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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者春晓     重生之政道风流txt下载     重生之政道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卷第七十七章 天堂在左边,你却走右边

    下午要开班子会你在会上提出此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形成文件报到省里……”

    陆政东是肯定不想和副市长安子明去纠缠,就直接让做成一个项目,让省里出资,这样安子明也就无话可说,他这是拿起了鸡毛当令箭,迂回而行,也是在政府部门遇到踢皮球的时候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之一。

    所以陆政东就干脆绕开了安子明。

    组织富裕劳动力外出务工并不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能够有机会出差去趟特区,去逛逛中英街,这已经是眼下不少内地人最大的梦想了。

    而且市扶贫办的其他人听说陆政东在那边有熟人,到了那边不用两眼一抹黑,这出去是工作、开眼界两不误,何乐而不为?

    至于下面区县政府和扶贫办的人员更是没有任何意见,

    这件事就这样开展了起来……

    陆政东在扶贫办是悠闲轻松,宜蓝县县长苏东强心里很复杂,他刚刚得到市委副记杨凯麟召见,就赶紧赶了回来,

    到了长滩开发区杨凯麟的根据地,苏东强一看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其中一辆奥迪是苏东强下班以后的专座,苏东强这一段时间经常与杨凯麟在一起,故而认识这部车。

    一起的还有熊立生,杨凯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句,熊立生想要做点工程,原则范围以内,能照顾点就照顾一点。

    上了楼,见熊立生、杨凯麟正坐在客厅里聊着天。等到苏东强上楼,熊立生道:“苏各都到了,安哥怎么还没到?”

    安哥就是副市长安子明,等了一会。杨凯麟接到安子明的电话。

    “杨记,省里来人了吗,我走不了。”

    杨凯麟笑道:“老安有事,来不了,看来今天晚上活动是搞不成了。不过东强大老远的跑回来,咱们就玩玩牌……”

    今天聚会主要就是安子明过生日,他缺位,这就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几个人就拉了一个人来打了一会麻将。到了晚上十点,苏东强见杨凯麟兴趣索然,就以明天还要回县里开会为名,请求结束战斗。

    等熊立生和小李出去之后。安子明似乎无意的提起话头道:

    “东强,立生现在搞了点事情,也挺不容易的,你那里有什么能照顾的,在原则之内照顾照顾……”

    苏东强心里不由苦笑。县里新来的记张江,也是想搞点成绩出来,准备对宜蓝的旧城区进行改造,当然虽然是号称旧城改造。实际上就宜蓝目前的财力,这样的改造主要是集中宜蓝旧城。最老旧的一部分,和真正意义上的旧城改造不可同日而语。但即便是这样,这里面也是商机无限,杨凯麟说得客气,实际上这基本上就是指示,不管违反原则不违反原则,他必须得要照顾照顾,并且要让熊立生能够获取最大的利益……

    但是现在在宜蓝县里日子也是非常的难过,这少不得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他能保住县长位置,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的,而且看样子还必将继续付出……

    但杨凯麟显然是不知道苏东强的苦处的,送走几人之后,他就进了卧室,里面有一娇媚的女人正等候着他光临,此时他正性致勃勃的和一女子在浴室中鸳鸯浴,女人显得极有风情,也挺卖力的撩拨着杨凯麟的**,很快就让杨凯麟有了反应,但没等进入,杨凯麟他就濒临崩溃,然后,他再也无法进入她的体内。

    女人显然是见多识广,绽开极其温柔的笑脸媚笑着道:

    “你是太累了,让我来好好伺候你。”

    说着让他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他的头下,这样让他舒适地躺着,替他拭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每一块皮肉,从他的胸前一直亲吻下去,一阵激越的**如同飓风卷起的浪头轰隆隆冲向海滩,又将他重重地摔了下来。他身趴在雪白的**上,气喘吁吁地只是不想动弹,两个人就如同翻白了肚子的鱼,憩息在水面了,可他下面那玩意就像惊吓了的乌龟缩到了坚硬的壳里,女人费尽了力气,腮帮隐隐作疼,但任凭怎么逗弄它死活就是不愿意伸出头来。

    女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杨凯麟却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女人走路。然后杨凯麟点上一支烟,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每当他雄心勃勃兴致盎然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不争气的东西最近要么是根本就不能进入,要么是跨上马鞍交战不及几回合便鸣金收兵,一个男人,性的正常与他的生命一样重要,这方面的任何残缺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他也积极想着办法,甚至也尝试了一些小药丸,不过依然毫无起色,这让他极为沮丧。

    不知道是他熬心沥血熬到了五十多岁熬尽了男人的血性,还是这些时间以来纵欲过度落下了什么毛病,或者是普通的女人已经是难以提起他的兴趣,这让杨凯麟郁闷之极,他的周围不乏美女,她们都有明星一般的面容,有模特一般圆鼓鼓的胸脯,曲折玲珑的身体,她们都在等待着投怀送抱。可现在……

    追逐美色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心里上的需要,对他来说,美女、交欢就是他的安眠药、镇静剂,是让他放松和松弛的良方,可现在这个良方似乎失效了,一想到这些,无名火腾地从杨凯麟心中升起。

    然后又颓然,也许是自己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出现了审美疲劳,也就这两年的时间他玩的丰满的、苗条的、年轻的、成熟的,连他自己也都记不清经手了多少女人,绝大多数女人。第二天他就忘掉了。他仅仅就是为了追逐那种**和刺激,以及完事之后的松弛。

    杨凯麟于是就回忆着这些女人中留给他最美好印象的,想来想去,觉得还就那有舞蹈功底。腰肌弹性惊人的那位女人让他最为记忆深刻,穿着不算太时髦,但显得活泼而稍带一些野性。她那活泼的润白的脸和胳膊,敞裸出来,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琥珀酒。那女人既不像俗艳的女子轻浮招摇,也不同于冷艳的女郎拒人千里之外。她的神情永远是慵懒而高贵的,举止永远是优雅而得体的,他也不清楚她属于那类型的美。只觉得她很美也很妙,现在想起来,那女子实在是美得像一个值得探上一探的曲径通幽的胜地,妙得像一个很值得猜上一猜的扑搠迷离的谜语。

    杨凯麟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种久违的冲动。下体也昂然而起,这让杨凯麟不禁喜出望外,于是立即从床上起身,麻利的穿好衣服,快速的从一个本子上翻到了电话号码。然后下了楼,坐上了那辆别人提供给他下班长期使用的奥迪,其急迫的心情就像愣头青第一次一般。

    奥迪车飞快的窜到了城市的另一端,杨凯麟才开始打电话。有些语无伦次的在电话中道:

    “张青青吗?我是杨园的主人,我现在极想见你。”

    杨园是他给在开发区的那住处所取的雅号。

    而电话另一头的张青青。一下也知道了对方是谁,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是那地方她知道。

    那是一处围着一圈雕花铁栏的院落,迎面是一幢二层小楼,房子东、南两面有石阶迤逦而上,占去了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几株百年榕树和黄桷兰树把茂密浓厚的绿阴伸展开来,像裙裾上蕾丝花边一样点缀了那个院子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几件雅俗共赏的东方摆设,翡翠鼻烟壶与碧玉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地上搁着两半人多高的景泰蓝方瓶,插着的花全是小白骨嘟的晚香玉,一切都有浓烈的东方色彩。

    那二楼就更不用说了,更是极尽奢华,虽然当初介绍她到这里来的人一再关照,不该打听的不打听,她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肯定是非富即贵。

    她是舞蹈专业出身,她的整个身躯就是为舞蹈者设计的,浑身柔软轻盈,骨骼匀称,**没有多出的堆积,连那***都精简得小巧玲珑,可那丰满的***、有力的双腿可以向你诉说着千种风情、万般语言。要是有机会,也许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舞蹈演员,但是现实总是无奈,她从舞蹈学校毕业之后,进入专业团体的时候被有关系的人生生的卡掉了,最后被分配到市里的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

    遗憾,愤懑都曾有过,但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在学校窘迫的生活着,每当遇到原来的同学,看着一个个都过得比她好,特别是师姐曾藻、罗致芸等人,她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人家买一只高档的化妆品。当这种落差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也就越发的想过那种有车有楼兜里有大把的钱的生活,最后她也终于跨出了一步。——她有青春靓丽的面容和身体,这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当然她也非常清楚,这样的资本要钓就要钓大鱼,找一张长期饭票,就像曾藻那样,罗致芸那样,至于对方是老是丑,那无所谓。

    所以当罗致芸介绍之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里,那几天在杨园她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但那老家伙显然是不愿牵绊于任何女人的,他的热情可以遍及每一个他认为有足够魅力的女人,**来得快,也去得快三两次之后,她也就被遗忘了,除了得到一笔不菲的金钱,目的并没有达到。

    没想到她把目光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时候,这个非富即贵的人居然找上了门,听他那急切的声音,似乎

    是急于见到自己,心里不由暗自欣喜,忙收拾了一下就赶紧下楼……

    杨凯麟看着张青青匆匆下楼,从那淡墨花纹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廓,蹦蹬蹬地走过来。好像身上的每一处肉都是活着的,也在蹦蹬蹬地跳动。

    张青青见杨凯麟西装笔挺的站在那里,又看看自己的怪模样,光脚穿着拖鞋、裙子里连胸罩都没穿。忙道: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情?……”

    “没其他事情,就是我想你了……”

    车里的灯昏黄地亮着,他把车门打开,几乎是一把拎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深夜的马路,微风白雾,轻轻拍到脸上像极女人化妆的粉扑。街头静荡荡的只剩下公寓下层大排档的灯光,朦朦胧胧之下的张青青稀疏刘海下。***滑腻的面容,含情带愁的眼眸,咬着下唇似乎特别的有味道,这让杨凯麟不由就想到了一句:挑灯看美人。这种迷幻氛围,不很明朗的环境下,所产生的一种朦胧,淡化掩盖了一些瑕疵,放大了美之所在。

    杨凯麟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病因”所在了。什么东西看得太清楚,看得太透彻,就像医学上的解剖一样,把一切都呈现在了面前。掌握的是结构,失去的是美感。他也一样,一个个女人脱光了摆在他面前。看得少就是玉体横陈,看的多就是一堆肉,所谓的“熟悉无风景”就是这样,加上他没有代入任何的感**彩,完全就是兽*欲,没有精神上的共鸣,也就更难激起他心里的兴奋点。

    这样子朦朦胧胧有一种不甚了解的神秘,似真似幻,若有若无,虽能看得见,却是摸不着;虽能看得到,却是不明了,也就有了无限美好的想象空间,就愿意把无限美好寄托于这种朦胧。

    从某种程度上讲,难得糊涂是聪明人的自我欺骗,随遇而安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而未知的似乎更能给人以遐想,给人以求证的潜在动力。“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可望而不可及相来妙不可言,让人回味无穷。

    杨凯麟一面想着,一面着开车,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伸过一只手手兜住张青青的肩膀。张青青没说话,只是顺从的把头歪在臂脯弯里,搂着她柔软如锦的腰,跟她说话,听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眼睛和嘴唇,他突然感到小腹下面的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他的那根东西跃跃欲试,那种久违了的感觉终于又来了。

    “你赢了,我想试着忘却,但我真是离不开你……”

    杨凯麟这话虽然是假话居多,但是这一刻他还是真是动了几分感情,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只是为了做*爱而做*爱,那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完全是只求数量,不求质量。要追求生理上的满足,更要追求情感上的满足,不然最后自己这枪都废掉了……

    张青青不是小女孩,能看得出杨凯麟到底是做戏还是真情流露,这也让张青青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由也偏着头看着他,额头开阔而浑圆,鼻直口方,眉骨隆起,显见性格的顽强与固执,岁月蚀刻出恰到好处的皱纹,精当细致地在眼角眉梢勾勒出熟透了的男人特有的神韵和风采。在这样的氛围下,张青青也自觉忽略了杨凯麟那将军肚等不少负面的东西,

    杨凯麟把车驶上了人行道上,停在围墙外的一株大树下,就吻着孙倩的嘴唇,张青青没有反对,杨凯麟的吻舒缓而长,带着感情吻得舒适、稳定、不急不躁,使双方他的嘴角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佻

    达而自信。他用男人厚润的、有弹性的、温软的双唇痴吻了她,毕竟是那么美妙令她心灵欢畅愉悦的感觉,张青青也就心安理直、**荡漾地享受起这感觉来。

    杨凯麟把脑袋俯低,贴到了张青青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张青青的蓓蕾在他头发的磨擦下毫不知耻地挺立起来,就像这夜里悄然盛放的花。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有股特别的暖意,像被一只大手捂着。张青青只是用嘴唇用牙齿迎合他这来之不易的汹涌激情,同时,也取悦自己身上那股黯燃的烈焰。杨凯麟手法娴熟地扒去了张青青的内裤,随手将内裤塞进了他的后裤袋上,

    他让张青青那温暖湿润的地方包容着,马上就疯快地涨大粗硕了起来,只是车厢里狭小的空间让他不能为所欲为,可这让杨凯麟欣喜若狂。

    明月高照,透过院墙斑驳陆离的月光从挡风玻璃投射进来,此时的张青青更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张青青的一条腿抽筋了,但依然咬着牙坚持着,疼痛使她的脸上有些肌肉抽搐,她没说出来,她知道这个所谓的老板能够主动找上门来,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和罗致芸和曾藻她们不一样,她们有着歌舞团演员的身份,那对很多有钱有势的人有着格外的吸引力,而她仅仅就是个音乐老师,需要自己再多努力一点……

    两个人完事之后,杨凯麟并没有放张青青回去而是把她带回了那个富丽堂皇如同宫殿一般的地方,杨凯麟没有开灯,只得摸着黑,张青青一只脚不知绊到了什么,差一点摔了一跤。外面毕竟有点月意,映到了窗子里,那薄薄的光就照亮了镜子。

    杨凯麟走到了她的后面,一只手搁在她头上,把她的脸倒扳过来,吻她的嘴。一股像玫瑰般清涩而甜蜜的气味从她的头发、她的腋下、她的每一寸肌肤发出来,杨凯麟作了一阵深呼吸,感觉就像自已像一条从海底浮出来的鲸鱼,终于呼吸到了空气中的氧气。

    杨凯麟手法娴熟灵巧,狂妄的揉搓却没让张青青觉得粗暴,反而有点渴望更加大力,丰满在他手掌的挤压下,那一对蓓蕾又恬不知耻的挺拔起来,杨凯麟好像不经意一般忽然间食指在蓓蕾扫拂一下,那一下子就让张青青浑身哆嗦。

    杨凯麟捻搓拧抹使尽手段,他在她跟前逞能,张青青也毫不示弱,她也以同样的

    方式奉还着,她的挑战引起了他适当的反应。杨凯麟欢喜到了极处,于是迅速就再度上马。

    张青青情不自禁地哼哦着,哗哗地流下千古的衷愁,流入音乐的总汇,越到后来,已不成调子了,身子绞得如同扭麻花似的。没经杨凯麟几番攻击,就已溃不成军,自己一下就到达顶点,烫得杨凯麟嗷嗷直叫中也缴械投降了……

    好一会,等到杨凯麟的不应期过了一些,张青青才起身准备离开,不想杨凯麟却一把拉住了她。

    “老板,我得回去了……”

    张青青不由轻呼了一声,她在这地方来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完事之后就走,没一次被留到天亮。

    “就在这里睡,别叫我老板,叫我杨哥,你也该知道我是谁……”

    张青青叫了一声杨哥,不过她倒是真不知道其真实身份,不由道:

    “杨哥对我是知根知底,我是不该问的绝不问,还真不知道杨哥是做什么的呢。”

    杨凯麟一听之下不由愣住了,好一会才哈哈大笑道:

    “难道你都不看电视里的长滩新闻……”

    说着在张青青耳边轻声讲了他的名字,张青青不看电视里的什么长滩新闻,但是长滩的一些报纸她还是看的,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让张青青目瞪口呆。

    她看着杨凯麟对她笑着,那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柔,并伸手摸了摸她那苍白的脸。张青青觉得脸上一定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是这个社会里堪称中流砥柱的男人,善于处理复杂的问题辣手的关系。她知道杨凯麟能告诉其真实身份,这也就意味着她暂时掳获了他的心,而杨凯麟的身上笼罩着那种耀眼的光环吸住了她这个女人,或者说眼前这偶然,让她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随即而来的将是什么,这不言而喻,这一刻其它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紧紧的把握住这样的机会,那她下半辈子也就能够潇潇洒洒的了……

    但张青青更知道,想杨凯麟这样的人物,肯定有很多女人追逐,自己的竞争对手很多,真正解决自己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还需要继续努力……

第三卷第七十八章 沉淀

    在市委的会议室里,杨凯麟主持着一个会议,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杨凯麟似乎最近心情好了许多,显得很平和不说,不时还来了几句幽默,引得下面笑逐颜开,会议的气氛也洋溢着喜气洋洋其乐融融之中。

    开完会,杨凯麟回到办公室,给张青青回了个传呼之后,就把秘叫进来,面色凝重的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市委。

    让司机把他放在一个张青青住的地方的一个路口,杨凯麟带上了一顶遮阳帽,看着就像一个退休人员一般,然后轻闲缓慢地走进张青青住的地方,

    开门迎接他的张青青让他觉得惊讶,嘴上油汪汪的粉红胭脂,腮帮子上也抹了一搭,她穿着练功的紧身舞蹈服,乳白色的舞蹈服就像像薄薄的牛奶膜覆盖在她身上一般,肩上也染上了一点红胭脂。杨凯麟迫不及待的拥吻让她措手不及,娇嗔着说他弄坏了她的化妆,一刹那好像有了一阵快意的冲动。他想进一步的为所欲为,张青青却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溜烟地逃开了。又回过头来,绽开了一个笑脸:

    “别急,说了给你一个惊喜,肯定就会有惊喜喜,不过,你得耐心地听我安排。”

    杨凯麟见张青青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很是有些好奇,迈着八字步笑着打量着这房子,道:

    “青青,你好像住的条件不错啊。”

    张青青道:

    “这可是租的房子,至于为什么租这么大的房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杨凯麟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这件事他知道了,现在市里集资建房的单位不少。有机会找有的单位要一套,张青青的住房问题也就解决了。

    正想着,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和清脆悦耳、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声,张青青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道:

    “我的那几个学生来了。”

    说着,她将张青青拉进了卧室里,并叮嘱道:

    “不管外面干什么事,你不能露面的,不然……”

    还没待他再说什么。门外已响起了门铃,他只好按照张青青所讲呆在卧室里,

    他双手放到了后脑勺,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张青青的床上。就在她的枕边发觉一条黑色的肩带,他掀开枕头,底下压着一黑色的小物件,狭窄蕾丝那黑体通亮的质感让他触摸起来腻滑柔软,另有与绵纱不同的手感。想象着那细小的布片曾经掩映着张青青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他的胸臆不禁一阵晃悠,那一霎时,身子像云一样要飘了起来。也牵动着下腹一阵激动,感觉那东西抬起头来了。妙不可言,他不禁又细致地试着体验那种晃悠。

    外面的客厅里响起音乐。音乐的热浪一阵阵冲刷着房间内的气流,令他有些躁动,不由起身在她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实在是觉得无聊,就把脸贴到门缝上看看张青青她们在干什么。

    却发现张青青在厅里指导她的四个女生跳舞,张青青指着一女生说:

    “不行的,不行的,看你那裙子,绷得太紧了,脱了。都脱下,还有你,你那裤子那么紧,那么还能抬起腿来吗?”

