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奇妙无比的感觉
罗致娴的心情很是有些压抑,和罗志林的决裂已经让她没有任何的退路,她很清楚罗志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罗志林是绝不会轻饶一个曾对他们起过二心的女人的。冰火!中文这些年载在罗志林手里的。虽不那么多,但下场却都异常凄惨。
“敢惹我,注定要死无葬身之地!”
罗致娴想起罗志林对待对手常说的那句话,不禁深有感触,若不是她手里有让罗志林忌惮的东西,罗志林早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于陆政东想要的东西,她在政商舞台上也是见惯了花开花谢的角sè,倒也一点不显惊奇。若陆政东没有她想要的,她反倒要深感不安了。她从不认为单靠一点暧昧,就可以使得陆政东这个她一直看不太透的男人痛快的答应。
陆政东既然敢如此,应该是有了万全之策,但对她而言,那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虽然陆政东在她心里印象比曾怀德要好得多,但也是政治人物,政治人物的内心世界比常人更加复杂,虽然罗致娴一直渴望着能够得到陆政东的支持,这样她就有能够倚靠摆脱哥哥罗志林的资本,可是现在陆政东如此说的时候,她依然不知道陆政东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
这让她原本就没有底气的心情更加的没底气,如果陆政东将来把她给卖了,那……
曾经有人讲过与其相信神的誓言,还不如抓住现实的绳索,那才是这个世界最通行的语言。
“政东。就像你说的,就两个人,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这样……我担心有一天会……”
罗致娴抬起头来,直视着陆政东道:
“你或许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说实话,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我是女人,我能够怎么办?!一个罗志林我都难以应付,更何况是曾怀德?我也想过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有的生活,可上天并不给我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罗致娴惶恐不安地握着陆政东地手指,仰着头。泪无声地划过两颊,划过锁骨,滴落在地上。回首,披肩的长发缠着修长的颈,含着泪的双眸凄凄然,就这么凝望着陆政东。身子慢慢地靠到了陆政东的边上,分寸之间却拿捏得异乎寻常的准,怯弱地姿态让人恨不得搂着她好好怜惜,只差那么一丁点,只要陆政东一伸手,就可把丰腴甜腻的身子揽在怀里,但许久。陆政东还是没有半点举动。
罗致娴微有些失望,若是在平常她更多的或许还是感激和庆幸,虽然她心底里渴望与陆政东之间发生点什么,却绝不是正落难的此刻。但现在她却是希望陆政东能主动一点。
罗致娴有担心,一种很强烈的担心,既然没有其他筹码,就让这成为两个人联系的纽带和将来的一丝保障,虽然这对于保障她的安全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但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这等于是在合约书上签字画押一般,虽然对方并不一定会遵守。但这么做至少可以让她感到踏实一些。
陆政东有些犹豫,倒不是罗致娴不够美丽动力,而是这样一种用**作为一桩交易的保证让他很是别扭,但陆政东想要对付曾怀德,有罗致娴的内应在就有机会给曾怀德真正的沉重一击。而即便是这样,罗致娴依然很难威胁到他。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当成是这笔交易的保证也无妨,这样有一种亲密关系,至少让罗致娴可以安心一些。
罗致娴见到陆政东微微点点头,心里一松,窗外的月光似乎不那么冰冷,晚风吹拂着后背让她的肌肤微微痒,她的眼神妩媚的要弥出雾气。
这样一放松身体在温度渐渐升高的房间里散出成熟女xìng独特的韵味,她那张有着的美艳脸庞,溢满着的女xìng魅力,还有那鼓胀胀地似乎要将贴身旗袍撑开的丰满,都足以让男人产生冲动。
罗致娴注意到陆政东的目光,羞涩地用双臂抱着胸前,却让那对丰满更加饱满,随着她慢慢地走动,摇摇晃晃地在旗袍下仿佛是奔跑着的小白兔子。
罗致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政东,这个男人的反应虽然并不十分热烈,但那种欣赏的目光却让她明白,她有着吸引他的资本,她女xìng的魅力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被碾碎成渣滓,而是沉淀成饱满成熟的资本。
罗致娴慢慢走过来的动作有些紧张和青涩,这也难怪,这可能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不能不紧张,
她时不时地观察陆政东的反应,却不小心踢到了小几桌腿上,心慌意乱之下,丰腴的身子跌在了沙发上。
她的旗袍下唇sè灿烂地绽放,那均匀的腿散出炫目的白光,洁白的棉质贴身亵裤,完整地勾勒出女子丰臀下的风景,那种妖媚的诱惑,仿佛是盛放在洁白圆瓷盘上的美食,等待着看到这一切的男人去品尝。
似乎是感觉到男人眼神中揶揄的笑意,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跌倒了,本就觉得自己还要巴巴的主动勾引人的罗致娴真是再也无法忍受,羞恼的罗致娴觉得自己已经是没啥尊严了索xìng破罐乱摔,一下扑了过来,将陆政东推倒在沙发上,火热的唇瓣吻了上去。
陆政东感觉罗致娴的吻十分香甜,还带着陈年红酒的醇味,当她的舌尖动情地纠缠着陆政东时,她的手已经伸进了陆政东的衣领里,抚摸着他散着男子气息的胸膛。
“完美而jīng致的艺术品,简直就是惊艳的玉雕美人。”
陆政东的手指感觉着她胸前起伏的曲线,这女人不但帮着他做事,还哭着喊着要自己上了她,这一回还真是占大便宜了。
而罗致娴却是根本就什么都不想了,陆政东很有技巧的撩拨让她发出如叹似息缠绵的呻吟。这个敏感的女人,稍稍触碰,就已经完全不堪,闭着眼睛等着他的宠幸。
罗致娴原本以为陆政东会因此而看轻她,现在反而听到陆政东如此讲。顿时是心花怒放,甜言蜜语对于成熟的女人来说,毫无问是最猛烈的chūn*药,她的鼻子里出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呻吟,身子扭捏着靠近他的胸怀,似乎想要和他融成一体。那两粒有着熟透了樱桃sè泽,却像初生樱桃一样坚硬的小点,在两团颤颤巍巍的丰满上,不停地厮磨着陆政东的胸膛。
女人动情的态,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难以抗拒的邀请,罗致娴分开双腿。抱住了陆政东的脖子,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肢,在他的胸前,脖子上,脸庞上落下无数个吻。
紧接着罗致娴整个人已侧趴在沙发上,一条腿蜷着,丰肢的臀饱满高耸。旗袍的后摆紧紧贴着臀沟。
“要我。”
罗致娴轻咬嘴唇,细如蚊蚋的说道。
见到这样一副美景。陆政东也不覆先前的文雅,身上还穿着衬衫的他趴在罗致娴身上,紧紧贴住罗致娴的裸背,已褪到臂弯地胸罩吊带,被他整个扯了下来,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罗致娴咬住嘴唇,出歇斯底里的喊叫,眼角溢出两行泪水。她的心里有些复杂——虽然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但依然有些胀痛,还有陆政东就这样从后面进入了她,一种很屈辱的姿势,然觉得很屈辱。但毕竟是迈出了这一步。这一步是她能够有所保障最为关键的一环……
“疼?”
虽然觉得成熟女人的身体足以承受,陆政东还是停止了动作。
罗致娴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羞不堪,却又流露出几分难以忍受的情动。
罗致娴的背,很迷人,没有女孩的青涩,全是成熟女人的味道,吻在上面感觉很好……
“疼惜我些。”
在慢慢适应了后,罗致娴呻吟着,沉醉在男人的抚慰之下。罗致娴过头,望着陆政东,长发从颈上滑了下来,洒在床单上,黑黑的一片,脸上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刺激着陆政东地**。陆政东喘着粗气下身却动得又快又急,高耸白皙的丰满在陆政东手里变幻成各种形状,罗致娴的双手则像要捏碎什么似的紧抓着床单……
房间内回荡着狂暴过后的喘息声,陆政东依旧保持着趴在罗致娴背上的姿势,罗致娴则半转了身侧卧在床上。陆政东用嘴猛力吮吸着罗致娴已被蹂虐的通红的丰满,罗致娴双目紧闭,嘴咬得很紧,但鼻腔里发出的浓重呻吟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感受——罗致娴很满足。
“舒服吗?”
罗致娴轻声问,并小心翼翼地望着陆政东。
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这话通常是陆政东问的,而此时罗致娴如此问,陆政东笑了,显然罗致娴心里有种对她的哥哥罗志林难以排解的潜意识的恐惧,男女之间的就像导火线燃烧完的**,一开始就难以收拾,特别是罗致娴在这样的恐惧之下,男人的疼爱不只是代表她作为一个女人正常的需要,还包括心理的抚慰,一种认可,也是一种压力的疏解方式。
罗致娴对陆政东所说的,如果她和他没有亲密的关系,她还是难以相信陆政东,倒也不是完全的借口,至少她现在感觉好多了。
她至少交给了他一点也许微不足道的筹码——她的身体,作为作为连接的纽带,这不关乎爱情道德,只是等于就是在契约上盖上了章……
陆政东笑了,很有意思的感觉。他又揉了揉罗致娴的丰满,完全是下意识的。
见陆政东笑,罗致娴显得格外高兴。她把头拱在陆政东怀里,双手紧紧抱着陆政东的腰……
晨风吹拂着窗帘,让房间的暖香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的气息,扫街人提着扫帚在青石板街道上拖出唰唰的声音,时不时有早归的鸟儿等待着chūn来时不安分地鸣叫。
宁城真是一座宜居城市,陆政东看了看窗外,回过头抚摸着怀抱里沉睡的女人,虽然她的眼角都沉淀着一夜的疲惫。但嘴边有有着格外满足的笑意,她靠着他的肩膀,舒服地窝在那里,让被窝里都充满着女人的温香,在清晨撩拨着男人亢奋的神经。
似乎感觉到有什么让自己和男人之间分开了一段距离。她不满地去拨动着,来来回回地却现随着她的动作,这样的结果是让陆政东也不安分起来,那双带给她一次次敏锐刺激的手在她身体上最难以忍耐刺激的部位挑逗着,她难奈地摩挲着双腿,湿漉漉的花溪流淌的水珠沾满了草丛。她翻过身来,趴在陆政东的身体上,在他的耳畔呢喃道:
“这样就好……政东,你上辈子一定姓杨,不然枪法怎么这么厉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了……”
可是在片刻之后。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又摇动起来,她的头依然埋在他的肩侧,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又要死了……我要死了……”
“晨练”之后陆政东才离开了宁城,临走的时候,陆政东看到了罗致娴流露着不舍的情意。
“周末有空过来吗?”说这话时,她偷偷瞄陆政东,见陆政东没有怪她恃宠生娇、自作主张。这才安了心。
说这话时,罗致娴偷偷瞄陆政东,见陆政东没有怪她得尺进丈、自作主张,这才安了心。
陆政东捧过她的脸,亲了亲道:
“不知道,你也知道,当领导实际就没有周末,不知道能不能抽出身。”
陆政东说着轻轻拍了拍罗致娴的裸臀。
从罗致娴那儿出来时,陆政东的心很平静,陆政东知道罗致娴用了很多心思。同样他也不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这些年宦海沉浮下来,也的确yīn沉了许多。
陆政东点起一支烟,静静的想着,这样也好。与其想其他办法,还不如通过“情”来把罗致娴真正变成自己一方的人,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其实风险反而最小,有时候复杂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化其实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陆政东看着罗致娴脸上那不舍的神情,不由想到了张爱玲的一句话:到男人心里的路通过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脐下羊肠小道!
事实证明,张爱玲很了解女人。
女人总是矜持的,在对某个男人不反感,愿意接触的时候,女人不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
而一旦被通过后,基本会爱上这个男人。
甚至有人讲,如何能通过而不被爱上,这才是难点!
陆政东离开后,罗致娴也是在静静的想着并,虽然她真得很累。
陆政东很疯狂,这种疯狂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血xìng还有霸道,像罂粟花一般吸引着她。进入她身体时的那种充实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驰骋在她身上时那种压迫,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身体里。最后的冲刺阶段,她甚至觉得她整个灵魂都在颤抖都在臣服,因xìng及爱吗?
她想以柔克刚,用她的柔紧紧包着他的钢,他却霸道无比的用他的钢生生的凿开着她的身体,很难形容的感受。
自从和罗志林闹翻之后,她其实一直在等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她可谓是绞尽了脑汁,也只有和陆政东发生了这样关系的现在,她的心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安定了下来。至少是最难的时候已经是度过了。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以后需要做得事情还很多,却的确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坐在床上,对着镜子,罗致娴有些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身体,罗致娴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或许她不是最漂亮的,但她却是最有女人味的。
但她很清楚,大凡以sè事人者,sè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要想和陆政东相处得更长远,除了这个,她更需要在其他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
罗致娴就这样信马由缰的想着,有些愕然的发现,本来她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以的选择,但此时她对于和陆政东如此似乎有着如尝所愿的感觉,这有些奇怪,或许陆政东不仅仅是甚至也是在她的心田里犁开了一条缝隙……
不管如何只要陆政东不反感就好,以后还要加把劲,当然以后相处时得时刻注意,有外人在时,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陆政东这些年从没闹出过诽闻。甚至连谣言也没有。但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罗致娴压根不相信陆政东在外面没有其他女人。
要知道陆政东才刚三十,需求旺盛得很,而娇妻又远在京城,老憋着,肯定是要憋坏的。
而方方面面没有任何风声只能说陆政东非常注意这方面隐藏得比一般人更好,也更加注意自身的风评以及政治前途,不像曾怀德那般弄得满城风雨,这就是xìng格上的差异,xìng格决定命运,或许这样的差异也就决定了两人今后的不同政治轨迹……
罗致娴支起身子,倒了点红酒,睡裙下的两条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内裤依旧被甩在挂衣服的架子上,似又想起陆政东在床上的粗犷,下身不禁又有些湿了。
很奇妙的感受,罗致娴再一次再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八十六章 珠玑
民营银行的事情经过紧锣密鼓的一番筹划终于是真正有些眉目了,穆先生一行正式抵达安新,开始就设立民营银行的事宜进行磋商。
会议厅在三楼。数米高的洋房房顶,墙上挂着上世纪民国时期安新最为兴盛时候的黑白sè老照片,全部家具也被设计成当时最流行的风格,和会议厅相邻的天台,则被打造成一个屋顶花园西餐厅,可容纳上百人的聚会。
陆政东和穆先生走上天台,俯瞰周遭的建筑。
“这一片。以后会成为整个中西部绝对的地标之一。从而超过省城以及邻省地几个主要中心城市。”
陆政东说这话的时候是含蓄而低调的,表情中还夹杂着一些矜持,与当年在西河时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但却表达着同一个意思——这不仅仅是用钱就可以办到的。
两人转了几个弯来到会场隔壁的四层建筑。一样的风格,书房连着阳台,没开灯,浓稠的夜sè下,望着对面的zhèng fǔ大楼,两人都显得有些亢奋。主导一切,这就是权利。
坐在小牛皮沙发上,穆先生取了个礼品袋递给陆政东,里面是几盒古巴雪茄,对于这样的小礼品陆政东没有客气,接过礼品袋,放在一旁,只笑着说了一句:“好东西”。
穆先生从另外的极品雪茄套里抽出两支,剪了口拿点火器慢慢烧着,递过去一根烧好的给陆政东:
“来得有些急,好东西没带齐。下次再捎给你。”
陆政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烟头亮过,惬意地吐出一团绵长的烟雾。
“全国银行、证券、保险工作会议政东肯定是很关心的?这个会强调继续推进金融改革和整顿,突出抓好金融管理和监督。金融系统要在坚持稳健经营的原则下,从多方面加大对经济发展和改革的支持力度。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大力改进金融服务,为推进经济发展和国有企业改革提供有力的支持。要充分认识防范金融风险的重要xìng和长期xìng、艰巨xìng,积极利用现在的好时机,继续推动金融改革和整顿,健全和强化金融法制。进一步做好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各项工作。
就在这个会议之后,民生银行马上也召开了全国分行长工作会议召开,会议确定了经营管理思路:继续坚持稳健经营、稳中求进的‘双稳’经营方针,完善‘四个体系’建设,突出抓好业务创新和市场拓展工作,特别是扶持中小企业方面。要充分发挥独特作用,要走在众多银行的前面。”
穆先生说到这里颇为玩味的看了陆政东一眼。
这一年银行金融业的确发生了很多大事件,当然对于陆政东和穆先生来讲,重点都集中在国家关于民营银行的政策上。
而作为央行对民营银行的龙头老大民生银行的经营管理和发展所持的态度,更是能够反映大方向的风向标。
人们眼睛往往都盯着那些巨无霸的大型企业,但从真正意义上讲。中小企业发展水平如何,才是一个城市能否有更大作为的基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陆政东是语带双关,从根本意义上讲,他是希望民营银行的建立能够让安新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安新的中小企业多一个融资渠道,这是一个机会。
而另一方面。新世纪,要求变,央行新的领导层,要在金融改革上有所突破,有所创新,有所作为,这确实是难得的机会。陆政东相信穆先生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
穆先生点点头,民生的建立,或许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再没有他更熟悉的了。但熟悉是一回事,把它讲出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特别是在陆政东面前。
穆先生不知道陆政东究竟了解多少,但他敢肯定,一定比圈子里的另一些专业人士来得更多。
银行业是真正的资本盛宴。只是距离普通人实在太过遥远。
穆先生眯起眼睛,雪茄的前端猛然发亮,一阵带着浓郁香味的烟雾随风散开,氤氲着两人身影。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或许从这次合作开始,他和陆政东之间已不需要那种通常意义上的客套了,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两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直到陆政东的秘书小邓来报告时间到了,两人才走进了会议室。
第一个上台的是原农发行的副行长,李本田,说实话的确满土的。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倒挺洋气,毕竟是半个abc,据穆先生说他回国相当早,在国内资本市场历经沉浮,各个层面都兜得很转。看样子是准备用来出任民营银行经营的负责人,为了挖到他,据说花的代价满大。
陆政东手上拿着小邓递给他的演讲大纲,用了一分钟左右很快速地翻了一遍。
他的题目是《银行业的风险控制》,主要是讲巴塞尔协议,这是目前是世界银行业所共同遵循的“神圣条约”,这个协议不仅意味着各国银行业进行风险管理的最新法则,也暗含着各国监管当局对本国银行的监管要求。
从该协议的变迁来看,最初的协议强调了银行最低资本的要求,这时的风险主要是反映具体资产的信贷风险,因而“遗漏”了许多重要的问题。
李本田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认为在金融一体化、金融创新和技术的发展,形成了新的金融体系,因此,在吸取国际银行业风险管理上的教训,加上风险管理技术的进步,
在以资本充足率为核心、以信用风险控制为重点的风险监管思路上提供了相对比较完整的银行内部全面风险管理体系。
风险是结果的不确定xìng,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在的东西。因为它是一种事前概念,因此对于银行企业而言,这些事情将影响企业实现经营目标的能力。由于银行业属于高风险行业,因而风险管理则是各个银行企业的重中之重。
金融风险管理的内容包括风险识别、风险衡量、风险决策与实施和风险监管。银行面临的风险主要有信用风险、市场风险、cāo作风险等。
新巴塞尔资本协议是在金融创新rì新月异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其本质则集中在风险的差异xìng,要求增强评估信用风险的方法。通过对风险更灵敏的最低资本要求寻求提供更注意风险差异的激励。新协议主要由三大支柱构成,分别是:
第一支柱,最低资本金要求,主要是从资金管理者和风险管理者的角度。提供了针对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及cāo作风险的资本计提标准和供选择的方法。
第二支柱,监管当局监督检查银行内部的风险资本评估,主要是从监管者的角度来说明其参与金融风险管理的重要作用。
第三支柱,增加提供有意义信息披露的市场约束,主要是站在投资者的角度,摒弃了以往“银行信息不宜公开”的观点。对新协议的适用范围、资本构成、风险暴露的评估和管理程序以及资本充足率四个领域的信息披露,制定了具体的定xìng、定量标准。
陆政东这家伙虽然名字土里土气的,也有些假洋鬼子的做派,但是肚子里面还真是有货,这确确实实的谈到了点子上,陆政东听完也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一边的穆先生看到陆政东的表现也面有得sè。笑着低声道:
“政东,这个人还勉强说得过去?”
穆先生看着陆政东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又抬起头道:
“各位,李先生的这些观点看来大家是非常感兴趣,请陆市长也点评一二?”
陆政东确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谈谈他的想法,于是点点头道:
“李先生的这番话讲得很jīng彩,让我也都忍不住想谈谈我的想法了。实际上就是如何避免呆滞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一九八八年诞生的巴塞尔协议随着时代的变迁应该是到了要进行修正的时候了,应该要有新的银行风险计量框架,要求建立内部评级系统、修正标准法规定、提供信用风险减轻交易的计算方式、资产保全以及增订cāo作风险要求。对模型的开发技术与数据收集的要求比较高,其复杂xìng则令人叹舌,cāo作难度可想而知。
例如,针对信用风险资本计提主要就有标准法和内部评级法两种,前者主要是针对银行自身发展水平不高、主要依赖于外部评级进行风险管理的银行,后一种方法主要是针对那些风险管理水平比较高、具有能力进行内部评级的银行。
针对市场风险主要有标准法和内部模型法。前者主要是通过将风险分为五个主要类别,对每一类别分别通过固定公式计算所需的风险资本,然后将这五个类别相加就得到所面临的市场风险,但是该方法还要求计算债券和股票所面临的特定风险。后一种方法主要是针对达到特定要求的银行采用基于金融市场的var技术进行最低风险资本金的计提;针对cāo作风险主要有基本指标法、标准法及高级计量法,来进行最低风险资本金的计算。根据银行风险管理水平的由低到高依次采用……”
陆政东尽可能的用深入浅出的语言讲述着这方面的一些发展趋势:
“尽管我国银行业中的数个大银行历经不良资产剥离、股改、引入战略投资者、上市,其经营业绩和资产质量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和量的提升,但国内银行业“粗糙的比率方式”依然没有改变,银行业的风险管理水平还有待提高,这一点从国内几家已经上市的大银行半年报中就可以看出,它们对于“风险的度量”依然沉浸在过去……”
陆政东看了在座的一眼道:
“马上就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走向世界,我们就得按全球化的游戏规则来玩,不能老抱着有一段保护期,有一定特殊照顾的幻想,只有这样对于民营银行来讲才会更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罗致娴听着陆政东的讲话。心里是感触良多,本来她听到李本田的演讲都很佩服穆先生的面子,这位在金融圈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家伙,一般是不会卖面子的。
而李本田讲演中的金融专业的知识,不知道在场的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听懂。但她还是能听懂的,这一点她也是引以为傲的。
而陆政东其后的发言简直是让罗致娴有些不敢置信,李本田不过是抛砖引玉,陆政东的一番话才是真正的珠玑。
这其实可以看作是对这些高端投资者的一次洗礼。
陆政东的思维很跳跃。信息量也很大,这大概与环境有关。至少罗致娴觉得颇有斩获。
陆政东发完言,当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下一个发言者身上的时候。陆政东有些暧昧地扫了她一眼,陆政东眼神中的意思,罗致娴自是心领神会,她略带羞涩的一笑。
心里微微有点苦涩,她这辈子恐怕是逃脱不了黑市夫人的命运了,但对目前的结果她已是相当满意。她知道。像陆政东这样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缺乏女人。花瓶,逢场作戏,她的竞争对手一定有很多,她所能凭借的只是她和陆政东之间那一丁点谁都不曾说出口的暧昧,这肯定是不行的……
省城,洗完澡之后的梁梅换了一真丝睡袍。只见那单薄的布料轻轻的覆掩在那白皙成熟的娇躯之上,顺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而延绵起伏!
