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独宠小萌妃TXT下载独宠小萌妃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独宠小萌妃全文阅读

作者:久运府     独宠小萌妃txt下载     独宠小萌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6章 由你管教

    “我舍命救你,你还凶什么?你横着下来,我是竖着下来的,可比你难受多了。哎呦,胸脯都蹭的麻木了。”司徒宇大头朝下很难受的支起前身,捋抚几下僵麻的胸腹。

    “啊——”休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把捂住脸,羞得满面通红。

    司徒宇这才发现休木的身上只剩下一个浅灰色的小衣和半截短裤,那件尼姑袍死死的掐在自己手里。

    高挺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纤直雪白的腿。瞠目愣怔的看着她,司徒宇这一刻似乎窒闭了呼吸,这丑尼姑面貌虽丑,身材却是玲珑丰满,诱人得很啊。

    “你,你……”休木见他神目呆邪,十分恼羞,恨不能找地缝钻下去。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你。”司徒宇扭过脸,终于不好再看下去。

    “你还拿着我衣裳干什么?快给我呀,他们都下来了。”休木光着身子,顾不得向他飙发怒火。

    “哦,给你,快穿上。”司徒宇一扬手臂把那尼姑袍披到休木的身上,休木就势两只胳膊伸进袖子,慌张的拢上衣怀,刚系好衣带,上面的人就跑下来了。

    “摔伤了吗?”跑下来的是杨矫健和两个侍卫。

    “没有,幸好坡不陡,又没有岩石。”司徒宇低着头,遮掩着自己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司徒,你是怎么搞的,丢魂了,连个轿子都抬不好。”杨矫健冷着脸责怪他。

    “……”司徒宇无语,心里面又慌又乱,如一锅煮开了的粥,咕嘟咕嘟乱冒泡。

    “你别抬了,换人。”

    “不,我抬,保证把轿子安全的抬上去。”司徒宇睨了一眼休木。

    休木这一次破天荒的没跟他发飙,低着头一声不响的起身走上山坡。

    司徒宇看着她默然的样子,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发懵,这一路吵吵闹闹,此时还真不习惯她这个样子了。

    云潇不知道后面发生事故了,肖义见山坡不陡,人不会有大危险,并没惊动云潇,心急如火焦急着早一刻见到王爷。

    到了青竹岭的山下,休木的轿子也跟上来了。

    休木在这里下了轿,一个人先行向山腰爬去。

    轩辕睿独自坐在竹林旁的一张席上,身旁的竹盘里放着茶壶和茶碗,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四周,微风徐徐吹拂起他几缕白发。

    午后,轩辕睿一觉醒来,眼前没了云潇温柔的服侍,起床寻找才得知她下山去了襄城,当下担忧不已,焦急的等候她安全回来。

    忽然,身旁窸窣的似乎有人接近过来,缓缓抬眼,见肖义立在眼前,低声道:“碰到潇儿了?”

    “是。”肖义答完跪下了。

    轩辕睿面无波澜的扫了肖义一眼,喉头有丝酸楚隐隐划过,提起茶壶倒碗茶水掩下忽然而至的一抹伤感。

    肖义过来为他斟满茶水,跪伏在他身边,哽咽的唤了一声,“王爷……”

    云潇和休木回到房间把购来的物品从篮子里拿出来,“休木,把花生和油坛还有这些都送到厨房,我把茶具布匹和几样物品送到慧竹师太那里。”

    “这些都是?”休木指着桌上的一堆东西。

    “对,拿到厨房去,你们日子太清苦,不吃荤就多吃点干果吧。”

    休木也不道谢,拿了东西出门,云潇又叫住她。

    “哎,等一下我们一同去水潭洗洗吧。”云潇见休木身上不知何时滚了一身泥土,自己的脸还花着呢,而且出过很多汗,跟她搭伴去山下洗浴。

    “好,你快点。”此刻,休木跟云潇相融的很和谐,态度与往日判做两同。

    云潇勾起嘴角欣悦的看着她离开,然后,把东西送到慧竹的药室,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急着回到轩辕睿身边。

    院子里一群大男人都成了哑巴,没一人儿说话的。轩辕睿微低着头,垂沉着目光,肖义跪趴在草席边不停地抽泣,两几个侍卫跪在地上默然落泪。

    气氛——悲沧。

    云潇端着一壶热茶轻步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见无人应答,云潇叹了口气,连忙劝慰,“睿兄,侍卫们为了寻找你的下落,这几日饭都吃不下,焦透了心,王爷快让他们起来吧。”

    转头又去劝侍卫们,“王爷好好的,你们哭什么,他内伤未愈,经不得如此悲伤心痛,不要再惹他难过了,生死重逢应该高兴才是。”

    “都起来吧。”轩辕睿嗓音低沉,喉咙发酸。

    这一句低哑的声音宛若按动开关,把肖义的哭声怨气给放出来了。在几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肖义早已把王爷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一旦失去他哪能受得了。

    “王爷,呜呜,您……您怎能狠下心弃了属下们跳崖去了?呜呜……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肖义定去您的坟前自刎,随您而去。呜……”

    轩辕睿被肖义痛哭失声搅闹的心中难受,眼里蕴出泪雾,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本王无碍,无须担忧。”

    “睿兄,别难过了。”云潇被感染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楚,递过帕子,低声劝慰,“你们都快起来吧,王爷身上有伤,不要惹他伤心。

    “王爷,您伤在哪里?”肖义在轩辕睿身上搜寻几眼,最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云潇,带些怨责道:“若不是为了你,王爷焉能涉险负伤?”

    云潇脸色一白,奉茶的手哆嗦了一下。任凭肖义的指责她无可辩解,的确是因她的坠崖连累了他们的主子,想必他们心里都在记恨着她。

    “放肆,肖义,你地牢还没坐够?”轩辕睿容不下肖义对云潇不敬,叱道。

    “王爷恕罪。”肖义自知又触了王爷心尖上的人,连忙低首道歉,“小人对云小姐多有不敬之罪,小人叩头谢罪,请云小姐大人不计小人之过。

    “肖义,我受不起你的大礼,我还没心思记恨你做的那些事。”

    “潇儿,肖义胆大妄为,罪不可赦惩治。”轩辕睿对云潇道。肖义屡屡冒犯云潇,,云潇心里定是有些怨恨与肖义。

    “要杀要罚随可我发落?”云潇扬眉看向轩辕睿,肖义三番几次对自己不敬,暗使报复手段,确实可恨“随你发落。”轩辕睿眸光柔和似水,伸手将云潇揽在身边,在她耳边轻哼:“你的命令等同于本王的命令。”

    “可以杀了他?”云潇淡淡一笑,人在他臂弯中好生不自在,双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的绯红的艳丽。

    “可以。”轩辕睿眸中笃定的看着云潇。

    侍卫们闻言皆是浑身紧绷起来,跪伏在地上,没一个敢求情的。

    “我今日不想杀人,肖义,你记得哦,欠我一条命,我随时有权要了你的命。”

    “小人铭记。”肖义低低首。

    轩辕睿见云潇往身边又拢近一些,见她僵着不太随从,叹道:“潇儿,是本王大意,没有保护好你。”

    “肖义狂妄至此,真有些怨你。”云潇凄然苦笑,想起在宫中肖义暗底下对自己的凌辱,恨不能重重的惩罚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以后本王把肖义由你来管教。”

    “呃。”云潇微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知道他一向心思缜密,她可不想往他的圈套中跳。若答应管教肖义,就等于变相答应了他的破镜重圆。

    云潇垂眸敛气,飘散出一身疏冷的气息,淡淡道:“王爷的家奴应是王爷自己管教。”

    轩辕睿心中一凉,犹是灰土土的叹口气。

    杨矫健开口打破院中的气氛:“王爷,云小姐,都是属下们的错,一见面就惹王爷难过,弟兄们都起身吧,王爷好好的,我们还在这里悲伤什么?都笑一笑,笑一笑,恭贺王爷和云小姐大难不死,平安无事。”

    “杨侍卫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司徒宇附和着喊出一句。

    众侍卫都立起身,咧嘴笑了。

    “王爷,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须休养一段时日,现下正值酷夏,山上清凉透风,您在此修养很不错,属下建议立即搭建几个竹屋,您搬到舒适的新竹屋修养,大家也不必睡在露天了。”杨矫健接着说道。

    “嗯。”轩辕睿点头称赞,“矫健,你的建议很好,你们之中谁对建造竹屋比较内行?”

    “王爷,属下两年前跟邻居建过一个小竹屋,我来指挥大家建造。”司徒宇自报奋勇。

    “好,司徒宇,建造竹屋就由你负责。”

    “属下领命。”

    “矫健,你带两个人下山办置些物品。”

    “属下遵命。”

    司徒宇即刻带上人去山上砍木料,杨矫健带人下山去襄城,轩辕睿回到床上躺下歇息,休木和云潇来到水潭,脱衣下水,水潭中流动着清凉的水,总是净净澈澈一望到底。

    云潇匆匆洗了洗,然后穿上衣裳,急着回去服侍轩辕睿去了,休木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泡在水中,良久才洗完上岸,换了一件干净的灰尼袍子,蹲在水潭下游的溪水边搓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

    侍卫做好了晚饭,把休木猎杀的那头猪炖了肉,云潇把在襄城酒楼为轩辕睿点的几盘菜端来摆在桌子上,众侍卫扛回第一批建屋的木材,大家围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青竹岭上响起一片笑闹声。

第227章 宝珠

    云潇叫上休木来到山下水潭,脱衣下水,水潭中流动着清凉的水,总是净净澈澈一望到底。

    匆匆洗了洗,穿上衣裳,云潇急着回去为轩辕睿做饭,休木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泡在水中,良久才洗完上岸,换了一件干净的灰尼袍子,蹲在水潭下游的溪水边搓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

    侍卫做好了晚饭,把休木猎杀的那头猪炖了肉,云潇把在襄城酒楼为轩辕睿点的几盘菜端来摆在桌子上,众侍卫扛回第一批建屋的木材,大家围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青竹岭上响起一片笑闹声。

    天渐渐黑下来,侍卫们在水潭里冲过凉,选好睡觉的地点准备歇息了。

    司徒宇去林子里小解,发现休木一个人躲在林边树下,捧着一个崭新的铜镜子摸着丑陋的脸皮发呆,司徒宇心里莫名的泛出一抹怜惜和心痛。

    “是谁伤的你?”

    他跳过去一吼,休木吓了一跳,手中的镜子掉在地上。

    “啊!你吓死人啦。”

    “快说,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不用你管?”休木捡起镜子,白了他一眼,起身奔向树林深处。

    司徒宇追上去,一把拉住休木的手臂拽住她,“带路,我为你报仇雪恨。”

    “你,你……”休木近在咫尺地看着他,不禁一阵心慌神乱。

    “害你之人是否在襄城?”

    “是……”

    “下山!”司徒宇不由分说,拉着她连夜奔向襄城……

    翌日中午时分,肖义和侍卫用竹轿抬轩辕睿下山坡来到水潭,几个人服侍轩辕睿洗了个澡。

    侍卫在岸边草地上铺上一个薄毯,轩辕睿刚洗过澡慵懒的很,光着上身趴在上面。

    因失血过多,体质尚虚,有严重的内伤未愈,所以不能活动太大,走路都要悠着走,他后背的伤全在右侧边,洗过澡后伤口结的痂全部脱落,露出一个一尺多长的白嫩伤疤。

    肖义拿出一瓶冰肌化痕露为他抹在伤疤上,然后按摩伤疤让药渗进肌肤里使药尽快见效。

    “这药还有几瓶。”轩辕睿闭着眼睛问。

    “共四瓶,您前些日子送给老王妃一瓶,还有一瓶给瑄……”肖义哏了一下,不愿提起那女人,绕过去接着回禀,“还剩两瓶,这次都用了吧。”

    “留给休木用吧,派人带重金再去邻国,拜托冥公天师再配制几瓶,一定要把休木的脸治好。”轩辕睿嗓音低沉,可肖义却感觉王爷的声音里充满怜爱。

    “是,休木是您的救命恩人,您肯用重金医治她的脸,属下明白您的报恩之意。”自从依林公主去世后,王爷很是想念,许是把对公主的思念倾注在休木的身上了吧?

    “去把休木叫来吧。”

    “是。”

    这时,司徒宇带着众侍卫从建造竹屋的地方过来,天太热,大家都进了水潭耍欢,只有司徒宇似有心思在岸边磨蹭。

    “司徒侍卫侍卫,天热下去冲个凉吧。”轩辕睿眼角余光早已注意到他的反常举止。

    “属下马上就下去。”司徒宇笑了笑。

    轩辕睿微觑下眉头,缓缓坐起身。司徒宇很有眼力见,见王爷拿起内衫,连忙殷勤过来侍候,一个袖子一个袖子的服侍着穿上,然后跪在草地上仔细为王爷系好衣带。

    “竹屋建造的如何?”轩辕睿纤尘不染的着一身白亵衣,身子斜在薄毯上慵懒的问。

    “快建完了,人多建的快,已经建完一间,剩余的两间估计明天就能完工。”司徒宇趁势站在一旁跟王爷爷搭话。

    “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都是属下们份内的事情。”司徒宇客气一句,躲闪着眸光,吞吞吐吐的,“王爷……”

    轩辕睿见司徒宇神色异样,抬起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他。“有事吧?”

    司徒宇屈膝跪下,“属下……属下昨夜私自带休木去了襄城。”

    “哦,杀人了?”轩辕睿立即了然他的去意。

    “没杀,属下没敢杀,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为休木伸张正义,免罪。”

    “谢王爷宽恕。”

    “本王在考虑是否灭了抛弃休木的那户人家和那歹妇全家。”

    司徒宇闻言心头一惊,自己连一个歹人都不敢杀,可王爷竟要灭了那大户全家几十口,这就是小人物跟有权有势之人的差别,有多高的地位就有多大的权力。

    司徒宇跪着不想起来,“那个……”

    轩辕睿微挑眉,“嗯,还有事?”

    “请王爷为属下指婚。”

    杨矫健以为司徒宇想跟王爷要云潇,心里一焦急,在水中喊了一嗓子,“司徒宇,你想找死呀!”急忙跑上岸拉他离开。

    “你胡琢磨什么,不是她。”司徒宇瞪他一眼,回头小声嘟囔,“我跟王爷要人,要谁也不敢要她啊”

    杨矫健松了口气,这才放过他又回到水中。

    “休木,是吧?”轩辕睿勾唇尔笑。

    “王爷英明。”司徒宇咧咧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王爷要那个昨天跟他斗得不可开交的丑尼姑,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休木可愿意?”

    “王爷的意思是让属下先去问她?这个,我……”让他去问休木愿不愿意嫁给他,这个有点难,司徒宇挠挠脑袋,很打怵的样子。

    “哎,听见没有,司徒看中了丑八怪尼姑。”水潭里的一个侍卫兴味戏谑了一句。

    “哈哈哈!”侍卫们都笑起来。

    “司徒,娶个奇丑无比的母老虎回家,受得了吗?”另一侍卫戏谑嘲笑。

    司徒宇羞窘的挠挠脑袋,“我还就冲那个凶巴巴的蛮样才要她的,蛮有趣的,我,我……喜欢。”

    “哈哈哈!”水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轩辕睿端着茶杯,被他逗得勾唇轻笑,岸边站立的四个护驾侍卫也笑起来。

    “谁娶妻不挑美貌贤惠的娶,司徒宇这嗜好不是一般的怪诶。”侍卫还在戏谑。

    “敢笑话本侍卫,找抽啊,你,你,还有你!”司徒宇窘红了脸,站在岸边指点着水里,恨不得把这些人的口堵上。

    “哎,她来了。”

    众人向山上望去,果然看到肖义走在前面,云潇和休木在后面,三个人从山上下来,再转个弯就要走过来了,众人急忙跳出水潭穿上衣衫。

    昨夜,休木和司徒宇天放亮时才回到青竹岭,上床睡了一觉,醒来后躺在床上痴痴的发呆,一上午没出屋,听到云潇在窗外召唤,急忙收拾好自己走出竹屋来。

    昨夜,司徒宇带着她到了襄城的那大户人家,找到残害她的歹女人,那女人相貌不美,大户的太太并没把她纳做儿子的妾,而是另选了个相貌姣好的丫鬟。

    那歹女人在府里没名分,住的是简陋的下人房,待遇只是比丫鬟强一点而已,这两年妾不妾奴不奴的在府中过日子,只盼着能生个孩子被太太正式提升为小主子,可至今妻、妾和那歹女人姘头谁也没生下一男半女,想必是那少爷无能吧。

    休木听到这消息心情挺好。

    司徒宇进得房去把歹女人按在墙上,生生在她两面脸颊刻下‘yin妇’两个字,然后在伤口处渗进墨水,让她永远也见不得人,临走在大门外张贴告示,把歹妇隐匿两年的罪恶公布于众。

    休木的冤仇报了,怨愤的心慰安了,可那心里莫名的又添上一桩心事,摸着自己那张厌恶的丑脸,琢磨着司徒宇为何肯出面为她报仇。

    坐轿子做小姐,拜俊美轩公子为兄,交了一个有钱女人做朋友,还有个男人肯出头为她报仇雪恨,这一切似乎都让她欣喜不已,可是自己的这张脸好丑,此时休木对眼前发生的所有美好的事向往的不得了,对自己的这张丑脸从未有过的厌恶,心里头好似一个无头苍蝇撞进去了,纠结着跟着肖义来到水潭边。

    云潇来到水潭边在轩辕睿身边单膝跪下,用浴巾为他擦头发。

    “潇儿,不用擦,天热一会就干,坐下风凉风凉。”

    “若不擦干后面衣服都浸湿了。”云潇手没停,继续为他擦干发丝。

    轩辕睿抬眸看向休木,“休木,这是医治疤痕的药,你拿去每日擦抹二次,把脸治好。”他将两个瓷瓶全部递给她,一瓶都没留给自己。

    “我的脸还能治好?”