    四个女生各自脱掉了衣服,身上仅剩下底裤和胸罩,在杨凯麟想象中,女学生都还是很羞涩保守的,但让杨凯麟大开眼界的,其中一个女生穿的还是鲜艳的丁字裤,那窄小的条子深深陷了进去。

    这四个女生也就十七八岁,她们就在杨凯麟的眼皮底下展翔她们青春动人的身体,随着音乐节奏的紧缓快慢,她们的身体流动出了各种诱人遐思的造型,舒蠕着洁白晶亮的诱人躯体,如蝴蝶穿花闪烁腾越扭腰送胯,她们跳得很卖力,那是一种极为诱人的肢体语言,很真实,也非常的有美感,他的胸间又升腾着那种冲动,下腹也跟着一阵火般的炽热,这次待续的时间竟是那么地长,那根东西挺拔亢张,这种禁忌的耳濡目染就像一种莫名的兴奋剂一般激荡着他。

    他目不转睛地对着门缝外的青春十足的**,虽然总体来说,整个身子还有那么一丝青涩,但总体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有一个己有骄人胸部的,臂膀一伸动,牵引着那两座**急剧地抖动不停。而另一个,却把腰肢展开了,纤细的腰弯曲着,起发显示出了***的高翘丰饶圆满结实。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先回了,动作要领可得记住了。”

    张青青拍着手对她们说。

    杨凯麟知道张青青就是故意让那些女学生给他看的,这种偷窥的禁忌着实是很刺激,真让他有种意犹末尽之感,但一想到张青青马上就要进来,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自己竟把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了,他呼出的气息蓦地变粗起来。

    张青青进来时,看到他那里那高高顶起的帐篷。张青青圆睁眼珠,嘴夸张地撮做圆圈状,扭动腰肢凑上前,杨凯麟嘴里宝贝胡乱叫着,然后把张青青扑到了床上。

    杨凯麟双手也没闲着,紧紧地搂住张青青在,老是觉得不对劲,换了一个姿势,又换了一个姿势,不知道怎样才能贴得更加紧密,恨不得生在她的身上,嵌到她的身上。一种幸福的感觉袭上杨凯麟的心头,微风拂面,像轻薄的舌苔一样亲吻着她裸露的双臂,她有意卖弄,一双手肋撑到床上,把身子朝前俯着,胸前没领的地方显现一条好深的沟,越发衬出丰满的浑圆。

    还不容易早才将张青青的练功服褪了下来,手掌游走在她丰盈嫩白的身上,上边碰到肉鼓鼓的丰满下边碰到的是一片弯弯曲曲的草丛,那双眼睛里的**之火无边无际。

    这让张青青感到很。说明今天的这个惊喜让杨凯麟还真是很满意,她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大腿上抚摸,他的体毛又短又密像刚收割过的庄稼地上的残茎,这样戳得她的手心痒痒的。她翘起了屁股。跨坐到了他的双腿间,纤手轻扶着,然后就纳进了她那一片让人**的地方,刚一进入她就面作桃色,眼神迷离,轻声地啊啊起来。

    杨凯麟面对骑在他身上的这女人真是有些迷恋,她的确能给他以别的女人做不到的一切,能够想到别人的女人所不能想到的。很多时候都是挠到他心里最痒痒的地方,真实让他太着迷了,难怪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天却被点燃。燃烧得持久而且猛烈,以至事过许久他犹有无穷的回味。他很醉心享受这全部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他现在就是完全把心思放在张青青身上了,至于其他那些俗脂庸粉,都勾不起他半点兴致了。

    杨凯麟不由暗道,就这样一个绝妙人物。差点错过了,还好最后是找了回来……

    杨凯麟双手把定着她的腰肢,随着她的腾升驰骋,领略着她那微突的地方里面温暖湿润

    的浸。以及柔软的磨擦,心中涌动起无限的爱怜。

    他把女人揽到怀里。吻一吻,又摩挲一下她的脸蛋。然后把她放下来。翻动身子像一只目光犀利的鹰盘旋在猎物上空,然后敏捷而自信地俯冲下去,张青青便是这地上的小鸡,只能被他所擒获。

    只是这只是他的臆想而已,张青青费劲心机的如此而为,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得到一些东西,青春易老,世事无常,趁着杨凯麟还宠爱着她的时候,把有些东西先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那才是最安稳,也是最现实的,比如房子什么的,入袋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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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凯麟最近过得是风花雪月,陆政东就有点头痛了。

    当然陆政东并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相反,他在工作上是非常顺利,他搞的劳务扶贫,理由非常充分,这部分人这就是“留学生”,不但能很快改善家里的收入状况,去见识山外的世界,有朝一日也能回到家乡参与家乡的建设。

    这些道理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要一下子在沿海那边找到几千上万人的工作,这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而他能办到。至于扶贫资金,那根本就用不着操心。

    陆政东的头痛是因为,是又回去读了,成为了雪玉的同学——水木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一名在职的经济学研究生,对于一个实际毕业了数十年的人来说,读实在是太痛苦不过的事情了。

    但陆政东也知道在越来越重视文凭的年代,一个研究生的文凭会给今后的仕途加上一定的分,加上他最近着实也有些清闲,在周毓宁半是胁迫,半是思想工作之下说趁此机会充充电,沉淀一下,他终于还是点头了。

    周毓宁是水木大学的兼职教授,把什么事情都给他办利索了,不过他的导师那里总还是要去拜访一下的,于是也就趁着五一之前的时间到京城来了。

    陆政东和周毓宁去办完手续就到雪玉的教学楼下等着雪玉放学,看着三三两两的学子下楼,陆政东心里总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从心理年龄来讲,他逼他的那学个研究生同学,比这些学生要成熟二三十岁,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就像有代沟似的……

    正想着,陆政东看到雪玉下来了,一个男同学似乎很热情的和雪玉说着什么,雪玉看来是不胜其烦,不过碍于同学的面子,并没有太过分。

    看到陆政东向她招手,似乎是如释重负,陆政东拉开车门让雪玉上车的时候,那男同学看了一眼车,露出一丝鄙夷,然后挑衅的看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吞了。

    “政东,看来你有竞争对手了……”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周毓宁笑了一声,说道。

    陆政东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从那男同学的穿戴看有点家世,加上又是在国内最一流的大学,那样子是把他当成了一有点家底的子弟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看样子也就一温室的花朵。

    就那点道行,也称得上竞争对手?

第三卷第七十九章 韵事

    雪玉脸色微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娇嗔着周毓宁,微微抬着手掩饰着自己的窘态,陆政东看到雪玉的手真是很美,精致得没有任何的瑕疵,完全可以媲美后来那些以手为生的手模了。

    周毓宁也察觉到自己有点过火了,忙掩饰性的说不开玩笑了,认真开车,心里也有些怅然,她一直认为一个女人忙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想想就难受得紧,谈婚论嫁,是爱情地坟墓,爱情和婚姻,是熊掌鱼翅不可兼得,得之桑榆便要失之东隅,周围一对对看似恩爱的朋友突然说离就离,这更是刺激着她。

    所以极少有男人能走入心扉,妄谈托付终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对于从小就知晓父亲在外头有私生子的周毓宁来说是最大的谎言……

    吃饭的时候,雪玉又例行公事的少不得别了别他的苗头,周毓宁也就笑着,其实陆政东也知道小丫头对他还是有了些好感,别他的苗头只是欲盖弥彰……

    三个人吃完饭,周毓宁就不愿意再当灯了。

    “政东,后天有个工商界精英的讲座,伱去听一听,也许会有些收获……”

    周毓宁说完把他和雪玉丢在了电影院外就扬长而去。

    陆政东心里不由一笑,周毓宁如此鼓动他到京城读研究生,恐怕还是他和雪玉双方长辈的意思,自从上一次雪玉到宜蓝之后,两个人终于是有了进展。但显然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进展不够,这是尽可能多的给他们创造接触的机会。

    陆政东看了一眼似乎很不甘心的雪玉,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机爱立信gh337,递给她道:

    “送给伱。就当是看陪我看电影的补偿好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手机交给了雪玉,其意自明,就是方便联络。

    “这太贵重了……同学中都没人用这个……”

    雪玉说着便欲还他。

    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g**手机:作为国内第一款数字手机,其各方面性能都较模拟手机好得多,与同时代的模拟手机相比有抢线快、接收信号灵敏的特点。在其他手机难以接收到信号的山区中,依然可以清晰地进行通话,成为当之无愧的“信号王”,当然价格也不菲。不要说学生,就是许多外企的白领都还只是眼馋着。

    陆政东估摸着雪玉也是个小富婆,就是一年收的压岁钱买这玩意也是绰绰有余,只是在学校中用这个显得太张扬了。

    陆政东笑嘻嘻的说道:

    “伱悄悄用不就得了?反正也是用来说悄悄话的。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开机就是。”

    “胡说,我才不想给伱打电话……”

    雪玉嘴上说着,还是收下了手机,看样子心情不错,不是因为这手机有多贵重。而是因为这是陆政东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陆政东买了张包厢票,又买了些爆米花、牛肉干之类的小吃饮料,才和雪玉进场,电影已经放映。影院里黑漆漆的,工作人员进场前陆政东也没看电影名。这时才现原来是周润发主演的《赌神》,当年的发哥那叫一个帅。从上海滩的许文强开始不但是从几岁到几十岁的女性都通吃,还让无数男青年崇拜不已,弄得满街都是身穿风衣,梳着大背头的青年。

    包厢座位不算宽阔,两个人坐下之后身体不可避免的紧紧贴在一起。陆政东不由暗暗感叹设计包厢的人还真是知道年轻人的心思,这设计太科学太人性化了,很有利于恋人进一步密切关系。

    闻着鼻端清清的幽香,体会着雪玉若即若离的身体,看着发哥在电影里大展赌计,这算是发哥赌片里面的经典了,倒也是一桩乐事。

    不过雪玉在那里似乎很是不自在,陆政东以为雪玉是因为这样子有些害羞,也就没出声,可过了一会雪玉还是如此,陆政东不由道:

    “怎么啦?”

    “这里面怎么还有蚊子,我手都被咬了好大个包……”

    陆政东心里一叹,女人都一个样,被蚊子咬一下就是了不得的事情,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银屏上移开,从包里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线看了看雪玉递出来的左手,修长,白嫩,像一尊羊脂白玉观音的纤手,陆政东这才想起,两个人还从未牵手过,不由得想象触摸下那美妙的滋味,竟有些心荡神驰。

    雪玉却不知陆政东此时目光炽热,如同野兽,却是道:

    “把手机拿过来一些呀,我看不清楚”

    陆政东晃晃头,抛去杂绪,就将手机凑近她的小手,果然就见雪白柔美的柔荑上鼓起了一个包。

    “真的被蚊子咬了……”

    陆政东眼睛一转就道:

    “我给伱揉揉……”

    陆政东说完就伸手握住了雪玉的手,温婉如玉,却又微微冰凉,陆政东的手在一刹那就好像过电一样,不自禁抖了一下,感觉着那细腻晶莹的肌肤,生怕他那只有力的大手稍一用力就会捏坏这件艺术品。

    那种感觉,柔弱无骨,却又偏生有些骨感,很奇妙的触觉,陆政东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着,雪玉窘的脸通红,想用力挣扎开去,可哪有能挣得脱?

    只好任由陆政东握着她的手,好在陆政东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让她心里稍安,不过接下来电影是什么内容完全就不知道,就在哪里胡乱的想着,突然电影院灯光大明,竟是影片播映完毕,陆政东这才松开雪玉的手,雪玉红着脸,低着头,哪还有平常在他面前找苗头的影子?

    看她窘迫羞涩的模样,陆政东心里是大快。嘿嘿一笑道:

    “雪玉,伱要再找我的麻烦,呵呵,我可是……”

    雪玉咬着嘴唇。看样子想找回场子,不过抬头恨恨的一看他,似乎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也不说话,跟着他往外走,陆政东是大为开怀,能名正言顺欺负这个心高气傲的脱俗女孩儿,倒真的挺有趣的。

    和雪玉走出影院。陆政东满心轻松,与其说他是欺负雪玉,还不如说是雪玉的纵容,他已经走进了雪玉的内心。只是他虽然对雪玉有些好感,但雪玉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走进他的内心。

    这是他的错,因为自己和其他几个女人命运纠缠在一起,在面对雪玉的时候,总有一种愧疚和不自在。让他本能的选择着逃避,不敢让雪玉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这样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当秝ww.戏词芷渎遥?炊?匝┯袷且恢稚撕ΑB秸??耸钡哪宰铀坪跆乇鸬那逦??图概?木啦?U庖丫?晌?率担?亲约禾硬豢?乃廾?H绻?啦?谝淮未胃星楦壕沃校?撬??鋈似癫皇嵌蓟嵬欠狭耍?踔烈货瓴徽瘛?

    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是重要的是把握住现在,尽量让她们幸福,那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

    陆政东也不禁想着,是不是每个花心男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虽然各不相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

    周毓宁所讲的讲座原来是周毓宁亲自主讲,陆政东自然也乐意去听听,反正雪玉在上学,他也没啥事。

    周毓宁一副挺酷的墨镜,进了校园下了车,一路上回头率是极好,好多青涩的女生都恨恨的瞪着男友。

    周毓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径直走进了课堂,她也不理会下面那些至少都是金领级别的人士是否将注意力放在听课上还是她身上,没有丝客套寒暄直奔主题讲解应用经济学。

    扎实的理论功底加上,穿插着中外经济发展轨迹中的案例,深入浅出三言两语就能重点突出绝非一般纯理论派所能媲美。

    陆政东注意到听众中有一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着周毓宁的目光有些特别,周毓宁也轻轻点头,并没有与他过多的视线纠缠。

    陆政东便特别留意了一下,男子三十四五的岁数,面色有点黑,不过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经常参与户外运动的结果,一米八十多的个子因为长期坚持锻炼显得很是匀称,有一个容易让女产生安全感的宽阔肩膀,头发略微凌乱,穿着打扮在这些人中不经意一看只能算作中等水准,不过细看就会发现那只不过是低调的内敛牌的私人定制服装。

    整个人褪去了青年的青涩,又有青年一般的朝气,精神状态饱满的壮年,正是男人黄金年龄。

    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来头的人物,这从他周围那几个工商界的人士对其有点刻意媚讨好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微微翘起的嘴角说明低调内敛不过是表象,骨子里是一个挺骄傲的人。

    周毓宁的讲解言简意赅却妙语连珠,并且也非常注重互动,大多数人终于把注意转移到听课上,显然周毓宁独特魅力在互动的时候才更加凸显出来,其中的钻石王老五或者准备成为钻石王老五的这些工商界的精英顿时心里的野望迅速的呈几何倍数递增。提问也非常踊跃,估计一小半是真想请教,一大半就是希望能给这位美女教授留下哪怕丁点儿印象。

    陆政东坐在那里没有提问,那个特别的男子也没有。

    周毓宁对于那样的目光熟视无睹,讲完之后,就准备走人,陆政东见到那个和周毓宁关系匪浅的男子快步走了几步,也就微微放慢了脚步,和周毓宁并肩走出了会议室。

    “什么时候回国的?”

    “也不短了,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准备在浦江发展。”

    作为国内的经济中心,浦江显然更受这些工商界的成功人士的青睐,不因为别的,因为在浦江,真正的有钱人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而在京城,即便是伱再有钱,那也还得仰视别人。

    男人挠挠头道:

    “不说这个,谈这些伤心,伱就别往我伤口撒盐了,能不能让我搭个便车?我是特的打的特意过来听伱讲座的,光是这点,伱就该让我蹭个车,作为回报,我请伱吃饭,呵呵,当然还包括在京城的其他要好的朋友……”

    周毓宁微微一笑:

    “只是……蹭车的不止伱一个……”

    说着回过头看着陆政东道:

    “我的同学焦卓辉,摩根大通的经济顾问,现在回国发展,未来大陆的投行大家。”

    陆政东也就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陆政东。”

    “毓宁伱太抬举我了,什么大家,混饭吃而已。”

    焦卓辉微笑着道,眯起眼睛笑道温醇醉人,这种味道也只经历过许多浮沉的男人才能深沉得出来,但眼神闪过一抹隐藏很深的黯然--显然周毓宁婉拒了他的那点若隐若现的心思让他有些黯然,说着看了陆政东一眼道:

    “毓宁伱的朋友我可大都认识,陆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先生也是这个圈子中的人?不知道在那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我在西河上班……”

    “是金子在那里都会发光的,这话虽然特俗,但确实是有道理的。”

    焦卓辉肯定不会因为陆政东来自不发达的地方就有所轻视,他很清楚,能够坐上周毓宁那辆车的男士寥寥无几,他还是沾了陆政东的光,不然连机会都没有。

    这也勾起了焦卓辉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多了解一下陆政东是何方神圣,于是说道:

    “毓宁,反正其他人也都是熟人,政东也去聚一聚?”

    “政东,伱有没有空?”

    陆政东沉吟着,照理这样的聚会他不合适参加,可周毓宁问得很是含糊,似乎也有继续拉他做挡箭牌的意思,何况他对于这个焦卓辉同样也有点兴趣,于是也就道:

    “我反正是闲人一个。”

    周毓宁就点点头,说一起去。

    三个人到的时候,其他人看样子已经到了,吃饭的地方就是一烧烤摊子。

    很……很另类,陆政东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个词,因为停在边上的不是宝马,就是奔驰,男人们气势凛然,即使偶尔一两个在身材容貌上先天不足,但那样的气度也足够让各色美眉侧目,而女人们靓丽多娇、珠光宝气,眼神冷艳,骄傲得就像是公主王后一般。

    一排清一色价格破百万的名车,让路人惊艳,也让周毓宁还得找地停车,而周毓宁也没有觉得她那车有什么掉价的,施施然去找地方停车。

    陆政东和焦卓辉就下车先过去,显然焦卓辉在其中应该是很有些影响,男士们都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主动套着近乎,看样子她们身边几个女人似乎和焦卓辉并不熟络,对此也有些费解,刚步入这群男人圈子的她们横看竖看,都没有瞧出焦卓辉有三头六臂,至于焦卓辉身边的他,基本上也就忽略不计了。

    几个女人不知道自家的男人被一个男人电话一招呼都屁颠屁颠的跑到这又乱又脏的地方吃烧烤是发了那门神经……

第三卷第八十章 当托儿

    几个女人虽然心里腹诽着,但各自都有些家世底蕴,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露出不满,给人家脸色看,没家世的自然更不敢随便摆脸色看。

    看到随后而来的周毓宁,几个女人心里顿时又想着,估摸着焦卓辉和周毓宁关系不一般。——周毓宁的大名她们还是耳闻过的,不说别的,就是随便讲一讲经济发展的趋势,或者判断一下国家将要出台的政策,就能让在座的人身家增加不少。

    周毓宁只是和之前一样介绍了一下陆政东的姓名,其他的并没有多透露,但众人都看了出来,周毓宁显然对这个年轻人更亲切一些。

    可看到周毓宁的这位朋友一脸的微笑,显得很是和煦,心里有不免有些失望,他们这个圈子虽然在京城不算是很顶级,但至少都是些有斤有两的人,早习惯了公子哥式的行事风格,即便就是周毓宁这样的人,那也是清高十足,如果不是周毓宁介绍是其朋友,如果不知道焦卓辉一直都是紧追周毓宁不放,他们根本就提不起兴趣。

    而对于其中的几个女士来说,见到这样的事情,顿时女人与生俱来的八卦之心顿起,猜测着三个人的关系。

    陆政东今天就是周毓宁找的一托儿,所以也不理会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而是观察着这些人,暗暗拿这些人和穆先生和尚志远等他见过的商场大鳄相比较,这些人都很年轻,基本也就和焦卓辉差不多,比穆先生和尚志远年轻许多,也张扬许多,恐怕还是要比穆先生和尚志远那样档次的大鳄低不少档次。

    不过,焦卓辉显然在商场上的成就远远超越场中之人,地位也隐隐凌驾于这个圈子之上。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接触,陆政东很快就感觉到焦卓辉是一个极富攻击性和侵略性地男人,有着旺盛的支配欲。永远斗志昂扬,在感情上也是如此,似乎周毓宁这么做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政东。最近在忙什么?”

