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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书欣     红男绿女txt下载     红男绿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3章 今是小巫见大巫

    上回说到,杨伟和一干兄弟们开始商量秦三河的事,先期杨伟安排着了解高玉胜势力的卜离却是和先前义愤填膺,非要对史更强除之而后快的那种表情却是一去不复返,代而言之的,是深深的忧虑,难得见到卜离如此担忧,没开口杨伟直觉这事,就俩字:难办!

    卜离吸吸鼻子,介绍开来,现在凤城这明面上,根本没有高玉胜的场子,十年前高玉胜重伤后,名面上基本就退出了凤城,可在暗处的势力展是比十年前更有甚之,以前道上人称高玉胜是“高大哥”,现在呢,基本张口就是一句“高爷”。由此可见一斑!就卜离了解的情况,也能说明点事,现在凤城比较红火的十七家茶楼棋牌室,明里暗里都有高玉胜的股份,面上的经营者姓唐名季廉,这人十年前就是高玉胜的账房先生谁都知道,又尖刻又小气,死抠门的厉害,跟他打交道不但沾不到便宜,还得被他蹭点便宜,道上人都叫他糖公鸡,意思是比铁公鸡还厉害。十七家茶楼棋牌室,其实就是高玉胜的外围产业,一般在这里消遣喝茶打牌,看谁有点背景有点家底了,这人就会被服务员悄悄记下,然后棋牌室的出面就陪着他玩,玩有一定程度了,就会被人拉着下赌场开开眼界,三回两回,基本就回不了头了。

    杨伟插了句话:“棋牌室的势力怎么样?”

    “噢!每个棋牌室平均要有十个左右的保安和服务员,大的有二十几个,都是外围势力。基本跟咱们兄弟们差不多,原来都是搁街上混地。好多我还认识。”卜离说道,看样也是下了番功夫的。

    “那赌场呢?!”杨伟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卜离介绍到:“赌场现在有四家。我只去过最小地一家。在郊区晓庄附近。居民区里,高玉胜整整买下了一个单元地楼做成了地下赌场。那里头有2个打手,手里经常就提留着电棍,服务员有三十多个吧,暗处地不清楚。这是最小的,要延庆路那家,更大。光接送的车就有十辆。”

    “三河,那家你不是去过吗?”杨伟示意秦三河。

    “我……我弄不清楚!每次去都是走得门都不一样。”秦三河喃喃地说。

    “你个蠢货,是不是光想着牌九了。现在连门都没认请?”杨伟没好气地骂了句,这秦三河一说赌,基本上是能进入无我状态。

    这话说得几个人又是吃吃笑了,那秦三河讪讪不敢接茬了。

    “卜离。那算过没有,这高玉胜到底有多少手下。”杨伟道。

    卜离道:“光屎壳郎手下收债的有差不多一百人吧。再加上外围的保安、服务员,差不多要有四百多号人。其他三个场子我没进去,可我数过他们的车,差不多要有五十多辆,最便宜的两三万的面包车十几辆,多数是十几万二十几万的车。听说一部分是收债收回来地。连屎壳郎那小子都坐着几十万的奥迪。手下放水收债的马仔。好的听说一个月收入七八万,最差也能挣万把块钱!”

    “嘶……!”一干兄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收入,估摸着大家都有点动心了。

    “嗨嗨!都想什么呢?是不是也想替高玉胜去收债去啊!瞧你们那点出息。”杨伟看着一个个眼里放光地表情,没好气地说道。不过跟着想想,杨伟又是自言自语说了句:“要说,赌场这行也不错啊。一月七八万,一年是多少?百万年薪呀!妈的B,我都想改行!”

    一干兄弟,被这话都逗笑了!杨伟也笑笑。

    “卜离,这些人都什么装备,有硬家伙没?”杨伟跟着问了句,这是老话了,以前跟别人打架,得先探好对方什么来路,特别是得弄清楚,对方手里是不是有枪或者什么危险武器。特别像凤城的矿区多,雷管炸药比避孕药都好买,指不定那个家伙手里就存着货,掉意轻心不得。

    “赌场里的,以电棍为主。外围的家伙,就棋牌室和茶楼加上一部分赌场看场的,大伙都叫管子队,基本和咱们的火力差不多,要打架一人一棍暧器管。屎壳郎手下核心地大概有三十多人,这一块,就不太清楚了,这些人藏得深,一般见不着,不过我听说两年前小香港歌城地枪案就是他们做的,那帮子抢地盘开赌档地东北人带头的被人打了黑枪,后来都退出凤城了。”卜离介绍到,看样是下了点功夫。

    “应该有家伙,这么大摊子。………”杨伟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这场子越大,这些东西越不能少,其实就当壮胆装门面这东西也得有。

    “狗脸成跟他们比怎么样?”杨伟突然问了句,要说以前,狗脸在凤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哥大一类的人物,这一比较才能知道差别。这狗脸和杨伟打交道打了两年最后死在杨伟手上,杨伟对这人了解的可是比谁都清楚。

    “哥,你来得晚你不知道!”卜离问了句,看杨伟一副迷茫的表情,说了句:“狗脸成安国原来就是高玉胜的小弟,后来偷赌场的钱被扫地出门了。高玉胜是念在他跟了自己多年的份上才没废他。谁知道这小子也是把狠手,从高玉胜手底出来后,自己拉了帮人收保护费,混了几年这名声比高玉胜的还大,不过真要比起来可不在一个档次上,高玉胜这人不太张扬,他见了高玉胜都得叫大哥。”

    “**!……”杨伟惊了一惊。连狗脸这么黑的家伙居然是高玉胜的小弟。不用说,这还真是个硬茬。

    “我也知道点事!”王大炮听着大嘴快流出口水来了。好容易有机会插进嘴就说了句:“我跟张东猛在一块,张东猛好像说过高玉胜。他说现在要说凤城富,根本轮不着陈大拿,得数高玉胜有钱。陈大拿顶多就是有些资产。这些年要不是煤矿了。还欠着银行一**债呢。可这高玉胜不同,人全部拿出来的现钱。”

    “这不合理呀,那他当初不投奔高玉胜?”杨伟一下子问到点上。

    “这我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好像是因为个女地,那女的好像跟高玉胜和张东猛都有一腿,对……好像是张东猛先跟这女的有一腿,后来这女地嫌张东猛穷,就要傍上高玉胜了,这高玉胜好像还特别喜欢这女地。不但给房给钱还给她找了个什么工作来着,张东猛气不过,后来才带着人干脆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把高玉胜砍成了重伤。”王大炮连用了好几个好像。不过这缘由是说清楚了。

    “噢,一老一小,争一个B呢,真他妈扯淡!”杨伟骂骂咧咧了句,引得大伙一阵好笑,就听他继续说道:“我说呢,这张东猛和高玉胜是私怨啊。看来陈大拿是利用了这点把高玉胜收拾了。………哎。大炮,你离张东猛远点。这家伙我见过一面,太阴,不是个好货色。”杨伟提醒了句,这张东猛那两眼神,见过地人印象都不会不深刻,饿急了的狼似的,看得人都害怕。

    “嗯,我知道了,大哥。”

    “那也不太对呀?这高玉胜应该对陈大拿下手了啊,这都多少年了。”杨伟一转眼又想起个问题。

    “大哥,这我知道,陈大拿和高玉胜的恩怨道上人都知道点,高玉胜十年前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就靠赌的家。这后来吃亏了才在这方面下功夫,拉了这么大队伍。不过陈大拿也不是个善茬,暗地里隐藏的势力不小,现在两个人一个是隐在暗处寂寂无名、一个是名声在外,各种头衔挂了一大串,高玉胜估计是轻易不敢动手,毕竟陈大拿现在这名声在外,谁动了天厦集团的老总,这事都小不了。”卜离接着话茬言了。

    “卜离,你这脑袋瓜有长进!”杨伟向卜离竖了竖大拇指。自己刚想到的事,卜离就已经说出口了,看样,卜离这脑袋转得不比自己慢。

    卜离不好意思地笑笑,要说还真有长进,跟杨伟学得东西不少。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

    “哥,这事,咱们从长计议吧。这两天我听到地事不少,了解了这么多,才觉得咱们有点夜郎自大了。”卜离正色说道。

    “卜离,你这话里还话呀,还有什么事,你都给大家说说!”杨伟摆手示意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这个时候,都是正想着问题,权衡着轻重呢。

    “我就说说几件道上都知道的事吧,这几件事都是近几天打听到的,而且确认了不是谣言。咱们市城区宏达车行老板,在高玉胜地场子里赌了三个月,前前后后输了差不多四百万,现在连车行带货抵给人家还不够,后来被收债的上门追急了,最后从家里三楼上跳下楼摔断了条腿,这收债的才算免了他剩下的账;名门装饰那事大家都知道。更惨,那老板被人拉黑牛拉了五百多万,车、房子、店都卖了没还完,最后被这帮收债的抓回去,老婆被人当着他的面轮了一圈,人家看实在榨不出油来了才放了人,最后是老婆疯了,这男人也被打得神志不清了,这人现在在街上捡烟**抽呢,以前听人说这事我都不相信,这事还就是真的,人我还见着了,要说以前也是个有头有脸地人物,现在混得跟个要饭地似的。

    在高玉胜手底下,坐二把手地叫吴丑牛,这人是专门搞黑彩的,就是以福利彩票的开奖号为基准,开出比彩票房高的赔率来收投注,两年时间,在凤城收投注比福利中心收得还多。就在一年前云城一家收黑彩的想来凤城扩大业务,在彩票房被屎壳郎和吴丑牛带着人堵住了,连人连车带两百多万现金被屎壳郎扣了,云城得到消息,来了一中巴的五十多号人准备弄事。结果屎壳郎组织了管子队把这些人一帮干翻了十几个,后来通了公,高玉胜这边的人一点事没有。那云城地反而被拘留劳教了几个人。

    哥呀。高玉胜和他手下这些事。干得可比咱们那黑多了,你没来凤城的时候,西城分局原来那个分局长性子耽,前年在高玉胜的场子里抓了十几个收高利贷地,你猜最后怎么着,那分局长老婆上街被辆黑车撞残废了,还差点要了命。这分局长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调离了。现在这帮收高利贷地,根本就不怕进派出所,家家好像都有熟人。进去连过夜都不过不了就能保出来。这帮子人要跟咱们比,咱们这说到底就是捣捣乱、吓唬吓唬人,顶多看不过眼了揍一顿,讹俩小钱。真正伤天害理、谋财害命地事,咱们可真没干过。可这帮人不同,眼摆着为俩钱,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我听着都害怕,哥你以前说让我们别跟这帮人打交道,我今天才明白。你是为我们好。这他妈才是真正的黑社会。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想灭你想废你。就凭一句话就办事了。”卜离一脸忧色地说道。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社会了,要说自己以前,充其量也就是个地痞流氓混混的水平。

    “嗯,说的好,看样你没少下功夫。那……小伍,你们有什么想法?”杨伟听着,没有正面表态,看着一旁听着出神的小伍兄弟俩问了句。如果真像卜离所说,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了,毕竟这混混和黑社会是两个概念。

    “还是别惹!道上这事,记仇记得深,别那天被人敲了闷棍都死的都不知道!”伍利民说了句,伍元还小,更不用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主见。

    “六儿,你们俩呢?”

    “哥,咱们还是避开这茬吧,二十几万要说也压不死人,就当买个教训!”贼六明显也是胆怯了。那轮子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杨伟征询的目清,杨伟连问都没问。

    “大炮呢?”杨伟随着挨着个问了过去。

    “我……我倒没啥想法,就怕干不过这帮孙子。咱们这几十号兄弟现在多数都从良了,一部分跟着你当了保安,还有做小卖买的,要不就像六儿和轮子他们有正经事干了,兄弟都图着过个安稳日子过,就怕人不好组织了。就咱们人数最多地时候也就不到一百人,好像还是少了点。”王大炮有点迟钝,却是说了句实话。

    “三河,今儿你是正主,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杨伟这最后才问到了秦三河。看着秦三河有点落寂的样子,杨伟只怕这经了这次打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哥,你别操心了。”秦三河说道,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说话了。就听他说道:“哥,我这两天住院和卜离商量过这事了,就当吃了次亏了买教训了,欠的钱我慢慢还,只要您不嫌弃,我以后跟你回基地老老实实干活,我再不赌了也不惹事了。”

    秦三河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个眼圈看着就有点红了,看样,是被卜离已经先期说服了,要真是因为一个人地事让大家都去涉险,这事谁也不会去做的,秦三河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哎,兄弟们呀!大家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杨伟听完各人的说法,有点失望地看了看众人,说了句。

    和杨伟混了几年的兄弟们都知道杨伟这个习惯,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杨伟给大家伙上课的时候了,很可能就是就着这事给大家来着实际性地教育内容,比如,不准吸贩毒了、不准参赌、不准和收高利贷地打交道了,反正每次总得讲上一段。以往大家都不把这当回事,而今天出了秦三河这事,大家才识得厉害,才认识到,这当大哥的杨伟,要真说起来还是为大家伙着想地。今天这听杨伟讲的表情,多数还是比较严肃的。

    不过今天不是说教,杨伟开口了,一开口就说了句:“你们光听高玉胜的英雄故事呢,看样你们挺崇拜英雄人物的啊,今天,我也给你们讲个英雄故事……………”

    这故事是什么呢?杨伟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要讲个无关痛痒的故事呢?咱们下回分解。

    噢,对了,谁还有月票,统统交出来,要不哥们带着管子队上你家收票去!那时候可由不得你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4章 我虽草根岂甘侮

    上回说到,卜离把凤城大佬高玉胜及手下史更强、唐季廉、吴丑牛大致情况跟一干兄弟们一说,这多数都被这阵势吓住了,毕竟混混和黑社会是两个概念,高玉胜这伙,眼摆着就是赌场、黑彩、高利贷几桩生意的大佬,黑钱、黑势力有多大,从这桩桩件件的事里想都想得出来。杨伟对一干兄弟们的表现是有点失望,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混混们之所以叫混混,其实就是混口饭混个营生而已,真要去杀人放火,他们没那胆,真和这黑社会成员火拼,个个心里有点顾忌是正常的。

    杨伟怎么办呢?就见杨伟啜了口水,在一干兄弟诧异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开口了:“我看你们挺爱听高玉胜的英雄故事啊,今天,我也给大伙讲个英雄人物的故事,不过这个人物,和他妈高玉胜不是一个路子,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一干老兄弟一下子听迷糊了,这可头次听说,难得杨伟不骂人不教育人,还有心情给大伙讲故事,都眨着眼睛看着杨伟听下文。

    就听杨伟是不紧不慢开讲了:“这是我当兵的时候听到一个故事啊,在部队过八一建军节,上党史课,党知道不?哥哥我想当年十六入伍,十八岁入党,要不犯事,现在也是个老党员了啊!…………当时连里专门请了一位八十六岁的老军人给我们讲军史课,这个故事呀。我听得的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我给你讲讲。”

    这话一出口,几个混球嘻笑着就放松了,眼见着杨伟没开口说教、没开口骂人,看这事,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不过刚一愣神地功夫,就听杨伟骂了句:“都他妈竖着耳朵听,这故事很有教育意义。就你们这帮子混球,得好好学习学习,我他妈就是因为没好好学习才没当好兵,你不好好学,将来连混混都当不成了。”

    几个人看着杨伟脸色不善,都正襟危坐,目视杨伟,那意思上,俄们正听着呢。

    杨伟缓缓说道:“这是个真事啊。不是我瞎编的,第二野战军军史里有记载。讲课的这位老红军刘子林,当时是一九五零年吧,全国形势一片大好,解放军节节胜利,老蒋是节节败退,老刘的部队跟着打到了阳江,当时比较著名的阳江歼灭战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追击残敌,当时刘子林已经是副营长了。一天带着队伍在休整准备埋锅吃饭的时候,前方出去探路地回来报,前方不到五公里的山坳里,现了有敌的溃退的一个师的兵力,这侦察员大致数了数,有差不多三千多人。抓了俩舌头一问,这是溃逃的广东保安四师,这刘副营长就蒙了。自己手下原来一个营带炊事员带司号的,一路打过长江,到这里建制已经是不完整了,那营长负伤回养伤。他这副营长代理指挥,说是营建制,其实就俩连了,就剩二百七十多号人了。要回去通知大部队,这肯定是来不及了,要是硬拼,这二百多人怕是配菜都不够。肯定就是拿着鸡砸石头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咱这队伍一听这消息蒙逑了,咋办涅?”

    杨伟很会讲故事。很会吊胃口,看着一干混混这口水快流出来了。杨伟很满意一干混混们的表现,顿了下就继续说道:“这老刘考虑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了句,他娘们,一帮子残敌,一个一千个没啥区别,警卫员,跟我去劝降抓俘虏去。然后,这刘副营长安排了两人回头通知大部队,让剩下的埋伏在后山,自己带了一个警卫,大摇大摆地朝着敌人地驻地走去。”

    “**,厉害!”王大炮瞪着眼,厚嘴唇上流着口水赞了句。这话说得很由衷。几个听着的都点点头。

    “哈……还有更厉害的呢。老刘去的时候,连武器都不带,隔着山梁喊话直接让敌人来架着枪把他们仨人给押进了敌人的临时驻地,一路上,老刘一看,**,这保安四师典型的流氓部队,别的本事没有,就跑得快,一身美械装备基本都没怎么丢,光架在驻地前的重机枪还有十几挺,等见到一身大校服装的敌军师长,大咧咧地说,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x部,我是特派员刘子林,今天是来劝你们弃暗投明的。”

    “那敌人没杀了他吧!”小伍紧张地凑了句。不过一说就后悔了,这白痴问题,杀了他那还有这后话。坐在旁边地卜离吧叽就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骂了句,听队长训话,少插嘴!

    “哈……那师长一看刘子林只身空人来劝降,摸不清底不敢动手,不过还是强自镇定,说了句,这位长官呀,兄弟我好歹一个保安师的编制,有什么优惠条件不?过去你们那儿,给我封个什么官。……那王连长根本不给他回话余地,说了句,优惠条件就是缴枪不杀!你们粤挂几十万大军都兵败如山倒,连你们的长官都跑了,怎么,你还想负隅阮抗!……两句话不到,这谈得有点崩了,这师长恶狠狠地说,妈的,大不了老子跟你们一块完蛋……可老刘根本不操理他这回,一拍桌子一挥手一指不远处的后山,只见几座山后都冒出烟,刘营长说,我的部队要不是在山后埋锅做饭,就这会功夫,早把你们送上西天了……你听着,我们解放军从优待俘虏,现在缴枪还能算你们投诚,这四周都是我们的部队,你们和我们交火不止一次了吧,什么么美械装备,连我们的刺刀都拼不过,今天都到这份上了,你忍心把你地兄弟都送上不归路了吗?我敢空着手来,就没把你们这群残兵败将放在眼里。要不,随便那个方向,你们跑跑试试,看看还有没有活路………一个人、一张嘴,把一干敌军说得是老老实实呆着,根本连拔枪的**都没有了。……这他妈才是英雄,现我看几部美国大片。那什么逑毛兰博、什么史瓦幸格,都**扯淡,他们一个人不过消灭百把十号人还是电影吹嘘出来地,可这一个人一张嘴收拾一个师,这可是真事啊!我当年见那老头八十六岁的时候,耳不聋眼不花,说话是铿锵有力,妈地,活到这份上。才不枉世上一遭。”杨伟说的故事就开始评论了,看样,这故事对他的影响不浅,是男人都有这么点英雄情结。

    “那后来呢?”贼六也被这故事吸引住了,问了句。

    “呵……那老刘算准了这群逃敌已经是强驽之末了,自已大摇大摆地坐到椅子上抽着烟,轻描淡写地对着一帮六神无主的敌军说,你们商量商量吧,现在的选择就两条路,要么杀了我。你个几千号人给我陪葬,要么跟我走,我给大伙指条明路,留下地咱们堂堂正正地穿上解放军的军装,想回家抱老婆孩子地,我们路费………那保安师长看看这阵势、再看看老刘一副毫不在乎地样子,还真就被吓住了,几个当官的一商量。嘿,心思还就一个样子,接受条件,投诚了。这他妈一个建制都不全地营硬是拖着一个美械保安师。二百多人多人等于俘虏了三千人,跟赶羊似地赶了一大群回到大部队,…………”杨伟终于把这个意外结局的故事结束了。很满意的喝了一口水。

    听得一干兄弟们大眼瞪小眼,那轮子不信地问:“真的假地,这忒离谱了吧。二百多个人俘虏三千多人?这抓三千头猪也抓不过来呀?”

    “这么英雄的事迹!我他妈想诌都诌得出来吗?还有更厉害的呢,那几千人投诚的时候,个个是荷枪实弹还有一部分重武器。愣是没人敢放一枪。原来我都不相信。后来看第二野战军史才现,这才小菜一碟。那进军大西南的时候,一个团的宣传干事,连枪都没带,一路俘虏了三十九个荷枪实弹的敌军;一个班,十几个人,砰砰一路开着枪就往敌人的营部里冲,十几个人愣是把几百号人赶得漫山遍野跑。这里头的人都是有名有姓,有个叫张玉棋的当兵地,从广东打到广西,你们猜他一个人俘虏了多少人?………二百一十三个!怎么样?奇怪吧!我告诉你们,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能办出多大的事来,这恐怕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奇迹,都他妈人创造出来的!”杨伟的大嘴一咧火车乱跑,要说军史战史,这杨伟不看书都能背下好多典故来。特别是他的老部队,从建军开始能背到自己被遣返。噢,这遣返可没什么光荣的。

    “这事是真的,我看过《进军大西南》。当时**兵败如山倒。根本没有斗志,经常是成建制地投降。”卜离很中肯地说了句。几个没念过什么书地混球可被这事听得稀罕。

    “哼,你们呀,知道我说得什么意思吗?解放前,咱们伟大领袖**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反动派不都被打倒了嘛;我当兵的时候,我的队长教我,一切恐怖份子,都是纸老虎,后来我一打,还就是,这些人根本不经打;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什么***黑社会,统统都是纸老虎;就吓唬吓唬老百姓还成,别说让当兵地出面收拾他们,就警察真想收拾他们,一天功夫就把他们扫平了。高玉胜不过几十台车、几百号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怂样了,你们以为他是黑手党还是三k党。………现在这屁大点的事你们担当不起,要将来真遇个什么大事,你们他妈滴是不是连自己、连兄弟也要出卖呀?秦三河被人烫了一身烟疤,被人摁住揍不说,还往人身上撒尿,这事搁你们身上,什么感觉?也是忍气吞声,让人家把屎尿拉你头上。”杨伟骂咧咧地,说出了真正的用意。那言下之意,根本就没把高玉胜放在眼里。

    “队长,你真准备干啊?”那伍利民吓了一跳。

    “不是准备,而是必须要干。还有啊。你们把这个事弄清楚,咱们就事论事。第一,咱们不是当兵的也不是戴大盖帽地,打黑除恶除暴安良那是扯淡,我就是要找回这个场子,秦三河是我兄弟,也是你们的兄弟。这事不管生在谁的身上,都要有今天这茬,咱们就一老百姓,那怕就是混混地痞流氓无赖,也容不得人这么侮辱咱们,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高玉胜还是低玉胜,这场子咱们得找回来,否则今天被姓高侮辱、明天被姓低地收拾。咱们还活个什么劲,都他妈自个找个粪坑把自个淹死算了;第二,是要找回这个钱,如果是秦三河输了,咱没治,愿赌服输,秦三河赖账被人家收利息,这也没治,按道上规矩来,咱们无话可说。可是三河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咱们要点赔偿总坏不了规矩吧,就以这茬找事,他不老老实实给拿出钱来,这事,我跟他没完!这二十几万也是保安兄弟们辛辛苦苦挣回来地,不能这么白送了他们;第三,如果真是骗赌,那就不好说了。咱们挑了他的场子,妈了B地,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不管他什么屎壳郎白眼狼。都给我捏出他地蛋黄来。”杨伟恶狠狠斩钉截铁地说道。杯子被重重的顿在桌子上,两眼凶光毕露,秦三河吓得一个激灵,这眼光他只在郎山的时候见识过,却不料这个时候又见到了。

    杨伟瞪着一双凶眼看着众人,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按他这估计。这秦三河十有**是被骗赌了。就高玉胜的场子。怕不是骗赌骗了三河一个人。今天生这么大气,一方面是三河这事。一方面听着高玉胜这帮子的整人手段,还真让他生气。

    一干混混被杨伟的气势镇住了,当初和狗脸成干的时候,杨伟就是力排众议,带着人火拼。今天,莫非往事又要重演。各有心思的混混们正想着的时候,就听杨伟又接着说道:“你们别一个个吓得跟孙子似地,现在我告诉大家,他们在进步,咱们也没有退步,现在公安局长是我杨伟生死兄弟,他有后台,我他妈后台比他还硬;高玉胜再厉害,能比凤城的警察人多,咱们跟他**后专捅黑手,让警察收拾他们,让他们天天吃不了兜着走。这高玉胜再厉害,我就不信,一半拉老头,你们收拾不了他。再说这帮收债的,说白了也就是地痞流氓,比咱们强不到哪,你们以为他们个个是武装特警是不是?上次我接三河的时候,见着几个,赌博的、吸毒的,那里头人早烂了,怕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了,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真干起来,他妈滴根本就是个空架子,要跟咱们现在的保安兄弟比,咱们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再说了,他们这些人这两年干得事是天怒人怨,不得一点人心,咱们干逑了他,不但一点愧疚心理没有,而且是大快人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杨伟一看一干老兄弟越听越轻松,胃口被吊起来了,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高玉胜和这史更强是干什么的你们比我清楚,赌场就收高利贷的什么最多你们最清楚,如果咱们真挑了几个场子,揪住他小辫,我估计,这次下来,差不多就能养老了…………你们不愿意不想去,我还是老话,不勉强,不过到了事后有好处了,可都别他妈别眼红啊!”

    最后一句,点燃了一干混混兄弟地心中**,要说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这最后一句,那明显是说,这次这钱,可少不了。一干混混听着杨伟的话,再回想一下这两年无往而不利的打架弄事经历,这风向又是一边倒地向着杨伟这边,再听这光明钱途,个个是两眼泛光,早把先前高玉胜我庞大势力放脑后了。

    “队长,我去!”章老三先话了,和杨伟在一起前后一合计,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不去八成得后悔。

    “那我们兄弟也去!”伍利民说到。两小伍互对一眼,如果杨伟真干,那八没错,杨伟这行事作风,轻易不会让大家去涉险。

    “哥,那也算上我们俩吧,大家都去。我们不去也说不过去。”贼六贼兮兮地说道。轮子没表态,算是默认了。

    “哥。这事,如果真要干,你得好好合计合计,我们信得过你。最好不要正面冲突,要打起来,咱们讨不着便宜。”卜离提醒了句,貌似愿意了。

    “哈哈………你们放心。我什么时候拿大家的安全开玩笑了。这次呀,咱们按打仗地准备工作来,好好制订几个像样的计划,以前咱们是明打明的来,这次咱们全部走进暗处,不给赌场留还手地机会,让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是谁在搞他;另外,咱们不坏了道上的规矩。让人说三道四,这史更强如果认了这事,愿意按要求赔钱,这事就了了,不说了,

    人家高玉胜黑不黑社会和咱们没关系,现在这社会,那有白的时候?第三,如果史更强不识相真要干起来,现在哥哥我身份不一样了。多少算半个警察,违法犯罪,杀人放火灭口的事咱们不沾,就即使多少擦点边,也尽量得以合法地手段整他。整得他场子开不成,让他天天赔钱,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至于大伙的钱吗?大家就不要担心了,如果史更强识相。我估计这次弄他十万二十万没多大问题,这钱除了本,大伙全分了。如果他们不愿意给,咱们跟收拾狗脸一样。逼得他走投无路,心甘情愿让咱们敲他一笔,这货他娘滴手里肯定穷不了,能把他这儿挖挖,我估计,你们这辈的吃喝钱有着落了。”

    一干混混被杨伟煽得兴起,原来这听起来势力庞大的黑社会在杨伟嘴里一说二说成了纸老虎。而且是不经过的纸老虎。偏偏杨伟这话又是句句在理,何况一干兄弟们自打跟杨伟混着。基本就没有碰到过什么危险,这下可好了,一个个兴高采烈,等着杨伟的下文。

    “好吧,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啊:“卜离,你带着小伍兄弟俩负责打听探消息,不管什么消息都收集回来,直接向我汇报。”杨伟先给卜离下任务。

    “没问题!”

    “章老三,你干过装修,把几个场子的地形地理和房屋结构给我绘成图,越细越好,实在不行,你拿着钱去赌吧,最好能钻赌场里钻几天。”杨伟安排着,章老三原来就是安水暖地,割人水管最在行,这事准成。

    “成!”章老三回了句,这是强项。

    “轮子,你跟车,你和贼六俩人,把高玉胜手下地车,给我挨个记清楚,车号多少、什么车型,经常去那里,摸着底子越清越好。人手要不够,自己去保安里找你们原来地相好。一起干。”

    “嗯,没问题。这事简单。”贼六个轮子一听任务,还真是挺简单。

    “小伍,你们兄弟俩,这次给我干点正经事,想办法认识认识赌场内部地人,不管你是收买还是参赌,把他们的根上给我想办法挖消息。”

    “没问题,这个我在行!”伍利民说道。要说小伍长得这乖巧样,还真是人见人爱,据说小伍在锦绣的时候,都小姐倒追他来着,就即使不跟着杨伟混,都有群小姐争着养活小伍子呢。

    “大炮,你能抽出时间来吗?”

    “能,乡下又没什么事。”王大炮看着。

    “那好,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去找一帮能喝酒打架弄事的流氓地痞,最好是新面孔,关键时候这类人咱们得用。”杨伟安排了个奇怪的任务。

    “哥,这么多生面孔不好找吧!”大炮一听,这任务也太古怪了点吧,上那找那么多地痞流氓小混混呢,一下子愣了。“咂,你弱智呀,凤城这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痞子和小姐了,你摆上几桌,几天就能收一群吃喝小弟了。没事,去吧。这小流氓一年好几茬,比学生升届还快,那能缺了这东西。咱们以前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杨伟说了句。

    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王大炮也笑笑没有置疑,看样是接受任务了。想想也是,两年前,这一帮子兄弟在街上也就个三餐没着落的小混混地痞。今天呢,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

    “好了,兄弟们,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给你们十天地时间,都把自己手头的事放下,把这些情况都细细给摸清楚了,摸得越清楚,咱们的胜算越大,我强调一点,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惹事,和别人冲突了,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咱们是干大事的人,不和别人争这个短长,听明白了吗?……改天我给你点经费,外围如果真摸不到什么情况,实在不行了,都他妈去高玉胜的场子输俩钱。这次不动手就罢了,一动就回不了头了,大家务必小心。…………”杨伟每次不管说话有多诨,但一到了安排任务,这说话条理是清楚得很,一干混混们用心记着,生怕漏掉了什么。

    杨伟几句交待了刚刚停下,这秦三河就急了,看看个个有任务,自己倒成了闲人一个,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哥,我……我咋办……让我的干点啥,别哥哥们都为我一个人跑腿,反倒我没事了。”

    “三河呀,让你干活吧,你这经常偷奸耍滑,让你当领导吧,你又指挥不了人。别说指挥人,你连自个都看不住,我还真不知道让你干啥!”杨伟嘻笑着轻松地说了句,说得秦三河面红耳赤,一干兄弟吃吃笑着。不过杨伟这话一转,就安排了:“这样吧,给你安排了个重要任务,也给你十天时间,你回老家去找几条像样的狗来好好训练训练,万一真干起来,你指挥着狗打头阵,咱们打伤了他咱们是伤害罪,那狗咬伤了他们,那只能叛狗有罪了………懂了吗?这事你小子能办了吧?”。

    “哎,成!”秦三河两眼一亮,被杨伟近隐隐约约的提醒一句说得喜上眉梢。这下可真挥自己地长处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说到这儿,最后我问大家一句,两年多前,兄弟相跟着干狗脸成的时候,那句是怎么说的!”杨伟一挥手,颇有大将之风。

    一干混混早被煽得血性再起,六七个人异口同声地喝了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想当年,十几兄弟就是喊着这话誓师地,十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把恶名在外的狗脸成打得如丧家之犬无处藏身。现在几个破锣嗓子齐声喊出,仿佛又回忆起了这英雄事迹,这气势端得是不敢小觑,那进门送水的服务员乍听群人虎吼,吓得一个激灵,把一盆汤全洒上地上……………

    凤城,从今天开始,又要安生不了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5章 英雄多需美人抚

    上回说到,杨伟力排众议,终于定下了大计。那么,高玉胜这么大势力,杨伟不害怕吗?这话问得好,军旅出身的杨伟这和恐怖份子打了不止一年的交道,现在再看看这所谓黑社会的手段,两相一比,当然是有点曾经苍海难为水的感觉了,要和装备着ak47加强版的那群恐怖份子相比,高玉胜手下这帮收债的,基本就是小葱上大席,配菜的料!那么,杨伟为什么非要强出这个头呢?这也好理解,秦三河被人欺负成那熊样,杨伟看着都生气,二来连秦三河输的和高利贷的钱,前前后后让杨伟赔了二十多万,这笔钱杨伟要不找回来,怕是都对不起自个。何况,听卜离口里这高玉胜手下这帮子,怕是没有一个好货色。杨伟这铁定下心来,非搞他一搞不可。

    要搁杨伟原来的想法,也不过逮着史更强手下这帮,搅他个胡天黑地再来个混水摸鱼,吃亏可不是杨伟的本色。不过卜离和一干了解地下赌场的兄弟们细细一说,这杨伟还真上心了,特别是听到这帮子赌场的怎么拉人下水、怎么逼人还钱,还真有激起了杨伟的义愤。对于当过兵的人,骨子里天生的有血性的成份,这东西和正义非正义扯不上关系,天性如此,就像一个人怒以后,拳头含愤打出去,很可能是见义勇为,也可能是故意伤害,是人性使然,和一个人的善恶扯不上关系的。杨伟便是如此,听到了这帮收债人的所做所为,还真想会一会他们。至于后面的详细安排,这就简单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也是军人出身的一个特性,什么事都会追求得做细做实做好。

    至于卜离、王大炮和小伍这帮子混混兄弟呢?见杨伟要出头。又是一席教育,把几个人说得心服口服,事实还真是如此,那当年的恶棍狗脸成不也号称黑社会吗?不照样被踩在脚下吗?这世上要真横下一条心来。还真没有什么让人害怕地事。何况跟着杨伟混这两年。虽然没有暴富起来。但这小康还是差不多的,而且杨伟每次安排的任务都不是十分危险,不但不危险,有时候感觉还非常轻松,又轻松又拿钱的活,谁不愿意干呀?