她的玉颈下睡衣敞开,露出了胸口那雪白光滑的冰肌雪肤。胸前的**高高地突起,将睡衣撑起了两座高耸雄伟的帐篷!
睡衣的裙摆很短,大概只能够遮掩着她的膝盖以上。虽然看不到那迷人的大腿,可是润圆健美的小腿却同样诱人!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上面的血管隐约可见!
她的身体时不时的地轻轻扭动着,将那一身曼妙婀娜的曲线尽数暴露在空气的眼中。腰肢纤纤,盈盈一握。**微隆,弹xìng十足。高高翘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上一把!
梁梅以前从不注意这样的衣着,可现在却是不一样,虽然因为她是女xìng领导,在正式的场合着装必须要大方得体,但在私密的环境下。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多一些女xìng的xìng感和妩媚。
梁梅靠在沙发上,随意的按动着遥控板,调整着电视频道.
贝湖的气候一向都挺闷热的,特别是省城由于市区森秣覆盖率远不及宁陵,加之又处于一处略显凹陷的锅底地带,没有任何的风,加上热岛效应让整个省城市区都处于一种闷热状态。
这种傍晚时分天气更显闷热,即便是刚洗了澡,要不了几分钟,身上又会有一种枯糊糊的感觉,让人很不得劲儿,梁梅只能让空调通宵的开着,只有这样一晚上才能睡个安稳觉,只不过这样也有不后遗症——到了早上起床时候,脑袋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晕乎乎感觉。
贝湖新闻联播那个播音员给梁梅的感觉总有点yīn阳怪气的味道,大男人家念起新闻稿来却有点娘娘腔,这是梁梅最觉不爽的。
电视台的播音员努力想要激发起观众的热情但是他的声音始终难以让梁梅释怀,除上好一个新闻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平淡无奇了呢?这是新闻稿件撰稿人的问题,还是他的声音的确太过平淡?
梁梅正想着,突然一下就一下停住了:
“今天下午安新市委书记詹继东、市长陆政东在安新宾馆会见了到安新考察调研贝湖金融改革发展情况的zhōng yāng财经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央行副行长卢昌盛一行。宾主在相当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了交谈,希望卢主任一行在这一次来考察调研取得圆满成功……”
梁梅一边琢磨着一边“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政东看来是又上演了一处好戏?”
梁梅也听说陆政东在安新汽车上做足了文章,这让梁梅也很是为陆政东担心了一阵,毕竟这事暗斗,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起全局xìng的反应,陆政东大开大阖的工作作风未必就适合暗斗,如果一旦失败,那就会对你的威信造成很大打击。
梁梅也打了电话询问陆政东,但是电话中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陆政东只说知道问题症结除会想办法处理好,也不知道后来最终结果如何,但是最后就是大张旗鼓的招投标,并且获得国家政策支持来出去向上游产业进军延长产业链,这一动作即便是在像贝湖这样的内陆省份一样也引起了相当大轰动。
这件事情好像也才刚刚平静下来,梁梅又听说陆政东有意要在金融业上有所动作,只不过银行业关系重大,恐怕还需要上面来协调考虑,没想到陆政东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件事给办得差不多了。
梁梅不禁苦笑了一下,陆政东怎么就这么举重若轻呢?
安新市的经济发展增速得到了根本xìng的改变,赢得了包括广大市民没上级领导在内的绝大部分人相当高的评价。
如果不是詹继东不配合,陆政东的成效会更大。詹继东是志大才疏,的确不敢恭维。
不过这班子的一二把手要想配合默契,那就得讲缘分,不是随便哪个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能达到理想状态的。
正琢磨着,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样子是陆政东大看到电话上的未接电话,打了回来。
“喂,怎么这会儿才打过来,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梁梅里一听到对方那一声爽朗而带有磁xìng的“喂”,心境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一种如同猫挠一般的东西在她在胸腔中涌动……(
第八十七章 两手都要抓
陆政东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富有冲击力,让梁梅的耳膜都有些发痒。
梁梅心中一阵发热,一连串的浮想就像是一直潜藏在记忆深处角落里等待着时机一般,一有刺激,便猛地钻了出来。
梁梅也知道,一旦自己的那扇闸门打开,就再也难以关闭,和陆政东之间既是一份难以说清道明的怪异回忆,又是某种渊源的微妙延伸,梁梅也不知道这种因素夹杂其中会带来一些什么。
回想起那种纠缠缠绵,让她现在一想起全身都是忍不住燥热,想起陆政东那种肆意的轻薄,梁梅又羞又怒又夹杂一份莫名的躁动。
电话里似乎没有了声音,陆政东很奇怪“喂”了两省,才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梁梅的声音。
“省里似乎有些动作……”
梁梅很快的收起了心思,说着正事:
“你在安新风头很劲,看样子江书记很重视啊。”
“哦,怎么个重视法?”
梁梅这是话里有话,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应该不是詹继东以及市里四大班子正职调整的事情,也不是安新市组织部长调整,因为四大班子正职属于中管干部,若是要调整,得先在中组部报备,而副省级城市的组织部长中组部有特别的规定,也必须要先报备。
陆政东在中组部有人,若是这方面有调整,自然是不会事先得到消息,既然这方面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就应该是市里其他领导的调整了。
这样的事情不好在电话中讲,也难以讲清楚。
陆政东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安新和省城高速通车之后,到安新很快,这样的事情夜长梦多,陆政东决定还是去一趟省城……
罗致娴一直都关注着陆政东,看到陆政东出去打电话。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周毓宁身上。
对于周毓宁,罗致娴是久闻大名,不过今晚,罗致娴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周毓宁的经济学者的身份上,而是更为关注作为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本身。
同为女人,罗致娴对于其它女人给予陆政东的目光是很敏感的。在周毓宁跟陆政东打招呼时。她便对这个美丽高贵优雅到了顶点的女人留上了心。
这时看她将眼睛再投向陆政东心中暗暗生疑,不由扫了两人一眼。察觉到周毓宁的眼睛,罗致娴向她笑了笑,不带一丝暧昧。
今晚的周毓宁也是盛装出席,罗致娴巧笑嫣然,浑身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力量。今天周毓宁一席晚装。背部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开叉的裙摆下,两条修长的散动着如玉般的光茫。
这还不要紧,这个女人给罗致娴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气质。这个妇人的气势虽不显,但是站在她面前,罗致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对。就是压抑,罗致娴脸上带着笑意,跟政商两界的一些人在交谈着。
也难怪,陆政东是要人才有人才,要权力有权力这种男人,并不是可以为女人所左右的。,身边肯定是不乏最为优秀的女人的,而且对于某些东西的执着可以令他们将一些东西视之无物。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人需努力呀!
陆政东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到了省城。
梁梅带着微笑,头仰起。露出一截晶莹如玉的雪颈,高贵如天俄个头高挑,一头黑亮的秀发结了个髻盘在脑后,秀眉如黛,一双眸子明亮有神。转动间,配合着她的凤眉,煞有威严。她的身材看起来有些丰腴,但并不雍肿,相反的,予人一种成熟的感觉,这样的成熟不仅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更中增添了她成熟妇人的风情丰韵,高耸丰的硕左右膨胀,浑圆丰硕的美臀,及裙摆下裸露出来的修长浑圆的丝袜美腿,那种带着的曲线美,绝非时下那种自誉苗条的年轻女子所能拥有的,那是一种成熟女人特有魅力……
陆政东到了省城,梁梅也从省zhèng fǔ的住处出来了,上了他的车,陆政东顿时觉得车厢内充盈着一股成熟醉人的幽幽香味,诱人万分,扣人心弦。
陆政东禁不住微微侧头,朝着梁梅看了一眼,恰好她微微弯下腰,似乎在轻抚脚腕。那一刻,他的热血一下子冲击上了脑袋,俗话说,不怕熟女穿低胸衣,就怕熟女穿衬衣。
特别是胸部汹涌的熟女,一且穿起衬衣那么那种诱惑绝对是通杀。
只因熟女穿了衬衣之后胸前的丰硕就会紧紧地撑着身上的衬衣,可以明显的看到衬衣上的纽扣都被撑得微微敞开,看着有种几yù撑破衬衣的视觉效果,可谓是震撼之极。
特别是梁梅傲人胸部的穿上衬衣之后她不得不解开衬衣的两颗纽扣,这才不至于显得太紧勒,换做是其他人,顶多是解开前一颗纽扣便足够了。
可以想象,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之后的那副chūn光是如何的激动人心,堆挤在一起的雪峰高耸而出,中间被挤成的那条雪白沟壑足以让一个男人彻底的沉沦。
刚刚,陆政东杰转头一看的时候,梁梅恰好弯腰,于是衬衣领口处露出的高耸雪白就这么被他尽收眼底,那神yù遮却又遮不住的无限chūn光冲撞着他的内心,他只感觉到咽喉一阵阵的干涩难酣。
“看什么看,小心开车,可别开到沟里去了。”
梁梅风情万千地横了陆政东一眼,事实上她心里是喜滋滋的。
当陆政东说要到省城来的时候,她也和其他那些要会心爱情郎的女人一样,赶紧手忙脚乱的jīng心的梳洗妆扮一番,为的就是陆政东这样的眼神。
梁梅偷偷的瞟着陆政东开车的样子,身材很高大,也很注重外表修饰,眼睛里总是闪烁出明亮的目光。
一边看着他开车忽然想起刚才的那句玩笑话。不由的一下子觉得自己双颊有些发烧,赶紧将目光移到窗外,看着迅速闪过的街景。
但随即腾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我惊诧了一下,本能的并滤双腿。由于是在车上,梁梅还是很紧张,但没有勇气去推开他的手。
他的大手轻轻的在她腿上抚摩着,梁梅觉得似乎有一股电流通过大腿传导至体内,不由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由于是在市区,车多。还有不守规矩的行人也多,陆政东知道开车不是闹着玩的,坐直了身子,不过他的手依然在梁梅那腿上,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别摸,很痒。”
虽隔着裙子。但是梁梅还是觉得酥痒,扭了一下身子,将他的手拿开,笑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
陆政东没有太放肆,只是一只手搭在上面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嘴上却说没有闲着:
“嗯。这样的胸衣挺适合你的。蜿蜒的刺绣玫瑰,jīng致到无以复加的蕾丝花边,小巧的丝缎蝴蝶结,以及柔软的雪纺薄纱,这就是女人的秘密花园,时刻弥漫着浪漫气息和无边诱惑,每分每秒营造美妙的内在韵味;在不经意间展露那一小角的可爱,制造让人意外的惊艳,内敛中不缺华丽的xìng感;神秘的黑sè遇到了娇嫩的粉红,在有着小女人情结的蕾丝花边簇拥下。将高贵气息发挥到极致,勾勒出浓郁的韵味,炽热的魅力不可抵挡;带有束身效果的胸衣增添一笔经典的奢华美感。”
梁梅听得是心花怒放,不过嘴上却是道:
“政东你还真是的,就一件胸衣就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出来。看来你没去传*销界,那是他们巨大的损失……”
梁梅也难得的开着玩笑,不过随即顿了一下道:
“不过你送的那下面的东西就像一个布条,实在是太羞人了。”
陆政东听了不由一笑:
“知道男人为什么会给心爱的女人送这些东西吗?因为在女人所有衣物中,内裤是最后的防线,也是男人幻想的终点,经此一役,就登堂入室,正式由幻想进入实境。
所以,女内裤在诱惑的程度上,处于最强烈状态,此比胸罩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裤,说穿了,就是一小块布。女人穿着它固然是为了卫生、保护和安全感,但同时也像胸罩般满足自恋与诱惑异xìng。
因为,如果纯为了保健与安全,就不必在内裤上花这么多工夫了。
内裤一如胸罩,也是蕾丝、雕花、镂空、透明或半透明,目的在制造一种眩惑,让女人为自己的身体迷恋,让男人神驰想像、兴致勃发,必脱之而后快。
对男人们而言,完全脱光裸露女xìng,远不如穿着xìng感内裤的女人得xìng感,基本原因可能在于人类对那里有一种yù迎还拒的矛盾心态和羞耻感。
此外,威力最大的,是让男人们在一种偷看心理中,满足对那件半透明或全透明布料之内隐约可见的一片黑云所带的整体形状想像。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男人,会去偷女xìng内裤,当代发明的xìng感小内裤,已完全脱离实用xìng,而变成纯为了满足男人xìng想像的商品。
女人明知男人的癖好十分古怪,却也非常愿意配合。
她们把挑起男人对自己的想像乃至狂热,当作游戏,一种心理上“刺激--反应”的实验,然后从这种实验中得到成就感,当然,也因而得到快感。
所以女人绝对没有意愿治好男人这种心理上的东西,她们宁愿男人沉沦其中以便于进行对男人的cāo控。
于是,女人对选择买什么内裤和每天穿什么内裤便乐在其中了,她们明确知道,穿内裤绝不止是为了保健和安全,还为了随时可能突然需要刺激男人并且被脱的情况作准备。
因此,内裤变成男人送给女人最私密也最亲密的礼物了。
男人在选这份礼物给女友或太太时,是把幻想当附加值一起奉送的。
而女人会心醉于心爱的人送xìng感内裤给自己,是满足于男人把她当作最亲密爱人的那份贴心的感受。
当她穿起送的内裤,紧贴在自己最隐密最敏感的部位时,会幻想男们怎么幻想自己而产生兴奋和快感。因此在生理和心理上同时达到满足状态。”
顿了一下,陆政东凑到微微偏头凑到梁梅粉嫩晶莹的耳垂上吹着热气说道:
“我给你的那个叫丁字裤,夏天穿着凉快,而且身穿轻薄xìng感衣饰或者套裙或紧身裤等服饰的时候,如果你里面穿的是一般的内裤。在裙子或裤子上就会透出内裤的痕迹,很不雅观,会令别人不大舒服,还会认为你缺少品位,不够细心,所以以。较紧身的职业装这种永远走在时尚流行最前沿的女xìng很有必要穿用丁字裤,让所有的尴尬和不快都烟消云散……”
“没想到你的花花肠子这么多……”
梁梅没想到陆政东会一本正经的谈论这样的话题,心里总有一种禁忌的感觉,脸红红地,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上一口。想着身上那细如绳丝的丁字裤,梁梅心里大羞。
到了地方梁梅就先走一步,陆政东停好车才跟了上去,这地方还真不错,虽然地方偏了一点,但是这地方很低调,而且不用担心遇到其他住户。很安全。
以前,他跟梁梅幽会都是在酒店,酒店毕竟是公众地方,时间一长,毕定会惹人注意。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倒是无所谓,两人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万一给有心人注意到了,这毕定会掀起惊涛骇浪来。
但是有了这么一个地方,以后他们若是偷*情幽会,便可以到这里来了……
梁梅带了一个大墨镜。摭掩了大部分的容貌,但仅露出的脸部轮廓跟那吹弹可破的,亦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美人胚子。包裹在制服里面的曼妙身材以及那雍容高贵的气质,是怎么样没有办法让人将她忽视的。
陆政东从后面看着梁梅那滚圆丰盈的翘臀左右摇摆着,修长白皙的大腿穿着黑sè丝袜。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出一股诱惑人心的魅力。梁梅也能感受到陆政东的目光,不禁回头嫣然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艳光四shè,动人之极,加上她胸前那对几yù撑破衬衣的丰满,一条制服短裙之下紧紧勾勒出的丰臀曲线,整体看上去绝对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熟*女尤物。
走到一间房子前,梁梅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进门后,梁梅马上将门锁上。一扇门将屋里屋外的两个世界隔绝了。梁梅松了口气,巧笑嫣然,指着客厅,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这套房子大概就八十多平方的样子,两室一厅,从散发着淡淡油漆味,可以知道这套房子刚装修过。家具也是新买的,虽不是最高档的,但布置典雅,予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显然主人费了一番心力。
“喜欢。这房子是?“
梁梅巧笑嫣然,道: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
梁梅边说,边给陆政东倒水,感受到了他火热的目光正放在了她正顶着薄薄的衬衣的丰满。当她坐下后,再次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这次,她的裙外摆向上撩起,露出一截包裹在黑sè丝袜中的丰盈。
梁梅知道自己的撩起了他的激情,但是她也自己也激起了深藏在体内的。她歪着身子斜靠在沙发的样子看起来神情倦怠,这种慵懒的倦态更诱发陆政东的冲动。陆政东走过来,坐在梁梅的身边,将她搂了过来,凑过嘴唇覆盖上去。
“你,老是这么猴急。”
话虽这样说,可是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的嘴唇亲着她。陆政东边亲边说:“谁叫你这么美丽!”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沿着而上。
“我们好久没有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对于陆政东,梁梅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他随便的亲吻,总是让自己浑身不能自己。她酥麻得娇躯一颤,玉嘴半张半合间,吐出一声蚀骨*的呻吟来,梁梅脸上一红,羞嗔道:“我让你来是有正事的。”
可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衬衫衣领。她立刻感到胸前一阵发麻,她晕呼呼地看着这个陆政东,他说什么她没有全部听清楚。
经过一番的压迫后,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胸前的最高地,隔着揉搓着。
在不知不觉间。他将她的衬衫扣子也解开了,紧接着也将她的扣子也解了。这样子,她的地落在了他的手里。看着怀里梁梅情动嫣红的样子,听着她那娇吟,此刻,他不由想到第一次见到梁梅时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那个端庄。美艳,成熟,看起来高不可攀的的女人,现在却是如此的婉转承欢。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一手抓正事,一手抓私事,两手都要抓。节约时间。
陆政东一边问着一边体会着那种滋味简直如同一步步的走间天堂般的美妙,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光滑,身上那股混合着成熟韵味的香味扑鼻而求,惬意之极,更重要的,由于紧挨着,陆政东的手臂触碰在梁梅胸前那对高高鼓胀起伏的胸脯之上。柔软而又富有弹牲!!
“是关于你们市里有常委调整的消息。”
陆政东点点头,心里也琢磨着,难道江书记不高兴安新现在的发展局面?不对啊,陆政东大致的把最近的事情想了想。
陆政东渐渐有了一些头绪,市里的发展格局就像下围棋一样,已经到了布局的后期,整个格局的雏形已经完全显露出来,特别是她最近一系列的活动,完全可以用大放异彩来形容,心说江书记书记应该是觉得她太露脸了。帮着詹继东又来显示力量了。
不过,这也不应该啊,詹继东虽然是江书记的嫡系,他在安新让詹继东完全被绑住手脚,尽管很是生气。但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毕竟他也没有公开抵制,也就是不想挑战他的权威。
而他的背景,江书记自然也清楚,轻易不愿直接冲突。
在这点上,江书记看得还是很准的,他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清楚强硬抵制和艺术斗争之间的区别,只要没有撕破脸,就可以继续靠沟通来解决问题,处于他的位置上来看问题,自然是稳定压倒一切,除非必要,不想看到官场上弥漫的硝烟。
陆政东渐渐觉得抓到了事情的本质,安新发展得很好,这本是一件大好事,不过作为统管全局的省*委*书记来讲,那就必须要多考虑考虑。
对这只他渐渐得势的小老虎,江书记也是不敢轻视的。
现在安新换一个常委,从直观上讲,并不会直接改变常委会上陆强詹弱的局面,通过人事的调整是一种暗示和压力。
目的就是让常委中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要看清形势,县官不如现管,贝湖还是他江书记当家,再看不清楚形势,那下一次就轮上他们了。
压力之下要么接受招降条件。派被没有这旗帜姓的人物。难成气候了这些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常委们的心思是最多疑的,也是最现实的,各种猜测如雨后笋一般滋生的时候。那些还想继续在两个鸡蛋上跳舞的人必须要作出选择,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那些人重新站在詹继东一边。
之所以现在才使出来,也是因为江书记到现在才觉得真正在贝湖完全站住脚了,时间上完了一些,不过这一手依然不乏其高明之处。
但针对他其实只是次要目标,想到这里,陆政东不禁自嘲的一笑,江书记是何等人物,堂堂一个省*委*书记,手握大权的封疆大吏,城府之深,远非常人能比,陆政东自然清楚,在人事调整问题上,肯定也是通盘考虑,主要并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对省长杨立峰的。
省长杨立峰也是逐渐在壮大之中,江书记估计还要在贝湖呆上几年,那肯定就不愿局面超出他的掌控在贝湖,人事上的决定权,江书记是不会容许别人指手画脚的,这是一场jīng心准备的一次阻击……
“别毛手毛脚的,说正事呢,你得赶紧想对策,詹继东这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肯定是要充分利用这次机会的,你可不要因为现在的优势小瞧了他,就算詹继东不可怕,但江书记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有江书记支持,詹继东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一旦翻盘,就算是詹继东离开安新,你想要上一步也很危险……”
第八十八章 令人心醉
陆政东若有所思,华夏的政治有五千多年的历史,暗cháo涌动间的凶险跟派系间的残酷倾扎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派系在官场中,相当于小组织了。
朋党派系会内耗,这谁都明白,可是根绝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对于当权者来说,也要利用朋党派系的平衡来维持稳定是一种常用的手段。
并不是说什么人都收,或者什么人都可以投靠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就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组合在一起,或者有厉害关系的人聚合在一起,这是以前的派系,现在则复杂得多了。你一但加入某个派系,如果这个派系的大当家出事了,你这一派一但失势,那必定会遭到其它的人清洗攻击。
在官场中,底层还可以左右逢源,改头换面,但那能达到的高度最多也就是小富即安。
而要想朝着金字塔的顶端冲刺,到了这样的位置,就不仅仅是单打独斗了,该抱成团的时候就得抱成团,共同应对。
而对外可以合纵连横,可以结盟,但其立足的根本和出发点,那就是自己的系统,要依靠系统的合力,也才有合纵连横和结盟的本钱,只是一但加入某个派系,身上就等于加了个印记,而这样的印记也会让其他派系的人防范,乃至攻讦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也是不利之处……
“要不,你也反击一下,让江书记不敢妄动?”