    焦卓辉貌似漫不经心问道。

    但焦卓辉身体微微前倾,只是一个很小幅度便极富压迫性,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暗示,表明焦卓辉在给他施加心理压力。这是很多上位者潜意识的一种行为,很多人往往在这样的压迫下产生畏缩心理。

    坐在的人都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悄然拉开序幕。

    其他人虽然很清楚焦卓辉对周毓宁的感情,但如何都想不到焦卓辉会将陆政东视作假想敌,不由也被钓起了胃口。

    周毓宁这个当事人也没有插手,她相信陆政东毕竟是做过县委记的人。不至于一上来就被焦卓辉弄得手忙脚乱,难以抵挡,同时她心底也或多或少有点期待这场战争中两人的表现。

    “我身在西部欠发达地区,最近做点经济政策与消除长期贫困方面的一些事情。”

    陆政东回答道。

    焦卓辉的压迫对他无效,他早已经对焦卓辉这样带有压迫性的谈话免疫了,但陆政东还是很慎重,他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太过于平庸,更重要是周毓宁对他的事情是真上心。他不能敷衍了事。而是要把戏给演好,所以他也就回以他现在正在做的、最熟悉的事情。至于他是政府官员的身份,周毓宁之前不讲,他自然也就含含糊糊不讲。

    “哦,原来政东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啊,现在好像正在搞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原来政东是经济智库的成员啊?那应该是卓有成效了。”

    智库是指由专家学者和知识分子组成的研究机构,它是现代决策体制的产物。在知识经济时代。它对社会生活的作用,特别是对政府决策的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影响力越来越大。它为社会提出新的思想观点和价值目标,引导公众舆论和社会走向;它为政府决策提供咨询参谋,影响政府的政策;它把学者的研究成果转化为政府的政策产品,是沟通政治和学术的桥梁。

    事实上,在国内这个时候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智库,甚至都甚少有人会提及这个词汇,焦卓辉估计是在国外呆过不少时间,也许是习惯,也许是想考考他。

    陆政东微微一笑道:

    “智囊,谈不上,卓有成效更谈不上,就做点实际工作而已,八七扶贫攻坚计划说是扶贫,不但是促进老少边穷地区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实际上促进这些地方经济水平的发展,促进经济的发展,从长远来看,是为了实现外向型经济和拉动内需两条腿走路的战略。我也就是搞了个雨露计划……眼下正在西河试点。”

    陆政东所谓的雨露计划实际上就是他的劳务输出扶贫,在新世纪才真正实施,就是将一定的扶贫资金用于组织、输送和培训贫困户,使每个贫困户都有一个劳动力经过培训实现转移和就业。

    从投入财政扶贫资金改善基础设施,创造脱贫条件,到创造就业条件,从而从“解决温饱”转向“解决和巩固温饱”过渡。

    陆政东要搞这个,自然希望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长滩组织实施好,争取在全国推广在全国提前数年开始这项计划……

    但到了这样的层次,也就是暗战,所以场面上依然还是很和谐。

    焦卓辉的攻势看着并不凶猛,不是其出手却是够狠,而是下手极慢而已,显得极有分寸,显然是想让陆政东相形见绌,现出原形。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焦卓辉这一拳却是打在了棉花上,陆政东根本就不谈焦卓辉想谈的,而是谈起政策层面的事情,看着身段放得很低,实际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并不低,双方不是一个领域的,所以也就很难说谁的成就更高,简简单单就把焦卓辉的攻势化于无形。

    看着陆政东不卑不亢的样子,显得很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比他们年轻将近十岁,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成熟稳重的气度,焦卓辉的那种压迫感显然没有对其有任何的影响。

    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胸中自有沟壑?

    其他人都不由揣测着……

第三卷第八十一章 暧昧?

    这些人当年或多或少都对周毓宁抱着那么一点心思的,时过境迁,这里面的绝大多数人人都结婚生子,虽然平常里对于焦卓辉对周毓宁穷追不舍而不得,心里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可眼看着少年时代的梦中情人被一穿着普通的家伙给捷足先登了,而且更让大家憋屈的是这人还是一小年轻,心里那点不平之气顿起,心里在感叹周毓宁与众不同的标准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总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面,顿生同仇敌忾之心,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焦卓辉一边。

    于是也就跟着焦卓辉推波助澜,一边不动声色的给陆政东施加着压力,一边也旁敲侧击的了解着陆政东的来头,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对于他们的压力陆政东依然是巧妙的化解而去,还很得体,加上周毓宁就在一边,大家也不能过火,所以几个人也有些无可奈何。

    至于陆政东的底细,一顿饭下来,更是没有半点头绪,或许这也就是周毓宁所想要的,他不常在京城,和这个圈子沾边的熟人极少,其他人也好,焦卓辉也好,想要把这事搞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顿饭看着吃得其乐融融,可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最后周毓宁提出差不多了,怀揣着种种疑惑,大家也就散了……

    上了车陆政东不由笑道:

    “估计今晚京城的毛巾要脱销了……”

    周毓宁一听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不由看着他,陆政东见她不明白一摊手道:

    “焦卓辉肯定是伤心得泪流成河。得买毛巾擦眼泪啊……其实,说句实话,这个焦卓辉挺不错的,俗话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我干的这事情可有些不地道啊。”

    陆政东心中也有疑惑,在他看来,焦卓辉还是不错的,看样子也是极为在乎周毓宁的,可周毓宁却是半点机会都不给焦卓辉给。

    周毓宁自然明白陆政东话里的意思,道:

    “焦卓辉这些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为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如此……焦卓辉确实是挺优秀的一个人,只是更适合做普通朋友。”

    “太富侵略性了、太过咄咄逼人了?呵呵,我们都赞美春风化雨。可我要问伱这滋润万物的春雨从哪里来?

    那是在海上肆虐的、具有无比摧毁力量的风暴!是它冲向陆地,冲向高山,就化做了滋润大地的雨露。看样子,焦卓辉很自信,就像是风暴。下不下雨,得由他来掌控驾驭。

    这或者称不上缺点,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消除了这种野性那男人也就只有去故宫去上班了。甚至现阶段人类的进步可能都将丧失最原始的动力……”

    “我就一说,伱还把这上升到人类文明的高度了……有时候太在乎了。总想着掌控一切,也让人敬而远之。”

    陆政东并不认为焦卓辉就一定适合周毓宁。像周毓宁这样的女性显然是很独立的,这样的成熟知性的女性,精于修饰自己,对自己甚为了解,不爱盲从,有自己的原则,更追求的是真真实实的自我,而焦卓辉想表示对周毓宁的绝对在乎,而这样的咄咄逼人反而给了周毓宁极大的压力,是弄巧成拙。

    但是他也想摸清周毓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所以继续说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伱看看自然界的雄性就知道,雄性多比雌性富于侵略性和主动性,只不过人与他们不同的是将其进行疏导和升华,使之不流于野蛮。”

    周毓宁一听不由道:

    “政东,我听伱这话怎么有点大男子主义?真要是那样,其实焦卓辉就像吃饭的其他男士一样,找个年轻的女孩更合适,有首诗不是这么说的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一个个都青春靓丽,魅力无穷,一副小鸟依人状,那岂不是更好……”

    今晚来吃饭的其他女性基本都是二十出头的豆蔻女子,陆政东笑了笑道:

    “我给伱分析分析,焦卓辉的心态,女人的魅力不在年龄,而在于气质气度,相对成功的事业、丰富的人生阅历,有内涵,气质优雅,自爱自信,懂得体贴和关怀。成熟女性善于掩藏和发现,那种气定神闲的微笑,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经历过的,感悟过的,惊喜过的,忧伤过的一一沉淀在心,积存深厚,凝结成幽深的一个眼神,一个嘴角不经意的笑。就像成年的老酒弥久愈香,模仿不来,学习不来,这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需要时间去练就,发自内心肺腑,不是轻易就能散发出来的。

    而且年轻未必就会小鸟依人?小女生也许只会伸出手让别人牵,一遇到点事情就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一切都靠男人。

    其实男人是种脆弱的动物,尤其是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现代社会,在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也有一颗疲惫的心,回到家也希望好好的放松放松,而成熟女性更懂得伸出手,轻拍爱人肩上的灰尘,或者整理一下爱人衣领,坐在客厅,喝着香浓的咖啡,说说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就这么简简单单,一种温柔,博大、积极、温暖人心的情怀便弥漫来来,动作简单,但一气呵成,非常美好。而且伱是经济方面的行家,虽然说不上志同道合,但至少也是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这样的红颜知己,那才是真正有生活情趣的男人的追求,所以啊,我再怎么演戏,焦卓辉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我也没指望一劳永逸,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周毓宁看样子是被焦卓辉咄咄逼人的感情攻势弄得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躲又躲不过,干脆就来这一手,让焦卓辉明白她心意已决,想要求得暂时的平静……

    周毓宁说着不由笑道:

    “政东,看来我还是低估伱了,伱不但对女性的心里很了解,而且嘴巴也真够甜啊,这灌**汤灌得我心花怒放的,还不着痕迹,看来真是情场高手啊……”

    周毓宁褪去了些许的端庄和知性,多了几分妩媚,看得陆政东都有些情不自禁,这样祸国殃民的样子,是男人肯定都有点想法,也难怪焦卓辉会穷追不舍。

    陆政东都不敢多看那种洋溢着成熟女性风情而美到惊心动魄的脸庞,但嘴上也不示弱,道:

    “能看出我是情场高手的那岂不是高高手?……伱让我假扮伱男朋友,是不是想着手把手教我几招?”

    周毓宁秀美的眉微微往上扬了扬,似笑非笑,一种别有味道的样子看着他,一种暧昧的气氛就在这私密的车中流淌着,不过旋即又说道:

    “难怪雪玉这么快就被伱灌迷糊了,我看是不是要提醒雪玉要把伱看紧点了……”

    发乎情止乎礼,周毓宁一提雪玉,就把这样的暧昧气氛弄得烟消云散了,陆政东也就不能再对这个十三姨一般的所谓长辈言语上有啥了,也就正色的说道:

    “对了,周教授,我刚刚在是不是想起前吃饭的时候说起的雨露计划,伱能不能帮忙给农村发展研究中心的那些人说说项,让他们去长滩考察考察?”

    周毓宁一听道:

    “我还以为伱是糊弄焦卓辉呢,伱真是想在全国推广?”

    “我可不敢糊弄那样精明的人物,我吃饭的时候说的都是实话,这事花钱不多,效果不错,何乐而不为?”

    “伱是想把长滩搞成样板?这事啊,伱不如在扶贫系统的刊物上投投稿,引起上面的注意,而且通过农村发展研究中心那些人还不如直接找扶贫领导小组的人啊。”

    “现在扶贫的重心几乎都在基础建设上,或者就是直接下拨扶贫救助金,对这一块重视不够,但这确实花钱少,见效快,我是想借着八七攻坚计划的这股东风把这事给推动起来,我的想法就是把长滩搞成全国的试点单位。虽然现在我看着是比不少人领先一步,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没有任何懈怠的本钱,总得做点事情。”

    陆政东在周毓宁面前也没有隐瞒他的真实想法,这事要是成了,既是利国利民,既能上达天听,同时也是他的政绩,能把三者结合起来,这事肯定值得干。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

    “投稿就免了,不一定能引起重视,即使引起重视,估计真要实施,那也要耽搁不少时间。而且那显得目的性太强了,至于直接找扶贫领导小组,这确实是一条捷径,但我自己这些年经营出来的网络都触及不到核心层面,我长期在基层,这点年纪和阅历,一小小的处级干部,人轻言微,要想凭借一己之力说动扶贫领导小组的那些部级的大佬大驾,不太现实,至于外公家的关系,也不至于用到这样的事情上。”

    周毓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陆政东是直路不通不想太张扬,想迂回一下,心里不由想到,陆政东还讲焦卓辉是挺骄傲的一个人,实际上陆政东同样也是有着一股永不服输的精神,周毓宁想了一下道:

    “我在农村发展中心没太熟悉的人,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和农村发展中心有些渊源的人,我可以把伱介绍给他,只要伱能说服他,那什么都好说……”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 上门

    周毓宁所要介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父亲周默涵。

    只是临近家门,周毓宁又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走了进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周毓宁也算是事业有成的青年经济学学,教授,可都不足以保证这位地方一线幸福快乐,贫寒人家要头疼一日三餐,富贵人家也要为子女、婚姻和事业承担相应的风险。

    周家算不上大富大贵,父亲只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老专家,一个固执的老人,在她母亲去世之后终于迎娶了家里的保姆。

    周毓宁自从留学之后就极少回那栋让她感到沉闷的别墅,一来是为父亲续弦的事情,另外就是来一次就要问起一次她终身大事的事情,除了中秋和春节这类躲避不掉的重大节日,不得已回去一趟之外,平常里她一般都是在单位分的房子中栖身。

    所以今天她的突然造访让继母有些措手不及,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周毓宁只是微微点点头,出径直穿过客厅走上楼,目标很明确,父亲的房。

    步伐沉重地走到房门口,周毓宁轻轻敲门。

    “是毓宁,进来。”

    正在一份国际刊物上流连的周默涵摘下那副已经很老旧的眼镜,这副眼镜只换镜片,这是他的一好友送的,周默涵读一这副眼镜特别珍爱,厚重镜架已经几十年来年不曾更改。

    周默涵两鬓斑白,脸上有着难以掩饰地喜悦,其实听敲门声他就知道是女儿造访,因为这房很少有人会敲门,而老伴敲门总会是特别的小心,所以周默涵一下子就听出是女儿周毓宁在敲门,虽然他很想亲口告诉这个倔强到让人心疼地女儿,他其实很希望每天都听到她的敲门声,然后说说母亲,说说他为什么要找个老伴。就算周毓宁不想谈心,也可以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但周默涵虽然是在学术上颇有建树,可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父亲。沉默如山,所以这些年他只是安静而孤独地坐在这张椅子上,有些寂寥地慢慢老去。

    “爸。”

    周毓宁看着愈发苍老的父亲,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和惆怅。第一次感到似乎每次都空手而来有些不妥。最不济也应该买点实惠地补品,昂贵地他不愿意吃也舍得吃。

    周默涵只是安详的打量着这个唯一的也是非常争气的女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为学术界的权威人物可他却很难走进女儿的世界,他与她地代沟不可逾越。因为他地女儿真地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地搀扶了,虽然得到一个儿子。终于成就了他儿女成双的愿望,但他也只是理论上的,这个女儿的心早已经离他远去,一想起这个周默涵就很是怅然。

    “爸。”

    周毓宁望着那张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眼眶突然湿润起来。

    看到周毓宁脸上的表情和一连喊了两声爸,却没有下文。让周默涵感动之余又担心是否生了什么意外。忍不住问道:

    “毓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只管说。”

    女儿今天看着有些反常,周默涵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我想带个人回家来拜访拜访你。”

    周毓宁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

    “对象?”

    周默涵一脸恍然大悟。顿时两眼笑成了一条线。开怀的问道。

    “爸,你想哪里去了?”

    周毓宁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意味地红着脸解释道:

    “一个很有上进心又很踏实的年轻人,有些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没其它的意思,你可别想歪。”

    “那他是做什么的?哦……叫什么名字?”

    虽然周毓宁否认着,不过周默涵心里还是当真了。可一想这问话似乎是对女儿眼光不放心,要干涉她的感情生活。赶紧打住——这事女儿能主动给他讲,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可周默涵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心。周毓宁在感情上受过一次重创,很怕万一她再度马失前蹄,毕竟感情这码子事情和智商没多少关系,很多高智商的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是一笔糊涂账,所以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叫陆政东,目前在西河做点和农村相关的工作,和我比较超前的想法不一样,他的那些想法很实际估计您有点兴趣,不过他不是学术界是体制中人。”

    周毓宁说道,她也不想再解释,那只是越描越黑,陆政东来了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周默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就是找跳板的,官员能够从这方面得到专家的认可,自然也会让管理干部的部门另眼相看,对于前程有极大的好处。

    周默涵在各方面的观念比较保守一些,在改革开放震耳欲聋的年代,他这样的思想虽然有思维僵化之嫌,但有创新有改革就必然利弊共存,车要高速跑,总还是要个踩刹车的才不至于失控,这样的思想就是踩刹车,还是很大程度上成功消弭跌宕改革带来的巨幅震荡。

    周毓宁见父亲没有作声,知道周默涵心里是想着陆政东这是投机取巧,她的犟脾气也上来,赌气道:“不见就算了,当我没说。”

    周默涵一笑,道:

    “见,为什么不见,我倒想见识见识能让我女儿都认可的人物是个什么样的。”

    “那你定个时间。”

    周毓宁趁热打铁道。

    “就明天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跟小梅打交道,刚好明天她回老家看看,我跟你,还有那个陆政东一起在家吃顿饭。”

    周默涵微笑道。

    这样一个比毓宁年轻不少的年轻人男人凭什么获得毓宁的信赖?有点意思。

    周默涵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自然也是阅人无数,他自信一顿饭和一番话谈下来,就可以把人的性格摸透个七七八八,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货摸个实实在在。

    作为周默涵这一代知识分子,都是有理想有原则的一代人,最讲究个正气,虽然这样的正气在经过十年浩劫之后就愈发的少了,在这种物欲横流社会愈不值钱,但他一天不进棺材就一天不想放弃。

    其实他对这样求上进的年轻人并没有特别的偏见。他一辈子潜心研究著立说,也是为了造福于民,体制内也好。学术界也好,就算是一心为民做实事,那也得手里有权,这道理再浅显易懂不过。否则办事磕磕绊绊,就只有壮志难酬的下场,就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了……

    陆政东听到高周毓宁所讲的这个人是她父亲,并约他去她家吃饭,心里还真是有些惊讶。于是打听了一下她父亲的喜好。

    只是这位学术界的老前辈没啥爱好,业余时间也就摆摆围棋,陆政东本想送副好一些的围棋,不过听到周毓宁讲家里已经有她父亲学生送的一副好围棋,就缺一棋盘。

    于是陆政东就去淘了一副民国时期的榧木棋盘,周毓宁的本意是不想让陆政东破费太多,反而弄巧成拙,可这棋盘还真不便宜。当然这东西确实是好。棋敲上去,棋盘会微微下凹,这样棋子便不会移动。收盘时,用毛巾醮热水一擦又会恢复原状,此种棋盘在以前并非是金随意可买,只有围棋高段名手才有资格购藏。

    进了门。周毓宁坐着说了一会话之后就转进了厨房,周默涵给陆政东的第一印象是儒雅。第二印象是少言,但也没有像周毓宁所说的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对于正事闭口不谈,而且那偶尔露出的探寻的目光让不明就里的陆政东多少有点不自在。

    “政东能买这样的棋盘,想必也会下?”