    “擦了这两瓶药基本就会好,如若不好,再去购来。”

    “啊!多谢轩公子,多谢轩公子。”休木接过药瓶惊喜若狂,谢声连连,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的脸还能治好。

    “以后,你叫宝珠吧。”轩辕睿微笑着看着休木。

    “……”宝珠蓦然收起笑意,表情凝重许多。

    还俗,重回尘世。空门尼姑跨出这一步很难。一个女人出家做尼姑,若不是万念俱灰,无法在尘世生存,怎会遁入空门枯守孤灯,寂寞一生?

    “休木,名字都给你起好了,快行礼认亲。”云潇过来把她推到轩辕睿的面前,“行过这个礼你就是大福大贵之人了。”

    “拜见兄长。”休木终于行了礼。

第228章 购置家宅

    “参见宝珠小姐。”侍卫们齐齐行礼。

    宝珠胡乱的躬躬身,惶恐的退后,被一块石头伴住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中俩瓷瓶差点掉落。

    “小心别跌碎了。”云潇一把扶住她,“宝珠,你要珍惜,冰肌化痕世人难得,有钱难买,那制药的药师生性怪异,择人而售,东宸国内只有睿兄得到了它,知道一瓶药用多少银子换来的吗?”

    云潇附耳告知。

    “啊!五、五、五、五万……”宝珠的眼睛又瞠老大,惊愕的不会呼吸了。

    三间新竹屋竣工了,这三间竹屋比旧竹屋宽敞坚固许多。

    天气太热,像下火一样蒸腾着空气,七八个侍卫平院子、筑篱笆忙了一上午,汗水早已湿透衣衫,大家去水潭冲个凉,吃完午饭,在王爷的竹屋旁找个遮阴处躺下睡午觉。

    李扬与肖义分两路各带一队人马寻找王爷的踪影,李扬带领昭王府大部人手在下游在河中寻找打捞,得知王爷安然在世的消息,顶着午后的烈日找到青竹岭。

    “父皇身体如何?朝廷状况如何?”轩辕睿躺在床上问道。

    “皇上病情稳定。”李扬向轩辕睿汇报了朝廷的近况,然后,禀道,“王爷,段氏逆贼联合北国五十万大军,以强大攻势向我京城进犯,云将军中箭负伤,北方战况危机。”

    “云将军伤的很严重?”

    “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轩辕睿倏然紧张的坐起身。敌军大举犯境,主将重伤昏迷,这是何等危机事态。

    “咳咳……”云潇在旁惊闻,被茶水呛着了,捂着嘴咳着惊问,“我兄长受伤了?”

    “潇儿,冷静些。”轩辕睿把云潇手中茶杯拿过来递给肖义,凝重地注视着李扬,“说下去。”

    军情紧急,云潇不得不压下对哥哥的担忧,心惊肉跳的在一边听着傅严的禀报。

    “段氏逆贼被云将军追逼的流窜到边境,贼心不死,四处出境游说求救,终于说动冉北的野心。段家军还剩近六万多余部,北国派出四十多万大军,近五十万大军,前锋已经连攻数城,势不可挡,目前已至诸城城关,两军阵前失去大将指挥,这道防线若被冲破,冉军必将直捣我东宸心脏。”

    “摄政王如何以对?”轩辕睿锁紧眉头,伸手一指傅严,仿若指向摄政王。

    “摄政王欲亲征诸北,可他纵然有一身武功也奈何不了敌军的四十万大军,苦于手中无兵,正调集各州郡守军,已经焦急了几天,石将军奉您之命守卫京城不敢擅离起兵,正在等待您的指令。”

    轩辕睿不再多问,当机立断,“传本王令,立即回京。”

    “遵命。”李扬应道。

    国难当头,东辰王朝生死存亡之际,轩辕睿心急如焚,归心似箭,立即穿戴整齐,向慧竹告辞。

    “慧竹师太,刚悉部下带来的消息,逆贼联合境外士族入侵我东宸疆土,北方战事危急,我即刻北上抗敌,保家卫国。”

    “轩公子,您的身体尚未痊愈,怎可上战场拼杀。”慧竹惊讶万分,这位公子身负重伤,连走路都走不稳,竟要长途跋涉,去抵御外寇?

    “家国危在旦夕,焉还在乎身体,只要尚存一口气,吾必全力拼争,宁死不做亡国奴!”轩辕睿铿锵的话语低沉而有力。

    “轩公子忧国忧民,不顾个人安危救国救民于水火,令贫尼敬佩。”慧竹不再多劝说什么,以崇敬目光看着他,这几日,慧竹早已从轩公子的言谈举止中品出些许端倪,这位轩公子绝非是位普通的富家公子。

    “睿兄。”

    云潇把轩辕睿唤到身边,伸手为他整一整衣衫,低声叮嘱,“你身子不如从前,到战场上万不可失去理智逞强冲锋陷阵。一个将军的威武在于他的骁勇善战,一个统帅的伟大在于他的必胜智谋,我希望你是一个伟大的统帅,用智慧头脑力挽狂澜。”

    “说得好,潇儿这句话堪称旷古名言,令我茅塞顿开,借潇儿吉言,我此去定会大获全胜,彻底赶出入侵者,保住琅琊的疆土。”

    “相信你会胜利的。”云潇含泪点头。

    云潇心中担忧无比,提醒他勿要不顾忌自己身体的弱势,莽撞陷阵厮杀,轻易丢掉性命。纵然担忧他的身体、舍不得他离开自己,云潇不会因自己的私情拖住他的后腿。

    轩辕睿挺身冲上战场保家卫国,这一去是冒着以身殉国的危险,即使如此危险,轩辕睿也不能只顾及自身伤病眼睁睁看着国家灭亡,云潇知道,即使自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你的话我将铭记在心。”轩辕睿深深地看着云潇,眸中泛动着一往深情,两人相对凝视,一切情爱与不舍尽在不言中。

    “慧竹师太,潇儿就留在青竹岭,我留下几人保护她,待凯旋之日再接她下山,拜托师父多加照顾。”

    轩辕睿向慧竹抱拳托付心爱之人,他这一离去,最担心的是云潇的安全,决不能让她再发生跳崖这种悲惨事件。

    “轩公子放心去吧,青竹岭位居山中,很少有人到此,云潇姑娘留在青竹岭很安全,轩公子不必有后顾之忧。”慧竹看向轩辕睿的眸光分外敬佩。

    “拜托。”轩辕睿深施一礼,回身安排。

    “李林。”

    “属下在。”李林上前应道。

    “李林你武功最高,命你带八名武功上乘的侍卫留下保护云小姐。”

    “属下遵命。”李林躬身领命。

    “司徒宇,潇儿的生活起居用度皆有你负责置办,心细一点,不得懒惰敷衍,越奢侈越好。”

    “属下明白。”司徒宇躬身领命。

    轩辕睿又向宝珠叮嘱,“宝珠跟潇儿一起,为兄得胜回来一同接你们回府。”

    “宝珠的事你不必操心了,我会安置好她的。”云潇大包大揽,救命恩人那敢怠慢了。

    “慧竹师太,再次拜托,后会有期。”轩辕睿向慧竹施礼告辞走出院子,。

    “睿兄,保重。”云潇出院相送,眼中隐隐漾起泪水。

    轩辕睿停住脚步,拉过云潇的手握在掌心,低声嘱咐:“潇儿,本王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万不得离开青竹岭,万不可回家拜望父母,更不要回京城露面,总之,不得暴露身份,隐居在青竹岭等我回来。”

    云潇站在山坡上,直至把一行人的身影望断在山下的密林中才移回目光。

    李林武功高强,对守卫之责极为认真,带领几个侍卫严密护卫着青竹岭。

    云潇思考了三天终于决定自己要走的方向,暗地找到司徒宇,说出自己要隐居的意思,司徒宇大喜,当即应下护着云潇出走。

    这日轮到司徒宇值夜。

    云潇带着休木,在司徒宇的护卫下,悄然离开了青竹岭。

    三人连夜走出青竹岭,在一个通往小镇的路口,云潇停下脚步,要将宝珠的尼姑形象改变一下,首先用衣纱把宝珠惹眼的光头和丑脸遮住,再把她腰部系一根腰带,显露出女子的丰满体型,彻底脱离尼姑形象,再往自己的脸上抹把灰土。

    司徒宇在一个小镇置办一辆马车三匹马,自己骑一匹,剩余两匹拉车。云潇和宝珠置办一些干粮吃食,水袋,衣物用品。三人在车中换上普通的衣装,人马吃饱肚子,然后,马不停蹄的向东南方向奔去。

    几天后,马车驶进无锡城,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云潇一把拉住要下车的宝珠,把她按到座位上,“宝珠,你脑袋蒙得严实,太过出眼,在车里别出来,我和司徒先进去,开了房你直接进房不会引太多人的注意。”

    “好吧,我看管马车,别让人把车赶跑了。”宝珠翻翻眼皮,这一路被云潇逼着蒙头遮脸的见不得人,大热的天她都要憋死了。

    “别忘了搽药,快快治好脸,我给你弄个假发戴上,你就可以做正常人了,现在还得做几天鬼哦。”云潇勾勾嘴角,拍一下她肩头,然后起身下车。

    “客官请进。”小二迎进司徒宇和云潇。

    “开两间上等客房。”司徒宇定下两间客房,把云潇送入房间,出去又把宝珠接上来。

    云潇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思考着。

    如果无锡城附近有合适的住房,那么,就在这太湖岸边定居下来,若此地房宅不好找,住客栈太出眼,须尽快离开,早日启程继续南下,去钱塘(杭州)找个房子隐居,总之,离京城越远越安全。

    躺着歇息了一会,云潇下楼找掌柜搭话,了解一下房源。

    “劳烦问一下掌柜。”

    “小姐有何事相问?”

    “掌柜,请问城中可否有转卖家宅的?”云潇见旁边无人,向掌柜打听。

    “姑娘要购置家宅?”

    “是的,不要小门小院,至少要有一两个套院,房间稍宽敞一些,不一定要在无锡城内,城郊、太湖岸边都可以,环境安宁最佳。”

    “这个……”掌柜抬眼打量一下云潇普普通通的穿着,低头继续往账本写着什么,话说的很不在意,“建邺倒是有一处好宅子要变卖。”

    “哦,建邺离此多远?”

第229章 祥王的折子

    “离无锡城二百多里,此宅位于建邺城南门七里皇姑庄,不过,宅主还有一千二百亩良田与家宅一并搭配变卖。”掌柜说道。

    “可否劳烦掌柜引见,我要与卖主见面详谈。”云潇舍不得这个购买宅子的机会,想了想说道。

    掌柜抬眸看一下眼前这位涉世未深的年少女子,勾唇笑了笑,“呵呵,姑娘可知一千二百亩良田的价值?”

    云潇看出掌柜的笑容里有一抹轻屑之意,不紧不慢道:“掌柜的意思我明白,一千二百亩田产价值不斐,至少也得五万两白银。不过,我只购宅子不购田产,我要跟卖主面谈,试试说服卖主。”

    “看不出姑娘对田产还很在行。”掌柜不由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提了些许谈性。

    “掌柜可知卖主因何变卖家宅田产。”云潇究根问底。

    掌柜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跟美女说话还是比较有兴致,语气非常和气,看似对买卖宅子之事并不抱有希望,实话实说不作遮掩,只当与客人闲聊罢了。

    “此宅前主乃前朝王族的家宅,早已易主多年,后主因家业败落,宅内又接连出事,以为家宅不详,所以才变卖此宅,举家迁至江州,江东有头面的人都知晓此事,不瞒你说,宅主以千两白银重金打赏中间人,但是,因搭配田产价值过重,所以,那宅子变卖两年尚未出手。”

    云潇私下暗忖,这一信息很重要,可以此压压房价,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话,“既然如此,宅主为何不将田产与宅子分开来变卖?”

    “家宅倒还好卖,田产价重不好出手啊,唉,当年王族败落之时,世贵更轮,田产家宅在战乱中被强人霸掠,人心甚是惶恐,虽已过去多年,但余悸未消。如今北方又屡起战乱,谁人还敢倾巨资购置大量田产?”

    “繁荣盛世,何苦杞人忧天?”云潇很不苟同江东人的过于谨慎,说得风轻云淡。

    “不当家自然无忧虑哦。”掌柜摇头轻笑。

    “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畏缩不前可不是好当家人,有魄力的家主能使家族兴旺不衰,反之必是代代衰落。”云潇微扬起眉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十分笃定,“我认为置办家产应把握时机,如果我没料错,现在的田价应该很低廉。”

    “姑娘很聪明,的确如此。目前大户的田产只有出手的没有入手的。”掌柜点头认可这个小女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云潇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建邺在长江之滨,水路和陆路交通皆为便利,这第一桶金须得从这里收获。

    轻松的语气莞尔一转,她道:“掌柜,若建邺这处屋宅精致可居,环境尚好,价格低廉,那么,家宅和田产我可一并购置。如果交易成功,我也以千两白银重赏中间人,即便买卖不成,中间人也有百两赏银可得。”云潇微敛笑意,把掌柜抬起眼帘,惊诧的锁住眼前这一年少女子,她那双美眸分外淡定,似乎与同龄女子有所不同。

    “姑娘如何称呼?”掌柜走出柜台问道。

    “掌柜呼我为少夫人即可。”

    掌柜瞄了眼面前女子的少女头式,精明的掌柜不为戳破,毕竟两千两赏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掌柜焉能不促成这桩买卖,“少夫人,您请回房稍侯片刻,小人即刻去请卖方前来与您见面详谈。”

    “有劳掌柜费心,不过,我一向不喜张扬,崇尚低调,因此,还望掌柜对此事严加保密。”

    “小人明白,定当禁言慎行。”掌柜招呼伙计过来,“小二,送客人回房歇息。”然后,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您请。”

    翌日,云潇在中间人客栈掌柜的陪同下,跟着卖主的委托人一同来到建邺皇姑庄。

    司徒宇下马打开车帘,云潇下了马车,眼前是一个大宅门,四进院东西还有两个跨院,宅子不大却修缮的很精致。坐落在距建邺城北七里之地,一千二百亩田地大多分布在宅子的西南部。

    云潇站在茶园田埂,仿佛展望到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大显身手的情景。

    长秋宫,皇上的寝宫。

    皇上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史书,自从把朝政交给自己最宠爱的大皇子,他的日子过的很闲适,勾心斗角争斗了一辈子,只弄得心力交瘁,病患缠身,如今继任皇子已选定,他可以歇下来享享清福,国家朝政让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去治理吧。只希望治好身上的病患,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安逸晚年。

    万公公拿着一个奏折,垂头走进来跪在床边,“皇上,祥王送来的折子,十万火急,请求您亲自御览。”

    “奏折为何送至朕这里?都交摄政王处理。”皇上眼皮没抬,继续翻阅书页。

    万公公没动地方,如今敌军都快要打到京城来了,摄政王还在瞒着皇上,祥王定是为这事跟皇上递折子,万公公认为这个折子皇上应当看看。

    “皇上,许是祥王有天大的事情才把奏折送到您这儿来了,您就破列看一眼吧。”

    “墨儿在外候着吧,让他进来。”皇上低声吩咐,朝廷政事他已放手交给大皇子,折子他不会看。

    如今大皇子摄政半年有余,朝廷风平lang静看似已经稳定下来,应择日册立皇太子。三皇子身为臣子必须臣服于君,皇上不希望他离世后三皇子与未来储君对立于朝堂之上,掐斗得你死我活。

    “回皇上,祥王病卧在床已经有几天没入宫,这折子是祥王差入宫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务必让您亲自过目。”

    “哦,生什么病那么严重。”

    “奴才不清楚。”

    “威儿性子冷冽,睿儿又不甘心臣服,这两人确实让朕不放心。墨儿病中递折子,莫非是为三皇子所托之事?”三皇子从小绕膝承欢未离左右,在诸皇子中最是聪智贴心的,皇上心头泛上一阵痛怜,“折子递上来,朕破列看看。”

    “是,皇上。”万公公递上折子,这才松口气。

    皇上打开奏折没看上两眼,便两手擅抖,老泪已满眼眶。

    “睿儿,朕的三皇儿……”

    万公公心下一惊,哎呦,祥王怎么递这种折子呀,这皇上的病可刚刚好点……

    “皇上保重,莫要哭坏身子的啊。”

    万公公劝着皇上自己却偷偷掉起泪来。

    昭王跳崖身亡的事儿已经在朝堂上传遍了,京城内百姓们自发悼念三皇子,家家挂上了白灯笼,一切喜庆事都拖延到百日后,就皇上一个人还蒙在鼓里。摄政王怕皇上知道此事病情加重有个三长两短,让瞒着不许报。

    祥王这道奏折却把这件事给捅到了天,哎呦!这不是要皇上的命吗?皇上经不起折腾了,要知祥王折子里是这个内容,万万不会费尽口舌的把它觐上皇上。

    “把威儿给朕传来,咳咳……”

    “是,皇上,您又咳了。”万公公拿下皇上咳痰的绢帕,眼泪汪汪的,“哎呦,又咳血了,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呢。”

    皇上用力地咳着,一口一口的吐着血,眸中的焦躁与悲哀交织着一股怒火,蜡黄的脸蓦然惨白的无一丝血色。

    万公公心里一阵发慌,害怕皇上一口气上不来就此过去了。

    “快去,借着朕还有一口气,快传来……咳咳咳……”

    “奴才遵旨,皇上……”万公公掉着眼泪,揪着心跑去传旨。

    轩辕威匆匆奔到皇上的床前跪下,虽然穿着整齐,但那落魄的眸子呈现出他的一抹哀伤。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将奏折甩到轩辕威眼前,一阵咳声代替了怒斥,“咳咳……咳咳……”

    轩辕威捡起奏折看了看,跪趴在地上抬不起头,“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咳咳……”皇上咳了一阵终于能说出话,嗓音阴沉低哑,“你竟然将你的三皇弟和云潇双双逼下悬崖!你,你,咳咳……你知不知道,没有你三皇弟在段家内策动兵变,把控制京城的段家军队变作镇**队保卫京城,你焉能动得了段鹏飞那老贼,何来你的灭贼功劳,灭不了逆贼你怎能从宸北安全回京入朝参政,怎能坐上今天的监国之位!”

