眼了………

    “这咋弄?坏事了,把章老三这茬忘了,光顾砸场子了。他妈地,我这笨得呀!”王大炮看着铁楼门后悔不迭大拍自己的脑袋。怕是别的地方早开干了,自己这还动不了手可丢大人了。再返回去拿可要耽误时间了。而且明显也赶不上了,四个场子几乎是同时动手的,如果其中一家知道了消息,怕是一下子要扯乎,到时候别说钱,连人影也找不着一个了。“砸……砸开!”光头骡个暴力份子说着。

    “骡哥。不行哎,砸开楼门里面还有防盗门。”一小混混想想提醒了句,防盗门可砸不开。

    “那咋办?总不能等着吧!”光头骡不耐烦了。

    这王大炮无计可施的时候,左右转悠了几圈。把杨伟老大天天耳染目睹的事件都细细想了遍,这脑袋还是没开窍,大有计到用时方恨少的意思。想不出主意来的王大炮恨恨地踢了一脚,踢在车上,那车报警叽叽歪歪响了两声,王大炮又是恨恨骂了一句,响!响个鸟!

    不过车一响,这王大炮一下子脑袋灵光了,一拍脑袋,把光头骡几个招呼过来。快来快来!你们几个。谁会偷车!

    几个混混都打砸抢顺手捞还成,一听这话。这么技术活哪能干了,能干了谁还当地痞,早偷车去了。都摇摇头。

    王大炮一吸鼻子,可惜地说:“哎,我六儿兄弟在就好了。这样吧,你们听我地…咱们这么这么干……”

    王大炮领着一伙混混在楼下咬了半天耳朵,说得那光头骡脑袋也灵光,一竖大拇指,炮哥,你简直是诸葛亮大哥再世昂,得,这主意绝了……

    什么主意呢?

    咱们看一下接下来的动作,不过三分钟,光头骡就调派好了人,靠后楼墙角埋伏了一群。一打手势,几个混混照着小区里的几辆车下手,有的砰砰砰砸玻璃……有的手里没家伙,就可了劲地往下扭倒视镜……有的看车前的标志不错,干脆往下卸车标……十几辆车,一下子遭贼了,都叽里哇拉开始报警了………车一开始乱叫,这人也不闲着,那光头骡粗喉咙大嗓喊了句:哇,快来人呐,有人偷车啦……

    引蛇出洞、骗人下楼,王大炮终于会用计了。杨伟如果知道他把这脑子不大灵光的车匪教成了聪明地抢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小区离市区远,是高玉胜家前的一个场子,十几辆车有一多半是赌场的接送车,还真没几家住户的车,说话着那个单元里二楼、三楼、四楼伸出了几个脑袋,一看,就听有人骂了:“**,敢来这儿偷车…”

    “操家伙,逮住这偷车地……”

    “快快快,跑了跑了……”

    一下子就听到了里面防盗门的开门声和踢里塌拉的脚步声,再就听到了楼门地开门声,再就看到了四五个男子操着家伙冲了出来,提着橡胶棍,不用说是赌场看场子的,那光头骡这个时候是喊也不喊,操着铁管冲上去就开干了,四五个看场的刚出门没反应过来就被包围着,三下五除二被放翻了!

    楼门,开了!防盗门,开了人混混在道上留名如同一个英雄青史留名,这机会可不多!今天当了回老大,领着一干街头混吃混喝了砸了凤城赌界大佬的场子,这以后不管继续当混混还是被逮进看守所里,这可就不是一般地人,是大哥级的人物了,说个话放个屁都是神级的,不同凡响呀!何况,赌场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红通通的钞票和白格生生的娘们……光头骡早被理想和未来激励得一塌糊涂。那顾得上考虑后果,一挥手,院子里十几个人和院子外近百人和他一般般想法地混混如同麦田里成群地蝗虫,呼里哗拉开始向楼道里冲。

    完了,赌场子里乱套了,这本就是个小场子,来赌地都是一些老客户,今天这赌地不过才五六十人。一下子冲进来上百人的流氓队伍那支持得住。一时间,叫喊声、桌椅板登声、麻将倒地上、桌子掀翻乱七八糟一下子不像样了,多数赌客还以为是警察抓赌来了,有的甚至着急的想开窗跳,不过还好,窗上的钢筋防护网,得,包饺子了……

    吧台的位置先遭其难。最大的一笔存在保险柜里二十几万,被光头骡逼着开了柜子,全被掳了。

    麻将桌被掀翻了,桌上桌里眼边能看到地钱。都被一干混混抢着塞自己兜里!

    一桌玩诈金花爬山的,人人面前一堆五十一百我票子,见光头骡冲进来就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钱。混混一看非常火大,骂骂咧咧踹了几脚,妈的B,把钱都放桌上,谁敢藏干死谁!刚有一个眼色不善的,还没反过劲来就觉得脑子一昏,被一个混混手起砖落,一半头砖拍得晕了。七八个围一桌玩的。那见过口袋里装着板砖随时准备拍人的,一下子吓蔫了。混混们一下子从桌上和人身上收罗了厚厚的一摞票子,个个高兴地往怀里揣………

    四层楼却是上下连通着整个就是一个赌场,一百个混混挤挤攘攘把四层都围得是水泄不通,抢到了钱地高兴地揣着,后进来的没抢到钱的,骂着踹着试图再从赌客和场子身上榨出点油水来,一个场子像个弄弄哄哄的戏台子一般。说着说着就出事了,这边忙着弄钱,就听三楼卫生间里“啊……”地一声女声高亢尖叫,一下子把众人吓了一跳。

    “**,不是杀人了吧?”连二楼地光头骡也吓了一跳,赶紧往上跑。

    不过一上去就见一干混混都是掩着嘴笑,一看卫生间里还人影幢幢,光头骡八成明白了个差不多,八成有人耍流氓了。跟着冲上去一脚上去踹开门,这嘴都差不多气歪了,原来俩个女赌客吓得钻卫生间里了,谁知道这混混们后上来没抢着钱的,现了这俩女的,没劫着财干脆来劫色来了,光头骡进去地时候,一个混混正搂着女客人的腰,在那两个**上乱摸,另一个女赌客被人挤到地墙角,裤子早被拽了半拉!三个混混挤着俩女赌客准备弄顺便劫个色。

    “妈的B的,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光头骡真是怒从心头起,一手扯一个,耳光顺手就扇了上去,只听劈劈吧吧几声,把几个混混干了出来,这还不解气,又追打着几个人,摁地上的就使劲踹,踹得几个嘴里哭爹叫娘喊着,骡哥骡哥,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都他妈听着!”光头骡痛殴了几个一顿骂骂咧咧叫嚣道:“炮哥说了,咱们是正义之师,只取不义之财,伤人害命,****耍流氓的事,想都别想,妈的B现在找一小姐才一百块,你们祸害人家良家妇女,什么东西!呸……”

    再看看两个慌里慌张捂着胸提着裤子的女赌客,这光头骡又是一阵好气好笑,一个女赌客怕不得已经有三十出头了,那奶大明显下垂地厉害,没准孩子都奶了几个了,这就没好气地看着地上躺着地混混骂了一句:“妈的,要是个漂亮妞你们摸摸也罢,连这大姐、阿姨、大妈也不放过,真他妈一群畜牲………”

    被打地哎哟哎哟叫唤,观看的是吃吃傻笑,连一干被抢的赌客都觉得,这光头多少有点绿林侠义之风!得,抢就抢吧,特别是输了钱的,被他们抢了总比被警察逮着强,警察一逮,不但抢着没收钱还得再罚款,那可比这出得还多。

    暴力赢得秩序,光头骡这悍能狠劲在这帮混球里倒还真没人敢惹,这接下的秩序倒是恢复了不少,弄了钱砸了家伙什,按王大炮的安排又扯了场子里的监控,这个监控是一种老式的硬盘录像机,光头骡早跟着学会了。还怕出问题。亲自拆了下来抱怀里,从四楼一路跑下一楼,挨着楼层鬼喊:撤撤撤!绝不恋战,老大教的,都他妈撤,别一会真雷子来了,跑逑不了了。

    王大炮一直在楼下等着,先是把十几辆车的轮胎挨个扎了一圈。然后就看着表,从进门到冲下来,十三分半!

    一个个口袋鼓鼓囊囊地,喜笑颜开地重新上路了,王大炮再回头一看凌乱地院子,远远地还能看到赌客们一窝蜂似的跑了,心里直道:这场子怕是完了,赌客被抢、场子被砸。以后就赢钱怕是没人敢来了。

    王大炮这里有了小变故一下子解决了,可杨伟这里就有大问题了……

    杨伟把车停在海鲜大酒楼的停车地方,不一会轮子和贼六俩人贼头贼脑地挤上了车,手里拿着个dV。嘴里说道:“大哥,怎么才来,我们等好大一会了。”

    “人还在吗?”

    “在。三楼309包间,八成还喝着呢!”

    “几个人?”

    “四个,有一个我认识,是开区政府的区长好像,他那车在普乐汽车定点维修,我认识他那司机。高玉胜车里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贼六说道。

    “什么,区长?还有谁,有照的吗?”杨伟问道。今天安排轮子和贼六的时候。怕两人说不清,也为了详细了解高玉胜当天身边的情况。这才想了这么个笨办法,让俩人边跟踪边记录,以防有变。

    “有!”贼六把高倍数码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着,度很快,不过好像杨伟都能够马上看得清有用没用,看了几张就喊了声:停!

    一停,一放大,杨伟吓了一跳。嘴里喊着:“**,怎么是这家伙!”

    画面上地人其他人不认识可杨伟认识,正是公安局的6副局长,打过照面,平时见面还偶而打个招呼。画面上他正和高玉胜、唐季廉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相跟着,那人怕就是区长了。这一下把杨伟的心抽紧了。

    “你认识呀,大哥。”卜离问道。

    “公安局副局长,要说跟我还一个单位呢!”杨伟讪讪说了句:“坏了,这事难办了?”

    “咋个坏了?”伍利民一看,说了句:“几个老头嘛,别说大哥你,我都能收拾了!”

    “真是小孩没见过大人鸟。”杨伟没好气地骂了句,解释道:“一个公安局副局长、一个开区区长,知道有多大吗?连这高玉胜都把人家当大爷供着,没听说过嘛,公检法就是流氓大队,当官的就是最大的黑社会,这人谁敢动?真像咱们这样冲进去摁住揍一顿抢了东西,明儿凤城还不炸锅了,满城警察都会逮你。这事难办……都想想,怎么办?不能动武力,高玉胜身上有台手机似的东西,怎么样安全拿到手。”

    杨伟有点急火了,使劲地摸着下巴,无计可施了,要动公安和政府的人,不管人家是贪官清官,这流氓招数怕是用不上了,动武更别想。自古民不斗官、匪不惹兵是通理,谁愿意找那不自在去?