    看来周默涵还是很识货的,围棋陆政东倒是会,特别是上高中那会瘾头很大,上自习的时候和同桌真是“手谈”——用铅笔在一张纸上画圈圈叉叉代表白棋黑棋,杀掉的“棋子”就用橡皮擦擦掉。

    不过围棋是易学难精,这是需要学习和天分的,陆政东虽然只是很业余的水准,但多少还是有一点水准的。

    陆政东摸到那温润的棋子,心就沉静了下来,陆政东的想法也就是陪着让老先生,何况一开始就杀气腾腾会被认作浮躁,而且老小孩,老小孩,在这样的事情上肯定很较真,怕一不小心赢了周默涵,让其心生芥蒂。

    只是放水也要放得有水平,加上两人是下快棋,所以陆政东布局阶段打算有所保留,下得不温不火,准备在接下来的中盘和收官发力。

    只是周默涵的棋力远比他想象的高,棋力深厚。一步一棋不急不缓,布局极有谋划。他又束手束脚的,棋盘上还没落多少子,陆政东已经落后太多了,大局已定,陆政东很爽快的投子认负。

    周默涵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把围棋收拾进罐子里,看了看在厨房中忙碌的周毓宁,看样子还有一阵才会吃饭,于是两人又下了一盘。

    这一次陆政东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老先生也一改之前稳打稳扎的棋风,一上来就瞄准他一大龙进行猛烈进攻,陆政东慢慢调整思路,努力想让“大龙”逃脱,可“大龙”还是眼见着还是跑不掉。

    周默涵低着头摆放棋子,只是眼睛偶尔挑眼镜望一眼聚精会神的陆政东。

    陆政东逐渐冷静下来,细观局势,老先生这一番攻击固然是占了不少便宜,但是也留下了不少余味,嗯,还有扳回的可能。

    于是就弃大龙不顾,留在那里,借用大龙的余味,加强攻势,以攻带守,以守助攻,逐渐扭转了局面。在我的强大攻势下,对方棋形也逐渐露出破绽。陆政东发现了一处致命“断点”!

    如果抢断成功,胜负就在两可之间,即使输也不至于输得太惨,陆政东果断的选择了断。

    “好棋。”

    周默涵对着棋盘沉思良久之后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第三卷第八十三章 人生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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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陆政东踏入别墅,周默涵就没有多余的话,此时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场面上行走,有句俗话,叫做酒风看作风,牌品看人品,通常在酒桌上,喝酒比较豪爽,来者不拒的人,为人一般也比较豪爽朴实,做事很爽利;至于牌品,其实倒不如说是一个人对待利害关系的态度,不是你输就是我输的场合,更能把一个人的内心最真实的东西体现得淋漓尽致。

    至于下棋,棋盘上的博弈玩的就是心态,棋盘上既有抛砖引玉、暗渡陈仓,也有调虎离山、顺手牵羊;既有声东击西、李代桃僵,也有围魏救赵、笑里藏刀……三十六计棋盘上无处不有,人生智谋棋子中个个暗藏。咫尺之间,乃千里沙场;颗颗棋子,乃万马千军。

    人生如棋,黑与白的交接,生与死的交融。道之生,无常之变;道之灭,无妄之灾。

    人生如棋,既要有输赢乃兵家常事,赢了不必张狂,输了也该拿的起,放的下的豁达。又要有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输的警觉,一盘棋,可以重来,而人之一步,错了却没有回头路。

    这小小的棋盘上蕴含着太多的哲理,博弈其间,其实更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格局。

    周默涵老先生邀他对弈。实际上就是看他这些,这样的老一辈人,总是很看重这些,只要在这方面不差,具体的那些个才能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棋下到这里,周默涵陷入长考之中,周毓宁也招呼着两人吃饭,这盘棋也就没再下下去。

    吃完饭,坐了一会,陆政东才离开了别墅。坐在车上,陆政东也慢慢品味着周默涵不多的话语中蕴含的韵味,想起其间老先生似乎不经意的一句话:贪婪是不少人的毛病,不贪也不难,难的是不贪却要赢棋,这话实际上是很有味道,陆政东想来想去,实际上老先生指的是国内的官场生态。其实做贪官其实最容易,做清官其实也不难,难的是能做出成绩的清官。

    不愧是社会学者,这东西很精辟,带着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可以说是把人世间的事情讲得入木三分——贪婪是人的本性。这种本性在受到种种约束的时候不会太过显露,不过当约束的力量减弱,这种本性就会凸显出来,就像当贪污受贿成风的时候,要做清官就显得太另类。就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想要出成绩谈何容易。

    或许也是隐隐的点出他在想通过农村发展中心这条路太操之过急了一些。

    不过陆政东不会后悔,他不是圣贤,他有强烈的上进心,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有野心,能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有机会借势平步青云也一不会留有余地。

    不过涉及到周毓宁,他只想尽量纯粹一些,周毓宁是爱屋及乌,因为雪玉才会这样不余遗力,陆政东也就不希望这中间掺杂太多的功利性和利用的色彩,陆政东也挺珍惜这种介乎于朋友之情和亲情交融在一起的可贵的情分。

    在陆政东坐在车子里闭目沉思的时候。周毓宁也她父亲展开一场针对陆政东的谈话。

    “爸,政东没让你失望?”

    周毓宁坐在沙发上微笑道,像是当年考试的时候得了第一向父亲邀功的孩子。

    “没有。”

    周默涵笑道。和陆政东下完最后一盘棋后棋盘还摆在那里。他坐在沙发中央。望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沉思了好一会才道:

    “非但没有失望。还超出期望不少。我女儿的眼光果然独到。是个合格的女伯乐。”

    “我学经济的自然对股票有研究,知道什么是绩优股,既然是绩优股,最好是能做大做强,没有金刚钻我也不会这个瓷器活。”

    周毓宁笑得很开心。

    周默涵也笑着,虽然现在屋里比白天要安静太多,空间也是一样大小,但是父女两人就这么轻松的交谈着,似乎让房间充满了东西,不再显得空旷和孤寂。

    “可惜啊,他的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一些。”

    周默涵有些突兀的说道。似乎有点惋惜。

    周毓宁一时间没有把握住父亲话里的含义,怔怔的出神,仔细品味其中的意思,疑惑道:

    “不会啊,陆政东是一个很上进的男人。大事上有城府肯隐忍。该爆发潜的时候不遗余,让人咂舌,加上很注重细节,脚踏实地,虽然目前由于年轻而已……这种的人放到哪里都是一块金子。”

    周默涵摆摆手道: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周默涵摇摇头道。

    “恩?”

    周毓宁听得一头雾水,不由疑惑的看着父亲。

    “你跟他下过围棋吗?”

    周默涵偏过头看着周毓宁问道。

    “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会下围棋。”

    周毓宁摇头道。

    周默涵想了一下说道:

    “我当然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有大局感而且又很注重细节很谨慎的人。第一盘他输得很惨,其实他并非他的真实水平,而是怕损我面子,很巧妙的放水。第二盘认清局面摸清敌我双方实力后就放开手脚。

    不过他一开始就落后,但宠辱不惊。胜不骄败不馁,有机会绝不轻易放过,很有些意思。

    下到后面则悉数暴露出他压抑在根骨里的本性,充满侵略性,确实是个很有潜质的人。只要没大波折。没有过不去的大坎。假以时日,相信他会有不小的成就。

    只是这孩子很懂得隐藏自己,就是这样的侵略性也没有把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毓宁,这才是真正的他,这个孩子或许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去,对人对物总是比别人多一份揣摩,很有些心思,很难轻易完全向人开启心里的那扇门……”

    周默涵略略沉默了一下道:

    “毓宁,我怕你驾驭不了他……”

    周默涵迟疑了一下,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女人过了一定年纪,就会苍老得比男人快,陆政东也不是平庸之辈,相敬如宾说得容易,可真要做到,很难。到时候很难讲,虽然周默涵很是担心这一点。还是忍住没把两人的年纪差距说出来。

    周毓宁看到父亲的神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真是误会很深,不得不解释道:

    “爸。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他真是没关系,佟立戈你该听说过?他是佟立戈孙女的对象。而且他外公是云家老爷子,我驾驭他干什么?”

    听周毓宁这么一说,周默涵倒是有些奇怪了。不由问道:

    “他为何费这么大劲?”

    “当然是志存高远,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大体知道他的想法,云家还有个云维熙也是雄心勃勃,不管是从云家人本身来讲。还是从外人的第一选择来讲,云维熙显然更亲,真要到关键时候,云家第一考虑的肯定是云维熙,而且云家的老太爷毕竟年事已高,一旦去了。他能有多大助力很难讲,他除了要靠云家,他更得靠自己,所以他还得走自己的路。不过,说句实话,他能从最基层的非常偏僻的乡镇农村干起,而且也有很多机会调回京城,但其却一直都甘于寂寞的呆在偏远之地。在京城这些人家当中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就凭这一点,就值得另眼相看……”

    “这样的啊?……只是你也太热心一点了。”

    周默涵是过来人,虽然拙于言,但人情世故肯定是很透彻的,对女儿也知之甚深,虽然女儿现在和陆政东之间没什么,但以后呢?

    女儿对陆政东印象不错,这是毋庸置疑的,男女之间本就微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来了,那就是身不由己。

    越是听周毓宁这么说,周默涵越是担心,与其说陆政东这是志存高远,倒不如说陆政东是野心勃勃,让周毓宁把一生寄托在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年轻人身上,这让他更是担心。

    女儿年纪已经不小,却只谈过一次恋爱便被伤到至今不曾痊愈一半,周默涵宁肯她在爱情婚姻上肤浅敷衍一点,找一个爱她胜于她爱的对象,也绝对不希望女儿活得太苦。

    在体制内摸爬滚打,荣耀光鲜的背后?他们身后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幸福圆满的?

    “爸,我这就是帮帮雪玉。你就说是帮还是不帮?”

    周毓宁听父亲这么一说,周毓宁倒是想起来了,其实陆政东在京城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雪玉还要多,之前她一直没觉得有什么,见父亲那副表情,心里也觉得至少和陆政东在一起相处,很舒心,心里也挺不自在的。

    “帮,一定帮,好了,不说这事了,不说了。”

    周默涵看到周毓宁有些发急,站起来起身欲离去的样子,暗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女儿大了,他只能是提醒,不能替女儿决定,这种事情,就是要提醒,总是要有合适的时机和气氛谈才合适,这是他和女儿谈她终身大事数次以不欢而散总结出来的教训。平稳一下情绪,轻声笑道:

    “爸送你出去,爸顺便也散散步……”

    周毓宁一听这才转嗔为喜,笑道:

    “什么送我啊,你就是想我陪你想散散步,说说话,那我就晚点回去……”

    周默涵不由微微一笑,对女儿地调侃无可奈何。平常学生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恐怕也只有女儿才能肆无忌惮与他这老头插科打浑,希望今后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周默涵很珍惜这一点……

第三卷第八十四章 考察调研

    陆政东在京城基本落实了农业发展中心到市里来考察调研的事情之后就回到了市里,进一步抓紧各项工作的实施。

    一个月后,国务院农村发展中心扶贫部的主任、处级研究员范增波一行来到了长滩,就扶贫开发相关工作进行考察调研。

    国务院农村发展中心虽然是官方的研究机构,在市里的领导看来研究员的级别也就处级,并且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来自国*务*院的京官,陆政东汇报到市里,市里还是礼节性的由分管农村工作的副记、分管农业和扶贫的副市长给一行人接风洗尘,也算是足够的礼遇了。

    至于陪同考察调研的任务就完全落在他身上,陆政东也求之不得,对于范增波等人的接待工作也进行了充分的布置,周到细致,充分的尊重。

    范增波显得兴致勃勃,一行先后前往下面几个县了解扶贫工作实施情况,特别是农村劳动力转移等工作进行调研,考察的过程中范增波一直都是认真了解着情况,并没有发表任何有倾向性的看法。

    但陆政东心里还是有底气的,组织出去打工的不少贫困家庭人员都已经往家里寄钱了,就是还没有寄钱的人也写信回来了,对未来都充满希望。

    家里这些人都是深受鼓舞,在范增波考察调研的时候,老百姓都乐呵呵的表达着。

    范增波直到考察调研临近结束的时候才谈了谈他的想法:

    “现在虽然中央下定决心要解决全国绝大多数人的贫困问题。但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的财力都有限,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那必须要开动脑筋,探索的新模式和总结经验。

    陆主任的想法很不错,八七扶贫攻坚计划的重点是解决成片贫困的地方,主要是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改善贫困地区生产和生活条件,为其脱贫创造条件,打开他们封闭的大山意识,我看陆主任所讲的而且组织贫困家庭富裕劳动力外出务工,应该也有这样的效果……”

    范增波这一趟考察调研下来。还真是对陆政东刮目相看,作为扶贫工作的研究者,作为一个经济工作者,他走过的地方不少,见识到各地的扶贫工作也不少,不少地方都存在挪用扶贫资金,或者搞花架子糊弄领导,或者就是很很简单的发发救济粮。而在长滩。陆政东在这方面确实工作很踏实,特别是在陆政东曾经当过县委记的宜蓝县,陆政东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能让一个县的人均收入上一个台阶,这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

    范增波的肯定在陆政东的预料之中,组织出去打工,效果是立竿见影。陆政东笑着点点头:

    “长滩底子薄,扶贫工作任务艰巨,必须要把有限的扶贫资金用在刀刃上,发挥最大的效率。

    当然这样的机会也得益于,南巡讲话之后。外资大举进入,需要的廉价劳动力大幅增增加,工作岗位是非常多。

    沿海一些城市现在由于民工大量进入,流动人口剧增,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特别是治安问题。更是他们最为头痛的,他们也非常欢迎我们这样经过一定的法律知识等等培训和教育的出去,比那些散兵游勇的要好得多……”

    “恩,这事我倒是听特区的朋友抱怨过,听说他们政府部门还讨论过要如何限制农民工进入的,由于民工入城太多,导致全国铁路、水路、公路的运力非常紧张和影响治安等一系列问题,连国务院也讨论过此事。最后是不了了之……”

    陆政东一听不由一笑,这样因噎废食的事情在改革开放的前十几年还真是不少见,九零年春节著名的小品《超生游击队》让盲流一词是家喻户晓,盲流也就是盲目的流动,盲目外出打工找工作的,弄不好要被弄进那闻名遐迩的收容站的。

    “那些沿海发达城市的官员是自己没有能力,想推卸责任,那些国外企业跑国内来投资,很看重一点就是廉价劳动力,他们自身并不能满足这样的用工需求,如果没有我们西部给他们提供廉价的劳动力,他们拿什么去发展经济?我们西部的农民工为他们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了,结果还要当替罪羊。”

    范增波点点头:

    “产生盲流的主要原因是城乡差别的存在。户籍政策在现代社会有进一步扩大了城乡二元制的差距,国内广大农村人多地少,存在大量剩余劳动力;为加速积累而确定的工农业产品剪刀差制度安排,以及农业政策的不稳与波动常常侵害农民利益,客观上形成了工业剥削农业、城市剥削乡村的现实,从而影响和挫伤农民从事农业劳动的积极性;农业生产仍停留在相对简单的个体化生产阶段,抗拒风险能力差,现有生产力水平对自然灾害的抗拒能力十分脆弱。

    这些都是产生盲流的具体原因。盲流影响农业生产和社会治安,增加了铁路和其他运输压力。解决办法主要是确立三农政策的根本地位,不断改进农业政策,促进农林牧副渔业全面发展;因地制宜,推进农村的现代化建设;大力兴办乡镇企业,就地安排农业富余劳动力,加快城市化建设步伐。

    但现在前面所讲的几条在很多地方受到很大的制约,这样有组织的人口流动,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

    有组织这就不是盲流了,其实这样有组织的流动,这是一个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流出地可以增加老百姓的收,流出地也能有效的解决劳动力不足的事情……”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

    “范教授是一下就抓住了根本,从某种角度讲,组织这富裕劳动力去打工,这等于就是为人口输出地创造了无数个无烟工业企业。这些出去打工的农民只要存点钱总会是寄回家里来的,也就是这些钱是要在当地消费的,这等于是拉动了当地的经济,而且这些人现在在外面打工,这就是‘留学生’,他们在外面的的所见所学所知,势必会影响他们在家乡的很多人在思想观念上的变化。等有一技之长或者有些见识、有些本钱了也有不少会回到家乡发展。”

    范增波一笑道:

    “确实是这样,看来陆主任是真的用了心的。外出务工,不但能很快改善家里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这样把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两者结合起来,那效果就大不一样,这是典型的一加一大于二,你们长滩市扶贫办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范增波看了陆政东一眼又道:

    “扶贫攻坚,从开发思路、发展规划、项目安排、技术指导等各个方面,采取综合措施,多层次、多角度地进行倾斜性帮扶,但又不能把有限的资源无节制地平铺开来,中央的方针是要有重点,一定要围绕几个点,狠抓特抓,要真的能让绝大数贫困人群脱贫不返贫,效果却是非常不错,我个人认为这个想法立得非常的好,很符合‘狠抓特抓’这四个字。更是花小钱办大事,农民有了一技之长也就更不容易返贫,这一点很重要。”

    范增波说这话时又连续地点了两次头,以表对此的肯定。

    陆政东也就趁机说道:

    “我们现在做得还是很初级,组织出去的这些人要么是靠体力吃饭,也就是从事建筑行业之类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工作,这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我有一个想法,其实可以对他们进行一定的知识和技能培训,一是通过组织开展种植技能培训和养殖技能培训,帮助村民转变思想观念,提高种养技能,加快实现脱贫致富步伐,二是对剩余劳动力的培训,可以培训电工焊工钳工之类的技术性的,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这样两方面着手,双管齐下,他们的收入也会更高一些,对于整个家庭收入的贡献也就更大一些,脱贫效果会更快更好,我们长滩愿意在这方面做一些探索和尝试,不过这需要在扶贫资金中做出一定的资金安排……”

    范增波点点头,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我们扶贫部可以把这作为一个研究课题……”

    现在扶贫资金里没有这一块,这需要进行统筹考虑,只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重点来抓,那就必须要在扶贫资金上做出制度性安排,这样才能真正收到效果。

    陆政东就等范增波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他也就师出有名了。

    范增波在长滩考察结束的时候,陆政东很意外的接到省委组织部的通知,让他陪同范增波到省里参加省委组织部的一个有关扶贫的座谈会。

    扶贫是全国一盘棋,需要整合各种资源,需要从干部队伍等方面进行保障,而扶贫办只是负责一些技术性的工作,真正主导扶贫的还是各级党委和政府,在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出台之前,已经在组织人事方面有了一些新的、重大的举措,那就是派出干部挂职贫困地区进行帮扶,加上组织部由于具有其他任何部门不可比拟的优势,就成为整合各种资源最合适的部门了,所以组织部门在扶贫工作中也越来越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换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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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政东要到省里汇报工作,当然要顺道和省里的关系联络联络感情,特别是省扶贫办主任姜东元,不但是上级业务指导单位的领导,在他上任的时候就给了极大支持,肯定要找机会聚一聚的知恩图报是传统,这次不感谢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另一方面,能与上级主管单位领导为真正地朋友,将受益无穷

    陆政东得到通知之后马上就给姜东元打电话:

    “姜主任,我是长滩小陆,组织部通知我到省里参加扶贫的座谈会,我准备先给您汇报一下”

    姜东元正在车上,接到陆政东的电话便道:

    “呵呵,我听小张讲,范教授对长滩在扶贫工作中的一些举措很感兴趣,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好啊,这事组织部也通知了省扶贫办,只是我现在正陪着张副省长在外省考察,这个座谈会参加不了”

    长滩扶贫办的工作受到肯定,他和这个省扶贫办的主任也是面上有光,姜东元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长滩扶贫办的工作很是不错,我都还在想,今年的总结会议是不是放在长滩开……”

    陆政东一听,也呵呵笑着

    搁下电话,陆政东又给辛武山去电话辛武山也在外地,

    主持座谈会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元林是老熟人,就是当初去加坡学习的代表团团长,除了元林,还有一位老熟人,就是原长滩市委组织部部长丘成云,现在的农村发展办副主任

    元副部长的开场白很简单:

