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皇帝痛心,儿子全都是杀父弑君的孽子
文楚妍毫不犹豫地说道:“想,我想让他生不如死,可是我做不到。如今这种争来斗去,被他不当人看的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幽儿,你要是能帮我报仇,并脱离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以后,文楚妍一直按照紫幽的吩咐,向三皇子透露一些她的“私密之事”,上官凌然和徐雅莞偷情的事情,就是文楚妍告诉三皇子的。
孙侧妃的一巴掌,把“紫幽”打进了三皇子的怀抱,让他们的关系迈进了一大步。那天,两人去了三皇子的别院;那天,三皇子不但得到了“紫幽”的人,还得到了“她的心”。
因此,那天晚上三皇子回到府里,来到了关押孙侧妃的柴房。露出了最迷人的笑容,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孙侧妃说道:“告诉你,今天之前,幽儿一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她觉得那样对不起你们这些爷的女人。所以,爷要谢谢你今天这一巴掌,把她打进了爷的怀抱,让爷终于得尝了心愿。哈哈……”
说完,笑容敛去,露出了恶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来人,孙侧妃善嫉,行事恶毒,欺凌正妃,自今日起降为妾,禁足!没有爷的命令,不准踏出柴房一步。”
“不!”孙侧妃嘶叫出声:“我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妃,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其实,她倒霉还不因为是她手贱打了紫幽,主要是她窥破了紫幽和三皇子的秘密,三皇子还没有上位成功,他可不能让孙侧妃把自己和紫幽有私情的秘密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大事。所以,孙侧妃是不可能再见天日了。
对这样一个玩够的女人,三皇子当然不会不舍,当即就豪爽地把她牺牲掉了。
木灵故作感动地仰头看着他,深情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博裕,你真好!现在我们只要等着就可以了,我和二叔会布置好一切的,只要太子到了肃北,和匈奴人勾结在一起,我们这边就起兵逼宫。博裕,我好像怀……怀孕了,这孩子是你的,自从我们两在一起,我就和上官凌然分居了,所以,你一定要赶在这孩子出怀之前上位,我们不能让儿子蒙羞!”
三皇子大婚两年了,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急的几乎尿黄尿。这一听紫幽怀孕了,有了接/班人,又和心爱之人有了爱情结晶的喜悦心情,把他激动地几欲发狂。
抱着木灵,亲了又亲,眼泪都险些流下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之前还怀疑紫幽不一定会冒着杀头灭族之罪,帮他上位;可是听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可就放心了妲。
不!也没有完全放心就是,和太子一样,找来他的心腹太医给木灵号了脉,直到太医告诉他:“世子妃确实怀孕约有四十七八天了。”他这才放心。
因为“紫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和她怀孕的时间吻合,而且,他知道,那段时间紫幽和上官凌然冷战,一直没在一起。
再说太子到了裴城以南的城关县北路大军退守的军营里,拿出了皇上的圣旨。
意思从现在起,卢林海为副帅,北路大军由他指挥,务必打退匈奴,救回安王。
可是太子虽然随着安王在军中呆了大半年,但那纯属镀金,他一个储君,安王怕他受苦,对他又有防备,当然不可能教给他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而且,太子有他的阴谋,他一心想把安王的心腹将帅给灭了,把他的二百死士,给安插到重要岗位上。
所以张嘴就说道:“我们现在连连败退,加上王叔和皓染堂弟被抓,将士们士气低下,现在我们迫切需要打一场胜仗,鼓舞士气。本宫决定,由孙将军、白将军、蒋将军,带领五万骑兵攻打裴城,给乌维立一个震慑!”
话音刚落,卢林海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太子殿下,您这样一来,王爷性命危也。不等咱们军队打到城下,乌维立就会杀了人质。”
其他的将帅,除了被上官皓染收买的极个别人,一致同意卢将军的意见。
这些人在肃北驻守十多年,很得安王的信任,加上安王已经把太子的阴谋给提前告诉他们了,他们对太子想让他们送命的阴谋,恨得要死,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命令?
马上就有两位高级将领一起说道:“太子殿子,匈奴人以马上骑射功夫见长,战马又比我们的优秀,你让我们和他们硬碰硬?你知道他们有多少骑兵吗?你会不会打仗?”
“没错,这场仗根本不能硬拼。我们熟悉裴城,应该派人进城,查探出王爷被关在哪?然后先救出王爷来,再想法攻城。”
“放肆!”太子身边的心腹马上大声责斥这两位将军:“你们竟敢质疑太子殿下的能力,违抗他的指令,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太子坐在那,一声不放,竟然默许了部下的擅自做主。
卢林海一下子就火了,“太子殿下,现在是高级将领的军事会议,你的属下根本就没权做出这样的决定!”
太子听了这叫一个气啊!可也知道不能马上冲突起来,他的二百人是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里有二十六七万大军,可不一定听他的号令。
想到这,他压住怒气,对自己的属下轻斥道:“下去!谁准你代孤发话的?”
说完,露出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对卢林海说道:“卢将军,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的意思,一部分人假装攻城,一小部分人摸进城内,探察王叔的下落。人肯定是要救的,本宫比你们还要担心王叔的安危,血浓于水啊!”
卢林海看见太子虚伪的模样,嘲讽的暗自冷笑,说出的话,也是很不客气,“太子殿下既然也担忧王爷的安危,就应该一边派人和乌维立谈判,一边设法救出王爷。裴城我们熟悉,先救人是首要的。只要救出王爷,才能夺回裴城。”
太子一想,带人进裴城,只要去救人的将士,再次被乌维立抓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想到这,太子点点头,“那就先救人,听你们的。”
有了太子的通风报信,进去裴城的将士,很快就会被匈奴人发现。再说,安王根本就没有被抓,卢林海根本就不可能让人贸贸然摸进裴城,被乌维立抓住。
而是在金灵的帮助下,把那些心腹将士易容后,隐藏在了普通的士兵中,被乌维立抓去的那些,都是金灵用石头、树枝变出来的假人。
最后卢林海见派去的人屡屡被俘,只好亲自出马了。临出发前,把那半块“兵符”交给了太子,“太子殿下,臣如果回不来,您一定要带领北路军,打败匈奴,救出王爷!”
太子心里都乐开了花,却装出一副悲壮的样子来,接过那半块足以以假乱真的兵符,拍了拍卢林海的肩膀,沉声说道:“放心,如果这次卢将军救人再失败,本宫就亲自去救人。”
卢林海当然不可能回得来,太子得到卢林海也被抓的消息以后,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安插在了重要位置上。然后沉痛地告诉将士们:“去营救王叔的将士们,全部被乌维立抓获。行动一次次失败,本宫怀疑有人给匈奴人通风报信,经查实,这奸细就是魏俊成。”
魏俊成是谁?上官离染在军中之时,培养的一位四品明威将军。上官离染被处死的消息传来,魏俊成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太子还是把他提了出来,当了替罪羊。
就这样,太子处死魏俊成,开始和乌维立谈判,可是双方刚刚坐在谈判桌前,就从帝都传来了三皇子逼宫谋反的消息。
探马送来八百里加急,说是三皇子借着宣武帝感染风寒之际,进宫为其侍疾,却趁机下药毒害宣武帝,逼他禅位给自己,让他继承皇位。
太子得到消息,急匆匆地和匈奴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割让包括裴城在内的五座城池给匈奴,然后就带领三十万北路大军和乌维立率领的三十万匈奴军队,打着清剿谋逆罪臣的旗号,朝着帝都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而真实的情况是,三皇子在得到太子带着六十万杂牌军杀过来的时候,才刚刚带兵冲进皇宫,包围了《承光殿》。
这些兵,当然是五城兵马司慕英毅的人。赵康威收买的那一小部分人,得知三皇子要逼宫,当然做了垂死挣扎;就连锐建营,羽林卫等守卫帝都的重要部门里,都有几个皇子党派的人。
各为其主,一起揭竿闹了起来,大有誓不把皇帝赶下龙椅,誓不罢休的意思。
只有二皇子、上官凌然一直带人保护着宣武帝。
三皇子和紫幽、慕英毅带人冲进《承光殿》的时候,三皇子丧心病狂地哈哈大笑,指着宣武帝嘲讽地骂道:“你这个瞎眼的老混蛋!竟然册立上官鹏煊那个畜生为储君,怎么样?你还没死,他就带兵要把你赶下台了。”
宣武帝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平常对着他孝顺恭敬的儿子。龙眼瞪得老大,“逆子!你竟敢骂朕!?”
三皇子得意洋洋地睥睨着他的老子,嗤之以鼻,“我为什么不敢?你都不拿我当儿子,我还能拿你当父皇敬着供着爱着?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哪有人以德报怨的?”
宣武帝气的龙身乱颤,竟管他知道儿子想当皇帝,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孝心,有可能不是太真实,可是忤逆不孝到这种程度,他还没有料到。
指着三皇子,翻来覆去就会骂一句话:“逆子!逆子!朕对你们不薄,你们一个个巴不得朕早死,为什么?为什么?”
“不薄个屁啊!”三皇子鄙视地摇摇头,“对我好,你怎么不册立我为太子?对我好,你怎么不让我母妃当皇后。那个不要脸的皇后,都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不废了她,不就是为了保你那个给你带了绿帽子的太子么?我就奇怪了,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舍不下他?你信任老二有啥用?他是个废物,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哦!我知道了,就因为他是个废人,做不了皇帝,你才信任他的,对不对?”
三皇子说到这,朝着二皇子喊道:“老二,看见没有?你保这个狠心冷血的老家伙干嘛?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从来就没有想让你当皇帝。”
二皇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宣武帝吓坏了,连忙拉着二皇子的手,连声解释:“老二啊,你别听这个畜生胡说八道,朕一直喜欢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成了瘫子,朕早就把皇位传给你了。”
“你骗鬼去吧!”三皇子冷笑,“老二瘫了这些年,你任由他被人欺负,连奴才们都敢侮辱他和德妃,你管过还是问过?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冷血的老东西!”
说完,又对上官凌然说道:“上官凌然,你这个笨蛋!老混蛋一次次派人杀你,你现在还保他?你傻不傻呀?”
宣武帝见他挨个挑拨离间,气的龙脸都青了。瞪着三皇子的样子,像要吃了他。似乎不想再看他表演,一挥手对紫幽和慕英毅说道:“国师、大将军,给朕把这孽子捆了,朕要将他凌迟!”
“哈哈……”三皇子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老混蛋!告诉你,让你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国师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的腹中,怀了本皇子的哎呀……”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紫幽的灵力,将他摔了个狗吃死。接着紫幽清冷地一挥手,“给本国师将他绑了。”
三皇子愣住了,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呐呐地问道:“幽儿,你疯了!你绑我做什么?”
紫幽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的冷漠疏离,也不回话,却看着宣武帝问道:“皇上,现在怎么办?”
宣武帝气的噗嗤噗嗤直喘。自己这是养了什么儿子啊,一个个竟然都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紫幽和上官凌然想的这个办法,说是可以试探出他们对自己的真心实意,只怕他被这两个畜生悄悄害死了,还不知道。
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他无意了。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那也是小虎不想吃老虎,小虎都能狠下心来吃掉老虎,老虎也不用惯他毛病!
宣武帝一挥龙爪,恶狠狠地说道:“这孽子胆敢谋反,朕就不信贤妃和她的娘家不知道,把所有和上官博裕关系密切的大臣、嫔妃全部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说完,看着紫幽,目呲俱裂地问道:“上官鹏煊这个混蛋到哪了?拟旨,上官博裕已经被抓了,叫他滚回肃北,把割让给匈奴的城池夺回来,要是抗旨不遵,就废了他这个太子!杀了他的妻妾、儿女和母后!”
说起来宣武帝对太子这个第一个儿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留给太子一条活路,可是,太子已经被即将到手的美人江山冲昏了头,根本就不珍惜这最后的机会。
他手里拿的是紫幽送来的信件,上面写的很明确:“你如果不忍心伤害你父皇,你就撤回去,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估计这以后,你就会更加失去圣心;如果,你想趁机上位,我也会帮你。三皇子已经被抓,皇上现在更加信任我和二叔,我们里应外合,要想成事很容易。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定夺,不管你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
太子看了书信,和他的幕僚商议:“父皇叫我撤回去,夺回已经割让给匈奴的城池,不然就杀了母后、我的妻妾和孩子,废除我的太子之位。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国师大人什么意见?”有个幕僚马上问道。他总觉得国师会和太子搅到一起,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事有点邪乎。怎么看国师,也不像那种和自己夫君还没分开,就能爬上别的男人床榻的淫/荡女人。
可是这话他哪敢说?说出来,岂不等于说太子没有魅力,勾不住国师的心?
说到紫幽,太子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温柔,“她让我自己做决定,无论我怎么做,她都支持我。”
“这么说,国师是不太赞成太子殿下您杀回去喽?”又一位幕僚比较主张稳妥行事,他总觉得杀父弑君,会留下千古骂名,就是夺了皇位,名声也不好听。
太子摇摇头,分析道:“幽儿不是不赞成我这么做,她是怕我后悔,那毕竟是我的父皇,她不可能逼着我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来,人之常情,她也怕落埋怨。”
第一位问话的幕僚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杀父弑君,真的将来太子当了皇帝,落下千古骂名,太子会不会责怪国师,谁都不敢肯定。
就和他们现在一样,说真的事情到了这一步,都希望太子杀回帝都,登上帝位;可是,又怕飞鸟尽良弓藏,他们这些出主意的下场会很不好。
这些人的心理,太子猜得透透的,所以,当即就许以高官厚禄,“你们不用担心说了实话,将来我会怪责你们、埋怨你们,不可能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们可都是功臣。”
果然,太子这番话说完,就有人出声了,“殿下,现在情况是,容不得我们后退。国师分析的很对,我们这一撤回去,就必须夺回五座城池,不然肯定要被皇上重罚,而且,估计以后,殿下在皇上的心中,也就完了。”
“是啊!”一开始说话的幕僚感叹地点点头,“当今圣上本就多疑,经此一事,怕就更加怀疑殿下,殿下可就举步维艰了。况且,这样的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哪容易再抓住?”
其他几位幕僚一起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说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有什么可怕的?皇上不也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殿下,后人说什么,咱们又听不见。”
“……”
见幕僚基本上都赞同他打回帝都,太子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江山美人在向他招手一样,兴奋地站起来,目光中露出了狼一样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杀了来传旨的大臣,杀回帝都,斩杀乱臣贼子!”
宣武帝望穿秋水一样地没盼来去北路军中传旨的大臣,却派来紫幽送来的残酷消息,“太子杀了传旨的官员,打着斩杀乱臣贼子的旗号,杀回帝都来了。”
宣武帝闻言,气的差不点吐出一口鲜血,“孽子!逆子!”
骂完,颓败地看着紫幽,老泪纵横地问道:“幽儿,朕是个失败的父亲啊!你说,朕对他们不好吗?五个成年皇子,加上刚刚及冠的老五,只有老二这个瘫子是个孝顺的,其余的都恨不能朕早死啊!幽儿,朕痛心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同一时间的《景阳宫》里,太后娘娘听了上官凌然的话,也是哭的稀里哗啦,“一个皇位,就让他们泯灭了人性,做出了弑君杀父的兽行来!那个老五,几个皇子中间哀家最疼爱他,你说说,他怎么就能对哀家下得了手?那天幸好幽儿有什么灵力,不然你就是武功盖世,也来不及救哀家了呀!皇祖母岂不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老太太这回知道紫幽对她的好了。三皇子让五皇子带人进《景阳宫》抓她,好用她做人质,逼宣武帝写下退位诏书,交出玉玺;可是如今的警嫔娘娘,以前的刘贵妃,恨太后娘娘对她不管不问,也跟着五皇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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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血的教训,进宫为质
警嫔娘娘痛恨慕紫幽,对三皇子和慕紫幽搞在了一起,是又恨又怕。一边和五皇子急匆匆地朝着《景阳宫》赶,一边担忧地问道:“你说说,慕紫幽那个贱女人怎么那么会勾人啊?这一个个的都对她不死心,这三皇子如果真的立她为后,她要是对付你该怎么办?禾”
五皇子摇摇头,不屑地斜了自己老娘一眼,“就算是那样,又能怎么办?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就是那个瘫子当皇帝,皇后肯定也是慕紫幽,人家就有那个本事,谁像你,连个男人都拢不住?你要是能让老头子喜欢你,我不也就被立为太子了?你现在没那个本事,不乖乖地听别人的话,还能怎样?我当初真不该听你出的馊主意,去对付慕紫幽,不是你主动去招惹她,我也不会跟着倒霉,害我现在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失去了夺取那把椅子的资格!”
五皇子虽然痛恨紫幽,可是三皇子将紫幽和他的亲密关系对他和盘托出,还带着警告的语气叮嘱他:“幽儿这么对你,你也不能怪她,你看看你和你母妃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你能怪人家对你们进行反击吗?这事看在三皇兄的面子上就算过去了。三皇兄只要登上皇位,你就是怡亲王,掌管少府,而她则是我的皇后,我不想我的皇后和弟弟闹得你死我活。”
他当时就劝阻道:“三哥,你怎么能册封慕紫幽为后?她是上官凌然那个纨绔的媳妇,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皇后!”
可是三皇子当时就不高兴地责斥他:“这话以后你不要再说,否则,我会翻脸的。在我心目中,任何女人也无法与她相比。”
三皇子说话时,那神情坚定的,似乎谁要反对,谁就是他的敌人一样,他能怎么办?已经和太子闹掰了,还能再和三皇子决/裂?
警嫔娘娘心有不甘,可是却无计可施。气的咬紧牙关,到了《景阳宫》。
太后娘娘一看母子两带着那么多的士兵冲进来,当即就震怒的骂道:“你们放肆!竟然敢逼宫?素娥,老五年纪小不懂事,在这胡闹,你也不拦着?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就没有为整个刘氏家族想一想?”
太后娘娘不提刘氏家族还好,这一说刘氏家族,刘素娥和五皇子都火了!
刘素娥嗷地一声吼道:“你就知道刘氏家族,你可有为我们母子想想?刘氏家族给了我们什么?你只想要我的儿子辅佐未来的皇帝,你为什么就不能建议皇上立五皇子为太子?凭什么我们要为别人做嫁衣?我儿子哪里比别人差了?”
太后娘娘这时才知道,人家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早就把她恨上了妲。
太后娘娘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以为皇上是傻子?能让老五当皇帝?刘家出了个太后,又出了个贵妃,你又笨又不甘寂寞,你以为皇上能让老五继位,让上官家的江山,落到老五的手中?那和落到你手中有何区别?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刘素娥被太后骂又笨又不甘寂寞,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我哪里笨了?我怎么不甘寂寞了?我哪里不如哪个佘凤荣?当年我明明可以做皇后的,都是你,偏偏拦着要立我为侧妃。如果我是皇后,我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哪用像后来这么费劲?都是你这个死老太婆搞出来的,你还在那怪我!五皇子,你给我把她的眼睛剜了!叫她有眼无珠,认人不清,扶植那个佘凤荣当皇后!”
“你敢!”太后娘娘气得几乎厥过去,这回血压是真的升高了,因为她头痛欲裂,胸口发闷。
指着刘素娥的手,都在哆嗦,“说你是个蠢货你还不承认。当初不准立你为后,根本就是先皇的主意,而且,皇上自己就没看中你,如果不是哀家干涉,你以为你能成为他的侧妃?你自己觉得才貌不凡,可是帝都这些千金小姐,哪一位比你差?没有哀家,你什么都不……”
“啪!”话没说完,刘素娥就冲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个老妖婆子,我叫你骂我,今天我要杀了你!”
刘素娥抄起案桌上的剪刀就朝太后刺去……
太后娘娘宫里的奴才,刚要冲上去,就被五皇子带人拦住,并抓了起来。
五皇子指着太后娘娘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老混蛋!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知道心疼上官凌然那个纨绔,难道我不是你的孙子?TNND!来人,先把这老家伙给我捆了,小爷先收拾你一顿,出口恶气!”
说完,带人扑了上去。太后娘娘正在那招架发疯的刘素娥,被五皇子带人扑上来,慌乱中被刘素娥的剪刀,刺中了肩膀,刘素娥一见没刺中要害,举起剪刀又刺向老太太的眼睛,眼看剪刀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厘米之时,就见刘素娥突然转手,把剪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皇祖母!”上官凌然惊慌失措地扑了过来,一脚踹飞五皇子,急切地说道:“真是好险!幸好幽幽有灵力,不然就被他们伤到您了。皇祖母,您要不要紧?”
“凌儿啊……”太后娘娘被连惊带吓,加上生气上火,这回可真的厥过去了。
还是紫幽救得她,醒来后,愧疚地抓住紫幽的手,就不放了,哭的老泪纵横,“幽儿,皇祖母对不起你啊!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老糊涂,我百般的维护他们,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唔……”
紫幽见她经此变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夕之间,白发丛生,皱纹多了无数条。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了,毕竟以前对她也不错,对上官凌然也是真心疼爱,虽然,她疼爱人的方式,她不敢苟同。
老太太虽然自私了一点,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了一点,但是罪不至死,况且,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冲着她对上官凌然的爱护,紫幽也不会落井下石就是。
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软言慰予:“皇祖母,好了,别伤心了,孙媳不生您的气了,您好好养病,孙媳和凌然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就不陪您了。”
老太太点点头,想想又不放心,内疚地说道:“幽儿,你别怨凌儿,他对沈家那两姐妹没有那样的心思,都是我逼的。你要怪就怪奶奶,不要怪凌儿,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不要因为我这个糊涂的老太太吵架好不好?”
紫幽点点头,“孙媳知道,我们没打架,您放心养病,莫失莫忘还想进宫看望您,您生病他们怎么来啊?”