    “拉闸,断电,趁黑摸进去!”卜离一下子脱口而出,老办法了。

    “不太行,一进酒楼监控就来不及毁了,再说这里面人太多,一乱不好逮了!就即使能干,现在连线路图也没有,你怎么断?况且现在随时都有散场地可能。”杨伟摇摇头,否决了,无准备之战不能打。

    “等他落单再收拾?”伍利民提醒道。

    “也来不及了,咱们办事凭得是一个快字,如果高玉胜反应过来,知道了详细情况,咱们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杨伟吸了口气,脑袋以一百麦的车轮度转着。

    “下药,让服务员下药,把他们迷翻。那药咱们锦绣里多得是。”贼六呲着嘴出馊主意,这主意出得受杨伟影响颇

    “也来不及呀?现在收买服务员也来不及了呀?”杨伟摇摇头,嘴里喃喃地说:“缺人呀?要有几十号人捣乱就好了……再来个趁乱混水摸鱼!”

    细细一数,还真缺人,皮爱军带走一部分保安、鲁直清带走了一部分保安,这都是锦绣来原班底子,现在就调也来不及了,况且虎盾的保安现在还真不能用到这事上。王大炮带着一群混混在晓庄,也来不及调拔,现在手里可用的就剩车上这几人和一个待命地摩托车队,不过现在连自己也不知道6章老三的具体方位,一下子僵住了………这场面,周毓惠是半句话也插不上嘴,不但插不上嘴,这方法听得她也是有点毛骨怵然,敢情这拍黑板、打闷棍、下迷药就是这群人常用的办法。

    大伙正愁着,就听着了个很细地声音说到:“哥,咱们不缺人,还有一个预备队没用呢,要多少人有多少人?”

    不用说,这么细声细气就是小伍元了。小伍兄弟俩跟杨伟一场混的时间都不短了,有时还真能出一个半个馊主意。

    “哪还有人!?”杨伟焦急地问了句。

    “……………”小伍元一下子说出个几个字,却说这几个字字字珠玉,如同黑夜里的大灯泡、晴天里的大惊雷,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那么,小伍元说了句什么话呢?他所指的预备队在哪里呢?这个乱招将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兄弟们,带着一串疑问睡觉去吧,明儿零点再见!不投票就别见了啊!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4章 乱局纷纷谁堪扰

    上回说到,杨伟在最后逼近高玉胜的时候,却现高玉胜和一个区委书记、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在一起,本来以为这老东西请客吃饭,摸着进去收拾这么个半拉子老头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如果吃饭请客的对象是这种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为什么呢?社会层次不同所适用的法则也不同。比如,一个小偷混混被你逮着了,你揍了他一顿或者干脆连他的黑了,他绝对不会到公安局举报你,这理由很简单,连他自己也不干净,怎么着去举报?而对于普通人或者官面上的人就不一样了,敢动这些人等于要面临和法律的对抗,万一真把区书记或者副局长揍一顿或者有了其他闪失,这警察肯定会咬着你不放,肯定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而这,正是杨伟现在最担心的,这些事要说还真拿不到台面上。

    从无数次的监狱经历,杨伟已经顿悟了不少,这顿悟的一个最大原则就是,绝对不能对抗!和法律和警察是绝对不能对抗的!那样的话,不但毁了自己也会让兄弟们跟着受牵连!

    杨伟也是混混,要干高玉胜他敢、要挑赌场他也不怕,都是黑的,大不了就是黑吃黑。在道上,一个大佬的生意被另一个吃了这都无可厚非,但要涉及的官场中人这事就得考虑着了,暴力对抗绝对是行不通的。杨伟一连否决了几个人地提议。最后是小伍元一下子提议还有一个预备队没有用,杨伟就奇怪了,自己有多少人自己还不知道?

    不过小伍元的回答很出乎意料。他说道:“大哥,你忘了锦绣的姐们呀?这娘子军可别小看啊?”

    别人没说话,伍利民就骂了句:“净瞎扯淡!”

    “谁扯淡了?”伍元不高兴地说道:“大哥不就想捣乱嘛,谁能比小姐更会捣乱;你们不是想折腾吗?谁还能比小姐更能折腾、更耐折腾?没听说过吗,最耐折腾地四大件是南联盟、科索沃、坐台小姐、110,要我说,小姐们得排第一,咱们招上几十号姐们来。还用动手?光那几十张嘴就把这海鲜楼吵都吵翻了……”

    贼六一听一个激灵,反应了句:“有道理!咱们锦绣的姐们里,床上床下都不含糊,哎哥!上次泽州那事不都亏了那几位吗?”

    伍元越说这杨伟越是喜出望外,猛地一拍大腿,说了句:“没办法了,就按小伍说得来,都听着,咱们这么干,卜离、利民、伍元、六儿、轮子。你们包五个大间,都包三楼的,离309越近越好,把你们的相好、姘头,睡过觉打过炮有过照面的,都给叫来赶场,钱不是问题,咱们车后多得是,人来得越多越好,干这事你们比我强。如果在咱们的人聚集以前高玉胜出来。我从下面上、你们从后面下,咱们在电梯里动手,避开监控直接下狠手……如果人来了,高玉胜还没有出包间。我就跟着上,咱们这样…………”

    杨伟详细讲了几个关键的部分的节点,几个混混听着,个个点头了,杨伟拆开一包钞票一人一摞,五个人下车打着电话上了海鲜楼了……

    杨伟整了整衣服,看看车后说了句:“虎子,你带着毓惠。保护她地安全。直接开到天厦的后院,那里的保安你都认识。现在除了基地只有那里保险了!把钱全部封存到后院保安休息室,在哪里等我!路上办好两件事,一件是通知章老三,带上6的飞车队,在海鲜楼的前门后门同时接应,一旦得手,马上回天厦会合;另一件是通知基地,把基地看家的全部调到天厦,以防有变故!”

    虎子应了声,坐到了杨伟的位置上,杨伟下了车看着小商务车一溜烟跑了,整整衣领,摸着脸上的胡子,确认暂时没人认得出自己来,这才慢步向海鲜楼门厅进去。

    车里的暗处,周毓惠看着杨伟的背影,心里还回忆着他叫着“毓惠”地名字那感觉,很亲切!很让她回味!甚至于现在连这群人大谈小姐怎么怎么样,她都不觉得有多么反感和不齿!心里更多的是对杨伟这么着胡闹能有几分把握担心!

    杨伟在和一帮子混混商量进海鲜楼的时候,凤城的更大的乱局正式拉开了帷幕,不过,主动权已经逐步从杨伟的手里转移到的警察的手里。

    延庆路赌场,杨伟一离开,留下赌场里的十几个人手下开始破坏了,章老三早就提供好了装修图,那里有水管,放开;那里有电闸、拉了;哪里有保安,给我摁住往死里揍。往日里这里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的场子,一下子成了黑咕隆冬地地窑,七个暗门被开始打开了,人群一窝蜂似地往外涌,看来到了乱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就听人群里大喊着:兄弟们快跑吧,毛世斌把场子里的钱卷完了,把咱们告公安了,大家快逃吧………

    还有一个尖嗓子鬼叫着:呀呀,警察马上就来了,快收拾钱跑吧,抓住了要判好几年呢!

    其实不用喊人群也跑得快得很,不用提醒大家也知道被公安逮没好。不过这话给了黑暗中场子里工作人员一个信息,毛世斌把大伙卖了!这个消息被唐季廉的暗线报了回去,电话没打通而已。

    对面楼层上挂着潜望监视设备地大案组人员一下子愣了,嘿!出事了。看样还不是小事!这就赶紧向局里汇报,汇报内容是一句话:延庆路赌场炸锅了。参赌设赌地全跑了!

    不过即使马上组织抓捕也来不及了,不到五分钟,延庆路赌场已经成了一个空场。顺带着连大众游戏厅也跟着遭殃了,一半多游戏机被蜂涌而出的人群挤倒了,人群一汇到大街就不见影了,两个监控的侦察员直咂嘴拍大腿,辛辛苦苦跟了一个多月,一下子全泡汤了…………

    恒昌物流,监视地警察也现了不对,影影幢幢几十号人向赌场围去。这监视的吓了一跳,再一细看,嘿,居然是几十号警察装束的。不过夜里的只看得见影子,两人谁也不敢确定。

    一个问:什么时候行动了,怎么没通知我们?

    另一个警察答:秘密行动难道是?

    一个再细看看,还没看清就听着,砰砰砰几枪。

    两人相视一愣,感觉相同,这事怕是非同小可!两人是一个念头。快,报告局里,有人开枪,情况不明!

    建设路赌场,情况基本类似,同样是警察现了大批警察围攻赌场,不过这些人指挥得有章法,四个暗门一堵,里面就没音了。这监视地同时汇报了局里。

    赌场里,鲁直清地雷厉风行手段这就显出来了。丝毫不比皮爱军的流氓手段差。

    门一堵,进门二十个警察按着杨伟提供地方位图,两个警察带三个保安一组,专拣赌场地工作人员下手。保安、服务生和装成服务生的保安第一时间被扭着上了铐子,遇有反抗的马上一拥而上摁死了。

    而鲁直清站在门口说话却是铿锵有力:“我是凤城的公安局民警鲁直清,现在奉命查封非法赌场,都坐着别动,老实交等、主动配合的,从宽处理;负隅阮抗、拒不交待的,从严从重处理!都别动啊,谁动先铐谁!”

    鲁直清脸色本就不好看。加上一身雄纠纠的警服。声音又是嘶哑厉声,乍一出现到这里。听得一干赌兴正浓的赌客们一下子愣住了!一愣神的功夫。二十几个保安已经被铐死了!

    跟着沿着每间房间的墙跟,赌客们被勒令背靠墙蹲在那里,一干干警察和保安们开始清点赌资。鲁直清转来转去找自己眼里地那个目标人物,却是找了几间房间,在一个休息室里看着这人和三个保安铐在地暧管子上,这人,正是臭蛋,大名张年桂,在高家集团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两年前被鲁直清抓着了,这收高利贷的事因为事主怕事翻供,这张年桂不知在谁的指使下居然反咬了一口,说鲁直清刑讯逼供,鲁直清随即被捋下放到派出所,都是拜此人所赐了!

    张年桂一看鲁直清进来,下意识地捂住脸,欲盖弥彰地想藏起来,可惜了,手太下,脸太大!

    “哟,这不张年桂兄弟嘛,这是又干什么了?现在耍大了啊,把旅馆开成大场子了啊,怎么,不敢认我了?”鲁直清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看张年桂,一张有点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的脸,更确定的杨伟的说法,这家伙八成是抽上白面了。.

    “鲁局长,这,咱们都熟人,这是弄得那一出呀?”张年桂干脆不躲了,讪讪地说道。

    “哟,局长,不敢,我现在是所长。你现在叫什么,听说也成大哥了。”鲁直清不无讽刺地说道。

    “鲁所长,今儿兄弟落你手里,高抬贵手,兄弟我出去必有厚报。”这张年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何况两的过节不浅。

    “聚赌、吸毒、收高利贷,现在又加一条,收卖国家公务人员。小子,这次我看谁保得了你!”

    “鲁所长,这办事不能把事办绝了,逼人不能把人逼急了啊!你吃亏还没吃够呀?”张年桂看这鲁直清还是油盐不进,突然说了句。这话里确实是暗有所指了。

    这话,听得鲁直清怒火一下子上了头了。摆摆手,那警察把剩下俩铐着的**去了。两保安眼愣着看着鲁直清不知道要干什么。这阵势张年桂一下子明白了。马上喊着:“鲁直清,你敢动我,信不信我再告你一次!”