    当然,谁不了解杨伟真正地想法和最终地安排。不过也没有人细说细想,两年多来,每次有事,都是按着杨伟地安排去做,然后就等着分钱。而且这安安心心地拿钱,这次,虽然有些人觉得对手有点过于强大了,不过最终让杨伟的态度说服了,暂且把所有潜在危险放到了一边。

    从饭店出来已经是午后了,杨伟转悠了几圈打了几个电话,又跑了趟银行取了钱。把这天厦餐厅经理张成的钱、虎子垫付的先还了。手里提留着最后一笔五万块,又要去会最后一个债主。这谁呢?纪美凤。

    要说纪美凤,杨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认识人家开始,先是收了人家钱,后来连人也xxo了,这纪美凤对杨伟还是一如既往,说不出好也说不上坏,如果有时去找人家,人家是笑脸相迎,总能帮自己点忙,如果你不找,人家也不来烦你!杨伟这有时候坏坏的想,怨不得大家都愿意出轨呢?怨不得人家都说少妇才是极品,看来这出轨找别人老婆还是有好处啊,白吃白拿白干了不说,还不怕她来找你麻烦,更不怕人家来缠着你,又安全又省钱还有情调,何况,纪美凤多少也算个大美人………

    这种女人,对男人是有天生的诱惑力的。总是让人能在不经意地时候想起来,而如果一个女人跟牛皮糖一般沾上便难扯掉,这女人多数时候会招人烦的。而纪美凤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还真让杨伟有点欲罢不能。

    下午四点多,杨伟从银都购物中心出来,径直去了税务局,手里提着要还的钱和刚买的一条手链,实在不知道该买什么,上次韩雪就喜欢这东西买了一条,杨伟干脆如法泡制,也给纪美凤买了一条,反正三千多块也不算贵。杨伟这心里多少还有点芥蒂,上次在医院跟纪美凤莫名其妙生了点气,事后又没找着机会跟人说声道歉,实在是有点那个啊…………这次连还钱带道歉一块办了吧!

    税务局稽查分局,三楼局长办。杨伟来过多次地地方,刚刚接杨伟电话的时候,纪美凤正在内部网上看一份文件,一接杨伟的电话这心里就古井微澜了,不知为何,现在一见杨伟总是有点心里惴惴的感觉,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安生不下来,自打上次医院一别,有些时候没见到这个小流氓了,不过,偶而寂寞的时候,和杨伟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还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地一味调剂了。上次借钱后,纪美凤就知道,这味调剂,怕要又要来了…………

    纪美凤有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收拾办公桌上有点零乱地文件,对着穿衣镜草草补补妆,又胡乱想了半天,刚坐定就听着轻轻的敲门声,纪美凤长吸了一口气,努力出和平时一样地声音说了句:请进!

    开门进办公室的正是杨伟!提着手袋,古铜色偏黑的脸庞上还是那样一样坏坏的笑。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和上次见到病态已然是完全两个样子,不过,纪美凤却是连头都没抬,估计是要来个欲擒故纵了。杨伟脸皮现在可是厚多了,看着纪美凤连头也没抬,这杨伟掩上门,凑上前了,把东西往纪美凤办公桌上一搁,说了句:“纪局,还你钱啊!”

    很能装、很会装、很会做这官样文章的纪美凤抬抬眼皮,像平时跟秘书说话的口吻一般,淡淡地说了句:“噢,放这儿吧!”。

    正等着下文的杨伟却见没了下文,纪美凤低着头正写着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哪里的纪美凤。能看到纪美凤长长的睫毛,和头后微微蜷曲地长,乌黑逞亮,那只握着中性笔写字的手却是白析温润。等了半晌。见纪美凤没反应。只是淡淡地、冷冷地应了声。杨伟这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了,好像还真把纪美凤惹了不成。杨伟两手支肘恬着脸说了句:“纪局,你也不点点,不怕我哄你呀?”

    “呵……是吗?你不至于连五万也看得上眼吧?”纪美凤终于抬起头来,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拿过东西随便看了一眼,便是眼里一亮,不过仅仅地亮了一下而已。拿出杨伟放在手袋里手链包装,问了句:“这是什么?”

    “礼物呀?送给你的!”杨伟笑着说道,这正是杨伟地目地,让纪美凤惊喜一下。

    “嗯!?杨伟,你眼光不错嘛!还会给女人挑东西了啊!”纪美凤饶有兴致地把把手链戴在自己地腕子上。镂花镶金的,上面嵌着水晶,很精致一个女人饰品。不由赞了句。

    “那是,给别人挑我不会,给你挑我还成!”杨伟大言不惭地道了句。逗得纪美凤是扑哧一下笑了。

    这一笑,两眼媚生、皓齿轻启,看得杨伟又是想起了那夜两人相见的镜头。那点莫名其妙地撩拔了自己心里动了动!

    “哼。别净说好听的啊!上次我大老远远眼巴巴去医院看看你,哟。你还脾气见长了啊!”纪美凤一下提起了这茬!

    杨伟忙打断纪美凤的话说道:“咂咂,哦哟,我说姐姐,那年的事了,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就真有这事,我这不送礼物给你赔不是了来了。”说着这就开始赖着不认账了。表情夸张地说了句。

    “就这个小礼物就想把我打了啊?也太便宜你了吧?”纪美凤故意装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哼了声,不过却不见把已经戴上手上地链子褪下来。反而是饶在兴味地看着戴着手链的那只胳膊。别说,杨伟这眼光还真不错。

    “那……要不我晚上去你家,给你送利息去………”杨伟看着纪美凤好似不生气,一下雷了句,这话里调戏的味道却是浓得很了。要说也是,咱媳妇回大连都多少天了,咱们可守身如玉有段时间了,今儿一见纪美凤,这莫名的火升得厉害。看来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对,男人嘛,是不能没有女人滴!老婆不在找情人,情人不在找小姐看样是男人的通病,杨伟这也是免不了俗。

    “呸!你个小流氓,这办公室啊,再胡说我把你蹬出去!”纪美凤面红耳赤,啐了杨伟一口。这脸一红,面色却是更娇了几分。

    “嘿嘿!你是不是还想喊非礼呀?”杨伟丝毫不见退缩,这女人交往多了,脸色端得是越磨越厚了,特别是跟纪美凤这老情人在一块,是啥流氓话都敢说地。

    “你……你……你小坏胚………”纪美凤看杨伟一脸坏笑凑上脸来,顺势捏住了杨伟凑上来的鼻子,精虫上脑的杨伟这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纪美凤捏了个正着,不过纪美凤这一动手,可就空门大露了,杨伟也借着力道,顺手握着纪美凤的小手轻轻一拽,隔着办公桌,一下子在纪美凤红通通的脸蛋上啃了口。这还不太过瘾,空出来的一只手,来了一招少林绝学,抓奶龙爪手,隔着衣服在纪美凤挺起的胸前肆意摸了一把……

    脸蛋儿很香、胸脯儿很软,一下子捏得杨伟淫心大动。纪美凤一下被杨伟地大胆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了杨伟,顾不上整理头,顾不上看看前胸,蹬蹬几步上前,先是把办公室地门砰得一按,反锁上了!

    这动作杨伟看在眼里,却是心下胆子更大了几分,不过跟着这形势变化又是出乎意料了,纪美凤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回头过来看着还是坏笑着地杨伟,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流氓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又羞又气地上前,跟着就踹了一脚,嘴里羞恼地骂了句:“你……死东西,也不分个地方。让单位人知道,我这脸还要不要!”。说着又是一脚。

    第一脚杨伟没避,第二脚杨伟一闪就躲开了,一扭身转着就坐在纪美凤局长的位置。一拍桌子。拽着个领导的样子。谑笑着说了句:“你再踢,再踢我喊非礼了啊。反正你们单位人我也不认识!”

    “你……”杨伟这无赖得性又把个纪美凤是气笑了。看着杨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像模像样地装领导,偏偏嘴里又是一通胡话,这样,还真让纪美凤生不起气来,何况。她对杨伟本身就没有什么气可生。

    “呵……!”杨伟看着纪美凤无计可施了,不忍心再逗人家,这才笑笑,缓了句:“得得,你不待见我拉倒。反正钱也还了,歉也道了,我也准备走呢!”

    “切,稀罕呀?”

    “不稀罕正好,省得我还挂念着!”杨伟这就起身。刚起身看纪美凤眼色一动,马上就凑上前又是依依不舍地加了句:“我真走了啊!”

    这样子,又把纪美凤逗笑了。却见纪美凤气是消了点。说了句:“怎么,还要我开车送你呀?”

    “送倒不用。怎么着……怎么着得来个吻别吧!”杨伟说着,坏笑着,等着纪美凤飚再转身跑。

    不过这次更意外,纪美凤这眼波流转,从杨伟进门先是礼物颇合心意,这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再到杨伟一脸急色,让纪美凤也觉得心里痒痒,再到被杨伟轻薄,平时就缺性少爱的纪美凤还真有点被杨伟撩拔得心动了。刚才门半掩着,现在锁了,放心了。这本色可就出来了,就见纪美凤哼了哼,有似顾有委曲在心里地说了句:“杨伟,上次地事还没说清楚呢!凭什么见面就给我气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有事想起来才来,没事见了我还烦是不是?”。纪美凤说话的口气已然不像个局长了,倒像一个受了情人背叛的小媳妇,两只大眼很期待地看着杨伟,让人有点顿生怜爱的感觉。

    而且这说话着,纪美凤不退反进,朝着杨伟迎面上来,看样是要当面质问了。杨伟下意识地躲了躲却又舍不得挪步,一听纪美凤又是这问题,苦着脸说道:“我说大姐,咱不提这茬好不好?我都道歉了。”“哼,我干嘛不提。我还得问问你呢?是不是看我好欺负……”纪美凤说道,口气想再强硬一点,蛮横一点,却怎么也硬不起来,出口倒像撒娇似地。

    “那你说要怎么样?”杨伟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赔罪,磕十个响头赔罪!”纪美凤咬着嘴唇,看杨伟脸成了苦瓜样,吃吃笑了。

    杨伟看纪美凤虽然是横眉竖眼,却是看不出半点生气地样子,这装出的样子反倒看着是更可爱更撩人,被纪美凤逼问的时候,两的距离却是已经近在咫尺,杨伟一下子省悟到这里,知道纪美凤也是借题挥捉弄自己罢了,根本就没生气。那挺直的鼻梁、波晕流转眼和艳红的唇就在眼前,杨伟这一下子又是无名火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把把纪美凤揽在怀里,重重的吻了上去……纪美凤还待挣扎,却被一阵浓重地男人气息淹没了,刚刚退缩了一下被是很肆无忌惮地回吻,两个偷情的,就搁着办公室里长吻起来……

    好长时间了,没这么痛快地亲着女人了………杨伟吻着和被吻着,闭着眼享受着**,胸前顶着两团圆鼓的肉山,双手在背后放肆地抚着纪美凤的翘臀,身下这反应激烈得很,顶着裤子,有点生疼的感觉……纪美凤也在纵情地享受着这一刻地欢愉,感受着靠上山一般厚实胸膛上的那种久违了的感觉,香舌暗渡,尽情的**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点陶醉,跟着有点可笑,杨伟这小坏胚,早被撩得性起,身下那根顶得老高,正好在自己的小腹部位,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硬、非常地坚硬……

    良久,这个偷情的吻才意犹未竟地分开,又重新吻到了一起,分开,再到一起………纪美凤双脸蛋儿潮红一片………杨伟这急色不已,咸猪手早就伸进了纪美凤地衣服里肆意,等伸进了关键地部位撩拔了两下。心里突然想起,这当年流着口水看办公室恋情aV的场面,莫不是今天要出现了,不过这念头刚闪上来。就被纪美凤没好气地一把扯出来推开……纪美凤也是恋恋不舍。警告了句:“不许在这儿胡闹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嘿!………”被浇了一盆凉水地杨伟这才觉得有点不妥,这上班时间真要在办公室里宣淫,自己倒无所谓,怕是纪美凤拉不下这脸来。不过还是有点悻悻地说了句:“咂,我就摸了摸,又没真个来。”

    “你还想干什么呀?”纪美凤推开了扔然揽着自己腰的杨伟,这小子不能再撩了。再撩怕不得真干起来,连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杨伟笑笑,嘴里、身上、手上都是回味无穷地感觉,这多少有点心满意足地说了句:“那我走了啊,省得我一会坚持不住。又得了。”

    扑哧一声,纪美凤被逗乐了。看杨伟还真能来个急刹车没有再深一步胡来,纪美凤也有点不忍,再开口这声音里已然没有了嗔怪的意思,软软地说了句:“那,晚上………你来我家!?”

    老情人见面,那点小误会这冰释。这话里意思就没遮没拦了。杨伟很意淫地笑着说:“还用说,你不说我自个就去了!”杨伟没皮没脸地说了句。

    “哼。美得你,不给你开门!”纪美凤没好气地说了句。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上班了,干脆直接在家等杨伟得了。

    “那我进后面那门!”杨伟咬着嘴唇吃吃笑着,说了句。

    这话,一下子憋得纪美凤又是面红耳赤,这是俩人之间的小秘密,和纪美凤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后门庭地经历,不过是进了半截就被纪美凤蹬了一脚,没有成功,后来纪美凤可就防备住杨伟使坏了,就是不愿意让杨伟进这里。说到底,这纪美凤说到底还是有点传统,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比较前卫地性经历,杨伟这才知道,不是所有地女人都跟aV片上的女优一样的,想怎么胡来都行。

    “再说,再说……”纪美凤脸上挂不住,两只粉拳擂在杨伟胸前,却被杨伟又是一把抓住,有点意犹未竟地再来了次吻别……

    咦!这两人,吻别吻别,吻了若干次,就是别不了,直到杨伟的手机响起来,杨伟这才省得,还有一位美女的邀约呢!看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了,两人在这里连说话带亲嘴,扯了足足一个小时了。杨伟这才告了个别,婉拒了纪美凤一块吃饭的邀请,出了税务局,打了个车说了句“江南人家”,车子拐了个弯朝泽州路中段驶去,这是和周毓惠约好吃饭的地方。

    如果是别地邀约,杨伟和这纪美凤正地兴头上,怕是什么约会都得推了,不过这次,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什么东西牵挂着让杨伟按时来赴约了,况且,杨伟这心里藏不得问题,要说还真想知道知道究意是什么什么样子原因让周毓惠的变化如此之大,究竟是什么样了事能让周毓惠这样低三下四来来求自己。

    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人家酒店,两米多高的门却是顶着五米多高的门庭,看着很雄伟,门上方是铜塑的一副像壁画一样地东西,上面龙飞凤舞地这么几行大字,就是这忆江南诗,这诗杨伟却是知道滴,但他也弄不太懂这诗和饭店的吃能扯上什么关系,这饭店要说在凤城算不上星级的,但却很有特色,蒜香鲈鱼、清炖三鲜、香酥扒鸡三样名菜都是凤城叫得响的,很有特色,特别是清炖三鲜,是用磨菇、银耳、木耳三种菌类慢火炖的老汤,不但保留了菌类特有的清香,而且加入了鸡骨煲的汤,有浓郁地山野风味,搁杨伟这半瓶子美食家看样,要说水平高,还是这不起眼三鲜汤做得是大师级水平。

    周毓惠盛装以待,杨伟在出租车里就远远地看着周毓惠站在江南人家地台阶上四处张望。估计是不知道杨伟会从那一个方向冒出来,一下车,杨伟哎了声,周毓惠笑吟吟迎了上来。

    初夏的时分。周毓惠依然是工装打扮。看样是直接从单位来了这里。很庄重地淡蓝色西装。半长地头很随意地挽在脑后,看上去很正统很朴实,不过在饭店进进出出的人群里,这种打扮和周围花花绿绿鲜艳招展的美女比起来就有点另类了,越显得卓而不群了。从饭店大厅到二楼预订的包间,这周毓惠反倒是赢得了比率不低地回头率,捎带着都连杨伟也看了看。不过眼光里就有点诧异了!

    怎么个诧异呢?就像杨伟当年还是街头混混地时候,看着别人挽个美女,心里暗骂,妈地,好女的都让狗日了!现在。好像自己成了那个挽着美女的非人角色。不过这感觉倒也不错。事实上,男人这心理都差不多,和一个美女相跟着如同腰里揣了几十万现金一般,心里感觉很厚实、很有成就感!至于别人说什么,那倒可以暂且不在乎。

    几句寒喧,杨伟点了特色三样,问问周毓惠。周毓惠却是又加了一个青菜。服务员问什么酒。杨伟随口应了声,凤城的白马王啤酒吧!这是凤城很大众化的啤酒。不管是街头小民还是五星级的大饭店,都少不了这东西。

    “杨经理,今天看你兴致不错呀?”周毓惠看着杨伟笑着说了句。

    “是吗?呵……好容易你请一回,总不能让我哭丧着脸来吧。”杨伟应了声,废话不是,刚刚和纪美凤来了个香玉满怀,兴致当然是盎然不已,那暧昧的笑意从坐出租车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挂在脸上。

    “呵……那我得感谢您赏光了啊!”周毓惠笑着说道,看着杨伟一副兴致,自己也跟着高兴,怕是杨伟也和多数男人一样,见了自己多少还是要献点殷勤地。不过这次周毓惠有点错估杨伟了,杨伟倒是因为女人,不过不是她而已。

    两人说着,菜就开始上了,杨伟自力更生,两上啤酒瓶子一对嘴,嘭得一声开了,看得周毓惠是惊讶不已,杨伟倒了两个满满的大玻璃坏给周毓惠递了杯,两个人的筵,这就开席了。

    不过周毓惠很沉得住气,一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倒把杨伟扯得有点把主题意思忘了,隔了半晌才想起来了,这才接了口问:“周经理,到底叫我什么事,我看你又是请客又是什么的,这事是不是小不了。”

    “噢,这事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说说这事,…………认识这个人吗?”周毓惠说着,从自己的手包里取了照片递给杨伟。

    杨伟一看,照片上是一位中年男人,大背头,很标志地左额头上一颗痣,悬胆鼻子,眼很大,看着人很精神,颇像个成功人士。杨伟努力从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摇摇头:“不认识,我来凤城地时间不长,除了街上的混混,这类老板级别的人物,我就认识陈大拿。”

    “呵……杨经理说笑话了。”周毓惠笑笑说道。

    “哎,对了,你还没说什么事呢?是不是这老家伙和你有仇,想找我收拾他呢?不过咱提前说好啊,你让我找人没问题,揍一顿好说,不伤人啊,别伤了人回头让公安找我麻烦那可划不来!”杨伟大咧咧地说道,既然周毓惠能拿出照片来,他这时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可没有暴力倾向。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请你从他手里拿出一样东西。”周毓惠笑笑说了句。

    “什么东西?”

    “那……这个,类似于这种东西。”周毓惠递给杨伟一样了类似手机样了东西。

    “这是什么?”杨伟拿在手里一把玩,才知道不是手机,虽然有按键,但那屏和手机的不一样。

    “这是美国诺斯罗普.格鲁门公司开的一种数据储存器,可以通过usB接口和电脑、手机蓝牙连接,储存器四重备份,八道密码锁,用来储存电子数据。安全性在世界上目前排头几位。既使你丢了,既使在关机状态下,也可以通过信号射器找得到。而且不容易损坏,就是掉在水里,数据也丢失不了。”周毓惠侃侃而谈,倒把杨伟说得是云里雾里。

    杨伟睁着大眼听了半天,这下明白了猛地说了句:“说了半天,不就一u盘吗?”。这东西杨伟现在可是知道了。

    “呵……可以理解成一个有自动加密功能的u盘,只不过安全性和反破解功能又比一般地密码保险柜还高一些。”周毓惠道。

    “你地意思是,请我去从他身上把这东西弄回来,这难度大了点吧,我那知道人家把这东西藏那?这当贼我可不在行!”杨伟啜了口啤酒,说了句,毫不顾忌地说了句。惹得周毓惠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

    “这简单,这东西他从不离身。”周毓惠淡淡地说,仿佛这就是抽烟到别人跟前借个火一样。

    “那更离谱了,这不跟抢人家东西似地。那违法的呀?”杨伟瞪着无辜的大眼,好像自己一惯就是守法公民一般。

    “呵………”周毓惠一下子被杨伟的表情逗乐了,杨伟这居然知道违法的事不能干。说了句:“杨经理,咱们就事论事,不讨论这合法守法的问题,您要愿意,咱们就谈,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别别,你说清楚,我还没有太整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搁你说人家这是什么八层密码,别说八层,就一层都未必解得开,你要这东西干吗?”杨伟诧异地问道,还以为周毓惠找他让收拾个人呢,却不料是这么个收拾的办法,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么说吧,这个储存器里的数据对我很重要,不管你动手还是请人动手,我都出一百万买他手里这东西。”周毓惠说了句。

    “一百万?!”杨伟吓了一跳,看不出这周毓惠这么有钱。

    “100万人民币啊!别以我很有钱啊就想宰我啊,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钱了,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周毓惠一听,赶紧打了个预防针,好像怕杨伟漫天要价。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杨伟摆摆手,说了句:“我是说,这东西怎么就值100万?”,杨伟说着,两只大眼骨碌碌转着,如果武铁军在就看得出来,这小子怕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杨经理,我也不瞒你,里面储存的数据也不值钱,就是能当证据用而已。除了对他本人和对我有用,这东西放在别人手里,也就值一百多美元。而且如果你拿了,他绝对不会报案。”周毓惠说道。把杨伟手上的储存器接过来放自己的包里。

    “这样啊!那这事,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们可没干过这事,要打架弄事还成。……对了,这人是谁呀?”杨伟说着,一百万还真让他动心了,要说真从一个人手里取点东西也不算很难,下迷药敲闷棍拍黑砖这套混混手段,别说杨伟,就手下这帮子混球里,高手都不少。

    “呵………”周毓惠看杨伟动心了,笑笑说了句:“这人名字叫…………”

    周毓惠缓缓地说了个名字,这名字听得杨伟一个激灵低下头,“扑哧”一声把刚喝的口啤酒一下全喷到了地上………

    那么,周毓惠说了个什么名字,怎么会把杨伟惊得如此表情呢?咱们下回分解。哎,愧对台湾书友的厚爱,本来想憋着个一万二,可憋到十一点,就憋了九千多,再出不来了。您哪,多担待点!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6章 由来无巧难成书

    上回说到,周毓惠终于到揭晓谜底的时候了,照片上这个人杨伟还真不认识,就见周毓惠盯着杨伟的表情,缓缓地说道:“这人名字叫高玉胜,凤城和你齐名!”

    猝不及防的一句说得正喝了一嘴啤酒的杨伟一惊,一低头,一口啤酒扑得一声全喷在地上,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毓惠半天。看得周毓惠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说了句:“看我干什么?我都很奇怪,你居然不认识赌棍!”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根本就没见过面。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上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高玉胜扯一块?”杨伟这下惊得不小,没成想,周毓惠居然会请自己来对付高玉胜,现在再想,这事里,处处透着古怪。

    “杨经理,你要真愿意帮这个忙,我告诉你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您要不愿意,就不必知道了,都是我私人一些陈年的旧事了,我也不太想提这事。”周毓惠有些神情落寂地说了这些话,看样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杨伟一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个人都有着自己秘密,特别是女人的秘密有时候藏得更深,杨伟可不想我周毓惠扯来扯去扯不清,刚刚之所以能和周毓惠谈下去,是因为对她嘴里说得那个储存器颇感兴趣,要真说起来,现在对储存器的兴趣可比对眼前这位气质美女的兴趣要更大一点。杨伟这眼眨巴眨巴,咂咂嘴说道:“这不好办吧!既然你敢想高玉胜的东西,就知道高玉胜的实力有多大。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

    “看来,你一点也不糊涂!”周毓惠现在是很赞赏地看了杨伟一眼,要是杨伟大咧咧直接答应,她这心里怕是反而没底了。现在再看杨伟,怕是很了解高玉胜的身世,这就说了句:“怎么,你害怕了?”

    “这和怕不怕扯不上关系。我就是奇怪而已。按理说,一个赌棍一个海龟。这扯不到一块呀?”杨伟说道,心里一下想到高玉胜这人,莫不是这美女也是个赌后级别的人物,要不怎么会跟高玉胜扯一块呢。

    “那你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周毓惠要下套了。眼波流转地看着杨伟说道。

    “别,这事你另请高明吧!我还真帮不了你。”杨伟摆摆手直接拒绝了。奇货可居的道理杨伟还是懂得,这东西既然周毓惠肯出一百万买,怕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一个黑道大佬手里取东西,就取得出来也安生不了,高玉胜这手下,可不止十个八个敢下黑手的。这事既然就敢干,也得自己独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杨经理。我还以为,这种小事你会一口答应呢?”周毓惠口气里有点激将地味道。

    “是吗?这话说得,就这还是小事?我为什么就一口答应!我不但不答应,而且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这人不是个好惹的茬。别你拿不到东西再把自个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杨伟很正色的说了句。

    “看来,你对高玉胜很了解。”周毓惠眼神里有点空洞,仿佛是什么样地往事一下子全写在了脸上,嘴里说着,很自然地把酒杯放在唇边,眼睛一闪便又是直勾勾地看着杨伟的表情变化。

    杨伟的一张黑脸除了痞子相还真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变化来,而且杨伟看样对周毓惠嘴里的话丝毫没有什么兴趣,淡淡地但很诚肯地说了句:“你不也一样了解?既然你了解这话咱就不藏着了,你一姑娘家。我听老陈说过你,是什么什么海归,你说你寒窗十几年混到这份上了。你和一个流氓赌棍扯什么?再说,你也惹不起他,万一惹毛了,别说高玉胜动手,他手下随便来几个收高利贷的,你就吃不消。你也是生意场上的,这收高利贷的人手有多黑你应该多少有点耳闻。这事呀。你好好合计合计。值不值!”杨伟很诚肯地说道。这话,一点不假。

    这话。说得周毓惠沉思了半刻,好似颇有大逢知已的感觉,眼圈有点红红地说了句:“谢谢你,杨经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

    “呵呵,咱俩扯不上关心不关心啊,我就事说事,不管你和高玉胜有什么恩怨,不管你取那东西地目的是什么,我替你保密,不过这事我还是不掺合的好,别说你了,就我也未必惹得过他。”杨伟摆摆手,算是回绝了高玉胜。测试文字水印5。

    “哎!杨经理,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了,一百万都请不动你!看样您对钱根本没有感觉。”周毓惠说道。

    “咂咂!咱男子汉大丈夫,一百万那能动心。一百万………”杨伟有点不忍心吧嗒吧嗒嘴,一副市侩的样子说了句:“要说,我也动心,可我有命挣我也得有命花呀!这挣钱地门道多得是,这钱我得消化得了才敢拿,你这钱,我不敢拿!”

    周毓惠看着杨伟笑笑,不置可否,说了句:“这事,我看您还是在推辞,而且这事除了你,我想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你要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咱们都可以商量。包括我个人………”周毓惠这个时候看杨伟推托而且对高玉胜看样了解,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话里肯求的意味就更浓了。

    杨伟再看周毓惠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两瓶啤酒已经报销了,杨伟倒不觉得什么,周毓惠这脸可就一片红霞满天飞了,一个不大的包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从杨伟这个角度看,周毓惠两眼不知是酒劲催得还是故意为之,眼皮儿眨巴着媚态毕现,特别是最后一句“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包括我个人………”,软软的话里暧昧的味道已然是十分地明显。

    妈妈滴,看样是想勾引我。杨伟心下暗道了句,越是这样,杨伟越觉得这事不简单,要说真拿回一样东西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不过糊里糊涂就被人唆导着去干可不是杨伟的性格。况且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还没扯清楚呢。杨伟看周毓惠看得愣下神,一下子激灵起来。别给人引沟里那可赔大了,要给女人拿裤腰带套住,这人就丢得更大了。心下一忖便回了句:“周经理。问题不在钱上,话我已经说得很明了了,你惹不起这帮人,别说你,连我也未必惹得起,我劝你还是省省心。我不会答应地。就胡乱应承了,也未必能帮你办得到。”

    “好吧!对不起,杨经理,就当我没说。”周毓惠收回了刚才的神态,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态度。心下是失落得紧。原本以为手到擒来地事,现在黄了,原来对自己的魅力多少有几分信心,现在看来。连个混混也勾引不住。

    “哎,周经理,你在天厦这么时候,怎么不请陈大拿帮你出面?他这手下能人也不少,十年前高玉胜不就栽在他手里吗?再说,这老家伙我看对你有心思。你刚才这表情跟他施展一下,这老小子八成得什么都敢答应!”杨伟开玩笑的口气说了这话,说得周毓惠心里一紧,这货居然看得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心下不禁几分恼羞。

    “哼!他不行!他地话基本没有可信的成份。”周毓惠摇摇头。要说当年回凤城进天厦,还真是冲着这个来的,不过几个月下来。对陈大拿这人品还真不敢恭维,跟着又是气愤地说了句:“天厦里,稍有点姿色的服务员,怕不得都和他有暧昧关系,这人不是多情,是滥情,他和女人说话。十分里信不过一分。”

    “是吗。看来你对老陈了解得挺清楚嘛!”杨伟笑笑,这周毓惠对陈大拿地评价倒也中肯地很。不过随之又问:“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行呢。好事不找我,这偷鸡摸狗地烂事,怎么都觉得我就行!好像我天生就干这个的样。”。言语里大有不平之意,好像这天生就一偷鸡摸狗打闷棍地材料。不过这话,目地也在于引开话题。

    “呵……………”这话引得周毓惠笑了声,解释了句:“杨经理,我没有小看您的意思,古话说这自英雄多草莽,我看你就算一位。鸡鸣狗盗的真小人总比披人皮的衣冠禽兽要强上几分。”

    “得,我都听不出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夸我呢!这草莽英雄,还是让别人当去吧!”杨伟摇头苦笑了笑。

    “杨经理,我可真没有损你的意思,我自打回凤城,还没有像这样和一位男士坐一下吃饭聊天。原本说实话,初见您的时候还真不敢恭维,不过了解你的为人后,对您地人品还是非常钦佩的。”

    “荣幸啊,第一个成为陪你吃饭的男士………嘿,你怎么了解我的人品,不会吧,连我自己也不太了解我自己。”杨伟听得周毓惠一说,有点飘飘然了,再听周毓惠居然夸奖自己这人品,莫不是自己人品真得不错?以前我怎么就没现呢?

    “呵……呵……您地人品很好了解啊,陈明凯对你是又敬又怕,能让凤城第一人如此害怕加尊敬的,除了高玉胜就剩你一个人了。一年多前,锦绣差点了倒了,这背后事是你主持的吧!拴马村那矿井,也是你一手开起来的吧?我听说,你好像最后把这成果是拱手相让了!陈明凯的经营手法是中国式的暴户,典型的以贷养贷,拆着东墙补西墙,要说现在的天厦集团,就靠两座煤矿支撑着,你这无意中是救了陈明凯一命………还有在郎山,郎家兄弟这对凤城的隐形富豪都被你整得双双入狱,这对兄弟富豪根可在凤城扎了二十多年,现在被你连根挖了。有一次我听着陈明凯提起你这位兄弟就是长舒短叹地说,哎,有点愧对我这位兄弟了,现在人走了,可惜!”周毓惠一下子搬出杨伟的若干典故,杨伟这些故事在天厦里知道地人可不少,周毓惠了解太容易了。

    “哈……哈……这老小子多少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事不像你说得那样,郎家兄弟是栽警察手里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救不了他们!”杨伟爽郎地大笑了会,郎山这对兄弟,看样还真不在杨伟眼里,靠着暴力起家最后栽在这个上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那倒是……不过,杨经理。”周毓惠跟着又接了句:“还有一件事我看不太明白,拴马煤矿市值现在已经上亿了。您当时为什么就舍得放弃呢?”

    “是吗?值这么多钱!”杨伟大吃一惊,对煤炭行情不甚了解,杨伟当然没心思关心煤炭现在什么价格了,知道值钱却不知道值这么多钱!不过杨伟还是没有一丝后悔地摇摇头:“说不上放弃,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况且我就是去帮了帮忙,该拿的钱我已经拿了!”。这话说得倒也有理。

    周毓惠不置可否地笑笑,接了句:“杨经理,不过以我看来,您当时之所以放弃拴马矿井和机电公司。是不是多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地缘故?”

