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3章 一见如故相携行
上回说到,话说韩雪风尘仆仆从大连到了凤城,却在在虎盾安保的训练场碰到了江叶落,这边杨混天就忙着把消息传给了佟思遥,这佟思遥一问,还真把杨伟吓了一跳,一怔之下,就猜到了肯定是王虎子说漏嘴了,这可要命了!
杨伟这为啥这么害怕呢,这很简单骗了韩雪倒是其次,问题是江叶落和韩雪现在在一块就麻烦,妈妈滴不会告状吧?把那天的糗事说出来那可麻烦了。本来韩雪对自己留在凤城就有意见,这次要真知道自己解人衣服摸人**的烂事,以韩雪那脾气,肯定踹自己两脚然后是拍**走人说拜拜了,那这媳妇可真泡汤了都。要说时下杨伟的心里最重的还是韩雪,那两人是患难中的出来的,杨伟可是宁愿丢了自己也不愿丢了韩雪。
女人,可以有若干个,但最爱的,始终就是那一个。男人都这得性,在外面花天酒地也罢,在外面摘上几颗出墙红杏也可,在外面彩放旗**后绑一串也算,但最终心中份量最重的还是家里这黄脸婆,除非是俩人实在没有感情那就另当别论了。杨伟也免不了这俗,何况那韩雪还没成黄脸婆呢,这份量自然是重得很了。
杨伟一脸紧张和患得患失的表情尽落佟思遥的眼底,这却让顿感一阵失落,莫名其妙地失落,真有那种阴差阳错的感觉,以前多少个条件好地介绍对象自己都看不上。现在好容易自己有点了感觉,这才几天功夫,却一下现自己喜欢的人是别人的老公,准老公,不过那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说一个纪美凤她可以不在乎的话,那怕纪美凤真是杨伟相好她也可以不在乎的话,今天看杨伟听到韩雪名字这表现,就有点让她绝望了。
言下之意,杨伟对韩雪还是挺看重的。那是第一个让他为之倾心的女人!
也看得出,佟思遥现在对杨伟也是挺看重的,那也是她第一个开始有点倾心的男人!
哎,佟思遥心下是无奈地感慨,看杨伟地心神不宁的表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什么爱人、爱人。都是爱我的我却无法爱上的人,我爱的却又爱上了别人!莫非自己当初填“爱人”的字眼就已经隐隐有了这层意思吗?
杨伟的这听到韩雪的消息这还是六神无主,急在屋里走来走去,这当下。也顾不上躺床上装病哼哼了,征询也似地说:“佟队,咋弄,这记者咋这么难缠。怎么会找到基地去?怎么着又跟我媳妇凑一块了。”
“活该!你干得好事!”佟思遥鼻子一拧,不理会他,其实这话。有点针对自己的意思。
“嗨。这不为了帮你们警察吗?这咋现在都不管我了!”杨伟大为不满意地说道。
“自已犯的错自己负责啊,别老往警察身上扯。”佟思遥双手叉在胸前,一副旁观者看笑话地样子。
“我那不没办法吗,当时不那样骗不进来人吗?那是减少正面对抗最有效的方式!”杨伟说道,平心而论,那倒是句实话。如果没杨伟的损招,还真难把那几个持枪的郎家手下骗进来轻而易举地收拾了。而且如果不是这损招。正面对抗地话。伤亡可就不好说了。
“那你自个不能喊呀!谁让你摸了人家来着”佟思遥说着连自己都说笑了,怪不得武铁军经常说杨伟是没治了。这不冒烟事办得连口都说不出来,嗨,你想指责他吧,偏偏这事还觉得办得有几分道理。
“哟哟哟,你这话说得,我喊管用我至于吗?当时就仨女的,那个昏迷的不会喊,摸你吧我不敢、只能摸那不认识地女地了,谁知道这一摸还没完了都!”杨伟此时是懊悔万分。
这话听得佟思遥又是啐了一口,笑了!看样杨伟对自己还是尊敬的,不过就是有点敬而远之了。
看着杨伟可怜巴巴的样子,佟思遥又有些不忍,说了句:“杨伟,什么也别说,现在就装吧,装重伤未愈,搏人同情吧,说不成那记者原谅你呢!不过采访的事别答应啊,四一三大案还在审理中,有关案情的事不能向外界透露!”
“那行不行呀?”杨伟有点怀疑这办法的可行性,大张着嘴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了。
“那你有好办法?”
杨伟摇摇头!废话不是,有好办法能问你!
“那不得了,一会来了你就钻在窝里,你这两天不一直就装吗。”佟思遥笑着说道。
杨伟一惊,原来地佟思遥一直知道我装样呢!一下子被戳破地心思,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笑。佟思遥也笑笑心照不宣,其他她何尝不是在装,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那怕是听听他说说浑话也好。
“那成,装就装!”杨伟终于下了决心。
虎盾基地,队长办公室。就办公室的门牌都显得格外寒酸,就一张白纸上写地毛笔字贴在门上,韩雪一看就知道是杨伟的手笔,寒酸了点,不过看上去倒是格外亲切。
办公室里更寒酸,一桌一床一柜而已,桌子笔筒里几管毛笔和一卷已经铺开的毛边纸,显得有点不和谐,现在已经没人用这东西,也就杨伟喜欢,韩雪见过他写的毛笔字,很认真很漂亮!笔记本电脑上扔在一边,连插座都没有,网线更没有,估计也就是个摆设,韩雪知道他不喜欢这东西。杨伟这天生和高科技地东西不太沾边;床上简单的一床行军绿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看样杨伟的习惯保持得不错;床头枕下,韩雪随手一碰硬硬,好奇地一翻,拿出了一个相框,一看笑了,那相框里却是她和杨伟脸贴脸的**,在大连棒槌岛。杨伟开玩笑地在照片的背后题了四个字:一对棒槌!
杨伟当时赋生平第一诗:棒槌岛上棒槌妹、两个棒槌在亲嘴!
韩雪脸上的笑意盎然起来,那天两人在棒槌岛上有一个热烈的拥吻,而且是海边,在众口睽睽之下,那次韩雪第一次见杨伟脸红!看样当着人多的时候接吻,杨伟还害羞。这人后来韩雪了解的越来越深,别看嘴上喊得凶,骨子还是有点传统。
韩雪又把相框轻轻地放回原处。看样,杨伟是枕着对自己地思念夜夜入眠。一股暖流自韩雪的身上升起,原来。被人思念也可以是如此地幸福感觉!
柜子里更简单,一本名册和几身衣服而已,那身休闲装却是韩雪亲自为他挑的,现在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的一角。
很简约、很清苦这就是杨伟的生活。韩雪知道杨伟生活向来简单,连一身新衣服都不穿,不是舍不得。而是嫌穿上新衣服人不自在。
这个地方让韩雪感觉温馨。很自然,就像自己的小屋一样。几个月未见杨伟,每天就在电话里听杨伟的插科打诨一直延续着两人的感情,韩雪也一直忙着大连和嫂子一起经营的美丽妆园美容店,生活的忙碌有时候还真是不知不觉把感情地事放在了一边,此刻看着杨伟守着如此清苦简约的生活,韩雪才觉得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却不甚了解他的世界。莫非。自己爱着地这个男人世界里,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韩雪。有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了。
杨混天打电话通知佟思遥地时候,秦三河引着个无孔不入地记者进了队长办公室。
“三河,怎么了!”正坐在床上拿着照片瑕想的韩雪一下被惊醒了,问了句。
“噢,韩姐,这位江记者,她想采访你和队长!”秦三河一指背后跟进来的江叶落。
“韩姐,您好!”江叶落见缝插话,不待韩雪表示,便笑吟吟地伸出手来要握手问好。
“您好!江记者!”韩雪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让了座。秦三河看着两个女人搭上话了,笑笑说你们聊你们聊。知趣地退了出去。
江叶落刚才一握手的功夫就对对方有了一个直观的评价。这看看女人的品位最直观就是手了。如果是一只粗糙且指甲弯曲不干净的手,那是个家庭主妇类型地;如果手感干且血色不足,那是个白领地手,长期被压迫弄得气血不足;如果珠光宝气,手饰一串,那简单,不是贵妇就是二奶;如果手甲染着红红绿绿或者指上直接就有纹花,那是个骚包女人的手,最多见是八零九零后,典型地反派潮流;如果手感温热,红润,再配上眼媚腰软臀儿翘,这女人铁定**旺盛,保不齐就有若干性伴侣,一定要小心这种女人;如果一个女人留着长指甲并刻意修饰着一双精致的手,且这手上只戴一样两样价值不菲的手饰,嗨,哥们,提前告诉你,这女的别碰,你养不起!
而韩雪让江叶落感觉有点意外,这手修长、细腻、红润、柔和、指甲不长不短修饰的恰到好处,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很柔和很舒服的那种香水和体香,绝对不是一般贵妇为彰显身份而用得那种味道很明显的net1;那笑很自然,不像自己或者任何一个职业女性的那种假笑。手上没有任何手饰的修饰,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像她的人一样,有亲和力。江叶落一下子感觉到,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而韩雪的眼里依然是一幅笑吟吟地样子,刚刚从和杨伟的思绪中出来,一看江叶落,一身美特斯邦威的劲装,头很随便地挽了个髻,两只大眼忽闪闪的灵动有神,衣如其人,看来像衣服地广告词一般。不走寻常的路!韩雪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若干种方法可以让这个女人更漂亮!噢,美容方法!比如型,再淑女一点、比如上衣,再短一点,显得青春一点、比如唇,配紫色的湿露唇膏,让人看着精神性感一点;比如鞋子,鞋子最关键,这记者居然穿着一双运动鞋。运动倒是有了,这品位全没了!像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妹。韩雪第一印象就给你定义了,这是一个职业型的工作狂,根本不知道爱护自己!
“您那LV包是魅影那款吧,我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好像要差不多上万吧!”当记者的最不怕没有话题,这张口就来。江叶落喜欢看的除了报道就是瑞丽女性杂志,爱美之心,女人皆有这嘛。
“上万?噢!江记者,您走眼了,这是山寨版的LV!”韩雪笑意更浓了。杨伟买这包地时候是上次回大连的时候,当时把她也吓了一跳,再细看却现是假货,杨伟咧着嘴笑道。路过家商店大处理,我顺便给你买了个礼物,二百块呢。世界名牌。我搞价搞了半天人家都不下价。
“是吗?”江叶落第一句话就走题了,看着韩雪坦然而言,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
“杨伟买的,其实就是真货他也不认识!”韩雪笑着说,记忆中杨伟挑萝卜白菜西红柿没问题,挑其他可就抓瞎了。
“………呵……不过韩姐,你们俩感情是不是挺好?”江叶落一句话又叉开了话题。
“呵……江记者。这采访已经开始了吗?”韩雪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回避了这个问题。在她眼里。对江叶落也有直观评价,一个很率直的小姑娘而已。
“噢。那倒不是!”江叶落也笑笑,第一次和人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了。
“江记者,我不介意您采访,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可采访的,您这是不是也就是个借口而已,能告诉杨伟出什么事了吗?”韩雪说道,一语便道破了江叶落迂回的心思。
“怎么?这么大事杨伟没告诉你?”江叶落惊奇地说道。
韩雪无言的摇摇头!这是最令自己气愤的,到现在自己都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杨混天都支支吾吾,看样不会是什么好事。
“噢,是这样!………”江叶落大致把四一三案件地经过跟韩雪大致提了一遍,包括矿洞救工作组、包括老爷凹的故事,包括杨伟受伤和最后报道出来杨伟被屏敝的事,这也正是她的不解之处,几句便交待清楚了。不过唯一没说地就是被杨伟摁在洞里摸**那事。那韩雪听得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王虎子七扯八扯,是合起伙来骗自己,怕自己知道杨伟这受伤的事。
“对不起啊江记者,您这一说,我更坐不住,我得去看看他人怎么样了!”韩雪说完,便起身了,杨伟的伤势才是她最关心地,至于什么舆论什么行动她倒不觉得有多重要。
“那好啊,我有车,现成地,我带你一起去!”江叶落要的就是这效果。你搭我的顺风车,我搭你的顺水船。
“那麻烦您了!”韩雪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邀请。
“哟,还不知道在那个病房呢?”江叶落一下想起了个问题。
“一家一家找吧!总会找到的!”韩雪不置可否,一脸平静好像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就像杨伟当初在东三省找她一样,只要人在,就能找得到!
这也确实不是什么问题,两人一上车那杨混天小队长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了,说是要带着韩雪去医院,再看江叶落却打住嘴了,一脸不自然,江叶落猛然省悟,那天,杨混天也在场。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终于也算是顺着藤摸着瓜了,这就一脸得意看着杨混天,杨混天浑身不自在,仿佛那天是他被非礼了似的!
一辆写着采访车字样地微型车缓缓地停在了武警医院门口,窗户上佟思遥看着来车来人,轻轻对背后喊了句:来了!
杨伟此时,身手利索地钻进了被窝里,闭上地眼睛,开始了表演前的最后酝酿………
韩雪、江叶落、佟思遥和那个与杨伟有过缠绵地纪美凤将下章齐聚,齐聚时将会有什么样的戏剧效果呢!杨伟面对和自己有过一腿和即将有一腿的女人,会如此自处呢!别忘投票,且看下回。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4章 佳人纷至最乱心
上回说到,韩雪搭着江叶落的顺车去武警医院看重伤愈的杨伟,这两女人凑一块可是有点始料未及。一路上,江叶落、韩雪和杨混天仨人是各有心思,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强自装着镇定,杨混天是心里有鬼,怕江记者追问那天的事;而江叶落搭着韩雪的顺车终于能见到这个杨伟了,心里是喜不自胜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韩雪就不行了,在训练基地还能够掩饰着强自装着镇定,上车一想到杨伟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凤城、一想到杨伟这次居然是受了枪伤而且那天被警察接力式地抬回了凤城,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焦急之色中多了几分懊悔。
这人在的时候,就看着他的毛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人不在身边就一直想得是他的好处,韩雪不禁想起了杨伟在大连一连忙着给自己做饭那个围着围裙的样子、想起两人相偎着逛在大连的大街上商厦里的幸福日子、想起俩人相拥着坐在海边的情景,当然,还有两人在床上恩爱的情形,不过这个时候不再是甜蜜、不再是**,而是伤心和后悔。上次杨伟回大连,自己就没有给杨伟好脸色看,现在想想杨伟只身千里去寻找自己,又是那样真心诚意对自己,而自己却还一直耍脾气给人脸色。这次如果杨伟真有什么事的话,她可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了……………一幕一幕想的是表情越来越激动。那泪却是越积越多,后悔也是越来越深,如果当初坚持不让他回凤城多好,就不会有今天地事了;如果当初自己不和嫂子急着经营大连那店,和她一起回凤城,或许也不会有这事了!
所有的假设好像都晚了,懊悔着懊悔着两行泪就下来,那江叶落也是颇有感触,赶忙给韩雪递过去面巾纸。得!看得韩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江叶落也有点懊悔是不是不该把这事告诉韩雪。
杨混天带着一个焦急、一个新奇的女人进了病房,一霎那,三个表情各不相同,不过都是惊住了。
杨混天吃惊,昨天来还能满口骂人和一帮子探病的保安胡扯的杨伟,现时下一脸病容,有气无力的睁开眼。
江叶落吃惊,英雄啊!这就是那天被几百警察接力抬回来的英雄,这就是救了自己、救了几十个矿工的英雄,现在救人地人却成了这个样子。让人唏嘘不已!痛心啊,这样的英雄人物都没有见诸媒体,记者的失职呀!江叶落一下子想起了那天门板上躺着一身血污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再有什么怨念也提不起来了。看着真人想着那天的情景,一个感觉,想哭!
不过有人哭得更快。韩雪一看杨伟的样子。一霎那眼泪就刷刷往下掉。一种的相思和担心全化作泪水像决了堤的大坝,全部从眼眶里涌流了出来!
一身警服的佟思遥在病房倒也没有引起其他两个女人的怀疑!佟思遥上齿咬着下嘴唇,一只手捂着脸装着伤感地样子,本来看着韩雪还有些伤感,不过只有她知道现在杨伟是装相,佟思遥这动作其实是在强自忍住笑!杨伟这个混蛋,不去演戏真可惜了!
只见病床上。杨伟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伸出了一只手,看样是要和韩雪说话。韩雪赶忙上前,梨花带泪一般地把杨伟的手握紧靠在自己脸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个不停。
杨伟,两只失神的大眼看着韩雪,艰难地开口了:“雪儿,对不起,我怕你担心,不敢告诉你,你不怪我吧!”
“不怪!不怪你!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凤城!”韩雪双手紧紧地握着杨伟伸出来地手,泪眼婆娑地说道。
“雪儿,我好想你!”杨伟努力地说了句情话,这也正是他想说的情话。不过这个场合说出来,听上去却有颇多伤感的味道。
韩雪地眼里泪却是更多了,说了句:“我也想你!”说完这却是泪又流了出来。
情人间不需要更多地语言,一句足矣!韩雪吻吻被自己握住的手,杨伟顿感手上一片湿润,那是唇和着泪水的感觉!杨伟这本来不想装,但这韩雪脾气太大,要知道自己受伤没告诉她,肯定是要火冒三丈。而那记者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在矿洞那糗事要真被韩雪知道,那就不是火的问题了。况且,连老武也不让泄露案子的情况,自己还真没得跟人家说!
杨伟,隐隐觉得有点不妥,可这戏开锣了,总不能半路停下来吧!装,还得装下去!
半晌静默,只听得到韩雪不停的抽泣地声音。屋里地主角配角各有心思,佟思遥好笑之余,觉得有点失落加黯然,江叶落感动之余,有点伤感,杨混天呢,却是有点惊讶,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是………”杨伟示意江叶落,那江叶落是个好感性的人,看这情景早被煽情煽得和韩雪一块落泪了。
“我叫江叶落,是你从矿场救出来人。我来感谢你来了!”江叶落一碰到杨伟地目光,赶忙说道,此时双眼红红的,看着杨伟失神的两只眼睛,一脸大病未愈的样子,那泪终于也是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噢,不用谢,你们工作组同志们都安全了吗?”杨伟直接打了个马虎眼,一下子把她归到了同志们的行列。
“安全了,都安全了!”江叶落不迭地说道,心里这个英雄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连非礼那茬都忘了。采访呢,根本就没想那茬,这时候要说那事。多扫兴。
“哪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杨伟虚弱地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个天大地心愿而已,这情景看得江叶落又是一阵激动!英雄啊,从来就不图回报。现在这世上什么人都不缺,就缺这种急公好义的英雄人物!
杨伟这表现,太到位了,把一个救人不图回报的英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加之先前都知道他中了枪伤,这当会,除了杨混天有疑问不敢乱开口之外。韩雪是泪掉个不停,那是心疼杨伟呢!那江叶落则上一眼的泪掉掉停停,被杨伟这高风亮节感动得一塌糊涂!
还有一个例外,窗边的佟思遥捂着脸,再次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杨伟这货装起来就没边没沿!再演下去,再看下去,估计自己也受不了。一挥手示意杨混天两人出了门,把门虚掩上了。
佟思遥、杨混天一前一后下了楼,佟思遥就忍不住了一只手捂着肚、一别手捂着嘴,对着墙笑了半晌才反过劲来。知道杨伟能装,在郎山的时候,这杨伟装得连成安国都骗过了,连自己一时也反应不过。现在看来,杨伟这本事还不止这一点半点,武戏在行。文戏也不差。演情戏却是更投入,要不是自己知道这货是在装,估计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真假。
她这一笑,杨混天可就更迷糊了,疑惑地问:“佟队,这到底怎么了这是?”
“你们队长前怕老婆、后怕记者,只能装病了。别理他!”佟思遥笑着说。这笑里有点涩涩的味道。
“噢,这样啊。吓我一跳!”杨混天一下子恍然大悟笑了。这倒像队长胡弄的个性。
不大一会,就看见江叶落快步从楼梯上下来,两人一激灵不吭声了,那江叶落眼睛红红的,刚刚泄完了地样子,看了两人微微一笑示意一下,出了医院门。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算差不多了,又上了楼,就见护士从214病房快步跑了出来!一脸的紧张,佟思遥一看一忖,坏了!
不仅坏了,而且晚了!
跟着就听得病房里头一个女声:“杨伟,你混蛋,明明都能下地了装什么装!”
跟着又是杨伟的声音,中气十足:“没装,我真受伤了!”
“那你爱人呢?”
“雪儿雪儿,你听我说,没那事就,我那来的爱人!”
跟着就门啪的一声,韩雪从病房里出来了,把不远处偷听的杨混天和佟思遥吓了一跳,两人不解地看着韩雪!韩雪走过两人身下一停,此时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佟思遥一眼,说了句:“警花!……哼!杨伟倒有眼光!”
然后就见韩雪一抹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再小心翼翼地进了病房,却见杨伟此时可怜巴巴的坐在床上唉声叹气,这次可不是装的!杨伟一看两人,一脸苦笑说了句:“佟队呀,你害死我了!”
佟思遥此时脸上一片飞红,只有她心里明白怎么回事。那杨混天就急了,队长,怎么回事?
杨伟牢骚嘟嘟了半天,这两人才明白了。原来这江叶落一看两人你你我我,不当大灯泡了,就告辞出了门,杨伟这是大松了一口气,正好把人打走了,却不料突生变故,那天天换药的小护士来了。
一进门就是一句:“哎,杨伟,你爱人呢?”。每天都是佟思遥帮着换药,护士已经习惯了佟思遥在场。
那韩雪一怔,看着杨伟!杨伟吓得不敢吭声。那天佟思遥一时激动填了个爱人,转院里带了过来,而且杨伟一天口无遮拦的得性,有时候性起还“媳妇、媳妇”地叫,还真把佟思遥当老婆使唤,那佟思遥也乐得给杨伟喂药喂水喂饭,护士们就真以为俩人是俩口子。千算万算,就没算到真媳妇真来了。
那护士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药,一看杨伟还钻被窝里,就随口说了句:“嗨,快起来,换药,昨天还满地跑呢,今儿怎么装病号了?”
韩雪更是一脸不善,杨伟紧张地眼骨碌乱转,一时下还真没了主意!
就听韩雪静静地开口了:“医生。她爱人是谁呀!”
那护士一看韩雪,再看杨伟,没看懂,嘴却快,跟着就雷了句:“不那女警察吗?一直是她照顾着呀!她们俩不是俩口了吗?”
韩雪岂是个吃素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杨伟吓得一激灵也坐起来。那小护士眼看两人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时候倒知趣。赶忙便跑。
只听得杨伟一声长叹,说了句:“佟队,你啥不能当,当姐姐当妹妹,当阿姨当姑奶奶我都没意见,干嘛非当爱人,这可好,假爱人把真媳妇气走了!”
杨混天这真是忍俊不禁了,捂着嘴笑了。一看杨伟那惨,忙背过脸去笑。
佟思遥一阵脸红。欲说无言。当时填上“爱人”也是出了一时头脑热,不过那心倒也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位爱人,一位可以共患难同生死地爱人。而救了自己的杨伟,当然是值得自己去爱了,却不知道。这个看似有点呆有点愣的杨伟居然还这么有女人缘。不但是纪美凤眉来眼来,跟着还冒出个媳妇来,看来这爱人不爱人已经是乱七八糟地了,连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地感受了。
“妈妈滴还有这小护士,平时也不见她会说,今天见鬼了,伶牙利嘴的。该说地一句没说。不该说的倒全抖搂出来了。”杨伟恨恨地说,这戏演得差点就成功了。让这小护士给横插了一杠子,全黄了!
“队长,干嘛不去追呀!”
“追个屁呀,我媳妇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别看东北人,比山西犟驴脾气还拗,她要转不过这弯来,去也是更弄腾!………哎,混天,别站着,赶快去看看,我媳妇住哪!”杨伟安排着,以他对韩雪的了解,估计一扭头十有**得回大连了。
“好!我马上去!”说着杨混天转身便跑了。
两人又是一阵静默,乍逢变故,佟思遥有点愧疚地说:“对不起,杨伟!我………”
“哎!”杨伟有点很无奈地说了句:“佟队呀,你说我冤不冤,咱俩要真有一腿也就算了,手没拉过、嘴没亲过、床更没上过,明明就啥都没有嘛!你说这事背不背,早知道我何必躲躲闪闪装清高,在矿洞就先下手了都!现在才冤呢,假媳妇摸都没摸过一下,真媳妇倒也摸不着了!”
这话听得佟思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反应过来,佟思遥就脸皮再厚、再怎么喜欢杨伟这话也受不了这话,就见佟思遥刚才一脸歉意的表情是一扫而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又一是副飚了地表情,对着杨伟狠狠地说:“你……杨伟……话该你!话该你打一辈光棍!……你……”
说得佟思遥更是生气,提着自己地包看都没傻坐着的杨伟一眼,砰地一声拍上门蹬蹬蹬走了……
得,又气走了一个。怎么了这是,我这说地是真心话呀!这边杨伟想着愣着,就听问外又是一个女声在说话:“同志,214病房在哪?”。好像是问路过的护士,不过只听得脚步却没有再听到回话。
这声音却是杨伟熟悉无比地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纪美凤!
一眨功夫就是纪美凤笑吟吟地推门进来了!这女人真个是神通广大,转院了居然还摸得着门。
杨伟一见又是一阵气苦,这他娘真见鬼,和自己有一腿没一腿的女人,怎么今儿全凑一块了!
那纪美凤此时却是一点都不知情,看看四下无人成了她和杨伟的二人世界,再看杨伟盯着自己愣,还以为杨伟被自己的万种风情迷晕了眼,一张口满眼轻笑百媚生,说了句:“死相,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姐姐我了………”
“哦哟哟!我地妈呀!………”杨伟被雷了一家伙,这纪美凤什么时候表达这么直白了,以前在床上都难得说句情话。纪美凤再要说话,却是杨伟“扑通!”一下重重的躺在床上!
这次,真被雷倒了,更不是装的。
这是铺垫地第一个小**。如果您看地还满意,投票呗,咱就这点要求。少虽少了点,可总有多的时候呀!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5章 三番欺我今方醒
一个明媚的一天过去了………又是一个明媚的大白天。
太阳已经高高地照在**上,床上的杨伟翻来覆去了无数遍,还是睁着眼懒洋洋地不想起床。
“哎,女人多了这弄心,女人没了又冷清,哎…………”杨伟钻在被窝里是大感慨。每天习惯是大清早六点就睁开眼了,唉声叹气了若干个小时了,感觉全身无力,连起床都懒得起了。
看来,这个世界女人多了是吵吵的慌,但如果一个女人也没有了,这冷清着简直比听着女人们吵吵更难受。杨伟等了一天,又等了一天,没有一个女人来,现在对这话是深有触了!
韩雪给气走了,本来就一直对杨伟只身回凤城有意思,再遇上这杨伟装个病秧秧的样子,再听说杨伟居然还找了个爱人,是女人都受不了这话不是,况且还被赚了这么我眼泪,不气走才怪!昨天杨混天追出去没多久就回来告诉杨伟,一出门就没见了韩雪的影子,杨伟一听,摆摆手,你去吧。我那媳妇脾气大得很,没三两天功夫说不成根本转不过弯来,说不定早回大连了,还是我伤好上门请罪吧!一句话说得杨混天忍着笑告辞走了!
一整天零一个上午,韩雪不见面,杨伟打电话,通是通着,没人接。不用说,这纯粹就是故意的!佟思遥也给气走了。却是被杨伟那有一腿没一腿地话给气走的。女人再喜欢你,总不成一点面子都不要吧!何况人家还没跟你怎么着呢!杨伟本来想电话给佟思遥来着,可下了好几次决心,没打!是没敢打,这要再让韩雪碰见一次,那不说了,这媳妇肯定不是自己的了。
纪美凤也给气走了,前天纪美凤好容易从姐夫那儿查到了杨伟转院的地址,这就兴冲冲地来了。以前两人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而现在,纪美凤是从精神到**都有点接受杨伟这个混混了,**就不用说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还真让自己欲罢不能,这话还真羞于出口。而精神上呢!当得知杨伟居然能成为警察眼中的英雄,那这英雄的情人当然脸上也是有光的了,何况纪美凤和杨伟打交道地时间不短了,也了解杨伟的为人,细数杨伟的义气行为。还真让自己有点处处喜欢的意思。特别像那次,毫无征兆地就把能决定自己后半生命运的黑账本全还回来,其实像纪美凤这种与当官的打交道多的人,每天见惯了官冕堂皇、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不择手段。杨伟的率直、义气给她的,还真不止是一点吸引。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纪美凤逐渐从精神到**全盘的接纳了杨伟。也是这个原因。这次才破天荒地大大方方地和杨伟开玩笑了。不过这个玩笑有点不是时候,开在杨伟最烦地时候,当天那纪美凤看杨伟一副不待理的表情就不高兴了,坐下就问,怎么了你,好好的什么神经!
烦死了都!你怎么凑这热闹来了。杨伟不耐烦地钻被子里说了句。
那纪美凤听得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怎么你了。跟我置气?
没怎么。就不想见你!杨伟钻在被子里生气,现在不是不想见纪美凤。而是不想见女人。任何女人都不想见。
“嘭”地一声把提着的一包水果扔床上,恨恨说了句,没良心地!………说完也是气呼呼地走了!说的也是,热脸贴了人家个冷**,搁谁谁都得生气!
俗话说的好,常踩两只船,那能不湿脚。得,杨伟这次不是露馅失足了,一眨眼功夫,扑通声掉水里了…………搁前几天杨伟还做梦沾沾自喜呢,做梦左拥右抱呢,做梦跟着纪美凤、跟佟思遥来个三p啥地,唉,原来这梦和现实毕竟差距太大了。
哎,谁再说脚踩两只船是好事我跟他急,杨伟此时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招惹人家佟思遥了,或者更早一点,连纪美凤也不招惹了,咱就守着咱韩雪多好,现在倒好,一个都没了,这韩雪一走,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地呢!起了床地杨伟依然是无精打彩,唉声叹气地后悔!哎……这倒好,鸡飞蛋打了不说,锅都砸了。
医院的走廊里一直来来往往地有人声,独独杨伟这个病房有点冷清,杨伟钻在被窝里真希望这时候有人“嘭”地一声推门进来。
如果是佟思遥也好,这个时候肯定会买回一份热腾腾的豆浆和几根刚炸出来的油条,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吃!
如果是韩雪更好,赶快说两句好话,实在不行就再装着罪不可赦的孙子样认个错,韩雪铁定会原谅自己的。
那怕就纪美凤也成,这纪美凤说起来还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和人家认识这么长时候,连人带钱都沾便宜了,昨天还跟人家撒气,实在是不应该。
从第一太阳升起等到第二太阳升起,这都过了一天了,除了护士来送药、送了医生来了回,就没人来还,杨伟先是希望、后是失望,一天多了没等来一个人,这还真有绝望了!
第三天等得是日上三竿,那小护士都来换完药了,没人,一个都没来!
“唉,这女人多地时候烦,这没有女人照顾地时候更烦啊!”杨伟喃喃地说句。最后不得已只得自己起床了。只好自己打水洗脸、漱牙,这两天都佟思遥照顾着,一下子又得自理,还真是感慨万千!
杨伟这唉声叹气地这么长时候。一直快到中午也没等到有人来看他,这还真是没面子地紧,奈何这**又坐不住,身上愈合不错地伤口又有点痒,这无奈加失意之下,踱着步子出了病房!
天气这么明媚,人生如此美好,哼,没人理我更好。我散步去!杨伟强自给自己找一个出去的理由,在武警医院不大的院子里转圈,转圈的时候眼不眨地往外瞟!看样,是期待奇迹的出现了。
不过,好像奇迹的出现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有时候不等地时候,成群结队地来,真正等的时候,啥都没有,杨伟这圈转得越来越没意思。这转累了就坐花池边上休闲,无聊地扯着花坛里几根半绿半绿的草,再无聊地在手里编着,最后就躺在花池的边上晒着太阳无聊地睡着了。等到身上感觉凉意一个激灵起来。却不知道已经是睡了多久,反正那太阳已经是西斜了,这时候一抬眼。奇迹真的出现了。却是他最倒霉的奇迹………噢,不对,是那个最倒霉的记者来了。
杨伟这心里一紧,忙缩着脑袋低着头,一只手挡在眼前,不自然地把身子转过去!
晚了,那位梳着马尾、一脸青春的江叶落在杨伟走神的时候已经下了车。看样是观察杨伟有几分钟了。想不起,这功夫杨伟居然还能在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不过现在看这表情还真是丰富,怕不是还不好意思吧!
“杨伟!你这捂着脸装不认识啊!”那对面走过来的江叶落笑着说了句:“你这骗了我一回又一回,你不长记性我可长记性啊!”
坏了,这女地还没完没了了!杨伟暗自忖道。这他妈真倒霉,早知道今天早上我就办出院手续,该来的一个都不来,不该来的,跟在**后不走!