“哦哦。”听到一对龙凤胎宝贝,老太太总算舒服了一些,安静了了下来,情绪没再那么波动。
可是,听说太子竟然纠结匈奴人一起,朝着帝都打来了,又气的血压升高了,脑袋都快疼的爆炸了。
紫幽到了《景阳宫》看望她之时,见她脑袋上紧紧地缠着根红布带。看见她和上官凌然,又哭了起来,“凌儿、幽儿,这些孽子!咋就这么不省心啊……”
上官凌然连忙安慰她,“皇祖母,您别上火了,您要是病倒了,可如何是好啊?这事我们来处置,您就安心养病好吗?”
“是啊。”紫幽也跟着劝解:“皇祖母,您不用操心,安心养病就是。您病了,我们还得担心您,您可别忘了,有好多事情,等待着孙媳和您孙子去处理,您不能让我们分心哦。”
老太太点点头,想想也知道,太子和三皇子、五皇子这一谋逆,牵扯的官员家族太多,就连刘氏家族都牵涉在内了,紫幽和上官凌然肯定有不少事情要操心忙碌。
老太太不放心刘氏家族,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都怨我,不然雪儿那丫头也不会嫁给上官鹏煊,现在可如何是好,安国公一府,会不会被查抄?”
谋逆大罪,株连九族,而且成年男子全部处以极刑,成年女子,关系和谋逆罪臣亲密的,都得问斩,刘蕊雪是太子侧妃,肯定难逃一死。
太后娘娘愧疚的是,一开始安国公夫妻,都不赞成刘蕊雪嫁给太子做侧妃,是太后娘娘一意孤行,愣是定下了这们婚事。
当时因为太子和皇后对她还算孝敬,向她提出求取刘蕊雪为太子侧妃。她就没有拒绝。加上她有私心,怕太子上位后,她能不能活着还是回事,刘贵妃又斗不过皇后,刘氏家族的女子,没有一个在后宫,刘家会被打压,从此凋零,所以,就力主把刘蕊雪嫁给了太子做侧妃,想着在她活着的时候,太子能继位,她想办法让刘蕊雪登上皇后的宝座。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严格来讲,她才是害死刘蕊雪的凶手。
紫幽本来不想告诉太后娘娘实情的。她早已准备好了一个死刑犯,就等着掉包呢。宣武帝已经下旨,查抄了太子府,太子府无一人幸免,全部被关进了大狱。
本来宣武帝还想查抄安国公府的,可是被紫幽拦住了,“皇上,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安国公可是一名武将,在军中侵营多年,与其将他抓起来,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带兵去抗击上官鹏煊。他如果能打退敌人,就赦免安国公府和刘蕊雪无罪,如果战败,再将他们问斩也来得及。”
宣武帝一听,犹豫了。左相大人和新任兵部尚书,也就是印晓霞的老爹,都一致附议。
老丞相启奏道:“皇上,臣附议国师的意见,有了全府近三百条人命,加上他的女儿,安国公肯定会拼死一战。”
兵部尚书也点头称是:“安国公虽然已经交出了兵权,但是他在军中多年,威望尚存,有不少军官,都是他带出来的。他去领兵,一定能震慑得住那些士兵。”
水灵这时献计:“皇上,您如果不放心,就派世子和世子妃去看着他,有他两人在,您还不放心吗?”
宣武帝还真是不放心,亲生儿子一个个地都想要他的命,何况别人?可是,想想也没其他人可以领兵抗击上官鹏煊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和乌维立率领的匈奴三十万大军。
慕英毅和慕老将军,要镇守帝都,就这两人,他都不是完全信任。他当初可是想要人家性命来着,谁知道上官鹏煊有没有把他出卖了?
宣武帝被自己三个不孝的逆子,弄得草木皆兵,最后想出一损招来,恬不知耻地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来,对紫幽和上官凌然说道:“那你们俩就去安国公率领的军中做监军吧。以防万一,你们走后,让你们母妃和孩子,都住进宫里来,朕担心上官鹏煊和乌维立使坏,对你们母妃和宝宝下手。”
“臣遵旨。”紫幽和上官凌然心里明镜一样,娘亲和宝宝,这是被宣武帝扣为人质了。
不过,以莫失莫忘的本领,加上土灵和木灵,有人要想谋害算计他们,那纯是自寻死路!上官凌然和紫幽倒是一点不担心儿子和女儿。
不过走之前,要把帝都里太子和三皇子的党羽,清理干净倒是必要的。
太子/党的领军人物,原来的兵部尚书,因为督办粮草不力,已经被宣武帝撤职了,就剩下赵康威,还准备和太子来个里应外合,可是他拉拢的那些官员,还在睡梦里,就被慕英毅和上官凌然、上官蔚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抓了。
赵康威还故做镇定地看着慕英毅责斥道:“慕大将军,你排除异己,也不能如此无缘无故地抓我吧?我可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官员,你没权私自抓捕我,我要见皇上。”
紫幽把圣旨一抖落,嘲讽的冷笑,“放心吧,你会见到皇上的,你也不用怀疑是慕大将军排除异己,私下抓捕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说完,赵康威果然变了脸色,紫幽一挥手,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绑起来,押了下去。
当然,宁侧妃和上官莹琇,以及徐雅莞也被抓了起来。宁侧妃一被抓,就知道上官皓染的事情败露了。
倒是上官莹琇和徐雅莞,在那拼死哭闹,破口大骂。
“慕紫幽,你这个狐狸精!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县主,是安王爷的亲生女儿。”
紫幽冷笑,嗤之以鼻,“是不是亲生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放心,你会很快见到你真正的父亲。”
宁侧妃一听急了,扑通一下跪倒在紫幽面前哭道:“世子妃,琇儿真的是王爷的女儿,我没有骗你。我要见王爷,你让我见见王爷。”
紫幽一脚踹过去,冷诮着呵斥道:“你还要见王爷!王爷被你儿子害的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有脸提这样的要求?”
宁侧妃瘫倒在地,痛哭出声。她心里的苦,又能对谁说?其实她在后来已经爱上了安王,毕竟安王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才华,都远胜于赵康威,可是她服了赵康威给她的毒药,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虚与委蛇,就连告诉上官皓染,他真正的身世,也不是为了让他认祖归宗,而是上官皓染一直报怨安王偏心,她觉得有愧于安王;而且,后来赵康威逼着她,要她搞到安王的兵力部署,她没有办法,怕上官皓染不忍心下手偷取情报,才对他说出了实情。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瞒着她,领着琇儿认了赵康威;而且,听慕紫幽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了这件事。可是琇儿真的不是赵康威的女儿,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丢命啊!
宁侧妃绝望的流泪,她隐隐约约猜到会有这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本来还以为女儿能顺利嫁进总兵府,逃过这一劫,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女儿终究还是被牵连了。
徐雅莞对上官皓染的事情,是一无所知,所以,被抓了以后,对宁侧妃和紫幽的对话,听了个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还以为紫幽见安王生死不明,想害死她和宁侧妃母女。
在那自以为是,怨毒地不停咒骂:“慕紫幽,你这个毒妇!你想趁着王爷和二公子不在,害死我们,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王爷和二公子回来饶不了你。”
海韵早就被她的不要脸气的忍无可忍,现在听她诅咒小姐,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就狠狠地扇了她好几个耳光,“不要脸的淫妇!再敢咒骂世子妃,我撕烂你的嘴!”
诗韵也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气愤地骂道:“这一脚是为若雨踹的,这一脚是为小姐踹的,这一脚是为世子踹的,你这个贱女人!才该下十八层地狱!”
诗韵这一番话,让人想起了徐雅莞做下的种种恶事,于是好几个丫鬟一起上前痛殴,打的她哭爹叫娘。
兵贵神速,宣武帝很快下旨,调集齐四十万大军,下旨封安国公为平叛大将军挥兵北上;奉上官凌然为副将,紫幽为监军。
并让安国公立下了军令状,这一仗如果打不赢,安国公府就要全部斩首示众。
太后娘娘得知此事,又一次厥了过去,没有紫幽及时救治,这次就中风了!
因为要奉命将莫失莫忘送进宫去,紫幽留下木灵和土灵幻化为奶娘随身保护他们,还把诗韵、墨韵和海韵留在了宝宝身边,当然还有娄嬷嬷和吴嬷嬷,带着孩子一起进宫。
紫幽和上官凌然不放心,关起门来仔细叮嘱两个小神童,再厉害,现在也只刚刚过完百天,才四个月多一点,真要是宣武帝动了杀机,派出的肯定都是大内高手。
紫幽抱着莫失亲了好几下,然后吩咐道:“宝宝,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妹妹。除了木灵、土灵,其他任何人靠近你们身边,你和妹妹都要多个心眼,防范他们,知道吗?”
小莫失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星眸,含着睿智和自信的光芒,波光烁烁,和上官凌然酷酷的样子很相似。奶声奶气地拍着小胸脯作保证:“娘,放心啦,我会保护好妹妹,等你们回来。”
小莫忘一听,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哼!谁要你保护,比我早生了两刻钟的家伙,装什么小大人?”
紫幽听见两人的声音,再听听他们净说大人话,忍不住风中凌乱,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小嘴,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暴露你们的与众不同,知道吗?不到有人出手谋害你们,你们还是要和其他的小婴儿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小莫失酷酷地点点头。
小莫忘却叫了起来:“啊!不是吧,那我要嘘嘘和拉粑粑怎么办?我可不要拉在裤子上,我也不要露屁屁给外人看。”
听小莫忘这么说,小莫失也皱起了小眉头。因为美丽的娘亲告诉他:“因为现在是在帝都,娘亲周围还有敌人的细作,所以,还不能暴露你们是天才神童,委屈你们还要装的和小婴儿一样。”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除了单独和娘亲、爹爹在一起,干啥都不能说话,要用哭声代替语言;还得穿开裆裤,露出他们不愿给人看见的小鸡/鸡和小屁屁。两个小家伙可以说是讨厌死了鬼哭狼嚎和暴露关键部位。
在王府里都是娘身边的人,也就勉强接受了,可是到了宫里,当着那么多的外人……咦!想想都臊得慌。
小莫失狠狠地倪了老爹一眼,颇为不屑地指责道:“男人,你太无能了!赶紧报完仇,带我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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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让你和乌维立做一对太监(必看)
“哼!”小莫失转过身去,来了个彻底无视,“有个这么幼稚的爹,真是丢脸!”
“幽幽,你看看这个小坏蛋!”上官凌然朝着妻子委屈地撒娇。
“爹爹。”要说还是女儿和老爹亲热。小莫忘一见此情景,马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进老爹怀里,安慰老爹受伤的心灵,“爹爹,不要搭理那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我和你亲就是了。”
话音未落,抱着上官凌然的俊脸,又是亲,又是啃,弄了上官凌然一脸口水禾。
此刻,这位有洁癖的某厮也不嫌弃了,任由女儿在他脸上肆虐,乐的笑出了声,“哈哈……幽幽,以后要么不生,要生就都生女儿!”
紫幽默了,捂住头暗忖:这能由我说了算吗?你种的茄子,能结出瓜来?
偏偏小莫失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嘲讽他老爹,“幼稚!这件事是由男人决定的好不好,你找娘亲商量干嘛?”
话说,他早就看这个妖孽老爹不爽了!本来母亲的***,是他们宝宝的粮库,娘亲舍不得自己的奶水浪费,想亲自喂奶,可是这个死妖孽!竟然说什么,娘亲的***是他的私有物品,不能被别的男人触摸妲。
TNND!自己才哇哇坠地好不好?一个小奶娃,能算是男人嘛?竟管自己具有男人的灵魂。
他前世是天神天佑元帅,因为触犯了天规戒律,和莫忘这个九天玄女争执之下,打翻了玉帝龙案上的琉璃盏,惊了玉帝圣驾,被贬下了凡尘。
他本来是想赶紧修炼,重回天庭。可是九天玄女却说:“七仙女跟我说人间的男欢女爱很有意思,咱们既然被贬下界,好歹也尝试一下做人的乐趣,不然岂不白来人世走一遭?”
看着妖孽老爹和美女娘亲恩恩爱爱的样子,确实也很诱人,要不就依九天玄女所说,尝试一下?
不过两人的真正来历,还是不要告诉父母亲的好,太过惊悚,不要吓着他们。
紫幽和上官凌然亲手将宝贝们和王妃交给了太后娘娘。比起冷血无情的宣武帝,孩子和母妃放在太后娘娘身边,要安全得多。
太后娘娘知道皇帝儿子这是不放心孙子和孙媳,拿重孙子和儿媳妇当人质,说不气愤是假的。她现在算是知道,紫幽这个丫头其实也没那么不讲道理,除了不让上官凌然找别的女人这一条,其它的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讲起来,她的爱憎分明,嫉恶如仇,也是被逼出来的;谁让有些人老是想谋害算计她和凌然呢?
竟管她也在这算计的人当众,可是也不得不说句良心话,人家也没逼着你们非要娶她,人家可是一开始就亮出了自己的观点:“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实话,作为女人,谁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又有几人能达成心愿?她这个一国最尊贵的太后娘娘不也没有这样的好命?她千方百计,找寻各种理由塞给孙子女人,其实妒忌的心理,也是占了上风的。
太后娘娘想想如果不是紫幽,她就被刘素娥这个侄女杀了,不由觉得愧疚。
因为肩膀被刺了一剪刀,伤处还有些疼痛,所以看着两个越发逗人稀罕的宝贝,费力地想抱,可是又感到有些吃力。
紫幽见状,抱着孩子靠近她面前,柔声说道:“皇祖母,您肩上有伤,先别抱孩子,等伤完全养好了再说。”
太后娘娘一看紫幽又恢复了原来的乖巧懂事,想想这一阵的她和这丫头关系闹得剑拔弩张,都是因为她不停地责怪她,还想让上官凌然迎娶沈家那两个丫头。
于是,心里越发愧疚,抓住她的手,难为情地说道:“幽儿,之前是皇祖母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皇祖母,不要再生皇祖母的气?从现在起,皇祖母不会再让凌儿纳妾,迎娶侧妃了。你们好好过日子,经常带着两个宝贝进宫看看我好吗?”
紫幽点点头,“好,皇祖母,孙媳可以原谅你,但是孙媳有几句话,却是不吐不快。孙媳跟您说这些话,是没有把您看成太后,而是自己的奶奶,才会说出这番足以掉脑袋,但是却发自肺腑的话。您是母亲、是祖母,可是您还是大燕国的太后娘娘,您不应该带着感***彩去处理事情,而应该本着一颗公平、公正的心去对待。就说父王宠妾灭妻这件事,如果不是您偏心父王,苏梅还能兴风作浪这么长时间?父王哪还会怨恨母妃这么些年?还有雪姐姐,如果不是您一心想着刘氏家族,她是不是也不用嫁给上官鹏煊做侧妃?再就是刘素娥,她不管出于何动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算计我和世子,您要是早作处罚,还能演变到最后那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皇祖母,坐在您这个位置上,怎么能有私心呢?”
太后娘娘老脸泛红,可是想起了刘素娥的话,突然怀疑地看着紫幽问道:“可是刘素娥她不承认自己指使那个胡姬刺杀皇上,说是你搞的鬼诬陷她。”
紫幽见太后娘娘责疑,并没有慌乱,而是坦坦荡荡地回道:“是,她确实没有指使胡姬刺杀皇上,可是她和五皇子设计,在胡姬成为皇上的新宠以后,要您孙子和胡姬偷情,您想过没有,这件事一旦发生,皇上会怎么对待凌然?别人会怎么看待凌然?还有,她设计凌然还不算,还要设计他的兄弟。您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吗?她想让五皇子上位。就因为我帮了德妃娘娘重新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她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么一位心胸狭隘之人,如果做了太后,您认为是百姓之福吗?我反设计她,全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她不让太子找胡姬进宫,我能有机会反设计她吗?话说,我干嘛要那么做?我早就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轻饶!您看看犯在我手中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咎由自取,自己找死?我从不主动去害别人,可是别人来害我,我也觉不会心软、手软,不去反击!”
紫幽一番话说完,太后娘娘陷入了沉思中。
紫幽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和凌然走了,皇上把孩子和母妃留在宫中,想必您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最在意的亲人,完好无损交还给我便罢,如果有一丁点伤害,我发誓夷平这皇宫,我说到做到!希望皇祖母把这话带给皇上。”
上官凌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在紫幽走出《景阳宫》以后,却单独对太后娘娘说了这么一番话:“皇祖母,幽幽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否则,您现在非死即伤。您想想算计她的人,都落得了什么样的下场,还不明白她对您的孝心吗?”
太后娘娘震惊地愣住了,可是在上官凌然走后,在那将算计谋害紫幽那些人,如今的惨状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样一来,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孙子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想放过她,她早就是个死人了。只刘素娥剪刀刺向她的眼睛之时,紫幽不发动灵力相救,她也完了。
太后娘娘思来想去,在得知上官凌然和紫幽已经和安国公带兵北上以后,赶紧对于公公说道:“快去叫皇上过来,哀家要见他。”
于公公刚要走出去,太后娘娘又把他叫了回来,“算了,还是别去了。”
太后娘娘脸色发青,心里的不安,到了极致。暗忖:就是警告了儿子又能怎样?当年他屡屡追杀上官凌然之时,她警告的还少吗?可是没有一次,因为她的警告,儿子就收手放过孙子。这个皇帝儿子对她的孝顺,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质上,因为她当年偏向老六做皇帝,大儿子心里一直怨恨她,对她向来都是阳奉阴违。
太后娘娘想到这,长长地叹了口气,怕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已经无力回天!
太后娘娘一阵心慌,看着莫失莫忘,喃喃地低语道:“宝贝,难道要变天了吗?”
莫失莫忘看着老太太,心里一阵腹黑:会变天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您偏心地做错事,不能英明到底?糊涂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说紫幽和上官凌然,因为怕老百姓饱受战争的荼毒,所以号令将士们轻装上阵,一路奔跑,把行军时间缩短了一半。终于在离开帝都的第十三天,和太子、乌维立所率领的六十万大军遭遇了。
太子得知紫幽在平叛的大军中,可谓是欣喜若狂!就好像他已经成为了皇帝一样,志得意满地对部下说道:“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帝都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飞鸽传书,给紫幽送去了十几封书信,叫她和自己里应外合,并设法劝降安国公,可是却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太子有点心慌了,按说不应该这样,再怎么说,紫幽也应该回信给他,或是派人联络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音信全无。
正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却收到了上官凌然派人送来的劝降信:“上官鹏煊,乖乖地束手就擒,本世子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抓到你,就是凌迟处死。看在你和本世子一个老祖宗的份上,最后通牒!另外还要告诉你,本世子的媳妇,从来就不是你的,那只是你的一场春梦。哈哈……”
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太子当然不信。他思来想去,就觉得有一种可能,紫幽被上官凌然抓起来了。可是,她那么大的本事,上官凌然怎么可能抓得住她呢?太子心乱如麻!
乌维立和他的幕僚见状,忍不住纷纷劝道:“太子殿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现在我们就是束手就擒,下场也是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一下!”
“就是嘛。本大单于的三十万骑兵,加上你的三十万大军,一共六十万,难道还打败不了上官凌然那四十万的军队?”
“大单于说得对,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全力一拼了。我们不能指望国师了,搞不好她已经遇害了。”
“不可能!”太子情绪有点失控。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眼皮直跳,心里更是烦躁不安,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是,正如幕僚和乌维立所说,已然到了巅峰对决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他已然没有了退路。
他开始怨恨赵康威、兵部尚书和右相大人这些爪牙,就在前三个时辰,还收到他们的书信,“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很正常。”
正常个屁啊!关键人物慕紫幽现在毫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没有她的相助,自己完胜的把握,只有百分之四五十。
太子没辙,只好下达命令:“安营扎寨,吃饱喝足,准备明天和宣武帝的军队决一死战!再派人过去劝降,只要他们辅佐本太子,以后就是头号功臣,全部封为亲王!”
可惜,派去送劝降信的人,没能回得来,回来的是他血糊流淋的人头。
上官凌然竟然杀了他的送信使,这个混蛋!
太子震怒,眼神狠毒如蛇眸,“给孤展开全面搏杀,务必将上官凌然碎尸万段!”
乌压压的六十万大军,阵势拉开确实很吓人!
就连安国公都忐忑不安地感叹道:“我们只有四十万大军,他们一共是六十万,比例悬殊,这场仗怕是一场血战啊……”
“不见得。”紫幽闻言,脸上却扬起了自信的笑容,一时间如牡丹花盛放,国色天香。艳丽至极,“本国师要以零阵亡,灭掉叛贼和入侵的敌人。”
说完,终身一跃,如飞鹰展翅,升至了半空中。
她鲜少穿着艳丽,今天却穿了一件鲜红的烟霞罗长裙,妖娆妩媚,倾国倾城,那如黑瀑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映衬着红艳逶迤拖地的用金线绣着牡丹的裙裳,飘渺槐丽,衬得肤如皓雪,星眸灿如宝石,就这么俏然挺立于半空中,漫天的云霞,都黯然失色,成了她的陪衬,所有人都以为九天玄女下了凡尘!
声音更是清脆悦耳,犹如出谷的黄莺,“上官鹏煊,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死法。”
“幽儿!”太子惊叫出声,之前不好的预感,似乎已经应验了一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紫幽,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终于龟裂,变成了羞恼、怨恨、阴毒。如果此时他还不明白自己受了骗,那他可就是个真正的笨蛋了,所幸,他没有笨的彻底。
咬牙切齿一般地问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在骗我?你好卑鄙!竟然对我施美人计!?”