    不过。张年桂地话里明显有点外强中干了!

    “哈哈…老子被你害成这样还怕你告!反正你都要告我刑讯,我今儿先刑讯你一顿再说……”鲁直清说话着如同了怒的狮子,手脚并用,在张年桂地脸上、头上、身上,拳头、耳光、脚肆意地泄了足足一分钟,这张年桂哭爹叫娘,来回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喊着:警察打人了、鲁直清打人了………这一分钟地效果是,鼻血长流,脸肿了一片,身上耸着怕是疼得不轻,不敢再骂了,再骂的下场估计是还得挨一回。

    半晌,鲁直清终于收手了,不是不想打了,而是打得自己手疼。回头看看诧异的俩保安,问了句:“哎。刚才谁喊警察打人了?你们看见警察打人了吗?”

    “那有啊!没看见啊!”一保安装傻充愣,早知道警察是杨伟请来地,一伙的!

    “不会吧,这小子一看就是吸面的,八成抽迷糊了成这得性了吧?!”另一个说得更好听。

    鲁直清很爽地拍拍俩保安的膀子,说了句:“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杨伟教你们教得不错!不过这个人我听说上次欺负过你们队里的秦三河,我作为警察要守纪律,不能随便审问、刑讯嫌疑人。你们嘛!保安可就没这一说了………!”

    鲁直清很得意地有意地回头看了张年桂一眼,很隐诲地说了句,出门走了!

    俩保安一听这货居然欺负过三河,瞪着眼仇人相见地样子。张年桂一看,赶紧说,兄弟兄弟,不关我的事,老史干的,我可没动手……

    现在这年头,警察都不太讲理,想让混混们讲理那岂不是天方夜谭。鲁直清一关上门。就听得里面又是咚咚咚擂人地声音和张年桂鬼哭狼嚎一般地惨叫。心下地虽然干了自己不该干的事,不过好像并没有一点后悔。没有一点内疚,反而有一种很爽快地感觉!

    妈的,当流氓也不错!鲁直清恨恨呸了一口,心下里莫名其妙地有点感激杨伟了!老老实实当警察这么多年,这次又收黑钱又打嫌疑人,还真给自己这身警服抹黑了。不过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地像个男人,就凭这,再背个处分也值了!

    紧急情况,紧急动员了!

    大案组,七十二名队员全部集合了!

    特警队,100名荷枪实弹、佩着防弹衣的特警冲上了警用依维柯,向最近的延庆和恒昌物流驶去。

    四个分局、二十六个派出所、一百九十二地冶安亭全部动起来了。这是佟思遥为确保2小时以后的行动的一个应急预案,却不料刚刚成文就实施了,6续开始动用的警力达到了上千人。凤城,一时间成了警察的天下、成了警车和警灯的海洋,处处见得警车警笛长拉着。

    一辆标着晋o0021的警用越野,正担任着临时指挥车,后面跟着的是四辆特警标识的依维柯,行进的方向正是恒昌物流赌场地方向,在四个场子里这个场子并不起眼,而在大案组的眼里,这里才是高玉胜集团的枢纽所在,真正的惊天秘密藏在这里!当然,在佟思遥眼里这里肯定也是一个最危险地地方,这个小堡垒是准备当省厅的特警来端窝,却不料已经被人给搅了,更离谱的是,直到她上车,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一下子就把场子端了,在监视的汇报中,居然说是警察!在凤城用警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武铁军也不知道的行动?

    “怎么回事?是不是保密工作出了问题!”车上,一脸不快的武铁军沉声问道。开车的是刑贵,副驾上正是总指挥佟思遥。

    “不是!突事件,四个赌场同时出了问题,我怀疑是内讧或者帮派之间的斗争!”佟思遥很肯定地说。

    “一号嫌疑人还在眼线中吗?”武铁军问道。这是指高玉胜。

    “在,还在我们地监视中!不过奇怪地就在这儿,好像此人并不知情。”

    “马上调拔一部分警力。如果出现异常,立即对一号嫌疑人进抓捕!以防出逃。”

    “是!”佟思遥应了声,从步话器里调拔了出了一队大案组人员向指定位置靠拢。刚刚放下步话器,里面就传来的监视点地汇报,汇报的内容让俩人的心跟着又抽紧了:恒昌物流院内,又生了枪战!火支援、火支援!

    “刑贵,再快点……”佟思遥焦急地说道,跟着又在步话器里通知:特警一队、二队。把守正门,三队、四队,负责外围驻守,所有人检查武器装备,准备进入指定位置!

    枪战,对于和平时期的警察来说意味着大案!意味着人命关天,在这事上,谁也不敢含糊!车队刚刚行进到离恒昌物流还有三公里的地方,就远远地听到了夜色里沉闷的枪声,零零碎碎响起………

    武铁军依然是一副我自不动岿如山的态势。

    佟思遥的心一下子抽紧了。这枪声很闷,绝对不是凤城警用通用地配置64式手枪,像短管猎枪的声音!

    刑贵也是颇为紧张,油门踩到了底,一路和目标急驰而去!

    佟思遥全体总动员的时候,杨伟正悠闲地大海鲜酒楼的外面散步,根本没有进入大厅!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时间,看似悠闲,其实这心里跟放了一群老鼠一般,痒痒得难受。

    两楼上那几个货色。从下车开始就电话打个不停:

    伍利民一接通电话马上开说了:小月呀!干嘛吗……哎哟,哥找你当然有事了,火赶到海鲜大酒楼救场,陪酒。一人五百,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五百……说好了啊,十分钟,十分钟来不了我可找别人了啊!……

    贼六最淫,一接电话:姐们,来救个场呗。不脱裤子不上床。一人五百大洋,咋样?……这事能有假。咱们好歹几夜夫妻呢我能骗你……多叫几个姐妹都来啊,十分钟,来不了我可找别人了,这次哥哥给你们找好生意了啊,下次可免费了啊……咱们不能光谈钱吧,多少得优惠一次两次吧………

    卜离比较会办事,直接找的是个妈咪,一接通电话就是:张姐,把你手下姐们都带海鲜大酒楼来救场,一个人头算五百………当然真的啦,我哄你干嘛?再说我哄了你下次**都没对儿去了不是?得得,少废话,十分钟到场,迟一分钟扣一百,你要来不了别说我不照顾你啊?

    小伍元也不甘落后,打着电话说道:兰兰姐,来海鲜大酒楼,多叫几个姐妹来帮我大哥的忙……我等你啊……明天逛街,行呀,不过不能老给我买东西昂,上次给我买那几身衣服我还没来及穿呢!………喜欢,我当然喜欢你了,我喜欢你胜过喜欢我自己了……没问题……挂了昂……

    伍元腻腻歪歪说了半天,说完了才现一干人都诧异地看着自己,奇怪地问:“你们看我干什么?”

    贼六说句:“利民,这小子不简单,比咱们还厉害,这么大就泡倒贴的妞了。”

    伍利民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稀罕,我早知道了。”

    轮子叹了句:“哎,自古淫才出少年啊!咱们是不是已经到退休时候了啊?”

    “这他妈姓伍的兄弟俩,没一个好货!”卜离最后补充了句,引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那小伍元却不和众人争执,也是笑着。

    野地里什么跑得最快,是兔子吗?错!应该是被狗追、被狼撵了兔子最快。

    那么城市里什么人最快,是都市白领,错!是警察出警?错!准确答案应该是小姐出勤。

    更准确地说是救场的小姐出勤。绝对是一流地度和一流的服务。

    还别不信啊,其实市里头都有这么一种小姐,就流莺或者野鸡,白天客串洗头房、上半夜在歌城混、下半夜在桑拿挣钱,一有救场,火增援,绝对比特警增援的度快!而且好多小姐自己就有名义上的老公,那老公经常就骑个摩托车电动车等着,那里救场,“嗖!”得一声带着“老婆”就去挣钱了,可快着呢!其实就正常的小姐,一听说那里有好生意有钱赚肯定飞就到。为什么会快呢?条件好呀!你到歌城周边看看,出租车停一溜、摩托车停一排、黑车黑户都不少见,随时一招手,车立马就来,这度,绝对不是一般警察能赶得上的。

    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现在都讲究“提”了,这服务行业,不提那行?

    还不信呀?咱们用事实说话,从第一拔小姐下了出租车上了楼,杨伟一看表,7分35秒!再一看更雷人,那一个夏利三厢车里,前后塞了七个人,塞牛肉罐头也不过如此吧?怪不得说小姐们耐压耐揉呢?

    三十秒后,又来一拔,十个人,两辆车!

    一分钟后,三拔齐来,差不多二十个人。

    又过三十秒,还有人来。

    到杨伟接到电话准备上楼的时候正好十分钟。杨伟暗暗一数,这十分钟差不多招来了五六十号人,一人五百。**。杨伟暗骂了句,妈的,赔大了!自己以前在歌城倒也能办到这事,但绝对没有这么利索。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管啥用,总是有用的,今天现在这事,要搁杨伟自己一个人,八成是办不成了。

    赔是赔了,不过杨伟挺高兴!好戏开锣了!不过今儿地主角可不自己了!

    杨伟带领众姐们如何搞定局势呢?咱们明日再聊。对了,提醒一句啊,手里有藏的票别勾引我,投了拉倒。)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5章 莺莺燕燕困匪枭

    上回说到,四个赌场的乱局已经进入警方的视线,凤城的警察差不多要总动员了。就杨伟本身而方,也就占了捷足先登的优势而已,虽然杨伟在事前已经把高玉胜的势力和各个细节考虑道非常周到,但终究还是要有意外的,在恒昌物流的赌场,意外就生了…………

    警察抓赌,一般是有三个步骤,一是控住聚赌参赌的,像捉奸一样得人脏俱获才成;二是要清查赌具和赌资,这东西将来都是定罪的证据;第三就简单了,得带回来细查身份。对于皮爱军而方,控制参赌的人简单,他最关心的就是赌资问题了,当然是抓得越多越好,将来上交后的奖金和抓住这批人的罚款就不是个小数目了。不过好像不大顺利,今天就出了个小意外!