    “**,这你都知道?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杨伟吓了一跳。要说当时拴马矿井陈大拿和薛萍两个股东,自己如果再争得话,怕不得再从薛萍手里要挖一部分股份回来。杨伟和薛萍当时要了那么长时候,出狱后,天厦集团已经是尘埃落定了,那总不成再厚着脸皮再去老情人薛萍手里挖一部分股回来吧,一个是半拉子朋友、一个人一个被窝里滚的情人,这夹在中间实在难做人,张口要钱要股份,这事杨伟可真办不出来,别说办出来,想都没想过。当然。也有不想掺合煤矿之间争斗的成份在内。杨伟和薛萍这茬,除杨伟自己知道,还真没跟别人说过。却不料这个时候被一个不相干外人捅出来了。

    “这个。好像是一位富豪的遗孀,现在天厦的持股人,听说现在在上海开了家投资公司,叫…………”周毓惠很玩味地口气,顿了顿,看着杨伟。

    “别别!我服了你了……”杨伟赶紧叫停,多半年都没见薛萍了。还真不想再把这事扯出来。什么事都能整明白,就这男女之间的事说不清楚。何况是对着一个并不很熟悉地女人讨论另一个女人,这话怎么说呢,俩字:有病!

    “看不出来,杨经理还是个情种嘛!”周毓惠看杨伟地表现,却是更确定了自己地判断。掩嘴轻笑着说道。

    杨伟有点脸红,摆摆手说了句:“得,咱不瞎扯了啊。周经理,咱们这吃都吃完了,要不,散伙!再扯你把我地老底都刨出来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见你了。”杨伟笑着说道,今天才现,这周毓惠他娘滴比想像中精明多了,杨伟这心思,可不太愿意和太精明的人打交道,特别是精明的女人。

    “杨经理,我可好容易求一次人,我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周毓惠看样是仍不死心。

    “再考虑一百遍还是这句话,周经理,不是我小看你,这事不是你办得了的,趁早收手。你别自认为聪明乖巧就办得了事,这帮人,惹急了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在凤城他们下手黑得人已经不少了,名门装饰、宏达车行的事你估计多少有点耳闻吧,如果不知道自个打听打听去,我可不想你成为下一个?”杨伟摆摆手,正色说道。

    “这事,我听说过。”周毓惠很为难地抿着嘴,看样,杨伟还真不想接这趟生意了。想了想终于还是痛下决心的样子,说了句:“好吧,我听你的。………杨经理,不介意我们交个朋友吧!”

    “这话说得,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嘛……”杨伟很痛快的说道。听得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心动了下。再看杨伟倒不像做作,看样杨伟还真是为自己着想。

    再扯下去,少了这个话题,两人地话可就有一搭没一搭了,杨伟呢,和周毓惠坐的时候长了,是非常别扭,为啥呢?因为自打和周毓惠认识以来,这个书卷气很浓,很有气质、勉强算得上美女的周毓惠让杨伟觉得很憋闷,要说周毓惠也很漂亮,但不像韩雪能达到迷人的程度。甚至跟自己老情人薛萍比起来还要差一截,不过,周毓惠给人地感觉在谈吐上,说话显得很有城府、很有教养。偏偏杨伟这小流氓最怕和有教养有规矩的人打交道。人家总是笑脸相迎,一句一个客气,咱总不成粗话相加吧!………可不说粗话,杨伟的嘴里舌头跟短了一截似的,正经说话都不太利索,这不,和周毓惠坐得时间越长,让这杨伟觉得是越别扭!

    当时,周毓惠更别扭,不但别扭,还有点尴尬,她没想到,不但钱没有买得动杨伟、连自己刻意的几句挑逗暗示,也被人家拒之门外。好像自己是送上门的便宜货被拒一般,让她觉得浑身得不自在。一个女人如果对自己的容貌失去信心,那基本这个女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怕是要满盘皆输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两人呀!就跟凤城的老话一般,拉个头草驴去配小母驹,就凑不成一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几句,杨伟最后一杯一饮而尽,抹抹嘴说了句。“周经理,怎么样,要吃饱了喝足了,那咱们走吧!”周毓惠很自然跟着杨伟下了楼,看着杨伟付了账,两人一出门,周毓惠知道杨伟这是打车来的,很热情地说了句:“杨经理,我送送你吧,你们那训练基地好远呢!”

    “噢,那倒不用,我不回基地,我会一朋友去!”杨伟婉拒了周毓惠过度地热情。

    推辞了几句,杨伟送周毓惠上了车,远远地看着车在视线里消失了,那一惯了坏笑又是浮现在脸上,看样今天的饭没白请,得到了这么一条重要的信息。杨伟这脑子转得快,话听着好像是不愿意惹高玉胜也不愿意帮周毓惠。其实两样都不是,从周毓惠开始说到高玉胜开始,杨伟就有了更深一层地想法。看样,这贼六几个货又有事干了,周毓惠既然肯出一百万买这东西,既然高玉胜把这东西看得这么重,那么这东西如果在自己手上,肯定比现在手里这几张史更强的收条还有威胁,回头拿这东西再敲高玉胜一笔,这次下来,他nn滴,八成还真能回家养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杨伟自打来凤城混就一直是黑吃黑的主,要真让他沉下心来挣辛苦,怕是一时半会办不到,特别是像这种开赌场聚钱的主让杨伟碰上了,不刮他几层油水,杨伟连自己都原谅不了。

    “***,我不但人品好,而且人更聪明!”杨伟想着不禁是得意地自赞了一句。这个新想法让他觉得有点胜券在握的感觉,不禁飘飘然地打起了口哨,***阑珊、夜色迷人,杨伟朝着税务小区地方向走去,一路步行着路过建设路上几家洗头夜店,里面亮着粉红色地灯光,那门口的小姑娘很暧昧地向路过的杨伟招招手,做了一个男人都明白的手势,杨伟笑着就摆摆手,哎呀,这世风是日下啊,现在这洗头房揽客也太明显了,两年前看见男人顶多抛个媚眼,现在更直接,直接提裙边呢!也不看看哥们是谁!哥们现在准备是和老情人幽会呢,那看得上你们!

    一路连想带意淫,一边想今天这事一边想纪美凤,不过快到小区的时候,这脑袋里可就全剩下纪美凤了,那纪美凤说不定现在正穿着一身色很浅、胸很挺的睡袍、露着两条白藕节般的玉臂在等着自己呢!………杨伟憧憬着美妙的性福生活,进了小区看看纪美凤的窗户上亮着灯,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那么,接下了生了什么事呢?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7章 苦心孤诣拔迷雾

    上回说到,杨伟出于私心拒绝了周毓惠的提议,而且劝周毓惠不要动高玉胜的脑筋,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不过,如果人光知道为自己,也是要天诛地灭的,杨伟宅心仁厚的地方就在于,他在为自己打算的同时,多少也知道关心一下周围的人,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追随者了!这事上,多少能看出点杨伟还是宅心仁厚的,就杨伟对高玉胜的初步了解,虽然不知道他本人如何,但就手下史更强这伙,就不是周毓惠惹得起的,所以杨伟根本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而且杨伟混得这两年多,打过交道的小姐们都不少,一个姑娘家扯到道上的恩怨中来,铁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人操家伙干了就是被人身上长着的那家伙干了,不管是怎么干了,这下场都好不到哪,怕不得将来和名门老板那一家子那样!前车之鉴是太多了,多得有时候让人都觉得麻木了。

    那么,每个人都要有私心的,周毓惠带来的消息,让杨伟顿生了私心,现在自己正在愁怎么着收拾高玉胜这帮子,接他的想法,这打一场斗一场都容易,但要安安全全地打一场、痛痛快快地挖他一笔钱回来这难度可就不小了。就自己手里的收条,顶多就是挟制史更强,但真要对付高玉胜,杨伟这心里多少还是没谱,周毓惠不期而遇带来的这消息,还真给杨伟送来了一个绝好的切入点。言下之意,这东西,杨伟还真是想上了。

    有时候,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有一个关键的节点。只要抓住这个关键,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在处理锦绣地事上,那个找事的狗脸成是关键!拴马煤矿,老锤头的态度是关键;甚至和韩雪商量着给税务局那帮子劝嫖,当时这带头董处长是个关键。每一件事都会这么一个很重要的切入点!杨伟一直揣摩着,这个什么储存器还真是个关键东西!虽然自己现在弄不清楚,可就目前来说。这东西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平时打打杀杀容易,真揪着别人小辨,这难度不小,不过这次好像高玉胜这条小辨还真快揪住了………这东西,杨伟这暗暗下了个决心,不管偷不管骗不管抢。看样还非得弄到手不可!至于周毓惠嘛,就杨伟看来,还是不要掺合这事为好,说到底这也是为她好!所以这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这东西万一到手,就卖给周毓惠都值一百万。这事,要不干才有问题呢?

    凤城这回就有的热闹看了,深居简出了十年地高玉胜,隐隐成为了各方的焦点,不仅仅是杨伟和周毓惠在打着他的主意,现在。连公安也盯上这人了,而且看样了解得不比杨伟浅。在这个明媚阳光的同一天,天厦,总经理办公室。

    周毓惠像往常一样,准时上班了,不过神情萎靡得厉害,两只眼睛有点肿,脸色也很难看。这女人呀。加班熬夜乱想,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周毓惠这衰样,铁定是一夜未眠。

    男人酷,要靠装;女人靓。要靠妆。周毓惠上了班再一对镜子,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成想一夜失眠会搞成这样,早晨起来草草洗漱了一遍倒没现什么,这一静下来细看才看到,自己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还成。又是对着镜子把自己形象好好描画了半天。这是职业性的。保持良好的仪容仪表对她这一行已经形成了多年的习惯。

    不过可惜地是,尽管是一夜未眠。周毓惠也还是没整明白这到底是那里有错了,要说男人喜欢的,不就金钱美女吗?难道这个世界上男人还会有其他更高的追求不成?周毓惠约杨伟说白了就是投其所好,让杨伟替自己办这件事。偏偏这杨伟是个另类,给钱吧,还不要,暗示一下吧,他还不操理,居然还装柳下惠。这和以前了解的杨伟可不一想,这货不但和锦绣原来的老板娘有一腿,而且据说后来找的对象就是锦绣里的一个漂亮妈咪,要说男人不吃腥,周毓惠是打死也不相信的,要说杨伟不吃腥,周毓惠还不如相信天下男人都姓柳名下惠呢!想来想去,她最后归结到一个原因上,钱的价码或者美女的吸引程度还不足以让他动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钱我只有这么多、人我只有自己一个,我全搭进去都不够再让我怎么办?周毓惠有点愤愤地想着,自己准备了几年,肯定不会因为杨伟的一句大话就放弃了。

    有时候,女人喜欢自作聪明,特别是聪明的女人更喜欢自作聪明,周毓惠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自作聪明的周毓惠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轻言放弃,和高玉胜的恩怨已经牵扯了十几年,这事一直压在心里,当然不会因为杨伟的几句恐吓就放弃了,事还得办!不过这事是自己办不了的,那么再找谁呢?

    好像没有比杨伟更合适的人选了,周毓惠想来想去,还是得退而求其次,把第二个人选拉出来了,谁呢?就是十年前砍了高玉胜地张东猛,这人现在在拴马村的煤矿负责日常事务,如果不是了解杨伟这么多事迹的话,这事恐怕她早和张东猛摊牌了!只是她一直觉得张东猛这人有点阴,不好共事,不像杨伟这大大咧咧,有时候毫无心机的样子,反倒给人一种很强的信任感。

    看样,也只能如此了。周毓惠最后下了决心,拿起了电话…………

    这明媚地早上,不只是周毓惠一个人在愁,注定不会是平静的一天,上午十时。凤城市公安局大案支队长会议室,正开着一场有关凤城地下赌场的案情讨论会。主持会议地,就是近段时间杨伟想见也没多见着的佟思遥。

    会议从九点开始,已经进行了整整一个小时了,第一拔三个组是负责长平非法侵占矿产资源和朱前锦矿霸一案的三个组长,不过这事搁浅了,谁也没料到朱前锦相关的几座黑窑一夜之间被矿成了废墟。现在长平地小黑窑和相关人员,基本是找不着影了,根本就没法取证,这都得拜杨伟所赐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全省性地非法煤矿整顿,案子再重要。也得服从大的经济环境建设。一位刑侦组长气愤愤地说,这虎盾保安什么保安队,简直就是流氓突击队,咱们连消息都没得到,这些人一天把朱前锦地矿全炸了,几家知情的小黑窑主不是被他们打跑了,就是被他们吓跑了,现在这小黑窑,只要听着虎盾保安,比见了大案组的跑得还快。你说我们这工作可怎么开展,现在连原来的几个知情人都找不着踪影了………

    佟思遥安抚了一番,再给众人安排了其他案子,这才把几个长平回来的人打走了,长平的案子暂停是省厅的命令,这里面可能不光是黑窑被炸问题,还有更深层次地东西,这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不过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第二拔案情讨论的是凤城地下赌场的案子。各路侦察员汇报的情况令佟思遥还是不能满意,对于佟思遥来说,在处理每一件案子的时候,都要有一条或者几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但这地下赌场的案子让她是颇为头疼。为什么呢?不是没线索,而是线索太多太乱,多得已经整理了几个案卷,乱得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来,到现在为止,三个组十二个侦察员,光摸着底和赌场相关的人员。就已经一百三十二人了。而且每天还在增长。这事,弄得佟思遥是越来越头大。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得保持清醒地头脑,这很重要,佟思遥召开这个案情讨论会的原因就是要把案情的追踪工作再往清处捋一捋,侦破的方向再确认一下,以免饶弯路,这也是刑侦工作常用的手段。

    “好!刚才大家都汇报了一下,基本情况大家都了解了,咱们现在重头回放一遍。现在先从几个关键的人物开始,小徐,你放幻灯………”佟思遥说了句,坐在会议室窗边的几个人自觉地起身,拉上了窗帘!“这个人名叫史更强,是地下赌场的最早进入我们视线地一个关键人物!也是我们可以锁定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小徐打开了笔记本,连着笔记本的投影上,出现了一个长挽在脑后的年青人,正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看样这是侦察员偷拍回来的。就听叫小徐地警察介绍道:“经查,此人现年二十八岁。汉族,籍贯为河南省登封市葛水县人,无业。据河南警方的资料,此人曾在武校呆过十年,五年前全国散打比赛,史更强获得了华北赛区冠军。后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两年,一年前来到凤城,以香满楼茶庄老板的身份在凤城定居。经查实,此人与凤城几起伤害案件有关,有关细节我们正在查实,按照常理推断,此人应该是赌场雇佣的打手,而且据我们侦察员汇报,在场子里,大家都知道这个叫“强哥”的史更强,在这个团伙的位置不低。”

    大白天里,黑黑的会议室里,只听得投影仪地风扇沙沙地作响,忽明急暗地灯光投影把坐上前排的佟思遥映了出来,如果细心地人看,佟思遥和前段时间相比,要憔悴了很多,连说话的声音里都有了几分沙哑。此时正坐在前排,右手抚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想着什么。

    第二个人出来了,就听小徐介绍道:“这个人,是地下赌场的二号人物,唐季廉,男,4岁,原为我市太行钢厂的会计,九一年离职下岗,在原富达旅社当经理,也就是现在天厦宾馆的前身。现在是我市红玉、沉香、花满楼、老友等几家茶楼和棋牌室的总经理,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掌握此人的有关犯罪证据……”小徐说着切换到了第三个画面,这是一个头顶微秃的男人。站在一辆别克车前准备上车,小徐介绍道:“吴丑牛,男、45岁,无业,九二年因流氓罪被劳动教养三年,出狱后一直没有正常职业,根本线人地举报。此人是凤城最大的黑彩庄家,凤城及各县区,一共有376家福利彩票、体育彩票房,基本都有他的生意,根据我们侦察人员的汇报,此人手下每天收投注的有四十余人。但是行动较上隐敝,由于黑彩开出的赔率对彩民和彩票销售者都有利益。在收注时又没有任何凭据,除了几家彩票房的指证外,我们暂且无法掌握他地具体犯罪证据。”

    这话,说得人是越来心越凉,几个关键的人物,一路跟踪下去,却是无法找到真正的证据把嫌疑钉死,现在的犯罪已经和几年前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了,像这帮子,明显就是操纵黑彩、操纵赌场。偏偏你还不能抓他,而且如果退而求其次封了他的场子抓了参赌设赌的人而不抓真正地幕后,过不了三月五月,一个全新的赌场又会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重新开场。除恶难去根,这是每一个刑侦人员最大的遗憾!

    画面继续转,出现了一个高个微有福的中年男人,左额有一颗明显的痣,正拄着一根手拐。从茶楼里出来,这人的图像一出现,几个了解的侦察员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佟思遥的眼皮子一下跳了跳,这!就是案子的正主:高玉胜。

    就听小徐介绍道:“高玉胜,男。现年49岁,汉族,籍贯为凤城市阳明县人,绰号赌棍,因聚众赌博被劳教过两年,十二年前在凤城落户,目前登记在册地住宅地为凤城市凤台小区19号楼三幢303室。六个月前。省公安厅接到了从香港转来的举报。称高玉胜与境外赌博相勾结,在凤城设庄收注。省厅有关领导高度重视此事。责成经侦部门对全市各大银行的资金流向进行了追踪,经查,举报属实,确实每隔三天到一周,有大量资金从凤城交通、工商、中国等几大银行汇往香港,经过对银行监控资料的比对,属于不同的多人办理,而且由于涉及人数众多、监控效果不清晰,许多人员我们无法查证。近三个月以来,金额大量减少,省厅的经侦部门再次追查后,现这伙人已经使用网上银行的转账方式开始向境外汇款,经过我们对登记人员的比对,除吴丑牛一人地账户属实外,其他基本属于使用他人或者假证办理的网上账户,无法确定具体的转账人是谁。所以,依照目前我们掌握的地下赌场以及网上转账的相关证据,仍然是无法指证指证高玉胜!”

    案情介绍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相关地涉案人员放了一圈,甚至连高玉胜的一个老婆仨相好都放了遍。不过越往后份量越轻,这三个组长就有点兴味索然了。小徐关闭了投影,窗帘重新拉开了,多数聚精会神看的刑警们第一感觉是有点刺眼,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就听佟思遥清清嗓子,说了句:“前两天我回省厅得到了一个新情况,我给大家补充一下,省厅技术组通过对网上账户的追踪,还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嫌疑人是通过网络转账的,而且查到了专做此用途的几个手机账号,经过对此账号地查询,登记人员地身份证也属伪造,但省厅技术组现嫌疑人除了转账外,还使用手机网络送加密文件,但技术组拦截到的,只有此文件在网络传输中留下地残余境像,经过分析是使用十六位加密算法传输的文件,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地下赌场人员向境外提供的投注明细,由于担心电话或者网络泄密,才使用这种特殊的交易方式…………大家说说,对赌场一案,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不对Ip进行追踪呢?”三组组长问了句,这事应该是省厅技术组可以办到的。

    “他们的使用了跳板,Ip追踪结果每次显示的地点都不一样,有的甚至在国外。”佟思遥说了句,这事还真有点匪夷所思,这赌场洗钱的方式简直是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甚至于更在甚之。

    “佟队,要不我们先以伤害罪控制史更强。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负责一组的刑贵率先言了,目前能抓捕地就只有这一个人。

    “不行!”佟思遥摇摇头,说道:“史更强应该不是核心人员,对真正的境外参赌应该不知情或者了解得很少,这种打手是被人当枪使的角色,抓了史更强,很容易打草惊蛇!”

    “佟队。那这个核心人物,是不是应该是唐季廉,此人绰号糖公鸡,一直替高玉胜管账,如果他是这个角色倒也说得通。”二组的组长言了,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看不是黑道魁手就是专和黑道做对的老手。

    “唐季廉年龄偏大。而且文化水平偏低,懂这种加密算法,能操纵了电脑和网络,把庞大的投注算得清清楚楚,他不具备这种能力。如果说他负责实体赌场账目这说得通,这种境外赌博,光赔率就有上百种,如果每天有一千人投注地话,你们想想这个计算量有多大,而且要制作加密文件。如果不熟悉电脑和网络,是很难办到的。Ip中使用跳板就更能说明这一点了,这个人应该多少还懂点黑客知识。”佟思遥摇摇头,事实正是如此。几个关键的人物好像都不具备这种能力。

    “佟队,那您是说,这幕后还有一个或者几个潜在的人物我们没有现?”三组的组长问道,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刑警,身着便衣。如果不是坐在这里,这形象倒像个书呆子或者拿着课本讲课的老师。

    “嗯,我也有这个怀疑,现在地赌场越趋向于高科技化,我在省厅学习的时候。资料中有介绍澳门的赌场已经开出了专门针对老千的面部识别软件,以防有人化装出千,高科技应用程度很高。参与这种经营的人,掌握这种技术应该不是难事。高玉胜手下,应该有这种人,而掌握真正核心技术和参与交易的这个人,才是本案的关键所在。只要找到这个人。就等于找到了所有证据。”佟思遥终于说出了自己冥想几天的结果,不过。这个结果,还是一个未知数。

    “那我们的侦察方向是不是还要调整一下!”刑贵一听,接了话茬。

    “这样吧!”佟思遥安排道:“大家每个组抽出两名人员,专门从现在已经进入咱们视线的人员中再筛一遍,重点查找学历高、知识层次高,有可能或者已经接触网络地人,年龄再偏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现!”佟思遥想出了个办法,这办法其实是个通用办法,最笨的办法:排查。不过这笨办法有时候也能收到效果。

    “佟队,我们监控的这几家赌场什么时候动手?”二组负责赌场监控的问了句。

    “这个缓一缓吧,实体赌场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继续查证,把证据再查细点、做实点,具体抓捕时间等我向省厅汇报后再做决定。”佟思遥说了句。四家地下赌场早已是全部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光摄像和照片资料就足以把几家赌场钉死了,抓这些人太简单了,甚至根本不用省厅动手。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一网打尽,而且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最大的一个通过网络地境外赌博还没有下文。顿了顿看看众人,佟思遥说了句:“此案是省厅督办的大案之一,如果没有补充资料了,现在散会,注意保密,不得向任何第三者提起案情相关资料,包括我们公安内部人员,大家听明白了吗?”

    几个刑侦人员应了声,就见三组组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句:“佟队,我们这儿有个新线索,十几天前,我们监控史更强窝点栖凤旅馆的时候,现我们三产保安经理曾经到过这个窝点!”

    “什么?你说谁?”佟思遥吓了一跳。

    “就那现在虎盾保安的经理,杨伟呀!好像是武局的老部下,上次在郎山地时候,他带过队,咱们的侦察员里,有好多人认识他。”三组组长说道。

    “这个…………”佟思遥觉得嘴苦、牙酸、舌头僵,不仅是省厅的金穗队员现在杨伟的踪迹,连凤城这刑警也摸着杨伟的行踪了,这迟早是纸里包不住火。就摆摆手说了句:“这个事,暂且保密!”。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暗道,这货,怎么是场场不离回回在,那里都少不了他。

    “他不会跟赌场有关系吧?”三组组长愣了下神。

    “他地事,有人在查。你们集中精力做赌场监控的事!”佟思遥淡淡地说了句:“刑贵,这段时间你见着杨伟了吗?”

    “没见着,他天天下乡呢!”刑贵赶紧应了声,看佟思遥地脸色不好,想问什么又没敢开口。

    会终了,人散了,佟思遥回到自己地办公室。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脑袋昏,倒了杯水坐下来静静神,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地办公室里,又是回想起了刚刚三组组长的话,又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这个让她有点说不清感觉地杨伟,这才又下意识地把自己脖子里戴着了一个项链从胸前扯出来,坠子是水晶的,里面,却是十二颗铁砂排列成了一个心形,佟思遥。看得有点呆了……

    这是当天在医院手术时,从杨伟身上取出来地十二颗霰弹的铁砂,乌黑的没有一点光泽,医生把这铁砂交给佟思遥的时,佟思遥像此生接受过最重的礼物一般,把这带着血的铁砂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后来,铁砂洗干净了。是泪洗干净的…………佟思遥最后把这十二颗铁砂请人做到了水晶里,排列成了一个心形,也许,心底是以此来纪念这个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地爱恋吧!

    抚摸着这块冰冷的水晶,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面庞像镌在记忆中一般。一遍一遍在无人的夜晚会回放出来,声音犹如还有耳边:“佟队,如果将来我犯罪了,你会抓我吗?”

    这声音一直回响着,佟思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践行当初答应他的事,前一天,杨混天汇报中。杨伟和几个涉嫌贩毒的越走越近。今天又是和赌场走得也越来越近,说不定还有着直接的利益关系。连佟思遥现在都觉得,杨伟的涉嫌犯罪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深不深问题………

    可是,如果真要到了那一刻,真到了要抓捕的那一刻,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用枪指着这个曾经用身体为我挡住子弹地人,难道我忍心看着他蹲在铁窗里渡过余生,难道我……………佟思遥越想觉得想是头痛欲裂……………

    口袋里的手机铃一下子响起起了,把正在冥想中的佟思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水晶掉地上,等拿出手机来一看,这心里一下子抽紧了,显示的正是自己正在想的那个人,杨伟的电话。多长时候这个混蛋都没想起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佟思遥又喜又惊又是有点惴惴不安地摁接听键,就听着杨伟那熟悉的声音,一开口吓了佟思遥一跳:“佟队,快来快来,我抓了一个持枪歹徒,你们快派人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佟思遥语无伦次说问,每天次见杨伟好像都会有意外,很大地意外。

    “哎哟,你耳朵有毛病呀,我抓了一个持枪歹徒,歹徒手持九七式手枪,枪号Bn,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们要不要,不要我打昏了送派出所了啊!到时候立功可没你们的份啊!”电话里杨伟轻描淡写的说到。好像是要专门给佟思遥立功机会一般。

    “在哪儿?”佟思遥吓了一跳,一听枪号就吓了一跳。那是省厅专门配系列枪号,和自己持枪的开头字母是一样的。

    “白马寺山道上。你们快来啊,来晚了我把这立功机会可给别人了啊。”杨伟好似吊胃口一般地口气,这送歹徒仿佛是抢购白菜萝卜一般。

    “好,马上到!”佟思遥扣了电话,顾不得再电话通知人了,一阵风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在楼道里就喊着,刑贵,带上你的组,出………

    几分钟后,两辆警车载着七名刑警,呼啸着朝着凤城南山的白马寺驶去…………一路上,刑贵开了辆车油门踩到了底都跟不上佟思遥的车,这心里纳闷,这……这队长也忒厉害了,深藏不露啊,这车开得比我还野…………

    那么,生了什么事呢?杨伟怎么回突兀地抓了个歹徒回来呢?咱们下回分解。而且,谁不投票,俄告杨伟说,把歹徒送不投票那人家里去!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8章 谁识君之真面目

    上回说到,佟思遥开完了案情分析会,在办公室坐着的时候就接到了杨伟的电话,称自己抓了个持枪歹徒,这倒底怎么回事呢?杨伟这货,不是跟纪美凤滚在一起吗?怎么回突然就去了白马寺呢?

    诸位莫急,这杨伟事,咱得从头说起,要从头说起就得从纪美凤家里说起,再准确一下,事实上,应该从纪美凤家里的床上说起…………………………………

    昨个晚上在哪?当然在纪美凤家,干啥了?还用问,男人见了女人,除了那xxoo还真没啥好事,一个是久旱缺甘霖、一个是甘霖久未洒,凑一块正好是各得其所,不过令杨伟惊讶的是,纪美凤这次可不像以往那样逆来顺受了,杨伟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次颠倒过来逼着杨伟来了若干次,直到杨伟求饶喊亲姐姐答应这以后老老实实听姐姐安排这才罢了…………

    第二天,当周毓惠正在犯愁的时候、当佟思遥一干刑警正在冥想的时候,能真正享受到这一天明媚阳光的,能在这个明媚的一天能够感受到惬意和满足的,就剩一个人了,谁呢,当然是在与出墙红杏鬼混的杨伟了!杨伟直到太阳升起了老高,暖洋洋地晒到了**上都还没有起床。

    男人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呢?这解释有千种万种,不过有一种肯定算得上,就是搂着个漂亮女人睡觉。备注:别人地老婆!杨伟呢,现在就沉浸在这种幸福中。

    杨伟伸了个懒腰,胳膊一抬把枕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弄醒了。却见这胳膊上的人,两眼醒松、头逢乱、白玉般的胳膊春葱根儿的手伸出的被子也是伸伸懒腰,又是余兴未竟一般地趴在杨伟胸上。一屋子里阳光和春光真个是无限美好。却见这个成熟美女,那脸蛋儿娇艳欲滴让人简直忍不住想啃上一口,再细看,却不是纪美凤是谁!

    “老纪,你不上班了呀?”杨伟转身把纪美凤揽在怀里。一夜风流,再续旧情,把昨个在办公室没干的事干了若干遍,现在这腰还有点酸酸疼疼地。这纪美凤除了不会**,其实还是不错的。这类人就是那种闷骚型的,真浪起来了,比会**地还凶,杨伟昨晚才真正理解了这话。

    “切。我是局长。谁管我呀。”纪美凤现在再和杨伟说话。仿佛是和老公的语气,很随便,根本没见了以前的矜持。其实这女人,都如此。第一次拼死反抗、第二次半推半就,第三次就轻车熟路了。再往后,这拼死反抗不从的,恐怕就是先前的那个男人了。而且女人一放得开了,比男人还要放得开。

    “还是领导好啊,不上班都振振有词。哎,我混到你这份就好了。”杨伟道了句。

    “呵。杨伟。你现在不是也大小算领导了嘛…………我估计你当了领导也是个小贼,你没偷税漏税吧。小心我带人查你去啊?”纪美凤笑着接了口,捏捏杨伟的鼻子,看样是醒了。

    “少来了,昨晚我不把税都给你交了啊!都交了好几回。”杨伟呲笑着说了句。

    纪美凤一会才反应过来杨伟说得是什么意思,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杨伟嗷嗷叫着,两人打打弄弄,又把纪美凤压在了身下…………清晨起来的晨勃,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两人钻在被子里不知谁上谁下、不知怎进怎出,这就又干上了………

    哎,此情此景,如果见到人定会恍然大悟,流传千古的名句“香冷金猊、被翻红浪”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被子里地人在翻滚…………而且是大白天翻滚,这才叫浪,被子上面是红浪、被子下头是白浪………

    如果你木有文化没听过这句,也没关系,这事好理解,不就钻被窝里**嘛!不过这现场有得说了,这叫白日宣淫,大白话叫白天里**,看得清、插得准、情调高………这才算得上淫中之淫……

    良久,翻滚着地被浪停止了,传来地低声的喘息!

    一会儿,怕是歇过来了,这说话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杨伟,你媳妇知不知道你在外头偷食呢?”这是女声,纪美凤的口气。咯咯地笑着,取笑地语气。

    “你有毛病呀,那我敢说!那你老公知道你出轨不?”杨伟的口气,这个时候提这茬,多少心里有点不得劲,多少有点负罪感。

    “呵……呵……我老公比我大十几岁,他是个官迷,除往上爬,别的事都不经心。”纪美凤说道,这话从未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说过,而那个法律意义上的老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她偶而公干去省城开会。和杨伟在一起,才尝得了**的撩人滋味,现在还真有点不能自拔了。

    “切,这乌纱帽到时候成了绿纱帽了啊!”杨伟笑着地声音传出来。

    “你再说?……”纪美凤地口气,很生气的口气,这杨伟嘴臭得很,什么话都敢说。

    “哎哟哟,不要掐这里,疼死了,下次起不来你可就要告别性福生活了啊!”杨伟求饶地声音。

    “哼,越来越不管用,昨晚还半个小时呢,现在连十分钟都支持不住,真没用。”好像是纪美凤评价杨伟的功能问题。

    “哎呀,姐姐呀,都说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现在就色狼的年龄,这一晚上如狼似虎地逼着我干了五六回,这铁人也受不了啊。我告你啊,下次我说什么也不来了。”杨伟诉苦加警告。

    “咯咯………你以前非礼我地时候和我生气的时候。不都挺凶得嘛,现在我正经喜欢上你了,怎么你倒害怕了………”纪美凤揶喻的口气笑着损杨伟。

    “姐姐呀,我服了你了,以前你一脸官威、不会**、不太吭声,我还以为你就一良家妇女,谁知道扮猪吃老虎呢!”杨伟苦笑着说,这识人水平还是不行,特别是女人。就像那歌里唱得那句:原来每个女人都不简单。特别是上了床,更不简单。

    “知道自己不行就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脸色看?告诉你啊,以后老实点,随叫随到啊!”被了掀开了,纪美凤露出头来,却是支着胳膊在上面,凤眼含威。测试文字水印5。教训着身下已经举白旗投降的杨伟。

    “耶。我成应召牛郎了。收费啊,以后陪睡八千,包夜一万!”杨伟接了茬,两人是越说越不像样了。

    “呵……呵。身价不低嘛,我包养你了!怎么样?”纪美凤看着杨伟,玩味了句。两眼有点色咪咪地看着杨伟,仿佛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就像杨伟当初在浴室里看着她一样。

    这话和眼神吓得杨伟往下一钻,把头埋在纪美凤倒挂着的双峰中间,紧张地说了句:“别。你包别人去吧。我就临时户中,偶成打个秋风还成………”。

    “嘻……你个小贼!看你一脸贼样。你是不是当时第一次见我就没安好心?”