紫幽倒是笑了,笑神采飞扬,比天际的阳光还要明媚,“你错了,不是美人计,是美精灵计。这么说吧,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也不是人,她们是黑曼陀罗精灵幻化的人形。上官鹏煊,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出马魅惑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太子震惊的几乎摔下马来,“黑曼陀罗精灵?!它们是什么东西?”
紫幽伸出玉簪一样的手指,娇俏地晃了晃,“每一支黑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它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你别忘了,我是女神的后裔,我天生带有灵力,我可以和这世上所有有生命的动物植物通灵。”
太子仿佛明白了,可也被她的大胆震惊了,“你献给皇上的花仙,其实也是精灵对不对?”
“呵呵……”紫幽灵动的娇笑,如百花齐放,“你还不算太笨。”
“你竟敢欺君!”太子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父皇,定你一个欺君之罪?”
“啧啧……”紫幽嘲讽地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不经夸,才说你不笨,你就变成猪了。既然敢告诉你真相,我还会怕你告状吗?别说你的父皇不会相信你这个谋逆孽子的挑拨离间,他就算是相信了,你以为他能杀得了我?”
“慕紫幽!”上官灵罗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她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以为她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因为她已经跟太子谈好条件了,攻下帝都以后,马上就杀了乌维立,拥戴左贤王为新的单于,放弃那五座城池,只要大燕永远支持他们。
太子答应了,眼看她就要成为大漠的女主人,新单于的大阏氏,她绝不容许自己再败在慕紫幽手里。
上官灵罗一只独眼射出的凶光,比毒蛇的牙齿还要阴狠,“慕紫幽,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不死?你干嘛阴魂不散,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我害了你,太子哥哥可没有害你,他一直爱着你,你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无情?”
上官灵罗经过在大漠遭受的一切磨难,把她的脑子,总算磨得机灵了一些。看见紫幽立于半空,周身被紫光、蓝光环绕,天际的云霞,更是出奇的美丽,神态安详,面带微笑,就像是庙里供奉的菩萨一样。想想佛经中所说的佛法无边,也知道他们今天凶多吉少,怕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开动脑筋,想通过保住太子,曲线救国,来保住她,及他们的军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吗?
太子也一下子被上官灵罗点醒了,不愧是亲兄妹外加情人关系,想法都出奇的一致。太子马上挤出两滴鳄鱼泪,痛心疾首地仰望着她,哀鸣出声:“幽儿,
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我那么爱你,我是为了你能脱离上官凌然那个纨绔的魔掌,才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准备提前登上皇位的,你怎么能带兵来围剿我?我可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紫幽的脸上马上笼上了一层寒霜;上官凌然更是气得飞上天空,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
指着太子骂道:“上官鹏煊,你这个畜生!你要不要脸啊?和你妹妹上官灵罗做下苟且之事,现在又来肖想爷的媳妇,你等着,本世子一箭射穿你蘑菇头的脑袋,让你和乌维立那个龟/公做一对太监!看你还敢动歪心思。”
下面不管是我方的士兵,还是敌方的士兵,全都忍不住闷笑。心里替太子和乌维立悲哀的同时,又都觉得上官凌然邪肆的可爱!
上官凌然今天穿了一袭银白色的战袍,墨发如绸,在风中轻轻的飘舞,眉眼俊美中带着狂野狷丽,睥睨着下面的太子,那周身释放的王者气势,堪比天神,远远胜过了下面的太子上官鹏煊。
上官鹏煊虽然尊贵优雅,却少了一份储君的凌厉之气,或者是身上的皇家之气被上官凌然的天神气势给压制住了,使人感觉不到他着为一国储君的威压,明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却像匍匐在上官凌然脚下的罪人。
站在紫幽身边,两人就像金童玉女,那叫一个般配!
这更加让上官鹏煊又是妒忌,又是羞恼,恨不能马上除掉上官凌然,站到紫幽身边去。
可是还没等他发怒,乌维立先蹦跶了出来,一通狼嚎,“哇呀呀!该死的上官凌然,你等着,本大单于非把你大卸八块!”
这一蹦跶,身上的珠子、宝石噼啪着响,不像一国之君,倒像个跳大神的。
上官凌然嘲讽地哈哈大笑,“来来来,你上来,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把我大卸八块!”
乌维立蹦了又蹦,无奈上官凌然和紫幽的高度,他根本就无法企及,在那气喘如牛,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混蛋!有本事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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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惊艳秒杀,太子狡辩 (必看)
上官凌然睥睨着他,鄙视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老子没警告你,小心你的蘑菇头,老子下去,它可就不存在了。”
说完,就从半空,冉冉而下,那身姿华美的潇洒飘逸,犹如二郎神君下界,看的众人瞠目结舌禾!
敌方将士们不由哀叹:天娘哎!搞没搞错啊,对方一个是神,两个还是神,吾们是凡人,吾们能是人家的对手吗?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脚往后移。还没交战,士气先泄了一半。
右贤王气坏了!他的基友死了,这笔账没能跟上官蔚然清算,不得把仇恨记在上官凌然这个哥哥头上?
二话不说,躲在乌维立身后,张弓搭箭,就要偷袭上官凌然。
可是他动作快,却快不过人的思想。紫幽站在高处,眼力又异于常人,早把下面之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右贤王/刚一所动作,紫幽就知道了。
紫幽现在连手腕都不用抬,意念一出,眼睛可以变蓝,也可以变紫,想杀人就杀人,想搬动物体,就能搬动物体;所以,等到右贤王抽箭张弓,她意念一动,右贤王就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七窍出血,一下子摔倒在地,一命呜呼。
这一下子可把乌维立心疼坏了,扑过去摇晃着右贤王,大声喊道:“居莫邪,居莫邪,你怎么啦?”
上官凌然宠溺的朝空中看了一眼,长而黑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黑瞳沁人的亮光,潋潋清纹晕开,荡漾出绚丽的色彩,性感的唇角飞扬,整张面容都惊人的美丽,却不给人以阴柔之感,唯觉槐丽,好似天边一道最耀眼的壮锦,让人忘之失魂妲。
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媳妇,杀鸡焉用牛刀?你是神女,你的神力,用来对付这样的癞蛤蟆,岂不可惜?让为夫的收拾他们就好。”
太子闻言,震惊地看着空中那抹艳丽的倩影问道:“是你杀了他!?”
众人此刻全部仰望空中,看到清丽绝伦的紫幽,一袭火红的云裳随风飘舞,整个人像一团云霞般的灿烂,烧灼了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那艳红的云裳衬得她/玉肤如冰,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剔透,眉似远黛,眸似繁星,冷冷的光辉,随意的扫了一圈,慑人的冷芒令人胆颤,“别说本国师没有警告你们,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右贤王就是你们的下场!”
太子倒退了好几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不见她有所动作,就能杀人于无形,这还是人吗?对,她不是人,是女神。
可是这样的神女,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身边,却要帮着宣武帝那个昏君?她为什么身心不能属于自己,却全部给了上官凌然?
太子心里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的疼痛,他这回悲怆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看着紫幽,嘶喊出声:“幽儿,你为什么要帮助宣武帝?他是个昏君啊,你为什么帮他,而不帮我?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啊!”
“呸!”上官凌然一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对自己媳妇不死心,气的扬掌就飞过去一团火球,“披着人皮的禽兽,老子把你的皮囊烧了,看你还如何骗人!”
这火球可以说只是吓吓太子,因为还要留着他到帝都去和皇后、宣武帝三方对质,上官凌然只砸过去一个小火球;饶是这样,太子袍边已然烧着了,这厮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脸上苍白,再也没有了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惊魂初定以后,顾不得仰望半空的紫幽,对她表述衷肠了,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凌然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能随意发出火球,这样匪夷所思的武功,哪里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做到的?就是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本事。之前上官凌然打败乌维立,他就觉得受骗了,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还是个武功高手,可是,现在看来,他和宣武帝全部看走眼了,上官凌然和紫幽一样,绝不是个凡人。
太子没有联想到江湖上闻名的“绝情公子”,可是他身边的幕僚,见闻识广,想起“绝情公子”的成名绝技“火云掌”,据说那个武功练到一定时候,就能放出火来。
幕僚想起江湖上关于“绝情公子”狠毒无情的传言,磕磕巴巴地问道:“你难道是……是‘绝情公子’?不……不可能吧?你才多……多大?”
他不说“绝情公子”还好,一说“绝情公子”,所有人都震惊地瞪着上官凌然愣住了。
而上官凌然其实就是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本来是个极为冷酷之人,之所以像现在这样邪魅,是为了模仿他的替身,模仿时间长了,才成了现在这个德行。
被太子的幕僚一提示,上官凌然不由自主又变回了“绝情公子”。身上那股狠绝冷冽的气息,瞬间就让离他较近的人打了个寒颤。
那气势,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没有多年的江湖上磨练,是不可能培养出来的。
这下就连太子和安国公都相信了那位幕僚的话。偏偏乌维立不信邪地骂道:“就他?还‘绝情公子’?我呸吧!上次要不是本大单于大意,被他女人一样的外表欺骗了,他根本啊!”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银月弯钩腰斩成了两半。因为上官凌然的动作太快,乌维立还没死挺,脑细胞还都成活着,所以他的内脏流了一地,可是眼睛还在那不停地眨动,话没说完,嘴还没有完全闭上。
这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也没看见是什么武器杀了乌维立,就看见银光一闪,除了紫幽,上官凌然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上官凌然的动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乌维立上半截身体正好落在上官灵罗脚下,下半截身体,正好掉在太子面前。两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醒过味来,两人吓得一起跳了起来。
太子还好些,毕竟杀过人,只是没见过这么恐怖恶心的死状,肠子流了一地,里面的内容物都淌了出来,沾了他一脚,再仔细看,乌维立的一双腿,还在那微微颤抖。
太子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个翻天覆地!
而上官灵罗则狼狈多了,因为乌维立的脑袋正对着她,一只右手还抓住了她的裙角。她先是大叫一声,随即连连踹了乌维立好几脚,企图让乌维立松手,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站在她旁边的左贤王情急之下,抽出腰刀,一下子砍断了乌维立的爪子,这一下,上官灵罗带着一截断手,闪过一边,连吓带恶心,膀胱括约肌失控,热乎乎的尿液顺着裙角就流了下来。
一百多万人对峙的大场面,先是寂静的有点吓人,接着就***乱了起来,说啥的都有了。
“天娘哎!真是‘绝情公子’这是腰斩,腰斩啊!”
“是银月弯钩杀了大单于吗?乖乖!这是什么武器?一下子就把人断为两截了!”
“了不得了!大单于都被断为两截了,我们还是撤吧!”
“真的是‘绝情公子’啊!传说他因为长得太妖孽,所以一直戴着银面具,而且,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
话说乌维立之所以引来杀身之祸,纯属咎由自取!一,他不该说上官凌然像女人,这是上官凌然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
二,他来帝都之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上官凌然把紫幽当物品送给他,这是上官凌然最不能容许的一件事,他视紫幽为宝贝,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宝贵,岂容别人索要侮辱?提出决斗,只射穿了他的蘑菇头,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那也是为了两国之间不至于掀起战火而作出的让步,他已经感到很憋屈了!
三,也是让上官凌然动了杀机的主要原因。他不该和上官鹏煊勾结,掀起战争不说,还想把紫幽从自己身边夺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见右贤王和乌维立都死了,左贤王高兴坏了。暗忖:真是老天都在庇佑于我,不用我浪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登上大单于的宝座了。
可是,我现在还用得着帮助上官鹏煊吗?原来是指望着他帮我上位,可是现在没有他我已经可以上位了,那我干嘛还要为他卖命,去和慕紫幽、上官凌然敌对?损兵折将,搞不好连小命都能赔上,太划不来了!
这厮权衡利弊之下,马上对着上官凌然深施一礼,故作正义地说道:“世子殿下,我实在是感到抱歉!我本来就不主张挑起这场战争的,可是乌维立和居莫邪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现在既然他们两已经阵亡了,那我马上带着我们的军队撤回匈奴,以后保证永不来犯。”
说完,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跑到还在那惊魂未定,呕吐不已的上官灵罗跟前,厉声喝骂:“你死了没有?没有赶紧给本王过来!”
边说,边粗暴地拉过上官灵罗,对着上官凌然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那叫一个谄媚,“有件事得禀告您,这个乌洛雅,根本就不是我们匈奴的公主,他是你们大燕皇室中人,她叫上官灵罗,是你们那个被处死的四公主,被你们的太子救了,送到我们匈奴来的。现在我把她交还给您,您随便处置。那我就走了,等我整肃好单于庭,我会去朝见你们皇帝陛下的。”
上官灵罗见状,气得跳脚,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万俟稚斜(左贤王名)你这个大混蛋!你过河拆桥,你不是人!”
左贤王根本不搭理她,不管不顾跑到匈奴骑兵队前,大掌一挥喊道:“不想死的都跟我回王庭!”
匈奴队伍顿时乱套,纷纷转身要逃……
太子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再逢此巨变,差不点一头栽倒在地。匈奴的骑兵真要撤走,剩下三十万大军,和安国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抗衡,别说还有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在,就算没有他两,他也打不赢啊!太子一时间急火攻心,硬生生吐出二两血来!
一把拉住左贤王,没有了平时的盛气临人,而是用几乎央求的口吻说道:“你不能现在走啊。要不这样,你助我打下帝都,我割让你十座城池!”
“上官鹏煊,你这个卖/国/贼!”安王躲在北路大军的士兵当中,听到太子这么败家卖/国,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对自己的将领说道:“你们带兵给我围住匈奴骑兵,不要让他们跑了,我要一举歼灭他们!”
太子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彻底地愣怔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走出人群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安王用手一摸脸上,露出了本来俊朗的面目,怒不可遏地责斥道:“上官鹏煊,上官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卖/国/贼?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父王(六王叔)?!”上官皓染和太子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住口!”安王看见上官皓染,更是气得只咬后槽牙。他发誓,要将这个杂种碎尸万段!还有苏梅、上官离染这些个欺骗了他的人,全部凌迟了。
气怒交加之下,说出的话当然不会留情,“你们不配这么称呼本王!一个败类,一个杂种,统统等着受死吧!”
说完,不再看二人,而是满脸慈爱地看着上官凌然问道:“帝都情况都好吧?你母妃和宝贝们安排好了吗?”
“父王。”上官凌然施礼回道:“放心吧,他们都在皇祖母那里。”
这么一说,安王反而有些担忧了,他对自己那个皇帝哥哥的认识,可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听朱立康诉说了上官凌然这些年所遭受的暗害,他悔恨自己无情混蛋的同时,对皇帝也充满了怨怼。
所以,现在一听妻子和孙子、孙女都在皇宫,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对上官凌然说道:“我们早些收拾了这些恶人,好回去将你母妃,宝宝接回家。”
说完,马上下令:“小的们,给本王把这些侵略者全部杀了,抓住内奸,班师还朝,本王为你们请功!”
北路大军的将士们一听,马上挥起刀剑,杀向了匈奴骑兵。
安国公这回可是乐坏了!原来的担心一扫而空,被满满的自信所取代,大喊一声:“将士们,给我杀!”
安王既然完好无损,那么北路军是不可能落到上官鹏煊手里,为他所用的。安国公不笨,马上就想明白,这一定是上官凌然和紫幽定下的计策。那么这一仗是赢定了,他满府近三百条人命,加上女儿的小命,就都可以保住了。
太子身边的二百名死士,一看情况不好,顾不得去对付安王手下的将帅,而是一致想杀开一条血路,保护太子撤离。
可是紫幽既然不想有人伤亡,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临高长啸:“大燕国的将士们,都给我退后一百丈,让我来对付敌人!”
上官凌然一听,当然舍不得妻子一人对敌,于是对安王说道:“父王,你带着将士们后撤,堵住匈奴人和上官鹏煊他们的后路即可,我去帮助幽幽。”
“好。”安王赶紧带人后撤。
太子见状,拉住左贤王目呲俱裂地喊道:“你已经回不了头了,还是和我一起对敌吧。”
左贤王这下子为难坏了!打,显然打不过;可是不打,人家还不让逃,后路都给你堵死了;上,还没那个胆量。
加上太子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他一时间,也没能挣脱,急的破口大骂:“上官鹏煊,NTND要找死,你拉上我干……”
话没说完,就听紫幽大喊一声:“匈奴将士愿意投降的,放下武器,闪过一边。”
而他的匈奴士兵,竟然有一大半人扔下手中的刀剑,闪到了一边。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想要负隅顽抗的匈奴将士,还有太子手下的二百名死士,就连太子的幕僚,都闪到一边去了。
左贤王一见,刚要大喊,“我也投降!”可是晚了,一阵紫光过后,一大片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他自己虽然没死,可是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胸口更是犹如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样,疼的他冷汗涔涔!
再看上官鹏煊,脸色和他一样难看,惨白中泛青,捂着胸口,痛苦的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上官鹏煊知道紫幽有特殊本领,而且本领高强,可是顷刻间能悄无声息地要了那么多的生命,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忍痛扫视过去,心口更是剧痛。完了!他的二百名死士,竟然一名都没存活,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一刻,他对毁了他一切希望,将他带入绝望深渊的紫幽,可谓是恨到了极点!眼睛都好像充血一般地看着如云霞一般,冉冉落地的她,目呲俱裂地大声喊道:“慕紫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没有害过你,我一心一意对待你,甚至不惜想要废了佘月娇,让你当太子妃、当皇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紫幽冷诮地摇摇头,嗤之以鼻,“一心一意?上官鹏煊,不要把你说的跟个情圣一样好不好?你对我所谓的一心一意,根本就是利用。你敢说,你的身边断过女人吗?就在你对着我海誓山盟的时候,你还和你的堂妹——上官莹琇苟且到了一起。上官鹏煊,你以为你的丑行没人知道吗?岂不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这么对待你,你难道忘了南疆沼泽的惨事了?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因为你和你母后、父皇的一己私欲,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如果我晚去一步,我的亲人就全部遇害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你监视我?”太子想想他所做的那些丑事,紫幽竟然都知道,震惊之余,不仅恼羞成怒,“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上官鹏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官凌然不想自己的妻子,被这个内心肮脏丑陋的禽兽怒视着,把紫幽掩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瑰丽的凤眸,嘲讽的睥睨着太子冷笑,“这事你还是问老子吧。这么说吧,你的丑行,老子几乎都知道,从你和上官灵罗这个贱人***,到你知道上官灵罗买凶进山刺杀紫幽,替她隐瞒,再到你的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再到你装作一副君子的样子,到处招摇撞骗,包括你五次谋害我,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就你这样的畜生,也配肖想幽幽?你装什么无辜?你对幽幽一心一意?那你干嘛要找人坏她名声,说她和你私相授受?干嘛让达戎佧施法下暴雨,造成山洪暴发?害的幽幽差不点丧命?不仅如此,还要达戎佧治好赵宏祥的毒瘾和王怡萍的伤腿?你是不知道王怡萍怎么暗害紫幽的?还是不知道赵宏祥已经背叛了紫幽?”
太子一听上官凌然什么都知道,他不能再欺骗紫幽,一张白中透青的脸,顿时又变成了死灰色。连连摇头,矢口否认:“幽儿,你别听他挑拨离间,我没有让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也没有让他去医治赵宏祥和王怡萍,这都是母后的主意,你也知道的,母后她独/裁**,我的话她根本不听,我阻止过她,不要让达戎佧去替王怡萍治伤,替赵宏祥解毒,可是她根本不听,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痛恨你的继母和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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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收复匈奴,班师还朝
“痛恨自己的继母和未婚夫”,紫幽见上官鹏煊直到现在,还企图朝她身上泼污水,却偏偏装出一往情深的模样来,被他的虚伪恶心的连连摇头!
撇开王怡萍之事不说,单单赵宏祥的变心,也是她从南疆回来后得知的,而达戎佧替赵宏祥解除毒瘾,却是在这之前,一个时间差,就会让人对她议论纷纷;特别是现在的上官凌然不但不是纨绔,还是闻名江湖的“绝情公子”,可太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
紫幽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你不用千方百计地坏我名节,你的那些伎俩我根本就不怕。至于你其它那些罪证,你不用抵赖,我会让你的母后,还有达戎佧和你对质的。禾”
太子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和皇上都被骗了,达戎佧果根本就没死,而是落入了慕紫幽的手中。
想到达戎佧为他做了那么多私密的事情,显然慕紫幽已经全部知道了。完了!太子软瘫在地,他吩咐达戎佧做的每一件事,一旦公开,那都是能够处以极刑的死罪!
上官凌然似乎懒得再跟他啰嗦,如天神俯视着下界的芸芸众生,朗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和幽幽爱憎分明,只要不是有心害我们之人,我们自会放他们一马。现在你们想放下屠刀,我也还会饶你们一命。”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噼啪声,又有很多匈奴士兵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上官凌然和紫幽嘲讽的笑了!看来匈奴人也是很识时务的,知道负隅顽抗的下场很惨,大多选择了投降。
不过还是有一些争勇斗狠的将士,举着刀剑,对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就杀了过来妲。
安国公一见,马上喊道:“一个不留,给老子杀了他们。”
刹那间,大燕将士和少数匈奴骑兵拼杀到了一起……
大燕将士,因为紫幽和上官凌然而士气大振;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匈奴人,真正是应了哀兵必胜这句话,这些人抱着一死的决心,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紫幽倒是敬佩这些有骨气的将士,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留下这些仇恨的种子,终有一天要发芽,到时候避免不了还是会掀起一场战争,那么会有更多的老百姓遭殃。
想到这,紫幽和上官凌然交换了一下眼神,刚要有所动作,却没想到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太子突然抓起地上的弓箭,偷偷地射向了上官凌然。
紫幽和上官凌然都感觉到了箭矢破空的声音,根本就没在意,这劲道,等着那箭矢到了跟前再抓住都来得及;可是谁也没想到,安王大叫了一声:“凌儿小心!”竟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挡在了上官凌然的前面……
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他的胸口!