    “儿臣知罪,不想三皇弟竟意外坠崖……”轩辕威跪在地上痛心疾首,他心痛的坠下山崖的云潇。

    “朕的三皇儿……就这么没了?咳咳……”皇上悲伤过度,嗓音走了调,咳得厉害,一头昏倒在床榻上。

    “父皇!父皇!快传太医。”轩辕威惊恐的抱着父皇叫喊,“太医,太医……该死的,是谁把折子送进来的?!”

    太医进来诊治,皇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祥王进来跪在床边,看着父皇冰病弱,心头不已,自责道:“父皇,儿臣该死,儿臣不该送奏折让您病上加病,但是,国内**,逆贼猖狂,国家政权面临危机,儿臣不得不把真相禀报给父皇。”

    “咳咳……出了这么大事竟然瞒着朕,难道亡国了朕就不伤心了?”

第230章 尚家庄

    “威儿,你监国半年有余,朝臣像一盘散沙,聚不起人,北国正是瞅准我朝廷不稳之际起兵入侵。咳咳……”皇上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纵然心急如,可病体已力不从心,此时,他不得不强撑着处理国政。

    “现在最当务之急是调兵御敌,保住京城。咳咳……”

    “父皇,朝廷已经发出诏书,招集各州守军北上御敌,但至今只有两州响应。”轩辕睿弹劾晟王绝不留情,句句说在要害上。

    “如此下去岂不是眼睁睁的等着敌人长驱直入攻入京城?咳咳……”皇上喉咙冒火,焦急万分,“咳咳……没有响应?咳咳……这岂不要等着国破家亡了?咳咳……”

    “儿臣该死。”轩辕威惶恐万分。

    “现在不是你一人该死,联军若攻入京城,国之将……咳咳……将亡啊,咳咳……东宸国的轩辕一族都得死!”皇上伤咳频繁,原本休养平缓的病情忽然加重。

    “父皇身体不佳不可动怒。”轩辕睿心痛的劝道,若不是到了即将国破家亡的地步,他不会递折子来烦扰父皇的静养。

    “儿臣有罪,儿臣知罪,请父皇息怒。”

    “儿臣知罪,父皇,儿臣定勤勉监国,尽快退敌,安邦定国。”轩辕威闻听父皇这一番自责之言惶恐万分,跪伏在地上一直在叩头谢罪。

    “威儿,咳咳……国之危难之时,你身为监国竟然一兵一卒都招不来,致使我东宸国皇威尽失,如此下去要丢掉祖宗的江山的,咳咳……”

    “父皇恕罪……”轩辕威头上下汗,请求宽恕。

    “你入朝参政时日尚短,看来,还须在朝中历练几年,可是,三皇子却……”皇上悲痛的摇摇头说不下去。

    轩辕威跪趴在地上心底怨恨昭王,昭王现不在京城,但他的影响力依然控制着朝臣的绝大多数大臣们。

    昭王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轩辕威根本就抓不住他蛛丝马迹的证据来整治他。若是父皇不在了,轩辕威可不会再须什么证据,立马拿这个可恶的昭王开刀,彻底灭了昭王府那个小朝廷,镇住那些阴奉阳违的朝臣,重整朝纪,唯我独尊。

    “皇上,皇上,启奏皇上,昭王的奏折送到。”这时,万公公乐颠颠跑进来禀告。兴奋道:“皇上。昭王回来了,昭王回来了。”

    大家皆是惊诧一惊。

    “三皇儿?”皇上愣目盯了万公公两眼方才缓过神,“速速传进。”

    轩辕睿大步走进皇上的寝宫。

    一队人马长途跋涉来到建邺城外,轩辕睿勒住马缰,抬眼望向城门。

    杨矫健下马向守城卫军询问,“请问少夫人可住在城内?”

    “少夫人住在在南门外七里尚家庄,你们是来跟少夫人谈生意的吧?”

    “正是谈生意而来,多谢指点。

    嗯,尚家庄?!

    杨矫健听到尚家庄这个地名,忽然对自己的猜测有所动摇。

    “主子,尚家庄以尚氏命名,如此看来,尚家似乎是此地的祖居老户,少夫人是尚家庄人……”

    “已经寻到此地,去看看吧。”轩辕睿心头泛上失落感,打马进了轩家庄,在一座大宅院前止步。

    肖义下了马,看向大门牌匾。

    “轩府,这就是轩府,不知这个轩府的轩夫人是不是云小姐?”

    这时,轩府护院发现来了一队人马,停在宅门外不远处窥视着宅院,而且个个身佩刀剑,坐骑高头大马。

    “看家伙。”

    护院头目一声吆喝,宅门里立即涌出五十几名健壮护院拿着刀剑堵在门口,警惕的护住宅院。

    杨矫健紧皱眉头,看一眼宅门外一群充满敌意的家丁护院,向轩辕睿请示:“属下先去过打探一下。”

    “矫健,若不是她,莫去打扰人家,若是她,她自会出来迎接本王的。”轩辕睿喊住杨矫健,从身上取出了玉箫。

    云潇在书房向几个管事询问田间收茶的情况,翻阅账簿一页看了看,问道,“东坡采茶的进度不错。”

    “今年不缺人手采茶,已经采完大部。”茶田管事躬躬腰回道。

    “还要抓紧些。”

    “是。”

    “还有半月就要收了。”田间管事恭敬的回道,“今年比往年要好上……”

    “先别说话,哪来的箫声?”云潇蓦然扬起眼睫看向窗外,侧耳细听窗外悠扬的箫声,这箫声好熟悉,似乎拨动了云潇的心弦,越听情绪越激动。

    “啊!是他,是他!”

    他竟然找来了——云潇扔下账本,不顾一切的冲出书房。

    “少夫人,您慢点,小心摔倒。”几个丫鬟跟在身后唤。

    “是谁呀?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忽然往外跑什么。”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在宅子上空萦绕不息,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愣了一个神,他们也跟着跑出来看个究竟。

    一队人马长途跋涉来到建邺城外,轩辕睿勒住马缰,抬眼望向城门。

    杨矫健下马向守城卫军询问,“请问少夫人可住在城内?”

    “少夫人住在在南门外七里尚家庄,你们是来跟少夫人谈生意的吧?”

    “正是谈生意而来,多谢指点。

    嗯,尚家庄?!

    杨矫健听到尚家庄这个地名,忽然对自己的猜测有所动摇。

    “主子,尚家庄以尚氏命名,如此看来,尚家似乎是此地的祖居老户,少夫人是尚家庄人……”

    “已经寻到此地,去看看吧。”轩辕睿心头泛上失落感,打马进了轩家庄,在一座大宅院前止步。

    肖义下了马,看向大门牌匾。

    “轩府,这就是轩府,不知这个轩府的轩夫人是不是云小姐?”

    这时,轩府护院发现来了一队人马,停在宅门外不远处窥视着宅院,而且个个身佩刀剑,坐骑高头大马。

    “看家伙。”

    护院头目一声吆喝,宅门里立即涌出五十几名健壮护院拿着刀剑堵在门口,警惕的护住宅院。

    杨矫健紧皱眉头,看一眼宅门外一群充满敌意的家丁护院,向轩辕睿请示:“属下先去过打探一下。”

    “矫健,若不是她,莫去打扰人家,若是她,她自会出来迎接本王的。”轩辕睿喊住杨矫健,从身上取出了玉箫。

    云潇在书房向几个管事询问田间收茶的情况,翻阅账簿一页看了看,问道,“东坡采茶的进度不错。”

    “今年不缺人手采茶,已经采完大部。”茶田管事躬躬腰回道。

    “还要抓紧些。”

    “是。”

    “水稻何时开始收割?”

    “还有半月就要收了。”田间管事恭敬的回道,“今年比往年要好上……”

    “先别说话,哪来的箫声?”云潇蓦然扬起眼睫看向窗外,侧耳细听窗外悠扬的箫声,这箫声好熟悉,似乎拨动了云潇的心弦,越听情绪越激动。

    “少夫人,小心摔倒。”几个丫鬟跟在身后唤。

    “是谁呀?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忽然往外跑什么。”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在宅子上空萦绕不息,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愣了一个神,他们也跟着跑出来看个究竟。

    云潇提着轻沙长裙,急急穿过几道宅门跑出大门。

    “收起刀剑,都闪开!”喝开挡在门前的护院,云潇寻找吹萧之人。

    但见大门外一丈开外,侍卫牵着马左右整齐站立两排,居中那匹黑鬃马前,正是那位清逸翩然的白衣神袛,他手执玉箫凝神吹奏着那首《江山多娇》情曲。

    我阖闭眼眸,挡开万紫千红。

    关不住对你的思念,都怪我错过花期。

    你的泪让我心痛的无法呼吸。

    江山如此多娇,我眼中的风景只有你。靠近你欣赏,此生只为拥住你。

    宁愿错过尘世荣华飞梭执手天涯到白首“果真是他。”云潇站在门前,眸中闪动着久别的泪花。

    “是云小姐,少夫人是云小姐,云小姐出来!”有侍卫惊喜的喊道。

    噗通——噗通——两排侍卫齐刷刷上前几步,单膝跪下。

    “属下参见云小姐。”

    “快免礼,平身,平身。”云潇抬两手,这边招呼那边招呼,让众人起身,含泪笑问,“没想到你们竟找到建邺来了,是怎么找来的?”

    “我们是循着慕少夫人鼎鼎大名找来的。”杨矫健笑道。

    “慕少夫人的名字有那么响吗?”

    “响,如雷贯耳啊。”

    “哈哈哈!”侍卫们一齐笑悦起来。

    云潇挑眉笑着,眸光转向轩辕睿,他已收起玉箫微笑着走过来。

    他,依然是那般清雅尊贵,依然是那样俊郎迷人。

    云潇眼睛模糊了,泪水不禁盈满眼眶,“睿兄,你终于来了。”

    “欢迎我吗?”轩家庄的轩夫人,她是嫁给了别人,还是嫁给了他的慕姓?

    “当然欢迎你回家啦。”她迎着他走去,两人面对面站到一起。

    “回家?”轩辕睿挑眉,忐忑地看向她。

    “啊!是他,是他!”

    他竟然找来了——云潇扔下账本冲出书房。

    “少夫人,您慢点,小心摔倒。”几个丫鬟跟在身后唤。

    “是谁?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忽然往外跑什么。”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在宅子上空萦绕不息,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愣了一个神,他们也跟着跑出来看个究竟。”

第231章 如雷贯耳

    “朕的三皇儿……就这么没了?咳咳……”皇上悲伤过度,嗓音走了调,一时间咳得厉害,一头昏倒在床榻上。

    “父皇!父皇!快传太医。”轩辕威惊恐的抱着父皇叫喊,“太医,太医……该死的,是谁把折子送进来的?!”

    太医火速赶来在塌旁诊治,皇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祥王轩辕墨奉诏进来跪在床边,看着父皇冰病弱,心头不已,自责道:“父皇,儿臣该死,儿臣不该送奏折让您病上加病,但是,逆贼猖狂,敌军进犯,国内民心**,国家面临危机,儿臣不得不把真相禀报给父皇。”

    “咳咳……出了这么大事竟然瞒着朕,难道亡国了朕就不伤心?”

    “威儿,你监国半年有余还是聚不起人气,朝臣之心像一盘散沙,北国正是瞅准我朝廷浮动之际起兵入侵。咳咳……”皇上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纵然为国难当头心急如焚,可病体已力不从心,此时他强撑着处理国政。

    “现在最当务之急是调兵御敌,保住京城。咳咳……”

    “父皇,朝廷已经发出诏书,招集各州守军北上御敌,但至今只有两州响应。”轩辕墨痛恨大皇兄逼死三皇兄和云潇,弹劾摄政王句句在要害上。

    “咳咳……”皇上喉咙冒火,焦急万分,“咳咳……没有响应?咳咳……如此下去岂不是眼睁睁的等着敌人长驱直入攻入京城?岂不是要等着国破家亡了?咳咳……”

    “儿臣该死。”轩辕威闻言惶恐,跪下磕头。

    “现在不是你一人该死,敌军若攻入京城,国之将……咳咳……将亡啊,咳咳……东宸国的轩辕一族都得死!”皇上伤咳频繁,原本休养平缓的病情忽然加重。

    “父皇身体不佳不可动怒。”轩辕睿心痛的劝道,若不是到了即将国破家亡的地步,他不会递折子来烦扰父皇的静养。

    “儿臣有罪,儿臣知罪,请父皇息怒。”

    “儿臣知罪,父皇,儿臣定勤勉监国,尽快退敌,安邦定国。”轩辕威闻听父皇这一番自责之言惶恐万分,跪伏在地上一直在叩头谢罪。

    “威儿,咳咳……国之危难之时,你身为监国竟然一兵一卒都招不来,致使我东宸国皇威尽失,祖宗的江山也要丢了,咳咳……”

    “父皇恕罪……”轩辕威一头冷汗。

    “你入朝参政时日尚短,看来,还须历练几年呐,可此时三皇子却……”皇上忧心万分,悲痛的哽住说不下去。

    轩辕威跪趴在地上心底怨恨昭王,虽然昭王不在京城,但他的影响力依然控制着朝臣的绝大多数大臣们。

    昭王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轩辕威根本就抓不住他蛛丝马迹的证据来整治他。若是父皇不在了,轩辕威可不会再须什么证据,立马拿这个可恶的昭王开刀,彻底灭了昭王府那个小朝廷,镇住那些阴奉阳违的朝臣,重整朝纪,唯我独尊。

    “皇上,皇上,启奏皇上,昭王的奏折送来了。”这时,万公公乐颠颠跑进来禀告。兴奋道:“皇上。昭王回来了,昭王回来了。”

    大家皆是惊诧一惊。

    “三皇儿?回来了?”皇上愣目盯了万公公两眼,方才缓过神,两眸放光:“快,速速传进三皇儿。”

    须臾,轩辕睿大步走进皇上的寝宫。

    危难当头,皇上果断免去轩辕威摄政王之职,任命轩辕睿监国。昭王轩辕睿执掌朝政是众心所望,朝廷**瞬即平静下来,轩辕睿极具凝聚力,万众一心迎击敌军来犯。

    云风瑾伤愈后指挥大军一步步夺回疆土,战场很快移至北部边疆,外寇被赶出边境,境内的反叛被歼灭在战场上。

    历时一年多的战争至此胜利结束。

    这日,轩辕睿昭王府书房批阅奏折,杨矫健报门请见。

    “王爷,属下这一路心急如火,飞马赶回,嗓子都冒烟了。”杨矫健满头是汗,喘着粗气,“喝口水吧。”轩辕睿道。

    云潇在青竹岭失踪,杨矫健领命已经寻找一年,云潇还是渺无音讯。

    杨矫健捧起几上凉茶张口要喝。

    “慢。”轩辕睿拦下,吩咐,“肖义,,为矫健上茶,杨矫健坐下讲。”他好是期望杨矫健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

    杨矫健喝了几口茶水,放下茶杯,抹抹嘴角,兴奋的咧嘴,笑道,“王爷,属下打听到云小姐的消息了。”

    “快说,她在哪里?”轩辕睿眸光一耀,急急催促。

    杨矫健顾不得擦去头上的汗,说道,“王爷可曾听说过江东出了一个尚氏少夫人,这位少夫人很有神通,打通了东宸南北贸易之路,江南的上等织锦和名贵茶叶等珍贵特产大量输运到北方,京城的珍贵物件和北方的特产流向江南各地。”

    “这位少夫人的大名已传遍商界,尚少夫人很有魄力,此举可谓一大壮举,此女子远胜男儿令人敬佩啊。”轩辕睿听说过这件事,随口赞叹道。

    “尚少夫人经商精明,紧俏货物一出手就翻出几倍,获利巨丰。”

    “运去的是货物,运回的是财宝和金银,财源滚滚向南去了。”轩辕睿点头赞许。

    “属下从一个广陵商人口中打听到了,那位尚少夫人竟是位年少女子,而且,她的丈夫从未露过面,据说在朝廷为官,家中只有一个小姑。”

    轩辕睿猛然抬眸,惊诧的盯住杨矫健,半晌才出声,“你是说……”

    “属下猜测很有可能。”

    “潇儿在江东?”轩辕睿眸光清璨,嘴角冉冉升起一弯弧度,轻笑:“呵呵,她还真能折腾……”

    一队人马长途跋涉来到建邺城外,轩辕睿勒住马缰,抬眼望向城门。

    杨矫健下马向守城卫军询问,“请问尚少夫人可住在建邺城内?”

    “尚少夫人住在在南门外七里尚家庄,你们是来跟少夫人谈生意的吧?”城门守卫开口回话。

    “正是谈生意而来,多谢指点。”

    尚家庄?!

    杨矫健听到尚家庄这个地名,忽然对自己的猜测有所动摇,一丝茫然忽然升腾在心里。

    “主子,尚家庄以尚氏命名,如此看来,尚家似乎是此地的祖居老户。那位尚少夫人也许是尚家庄人……”

    “已经寻到此地,去看看吧。”轩辕睿心头泛上失落感,打马进了轩家庄,在一座大宅院前止步。

    肖义下了马,看向大门牌匾。

    “尚府,这就是尚府,不知这个尚府的尚夫人是不是云小姐?”

    这时,尚府护院发现来了一队人马,停在宅门外不远处窥视着宅院,而且个个身佩刀剑,坐骑高头大马。

    “看家伙。”

    护院头目一声吆喝,宅门里立即涌出五十几名健壮护院拿着刀剑堵在门口,警惕的护住宅院。

    杨矫健紧皱眉头,看一眼宅门外一群充满敌意的家丁护院,向轩辕睿请示:“属下先去过打探一下。”

    “矫健,若不是她,莫去打扰人家,若是她,她自会出来迎接本王的。”轩辕睿喊住杨矫健,从身上取出了玉箫。

    云潇在书房向几个管事询问田间收茶的情况,翻阅账簿一页看了看,问道,“东坡采茶的进度不错。”

    “今年不缺人手采茶,已经采完大部。”茶田管事躬躬腰回道。

    “还要抓紧些。”

    “是。”

    “水稻何时开始收割?”