反击一下?
陆政东不由新审视梁梅的政治智慧。女人玩政政治历史上不乏高手,何况女人在官场本来就艰难,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梁梅也到不了今天的成就。当然梁梅也是有其局限xìng的,那就是在行事风格上太过直,但这并不影响其政治智慧。
让江书记不敢妄动,梁梅这个话,说很有意思。江书记既然采取这样的chūn秋手法,说明江书记也是有顾忌的,这个顾忌他可以充分的运用……
陆政东慢慢思索着,觉得这想法很是不错,可见女人看问题角度,有时候也是可以借鉴一下的。
陆政东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捏着。梁梅的的身子不断的在微微的扭动。梁梅见陆政东在她身上作怪的手缓了下来,不由问道:
“怎么了,很难应对吗?”
“呵呵,既然走在这条路上,就是不停的解决困难,就是要一关一关的过。这事啊,有你给先通气,还难不住我,再说要是不处理好,也对不住你这份深情厚义。”
听得陆政东如此讲,梁梅一颗心也放下了,心中高兴不已。这世上最让男人心动的,是高贵成熟的美女芳心可可的时刻,陆政东也不例外。
“好了,不说这个了,先办最有意义的正事再说。”
“什么正事?”
“现在最有意义的就是先把你喂饱,这些天饿坏了吧?”
梁梅有些发窘,她没想到陆政东会这样调笑她,很是有些难为情,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满脸不依:
“政东,没想到你坏起来一点正形都没,真是够坏……”
“在床上也一般正经,那岂不是如同嚼蜡?”
娇嗲道:“你就爱乱说话,真是坏死了!”
陆政东在她美艳的脸庞和成熟迷人的身段上行其亳无濒的注目礼。从秀眸饱含的绵绵情意和“女为悦己者容”的细心打扮,陆政东深知所代表的浓情蜜意。
看她明明已是情动却又不愿承认的羞人模样已是无比享受,陆政东目睹这努力想要保持优雅婉约的梁梅在自己的挑逗下举止失措的动人模样,大感舒畅。
本因害羞低头不敢直视的梁梅抬头望了稍嫌沉默的李伟杰一眼,却见陆政东面带微笑,似乎洞察一切的正细细打量自己的娇羞媚态。梁梅给瞧得心慌意乱,全身发烫。此时,她不再是决断明快的女领导,也不是纵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而是温柔多情、渴求男人怜爱的平凡女子。
梁梅银牙暗咬,这可恶的家伙明知自己的害羞窘迫,偏是不肯轻易饶过自己,于是将她动人的软玉温香地紧贴在他身上。
梁梅觉得在陆政东灼热的眼神与热情拥抱下溶化了,娇躯酥软地靠在陆政东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彷佛都敲击在她的心扉之上。
优雅端庄、温柔婉约梁梅方寸已乱,秀眸半闭,平rì澄明深邃的眼神变得湿润迷乱,紧贴的娇躯在厮磨中逐渐加温,娇靥红似三月桃花。
陆政东的头埋在梁梅的玉颈上,如兰似麝的体香扑鼻而至,他故意在她如天鹅般的修长粉项和如珠似玉的小耳珠上呵气舔弄。
女xìng的耳垂本就敏感,在男人呼着热气的唇舌挑逗下,更是酥痒不已,刺激得梁梅螓首摇动,心旌摇曳。
美女含羞带怯,却又柔顺的任由自己为所yù为的娇羞模样令人心动不已,那种霞烧玉颊、娇艳yù滴的风情,诱人至极。
这得之不易的奇珍美食,不应浪费在囫囵吞枣中,陆政东伸手拔下此刻已是簪斜鬓乱的古典素雅的发簪,让她如云的秀发自然写意的流泻在白皙的玉项上,本优美高雅的知xìng装扮变成妩媚xìng感。
陆政东双手拨弄着梁梅的秀发,唇齿轻轻在她纤巧的耳垂啃噬着,轻声问道:
“梁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我了!”
听到陆政东一语道破自己多rì的yù求不满,本已有些慌乱的梁梅,发觉自己的心思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窥视,他终究看破她受不住多rì的煎熬。
梁梅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被人当场发现一般,她心知肚明自己已是作茧自缚,难以脱身,可恨的是陆政东这坏家伙却偏要用这种挑逗的手法,摧毁自己最后的矜持。亲口求他怜爱。不过这时在瘫软陆政东怀抱里的她,早已丧失了反抗意志、无力违逆,惟有赧然梦呓般低语道:“你说得对……呜呜呜……坏蛋,别再戏弄人家了……”
平rì叱吒官场、气颐指使的女中翘楚亲口说出心甘情愿任人宰割的羞人言语后,顿时生出一种不知所以的伤怀。
在迷乱万分、娇羞万般中。尽管yù*望中烧却又不敢太过放浪行骇,目光中流露出乞求焦急的眼神,羞红着小脸,一动也不敢动。
见到如同高贵女神的梁梅终于揭下面具,怯生生的承认对情爱的渴望。
陆政东也是欢喜异常,紧紧拥抱这美妙至极、无以名状的高贵女人。丰满柔软的躯体令人迷醉。更使人心旌摇曳是她高贵典雅的脸上充满了情思难耐的万种风情,诱人至极。
他低头向她鲜艳xìng感的红唇吻去,双唇柔软得令人心荡,激情拥吻中梁梅的玉手主动缠上陆政东粗壮的脖子,身体瘫痪乏力,却又是灼热无比。
梁梅的脑海开始晕眩。整个世界彷彿都已远去,敏感的胸腔,紧贴在控制的结实的胸前,理智逐渐模糊,心中仅存的礼教束缚被持久的深吻逐分逐寸地瓦解,男xìng特有的体味阵阵袭,新鲜您却又期待盼望已久。是羞?是喜?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激动得全身发颤,熊熊yù火已成燎原之势,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心荡神摇的呻吟。
这一瞬间,曾经和陆政东一起的那种美妙滋味重新涌上心头,不由全身发抖扭动,大口喘气,饱含chūn意的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脸上尽是迷乱和放浪的表情。
梁梅感觉到陆政东的一双魔手在她成熟的身体上抚摸着。梁梅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女人的胸,是打开女人的开关。在陆政东的抚摸下,她全身的骨头都瘫软了。无法支撑自己,一种难言的快感充斥着身子,不由往他的身上倚去。他轻搂着她的身子,吻着她富有波浪的长发,她叹息般地吐出一声。用一种突如其来的激情回吻着他,她的心像是从嗓眼失控了似的蹦出来,猛地一下就弹跳到了天花板上。他们在沙发上抱作一团,像两只鸟一样气喘吁吁地啄着对方……
梁梅被陆政东挑逗得忍不住了,起来yù宽衣解带脱下自己的丝袜跟裙子,陆政东却阻止她了,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邪笑,道:“不要,我给你脱。”
梁梅一听心里顿时是又羞又气:这坏人真坏!自己这么主动还这样……
梁梅的脸艳红如火,一言不发,任由陆政东肆意而为。
在柔和的灯光下,一具象牙般玲珑剔透、雪白晶莹的娇软玉体,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光韵,犹如完美无瑕、圣洁高贵的维纳斯雕像,尤其此刻本应清丽如仙的秀靥上已是chūn情盎然、含羞期盼,只看得陆政东头钥眩、口干舌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俯身在梁梅白皙光滑的额头、挺直高耸的鼻梁轻轻吻着,双手顺着有如完美艺术品般的躯体外侧无处不到的摩挲着,像是要把这上帝雕塑的动人曲线透过双手的把玩,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尽管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梁梅依然娇羞地发出了“嘤”的一下呻吟声,潜意识的反应,娇躯蜷缩、急转向内,微微颤颤的双手立时捂住自己的胸脯,遮挡着男人虎狼掠食般的目光。!
嫩白丰耸的漂亮臀部,与微微蜷曲的圆润长腿,形成一道美妙动人的弧线,再完美的雕刻也无法呈现这绝世美姿的生命跃动。
陆政东看得两眼直要冒出火,食指大动,硬将这具羊脂白玉雕塑而成、毫无瑕疵的美丽躯体再翻转成横陈仰卧,同时趁着佳人双手捂胸,无暇兼顾时,将佳人下身的最后一件障碍物褪下。
这美艳尤物终于横陈在他的眼前,本是白玉凝脂的躯体因为羞涩情动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晕染得格外的娇艳动人。
梁梅是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的窘境,她的口中发出了充满无限羞意的呻吟声,双手掩面,紧闭秀眸,又惊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地位尊贵又怎么样?纵横官场的女强人能怎么样?典雅端庄的高贵女神又如何?如今只能羞涩无助的任人摆佈了。
看到平素凛然不可侵犯、雍容华贵的高贵女神,终于不着片缕,柔弱得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横陈在自己面前,等待自己的临幸爱怜。陆政东心中涌起无限的骄傲。
但是这美食得不易,不能暴殄天物的一口吞下,陆政东继续用带有侵略xìng的灼热眼光,仔细欣赏起梁梅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但见柔嫩的肌肤依然吹弹得破,白里透红似有光泽流动;极为优美的动人曲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真是老天爷的希世杰作。
感觉到陆政东贪婪灼热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裸露的娇*躯上无所不在的侵犯,梁梅玉面霞烧、全身发烫,心中又急又羞,陆政东明知自己渴求他的放肆,偏要像猫捉老鼠般吊足她的瘾子。让她难堪害羞个够。
可是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梁梅只能微嗔道:“你还没看够吗!”
听到梁梅心急如焚的娇嗔,陆政东心里却是暗暗一笑:你急我偏不急,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用前爪按压住猎物的狮子,正要挑jīng捡肥一番……
陆政东在大饱眼福后,双手轻轻地抚摸在那如丝绸般的雪肌玉肤上。岁月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他爱不释手地轻柔摩挲,陶醉在娇嫩柔滑的细腻质感中,沉浸在美妙的暗香浮动中。
梁梅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用手指熟悉地解脱了他的裤带和裤子,当她的手掳获到了时,她突然颤抖了起来。
就像棵树耸立在她的面前,树尖冲破了房顶,穿过茫茫夜空。一直往天上长去。她摸着它的枝杆,手中有一圈一圈的年轮,有时候一片光滑。
这让梁梅因为某种禁忌而感到剌激和激动。
出于她的意料之外,陆政东把她头按了按,梁梅自然知道陆政东的意思。这件事之前她一直没干过,陆政东也没有要求过,她总觉得很是难为情,不过既然陆政东既然提出来,她也不会拒绝,但还是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就知道作践人!怎么羞人怎么作践……”
极大的快感让陆政东的身体不安地扭曲着,他闭上了眼睛沉溺在如波浪起伏的快乐海洋中。梁梅迷迷糊糊看着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西装裙子底下,隔着一层轻薄的丝袜,他的手触到了她湿润了的那一处,他的手颤抖着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
陆政东也自己也忍不住了,两人对对方都渴望至极。陆政东将套裙撩到腰上,同时将湿润的移到一边,分开她包裹在黑丝袜中的美腿,就在压上了女人的身体。
沙发柔软,底下的那具躯体让陆政东完全吞没了,好像是被他在上面的躯体吃掉了,覆盖了。
她的脑袋让他搂进了怀中,她的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颈,无力抵抗一样,随波逐流一般任由他掳夺,默默地承受着他疯狂了的起落,无能为力向她心仪已久的男人奉献着,她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过多的酥麻和激情令她无法承受,燎原的火将她仅剩的矜持焚烧殆尽。
陆政东瞧着在若有似无、yù擒故纵的战术运用下,终于攻城略地,克敌致胜,这一直压抑着如火热情,优雅尤物,终将抛弃束缚,揭下伪装面具,追求畅快淋漓的激情,平rì里端庄优雅的女神被挑起久抑的激情后,竟然变得这般地放*浪,心里也是豪情顿起……
两人从客厅的沙发,再到卧房,然后又回到客厅,整整缠绵了近一个半小时。
最后两人齐齐躺在了床上,梁梅无力地依偎在陆政东的身下。陆政东的手在梁梅光滑柔嫩的身子上抚摸着,笑问道:
“舒服吗?”
梁梅轻轻地嗯了一声,相对于陆政东的龙jīng虎猛,她则疲累不堪,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刚才与陆政东的一战,已经抽掉了她所有的力气了。雍容高贵的梁梅便有如小狗儿那样趴在地上,挺着光滑丰硕的肥臀,红润的小嘴张开,就像离开水的鱼儿一般……
梁梅良久之后,才悠悠道:
“舒服死了,你这小冤家真会折腾人,我这条命早晚会死在你的手上了。”
梁梅并非是恭维,好满足陆政东大男人的豪情,而是因为跟陆政东在一起后,虽然在他的教导之下,她是进步飞快,但是依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每一次跟他在一起,都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她根本敌不住他。
陆政东看着梁梅那慵懒的样子,不由低声道:
“梁姐,今天你怎么这么兴奋?”
“还不是你,姐……都被你搞成荡*妇了……”
梁梅轻轻在他肩上轻噬了一口,低声道:
陆政东听得梁梅如此说,不由哈哈一笑道:
“那说明你越来越优秀了,不是有句话吗,出门贵妇,床上荡*妇,那才是真正令人心醉的女人……”
陆政东看着这个这气质凛然,华贵雍容,同是也是高官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下,感到由里而外的兴奋,那种意识上的满足,大大刺激着陆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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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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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梅在一松一紧中,一张一弛中获得了极度的舒适,血管的喷张,jīng神的升华,感情的流畅,乃至生命的颤动。
忍不住喃喃地说:“你就好像魔术师,变幻莫测,让人心惊胆战,心痴情迷。”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身体敏感,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底下都隐藏着yù火的开关,只要我一按,就会喷发而出。那火花可以燃烧成熊熊烈火,甚至可以毁灭一切,然后再获得重生。”
那片有着欧洲风格的窗帘半拉着,被一阵阵夜风吹拂着,月光一闪一闪的,折shè出一些月影、人影。
有人说男女的“战争”就是火山毁灭冰川,太阳对峙月亮的战争。是大海吞噬船只,森林网罗鸟儿,狂风席卷草原,暴雨冲刷大地的战争。战争之后,总是显现出一片宁静的港湾,总是流成一泓恬静的湖水,总是变成一处鸟语花香的沉醉。此时此刻的陆政东交恶梁梅,就是筋疲力尽地沉醉在这样宁静的港湾里。
但这样的港湾再好,陆政东也得起身了,他得在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没有起床之前回到安新。
陆政东很快就摸清了这一次省里准备让市委秘书长章可钦动一动。
章可钦是原市委书记张泽高的人,詹继东恐怕是很早之前就想把章可钦给挪开,之所以到现在才真正动作,詹继东主要还是考虑到他到安新的时间不长,需要有一个熟悉安新情况的人让他尽可能快的进入状态;还有章可钦的级别毕竟在那里。要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也总是需要机会的。
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詹继东对安新的情况也熟悉了,在市里rì子不好过,而章可钦则是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这肯定是詹继东所不愿意见到的,换一个他非常信任的市委秘书长,不但能够给他出谋划策,而且在常委上等于也是增加了一个铁杆的支持者,这样在常委会上的力量对比将会发生变化。
陆政东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开始着手准备应对之策。
在官场上。能力和后台是为官者必不可少的事情,前者可以让人在造福一方的情况下做出政绩,后者却是前者的有力保障就目前的官场而言,后台很明显要比能力重要,有能力的人在官场上可以说是比比皆是,能从这个大染缸里脱颖而出的人又有哪一个没有一两把刷子呢?而这些人每个也都有着自己的后台。区别只是有些人是后台强,而有些人的后台弱而已。
就个人而言,陆政东自己最大的后台就是云家,就广泛的派系而言,他是经济jīng英阵营,也正是因为如此,江书记没有直接插手他和詹继东之间的事情。究其原因也是担心云家和经济jīng英的阵营趁此机会大举进入安新和贝湖,这是江书记最为担心的事情——他才刚刚把原来阻碍他的贝湖旧势力打压下去,前脚驱狼,后脚就近虎,这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但陆政东明白,后台却不是他可以随意搬出来,后台这个东西并不是越大越好,即便是有后台的全力支持,你在下面也要小心谨慎,有些事情。即便是有家族在后面撑着,但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要靠个人的能力,打铁还需自身硬。
后台也不是万能的,要不然京里也不会有这么多闲着没事干的衙内了。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在体制内都有一些闲职,但这只是家族里为他们做的一些安排,基本上他们也算是各家族的闲人了
有时候大的后台就像是国家手里握著原子弹一样,那是威慑,从全局的高度占据制高点,他需要借助那种无形的威慑,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一些具体的、细微的微观事情上也拿出来嚷嚷威胁,那就是犯忌讳了,毕竟手里握有那玩意的并非一家,所以在这样的事情他不能随意的搬出来。
江书记毕竟是贝湖的省*委*书*记,有时候县官还真是不如现管,保持必要的一种微妙的关系是必要的。
而作为能力上的直接体现,那就是政绩,他到安新之后,安新社会经济发展出现的强劲复苏的势头就是他最大的筹码。
这一点,詹继东也应该明白,若是这一年一晃又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安新经济上拿不出一点像样的亮点出来,他这个市委书记的确不好向省里边主要领导交差。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两个人在这一点上目标一致。
陆政东仔细的分析着,这一点不但詹继东如此,就是省里的两位主要领导江如衡和杨立峰同样也是如此。
贝湖省是人口大省,但之前安新的经济发展状况就是贝湖的缩影,在经济发展上落伍了,江如衡入主贝湖也已经两年了,乍一看不算短了,但光是理顺贝湖省里班子和稳定局面就耽搁了一年多时间,这好容易才算是步上正轨,但是贝湖始终没有呈现出像周边几省的发展势头,特别是今年中*央作出西部大开发决策之后,江如衡更坐不住了。
因为相对于其他几个西部省市来讲,贝湖并不占据优势,比如刚刚升格的直辖市,由于有三峡工程,需要解决移民和解决扶贫等诸多问题,zhōng yāng在支持力度上肯定是大力倾斜;而和贝湖实力相当的西河等省有资源上的优势。
安新作为全省数一数二的重要的经济体,在省里的分量就显得尤为突出。
基于这样的原因,加强经济方面的力量,增强懂经济的领导在决策层的地位这是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完全可以顺势提出在市zhèng fǔ增加一个非常务的常委副市长。
常委是党内职务,常务副市长及副市长是zhèng fǔ职务,眼下zhèng fǔ口有市长和常务进常委。
常务副市长即为第一副市长,一般负责全市的所有事务或者比较重要的事务。并且主持市zhèng fǔrì常事务,在市长空缺或者离开期间代行市长职权,平时rì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门和宏观经济部分。
随着经济事务重要xìng增加和zhèng fǔ职能扩展,为了增加zhèng fǔ口在党内的话语权,增加了一位普通副市长入常委。这是一个发展趋势。
这样不至于和江书记发生直接的冲突,甚至还迎合了江书记的一些心思,当然更为主要的是这样做,副市长唐中凯能够成为常委的机会就很大。
常委和非常委级别上并没有区别,但常委意味着进入了决策中枢,党内地位明显提高。这也是往上走的一步台阶。
市长,作为市委第一副书记,在人事问题上,你也许可以没有决定权,但是你绝对不能连话语权和影响力都欠缺,如果没有了这个,无论你这个。市长品德无论多么好,能力多么全面,那都是空话。
你就是三头六臂,如果没有几个,能够跟着你跳的起替你卖命的干部来实现你的工作思路和贯彻意志,一切都是空谈。
要想马儿跑还得让马儿吃草,要实现有人跟你上蹿下跳。有人为你卖命,那就必须要政治上给予他们念想,如果没有这一点,你就算有基础,那也迟早是灰飞烟灭的份儿,没有那个人是只愿意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尤其是政治前程。
陆政东很清楚,正是因为他在人事上一直保持着足够强大的影响力,也才让他的施政进展很顺利。
当然,若是光想着让唐中凯上位。这肯定是不行的,詹继东肯定不会答应,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有妥协和交换,增加一个常委副市长。也就意味着常委还需要增加一个人选,以形成单数,而这个人选詹继东肯定是希望能够站在他那一方的人出任,这样新晋常委就是二比一,这样的交换想必是詹继东乐意见到的。
当然从陆政东的角度讲,也是很有收获的,必须要给詹继东这样的念想,至于最后额外的这个常委人选是否能够如詹继东所愿,那还得看角力的结果……
当然这样的方案必须要有足够的cāo作xìng,贝湖这帮人有些畏缩畏脚,第一个吃螃蟹的胆量不足,得有先例可循,陆政东知道是有的,比如云雾市就已经是有非常务的常委副市长;二是要找到理论依据,在这一点上中*央党校的教授有过这方面的思考。
还有一个是时机的选择,陆政东觉得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马上上半年经济运行的情况都要纷纷出炉,这是一个全年的中考,其各项指标的完成情况都一目了然,安新肯定是成绩相当不错,在这一点上陆政东信心十足。
有了这几样,就有了cāo作的基础,当然仅仅是这还不够的,这个方案不能由他陆政东提出来,他提出来詹继东和江书记必然会非常jǐng惕,反而会造成不利的影响,这个方案要由合适的人和部门提出来,最好是组织部门作为一种尝试提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阳谋……
陆政东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个方案是切实可行的,也开始动了起来……
唐中凯在陆政东到来之后整个人仿佛都脱胎换骨了一般,陆政东采取的这些措施卓有成效,现在安新的发展可以用上足了发条来形容,他也充满了成就感,而且由于得到陆政东的全力支持,下面的人对他也不敢怠慢,让他干起来干劲十足,rì子过得很是滋润,但再怎么滋润也比不上挂上一个常委头衔舒服。
从普通副市长到常委,看着是人生一小步,实际是仕途一大步,很多人都是在这一步止步不前的。因为按照通常的规律,从普通的副市长成为常委有两个途径,一是成为常务副市长,那是铁打的要进常委,但这也挺不容易的,在市里有下面实力比较强的区里书记强有力的竞争,也极有可能从省里或者其他地区空降而来。
还有就是转任其他市委的职务,比如宣传部长、组织部长、统战部长等等,但这方面他也没有优势。何况不管是常务副市长还是市委的其他职务,眼下调整的机会都不大。这可以讲是最近的一条捷径了。
唐中凯琢磨着。陆政东给他透露这样的信息,那应该是在市里和詹书记达成了某种默契,詹书记不会在这件事上难为他,市里提名的问题不大。
陆市长的意思是要她做做省里的工作,毕竟是进入市委领导班子。决定权在省里。
他能够坐在副市长的位置上,省里自然还是有些关系的,看来是要使一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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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安新最为炎热的七月,这是一个女xìng展示婀娜多姿身材的季节,热得难受的女郎们敞胸露臂已是时尚女xìng身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吸引了许多贼亮的眼球。过去的人们为了遮羞而发明了衣服。现在人们为了时尚而脱掉衣服。时代的变迁,观念的转变,使得这个世界变得不可思议。
七月下旬,全国各地上半年经济运行情况基本全部出炉,安新市不管是经济增长比例还是财政增长比例,都在全国副省级城市中领跑。而且增幅把第二名甩得很远。
一年多的低调耕耘,终于厚积薄发。
副省级城市不同于一半概念的地级市,而是经济和工业在全国比较发达,也就是基数比较大,在这样基数比较大的情况下,还有这样的增幅,想不引起关注都不行。
而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保持这样高速增长的同时,安新的国有企业改制也是进展得最为顺利的,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下岗工人问题而闹得不可开交的和其他副省级城市相比,安新基本没有出现大乱子。
这是一种掌控力,一种能够掌控全局的能力。
陆政东猜想,这一点恐怕高层是更为看重的,所以才会有高层的决定近期要到安新来视察。
不过,在高层领导前来视察之前,安新首先迎来了央视财经频道的一次专题采访。
本来,央视主要是采访他这个市长的。但陆政东表现出来了高姿态,主动要求也要采访詹继东和市里其他领导,而且主动让詹继东讲成绩,他来讲安新的不足和今后的发展方向。
陆政东知道这样的高姿态不但不会抹杀他在安新的成绩,而且落在高层心目中说明他很讲大局。不贪功,落在省委江书记的眼里,他和詹继东之争只是工作上的思路之争,而对詹继东来讲,他这样做,詹继东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采访,而是一次极具分量的采访,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
“有人说在现阶段城市发展有三**宝:出让廉价的土地,出卖廉价的劳动力,引进资金。这三者是谛造城市的经济繁荣,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靠出卖土地,靠引进外资,转让土地,然后大开绿灯给予办理贷款,拔地而起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从而带动整个城市的发展,也就是市长们常讲的经营城市的理念,安新虽然实行的是土地储备制度,但万变不离其宗……陆市长是吧?”