“父王!”上官凌然反身一下子抱住了他大喊,“你怎么那么傻!”
安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摸着儿子的脸,费力而又愧疚地说道:“儿子,你没事就好,父王对不起你!本来想用下半辈子来弥补你和你娘的,可是……怕是……”
“父王,您别说了,儿子不会让你死的。”上官凌然心痛的无以复加,纵使以前心里有多恨,有多怨,也随着父亲的舍身相救,而烟消云散。
虽然,他现在根本不需要父亲为他挡这一箭,可是他终于盼到了自懂事以来,就一直渴望得到的父爱!
上官凌然百感交集,眼泪滚落了下来……
安王看了就更加愧疚!他受伤了,儿子心疼的流泪,可是曾经,儿子受伤了,他却冷酷冷血的可怕,恨不得儿子去死。他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和苏梅在一起之时,很像个畜生,真是一点人味都没有!
紫幽在上官凌然抱着安王的一刹那,已经用灵气射穿了太子手腕和膝盖。
安国公趁机带人把他和上官灵罗、左贤王、上官皓染等人全部抓了起来。
紫幽走到安王面前,一边喂了一颗救命的丹丸给他,一边感慨,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上官凌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如果这么对他,那么一切的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紫幽本来很想让安王受点苦,尝尝上官凌然之前屡次被害的滋味,可是又不忍见自己夫君伤心流泪;而且,安王伤的是心脏部位,救晚了,可真能挂了。
于是拍拍上官凌然的肩膀劝道:“你别难过,我可以治好他,他不会有事的。”
上官凌然这才想起妻子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于是把父亲放在了地上。
太子怀着对上官凌然的彻骨仇恨,射出了这一箭,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上官凌然和紫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对没有灵力和深厚内功护体的人来说,这一箭的力道,还是难以承受的。
安王的内功和上官凌然当然没法相比,箭身没入安王身体近一半,而且正是心脏部位。
紫幽摇摇头,几乎想开口大骂这位公爹的愚蠢行为,好歹也是武功卓越,领兵二十年的将帅,连替人挡箭都不会。即使觉得亏欠儿子,也不能特意拿命来补偿啊!
她不满,而那些将士则是大吃一惊。久经沙场的人,自然知道安王伤的是要害部位,那箭现在没拔,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袍,真要是拔出剑来,估计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现在双方的群战,几乎已经结束,除了极少数逃走的匈奴骑兵,卢林海已经带人去追了,其他基本被杀的杀、抓的抓,还有一些匈奴士兵见势不妙,也投降了。
此刻一起看着紫幽,想知道她如何从阎王手里夺人。
紫幽意念一动,一片美丽的海蓝色光芒,就覆盖住了安王的身体,不一会,就见他射进他身体里的箭矢,掉了出来,又过了一刻钟,安王坐了起来,摸摸胸口,震惊地问道:“我……我的伤好了?!”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除了随同紫幽和上官凌然去过南疆的三百多名将士,其他人都没见识过她真正的能耐,就连安国公都不知道。
就知道她医术高明,可是安王这样的箭伤,竟然还能救活,尤其是不到两刻钟以后,伤势就能痊愈,乖乖!真的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匈奴投降的那些将士中,有一位巫医,巫医也是巫师,在匈奴地位还是很高的。先前见紫幽能飞升,就已经顶礼膜拜了,此刻见状,更是心悦诚服地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叽哩哇啦说了一通。
态度极为恭敬,其它的匈奴士兵听了他说的话,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喊的话,除了常年驻守在肃北的将士们,没有几人能听懂。其中有两名军官主动过来为她和上官凌然翻译,“匈奴人说他们情愿降服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是长生天派来的神女,他们不敢违背神女的神旨。”
紫幽微微一笑,笑容比草原的萨日朗花还要娇艳无瑕,“都起来吧。如果你们愿意做我们大燕的子民,我可以代替大燕的皇帝陛下向你们保证,会把你们和大燕人同等对待,绝不会看着你们饱受饥饿、疾病、灾难而袖手旁观!”
两名军官把紫幽的话翻译出来,大声告诉了匈奴人。
匈奴的将士,乐的马上用汉语叫喊了起来“哦!万岁……”
说真的,真要是饿了有饭吃,冻了有衣穿,病了有药治病,谁还愿意打仗?不都是被贫穷逼的吗。
紫幽很人道,马上再次对两名临时翻译吩咐道:“告诉他们,有谁受伤了,一起站出来,本国师一会会给全体受伤的将士们治伤。”
两位军官把她的话翻译完,匈奴那些降兵又是鸡冻的一阵狂叫。
紫幽这时才对傻傻地看着她发愣的公爹安王说道:“父王,您布置下去,派兵进驻匈奴吧。现在他们的巫师,可能是最受尊敬的了,控制住他,下面的普通士兵和老百姓就要好掌控得多。”
安王这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震惊地问道:“你想把匈奴变成大燕的一部分?”
“是啊。”紫幽点点头,“我让乌维立和上官鹏煊暗中勾结,然后带着上官灵罗回到大漠,如此顺利地攻下大燕两座城池,让出裴城,不为了一举拿下匈奴,我用的着费这么多的心思吗?”
上官凌然看着老爹一个劲地发懵,鄙视地看了在那竖耳倾听的上官鹏煊一眼,然后说道:“他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幽幽身边的小动物们,可都是具有灵力的灵宠,不但能杀敌人,还能监视敌人。”
正说着,卢林海带着抓捕的匈奴逃兵回来了。一下马,就兴奋地对安王和紫幽、上官凌然说道:“王爷、世子、世子妃,真是有如神助啊!臣带人追赶这些混蛋,还没跑多远,就见他们吓得又往回跑,臣等一看,也是吓了一老跳,后面竟然跟了一群毒蛇在追赶他们,可是那些蛇通人性啊,尽咬他们,不咬咱们,哈哈……这不是神助,又是什么?”
“那是幽幽的灵宠。”上官凌然自豪地告诉卢林海,“幽幽身边有很多灵宠,蛇、老鼠、花,还有海东青等等,它们都有灵性。”
这一下,卢林海傻了,看着紫幽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更为诡异震撼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变成了石化人。一条硕大的眼镜蛇,领着足有几百条各种各样的蛇,游到了紫幽面前。
然后,那条大蛇昂起那三角形带角的脑袋,貌似极为亲密地吐出信子,舔了舔她的靴子,紫幽不但不怕,反而弯下腰,带着亲切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夸奖它。
不一会,那大蛇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一群蛇,排成整齐的队伍,迅速游走了。
安王这时对自己这位儿媳妇,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人家早就把一切都掌控住了。连毒蛇这么恐怖的毒物,都乖乖地听她摆布,还有那黑曼陀罗精灵——金灵,神出鬼没连他最厉害的暗卫统领,都敬佩不已!只嚷嚷着要跟世子妃请求,娶了人家做媳妇。
就这样,紫幽真的以为大燕将士零伤亡的战绩,收复匈奴,班师还朝了。
把那些将士们鸡冻的肝颤!能和女神一起战斗,并见证了她的神力,回到军营,茶余饭后可有的牛吹了。
紫幽怕卢林海压不住匈奴人,把韦沙利和金灵留下来协助他。结果,好几位将军,还有安王身边的暗卫,都来向她求娶金灵。
金灵的本事,他们都见识到了;金灵的美貌,更是让他们惊艳;因为不知道它是精灵,还以为它真如安王所说,是紫幽从印度神界带回来的女侍卫。
其中安王的龙骑侍卫统领,已经三十有二,这么些年,也没遇到一个心仪的对象,自从和金灵一起执行了两次任务以后,一颗心彻底沦陷了,发疯似爱上了它。
别人被紫幽拒绝了,也就死心了,可是,这个叫上官御风的家伙,本是宣武帝老爹——崇德帝的远房侄子,论辈分和安王一样,因为老爹犯罪,被流放时,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崇德帝看他机灵,把他送去暗阁,培养成了龙骑侍卫。
说起来此人应该是上官凌然的远房叔叔,为了金灵,在紫幽的临时住所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本想再跪的,可是紫幽要开拔了。
上官御风以为她要带走金灵,急的磕头如捣蒜,“世子妃,求您!臣真的是喜欢金灵姑娘,求您把它赐给臣!臣一定会像世子殿下对待您一样地对待它的。”
房间里,金灵的俏脸,有点泛红。和主人经常通灵,接触时间长了,它已经渐渐地有了人的情感和思想。加上紫幽和上官凌然感情极好,人前人后经常秀恩爱,它慢慢地也知道了人间的一些情爱之事。
那上官御风对她的爱慕表示的那么明显,之前它已经隐隐有点知道了,可是此刻见他为了求娶自己,竟然跪在主人屋前一整夜,说一点感觉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紫幽见着上官御风为了金灵,能舍下男子汉的尊严,真心地求娶她,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年龄虽然大了些,可是金灵非人类,年龄对它来说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不知道它情窦开没开,这精灵和人类结亲,貌似也要受神界的规矩约束的,摩哩女神能不能同意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上官御风,如果知道金灵不是人类,能否接受?还有精灵和人类能不能生孩子,连她都不清楚。
紫幽一时间只觉头大,只好对金灵说道:“金儿,我留你在这里,你和他相处看看,如果你喜欢他,我就把你嫁给他,如果不喜欢,你就让他死了这条心。还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怀孕,这一点你也必须告诉他,你要知道,我们人类的男子,很讲究血脉延承的。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金灵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主人能问你,什么样的感觉,是喜欢吗?”
紫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精灵哪里能懂得男欢女爱是什么感觉?同情地看了外面的上官御风,然后对金灵说道:“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见到他你会觉得心跳加快,害羞,怕见到他,可又想见到他,见不到他,你会想他,如果有了这样的感觉,你就是喜欢他了。”
金灵懵懵懂懂,不解地忽闪着几乎和紫幽一模一样的星眸摇摇头,“可是主人,我没有您说的这些感觉,就是现在见他跪在外面,觉得这里闷闷的,还有就是不好意思看见他。”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紫幽摸摸它的俏脸,惊喜地笑了,“金儿,你已经有了人类的感情了!胸口闷闷的,那叫心痛;不好意思看见他,就叫做害羞。你看,你已经有了人类的情感方面的知觉,接着修炼,就可以成为人了。”
金灵一听,有点失望,闷闷地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主人,我不懂,为什么我想成神,但是,又想留在主人身边,成为主人这样的人类?我和风一起摸进上官鹏煊营帐,刺探消息的时候,风总说我是女人,应该由他来保护我,让我呆在他身后,要是以往被人瞧不起,我会推开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很高兴。”
紫幽听到这,真心为金灵高兴!她把身边所有的战友都当着亲人看待,她当然希望他们都能获得幸福!
紫幽想了想,叫人把上官御风喊了进来,然后和上官凌然一起见了他。
紫幽没有隐瞒,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是我不把金灵许配给你,而是因为情况特殊。你了解它吗?”
上官御风点点头,“世子妃,臣虽然和她接触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非常优秀,而且,心地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臣真的很爱它,所以才想求娶它,给它幸福的。”
紫幽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它,它不是我们人类,它是黑曼陀罗精灵。黑曼陀罗乃是情花,它们……”
“我知道这个花。”听紫幽说到这,上官御风一下子明白了,激动地打断了紫幽的话,“灵儿经常跟我讲起这个花,只是我不知道它原来竟然是花朵变成的人。可是,那又怎样?这并不妨碍我爱它呀?我不管它是人,还是妖,还是精灵,我只知道它对我很好,我爱它就行了。世子妃,我还是愿意娶它,我会给它幸福的!”
上官御风一激动,连称呼错了都顾不上了。目光中的急切和盼望,决不是装出来的,看的出,这家伙确实爱上了金灵。
紫幽看着他带着哀求的目光,一边替金灵高兴,一边担忧地说道:“你把问题想得简单了。实话告诉你,金灵是神界的花,修炼成精灵,是不容许和人类结为夫妻的。如果神界追究起来,你能经受得住那残酷的考验吗?还有我不知道金灵能不能给你生儿育女,就连它能不能对你的爱恋做出正常的反应,给予你回应,我都不知道,你确定,存在着这么多的问题,你还爱着它?如果是,那你就用的诚心打动它,只要它愿意嫁给你,我不会反对的。”
上官御风郑重地点点头,铿锵有力地回道:“我愿意!我一定会克服这些困难。我就不信,我一片诚心,一腔热忱,感动不了金灵,和你们那个神界的神仙!”
“那好,祝你成功!”紫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要把金灵留在肃北一段时间,你也想办法留下来吧,就看你的诚心,能不能打动它和我的尊外祖母摩哩女神了。”
紫幽留下朱立康和金灵帮助卢林海善后,带着上官鹏煊、上官灵罗、上官皓染,还有匈奴的左贤王、巫师等一起回了帝都。
安王因为上官御风的请求,也留下了他。
安国公来的时候愁眉不展,不知能不能打赢这一阵,保住全府人的性命;现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相比较他的兴高采烈,上官鹏煊、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简直如丧考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都是怕死鬼,特别是上官皓染,这一路对着安王狂喊:“父王,儿臣错了,您饶恕儿臣,儿臣之前说的话,是在放屁,儿臣真的是您的儿子呀!”
安王不搭理他,被他叫的烦躁,直接叫人点了他的哑穴。
这厮一路都尾随在上官凌然身后,慈父的角色,担任的非常到位,事必躬备,就连儿子的饮食起居,都照顾的非常周到,好像真的要将这二十年欠了儿子的父爱,弥补给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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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弃暗投明VS众叛亲离
上官凌然叫他一声父王,和他多说两句话,朝他碗里夹块肉,都能把他激动的眼含泪花。
看的紫幽狂汗加无语!
太子则一路都在动心思,先是绝食自杀,看守的侍卫,让他进食,他就有气无力地说道:“让你们的国师过来,见不到她我不吃。”
因为上官凌然和紫幽都吩咐过:“不能让这些罪犯出事,一定要保证他们安全回京。禾”
侍卫怕他出事,只好禀告紫幽:“国师大人,上官鹏煊绝食,非要见您。”
紫幽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说服自己,扶持他上位。这种人自私的很,才不会那么容易轻生。
上官凌然见他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自己的媳妇,气的骂道:“让他死好了!王八蛋!想死不是吗?老子一会过去成全他,把他斩为两截!”
紫幽拍了拍上官凌然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将死之人,你和他计较什么?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听听他说些什么好吗?妲”
上官凌然听了媳妇的话,这才舒服了一点,和她一起过去见了上官鹏煊。
可是太子一看上官凌然也来了,马上对紫幽说道:“我不要见他,我要单独和你讲话。”
上官凌然气的要挥拳头,被紫幽拦住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听他说些什么。”
上官凌然像只猎豹盯着猎物一样,恶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这才边朝外走,边说道:“幽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嗯。”紫幽点点头,然后看着太子嘲讽地说道:“有什么事,非要单独见我?以为我是傻瓜,好欺骗?”
太子苦笑一下,低沉地长叹:“唉……幽儿,也许有些事我是欺骗了你,可是爱你,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你当时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
“打住!”紫幽听他这么说,一阵恶心,马上打断了他,“说了,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是黑曼陀罗精灵。上官鹏煊,你怎么不想想,对一个虚伪卑鄙的,无耻下流的,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我会牺牲色相去应付吗?不管为了什么,都不会的,我嫌你肮脏!你知道吗?”
上官鹏煊听她这么说,气的几乎暴跳起来,可惜,因为好几顿饭没吃,加上服食了使他肌无力的药物,所以,他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徒劳以后,只好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紫幽,“我肮脏,那么上官凌然不肮脏?他整天和妓女滚在一起,你觉得他就干净?”
上官凌然在门外,把太子挑唆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抬脚刚想进来收拾他,就传来了紫幽带着嘲讽的清灵声音,“你还真说对了。凌然的身体到灵魂,不知比你干净了多少倍!他被你们逼得无奈之下伪装纨绔,整天混迹于青楼楚馆,可是却一直能洁身自好,奋发上进。还有,你们可能认为妓女肮脏,和上官灵罗、柯怡巧姑侄女和上官莹琇这些公主、小姐没法相比,可是,我却认为,她们的灵魂,比起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公主、县主之流的干净多了,最起码,她们没有整天想着害人。上官鹏煊,你如果是想挑拨我和凌然之间的关系,我劝你省省吧,别费那力气了。”
上官鹏煊听到这,似乎有些明白了,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你们前一阵子打架,也是装给我和老三看的,对吧?”
“是。”紫幽也不瞒他,清清楚楚地回道:“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和凌然的关系,不管你们怎么破坏,都是没有用的。我们同甘苦共患难,闯过了一道道难关,上官灵罗派杀手进山杀我之时,没有凌然,我非死则伤;云梦山上,我为救人,施展灵力自噬,一度已经死亡,凌然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就连我被母亲带回印度神界疗伤,我的尊外祖母摩哩女神,本来是不让我回到大燕的,是凌然,以他的真诚感化了尊外祖母,我才能够回来;南疆沼泽救人时,深山密林平叛时,凌然一直和我并肩战斗,他一直挡在我的前面;我在印度神界黑水潭苦修的那两年,凌然为了我也是不分昼夜,冒着严寒酷暑,在峨眉和我一起修炼。我们人没在一起,心却始终连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这样一位对我情深意重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点阴谋诡计而变心?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会舍弃我、背叛我,移情别恋看上别的女人?一切,都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能早些蹦跶出来,把你们收拾干净,我们好离开这里,去云游山水。上官鹏煊,你们这些天潢贵胄,在我的心里,给他提鞋都不配!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没有过任何人!所以,你趁早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不可能帮你,任凭你做什么都没用!”
上官鹏煊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不相信,上官凌然一直都在帝都,从没离开过,那么那个人是谁?”
“替身。”紫幽说到这,全身都笼上了一层寒霜,狠厉地呵斥道:“你们为了那个破预言,还真是煞费苦心,一次次地暗害他,你们确实得手了,不过死的是他的替身,而不是他。你们这些狠毒之人,如此罔顾人命,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上官鹏煊这一刻,终于说不出话来了,羞恼地低下了头。
说是羞恼,可是一点都不假。只要想想他一切见不得人的秽行,紫幽都了如指掌,而他还以为人家不知道,在人家面前伪装成君子模样,她该有多么瞧不起自己啊!怕是完全把他当猴子耍着玩,他就恨不能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而门外站着的上官凌然,第一次听见妻子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心情那叫一个激动、狂喜!简直就不能用词汇来形容了。
紫幽不像他,情话随时随地都能说几句,紫幽脸皮薄,即使两人亲热时,也很少听她这么夸他,更不要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了。
可是今天,她对着上官鹏煊竟然堂而皇之地说:“我们人没在一起,心却始终连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这怎么能不让他开心?他真的要开心死了!
所以,紫幽一出来,这家伙也不管有人没人,抱着她,嗷地长啸一声,接着几个飞纵,就去了两人的马车里,还把马车里的丫鬟,统统赶了出来;再接着,雨点般的吻,就落在了紫幽的脸上……
那是一顿狂亲!紫幽顿时就羞红了脸。这叫啥事?大白天的,把人赶下车,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热,被人知道,不得骂她是祸水?瞧瞧把世子给魅惑的,大白天的都行起荒唐之事了。
“你疯了!?”好久紫幽才挣脱出来,有气无力地娇嗔道。
紫幽的红唇,被他蹂躏的又红又肿,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害羞带嗔地看着他,俏脸泛着粉红色的莹亮光泽,就好像盛开的月季花一般。
这样的紫幽,看的上官凌然心神为止俱醉,低下头,再次攫住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吸/吮着。紫幽的唇瓣犹如那莲花一般清香甜美,软软地,糯糯地,让上官凌然忍不住再度加大了拥着她的力道,用舌尖轻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巧地在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追逐着,纠缠着……
两人吻得如痴如醉,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逸佰的声音传进来,“有刺客,保护世子、世子妃。”
两人才分开,不由面面相觑,随即一起冷笑起来。
不用想,也是宣武帝派来的。安王派去的八百里加急送信的人,肯定将上官鹏煊没死的消息送到了,宣武帝这么长时间不废太子,一是怕引起朝野动荡,二就是怕太子把他同意暗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的阴谋抖落出来。
现在太子谋逆,肯定是死定了,可是要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把他这个谋害慕家军四千多条人命的共犯说出来,先别说慕紫幽会不会要他的命,怕是从此失去军心和民心,再也没有人肯为他卖命了。
关键是慕老将军这个人耿直忠诚,你就是安他一个卖/国罪,怕是也没人相信!
所以,宣武帝这叫一个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尽早杀了太子。可是他哪知道紫幽和上官凌然能活捉了太子?他以为以上官凌然对太子的仇恨,只要抓住太子,肯定就会杀了他,而且,他怕有意外,还悄悄给安国公下了密旨,让他趁机杀了太子,并威胁他,如果太子活着,刘蕊雪就得死,可是这个安国公,他怎么就没把上官鹏煊给偷偷结果了?
他不知道,安国公早就把他的密旨告诉了紫幽,紫幽马上告诉安国公,“你不用担心,雪姐姐早就被我救了出来。上官鹏煊暂时不能死,至于为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安国公当然听紫幽的,他可不想和紫幽为敌。
宣武帝接到安王的快报,是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排人去截杀太子。本来想叫上官蔚然安排的隐衣卫去完成这项任务的,可是一想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又改变了主意,让自己暗卫统领高戈带了大内十六名高手去了。
高戈领命,心里也是暗暗犯愁。慕紫幽的本事,他虽然没见过,可是只要一想南疆平叛的那些传说,他就心生敬畏。
所以一路找到班师还朝的军队,摸清了太子被押在哪辆马车里以后,一直等到晚上大军安营扎寨,准备用晚膳,才敢动手。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刚行动,就被人发现了;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十六个人的身手,已经是大内最强的了,可是,面对看守太子囚车,还有后来过来的二十多名士兵,他们简直不堪一击,没有几个回合,甚至连吞咽毒药自杀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们,就把他们活捉了。
高戈看到紫幽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国师,刚刚抓我们的这些士兵,是不是你从南疆带回来的那两千人?”
