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婆媳交锋
完颜压下心中的羡慕,一副不赞同的摸样看着齐珞,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德妃一眼,状似很亲热的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四嫂,你糊涂了?怎么能在额娘面前说出这种的话来?历届秀女不多是给皇子王爷们的?快收了这话,没有得让额娘伤心,也让皇阿玛...”
“十四弟妹是觉得我愧对皇阿玛的赐字?”齐珞重新戴上长长淡紫色的甲套,上面镶嵌着极为细碎的宝石,目光咄咄的盯着完颜氏,直到她退回到德妃身边,德妃面沉如水,语气中带有几分的不悦“你这是做什么?老十四福晋也是好意,怕你的醋意让皇上知晓,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齐珞站起身,上前两步,淡然的说道“我知晓十四弟妹的意思,您是王爷的亲生额娘,自然心疼王爷,不是儿媳显示皇阿玛的恩宠,可是十四弟妹再如此不知慎言,置疑皇阿玛的金口玉言,那岂不是给十四爷招祸?”
“她虽有所偏颇,细细琢磨还是有些道理的,贤良淑德首重一个贤字,这你应该晓得才对。”德妃先是瞪了一眼完颜氏,才慢慢的开口,齐珞嫣然浅笑“额娘说得在理。”
德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听这话的意思是你也要给胤禛添两个秀女?你放心额娘会帮你拿主意的。”
“额娘,四爷是雍亲王,按照祖宗的规矩应有三个侧福晋,如今府中有富察氏,李氏和宋氏。”德妃面色一僵,齐珞接着开口“细数起来还有四个格格,雍亲王府并不缺人。”
“那添两个格格也是好的。”完颜氏不服气的抢先开口,齐珞含笑的脸沉了下来,严声喝道“你身为弟媳,想要插手雍亲王府的事?十四福晋还真得要好好学学女则女戒了。”
“我不是...我只是...”完颜氏在齐珞逼视的目光下结巴起来,如芒在背,身子也不由得摇晃,见到齐珞向前跨出一步,亲王福晋朝冠上的大颗东珠,格外的耀眼明亮,完颜氏不由的后退两步,若不是德妃伸手相扶,她差不多都要跪下了。德妃心中暗骂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但齐珞此时身上透出来的寒意和锋芒,也让她惊诧不已,眼前闪现初见齐珞时她腼腆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不自在的动动身子,呵斥道“完颜氏,你把孝经女则给本宫抄写百遍。”
“是,额娘。”完颜氏连忙应道,齐珞收敛了身上的怒气,缓和了冰冷的娇面玉颜,感叹道“十四弟妹额娘这也是疼你才如此,心中莫要有怨言。”
“不敢,不敢。”完颜氏连连摇头,德妃有几分头疼,这一番变故下来,刚刚的提起的话茬全都被打乱了,甚至记不清说到哪?
齐珞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尽力的避开选秀之事,她觉得还是一次把话说开的好,只要有适当的理由,德妃也不敢不顾康熙的心意就往府里指人。上前两步坐在德妃身边,轻声道“您是晓得王爷的,他政务繁忙,极少踏足内宅,又不如十四爷那般风流洒脱,讲究规矩,重情念旧。不瞒额娘,就连我有时十天半月都见不得王爷。”
德妃眼里有一些松动,胤禛确实一向不偏好美色,齐珞看了一眼完颜氏,感叹道“我阿玛也是统兵打过仗的,我自然晓得一些门道,皇阿玛也曾言,用兵西北,银两粮草才是关节。若是秀女进府,以王爷的品性自不会耽搁政事,但若是选了一个狐媚子或者品行不端的,搅合的雍亲王府内宅不稳,也让四爷分心不是?如今粮草的筹备可都担在王爷身上。王爷也常说,十四爷是他嫡亲的兄弟,不是常说说打虎亲兄弟嘛,王爷为十四爷不短一粒粮饷,可是煞费苦心呀,若是真是被这事分神,那十四爷...还有齐珏...”
德妃不由得脸色骤变,她也曾听说原先统兵的将军就是迷失路途,粮草供应不及才打了败仗,战死沙场的。齐珞起身跪在红木踏板上,清澈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闪动,哽咽的开口“额娘,不抬秀女进府,我宁肯担着捻酸善妒之名,也不愿十四爷和我亲兄弟齐珏在西北出事,请额娘恕罪。”
“哪个敢说你善妒?本宫绝不轻饶。”德妃一把拉起齐珞,坐直身子将她搂在怀中,清淡的梅香扑鼻而来,娇躯柔软无骨,却透着几分的韧性,肌肤似雪,细滑晶莹,心中苦笑连连,有如此品貌难怪是皇子福晋中最得宠的。向完颜氏看了一眼,德妃心中暗叹,难怪老十四队对初指婚的事情耿耿于怀。
齐珞觉察到完颜氏的嫉妒羡慕,自己根本就不想被德妃抱着,拿起帕子擦擦眼睛,向旁边挪了挪,脱离德妃的怀抱,带着几分羞涩的说道“额娘,儿媳失理了。”
德妃觉得怀中一空,慢慢的放下双臂,安慰道“你是皇上看重的雍亲王福晋,哪个也不敢妄言。”
齐珞心里泛起一丝的得意,完颜氏此时再次开口“额娘,儿媳此番进宫还有一事想请额娘拿主意?”
“何事?”德妃并没有看她,完颜氏紧咬着嘴唇,若德妃不是十四阿哥的额娘,自己又怎会在她面前如此的低眉顺目,虽然德妃现如今为四妃之一,但她的出身不高,又哪及得上完颜家的门第?德妃身边的嬷嬷瞧见完颜氏眼里闪过的愤恨,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
“弘明,他可是您最疼爱的孙子,今年也不小了了,就是不指福晋,也得指个格格。”
德妃愣了一下,这到是个好机会,赞许的看了一眼完颜氏,反而对着齐珞开口“弘明是本宫的孙子,难道弘时弘旻就不是?他们两个本宫也是疼惜的很,弘时今年虚岁有十六了吧,这届选秀还是要给他挑个福晋才成,而且不能马虎,他可是胤禛的长子。还有弘旻,虽然只比老十四家的弘明小上一岁,像他这么大时,胤禛可都有福晋了,那拉福晋...”
“提起胤禛嫡福晋,本宫也念着她的好,她也是贤惠的,只可惜为了救皇上,唉。”德妃一副感怀的样子,齐珞已然从胤禛那知晓那拉氏撇下他去救康熙,这对小心眼的胤禛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自己根本不屑同已死之人相争,同样感念的说道“那拉福晋确实是难得之人,额娘挂念她也是应当。”
德妃皱眉看着毫无妒色的齐珞,放下心中的疑惑,抓着她的手轻怕两下,轻声道“你也不易,额娘心中有数,胤禛是个长情之人,当初你们成亲那会,你也受了些委屈,不过,如今也算苦尽甘来,胤禛心中就是还有那拉福晋,也不会亏待你的,只是名分上始终要矮上一分。”
齐珞扬起笑意,应和道“王爷确实是重情之人,而且也不会让儿媳受委屈,更不会亏待儿媳,请额娘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德妃将话再次带到弘时弘旻身上,“弘时的婚事是耽搁不得的,你心中可有主意?”
“弘时的婚事四爷也曾提起过,儿媳也在留意,有心给他选一个端庄贤惠之人,就如额娘所言,他是雍亲王长子,怎么也得配个名门贵姓。”齐珞明了德妃恐怕是想将她娘家的秀女指给弘时,先提身份堵住她的嘴,省得弘时真的被德妃遥控指挥,招惹麻烦。
“弘时本宫是真的打心眼里疼他,见到他就想到...”德妃停顿了一下,嗓音有几分沙哑的说道“想到胤禛,他从小就没见过...没见过亲生额娘,每次去向皇贵妃请安,本宫都见不到他,母子连心呀。”
完颜氏上前两步,拿着帕子给德妃轻拭眼角的泪珠,轻声安慰“额娘,如今四爷和十四爷不都在您身边吗?弘时成亲时,兴许也能见到亲生额娘,四嫂,李侧福晋即使病得再重,见不到亲子成亲,也太过可怜,而且她养病已有几年,兴许见好,不妨在让太医去诊治一番,不也有冲喜一说吗?”
“是呀,本宫心疼长孙,让太医再去瞧瞧李氏的病,你看如何?”
齐珞面露为难之色,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儿媳实言相告,李侧福晋身子没病,而是...”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脑袋,“她由于弘昀的夭折而疯魔了,若真是癫狂起来,十分的骇人,只能将她圈在院子中,儿媳晓得额娘心疼弘时,若宾客面前,李侧福晋发狂,那岂不是败了喜事,伤了王府的脸面?”
“就医治不好?李太医是本宫用得惯的,又医术高超,兴许能有些法子。”看到德妃并不死心,齐珞轻声感叹“儿媳不是不信李太医,而是李侧福晋不发病的时,同平常之人一般无二,常常会突然发狂,几个有力的婆子都压制不得,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却总不见好转,李侧福晋甚至将瞧病的名医都打伤,李太医上了年岁,又是额娘得信之人,伤到了反而不美,您看?”
“那就算了吧。”德妃也不想在这事上再多纠缠,齐珞低头应了一声“额娘,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生的照料李侧福晋。”若德妃真的要执意让太医医治李氏,那齐珞不介意用些药让德妃好好见见李氏的短暂疯狂。
Ps实在是没力了,先写到这,对于弘旻和出征的齐珏,德妃也不会轻易放弃,不过,齐珞不会让她如愿就是了,这一章齐珞表现不错吧,其实齐珞真的只是在胤禛面前装天真当小女人,在别人眼中她还是很厉害的。
第四百八十章 流言再起
德妃说了半晌一个目的都没有达到,不觉有些气闷,旁边的嬷嬷见到后,忙吩咐宫女端上来茶盏以及宫中御膳房做的各色精致的点心,又亲自摆上红木雕刻着海棠花的炕桌,将吃食都有序的摆在上面,打眼色让宫女退了出去,侧身站在一旁。
完颜氏殷勤的将茶盏递给德妃,“额娘,您请用。”齐珞看着面前的云糕,还真有些想吃一块。“胤禛福晋也累了大半晌了,你也坐吧,尝尝宫中的点心,比你雍亲王府如何?总是听皇上夸赞你善弄吃食,本宫这却不得见。”
“是儿媳的疏忽。“齐珞低头认错,轻声解释道“儿媳担不得善弄吃食之名,好些个都是公爵府寻得方子,儿媳也只是吩咐厨下按照方子准备,有些吃食并不和额娘的脾胃,所以儿媳就没往宫中送。”
德妃喝了一口茶水,身子向后面靠靠,随口问道“你兄弟齐珏这成亲也有几年了吧,听说只生得了一对女儿?”
“谨萱谨瑜很招人疼,我额娘阿玛都很喜欢那对双生姐妹。”齐珞心中好笑,德妃这管得也太宽了吧,齐珏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请旨永不纳妾的,更何况丝嘉和齐珏身子有没有问题,儿子早晚都得能有。抢先说道“齐珏领兵在外,公爵府上上下下都靠和瑞郡主,她也是个孝顺懂事之人。”
德妃将茶盏放在桌上,点头道“康亲王府的郡主才貌上是没得挑,可就是福气太大许是会在子嗣上有碍。齐珏毕竟也是你的兄弟,又是致远公唯一嫡子,虽然重情请旨不纳妾,若是有个妥帖的人在身边伺候着,兴许能旺郡主的子嗣,诞下嫡子也是有的。”
“额娘...”德妃抢先接着说道“本宫知晓你的心意,圣旨不可违,不过皇上也不会瞧着致远公断了嫡脉,他身边留个通房丫头,这不是个好法子?你兄弟可不是恩封的爵位,身上的英武伯将来也能传给儿子,一门双爵,这是多难得的荣耀?你身为长姐,就从没想过这些?”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我怎好过问公爵府的事?晓得额娘是好意,齐珏和郡主琴瑟和鸣,又有一对双生女儿,儿子总会有的。”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满人可有姑奶奶当家一说,你是致远公疼宠的爱女,齐珏又是由你教养长大的,给兄弟添个丫头,就是和瑞郡主也说不出什么,子嗣传承可是大事。”德妃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你那若是没有合心意的,额娘这...”
齐珞实在是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德妃的话“额娘,公爵府的事情儿媳实在是管不了,光是雍亲王府就让儿媳忙得不可开交,虽是满人姑奶奶,不是也有出嫁从夫一说,给兄弟安排通房?以儿媳的品性实在是难以做到。”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僵,德妃紧抿着嘴唇,齐珞却一脸的平静,毫无担心,甚至拿起惦记已久的云糕咬了一口,又在德妃的注视下,悠闲的喝茶,随即轻声感叹“宫中的点心,吃起来很是香甜,十四弟妹不妨也尝一尝。”
完颜氏此时正轻柔的按摩着德妃肩头,德妃怒意齐珞也应该觉察到吧,可是她竟然毫不在意?轻声唤了一句“四嫂,额娘她...”
德妃坐直身子,狠狠一拍炕桌,冷哼道“老十四福晋,咱们可吃罪不起雍亲王福晋,这哪是本宫的儿媳?你可不要忘了,本宫是胤禛的亲生额娘,哼,难怪三福晋说起胤禛先福晋的好处。”
齐珞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德妃面前,淡然的开口“额娘给齐珏安排通房之事,儿媳恕难从命,公爵府一向忠于皇命,丝毫不敢违背皇阿玛的旨意,更不会变通,儿媳对您的孝心,自认不比那拉福晋差。”
“你...你。”德妃手指着齐珞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此时殿外高喊“皇上驾到,永和宫德妃娘娘接驾。”
德妃怔住了,康熙许久都没有驾临永和宫了,也顾不得其它,整理好身上穿的明黄色绣着富贵牡丹的旗袍,抿了一下头发,忙起身扶着嬷嬷走了出去,完颜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珞随即跟上,齐珞想了一下,慢慢的起身,若是自己跪在这,那以康熙的脾气了解详情之后极有可能会发作德妃,虽然她也不待见德妃,但为了胤禛还是要忍下来,叹了一口气,沉稳的向正殿走去。
康熙此时已经落座,德妃坐在他下手处,本来很是严肃的康熙见到齐珞脸上露出笑意,“老四福晋,朕可是许久没有见到你了。”
齐珞快走两步,带着几分的娇意的开口“皇阿玛您记差了,前几日儿媳还进宫向您请安来着,您还赏了儿媳一套景德镇的茶具。”
“朕记起来了,是赏了你。”康熙拍了一下额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上几分,“你和朕的致远公倒是有些默契,硬生生的从朕这讨到了赏赐,哼,下次朕一定会赢回来。”
“皇阿玛心胸开阔,哪会在意儿媳的小花招。”康熙看着齐珞小女儿一般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脸,轻轻摇摇头,眼中透着的宠溺和疼惜德妃和完颜氏都能觉察到,完颜氏脸上虽然平静,但手中的帕子已经绞成麻花。
德妃心里也有几分的紧张,生恐齐珞在康熙面前告状,眼里再也不复刚刚的逼迫,反倒和蔼疼惜的看着齐珞,向她招手,拉到身边,慈爱的说道“皇上,臣妾对胤禛福晋真是满意极了,孝顺贤惠又知趣,只要瞧见她,臣妾身子就舒坦。”
康熙并没有瞧德妃,目光落在齐珞身上扳着脸说道“老四福晋该罚,朕驾临永和宫,你现在才来请安?刚刚在内殿有事?”
感觉手被德妃攥住,齐珞笑着说道“儿媳晓得皇阿玛驾临,特别让嬷嬷准备好吃食,所以耽搁了些功夫,皇阿玛是晓得我的,在吃食上很是偏爱。”
宫女此时端上来点心,康熙看看六碟糕点,目光第一次落在德妃身上,随即移开,“她是朕最看重的儿媳,朕不希望有人薄待她。”
“不只皇上看重她,臣妾也是疼爱她的。”德妃忙开口说道,齐珞凑趣的说上几句,引得康熙笑声连连,完颜氏在一旁看着,嘴唇都要咬破了,康熙见天色不早,意犹未尽的开口“看着时辰,你也该出宫了,记得要常进宫向朕请安。”
“遵旨。”齐珞蹲身甩帕子行礼,完颜氏也只能一起出宫,康熙突然唤住齐珞“老四福晋,你可曾觉得委屈?”
齐珞一头雾水的回头,看着康熙满眼透着不解,康熙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朕也管不了许多,弘旻,他,他这次就不指秀女了,让他安心功课。”
齐珞点头,能出宫心情很是愉快,就连完颜氏在身侧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选秀的事情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只要等着阅看那些秀女就好了,只是不晓得会不会有惊喜呢?
康熙在齐珞和完颜氏出了永和宫之后,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目光落在殿门上,“你们都给朕出去。”宫女们静悄悄的离去,德妃心中紧张不已,诺诺的开口“皇上,皇上,你...”
“德妃,朕罚过你抄经书,罚过你念经,可是你竟然一点记性都没有?是不是觉得朕为了老十四,不敢废了你?”
德妃跪在康熙面前,磕头道“皇上,您的话臣妾谨记于心,时刻不敢忘。”
“难道朕说错了?那拉氏的传言不是你的主意?”德妃抬头看着康熙,一副冤枉受伤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琢磨,那拉氏的传言?会不会是老十四?不,他现在在青海,怎么会用这手段,拿定主意,德妃留着眼泪辩解“皇上,臣妾一向身居内宫,怎么会违反宫规妄言,而且在臣妾心中若说偏疼,更看重如今的胤禛福晋,此事绝不是臣妾所为。”
康熙盯了德妃半晌,不是她那有会是谁?那些传言是不是对着凌柱去的?康熙起身,“德妃,你先起来,此事朕不会轻易放过,若是让朕查出来你在说谎,朕...朕必不会像以前一样轻易的放过。”
德妃见康熙离去,脚有些发软,几乎摊在地上,嬷嬷忙搀着德妃躺在塌上,德妃紧紧的抓住嬷嬷,不确定的问道“是何传言让皇上如此生气?怎么本宫没有听说?”