央视的这位美丽的财经主持安瑶看似很娇柔,但是提问却是咄咄逼人,也有些咄咄逼人,这个问题有深度,从实行分税制之后,地方越来越依赖土地财政,特别是很多官员为了在短时间内出成绩在这方面是越来越疯狂。
这个记者能够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这个记者对这些问题还是有比较深入的思考的。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土地资源是一个城市发展中极为重要的资源,也是地方zhèng fǔ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但安新现在仅仅是刚刚起步,有人这样评价安新,远看是一片灿烂,近看是一片混乱,这应该是客观事实,安新现在市区还很凌乱,市容市貌和其他同类城市相比依然还有很大的差距,还远远谈不上经营城市……”
陆政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安新市一个有历史底蕴的城市,不能搞成林立的钢筋混凝土与拥挤不堪堆积成的冰冷面孔,不能让人感到茫然,不能搞成表面看改造旧城建造大都市,其实是推掉了历史的记忆,抹除了绿sè的城市化而让人困惑,剩下的只有人际间的隔阂、自然与人的疏远。安新的城市发展应该要力求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政东看了一眼女主持,然后才又说道:
“刚才主持人提出了土地出让的问题,引进外来资金的问题,我想这是一个城市发展的重要因素,但是作为土地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光靠土地出让金来解决城市的发展终究有枯竭的一天,所以不能太过依赖,这也是安新为什么采取土地储备政策的原因,其目的就是为了合理的利用土地资源。”
“市场经济分三个阶段,一是产品的市场化,这个全国正在基本完成,二是要素的市场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土地、资金、劳动力三要素。至于产权的市场化,这个全国都还处于刚刚的探索阶段。我认为在现阶段,一个城市的发展,是如何利用好这三要素。在安新具体来讲,就是要如何发展产业群,如何经营城市等几大方面,而发展产业群,这里面就涉及到国企的改革和中小企业的发展和非公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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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厚积薄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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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改革改制,留下来的都是比较大型的企业,也就是一地的工业和经济重要的支柱交恶支撑,而中小企业的数量和质量则是一地经济的基础,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谈到这两点就不能不涉及到国企的改革改制问题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问题。
虽然国家讲今年是三年国企脱困的最后一年,但是国企改革依然是任重道远,国企改革无疑是当下的难点,安新国企改革属于润物细无声,既达到了改革的目的,又没有闹出什么大的风波,这无疑也是这次采访的重点之一。
“国企改制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安新自然也不例外,而国企改制的最大难点在于人员的问题,除了从社会保障这一块来解决,最为关键的还是要多渠道多方式的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其实各地解决这个问题的主要方式是积极鼓励下岗工人自主创业、改制企业留下一部分、再就业解决一部分等等方式,安新也不例外。
但是安新在最后一点做得比其他地方更好一些,也就是创造的新增就业岗位比其他地方要多,安新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这也是安新能够在改制的过程中比较平稳的原因。
但陆政东对于安新的发展依然用了一个任重道远。
陆政东知道要想振兴安新是一条任重道远的漫长之路,安新落后了,已经在起跑线上被人家拉下了一截。想要超越别人。那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但仅仅是努力是不够的。当今城市发展的普遍弊病是千篇一律,千城一面,同质化、同功能化太严重,。这种弊病使城市失去了真正的光彩和内涵。
在城市建设中,有一个司空见惯的现象,那就是一届zhèng fǔ一套方案,一届zhèng fǔ一堆“政绩工程”。特别在市场经济的浪cháo中,一些城市在爆发着短视、透支子孙资源、杀鸡取卵的野蛮开发。进而牺牲人的生命和长远利益来代换昙花一现的经济繁荣。许多学者专家早就提出对城市的批判,但是地方zhèng fǔ为了所谓的“政绩工程”、“形象工程”,只顾当前,不管后果,只管本届不顾下一届。透支资金,透支土地,寅吃卯粮,寅用卯地,使城市变得浮肿起来,缺乏长远规划和环保意识。忧患意识。
在城市的规划和建设上是如此,而在城市赖以生存和壮大的产业发展上也是如此。
曾经有学者专家曾经呼吁过。zhèng fǔ对一座城市的建设规划作出长远规划,然后形成立法,一届一届地延续下去,从而尽可能的杜绝朝令夕改的现象。
但这些学者专家是在象牙塔中想当然,事实上这样的立法根本也不会形成什么有效力的约束力,新官上任之后,为了自己的政绩会绞尽脑汁的突破这些所谓的立法,把上一届领导的规划全盘否定,又另起炉灶,这是各地的常态,有的地方甚至到了连上一届党政部门遗留下来的帐都不认的地步。
而且一个副省级城市不像县那么简单,每个县区都有各自不同的自然条件和经济基础,每个县的党委zhèng fǔ也各有各的思路和想法,怎样让每个县区的发展思路凝聚到全市这个整体方略上来,这就要考较市委市zhèng fǔ的工作艺术,你不能老是依靠行政命令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调整人事,那也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出此下……。
陆政东讲得非常的客观,而且重点在于安新的未来,勒出的一副安新发展的宏伟蓝图的同时也没有对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显得平和内敛。
这是陆政东留给安瑶很深刻的一个印象,安瑶这些年主要就是负责采访经济界的风云人物和zhèng fǔ高官,她所采访的这些人多是风云人物,都是在chūn风得意之际,很多人都是意气风发,而陆政东却是有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在里面,在这一点上安新的市委书记詹继东反倒显得更兴奋一些。
安瑶是不了解安新的实际情况,安新这些年在副省级城市中是碌碌无为,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是有多半也是负面的报道,而现在安新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整个采访过程中,他依然被这样一种澎湃感激励着。没有疲惫没有委顿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他热情如火,他兴奋莫名,他举止得当挥洒自如,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觉得自己充满力量一往无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伟大的不知道疲倦的跋涉者,正带领着历经苦难的雁门人爬上一座高高的山,身后是几百万双充满渴望和希冀的眼睛,而眼前则已经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地了……
坐在一边镜头之外的安俊义也在比较着詹继东和陆政东接受采访时的不同,不过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安瑶是截然不同的。
他是越来越佩服陆政东了,詹继东虽然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但是真要论眼界和格局,还真和陆政东差了一个档次,陆政东几乎没有讲成绩,看似没有讲大的东西,实际上却是通过一些具体的东西表达出他的高屋建瓴,比詹继东高明得多。
这仅仅是从发展经济上的能力而言,从政治的角度讲,陆政东也显得更为高明,安新能有今天的新气象,不管从上级还是安新的干部群众,都很清楚陆政东在其中是起到决定xìng作用的,陆政东把往脸上贴金的事情让给詹继东来讲,实际上是很高明得一招,这样既显得高风亮节。同时也就是绑住詹继东的手脚。詹继东年纪不大。安新搞出一番成绩来,不管如何他作为市委书记都是要沾光的,不管怎么说对他是有极大的好处的,这对只看到寻找到一个更好的定位肯定是会增加筹码的,上级慧眼识才,把陆政东安排到了这里当市长,几个套路使将出来都是有声有sè。简直把经济发展和财政上这一套路数玩得炉火纯青。原本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顿时缓解,而且还赢得了上边有关领导的表扬。而现在安新发展如此耀眼,这让詹继东也倍感有面子,让詹继东再今后不能完全的撕破脸皮。
而更为重要的是安新市委书记的位置现在成了一个香饽饽,诸路人马都是虎视眈眈,yù得之而后快,但陆政东显然已经抢占了先机。
安俊义也不由考虑着自己的将来,秘书长无疑是特殊的职位,坐上这位置就意味着最自然的接触各路人马,看到、听到、了解到一般人无法了解的事实,很多时候。又并没有那么消息灵通,却还得假装通透;必须在最需要的时间、地点随时出现。又得随时准备留守;把一切看在眼里,是最清醒的参与者,又是最“近视”的局外人,不该看得不看,不该打听的不打听,不该知道的不知道;要慎言慎行,不能有丝毫懈怠,绝对的八面玲珑,必须是最能踩着钢丝跳舞的人。
但如果仅仅就会干这些,这个秘书长也只能勉勉强强算合格,作为一个优秀的秘书长,应该是要起到参谋长得作用。
安俊义有些惋惜,陆政东在市长的位置上还没干到两年,再往上走一步这步调显得实在是快了一些,然而就个人能力,他还是对陆政东很有信心的。即使现在提拔并不都是按能力的,但有能力毕竟比没有能力过得硬。有能力,坐在位子上,心里才踏实。尤其是市委书记,更多的是要琢磨人。事是死的,人是活的,琢磨人往往比琢磨事更伤脑筋。
安俊义从下面到市zhèng fǔ摸爬滚打了十年,就是眼再钝,也看出了一些道道。官场就是一盘棋,但大部分人都只是棋子,真正在下棋的在动子的只有最上层的那么几个人。
这些人又因为下棋的需要,分成了不同的阵营。不能说是小团体,但就像一根瓜藤,最上面的是根,后面牵着的就是一大堆叶子和花。陆政东是一个下棋者,詹继东是个下棋者,他们各自攥着手中的棋子,风云际会,看不见硝烟却处处能闻到火药味。
他要做得是尽可能的按照陆市长的思路帮着挪动棋盘上的棋子,以便更好的发挥作用,至于他自己的前途,他自然也是关心的,只要陆政东往上走,他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唐中凯可以入常委,他也有机会,而陆政东如果能够成功的成为市委书记,市委秘书长一职应该不出意料的会落在他的头上,他实际上也是两步并一步,直接越过了副市长这一级了……
央视财经的这位叫安瑶的当家花旦在国内财经界和传媒界颇享盛名,这绝非仅仅因为她的美貌,电视台的主持向来不缺乏美女,更多的是出于她的智慧。
在专访的最后,安瑶出人意料地问了一个专访提纲上没有列出的问题。
“请问陆市长,安新在经济发展方面终于走上了正规,作为一名市长,您认为民众对接下来对市里最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
“我认为老百姓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发展带给他们生活上好的变化,能够切身的体会到发展带来的好处,也只有做到这一点,让他们也积极的投身进来,这样我们的事业发展才会更快,不过说老实话,这虽然是一个基本要求,但是真要达到让大多数人能够有直观感受这样的目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政东不喜欢抛头露面,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和媒体打交道,即便是面对全国第一有影响力的媒体他各方面都显得驾轻就熟……
陆政东清楚,随着这次专访的播出,加上京城有人为之运作。常委的人选问题应该是水到渠成。至于曾怀德惦记着的市委书记的位置那他也只有远远的看着流口水了……
不过陆政东还是没有高兴得过头。民营银行的事情现在正在积极筹划之中。
穆先生等人小打小闹,不是他们这类人的风格,要弄自然就弄大的。在大陆开民营银行,需要注册资本金自然不低,特别是全国xìng的民营商业银行,即便是试点,也是如此,不过既然穆先生等人要搞。钱自然不是问题,但钱以外,很多东西都是问题。
这个里面的水太深,即便是他在京城财经界有深厚的关系,即便打出了主要服务主体是中小企业这样一个很有亮点和特sè的东西,但手续的复杂程度也是外人难以相见的。
所有不要太着急,也不能太着急。
还有就是罗致娴那里,事情也还没有办妥,想要让罗致娴死心塌地的,他还必须要花些功夫。不然反倒是个麻烦。
罗致娴求见了他两次,都被他以忙推脱了。看来她的那个无良的哥哥给她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他本不想去,但想两次婉拒,罗致娴心里却多少会有点想法。
陆政东到了罗致娴的别墅,罗致娴早就在那里侯着了。
陆政东一头黑缎般柔软地秀发批落在香肩,瓜子脸儿轮廊分明,灵活生动的一双眸子,顾盼生姿,媚光四shè;圆熟湿润的袖唇,散播着的讯息。
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迷饶锁骨,圆润香肩下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微微外露着雪白的,浑圆而的挤出一道深深的,彰显着成熟艳丽充满着风韵的妩媚,白净的皮肤,像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象牙雕就般的玉洁双腿,温软细腻、浑圆修长,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柔若无骨,纤纤柳腰裙下一双迷人雪白修长,柳腰微摆,翘臀轻扭,举手投足间风情毕现,橙sè的光线下,她的身体明暗起伏,充分散发出迷人光泽和无穷诱惑力
陆政东的目光在罗致娴浓身上一扫而过,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这让罗致娴心里有些欢喜,不过随即罗致娴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
男人有时候就是喜新厌旧,一旦吃过一回之后,兴致就淡了很多,就像她的哥哥罗志林,即便是他最喜欢的邱爱伦,一个季度能够在她那里过一夜已经算是不错了。
罗致娴也知道不能光想着以sè事人,但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还是只有先用这个了,今晚她为陆政东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去洗洗吧,等等给你看个好东西。”
罗致娴妩媚一笑,甜润地声音宛若从天外飞来。落地灯的光线打到她窈窕的身线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暧昧……
陆政东笑了笑,罗致娴看来是真的急了,陆政东没说话转身去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罗致娴正坐在床边,手上正捧着一个大的影集,看到他进来,对着他招招手。
陆政东凑过去一看,是一本写真集,但照片中的人物不是罗致娴而是上回他见过的那个异族女子金莎。
照片中的金莎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黑sè内衣,玲珑毕现出她曼妙高挑的身段,美丽的脸蛋上充斥着异国的风情,黑sè的发拂过略带忧郁的脸。颈上,手腕上,还有脚裸处,都系着jīng致的链子,xìng感中带着张狂的野xìng。下身只余下紧小的只剩一线的黑sè布条。
“这种照片,女人看了,也禁不住遐想菲菲。”
事实上,金莎让一向对自己容貌身材都自视甚高的罗致娴都不禁有些嫉妒,但她还是乐意如此,并且还要把金莎的情况给陆政东说清楚,让他不必担心有什么麻烦。
“她急需用钱,上次我哥打算给她十万,不过最终她还是没能拿到手,我就让她拍个写真,就给她十万,加在我公司做我的助理,我这可是做了大好事。”
罗致娴咬了咬唇,看了陆政东一眼说道。
陆政东笑了笑,罗致娴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白,金莎事实上是为他准备的。
确实是个尤物,就算他一向是对熟*女有着特殊的偏好,但是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活力,那种真实到最彻底的柔嫩和红润的外族少女还是让他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但陆政东却是说道:
“你和她相比,更多了一种气质,这个是岁月的沉淀和修养所致,小女孩是无法拥有的……”
陆政东拍了拍罗致娴的香肩道。
罗致娴听了陆政东的话,心里甜甜的,虽然她知道陆政东未必说的是真心的话,但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陆政东并不是刻意奉承夸耀罗致娴,她的确是成熟美艳动人、高贵端庄,她的身体是婉约而修长的,那些宽大的衣服的缝隙间**出淡淡的白皙肌肤,在灯光下,仿佛闪烁着无尽的诱惑。瓜子脸,眉目如画,双目含媚,第一眼端庄雍容,第二眼便风情万种,倾倒世人容貌,像是要流淌过来将你拥抱的温柔水波,让人沉醉,又似千百年永驻袖颜的美丽,经风历雪,却更艳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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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自古雄才多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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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致娴穿着白条纹短袖衬衣,紫sè的领边和袖边,jīng致剪裁,显得玲珑雅致,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sè的裙子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玉sè的高跟鞋简约大方,洁白如玉的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细密圈圈手镯,灯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
一头披落的秀发如高级的黑缎般柔软亮丽,乌黑的披肩秀发挽在脑后
在她圆润挺翘的俏臀下露出的那双雪白修长的,雪白丰润的肌肤显得越发的晶莹和细腻,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瑕疵;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丰满越发的高耸,略显丰腴的美臀更加高翘;浑圆迷人腿上穿着薄如蚕翼般的高级肉sè丝袜,使至腿的线条如丝缎般的光滑匀称,她足下那双黑sè三寸细跟高跟鞋将她圆柔的脚踝及的脚背衬得细致纤柔,看了简直要人命。
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圆润香肩下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那鲜嫩、点缀在上的两颗樱桃;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平滑小腹以及那令人血脉喷涨、犯罪的无底深渊,加之忽隐忽现的俩腿间隐约透出几分神秘的妖艳,更极力增加了荡人心魄的诱惑力。尤其令人沉迷的。是她那成熟妩媚的韵味中透着一缕花信少女的娇嫩、多情和略带羞涩的神彩。身材更是仍然保持着少女般的苗条和玲珑。
“好看吗?”
一边继续翻着金莎的写真。罗致娴一边娇媚的问道。说话间,她越挪越近,呼吸时吐出的如兰气息拂到陆政东的脸上,伴着幽幽的味道。
四周暗香浮动,两人的鼻息较之前粗重许多,陆政东一手环过罗致娴的腰,让人心醉的线条里是不失弹xìng的柔弱无骨。
罗致娴撅着臀,趴在床上。一身耀眼的雪白,臀部挺得老高,双手环着陆政东的颈,忘情地吻着陆政东略带烟草味的唇。
陆政东没说话,赤着上身,翻到罗致娴身上。
“什么时候我也去拍一本?”
罗致娴试探着问。
罗致娴的确很懂得讨好男人,继续还勉力继续翻着金莎的写真集,她这么冶艳的一问,身上陆政东的动作不禁又快了几分。
虽然房中只有两人,但是两人都能感受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这样的刺激让两人都来得有些疯狂,当风风雨初歇之后。陆政东静静的躺在那里。
“想什么这么出神?”
“想你。”
“我不是就在你身边?”
罗致娴把头轻轻枕在陆政东的胳膊上。,她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星眸此时半眯着,长而微挑睫毛上下轻颤,柔和挺立的光润鼻端微见汗泽,鼻翼开合,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张轻喘,如芷兰般的幽香如chūn风般袭在陆政东的脸上。
“是想金莎?”
“啪”
陆政东在罗致娴的翘臀上狠拍了一巴掌:
“我说你啊,别的女人是一点都不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谈及其他女人,你倒好,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你就不能自信一点?”