    “绝对没有,天地良心啊,我是那次见你脱光了才有这想法!……”

    说到兴起处,两人又是一阵嘻笑和打弄。温存和暧昧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日上三竿,十点多的时候才起床,那纪美凤穿戴整齐地下了楼,威胁地看着杨伟,此时又是一副官威写在脸上的派头,不过这动作就有点流氓了,捏捏杨伟地脸蛋,先是笑笑又是一脸正色,带着威胁的口吻对杨伟说道,不许跟着我,等我走了你再下楼。

    杨伟笑应了声,目送在纪美凤下了楼,自已却没有走,在屋里找了些吃的胡乱填饮肚子,这边填边想,莫非这当官的,都这样?穿上制服是个顶个地强、脱了衣服是个顶个地浪……………

    杨伟从窗户口看到纪美凤的车子出了小区大门又过了十几分钟,这才穿戴整齐这才准备从纪美凤的家里出来,出了税务小区单元楼,一路顺着胡同往外走,足足四五米宽可错车的小区胡同,出了楼门就是停车场了,一出口了,杨伟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突然是仿佛感觉到了危险一般地心里一紧,再一看,顿时又是疑窦丛生………

    为了什么呢?他见到了一辆车,一辆很熟悉车,一辆多次进入视线地车,尽管他不知道这辆车是谁地!

    第一次见这辆车地时候是在秦三河进医院的时候,出门的时候杨伟当时有了警觉的感觉,曾经回头看过,这辆外地牌照地车却是一下子记住了,车牌是F74838,为什么呢记住呢,这号码和原来锦绣小姐混混们经常骂人的一句话一样:去死吧,三

    第二次再见是在到长平的高公路上偶而看到过一次,杨伟当时还觉得可笑,这“去死吧”车号估计是外地来凤城办事的,怕是办完事要回去了!

    第三次再到这里见,杨伟这心里可就有点犯疑了!何况第一次在医院门口就感到有点警觉,这更加深了杨伟的怀疑。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也是巧合,那么第三次还是巧合!杨伟心下一忖,脚步仅仅是顿了一下,眼皮子没抬头没转,大摇大摆地出了税务小区,不过一出去后却没有走,而是就近在一个街边的报刊厅边买了张报纸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着下文。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妈地,真出来了!”杨伟远远地看着心里又是一惊,不过却是回头朝税务小区的里面走去。那辆车离杨伟只有几米地距离堪堪而过,毫无停留,仿佛就和身边成千上万辆普通地车一样!

    杨伟怎么回去了呢?他要求证一件事情!刚刚得到了第四次巧合。这辆车又是自己离开五分钟之后,同样是开出了税务小区,如果这辆车里根本没人或者根本人就是税务小区的,那么第四次巧合便不会生,可现在,第四次巧合生了!

    “第五个巧合在不在呢?…”杨伟心里暗忖,却是很从容地走进小区,踱着步挨着车位走,等到那辆“去死吧”停过的车位。第五个巧合赫然生了……

    第五个巧合在车位旁边,杨伟细心地在车轮地旁边把手摁在地上轻轮一抹,得,一层烟灰,香烟燃烬后的灰,按常理估计,如果这里有人蹲守一夜,只要有烟瘾、只要抽烟。就会车旁留下相应的痕迹。比如烟灰、比如烟头、比如痰迹……………三样东西。一样都不缺,那个车位明显要比其他几个车位脏一点,甚至杨伟还找到了两个比车轮已经辗过的烟头,细细地把捡到手里。再细细一辨认,同一个牌子的香烟!云南产的硬盒云烟,十块钱,大众化烟种。

    “如果还有第六个,这他妈可坏事了?”杨伟把烟头随意又扔到了地上,这个小区管理一般化,否则杨伟也不会到车位这里找烟头。杨伟四下一看。径直朝着最近的一个垃圾筒走去。干什么。当然是找第六个巧合!

    “妈地,逮着你了!”杨伟从垃圾筒里提出了一个塑料袋。很新,明显不是清洁人员扫了地扔进去的,里面几个吃剩下的面包纸,矿泉水瓶,甚至还包了一堆烟头直接都在塑料袋里。

    再细看烟头,仍然是同一牌子,云烟,十块钱那种!杨伟这心里是越来越紧。

    看看矿泉水瓶子里还剩一点儿,杨伟做了个让人不解的动作,面包纸上杨伟掐下几块屑来放嘴里一尝,再拧开盖子细细一看,很干净!把剩下的水倒嘴里,咂吧咂吧了半天……嘴里呸的一口吐了出来,骂了句:“妈了B的,新鲜的!绝对不是早开口扔进来地,就是这小子!”

    第六个巧合最终让杨伟确认了,这人这车,在这里蹲守了一夜,烟头、面包纸和水瓶,正是蹲坑人地最爱了,找这些痕迹杨伟在行地很。而前五个巧合个个都和自己有交集。这,可就不得不让他怀疑了!

    “如果真是冲我来,可怨不得我把你引沟里了!”杨伟一思量便做了个决定,先前的估计是史更强的人,不过马上否决了,这小子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耐心,而且没利益地事他们不会干?要不是高玉胜或者朱前锦报复,明显也不像,这伙的手法不会这么专业,蹲坑蹲十几天不露声色。

    那么,是警察!?这想法吓了杨伟一跳,我他妈没犯什么事呀?杨伟前前后后一想,能让公安这么叮着,铁定不是好事。刚刚这车如果真是针对自己来的,那么就不好说了,还真不知道这是冲什么事来的。

    管逑你是谁,先干翻了再说!杨伟这决心瞬间下来了,与其让人跟着操作,不如快刀斩乱麻,有时候暴力解决问题比任何手段都现实,这种情况正需要这种办法。

    出了小区,杨伟开始捉秘藏了。第一站到了个军用品商店,买了个200倍的小型望远镜,步行着上了街!这次,身后没有车!

    第二站,杨伟转悠着在街上走了几圈,最后悠进了白云购物中心,直到半个小时后出来,终于杨伟的坏笑浮现到了脸上,那辆748出现在购物中心的停车场里,虽然很普通地一辆车,不过这车号和车在杨伟地眼里一眼便认得出来!

    错不了了,就是针对自己来了。

    第三站,杨伟直接又转悠到了新市街的手机大卖场,在门口和一帮子鬼鬼祟祟地人商量的半天,买了两部手机,每部三百,八成新的摩托罗拉,八成也是来路有问题。之所以买两部,是因为买手机答应给办两张卡。用得是杨伟也不知道的身份证。这次,没有见到那辆车的出现,杨伟却是心底雪亮,这小子,指不定在那里蹲着守呢。而买手机的原因只有一个。杨伟知道,给别人引路地,就是自己身上唯一这一个电子东西了。

    杨伟新卡到手,马上通知卜离、大炮、伍子几个和自己联系的兄弟,马上换手机号,直接用新号联系。虽然杨伟到现在还弄不清什么事,不过这安全第一,先解决了尾巴才能考虑后事。

    第四站,杨伟像个外地游客般。悠哉游哉地上了白马寺…………

    凤城新市东街恒信大厦七楼一个独立的房间,外面挂着“天马设计室”的牌子,房间里四个带着耳麦的人正紧张的工作着!这里是一幢全部向外出租的写字楼,佟思遥带来的省厅侦察人员,全部临时安置在这里,为了追踪这伙贩毒份子,省厅把技术处一台gpRs定位追踪器都搬到了凤城办公。

    “03,现在除了a号。所有信号全部消失。报告你的监控情况。”一位女监听员说到。屏幕上地卫星定位原本有七六个信号。是按aBcd编号的,代表监控下的几个嫌疑人,不过今天例外,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除了a,一下全部消失了。这只有一种解释,同时关机了。

    “我正在跟踪a号嫌疑人,嫌疑人正向钰山白马寺方向驶去,乘坐一车出租车,车号为,马上向01组长汇报。”传送器里。听到了外围跟踪人的员汇报。好像就a号还在。

    监听员一听外围的通话,马上拔通了固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继续跟踪,注意安全。其他组员,查明情况再做决定。………一直以来,几个金穗队员都盯死了这群嫌疑人,实行了两人转班,2小时蹲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人逃跑地紧急抓捕,今天地情况有点特殊,连编号01地杨混天也觉得棘手,只能采取个保守的办法了。

    负责跟踪的03号,接到了指示,一扭钥匙点着了车,缓缓地从一个小胡同驶了出来,向着白马寺的方向驶去…………………

    其实,这是金穗一种远距离跟踪监控地办法,行进中一般要保持到两公里的距离,而且一直要和跟踪的人保持一定的缓冲空间,以保证安全并可以在有紧急情况生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现场,这种警方的跟踪方式想到来也算是十分隐敝,要不是那个倒霉的车号,杨伟估计顶多也就怀疑,不过现在,谁也想不到,被跟踪地已经成了钓鱼地人…………

    凤城有座白马寺,洛阳也有座白马寺,不过此白马非彼白马也,而且凤城的白马寺里,有一个最大地不同点,这里头住的不是和尚。

    不是和尚是什么?笨呀,凤城人都知道,是尼姑!对,这是一座尼姑庵!姑建了明代,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个不像样,后来九十年代现这里居然有傅山的题词,一跃成了省级重点保护单位。那里头原来一群老掉牙的尼姑倒成了旅游区的一个大景色。不过现在有点后继乏人,这也好理解,现在的娘们,白天想着出国晚上想着出轨,那还有人想出家呢?尽管没有什么新人出家补充这里的出家名额,这里的香火还是挺旺的,据说里头供奉的二十八星宿是全国最早最完整的一套木塑。从山顶举目四望,不但可以鸟瞰凤城,而且周边的绿化坏镜都算不错,起码能给一下子从城市里出来的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这话说也白说,杨伟根本不懂风景,更没时间欣赏美景,车驶到了盘山路的半路,杨伟叫停了,付了钱下了车,在望远镜里已经能看到后面的一辆车已经到了山脚下,正是74838,这坏笑着看着没有其他的车,杨伟一闪身钻进了路沿下的草丛里,一起身就关了手机!嘴里喃喃说了句:妈的,748,今天你可要真去死了!

    “3号,3号,生了什么事,看不到信号。”

    跟踪人员的车里,一人驾驶,副驶上的人一听,回了句:“我们正往山上赶,现在情况不明。情况不明!……”

    这话正说着呢,“嚓”地一声,车来了个急刹车,开车地吓了一跳,一个人在离车五米的地方,从路沿下跳了出来……

    再细看,更吓了一跳,那不正是自己跟踪的1号嫌疑人吗?

    车刹住了,离杨伟仅仅只剩下三米的距离。这开车的侦察员一个激灵,轻轻问了句:“怎么办?”

    “问问,他应该不认识咱们!”另一位说道。

    开车的侦察员做作姿态地喊了句,却不是凤城的口音,标准的省城口音,听着像炸锅。“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呀?”

    原本,这表情也像个大老爷们,这路上有个磕磕碰碰。脾气暴的就这作态。理论上这侦察员表演地还比较到位。不过。今天不行,遇到了个比他还能装的……

    只见对面的a号,也就是杨伟此时却是横眉怒目,骂咧咧地一副痞子相。上前两步“啪啪”拍拍车前盖,口里不干不净地骂:“妈了B,你们那来的,没看着老子下路沿下撒尿,差点把老子撞了,开了个捷达以为你开得装甲是不是?今天给老子赔精神损失。”

    两侦察员一下子被杨伟这无赖劲给镇住了,都知道1号是个危险人物。是个大佬级人物。却不知道还是个痞子流氓性格,两人相视一眼。却是心有默契,难道这小子还要讹人不成?

    可不,杨伟干脆一**坐上车前盖上,一副死赖上了的样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差点撞了老子,连句赔礼道歉的话都没有,信不信老子叫上几十号人砍你俩***。”

    如果了解杨伟地为人,这俩人肯定会起疑。杨伟一般不是个主动惹事地主。不过毕竟是不了解更不想生事不是,先是副驾上地赶紧下了车,忙递上支香烟,连声赔情道歉,点上火,杨伟大咧咧点着了抽了口,却是把烟一转,一看,得!错不了了,就是这种烟:云烟。抽烟的大多只认一个牌子。

    杨伟见只有一个人下了车,嘴里好像还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说着:“嗨、嗨,光你道歉怎么行,这他妈开车得都不言语声,是不是没撞着老子还不舒服怎么滴!”

    杨伟这破锣嗓子声音大,这下车看看盘山路上来来往往车是不少,真喊起来乱起来,这正事可还真耽误了,赶紧叫车里那位,小海,下来下来,给这位大哥赔个不是这开车的没办法,看杨伟一副流氓无赖地样子,无奈地下了车,三人站到了一起,说了句:“大哥,对不起啊,真是我不小心,我这给您赔不是了!要不,咱上医院看看去。”

    “哈……哈……这才对嘛!说好句好话顶钱花……”杨伟爽郎地大笑,好像已经是释然了,拍着司机的膀子说了句话,这两位侦察员心里跟着一松。

    完了,需要的就是这一霎那的光景,杨伟拍司机的手一转手势,却是一下勾上的后颈,五指正卡住了颈部,就见他手上一拧使了个动作,那司机翻着白眼软软地爬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副驾上那位一觉不对劲马上手往腰里伸,却还是慢了一步,杨伟的在手捏颈地同时,脚已经起势了,一个蹬云腿踹在另一人地臂弯上,明显地听到了喀一声,那条胳膊软软地摊下来了,脱臼了………跟着杨伟把捏昏的人扔下,第二脚补在第二个人地小腹上,嘭的一声,这人被踹得直挺挺的躺地上了………

    一捏颈、一抬腿,一气呵成,两个跟踪的人瞬间都被制服了。那个被踹倒的还待起身,又被杨伟胳膊勒着脖子,眼见翻开了白眼,晕了……

    杨伟这手脚利索地把两人拖起来往车里一扔,在俩人腰里一搜,这才吓了一跳,一人一只九七式警枪!容不得思考,这山道下看着这事就有两三辆停车了,有点诧异地远远地看着,怕是什么坏事被自己撞上了,杨伟跟着想都没想,枪别在腰里,一摸口袋里的钱包,一晃,喊了句:“市民们,我是公安!正在办案,歹徒已经被制服,请大家放心上山旅游吧!”

    明晃晃银色的警徽和“poLIse”标志,大家一看是放心了,杨伟把车往路边靠了靠了,车算是开始通行了。不过没人注意到,这警察的标志,连字母都是错的,杨伟这混球当初二十块钱在地摊上买了这东西,以为讨了个大便宜,回去兴冲冲地一亮就被小伍子数落了一通,哥哎,这也太假了吧,一共才六个字母都能错一个,拿出来,不找着让人笑话嘛!…………杨伟有一次还真对着警车上的字母一看,大呼上当,直骂这造假的不地道,假就假吧,还能把假的再造错了,他妈滴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不过这山寨版的警徽今儿还真管用了,有时候人的气势比证件更管用,杨伟这虎着脸的恶相把这假货一亮,还真没人怀疑这东西是假的,废话不是,敢大白天打街打人不是流氓就是警察,两样咱都惹不起,来来往往的车和人,都躲着走,还就没人敢停下来………

    “坏了,坏了,他妈滴真把警察打了……”杨伟坐在车里,把东西搜罗了一下,这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再在两个昏迷着的人身上一搜,却是没有任何证件,刚搜完这前排仪表盘下方的无线车载就说话了,一说吓了杨伟一惊:“三号、三号,报告你们的情况!”

    杨伟一激灵赶紧关了车载通话,不用说,就是便衣,杨伟这神经一下子高度紧张,面对面打了警察又摸了人家的枪可不是小事,杨伟拿着枪想再塞俩人腰里,这一想又不对,万一这山道上出个意外自己就不好交待了,这事还就不可以躲,万一这两货醒来一指证,袭警这罪名是跑不了了。何况是自己先动手的。***,谁成想还真是警察………

    “哎!对呀?谁知道他们是警察?我不也不知道吗?………”杨伟一下子想起这茬,俩人没有身份更没有亮身份。这事好说了,咱胡搅蛮缠,把黑锅扣他们身上,再不济老武也得给几分面子。莫非是武铁军派人跟踪自己,杨伟心里一想,不可能,如果武铁军知道自己犯事,直接就打上门来了,还用跟踪!这说不成就是那个分局不长眼的跟**找抽呢!

    杨伟一下想到这里,心一松,一拿电话拔着:“佟队………………”

    哼!谁说我不聪明,我来个恶人先告状,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杨伟跟佟思遥通完电话,悠悠然地点了支烟,很自得地靠在驾驶位置上,逍逍遥遥地等着佟思遥带着警察来擦**………

    杨伟这惹事货色,这次又是捅了娄子,接下来的事会怎么办呢?佟思遥会怎么样对待杨伟呢?杨伟又会怎么样来圆这个谎呢?敬请期待下章,明日零时,准时布!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39章 胡搅蛮缠本色露

    上回说到,杨伟无意之间现了有人跟踪,为了确认究竟,故意去了离市区几公里之遥的白马寺,谁成想还真是跟踪自己的人,杨伟对付这种宵小之徒当然是毫不客气了,两人猝不及防被杨伟一番胡缠带搅和一不小心着了道,要说这警方的秘密侦察员这身手肯定也不是盖的,即使是斗不过杨伟,多少撑上几招总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还佩着枪。不过他们没想到,杨伟会出这流氓招数,根本就不打招呼,说话着脸上笑着就动手了。这栽得要说还真有点冤枉。

    不过要栽在杨伟手里也不算冤枉,当兵的时候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出手都会选择别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击而退,绝对不会硬拼,只不过,这招数有点流氓了而已,像偷袭!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作为特种军人,取胜是第一位的,杨伟从来不在乎自己使用什么招数。

    佟思遥去的时候,两辆警车一前一后,把那辆捷达堵在中间,这杨伟却是丝毫不见害怕和尴尬,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看着佟思遥脸色不好却也不介意,说了句:“佟队,我又立功了啊,这次你们可得给我奖励吧?”

    佟思遥气得是无语了,刚刚监控台汇报3号失去联系了,佟思遥想着八成就是杨伟捣得鬼,这一看果不其然,两个侦察员软软地扔在后座上,看样是打晕了。看着杨伟是无语的感觉,直接伸出手,没好气地说了句:“枪呢?”

    杨伟忙不迭地把两支九七式拔出来放佟思遥手中,一旁的刑贵吓了一跳,**,还真是警枪!?这种枪只对省城一部分警察配备,像凤城这地方,还没配这种新式的警枪,刑贵只是摸过都羡慕不已。

    “对。警枪!”杨伟接着茬赶紧挥,眉飞色舞地借题挥说了句:“这俩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流窜犯。你们好好审审,说不定有什么大案子。”

    几个警察前前后后围住了捷达车,一名警察伸进身子探了探了。喊了句:“佟队,俩都昏了,没事,铐回去不?”

    “铐回去!……收队!”佟思遥没好气地说了句,这事真背,出洋相了,连藏这么深的侦察员这次怕是都要浮出水面了。一看杨伟正兴高彩烈地拉着刑贵吹牛,又加了句:“刑贵,把杨伟也带回去!”

    “嘿!这不成,我那有时间。我好歹一经理呢。一天好几十万收入,那跟你们耗得起呀?”杨伟大惊失色的说道,这表情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走吧,走吧。这事肯定得回去录口供,我们大案组的兄弟们都正想认识认识你呢!”刑贵拍拍杨伟的肩膀,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佟思遥却是头也没回。看看事态是已经如此了,只得自己坐上捷达开着车前面带路,两辆警车跟着下了山…………

    一个小时后,大案七组地大办公室里热闹非凡,都在听杨伟的故事:事情很简单,杨伟这瞎话功夫是张口就来,编了一套见义勇为的故事。就听杨伟唾沫星子飞溅。手舞足蹈地说到:“话说我一大早白马寺进香,为了省俩车钱当然也表示自己心诚。就步行着上山…………走到了半山腰路遇两个大汉停车跟自己搭讪,想哥们我当过兵当过保安警惕性高啊,一看俩人长相,绝非善类,我就怀疑这俩货不是来偷白马寺地古董来的吧?说不定就是踩点来的……咱白马寺那二十八星宿就是全国独有地,听说一尊能值好几十万………我不放心,这就盘问,一盘问这俩人露馅了,前言不搭后语说得还不是凤城本地的话,我这心下起疑,要把俩人带回派出所查问,谁知其中一人手伸到腰里,我一看,腰里露出个枪把…………我马上就是先制人,跟着是一个足蹬青云大飞腿,把其中那个胖的踹出五米远………另一个刚要逃路,我跟着来了个金蛇缠丝手,一把把这小子脖子搂得一拧,一下把***干昏了……两人一昏我一摸,**,你们猜怎么着,一人腰里揣了只真家伙…………九七式警枪,没准从那偷来的。”

    杨伟说着,一干毛头小伙饶有味道地听着,这空手擒拿两个持枪的歹徒,就警察里这人物都不多见不是,何况杨伟在郎山那时,好多人都见过这货是多么神勇。杨伟刚讲完,旁边一位眼光热切倾慕的女警赶紧倒了杯水放杨伟面前,然后是非常欣赏地看着杨伟胡吹大气,看样,这是个内勤,杨伟看她的手都白白嫩嫩,估计连人都没打过。再看脸上却是一脸小雀斑,杨伟顿时没了兴趣,不过被人捧着的感觉还是不错滴,说完了呷了口水,喊了声:“嗨,刑贵,我都说了几遍了,怎么还不让我走,我公司损失你赔呀?”

    “哎哟,你以为我爱留你呀,一会佟队从医院回来要见你。”刑贵做完笔录,看着这不伦不类的笔录,就跟个玄幻故事一般,偏偏还有点合乎情理地味道,还真不好挑刺。好像就是个见义勇为抓坏人的故事。况且他不知道这省厅秘密侦察员的事,还就以为是这么回事,不过有点看不懂的是,佟思遥把俩被打昏地直接送到了医院。

    “佟队见我,她见我干什么?”杨伟心里暗惊,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那我那知道!还是这事吧。”刑贵说了句。要说这事刑贵总觉得那里不对,偏偏又说不出来。杨伟这一惊一乍呼,早把他说迷糊了。

    “这笔录都录完了,我不见她了,我还真有事呢,搁你们这儿把我耽搁了谁赔我损失,得,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走了啊!”杨伟一拍大腿,做势要走。

    “别别,佟队马上就回来。”刑贵忙起身拦着。向着女警一示意,嘴里说着:“大伙正想听着呢,再把你郎山的故事给小云讲一讲。”

    那叫小云的女警会意。赶紧上前拉着杨伟:“杨大哥,您是我们警察眼里地英雄啊,今儿好容易碰见了。可得给我们好好讲,我们还准备请你吃饭呢…………来来,我再给您倒杯水。”

    嘿!这刑贵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比我都损了。杨伟这又气又好笑,被一帮毛头小伙和小丫头缠着,一个个捧英雄似的热情有加,这还真就脱不了身了……

    刚要再推辞,门外就传来佟思遥的声音:“刑贵,把杨伟的笔录给我!”

    “噢,佟队!在这儿。”刑贵看着佟思遥进门了。把做的笔录递给佟思遥,佟思遥再看杨伟被人簇拥着,有点好气又好笑了说了句:“杨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看来。佟思遥的权威在这里还是不容置疑地,一干小刑警都默不做声,看着佟思遥出了办公室门,杨伟四下看看无趣。跟着佟思遥地脚步也出去了……

    佟思遥刚刚一坐下,一眼扫了扫笔录,这心里是如同吃了怪味豆一般,说不清什么味道,这杨伟看样天生就是搅浑事地材料,什么鬼话在他嘴里都编得出来,这笔录再加工加工。就成刑侦小说了。而且是带玄幻味道地。佟思遥看完了,随手把这毫无价值地东西扔到桌上。看着坐在沙上翘着二郎腿的杨伟,这就说了句:“杨伟,你这不是胡扯吗?这什么时候,你都有心情上山进香。你这说得谁相信。”

    “这话说得,人人心中都有佛,我为什么就不能进香了。要说我还当过和尚,跟尼姑们还是亲家呢!”杨伟胡扯了句。把佟思遥弄得哭笑不得。

    “可刚刚医院醒来地两位,说你是毫无缘故地拦着他们的车,然后是毫无征兆地对他们动手,是不是这么回事呢?”佟思遥刚刚安置下了两个省厅的侦察员,都醒了,不过看样吃得亏都不小,胳膊脱臼的那位更惨,医生给接的时候,感叹地说,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端颈再重一点,可就要命了………

    “不可能,他们是一伙的,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他们身上有枪啊,万一拔出来不要了我的老命了。”杨伟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枪?”佟思遥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好像在确认什么。

    “我那笔录上不说明白了吗?那胖的手往腰里伸,我看见枪把了,我当然要先动手了。等着他们拿枪指着我呀?”杨伟一口振振有词。

    “你倒有先见之明啊,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坏人,还主动盘问?”佟思遥再问,这杨伟话里是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可这次偏偏还是打在警方的软肋上,还没法指证他,甚至连两个金穗出面都不可能。不过亏是没什么大事,要是伤了人或者丢了枪,连她的责任也小不了。

    “那当然,没看那胖地,一脸皮笑肉不笑,我估摸着,这俩货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我也是保安公司的,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嘛,我见了形迹可疑的人问两句总不坏事吧?”杨伟这胡话又扯起来了,倒有三分道理。

    “杨伟,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们俩是执行公务的警察,根本就不认识你,更没有主动搭讪这一说,你是把他们引到那儿动手是不是,非要逼着我说出来是不是,你敢袭警,还真有你地。”

    “不可能!?”早有防备的杨伟根本不惧,说了句:“如果是警察他们和我说话为什么不亮明身份,如果是警察,为什么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怎么,揣着把枪就牛B呀?他们怎么就不是国安呢?那不更拽!………你这话还有问题啊,怎么我引他们就去呀?是不是他们跟在我背后有什么猫腻呀?”杨伟几个反问,抓住了正题,正是佟思遥的弱点。这事真就把杨伟抓起来都没办法说什么。

    “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这还能有假。”

    “那怎么办,我不知情嘛,就真的也没办法了呀,反正人已经打了,大不了是个误会,我赔点医院费呗。”杨伟两手一摊。

    “那你怎么能冒充警察呢?”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装警察了。”

    “又不承认是不是。路过地车辆里有人反映,你当时亮着警察的证件说你是公安,这事不会有假吧。你以为我们不找目击证人了是吗?”佟思遥看着杨伟,刚刚留下几个警察对目击证人查询了几个,没成想还真查到了点事。

    “哎呀!你说这个呀!”杨伟不耐烦地从兜掏出那个印着警徽的钱包。在佟思遥面前晃了晃了,说了句:“佟队,一定是他们听错了,我当时说,我是保安、我是保安。……我怎么会是公安呢?何况,你们公安的名声还没我们保安好呢!”

    佟思遥又是有点气结,说了句:“这假证你还真敢拿出来。这违法的你知道么?”佟思遥看着杨伟恬不知耻地居然拿出这东西来,愤愤地说了句。

    “大姐,不要搞笑好不好。”杨伟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凤城的地摊上,这东西二十块钱一个。搞搞价十五块就能买上,满大街都是,你看你看,假地就是假地。poLIe印得都错一字母,这个我认识,这大路货总不能也是罪证吧,要说也是你们打击不力呀!”

    “好吧。杨伟,今天这事,我不跟你纠缠了,医药费也不用你出,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段时候,你犯什么事了没有?”佟思遥结束了问话。这事搞得她还真没办法深究。况且就深究也揪出不个所以然来。

    “你这是审问还是套我话呢?”杨伟这话里,是毫不领情。

    “不是审问也不是套话。我是关心你,担心你走错路总行了吧。上次在郎山,我真糊涂,被你唆导着还给你夹带黑钱了,就凭这事,你也该相信我跟我说句实话了吧!”佟思遥诚肯地说到。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失去杨伟地信任了。

    “呵……呵……”杨伟傻笑了几声,要说佟思遥也不错,上次还真把钱都给秦三河了,跟着说了句:“我没犯什么事呀?就犯什么事了,也不会把你拖下水,你放心,那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这段时间,没干其他什么出格地事吧?”佟思遥有点隐晦地说。

    “没有啊!”杨伟无辜地睁着大眼,绝对有迷惑性的眼神。

    “杨伟,我知道即使有你也不会告诉我地。可是,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一天,到那一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如何让我的良心能安。”佟思遥是有感而,说的倒也是心里话。

    “什么什么?”杨伟听了半天,这自言自语的话还真没听明白。这就问了句:“佟队,你说了半天,是那一天呀?”

    “哎,不提这个了。”佟思遥自觉失言,再说就犯保密条例了。摆摆手,说了句:“今天的事不追究你了,希望你以后注意。”。要说这事,还真没办法追究,这两个侦察员,在凤城直属佟思遥指挥,甚至连武铁军都不知情,怎么个追究,就杨伟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你一追究,他还不得搅翻了天。不过,佟思遥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怕整个案子的进度受到了影响,如果杨伟真是所谓的a号人物的话,这次,怕真是打草惊蛇了。

    “注意!?这也太扯了吧,应该是他们注意呀,注意这办案方式,你不亮明身份,谁知道他们是公安。一个一个长得贼眉鼠眼,难道,公安里头没人了,专挑这种人当警察?”杨伟明显对跟踪自己有意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佟思遥隐隐约约地话里让杨伟还是有点忐忑不安,莫非,这佟思遥真知道自己的其他事或者是自己将要搞的什么事?

    “好吧,好吧,不要在这事上纠缠不清了。你看好自个吧!”佟思遥话里有了点不耐烦。

    “哼!佟队,既然你不纠缠了,我也明说,我可把你当朋友啊,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敌人,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行了,不用搞这一套吧。这次大家是误会,走开就不说了,下次再有不长眼不亮身份搁我眼前晃悠,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啊!”杨伟说到,要说杨伟虽然自己经常背后偷袭,但对于偷袭自己的人还是最反感地。

    “你连警察都敢威胁!?”佟思遥眼皮不抬,冷冷地说了句。杨伟话里的味道听都听得出来,这次这事怕是心知肚明,什么上香什么上盘问都是胡扯,两个侦察员的行踪怕是落到杨伟眼里了。

    “切,你这警察是越当越颠倒了,我这口气是威胁吗?我这是建议,不要老是搞渡江侦察记这一套,就你们这水平,连特种兵的门坎都进不去,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啊。”杨伟毫不客气地损了佟思遥一句。

    “你………杨伟,你不要太嚣张了啊,别以为武局给你撑腰你就没事了是吧,真犯了案子,谁也保不了你!”佟思遥恨恨地说道,这威胁地话还真有点把佟思遥惹恼了,而且杨伟这态度也忒嚣张了点。

    佟思遥的态度却是让杨伟更嚣张了点,而且这话里左转右转,佟思遥明白了杨伟是故意找事,而杨伟也看出来了,两个警察还真是冲自己来的,偏偏这佟思遥还知情,说不定就是佟思遥直接安排着人跟踪自己的,杨伟想到这儿这口气就不客气地说了句:“扯淡,如果犯了案子,我会来投案自的!”看看佟思遥面色冷淡,杨伟这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火起,也是回敬了一个同样的口气说道:“不过,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来,我的命向来由我做主!武局给我撑腰?切,更他妈扯淡,今天这事,我还没问武铁军呢,要真是他下地命令,我非唾他脸上!”。说这话地时候,杨伟脸上的流氓姿态是表露无疑,谁都会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地。

    “那要是我下的命令呢?”佟思遥冷冷地说了句。

    “切,那我照样唾你脸上!”杨伟一副流氓得性,丝毫不以为然。

    “你……你……滚!”佟思遥气得站起来,又恨恨地坐下。

    “妈的,你以我爱来呀!下次叫我带上拘留证逮捕证啊,要不老子还真不来了!”杨伟说着,恨恨地重重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被噎得气得浑身抖的佟思遥半晌才反应过来,有点气恼地把胸前那个心形的坠子扯断了,重重的摔在地上,隔了半晌,又不忍心,把摔在地上的东西又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幸好,没有摔坏………心里不禁又是有点气苦,恨恨说了句,杨伟,你这混蛋,怎么连个好坏人也分不清,真不知道好歹,你可千万别犯案子呀,这贩毒的主谋如果真是你,可让我怎么办?…………

    杨伟,终于成功了再一次脱出了警察的视线,不过这样恰恰使警方对他身份的怀疑无疑会进一步加重,而且他要做的针对高玉胜的事,本身就是在薄冰上跳舞,杨伟会怎么办呢?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0章 潜身市井觅无处(上)

    上回说到,杨伟解决了两个跟踪自己的人又在公安局和佟思遥胡搅蛮缠了一通,两人是话不投机不欢而散,杨伟生气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案情,莫名其妙地被跟踪盯梢,而佟思遥有点生气地却是杨伟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偏偏两人的性格又是一个比一个要强,这正应了凤城的一句老话,倔驴子和犟牛拴到一块了,一个弄腾得比一个厉害。更让佟思遥生气的是,杨伟看样,别说把她放心里了,恐怕自己根本就不在人家眼里。

    人走了,佟思遥再细细一想,这怕是要坏事了,杨伟这不仅是军人出身,而且这几年跟公安打交道的时日渐长,怕是这反侦察能力不可小觑。连着几天,事情的展有点出乎意料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正如佟思遥担心的一样,杨伟非常警觉,从离开公安局第二天起,就再没了杨伟的影子,连武铁军也问过一次,都没找着人,而杨混天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是,杨伟当天回到了基地,把杨混天和几个管事的教官叫到了一起,安排了下工作说了句,我出去旅游几天,你们好好看家啊!把相关的工作安排了一番然后就再没见到人影了。更让佟思遥觉得揪心的是gpRs定位上,所有人信号都消失了,仿佛是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辛辛苦苦跟踪了几个月,一下子全泡汤了。佟思遥心里觉得有点害怕,这迹象越来越表明,杨伟就是那个要锁定的a号人物!

