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如此旖旎的“检讨”
张梦甜有些慌乱的递给陆政东拖鞋,看着他穿好,直起身,却不敢和陆政东的眼神对视,对于这一刻她一直期待,但现在更多的是紧张和不安。
待到陆政东进了客厅,她又慌乱的给陆政东倒茶倒水,一边倒水一边频频看向卧室的门,她表姐沈如双还在卧室里没出来。
表姐同样也是不敢面对陆政东,虽然经过她死缠烂打要表姐和她一起面对,但是表姐也是死活不干,最后两人石头剪刀布,如果沈如双输掉了就一起,但结果她还是输掉了,张梦甜也无可奈何,看来今天这一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先面对了。
这这样的魂不守舍和心慌之下,张梦甜差点把自己的手给烫了。
干完这些,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干的了,她也只有硬着头皮悄悄看了一眼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的陆政东,虽然陆政东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但是就现在那样子也是让她心虚不已,有些时rì不见,自己的男人似乎是越来越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官威吧。
可再心虚这个时候也不能跑了,只好磨蹭着也挪到沙发边上坐下,只是仅仅就是屁*股挨着沙发沿,嗫嗫了一会才道:
“政东,我们错了……”
陆政东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对于张梦甜和沈如双没给他打招呼就不请自来,陆政东是有点想法,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件事还是他没处理好。
相思愁煞人。沈如双和张梦甜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不离不弃。他是拍拍屁股就从西河调走了,她们又不像杨璐和杨雪比较zì yóu,想来看他比较方便,这两年恐怕是相思成灾了,既然厚德银行要大量招人,其实应该是他主动给张梦甜讲这事才对——自己的女人得要装在自己的心里,张梦甜和沈如双跟着他既没有想借着手里的权力去图财,也没有想借着他的权力是升官。很纯粹,也许外人知道都会认为她俩是大傻帽,因为当今这个物yù横流的社会这样的人实在是太稀少了。
这么一想,陆政东心思的那点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看着张梦甜那战战兢兢的小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所以也就不说破,想在逗逗她,于是就打量着房子道:
“这房子还是挺不错的,你们银行给配的?”
张梦甜原来在西河的时候已经是营业部经理一级的人物了,到厚德虽然是总行。但起码也是个部门主管,属于高管。
“房子是单位代为租的。租金由单位负担一半,我们自己负担一半。”
“哦,如双呢?还没下班?”
“在呢,在卧室……”
张梦甜一听心里一松,赶紧就对卧室喊道:
“表姐,快出来,政东叫你呢。”
张梦甜也顾不得之前的石头剪刀布的约定了,姐姐嘛,就是用来遮风挡雨的。
沈如双也和张梦甜一样,而且她在党政部门呆的时间很长,更是受到官场森严的等级所影响,甚至比张梦甜更怕陆政东。
但现在她也不得不出来面对陆政东了。
一阵幽香淡淡的飘来,沈如双穿着的是陆政东今天见过的制服,但穿在沈如双身上似乎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黑sè及膝裙,漂亮的背心和高跟鞋,搭配长袖衬衣,及膝裙似乎更含蓄、现代,它既无超短裙的轻佻,又免去了长裙的守旧印象。
下摆微微叉开,长长的下摆垂到大腿和膝盖中间向内收紧,勾勒出臀部圆隆的曲线,紧身及膝裙包裹的小腿纤细笔直,在肉sè透明丝袜包裹下更添诱惑,再配上红sè的露出娇嫩脚弓的中跟皮鞋,含蓄自然的xìng感。
沈如双慢慢抬起头,鼻梁上架着一副jīng致的黑框眼镜,但却让她那种冷傲的气质更加彰显,有这种气质必须有足够的资本,要么家世傲人,要么本身绝美,沈如双显然是两者兼备。
而张梦甜身上的却却是一套显然是夏天的空姐制服,宝蓝sè的装,v型领,开得比较低,粉红sè的蕾丝花边胸罩露出了几许诱人遐想的花边来,胸脯很丰满,白嫩深邃的沟壑显示着骄傲本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如柳如风。掩盖至膝盖的短裙遮住了美丽的**,却更让人向往。光滑的小腿上裹着的丝光长袜发出了诱人的光泽,脚下是一双黑sè的高跟皮凉鞋,细细的鞋带缠绕在光滑圆润的脚踩上,整个装扮高贵中不失典雅,端正中不失妩媚,柔弱娇怯,文静典雅。
而张梦甜坐下之后,视觉的水平线更加低了一些,健美的俏臀下露出的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近在眼前,肌肤细白毫无瑕疵,浑圆迷人的腿上穿着薄如蚕翼般的高级肉sè丝袜,使大腿至小腿的线条如丝缎般的光滑匀称,她足下那双黑sè三寸细跟高跟鞋将她的圆柔的脚踝及白腻的脚背衬得细致纤柔,当张梦甜不安的移动时,又看到她那浑圆雪白的大腿在短裙下游移两下,大腿间则是若隐若现……
张梦甜有些紧张的偷瞄着陆政东的表情,看到陆政东只是从她和表姐身上一掠而过,心里变得有些低沉起来,她和表姐都是三十出头了,虽然没有生养,看着依然显得年轻,但毕竟是过了三十,不能和那些青chūn靓丽的少女相比,陆政东年轻又是这么大的干部,不知道安新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等着投怀送抱呢,想到这里不由有些自哀自怨,也许真是不该来安新……
沈如双倒没张梦甜那么多心思,她平常也懒得想这些事情,她只是觉得张梦甜所说的制服诱惑不靠谱,这种事情,投机取巧是没有用得。她在纪检部门呆的时间很长。狡辩和避重就轻其实是适得其反。只有老老实实的承认才是正道。
沈如双见张梦甜一直没说话,于是也就主动说道:
“政东,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自作主张,没给你打招呼就不请自来,你要……批评就狠狠的批评我们吧。”
张梦甜却是想错了,这样诱人的制服诱惑,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至于那些青苹果,那不是陆政东最喜欢的菜,他这样不过是逗弄两人而已。
陆政东见张梦甜一副黯然的样子,沈如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了,于是笑着道:
“我干嘛批评你们啊,你们到安新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啊。”
陆政东顿了一下道:
“厚德银行是我一手促成的,虽然从程序上等等方面都尽可能的让其规范的运行,但事情毕竟是人做得,我也不希望出什么乱子。有你们在也便于我了解情况。”
陆政东看着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两女,摊摊手道:
“我一进来梦甜就是这副样子。我是被你们弄糊涂了……”
张梦甜和沈如双一听陆政东这么说,再看看陆政东的表情,都是如蒙大赦,张梦甜更是拍了拍胸口:
“政东你不知道,我的心脏都差点吓得跳了出来,以后我们再也不敢这样了……”
陆政东笑了笑,其实有时候不批评就是最好的批评,于是又笑着问道:
“梦甜你这个样子是唱的那一出,难道刚跳槽,又要跳到民航去?”
张梦甜甜甜的问道,其实这不是什么空姐的制服,而是银行夏季服,不过张梦甜也不说破,笑语嫣嫣的问道:
“好看吗?”
那双荡漾着迷人秋波的大眼睛仿佛就是那乌黑的良种葡萄。长长的眼睫毛天然生成,煞是诱人。高挺的小瑶鼻点缀着那红红的樱桃小嘴,一张粉嫩粉嫩的小脸吹弹yù破,可了真让人产生那想一亲芳泽地冲动。v型领子的领子开得比较低,陆政东一低头正好看见了张梦甜衣服里面的chūn光。暗花淡黑sè的胸罩,光瞧那白生生的沟壑就知道她有多饱满了。
虽然陆政东没有说什么,但陆政东越是如此,张梦甜就越是觉得心里有愧,只好使出女人最擅长的撒娇的本事:
“我放点音乐和表姐跳舞给你看,算是向你做深刻的检查。”
陆政东还真不知道两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就笑着,拥着张梦甜和沈如双进了卧室。
随着优雅的音乐声,张梦甜关掉了大灯,再把那富有浪漫情调的灯打开了,张梦甜便拉着沈如双在陆政东身前跳起了国标步。
陆政东坐下来,目光继续停留在张梦甜和沈如双xìng感妩媚的身姿上面,幽雅的音乐缓缓响起,绚丽的粉红sè彩灯忽闪忽闪的,整个卧室融入一片朦胧之中。
国标已经不是国标了,张梦甜尽情地发挥自己浑身的魅力!
伴随着柔和的音乐声,张梦甜在柔软的地毯上轻盈地扭动着水蛇一般的柔腰。一双美目是媚眼横飞,臀部扭了起来,双手慢慢合成尖字徐徐伸到了头顶。渐渐的,张梦甜双手弯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俏丽的脸庞,双目更是shè出了荡人心魄的光芒。柔软的腰肢一挺,本就高耸的胸脯就更加突出了。双手滑了下来,摸上了自己由自己扭动身体而轻微颤抖的双峰。
身上的制服套装一件件脱落在地上,陆政东赞叹,张梦甜果然是善解人意,居然给跳起了脱衣舞,张梦甜双手已经滑到了她那浑圆的大腿上面,身体徐徐弯曲过来,顿时,她那丰满的双峰就半遮半掩地裸露在了陆政东眼里。手缓缓伸到拉链处,轻轻地拉开了拉链,身体再次摇了起来。最后一件衬裙轻歌曼舞中离开了她身体,晶莹剔透的肌肤袒露在陆政东眼前。张梦甜身材真的不错!浑身没有一丝的赘肉,她那小腹好平坦,好结实!漂亮的小肚脐眼更是充满了无限诱惑。
深黑sè的胸罩与丁字裤在面前不停地晃动,张梦甜双手抓住身边的挂衣架,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举手抬足之间充满了挑逗与撩拨。
接着张梦甜又慢慢转过了身体。冲陆政东直抛媚眼。小嘴微张。猩红的小香舌微露。
张梦甜一边扭动着身子,双手伸到了背后,缓缓解开了胸罩背扣。手,又滑到了前面,双手捂着就快要完全裸露出来的双峰,这个张梦甜倒是很清楚他的心思,黑sè的胸罩带子垂了下来。这一刻,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她那黑sè的家伙赶快离开她的身体最好了……
张梦甜终于如了陆政东的愿!
头一甩,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飘起,同时黑sè的胸罩在抬手间飞向了他。呼的一下,正好落在了胸前。陆政东拿着那充满黑sè诱惑的玩意使劲嗅了几下,然后看着张梦甜,可惜,张梦甜却用双手捂住了两点嫣红!对陆政东嫣然一笑,双手猛然离开了双峰,可没让陆政东看清楚,瞬间又给她用手捂住了。这真的有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啊!
一边的沈如双显然就没有张梦甜放得开,基本上是跟着张梦甜依样画葫芦。动作生疏而僵硬。只是把背心脱掉了,可里面的衣服只是揭开了,想脱又似乎非常难为情,患得患失的表情看着有些让陆政东发笑,但陆政东却是强忍着。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沈如双在这些事情上一直都是面比较薄,如果不是觉得太过愧疚,就算是喝醉了酒,沈如双也不会跟着张梦甜这般胡闹,如果他一笑,沈如双铁定会钻进被子里。
张梦甜也同样如此,毕竟不是青chūn无忌的年纪,能够完全放弃所有的矜持,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样的“检讨”确实是很深刻很旖旎!
而两女除了有愧而进行“深刻的检讨”,更多的还是因为爱,只有爱才会让她们如此……
陆政东站起身来揽住了徐徐朝他舞来的张梦甜,由于姿势的关系,陆政东感觉到,饱满的双峰正好贴在了自己的胸前,那种久违了的温软而坚挺的感觉突然间变得真实了起来,陆政东只觉得心中一热,一只本来正在那张梦甜的腰际扶着她的手也不由的微微的向下了一点,来到了丰臀上,在那里停留了下来,一边感受着丰臀上的那种火热而弹xìng的感觉,一边观察着张梦甜的反应。
张梦甜吃吃的笑着,低起头来,媚眼如丝的看了陆政东一眼,扭动了一下身体,妩媚的对陆政东道:“政东,还是长幼有序,让表姐先来吧?”
那种惹火的眼神,让沈如双都觉得不好意思。
“让你表姐好好学习一下。”
陆政东放在张梦甜丰臀上的手,细腻的肌肤充满丰满和弹xìng,而张梦甜此刻也正好扬起头来,一脸妩媚的看着自己顺势而将身体紧紧的贴在了陆政东的身上,一双手也从陆政东的腰际伸了过去,紧紧的搂住了陆政东,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陆政东,陆政东手一揽,将另外一个火热的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女xìng的xìng感而温热的气息,使得陆政东在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的异样的感觉,而且,张梦甜的那张薄薄的xìng感的嘴唇又在自己的脸边诱惑着,陆政东再也忍不住的一低头向张梦甜雨吻了过去。
一阵阵的男xìng的热力从陆政东身上散发了出来,传到了那张梦甜的心中,久久的思念在如幻如梦中终于变得这么真切。
陆政东也凝望着两人,两人长直的秀发披下肩头,似水柔情的美眸都凝视着自己,微薄的小嘴微张,好似期待着自己去品嚐。nǎi白的玉颈下是瘦不露骨的圆润光滑的肩臂,胸前挺立着凝脂般的秀峰,纤腰一握,陆政东抱住两人那一握细腰……
一阵激流,高歌猛进。
张梦甜发出一声幽长满足的叹息,她的修长的**已经乏力地放下,看着张梦甜满足的神态,满面羞红的沈如双已经看得怦然心动,一边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胳膊慢慢的向上移动着,向张梦甜的胸部挺进了起来,在几经努力之下终于让陆政东那只胳膊就感觉到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种感觉一传入到陆政东的心中,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胳膊所碰到的那硬硬的东西,但沈如双显然是刚才入戏太深了,以至于刚刚跳舞没脱掉的衣衫还在身上。
那硬硬的内衣的边缘之上,时不时的触碰到陆政东的胳膊,让陆政东不时的感觉到一阵阵的柔软的物事,陆政东用心的体会起了沈如双的那双峰和内衣的边缘带给自己的那种异样的感觉来了,自己胳膊上的感觉,一会儿硬,一会儿软,那种硬更衬托出沈如双的那饱满而紧挺的双峰的柔软来,开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诱惑着陆政东在这种异样的感觉的刺激之下,热血沸腾。
张梦甜笑着凑上来,在前面帮助解开撞死人的制服,制服缓缓退下玉体,成熟诱人的身躯,强烈地刺激着的眼睛……
硝烟再起战火再燃,良久之后终于一切归于沉寂。
陆政东用手指抚摸着两女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于无声的言语,流淌着的是无尽的思绪,慰籍着这两个今生今世将身心都托付给自己的柔弱女子,那臂弯和手指上的温柔,让两女在经历过刚才的惊涛骇浪之后,感到无限的温馨,无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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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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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禁摩的调研由于是陆政东亲自交代的,所以下面的人动作很,几天之后,调研形成的案头就出现在了他的案头,调研的结论依然是没有必要延期,并且已经把详细材料呈报了zhèng fǔ办。 http:
负责牵头的是政研室的副主任何志林,参加的有运政、交jǐng、城管等部门,何志林又问:“书记,要不要我去市长那儿作个详细汇报?”
陆政东笑道:“不必了。市长亲自找你谈话时再说。总之现在一切按程序走。”
现在去找罗浮黎解释,显得似乎真有些问题一般。
何志林恩了一声,退出了陆政东的办公室。
同时间地市长办公室。
罗浮黎仔细翻着政研室刚刚送来地材料,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随即就叹口气。靠在宽大的皮椅上,点起了一颗烟,他知道。在这份材料里是根本看不出什么的。
陆政东在安的影响力他有所耳闻,身在官场,就算再怎么排斥,又怎可能不碰触这些?罗浮黎知道,自己就是因为碰触了一个不能碰触的东西,才被放到了安。
来安意味着什么?或许有人会认为从省经委主任调任一市之长是一种晋升的途径,但对于罗浮黎来说,被调到书记一手遮天的副省级城市任市长,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做一个老黄牛,省委将他调来的意思也不外如是。
因为在陆政东的笼罩下,他不可能有机会组建自己的人事同书记争些什么。何况赢了又如何?他身上已经打上了技术型官僚的烙印。出任一方大员的市委书记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罗浮黎是不甘于这样,他不算年轻,但也不算老,他还有干一番事业的激情,从另一个角度讲。虽然安市委书记的职务是一个奢望,但去省zhèng fǔ还是有希望的,能够干一届,再去政协或者人大,也算是得偿所愿。
对于陆政东,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不说省委省zhèng fǔ,就是全国,级别稍微高一点的又哪里有不知道陆政东,这个全国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最年轻的厅级干部,最年轻的副部级干部,现在。是最年轻的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一些喜欢牢sāo的干部将陆政东贬得一是处,罗浮黎当然不会相信,他一向深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但对陆政东这个人,他是说不上有什么好感的,组织部与他谈过话后,他就找了陆政东的资料详细研究。对这位年轻的书记第一观感就是,抓经济是一把能手,但火箭般蹿升的度,将在贝湖曾经以强势著称的詹继东请走,其强势可见一斑。
到安没几天,罗浮黎已经深刻的感受了陆政东在安的影响,听一些人说起了陆书记的一些传闻:追求政绩,急功近利。
而现在禁摩的事情,又有人来向自己哭诉,一群大老爷们红着眼圈请自己作主。
想到这儿。罗浮黎心情又沉重起来,陆书记,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自己又如何处理现今的局面呢?……
陆政东准备去几家企业看看,奥迪驶出市委大院的时候,路过市zhèng fǔ的门口的时候就见大院门口。几名门卫正死死拉着拉着几个人不让进,几个人红着眼睛大吵大嚷,外面,稀稀疏疏站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又是那些跑摩的的人。”
坐在副驾驶的小邓轻声说道。
陆政东微微蹙眉,心知这些人见到罗市长告状,估计也就那么一次机会,底下人收到风,哪还敢放他进来?这些事都不用人打招呼,门卫怕是早被相关各部门头头脑脑们轮番训斥了。
陆政东轻轻叹口气,也怨不得罗浮黎对自己有偏见,可不,自己在安,却是真的只手遮天。
陆政东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
小邓迟疑了一下道:
“听说那些人在市长那儿,说话可难听了,说市里有家出租车公司是您……是您……”
小邓从后视镜偷偷看了陆政东一眼,就没再说下去。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
“说有家出租车公司的老板是您堂兄,所以才这么狠的查摩的……”
陆政东愕然,他们老陆家几代单传,哪来的堂兄,而且还跑到安来发财了。
“市悦达出租车公司的老板叫陆政高……”
一边的安俊义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这陆政高是地地道道的安人,以前在下面县里跑公交线路,最近才到市里来发展,如果说和书记五百年前是一家还靠谱,硬要当书记的大哥,这就离谱了。”
陆政东随即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出,怨不得罗浮黎戴有sè眼镜看自己。可不是,陆政东、陆政高一字之差,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那些人再添油加醋的诉委屈,先入为主的罗浮黎自然会产生疑虑。是以才认定禁摩有问题。
陆政东淡淡笑了一下道:
“既然他自认是我堂兄,那就应该守规矩!”