    什么意外呢?连场子上带吧台看场子的,一共收罗了不到三万块钱,有些钱还是从场子里赌客身上挖出来的,这事情就显得诡异了!按理说,这么大场子,收个几十万那都是少的。那筹码堆了两张桌子,足足能放下两萝筐,而现金只有三万,鬼才相信。

    皮爱军什么人?和流氓混混地痞加小帮派的打交道十几年了,岂能现不了这里头有问题?而且查不出赌资,某种程度上说,这案子还真不好定性,一百多人一共才三万多块钱赌资,不说别的,这事让同行知道了都是笑话。甚至连定性成赌博地难度都不小。更成问题的是,自己已经先开枪了,要真整不出个像样的案子来。这交待怕都是难了。

    皮爱军火了,逮了几个看着不顺眼地赌客,摁到小屋子里捶了一通,倒是知道了不少信息,一个说自己带了七万块来赌,早快输完了。一个说进场的时候就给场子里换筹码了。跟着皮爱军一边安排人搜索一边把一群保安挨个弄到小间里上手段,揍到第四个人,终于吐口了。这场子里,居然还有一个地下暗室。不过这保安说自己从来没进去过。

    老皮的手段用在这帮赌场看场子人的身上,确实是不同凡响,甚至连杨混天这个秘密警察看在眼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危急的时候下狠手,倒还真是无可厚非。

    有地方就好说,皮爱军挑了四名警察按着保安的交待踹开了写着经理室的门,这里白天怕就是物流公司办公室地方,屋里一桌两柜。像个简单办公室的样子,几个民警搜索了一遍,最后才现这猫腻不是藏在那个角落城,居然就在屋子正中央地毯下现了抽板,一抽里头赫然就是一个黑黝黝地洞口,隐隐约约还看得见向下延伸的台阶。看样子不浅。而先期皮爱军也通过审保安们知道了,这是唯一的一个进口和出口。

    “**,这不是银窖吧?”皮爱军惊讶地叫了声。银窖是旧社会山西老商人的传统,家里那时候银子多的时候都打一地窖藏起来,怕遭贼。叫银库叫银窖的都有,山西人是出了名的抠。

    “所长,咋办?下去不。”一民警问。

    “怕个鸟,下。”皮爱军倒也谨慎。先是拔枪在手,一拉保险,身先士卒地低着头准备朝里走。

    却不料这个时候出了意外,砰的一枪从洞口开出来,就听哎哟一声惨叫,站在最前面的皮爱军一**坐到地上,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吓得。

    一个所长四个民警可吓坏了,外面准备录的江叶落却是不退反进。想冲进来录下来。不料却被背后跟着地杨混天的孙大雷死死地挡住。那江叶落急火了,狠狠掐了杨混天一把。

    枪声响罢。皮爱军吓得是坐在地挪**,感觉了一下,却不觉得身上那儿疼。一回头却见躲在背后的一个小民警捂着**趴在自己的身后叫唤,**上流血了。一忖之下想明白了,怕是刚才从地下室射出的子弹没打中走在最前的皮爱军,这返回去的跳弹反而把跟在身后的小民警干了一家伙。这老皮哈哈大笑骂了句,妈的,让你小子每次行动躲在最后,我告诉你,子弹是长眼的,专打胆子小当缩头乌龟地……

    跟着就听着杨混天在外面喊,皮所长,快撤出来,这是制式武器……说着地下室又是通的一枪,霰弹出来了,皮爱军和四个民警一激灵,连滚带爬地出了经理室……火大的老皮砰砰砰朝地下室的口子里开了几枪,不过明显是胡乱射击,根本打不着地下室地人。

    “**,杨伟这龟孙害死我了!”老皮后悔不迭地说道,持着枪换了弹夹躲在门口。当警察十几年了还没今天一天开的枪多,十几年还没有今天一天惊心动魄,偏偏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和谁在打交道,从毒品、巨款到制式武器,一个比一个吓人,现在想起来,连老皮也明白自己八成被杨伟当枪使唤了。

    这个时候反倒显得虎盾保安的训练有素了,杨混天护着江叶落,指挥着几个保安把受伤的民警抬桌子上,躲在死角喊着:“皮所长,呼叫支援!里面情况不明,咱们守住出口就行了,不要再冒然往上冲了!”

    “快快,小刘,报告局里,恒昌物流现持枪匪徒,让特警来增援!”皮爱军有点毛了,喊了句,一个躲在远处的警察开始打电话呼叫救援了!

    话说着这场子里又乱起来了,听到枪声的赌客们弄弄哄哄,不过幸亏老皮这流氓绑法,一群赌客都被铐子、鞋带和腰带串成三个一串、五个一连,胆大的想跑的偏偏和胆子怕事不敢起身地绑一块了,都起不了身。有人就弄弄哄哄喊着:杀人啦!快跑呀!

    三楼二楼地保安电棍电击器一响,劈劈吧吧把人群吓了回去!一楼困着的人刚几个起身,老皮抬手就是一枪砰地打在天花板上。恶狠狠地说:“谁再煽动逃跑,当场击毙……”

    僵持了几十秒,远远地警灯和警笛大作,越来越近,一百多特警和二十余名大案队员分成四队设立地警戒线,跟着夜色里就响起了铿锵有力地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马上放下武器………

    老皮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放了,心里暗忖道,这次,这功劳他娘滴老子不要了,给大案组拉倒,再弄下去场子老子可镇不住了,别跟上杨伟的孙子把小命丢这儿可不划算了……

    三十秒……数十笺车灯和探照灯下,一身警服的皮爱军高举着双手出来了,嘴里喊着:别开枪、别开枪,我是锦绣派出所所长皮爱军。里面我们已经抓获了一百二十七参赌嫌疑人,地下室还有持枪匪徒数名……

    紧急时候,容不得细想,佟思遥的对着步话器喊着:一队二队,迂回包围楼层。三队、四队负责警戒,架防暴盾……大案组组员,分步控制楼层………各组注意,歹徒持有制式武器………负隅阮抗者,可以当场击毙……

    又是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四面包抄上来………

    乱时当用重法。这个时候保证警员的安全是最重要地,见过大阵势的佟思遥很冷静地下了“可以当场击毙”的命令,声音里让人听得有点毛骨怵然,不过武铁军这个时候却是回头看了佟思遥一眼。双手叉有胸前若有所思,没有表任何意见………

    在佟思遥同时接到四个赌场出事的同一时间,所有的娘子军已经汇聚到了海鲜大酒楼,而且事实证明,姐们赶场的度确实不比110的动作差,而且效率惊人,足足把几个包的房间挤满了…………

    先是贼六给自已包间里的一群姐们一说一比划,那领头的姐们眨巴着满是紫色眼影地大眼圈不相信问了句:“六儿。你没骗我们姐妹几个吧。骂俩句就五百?”。眨模眼的姐们当然不会相信,平时折腾一个钟挣二百就不错。还得被场子抽成,这贼六又请吃又给钱,还真一下了信不过来。.

    “啊,这我能骗你!”贼六一双眼睛格外地无辜的诚实。

    哦…耶……有个姑娘吐舌头、有的翻白眼、有的竖个中指,明显对贼六的人品有怀疑,那一个留着波浪长的乖乖女模样的小妹轻掩小嘴说了句:“六哥,我来锦绣一年了,光见你沾便宜就没见你主动掏过钱,你是不是逗我们姐们玩呢?”。引得一干小姐都是呵呵直笑。

    却见那贼六儿面红耳赤,要说这平时人品是不咋地,虽然也帮小姐不少忙,但在歌城混吃混喝在小姐身上揩油这事没少办过,今儿还真不是。那贼六从身上掏出厚厚的一摞人民币,很拽地一手拿着一手拍得“啪啪”直响,嘴里说着:“不跟你们废话,你们就说吧,干不干,现在我是立马付钱,不赊不欠……”

    话音刚落,十几双染着红绿蓝黑不等颜色指甲的小手马上伸了出来,那表情一个样子,拿钱!

    贼六很拽着挨着个了一圈钱,这真金白银拿手里,几个姐儿们眉开眼笑,刚刚还损贼六地那小妹妹一手拿钱,顺势就搂着贼六摁自己胸脯上开玩笑,还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媚笑着说:“六哥,今晚我们姐妹都陪你啊。我们可是你的人了。”

    贼六反而不好意思了,咂咂嘴说了句:“别别,先办正事,办完事你一个人陪我就成了!”

    众小姐又是一阵好笑,几个已领和未领钱的,如法炮制,贼六一圈儿没完,这脸上可就一圈红嘴印了,好容易这么个莺莺燕燕投抱送怀的机会,让贼六顿觉大有成就感,不过亲了一圈下来地这味就不对了,吸了吸鼻子,跟着贼六喊了句:“谁他妈吃大蒜了。吃就吃了吧还亲我一嘴沾我便宜……臭死了!”

    一干姐们看着贼六开始抹脸,又是花枝乱颤地笑成了一团!

    五个包间里,二楼一个三楼四个。准确地说是聚集了五十七名美女,而且是来自五湖四海地美女,东北的个高人靓嗓粗声大,远远地就能听得出来;陕西的满口饿饿怎么怎么滴,独树一帜;川妹子娇格滴滴未开口时风情已出,刚落座就习惯性地拿出化妆盒子补补妆;南国两浙佳丽,一脸脸色粉嫩吹弹得破,入眼便可认得出来。个个是气质不凡;湘女自古多情今儿也来了一群,叽叽喳喳地家乡话听得人云里雾里;黑瘦精干的是两广美人,别看人长得瘦,可功夫实诚,特别是嘴上功夫,这是实干型的,描述不出来。

    俗话说,一个女人一台戏,这五十多台大戏如同同时开锣,是何等的盛况呢?

    这个顾不上想。最后上楼地杨伟很随意地踱着步子,在服务员地引导下进了318房间,靠着楼梯的拐角,一进门关上房间电话里就安排上了,独独这一间是一个人,杨伟又借口等人把服务员打走了……

    贼六、轮子、伍利民、伍元、卜离挨个分配了几项匪夷所思地任务,听得一干姐们先是大眼瞪着、媚眼笑着然后一脸似笑非笑,很奇怪地看着几个人。特别是伍利民房间里地,那阿美就是伍利民的相好,一听伍利民这安排。说了句:“小伍,你这么坏哟,小心将来生娃娃没小**啊!”

    那小伍看是玩笑开惯了,满不在乎地说了句:“我将来让老婆专生美女。女娃长**干嘛?再说,女娃长大了,还缺小**……你们,我说你们,虽然不长小**,难道还缺小**吗?”

    那说话的小姐反倒被小伍说住了,面红耳赤啐了口。得,这边也笑开锅了……笑是笑着。但门都虚掩着留了一条宽缝。从几个方都能看到309房间的门,偶而还见服务员进进出出。最后一盘水果拼盘送进房间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伍元给几位来个个群短信:果盘进去了!