    “如果他真的就此收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佟思遥有时候会被自己的离奇的想法吓一跳。心想着,如果杨伟真能通过这次撒手的话,以前的案子恐怕以杨伟的能力,来个石沉海底应该没问题,说不定自己会很庆幸,那怕是面对省厅的责难也在所不惜………

    可杨伟会收手吗?佟思遥不知道。

    不但不知道。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不但连杨伟找不到了,连那几个已经锁定地目标都脱出了警方的视线,佟思遥再见几个外勤队员,都是垂头丧气,堂堂的金穗队员,跟丢了人还真是第一次,而且是莫名其妙地把人跟丢了。这丢了三天两天还好说,足足一周了,无论是熟悉的人还是原手机号的定位。都没有再现杨伟这群人的踪迹,连佟思遥派出大连的人也白跑了一趟,带回来的消息和照片是:韩雪现在正一个人忙着装修房子,杨伟根本没有回到大连。

    杨伟,从公安的视线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同时现杨伟反常地还有一个人。谁呢?那个周毓惠。

    周毓惠第三天见到了张东猛,接到了周毓惠的邀约,这张东猛倒也上心,专门从拴马村赶了回来。不过张东猛的反应让他吃惊,说明了来意,张东猛两只阴鹜的眼珠子一转,说了句:“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张东猛和周毓惠同属天厦旗下的子公司。两人倒也见过面,不过说话地时候却是少得很,张东猛的眼神每次盯着周毓惠都仿佛要剥光他的衣服似的,甚至有一次公司的酒会这货居然有意无意跟周毓惠套近乎,周毓惠一见这人就有点不自在,这也是周毓惠为什么愿意先去找杨伟而不愿找这张东猛的原因之一。

    “张矿长,这就是生意,至于这东西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100万,买这东西连带你封口。条件就是什么也别问。”周毓惠有点厌恶张东猛这作态。

    张东猛好似斟酌了一番。摇摇头,看样也是要拒绝,周毓惠正失望地时候,却见张东猛开口了:“东西我可以取,不过,我还想要样东西……”

    “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周毓惠一看张东猛愿意。一下子有点惊讶。这张东猛的神态还真不好惴摩。不过这话里喜悦的成份较多。

    “办得到,很简单。你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东西!”张东猛阴骛的眼里开始淫光毕露了,脚下桌子下面颇具挑逗地碰碰周毓惠紧紧靠拢着的膝盖,吓得周毓惠赶紧往后躲躲。这样看在张东猛眼里却是哈哈大笑,看样这货是**的老手了。刚才一试之下,张东猛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女的属于那种一般不亲近男人的女人,俗话说这玫瑰是越带刺越香、娘们性子越烈才越爽,张东猛看周毓惠这作态,想把眼前这女人脱光了摁床上的心理却是更加强烈了!

    “张东猛,你太放肆了!”周毓惠冷冷地说道,并没有拂袖而去,毕竟是有求于人。

    “哈……哈……周小姐,是你找我啊,我可没强迫你啊!”张东猛才不在乎周毓惠地态度,这种女人在张东猛眼里,属于那种很有气质很有品位很值得一上地女人,这可不是花钱能办到的。要不抓住这机会,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在他这世界观里,女人就是用来上的,这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何况这次这么好的要挟机会,这岂能放过。

    周毓惠眼珠一转便是有话了,不过是接着茬诌了句瞎话:“张东猛,我可是你老板陈明凯的女人,怎么,老板的相好你也敢碰?”。这话说得有点让周毓惠自己都脸红。不过就指着这话压张东猛了。而且说这话,就陈明凯拈花惹草的性子,还没人不相信。

    “呵……呵……老板,狗屁老板,就他妈老板娘来了我都不客气!”张东猛不屑地说道,一方面他还真不把陈大拿看在眼里,互相利用而已;现周毓惠就即便是陈大拿地相好也不怕,陈大拿这上过地女人通编成个营级还是团级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就周毓惠真是陈大拿的女人也扯淡,陈大拿地口头禅是“朋友如衣服、女人如内裤”,这衣服好了能常穿,内裤可不成,得常换常新才舒服。要让陈大拿对一个女人钟情,那可真有负他这“淫棍”的大名了,

    “你……你真让我恶心。”周毓惠愤愤地说。这么直白的流氓,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呵……呵……周小姐,你要装这个清高,咱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张东猛一副吃定他了的样子。很得意在端着咖啡杯子自得地搅了搅呷了口,眼睛的余光还是注视着周毓惠的表情变化。

    周毓惠看着张东猛足足两分钟,咬牙切齿地终于是说了句:“好吧,我答应你,想拿钱想脱光我的衣服,拿着储存器来找我。我会让你如愿的!”

    说完话这周毓惠有点羞怒地提着包起身便走,似乎不再想停留一刻。刚转过脸,两眶屈辱的泪哗拉拉地就夺眶而出。

    “成交!”……刚走出两步,周毓惠听到了身后张东猛很玩味的口气!这次算是捡着便宜了,别说从高玉胜手里提留点东西。就让他杀了这人他都不会手软,十年前因为一个女人砍了高玉胜,那个女人却是从那以后死心塌地和张东猛断了交往,这张东猛那时候就现,女人,***都是贱货,日着操着哄着不舒服。还得耳光扇着才能听话,就像他出狱后再去找原来的姘头周荷蓉一样,那女地已经死心塌地给高玉胜当小老婆了,还给高玉胜生了一个私生子,张东猛好话好说这女人却是怎么也不回头了,火起了左右开弓十几个耳光,摁在床上狠狠泄了一番这他妈女人才算老实了。

    从监狱出来几年功夫,张东猛常去找这周荷蓉干这事,每次痛快淋漓之后还是觉得很空虚,每次看着周荷蓉无奈和有点屈辱的眼光。都能激起他更强的占有**。要说他挺喜欢这个周荷蓉的,可是当年没本事给她更好的生活,现在有能力了,这**却已经是别人地小老婆了,张东猛经常被这个妒嫉烧得有点昏,一昏不仅是对周荷蓉,而是对所有的女人的看法都有点扭曲了。曾经在锦绣有几个和他上过床的小姐私底下评价张东猛。就俩字:变态!

    这个评价很中肯,就刚刚周毓惠那番很屈从的表情。让张东猛都莫名其妙觉得心里有点火、有点异样的冲动和满足,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一见到他就会意淫她们在自己地**呼喊的景像,那样会给他很异样的满足感觉………说不定,周毓惠就是下一个……

    从咖啡馆出来,周毓惠驾着车停在街边终于还是无可抑制,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一场。狠心是下了,但总是心不甘,下了决心后就是一夜流泪一夜无眠。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着,有些过于平静了,一直暗中关注着高玉胜的行踪的周毓惠并未现有什么变化,两次打张东猛的电话,这个流氓直接就是一句:“周小姐啊,你要是迫不及待想上床,要不咱们先把事办了再说!”。这明显是根本还没到手,周毓惠气得是愤愤挂了电话。现在周毓惠才算认识到了,原来眼中的流氓杨伟和这个真正的流氓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正人君子。

    几天里,有点魂不守舍的周毓惠一直想着自己这么做值不值?这个问题好像还有一个人提醒过她,最终也让他想起了这个人,谁呢?杨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有点廉耻,多少对自己还有点关心,多少还像个人,更多地是多少还有点安全感!不像和陈明凯这帮所谓地老板们在一起,总是担心被下了套给糊里糊涂拉床上,更不像和张东猛在一起,纯粹就是恶心和害怕!

    女人行事一般都靠直觉,而周毓惠的直觉就是杨伟是一个能当朋友倾诉的人,或者是很安全感的人,女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找一个依靠,那怕理能倾诉的人也行,现在周毓惠这种心理却是越地强烈了,她试着打了杨伟的电话,关机;再打,不在服务区。连着三天都电话都不通,直到有一天她径直找到了虎盾安保公司,这才知道,杨伟已经一周多地时间没有露面了!

    周毓惠从失望开始到了绝望!踽踽独行地离开了基地!

    等吧!等着那耻辱地一刻吧!周毓惠彻底放开了,一个女人,迟早要有这一次的。不管对方是人还是畜牲!为了自己蓄势十几年地那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杨伟不在,虎盾却比他在的时候还热闹!长平的非法小煤矿整顿工作组在伍编辑两人加入第十二的天时候就解散了,基地热热乎乎地聚餐会,这度要比预料的还快,后期的事还真像杨伟所预料的,基本就没有什么阻挠了,甚至在孙大雷带队到矿上的时候,有些小黑窑早知道这个工作的狠辣手段。人早跑光了成了一座空矿,基本就摆摆炸药,这事,连伍编辑都觉得不可思异,原本这长平一地是小煤窑的重灾区。现在倒好,成了整顿模范区了。

    这里头的猫腻事呀,就杨混天多少知道点,这保安队里有一部分被杨伟暗地里已经派了出去,在工作组到矿以前,基本就已经转悠到矿上了,没别的事。就找人打架,那种oc地加强版又被杨伟改成了缩微版,出外勤的保安一人腰里别一圈香水瓶一般的东西,这武器在长平还真是所向无敌,………要说这手段,比朱前锦整人的手段是一点不差,开黑窑的那个没点背景,可有背景你也得知道是谁打地吧。偏偏这伙人是打完就跑,说不定那天又打了回来,完了。这帮子小黑窑容留的矿工一半是被打跑了。倒有一多半是被吓跑了,甚至连几家黑窑主也未幸免于难,被保安们摁住用橡胶棍揍了顿,长平现在别说黑窑,连开黑窑的,手里证照不全的都吓得惶惶不可终日。这工作组再去炸矿,基本这障碍就扫清了。怨不得公安上把这群保安叫叫“流氓突击队”这办法也有点太让人不可思异了。

    工作组一解散。江叶落也走了。和省台来接应的几个人相跟着走了,最后一顿聚餐上也没有见到杨伟的身影。江叶落感觉有点失落,当然,这次凤城之行还是不虚此行的,江叶落拍摄地取景在全省非法煤矿整顿的专题报道中占到60的境头,而在凤城的《治矿之路》的专题片中,除了后期伍编辑拍摄的很少的一部分,基本都是采用了江叶落的拍摄。整个片子在工作组解散的时候,全省的播放已经接近了尾声,好评如潮,反应强烈自不待说,凤城地小煤矿整顿治理工作在全省成了挂牌样板,跟着就有若干地市来凤城取经学习,江叶落回省城地时候,凤城市的市长、市委书记亲自把这位给凤城带来无上荣誉的记者送上车,这规格之高可是绝无仅有的。看样,江记者这次再回省城,可是镀了厚厚的一层金,又得有无数的桂冠和花环要戴到头上来了。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最遗憾的是就是有段时间了没看到自己那位便宜姐夫,虽然这个人地作态处处令她不齿,但多少还是有点牵挂,莫名其妙地牵挂。甚至她在回省城地早上又专门去了一趟基地,期待着能见到那位想见的人。那怕就是告个别,那怕再和他骂一场也比见不着人强。不过,她很失望,杨混天也说不清队长到底去哪里了,好像是去旅游,但具体去了还是没去,究竟去了哪里,他也说不清。连打手机都不通。

    杨伟消失了,江叶落带着满腔失落地心情离开了凤城!甚至连省台的荣誉也弥补不了这么一点失落,失落是因为,杨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管杨伟是喜欢她还是恨她、还是想泡而泡不到她这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是,现在看来,她在杨伟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地位,这个人,到现在估计还把她当做那天话里的很骚包、很不识时务很弱智的一个傻女人!

    江叶落很失落,甚至连省台这次要给的这个荣誉都弥补不了这么一点失落。

    杨伟,真的消失了吗?难道真个就没人知道吗?

    肯定不会的,这就有一个人知道他还在凤城,谁呢?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1章 潜身市井觅无处(下)

    杨伟,到底去了哪里呢?

    一周以后,佟思遥无奈之下动用起了凤城各分局各派出所的片警,开始秘密查找这伙人的下落,以她的想法,杨伟肯定还在凤城藏身,只不过自己没现罢了。不过这次让她更失望,三天的暗中排查,这旅店、桑拿、歌城、酒店甚至杨伟的一些小兄弟的住处基本查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杨伟的踪迹,连涉案的王起拄(大炮)、伍利民(小伍)、卜离都没有现踪迹!

    佟思遥这还真没治了,上百万人口的城市,要说以杨伟这么鬼精的人真藏身不露,这还真不好找!

    杨伟,真的消失了吗?肯定不会的,这就有一个人知道他还在凤城,谁呢?

    这人不在凤城,而是在大连,当然是韩雪了。

    每天韩雪都能接到杨伟的电话,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每次都在不同的时间,每次都是不同的号码,一次两次韩雪倒还能接受,这多了韩雪就纳闷了,跟着追问,杨伟,你钱多了烧得呀,一天换一个手机号。

    杨伟的嘿嘿直笑,说了句:“媳妇,你咋这么笨涅,我借别人手机给你打电话,不省钱吗?我得省钱给你买嫁妆呀!”

    “切,信你才见鬼!”韩雪说着,却是心里甜丝丝的感觉,这杨伟有点浑却是心里一直没放下自己。不过跟着又不高兴了,埋怨了句说道:“小和尚,我这房子可基本开装了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再不回来,我可给别人当老婆了,你哭去吧!”

    “咂,哎哟哟,你急着干嘛,咱俩结婚还不就个形式。该办的事不该办的事都办了………嘿,雪儿,你这么急,是不是我不在,下面痒得厉害?……”杨伟一副流氓口气,和韩雪这浑话一扯一堆。

    “呸,就是痒了,怎么了,不行呀!再说。再说我今晚就找野男人去,找好几个,到时候给你扣一打绿帽……”韩雪忿忿地说着,啐了口。韩雪是愠怒的口气,每次被杨伟这浑话是气一会再笑一会。不过最终还得被说服了。

    杨伟接着就是嘿嘿笑着,又是哄着:“哎哟,媳妇呀,乖啊乖啊!再忍两天,再忍两天,这儿这事过几天就快完事了,月底我一准回去。给咱爸咱妈提亲去,这总成了吧?咱们在舜王村不都已经说好了嘛。”杨伟这苦口婆心地劝道,这韩雪一来电话就是催着回大连,这还没完没了都。每次这口气里都是很哀怨很有心事很不高兴的口气,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杨伟这每次都是劝慰半天才劝得韩雪再高兴起来。

    两人的情话总是能扯上一个半个小时,然后杨伟一开门,这门口铁定是围个几个瞪着眼竖着耳朵听窗的混球,却不是贼六这伙还有谁?一到这时候,杨伟倒也不生气。心情大好之下。骂一句,妈的B的,听够了没,听够了都滚出去干活去!

    然后,被训了地混混们又是谑和着三三两两相跟着出了住的地方,十天来同吃同住,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兄弟大铺铺睡觉、大海碗喝酒的日子。除了累点其他倒也说得过去。几个人相跟着出了大门。门上挂了个大大的牌子,上面书写一行大大院宋体字:凤城市女子医院!

    这里。就是杨伟的藏身之地,十天来,一干混混们都住在这里。

    在凤城,没人不知道这地方,可没有愿意来这地儿。这里是妇科病专业医院,而且治疗性病在周边几个地市都很有名气。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这医院里的医生和病人,基本都是女人!

    这群货色,怎么会住这地方呢?怨不得佟思遥一伙警察把凤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着这群货,谁可曾想,他们会住进这个凤城有名的妇科私立医院呢?这地方,没妇科病没性病地人不会来的,而且就是来也是裹着脸悄悄来,这群货色怎么出现这里呢?

    这话就得从头说起了…………

    杨伟把两个尾巴处理后的当天,半下午就把一群混混兄弟都聚集到了浴而美桑拿中心,几个光着身子泡在桑拿浴池里商量,杨伟这话就来了,把情况一说,让大家想办法找个即隐敝、又安全而且是没人能想到地方,特别是警察想不到。因为就刚才来的时候,杨伟都明显现了卜离和伍子背后的尾巴,这怀疑却是更深了一层。

    王大炮让回乡下,这不可能,太远,不方便;贼六和轮子想着回车场,也不安全;卜离想了个好办法,就住桑拿里。这杨伟就不同意了,这里人多眼杂,没准偶而还来个打秋风地警察,安全倒是安全,就怕查房。杨伟不同意这办法还有一层意思,这桑拿间里,小姐成群、妹妹一堆,住两天过来,怕是这群货色都乐不思蜀了,那到时候可不是他能指挥得动了。

    还是小伍伍利民脑子活泛,一转眼说了句:“哥,我给你找个绝对安全、隐敝而且警察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扯淡,还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说,要合适,咱们今天就去!”杨伟泡在大池子里,不屑一顾。自己想了几个地方不过都被否决了。

    “凤城女子医院,敢去不!”伍利民雷了句,小嘴撇着。这话一下子把大伙都雷住了,这个医院是个私立医院,明里是妇科医院,其实凤城都知道是有名的性病医院,这两年色情行业的达,把这里的生意着实带火了,凤城小姐里头八成都光顾过那里,每次市防疫站、卫生局组织歌城服务员学习生理卫生课、讲什么爱滋病,都是女子医院提供技术支持,这事大伙都知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三句离不了B话。滚!”杨伟恨恨骂了句,小伍呲笑着不敢吭声了。一干混混贼笑着看着伍利民吃憋。都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卜离这脑子也活,跟着说:“哥哎,小伍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要说一群大老爷们钻女子医院,那可还真没人能想到。”说这话的时候,卜离脸上是一层深深地忧色。今天一听杨伟说到跟踪地事,心里暗忖着自己那事怕是坏事了,不过这茬还真没敢跟杨伟说,杨伟最恨贩毒吸毒的。

    “小伍!”杨伟想想倒也有理,不过想想还是有点不合适。这又是问道:“就你说的,我们就愿意去,人家也得收呀!那医院不只收女人嘛?这大家都知道,咱们一群大老爷们总不能都去说我有妇科病,还他妈性病吧!”

    杨伟的话把一干人逗得哈哈大笑。那贼六正洗完想蒸会,刚上大池地台子一听这话,笑得扑通一声又跌水池子里了。

    伍利民却是正色说到:“哥,你不知道,我当保安时候,经常带着小姐们去那女子医院,那院长一老娘们。我天天给她们拉生意呢,还给过我好处,她也知道咱们这伙走黑路的,我带原来锦绣的姐们去打胎、治性病这老娘们从来不问,就冲着钱说话,出手黑得很,打胎一千,治个梅毒长疱子,得收七八千上万,没办法。人家这治病水平确实高。而且老娘们有一好处。嘴严得很,靠得住。她要是匀几个病房给咱们,那不什么都结了。咱们就说有仇家找事,只住几天,肯定成。而且那地方男人没人愿意去,女地去都把脸裹得严严实实怕丑,要说安全。没有比那地方更安全的了………”小伍子丝丝入扣地分析了几句。这次还真把杨伟说服了。

    得,这群货再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再一听伍利民这分析,还真是歪理有几分,最后实在没人能想起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杨伟最后一摆一锤定音,行,那听小伍的,这事保密啊,别他妈扯出去丢人,咱们就住几天…………跟着这伙人还真就跟着小伍去了女子医院,这就是一群嫌疑人为什么一下子在桑拿中心同时消失了,至于怎么个消失地?那更简单,每个桑拿地头都留着安全通道专防警察查房,这杨伟根本就没费劲,给了服务员一百块小费,那服务员一开暗门,从桑拿中心地垃圾运送通道里把人都送走了!那一帮子在外头监控的警察,那知道这桑拿里有这玩意,全抓瞎了!

    事情还真如小伍所说,那医院院长还真就是什么都不问,一看杨伟一摞人民币足足一万砸下来,说了句:后院给你们留四个病房,不要随便乱走动,院子里可都是女病人。

    “呵……院长放心,我们就晚上回来睡觉,其他时候根本就不在!”小伍谄媚似的说道,人熟了这事还真好办,特别是跟医德不怎么高尚的医生打交道,有钱啥事都能办。

    那院长连一句废话都没有,拉开抽屉,扔了四把钥匙,后院二楼,204到207,靠着南墙,别走错门了…………

    这地方还真就是没治了,几个人住进了四间靠着围墙地病房,住院部往后再跑一千米就是护城河,而且院子里除了病人没有其他人,就病人也绝对不相互走动,住院部大门就有人路过也是远远地避着,怕沾上晦气,杨伟一伙乐得在这里安静。杨伟一来一看环境,简直是满意极了。

    至于警察嘛,估计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完完整整的好人肯去住过性病专科的女子医院里。佟思遥甚至派人到了大连、到过舜王村、到过一切可能想到地地方,都没有再现杨伟地踪迹。一周以后甚至再次冒出泄密地危险动用了各派出所地片警都挖不出这伙人的去向,仿佛都一下子蒸了似的!

    脱出了警察的视线之外,杨伟的计划稳步实施了………

    第三天,章老三居然把两个场子的装修图带了回来,杨伟又惊又喜,一问,这章老三大咧咧不以为然地说道,哎哟队长,你那办法不好使,有点饶弯路了,这咱们河南啥最多。人口最多。人口里啥最多,民工最多,凤城这装修队里十个里头有八个队是河南地,还剩俩队,那里头都少不了俺老乡,俺就没问,一看场子外头那窗户,基本就知道那家买的材料,一问卖材料的。就知道那家干滴,知道那家干的,那装修图就肯定就还存着,这装修队里这图呀基本都存着,将来再装时候省事。俺俩条烟就换回来了。

    “哈……!”这话听得杨伟是哈哈大笑,说了句:“老三,真有你的,那剩下两家的呢?”

    “明天就到手了,延庆路那家麻烦,当时是装的时候改了好几次,是两个队同时干地。图不对了,俺老乡准备给俺手绘一个平面图。…………队长您放心,绝对安全,俺告诉他们俺也准备弄个一模一样的场子竞争呢,他们高兴得跟啥样。”章老三轻松地说道。

    “呵……好好,你记头功啊!有这东西咱们就不是瞎子了。”杨伟高兴地说道。

    “队长,俺就想不通,这图管啥用?”章老三还是不理解杨伟的想法。

    “这你就外行了,咱们这找事呢,你这不管打架弄事、入室抢劫放火。这地形图总得有吧。别转悠进去了一帮傻小子出不来就麻烦了……”杨伟笑着说到,饶有兴趣地看着装修图,有一家居然是个立体地三维图,下水管、卫生间、电力线、闭路线、电话线一应俱全,这可什么事都省了。

    章老三吓了一跳:“队长,犯事可别说俺提供地地形图啊!那就装修图。”。章老三虽然是个小偷小模地主,但一听杨伟这口气还是有点怵。

    “呵……妈了B。还跑得了你!事成了你是功、事漏了你是恶。老章,你完了……”杨伟谑笑着看着章老

    “呵………反正俺相信你。你好俺也好,你不好,俺也跟着你蹲几年,没啥,俺儿子都十二咧,攒得钱足够他娶媳妇了。要不是你,俺现在还捡破烂呢!”章老三看杨伟是一副玩笑的口气,倒还真没在意。

    第五天,那摸人员情况的小伍兄弟俩,居然拿回来一份密密码码的名单,杨伟一看,居然是一份工资放表,这诧异地问:“伍子,你拿这个什么意思,这什么东西?”

    “耶,哥,这是延庆路那家赌场的工资表,上面都人名呢,你看就知道,领一千二地是跑堂的服务员、三千地牌地荷官、二千块的是保安、领八百块地,那是打扫卫生的!这张人名全,还有一张分红表,那更厉害,收债的保安,还真有挣好几万的。不过那人名没这么全乎。”小伍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东西你都弄得出来?”杨伟吓了一跳,跟着就是狂喜,再细看,里面的名字和自己经先期知道的几个一对照,绝对是错不了。这才哈哈一笑,看样,这小伍是捡到宝了。

    大伍子、小伍两人得了表扬,两人对视一眼,都分外高兴,就听伍利民说话了:“哥,这也算头功啊,这表花了我好几千块呢!”。两货表功开始了。

    “是不是?你他妈没虚报吧。说说,怎么弄到手的!”杨伟这兴致还真上来了,这群混混有时候办得事简直就不是人能办到地。就警察办案也不过如此吧。

    “伍元拿到的,你问他!”伍利民一脸神秘的笑意。那不太说话的伍元也笑着,小模小样看着跟个大姑娘似的。

    “伍元,跟哥说说。”杨伟一看不太说话的伍元,兴趣更大了。

    “哥,是这样………我这两天跟我伍子哥进赌场里转悠,就认识了一个服务员,姓蔡,别人都叫她小菜菜………”。伍元好似还有点难为情似的,说到大伍小伍扮装着通过道上兄弟进了赌场玩,这三次两次,小伍元居然把延庆路赌场的一个换筹码的吧台妹妹勾引上了,这小伍子手里有经费,带着小姑娘白天猛转悠购物、玩,两三天就把姑娘哄得晕晕乎乎,一周不到还就上床了……这小伍元东拉西扯左问右问赌场工资高不高呀、什么行情呀,还说得自己好像还想开个场子。那小菜菜爽得就胡说八道开了,就说光明面上工资就几千块,这小伍元说什么都不相信场子里能比自己一个月挣两三千还高,那小姑娘干脆把u盘里自己拷的exceL表格给伍元,自个看去,骗你是小狗,你要是混到场主这份上,我天天伺候你都愿意……那小菜菜保不齐看伍元这花钱大手大脚,真把伍元当成个小老板了。

    “**。你他妈真能干啊!”杨伟惊叹了句:“嗨,不对呀,她晚上不在赌场嘛,怎么顾得跟你上床!”

    “我们……我们白天那个地……”伍元期期艾艾地说道。好似还有点难为情。这话惹得杨伟一下子笑了,这小子可真瞅空。勾引女人不脸红,这和男人说话倒脸红,真他娘滴是人不可貌相。

    小伍子就帮腔了,一竖大拇指说道:“哥,你不知道,别看我弟弟跟咱们说话都细声小气,见了小姑娘那是嘴里抹蜜、舌头生花。泡妞最高纪录只用了一小时零二十五分钟就上床了,都打破我地纪录了,绝对滴少女杀手,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伍元一般迈不动腿,那裤腰带对咱家小伍来说,基本就是摆设,什么想解就解!……………”

    “妈了B,一对祸害!”杨伟笑骂了句,不过这赞赏的味道却是多了几分!

    最吃苦的是贼六了。被杨伟安排着盯史更强一伙。过了几天骂骂咧咧就回来了,见了杨伟就牢骚:“妈地,他们去场子装大款的装大款,泡妞的泡妞,还有章老三,根本就是躺在家里睡觉,凭什么让我当地老鼠一天跟人**后吃灰。实在是不平衡……”

    “得得。别牢骚,让你办的事呢?”杨伟没好气接了句。

    “哎呀。哥呀,根本就不用跟,这伙人他妈地太定时了,白天十一二点起床,吃饭,下午去歌城唱没准打一炮、晚上八点到赌场,基本是夜里三四点才出来,出来基本就又是去桑拿,再打一炮……然后起床、吃饭,再**……妈地羡慕死我了,我听说天上人间那头牌叫香菊,史更强的相好,那里长得不错地几个,轮着陪屎壳郎,这真他妈是神仙日子啊……”贼六说着,脸上一副神往,不过这几天钻得是灰头灰脸,实在不敢恭维。

    “呵……手下那几个呢?”杨伟笑着问道,这道上的大致如此,今天不知道明天在什么地方过,有了钱基本就吃了喝了嫖了,要不醉生梦死才奇怪了呢。

    “仨关键人物,一个叫臭蛋,是个吸粉地,跟三河有过节那叫小四毛,这小子专在棋牌室拉人下水,还有一个叫王平,别人都叫这货大饼,数这小子坏,一般都他带着人跟史更强去收债。这仨人和史更强走得最近。剩下的,不知道名,号称是十八罗汉,其实是有差不多三十多个吧,基本都是硬茬,人杂,不在一块,里头从局子里出来的不少,具体就弄不清了。”贼六说着。

    “嗯,行了,你只要掌握史更强的具体行动规律就行了,其他的可暂不考虑,关键地时候你要能根据他平时的去的地方摸准出没规律找得到人,这点能做到吗?”杨伟说了句。

    “那没问题,就那几个地方,不是赌就是嫖,除了这个他们对别的也没兴趣,好找得很。轮子现在屎壳郎手下几个人家门都摸着了。”贼六说道。

    “差不多了,你带上轮子,继续查查这几个人的具体住址,有相好的查相好的住址,一家一家记下来,能查多少就记得多少……”杨伟列了份名单,多数是从小伍提供地单子上抄的,不过还加上了几个重要人物,唐季廉、吴丑牛这几个大员。这贼六和轮子两货溜门撬锁是行家,要真掂记上谁了,他还真没跑。

    “哎哟,哥呀,你给换个任务行不,我事干得都没意思了,你这一天出门又是吓唬我说警察找理,还得让我化化妆。把我描得跟章老三这死民工样,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贼六一副苦相,再看贼六现在的打扮,穿着民工们常穿的那种迷彩脏兮兮地,头上乱蓬蓬一脑袋,脸上还抹着黑灰,杨伟强制性地要求贼六和轮子不许换衣服,不许洗脸,可把俩人害苦了。

    “咂。六儿,你小子每次打架都偷奸耍滑藏后头,你说你当贼的出身,除了干这个,其他的你会吗?这么安全的事你不干。过两天打架,要不你当带队的冲锋?”杨伟取笑着说道。

    “得得,去去,我去还不成,别揭人家短,我现在早不偷东西了。”贼六有点脸红。

    “哎,这才对嘛!”杨伟哄孩子似的给贼六鼓鼓劲。又是塞了五千块经费,这小子两眼一亮,见了钱就忘了爷,屁颠屁颠走了。

    剩下的卜离,这小子杨伟知道他脑子活泛,被杨伟安排着直接盯高玉胜去了,这道上和道上打交道是容易得紧,没过几天,卜离不但把高玉胜地一些行事传说带回来了,而且被把高玉胜地行动规律、常去的地方甚至一个大老婆、三个小相好的住址都摸得清清楚楚。还带回来了一条重要的消息。那最小的一个相好叫周荷蓉,卜离居然现现在拴马村的张东猛有次出现在同一个小区里,这前后一联想,杨伟恍然大悟,真他妈有意思,高玉胜被人给戴绿帽了,怕是自个还不知道呢?

    高玉胜的势力脉络渐渐地清楚起来。茶馆、棋牌室、地下赌场三大势力范围;保安、收债地、打手光有人名地就已经收集到了三百多人。里面能叫得出名在道上有头有脸的就有二十几位,比如这史更强绰号屎壳郎。以手狠出名;这叫臭蛋地这个原来是卖小包粉以贩养吸的,人脉广认识的地头蛇多;这叫大饼地是因为脸长得扁平得了这么个绰号,据说是耍得一手好蝴蝶刀,从住少管所开始一直到劳改所,一样都没拉下,在里头呆的时间比外头的时间要长得多;这唐季廉一生精明,却养了个半痴呆的儿子;而吴丑牛的收黑彩队伍也有二三十人,不可小觑,卜离带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每天收投注都是各个彩票房直接通过电话或者QQ直接把投注明细传给固定的号码,第二天这些人便照着清单赔钱或者收钱,光市区开着小面包收钱地就三辆车十四个人,加上各县区的,这人数更可观了!

    一条条钱索都杨伟仔细汇总起来,对付高玉胜的办法渐渐成形了………

    那么王大炮呢,这也是个关键人物这王大炮早出晚归,正在给杨伟准备第二梯队呢,虽然不知道杨伟要这群人干什么,但对杨伟的安排一向是言听计从,等到在街上晃了几圈回来,还真是收获不小。

    第八天的时候,杨伟见到了王大炮组织的流氓队,说好了是在大西北饭店请几桌,杨伟和王大炮刚刚坐下,这门外轰轰隆隆一阵子倒来了二三十个人,清一色的摩托车队,骑五羊的、嘉陵的、大阳的、偃师地,那摩托车总有十几个花样,妈地,看样能组成一个机械化加强连了,杨伟暗自好笑!