    “还有半月就要收了。”田间管事恭敬的回道,“今年比往年要好上……”

    “先别说话,哪来的箫声?”云潇蓦然扬起眼睫看向窗外,侧耳细听窗外悠扬的箫声,这箫声好熟悉,似乎拨动了云潇的心弦,越听情绪越激动。

    “啊!是他,是他!”

    他——竟然找来了。

    云潇心里一阵乱跳,扔下账本冲出书房。

    “少夫人,您慢点,小心摔倒。”几个丫鬟见她走得急,跟在身后一路唤叫。

    “是谁呀?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忽然往外跑什么。”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在宅子上空萦绕不息,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愣了一个神,他们也跟着跑出来看个究竟。

    云潇提着轻沙长裙,穿过几道宅门来到大门处。

    “大鹏,命大家收起刀剑,不得伤人,立即闪到两旁!”

    云潇喝开挡在门前的护院,扬眸向外看去,但见大门外一丈开外,侍卫牵着马左右整齐站立两排,居中那匹黑鬃马前,正是那位清逸翩然的白衣男子,手执玉箫凝神吹奏着那首情曲。

    “果真是他。”云潇站在门前,眸中隐隐闪出泪花。

    “是云小姐,少夫人是云小姐,云小姐出来!”有侍卫惊喜的喊道。

    噗通——噗通——两排侍卫齐刷刷上前几步,单膝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云小姐。”

    “不可不可,我一介平民女子,怎受得起众侍卫这般大礼,快起来。”云潇这边招呼那边招呼,让众人起身,笑问,“没想到你们竟找到建邺来了,千里之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我们是循着尚少夫人的鼎鼎大名找到建邺的。”杨矫健笑道。

    “尚少夫人的名字有那么响吗?”云潇妩媚一笑。

    “响,如雷贯耳啊。”杨矫健大声道。

    “呵呵!”侍卫们一齐笑悦起来。

第232章 回京

    “哎,你们看呐,他生的真是俊美。”

    “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是不是少夫人的相公,哎呦,这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呀。”

    云潇把轩辕睿领到大门前,抬眸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家,一个很小很简陋的家,比不上你的家豪华阔气。”

    “潇儿是邀我进入你的家?”轩辕睿话语意深,他漾唇一笑,迷死了一群小丫头,“哎呦,这位少爷不仅长得好看,对少夫人还这般多情。”

    云潇神情淡淡不答,只是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个家潇儿不请,我也要进去的。”轩辕睿坚定的说罢,拉起云潇的手迈进大门,身后跟进一群丫鬟仆人。

    这时,司徒宇和宝珠也从后宅出来了。

    “睿兄可知宝珠变漂亮了?”云潇见到宝珠过来,笑道。

    “宝珠见过兄长。”宝珠见过礼乖顺地站在司徒宇身旁,她的伤脸早已治愈,头发也已经蓄长三多寸,一头假发盘在头上,俨然一个清丽美人。

    没想到司徒宇与宝珠会结为夫妻,轩辕睿看着宝珠恢复了清丽的脸容,很是欣慰。

    “属下参见主子。”司徒宇抱拳躬身见礼。

    云潇笑着介绍,“睿兄,宝珠和司徒宇在患难中结下情缘,我做主让他们成亲了。”

    “好,为兄甚慰,司徒免礼。”轩辕睿已经注意到宝珠凸起的肚子,看样子快要生了,没想到宝珠竟喜欢司徒宇这个无赖。

    “司徒宇,宝珠可是王爷的义妹,你应该改口了。”云潇笑道。

    “拜见兄,兄长。”司徒宇很不自在的改了口。

    “恭喜喜结良缘,呵呵,宝珠啊,为兄祝你们百年好合,执手偕老。”轩辕睿抱拳贺喜,拍拍司徒宇的肩膀,笑道,“希望司徒妹婿好好爱护宝珠妹妹,让她一生幸福快乐。”

    “王爷尽可放心,属下决不会让宝珠受一丁点苦的。”司徒宇面颊泛起一丝红晕,这抹羞色柔化了他脸颊的英气轮廓。

    宝珠垂下眼睫,嘴角钩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很好,很好,宝珠妹妹的婚姻幸福美满,为兄很高兴,也很欣慰。”轩辕睿欣悦尔笑。

    “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宝珠,司徒,快陪着睿兄进厅堂,大家坐下说话,我命管家置办酒席为睿兄接风洗尘,睿兄先坐下喝茶。”云潇把轩辕睿带进厅堂,吩咐茶盏伺候,然后出去吩咐管家置办酒席。

    “是,少夫人。”管家满以为这位贵客是少夫人的夫婿,听到少夫人唤其客人,不免心里略有失望。

    “请几位乡亲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府内所有人都入席,大家高高兴兴的开怀畅饮一顿吧。”

    “我们都有份啊,太好了。”仆人,丫鬟听见一阵欢喜,护院们也高兴万分。

    司徒宇见云潇与王爷生分的样子,走出来道,“此事交给我,我去安排酒席,招呼侍卫和乡亲。”

    轩辕睿带着几分敌意的环视一下身在的尚家客厅,搜寻着自己不愿见到的局外人,也就是云潇的夫家人,可从进门到现在尚未见到一个尚家人出头露面。

    “睿兄,想必路上走得急,喝杯茶解解疲劳。”云潇从外面回来,笑着招待客人。

    宝珠跟云潇不拘谨,但有轩辕睿在场却很拘谨,云潇不在,宝珠不敢放开性子,矜持的坐了一会便告退回房了,司徒宇陪着她一同离开,轩辕睿和云潇起身送出他们,厅堂里只剩两个人。

    “潇儿……”

    轩辕睿把目光盯在云潇的身上,轻声一唤,柔情绽出。这个女人终是牵动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欲得不能。

    “潇儿还在嫉恨本王?”

    “睿兄这是何意?”云潇淡然一笑,“睿兄不必耿耿于怀,当初你害我一命,又舍身跳崖救我一命,你我恩怨皆无。”

    “为何离开青竹岭逃离本王?”轩辕睿这句话问得咄咄生风,含着一股气恼。她偷偷离他而去,让他在焦躁与思念中煎熬一年有余,他怎能不恼火。

    “逃离?睿兄说的言重了,我只想一个人出来静静心。”云潇笑颜一窘,当时从青竹岭出走。瞒过了众侍卫,也瞒过了慧竹师太,确实担当了一个逃离的罪名。

    “现在心可静了?”

    云潇看着轩辕睿不染纤尘的站在身旁,心中涌动着百转千回的苦涩滋味。

    轩辕睿拉起云潇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如同一块珍稀宝物失而复得一般。嗓音低沉充斥着魅惑:“潇儿,本王来接你回京。”

    “回京?”云潇诧异的扬眉,严词拒绝,“我不愿回京。”

    “潇儿,本王已经把彩礼送到九云府,互换庚帖定下了我们成婚的日子。”轩辕睿耐住性子哄劝。

    “你!强迫?”云潇闻言小脸一沉,怒上微红。

    轩辕睿不置与否,接着道:“况且,父皇已病入膏肓,须得尽早些办完婚事。”

    “你回去好了。”云潇冷然一个转身回到座位上,柔顺的长发在身后甩出一个弧度。

    “潇儿,你这是什么话,我一个人如何成亲?”

    轩辕睿焦虑不已,握在手里的那只娇柔的小手蓦然抽离开,如同把他的心从胸膛抽离出去,满是成婚的希翼破灭,蓦然成忧。

    “谁应允与你成婚了?”

    “潇儿,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会心痛一辈子,思念你一辈子。”轩辕睿拿下她的手,动情的看着她。

    看似平凡的一个小女子,可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每当触碰到她,总是把持不住,心底泛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和你分开的这些天,我天天都想你。”云潇两手伸进他的风氅内环住他的身子,头靠在他的肩头,听见他胸膛里有一颗心在有力的跳动,嘭嘭嘭,澎湃如潮涌,震动着耳膜。

    “潇儿,跟我回去成亲。”

    “……”

    “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女人,你永远是我的。”轩辕睿紧紧搂住她,两只大手揉搓着她的背身,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永远也不会再分离。

    “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怀中。”他浓浓的情,深切的爱,魅惑她迷失心渝。

    这世间,只有他能轻而易举取走她的一颗芳心,让她付出所有情感,献出全部的爱。

    爱是索取,爱是拥有,爱是付出,甚至,为爱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

    “老爷,夫人,不好了。”一个小丫头莽撞的跑进来,看见厅堂里两人搂抱一起,吓的扭身往回跑。

    “草儿,什么事?”云潇叫住了小丫鬟。

    “回,回夫人,被人打坏了。”小丫头红着脸转回来,低头指着门外。

    “怎回事?谁胆大包天敢打姑爷?”云潇走出门外,一直被小丫鬟领到二道门西跨院。

    院中摆满桌椅,一群人围成圈,司徒宇在圈里正挥着拳头冲向李林,侍卫拦着他,他发疯的推开侍卫一拳击中李林的肩膀,李林嘴角已经被打出血,眼睛也乌青血肿。

    “司徒宇,住手!胆大包天,你竟敢打伤我家姑爷。”云潇呵斥道。

    司徒宇看见云潇和六王爷从月亮门走过来,转过身跪下了,“主子,您要为属下做主啊。”

    “你打了司徒,人家李林都没还手,你还恶人先告状不成?”云潇替李林打抱不平。

    “你不知道内情就别插嘴,我跟主子说话。”司徒宇跪在地上向轩辕睿诉苦,“李林明明知道我喜欢宝珠让主子指婚来着,可,可他竟然把宝珠给……给抢去了。”

    “唉,原来是为女人打架,瞧你那点出息。”云潇挤挤眉头,白了司徒宇一下,叹道,“师父,我跟你说啊,是宝珠喜欢人家李林,央求我做媒,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服这个冷冰块跟宝珠拜堂的,你呀,冤枉人家李林了。”

    司徒宇看着云潇灵慧漂亮的笑颜,心里别提有多懊悔,捶着地面的方砖,带了哭腔,“我怎么那么命苦呀,宝珠啊,我都为你报了仇,你怎么喜欢上那冰块不喜欢我呢。”小奶娃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个女的啊!

    “哈哈!”周围看热闹的护院和家仆们都被他逗笑了。

    云潇扯住他的一只手臂拉他起来,劝道,“快起来吧,别让人家笑话,以后啊,你若看上谁家女子就告诉我,我来为你做大媒总行了吧。”

    “徒弟,这可是你说的,不管我看上谁你都要为我做主。”司徒宇一高从地上跳起来,咄咄道。

    “是,师父,你的婚事徒弟我包下了。”云潇点头承诺。

    司徒宇坐在摆好的餐桌椅子上,还在痛心疾首的捶桌子。“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哈哈!”周围又是一片笑声。

    “你呀,一辈子就这歪样了,你再不正经点,可没有好姑娘看上你。”云潇看着司徒宇的那身痞性,无奈的摇摇头,“大家坐下来等宴席开席,好好的吃,好好的喝。护院们坐南面,家仆坐西面,侍卫们坐北面,老爷和乡亲坐北上席,丫鬟仆妇们到东廊下那几桌。”

    “矫健,帮李林把伤处置一下。”轩辕睿吩咐。

第233章 喜欢本王吻你

    “睿兄,我饿了,只想吃饭。想必你也是旅途劳累,请入席赴宴吧,吃饱了就歇下,有话明日再说。”云潇看向轩辕睿,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连忙就阶而下,结束了这次纠结的谈话。

    酒喜宴设在花厅内外,花厅很是宽阔,有顶无壁,平日是用来赏花乘凉之所。花厅摆了五张宴席有,侍卫们作了四桌,首桌除了轩辕睿这尊大神,还入座了宝珠司徒宇和几位尚家庄有身份的乡亲。

    轩辕睿没吃几口饭菜,酒水倒是一杯一杯的喝入肚中,在座的各位乡亲暗自揣摩着这位清俊公子跟尚少夫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酒过三巡,云潇见轩辕睿酒有些过量,叫来肖义和李扬扶他回房醒酒。

    送走了酒足饭饱的众乡亲,云潇径直回自己住的院子,走进院门,过了长廊,忽然被人拦住脚步。惊异的抬眼,见到面前站着一个酒醉的人。

    “你,你怎么到处乱窜?竟然窜到我的院子里。”

    “本王等待你多时。”

    轩辕睿脚步不稳的走到云潇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揽到自己面前。

    肖义跟在王爷身边,见主子的举止暧昧,隐在回廊角落不便窥视。

    轩辕睿端起云潇的隽美的下巴,醉眼迷离的欣赏这张令她魂牵梦绕小脸,如珍宝般抚上她嫩白如脂的脸颊,捏捏柔挺的小鼻子,指尖拨了一下她密长的睫毛,揉了揉白皙柔软的耳朵,捏捏饱满如珠的耳垂,抚了抚天鹅般美丽的雪白脖颈。

    云潇仰着小脸,抖着密睫,胸口上下起伏,心里不愿被他暧昧搔扰,却也拿他没办法。他手上的动作很是强硬的把她搂在怀中,身上飘散出淡淡的酒香,让她一时间有些迷惘,竟消磨了对他的那分气恼。

    “这般温顺任了我摸?”轩辕睿得了便宜卖起乖来。“如此,心甘情愿跟本王心心相印了。”

    “王爷不像是做梦?”云潇脸色微红,促狭的仰脸看着他微微一笑。

    “呵呵!”

    轩辕睿被她的笑容吸引住目光,心湖漾起几道涟漪,吐出一口酒气,勾唇魅笑道:“见不到你的时候到想在梦中见到你。”

    “那你就放开我,回房做梦去吧。”云潇撇撇嘴角,给他提出一个美好的建议。

    “本王现在就在梦中,何必回房做梦。”轩辕睿贴近她已经红透的小脸,暧昧的在她耳边轻哼一声,“可喜欢本王吻你?”

    “呃,不唔……”未等云潇反应过来,轩辕睿已含住她的粉唇用力的吻吮,云潇被动的挣扎却挣扎不出来,只得任由他掠夺。

    云潇见他眸中顿起愠怒,后悔自己言重,连忙寻思化解,早已闻有香气,此刻深深一嗅,“好香,哪来的琼花香气?”

    “你抬头看看。”

    云潇果真仰头看去,立时心花怒放,“哦,琼花,我道是何香气扑鼻,却是一株好大的琼花树,原本琼花四月开,不想这鹤城七月竟有一株琼花开的这般灿烂。”

    轩辕睿轻轻拍拍她绯红的脸颊轻笑:“我在这树下等你,却不觉让这花香熏醉了。”

    “你竟找了这个借口对我放肆。”云潇害羞的歪歪头,“你果真很喜欢琼花。”

    “琼花如你,我只喜欢你这朵。风姿淡雅,洁白如玉,幽香清馨。”对她的融入,轩辕睿失魂悠悠幽幽,柔情似水,渴望佳期如梦。

    “难怪你刚才迷了魂。”云潇促狭的挑挑眉梢,精致的小脸竟挑出几分暖意,“琼花璀璨在春夏,风韵在秋日,当秋风萧瑟群芳落英之时,她退去繁华,枝叶越发幽绿,结出的红果分外鲜艳,夺了秋的艳丽。”

    “你若喜欢,我上去折些枝花,你拿回去插到瓶中放到眼前整日赏着。”

    云潇期待着一个王爷爬树折花的样子该有多滑稽,“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你身有轻功,摔是摔不下来的,要折就折高枝上的那枝,我要最好的。”

    “你这朵小花心气蛮高。”

    “哪有你的心气高?原本是一朵鲜琼花,有人却生生当做狗尾巴花随手抛了。”云潇一撅嘴,轻嗔一声。

    “不过,终是被我扯了狗尾巴拽回来了不是?”轩辕睿歉然伸指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

    云潇抬手打了开,微嗔,“还在这里耍嘴,快上去折花吧。”

    轩辕睿宠溺一笑,掖了袍角,身姿轻盈的攀树折花。

    ***********好困,快到零点写不完了,先发些旧文充充字。

    歇息了一会,云潇躺不住了,下楼找掌柜搭话,了解一下房源。

    “劳烦问一下掌柜。”

    “小姐有何事相问?”掌柜应道。

    “掌柜,请问城中可否有转卖家宅的?”云潇见旁边无人,向掌柜打听。

    “姑娘要购置家宅?”

    “是的,不要小门小院,至少要有一两个套院,房间稍宽敞一些,不一定要在无锡城内,城郊、太湖岸边都可以,环境安宁最佳。”

    “这个……”掌柜抬眼打量一下云潇普普通通的穿着,低头继续往账本写着什么,话说的很不在意,“建邺倒是有一处好宅子要变卖。”

    “哦,建邺离此多远?”

    “离无锡城二百多里,此宅位于建邺城南门七里皇姑庄,不过,宅主还有一千二百亩良田与家宅一并搭配变卖。”掌柜说道。

    “可否劳烦掌柜引见,我要与卖主见面详谈。”云潇舍不得这个购买宅子的机会,想了想说道。

    掌柜抬眸看一下眼前这位涉世未深的年少女子,勾唇笑了笑,“呵呵,姑娘可知一千二百亩良田的价值?”