    “欢迎范教授,到我们西河调研,我们西河地处西部,经济欠发达不少地方自然条件恶劣,扶贫攻坚的任务非常艰巨,范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希望范教授能够给我们西河提出宝贵的建议和意见,同时也请政东同志谈一谈长滩市在扶贫工作上的一些的举措”

    范增波和元林看样子原来也打过交道,看样子对于省里专门组织座谈会听取他的想法也挺,谈性颇高,讲了不少事情也讲了他不少好话

    陆政东知道这个时候他讲不如范增波讲效果来得好,所以基本上就是对范增波所讲的进行一些补充,元副部长看来对他一直以来印象也挺不错的,频频点头,最后总结发言的时候还表扬了长滩市扶贫办的工作

    座谈会结束之后,陆政东就起身去和丘成云打打招呼丘成云不仅是他的老领导,现在也是从事农村这一块的工作,两人也算是有些交集,有这样的机会,陆政东自然要争取聚一聚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办事是有些难度,以后要培养放长线钓大鱼的眼光

    在社会这片大海中航行,每个人就是一片扁舟,能力强的人,懂得同舟共济道理的就会想办法把船弄得大些,让船能经受住风雨的考验,勉强还可以掌握着部分命运航道能力弱地,只能随波逐流

    陆政东把范增波一行送到机场之后,就来到和丘成云相约的地方

    “政东,没想到我才离开长滩不久,你也离开了宜蓝,到了扶贫办了你今天在座谈会上所讲的东西非常好,不过元部长可是很难得的表扬人的,他那样讲,肯定是省里其他领导对此也认为非常不错,你在扶贫办也干得很不错,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两人坐下之后,丘成云就有些感叹的说道

    陆政东摇摇头:

    “老领导这么讲是折杀我了,老领导现在才是如鱼得水,我在扶贫办也经常看到老领导下发的文件,现在在发展乡镇企业这一块盲目性少了很多,而且在减轻农民负担这一块,今年全省人均减少了将近五十块钱在城市里不算什么,这足够一家农民一年的电费、盐巴钱了长滩少了一个邱部长,全省却多了一个邱主任,这是西河老百姓的福气……”

    丘成云听着陆政东的话,心里也有些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建中一脚把他踢出长滩市,到了省发展办,发展办是挂在省政府办公厅下面,他在发展办的工作得到了省长的认可,他很快就会调到省政府办公厅给省长服务了

    看样子陆政东还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他自然也不会讲,笑着摇摇头:

    “政东你这是给我灌**汤了,省里出台这些政策可是省里主要领导的决策,我只是一小萝卜头,人轻言微不过,到了省里,我对全省农村的问题倒是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说实话,当前减负办所做的事情都是隔鞋挠痒,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由于没有形成法律政策上的硬性规定,由于多数基层乡镇财政困难,农民负担问题始终会是弹簧,中央和省里压力大一些,负担就轻一些,省里压力稍小,马上就会反弹,但这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两个人在长滩都是属于被市委记刘建中打压和排挤的对象,丘成云是被刘建中一脚踢出了长滩市,两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在工作上也有不少共同语言,虽然以前没有太多的交往,但一旦谈起这些来,倒是像多年相熟的人一般

    陆政东对丘成云的话也是深有同感:

    “其实扶贫工作也一样,根本还是在于社会经济的发展,下面各县市自身经济发展了,锅里有了,碗里才会有,扶贫工作才会事半功倍……”

    丘成云点点头:

    “是啊政东你是抓住了最核心的东西”

    丘成云说着一摇头:

    “不过长滩经济发展是明显的乏力,差距是被前面的地市越拉越大,听说刘建中为此还拍过几回桌子,只是这样的事情光拍桌子是没用的,长滩市政府不久就要换届了,这是刘建中扭转长滩颓势的一个机会,但是从刘建中把你放在扶贫办的位置上,我看不容乐观,刘建中还是格局不够,在用人上又是任人唯亲这是刘建中最大的问题所在,若是孙省长在,搞不好就把你放到分管经济发展的副市长位置上……”

    陆政东笑着直摆手:

    “这不可能,毕竟我还是年少识浅……”

    陆政东说着,对丘成云对刘建中的评价并没有作答虽然他也很认同丘成云对刘建中性格和能力的评价,也认同丘成云对长滩情况的分析,长滩在孙伟阳时代发展势头很迅猛,拉近了和与临南市在数据上的差距到了刘建中时代,临南市也开始发力,GDP以及各项事业指标又猛地往上窜,再次将长滩甩在了身后

    实际上,从客观上讲,临南的底子比长滩厚后劲相对要足一些,长滩要想拉近和临南的距离,肯定要有些突破性的做法,而在这一点上,刘建中上任这么久依然是毫无建树

    只是这些东西丘成云脱离了长滩,而且级别也比他高,可以讲,而他现在毕竟还在长滩,有些东西可以意会,却绝不能讲

    两个人就这样很轻松惬意的聊着,分手的时候陆政东要了丘成云的手机号码之后,大家也就散了

    陆政东回到住处,想到丘成云所讲的换届的事情犹如一片鹅毛从他的心里滑过,让他的心也是一动,市里这一次换届,除了周天放和安志秋之外,其他几个副市长要么任期太长,要么快到点了要退居二线,陆政东对此心里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可以帮周天放运作副市长,他自己要上去,却是千难万难,第一,他最大的短板就是年纪和资历;第三,刘建中对他有意见,这一点是很关键;

    第二,孙伟阳调走了,他在省里最大的靠山走了,而且省里的人事组织方面没有过硬的关系,没有人在之前作出充分的铺垫,所以这事就是找辛武山也没有用

    这上面三点,点点都是致命的,所以这一次换届,陆政东根本就没抱任何希望,不过,陆政东转而又想到,这一次没希望,但他既然无意于去京城部委工作,那就必须要在西河出头,必须要未雨绸缪,提前进行准备,所以也不能闲着

    其实在扶贫办主任这个位置上,也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他在扶贫办,能从中央和省里额外争取到不少的扶贫资金,这其实是个大优势

    财政局是财神爷,但是作为像长滩这样财政收入还不富裕的地方,财政局长的日子未必好过,财政的那块蛋糕就那么大,想要各区县各部门人人满意很困难,稍微不注意就被架在火上烤,而扶贫办的扶贫资金和项目不一样,那是额外,那才是真正的送财童子,

    陆政东曾经全省最年轻的县委记,如今是长滩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他担心今后在提拔之时会遇到莫须有的麻烦,如果利用这方面的资源,其他人是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将来他有机会的时候,也不至于招致一片反对之声,

    而在扶贫办做出实打实的成绩,也可以为自己在领导和群众中加不少的分

    对于其他干部来讲,他们只需要过领导那一关,而对于他来讲,除了领导这一关,群众这一关他也必须得过,他曾经全省最年轻的县委记,如今是长滩乃至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他担心在将来再进一步的时候会遇到莫须有的麻烦,因此要给群众留下一个嘴上没毛,但是办事同样牢的印象,群众能够这样的印象,那也能在领导心目中加不少分

    而且,自从当上扶贫办主任以后,陆政东在工作上主要是管大方向,具体业务,将事情一甩手扔给了陈思安等人,他也能将大部分精力用在协调外部关系之上,也有多的精力来营造自己的人脉网络……(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十六章 遇险

    座谈会结束之后,陆政东还要落实省里用于长滩进行农民培训的扶贫资金,陆政东没有马上回长滩。

    张梦甜在电话里听到陆政东还要在高塘呆几天,显得很是,就讲沈如双去外地检查工作,领导也让休息几天,正好也有空,张梦甜就撺掇着提议去野外游玩,搞搞野炊之类的,趁着这样的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陆政东多少也知道张梦甜的心思,他和张梦甜在沈如双面前现在还是地下工作者,张梦甜显然是希望能够找机会捅破那层窗户纸,省得这样遮遮掩掩的不是个事情。

    陆政东也为三个人这样的关系伤脑筋,但也知道这样的三人一起出行实际上更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没把沈如双思想工作做通,稍微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可蒙在鼓里的沈如双显然也极有兴致,那他也只有迎难而上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张梦甜借了一辆车,三个准备了一些野炊的东西一早就出发,来到高塘郊外的青云山。

    在山下,陆政东把车停好之后,三个人沿着山间小路往山谷里走去,通过一座用树干达成的简易木桥,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在河边有一块平缓之地,张梦甜和沈如双也就招呼着停下。

    陆政东忙着把带来的东西摆放好,沈如双和张梦甜看着清澈的溪水缓缓地流淌着,几尾小鱼不住的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中转悠。两个女同胞爱心开始泛滥,拿小面包往下扔,却引来更多的小鱼。

    最后两人禁不住清澈的河水的诱惑到最后卷起裤腿,拉着他下到河里,陆政东坐在一块石头上,把脚插在溪水中微微有些冰凉的溪水漫过膝盖,感受着溪水中的小鱼不住的叮咬,说不出的惬意。

    三个人在水中嬉戏了一番,看着快要到中午了,才沿着山谷拾掇柴火准备烧烤。

    “这天不会下雨吧。”

    不知不觉中,天色变得阴沉起来,陆政东抬起头发现天色暗了下来,不由说道。

    “不会吧,我可是看了天气预报的,今天没有雨。”

    陆政东笑了一下,夏天孩儿脸,是说变就变。特别是山里的气候就更是变化多端,说下雨就下雨,天气预报也很难预测准。

    陆政东正想着,突然听到轰轰的就像沉闷的雷声一般的声音。沈如双和张梦甜不由抬起头道:

    “好像在打雷了……”

    陆政东没有回答,而是停下来侧耳倾听,发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离得近了。

    “不好。这不是打雷的声音,这是山洪爆发的声音,快,往山坡上跑!”

    陆政东一激灵,他有过农村生活的经历。知道这个就是农村所谓的齐龙水,也就是看着没下雨,却突然河水暴涨,就像一条威猛的巨龙奔涌而来。

    由于身处之地没有下雨,人们往往没有警惕,很容易就造成严重后果。宜蓝的金忠平也就是被这样的山洪给冲走的。

    陆政东听这动静,显然山洪很大,忙不由分说的抓住两人的手,赶紧往山上跑去,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响,“轰隆隆”的如雷般的声音就像在耳边响起。陆政东一边跑一边还关心着山洪的来势,看到身后的景象也吓了一跳,只见山谷的上方一股浑浊呈黄色的水头携带着树木。如同一条黄龙呼啸而来,声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向着下游扑过来,与山洪比起来,他们就像是三只蚂蚁在它前面夺命而逃。

    陆政东不敢细看,拉着有些跑不动的两人在高低起伏的石头上如履平地,飞一般的向前向上跑。身后的“水龙”越来越逼近了,碰撞着石头的阻挡激发的水汽都已经能飞溅到他们的头上了。

    陆政东看到前面有个石坎,于是放开两人的手,一个纵身鱼跃跳了上去,然后赶紧回身把两人拉了上去。

    刚完成整个动作,只听到“呼”的一声,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自己身边刮过,浑浊的水龙从石坎下奔腾而过,冲刷在石坎上“哗哗”的响,激起的水珠飞溅在三个人的身上,一条大鱼甚至直接就飞到了石坎上。沈如双和张梦甜小脸都吓得煞白煞白的。

    如果不是跑得及时,三个人就会像水中的树木一边被卷走了。

    雨也突然下起来,而且雨一开始就下得很大,就雨铺天盖地的下着,淋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过,看这样子,这石坎上也不安全,陆政东拉着两女,踩着厚厚的枯叶就往上面林子里跑。林子里的树木很茂盛,树叶也繁多,树木间充满了潮湿而略带腥味的气息,雨点倒是少了很多,但在树叶上几颗合在一起落下来却是很大颗的,不过此时也不在乎了。

    终于在一个山坡上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那是由一块巨大的岩石所形成的一个空间。岩石的一半深入山体,另一半突兀在外面,在其下面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挡风避雨的天地,在里面是一个黑黑的山洞。

    一阵冷风吹过,陆政东身上一个哆嗦,再看她们也都搂着湿漉漉的衣服,瑟瑟发抖,虽然是盛夏,不过在山中依然是寒气逼人,她们在雨水中浸泡了半天,早已经抗不住了,仅仅凭借着意念在支撑,现在找到了一个住处,心中顿时松懈下来,也有些受不了这样一身湿漉漉的。

    由于有遮挡,巨石下有不少干的树枝和树叶,陆政东摸了摸口袋,打火机和烟都还在,不过都已经湿了,陆政东试着打了几下打火机,都没打着,就把打火机和烟放在一边晾着,起身把干的树枝和枯叶聚拢在一起。然后小心的打着火,

    不大一会儿,熊熊的火苗就开始燃烧起来,映得几个人脸上发红,陆政东这才注意到彼此的狼狈,头上都朝下滴着雨水,衣服贴在身上感觉特别难受,在火光的炙烤下痒痒的,只想让人挠上一挠。

    “你们先看着火,烤烤衣服。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

    两个女人紧张的看着陆政东,此时陆政东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虽然陆政东也不想再次进入雨中,但是雨没有停下的迹象,而且即使停下,这一河的大水肯定在短时间里不会退下去,泛滥的河水已经掩盖了岸边滑溜溜的石坎,原本不过近十丈的河面,现在已经足足有五十米宽。加上雨水的遮掩,对面岸上模糊的一片,而这又是在山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这里。

    他们现在是被困在这山中了,搞不好就得在山中过夜。带的吃的都贡献给龙王爷了,他现在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得想办法去弄点吃的,在自然灾难面前,男人的本能反应永远要比女人强一些,陆政东想到那蹦上石坎的鱼,准备去碰碰运气。

    “那你小心些。不行就不要勉强……”

    两女听到陆政东这么说,看着眼前的千万条雨丝绵绵不绝的落下,关切的说道。

    陆政东点点头,就冲进了雨幕之中,举目望去远处仍然白茫茫的一片,陆政东沿着原路返回。虽然石坎被淹没,但只要河里有鱼,他们总会往水流的地方窜,陆政东运气挺不错,在石坎附近一弯岔中,发现有不少鱼。

    陆政东心中大喜,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袖口忙在河水中捞了半天,拽了一大捆水草。悄然走到凹陷不远处,用水草垒了一个简易的堤坝,然后又把两边压上石头,这才走到上游把上游也垒了一道石头堤坝,水流就被阻隔了。

    而下游的水草可以过滤流水,很快凹陷中的鱼儿就无处可逃,陆政东手忙脚乱的跳到里边抓起鱼来,数十条三指宽的鲫鱼就被他捞上来,用藤蔓串起来,还用一根树杈叉住了一条大鲤鱼,足够三人吃上几顿了。

    陆政东满载而归,张梦甜和沈如双都兴奋异常,看样子是有他在,就是天塌下来都不怕,已经从刚才那惊吓中缓过神来了,接过鱼让他赶紧去烤衣服,兴致勃勃的就着石壁上留下的雨水清洗着鱼,然后用小刀开膛破肚,陆政东也乐得轻松,就在边上摘了些大的树叶,用来包鱼,省得鱼被烤得太糊。

    等她们把鱼收拾好,陆政东就用树枝串上两条鱼在火上烤了起来,很快吱吱的水汽就在鱼身上冒起,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着。

    大约半个小时,都忍不住了,虽然没有盐,但是饿了半天,早已经前胸贴后背,哪里还管那么多,更何况这鱼味道相当不错,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有在乎形象,一个个嘴上吃的黑乎乎的。

    饱则思淫欲,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干透,这个时候陆政东才注意到沈如双的衣服遮遮掩掩,应该是他在河边情急之下拉着她上来的时候把扣子撕掉了。

    那上衣勉强掩盖住胸部,当她弯下擦嘴时,从陆政东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鼓鼓的丰满浑圆的形状,由于衫衣被撕开过,她用了一个小绳子绑住了扣眼,非常松懈,雪白诱人的丰满和黑色蕾丝的乳罩几乎是一目了然。在她动作的时候,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两颗圆润饱满,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颤巍巍的晃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衣而出,招呼他采摘品尝,让陆政东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沈如双也知道自己春光外泄,苍白的脸上也不禁泛起些许红晕,羞涩地转过头,发现张梦甜根本就没有发现,也装作不知。

    陆政东定下神,心中只叫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无福消受这香艳的滋味,于是也就自个找着话岔开,陆政东看了一下时间,见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是五点多了,由于下雨,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于是道:

    “看这样子,今天是没办法出去了,今天咱们得当山大王了。我把洞里收拾收拾。你们歇会,今晚就得将就着在山洞里过一夜了,不过这山洪来得快,去得也快,晚上睡一觉,明天说不定水就退了……”

    陆政东把之前专门堆在火堆边和火堆上的那些新鲜的树枝树叶铺到里面的洞里,这一招陆政东是从当年小学还是初中的语文课本中那一篇叫猎人还是什么的课文中学到的,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派上了场,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三个人都是疲惫不堪了。人吃饱了更容易犯困,三个人就躺在树枝上说着话,陆政东渐渐眼皮开始打架了。

    就在陆政东似睡非睡的时候,又一阵闷雷滚动的声音响起,一下就让他睡意全无,紧接着,山洞都被震动着,伸在外面的巨石上掉落着石块泥土。

    陆政东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脑海中已经知道不好,忙拉了两女一把,沿着一条倾斜的坡道就往洞深处滚去,巨大的震动把三人都从地上弹起,然后又掉落在地。

    当震动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陆政东回头看到。那伸出山体的巨石已经石洞完全阻塞。又是一阵闷雷滚动,不用问也是接二连三的石头彻底阻死,石洞中的视线顿时被隔绝。

    其实这也就是十几秒中发生的事情,等回味过来,三个人都蒙了。张梦甜和沈如双一左一右抓着陆政东的衣服。浑身都在发抖,陆政东虽然心中也很恐慌,但是知道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能乱,就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问道:

    “没什么,遇到山体滑坡了,你们都没受伤吧?”

    “没有!!”