    果盘一进,等于席就要散了,人就快要出来了,戏快开锣了……

    309房间,宾主尽欢,石书记又一通演讲,意犹未竟,今天的收获颇丰,麻将场上大杀三方,酒场上又是被恭维的舒舒贴贴,说不定,一会出了酒楼这唐季廉说不定还要给安排个什么项目呢,知道石书记好这口,上次唐季廉给自己送个的艺校的小姑娘要说起来还真不赖,说不定今晚又要叫过来陪他。

    唐季廉和高玉胜也是心满意足,钱花了、酒足了、饭饱了,当然事基本也办了,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地,最关键的是靠这一次事拉上这么一层关系,这后继的办多少事、再扯出多少关系来那可就说不准了。在中国,这人际关系就是生产力,这话让我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们了解的最清楚。在他们看来,人际关系不仅是生产力,而且是第一生产力。

    最着急的是6副局长,接了司机的电话说是局里有统一行动,要求在职人员全部集中,虽然老6自武局军任局长后坐了冷板凳,管上后勤这块,不过终究还挂着副局长的职务不是,这要说还是要参加的。

    果盘送进去不到五分钟,席就散了,几个人心满意足地说说笑笑开始往外走……这个时候,正是全市警察总动员的时候。

    楼道不太宽敞,也就容纳三个人并排走,石书记和高玉胜并排走在前面,老唐和6副局长在背后跟着。房间电梯18米,这个距离杨伟精确估算过,而进电梯必须经过318房间,从一行四人出门开始,五个包间里地的人已经全部停下来了,这个时候菜刚刚上了两道,离杨伟上楼九分钟……

    四个人说说笑笑,刚到了316房间,门里猝然出了个矮个女人,短裙、卷、高跟鞋,好像着急着出门,一下子和走在最前的石书记撞了个满怀……石书记也是猝不及防。一下子觉得香风扑面而来,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就是“哎哟”一声。眼前、地上,躺了个娇滴滴地小美人……

    小美人就叫阿美,曾经和伍利民一起下乡钓过柿树湾地村长,这伍利民第一时候就想起了她!这娘们据说在戏校呆过几天,嘴上功夫着实厉害,锦绣里的人都知道这姐们说话能哄人、唱歌能勾魂,要上了床就不是人了……不过大家不知道地是,这小娘们骂得比说得唱得都好听。此时阿美的眼里。是一个有点秃顶、一脸红光、肚腩不少的官人。没错,小兰不愧是上过大场,一看石书记这样,确认了这是伍利民嘴里的一号人物,伍利民形容的是:脑袋上半秃、肚子全往外凸、远看像一堆肉,近看像一头猪!……这是当前干部队伍的标准形象,小伍眼光不错。

    这阿美哎哟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这石书记赶紧抱歉,要上前扶人,嘴里刚说了句“对不起”话音刚落。就觉得脚踝一疼,整个人往前倾倒了,一下子把小美人压了个结实……好像看着石书记就是故意使坏。

    这其实是阿美在捣鬼,石书记刚要扶人地时候她顺势一拉石书记地胳膊、高眼鞋尖在老石地脚踝上一点,得!毫无防备地老石那吃得住这劲,一下子扑倒了…下面就听得一个柔弱女子声嘶所竭地喊:救命呀!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最传统最正宗的**姿势,而且像那种禽兽扑向弱女子的那种。要说是无意的,怕是没人相信。

    无论是什么人,马上都会对老石身上叫喊的美女生出同情心来了。暗暗地骂这无辜的老石一句:禽兽!

    高玉胜一下子愣了下神,隐隐觉得不妥。太不雅观了啊!

    后面6副局长和唐季廉赶紧上前去扶,心里奇怪地想,老石是典型的“酒精”考验的干部。这四个人两瓶怎么也不醉呀?

    却不料这个时候,同时从几个包间里呼拉拉出来几十号人,几十号女人,一下子把楼道挤了个严实……

    门半掩着的318,看着高玉胜一行离自己不过几米之遥,谑笑着:老高要倒霉了!

    莺莺燕燕一大群、叽叽喳喳说不停!正戏开锣了……

    那个受了委屈地阿美,哭着被几个姐妹扶了起来,那石书记脸红耳赤。那成想会有这等变故。不迭地赔礼道歉。难为这阿美了,说哭就哭。哭得是悲悲切切,仿佛是遭遇了色狼丢失了宝贵贞洁一般。不过,好像根本没有赔神道歉的机会:

    扶着阿美的那姐们,扯着嗓子喊:“你们老色鬼,欺负我妹子,瓜眯日眼的,我腌了你个老乌龟……”

    杨伟听得出来,这是川骂!辣味十足。

    另一个声音洪亮,骂道:“饿贼你妈,欺负饿妹,你个挂皮饿弄死你……”,听这话,怕是音落手就挠上去了。

    这是陕骂,很冲!像乡下赶驴车的婆姨。

    杨伟笑吟吟地听着,跟着又听到了句:你娘了个腿,你***欠削啊,大白天耍流氓………

    这话听得杨伟不哑然失笑,那口气是东北的娘们,在韩雪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话……

    一时间,前几句还分得清楚,再往后杨伟就分不清了,来自大江南北的地方骂精彩汇萃,真个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别说学得过来,两耳朵都听不过来,只见着眼前一片翠翠红红、莺莺燕燕,香风阵阵可见红唇轻启如星星点点,不过耳边却是脏话连篇,x你老母、透你妈、巴掌呼死你、弄个毛巾勒死你………看得是霹雳红唇,再看却是小姐骂人!一系列地方精彩的骂人关键词不绝于耳,叹为观止,这场面要是让凤城老爷们都来看看,怕是以后去歌城泡这些姐们地小色狼要少一多半!想想咱们一天还调戏人家,想起了都后怕………(这是杨伟困龙之计的第一步,制造意外,来个桃色谄害,这正是小姐们的拿手好戏。)

    第一步,困住了,惹上这麻烦算是走不了了………

    场面里,高玉胜、石书记、唐季廉和6副局长不住地抹脸,为哈呢?这唾沫星子太厉害,一会就溅一脸;不住了说话赔情道歉,不过不管用,为啥呢?三人说话,那比得五十几张女人嘴城叫唤,根本听不到;想解释没机会、想走没路,四个人周围一圈挤满了**房,往那个方向走,都会非礼到莫一位女人,何况挤得人根本走不开。动手就更别想了,骂人的姐们个个是仙人指路地姿势,那手离四人的脸太近,经过这事,如果不破相不留痕迹就已经不错了。

    弄弄哄哄,推推搡搡,几分钟前进的距离不到一米……这个时候又出乱子了,不知那个小姐又喊了句,跟着“啪!”地一个响亮耳光,恨恨地骂道:“丢你个黑归工的,摸老娘的咪咪!”

    杨伟咬着牙没笑出来,出声的是个广西妹妹,**明明不大,还非说人家6副局长摸她,还顺手打了人家一耳光,这便宜沾大了。

    不仅如此,周围怕是几个同来的姐们借题挥,嘴里骂着两广一带的粗话:“朴街咸家产地…老色鬼…”几个推推搡搡,反倒是6副局长叫唤了一声。得,杨伟暗笑,老6身上怕是挨了不止一下掐……

    这正是杨伟地一招困龙之计第二步,杨伟安排的原话是:咱们让姐们围住他们,摆一个人肉龙门阵,用大**,挤死他!

    不过至始至终,独独没有人找高玉胜地麻烦,这倒不是因为高玉胜长得帅一点,更不是因为他是黑道魁手,小姐们那认识什么赌棍赌王,这原因是已经提前得到了警告:那个个子高、拄拐棍的都别动,人家残疾人士,咱们不能欺负残疾人不是……

    三米、两米……一米……高玉胜离318房间越来越近………

    杨伟,会怎么样动手呢,他得手了吗?咱们明天再谈!今天的如何,值得您投一票吗?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76章 曲终人散事未了

    上回说到,杨伟和手下一帮的混混成功地从锦绣招来的五六十名小姐,成功地把高玉胜、石书记和6副局长还是唐季廉四人围困在了海鲜大酒楼的楼道里。一个是公安局的领导、一个开区的区委书记、一个是黑道上有名有姓的大佬,这三个人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很难控制得住,而用混混们惯用的拍砖打闷棍那损办法自然更是不敢考虑,现在那个公共场所的监控都厉害的很,万一在监控里留下的蛛丝马迹,那以后的**可就擦不干净了。杨伟不排斥使用暴力,但他更懂得暴力。

    懂得控制暴力的人,比使用暴力的人要更高一个层次!

    杨伟这个损办法乍看有点胡弄,但细细一想却是一个不得已的妙计。如果现在把监控里的影像回放,就看得见是石书记把人撞倒了……然后石书记压了上去耍流氓……然后就是众美讨伐石书记……然后是四个男人被围着推推搡搡……期间6副局长还挨了一耳光,至于小姐们手在下面捣什么鬼,掐没掐人、拉没拉人、踢没踢人,这可不好说了,这说破了大天也是四个男人不对在先。谁也从这个上面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况且杨伟估计,被一群娘们围着吃唾沫星子,不管是6副局长还是石书记,提都不敢提,别说报警了!

    这就是需要的效果,这也是法律学习给杨伟带来地启示。用貌似合法的手段来达到非法的目地。

    而杨伟,也一直在用貌似并不违法的手段来为自己和兄弟的后事做着打算。直到现在,恐怕也没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

    闲话少说。咱们接着上回说,说时迟,那时快,杨伟的眼里,高玉胜这个高个子在人群里挤着推推搡搡离自己所在的318房间是越来越近……

    楼上、楼下的保安都拥上来了,人更多了,但无疑这场面也更乱了……

    此时,独自一个人一个房间的杨伟食指撮在嘴里。突然“嘘……”的一声,很高亢、很短暂地口哨响起……这口哨放羊的都会,穿透力很强,一个口哨能传几里地把狗招来。

    这口哨不用说,肯定是动手的信号!口哨响起的时候,另一个房间,轮子用叉子把工具,把房间里的插座已经拆了下来了,听到了尖厉的口哨声,零线头火线头一碰。三层楼电力一短路,空气开关砰地跳了………周围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中……

    人声还在乱着,断电不到十秒,火警警报的铃声一下子又响起来了………

    蓄意找事的、被事缠住的、保安、服务员和普通的客人,听到了,听到了警报都开始往外跑,火灾现在太敏感了,谁不害怕。

    火警警报响起来又过了很短地时间,三楼楼层里听到了第二声很尖很有穿透力的口哨声,很短暂。嘎然而止不过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断电的轮子、看笑话的贼六、卫生间里砸报警器报警的卜离一干人都听到了这声口哨,都知道是杨伟出的,这是最后一个信号:得手了。撤!

    两声口哨之间间隔时间不到一分钟,杨伟在黑暗中干了什么呢?