“回主子,奴婢也没有听到,恐怕已经被皇上压下去了吧。”德妃长出了一口气,合上眼,不管是何传言都应该同老十四无关。
康熙此时在冬暖阁大发雷霆,尤其是接到密报之后,他恨不得再冲进永和宫痛骂德妃一顿,将密报撕得粉碎,气愤的说道“那丫头竟然还帮她瞒着朕,难怪会吃亏。”
“皇上,那也是四福晋的孝心才会如此,德妃娘娘毕竟是四阿哥的生母。”康熙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欣慰,“就是如此,朕才格外的心疼她,胤禛福晋处置选秀之事,懂事明理,又不结交宗室福晋,朕很满意。只是...”
康熙揉着额头,沉声道“李德全,让武丹给朕查清楚,朕要晓得是哪个说老四爱重那拉氏的?哪个说朕的致远公图谋不轨,为了让爱女嫁给胤禛,害了那拉氏的命?若是查不清楚,让他提头来见。”
Ps我知道最近两章写的比较墨迹,也知道对话直白,可是我在对话上真的尽力了,我也想写的含蓄一下,可是总是写不来,磕磕绊绊的,反而更耽搁功夫,实在抱歉,还有就是下章结束选秀剧情,德妃给胤禛,弘时,和弘旻选秀女,应该是说的通的,那是她的儿子和孙子,还有就是德妃提起李氏,就是想让齐珞添堵,放李氏出院子,甚至拉拢李氏和弘时。
第四百八十一章 似曾相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亮闪烁的星星一颗一颗的镶嵌在仿若黑布一样的夜空中。胤禛放下毛笔,亲自将书案上的烛火挑得更亮,后又拿出紫檀木雕刻着梅花的盒子,将已经刻好的印章在手中把玩,指尖沿着印章上的刻字滑动着,眼中咄咄生辉,却平淡至极的开口“爷让你办的事如何?”
“回爷的话,皇上那已经知晓。”胤禛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将印章紧紧的攥在手里,眼里透着几分好奇“皇阿玛会如何决断?伯爵府还真不是不晓得死活。”
“主子,牵扯上致远公,皇上心中必定是恼怒的,再加上英武伯统兵在外,还有塞外遇刺的事,皇上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过,用不用奴才再去...”
“胡闹,这事既然被皇阿玛用手段压下来,怎么能去凑热闹?”胤禛出声喝止,沉思了半晌叹气“你把尾巴都给爷收好了,此事只能到此为止,致远公的圣宠也不一定及得上那拉氏的‘护驾之情’先在皇阿玛心里挑起一根刺,兴许将来能用得上,若是皇阿玛...爷不会让她受委屈就是。”
“主子,福晋仿佛真的不在意那拉嫡福晋的名分,自从见过三福晋之后,福晋还吩咐秦嬷嬷要多准备些祭品。”觉察到胤禛目光不善,高福忙低头,暗骂自己的多事,劝说不到点上,“你先下去,把嘴都给爷闭紧了。”
高福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身“奴才听闻伯爵府此次有两名秀女参选,其中一人同那拉福晋极为相似,福晋选秀时恐怕也会去,奴才担忧福晋到时会听一些闲言碎语,伯爵府传出来的流言也只是您爱重怀念嫡福晋。”
“难怪他们敢如此,原来有所依仗。”胤禛紧咬着牙根,语调中含着几分的怒意“年少夫妻,结发之情,好得很,爷倒要看看皇阿玛见到她时会如何?当初致远公以身护驾,十几年的君臣相知,爷就不信皇阿玛不会动怒,知会宫里的嬷嬷,那个秀女给爷留到皇阿玛阅看之时。”
“喳。”胤禛将手中的印章来回的摆弄,两次遇刺时的情景不断的在他眼前重现,凌柱用身子挡住了砍向康熙的刀剑,虽然情况危急,胤禛还是敏锐的发现康熙眼里那分感动,舍身护驾哪个都会说,但不一定人人都有舍身的勇气,胤禛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印章,喃喃自语“不管是否有安排,在危急时刻,只要被救过护过的人都不会忘,皇阿玛,儿子忘不了,您也会记得。”
胤禛将印章重新放好,提起笔继续在烛火下批奏公文,西北的粮饷,各地天灾的赈银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直为康熙办差,又主管天下钱粮的胤禛自然晓得康熙盛世之下真实的样子,为了康熙的千古帝名他一句话都说不得,好在有凌柱的那场大胜,得来了赔款,若不然会更艰难。
虽然齐珞已经表态不会接待宗室福晋,但总是有人登雍亲王府的大门,也不好真的就闭门谢客,按照她们的品级,大多数齐珞是不见的,只有近支亲贵才见上几人。从同她们的闲谈中,加上秦嬷嬷收到的八卦消息,使齐珞对选秀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八旗选秀,皇上指婚还真是有很多的讲究,是政敌或者有宿仇的,绝不会互相联姻,较好的有同一立场的也不得联姻,齐珞也知晓许多京城显贵子弟的品行,还有就是这届秀女哪个是一家女百家求。
等送走了众人,齐珞轻声感叹“以前没觉得,如今看来选秀还真是挺有趣的。”嘴边露出一分调皮的笑意,向秦嬷嬷眨眼“庄亲王世子,裕亲王可都是被这有秀女的人家惦记着,还有那个侯爵府的嫡女有意嫁入庄亲王府,难道她不晓得庄亲王世子空悬...”敛去脸上的笑意,齐珞眼底还是划过一分感动,随即将戒指放在唇边轻吻一下,重新展开笑颜,“王爷的晚膳安排妥当了?”
“已经都准备妥当,按您的吩咐用鱼肉做了丸子,清爽鲜滑,王爷一定会多用两碗饭的。”齐珞这才放心,对于胤禛的膳食她真的用尽了心思,他勤俭不喜奢华,但却挑食,肉类很少碰,有时齐珞都觉得胤禛还真像修行的僧侣。
“福晋,奴婢听说那拉福晋的娘家伯爵府此次也有秀女参选。”秦嬷嬷上前两步,对着还是一脸不在意的齐珞面露无奈,压低声音道“那两个秀女,其中一人见过的人都说同那拉福晋品性极为相似,您...”
齐珞将玻璃杯中的果汁喝尽,眼里透着笑意,轻声的说道“我相信王爷不会抬秀女进府,那拉家的那个秀女再像又如何?越是相像落在王爷的眼中越是...总之,秦嬷嬷不必替我委屈,她们在意的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在意的。”将左手抬起,看着上面的戒指以及手腕处的佛珠,随即将左手攥成拳头“这些这就够了,至于无稽之谈,对我来说本就无碍。”
秦嬷嬷看着齐珞脸上透出的自信骄傲带有几分柔情的笑意,暗自感叹,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四阿哥放不下。
“与其想那些无用的,不如看看该给弘时挑哪个?”齐珞手指轻点写着几个人明的纸张,虽然晓得历史,可是惭愧的说她并不晓得弘时的福晋是谁?上面的三个秀女出身都很合适,其中一人更是名门大户,父兄皆任要职。
“若是按我本意,不会挑出身太过显赫的,可就是我有好意,弘时也不见得能了解,反而会向宫中说我偏心,为了不落话柄,还是挑一个出身最高贵的吧。”齐珞提笔,抹去了那两个人名,单单留下栋鄂氏。
“用不用同王爷说一声?”胤禛从外面走了进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秦嬷嬷,齐珞起身笑着说道“是弘时的福晋,若爷看着合意,我就进宫请旨。”
胤禛落座后,将纸张从齐珞手中抽出,看了一眼,又盯了齐珞半晌,沉声道“按你的心意,就选她吧。”
“爷,我不是...”胤禛出声堵住她的想要说的话“你不用多言,爷晓得你的难处,弘时他,将来...爷再瞧瞧,在饱学大儒的教导之下,许是能有长进。”
“那我就进宫请旨了?”见胤禛没有异议,齐珞才放心,胤禛伸手将她拽到怀里,低沉略带几分情欲的开口“你那日答应爷的事,嗯?今晚你也要好生的伺候,让爷满意才成。”
齐珞身子不自在的扭动两下,胤禛的双目更是幽暗深沉,将双臂环得更紧轻喝“别动。”见她不在乱动,胤禛心中满意,想要抱着她起身时,齐珞却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李侧福晋是弘时生母,额娘想让太医来王府。”觉察到胤禛的手劲越大,接着说道“太医的事让我给推了,只是不晓得额娘会不会再提起,其实若是弘时成亲之时不见生母也不妥当,李侧福晋的病旁人也曾说起过。”
胤禛靠近齐珞的耳边,微阖双目低声道“事关弘时生母,爷只留给你一句话,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就像爷说过的,内宅之事爷不会再插手,但爷更不想再见到李氏,在院子里养病是爷给她最大的恩典。”
他的话虽然平常,但却让齐珞心中泛起一丝寒意,不是由于可怜李氏,而是听他的意思,自己又要动心机耍手段,胤禛的轻吻落在齐珞白皙的脖颈上,话音仿佛很远又离得很近“齐珞,你要记得你是要站在爷身边陪着爷的人。”
“我...我明白。”胤禛将她拥得更紧,接着说道“爷若是和善就不会是如今的雍亲王,虽不愿污秽之事沾染到你,但更不想你不解世事,爷的福晋永远不会是纯真无邪之人,若你不愿,爷必会护你一生,但...”
齐珞扭身头他的额头相抵,坚定的说道“我会一直在您身边。”伸手搂主胤禛的脖子,闭上眼睛,胤禛,就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在你面前的那分不忍心和娇弱,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虚假。
在德妃宜妃的主持之下,康熙五八年的选秀终于拉开帷幕,初选时齐珞并没有如同三福晋一样进宫。待到复选时,齐珞身穿亲王福晋朝服,头戴三层镶嵌大颗东珠的朝冠,挑了一串珊瑚朝珠,耳环戒指也是红玉搭配,亲王福晋的尊荣在她身上尽显无疑,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齐珞扶着紫英的手,在秦嬷嬷的目送之下,坐着马车离开王府。
齐珞在复选时自然瞧见了那拉家的那两个秀女,在德妃宜妃和三福晋的关注中,齐珞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在意或者担忧,只是淡淡的问了几句,对着德妃说道“额娘,我瞧着她的学识绣功都很不错,儿媳以为牌子应该,留。”
德妃点头,宜妃也没有异议,只是瞧向齐珞的目光带有了更多的沉思,内侍高喊“那拉氏留。”齐珞的目光其实更多的落在旁边之人身上,她是那拉家另一个名秀女,容貌只是清秀,很不显眼,可是不晓得为何,她低着头紧抿着嘴唇带着几分委屈的神态,让齐珞觉得有些许的眼熟,努力的回想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德妃抢先问了她几句,就留下了她的牌子,她的脸上绽开了羞涩腼腆的笑容,见到此时,齐珞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如此,难怪眼熟,康熙四三年的选秀,自己也是这副神情,那拉家心倒是很活分,就是不晓得是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Ps今天我会把选秀交代完的,下一章康熙会登场亮相,呵呵,康熙是很要面子的皇帝,胤禛的谋划很简单就是借势,他不是那些传言的主谋,但是其中绝对有他的手笔。胤禛在逼着齐珞长大,而齐珞其实心也没有那么软,她就是鳄鱼的眼泪,让胤禛心疼她,替她动手,可是慢慢的齐珞发觉,处在她那个位置,有些事只能她自己动手。
第四百八十二章 选秀落幕
其她的秀女齐珞并没有多留意,只是在见到栋鄂氏时出言多问了两句,命宫女将她的诗词和绣活拿到近前,仔细看了半晌,满意的说道“这诗词虽然说不上把尖儿,但绣功着实不错。”
“我瞧着也不错,性子也很稳重。”三福晋看了一眼栋鄂氏绣的荷包,开口道“针脚又细又密,图案样式也好,实属难得,八旗秀色也不见得都是只擅长诗词歌赋,四弟妹若是用心,兴许将来能教教栋鄂氏呢。”
齐珞并没有理会三福晋的挑衅,直接开口说道“额娘,宜妃娘娘,这栋鄂氏我瞧着很是喜欢,应该留。”德妃细细看看栋鄂氏,见她品貌出身都不错,也晓得她反对也没有用处,点点头“既然雍亲王福晋开口,那就留下她吧。”
栋鄂氏在众多秀女羡慕的目光中,低头行礼。齐珞暗自叹气,自己才多大呀,这就是要当婆婆的人了?控制住轻抚面容的冲动,一定要更加注重保养。随后那些秀女的阅看,齐珞就在暗自发呆中度过。等到复选结束后,齐珞同三福晋一同出宫,三福晋再次提起了酷似那拉氏的秀女,不停的说她同胤禛嫡福晋品貌上有多么的相似,甚至说起了,那拉氏同她相处时的情形,齐珞认真的听着,既不反驳也不嫉妒,仿佛这事根本同她无干。
出了宫门,在快要临别时,齐珞才开口道“三嫂,既然如此看重伯爵府的秀女,又对那拉福晋妯娌情深,不妨将向皇阿玛请旨。”不再理会张嘴结舌的三福晋,向身边眼里含着笑意的五福晋点头告别,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吩咐“回雍亲王府。”
紫英透过车帘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三福晋,满脸的不悦“福晋,她怎么偏偏总是为难您?”
“被长媳的名分弄晕了头,不提她了,也是个被皇...被玩弄于股掌的可怜人。”
“那拉氏家那两个秀女,真的会...”齐珞斜了紫英一眼,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轻点了两下,嘴角向上翘起,眼里却透着一分的算计,喃喃的感叹道“这出戏可是越来越好看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伯爵府选秀之后,恐怕会被夺爵。”
等待最后阅选的日子,齐珞从不曾在胤禛面前提起那拉家那两个秀女,也极少外出,平淡安静的样子倒是让有心看热闹的人很失望。
康熙驾临最终阅看秀女之地,德妃宜妃带着三个皇子福晋跪地请安,康熙坐在御座之上,沉声道“平身。”齐珞起身,偷瞄了一眼康熙,他还是很不服老的,发辫重新的梳理过,身着九龙皇帝常服,腰间带着明黄的荷包等小物什,食指上带着硕大的翠玉扳指,皇帝的装束给年迈的康熙带来几许威严气势,让人忽视他的年岁。
“开始吧。”康熙并不多话,德妃宜妃分别坐在康熙的两侧,齐珞等三个亲王福晋离着康熙稍远一些。面对八旗秀色,康熙并没有任何惊艳的神色露出,只是在阅看到栋鄂氏时看了齐珞一眼,低声问道“就是她吗?”
齐珞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康熙叫住栋鄂氏破例开口问了两句关于孝道的事,其实此时所有人已经明了栋鄂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指婚给雍亲王长子为福晋,秀女们低头敛去眼底的那分羡慕,毕竟如今雍亲王得康熙倚重,是继承大统的热门人选,弘时虽然是庶子,但也算得上是庶长子,应是好个好归宿。
栋鄂氏低声沉稳的回答康熙的问话,康熙点点头“记得你今日所言,下去等恩旨吧。”
康熙毕竟上了年岁,觉得有几分困乏,轻揉了一下额头,越过德妃开口问道“宜妃,还有几人?让她们一同近前。”
“遵旨。”宜妃眼里透着喜色,吩咐其余的秀女上前,德妃看着康熙轻声说道“皇上,臣妾也想为老十四挑个人。”
康熙宽着茶水,带着几分兴致道“老十四如今远在青海,你还惦记着给他挑人?”
“这也是老十四福晋的意思,老十四正值壮年,先将秀女放在皇子府里学规矩,等老十四凯旋回京,到时必会晓得进退。”
“老十四福晋能有此心,朕很欣慰。”康熙喝了一口浓茶,提了提神,“德妃瞧重哪个秀女,朕也参详参详,老十四为朕统兵平叛,朕也不能亏待他,多挑两个懂事稳重的,也使得。”
“臣妾代胤祯叩谢皇上恩典。”德妃起身向康熙盈盈下拜,宜妃微微撇嘴,暗道自己两个儿子不争气,同皇位无缘。
德妃重新坐好后,沉声说道“那拉氏上前。”康熙眉骨一跳,茶杯轻晃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那两名秀女身上,自然没有瞧见康熙的脸色已经有几分阴沉。
齐珞反倒看得清楚,用绢帕挡住了上翘的嘴角,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腰背,端出亲王福晋的派头,她是不会给想要看她失态的人一分机会,哪个才是真正看戏之人还不一定呢。
“德妃,她们两人之间你看重哪个?还是都准备给老十四。”德妃觉察到康熙的语气同刚刚好像不同,暗生警觉,但想到胤祯的不服气,又看了看那个害羞腼腆的那拉氏,再瞧瞧如今端庄沉静的雍亲王福晋,兴许她将来也会长成那样,容貌上可能比不过,但要是有几分神韵,也可以宽慰胤祯的心。
“回皇上,臣妾看中的是妹妹。”那拉氏脸上飘出两簇红晕,如水的双目里含着几缕羞涩,几缕欣喜,一副小女儿般的神态尽显。齐珞此时心中冒冷汗,虽然容貌也只是相似一分,可是她在众人眼中就是这种做作的模样?眨眨眼睛,自己应该比她真诚,起码没有她眼底的那分算计。
“那另一个呢?”康熙此时反而脸上带着几分欣慰的笑意,低声仿佛很感怀一般的说道“那拉氏,当初那也是朕亲自挑的儿媳,只是...只是...”
德妃试探般的开口“皇上,那将她指给胤禛?老四福晋同臣妾说起过,此次选秀不会再抬秀女进府,若是皇上看重胤禛嫡福晋,不妨将她赐给胤禛也是皇家恩典,也全了胤禛对嫡福晋的情意。”
“雍亲王福晋,你怎么说。”康熙目光落在齐珞身上,齐珞沉稳的起身,跪地道“王爷政务繁忙,一心为皇阿玛解忧,内宅极少踏足,儿媳担忧他的身子,所以不请旨,更何况她是伯爵府嫡女,怎能到雍亲王府为格格?那不合规矩。”
“把她做的诗词拿给朕。”康熙用手一指酷似那拉氏的秀女,李德全翻出了两张纸递了上去,康熙看了一眼,对着齐珞说道“胤禛福晋,你先起身,此事朕自有主张。”
齐珞起身退到一旁,众人已经觉察到康熙身上隐隐透出来的那分怒意,不敢再吭声,康熙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啪的一声,让众人的神情绷得更紧。
“当日朕遇刺,那拉氏救驾而亡,虽然孝心可嘉,但却让朕的御前侍卫失了先机,朕念着她的忠孝厚赏其亲族为伯爵,可他们竟然辜负朕之恩典,献上此女所为何来难道朕还不晓得?”