这个叫陆政高的家伙自然是没胆量和别人真的说是他堂兄,但肯定是若有若的暗示的,他这么说,安俊义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陆政东到了开发区,几处正在建设地工厂区是人声沸腾,一眼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地工人。
在公路上下了车,远远看着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陆政东慢慢点上了一颗烟,看着一座城市在自己的蓝图下茁壮成长,实在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手机音乐响起。小邓忙从手包里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陆书记,是我,罗浮黎。”
陆政东应了一句,不用想她也也知道罗浮黎打这个电话的意图。
“陆书记。关于禁摩的事情……”
陆政东恩了一声,“我已经看过相关报道了。”
陆政东想了想,缓声道:
“市长。很多事,耳听未必为虚,眼见未必为实。用心去看,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关于这个问题,市长如果认为有什么问题那就亲自下去看看再说。”
罗浮黎滞了一下。想来想不到陆政东说得这么直白。
陆政东顿了一下道:
“chūn运即将开始,这方面的工作重心要转移到确保chūn运安全上来。”
时间一踏进腊月,交通运输就开始紧张起来。也预示着一年一度全国xìng的大chūn运即将到来。
每年一到chūn运,火车站、汽车站天天是人满为患,报纸和电视台在每天的报道中,都会公布消息,说今天的火车站、汽车站发送旅客多少多少万人。从电视上看那画面,真是人山人海的。不大的车站广场上,到处是人,有的拖家带口,全家出动;多的是青壮年劳力,一个人带着简单的行李,在广场上转悠,焦急地等车。东亭火车站不是国内大站。每天只有不多的几趟过路车经过,始发的火车也只是短途,把人拉到省城的火车站,丢下完事。就那还是拥挤得不得了,人都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了,每年chūn节,都会出一两起拥挤踩踏的事故,挤伤的就不用提了。
火车还是相对安全的,最关键的是汽车,因为可以点对点地开。受民工青睐,而为了节省开支,多赚些钱,车老板几乎都想尽办法,像拉猪崽一样地往里面塞人。超载到令人简直法想象的地步。
本来是核定乘坐二十人的汽车,可以拉一百多号人,人挤得前胸贴后背,连挪动一下都不可能。每辆车一般配两个司机,换着开,人歇车不歇,这样跑几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存在许多安全隐患,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而贝湖就在年初的chūn运中出了大问题。
开年的正月初八,按照贝湖七不出门八不归家的风俗,这一天出门的人很多,而就在这一天,贝湖下面县里的一辆发往南方的客车还没出贝湖境就出了大事故,一辆超载客车倾覆,导致重大伤亡,从事后的调查这辆核定载客应为二十三人的卧铺大客车,竟然挤进一百二十六人!
而就在其后不久几天,从贝湖开出的一班长途汽车同样因为严重超载,导致刹车失灵,司机长期疲劳驾驶,判断失误,撞过隔离栏杆,和迎面行驶的一辆大货车发生激烈碰撞,客车被撞出后冲下十几米高的高架桥,翻滚到几乎解体。
一次全国xìng的特大交通事故,就让贝湖省处于空前的压力之下,这或许有偶然,但在出现事故之后不久又出现同类事情,这xìng质一下就变了,不但被中*央点名批评,省委和省zhèng fǔ都做了检讨,处分了一大批人。
也促使贝湖各级zhèng fǔ才把民工的出行当做一件大事来抓,形成了交通部门牵头,劳动、公安、卫生部门配合,全社会齐抓共管、密切配合的机制,确保不死人,不出现大的安全事故。
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口的流动xìng越来越大,chūn运的问题越来越突出,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而贝湖由于年初出了大问题,所以就格外重视,所以尽管距离国家规定的节前十五天的chūn运还没有开始,全省已经提前开始布置chūn运的工作,并且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市长的事情,而是各地的一把手为第一责任人,谁出了问题挂了电话,陆政东摇了摇头,自己地表现应该同罗浮黎对自己的初步印象很相符吧?霸道而强势。
陆政东也知道,罗浮黎刚到的表现虽然有些絮絮叨叨,但那是因为他刚刚到任,摸不清情况,本着保护帮助年轻干部的原则,才苦口婆心的劝自己,但看罗浮黎这样子,今后会如何可远不会是像现在所表现的一个慈祥长辈形象,在省城得罪一大批人,仍能被晋升调来安作市长,就知道罗浮黎并不像外界所评价的那样完全是个直知道冲锋的角sè。很有些手腕,和现在上面的三号人物那种风格颇为相似,真的将自己看死的话,怕是也不好对付,自己。还没有与这种对手交手地经验呢。
当然,陆政东还是希望最后误会冰释,和则两利,他现在的地位不一样,安发展得越好,他也越好。这道理同样适合罗浮黎,罗浮黎说不定真能延长其政治生命……
市委办公楼三楼会议室,罗浮黎到任后的第二次常委会议正在进行,第一次常委会市委秘书长安俊义、副市长唐中凯、林天华的任职,党委悉数到位也是为了年后人大会上zhèng fǔ口的调整。
至于常委们的分工陆政东并没有进行调整,安俊义接手的是章可钦的那些事情。唐中凯还是管他的事情,林天华兼任市总工会的主席,主要负责总工会、团市委、市妇联、科协、残联的工作,总工会主席入常逐渐成为常态,实际上也是因为国企改制而形成的下岗工人的问题。
而这一次常委除了军分区司令员之外,市委秘书长安俊义、副市长唐中凯、林天华等三位晋常委是第一次参加,列席会议的还有人大主任。政协主席。
现在安常委会可以说完全是走过场,贯彻了陆政东意志的议题一项项的通过,陆政东不同意的,早就在碰头会被否决了下去。
会议最主要议题是chūn节之前的工作安排和chūn节之后的工作计划,陆政东没有怎么说话,只是聆听常委们的发言,或者说,在观察比较靠拢自己的常委,完全控制了安大局后,这些常委的表现能体现他们的能力。高低优劣,一目了然,当然,每个人都有他的本事,就看你怎么用。怎么发挥他的能力,用人之道,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可堪大用和庸庸碌碌,也不过是一线之间。
议程一个一个的过,唐中凯突然拿出一份资料,道:
“书记,市长,昨晚几个经济部门刚刚送来,我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大家都看看。”
陆政东微怔,接过资料看了看,是经济部门chūn节前拟组团赴加坡考察的提案。
陆政东就转头看了眼罗浮黎,罗浮黎面表情,而是接过唐中凯递来的文件翻看。
很明显这个提案唐中凯没同罗浮黎进行沟通,而是自己作主拿到常委会上讨论。
常委大多低着头,翻阅文件的有,喝茶水地有,在本子上作记录状的也有,谁都看得出唐中凯是在给罗浮黎下马威,不清楚陆书记意向的情况下,就没有人主动发言。
陆政东低头翻阅一遍文件,就抬头笑道:“对这份提案。大家都怎么看?”
陆政东开口问,统战部长杨冰就第一个发言:“我认为可行,欧美的很多经验还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经济部门的同志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开阔下视野,是好事。”
杨冰自不是真心支持唐中凯,他是紧跟陆政东步伐,陆书记虽然在年初没有对常委的分工进行调整,但年后肯定是要调整的,唐中凯同罗浮黎较劲,如果是书记授意,他的发言自然是拥护书记,如果被书记否决,则就帮书记送了市长一个人情,怎么盘算都是有益害。
陆政东就看向了罗浮黎:
“市长。你怎么看?”
罗浮黎吸了口烟,微微点头:
“我同意中凯市长的意见。”
陆政东就拿起茶杯喝水,喝了几口,放下茶杯道:
“杨冰同志说得有道理,不仅仅是经济部门,咱们很多行政部门都应该出去见识一下,欧美的很多管理体制还是有值得咱们借鉴之处的,说句不客气地吧,出国考察。现在很为人诟病,几乎是公费旅游的代名词,当然,我们是不应该被社会上的一些误解就吓得谨小慎微,就束手束脚,那也是一种形而上学。但我们安现在的主要外资来源是香港,或许了解香港能了解港商的想法,能为他们提供好的服务……”
陆政东说着顿了一下道:
“每年chūn节之后,安到香港都有一次招商会,是不是就安排在一起?”
会场里响起一片轻笑。
这两年连续到香港招商,市里很多部门的领导都去过香港了,谁还乐意专门去香港考察一趟?
陆政东看到众人的眼神,微微一笑道: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解决现有企业的困难,很多企业的老总都曾给我抱怨,现在想要找到合适的技术工人实在很难,而这些来的企业想要培训也需要有一定基础的人员才行,这是一个很具体的问题,随着安的发展,这方面的矛盾会越来越突出,对了,关于加强全市职业教育的事情大家考虑得怎么样了?”
安原来的职业教育主要就是各区县的技校,但随着包分配的政策结束和高校扩招,现在的技校几乎已经是名存实亡了,陆政东的想法是将其整合成高等职业院校——至于中等职业学校本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在重文凭的大背景下,恐怕愿意报名的甚少。
市里也已经有一些和正规大学挂钩的社会办学职业学院,这样形成社会和市里共同发展职业教育的局面。
安俊义就知道唐中凯要吃排头,关于职业教育的问题,陆政东很重视,是把其当做安发展中重要的一环加以考虑的。
而且实际上也是为唐中凯排忧解难,分管财政的常务副市长安金山都还是很积极的配合,反倒是唐中凯不上心,他也提醒过唐中凯,但看样子唐中凯并没有往心里去,认为这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做的,在陆政东成功入主市委后,办学的事唐中凯就不再那么上心,令陆政东有些恼火,也就借常委会敲打敲打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
第一百零二章 热土
唐中凯被陆政东这一番说辞弄得有些难为情,脸涨红,低头喝茶。
罗浮黎看着陆政东风轻云淡的样子微微有些意外,看了陆政东一眼,又点上一颗烟,慢慢吸了起来,心里却是慢慢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个小插曲,常委会是波澜不惊,这也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一来是没有安排讨论人事,二来也是chūn节将至,讨论的都是事务xìng的事情。
会议结束之后,陆政东在安新宾馆会见了金科地产的总经理沈黎明一行。
陆政东出面会见金科地产的总经理一行倒不是因为其实熟人,而是因为金科地产可是国内住宅地产的龙头老大,国内最早上市的地产公司之一,时至今rì依然是最炙手可热的蓝筹股之一。
这家公司不管是从业绩质量口碑都是挺不错的,曾经获得过建筑业的最高奖项鲁班奖,陆政东自然也是非常欢迎这样运作规范管理严格的地产公司进入安新。
金科地产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地块在开发,但在这之前一直是瞧不上安新,一直没有进入安新,但现在安新的经济发展让他们也坐不住了。
曾经有人讲一地的繁荣从房价就可以看出来,虽然这话遭到了很多人的口诛笔伐,但一地经济的繁荣推动房地产的发展这是毫无疑问的。
安新的高速发展无疑让安新也成为一方热土,成为地产商们眼中的香饽饽,不但金科地产这样的大地产企业来了。其他的各路神仙也是纷至沓来。
会见完沈黎明陆政东又赶到希尔顿酒店的小餐厅。有人请他吃饭。自然也是地产界的大亨级人物云大集团的副总裁衡大吉。
和金科专注于住宅业不同,云大集团是一家集房地产、电力、商贸流通、娱乐业于一身的综合xìng产业集团,其实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有什么门路,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
集团的掌门人名义上是甘明山,实际上衡大吉在集团中地位比甘明山更高,衡大吉也是一个人物,出身虽不显赫,但好歹摊上个当工业局局长的老爸。而这已经足够让他坐在工学院的教室里,成为一名大专生。毕业之后,被分到了沿海省城的经贸委,做经济情报研究的工作。虽然衡大吉在后来抱怨其中规中矩的的工作环境埋没了他的才华。但其经济常识的积累和经济头脑的训练恰恰是在这一期间得以完成。
而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位领导的千金,领导的级别也不算高,但足以让他有勇气下海,也足以让他完成商海的第一桶金。
衡大吉的岳父早已闲赋在家,但他那妻子的叔叔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在南方杀出一片天地,脱颖而出。现在作到一重量级省份的封疆大吏。而且上升势头迅猛,已经隐然在下一届高层人事中占有一席之地。
当然。衡大吉也是很有商业头脑,不然也不会再并不算长的时间里把企业做得这么大,这家伙和罗志林齐名,不过一个是重点在京城经营,一个是在南方发展。
“政东,来,我敬你一杯。”
衡大吉的话打断了陆政东的思绪,陆政东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衡大吉看着他将杯里酒一饮而尽,感慨道:
“虽然咱们只是有过两面之缘,但确实是投缘,还是感觉不一样,跟那些生意场,官场上交地朋友就是不一样,那些人,咋处都感觉假,就没有跟你坐一块儿这么贴心!”
陆政东和衡大吉真不算熟悉,也就是到香港的时候路过南方,有南方的领导请客,一起吃过两次饭,但不熟归不熟,这一次衡大吉来,是京城有分量的人给打了招呼的,所以陆政东也不能不给面子。
衡大吉刻意不提官职,陆政东也就微微笑着,也是有些感慨的样子。
见两人杯子酒都干了,漂亮的服务员忙着给两人再次斟上酒。
陆政东摆摆手,服务员会意,就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包厢的门。
衡大吉就又拿起了酒杯:“政东,咱再干一个,为友谊,走一个。”
陆政东笑笑,举杯又跟他碰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衡大吉见陆政东如此,笑道:
“政东,你够意思。”
陆政东微笑看着衡大吉的脸,那张看起来情真意切的脸,微胖的圆脸看着是人畜无害,但他知道,衡大吉和罗志林一样,是一个狡狯而又凶横的角sè,当面对阻碍他脚步的人,会变得怎样的狰狞呢?
云大正式在安新设立分公司,其志不小,安新固然是其的一个目标,而更重要的是以安新为跳板,借着西部大开发的东风进军贝湖乃至西部的大中城市,完成其在全国的布局……
宾主都刻意承欢,这顿饭自然也就吃得其乐融融……
但陆政东回到家里却是一脸的肃然,不由抱着双手站到窗边,心里默念着衡大吉的名字,当年云家衰败之后,小舅云江民在仕途上更是看不到希望,也是心灰意冷,干脆就下海跑到南方去经商,结果被弄得差点自杀,就是拜这个衡大吉所赐。
小舅下海好像是九五年还是九六年?而被弄得凄惨无比的好像也就是其后不久的一两年,当时衡大吉的云大集团正处于壮大阶段,在商贸上和衡大吉的公司有些重叠,为了一个代理品牌的事情,衡大吉硬是生生把其从小舅手里夺走,而小舅完全就是靠着一些长辈的照应,混口饭吃,可就是这样,衡大吉也没有放过他……
陆政东都有些记不起了。
人总不能活在过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或者就是想过去,也会选择xìng的失忆,漏掉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但是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陆政东不自觉的就拿起电话,想给小舅一个电话,但随即又放下了,电话却是突然的想了起来,陆政东一愣,难不成是小舅打过来的,嗯了一声,却是雪玉打过来的。
“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陆政东笑着问道。
“我哪有你忙啊,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听听你的声音。你怎么啦?好像情绪不高啊。”
好似能感觉到陆政东糟糕的心情,雪玉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没什么事,正想事情了,对了,我告诉你一声,今年chūn节我估计在京城过。”
罗浮黎自告奋勇的表示chūn节他值班,陆政东知道他是想尽快进入状态,也就没有和他争。
“嗯,这可是难得啊,那回来了就多呆几天……”
陆政东笑了笑,没有回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回京城也没几天,肯定得大年初一看望完坚守岗位的一线同志才能回京,正式上班的那天他是怎么也要到安新的……
很快,几乎所有安新市委常委都被衡大吉宴请,然后,就是手握实权的副市长,几位重量级行政部门一把手,而且时机选择得非常好,chūn节前,给大家拜拜年,这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这些人,对衡大吉的招待无一例外地感到受宠若惊,少数几个知道衡大吉真正身份的更是兴奋溢于言表。
云大和衡总裁的名号很快在安新够分量的干部中响彻起来,风头甚至压过了金科地产,当然,层级较低的干部只知道衡总是身家不菲,背后势力显赫,对他真实的身份,只有几名重量级常委心知肚明。
衡大吉同样宴请了安俊义,当晚安俊义就给唐逸来电话,很直白地问:“书记,你对他是什么态度?”
陆政东只是微微一笑:
“只要是能够为安新的发展做出贡献,那我们就欢迎。”
做贡献?安俊义稍微一琢磨这话,心里就有些谱了,看来陆书记对这个云大集团是不放心的,非常的提防。
陆政东知道衡大吉这般高调的原因,县官不如现管,在一个地方发展,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走到,真正和当地行政体系的执行者打好关系,很多事才可以事半功倍,不可能事事都要自己这市委书记出面,何况,他也不见得怎么信任自己,毕竟两人真的不熟,就算打招呼的人有分量,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说。
不过衡大吉同时也暴露了他的意图,他地目光,不仅仅盯在西部大中城市,安新,在他眼里也是大有可为的,是一块待开发的处*女地。
虽然市里的用地都进入了交易平台,但陆政东很清楚,事情是人做的,即便是有制度在那里同样可以玩出花样来。陆政东想了想,这样的事情尤金忠是不敢拍板的,还是探探市长罗浮黎的口风。
当听到陆政东问起云大的土地问题的时候,罗浮黎道:
“市里明年出让的地块这个是明确了的。谁能拿到地,当然要看谁出的价格高。”
罗浮黎大概是以为陆政东是帮云大说情来的,是以侃侃而谈:
“既然市里搞了这个交易平台,那就应该按照制度进行招投标……”
陆政东心里暗笑了一声,如此便好,罗浮黎是铁了心要做明吏正官,现在刚来更是要表现一番,那就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在前面帮着自己挡一挡,于是就故意沉吟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第一百零三章 表姨?
陆政东在大年初一的下午才回到京城。
雪玉专门去了一趟云雾把母亲接了过来,一家三口终于难得的团聚在一起。
而外公一如既往的又到南方去了,大舅和其他几家也都去了南方,听说云维熙也跟着去了,由于他当了市委书记,他和云维熙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为微妙了,云维熙肯定是不愿意见他,或者是外公让他过去,也是变相的安抚安抚吧。
一山不容二虎啊,大的可能是云维熙是知道他要回京城才走的吧,对于这样的结果肯定会让云维熙难以接受的。
有了这样的心结即便是见面恐怕也是都不自在。
把母亲安顿去睡觉之后,陆政东坐在沙发上,点起一颗烟,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本来其乐融融的心绪一下就变得纷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
雪玉从浴室走出来,“哗啦”一声,拉上了浴室地门,玉sè的睡衣,湿漉漉地乌黑长发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小妩媚。
跻拉着拖鞋,雪玉大咧咧走过来,坐到了陆政东身边,踢掉拖鞋,抱着膝盖坐沙发上看电视,雪白小脚踩在沙发上,秀腿美妙的曲线尽收陆政东眼底,陆政东就苦笑:
“妈在呢,你怎么一点也不注意仪表?”
雪玉看了陆政东一眼:
“妈不说都休息了么?在部队成天都是必须要规规矩矩的,也只有回到家里能够这样轻松自在……”
陆政东不禁摇摇头:
“你也是个老兵了,还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得救了,你爷爷要是看到他的兵是这个样子。一巴掌把你扇到太平洋去了。”
“我爷爷才不会这样,我也就是在家里是这样,在外面那还不是英姿飒爽?”
陆政东摇摇头:
“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好兵,还是到安吧,你实在喜欢。就去jǐng备区。”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
孩子的事情从今天他一踏进家门母亲就开始絮叨,直到去睡觉,陆政东还得顺着他的话说,母亲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本来身体就不大好,在她自己看来说不定哪一天去了也就去了。不想留下遗憾,所以也就旧事重提希望雪玉到安去,而且有雪玉在身边,也会少很多风言风语。
“我也知道妈想抱孙子,我爷爷和父母也一样,但是我现在的工作真是脱不开身。我给部队申请过,这事部队领导已经找爸谈过了,我也真是没办法。”
陆政东一听就没有多问,雪玉应该是在执行什么绝密而重要的任务,问了也没用,家学渊源,这丫头的嘴风很紧的。
“嗯。原来是这样。”
陆政东点点头。
“你工作上有些不顺心么?听说来的市长最喜欢和人对着干,是不是老给你找麻烦?”
雪玉也就转移了话题,陆政东喝口茶,还是摇摇头。
雪玉就向这两大身边蹭了蹭,秀丽的脸蛋靠在了唐逸肩头,伸手轻轻揽住陆政东柔韧有力的腰,不再说话。
充满力的娇躯令陆政东微微一呆,侧头,却见雪玉秀气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自己,呼出的清扑在自己嘴角。陆政东心怦怦跳动,看着雪玉的娇颜和似乎永远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雪玉,陆政东的烦闷似乎渐渐淡去,嘴角渐渐翘了起来。
“老公,你这笑让人心里有些发毛……又想什么坏事情?”