    第一声口哨响起的时候,高玉胜刚刚到了318房间的门口,吹完口哨的杨伟跟着贴了上去,当时这人群弄弄哄哄,谁也没注意谁是谁,谁也没注意这声尖厉的口哨声音……

    跟着,断电了……

    杨伟地单臂一下子环到了高玉胜的脖子上。使劲一勒。可怜的一世赌王,那会想到自己背后来了这么损的流氓。那会想到和自己齐名地恶棍会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没挣扎几下就被杨伟拖进了318房间,门,砰地一声碰上了。黑暗中,被杨伟挤了一下的人群更乱了,继续开始挤……

    房间里,杨伟把高玉胜平放下,啪地一声打开了弱光电筒,在搞延庆赌场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这东西,开始搜他身上的东西:一会张罗了一大堆。

    很精致的一个钱夹,银行卡和几样小东西,赌王身上居然连一分钱现金也没有……

    裤子口袋里硬硬的,居然是几颗骰子,杨伟一看不禁好笑,这丫真是天生一赌棍……

    一看没有要找的东西,杨伟又是细细把高玉胜地全身摸了一遍,还真是胸口地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块状物,一扯衬衫,赫然是一个装在吊袋里地东西,吊带还挂在脖子上,一拆一取,正是自己在周毓惠手里曾经见到过的那种储存器……杨伟谑笑着轻轻取下来,挂自己脖子上,自言自语说了句,老家伙,你完了!今儿我可得替天行道一回了!对不起了昂,不把您老搬倒,兄弟们花钱可花不安生。

    跟着起身,一大堆物件被直接被杨伟包在口袋里装好,怕留下指纹,然后杨伟凭着自己的记忆,抹了一大摞餐巾给把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擦了一遍,事实上从进门杨伟一直在门口,基本没有什么动作。

    然后是出门,打保险,和还在拥挤着开始往楼下走的人走到了一起,嘴里手指撮着“嘘”地一声出了信号,这个信号的意思是:到手了,扯乎!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杨伟下到一楼的时候已经炸开锅了,虽然断电只通过短路断了一层的电,但火警警报一响,这人群就乱了男男女女现在已经不分尊卑不分身份不分性别,一个得性,一个劲往外跑。跑到外面地有的连头也不回,上车就走,胆子大的。远远地等着看笑话,看着穿着高跟鞋走路不稳地娘们说不定就一个踉呛仰天或者扑地摔倒。杨伟看看人群乱纷纷地,却是没有朝门厅走,却是一转身进了楼后厨房的方向,三拐两拐找到了厨房通往后院的小门,直接进了后院,三步一大跨连门都没出,直接跳过扩栏。绕了个圈回到了大街上,远远地还能看到几辆摩托车已经载着贼六和轮子消失在远处,只剩下尾灯的一个小红点了。

    从进去到出来,没有在监控中留下任何影像,杨伟学老实了,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留下。

    从海鲜楼一直转悠了一圈,又打了几个电话,确认所有的人已经全部脱离了,杨伟这才步行走了有一公里过了一个街区才打了辆出租车,开始向天厦方向走。

    又走出一公里。才看到警车才呼啸着向海鲜大酒楼的方向驶去!晚了,只要出了海鲜酒楼,就已经是虎入南山鱼归大海,怕是你逮不住了………从头到尾杨伟再细细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又摸摸挂在胸前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了………

    杨伟动手后不久,佟思遥指挥着警察在恒昌物流已经动手了………随着一声“放!”的令下,两个全副武装地特警把两个催泪瓦斯弹准确地投进了地下室的开口处,过了两分钟没动静,又扔了两个……

    一边扔一边有人用扩音器喊: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没办法,人家不出来只能把他呛出来了。

    不过好一点的是,参赌的和持枪的正好分离着。也正好有利于强攻。

    过了两分钟里面的人就吃不消了,这催泪瓦斯其中里面混合着几个强化学药物成份,其中就含有辣椒素oc,接触到这种烟雾,不但口鼻眼受不了,而且浓度高的话,连皮肤也受不了,地下室空气流通不好。四个大催泪瓦斯一扔。别说人,几头猪都受不了。围困的警察一会就听到了地下室剧烈的咳嗽声音。咳了一会就有人往外跑,刚露头特警手里地微冲“哒哒哒”干了半梭子子弹,嘴里喊着:手抱头、爬在地上……

    那人先是双手高举,一听这话,马上来了个四脚朝天、跟着觉得不对,一转身又是一个五体投地,双手抱头,嘴里咳嗽着喊着,投降,投降,受不了……特警们三下五除二这人就被摁在地上反铐住了,手里确实没有武器,大致一问里面还有两人,喊话喊了半天没见人,五个穿着防弹衣、戴着碳性口罩的特警直接冲了进去,一会把俩拖出来了,这两人不是不出来,而是被呛得根本找不着出口了,地下室的通风不好,不能能见度基本为零了,浓度大的连戴上口罩都有点受不了。

    事,来得突然;去得迅。很快就得到解决了。其实再悍勇的匪徒遭遇警察围攻后,除了弃械投降之外就是被击毙,对于持枪的匪徒,那一个警察都会毫不客气地来一家伙!事后审讯的时候还出了笑话,问这仨人为什么开枪袭警,这里头有一个很委曲地说道,当天就听到一队人冲了进去,又是开枪又是吓唬,还以为那家流氓来挑场子来了,这才开枪守着地下金库,谁知道是警察,要知道是警察咱们怎么也不能跟警察过不去不是?

    又过了十分钟,一干参赌和聚赌的6续被带走了,地下金库被特警控制着,武铁军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答应了江叶落的采访,还破例让江叶落拍了地下金库地盛况,足足有二百平米的地下室,里面放着一排八个大保险柜,开了柜子里面是齐刷刷的钞票,旁边放倒六台电脑,办公椅和饮水机一应俱全,比上面的办公室装修还豪华,录得江叶落是双手颤,这么大阵势地地下金库还真少见。看得皮爱军也是直咽口水,万分后悔,这他妈不起眼的地下室里,居然藏了这么多钱,怕不得有上千万现金…………

    爆炸性地新闻。地下赌场、黑金、地下金库、枪战………江叶落此时心里激动如潮,这东西上了法制频道,估计比炸黑矿还要有轰动效应!

    警戒、拍照、取证一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中间这皮爱军被叫到了武铁军的车前。武铁军上上下下打量了皮爱军一番,问了句:“皮所长,谁授权你私自动用警力的,而且是跨区出警,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地吗?”

    皮爱军吓得一个激灵,不过还是敬了礼回答道:“报告武局,我奉命支援西城钢厂返回的途中,突然接到群众举报。称这里有人聚赌,我们正好路过,就带着人冲进来了,制止犯罪是一个警察的天职。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

    “那虎盾地保安也是出于警察地天职?”武铁军冷冷地说了句。

    “噢,碰上了,我们正好认识,所以就联合行动了。”

    “噢,这么巧啊!?”武铁军不置可否地说了句,又是问了句:“江记者也是你巧遇上的。”

    “报告武局,这个不是。是虎盾经理杨伟地客人,她正好赶到了。”老皮说得是不卑不亢,有理有节,怕是这个借口早就想好思路了。

    武铁军一听,眉头微微皱皱说了句:“好吧,赶上了就好。你把你刚才说得什么天职不天职的话一会给记者说一遍,记者们都爱听。明天到局里汇报。”

    “是,武局!”皮爱军一听,八成有戏。又是赶紧说道:“武局,我还有事要报告!”

    “说!”正要上车地武铁军一听。停下来了。

    “中午我们秘密行动,抓了七名贩毒嫌疑人,查扣了四辆机动车、毒品和毒资现都封存在锦绣派出所,还没来得及向局里汇报!”皮爱军喜于形色地说道。

    “贩毒、毒资。多少?”佟思遥敏感地问了句。

    “毒品八百克,毒资七十九万!对了,还有一支五连,枪号Qa-Z1353,是制式的!”老皮很有成就感地说到。

    这消息无异于一个耳边炸雷,一下子把佟思遥和武铁军又雷蒙了。平时这派出所这水平就是抓小偷小摸和小姐的水平,经常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抓个小贼都抓不利索。八百克毒品、近百万的毒资。就放全省都不是个小案子。难道锦绣派出所真出人才不成,把个神勇警探生在那儿?

    武铁军和佟思遥对视了一下。眼里复杂得紧。

    “你确认??里面持枪的叫什么?”佟思遥一下了想起了什么。

    “噢,持枪的好像叫孟军来着,数这小子贼,差点就溜了,我们抓的时候,那小子子弹都上膛了。”皮爱军眉飞色舞地说道。

    佟思遥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下午查到典当行武器去向的时候就断线了,原来大案组没逮着的持枪人,早被派出所的小片警给关起来了。而且还扣了个贩毒地罪名,这明显就不合常理。一般来说,藏毒的一般没有大额藏款、而持款的也不会藏有大量货。货和款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除非是双交易的时候,佟思遥猜着八成皮爱军是张冠李戴了,要么是硬给扣了顶贩毒的帽子。

    “好吧,知道了,一会移交给大案组处理!今晚你把这事写个详细报告。”武铁军淡淡说了句。

    “是!”老皮又是敬了个礼说道。

    “老皮呀!你当所长屈才了啊,你这水平,能坐我这位置了啊!”武铁军看着一脸兴奋的皮爱军,最后上车的时候冷不丁冒了句。关上车门,走了。

    车走了半晌皮爱军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看佟思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佟队,武局这讽刺我呢?还是表扬我呢?我怎么就没听明白!”

    佟思遥看看皮爱军沾沾自喜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转身走了,撂了句后音拉得很长的话:“你说呢?”

    皮爱军一下子被佟思遥爱理不理地态度搞得丢了兴致,看着佟思遥一身劲装指挥着清理现场,不屑地说了句:“切!妒嫉!绝对是妒嫉……”

    十分钟后。在建设路赌场。这个场子里地秩序井然有序,比恒昌的简单得多,上百名参赌人员已经被几辆临时调拔的大巴拉走了。场子只留下鲁直清和一干保安,还要后来大案组一干刑警,正在做最后地清查。

    武铁军在一名大案刑警的带领下进了赌场,鲁直清和二十名警察正以立正的姿势迎接领导,武铁军三句两句问下来,大致还是一个关于警察天职的故事,说是回家探亲的顺路捎带着查了这个赌场,不过是意外地查到了一百多名参赌人员和二百七十万赌资。这数目字把鲁直清也吓了一跳,知道地下赌场厉害,却不知道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武铁军看着一脸风霜的鲁直清和一群脸带稚嫩的小协警们,说了句:“鲁所长,明天交接一下你手头的工作,回局里接受处分。”

    “是!”鲁直清面无表情地敬了个礼,这是意料中地事。

    武铁军一脸黑色朝外走地时候,冷不丁一个很嫩的声音响起:“报告局长,我能说句话吗?”

    武铁军一惊一回头,却是二十名协警中地一位。看样二十郎当的样子。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说!”

    那小协警鼓鼓勇气、挺挺胸膛。说了句:“我和我们所长一起来的,要处分一起处分我们吧!”

    武铁军的眉毛挑了挑,这是事情有点出乎预料的标志,跟着武铁军看看这个脸色稚嫩但很坚决的小协警,问道:“你一个人意思还是你们二十个人的意思……怎么,你们都愿意和鲁直清一起接受处分吗?”

    却不料,这个时候二十个严格来说还算不是警察地小协警个个一挺胸抬头,齐刷刷地说了句:愿意!

    武铁军一看心里八成明白了几分,这群胆大妄为的派出所片警,怕是早商量好了。

    鲁直清眼睛里有点湿润。这帮吊儿郎当的小子,关键的时候还是和自己挺在一起了。

    “鲁直清!”武铁军转悠了两步直接站在鲁直清面前说了句:“知道为什么处分你吗?”

    “知道!”鲁直清一挺胸膛,说道:“擅自行动、无组织无纪律。没有及时向局里汇报。”

    “你不糊涂呀,不过这还不是全部。别以为我不了解你的事,做为警察,把自己的私怨带到工作中、擅自行动、跨区用警、脱离组织,再带上这帮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协警组织这么大的行动,你简直太胆大妄为了!这都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万一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武铁军厉声训到,这鲁直清在他看来比皮爱军的胆子还大。带着几十名临时招聘地协警操根棍子就敢挑赌场。简直就是蠢到家的行为,皮爱军好歹还知道胡开枪示警呢。

    “武局。给我什么处分我也认了,不过请您高抬贵手,不要难为手下这些兄弟们了。”鲁直清有点哀求的眼神看看这个高高在上的领导。

    “哼!鲁直清,你搞清楚你地身份没有,你是警察还是匪帮,替部下顶缸、讲江湖义气!就你这作风,扒了你这身警服都是轻的!……滚回去,先写检查,明天上午交到我办公室来。”武铁军冷冷地一甩手走了,剩下的一干警察都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本来想立这么大功多少能弄个功过相抵吧,这个结果可是真出乎预料了。

    几个保安看着干警们不忍了,都一个战壕里的,那俩揪住揍张年桂的过来大咧咧拍拍老鲁的肩膀,说句:“鲁所,别愁,大不了不当警察,跟俺们当保安去,你们啥**局长,拉个脸给谁看涅,明儿跟着我大哥混。”

    “就是!”另一个帮腔了:“你们才挣几钱,我们保安一个月连工资带福利两千多呢,这次行动完了,我们队长还要给大家买保险呢?”