    云潇看出掌柜的笑容里有一抹轻屑之意,不紧不慢道:“掌柜的意思我明白,一千二百亩田产价值不斐,至少也得五万两白银。不过,我只购宅子不购田产,我要跟卖主面谈,试试说服卖主。”

    “看不出姑娘对田产还很在行。”掌柜不由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提了些许谈性。

    “掌柜可知卖主因何变卖家宅田产。”云潇究根问底。

    掌柜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跟美女说话还是比较有兴致,语气非常和气,看似对买卖宅子之事并不抱有希望,实话实说不作遮掩,只当与客人闲聊罢了。

    “此宅前主乃前朝王族的家宅,早已易主多年,后主因家业败落,宅内又接连出事,以为家宅不详,所以才变卖此宅,举家迁至江州,江东有头面的人都知晓此事,不瞒你说,宅主以千两白银重金打赏中间人,但是,因搭配田产价值过重,所以,那宅子变卖两年尚未出手。”

    云潇私下暗忖,这一信息很重要,可以此压压房价,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话,“既然如此,宅主为何不将田产与宅子分开来变卖?”

    “家宅倒还好卖,田产价重不好出手啊,唉,当年王族败落之时,世贵更轮,田产家宅在战乱中被强人霸掠,人心甚是惶恐,虽已过去多年,但余悸未消。如今北方又屡起战乱,谁人还敢倾巨资购置大量田产?”

    “繁荣盛世,何苦杞人忧天?”云潇很不苟同江东人的过于谨慎,说得风轻云淡。

    “不当家自然无忧虑哦。”掌柜摇头轻笑。

    “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畏缩不前可不是好当家人,有魄力的家主能使家族兴旺不衰,反之必是代代衰落。”云潇微扬起眉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十分笃定,“我认为置办家产应把握时机,如果我没料错,现在的田价应该很低廉。”

    “姑娘很聪明,的确如此。目前大户的田产只有出手的没有入手的。”掌柜点头认可这个小女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云潇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建邺在长江之滨,水路和陆路交通皆为便利,这第一桶金须得从这里收获。

    轻松的语气莞尔一转,她道:“掌柜,若建邺这处屋宅精致可居,环境尚好,价格低廉,那么,家宅和田产我可一并购置。如果交易成功,我也以千两白银重赏中间人,即便买卖不成,中间人也有百两赏银可得。”云潇微敛笑意,把掌柜抬起眼帘,惊诧的锁住眼前这一年少女子,她那双美眸分外淡定,似乎与同龄女子有所不同。

    “姑娘如何称呼?”掌柜走出柜台问道。

    “小女姓尚,掌柜呼我为少夫人即可。”

    掌柜瞄了眼面前女子的少女头式,精明的掌柜不为戳破,毕竟两千两赏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掌柜焉能不促成这桩买卖,“少夫人,您请回房稍侯片刻,小人即刻去请卖方前来与您见面详谈。”

    “有劳掌柜费心,不过,我一向不喜张扬,崇尚低调,因此,还望掌柜对此事严加保密。”

    “小人明白,定当禁言慎行。”掌柜招呼伙计过来,“小二,送客人回房歇息。”然后,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您请。”

    翌日,云潇在中间人客栈掌柜的陪同下,跟着卖主的委托人一同来到建邺皇姑庄。

    司徒宇下马打开车帘,云潇下了马车,眼前是一个大宅门,四进院东西还有两个跨院,宅子不大却修缮的很精致。坐落在距建邺城北七里之地,一千二百亩田地大多分布在宅子的西南部。

第234章 想洞房吗

    云潇决定随轩辕睿回京,尚府暂时由司徒宇夫妇留守。

    向司徒宇和宝珠交代一些事情,云潇跟轩辕睿离开了尚府,一路快马加鞭渐近京城。

    一个侍卫早已等在密林路间,见马队驰来,迎上前单膝禀报,“王爷,凯旋昨夜行至离城三十里落营,今日卯时入京,申时入宫。”

    “本王寅时回京,迎接功臣凯旋进京,督促宫中安排事宜。

    “遵命。”侍卫上马飞奔而去。

    “潇儿,今日来不及送你回冀州,你暂且到山顶庄园住一夜,我率领功臣入京回朝,送军功册,嘉奖功臣。朝廷定摆宴庆贺,犒赏功臣,今夜我回不来了。”

    云潇澈亮的眸光兴奋的闪了闪,在马上拉住轩辕睿握缰绳的袖头,央求道,“睿兄,大军凯旋回京,城中定是热闹非凡,我也跟你一起随大军入京吧?”

    “凯旋大军出现女眷成何体统。”轩辕睿否决。

    “那……我女扮男装进京看看热闹如何?”她在路边看一眼夫君凯旋入京的威武之势总可以吧?

    “我不放心。”

    “让侍卫跟着我嘛。”

    “潇儿,听话。”他柔声劝道。

    “那好吧,我听话,乖乖钻笼子里去睡觉。”云潇黯下眸光,嘟起了小嘴。

    轩辕睿垂眸看着她娇嗔不悦的模样,腹中窜起一股灼人的热流,蓦然将她仰搂在臂弯,俯首擒住她撅起的小嘴,狠狠吻吮,狂肆掠夺了一回。

    云潇坐直身,微张着嘴喘息着换过气,轩辕睿搂过她又吻了一个回马枪。

    “啊……唔唔……”

    半晌被解放出来,她错愕的捂住唇瓣,羞窘的倪了一眼在旁边策马的肖义,红着脸小声埋怨,“你干嘛,都让人家看见了。”

    “他现在不长眼。”

    肖义把脸扭向一边,想笑却憋着不敢笑。

    唔……肖义那那表情分明是看见了,云潇的小脸瞬时红到耳后。

    轩辕睿贴着她的耳边,邪魅的低笑,“还有更坏的。”

    “你还肆意……人家有眼有耳的。”云潇把红透的脸埋在了轩辕睿的袖笼窝里。

    轩辕睿将云潇送到山顶庄园门外,未进门便下山急急折转马头,飞驰回京。

    秋月把云潇扶进去,她们早已候在庄园内。别后重逢,自是互相问候一番,云潇跟她俩聊了几句,在马上颠簸几天疲乏不堪,到温泉跑了一小会,吃过饭,早早睡下。

    轩辕睿第三天午后才回到庄园。

    “你们主子呢。”房间里没有云潇,轩辕睿问一个换床单的丫鬟。

    “回王爷,云小姐午睡刚起,去后院温泉了。”

    轩辕睿下楼,大步来到后院。

    雾气昭昭的温泉水面不见人影,绿林中的暖阁雕窗全部打开,黄桂锦华的幔帐随风轻动,芙蓉锦缀轻纱床帐内空荡无人,廊下绿茵花丛中躺着一个衣衫松适的玲珑女子。

    云潇微阖着惺忪的眸,慵懒的斜倚在小榻上,长长的黑发垂在榻旁随风轻扬几缕,系着腰带的ru白亵裙,围裹着一个玲珑曼妙的身躯。

    云潇听到窸窣的声音挣开眼,轩辕睿已经坐在小榻边。

    “怎么才回来。”她轻喃埋怨一声。

    “今日去寺院陪母后几个时辰。”

    云潇起身坐起,却发现根本起不来,轩辕睿两只手臂支在她身体两侧,姿势暧昧的俯着上身。

    这种姿势很令人窘迫,云潇试图突破,反而惹得身上的人越来越暧昧。

    “你母后可好?”

    “我母后也是你的母后。”

    “我还未过门呢。”云潇慵懒的笑了笑,这一抹慵媚风情不经意间撩拨得某人心湖荡漾。

    “我在朝中应酬不断,你却在这里如此舒逸。”

    “你在跟我抱怨吗?”云潇伸出一根葱白玉指,挑起送到眼前的这张齿白唇红的清雅俊颜,淡然勾唇一笑,“是谁执意带我回京城来的?”

    “还有怨气?”轩辕睿垂眸晲了一下那只皙白的玉手,宠溺的任她放肆。

    “我的王爷,如果留在江东,你不也是如此闲逸无忧吗?”

    “太闲了不好。”轩辕睿眯眼邪笑,猛一张口打横含住她的两根手指,用舌尖挑了挑,惹得她心尖一阵敏感酥麻,猛地抽回手。

    “呵呵,让我抽抽你的小懒筋可好。”他暧昧的贴近她,魅惑的唇瓣似有似无的游走在她的粉唇上。

    “不好?”她喜欢他吻上她,像那日在马上的狂肆掠夺。

    “为何?如此温泉美景朦胧如烟,暖阁内外清凉如春,芙蓉床帐春风拂动,如何不好?”他漾着浅浅的笑意,嘴对嘴的吐气如兰,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心神游荡。

    “太美好,有点像梦,不真实。”是她心醉了不清醒吗。

    他那该死的唇若隐若离的触碰着她的唇,散发着灼人的诱惑,似有个小蚯蚓拱咬着她的心痒痒的,她渴望他吻的激情一些,快吻耶!

    轩辕睿故意挑逗着她的耐性,就是不吻上去。

    “嗯……”云潇嘤咛一声,忍不住心痒,伸出小舌尖tian了tian他的撩拨的唇瓣。

    “真是个小妖精。”轩辕睿呼吸一窒,身体某处急剧勃起,欲像火,烧灼了心。

    “你的唇才是魔鬼。”不知闯祸的小绵羊,漾着一抹娇媚的笑意,向一条饿了的狼控诉狼的罪行。

    “魔鬼?”轩辕睿兴奋挑眉,微笑提议,“别懒着,活动一下,鱼水合欢如何?”

    “好啊,我们一起下水活动,像两条鱼儿游曳,嬉水合欢。”小绵羊清纯如水,扯上他入水嬉戏才有趣。

    “不是在水里,是在床帐内鱼水合欢。”他抱起她放到暖阁的大床上。

    “啊?”云潇坐起身,眸光羞垂,脸灼烫的如火碳。

    “潇儿,想洞房么……”轩辕睿凑近她,轻啄她的白嫩耳垂,顺路啄向下颚和漂亮的天鹅脖颈,抵不住勃发的欲⌒火冲昏理智。

    “何必破了俗礼,还有几天就成婚,不如等到洞房花烛……”婚期在近,云潇此时倒不急着扑倒他。

    “已不是初夜……就现在,做我的新娘。”轩辕睿眸光灼热,执着的未停唇下热吻。

    “不是初夜你就不重视,嗯……不要。”话没说完,便被狠狠吻住了唇,她酥醉的嘤咛轻溢出唇,迷蒙中睨见心上人殷殷灼人的目光如电光,不可阻挡的击中云潇炽热的心房,那不堪一击的微弱防线顷刻崩堤。

    “潇儿……”他呢喃迷醉的缠绵吮吻她的身子,大手摸到她腰际抽开她的裙带,蹁腿上床将她压在身下。

    “睿兄,你干嘛?”大白天被他压在身下,说不出的暧昧气氛,云潇忽地红了脸。

    “潇儿,别怕。”

    他俯首吻住她吐槽的唇瓣,铺天盖地的激情笼罩着她,灵舌强势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内撷取香檀闺蜜,激情狂肆的吮吻急切地向她漂亮迷人的颈项和锁骨狂啃下去,大手拨开她的衣亵,探手入内游摸她的玲珑丰盈。

    床帐垂合,轻纱软幔挡不住满床缠绵悱恻的春光。

    秋月拿来了王爷的衣物,见暖阁内无一人,把外衫搭到衣架上,内衣放到床旁的春凳上,估计两个主子是下了温泉嬉戏游水去了,王爷嬉水上来必穿上这套衣裳,然后抬眼透过林间的缝隙偷偷向水面搜寻一眼,有树遮挡只能看到的水面一角,可离得这般近竟然听不到游水的声音。

    咦,温泉那边很安静,暖阁里也无人,王爷和云小姐到哪里去了?

    秋月正疑惑间,忽然,身后一声迷离酥骨的呻⌒吟传入耳中,秋月全身的神经惊遽起来,惊诧转身,但见清晰透明的芙蓉床帐内,两个人衣衫半褪,裸⌒露着大片春光,叠压在一起激烈亲吻,缠绵翻滚在床帐内。

    啊呀!如此无遮无挡的床帐内怎能做这些私密房事?

    幸好王爷此时只顾上亲吻云小姐,百忙中不停的撕扯着云小姐身上的衣衫,根本未发现房中来人。

    秋月慌忙低头,迅速逃出暖阁,顺着鹅卵石铺就的林间小路往后院门处跑去,正好与端着茶壶走进后院的夏篱撞了个满怀。

    “怎么?这般慌张。”

    “别,别进去打扰主子,快出去吧。”秋月红着脸,边说边不停脚的飘出院子。

    “嗯?”夏篱看着秋月跑去,回头看看林中微露一角的暖阁,有些迷懵。

    肖义守在门外,见秋月出来神色慌乱,警觉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快封门,主子在……”呃……那床帐内的情景不好意思说出口。

    “主子怎么啦?快说!”肖义一把拉住她追问。他一向跟随主子身边伺候,不许主子有半点闪失,但是,现在不同了,有女主子在,肖义不便近身伺候,只得在院外守候。

    “在,在暖阁……洞房。”秋月说完红着脸闪在一边。

    肖义道声不好,“不好,夏篱还在里面,别撞上了。”

    院门不远处,夏篱捧着茶壶愣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然,一声痛楚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霎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慌乱的一转身,猛然撞到一个人,那壶茶水全泼在他的身上,茶壶悲惨的落地。

    夏篱吓得的张大嘴,茶壶落地的声音会惊扰床榻上两个承欢的主子,啊!死定了。

    肖义眼明手快一把接住茶壶解了危机。

第235章 水中鱼

    “哦!”夏篱这才松了口气,“肖义,多谢,我,我给你搽干净。”听着那边飘来的声音,平日淡定的夏篱凌乱了,竟忘记逃出去,用手帕胡乱擦着肖义袍衣上的茶叶,不觉碰到男人的那个部位。

    “别愣在这儿,出去。”肖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拽着奔出院子关上了院门。

    夏篱见肖义前身满是茶汁,尤其是那个部位,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我……”

    肖义盯着她茫然失措的小脸,眸底窜动的一簇火苗忽然贲出,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撑着她的后颈生涩狂乱的掠夺半晌方才放开她。

    秋月从花墙镂空窥见这一幕,痛楚的流下眼泪,啊!肖义吻了她?他怎么可以吻她呢!不要吻……不要啊……

    夏篱急喘了几口,缓过气息,扬手抡了肖义一嘴巴,整个人已然颤抖不已,“肖义你该死!竟玷污了我的纯洁,我的初吻是要献给最尊贵的人,你不配!”

    “夏篱,你!?”肖义愕然愣怔,捂住脸不解的看着她。夏篱和秋月本是祥王府的丫鬟,因秋月服侍过云小姐,夏漓是祥王府膳房的管事,王爷向祥王讨来服侍云小姐。

    两位王爷常来常往,肖义自然也经常出入祥王府跟夏漓相熟多年。因暗恋夏漓已久,此刻,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可她为什么会如此激怒?是为了她口中那个最尊贵的人?

    “肖义,从今以后不许碰我……”夏篱愤怒的紧抿着唇,恼然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背过身,用力地抹擦着双唇。

    肖义看着那抹冰冷的背影,一阵痛楚阴霾于心头。

    芙蓉帐内,云潇按住轩辕睿探入的大手,将他的激情截止在失控状中,“王爷,我是认真的。”

    轩辕睿不得不坐起身,看着她忙着扯过凌乱衣衫,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自从在墓穴中把她救出来,这个小女子就跟他很是疏离,在昭王府的那些时日,他无论怎样宠爱与她,都没见她对他现出几分暖意,更别奢望她对他倾心爱慕。

    “潇儿,你游曳在本王身边,像一条小鱼诱惑本王,可你却滑溜的让本王很难吃到口中,可是因在山洞中本王没有怜香惜玉,你要惩罚本王,折磨本王?”

    “呵呵,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敢折磨王爷?”云潇轻笑,掩好衣衫,想了想莞尔道,“不过,虽然王爷人上人,最贵的无与伦比,可九云府的女儿也不是一颗无名小草,怎是由你这般轻贱的在山洞中残忍的欺凌?”

    “果然是在计较本王。”轩辕睿看着她妩媚的笑颜,目不转睛。

    “我哪敢计较王爷,王爷是计谋之王。”云潇掩唇笑着挪揄。

    “呵呵,不是不计前嫌了?潇儿这小嘴还耿耿于怀?”轩辕睿嘿嘿一笑,掩饰着尴尬,咬牙道。

    “王爷想抹杀世人眼中城府极深的印象只怕没那么容易。”云潇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似轻描淡写的开玩笑,却字字如刀。

    “那世人可是潇儿你?还是九云府的人?”轩辕睿心里一紧,不仅不敢露出恼怒,而且不得不陪着笑脸。

    “王爷何时恪忌惮过九云府感受?”云潇微微敛去媚颜笑样,心里浮上一股酸楚的怨意。

    “本王会尊重九云府。”轩辕睿心头一痛,敛去笑意,正色道。

    云潇闻言心中欢喜,含了一抹清浅笑意,酸溜溜的一哼,“谁敢制约王爷的行为,怎样对待九云府还是随王爷的心意。”

    “喜欢下水游戏?”轩辕睿连忙转了话题,不再继续那些令人纠结的话题。

    大好春光,佳人归来,还是做些快乐的事情。

    轩辕睿不由分说,抱起床上那柔软的躯体走向温泉,一经入水,怀中人春光赫然显山露水,柔白长裙立即贴在云潇的身上,完全透视仿若一丝不挂。

    “潇儿,你好诱人。”

    “把我放下来,闭上眼不许看。”云潇小脸一红,挣扎着要把身子隐下水去遮羞。

    轩辕睿抱着她根本不想放手,轻声制止住她的呱噪,“别动,本王好好欣赏你这条小鱼。”

    云潇脸红似霞,恨不得变作一条鱼扎进水中。

    轻抚上透明衣物紧贴的肌肤,白皙柔润令人迷恋,那丰盈上的两粒红豆似乎在召唤着他去撷取,轩辕睿缓缓凑过唇去一口含住轻吮,云潇大惊失色,忍不住一声嘤咛,羞得满面绯红,颤抖的低叱,“你,你无耻……”

    轩辕睿没感觉自己这种行为是无耻的,吃自己的女人,自然随心所欲,甘之若饴。

    云潇忍不住身子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的咬住他的肩头。

    “潇儿,我们回床上……”轩辕睿嗓音沙哑的引诱道。

    “不……”云潇尤为艰难的抑住自己渴望,搂着他的脖颈撒娇,“我要在水里玩一会嘛。”若回床上,哪里还是她所能控制了的。还是在水中游戏,好歹在水中自己是条滑溜的鱼。

    “潇儿,你竟如此折磨本王……”轩辕睿低哑的在她耳边呢喃,突然抓住她的小手往水下按。

    “啊?你,你,你……”触摸到那火热,云潇倏然惊呼,羞得一挺身溜到水中。

    “潇儿……”

    怀中一下子空了,轩辕睿哪里肯饶,伸手去抓,云潇溜出一丈有余,红着脸击水造反,以防他接近,一场击水嬉戏拉开序幕。

    云潇累得呼哧直喘也击不过轩辕睿,轩辕睿大掌划水,击的云潇喘不过气,那只大手趁势伸过来要擒住她,云潇嬉笑着扑腾扑腾逃得远远的。

    “潇儿,不嬉水了,我们一起畅游两圈。”轩辕睿容不得她逃远,用了缓兵之计接近她。

    “好啊,你游过来。”云潇当然不是傻瓜中入他的诡计。

    轩辕睿游到近前,她却扎入水底从他身边消失了。

    “潇儿。”

    轩辕睿刚要下水潜底寻找那小精灵,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衣袂,柔滑娇软的身子如水蛇一般缠住他的腰腿,轩辕睿呼吸一窒,索性一动不动的漂在水中,任她扯掉亵裤,享受美人鱼爱心抚慰。

    一阵快感袭遍周身,轩辕睿在水面喃喃自语,“呵呵,真是条小妖鱼……”

    云潇终于出水换气,“夫君,那只水怪越长越大,妾身清洗的好辛苦。”

    “为夫助你一臂如何?”