“什么坏主意。我在想,咱们得利用有限的机会抓紧时间造人啊。”
一晚是chūn光限,第二天陆政东是难得的睡到、十点多,看看怀里雪白酥胸半露,睡得极为香甜的雪玉,看样子是累坏了,不但是被他折腾的,被他折腾之后为了增加受孕的机会还双腿举起好大一阵子……
陆政东看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中午还要去岳父家里吃饭,再不起床过去得就太迟了,于是捏了捏雪玉的秀气可爱的鼻子,只是雪玉犹如一个小懒猪哼哼唧唧的躲着。
“喂喂,你这个小媳妇不是还要等婆婆来叫起床吧。”
雪玉一听这才醒了过来,一听已经十点多了,忙就起了身,忙不迭的找衣服,一边还不忘埋怨他:
“都是你,这样晚起来不知道婆婆怎么想,也不知道她吃早饭没有……”
陆政东笑了笑,母亲想把孙子,真要起早了恐怕才会有意见……
陆政东在岳父家里远比在外公家里自在,倒不是因为他现在地位高了,那些大舅子小姨子的对他很尊重,而是军人相对于从政的来讲要粗线条一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在一起吃饭颇有种大碗吃饭大口喝酒的味道。
陆政东倒也不怕喝醉,现在有丈母娘罩着,没有人敢狠命灌他的酒。
在岳父家吃完晚饭,陆政东和雪玉正计划着从明天开始带着母亲出去逛逛。
陆政东是悄然回京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正商量着,丈母娘在外面喊着,说是雪玉的电话。
好一会雪玉才磨磨蹭蹭的进来,陆政东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明天一起出去逛街的计划看样子要泡汤了。
“工作上的事情……得出差……凌晨十二点的军机过去,车一会就过来接……”
雪玉似乎是很难开口,期期艾艾的说道。
“你们领导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还抓壮丁……”
陆政东有些可奈何的说道。雪玉好歹也是副部级官员的家属,何况爷爷、老爸也是军中之人,怎么也该照顾一二,结果……
“真是有急事……”
陆政东看雪玉眼圈泛红,也是挺难受的样子,毕竟两个人天各一方,这大chūn节的。才相见又要出差,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敲门声,岳父推门走了进来:
“政东,雪玉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最近很忙,你要支持和理解一下,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岳父顿了一下道:
“至于什么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政东一听岳父都如此讲,那肯定是火急火燎的重要事情。
“我肯定支持,正准备给她收拾东西。”
陆政东不在家的时候。雪玉基本上就是回娘家住。
“嗯,那就好,你母亲那里你做做工作,你也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好不容易团聚一次……”
岳父见雪玉那眼睛也是水雾朦胧的样子,似乎也见不得这样的气氛。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赶紧收拾吧,没事,等你忙完了道安来看我不就成了?妈,那里有我去说,你就安心工作,早点完成早点到安来……”
陆政东也是体制中人,一有事不管家里有多大的事情都得赶过去。听岳父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反而劝慰着梨花带雨的雪玉……
送走依依不舍的雪玉,陆政东回到家里,费了老大劲才把雪玉出差的事情给蒙混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政东陪着母亲云江彤吃过早饭,便说陪她出去走走。
“也没啥好逛的,你陪我去医院吧。”
陆政东一听不由就紧张着:
“妈。您那里不舒服?”
云江彤摆摆手:
“不是的,以前住院的时候认识一个病友,她又住院了,说起来还是一个老姨。和你外婆同辈分。”
陆政东一听不由哑然失笑,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在安,别人是很想当他的亲戚,而母亲倒好。主动要和别人攀亲戚。
既然母亲要去探望病人,陆政东自然不会逆她的意,家里好的滋补之类的东西自然是不缺,陆政东挑了几盒好的捎上,跟着母亲出了门。
“妈,你没告诉她,我是干什么的吧?”
陆政东开着车迟疑了一下问道。
“我什么时候给儿子添过乱了?”
陆政东一笑,这倒是,母亲可是从来都没有让他帮人办过事。
陆政东跟着母亲到了地方,就在母亲原来住院的不远的地方,进了一条胡同,来到一处小院。
“这小院就是她家。”
陆政东不由笑道:
“妈你认识的可是大财主啊。”
这小院虽然比起一般的四合院小了很多,但是能够在京城有这样一座小院,那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做到的。
“也不是什么大财主,这是她家老伴落实政策补给她们家的,只是她老伴没能享上福,这小院下来没多久就去了。”
两个人说话间,一个老妪从屋里出来,大老远就热情的招呼着。
“老姨,看来你起sè还真是不错,恢复得挺好的。”
“这还不是多亏你了,有你帮忙,住院的时候清净,休息得好,医生也细心……”
两个人拉着手亲热的说着话,陆政东看到母亲的眼神亮亮的,这是他很难看到的,两个人说着话,倒是把他给忘了一般,好一会,母亲才想起把他介绍给对方。
“老姨,他应该是叫你什么呢,姨nǎi?”
老妇和母亲年纪差不多,叫姨nǎi陆政东真是叫不出口。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钥匙的声音,门一下开了,一股温和的幽香扑面而来,两条勾人魂的丰满美腿迈了进来,笃,笃,高跟鞋落地的动静都那么好听。
“妈,我回来啦。”
进来的女子一边和母亲招呼着,一边低着把叫上的高跟鞋给扔掉换上拖鞋。
“你这孩子,有客人也这么没规矩,你彤姐来了。”
“彤姐又不是外人,要那么规矩干嘛?”
女子说着脱去外面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身浅sè调的衣装,丰腴的美臀在裙子上绷起一个弧度,长腿裹着肉丝袜,脚底踩着白高跟鞋,非常有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
“品宣回来啦,这是我给你常说起的我家政东,政东,叫……叫表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
第一百零四章 脱了,脱了
陆政东真是有些无语,他凭空就降了一辈,自己这老妈真是,凭空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年轻的长辈,叫他如何叫得出口?
但对方却是显然和他想的相反,一听不禁咯咯一笑:
“哎呀,原来是大侄子啊,久闻大名了,赶紧叫一个表姨,表姨红包可是准备好了的哟……”
说着便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在他眼前晃悠着。 http:
“赶紧叫啊,我住院的时候可没少麻烦品宣,饭菜都是品宣做的。”
虽然在医院里请了高级护工,但吃饭毕竟还是家常的好,陆政东见母亲看着他,拗不过只好低声叫了一声,不过声音就像是喉咙里发出来一般。
对方却是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陆政东背过母亲,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哪知道对方根本就不示弱,扬起头反瞪了他一眼。
好男不和女斗,何况母亲胳膊朝外拐,这又是人家的主场,陆政东也就借口抽烟躲到一边去了,但旁边三个人的说话声却是不时传进他耳中,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不过母亲似乎是津津有味。
那个叫品宣的“表姨”看着有些大大咧咧的,但一张嘴却是挺哄人的,也挺会在长辈面前撒娇的,陆政东听得母亲在那边开怀的笑着。
陆政东渐渐也明白母亲为什么如此,母亲因为这些年一直都呆在西河,和她的那些个姐妹兄弟生活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不一样让她们难有共同语言。甚至在他们面前还有些自卑。
而和这样的普通人在一起。母亲也找到了熟悉的生活。在她们面前也没有那种仰望的感觉,而在她们面前,母亲显得很自在,甚至能够帮她们调整调整病房,很是有成就感。
这些年母亲和林冬荷在一起,林冬荷对母亲自然是很好,不过林冬荷xìng格比较内向严谨,再说她心里也把母亲当成了婆婆。自然不会像那个叫什么品宣的“表姨”一般那么自然。
至于雪玉就更不用说了,她在别人面前胆大,却是一直都挺憷母亲的。
陆政东渐渐也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认下这么亲戚了……
陆政东正想着,品宣走了过来。
“大侄子,我发现你不怎么待见我啊,虽然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陆政东心里郁闷着呢,自然也就不会搭理她。
“大侄子,不管怎么样,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是有几句话要说的……”
品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大侄子。你妈可就你这一个儿子,可是上次住院的时候。你连面都没露一个,还有你那媳妇也跟你一个样,看着挺大老爷们的这么还是个妻管严,你这儿子就是这么当的?”
“听说你爸去世得早,是你妈一个人一手一脚的把你拉扯大的,你就这样对你妈?”
这话让陆政东心里觉得有愧,他也知道他亏欠母亲的太多,但是被这个叫品宣的一顿教训,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正想反驳,品宣却是没给他机会:
“你不用找什么忙啊在外地之类的借口,你以为你是什么,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听说过子yù养而亲不待没有?你妈身体不好,你应该多在身边尽尽孝道,那比给她买什么都强……”
好在外面品宣她妈叫了起来:
“品宣,时间不早了,赶紧做饭去。”
品宣这才意犹未尽的看了他一眼:
“大侄子,不是我这当长辈的说你,你可真得要对你妈要好点……”
陆政东看着她窈窕而去,不禁苦笑一笑下,她的话是不错,但是那架势看样子也是难得当一回长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教训人,而且是教训一个这个大的大男人。
这样的感觉让陆政东有些不好受,同时感觉也不一样,被人如此说道,陆政东都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特别是官越做越大,这样的声音就更难听到了……
忠言逆耳,虽然品宣的一番话让陆政东很是有些不好受,但是陆政东也不至于和她计较,相反,这说明这个“表姨”还是很善良和孝顺……
品宣去做饭了,陆政东看着老妈依然和品宣的妈手挽手相谈甚欢,也就在一边看着电视,偶尔插几句话,地去了厨房炒菜做饭品宣是早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准备饭菜的时间倒是不长,还真别说,手艺还真不赖。
“辛苦你了,品宣。”
“彤姐,别那么说,我爱好不多,做饭做家务算是一个,呵呵,这算什么辛苦呀?”
品宣在老妈面前的笑容跟糖果一样,甜的发腻,把最后的汤端上,家庭主妇似的她伸手解开了细腰和胸脯上挂着的围裙,这才坐下。
品宣往右边挪挪美臀靠近了陆政东一些,她肉呼呼的大腿隐隐碰上了陆政东的腿,这女人的大腿可真软乎,肉丝袜滑溜溜的触感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陆政东以要陪母亲去转转为由,谢绝了吃晚饭的盛情邀请。
“大侄子,你有空也长来玩啊!”
陆政东装着没听见,这女人当长辈当上瘾了,白便宜捡这么个大侄子,而且是把他这堂堂的副部级市委书记当玩一般,最好是再也不见面了!
但陆政东没想到的是很快他又去了。
陆政东和母亲在品宣家里吃完饭,下午就陪母亲去买衣服逛街,估计这大雪天的,母亲还是不适应这样严寒的天气,在户外呆的时间长了些,晚上身体就不舒服,第二天一早,陆政东就赶紧把母亲往医院送。
把母亲在医院里安排好病床之后,陆政东才出门去吃早饭。只是这九点多钟快到十点不是饭点。这chūn节好多饭馆都关门了。陆政东走了好长一段都没有找着。
天空飘着雪花,地面上很是湿滑,陆政东也就打算忍一忍,中午一并解决算了,正看着却见他的那个“表姨”昂首挺胸,气场很足的样子,蹬蹬蹬走了过来。
陆政东可不想见她,就yù侧过脸。但就在这时,路上的一辆车因为打滑歪歪斜斜的朝着她冲来,开车的司机显然是个新手,一脚急刹,车更是打滑越发的朝着路边冲了过来。
陆政东赶紧一冲,抱住她借着惯xìng一转,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汽车哗的一声从两人的身旁开了过去,吓得她大叫一声……
陆政东长出了一口气,这一下可吓得他不轻。真要是装上了,品宣重伤肯定是跑不掉的。
品宣捂着胳膊爬了起来。连掉了的高跟鞋都顾不得穿了,光着脚慌乱坐起来问道:
“怎么是你?你……没事吧?”
见他没动,摇晃着他:
“大侄子!你怎么了你?你说话呀!你别吓我行不行?快醒醒!呜呜!你别吓我啊!”
品宣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你醒醒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母亲交代啊!你醒醒!呜呜!”
陆政东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气,扭头道:
“你哭什么啊,我没事了,你坐在我身上,我动不了。”
品宣一滞,忙挪开身子,喜极而泣地一把抱住他: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陆政东活动一下,也觉得没大碍,也在地上擦挂了一下,在这湿滑的路上滚了几圈,很是狼狈。
“幸好天冷穿的衣服多,不然肯定是要受点轻伤,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看看马路,车朝你冲过来也不躲,要不是我碰上……”
陆政东一见也有机会报复一下昨天被教训的事情,也板着脸说道。
“我在人行道上走,那想到他往人行道上开啊……”
说着眼睛四处看着:
“车呢,车呢,竟然跑了!”
品宣气哼哼的喘着气,可惜这里不是闹市区,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没人记下车牌号,品宣再气也只好作罢,转过头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陪你妈去我家和我妈聊天?”
“不是,我妈身体有些不舒服,到医院住下了。”
品宣一听不由道:
“你妈又住院怎么不说一声,都怪你,你要是说了,我早出门也就躲过这一劫了……”
陆政东一听她嘀咕着,不禁一笑,这女人可真会找理由,这事还怨上他了。
“你衣服都湿了,回去也挺远,你等会,我去给你买衣服。”
两个人进了店里,也不选什么款式了,只要合身就行,陆政东从兜了摸出卡来。
“别介,你可救了我一命,这点血我还出得起。”
陆政东也就笑着,他虽然不清楚品宣做什么的,但从家里的陈设看得出来,虽然不是大富大贵,肯定也是小康之家,见她很坚决的样子,也就没有和她再争。
只是接下来她的话又让陆政东无语了。
“再说你是我大侄子,就当chūn节给晚辈买新衣服了。”
旁边的服务员一听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个大侄子不由都捂嘴偷笑弄得陆政东很是有些尴尬,可她却已经蹬蹬去付钱了。
付完钱又蹬蹬走过来道:
“走吧,上我们家把里面的衣服也换了。我多做点饭,你带到医院去,你妈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了。”
陆政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品宣就算其他什么都一无是处,确实是做得一手好菜,既然母亲喜欢吃,他就是再不想去,也得去,于是也就不再客套,跟着她一路回去,走到没人的地方忍不住低声说道:
“这个……你能不能不叫我大侄子,我们毕竟年纪差不多,叫着叫怪怪的,叫我名字吧?”
陆政东很是有些受不了这个女人在人前叫他这个。
“这怎么能行呢,长幼有序,就算我年纪比你小我也有资格这么叫,可辈分在那里摆着。”
品宣的眼角有掩饰不住的得sè和促狭。
“咳咳,这只有农村才这么叫,你这么叫可是严重降低了你的品位啊,何况,看在我刚才救你一命的份上,还是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好了……”
“我品位就这样,你就是救命也不能改变是我大侄子的事实,这事没得商量,你就乖乖的受着吧!”
说着秀美的眼睛一瞪道:
“看来你不尊敬长辈这是一贯的,对你妈不孝顺,对我这个长辈不尊重……”
陆政东一听不但大侄子的命运不但没改变,品宣反而是上纲上线了,不由反驳道:
“我挺孝顺我妈的,你是不清楚情况……”
“我怎么不清楚?不是表姨说你,你妈身体不好你就应该陪在你妈身边,现在倒好,你和你媳妇都不在你妈身边。
你媳妇还算好说,毕竟是军人,由不得他,但你呢,不就是一破公务员,收入也就那么一点,退一万步说,你就是铁了心想当公务员,完全可以想办法调到你妈身边嘛……”
陆政东真是无话可说了,他以堂堂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居然变成了她口中的破公务员。
陆政东知道若是讲出自己的身份,想来他是不敢在这样叫的,可是那样母亲的乐趣就没有了,所以只好不在说什么。
但心里是颇为无言,他大江大河都趟过了,居然被一个伪长辈给拿捏住了。
回到品宣的家,陆政东给品宣母亲招呼了一声,就进了浴室换衣服去了,只是刚准备脱下衣服就看到洗衣机上的盆子中一套火红的内衣赫然搭在边上,煞是醒目。
陆政东不禁洒然一笑,这女人还真是的,这样隐秘的小玩意都不收好就让他进来换衣服,陆政东不由用一根手指头勾起来,只见内裤带着蕾丝,还有大片的镂空,很是xìng感。不过转念一想,她肯定也是怕自己冻着,着急之下忘记了。
正想着,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吓得陆政东飞快的就把内裤放回盆中。
“什么事……”
品宣在外面期期艾艾的问道:
“你脱衣服了没,我……我忘记了点事情……”
“脱了,脱了……”
陆政东忙不迭的回道,心里不禁暗笑,这女人看来也是想起这事来了。
陆政东换完衣服出来,正在隔壁厨房忙活的品宣就忙跑了过来,终于有些不自在的样子,道:
“你帮我看着灶台上的火……”
说着就进了浴室,看样子是去进行善后处理了……
第一百零五章 ”钦定”
吃过饭,品宣和她母亲也非要一起去医院,陆政东见她们坚持也只好由她们了。
“我说政东你吃早饭吃这么久,原来是碰到老姨你们了?”
云江彤一见几人进屋就说道,说着又纳闷的看了陆政东一眼:
“不对呀,你早上出门不是穿的这一身衣服呀。”
陆政东笑了笑道:
“这是长辈刚给买的,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我也就只好笑纳了。”
品宣一听却是摆摆手道:
“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彤姐,我给你说,今天幸亏是遇到大侄子了,不然我现在估计都去太平间了。”
云江彤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道:
“怎么回事,大chūn节的,可不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品宣一叹气,眼圈略微cháo湿了起来,
“今天我出门在人行道上走着,有辆车打滑冲到路边,当时那个情景您是没看见,简直太惊险了,就差一点……幸亏刚好大侄子也走到了那里……不然……”
她掉了两滴眼泪,说不下去了。车祸发生的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两条腿像打了石膏一样一步也迈不动,她本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刚认的大侄子竟然如同横空出世一般,竟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想也不想地冲过来救她,他本来是没有危险的,却是置危险于不顾,即便是到现在她依然被那一幕震撼着了。
虽然她喜欢大侄子大侄子的叫着,但心里真还是很感激陆政东的。
云江彤吓了一跳。
“还有这事儿?”
品宣抹着眼睛摸了摸董学斌的后脑勺。红彤彤的嘴唇轻轻一抿:
“大侄子。表姨也不跟你说谢了,以后你和彤姐就是我的亲人,今后家里要有什么需要帮衬的,您和政东尽管跟我说。”
陆政东却是笑着,上午的时候品宣还嘀嘀咕咕的,可是在母亲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番说辞,在品宣面前,母亲的面子要比他大多了。不过既然是母亲,他自然也不会计较。
云江彤却是摆摆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来品宣你以后的福气肯定是很大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品宣遇到他们老陆家的人也算是一种福气吧,陆政东心里淡淡的想着。
托老妈的面子,晚上陆政东自然又是吃品宣做的饭菜,吃完晚饭,云江彤就催着陆政东回去:
“晚上在医院你睡不好,你还是回去吧,白天来陪我就行。”
“我就在这里陪你吧。反正旁边的床位也空着。”
老妈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要陪护的地步,陆政东只是想多和妈说说话。多陪陪老妈。
“你初七就要上班,一上班就会忙得不得了,不能因为我拖垮了身子耽误工作。”
品宣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相持不下于是便道: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挺远的,又是冰雪路,开车挺不方便又不安全,要不这样吧,晚上你就在这里陪你妈,白天我和妈来陪你妈说说话,你白天上我们家去补补觉。”
陆政东一听忙摆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实在困了,在宾馆开一间房就是,我们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这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陆政东忙不迭的婉拒着。
云江彤一听想了一下道:
“嗯,我们确实麻烦你们够多了,回去确实也不方便不安全,就住宾馆吧.‘
“住宾馆做什么?我家都有房子空着。”
品宣妈也道:
“就是,又不是没房子,何必浪费哪个钱?”
品宣见他还yù说,却是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
“我说你这个大侄子还真是不听劝,你不知道你妈的病是很花钱的吗?你当公务员有多少工资,都是你妈做点小生意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这以后的rì子还长着呢,当节约的得节约,得学会过rì子,你妈心疼你,可自己可得心里有数……”
陆政东已经被他的这个“表姨”搞得有些麻木了,知道再不答应,估计他这个“表姨”会比唐僧还唐僧,不知道要给他念经念到什么时候,于是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陆政东点了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于是便道门外抽烟去,没一会,品宣也跟了出来,道:
“大侄子,我给你说点正事。”
陆政东已经是习惯了,于是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真想不想调动工作?真要想的话,我去帮你跑跑。”
陆政东不由笑着反问道:
“你有什么路子?”