陆政东知道罗致娴是看到他看着金莎的那些xìng感写真显得比平常兴奋,所以还是没死心,还是想把金莎推到他怀里,好以此进一步巩固两人的关系。
金莎确实是个尤物,要说他一点都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身体有反应是一回事,是不是要真要干什么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是他真对金莎有什么兴趣,也不要在罗致娴面前表现出来。女人没有一个不吃醋的,罗致娴如此不过是迫不得已。
她要真这么痛快的答应,罗致娴心里肯定也是会失落,甚至还会生出其他想法出来。
所以即便是处于对一个女人的基本尊重,这是他也不能答应。
所以陆政东的手显得不那么安分,绕过罗致娴的身体放在她突起的双峰上来回的揉着,表示着他的留恋,而罗致娴确实有值得留恋的本钱。
罗致娴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慵懒的依偎在他怀里,似乎很是有些感伤,一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这话时,她的眼圈红红的,眉角处凝结的除了悲戚还有渴望。
这话有些词不达意,但陆政东却是了解罗致娴此时的心境,要说起来,罗致娴也是有才有貌有良好的家世背景,结果沦落到这样不但自己献身还要拉皮条的境地,想必心里也是如同刀绞一般……
陆政东知道罗致娴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真情流露,女人很复杂,但有时候也很简单,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话就会让她们感动莫名,罗致娴如此,还是因为他再一次婉拒了金莎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陆政东也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罗致娴紧紧抱住了陆政东,头埋在了陆政东的肩上:
“我真是有些怕他了,一个人,我很害怕,真的。那天就像天气很好,洒在身上和舒服。但我的心确是寒到了骨髓里。我被自己的哥哥给送给人了,那一刻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时能有个男人,默默地走到我的身后,不需要做什么,就给我一丝可以依赖的目光......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这几天我梦里一直出现这样的场景。我知道是我奢求得太多,而并不是你给的不够,但我总是忍不住……”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只要能有那么一点依靠。无所谓钱还是权。只要真心实意就成,我能感觉到你给了我,即便我们之间是交易,也是最真诚的交易……”
罗致娴仰着头,泪无声地划过两颊,划过锁骨,滴落在地上,:
“你或许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说实话,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我是女人,我能够怎么办?!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我在冲动之下和我那个禽兽不如的哥哥闹翻了,但我真的应付不了他,可上天并不给我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罗致娴心里真是苦,哥哥如此,而她那个父亲更是让他心寒,不但不对罗志林那样无耻的行径熟视无睹。反而是对她,恶言相向。
陆政东看着罗致娴。披肩的长发缠着修长的颈,含着泪的双眸凄凄然,就这么凝望着陆政东:
“我知道,曾怀德等人一直也是紧盯着你的,我不会把公司的主要业务放在安新的,我知道你前程无量,我不会在这方面给你添麻烦的。我明白,只要你在我就可以跟着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现在一无所依,不要丢下我不管,好吗?”
罗致娴很清楚,她和陆政东之间原本是一种交换,但随着和陆政东接触得越多,她是越来越把陆政东当成她的依靠,而这种依靠不仅仅是两人当初约定的那种交换,她是越来越沉溺于和陆政东的这样的关系,作为一个心智很成熟的女人,她明白她已经从当初对陆政东的好感逐渐转变成对他的爱恋,她已经爱上了这个人。
但是陆政东恐怕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想到这里,罗致娴心里的黯然难以言表,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罗致娴凄凉的神sè,那是一种直落人心底的无奈和悲酸,夹杂着些许期望,却显得格外渺茫。
罗致娴手里握着罗志林的一些把柄,让罗志林有些投鼠忌器,但也只是投鼠忌器而已,罗致娴只要不采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办法,这样的把柄也就使不出来,而罗志林依然可以从官面上入手sāo扰和逼迫罗致娴。
罗致娴是把他想说的话主动说了出来,他一直有一个原则,就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原则上是不希望他们进入自己工作的地方,更不希望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拿到项目,对杨璐是如此,对罗致娴更是如此,罗致娴参与民营银行实际上仅仅是一种投资行为,所以他才会答应。
没有政治势力的商家永远是底盘不牢靠的,现在对罗致娴出手的仅仅也就是税务和工商的一些小鱼小虾,可就是这样的小鱼小虾,已经让罗致娴感到极大的压力了。
看着罗致娴的真情流露,陆政东想了想说道:
“官面上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应该很快就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你那个哥哥的暗手……”
罗志林在省里有什么样的关系,陆政东在贝莱汽车的事情上已经是了解了,对于这样兄妹相残的事情,这喜人也不会事全力的,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人家兄妹是否有和好的那一天,都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而他在省里现在也不是当初才到安新的时候那样没有一点关系,在这方面只需要打两个电话就能够解决问题,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
“至于公司的发展你能这么想我很佩服,生意,如果不能得到权力的支持,确实是很难做大做强,但这个东西同时又是一把双刃剑,生意和权力结合得太紧密了,采取行贿等这样的手段,一旦有意外发生,那肯定是一下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实在没有必要,在我看来权力必须结交搞好关系,但必须要把握住分寸……”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行贿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走捷径,就是比别人有更多的赚钱和发财的机会,但我看来,即便不如此做,现在依然是遍地都是机会,有的是极具潜力的生意,这方面的事情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很快给你一个清晰的发展思路,凭你的能力,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是电子、信息产业开始蓬勃发展的时候,陆政东知道这些产业的发展趋势,所以很多东西完全是信手拈来。让罗致娴不禁惊叹:
“政东。你要是经商。不说超越香港的李家,但当个大陆首富应该是绰绰有余的,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构造的,能够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陆政东笑了笑,并没有谦虚的否认,而是道:
“其实人的脑袋聪明与否和成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仅仅是这个远远不够的,人生最价值连城的是逆境和挑战能激发起生命的力度。拥有这样xìng格的人,所能取得成就是可以超乎自己所想象的。逆境有助激发人的潜能,增强人的意志。虽然‘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并非绝对,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却是规律。”
陆政东看了罗致娴一眼道:
“就像你说的华人首富,是很多年轻人和商界的偶像,很多人羡慕的是他现在的财富、名望和地位,而对他经历过的苦难、逆境和挑战知之不多。他在童年时,父亲因劳累过度不幸染上肺病。为了给父亲治病,一家的生活过得相当清贫。两顿稀粥,再加上母亲去集贸市场收集的菜叶子便是一天的粮食。父亲逝世后,十四岁的他被迫离开学校用他稚嫩的肩膀,毅然挑起赡养慈母、抚育弟妹的重担。如果是你,你面对这样苦难的童年会如何?”
罗致娴沉吟了许久才道:
“我无法想象,或许我无法经历这样的人生考验。”
罗致娴很老实的回答道。
陆政东点点头:
“现在很多人对人生的价值更重视结果,却忽视了奋斗的过程。法国文豪雨果说:上天给人一分苦难时,同时也给人一分智慧。挪威剧作家易卜生说:不因幸运而故步自封,不因厄运而一蹶不振。真正的强者,善于从顺境中找到yīn影,从逆境中找到光明,时时校准自己前进的目标。”
逆境其实就是人生的一种锤炼,当跨越一个个逆境,也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
罗致娴原本觉得曾怀德和陆政东相比,是有差距的,这一刻,罗致娴终于明白差距在那里了。
陆政东虽然也是名门之后,但小时候并没有享受到名门带来的任何荣光,其童年和香港的李先生其实也相差不大,年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在边远的农村苦苦挣扎,参加工作之后也是在艰苦的农村,但这样的经历让他变得强大,也才会在其后的rì子跨越一个个难关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或许这就是陆政东和曾怀德之间最大的区别……
陆政东的话让罗致娴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知道陆政东这是在委婉的劝勉她,这一番话很深刻,很及时,对于现在的她是及时雨,如同菩提灌顶一般让她醒悟过来。
陆政东能够给她讲这番话也不仅仅是把她当交换对象看待,至少也是当成朋友一般,这更让罗致娴心中无比喜悦……
这一夜,罗致娴贾起余勇,承受了陆政东三次,以至于第二天她都不能去公司“上朝”了……
陆政东对于罗致娴的表现也很满意,他要对付曾怀德,这绝不会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掌握住足够的东西之后,再适当的时机给曾怀德最致命的一击,让他八辈子都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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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致娴稳住了阵脚,陆政东也就去掉了一块心病,接下来的rì子也真够他忙活的,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央视的专题报道播出之后,上面的考察团,兄弟省市的取经团一波接一波。
陆政东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热心前来考察的原因,以来现在是经济建设为纲,谁都想在经济发展上取得更大的成绩,还有一点就是国企的问题,这是各地都无法回避的问题,这一点显得更为急迫一些,因为很多地方都被国企的事情是搞得焦头烂额,急需找到一些好的办法和途径。
陆政东不由想到当年的特区,作为改革的窗口,因为前来考察取经的人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弄得特区很多部门和人员是不堪重负,连正常的工作都无法开展。
虽然来安新的比之特区只是小巫见大巫,但即便是这样,陆政东也觉得是在这方面花费的jīng力实在太多,但他不能由丝毫的怨言,相反还要想尽办法接待好。
陆政东的目光已经放得更远。
这是结交更多朋友的一个极好的契机。
朋友多了路才好走,这些来考察的人中也许就有他志同道合的人,能够有共同的语言,那就有机会走到一起,人多力量大,才能共同把某些事情做起来。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一直秉承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在媒体上的曝光率不高,外界对于他做得事情有所了解,但是对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解不多。
而能让他出面的,基本上都是有影响的人物,而这些人不但会对他进行判断,而且他们的判断势必也会影响周围的其他人,而这些人有很大可能是新一届或者再下一届党的代表,让这些人了解直观了解他这个人,给这些人留下一个深刻而良好的直观印象,对于今后的选举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第九十二章 首长召见
夏天悄悄的过去,秋天悄悄的走来,默默无声,一眨眼,大地披上了金sè衣裳。稻谷香味四飘,那亩亩庄稼,远看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近看,稻穗笑弯了腰,高梁涨红了脸、玉米乐开了怀。瞧着边的山,象是渡上了一层金sè。飘飘悠游从上面飞下无数黄蝴蝶,一伙在半空中盘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深黄的衣裳变成了浅黄;浅黄又变成了赫石,像一个顽皮的小鬼;那远处的高山上,枫叶如醉,简直是一片红海,遮盖了半个天际,和霞光连在一起,红的像火焰似的燃烧。这一黄一红的连成一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种种秋景从窗外一掠而过,但面对如此美景,陆政东却是丝毫没有欣赏的心境。
陆政东是前往省城的机场,车在飞驰,他的心思也飘得很远。
前不久,总理来贝湖视察,前后数天,其中在安新停留的时间最长。
在安新,陆政东一直相侍左右,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过陆政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总理此次来贝湖省的主要目标就是安新,重点就是对国企比较集中的大中型城市应该如何发展和进行国企的改制进行调研。
按照陆政东的了解,以往,不管哪一位zhōng yāng领导来视察,一般情况下,在视察过程中,总会跟被考察所在地的主要领导做一次长谈。
这种长谈,总是很深人,很坦诚。针对xìng也强。谈得非常知根知底。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谈话。贡开宸都自觉受益匪浅。
受益的还不只是在工作方面。他觉得通过这样的谈话,自己和zhōng yāng领导在内心里走得更近了,相互更加了解了,得到了进一步的沟通。要知道,这种沟通,不仅重要,而且极为难得;另一方面,在这种长谈中。可以品出zhōng yāng领导更具个人特sè的执政经验和对大局的宏观把握。
作为下属,也会从中谈话中找寻到自己某些方面的不足,可以做及时的调整。
而这一点,也是平时从公开的文件、指示、讲话中不容易获取的,同时这样的谈话也是让领导了解自己的一种最直接、最好的方式,所以对于这样的考察调研,没有哪一个地方不高度重视。
但是在调研过程中,总理并没有找他和詹继东长谈,甚至总理都没有对安新取得的成绩有任何的表示,
而在结束视察前召开的全省干部会议上。就中*央最新的工作jīng神和此次调研中觉察到的必须解决的一些重大问题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提及这些。
照理说。他和总理还是比较熟悉的,国际炒家阻击港币的时候总理召见过他,他也陪同总理考察过贝湖和安新,也正是因为这次考察,让他和安新结缘,到安新来担任市长和总理的意见也是息息相关。
而从安新的发展看,肯定还是够得上表扬的,从这个角度讲,于公于私总理都不该如此表现,陆政东知道总理的脾气,最讨厌弄虚作假,可在这方面安新已经相当的重视了,在他考察过程中詹继东和他都还是比较客观的,并没有回避安新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存在的不足,而越是如此,才让陆政东很是费解,甚至有些不安。
难道是省委江书记给他上了眼药?
只是陆政东一想觉得这这种可能xìng不大,总理欣赏他,江书记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只会给其留下坏印象,而且显得格局不大,太过小肚鸡肠,江书记好歹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就算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也不至于在背后做什么,这点胸襟和肚量还是有的。
而更让陆政东不安的是,总*理回京后不久,发改委、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组部联合派出一个工作组专门安新做“调研”。在安新差不多待了有两个星期。
让陆政东感到十分不安的是,他们调研的内容对他们也是讳莫如深,走得时候也是一声不吭。
陆政东原来在体改委工作过,体改委的很多职能后来并入发改委,所以来的人中不乏熟人,这些部委的人以前见了他,总是有说有笑的。
陆政东向他们了解一点高层的内部jīng神,内部动态,只要是不涉及到保密守则规定的内容,他们也总是少有忌讳,把说话的界限放得很宽,忌讳也少。
最多,说完了,再笑着追加一句:“咱们这可是哪说哪了,一切都以正式文件为准。”一句抹平。
但这一回,这些却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来到安新,事先和整个调研过程中,只跟市委办公厅打招呼,一直回避跟詹继东和他打交道,说他们这一回只是做一些常规xìng的社会调查,就不惊动市委主要领导了。
当然不能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市里的领导也会想办法从市里被调研的单位和部门的人员中去了解,只是一番了解下来,不但让詹继东摸不着头脑,陆政东同样也摸不着头脑:调研的范围很泛泛,不知道具体指向,而且所提出的问题往往也比较中庸同样很难判断其真实的意图。
还有很多是通过个别了解,具体调研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很难知道真正谈了什么。
他们临走时,詹继东和陆政东特地赶到他们住的宾馆去看望。这几位平时很熟悉的人却个个显得很谨慎。现场气氛也相当沉闷。一直到走,他们也没有向他们两位安新的一二把手做任何调研“汇报”。
这也是极为不正常的。按惯例,按组织原则,一般情况下,zhōng yāng任何一个部委下来来做调研,都应该是在市委市zhèng fǔ协助下开展工作。结束工作时,一般也得向市委做一次汇报。此类汇报,即便是例行公事。也总是要例行一下。除非发生了什么非常情况……
而这样特别的情况终于来了。下午刚上班的时候,市zhèng fǔ办公厅接到省委转发来的中*央办公厅通知,有首长要召见他,请他于今晚八点之前报到。
至于谁要召见他,召见的事由是什么,通知一概没有透露,甚至连京城的老爷子也不知道缘由。
对这样的召见陆政东既感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意外的是他仅仅是一个层次不高的副部级干部。通常情况下是享受不到如此待遇的,而他从政以来的这么多年,自己俯仰天地,恪尽职守,所能做的,都尽力地、竭力地去做了,也没有做出什么犯路线错误和天条的事情来,他一直告诫自己,自己年少便身处高位,肩负重担。更要持有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可以说,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疏忽大意,要慎之又慎。他觉得自己一贯以来,是坚持这么做的。
所以,一旦接到召见的通知,还是感到意外,突然。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从总*理视察调研之后一系列的异常情况,让他一直预感有什么事--而且是要大事。在安新乃至省里的决策层中,这一段时间以来,有这种“预感”的,远不止他一人……
汽车飞驰,终于按照预定的时间到了机场。
他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安新飞京城的飞机要七点钟左右才起飞,他只得赶往省城坐四点半到京城的航班,根本就没有时间安排什么。
等到登上飞机的那一刻,陆政东纷乱的心才终于好了一点,心里不禁想到,之前不久他还在说自古雄才多磨难,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了,这样的话说起来都挺容易,但真正落在谁身上,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不过是福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等不来的,终究是不会来,到了京城一切都明白了……
随后,秘书长送来一份由市统计局汇总的全市近期相关经济活动的一些数字。虽然汇总者已经把它们分类列成了清晰的明细表,但仍然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整整两页半的篇幅。
每一回见领导,不管是京城还是省城的领导,这都是必不可少的准备。
这些不仅是数字,更重要的是数字和数字之间的关系,以及数字和数字后边的关联,这堆数字和那堆数字碰撞融合结合以后可能发生的变化,那堆数字影响着安新必然会产生的某种走向、趋势……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存在和一系列解决措施……这些都还没在这份明细表上列出。
这一次陆政东不但带上了秘书小邓,也带上了秘书长安俊义,这样的情况小邓很多事情是帮不上忙的,带上安俊义还有个商量和谈谈事情的人。
安俊义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秘书长,该他做的事,一件都不会少做。不该他做的,绝对不会多做一件。特别难得的是,他总是消失在需要他消失的时候,出现在需要他出现的那一刻。
而更难得的是一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很快就能理清头绪,但这一次安俊义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摸不清这次召见的真实意图。
而安新市里的那些人恐怕更是一个个都各怀心思,陆政东默默的想着。
确实,安新的这些干部对于他突然被召见到京城反应都很强烈,市委书记詹继东下班之后,一直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běi jīng方面可能发回的任何消息。
从总*理视察之后,市里有关陆政东的种种谣传刚开始在安新传播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代市驻京办的主任,驻京办主任是他信得过的人,詹继东的目的就是要其注意搜集这方面的动静。下午陆政东前脚走,他又给驻京办主任打了个电话,首先嘱咐:
“陆市长如果下榻驻京办,一定要尽力照顾好他的生活,近来心情不太好,所以,生活方面尤其要照顾得细致人微一些”。
接着就说及这次召见,他要求驻京办主任立即动用他多年来在京城建立的一切关系,搜集有关此次召见的具体情况,而且要事无巨细,不放过任何细节。
让詹继东不安的是,以往接受这样的布置,这位驻京办主任总是不负众望,或多或少总能给他搞回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但今天,等了整整一夜,一点情况都没传回来。只说是,晚上七点左右陆市长等人乘坐由驻京办提供的车辆进去了,自此,便再没有任何消息了。
常务副市长安金山也一直留在市zhèng fǔ吗,没有回家,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他的爱人给他打来了电话,紧着问他回不回家吃饭,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还是低声问道:
“陆政东是不是被双规了?”
她告诉安金山,从吃晚饭那会儿起,家里不断地来人。一拨又一拨,已经来了六七拨了……
就这会儿工夫,还有两拨客人在客厅里等着哩。”
安金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们想见你。这些客人都是某些部门、单位的正副头头们……听说上面已经决定免去陆政东的职务,由你来接任市长……他们……他们都是来向你汇报、请示工作的……还有从下边区县赶来的哩……”
“扯淡!……”
陆政东真要是出问题他自然是很高兴,但现在连他都不知道上面找陆政东是何事,这些人又何从知道这事?
想到这里安金山立即把说话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你好糊涂!什么汇报请示?什么已经正式决定?他们看到组织部门的正式文件了?全都是来探风的,你马上请那些同志离开……你千万什么都不要说,,这是特别敏感的问题,这个时候也是最敏感的时候,千万给谨慎些,别给我添乱!””
如果陆政东有问题,他确实是有机会当上市长的,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如果太过于痕迹,有什么风声传出去,那反而是于事无补。不过旋即他又和缓了一下语气道:
“你尽可能客气点,总之既要让他们赶紧离开,也不能得罪人。”
交代完毕,安金山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又抓起了,拨了两个数字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他这个电话不是又打给家里的而是打给詹继东的,詹继东的消息应该比他来得更快些,安金山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詹继东的办公室一趟比较好……
第九十三章 不敢置信
詹继东正揉着头,常务副市长安金山敲门走了进来。
詹继东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点头,示意安金山坐下,对于安金山的心思,詹继东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安金山肯定也是想知道陆政东这趟京城之行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只是安金山是当局者迷,即便是陆政东真出了什么问题,市长几乎也不可能落在安金山身上。
他和安金山的关系在高层里面不是什么秘密,而在干部使用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作为一二把手的书记和市长要互相制约,却又要保持班子的团结和稳定。
这是一个矛盾,但从组织原则上讲就是要将这样的矛盾辩证的统一,以防止形成一言堂,以保证mín zhǔ集中制的原则能够得到实现。
所以只要他詹继东在安新一天,安金山想要坐上市长的位置就很难,当然如果出任副书记难度将会小得多。
只是微微摇摇头,说道:
“连江书记和杨省长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
不过这样的时候詹继东也不会说煞风景的话,不管怎么样,陆政东如果真是出点什么事情,对他对安金山来讲,在安新的rì子应该好过得多,这都值得高兴。
詹继东这话明白无疑的表示他也不清楚京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说着话,心思却都在办公室的电话上……
而在市zhèng fǔ唐中凯的办公室里,气氛就凝重了很多。在坐的除了唐中凯之外还有尤金忠等人。名义上是商量陆政东临走时紧急交代得要抓的一些工作。实际上同样也是在等着电话,在坐的都知道陆政东如果调离安新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而此时陆政东的车正行驶在世界上最大的广场前,车内光线很暗。神情凝重的陆政东深深地陷坐在宽大的后座里,透过深sè的车窗玻璃,凝望着广场上的一切。
倘若在以前,每一次经过这里,陆政东总是有一种心cháo澎湃的感觉,但今晚不是。他怎么也澎湃不起来。
汽车沿着广场绕行了一段,陆政东准时准点赶到大门,大门的jǐng卫已经接到内卫有关部门的通知,对陆政东所在的车辆放行。车辆在引领下很快行驶到里面,坐在副驾驶的小邓看到那里已停放着十几辆高级轿车,而特别显眼的是其中有不少挂有军牌车牌号的高级轿车。
他心里一格愣,没敢出声,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政东和安俊义。
安俊义虽然级别比小邓高出不少,但他也从来没进过这里面,其实他反应也和小邓差不多。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对共和国最神秘、最敬畏的这个地方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安俊义不禁想着。如果是古代,这就是所谓的朝拜或者觐见……
还没等他们俩有所反应,一位中年人已走出来,并快步走到他们车前,把陆市长引领了进去,而他和小邓两人则被领到了旁边的一间房子里,来人客气的招呼了一下之后就出去了,两个人有些拘谨的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发生了一点紧急情况。军委的领导正在汇报工作。请陆市长您稍等一会儿。”
那位中年人陆政东上一回来参加应对国际炒家阻击港币的时候见过一面,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来开会陆政东的心境是截然不同,那时候他是初生牛犊,也知道他能做什么,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召见的缘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对方显然也还记得他,这也让陆政东忐忑的心好受一些。
中年人把陆政东领进那排高大结实而又特别宽敞的房里,彻上茶,和颜悦sè地解释。
陆政东想了一下,两千年底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军事上的事情啊,不过想了一下倒是想起来了一篇报道,首都各界纪念抗美援朝出国作战五十周年,五十年应该是会举行盛大的庆祝,出现点紧急情况,估计也就是和临近的国家有关。
但陆政东只是猜测,自然是不能出口相问的,于是安安心心的坐在那里等着。
等到工作人员出去之后,陆政东不禁打量着房子,房子的窗户上安装了双层玻璃,地面铺有一水的深sè实木地板,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朴、庄重、明快而大气。
只是这一“稍等”,让陆政东就足足等了几个小时,大约等到凌晨,领他进来的工作人员便来劝他,能不能到另一个房间的值班床上稍稍地休息一会儿。首长那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不用不用。首长们都还在工作,我这算什么?”