紫幽点点头,“高统领,败在他们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知道我是谁?”高戈震惊的看着紫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宣武帝向他下密旨之时,只有他一人,慕紫幽以前又从没见过他,她到底是从何得知自己身份的?难道她也成了女神?
此时夜幕完全覆盖了大地,月华倾泻,月光下的她身姿轻盈,如莲似梅,那悠然的神情,慵懒的笑意,举手投足的落落大方,无一处不显示出她的自信,周身上下,不管是面容还是姿态,都完美无暇得令人找不出一丝的暇疵。
真正是位得天独厚的绝色美人!她的美融合了艳丽,清灵,雅致,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视线,只能深深的被她吸引着。
轻启朱唇,缓缓道来:“高戈,当今圣上的暗卫统领,大内武功最高的一位。今年二十九岁,孤儿,五岁时被皇上的人带进培养暗卫的组织训练,十八岁时,从同时培训的五十四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为了当时还只是武王的皇上身边,至今未婚。”
高戈没想到自己底细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颇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半天才小声问道:“我们跟在你们附近,你们是不是也有察觉?”
“不是等你们来了附近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了。”紫幽没有瞒他,悠然地说道:“这么说吧,你们和你们保护的那位,每天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怎么可能?”高戈惊叫起来,“你们只要靠近《承光殿》,我们就能知道。”
紫幽一挥手,一直小灵鼠跳到了她的掌心里,紫幽带着嘲讽的微笑看了他一眼,“它过来了,你们能发现?”
高戈登时傻眼,这只小老鼠,和他以前见过的老鼠都不一样,颜色纯黑,眼睛比一般老鼠要大,闪着灵动的光芒,看着他满含嘲讽,仿佛在耻笑他和他的主子是个傻瓜。
高戈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暗卫,一旦被抓,就应该马上自杀,可是现在他们想死都死不成,也不知慕紫幽要如何处置他们。
不会是要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以后,再处死他们吧?
高戈很是气恼,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受尽痛楚而死,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兄弟们受辱。高戈一念自此,想都没想地说道:“国师大人,败在您的手下,下官无话可说,只求您让我们不要受尽屈辱地死去。”
“死?”紫幽摇摇头,再次露出了慵懒的微笑,“我可舍不得让你们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才死去。你们从小就苦练功夫,难道是为了落得这样的下场?”
高戈愣住了,好一会才不解地说道:“你不杀我们?我们暗卫对主子是很忠心的,我们不会背叛主子的,您确定,您不杀我们?”
紫幽看着他,目光带了些许的悲悯和同情摇摇头,“你们也是受命于人,迫不得已,我不会杀你们。你们愿意跟着我,我欢迎;不愿意,我就放了你们。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回到皇上身边去了,估计你们任务失败,他饶不了你们,所以,你们还是逃命去吧。”
“你放我们走?”高戈万万没有想到,看着紫幽一双澄清透亮,一派真诚的剪水秋瞳,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
想想他们这些人,自懂事起,就一直没有自由,生命从来就不属于自己,没想到今天被人抓了,竟然能获得自由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他的同伙,有好几个人却争先恐后地喊道:“国师大人,您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跟着你。”
“就是,回去也是一死,到了外面,我们也不知干啥,生活都是问题。”
“国师大人,我们想留下来。”
“……”
这些暗卫,早就对他们暗无天日的生活腻歪透了。再加上宣武帝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对自己的嫔妃、儿女、兄弟姐妹都充满利用,对他们这些奴才又哪来的关心之情?
可是紫幽则不同,这些暗卫虽没有和她接触过,可是也听过她是如何对待老百姓,对待慕家军那些将士的。那时候就很羡慕,恨他们生不逢时,没有遇到这样仁慈的主子,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不想放弃。
紫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就是想让宣武帝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再说,这些暗卫的武功,虽然和慕英毅、上官凌然训练出的那两千将士,还有他们身边的侍卫不能相比,可是比起其他人,素质还是很优秀的。她向来惜才,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这些人。
紫幽看着要求留下的几位暗卫,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好啊,我刚刚就说了,你们想要留下我欢迎。愿意留下的,到谢云峰和逸佰那里写个自愿书,是想继续当侍卫,还是想进军队,我会根据你们的自愿,分配你们的去向。”
高戈又震惊了,傻傻地问道:“您就不怕他们再次背叛您?”
他一句话问出来,他的属下几乎一致看着他怒目而视,就差破口大骂了,“老大,你这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吗?你咋这么缺德?”
紫幽看着那些人的表情,自信地摇摇头,“良禽择木而栖,除了脑子进水的笨蛋,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明主。”
听了紫幽的话,她身边的奴仆和侍卫全都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除了几个别像若雨那样养不熟的白眼狼,紫幽身边的人,还真是都对她死心塌地,没有生出异心。
只是高戈却苦笑地低下了头,沮丧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了重新择主的资格,我们这些人,自入了暗阁起,因为修炼龟吸功,长期服用一种药丸,骤然停用这种药物,我们很快就会死的。”
紫幽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同情他们。她知道龟吸功,因为是暗卫,不能出一点动静,就连呼吸都不能让人听见,所以他们要做到毫无声息,必须练习肺活量,因为正常人喘息的声音,很快就能被习武之人发现,所以要求他们练习龟吸功,为了提高练功成效,就给他们服用了一些促进身体异于常人的药物。
这些药物长期服用,会使人的寿命缩短,而且不能马上停药,一旦骤停,人体就会受不了,引起猝死。
其他的暗卫并不知道他们平常吃的药,有这样的害处,只有高戈知道,所以,高戈才会如此绝望,也知道自己背叛宣武帝的下场是什么。
那些准备弃暗投明的暗卫,听了高戈的话,顿时面如死灰,绝望地看着紫幽,连连磕头,“国师大人,求您救救我们!”
紫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会救你们的,就算你们不愿意留下来,我也会把你们的身体调理好,再让你们离开。”
“我们愿意誓死效忠国师大人!”这一下,除了高戈,所有暗卫都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高戈一见,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知道,宣武帝气数怕是要尽了。慕紫幽太过得人心了,别说做一国的皇后,就是女皇,也是能做得的。
宣武帝等着高戈带信回去,左等右等,等到紫幽他们大部队,都快到帝都了,才等来了高戈自己。
宣武帝一看只有他一人回来,身上几乎还挂了彩,又是震惊,又是担忧地问道:“他死了吗?”
“启禀皇上,死了。”见高戈点点头,宣武帝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又故作关心地继续问道:“你受了伤?他们人呢?就你一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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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做贼心虚,掳走莫失莫忘
高戈见他第一句话问的是“他死了吗?”然后才问他们这些人的情况,不由更加鄙视他。好歹自己也跟了宣武帝十几年,那些兄弟时间最短的,也跟了他五六年,可是,他们的生死,皇上丝毫不在意禾。
高戈点点头,故作悲壮地低下了头,“他们都挂了,就我自己,还是拼了老命,才杀出重围,回来送信的。皇上,他们死的好……”
“好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宣武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你下去养伤吧,朕会叫和尚为他们念经超度的。”
高戈拳头都撰的紧紧的,如果不是为了配合紫幽的计划,他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个冷血的皇帝。
十五条兄弟的人命,在这狗皇帝的眼里,算什么?念经超度就心安理得了?幸好大家都活着,要不然,该有多冤枉啊!
高戈这些天一直和慕家军的将士们在一起,听他们讲了紫幽是如何对待他们的,这才知道,他们以前效忠的主子,有多没有人味。
宣武帝从来就没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生死放在心里,特别是现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他就更没耐心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了。他现在盘算最多的是,上官鹏煊有没有把他谋害慕俊远、慕英毅和慕家军的事情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这两人要是知道,达戎佧将慕家军引进沼泽一事,他也是知情并同意的,会不会也饶不了他。
宣武帝有点后悔,不该为了试探儿子们有没有野心谋逆,而同意了紫幽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现在可好,蛇是引出洞了,可是,小蛇们被抓了,他这条老蛇也有可能暴露。
相较宣武帝的担忧,被幽禁的皇后,得知太子已经被抓以后,几乎绝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之所以没死,就是盼着儿子能一举成功早日称帝,将她接出来,否则,她是绝不会同意儿子这个计划的。
当初儿子跟她要那二百名死士的联络方法时,她一听儿子跟她说:“母后放心,幽儿决定帮我了,有她在朝中和我里应外合,我一定能够成功的。妲”
她当时就觉得慕紫幽不太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帮助儿子,“煊儿,慕紫幽这个女人狡猾得很,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不相信,她就能和上官凌然决裂,愿意和你走到一起。”
可是她的话,却引来儿子一顿冷嘲热讽外加威胁,“母后,幽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是在梦中和情人幽会?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太医已经确认了。我告诉你,我要立她为后,你不要阻拦,否则,你就在《景阳宫》好好修养吧。”
儿子把话说得那么绝,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了,她从儿子的话里听出来,慕紫幽把宣武帝幽禁她的原因,已经告诉了儿子,儿子心里肯定非常鄙视她,还能认她这个母后,没有派人悄悄杀了她,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她现在真的后悔,当时没有对儿子当头棒喝!
皇后正在那里后悔的几欲碰头,只见一个黑影如幽灵一样窜进来,点了时候皇后的、那仅有的一个宫女、一个嬷嬷的穴位,两人一起晕倒在地。
那黑影掀开蒙在头上的黑布,一下子跪在了皇后面前,压低嗓音,担忧地说道:“主子,您还是跟老奴逃出宫去吧?只有想办法逃出去,才能回来救出太子殿下啊!否则全部困在宫里,奴才们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个人,到时候想要救主子们出去,可就不容易了。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皇后娘娘长叹了一声,“逃出去又能怎样?东山再起,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不过,就是死,本宫也不能让上官晧瑜和慕紫幽他们好受。你这样……”
皇后娘娘和黑影交头接耳了好一会,黑影这才又蒙头盖脸,从窗户窜了出去。
皇后娘娘见她走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咬牙说道:“上官晧瑜、慕紫幽,你们让我不得好,我也要让你们自相残害;抓了我的煊儿,我也会让你失去孩子的!”
紫幽他们班师还朝,宣武帝做贼心虚,竟然亲自带着百官迎到了城门口。
这厮打出的幌子很好听,“朕的六王弟为了平叛,先是佯装被俘,后又忍辱负重地埋伏于士兵中,立下如此大功,朕应该去迎接他。”
可是又有几个人相信他的话?安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几曾像这次这般知道用诡计了?还佯装被俘,打死安王,都不可能如此忍辱负重,这明摆着是世子和世子妃施的诡计。
不过,也都能理解宣武帝就是,堂堂九五之尊,到城门外迎接自己的侄子和侄儿媳妇,说出去确实不怎么好听就是。
但是,皇帝心有顾忌,不得不讨好人家,这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听了前方传来的消息,得知安王并没有失踪,而是潜藏在了被太子掌控的北路军里,遇到安国公和上官凌然率领的平叛大军后,里应外合,成功地杀掉乌维立单于和右贤王,活捉左贤王和太子,收复匈奴将士及巫师,以零伤亡大获全胜。
这些大臣,心里溜明白,这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功劳,凭着安王和安国公,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见皇帝亲自出迎,安王、安国公和上官凌然只好早早地下了战马。
紫幽做在马车里,早就猜到宣武帝做贼心虚,会亲自出迎,冷冷一笑,整理了一下了妆容,还是决定不留“功高盖主”这样的话柄于世人,命容绮嫣和诗韵掀开车帘,迎了上前。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紫幽没有动用特权,随着众臣一起跪下行礼。
宣武帝看了她一眼,穿了一身大红色长裙,长裙繁复富丽之极。袖口和裙裾缀着指甲大小,光泽莹量的珍珠,蜿蜒盘旋绕成祥云图案。一头乌黑的头发盘着了高髻,戴了一枝点翠嵌珠七尾凤凰步摇。这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不是凡品,凤身是由翠鸟羽毛拼成,两面缀红珊瑚珠,黑珍珠镶嵌成凤眼,红宝石雕成了鸟嘴,小嘴含吊着两串玉石雕琢成的小坠子。
按说大红这个颜色一般人穿了都必须配上浓艳的妆容,才相得益彰,不会被这般火热的色彩衬得面色暗淡无光,可是紫幽偏偏一张素颜,站在阳光下,只觉得那淡淡的金辉照下来,将她浑身上下点缀的红金相应,非但不落俗套,反而显得艳丽夺目,如同一朵盛放的红牡丹,雍容华贵,富丽锦盛,而那双比宝石还要璀璨的星眸如同神来之比,在这浓艳的色泽上点上了最华丽的一笔。
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宣武帝的龙目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随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国师辛苦了!朕就知道,国师绝不会令朕失望的。”
紫幽再施一礼,谦虚地一笑,“皇上,此番能顺利打败匈奴,平定叛逆,除去乌维立,活捉上官鹏煊,不辱使命,辅助父王,收复了匈奴,可都是臣的夫君——世子殿下献的绝妙计策,臣不敢居功。如今,只要再收复乌孙那个小国,我们就一统中原大陆了。臣在此恭喜皇上,统一大业胜利在望!”
“臣恭喜皇上!”众位大臣马上再次跪倒,脸上都带着笑容。不管高兴不高兴,都摆出了笑脸,尤其是太子/党那帮人,还没被赶下台的,现在更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就怕被逮出来。
宣武帝一听活捉上官鹏煊,,心里马上一咯噔,高戈不是说他死了吗?怎么?还说活捉?
可是下一刻见紫幽探究地看着他,随即强压下满心的担忧和不安,咧着龙嘴笑了起来,“凌然,好样的,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子孙!”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呕的要死。心想,这要是朕的儿子那么出息,该有多好!可惜,朕的儿子都想着要朕的命。
可是不管怎样,疆土扩张,是每一位皇帝梦寐以求的事情。想想他真要能统一四国,成为开国皇帝,那可就千史留名了!
而且,紫幽的态度,让他提得老高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暗忖:看这样上官鹏煊没有出卖了朕,否则,慕紫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态度。听她的口气,是想要朕重用上官凌然,那朕就如你所愿,反正你两是夫妻,朕赏赐谁,还不都一样?
到了宫里,安王即刻跪倒,满面愧疚地说道:“皇上,臣弟请求辞去北路军统帅一职,交由臣唯一的儿子——安王世子上官凌然。这一次能粉碎乌维立和叛逆贼子上官鹏煊的阴谋,可多亏了臣弟的儿子和儿媳,凌儿他绝对有能力统领好北路军。臣这半辈子,稀里糊涂地活在阴谋于欺骗中,愧对妻子和儿子,从现在起,臣要补偿妻子,好好陪陪她!”
安王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想想自己这半辈子下来,都在为别人养女人,养儿女,可却唯独亏欠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这心里难受的,就跟有人拿刀在剜割他的五脏六腑一样,所以,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官职、财物等等一切好东西,都给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儿子,以补偿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然后再去补偿妻子。
不管不顾,决定先把这件事落实了再说,其它的倒可以慢慢来。
宣武帝可没心思管他心里想啥,宣武帝急的是赶紧处死自己那三个孽子,特别是上官鹏煊,可不能让他把自己想害死慕老将军父子,夺取南路大军军权的阴谋说出来。
所以,宣武帝马上说道:“你先别急,等朕处置了那些逆子再说。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五皇子)谋朝篡位,下旨废为庶人,全部凌迟处死!”
“启奏皇上。”宣武帝话音刚落,就听右相大人说道:“臣以为,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谋逆一案,应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以后,再做处置。毕竟三位都是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太子,按说,根本就没有必要谋逆,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生出了谋逆之心?皇上,微臣觉得他们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或是中了什么人的奸计。皇上,这些人不查出来予以严惩,国家危也!”
右相大人如今是硕果仅存的太子/党成员之一。太子的忠实爪牙。兵部尚书和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已经全部落网,只剩下几名文臣,紫幽没抓他们,就是想让他们跳出来,要求皇上彻查皇子们谋逆一案,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揭露宣武帝暗害爷爷和慕家军的阴谋,为那四千多无辜丧命沼泽的冤魂讨还血债。
她巴不得有人要求彻查,她和上官凌然为了这一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所以,当左相大人和御使吕大人出列启奏:“臣附议。”之时,右相大人觉得事情不对劲之时,已经晚了。
因为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起出列说道:“臣也觉得谋逆一案,非同小可,牵涉一定很广,还有哪些大臣涉案,必须彻查清楚,否则,贻害无穷。”
“皇上,没有人响应,上官鹏煊他们绝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于谋逆。哪些人是谁,必须查出来,一同治罪。”
“臣附议。”
“……”
几乎所有大臣都要求好好审理谋逆一案,就连紫幽和上官凌然也赞成,这让宣武帝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可是,很显然,他要一意孤行,势必会引起二人和大臣们的怀疑,甚至会引来一片骂声,毕竟要杀的三个人,都是他的儿子。
宣武帝阴沉着脸,一刻工夫,心思已经捉摸了几个来回。点点头下旨,“那就由皇族宗长宁王联合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案。”
说完,对着紫幽笑得一脸虚假,“今天就散朝吧,朕的六王弟、安国公、侄儿和侄儿媳妇都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朕设宴为你们庆功接风。”
可是散朝以后,宣武帝却满脸阴霾,捉摸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对于公公下令,“行动吧,把那一对小贱种,给朕抓来。”
于公公飞速而去。
再说安王、上官凌然和紫幽,想念王妃和一对小宝贝,和围住他们的众位大臣寒暄了一会,就直奔《景阳宫》去了。
可是到了那里,却见《景阳宫》已经乱了套,王妃一边流泪,一边团团乱转;太后娘娘则气急败坏地喊道:“给哀家找,翻遍皇宫也要找到他们。哀家不信,就这一会功夫,两个孩子就能不见了。”
“怎么了?”安王和上官凌然、紫幽一起抢上前问道。
“幽儿!”王妃仿佛没看见别人,一下子扑到紫幽身边,愧疚地哭出了声,“我听说你们回来了,想带着孩子去迎你们,于是让奶娘给宝贝们换衣服,我也拾掇一下,可是,等我收拾好了,去叫人喊奶娘和宝贝们,谁知道奴才们却说宝贝们和奶娘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们到门外候着去了,哪知门外也没有,这才急了,问看守宫门的侍卫,说没看见有人出去。幽儿,我的宝贝们,这是去了哪?”
安王闻言,身子一晃,差不点摔倒,幸好上官凌然在他旁边,扶住了他,“父王别急,既然没出宫门,就肯定还在宫里。”
紫幽起先慌了一下,不过很快也镇定了下来,扶着王妃到了安王身边,凝重地说道:“父王,看来有人想用莫失莫忘做人质,和我们谈条件呢。”
太后娘娘此时一脸愧疚地走过来,安王、上官凌然和紫幽要行礼,也被她急匆匆地拦住了。含着泪说道:“幽儿说得对,是哀家大意了,没有看好……宝贝们。”
话没说完,眼泪簌簌而下,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想想狠心的皇帝儿子,说不担心两个孩子是假的。
紫幽连忙扶住她,带着探究地目光看向了她。一看她满脸痛苦,眼睛里的自责内疚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她叫人搞的鬼还好,不然,上官凌然岂不又要痛苦伤心?
她正在猜测是谁动的手脚,就意识到有人和她通灵,于是她把王妃交到了安王手中,“父王,您照顾母妃,儿媳和世子去找莫失莫忘。”
安王赶紧搂着王妃挥挥手,“你们快去,带上龙骑侍卫,他们熟悉宫中的情况。”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是皇帝叫人绑架了莫失莫忘,将两个孩子作为人质了。宣武帝本就做贼心虚,加上对他们的顾忌之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马上来到了莫失莫忘的婴儿房。上官凌然刚要说话,紫幽却挥手拦住了他。
上官凌然想到木灵和土灵幻化成奶娘跟在莫失莫忘身边,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紫幽在和两个精灵和小宝贝通灵以后,意念一动,推开了床铺和下面的地板,露出了一个地洞。
紫幽冷笑着告诉上官凌然,“吴嬷嬷果然是皇上和皇后的人。”
上官凌然一听,满脸生寒,咬牙问道:“她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还是皇上?”
“是皇后。”紫幽答道:“她明着是皇祖母的人,可是早已被皇上收买,但是其真正效忠的人,却是皇后。”
“你早就知道这个吴嬷嬷不简单了吧?”上官凌然问道。
紫幽摇摇头,“没有,她隐藏的很好,直到徐雅莞约你那次。你记不记得徐雅莞给你的那封短信?你没找到,吴嬷嬷把那封信交给了我,但是内容却和你说的不一样。就那次,我开始怀疑她了。估计是上官鹏煊迫不及待要撤散我们,给她下的命令。那次以后,她又没有了动作。刚刚木灵告诉我,她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已经去皇后的《凤鸣宫》探望了三次,太子被抓,她忍不住了。可是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能不被宣武帝的暗卫发现,可见这个人是个不简单的。”
上官凌然冷笑,要是简单,能忍到现在?我估计皇后还有隐藏的力量,准备最后一搏了。对了,宝贝们要不要紧?”