哎,无奈呀无奈,莫非摸了一下**,还摸出缘份来了不成,怎么着就甩都甩不掉这小娘们。杨伟无奈抬起头站起身,那位百折不挠的小记者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吟吟地看着杨伟,短襟小衣、七分裤、一双蓝色地那个小蛮靴,吓了杨伟一跳,这打扮跟街上那小太妹倒有几分相似,不过现时下江叶落那笑里杨伟感觉得有点冷森森嘲讽的味道,那动作颇有蔑视的味道,莫非这小娘们还是个武林高手不成,那样看上去是胸有成竹。杨伟顿时感觉身后地伤又痒起来了!不由自主地耸耸背…………
江叶落终于逮着这个摸了自己,还冒别人名地的正主了…………这事,咱们先搁下,两人的目前仍在对视中,中场pk准备阶段,咱们说说为什么今天那杨伟期待的那三个奇迹一个都没再来。
最简单的是纪美凤,从武警医院出来就有点来气,两人虽有过露水之缘,不过毕竟不是杨伟什么人。第二天照样像个没事人一样上班,以她的思路,这小子肯定是和对象弄翻了,自己再去也不合适。领导遇上这棘手的事怎么办呢?先冷处理再说,冷处理一段时间再说。至于以后两人地事,走着看再说,一句话,既然是露水姻缘,那就随缘吧!…………纪美凤严格地说是一个很理性很豁达地人,除了在杨伟这事上有点感情因素之外,还真挑不出这个副处级年轻干部有什么其他的毛病。纪美凤上班了,没有把这当成大不了地事。
最复杂的是佟思遥,一晚上没睡好,早上上班一个大红眼珠和黑眼圈,其实她是一直想来的,不过昨天的事还真让她鼓不起勇气来。和韩雪比,她觉得自己差距不是一点半点,那气质那个子那长相绝对是属于男人的梦中情人绝佳人选,而且一见杨伟泪就扑拉拉地掉,看样子,两人的感情不浅,而且从杨伟的话里也听得出对韩雪是实打实地在意。
这就值得佟思遥考虑了,如果前两天还迷糊着眼的话,昨天那场算是清醒了不少,以前她的眼里杨伟是个很直率很简单很义气的男人,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展一段或许是个有美满结果地爱情。不过现在觉得。杨伟根本不像她以前看到的那么简单,能让这么一位美女倾心的男人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何况还有一个纪美凤,听说还是地税稽查局的一个局长,那是市里的副处单位,比武铁军只低一级!难道,我还要无聊到和几个女人去争一个并不怎么样的男人?
就是争,也未必争得过人家!
佟思遥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定下了决心。一会又否决前几分钟前的决定。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待了一天!也是没有出现。
不过,她还是鼓足勇气做了一件事。什么事呢,咱们稍后再表。
最重要的那个人物,介于简单和复杂之间地就是韩雪了。韩雪却是又生了一段小插曲。
韩雪抹着泪从住院部出来后,杨混天再没找着是因为她上了一个人的车,谁的车呢!江叶落的采访车。
江叶落在病房里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当然是有这个自觉性,不愿意当两人的灯泡这才提前出了病房,本来就准备走,嗨。车刚动起步,就见韩雪也快步冲下来,这就不对了,都说这小别胜新婚呢。两人情话刚开始就结束了!江叶落没多思索这就喊着韩雪上车,韩雪愣了下神,跟着糊里糊涂就上了江叶落的车。
一个是想仰慕英雄想知道英雄的身世事迹。一个是感觉委曲想找人倾诉。苦于有话无处泄,得,东北人说话。两人唠上了!
这做江叶落记者的啥不行,这嘴功厉害!最长记录是连续播报新闻稿两个月零六天没念错过一个字。那省台要求严得很,错一个字扣五十块钱,江叶落基本没被扣过。这名记名嘴不是白当的。
这韩雪当过妈咪现在又做生意,每天迎来送来。那嘴也溜得很。要不也不会被杨伟当年请到泽州骂阵了。
先是韩雪开始稳住神了。不哭了,还抽泣着。嘴里说道。这个混账东西,就没跟我说过真话,从认识我骗我到现在。
那江叶落一脸惊讶,回了句:“韩姐,我看他人挺老实呀,这次他是怕你担心呀才没告诉你吧!你看他现在伤成这样多可怜!”
“切!你现在去看看,保不定在屋里活蹦乱跳的,根本就是装地,护士说他早就能下地了!”韩雪气愤地说,这茬是最气愤,害得自己又是担心又是哭。
“什么?对对对………我想起来,看我笨得,杨混天早说他能下地了,这一见面就把这茬忘了!”江叶落一惊一想,又是个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不但被摸了,这次又是被骗了,
“那小护士还说这混账东西居然有爱人,居然是那个警察!真气死我了!”韩雪说着,小女子的作态表露无疑,再有气质的女人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喜欢吃醋,而且越漂亮的女人吃得醋越厉害。
“爱人,不像!……韩姐,你弄错了吧,在郎山村,杨伟和那女警察一起解救人地,这人我认识,在省厅打过照面。听说是省厅刑警。”江叶落努力回忆着说,两人还真不像有暧昧关系的那种。
“爱人我倒不信。被警察抓还差不多,泡个警花,他还没那本事!”韩雪自得地说,很了解杨伟地说。不过也是,要说警花看上一浑身劣迹,案底几尺厚的混混,搁谁也不信不是。
“那您还生什么气!”江叶落一听就有兴趣了。
“哎,小江你不了解,年前我就不让他回凤城,他死活要来,还弄什么安保公司,开公司就开公司吧,跟着警察起什么哄,去什么郎山村抓人,我怎么没听说那个警察受伤了,就见他受伤呀!你说他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是什么呀?凤城警察都死绝了呀,让他这当混混地去抓坏人!”韩雪颇不满意。江叶落也听出来了,病根在这儿呢,说到底,还是心疼杨伟。
眼看着韩雪是气咻咻地,这江叶落已附合着说道:“就是,我也奇怪,公安局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偏偏用了他这么个局外人处理这么危险地事,完事还把他扔一边,连报道都不让报道,这事办得让人寒心呀!”
“这要说起来,也不怨人家警察,他要不去我就不信警察能押着他去,你不了解他,他就一人来疯,遇到打架弄事。别人躲都来不及,他倒好,还生怕赶不上!”韩雪道,这倒是杨伟的性格。
“呵………”这话把江叶落说笑了。这江叶落也算是人情练达,看这样就说:“韩姐,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的是不是,要不也不会生这么大气了!他也挺在乎你的,要不受伤的事他就不会骗你了。”
韩雪乍听此言,细一品。有理,脸色稍稍缓和下来,看着江叶落是一脸诚意,也是有点无奈地说:“其实他人挺不错。做饭、炒菜、洗衣服样样拿手,也知道心疼人,只要不出来闯祸。就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可偏偏谁也管不住。”
“是吗………”江叶落捂着嘴笑起来,跟着韩雪也笑了,那前排的两助手也笑了。跟着江叶落就提醒了句:“姐呀!你这一跑,他还不得急死呀!你不是这就回大连吧!”
“才不,我吓唬吓唬他,你不吓他两回,他就不长记性!”韩雪说道。大老远从大连来。现在糊里糊涂跑出来,还真有点后悔了。杨伟再装,毕竟也是受伤了。
几个人又是笑了!这两人地故事就俨然一对小夫妻地作态!气氛,开始缓和起来!
女人和女人之间,从来都不缺少话题。而且那个中心人物韩雪确定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气是气,却放心了,一放心就宽心了,一宽心就能说了,跟着江叶落两人唠得不亦乐乎,先是互报一年龄,得,韩雪成姐姐了,江叶落成叶子了。两人说着说着就把那骗人地杨伟扔一边去了,反正知道你伤无大碍后也懒得理他。两人从两地风情不同、从时尚打扮、从美容护理,能说地共同话题太多了,等到了韩雪登记房间的阳光酒店,两人已经是非常熟稔了,江叶落称韩雪为姐,韩雪称江叶落叫叶子,好像这就成了要好朋友似的。江叶落干脆邀请韩雪去政府招待所住,那条件虽然稍稍差点,但免费呀!
也好,韩雪正愁在凤城没个说话的人呢,得,连着行李搬着跟着江叶落就走了。两人住着一个房间,唠嗑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一睡就是日上三竿。睡起还不成,韩雪还拉着江叶落逛了半天街。给江叶落挑了身看上去非常帅气的衣服!
这就是韩雪没有出现的原因,不过如果韩雪一个人的话,也不会出现,说不定失踪几天或者干脆回大连,等着杨伟上门请罪。这次碰见江叶落这么个能说会道会来事的,还真有大逢知已的感觉。
武警医院,两人对视了一分钟,那杨伟双手叉有胸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姿态。看到最后,江叶落“扑哧”一样笑了,看样,这人还真跟韩雪说得一样,根本就软硬不吃,你要揪不住他小辫,他什么时候都敢装大爷。
就听江叶落开口了,开口就是单刀直入:“杨伟,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
“装!你再装!我可告诉你,你冒人家刑贵的名,让我在公安局被人训了一顿,昨天又装重伤,害得我还为你哭了场。你真能装啊!”江叶落说着,这口气里多有不善。
“你不就那事吗?我不就摸了下吗,你还要怎么地,总不成你还能看上我以身相许吧!”杨伟这无赖劲上来的。
“呸!你想得美!”江叶落气得脸红了一阵,英雄眨眼成了流氓,这角色转换还真快。
“我说我负责吧你还不愿意,你不愿意拉倒,咱俩扯平了!谁也别找谁啊!”杨伟说着抬脚就要走,这记者这玩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江叶落一喊,杨伟又停下来。就听江叶落说了句:“我有事问你,你得说实话。不能回避,矿洞里地事你为了救人我不再追究你了,怎么样,这总成了吧!”
得,这小姑娘还是挂念着那采访呢吧!杨伟心里想着。一脸坏笑应了句:“得,成交!”
那江叶落此时又是一阵得意,看样杨伟这人也不是好难对付得嘛!跟着就开口问道:“这几天地新闻和报纸看了吗?”
这么大事杨伟岂能不知,不过杨伟眼珠一转,又是苦着脸说:“唉哟哟。江记者,我没上过学,又不认识几个字,我那能看懂报纸,我就看小人书那水平,你这不难为我吗?”
“呵…………”江叶落一下又被杨伟的胡扯逗笑了,说了句:“好,我也不跟你拐弯了,我知道这次战术解救是你带得队,对不对。我想知道老爷凹里到底生了什么事,那次解救的详细经过!”
“咦,我说妹妹呀,你问那干啥。又是死人又是黑社会地,咱们谈点阳光地事成不成,心理不能老这么阴暗对不对?………”杨伟眼骨碌转着想着怎么回答。“杨伟呀!”江叶落也没好气地说道:“你算不算个爷们。怎么从头到尾就是打马虎眼。我就奇怪了,你干些胡事不怕被人知道,怎么反而干了好事还要藏着掖着。这事就告诉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想了解了解真相而已。”
“咂咂,这话说得,得得,告诉你得了。可提前说好啊。不管听到了什么,要保密。这关系到我的名誉问题,而且不能惊讶,听懂了吗?”杨伟一脸正色地说道。
“我答应你!”江叶落看着有门了,赶忙说道,看来真相离自己一步之遥了。
“你听好了啊……那天,我带着保安兄弟们上到了老爷岭上,当时是警察佟思遥同志带队,刚到岭上,我就听到了嘭的一声………”杨伟绘声绘色的开讲了,不过讲了一句就卡住了。
“怎么啦?”江叶落刚打开录音笔,一听杨伟顿住了,睁着大眼问。两只大眼忽闪忽闪,一下子被这团人地开场白吸引住了。
“嘭得一声,不知道谁朝我开了一枪,我就晕了,啥都不知道了,后来就被抬回来了!完了!”杨伟坏笑着结束了叙述。
“完了?”江叶落又是惊讶地问。
“完了!我都被干了一枪还不完还怎么滴,总不能再挨一枪吧!”杨伟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事保密啊,不能告诉别人,千万别登报,登报我名誉就完了!”
“杨伟,你混蛋,又骗我!”江叶落反应过来了,又被杨伟戏弄了一回。她这是真相信韩雪的话里,杨伟这就没靠谱地时候,三句话不对就能让你下来台。
“嗨,怎么说话呢,我不说吧你着急,我说真话吧你又不相信,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杨伟耍开无赖了,跟着又是一句:“告诉你啊,扯平了啊,我不就摸了你两下,还没完了你!”
“你!”江叶落还真想到杨伟能赖到如此地步,一下子被噎得说不上话来。看着杨伟得意洋洋地迈着八字步回病房,这就有点急了,跟着杨伟上楼。
“怎么了又,我跟你说啊。别跟着我啊,我正烦着呢!特别是烦女人”杨伟一回头,没好气地撂了句。
“呵……不知道你见了韩雪烦不烦?”背后江叶落突兀地说了句。
“烦,更烦………什么什么,这关韩雪什么事!”杨伟顿住了脚,回头看江叶落,江叶落却是止着步子在偷笑。
江叶落看这胃口吊住了,得意地说了句:“韩姐这两天可跟我睡一块,你不想知道她在哪吗?”
“切,你拉倒吧,我媳妇现在都不跟我睡,能跟你睡,胡扯!”杨伟一脸不信,抬脚又要上楼。“韩姐说呀,这两月没见,那小**心野了,耍大了!还说…………”江叶落眼瞅着杨伟地背影,说了句。
果不其然,杨伟一下停住,这事可假不了,只有韩雪这么称呼自己。回头就焦急地问:“还说什么?”
“还说……”江叶落此时可算是瞅准杨伟的弱点了,得意地说:“还说………让我来叫这个小和尚去跟她见面吃饭,不过我这当妹妹地如果不满意,见面取消,吃饭免了!”
咦呀呀!这消息可太幸福了,等了一天,正愁没地方找呢。那个最期待的奇迹终于还是来了。就见杨伟瞬间换一副笑吟吟的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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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6章 良言一番且细听
上回说到,江叶落用韩雪镇住了杨伟,这是怎么回事呢?江叶落怎么会对杨伟了解的如此深呢?这当然要拜韩雪所赐了。和韩雪一天一夜的相处,这江叶落是颇有心机,对韩雪盛情款待,两人是吃在一起,住在一块,当然这话题就是越来越多,一多就不自然地扯到了杨伟身上,韩雪心直嘴快,这杨伟五岁出家、十六当兵、后犯错坐牢被遣返,当保安再坐牢、最后两人在锦绣认识怎么怎么的,还有杨伟爱打架爱弄事这些糗事,被韩雪给江叶落抖搂了个干净。韩雪倒不觉得什么,找个知心的人说话不容易,杨伟这烂事总不能在家跟爸妈或者跟嫂子讲吧,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听众,这次见一次这辈子估计都见不过这人了,还不是可了劲地泄。而江叶落这次做了回忠实的听众,这可比采访还来劲,都不用问,啥都说了。
男人之间有一种感情就惺惺相惜,那是心理上的;女人之间也有一种感情叫惺惺相惜,那是来自嘴上的。男人之间因为行动默契而相互信任,女人之间呢,却是因为嘴上投机关系就拉得越近。关系拉得越近,这就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而听者江叶落不禁也是引起了浓厚的兴趣,有这样丰富经历的人,会是怎么样一个多姿多彩的性格呀?有时候像小男人,系着围裙围着锅灶炉火做饭洗碗。照顾心上人;有时候像黑道魁,背后跟着一帮呲牙咧嘴地小弟,就像训练场上那群货色;有时候还扮成商界精英,居然还装模做样地开着什么不伦不类的公司;不过江叶落最感动的还是这次,他居然如同神勇铁金刚一般,在矿洞中、在老爷凹解救人质,杀人与擒人都是雷霆手段。
种种表现,让江叶落觉得,这人好像就是一个善良与邪恶的矛盾结合体。三番五次进出监狱却在最危急的时候去救人,曾经违法犯罪的人现在与违法犯罪作斗争;他是一个勇敢与懦弱的结合体,在家里一副小男人的作派,出了门就是大佬的角色;这个人地性格里应该是善良的成份多一点,否则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干本不可以不干的事;这个人的性格里,暴戾的成份估计还是要多一点,否则那群歹徒在他手底不会这么简单就束手就擒;不过这人肯定也是无赖加难缠的货色,从他手下那帮子人的说话里就听得出来,手下都这么凶,何况那带头的。那么。最后一点了,这个人也肯定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否则不会有韩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之倾心了。
人性本就是矛盾地,只不过杨伟的矛盾好像太大了点。太突兀了点罢了。
然后又说到了杨伟只身到东北寻人一事,说得江叶落听得是神往不已,情不自禁地说。姐呀。你真幸福,有一个男人为我这样,我跟他私奔都愿意。
“呵……”韩雪笑道:“叶子,你可想好喽,像他这号男人多数是穷光蛋,就说我家杨伟,我让他送我玫瑰花。他买的的是菜花;送我个LV包。是山寨版地;请我吃饭,是找大排档;去看我爸我妈提的东西都是我掏钱买。我都不敢让他买,只怕他又到地摊上找便宜货哄我家里人………”
然后就是两人一起笑,江叶落也是笑得肚子疼,知道有小气的男人,想不到还有如此小气地男人,同一种性格居然也是同样生在杨伟身上。…………然后俩人一起挤到一个被窝里,说开了悄悄话。
“姐呀,你准备晾他多长时候啊!要不明天去见见?”江叶落听罢这传奇也似地经历,现在想想,杨伟这一个人躺在冷冷清清的病房里,就有点于心不忍了。
“叶子,你还没结婚,你不懂这事,男人不能太惯着了,太惯着了他越来越嚣张,赶明儿不敢把警花给你引家里来了。”韩雪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呀!姐,你咋还想着这茬,你都知道那不可能了。………我倒觉得他这人不错,也挺可怜的现在,好歹这次也是去救人受得伤,别吓唬人了,明儿一起去让他认个错得了。这次这估计装病还是因为我,怕我采访!”江叶落现在倒是替杨伟说话了。
“这才一天,这也太短了,他这神经大条着呢,强悍得很,一天两天根本不管用!”韩雪笑着说道,这倒是句中肯的评价。
“别别,弄什么别扭,大老远从大连来,置这个气干嘛?明儿我跟你俩人去!”
“哎哟,我不去,我还准备失踪一星期吓吓他呢!”
“呵……你是不好意思去吧?”
“谁不好意思了,跟他还有什么不意思的。”
“得,姐,我送佛送到西,明儿我去给你叫来,这两天我下乡采访,干脆把房间也让给你们,怎么样!够意思吧。”江叶落道。
“我才不要呢!我明儿就回大连……”韩雪口是心非的说道。
“嘿嘿……明明想还不好意思,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儿我去给你把他叫来。怎么着说他现在也是一英雄,我还真想采访采访他呢,您在背后给地撑腰,他不敢不接受采访。”江叶落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地事上。
“叶子,说了半天你还是私心,记挂着你那采访呢。我可提醒你啊,杨伟那嘴可没谱,什么胡话都敢说,别你下不来台可别怪我没提醒!”
“是不是,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不过最终韩雪还是接受了江叶落地建议。第三天两人也是日上三竿才起得床来,洗漱了一番韩雪是兴致大好,拉着江叶落拿出自己地化妆品,帮着江叶落画了画眉线、点点眼影、再画画唇,随便弄了个型,配上昨天给江叶落挑着短襟衣、七分裤和小蛮靴,把江叶落打扮了个青春干练的角色,江叶落再看镜子里自己的形象,青春抚媚之下。还显得英气勃勃,又是大赞一番神乎其技!不愧是美丽妆园的老板娘。
那韩雪很真诚地教育这江叶落:“叶子呀,得学着对自己好一点,天下这男人,怕是难找个靠谱的,你不对自己好一点,指望男人关心你,那八成要抓瞎的…………”
江叶落一番取笑后,半下午如约去武警医院找那现在门庭冷清的杨伟了,按着江叶落的设计就是把杨伟请来。自已做个和事佬**之美,即帮了韩雪,又卖了杨伟一个大人情,杨伟总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吧。以后自己找他还不是水到渠成!…………不过没想到杨伟这么赖皮,比韩雪口中所说地还要赖上几分,而江叶落是有备而来。一把韩雪搬出来。正如她料定的一样,杨伟老实了……………花开两朵,咱各表一枝,杨伟和江叶落这边pk的时候,韩雪在政府招待所也迎接了一位不之客。那不之客的到来还真让她吃了一惊,很吃惊的那种,因为那个人。是说一天她见过的那位长得模样不错的警花。对!就是佟思遥。还带着一位中年男人,两人都是一身警服打扮!
两人中午的时候敲响了韩雪的门。韩雪正等着杨伟的消息。一开口就见两个整装警服地人还真吓了一跳,再看是佟思遥,这韩雪脸就拉下来了。根本没有表示什么,侧过身子让开了门,那意思是:爱进不进!这人的来意不用问都知道,怕是来澄清自己来了,孰不知,韩雪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病根根本就不在这儿,不过看着佟思遥来了,韩雪心里这气总是还未消,没给一个好脸色。
这两个警察却是根本不带点客气,都踱着步子进来了,那位中年警察看样像个当官地,看了韩雪一眼,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张口问了句:“你是韩雪吧!”
“是!”韩雪背靠着墙,看样有些不乐意地样子。现在对警察还真有点提不起兴趣来。
“我是武铁军!这位凤城刑侦大队长,佟思遥,你们见过面!”武铁军很自然地介绍了下。
佟思遥从杨伟处出来后一直觉得对杨伟有些有心愧,还真怕这韩雪一误会,把杨伟蹬了怎么着,那可是太对不起杨伟了,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这想了好久这才把武铁军拉出来说合,只有武铁军的身份出面合适,武铁军答应的爽快,看样也是关心杨伟地事。佟思遥随后让大案组的几个警察查了一上午才查到韩雪的落脚地。
“有什么事吗?”韩雪问道,佟思遥注意了下,看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地表情来。
“当然有事了,没有事我不会专程找到这里来!”
“武局长,您是想说杨伟地事吧。我听着呢!”韩雪不置可否,道破了武铁军的身份。
“看来你知道我!”武铁军侧头问了句,刚才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这韩雪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官职。
“嗯,听杨伟说过!”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看你这样也不客气,我就直说了。今天我为专程上门给你澄清两件事,第一,这次解救行动是我要求杨伟参加了,而且他是自愿的!这是好事,希望你不要埋怨他;第二,这位佟思遥也是我的部下,他和杨伟之间是工作关系,希望你不要有误会。”武铁军说话是一贯的口气,没有表情的黑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官威。
“他是犯贱!受伤活该,武局,我没怨别人。”韩雪有些忿忿地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意思。
“韩雪呀,看样你还是有怨言,杨伟很看重你,看得出你也很喜欢他,我不希望这事成为你们两个人弄不愉快地根子!”武铁军说道。这话很像和事佬的话,来意很清楚了……
“就这些?!”韩雪问了句。
“就这些。”武铁军回道。
“那好,武局长!”韩雪这时候却是开口了,说出了一直想说地话:“你的澄清我接受,其实你就不来说我也知道杨伟什么得性,这事,我不生这位女警察的气,和她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提个问题。您不介意吧。”韩雪很严肃地说了句。言下之意,倒并不怪佟思遥!
“请讲!”武铁军道。
“杨伟是什么身份我想您比我还清楚。你们这做合适吗?凤城的警察都哪里去了,你们倒好,让他一个二流子保安去干这危险的活,那他要真出了事怎么办?那一枪真要了命怎么办?是不是在您的眼里,警察的命就值钱,我们这平头百姓地命就不值钱是不是?”韩雪的话里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看得出,对杨伟负伤怨念很深,这才是真正的病根。
“还有吗?”武铁军不动声色。韩雪这话多少也有点在意料之中。“当然有!”韩雪有些激动了,继续说道:“杨伟当兵的时候,是你一手把他送进监狱的吧!那时候您为什么不帮他一把;杨伟从监狱出来,两手空空、举目无亲。连肚子吃不饱这才学会了偷鸡摸狗的本事,我就不明白了,那时候。你们都去哪儿了。怎么就没人帮过他?他这三番五次被拘留、罚款,回看守所跟回家样,怎么就没见你们来挽救过他!现在有事了,需要他了,就让他去当炮灰是不是?……武局长,他也是个人,是我韩雪喜欢的男人。你们不看重他可我看重他。你们眼里他是社会渣滓,可我眼里她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你们这事,不能这么办吧………”韩雪说着这泪就涌出来了。想着杨伟进看守所一身寒酸相、想着杨伟一个蹲在铁窗下的苦日子,两行泪珠儿又是喷涌而出,最后一句却是有点泣不成声了,想着江叶落口中那个一身血污被抬着送回凤城地杨伟,一腔爱意都化作长流的泪水。杨伟再有千般不是,可也不至于受这罪呀!
沉默,一个很长时间的沉默,屋里的人似乎听得到各自地心跳,此时的韩雪觉得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抹抹又是流着不止的泪。这几天憋在心里地那几句话终于是说出来了,而且还找到正主。两眼地泪还是涑涑出个不停。佟思遥有些黯然,没想到,杨伟这人一无是处,身边的兄弟却一个个死心塌地,这个并不显山露水的女人,对杨伟的用情是用此之
隔了良久,武铁军开口了,挥挥手说了句:“小佟,你先回局里吧!我和韩雪单独谈谈!”。佟思遥愣下了神,看看余怒未消的韩雪和一脸没有什么表情的武铁军,转身出去了。
武铁军再次看看这个仍在为杨伟流泪的女人,颇有感触地长叹了一口气,开口了:“韩雪!我问你一句话。你了解杨伟吗?”
“您这说什么意思,我们虽然不是结夫妻,但也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了,要不是你这插一杠子搞得什么破保安公司,现在我们说不成都结婚了。”韩雪没好气地说,要说这话还真有几分可能。要不是武铁军在凤城出现,杨伟说不定现在还真在大连。
“如果这样地话,你还是没有了解杨伟,你根本不知道他需要地是什么!你以为,一个女人,一个家就把人拴住了是不是?”武铁军说道。
“那又怎样,我就是希望有个男人有个家,总比他搁外头没边没沿混好吧!”韩雪抹抹泪说道。
“哎!不止是你,连我也没有真正了解他!”武铁军看看韩雪不置可否,这就开口了:“我把杨伟送进监狱这件事没有错。即使我不送,纠察队也不会放过他,那样的话可能更严重一些。我后悔地不在这儿,我真正后悔的是不该把他拉进特种大队来。杨伟是我从军二十年见到过脑子最好使,基本功最过硬的兵,当年我到地方部队选拔的时候,他才十六七岁。很单纯地一个孩子,我当时看上他是因为身体素质好,被我连哄带骗拉进了特种大队,…………哎,可惜呀,我教会了他杀人,却没有教过他怎么做人;教会了他怎么野外生存,却没有教会他怎么养家糊口;一个兵王,在这城市最。最终于沦落成一个别人眼中的地痞流氓!可惜呀,这孩子要是没犯错,现在最低也能当个上尉了,他的战友里不如他的,现在都是清一色的士官了!他是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武铁军的话里也有些黯然,看看韩雪没有什么表示,跟着顿了顿又是说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不过没有找着,他根本没有回老家。这次来凤城也是适逢其会找着了人。我对他两年来所有的案底进行了调查,这些年他这当混混,打架、酗酒、敲诈、勒索这坏没少干,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恶棍,我也一直担心他堕落成一个犯罪份子,但我细细查了他的底子。虽然他案底不少。但没有一件是干得是谋财害命、十恶不赦地罪行!………我找到他的时候,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还十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还是那样朴实,还是一副长不大的孩子心性,行事虽然怪异,但对身边的人还是一副古道热肠。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一点都没有变。这么说吧,大郎山那次事件。即使我不下命令,那怕他是只身一个人,他也不会放着一伙犯罪份子不管不问,这就是杨伟,虽然他脱了军装,但骨子里的军人血性不会变!这和我命令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下这命令,只是他说服自己和别人的一个借口而已。”
韩雪沉默了,武铁军说的话也是她知道地,杨伟就是这么一个血性的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和手下,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泼出命来救她,一伙看似浑人的兄弟因为杨伟地缘故,把她当成大嫂对待,一路护送着出了险境。这点武铁军并没有说错。这事就即使没有警察的参与,如果杨伟遇上了,铁定会横插一杠子。
人性使然的时候,不一定看什么身份,警察做地不一定是好事,但混混做地,也未必就是坏事!
“武局长,我了解的他的性子,我就是担心你把他赶鸭子上架地又弄保安公司,我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来!这次我希望您帮我说服他,让他跟我一起回大连,我们要求不高,我就希望他平安平安的,我想嫁的是一个丈夫,而不是一个英雄。”韩雪的口气缓和下来了。
“韩雪呀,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如果他想跟你走,谁也拦不住,如果他不想回,你就硬把他带回去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武铁军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反而在这里活受罪快乐吗?”韩雪有点不解了。
“有些事可能杨伟没告诉过你,别看他嘴里一天胡扯,其实他这人心思不浅。去年他在刚出看守所,在拴马村,给村里捐了五万块钱让他们村长赵铁锤瞻养村里地军烈属和五保户,刚才来地小佟去过拴马村,和村长赵铁锤谈过,赞口不绝呀!”
“噢,锤叔那一家,我认识!这他还真没告诉过我。”韩雪说到。心下隐隐有点不快。
“还有一件事,是他在去年到东北找你的前夕,回过舜王村一次,一次向村里捐了三十万地修路款,这你也不知道吧?”
“三十万?!他那来那么多钱!”韩雪吓了一跳。口气明显地惊讶,和杨伟处了这么长时候,就一直以为杨伟是个穷光蛋,给自己买个包都挑的是山寨货,给别人捐钱却是几十万。心下里暗地骂着,这死东西,还不定藏着多少事没告诉我呢!
“这钱我还真不知道他怎么挣的,不过这缘由我倒知道,他这是在报恩,杨伟是个有仇可以化解,但有恩必报的人,小时候未出家以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还俗后是当地村长把他送参军的,杨伟被谴返后一直觉得没脸回去,这才在凤城混,但他有了钱第一个想到的是曾经帮助过他的人。那怕是仅仅吃过一碗冷菜剩饭。也要以十倍百倍地回报来报答。当年在部队,虽然平时他和队员争得面红耳赤,可他被送进军事监狱的时候,一帮战友个个哭着要去见人,一位战士最后直到牺牲,遗书里的愿望还是要亲自去接杨伟出狱。”武铁军说着,那眼里也开始湿润了。
“武局,这个我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对谁都真心实意的,要不我也不会喜欢他这个人。”韩雪现在无语,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一点都没看懂杨伟。
“他相跟着一块混的这群人你认识吧,原来就是地痞流氓和社会是渣子,这些人以前不管是出于利用还是讨好的目的,都曾经有恩于他,杨伟一直想做的事就是把他们带回平常人地生活,像我知道那个开饭店的王成虎,现在在车行的翟起顺、封时伦,还有现在这帮子保安。这帮人里头一大半是二劳人员,包括杨伟也是。现在能变成这个样子,有一大部分混混能自立,知道违法的事不敢乱干了。说句实话,我是很服气呀,我们当警察也不过如此呀!…………这两年。我觉得他一直在给他和他手下的兄弟们寻找一种生活方式。就像你一直想让他过上平常的生活一样,否则以他的本事,再带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早就横扫凤城了,自成一霸了!”
“武局长,那他呢?他怎么办?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韩雪说出了心里良久以来的疑问。
“如果你认为杨伟是个脑子简单的人,你就错了。他在当兵地时候执行任务十几次从未有过失误。他这人是小事是混、大事上精。这些年。从监狱到地方,部队开除军籍。几年的牢狱生活,都是对人的尊严践踏最厉害的地方,就像你知道地,三番五次进派出所,看守所,那些地方都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谈的;而杨伟在这些地方,宁愿丢掉尊严也不愿意把拳头对准无辜的人。否则,凭我们雪豹大队兵王地本事,别说几个片警,就是把特警大队拉过来,也未必就抓得住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混这几年,他这身无长物,连个糊口地本事也没有,、从一个优秀的军人沦落成一个犯人、一个混混、一个被人遗弃的社会渣子,处处遭人歧视,他的尊严、信心和曾经的军人荣誉都丢了。他现在是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自信,一个男人,需要得是有尊严地活着,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找到了,他会自己回到你身边的。当然,我不否认你地能力能把杨伟带走,不过如果你带回去地已经失掉了信心和尊严的男人,你愿意吗?”
这句话,有点豁然开郎地意思,韩雪一直想不通这杨伟为什么巴巴从大连回到这山城,为什么会为舜王村念念不忘、为什么会对一帮子混混兄弟都难舍难弃,为什么会坚持着那样简约清苦的生活,因为那是心地善良的男人、是个知恩图报的男人、是一个有着理想却被打入社会底层却一直不曾放弃的男人,当然,是自己爱着的男人。
韩雪,像杨伟在看守所里冥思苦想着一般,顿悟了。原来,自己虽然爱着这个男人,仅仅是喜欢着**上的欢愉、喜欢着他的义气喜欢着他的关爱,却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世界,那是多么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呀!