    等这人进门了,更是雷人,染着红绿蓝白各类毛色的人等是一应俱全,脖子上纹身的、胳膊的刺青的、耳朵上穿孔的、脖子里套条不锈钢链子的花花样样,简直就是一群流氓聚会,一干人坐下半晌,服务员吓得连上来点菜都没敢来,直呼着老板下来,还以为收保护费地今儿又上门了。

    “哥,这些人可都是冲你来地啊!”王大炮悄悄附着杨伟的耳朵说道。

    “什么什么?怎么冲着我来地,你说清楚点……”杨伟有点理解不了了。

    “咂,哎呀,哥,你好歹也是凤城出名的一条恶棍,当年黄花街单挑狗脸成,以一敌百的事迹,现在在这群小混球里,可是神话传说呀!这帮子收保护费的、街上碰个瓷讹人的还有刚出道的小兄弟,可都把你当前辈呀。我一说是你找人帮忙,这黄花街、建设路两条街上的混混们,差不多来了三四十个小头目,大点的团伙十几号人,小点的也有三四个人,大家都想来瞻仰一下你呢!”王大炮瞪着眼,有点钦慕地意思。

    “**,我居然也成社会名流了!”杨伟被表扬的哭笑不得,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这么大名声了。

    “那当然。你是和高玉胜齐名的人物,这小混混们还用请,他们想巴结都来不及呢!”王大炮说道,事实还真是如此,连他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这盛名之下,招拢同行还真是容易得很。

    当天吃饭倒是来了三四十人,把一个不大的西北饭店挤了个满满当当,肉是清蒸羔羊肉、爆炒腰花片、红烧羊蹄膀,以羊肉为主的大餐把各个桌子摆了个满满当当,酒是特殊的酒,是西北饭店自己勾兑的高度酒。说出来吓死人,68度,这酒一般只在草原的苦寒之地能见到,有个名称叫蒙倒驴,那意思是,蒙上一大口,连头驴都能蒙倒!

    今天,杨伟就是来蒙来了。就见杨伟举着大杯,来!兄弟们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道上的未来地好汉大哥。就在你们中间,我敬大家第一杯!

    这道上出名的恶棍这么捧大家,一句话刺激得一干小混球老混球哄叫一声,仰着脖子一饮而尽,不能喝的一下憋得脸红脖子粗。**,什么酒,这他妈简直就是酒精……

    来!兄弟。咱们干第二杯!四海之内皆兄弟。走遍四海只为财!我祝众位兄弟们平安财,名声一年响四海!来。干!

    第二杯又被蒙进肚子里。这差不多一半人的脸就红了!

    第三杯,兄弟们,这两天有桩小买卖请兄弟们帮忙,也是给兄弟找个路子点小财,到时候,来的是兄弟,不来地也朋友。哥哥我年长几岁,这次就当请大家伙帮忙了,改日兄弟们有事了,我杨伟也是二话不话,捋着胳膊冲在头里,来,要来的,大家干!

    第三杯,又是哄哄哈哈地下肚了!这混混们喝酒,其实不是在喝,就是在弄,谁的话大话压人,谁吹得玄乎,这酒就能下得快,杨伟深知道这道理,你要留给人家考虑的空间,这事就不好办了,但是如果趁着酒劲邀约,别说打架弄事干他们的老本行,就让这伙人喝多了结伴抢银行估计多半都敢去。

    这蒙倒驴这勾兑的酒不是盖的,三大杯连着蒙下去,一帮子混球被蒙得早是云里雾里。看杨伟这说话地豪气,一个脖子上纹花的混混站起来了,说了句,伟哥,不对,杨哥杨哥,不说了,大哥的大名兄弟们仰慕得很,你一令下,我十几个兄弟,你说干啥就干啥、你说干谁咱们就干谁……

    一个染着金毛的马脸汉子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就听这人操着马嘶一般的凶嗓子,杨大哥,你的事我知道,跟混的一群兄弟们现在都不错,我们信得过,财就免了,兄弟们就这苦哈哈的命,将来要兄弟出事了,给找条路,混背了,赏碗饭就成,大家说对不对……

    一干混混们一想,这话倒在理,当混混收保护费的时候风光,可被警察提留的时候、被黑道上其他势力打压地时候、和同行争斗地时候,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比风光的时候可多得去了,这话等于是要把杨伟当棵大树靠着,意思是兄弟跑路的时候能给点盘缠、兄弟们混不下去的时候,能给找个干的,道上的混混迟早都要有混不动地时候,除了混得太好最后洗白了。这后路是人人都需要地。这可说出了混混们的心声,一干生面孔都哄然叫好,等着杨伟说话,这场合一表态,这帮混混们再出去,就扛着杨伟这杆大旗去收保护费都没二话。

    “哈……哈……好好!”杨伟摆摆手示意言地坐下,说了句:“各位小兄弟,我杨伟现在走的是白道,不过,如果兄弟真有个灾有个难了找到我名下,咱没二话,想跟我混白路的,这事完了回虎盾保安基地报道,管吃管住月月有工资;还想在道上再多折腾两年的,我杨伟也不拦着,大事小事,有事就是我杨伟的事,不能办的,我杨伟拱手送大伙跑路,能办了的我杨伟决不推辞。兄弟们给我趟路,我给兄弟留条后路,怎么样?……”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也合乎混混们的心情,被蒙倒驴灌得差不多的一干混混自己是哄然拍手叫好,看样,这算是认了半个大哥了。

    王大炮有点眼热,妈的,队长天生就是当大哥的料!对杨伟的羡慕却是又增加了几分。

    几杯蒙倒驴下肚,这一大坛子见底了,再换上了低度的啤酒,得!喝酒最怕混合着来,白的啤的一下肚,一干混混倒真和杨伟和王大炮看样成了刎颈之交了,个顶个面红耳赤地拍着胸脯表义气说忠心。连王大炮说得都有点热血沸腾。

    这桌上,当然就数杨伟清醒了,几杯这东西还放不倒这个酒坛子,这帮混混的话十分里能信得了一分两分就不错了。让他们顺手牵羊、反手拽驴差不多,要真是去拼命那是扯淡,一个跑得比一个快,不过,从杨伟坏坏的笑着的脸上,这帮人混混说不定还真是有大作用呢。

    这场酒喝得是尽兴而归,不对,尽兴难归,倒有一半爬在桌子下了,杨伟和王大炮告辞出来已经是半下午了,一场酒足足喝了三个小时,喝得饭店老板是胆战心惊,就怕出什么不测,直到最后杨伟结账递上一叠钱来老板吓得都不敢收,还是杨伟强行放下的。

    两人这天一回到医院就见出租车里坐着轮子封时伦也是同时回来了,不过带回来了一个很让杨伟震惊的消息,杨伟一听这消息就怔住了,**,这他妈谁干的,要是高玉胜,这手也有点忒黑了点吧!

    生了什么事呢,什么事能让杨伟如此震惊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2章 将欲行时有变故

    上回说到,杨伟这里已经是万事俱备,只等动手,只不过杨伟迟迟未动,还是在考虑细节和选择一种最有效的方式方法,这天就得到了轮子带回来的一个消息,一个很让他吃惊的消息。

    这消息是什么呢?

    是张东猛被人砍了!杨伟是了解高玉胜和张东猛的过节的,一听这事,还真是有点吃惊!

    要说在道上,谁被砍了,不管是砍死了还是砍伤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出来混总是要还得,没准那天这事就生在自己身上,不过杨伟不同,一听张东猛被砍,这第一感觉就是高玉胜动的手。心里一惊,就接着问:“轮子,具体情况说说。”

    “这消息已经是旧闻了,昨天下午生的事,今儿中午六子哥那相好小香豆和我们一场吃饭,她说的,错不了,我问了问原来锦绣里认识的人,这都传遍了。说是张东猛昨个天快黑的时候从拴马村回凤城,车出了拴马村十里地,路上设了个倒插钉把轮扎破了,这张东猛车上三个人下车换备胎的功夫,从两边的地里出了十几个人,见人就砍,三个人都被放倒了,那俩跟班伤得不重,这事好像就冲张东猛来的,十几个蒙着面的人,把张东猛放倒干伤后,把他的胳膊腿全敲断了,听说是拿铁管愣敲断的,那手下得听着人浑身出寒疹………最绝的是,打成那样,人还没死,还在抢救呢!”轮了边走边说。把听到的描绘了一番,说到后来这话里多少都有点恐惧的味道。

    “大炮,你怎么看?”杨伟不置可否,问了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大炮一句。

    “这么深仇怨,下手这么狠还留着命,八成是高玉胜干地。”王大炮说了句,亏得这段时间有事没回去,要不连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这段时间,你那也别去。就搁凤城,拴马村以后怕是平静不了了,干脆就别回去了!”杨伟说了句。王大炮应了声,他自己也正是这想法。其实有矿的地方这争端从来就少不了,特别是涉及的利益争夺的时候,这黑吃黑的事是防不胜防。

    “不对呀?这倒插钉是我们原来路上讨食吃的兄弟们的绝招,一般人他们用不出来呀?”王大炮又是怀疑地说了句。一看杨伟迷惑这才解释道,原来这当车匪路霸的时候。这路上要设障,倒插钉就是一种,两头尖的钉怎么插,插多深,插多大角度都有讲究。让这轮被扎后再跑多长路再爆胎都有讲究,好把式能把这车想让它什么停它就什么时候停。要不你扎了车胎人家车再跑一段,就不好围住了动手。这招除非是干过车匪路霸地人才干得出来,高玉胜应该不具备这个水平。王大炮说着又是把自己吓了一跳:“**,不会是赵三刀那小子干的吧!这车匪路霸里原来的高手可都搁他那儿讨生活呢?也不对呀,这赵三刀和张东猛没过节呀,上次还是他把张东猛干伤了,要寻仇应该是倒过来呀?”。这事。几个来回倒把王大炮整迷糊了。

    “这事呀,先放放,我估计没有这么简单!”杨伟从在病房里沉吟了半晌说到。跟着问了句:“六那儿有新现没有?史更强昨天出去了没有?”。

    “没有,不是他,他们昨天一直钻栖凤旅馆里的打麻将,晚上按时去了赌场,今儿早上五点多才从场子里出来。我和六子哥都见到了。这事我还专门问过几个了解高玉胜手底几个人行踪的兄弟们。根本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我们昨天就应该知道了。”轮子老老实实地说道。一帮子混混里,就封时伦靠谱,虽然也是个贼娃子出身,但这性格和贼六比,那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咂,这事,咱们可以先不考虑,不管是不是高玉胜下的手,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道上这恩怨向来说不清楚,不过这事给咱们敲了个警钟,一定要小心加小心,轮子,你告诉卜离,避免和高玉胜的人正面接触。……大炮,你通知小伍兄弟俩,从今天开始别去赌场了。现在都差不多了,把人都收拢回来吧!”杨伟在病房里坐定了,沉吟了片刻,说道。

    “哥哎,是不是要动手?”王大炮一听,来劲了,这货色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乱地主。

    “呵……差不多了,这最后一样东西还没回来,这东西回来之前,咱们还不能动手!”杨伟神神叨叨地说了句。

    “什么东西呀?谁去弄,怎么没听你说过呀?”轮子不解地问,看看王大炮,也是一脸疑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今晚就回来了。”杨伟说了句,脸上浮现了一惯的笑意。大炮和贼六一看杨伟这表情,八成是心里有谱了,这刚刚张东猛带来的阴影总算是消散了一部分。

    同一时间,长平,红旗宾馆的第十九层。

    这里原来的客房已经是装修一新,挂上了鸿运煤炭物流公司地大牌子,总经理办公室里赫然坐得是赵宏伟。要赵宏伟看,这公司名字忒俗,不过是老板起的,他可不敢期望老板有多高水平。而且自己这位置还是老板给地,只能违心背愿地竖着大拇指叫好。从马仔一下子到了二当家的位置,赵宏伟这适应能力也是强得很,只要朱前锦不在,这个人的威严还是有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赵宏伟正翻着一本刚刚印制的企业简介,简介上,刚刚成立的鸿运物流公司旗下已经拥有了三座洗选煤厂、七个物流车队,加盟车辆为196辆。注册资金说出来吓人一跳,一亿三千万!要说现在这钱搁个大财团也不算什么,但在长平,起步就这么规模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正坐着地赵宏伟办公室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赵宏伟眼皮子都没抬,说了声请进!这个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除非是秘书来安排日程。

    “呵………宏伟呀,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呀?”门开了。未见人时先闻声,这声音把赵宏伟吓了一跳,一看却是老板朱前锦亲自来上,这一紧张赶忙站起身来,给朱前锦让座。

    “坐坐!我闲来无事,看看你,这两天忙坏了吧?”朱前锦很慈祥很体谅地向赵宏伟摆摆手,径直坐到了沙上。一张坑坑洼洼地脸上,难得地见到今天这样很会心的笑容。

    “朱委员,不太忙,就是工商注册麻烦了点,还有三个洗煤厂的环保手续有点小问题。可能还需要点时间。”赵宏伟很恭敬的样子。

    “噢,那个问题不大。明天我给张局长打个电话,你亲自去跑了一趟,这边手续办着,下面就能先干着了,两头都别耽误了。对了,资金到位了吗?”朱前锦很平和地问道。

    自打小煤矿整顿开始后,朱前锦难得今天兴致这么好。而赵宏伟这招破而后立、乱中取胜地办法还真是颇有眼光,光这半个多月就从各个小煤矿收罗回了20多万吨原煤,由于有些小煤窑主已经被整顿工作组吓破了胆,这20万吨煤里有一部分简直就是白拉回来了,跟着半个月煤价又上扬了百分之二十,这次,还真像赵宏伟预计地。趁乱狠狠赚了一笔。朱前锦要说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文文雅雅的赵宏伟了。要论打,十个赵宏伟也打不过一个赵三刀。可要论挣钱出主意,一百个赵三刀也顶不上一个赵宏伟。这就是人和人地差别。

    “钱已经到账了。高玉胜也算个信人,今天上午八千万拆借资金就全部到位了。”赵宏伟轻声说道。这话说得他心里多少有点惴然。这段时候连收购原煤带三个洗选煤厂开工,需要的现金就要上亿,而朱前锦却是连自己的老本都没动,仅凭一句话,就从高玉胜处拆借到了八千万,这能力还真让赵宏伟有点刮目相看了,对这老板的敬畏又多了一层。而且这朱前锦看似个粗人,但就赵宏伟这水平,和他打了几年交道还是觉得看不透这个人。

    “这个钱是借的,老高答应让咱们周转三个月。你合计好了,这老高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别到时候还不上可失信了!”朱前锦大大方方说道,仿佛就是打麻将借了朋友百把十块钱一般的口气。

    “嗯,好的,我作了个规划,您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下一步就开始执行了。”赵宏伟说着就取出一份规划书来。

    “这个不用,你看着行就成。……另外还有个事,你明天安排一下三刀和他手下地几个弟兄,就安排个旅游吧,让他们出去转悠几天,别煤厂开工的时候他们又惹事。”朱前锦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事实上,这话里是暗示赵宏伟安排下面这些人出去躲风头去。

    “嗯,好的,我马上安排。”赵宏伟这嘴里答应着,心里有点凉,更确定了前一天的判断。一听说拴马村煤矿张东猛出事了,赵宏伟原来以为是高玉胜下地手,不过今天一早八千万一到账,赵宏伟就怀疑是双方的交换条件,高玉胜借朱前锦地手办了这事,八千万拆借资金,光利息就够买几条人命了,现在又安排赵三刀,赵宏伟的心里一下捋清了这条线,这几年对朱前锦的行事作风是太了解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他安排赵三刀出去躲风头,这次怕是也不例外。一想想朱前锦的家路,怕不都是人命堆起来的,赵宏伟这脊梁后多少还是有点凉。

    “好了,早点回家,不要太累了……”朱前锦安排完了工作这才寒喧几句,赵宏伟毕恭毕敬地送老板下了楼上了车。

    车里,朱前锦难得兴趣不错,随意打了cd,听了段最喜欢的梆子戏,听到兴起之处,还得意地哼哼几句,这几天的事还真是顺当,和陈大拿在拴马村地第一次较量就吃了点亏,这朱前锦一直在找机会找这个场子,这次朝高玉胜拆借资金,这老高跟有毛病似的,一口答应居然连利息都不要,只提了一个条件,要张东猛的四条腿!

    这是一句行话,不要命而要四条腿是道上整人最狠的一种,意思就是打断四肢且不能打死,而且四肢不能让他重新接起来。朱前锦先前是知道高玉胜和张东猛之间的仇怨的,这次一考虑,既有这等好处、又能打压拴马村的煤矿和陈大拿在长平地据点,说不定还能从煤矿里得点油水,真个是一举数得,这不加思索就答应了!一句话就让赵三刀手下地黑衣队动手。赵三刀上次在拴马就吃了点亏,这次是巴不得动手,带着几个手下瞅了两三天,没费什么劲就把张东猛的车钉在半路上下了手。

    “这老高可真够阴啊!”朱前锦摇摇头,心里暗自说了句。断腿之仇高玉胜居然整整等了十年才动手,而且是借别人地手,要自己的话,可还真没有这么深的隐忍功夫。

    夜,渐渐暗下来了,隐去了所有的罪恶………自打十几年前和高玉胜一起巧取豪夺红旗宾馆开始,朱前锦就走上了家之路,十几年了,今天又有了当初这种快感!其实走过黑路的都有这感觉,心理多少有点变态,好像挣回来的钱并不十分令他高兴满足,反倒是这种从别人手里抢来夺来白得来的的,才让他更有一种很深的满足感!

    哎,黑的就是黑的!即使皮肉面表全洗白了,这骨子还是黑的!

    同样一个静静的夜,凤城凤台街,凤凰台酒吧,王虎子驾着辆借来的车风尘仆仆地从省城赶回来了,终于把东西安全地交到了杨伟的手上。不过这东西一拆开包装,拿到手里,杨伟一下子就傻眼了!

    这是杨伟需要的最后一样东西,这东西一出变故,计划怕是要搁浅了!

    什么东西呢?且听下回咱们细细品来!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3章 见猎心喜谁之误

    上回说到,王虎子从省城带回来的东西一下子把杨伟看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话题咱们大致得先捋清一下:

    杨伟一大早安排虎子驾车从省城机场接回来的货,这是卜离从广州联系到了卖家订购的货,前天到货直接空运到了省城。据卜离说这是一种作弊器,能够检测到赌场新式电子**打单投注的开奖结果,要说这东西应该不难,开奖就三种,庄闲和!杨伟想到了许多种从赌场榨钱的办法,不管是出千、硬抢、敲诈好像那一种都不合适,最后才在卜离的提醒下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以备和史更强、高玉胜谈僵的时候再来这一手!如果这些人真的一分钱也不给,那就得靠这东西从赌场里自己取钱了!反正这十赌九骗,就看谁的骗术更高明一点了!

    在杨伟看来,打和弄都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如果这些手段不能获得最终的经济利益,这事怕是长久不了,现在要搞事、要打架、要谈判、要黑吃黑,不管干什么,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杨伟混了几年,对这理由可是考虑得颇是到位。你不管是抢不管是讹,多少都带点违法的意思,这要是能在赌场里赢了钱,还真让他们无话可说。可偏偏杨伟对赌这一事就是个门外汉,还是一群混混前前后后一商量才整出这招来,准备作个弊什么的,杨伟一听不错,这作弊好,作好了拿钱。作不好被逮住了,咱就正好弄事,反正迟早要弄。

    不过,这东西可就头疼了,回来了四样,小的像汽车遥控锁,大的也只有烟盒大小,不过毫无例外给地说明书都是外文说明书!这东西怪不得卜离说是高科技的东西,也忒高了点。高得让人傻眼了。要说文化程度最高的就是杨伟了,连杨伟都傻眼了,剩下这帮,基本就是睁眼瞎了!

    “哥,我也看不懂!”卜离接过来一看。抓瞎了。

    “我不说我也知道你看不懂,你白痴啊你,不认识这洋码字,几千块钱弄这东西干嘛!妈的计划都让你破坏了!”杨伟恨恨地说道。把桌子上一坏调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是呸了一口,又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还有你,小伍,让你们出来轻松,怎么来这鬼地方。这酒里都掺什么东西!妈的,假酒,把老板叫来!”

    大伍小伍都捂着嘴吃吃地笑,把调酒说成假酒的怕就杨伟一个人了!周围听到这话的人先是诧异,跟着又是会心一笑,这酒吧在凤城兴起时间也不长,经常有乡下煤矿的土财主来酒吧摆谱,张口就是“来瓶老白干、拌盘猪头肉!”。笑话一数一大萝,今天看样又是一个。

    这轮子和贼六看样常来,倒是懂得几分享受,一看杨伟大声说话,引得旁边的人诧异地看着,就赶紧说了句:“哥,这是调的酒。鸡尾酒,酒吧里这就种喝法,你要高度的,让他们调一杯就是了。”

    “哎,这倒听说过,不是吧………就这味,这他妈洋鬼子净扯淡。吃牛排吃生的、喝酒喝味瘪的、怪不得浑身长阴毛。换换,弄两瓶红星二锅头。那酒味纯!”杨伟手里拿着曲里八拐地洋文说明书,这心里有点没主意了,不耐烦地说了句。

    周围已经有几个酒客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了,又是了乡下的哥们进城摆谱来了。

    伍利民怕杨伟再弄笑话,赶紧说了句,哥我去给你要瓶,你别吭声啊,这里头数你嗓门大………起身就到了到了吧台,剩下的伍元、贼六、轮子几个,都是都是捂着嘴笑!

    一会儿伍利民端回来两个精致的啤酒瓶,也是曲里八拐的洋文,这地儿还真找不上二锅头,杨伟呷了口勉强能喝,这才想起手里这事,看着旁边也是一脸愁的卜离,这说了句:“咋弄,咱们这群里干啥的都行,就弄这文化东西不行,写个汉字不是错字就是别字,去哪找个认识这洋文的!”

    “明儿咱们去学校找个英语老师咋样?”卜离说道。

    “哎呀,卜哥,我都告诉你了,那不是英语,要英语我就认识几个单词!”伍利民接了句,又是转过头和小伍指指点点地商量什么。

    “我看着也不像呀?”杨伟把手里的说明书翻过来倒过去看看,还真不像英文。就有些字母像。

    “要不,这样,我明儿再联系一下卖主,让他传一份中文说明书?刚才这打电话了,联系不上。”卜离有点不好意思,这办这么点小事捅了个大漏子。

    “那还能怎么地,传呗!”杨伟悻悻地把说明书装起来了。看着小伍几个指指点点**,就敲敲桌子警告了一句:“嗨嗨,都别喝两口就情啊,一会喝完都滚回去,别在外头惹事!”

    贼六和轮子赶紧坐正了,这队长地话颇有权威,不听的话说不准大耳光就扇过来了。几个人坐是坐正了,不过这小伍的眼光还是往远处瞟,杨伟也不待理他,回头又是和大炮商量着具体人员的定位、几个关键点的控制,和卜离商量着让谁回基地联系人………

    酒桌上,分成了两拔,一拔是杨伟、大炮和卜离三个商量大事的,一脸凝重。另一拔就是坐在对面的四个,大伍小伍和贼六轮子四个人,都是一脸**看着周遭的漂亮和不漂亮地女人,偶而看着见个短裙子装束的,四个人的脑袋都下意识地往下低,好像能从下面往上看一般………杨伟仨人商量完了告一段落了,又把计划调整了一番,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纰漏。一会功夫这才回过神了,此时才注意到酒吧里放着慢摇的音乐,进进出出男男女女,倒是有个看头,再看吧台边,那个调酒师跟凤城地地痞装束一般,脸色惨白而前脑门却是一片染得金黄色,看得有点不伦不类;坐着几对男女啜着酒,眉来眼去;酒吧里面的暗影里。居然有搂在一块地男女说悄悄话,这才觉就自己说话大声。怎么着感觉都别扭。

    “哎,小伍,这里头女的我怎么看着都像小姐呀?”杨伟悄悄问了句。这氛围一下子让他想起了锦绣的时光。

    “呵……嘿!哥哥哎,这是谈情说爱。搞个一夜情、钓个mm的好地方呀!这地方我常来,钓mm钓住了,喝完就能去开房!”小伍说道。兴致很高。

    “那还不是一样,殊途同归嘛?哎,钓个mm也是**、找小姐也是**,这不逑一回事吗?”杨伟瞪着大眼轻声问了句。

    “扑哧”一下,把轮子、贼六和大炮几位都逗笑了。那伍利民红着脸说:“哥,那那能一样?”。这小伍看样是行家,把这酒吧了钓mm、两人顺眼了就能去开房这心照不宣的事给杨伟大致介绍了几句。

    “切。说来说去还不一样!你要去高档点的宾馆,那房钱比找小姐的钱还贵,这不还是划不来吗?”王大炮也跟着雷了句,看样,王大炮喜欢干脆利索,颇是拥护杨伟地女人世界观。今天还少了一个拥护着,王虎子,要不是照顾店里地生意。这货要在的话,还指不定说出什么雷人地话来。

    “哎呀!炮哥,那不一样,这光顾酒吧,有寂寞的少妇、有失恋地少女、有寻求刺激的mm、有**旺盛的姐姐、有想出轨的小富婆、有很闷骚的小公务员,这里就是女人世界的一个缩影,什么样的美女都能见到。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钓得着了!比如,那儿就有一位气质美女,绝对的极品!你们看,丹凤双眼柔情似水、乌云长飘飘欲起、肤如凝脂温婉如玉、一脸愁容更显风情…………哎,极品呀!”伍利民咂巴着嘴口水快流出来了。

    “流氓!”王大炮无语了,悻悻说了句。这话惹得杨伟也是一下子笑了,这泡小姐的骂泡mm地是流氓。乌鸦居然有嫌母猪黑的时候。

    “嘿。这泡女人是小伍厉害还是大伍厉害?你们都看上了,为啥都不去钓钓。”杨伟一下子乐了。看着俩小伍都是留意着自己背后的方向,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哥,你要不在,我们早上去了!”伍利民悻悻地说道。

    “这泡个女人就这么简单?那人家要不理你呢?”杨伟问道,一副不相信的脸色,要说自己真正去追韩雪,那可是历经了千难万难呀。难不成这女人在行家手里,就如此简单。

    “这个嘛,就得看说话的艺术了!”伍利民来了兴致,凑上来说道:“哥,我教你啊,比如见了个年纪不大,打扮比较前卫的小mm,你就得和她讨论一下时尚了,得装很酷、很大方而且很大款,这小姑娘不经事,八成得上钩;比如是个少妇,你就得跟她搭讪,你得赞美她的美貌、赞美她的气质,不管她有没有啊,和她们在一块,一言一行要显得自己很有品位,比如这喝个酒得讲姿势、喝个红酒得看个年份、穿个衣服得说得出个牌子,反正就是要很有小资地味道;比如见了个有气质,但不是很漂亮的mm,你如果真看得上想跟她来一下,你得迅找出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然后找话题,如果她的皮肤不太好就赞美她的眼睛很迷人、或者她的长相一般就赞美她的嘴唇很性感………反正就一个宗旨,尽量让她高兴,一高兴这事就有戏,说不定就去开房了,再不济也能留个电话,有电话就有机会呀?”

    “麻烦死了,那还不如等着她灌醉了直接扛回家去呢!”杨伟呲笑着说了句。要让杨伟理解这泡mm地决窍看来还是有难度的。不过这话让王大炮是深以为然,说不定就想这么干来着。

    “那多没情调!”伍元突然插了句嘴!说道:“泡妞在于享受泡的过程而不是最终床上的结果。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不同地性格,享受泡的是情圣、享受妞的就是流氓了!这不一样地。”

    “妈地,这说来说去。我们几个怎么还是流氓!?”杨伟笑着接了句,志同道合的几个都吃吃笑了,跟着杨伟还是有点不心甘,说道:“那伍子,你去给哥钓回来了一个看看,我还就不信了,这生打生地,怎么个就钓回来,难不成天下女人还都是胸大无脑?想钓就钓?”

    “你看你看。不信了吧!伍元,哥话了。去把那个气质美女勾引回来让他们瞧瞧!”小伍利民唆导弟弟去干了。

    “哎,我试试去!”伍元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估计要杨伟不在,怕早勾引个mm去开房了。

    “等等!咱说好了啊。就你们四个,谁勾引上了都算,今儿这客我请,要勾引不上,酒吧这单和明天的请客你们四个全买,怎么样?”杨伟说道,不自然的加了赌注。

    “那行,我们兄弟俩呢,他不行。我上!我不行,还有轮子呢!伍元,你先去!”伍利民说道。

    伍元怕是早迫不及待了,端着酒杯起了身朝酒吧地另一个角落走去………后面同排的贼六、轮子和伍利民远远地看着,本来没什么兴趣的杨伟和王大炮端着酒开始自斟自饮,杨伟开始和王大炮商量着一个什么安排人的细节………几个混混也是玩的心态,反正只要杨伟在都是他请客,杨伟也是要有动作了。估计给兄弟找个乐子呢,根本没当回事。

    不过这意外总是有地,一会儿,小伍元悻悻地回来了,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原处,一干淫民混混大跌眼镜,居然这泡mm神手这次都失手了。那伍利民就赶紧问:“伍元,怎么了?”

    “不行,我不行。她嫌我小,她说小帅锅,你高中毕业了吗?就再也不理我了…这多丢人,骂我乳臭未干呢。”伍元垂头丧气地说道。

    几个人捂着嘴呲笑,笑得小伍元有点无地自容!伍利民没好气地说道。看我的。别高兴的太早了……跟着整整衣服,大有前仆后继的气慨。端着酒杯又上前去试了……

    两分钟不到,伍利民又退回来了,众人好奇地再问,刚刚见那美女只给小伍说了一句话小伍就没下文,这也太快了点吧。那伍利民比小伍还丧气,说了句:“这女的眼光忒毒了,我刚说了一句话,这女的说,你穿着冒牌的金利来西装、擦皮鞋连鞋帮子都没擦亮、装个绅士端酒杯也装得四不像,拜托,这品位是装得出来的吗?………这女的眼光也忒毒了吧,居然连我地鞋帮子都看到了。极品、极品,这女人是极品!”伍利民后悔不迭地说道,大意了,早知道就得好好打扮一番了,一定把自己那套真品华伦天奴穿出来。

    “伦哥,你去!你这样子帅!”伍元唆导着封时伦,要说这轮子一头长看着倒也有几个艺术家的气质,光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来是修车的。

    “嘶,那我试试………”封时伦是蠢蠢欲动。最后干脆是被贼六推着离了座位,又一位冲锋上去了!其实酒吧里向来如此,在这三个货色之前已经有几位不开眼的去和这位美女搭讪了,不过都没有成功,越是这样,还越让旁观的更想跃跃欲试!

    有时候,男人呀,比女人还贱!这就是证明。

    不过轮子好像也不行,在美女面前还没坐下来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赶紧跑回来了。俩小伍幸灾乐祸地看着轮子吃憋,贼六赶紧追问情况,这轮子憋了半天,红着脸说:“就……就让你们哄我,那女人肯定是受刺激了!”

    “到底怎么了?”三人凑了上来。杨伟看着他们一脸不甘,都是幸灾乐祸,今儿这酒水有人请了。

    “她说,滚!………”轮子气忿忿地说道。

    一下子,把在座的都逗笑了,卜离笑得把一口酒喷到了地上,连杨伟也是忍俊不禁,看着几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更是幸灾乐祸,顿顿杯子:“哎,商量好了吧。你们自个安排下,明天三顿饭,一定安排好了啊,今天地账一会你结了!……怎么都垂头丧气呀,不是吹得什么都能嘛!好像天底下女人都是你家小老婆似的,你想睡就睡啊。”

    王大炮更是幸灾乐祸,看着几个人嘿嘿直笑!伍利民有点心有不甘地说道:“哎,这个女人特殊,不怨我们,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有气质,最厉害是眼光毒,根本不好骗,算我们栽了!”。看样,那伍元也是深有同感。

    “呵……怎么听你们这口气好像遇上了西施昭君杨贵妃了。我看看………”杨伟这诧异了一下,这才起身回头再看了一眼小伍嘴里的美女。一看一愣神、这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一下子坏笑起来了。跟着坐下来,胸有成竹地说了句:“我说,你们别不服气,泡妞这事呀,你们还真没学到家,今儿要不我教教你们怎么泡妞?”

    “咦…哦!牛皮吹大了。”俩小伍吐着舌头,明显不相信。那轮子和贼六更不相信,贼六居然还竖了个中指吐着舌头。明显说杨伟在吹牛。

    “切,再漂亮能有我媳妇漂亮,我勾引这货色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还别不信,赌不赌?一人一千,输了的立马拿钱!”杨伟坏笑着说到。

    “赌了!?”四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句,好像生怕杨伟后悔似的。

    “那你得在两分钟之内把她说笑了!”小伍说道。

    “没问题!”

    “然后把她叫到这张桌子上来,跟咱们一场喝酒,怎么样?”伍元说道。

    “没问题!”

    “一会儿,得让她主动邀你送你回家,最起码你得留下电话号码,这才算……”轮子凑上来了。

    “那更没问题!”

    杨伟一连三个没问题。杨伟一看对面四个傻眼了,身边的两个也是瞪着眼,这就问了句:“大炮,怎么啦,你也想掺合!”

    “嗯!”王大炮点点头,说了句:“我跟小伍一伙,压你输!”

    几个人一下子笑了,看样看法是大致雷同,杨伟还真没这本事,杨伟悻悻的骂了句:“妈地,关键时候叛变……卜离,你呢?”