紫幽听他现在才问起宝贝们,娇嗔地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了,还问啥?别说木灵、土灵守护在他们身边,就是没有精灵相帮,你觉得咱们的宝贝会吃亏吗?哼!竟敢打他们的主意,我要让他们后悔的碰头!不过,现在我们倒是应该到《承光殿》去演一出失子伤心的戏码给宣武帝看看,让他好进行下面的表演。”
“对。”上官凌然点点头,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扶着泪水涟涟的紫幽,走出了婴儿室。
一看王妃还在那哭泣,安王则不停地在一旁软言慰予,王妃虽没有回应他,但最起码没有推开他,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安王在路上就跟上官凌然说了:“父王这一辈子亏欠你们母子太多,所以,父王决定了,等把北路军交到你手上,平稳过渡以后,就把王位传给你,然后父王要带着你们母妃游山玩水,好好补偿她!”
上官凌然没敢对他说出他们要去南疆的实话,但是对他的决定,倒是很开心。母亲这一辈子确实太苦了,父王要是能这么做,他当然高兴。可是开心的同时,也有顾虑,就怕母亲不能原谅父王,自己一个人放不下过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说实在的,记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么些年,他和母亲过的都不快乐,直到遇见紫幽,他才觉得他的人生没那么灰暗,开始有了希望。
“怎么样?”见儿子和儿媳出来了,太后娘娘和安王、安王妃竟然异口同声地问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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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莫失莫忘教训奸细,皇帝慌了神(一万+)
紫幽假装难过流泪,上官凌然只好阴沉着脸回道:“宝宝们的睡房床铺下面,竟然有个地洞,估计奶娘和宝宝就是从地洞被人劫走了。另外,检查人员发现吴嬷嬷不见了,皇祖母,她是您的人,您……”
“凌儿!”太后娘娘彻底懵了,拼命摇着脑袋,把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都摇的掉了下来,“不是皇祖母叫她干的,皇祖母干嘛要藏起宝贝们啊?!凌儿真的不是皇祖母……”
老太太这一刻真的是慌了神,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能在她的宫里,挖了地洞,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干的,她该如何解释,儿子和孙子才能相信?
果然,安王马上就提出质疑了,“母后,您的宫里有地洞,您一点不知道吗?再说,怎么那么巧?这地洞就在莫失莫忘的房间里?”不是你安排的,谁信?
太后娘娘听儿子这么问,碰头的心都有了,“六儿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怀疑这事是母后干的?可是,母后干嘛要把莫失莫忘藏起来?”
安王脸色阴沉,话里充满了冷冰冰的嘲讽,“母后担心儿臣和凌儿会夺了您大儿子的皇位呗,这么些年,您和皇上还是忘不了那个预言吧?本想把凌儿培养成纨绔,让他没本事上位,可是却没想到凌儿逆境里成长的这么好,又娶了幽儿这样的贤内助,所以你们担心了,对不对?想用莫失莫忘来威胁我们?”
他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那眼神却充满了怨恨;太后娘娘一看她多年来偏疼的小儿子,也怀疑她,误会她,那还能受得了?
当即就压抑着嚎啕出声,“天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哀家到了晚年,还要被自己的子孙忤逆?老六啊,你手摸胸口想想,哀家这个母亲,哪里对不住你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哀家?你对凌儿又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了吗?哀家虽然把凌儿教成了纨绔,可不也是为了保他一命?他要不是纨绔,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唔……你凭什么来责怪哀家?”
紫幽看安王和太后娘娘互相指责,上官凌然在一边一声不放,也知道他对两人以前的作法,还有怨恨,尚未完全消除。
可是,既然已经原谅了两人,还这么互相折磨抱怨干嘛?陈年旧账翻出来,徒惹各人不快,还能解决什么问题?
紫幽走过去给两人行礼,开始劝解,“皇祖母、父王,还是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指责了。过去的事,既然过去,就都不要再提。臣相信皇祖母不会为了皇上的皇权,拿宝贝们做筹码的;如同当年对待世子一样,皇祖母出发点是好的,并没有算计谋害世子之心,有些事情可能也是考虑的欠妥。可是,我们谁没做过糊涂事呢?多事之秋,一家人还是团结起来,不要内斗的好,世子殿下,妾身说的对吗?妲”
上官凌然本来本被父王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陈年旧事,难免心中又生怨气,被紫幽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也险些做了糊涂之事。
对着紫幽感激地看了一眼,随即语重心长地劝说安王和太后娘娘:“皇祖母、父王,正如幽幽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王不要再抱怨皇祖母,母妃也不要再嫉恨父王。儿臣相信带走宝宝一事,不会是皇祖母下令叫人做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宝宝;皇祖母,皇伯伯那里,还是由您出面比较好,如果宝宝真的在他那里,还是还给我们的好。不然孙儿和您孙媳妇急怒攻心之下,可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来。”
太后娘娘顾不得再和安王置气,赶紧擦擦眼泪,起身说道:“哀家这就去找那个孽子!”
太后娘娘此刻对皇上这个大儿子,还真是怨恨上了。你怕凌儿和老六威胁到你的皇位,你也不能这么缺德,从你老娘这里绑走凌儿的宝贝孩子,嫁祸到我的头上,让他们一家子恨我啊!你还是我的儿子么?这么暗算你的老娘?
一听说太后娘娘要去《承光殿》,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安王、安王妃也都跟着太后娘娘一起过去了。
可是到了《承光殿》,奴才们禀告说:“皇上不在,留下话来,微服出宫去了。”
一听这话,太后娘娘和安王就更加肯定,莫失莫忘是被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玩意给绑架做人质了。
安王马上命令自己的龙骑侍卫:“给本王去查,不找到本王的孙子、孙女,你们提头来见!”
上官凌然凤眸耀起潋滟的暗芒,对安王说道:“父王,您先和母妃、幽儿回府,儿臣去一趟荣国公府。”
刚刚散朝时,慕英毅传音入密告诉他:“我们在百草园等着你。”
我们,肯定有二皇子和他的外祖,还有上官蔚然和魏明睿父子,他们回来了,有些事确实得准备准备了。
上官凌然到了百草园一看,他们果然都在。
因看他脸色阴郁,慕英毅和二皇子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凌然点点头,“莫失莫忘在《景阳宫》失踪了。我和紫幽在他们的睡房里发现了地洞,很显然是被人绑架了。”
“什么!?”这一下,几乎在坐的每一位都很震惊。
慕英毅和老丞相自不必说了,就是上官蔚然和魏明睿,也是担忧的要死。
让上官凌然没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急的跳起来,失去了惯有的冷静,“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查找?今天先别议别的事了,找到宝宝们,救出他们要紧。我敢肯定,这是皇上干的,上官鹏煊回来了,他坐不住了,毕竟当初暗害慕家军一事,是他和上官鹏煊合谋的。都怪我,疏于防患了。”
“没错,这事十有八/九是皇上干的。”老丞相也点点头,“估计皇上不仅是担心上官鹏煊说出他谋害老将军一事,他还担心凌然和紫幽太过强大,威胁到他的皇权了。”
二皇子气的俊脸生寒,好像要杀人一般,“他胆敢伤害宝宝,我发誓,绝饶不了他!”
二皇子心疼加上担忧,全身如同笼了一层冰霜一样。
也不怪他着急,就今天他才从《景阳宫》撤走了自己的暗卫。以为紫幽和上官凌然都回来了,谁还敢在大白天对孩子动手?
这两个孩子,他可是当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疼爱着。别说这是紫幽生的,就是光看这两个孩子,就让他稀罕到了骨头里。
自从紫幽和上官凌然把孩子送到太后娘娘身边,他是一天两趟朝《景阳宫》跑。孩子聪慧,虽然不会说话,(二皇子还不知道孩子会说话)可是似乎什么都知道。看见他来,就连不爱露笑脸的小莫失,都会爬到他身边,拿着各种玩具朝他手里塞。
原谅他,已经二十出头了,按说也该是有妻有儿的年纪了,可是妻子是别人的,他想见一面都难。上官凌然这个小心眼的,每次议事,从不让紫幽参加,不就是不愿意幽儿被别的男人,尤其是他这个爱慕者看见吗?
那这孩子,他稀罕稀罕,宠爱宠爱,总可以吧!何况这一对小宝贝,那可是真正的宝贝,聪明伶俐,灵动可爱,《景阳宫》里每个人都喜欢他们。
小莫忘看见他来了,就张开双手要他抱,然后在他脸上又亲又啃。
小莫失酷酷的,见到别人不理不睬,可是看到他却是不一样,老是拉着他,陪他一起玩,还抓着盘子里的点心,一个劲朝他嘴里赛。
也知道二皇子很疼爱他们,虽然不敢和他说话,可是不妨碍他们用肢体语言表达他们对二皇子的亲切。
二皇子爱屋及乌,本来就疼爱他们,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更是将他们爱进了骨头里。此刻,听见他们被人绑架了,焦急的心理一点不比上官凌然这个亲爹差。
上官凌然有些没想到,待想明白他对紫幽的感情,小心眼的男人难受得要死,还没法发作。
本想让二皇子急上一会,可是又不忍外公和二叔担心,于是阴森森地倪了二皇子一眼,这才说道:“没事,莫失莫忘身边的奶娘乃是紫幽身边的绝顶暗卫装扮的,已经送信过来,孩子安好。掳走宝宝们的是皇上不假,可是这里面还有皇后娘娘的暗桩,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如何狗咬狗!”
二皇子、老丞相和慕英毅都担心孩子,所以一致说道:“先把孩子救出来再说吧,孩子放在那些人手里太危险了!”
“可不能用孩子做饵啊!老夫的重孙子比什么都宝贵!”
“知道孩子在哪,还不赶紧救人?”
话说的不一样,意思是相同的,担忧之色更是表露无遗。
连上官蔚然和魏明睿都赞同的点点头,“大哥,二殿下和外公、二叔说得对,宝贝们的安全第一,其它都是次要的。”
“对啊。”魏大人也赶紧说道:“世子殿下要小心那些人丧心病狂、狗急跳墙啊!”
想想这话当着二皇子说不恰当,又连忙解释:“二殿下,臣可没有辱骂当今圣上的意思,臣是在骂那些绑架了宝宝的坏蛋!”
说完,想起绑架宝宝的,就是皇帝和皇后,连忙低下了头。二皇子再怎么不喜皇上,可是那毕竟是人家的老爹,血浓于水不是?
可是二皇子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竟然阴沉着脸说道:“如果真是他想出用这招来对付凌然和幽儿,那他可就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嘴上这么说,却在腹黑,可不就是没有人性。看看自己瘫了以后,过的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就知道他的好父皇,有多么渣了。那是个没有心,只有权欲的冷血怪物!
上官凌然点点头,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后面的计划,就回到了王府。
紫幽想孩子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所以上官凌然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想莫失莫忘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接他们回来?”
上官凌然虽然担心孩子接回来,他的地位又要变回老二,可是说实在的,他也担心宝宝们的处境,再怎么厉害,也才只有六个月,还不知道宣武帝手下那群奴才,会怎么对付他们呢,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皇后的爪牙吴嬷嬷。
那是个心机深沉的,她的主子更是阴损毒辣,要是给孩子下毒怎么办?
再说,两个多月没见孩子,他也想的要死,特别是女儿,那可是他的心头宝。
上官凌然亲了紫幽一下,安慰道:“天一黑我们就去。你把他们带回来,是想让精灵幻化成他们迷惑狗皇帝和贱皇后吗?那么奶娘怎么办?”
紫幽娇俏地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摇摇头,“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再看。”
上官凌然见她水汪汪的星眸,流光潋滟,似能勾魂一样,忍不住是心神一荡,走过去就吻住了她……
好一会,才嘶哑着嗓子说道:“宝贝,现在那些人肯定都没睡,去早了,打草惊蛇可不好,咱们晚一会去吧?”
他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紫幽当然知道那是欲/望之火,羞恼地推开他骂道:“色胚!你儿子和女儿身陷狼窝,你还有那心思!”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担心啥?就凭咱一对宝贝的能耐,就是没有精灵,他们想害两个小家伙,怕是也未必能得手。”
这话还真是不假,此刻《承光殿》的地下室里,两个人正在互相斗殴,打的都快出人命了。
话说怎么会打起来的呢?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吴嬷嬷奉了宣武帝和皇后之命,点了木灵和土灵的穴位,两个精灵哪里有什么穴位?可是为了探查吴嬷嬷想要干嘛,只好装作晕了过去。
吴嬷嬷赶紧挪开床铺,露出了下面的地洞。
莫失莫忘一看,两个小家伙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吴嬷嬷。
然后就在吴嬷嬷冲着洞口小声吆喝:“你们上来吧。”接着洞口有两人爬上来之际,莫失莫忘一起发力,将吴嬷嬷推下洞口,将那两个爬上来的女暗卫,给砸了下去。
吴嬷嬷根本毫无防备,加上莫失莫忘的灵力又大,这厮头冲下,正好对着那名爬上来女侍卫的脸蛋,准确地砸了下去,这砸的叫一个结实,把那名女暗卫的门牙都砸掉了两颗;而吴嬷嬷的脑袋,磕在那女人的牙齿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两人一起“哎哟!”地叫了起来。刚刚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那名在后面躲闪及时,未被波及的女暗卫,气的小声骂道:“你行不行了?真的老了无法办事就说话,省的坏了皇上的大事。”
吴嬷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觉得后面有股力量,愣是将她推了下来,可是说出来谁信?屋里两个奶娘被点了穴位晕了过去,两个小奶娃,还能把她一个会武功的大人推下来?说出去鬼都不信!
吴嬷嬷只好憋屈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打滑了。”
被撞掉门牙的那名女侍卫一听就不让呛了,“什么?你TND的一句脚下打滑,就毁了老娘三颗门牙,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赔!”
吴嬷嬷摸着头上的大包,更加憋屈地反驳道:“那我头也撞破了,你赔给我呀?”
“你放屁!”那名女侍卫急的爆了粗口。没办法不急,这是什么年代?古代,镶牙的技术可是不行,一个女人家家的,虽然是暗卫,可她也还是女人,知道爱美,你让她张嘴就缺了两扇大门,算是咋回事啊?能不急才怪。
豁牙女侍卫气的失去了冷静,冲过去就要动手,被另一位女侍卫拦住了,“好了,别吵吵了,赶紧把孩子带走,误了皇上交代的事情,你们都得倒霉!”
想到皇上交代的任务,吴嬷嬷和那名豁牙女侍卫这才忍下一口气,带着莫失莫忘,和装晕的土灵、木灵,再次钻进了地道。
最后,吴嬷嬷上来把洞口隐蔽好,趁着大伙忙着迎紫幽他们回来,乱哄哄之际,偷偷地翻墙走了。
只是知道了吴嬷嬷是坏人,莫失莫忘两个小家伙,可就动了心思。胆敢欺骗母妃的人,他们岂能放过?
于是,二人装作离不开吴嬷嬷,吴嬷嬷只要一走,两人就嚎叫,于公公一见,只好让吴嬷嬷留下,和已经苏醒的二位奶娘(精灵幻化)照顾莫失莫忘。
也合该有事,皇上的侍卫和暗卫加一起,也没几个女的,加上这两名女侍卫年纪也大了,皇上认为让她们看守两个小奶娃和两个不会武功的奶娘,绰绰有余了。
于是豁牙女侍卫,和吴嬷嬷像一对斗鸡一样,支楞着翅膀,在那大眼瞪小眼,可就是不动手动来真格的。
莫失莫忘两个小家伙见状,是大为失望,于是,夜深人静,趁着另一位女侍卫睡觉去了,留下豁牙和吴嬷嬷值夜,两人开始通灵,不愧是龙凤胎,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小东西一起运用灵力……
于是,昏昏欲睡的吴嬷嬷,就觉得大肥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的她一下子清醒了。
睁眼一看,两位“奶娘”和莫失莫忘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豁牙女侍卫在那看守他们,是一副清醒的模样。
而且这女人没了门牙,嘴唇还肿了,偏偏对着吴嬷嬷一肚子的怨气还发泄不出去,所以正在那恶狠狠地朝着吴嬷嬷扔眼刀。
这样一来,清醒过来的吴嬷嬷,丝毫没有怀疑地冲着豁牙女侍卫就小声骂了起来,“你有病啊!我都解释了,不小心撞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没完没了地找事?”
豁牙女侍卫没想到她一再隐忍,吴嬷嬷却敢主动挑衅,当即就气的跳了起来,“你才有病!你才没完没了,你把老娘的牙齿撞掉了,你还有理了?你个老贱人!”
“你才是贱人!”吴嬷嬷毫不示弱地反击。
这么多年做地下工作,做的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认为在敌人面前隐忍,那是没办法;这到了自己人面前,她再这么忍下去,她心理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放纵的后果就是,两人很快就掐到了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紫幽和上官凌然的武功,本就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都无法能发现其气息的,何况吴嬷嬷和豁牙女侍卫两人还不是高手?再说两人打的昏天黑地,根本就顾不上别的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很轻易就用迷/药把二人弄晕了。紫幽不管不顾地扑到两个宝贝跟前。
可是还没等伸出手,小莫忘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娘、娘,您回来了,想死小莫忘了……”
一边撒娇,一边像只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扒在紫幽身上。
紫幽和平时的清冷完全不一样,此刻满脸柔情,带着宠溺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搂着女儿在滑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问道:“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
“咯咯……”小莫忘的笑声如玉珠落盘一样悦耳动听,“我和小老头用计让这两个坏女人打了起来。娘,我厉害吧!”
小丫头叫哥哥小老头,哥哥则叫她爱哭包。因为小莫忘真生气时就会大哭,还是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然后满屋的东西就会遭殃。
上官凌然听女儿这么说,一下子就乐了。从紫幽怀里抱过女儿,抛得高高的,又接住她笑道:“真不愧是爷的儿女,对待坏人就该如此。”
小莫失酷酷地看着妹妹和父亲,神情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仿佛在说,看看你们多幼稚!
紫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走过去抱起他,在他小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柔声说道:“娘的莫失真乖!知道和妹妹团结起来,对付坏人了!”
小莫失听见母妃称赞,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小家伙怕牙齿没长全,显得他太稚龄,从不对着紫幽以外的人笑,就是对着紫幽这个娘亲笑,也是不露牙齿。
木灵和土灵这时都走了过来,显得很激动。木灵甚至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两个小宝宝感叹道:“主人,小主人真是太厉害了!我们都没想到捉弄这两个坏女人,他们竟然想到了。”
“嗯嗯。”土灵点点头,兴奋地问道:“主人,这是不是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紫幽抱着儿子,爱怜的蹭了蹭儿子嫩呼呼的小脸,然后对木灵和土灵说道:“他们终究还是太小了,我不能还把他们留在这里,你俩幻化成莫失莫忘,我……”
“娘,不要!”上官凌然怀里的小莫忘马上叫了起来,“女儿还没玩够,您不要带我们走,我还要玩。”
小莫失这回和妹妹的意见非常统一,酷酷地点点头,“娘,儿子可不是遇事就躲的孬种,儿子才不怕这些臭虫们。儿子更不要木灵、土灵幻化成我们呆在这里,儿子要亲自收拾他们。”
小莫忘马上拍着小胖手乐道:“小老头说得对。娘,您不能娇惯我们,要让我们在战斗中成长!”
听听,这么危险的事情,两个小家伙愣是没当回事,当做游戏一样,还没玩过瘾。
土灵和木灵一听,不但不阻止,还在一边替两个小家伙做说客,“主人,小主人说得对,您不也说了吗,不要做温室里的花朵,要做经得起风吹雨打的松柏?”
“对啊,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主人放心,不会有事的。”
上官凌然和紫幽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了小莫失。
上官凌然第一次在孩子面前,敛去了笑容,这一下,除了小莫失那一对酷视母亲的星眸,父子两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凌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莫失,你是哥哥,还是男人,你要保护好妹妹。”
“我才不要小老头保护我,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小莫忘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小莫失酷酷地瞪了妹妹一眼,这才抱起小拳头对着父母施了一礼,“爹爹放心,儿子不会给您和娘亲丢脸的。”
紫幽对两个孩子的本事十分清楚,倒也没有太担心,就是很想念孩子,渴望和他们在一起。可是也觉得孩子和精灵们说的话有道理,要想孩子们尽快成长起来,必须让他们经历各种考验。
两人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叮嘱又叮嘱,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而此时的《承光殿》,太后娘娘和宣武帝正在发生激烈地争执。
宣武帝下圣旨将莫失莫忘秘密囚禁起来的同时,就去见了太子。
父子两一见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子竟然跪行到他面前,哭着忏悔了起来,“父皇,儿臣一时间鬼迷心窍,上了慕紫幽的当,是她,都是她煽动儿子,要儿子谋逆的……”
上官鹏煊一路上对紫幽软磨硬泡,也没能说动紫幽放了他,他就知道,要想活命,得从宣武帝身上下手了。
所以,先是以退为进,说软话,然后把责任都推到了紫幽身上,“父皇,她勾/引儿臣,因为她已经怀了儿臣的孩子,所以,她怕落下骂名,一个劲鼓动儿臣谋逆,说她会帮助儿臣,不然她就打掉儿臣的儿子。您知道儿臣子嗣单薄,有多渴望孩子,儿臣真的是被她蛊惑,被三弟谋逆逼迫,才做下了糊涂之事啊!”