一脸依然是梨花带泪的韩雪,抹抹泪,看着武铁军,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武局,看来我错怪你了,也看错杨伟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杨伟能找到你这么一位通理达理我女人,我也很高兴。不过这小子这两年就是心野了,你得看好,我的话在部队还管用,现在其实我说话管不了大用,他爱听是给我面子,不听我也拿他没办法。”武铁军笑着说道。
“武局,他最听您的话了。你多说着点他。”
气氛开始缓和了,韩雪抹干了泪就忙着给武铁军倒上水,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会,韩雪呢,很高兴,杨伟在武铁军的嘴里就是一个不拘小节、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的英雄,而且是整个凤城警察眼中的英雄,武铁军话里的水分倒是有点,有点故意夸大杨伟的意思,不过以他这身份表扬着杨伟,连韩雪也觉得脸上有光不是!而武铁军就更高兴了,看样,这姑娘的心结解了,这姑娘长这么水灵,杨伟那小子铁定经不住诱惑,人家一话,这小子估计得撂下挑子就往大连跑!现在好了,看样能理解杨伟的事了。
“呵……好,别的话不多说了,不该给你提这旧事,弄得你又哭了。今晚我在天厦请你和杨伟,尽尽我这地主之谊。正好你嫂子他也过来了,咱们聚一聚,你收拾一下,我去接杨伟!”武铁军最后很满意地说了句。
“不用了武局,叶子已经去接杨伟了,我们还商量着一块吃饭呢!”
“那正好,一块去,………叶子,哪个叶子?”
“江叶落呀,记者,她一直追着杨伟采访呢?”韩雪说了句。
“呵……这小丫头倒有耐心啊,我怎么藏人都能找着……那也好,也叫上她!”武铁军兴致大好,看来今天对江叶落也不介怀了。
采访车上,正坐着一身新衣服的杨伟和江叶落。这江叶落一搬出韩雪看来还真管用,只要提条件,杨伟都是无条件答应:
要道歉,成,没问题,磕头捣蒜叫姑奶奶随你便,别告诉我媳妇我摸你了就成。
想采访,行,没问题!我管逑他保密不保密,媳妇要紧!
还要干啥,上车再说,见了媳妇,让我干啥我都同意………
杨伟是一脸谄媚,对江叶落的要求一慨不拒,和刚开一脸赖皮相推三阻四的是大不相同。倒把江叶落看得是大迭眼镜,看来还是韩姐的魅力大呀!把这无赖都收拾得服服帖帖,这江叶落拉着杨伟回了趟训练基地,换了普通衣服。这杨伟穿着一新倒也看着顺眼。两人一路赶着回政府招待所,路上就接到了韩雪的电话,江叶落一接,嗯嗯着一边看着杨伟。完了就问:“杨伟,武局长请你吃饭呢?”
“不去!管逑得什么局长不局长,媳妇要紧!”杨伟没好气地说了句。
“呵……严重同意你对武铁军的看法!不过现在好像韩姐已经坐着武局的车走了!怎么办?”江叶落对杨伟敢蔑视武铁军的权威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话锋一转,又是一个包袱,然后就是一脸笑意地看杨伟的表现。
“嘿,这老武这逑人,怎么不打招呼就把我媳妇拉走了!叶子,在哪?”杨伟随口问了句。
“天厦!”江叶落嘣出两个字来。让杨伟一听乐了。
“哟,又能白吃一顿了啊,待会找老陈,让这鸟人请客,这都好长时候没宰他了!去去,大伙都去,算我请客,各位吃大户去!”杨伟这一脸坏笑又浮上来了。
一边江叶落和那女助手看刚刚还一脸焦急的杨伟瞬间又是一副无赖的得性,两人又是不禁莞尔。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7章 宴是好宴需慢品
上回说到,韩雪最终被武铁军说服了。不过,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韩雪并没有责怪杨伟的意思,当时的气愤只是因为杨伟装着一副可怜相害得自己白担心了一场,而且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又和这警花佟思遥不清不楚,虽然她知道两人有暧昧关系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此风对于女人来说是绝对不会助长自己的男人的,这才有了拂袖而去一事。事后再让江叶落一劝、再让武铁军一劝,再知道杨伟居然好歹还有那么点高尚品德,现在还真没有多大怨念,毕竟杨伟这次的事还算光彩,总比再坐到了看守所里强吧!
不过的旧怨刚解,却又添一段新愁,什么呢?现在韩雪只觉得有点心疼,心疼杨伟倒还在其次,主要心疼的是杨伟这蠢货居然把好几十万捐了出去,韩雪在外面闯荡了几年,知道这钱一分一角挣得艰辛,自己从端盘子、卖酒起步,四五年间也不过攒了二三十万,开了个美容店还是跟嫂子合伙的,勉强维持个高点的收入而已,搁大连那地儿,基本属于中下层阶级,这五十万在眼里也算得上是笔巨款了。和杨伟认识差不多一年了,居然还会看走了眼,居然没看出来杨伟一身寒酸,穷得叮当响,还有揣着几十万捐给别人。在连她也有些迫不急待想见着杨伟了,这小**,得好好审审,还没准瞒着自己干了多少事呢!
对待男人和男人地钱上。如果光看着男人的钱,这女人不是二奶就是小姐;如果光心疼男人顾着感情,这女人是当情人的料;如果既心疼男人又心疼钱,分得清此轻彼重,这女人,基本是当老婆的后备人选!韩雪说穿了也是这么个小女人,小女人很大程度上不能免俗,潜意识里,这韩雪基本已经把杨伟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了。一听这财产贬值了,不心疼还咋地!
从政府招待所里出来,武铁军是先行一步,带着韩雪又叫上了自己家人,眼看着一位很温雅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位六七岁岁的男孩从公安家属楼出来,韩雪这就有点哑然失笑了,那孩子不用验dna都知道是武铁军的孩子,爷俩一般黑、一个模子刻的一样。武铁军地妻子叫文,一番介绍,才知道是市医院的护士长。也是转业回来的军人,一开口才知道,去和韩雪谈话,还是文的主意。看样,两人都认识杨伟而且关系不错。
四个人一行到了天厦,订了一包间。闲聊着等着杨伟和江叶落来。这一家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武铁军黑着脸难得见着笑,另一个文却是一说话就带着温柔的笑,连韩雪也觉得和文亲近了几分。那儿子呢,特调皮,在包间里翻来滚去,好似连武铁军也不怕。
这边的杨伟呢,却是不急不躁。指挥着江叶落满凤城转了几个花店找玫瑰花。等到找见了,杨伟挑了几朵。一摸口袋身上没带钱,居然恬不知耻地伸着大手问江叶落要,江叶落一想起韩雪口中杨伟把玫瑰换成菜花的事又是一阵好笑,不过看现在杨伟很幸福、很正经、很期待的脸色上,没敢再开玩笑,帮杨伟付了账,等一转身,却见杨伟早已捧着花一脸惬意上了车,嘿!江叶落这火大,这人敢情根本就不知道客气,连个谢字都没有…………
为这事,又一番嘴官司打起来了,江叶落说了几句又被杨伟噎住了,最后恨恨地说:“韩姐跟了你,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妒嫉,你这是**裸地妒嫉我这堆很帅的牛粪是不是,你得意,将来你这小喇叭花插堆什么牛粪还没谱呢,没准还不如我呢!切……”杨伟捧着花大咧咧地说着,毫不脸红。
那女助手和司机扑哧一下就被逗笑了,饶是江叶落当记者的铁嘴钢牙,也被杨伟这无赖得性气得面红耳赤,干脆不理他了……说话着,就到了天厦,这杨伟一想着要朝思暮想地韩雪见面了,这心还真就有点砰砰直跳,不对,是出过轨的心砰砰直跳,这一路上已经打好了主意,综合自己和女人交往的这么多经验,还有曾经**前辈陈大拿的教导,和纪美凤这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媳妇知道滴,和佟思遥这嘴上称谓一定要抵死不认账地。其他嘛,其他我还没什么毛病。基本属于好男人………杨伟最后下了决心,长长地舒了口气。
男人,总得有点秘密不是!如果不骗不哄,估计现在这么高地离婚率,还得再翻上几番,好些事,还真不能让媳妇知道!
杨伟倒不着急,天厦这边有人着急了,为啥,那餐厅的胖经理一下子认出武铁军来了。
大凡商户呀,这心里都有一本账,啥账呢?各有各的叫法,如果起个统一地名字地话,能叫官面账!就像红楼梦里那护官符一般,多大我生意撑多大的席面,多大的生意得供着多大的官老爷。比如这开饭店的,就得知道这税务局的、工商局、防疫局这些官面上的人,这些大爷都惹不起,来了都得当大神供着;比如这开网吧地,就得直接和消防局、文化局、公安局打交道了,那里地头头脑脑你都得打点到,要不惹了谁也能关了你的门;而天厦这么大摊子,那官面上打交道地多的去了,这餐厅胖经理没别的本事,就能喝能吹会巴结人,被陈大拿提拔到了这位置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人瞅人瞅得准,只要是凤城提得上桌面来的人,他都能瞅个准,大到市委市政府的管事的,中间到各单位地大小领导、下到街头混的有点名气的地痞。他能叫上一多半人的名来,这武铁军公安局长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问题是年前的大案和郎山事件三天两头报道,这武铁军还上电视,好认。不过就武铁军这体貌特征太明显,这么黑的领导再穿着制服,别说胖经理,就搁普通人也能认出来。他一进天厦这餐厅经理瞟一眼就确定这是公安局局长大驾来了。
几个人刚落座,这胖经理一转身钻进个没人的包间就给陈大拿打电话,一般上级只要来人,这经理都会请示一下,先告诉陈大拿这人什么来路,然后就请陈大拿定夺,这人咋招待,是收全费、还是半价还是免费白吃?像一些重要的人物来了,别说收钱,估计还得给人家倒贴点礼品什么地。就这,人家真要是个有头有脸的领导,看不上还不收你送地礼品呢!这武铁军第一次来天厦,胖经理还真揣不准怎么个招待才对。这才打电话请示领导,要熟悉人,他直接就能当了家。
别不信这事。现时下流行个词不叫官商吗?除了当官面和做生意的权钱交易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无官不商,意思就是没有官面上的人你这生意就做不成,要不怎么叫官商不叫商官呢?从这点上呀,就充分体现出了汉字的博大精深和中国五千年礼仪之邦传统。陈大拿在凤城十几年,早混**精了,这官面上的上事早做了四平八稳,妥妥当当。这胖经理严格地说就是陈大拿的外交官。很管用一个棋子。好多关系就是从饭桌上开始的。
正约了几个朋友打牌的陈大拿一接胖经理的电话,得!喜上眉梢。正愁没办法搭上这条线呢,瞌睡着就有人来送枕头来了。表扬了胖经理两句,安排了句:“菜上慢点,时间拖长点,席间多赠送甜点,我一会回去!”
这是饭店留人拉关系的老三点,这么个点法,你要不知情地情况,人家饭店左送一道小菜,右送一道甜点,乐得跟啥似的,那知道人家是别有用意呀!
这边的胖经理得了表扬高高兴兴地安排着,那边又进来两人,一看,胖经理这就高兴不起来了,不但不高兴,还吓了一跳,为啥,又来了一个吃饭从来不掏钱,吃完还挑三拣四挑一堆毛病的大爷!这大人物比凤城地所有领导加起来还难缠,你稍伺候不好点就得摔盘子瞪眼。
来人正是杨伟和江叶落!
“哟哟,杨经理,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呀?”那胖经理眼见躲不得,只好强装着笑脸迎了上来。还是沿用以前的称呼。
“哈……老肥,是不是想我了!”杨伟笑着上去,在天厦虽然当过几天经理,但根本就不知道胖经理的名字,看人家长得胖直接就瞎称呼。拍拍胖经理明显油水显足地肚子。那胖经理忙闪一边去。嘴里不迭地说:“想想,有段时候您没来了啊!杨经理。”胖经理知道这货惹不起,连自己地顶头上司陈大拿都不惹这人,自己那敢惹。
“是嘛,我说你就一定想我嘛,那……那不能白想,今天饭钱算你的啊!”杨伟看胖经理躲着,又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亲热的样子。
“杨经理呀,你说笑不是,你在天厦吃啥时候掏过钱呀?得,算我的,谁让您跟陈总是兄弟呢?”胖经理倒也爽快,应承下来。也正好把陈大拿搬出来给自己找个台阶。
“呵……那好,安排两桌,我们一桌,外面车上两朋友,你招待下!”
“………哎,杨经理呀,你这一共四个人,非要两桌,凑一桌成不?”胖经理小心翼翼地征询。
“小气呀!又不吃你家的,外面那俩是朋友,我这桌是家宴,不方便,……那叶子,老武在那个包间来着……”杨伟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那样跟天厦是自个家开地一般。
江叶落看杨伟蹭饭都是理直气壮、痞味十足,抿着嘴笑着说了个漓江地名字,杨伟这就回头,看着吧台里的收费员说:“听见了吗?漓江包间!老肥买单!外面那俩朋友。老肥请客!”。那吧台服务员看得一脸惊讶,平时这威风八面地胖经理,今儿怎么这么老实,不过看样像是经理的朋友,忙点头称是。
“你你……把杨经理引上去,漓江包间!”胖经理忙点头答应着,叫了服务员,要引着两人上了二楼。
“拉倒,摆什么谱呀。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杨伟摆摆手不让人领,带着江叶落径直上了楼。
“漓江?!”胖经理一见杨伟和江叶落上楼了这才一下省悟过来。那不武局长定的包间吗?心下里吓了一跳,暗自忖道,哎,这混球怎么跟公安局长扯一块了,不是我走眼看错了吧?要不是就是警匪一家了?
“哟…老陈真他妈有钱,又把楼层装修了啊!”杨伟一路走走看看。从一楼到二楼,铺着干净柔软的红地毯,二楼的拐角居然还有一面足有一面墙大的观景鱼缸,里面几尾不认识的长得稀里古怪的鱼游来游去!杨伟对着玻璃看了看。居然不是假的,真鱼。
“怪不得号称凤城第一厦呀,这环境布置有格调。………哎,杨伟。好像你对这儿挺熟地呀!”
“什么话?我在这儿当过总经理好不好。………这鱼好看呀,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杨伟随口应了句,看着一面观景鱼愣。那敢情不是欣赏。而是幻想烤熟后的味道呢!
这话逗得江叶落是扑哧一声笑了,接了句:“你当过经理都不认识这鱼?”
“我那时候没有这鱼!”杨伟再瞟了一眼鱼,好看倒是好看,还真个就没吃过。
“拜托,大哥,那是观赏罗汉鱼,要真都养成了。怕不得买好几万。你倒关心味道好不好!”江叶落看着杨伟那样,想起韩雪说他的话。不禁莞尔一笑,看样杨伟是真草包,不是装的。
“切,现在这东西都是炒起来了,这你都相信呀?还不跟那炒邮票一样,屁大一张纸擦**都不够,买好几万,那炒股票的更扯淡,连那张纸都没有,都是俩钱烧的!”杨伟摇摇头,一脸正色,不屑一顾。
旁边下楼的几个客人一听杨伟这话就抿着嘴笑着走了,江叶落脸红耳赤,赶忙拉着杨伟上楼,不迭地说,拜托您老人家闭嘴,你再说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相跟了!只怕杨伟再爆句什么难堪的话来。
“你别拉我,像什么样子,我又不是不会走,嗨,这环境装得好看啊,跟原来也不一样了………”杨伟偏偏不理会江叶落的拉扯,挣脱了出来,一上二楼,楼层里的柔和地灯光下红门白墙雕花顶,隔着七八步就一盏水晶吊灯,煞是好看,杨伟一看又有点怔住了。
“凤城第一厦,名不虚传呀!这欧式顶布置的有品位!”江叶落抬眼一看,也夸奖了一番。这环境就搁省城都是一流的。
“装这么好管屁用,吃饭的地儿装得跟歌城包间样。”杨伟看江叶落夸奖,明显心理不平衡地损了句。要说自己和陈大拿比起来,还是有优越感滴,那陈大拿也是一草包,还不如自己呢。
“唉哟,现在都讲究吃环境,谁像你,就想着吃观赏鱼!”江叶落白了杨伟一眼。没好气地说,怪不得韩雪说少和他交往,和他在一块要大煞风景地,原来还不觉得,今天算是领教了。
“切!吃环境,扯淡。那一会我们吃菜,你自个吃环境啊!”杨伟鼻子一扭又别了一句。噎得江叶落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漓江包间在二楼的中间,几步就到,刚到包间门杨伟这一回头,又和江叶落来了个面对面,跟着又是小心地问:“小叶,我媳妇真没生气?”
“哟,你也知道害怕呀!”
“怎么说话,我是心疼我媳妇,怕什么怕!”杨伟强自镇定了一下,不过又是谄媚也似地说:“叶子,那一会帮我说说好话啊,我媳妇脾气急,别一会我说不对又摔瓶子走人。”
“好啊,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别耍赖啊……”
“也,你都跟我媳妇睡一块了,我那敢呀?!”
“呵!我谅你也不敢!……一会看我地。”
一推门,房间里地四个人齐刷刷的目光射来……前面是江叶落一脸笑意,后面是杨伟,也是一脸笑意,不伦不类地捧着一束玫瑰花,笑里有点贼头贼脑的味道……
武铁军再见这杨伟又是贼笑一脸进了门,又是生龙活虎地出现了,那脸上久违的笑意出来了,是兴慰。这小子就是九命猫,履险如平地,什么都难不倒他。
文一脸笑意,在部队的时候,杨伟这表情,一般是犯了错又不想写检讨时候的表情!
韩雪好像还是有点生气,送了个卫生眼,扭过头故意装做没看见。
杨伟,厚着脸皮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武哥好、嫂子好,最后是有点害羞也似地把玫瑰花举到韩雪面前,讪讪说了句:雪儿,送给你的!…………江叶落轻轻碰碰韩雪地胳膊示意韩雪表态,韩雪还是有点气恼,看着杨伟讪讪坐在自己身边,故意又把脸扭过江叶落这边,直接无视之。这江叶落倒也帮忙,拉着韩雪地胳膊接了玫瑰花,笑着说了句:幸福的玫瑰啊,这可不是菜花!……一句话把韩雪逗笑了!那杨伟看韩雪脸色有点缓和了,悄悄在韩雪背后给江叶落竖了个大拇指,这次还真是感谢!
“伤好了?”武铁军淡淡问了句落座地杨伟。每次伤愈都是这样淡淡的一句。
“好了,明天我把出院手续办了。”杨伟回了句,眼睛偷偷瞟瞟韩雪,没反应。
“小伟,这段时间注意饮食,不要吃太辛辣的,不要天天洗凉水澡,运动也不要太剧烈……”护士出身的文给杨伟讲了几个注意事项,几个杨伟从来就不注意的事项。
“啊!知道了,谢谢嫂子……”杨伟点头应着,看了韩雪一眼,韩雪没理他。这杨伟有点讪讪地笑,一眼看见了武铁军的那黑儿子,高兴地一拍:“嗨,小黑蛋,过来,让叔抱抱!”
武铁军这儿子杨伟见第一面就起了这么个外号,再见武铁军的时候这小黑孩已经六七岁了。和杨伟不是十分地熟稔。一听杨伟这称呼,对着杨伟呲眉瞪眼,说了句:“不许叫我黑蛋,你比我还黑,你才是黑蛋呢!”
乍出这样的变故,江叶落和韩雪一听是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杨伟,俩人都忍不住掩着嘴笑了。文忙把儿子拉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杨伟一听,这小屁孩怎么着比我还凶,愣了!一看众人都笑,特别是韩雪开心的笑,自己也讪讪地笑了!
气氛,开始缓和起来,彼此并不十分明显的怨念,开始冰释了!这个特殊的家宴,开席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8章 难得今日是知音
上回说到,武铁军为了缓和杨伟和韩雪的关系专门在天厦安排了一桌家宴,两天找不着韩雪的杨伟终于的江叶落的带领下和韩雪会面了,俗话说这:亲亲小俩口、没有隔夜仇,早晨打了架、晚上还得搂!韩雪就属于这种心直口快根本不会记仇的女人,再加上杨伟这一脸谄媚,又是敬酒又是挟菜极尽巴结之能,韩雪再有脾气也被磨得快没了。这宴开了,倒成了俩人的恩爱展示会了,看得武铁军不禁心下暗忖,这头犟驴看样是要拴缰绳了!而两位女士呢?文是一脸很温婉地笑,看杨伟的眼神跟看家里的小幺弟一样有点关爱有加的意思。而江叶落则是有点眼热了,看着韩雪一脸毫不客气地享受着杨伟的巴结,不禁也是暗赞,看样,这草包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道对媳妇好!
这边杨伟和武铁军两家人吃着,这边陈大拿忙着往回赶!
要说陈大拿这辈子可圈可点的业绩还真不少,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这人真论起来是文不成武不就,平生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攀上交下,上面领导只要能扯上关系的,陈大拿是铁定要攀上一攀;道上兄弟们只能要求,能帮上的也得帮一帮,这凤城大大小小的领导多少都和陈大拿有过一面或者数面之缘,这都是陈大拿会找关系套近乎的原因所致,就这一样好就成全了他这十几在凤城地风生水起。搁现在他这生意。又是天厦又是机电、又是锦绣又是煤矿,打交道最多的怕就是公安局,这公安局这单位还真不是弄着玩的,那里头消防的、治安的、公路上的都头都管得着你。自打上次锦绣出事而后台6副局长眼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这陈大拿就一直想找个代言人。特别是上次小舅子那事还没处理完呢,为避免节外生枝,他把人打回了潞城,一直就想攀着新局长的关系,不但能了了这旧事。而且以后需要仰仗的地方太多,这近乎还非套不可。这武铁军来凤城的时候,陈大拿就一直找机会搭上这条线,不过这武铁军名声在外,黑脸和铁面地名声还真不是虚传,陈大拿通过朋友邀了几次人家连理都不理。这次,他自己上天厦来了,这机会可怎么着也不错过了。
没办法,这也是国情,别看你是市值过亿的董事长。在官威面前,你就啥也不是,想弄你,太简单了。何况你本身**从来没擦干净过!陈大拿虽是商人,但对官场这事了解的比生意场上的事更透彻,搁他认为就是。这生意是次要的。这关系才是主要,有生意没关系,生意迟早要黄;有关系就不怕了,那生意迟早要来!
一下车,那早候着的胖经理就迎了上来。陈大拿看了一眼,问了句:“张成,怎么样了?”
“陈总。还在。点了十道菜,我才上六道。就等您回来呢!”叫张成的胖经理笑着说道。
“今天怎么安排?”陈大拿征询地问道。这张成能喝会吹,酒场上拉关系是一把好手。一般不认识的领导来了,这张成就会找个借口,去敬个酒了弄个什么节目了,要不就是想办法从他们身边的人下手了什么滴,总是不一样,这张成干这个从没出过漏子。
“陈总,今儿麻烦,来了个刺头!”张成那胖脸一抽,说了句。
“刺头?谁呀?”
“杨经理也在,和武局长在一块!”
“杨经理?那个杨经理?”陈大拿倒有些奇怪了。
“杨伟呀!就上次在餐厅被抓的那位爷。”
“也!这小子怎么来了。什么什么………他和武局长在一块,不能吧!”陈大拿脑子再好使也想透这是层什么关系。
“我也奇怪呢?按理这两人一个兵一个匪,凑不到一块呀!”张成说道,其实到现在为止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把服务员叫过来!”陈大使说了句,进了吧台后地经理室。
一会这胖经理换了个房间服务员下来,那服务员只言片语提供了一些信息,不过有人称呼“武局”是肯定的了,那杨伟更不用说,服务员根本就认识!这嘴里一说,敢情俩人关系还不错。
“嘶………这小子什么时候攀上这高枝了啊?……”陈大拿一经确定,吸了口气,还真被的消息吓了一跳。前段时间听说杨伟搞什么安保公司,后来又听说杨伟在郎山被击毙,这谣言陈大拿根本就没信过。就杨伟那货,本身就是不安定因素,搞安保就是个笑话。击毙那更扯淡,一来这杨伟有多鬼陈大拿比谁都了解,根本不可能涉险而且被毙,二去这杨伟身上揣了自己给的三百万,保不齐早钻那享受去了。现在再一想,这小子一下出现了,莫不是还真跟这公安局长有什么瓜葛!
“来来,你来……”陈大拿叫胖经理附耳过来,安排了几句,那胖经理不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上了楼去………
“嗨,嗨,老肥,你找呀,又想起送我什么来了?”杨伟笑着出了漓江包间。包间里有了江叶落不住地帮衬,韩雪总是给了杨伟几个笑脸,这杨伟兴高彩烈地吃着,说着、逗着小黑蛋玩,不亦乐乎着呢。这房间服务员就附耳过来轻轻说了句,杨经理,外面有人找,把杨伟叫了出去。杨伟一拉门,却见是胖经理满脸肥笑,这就问了句。
“杨经理,好事好事,陈总让我叫您!”胖经理谄笑着说道。
“陈大拿?他叫我有什么好事。不去不去,没看我正吃着,吃完再说。”杨伟正高兴着呢。一听这消息铁定是不去了。
“哟哟哟,杨爷杨爷,给个面子啊,我这鞍前马后伺候着您,别给我找不自在,万一陈总不高兴,砸了我饭碗我可一家老小呢?”那胖经理不容分说。拉着杨伟就要走!这杨伟长得高,胖经理急了几乎是搂着腰拉人。
“**,老肥,放开放开,你今儿怎么把我当娘们搂……”杨伟没成想胖经理来这招,不过这胖经理一脸堆肉笑还真生不下气来。得,被拉拉搡搡拽到了楼下吧台后地经理室。
一进门陈大拿就笑吟吟地迎上来,那杨伟一见陈大拿这笑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是:“老陈,你扯淡不扯淡。我正吃着呢,瞎掺合什么呢?告诉你啊,白吃,账我不付了啊!”
陈大拿笑着示意胖经理出去。随口应了声:“兄弟呀,你在天厦什么时候付过账,上次吃了我十几桌。谢谢都没有。我想你了跟你说句话,这点面子都不给?”
“哈…哈……”杨伟笑了几声,上次是保安公司成立时杨伟带着一百多号人在天厦吃了十几桌,没付钱就跑了,这陈大拿不提还罢了,一提杨伟就直笑,当天那帮混混们上下其手。摸得女服务员都不敢上菜了。最后还得胖经理亲自上菜。笑了半晌,杨伟又是一阵急色。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东拉西扯。”。杨伟一抬手,却见自己手里还拿着筷子,跟雪儿的好宴被搅和了,这就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我就问你一句话,那武局长和你什么关系!”陈大拿来了个单刀直入,根杨伟说话不需要拐弯,一拐保不齐能把自己拐死胡同里。杨伟这思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战友!我原来部队时候的老队长。………嘿,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你那小舅子又被抓进去了!要不你老小子犯事了!”杨伟雷了句。
“咂,那有地事!…………哎,兄弟,给引见引见,你队长好说话不是!”陈大拿又开始引杨伟入套了。
“噢,我说呢,你孙子走这么勤,敢情想拉关系呀!”杨伟眼骨碌一转,动开脑筋了。
“怎么说话呢,我结交结交领导怎么了,以后有事好办事呀!”陈大拿脸不红不白地说了句:“兄弟,哥这忙你不会不帮吧!”
杨伟这贼眼转了几圈,却是一句让陈大拿喜出望外地话:“帮!谁不帮你我得帮!”
“咂咂,还是兄弟你仁义!”陈大拿高兴地说道,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杨伟的手。杨伟一把打开他的手,又是不耐烦地说了句:“别来这一套,我话还没说完呢,帮是能帮,亲兄弟明算账啊,那条件给你说清楚,别想哄我,怎么着也得有报酬不是,就跟小姐拉皮条也得收好处费呢!”
“好好!你说你说……咱不打比喻成不成。”陈大拿赶紧打断杨伟的话,杨伟这三句话不离本行,再说把自己还比成小姐都……
“我媳妇来了啊,没地方住,你看着办啊,你这当哥呢都没好好招待过!”杨伟这鬼心思一下子就想到了天厦这地方,别说,现在装修了,敢情更漂亮了,韩雪从大连大老远巴巴地来,总不能让雪儿跟着自己钻基地那狗窝里吧。
“嘿,你那来的媳妇呀?什么时候就结婚了?”
“耶,你这结了婚地都天天在外头找小老婆呢,我没结婚就不能有媳妇了?”杨伟不置可否,直接反问了句。
“得,得,咱不说别的啊,36层总统套房,1888一天,够档次吧!”
“才1888块?”
“美元,这是凤城最高价了!”陈大拿雷了句。这是刚装修地总统套间。
“反正你那什么总统套房一年到头也空着,我凑和住吧!………住地地方有了,那车呢!总不能让我背着媳妇压马路吧?”杨伟又是一脸坏笑。
“少拐弯抹角,我知道你小子看上什么了………拿去。外面88288,梅塞德斯奔驰。自个兜风去吧!那车里比床上还舒服,你爱咋弄咋弄!……”陈大拿直接把手里车钥匙扔给杨伟。这杨伟得性陈大使最了解,需要地时候是强要,但他绝对不贪,用完铁定给你完好地还回来,不像一些当官办差了,借个车能把车都借没了。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杨伟一张嘴又要提。
陈大拿立马摆手制止了,杨伟正惊讶间。这陈大拿就从包里掏出了个银行卡递给杨伟,说了句:“得,我知道你小子学坏了,无利不起早,就你媳妇的见面礼了。里头总还有五万块样子,这总行了吧,想买啥买啥!”
“小气!上次给的都是一百万的卡,现在给五万!切!”杨伟不屑一顾。不过嘴里说着,还是毫不客气地塞进口袋里,现在咱啥都不缺。就缺这玩意,不拿白不拿!
“呵………”陈大拿见杨伟这无赖得性,又是笑了,说了声。兄弟你这胃口见长啊。零花五万都嫌少!
“算了,不跟你说,我回吃饭去!”杨伟抬步要走。陈大拿就急了。嗨,我那事咋办?
“一块上去呀,男人都喝两杯,啥话不能扯。我提前告诉你啊,老武就脾气就驴脾气,送礼他是一分钱不收、办事没门、想拉关系,趁早别提。他要急了。直接踹你两脚,我在部队没少挨他那大脚丫!”杨伟这才点破了武铁军的脾气。这话不能早说,早说怕是收不着礼了。
“嘿,敢情我还白给你送了是不,这不让你介绍吗?”陈大拿一听,这心里咯嘣一下,武铁军还真是这脾气。
“是啊,我介绍你认识啊,这是介绍费,其他事我又没答应!”杨伟这才甩出了包袱,一脸得意地回身上楼,这次,终于沾了陈大拿地大便宜了。
“你小子……”陈大拿又气又好笑,不过还是跟着杨伟上了楼。
杨伟和这陈大拿搂着膀子进了包间还真让大家伙吓了一跳。一介绍这才知道这是天厦的经理陈明凯,这陈大拿又会来事,挨着个男士、女士敬了两三杯,恭维的话是滴水不漏,一圈下来倒也熟悉起来,那江叶落看杨伟居然和天厦地董事长陈明凯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倒还真对杨伟另眼相看了。韩雪却是知道这个陈大拿和杨伟这扯不清地关系,没有多理会这人。
不过最奇怪的反而是武铁军了,以往对这拉关系的、送礼走后门地就是冷言冷语加冷面,今天却是兴致格外地好,和陈大拿居然谈笑风生,说得兴起,看得杨伟大跌眼镜,本来以为讹陈大拿俩钱套他回,敢不成还糊里糊涂真给陈大拿牵了条线不成!不过想想马上就能住着总统套房开着奔驰招待雪儿了,这心思却是走样了,又是偷偷瞟了韩雪一眼,韩雪了俩脸蛋喝得有点红红地,娇艳欲滴!这杨伟感觉身上有点骚热,又开始走神了,后头陈大拿和武铁军扯什么,他根本就没注意!
这顿家宴吃得是宾主尽欢,陈大拿招待的是尊崇倍至,吃完了饭先是江叶落一行回政府招待所,文带着儿子上了武铁军的车,那韩雪不知道想了个啥也跟着上了那辆奥迪,把一旁已经开了奔驰车门的杨伟弄得好不扫兴了,正懊丧着却见已经上车的武铁军又下了车,转回头上了奔驰!那来送人地陈大拿看样是明显给自己面子,忙着去给武铁军关车门!
“走,回公安宿舍楼!”武铁军往副驾上一坐,说了句。杨伟悻悻地开了车。他nn的,本来准备拉着雪儿抖一把呢,谁成想给武铁军当司机了,这背地,早知道就不要这车了,直接钻武铁军地车里。
车刚离天厦,正懊丧着杨伟就听见武铁军开口了,说了句:“小子,你今天把我卖了多少钱!”“**…!这你都知道!”杨伟一个激灵就踩住了刹车!这次可吓得不轻,要说还真是把武铁军卖了个好价钱。
就是武铁军开口了,这段话,让杨伟五味杂陈,顿时有了茅塞顿开地感觉!
武铁军说了什么话呢?杨伟和韩雪在总统套间就会生什么样了戏剧故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09章 龙兄虎弟本同心
上回说到,一行人离开了天厦,武铁军和杨伟独处一车时,一下了点破了杨伟的小算盘,还真把杨伟吓了一跳,一惊之下就刹住了车。
武铁军见杨伟一惊一乍,还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着说:“杨伟,你是我**来兵,你偷奸耍滑那次我逮不住了,不想说你罢了。说说吧,今天得了多少好处!”。以武铁军对杨伟的了解,顺手不顺手都得牵羊这才是杨伟的本色,把自己引见到陈明凯,杨伟要不得好处才奇怪了呢。
“呵………”杨伟呵呵一傻笑,一时无话回答的时候一般就呵呵傻笑,看样傻其实是想应对的话呢。杨伟一看武铁军这表情,应该不是责怪自己,怪不得刚才和陈大拿谈得还投机呢,自已还以为老武怎么着就转性了,原来老武这眼还跟山里那老雕也似的,又明又尖,看得清得很。一确定了就听杨伟大咧咧一说:“没啥好处,我说我媳妇来了没地儿住,他给我安排了总统套房、还把车借给我开两天,还给了五万块见面礼!”