“皇上,奴婢只是按照规矩选秀,并没有旁的心思,请皇上明鉴。”那拉氏连连磕头。
“没有旁得心思?凭你的品貌哪一点配指给朕的四阿哥?”康熙瞪圆双目,眼里透着嫌恶,左手一指齐珞“她才是朕给四阿哥挑选的福晋,当初在庄子上用火硝杀反贼救驾救父,临危不乱用没弹药的火硝逼迫住反贼,你能做到?你们哪个能做到?”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第一次将在庄子上遇刺的事情公布于众。
仿佛觉得震撼还不大,康熙站起身,接着说道“自从嫁给朕的四阿哥,连生嫡子,解了胤禛血脉单薄之危,孝顺贤惠将雍亲王府打理的规矩妥当,更有千里侍疾,塞外挡火硝,木兰围场救子,这些才是朕看重她疼惜她的缘由。”将桌子上放的诗词扔在地上,“就凭这两首诗?那拉氏,你难道不晓得雍亲王福晋的才名?班门弄斧,跳梁小丑而已。”
那拉氏已经瘫软在地上,留着眼泪不可置信一般的摇头,康熙居高临下。眼中闪过不屑,苍老的脸上带着几许的狰狞,语气越发的阴狠“而你们竟然枉负圣恩,当初朕在塞外遇刺之时,火硝来源于何处,难道你们不晓得?还敢妄议朕的致远公,胆大包天的奴才眼里还有没有朕?李德全传旨。”
李德全跪在地上恭听圣旨,康熙将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佛珠,目光落在平静如常的齐珞身上,停顿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夺朕恩赏的二等伯爵,降为三等男,遇赦不赦,爵位不得晋升。”
“遵旨。”李德全起身飞快的命人去传旨,康熙轻蔑的一笑“即使你没有旁的心思,你命格不好,克父克夫,品行奸猾,宜妃撂牌子。”
康熙看了一眼神色茫然的德妃,开口说道“朕虽瞧不上东施效颦,但既然入了德妃你的眼,朕就将那拉氏赏给老十四做格格,朕想等老十四回京,一定会好生感激你对他的偏疼。”
康熙没有瞧德妃一眼,走到大殿门口,停了下来,语气中隐去刚刚那分愤怒和嘲讽,透着庄重的命令道“胤禛福晋,你同朕来。”
“遵旨。”齐珞在众人的注视下,随着康熙离去。宜妃扶着摇摇欲坠的德妃,轻声恭贺了两句,德妃紧咬着嘴唇应对着她暗含的嘲讽,宫女将哭昏厥的那拉氏抬走,众秀女慢慢的散去,康熙此言此举不用到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Ps选秀终于结束,康熙的旨意很有看头的,亲们能了解吗?关键在于爵位不得晋升,呵呵,我想我写的这么明白,大家应该懂,呵呵,我解释一下,德妃给齐珏的通房不是秀女,而是在她身边的宫女,那些都是小选入宫的,不是正经的八旗秀色,还有就是胤禛,我始终觉得康熙在晚年已经透漏出要传位给胤禛的意思,若是此时他再不冒头,那将来他登基岂不是不名正言顺,我的故事就是为了给胤禛正名,呵呵,虽让我心疼雍正呢,还有一点就是齐珞在此章也是用了心机的,呵呵,其实她也是有些在意名分的,康熙会教训齐珞一顿,下一章就会写到。改错字中。
第四百八十三章 跪出未来
出了大殿,外面的阳光十分的刺眼,齐珞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康熙龙骧虎步脚下生风,并没有回头留下来一句“跟着朕。”齐珞脚踩三寸高的花盆底,身上又穿着厚重的亲王福晋朝服,怎么能跟得上越走越快的康熙?望着前方的康熙,齐珞紧咬着下唇,难道这就是对她的惩罚?
康熙仿佛心有所感,回头望见齐珞正额头冒汗的小跑跟随,见康熙停下,齐珞长舒了一口气,诺诺的低声唤道“皇阿玛。”康熙看了看太庙的方向,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跟上。”
齐珞浑身已经香汗淋淋,康熙不会带着她徒步逛遍紫禁城吧,她能不能申请换一双平底鞋?李德全低声道“四福晋,皇上让你快一些。”蠕动着嘴唇,齐珞恨不得将花盆底脱下来砸向康熙,但这也只能她自己想想,狠捶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努力的跟上康熙的步伐。
亭台楼阁,恢弘的宫殿,齐珞此时已经疲累的根本无心欣赏,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康熙突然在一个大殿门口停了下来,齐珞收住了脚步,暗自庆幸,要是再多走一步她绝对会趴在地上。
擦净脸上的汗水,好在今日只是略施脂粉,若不然一定会是个大花脸,齐珞四下打量,这个大殿看着不大,应该不是皇宫的主殿,可是却透着几分的肃穆。还没等齐珞看清上面的匾额,就听见已经进了大殿的康熙声音传来“爱新觉罗胤禛福晋,钮祜禄氏进来。”齐珞沉底的愣住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弄得这么复杂?
“四福晋,您还是先进去吧。”李德全低声提醒,齐珞慢慢的走了进去,等她刚一踏进大殿,李德全就将殿门关上,吱嘎哐当一声,让本就胆小的齐珞心中害怕,但被康熙盯着她也不敢退出去,大殿了有些昏暗,康熙亲自将火烛点燃,齐珞定睛一看,心中更是害怕,她的正前方有两个明黄色的蒲团,在长长的案上,摆了好些个灵牌,高低三层的灵牌前摆放着各种祭祀供果香炉,幽暗的长明灯微微跳动着。
康熙跪在蒲团上,将燃着的魂香放在额前,然后起身插到香炉中。沉声道“胤禛福晋近前来。”
齐珞从来没有见过康熙如此肃穆庄重,二话不敢说,上前两步跪在蒲团之上。离近才发觉,供奉的原来是皇帝皇后灵牌,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以及他们的元后。
齐珞垂下眼帘,看着仿若黄金打造的地砖。康熙站在一旁沉声道“你可知晓朕为何让你跪在这?”
“儿媳愚钝。”康熙幽暗深沉的目光落在齐珞身上,半晌过后才开口道“那两个那拉家的秀女在复选时你就应该瞧见过,当时为何不将她们直接撂牌子?你是朕亲下旨意共掌选秀的亲王福晋,难道连这点气魄都没有?你开火硝时的果决哪去了?”
“皇阿玛,儿媳...”齐珞想要开口解释,却说不出来辩解的话,难道对康熙说自己想要看戏?重重的磕头道“儿媳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钮祜禄氏你是朕给胤禛亲挑的福晋,选秀之事你处置的还算合朕心意,但朕今日罚你是由于你的不作为,你聪慧谨慎这是朕看重的,但是却看不清大局,心计上也不够果决,致远公曾同朕将过一句话,‘危险要消灭于萌芽之中’虽然粗俗,但却很有道理,你是他的爱女,这话也应该听说过,那拉氏只是小事不值得一提,将来若有大事你该如何?”
“皇阿玛,儿媳让您失望了,儿媳知错。”齐珞再次磕头,康熙面向灵牌,带着一分的疼惜开口说道“太皇太后的遗物,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也从来没有细阅看?”
“皇阿玛。”齐珞抬头看着康熙消瘦的背影,眼里带着几分的惊诧,随即释然,若没有康熙默许,孝庄的那些手稿又怎么会到她手上?难道这是康熙在教导她如何当好皇后?这是不是太早了。
“胤禛福晋,你在这给朕跪两个时辰,好好的反省思过。”康熙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大殿的门瞬间的开启又关闭,齐珞跪在蒲团上,看着灵牌心中发颤,额头上冒着层层的冷汗,空旷的大殿之余她一人,攥紧拳头,脸色再也不复刚刚的红润而是转为苍白,皓齿不由的打颤,她心中害怕,哪有心请思过?尤其是上面的灵牌仿佛眼睛一眼盯着她,齐珞觉得阴风吹来,心中更是紧张,喃喃道“额娘,阿玛,胤禛,我真的好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康熙走出大殿站在台阶之上,手扶着白玉栏杆,眼中透着一分的伤感“这还是按太皇太后的意思修建的,可她却没有踏入这一步。当初朕也曾带胤礽福晋进去过,她是朕亲自挑选的,是朕最满意的太子妃,可是胤礽不争气,胤禛福晋虽有二福晋身上没有的果决,但心机手段上却要差上两分。”
“皇上,您此次让四福晋拜殿,宫中的人恐怕已然得到音信,不日将会传遍整个京城。奴才担忧四阿哥那...”
“老四如果连这都应付不来,朕会很失望。”康熙拍了一下栏杆,轻叹“皇子嫡福晋才能进去拜祭,三福晋和八福晋也曾经进去拜祭过,只是不会罚跪而已,朕就是要让宗室亲贵重臣们知晓,钮祜禄齐珞才是胤禛的福晋,至于以后会如何,就要靠胤禛和她的儿子了。”
康熙捻动着佛珠,心中有些许的遗憾,她就不曾迈进此地。长出了一口气,康熙缓步离开,李德全由于他的命令,只能等候在殿外。
落日的晚霞出现在天边,大殿里更是昏暗一片,齐珞此时双眼已经发红,隐隐透着泪光,紧咬着嘴唇,抬头看着灵牌开始动想西想,转移那分害怕,仅存的理智让她不敢将心中的问话说出来‘皇,皇太极,你最喜欢的真是海兰珠吗?孝庄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地位?还有顺治,你真的为董鄂妃出家?努尔哈赤喜欢哪个来着?对,是叶赫那拉东哥,爱心觉罗家还真是出情种。’
慢慢的齐珞不再那么害怕,壮着胆子开始仔细的打量着灵牌,嘴角露出一分笑意,动着嘴唇却不发出声音‘还真是奇怪,最后陪在你们身边的,都不是你们最爱之人。’听见开殿门的声音,齐珞忙跪好,李德全的声音传来“四福晋,两个时辰已到,您可以起身了。”
齐珞蹭的一下起身,想要快步离开,但是跪了两个时辰,双腿又麻又软,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出去,好不容易出了阴气重重的大殿,虽然日头已经偏西,但那丝暖意还是让齐珞感动,暗自发誓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在宫中可没有齐珞坐轿的资格,她也不想出这个风头,哪怕再累也得凭自己的双脚出宫,扶着紫英的手,一边往外挪,一边暗自埋怨康熙的不近人情,等到终于爬上马车,甩掉花盆底,紫英跪下帮她轻按着脚踝和小腿,心疼道“福晋,你的脚有些许的浮肿,看来得养上几日才会好。”
齐珞满腹的委屈无处诉,她只是稍稍的耍个小心思,将两个那拉氏送到康熙面前,难道就要遭这么大的罪?看着肿胀的脚踝,明了没有个三五天的功夫是好不了的,齐珞的眼睛越发的红了,薄薄的水雾逐渐凝聚成涓涓细流,抽抽有些发红的小鼻子,一定要等到见到胤禛才能哭,只是不晓得他这个时辰回府没有?正琢磨着,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挑开,胤禛身着蓝色镶着金边的袍挂,站在外面看着齐珞,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她红肿的脚踝处。
齐珞泪水再也止不住,呜呜的哭泣着“爷,爷,皇阿玛,他罚我。”胤禛身上涌起一分的无力,难道是凌柱崛起太快,就连皇家的规矩都不晓得?与其说在罚她,不如说在给她正名,胤禛伸手将齐珞打横抱在怀里,向内宅走去,轻声喝止“不许哭。”
齐珞更觉得委屈,将脸埋进胤禛的怀里,拼命的将眼泪擦在他身上,等进了院子,秦嬷嬷早已等候在屋子里,胤禛将齐珞放在塌上,随即坐在椅子上,眼地闪过一分的惊喜,开口问道“你真的在那跪了两个时辰?”
秦嬷嬷服侍齐珞解开朝服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齐珞呜咽的说道“嗯,那个地方...皇阿玛真的整整罚了我跪了两个时辰,只多不少。”秦嬷嬷见到齐珞脸上的那分幽怨和委屈,摇头轻叹“福晋,这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事情。”
“还有求在那个地方罚跪的?”齐珞满腹的怀疑,胤禛苦笑连连,催促道“服侍福晋更衣。”秦嬷嬷加快速度,丫头们端着洗漱的物什,在屋子里来回穿梭,不会功夫,齐珞清爽舒适的趴在塌上,秦嬷嬷带丫头们退下,胤禛靠近了床榻,半倚在塌上,将眼里还有泪珠的齐珞揽进怀里,安慰道“不哭了,齐珞,这是好事,皇子福晋之中,只有二福晋,三福晋以及八福晋拜祭过,那拉氏都从来没有踏进,你在那跪了两个时辰,再加上皇阿玛的圣旨,以后...你不会再比她们矮上一分。”
齐珞还是懵懵懂懂,她对古代这些规矩不是很懂,抓紧胤禛的衣襟,在他怀里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心有余悸的抱怨“您不晓得,那个地方好可怕,总感觉有很多人在盯着我。”
“胡说,不许对祖宗不敬。”齐珞憋鳖嘴倦意袭来,闭上眼睛,在胤禛不算温暖的怀中,却觉得很安全,忍不住困意,胤禛的眼底露出一丝得意,低头看着已然沉睡的齐珞,低沉的轻言“还是你提醒爷的,流言也是有用的,皇阿玛果然出手了,你这两个时辰跪来的是元后之位,你可知晓皇阿玛给爷留了一个极好的缘由。”
Ps不知道亲们懂不懂圣旨的作用?汗,我在多解释两句好了,胤禛当皇帝必然会册封皇后的娘家为成恩公,康熙说过那拉氏一族不会升爵,这就意味着胤禛即使册封那拉氏为皇后,那也名不正,还有就是康熙在选秀时说过的那些关于那拉氏救驾的话,也是有深意的,这次让齐珞跪灵牌,也是康熙的意思,呵呵,总之我是亲妈,亲们要相信我。还有就是康熙本来打算带齐珞去太庙的,可是那太严肃了,所以我就设计出一个大殿来,若是历史有,那就是巧合,若是没有,汗,就当蝴蝶效应吧。快到月末了,也不管是不是粉红票了,订阅,推荐票,点击都成,呵呵。再多剧透一句,齐珞正式耍手段就要来临了,希望到时亲们不要觉得她心狠。
第四百八十四章 久未登场
齐珞被罚跪的事情不用第二天,当她回到雍亲王府时,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了,众说纷纭。八阿哥客厅里,十阿哥盯着跪在地上回禀消息的侍从,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的愤怒,跳脚大声道“八阿哥,皇阿玛这是要给四嫂正名?还是真的看好四哥?竟然罚跪祖宗牌位两个时辰,这就是当初太子妃都没有的,四嫂只是个继福晋,怎么能得这么大的荣耀?皇阿玛一向讲规矩,这不是等着御史的弹劾吗?”
“弹劾?如今哪个没眼色的敢上书弹劾?只要事情牵扯到致远公,那皇阿玛一定会护着,这些年的你还瞧不出来,越是有人弹劾凌柱,皇阿玛的赏赐越重,在他的心理,凌柱就是纯臣,是他唯一的忠臣,若是有人说凌柱不好,那就是打皇阿玛的脸。”九阿哥同样一脸愤恨的模样,将十阿哥应按在椅子上,透着几分的疑惑,接着开口“八哥,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那拉府疯了不成,说四哥爱重嫡福晋我还能想到,竟然牵扯到凌柱居心叵测,害了那拉福晋的命?这不是鬼扯吗?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皇阿玛就差没废了那拉福晋的名分了,可这也同废了差不多了,四嫂可是在那跪了两个时辰,就是皇子嫡福晋也只能祭拜即刻出殿,在祖宗牌位面前思过?这可是太子妃都...”
八阿哥放下了茶盏,眼里的落寞更是浓上几分,失望摇头苦笑“九弟,皇阿玛在阅选时说的话,那次庄子上的遇刺,咱们费劲心思查不到详情,这可是皇阿玛头次说起,当初那拉福晋确实救驾,但却是让御前侍卫失了先机,而后又赞如今的四嫂,这是何意?你还不晓得,若四哥将来真的可继大统,那拉家不得晋升爵位,皇阿玛够狠,名不正而言不顺。”
“八哥,难道咱们就真的眼看着四哥他...”九阿哥十阿哥一脸的不服气,胤祀手握成了拳头,脸上再也不复以往的笑意,面容绷得紧紧的,眼中落寞尽去,“九弟,十弟,多年的谋划不能毁于一旦,先不管老十四的异心,他手中毕竟也是有着兵权的,京城的护军营和丰台大营,咱们都不能放过,要加紧,倒时就算皇阿玛真的有遗诏,也能翻天。”
十阿哥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就按八哥说的,不能让四哥得了便宜。”九阿哥想要开口,却将话咽了下去,又说了一会话,十阿哥告辞离开,出了皇子府的大门,十阿哥敛去了脸上的鲁莽,眼底划过一丝的锐利,重重叹了一口气,打马离开。
“八哥,你对老十?”胤祀怔了一下,轻叹道“九弟,凌柱虽是旁支,可已然归宗,同老十可是带着姻亲的,阿灵阿虽然忠心,难免有另有心思之人,我如今被皇阿玛厌弃,人心思变,裕亲王保泰不就是一个?他如今连面都见不到,以前可是...”
“保泰瞧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宗人府可是没少给简亲王找茬,如今靠向咱们的宗室被他收拾了不少,剩下的都紧闭门路,还有那个杨康,护军营虽然还是闵成为统领,可是他威望比闵成要盛,有他在那,也不好下手,牵制西北粮饷的更有老十三,皇阿玛布的好局。”
“要不怎么说皇阿玛圣明呢。”胤祀长叹一口气,按着九阿哥的肩头“九弟,八哥不甘心,无论如何也要放手一搏。”
“八哥,你放心,我老九全力支持你,没有人不爱财色的,我这就提银子,先弄妥护军营再说,那是常驻京城的,比丰台大营还要紧,至于宗室等到平稳京城,他们也不敢不复皇命。老十四在西北正好,省得回来添乱。”
胤祀拉着九阿哥去了书房挑灯仔细的商讨布局,期望能有最后一搏的机会。而被他们暗自咒骂的保泰和杨康二人又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皇上还真是圣明,从此以后哪个再敢妄议?”保泰同杨康碰杯,杨康眼里含笑,将美酒饮尽,虽然香醇却透着一分苦涩,垂下眼帘攥紧白玉酒杯,低声感叹“唯一能给的,也让他做到了,我服了,他们就是命中注定。”
保泰脸色一变,凑近杨康,看看四周,此处是裕亲王府的花厅,奴才又守在门外,低声问道“事关致远公的流言,是他所为?”