    再一次的死里逃生也让她们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庆幸。

    陆政东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是很不安,看着仅仅透出几丝光线的洞口,山洞虽然没有完全封死,还能够透出一些氧气进来,不至于被憋死,但是想要把那样的巨石移开从洞口出去,那是千难万难,而且几个人进山也无其他人知道。不能指望有人来救,心里祈祷着山洞有另外的出口,不然三个人只有在洞里饿死困死。

    三个人在洞里良久之后,也逐渐适应了洞里的黑暗,找到了一些有松脂的干树枝点燃作为照明的工具,就准备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两个女人紧紧攥住他的手,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走,进去没有多远,山洞就变得很窄,一个凸起的石壁挡住了去路,沿着仅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前进,很快就因为石壁的遮挡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内。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陆政东很是吃惊,只见里面的石壁上有一些亮闪闪的,估计是荧光石一类的东西,在火把的照耀下,让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里面很宽敞,地上似乎有人工凿过的痕迹,显得很平平整整,边上还有一个高台,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大池子。

    陆政东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又往里面走,只是没有想到里面有很多洞口,陆政东怕迷路就没有往前走。

    陆政东正想仔细琢磨,却听到外边的叫声,应该是沈如双她们见他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担心的呼叫。

    陆政东赶忙朝回走,见我没事,两女都急忙追问里边是什么样子,陆政东粗略的讲了一下,她们也再次惊呆,也跟在他的后边,慢慢的挤过那处凸起的石壁。虽然她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景致吓了一跳,都没想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

    “我们恐怕很难出去了,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到这里来,就……”

    沈如双的语气有些低沉和自责。

    “出不去就出不去,俗话不是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们倒是不经意间就做到了……”

    张梦甜的话说得虽然豪气,但是其实意思也是对出去不抱任何希望。

    “别太担心,洞口虽然是被堵住了,但在这里面并不觉得气闷,估计还有出口,只是里面岔道太多容易迷路,我们还是要准备好了才能再往里面去探一探……”

    陆政东安慰着,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底气,但陆政东依然还是不能有任何的沮丧,而是笑着道:

    “这地方还真是挺不错,看看,还是一室一厅的格局,看看这卧室还真够宽敞的,而且温度适宜,你们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一定能有办法逃出升天的。”

    这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陆政东招呼着两人,把外面的那些树枝和树叶铺在了高台上,今晚就准备在这里面过夜了。

    只是这样一个完全陌生和让人有些害怕的地方,三个人躺在那里也没有睡意,也就说着话,消除中心里的恐惧感,陆政东则是尽可能的讲一些让她倆的事情。

    这样也不知道说了多久,心脏比较大的张梦甜终于熬不住,进入了梦乡。

    陆政东与美同寝,陆政东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特别是被困在这山洞中前途未卜,更有一种想要发泄的欲望,看到张梦甜进入了梦乡,就偷偷的挪了挪身体,贴紧沈如双的后背,手从衣服下摆里探进去,揉摸着她的细腰。

    沈如双顿时身子僵硬起来,忙伸过手暗中拉扯,显然是张梦甜就睡在旁边,让她有不小的心里负担,想挣脱陆政东的搂抱,却没有成功,

    陆政东见她没有剧烈的反对,也渐渐大胆起来,抚摸她的大腿和那丰满的臀部,当陆政东的手指按在上面时,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呻吟,身子不安的扭动了几下……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十七章 遇险(二)

    “政东,你……陪我到外面方便下……”

    沈如双终于低声说道。

    其实陆政东能感觉到沈如双这是借口,显然张梦甜躺在一边让沈如双依然感到极度的难堪,沈如双是肯定不会答应他这样非分的要求的,陆政东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起身陪着沈如双到石壁外面。

    到了石壁外,沈如双果然并没有如她所说的要方便,而是轻叹了一声道:

    “政东,我看我们十有八九是出不去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我们也不会深陷这样的绝境……”

    陆政东已经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看到沈如双脸色有些黯然,显然是极度的自责,摇摇头:

    “你也别太悲观,我们在这里面一点也不感到气闷,这说明应该还有出口,就是没有出口,这里面有水,我们还有几条鱼,足够我们支撑十来天,这十来天里我们应该可以想到办法把堵住的洞口打开。我想大家都还没活够呢,能不死,谁也不愿意死……”

    陆政东说着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生死本无常,出入皆因果,功名利禄财,睁眼梦一场,生死由天不由人,人都有个命数,阎王三更来催命,人就休想过子时,有些东西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所以即使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也会遇到其他事情,真要死,那不是人所能扭转的,而是看老天的意思……虽然这是宿命论。但是有时候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就就是万一出不去,就像张梦甜说的那样,咱们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也算是男女之间的最高境界了,人生也没啥遗憾……”

    陆政东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没有那么恐惧,对生死的问题已经是看得很透彻。

    陆政东说着轻轻把她拥进怀里,低下头,双唇紧紧的贴住她娇艳的红唇。沈如双柔嫩的嘴唇就被他吮吸住了,滑溜溜的香舌不由得滑进了他的嘴里,两个人的舌头交缠互相舔舐,口中的唾液互相交换着,直到喘不过起来才松开了。

    沈如双饱满的胸脯抵着他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服,陆政东能感觉到她丰满顶端凸起正传来阵阵的火热。忍不住的双手盖了上去。这一次,沈如双没有挣扎。不过当陆政东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沈如双却是摁住了他的手,低低的道:

    “政东,就摸……摸。,不能……梦甜就在旁边……”。

    虽然沈如双对三个人能够出去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看样子总觉得这样的事情若是被张梦甜听到总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陆政东不由道:

    “都这样了,你还顾及这么多干什么?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从爱到恨有多远。须臾之间;从古到今有多远,谈笑之间;从你到我有多远,善解之间;从心到心有多远,天地之间,我们现在既然老天这样安排,那就尽情的享受老天留给我们的这段时间……”

    陆政东之前曾经想过让沈如双醉酒等办法想要解决他和沈如双和张梦甜的关系。只是要么还没机会付诸实施,要么不合适,现在三个人孤男两女在一起,这是解决这事的最好机会。

    不管能不能出去,让她彻底的卸掉桎梏在她身上的枷锁,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有的只是欲望和爱恋,无所禁忌的爱恋。这样才是真的没啥遗憾了……

    其实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就半带强迫的一起把两人给办了,想来张梦甜那里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若是沈如双有什么心结,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万一出不去,这就是三个人最后的时光,陆政东不想留下遗憾。

    陆政东的双手恣情地揉搓着她胸前浑圆光滑的丰满,被轻抚、被缓揉、被力捏、向外剥开、又向内挤紧,她的嫩面绯红呻吟,巧妙地躲避着,却也没有严词拒绝,陆政东得寸进尺起来。魔掌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一点,清晰的感受着女最柔嫩的肌肤所传来的热力与魔力。

    沈如双下边遭受袭击,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对她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因为张梦甜随时都可能醒来,在这样有些阴森森的山洞里,张梦甜一旦醒来,肯定会第一时间找过来。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颤抖,恐惧刺骨而来。

    沈如双见陆政东已经解开她的口子,她忙转身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摁住陆政东的手,道:

    “别……我们过来一阵了,梦甜,说不定就要醒了,万一梦甜醒来发现了,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呀?”

    沈如双小声的哀求着,耳朵却有些紧张的听着自己的身后,她知道万一让张梦甜看到她这副情形,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陆政东没有回答,只是坚持不懈的在她身上活动着,撩拨着。

    张梦甜犹豫着,娇羞着,可是想到陷入这样的绝境主要还是因为她找的这个地方,虽然陆政东和张梦甜都没说什么,但是她内心依然是自责不已,这样愧疚的心里让她对陆政东的行动也是半推半就,而且陆政东就像有魔力一般,已经把她的情绪也给调动了起来……

    就在她恍惚之间,陆政东解开她的裤带,拉下拉链,用力朝下一拉,把她的裤子给脱下来,美丽的大腿完全显露了出来,沈如双哪里想到陆政东竟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脱得光光的,想到张梦甜随时都可能醒过来,内心又是害羞又是刺激,身上的肌肤都变得一片艳红,紧张极了。

    双目紧紧的闭上,一双玉腿也因了害羞与刺激而紧张地夹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边扭动边低声娇啼,显然害怕张梦甜突然到来,那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修长大腿的苗条曲线……无一不是诱惑,让人心颤不已。

    在陆政东的魔掌袭击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起,双手不住的在他的腰上摩擦着,娇躯向下滑了滑,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动情难捺地弯曲起来分开,给他留下侵犯的空间。

    陆政东的手指刚刚袭击过去,她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放浪的呻吟,她主动地抬起她的腰臀部和双腿,方便我的动作,尽情地承受着我的爱抚。陆政东用力抱住她细嫩的腰肢,使她更贴近她的身体,然后搬动她两条珠圆玉润的大腿,让它们夹住他的腰,沈如双的上身无法遏抑地轻轻颤抖绯红的俏脸上满是汗珠。

    “我……梦甜……你可要轻些……”

    沈如双虽然心里已经是默许了陆政东胡作非为了,但她到现在残存的理智中还想着张梦甜,想着万一被她看到了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中火烧火燎的,一股刺激的本能不住的在心田燃烧着,似乎自己并不反对被张梦甜看到,但是骨子里天性的娇羞还是让她无法为所欲为,这种时候也还是有着一点点的放不开,只是双目不胜娇羞的闭上,螓首转向里面,长如扇型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双颊愈发红晕了,就是连白皙的玉颈都染上了一丝绯红的色彩,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越是想到张梦甜在一边,沈如双的内心深处仿佛炙热的岩浆不断的迸发,虽然她拼命地压抑,可是那中羞人的叫声还是将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陆政东的手指仿佛勤劳的蚂蚁一样,沿着坎坷的道路不断的寻找着猎物,将沈如双身体中的性感带一一被触动,而且那种感觉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她的整个身上点燃了两条美丽修长的腿儿不住的在石板上等动着,好像没有力气使一般,陆政东的双手再次袭击下去,她突然受袭,猛地打了个寒颤,“啊”地叫了一声,全身一阵紧张,双腿猛地夹紧,一下子夹住了伏在她双腿间的手,全身突然一阵颤抖、抽搐,双手狠狠的在陆政东的背上抓着,将自己的头吃力的向上抬起,亲吻着他,雪白的身躯像水波一样蠕动起伏,好像没有骨头一般的挺动,纵情承欢。

    陆政东看沈如双确实已经渐渐的把带在脑子里的那具面具褪下,将心灵的枷锁解开了,就将她完全压在身下,狂野的扭动着身体,同时不断用嘴唇吮吸着她的脖子,使劲的噬咬,在她雪白的颈项上留下一个有一个的牙齿印记。

    沈如双就像在波涛中的小船,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此刻她的神智已经完全陷入了欲*望当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已经浑然不顾张梦甜了,也许陷入绝地的景象让她完全放开了心扉,也许是不想浪费这样的时光,似乎是不再管张梦甜了,似乎是不再顾及世俗的眼光,只是想爱就爱,将两只丰满的雪白大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急促地喘息呻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陆政东看到往昔那个端庄贤淑而又冷艳的女人形象不复存在,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神散,胴体深处急剧抽搐痉挛,陆政东也被他感染着,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知疲倦的像野狼一般不住的发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啊的一声惊叫,一个身影就朝两人这里倒了过来,陆政东忙伸手把她给接住了……

    沈如双还光着身子,看到倒过来的人影的时候,羞得是地上若是有缝恨不得立马钻进去,尴尬让时间好像凝固住了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十八章 齐人之福

    空气沿着有垂直坡度的空间向上升或下降,造成空气加强对流的现象陆政东听到了边上有沉重的喘息声,只见张梦甜的脸色姹紫嫣红,娇艳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事实上,张梦甜在他们刚离开高台上不一会就醒了过来,一个人在里面很害怕,也就忙起身往外面走,可听到外面的声音她也知道那是在干什么,也不好过去,就站在凸起的石壁边。听着外面的声音,她的身体也开始沸腾起来,眼前飘荡的尽是一些激情的画面,似乎对面的人儿是自己一般,那股火辣辣滚烫的热流焚烧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又是痒痒的,又是好奇,忍不住的用手扶着光滑的石壁,咬紧牙关,悄悄来到石壁中的缝隙,往外看着,只见表姐就像一只雪白的袋鼠一般挂在陆政东的身上,头极力的向后抬着,虽然看不到表情,却能听到她嘴中的叫声。

    听着表姐的声音,看着陆政东健硕粗壮的肌肤,张梦甜一时思绪万千,想不到表姐疯起来比自己更疯,想着想着手也不由自主的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张梦甜脑中也出现了幻觉,好像正在陆政东怀中的不是表姐而是自己一样……

    就在表姐再次发出高呼的时候,她也两腿一软,倒向了外面。

    张梦甜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石壁上,上衣的扣子敞开着,胸罩推在丰满上边,白嫩的丰满若隐若现。裤子也落在足踝上,暴露出光滑白皙的大腿和臀部,原本束起的长发也已经披散开了,微红的双颊伴着雾一样的眼睛几乎滴出水来,樱桃小口微微翘起带点一丝妖魅,更添了几分淫靡的气息,看得陆政东暗笑不止。

    “我一个人……在里面害怕……”

    张梦甜虽然也想着把她和陆政东的关系在沈如双面前捅破,但是也从没想过三人大被同眠,双宿****,却没有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近乎赤裸的身体被陆政东紧紧的抱着,张梦甜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在陆政东的怀中扭动着,手则慌里慌张的想提起裤子。

    陆政东哪里会让她如愿,朝前一步双手已经制止住她的玉手,揽住她纤细匀称的大腿摸了上去。

    如同石化了一般的沈如双这才清醒了几分,口中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叫。慌忙就欲起身,陆政东却是趁着张梦甜挣扎之际顺势就把张梦甜的身体往沈如双身上一压,沈如双的身体被张梦甜压着,而陆政东的手则伸着抚摸着沈如双的胸脯,此刻沈如双就是想起来也有心无力,她身上的力气早就被陆政东给榨干了。就连大脑中也仿佛缺氧了一般,根本来不及反抗。陆政东也一挪身子,让张梦甜半伏在那里,张梦甜的双手无处得力,正好抓住沈如双的大腿。

    张梦甜慌忙扭动着身体。但是却无法逃脱他的束缚,陆政东微微的屈膝,降低了张梦甜的身体的高度,暗暗握住张梦甜的的一只玉手,让她朝沈如双身上探去。

    沈如双顿时口中发出细微的哼声,洁白的牙齿咬着性感的红唇。苗条玲珑的身体扭动着,张梦甜的手稍一动弹,她便忍不住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虽然每声都被她强制截断,但是声调却充满了羞不可遏的味道。

    陆政东又暗暗猛地一用力,张梦甜猝不及防双手突然一滑,整个人儿就趴在了沈如双的身上,嘴唇正好压在她的丰满上。三个人的心扉都是一荡……

    张梦甜的手被陆政东一引导,就握住了面前的丰满,尽情的揉搓。

    沈如双紧闭着双眼,但脸上带着羞耻和痛苦的表情,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她所希望的,但是对于这一切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却已经被动的接受了,心中觉得荒谬和怪异,但是事实上也容不得她过多的思考,现在自己的身体非常她敏感,只觉得自己的胸脯奇痒一片,这感觉委实难受,她不由得不断喘息,不停扭动,热烘烘的暖流心里全身扩散……

    张梦甜的心里也有些恍惚,陆政东的动作让她一下就明白了陆政东的心思,也知道陆政东接下来会做什么,她同样觉得很是难为情,觉得怪怪的,但是也许是本能的驱动,也许是异样的刺激,更也许是濒临死亡的欲望,让她心里却是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不可遏制的涌起,她既然不需要陆政东的指挥就肆意的在表姐身上活动着,心,竟然有些痴迷其中。

    随着张梦甜的动作,沈如双感觉身子越来越软,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想要喊却又羞于出口,当她听得张梦甜娇喘了一声,她虽然闭着眼睛,也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陆政东和张梦甜在干什么,沈如双心里也微微有些发酸,但是更多的是三个人这样子,让她觉得实在是太羞人,而与此同时,似乎浑身血液加速循坏,仿佛整个身体上都有蚂蚁爬过,酥痒已渗入骨髓,连心田都被噬咬着……

    陆政东拍了拍张梦甜充满弹性的臀肉,张梦甜会意的微微弓着身子,羞愧地蠕动着腰身,曲意逢迎着他的侵袭,任他肆无忌惮地轻薄羞辱。显然,她那深埋在体内的熊熊欲*火已经被挑起,烧烤着她的感官,控制了她的身心,此刻她已经无所适从,和沈如双一样,已经没有办法在阻止他的动作,而且也开始尽情的回应着。

    张梦甜身体剧烈的扭动着,被陆政东猛烈占有、更直接强烈地肉体刺激的原始生理冲动占据了脑海的一切思维空间,当她身上再也没有力气的时候,不住的口中发出求饶的声音,陆政东也停住身子,她喘了一口气,就直挺挺的躺在沈如双身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裸露的胴体软软的躺在光滑的石板上,看上去说不出的诱惑。

    沈如双这个时候也很快清醒了几分,挣扎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是却又被陆政东压了上去,陆政东知道这次机不可失,等她完全从清醒过来,恐怕就不会任由他这么胡闹了,所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抬起她的玉腿压了上去……

    “啊……”

    沈如双发出令人心颤的尖叫声。脸上是一副痛苦快乐交杂的神色。

    陆政东拍了张梦甜一下,张梦甜立刻明白过来,继续用手口开始在沈如双的身上肆虐,一时之间,女人的呻吟声、****声充满了石洞……

    两个女人,一个端庄美丽、一个甜美动人,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冷艳妩媚,搂抱着怀中的两个女人。陆政东心中荡漾着一股满足,就算下一刻世界毁灭我也感到无怨无悔。

    ——————————————

    第二天醒来,陆政东看到两个女人都还睡着,实际上都是装睡着,显然由于两女俩头一次共侍一人,而且还是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她们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只有选择沉默。

    陆政东也不由想着,昨晚那荒唐的景象还在脑海中盘旋,若不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事情实在很难想象,陆政东也趁她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用双手在她们身上占便宜,两女都咬着牙齿,不敢吭声,这个时候“咕噜”一声打破了沉默。陆政东才发现自己现在肚子饿的扁了,想想也是,现在估计早过了吃早餐的时候,加上昨晚他连番大战体力消耗非常大。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你们饿不饿?”

    陆政东开口询问道。

    “嗯”

    张梦甜小声的哼了一句。

    “那还不起来……”

    陆政东说着坐起身子,感觉格外的意气风发,打量着她们的身体嘿嘿的笑了。二女回过神来,见他色迷迷的目光盯着她们衣衫不整的身体上下游走,一个个脸上发烫。不敢看他。

    “还不起来?”