宣武帝并没有被他的眼泪和忏悔打动,而是一个劲在心里琢磨,如何让太子闭嘴,不要告诉慕紫幽他们一起暗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的阴谋。
所以,一双龙眼阴测测地看着太子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犯的都是死罪,要想活命吗……只有听朕的安排。”
上官鹏煊本来以为死定了,一听他老爹的意思还有转机,求生的欲/望,让他磕头如捣蒜,连声回答道:“父皇,只要不杀儿子,您说什么,儿子都听您的。”
宣武帝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朕并不知道达戎佧的真实身份,把慕俊远派到南疆去,推荐达戎佧做向导是你和你母后的阴谋,与朕无关。”
太子没想到皇帝老爹这么无耻,震惊的看着他,随即就琢磨起来了。要不要把达戎佧没死这件事告诉他?是告诉他,让他去对付慕紫幽?还是装不知道,看着他在群臣面前,现出原形,丢尽脸面?他们打起来,自己能逃出生天,保住一命?还是皇帝老爹现在知道达戎佧活着,对自己的利益较大?
不管怎么样,太子是做不成了,再怎么推脱责任,自己联合乌维立,攻打大燕可是事实。
太子盘算来盘算去,最后咬牙说道:“父皇,儿臣倒是愿意担下所有的罪责,可是达戎佧还活着,慕紫幽早就知道了一切,儿臣担心,她是要连您一起都不放过,父皇,您要小心啊!”
“你说什么?!”宣武帝见他一直以来的担忧成为事实,不仅惊慌失措起来。如果慕紫幽不是女神的后代,没有那震古铄今的本事,他还用不着这么害怕,可是那丫头,本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又有通天的本领,又深得老百姓的爱戴,如果真要报仇,他该怎么办?
虽说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帝,杀个大臣无可厚非,可是老将军一生铁骨铮铮,对他和大燕忠心耿耿,从没犯错,他真要杀人家,都找不到好的借口,何况现在,你在人家平叛的时候,在背后暗下毒手?何况还死了好几千无辜的将士?
慕紫幽如果声讨自己,自己不但颜面尽失,不能杀她,还有可能失去民心、军心,被赶下龙座。
这要是别人,他有军权,可以杀了她,杀了慕英毅,可是慕紫幽不同,自己能不能杀得了她都不知道,何况帝都和帝都周围的兵力,有三分之二还掌握在她二叔慕英毅手中。
宣武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即使当初他父皇要立魏王为太子,他都没有觉得这么无助,仿佛被逼的走进了死胡洞,看不见出路在哪。
他又是焦虑,又是气恼,又是担忧,只要一想到紫幽明明知道他参与了谋害慕俊远和慕家军,可是却偏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欺骗他说达戎佧已死,他就觉得惶恐不安,羞恼异常!
他几乎敢肯定,慕紫幽后来定下的这个引蛇出洞计策,绝不单单是要毁了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而是想要他痛心。你害我爷爷和二叔,我就挑唆你儿子杀你,杀得了很好,杀不了,也要让你尝到剜心之痛!
是啊!他很痛心,三个儿子加上一个皇后和贵妃,全部想要他的命,他如何能不痛心?儿子,那都是他的血脉至亲啊!
宣武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宫里的。气恼之下,阴沉着脸,对于公公沉声命令道:“传旨下去,朕龙体不适,取消庆功宴。”
说完,看也不看满脸震惊的于公公一眼,就大声呼唤水灵:“水儿,福寿丸呈上来。”
水灵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一直在和紫幽通灵,听他狂喊,按照紫幽的指令,将一块点心和使人情绪癫狂,吐露真言的药丸,搅合在一起,变成了福寿丸的样子,呈给了宣武帝。
宣武帝不管不顾地吞服下去,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水灵,走到它身边,突然掐着它的脖子问道:“说,你是不是也想背叛朕?”
水灵故意装出惊恐万状、委屈万分的样子,流出了眼泪,在那挣扎。
宣武帝看见它的眼泪,似珍珠一样滚落,一张白皙嫩滑的小脸,变得通红发紫,心里一痛,松开了手。
水灵呛咳不已,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问道:“皇……上,您……怎么啦?”
宣武帝见它满脸委屈,似乎什么事都不知道,于是烦躁地挥挥手呵斥道:“滚!滚出去……”
水灵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充满了害怕和委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故作惊慌失措地退了下去。
宣武帝一看,心情越发烦躁,如同一只困兽一样,在《承光殿》来回串游。想去见皇后,可是一想到皇后和达戎佧的奸情,他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无奈之下,他想起了二皇子,急急忙忙传唤二皇子到《承光殿》,故作忧心地对他说道:“煜儿,父皇现在危险了。”
二皇子故作不解地看着他问道:“父皇怎么了?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这些谋逆分子已经全部入狱,您再无后顾之忧了,又哪来的危险?”
宣武帝流出两滴鳄鱼泪,悲悲戚戚地回道:“这危险来自于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他们功高盖主,怕是要谋反。”
二皇子故作震惊地摇摇头,“凌然堂弟和弟妹对您忠心耿耿,何时有了谋反之心?父皇,您不要看他们本事高强,就怀疑他们,他们如果真有谋逆之心,干嘛还从上官博裕刀下救您?等老三杀了父皇您,他们再杀了老三,那样一来,他们可就名正言顺地上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带着人去打退匈奴,活捉上官鹏煊。父皇,您多虑了!”
宣武帝听到这,连连摇着龙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知道,当初父皇因为听信了上官鹏煊和皇后的谗言,以为慕俊远和慕英毅对朕不忠,所以,听了他们的撺掇,明知达戎佧是南疆巫师,还让他做了向导,把慕俊远和慕英毅所率领的慕家军,带进了沼泽,死了那么多的将士,慕紫幽岂能放过父皇?何况上官鹏煊肯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朕身上了,朕现在解释,慕紫幽能相信,还是慕英毅能相信?他们手握军权,很有可能逼宫,到时父皇怎么办?”
宣武帝说到这,悲从中来,加上下午没有进食福寿丸(逍遥散),毒瘾还犯了,在那鼻涕眼泪齐流,哈欠连天,萎靡不振,那样子看的二皇子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
本来有点同情他,想帮他分析一下当前的状况,安抚他那颗不安的龙心;可是一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再想想自己瘫了那几年,和母妃过的生活那叫一个悲惨,就连体面一些的奴才都可以欺负他们,如果不是遇到紫幽,他现在和母妃,估计现在不是已经悄悄死了,就是继续过着凄惨的生活。
二皇子想到这,刚刚的一点不忍,瞬间烟消云散。没有一句废话,一脸正色地问道:“那父皇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呢?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宣武帝感到没人可商量,几个成年皇子,就眼前的二皇子,没有不臣之心。
文臣,左相大人是上官凌然的外公,右相大人是太子的爪牙;几位尚书,兵部尚书印大人是刚刚提上来的,对他忠心,可是他的女儿却是慕紫幽的好友,还是上官凌然义弟魏明睿的妻子;户部尚书魏大人,正是魏明睿的老爹,能拥护他杀了上官凌然夫妻吗?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倒是没有加入哪个党派,可是手里没有兵权,光靠嘴巴,能打退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别说两人身后站着荣国公府和安王府了,就是没有这强大的背景,光这两人他就啃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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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上苍要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武将,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赵康威已经被抓了,不抓的话,也是太子的人,不一定听他摆布;锐建营统领、羽林卫统领倒是他的人,隐衣卫现在由上官蔚然负责,上官蔚然能为了他,和上官凌然决裂吗?他不敢保证。
不过,听不听话也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宣武帝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对二皇子说道:“宣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羽林卫统领,锐建营统领,上官蔚然秘密进宫,不要惊动慕英毅和户部尚书他们。”
“是。”二皇子暗暗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施礼后,推着轮椅退了出去。
可是还没等出了《承光殿》宫门,迎面就碰到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看他,马上问道:“你父皇可在?”
“见过皇祖母,父皇在。”二皇子一看太后满脸焦虑和怒容,就知道她肯定是为莫失莫忘来的。
果然,太后娘娘急赤白脸地说道:“老二,你赶紧劝劝你父皇,他把莫失莫忘给藏起来了,这不是逼得你堂弟和弟媳急眼吗?”
“什么?”二皇子一听,装作震惊的样子低吼道。随即坐在轮椅上施了一礼,“皇祖母,父皇难道真的要对凌然堂弟和弟媳动手?因为什么呀?”
太后娘娘摇摇头,“哀家哪里知道他又在怀疑什么?难道还是因为那个预言?不行,哀家要劝劝他,你也跟着进去吧。”
二皇子连忙施礼回道:“父皇命令孙儿出宫办事,等孙儿回来再劝说父皇吧?”
“这么晚还叫你出宫办什么事?”太后娘娘起疑了。经历了多年的宫斗生涯,老人家还是很敏感的。
二皇子顾作为难地低下了头,小声回道:“这个……请恕孙儿不能相告,是朝……朝政上的一些事情。妲”
二皇子心虚的模样,闪烁其词的回答,更加引起了太后娘娘的怀疑。不再和二皇子纠缠,踏进《承光殿》,迎着宣武帝就责问道:“你想干嘛?你为什么要将莫失莫忘藏起来?凌儿和幽儿已紧急疯了,你就不怕他们……”
“他们敢!?”太后娘娘话没说完,皇上道就色厉内荏地喊了起来,“朕是皇帝,岂能受别人威胁?如今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伙同您的好六儿,还有慕英毅,掌握着大燕三分之二的军权,朕如何能不防?他们要谋逆可是易如反掌!”
太后娘娘闻言,气的脑袋一阵眩晕,身体都晃了两下,幸好张嬷嬷在身边扶住了她,拿把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挥挥手,喝退奴才,这才对着阴沉着脸,眼神忧虑不定的大儿子,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瑜儿,你在担心什么?你六弟怎么可能会谋逆?有母后在,母后能答应吗?还有凌儿,你是知道的,他最听哀家的话,哀家怎么会让他们伤害你呢?”
太后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叫宣武帝的名字了,要是以往太后如此软言相劝,宣武帝还能听进去一句半句,可是此刻的他,已经处于燥怒的边缘了。
原因无他,毒瘾犯了,水灵喂食的使人癫狂的药效也到了,加上一想到抓了紫幽,以后再没有仙丹享用,没有水灵这个花仙相伴,他的心,就像被人剜走一样;可是,他又不能不对给了他这一切的慕紫幽动手,因为他还怕失去皇权。
矛盾、担忧、心痛、焦虑……多种情绪,加上毒瘾、药物作用,宣武帝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他抱着龙脑袋在那捶打着,嘶声嚎叫:“你们这些该杀千刀的畜生!你们都想着朕的皇位,都恨不能朕死了,让你们当皇帝。”
这话当着太后的面前说出来,可就是太忤逆不孝了!太后娘娘震惊的看着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指着自己,面容狰狞,恶狠狠地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当初你就想把皇位传给老六,要不是父皇英明,现在的皇帝就是上官奕轩了。朕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朕?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给朕滚出去!滚出啊……朕的头啊!水儿!水儿……”
水儿哪去了?水儿就在他的头顶,幻化成一只蛾子,看着他在那发狂、发癫。
在他对于公公下令,将莫失莫忘绑架并藏起来的时候,水灵就做了布置,把罂粟制成的药丸,全部藏了起来,只留下了补元气的丹丸。
刚刚宣武帝失控,紫幽就让它撤出皇宫,可是水灵不放心,就幻化为蛾子,一直隐蔽在房梁上。看着宣武帝这幅德行,水灵不由想起了紫幽说的话:“上苍要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宣武帝现在就处于疯狂状态。
太后娘娘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刚要走过去,可是宣武帝却操起案桌上的砚台砸向了她。
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想到皇上这个儿子,会拿东西砸她,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那砚台正好砸在她的头上,当即就把她砸晕了过去,脑袋上马上被鲜血染红了。
于公公见状也傻了,待反应过来,就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叫御医,叫御医!”
宣武帝疯了,二皇子还不知道,他匆匆出宫,没有先去宣召宣武帝点名的那几位,而是去了荣国公府,找到了慕英毅。
慕英毅一看他这么晚过来了,就知有急事,果然,还没等他行礼,二皇子就急三火四地说道:“快去通知幽儿和上官凌然,皇上要对你们下手了!”
“什么?!”慕英毅知道紫幽的计划,也知道皇上总有一天,会容不下他们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他倒是没有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沉声说道:“也好,有些账是该好好地清算了。那我们就把计划提前吧。二殿下我们分头准备吧?”
“好。”二皇子从轮椅上站起来,一脚将轮椅踹的粉碎。坐了快十年了,即使有奴才帮忙,,可是他的手掌,因为推着木头做的车轱辘,经常被磨出血泡,血泡破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变成了老茧。
他感激这把轮椅,可也恨死了这把轮椅,现在好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这轮椅代步了!
最后皇上点名的那些人,还是被传唤进了宫,这是紫幽告诉慕英毅和二皇子的:“你们随他的便,他要抓人,就让他抓吧。抓了我们,我倒要看看他以什么罪名处置我们。这样也好,这可是他逼我动手的。”
本来紫幽还担心将他赶下皇帝的宝座,会引来骂声,这回倒好,宣武帝这么不明不白先对他们下手,她倒要看看那些臣公和皇室成员对着这样的昏君,还说些什么。
那些大臣被宣召到《承光殿》,一看宣武帝难受成那个样子全都震惊了!
问太医怎么回事,太医有的说中毒,有的说不是,是中了邪,最后太医政抹了抹满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从皇上的脉……脉象看,很像是中了……中了什么邪,也像是服用了……了什么东西。下官等医术不……不精,实在是诊……诊不出来……以往皇上的平安诊,都……都是由国师大人看的,要不还是宣……宣国师大人进宫?”
那几位大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宣武帝狼嚎一样地叫了起来:“你们给朕……给朕查抄荣……荣国公府、安王府,把慕紫幽、慕英毅、上官凌然他们全部抓……抓了!”
几位以为耳朵出问题听错了,面面相觑以后,刑部尚书温大人问羽林卫统领陈大人:“皇上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羽林卫陈大人赶紧摇摇头,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皇上叫去抓谁?哎哟妈呀!我不是耳朵有毛病了?”
德妃走过来,将几人叫到外间,对着几人摇摇头小声叹息:“唉……各位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一直这么喊着要把六叔一家和荣国公一家抓起来。这上午还好好的,说是晚上要开庆功宴,为人家庆功,可是傍晚从宫外回来就说龙体不适,取消了宴会;现在又要抓人家,也不知是因为啥,还把劝阻他的太后娘娘给砸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吏部尚书不来不大的眼睛,此刻睁得溜圆,被一阵天雷轰的几乎找不着东南西北。使劲地眨眨眼睛,然后小声问道:“皇上竟然对太后娘娘动手了?这出去见了谁,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德妃摇摇头,眉头锁的紧紧的,“问了于公公,死活不说。”
温大人马上问道:“二殿下哪去了?殿下派人宣召微臣等进宫,他知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德妃再次摇摇头,“二殿下也不清楚为啥,他被太后娘娘叫去了。太后娘娘伤的那么重,岂能没有人在身边?各位大人,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啊?”
锐建营统领刘大人听到这,奇怪地问道:“难道皇上下午见得是安王爷?是不是和安王爷闹了起来,所以气的冲着太后娘娘发了火?”
其实几位心里对皇上砸伤太后娘娘都有微词,再怎么样,您也不应该动手打母亲啊!如此忤逆不孝,还配做皇上吗?
其实也不怪人家心里鄙视皇上,这可是古代,就是在现在,儿子打母亲,也为人不齿,备受谴责,何况在这极重孝道的古代?
这种德行差到极致的人,还口口声声以仁孝治天下,这不是虚伪么?再说,这样不敬母亲的皇上,还能为他的子民谋福利吗?
几个人在心里腹黑,不知道如何是好。皇上现在的状况跟发疯一样,一个疯子的话,他们要不要听?听了,真的抓了安王一家,荣国公一家,抓不好抓,关押更是不好关押,要是皇上最后不发疯了,又要放了人家,那么倒霉的岂不是还是他们这些人?
几个人为难的大眼瞪小眼,只好去《景阳宫》请示二皇子。因为心里焦急。连二皇子没坐轮椅,几人都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也没多想。
吏部尚书首先急不可耐地问道:“二殿下,皇上口谕,叫捉拿安王一家和荣国公一家,这该怎么办?”
二皇子俊眉紧皱,为难地说道:“既然是皇上口谕,还能抗旨不成?”
吏部尚书同样皱着眉头,为难地回道:“可是皇上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正常啊!谁知道他正常了以后,会不会怪罪微臣等人?”
“是啊!”刑部尚书深有同感的说道:“皇上今早还却亲自去迎接了安王父子和国师大人,怎么才半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有什么误会啊?”
锐建营统领刘大人焦急地搓搓手,“不是说皇上很信任那个花仙的吗?花仙哪去了?要是它在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劝劝皇上?”
二皇子闻言,脸色阴郁地摇摇头,“花仙是国师敬献给父皇的,父皇对国师都不信任了,还能信任它吗?不知道花仙被父皇怎么样了,找到找不到。父皇下午见了上官鹏煊,好像听上官鹏煊说了什么,温大人,你不知道吗?”
温大人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没错,皇上下午确实见了上官鹏煊,可是皇上不让微臣等人靠前,所以,说了什么微臣不知道。难道,是上官鹏煊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有可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就更加觉得不解和感到棘手。
不知道皇上在搞些什么,上官鹏煊没有谋逆,您听人家的,咱们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上官鹏煊都想要他的命,取他而代之了,他怎么还能听人家撺掇,去怀疑安王一家和荣国公一家?
正在这时,太后娘娘派人叫二皇子和各位大人进去。太后娘娘头上缠着棉布,棉布上还有渗出的血迹。脸色贼拉难看,苍白中透着死灰色,眼睛发着幽光,对几位大臣,几乎用哀求着的语气说道:“几位大臣,皇上失去了理智,你们不能听他的话,去安王府和荣国公府抓人,否则必乱!皇上已经把世子的一对儿女抓起来做了人质,再要把世子夫妻和安王下狱,以世子妃的本领,你们说,还得了?你无缘无故绑了人家孩子,又要抓人家干嘛?”
“是啊?”温大人第一个表示不解,“以什么理由抓捕安王、世子和世子妃,还有慕大将军?”
“皇上非说人家想要谋反。”太后娘娘连连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却无凭无据,就这么给人定罪,说出去谁能服气?慕紫幽和慕老将军、慕大将军在民间声望极高,皇上这么做,请等着失去民心吧。哀家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传唤宁王进宫。”
宁王是皇室宗族长,虽被宣武帝提放,没有授予什么实权,可是为人正直,没有什么私心杂念,在皇族威望很高。
太后娘娘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表示赞成,就这样,宁王半夜被叫进了宫。
宁王听二皇子和太后娘娘叙说了整件事情以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儿臣还以为皇兄真的龙体不适,取消了庆功宴,没想到是因为怀疑六弟他们。皇上太多疑了吧?六弟父子真要谋反,带着打败匈奴的三十万大军和慕大将军里应外合,还用等着咱们去抓他们?还有,皇上让人绑架了莫失莫忘,这件事要是被群臣知道,怕是威望有损。那只是不到周岁的孩子,还是皇上的侄孙,这么做……”
太缺德了!这句话宁王虽没说出口,可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有事说事,你抓人家孩子干嘛?
几位大臣已经觉得寒心了,偏偏太后娘娘不知是因为脑袋被砸的疼痛难忍,有些失去了理智,还是因为受够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皇帝儿子,在那恶狠狠地说道:“而且哀家刚刚问了煜儿,皇上是傍晚回宫的,可是中午散朝之际,莫失莫忘就被他叫人偷偷带走了。他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哀家怎么养了这么个逆子!?”
几位大臣和宁王听了太后娘娘的话,忍不住面面相觑。做亲娘的这么说皇帝儿子,不是被气到了极点,肯定不会如此口不择言。
几位大臣为难坏了,看着宁王七嘴八舌地问道:“那皇上的口谕,微臣要不要执行?”
“是啊?那安王府和荣国公府可要查抄?”
太后娘娘一听就急了,大声喊道:“不能查抄!你们想要逼死哀家吗?”
说着,泪如雨下,捂着脑袋摇摇欲坠。
宁王一看,赶紧过去相扶,“母后,您可别激动,太医说了,您不能激动啊!这真是要命了……”
二皇子看见宁王也没了主意,在那忙的团团乱,于是说道:“大皇伯,侄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父皇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太医束手无策,还是应该宣国师进宫,为父皇看一看要紧。如果国师抗旨不进宫,说明她确有谋反之心,要是她进宫治好了父皇的病,就说明人家根本没那意思,父皇听信了上官鹏煊的谗言,或是被他下了毒。别忘了,达戎佧那个巫师,可是做过上官鹏煊的幕僚,教给他一点邪门歪术,也不是不可能,例如,下蛊。”
二皇子这么一说,可是提醒了太后娘娘和宁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太后娘娘马上说道:“煜儿啊,那你就辛苦一趟,把你堂弟和弟妹叫进宫来吧。记住,千万别提你父皇要抓捕他们的事情。”
“母后,还是儿臣去吧。黑灯下火,煜儿腿脚……”宁王说到这,突然愣住了,看了二皇子好一会,才惊喜地问道:“煜儿,你能走了?我说怎么看着你怪怪的,原来你没坐轮椅。太好了!你的伤总算好了。”
这一下,几位大臣才反应过来,一起给二皇子道喜,“恭喜二殿下身体康裕!”
温大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就发现殿下怪怪的,可是因为皇上的病和太后娘娘的伤,微臣感到揪心,就没注意到殿下。原来殿下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治愈的?”
二皇子感慨地说道:“早就治愈了,可是不敢说出来,怕再次遇害啊!”
几位大臣和宁王一听,全都同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可也是心里感触良多。想想也是,这天家太过无情,瞧瞧几位成年皇子,除了这个装瘫的二皇子,其他竟然全部成了谋反的罪人。
暗忖:也难怪皇上发痴发狂了,要是咱们的儿子,也都这么忤逆不孝,估计也要被气得发疯!