杨康斜了一眼,将酒杯重新斟满佳酿,只说了一句“喝酒。”保泰心中笃定,服气的摇头“我也服了,他的手段和心思真不愧是...”感到手被杨康按住,见他一脸不认同,保泰嘟囔道“我这不是夸他吗?若不如此有哪有如今的局面,简在帝心。”
“皇子们的学识能力都很好,可如今的大清是只有他才能治,皇上就是看重这一点才如此安排的。”见到保泰有些疑惑,杨康低声说道“你出身富贵长于王府,并不了解百姓的疾苦,我幼时见的太多了,盛世之下...总之,四阿哥当得。”
保泰能觉察到杨康身上的那分对胤禛的敬意,轻声感叹“我虽不太懂你所言,但你是我今生的知己,我不会违背阿玛的遗命,对雍亲王,我也服气。”
“也不晓得齐珏那小子如何?”杨康不想再谈这些,岔开话题,保泰自然明了,随声说道“战事没起,他现在一定摩拳擦掌,齐珏他就是天生将才,这可是你说的。”
“是呀,我这担心有些多余,他不会让皇上,让致远公,让她失望的,有近卫军在,十四阿哥想要出以军功得皇上的圣宠,恐怕很难。”杨康敛去眼底那分火热,遗憾的长出一口气,保泰自然明了杨康身为将领却只能守护京城,看着旁人跃马疆场的那分不甘。
开口想要安慰几句,门外小扣子高喊“主子,庄亲王府的来人,有事回禀世子爷。”
杨康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明悟,嘴角上翘“让他进来。”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快步走了进来,跪地焦急的说道“世子爷,王爷让您回府,福晋恐怕是挺不住了。”
“哦,那爷还真的要回去瞧瞧才成。”杨康沉稳的起身,对着保泰说道“府中有事,改日再聚。”
“杨康,你...”杨康向外面走去背着保泰挥手,保泰轻声低咛“他终于等到这一日,他心中不会再对他额娘有愧,庄亲王福晋虽然是嫡福晋,可他的额娘却被皇上加了两个封号,皇上还真是英明。”
当夜庄亲王福晋因久病离世,庄亲王一脸的悲伤,杨康跪在福晋的床前,低头嘴角诡异的上翘,你还是走早了,怎么不再多活两年?将治丧之事交给侧福晋邀月,杨康搀扶着庄亲王离去,服侍庄亲王安置,轻声道“阿玛仔细身子,福晋也不想见你伤了身子。”
庄亲王眼眶发红,伸出苍老的手抓住想要离去的杨康,语气虚弱带有几分疼爱的开口“杨康,阿玛晓得当初之事愧对你额娘,可她已然故去,那些事莫要再放在心里,阿玛担忧你会压垮自个儿。”
“阿玛何处此言?”庄亲王闭上眼睛,慢慢松开手“杨康,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愧疚的儿子,你是世子,更是将来的铁帽子庄亲王王,阿玛望你能享尽富贵,莫要为以前的事情伤身。”
杨康眼里闪过一分的动容,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句“阿玛”庄亲王摆手,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走在奢华的庄亲王府,看着忙碌的下人脸上的悲切,灵堂已经搭建好了,隐隐传来喇嘛和尚的诵经声,杨康停住脚步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天上的那轮清冷高不可攀的明月,心中涌起一分的迷茫,虽然对胤禛服气,可若是她能在身边该多好,不远处传来柔弱的声音“爷。”杨康回头,见在月光下穿着白色孝服,目光轻柔的怜星,她的右手牵着自己的长子,有些恍神,仿佛她在向自己走进,耳边响起她的低声软语‘杨康哥哥,你的额娘是最好的,她不想让你报仇,只想让你幸福的活着。’
杨康转身不顾怜星快步的离去,怜星脸上透着一分的哀伤,儿子在旁问道
“额娘,是阿玛不喜欢我吗?”怜星摇摇头,轻抚儿子的脑袋,轻声道“你阿玛心中是疼爱你的,只是额娘做的不够好,安抚不了你阿玛心中的悲伤,是额娘没用。”
齐珞很快就接到庄亲王福晋去世的消息,心中难免感叹这个女人的一生,她应该也是有手段的,若不然也不会得庄亲王的专宠,只是心机再高也争不过命,若是她有儿子那她的一生许是完美的,齐珞摇头苦笑,若是没有蝴蝶翅膀,她可能不会遭受那些难言的苦难吧。
“额娘,新压的果汁。”弘昼将玻璃杯放在齐珞唇边,轻抿了一口,将弘昼抱在怀里,低声感叹“额娘有你们才是最大的福气。”弘昼眨眨灵动调皮的眼睛,有几分心疼的说道“弘历哥哥现在正在书房被阿玛训斥呢,哥哥好可怜,一会弘昼去安慰他。”
“不许调皮,你阿玛是慈父,也是严父,对弘历寄望很深。”弘昼靠近齐珞怀里,嘟囔道“儿子宁愿不要。”齐珞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命,庄亲王福晋过世也得去吊唁。
ps庄亲王府是一定得去的,这是康熙决策之后齐珞第一次露面,不过下一章只会带过几笔,直接进入康熙59年,还有解释一下,齐珞只是在胤禛面前才会撒娇,可能亲们觉得有些过,而且齐珞并不太了解那个罚跪的含义,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所以有些懵懵懂懂。齐珞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庄重成熟的。
第四百八十五章 开始谋划
康熙对胤禛越发的倚重,落在有志夺嫡的皇子眼中越发的刺眼,暗自鼓动所属的门人属臣开始在朝堂上找胤禛的麻烦,让他觉得碍手碍脚施展不开,康熙坐在高处冷眼旁观,胤禛虽然尽力的化解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银两钱粮又多落在他身上,因此胤禛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瞧见九阿哥日渐肥硕的身子,胤祀的云淡风轻,胤禛只能心中暗恨,鹰隼锐利,神情越发的冰冷严肃。
齐珞一身素服,小巴子头上戴着一朵月白色菊花样式的绢花,耳上带着亮银耳铛,本来有心带着弘昼一起去庄亲王府,但不老实调皮的弘昼又做了捣蛋胡闹之事,齐路罚他去书房抄写经书。虽然盼着弘昼如同正常孩子一般成长,不要像弘旻和弘历一样年少老成,可是弘昼的调皮让齐珞也很头疼,每天要是不惹出点让她哭笑不得的事情,好像弘昼就浑身不自在,荒唐王爷难道真的无法改变?
马车载着深思该想如何教育弘昼的齐珞来到庄亲王府,见到王府大门上挂着白绫,高挑的灯笼也是白色,上面用黑墨写着庄亲王府,知客的下人,一身青衣,腰间挂着白绫,齐珞下了马车,随着婢女走到灵堂,远远就可听见喇嘛和善的诵经声,早到的女眷纷纷恭敬的蹲身向她行礼,齐珞微微皱眉,总觉得她们仿佛比以前更恭敬,好像多了些什么,来不及细想,来到灵棚,先行吊唁行摸头礼,邀月等杨康的女眷披麻戴孝哭得声嘶力竭,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让人唏嘘不已。
齐珞看了一眼楠木的棺椁,这些孝顺的儿媳,真正为她流泪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她也算一死解脱吧。邀月勉力止住眼泪,沙哑的声音“四福晋怠慢了,妾让丫头服侍您用茶。”
齐珞点头随着丫头退出了有些压抑的灵棚,她的脚踝还没有完全消肿,实在是不得久站,来到待客之地,有贵妇福晋迎了上来,比以往更是热情,齐珞微微点头,坐在显处,旁边自然有人附和着她悄声言谈起来。心存疑虑,齐珞有几分琢磨不透她们这分恭谨是何缘由?难道由于胤禛?
庄亲王是皇族中年岁最长的铁帽子王,而他的亲生儿子手掌京城防卫,皇子福晋自然悉数到场,三福晋再也不复选秀时那般刻薄,对她很是亲切,不再追忆那拉氏的往事,就连八福晋和十四福晋,也恭敬有加,心中疑惑更盛,侧身瞧身旁的秦嬷嬷,低声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福晋,你可是进过大殿拜祭过的皇子福晋,又被皇上罚跪灵牌,这些难道您还想不透?”齐珞舒展眉头,思前想后,有一丝恍然,胤禛的话,康熙的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喃喃自语“嫡福晋吗?”秦嬷嬷欣慰的说道“您不会再比其她的皇子福晋差上一分。”
齐珞明白以前秦嬷嬷很少说起这些规矩,怕得惹自己伤心吧,沉下心神,应对着众人的巴结和恭维,齐珞像以前一样很少开口,但却容不得任何人忽视。八福晋攥紧雪白的帕子,眼里闪过几分的不甘,紧抿着嘴唇,觉得齐珞抢去了她仅存的那分荣耀,在皇子福晋当中,仅有她和三福晋进殿拜祭过,而齐珞竟然在那跪两个时辰思过?这不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出一头?
见到齐珞身边围绕的众人,八福晋觉得心中苦涩,不服气又能如何?完颜氏喝了一口茶水,向旁边的一名贵妇递了眼色。那人会意开始同旁边的妇人说道起来,她们的闲谈八卦自然被清闲下来的齐珞听得一清二楚、
朱唇勾起一抹浅笑,齐珞起身离开,虽不晓得背后之人,可是李氏的养病也要真的解决才好,康熙的训斥,孝庄的手稿,一边走一边沉思,提前布局?突然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紫菊箭步上前挡在齐珞身前。
齐珞定睛一看是身穿麻衣年岁在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容貌上就可以瞧出,他应该就是杨康的儿子,轻推开紫菊,看到他乌黑明亮的眼里含着泪水,齐珞心中泛起一分的怜意,抽出绢帕擦净了他小鼻子上沾染的土尘,半蹲在他面前,柔声说道“不许哭哦,你可是小阿哥,怎么能流泪呢,你可要像你阿玛一样英武才是。”
“你晓得我?”齐珞站起身,轻抚他的额头,“庄亲王世子的长子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可是他们都说,我出身低微,当不得...”齐珞白皙的手指轻点他的红润的小嘴,她也曾听说,杨康极可能会被康熙强迫迎娶出自侯爵府的嫡福晋,那这个孩子的存在,在还没入门的世子嫡福晋眼里,就会显得很多余,毕竟他的额娘虽然同自己同族,但娘家官职不高,齐珞盈盈如水的妙目闪过几分的疼惜,波光流转间有透着几分的锐利,却让人觉察不到寒意和锋芒。
“你是庄亲王府的小阿哥,只要有本事,哪个也不敢欺辱你,而且...”齐珞温柔的将他的孝帽扶正,接着说道“而且,你阿玛是疼爱你的,他许是不会让往事重现,你的阿玛是个好人,是个英雄。”
小男孩抬头仰望齐珞如玉的容颜,齐珞仿佛听见身后翠绿的灌木丛中有脚步声响传来,再次轻抚小孩子的额头,“下次再见可不许再有眼泪了,好男儿是流血不流泪的。”
说完此话,齐珞带着紫菊和秦嬷嬷离开,小男孩高声喊道“我还不晓得你是谁?我...我叫...”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头紧咬着下唇,行礼唤道“阿玛。”
不管杨康愿不愿意他也只能是一身孝袍,伸手揽住儿子的肩头,收回看向远去齐珞的目光,低头看看儿子,拍拍他的肩头“阿玛此生不会娶嫡福晋,你是阿玛的长子,只要你争气,将来的王爵必会落在你的身上。”
“阿玛,她是何人?”杨康轻叹“雍亲王福晋,是...”吞下了未尽之言,牵起儿子的手返回灵堂,小男孩忍不住回头向齐珞离去的方向望去,那已经不见香踪,再看看面容严肃的阿玛,喃喃的说道“她原来就是雍亲王福晋。”杨康攥紧儿子的手,嘴边露出几分的苦笑,走进灵棚,尽量让自己显得难过一些,应对着众人探究的目光。
齐珞回到王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她根本不会想庄亲王府的事,提起笔开始抄写经文,觉得还是平静不下来,放下毛笔,手托着下颚,脑子不停的转动着,弘时的婚礼初步定在康熙五十九年,倒时他大婚,若是弘时和他的福晋不拜见生母李氏,恐怕真的交代不过去,而且李氏的病来得太过突然,竟然养了近十年还没好?外人一定会怀疑是自己耍的手段吧,弘时倒时若是在宾客面前跪请面见养病的李氏,加上其他皇子推波助澜,那局面该会很难堪。
到时康熙可能就不仅罚自己跪牌位了,“大局观,大局观。”齐珞重复两声,翻出孝庄的手稿仔细读了起来,放下以往看热闹探究孝庄到底是不是爱睿亲王的心思,字里行间流露出孝庄尊贵身份的那分艰难和决断。
猛然齐珞合上手稿,右手微颤的提起笔,闭着眼睛沉思半晌,在纸上写下方子,吹干墨迹之后,仔细查看无误,才唤来秦嬷嬷,将纸张递给她,轻声吩咐两句,秦嬷嬷怔了一瞬,眼底如火山一般绽放出夺目的惊喜,连连点头“福晋,您放心,奴婢会办得妥当。”
既然下定决心,以齐珞的性格就不会后悔,看了一眼孝庄的手稿,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同胤禛说起,他虽然也说过雍亲王福晋不会是纯洁出尘之人,但若是太有心机,也会让多疑的胤禛心存顾虑,尤其是自己的阿玛是康熙的宠臣,在军方深有威望的致远公,而由她养大的齐珏此时统领近卫军,这些都不得不考虑清楚,齐珞面露一分苦涩,若是让孤傲的胤禛,觉察到无法掌控全局,那以他的脾性,公爵府恐怕会灰飞烟灭,在他的心中放在首位的永远是江山社稷。
齐珞起身,在书房里踱步,这是不是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记起现代时那句自己常说的话,曲球不容直球,坦陈在他面前,兴许会打消他的疑虑,抱起孝庄的手稿,齐珞快步向胤禛的书房走去。
听见高福的回禀,胤禛心有疑惑,府里也没听说有哪个再敢使手段的,“让福晋进来。”齐珞几步来到胤禛的面前,将怀里的手稿放在他的书案之上,轻声说道“这是皇玛姆留给额娘的,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皇阿玛赏给我的。”
胤禛疑虑更甚,拿起手稿见到上面的笔迹,身子僵硬,眼底疑虑尽去,迸发出惊喜,随即慢慢的隐去,盯着齐珞沉声问“为何现在才给爷瞧?”
“以前我只当是平常物件,从被皇阿玛训斥之后,才知晓如何做才是雍亲王福晋。”齐珞走近胤禛,左手停顿一下,才慢慢的放在他的手上,“爷,你会怪我吗?”
胤禛抓住他的皓腕,将她带进怀里,欣慰的开口“爷的小福晋终于懂事了。”垂下眼帘,敛去眼底的惊喜,看了一眼手稿,等了一年才亲眼所见,左手扣紧她纤细的腰肢,以她的品行得手稿恐怕全当热闹瞧了,低沉的说道“看来罚跪还是很管用的。”
“那爷舍得罚我吗?”胤禛起身抱起齐珞向书房内室走去,“罚跪爷舍不得,可是却有别的法子。”齐珞双颊微红,张嘴想要反驳,屋外高福的声音传来“主子,福晋宫里德妃娘娘有旨意。”
“她倒真会赶时辰。”胤禛放开齐珞,亲自动手整理她的衣襟,带着一分暧昧的低言“晚上再继续?”齐珞朝胤禛脸上甩了一下帕子,快步向外走,挑开竹帘时,回头嫣然浅笑,俏皮的向他眨眨眼,胤禛轻嗅了残留在怀中的梅香,嘴角上扬,沉稳的走了出去。
Ps杨康的儿子将来是有剧情的,所以出场亮相一下,呵呵,德妃呀恐怕真的会被我写的有些脑残,整个一个打不到的小强,为了情节的设计,也只能牺牲她了,呵呵,最近两年德妃的出场机会还蛮多的,婆媳间的战争正式打响。提前预告一下,六一儿童节我会送大家一份礼物,会写一个人的番外,亲们可以猜猜是哪一个,也顺便让我的书评区热闹一下。改错字中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只在乎你
第四百八十六章只在乎你
永和宫中的女官。已经在王府的客厅等候了许久,见到胤禛和齐珞相携而入,女官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规矩的蹲身甩帕子“奴婢给四阿哥,四福晋请安。”
齐珞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自动拿起茶杯喝茶的胤禛,暗自咬牙,他倒是悠闲,淡然的开口“免礼,额娘让你来有何吩咐?”胤禛听见齐珞语调里带着一分的恼怒,挑了挑眉,沉稳的端着茶杯,瞥了一眼女官身后站着的两个人,眼里划过一分嘲弄,德妃管得还真宽。
“四福晋,娘娘见弘时阿哥已经指婚,但离大婚还有些日子,娘娘担忧弘时阿哥身边没有知冷知热之人伺候,就指派了两个小选的秀女,先放在弘时阿哥身边。”女官向身后之人点头,两个十三四岁身着的嫩绿色宫装的少女上前行礼“奴婢给王爷。福晋请安。”
齐珞听见甜腻的声音心中冷汗直冒,胤禛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既然是给额娘给弘时的,也是额娘的好意,你瞧着安排吧。”然后竟然直径离开,齐珞仔细的看看这两个少女,一个脸若银盆,眉清目秀,眉眼虽不精致,但却透着几分大气,另一个瓜子脸型,眉若远山,眼若星辰,唇若樱瓣,身形虽然带着几分的青涩,但显得凹凸有致,尤其是颊见的浅浅梨涡盛满了笑意,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的甜美。
“你们两个叫什么?”娇媚的少女抢先开口“奴婢姓钟,闺名语晴。”另一个稳重一些的沉声道“奴婢姓陈,闺名如静。”
齐珞脸上带了几分亲切的笑意,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是额娘赏给弘时的,又是由额娘亲自调教,那必是妥当好的,额娘心疼弘时你们就好生的伺候他吧,这两个丫头,我瞧着也欢喜。留下吧。”对紫英吩咐“赏她们两人两副头面并两匹苏绣,在雍亲王府可是不能穿着宫装。”
“谢福晋。”二人盈盈下拜,陪同的女官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们可要好好的伺候弘时阿哥起居,莫要辜负娘娘的心意,还有就是娘娘交代,你们要好生的听四福晋的吩咐,不许淘气,惹恼四福晋。”
“额娘亲自给弘时选的人,我自然放心。”齐珞嘴角露出一分嘲讽,开口说道“真是劳烦额娘费心,我本想着弘时功课忙,身边又不短人伺候,却没想到这一层,还是额娘疼孙子,用心良苦。”
“娘娘只是觉得弘时阿哥也大了,身边也该有两个这样的人才是。”女官见到齐珞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中发紧,不敢再多言,行礼后告辞“四福晋。宫中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
等到女官离去,齐珞面容不复刚刚的笑意,沉稳的开口“你们既然进了雍亲王府,那就得按王府的规矩行事,秦嬷嬷,领她们两人下去,好生教教她们王府的规矩,学好规矩再指派到弘时身边,还有一条,你们要谨记,王爷对弘时寄望很深,若是你们哪个拐带坏了他,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额娘所赐,决不轻饶。”
二人互看一眼,低声应道,“谨遵福晋吩咐,奴婢不敢越举。”
秦嬷嬷对齐珞的意思心若明镜,眼底划过锐利,嘴边含笑带着两人下去。齐珞轻叹一声,将她们两个交给秦嬷嬷还是放心的,以她的手段恐怕比宫中的嬷嬷都厉害许多,那两个花骨朵一样的少女,希望能少用些心思,若不然她也不在意手上再沾染血腥。
“福晋,奴婢瞧那个钟氏一副妖媚样,看着就是个不醒事的。”齐珞看了一眼紫英,微拧着眉头摇头道“你要记得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德妃娘娘这是一个摆在明面上。一个却是暗藏心思,看看在”停住了口,入了王府的女人哪怕是亲姐妹都没有一条心的,齐珞轻声说道“你去同秦嬷嬷说,让钟氏先去伺候弘时,陈氏多留两日。”
紫英皱着的眉头慢慢解开,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齐珞的朱唇翘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手指划着茶杯上刻着的海棠花,低声轻咛“德妃娘娘你送了两份礼物入府,我怎么也得有回礼才是。”
当夜胤禛履行了在书房时的承诺,狠狠的折腾一番齐珞,让她只能疲倦的趴在他的怀里,胤禛轻抚她的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他也发现,齐珞仿佛越是出汗,她身上的香味就越重,“你打算怎么做?”