“就这些?”武铁军不动声色地说道。
“就这些!天地良心啊,我可没藏,大不了咱们二一添作五,分你一半得了,别给我呲眉瞪眼,现在你都不是我队长了!别一虎着脸吓唬我啊!”毕竟干得不是什么好事,这武铁军向来很反感这行贿收礼地事。杨伟有点心虚的说。
武铁军被杨伟这样逗乐了,笑了半晌说了句:“咂!蠢货!我就知道是赶驴车的进城,一碗泡馍就能打了,我好歹也是个上百万人口城市的公安局长,手下几千干警,搁你卖,就值五万。我说你有点追求好不好,心里就放个女人,还住总统套房!看看你这点出息!”武铁军没好气地说。明显是不满杨伟的行为。
“嘿,怎么说话呢!我心里不放女人,总不能放个男人吧!我不跟雪儿住难不成跟你俩人住总统套房?”杨伟没好气地接了句。一品这话不对,一转眼又是睁大眼看看武铁军马上又是说:“老武老武,你啥意思,你是说我卖亏了?”
“可不亏了,今儿到这儿吃饭你以为我闲着没事专门请你是不是?”
“那不请我和雪儿还请谁呀?”
“呵呵,杨伟呀,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我那不能请还非到天厦,这么贵的地方你见我来过吗?我这不给你拉个线。铺条路,你倒好,直接就便宜把路卖了!”
“什么意思,什么路不路!”
“猪脑子…………”武铁军没好气地骂了杨伟一句。解释了半天才明白。武铁军知道杨伟和陈大拿曾经有过关系,陈大拿几次请他又没请动,这次主动到天厦吃饭。还带上杨伟。摆明了告诉陈大拿:杨伟是我兄弟!不过事还是有差错,武铁军本来设计着让自己司机转个弯通知陈大拿,他是铁定要来的,到时候见个面客套两句这事就办成了。不过陈大拿脑袋削得忒尖,还没准备好就自个来了,什么事都省了。这事本来就是设计好的,不过见效太快。武铁军还没来得及告诉杨伟自己意图。杨伟倒把礼已经收了。
“嘿,这可吃大亏了。我还以为讨了个大便宜呢!那,老武那个,明儿我再去讹他俩钱,他不敢不给!”杨伟一副无赖得性,现时下还真缺钱。
“杨伟,你有点长进好不好,我要是要钱还需要你出面!”
“那什么意思!”杨伟一下子愣住了,要说武铁军收礼他还真不信。这老队长就一耿性子,一张奖状一面锦旗就能哄着他去卖命,这是个图名不图钱的老兵!
“人脉,懂不懂,看看你那安保公司,光靠你们几个光**小子能成大事?现在这名气这么大,都知道能和公安协同办案了,也不过才七个护卫点,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不能光叫好不叫座那不成啊。陈大拿是凤城数一数二地生意大佬,你就不能搭他人顺风船,有他帮衬着,你还愁没生意!我这想帮帮你公司吧,你倒好,先装自个口袋里了!要不说你放羊就是捡羊粪蛋的命,根本就看不着大钱在哪!”武铁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杨伟这人他再了解不过了,什么事都得沾点便宜,小时候免不了就沾小便宜吃大亏了。
“咂,哦哟哟!失策失策!”杨伟此时才明白武铁军的真正用意大呼后悔,不过后悔的是把武铁军卖的太低了。转眼一想:“老武,没事,赶明儿我再找他诈诈去,那老小子跟我关系还可以,这忙他不能不帮!嘿,我怎么没想到走关系做生意涅,还傻不拉叽地自个一家一家跑!”
严格地说,杨伟不是没有想到找陈大拿帮忙,不过他是个不愿意受人恩惠的人,而且陈大拿这人太鬼,杨伟和他处这么长时候都不知道这陈大拿的关系到底有多深、幕后藏着的实力到底有多大,这种人还是不要深交为好!和武铁军再次遇到后,杨伟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这些事扯到武铁军身上,这也是他迟迟不敢这样做地原因。不过现在如果武铁军肯明着站自己背后支持自己这样做,这些顾虑可就全打消了。听武铁军说话的口气,好像还挺愿意让自己这样干,得!这可是瞌睡着呢老武就送床来了!那么武铁军呢?在他认为,杨伟原先顶多就是陈大拿的一个马仔,此举的深意在于提升杨伟地位置,让杨伟能够理直气壮和陈大拿平起平坐谈生意。
说了半天,其实俩人想到一块了。杨伟是想从陈大拿这儿下手,不好意思也不敢下手,而且武铁军根本没有不好意思地成份,直接就挑这人下手,没办法,这老小子名气太大,光他一家一年给你百八十万生意跟玩似的,不找他找谁?
“哟,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呀?”武铁军听得杨伟大致说了和陈大拿地关系。这下却是更放心下,就说了句:“那更好。线我给你牵好了,下面地事就是你怎么办的问题了,保安生意不不仅是生意,不但得有后台撑着,前台的人脉还得好,这事你可以找陈明凯帮忙,或者找其他有关系的生意人也成,有一点,可以扯我的大旗。但有话我得先说明了啊,我可不帮你办任何事,你别出了门给我胡扯乱答应。”武铁军说道,这才讲明了自己的立场。像所有地官场中人一样地立场:动嘴表态可以、理论上支持可以。但是实事是绝对不能办滴!
“呵……成!成!早这样说,早这样说都省得我来回胡跑,呀呀呀。队长。你有两下子,啥事不用办,这张张嘴、恬个脸就能要钱,我到现在一直怀疑我这讹人本事是不是也都搁你那儿学地?”杨伟笑着说道。
武铁军笑笑不置可否,杨伟这得性不管见了多大的身份地人根本就不知道拘束为何物。笑骂了句:“少废话,…开车,回家!………这段时间我到省里开会。你小子别给我闯乱子啊!赶快把民用安保的业务提起来。老规矩,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关系我帮你拉,这老脸我都给你了,你拿着要换不回真金白银来,小心我收拾你!”
“哈…你敢说这话,我一年就了!到时候分你点啊,别一天拉个脸,跟我欠你八百吊似的!”杨伟这心情大好之下,一扭钥匙打火,奔驰蹭地一声蹿了出去,朝着公安宿舍楼的方向驶去!
韩雪,在没人的时候终于还是放下了矜持。武铁军一家三家送她上了车!杨伟注意到她的手里还拿着自己送地那束玫瑰,这心下顿时高兴起来,看来雪儿心里还是有我的嘛!
“杨伟,你开着别人的车,很拽是不是?”韩雪看杨伟自得其乐的样子就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奔驰320车里地空间大。让人坐下没有一点束缚的感觉。这车,说老实话,还真让韩雪眼热不已。
“那不你来吗?我弄辆车,明儿带着你逛去!”杨伟恬着脸说了句。
“哼!不去!你跟那警花去吧!”韩雪这句,撒娇的成份有之。
“咦哟,雪儿,就没那事!”
“信你才见鬼!”韩雪这句,有些嗔怪不怪地成份。
“呀!我要能泡上警花才见鬼呢。也就你喜欢我,别人看着都躲着走呢!”
“得性!你这意思说我瞎了眼是不是。”韩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咂,我怎么怎么说话都有毛病呀!那我不说了成吧!我带你去k歌怎么样?”
“不去!”
“那去酒吧?”
“不去!”
“去咖啡厅,浪漫会?”
“切,跟你浪漫!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呀?”韩雪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那怎么办?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只剩**了!”杨伟恬着着凑上来,雷了句。
“呀,要死呀你!”韩雪恼怒了伸手要掐人。
韩雪地手打过却被杨伟一把抓住了,顺势揽在自己的怀子,四片嘴唇就合在一起,杨伟心旷神怡地吻着幽香里夹着酒香,吻着吻着这手就不老实了,咸猪手要往衣服里头伸,刚摸到地方却被韩雪一把拽出来,人被推开了,就听韩雪嗔怪恼羞地说了句:“讨厌,也不分个地方!”
和女人交往,是当出手时就出手,千万莫停留,否则等着人家拂袖而去或者那一霎那的放松过去后就不好对付了,这杨伟抓的时机恰到好处,没皮没脸地又亲又摸,把韩雪最后一点不满意都冲淡了,韩雪虽然打开了杨伟地手。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说这地方不对,而不是说这动作不对!杨伟一高兴,得,咱们哥们的性福生活今儿总算又来了!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总统套房,总统住地地方!今儿咱哥们当总统,你当总统媳妇!”杨伟兴致大起,点火起步了。
“切,总统。你饭桶还差不多!”韩雪靠在杨伟肩上,取笑了句,不过这冰释前嫌之前,代而言之地又是风情无限了,好像这次感觉杨伟风情懂了不少。
“那你不成饭桶媳妇呀?”杨伟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揽着韩雪。
“要死呀你……”
“哟……别掐我!”
一台奔驰320,歪歪扭扭地开在大街上,行人行车纷纷躲避,亏得杨伟驾驶水平不错才没出什么事。饶是如此也听得背后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呸了声!你妈妈滴,开大奔就拽呀,撞死你呀!
天厦。第三十六层、室。直径近两米地水晶吊灯出七彩的光,把房间照得绚丽不已,绣着花纹的波斯地毯显得雍容华贵、酒柜里已经摆了三层不同颜色地酒,杨伟粗粗一看。一多半不认识,就认识五粮液和茅台!整个房间里里是典型的西洋古典风格,沉稳自然的本木色、华贵的金黄色、凝重的黑色和淡雅的浅米色。墙体、地面、门扉上的名贵大理石和樱桃木。处处透出奢华的味道。引得韩雪一路看了过来。
韩雪进门饶有兴致了看了半天,家具是意大利的TRuRRI、灯具来自西班牙的maRIneR、这种意大利家具表面是手绘漆工艺镶着金箔,外层加着玻璃烤漆,格外亮丽,大利地世纪广场有的买,不过那价格只敢看看而已;厨房的洁具是kohLa设施,这是个世界品牌。韩雪只是听过却没有真见过。整个房间小到床腿、大到洗漱洁具,处处是镀金和镶金的颜色。有点纸醉金迷地意思。饶是韩雪见多识广,也被这里的奢华有点打动心了……一回头,杨伟呢?杨伟怎么不见……
待到转了两个房间才见杨伟坐在酒柜前,已经打开两三瓶酒,一看韩雪过来,这杨伟咂巴着嘴说道:“这老外的红酒就跟泔水样,啥味没有,还是咱们国产地白酒够味!”
韩雪一看又气又好笑,敢情杨伟喝红酒跟喝啤酒那动作一样,是对瓶吹呢!就这还嫌不够味,自个又开了瓶五粮液正品着!
“还喝呀,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呢!”韩雪一把夺过酒,放过一边。问了句:“哎,杨伟,住这房间得多少钱呀?这地方真不赖!”
“1888美金!”杨伟酒瓶被夺,也没敢再拿着喝,这就说了句。
“这么贵呀,你那来地钱?”
“咂,不花钱,老陈请客,咱不住白不住!总不成住我那狗窝里吧!”杨伟大咧咧说道。
“那,我以后要天天住这样的房子!”韩雪有点感动,一副瑕想的表情,噢,感动的除了杨伟还有这地方,这地方实在是太让人动心了。
“切,那你只能嫁给陈大拿了,只有这货才养得起你!”杨伟坏笑着说了句。
“哼,故意气我是不是!”韩雪一看杨伟的表情,出手如闪电,一把揪住了杨伟,杨伟没来得及躲,耳朵被揪了个正着。
“哟哟哟,疼死我了,别揪别揪,这多扫兴,总统套房里揪总统耳朵………”杨伟虚张声势地叫唤着。那韩雪却不理会,嘴里说着,过来过来,你以为没事了是不是今天非得好好审审你………
坏了,这事还没完呢,看来媳妇还是没彻底放心,杨伟心下一忖,又有点惴惴不安………
现在这坏笑浮在的韩雪的脸上,只见人前气质高雅、谈吐如同春风扑面地韩雪此时却是一副活脱脱地河东狮吼地形象,指若春葱、胳膊粉嫩雪白,捋着袖子揪着杨伟的耳朵,一路牵驴也似地把杨伟拽进卧室里,右腿跟长了眼睛似,一撩一蹬,卧室地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要开始了吗?绝对不是…………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0章 春宵一夜值万金
卧室里,是一张雕着镂花工艺的铜床、对面是一面很有些复古味道的艺术墙,镶在墙上的是一台很薄的镜面电视,两旁是不规则地挂着两副油画,有点现代与复古的结合的意思,在灯光的映照下,感觉色彩的搭配很柔和。
韩雪看到的是,这设计确实是独具匠心,有点味道。
杨伟看到的是,这怎么跟住村里那窑里似地,连墙都没抹平!
不过现在顾不上考虑这些,韩雪进门把杨伟顺势扔着坐在床上,自己却像看一个大姐大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杨伟,杨伟还想使坏,伸着头想来个一亲芳泽,却被韩雪那手一下子捂在嘴上,又摁回到了床上!
“雪儿,怎么了这是?”杨伟直觉有事。
“杨伟,今天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说实话!”韩雪很严肃地说。
“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杨伟想起身却看韩雪一脸不善,吓得又坐回到床上了。无奈说道:“你说你说。”
“除了你那老相好薛萍,你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女人?”韩雪突然问了一句,然后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杨伟的表情变化。
一句话,让杨伟的心跳瞬间加快倒120下,看来自己最害怕的这事还是来了!
一个男人如同喜欢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会很在意这个女人地感受如何。而女人最忌讳的恐怕就是自己男人花心了。这种事。当然是没有最好。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万一有的话,不说最好!杨伟虽然有点浑,这分寸还是有的,和纪美凤这事,当然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杨伟的心跳瞬间加快倒120下,不过这特种兵的心理素质今天总算挥了点作用。瞬间又回到了正常心跳。受过刑讯与反刑讯训练的杨伟斩钉截铁的说了两字:“没有!”。
此时的表情如果古井无波,别说韩雪。就是纪美凤来了,都会怀疑杨伟是不是真和自己有过一腿!
“哼!我不相信……你这**,这么长时候我不在,你能不偷吃,信你才见鬼!”韩雪心里莫名其妙地高兴,不过脸上表情还是很严肃,还是一副审问式地口吻。
“哦哟哟,雪儿呀,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找小姐吧。我从来就没那爱好!找个没结婚的吧,怕人家缠着,找个结过婚的吧,人家又看不上。况且找那个不得花钱,你都知道我小气,……天地良心啊。这天下我啥都会偷。就是不会偷情!”杨伟一幅赌咒誓的样子,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别说韩雪,连他自己现在都相信自已是清白的。
“想你也没那本事!……得,这个问题不追究你了,还有个事你得说清楚!”韩雪看着杨伟的表情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和杨伟相处的时间不短了,韩雪眼里杨伟还算得上个正人君子。最起码不会主动去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要说他去搞良家女人,韩雪还真不相信他有那本事。
女人有时候对自己很自信。特别是对自己的魅力自己地男人过于自信!
“还有啊,雪儿呀,你比老武手下那大案组的还厉害!”杨伟见韩雪不依不扰,这愁了。
“少废话,让你说就说……我现在都看不懂你了,你自己都穷得叮当响,那傻了巴叽往出捐钱那是怎么回事。杨伟呀,我都没现,你这品德还这么高尚啊?”韩雪这口气里多了份戏谑的成份,要说杨伟偷鸡摸狗打架弄事她相信,要说杨伟品德高尚,还真把她自己能吓一跳。
“**,媳妇你咋知道,这事我可谁都没说过啊!”杨伟吓了一跳,拴马村那捐钱可就纪美凤在旁边。
“连我也准备瞒下去?”韩雪有点不高兴,反问了句。
“这有什么好瞒的,我一向是做好事不留名!做坏事更不留名!”杨伟大言不惭地说道,一句把韩雪又是逗乐了,不过韩雪一笑之后又拉下脸来。“得性,……让你说捐钱地事呢,怎么又胡扯!”“咂咂,多大个事,给老锤给了五万,老赵家的三代人,个个是好汉。咱当初不答应人家修个什么养老院,后来这事没弄成,就当补偿了点吧。人家老锤把积蓄可都倒贴进去了!我看着都佩服!”
“还有呢?”
“舜王村捐了三十万。”
“哟,你这口气大,三十万都不带眨眼?”
“咂,我打小就光着**满山跑,饥一顿饱一顿,那放羊的老爹跟捡地我似地,根本就不管我,村里这大叔大妈大爷东屋一顿、西屋一顿,连衣服都是人家给的,后来当兵时村长卖了一篮鸡蛋给我装了十块钱送我上路,没有他们我那有今天。这修个路也是正事吗?韩雪,这事你不能不理解吧?”三十万在杨伟嘴里非常轻松,而且这个理由非常地充分。连韩雪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好像,这事就像吃饭穿衣一样简单,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呢?”韩雪咬着嘴唇,这事还真像武铁军说得那样。
“还有就虎子那店差不多花了小五万吧,我还准备了二十万,当兄弟的份子钱,谁做生意给他们铺底!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要过……真没了啊!”杨伟老老实实地说道。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韩雪的表情。
“杨伟呀!”韩雪终于是搞清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样比武铁军了解地还要多。就听她有点可惜地、有点懊恼地指着杨伟地鼻子说道:“你这个败家子。这一下五十多万就没了,我辛辛苦苦干了三四年也不过攒了二三十万,你倒好,一下把钱全捐了!那你这将来是准备光着身子让我娶你是不是?………还没问呢,你这钱怎么来地,不是抢银行了吧?”
听得出,韩雪虽然是喜欢杨伟,但也心疼钱,这两样并不矛盾。同时心疼钱和男人的女人。往往就是老婆地后备人选。
“哈……我挣的!”杨伟期期艾艾地说道,这话好像连他自己都没底气。
“哟,不怕闪了舌头啊!就你当保安那八百块工资?………”韩雪头扭过一边,明显不相信这个解释。要说杨伟偷的抢的她现在都信,唯一挣的她不信。
“哎呀,你乍就不信我呢?”杨伟这一叹气,把这事情的经过说了说,大致就是和陈大拿散伙,而自己也不想卷入煤矿争端一事说了说,这钱是陈大拿给地。就当是开机电公司和开煤矿的辛苦费了。
韩雪一听这倒放下心了。不过还是恨恨地说了句:“他给钱,那你也不能全捐了啊!”
“没全捐!你以为我真傻,连老婆本都不留,我还留着娶你呢?”杨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瞪着眼说道。
“对了,到底给了多少你还没说呢?”韩雪一阵窃喜,看来杨伟一直就默默地准备着着娶自己呢。当初自己没看错人。杨伟虽然愣,但也知道心里做事。
“三百万!”杨伟伸了三根指头!这还少说了。还有纪美凤给的二百万没敢抖出来,那钱来历不正当,没法说来着。
韩雪一阵幸福的有点眩晕了!这傻不愣瞪的杨伟怎么着都没看出来居然揣着这么一大笔巨款!
“嗨嗨!雪儿,你怎么了,你别晕啊,大不了咱不要钱了。”杨伟一看韩雪这面色变了几变。站立不稳了都。明显是被这三百万的巨款吓得。赶紧把韩雪抱到怀里。
“凭啥不要。又不是偷的抢的!杨伟,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穷光蛋。弄了半天还是个百万富翁!”韩雪有点幸福的晕了的感觉,没成想,糊里糊涂还真傍了个大款不成。
“我都跟你说过了都,将来咱们在大连买幢大房子、跟你爸你妈一块住!你都不信,还笑话我吹牛呢?”杨伟说到。
“你一天到晚骗我,我那知道那句真地那句假的!”韩雪的话里有点幸福带着羞恼。
“你胡说呢啊。上次骗你爸你妈还是你出的主意,怎么又赖地身上了。下次回大连我跟爸妈说清楚,这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呢?……”杨伟笑着扯起来了。
“你敢……”
“怎么不敢……”
以下无音了,两人打闹着就亲到了一块了。从额头到眼睛、从眼睛到鼻子,杨伟终于捉住了那张温润的唇。韩雪不再抗拒期待已久的幸福感觉,尽情地吻着和被吻着,欲火开始燃烧起来………
“我去洗洗澡,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我!”杨伟突然激灵了一下,这是大战开始地前奏。韩雪一脸暧昧地笑着看着他。
“伤口能洗吗?”
“早愈合了都。老武说我是驴骨头山猪皮九命猫,打不痛伤不着死不了!”杨伟说着,急色起来,扔了外衣准备去洗澡,又看着韩雪狠狠地亲了口,说了句:“等着我啊,我马上来!”
场景之一:浴室里哗哗地水声里,水汽缭绕着,韩雪悄悄地开了门………
洁白地浴池里泡着一个不和谐的躯体,杨伟正坐在浴池地中央感受冲浪的感觉,后背,横七竖八的伤口被肤色掩着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不过新伤压着旧伤,七八个伤口明显是刚拆了线,像爬了一条蜈蚣一样。韩雪一下子没忍住,泪又流了出来。“媳妇,来来,帮我搓背!”杨伟一见韩雪进来了,叫了声。韩雪一惊。忙抹抹泪,走了过去,却不料杨伟根本就是使坏,直接把穿着衣服地韩雪抱进水里………
刚刚来的忧伤又化成了一阵娇斥和打弄。打弄了半天的结果是,韩雪又扔下了一堆湿衣服也进了浴池,一黑一白,拥着在水里胡弄,更不和谐了…………
场景之二:卧室里地金戈铁马……………
统套间里,一阵金戈铁马地声音、一阵雄浑的喊声、一阵尖叫地喊声………仿佛中世纪的战斗一般。噢,实景是一个男人冲刺着,韩雪是舒爽地揽着杨伟在继续自己的**声音,今天还多了一样声音。就是那个金属床,实在不堪重负,吱吱扭扭地响着,进口那床就是好啊,声音都甭脆………
韩雪奇怪地是,杨伟这莫名其妙地这次神功大展,居然学得会**了!
杨伟奇怪的是,韩雪的**声里好像加进音律的元素,叫着的舒服、听着的更舒服!弄得自己不自觉地使劲呀使劲,这跟拉纤似地。跟着就喊起号子来了………
就是可惜了那床,被俩**的弄得不堪重负…………
当然,这总统套间毕竟是总统套间,什么看不上眼。这隔音效果好,两人可以尽情地胡天黑天胡弄。早就憋闷了若干天的杨伟一见到韩雪雪白也似地身子,大小杨伟都是生龙活虎起来。根本顾不上背后伤了。还别说,还真没感觉到疼…………
韩雪呢,自是与白天的横眉冷对不同,千般相思和万般柔情尽情地泄,两手十指纤纤,一会抚着杨伟的脸、一会揽着杨伟地颈、一会是挠着杨伟的前胸、一会儿又是…………(不能说了)撩着杨伟两眼冒火,一个劲地使劲…………
战斗。持续了四十分钟。最后一刻韩雪心满意足地吻吻杨伟的额头,爱怜地说了句:“宝贝你好捧!受伤了还这么厉害。”
刚刚老汉推车完了的杨伟此时巨爽之后如同老牛拉车一般喘着粗气。个感慨:“厉害个屁,累死我了!”
后面,是韩雪银铃儿一般地咯咯笑声!
场景之三:暗夜里的甜言蜜语…………
“杨伟,你这么急色,我都怀疑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偷吃!”黑暗里韩雪拔拉着杨伟,不对,是小杨伟,躺在杨伟粗壮地臂弯里,说了句。
“切,有五妹在,我光明正大,还需要偷吃?”杨伟不屑说。
“五妹是谁?”韩雪吓了一跳,搂着韩雪地杨伟顿时觉得脖子一紧,被韩雪的小手卡住了,看样,要逼供了,回答错误的话,铁定要来个谋杀亲夫。
“就是这……一、二、三、四、五………”杨伟捏着韩雪前胸的手指依次动了动,韩雪一下子明白了,这货说的是**!
“拿开,臭手,恶心死了!”韩雪嗔怒地把杨伟的手捋过一边,惹得杨伟一阵好笑。
刚沉默了几秒,杨伟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把韩雪压在身下,嘴里说着:“雪儿,不对呀,今天怎么老是你审我,那我还迷闷呢?我不在的时候你咋办得涅,难不成也是用这五根指头……也不对呀,这指头也忒细了点吧!”
“哼,不告诉你……”韩雪有些羞于回答杨伟这雷人地问题。
“我知道了……你爱吃黄瓜,肯定用地是黄瓜……”杨伟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
“呀,你这死东西,说得恶心死了……我掐死你………”
“哟哟,别掐别掐………”
黑暗里地床上又是乱作一团,可怜的床又开始吱吱哑哑呻吟,这次是真打仗,打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两人打累了,躺下来喘气,
“哎,杨伟,你说咱们现在都成百万富翁了,这可怎么花呀?”韩雪小鸟依人般地躺在杨伟的怀里。“还能怎么花,这次你都拿上,回大连给咱买房子呗!”杨伟一副大款的口气。
“早知道你也是个大款,我都不干美容店了,一天到晚累死了都!以后我就坐家里让你养着。”
“那那个萎人说过,劳动最光荣,不劳而获是可耻地,没钱的时候劳动是糊口,有钱地时候劳动是享受,不劳动怎么行,一天吃了睡睡了吃,那不成猪了都……”杨伟此时大理论。惹得韩雪又是一个粉拳。
“去死吧你。我才不干呢,告诉你啊,你自个不能存私房钱,以后开支得经过我,别那天一抽风都捐给希望工程了!结婚前结婚后,钱得全部上交!”杨伟谄媚也似地说道。
“老婆本不交给老婆交给谁,当然上交了!嗨,我上次给你50万你知道不?”杨伟问道。
“胡扯,什么时候给的我!”
“嗨,就上次给你买的那包呀?那夹层里有一张卡,你都没现。还有个纸条写着密码……”
“啪”的一声,灯亮了,韩雪白花花地光着身子找着了自已的那款山寨版LV包,这包还真是第一次用,还是为了见杨伟第一次跨着这包,当时一看是个假货韩雪就扔一边了,那知道这居然是个价值50万的山寨版LV。里里外外一翻,内层还真有一张牡丹卡,裹着一张薄纸上写着密码,一看倒简单,自己的生日!
“呀!死杨伟,也不告诉我……”韩雪又是钻被子里和杨伟打成了一团。
“这事怨你啊,别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我买的东西虽然便宜,可里头值钱呀!得,我再给你150万,凑二百万,这总够买房子了吧!”杨伟笑着搂着韩雪说道。这是上次心下有愧之后悄悄送给韩雪的,又怕韩雪生气不收,这才没说,却不知道韩雪根本就没现。
“………耶,我要买200平米、不,300平米的大房子……”韩雪一脸憧憬。转眼一算这账不对,又是一副当家婆的姿态说了句:“剩下的也不许乱花啊,更不许乱捐,开支必须经我同意!”
“那还用说,我向来老实,都听你的!”杨伟一返常态的安慰。
“切!也就这次还老实!”韩雪说道:“这男人身边,不能留太多钱,一有钱就变坏!”
“那胡说呢,我有钱怎么就没变坏。”
“你早坏透了,还用变?”
“那女人呢?女人有了钱是不是也要变坏?”杨伟道。
“笨蛋,女人是变坏了才能有钱……”韩雪口气里的揶揄的成份,这“男人有钱变坏、女人变坏有钱”是歌城里原来典型的理论。
“咦,看来你也变坏了啊!一夜收了我200万!”杨伟笑着说道。
“切,得性,怎么,我不值200万呀?”
“少说也值二百五………十万!”杨伟说身翻身又是上马。
“再胡说小心我掐你………嗨,又干嘛!”
“不行,我得再干一回……这一夜就收了200万,我得多干两回,要不亏得慌……”杨伟一说,逗得韩雪咯咯直笑。
“唉哟,………行不行呀,不行别折腾啊,一会又得去洗………”韩雪话音未落,感觉又是小杨伟冲进来了,一下把下身冲得满满当当…………
黑暗里又响起来呻吟,看不出是不是春光满屋,不过分贝要比第一次小了许多………………
在钱与感情的问题,笔者考虑了良久,缺少了钱的感情是无法稳固的,而如果没了感情只剩下钱,那人生也是无趣得紧,所以才下笔把韩雪写成了一个既爱自已男人也爱钱的普通女人,生活最多见的就是这种女人!书友们以为然否?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1章 大象动处本无形
温柔乡的杨伟的咱们暂且告一段落,韩雪好容易回了趟凤城和杨伟团聚了,这两天还真没什么可写了,除了吃就是玩,再不就是开着老陈的奔驰在凤城乱窜,韩雪也是心情大好,乐得当花瓶被杨伟供着,除了在凤城银都购物中心里拣贵的东西买,就是被训练基地一帮子保安们嫂子嫂子叫着、偶而杨伟带着韩雪还光临了王虎子的拉面馆,虎子一家和那武庄小区的仨老太太一听说这杨伟媳妇来了,都跟看猴戏似地围着韩雪说长道短,好不热乎。那何碧何老太太自打看着公厕这收入也有了,儿女面前这腰杆也挺硬了,在小区拽得跟国家工作人员似地,见了这杨伟两人是特热情,还非请韩雪到家里吃饭。那轩大妈更有意思,上上下下看了韩雪一圈,狐疑地问,小韩呀,你不是被杨伟这坏小子拐来的吧,我咋看你们咋都不像一对呀!
杨伟呢,倒是毫不介意,你想啊,这男人开个奔驰傍个美女再住着总统套房,多拽的事!虽然车是别人的,这美女可实打实是自己媳妇,这当会不出来拽一下,还真不是杨伟的性格。
要么古人明了“衣锦夜行”这个词呢,这说明打古代起,这人都喜欢在人前骚包一下,特别是男人!备注:身个傍了个美女的男人!
那王虎子就倒霉了,杨伟一来就唤了锦绣的一大群保安们。都是韩雪认识且帮过忙地,一干人在小店开喝了,连韩雪也捋着袖子敬酒,这拉面馆生意是越做越好,本来客人就多,再这么一搅和,人满为患,王虎子俩口子忙着里里外外拉面,特别是王虎子拉面拉得手抽筋。忙得裤子都提不起来,一边擦汗一边后悔地想着,这下次可不敢说错话,把嫂子招来也罢,来这么一群狼可受不了,一人吃两大碗都不见饱。累得王虎子第二天装病,真是连钱都不想挣了。
更倒霉的是陈大拿的那车,两人疯到晚上趁街上没人的时候,韩雪兴之所致,也开着奔驰窜了几圈。得,这月违停、逆行、闯红灯罚单老陈是少不了了。
比车还倒霉的是总统包间那床,一有空就吱吱哑哑叫唤,特别是夜里叫得更凶。按理说这国际品牌、又是总统套间选的床,质量是绝对过硬的,奈何这杨伟和韩雪两人是一个比一个叛逆。不但是心理上、而且是行为上。又野又叛逆,那床那吃得这俩货折腾…………这话好像还没说明白,这俩人什么行为叛逆呢?补充说明:性行为,再补充,性行为动作比较叛逆。
这样就好理解了,再好的床你抓着人家床沿乱晃悠乱做高难度动作,就钢筋铁打的也吃不消不是!?凤城地生活在继续着。小人物的生活总是那样丰富多彩。咱们把眼光放大点。这次,得看看省城了。省城里的事还真有说道的必要了。
省城,滨河路,晨曦微露的时候,新的一天开始了!滨河路750号,这里是省公安厅的所在地,离省厅不远的地方,是省高院的所在地。省城的居民都开玩笑说,这滨河路上有三多,什么多呢,警车多、警察多,还有一多就是告状地多。这里开车的司机都格外小心,保不准车一出单位,车前扑通就跪个活生生的大人,那情形跟电视里古代拦轿喊冤一般,在这地儿开车,得随时准备好踩刹车。
不过今天好像没有告状的,而是挂着全省各地市车牌地警车停了满满一院子,凤城离省城比较远,武铁军的车进到省厅的时候,司机转悠了好大一会才找了个空把车泊好!
车上下来地人是武铁军和佟思遥。武铁军接到了省厅地市公安局长专项工作会议地通知前来参会,而佟思遥作为挂职煅练的干部要回省厅就四一三大案述职,江副厅长专门嘱咐武铁军把佟思遥带上。
佟思遥的脸色看上去有点疲惫,双眼有点涩,从凤城到省城一路上,佟思遥一路胡思乱想的,弄得一下车人就有点恍惚,跟大病初愈一般……………
前一天,杨伟带着韩雪、开着奔驰,一路牛B哄哄地去了公安局,跟武铁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说是要回舜王村看看,来道别来了,武铁军嘱咐了几句。这真有点不是冤家不碰头的味道,两人手拉手刚走大楼就恰恰和佟思遥打了个照面。佟思遥有点讪讪,想躲没躲开,这杨伟没心没肺,笑呵呵地跟佟思遥打招呼。佟思遥强压着心里莫名其妙地感觉,淡淡地应了声音没做什么表示。转身就上了楼,弄得杨伟憋闷了好半天。
杨伟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胳膊一疼,回头却见韩雪撅着嘴、眼瞪着,恨恨地说了句:“**,人家都走了还看着愣,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得性,还想着泡人家警花!没看人家理都不理你。”
“不理我不能看看呀!………你再掐我跟你急啊!”杨伟没好气地说了句。眼看韩雪不高兴了,智计百出的杨伟这话锋一转又是说到:“警花怎么了?我上看下看,看了半天也没你漂亮,还没你白,脱了上床肯定没你野!”