    轩辕睿兴趣盎然,趁机搂住她白皙的身子,抓住她的手探入水中,云潇身子一缩,像泥鳅一般入水,伸手肆虐掠宝,然后从他的腿裆间穿游而过,飞快逃向岸边。

    “夫君,你亲力而为吧。呵呵!呵呵!”

    “小妖鱼儿,看我不惩治你。”轩辕睿扑过去,一把擒住石台上那逃出水面的小脚丫,把她娇小的身子按住,浅水中铺着绿毯的大理石阶上,趴着一个美人鱼四肢扑打着水面。

    “喂,夫君,你按住我做什么?”

    轩辕睿含住她的小脚丫吮吻几下,魅惑的笑道,“你说呢?”

    “我不上床,不要了……”

    “潇儿要在水里做?”

    “啊?不要不要。”云潇把住大理石边缘,趴在大理石上蹬着两只小脚丫死活不翻身。她要学千年老乌龟,纹丝不动的趴在水中,乌龟背上的龟壳可是坚硬无比的哦,我看你这只大饿狼怎么啃?

    “哈哈哈……“轩辕睿大笑。

    昭王大婚声势浩大,富可敌国的九云府送亲的阵势也是无与伦比,云风瑾携妻子亲自送小妹出嫁,花轿到了昭王府门前,可陪嫁财物绵延十里,从城门一直排到昭王府,城外还有未进城的。

    轩辕睿身着大红喜服等在府门外,两位皇子意外的都到齐了,左首站立的是大皇兄晟王,右首迎亲的是六皇弟祥王,唢呐声声,鞭炮鸣响,热热闹闹的迎来大红花轿,花轿稳稳落地,云风瑾甩镫下马,将军夫人,下了轿,与云风瑾双双向妹夫新郎和两位王爷见过礼。

    轩辕威甫见送亲之人是将军云风瑾脸色大变,方才明了昭王娶的滴王妃是九云府千金小姐云潇。

    那日,云潇从压下坠落失踪一年多,轩辕威暗地派出大量暗卫寻找,终是没有她的一丝消息,却原来被昭王藏匿起来?

    “三皇弟,花轿里是……”轩辕威俊眉一拧,敛去脸上的一丝笑意,急恼然问道。

    “正是潇儿……”轩辕睿笃定道。

    “果真是潇儿?”

    轩辕威好生恼怒,心里一阵翻腾,迈步就奔向那顶大红花轿,伸手就要掀轿帘,要看一眼日夜思念的女人,把她拉出喜轿,接回自己府中独宠。

    轩辕睿见状大怒,飞身而动过去阻拦晟王的举动。

    云风瑾离喜轿比较近一些,一把抓住轩辕威的手腕,不动声色的低声警告,“王爷若破坏末将小妹的婚礼,后果自负。”

    “放肆!你竟如此对待昔日君主,想造反吗?”

    “这个臣子不做也罢,本将军明日就向摄政王辞官,交出兵权,回乡继承祖业。”

    “你……”

    轩辕威暗自一较腕,想挣脱开云风瑾,此时不想与这位将军纠缠,他的目的是要自己心爱的女人,然而,云风瑾把他手腕掐得死死的,让他动弹不得。

第236章 走火

    “这个臣子不做也罢,本将军明日就向摄政王辞官,交出兵权,回乡继承祖业。”

    “你……”

    轩辕睿暗自一较腕,想挣脱开云风瑾,此时不想与这位将军纠缠,他的目的是要自己心爱的女人,然而,云风瑾把他手腕掐得死死的,让他动弹不得。

    云风瑾的内力比轩辕睿胜出许多,武功较量轩辕睿是输家,两人站在喜轿前袖下暗自较劲,好在长袖遮去了这一小动作,不知底的人以为他们在亲密拉手。

    轩辕睿眸底一抹愠怒一闪掠过,但脸上依然波澜不的溢满俊雅的笑容。

    “有劳大皇兄操心本王的婚礼,喜娘不懂规矩即可换掉,来人,换掉喜娘。”

    新郎含笑道,眸底却掠过一抹愠怒,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溢满俊雅的笑容。

    轩辕威仿若未闻,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喜轿,脸色黑沉的骇人。

    “王爷。”云风瑾面无表情的用身子挡住了轩辕威盯向喜轿的视线。

    昭王府门前接新娘进门这一刻,几位朝中权重之人暗底下涌起的惊涛骇lang惊怵人心,看热闹的大臣宾客们多数都是心知肚明,都暗自捏着一把汗。

    两皇子为了一个女人若真的对立起来,那可真是要翻天地覆啊!

    轩辕睿见形势危急,等不得喜娘的安排,一脚踹过轿子,伸手将新娘拉出来,打横抱在怀中,大步走入府门。云风瑾在他身后护驾,云夫人跟在夫君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进了府门,门口出来看热闹的宾客们也随着这对新人进府观看新人拜堂。

    大门外唯独留下了一个一脸铁黑的轩辕威。

    闵聪之见晟王站在门外发呆,停住脚步回身相邀,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王爷,微臣陪您进去观礼。”

    轩辕威未动脚步,脸色愈加黑沉,让他去观看潇儿跟三皇子拜堂入洞房,犹如拿把刀剜去他的心脏一般。

    “王爷,您不舒服?”

    轩辕威默然不语,看着飘到眼前的一抹红绸带,纠痛之心怅然失落。以他的性子,今日非闹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把云潇抢走,然,他目前正在反省丢了摄政王之位的原因,不得不约束一下自己冲动的性子。

    “辛骆,回府。”他低声道。

    “是,王爷。”辛骆心里也不舒服,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

    轩辕威失魂落魄的坐上大轿回府,兀自伤感喝闷酒去了。

    次日酒醒后,轩辕威开始自暴自弃,暴躁的把选来的十几个女子全部传到寝室,一个一个掐着下巴筛选一遍,最后留下几个与云潇有几分相像的女子。

    几个女子爬到床上,围着轩辕威取悦到半夜,这些女人的气质、笑容和灵韵之感与云潇差之千里,倒是很会翘首弄姿,娇声细语的媚惑人。

    轩辕威要完一个,心生厌恶便一脚踹下床榻,“贱货,潇儿是这般难听的**?滚下去!”

    他伸手又拽上床一个。

    “你上来,嘴不像,闭住你的嘴,不要露牙齿,明天让人把门牙拔掉。”

    那美女吓得紧紧闭住了嘴,被虐痛到死也不敢张嘴叫唤。

    轩辕威一个一个拼命索要女人,要到了半夜,几个女人全要完了也没从她们身上品味出云潇的一丝味道。

    “滚!滚!贱货,都给我滚!”

    轩辕威把几个女人撵出寝室,床上一个未留,孤独的站在寝室内,怒气依然萦绕心头,一股脑砸碎了室内所有能砸碎的东西。

    该死的,若不是三皇子动手脚陷害他心爱的潇儿,他怎能对潇儿残暴迫害,逼她走上绝路,从而失去了心爱女人的心。如今,他一个人无趣无味的孤守长夜,怎样苦度后半生?

    轩辕威心头暗暗泛恨,该死的三皇子,本王今生今世与三皇子的仇怨没有解,绝不能让阴险的三皇子安逸的坐上皇上的宝座,定要把他搅扰的坐立不安,不把他赶下台,本王死不瞑目。

    “辛骆。”

    “属下在。”辛骆从门外走进寝室,躬身应道。

    “传大护法牟义速速来京,本门主不会再坐山观虎,欣赏那个阴谋家耀武扬威。”

    “是,属下立即飞鸽传信神骛门。”

    富丽堂皇的漪粼宫红灯高挂,红纱帐内洞房花烛。

    激情过后,轩辕睿抽身仰躺在云潇身旁,微喘着把她较小的身子揽在怀中,粲然的笑容里充溢着快慰和满足。

    “痛吗?”看着枕着肩头的那张绯靡小脸,轩辕睿问的温柔如水。

    “嗯。”云潇羞敛眸光,细嫩的脸颊涨满潮红,“竟是这般坚硬……好痛。”

    “以后要轻点?”

    云潇娇媚含羞的白了他一眼,最后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如飘上云端一般,那般短暂的一刻,竟让她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呵呵……”轩辕睿促狭轻笑。

    云潇一时羞窘,半支起身子指点着他的胸膛,娇嗔低叱,“笑我?小心我惩罚你。”

    “嗯,怎样惩罚?”他黑眸粲亮出一抹兴趣,邪魅的低睨着怀中人。

    她褪去羞涩多了几分风情韵味,潋滟的双眸娇媚迷醉,未着寸缕的肌肤细腻如雪,玲珑有致的身材煞是惹火,看得他腹内燥热流窜,再次坚挺起来。

    “这样惩罚……”云潇俯身一口含住他的唇,顶开牙齿伸进小舌头,生涩的搅扰一番,好生懊恼自己没有他那种狂猛的气势狠狠惩罚他。

    她胸前的丰盈满满挤压在胸口,飘溢着淡淡的体香,那探进口中探宝的舌尖倏然带电……轩辕睿深吸口气,抑住稍有不稳的气息,压抑着将要贲勃而出的狂燥欲⌒望,眯眼浅笑睨着她沉迷诱人的小模样。

    云潇把自己送入狼口,竟不知已经步步涉险,用心轻吻着含入口中的唇瓣,柔软的小手轻抚他的脸庞耳轮,顺着脖颈缓缓游滑到他坚实的锁骨胸膛上,一路处处点火。

    轩辕睿闷哼一声,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兴味低笑,“惩罚完了?该我了。”

    他俯首落吻,大手抚上她胸前的胸前揉摸,邪恶的捏起两粒红豆轻捻。

    云潇半阖上眼眸,喉中溢出一声娇媚的呻音。

    “还想要?”男人口中飘出魅惑低哑的声音,那是勃发前的预兆。

    然而,她却不知不觉中又在他的欲火上滴了一滴助燃油。

    “要你的吻,像在马上那次猛烈的,能吻死人的那种气势。”云潇喜欢他狂猛,竟有点欲求不满甘愿受虐倾向。

    轩辕睿眸光再次渐深,吻住她粉嫩双唇,灵舌深入檀口撷取她的甜蜜,狂猛而激烈,惹得云潇呼吸急促,起伏着胸脯,期盼着他更加疯狂的索取。

    这时寝宫外一阵骚动,混乱的喊叫声清楚的传进来:“走火了,走火了。”

    王爷洞房花烛夜,漪粼宫下人竟敢这样骚乱,定是出了大事。云潇凝大眼眸,侧耳辨听外面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轩辕睿向外询问。

    “王爷,走火了,上庭院,上庭院……一片火海。”

    “火海?”轩辕睿掀开红纱幔帐,眸中欲火一扫而光。

    匆忙穿上衣衫,轩辕睿走出去站在漪粼宫前廊眺望,前庭院火光冲天,一片火海,映红了半边夜空。

    看情势,上庭院已无可挽回。轩辕睿果断命侍卫家奴全部撤到后宅,全力封住火势别向后宅蔓延。

    昭王府损失惨重,往日辉煌的紫轩殿已经化为灰烬,莫大的紫轩苑和上庭院书房,乃至上庭各院的楼阁几乎全部被毁。烧死十余人,烧伤三十余人,幸亏火势未蔓延到后宅,若不然后宅密集的女眷将会死伤无数。

    轩辕睿一身污秽不堪的亵衣尚未换掉,全身沾满了焦糊的灰烬,满头银发污乱湿渍。疲累的躺在漪粼宫软榻上歇息,云潇正在命人抬进浴水。

    轩辕墨得到这个惊天的消息,火速赶到昭王府,进得漪粼宫,正巧碰见云潇吩咐丫鬟们往寝宫内搬运热水,他恭敬地向云潇见礼:“见过三皇嫂。”

    “六皇弟,你来了,快进去吧。”云潇让进他进了内室。

    “三皇兄。”轩辕墨走进寝宫,低声问,“还好吧,可伤到?”

    轩辕睿从榻上坐起身,直直盯着六皇弟迈步走近软榻。

    “六皇弟走遍天下,逍遥自在,把为兄也抛到脑后,竟一年多不照面。”

    轩辕墨歉然轻笑,“三皇兄这说的是什么的话,皇兄永远都是小弟的兄长,小弟怎能不关心?”

    “三皇兄,小弟向您请罪。”轩辕睿一撩袍衣,跪在地上。

    “六皇弟,怎么说着话就跪下了,快起来。”云潇急忙过来虚。

    “三皇嫂,您让我跪着吧。”

    “王爷,怎么能让六皇弟跪着呢,你到说句话让六皇弟起来啊。”云潇见劝不动,低声向轩辕睿求情。

    “谁让你跪了,起来!”轩辕睿低吼。

    轩辕墨起身,大手笔抛金:“水火无情,天意不可抗,皇兄不必心痛,家财乃身外之物,小弟即日出资为皇兄重建府邸。”

    “他竟敢刺杀朝廷命官,纵火烧毁我的府邸,这般狂妄,这口恶气为兄不会咽下。”轩辕睿一身蓬乱,落魄的走到窗前,垂下的两只拳头愤恨的紧握着,似乎把心里的苦楚转化作仇恨攥在掌中。

第237章 一百挺棒

    庄严肃穆的议政殿早朝理政,摄政王轩辕睿坐上首位,威严睥睨眼前的众臣。

    “众位大人可有本奏?”

    “微臣有本启奏。”刑部尚书李治出班,递上奏折,奏道,“微臣近日接到兵部侍郎李缜暗报兵部一桩大案。”

    “传李侍郎上殿问话。”

    执事太监高报,“宣李侍郎觐见!”

    李缜被传入大殿,跪倒启奏,“启禀摄政王,北疆守边将士急需冬装,微臣奉命监制,可微臣在兵部一两银子都没领来,微臣暗查发现,兵部的军需银两已被挪用一空。”

    轩辕睿打开奏折,审阅完所奏内容,抬眸愠怒。

    “经过一年的战乱,国库空虚,军需银两弥足珍贵,可有人竟然私自盗用,这是在挖掘国之根基!”

    轩辕睿扫视大殿内众臣,深邃的凤眸冷凝在最前排轩辕威的身上,“若再不惩治,我东宸坚实的根基就会被盗空,大厦倾倒,国家何存!”

    忽然,他操起桌案上的奏折摔到轩辕威的脸上。

    “晟王,你身为兵部尚书,对此作何解释?”

    “本王立即彻查此事,定给监国一个交代。”轩辕威抱拳出班,他深感震惊,心下疑惑,兵部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兵部尚书竟然没有一个下属官员向他禀报此事。

    刑部尚书李治继续禀奏,“启禀摄政王,微臣已暗中查明,军需库银皆由兵部曹侍郎挪用,曹侍郎供出是奉兵部尚书大人的指令提取军需库存银两。”

    “李治!休要胡说八道。”轩辕威怒喝李治,面向主位申辩道,“本官并未指使曹侍郎提取军需银两,本官冤枉。”

    “是不是冤枉审了便知。”轩辕睿胸有成竹,一拍桌案,威严下令,“传曹侍郎。”

    刑部两狱卒架着身着囚服的曹侍郎进入大殿内,两狱卒立即退出大殿,曹侍郎明显已经被用过刑,哆嗦的趴在地上叩头,“罪臣叩见摄政王。”

    “讲,谁指使你盗空军需银两的,银子哪里去了?”轩辕睿气势尊威的喝问道。

    “罪臣奉晟王之命提出银两,银子全部交给晟王。”曹侍郎背信弃义指证轩辕威,为了族人能存活于世,他甘愿自己一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曹侍郎,你,你血口喷人!本王何时命你提取银两了?!又何时拿走了军需库银?!”轩辕威恼道。

    “上月十八日夜里,三更子时,王爷带领侍卫亲自取走了银子……下官有您的取银签单。”

    “签单在此,请监国大人过目。”李治呈上证据。

    “放肆,该死的,你竟敢设计诬陷本王。”轩辕威瞪着曹侍郎,痛恨至极,那张亲笔签单何时签署的他竟没有印象,曹侍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没想到竟然无中生有的诬陷他。

    “御林军,将罪犯轩辕威拿下。”轩辕睿将签单重重拍在案上,威严下令。

    “遵命!”御林军奉命入内。

    大臣们屏气凝神的看着御林军进入,无不心悬紧张,即使那些轩辕睿的朋党们此时也不敢多出一词。

    然而,任谁也没注意到大殿的角落里有一个文职大臣悄悄的溜了出去。

    轩辕威立时被几个御林军按住。

    恼然!