齐珞扬起头,带着几分的犹豫“若是我我对李侧福晋用药,爷,您会怪我吗?”
“蠢,爷只会怪你动手晚了。”胤禛眼底划过笑意,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你到现在才想起不妥?你的柔软心肠。出尘纯净只能给爷,其她人你有何必在意?担心爷不再疼你?”
“嗯,爷,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我也不在意是不是受委屈,嫡福晋也好继福晋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无妨,可是我珞爬起身,如泉水的眼里透着几分的执着,吻上胤禛的薄唇,低声说道“我只在乎你。”
胤禛翻身将齐珞重新压在身下。炙热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眉眼上,腹中有话却无法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他有多么疼宠怜爱身下的人,齐珞将晕非晕的时候,胤禛低吼一声,释放了全部的激情,凑近她的耳边,沙哑的说道“齐珞,你要记得禛也除了除了大清江山,也只在意你一人而已,爷会疼宠你一生。”
齐珞安心的昏睡过去,心中泛起感动和那么一分的愧疚,慢慢的释然,感情是真实的,只是有多少却不得而知,胤禛你还要继续宠我才成。
随后几日,在齐珞的授意下,钟氏进了弘时的院子,以她的娇美自然很得弘时的宠爱,齐珞更是加赏了钟氏首饰料子等等,甚至准许她额娘进王府探望,就连她在内务府的阿玛都都得了一个肥缺,齐珞只是让紫英回公爵府看望她的父母,凌柱自然晓得齐珞的用意,作为康熙宠臣,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稍稍的透出几分意思,自然有人帮他办得妥当,凌柱暗自感叹,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同时也警惕自己不能迷失,若不然以年老帝王的多疑,绝没有好果子吃。
秦嬷嬷在训练陈氏时,有意无意的将这些都讲给陈氏听,头几次陈氏还能平静,等到听闻钟氏的阿玛得了肥缺时。眼中再也压抑不住闪过羡慕,但很快的恢复常态。
秦嬷嬷暗自点头,沉声道“王府的规矩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其实其实福晋晓得你沉稳懂事,心中也是爱重你的,只是德妃娘娘更瞧重钟氏,你虽然容貌上差一线,但在才学上要强上一分,王爷对弘时阿哥功课要求很严,你是个聪明的,应晓得如何做才是。”
“谢嬷嬷提点。”秦嬷嬷领着陈氏去弘时的院落,将到时停下了脚步,眼里透着几分的犹豫,故作沉思半晌的样子,在陈氏的疑惑中,缓缓的低声道“你学规矩的日子要多上一些,奴婢常在福晋身边,福晋的意思,你们两人哪个先为弘时阿哥孕育子嗣,等将来弘时阿哥封爵,必会母凭子贵。”
陈氏郑重的向秦嬷嬷行礼,递上一个绣功极为精致的荷包“嬷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莫要嫌弃。”秦嬷嬷双目透出一分贪婪,笑着接过荷包,在陈氏面前捏了捏,笑意更浓上几分,“瞧这绣功,真真是不错。”秦嬷嬷转身,敛去脸上的谄媚,跨进了弘时的院落,里面的俾女婆子都恭敬的向她们行礼,陈氏瞧得清楚,她们的恭敬是冲着身边的秦嬷嬷,陈氏此时有几分后悔,觉得还是给的礼物轻了。
秦嬷嬷开口说道“陈氏也是宫里德妃娘娘所赐,你们要好生的服侍,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众人连连点头,对陈氏透着恭敬巴结,此时钟氏才缓缓而来,她如今已做妇人装扮,身着桃红色绣着海棠花的旗袍,一看就是上好的苏绣,不,在宫中见过,这应该是贡品,钟氏满头珠翠,薄薄施了脂粉,脸颊微红,艳若桃花,眉眼处透承宠后的风韵,轻摆着腰肢,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的妩媚,两名青衣俏俾搀扶着她,很是有体面。
钟氏面露一分的惊喜,拉住陈氏的手“姐姐,咱们又能在一起了,你都不晓得妹妹有多念着你。”陈氏也很亲热的说了两句想念的话,秦嬷嬷轻咳一声“以后一同伺候弘时阿哥,自然要说多少都行,既然你们姐妹情深,奴婢就不多言了,料想钟姑娘也会好生关照陈姑娘的。”
钟氏轻蔑的瞥了一眼秦嬷嬷,开口说道“晓得了,陈姐姐交给我就好,秦嬷嬷还是先下去吧。”
陈氏看到秦嬷嬷脸色一僵,想要开口提醒钟氏,最后还是咽下,钟氏不看秦嬷嬷拉着陈氏亲热的向屋子里走去,陈氏回头眼里透着善意的看了一眼一脸难堪的秦嬷嬷,见她向自己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
秦嬷嬷转身走出院落,透着嘲讽低声道“德妃娘娘,你这两个棋子在福晋的摆布之下,不晓得你还能掌控到几时。”
Ps那个被甩下了周推荐榜,汗,各位亲有免费的推荐票就投给我吧,话说我比较喜欢榜上有名,呵呵,比较贪心吧,其实我也知道我写的多了,大家有点疲劳,有些点子也可以用到下一本书,如果我还能写的话,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我的第一个故事,所以我想尽力写的详细一些,收藏在增加订阅在减少,这些我都认了,谁让我这么墨迹呢,呵呵,齐珞的手段在逐渐的展现,明天更一章免费的番外给大家当礼物,六一儿童节呀,我多么的想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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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晋位郡王
进入康熙五十九年,在西北分头统兵的齐珏和十四阿哥,已经燃起了战火,可是策旺阿拉布坦很是狡猾,他知晓若是硬拼怎么都不会拼过大清的,所以他的行踪飘忽不定,不给清军一决胜负,一战定乾坤的机会,西北战事就这么拖着,一日不决战,西北的粮草就会一直供应,康熙心中焦急,但以他的自尊骄傲,既然兴兵,只能得胜而归,所以哪怕国库银子见底,也要支撑他打完这场仗。
但是朝中大臣却有更多的人反对这场战争,御史们又开始弹劾凌柱迷惑君心,伴驾的凌柱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枉,看见康熙越发苍老的容颜,衰弱的龙体,心中也有几分想要劝解还是收兵的好,可看见康熙咄咄逼人锐利有神的双目,咽下了含在口中的话,这事关康熙的千古圣名,他怎么也不会中途放弃的。
不知道是十四阿哥好运还是他的能力,他抢先送来了一份捷报,说是一举消灭了策旺阿拉布坦几千的兵士,他的猛攻使得策旺阿拉布坦狼狈向深处逃窜,康熙抿着嘴唇看着这个捷报半晌,随后递给了凌柱,带着一丝的疑虑的开口“说说你的看法?”
凌柱快速扫了一眼,噗通的跪在地上,兴奋的高声山呼万岁“皇上,这是大捷呀,十四阿哥果然不愧是您的皇子,争气能干,平定西北只日可待。”凌柱的高声庆贺引得在小隔间里办公的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马齐两人也吃惊不小,这份捷报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详情,但也曾听说过十四阿哥取得大捷,就连他们这些不懂兵的文人都晓得,这不可信,以凌柱的才能,竟然会失态的高呼?
康熙眯着眼睛看着凌柱,愤然起身,抬脚狠狠想要踢跪地的凌柱胸口,但还是收住了,转而抓住他公爵朝服的袍领,将他硬拉在自己眼前,二人几乎面对面,康熙眼里的愤怒和失望融合在一起,低沉暗哑的骂道“不许同朕装迷糊,朕不信,凭你的本事看不出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朕老了敢骗朕了?“
“皇上,皇上。”凌柱觉得由于离着近,脸被康熙喷了口水,不敢擦拭,而是用极低的声音禀告“皇上,大清需要这场胜仗,可以用这个压住一心求和的官员,这可是振奋人心的好机会,十四阿哥虽然可能有夸大,但...奴才觉得十四阿哥当赏。”
康熙盯了凌柱半晌,低沉的笑声渐渐转为高亢,眼里透着嘲弄,口中却大声赞道“朕的致远公果然好见识,老十四赢的漂亮,当赏,当赏。”将凌柱从地上拽起来,康熙用力的拍拍他的肩头,重新回到了御椅上,高声道“张廷玉。”
听见康熙召唤,张廷玉忙起身饶过相隔的屏风,跪在康熙面前“臣在。”凌柱知道他可是康雍两朝的名臣,甚至入了太庙,张廷玉极为谨慎,哪怕自己对他表示善意,他也并不多话,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两任性格不同的皇帝下屹立不倒吧。
“致远公将捷报给张廷玉。”凌柱看看手中有些褶皱的捷报,尴尬的拼命抹平,康熙本来很是严肃的面容,见到他这个动作,摇头微笑眼里透着一分的宠爱,轻喝道“快去,楞着做什么?”
凌柱将捷报递给张廷玉,干笑道“张大人师从名家,再重新抄写一遍也是不费劲的。”
康熙眼里的笑意更重,咳嗽了两声,故作生气的喝道“退到一边,越发没有规矩了,晓得你那手软爬爬没有筋骨的烂字,也不勤加练习,张廷玉,你有空多教教朕的致远公。”
“臣不敢。”张廷玉接过捷报,他也常在康熙身边,自然明白凌柱那真是康熙的宠臣,没有任何一人能比得上的宠臣,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明发六部,昭告天下。”康熙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叹了一口气接着吩咐“十四阿哥以军功晋封为郡王,赐号为恂。”凌柱低头敛去眼底的惊异,心中别扭,虽然形势需要不得不如此说,十四阿哥伤害齐珞和弘旻的事,记仇的凌柱又怎么会忘?想要反驳劝解,但随即放开心思,已经让胤祯当不成大将军王,虽然进位于恂郡王但不是仿佛太子的大将军王,这也不错,省得胤禛登基时有麻烦,有封号正式的郡王,可比已经是雍亲王的胤禛低了一级,总比那个不知爵位高低的大将军王要好。
凌柱抬头面露喜色,恭贺康熙,康熙含笑看了凌柱一眼,挥手道“下去拟制。”张廷玉悄声退下,他觉得康熙和凌柱这对君臣,真的是琢磨不透,兴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吧,看着手上的捷报,想着康熙的旨意,他明白这道旨意传出,将会引起巨大的风波,康熙爽朗的笑声透过屏风再次传来,张廷玉暗自摇头,那些风波就不是自己这个汉臣能担忧的了。
康熙的这道旨意确实引爆了京城,十四阿哥仿佛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胤祯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皇子府却门庭若市,完颜氏开始享受着郡王福晋的荣宠以及众多贵妇的巴结讨好,一时间她风头之盛,远超众人,在她的眼中就连齐珞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不敢出雍亲王府。
作为胤祯的生母,德妃也享受着宫中妃嫔们的朝贺,虽然极力镇定,但脸上隐隐透出的喜悦哪个都瞧得出来,宜妃心虽有不甘,但在宫中向来母以子贵,谁叫自己的二个儿子不争气呢?登门亲自道贺,说了好些个讨喜的话,德妃自然明了她的心思,口中谦虚两句,但能压宜妃一筹,她还是很得意的,在心中对为她挣到荣耀的胤祯越发的疼爱想念。
而胤禛,在京城中为了筹集银子粮草劳心劳力的胤禛却连康熙一句称赞的话都没得到,让他心中有几分的丧气,在书房里,邬思道沉声安慰道“四爷,你是雍亲王,而十四爷却只是一个郡王而已,在皇上心中高下立判,而且此次军功,皇上难道不晓得有水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若是不进十四爷的爵位,您才应该担忧。”
“若是老十四再立军功又如何?”胤禛虽然心中有那么一分的明悟,但没有真正的坐在龙椅上,那就还是有变数,不敢掉以轻心。
“四爷,您可别忘了西北还有英武伯,他可是致远公亲自调教出来的,此次十四阿哥能得‘大胜’未尝没有他的牵制,这些致远公心中有数,皇上恐怕也心若明镜,若不然以十四阿哥郡王爵位,那近卫军归其统领也名正言顺。”
“你是说,皇阿玛还是更多指望着...”邬思道眼里透着夺人的光彩,微微的点头,轻声道“四爷,皇上身边可是有致远公,有他在,又怎么会让您吃亏,而且英武伯的本事,您不是最清楚?天时地利都在您手中,只要稳重心神,还惧怕只占人和的八阿哥吗?”
“爷晓得了,多谢先生指教。”胤禛带着感激的看着邬思道,他不愧是谋士,胸有沟壑,可...若是登基,他也知晓的太多了,尤其是对帝王心术研究颇深,是留还是...到时在看吧。
高福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福晋让紫英给您送吃食来了。”
“四爷好福气呀,得此贤内助,福晋真是个难得之人。”邬思道欲起身告辞,胤禛忙拦住他,“邬先生,时辰已晚,不妨一起用膳,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向邬先生请教。”
高福此时提着食盒进来,将里面的饭菜摆好,来到胤禛身侧低声道“福晋说,让王爷将鱼肉丸子都吃净才好,不想见您只食素菜,”胤禛的筷子从青菜处移开,自然的转向鱼肉丸子,却在盘子上停顿了一下,夹起了另一个盘子中的鱼肉片,尴尬的轻哼“爷用那道菜还用你在一旁多嘴?还不退下。”
高福低头含笑的退了出去,邬思道拼命忍住笑意,举起白玉的酒杯,用喝酒掩饰着,不敢瞧胤禛一眼。
“邬先生,厨下的鱼肉丸子还是做的不错,你也尝尝。”胤禛沉声仿若无常的说道,邬思道心中暗想,若是瞧不见您眼中的那分尴尬,此话会更有信服一点。来了这段小插曲,倒也使得胤禛多日沉闷的心情放松上许多。
等到高福进来收拾碗筷时,鱼肉丸子已经所剩无几,甚至就来旁边的鱼肉片也差不多见底,往常自家主子爱用的青菜反而剩了许多。高福暗自佩服福晋的本事,果然是润物细无声。
是夜,胤禛抱着齐珞躺在暖炕之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的开口问道“你说,爷在皇阿玛心中是怎样?为何总是瞧不见爷...”
齐珞抬起头,手指轻点胤禛的嘴唇“爷在皇阿玛心中是最出色的儿子,以皇阿玛的英明怎么会瞧不出您为了西北战事的辛劳?有二阿哥的前车之鉴,皇阿玛恐怕觉得真正看重的儿子,要历练严苛,严父难当。”
“你...你...”胤禛伸手捏住她的下额,眼里透着惊奇“你...好像大胆了许多,敢在爷面前侃侃而谈,哪个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当然是您了,难道您不喜欢吗?”齐珞眼里透着信任,胤禛释怀了,仿佛觉得还不够,齐珞凑近胤禛的耳边,坚定的轻言“我是最了解你万丈雄心的女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或者背叛。”
向胤禛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眉眼如丝,胤禛心中火热,但却固定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沉声道“不许淘气。”见到胤禛有些发红的脸颊,齐珞浅笑出声,随即慢慢的入睡。
胤禛眼帘微启一道缝隙,他何尝不是最了解她的男人?低咛“爷也不会让你离开,这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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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真正棋子
对于外面的事,齐珞仅守本分,除了胤禛主动提起,她绝不会多言一句,若是胤禛提起,也不会多说,而是在撒娇中慢慢将胤禛的思路引到正常的轨道中去,虽然胆子大了一些,但却绝对不敢碰触他的底线,情爱在胤禛眼中恐怕只是江山之外的调剂品,齐珞觉得自己这个雍亲王福晋当得真的挺辛苦的。
外面虽然被十四阿哥晋封为郡王弄得沸沸扬扬,人心浮动,但雍亲王府内宅却很平稳,齐珞闲来无事除了教养弘昼不要调皮捣蛋之外,就是看着弘时院子里的笑话,钟氏和陈氏上演的面上姐妹情深,实则你死我活的争斗,齐珞不算好心,可以说彻底将弘时的院落和整个雍亲王府隔绝开来,那里面的乱和王府内宅的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弘时在向齐珞请安时,面色有些发黄,脚步有几分虚浮,脸上甚至有黑眼圈,齐珞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过火,轻声的劝弘时要注意身子,不要耽搁功课,可是弘时并不领情,背地里在弘旻面前炫耀德妃对他的看重,他那可笑的长孙身份,齐珞不想让胤禛将来挑出自己的毛病,就吩咐秦嬷嬷去送了些滋补身子的药材,当然做这一切都是当着胤禛的面,而且这些药材都是让太医瞧过没有任何问题才如此的,不留下把柄,是齐珞最想要的,这样也少了许多的纷争。
由于弘时即将大婚,齐珞开始准备迎娶的事情,诸事真的很繁琐,好不容易有空,弘昼就围了上来缠着她讲故事,对于弘昼,有分特别的疼爱,再加上他就是调皮捣蛋都很让她开心,所以齐珞对于弘昼的要求,总是尽力的满足,抱着弘昼轻声的问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只要是额娘的讲的,儿子都喜欢。”弘昼只有在齐珞的怀里才会老实,齐珞浅笑,她好像专门成给孩子将故事的婆婆了,半靠在软软的垫子上,一手揽着儿子,一手拿起新做的芝麻糕吃了一块,弘昼抢过紫英手中的绢帕,亲自给齐珞擦净嘴角的芝麻,搂紧儿子,齐珞甜柔的声音给弘昼讲故事,弘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额娘,完全沉醉在那些小故事中。
本来很温馨的,可是秦嬷嬷快步走进打破了这一切,她来到齐珞的近前看看弘昼,低声轻唤“福晋,福晋...”