    “我……我当裁判,省得谁输了耍赖啊!”卜离笑着,持了个中立态度,不过还是一边倒地支持小伍这边。

    “好!你们看着啊,五分钟,我给引咱们桌上来,别说留个电话号码,今晚我就送她回家,要办不到,算我输……”杨伟坏笑着,起身了………

    一干混混的惊讶的眼光中,杨伟迈着从容的步子向那位拒绝了若干男士的气质美女走去…………

    大战之前,有了这么个笑料,倒也让大家的神经放松下来了,一干混球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踱着向美女起去的杨伟,等着杨伟吃憋跑回来认输赔钱……………

    不过,这个时候,更大地意外就出现了……………

    什么意外呢?咱们下回细细品来!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4章 浮生芸芸皆是赌

    闲话少说,咱们接着上回开讲,话说杨伟端着酒杯,一脸正色地缓步向角落里坐着一位气质美女走去,这步履是从容的很,浑身不像大伍小伍那样流里流气,更不像轮子那轮贼头贼脑,仿佛就是去会一个已经认识许久的老情人一般!可能现场的人谁也想不到,今天会被一个不会泡妞的队长给一群泡妞的老手来上了堂课!

    不过,这课可有点作弊了,杨伟之所以敢这么大大方方上去泡这个美女,倒不是真学了什么秘籍,而是因为,这美女本就认识!

    先是小伍看到杨伟在那位美女面前很绅士地坐了下,那美女居然没有给个脸色,看样是有点惊讶有点诧异地看着杨伟………小伍心里一忖,哟,坏了,这队长怕不是真深藏不露吧,怎么一句话说得这女人就好像兴趣盎然也似的………

    跟着是伍元看到,杨伟和那位气质美女三言两语,那美女居然是掩着嘴轻笑,然后又是说了些什么,仿佛两人很投机………完了完了,小伍元心里想到,这队长还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再看穿着一身破牛仔、足蹬休闲鞋、寸头是根根直立,立里恍然大悟,看来还是自己眼光有问题,这美女八成是喜欢猛男型的,就像队长这样的………现在这世道太乱,女人比男人还野,有喜欢猛男的、有喜欢小白脸的、还有男女通吃的,据说还有喜欢自己的宠物狗陪狗上床,不知真的假的!这美女喜欢猛男丑地恶趣味,谁敢保证没有!

    轮子却是看到,两人居然碰了杯喝上了。这心里一忖,坏了,队长的经费刚贪污了点,怕是这次要赔进了!

    那贼六却是眼明心快。一看到杨伟在美女面前手舞足蹈地讲什么。哎哟了一声是恍然大悟。早应该知道队长水平不浅深藏不露,废话不是,能泡上韩雪那样的极品美女,这水平能差了吗,这就开始后悔打赌的事了。

    反应最迟钝地就是王大炮了。就反应迟钝也看出问题来了,特别是看到杨伟居然和那美女同时起身了。回头就骂贼六小伍几个人:“妈了B,跟上你们几个吊货就办不下好事,这一千可输定了,还害得我落了个叛徒地名声……”

    当然要输定了,这女人杨伟认识!谁呢?正是天厦地现任总经理。周毓惠!………偏偏在外人看来,好像杨伟真的学了什么泡妞秘籍似的,谁可能想到,平时不太张扬钻在基地那鬼地方的队长,居然和这类型的美女能扯上关系呢?明显俩人不是一个层次和一个世界里的人,搁那什么说来着,就像人猿泰山电影里演得那样!一个是黑色的脸堂里掩不住的野性十足。一个是大家闺秀般的温婉可人而且是傲气十足。

    当然,最惬意的是杨伟了!

    杨伟一看到这几个货说得极品美女居然是周毓惠,这捉弄一下地心思立马有了,连着忙活了十来天,才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了,本来就好来个恶作剧的杨伟,这才演了出泡妞的戏。不知道杨伟认识周毓惠的几个混球。还真被杨伟套住了。

    杨伟端着酒杯走向周毓惠的时候。周毓惠还是端着一杯桃色佳人愣,已经喝到了第四杯。拒绝了一共九个人的搭讪,这脸蛋是红扑扑的,看着又有人坐在自己面前大咧咧地,这就没好气说了句:“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心情非常不爽地周毓惠现有人不声不响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坐在自己身边,还以为又是那个不开眼的,这“滚”字正要出口,却见一张熟悉的坏笑面容正盯着她看,这人,可不是自己找了几天都没找着的杨伟是谁?

    “杨伟!……你……你怎么这身打扮!”周毓惠又惊又喜,再看杨伟一身牛仔服,倒也显得精神不凡,和前几天相比只不过更黑了点。

    “嘿……是不是这个打扮很帅呀!”杨伟呲笑着说道。一下子把周毓惠逗乐了,一看杨伟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打扮,好奇地问了句:“是挺帅啊,你怎么也来这儿?”。口气里多了几分戏谑,这酒吧要说也算个中高档消费场所,在凤城来这里花钱多数是有小资情调人男男女女,要不就是专为猎艳而来的人物,杨伟明显不属于上述的任何一种!

    “收保护费呗。顺便泡泡妞!”杨伟开了句玩笑,偏偏这玩笑是一本正经地说得。

    “咯……咯……”周毓惠端着酒杯看着杨伟一本正经地样子,笑了个花枝乱颤。

    两人几句寒喧,在旁人看来还真像杨伟几句就套住了气质美女,几句下来杨伟就步入了正题,邀请周美人说道:“那那……周经理,帮个忙,走过去喝两杯,就当咱们初次见面啊,我们这群小兄弟都跟我打赌说我不会泡mm,我得给他们个意外!”杨伟谑笑着说明了来意,示意贼六他们坐地方向。

    周毓惠本来还不知道,顺着杨伟示意的方向一看,居然是刚才几个搭讪地流里流气的人,一下子省悟道,这杨伟和自己还真不是巧合,就跟酒吧里常生的这事一样,开男女之间的玩笑呢。这没好气地说了句:“杨伟,真有你的,是不是不打赌还不见我呢?”

    “哎哟!咱俩不朋友嘛,就当玩了,开个玩笑逗逗这帮小子,给个面子啊!”杨伟恬着脸,好容易低声下气求回人,而且求得是个女人。

    “你把我赌了多少钱?”周毓惠啜了口红酒,倒也像很生气的样子,看着杨伟问了句。

    “一人一千!五千。”杨伟没皮没脸地伸出个巴掌。

    “五千!?”周毓惠不知道是喜是怒,看着杨伟口气有点不好听,说道:“我堂堂一个经理,搁你眼里就值五千?”好似自己被卖便宜了一般,这身价也忒低了点。

    “不低了。要再多点,看咱们说话这阵势,他们早吓跑了…………我跟你说啊,你不去拉倒。反正赌注我已经赢了。咱赢了可就有人请客了啊。要不明天我请你。不去白不去啊!”杨伟说道,几个混混无非是想找个女人逗逗乐子,要说搭讪早搭上了,问电话号码根本就不用问,自己都知道,这其实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赢了,周毓惠去不去都可以当题外话了。

    “呵…呵……去!有便宜怎么能不沾点光!说好了啊,赌注分我一半……”。周毓惠被杨伟半无赖的神情里含得那么一丁真诚有点打动了,虽然这恶作剧的成份多了一点,但杨伟绝对没有恶意这是明摆着的。而且周毓惠眼里这杨伟好像一天就没个愁地事一样。和他在一块总是觉得快乐和安全,而现在,周毓惠觉得自己最缺的就是这个。一下子接受了邀请。

    然后两人说笑着,端着酒杯向着瞪着眼看着的一群混混走来,好似真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一般。得……一干老兄弟是眼里冒妒火、嘴里流口水,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这天下地好女人怎么眼睛都有问题,怎么连队长这傻大粗黑地劣质产品也看得上眼!

    大跌眼镜!这从来不会泡妞地居然把个极品妞真领回来了!

    杨伟在酒吧大肆表演泡妞功夫的时候、一干混球正两眼冒妒火的时候。这同一个时间段里,又有一拔人加入到寻找杨伟的行列,而且寻得也是两眼冒火,不是妒火,恐怕是怒火了!

    凤城市骨科医院,手术室的门在八时整缓缓的打开了,四五个全身白衣的医生推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病人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旁边早已等着的两个人迎了上去。

    病人是张东猛。这是今天第二次手术。

    等的人是陈大拿和张成,那个胖胖地餐厅经理。刚刚被陈大拿训了一顿这表情有点蔫。多少年了,张成第一次见陈老板这么大火,就因为一点小事没办好。什么小事呢?陈大拿上午就安排着张成去找杨伟,不过张成的八面玲珑这次还真就没治,把认识的关系捋了个遍愣是没现杨伟的踪迹。这事还真让他纳闷,平时就怕见这小子,越怕他还越来,吃干抹净脚底溜油,经常还没皮没脸地打招呼,嘿,这专门去找了,反而是找不着人了。其实不但他找不着,出了张东猛这档子事,陈大拿把欧阳日成、李林、刘大刚甚至原机电公司、锦绣城里所有认识杨伟的人都通知了,老陈向来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找了半天找不着人就了悬赏,谁知道杨伟下落,奖励一万块现金,这悬赏是欧阳日成在锦绣的地,不过没效果,到了半下午张成急得头上冒汗,把这悬赏涨到了两万了,还是没找到人。不仅他不见了,连平时常在一起了一帮的混混一个都不见了,仿佛人间蒸了一般。张成一查之下才知道,杨伟已经失踪十天了。这才悻悻回去向陈大拿汇报,得,不用说,一汇报准挨批!

    手推床上的人四肢被缠着严严实实,要没脑袋在外头估计就成了个木乃伊了,陈大拿一看昏迷不醒的张东猛,这心下焦急地问了一句:“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了?”。这张东猛可是手下的一员大将,这几年可都靠张东猛的恶名撑着,可以说这是维系他和高玉胜之间势力平衡的一个举足轻重地棋子,这人要真完了,自己等于被砍了半个膀子。

    “踝骨、小腿胫骨粉碎性骨折、两臂腕部、肘部以及指骨多处骨折………哎,要真抢救不过来,对病人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主治医生摇摇头,这个病人地情况让人看着都害怕,全身骨折十几处,全部是被钝器击伤所致,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其实就抢救过来谁也知道,废了!这种情况说句大实话。还不如死了痛快。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陈大拿最关心这件事,有更多地情况需要张东猛确认。随行的两人就是张东猛手下的两上小马仔,根本说不清怎么回事,就知道张东猛被拖走了。

    “麻醉药效可能还会持续三到五个小时!到明天能醒来就不错了。”主治大夫看样对陈大拿地事也上心。有问必答。不过这话一下子让陈大拿心凉。明天!今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明天………

    “噢,对了,病人在手术前曾经清醒过几分钟,他好像在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荷蓉、一个叫什么高……高什么胜?”医生努力回忆着。

    “高玉胜!?”陈大拿猛地接了一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对,就是高玉胜!好像说,救救荷容!反正也听不太清。”医生一下想起来了。

    陈大拿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医生追问了。这样,看样已经是明了了。医生诧异地看了陈大拿一眼。不过没有停步,继续推着手术完依旧昏迷的病人进了病房。

    “陈董,这荷蓉是谁?”张成小心翼翼地问,有关张东猛地事他虽然了解,这莫名其妙出了这么个人物他还真不知道。

    “哎,高玉胜地小老婆,东猛原来地相好!两人就这事结了怨。这都十年了,东猛还记着这**。”陈大拿有点忿忿地说道。这两人因为一个女人结得这怨他是最清楚。

    “那这事,肯定是高玉胜下的手了?”张成再问。

    “错不了,和东猛不共戴天下这么重手的,就高玉胜一个人了。这人真够阴啊,足足等了十年。”陈大拿心有点凉,想想这张东猛还是自己唆导着去干高玉胜的。现在再看张东猛的下场。不由得有点后怕,十年前高玉胜就是赌场上的出千的小混混。十年里陈大拿倒也知道这人长进不小,却不知道现在能到这地步。敢明目张胆地把人打废了。

    “那咱们?…………”张成欲言又止地说道。这话里意思很明白,高玉胜既然敢对张东猛下手,那对陈大拿也未必就不敢下手,毕竟是黑道上的,有时候行事根本无所顾忌。

    “让欧阳准备准备,另外给宝刚打个招呼,把他的人都调回来吧!看来,安生不了了,老高和咱们这仇积怨十年了,怕是要有个了解了!”陈大拿有点落寂地说道,十年来一想起这茬就有点惶惶不安,特别是看到高玉胜越来越展壮大的势力,这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生了,总觉得心里有事悬着,今天,这事终于还是来了。

    “嗯,好!我马上去办!”

    “等等,你把现在能用地人都用上,无论如何给我找到杨伟,这次的事,咱们还真得有这么个帮手,要他在,这事兴许能好办点。”陈大拿说到,这事一出,陈大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伟,不为别的,就为锦绣事件中杨伟这雷霆手段,给陈大拿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何况现在杨伟手下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流氓保安,这势力要说谁也不敢小觑。

    “好!我马上去找!”张成应了声,先是径自去了。

    咱们再把目光放回这个酒吧,要说上百万人口的都市里挖这么个人还真不容易,陈大拿和张成大慨想不到,杨伟居然是在玩游戏,而且是在玩泡妞地游戏,泡得居然还是他一直想泡的周毓惠!这天下的事呀,就这么稀里古怪,有时候还不由得你不信!

    杨伟领着周毓惠和一干混混们再坐到一起,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这周毓惠什么场合没经过,多大的客人没招待过,挨个介绍了一下,笑吟吟地挨个问好,浑身不似刚才横眉竖眼的态度,一举一动是大方得体,一干混混也就是泡个小太妹、骗骗未成年少年或者蒙个小怨妇的水平,那见过这等气质洒脱的大家风范,反倒个个觉得有点拘谨了。怪不得杨伟觉得在周毓惠面前骂不出脏话来。不光杨伟,连一干混球都自动开始使用文明用语了。

    先是和大家碰了三两杯,这小伍提议来个玩法喝酒,这周毓惠毫不气馁。点了个扑克牌捉大小项目。一干混混们看周毓惠这样放得开,倒是释然了。两小伍对视一眼,却是心如明镜,这娘们八成能喝。要搁平时。一瓶差不多就能放晕了搂着去开房。妈地,今天便宜队长,捡了这么个极品妞,哄着他们俩去开房把队长哄高兴了,八成明天他就把这钱免了!

    服务生送上来一扑很精美地钓鱼扑克,周毓惠选的这捉大小是最简单最直观地玩法,就是一手抽一张比大小,黑挑a最大、方块三最小,不过周毓惠却是一点不造作,一副扑克在周毓惠地小手里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只见周毓惠单手掂牌,在桌上一抹,牌成了均匀地一个弧形,周毓惠笑吟吟地对着第一个上前泡自己的小伍元说了句:“小帅锅,怎么样,你先来!”

    那伍元这时见了美女这脸皮可够厚了,恬着脸笑着就开抽了。一抽到手里一看是张红Q,心里一高兴,多半这美女要输了,要能看着这美女输背后喝晕了,那才叫有意思呢。很拽地把牌摆上桌上,说了句:“姐姐,你要不能喝。我替你喝啊!”

    不过今天这手气好像不在这边。那美女一亮牌,黑桃a。天王最大!然后是周毓惠说了句,今天手气顺了!不好意思,你连替酒的机会都没有了!……然后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伍是众人地呲笑声里喝了第一杯,不知是酒劲还是臊得慌,这脸一下子红了。

    第二个人,红挑8,周毓惠随手一抽,仍然是黑桃a!然后是表情一模一样,大伍也被灌了杯!

    第三个人,黑桃k,这轮子一高兴自己这赢面已经很大了,说了句,我说大姐,你总不能还是黑桃a吧!

    不过这话说了半截就打住了,周毓惠已经把抽出来地牌亮在贼六面前,还是黑桃a!

    第四个人,贼六又撞上了黑桃a!到这份上,几个混混已经看出有问题来了,你看我我看看你,偏偏谁都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有愣人,这王大炮死活不信邪,不让周毓惠洗牌,自己洗了洗,自己抽了张一看,直咂吧嘴呸了一口,居然是一张红3,这周毓惠怕不是抽张什么都能赢了。

    不过很意外,周毓惠抽出来地,还是黑桃a!

    卜离这个时候已经是很惊讶了,看得是两嘴合也不拢。不信邪地再看看牌里,黑桃a确实还在,这就多洗了几遍,再一放自己一抽,居然抽出了一张红桃a,这下子贼可算翻身了,很拽地拍桌上,说了句:“姐们,你能再抽了老a来,我把剩下的这瓶全灌肚子里!”

    周毓惠笑笑不置可否,大众目睽睽之下,两指来个兰花拈的动作,随意抽了张,却是不亮了,放到了卜离面前,卜离大惑不解地看着周毓惠然后轻轻地搬那张牌一看,脸上顿时成了苦瓜,拿起桌上的半瓶直接开喝了………

    不用说,还是老a!

    “妈的,邪了!真邪性了!”杨伟这眼骨碌乱转,不知道想什么。心里暗道一句,这小娘们下手这么厉害,前次说和高玉胜有过节,莫不是个女赌棍?

    周毓惠看看最一个杨伟,单手对着码好的牌跟杨伟做了个请的手势,眼里不知是戏谑还是暧昧,反正是笑咪咪地样子,这杨伟眼珠子再一转,说了句:“咱们俩一次走四杯怎么样,一个排四张,输几张喝几杯?全输翻倍!”

    “好啊,客随主便,您先来!”周毓惠仍然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倒把杨伟吓得心里没主意,本想这样挤兑周毓惠一回,总不成四张同时都输吧?那怕周毓惠喝上一杯这也有的说。不想周毓惠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干混混六个人输了三对,这也忒没面子,自己再输,这脸可可丢完了!

    杨伟还有踌躇,那大炮带头说了句,哥,抽呀!抽呀!我还不信了,总不能她还抽四个a吧。

    杨伟心一横,洗洗牌切了下,随手抽了四张一字排开,Q、k、9、10各一张,一看有了笑意,这赢面多少有点了吧,那怕周毓惠喝一杯,这好歹场子上也说得过去!

    周毓惠摇摇头不置可否一脸神秘地笑容。两指扔是轻轻一拈,四张牌好像蝴蝶穿花一般飞握在手里,一干混混都随着她的手看动作,可那明显是捣不了鬼的,周毓惠这穿得是个七分袖,白里嫩红的小胳膊都露了半截,连藏牌的地方也没有呀!

    牌……亮了!

    第一张,方块a!一干混混脸上惊讶了一下。

    第二张,红桃a!一干混混吓了一跳。

    第三张,梅花a!一干混混开始惊呼了。连旁边座上的几个人都看到了,一脸讶色。

    “老a!”大炮吓得惊得喊了句。几个混混一下泄气了。这已经没有悬念了。

    小伍元眼里有点狂热,说了句:“姐姐,你是黑桃天后了!”

    “小帅锅,你又错了!”周毓惠笑笑,第四张排出来……………………

    第四张出什么牌呢?周毓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陈大拿能不能找到杨伟呢?杨伟地大计究竟如何呢?一件大事的出现将会把线索像藤缠麻绕一般拉在一起,咱们下回慢慢分解!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5章 未曾觉时战开幕

    上回说道,七个人和周毓惠玩抽大小喝酒,输了三对,就剩最后一个挑大梁的队长了,杨伟出个鬼主意,要连抽四张,本想借这机会扳回一局半局,不料周毓惠四张牌已经亮出三张全是a,最后一张没出手的时候,大炮惊讶得喊了句“老a!”。几个混混一下泄气了。这已经没有悬念了。

    小伍元眼里有点狂热,说了句:“姐姐,你是黑桃天后了!”

    这个时候,周毓惠再看杨伟,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好像并不在乎输与赢……

    周毓惠心里蓦地一去,还是拿年纪最小的伍元开玩笑,说了句:“小帅锅,你又错了!”。

    第四张排出来,却是一张黑桃k!虽然不是老a,但依旧是牌面全部大过杨伟。杨伟仍然是全输。

    “咦,那老a呢?”轮子话了,一干众人都是不解,怎么最拿手老a不见了。好像就应该是老a似的。

    “呵……老a不在牌里!”周毓惠笑吟吟地看着杨伟。

    杨伟也是笑笑,对着周毓惠无言地竖了根大拇指,一脸嘉许,然后是左手在桌子上一拍,赫然是那张老a!原来杨伟是洗牌的时候,已经把最底的一张老a抽走了压在手底。在部队时候一帮子战友没少打牌,这杨伟牌风不好水平又次,这偷牌藏牌倒也是练得纯熟!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抽走了老a,周毓惠不但是早就看在眼底,而且还鬼使神差地抽了另外三张a,杨伟仍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女赌神!?”

    “厉害厉害!”

    “高!高!”

    一干混混看着笑吟吟的周毓惠,现在眼里不是淫光了,而是一种狂热,像Fans见了偶像一般。藏了一张a再抽出三张a,赌棍高玉胜也不过如此吧!

    “姐姐,教教我!”一脸狂热的小伍元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对这个刚才自己还准备去泡的美女说。要没人的话,怕要是行拜师大礼了。

    “**。这真的假的?”王大炮却是不信邪,把扑克牌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几遍,这才确认这就是一副普通地扑克牌。抬眼再看众人。除了笑吟吟的周毓惠,剩下的几位包括杨伟在内,都是一个表情。傻不愣瞪的呆!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想着灌人家喝呢!就这把把抽a的功夫,要是人家藏着掖着,怕不把这七八个人都放翻了。明打明地把把亮a,明显是手下留情了。

    “厉害!厉害!”杨伟由衷地感叹了句。周毓惠好像是故意卖弄似的,不过这手底下确实是有两下子,杨伟虽然不精于赌。但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抽a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不要光感叹啊,杨经理,您还没喝呢?”周毓惠示意早已倒好地四杯调酒!刚刚杨伟这胡吹大气一番,全输翻倍,那小伍元倒记得清,一甩响指,又要过来四杯!四杯淡色地酒。这是酒吧里流行的“伏特加橙汁”最简单最hIhg的喝法。本来准备灌周毓惠地,不过看样得灌队长了。

    “对对!喝喝。队长先喝!”一干混球莫名其妙地和周毓惠成了统一战线,刚刚输给杨伟了,终于见杨伟吃了回憋,都哄笑着劝酒。

    “他娘滴,阴沟里翻航母,糗大了啊!”杨伟笑着倒也不娇情,端起酒来挨个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最后一杯下肚,咂巴着嘴说了句:“这酒真他妈难喝!”

    这个“他妈滴”在周毓惠耳里,明显见周毓惠的眉头皱了皱,不过瞬间恢复了正常!也许,这才是杨伟的本性,再看一帮子毫不掩饰自己倾慕或者暧昧或者垂涎的眼光,周毓惠反倒觉得这帮子人比自己见过所有位高权重的假面人看起来更可爱几分。

    这再往下,不信邪的王大炮就要求换项目了,要玩骰子猜点,凤城俗话叫吹牛,每人六个骰子掷点然后通过猜对方点数和自己点数相加,可猜点数、大小、红蓝几种玩法。周毓惠连掷六把,三把是一点红,两把全大、一把全小,又是赢了六对,最后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杨伟。杨伟被周毓惠那挑恤的目光看得后背麻,一摆手,得姐们,您省省啊,我就不扔骰子了,省得丢人现眼,直接喝两杯了得……

    难得见杨伟这么快认输,一干混混笑着前俯后仰后着杨伟苦着脸又是喝了两杯,哄笑着杨伟终于是棋对手了,又是起哄让杨伟和周毓惠单挑,杨伟死活不接招,又是惹得输钱的几个数落了半天………周毓惠呢,连灌七个人十几个大杯后,自己一杯都没喝完,仍然是那杯桃色佳人,粉红色地酒液,偶而很优雅地放在嘴里啜一口,仍然是那样不愠不火的笑容,偶而和几个混混打趣几句,说到兴处,又是很优雅地笑笑。

    这阵势,可就没有敢劝酒,更没有敢赌了,而且在场上了主客的位置顿时来了一个大转盘,俩小伍跟见姑奶奶似的,问长问短,贼六轮子虽没有这么狂热,但和一个美女搭讪总比听杨伟骂人强吧,跟着也是和周毓惠扯来扯去。连这性格有点浑的王大炮看着周毓惠不愠不火地和几个人扯来扯去,丝毫不见娇情,也觉得这娘们不简单,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

    酒场上,难喝的女人多数让人感到害怕,不过能让别人喝的女人,可就让人更害怕了!而且还让混混眼光里多了一项内容:尊敬!废话不是,不尊敬行不,谁想被干翻呀?

    这本来应该是正主地杨伟反倒是被晾到了一边。本来还有心问周毓惠点事,可这一干老兄弟们典型地见色忘友,把他这大哥晾一边,顿觉索然无味,特别是小伍和大伍,跟了杨伟这么长时候说的话,没有和周毓惠今天一会说得多。

    一干人说说笑笑这时间过得就飞快了,一会儿这周毓惠要起身告辞。杨伟终于是有机会摆脱尴尬境地了,说了句:“那行,都回吧,明天还有事呢!”。自己起身也准备叫着几个人走。

    “嗨嗨,哥。你可不能走,怎么着也得把女士送回家吧,这是礼貌呀?”伍利民拦着杨伟说了句。

    “对对……哥。你得送送周姐姐。我们相跟着回!”轮子也热闹。眼里满是暧昧。

    “杨经理,您泡美女也不能半途而废吧,总得有始有终吧!”周毓惠突然插了句。不过这话里多少有点戏谑地味道。得,这可真是大翻盘了,杨伟心里一忖,顿有自己被调戏的感觉。今儿这劲道,谁泡谁还真说不准呢!

    “就是嘛!看周姐姐多大方。大哥,您要不留下,我留下啊,我还跟周姐姐学抽牌呢”。小伍元今天格外话多。反倒是数落起杨伟的不是来了。杨伟再看一干兄弟都是暧昧的目光,这盛情还真是难劝,摆摆手说了句:“得,你们先回吧,我一会回去,都别乱跑啊!”

    “放心吧,哥。我替你看着!”王大炮大咧咧一说。一挥手,颇有点老大地风格。领着众混混出了酒吧!一出酒吧门,后面贼六喊了声,炮哥,走这么快干什么,看看,看看俩人去哪了!

    “快走逑吧!再不走等着买单呀?跟上你们这群怂货,害得老子输钱了!再付账那不更赔大了。”大炮谑笑着,一干混混这才想起来,还没买单呢,正好瞅空就跑,一干混混笑着打了个车离开了酒吧!

    杨伟老老实实付了账把周毓惠送出了酒吧,周毓惠一按车钥匙路边一辆白色的现代的灯亮了亮,回头再看杨伟傻不愣瞪站着,淡淡地说了句:“杨经理,你送我呢还是我送你?”

    “当然我送你了?不过我可没车啊,要不开你的车?!”杨伟这笑着迎上来,好像还真有点献殷勤的味道,不过这心里还真有事。

    “呵……呵……杨经理,你这没车没钱没房,两个肩膀扛着嘴就出来泡女人,这水平也算是凤城第一人了啊?!”周毓惠把钥匙扔了过来,杨伟一把接住了。刚才一干人喝酒聊着地时候就现杨伟一直是心不在焉,再看现在欲言又止又是殷勤倍至,周毓惠暗笑道,这男人,怕不得都是这个得性!

    “嘿……借花献佛!借花献佛……嘿……这么晚了还是我送送你吧。”杨伟恬着脸笑道,把周毓惠迎上了车,这下礼貌功夫做得十足,周毓惠很得意地享受了这点尊敬。

    二十分钟后,车缓缓地在康乐小区里停下来了,这在凤城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周毓惠指指一幢三层的公寓楼说了句:“杨经理,我家就在12幢302,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了,改天请你做客吧!”

    “那那……周经理,我还真想跟你商量点事,这个是不是……”杨伟一路一直找说话地机会都没找到,这周毓惠一上车两人独处地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默不作声,好似有点不胜酒力了。临下车了,还是有点说不出口。看着周毓惠根本不太热情地下了车,赶紧下车站在车门前追着说了句。有时候这女人的心思还真难惴摩,一群人说说笑笑看着挺高兴,和自己在一起,反倒还拉着个脸,真看不懂!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周毓惠看着杨伟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底是雪亮,这杨伟怕跟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刚才在车上杨伟就是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没准这小子正意淫着上自己家里来个**一度着呢!

    就见周毓惠回头,一看杨伟正期待地看着自己,这态度蓦地就冷下来了,想想前些天被拒绝的情形,想想杨伟这货居然把自己和陈大拿扯一块,想想好容易见了这货,居然押着自己当赌注,周毓惠顿时有点报复的快感,就听她说了句:“杨经理,车你开走吧。明天送到天厦就行了,现在已经快零点了,明天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找我吧!”

    “这……我真有事………那算吧!明儿再说!”杨伟看着周毓惠冷淡的表情。怕是对自己拒绝人家的要求有关系,一想这黑天半夜还真有点不合适。悻悻说了句。

    不过,周毓惠看着杨伟这期期艾艾欲说还休的表情。可就有点会错意了。冷冷地说了句:“杨经理,看在你把我当朋友的份上,面子我已经给足你了。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普通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周毓惠终于是找回了点自己地尊严,一开楼门,回头有点复杂地看了杨伟一眼,车旁站立着的杨伟还是有点傻傻地、有点期待的看着周毓惠,仿佛等着周毓惠开口邀请一般,这表情,周毓惠在很多男人的脸上、在很多这种时候遇到过。不过都被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今天也不例外,一眨眼的功夫,“砰”地一声,楼门锁上了,站在楼门外只听到周毓惠卡卡卡地高跟鞋的声音上了楼………

    “妈地,我没其他想法呀?………倒也有点。不过这想法她肯定不知道呀?”杨伟被周毓惠说得傻不愣瞪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最后悔地是,早知道这娘们会这手。把她拉进伙来多好!杨伟看周毓惠不理不睬地走了,这是大为失落,本来这手里这东西洋文就准备给周毓惠看看,这海归这点本事总应该有吧?不过还没来得及请教这周毓惠亮了一手抽牌地绝活,更是把杨伟雷得有点目瞪口呆,一下子让杨伟有了新的想法,自已帮人里,就差一个精通赌地让他迟迟拿不定主意,谁知道这文文静静一脸傲气的周毓惠居然还有这本事,要真把这娘们拉着和自己一起进赌场圈钱,这赢面可就更大了点啊!

    杨伟这鬼心思周毓惠那能知道,可偏偏这话还不太好说,总不能直接了当告诉人家姑娘说,姐们,陪我赌两把去呗!一路回来,杨伟几次想开口都没开得了,最后一开口想和周毓惠细谈一番,还被周毓惠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再一想倒还真不是时候。就没往深里说下去!不过他却是没想到,在周毓惠眼里,已经把他归到有色无胆的一类人里了!

    色心,杨伟倒是有,不过天地良心,今天还真没有,杨伟就想着怎么圈赌场的钱呢!要换个日子说不成还真想!男人嘛,想得无非就是金钱美女,不过想金钱的时候怕是又多一点,毕竟有了金钱,美女不说话就来吗!

    看着周毓惠有点冷淡地走了,杨伟这悻悻地转过脸来,准备走,小区的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巡逻的保安,刚刚周毓惠下车地时候已经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了,杨伟看是保安装束便没有在意,正自悻悻无趣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近前的保安问了句,这位先生,好像不是这个小区里的?

    “哟,保安兄弟呀!我送送朋友!”杨伟见两人朝自己走来,随意说了句,没当回事,保安出身的对保安多少都有点亲切的感觉。

    却没料到这个时候变生肘腋,距离杨伟已经不足三步地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把杨伟夹在中间,一个个子高地低声喊了声,别动!动动捅死你!

    两人的空出地手里一翻,月光下,五寸长的短匕闪闪地着寒光………

    杨伟一下哑然失笑,小毛贼抢到贼祖宗的头上来了。手一紧,两人站立的方位正好可以让他扣住对方的手腕,正准备动手的功夫,却猛然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仅仅是零点几秒的功夫,这声音仿佛被卡了脖子似的又是霎时断了……杨伟瞬间又有了新的决定,手里跟着一松,然后是全身缓缓地放松了,任凭两个来历不明的保安一左一右,把自己逼着靠在的车身上,那名个子低的明显有暴力倾向,二话不说,一拳朝着杨伟的小腹部位狠狠地捣了上去……………

    已经全部撤去反抗准备的杨伟结结实实地被捣在小腹上,一拳之下直指要害,杨伟这特种大兵也是吃疼不住,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呲牙咧嘴喊了声,缓缓地蹲地上了…………

    那大个子看杨伟这怂样,又是一脚踹到了杨伟的肩膀上,蹲着的杨伟又是扑通一**坐倒在地上………

    生了什么事呢?周毓惠和杨伟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咱们下回继续分解!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6章 动如脱兔恶如虎

    上回说到,杨伟送周毓惠回家,这殷勤功夫还真是少有,原本杨伟一是手里有自己不认识的洋文说明书本想请周毓惠帮忙,二是看这周毓惠一手抽牌的功夫,这就有拉周毓惠一同进赌场的心思了,本身就是作弊嘛,如果有高手在一旁支应着,心里不更踏实吗?就人家指点两下都不一样。谁知道这事一件都弄成,周毓惠忽冷忽热根本没给杨伟说话的机会,最后自顾自地回了家,把杨伟弄得还真有点悻悻无趣之极。

    有时候,事来的就是一霎那的功夫来不及考虑,两个保安装束的猝不及防地就对杨伟下了手,原本杨伟看两手的出的和站的方位很是一般,也就街痞整人的水平,不过正准备动手的当儿,忽然听到了楼上的一声尖叫,这心一动,便撤去了全身的戒备,任凭两个不入流的混混把他挤在的车旁,一个人狠狠地一拳干在他的小腹部位…………

    杨伟之所以要这样,当然全是因为那声尖叫了,这时候已经过午夜了,就有人**也不会这么大声,不用说肯定是周毓惠遭袭了,而且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对方是几个人,但上面下面都有人肯定是错不了了,如果这里动手肯定是要惊动上面的人,杨伟刚刚一忖之下,便硬撑着挨了一家伙,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软软地蹲在车旁………

    两个保安一看杨伟这样,估计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下子放松了戒备,那没动手的个高的很蔑视的看着杨伟,一脚就踹在杨伟的膀子上,蹲着的杨伟又被踹得一**坐到地上,就听高个公鸭般的嗓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伍利民!”杨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是假名,一说就说出了小伍这没名气的主。

    “刚才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老板,我给他开车地!”杨伟不假辞色。瞎话从来都是张口就来。

    “妈的,算你不走运,撞枪口上了!”那高个子看杨伟一副穷酸样,便是踢了杨伟一脚,没下文了,根本没把他当成威胁。再看他一副猥猥琐琐的窝囊样子,便差不多认同的他的话,那小个子看着公鸭嗓子,问了句:“怎么办?”