    他堂堂皇子,战场上的勇猛先锋,战功无数,几个小小御林军竟敢上前来擒他,还反了不成?!

    轩辕威桀骜一扬手臂,抓住他的御林军全然摔倒在他的身后。

    “老三,这定是你的阴谋诡计!”他指向宝座上的轩辕睿,怒目谴责。

    “闭嘴,你想诬陷本王来掩盖你自己的罪行吗!”轩辕睿严厉喝叱,“你私自盗空军需银两按律当斩,不过,念在皇族骨肉之情的份上,只要还回银两,本王法外开恩,免死免刑。”

    “老三,你把耳朵掏干净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本王没有指使曹侍郎提取军需银两。”轩辕威甚为愤懑,就擒吧,若不然,王爷要治你个逆反之罪,两罪合一,再难宽容,你必死无疑。该死的三皇子,他是在报复!竟然弄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自从云茂信因女儿蒙冤受辱一事跟他翻了脸,断决了对神骛门的供养,他都没处找银子养活那些为他卖命的手下呢,上哪去弄银子还给朝廷?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抵赖,既然还不出银两,按律当斩,不过,本王看在你是皇兄的情分,免了你斩头之罪,从轻发落,拖出重杖一百。”

    “遵命。”那几个当值御林军硬着头皮向轩辕威靠拢。

    “放肆,谁敢动。”轩辕威恼然一蚱膀,桀骜威凛,吓得御林军顿步哆嗦。

    新任御林军统领李扬挺身上前,拉住轩辕威的手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威胁道,“摄政王摄政有如皇上亲临,命令至高无上,不可抗拒”

    “哼,没想到本王今日又栽在你的阴谋里,一百杖,本王承下了。”轩辕威不情不愿的卸了一身的勇猛,咬牙道。

    “季雷,命你为监刑官,不可舞弊。”轩辕睿命令道。

    “微臣遵命。”季雷从监国大人身后走上前领命。

    “押下去,立即行刑。”

    轩辕威瞠圆冷眸,狠戾一吼,“老三,只要我留有一口气在,来日决不放过你这个奸诈小人!”

    “摄政王爷,请吧。”

    轩辕威狠狠剜了一眼轩辕睿,转身走出大殿李靖押着轩辕威走出金殿,众御林军紧紧跟在后面。

    金殿暗枪刀影,昭王府却是温馨无限。

    花园中满树琼花洁白圣洁,水榭华庭周围盛开着大片桂花,东面是红玫瑰、白玫瑰,西面黄玫瑰、粉玫瑰、沁香亭旁的花丛中还有紫玫瑰和黑玫瑰。初升的太阳徐徐升上天空,阳光照耀下,花园内一片灿烂芬芳,满园溢满花香。

    一张精致的红木桌上摆放着茶具和水果糕点,遮日黄阳伞下,六王妃云潇坐在琴桌旁,轻抬玉腕,弹奏着一支悠扬的曲子,四个丫鬟随侍左右,祥王轩辕墨身着一袭清逸便服随着乐曲的旋律轻歌舞剑。

    于泗急急走来,躬身禀道,“王爷,出事了。今日早朝刑部李治上奏晟王挪用军需银两,摄政王金殿审案,现已将晟王扣押在宫中,声言按律治罪。”

    轩辕睿收回剑势,缓缓呼出一口气。“速速入宫。”

    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与焦虑,丢下宝剑,带着侍卫匆匆去了皇宫,急促间连出门的衣衫都没换,云潇张嘴想叫住他更衣戴冠却没叫出口。

    他大皇兄的性命被他三皇兄压在刀尖上,兄弟相残,人命关天,他能不急吗?

    轩辕墨单骑飞奔入宫,有心腹御林军侍卫等在宫门附近。

    “六王爷。”侍卫上前抱拳见礼。

    “拣关键的,快讲。”

    “是。”御林军躬身禀报,“惩晟王受一百杖刑,正在行刑中。”

    慎刑司宫院里,御林军围住刑场戒备森严,四个人按住轩辕威的双肩和双脚,把他死死固定在刑凳上,两个健壮的行刑手挥舞刑杖,正在狠力照他的屁股拍砸下去,刑杖上已然棒棒见血。

    轩辕威臀部被打的皮肉绽裂,血染宝蓝袍衫,泛紫的额头凸出几道青筋,瞪着仇恨的冷眸紧咬着牙关,忍着巨痛一声不哼。

    监刑官季雷命令道,“行杖至五十换人行刑,你们俩上。”

    “遵命。”

    季雷身旁站立的两个行刑手接下命令,走过去准备替换行刑,一个行刑手已经接了李靖暗令,附耳传令,“传于统领暗令,第九十和九十一下棒子走偏往后心上打,用内功将罪犯打死在刑凳上,你我一人一棒,两下毙命,谨防他发觉拼死反抗,要准狠快,行刑后立即随季雷出宫隐藏几月,宫外有人备马接应。”

    另一个点头接令,“明白,遵命。”

    二人鼓足劲,接过刑杖高高抡起,啪——啪——啪——刑验官在一旁认真计数,“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

    “住手!”

    轩辕墨跨进刑院大门,大喝一声,飞身奔至近前。

    举棒子的侍卫甩力过猛一时收不回手,一下子扭伤了胳膊,他扔了刑杖,抱着膀子倒在地上苦着一张脸直哼哼。

    哎呦——闪死人了耶,祥王怎么不等着这一棒子打完了再喊停。

    季雷见祥王闲逸的的走进来,不由脸色一黯,糟糕,还差几棍就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应提早十棍动手让罪犯毙命才是。

    季雷心里懊悔着,不得不恭敬的迎上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微臣参见祥王。”

    “参见摄政王——”院子里所有御林军统统单膝就跪。

    “免礼。”轩辕瞪了”一眼行刑人躲闪的眸光,威严予以警告,“谁敢再动主子一下,小心他的脑袋落地。”

    说罢轩辕威,走过去伸手扶起,“大皇兄,小弟来晚了。”

    轩辕威兄请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悲愤诉苦,“老三这次是想置我于死地,六皇弟,为兄确实冤枉啊!”

    “小弟相信大皇兄,小弟待向摄政王请求为大皇兄免刑。”

第238章 皇太子

    自从晟王被押出金殿之后,金殿内鸦雀无声,静谧的能闻针落之声。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们早已看出些许端倪,今日朝堂之上不比寻常,宝位之上氤氲着一股冷森之气,朝臣们心知肚明,噤若寒蝉封住了自己的口。

    轩辕睿面容沉稳的端着茶杯,优雅的饮着茶水,内心极为紧张,他在等待着季雷那边行刑的消息。

    几经夜不能寐的深思熟虑,授心腹之臣刑部尚书一计,策划暗杀晟王轩辕威。

    除掉皇长子非同斩杀一般大臣那般简单,既不能让众臣背后指责骨肉相残,也不能让父皇怀疑他的杀戮之心。要做到仁义断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晟王,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总之,斩杀轩辕威在此一举。

    这时,侍官进来禀报,“启禀摄政王,祥王请求觐见。”

    “有请六皇弟。”轩辕睿闻报,心头略有担忧,此时还没接到那恶魔的死讯,六皇弟似乎来早了一步,等行刑失手,让那恶魔见了阎王,他在这里悲痛欲绝昏厥难过之时,六皇弟再来收拾残局,安抚他的伤悲之心,处理大皇兄的后事最为恰当不过。

    轩辕墨走进金殿,迎接他的是一片恭敬声。

    “参见祥王。”

    “见过摄政王。”轩辕墨躬身行礼,抱拳道:“摄政王,本王请求慎行司暂停行刑,重申兵部尚书私挪军需银两一案。”

    “人证物证俱在,何须重申此案。”轩辕睿对六皇弟插手朝廷议案深感不悦。

    “既然是人证物证齐全,本王无理可驳。”轩辕墨合掌抱拳,去了官腔,以族亲之语求情,“皇兄,小弟愿替大皇兄还上挪用银两,看在大皇兄初犯,网开一面免于刑罚,还望皇兄手下留情。”

    “六皇弟,可知你是在姑息罪犯。”轩辕睿冷言道。

    “皇兄,骨肉亲情,小弟怎忍让大皇兄受此酷刑?”

    轩辕睿抬眼看到李扬在殿门外摇头闪过,了然谋杀失败。暗自恼然之际,面无波澜的来了一个顺水推舟,给了六皇弟这个人情。

    “既然皇弟为大皇兄求情,并为大皇兄还上军需库银,本王从轻发落,免了大皇兄的刑罚,着令他闭门思过百日不许上朝议事。

    “多谢皇兄仁义宽恕。”轩辕墨松了口气,谢过起身。

    轩辕睿甚为忌讳晟王一身的冷冽气势,宛若魔王。百日看不见他的桀骜身影,执掌朝堂的心情能舒畅一些时日了。晟王任兵部尚书一职乃父皇亲封,若不然早找茬免了他的职,将他撵出朝堂,眼不见心为净。

    “李缜暂代兵部尚书一职。”轩辕睿道。

    “微臣领旨。”

    轩辕睿看着六皇弟闲适的装束,随口一问,“六皇弟是该穿朝服的时候了。”

    轩辕墨淡然一笑,“小弟目前商事繁忙,令皇兄失望了。”

    “既然六皇弟心不在此,继续回府经商吧。”轩辕墨早已明了他这个六皇弟不喜朝政之事,得过且过,放任他自由。

    宠溺之余,叹息六皇弟如此慈心善徕的相救晟王于生死一线。目前最担忧的是轩辕威这魔王很有可能举旗造反颠覆他的统治。

    仁慈不是为君之道,若不除掉这个名震江湖的神骛门门主,让他存在于世终归是个隐患,他的晟王身份和前摄政王的身份又极为特殊,将来自己若坐上皇位,将会受到江湖势力的极大威胁。

    不过,倘若晟王举兵,那时再一举歼灭可是名正言顺了。

    “皇上口谕。”

    这时,宫内大总管万公公突然进殿传旨,众人跪地恭敬听旨。

    “诏摄政王、晟王、祥王、中书令、尚书令,门下侍中,在殿将军,及六部尚书速来长秋宫,朕今日册立太子,审议册立事宜。”

    “微臣领旨。”有关大臣叩头领旨。

    “摄政王,祥王爷先请。”万公公谄媚的笑了笑,唯独向轩辕睿卑微地躬躬身,大有向未来君主献媚之意,“摄政王,奴才还要找着晟王爷传旨,奴才告退了。”

    万公公一离开,大殿中议论声雀然而起,有人直接就向轩辕睿道喜。

    “皇上定是册封摄政王为太子,恭喜摄政王。”

    “恭喜。”

    “父皇终于要册立皇兄为太子,恭喜。”轩辕墨喜悦地与轩辕睿单击一掌,以庆胜利,挽着皇兄微笑着走向长秋宫。

    大臣们跟在二人身后议论谈笑,一路喜气,君臣一派喜庆祥和。

    长秋宫,皇上的寝宫一向清冷,此时瞬间立满了朝廷众臣,气氛庄重肃严。

    “咳咳……咳咳……”床帐里传出一阵孱弱的咳声。

    “父皇……”轩辕睿心痛地跪在床前轻唤。

    “墨儿又入宫了,咳咳……”皇上的目光直直的望向祥王。

    “是,儿臣又来看望父皇。”轩辕墨恭敬回道。

    “父皇,您喝口参汤润润喉吧。”轩辕睿接过宫女手中的青花瓷碗上前,仔细舀了几勺参汤喂父皇喝下。

    轩辕墨退到一边,把床前的地方让给三皇兄这个皇上继任者。

    这时,轩辕威带着一身血渍,强撑着进了皇上的寝室跌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给您叩头。”

    皇上看着爱子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憋过气去,“威儿,咳咳……咳咳……到床边来。”

    “是,父皇。”轩辕威忍痛艰难的爬过去,身后留下一趟血痕,伏到床边,心痛地看着父皇虚弱的低咳着。

    “咳咳……朕没有保护好吾儿,愧对你死去的母后,咳咳。”

    皇上见爱子浑身血迹斑斑,心痛不已,咳着伸手抚摸着轩辕威蓬乱的头发,怜道,“威儿,留在为父宫里养伤吧,万公公,为威儿传太医。”

    “咳咳……咳咳……”

    皇上嘶咳不止,生命呈现危机。

    轩辕威抱着父皇的手臂,含泪哭泣,“父皇,你要好起来,长命百岁,儿臣不能没有父皇啊。”

    皇上缓过气来,弱声安抚,“威儿,朕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虽然病重卧床,但皇上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尽管朝堂众臣大部分抱成团,结成朋党支持摄政王,但是,总会有格格不入之人,史记官樊思仁就是其中一个。

    轩辕威被杖刑百棍,樊思仁立即向上递了的折子。

    皇上吸取上次失察的教训,但凡有奏折递上来带病必看不漏,他的床边桌案上已经堆积很多奏折。

    “墨儿,上前来。”皇上抬起昏浊昏花的凤目,在床榻前寻找小儿子轩辕墨。

    “是,父皇。”

    轩辕墨被两个兄长挤到床榻的边缘,已经打算默默无闻的跪在角落里了,听到父皇唤他的名字,这才抬起头跪到床前来。

    “吾儿听旨。”

    “儿臣在。”三个皇子齐齐跪应。

    “咳咳……”皇上孱弱的咳了几声,看着三个儿子,低沉的下诏:“免除三皇子摄政王一职,复昭王封爵,册立六皇子轩辕墨为太子,朕百年后由太子继承大统。”

    “啊……”轩辕墨愕然,愣怔片刻,急忙叩头推辞。

    “父皇,孩儿年少无能,不敢受命重任,孩儿生性闲散,无才担当重任,孩儿内伤体弱,无力承受重任,父皇,孩儿举荐三皇兄为太子,三皇兄睿智沉稳,众所公认乃最佳治国之才。”

    “墨儿,朕已深思熟虑,你不是庸才,你是承继皇位的最佳人选。众爱卿,朕册立六皇子为太子,可有异议。”皇上心意已决,早已思虑成熟。

    “父皇英明,儿臣没有异议。”轩辕威当即阐明自己的拥护立场。

    轩辕睿闻听父皇的诏令如晴天霹雳,顿时脸色煞白,一肚子心急如焚的话堵在喉咙里,只因朝臣太多无法倾诉出口。“父皇!”

    许是皇上这个册封的太子太出人意料,任谁都没转过弯缓过神,任谁都要思考思考,一时间静场,没人赞成也没人反对。

    “……”

    秦太傅跪在地上不抬头,他希望承继王位的是轩辕睿,但是,皇上却出乎所料册立六皇子为太子,做臣子的任谁能扭转乾坤?!

    秦太傅深叹,皇上谋深远略!

    皇上选择祥王为太子承继皇位,对国家安定大有利处,晟王与祥王相处温和,晟王能够接受祥王上位,祥王与昭王是同胞兄弟,昭王即使心中不愿,却不会逆反自己的亲兄弟。皇上如若册立三皇子为太子,晟王必定不服,双方势必要争斗个你死我活,必有一方灭亡才能息事停战。

    “皇上,昭王摄政期间朝廷稳定,功不可没,册立昭王为太子乃顺应臣心,顺应民心。”礼部尚书薛少卿开口反对,力保轩辕睿为太子。

    “朝廷果真稳定吗?没有隐患吗?”皇上的两个问句驳回了薛少卿的议谏。

    “皇上,昭王在朝历练多年,治国经验丰富,定能安邦定国消除掉隐患,微臣推荐昭王为太子。”刑部尚书李治举荐昭王。

    “除掉谁?你们要除掉谁,是不是要除掉朕的大皇子!放肆,咳咳……”皇上猛咳一阵,缓过来气,低沉而愤恨的下旨,“免除李治刑部尚书一职,给朕赶出朝堂!”

第239章 成全爱妻

    “皇上,皇上……”李治一声连一声的大叫,含冤枉被御林军清除出长秋宫,撵出皇宫。

    皇上气愤至极,心里担忧的是爱子晟王今后的命运。晟王倾心于九云府云潇,然而,昭王为云风瑾手中的军权,设计晟王残害了云潇,道至两人失缘情尽。

    昭王见缝插针迎娶云潇为妃,晟王一气之下一把火烧了赵王府的上庭院,昭王恼然在心,对晟王已是嫉恶如仇,两人的恩怨纠结怕是难以解开。

    昭王拥立者无数,晟王在朝呈现弱势,今日的危机之势将来还会重现,皇上焉能不为爱子的前途忧虑?为此,皇上在病榻上伤透脑筋。深思熟虑后终是推出一位出人意料的皇位继承者。

    “咳咳……咳咳……”皇上咳了几下,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坐起身,重现往日的威严气势,侃侃而论:“祥王天生睿智,经商的头脑尤其非凡,朕坚信,祥王安邦治国也会业绩卓然。”

    众臣低头静听着,没有一个人出口议谏,这时候即使有人还敢反对,也没考虑好以何理由跳出来指责祥王不是承继皇位之人。

    “父皇,儿臣无德无能担当大任!请父皇收回册封旨意。”轩辕墨惊愕的半天才回过神,像吞下一个烫嘴的山芋,咽也不是吞又不下,焦急的叩头不止。

    轩辕墨一脸苦相,殷殷的看着父皇,希望父皇收回册立皇太子的旨意。他打心眼不愿意走进那座莫大的金殿,一旦坐上皇位,就必须担负起强国利民之重任,诸多国事缠身,经商之梦就会成为泡影。

    再则,三皇兄一生的夙愿就是江山皇位,自己若坐上皇位,三皇兄将情何以堪!他又将如何面对三皇兄?因此万万不能接受这道册立太子的旨意。

    “墨儿,咳咳……为父风烛残年,支持不了多久,你要等到为父咽下这口气,咳咳……才接旨吗?”