陆政东忙说道。
从开国到现在不少领导人都喜欢晚上办公,不管是个什么情况,领导在工作,他却去睡觉,这是万万不可的。
工作人员见他坚持,也就只好作罢,给他拿了一个靠垫,意思是让他半靠半躺在沙发上等候。
等到工作人员出去,等待了几个小时的陆政东却是没有之前的忐忑了,陆政东从其态度看出来,再一次确认这一次召见至少不是召他来兴师问罪的,不然工作人员不会这么客气。
陆政东不由就猜想着这次被召见的真正原因,想了许久,想了很多,但最终她也不知道哪一点能用得上,实在没可想的了,又把面前的《人民rì报》拿起来翻着,实际上这报纸陆政东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但他实在是没有事情可做,也只有把这个拿着来消磨时光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似乎传来一阵动静,潜意识告诉他。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朝他这里走来了。陆政东赶紧站了起来。看到进来的人。陆政东也是一激灵,居然是五号首长和书记处书记、办公厅主任。
首长站在陆政东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笑道:
“政东同志,让你久等了。年轻就是好,熬到现在还是这么jīng神抖擞。”
瞬间,陆政东全清醒了,忙说道:
“首长,您休息一下?我再等一会儿……”
首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向外指了指,笑着道:
“坐了一晚上,也想透透气,你陪我走走。”
秋天京城的夜晚已经是寒气逼人,一出门,陆政东的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陆政东稍稍落后一步,跟着其后面。
“前不久五中全会刚刚开过,从新世纪开始,我国将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
快推进现代化的新的发展阶段。今后五到十年。是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时期,是进行经济结构战略xìng调整的重要时期。也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扩大对外开放的重要时期。
全会按照十五大对新世纪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总体展望和部署,提出了“十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奋斗目标,这个目标需要全党和全国人民一道努力才能实现……”
全会的jīng神已经传达了下来,陆政东很清楚,不过首长如此讲,肯定是要引出什么话,于是他也就耐心的听着:
“要推动经济发展和结构调整必须依靠体制创新和科技创新。要大胆探索,深化改革,突破影响生产力发展的体制xìng障碍,这些事情都要从实际做起,你在基层工作的时间长,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又有较深的经济理论,特别是在安新的工作不负中*央的重望,看来你对大城市的发展是很有些心得的,你的关于城市发展带的经济论文不少领导同志都看过,认为很有见地。”
陆政东心里隐隐明白了他这次被召见的原因了,看来还是城市经济带的问题,他确实是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探讨的是城市经济带发展的问题。
在眼下,作为大陆最为活跃的长三角和珠三角,城市经济带已经是初步具备雏形,一个城市带的形成,从中可看出个大城市带对一个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极端重要xìng,其规模效应和对经济总量的贡献是不言而喻的,但从城市化、国际化、市场化水平来看,与世界上其他城市经济带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这里面主要的原因是受现行的行政区划体制限制,造成了不少城市之间的资源、资本的“内讧”。当务之急就是克服因行政区划形成的障碍,解决各自为政的“诸侯经济”的弊端,构建没有行政干预、地方保护主义的zì yóu经济区和城市带,特别是研究城市带中大城市如何带动中小城市更具意义,研究“带”如何产生和发挥作用,“带”对整合各种资源,消除城市间贸易壁垒、实现投资便利,以及克服行政区划给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的体制xìng障碍、使得全球生产供应链在大陆得到低成本、高效率的运转等都将有着现实意义。
“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在集体学习的时候讲一讲关于城市发展带的问题。”
陆政东一听真是懵了。
集体学习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般都是在全会闭幕后不久,学习的内容多数与法律有关,邀请了法学专家来“授课”,所谓“先学法而后治国”。
但陆政东记得集体学习似乎是两千零二年才开始啊,怎么会在两千年就出现了呢?难道是他记错了?
集体学习从程序上看,这样的集体学习是“先定题,再选人”。
办公厅、政研室和相关部委机构共同牵头组织,先协商出一个意向xìng的题目或是由高层亲自点题,然后报中*央审批,批准后再确定主讲人。
想要走进这里,首先要是某一领域里最好的专家,政治上也要可靠。而且能够站上高层讲台的,绝大多数专家学者在国际、国内荣誉不胜枚举。讲课的老师多数都拥有海外留学或担任海外访问学者的背景。
而他则是官员,不是研究机构或者学术机构的人员,他何德何能给领导人上课?
“首长。这个……我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而且作为决策。需要倾听客观的、准确的事实。而我是zhèng fǔ官员,这……”
事实上从国*务*院到各个部委都有自己的专家组,但它们的问题在于,跟zhèng fǔ关系太过紧密,很难客观。
陆政东实事求是的说道。
“这些不需要你担心,你直管办好你的事情,和你一起上课的还有一位法学界德高望重的教授,你作为副讲。作为党的高级干部。肩负着重大的使命,需要按照经济发展的规律的需要来cāo作和改造整个体制,同样需要学习和充电……怎么样,是不是压力很大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按照时下草根们流行的说法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压力山大,不过陆政东见首长如此讲,要他当成任务来完成,是上面已经下了决心了,于是也就表态道:
“压力确实很大,但既然是组织上的任务,我保证坚决完成。”
“嗯。好,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你要放开了要把最好的水平发挥出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事情办公厅和政研室等单位的同志会给你交代。注意,这件事要严格保密。”
首长的谈话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厅的领导又给他进行了交代,陆政东才回到工作人员安排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陆政东就开始工作了。
这样的工作肯定是被视为殊荣,因而竞争也十分激烈。陆政东知道课题组不止一个,颇有些竞争的意味,谁准备得更好,就让谁上,另外也可以在意外情况下做应急候补。
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服输,所以都是卯足了劲。
要讲自然要有讲稿,第一步就是撰写初稿,一起参与的有办公厅和政研室的笔杆子还有经济方面的权威。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几稿子得反复的修改然后才能定稿,每一句话、每一个提法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到正式开讲前,还要经过三轮试讲,课题组成员、相关部委官员和政研室负责人都会到场听讲。从讲课内容到语言表达包括语音、语调、语气、语速等都有专人提供指导意见,老师须练习到各方面都满意为止。
而这只有短短的一周的时间,用时间紧任务重来形容都不足以形容,除了睡觉,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在探讨,甚至连上厕所都是带小跑,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想其他事情,等到上课那一天直接就上了。
开讲的地方设在一个会议室,外人或许对这里面的环境有有很多想象,其实里面很朴素,讲课的地点同样如此,那里都是以前的老建筑,不过非常的朴素典雅。
里面的座位由一圈圈同心椭圆型的桌子构成。一般情况下,按由外向里、由后到前顺序,依次是各部委领导、政*治*局委员、常委。一号首长坐在最内圈的前头,和开讲的人正好在对面。
和陆政东一起讲课的还有一位法学界曾参与制订共和国两部宪法的法学泰斗。一老一少,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有些用意的,一个是法学泰斗,代表着一种权威xìng,而他;这样比较年轻的人则代表新生力量。
离正式开讲还有一刻钟,就有常委走进来了,课程原定于下午两点开始,但常委和其他一百多名听课者不到两点就到齐了,于是就提前开始了。
讲义印成了放大版,人手一份,陆政东是后面讲,所以他也坐在最后面听着法学泰斗讲着,这也是一个临阵磨枪的学习机会。
每讲到翻页处,总能听到齐刷刷的翻页声,外界可能认为这样上课是务虚的,事实上是非常实际的,都掌握了材料和实例,不是在做报告,更不是汇报工作。好比同事之间讨论问题一样,没有什么顾忌。
陆政东发现领导们看着稿子听,非常认真,不时地在讲稿上勾勾画画。
按照之前的程序,整个学习时间一般在两小时左右。两位开讲者按照既定计划各讲四十分钟,之后半小时用于讨论和提问,
陆政东发现领导们和他想象的差距很大。在讨论时提出问题的角度非常实在。而且问题也并没有什么忌讳。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敏感话题,也没什么禁区,谈的多是热点问题,讨论非常热烈。
领导人们都很亲切,这让陆政东心里有些放松,但讨论或者提问的问题很有深度,这也让陆政东还是有些压力。
以至于他上场的时间都延后了,陆政东讲完之后。讨论和提问同样也很热烈,不过好在陆政东肚子里确实有货,而且准备充分,也还是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而在南方温暖如chūn的某处院落中,云老爷子也是定定的望着北方,他是特意从京城离开的,此时他也在等着陆政东的结果,事实上他是在陆政东那里打了埋伏的——陆政东询问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他实情。
陆政东想要再往上走一步,在短时间内绝非易事。对于陆政东这样的人,很多人潜意识里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年轻的人还是需要多锻炼才能再往上走。出于种种原因。有一些同志长期以来早已不习惯、不愿意使用有能力的年轻人,还有就是怕担风险,把陆政东这样年轻的干部放到更高的位置,万一出了问题,这最后就不仅仅要伤及支持提拔陆政东的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和信誉,更严重的是,一地的发展和时间因此被耽误了,总是要担负责任的,所以那怕是干部年轻化就是讲得再多也是如此。
这一点云老爷子同样担心,但通过他的了解,在安新对陆政东总体的评价都不错,都认为马扬这个人比较正,是个实干的人。但是,仅仅比较正派实干仍然不能促使云老爷子最后下决心。因为正派实干是一回事,能够掌控大局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市委书记可是一把手,要对一地负权责。
直到他从自己的渠道对陆政东又进行了一番考察之后,发现陆政东在安新确实是能够掌握大局的,这才促使他最后下定了决心。
但要想让陆政东在短时间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假如,不做好充份的铺垫和引导,这些同志(他们可不在少数)就会有看法,甚至反而对陆政东造成负面的影响。
所以要想让陆政东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就要让问题的焦点从“用,还是不用”上,渐渐转移到了陆政东到底值得不值得重用上,要光明正大的把他推上去……
陆政东完成任务之后,临回安新之前,还是去和来京城开会的小舅云江民见了一面。
“政东,恭喜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说实话,那真是一个苦差事,这大冷的天,讲完之后,我背心都全湿透了。”
陆政东笑着说道。尽管如此,陆政东清楚,这次进大内的经历应该对他今后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
云江民笑了笑:
“一身冷汗换一个市委书记,你觉得值得不?”
“嗯?小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江民笑了笑: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子的意思……”
陆政东有些不敢置信:
“不能?我看老爷子的意思是还要让我再锻炼锻炼,他怕拔苗助长。”
陆政东在小舅面前说话并没有什么顾忌。
“老爷子原本也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觉得你不妨在市长的位置上再锻炼锻炼,但是就在前不久,他那硕果仅存的老战友又去了一个,老爷子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是沉默了数天,老爷子看来是感悟良多,觉得时不我待,所以下了决心的。”
陆政东一听云江民如此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沉吟了一下问道:
“那大舅那里……”
陆政东其实是想问外公对云维熙是怎么一个态度。
“你也知道你外公一向还是比较偏心的,但有些人没有这样的机会啊,老爷子固然是为了说了话,但是这样的影响还是有限的,说老实话,你能上,关键还是在你自己。”
第九十四章 责任重于泰山
云江民看了陆政东一眼继续说道:
“一是你的香*港之行,当时刚刚回归的香*港,如果出现大的动荡,其国际影响和政治上的影响,你在阻击国际炒家对香港的进攻中作出了贡献,表现可圈可点,政*治*局所有的委员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二,安新是个老大难,你到安新市临危受命,从经济层面上讲,安新前面几届党委zhèng fǔ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你在不长的时间内办到了。从政治层面上讲,安新原来是窝里斗作为严重的地方,虽然你和詹继东之间也斗得挺厉害,但没有影响到大局,这说明了你在政治上的成熟。而这一次你的讲解,从大的方面讲是讲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从小的方面讲,就是安新的方略,上面让你到安新,救火是一个目的,而达到这个目的之后,自然是要让安新更上一层楼,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为了延续安新这样良好的势头,只要市委书记出现空缺,你肯定是第一人选。”
“而且这一次你又有机会在众多的最高层的干部面前展现自己,你想想,就是上会讨论,会有不通过的理由吗?这些大多数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可以说是创造了绝佳的机会,让老爷子想不动都不行,而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老爷子能怎么办?时不我待,所以也就只有让你占先了,他自己不能有所作为,也不能再感叹什么既生瑜何生亮了。”
陆政东沉吟着。确实这样的机会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这次讲解的事情应该是总*理在其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总*理之所以在对安新的考察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应该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还派出调研组,就是为了慎重起见,到安新核实情况的。
在陆政东的印象中,集体学习了那么多次,而官员参与的次数极少,其中还有两次是属于特例。一次是关于信息技术,一次是奥运会。对于官员来讲,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肯定也会为仕途加分的。
机会,这确实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有了这些铺垫,在高层而言,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从贝湖省里,安新的格局而言。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作为一省之书记,虽然在中管干部上没有最后的决定权。但其建议权还是具有极为重要的分量的,不过从江书记的角度讲,虽然江书记并不希望他主出任市委书记,但詹继东如果有机会出任省委副书记,这更有利于他一直想要加强对省里掌控的初衷,这里面孰大孰小一目了然,作为江书记这样的人物绝不会因小失大,何况这也是卖了云家一个人情,说不定今后会对他也有所帮助,所以反对不至于太强烈。
省里只要江书记这里不强烈反对,事情就越过了很大的一道坎。
至于省长杨立峰,省委副书记谁能上去,杨立峰的影响力就更小了,而他的上位让他在省委常委会上也多了一个盟友,自然是支持的。
而对于詹继东来讲,詹继东本来在安新就过得不如意,现在趁着安新发展很好这样的机会从常委一跃成为省委副书记,虽然现在副书记的人数还比较多,每个副书记分管的事情就相对要少,而按照惯詹继东应该是副书记中权重最小的,实际的权力并不一定有一个有实权的常委大,但总归是进了一步,何况詹继东在安新由于他的存在,受到很大的制约,趁机离开安新更是求之不得。
而詹继东之所以能够顺利上位除了詹继东本身在常委中排名比较靠前之外,江书记的鼎力支持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和曾怀德一起本身就为这件事做过很多铺垫。
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最大的赢家,而江书记。杨省长还有詹继东都是赢家,典型的多赢局面。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人是输家,这些输家中恐怕最大的就是曾怀德了,曾怀德应该为此花费了大量的心思的,当最终却是给为别人做了嫁衣。
陆政东也不禁佩服,老爷子不愧是在高层浸yín这么多年,真是老而弥坚,目光如炬,这一切都看得透透的。
云江民看着陷入沉思的陆政东好一会才有继续说道:
“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这时候进一步,也许今后你就得更加小心了,也许会更辛苦一些,因为这样负面影响也不小,本来你这么年轻出任安新市长已经就够让人侧目了,如果在近期出任市委书记,那就更是会让人会生出其他想法来。”
陆政东点点头,云江民没有明说,但陆政东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接班人的问题。
按照这样的趋势,谁都看得出来这一点,他即便不是唯一,但是肯定也是之一。太早就显露出来,这确实并非是一件好事。
共和国的历史上,不乏接班人,这有历史的传承,但是真正在很早就确立,但是绝大多数最后都是没有结果,无他,一旦处在那个位置上就成为众矢之的,只要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都想把你拉下马来,而且随着形势的发展,一家独大的局面被打破之后,能够接班的,属于各方势力平衡的结果,总之这里面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很早确立而最后能顺利上位的,陆政东知道就一人而已。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说陆政东没有点想法,不但别人不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要考虑,要思量,要随时注意,但现在是为时尚早,就是眼前安新市委书记的事情都还没有落实,更遑论其他了。
人事就是复杂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里面的东西实在太多。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即便是他有这些优势,真正在实施的过程中,那是相当复杂的,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太实在太年轻了,必须要把其中的分寸要拿捏到相当好,没有高超的本事也极有可能煮熟的鸭子飞了。
陆政东满脑子都在想着云江民说过的话。眉目间传达的各种信息。他一点一滴地回味,寻找可能的迹象。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不安和激动,都集中到了这一个问题上:“高层真的会让我当安新当一把手?可能吗?”
但只要稍稍往深里一想,他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个副省级城市的一把手不比其他那些条块的位置,那是一个更考验人的位置,不信任肯定是有的,方方面面的阻力太多,很不现实。上面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气魄和胆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几个“不可能”一念叨。心里似乎又平静了许多。但马上又反否定,认为当市委书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陆政东想了好一会才说道:
“那些事情太遥远了,有时候还是不想那么多为好,至于市委书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组织部门的文件一天没有下达,那就不作数的,还是要平常心。”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即便是小舅认为是煮熟了的鸭子,陆政东也不敢太过于乐观。
“你能这样想,那就不错。”
云江民轻轻拍了拍陆政东的肩头:
“就是要有平常心,这也是老爷子的交代,要荣辱不惊。”
陆政东笑了一下,平常心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到何其难,就像他现在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还得要好好修炼才行……
陆政东在结束任务之后,上面并没有放他回安新的意思,陆政东决定趁着这样的机会到各部委去拜访拜访,陆政东很清楚,部委的其他人不清楚,但是各个部委的头头那天都是在场的,越是出风头,那就越是低调,越是要放得下身段,要夹起尾巴做人。
陆政东刚从财政部出来,小邓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市长,唐副市长的电话。”
“中凯市长,什么事情?”
陆政东接过手机问道。
“政东市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早点回安新,安新那边则是小道消息漫天飞。”
陆政东倒是一愣: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打电话说清楚了,怎么还小道消息满天飞?”
“可你没回来啊,现在的情况是官方消息没有多少人相信。特别是那些外来企业都很不安,一个个都跑到市zhèng fǔ来询问消息,都让人有些应接不暇了。”
唐中凯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腹诽,陆政东对于这趟京城之行到底干什么是讳莫如深,安新的干部不但他,就是包括詹继东在内,都不完全知道怎么一回事。
自然。外面的其他人那就更是不清楚情况,很多消息都是互相矛盾的,有人讲陆政东是犯事了,有人讲陆政东是有其他事情,特别是外来的企业界的人士,对此更是关心,都是不遗余力的通过各种关系打探着陆政东的消息。
消息灵通一些的,知道陆政东并没有失去人身zì yóu,消息不灵通的,听说陆政东已经被控制,不管怎么样,陆政东是滞留在京城中。
陆政东对于如何发展安新,始终有他自己的一些设想,而正是因为陆政东有想法,使得他在安新他从上到下,都拥有一批支持者。他的进退势必会在安新引发一场绝对不能小视的“震荡”。
而他们很多是冲着陆政东这个人来的,在很多人看来,陆政东应该是有什么麻烦事,看样子不会在安新呆太久了,而陆政东很多施政措施还处于开始阶段,没有稳固成型,一旦他下台,新来的一把手会不会全面推翻之前陆政东的施政措施?生意还能做成否?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这样投资的风选就会因此而加大,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陆政东倒是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旋即就明白过来,虽然第二天新闻联播里播出了这次集体学习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提到他陆政东只言片语,由于参加的除了政*治*局成员还有就是央直机关和部委,加上又是第一次,有关学习的情况,除了新闻联播的内容,其他的都需要保密,在没有传达的情况下,除了与会者之外,省市的人极少有人知道其中具体的东西。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扯淡,我和秘书长刚刚才从财政部出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大家,既然到了安新,那就安安心心。领导还要找我谈话,谈完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政东说完,挂了电话,摇摇头对着安俊义道:
“流言言猛于虎,有些人啊,心思不放在正事上……”
安俊义虽然也不清楚上面召见陆政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陆政东的jīng神状态就知道是好事,也是一笑:
“市长,要不我们去**转一圈?”
安俊义点点头,要不是传言很离谱,唐中凯肯定也不会打电话来“催驾”,安俊义虽然不知道领导召见的有些事情,但他知道陆政东这些天肯定是一直在高速的运转之中,也需要放松放松。
陆政东并没有拒绝,虽然他对于**,他绝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这样的转转放松放松,也还不错。
不过当车真正行驶在偌大的广场边的时候,再一次踏上这个每一寸地砖上都曾灼烧过、并正凝聚着中国历史史诗般的广场,望着不远处巍峨高大的建筑,那便是整个国家权力心脏的象征,而在广场上一群群人堆都眺望着,
陆政东的心里有一种情绪不由而生,这种情绪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他胸臆间猛地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超升的感觉,一种呵壁问天的冲动……
然后又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沉重。刹那间,他恍然大悟,这样的凝重和沉重,只与两个字有关:那便是“责任”。
责任重于泰山,自己以后将带给他们什么呢?陆政东感到自己的心在一阵阵地紧缩,刹那间,陆政东的确有一种背负生灵的希冀,俯瞰大地,扶摇直上九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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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一方大员
贝湖和安新因为陆政东一直滞留京城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所幸,揭开谜底的时间拖延得并不长,首先是省委大楼里的人惊奇地获知,陆政东要被任命为安新市委书记,全面主持安新的工作!