“我一平头百姓能有什么路子,就是求爹爹告nǎinǎi到处去找呗。”
陆政东笑了一笑:
“不是我不想调到我妈身边,实在是调不了,就我那简历往人家那案头上一摆,就没有人敢要我呀。”
品宣一听似乎也有些奇怪;问道:
“为什么?”
陆政东笑着,他一副部级,除非中组部发出调令,否则那个单位敢接手?不过这话不能说,于是就道:
“工作xìng质的问题,即便是调回我妈身边,但不久以后依然是会到处跑,还是不能在她身边呆多长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看样子你妈挺稀罕你当公务员的,辞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对了,还有你当公务员科千万注意一点,别因为钱的事情犯错误啊,那你还不把你妈给气得……”
陆政东赶紧打断她的话道:
“你放心,我什么错误都可能犯,肯定不会犯经济上的错误!”
品宣却是把眼睛一瞪:
“经济错误不能犯,其他错误也不能犯,你妈这么为你着想,总之你不能让她失望,还有,总之不管你有多忙,你都得多抽点时间陪陪陪你妈吧……”
品宣似乎是想帮忙没帮上,有些兴致索然,终于才没有继续再说教,回病房坐了一会才离去。
陆政东见她一走整个人一下变轻松了,忙给自己的老妈诉苦说:
“妈,你给那个品宣说说,让她不要叫我大侄子好不好,那样叫着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喜欢这么叫就让她叫就是,你又不少一点肉,品宣很不错,看桌嘴巴厉害了一点,其实心很好,对我哪个好,就像我的小妹妹一般。”
陆政东一听这话就不禁喟叹,照说他现在这势头,他的那些真正的姨肯定是想和母亲亲近的,可母亲和她的其他几个姐妹是亲而不近,可又渴望着,于是就把这样的事情寄托在这个叫品宣的身上。
“你不能老端着那个书记架子。我可听说你以前和你们的市委书记关系弄得很僵,人家是市委书记,官比你大,你怎么就不尊重人家呢。”
陆政东一听不由道:
“妈,看你说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呢?你小舅亲口给我说的,难道还有假?而且我还听说你现在又和你们市长也不和……”
陆政东见对他从来就和颜悦sè的母亲很是严厉的样子,于是也不敢嘻嘻哈哈的了,看来母亲对他在安新的情况还是很掌握的。
“你能当上市委书记,我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什么呢,你很能干,作出了成绩,担心什么呢,担心你因为这一路走得很顺利,就翘尾巴,得意忘形。”
云江彤叹了一口气道:
“妈不清楚怎么当官,但清楚怎么做人,人越是chūn风得意就越是要谦虚谨慎,越是要与人为善,这样的事情很多,就像林*彪,风光的时候风不风光?风光,官比你大不大?大,人家还是副*统*帅呢,最后怎么样?摔死了嘛,还有四*人*帮,那年头风光不风光,最后怎么样?进监狱了。”
“就说你外公,他千不好万不好,但你外公没有没有乱整过人,你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那是要过关的,一个个的在会上要表态的,我都记得,有一次批斗你外公的一个老领导,逼着他讲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外公就是一言不发,所以我们家在文*革中才会被批得那么惨,可也正是因为你外公没有乱讲,才有了以后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不管做官还是做人,还是要厚道一些。”
陆政东认真的听着,对于经过那个特殊年代的人来讲,那种残酷的政治斗争和政治运动在她们心里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啊,成天被人书记长市长短的叫着,周围的人都是花言巧语的说着,马屁拍着,没有人敢说你半个不字,被人这样捧着,人有时候就往往找不着北了。品宣叫你大侄子,我看很不错,这就是要提醒你,你不仅仅是市委书记,你还是一个普通的人,你只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做事情才有根底。”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说,得,这大侄子的事情由老妈“钦定”,看样子是板上钉钉了。
云江彤说着叹了一口气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官又做得那么大,儿大不由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妈说的话了。”
陆政东一听忙道:
“妈,看你说的,忠言逆耳,妈这么说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听不进去?妈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也会时刻提醒自己,我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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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亵渎
母亲的一席话让陆政东倒是真的有些感悟,母亲说得不错,他是越来越习惯于带着俯视的目光和思维方式看待问题,这或许并没有错,毕竟位置越高,越是要高屋建瓴,但如果仅仅是只从这样一个角度看问题,也容易形成片面和空洞和脱离群众。
有了这样的一些思考,陆政东在和品宣以及品宣母亲接触着就有了一些特别的体会。
正如同老妈所说的,品宣虽然好当长辈,喜欢说教,但确实是一个很善良直率甚至有些泼辣带着些侠气的正宗北方女子,用时下很时髦的称呼那就是“大侠”“女汉子”——虽然她从事的电视台灯光的职业和这样的称呼完全没有关系。
有了这样的想法,陆政东和她们以及在医院里的其他人相处起来就显得自然平和了许多,在和品宣的相处中也自在了很多,品宣依然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说道他,而他也不是再逆来顺受的晚辈,遇到她话里有毛病或者漏洞,也暗藏话机的回击着,这样斗斗嘴倒也是别有趣味,和这些人在不长的时间里很快真正熟悉起来,偶尔能有这样远离政治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完全不用绞尽脑汁的平和rì子其实真的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享受。
而这样平和的心态也让他有了一些独特的感受和思考。
善于思考、善于总结、善于学习无疑是让人提高和进步的三**宝,能够在这样难得的假期和算得上闲暇的时间里收获这些,陆政东觉得这个chūn节对他来讲特别有意义。
时间转眼就到了初五。再有两天他就得要离开京城了。陆政东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医院。本想去缴费处续费,一摸却是发现皮包没带在身上,刚才品宣的妈要出门去见一个老姐妹叫他一起出门,他忘记把床头上的钱包带上了。
于是陆政东又折回身回了品宣家,陆政东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心里有些奇怪,他出门的时候品宣在家呀,就这么会功夫品宣就出门了?
带着疑惑。陆政东用品宣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进门就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原来品宣在洗澡,难怪听不到他敲门。
陆政东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陆政东目光落在卫生间雾气朦朦的不透明玻璃上,听到里面居然传出了品宣的歌声。
洗澡唱歌,很多人都有这个爱好,大概是因为身心都放松了,觉得很愉悦,情不自禁.就像雨后的彩虹一般,自然而然。再有就是水声可以淹没自己的歌声,不用担心别人听到让自己觉得难堪。
品宣的歌声并不难听。嗓音比其他女人略多了一缕淡淡的磁xìng,不是那种轻灵,也不是那种悦耳,甚至有点而沙哑,真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很能盅惑人心的嗓调儿,声儿从她嘴里飘出来打在别人耳膜上,一下钻进心里,是一种很独特、很有魅力的声线加上隔着浴室,加上那空气中香喷喷的洗发水味道,这样的声音很……很抓人,陆政东不由顿了一下,才准备去自己住的房间拿钱包。
那知道正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推开了一巴掌宽,浴霸的灯光很强烈,在浴霸的照耀下,一只修长白嫩的手伸了出来,乌黑柔顺的秀发因为梳盘发髻而露出了雪白的后颈,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水珠,白晰的粉脸白中透红,而那极度诱人的樱桃小嘴,显得鲜嫩yù滴。
玉颈如白玉般泛着诱人的光泽,浴巾包裹着的身躯,上面也就是卡住胸脯中间,整个胸部露出了三分之一在外面,浴后的肌肤娇嫩润滑,白里透红,沟壑已经不是若隐若现了,可以说是全现,撑得涨鼓鼓的,宛如两座优美的峰峦。腰肢纤纤,柔软滑腻,盈盈仅堪一握,而且曲线十分优美,很自然地向下形成完美婀娜的臀线,挺翘的**更是诱人十足,勾人心弦!浴巾下摆兜住了翘翘的美臀,因为她身体弓起的关系,润圆的弧度仿佛一个半圆似的,美妙绝伦显得诱惑力十足,一条长腿光溜溜地露着,就好象汉白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一样,让人赏心悦目,而另一条腿上却是一条贴身的健美裤刚拉到浴巾的下摆边,另一条裤腿耷拉着在腿间晃荡着,一白一黑,形成强烈的反差和强烈的视角冲击力,让人不由心猿意马!反正就是一副几乎快能看到那些关键部位,却又看不见的打扮。
那只手抓上了洗衣机上的干发帽,然后整个身子转了进去,不过她并没有把那条缝拉上,一边继续哼着歌,一边应该是在往脸上或者身上涂抹着护肤品之类的东西。
陆政东要去他住的房间,须得过浴室门口,这样子他可不好过去,于是就站着,想等着她穿好衣服之后再过去。
只是浴室里面的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继续哼着小曲,可哼着哼着陆政东觉得小曲似乎变调了,慢慢的变成了若有若无的那种轻吟和娇喘。
陆政东情不自禁的偏偏头,看了一眼就忙回过头,浴室里面的情形比之刚才看到的更叫人心跳加速。
品宣确实是在穿衣服,不过就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居然在里面面对着镜子那啥……
虽然陆政东只能从其背后看过去,但她一只手似乎放在嘴里,一只手放在腿上,头高高的扬起摇晃着,湿湿的长发脱离了干发帽凌乱地散在后背肩膀,虽然是惊鸿一瞥,她呼吸频率极快,片刻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嗯,悠远绵长,而且隐约能被陆政东看到的丰腴白皙的大腿泛着微微红晕,仿佛被涂了一层胭脂的颜sè。
作为过来人的陆政东自然是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能再看了,陆政东心里说,这可是“长辈”,无意窥见是意外,再看就是亵渎了!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眼神却是不愿意拐弯,还是又看了几眼,在那若隐若现的丰腴美臀瞄了几眼才收回了目光。
陆政东心里不由有些感叹,这就是那个老在他面前对他义正言辞的“表姨”,这反差也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这也没啥,是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这说明他这个“表姨”应该是要找个“表姨父”了,嗯,这个“表姨”也太不像话了,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找个人嫁了,让家里人着急,这可是最大的不孝,陆政东在这旖旎之中倒是想到了一个“报复”她的办法。
陆政东不由也有些佩服自己,见到这样的场景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
虽然陆政东的眼睛没再看里面,但耳朵却是没放过任何一丝响动,听得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知道品宣快要完事了,这档子事还是要装着不知道的好,不然以后见面那就太尴尬了,陆政东想了一下退到门边,就想故意弄出一些响动,装着刚回来的样子。
只是手伸到了把手上又迟疑了一下,君子得有chéng rén之美,人家好不容易自己爱爱一回,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总得让人家把事情办完了,充分的体会其中的余韵之后再说……
但陆政东听得里面一声如同歌唱中的那种花腔一般悠长的咏叹调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品宣已经完事了,他心里如同有什么在抓一般,一种有些邪恶的东西直往上窜,再也忍不住,在那咏叹调几乎完结的瞬间,他也把门弄得咚咚作响。
“表姨,在家吗?”
这是陆政东第一次主动叫这个称呼,不过此时他叫这个却是别有一种心思在里面。
浴室里哐当一声,估计是慌乱的品宣碰倒了化妆品之类的瓶瓶罐罐,紧接着那虚开一掌的门也被拉上。
“谁?大侄子啊?你……怎么回来了?”
陆政东听得她的声音很是有些慌乱和不安,心里不禁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装傻道:
“我钱包忘带了,回来拿钱包,马上就走,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陆政东在住的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钱包,直到把床头柜搬开才看到了,刚起身,品宣才穿戴好敲门进来。
陆政东扬了扬钱包道:
“掉床底下了。”
说着又小了一下道:
“你这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是有约会?要不一起出去?”
“什么约会?不过是今天去过医院受不了那股苏打水的味道洗洗澡罢了。”
陆政东一听笑道:
“这大chūn节的,怎么也没见未来的表姨父啊,怎么,还要在我们面前藏着掖着啊。”
“没有……”
陆政东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理由好说道说道她,没想到品宣很干脆,就两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就道:
“你可是长辈,年纪也不小了,那得抓紧了,你妈心里不知道多着急啊,儿女早点成家立业那是对长辈最大的孝顺……”
“去去去,长辈的事情小辈少掺和。”
说着生生的把陆政东给推出了门外,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这女人真是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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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敲敲警钟
俗话说旧病床前无孝子,初七一早陆政东就不得不离开京城了,好在今年的两会会期比较早,三月初他又可以到京城来。
到了安新,陆政东也就开始忙碌着,节后如何收心开始工作,这之前都有安排,虽然忙碌,但并不乱,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展开就是。
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司机小赵嗫嗫了嘴,除了工作时间,书记很少用他的车,甚至在空闲的时候还放他的假让他陪陪老婆孩子,这点令他感激之余又有些不安,
因为随着传呼的兴起,手机的普及,几乎所有领导的小车司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就算再晚一个电话打过来也得咕噜噜的起身复命。
他倒也和书记表示过,只要用车,他随时候待命。
但书记却是一笑,并不作答。
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安,书记只在工作时间用司机开车,那说明他这个司机是根本还没进入书记的心里,肯定是很多东西没有做到位,要是再不清楚那里让书记不满意,只怕过些rì子就该被撤换了。
在这样的不安驱使下,他也想表表态。
陆政东也看出来了,想了一下说道:
“小赵你很不错,开车技术好,人很踏实本分,我喜欢踏实本分的人。”
小赵一听这才释然,咀嚼着书记的话,若有所得……
对于秘书和司机,陆政东一向都是很注意的,事实上官员有千百种。但归根结底其本质的核心就是权力。从一个角度讲。只要是能够掌握或者变相掌握权力的人也都应该称之为官员,而这些领导的身边人,无疑是距离权力中心最近的人,不管是狐假虎威,还是领导的默许、纵容,总之会让别人相信他们,这就是一种权力,而且是一种颇有影响的权力。可以说是不是官员的官员。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最容易出问题,而一旦出问题,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都会给他造成不良的影响,但这些人你又不能让他一点念想都没,那样他们也会离心离德,甚至产生怨恨情绪。
所以,对这些人如何做事需要考验人的政治艺术的。
陆政东下车上了楼,却见转角的yīn影中走出一个人。叫了声:“书记。”
是唐中凯,陆政东就笑。道:
“是中凯市长?进来坐。”
唐中凯跟在陆政东身后进屋,换上拖鞋,笑道:
“我可是空着手,就是带张嘴给书记拜个晚年了。”
陆政东笑了笑:
“空着手好,你提些东西来,我又让你提些东西回去,大家都麻烦。”
陆政东从不收钱,但是对于不是很贵重的礼物,该收还是得收,这是一种人之常情,不收反倒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变成孤家寡人了,有时候该和光同尘的还是得和光同尘。
陆政东示意唐中凯坐,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唐中凯忙站起接过。
在客厅里坐也是有讲究的,唐中凯坐了茶几侧面的沙发,陆政东坐在居中的长条沙发上,点上颗烟,又将烟扔给唐中凯,别看动作随便,却透着亲切,这样的小动作实际上是在表达着一种亲近的味道。
“咋不给我打个电话?等了一会儿了?”
陆政东吸了一口烟然后才问道。
唐中凯忙道:
“没有,这刚上班书记肯定要处理一些积压的事务,所以我也就估摸着时间过来的,刚到没一会。”
陆政东点点头:“那就好。”
随即就笑着问:“关于企业急需成熟的技术工人的事情你做过调研研究没有?”
唐中凯一听心就是一安,忙道,
“做过,以前是我太急功近利,看不到书记地长远目光,那天被书记批评后我回去自己沉下去,和社保局同志谈过,也和不少企业的人了解过,这方面的缺口确实会越来越大。真要是不未雨绸缪,到时候可真就抓瞎了。”
陆政东就摆摆手:
“其实一地的发展最终结果落脚到的是企业的发展,而企业的发展始终离不开环境,把环境打造好了,结果就是水到渠成,不然就会走弯路,就会耽搁,重过程才会有好的结果,只要记得这个原则,就算领会我的jīng神了。”
唐中凯点点头:
“嗯,这就和踢足球一样,只有全场协调好了,临门一脚就不会少,破门成功也就是当然的结果。”
唐中凯在陆政东面前的表现,实在不像市委常委,副市长,倒更像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的处级干部,但没办法,从最初在市zhèng fǔ一点点见识了陆政东的手腕和能力,唐中凯在陆政东面前却是怎么也拿不起同级干部的架子,唐中凯也知道这样的表现未必能被陆政东看重,说不定还会看轻自己几分,但知道是知道,火候却就是拿捏不好,正所谓无yù则刚,他自己也知道他是想法太多了。
唐中凯犹豫了一下,才道:“书记,关于经济部门干部出国考察那块我又有个新想法。”
陆政东笑笑,唐中凯应该是为了完成经济指标,曾经在经济部门的人面前许下了些承诺,是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下说辞,就笑道:
“关于这个问题,你同罗浮黎市长沟通下,市zhèng fǔ那边没有异议,我当然没意见。”
唐中凯微微点头,心里知道这事多半是黄了。
罗浮黎虽然在会上是表示了同意,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把这事提交上去,市长肯定是会拖而不决,而书记看样子是不打算一开始就和罗浮黎弄得太僵,这事也就不会有下文。
但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过既然书记是这样一个态度。自己如何在书记可接受的范围内架空罗浮黎可就需要仔细思量思量了。
唐中凯想了想又道:“书记。有一项人事任命想同您汇报一下。”
陆政东微微点头。
唐中凯就是一喜。他本以为书记会叫他去同钟柏发沟通呢,却不想书记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唐中凯仔细斟酌了一下说辞,才道:
“zhèng fǔ办的副主任钟福磊,工作一向循规蹈矩,任劳任怨,上个月下去调研时还出了车祸,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医院,钟福磊现在岁数也大了。眼看到了退休年龄,却一直没解决处级待遇,书记,这是他的材料。”
钟福磊却是有备而来,从公文包里拿出材料递给陆政东。
唐中凯这叫投石问路,他又哪里会关心临退休的干部?只不过这名老同志确实应该解决一下待遇问题,唐中凯想在市zhèng fǔ一些中低层干部的人事任命上拿到话语权,是必须得到陆政东支持的,而涉及的第一项人事任命,必须给陆政东以好感。则再向陆政东汇报人事工作就顺理成章。
陆政东却是摆摆手,说:
“老钱的待遇。早就应该解决,我知道这名老同志,也很清楚他的为人和作风,这事儿你同柏发书记沟通一下,让组织部门尽快落实。”
陆政东当过市长,对市zhèng fǔ的主要工作人员是熟悉的,钟福磊虽然在能力上有所欠缺,但做事认真,是市zhèng fǔ的老黄牛,每次见到他,陆政东心里总会念叨一下该解决解决这名老同志的级别待遇问题,这其实也是给年轻人一个信息,少说多干,领导是记在心上的,但每次一转身却又忘掉,今天被唐中凯提醒,不由得略有些歉意。
唐中凯见来的最主要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罗嗦,就收起材料,笑道:“那书记您休息,我就告辞了。”
陆政东微微点头,送唐中凯到门口,看着唐中凯的背影,陆政东笑笑,唐中凯实际上还是比较实诚的一个人,花花肠子绕的弯弯不多,他的心思陆政东心知肚明。
他想同罗浮黎和安金山斗,陆政东乐见其成,当然,这种斗争是必须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不能影响工作,影响安新的发展大局,而且对于唐中凯他也不能只是一味的压制,他在出国考察的事情否决了唐中凯的提议,就得在这方面给他一些信心,如果一味压制唐中凯,一来会令唐中凯心里觉得五味参杂;二来在市zhèng fǔ安金山是不可靠的人,对于他的命令多半是阳奉yīn违,加上一个罗浮黎,现在还很难说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如果不支持唐中凯,那么他的意志未必能在市府得到充分的贯彻执行。
让唐中凯、尤金忠等人和罗浮黎、安金山保持一种良xìng的竞争关系,这才是在斗争中秋团结,这样慢慢进行磨合,慢慢接受自己。就是现阶段陆政东对罗浮黎的态度。
过了正月十五,省国土资源局一行到安新考察,会见结束后,陆政东就把分管这块的尤金忠留了下来,进了办公室,尤金忠就先给陆政东递烟,看到尤金忠拿的是芙蓉王,陆政东就赞许的点点头。
现在的烟是越抽越高档,玉溪芙蓉王也就是很多跑业务的人抽了,稍微有点层次的干部软中华就不在话下,还有人抽的是黄鹤楼1916,据说都炒到一百八一包了,还很难搞到,这些烟自然不是自己买的。
陆政东接过尤金忠递上的烟点上,笑呵呵道:“最近和罗市长配合的怎么样?没再欺生给人家制造啥难题?”