    “父皇……”轩辕墨看着父皇焦急的咳着,心痛万分。一边是三皇兄,一边是病弱的父皇,他顶不住要崩溃了。

    “墨儿,你,你,你如此退缩,还像轩辕家族的子孙?咳咳……咳咳……”

    “父皇,您息怒,儿臣……接旨。”轩辕墨欲哭无泪,终是不忍令父皇在最后这些时日焦心忧虑。

    “咳咳……”皇位承继之人终于测定,了却了这桩缠绕多年的心思,皇上虚弱的咳着,疲累的阖上眼。

    轩辕墨眼含泪水接过皇上早已备好的宝印封册,正式被册立为皇上太子。

    至此,太子之争尘埃落定。

    太子立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愁的是轩辕墨,最喜是轩辕威,最伤感的是轩辕睿。

    “六皇弟,为兄支持你,为兄臣服你。”轩辕威露出笑意,伸臂拥住轩辕墨,拍拍他的后背衷心祝贺。

    母后的真正仇人不是皇后是狠毒的段夫人,阴谋陷害自己刺杀皇上的主谋也是段夫。,轩辕威已下旨砍了段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以及段氏全家九族,大仇已报,坐不坐皇位对轩辕威来说已经不重要。

    轩辕墨被册立为皇太子,随了轩辕威的心愿,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倘若昭王登上皇位,他决不善罢甘休,定要搅得天翻地覆,死也不会臣服于昭王那阴险小人。

    金殿再次开朝,轩辕墨身着皇上早已为他定制好的太子朝服坐上了大殿宝位,众臣跪地齐齐叩拜,正式参拜太子。

    “微臣拜见太子,东宸国运昌盛,千秋传承。”

    “众卿免礼平身。”轩辕墨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话说的无可奈何。

    “众位爱卿,本太子治国经验不足,还请昭王协助监理国事。”

    “微臣遵旨。”轩辕睿跪下领旨,“微臣定倾心辅佐太子。”

    轩辕墨看着跪在脚下的三皇兄,心绪异常纠结,着实在这个尊贵的座位上坐不住了。

    “今日散朝,有事明日再议。”交代完毕,他起身走下宝座,大步离开了金殿。

    众臣躬身行礼宫送太子离开,轩辕睿看着六皇弟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一阵刀绞的心痛袭来,捂住胸口,颓然跌跪在地,整个人恍惚无神,失魂落魄,无力站起。

    “昭王殿下!”薛少卿回身看见,急忙过去掺扶,“殿下,您,您哪里不舒服?”

    “心……心口痛,传太……医。”轩辕睿脸色煞白,心脏绞痛的已然虚弱无力。

    有几位昭王朋党和近臣并未与众人走出大殿,他们留下来想与昭王私下议论议论册立太子之事,见昭王倒下,皆担忧的围拢过来,纷纷摇头磋叹,悲悯不已。

    经过太医诊脉急救,轩辕睿的疼痛稍有缓解。

    “微臣送殿下回府歇息。”

    “不要让……太子知道。”

    “微臣明白。”薛少卿和太医等同时点头应诺。

    轩辕睿被薛少卿安置在一顶小轿中抬出金殿,送到他的专属大轿中,轿帘刚一落下,他揪住心口,眸中隐抑的一汪屈泪滚滚而出。

    登上皇位是他的人生目标,为此他曾不顾一切的为此奋斗,也皇权在握与登上皇位也差不了许多,这是称呼不同而已,一旦失去,他将是终生遗憾。

    十几年来,唯有他时常绕膝承欢在父皇身边,唯有他与父皇亲密交融,同心治国,父子亲情最为深厚,然而,父皇不念一丝昔日的绕膝之情,竟把太子之位从他手中要了去硬塞给了六皇弟,剥夺了他承继的权利,此时,他对父皇心寒透彻,心中痛楚万分。

    祥王被册封皇太子的消息,很快传出皇宫,祥王府张灯结彩,欢天喜地的迎接祥王回府。

    轩辕睿身着一袭金贵朝服,冠戴金宝,大步踏进大门,直奔后宅。相反,昭王府却是静谧无声,下人们仿佛都没了精神,在大门内外恭迎祥王回,“奴才恭迎太子回府,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仆人丫鬟有幸碰到,一律喜气洋洋的恭喜。

    轩辕睿回到府中,径直回了漪粼苑。云潇端来温热的茶,轩辕睿脑中纷乱,什么事也不想做睿身心疲惫的躺上了床,父皇突然册封六弟为皇太子,令他惊愕,没想到父皇竟然再次把他踢下皇位的宝座。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会令父皇如此轻视和抛弃。

    云潇的心里松快不少,自从与昭王在江东重逢,被他半推半就就上马随他回京城,云潇都对重进昭王府心里总觉得不松快。没今日没料到昭王竟然册封为皇太子。

    轩辕睿暗自沮丧,云霄却是脸上没有一丝淡定的京城云潇清浅一笑:“王爷身子不好,喝早些入房修养一夜。”

    “潇儿,喜欢意经商。”轩辕睿这一声轻唤,嗓音低磁,伸手把云潇的一只小手握在掌中,唇畔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清浅的不经意间能被人忽略不是喜欢,是太喜欢了。

    “王爷,有时我有一种奢望,我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妻融入民间,携手经商,游遍山河百川,到老去的那一天。选一方乐土,相守到老。云潇弯弯嘴角,轻摇了摇头,莞尔叹了口气:“只可惜你身为皇家王爷,身份尊贵,纵然我好想做一场经商梦,却也不能入梦。”

    你的心蛮大的哦,脚踩山河百川,收尽天下金银,身居安逸屋中,捉个王爷伴驾。”轩辕睿抚摸着她肩上柔顺的秀发,低沉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说话时突然泛亮的眸光。

    “别笑我太贪心,那是我曾经的梦想,现在只能留在梦中了。现在,我终能想开了些,能够跟王爷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抛却,你舒心顺意那就是我的快乐。”云潇拿过一床软被盖在他身上,坐在床旁温柔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像得了一场大病,许是听到皇上册封想王为皇太子,很伤感的样子。

    也难怪,登上帝位是他毕生的夙愿,突然间被皇上活生生的剥夺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不知要怎样痛心。

    云潇想着他目前的糟糕状况,心里也为他叫冤。

    “什么也不用抛,本王陪你去天涯海角,圆了你的梦。”轩辕睿接着她的话,声音轻柔,似风轻云淡。“谁让我不小心娶个一心想平凡的小女人,我便不做王爷,成全爱妻一起去平凡。”

    “真的?不是开玩笑?你是尊贵的皇子,怎么可能陪着我满世界游逛?”云潇扬起眼帘,不相信他能看破权利,说去的这番话含量水分。凝视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种话说说暖暖心,即使知道他心不由衷,可也很受用的。

    “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就这么简单。”轩辕弘深情的绽放出一个魅惑笑颜,“幸亏你爱的坚定不渝,我才有机会有勇气伸臂拥住你,失而又返,你让我得之不易啊。”

    轩辕弘目光流泻在云潇潇的细致无瑕的脸上,“守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幸福就这么兴发,就这么简单。”轩辕睿深情的绽放出一个魅惑笑颜,“幸亏你爱的坚定不渝,我才有机会有勇气伸臂拥住你,失而又返,你让我得之不易啊。”

第240章 深秋

    “真的?王爷不是玩笑话?”云潇品茗着他这番话的意喻,不相信他这么快就能转过弯来,放下全心追求的皇权和荣华。

    她安静的凝视着他,心潮起伏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的话说的暖心,即使知道他心不由衷,可云潇也是很受用的。

    “王爷即使不做皇帝,也是尊贵的皇子,怎么可劳驾王爷陪着我满世界游逛?”

    “为何不能,以后本王有的是闲适的时间陪着你。”轩辕睿深深叹道:“潇儿,幸亏你不计前怨回到本王的身边。失而又得,潇儿让本王得之不易啊。”

    皇位和心爱的女人构建轩辕睿的整个心,如今失去一半,只有这一半,决不能再失去。

    轩辕睿深情的凝着她,目光流泻在她细致无瑕的脸上,殷殷道:“潇儿可能做到守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

    “王爷真心对我,我还有什么理由离王爷而去,王爷放心,就等着我的头发慢慢变白,变得跟你的头发一样。”云潇轻笑回道。

    深秋,皇上薨驾,举国致哀,宫中一片素白哀挽。

    国丧期间,准皇上轩辕墨入住承祥宫。

    荀文玥以晟王妃的身份入宫守灵,云潇也以昭王妃的身份入宫守灵。

    荀文月睨眼看着轩辕墨首领众臣祭拜上香,心里悔恨的不得了,如果自己不飞蛾扑火扑到晟王的身边,现在她就是万众瞩目的皇后。

    随众退出灵堂后,速速去抱了儿子,折回时云潇跟众皇亲女眷已经离开。荀文月只得随后追去,不想被拦在后宫门外。

    云潇回到承轩宫,在正殿中坐下没喝上一盏茶,承轩宫首领太监即来禀奏,“启禀王妃娘娘,晟王府荀王妃携子求见。”

    “荀王妃?”云潇挑起眉峰,淡淡问道,“何事求见本妃?”

    “回娘娘话,奴才不知。荀王妃怀抱其子,现在后宫门外等候传见,娘娘若不想见,奴才打发了她便是。”总管太监低头禀道。

    “让她进来吧。”

    “奴才遵命。”安兆庸恭敬退下。

    云潇缓缓把茶杯放到软榻旁的小几上,垂下眸光,唇角勾出一丝讥诮。这个荀文月为能坐上皇后之位,狠心抛下自己心爱的男人飞蛾扑火,这样一个重权谋利的女人,怎甘心在晟王府孤守寂寞,估计,此来定是为子嗣之事讨说法来了。

    唉,该面对的躲不掉。

    荀文月抱子被总管引进入殿,“本妃来看看云妹妹。”荀文月进门来近乎“荀王妃免礼,赐坐。”云潇回了礼,尊贵的坐于主位上,声淡无波的吩咐宫人为荀王妃看坐。

    秋月搬来宫凳,荀文月也不客气,抱着儿子坐了下去,一身白孝素雅娇肖,愈加美的夺人心魂。

    “小婉,奉茶。“云潇吩咐自己的陪嫁丫头。

    “是。”小婉奉上茶盏。

    “都下去吧,秋月小婉你们两个在门外候着,本宫与荀王妃说几句知己话,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奴婢明白。”

    众人退出,小婉看了一眼这个未曾谋面的荀王妃,迈出房门关上了门,殿内只剩两个人一婴。

    “你别来无恙,过的还好?”云潇以主问客。

    “一个失宠之妃能好到哪里?”荀文月凄楚一笑,“恭喜你贵为昭王妃,受昭王独宠。”

    “你不也是荀王妃,同样的尊贵。不过,你还可以更尊贵。”云潇瞟了一眼荀文月和她怀中的小儿,话锋莞尔一转:“可你却义无反顾的抛却了梦寐以求的尊贵,误入歧途。”

    “唉。这都是命,你就别讽刺本妃了。”

    “你今天不是单是来看我的吧?这是你的儿子?”云潇把目光落在她的怀中,那里有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小人儿。

    “你看看他长得像谁?”荀文月把孩子竖抱起来,让那细嫩的小脸对着云潇。

    云潇端详几眼,一挑眉稍,“很像,额头眼睛。”

    “很像太子。”荀文月语气笃定,略微自豪的漾漾唇,“你抱抱吧。”

    呃……

    荀文月起身把孩子送到云潇的手中,云潇愣怔的看了她一眼,生涩的接过婴孩,纤细的指肚轻轻触了触婴孩的嫩嫩的脸蛋,那孩子依依呀呀的看着云潇潇,讨喜的竟笑起来。

    “好可爱的小公子。”云潇潇很是喜欢,欣悦的看着怀中的婴儿。

    “他是皇长子。”

    “皇长子?你要怎样?”云潇闻言倏然敛去几分柔意,抬眸看向满目咄咄之色的荀文月,就知道她此来拜访不怀好意。

    “皇上的子嗣应在宫中长大,本妃请求入宫把这个孩子抚养大,请云王妃为本妃做个证,这个孩子是皇上的。”

    “……”云潇的目光冷沉下来,默然看了荀文月一眼,淡淡的把孩子还给了她。

    “妹妹莫要紧张,本妃只是为孩子的前途着想,并无与皇上复合之意。”

    云潇默然不语,不疾不徐的换了个坐姿,掸掸被压皱的孝服衣袖,这才思忖着开口,“荀王妃,说句实在话,为你着想,我还是奉劝你在晟王府安然的抚养孩子,孩子一旦入宫认证了身份,皇上定会把孩子认回,晟王再也不会把你留府中,不久的将来,你会无栖身之地,况且,昭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一旦离了晟王府还能有活命?”

    “所以,本妃住在宫里最安全,我知道你还记恨着我对你做的那些事,说实话,如果没有我把你弄进宫。你不会有机会与昭王破镜重圆……”

    去抱了儿子,折回时云潇跟众皇亲女眷已经离开。荀文月只得随后追去,不想被拦在后宫门外。

    云潇回到承轩宫,在正殿中坐下没喝上一盏茶,承轩宫首领太监即来禀奏,“启禀王妃娘娘,晟王府荀王妃携子求见。”

    “荀王妃?”云潇挑起眉峰,淡淡问道,“何事求见本妃?”

    “回娘娘话,奴才不知。荀王妃怀抱其子,现在后宫门外等候传见,娘娘若不想见,奴才打发了她便是。”总管太监低头禀道。

    “让她进来吧。”

    “奴才遵命。”安兆庸恭敬退下。

    云潇缓缓把茶杯放到软榻旁的小几上,垂下眸光,唇角勾出一丝讥诮。这个荀文月为能坐上皇后之位,狠心抛下自己心爱的男人飞蛾扑火,这样一个重权谋利的女人,怎甘心在晟王府孤守寂寞,估计,此来定是为子嗣之事讨说法来了。

    唉,该面对的躲不掉。

    荀文月抱子被总管引进入殿,“本妃来看看云妹妹。”荀文月进门来近乎“荀王妃免礼,赐坐。”云潇回了礼,尊贵的坐于主位上,声淡无波的吩咐宫人为荀王妃看坐。

    秋月搬来宫凳,荀文月也不客气,抱着儿子坐了下去,一身白孝素雅娇肖,愈加美的夺人心魂。

    “小婉,奉茶。“云潇吩咐自己的陪嫁丫头。

    “是。”小婉奉上茶盏。

    “都下去吧,秋月小婉你们两个在门外候着,本宫与荀王妃说几句知己话,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奴婢明白。”

    众人退出,小婉看了一眼这个未曾谋面的荀王妃,迈出房门关上了门,殿内只剩两个人一婴。

    “你别来无恙,过的还好?”云潇以主问客。

    “一个失宠之妃能好到哪里?”荀文月凄楚一笑,“恭喜你贵为昭王妃,受昭王独宠。”

    “你不也是荀王妃,同样的尊贵。不过,你还可以更尊贵。”云潇瞟了一眼荀文月和她怀中的小儿,话锋莞尔一转:“可你却义无反顾的抛却了梦寐以求的尊贵,误入歧途。”

    “唉。这都是命,你就别讽刺本妃了。”

    “你今天不是单是来看我的吧?这是你的儿子?”云潇把目光落在她的怀中,那里有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小人儿。

    “你看看他长得像谁?”荀文月把孩子竖抱起来,让那细嫩的小脸对着云潇。

    云潇端详几眼,一挑眉稍,“很像,额头眼睛。”

    “很像太子。”荀文月语气笃定,略微自豪的漾漾唇,“你抱抱吧。”

    呃……

    荀文月起身把孩子送到云潇的手中,云潇愣怔的看了她一眼,生涩的接过婴孩,纤细的指肚轻轻触了触婴孩的嫩嫩的脸蛋,那孩子依依呀呀的看着云潇潇,讨喜的竟笑起来。

    “好可爱的小公子。”云潇潇很是喜欢,欣悦的看着怀中的婴儿。

    “他是皇长子。”

    “皇长子?你要怎样?”云潇闻言倏然敛去几分柔意,抬眸看向满目咄咄之色的荀文月,就知道她此来拜访不怀好意。

    “皇上的子嗣应在宫中长大,本妃请求入宫把这个孩子抚养大,请云王妃为本妃做个证,这个孩子是皇上的。”

    “……”云潇的目光冷沉下来,默然看了荀文月一眼,淡淡的把孩子还给了她。

    “妹妹莫要紧张,本妃只是为孩子的前途着想,并无与皇上复合之意。”

    云潇默然不语,不疾不徐的换了个坐姿,掸掸被压皱的孝服衣袖,这才思忖着开口,“荀王妃,说句实在话,为你着想,我还是奉劝你在晟王府安然的抚养孩子,孩子一旦入宫认证了身份,皇上定会把孩子认回,晟王再也不会把你留府中,不久的将来,你会无栖身之地,况且,昭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一旦离了晟王府你还能有活命?”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406/ 第一时间欣赏独宠小萌妃最新章节! 作者:久运府所写的《独宠小萌妃》为转载作品,独宠小萌妃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独宠小萌妃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独宠小萌妃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独宠小萌妃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独宠小萌妃介绍:
坏王爷城府极深,吃干抹净后,笑里藏刀地将她设为夺权棋子打包送给对手,然后设毒计陷害她奔向奈何桥。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又把她从坟墓中刨出来带回王府。 好吧,她承欢受宠,不小心把王府后宅搅得鸡飞狗跳,顺便把王妃华丽顶走,再跟皇上近乎近乎,抓住小辫子踩踩他。 这男人翻云覆雨太强势,她只得四两拨千斤,拨来拨去肚子里竟然被他播了个种。他震天一吼,把肚子里的龙种给朕留下……独宠小萌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独宠小萌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独宠小萌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