    陆政东猛地一拉张梦甜的身体,把她带到他的怀中,然后又拉了沈如双一把,开口说到:

    “我们估计要困死在这里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害羞的。吃点东西了,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出去,好不好?……”

    陆政东搂住两女的头,让她们红着脸互相望了对方一眼,自己也在她们身上逡巡着。

    两女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浑身燥热,都杏眼含春,沈如双赶忙双手护胸,双腿紧夹蜷缩,低声道: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听你的……”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陆政东轻笑了一声,笑着看着沈如双,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冷艳中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透出一种无法抵挡的刺激。诱人瑕思,也诱人犯罪……

    嬉戏一番之后,陆政东就被两人催促着到里面。

    虽然完事之后,他给两人都穿上了衣服和衣而睡,不过,内衣都还在边上放着,显然是不想让他看她们更衣。

    陆政东心里不由好笑,其实她们的身体早就被他看了个透,昨晚两人到后面也非常的疯狂,但是一到正常时间,还是羞羞答答的,这就是女人。

    等两人穿戴好进来的时候,两人又恢复原先端庄妩媚的干练形象,昨晚的欢好洗礼似乎让两人更加的娇艳,完美的体态,丰硕的丰满衬托得更加挺拔,领边的红痕说明着昨晚的疯狂,脸上残留着些许娇艳红潮,细细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可以说女人的美她们全有了。

    有一种女人,她的美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断的在身上积累,从而赋予一种新的内涵,沈如双和张梦甜显然就是这种女人,她举止的得体,干练能干,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却总给你一种不仅不远的感觉。但是谁又能想到像沈如双这样看着冷漠的女人在性爱上如此疯狂呢。也只有你深入了她的心田,才能够品味到与众不同的光景。

    陆政东突然想起有这么一句话:优雅的女人像一杯茶。品尝过后,令人回味无穷;优雅的女人像一口井,越挖越魅力。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脱掉她的面具,褪去她的伪装,让她真正完全属于你……

    陆政东找到了昨天放在洞里的几条鱼,闻了一下还没有异味,就拿到里面池里准备清洗清洗,然后再烤来吃。

    只是陆政东刚碰到水就一愣,继而的招呼着两女:

    “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温泉,池里的水好烫。怪不得这里面一点也不冷。”

    水温有三十多度的样子,由于初到洞里,对于一切未知的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所以昨天三个人并没有敢于靠近池边,这一看,池子清澈见底,什么都没有,陆政东也就放心了。

    “真的。身子都没有洗,脏死了,要不我们在温泉中洗洗吧。”

    女性天生就爱洁净,只要有条件,中洗完身上是清清爽爽的,不过说完沈如双的脸上又是红红的。显然想到有陆政东这个大男人在场。

    陆政东笑着道:

    “好呀好呀,我举双手赞成,我现在浑身痒痒,听说长泡温泉可以治疗很多疾病。”

    “谁要和你一起,你赶紧回外面吧。我们洗完了你再洗……”

    张梦甜嗔怒的白了陆政东一眼道。

    “不管,我可是要和你们洗鸳鸯浴,嘿嘿”我双目不住的打量着她们的身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想得美,这次再也不会让你得逞……”

    张梦甜也瞪着陆政东,似乎昨晚她是非常的“无辜”。

    陆政东看两女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就打住,道:

    “不管怎么样,先吃点东西了再说,不然一泡容易脱水。”

    三个人拿着鱼就在洞口烤着,陆政东看着被卷出去的烟雾道:

    “这也算是一种报警方式,但愿有人看到了,来这里一探究竟,说不定咱们就有救了。”

    沈如双和张梦甜也点点点。虽然这山里都没什么人家,这样的希望恐怕比较渺茫,但也总是有那么一线希望。

    吃了点东西,陆政东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两女进了里面,笑着道:

    “洗澡洗澡……”

    两个女人顿时脸上娇红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是陆政东拉着她俩,也不能离开。

    “都这样了,还婆婆妈妈的干啥?你们不洗,我可就不客气了,给我搓搓背。”

    她们的脸更加红了,互相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出言反对,也没有同意的意思。

    陆政东说完自个先进了池子里,躺在浅浅的水池边上,池水刚好漫过身体,温温的滋润着肌肤,说不出的惬意。

    沈如双的脸上变得复杂起来,犹豫了一下,最后半跪在水池边上,用手在陆政东的背上揉搓起来。

    张梦甜有点犹豫,陆政东就道:

    “梦甜,你给搓搓这边,我可不会厚此薄彼……”

    沈如双听到他这么说,用力的在他背上拧了一下,低声说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政东呵呵的笑着,沈如双这语气里的酸味实在是太足了。

    张梦甜听到他这么讲,扭扭捏捏的走到他身边,也学着沈如双的样子在他的身上揉搓着,陆政东也不由有些感慨:

    “古代皇帝也没有这么自在,还真不想出去了……”

    沈如双的情绪陡然低落下来:

    “我们困在这里,吃完了鱼,我们恐怕就要死了。”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趁临死之前好好的享受,”

    陆政东说着一拉沈如双,在她的娇呼声中,她的衣服已经被脱掉。沈如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入了水中,清澈的水流荡漾在身上,修长的大腿蜷起丰盈曲线绷紧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你们……”

    张梦甜羞红的看着两个人,目光中带着几分醋意,沈如双这才回味过来,慌忙从怀中挣扎出来,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可惜的是顾上不顾下,加上流水清清,根本遮挡不住她雪白的肌肤。反倒是在盈盈的水光中肌肤更加诱人。

    “你什么你……还不赶快下来……”

    眼光里充满了娇嗔和柔媚,看到沈如双在水中一身白皙的肌肤,脸上浮起梦幻的表情,忍不住悄然舔了一下舌头,眼眶中浮现出一丝迷离的雾气。

    陆政东拉过张梦甜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张梦甜倒是很顺从,低垂着头红着脸任我随意摆布,并不时地抬眼偷看沈如双的反应。沈如双也红着脸蛋偷看着张梦甜,水池中再次激起一阵阵雪白的浪花。

    沈如双刚进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陆政东靠了靠,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脑后。逐渐变硬发胀的丰满抵在他的胸膛上,带来阵阵热感。

    陆政东搂着她们两个的身体笑道:

    “以后谁敢不听,我就家法处置。好了,赶紧洗洗,咱们好办事。”

    陆政东抓了一下她们的手放在我的身体上。

    两个人红着脸半跪在那里贴着陆政东的身体仔细的揉搓着,而陆政东则毫不客气的用手在她们身上抚摸着,感受着那丰满又富有弹性的躯体。两个女人的心中都通通的直跳,但是却又不敢声张。生怕被对方发现,只能咬着牙齿,任由他撩拨着她们的欲望。

    陆政东的手悄然在沈如双身上肆掠着,一边还好整以暇地细看她的神色,只见她面泛桃红,扭动着身体遮挡住张梦甜的目光。害怕她发现自己的异常。可是沈如双欲拒还迎的反应,却更强烈地激起了陆政东的亢奋情绪。陆政东俯身到她的耳边,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温柔地舔绕吮吸着刺激着她的感官,半跪在他眼前的沈如双紧闭着迷人的双眸。长如扇型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檀口微张轻喘,完全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媚态十足。

    “表姐,你病了吗,怎么呼吸不对头呀?”

    这个时候张梦甜突然打趣道。很显然他和沈如双的亲热让她微微有些醋意。

    “没……没有……”

    沈如双红着脸继续用手在我的身上揉搓着,不敢看张梦甜。

    陆政东看着在一边促狭的偷笑着的张梦甜,一下把她拉进怀里,摁着她的头颅朝下摁去,张梦甜已经是熟门熟路,也知道要做示范,只是有些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最后红着脸低下头去。双手更是死死缠在了我的腰间,从她的口中传来的酥腻几乎腻到了骨髓。

    看到张梦甜如此大胆,沈如双惊得目瞪口呆,陆政东则是紧紧的扣着她,在她身上肆掠着,只是接下来沈如双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陆政东带着些暴虐倾向的在沈如双身上肆掠着,沈如双不但没有任何反对,反而很兴奋,甚至不但也依样画葫芦的来了深喉,更是在有些癫狂的状态下,拉住张梦甜的玉手,朝自己的身上摸来,把张梦甜也吓了一跳,离她远远的,也不知道沈如双为什么变的这么疯狂,不由得回望着她。

    陆政东却是很快就隐隐猜出沈如双为什么突然会变化这么大,大概是压力所致,恐怕沈如双长期以来的心理压力很大大,她以前的婚姻,她可以表面装着不在乎,却无法心中不在意,毕竟谁也不愿意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所以她对周围的人都冷冰冰的,这样虽然能够保护自己,但是却也给自己套上一个沉重的枷锁。

    时间一长,她的心理就开始不平衡,急切的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发泄的机会,虽然碰上他之后,已经有了改善,但还不彻底,所以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她的心理变化最大,也最为明显。经历了生死之后,不但接受了三人这样的关系的现实,还应该看开了许多东西……

    陆政东想着,不经意间看到一现象,顿时脑子里一闪,有些欣喜的叫道:

    “你们快看,我们或许真的还有救!”

    两女一听也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不由都纳闷的看着他。

    “你们仔细看,这水雾是不是顺着这边往里飘?”

    两人仔细的看了看,都点点头,可不知道这有什么讲究,陆政东笑着解释道:

    “如果里面和外界完全隔绝,这里面绝不会有风产生,只有里面和外界相连通,空气沿着有坡度的空间向上升或下降,造成空气加强对流,水雾才会往里飘,这就是烟囱效应……”(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十九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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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女听到陆政东的解释,顿时也是眼神发亮,兴奋不已,赶紧侍候着他起身。

    陆政东用一些油脂比较多的松枝扎了好几个火把,还带了些引火用的树叶,以防万一火把在前进途中熄灭。

    陆政东看着后面那些洞黑黝黝的,也不知道进去会发生神马状况,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求生的欲望刺激着他,陆政东还是决定要闯一闯。

    “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你们再进来……”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两女进去不但帮不上什么忙,真要遇到什么事情说不定莞尔会成为他的累赘。

    “还是一起,虽然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在一起胆子总会大些。”

    “恩,还是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留我们两个在这里,我们还害怕些……”

    陆政东见两女态度坚决,想了一下也就点点头,用力的把她们两个搂抱在怀中,在她们嘴唇上亲了一口,才沿着刚刚水雾飘荡方向的一个洞口往里走,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还在洞里上做上明显的标记,以防在其中迷路。

    没有想到,没走出多远,洞里全部是水,不过据我推测应该是淤积的雨水加上石缝间渗出的地水。虽然看不见石洞的长短,但是陆政东却安心了几分,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翼翼在石洞中走着。

    三个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准备的火把到这里只够回到原来呆的地方了,依然还没有任何有出口的迹象,三个人都有些失望。

    陆政东决定再往前走一段,还是没出口,就再回去准备火把下午再探,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忽然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一阵凉风从脸庞拂晓而过,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陆政东心跳一下从八十蹦到二百八,似乎心脏就要飞出来了一般,一下靠在石壁上,根本不敢大声喘息,而沈如双和张梦甜就更不用说了,那尖叫的分贝连帕瓦罗蒂都难望其项背。直往他腋下钻。

    陆政东紧张的听着飞舞的声音,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洞中的蝙蝠被惊动了,紧张的心才稍微平复一些,也赶紧安慰着两女:

    “是蝙蝠,虽然吓我们一跳。同时也更说明我们距离和外界连通的地方不远了。”

    陆政东解释着,也是给自己壮胆,同时有蝙蝠出没的地方,很有可能有出口,陆政东决定继续冒险往前面再探一探。

    又走了一段。地面逐渐干燥起来,转过一道弯,顿时柳暗花明,只见眼前终于出现了几丝亮光,三个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都欣喜若狂。也不顾什么蝙蝠了,兴奋的就往亮光走去。

    终于到了洞口跟前,只见一个面盆大小的洞口,不过许多树木杂草遮挡着,几乎把石洞完全遮挡住,但这依然让三人兴奋不已,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恍若隔世。

    兴奋了一会。陆政东就回过神来,仔细的打量着洞口四周的环境,用手里的火把在洞口周围敲敲打打一番。

    这是夏天,这样幽深阴冷的地方是蛇最的场所,他生怕窜出一条蛇来,陆政东试探了一番,没有异样,这才把那些枝枝蔓蔓的根须拽掉,小心翼翼的钻出去,然后把两女也拉了出去。

    站在洞口。看着眼前的世界,举目望去,满眼全部是绿色,远处的山峦泛着云雾,一道阳光映照在对面的山峰上,很精彩,陆政东眼睛眨了几下,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看着一只兔子飞快的从树根不远处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又钻进草丛中不见,陆政东心中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忍不住的张开嘴,冲着对面的山峦大吼了一声,空旷的谷地中传来阵阵回声“啊--啊--”

    吼完之后陆政东靠在一根树上,两腿发软,觉得喊了几嗓子,浑身的力气都已经完全消失了。

    在石洞中陆政东不能够表现出丝毫的怯弱,尤其是洞口刚被堵住那一刻,陆政东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离自己有多近。

    两个女人抱着他得跳了起来,接着笑着笑着却又泪流满面,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每个人的心中。

    过了许久,陆政东才注意到两女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沈如双胸前的扣子早被我拽掉了一颗,那衣服勉强掩盖住胸部,当她手臂有所动作时,黑色乳罩包裹的两个白嫩的丰满不由自主的颠簸,而沈如双则是根本没带,看着她衣服顶出丰满的呼之欲出的凸起,其实陆政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都是黑灰,身上的衣服也被石壁弄得脏乱不堪不说,还被树枝挂破了不少地方,不过陆政东看着两女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看什么呢,色狼……”

    见陆政东不住的盯着她们的身体看,两个女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异样,都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啪”陆政东对着她们的臀部一个人轻拍了一巴掌:

    “老公看看又怎么了。大功告成,来来,亲一个庆祝一下……”

    张梦甜刚想张开嘴反驳,结果又闭上,脸色微红的转过头,显然想起了在石洞中三个人的荒唐场面,想起了在一边的沈如双。

    陆政东又看了沈如双一眼,只见沈如双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有感激有庆幸,更有浓浓的爱意,也不顾及张梦甜在旁边,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发现他的目光依然瞄着她的脸上,沈如双风韵十足的娴静一笑,用手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头发,不着痕迹的把舌头舔了舔嘴唇,艳红的小嘴更添诱人的风采,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她其实是跟张梦甜学的,因为她发现陆政东这一招。

    陆政东也一把搂住沈如双,尽情的吻着,爱抚着,沈如双身体完全融化在了爱抚当中,微闭杏眼急促喘息的陶醉模样,陆政东兴奋的仰首向天,仔细的体会着那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尤其是她鼻子中发出浓浓的鼻音把圆润的翘臀向上挺起,头部左右晃动,秀发随之四散开来,脸上满是梦呓般似痛苦似满足的神情,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我用手理了理他的秀发,一张遍布红晕的漂亮脸庞出现在眼前,那种湿润柔软的动人触觉,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

    张梦甜看着沈如双旁若无人的样子,挤出含混不清的鼻音,成熟的脸孔泛起诱人的桃红色。看到表姐如此大胆,张梦甜惊得目瞪口呆。

    这可逃出生天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是在洞中,一贯冷艳的表姐居然还这么放得开!

    张梦甜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让脑子理智些。看到表姐沉醉其中、热烈而又迷乱的表情,她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这样的举动竟是出自自己的表姐,她的动作是这样投入,水汪汪的双眼里满是妩媚之态,她脑海里就一个词:风*骚蚀骨。经过在石洞内胡天胡地的狂欢,沈如双觉得被束缚住的思想和身躯都被陆政东完全的解开了,她知道,自己在陆政东面前已经做不回以前那个冷艳高傲,她的爱恋,她的躯体,已经属于这个男人。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这个男人生死,奉献自己的一切,当她发现这个男人臣服的姿态时,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变得卑微,来顺从男人的要求。当然她自己却不知道心中却上这种臣服,任由男人恣意的蹂躏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面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经历生死的人不知道对死亡的恐惧是怎么回事,和表妹一起分享眼前的男人也好,胡天胡帝也好,只要是发自内心,一切都顺其自然。

    在这一刻她看开了所有的一切……

    张梦甜看着陆政东和沈如双两人如此,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三个人算是同生共死过,或许是同命鸳鸯更合适,想到这里,情绪霎时也升到了最高点,任由陆政东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不由自主的把身体靠在陆政东的身上,用丰满摩擦着陆政东的后背……

    三个人就这样搂抱在一起,表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良久之后,三个人才终于罢手。

    “你们两个真是连体婴儿,也不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张梦甜看着伏在陆政东怀里的沈如双打趣着,。

    “怎么,眼红了,那边,又不是不让你靠,”

    沈如双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她现在也已经真的放开了。

    陆政东笑着看着姐妹两人在那斗嘴,两女一下也回过神来,一起把矛头对准他这个“罪魁祸首”,粉拳绣腿直往他身上招呼,陆政东不由嘿嘿一笑,别有意味的道:

    “真是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啊,我今后可是日子不好过了……”

    “你还说,你还说,真是便宜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三个人说说笑笑这才慢慢攀岩而下。

    从石洞里出来,方向感都变得很差,不过,他们原来那洞口出现滑坡是一个明显的标志,三个人从崖下出来之后,很快就找准了方向,昨天咆哮的小河已经变得温顺了许多,但河水曾经肆掠的痕迹却是历历在目。

    三个人在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停车的人家,女主人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的样子,非常惊讶,沈如双和张梦甜也显得极为不自在,用头发挡着脸,也不管车里被晒得很热,飞快的钻进了车里……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九十章 副市长候选人?!

    陆政东正在那里给农家女主人给看车的费用的时候,一群人抬着一个小孩哭哭啼啼的走了过来。女主人叹息着:

    “这是做的哪门子孽哦。”

    陆政东一看问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

    女主人叹了一口气道:

    “这不是发大水吗,乡里的小学被淹垮了,房子被冲垮了,被压死的,要不是老师转移得快,那里会才埋三个小孩,这些当官的也真是心黑,吃吃喝喝的没见缺过钱,明晓得学校的房子没水冲就要垮要垮的,也不给点钱修一修……”

    女主人一边给他找着钱,一边絮絮叨叨着,陆政东看着痛不欲生的一行人,心里也一阵恻然,实行计划生育,很多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家里的独苗就是他们的希望,而且为了计划生育,农村的不少已婚男人都被进行了结扎手术,这孩子一去,很有可能就是断子绝孙了,他们的希望就这样被无情的扼杀了……

    都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可说的是一回事,实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可陆政东也只有默然,他不是救世主,也无力改变这样的现状……

    山洞遇险就是一个小插曲,该做的事情还得做,陆政东把从财政部和国务院扶贫办的扶贫资金以及省里这一次给长滩市用于农村贫困家庭培训试点的扶贫专项资金落实之后。回到了长滩。

    下面各区县以及市里一些相关的部门的嗅觉都很灵敏,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消息,就找上门来,陆政东对于来争取的人一律都是持欢迎的态度,但都没有给一个很肯定的答复,而是引而不发,。

    陆政东这样做自然不是想吃卡拿要,而是这种事情太容易了,对方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有句话叫做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搞不好就会挪用资金或者在项目的实施等方面积极性不高,反而会有些负面影响,因此他给了这些人一个灵活的说法,让他们要做出一些承诺才会松口。

    于是说情的、说项的、几个经济落后的县甚至连书记县长都出面争取。甚至连副市长周天放也找上了门。

    “政东,我可是上门来求救来了,我最近被人贴身紧逼,弄得我是烦不胜烦,却也不敢得罪。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政东,这回一定要帮着争取点教育方面的扶贫资金。”

    陆政东不由大奇:

    “市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堂堂的副市长?还逼得人走投无路……”

    周天放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来意。

    周天放分管科教文卫,可现在市县财政都不宽裕,对于教育的投入就很少。长滩市所属的不少农村中小学教学楼都成危房了,市里讨论过几次,看着也是高度重视,但关于拨款的事情却是迟迟没有落实,而今年西河的雨水较多。很多已经是危房的教学楼就更是摇摇欲坠。

    周天放苦笑了一下:

    “我这个副市长敢威胁的人不多,但有的人威胁了也就威胁了,我还得笑脸相迎。张继原你听说过吧?”