尤金忠心里就是一宽,陆政东和他的谈话却比前几次随便多了,少了些公事公办的味道。
尤金忠忙道:“哪能呢?书记讲过全市一盘棋。再说,姜是老的辣,和罗市长接触久了,才知道他身上有许多闪光点值得我学习,书记,我在这儿表个态,以后我一定在罗市长的领导下,将zhèng fǔ的工作干到实处。”
尤金忠话里自然是表达的另外一层含义,所谓的全市一盘棋,那cāo盘的是书记,在这个原则下支持市长的工作才是正道。
陆政东掸了掸烟灰,点头道:
“这态度就正确了嘛,你能自己想通,想透,也不枉我对你地期望。随着安新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工商企业和房地产企业进入我市,用地这一块,你可要把好关,虽然现在市里实行了招投标制度,但依然要把里面的环节理顺,特别是现在的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的价格差是很大的,
尤金忠点了点头,他知道,招拍挂制度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出台这么一个法规总比由zhèng fǔ部门cāo纵地价,暗箱cāo作好得多,也给他给了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
而书记专门提及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的价差问题,肯定也不是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人在打这样的主意。
尤金忠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没猜到,陆政东确实担心有人玩偷梁换柱的把戏,把审批的工业用地转换花样进行房地产开发,但更重要的是带有点告诫尤金忠的味道。
江南某省的副市长就出过这样的大问题,就是把工业用地转变用途,这样价格可以上涨十倍甚至二十倍以上。但原则上讲,土地用途不能轻易转变,除非zhèng fǔ特批。而这个特批的权力,就掌握在主管房地产开发的副市长手上,结果就一笔就受贿将近一亿,从而创造了共和国单笔受贿之最,使他跻身于新共和国成立以来“第一贪”的交椅,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而舆论也为之哗然,将焦点聚集于当地,其中原因,倒并非完全是因为这人官当有多大大、钱贪得多。
而是就在案发前的几年内,全国各地的纪检监察机关、检察机关的同行们纷纷云集于此地,一拨拨前来考察学习当地的廉政建设先进经验。
报道称,那里有一套独特的教育干部的方法,有一种群体xìng、长期xìng的廉洁奉公的氛围,苏州的干部创造了廉政奇迹,二十多年来,当地市委书记中,没有一人因**问题受到处分;近十年,当地的历任市委书记、市长、人大常委会主任、政协主席,以及下属各区县级市四套班子的近百名“一把手”,在任职期间也无一受到过党纪、国法的处分,被冠之为“百官共廉”。
当地政界人士认为,出现“百官共廉”现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创设了一套新的廉政制度,其主要着眼点在于三条:一是调整权力结构,削减个人权力,对权力进行制约和分解;二是引进市场机制,让权力使用的过程在公开、透明的情况下达到公平;三是运用经济手段,调动广大干部的廉政自觉xìng。
谁想到,宣传了数年的“百官共廉”经验,居然不攻自破。从此,再也没有哪家媒体,敢再提所谓的“百官共廉”了!
像这样大的案子,不可能是单独作案的。肯定有有多名官员被“找去谈话”或被撤换。城建、交通就像两个黑洞,不知多少官员被吸进去,那就是一场地震,这将会给安新的发展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所以制度建设要抓,jǐng钟要敲就必选要经常敲……
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拦车告状
奥迪平稳异常地行驶在安新的城市街道上,靠在座位上微微闭着双眼打盹,陆政东感觉到市委的时间差不多了,正yù睁开眼睛,奥迪车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睁开眼睛一看,拐弯过去就是市委大门了,只见一个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举着双手拦住了奥迪车。
拦车告状?
这样的情形以前就曾出现过一次,就是关于金湖区的焦志高事件,有人在全国人大考察团来的时候拦过一次,看来有了那一次,有人是有学有样了。
陆政东一向都不喜欢排场,所以出行基本上是不用开道车,经过这件事恐怕又有人又要说道了。
市委在闹市区,这一拦,周围看热闹的人就逐渐围了过来,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小邓已经抢先一步下了车,紧接着陆政东也下了车。
“你们这么做很危险,请问有什么事情?”
小邓知道陆政东最看不惯对待群众态度恶劣的干部,所以即便是对方拦车还是显得比较客气。
“我要找领导!我要告状!”
女孩正说着,不远处市委大门眼尖的保卫已经发现了他和他的坐车了,赶紧跑了过来,就yù拉中年妇女和小姑娘走,陆政东摆摆手,说道:
“小邓,你带她们两个去会议室先了解一下情况。”
这里人越聚越多,再耽搁道路就要完全阻断了,这不是个事情,所以陆政东也就准备去办公室了解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陆政东进了办公室没一会。小邓就敲门进来。说:
“书记。我也问了信访办那边的同志,他们确实是来上访的,市zhèng fǔ的保安以为他们是正常上访,就带他们去了信访办,谁知道他们一听是信访办就往外跑,现场有些混乱,母女俩就趁乱溜了出来,说是要找领导告状。”
小邓有件事情没讲。他本来比书记年纪就大,也比书记长得老相,那就是那母女俩把他当成了大领导,所以才没再闹。
陆政东微愕看着小邓:
“听他们讲因为他们家房子被强拆,小女孩的舅舅就踢了一位领导的车轮子两脚,结果被弄去劳教了……”
陆政东一听脸sè一凝:
“走,去看看。”
小邓忙领着陆政东去了会议室,一进门就赶紧介绍道:
“这是我们的大领导专门来向你们了解情况。”
中年妇女一听就哭哭啼啼的道:
“领导,我们家小弟真的就是只踢了车轮子两脚,就被弄去坐一年的班房。冤枉啊!”
陆政东摆摆手道:
“大姐,你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讲,要把事情的前应后果都讲明白,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chūn节过了才没几天,县里城管的就找上我们家,说我们家的厨房占道了,说完就强拆,我小弟有些生气,就踹了边上停的一辆车的轮子,结果就被抓了,没两天就被判劳教一年,我们去县里反映情况,县里根本就不让我们进门,所以只好来找市里做主了……”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问道:
“县里怎么会没听取你们反映情况?”
中年妇女期期艾艾的道:
“我后来听说,我弟弟踢的那车是局长的车,可是就是踢了局长的车,又不是踢的局长人,这治罪也太重了!”
陆政东沉吟着,金凯县zhèng fǔ在chūn节之后是搞了个chūn雷行动,对县城的违规建筑进行整治,算是金凯县里新年的第一炮,既然是县里主要领导的新年第一炮,下面的人不接待这样的上访者也就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陆政东想了一下问道:
“嗯,就只踢了两脚,有没有其他过激行为?比如踢执法的人员?你得如实讲,这件事才能更快的解决。”
“没有,绝对没有!他们来那么多人,就他们兄弟两个,那是对手?……只是……骂人肯定是有的,但绝对没动手……”
陆政东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来这家也不是善茬,估计是钉子户,被金凯县zhèng fǔ抓了典型,但不管怎么样,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把人弄去劳教,那就太过火了,当然,这仅仅是一面之词,不能作数。
陆政东想了想对小邓道:
“小邓,你带她们过去和他们在信访办的亲属汇合,把情况详细了解清楚。”
陆政东想了想,就拿起电话拨了金凯县委书记杨太来的电话,杨太来听到陆政东自报家门,忙毕恭毕敬问好。
陆政东就淡淡的道:
“太来,最近你们金凯很热闹啊!”
听着陆书记没头没脑的话,杨太来心里飞快就转了转,想着是什么事情让市委书记亲自给他打电话,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明就里,可是chūn节一过,县里展开的工作不少,他不知道陆政东说的是啥事,就含糊答应就:
“书记批评得是,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
陆政东就道:
“要妥善处理好发展和稳定的关系,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大局,你们一定要有清醒的头脑,切实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
杨太来一听应该陆政东的话语应该是稳定出了什么问题传到书记的耳朵里了,开年之后zhèng fǔ那边动作频频,应该是沈凤国做的什么事情让书记不满意了,于是就道:
“是,是,这一点我也屡次在县委会议上强调,书记您放心,我会高度重视的,嗯……最近县zhèng fǔ的动作比较多,凤国同志的的工作能力和干劲,我是很信任的。”
县长沈凤国和他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把他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很多事情都是自作主张。所以他也就利用这个机会给他使点绊子。
陆政东一听杨太来这就是**裸的给县长沈凤国上眼药。可又不能多说什么。都会遇上下级官员的互相倾轧,尤其是越敏感的事情,就会越用着对付对方的武器。
陆政东挂了电话,琢磨一下,这个电话怕是不会对解决此事起什么正面效果,只怕自己越是关心的事情,杨太来越巴不得沈凤国给办砸了,而不会去提点他。提醒他。
而对具体情况如何,陆政东并不是很掌握,所以也就不好和当事人沈凤国谈什么。
陆政东想了想,拨通了安俊义的电话,把事情讲了一讲,然后道:
“这样的事情你是感触颇深,你就亲自跟进一下。”
安俊义当年也就是靠着因为焦志高事件有人拦路鸣冤才洗清了别人的污水,这里面的道道安俊义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是跟进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
随后第二天的例行书记碰头会上,讨论了几项市委市zhèng fǔ即将下发的文件章程。就在陆政东准备宣布散会地时候,罗浮黎突然道:
“书记。我准备去下面几个区县走一走,看一看,对咱们安新的环境做一个详细的了解。”
陆政东在正式任命为市长之后,已经下去“出巡”了一次,短时间在下去有些不妥,于是看了罗浮黎一眼,点点头,罗浮黎利用chūn节期间对市区的各部门和主城区应该是过了一边,这个时候去下面,也是情理之中的,就微笑道:
“嗯,下去看看好,只有接地气,我们做出的决定才会更有针对xìng……”
周六的时候,陆政东特意腾出了一下午的空闲时间,他得去见见罗致娴。
距离明年十月左右的新一届党代会也就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而在这期间有两次两会,虽然不是换届年份,通常不会在两会上有重大的人事安排,但而在这两次两会间的一些人事安排也可以看出一些走势。
罗致娴应该是通过自己埋伏在罗志林和曾怀德等人身边的暗子摸到了他们的一些谋划,所以才会专门让他安排一晤。
陆政东自己开车到了宁城,接到电话的罗致娴也开着一辆很不显眼的小车等在路边了,看到他的车,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车子行了将近有二十分钟,到的地方却不是罗致娴原来住的地方。
“那地方我哥太熟悉了,我已经转手了,这里是我新找的地方,这地方平常都不会有其他人来,还不错?”
陆政东笑了笑,罗致娴暗示这实际就是为他和她相见准备的地方。
“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上贝湖了,房价真是便宜,就这里带室内游泳池,网球场,包括室内的装修整个下来,也不过才五百来万。”
陆政东点点头,宁城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即便是因为风景优美,很是宜居,但这样修在城郊的别墅土地的出让价自然也是高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浦江。京城好地段的两三套房子的价格。不过这样的豪华别墅用地国家将会逐渐收紧,就算是贝湖,到时候自然也会上去。”
“哦?还是那些做房地产的来钱快。”
陆政东一笑:
“不过进监狱的也最多。”
罗致娴也是一笑:
“放心,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宁愿少要点钱也要zì yóu,不然也不会到贝湖来吃苦了。”
说着道:
“对了,政东,你那次给我讲的产业前景我已经梳理了一遍,你能不能帮我再参谋参谋?”
陆政东笑了笑:
“高科技无疑是最具潜力的行业,比如信息产业、生物化学等等,它会生动的诠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新世纪还有一些传统产业也会很赚钱,比如房地产,比如能源等,不过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互联网。”
罗致娴抿了一下嘴,显然对于他的这个选择有些意外……
第一百零九章 极致诱*惑
罗致娴的反应在陆政东的意料之中,因为从两千年四月月起,互联网泡沫崩溃,来自美国纳斯达克的寒流没有放过挣扎在互联网内的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一个人--大的虫子企图冲破这张吸力极强的网,小的虫子只好奄奄一息等待被蜘蛛吃掉的命运。
在去年上半年有人预测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倒闭率成了业界一个恐怖的预言,并不幸被言中,合并与收购曾经被认为是还算不太难看的一种死法,运气好的挣脱藩蓠远途奔袭美国纳斯达克,却被资本的手烧了粮草,截断退路。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在今天苟且偷生的互联网行业,又有谁,又有几分心情欣赏这漫长的互联网的冬天?而又有那一个投资者会不对此望而生畏?
但是这同样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陆政东笑着说道:
“现在正是这个行业的冬天,也正是泡沫被挤掉甚至价值最被低估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手就像是股市抄底一般。”
“这个行业的前景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将互联网是最能体现其体“改革”jīng神的,不仅是来自它自身的技术革命,更体现在它对诸多社会规则和理论的挑战与贡献,比如经济。‘互联网范围经济’理论的提出推翻了过去以亚当.斯密为代表的推动‘工业革命’的经济学体系,‘信息革命’中成长起来的很多人,正是‘范围经济’最大的拥趸者和受惠人。将来有一天。互联网就是一个大仓库。全人类共享这个基础设施。不但可以聊天还可以购物还可以想了解什么就只需用搜索引擎搜索一下即可;计算机就是一个大仓库,在软件上管理一个人与一千个人的成本,差别微乎其微
虽然现在网络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但在将来互联网会从真正意义上重新架构了我们的生活,比如网络媒体走向平民化的速度远远超越其他媒体。它席卷而来,让《纽约时报》这样金不换的招牌都不寒而栗。从产生到拥有五千万受众,报纸用了五十年,广播用了三十八年。电视用了十三年,而互联网只用了四年……
它现在正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将来还将更为深刻的改变我们的生活,所以就像它很快就会迎来如同今天这一般明媚chūn光的rì子,当然,选择什么样的企业作为投资对象这是最关键的,选择对了,一旦上市,那应该比房地产赚钱更快吧。”
罗致娴依然有些担心:
“可是,我对互联网行业是门外汉。对互联网技术是一窍不通。”
陆政东笑了笑:
“你是投资而不是自己去研究技术和经营。当然,你要怕打了水漂就当我没说。”
罗致娴一听抱住陆政东的胳膊。丰满的胸部在他胳膊上蹭着:
“我才不是怕打了水漂,你的眼光那还用说?我是怕辜负你自己能力不够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你说说,选那些企业好,你敢说,我就敢投资。”
陆政东一笑,这女人可真会说话,陆政东想了想,说了几家几年后崛起的互联网企业,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你怕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不保险的话,就多选几家,反正只要其中一家成功,获益几十倍那只是保守估计,一百多倍也算正常,所以只要一家成功了,那就包赚不赔了。现在国内的风投行业还很不发达,投资这些国内企业的多是国外的风投公司,与其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别人还不如让给自己人赚。”
杨璐已经是投资了一家最具回报的互联网企业,陆政东给罗致娴讲的自然另外几家。
罗致娴听得眼睛直冒星星:
“那么高的回报,哦,可惜我的资本实在是太小了。”
“你可别太贪心去借钱来搞这个,毕竟这个周期要几年时间,到时候你现金流断了可就麻烦大了。”
“嗯,那肯定不会,只是到时候赚了钱我该怎么谢你呢?要以身相许,可人已经是你的了。”
罗致娴偏着头问道。
陆政东笑了笑,转而问道:
“你那个哥哥最近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罗致娴一听就知道陆政东的意思道: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他现在正忙着消化新接手的一些项目,暂时顾不上来找我的麻烦了。何况,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曾怀德最近是忙着到沿海地区去取经,然后又邀请一些内地城市上他的地盘。”
陆政东点点头,曾怀德这是在为明年的党代会做准备,但他如此做,表明他心里发虚,没有丁点底气,当然陆政东肯定也不会轻视曾怀德这样的动作,这样广泛的结交多少会聚拢一些人气的。
“还有,曾怀德想在接下来的一**调整中去去林光省,丁海中想去深潭,罗红发想去振丰……”
罗致娴讲的其他几个人都是曾系的几元大将。
按照惯例,大调整会在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chūn节之后陆续展开,不但是曾家,只要是有竞争希望的,到了这个时候肯定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进行布局。
林光省有人为曾怀德保驾护航,并且曾家在那里经营多年,根基很深,自然是曾怀德去那里干起来肯定是最为顺手,在那里锻炼并取得成绩,为下一步的发展无疑会奠定一个有利的位置。
但是,曾家在林光根基很深也是让各位大佬忌惮,势必是想打破那样的局面的,当然想要让人火中取栗,那才是关键的关键。
不过能够预先知道这些消息,最差也能够有的放矢,打乱其计划,让曾怀德等人的谋划大打折扣……
罗致娴看到陆政东一副深思的神情,知道陆政东要马上好好消化这些信息,也就乖巧的说道:
“政东你这太阳晒得人软绵绵的,要不,政东你去休息一会吧?”
陆政东点点头,这些消息他确实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陆政东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关于选举的事情他可不能像曾怀德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那太落于下乘,还是要以我为主,赢得高层更多的信赖和认可,有他们一句话,那就胜过其他很多事情,这才是最根本之道,这才是上上策。
而这一点,他还是有一些优势的,之前的表现应该还是可圈可点的,而在赢得其他普通代表的支持上,陆政东想清楚了这一点大原则,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这午后的chūnrì让人昏昏yù睡,陆政东居然很快就入睡了。
起床一看,太阳已经偏西,看看时间已经三点过了,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间,却没见罗致娴的踪影,却见那个叫金莎的异族女子坐在外面,看到他出来,忙站了起来,显然是专门在此迎候他的。
“东哥,您醒啦?罗总有事出去了,她晚饭前一定会赶回来的,她说还有些好消息要告诉您……”
陆政东笑了一笑,这个罗致娴还真是不死心啊。
“罗总让我陪您,您是想运动运动还是……”
陆政东睡了一觉,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便道:
“那就运动运动吧,”
金莎一听便带着陆政东去换衣服,陆政东虽然见过金莎穿网球服,不过还是觉得她真还是挺耐看的,一双湛蓝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sè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网球短裙罩在周晓莉婷婷玉立的身体上,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冰雪般白皙、凝、凝脂般光洁的肌肤拥有着那么强烈的诱惑力,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尤其是短短的网球裙下几乎完全显露的优美浑圆的修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细削光滑的小腿,青chūn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细腻柔滑、娇嫩玉润、冰肌玉骨,在加上独特的异域风情,确实真是不错。
开球后,陆政东不断地调动着金莎前后跑动,这样就可以变换着角度欣赏着她那动人的身体曲线。贴身而合体的网球裙将青chūn的**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跑动中的金莎柔美娇媚的一面暴露得更加彻底,透过金莎网球衫洁白的领口,可以毫不费力就看到她的胸罩,网球裙下并没有和有些网球选手一般穿着短裤,那条薄薄的比坚尼内裤在她跑动中若隐若现,她那个坚实的美臀,在她回身救球的时候也是时不时的若隐若现。
两条结实健美的长腿更是有力的摆动,让陆政东不禁想起被这两条长腿夹紧会是什么滋味。丰隆翘起的香臀被套裙包得紧紧的,由于跑动过程中衣裙被汗水打湿,裙里的小物件清晰的印了出来……
这那是在打球,简直是一种极致的诱惑,陆政东真是有些后悔选择打网球了,于是就把这样的心思完全发泄在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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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极致诱*惑(二)
半小时下来,金莎已经汗流浃背,人也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她向陆政东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走出了场外,娇挺丰盈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伴随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徐徐的滚落,光滑玉嫩的修长美腿此刻已经蒙上了一层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诱人的光泽。
人们常用袅袅婷婷、娇花映水这些词来形容国内的女人,与之不同的是,俄罗斯女子高挑、挺拔、苗条,像水杉一样,臀部很短,叉开的腿很长,就像圆规一样修长。套上短短的网球裙裙,大步走过来,双脚交叉踩在一条直线上,目不斜视,长发飘飘,金黄透明,美丽而高贵。
“不行了,累死了,东哥,你真能跑,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看你这样子,再打一个小时也没问题。”
金莎喘着粗气,递给陆政东一瓶水说道。
陆政东呵呵笑道:“男人要是没有耐久力,就不是男人了。”
说着看了金莎问道:
“你网球打得相当不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没有,只不过是我父母喜欢,所以我从小就接触,也就喜欢上了,去年,我获得过我们学校女子组的冠军呢。”
陆政东点点头:
“哦,那第一次你是故意让着我了?第一次你和你们罗总配合打双打的时候可是出工不出力……”
金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看来俄罗斯族确实是天生就有网球运动的基因,出过不少网球好手。”
金莎点点头:
“嗯,不过我也就是凑合。我祖籍其实也是俄罗斯人。我爷爷nǎinǎi是一九二一年过来的。”
“哦?那你回去看看过吗?”