“哎哟,你要死哟!”韩雪一下子被逗乐了,两人打打弄弄出了公安局,看门那老头看得直眨巴眼睛,看这开奔驰搂个美女在公安局门口晃悠这架势,自己还真是头一次见。杨伟和韩雪两人打打弄弄出大门地情景全落在三楼佟思遥地眼里。佟思遥上了楼根本那都没去,一直傻愣愣地站在楼窗上看着两人幸福地样子,韩雪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头偎着杨伟,生怕杨伟丢了似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杨伟地胳膊出了公安局大门,佟思遥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幻觉……仿佛来了一个幻觉,那个偎着杨伟的人是自己……
从凤城到省城的一路上,佟思遥有点黯然,细细一盘点自己在凤城几个月的时间。留下印象最深地就是这相处时间最短的杨伟了,那个一脸坏笑、一身痞气的形象在脑海里一直是挥之不去,越想压抑着还越清晰起来,从武庄胡同里开始,那个始终带着坏笑、一会正派、一会邪气、一会出口成脏、一会是豪情万丈的男人一直占据着她的心灵空间,特别是大郎山那天,那个人一把把她推到了树后而用自已的后背挡住了射来的子弹,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那个躺在自己怀里一身血污的男人,在她的心里仿佛已经镌刻下了一个永久地影子,成为她一生中最心动的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现在却揽着一个女人。更遗憾的是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也许永远不会是自己。
有时候佟思遥傻傻地想。那天如果是我倒下了,杨伟或许会抱着我流泪,或许会一路抱着我回凤城。往我身上放一束美丽的百合。静静地一脸肃穆地送我走…………那种血色的浪漫,那怕此生只有那一刻也知足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还要让我受如此的煎熬………
莫非这就是缘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相识。
莫非我们注定就是有缘无份,那份刚刚萌芽地情愫刚刚露头便枯萎了!
不知道时候,佟思遥只觉得手上一凉。一看却是一颗大滴地轻泪从脸上一直滴到了手上………佟思遥赶忙打开了车窗。让急驶的车窗里吹来的冷风,让这风。了无痕迹地吹干了依然湿润着的眼眶。
一到省厅武铁军和佟思遥便各分东西了,武铁军上了三楼,这里召开的全省地市公安局长专项工作会议,内容呢,连武铁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公安系统的保密性是众所周知地,有时候大地行动直到最后一刻才通知执行人,看样,又要有什么大的动作。
果不其然,一进会议室,清一色地警监肩章,围着一张圆桌,容纳五十人的会议室只坐了寥寥十几人,感觉有点紧张的意思。这些人多数武铁军有过一面之缘,都是全省各地市的公安局长,坐在主席台上主持的,赫然是公安厅厅长许奉山,这是三个月前刚从省外调任过来的,武铁军这是第二次见到本人,据说此人在邻省对禁毒和打黑方面是颇有建树,不过看上去更像一位儒雅的学者而不像一位指挥警察冲锋的高级警务人员。这会议让武铁军觉得有点不寻常,一般的会议主持一正两副都在,今天那个江副厅长却没露面,江副厅长主管全省的禁毒和刑侦工作,如果这人不露面,没准就是有什么大事了。而且就看全场的气氛,多少有点紧张的感觉。
会议内容非常简单,学习省厅的一份文件精神,名字叫做《关于在全省范围内开展打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寥寥两页纸,鲜红的公安厅大印,简练的文字从温文尔雅的许厅长嘴里说了出来,口气并不是斩钉截铁,但在座在老公安们都识得厉害,这打黑除恶年年叫嚣,不是什么新鲜词,要是县公安搞这一套,基本就抓一批小地痞流氓,三个人犯案敢给你定个团伙犯罪,七个人以上就敢给你定成涉黑团伙,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收效微,县里要有那么多黑社会团伙,这社会还了得!要是市里搞这打黑除恶多少就有点效果了,不过对于一些已经寻好保护伞、铺好了官面路的人来说,还是伤不到筋骨的。所以在民间对打黑除恶有“越打越黑、出警的白受累;越除越恶,当官的请上座”的笑话。说得就是基层一些工作不力的现象。
不过如果这样地行动上升了省厅或者公安部一级的活动。那可就不是等闲视之了。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事实上,对于社会治安全国性的大整顿大家都是熟知的。如八三年严打,一夜之间席卷全国,当年在省城,街头连个地痞流氓也难得见着一个;九十年代初期的严打,对于抓人都是定额定量的,完不成任务要考核的,许多有案底的、在审的都被匆匆定案送上地劳改农场,连当时最大的汾河监狱都人满为患。
负面的作用有是有的。不过带来数年了稳定也是不容置疑的。十数年前的凤城的小王爷、省城的杀人狂王彦青、云城的盗墓起家的候百万、郭千万两伙、潞市地狼帮、晋中地区的专抢焦炭车的飞虎队、同州地市的家族拐买人口地集团,都是在那个时候纷纷落马的,这些人都是为害一方,已经颇具规模的犯罪团伙,有地甚至已经把触角伸到了邻省、全国,甚至国外,像影响最大地候、郭盗墓集团,两个走私文物的大佬把把队伍放在云城、公司却安在的澳门、家留在香港。几地警方协同作战才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足足耗时六个月,逮捕的40余人。光庭审就进行了二十七天,一干犯罪人员的卷宗能拉满满一工具车,这恶行能用一个成语概括:磬竹难书!
这些的黑势力,覆灭。对于普通的老百姓,只有一个感觉:拍手称快!
会议进入讨论阶段后,凤城这次四一三大案地解决成了整个会议地议论焦点。成了许厅长口中对整个打恶除恶行动的引子。不过意外地是,许厅长对四一三大案并没有给予更多的肯定和表扬,而是从另一个侧面提出更尖锐的问题,已缴获的三把制式手枪、二十余支霰弹枪、八百公斤硝铵炸药和被击毙潜伏数年之久的在逃人员,都说明了近年来在安全监管和治安管理上的漏洞,这些制式手枪怎么流失的、这些霰弹枪渠道在那里、这些炸药从那里来的,社会上还流失了多少。隐患有多大。这都是个未知数。被击毙的于佑成等三名逃犯,为什么在郎山会潜伏两年之久而不被现。仅仅一个郎山村就有如此强大的火力。那么凤城有多少、全省有多少,一个郎山就让人触目惊心了,如果解决再迟一点,可能就要动用空中搜索力量。全省还有多少像郎山这样的地方?还是多少像郎家兄弟这样的团伙………
许厅长在谈到全省的打黑局势时说到,据省厅目前掌握的情况:现在全省涉黑的团伙性犯罪已经又有所抬头,像省城现在周围有“一丁二伟曹三胖,四毛拐五六和尚”的说法,说得就是省周边一带的几伙黑恶势力集团,这伙人聚众滋事、暴力收债、设赌放和、私设刑堂已经侦察确实;在云城,文物走私重灾区,现在一座山上不下上百个盗洞,一个村里男女老少都是文物贩子、文物流失的海外的一年达数百件;在凤城,小黑窑、小黑矿已经滋生成了一股股黑恶势力,这里已经成为枪支、炸药及其他火供品的重灾区,每年这里的涉枪、涉爆案件占全省的三分之一,严重干扰着正常的生活就经济建设秩序,这次郎山的事仅仅是冰山一角;在潞市,流传着“三十六行、赌博为王”的说法,一些地区的赌博甚至趋于公开化,甚至一些政府部门的**人员也参与赌博;在晋中地带,非法采矿、矿霸滋生的**时有生,甚于严重干扰到了我省的电煤、冶金用煤的正常供应;这些犯罪团伙,是一颗颗长在社会躯体上的毒瘤。………重症需得下猛药,省委、省政府指示,这次一定要下大决心,把这一颗颗社会的毒瘤剜掉,还世道一个清天白日、郎郎乾坤,给全省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你们任务是,配合省厅“打黑除恶”专项斗争的开展,干净、全面、彻底地把这群犯罪份子一网打尽…………许厅长在十几个局长并不十分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讲话。每一次大的行动和部署都是这样开端的,所谓大音若稀、大象无形,每一次不动声色的部署一经面世便是雷霆万钧。在座地十几位都是资深的警务人员。从这口气中都做得了一个直观的判断:
全省的“打黑”狂飚,要来了!
武铁军对此并没有十分惊讶,不管是从军还是从警,自己这一生都在和凶恶至极的人打交道,转业回地方的时候,有若干个单位可供选择,当时如果自己愿意,完全可以选择一条更安全、更平稳的仕途,比如到市一级单位当个处长。比如到一个不错的县城当个县太爷、比如到一个清水衙门研究党史军史都可以,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警察这个职业,一个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就是,他喜欢和危险打交道,总觉得穿着警服就像是自己军人生涯地延续一样。更喜欢和穷凶极恶的违法犯罪的人打交道,每一次把这些人绳之以法,都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有血性的军人,都喜欢这种征服的快感!这一点,和警察的心理是相通的。
在这些局长里,武铁军是从警时间最短的。但要真比较起来,与在座的局长地毫不逊色,毕竟是和恐怖份子打过交道的人。这两年他也一直在研究着犯罪和遏制犯罪,在他认为。与十年前简单的犯罪相比,现在的犯罪更趋于高智商化和团体化,而像郎山兄弟这样简单地暴力。反而要排在其次了。往往最难对付的不是这些持枪行恶的歹徒,而是黑金与黑势力结合后地利益集团,这就是所谓地“黑社会”。不论现在以赌博、以贩买走私文物、以非法占有资源等那种形式存在,都是具备了黑金、暴力、**、政治等几种特征,这才是最难对付的。从警几年来一直在研究如果从根本和根源上遏制黑色势力展,而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就是,经济的展与犯罪的展都是同步的。经济手段、经济能力、经济基础不断进步的同时。犯罪比例、犯罪手段、犯罪地范围也同样在不断升级,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或者说犯罪影响到了经济、政治或者正常社会秩序地展,那么,就是一场风暴来临的时候了,无论在那个社会制度下,都不会对犯罪进行无限制地姑息和纵容,迟早要除之而后快。就是那句俗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今天,时候到了!
武铁军地判断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打黑狂飚,早就已经开始了。
省城特警训练装备处,这里地处市郊一所空闲的训练场,周遭就是农田,离市区有十分钟的车程,一幢简单的三层小楼和一个偌大的训练场上空荡荡地,不过门前荷枪实弹的值勤人员昭示着这里的与众不同。这里也确实与众不同,在小楼的四角装备着四台大功率信号干扰器,只要一进大门,任何电子信号都被屏敝了,唯一一种与外界的联络方式就是处长办公室的一部专线电话!而这部电话,每一个通话都要录音!在全省地市公安局长专项工作会议召开的时候,这里也秘密进行着一项会议,议题相同,不过那里是战略上的,这里却是具体战术上的。
会议室里,乍看上去很不协调,先是主持会议的江副厅长,身着一身便衣,在一群警服中间显得有点突兀。江副厅长原名江汝成,取自玉汝于成意思,不过这个在副厅上呆了八年还没有大成,一干刑警习惯地称他为“江厅”,甚至有人以为他就叫江厅,每次来这里参会都是轻车简行便衣。而另一个不协调却是坐在位的佟思遥,在一群男警察中的显得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江副厅长的安排非常简单,同样的文件下到大家的手里,先是学习、然后是讨论,同样的程序。末了又观看各地实战拍摄回来的录像和图片资料。从赌场规模、盗墓后流失追回的文物、涉黑集团案件资料,连凤城郎山也有幸成为这次观摩的重点资料之一。
最后一项,就是江汝成要安排工作了,每逢这个时候,这个江副厅长的口气里都是透出一股命令式的威严,就听他说到:“根据前一段时间大家在各地的侦察情况,省厅目前已经确定了23个重点犯罪团伙和涉黑集团。你们地任务是,直接分赴各地市公安局,以省厅“打黑除恶领导组”成员的身份,与当地公安刑警联合办案,对已经确定的重点涉黑团伙进行了调查取证工作,省厅将授权你们在各地刑侦人员中直接抽调干警组成专案组开展工作,现在,我命令:
“吕清明,你们负责云城徐成理家族盗墓集团的侦破取证工作!
“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刑警站起身来。敬礼领了任务。
“何军,你到潞州,负责当地赌博集团涉黑团伙的查证工作。”
“是!”
“刘山,你到汾西,负责王六拐矿霸案件的调查取证工作。”
“是!”
“佟思遥,你负责凤城高玉胜赌博集团和前锦贸易公司的涉黑调查取证工作。”
“是!”佟思遥一声清脆地回答。
“同志们啊!”江副厅长一番安排之后,又是开口了:“这次调查取证仍然是以暗访为主,明查为辅,全省各地市公安局长专项工作会议正在召开,他们在地方将配合你们的工作,在此。我还是要强调三点,第一,要依靠地方,但也不能全部依靠地方。现在地黑势力盘根错节。都知道在政府甚至在留们公安内部寻求自己的保势伞,你们在地方开展工作,要处处留意。处处小心。第二、没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没有确凿证据,没有把这些犯罪团的老底刨出来,不得采取抓捕行动,以免把打黑工作做成一锅夹生饭,如果确有特殊情况,务必向省厅及时汇报;第三,老生常谈了。注意安全。上次凤城四一三大案,收缴出的武器足够装备一个小分队了。大家不要蔑视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们的枪支管理虽然严格,但有心人真正想买到一支枪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希望大家在精神上引起足够重视,这和我们平时抓个把犯罪份子不同,现在是和真正有组织、有纪律而且有大量金钱、武器和政治关系做后盾的犯罪团伙打交道,我希望,两个月后,我是参加你们的庆功会,而不是追悼会…………”
一干刑警面无表情的听着江汝成这句很操蛋地话,一个个面无表情。事实上,每次江副厅长出警的时候都是这句话,在座的刑警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而且,每次追悼会,都是这位江副厅长老泪纵横地为徇职的警察戴上警徽,送完最后一段行程…………正襟危坐地佟思遥,脑子里回想着江副厅长重复了无数遍了话,刚刚的郎山的录像资料又让他回忆起出老爷凹岭上那惊险地一幕,如果那天我倒下了,现在,估计会上要来个默哀三分钟了,江厅一定要拿我说事了………得,佟思遥走神了。
“小佟、小佟………”。佟思遥猛地听到了有人叫,一愣神反应过来,却现江副厅长正看着自己。忙站起身上,到!
“走神了啊!是不是这段时间有点累了,注意休息。散会后到装备处长办公室。……现在散会,大家各自准备去吧,专线电话与联络方式都不变。”江副厅长说了句。起身出了会议室,这佟思遥有点尴尬,好像这是第一次走神,默默地跟在副厅长地背后进了办公室!
摆设简单的处长办公室里,沙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这人见佟思遥进门,站起身敬了个礼,向佟思遥示意道:“佟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佟思遥一看怔住了!这个人,一身笔挺的警服、警督肩章在自己眼里看得是如此地刺眼。而就自己的了解,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穿着这身警服出现在这里!这心里一惊,回头一看江副厅长,却是一副笑咪咪很神秘的眼神,更是一头雾水,不得而解。
这人是谁呢?猜,猜中有奖!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2章 疑窦丛生有迹寻
上回说到,佟思遥跟着江汝成副厅长进了办公室,一个身着二级警督服装的警察向佟思遥敬礼,这人却把佟思遥吓住了,为什么呢?佟思遥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人会是警察,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人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自己在凤城很熟悉这个人。这里保密程度甚至连普通的地市公安局长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在这里的的人警阶最起码要在二级警督以上,起码在警队服役两年以上、最起码要经过省厅下属的保密处不低于半年的政审。能走进这里的警察,都是警察中的警察!而从这里走出去的,或者多或少,都有一枝之长,比如擅长排爆、或者擅长辨毒、或者擅长痕迹追踪、或者是个金融高手擅长追踪资金去向等等不一而足,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对各个犯罪领域都是颇有研究和建树的刑事警察!而自己之所以能走到自己,绝对大多数是讨了学历高和专业比较偏门的便宜,和这些功勋累累的老刑警们相比,佟思遥职位再高也骄傲不起来。
而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奇怪,偏偏这个人让她感觉到了很惊讶。既然他能够出现在这里,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也是一名和自己一样的警察!不管她相信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这人是谁呢?却是杨混天,是现任凤城虎盾安保公司代队长地杨混天。和佟思遥一起进过老爷凹里的杨混天,这个一脸老实相的保安,现在却身着和自已一样警阶的制服站在面前,由不得佟思遥不惊讶。佟思遥在凤城时候和杨混天谋面不多,这人平时一脱帽子两鬓的头都有点白了,一笑就是一脸皱纹,比实际年龄又老相的多,活脱脱一幅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市井小民形象,搁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警察。而且是警阶不低的警察。
“你………你是?混天?”佟思遥一怔之下,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佟队,对不起,让你吃惊了?有任务在身,我不得不隐瞒身份了。不过说起来,虽然您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您很久了!”杨混天一脸诚实地笑,这人有天生的亲和力,给人的感觉除了诚实还是诚实。
“这……江厅,这到底怎么回事!”佟思遥被一下子突如其的变故弄得有点云里雾里。
“还记得去年五三零贩毒案吗?授奖的时候有一个人你没有见到。还非常遗憾………”江汝成隐诲地说破了。
“啊!你是………你是金穗五号?”佟思遥又是一阵惊喜,这是禁毒队伍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代号金穗,属于省厅的一级机密。直接对主管厅长负责。以佟思遥曾经当过禁毒支队长的身份,都无法知道这些人的具体身份,外界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支队伍的存在。一年前让佟思遥声名鹊起地五三零大案。佟思遥在指挥抓捕行动的时候。就是这个金穗五号提供的准确地址和行动路线、火力配置,16名贩毒份子在交易时被包饺子,无一漏网。而后在公开的授奖仪式上却根本没有提及此人,佟思遥一直引为憾事,却不料今天见到了本人,而且是一个非常令她意外地人。
谁说男人与女人不能惺惺相惜?佟思遥现在看着杨混天的目光就是,眼前这个一脸诚实的人曾经以司机地身份混在贩毒集团里长达三年之久。一直在背后默默追踪着蛛丝马迹向省厅提供着贩毒集团地一举一动。却不为人知。这个人是一个神话,卧底做了将近八年。之所以成为神话不是因为能做八年卧底,而是因为十年卧底他没有死、没有残废也没有受过重伤。而和自己比比,自己仅仅是扮演了一回毒品买家便被传的神乎其乎,和这个真正的卧底英雄比起来,自己像一个粉墨的小丑。
佟思遥粉丝见了自已心目中的偶像一般,一个感觉,崇敬,佟思遥眼光,向这位从未谋面的英雄敬了一个最标准的礼!这是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最尊敬地表示。两人像多年未谋面地老友,目光多了一份信任和热切。
说得通俗点:这就是同志!没有经历过警察这个职业的人也许不会了解,警察是和危险打交道地职业,而像杨混天这种禁毒警察,根本就是生活在危险中,不但要瞒着家人、瞒着朋友,有时候为了任务还不得不担负着罪名进监狱、即使有一天做为英雄牺牲了,也不可能像一名普通警察一样覆着鲜花和的警徽让人凭吊,如果是真正的大案要案,连你的名字和档案都要被雪藏起来。
一直以来外界有个误解,这卧底是如何如何的神勇,如何如何地千里挑一,其实这是错误的,做卧底根本不需要你有多么神勇,需要的是一种献身精神。至于千里挑一倒也说不上,神勇无敌更是笑话,但有一点,他们都是志愿的。志愿到牺牲也无怨无悔。现时下秘密警察这个称呼仿佛有着魔一般的吸引力,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是如何地挥金如土、名车靓妹、出入了于酒店会所、与巨商豪富甲勾肩搭背、与豪门千金打情骂俏………错了,错得离谱。更多的时候,这些人为了保密起见,会尽量减少公众场合露面的次数、会尽量和不相干的人保持距离、会用一切可能的方式隐藏自己的行迹。至于女人,有纪律,行动期间连家人也不能见,别说找女人了;像007那样住着总统套房傍着美女挥金如土,那是杨伟这类的混球才能干出的好事,如果是一位遵纪守法不收黑钱地警察。这生活是非常清苦的,也就一份公务员的工资。
一切尽在不言中,而杨混天依然是一副老实的笑容,回了礼。
“呵………意外吧!小佟呀,混天在云南临沧服役时就是禁毒英雄,退役后直接就进了我们的警察部队,已经做卧底十年了,原本五三零案子结束后他将继任你原禁毒大队长的职务,不过事情有了变故就拖下来了。今天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就要做搭档了。”江汝成笑笑说了句。
“搭档?!江厅,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还有你,混天,那你怎么跑凤城去了?”佟思遥随口一问,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不是杨伟、莫不是那个安保公司………
“这个事嘛!就是今天要和你谈的事了。来,混天,你来介绍一下吧!”江汝成笑着说道。
“好!”杨混天示意了一下,再朝一脸诧异的佟思遥笑笑。开口了:“佟队,您还记得去年抓捕了何志庆贩毒团伙吗?”
“嗯,记得!”佟思遥点点头,那是她地成名之作。一次抓获了十六名涉毒人员,缴获了摇头丸980粒,四号海洛因800克。毒资三十余万元。贩毒头目何志庆开枪拒捕。被佟思遥当场击毙,为此佟思遥得了个“神枪警花”的浑号,在省厅大院传得沸沸扬扬,授奖是肯定的了,不过还有一个很预料不到的后果,佟思遥家里介绍了一个在读研究生对象,听这传闻。后来根本连面都没敢见!吓跑了!
不过这么大案子从杨混天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显惊奇的味道,仿佛就是抓了个街头混混一般。
“大案生后的一段时间。省城的货源依然很充足,按照正常的思路,一般一个大的贩毒团伙被清剿后,都会引起市场货源价格的暴涨,一直到供货人找到新地下家、市场出现新的供货后,价格才会回落。这种反常的情况我们就不得不重视了,而遗憾的是何志庆被击毙后,有价值地线就断了,他的上家是谁、渠道在哪里、通过什么方式运输的,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其实不仅仅是这一个案子,这两年我们对贩毒份子地打击力度不断加大,要说起来我们工作也很得力,抓获地犯罪份子也不少,但依旧是打而不绝,甚至省城的毒品犯罪活动并没有真正减少过。这说明,真正意义上的毒枭我们并没有接触到。我们已经破获的几宗大案,在我们眼里触目心惊,但要真说起来,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群马仔而已。省厅在去年向金穗队员下达了一个命令,工作的重点要向源头转移,对近两年越来越猖獗的贩毒活动来一个釜底抽薪,直接从源头切断毒品供应。”杨混天这话说得有点惋惜。自己辛辛苦苦卧底三年,当时根据已经掌握的证据,只要活捉了何志庆,铁定能挖出些大案来,却不料出了这么个雷人地一个女警,一枪就解决问题了,那枪还特准,直贯后脑,一点悬念都没留下。
“你地意思是说,凤城有大规模的毒品犯罪!”佟思遥被自己地分析吓了一跳。不过这分析确是错不了的,金穗为专为禁毒而成立的一支特殊分队,他们出现的地方,肯定是毒品犯罪猖獗的地方。
杨混天一听,却是对佟思遥满眼认可,这女的脑子还是好使,说了上句就已经知道了下句,这听杨混天沉稳的声音又是说到:“佟队您猜的不错,根据我们外围的查证和几个地市反应的情况,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凤城,种种迹象表明,在凤城,应该有一伙制贩、运输和销售摇头丸、冰毒的犯罪团伙,这里毗邻省界,交通四通八达,向南、向西、向东三个方向都可以直出省境,围绕着境外的是数百里的山地,不论是制作、隐匿、运输,都不觉方便。我们也有理由相信,这个地区就是省城甚至全省货源的源地或者中转站。”
“证据呢?”
“当然有!凤城进入我们的侦察视线是去年锦绣一次举报中查获了为数不多的摇头丸,截获的摇头丸带着hk标识,经化验,和省城流行的摇头丸属成份基本相同。可以确定是同一批次地产品,也就是说,这是同一个上家的货。而且据我们对凤城当时的初步了解,凤城一直流行的就是这种产品,甚至于源的时间比省城还早。根本我们当时进入凤城的初步调查,全市各大娱乐场所这种摇头丸非常普遍,甚至于有些歌城里的小姐都兼职卖药,且比其他地区的价格要低两到三成,很明显地能反映出这里的货量充足。我们跟踪彻查了一个多月。他们地中转站锁定在了凤城的锦绣歌城,顺着货源的来路摸供货人,就在我们要接近货源出处的时候,也就是今年二月份,不但锦绣,市面上所有的货一下子消失了,连我们最初确定的几个嫌疑人也不见了踪影,一直过了一个月,才重新在市场上出现,我们无奈之下。只得采取笨办法,一直锁定着外围嫌疑人,最后跟着嫌疑人进了虎盾安保服务公司。”
“你是说,虎盾安保是个藏毒窝点!”佟思遥不用说也猜得到杨混天到安保公司的原因了。这个猜测连她自己的心都凉。嗯,差不多,我确定的几个贩毒嫌疑人。现在都藏身在虎盾安保公司中!我怀疑。他们也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贩毒。上次我们刚刚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却被嫌疑人煽动了一群保安和我们几个打起来了。最后这个事不了了之了。”杨混天说了句,佟思遥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位金穗侦察员地判断,何况已经是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佟思遥沉吟了片刻,问了句:“杨伟参与这事了吗?”
“这个无法确定!”杨混天摇摇头。
“已经确定的有几个嫌疑人!”佟思遥再问。
“四个,都是靠各个歌城、kTV销售摇头丸、冰毒、k粉的下家,这些人手里的货源非常充足。而且品种不限了摇头丸。我们暗地里抓过几个吸毒地,这用药的还不是一个种类。后来我们就以跟踪取证为主。不过他们反侦察意识好像都很强,很难抓住把柄。加之又有杨伟这个大佬撑腰,我还真不敢再往深处走!而且这伙人很齐心,在郎山的那次事件中您也知道,他们平时地训练强度就大,偏偏个个又是街头打架实战经验丰富地好手,上次大郎山抓人您就知道,一个一个出手狠辣,他们在郎山口逮回来的几个人有三个被拍成了脑震荡,两个骨折,纯粹就是黑社会整人的方式,如果他们中间再拥有武器的话,恐怕这将是我十年来遇到的最强硬的对手了。特别是杨伟,本身就是战术尖兵,上次老爷凹地奇袭您也在,这人的地指挥能力和战术水平我是心服口服,而且单打独斗,我们几个老兵恐怕连他一个人都控制不了他。”杨混天说着,掩不住脸上地一脸忧色。
“你是说,杨伟有可能是贩毒组织的头目?”佟思遥有点担心地问。这杨混天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杨伟身上。
“有这种可能性!我们不得不早做打算。”杨混天思索了片刻,猛地雷了句。
佟思遥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两眼黑了一下!莫非自己喜欢上地正是自己一生最痛恨的人,莫非那个杨伟,真的是贩毒份子。此时的脑海里掠过杨伟临昏迷的那句话:佟队,如果我将来犯了罪,你会抓我吗?…………佟思遥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感觉仿佛心里的血液一下子被抽空了,空荡荡的。
江汝成看得出佟思遥有些异常,征询似地问:“小佟,你没事吧!”
“没事……”佟思遥努力强装了一个笑颜,示意杨混天,你继续说!
“佟队,我知道杨伟是您的救命恩人,我也很欣赏杨伟的豪气。现在也仅仅是提出了怀疑而已,有时候,说老实话,我也不愿意怀疑他,可没办法,我们这行,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谁都不会相信,请您理解。况且根据我们的侦察,也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杨混天很诚肯地说。
“那么,现在你现在的怀疑有证据吗?”佟思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句。
“实物的没有,但如果按照我们客观分析。这人应该有很大嫌疑!”杨混天地话又是佟思遥心紧抽了一下,就听杨混天说道:“我个追踪毒贩,一个是货、一个是钱,这个虎盾安保公司成立至今,已经三个月了吧,三个月光保安的工资一共放了近三十万,场地、设施、伙食差不多也有二十万,据我们外围查证,基金会没有向凤城安保拔付任何款项。也就是说,这钱,全部是杨伟自个掏的腰包,你综合杨伟平时的表现,他像一个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万的人吗?入主安保公司以前,他就是一个保安,收入也就能维持到温饱水平,我和他接触以后,这个人生活很清苦也很简单,大部分时间是和保安同吃同住。喝酒就三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抽烟就五块钱的红河,穿衣服经常就穿着训练服,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大佬的派头。可越是这样我越怀疑他,据保安们说。杨伟为了给兄弟王成虎开饭店投资了小十万,而且据说还拿出了几十万的份钱,谁要干生意。他是无条件支持。即使我不怀疑他地人品。也得怀疑他这钱的来路了!”
“光凭这些资金,提出这个怀疑是不是早了点?”佟思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心里的惊得很,要说杨伟顺钱这本事她是知道的,而且某种程度上说,现在还是杨伟的同谋。
“当然不光这些,资金仅仅是一个方面。杨伟的行踪和案的时间相吻合。他离开过凤城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是毒品和几个嫌疑人全部消失的时间;而现在他的手下几个最得力地助手,卜离、伍利民。就是贩卖摇头丸等毒品的具体执行人,这些人都尊称杨伟为大哥,杨伟在这群里的威信是不需要置疑的。我们跟踪过卜离和伍利民几回,已经拍下了他交易地照片,不过这些人的量来看,也是个下家,真正的幕后策划人现在仍然是没有浮出水面。而且,就杨伟对这帮保安处处维护、处处包庇地情况看,杨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贩毒事实,应该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表面上看杨伟这个人很浑、很简单有时看着很傻,但你把平时地表现和郎山那次事件一对比,就不会觉得他简单了,这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暗地里查过他的底,他在凤城的两年间,先后被派出所拘留、拘役七次,以他的身手,别说几个片警,就把我们几个金穗都放进去都未必困得住他,如果话说到这儿,这问题就出来了,杨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老老实实进派出所看守所呢?说不好听点,现在被地方派出所拘留,花个三千五千基本就能解决了问题,杨伟几十万都拿得出,会没有这个钱?而且两年七次被拘的行为中,没有一次逃匿、拒捕或者袭警的行为,我们查访了和他打过交道地警察,在警察眼里,这就是一歌城混饭地小混混,而且见了警察很乖的小混混,很懂事地一个小混混。这事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如果杨伟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在隐藏更大的罪恶,他这种行为,也符合一些职业犯罪嫌疑人的行为特征,以小罪掩大罪,把自己隐藏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以我十几年的经验,这种人如果真是刻意隐藏的话,那他就应该是一个巨奸大恶。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杨混天的正襟危坐的膀子松了松,看样,是介绍完了。佟思遥慎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无语了。不过,职业的冷静还是战胜了私心,沉吟了片刻,就听佟思遥开口了:“好吧,需要我做什么?”说话的佟思遥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做了一生中最难做的决定。
江汝成看着两人,插话了:“小佟呀!考虑到你也是禁毒大队出身,这次准备让你们三案合一,前锦公司、高玉胜集团和这个安保公司涉毒案子并到你的专案组侦察,明查和暗访同步进行,在必要的时候,由你向杨混天同志提供必要的支援,争取这一次,把凤城的黑恶势力干净、全面、彻底地清除!”
“是!”两人同时站起身来,向江汝成敬礼。不管有多大的私怨私情,在任务下达的时候一切都得靠边站。
“你们俩一定千万小心!”江汝成的脸上掠过一抹忧色,摆摆手让两人坐下,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杨伟是我们的对手的话,他应该是这三个团伙里最难对付的一个!”