齐珞收住声音,亲亲弘昼的额头,柔声道“你先同兰嬷嬷去书房,把额娘留的功课做完,额娘一会再陪你。”弘昼嘟着嘴,眼里透着一分的遗憾,跳出了齐珞的怀抱,迈着小短腿三步一回头的向书房走去。
齐珞拿起紫英递上的梅子水饮了半杯,后彻底的靠在垫子上,手托着下颚,淡然的问道“何事?是弘时那又出事了?”
“丫头回报,钟氏仿佛有身子了。”齐珞嗤笑出声“那是好事,弘时可是要当阿玛了。”
“福晋,弘时阿哥的嫡福晋还没进门呢。”秦嬷嬷凑到近前低声说道“恐怕咱们都小瞧了陈氏,她最近可是在探听弘旻阿哥的动向...而且在使手段收买丫头,弘旻阿哥...”
齐珞猛然起身,再也不复刚刚的嘲弄,急声问道“弘旻?消息确实吗?她探听弘旻的事作甚?难道她想?不行,这事要查清楚。”手指轻点着额头,希望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小瞧任何的古人,眼底划过锐利“秦嬷嬷,你再去详详细细的打探清楚陈氏的身份,我总觉得她才是德妃娘娘真的要用到的棋子,她既然打听弘旻,就不会无缘无故,到底是为何?”
秦嬷嬷心若明镜,但却不会开口提醒齐珞,府中的一举一动都在齐珞手中掌握着,陈氏再有心机也翻不出天去,这可是难得的历练机会,齐珞微合双目,细细思量,眼底透着一分的锐利,确定的开口“陈氏的进府应该是冲着弘旻来的,这是德妃想要毁了弘旻的名声,这是一个死局,秦嬷嬷,陈氏就连药都准备好了吧。”
“既然晓得陈氏的目的,又怎么会让她得逞?”秦嬷嬷欣慰的点头,齐珞长出一口气,本来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那么做,没想到德妃为了远在西北的十四阿哥倒真是彻底的斩断了同胤禛的母子之情,“既然你敢再动手伤害我的儿子,那就休怪我无情。”
“秦嬷嬷,让人传消息出去,就说李侧福晋身子渐好。”秦嬷嬷愣了一下,不解她的安排,当初给的药方可是没有渐好的意思,齐珞第一次瞧见稳重的秦嬷嬷露着疑惑,心中很有成就感,低声道“这消息要似真似假,要当做无意传出去,最好传到弘时的耳朵里,以他的孝顺,这出戏将会越来越精彩。”
“福晋您是打算?”齐珞眼里的笑意更浓些,故作天真的说道“打算?我没有打算呀,我只是被德妃娘娘逼迫的可怜的儿媳罢了。”
秦嬷嬷心中好笑,想要下去按吩咐开始准备,齐珞开口再次开口叫住她“这个陈氏既然一心寻死,那她就不得留了,钟氏若是有身子,那个孩子...孩子...”紧咬着嘴唇,真的是下不了决心,狠拍了一下紫檀木的床榻,娇嫩的手立刻红肿一片,秦嬷嬷几步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您真是做什么?您什么身份,钟氏又是什么身份?你何必为了她伤到自己个儿。”
“我...我...我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做,孩子总是无辜的。”齐珞抽抽鼻子,眼底隐隐有几许的湿润,秦嬷嬷将药抹在了齐珞手的红肿处,轻声劝道“各自都有各自的缘法,您是不能强求的,钟氏的孩子就是生下来,也活不长,弘时阿哥的嫡福晋没有进门就有庶子,这会显得咱们雍亲王府没有规矩,钟氏若是有本事自然还会有身子的。”
齐珞抽回了手,低头看着上面的淤青红肿,她心知哪怕再心生怜意,还是会动手的,深吸一口气“秦嬷嬷,你先下去吧,若是钟氏能保住胎,那就另想法子,若不然,这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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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一箭双雕
第四百八十九章一箭双雕(粉红50加更)
康熙五十九年阳春三月。满园的迎春花纷纷绽放,齐珞原本商量好在一月迎娶栋鄂氏但一向不管内宅之事的胤禛,坚决的反对,齐珞忍不住向胤禛抱怨,他这么一弄,会让她平白多出好多的事情,见胤禛的神情仿佛带着几许的柔情,轻声问起,推迟弘时大婚的缘由,胤禛怔住了,身边的人儿一头雾水仿佛他多事的样子,让他心中暗恨,狠拍了一下齐珞的脑袋,留下一句“自己想。”就转身离开。
齐珞皱眉揉着脑袋,暗自猜测他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赌气的坐在那暗骂胤禛不讲道理,秦嬷嬷将给栋鄂氏的聘礼单子递给齐珞,轻声感叹道“算算日子福晋已然大婚十四年了,皇上还是了解福晋的喜好的,若不然也不会在梅花盛开的季节让福晋成亲。”
“梅雪?梅花?”齐珞用聘礼单子敲了敲额头,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意,嘟着红唇“这个别扭霸道的人。真是的,直说不就好了,偏偏让我想。”
秦嬷嬷不再言语,瞧着齐珞脸颊处的绯红,眼前仿佛出现那场盛大的婚礼,若是她瞧见那该有多好。
“对了。”齐珞明了现在不是怀念甜蜜的时候,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沉声问道“钟氏已然有了身子,我听闻弘时很是宝贝她,那陈氏呢?她还在暗自打探弘旻的事?”
“福晋,奴婢瞧着陈氏见钟氏受宠,很是羡慕,仿佛”秦嬷嬷凑近齐珞低声道“有那么一分悔意,最近精力全放在弘时阿哥身上。”
“就是她想收手也留不得。”齐珞可是明白陈氏的家人都被德妃攥在手中,危险只能消灭在萌芽中,深吸一口气“秦嬷嬷,我不能留着这个后患,吩咐弘时院中的人,动手。”
“是,福晋。”秦嬷嬷郑重的蹲身行礼,她终于长大了。
当日傍晚,胤禛脸色阴沉从外面走了进来,齐珞心一沉,难道自己的谋划让他起疑心了?也是钟氏肚子里的兴许是他第一个孙子,有些踌躇,他若是心疼那该如何?努力维持着平静,齐珞亲自从紫英手中接过茶盏。放在胤禛面前,柔声问道“爷,哪个惹你生气了?”
胤禛自然瞧见她眼中的那分极力掩饰的忐忑,有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这丫头的谨慎多虑甚是有时能气的自己想要好好的修理她一顿,没等胤禛开口,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弘昼红着小脸跑了进来,他没看见胤禛,直接扑到齐珞的怀里,撒欢的叫道“额娘,额娘。”
胤禛不自在的皱眉,开口训斥“弘昼放开你额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弘昼此时才发现胤禛,撅着小嘴不服气的同他对视,齐珞看看胤禛,再瞧瞧弘昼,这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对视着,怎么觉得这么的好笑?为了掩饰住笑意,齐珞用绢帕擦擦弘昼额头上的汗水,轻声斥责“做什么这么急?”
“儿子只是想额娘了。”胤禛舒展了眉头。抿了一口茶,严肃的说道“弘昼,不许骄傲自满,要持之以恒,要多向你两个哥哥学,晓得吗?”
“儿子谨遵阿玛的吩咐。”弘昼一副低头受教的模样,间歇不服气的挑挑眉,这个动作同胤禛实在是太像了。
“爷,您?”察觉到齐珞的疑惑,胤禛眼里透着失望的开口道“今日爷将他们叫到书房,弘旻弘历学问不错,弘时他哎,爷的这个儿子,竟然连弘昼都只晓得古文他都答不出,爷狠狠的罚了他。”
“弘时哥哥把心思都用在妖精身上。”弘昼挺着小胸脯抢先开口,胤禛目光落在齐珞身上“什么?妖精?”
齐珞捂住弘昼的嘴,向身边的兰嬷嬷示意,兰嬷嬷上前抱着有些挣扎的弘昼离开后,才轻声道“就是额娘赏的那两个女官,钟氏有了身子,陈氏如今还算得宠,弘时兴许”见到胤禛的眉头越皱越紧,安慰道“等弘时成亲,有了福晋许是会好上一些。”
胤禛看了一眼齐珞,沉声道“弘时通房不能有身子,你处置”紫英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福晋,福晋。”
齐珞心中一紧,轻声喝止“做什么?慌慌张张的。”紫英停下了脚步。先向胤禛行礼,才开口禀告“福晋,弘时阿哥的妾,钟氏下面流血不止,恐怕这胎是保不住了。”
“还不传太医,爷,我亲自去瞧瞧。”齐珞一副匆忙的样子,不敢看胤禛的脸色,向外面走去,胤禛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才发现她脸色苍白,乌黑的双目用焦急掩盖住无尽的哀伤,揽住她的肩头,轻声安抚“记得爷同你说过的话,不相干的人莫放在心上,弘时那也该好好的整治了省得带坏了弘昼。”
齐珞回身仰头望着胤禛,眼里那份柔情仿佛要将他整个的缠住,胤禛不再然的撇头,咳嗽两声“快去快回,爷等着你伺候用晚膳。”
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齐珞上前一步靠近胤禛低咛“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失去任何一个子嗣。”不待胤禛有所反应。齐珞脚步轻快的离去。
胤禛眼底极快的划过疼惜,轻叹道“爷何曾在意过她肚子里那个?尤其还是德妃娘娘赐的女人。”
齐珞穿过回廊,在弘时院落前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哀伤已不可见,只留下沉静和几许的寒意,秦嬷嬷在旁欲上前扶住她,齐珞轻轻推开,低咛道“这是我安排的,是好是坏都由我担着,若永坠地狱。这命我认了。”迈步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忙成一团,内室里隐隐传出钟氏拼命喊痛夹杂着陈氏安抚的声音,好是一派热闹。
弘时虽然被胤禛罚抄书,但毕竟事关重大,也赶了回来,进了屋子,就瞧见齐珞端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看了一眼内室,对于齐珞的平静如常,脸上透出一分的不悦“福晋,语晴现在如何?”
“太医在里面,具体的还要等他回禀才知晓,弘时你莫要急,钟氏许是会平安吧。”最近李氏病情渐好的消息传出,再加上德妃经常将他叫进永和宫,让弘时心更加的活分,对于他的那分无礼,齐珞也并不太在意。
听见钟氏在里面哭声越来越凄厉,弘时十分的焦躁,他虽然觉得钟氏出身低贱,但若是这个孩子能保住,那就是胤禛的第一个孙子,满人抱孙不抱子,就如同玛姆所言儿子对争夺爵位来说太重要了,弘时再也忍不住想要迈进内室。
“弘时,你不能进去,这不合规矩。”齐珞出声阻止,弘时带着恨意的看了齐珞一眼,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茶水,立刻吐在地上,对着旁边的丫头斥责“你想烫死爷?你是仗了谁的势,竟敢如此不经心?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重则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见齐珞想开口,弘时眯着眼睛。“福晋不是连我院子里的丫头都要管吧。”
“弘时,你这是说什么混账话?”齐珞面色阴沉,往日的娇俏笑意一丝都不见,如玉的容颜透着冷意,弘时不由得心中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了当初围场时,齐珞开火硝时的样子,缓和了语气“福晋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贱婢该罚,您可是一向赏罚分明的。”
“即使该罚,也得按规矩办,哪有动不动就打板子的?”齐珞没有看弘时,对着身边的秦嬷嬷问道“这事按我立下的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回福晋,按规矩这名婢女应罚月钱三月,打手板五下。”齐珞点头,对着低声哭泣的婢女说道“你去责罚处领罚吧,若是再犯从重从严。”
“多谢福晋开恩,多谢福晋。”俾女起身退了出去,她晓得责罚之后怎么也不能在弘时面前出现了。
弘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的喘着粗气,此时内室传来钟氏的一声惨叫,接着陈氏的哭叫着“妹妹呀,妹妹,你怎么这么命苦,是个成型的小阿哥呀,呜呜。”
弘时攥紧拳头眼睛红红的,此时婢女端出一盆的血水,一时之间屋子里布满了血腥之气,齐珞垂下眼帘不敢瞧那个铜盆一眼,首次退下了手腕处的佛珠不停的捻动着。
太医紧跟着出来,跪在齐珞面前“雍亲王福晋请恕奴才无能。”弘时冲动的攥着太医的衣领怒道“你这个庸医,为何为何保不住爷的儿子?要你何用?”
“弘时,放开太医。”齐珞高声喝道,弘时将太医推开,齐珞缓和了语气“他痛失爱子,难免有几分失态,你要多体谅才是。”
“不敢,奴才不敢,是奴才无用。”太医诚惶诚恐的磕头。
“弘时,你先坐下,如此暴躁易怒当心王爷罚你。”只要提起胤禛,弘时立马安静了许多,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太医忙起身,用袍袖擦擦额头上的汗,偷眼瞧着齐珞,暗生警惕。
“我记得前两日,你也请过平安脉吧,为了今日突然好端端的就滑了胎?”齐珞虽然话不重,但语调上扬隐隐透着几分的怒气。
“回,回福晋,她是被医低头不敢看任何人轻声回禀“所用的补药中,有红花,而且奴才仿佛闻到她身上有麝香的气味。”
弘时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声道“福晋,这事要查到底,看看这药材是哪个送来的,敢害爷的儿子,阿玛的孙子。”
“弘时,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雍亲王府血脉不容别有目的之人糟蹋,”齐珞暗自重新戴上佛珠,眼底划过锐利的锋芒,德妃,咱们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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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简单计谋
弘时一脸气愤的重新坐了下来,齐珞仿佛没有瞧见他对于自己的怀疑和怒意一般,沉声问道“太医你是说,汤药里含了红花,钟氏身上又带麝香,才导致滑胎的?”
太医连连点头,一副想要告辞的样子,齐珞知晓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这个太医应该是胤禛的人,而且他要是不在场,一会又怎么继续下去?开口说道“太医,一会还要麻烦你,先下去用茶。”太医如蒙大赦,忙行礼跟着丫头退了出去,王府内宅之事,还是不听不问的好,也晓得他一会的作用就是辨识哪种药材含了红花,麝香又来源何处。
“秦嬷嬷,将伺候钟氏的丫头婆子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缺。”齐珞将手轻搭在桌子上,露出带着翠玉手镯的手腕,在翠绿的映衬下,那截手腕更显得白皙娇嫩,弘时在旁垂下眼帘,盘算着她的年岁,又看了一眼她如玉的妆容,耳上对红钻耳坠在烛光的映衬下发着耀眼带着些许妖异的红光,暗自攥紧拳头,弘时觉得就是这副娇媚样,才是迷惑胤禛的缘由,才是让他额娘幽闭十余年的根源,好在他已经得了确实的消息,一定会让自己的额娘入宫诉苦,让世人晓得贤良淑德的雍亲王福晋,其实是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不一会功夫,屋子里跪着两个嬷嬷六名婢女,她们面露忐忑,甚至身子不停的颤抖,福晋的手段她们太晓得了,现在王府里暗自都在传言,福晋就是玉面阎罗,哪个都不敢蒙蔽她。
“你们哪个是给钟氏煎药的?”一名年岁不大的小丫头向前爬了两步,磕头道“福晋,是奴婢。”
“贱婢,哪个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往汤药里放红花?”弘时再次跳了出来,齐珞皱眉,不由得怀疑难道这就是胤禛的儿子?这也太沉不住气了,是他本性使然,还是扮猪吃老虎?其实她忘记弘时的年岁今年也只有十六岁而已,又被德妃八阿哥一味的挑拨吹捧,又加上弘旻弘历的聪慧早熟,衬得如今的弘时在她眼中更加的暴躁不堪大用。
齐珞端起雍亲王福晋的架势,不悦的开口说道“弘时,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安静的坐好。”弘时觉察到她身上迸发出极为强烈的怒气,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屈服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内宅之事你还是少插手的好。”齐珞缓和语气,收敛身上的锐利,“王爷更瞧重的是儿子们的功课,你要在这方面多上心才是,至于其它的事...”稍稍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万不可听风就是雨,没由得被别有心思的人利用,你要记得你是王爷亲子,他是不会害你的。”
弘时低头受教,齐珞暗自叹气,他那副不服不忿的模样哪个又瞧不出来?目光重新落在喊冤的婢女身上“奴婢冤枉,福晋,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主子呀。”
“这两日的安胎补药都是你看着的?”齐珞沉思一瞬,接着问道“秦嬷嬷你带着她把钟氏所用的药材带到太医那,让他仔细的瞧瞧,到底是哪种含了红花。”
弘时想要张口,齐珞一个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就让他将话吞在腹中,齐珞心如明镜,弘时恐怕有心将这污水泼到她身上,毕竟她也赏过药材,朱唇微微上翘,那些药材是壮阳补肾的,女人是不会用的,用不用给他个机会,让胤禛对他更失望呢?齐珞心中转过这个念头,还是算了,高潮得留在最后,努力的忽略心底涌起那分担忧胤禛为不争气的弘时伤神的怜意。
半盏茶功夫,秦嬷嬷就领着婢女回到齐珞身前,“福晋,都查仔细了,这些药材哪个都不含红花,恐怕是在煎药时有人暗自动得手脚。”
“你还有何话好说?还不从实找来?”齐珞面沉如水,盯着俾女,“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心思?竟然敢危害弘时血脉。”
“福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俾女连连摇头,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眼里爆发出求生的光芒“福晋,昨日奴婢正在煎药,正巧碰上服侍陈姑娘的姐妹,闲聊了两句,后奴婢出去如厕,曾让她帮着照看一下,奴婢这几日腹痛难忍,所以...肯请福晋明察。”
“哦?还有这么一出?我从来不愿冤枉人,秦嬷嬷,你将内室还在哭泣的陈氏叫来,还有伺候她的婢女。”
少刻之间,陈氏双目红肿,不停的呜咽,哭红的眼睛仿佛能滴血一般,嗓音沙哑蹲身行礼“福晋,呜呜...钟妹妹她...”