金莎摇摇头:
“我爷爷nǎinǎi是圣彼得堡人。很远。我父母都没回去过。”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
“有机会还是回去看看,毕竟有根在那里,总会让人魂牵梦绕的,再说,俄罗斯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走走看看。”
俄罗斯不但风光出名,而且也是盛产美女的国度。俄罗斯人有个段子很出名。他们说,在讲到世界各国的土特产的时候,全世界都知道瑞士有手表、德国以汽车傲人、rì本用家电征服世界、法国则以香水的魅力独步全球,那我们亲爱的俄罗斯呢?当然是姑娘了!还有人讲男人的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美国的工资、俄罗斯的妻子、英国的房子、中*国的饮食。”
一些去过俄罗斯的人们也总会感叹,只有在那里才会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就会屡屡惊艳得不能自拔,或许正是各具风情的俄罗斯美女,让陆政东总是觉得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常年冰雪封冻的国家也因此充满了浓浓chūn意,有机会定要去欣赏欣赏这样的风景,不为别的,就为走在大街上能够有机会欣赏千姿百态的美女……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
“那应该是白俄?”
金莎有些惊讶的道:
“东哥你连这个都知道?我爷爷是伯爵,nǎinǎi是农场主家的女儿。是属于革命的对象,所以也就只有流亡国外了。”
难怪陆政东感觉到其不同。原来是有贵族血统。
严重陆政东点点头:
“难怪你父母都喜欢网球,原来你是贵族出生?”
金莎摇摇头:
“什么贵族啊,只是他们一直保持着一些习惯,虽然我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但从小也培养我有些艺术爱好。网球、舞蹈、乐器、绘画,都让我涉猎了有些……“
难怪如此,优雅不仅仅是一种姿sè,也不是翘兰花指的秀姿,更不是拖音的发嗲,而是需要文化艺术的烘焙,美丽的外表只是一张静物画,优雅才是活泼的灵魂,由内而外的焕发。
“只是,不是有句话么?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金莎的语气很是有些黯然。
陆政东并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选择了这条路,迟疑了一下道:
“就你的条件参加选美或者从事模特职业之类的其实收入也会不错的。”
“但也不会一下有那么多钱,我妈心脏不好,做搭桥手术要几十万,已经是耽搁不起了,她还很年轻,才四十多岁,我不想她这么早就死了。”
这才是伊莎洛娃的真实样子,才是真正的俄罗斯美女的特点——美丽而忧伤。纯粹的美丽难以持久回味,久而久之,会麻木、起腻、视而不见。俄罗斯女人不仅美丽,而且略带些忧伤,就像旧俄罗斯的文学、绘画、音乐总是让人久久不愿将感觉旁移。
金莎说着,微微抬起头:
“要不是罗总,我妈恐怕都不在了。”
陆政东沉默了一下道:
“嗯,一切都好会好起来的。”
金莎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道:
“金莎是我的汉名,我的名字叫伊莎洛娃。”
“伊莎洛娃?这名字不错,以后就我就叫你伊莎洛娃。”
陆政东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和众多她一样的女孩一样,金莎之类的名字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往往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于人的。
“只是罗总这么大的恩情,我……我却一点都没有给罗总帮上忙……”
伊莎洛娃说着偷瞄了他一眼,然后似乎又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双湛蓝的双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陆政东自然是明白她的话,以及这一眼的含义。
在眼前的的伊莎洛娃确实很诱人,汗水令她全身湿透,她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湿透而变得几乎完全透明了。那凝脂般的莹白玉体依稀可见可见。以致於她挺拔的丰满、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美腿都纤毫毕露在陆政东眼前。
俄罗斯姑娘的皮肤应该叫雪肤。“雪也似的、银也似”,细腻晶莹,就像薄胎瓷,“薄如纸、洁如玉”,细嫩如发芽豆,令人不敢触摸。
骨架小,骨肉匀停。丰rǔ翘臀,长腿细腰。远看轮廓凹凸有致,近看线条圆润微妙。
与高鼻深目的西欧人相比,俄罗斯姑娘的面部曲线更加柔和,但比面目平坦的蒙古人种更有型。她们有着欧洲女人难得一见的修长眉毛,但眼窝却怎么也不像西欧人那样“沉降”皮肤白而亮,干净纯净,五官轮廓鲜明,长长的睫毛花蕊般垂下,嘴唇的曲线十分丰富,还有最叫东方人羡慕的高鼻梁。
陆政东看着伊莎洛娃漂亮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胸口也随着呼吸而优美的一起一伏;金红sè的秀发一缕缕的粘结在一起,贴伏在额前和脖子上;运动后的他雪白娇嫩的肌肤显得越发的晶莹和细腻。宽松的衣裙湿透了以后便紧贴在她修长迷人的雪躯上,将那圆滑优美的身体线条清晰的勾勒出来。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使挺拔的丰满越发的高耸起来。
她显然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羞红了脸,双颊滚烫,鼻翼微搧,柔软娇嫩的朱唇略略张开,露出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皓齿,显得娇媚无比,一颗晶莹的汗珠,从玉脖上急促滑落,却被肌肤上那细不可测的茸毛给阻挡着,在雪白晶莹的胸膛上左拐右弯,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滑进那白嫩的沟壑里。
陆政东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道:
“你累了,去歇息。我去游会泳。”
陆政东其实是身体发热想去水中冷却冷却,只是他下水没一会,换了游泳衣的伊莎洛娃也走了进来,穿了件比较xìng感泳衣,薄薄的泳衣的高开的腰部让她近乎完美的双腿显得格外的修长匀称;泳衣质地弹xìng极佳,紧绷在她的身上,令她骄人的身材和曲线尽览无遗,泳衣内没有胸罩,高耸的双峰上两个jīng巧的小点点也清晰可见;泳衣的低胸设计使浑圆洁白的峰峦边缘隐隐显露在外面,让陆政东不仅浮想联翩。
显然,上一次为了照顾到罗致娴伊莎洛娃在着装上是有所保留的,今天罗致娴没在,她才是完全的展露自己。
水波倒映着伊莎洛娃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鲜花,她慢慢的把腿伸进水里,适应了水温的皮肤开始恢复正常,从腿以上,渐到胸腹,碧绿清澈的水池里慢慢的包容了一个美丽的美人鱼朝他游了过来……
游了一会,两人上到岸边,伊莎洛娃珠圆玉润的双肩和白腻浑圆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清秀俏丽的脸庞在经过沐浴滋润后,就像出水芙蓉般娇艳yù滴、一尘不染,金红sè的柔发从脸侧垂了下来,倘着一粒粒的水珠,愈发衬的她姿sè出众、肤光胜雪。
伊莎洛娃细心的用浴巾给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诱人的娇躯也只在他身上摩挲着,见他依然没有任何的表示,看样子是很有种挫败感。
陆政东拍了拍她的手道:
“伊莎洛娃,你不用向她还债的,你放心,我会给你们罗总说清楚的。从今以后你就是你们罗总正儿八经的员工,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
“如果你觉得亏欠你们罗总太多,以后努力在工作上帮助她,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伊莎洛娃,你很漂亮也很可爱,不过我更愿意看到你能快乐的生活着,也许这比其他什么都强,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种灿烂,应该是最大的享受,不是吗?”
伊莎洛娃确实是青chūn靓丽xìng感无敌,但陆政东却很忍住了,他对伊莎洛娃并不了解,不知道她的心xìng,而且她很年轻,心xìng还没定下来,存在不安定因素。
而且罗致娴他还没有完全把握住,罗致娴毕竟是从对方阵营反出来的,他必须要完全让她死心塌地的,再次拒绝对身为女人的罗致娴来讲应该是有很大的触动。
还有虽然她只是只言片语的提了一嘴她母亲的病,看样子应该是没说假话,在这样的情况要,总让他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当然这不是主要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想要有收获,就应该作出了付出的准备,不仅仅是不愿乘人之危,陆政东对于这类没有感情完全是新鲜和刺激的事情有些排斥,他和罗致娴是因为交换而在一起,他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的发泄真是没什么意思,有爱才能做,那才有意思……
伊莎洛娃默默的点点头,站起身来道:
“谢谢东哥,我觉得我这辈子很幸运,遇到了罗总和东哥这样的好人。”
伊莎洛娃此刻的脸上却总是有着最洁净灿烂的笑容、最白皙的肤sè。看着她,让陆政东觉得像欣赏一件工艺品似的,眼光久久不愿离去。
“嗯,既然觉得幸运,那就快乐的生活,希望你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容,纯净而又灿烂。”
陆政东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和伊莎洛娃躺在一边的沙滩椅上,看着夕阳,轻声慢语的聊着天。
没一会,罗致娴终于回来了,看到两人坐在那里便走了过来。
“你们这样子看着挺惬意的啊?饿了没有?如果饿了,那就去共进晚餐。”
陆政东站起身来,一边的伊莎洛娃也赶紧站起身来。
走动间,罗致娴飘忽的眼神瞄着他和伊莎洛娃,陆政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进了房间,罗致娴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低声问道:
“她……惹你生气了?”
“不是她,而是你惹我生气了。你老来这一出干什么?”
罗致娴一看陆政东是真生气了,忙解释道:
“你放心,伊莎洛娃很可靠,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所以我才……”
“才什么?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哪有自己给自己男人怀里拼命推女人的?”
罗致娴看到伊莎洛娃走路的姿势,还有脸上的sè彩就知道陆政东真的没有动伊莎洛娃,她真是很意外,伊莎洛娃的杀伤力她是非常清楚的,要是换了另外一个男人,早就扑上去了,在她想来,陆政东是因为尊重她才会如此,这说明陆政东也不是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当成交易,而是真的很在意她,如陆政东所预计的那样,确实心里是很感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罗致娴见陆政东依然是沉着脸,期期艾艾的解释道:
“伊莎洛娃的xìng取向有些问题,现在她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所以她也就是你的人了。”
陆政东一听不禁道: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是你的人怎么还想着一仆事二主?”
“不是不是,我其实也没那样的爱好,我可没动她,我也就是训练训练她,想多个帮手,我一个人有些扛不住你……”
罗致娴是越描越黑,都有些解释不清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东风破
陆政东见罗致娴一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缓了缓口气道:
“你啊,怎么就对自己那么美自信,非要搞这些小把戏?”
虽然是被陆政东训了,但罗致娴心里却是甜甜的,这说明她真的在陆政东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这更是让他有种喜出望外,一种情愫在其眼眸中流动着……
陆政东看着罗致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别样的感觉,不是自己太虚伪,而是这个社会太残酷,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
既然这改变不了,那就要在这方面做得更好一些……
等陆政东出来的时候,伊莎洛娃已经摆好了晚餐,看着摆得很是新颖别致的饭菜,陆政东也不由暗道,看来伊莎洛娃这是家学渊源,听说俄罗斯姑娘不仅美丽脱俗,而且吃苦耐劳。可以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俄罗斯的女人相比于其他西方女人来讲对男人更忠诚和善于持家,加上俄罗斯是男少女多,对于。
大多数俄罗斯男xìng认为,理想女人和妻子首先应当是聪明和美丽的,善良和富有魅力是他们看重的女xìng品质。而在妻子身上,忠诚和善于持家则更为可贵。
而且俄罗斯是男少女多,女人对于男人有其他女人是司空见惯。
更为棘手的是俄罗斯气候寒冷,出生率低,而自从苏*联解体之后,出现的动荡导致加之人口老龄化严重、儿童死亡率上升,俄罗斯的人口不断减少。俄罗斯人口学家将其称为第四次人口危机。对于俄罗斯这样一个原本就地广人稀的国家来说。这实际上意味着一场严重的社会危机和民族灾难。
而俄罗斯的“剩女”则选择外嫁。更加重了这样的趋势,而这样的外嫁,又只有让其他移民来填补才能改善人口越来越减少的趋势,所yù对于外来人口不断增加的担忧也让这样的“内部消化”有了市场。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众多俄罗斯政治家和各界对“一夫多妻”制说“是”。
吃饭的时候罗致娴依然对伊莎洛娃的态度很热情,罗致娴还是知道就算陆政东现在拒绝了,以后可说不准,男女那点儿事。就隔层窗户纸……
没过几天,陆政东正难得的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安俊义就打电话给陆政东汇报,那位中年妇女所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她的那位弟弟被阻挠城建人员执法被劳教。
陆政东嗯了一声,劳教制度,这是一个充满了争议甚至是非议的制度。
劳动教养作为一种治安行政处罚,其适用对象主要是有轻微违法行为,不够刑事处分的人。然而,事实上劳动教养的期限和对被劳教人员人身zì yóu的剥夺程度却相当于犯有严重罪行的人。
事实上这是一个完全违背了宪法和立法法的制度。宪法规定:公民的人身zì yóu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经人民检察院批准或者决定或者人民法院决定。并由公*安机关执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zì yóu。立法法规定:对公民政治权利的剥夺、限制人身zì yóu的强制措施和处罚只能由法律规定。
而劳动教养不经正当的司法程序,不需审判,甚至被劳教人员没有上诉的权利,仅由劳动教养委员会审查决定,事实上是由公*安机关或党政领导决定,就可限制公民人身zì yóu长达三年,还可延长为四年。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虽然劳教由民政、公*安、劳动部门的负责人兼职组成,负责劳教工作的领导和管理,主要负责审查批准劳教,提前解除劳教和延长劳教期限。但实践中,这个管委会形同虚设,劳教的审批机关是公*安机关,不服劳教决定申请复议的复议机关是上级公*安机关。不仅大中城市的公*安可以决定劳教,县公*安局也可以决定劳教,派出所也可以决定劳教,连派出所所长也可以决定劳教。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人如果犯了罪,要判三年徒刑则难上加难,公*安机关要立案、侦查、报捕、移送起诉,已经很繁琐了,检察机关还要批捕、起诉,法院还要开庭审判,审判时,还有jīng通法律而又jīng于讼技的律师横挑鼻子,竖挑眼,稍有某一份或几份主要证据不能采信,则此人会无罪释放。
在此,从犯罪嫌疑人到被告人再到罪犯,要经过三堂会审,加律师辩护,检察院可以不批捕,不起诉,乃至抗诉,法院可以判无罪,可以定罪免处,还可判缓刑,这都还不能完全杜绝一些冤假错案。
但相比之下,一个人有轻微违法,要劳教可以基本上无程序可言,对劳动教养的决定只需经过公*安局有关科室的批准,不需经过任何形式的取证、控辩、一审、二审等程序,公*安一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样,司法机关就无权对决定劳动教养对象的决定过程进行合法的控制和监督,而被决定劳动教养的人甚至连申辩的渠道都没有。
这就必然会导致公*安机关滥用这一权力的现象发生,成为公*安等机关以及一些党政领导滥用劳教职权、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打开了方面之门,而随着发展,拆迁的钉子户、上访者都会逐渐进入这一行列。
“书记,浮黎市长下到区县,也到了金凯,现在zhèng fǔ那边正在召开办公会议,好像要追究金凯县县长沈凤国的领导责任。
对他在处理这件事上的不作为和作为不当进行通报批评,并给予行政jǐng告处分。”
陆政东愣了一下,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要严肃处理,但他也没想到会和沈凤国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安俊义道:
“浮黎市长在对金凯调研后,认为沈凤国问题不少,市长的意见是给予沈凤国行政记大过处分,并上报党委给其党纪处分,但好像会议开得不大顺,现在还在讨论呢。”
陆政东沉吟着,陆政东不禁沉吟着,军人出身,在担任金凯县长之前,曾在金凯担任副县长以及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军旅生涯给沈凤国留下了深深烙印,与其共事的人都评价他“雷厉风行”,“干工作就是个拼命三郎”,因而很受詹继东重视,但是这样的评价换一个角度讲就是作风粗暴简单。
如果可能,撤掉沈凤国陆政东也没有异议,但问题是这个时机不好,牵涉的方方面面太多关系,不说沈凤国的背后是詹继东,沈凤国也有不少老领导、战友在省里实权部门。
而更让陆政东有些棘手的是,詹继东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拿詹继东非常看重的人开刀,未免会令人觉得自己太没有容人之量,政治上太不成熟。因为即便是罗浮黎提出的,但落在外人眼中恐怕都是他这个市委书记的意思,也许正是如此,两个人承担,罗浮黎才敢动作。
zhèng fǔ办公会议终于有了结果,会议决定给予沈凤国行政记过处分,处分期间不得晋升。
按照相关规定,行政记过处分时间是十二个月,当然,对于一名三十出头的处级干部来说,一年得不到晋升在平常并不会影响什么,而且这些处分说实话虽然白纸黑字写在档案里,可只有有人支持,对沈凤国的仕途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仅仅是一个面子问题。
但接下来今年下半年就是全省县级党委的换届期,这其实也就意味着沈凤国要上到县委书记的位置上那就是一场空,杨太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在后面给沈凤国使出了不少绊子。
这样一来那怕沈凤国就算是调出安新,也失去了这次机会,虽然理论上也不一定要等到下届换届的时候才有机会,但难度大了不说,经过这一耽搁,年纪也熬大了……
罗浮黎很快也打来了电话,说是想就金凯的事情和沈凤国的处理要同书记沟通一下,陆政东已经大体明白了,罗浮黎是想要破局了,想要在这个chūn天唱一曲东风破……
陆政东看看表,已经到了中午看看表,道:“那在食堂说吧,边吃边聊。”
两人在食堂外碰头的时候,见到罗浮黎拎着大大的公文包,看样子是关于金凯县的一些材料,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进了小食堂包厢。
陆政东要厨师简单弄个四菜一汤,陆政东在市长的时候下了中午禁酒令,所以两人都没有喝酒,要服务员给了一瓶饮料,喝了几口,罗浮黎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四五页的材料递给陆政东。
“市长不用这么着急,吃完饭之后再谈也不迟。”
罗浮黎一笑:
“还是先谈,谈完了吃饭才踏实。”
陆政东一笑,接过资料仔细翻看,是关于金凯城管和强拆对象所发生的详细过程,以及之后的处理意见,事件经过跟中年妇女反映的差不多,但后续处理看得唐逸就一蹙眉,中年妇女的弟弟不但被弄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被劳教,而且在劳教所里被殴打得伤痕累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目标
罗浮黎见陆政东刚刚的笑颜随着翻看材料而变得凝重,就道:
“这件事现在在金凯弄得是满城风雨,本来拆除违规建筑这并无不妥,但真正比这家违规厉害得多的不少人却是逍遥自在,当地城关镇的副书记、副镇长等等违规修建的自家住宅没有一家被拆除的,而且被强拆的对象因为自己的利益受损有意见这也无可厚非,但被强拆的对象虽然有言语上的叫骂,但毕竟没有动手,也就是踢了城管局长大人的汽车轮子两脚就被弄去关一年,这算什么事?民间流言纷纷,说得都很难听。
而金凯县委县zhèng fǔ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采取了放任的态度,实在让我怀疑杨太来,沈凤国两位同志的思想认识、领导能力,工作能力。特别是沈凤国,出入乘坐的都是企业提供的豪华汽车,做事讲排场老命伤财,喜欢大吃大喝,在群众中印象极不好……”
陆政东微微颔首,百姓往往不患法严而患法不公。当社会面对金凯史上最严的整治违规建筑的chūn雷行动时,干部是不是公平守法格外牵动社会神经。
而接下来把人弄去劳教这样过火的行为更是让这样的质疑越发的强烈。
“书记,我建议市委市zhèng fǔ成立调查小组,对这件事进行详细的调查。”
陆政东看了眼脸sè严肃的罗浮黎,罗浮黎倒是把自己地想法全说出来了,师出有名,这就好办。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也就微微点头。
虽然陆政东没有说话。但见陆政东点了头,罗浮黎心中就是一松,书记也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独断专行,罗浮黎本以为,会遇到很大阻力的。
罗浮黎见陆政东这样的表示又道:
“我还接到许多群众举报,都是关于沈凤国同志的问题,我已经将材料转给纪委了。”
这代表的意味可就是要动沈凤国了,处分沈凤国只是第一步。看来罗浮黎不但不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而是要大张旗鼓,但陆政东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
罗浮黎见陆政东没有异议也就不再罗嗦……
吃过饭,陆政东才刚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陆政东一听是省委副秘书长赵秘书长打过来的,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看来沈凤国也知道了,已经再找救兵了。
赵秘书长问起了金凯的一些情况,陆政东口头进行了汇报。
赵秘书长最后表态:“金凯的事情。省委也是极为重视的,一定要认真处理。总结经验教训,不要让类似的事件再次重演。”
陆政东也表了表安新市委的决心,心里却知道,赵秘书长打这个电话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电话里赵秘书长似乎顿了一下才问道:“陆书记,和罗浮黎市长搭班子,感觉怎么样?”