这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因为在这之前一直流传的版本就是陆政东如何如何,现在却是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多人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而且从文*革后期开始,直至今rì,但凡有重大人事变动,不管是在省城还是在安新,即便不是“全城”,最起码也会是在相当一个范围的政治圈子里,事先总会有种种迹象、种种“传说”、种种议论,或暗或明,或真或假地,沸沸扬扬的传播一番。
而这样的小道消息最后往往会成为事实,其时效xìng比之组织部门的官方消息更快,然而这一回,关于陆政东职务的变动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半点迹象都没显示。
但很快,安新市里的各sè人物都从省委的关系户中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xìng。
副书记钟柏发有些喟然的放下了电话,他是市里最早确切知道陆政东到京城并非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人之一,而消息的来源就是原来安新的汪副书记,但根据种种迹象,汪副书记认为陆政东很有可能要挪挪窝。
这让钟柏发心里也燃起了久违的念想,他比安金山更清楚安新的局势,从能力上来讲。安金山在陆政东的笼罩下黯然无光。从资历上讲。他是在常委中排名靠后的常委,常务副市长升任市长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但是眼下还是比较少的,就算就地提拔,通常还是由副副书记转任,加上和詹继东的关系过于亲密,安金山有想法,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机会。
而他是市里排名第三的党群副书记。不管是从资历和能力,从市里就地提拔,他都是具备优势的。
但是,汪副书记是猜中了陆政东要动一动,却没有猜中最后的结果,陆政东动是动了,却是在安新往上动了一步。
本来市长的位置已经是出来了,不过据说会从外面调一个市长进来,这一次又没他什么事情,甚至他都没来得及跑跑门路。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人生入戏,总是这样作弄于人……
就在这消息在安新市委市zhèng fǔ大楼里的人们得知后不久。陆政东也在省城下了飞机。
陆政东没有让市里的人来接机,而是就让自己的司机一人前来,汽车终于进入安新,陆政东特意吩咐司机上了沿江大道,他想去过码头的时候看一看。
码头街上,人来车往,堵得厉害,车子如蜗牛般前行着,非常扎眼的那种叫做麻木车的电动三轮摩托在路上旁若无人的窜着;流淌着油污的街道;人车混行的街道熙来攘往……
陆政东看着有些闷,不由看向了江面,浑黄的江水涌动着,哗哗地拍打着那坚固的岸坡。一些老旧的平底驳轮拖着一长串运货的木船,推开那浓稠的波纹,在江面上缓缓地行进。
路边到处是摆一个凳子或椅子刷皮鞋的人,随处可见在路边一个凳子上一排排吃面条的人,这是很多和很多县城有着一样的风情:那一片片高矮不等、新旧不等、且又朝向不等的屋顶,望着那些由屋顶和屋顶划分出的小巷,又由小巷和小巷构建成的市民生活领地,望着那些笔直的砖砌烟囱或在风中颤栗着的铁皮烟筒,有的滴下的烟油,像一些只留下影迹的枯藤,黑黄地游延在粉白的砖墙上。
岸边古旧的砖砌台阶残破了,洇出深sè的水迹,覆盖着深sè的苍苔。苍苔里居然开出一星星鲜黄的小花。右面也有一段陡峭的岸壁。岸壁的砖缝里长出几棵并不太粗的黄果树,黑疏的枝丫奇崛地向水面上的漩涡里伸去,有时还伸得很斜很远。这儿的风有一股咸味,有一股腥味,格外地cháo湿,也格外地yīn凉。
作为全国一个大工业基地和副省级城市,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一个像样的商业中心,没有一条像样的商业步行街,商业设施落后,车站码头也是老旧不堪,没有与大都市相匹配的大规模、现代化、功能完善,代表着一个中心城市发展水平。
陆政东到任之后,对市容的脏也进行了大力的整治,也对服务行业的服务态度和质量下了一番功夫,在市政设施上也化了不少心血,但是脏这比较容易,毕竟花钱不多,只要重视就能有较大的改变,可是乱和差的改变那就需要钱,而且这些基础设施的改变随着经济发展倒是容易改变,但可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从领导到底层百姓,从意识形态到世界观、价值观,从行政管理到个人行为,要改变却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人的素质不是随着经济收入而呈正比例增长的。
风推过来一团团雾似的高密度cháo气,天sè已经yīn了下来,那些低矮的老式建筑物和高高低低圆圆扁扁的树丛一时间都模糊了起来,灰暗的sè调愈加的明显。
这就是鲜活的安新,一个被发达地区的人笑称为大县城的安新,最大的城乡结合部。
“大县城,还是个不现代化的大县城。”
陆政东最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安俊义显然也在走神,听到陆政东的话不由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大县城?”
陆政东看了他一眼道:
“有人讲我们安新就是一个大县城,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任重道远啊。”
安俊义见陆政东似乎还没有从某种情绪中走出来,于是便没有搭腔。
确实,路过天*安门广场的那种情绪一直在陆政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人们在当市长的时候往往羡慕市委书记,二把手嘛,就像大家庭里的小媳妇,上面有个婆婆指手画脚的,总是让人不舒服。
可真要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却又发现其实这个一把手这个婆婆也不好当,所有打主意得由你来拿,很多事情市委书记这里就是最后的一道关,决策得由你最后拍板,这个关没把好、这个板拍出了问题,那涉及面会很广,有时候甚至不能说是否能担当的问题,如果这么一想,回过头看,其实做市长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自己现在是一方大员了,但更要有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来jǐng醒自己才会把事情办得更好,陆政东在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
小车终于从蜗牛一般的车流中拐了出去,缓缓驶进市委。
市委小会议室,又称常委会议室。在整幢市委大楼里,它的地位,从理论上来说,应该说是至高无上的。当然,常委会并非全在这儿举行。比如坐落在近郊安新宾馆一号小楼,就是举行常委会的另一个地点。这样的地点还有两三个。但常委们最常使用的,还是这个小会议室,就近嘛,方便。
常委们早就不约而同地在等待着这个开会通知,当然心态也是各不相同。
陆政东和詹继东以及其他常委招呼了一下,就在詹继东身边坐下。
詹继东环视了一下周围,缓声说道:
“最近市里有些人很不像话……”
詹继东谈到了最近市里干部人心浮动,并提出了要求。
安金山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其实詹继东大可不必讲这些,从陆政东要当市委书记的消息一传出来,其实市里就已经安定了下来。
安金山的眼光从会场上的人身上一一扫过,詹继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陆政东的神情和詹继东也一样,都高升了,脸上没什么,想来心里实际上应该是高兴的。
钟柏发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微微眯着眼睛,想来钟柏发的心情应该也是有些失落吧,至于其他人,估计心情就平静得多,而他的心情自然是不好受。
陆政东当市委书记了,可新任市长没他什么事不说,詹继东走了,他在安新的rì子恐怕就更难过了。
几乎所有的常委对于詹继东所讲的都有些提不起jīng神,其实都在等待陆政东讲话,看看他到底到京城是怎么一回事。
詹继东似乎也知道大家的心思,偏过头对着陆政东耳语了两句。
“这次上面找我是有其他事情,和我的本职工作无关,和贝湖和安新也没有直接联系,至于是什么事情,由于保密原则所限,我就不多讲了,大家该什么时候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了。”
陆政东开门见山的说道,接着话锋一转道:
“分管经济工作的副总理在我离京前听取了安新的汇报,副总理主要谈了中心城市在区域经济中如何发挥领头羊的问题。希望我们安新要再接再厉,让安新的各项事业再上一个台阶……”
陆政东传达完副总理的指示之后,又把跑部委的情况给大家介绍了一番,虽然没有完全让大家释惑,但总算是聊胜于无。
会上,詹继东和陆政东都心照不宣的没提到市里人事变动的问题,但大家都清楚,从现在起,安新不管是从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将进入陆政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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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年轻的市委书记
十一月初,安新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会议,宣布zhōng yāng和省委关于安新市委主要领导同志职务调整的决定。省*委*书记江如衡出席并讲话。
省委常委、安新市委书记陆政东,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青岛市委副书记钟柏发主持会议。
江如衡表示,因另有任用,中*央批准詹继东同志不再担任省委常委、安新市委书记职务。这次对安新市委主要负责同志的调整,是中*央和省*委从青岛市领导班子建设实际需要出发,充分发扬mín zhǔ,广泛听取意见,通盘考虑,慎重研究决定的。在zhōng yāng和省委的坚强领导下,安新市委、市zhèng fǔ团结带领全市广大干部群众,认真落实zhōng yāng和省委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积极作为,科学务实,开拓创新,扎实工作,推动了全市经济社会各项事业又好又快发展。詹继东同志在担任省委常委、安新市委书记期间,工作卓有成效,为全省和安新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江如衡指出,zhōng yāng和省委认为,陆政东同志担任安新市委书记是合适的。陆政东同志是一位从基层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干部,他政治立场坚定,经济敏锐xìng和鉴别力强,大局观念和组织协调能力强。在镇、县、省机关等多个领导岗位上工作过,有比较丰富的领导经验。他较长时间在基层工作,对工业经济有一定研究,他思路清晰,作风过硬。工作扎实。注重实效。担任市长期间,在推进安新发展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成绩比较突出。
安新市在全省经济社会发展中占有重要位置,事关全省大局。省委要求,安新市委、市zhèng fǔ和广大党员干部,要认真学习贯彻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jīng神,更加奋发有为地推进全市经济发展。要科学把握发展规律,研究制定好“十五”规划。明确今后五年的目标任务和具体措施。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工作标准要更高,发展思路要更宽,经济质量要更好,示范带动作用要更大,为推动全省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作出新的贡献。要高标准建设现代化大都市市,要立足中心城市的功能带动周边城市的发展,要不断扩大对外开放水平,以开放促发展、促改革、促创新。要更加注重保障和改善民生,全力促进社会和谐稳定。
各级领导干部要坚持以人为本。认真抓好各项民生工程,妥善解决群众反映强烈的热点难点问题。努力改善群众生活。要全面发展社会事业,大力发展新兴文化产业。要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的群众工作,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全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要以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xìng建设为主线,以改革创新为动力,进一步加强各级党组织的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和反腐倡廉建设。
省委相信,以陆政东同志为班长的安新市委一班人,一定能够按照zhōng yāng和省委的要求,在历届市委、市zhèng fǔ打下的良好工作基础上,把安新市的各项工作做得更好,为建设富强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际城市,为推进经济文化强省建设,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省委组织部姜部长代表省委宣读了zhōng yāng和省委关于安新市主要领导同志职务调整的决定。zhōng yāng批准陆政东同志任安新市委书记,免去詹继东同志安新市委书记职务。
陆政东也在会上发表了简短的讲话,继东同志担任安新市委书记以来,把握大局、jīng心谋划,心系群众、勤政为民,为安新的改革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做出了重要贡献。zhōng yāng和省委决定我担任青岛市委书记,是对我的极大信任,深感担子重、责任大。
当前,安新市的发展正处于关键时期。我们要努力做到:履行宗旨,实做事,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勤勤恳恳为党和人民工作;jīng诚团结,带头贯彻mín zhǔ集中制,营造好团结和谐、干事创业的氛围;清正廉洁,老实做人,干净做事,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紧紧依靠全市广大干部群众,解放思想,振奋jīng神,扎实工作,崇尚创新,追求卓越,努力把安新建设得更加美好。
会议同时还宣布任命罗浮黎为安新市委常委、副书记,并提名为副市长,代理市长候选人,
陆政东坐在主席台上。看了眼身边的罗浮黎,陆政东脑海里闪过他的资料。
罗浮黎也是个人物,今年刚好五十岁,之前的职务是省经委主任,是贝湖恢复高考之后第一届考生中的工科状元,参加工作后,先后在农业机械企业、电力系统基层工作过,还有一个在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很难有的一个荣誉:曾经获得省劳模称号。
罗浮黎看着也没有知识分子的温文尔雅,头发虽然有些花白,但身体硬板,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很有威势的一个人,倒像是行伍出身的人。
安新需要一个执行力强的市长,罗浮黎是个做实事的人,这一点是和需求相吻合的,而且他虽然在安新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但毕竟很年轻,出任副省级城市一把手已经是破了许多先例,保持安新班子的平稳,保持安新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派一名老同志和自己搭班子这是上级肯定优选的选择。
不过罗浮黎也是个较真的人,曾经有次在省里的会议上对统计局的数据当着杨立峰和统计局长等一干省里的大员大谈贝湖的水太多,言下之意是讲统计局的数据水分太重,虽然没有明言但那意思是表露无遗,弄得统计局长下不来台不说,杨立峰的面上也很不好看。
听梁梅和省里的人讲,这老头极为倔强,叫起真来,谁的帐都不卖。梁梅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语气。陆政东也想象得到,罗浮黎定然得罪了许多省里的干部,特别是杨立峰。
省里一致推举罗浮黎固然是因为从能力上和执行力上罗浮黎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之一,恐怕这里面江如衡和杨立峰也多多少少夹带了些私货。
陆政东又想起了江如衡同自己地谈话,话里地意味,是要自己一定搞好班子的团结,罗浮黎同志的任命是中组部和省委慎重考虑的,希望自己能理解和支持。
从杨立峰的角度讲,他是送走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而对江如衡来讲,有罗浮黎这样的人随时给陆政东醒醒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恐怕其他省里的领导也是如是想,据说推荐罗浮黎上报中组部在常委会上几乎是一边倒的通过就可以说明问题,恐怕大家都是长松了一口气。
对于江如衡语重心长的话,陆政东当时表态,对于罗浮黎同志的任命,自己是完全支持,坚决拥护的,安东经济高展,不可避免的会滋生这样那样地问题,罗浮黎同志工作经验极为丰富,作风mín zhǔ务实、公道正派、清正廉洁,在干部群众中威信高。由罗浮黎同志为安新班子保驾护航,充分体现了中*央、省委对安新工作、对安新领导班子建设地高度关心和重视。
在散会后,陆政东笑着同罗浮黎握手寒暄,对罗浮黎市长的到来,表示热烈地欢迎。
罗浮黎就是微微一笑:
“陆书记,以后我就是你手下的兵了,还请你多多关照。”
陆政东连声说不敢,笑着道:
“有你为我们安新班子保驾护航,安新的工作定会迈上一个大大的台阶,我可是翘以盼啊!”
两人说笑着并肩而行,倒也一片融洽。
但这只是客套,不管是他还是罗浮黎都是如此,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两个人今后的关系如何,现在还很难说。
深秋的阳光明媚,陆政东站在窗口,点颗烟,秋rì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站在新的办公室窗前,入眼的景致和原来截然不同,陆政东有点不习惯。
如何和常委一班人特别是和罗浮黎的相处这是他面临的首要问题。
班子的团结问题,不但江如衡在谈话中点了一下,中组部的领导找他谈话同样点了一句,小舅更是专门谈及此事,这由不得他不重视。
看来和詹继东的关系多少都有耳闻,上上下下恐怕都认为他作风过于强悍霸道。
这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越到高层,就越是如此,陆政东看着袅袅飘散的烟雾,微微扬起头,沉思着。
如果说政治是一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永不谢幕的大戏,那么安新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而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主角,而他之前的其他人,也毫无疑问都是重要的配角。
而这一出戏的舞台上,亦真亦幻,出戏与入戏,这都是功夫,不管如何,光是靠他一个主角也是不够的,重要的配角演砸了,不管主角如何呼风唤雨,这一出戏同样也砸了,陆政东静静的思考着,有所感悟……
陆政东正准备回身坐回办公桌上,秘书小邓和秘书长安俊义敲门进来,将报纸和一些文件摆上头后,看着他,犹豫着道:
“书记,咱们市委是不是该起一座新办公楼,也代表了我们安新的形象嘛。”
安俊义也笑道:
“我们这办公楼确实也是陈旧了一些,就这样的办公室比起其他城市来讲,也显得落伍了。”
陆政东微微摇头,转身,指了指四周,笑道:
“虽然面积是小了一些,够用就行,我们现在rì子是好过了一点,不过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还是紧紧巴巴过rì子吧,何况俗话讲修庙不修衙,这修衙门的事情还是等后来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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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磨合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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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并没有再谈民国那位军阀关于衙门修得比学校好就要枪毙人的事情,他知道安俊义很明白,眼下市委市zhèng fǔ修办公楼肯定是不合时宜的。
小邓知道书记和秘书长有事情要谈,笑着拉上门出去了。
原本詹继东是打算调整市委秘书长章可钦,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原市委秘书长章可钦调走了,本来打算调进来的市委秘书长因为这次人事变动暂时搁置了下来,安俊义顺理成章的到了市委,被任命为市委秘书长,正式明确行政级别提为正厅,只是还没有进入市委常委班子。
主要原因是市里关于增加常委人数的报告因为人事变动省委还没有批准下来,不管那个方案被不被批准,按照安俊义的资历和能力,安俊义成为常委,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原本唐中凯可能要比安俊义先一步成为常委,看这样子,也许安俊义倒要抢先已不了。
“书记,关于厚德银行在京的活动安排还要请你再过目一下。”
厚德银行就是穆先生等人创办的民营银行,这个名称取自《易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阐述才能与德行之间的对应关系:这句话是阐述强者应当通过不断的努力具备超凡的济世才能,算是表明银行的宗旨。
厚德银行从思考酝酿到现在也是时间不短,而且还是有先例可循。赶上银行业放松口子和西部大开发的东风。有高层特批。也耗费了不少时rì才基本上是把程序走完了,现在架子也基本搭起来了,在五十余家发起人中既有民营企业,也有国有企业,是一家名副其实的股份制公司,董事长由全国工商联副主席经开林经先生担任。
作为一家面向全国的民营银行,虽然总部落在了安新,但成立仪式仅仅在安新市不够的。所以成立仪式最后敲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
而预计应邀出席成立大会的包括工商界、金融界、经济学界以及zhèng fǔ高官近千人,这不但是厚德银行的一件大事,更是安新的一件大事,这件事马虎不得,安新方面也是高度重视。
陆政东交代完几件马上要办的事情之后,想了一下说道:
“市里比较重要的人事任命,除非是不得不马上要任命的,都暂缓吧,等罗市长熟悉情况之后再说,我先给你通个气。”
安俊义一听忙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是多少很有些担心陆政东的。
很多人在这样的地位和身份变化之下往往有些找不着北,原本当二把手的时候很多人都还是有些收敛住霸道和强势的xìng子。一旦自己变成了婆婆,那就是是无所顾忌了。
陆政东本来当市长的时候就够强势了,如果再乾坤独断,一言而决,那是迟早要吃大亏的。
安俊义对这一点是看得很透彻的,因为这话早在十几年前总设计师就曾讲过: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就是在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口号下,不适当地、不加分析地把一切权力集中于党委,党委的权力又往往集中于几个书记,特别是集中于第一书记,什么事都要第一书记挂帅、拍板。党的一元化领导,往往因此而变成了个人领导。全国各级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个问题。权力过分集中于个人或少数人手里,多数办事的人无权决定,少数有权的人负担过重,必然造成官僚主义,必然要犯各种错误,必然要损害各级党和zhèng fǔ的mín zhǔ生活、集体领导、mín zhǔ集中制、个人分工负责制等等。
连用了三个“必然”,给出了一个让后世惊叹的预测,这三个“必然”一个比一个肯定,一个比一个重,一个比一个语重心长,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不幸的是很多包揽大权的领导干部被这一预测一一言中了,这一预测出奇得jīng准,而这其中很多的人都是年富力强能力出众的干部,都在之前的岗位上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这些陆政东都占全了不说,陆政东比他们更年轻,年轻气盛,那就更容易在这方面出问题。
不过,看样子陆政东在这一开始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等罗浮黎熟悉情况之后再进行人事上的调整,显然是有所考虑的。
安俊义正准备起身,办公室门又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唐中凯,进来笑着同陆政东打招呼,又笑呵呵对安俊义道:
“秘书长也在啊。”
安俊义就站起来,笑着道:“书记,你们谈。”
陆政东摆摆手,示意安俊义不要急着走。
唐中凯也就开始向陆政东汇报工作。听唐中凯说了几句。陆政东就笑着摇头道:
“中凯市长,我现在可是到了市委,你汇报的这些事情,可是罗市长的事情,这眉毛胡子一把抓,岂不是要累死我?”
唐中凯就笑道:
“罗市长那儿我都汇报过了。这不拣主要地几件和您念叨念叨吗?书记是我们的班长,也不能一转身就撒手不理我们呀,有书记的指示jīng神,我们这工作做起来才踏实。”
陆政东摆摆手,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道:
“该我处理地走正常渠道我会处理,不该我处理地就不要再拿过来了,和我念叨也没用,罗市长市长刚刚来,你要多协助他熟悉情况,处理好同他的关系。全市一盘棋。”
唐中凯看得出陆政东不是说反话,微微点头,心里也清楚。书记是不会罗浮黎放在眼里的。他来。是因为他知道,罗浮黎不过是个过渡市长,那样的xìng格不适合做一把手,省委调他来是暂时平稳一下局面,然后陆书记恐怕就会换上自己人,陆政东在市长宝座上时,唐中凯从来不敢有什么妄想,但现在他可就有些蠢蠢yù动。多表现表现,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竞争一下市长宝座,而且要想进常委,那可还得要靠陆书记。
陆政东虽然说得明白,但他看得出来,唐中凯是看到安俊义进常委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他进常委还现在反而是没有什么谱,心里有些着急,陆政东心里微微一叹,看来不但要考虑其他因素。如何协调自己派系内的利益,也是一个问题。
安俊义见陆政东又如此郑重的交代唐中凯。看得出来,陆政东现在确实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自然也就不会说什么。
当然,这毕竟是开始,今后会如何,还是要多观察……
安俊义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响到第四下的时候,安俊义才抬起了头: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秘书长好!”