佟思遥和杨混天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眼。征询也似地看着江汝成等待着下文。
“他的本事你们俩都见识过了!大郎山一战,杨伟下手击伤一名,击毙两名,伤者郎志勇是在持枪在手的情况下被杨伟击中手腕,你们天天玩枪,应该知道这个难度有多大!击毙成安国,是在小佟被制的情况下直中眉心、击毙于佑成,是在重伤后奋起难,从背后击中要害。公安部通缉的B级要犯马红兵,被他一根马绳捆着就交待了,你们回忆一下,从进村救人、放火、断无线信号、枪声传讯直到把一群嫌疑人全部缉拿归案,好像是一个很完整的行动方案。处理紧急事件能处理到这个份上,不简单呀!………哎,这个人要是警察就好了……”江汝成摇摇头,有点惋惜。
“江厅,这事,武局知道吗?”佟思遥看着江汝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知道!混天进安保公司就是他安排的。”江汝成说道。
“知道?!”佟思遥吓了一跳。
“噢,佟队,我们当时没有办法接近安保公司,就通过江副厅长给武局长打了招呼,不过是以照顾几个退役老兵的借口安排的,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呵……武铁军倒也有眼光,前两天还打报告了,想通过转业安置的方式把混天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居然想让省厅的警督去他手下当片警。”江汝成笑着说道。这话说得佟思遥和杨混天两人都笑了。
“江厅,我担心武局长知道我们暗地调查的事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杨伟是他的老部下!”佟思遥提出一个问题。
“这样吧,你们如果查实了,有了确凿证据,我来跟他说!几年前是武铁军亲手把他送进监狱,我相信武铁军同志这点原则还是有的。说不定以后抓捕行动最终还得靠他…………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佟思遥、杨混天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你们准备去吧,小佟你好好休息一下。混天,尽快返回凤城,以免引起安保公司的怀疑!”江汝成说了句。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3章 特立独行岂是俗
上回说到,杨伟的高玉胜、朱前锦同时进入了省厅的视线,高玉胜和朱前锦俩人是由来已久了,特别是朱前锦,若干年前就已经在市公安局挂上号了。
朱前锦的出事是因为告状的上门,直接把举报信已经捅到了省政府,事实上,近几年状告朱前锦非法采矿、贿赂国家工作人员、大肆扰乱长平的生铁市场、霸占洗选煤和焦炭市场等举报就没有停过,不过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市一级公安部门不是受到干扰就是查无实据,每次都是不了了之。而高玉胜这案子就有点离谱了,这人的举报居然来自海外,从香港直接反映到了省公安厅,举报高玉胜与境外赌博集团相勾结,设赌拉人和放高利贷。省厅对此信息高度重视,责成经侦部门彻查,一查还真现近几个月来大量资金外流,这才有了佟思遥暗查高玉胜的案子,而佟思遥在凤城呆的几个月里,主要目标也就放在高玉胜和朱前锦身上,一查还真有问题。凤城确实在地下赌场,而且找到了三个受害人,这暴力收债、设赌放和、放高利贷还是真有的事了。而朱前锦根本不用找线索,就举报的案卷就有一大堆,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光私开的那几座矿洞如果查实就够他喝一壶了,何况还有两个南方公司反映朱前锦非法侵占他们财务的事。这些案卷佟思遥依据常理推断。肯定是两个负案累累地大恶,查不查不得实,一个是时间一个是决心,需要时间的原因是有些案子很可能已经数年了,真要查实,掌握证据,不是一天两天功夫能办到的;至于决心,那就不是自己能当家做主的了,万一查到了半截省厅一个电话撤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况且这种事以前并不是没有生过。
但这次不同,今天的会一开,佟思遥知道这以往最缺的决心是有了,现在反倒害怕时间不够用了。一切都是预料之中。不过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就是杨伟了,这个杨伟先是进入到她的视线中,不过解除了对他可能拥有黑势力地怀疑,现在由于金穗五号的出现,又不得不重新拿起对他的怀疑,毕竟是涉毒案子,这案子一出就是大案。尽管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可是还必须得去做。
那么杨伟呢?杨伟到底贩毒了吗?当然没有,做为曾经一直与恐怖活动打交道的军人,接触最多的恐怕就是毒品和军火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毒品的危害。这问题如果谁问到武铁军脸上。武铁军一定会勃然大怒,这比打他的脸还让他难受。不过杨伟不沾毒品并不等于锦绣这帮混混角色不沾毒品,事实上。在歌城这地方。摇头丸、k粉还是偶而出现个其他类型的毒品,实在太过于普遍了,一帮子本就是街头混混角色的保安不可能个个都洁身自好,多数都沾过,只不过深浅有别罢了。有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杨伟靠着这帮混混在凤城也算混了个有头有脸,最终还是这帮人要把他扯进这案子里。如果杨伟现在就知道了自己这帮老兄弟里有人干着他最反感地事、有人已经进入到了省公安厅的视线,真不知道会做如何感受?
省厅的紧锣密鼓的布置在外部看来依然是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没有人感觉与平时有什么不同。甚至连身在局中地人也是浑身不觉。此时的杨伟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和朱前锦、高玉胜齐名了。在省公安厅挂上了号了,正与舜王村的一干老少爷们胡天黑地地喝着呢!
杨伟带着韩雪一路顺风地回了沁山县。通往舜王村已修好一种平整地土路,奔驰车可以一路无阻地开到了杨家大宅而不必像以前那样还得停在山下步行几公里。每一次临近家乡的,杨伟都会感觉浑身神清气爽,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这次也如此,一到了舜王山脚下,杨伟便开扯着嗓子喊了几句:
沟沟里的槐树绿油油有事没事我到村口不为树高叶子浓呀只因你家住里头
村边的桃花红丢丢我的心跳眼乱瞅不为花艳蝴蝶多呀只想过去拉拉你的手
山里地桃花山丹丹人群里数你俊溜溜一天不见你心躁呀两天不见你没活头
这声音听得韩雪是半懂不懂,可也听得出是情歌,杨伟一边开车一边忘情地唱着,出来地话是地道的沁山县方言,声音雄浑能引出一路山崖上地回声,而且这声音绝对不像杨伟偶而唱个流行歌跑调的声音,非常有磁性,里面喜悦的味道都能感觉得出来。杨伟唱完一看韩雪,得意地说,好听吧!俄们乡下的民歌,唱给相好的,名字就叫《两天不见你没活头》………
那韩雪一脸幸福、两眼里泛着喜欢悦的光,喊着,再唱一遍再唱一遍,真好听………从来不知道杨伟这声音还会让她如些感动………
杨伟又是扯着嗓一路唱回了舜王村,刚到村口便招来一群小屁孩…………小山村里沸腾了,平时净见些大骡车大马车要不就是驴车,偶而冒烟的就是拖拉机和三轮,这么光亮的小轿车来了,还真没得见过,比乡长坐得那212帆布蓬的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一进村,得,**后跟了一群小屁孩,一路跟着最后车停了还围着车转。
杨伟一下车,就更沸腾了,村里这路都知道出自这个杨娃之手,刚刚到自己家坐定,正犁地的村长得到了消息,扔下两个大骡子连辕都不收拾了就往回跑。各家各户都来人了。
杨伟这大有衣锦还乡地味道。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这次也不例外,那车后厢装了两大片整猪肉,后座塞得都是高度白酒,村里这老少爷们,都好这口,每次回来杨伟都堆在村长家里请大伙。
不过这刚坐了会杨伟又现问题了,以往来看自己的就围着自己说长道短,今儿奇怪。就剩一帮子老头老太太围着自己说话,再一看,一帮年青人都来了,小姑娘小媳妇和半大小伙都有,还越来越多!嗨,这奇怪了,再仔细一看,才现年青人都是看着韩雪,女的是一脸羡慕、男的是一下巴口水。此时再看韩雪,裹着一身雪白的线衣。一双大红靴子衬得个儿高挑,人是格外地性感撩人!……妈妈滴,我还以为都要瞻仰我呢,原来看我媳妇来了!杨伟一时的优越感顿时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不过。咱媳妇让他们眼馋也说明咱混得不错不是!杨伟一转眼,又给了自己一个高兴的理由。
这边,老少爷们着烟。吹着牛。胡侃着这就说上了。那边,一群小媳妇一窝蜂也似地围着韩雪,韩雪看样好像得了杨伟人来疯的毛病,拿着化妆品这个抹抹,那个点点、惹得一干小媳妇排着队打扮,把个堂屋弄得乱乱哄哄,连进门的村长都被吓了一跳:杨娃回抛绣球招亲来了不成!
刚聊不久。第一顿热腾腾地大碗饭菜上桌了。酸菜三和面,韩雪看着黑不溜秋地面条。鼓足勇气吃了口,一吃之下便是赞不绝口,这面入口爽滑、柔而不粘,加上酸菜特有的风味,还真是特色!这吃了兴起就问了杨伟句:“杨,这什么做的?”。改称呼了,人前不叫杨伟了,只叫一个字,或者杨、或者伟、绝对不叫杨伟,韩雪嫌这名字说出来不好听,不过叫一个字,更顺口更亲切不是,杨伟倒也没有反对。
村长一家就笑子,看样就大城市来滴,真没吃过。那村长媳妇就笑着说道:“这是豆面、小麦面、小粉面三种面和成了面条,酸菜是芥菜丝配车前草叶,出了舜王村可就没地方吃了,多吃点………”。一脸横肉的村长媳妇笑起来还是满热情滴。
“嗯!好吃……”韩雪边吃边含混不清地说。这当口可没人觉得可笑,那村长看杨伟俩人吃着兴起,高兴地跟啥样。要人家不吃才丢面子呢!
“杨娃,还有好东西涅,你婶专门给你弄的!”村长吃着,说了句。这说话着那大愣儿子就端了一篾笼黄黑相间的馒头样的东西上来,韩雪一看,又愣了,还是没见过!好像是馒头,不过这馒头这长相也太雷人,跟野地里那石头蛋长一个样子。
“这是柿疙瘩玉茭馍!用柿饼、玉米面和着做的,也是舜王村的特产。尝尝!”杨伟说了句,直接夹了个偌大的玉茭馍给了韩雪。
“嗯……嗯……更好吃!”韩雪一尝又是赞口不绝,馒头里带着玉米地轻香和柿子的甜味,一尝之下便是胃口大开。
杨伟本来就草包,一大碗面呼拉呼拉就下了肚,又是夹着玉茭馒头啃,这韩雪第一次尝到这稀罕东西,那还顾得上淑女形象,况且本来就不是淑女不是,也是放开了吃。看得村长那愣儿子更是愣住了,冷不丁冒了句:“铁蛋哥,你跟你媳妇是不是好几天了没吃饭,咋都跟逃荒来的样?”
韩雪乍是一听,一口饭全喷在地上,然后咳嗽着卡住了,杨伟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村长媳妇脸就拉下来了,一个馒头就砸了过去,一句河东狮吼:爬出去!没看有客人!有你说话的份呀?
那大愣儿子挨了一馍头,端着碗掉过**就跑。
韩雪好容易咳完了,才赶忙圆场:“婶,别生气,不怪人家,是我们吃相难看了!”
“啥,闺女,你吃得好俄们才高兴。我这娃呀,就是个半吊子,他要有杨娃一半我就烧高香咧。你不知道,二十好几地人了。相亲相了七八个,该他说他见了人家姑娘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该他说,他这嘴比谁都快!”那村长媳妇恨恨地说道。
“你少咧咧两句,说娃啥涅,也不怕那杨娃媳妇笑话。娃不好也是你生滴!”村长不满意媳妇地话,慢条斯理地回了句。
“我呸!我一个人能生出这娃来,还不逑你的种,这都怨起我来了。你早干啥去咧,当年要不是你给俄娘家人磕头磕得不起来,俄还不嫁你呢!……俄这嫁了你都后悔了!”那村长媳妇一副彩凤随鸦地后悔心态。
韩雪咬着嘴唇、杨伟咬着馒头,两人看着村长一副苦笑、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都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一顿饭下来,吃得肚子胀、笑得肚子疼。韩雪看看四下无人了才偷偷跟杨伟说:“小和尚,你们舜王村是不是有这传统,谈对象是不是男方得磕头呢?你咋没给我磕过头呢?”
“那有的事,这当年村长没结婚就把村长媳妇肚子都搞大了,人家娘家兄弟们带着一帮子来打架。村长跟人家磕了一圈头才把媳妇娶回来!就这还让人家娘家兄弟揍了一顿。”杨伟正色说到。这传闻是舜王村的轶事,男女老少都知道。
“是不是………看村长挺老实的呀!”韩雪又是笑得前附后仰,敢情男人都一样。这村长看这这么老实个人还有这糗事。
“老实!切,还老实呢!村长年青时候风流倜傥。村里小媳妇那炕头没少上过。”
“是不是呀?看不出来呀!”韩雪实在把那个老实村长和风流联系不起来。
“他不光自己上,还教别人上………我后来听说村东头王守义老婆和村里个光棍两人睡觉让王守义逮着了,你知道村长咋解决滴!”
“怎么说?”
“那村长一说合。跟那王家说。你媳妇都生仨秃小子了,那下头能插个橛子拴驴了,这光棍弄你媳妇还是你媳妇弄人家光棍这事还说不准呢,啥大事嘛,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最后让王家牵光棍一只羊拉倒,反正就当赔偿损失了!王家一听也对………高高兴兴牵了只羊走咧。这光棍就不高兴了,嫌自己吃亏了。心疼自己那只羊。就叫唤着村长处事不公。你知道村长又咋解决滴!”
“咋办?”韩雪预感到是个猛料,笑着问。
“村长这回头又是安慰光棍说。改天俄给你把王家媳妇叫到玉米地里头,你俩再弄一次就成了。人家都在玉米地弄呢,偏偏你钻家里,寻着让人家老汉逮你了不是。”杨伟笑着叙述完。
这边的韩雪再也忍不住了,笑了个花枝猛颤,一手拽着杨伟一手捂肚子,这才笑得没跌倒在地。
这舜王山韩雪是头一次来,而且是头一次下乡,这看得是处处新奇、吃得是顿顿撑着、听得是事事新鲜好笑,一天下来就熟悉的紧了,还真喜欢上这地方了………第一天杨伟带着韩雪去上了老坟,一刀纸一瓶酒祭了祭亲人,韩雪恭恭敬敬地在杨伟老爹地坟前磕了三个头!
跟着就是杨伟带着韩雪东家进西家出,几个关系好地,小时候地玩伴,杨伟都带着一大包礼物挨家挨户送送,还跟村长商量着这舜王村一直没有老师,得花钱请个老师了,要不一帮子小屁孩跑野地里兔子样乱跑乱窜。那村长却是很老实,上次修路还常了两万多,要给杨伟,给来给去杨伟没拿,反而又捐出去两万,让村长请老师……韩雪这看着多少有点感动,倒也没拦着。
一回舜王村,被热情和信任包围着的韩雪现在还真理解武铁军地话了,那怕是一碗冷饭、一身粗衣,都是乡里乡亲的炽热心肠,杨伟的古道热肠就是舜王村养育出来的,而现在,杨伟是以同样的热情来回报这个养育他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地自然,连韩雪多少都有点被感染了。
回到老家的杨伟兴致大好之下,第二天带着韩雪沿着后山的梁子走了一圈,指指点点,那里的草肥好放羊、那里地水清好洗澡、那里的洞子里晚上能熏獾、那里的坡上秋天有山猪、那里地草坡子里山鸡多…………看着杨伟一脸地惬意。韩雪这次或许真是有点明白杨伟一直对这里割舍不下的原因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处自弥漫着欢乐、详和,物质的匮乏并不影响人们的欢乐地情绪。彼此之间仿佛就根本没有隔阂,白天里,一路山歌下地,听着老牛哞的呼吼,喝着山里汲来地泉水、看着一色青色万古、四周是一片鸟鸣,偶而还看到远远地山上野兔子蹦来蹦去。仿佛这里定格地是千年都不曾改变的景色;山脊梁上了,夕阳地余晕里两个人影若隐若现,远远地听着传来了雄浑的山歌声,却是杨伟一路唱着挽着韩雪下山了,一脸兴奋的韩雪偎在杨伟的肩头,走累了就爬在杨伟背上,听着杨伟唱着歌,脸靠在他的背后,那时候,就想这个时间永远定格在这里多好、多幸福……前头。杨伟唱完了就牢骚,媳妇,你个这么大、人这么重,猪八戒也背不动呀。不能老让我背着,自个走会……一下子让韩雪来了个大煞风景。
晚上,刚刚通电舜王村还没有电视。东家西家唠上会。九点十点地样子全村就寂静了,偶而只听得到狗吠和蛐蛐声,没有一丝一毫的车辆或者人群的喧嚣,再疲惫的心也会在这里得到永久地安宁。
韩雪却是没有这么早睡过觉,躺着没事看着杨伟脱衣服上床这就捂着被子不让杨伟进去,嘴里喊着:“不许睡,唱个歌再睡!”
“嘿。我都唱一天了。你胡弄什么,东屋俩老人都睡了。别把人吓醒…”杨伟要进被窝却被拦住了。
“不行,就不行,告诉你啊,不唱不让你进我被窝,我可暖热了……”韩雪不依不挠。
“好好,唱唱!我钻进去唱行不?”杨伟说着就一骨碌钻进被窝里。
韩雪饶有兴致地起身手端着下巴看着杨伟。
杨伟仰躺着,一只手爱怜地抚着韩雪白嫩的脸蛋,嘴里说道:“洞房上炕歌!咋样?”
“好啊!不许唱流氓歌啊!”韩雪搂着杨伟爬在胸上准备听。就听杨伟轻声哼了起来,这次,韩雪是全听懂了…
新娘来上炕新郎挽扶上相亲又相爱地久天也长
二人把瓜滚富贵定满堂明年大喜事定把男娃养
黑豆撒满炕女人生一双全家都平安万事都顺当
麦子撒满炕麦苗往上长年年都丰收五谷装满缸
很朴实、很传统、很老很老的一谣歌,在杨伟嘴里吐出来像山里地细水溪流,听得韩雪沉默了半晌……
“哎,好听不!我五岁就会唱!”杨伟摇摇韩雪问了句。韩雪好像听傻了。
“杨伟,我们结婚吧!”韩雪躺在宽大如偌地炕上,头埋在杨伟的胸前。莫外其妙地突然说了句。
“雪儿,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这个了?”杨伟粗大的胳膊把韩雪揽紧了紧,爱怜地问道。
“我想家了!想爸妈,想哥!可是一回了家,又想你!有时候想起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连,我就生气,我就想不理你,可一有事,又控制不住自己要来!”韩雪说着,把头往杨伟的身上更紧地偎了偎!
“咱不都说好了吗?你先回家给买房子,回去跟爸妈商量下,看咋办合适。老人怎么高兴咱们怎么办,行不?……我在这边帮着老武开好安保公司,顺便再捞俩钱,回大连过小日子去呗!”杨伟一脸幸福地想着。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就是等不及了。”韩雪毫不忌诲地说道。
“耶,这么着急,你不是跟村长媳妇样,肚里怀上了吧!”杨伟口气里有点惊诧。
“死相,能得你,你有那本事没?”韩雪口气里明显取笑的味道,明显不像。
“哈……我这两天不一直大展神威吗?我可告诉你啊,我们杨家三代单传,这代,咱打破这规矩。你给我多生几个啊!反正咱也不怕他查户口,要城里查得严,咱回这儿,这舜王村山高皇帝远,没人管!”杨伟说道。
“呵……美死你,我就生一群姑娘,气死你!”韩雪撒娇也似地说着。
“切,那更好,现在这媳妇成本这么高。搁将来那行情,铁定看涨,将来嫁个姑娘我收一百万财礼,你给我生上十个,我睡家里就成千万富翁了!”杨伟说道。
“呵……十个?!”韩雪一副惊诧地口气。
“那五个总成吧!”杨伟又是伸了手来。
“不行!?我听人家说了,这生孩子危险着呢!”韩雪不高兴了,生一个都没想过呢。
“那不生孩子更危险,到时候咱俩七老八十,傻不拉叽一个老头守一老太太,没人疼没有管那才叫可怜。咱中国人,不就讲个儿孙满堂四季平安就是福呀!………那搁旧社会,像我现在挣了钱回老家,咋也得娶个三房四房媳妇。那小日子过得才叫美呀………”杨伟一副小男人地姿态,别说,这还真是心里话。
“呵………”韩雪被杨伟这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末了问了句:“杨伟。你这远大志向是不是就是多娶几个媳妇多生娃?”
“咂!这还不算理想呀?那啥米德不是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撬动地球,我这是给我一群媳妇,我就创造一个民族!”杨伟大言不惭地说道。
“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韩雪最后无语地说了句:“你真跟村长说地啊,拉磨驴蒙块布,不知道自己脸长。有人要你吗?还一群媳妇……”
“嘿。这话咋说得,谁说没人要。你刚才还商量结婚呢?!”
“切,我后悔不行呀!”
“你想好啊,这舜王村想跟我地大闺女可多得去了,我可一回来就是抢手货!这儿媳妇还便宜呢,一家顶多花一万,搁我现在的身家,能把村里这大闺女小媳妇都娶回来!”
“再说再说,掐死你!我看你这一天老想着回舜王村就没安好心!”韩雪弄着。
“哟哟,疼死了,别掐下面好不好……掐坏了可真生不出娃来了……”杨伟闪着。
两人打弄着,身体各个部位无遮无掩地接触又挑起了两人地欲火,韩雪却是主动来了个女上男下,刚刚刺进八分就是一声很媚人、很撩人、很性感、很渴望地哼哼………啊……那声音分贝随之加大……
下面的杨伟吓了一跳,赶紧捂韩雪的嘴,说了句:“雪儿雪儿,今儿咱别**啊,这舜王山上可真有狼……”
“拿开,我就不,你又骗我……”韩雪道。
“真的……不但有狼,还有一群光棍,你别喊着人家都可来听窗了啊!”杨伟紧张地说。
“那……那我小声点……”韩雪一听这话让步了。
不过,两人鏖战若干时候,换了若干体位,最后杨伟却是一声舒爽地大叫………叫完了、干完了,杨伟正累得腰酸腿疼要下来,却被韩雪揪着脸蛋说了句:“不让我叫……你怎么**了,不行,我还得来一次……”
“也……不行了不行了……你一个人喊吧!……”杨伟吓得躲进被窝里缩成一团了。
那一夜,万簌俱静地舜王村一直响着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村长和村长媳妇在东屋一直听到隐隐约约地打弄,媳妇就担心地说:“孩他大,这杨娃和这小雪没结婚就滚一块,别村里人说闲话呀?”
“咂,怕啥嘛,那现在城里人都讲究没结婚在一块瞎睡,结了婚才不跟一块睡呢!”村长却是刚吧嗒完旱烟,无所谓地说了句。
“那结婚了咋睡?”村长媳妇不相信地问。
“各找各的相好睡呗!”
“也!你个老不正经,天下那这理……”村长媳妇一伸腿,村长哎哟一声惨叫!
得!老不正经被踹到了最不正经的地方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4章 发家致富全靠赌
就在武铁军和佟思遥还在省厅还没有回到凤城的时候,就在杨伟和韩雪在舜王山上甜言蜜语的时候,在凤城,一个装饰豪华不俗的地下赌坊正热火朝天的营业着。如果你是第一次来,恐怕会让你大吃一惊,在这里,设计得像迷宫,屋套屋、间连间,中间还能连通。没有场子里的人领路,估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你都会迷路。
一个标着各式颜色数字的轮盘机前,十几人围着下注,场面有井然有然,红绿黄大小不同的筹码来来回回,眼看着堆起来了,眼看着又输出去了…………这样的大型轮盘,这里有三个。
一台装饰考究的赌桌铺绿绒布,布上标着庄、闲的标识,一位打着西装领带的荷官在牌,桌前围了男男女女七八个人在下注,嘴里喊着庄庄庄、闲闲闲……筹码在庄闲之间被挑杆推来划去。这样的**,在这里有两间七桌。
国粹麻将,直接使用的是雀友牌高级麻将桌,专门订做的,这里开了十八桌,日日爆满。桌桌有个长相不错的女服务员送水递烟,手气实在顺了,可以顺手摸摸服务员的柔腰细腿小翘臀而服务员也毫不介意,示以微笑。噢,摸完了别忘给个筹码当个小费啊!
传统牌九,直接沿用凤城的老玩法,敲锅,庄家两千块坐底,杀完为止,据说。最高记录是赌棍高玉胜连杀二十八圈不倒,庄家地筹码从两千堆到了一百二十八万,没人再敢下才收锅。
(注:锅就是庄的意思,赌具可以是牌九、扑克或者麻将去掉字牌的部分,这是一种地方玩法。一个坐庄与数人对赌,通过比大小来决定输赢,或者庄家坐够了三圈,可以撤庄收钱。如果庄家不撤,就到什么时间把庄上的钱输完为止。输完了,用凤城土话说就是锅被敲了。)
凤城的地方玩法,三张扑克玩爬三,类似于炸金花。在这里随时随地可以开场。据说最热闹的时候,12个人围了一圈赌一副扑克,光每把的底钱就有1200块,曾经有一把豹子遇到了同花顺,输家红了眼的孤注一掷,连自己的房子带价值一百多万地店面全部押上,赌对家的二百万现金筹码。一把牌就输得干干净净,真个是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最后连老婆带着孩子也跑了!
吹球机,像福利彩票开奖那玩意样。这里有十台。
老虎角子机,简化版的,跟个小床头柜一样。沿着墙角摆着。每个房间里都有摆,这个数还真不好估计,总有三三两两的人换了筹码往里面扔。
基本上市面上流行的赌法,在这里你都有找到同好者一较输赢;基本市面上听说过的赌具,这里都有的玩。
渴了,每个房间里都有饮水机,吧台可以提供市面上常见的二十几种饮料。
饿了。一个电话。想吃什么,只要不是大餐。二十四小时能供应十几种饭菜!
累了,由专人领你到休息间,电视、空调全有,免费!贵宾间还能泡个热水澡,还嫌不舒服呀?得,再打电话给你叫俩美妹来伺候着。
场子上想捣乱,那不行,个个房间都是值班的服务生打扮的打手,一呼哨能唤来二三十个人。直接打蒙了拖走。至于那里去了,这就不好说了,第二天十有**是在那个垃圾堆里躺着。
场子里想出千,没门。间间都有摄像监控,现你偷牌换牌、两人打配合等千事,轻则揍一顿罚款、重则断手断指。事实上,这里开业两年,只有过一次捉千,那人据说是一个流窜高手,一只手里瞬间可以藏四只麻将,不过后来他没法藏了,听说有人见到过这人,手没了。
在这里输光了,别怕,场子里看场地给你三十五十打车钱,顺便出去到地摊上还吃顿饭。
输光不服气,更别怕,要借钱,没问题,留下身份证,电话号码,不认识的三万以下,认识的十万没问题;有头有脸的,要多少,说个数!
赢够了想回家?没问题,专车送你。不过这种人很少见,基本没有碰到过。即使真赢了地,也绝对不回家!
这里接近两年了没有查封,为啥?这工作做得细致呗,都是熟人拉熟客,家家的底细都清楚的很,一举报第二天就有人操你家里,况且你举报地恐怕直接就落到场子地后台手里,谁敢?查更不行,查了多少次,这里这么隐密的地方还真没被查到过,谁也想到不到这地方会有一个大规模的赌场。
多大规模呢?如果告诉你,这间地下赌场有1500平米,你会不会吃惊?
在什么地方呢?如果告诉你,这间地下赌场就在市区,你相不相信?
如果不相信,顺着这地下赌场走一圈,顺着门上20多级台阶以后,就是一个三百平米的游戏厅,二层却是洗脚城,乍一看这里的装饰和普通的游戏厅似乎没什么区别,看不到一台赌博机,一根柱子上还写着“严禁赌博”的字样。地下赌场地隔音效果非常好,出了台阶下那扇厚重地铁门,便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走出门,回头一看,一个大大的标识“大众游戏厅”。隔壁就是舞厅。二楼是洗脚城。周围乱哄哄地是弄市。背后就是全市最大地一个批市场,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这里就是天天有上千人都不稀罕。
事实上,这个地下赌场的设计还不止于此,游戏厅地顶层的鸽子屋里。长年有人看守,从这里可以看到四个方向的来人来车,如果万一有了特殊情况,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地下赌场,七个暗门可以在五分钟内把所有的人疏散,疏散的人群可以直接进入游戏厅、舞厅、洗脚城或者直接到大街上,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相信了吧!
这就是凤城第一赌棍高玉胜的最大的一个赌场,圈内人都知道这个赌场在延庆路一带,但具体的方位都说不太清楚。这里是外来人口聚集地,可能连片警也说不清楚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就即使是赌客,如果只来过一次两次,根本不知道是如何进场地,来的久的是老赌客,更不会乱说。!这里地下赌场、舞厅、洗脚城、游戏厅连带着游戏厅后的大院子都是高玉胜的产业。原先这里的红星印刷厂所在地,五年前被高玉胜以其他人的名义全部买下,开了这些生意,不过除了那个地下赌场,其他的都是赔钱的生意。即便是全赔钱。地下赌场每个月都会给高玉胜带来上百万的收入,备注:纯收入。
如果这还不够地话,赌场放和、高利贷给他带来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具体多少呢?不好说,灰色收入。无法统计。不过估计这少不了,现在高玉胜在市区郊区有四个这样的地下赌场,参股了七家茶楼也就是麻将馆的生意。不过那是合法地。现在手下的光收高利贷和赌场放和的人就有九十多人。还不带外围人员。
凤城好赌地都相信一句话: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家致富。不知道靠这个养家糊口地人有多少,不过如果提起家致富的,高玉胜就是第一榜样。凤城赌徒的心目中,高玉胜绝对是第一偶像带实力派的人物。
此时的高玉胜正躺在丽华天苑的VIp包间里,享受着两个女按摩师的全身按摩,每周他都会在这里进行两到三次按摩,每周都是同样地按摩。特别是他那条受过伤地腿更需要这样的按摩。尽管这按摩不太起作用。
两个长相不错地女按摩师都是丽华的台柱子,以卖手艺为主。如果真有足够的钱的话,不介意卖一次身的,如果是一个大佬的话,更不介意卖一次或者数次,至于大佬们的年纪和长相,那倒不是问题!
不过奇怪的是,两个按摩师从来都没有见过高玉胜有春情勃的现象或者有过性挑逗,这就奇怪了,以女按摩师的经验,只要是男人,从十八到八十,和两个长相不错的女人独处一室,就即使生理真有毛病,也会动手动脚乱抓乱摸,起码也要讨着口头上的便宜,不过这天下就有这怪事怪人,高玉胜就算一个,从来没有过不轨的举动!
那么,高玉胜真有毛病吗?不会,绝对不会,老高一双儿女一个上中学一个出国了,老婆一个情人仨,道上传闻这高玉胜有三不沾,什么意思呢?一是小姐不沾,从未见老高嫖过谁,三个相好都是正经人家,据说一个还是公务员。二是白面不沾,就是从不吸毒。三是黑事不沾,这老高向来就在幕后,手下人犯事无数,从未牵扯过他本人。而他本人近十年基本没有公开的场合露过面,甚至有人以为高玉胜已经隐退了。
三不沾的高玉胜不是因为品德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有更高的精神追求,这世上,他只喜欢一样东西:赌!麻将机未出世的时候,一个桌上整牌,高玉胜能记下三家的,至于最后一家,是自己摆的,根本就不用记;五十四张扑克牌,高玉胜虽然达不到来个天女散花抽四条a的水平,但整个同花整个豹子还是小儿科;三十二张牌九更不用说了,跟自己的手指一般,要几得几;至于骰子嘛,只要动过手脚,也是要几得几。………原来高玉胜是老千出身的,不过二十年前被人捉千砍了两根手指后,这高玉胜就觉悟了,当老千只骗得一家两家,要当就得坐庄。十年前,风生水起的高玉胜继小王爷之后和陈大拿争夺原富达旅馆,被陈大拿唆导着张东猛砍伤一条腿,他又觉悟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地势力是不行滴。十年的隐忍不,高玉胜不断蓄养自己的势力,不断在一次一次严打和查抄中顿悟,现在,有了雪藏着的势力随时可以报一箭之仇、有了坚实的后台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当然,更有了巨大的黑金支持着自己的事业。
高玉胜隐忍的性格把赌地水平提高到了极至。在凤城,已经没有人敢跟高玉胜对赌了。这老高颇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经常邀约外地的一些赌客开盘豪赌,潞州、云城甚至省外邻不乏有人来赌几把,结果经常是连钱带车都得留下。还得高玉胜掏路费打他们回家。
心理学上说,赌博是一种残忍的心理体验过程,这话绝对经典,如果你体验过了一夜暴富到一无所有,再到富甲一方再到一无所有,这种残忍的心理体验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起的。不过如果你真的经受过了,那你绝对就不是一般人了。高玉胜就是如此。他经历的不止一回。赌了几十年,他的个人克制能力非常强,别说两个按摩师,就是一群脱光了的美女在眼前。他也不动声色。
赌到了最高境界,就像老僧坐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只有那个简单地花色和点数。绝对不会被其他外物侵扰。高玉胜基本就达到了这种境界。赌棍其实是他十几年的前的诨号,现在的道上这个名字倒不见得多大威风,但在赌地这个***里,和高玉胜交过手的,都知道这人已经不是个赌棍极别的人物了。
说来可笑,道上地兄弟大多数都喜欢供奉关二爷地像,再不济也供个财神爷。可这高玉胜不同。喜欢的是一个西方人。这个人叫帕斯卡,这个名字估计大家很陌生。不过要说起概率学就不陌生了,这个人是概率学的创始人。还有一个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的是,帕斯卡在哲学上也有建树,他为了解决赌徒提出的问题而创立了概率学。在创立概率学之后,又以赌徒心理论述了自己的哲学观点,这些观点中充斥着的主题词是:机会(运气)、偶然性、不确定性、不可预知性、随机性、复杂性,风险特别是人地自主性与可能性地世界,这个哲学一直被人们当做异端。不过21世纪后,这些主题词都成了时尚的字眼。
还不明白呀?那去看看股指期数、看看期货指数、看看楼盘涨幅,其实在我们生活中,这种运气和不确定性是越来越多,与赌相关和相像地地方太多,其实人生呢,何尝不是一场大赌局,只不过每个人的筹码不同罢了。
高玉胜虽然只有个初小文化,但十年前就很有兴趣地研究过帕斯卡的概率学和帕斯卡的哲学。这事如果从他的经历来看这就不可笑了,非常正常,高玉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这种赌徒心理体验了解的最清楚,之所以一直从事着这一行,就是因为他看准了赌徒的心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各地国别不同、人种也有差异、民族更是繁多,但有两种人那都不缺。一种是小姐,靠卖x的,那个国家都有,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孔老夫子两千年前就提出了“食色”的观点,和女人做戏是男人共通的爱好!那么另一种呢?就是赌徒,不管那个国家,不管赌博在这个国家合法不合法,赌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赌徒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事实上,大多数男人甚至一部分女人的性络里,都有好赌的成份。这些赌徒,都相信机会,相信偶然性、相信富贵险中求的风险与利润,而一旦体验过这种不确定和不可预知性的魅力,基本上就像吸毒一样,上瘾了。这就是大家经常看到了,赌博的赢了想加倍、输了想翻本!十年间,高玉胜把越来越多的人拉到了自己的赌场,暴富的好像只有高玉胜一个人,倾家荡产的倒是不少。
精于帕斯卡哲学和概率学的高玉胜更清楚,机会是均等的,就像老话说的一样:赌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钱。这是说在公平竞争的条件下,机会均等。那么高玉胜既然要开场子,肯定不会在机会均等地条件下和赌徒们开赌了。这就衍生出了做为庄家更高层次的千术。比如你玩的麻将机有特殊的程序。会控制的人可以起牌叫胡,如果他喜欢的话,可以把把天胡;比如你这骰子,可以是电子控制的,要几得几;比如你的扑克牌,是条码加工处理过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别,但一到台面上你没翻牌,庄家已经通过仪器知道你地具体点数和花色;即使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比如装几台微型摄像机,你看牌的时候,其实荷官已经从耳麦中听到了远程报出的花色点数,开出来的点数肯定是吃大赔小;角子老虎机和大轮盘更扯淡,那直接就是程序写码处理过的,结果只有一个,机器赢,你输!偶而你赢了一回,那是骗你继续输呢!