    “等等,我问问东哥!”那高个说着拔了个手机号。杨伟听着他背过身小声说道,东哥,那女人还有个司机在下头,咋办?跟着好像听到了指令一般,说了句:“东哥让把这小子带上去!”

    “大哥,大哥,我可跟她一点关系没有,这不关我的事呀?”杨伟见两人拖着自己要上楼,心下一喜。不过嘴上却是一副惶恐的口气哀求道。

    “妈的,让你走就老老实实走,废什么话?”小个子把杨伟拖着站起来一脚踹在杨伟**上,杨伟踉踉呛呛地走了几步。刚到楼门前,楼门“砰”的一声开了!

    看来,杨伟预计的没错,里应外合,如果刚才对下面地人痛下杀手,现在这道楼门估计都难进去了。

    302室,周毓惠的家。这是一个一百八十平方的高档住宅。月租四千块。外界叫这里是白领公寓,在凤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这个装饰很讲究的房间里的现在已经是乱糟糟地一团了,周毓惠并不是很多的行李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两个彪形大汉站在客厅沙前,沙上,周毓惠已经被反捆着手半躺着,地下几缕断是揪下来的、两个脸蛋红红的几道手形,不是酒劲而是刚刚要喊被两人揪着头左右开弓扇了几个耳光,嘴角边上。沁出了一丝血,脚上的鞋也丢了一只,几分钟前还高傲无比地周毓惠现时下可真是狼狈无比了………事实上,从门被袭开始,周毓惠已经把全身的酒劲早吓醒了。

    周毓惠好悔,刚刚为什么不把杨伟引上来,引上来或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了。自从得知张东猛被人断了四肢。周毓惠虽是心下害怕,但一直在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许张东猛没有说出自己地事、或许高玉胜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不过,看样这侥幸并没有生………

    屋子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两人不知道是找什么东西,自己刚拿出钥匙开口的时候就被捂住了嘴拖进了家里,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刚刚反抗了几下,却遭到了更大的袭击,两个彪形大汉捂着嘴、揪着头、扇着耳光把她拖进了家,捆了起来………到底这些人要干什么,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周毓惠觉得浑身悸动,甚至连脸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妈的,黑子,去开门,这小娘们还有个司机,别漏了……”那位刚才对自己下狠手的浓眉狮鼻的汉子说了句。那位叫黑子的应声摁了键开了楼门。

    “你叫周毓惠?”

    “嗯!”周毓惠点点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周毓惠摇摇头。

    “张东猛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周毓惠冷冷地说道。

    只听“啪”地一声,周毓惠的头蓦地偏向另一边,这个耳光清脆响亮劲道十足,周毓惠半边脸肿得更厉害了。

    “妈了个B,我们能找上你的门你以为你躲得了?高爷手上那东西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这事你说不清楚,今天活剥了你。”那审问的汉子说着,这威严自不待说,见周毓惠没有什么表示,半天侧过脸上,却是两眼如毒蝎一般了怒视了一眼,“呸”的一声吐了一口。

    这神态更激起了施虐着地火气,又是一把揪住周毓惠的头一甩,一个耳光打了上去,周毓惠像个拔郎鼓一般被扔得打了几个滚,躺到了客厅的中央,头重重的撞在地板上。

    “东哥。这他妈娘们性子还挺烈啊!”那叫黑子有点诧异,这么着折腾,这周毓惠居然连滴泪都没有。甚至连害怕都看不出来。普通的女人,别说动手,见了他们这样怕不得鬼哭狼嚎!

    “烈个吊!一会把她送老史那儿去,让那群吸毒的轮他几圈,我看她还嘴硬!”那叫东哥的说着,这周毓惠半天根本不吭声,一副仇眼似火,气得他又狠狠地踹了躺在地上地周毓惠两脚!

    那叫黑子也不甘其后。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揪着周毓惠的头低头看看,**着说了句:“东哥,这娘们长得不赖呀!别便宜了老史,完事了先让兄弟轮两圈,再换两包黄货回来!………嘿,这小娘们这么白………”。说着这黑子“嘶”地一声,撕开了周毓惠的前胸,两只洁白如玉一点紫的尤物一下子跳了出来。看得黑子是两眼一亮!很顺手地就摸了一把,然后看周毓惠屈辱的眼神,哈哈大笑。“黑子,你他妈省省啊。情也不分地方,这人什么来路还没弄清呢?……去开门!”东哥说道,两个淫货正说话的当儿敲门声响了!

    那蹲着的黑子起身从猫眼里一看,回头说到,是鸭头他们俩!随手应声音开了门………

    周毓惠一听,绝望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也许杨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厉害………刚刚听到抓了司机她这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动一阵放心,不用说这肯定是杨伟,在她地印象中。也并未见过杨伟到底有多厉害,只是觉得他最起码和眼前这些人半斤八两,不会像自己一样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现在一听是黑子的同伙,一下子明白了,杨伟怕是也被这帮凶神恶煞的人给抓上来了………要说真把杨伟牵进这事里来,周毓惠也觉得有点与心难安。

    这边。东哥根本没当回事,蹭的一下抽了一把半尺长的刀子,刀身纯黑色没有一点光泽……看样,要下狠手了逼供了,周毓惠咬着牙,嘴角咬破了、汨汨流着血,两眼怒视着这个人。仿佛要用眼光杀了这个十恶不赦的暴徒………

    门口站着的黑子再一回头。骂了句:“鸭头,快进来呀!”

    不料。门口站着的高个鸭头却是没什么反应,黑子再朝前走走定睛一看,却见他是闭着眼垂着脑袋,这心里一惊,刚要喊,却见钵大地拳头黑影迎面而来,“通!”的一声响,正中鼻梁,那黑子连人都没看清楚是谁,像一截木桩似的被迎一拳打得扑通仰倒在地上了……这一拳足够猛,黑子感觉像迎面撞上了一个大沙袋一般,连脑袋也蒙乎乎的。

    乍逢变故,这边正抽刀在手地东哥抬头一看是个生面孔进了门,想也没想,嘴里喊了句,**!手里的刀向着进门的方向脱手而出,一出刀手就往腰里伸……枪赫然拔在手里!

    电光火石的功夫,东哥手里已经拔出枪,没来得及举平便是哎哟一声,枪又吧嗒掉在地上,手背上赫然扎着一把短匕,这匕正是鸭头手里的武器………一抬头,却见一位黑脸膛的男子,正谑笑着把自己失了准头的短刀把墙上拔出来,在手里前后一转,挽了两个刀花,跟着刀在手心如陀螺一般溜溜儿直打转,一看就是玩刀的行家。失了武器的东哥正震惊地当儿,又听这这黑脸汉子说了句:“安大略骑兵刀,刀刃厚零点四公分,硬度54hRc,净重198克。………大哥,拜托,出来杀人,怎么用的刀都是山寨版的骑兵刀,重量差了好远!”。名枪和名刀正杨伟的酷爱,一掂手里的货就知道是仿制品。

    这个笑话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却是一点都不可笑。周毓惠此时却是作了一个令人很惊讶的动作,看着掉在自己身旁不远地枪,挪了几下,一伸腿脚尖掂着把枪踢过向杨伟………杨伟笑吟吟的捡起了枪,很平静,很胸有成竹地看着一脸惊诧的东哥,这表情,就像周毓惠毫不费力地抽出条老a一般……胜券在握!

    形势,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

    杨伟!怎么做到的呢?

    原本杨伟装样。问题就在那道楼门锁上,如果直接在外面干翻两个人,那楼门自己是开不了了,而且自己连当时楼上有几个人都没清楚。想到这一层,杨伟才愣生生地撑着挨了这两人几下。一进楼门,杨伟又是装着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像被吓破了胆,上第一层楼梯就扑通栽倒了趴在楼梯上,那小个子骂了句,刚一伸手往起捞就觉一阵大力传来。糊里糊涂通的一声,头被撞上楼梯面上,一下子蒙了。

    高个子叫鸭头的刚反应过来,小腹上一声疼痛打得他连喊都没喊出声来,跟着刚反应过来,被杨伟掐着脖子问了两句,跟着脖子又铁箍勒住了般,一会儿功夫,也晕了!

    从问话中杨伟一知道上面只有俩人。一思忖便有了决定,把小个子扔到楼梯后,拖着大个子鸭头上了302,背后支着鸭头站直了。一敲门………里面向外一看,外面站着自己地同伙,这才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论这点偷鸡摸狗打闷棍地勾当,杨伟能干得他们防不胜防,这专业和业余水平一比,高下可就立现了!

    杨伟,一贯于伪装,一贯于在不经意的时候寻找最佳战机,这次也不例外。已经捡起枪在手地杨伟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黑子身旁。刚刚一个迎面炮拳,这货已经被干了个半晕了,杨伟搜搜上下身,摸出了一把匕、钱包、手机,再没有东西……看着这货哼哼着,直接一个手刀切在颈上。晕了!

    回头再看右手受伤的东哥,却是摩索着向沙后退,杨伟谑笑着说了句:“你!叫什么名字!手里居然还有这家伙?”。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看手里的枪,这是一把九二式半自动手枪,枪身很长,入手的感觉很舒服,9年正式投入使用。营级以上的军官才配有这种武器米、20弹匣,要比地方警用枪威力大得多。在中国的名枪谱上也算是榜上有名。当年杨伟的档次。碰见这枪也就摸摸地水平,要想配一把,资格还不够!

    “兄弟姓靳名阳东,高爷手下的,大哥身手不错,那条道上的?”那叫靳阳东的左右扶着右手,右手吧嗒吧嗒往下滴血,这刀不但准而且劲道十足,比自己那下可厉害多了,刀尖从手背直透进了手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自问这本事自己是没有的。再看杨伟卖弄也似地把枪身上盖一卸一装,枪在手指绕着转圈,瞬间朝自己来了三四次瞄准击的动作,这心里着实吓得不轻,只怕这货拿不稳走火。

    “哈……兄弟我叫张西猛,张东猛的大爷,你们把我孙子害成那样,我他妈饶得了你?”杨伟眼骨碌一转,一听这是高玉胜手下的,这就胡扯了句。

    “别别别,那是黑猪手下干地,和兄弟我没关系。”

    “胡扯吧,黑猪和张东猛没他妈过节,要干也是高赌棍干的?”杨伟不以为然,听这话倒是心里跳了跳。

    “是……是,高爷是要收拾他,不地确实不是我们干的,是赵三刀的黑衣队干地,真不是我们下的手!”那叫靳阳东的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那今天这事呢?我说你们可以啊,打女人下手都这么狠!说说吧,怎么个回事!”杨伟说着,却是无动于衷,等着杨伟来解救的周毓惠看杨伟进门半天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连手上的绳子都不解开,这心里愤恨的比刚才挨打还更有甚之。

    那叫靳阳东的一听这话却是愣了一下神,闭嘴了!明显是心里一下子有了什么顾忌。

    这个时候是不能给他考虑余地的,深知这审问原理地杨伟骂了句:“妈了B的,你以为老子不火,不敢收拾你是不是!”。跟着长腿一抬,一脚踹在那靳向东的腹部,靳向东一吃痛滚在窗边,刚抬头就吓了个半死,一脸恶相的杨伟黑洞洞的枪口顶在的脑门上。大拇指一拉保险,就听这货恶狠狠地说道:“连老子地女人衣服都敢扒!今儿阎王爷开张,多收几条冤鬼,你他妈撞枪口上了别他妈怨我啊!”

    一股冷森森地杀气袭来,道上混着摸爬滚打多年的靳阳东瞬间感到的恐惧,一种很深的恐惧,腿上冰凉一片!得,这一下吓之下,把小便吓得失禁了!而且这个时候,恶语恶相加恶人。没人会怀疑这如果煞神威般的杨伟会毫不留情地开枪!连周毓惠也感觉到了一股杀意,闭着眼侧过了头,虽然这人该杀,可还是不忍心看到被爆头的景像!

    “大哥,大哥,别杀我!”靳阳东一下子吓破了胆。流氓毕竟是流氓,真正到了生死对决地时候,那还顾得上高爷低风,就见这货语无伦次地说道:“是高爷……不不……高玉胜派我们来的……不关我地事啊……”

    “妈了个高赌棍让你们来杀人你们就来是不是!”杨伟说道。

    “没…没让杀人。就让我……我们来摸摸这女人什么来路,把人带回去,大哥,我真不知道是你马子……”那靳阳东赶紧补充。只怕这小指一板自己玩完。

    “他妈地!”杨伟一看这货嘴软了,这就好说了。把枪别进腰里,然后不容分说,揪着这靳阳东的前胸,左右开弓,劈里叭拉来了几个大耳光,就听一阵脆响,这光景可比靳阳东自己的出手要狠多了,就见几下下来。嘴里鼻子是鲜血长流,肿得老高的一脸苦相。而杨伟却是两眼喷火,继续揪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他妈清楚!”然后又是几下。

    那靳阳东的嚣张气焰早被杨伟打下去了,一口哭腔地说道:“大哥,是你马子卖通张东猛让他去取高爷的什么东西。不不……取高玉胜的什么东西,人让高玉胜抓了个正着,高玉胜就派我们来了……这不怨我们呀!”。

    “小子,想死还是想活!”杨伟看看这货色骨头倒也不硬,诱了句。

    “想活!”

    “想活告诉我,高赌棍手里,有多少条枪!”杨伟虎着脸。问了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七八条吧!”那靳阳东想都没想就说了个大慨。

    刚缓了口气又被杨伟打了一个大耳光踹了一脚。就听杨伟骂道:“妈的。说清楚点,到底七条八条。还是七条加八条,都在谁身上?”

    这恶人简直是被打蒙了,居然还有这样问话地,问一句答对答不对都是几个大耳光伺候着不给人一点考虑余地,那靳阳东被打得七萦八素,不迭地说:“八支!八支手枪!还有十二支五连霰弹枪,都在吴丑牛手里,有事才拿出来,今天是怕有意外我才带了支!”靳向东听到现在一下子聪明了,这人怕是高玉胜的对头,一下子说得清清楚楚。

    不过聪明了也难逃一劫,杨伟最后一句听到后,正对窗户看到了从小区大门往进开的车,心下一惊,顾不上再审了,一摆右臂却是一招勒人功夫,把靳阳东的脖子卡有臂弯里,几秒钟把人勒昏迷了…………有点焦急地起身上前割断了周毓惠手腕上地绳子。

    周毓惠衣衫零乱脸上带血,刚要开口却见杨伟一把拉着她往门外跑,嘴里说着:“快走,还有人!”

    周毓惠最后看看自己的家里,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脸带血这样子有点疯狂,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没忘了在刚刚撕自己衣服的黑子身上跺了几脚,最后一脚却是狠狠地跺在了裆部!

    杨伟看周毓惠敞着前胸两大波偶而还露在衣服外,居然不管不顾还有这心情踩人去,顾不上说话,焦急地一拉,拖着周毓惠便走,两人下到一楼杨伟不出门反而是拉着周毓惠直接钻进了地下室的过道里,藏在楼梯斜角,周毓惠一脚踩上去软软的一惊却现是一个人,刚刚被杨伟打昏扔在这里的人。待要说话,却被杨伟轻轻捂住嘴,就听杨伟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别吭声!外面的人马上就进来了………

    确实还有人,张东猛被打残之前被赵三刀审问过一番,这消息传到高玉胜耳朵里。现有人知道自己手里这东西的时候震惊可真还不少,他自己知道这东西地份量,虽然是个聚宝盆,但同样把把自己送了命,在安排抓这个不知来路的周毓惠的时候,小区里外动手地一拔、接应的一拔,后面接应的把车子回小区地话传过来半天没见人出来就有点急了,直接开着车冲进来了!

    车里坐着的,赫然是一头长的史更强!

    楼门就是开的,是杨伟准备逃跑专门打开的。史更强带着四个人想都没想就冲上了楼,和藏在一楼的杨伟俩人正好是堪堪错过……………此时杨伟拉着周毓惠,正躲在一楼的楼梯背后………听着几个人冲上楼,杨伟低声一喝,轻点声,出去上车!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等惊险地周毓惠一言不,心里紧张地咚咚直跳,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跟在杨伟背后,杨伟拔出军匕朝着后面开来地那辆车轮上了扎了刀。吃吃漏开了气,这才轻轻上车,一上车低喝一声,坐好!周毓惠倒是难得地冷静。杨伟一点火,连车灯都没有开,直接冲着出了小区!

    “强哥、强哥!跑了跑了………!”周毓惠家里,门口躺了一个,屋里躺了俩。一个四下搜索的混混一看那辆白车,惊讶地喊了声!

    史更强到了窗口看看,只能看到一个残影了,再看屋里三个,悻悻地说了句:“妈的!算了。有名有姓,她跑不到哪!一会还得干正事,别追了,把这东子几个带回去,别这小娘们报警就麻烦了!利索点!快走!”史更强倒也老道,安排了几句。看着屋里这景像有点后背凉,凤城居然还有这等人物,这靳阳东的飞刀在道上多少也有点名气,今天居然会被刀扎了自己的手,还有这四个都算得上高玉胜手底叫得响的人物,案底比自己都厚,却不料今天糊里糊涂栽在这里!

    “他妈地。这娘们从那冒出来了!难不成还是个硬茬!”史更强摸着屋里躺着的三个。学过搏击的史更强粗粗一看,都是被重手打晕了。这心里的震惊却是更大了点。正思谋着史更强掏出手机,看看刚接到地短信,就听史更强喊了声:“快点快点,臭蛋那边动手了,妈的都利索点!”

    杨伟,驾着周毓惠那辆现代一直窜到了街上,跟着来回几个大回旋急转,转了四五道街口再看没有车追来,杨伟一看表却已经凌晨一点了,这才一思谋,一征询周毓惠,这才平衡地驾着车朝天厦的方向驶去。刚过凤台街口就见几辆警车闪烁着和自己一个方向驶去,迅了车,杨伟心下了忖,坏了,莫不是天厦出事了!

    天厦,却是真的出事了,杨伟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却见四五辆警车直接停在天厦的门口,原来门厅那偌大的玻璃门现在已经成了碎片,停车场上停的车都是响着防盗报警,明显是车身车漆车玻璃被划被砸,场面乱哄哄有保安、有客人、有警察甚至还有围观的人,足足有几百人在来回穿巡………

    “哎!周经理呀!看来,你是穷途末路了啊!”杨伟叹了口气,缓缓地动了车驶向泽州路地尽头,从这里可以直接出了凤城………

    身后的夜更深了,这个夜却是那样的不平静,杨伟估计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十年隐忍的高玉胜已经动手了,而且这动手动得比他一点都不差,只不过,他的对手不是自己,而是陈大拿…………

    但高玉胜更没想到的是,筹划十年地安排准备一劳永逸,因为周毓惠的逃脱和杨伟的胡搅,这场复仇之战被无限制地放大了……

    张东猛致残、周毓惠遭袭、天厦出事都仅仅是个开始,君子报仇十年未为晚,高玉胜不是君子,但隐忍十年一朝爆,接下来将会有什么动作呢?敬请期待,明日零时,准时更新。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47章 冷眼旁观沉与浮(上)

    上回说到,杨伟拖着周毓惠出了险境,这就一种驾车飞快了离开了小区,神色凝重的杨伟一言不,周毓惠看这表情也没敢问,杨伟驾车连进了几个路口都没现有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跟着杨伟准备把周毓惠往天厦送的时候,却现天厦出了意外,这杨伟一惊之下,再结合张东猛被残、周毓惠遭袭一串事情,马上省悟道,这高玉胜怕是要报十年前的一箭之仇了。要以杨伟的理解,陈大拿和高玉胜虽然都是黑白兼有,但陈大拿是黑少白多,起码知道个节制,而高玉胜就不同,看看手下这帮货色,怕是白少黑多,真细细推敲起来,除了半黑半白的茶楼的棋牌室的生意,高玉胜基本就是黑道人物。真斗起来,陈大拿估计讨不得好去。而周毓惠在这个坎上去谋人家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就俩字:找死!

    杨伟一思谋,把车就近停在泽州路顶头一个加油站的附近,一直默默地等着,偶而接了几个电话,最后终于做了决定,动着了车,径直朝通往省城的高路驶去…………

    天厦,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二十分钟前,两辆大巴毫无往兆地停在了天厦门口,大厅服务员还以那个旅游公司的旅游团体来订房,赶张罗着门童和保安迎了上去。

    却不料。前后两门,呼里呼塌下来了七八十号黑衣人,手里全部持着半尺长地短棍。朝着大厅一涌而入。一部分留在外面,朝着停车场上的几十辆车下手了,一时间,外面是车辆的防盗报警“叽呜叽呜”乱响一气,夹杂着辆身被砸地咚咚声和玻璃被敲地清脆声音………

    冲大大厅里的二三十人,开始对这个装饰豪华的天厦下手了,三米多高的门厅玻璃,被操着重镐的几个人砸成碎片。连重达半吨的标志物三羊开泰也被砸了羊头推倒在地上………

    不过,这群施虐的暴徒没有想到会遇到抵抗,保安室里,一看有了突情况,这平时训练还真起了作用,步话器里一呼叫,门厅、楼层、餐厅、后院三十名虎盾保安操着家伙全部向大厅冲去,三十人和大厅里的人对阵到了一起…………

    一干流氓出身地虎盾保安一见打架这手就痒痒了,况且又是自己保的地头,这三五成队抽出甩棍就冲了上来。和这伙不知来历的干到了一起,一干更热闹了,总台边上,服务员吓得钻在大理石柜下,几把椅子都被当了武器,四个大厅保安轮着椅子挡着铁管,打急了抱着电脑显示器就砸;总台后墙上。十几个表示世界各地时间的石英钟也被打急了保安捅下来,直接当暗器往人群里砸。大厅里个几个让客人休息的小沙女、皮椅、都成了武器……………大厅里棍影翻飞、惨叫连连,三十名保安渐渐围成了个小圈子,进退有矩,袭击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没有讨到便宜………

    不过跟着有人喊着来帮忙,形势就开始逆转了,在外面砸车的听了到求援这进大厅的人越来越多。上百人对三十人。打得更热乎了。被敲了腿了、被敲了脑袋的、被踢了下阴的、被直接干翻了干晕了地躺了一地……毕竟是寡不敌众,毕竟是预谋已久。三十名天厦保安无一例外被伤挂彩,一会功夫地上躺了一半………跟着听着门外大巴的鸣笛,这群人却是毫不恋战,一声呼哨,一群人扶着伤者、背着被打晕的,呼啸扔下一群保安四散逃上了车…………

    110出警赶到天厦的时候,被眼前的影像还真吓了一跳,门前一溜停的好车玻璃被砸、车身被砸被划,车号还响着凄厉的警报………两指厚地大玻璃门都被砸破了,大厅里天厦的保安躺了一地,几个还昏迷着,几个大厅服务员吓得龟缩在一角瑟瑟抖,直到警察来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醒过来…………

    天厦的袭击杨伟却是已经目睹了一部分,而从电话里还得到了一个更让他吃惊的消息,锦绣也同时遭袭了…………

    天厦和锦绣几乎是同时动手的,几乎是一次摧枯拉朽的袭击,平时偶而见到黑社会地打斗,大不了三二十人地管子菜刀队,今天却足足有三百多人,清一色一米二长的暧器水管,猝不及防地冲进了锦绣城,见人打人、见车砸车、停车场尚未来得及开走地七十多辆车全部被砸了。几十名刚刚反应过来的保安一看这阵势,想都没想,扔下家伙什就跑没影了…………

    砸了车的一队人自动分成了三队,分别冲向了歌城、桑拿、热舞会所……

    吧台,被砸了,足足屋顶高的大酒柜被掀翻在地,服务员男男女女尖叫着冲出来了……

    包间,被砸了,小姐们如同见了狼一般的鬼叫着、有点捂着脸跑、有的来不及穿戴整齐的还以为是警察查房了,提着裤子紧张地喊“我们啥也不干啊,我们啥也没干啊!”,一看没人管自己,提着裤子就跑…………包间里的背投、液晶电视、点歌台、电脑、茶几、音响,所有看得在眼里有价值的东西都未幸免于难,在暧器管下成了一堆废铁废塑料……

    热舞厅,被砸了,价值几十多万的全套音箱被砸后甚至还通着电冒出火花,热舞厅里的男女尖叫的分贝比任何时候都大,谁也分不清那里是来弄事的人,那里是要逃跑地人。呼喊叫嚣来回奔逃间,一个热舞厅瞬间被变成了垃圾场………

    桑拿,被砸了。价值上百万的整套洗浴设施无一例外被推的推。砸得砸。砸不了地,直接捅个窟窿,水开始向四处溢出,房间里来不及穿衣服和根本没衣服穿地男女,围着床单往外跑………那群打砸抢的甚至还饶有兴致的一把把四散逃开的小姐身上裹着的床单拽下来,看着小姐一手捂前胸一手捂下部快跑在背后哈哈大笑……………

    十分钟,锦绣成了一个垃圾场,鞋子、衣服、酒瓶酒杯从各处扔的都是……

    十分钟。成了锦绣史上最大的一场噩梦,两年多来已经6续投资近千万的**,眨眼成了一个满目苍夷地劫掠场,从院子里看上去,四周的窗户已经无一完整,都成了或明或暗窟窿,巨大的招牌和霓红灯只剩下“娱乐”两个字完整地光,这倒名副其实,今天可算是锦绣史上最大的一次娱乐了……

    十分钟,一群施谑的人群扔下手里的武器。都变成了普通的看客,谁也再分不清谁是动手的人、谁是来观摩的人、三辆锦绣派出所出警的车赶到锦绣地时候,如潮的男男女女人群还是往外涌,十名出警人员一下子被淹没在人群中………

    又过了十分钟,锦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仿佛就像一个劫掠后的战场,像一个刚刚被大致拉运完的垃圾场。只剩下十几名警员唉声叹气,正在四下里寻找自己被挤丢的帽子、鞋……

    又过了十分钟,110和出警和锦绣派出所的会合了,二十多名警察大致看了下现场,真个是雷得哭笑不得,居然从桑拿里的房间里地床下又找出几个光着**的男男女女,没跑的原因是光高兴着在桑拿里玩。等出事了紧张的连衣服都找不着了…………警察们一个个摇头苦笑。这歌城这地方,隔一段就要生事。打架弄事从来就不稀罕,只不过今天的规模更大了点更猛了点………

    锦绣派出所王英堂调任三产保安公司副经理之后,从分局下来位副科直接升任所长,所长据说叫姓皮叫爱军,上任仨月就得了个爱扒皮的绰号,缘因就是把开区周边的例钱涨了一倍,而且还好白吃白拿白嫖,不过这人也有个好处,就是拿了钱肯定帮你办事,得了好处肯定保你没事,上任几个倒也没出什么大事,今天皮爱军到了现场一看,大致了解下,现没有出人命、没有人重伤,这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命案,他们折腾去吧!回头逮住这弄事地和歌城老板,再给我狠整整这些狗日地,***,在我地头上弄事……阴谋,从来就不是孤立存在着地,杨伟知道了锦绣和天厦出事,却不知道在拴马村还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实施着………………………………

    拴马村,一号井侧两公里处!两个黑影悄悄地潜入了火供品仓库。在煤矿一般都把火供品仓库设置在远离矿井口的地方派专人看管,趁着管理员往矿井送炸药的功夫,两个毫不费力撬了门钻进满是炸药雷管导火索的仓库里…………

    “三哥,这里多少炸药!”一个黑影问道,屋子里堆了个半满,这东西看是不少。

    “不少,有一七十多箱!”一个黑影大致一看,几个跺不用数都能看个大慨。

    “这么多,炸出来是个什么样?”两人开始拆箱布置了。

    “这他妈谁知道,我没炸过这么多,反正一会都看见了,快点……每个跺留引线。”

    十分钟,布置炸药完毕,一箱引火的被接上了导火索,其中一个黑影扯着导火索扯出了足足一百米,一点火,喊了句:快跑!

    两人朝着山下的方向足足跑了十分钟,才听得背后震天响的一声轰隆隆几声……火供品仓库像一团燃烧的火山四散裂开,脚底下的山地都能感觉到一阵阵震动…………拴马村的村民听到声响,一干矿工们起床往山上赶地时候。一辆载人的摩托车飞驰着已经离开了拴马村五公里…………

    半个小时后,陈大拿得到了最让他担心的一个消息,拴马一号井火供品仓库爆炸。十人受伤……………………来不及处理天厦和锦绣地事。陈大拿跟着李林和大刚驱车直接向长平驶去……

    天上人间,第六层VIp包间。处理完一干事宜地史更强来到约定好的这里,敲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轻轻的拉开门进去了。

    刚刚做完按摩的起身摆摆手,两个女按摩师知趣地退了出去!

    “嗯,小史!没出什么意外吧!”

    “高爷,锦绣这边挺顺利。没什么问题,监控录像我们也毁了。天厦这边麻烦,里面冲出来群保安难缠得很,我怕出事,就提前把人都撤了,监控估计要录下一部分!”史更强说道。史更强非奇怪的是,这老板高玉胜很反对用电话用手机通报消息,许多事非要面对面谈。

    “有咱们的人吗?”高玉胜穿着浴衣,坐在沙上示意史更强坐下了。

    “没有,都古建军和赵三刀找的煤黑子。”史更强边说边给老板点上了烟。

    “那更好。让他们慢慢查去吧!……这些人安排妥当了吗?”

    “一部分已经走了,走不了地,都了钱分散到各歌厅、桑拿和洗浴中心了,明儿一早估计就都离开凤城了!”史更强说到。这砸场子的事他干的不是一会,不过这次过瘾,砸得是凤城最大的两个场子,光人就动用了五百多人。

    “嗯。好,这事办得不错,辛苦你了啊小史。”

    “高爷,还有个事可没办好?”

    “什么?”

    “那姓周那娘们,跑了!”

    “跑了?怎么跑的。”

    “不知道,我们进去的时候,阳东他们四个被放倒了仨。现在还没醒。剩下一个还没找着,都伤得不轻。是个老手干的!”

    “陈大拿手下居然还有这种人?不应该呀,不是个留学回来的吗?还是个女的!”高玉胜一下子眉头锁住了。往后捋捋自己很有型的大背头,说了句:“小史呀,这人不管怎么样得找到,不能让她留在咱们眼皮底下,实在不行,你们直接处理吧!……”高玉胜直接做了一个单手下切地姿势,那意思是:灭

    “高爷,钱玉玉那娘们怎么办?现在留着可是个祸害。”史更强征询了句,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高玉胜一听这话就叹了口气,这钱玉玉是自己的按摩师,有时间高玉胜就来天上人间,没时间就叫人专车接这女按摩师到自己家里,没想到,给自己足足做了两年的女按摩师居然会被张东猛收买,趁自己脱了衣服按摩的时候偷储存器,亏得是装着报警装置,这东西一离开身边五米就会自动报警,叫钱玉玉的按摩师东西到手连门都没出了就被保镡提留回来了。一拷问之下才知道是张东猛的内线,还真把高玉胜吓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张东猛是贼心不死,根本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这才让他下了最后的决心。

    高玉胜摆摆手,说了句:“哎,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你们去处理吧,干净点,别留着尾巴!”

    “我知道了,高爷,那我去了!”史更强看着高玉胜在沉思着,知趣地告辞。

    “去吧!”高玉胜淡淡说了句。声音里,根本听不出喜怒哀乐!

    两个小时后,凤城通往邻省地高路上生了车祸,一车急驰的蓝鸟冲下了路基栽进几十米深的沟里,车身起火爆炸,直到天亮后某县交警才赶到事地点………这里,已经出了省境。

    此事直到三天后才有了初步鉴定,无撞车迹像,车身制动正常,怀疑为疲劳或者酒后驾驶所致,死者为一女性,尸体高度碳化,需要法医做进一步鉴定后才能确认死因………车辆经调查为年产蓝鸟,车身大架号为。这是一个月前邻省潞州市已经报失的车辆………

    悬案,又是一桩悬案!每年无法确认的车辆与尸体在各地都不鲜见,这事不过是在厚厚的卷宗里又加上薄薄地一张纸而已……………(接下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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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朴实的书,七十万公众版文风谨严,绝无浮躁。
这是一本写实的书,也许你就是主角,主角也许就是你。
这是一本现实的书,讲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和苦忧悲喜。
这是一本乐观豁达的书,是一个草根市民的奋斗史。
这是一本积极向上的书,讲述着理想、信念与生活的交织。
简介修改数遍都不满意,后来才现。
我表述的是生活,生活是不能够简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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