“先不说钟氏的事。”齐珞出声打断她的话,看了一眼陈氏身边的丫头,对着跪地的婢女问道“瞧仔细了,就是她吗?”
“是,就是她,就是琉璃”琉璃脸色一变,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齐珞,身子不由得向陈氏靠去。陈氏此时收住了眼泪,眼里透着几分迷茫,但仿佛又有分明悟。
“琉璃,昨日你可曾去过厨房?”琉璃跪下,慌张含泪的说道“奴婢去过,只是奴婢不晓得下药...不,奴婢没有...主子。”琉璃抱着陈氏的双腿,恳求道“您救救奴婢,奴婢是按您的吩咐去的厨房,给您弄莲子羹的。”
陈氏甩开琉璃,高声道“哪个让你去厨房弄莲子羹?你在浑说什么?”见到齐珞目光不善,陈氏身子一软也跪伏余地,哭着喊冤“福晋,奴婢根本不晓得此事,是这个贱婢血口喷人,是...”
“够了。”齐珞出声阻止,揉着额头叹气道“你们吵得我头疼,都给我闭嘴,一个一个说。”
“琉璃你说是陈氏指使你去的厨房?给钟氏的补药里下滑胎的红花?”
“福晋饶命。”琉璃跪爬两步,悔恨般的开口“福晋,奴婢并不晓得那是红花,听主子说,那是她寻得滋补身子的药,由于极为贵重难得钟姑娘恐不会用,所以才让奴婢放在汤药里的。”
“陈氏你还有何话讲?”齐珞目光落在她身上,“用不用我派人上你的屋子去搜查?不,我看不用了,以你的谨慎,红花可能早就被消除干净了吧。”
陈氏此时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以前想不通的此时都已经明了,为何那么巧就收买到琉璃?抬起头看着高坐主位的齐珞,轻声说道“奴婢,奴婢若说冤枉,福晋应是不会相信的吧。”
秦嬷嬷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平安符,轻声道“福晋,这是陈氏送给钟姑娘的,经太医验看,里面有麝香粉末。”
“你还有何话说,平安符可是你当着几个丫头的面送给钟氏的,它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护身符吗?”齐珞拿在手中,轻声道“平安,平安,却保不了钟氏腹中的胎儿。”
陈氏如今知晓一切都在雍亲王福晋手中掌握,为了家里的那根独苗,她不得不做德妃手中的棋子,“奴婢该死,奴婢是嫉妒钟氏得宠,怕她生子所以才会行此手段。”猛然起身,就要向柱子上撞去,秦嬷嬷手疾眼快,硬是拽住了她的衣袖,减缓了冲力,陈氏只是碰破了额头。
“先将陈氏和琉璃关起来,明日再行处置。“上来秦嬷嬷领着几个婆子将琉璃和陈氏拽走,弘时不忿的开口“福晋,理应直接杖毙,何必再留一晚?”
“陈氏身份毕竟不同寻常,是你玛姆赏的,怎么也要回禀她一声才是。”齐珞起身,看看跪着的丫头婆子,沉声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听见任何的风声,以后当差不可在大意。”指着那名婢女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嬷嬷,将她撵到庄子上,不许回王府。”
“谢福晋恩典。”齐珞又看了看弘时,轻声道“你去安抚一下钟氏,她还年轻,总会再有身子的,你大婚的日子定了,也要收心才好。”
出了弘时的院落,齐珞深吸一口气,知晓胤禛在等她,这件事是她安排的,那就不会让胤禛插手,缓步走到园子凉亭处,坐在了石凳上,托着下颚,看着在清冷高洁的月光下绽放的迎春花,摇头苦笑。
秦嬷嬷快步赶了上来,将一张纸递递上“福晋,这是从陈氏嘴中得到的。”
齐珞接着月光仔细的看着,心中的怒火更甚,果然德妃想要的是败坏弘旻的名声,在陈氏耳铛里的毒药不是给弘旻预备的,而是让她自尽保节的,“陈氏现在如何?”
“自尽身亡。”秦嬷嬷低声道,齐珞叹气“把她葬了,琉璃也畏罪自尽了。”秦嬷嬷点头,齐珞攥紧这张纸,紧咬着下唇,半晌后轻笑着开口“听说额娘最近有些偏头疼,把这个药方送进永和宫,有了它,额娘必会好上不少,兴许能药到病除,以绝后患。”
齐珞将纸张重新递给秦嬷嬷,不欲再想陈氏的事情,秦嬷嬷的逼供手段她也不想知晓,越走越快,冲进自己的院落,见到屋子里透着的烛光,心仿佛重新镇定下来,丫头挑开门帘,齐珞一眼就看见胤禛手拿经书端坐在那,轻声唤了一句“爷。”上前两步,眼前仿佛又出现盛满血水的铜盆,闻到那浓浓的血腥,眼前一黑,身子瘫软,胤禛看见她不妥,扔下经书,快步上前险险保住晕厥过去的齐珞。
见她惨白的脸色,眼角无意识滚过的泪珠,以及微微轻颤的睫毛,胤禛感觉心被揪住了,将她安置在床上,抹掉那几滴泪珠,轻声自问“爷难道做错了?额娘,胤禛做错了?”耳边响起佟皇后所言,想到齐珞坚韧不悔的性子,眼底疑虑尽去,低头含住齐珞的唇瓣,“你是无法躲开的,雍亲王福晋的威势,只能靠你自己。”
Ps汗,这章的计谋有些白,请亲们原谅我的小白,呵呵,其实齐珞就是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从中可以看出掌控王府有多么的重要,琉璃呀,就是齐珞从胤禛那求来的人。还有解释一下,齐珞的心中的那分不忍是对那个没出生就死去的胎儿,我觉得这很正常,汗,不要说齐珞圣母呀。下一章该是齐珞布置已久的连环套,弘时大婚,李氏也该出场了。五十张粉红票换加更,我不知道我这个月会加更几次,我现在也挺矛盾的,懒人呀,大懒人。
第四百九十一章 李氏病愈
永和宫内德妃穿着宽松的湖水蓝袍子悠闲自得的歪在塌上,手肘拄着软垫,手掌虚握成拳托着脸颊,在她脚边跪着穿着嫩绿色宫装的宫女轻轻的为她捶腿按摩,德妃微合双目,眉头舒展,身上透着一派慵懒舒适,只要一想到刚刚其她妃嫔的恭贺讨好之言,嘴边透着几许骄傲的笑意,低声轻言“老十四,额娘就指着你了,将来我一定要将她压下去,一报当时...老十四,额娘的好儿子,你要更争气才成,额娘也为了你仔细的谋划。”
“主子这是四福晋送来的方子,说是能医头疼。”嬷嬷将一个盒子呈上,德妃满头雾水,她何时头疼?打开盒子,拿出那张纸,德妃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底划过一分的惊恐,随即一脸的狰狞,抬脚将腿边的宫女踢开“没用的东西,你先出去。”
嬷嬷摆手,一会功夫不大的宫室中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人,德妃紧攥着纸冷哼道“她这是做给我瞧的?陈氏这才入府多久,竟然让她给除了,还留下口供?哼,我倒是小瞧了她。”
“主子,四福晋她手段恐怕不会少,雍亲王府滴水不漏,什么消息都探不到,若这份东西落在旁人手中,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德妃将纸张撕得粉碎,面露凶光,语气里带着讥讽“什么贤良淑德?孝顺懂事?纯净出尘?她把所有人都骗了,哪有一个儿媳敢如此逼迫婆婆的?她这是打本宫的饿脸,本宫就不信还斗不过她?”
嬷嬷上前揉捏着德妃的肩头,敛去眼里的算计,轻声劝道“您是皇上亲封的德妃,四福晋是您嫡嫡亲的儿媳,拿捏搓扁还不由您做主,何必为她气坏了身子。”
“本宫就是瞧不上她面上装乖卖巧,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却是...却是心狠手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副神态同...”德妃停住了口,攥紧拳头,“本宫不会让她得意的,敢要挟本宫?哼,本宫要让所有人知晓她的恶毒善妒,皇上若是晓得,也不会在如此看重她。”
“主子,弘时阿哥婚期已定,恐怕不能再往雍亲王府指人了,怎么也得给鄂氏家面子。”嬷嬷见到德妃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眼里极快的划过笑意,随即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还用你说?弘时生母出身低贱,若是妻族不得靠,那就连一分的承爵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给胤禛添乱。”德妃只要一想到如今胤禛被康熙看重,同老十四相争,就放开心中泛起的那丝母子情意。
德妃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屑,紧咬着牙根“本来想让弘旻担污名,没成想她对弘旻保护的倒是周全,陈氏也是我亲自调教的,在她面前走不过一招,看来雍亲王府让她经营的很好,指着外人是不行了,那就从胤禛的女人下手。”
“主子,富察侧福晋恐怕不会再进宫,宋侧福晋也不会出头,她们已然被四福晋收拾得没了脾气。”
“那不还有幽闭十年的李氏吗?弘时不是说过,雍亲王府里有私下的传言,李氏的病渐好,而且那传言不是很快就被本宫的好儿媳压下去了?欲盖弥彰,弘时大婚怎么能不拜谢生母恩德?”德妃重新靠在垫子上,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对着嬷嬷吩咐“你亲自走一趟雍亲王府,就说本宫架不住弘时的哭求,感动于弘时对生母的孝顺,让李太医给李氏瞧病。”
“奴婢这就去,保证给主子探得实情。”嬷嬷领命退了出去,德妃长舒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半晌之后,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往事,猛然睁开,眼里透着几分明悟,喃喃轻言“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对她如此看重?可是她们也只是偶尔在神韵上有几分相似,若真是移情,那当初留牌子时为何不招进宫?难道真的只是胤禛那时需要福晋?”德妃觉得琢磨不透,头还真有些疼痛,索性不再思量,“皇上,我要让您晓得,您看错了她。”
嬷嬷带着李太医来到雍亲王府,见到齐珞之后说明来意,齐珞脸上透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既然是额娘的吩咐,身为儿媳也不敢不遵,弘时这也是难得的孝心。”
为了看好戏,齐珞亲自起身带着他们去看望李氏,来到封闭的院落门前,齐珞沉声道“开门。”旁边的随从打开了院门,众人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收拾的很整齐,但却透着几分的荒凉和落寞,里面的丫头神情呆滞,见到一行人,仿佛都不会言语一般,颤动着嘴唇,僵硬着身子行礼“给...给福晋请安。”
“李侧福晋呢。”丫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久久不会话,秦嬷嬷喝道“福晋的话你们没有听见?李侧福晋在哪?”
“在屋里,在屋子里。”丫头跪在请罪“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只是没想到还能...呜呜...见到福晋。”
齐珞明了,她们已经被关傻了,还没等迈进屋子,此时一个身穿藕色旗袍,脑后的发丝已是灰白的妇人跑了出来,高声道“你们是来,是来放我出去的?爷终于想起我了?”
仔细打量半晌,齐珞才认出来眼前面容憔悴的人就是李氏,叹气道“李侧福晋,德妃娘娘让太医来给你请脉,若是你病症渐好,自然可以出院,同弘时母子团聚。”
李氏停住了身形,眯着眼睛看着面前齐珞,十余年她已然退去了当初的那分青涩,如今容貌上更加出挑,肌肤晶莹剔透,眉眼间不见一丝的皱纹,身上透着的尊贵放若盛开娇艳的牡丹,低头瞧瞧自己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李氏眼前发黑,身子摇晃,紧咬着下唇,她明白不能晕过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为了弘时也不能晕过去。
“李太医,还是先给李侧福晋瞧病吧。”齐珞并没有进屋,反而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嬷嬷上前扶住李氏,用力的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李氏这才反应过来,柔若的将身子靠向嬷嬷,望了一眼齐珞,才走进屋中,李太医随即跟了进去,早有丫头上茶,在她们眼里透着难以隐藏的兴奋和期盼。
齐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手指划过茶盏,见到李氏如同老妇的样子,不晓得该是什么心情才好,眼中透着几分果决,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反悔,等了好半晌,李太医才来到近前,开口回禀“回福晋,李侧福晋除了身子有些虚弱之外,疯魔之症也已渐好。”
“李太医的意思,李侧福晋可以出院落了?”齐珞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太医,又看了看倚门神情紧张的李氏,沉声道“李侧福晋的疯魔之症,可是时好时坏,现在瞧着好好的,若是突然犯了病,伤到了人就不好了。”目光完全的落在李太医身上,语气中透着一分的警告,慢慢一字一句的说道“李太医,你真的确定李侧福晋不会再犯病?”
李太医抬头瞧见齐珞含着微笑的妙目,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仔细衡量一番,垂下眼帘恭敬的说道“奴才确定李侧福晋已然无事。”
“真是大喜事,李太医医术果然了得。”齐珞起身,带着一分愉悦的对李氏开口道“弘时孝感动天,引得天降喜事,李侧福晋好生将养身子,等到弘时成亲之日,弘时和新妇必会叩谢你的生养之恩,到时王府真是双喜临门。”
李氏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仿佛要将十几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身子滑摊于地,流泪说道“谢福晋。”挣扎着想要向李太医和嬷嬷跪地叩谢,嬷嬷身手拦住了,“您万不可如此,快快起身。”
嬷嬷将李氏扶起,低声道“德妃娘娘向来疼惜弘时阿哥,他又是雍亲王的长子,主子自然也会高看你一眼,这也是苦尽甘来,奴婢瞧您是有后福的,将养好身子,主子必会招您入宫。”看了一眼齐珞,李氏会意扶着嬷嬷来再此来到齐珞面前,跪地郑重的磕头“谢福晋这些年对弘时的养育之恩,妾养病十余年,福晋从不曾薄待,妾日后一定会好生服侍福晋,报福晋大恩。”
齐珞拉起李氏,笑着宽慰了两句,才带着人离开。李氏站在院子里,看着敞开的大门,久久不能回神,她终于可以走出这座四方小院,想到刚刚嬷嬷暗下的交代,李氏本来浑浊的双目重现锐利的锋芒。
“额娘最近头疼可曾渐轻?我进献的方子应是有些用处的吧。”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两侧有几株刚刚发芽的柳树,齐珞随意的问起跟在她身旁的嬷嬷。
“回四福晋,娘娘的头疼已然好上许多,福晋的方子很是管用。”
齐珞慢慢的停下脚步,看着嬷嬷轻声道“养病养病,还是要将养才好,少想烦心事额娘的头疼之症恐怕会轻上许多,还是我们这些当儿媳的无用,总是让额娘忧心。”
嬷嬷看着齐珞一本正经的样子暗自摇头轻笑,脸上平静如水,躬身道“四福晋对娘娘的孝心,奴婢必会带到。”
“李太医,辛苦你医治好了李侧福晋的疯魔之症,也解了我心中的难事,秦嬷嬷,加赏李太医。”
太医连声说“奴才不敢。”
齐珞轻笑着说道“这是你应得的,莫用推辞,秦嬷嬷,你亲自送他们出府。”
秦嬷嬷应了一声带着他们离去,齐珞随手摘下一朵红艳的迎春花,手指扯着花瓣,眼中含笑仿佛见到有趣的事情,轻声说道“德妃娘娘,这是你自找的,你可要晓得疯子若真是疯魔起来力气可是很大的,我用不用也去瞧瞧这出好戏呢?”