和高玉胜的场子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他赢,你输!在高玉胜的场子里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不管你赢你输。他都抽头!最终还是你输!现在,已经没人和高玉胜本人赌了,高玉胜本人呢。也是不声不响地不断拓展自己的业务。三个月前,高玉胜派人专门走了一趟香港,引进了新式赌法,直接在凤城开档口收盘,赌球、赌马、赌**彩,只要是赌,我都敢接盘。有了境外势力的支持、有了网络地快捷。这赌的层次已经升得更高了。
老话说,上帝要谁灭亡。就先让谁疯狂。十年前高玉胜东山再起的时候,也就靠着赌场抽头放水挣个钱,道上讲这人很义气;十年来,这赌档越做越大,手段是越来越高明,经常设局千大户、下套拉黑牛,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放债收债地马仔经常是抄家伤人,愈演愈烈了。高玉胜虽然觉着不妥,但数年来一直靠着黑金养着后台没出过什么事,这胆子也是越放越大了,在凤城的地方有时候还真有点目空一切了,要不他也不会因为境外赌博的事进入到省厅地眼线。这事,用凤城地土话说就是,耍得有点大了!
零时整,大众舞厅里依然是喧弄一片,游戏厅里依然有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在街上的小吃摊上,一个戴着迷彩帽子、身上一身脏兮兮工作服的人在吃一碗鸡汤米线,过往的人一眼看着都会认定这是一个民工,而小摊的摊主也奇怪,这人,在这里足足吃了一个星期的米线,每天都是一碗吃一个多小时。当然,更没人知道,这是凤城大案组的佟思遥派出地一个侦察员,高玉胜地赌场早已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侦察员已经确定了三个赌场,根据举报,在延平路一带还有设地地下赌场,遗憾的是,侦察员跟踪了一周的时候,甚至连这里有没有赌场都无法确定。
一时整,地下赌场,一个大汉正聚精会神地和一圈人赌凤城的牌九玩法,敲锅,他这庄家当得背,锅里先是杀了十几把做到了11万,却不想来了几个好手,把把五千一万从锅里往外吃,眼看着锅里两万不到了。却见三人一个口气。全包!这人一咬牙一开牌,眼红冒光:操!天杠!刚粗吼咙大嗓喊了句,赔钱,一人两万。………却不料三家一亮牌,劈里吧拉三人牌往桌上一拍,傻了!这庄家两眼一黑往后仰差点摔倒:桌上三个闲家三副憋十,敲锅的规矩,三个憋十吃庄家!……那大汉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悻悻离开了赌桌,傻不愣瞪的摸摸已经输光的口袋,退了场,刚出场就被四个人围住了,一个人拿着手里的身份证和欠条说了句:“噢!秦三河是吧,欠五万,日息一毛,十天内还清。没问题吧?你是小四毛介绍过来的吧!别让兄弟上门要啊,那就伤和气了啊!”
气虚理亏胆怯的秦三河糊里糊涂应了声,一个看场的把秦三河引着出到街上,又甩给他二十块钱路费。那样跟打叫化子一般,和毕恭毕敬请他进门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了。……秦三河这会可真心虚了,完了完了,把郎山回来了捆腰里的9万块钱输完不说,还他妈欠了五万高利贷,一天一毛利就得五千块。十天后就得还十万。这他妈队长知道了非揍我个半死,这不成,我得躲两天去…………
凌晨二时整,高玉胜的车缓缓地停在西苑小区的院子里,拄着拐的高玉胜打走了司机自己上了三楼,开了门,开了灯,卧室里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看样根本就没睡着,起了身给高玉胜泡茶,递烟。茶是龙井,烟是盒装烟丝,高玉胜更喜欢用烟斗抽这种清香型的烟丝,这是在很小的***里流行的一种手卷烟丝,英国产、樱桃牌的,价格倒不是天价,只不过很绅士、很优雅也很有品位,是高玉胜的最爱。
窗外,150米处,停着一辆普通的桑塔那………车里,一个拿着红外线夜视望远镜的在看,一个在旁边问道:“刑队,这高玉胜到底几个老婆?”
“三个,不对,四个,好像这个最老,估计是原配!”
“那这行动规律不好把握呀?这货经常换着大小老婆睡觉,明天佟队回来了,咋汇报?”
“照实汇报呀!这有什么难的!”
“哟,这都现了四个老婆了,你敢保证没有藏的第五个、第六个……现在这有钱人都有这毛病,就干不动也花钱养几个。”
“这倒是啊!你说这女的也贱,咱们这种棒小伙没有搭理,嗨,这半拉老头,**后拖一串小老婆。那个住东城小区姓周的,还是个石油公司会计,长得贼漂亮。”
“呵………以前是女爱俏,现在是女爱票,钞票的票。太正常了。………哎,刑队,这高玉胜怎么着就跟赌博不沾边呀?这老家伙一天就喝喝茶、打打麻将,都在茶楼里呢,是不是搞错了?”侦察员有点怀疑。
“咂,我也奇怪!回来见了佟队再说。”刑贵也觉得那里有点不对。
半个小时后,灯熄了,刑贵开着车悄悄离开了小区。
继恶棍杨伟、淫棍陈大拿之后,第三棍高玉胜正式登场。有票赶快投啊。怎么着,还留着下崽呀?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5章 今非昔比我做主
杨混天从省城回到凤城,一连四天都没有见到杨伟,不但杨伟、连这卜离、秦三河几个都没见到,这群混混经常是玩个消失,甚至连杨混天也觉得有点习惯了,可盯着的人就剩小伍兄弟俩了,这两人偏偏一个比一个贼,连杨混天有时候跟着跟着都能跟丢了。不过按着杨混天的判断,他心里认为了主谋杨伟不在、确定的主要下家卜离也不知去向,这凤城铁定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而事实正如他的预料,还真没有什么大事生,甚至连小伍兄弟俩出去的时间也很少。
一直到第五天上午才见杨伟病秧秧地回来了,前两天的奔驰也不见了,是雇一个摩的坐着回了训练基地,一脸病容。这样还真吓了一干保安们一大跳,那杨混天把杨伟让进队长办公室这就关切地问:“队长,这是咋拉!”
“哎哟,别提了,感冒了!”杨伟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被子钻被窝里,吸吸鼻子说了句。杨混天看这样就想笑,这指不定就是俩年青人在一块胡混得意忘形的后遗症。
杨伟不好意思说的原因还真就是如此,从凤城一直到舜王村一直到省城把韩雪送走,这夜夜做新郎在床上胡混,得意忘形之余还真个晾着了。送韩雪回省城坐飞机走的时候一路上就感觉不得劲,从省城一路回来全身软,不用说,感冒。
“那、媳妇呢?”杨混天关切地问。
“回大连了!昨天刚送走。今儿打了两个吊瓶才回来,得,我得好好睡会,困,头晕、身上软!”杨伟一反平常地英雄状态,一副软绵绵地样子。
“好,那你休息!”杨混天见杨伟这样,起身准备告辞。杨伟一挥手又把他叫住了,说了句:“混天。你去叫三河来一下!”
“哟,队长,三河好几天都没见到了!”
“这兔崽子,弄俩钱又鬼混去了!”杨伟吓了一跳,自己受伤,根本没来得及收钱,这秦三河铁定是揣着钱到那找乐子去了!见杨混天愣了下神,杨伟又忙改口说道:“那你这两天看着点啊,下午三点叫我,我得去签合同去!”
“签合同?”
“噢。陈大拿给咱们找生意了,下午我得去天厦签个正式合同!”
“好事啊!哎,队长,谁是陈大拿。”
“陈明凯。天厦的董事长。”
“噢,这名人啊,据说是凤城富!”
“什么逑名人。就一人名!混天。挑上二十个长相还凑和的,准备好。这次是去人家天厦护卫,人得长得排场点,别都他妈跟王虎子、秦三河样长得一脸凶相,看样就是当贼的材料!”“嗯,知道了队长!”杨混天笑笑,应了声出去了。
现在躺在床上的杨伟。是幸福地阵痛着………
这次韩雪是很高兴地走了。有了武铁军给她解开了心结,有了杨伟200万的私房钱垫底。这韩雪还真个是全身心地放下来了,以前怕杨伟出事,现在傍着个公安局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再说,杨伟在凤城这底子还真是出乎预料地厚,按杨伟的说法,再捞俩钱回大连过小日子,这提议,韩雪只觉得不答应都不行,不但没有阻挠杨伟而且还给予了杨伟大力鼓励,现在这韩雪还真得对杨伟刮目相看了,最起码对杨伟捞钱的本事要刮目相看了,明明都揣着几百万了,和自己在一起还是精打细算,不但会挣钱而且不大会花钱,这男人可是极品呀!
其实女人都是如此,面对**之后将要到来的漫长地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生活,总是在幻想之余会有些清醒,清醒的时候,钱的位置多多少少要重于感情的位置。每个女人都在寻找感情和金钱的最佳切合点来筑造自己的终身,而韩雪,看样是在杨伟身上找到了。
两人的分别不像前两次在大连有点凄凄楚楚,韩雪看样是很高兴,除了叮嘱一番就是温情无限了,这其实也无可厚非,一个小女人,有了钱有了一个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不幸福还要怎么地!
那么杨伟呢?更快乐了,这次受伤,阴差阳错地让他和雪儿紧张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马上就是谈婚论嫁了,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媳妇了,这当然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至于钱嘛,杨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正都是老婆本,交给自己的老婆没有什么不对,何况自己还藏着私房钱呢!
还有更高兴地事呢,杨伟当天回到凤城就见了陈大拿,还车退房带要生意,那陈大拿倒也痛快,一听杨伟这来历,二话不说,得,天厦的保卫交给你,安排二十名保安。
那杨伟一咧嘴不高兴,我现在一百多号人呢,二十个那够!
“兄弟,要不,锦绣这边交给你,我现在可正缺人手呢?”陈大拿试探地问。
杨伟一听,本来这感冒鼻塞反倒一下子通了,糊糊囊囊说了句:“拉倒,少提这茬,我现在好歹也是半个警察,又让我去干拉皮条的活,不干!”
“嘿,这保安跟拉皮条两码事呀,这歌城这么了,歌城就不需要保安了!”陈大拿就不明白杨伟这道理是怎么来的。
“老陈,你说我现在这身份不同,老武是我老上级,搁人家知道老武这部下在歌城给小姐看门,那不给老武脸上抹黑吗?这事没得商量啊!”杨伟不耐烦地摆摆手。
“也。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正经人家了。让你当经理呢又不是让你去卖身。………我还不信了,我这歌城照章纳税、合法经营,怎么着就不入你地眼了,得,这事,我亲自跟武局长讲,我还不信了,这歌城正大量需要保安的时候,怎么反而你们不提供了。”
“好好。要说你去说,老武要愿意,没的说,老武要不愿意,我也不敢去!……嗨,老陈,那歌城干得好好地,怎么着就缺人了!”
“别提了,一提我就上火………”陈大拿大致一介绍这才知道。这刘宝刚走后,欧阳日成接替了他地位置。但这生意就奇了怪了,不仅不见好,反而日渐其衰,勉强维持着运转。现在市区的锦绣虽然是名声在外,但这收入可就惨不忍睹了,陈大拿给杨伟算了一笔账。现在每月收入不到60万。酒水、场地、人工、各方的打点费用,差不多也得60多万,基本上不赔不赚。这生意人支这么大摊,不赚钱还不等于就赔了。
其实生意里头不能光看规模大小,有时候反倒规模越大,越是尾大不掉,开支越是庞大。像锦绣这状况甚至不如开个夜店每月稳稳当当收万把块。这陈大拿煤矿诸事稳定之后。这锦绣还真成了一块心病,留着把。不但不来钱还老来事;关了把,可惜,这锦绣名声在全省都是出名的歌城,一关估计连天厦都得受影响。
“不能吧!”杨伟一听却是奇怪加谑笑地说着:“老陈,这锦绣薛萍在的时候,一月再不济也挣几十大万呢啊,怎么到你手里就不行了,你y不是挺流氓地吗?你是不是光顾自个嫖了,把生意都耽搁了?”
陈大拿一听杨伟这话,又被说成了苦瓜脸,无奈地说了句:“兄弟呀,说着锦绣的生意呢,你怎么和我流氓不流氓扯上关系了,再说这也没关系呀?”
“哈哈………失言失言!是没多大关系啊。”杨伟笑着,揉揉很不舒服地鼻子,看陈大拿一脸苦相倒不好意思再编排他了,不过这反过来又问:“你说人家薛萍在地时候,根本就不管,下头有保安、中间有自己的会计管钱、场子上有妈咪来回拉生意,人家是轻轻松松赚钱,你说说你,累得跟龟孙样,还得赔钱!这人和人地差距,咋就这么大涅!”
这话,明显也有嘲讽的味道,听得陈大拿脸色又是一变一变,不高兴地说道:“兄弟,你来找我帮忙,我没二话,不但把天厦的生意给你,其他我几个朋友的,我都给你捎上话。你这不帮我也就算了,这说来说去还得气我一顿,你说我不是犯贱吗?”
这话惹得杨伟一阵哈哈大笑,笑罢说了句:……老陈,看在你这次帮忙的份上,想听听兄弟地真话不?”
“当然要听真话!朋友里只有咱们能实打实说话,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
“我说实话你不生气?”杨伟卖关子。
“咂,什么话,往实里说!”
“那好,我告诉你啊!这天厦里头,我待见的也就你一个人,多少还讲点义气。不过你这人太精,我他妈还真不太想跟你多打交道,别那天缺钱了把老子卖了那就赔大了!还有,锦绣这事,要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是有点精过头了,你说说啊,锦绣到了你手上,先是欺负着妈咪们没生意了,跟着又卡了保安地脖子,还开除了一大帮子老兄弟,还对几个妈咪下黑手,这是人办得事吗?你就说,保安挣点外快也就是那拉皮条钱、妈咪们抽头抽不着歌城的利,大头还是歌城挣了,你把大伙这路子全卡了,等于你把自己的脖子也卡了,那你还不倒闭咋地,我还告诉你,别小看这小姐,这些小娘们对你好了,脱裤子卖x、豁出来卖命都不含糊,可要害你,小姐们都出混得,那花样多了,整死你也不带含糊!”杨伟吸着鼻子说了半天,说话间直接从陈大拿桌子上拿了几张面巾纸,边擦边说,看样感冒得还真不轻。
“哎,这都是我那小舅子惹得这祸,失误呀!”陈大拿后悔不迭。
“哟。妈地不提这茬我还想不起来,这事我还真得说说你,要不是看着你的面子,你那小舅子我非卸他条胳膊腿,你说啊,管了几天歌城,想嫖谁就嫖谁,不愿意的就**,临末了了。不是欺负保安就是对人家妈咪黑手,还他妈打过我媳妇,这账还没算呢啊,什么时候遇着我再收拾他。”杨伟恨恨地说,上次扰乱锦绣这气看样还是没解开。
“得,他那事我不管了,我早把他打回潞州了,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以前要不我老婆三天两头打电话,我还真不想带他,这小子。就没给留个好,惹了一摊子烂事…………兄弟呀,你刚才这话我还没听太懂,这怎么着又跟小姐又跟保安有关有关?咱锦绣那水平不错呀?虽说没有薛萍在的时候好。可在凤城也数得着呀!”
“你真他nn滴弱智,我跟你这么说吧!比如你是小姐………”
“得得,少扯这个。说正经话。”陈大拿一听杨伟又拿自己开涮。打断了这话。
“我这是比喻,你爱听不听!”杨伟卖关子,擤擤鼻子看着陈大拿。
“那你……你说……”陈大拿还真拿杨伟没办法。“这个比喻不好,咱们换一个,这样吧,你是个来歌城泡的,就是嫖的吧。那谁……那你那天厦总经理那女的。是你要嫖地小姐,……你还让不让说呀?”杨伟一看陈大拿又拉脸。又是瞪着眼问了句。那意思是,不让说拉倒。
“说说………”陈大拿还真被雷得没办法。
杨伟这话地引子其实就是涮人,一看陈大拿虚心受教,这正经话题就开始了:“比如这小姐后头有妈咪管着,妈咪要挣钱,就得唆导着小姐多骗你坐会、玩会、喝会甚至在包间里直接素地荤地一起来,就是不让你插到最后一步,撩得客人是三天两天来送钱。还有更顾着歌城生意的小姐,直接就把你叫到后面桑拿开荤,开荤你懂不,就**那意思…………那就好说了,歌城这边,包间费、酒钱、果盘、烟钱那可全收回来了。这就挣钱了!”杨伟嘻皮笑脸地说完这些话,一脸谑笑看着陈大拿。
“那和现在差不多呀,现在这统一直接管理不更好?”
“好个屁。你想啊,那小姐挣钱的地儿在哪,还不就跟客人**。你以为光挣那台费能挣多少。现在你们台费抽了不说,连人家出台也统一管,那是你们能管了的吗?………比如就你啊,那小姐跟你俩人,小姐为了全部收这出台费,然后就唆导着你去那那那开房,你肯定愿意啊,这钓个m这么省钱谁不愿意,你愿意你前脚走,后脚这小姐推托没生意,请假走人,自个出去挣钱,你把人家咋地?而且以后要是两人出去干,一个电话就办事了,你还真没治………歌城这边本来是什么都想插一腿,最后台费黄了、酒钱也黄了其他更不用说了,都他妈黄了。傻B了吧?”杨伟大咧咧地说。
“嘶…………有理!实践出真知啊!”陈大使总算听懂杨伟的比喻了,也不介意杨伟的粗口,倒吸了口凉气,看来自己还真是在这上头失误了。陈大拿一想,又是咨询道:“那还有个问题,照你说的那样经营,那小姐不能也自个在外头找相好,不来歌城吗?”
“哎!你真是满脑肥肠…………你以为小姐们都是单干?这林林总总都在大大小小的鸡头在管着,出了事得能担着、万一碰上个**不掏钱的混球还是出面去要。有生意了还得负责介绍,你以为都那么简单呀!原来锦绣地一干保安老兄弟都给小姐们撑着腰呢,我他妈带上人没少去收嫖资。这话到这儿你就该明白了吧,有这条件,她们能安安心心挣钱、保安们也能高高兴兴收个小费介绍费了,妈咪们放放心心拉皮条,皆大欢喜,而且小姐一进锦绣就有家的感觉,给锦绣自然就创造利润了。现在你们弄逑一伙什么人,光他们知道嫖小姐不帮忙,人家怎么办,她们只好让外面的鸡头管着了,虽然要被抽点利,可有生意介绍来。要不说你傻呢!等于把钱都送给别人了。………那句广告词叫什么来着。女人嘛,需要关爱!小姐们也是人,谁对她们好、谁能保护了她们,她们就能为谁创造利润,你懂不懂呀?”杨伟笑着教训陈大拿,好容易逮着机会了,给陈大拿上这一课。
“咂咂,有理有理!说得好,我琢磨了半年都没琢磨出来问题出在这儿呢!得。兄弟,这锦绣经理地位置呀,非你莫属,你不当我还赖上你了……”陈大拿看样是醍醐灌顶了。
“扯淡,我就是一无赖,你还赖我!”杨伟大咧咧地说道,又是狠狠地擤了擤鼻子。
“感冒了,兄弟,我让人给你找点药啊……”陈大拿一打电话,小声说了句。这杨伟也没拦着。陈大拿说着扣了电话又是说道:“得。别推托啊,什么条件,一个字,提!哥哥我没二话。”
“都说了不行。我也就说说,真干那事可未必成,要原班人马还差不多。现在人都赶走了。干个屁呀!你都赔钱着呢,你让我挣什么?”杨伟根本没心思干这个。
“这你别担心,只要你干,我不怕赔,而且我估计你这么聪明,根本赔不了!”
“哟,认识你快一年了。就这句话中听………”杨伟一听赞扬。倒高兴了。
“那你是愿意了!”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我过俩月回跟媳妇结婚呢。谁逑管你这烂事!”杨伟一口咬定。
“这怎么叫烂事呢!那武局长那儿我要说通了,你也不去?”
“切,拉倒吧,老武最反感这个,就他那驴脾气,你要能说通,我还真服了你了。”杨伟说了句,陈大拿还真低估武铁军的做人,那原则性跟名字样,铁的!
“别服我呀,我有什么好服地,你就说,我要说通你去不去吧!”
“好啊,那你去说吧!提前告诉你啊,老武一着急了一上火了,喜欢踹人,不过你身份不会踹,肯定黑着脸把你训出来,别说我没提醒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还就想见见武局长呢!我还指不定就说通了,你信不信?”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你去说呀!你要能说通,我他妈真去给你拉皮条去!”
“那说定了啊!你等着,我亲自拜访武局长,请你出山!”
“切,你老小子还没准削尖脑袋想办什么事呢?别拿我说事啊!”杨伟一激灵,这陈大拿太鬼,这就提醒了句。
“不说其他,你记住今天你答应事就成了。”
“切,吓唬我呀!……老武要让我去拉皮条,我第一个来拉你。”杨伟一脸不屑。说得陈大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话着这敲门声来了,一进门却是那天厦地经理周毓惠,穿着很正统的女式西服、工装裙,半长不短的头披洒在肩上,手里拿着瓶什么药进来了,放在陈大拿的面前,说了声,陈总,只有快克,行不行?
陈大拿一边谢着一边给杨伟很随便地扔过去,杨伟这就着水就灌了一颗,这边陈大拿就忙着给周毓惠安排这合同地事,周毓惠很认真的听着,嗯嗯了记了下来,很职业性地笑笑,出去了。
“哎,老陈……”刚咽了药的杨伟看着周毓惠出去了,很八婆地往前凑凑,问了句:“那这女地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怎么经理都当秘书使唤了!”
“也!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怎么我身边地女人,好像都跟我有一腿似的,我就想也得人家都愿意呀!”陈大拿言下之意,好像没有。
“那你不有这毛病吗?”杨伟一脸惊讶,陈大拿要不碰这女人,还真不是他地性格。
“我要像你说的,跟那个都有一腿才更有毛病呢!”陈大拿不理会杨伟这八婆问题。噢!那我理解错了,那女的说不成想跟你有一腿呢!你没看出来!我看出来了,赶快抓紧喽啊。”杨伟谑笑着又把话反过来说了。
“得,你自个找个地儿凉快去。我怕了你了………”陈大拿苦着脸,这杨伟地嘴没遮没拦,还真怕这货扯起来没边没沿,再扯下去,这天厦地女的都要跟自己有一腿了。
“哈……你不说我也走呢,车钥匙、房卡啊!什么逑总统套房,住了两天就感冒了!……走了啊!”杨伟起身,把东西扔在陈大拿桌子上。
陈大拿却是客气至极,一路把杨伟送下了楼。看着杨伟上了出租车不禁还是摇摇头。回头看看自己奔驰320。被洗得干干净净地停在天厦前。
“咂,兄弟,还是你仁义呀。”陈大拿笑笑。陈大拿现在对杨伟的性格是越来越喜欢了,这杨伟虽然无赖,借东西跟抢着不多,但有一点,有借有还。不管是钱还是贵重的东西,从来都不贪。可惜呀!陈大拿一直觉得可惜,可惜地是这个人实在无法驾驭得了,把自已现在的几个手下和杨伟比比。都觉得缺点什么,欧阳日成太鬼、这张东猛太阴、小舅子刘宝刚又太损、新晋级的李林虽是当兵地出身,但这胆子和魄力都差那么点,几个人感觉都是难成大器!至于天厦这个女经理倒是精明也有魄力。更可惜,女流之辈,不足与谋也!
陈大拿也算得上个信人。这杨伟差不多能肯定。当天在虎子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又回基地睡了一上午,又打了针,就赶着去天厦,以乙方法人代表地身份,在甲方代表周毓惠的办公室签了合约,二十个保安。一年三十万。还享受天厦普通员工减半的福利待遇,这明显是照顾了。签合约的时候这周毓惠冷不丁冒了句:“杨经理。以前咱们有点误会,我一直找机会想跟您道歉,您不介意吧!”
“误会?什么误会?”杨伟这正心情大好着呢,钱到手里,而且是自己当总经理以来第一笔这么大的收入款项,有点兴奋,甚至连感冒也觉得轻松了好多,一下子被雷迷糊了,好像我跟你没那什么呀?有什么可误会的。
“您一定对我有成见吧?”周毓惠眨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杨伟,杨伟这才现,这女人要不横眉瞪眼不那么嚣张不那么刻薄,还是挺漂亮滴,还是有好感地。
“成见??不会吧,我们都没见过几次?”杨伟一脸惊诧,要说这女人还真没什么印象,就觉得很拽那种,很有气质那种,让自己感觉很不爽那种。跟周毓惠站一块,连粗口都爆不出来,别提多别扭了。
“噢,那是我多虑了,我一直以为我原来对您地态度不好,您一定会记恨我的。况且,我现在又坐了您地位置!”周毓惠温婉地说着。
咦,莫非公鸡要下河、母猪要上树,这人几天不见都变性了?杨伟心下一忖,这女的看就一女强人,怎么转眼成乖乖女了,莫非被陈大拿调教过来了。不过现下自己还真是从人家手里拿钱,和为贵、和气生财,就听杨伟说了句:“你别客气,一客气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天厦经理的位置,你不坐我也坐不长,就凑热闹凑了两天。至于态度嘛,你那态度就正常,我这人向来不招人待见。你今天一客气,我这反而心里没底了,我不是那里又惹了你了吧?你可别给我下套啊。”
“呵……没有没有,您多虑了!我还是觉得您这人挺实诚的,今天才跟您说这话!”周毓惠笑着,把签好地合同给了杨伟一份,双手递了过去,弄得杨伟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拿了。这别别扭扭地两手拿过来,惹得周毓惠又是一阵好笑。刚拿过来周毓惠又是一句:“杨经理,为了以后联系方便,不介意给我留张名片吧?………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
“名片,我我……我还没做过名片呢!”杨伟接过周毓惠的名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光顾着训练,还真没注意这茬。
“真地??”周毓惠一侧目,笑吟吟地看着杨伟,容不得杨伟说慌。
“真地,对不起啊,我还真没注意这个,还就没人告诉我要做名片的啊!”杨伟不好意思地解释。这跟这女人说话真累。
“那您一定不介意我帮您设计个名片,我有个朋友是艺美装饰公司,凤城的设计大腕……怎么样?就当接受我的道歉了?”周毓惠的口气很柔和,要说别人是推辞,这杨伟要说没名片,还就真是没名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成!那你设计!”
“那好,给我留下你的详细地址、电话、公司名称、业务范围什么地………我找人帮你设计!”周毓惠说着拿了张a4纸递给杨伟。杨伟这刷刷刷几笔还了回去。太简单,地址就基地,业务基本没啥,就两字:保安!
“好漂亮地字!”周毓惠看着惊叹了一句。纸上是杨伟铁勾银划的签名,就是没内容。跟着这周毓惠就问:“有企业标识、企业理念吗?”
“标识?还理念?……”杨伟自信心又是大大受挫,事实上连理念是个什么概念现在都弄不太清。
“就是,比如这个,一看你就知道是工商银行………比如中国移动,真诚服务到永远!这就是理念!”周毓惠随着指着刚给杨伟签好地支票,一张移动宣传画上的东西解释到。
杨伟抓抓脑袋,这标识还真没有。这理念压根就头次听说!………猛地一省悟:“有有!如虎之猛、如盾之坚!我们头说的!”。杨伟拿过纸来又是刷刷几笔写下来了,今天周毓惠不提这茬,自己都快忘了老武这句话了。
“嗯!这句话好,用在保安工作上,好!”周毓惠一听赞了句。好,我尽快给您设计一个!
“那谢谢周经理了啊……”杨伟说了句:“没事,那我先走了啊!”。这今天真邪性,这女人跟吃错了药了似的,那来的这么客气、热情。
“我送送您……”周毓惠忙着给杨伟开门,一路和杨伟并肩下了楼。临出门又是一句:“杨经理,不介意方便的时候我请您吃顿饭吧?”
“这个……”
“拒绝美女的邀请很不礼貌哦!”周毓惠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笑吟吟的看着杨伟,杨伟甚至能感觉得到周毓惠那护理很得体的皮肤上泛着的反光,而这表情也很有打趣和调皮的味道,杨伟看着怎么有点像雪儿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意思。不过这又是合同又是支票还攒手里着呢,还答应着做名片呢,不好回绝,无奈说了句:“得得,你别客气,吃!你天天请我吃都行,反正我还没地儿下灶呢!”。
得,女人挑逗男人,一挑一个准,何况是没有一点柳下惠觉悟的杨伟。这一句话惹得周毓惠笑了,是那种轻笑!一见杨伟答应又还要亲自驾车送杨伟,被杨伟坚决予以回绝了。跟着杨伟打了车赶紧离开了天厦!
娘滴!一脸**、非奸即盗!这女人不是个简单货色!杨伟心里一忖,还是少打交道为好,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指不定心里有什么鬼呢!不过再摸摸口袋里已经签好的支票,这又放心了,钱都给了,她还能怎么地!
天厦,台阶上,周毓惠的脸色却是变成了思考着的脸色,一脸凝重仿佛在考虑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选!嘴里轻轻的说着:这个人,行吗?口气不像是疑问式的,肯定的成份却是多了点………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6章 案非案时需保安
两天后,杨混天就又见到杨伟生龙活虎地出现地训练场上,每天和保安们出操训练,规律而简单的生活开始了。十天的稳定时间过去了,在武铁军影响和陈大拿的帮忙下,十天的时间里先后签了七份安保协议,累计有九十七名保安进驻十个护卫点。合同总金额达到120万,得,杨伟心里高兴得,今年看样是对凑过去了,要再增加几个护卫点,那可纯粹赚了,这合同里呀,照顾的成份太多,估计不是看武铁军的身份就是看陈大拿的面子,还是领导的脸值钱,不过杨伟可不管这些,有道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一百多万进了账,杨伟这心还真放下来了,起码今年这一百多号人吃喝拉撒和工资福利有保障了。
不过奇怪的是,栖凤市的保安协议,居然是周毓惠给牵的线。合同金额才十万块,不过只要5个安保人员,说白了就是花十万块,请了五个看门的。按这价格可不低,明显也是照顾着生意。真他妈邪门,杨伟一直觉得周毓惠肯定是有什么企图,不过还真看不出来!………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想她了,咱们哥们光棍一条、草包一个,连我自己都现不了我身上有什么优点。她总不成还想勾引我吧!你敢勾引?我他妈就敢被勾引………到时候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杨伟现在媳妇都定型了,那心态跟两年前地小初哥已然是完全不同了。才不在乎呢!
杨伟是看不懂周毓惠、而杨混天却是越看不懂杨伟了,账面上多了一百多万,这杨伟连车都舍不得买,每天带着杨混天和其他几个小队长,步行几公里巡查各个护卫点,搁杨伟这说法是,除了费鞋,这步行好处多得去了,省钱省油省心还安全。每天可苦了跟着巡查的人。得跟着杨伟差不多围着凤城转几个圈。每个护卫点遇到开小差的、衣冠不整的、上班打屁聊天不干正事,基本上去就是一大脚丫!那踹得疼不疼先不用说,这人前挨一家伙,那多丢人。这杨伟不但自个踹,还教杨混天踹,一边教一边训杨混天嫌杨混天太老实,不会管人!这管理方式虽然粗暴,但效果确实明显,虎盾保安的形象倒还真跟以前这些单位懒懒散散的保安不同了,最起码能笔挺地站着走着了!几个护卫单位评价都不错。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连杨伟这领导天天查岗,这风纪不好都不行,混混们就这得性,要是服你这个当大哥的。干啥都成,何况这段时间一帮老兵带着训练,这保安搁各单位门口一站。还真你回事。
杨伟高兴着可杨混天就有点犯愁了。这段时间还真没再现什么新的线索,嫌疑人天天跟自己同吃同住,寸步不离。无奈之下,他这还查了杨伟的通话清单,那里头还真没什么秘密可言,一个号码是武铁军地、一个是陈大拿的、还有就是自己的,最长最频繁的一个号码却是大连的。机主姓名:韩雪!