陆政东就道:
“浮黎同志是一名很优秀,原则xìng很强的干部,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
陆政东就笑了笑:
“原则xìng很强,恩……”
陆政东也是一笑,在两人这么都意味深长的一笑中,两人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陆政东沉思了很一会,才开始工作。
市委市zhèng fǔ很快组成了调查组,由市委秘书长安俊义为组长,进驻金凯,对事情的经过尤其是后续处理环节进行详细的调查。
而这些rì子,纪委书记杨铁军却是颇为头痛,市长罗浮黎转来的材料其实反映的关于沈凤国的问题实际上都是关于沈凤国在工作上作风粗暴等事情,
这样的事情调查也不是,不调查也不是,虽然罗浮黎并没有来电话关心举报材料地调查情况,但杨铁军知道,罗市长一定是在默默观察事态的发展,或许。除了他地那些原则xìng,他也希望用自己点起的第一把火对安新的权力场有一个真正的全面了解。
而在这其中,陆书记的态度更为重要,而陆书记现在的行事却是有些让他难以捉摸。
杨铁军想了想,决定还是探探陆书记的口风再说。
陆政东对于杨铁军的到来心知肚明,笑着道: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领导干部接触到经济事务会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广泛,干部队伍的组织纪律问题,也就会越来越突出,如何保障我们干部队伍的纯洁xìng,如何解决有些在诱惑面前有些动摇的干部、如何惩前毖后,起到jǐng示作用,纪委在这方面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纪委的工作从某种程度讲,是我们安新发展的重要保障,现在安新的发展局面应该说是有了一个新气象,如何不让这样的新气象能够健康有效的继续保持下去,纪委的工作就要加强,纪委要在这方面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铁军书记的能力、原则xìng我都是非常了解的,为了加强纪委的工作,也有利于纪委能够从全市全局来把握纪委的工作,我考虑建议向省委建议给铁军书记加加担子。”
杨铁军一愣,虽然人家都叫他杨书记,但实际上这只是对他纪委书记的称呼,实际上他只是市委常委,心里有些欣喜,陆政东这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准备向省委建议,让他从常委提升为市委副书记,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陆政东只字不提金凯的事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杨铁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也还是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书记现在也是刚履行不久,肯定暂时是不想造成干部队伍的不稳定的,取得省委的支持,至少不存在看法和意见对陆书记理顺安新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从这个角度出发,陆政东肯定是暂时不想动沈凤国。
但这件事罗浮黎已经又是完全挑明了,不处理也不行。而陆政东的意思似乎也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想了老半天也还是摸不准陆政东的脉。想了一下起身去了安俊义办公室。
“杨书记。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去你办公室就是,怎么还劳你跑一趟?”
安俊义很清楚杨铁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笑着说道。
杨铁军一笑道:
“秘书长这话我可不认同啊,为什么我就能劳你到我办公室,不能到你办公室来?”
安俊义一边给杨铁军斟茶一边笑着说道。
“我干的就是为各位领导服务的工作,这可是我的饭碗。”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铁军才道:
“秘书长是金凯劳教那件事调查组的组长。又去金凯实地了解核实了情况,金凯那边的一些事情现在已经转到市纪委了,我知道秘书长之前一直在跟进了解此事,对事情比较了解,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安俊义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摆摆手道:
“我主要调查的是城管和公*安这边,对纪委负责的那一块不甚了了,从我了解的情况看,事情与当事人所反映的基本一致。确实存在着不小的问题,既然杨书记问起。本着负责的态度,我还是讲一讲,金凯县里一些领导干工作,冲劲很足,也愿意干一些事情,也干了一些事情,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xìng,没有十全十美的干部,这样的同志也容易犯急躁的毛病,容易把事情简单化,对于这样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的干部,关键是看如何扬长避短,如何使用……”
杨铁军微微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安俊义这话听着好像什么都没讲,但其实又是什么都讲了,杨铁军好好的品味咀嚼了安俊义的这话,已经大体知道陆政东的意思了……
陆政东在办公室里点上颗烟。靠在沙发椅上,微微闭上双目,想着金凯的事情该如何办才最好。
想了许久,陆政东拿起了省委党校chūn节干部培训班关于安新前去党校学习的名单,看了看,最后划掉了其中一个,添上了沈凤国的名字。
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办法,陆政东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继续思考着。
如果沈凤国真是有问题,这也有利于对其问题的调查,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罗浮黎在书记碰头会上正式提出来把沈凤国的事情交由市纪委来调查,实际上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沈凤国已经很难在安新立足了,让他去党校学习,其实也是给沈凤国一个缓冲期,他要是真没有问题,身上背着一个处分换个工作环境肯定对他有好处,这让沈凤国在省里的那些关系也能接受,当然,这个意思还是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当市委调查组对金凯劳教事件正式定xìng之时,沈凤国的党纪政纪处分出来的时候,沈凤国已经去了省委党校学习,几乎安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回来了,而能不能享受zì yóu,还得看市纪委的调查结果。
金凯县县委书记杨太来、金凯县公*安局长、县信访办负责人同样受到了党纪政纪处分,公安局负责办理劳教的副局长、城管局长等相关人员被免职,市委市zhèng fǔ随之下发了关于规范劳动教养的相关文件,对于劳动教养的程序更为严格。
同时下发了整肃行政执法队伍的文件,文件要求在全市各行政执法队伍中开展工作作风和纪律的大整顿活动,深入查纠和揭摆存在的问题,着力推进执法队伍建设,不断优化安新环境。
这其中的重点,陆政东放在了信访工作上。
陆政东非常清楚,劳教制度虽然一直为人诟病,能认识到这项制度的弊端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如果不从国家层面出手,想要在短时间内取消这项国家层面制度,而在现实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饭得一口一口吃,他可以再其程序上要求更为严格一些,更规范一些作为过渡,直到这项制度的消失。
而在信访工作上,他可以做的事情更多,也会更有成效。
上访,这是没有那一个地方可以回避的问题,而且随着社会转型期的进一步深入。各种矛盾的增加。因为上访而产生的问题会越来越突出。
对于底层民众来说。他们“偏爱”信访,且“一访到底”,原因是多方面的,从传统文化的视角来看,上访在中国社会的治理实践中源远流长、历代不辍,是一种有着深厚历史积淀的“文化现象”,是中国传统社会治理方式的组成部分,亦是特定历史语境下的法文化内涵和jīng神要素的载体。其形成。可以说是文化的惯xìng所造成,非一时兴起,也并非一朝一夕之故。
封建帝制时代,不管是“公车司马”、“登闻鼓”,还是“上诉御史”、“邀车驾”等非常规的纠纷解决方式,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统治者能够跨越下面官僚主义这个障碍物“求民隐之上达”,通过“申天下之冤滞”清除一些贪污腐化、为害乡里的地方官员并由此形成对其他官员的强大威慑,达到自上而下的有效监控;另一方面,民间郁积的不满、怨气得以通过“上访”的通道释放,让底层百姓相信他们的事情可以在国家的制度框架之内得以解决。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国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包公崇拜。“包公”乃是传统文化中法jīng神的代表者,是传统法文化中的司法神。在国内传统社会。包拯、海瑞这样的“清官”和“青天大老爷”寥如晨星、难能可贵。他们满足了底层民众对于公道正义的渴求,让百姓相信人间还有正道。
在蒙受冤屈时,他们常常会长途跋涉、风餐露宿,选择衙门口等他们想象“清官”可能出现的地方,头顶状纸、跪喊冤枉,等待偶然一现的“青天”的到来。这种对“清官”和“青天”浓郁的感情依赖和深厚的感恩心理,凝结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清官”和“青天”情结,并且深深渗透到民众的内心和骨髓里。这也是直至今天,老百姓还特别“爱”上访的重要原因。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大部分上访者仍然根深蒂固地存有“信上不信下”的观念,认为zhōng yāng的政策和省里的意图都是好的,只是到了下面“歪嘴和尚把经念歪了”。
老百姓们经常拿着上面的政策对照本地zhèng fǔ的行为,他们相信问题大多出在地方官员的不作为、乱作为。“村里都是坏人,乡里都是敌人,市里才有好人,省里才有亲人,中*央才是恩人”,以及“上面不批不办,上面一批就办”等等说法,就反映出当前上访民众的这种心理。在“把真实情况告诉上面”的心态驱使之下,底层民众源源不断地奔赴上面寻找支持、要个说法,并希望通过上面往下层层施压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而解放后,尽管社会形态和政治制度与古代社会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这样的传统思想影响依然深刻而久远。
这也是国家建立信访制度的原因之一,当然这也和古代有较大区别,从信访制度的政治定位和社会功能来看,中*央一直把它看做是“密切联系群众”、倾听人民意见、建议和要求,自上而下监督地方官员的重要途径。显然,信访制度是秉承群众路线而来的一种国家制度,而群众路线作为党的基本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一直是国家建立之后政权之合法xìng与正当xìng的重要基石。
但这样的制度安排在改革开放之后,也遇到了空前的压力,为规范信访秩序、减缓压力,中*央、省里、市里要求“谁家的孩子谁抱回去”、“人要回去,事要解决”,但这项政策在实践当中遭遇到访民顽固的“信上不信下”心理的抵制与消解。
这样做的本意是使地方官员努力减少上访人数,使矛盾消弭于基层之中,实现“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乡,难事不出县,矛盾不上交”的目的。
但在执行过程中却出现了异化,一些地方官员仍然怕上访者捅篓子,揭发真相,怕上访者损害官员面子、zhèng fǔ形象,所以一些地方为了减少上访人数,不是积极化解矛盾,而是采取堵塞的办法,即截访。甚至在一些地方,截访已经形成了一种模式,变得规模化和产业化。
而越是这样,许多上访人员正是摸清了地方zhèng fǔ害怕信访的心理。所以一直连续越级上访。形成恶xìng循环。
要从根本上扭转这样的形势。提高zhèng fǔ依法施政是减少上访的最根本的举措,尊重上访者的合法诉求,提高信访事项办结率,妥善化解信访积案,深入推进领导干部接访下访工作,
市委市zhèng fǔ对信访和信访接待工作也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对收到的信访信件必须做到件件落实,对于信访接待工作。要求市里以及区县等各级领导必须每月一次安排一次主要领导接访的接待。
陆政东在信访工作的内部会议上强调,要把上访民众当亲人,把接访当作信访的责任和义务,而非“给老百姓办好事”,接访时不能来回踢皮球,该落实到相关部门的相关部门不能推诿,没有具体部门的,则由市里、区县分管信访工作的领导牵头协调落实,对信访工作中的失职、渎职行为……追究有关责任人员的责任,并在一定范围内予以通报。对上访者反映的问题置之不理、或者乱作为不作为的相关部门和负责人要严肃追究追究责任。
并且在接待上提出了具体要求,先了解对方的年龄。大十岁以上的要叫“大叔”、“大妈”,大十岁以下叫“大哥”、“大姐”,小的要叫“兄弟”,态度要热情,客气等等。
通过这样一些措施,力争在本级部门解决上访者反映的“疑难杂症”。
而这还不是陆政东的最终目的,以此作为突破口,由小到大,由浅入深,进而全面推进安新各级各部门的作风,提高各级各部门的施政水平,这才是他的大目标……
安俊义看着坐在不远处正在发言的陆政东,金凯县的这件事罗浮黎是出了头,但显然陆政东是更高明一筹,把这篇文章做得更大,安新,真正属于陆书记的时代看来是即将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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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金凯的公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车快速的行驶着,当两辆车行驶到看得见公路上方一个横匾:“金凯欢迎您”的时候,两辆汽车才开始减速——因为在牌匾之下,停着各sè各样的近十辆小车,一群人正站在路边翘首以望,在远处,还有几辆jǐng车顶上的jǐng灯还不停的闪烁着,
无疑,这肯定是有主要领导到金凯了,两辆小车慢慢在人群前停下,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员马上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出来的赫然是陆政东。
金凯县委书记杨太来赶紧上前两步,握住陆政东的手,陆政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下不为例。”
陆政东并不喜欢这样搞,但他也知道,金凯县里这一次不少干部都受到处理,包括两位主要领导都挨了处分,金凯县里的干部队伍上上下下都有些惶惶。
陆政东同前来迎接的金凯县里主要领导一一握手之后,又让小邓请杨太来上了他的车,小邓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悉了,轻车熟路的坐进了常务副县长刘安生的车里。
杨太来坐进车里,浑身就有些不舒服,和他并排而坐的年轻书记,别看年纪不大,却是厉害得紧,来到安新才两年,竟然让詹继东这个可以称得上贝湖的大地头蛇都退避三舍而去,可知其手腕有多么高明,背后的根基又是多么牢固。
而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杨太来很清楚,现在安新市里的干部对于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的敬畏rì益加深,他同样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陆政东上了车之后,县里的领导也就各上各的车,前面一辆jǐng车开道,常务副县长赵安生的车作为前导,紧接着是陆政东的车,之后那些小车才一辆辆起动跟上,最后一辆jǐng车殿后,长长的车队给人一种肃穆威压地感觉。
陆政东拿出烟也递给了杨太来一支,杨太来忙不迭接过,笑呵呵道:“谢谢陆书记。”
又忙拿出火机,帮陆政东点上烟。
陆政东抽了一口烟才说道:
“这次来金凯,是来看看一直在基层工作的同志,金凯县委班子的工作大方向还是正确的,功远远大于过,我在基层工作过,也知道基层的工作不好搞,稍不留神,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问题不可怕,关键是要搞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出现问题的本质是什么,并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并举一反三,从而把工作做好。希望大家不要有思想包袱,轻装上阵,把工作做好,把金凯建设得更好……”
杨太来听到陆政东如此讲,知道书记此来的目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来安抚人心的,这才松了口气,提在胸口的大石头才慢慢放下……
陆政东此行,除了安抚金凯干部外,还想看的就是作为小商品专业化集群化的情况,看看到底有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效,看看是不是如他所预期的那般,开始形成规模效应……
下午,在金凯县大礼堂召开了县委县zhèng fǔ干部大会,县委书记杨太来主持会议,陆政东在会议上作了重要讲话,要求全县干部以此为戒,总结经验教训,重视自身修养,尤其是基层干部,更要知法懂法,依法施政,对关系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工作要做细做扎实……
会议结束之后陆政东专门去了金凯建设局城管执法大队,在城管执法大队的讲话中,陆政东讲到,城市管理工作是一个极富挑战xìng的工作,也是关系到广大群众生活的一项重要的工作,而工作的对象主要是针对的人群主要是生活较为困难的低收入群体,一方是广大市民需要一个整洁干净,交通畅通的环境,一方面是为了收入而对市容市貌环境造成影响的群体,这就是矛盾。
而这样的矛盾,社会、媒体的同情方肯定会是在弱势一方,做得好,群众不一定看得见,但做得不好,就会遭到口诛笔伐,城管工作会有极大的压力,可以说是在负重前行。
陆政东表示他能理解从事城管工作人员的工作不易,没有城市管理人员和付出和努力,城市就会乱套,但越是如此就应该越是在工作上不能简单粗暴,而是要开动脑筋,充分的发挥主观能动xìng;问计于民,从中找到办法;了解被执法对象的需求,并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学习其他城市的先进经验。
城管工作也不仅仅是城管部门的工作,而是一项系统的工作,需要方方面面的协调和动员一起来努力。
同时也要大力宣传城市管理的意义和目的,赢得更多的群众的理解和支持等等。
通过多渠道多角度的想办法用更加人xìng化的方式,更有效的办法来提高执法的水平,赢得理解和认可。
陆政东以交jǐng为例,交jǐng以前在全国各地的很多群众中的印象中也并不是太好,很多人认为他们就是为了罚款而罚款,但交jǐng通过一些列诸如规范执法、礼貌执法等等措施赢得了理解、尊重和支持……
陆政东最后希望金凯县以这次事情作为契机,也能像交jǐng一样,把城管执法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能够赢得广大群众的尊重和认可,并表示,如果金凯县在这方面探索出一些行之有效的办法,他一定让全市其他地方前来学习……
陆政东的讲话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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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同一个大舞台
鞠躬感谢“老马的天空”大大chaye.chaye月票大力支持!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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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凯的小商品产业区主要是分布在交通和经济比较发达的几个镇,陆政东一路参观,又和不少企业负责人和员工进行了深入的座谈。
坐在车里,陆政东点了颗烟,微笑对杨太来道:
“形势不错,但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小商品之乡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一定要当成长期的工作任务来落实,不能紧紧松松,要一鼓作气,而不能沾沾自喜。”
杨太来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一个出成绩的项目,何况还是书记原来主抓的,县里的领导自然是很重视的,见陆政东心情不错,也就不忘拍陆政东的马屁:
“这主要还是书记有眼光,我们也就是做点跑腿的工作,请书记放心,对小商品专业化的推广,我们县委一向当作县里经济发展的重要工作来抓,绝不会松了这股劲儿。”
陆政东微笑点头,又说:
“那就好,今天晚上,你安排一下那个被劳教的一家人来同我见个面,明天上午我就回安新,不要送,也不要通知其他干部来送。”
杨太来连连点头答应,本来领导来视察,有更多的接触和交流的机会,这是好事,不过现在金凯县和他本人现在都处于非常时期,要是有一点闪失,出点问题前功尽弃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所以在陆政东在金凯期间,杨太来也是紧张万分。所以对于陆政东讲明天回安新。杨太来心里也是如释重负。
晚上。金凯的领导班子主要成员设宴招待,宴请市委书记,自然没什么人敢主动向陆政东敬酒,大家都很拘束,在杨太来带动下一起敬了陆政东一杯酒,然后,基本就是听陆政东讲话,杨太来都是洗耳恭听。连连点头,其他人就更没有插嘴的余地。
陆政东也希望通过这样非正式的方式让这些基层的人能深入的领会到他的一些想法和意图,所以酒没喝多少,时间到不短。
酒宴散时,已经九点多,陆政东回到房间的时候,中年妇女夫妇和女儿以及她的弟弟已经在金凯的工作人员陪同下在那里等候了。
“陆书记,我们去一楼大堂等,等您了解完情况,我会亲自送她们回家。”
县委办的主任邱安成说道。
陆政东摆摆手:“也不是了解啥情况。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不过既然到金凯来了。就见见。”
说着招呼几人进了他的房间,几个人显然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显得很是拘谨紧张,说着看了中年妇女和小姑娘一眼,笑着道:
“我们之前见见面,应该算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大家随意坐,没必要紧张。”
“这就是你弟弟吧?”
说着又转过头对其中年轻的男子道:
“你就是大姐的弟弟吧?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你吃苦头了。”
“谢谢陆书记,要不是您,我还在吃苦。”
年轻男子看样子胆子要大一些,说话还算利索。
陆政东宽慰了他几句之后看着小姑娘,问起了她在哪里上学,学习成绩如何等等,听说小女孩成绩不错,陆政东也笑着鼓励了她一番,这一番下来,几个人的神情便轻松了不少。
小女孩反倒是无知者无畏,见他平易近人,也就大胆的说起这事,小女孩估计才上初中,有些观点难免稚嫩,但也敢在市委书记面前发表她那孩童不伦不类的高论。
大部分时间不说话,只是耐心听着,渐渐的几个大人也就去了些拘束,对他关心地话题有问有答起来。
陆政东也就说道:
“对于这个事情的处理,还有什么意见?”