    “好像在那里听人提起过,印象不深。”

    “张继原不是什么领导干部,原本只是一个师范学校的特级教师,你不熟悉也挺正常。只是他还有几个头衔,连续三届全国人大代表,民主党派人士、市关心下一代委员会委员。这件事是他牵头向市里提交的提案,所以很是上心……”

    陆政东一听不由点点头,虽然张继原没有官职,但是就一个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那就是全市教育界的一面旗帜,周天放也不敢对之不恭。

    “还有。张继原是桃李满天下,现在市里很多干部都是出自其名下,得罪了,说不定这次选举就很难看……”

    周天放说的倒是不假,在改革开放之后,提出了干部要知识化,而在长滩这样比较落后的地方,最大的知识分子群体就是教师,所以很多教师在这十多年间都走上了领导岗位,成为全市干部构成的一个中坚组成部分。加上张继原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其号召力也不可小觑,真要毛了这老先生,周天放日子还是真难过。

    只是教育方面的经费和扶贫办搭不上什么关系,于是笑道:

    “周市长,教育方面的资金最好找省教育厅争取啊,实在不行,磨磨市财政局老张,也应该能争取到一些吧,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市财政就是再困难,也该优先考虑考虑教育方面的投入吧。我这里是扶贫办,主要针对对象还是农民,这是求佛爷进了姑子庵,进错了庙门了……”

    周天放摇摇头:

    “我也知道扶贫办主要不是干这个,可财政局的老李那也就是刘书记和肖市长招呼得动?要是能有其他地方想到办法,我也不至于愁成这样,我知道老弟你路子宽,办法多,所以就只有找老弟你想想办法了。”

    陆政东笑道:

    “那就把他往杨市长、财政局的老张引啊。”

    杨市长分管财政,财政局管拨款,这就是踢皮球,这是官场中人的惯用手法。

    周天放摇摇头:

    “张继原也找过分管财政的杨常务,常务就推给财政局老张,老张就讲,教育方面的预算是年初就制定了的,要挤也是从教育方面的预算中挤,可教育经费的预算本来就少得可怜,早已经把全年的预算都花光了,这皮球踢过来踢过去,还是踢到我脚下,而且张继原是看我才刚刚上台,是软柿子,盯上我了。”

    陆政东听到周天放这么说。心里也迟疑着,本来在官场行走的原则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是自己的事情躲得越远越好,但周天放和他关系不一样,还有就是在山中遇险的时候,陆政东看到那抬着路过的那些逝去的小孩,恐怕那些孩子也就是死于危房之下,心里也有些触动,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对于高塘发生的事情他无能为力。但在长滩,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该还是可以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

    周天放见陆政东听着他说着话,似乎也带着些情绪:

    “安志秋分管经济,投入那么大,经济也是原地踏步,财政收入不见丝毫起色,长滩现在是江河日下……”

    陆政东也有些默然。市里是想尽办法集中能集中的资金、资源,想要拉动经济增长,但是效果却不佳,分管经济的安志秋就是首当其冲。实际上这根子还是在刘建中那里,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席台,但安志秋确实在能力上有所欠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下面的干部不敢把矛头指向刘建中,但总要找一个发泄的,安志秋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周天放发这样的牢骚,恐怕心里也想,就是让他周天放去干。恐怕也比安志秋强上不少,也许周天放心里更是想在选举之后市政府的分工调整的时候去分管经济……

    不管周天放是不是有些其他心思,这件事总归是一件好事,陆政东沉吟了许久才说道:

    “学校危旧教学楼的改造需要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我这里就是想办法也有限得很。”

    周天放也点点头:

    “我知道,张继原也没有指望一下子解决。我也没指望一下解决,张继原的意思是把实在很危险的危房给加固一下。”

    陆政东一听也明白了,张继原的想法其实也是周天放的想法,周天放其实心里也同样担心学校里的危房在这雨季出什么意外,毕竟不久就有选举不说,真要是出了大事,他作为分管领导,肯定要承担相应的领导责任。

    这样的想法也和陆政东不谋而合。真正要解决学校危房,必须要多方配合协作才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只能先把危险排除。

    “那这样吧,教育和扶贫办很难挂上钩,我看看从其他渠道能不能想想办法,只是还得需要找更充分的理由,这样把,周市长什么时候有空,约上这位张老师,大家再好好的商量商量一下,老领导您放心,我会尽力争取的,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就能争取到,只能是尽力而为……”

    陆政东想到了在教育部的小舅妈,他难得开口一次,虽然也知道不管多少,只要自己开口,多少还是能化到一些缘的,但是在没有落实之前,他肯定是会留有余地的。

    “好好,不管成与不成,都多谢政东了。”

    周天放笑着告辞而去。

    陆政东也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先给在京城的小舅妈吹了吹风,另一方面也开始布置已经争取下来的扶贫项目。

    在拿捏了下面那些县一番之后,陆政东也基本把这些项目分配了下去,原则是选择条件最合适的地方,同时又兼顾到实际情况,他虽然今年为市里争取回来不少扶贫资金,但是毕竟资源还是稀缺,这东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弄得下面县里那些头头脑脑反而有看法,那完全是适得其反,所以最后是雨露均沾,连最发达的阳河也给了项目,同时项目和资金又向几个真正贫困的县倾斜,这些县原来根本就不曾有过,得到一个项目也是喜出望外,而经济落后的县份得到的扶贫项目和资金也比往年多不少,最后是皆大欢喜。

    办完这些,陆政东便把几个副手和扶贫办的中层召集在一起开会,让他们进行跟进。

    虽然跟进项目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不过扶贫办从上到下,积极性都很高,一是现在出差有差旅费,而下到下面的县里和农村,基本上都不用自己花钱,这可以节约一笔钱;二是陆政东积极的为扶贫办的人员在想办法解决房子的事情,这更是让大家心动。这比前任只管使唤,从来不考虑他们的死活是截然不同。

    要想马儿跑。还得给马儿吃草啊。

    陆政东回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大家情绪不错,不由想着。正想着,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老者,正和办公室的小李在那争论着什么,就问道:

    “小李,什么事情?”

    “陆主任,我说您在开会,这位老同志不相信,非要进您的办公室看看。你看,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老者听到小李说着也转过头看着他,说道:

    “我听说陆主任很年轻,没想到真见着,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我是张继原,周市长在陆主任面前提起过我吧?”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估计张继原是从周天放那里听到了信,迫不及待就先跑来了。这老头还真是个急性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张老师请进。”

    张继原是一个比较干瘦的老头,穿着很普通,若是没有带着眼镜,倒是很不容易把其和知识分子联系起来。

    进了门,陆政东一边招呼着张继原坐下。一边自己动手给张继原泡茶。

    “陆主任,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啊,唉,我现在就是一瘟神,讨人嫌。很多人明明在办公室里就是怕见我却说不在……”

    张继原非常客气的给他敬着烟,小心翼翼的给他解释着。

    陆政东笑了笑道:

    “张老师您可别这么说,事情我已经听周市长讲了,您是人人尊敬的老师,而且为了孩子们这么奔走,就更了不起。孩子们在那样的危房下面上课学习,确实挺危险,张老师要把这事办下来,我想孩子们一定会感谢您的,家长们也会感激您的。”

    “感激不感激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一想到孩子们在那样的教室上课,万一出事,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一想到这个我就寝食难安,呵呵,陆主任虽然年轻,还真是不错,至少没让我吃闭门羹。”

    “张老师太客气了,在您面前我就是小字辈,叫我小陆或者政东都可以……”

    陆政东在这样的老前辈面前还是把自己摆得很低,寒暄了几句就转入正题:

    “张老师您也知道,我这里是扶贫办,想要解决大问题肯定不现实。”

    张继原一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陆主任的意思是,你这里也想不到办法了?”

    陆政东见张继原显然是领会错了他的意思,那种隐藏在镜片之后的深深的无奈,看着张元济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陆政东心里也觉得有些悲哀这明明是政府应该重视并解决的问题,一个原本受人尊敬的老师奔走呼吁却是受尽白眼。

    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教授,明明知道他这样做,让很多人不舒服,还是继续坚持着,能够秉着自己的良心坚持着自己的信念,陆政东倒是很佩服这位老先生的韧劲,不管从哪一方面讲,这样的人总是值得尊敬。

    陆政东见张继原一副失望的样子也就没有绕弯子:

    “我这里只能争取解决一部分资金,真要解决问题,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继原一听原本黯然的脸色一下又鲜活起来:

    “这么说,陆主任你这里是能想到一些办法了?”

    陆政东点点头:

    “数目不会很大,估计也就几十万,就把这事的紧急程度讲清楚,报告打上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下来。”

    张继原一听却是连连搓手,道:

    “不少了,哎呀,说句实话,我这两年求爹爹告奶奶,是一分钱都没要到,几十万能够办很多事情了,起码有几十所学校的危房可以加固了。谢谢你,陆主任……”

    张继原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陆政东忙道:

    “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小时候也在农村上过学,又在农村工作过,知道农村的学校是怎么一回事,能够给那些孩子们做点事情,那是应该的,何况,孩子才代表未来,让农村的小孩更好的接受到该有的教育,将来也才能更好的脱贫致富,这样讲起来,那也是我这个搞扶贫工作的份内之事……”

    张继原听着连连点头:

    “陆主任真是明白人啊,要是人人都像陆主任这么想,事情就好办了……”

    陆政东心里也暗暗摇了摇头,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更多人是选择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逃避……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陆政东才把高兴的张继原给送出了门……

    ————————————

    陆政东忙着落实扶贫项目,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夏天已经过去,进入了有些凉意的秋天,市里的换届选举也逐渐提上了议事日程。

    陆政东觉得换届没他什么事情,这要有也就是投投票,他在宜蓝的时候是增补的市人大代表。

    所以基本上是抱着看客的心态。

    但是陆政东没想到,就在距离市人代会开幕没多少时间的时候,市委组织部的江副部长找他谈话,意思是让他也成为副市长的候选人之一。

    陆政东开始很是愕然,继而明白了他的这个所谓的副市长候选人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所谓的差配。

    选举是实现党的组织意图、配置干部的主要方式,基本上都是受上级掌控的竞争性很低的选举。

    选举制度和方法差别不大,正职领导是等额选举,副职可以差额选举,即被选举人的提名人数多于应选人数,但多余的差额,一般都安排一些威望不高或者资历不高的人陪选,就是陪太子读书的实实在在的配角,其当选的可能性不大,这就是所谓的差配。

    这种障眼法原本就摆不上桌面,自然也不可能有个正式说法。不要说文件上找不到,字典里都找不到……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九十一章 大会进行时

    反正这样的角色就是陪太子读书,等于仰着脸让人抽,虽然事后组织上会有些补偿,但人的脸树的皮,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干这事,每次都是要动员再动员。

    陆政东没想到这一次这样的角色居然落到了他身上。

    看来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是不是走桃花运就意味着桃花劫?

    组织部副部长老江见陆政东沉默着不说话,就说道:

    “政东同志,你还年轻,属于后备梯队干部,今后的路还很长,总是要先在全市的干部中留下个印象,你说是吧?并且你也是党员,党员的组织纪律性相信政东同志一定也是有的……一句话,你若能从大局考虑,从市委的难处考虑,对你个人也是个机遇,当然组织上没有勉强的意思。有一点请你相信,这是市委对你的信任。”……”

    老江也是老组织了,讲起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老江心里也有些腹诽,政府换届,这差配是越来越让人头痛的,愿意来当这个差配的是少之又少,谁都清楚,一旦当了差配,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而他每次都是负责做差配的思想工作的,这也是个讨人嫌的差事。

    就是这样也还得要从这为数不多的能当差配的人中选择,原来是选择老实的,没威望的,不过现在就是这样也不保险,老实的、没威望的往往也都是靠边站的。这些人当中说不定也有人烂船就当烂船划,积极活动争取的。

    而且如今代表们也不单纯,有的代表还有逆反心理,有时候就故意选老实人。

    还有差配的时间选择也很讲究,选差配不能太早,须得在人代会前不久。选得太早,差配人员很有可能搞活动,反倒把组织上考察的人差掉了。差掉了组织上的意中人,选举就是失败的。

    而在很短的时间内确定人选,这差不多就是一锤子买卖。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保证不出任何纰漏,所以是几难。而这一次就更难,如果让能力强威信高的正处级领导来做差额,选举结果很难保证,只能从能力弱一些职能弱一些的领导中挑选,但这些人听说是这件事情,都找各种借口推辞了,有的骂娘。有的甚至干脆就出差躲着。

    而上面定陆政东,老江觉得也还是靠谱的,陆政东虽然在宜蓝做过县委书记,但宜蓝在长滩属于比较靠后的县,而且陆政东任职的时间也很短,更重要的是陆政东太年轻。资历太嫩,陆政东能当上县委书记已经是够让人侧目的了,真要是让这么一个小年轻坐上副市长的位置,恐怕谁都认为这是儿戏,按理这样的陪选人应该是很令人放心的。而且陆政东这样的年轻干部,总还是希望继续进步的,就算是有抵触情绪,也不能不接受,也好动员……

    老江心道,这是刘书记上任之后的一件大事。刘书记相当重视这次选举,选举不能出任何纰漏,不然就是班子的驾驭能力太差。这时候班子并不是众人,而是市委书记,为了这个差额,还是很费了心思,目前来看,陆政东这人是最好的差额人选了之一了。

    陆政东自然也知道这是有人算计于他。给他出了一道两难的选择题,老江这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堵他的嘴,他确实算是年轻梯队干部,让他“提前”和全市的干部群众见见面,让广大的干部先熟悉熟悉他,这一点,他根本没办法反驳,而且老江的话里还暗暗威胁他,如果不同意组织上的意思,显然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

    这应该是杨凯麟的手笔,陆政东很快有了判断。

    而且恐怕杨凯麟的心思不仅仅是让他陪选丢丑那么简单,杨凯麟恐怕是盘算着他人年轻气盛,遇到这样的事情会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肯定会四处活动,想跳票。真要是那样,那一顶更大的无组织无纪律的帽子就会扣到他头上。

    既然想清楚了这些,陆政东心里也就有底了,说道:

    “我是年轻干部,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不过,江部长,我们扶贫办的很多同志住房多还没解决……”

    既然是演戏,陆政东可不想友情出演,总是要讨要点出场费的,而且这个时候是最好要钱的。

    每次换届选举,候选人都会接到电话,电话通常是代表团团长打的,他们都是县委、区委书记,团长会把话说得入情入理,说是代表们有这个意思,还是给点小钱打发打发吧。语气完全是替候选人考虑,似乎他是在好心帮你,实际上的意思是暗示不这样,代表就不投你的票。

    这都是下面的一把手心里打的小九九,趁着这样的机会为县里争取些利益。

    正副市长候选人肚子里骂娘,但毕竟县里的这些人要资金也不会太狮子大张口,却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下拨点资金。

    老江一听陆政东提条件,心里倒是如释重负--能提条件,说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于是笑着道:

    “陆主任,你放心,领导肯定是会有考虑的。”

    老江又做了陆政东一番思想工作,等陆政东一出门就赶紧给在市委会议室开会的姚志高打了个传呼……此时在市委的小会议室里正在布置此次换届的事情,刘建中眉头紧锁,脸上写着苦大仇深四个大字,看着组织部长姚志高问道:

    “怎么差额的人选还没定下来?”

    姚志高一脸为难,忙说道:

    “组织部之前圈定的人选都推辞了。正在和又筛选出来的人市扶贫办的陆政东在谈。”

    刘建中不悦的道:

    “志高部长对干部掌握还是不够。全市这么多的正处级干部,总有讲党性的人,谁在关键时期站出来,组织上不会亏待他。”

    刘建中想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知道姚志高到长滩时间不长,确实对干部不熟悉,便对杨凯麟道:

    “凯麟书记分管组织,又是老长滩,对干部极熟悉。你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实际上让陆政东当差额就是杨凯麟授意的,既然原本不想多话,此时刘建中点到了头上,姚志高又先提了一嘴,他才道:

    “我觉得陆政东也比较合适,陆政东同志年纪比较轻,资历很浅。就不知道谈的结果了。”

    正说着,组织部长姚志高插嘴汇报说。组织部的同志和陆政东的谈话结束了,陆政东同意当差额。

    刘建中一听,又问市人大的林主任道:“老林,你是什么意见?”

    这一次换届,如果说刘建中是总导演,那么林主任就是执行导演。这对才上任不久的林主任也是一个考验

    征求完林主任的意见以后,刘建中又征询了其他几位副书记和主要常委的意见,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是陆政东了。接下来还要继续跟进,落到实处。确保万无一失。”

    刘建中一锤定音,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然后又的事无巨细地研究选举中的其他工作,比如宣传部门要把好关,不允许出现任何负面报道;公安部门要提高警惕,不允许在会议前后发生重大刑事案件;各部门要提前做好老信访者的工作,密切注意其动向。要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上访者扰乱会议。总之,一定要营造一个平安、祥和的两会。

    就是这样,刘建中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人大的林主任、代市长葛云昌、政协贾主席,以及原来本市的几个副市长,他还不太担心,他最担心的是从省里下来的梅云林。

    梅云林到市里的时间不长。没有任何群众基础,所以特别叮嘱联系各代表团的市领导,关照各位联系代表团的负责人,务必把工作做细。

    市级的领导联系都要负责两三个不等的代表团,这也是惯例,其目的就是要把组织意图给真正的贯彻下去。

    布置完这些,刘建中才松了一口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组织部找陆政东谈话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询问此事了。

    周天放路过扶贫办的时候把他叫上车,说道:

    “真不知道市里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政东,你打算怎么办?”

    陆政东抽着烟道:

    “还能怎么办,服从组织的安排……”

    周天放点点头道:

    “政东,我在县里的委办工作的时候也遇到过这么一件事,那一年选举,心里也是定了一个年纪大的局长差额,但那家伙却是暴跳如雷,跑到县委书记办公室和县委书记大吵了一架,吵是吵痛快了,不过,接下来人人看到他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眼光,听到有人说起,他还是很豪气的说,老子大不了回家种地去只是对方开玩笑道:你的土地早收回村集体了,你想种地都没种处。对方的调侃让他呆住了,好半天才万分感叹的说道:“不配合组织上演戏,就是卸甲归田都没归处!……”

    周天放说完看着他道:

    “所以,政东,你能这么想就好,这事你得想开一点……”

    周天放想了一下道:

    “政东,要不,干脆点,给代表们做做工作,拼搏一把?只是跳票……”

    周天放也有选举任务,但是他当过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和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相处的很不错,从几个候选人来看,他选上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也就不太担心被差额掉。

    周天放也知道跳票的事情放到其他人身上,即使这回上去了,但最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过陆政东有通天的本事,那就另当别论。

    陆政东自然清楚周天放的意思,忙摆摆手道:

    “我可不敢那么想,你也知道跳票,那可是大忌……”

    周天放见陆政东如此讲,看样子是真没有那样的意思,也点点头道:

    “我就是为郑东你抱屈,这叫什么事啊?我看有些人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周天放也觉得有些人做得太过火了,有句话叫欺老莫欺小,在官场就更是如此,老的后继乏力,小的则有大望,陆政东就是没有深厚背景,可毕竟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稍微有点机遇就能更上一层楼。何况陆政东现在是有深厚背景,现在是把他放在长滩锻炼,让陆政东自己摸爬滚打,似乎没有怎么管,但是也不会让人随意的欺负,有些人这么搞肯定是要倒霉的……

    周天放见陆政东似乎也没把这件事太当一回事,安慰了一番才离去,陆政东回去的路上又接到原来秘书郑夏林的电话,郑夏林现在在计经委工作,显然,由于级别比较低,得到的消息比较晚,陆政东也知道郑夏林打电话的意思,也就没有让他多讲,只是叮嘱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做……

    很快长滩市人大和政协会议正式召开。

    按照传统,市人大代表一部分住在市委和市政府的招待所里,这两个的方都打出“欢迎人民代表”以及“祝人代会政协会圆满成功”等标语。

    两会是唱他政治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特别是今年人代会有选举任务,相较之人就显的更加重要。

    代表团一入驻,有选举任务的就在负责联系的市里的领导带领下去各个代表团拜码头,当然陆政东除外,他不但不能主动去其他代表团拜码头,就连在宜蓝县里原来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提出聚一聚,他也推到会后再说。

    在人大会的非选举会议期间,陆政东基本上都是准时来开会,开完会就拍屁股走人。

    陆政东这么做,不是因为别的,是为了避嫌,其他选举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拜票,若是他有什么举动,那就是违反组织纪律!

    而知道这消息的不少人看他都带着一种别有味道的意思。

    这让陆政东也是窝心得很,心里也暗道,这事先忍着,等有机会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

    市人代会的内容都是固定的年年都差不多,具体从事会议准备工作的人大工作人员,基本上将上一次人代会的议程复制过来就行了,唯一的差别就看有没有选举内容。

    虽然他为了避嫌,并没有和代表们有太多的接触,但是也还是听到不少代表对市里近段时间的工作很不满,特别是分管经济的安志秋,对安志秋的不满主要有两点,一是质疑其能力问题,第二是安志秋提出了一个先集中力量发展现在基础比较好的地方这样一个发展思路,实际上按照这个思路,市里的投入主要集中在市区的三个区和开发区,这也就意味着下面县里的投入会相应的减少,所以有的县里的代表就发牢骚讲这事典型的杀贫济富……

    人大会带着一点异样的味道向前进行着。

    当人大这边非选举议程结束,提前一天开幕的政协会议闭幕之后,人大这边第二天也进入了选举时间,将要选举产生市级国家机关领导人员:市人大常委会机关领导人员和常委、正副市长、法院院长、检察院察长……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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