足足有一周多时间见不着秦三河。那杨伟就有点生气了,一天在早操的问了半天没人知道秦三河的去向。就生气地喊了声:谁在街上见了秦三河,告诉他队里设庄开赌,让他小子赶紧回来!
一帮子了解秦三河的保安们哈哈直笑,这秦三河天生好赌,一说赌连三天三夜不合眼,可偏偏又是十赌九输,经常输光了耍赖被人摁住揍一顿,灰头灰脸地回来。这次保不成是赢了俩钱,又钻那快活去了。一帮子保安都没把这当回事,不过杨混天心里咯噔一下,看杨伟这么着急地找秦三河,莫非,秦三河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查!说不定就是个线索!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丝毫没有觉什么异样的杨伟依然是规律地生活工作者,现在已经隐隐有点成功人士了味道了。噢,还差一样东西,还没车呢!现时下这成功人士不都得有车吗,这杨伟不是不想要,而是这家伙太贵,国产的吧不够排场、进口地吧价格太高,想来想去,弟兄们一天都给人站岗值班好容易攒点这钱,实在不忍心买辆车自己罢摆,得,还是两条腿实在,这事,就先搁下了。
有道是几家顺溜几家愁,这杨伟倒是捋顺了,可武铁军这边就愁上了,而且还愁得不轻。
凤城市公安局,三楼局长办公室,武铁军正接待着两位来自国土资源局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国土资源局的副局长,女地是资源科的科长,这女的姓张,就是上次从大郎山救出来地张月容。那副局长40多岁,倒不像一般单位里那低头哈腰凸肚子地小领导,倒像个教书先生,戴着一副深度眼镜。这人倒和公安局打过几次交道。武铁军一上班就见这俩人堵门,一寻思这铁定没什么好事,八成又来要警力支持来了!敢情把公安局当成自个家开的了。
果不其然,两个人一开口就磨上了。还是老一套,需要大量的警力支持。还是那查矿的事,还是和当地老百姓扯不清道不明的口角之争,这争得连工作也开展不下去,这事转悠来转悠去,最后牵头的国土资源部门只得又找上公安局了。
这武铁军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劝道:“王副局呀,你们这意思听明白了,这事,让公安局出面不合适呀!资料我看过了,我已经责成长平市公安局协助你们处理了,你们这怎么又捅市局来了,总不因为你们查矿,我们公安局都不工作了吧?”
“武局长。长平公安局解决不了,那局长见了我们跟见了瘟神,躲着走,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这市里地六部门联合下地文,现在遇到阻力了,一家躲得比一家远,都怕再出事,总得你出面吧!我们刘局长让我来邀请您,晚上一块吃饭商量这事呢!”那王副局长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样是磨定了。
“不要什么事老拿到饭桌上谈嘛………回去转达你们刘局长,我意思还是这样,公安局只能出面协助你们工作,还是得以你们为主。”武铁军说道。
这王主任和张月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点头,就换张月容开口了:“武局长,您总不能再等出了事出警吧,这得防患于未然呀,现在长平小煤矿整顿根本就开展不起来,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漏子。半个月地时间根本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市委、市政府对这项工作是有限期、有责任分解的,上级的态度您也是知道的,眼看着我们这工作没法开展了。公安局再不出面,那我们国土部门也只能撤了,一撤将来市政府追究各单位的责任。你们不也担责任不是。很简单的事嘛。把带头弄事、阻挠工作地抓起来不就行了!我就弄不明白,大郎山时候警察那么神勇,现在这么点小事怎么反而缩手缩脚了。”看不出,这张月容说话还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自从上次大郎山出事,这张月容不但没害怕,反而这工作劲头更大了。估计是受了点刺激。现在一提出小黑窑来这张月容都恨不得自己亲手去炸。
武铁军一听这话,又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同志呀!公安是人民的公安、警察是人民的警察。和老百姓再有多大仇恨也到不了动武力的份上吧。总不能让我们进村见人就抓吧!就真抓也未必管用呀!人家都没有围攻、没有伤人更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你让我们公安局怎么办?”
“那天天扎我们的车轮还不算犯罪?那一群人围着我们工作组人连嚷带骂,还算不犯罪,起码也是侮辱罪吧!长平两个工作组,7辆车,现在只剩三个轮子还有气了,仨轮还不在同一辆车上,昨天连省台的采访车都被扎胎了,江记者都是从柿树湾步行回长平的,你说这事真捅出去,我们这脸还要不要了?”张月容连珠炮介似地出了。
“那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查吧?”武铁军被这两人不依不挠搅得头错脑胀,总不能出动几百警力查查谁扎得轮胎、谁唾地唾沫谁骂人了吧。
“武局长,你们再不出面,这工作组人可都快跑完了啊,现在几个单位一说下乡一说查矿,那人都死活不愿意去,就去的半路找个借口都跑了。这危险时候,您说我们除找警察还能找谁,这事就捅市里领导那儿,最后不还得公安局出面吗?”王副局长说道,绕来绕去,还是要把公安局往里头绕。
“那你们刘局长什么意思?”武铁军问道。
那王副局长赶紧说话了:“武局长,我们领导的意思是,还是得公安上多出干警,形成强大的威摄力。下乡地费用除了这次专项工作组市政府拔付的费用,市煤运公司同意赞助一部分,我们国土资源局也可以支付一部分,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把这些小黑窑炸了封了,要车派车,要钱给钱,市煤运、矿务局这几年都被这些小黑窑害苦了,都巴不得给咱们赞助呢。”
“长平市公安局不是给你们工作组调派了二十多名干警吗?你们长平工作组可是使用干警最多的了。”武铁军问道,这事还真是自己前几天亲自安排地。
“哎哟,别提了,不提我们还不来气,那警察每次一见有出事苗头,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工作组人员就跑!跑得比车还快!”王副局长苦着脸说道。
“呵……”这还真把武铁军说笑了。郎山事件后,武铁军向各县市局长下地命令就是全力保障各地工作组人员的人身安全,却不料这本末倒置,一出事县里的公安想出这办法来,惹不起老百姓又得保护工作组,只能出这馊主意了,反正我跑得快你总没办法吧。武铁军笑笑说了句:“这也是为了保障你们地人身安全嘛!”
“人倒安全了。这事一件都办不了了。回头一级一级责任查下来,还得我们担!那武局长,这您得帮帮我们吧,眼看着几十万的车漆划了、轮被扒了、玻璃砸了,看着我都心疼!人更不用说,现在这单位里头,就剩公安局和国土资源局了,剩下的单位都躲得远远的。”张月容也是跟着大倒苦水。
“得得,你们露个底。到底想要多少警力支持!”武铁军问道。
“每个工作组配五十怎么样?最好一百人!费用我们想办法。您只管出人怎么样。不过长平公安局地人我们可不能要,这地方上地公安都见机得快,不等出事拉着我们的工作组人就跑,比我们地胆子都小。”那王副局长说道,说得三人都是一阵轻笑。
“你们刘局长真幽默,长平一共才多少警力,一个工作组就要100名警察,这传出去这不没事扰民吗?…………这没商量。武铁军摇摇头,这办法根本就行不通。不过又是突然灵机一动,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征询似地说了句:“这个事……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保安怎么样?”。
“保安,武局长,您别开我们玩笑啊,这事地方公安都处理不了。让保安上不是笑话嘛!”王副局长和张月容都是吓了一跳。
“公安局不是处理不了,这些事没法通过法律程序处理,就即使能处理也需要时间。现在要的是安全开展工作。可我我们穿着警服、头顶国徽。不但要注意工作方式,还得注意社会影响,总不能让干警们捋着袖子和老百姓们吵架弄事吧,那我们成什么了?保安不同呀,严格意义上属于民间地,真有个打打弄弄、磕磕碰碰,对社会舆论也好交待。这事。你们考虑下行不行……我提前告诉你啊。我们这保安可是级保安,不比特警的素质差。”武铁军说得。面上不动声色。话里明显有引人入套的味道。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要是说“警察打人了!”,这完了,不管警察有理没理,你就是不对;要是说“保安打架了!”,得!这老百姓都好理解,这保安里向来就没好货色,打架太正常了。这是两个概念。武铁军是处理**的老手,**里,最忌讳这军警国家暴力机关的参与,一参与事态就升级,谣言满天飞,最好的办法是以民制民,这道理焉能不知。
“那武局长,我们上哪找这么多保安呀?”
“虎盾呀?这保安公司训练了一百多号精英,正愁没地儿去呢?”武铁军强自按捺住心里的笑意。什么时候,以自己这身份说这话,这要杨伟在,肯定笑得打滚,队长都要拉生意了。
“没听说过呀?那个虎盾?”那王副局长还真是一头雾水。
“张科长知道?上次就是他们把张科长背出来的!”武铁军一指张月容,说了句。
王副局长一回头,那张月容一听,一下子想起这茬,马上点头,说道:“那群人是保安?我还以为是特警呢?”
“对付这些小毛贼,还用动我们的特警,笑话!我们公安下属的保安中队就把他们收拾了。”武铁军很有信心地说道,这信心还真给了两人打了不少气。这信心是装出来地不过。
这王副局长再征询张月容的时候,那张月容断断续续想起郎山那天的事,不自觉地摸摸头上刚愈合的伤口,很坚定地点点头,看样是同意武铁军地提议了,那天那群保安给她的印象看来太深了,张月容压根就以为他们都是警察。
“那好,武局,我要见你们这个保安公司的负责人!”王副局长看张月容地表示,看事情有转机,马上改了口吻。
负责人呢?负责人那去了?
武铁军一拔杨伟地电话,嗨,没人接。这恨恨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想了想公安局认识杨伟的人就那么几个,转眼又拔了刑贵的电话,一句话,刑贵,马上开车到虎盾基地。把杨伟带我办公室来。
刑贵这火急火燎地开车去了基地,基地没人,说是队长步行着去巡查了,这刑贵吓了一跳,从基地到市区差不多七公里样子,这步行着去巡查?那保安一抽鼻子,稀罕呀,我们天天就步行着去呢,上班也是跑步去。队长说煅练身体呢!
刑贵这一亮身份,那保安看是公安局地,才通过步话器联系到了杨伟,说是在新增的护卫点金辇大市查岗,又过了半个小时,刑贵才转悠着找着了人。一看,也!这杨伟身着一身新式保安服,紧着武装带,左肩挎着步话器,腰里挎着橡胶棍。脚中蹬一副高腰军靴,那靴子擦得锃亮,正在市的台阶上等着自己,那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那身保安服换成军装或者警服的话。那威武地指数还得上个档次。
“混天,你先回去吧,我去公安局一趟!”杨伟见刑贵地车来了。一挥手示意杨混天回去。这段时候每天杨伟换着人带着巡查。看样工作还开展得真不错。
“杨大队长呀,你也忒难找了,武局长找你都得专车来接呀!”刑贵笑着说道。
“切,老武找我,准没什么好事!我还不爱去呢!”杨伟一上车一拍车门,警车嗖地一声窜出去了。杨伟一坐下就开口:“嘿,刑贵。你们队长呢?”
“在呀?”
“我怎么没看见。这都好长时候我都没见着人。”
“在单位呢?咦,杨伟。你老打听我们队干什么,难不成看上我们队长了?”
“也!!我看上她她看不上我、她就能看上我我也不敢要,管什么用呀!”杨伟夸张地说了句,惹得刑贵一阵好笑。
刑贵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来,隔了半晌问了句:“哎,杨伟,上次你冒我的名干什么了?那江记者怎么都找单位去了?”
“没干什么呀?”杨伟吓了一跳!原本不待见这刑贵,才冒人家名让江叶落投诉这货,不是被现了吧。
“那就奇了怪了,那江记者怎么知道我呢?还找武局长呢!”刑贵上次那事,莫名其妙地了一通火,根本就云里雾里还没整明白呢。
“这还不好意思,老兄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江记者铁定是看上你了,真地真的………这事你可得多谢谢我,在郎山我不好暴露身份,就用你老人家地名字,那天她没认准人,那天不去局里认人吗,一认准,得,说不定还要找你呢,你可做好准备啊!”杨伟眼骨碌一转,胡扯着,万一江叶落真再找到公安局,也有个伏笔不是。
“是不是,你别蒙我啊!”那刑贵开着车,虽然觉得不可能,不过听着杨伟的恭维倒也不介意。
“咱乡下人,没别的性格,就实在!……哎!刑贵,你这两天怎么见我客气多了,不生我的气了?”杨伟问道,上次在公厕把刑贵气得不轻,差点要拔枪。
“什么话呀?就郎山那事,你现在是我们大案组的偶像。大伙都想瞅个时间瞻仰瞻仰你呢。我跟我们大案组七朵警花说杨伟我认识,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就是啊,说正经的,那天去,有兴趣我还真给你介绍一个。”刑贵笑着说道。这还真是真心话,看着杨伟被抬上救护车,自己都落了两眼泪,那什么怨念都冲淡了,何况俩人本来就没什么过节。
“拉倒吧,你们那警花七朵花我见过六朵,就佟思遥长得还对凑,偏偏又是个黑妞。那剩下多数跟我体格差不多,剃了脑袋根本就分不出性别来,有一个长得细眉眼还凑和吧,我一听别人称呼是谢法医,天天摸死人呢。那要真娶回来天天那小手摸着你,不用感觉都起鸡皮疙瘩。”杨伟一下子擢穿了刑贵卖弄警花的话。这群警花杨伟还真见过,长得一个比一个雷人,脾气还特暴,估计和职业有关。
“哈哈………你也知道害怕……那谢法医可有对象了,你想都白想!”刑贵说了句。
“呵……刑贵。别光说警花呀,你们这警草怎么样?有主没?”杨伟这嘴上火车又要开跑了。
“警草?什么警草?”
“咂咂,脑袋怎么长地,女的是警花、男的当然是警草了。”
“还有这说法!……那有什么说地,还不跟你那保安队一样,一群光棍!”
杨伟一听,正色说道:“刑贵,不是我瞎说,你们大案队这名字不好。改改,改警草光棍队怎么样?”
说得刑贵哈哈大笑,撂了句:“杨伟,只要你敢对着我们大案组那群光棍说,我就敢改!”
“………哈哈……那我不敢……”杨伟说了句,这就说说,大案组那天天跟杀人放火的打交道,一个比一个凶,放一块还真不好对付。这眼一转又想了个馊主意,马上又凑上来说道:“嗨!……刑贵。我有个想法啊,这凤城街上混的小太妹也不少,我那天吸收几个进保安队,咱们组个太妹保安队。跟你们介绍对象咋样?警草光棍队和太妹保安队正好结亲家。”
“你滚一边去啊!怪不得我们队长说少跟你打交道,时候长了要被你引沟里……”刑贵笑着说道。
“…………呵…………”
两人一路说笑着慢慢熟稔起来,这杨伟心里多少有点鬼。可这刑贵现在知道这是局长的部下。又是个英雄人物,两人还真说着投机了都。一路说笑着,说话着就到了公安局,一进武铁军办公室地门,杨伟正要大喊一声,却见王副局长和张月容坐在沙,这就没叫唤。忙改口了说了句:“哟。武局,有客人呀?”
“来来来。这位就是虎盾安保公司的总经理杨伟,这两位是国土资源局地张科长和王副局长。”武铁军坐上办公椅上,笑着引见了双方。那张月容看上去就有点激动加感动了,握着杨伟地手不放松,热切地说道:“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杨伟还真认不出来,这张月容三十多岁,解头,有点福了,穿着制服。杨伟上看下看,这确定了:这女地确实跟我没关系!
“在矿洞里,我这儿受伤了!”张月容一指自己的额头上头掩着的疤痕,提示道。“噢………你是那位张什么来着,我们兄弟把你背出来的!……认不出来,你当时抹得黑不溜秋的又昏迷了,这醒了还真认不出来了。”杨伟一下省悟出来了。
“谢谢!我得好好谢谢你们!我一直想找到背我出郎山的人。”张月容有点激动,倒不介意杨伟的胡扯,很感动地说道。
“别客气!我就背了你一小截,背你出郎山那小子叫秦三河,这两天正好不在,那天我带他见见你………对,张姐,伤好了吗?”杨伟赶忙抽出自己地手来,这张月容激动得直拉着自己地手往她胸口放,弄得杨伟反而是脸红耳赤了,这么个中年阿姨表现这么热情,还真有点受不了。
“好了,当时就是有点惊吓,加上伤口感染。现在都好了!”张月容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就好!……”
两人有了前面这茬,这话还真投机得很。客气了一会就听武铁军插话了:“杨伟,你们先别叙旧,先听听王副局和张科长找你地事能不能办?”
“找我?”杨伟奇怪地指指自己。
“啊,找你啊!”王副局一看杨伟浑身英武这架势,倒是先信了几分,说了句:“武局介绍我们想请你们安保公司出面办点事怎么样?”
“出钱还是白干?”杨伟冷不丁冒了句,武铁军三人又是笑了。
“呵…然是付费了,不过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行不行?”王副局长笑着,这人倒实在。
“那成!你说!”杨伟一听,生意来了,这人劲也上来了。
“先看看这个!”武铁军一示意杨伟上前。杨伟到桌旁一看,武铁军从电脑上找出个文件,压缩视频格式了,一双击,放开了…………
第五卷【恶贯满盈】第17章 坐地起价百十万
上回说到,杨伟到了武铁军办公室,武铁军的电脑存着视频文件,是和这次生意相关的,杨伟找着的文件,那文件是个Rm格式的,给以前看过的那毛片一个样子,这才会操作,一双击,放开了:
第一个画面,不知道什么地方,黑压压一片坐了足有四五百号人,都坐在空空的场地上,地下是一层层堆起来的煤,再细看,是煤窑前的煤场。场面上乱哄哄的,有喊着、有叫唤的、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包着头巾的上岁人………再往后看,人群的背后有个黑洞洞的口子,得,杨伟明白了,又是那座小黑窑搞事呢!不过不是围攻,而是围而不攻,就听场面上男女老少都是土话骂得一溜一溜,那话乱哄哄都听不太懂,不过这肯定是长平,像拴马村老锤说话是一个音。这录像要换个地方,就跟春运挤着买火车票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夹在最中间的能隐隐约约看见穿警服和其他单位制服的人……画面一会就切换了,估计是录不下去了。
第二个画面,却是路上坐了几十号人,是个乡间的土路,五米宽的路,堪堪能走一辆拉煤大卡车,背筐的、牵着牲口的、停着手扶拖拉机挡在路上,不打不闹、反正就是不走,好像有穿警服的下动劝说,却是没有理会,劝着劝着,又来了个放羊,把一群赶在路面上,得!那羊开始趴窝了。别说车,人都走不过去了。
跟着就是工作组地画面,几辆车,车被涂得污七八糟,白颜色的车被涂成了黑车,那黑颜色的车被涂成了花车,其中还有一辆杨伟看着眼馋的丰田商务车,也变得不像样子了,那车玻璃上。被贴了若干块牛粪,估计是趁湿贴上去了,在窗上糊了一片………再细看,轮子基本都是瘪的,还有的车连轮都没了,估计是被卸了。停车的还不是一个地方,但结果差不多,有的在路上、有的在旅馆地场地里,看样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干得好事。杨伟一看心里就好笑,这办法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我也这么干过!……
得,这是小黑窑的窑主们在搞事!这事是明摆着的,老百姓那知道谁好谁坏,这当不当正不正又来围观阻挠。铁定是有人背后使坏,这除了小黑窑和各个窑主,还真没有其他人!杨伟一看就下了定论。只不过这手法温和多了。不过越是这样越难办,只要不生暴力**,只要没伤人没打架没弄事,警察就没办法,总不能我坐这儿骂人你就抓我吧?就抓也抓不过来呀?强制炸矿?那更不可能,几百人都坐这儿呢,万一有个伤着了碰着了。这责任谁负?
杨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对这警民关系是捋得清清楚楚,这警民之间跟俩口子之间是一般般模样。好的时候是警民鱼水情,好得忒腻味,跟俩口子蜜月一般;这也有坏的时候,一急火了抓破脸就吵就闹反正是反目要成仇。不过这里头有说道,再多大的仇还是俩口子,说不定那天一有事,关系又好了。警察对付老百姓跟男人对付老婆一个道理,基本要靠哄,哄不住就吓唬,吓唬不住呢?那只好妥协了!毕竟还是一家人嘛,总不成真干起来吧。这跟对付犯罪份子没有可比性。
而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哄不住吓唬不住的势头,看样,警察还非得妥协!杨伟看着想着就挠挠脸蛋,一副这事难办的表情,这事,还真有点棘手啊!
“怎么样?有办法对付这些人没有?”那王副局长问了句。
“这……不好办呀,这好几百号人呢,你就拉上我们打架也打不过呀?”杨伟有点为难地说。
“切!……”武铁军一下子被气得够呛。恨恨说了句:“你以为是叫你来打架来了是不是?”
“哎哟,我这是比喻呢,你们还不是乡下炸口子老百姓堵住了。这事不好办,要炸矿先就得把这帮人解决了呀。要不别说一人砸你一块石头蛋,就一人唾你一口唾沫都受不了。再说了,人家要坐那儿不走,你也没法放炸药啊,总不能炸人吧?………哎,张姐,这是让我们去干什么呢?打架我可不去啊,我们现在守法经营呢,这事我们不能掺合。”杨伟咧着嘴说道。刚刚想了个暴力的办法,再一想就否决了,这事,不是拳头解决了地。
张月容一听,心是挖凉挖凉滴!那王副局长脸一下拉下来了!还指着你撑腰呢,刚一看就打退堂鼓。看着武铁军的表示。武铁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说了句:“………长平地区这小煤矿整顿还是不利,处处受到阻挠,但这阻挠呢,又不方便公安出面解决,如果那样话,万一冲突真的升级了可就成**了。国土局呢,也就是想请几十号人造点声势,你们是协助他们开展工作,保证工作组成员的人身和车辆地安全,另外就是你看到的这些事,想办法让工作组顺利查封和炸掉非法矿井,不过不能用暴力解决,不能引起**,伤人更不允许,这都是地方的老百姓。说破了天,也是咱们自家人,这可不能像对郎山地犯罪份子,你们想用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
“这也忒难了点吧!”杨伟挠挠后脑起身坐到沙上,想想,摇摇头,再想想,再摇摇头。
这边想着这边王副局长就急了:“武局长,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到底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全停下来吧?”
武铁军这也是两手一摊,没治!很为难、简直太为难了,要真是一群犯罪份子。这事反倒好办了,我调五百、一千警力怎么着都行。可这事,我还真得掂量掂量,一个公安局长,真要调几百警力对付村民,这事就做得对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等等………!”杨伟一看武铁军这表情,两人多年上下级这心有灵犀得很。马上拦住了话题,问了句:“王局,这长平一共有多少需要开炸地小黑窑?”
“五十四座已经查实的。半个多月了。几个工作组一座都没炸掉,查封了几座,白查了,工作组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开工,你白天查人家晚上开工,根本的解决办法还是要炸掉!”王副局长说到。
“那……你们出多少钱?”杨伟猛地来了个大翻盘,听得三个一下子激灵起来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弄不清杨伟这一下子想干什么。
“你有办法?”王副局长问了句。
“有钱就有办法?”杨伟说了句,胸有成竹好像。
“可不能伤着人啊。杨伟,你可悠着点。伤了人出了**,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武铁军提醒了句,这杨伟典型的滚刀肉。不是又准备去打架去吧。“这个不用担心,保证不伤人。”杨伟还是胸有成竹地说。
“小杨,这事可别开玩笑啊。”那张月容也担心地说了句。
“哎哟。张姐。你看我那里像玩笑啊?”杨伟反问了句。
“那好,你们明天去长平试试,要真行的话,我们就请你们公司出面。”王副局长有点怀疑地答应了句。
“试试?”杨伟这眼一睁,有点不高兴了:“那可不成,这一出人一出车,得多少钱呀?别到时候我们白干了。”
“嘿。这话说的。好像还怕我们骗你不成?”王副局长是哭笑不得。说了句:“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先商量价格啊。咱这不涉及政治啊,就谈生意。你情我愿这才能谈成。你就说吧,准备给我们多少钱?”杨伟一副奸商嘴脸,一副奇货可居地表情。
“按照正常核定,每座矿井地查封、爆破所需要火供品加上人工、车辆等各种费用不过七千元,所有费用可以在局里统一报销。市政府对这项有专款。”张月容一点,算了笔账。
“才这么点你就想请人呀,现在街上请人打架你一个人不得几百块,你请我一百号人,一人一百都一万多了,还不说这车钱、饭钱,没钱你办什么事呀!免谈!”杨伟大咧咧一挥手。
武铁军一看,忍着不敢笑,这杨伟要是揪住谁地小辫,非说出个二五八来不行,这国土局地再难缠,见了杨伟也是小巫见大巫,三句就被杨伟套住了。
“那你要多少?”王副局长一看杨伟这作态,好像还真是有办法。
“这么算吧!那你光想保护人员安全,那简单,我们去人,三五十个人没问题,你们按人头钱,一人一天一百!不过要协助你们爆破矿井,这得这个数!”杨伟大咧咧地伸出三根指头。
“多少?!”国土两位不知道杨伟的表示什么意思。
“三万,一座矿井爆破算三万吧!五十四座是不,一百五十万,零头抹了。长平这矿井,我全帮你炸了。”杨伟一下子开出了天价,说了话联铿锵有力,还真容不得人半点怀疑。
“一百五十万,你这不是讹人吗?你比小黑窑那窑主都黑。”那张月容吓了一跳,刚才还是个英雄,现时下怎么看怎么像个奸商。
“切,我还不愿意干呢。你爱找谁找谁去,好像是什么好事似的。告诉你啊,三万块都不包括车费,车还得你们派,我们这虎盾还没车呢!”杨伟显得不耐烦了,那表情意思是,你爱干不干!
“这事我做不了主了,我请示一下我们领导!”那王副局长还真被杨伟这副吃定你的表情唬住了,这就拿出电话请示。
这边是杨伟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国土局的两位。那武铁军看他这幅得性直想踹他两脚。过了半晌。这王副局长挂了电话,说了句:“我们刘局长说费用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把事办了,款项我们局里可以想办法筹措。”
杨伟一听一怔,马上就是一副无赖表情:“想办法?……筹措……官腔!跟我玩这个!免谈啊!筹措,这两字什么意思,还不就扯皮地意思。咱现在谈生意呢啊,不要打官腔。”
那王副局长一脸苦笑,说了句:“杨经理。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堂堂国土局总不成骗你吧,这事咱们商量商量!”
“切,这国营单位没一家靠谱,连公安局上次都欠我们钱,不信你问武局长。别我们事都干完了,到时候又得跟你们**后求爷爷告奶奶要账。”杨伟一副漫天要价的作态。那武铁军现在倒不介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杨伟表演,不管怎么着,杨伟总算把茅头的方向给绕开了。
“那不能吧!我们国土局这个钱还是筹得出来的。”王副局长做作一副大款态度。
“去去。咱们别来这套,前两天还报道一个镇地政府还拖欠老师工资呢,你们这么大个单位,哄我还不跟哄小孩呢样。咱们别来虚得啊。能干,把钱给我打账上,啥都好商量。不能干。趁早拉倒,跟你磨嘴皮你也付我钱呀?……”杨伟一副无赖相,看得武铁军又是一阵好笑,想跟杨伟打马虎眼可没门,这小子典型是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再商量却是没法商量了,杨伟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弄得张月容和王副局这脸都有点挂不住了。再看武铁军。武铁军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地表情,那意思是:这是你们地原因。我可管不着了!两人只得起身告辞,那王副局说回去再和领导协商一下。武铁军总算是长舒了口气。不管成不成,总算把这人打走了。
待武铁军送走两人一回头,却见杨伟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桌上放着的一包芙蓉王抽了支叨嘴上,剩下地直接揣自己口袋里,这就笑骂了句:“你怎么到那都这毛贼样,自己不会买烟呀?”
“嫂子说了,让你戒烟呢,我这帮你戒呢!”杨伟一点都不脸红,说着。
“哎,为国呀,你跟我说说,你想出什么办法来地,教教我。”武铁军一想起这杨伟胸有成竹地坐地起价,这还真摸不透杨伟有什么打算。这才饶有兴致地问杨伟。
却不料杨伟说出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杨伟吐了大烟圈,仰着脑袋大咧咧看着,满不在乎地说了句:“想个屁呀,想出来才见鬼了呢?”
“什么?那你还要150万,拿人家开涮呀!”武铁军这又气又好笑,敢情半天杨伟从头到尾就装呢。
“哈哈……我看你烦,不待见他们俩。干脆我当恶人,把他们吓跑拉倒,”杨伟一下道出了自己想法。
“呵………”武铁军笑道,自己还真不待见这俩人,杨伟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自己的兵心贴心。这就笑着说:“那你就不怕人家答应了。”
“不可能!”杨伟继续吐了个烟圈说着:“单位那事你比我清楚,炸矿费用涨了五倍,这大会小会加请示批复,没有个把月根本下不来,况且就下来也不可出这么多钱,那王副局长和那张姐,一看就是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料,就是领导派出来的小鬼缠人来了,把他们打走拉倒,省得在这儿烦你!”
“呵……,你小子学鬼了啊,我都没看出来,还想着巴巴地给你拉生意呢………得,不说他们了,这段生意怎么样?”武铁军兴致盎然地问了句,只要能把这国土局的两位打,自己也正好清静会。
“不错,那老陈挺帮忙的,现在都十几护卫点了,今年够本了,账上现在都一百多万了,再挣可就都是利润了!”杨伟得意地说。
“干得不错。”武铁军毫不吝啬地表扬了句。难道表扬句。
杨伟掐了烟,一看武铁军心情颇有,这就开口了,看样还是有话:“武哥,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说吧,你还知道客气呀!”
“我……我,我准备跟韩雪结婚!”。杨伟抹抹嘴,期期艾艾地说了这话,仿佛还有点不好意思。
“行,好事!………嗨,你结婚跟我商量什么?你不是又想骗我俩钱吧。”武铁军一听,第一反应是高兴。笑着说道。
“你拽什么拽,好像多有钱似地!我就告诉你一声,结婚了,我和韩雪准备在大连安家,不回来了!”杨伟又说了句,赶紧看着武铁军地表情变化。
“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武铁军哼了声,面不改色不过却感觉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天下没有不散的席面,他这当了十几年兵,分分离离早已经是很然了。
“说不来,要两老人同意地话,今年吧!”杨伟道。
“你是想撂挑子走吧,是不是?”武铁军笑着问。
“嘿嘿……我不跟你商量吗?”杨伟有点担心武铁军地态度。
“这样吧,终身大事我也不便干涉,你这好容易有个归宿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拖你的后腿更不合适了。不过,你走之前,总得给我物色个接班人吧,再有啊,咱们先前说的那五百万你完不成也就算了,可你总得给虎盾挣点家底吧!总不成我好容易给你争取了个基金会执行委员地身份,你一分钱不挣就撂挑跑了吧。任务减半,二百五十万,怎么样?现在看这样,你应该没问题。”武铁军表态了,这态度让杨伟感到一个词:理解万岁,还是老队长理解自己。其实多少钱就是个说法,杨伟就一分钱不挣,把武铁军地钱全赔里头,估计这武铁军也不会对他苛责什么。
“也,二百五,你这五百万一劈两半,说了半天,咱俩一人二百五呀?”杨伟睁大眼,高兴之余就是一脸谑笑地开武铁军的玩笑。
武铁军一听话里的味道,这刚点完烟的打火机顺手就飞了过来,嘴里笑骂了句:“滚!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连老队长都不放眼里了!”
“切,不要摆官架子好不好,我现在也是队长,谁尿你呀!雪儿还说请你当证婚人呢,这态度,我到时候娶媳妇都不待通知你!”杨伟笑着躲过了打火机。
“那不更好,省得我给你上礼钱了!”武铁军笑着说道,难得有这么心情好的时候。两人笑聊天说事,一会就见几个警察进门汇报什么,杨伟知趣地起身告辞。出了公安局。正哼着歌儿高兴地招手拦出租车呢,嘿,那车一停,却是杨混天从车里钻了出来,见了杨伟拉着杨伟就上车,杨伟一肚子高兴看着杨混天也乐呵,说了句:“混天,你行啊,都知道来接领导了啊,时间还把握得正好。”
“队长,有人找麻烦来了!”杨混天看样有点紧张地说了句。一紧张倒把杨伟吃了一惊,嗨!我刚清静两天,正愁没人找事呢,跟着就问了:“谁!谁他妈活腻味了,敢找咱们的麻烦!”
那杨混天张口说了个名字,得,杨伟一听就蔫了……
………谁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