进来的是教育局副局长钟学东,钟学东向前弯了弯身子,安俊义并没有抬头,他的目光依然在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上,只是示意钟学东先坐。
“你随便坐,我手头有些东西还得要处理,”
钟学东然后慢慢地坐到安俊义对面的椅子上,道:
“秘书长,上次请您安排陆书记到教育局视察的事,不知……‘
“啊,这事啊,已说好了。但这周不行,下周吧。”
安俊义边说边抬起头,又用手中的笔拨拉着台历,然后说:
“下周二吧,下周一陆书记有会。周二还没安排,不过还需要问问小邓看看有其他行程没有再定。‘
“那就好。”
钟学东说完就起身,刚走了一两步又退回来,对着又埋下头的安俊义道:
“秘书长,最近市直人事估计要动一动吧?”
安俊义没有做声,安俊义与钟学东严格说起来是初中同学,高中后,两个人到了不同的学校。钟学东原来在学校,后来调动教育局干,硬是从一个普通的科员,干到了现在的副局长。
以前两个人虽也是经常打交道,但交往并不深,但也不是很浅,属于那种还算不错的关系,之前钟学东也是几次讲同学聚一聚,只是市里领导变动,他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有应承下来。
钟学东问起人事这样敏感的问题时,安俊义只是抬起眼,向钟学东看了一下,他和钟学东虽然是同学,但这样唐突的问这样敏感的是事情,还是显得相当的突兀,就从这一点看钟学东就有些不适合当一把手。
但安俊义并没有表现出来,随手将面前的文件推了推,钟学东又说:‘秘书长,您现在是市委领导了,可得帮老同学一把啊。”
“当然,当然。”
钟学东说着站起来,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当然该帮。只是最近的人事还没动。而且,人事的事你知道,是书记、市长定的。‘
“您是秘书长,您要是说上一句,不就……”
“老同学,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在人事上书记向来是自己拿主意的。”
安俊义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子玻璃向前推得更开些。钟学东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前不久教育局局长杨金洲突然中风不能管事了,现在教育局局长的位子空着。
这个位子虽然不是特别显眼,但是,教育是个大摊子,人多经费多,而且,如今安新财政好转,经费有保证,教育局长在安新位置还是处在市直单位的中游的。从杨金洲中风之后,来找安俊义并且透露出有意出任这个职位的,就有好几个了。这还是仅仅找秘书长一个人的,还有找陆书记的,找钟柏发的,等等。
可见竞争不仅有,似乎还很激烈,不,准确的讲位置总是僧多粥少,没有位置竞争不激烈。
钟学东一直在教育局干,又是临时负责的第一副局长,他对自己的期望当然要比别人大。当初,杨金洲刚中风,市委确定谁来主持教育局工作时,钟学东好像自己都懵了。市委最后确定钟学东临时负责之后,钟学东才醒过神来,也来找过他。
文字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特别是官场,文字的运用奇妙无穷,不同的排列组织就会衍生出微妙乃至截然相反的意思。就拿这临时负责来说,也是很有讲究的。
一个部门或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或者是尚未找到合适的主要负责人,或者是那个位置争执不下,会暂时出现控空缺,但群龙无首也不行,总要有人来负责。
那么,就出现了临时负责或者主持工作这样的短期职位。
主持工作,某种程度上应该比临时负责更有力度些。主持工作的人,半数以上,后来就成了真正的主持工作。
而临时负责带有明显的短期xìng,很少有临时负责变成真正的主持工作的。这也是钟学东猛醒过来后急着安俊义的原因。如果没有这个临时负责,钟学东也许想得开些。反正是个副局长,而且自己一直在教育局干,本身就不想离开,能够干到副局长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下一任局长是谁,那是组织上的事。但现在,组织上突然把他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本身没有任何野望的他突然有了想法,他不得不考虑了。临时负责个大半年,到头来还是回到第一副局长的位子上,这会让他很难为情,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秘书长这一段忙过了吧,不知秘书长周末有空没有?我想请几个同学在一块儿坐坐。”
钟学东再一次发出了邀请。
“周末?暂时是没安排。可是到时就不知道了,到时再说吧。”
安俊义说着踱回到桌子边,钟学东倒是很直白,这次聚会的目的不外就是这件事,对于钟学东,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很深的交往,但毕竟是同学,而且钟学东的不少大学同学在省里的要害部门,从长远的角度上考虑,他应该要帮他一下。
但他跟着陆书记已经快两年了,陆书记不但在经济上能力出众,在一些问题的发言,虽然少、短,但是切中要害,总是有很高的政策水平,又有很强的可cāo作xìng。
在用人上是很讲究的,钟学东是教育局的老副局长,在教育战线上是一个行家。但根据安俊义的了解,在行政管理上,他并没有多少能力。这样的同志,适合于干专业,适合于干副职。让他去干一把手局长,就很困难。教育不仅是个大摊子,也是个最难管理的摊子。这个摊子管不好,容易出事。一旦出事,影响面就很广,收拾起来也就很难。恐怕正是因为如此,陆书记才会答应去教育局考察调研。
钟学东显然不是陆书记心仪的人选,这件事情还真是很难办……(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分歧初现(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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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俊义很清楚钟学东显然不是陆书记心仪的人选,而钟学东又硬是想要坐那个位置,这件事情还真是很难办,安俊义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道:
“学东,不要听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市里的主要领导才刚到位,稳定是当前第一要务,凡是和这个宗旨相悖的事情短时间都不会动的,组织上让你现在负责教育局的工作,你就安心的负责教育局的工作,你自己表现得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安俊义这话已经是说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在chūn节前,市里不会有大的人事变动,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给钟学东打预防针:到时候若是真的不能上去,不是他没有帮忙而是钟学东自己做得不够好。高品质更新
“谢谢秘书长,我一定好好表现,一定好好表现。”
钟学东知道这话从安俊义口里说出来,真实xìng是毋庸置疑的。
安俊义看着钟学东微微弯着腰出了他的办公室,不禁摇摇头:无yù则刚,钟学东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而现在……
安俊义看着钟学东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不由又想到了自己,他之前还在想着陆书记要适应身份的变化,看来他自己也同样如此,随着位置的变化,他自己也必须要作出一些改变,因为今后这样类似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十一月中旬。年龚冉和杨思瑾等人并购安新汽车厂终于尘埃落定。陆政东和市长罗浮黎以及相关部门的有关人员出席了签约仪式。
仪式结束的当天下午。市委召开民营经济调研座谈会,市委书记陆政东和市长罗浮黎就如何发展壮大民营经济和引进外来资金与十多位民营企业家和外来企业的代表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流。市委常委、副市长安金山,市委秘书长,市委办主任安俊义、副市长唐中凯以及市工商联等十几个部门地负责同志出席了座谈会。高品质更新
召开这次座谈会的缘由主要就是安新市人事这是一个安定人心的会议,也是一个有关安新未来发展的吹风会……
党政部门每逢到了年底,就会忙得不亦乐乎,但安俊义没想到陆政东在这么忙碌之中还真抽出时间去教育局考察调研,不过和安俊义猜想的有些不一样。陆政东到教育局考察的目的不光是不放心,而是还有其他想法,就是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
“随着安新经济发展的速度加快,就需要更多的有专业技能的技术工人,全国都是如此,有技术的工人需求量会越来越大,这完全靠农民工是很难解决问题的,到时候那就是制约一定发展的瓶颈之一。”
陆政东看着安俊义道:
“说实话,现在大学扩招之后,很多大学毕业生完全就是绣花枕头。而自视甚高,文不得。武不得。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还是教育改革的问题。”
安俊义点点头,教育产业化,很多大学一切都往钱看,而教授给学生的东西很多都用不上,陆书记还是看得远,现在就未雨绸缪,开始思考和着手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
安俊义正和陆书记说着话,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前面查摩托车,好像吵起来了……”
陆政东也侧头一看,只见两个交jǐng和几个人在那里争执着。
陆政东皱了皱眉头道:
“过去看看……”
市里是早就下达了全面取缔摩托载客的命令,也进行了较长时间的宣传才采取了行动,同时也要求文明执法,陆政东想看看是不是下面并没有传达他的话。
但下车之后,陆政东和安俊义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一回事,反而是摩托车主理直气壮。
“你一个小jǐng察横什么横?知道大哥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严重违反了交规,请接受处理。高品质更新”
其中的一位女jǐng说道。
“既然是这样,不要阻断了交通。”
安俊义见这情况便说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个傻x!”
一个壮实的家伙看安俊义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似乎很好欺负,一拳就对着安俊义打了过来,一边的女jǐng冲过来拦,这一拳正打在她脸上,女jǐng“啊”一声,捂着脸摔倒。
一个壮实的家伙再想伸手打安俊义就觉手腕一沉,转头,旁边一个挺帅气的青年抓住了自己手腕,用力挣扎,又哪里争得开陆政东的手……
一边的另外一个交jǐng赶紧通过随身的呼叫请求支援,然后控制住了摩托车主。
陆政东急忙蹲下身看女jǐng,却见女jǐng眼圈乌黑,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慢慢站起。
陆政东坐回车里,看着jǐng车到了,这才离开……
这件事让陆政东留上了心,几天之后,陆政东正在办公室里听取安俊义从京城汇报厚德银行开业仪式的准备工作,挂了电话,还没批阅几份文件,就听秘书室小邓大声招呼着:“罗市长,您来啦!”
陆政东微怔,忙站起来,门开。罗浮黎一脸笑容地进来,陆政东忙迎下去,热情同罗浮黎握手,又请罗浮黎坐窗前长条沙发上,自己坐到了他身边。
小邓沏茶后就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陆政东笑道:“看我,怎么也算个地主吧,应该先去看你的,倒叫你这客人来看我,这怎么好意思。”
罗浮黎微笑:“这就叫反客为主。”说着话低头品了口茶,微微点头。
陆政东和罗浮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安新的风土人情。说着说着。陆政东手机就响起来。看了看电话。是小邓地号码。陆政东微愕,随即就对罗浮黎道:
“市长,你先坐,我接个电话。”
罗浮黎点头。
陆政东走到另一侧窗边,接通电话,林国柱马上极小声地道:“书记。刚刚有些摩托车主去zhèng fǔ那边闹了。”
陆政东恩了一声,挂了电话,回来又坐到罗浮黎身边。看了眼罗浮黎,看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来得吧?
罗浮黎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陆书记,我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说得对不对你可别在意。”
陆政东微笑:“市长的话一定是真知灼见,我洗耳恭听。”
罗浮黎就缓声道:“我觉得一些事,不能cāo之过急。”
陆政东笑笑:“市长说得是取缔摩托车的事情吧?”
罗浮黎见陆政东挑明,就点头。道:
“我知道那些摩托车很影响观瞻,但毕竟他们也要吃饭。而且闹得太凶传出去,影响不大好吧?”
陆政东笑道:“我也知道这曾经是很多人的饭碗,甚至是一家人的生活来源,所以到任两年来一直都没有动,取缔摩托主要也不是观瞻的问题,而是出于安全和交通畅通的问题,特别是两轮摩托无证驾车甚多,驾乘人员不按道行驶、路口闯红灯等现象随时可见,而且很多都没买保险,不仅对乘客来说是危险的,对过路市民的人身安全也带来很大的威胁,而且一旦出了较大的事故,摩托车主往往车都不要了,一跑,受伤的乘客那就叫天天不应……”
罗浮黎脸sè很严肃,低头喝茶,喝了几口,将茶杯放下,从上衣口袋摸出烟,掂出一颗点上。
陆政东知道他对自己有所误会,想了想道:“市里正大力发展公交和出租,加强这方面的工作,至于这些人不从事载客,也可以做其他工作……”
见陆政东越发挑明了说,正合罗浮黎心意,抽了口烟,叹气道: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生活总是要解决的,我看,是不是再缓缓,在时限上再宽限宽限?”
陆政东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事这样职业的多数是城市的底层,算是正宗的无产阶级,而从事这样职业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中青年,其实要找工作并不难。
宣传了这么久了,还怎么宽限?实际上在经过宣传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转行了,而这其中也不乏流氓无产者,拒不执行的就是这部分人。何况,市里也并没有完全赶尽杀绝,禁止摩托车载客,主要也是集中在道路比较拥堵的市区。对于城郊结合部等地方实际上管控还是放得较松的,也是考虑到一个过渡的问题。
陆政东听罗浮黎的话就知道他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只要面子不管这些人的实际生活,罗浮黎是要想表现其爱民如子吧,如果是这样,他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能用事实说话。
陆政东也点了颗烟,看到陆政东拿出的中华烟,罗浮黎就又是轻轻叹口气。
陆政东琢磨了一会儿,道:
“市长,那这样,让有关部门再行调研调研。”
罗浮黎看了眼陆政东,想来是猜测陆政东是敷衍自己还是真的准备宽限宽限,罗浮黎心里,也有些无奈,刚刚上任几天,别说市委班子,就是对这个年轻的书记,自己也尚没有个全面了解,却不想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可这些人找上市zhèng fǔ自己又不可能不理会,只有来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个年青的书记,看来效果并不明显。
罗浮黎微微点点,道:“那就等调研结果出来再说吧。”
送走罗浮黎,陆政东就是一阵头疼,市委书记和市长产生矛盾,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两个不同的脑袋,看问题的角度和观点会不一样,这很正常,但是陆政东并不希望这样的矛盾来得这么快,也不想在这样并非重大的问题上就产生大的分歧,这才几天?自己跟罗浮黎就有了意见分歧,而且看样子罗浮黎明显保留意见的样子,看来确实是挺倔的,这以后的工作,怕是会摩擦多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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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故人来
厚德银行在人*民*大*会*堂的开业盛典如期举行,几十个大花篮将大厅装扮一新,盛大的庆祝酒会在欢快的乐曲声中进行。
酒会是贵宾云集,群星璀璨,除了工商界、金融界、经济学界,银行同业外,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方绍武,人大两位副委员长,政协两位副主席以及发改委、央行、银监会等有关部门负责人出席庆典,对又一家全国xìng的民营商业银行的成立表示祝贺。
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厚德银行董事长经开林在致祝酒词时表示,要把厚德银行建成规范化、现代化、在国内有一定影响的商业银行。他说,前不久中*共*中*央提出“十五”发展规划和后新世纪远景目标,新世纪初始将是全国经济迈上一个新台阶的关键时期,厚德一定要抓住这个大好时机,用十到十五年时间把自身建成在国内国际上有一定影响的现代商业银行,也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前提下,引导中国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在酒会上,经开林向各位嘉宾介绍了厚德银行的主营业务等相关情况……
罗浮黎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但是也被这样政商界高官云集,富豪扎堆的场面震撼了一把。看着陆政东游刃有余的游走在这些人群中,罗浮黎多少也明白了陆政东为什么在安新市如鱼得水。
不过陆政东却是没有去抢主角的风头,主角属于厚德银行,属于厚德银行的主人们——那些参与发起厚德银行的股东企业和企业家们以及银行的高官……
回到安新。这样的心思依然在罗浮黎心里环绕。而陆政东则是清楚。在人*民大*会堂的开业庆典虽然很成功,厚德银行虽然开业了,但有些问题依然没有完全得到解决。
所以回到安新不久,陆政东和罗浮黎率安新市的有关部门到厚德银行进行调研,名义上是调研,实际上是现场办公,解决一些厚德银行需要总部所在地解决的问题和困难,让厚德银行尽快运转起来。
在听取完厚德银行的相关负责人介绍完情况之后。陆政东和罗浮黎又参观了厚德银行的总部,只是在这过程中,陆政东发现居然还有人躲着他,见到他居然悄悄的往旁边挪,但即便是这样,陆政东也看到她是谁了。
张梦甜!
张梦甜出现在这里陆政东并不是很奇怪,厚德银行开始筹备便在全国各地大肆挖人,张梦甜在西河银行业也属于业务尖子,自然是厚德银行网罗的对象之一,而因为他在这里。张梦甜更是有来的理由。
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的,跑到安新来。居然都没有给他打个招呼,简直是目无夫纲了……
张梦甜心里也是发苦,不但她到安新来了,她表姐沈如双在纪检监察部门干得也不顺心,表姐自己也清楚她那样太过较真的xìng格就算在纪检部门也是已经到天花板了,在她的鼓动下到了厚德银行,在银行的监察部门工作,不过沈如双平常看着比她木讷,这样的事情倒是见机得快,没得陆政东上来就先开溜了,她就慢了半拍,结果被陆政东逮住了。
她和沈如双跳槽到厚德银行之后,一直由厚德银行出资在京城进行培训,也是刚到安新没两天,这两天两人一直寻思着怎么和陆政东说这事,毕竟她是先斩后奏,之所以如此,也是怕陆政东不准她们过来,可两人都不知道该和陆政东怎么说。
等陆政东走了,张梦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是又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见到了陆政东,不开开口说的,现在也用不着开口,发愁的是如果陆政东对她这样先斩后奏生气了该怎么办。
张梦甜签署了几份马上要交办的文件,一直都静不下心来,放下笔,仰躺在靠背上,闭上眼睛,雪白的玉手轻柔地按摩内眼角,冷艳绝伦的面庞沉静淡然。
她轻轻地吁了口气,许晴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凝目远眺,犹如一尊巧夺天工的雕塑一般,为肃穆庄严的办公室渲染出一道靓丽动人的风景
然后又忍不住回头看着衣冠镜,三十岁的年纪,已经过了徘徊于丽人与熟女之间,而是彻彻底底的美*妇人了,风华鼎盛,又韵味十足,身居高位,又仪态万千,最是女人一生中活力与成熟交相辉映的极美时光,身材曲线丰腴,黑丝如漆,浓密闪亮,古典而优雅地盘在头顶,彰显出慑人的高贵和威仪。浅灰sè的长袖衬衫,领口飘带靓丽又飘曳地垂在胸口,丰满高耸凸透又完美,轮廓浑圆紧凑,宛若两只倒扣的半球,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
明媚的阳光透shè中,薄凉的衬衫里,诱人的娇躯隐约可见,纤细修长的玉臂,狭窄骨感的香肩,胸衣背带令人心动的痕迹一览无余,及至盈盈仅堪一握的蜂腰,肥美丰厚的美臀,将黑sè及膝筒裙崩的yù绽yù裂的诱人轮廓,直让人血脉喷张,xìng感撩人之极。光亮的肉sè薄丝袜,把一双线条柔美的小腿展示的淋漓尽致。
“梦甜,我给你送你们部门的人事资料来了,梦甜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张梦甜正想着,人事部的李姐敲门走了进来。
“梦甜,怎么今天有些不对劲啊,我看你到安新挺高兴的,今天怎么愁云惨淡啊?”
李姐和张梦甜是在京城培训的时候认识的,是安新本地人,原来在安新一家大型企业搞人事,有这样的机会马上就跳槽过来了,在京城培训的时候,两个人同住一个屋,很熟稔了。
张梦甜闻言一怔,旋又嫣然一笑,反问道:
“什么事情都是重开张,培训这些人很费劲,你们人力资源那边就不愁吗?……”
“能不愁吗?我今天跑一下午,腿都快抽筋了。”
李姐说着在张梦甜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
“梦甜,是不是跟你的情弟弟吵架了?才这么发愁,你可别蒙我,我是过来人,你这样魂不守舍的可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是不是有小情人了?”
张梦甜心里不由暗道,李姐这双眼睛还真毒,还真猜了个**不离十。
“李姐看你说的,你不是知道我就一个人,这些天都忙着培训,那来的小情人?”
“这还需要到外面去找?你还真别说,你看看那些新招的年轻人一个个都高大帅气,看着就叫人眼馋。”
这些年银行的待遇好了,就跟航空一样,也成了靓男美女的集中地,不过她根本都没有正眼瞧过那些俊男,一听也反击道。
“刘哥要是听到你这话,肯定马上就要把你从银行拉回去。”
“银行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我这样的老太婆谁看得上?他才不会担心,而且他也舍不得呢。”
李姐虽然虽然岁数是稍微偏大一点,但也就三十五六,风韵犹存,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虽然办公室就她们两人,李姐还是凑近张梦甜说道:
“你知道我家刘刚看到我穿这一身制服是什么眼神吗,那掉出来了,按他的说法我们银行这制服堪比空姐的制服,兴奋得他找不到北……”
张梦甜知道李姐话里的意思,看来她家的刘刚有制服情节,至于什么兴奋得找不着北张梦甜同样是过来人也知道是指代的什么,想到陆政东心里也是火热着,不过张梦甜不愧是经受过大风大浪考验的深吸口气,让自己怦怦乱跳地芳心平复下来,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八风不动的观世音模样了。
李姐看着张梦甜那样子不由笑道:
“梦甜,你还是找一个吧,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么漂亮,找个好男人肯定不费劲,就算是不打算结婚,找个男人,即丰富了业余私生活,又不会浪费大好的单身时光。”
李姐说着站起来道:
“走了,我还得去信贷部。”
说着起身,又回头促狭的笑道:
“你真想‘捅’了一定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你介绍我们安新最优秀的男人……”
这个李姐还真是的!真是有些口无遮拦。
李姐出去之后,张梦甜才眼波流转着,不由想着和陆政东在一起的时光,心里恨不得立刻跑到他身边,体验人生的淋漓畅快。
张梦甜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这煎熬的滋味让她无所适从。她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陆政东就是要责罚她一番,让他责罚就是,想到这里,她不禁拿出起了手机,但马上又放下了,这个时候陆政东肯定还在工作,不一定方便接电话,只好有些颓然的放下手机,想了一下,还是等陆政东打电话过来,今天他已经看到她了,肯定会打电话的。
张梦甜环抱着双手,一只手放在嘴边轻咬着,一边在办公室里转着圈,想着怎么减轻陆政东对她们先斩后奏的责罚。
制服诱惑,李姐这个倒是提醒了她。
张梦甜不禁又站在衣冠镜前看了看身上的制服,李姐说得确实不错,厚德银行的制服设计看来是用了很大的心思的,这些全新设计的制服比原来那些国有银行的确实漂亮多了。
要不,和表姐商量下,就用这个“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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