Ps今天没力了,粉红过100张,所以明天继续三更,其实每天三更就是我的极限了,呵呵,继续求票,我知道可能有些墨迹,可是这件事很好玩,所以就多写了一些,德妃她已然入局,呵呵,一定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齐珞要是狠起来,绝对能拿到人的痛处。还有一句就是章节数算错,弄出两个489章,我无法修改,呵呵,请亲们见谅
第四百九十二章 弘时大婚
第四百九十二章弘时大婚(粉红100加更)
康熙五十九年四月上旬。齐珞亲自挑选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弘时的大婚就选在此日,在定下婚期之前,京城就有传言康熙虽不会晋封弘时为雍亲王世子,但为了全被重用的四阿哥脸面,让他长子的婚事更有体面,康熙会晋封弘时为贝勒,可是直到成亲当日,圣旨都没有下达,弘时还是雍亲王府的庶子,身上没有任何爵位,他身穿大红的礼服,眼里难掩失望之情。
李氏经过多日的将养,重新焕发了光彩,仿佛要将十余年的母子情意补回来,每日都在弘时的院子里呆到很晚很晚,甚至拉着弘时不停的嘀咕着,她当时被胤禛封闭在院中时,就听闻过他的志向,李氏明了如今的情形后,难免心中期盼。但她几经沉浮不敢再惹胤禛不痛快,除了对齐珞恭敬得不得了之外,胤禛的志向她不敢露出分毫。
耿氏自从李氏病愈之后,越发的沉默寡言,关紧门户,摆出一副对弘时漠不关心的架势,她这番行为,就是让满腔嫉妒的李氏也挑不出错来。而对弘时院子里的事情,李氏也逐渐插手管治,齐珞没有训斥李氏反而带着几分的听之任之,倒是让她的气焰嚣张不少。
弘时身上虽然没有爵位,但他毕竟是四阿哥之子,康熙的孙子,栋鄂氏出身显贵,齐珞也不想在大喜之日扫弘时的面子,所以婚礼举办的还算热闹,皇子亲贵悉数到场,皇子福晋贵妇们也早早的赶到雍亲王府,伴着齐珞谈笑,完颜氏由于十四阿哥晋位郡王虽然风头正盛,但她在齐珞面前不敢露出丝毫得意,十分恭敬的附和着贵妇一同恭喜雍亲王福晋,说了许多讨喜之言。
齐珞淡笑着应对着众人的殷勤,直至此时她才深刻明了那次被罚跪灵牌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众人虽然在谈笑,但目光却不由的落在康熙亲笔所赐的那两幅字上面,亲眼所见果然比听说更有震撼。
在弘时拜天地之时,齐珞身着亲王福晋的礼服同胤禛坐在主位。弘时带着蒙着红盖头的栋鄂氏跪地磕头,站在齐珞身边的李氏满脸笑意,众人偷偷打量着这个养病十余年的雍亲王侧福晋,更有甚者悄声议论起来。
胤禛扫了一眼李氏银红色华贵的旗袍,以及她头上戴着镶嵌着东珠的蝙蝠发钗,眉头细不可闻的轻皱了一下,齐珞似有所感向他明媚的一笑,胤禛嘴角微微的翘起,他应该放心的。
李氏虽然得意,但在众多贵妇面前极为规矩老实,对齐珞更是满脸的臣服,张嘴闭口都是福晋的恩德,善待弘时,为她遍寻名医治病,她才能痊愈等等。
八福晋并没有上前,作为音信灵通之人,她自然晓得是德妃指派的太医‘医治’好了李氏,端起茶盏向齐珞挑了挑眉,对着旁边的九福晋轻言“雍亲王府许是要热闹几分了,弘时的生母果然有些手段,难怪能接连为四爷生儿子。”
弘时掀开栋鄂氏的盖头之后。瞧着她容貌只称得上清秀端正,露出几许的失望,之子莫若母,李氏在旁轻声道“若是亏待你福晋,额娘可是不依的。”后向栋鄂氏露出慈爱的笑意,栋鄂氏害羞的垂下粉颊,撒吉祥物吃子孙馍馍之后,弘时去外面陪着胤禛应付宾客,众福晋上前开始调笑害羞的栋鄂氏,笑言让她更是娇羞上几分,丹凤双目怯生生的悄悄打量着众人,目光落在齐珞的身上,记起家人的交代,向齐珞轻展笑颜,露出一分讨好的笑意。
完颜氏瞧见栋鄂氏身边李氏的那分不自在,亲热的上前拍拍栋鄂氏的手笑着说道“你放心,四嫂是水晶慈善之人,必不会为难新妇,一定会很疼你这个儿媳的。”脸上笑意更浓上几分,朝着齐珞接着说道“还是四嫂会挑人,瞧瞧弘时福晋,多稳重恭谨,这样孝顺的儿媳,我也想要寻上一个,等到弘明指婚,四嫂也要帮我拿主意才成,那可是您嫡嫡的侄儿。”
齐珞心里泛起一分的厌恶,还没到三十这就当婆婆了?一口一个儿媳,还没上年岁。就被她们叫老了。平稳了心神,齐珞淡然的开口“十四弟妹可是精明之人,弘明那更是弟妹的心尖子,额娘的心头肉,他将来的福晋必是额娘精挑细选的,弟妹尽管放心,额娘怎么也不会亏待弘明。”不轻不重的将球踢了回去,也暗自警告李氏,弘时在德妃心中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受重视。
李氏一脸的平静,瞧不出任何的异样,低声同栋鄂氏轻言弘时的喜好和脾气秉性。新婚之夜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齐珞也不想将场面弄得太僵,起身对着众人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别都在这围着了,没有得让她害臊。”
众人簇拥着齐珞离开,完颜氏见到恋恋不舍的李氏,以及栋鄂氏眼底对李氏划过的那分轻蔑,心中好笑,栋鄂氏虽然还算聪明,但以心计来说有怎么能算计得过李氏?
李氏低眉顺目的跟在齐珞身后,面上虽然恭敬如常,心里却暗自埋怨栋鄂氏的不识抬举,弘时是她亲生儿子。竟然敢对她无礼?若不是弘时现在要依仗栋鄂氏娘家,她也不会有如此的好脾气。
等到宾客散去,齐珞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倦,低头擦净身上的水珠,轻抚过滑润的肌肤,还是那么晶莹有弹性,自信的点头,她还很年轻,擦干头发,回到了内室。
胤禛此时背对着齐珞。坐在椅子上,手执着半卷经书,借着烛光仔轻声念着,齐珞轻轻摆手让紫英等人退下,蹑手蹑脚的上前,突然从后蒙住胤禛的眼睛,高挑的声音尖细非常,里面透着几许的魅惑“你猜我是谁?仙子?妖精?还是”那段经典的台词,不知道今生有没有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记得当时齐珞拧着眉头,现代的一切明明还记得很清楚,可是为何同他相处的那些难忘浪漫的情事却模糊一片,有些根本就再也想不起来。
胤禛从后将齐珞抓进他的怀里,薄唇扫过她额头,低沉的说道“你既不是仙子,也不是妖精,只是爷的福晋。”
见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身上流露出及淡的感伤,胤禛上翘的嘴角慢慢耷拉下来,低沉的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齐珞茫然的回神,见到胤禛脸色不悦,伸出左手揽住他的脖子,轻柔带着几许飘渺的声音在胤禛耳边响起“在想在想我们成亲时,想洞房花烛之时。”
胤禛的眼里还是划过一丝疑惑,沐浴后的齐珞身上透着独特的体香,面若桃花,星眸含情,肌肤透着淡粉色珍珠般的光泽,依偎在他怀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不同爷说实话?”
觉得耳朵被他咬的生疼,齐珞暗自佩服胤禛的观察自控能力,这样都蒙混不过去?星眸里点缀着点点水滴,嘟着朱唇“爷说实话”
禛并没有松口,右手透过探进她袍挂之下,入掌的细腻柔韧的肌肤像是有吸引力一样粘着他的手。
“见到弘时成亲。才记起我已经是当婆婆的人了,兴许明年就要当玛姆了哪有那么大年岁?”
胤禛低沉带着宠溺的笑声在齐珞耳边响起,齐珞手轻锤胤禛的胸膛,娇嗔道“你还笑,你比我还要年长上几岁的。”
“你是说爷年岁大了?”胤禛黑亮的眼中卷起层层漩涡,齐珞仿佛被吸进去一样,无知觉的轻声说道“爷怎会老?”胤禛抱着齐珞起身,向床榻旁走去,随手从金钩上放下湖水蓝罩着青纱的幔帐,里面渐渐的传出齐珞娇媚带着一分渴求的呻吟声,最终慢慢的转为低泣求饶的声音。
弘时成亲之后,栋鄂氏同样每日晨昏定请,齐珞不会为难新妇,而且她光应付容貌娇媚的钟氏就得很费一番心思,毕竟钟氏哪怕出身低贱,也是德妃所赐,再加上李氏时不时的暗中使绊子,到让弘时的院落重新热闹起来,齐珞闲暇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她们婆媳暗斗,不过,在她的掌控下,婆媳之争也仅限于弘时院落而已。
当齐珞见到德妃的女官时,好戏终于要上演了,送走女官,见到李氏低垂着眼帘,齐珞不用瞧都明白,她心里应该是想诉苦报仇吧,嘴角弯出一道弧度,面露担忧“李侧福晋身子刚刚好转,就被额娘宣召入宫,不晓得能不能承受得住?要不我向娘娘明说难处,让你晚几日再入宫请安?”
“多谢福晋厚爱。”李氏蹲身行礼,开口说道“妾已十余载未向娘娘请安,十分想念娘娘,而何况娘娘也得见见弘时的福晋才是。”
“既然如此,那依额娘的吩咐,明日入宫,你先回去,好生装扮,不得失了雍亲王府的脸面。”
“谨遵福晋吩咐。”李氏行礼后,退了出去,齐珞轻托着下颚,轻声问道“秦嬷嬷,李侧福晋那可都安排妥当?”
“请福晋放心,万无一失。”秦嬷嬷凑近,压低声音道“奴婢还听闻,明日十四福晋年侧福晋兴许也会入宫向德妃娘娘请安。”
齐珞眉骨一跳,眯着眼睛轻声感叹“明日的热闹,也算我送给额娘的一份回礼,希望到时她莫要头疼才好。”
永和宫内,德妃同样问着跪地的太医“李氏真的没有疯魔之症?”李太医点点头“娘娘,李侧福晋一切安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好了,你下去吧。”德妃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再次问道“你把话透给李氏没有?她应该会晓得本宫的意思才对。”
“回主子,李侧福晋不是愚笨之人,又无缘无故被囚了十余年,为了心中那口怒气,怎么都会向您诉苦,更何况还牵着弘时阿哥呢。”
“她也不是蠢人,出院落之后吃穿也会当心,省得再病了。”德妃暗自盘算一遍,觉得已无遗漏,起身扶着嬷嬷的手回转内殿,低笑着道“本宫明日就等着瞧胤禛福晋的热闹了。”
Ps下章一定会写李氏最后的疯狂,我是真的有点收不住笔,所以有写多了,抱歉,抱歉。这一更是粉红票过100加更,中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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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心疼胤禛
坐在马车上,齐珞想到永和宫那场闹剧就不由的朱唇上翘,眼里透着点点笑意,今日之后,恐怕京城就会传遍了李氏的疯魔之症,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想见她了,见过鬼还不怕黑吗?德妃那副凄惨的样子,齐珞解气的同时也也有那么一丝的担忧,不管怎样她总是胤禛的生母,百善孝为先,愚忠愚孝盛行的年代,胤禛会不会觉得自己做过了?可是德妃对弘旻那些歹毒的手段,齐珞还觉得自己很善良呢,暗下决定要同胤禛说上一声,若要因德妃引得他心中不痛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府中,李氏捆绑得结实被带出了马车,此时她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双目仿佛喷火一样盯着一脸平静的齐珞,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嘴被堵住,根本发不出声来。齐珞觉察到李氏的目光似刀,仿佛要将她一片一片的刮了,挺直了腰背,瞧见府中下人的偷偷打量,沉声道“李侧福晋在永和宫内旧疾发作冲撞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侧福晋,德妃娘娘心慈...”
弘时弘旻等人从府外走了进来,他们也都接到音信,弘时疾驰两步,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恳求道“福晋,额娘只是一时失态,她的病症会逐渐好转的,请福晋开恩。”
“弘时,这是德妃娘娘的意思,李侧福晋还是闭门养病的好。”齐珞不为所动,弘时含着泪连连磕头“福晋,求您开恩,额娘已经被关了十余年,她不会同您争什么,您就大人大量,放过她...”
弘历的眼睛咪了起来,弘旻潇洒的用康熙赏的扇子敲打着手掌,嘴边露出一分笑意,仿佛在瞧一出好戏,只是在他望向弘时的眼中虽然有着盈盈的笑意,但却难掩其中的冰冷,拉住想要上前的弘历,微微摇头。
齐珞拧着眉头,喝止道“住口,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李侧福晋身患恶疾已犯七出,即使不休离,也应降位才是。”弘时脸色苍白,抿着嘴唇,不敢再求情,李氏身子不停的晃动,嘴中呜呜的发出声音,被秦嬷嬷命两个破婆子压制住,叹了一口气“弘时,念在李侧福晋为王爷生儿育女的情分上,我只是让她闭门将养身子,已经从宽处置了。”
弘时张张嘴,攥拳头,咬着舌尖“谢,谢,福晋恩典。”齐珞点头,看向面如死灰,双目呆滞的李氏,“李侧福晋,你还是好生休养的好,你尽管安心,吃穿用度上不会少一分,至于弘时,已然成亲,他福晋是个贤惠的,你也可以安心。”随即命人将李氏重新带回那个院子,看着慢慢合上的院门,李氏彻底的晕了过去,她明白此生再无可能踏出这一步。
安抚好弘时,齐珞环顾一下四周,见到弘旻悄悄的伸出大拇指,瞪了他一眼,扶着秦嬷嬷的手缓步向内宅走去,弘历快跑两步,拉着齐珞的左手,陪在她身边,小嘴不停的讲着好笑的事情。
“李侧福晋兴许哪日又能见好转呢,嫂子这一日又累又吓的,弘时哥哥还是带她回去好生歇着吧。”弘旻安慰了两句,才转身离去,弘时看到他手中的扇子,心中的悲愤更盛,事关他最大的靠山德妃,又怎么能再为生母求情?额娘,儿子一定要争得爵位,将您恭迎出院落,让他们都跪在您面前请罪。
仔细询问了弘历弘旻的功课,其实这些之乎者也的文章齐珞也不太懂,但还是要交代他们要敬重师傅,眼界要放开一些,不能仅局限于书本上的东西,摸着弘历的脑袋,轻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耀自他,我得其助。’你们要记在心中。”
弘历弘旻点头,见齐珞满脸的倦容,弘旻轻声说道“额娘,您先歇着,我领弘历去书房。”
齐珞歪在塌上,疲倦的合上眼,剩下的就只是不让胤禛起疑,这件事就大功告成,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碰触,缓慢的睁开眼睛,胤禛站在她的面前,收回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眼底划过一分的尴尬,仿佛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快就清醒过来。
齐珞向旁边挪了挪,轻拍一下身边的空位,甜腻的说道“爷,陪我。”胤禛暗自叹气,对她这副撒娇的模样总是狠不下心,别的女人这样做恐怕自己会抬脚就走,可是对于她,却...躺在塌上,很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今日永和宫的事,爷已知晓,李氏就如你的安排闭门养病。”
“娘娘那...”齐珞咬着嘴唇,她可没有自信自己这点小花招会瞒过胤禛,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爷,你会怪我吗?”
胤禛慢慢的合上眼,不自觉的转动着扳指,宫中的往事一幕一幕的重现,年幼时的眼泪,德妃的愤恨,额娘的委屈,语调带着一丝的感伤“爷,爷不会,是应该给她一个教训,才会长记性,不敢再插手王府的事,给爷添乱。”
齐珞靠近胤禛,双手保住他有些僵硬的身子,能察觉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淡的哀伤落寞,甚至还有几分的思念,应该是对佟皇后吧,从孝庄的手稿可以看出,康熙兴许对佟皇后有着一分很特别的感情。
“爷,若是娘娘不打算毁了弘旻的名声,我也不会如此。”齐珞头枕在他的肩头,狠绝的开口“我受委屈无所谓,但是我不能容许弘旻他们再出岔子。”
胤禛轻拍她的后背轻嗯了一声,齐珞想了一下,撑起身子看着他,有几分不忍,但历史上德妃真的给雍正添了许多的麻烦,在登基时丝毫不念母子之情,甚至逼的胤禛险些拔剑自尽,虽然这些都是传说,但齐珞真的很心疼面前这个感情从不外露偏执又太过纯粹的男人。由于自己一家介入到历史中,将来的情形可能没有那么糟,但兴许会更混乱,也要让胤禛对德妃将来的脑残行为有所准备。
定下心思,齐珞沉声说道“爷,说句诛心之言,娘娘恐怕不会罢手,除非...除非您不再同十四阿哥争那把椅子,对他俯首称臣,否则...”胤禛猛然睁开眼睛,里面掀起滔天的怒意,手抓紧齐珞胳膊,“俯首称臣?爷会向他跪地称臣?不会,德妃永远也等不到那一日。”
胤禛的手劲很大,手面青筋暴起,齐珞拧着眉头,轻拍他由于怒气起伏的胸膛,安慰道“我晓得,我晓得,就因为如此,才想给您提个醒儿,我担忧将来娘娘会中伤您,为了十四阿哥她...”
“她什么都做得出。”胤禛将齐珞重新按在胸前,接下她的下半句,“爷早就知晓,当初她就曾经说起过,她的儿子只有,只有老十四,爷...我胤禛,只是...只是她晋升嫔位的...”
胤禛断断续续的话更是让齐珞心疼不已,乖巧的趴在他怀里,轻声说道“爷,皇阿玛是看重你的,娘娘从女官晋位为四妃之一,除了她的心计之外,更多的,更多的就是因为她是你...胤禛...皇阿玛亲封的雍亲王的生母,母以子贵,我不觉得自大鲁莽的十四阿哥会得皇阿玛看重,真正让她稳居德妃之位的是您,将来您会带给她的尊荣更多,只是她恐怕是鬼迷了心窍,想偏了。”
“齐珞,爷已然不在意了,你不用担心爷会怪你。”胤禛将头埋进齐珞的肩窝,不在意?那肩胛处的湿润有是从哪来的?齐珞轻抚着胤禛的后背,紧紧的同他贴到一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冰冷孤傲的雍亲王。
康熙听闻永和宫的事,忍不住一口茶喷在地上,连声咳嗽,李德全忙上前轻锤着他的后背,康熙带着几分的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德妃被老四的侧福晋给打了?”
“回皇上的话,李侧福晋突然癫狂起来,是旧疾复发。”康熙推开李德全,沉思半晌,遗憾的开口“朕最近总想着西北的战事,没空理会后宫诸事,少看了一场好戏,早知老四福晋今日进宫,朕也应该去永和宫逛逛才是。”
李德全见康熙眼里隐隐透出的笑意,低头不敢说话,康熙重新端起茶盏,宽着茶叶,得意的开口“看来朕罚老四福晋,到让她清醒了不少,这才是朕给老四挑的福晋,没有些手段,将来怎么拿捏得住...不,兴许用不上了,德妃,朕再瞧瞧。”
“皇上,德妃娘娘宣召了李太医问脉,李太医回府之后,就暴毙而亡,李太医的家人欲扶灵返回江南,说是李太医的遗命,落叶归根。”
“朕晓得了。”康熙并不在意,在他心中带不起一丝的涟漪,怪就怪他跟错了主子,放下茶盏“宜妃去过永和宫了?”
“回皇上,宜妃娘娘被挡在永和宫外,德妃娘娘要静养,不见访客。”康熙笑着说道“德妃也太过小气了,宜妃也是一片好意,传旨,命宜妃代朕探视永和宫德妃。”
“喳。”李德全派小内侍下去传旨,见康熙心情舒畅,想要在开口凑趣两句,内侍进来禀报“启奏万岁,致远公凌柱请求觐见。”
康熙算了一下时辰,他此时匆忙进宫所为何事?沉声道“宣。”
Ps明日继续三更,视角将会转向西北战场,由于以前已经改变了一些历史的进程,所以这场仗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打那么久,所以十四阿哥和齐珏即将归来,其实是我的亲妈本性,不想让胤祯在外,九龙都在京城,胤禛登基才更热闹,更明正言顺,呵呵,请各位亲不要忽视蝴蝶效应,说实话,我还挺想念球球的。改错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