    鲁直清这时回头,有点惋惜地看看自已带过来的二十名协警,都还是半大不大的娃娃,沉吟了一会终于说了句:“这个赌场地背景不浅,你们,这次怕是真要被开除了,说不定我这身警服也穿不成了,你们就跟着这位兄弟当保安吧,当保安确实比咱们当警察强!这两年我在乡下,一月给大家不得几百块钱工资,活累不说还招人不待见,平时也没给大家好脸色看,我鲁直清对不起大家了……”

    鲁直清,脱了帽子,深深地给二十名小协警鞠了个躬!也许,今天地事这是唯一的遗憾了!

    “所长,那你呢?”几个保安征询地问了句。看着一头花白地所长,都有点于心不忍,要说困难,就数所长家里最困难。

    鲁直清摇摇头,没有说话,不知所指,有点落寂地独自向门外走去,协警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样的安慰话。在来之前,这所长已经每人了二千五的安家费,相当于乡下几个月的工资,大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不过都还抱着万一的希望,看刚才领导的脸色,这希望怕是没希望了………

    剩下的只是惋惜,也许好警察和好人一样,都不会有什么好报………

    事情,还在继续着,晓庄、延庆路两个赌场已经是人去场空,武铁军调拔了武警分守着全市的各个路口,开始按照先期掌握的证据对逃窜的负案人员进行抓捕,从大案队到分局、从派出所到治安点,最后连联防人员也全部动起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扫清赌场的残余人员……

    海鲜大酒楼在熄灯断电的一瞬间,两个监控的刑警现了异常,一直死死地盯着高玉胜的车和两个保镖,两个保镖先是冲上楼上,但再没有见到人影了,车还是扔在楼下,刑警们感觉不对,马上跟着冲上了三楼,黑暗中无法辨认,等到后续的警力支援到来之后,对海鲜楼进行了封锁,连大案队长佟思遥也跟着到了现场,不过,此时的事情已经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在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刑警们现了被打昏躺在地上的高玉胜。这是最关键的一个目标,却没料到是最容易到手的,这个在凤城叱咤数十年的赌王赌棍,最后也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般,被警察抬着上了警车………

    而此时,一脸得意的杨伟正从出租车上下来,眼前,正是天厦辉煌的门厅!

    一切都结束,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杨伟在车上甚至已经想起了明天该干什么,把兄弟们打打、钱都分分,然后自己也卷上一大笔,回大连、回雪儿已经垒好的小窝里,说不定,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可以躺摇椅上幸福地晒着海边的阳光了……

    第五卷完

第六卷【除恶难尽】第01章 百足之虫死难僵

    上卷说到,凤城的局势从面上看,随着高玉胜在海鲜楼被抬上警车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大局已定。但对于警察来说,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凤城各条主干道,一时间红蓝相间的警灯依旧闪烁着,处处是一身警服忙碌的身影,大街小巷处处可听得警笛刺耳的响声,偶而在某个小区、某个巷子、某个娱乐场所,警察与联防队员会一拥而上,抓捕一名或者多名涉案人员,从市局到分局、从分局到派出所、从派出所到治安点,所有的警力一时间总动员起来了。大局已定的背后是纷繁的线索和众多已经漏网的嫌疑人,佟思遥不得不指挥调度起比预计多出了一倍甚至几倍的警力来应付这个突事件。甚至连挑赌场的几十名保安都没放过,直接让皮爱军带着协助警察排查抓捕。

    这个盛况,让一些老警察回忆起了十年前抓捕小王爷王清团伙的那个场合。只不过那个时候更激烈一点而已。煤炭集运站的枪声响了一夜。第二天全市的法医都调到了那儿。但今天的阵势也不小,凤城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接到了集中的命令。110指挥中心、分局、派出所,所有能滞留嫌疑人的地方全部被用上了,一个小时后就人满了,这联防队员和派出所的一出去就没好事,捎带着把歌城、洗浴中扫了遍,把一干偶而去爽一下了嫖客和小姐们也提留回来了。乱糟糟地,甚至在有些派出所里,比外面还乱。

    而鲜有人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高玉胜。事实上高玉胜一点也没有当年小王爷的悍勇,也缺乏着可圈可点地事迹,更多的人不相信这个半瘸的老头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但现在大案组的几位组长知道这人的份量直可通到境外,而且自恒昌物流起获地下金库后,所有警察和大案组的队员都猜到了这个案子份量,就起获的现金,怕是比十年查赌的总和还要多!

    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地是。这个地下金库,正是一个秘密举报人举报的高玉胜与境外黑势力勾结准备筹建一个地下钱庄,专用于赌博和洗钱,涉及到了秘密账号有上百个,连举报人也只说出了不到十个,剩余的还有待进一步查实。

    地下钱庄、地下军火、地下赌场,高玉胜这次,是真的完了!所有问题的查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海鲜酒楼,被数辆警车和几十名警察里处里外围着。现场指挥正是已经临时赶到的佟思遥,刚刚对服务人员作了简单询问,几个刑警正在提取当时的监控记录。佟思遥一身劲装,脸色有点疲惫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这么大的案子,怕是有些刑警一辈子也难以遇到了,特别是省厅督导的这例大案的一号嫌疑人物落网,更是如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一般,连多日地疲惫也不觉得什么了。

    询问刚刚结束就迎来的两位不之客,一位是武铁军局长。一位是市政法委书记张民生,两人得到高玉胜已经落网的消息后,直接赶到了现场。

    “武局长、张书记!你们好!”佟思遥向这两位上司敬了礼。

    “小佟,高玉胜的伤势怎么样?”武铁军双眉皱着。问了句。

    “问题不大,是被人从背后袭击,勒晕了,现在已经醒了。”

    “有什么反应?”

    佟思遥无言的摇摇头,张民生和武铁军对这事也是预料之中,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不拿证据钉死了,怕是根本不会开口。而高玉胜睁眼看到一群警察围着自己。却是出奇地镇定。直到被戴上铐子上车都未一言。

    “外面的抓捕行动怎么样?”

    “二号人物唐季廉下落不明,此人在高氏赌博集团中扮演着管家的角色。掌握着高玉胜大部分资金的流向和使用情况;恒昌物流的法人代表张艳去向不明,这是举报人口中地下金库和负责洗钱地关键人物。现在也消失了。”

    “这个人怎么也会脱逃?七组不是对她已经采取措施了吗?”

    “这是个突情况,张艳的弟弟张四海,绰号小四毛,在高玉胜场子也是个小角色,西城钢厂出事的时候他可能通过某种途径现了不对,当时据侦察员汇报,张艳正在上岛咖啡厅,两人见面后连停在楼下的车都没有开就消失了。.”

    “还有谁?”

    “延庆路赌场地毛世斌下落不明、晓庄赌场负责的唐清下落不明,两个场子都比较混乱,等我们组织警力赶到的时候已经成了空场。现在我们正联合派出所和治安联防人员对设赌人员进行搜捕。”

    张民生书记看看两个愁的人,插了句嘴:“我说小佟、武局,你们俩也不要太担心了,这次你们端掉了高玉胜赌博集团,起获了二千多万黑金,这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嘛,再说一号人物不是已经落网了吗,这突事件出现这种意外情况也属正常嘛,你们不要太自责了。”

    “谢谢张书记关心啊,领导越是这么勉励,我们越是得把工作做好啊。”武铁军难得地笑笑。

    “呵,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今晚你们加把劲,把漏网的一定绳之以法,明天我可等着给你们请功呢啊!”张书记摆摆手,笑着说道。对于越高层次的领导,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越不感兴趣,从得到武铁军的汇报开始,基本就是大致了解事情地进度而已。现在张书记最关心地是,凤城打响了全省打黑除恶地第一枪。正琢磨着这事怎么做做文章,捞着资本而已。

    有领导讲话就没有案情讨论了,三个人寒喧了几句。张书记接了个电话就借口告辞了,佟思遥和武铁军送走这位领导,武铁军回头一看自己这位大案队长还是一脸苦色,问了句:“小佟,是不是还有什么意外?”

    “还有一个情况很蹊跷,高玉胜地两个保镖消失了。据侦察员报告,两人在海鲜楼出现意外的时候,冲上了楼上。但再没有下来,连停在楼下地车也没有开走,当时唐季廉就在楼上,应该说是三个人同时消失了。”佟思遥说道,这是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的反常的情况,按理说高玉胜被袭,保镖应该第一时间保护事主,但这保镖却莫名其妙地跑了,一直想不通的就在这里。

    “这两个人的底细查过了吗?”

    “查不到,隐藏得很深。我们的侦察员无法接近。”

    “快刀斩乱麻吧,把唐季廉和其他人员的照片到各派出所和治安点,重点排查。天亮以后如果还没有找到人,向邻市和邻省公安部门协查通报,两个关键人物,请示通缉令吧!”武铁军安排道。

    “是!”佟思遥道了声。

    “还有啊,小佟,今晚的事,起因到底在哪里,怎么会哪里都出事了?是不是嫌疑人对我们行动有所察觉。”武铁军最后提了一个疑问。

    “不像。如果一个两个环节出问题像是巧合,但今天地事很奇怪,从西城钢厂械斗开始,好像就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左右着局势、高玉胜旗下的产业遭砸、四个赌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事、跟着是高玉胜在海鲜酒楼被袭。好像都是设计好了的。对了,还有我们那俩派出所长也参与了这事,会不会和虎盾有关!”

    “杨伟!?”武铁军一惊,脱口而出。不过武铁军一想又是摇摇头否定了:“应该不会,这小子我**来的兵,是个雁过拔毛无利不起早的主,像这种砸赌场、械斗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估计他八成不会参与。得到派出所好处借给派出所保安用这倒有可能。”

    “如果真是他呢?延庆路和晓庄两个场子确认被劫了。具体损失多少赌资现在还无法确认。”佟思遥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呵…如果真是他,你依法办事就行了。不必多作考虑。”武铁军笑着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最好不要惹他,杨伟的倒打一耙地功夫可是炉火纯青了,不过,我倒希望今晚主事的真是他。”

    “为什么?”