中年妇人三人都摇摇头。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不过,违规占道搭建建筑,这也不妥。如果谁都存在着这样的心思,那结果会怎么样?肯定是乱成一团糟,让大家都受到影响。”
说着转过头对着三人道:
“我看你们也是很实诚的人,只要舍得干,我相信你们通过合法的勤劳劳动也能过上好rì子,搬进宽敞的新房子。”
三个人都点点头,陆政东又对着小姑娘道:
“我希望你不要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从而对这个社会失望,产生消极的心态,是的,我们的社会和国家正在转型期,所以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的来说社会是在不断的进步之中,不断在改进之中。只有抱着积极阳光的心态,只有你的心是阳光的,这才有利于你的健康成长……”
小姑娘也点点头。
陆政东也就笑道:
“那就好,我相信你不但一定会学习成绩好,而且会各方面都很好的。”
中年妇女也就说道:
“谢谢陆书记,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显然中年妇女有些感动,想到之前弟弟被抓,丈夫为了不被抓东躲xī zàng的,那时可是以为天都塌了,真的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却不想现在,自己能坐在市委书记面前,市委书记更是和蔼可亲的和自己说话……
陆政东从金凯回到安新市区之后,就着手去京城参加两会的事宜。
按照惯例,他这个市委书记不在市里的时候,按照省委的要求,通常是由党群副书记临时主持市委的rì常工作,不过党群副书记钟柏发是人大代表,要参加两会,而市长罗浮黎由于到安新之后人大会还没召开,没有补选chéng rén大代表,所以就留在家里。
陆政东随着贝湖代表团一同抵京,代表团成员安顿好之后略事休息,出席人大一次会议的代表举行组团会议。推选省*委*书*记江如衡为贝湖省代表团团长。杨金峰等两人为代表团副团长.
江如衡在会议上强调。这次会议是在新世纪和十五的开局之年召开的一次非常重要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会,是进一步规划未来五年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次重要会议。具有重大意义。
参加会议的代表肩负着全省七千万人民的重托,要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牢牢把握大局,认真履行职责,切实把充分发扬mín zhǔ和严格依法办事结合起来,集中jīng力审议好各项工作报告和重要事项,充分反映人民意志。为把这次会议开成mín zhǔ、团结、求实、奋进的大会作出应有的贡献。
代表们经过充分酝酿,同意会议主席团、秘书长名单(草案),同意会议议程(草案)。代表团秘书组将把代表们一致同意的这两个意见报十大会秘书处。
会上,还传达了会议各代表团召集人会议jīng神。
紧接着出席会议的代表团召开全体党员会议,江如衡传达了中*央召开的全国两会各代表团党员负责人会议jīng神。
会上,成立了贝湖代表团临时党支部,选举江如衡为临时党支部书记,杨立峰等人为临时党支部副书记,陆政东也成为临时党支部成员。
陆政东虽然参加过过省市的人大会,但参加全国的两会。这也是新媳妇上花花轿——头一遭,感觉很是有些特别。
大会正式开幕之后陆政东保持低调的一贯态度。主要就是带着耳朵和脑子,多听多想,少开口,会议结束之后就快溜走——因为采访两会的记者实在不少,在大会堂外面对代表是实行围追堵截。
陆政东一般采取的策略是走侧门或者趁着明星代表出门的时候趁记者注意力集中在明星代表身上的时候快速溜走。
回到代表团驻地之后,省*委江书记不禁笑道:
“这两会还没开始,新闻大战倒是提前打响了,我都被堵了好一阵子才脱身,这些无冕之王我们可不能得罪啊。”
众人都是一笑,陆政东也是一笑。
虽然今年“两会”是例会,并不涉及到重大人事换届和安排,但随着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世界也越来越重视大陆,重视两会,对外国人来说,两会之所以重要,还因为他们需要透过两会释放出来的信号,解读这个国家的未来。毕竟,人们普遍会对未知领域保留自己的担忧。而这个古老大国的复兴脚步,无疑会在未来世界发展进程中踏出坚定的足音。
加上今年是新世纪之初和“十五计划”第一年,因此倍受海内外媒体关注,不但国内媒体全力以赴,许多境外媒体也纷纷增兵派员,赶赴京城,拉开“新闻大战”架势,多家国际传媒巨头还拿出重要版面和时段,或评论中国改革力度,或预测中国未来走势,全球新闻行业已经渐渐转入了“两会行情”。到京参加报道的中外记者超过两千年,和代表、委员人数之比是一比二。
正说着,开着的房门中传出央视推出的一栏两会专题特别报道,其主持是全国老少皆熟悉的著名面孔,看样子江书记也挺喜欢这个主持人或者这一档节目,也转过头看着房中的画面。
陆政东也略略歪头,在画面上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曾怀德,其他代表看到记者都是疾走几步,可陆政东发现曾怀德似乎是不紧不慢,故意等着一般。
央视的这位主持人可能是之前围堵代表没有成功,所以“堵住”曾怀德显得有些小兴奋,而曾怀德也是在镜头前侃侃而谈。
而接下来几天陆政东看到曾怀德不时出现在各类媒体的报道中,甚至连贝湖代表团的有些人也注意到这一点,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曾怀德可比他们省*委*书*记的曝光率还要高。
这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曾怀德其实就是刻意增加其曝光率,看来为了达到争取到候补委员能够成功的目的,曾怀德是铁了心要走明星官员的路子了。
曾怀德如此做,陆政东倒是越发的淡定,因为他深知“明星”往往是与“表演”、“做秀”相联系的。过分“造势”。往往适得其反。而更为重要的是,按照他的总结,这类喜欢在媒体上出现的明星官员最终绝大多数人事没有好下场的。
曾怀德越是被热炒,越是被媒体捧得越红,到时候也许就摔得越狠!
当然陆政东也清楚曾怀德如此的目的是为了那般,而他也有相应的对策,那就是他在从当选全国的人大代表之后一直都在准备一份提案。
事实上这样说都还不准确,这个提案的雏形甚至在他还在体改委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在体改委对电力系统进行改革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
之所以到现在才提出来,是因为这是一个涉及到国家层面的事情,他必须要慎重,要有翔实准确的资料和数据作为最有力的支撑,而他到安新又非常忙,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此次两会的重点是审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纲要。
按照zhōng yāng的要求,制定“十五”计划,要把发展作为主题,把结构调整作为主线,把改革开放和科技进步作为动力。把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作为根本出发点。
在此期间,产业结构调整、区域结构调整、城乡结构调整、资源产业内部调整成为重要目标。耕地是人们的生命线。矿产是工业的粮食,大至国民经济发展全局,小至具体重点工程项目,都对国土资源管理工作提出新的要求。
这可以说是此次会议的重头戏之一,但这方面的提案应该很多,而陆政东的这个提案虽然也是关于经济方面的,但是却属于比较冷僻:能源安全。
一九九九年,世界范围内石油曾有一次大涨价,但陆政东当时发现,整个经济学家阵营中几乎没有人真正关心能源(石油)问题,而在能源专家领域,几乎没有人分析过石油涨价对于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
而且即便是到了今年,这方面也没有有重量级的经济学家提出这方面的看法,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对于经济发展的总量和对能源的需求会高速增长依然没有一个底,这样的情况在两三年之后,随着经济的突飞猛进和汽车逐渐进入居民生活中就一下凸显出来,而那时候举国上下才会愕然发现这个问题,突然发现了能源问题的重要xìng,举国上下急yù找出一个安全、稳定的能源供应办法。
但陆政东也知道在国内对于某个问题的热衷,有时候会有适得其反的情况,那就是喜欢一哄而上,即对于该问题的分析和研究有可能会出现泡沫化的倾向。
所以陆政东想在这一次会上提出来,把问题提得透彻些,以期避免一哄而上和最高决策层有更多的时间来筹划此事。
陆政东首先提出了和能源安全相对应的能源危机的问题,目前,国内已成为煤炭、钢铁、铜等的世界第一消费大国,而钢铁基本能源消费占世界总消费量的十分之一,是继美国之后的世界第二石油和电力消费大国。
而国内的一大问题在于,能源的消耗速度在加快,而能源储备不足。据有关测算,一九八零年以来,国内的能源总消耗量每年增长约百分之五,是世界平均增速的近三倍。按照目前的能源消耗方式预测,在新世纪二是年代只有需要能源三十亿吨标准煤以上,而按专家的估计,国内煤炭剩余可采储量为不到一千亿吨,可供开采不足百年;石油剩余可采储量为二十三亿吨,仅可供开采十四年;天然气剩余可采储量为六千亿左右立方米,可供开采不过三十余年。
而基于国家经济发展的基本面是好的这一客观事实,以及国际上一个相对平稳的国际军事政治经济环境,国内的经济增长在不短的一个时间内保持这样的高增长是可以预期的,那就意味着能源的需求会更大的巨大,而这样的测算还是比较保守的估算国内经济增长的速度,即便是这样,能源储量与未来几十年的发展需求之间已经存在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这个缺口将越来越大。
当然这样的测算只是数学意义上的测算。从经济学角度讲,是在用今天的技术眼光规划未来,用静态的眼光估算动态的发展。因而是没有道理的。事实上。由于边际替代率的作用规律。技术进步有可能导致新能源的出现,以及能源使用效率的提高,因而未来的一切都是变动的、不确定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情况不能不引起重视,能源危机不仅表现在能源消费的总量水平上,还体现在能源结构的变化上。国内的能源以煤为主,然而,近年来。石油消费在能源消费中所占的比重,也同其他进入工业化起飞的国家一样,出现了逐步上升趋势,从一九九零年的将近十七,而到去年已经上升到二十四,而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国内汽车的保有量将会出现井喷式增长,那对石油需求的增长同样会出现井喷式增长。
即便不把这计算在内,就按照之前五年的净进口增长速度推算,五年后国内的石油净进口就将突破五亿吨。
如果从这方面看。无论是总量还是结构,国内能源供应危机都难以避免。
但事实上也并非完全如此。国内能源危机的本质并不在于供应增长不快,而在于需求太高,能源消耗效率极低。
这主要体现在国内产品能耗高。国内主要用能产品的单位产品能耗比发达国家高四分之一到一倍,平均下来也高出近四成左右。国内企业主要耗能产品的单耗,落后的与先进的相差一到四倍。
二是产值能耗高。国内的产值能耗是世界上最高的国家之一。国内每公斤标准煤能源产生的国内生产总值仅为零点三点六美元,而rì本为五点六美元,即便是国人一向都不怎么重视的印度其标准煤的利用率也比国内高一倍,而世界平均值为一点八美元左右,从中可以看出在这方面的差距有多大。
能源需求高、消费效率低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有人指责企业非理xìng、浪费xìng地使用能源。其实,这是表面现象,背后的原因则在于中国长期的能源低价战略和能源管制体制。
在计划经济时代,从事大量非比较优势产业的国有企业生存能力极低,因此需要低价的能源供应,才能生存和维持下去,而要维持能源的低价供应,除非zhèng fǔ实施严格的管制,所以,国内在计划经济时代就内生xìng地形成了能源的强管制以及能源的低价格。这一体制本来应该随着改革而改变,然而,能源管制以及低价战略在改革开放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后,仍然一直保持着它的惯xìng,价格机制的作用在能源领域不明显,传导滞后乃至失灵。
例如电力,虽然现在已经启动了亚洲金融危机三年不新增电厂的禁令,电力发展将会迎来一个高峰,但随着而来的经济发展会推高煤炭的价格,电力的价格如果不实行联动,那就会和煤炭的价格形成倒挂,又将会对电力的发展形成大的压力,而经济的增长却又需要更多的电力供应,这样的局面一旦出现,极有可能形成波及全国大部的电荒。
而现在低价的能源供应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鼓励rì益市场化的国内企业,根本不用考虑能源不足的事实,而是放开使用能源并不用考虑能源的压力。
管制的市场供应又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市场竞争不足,民间创新的效率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
在能源管制和价格机制不到位的情况下,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不断想办法提高供应,事实上,国内的能源发展速度并不低,如现在一年所建的电厂,相当于半个英国的装机,相当于一个巴西的装机,但即使是这样的速度,也跟不上能源消耗的速度,只是一味的“填喂”办法,那势必让能源问题成为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而要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海外开拓战略。即参与国际能源资源的开发,参加国际能源市场的竞争,在全球能源领域占领战略制高点增加能源进口,实行能源战略储备,实行节能降耗战略这三方面入手。
而这三方面中能源战略储备由于在巨大的国内需求面前对于保证国家军事安全具有重要意义,但对于民用能源安全是杯水车薪;海外开拓战略由于牵扯外交、军事等不可控因素,成本是非常高,容易受制于人。
而国内实行节能降耗,其立足点是立足自身,而且节能降耗,实际上也是减少污染物的排放,有利于环境保护。
所以这三方面都要齐头并进,而重点还是应该立足于自身……
当曾怀德在接受媒体的采访或者专访的时候,陆政东却带着提案在财经界别的学者专家和负责能源、经济、改革等方面的官员代表中间征求意见和建议,对这份提案进行着最后的润sè和修改。
惊讶,然后凝重,这是所有人见过之后的第一反应,一位对能源问题非常关注的院士看完之后说道:
“我是搞石油研究的,可以说是搞了一辈子石油研究,但说实话,对于国内的能源问题也是高度的关注,但是说实话,看来我对于国内的能源供应问题太过于乐观了,而对于能源需求的增长还是太低估了。这份提案好啊,我看这不像是一份提案,而更是一篇严谨的关于能源问题的学术论文。”
一边的一位经济学界的代表则笑道:
“这不仅仅是一份能源问题的论文,而是一篇经济发展的论文,未雨绸缪,能够在情况还不至于太突出的时候提出这样的思考,这无疑会给国家有更多的时间来完善和重视这个问题,这样的思考对于国家的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陆政东的这提案得到了广泛的认同,陆政东也很谦虚的把他们提出的一些意见和建议写进了提案中,并笑言,若是不嫌这个提案太过于鄙陋,他想把他们的名字也列在提案人中,也让他沾沾泰斗们的光,作为一个联名提案提供给大会。
陆政东清楚,这样也会更能受到高层的重视,算他自己不提交上去,有的是人会把他这份提案提交上去,视达天听!而且谁也不会忘记他是这个提案的实际提出者和发起者,而这样谦虚的态度肯定也更让大家对他有更加良好的印象……
这事实上也是一个宣传自己展示自己,让这些人了解自己的一个方式,只是和曾怀德那样轰轰烈烈的方式相比,他这个却是波澜不惊,但效果肯定比曾怀德的好,因为他的这些受众不但是人大代表,很多人同样会成为新一届党的代表。
曾怀德是遍地撒网,他是直接面对受众,其效果可想而知……
陆政东经过最后的润sè和修改,但就算是在最后的润sè和修改中,陆政东坚持没有用可持续发展一词,而是用了长远发展,那个词得留给领导去总结,他也没有提及要把此事建议要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那也是领导的事情——他和普通的专家学者不一样,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在给省里的代表团主要领导过目之后,将提案提交给了大会提案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同的表演
接下来,陆政东的这份提案在小范围内进行了讨论,有xìng急的代表对如何提高节能水平进行了测算,如果国内的能源使用效率能够提高到韩国的水平,则可以支撑国内经济总量增长五倍;如果能够提高到rì本的水平,则可以支撑国内的经济总量提高十五倍。因此国家应当更多地注重能源使用效率,通过节、通过新能源技术的发明,通过市场来决定。通过市场机制真正到位,来实现自身能源的优化配置,从而实现节能降耗。
也有的代表提出了,由于我国人口众多,很多资源平均到人那人均水平就很低了,随着经济的发展,不能再提地大物博了,不能老算总数,更要看到人均水平,这样才有利于引起节能成为风尚和cháo流。
陆政东静静的听着,听到有人表扬的时候就笑着摆摆手:
“这些真不敢当,估计我也就是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也许是小时候饿过饭的缘故,心里总有一种忧患意识,总喜欢在有的时候,想想没有的时候,所以有时候脑袋里就会想这些问题……看看各位的真知灼见,我所起的作用就是抛砖引玉。何况,我也不是真正研究这个的,也就是了解些皮毛。”
陆政东依然这这些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保持着谦虚的态度……
这个提案并没有纳入本届大会解决和讨论的范畴,但这并不是不重视,而是高层高度重视的结果,毕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涉及到国家战略安全和一系列政策走向的问题,需要多方论证,通盘的考虑之后才能做出最终的决策。
这估计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进行广泛的征求意见。但即便是这样也比之前提前了四到五年。
提前四到五年进行,这种提前产生的影响肯定是非常深远的……
从会场中乘车回代表团驻地的时候,陆政东回首看了看天*安*门,看了看大会堂,这是国家的权力心脏。也是一个大舞台。
在这个大舞台上,曾怀德就犹如一个不入流的三流演员,上演了一出蹩脚的肉*戏,而他则是犹如一个话剧艺术家一般在象征着很高艺术水准的艺术殿堂中给少数受众进行了一场jīng彩的表演。
所以曾怀德不但没利用这样的机会把和他之间的差距拉大,反而是缩小了……
但陆政东也知道,现在对他而言。这个全国权力中心的大舞台,他仅仅还是一个如同进京汇报演出一般的角sè,真正要成为这个大舞台的参与者和主导者,尚需时rì……
会议结束之后,来自全国的代表和委员都陆续离京,陆政东则是因为安新高新区中申请国家级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的事情遇到了些麻烦而向江如衡请假。
得到批准之后。陆政东又委托前来参加人大会的市人大主任张泽高先代为传达两会的jīng神。
陆政东在部委也是熟门熟路了,不过这一回申请这个却也依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却不是最为关键的发改委,而是自于科委,甚至陆政东邀请他们去看一看对方都婉拒了。
陆政东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了怎么回事,原因无他。科委对于安新搞这个从骨子里不大相信。
这还得从安新高新区说起,安新高新区虽然是很早就经国务院批准而设立的国家级高新区,但是为了争取这个,当时安新的主要领导动了些小心思,做了一些手脚,但是批准设立之后,中*央一位领导前往视察,结果安新的领导不小心把做的手脚暴露了出来,结果领导当面就批评了陪同考察的科委的领导同志。
而当年陪同考察的一位科委的干部现在正是科委的主任。
从科委出来,陆政东坐在安新驻京办的车上。低头冥思着,而他没说去那里,司机也不敢乱开,就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邓,小邓看了看后座。迟疑了一下才问道:
“书记,是送您回家,还是到……”
陆政东在刚到京城和会议期间已经到外公那里以及舅舅姨妈和岳父家里去过了,他今天办事不顺利是那里都不想去了,于是微微睁开眼道:
“送我回家吧,你就住驻京办吧。”
陆政东说着看了看窗外,窗外的风很大,沙尘很重,路上的行人中不少都带着口罩,陆政东不禁摇摇头,chūn天了,保留曲目“沙尘暴”又要开始了,这几乎在今后一段时间就会成为京城的一个符号了。
而在十来年之后,不但沙尘暴,雾霾天气又会成为京城的又一个符号。
陆政东一边想着,一边下车上了楼,走进自己家,屋里也是空荡荡的。
雪玉chūn节出差之后中途回来过一趟,可没几天就走了,这又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陆政东站在窗边正抽着烟想着高新区的事情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陆政东心情本就不好,听到手机声音更是有些烦闷,索xìng就不理睬,只是对方似乎不依不饶,一遍不通又打了第二遍,陆政东这才皱着眉头拿起电话,一看是他那个“表姨”品宣打过来的。
陆政东到京城的时候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对他回安新之后品宣和她母亲对他母亲的照顾表示过感谢。
陆政东迟疑了一下,才接了电话,电话里品宣的声音有些着急的问道:
“大侄子,你还在京城吧?”
陆政东嗯了一声,听她什么有些着急便问道:
“还在,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事情了,我人在山南省的西园,我钱包掉了,没钱回来不说,还把人家的东西撞坏被人扣下了,等着拿钱来取人。你快点送过来,我今天是倒霉透顶了。”
陆政东一听,本想让驻京办的司机去接她算了,可一想还是算了,他心里也闷得慌,开开车透透风也不错,于是就下楼开着雪玉的车出了门,去取款机上取了几千块钱,然后直奔西园。
西园距离京城不算太远,高速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陆政东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品宣站在路边,显得很是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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