    “呵……你没感觉到吗?每一件事都是冲着高玉胜来的,四个地下赌场、十几个店面、一百多械斗人员各个击破,如果这事真是有人主使而这个人我们根本一无所知的话,这个人将会是比高玉胜更难缠的一个对手。………不过就当前而言,事情还是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展,这就够了,抓好这个机会,把高玉胜的势力一网打尽才是当前的要工作,抓完了细细捋捋、后面的暗线就不攻自破了。”武铁军说道。

    “是,我知道了武局。”佟思遥敬了个礼,目送武铁军上车了。看来离当领导还棋差一着,自己只能就案论案,而领导却是从一个高度来把握局势。

    天厦,最开心的莫属陈大拿了。先是接到地杨伟的电话,然后就是迎接回了王成虎,居然还真把一几捆现钞,陈大拿一看,悄悄拉着王虎子问:“成虎兄弟,你们真把高玉胜场子劫了?”

    “什么劫不劫,那违法的事我哥能干吗?我们赢得,赢了好几百万。”王虎子一瞪眼,没好气地更正说到。

    “对对,是赢得!”陈大拿笑着说道。

    “哎,对咧。”王虎子咧着嘴说:“我哥说把钱都给你,你可收好了,别贪污啊,我可数不清有多少!”

    “呵……我敢贪污你们的钱?我还怕遭抢呢?交给张成去办吧!你哥是怕这钱带着不方便。给你们洗洗!……张成,你接收一下,封到财务室。多派几个人看着……”陈大拿笑着说道,张成应了声,赶紧去安排了。

    “钱还能洗!?”王虎子一下没听明白,不过也懒得问了,交给陈大拿就算完成任务了。跟着王虎子又要房间。这陈大拿一看车上下来个太妹,一吃惊吃吃笑着说:“成虎兄弟,好雅致啊,这时候还顾得整这事?嘿嘿……”

    “咂咂。说什么呢?你看看是谁?”王成虎没好气地说道。

    周毓惠就怕虎子说漏了,还没等着拦住,这虎子已经是出口了,陈大拿已经定睛一看、再一看,喃喃地说:“面熟,不认识呀?”

    “你个瞎眼磨叽地,再细看看,是不是见女人多了看花眼了。”王虎子损了句。

    “嘿……我真不认识!我……”陈大拿看着这女人穿着暴露,裙边扯着就快到大腿跟了、胸口低得快见沟了,而脸上却是乌七八糟的打扮。看了半天确定了:这女人确实和我没关系!

    “陈总,是我!”周毓惠干脆不躲了,大大方方说道人虽不认识,这声音可是吓了陈大拿一跳,再一看,隐隐约约还真认出来,两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句完整的话,指着周毓惠又看看王虎子。一句:“你…你真是毓惠……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哈哈……没认出来吧!”王虎子得逞一般地哈哈大笑,指着陈大拿说道:“我一准就知道你脑子不好使,肯定认不出来。哈哈………”

    周毓惠脸上脂粉虽厚,但也觉得有点烫、有点热。

    陈大拿如同一口闷了口苦丁。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三个相跟着上了楼,周毓惠独自告辞就进了自己地办公室,紧紧地碰住门了,看样得把这雷人的装束得先卸了,现在最需要的怕是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王虎子进了房间就打电话,告诉几个人房间号,听音是要在这里集合。这陈大拿赖着不走,非要缠着王虎子讲讲准确地生了什么。其实这是陈大拿最关心的。西城钢厂的械斗刚完,陈大拿马上组织把收拢回来地人分批送出了凤城。每次办完事陈大拿都会这样马上收拢人马,以防这些人呆时间长了出变故,甚至连几个轻伤地也跟着走了,就留下了五六个重伤断胳膊断腿的已经秘密通过熟人送进了医院,就这人估计在一两天内也会送走。

    “成虎兄弟,得得,陈哥十几万买了你几句话,给个面子,给我说说外面什么情况,我这巴不得想知道呢?”陈大拿见王虎子光打电话把自己晾着,和这浑人还真讲不清理,这巴结也似地跟人说话。

    “你……你少拿钱压我啊。现在哥们也成大款,我那车上那多钱,你随点着拿吧,不都给你了吗?去去,我们一会开会呢,你一外人不能参加,我哥说了,这事谁也不能告诉,谁说了揍谁!”

    “什么事呀?还神神秘秘地,不就砸赌场劫钱吗,你们一伙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切!法盲!”王虎子指着陈大拿不屑地说了句:“赌场肯定被砸了,但不是我们干滴!钱在我们这儿,但不是劫得,是赢得!那抢钱砸场子是犯罪,知道不,那是我们干得。”

    “哟……哈哈……虎子,有长进啊!”陈大拿一听反倒是兴致更高了些,征询也似地问了句:“那是谁干的?”

    “咂,别套我啊,问我也不告诉你!”王虎子懒懒地一躺在床上,不理会陈大拿的询问了。

    “成虎兄弟,刚才你进门看见门厅沙上那个姑娘了不?高个、长头、浓眉、穿个红靴子……”陈大拿**着问。

    “嗯,看了好几眼涅,哟,老陈,你相好呀,长得不赖啊。”王虎子笑着笑着口水就流出来了。

    “去去!那是我们天厦外包美容美中心的姐们,那天过来,哥给你安排。平时你花钱就碰都碰不着啊!”陈大拿诱道。

    “真地……不是逗我玩吧!”王虎子一个激灵起身了。这开饭店以来多忙,忙得连给姐们的性生活也少了,一听这话来劲了。不过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哥知道了又要骂我。”

    “拉倒吧,你哥什么东西,直接泡得是锦绣的老板、锦绣有红妈咪,说不定这次连我们天厦地女经理都泡上了,你才干了点什么?”陈大拿说道。

    “嘶!那行……你别跟他说啊,说了我可不敢来了。”王虎子终于还是动摇了,虽非英雄,亦是难过美人关。

    “那……成虎兄弟。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呀,那有什么说的。我哥领了帮人,在场子里赢了几百万,剩下的几个场子都让人挑了呗,可热乎了外面,那晓庄,听说被抢得是一分钱不剩、建设路被连窝端了、恒什么物流,里面劈里叭拉开枪了,干得凶呢?”王虎子唾沫星子飞溅,神彩飞扬地描述道。

    “什么………还开枪。哪来地枪?不对呀,四个场子,你哥那来这么多人?”

    “哎哟,你个猪脑袋,还没听明白,不是我们干滴,是警察干滴,警察和老高的场子接上火了,现在估计早被警察提留了一二百号人了。哈哈……妈了B的,王大炮这次牛B了。当指挥了,我要不开饭店,这次肯定我是总指挥。”王成虎掺杂不清地说道,脸上很懊悔。

    陈大拿听着。终于是确定高玉胜的地下场子怕完了,抢钱、枪战、和警察枪战,再大的黑社会也要完蛋。这事按着陈大拿地思路,八成要和杨伟有关系,一看王虎子有点惋惜的神态,陈大拿也不禁是有点好笑,这帮子人还是好用,天生就是当匪的好材料。又是问了句:“那高玉胜现在没有出手?!”

    “切!那老家伙根本不知道谁在干他。现在被我哥堵海鲜楼了。我哥亲自出手,他老小子死定了。居然敢欺负我三河兄弟,还他妈让小四毛砸了老子的店,要不我哥拦着,老子今天非扒他一层皮!”王虎子说着说着这恶相毕露,要不是自己现在这坐地生意,早干起来了。

    “哎,杨伟出手,这我相信。”陈大拿接了句。要说杨伟直接出手,怕是十个高玉胜也经不起他折腾,就他手下那么训练过的保安都出手不凡。看看王成虎,陈大拿说了句:“得,成虎兄弟,哥承你地情了,那天得空直接来找我,你们开会,我不打扰了,你哥回来就说我在办公室等着啊!”

    “啊,告诉你,答应的事别耍赖啊?明儿我就来。”

    “什么事呀?”

    “嘿,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那娘们……”

    “也也也,说什么呢,我至于赖你吗?现在这什么都缺,就女人不缺,你来一个月,我给你安排都不带重样,来了直接找张成,就说我说的,以后你们是天厦的金卡VIp,一切免费……”陈大拿看看一脸**地王虎子,砰地关上了门,哼着小曲上楼了。

    杨伟,今晚之乱地始作俑者,现在和陈大拿是一个得性,哼着小曲打了出租车,先是联系到了章老三,让老三带上6,三个人在泽州路口碰了面,杨伟拍拍长头的6以示嘉许,说了句让6不解的话:“兄弟,给你一个小时,把你的人解散,完了你和章老三回天厦601,了钱,明儿你也想办法离开凤城,在外面呆一段时候,时间越长越好!”

    这6被一下子说愣了,问道:“杨哥,咱兄弟可都在兴头上,这名可打出来了,不趁着收了这十几家场子,多可惜?”

    “呵…兄弟,钱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呀?你们在兴头,警察也是劲头上。今天你们弄得也不少了,把你手里的钱给底下人分分,让他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少联系,过段时间再在凤城露面,今天的事怕是一月俩月完不了,你们虽然没干什么大事,万一收拾黑彩收注的被人捅一下,人多眼杂,进去可不好出来了。你这块不要担心,我给你本人准备了一部分钱,你拿着远走高飞吧。要能在外面扎了根更好。”杨伟说道。这论功行赏是老规矩了,6这人飞车带着一帮子人送氧乙炔装备可帮了不少忙。

    “行!听你地大哥,你是前辈,安排我们跑路应该没错。”

    “去吧,章老三,你也收拾收拾,明儿回老家吧。”

    “成!听大哥滴。”章老三坐到了摩托车后,应了声。一车两人,一会消失在夜色中。

    外面地简单安排了下,又让王大炮把光头骡一伙谴散了,这伙人连谴散费都不用了,一个一个从赌场出来都收罗得不少,这也是杨伟最担心的,至始至终都没有让王大炮直接参与砸子理由就在这儿,如果出事,最先出事地肯定就在这儿,不过回头一想,这上百人的混混队伍,让警察抓抓也够头疼的了,一年能提留完整就不错了,至于光头骡,这是个老痞子,回监狱怕跟回家一样简单,真抓进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一路心情舒畅的杨伟回到了天厦,从出租车里下来,几步就蹬上了天厦地门厅台阶,现在,是最后一步了,把这件事处理完,明天或者后天,就可远走高飞了……

    刚刚上了三阶台阶杨伟就听得背后“嚓……”的一声凄厉、刺耳的刹车声音!下意识地一回头,就见一辆奥迪急刹车停在自己刚刚下车的位置,距离不过十米,车门没开,车玻璃开着,杨伟刚转身的时候就见得黑暗中车窗里冒出了一点弱火光,跟着是“扑”的一声轻响………杨伟应声而倒,骨碌碌地滚到了台阶的侧面,正好滚进一辆suV越野车底……

    枪!又见枪声,这声音杨伟无比的熟悉,正是加装了消音器地枪射出来地声音!

    不废话了,开卷直入主题,谁有月票支持一张,要求不高,别让老常落到一百名以外就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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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介绍:
不是简介的简介:
这是一本朴实的书,七十万公众版文风谨严,绝无浮躁。
这是一本写实的书,也许你就是主角,主角也许就是你。
这是一本现实的书,讲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和苦忧悲喜。
这是一本乐观豁达的书,是一个草根市民的奋斗史。
这是一本积极向上的书,讲述着理想、信念与生活的交织。
简介修改数遍都不满意,后来才现。
我表述的是生活,生活是不能够简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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