二皇子很快就把紫幽和上官凌然带进了宫。
《承光殿》里,宣武帝正在龙床上,难受的拼命打滚。
看见紫幽,竟然吓得抱着脑袋,直往床里面躲,扯着嗓子鬼喊狼叫:“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朕,不该朕的事,都是皇后和太子给朕出的主意,你去找他们,是他们叫朕害你爷爷和二叔的……幽儿,真的不怪朕,是舞婕妤说,慕俊远和慕英毅有不臣之心,要朕夺了他们的军权……”
真话脱口而出,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加上他那种恐惧的样子,一下子就让宁王和几位大臣明白了。
啊!原来皇上要查抄安王府和荣国公府,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么说慕俊远和慕英毅之前会带着慕家军进入“死亡地带”是皇上授意的!难怪呢,太子被慕紫幽抓了,皇上在见过太子以后马上变成了这样,那么肯定是太子出卖了他,慕紫幽知道了皇上想谋害慕老将军的真相,担心皇位不保,才如此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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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大 结 局(一)
在场的几位大臣和宁王震惊的目瞪口呆,可是下面宣武帝的言行,更让他们惊得无以复加。
宣武帝竟然抓起床上的瓷枕,砸向了上官凌然,恶狠狠地骂道:“上官凌然,朕不怕你这个纨绔,朕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天狼星,看你还怎么夺取朕的江山……”
“这这这……”宁王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尴尬地看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劝慰道:“凌然侄儿和侄儿媳妇,你们皇伯伯现在神志不清,说的话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紫幽全身都笼了一层冰霜。她穿了一件白色绣绿萼梅的云锦缎长裙,只在发间插了一支翡翠雕刻的梅花簪,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其它饰品,猛然瞧去,唯见那一头墨般的黑,那周身如玉般的素,可便是这般素淡的身影却叫人移不开眼睛,如一朵迎着皑皑白雪,千里冰封而傲然枝头清艳绽放的绿萼梅,竟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睥睨了各位大臣和宁王一眼,就好像冰雪女王一般,有一股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的冷气,让他们感到了透心的冰寒禾。
声音更是如同冰雪一样清冽,“想必大王伯和各位大臣都知道,皇上此刻说的乃是真话。因为那个天狼星下界的预言,皇上曾经无数次的派人暗杀我的夫君——安王世子;因为上官鹏煊和舞婕妤的挑拨,皇上想夺取我爷爷——慕老将军的兵权,明明知道达戎佧是南疆叛乱部落的奸细,可仍然向爷爷推荐了他,任由他把我们的大军带进了沼泽——死亡之海。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被沼泽和毒蛇吞没了!仅仅是为了夺取军权。却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这样的皇帝,大王伯,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个昏君?由他统治这个国家,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紫幽这番话说完,所有人冷汗涔涔,不知怎么回答妲。
上官凌然见此情形,站在紫幽身边,英俊无俦的五官,棱角分明,那深邃的目光锐利而凛厉,英挺的鼻梁,浓黑的剑眉,不自觉便给人一种压迫感!他面容冷峻中带着一丝不屑,“大王伯和各位大人手摸胸口想想,如果各位是那些浴血戍边的将士,还愿意为这样的昏君卖命吗?且不说慕老将军和慕大将军对大燕、对朝廷忠心耿耿,就是对皇上,也从无不臣之心,他们不怕战死沙场,也不怕来自敌人的阴谋诡计,可是他是谁?”
上官凌然说到这,用手一指宣武帝,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是一国之君,是将士们誓死要保护的人,却如此对待保护他,保卫他这个国家的将士们,你们说,他配吗?”
宁王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要听信了上官鹏煊那个谋逆罪人的挑唆,他巴不得……”
“那么达戎佧呢?”紫幽打断了了宁王的问话,“达戎佧被蛊虫控制,他难道也会撒谎吗?就连皇上自己都说出来了,请问,他不心虚,干嘛要绑架我的孩子?干嘛要抓我们?”
“这个……”温大人对紫幽印象一直不错,所以试图劝道:“国师大人,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皇上是皇上,咱们做臣子的只能听命于皇上不是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国师、世子千万三思,不能和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一样,做出谋逆这样……”
“温大人。”紫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很敬重你,你在刑部断案,向来很公正。那么我问你,以我和世子的本事,如果想谋逆,皇上还能活着吗?我和世子,我们从来没想过要谋朝篡位,我们只想讨还公道,我们甚至不想纠结个人的私仇;我只想为那死去的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还有他们的亲人,讨个说法。四千多的冤魂,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那你想要怎么样?”宁王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真是,真是皇上……你们难道能问罪不成?他可是皇上啊!”
“哈哈……”紫幽发出了一阵嘲讽的冷笑,“这样的皇上,休怪我不忠!忠诚是对着明君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不!”宣武帝狂乱地一边大叫,一边跪在龙床上磕头,“幽儿不要杀朕,朕立你为后,佘凤荣那个贱人,她给朕戴绿帽子,她不配为皇后。幽儿,朕喜欢你,你做朕的皇后吧?”
宣武帝此刻其实并没有神智昏乱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他虽然狂躁不安,可是心里什么都明白,更知道他在干吗,甚至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出来,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愣是说了出来。
他知道,慕紫幽一定给他用了那个什么让人说实话的药,所以,他才不停地说实话。
紫幽知道,想要让皇帝众叛亲离,首先得从皇室成员开始。于是,她看了宁王一眼,然后问宣武帝:“皇上,宁王爷是您的哥哥,您敬重他,喜欢他吗?”
宣武帝嗤之以鼻,“笑话!朕怎么会喜欢他?他一个没娘的贱种,不仅占着嫡长子的位置,还和混蛋老六一起,夺走了母后和父皇的关心。知不知道?这个贱种他差不点成了皇帝,差不点夺走了属于朕的皇位。那个死老头和死老太婆,竟然想让他做皇帝,真TMD可笑!让朕做了皇帝,还要朕感激他,说是他把皇位让给了朕,还要朕善待他,他也配!”
宁王听了,几乎气的全身哆嗦,原来皇上对他有着这么多的怨恨,竟然还装出一副感激他的样子来。
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紫幽和上官凌然不停地问,宣武帝就一刻不停地说,几乎把他这些年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坏事,全部说了出来。
一开始,只有那几个大臣,后来王公大臣、皇亲国戚,被上官凌然和二皇子全部叫进宫来了,听了宣武帝说的那些话,几乎每个人都气的半死。
紫幽和上官凌然则感叹他心理的阴暗,满朝文武,包括她的爷爷,还有他现在比较信任的二皇子和德妃,以及安王、太后娘娘,他几乎没有一位是真心相待的,全是利用和算计。
甚至还偷睡了三位大臣的漂亮老婆。那三位大臣气得几乎倒仰过去!
所以早朝时间一到,大臣们不让呛了,本来是不敢叫嚣着要求废帝的,可是有了太后娘娘的暗纵,有了宁王和几位皇室重要成员的支持,再加上安王、慕英毅、安国公这三位手握军权之人,还有左相和户部尚书等重要文臣,一致要求废帝,推举新帝上位,所以,几乎所有大臣都一致附议。
这个时候,水灵给宣武帝服食的药物,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紫幽又给他服食了福寿丸和补元丸,他精气神好了不好;但是经过一夜的折腾,他形销骨立,脸色灰暗,好像大病一场。
清醒后,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怕自己的政权不稳,要被人赶下龙座,又急又怒,又惊又恐,看着紫幽厉声吼道:“慕紫幽,你放肆!你竟敢用药谋害朕,控制朕,来人啊,给朕将这个谋反的罪人斩首示众!”
圣旨下,竟然无一人听命,所有的侍卫站在那一动不动。
宣武帝见状,更加惊恐不安,声嘶力竭地喊道:“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敢抗旨?”
上官凌然身着一袭浅蓝色的暗纹云锦长袍,双手负于身后,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睥睨着宣武帝,那高大的身姿,似乎是那巍然不动的山峰一般,挺拔、高峻。
冷冷一笑,出口讽刺道:“你无德无情,已经众叛亲离,放眼看看这朝堂之上,可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卖命?”
“本宫愿意!”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久违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竟然和废太子上官鹏煊,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二十多名侍卫,押解着抱着莫失莫忘的两名奶娘在中间。侍卫手中的刀剑,紧贴着莫失莫忘的喉咙,两个孩子不但没有哭闹,反而安静地伏在奶娘肩上沉睡着。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饶是紫幽足智多谋,本领不凡,可是看见这凶险的一幕,也紧张的俏颜变色,身体晃了晃,“你们把宝宝怎么了?”
皇后娘娘冷冷一笑,没有搭理她,却冲着皇上说道:“怎么样?被人逼迫至此,皇上可后悔?现在您明白,当初臣妾为什么要你除掉慕俊远和慕英毅了吧?”
皇后娘娘走进来,嘲讽地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就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紫幽。因为被幽禁,皇后娘娘今天虽然穿了一身明黄色金线、红线绣凤穿牡丹凤袍,戴着凤冠,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可是依然看出,她一年多之前,那从容不迫、端庄优雅的风采已然不在,身上布满戾气,容颜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丝憔悴和阴狠。
声音更是尖刻,大的刺人耳朵,“慕紫幽,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贱人!你为了祸乱我大燕皇朝,扶持自己夫君上位,不惜勾/引太子和三皇子,挑起他们谋逆。太子不答应,你就给他下毒;你还让那个花妖水灵下毒控制皇上,给本宫下迷/幻药,诬陷本宫与那个达戎佧有私情。”
皇后说到这,一下子跪倒在宣武帝面前,鼻涕眼泪横流地哭嚎起来,“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么可能会看上达戎佧那么丑陋的男人?他和皇上根本就无法相比。都是那个花妖给臣妾下了药,然后将您引到《凤鸣宫》来,看见臣妾那个样子的……慕紫幽犯了欺君之罪,她献给您的那个花仙,是个黑曼陀罗精灵,是她亲口告诉煊儿的。”
“父皇!”太子也惨叫一声,跪倒在宣武帝面前,“儿臣根本就没想谋反,都是慕紫幽。她给儿臣下了毒,逼着儿臣到肃北夺取安王兵权,然后还传给了儿臣假消息,说是三弟谋反了,要儿臣回帝都平叛。”
宣武帝此刻一见太子和皇后对着慕紫幽去了,不由一阵狂喜!顾不得二人,一个曾经给他带了绿帽子,一个不久前,还想要他的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跌跌爬爬冲下去,扶起了皇后和太子。
挤出两滴鳄鱼泪,故作悲伤地说道:“朕知道了,都怪朕糊涂,被慕紫幽和水灵蒙骗,冤枉了你们。”
说完,掉头恶狠狠地看着紫幽,然后对着两边站着的侍卫喊道:“你们还不把她和上官凌然抓起来?难道要和她一起谋反吗?”
侍卫看着二皇子,见他没有下令,于是对宣武帝依然是不理不睬。
这让宣武帝震惊,也让皇后和太子震惊,而更让他们震惊的却是二皇子。
只见二皇子走到大臣们面前,然后又慢慢走到了宣武帝身边,冷诮地看着皇后和太子说道:“皇后娘娘,上官鹏煊,你们以为把一切罪责推到国师身上,你们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吗?真是可笑!你们为了夺取军权,谋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害的去南疆平叛的将士,四千多人枉送了性命。不是国师从印度神界赶到南疆沼泽,慕老将军带去平叛的四万大军,就全部葬身死亡之海了!为了你们一己私欲,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就你们这样的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未来的国君——太子,各位臣公,你们说,这样草菅人命的昏君,能为大燕带来希望吗?”
“不能!”老丞相首先站出来响应,“臣等强烈要求废帝,重立明君。”
“臣附议。”吕御使也站出来说道。
“臣附议。”安王也站了出来。想想宣武帝三番四次派人暗杀儿子,如今竟然要查抄安王府,将他一家子抓捕,还把他的孙子、孙女绑架为人质,他就恨不能杀了这个亲哥哥。
这还是哥哥吗?敌人也没他这么残忍!
安王想到这,又一次自责起来。他唯一的儿子,招了多少罪啊!他送妻子回到王府,妻子一怒之下,对着他是拳打脚踢,哭的几乎咽气,“上官奕轩,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啊?只说凌儿和幽儿平定叛乱,能带着儿子和我远离你们皇室这个狼窝虎穴,可是你们上官家的,怎么个个那么狠毒无情?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吗?凌儿是,凌儿的儿女如今还是,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我可怜的儿子啊,二岁送去峨眉,仅仅十六岁之前,就遭受了三十二次暗害;如果不是身边有暗卫,不是那个可怜的替身,他都不知能不能活下来。上官奕轩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你拿着别人的儿子、女人当宝,却让你自己的妻儿受尽委屈,受尽苦难;如今连你的孙子、孙女,你都保护不了他们,你枉为男人!我干嘛还要维护你和你这个安王府的名誉?我要和你和离!唔……”
他任由儿子被人暗害了三十二次,竟然不管不顾,只有一次,是他亲眼目睹了的,看着那刺客将无情冰冷的长剑,刺进了儿子的胸膛,可是却冷血到冷冷地看着儿子,转身就走,连句问候都没有!
他真的不配为父亲,更不配为丈夫,他自责的抓起短剑,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胸部。
王妃见状吓傻了,然后扑到他胸前,手足无措地把着短剑,大声哭喊起来,“快来人啊……天啊!你干嘛这样子?害了我大半辈子,难道还要让我下半辈子活在愧疚中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狠心吗?唔……”
他能看出,妻子的目光里虽然还有抱怨,可是也带着心痛和不舍。他更加感到愧疚,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可是妻子却没有狠心地看着他自残而感到解恨。那么善良的女人,他当初怎么就能受了苏梅的蛊惑,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呢?他痛彻心扉!
痛定思痛,更加怨恨那该死的皇位。如果不是为了那把龙椅,魏王和宣武帝就不会盯着他手中的兵权,想出那么多的阴谋来算计他,同时,最恨的还是他自己,不该纳妾,不该见异思迁,这是报应!
他当时忍住疼痛,不停地向妻子忏悔、道歉,直到府医过来为他包扎好伤口。
儿子和儿媳回来,妻子要儿媳为他疗伤,被他拒绝了。他死死地拦住了妻子,“裳儿,不要去,让我痛,这样子我心里的疼痛才能减轻一些。当年凌儿就是伤在这个位置,那伤口比我的深多了,可是我那个时候鬼迷心窍,竟然想起了你和上官瑾轩在一起的情景,所以,我把他当做了上官瑾轩,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裳儿,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应该被千刀万剐,这点伤对我的惩罚实在是太小了。你不要让幽儿来替我疗伤,让我痛!让我痛……”
王妃听了他的话,痛哭失声,他也是泪流满面。
安王想到这,怨恨地看着宣武帝,义愤填膺地说道:“上官晧瑜,你这个昏君!你禽兽不如。为了你,我一个皇子,十七岁投身军中,在肃北为你守住北疆一线,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一奶同胞的亲弟弟的?你百般防范,还派女人为眼线监视我,不是你和上官瑾轩为了皇位,派了那么些乌七八糟的女人进安王府兴风作浪,我的妻儿何至于被害得那么惨?”
“你自己有眼无珠怨得了谁?”宣武帝恶狠狠地冷笑,“朕没问你欺君之罪就不错了,你还有脸顶撞朕?苏梅是不是你先勾搭上的?你先和人家睡到一起了,自己引狼入室,你怨得了谁啊?!”
安王老脸一瞬间由红变紫,恼羞成怒地说道:“是,我有眼无珠,认错了苏梅那个贱人,可是宁彩霞(宁侧妃)呢?她是不是你的人?可惜,连你自己都被你自己的太子和皇后蒙骗了,不知道你的细作,同时还是他们的暗桩。什么听信了幽儿的挑唆,幽儿在印度那两年,你们互相算计,互相提放,也是幽儿扇呼的?真是笑话!你的那个舞婕妤,根本就是你儿子上官鹏煊玩弄过的女人,亏得你还把她当宝贝!”
宣武帝被安王这么一挑拨,又恶狠狠地看向了上官鹏煊。
上官鹏煊知道此刻他只有哄住宣武帝,才能逃出生天,他和母后,还有父皇,现在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虽然他知道,宣武帝一旦坐稳皇位,回过头来肯定还要杀他和皇后,可是,现在,两人必须联手,等到收拾完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他再对付宣武帝。
上官鹏煊反应很快,马上喊冤:“父皇,冤枉啊!舞婕妤已经被慕紫幽害死了,死无对证,他们现在当然是怎么诋毁儿臣,怎么说了。”
上官凌然听他说的无比委屈,阴测测地笑了,“上官鹏煊,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来问问舞婕妤好了,看你和她有没有奸情;还有你,尊贵的皇后娘娘,你不是说你看不上达戎佧那样丑陋的男人嘛?希望你面对达戎佧时,也能说得这么坦荡。来人,给本世子把那些牛鬼蛇神全部带上来。”
舞婕妤和达戎佧被带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左贤王、上官灵罗、三皇子、五皇子等证人,也一起带到。
皇后娘娘和太子看见达戎佧和舞婕妤,是齐齐变了脸色。之前太子告诉皇后:“慕紫幽说达戎佧在她手上,母后您觉得有可能吗?”
皇后娘娘想了想,然后胸有成竹的摇摇头,“你别听她唬你,如果达戎佧还活着,她还用这么大费周章地勾/引你?直接把达戎佧带到皇上面前,说出事实真相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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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大 结 局(二)
皇后说到这,露出了恼怒而又无奈的神情,“以她的本事,把你和皇上杀了,最多落个骂名,谁是能把她抓了?还是有本事砍了她的脑袋?可见,达戎佧根本就不在她手上。南疆沼泽那件事,她有怀疑是肯定的,知道达戎佧是你的幕僚,首先拿你开刀。”
太子想想也是,依着慕紫幽的本事,确实不用这么费劲地牺牲“自己”色相来设计他,虽然她说,和自己在一起的是精灵,可是别人不知道,特别是刘蕊雪都见到两人在一起了,说出去对慕紫幽的名誉终归不好。
太子这么一想,也就相信了他母后的判断。只是两人都没想到,紫幽不仅想让他们众叛亲离,得到朝臣们的一致同意,名正言顺地判决他们,还想让他们落下千古骂名,而不是自己被人骂着是弑君谋逆的罪人。
至于她设下的美人计,她当然想到了上官鹏煊和上官博裕,会利用这件事坏她的名誉,上官凌然早就有准备。每一次精灵和太子、三皇子幽会,上官凌然都会带着紫幽出现在别的场所,每次都有人证明妲。
而且,精灵们每次并没有布施**,只是给太子和三皇子服用了迷/幻药,让他们做了场逼真的春梦而已。何况,精灵们这点牺牲,和枉死的四千多名冤魂相比,和大燕从此有明君统治,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相比,紫幽觉得很值。
舞婕妤没死,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听说皇后不但抗旨出了《凤鸣宫》,还劫狱救出废太子,绑架莫失莫忘做人质,闯到《承光殿》威胁上官凌然父子和紫幽,皇上不但不治罪,还下旨要抓捕紫幽和上官凌然,朝堂上此刻已经乱了套,太后娘娘在《景阳宫》再也坐不住了,拼着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到底还是摆驾《承光殿》,主持大局来了。
一见那些人刀剑架在两个孩子的小脖子上,气的指着皇后骂道:“佘凤荣,你竟敢抗旨?谁准你走出《凤鸣宫》的?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禾”
“哈哈……”皇后狂笑以后,嘲讽地骂道:“死老太婆!到了这样的时刻,你还跟我来这一套!你眼睛瞎了,没看见他们逼宫,吵吵着要废了你儿子?嗷……我知道了,这一切就是你指使的吧?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心眼都骗到屁股上了,就想让你的小儿子做皇帝。”
这样的皇后,简直如同泼妇,就是乡野村妇,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婆母,何况还是一国皇后!群臣一起鄙视地看着她,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句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鼈亲家。”皇后和皇上还真是一对绝配!
皇后娘娘骂完,自己也愣住了,她怎么把心里话也骂了出来?不对啊,她明明是想请罪,请求太后娘娘宽恕,出来主持大局,不要让这些乱臣贼子逼宫成功,可是她怎么会把自己的心里话骂出来?
皇后当然不知道,土灵和木灵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和太子的身上,撒了让他们说真话的药粉,此时药效已到。
宣武帝听见皇后骂自己老娘,不但不责斥,反而觉得解恨,所以,竟然回到龙椅坐下,转着眼珠子寻思怎么扭转当前这个被动的局面。
太后娘娘见他这样,越发寒心,厉声责问道:“皇上,你就这样看着皇后忤逆不孝吗?”
宣武帝闻言,连连冷笑,“你活该!谁让你偏心老六那个死混蛋的?就连老大这个不是你肚皮出来的死贱种,你都爱护备至,却对朕这个亲儿子处处不满意。你干嘛对那个死贱种那么好?哦!朕知道了,你两莫非有一腿?父皇死了,你耐不住寂寞了,对吧?”
“你你你……你混蛋!”太后娘娘骂完这句话,再次被宣武帝气的倒仰了过去。
就连宁王都被气得全身哆嗦,用手指着宣武帝,牙齿咬的咯咯着响,可愣是说不出话来,竟是被他气到无语了!
吕御使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说道:“似这等忤逆不孝,德行有亏之人,如何为帝为后?臣强烈要求废除帝后!”
“臣附议!”安王这回第一个表示支持。看着母后被打被骂,作为亲儿子,能没反应才怪。
“臣请求废除皇帝!”宁王终于能说话了,这句话,带着满腔的愤慨,如同喊口号一般,呐喊了出来。
太子见势不妙,急的想扭转局面,急忙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蠢猪!我们肯定被慕紫幽下了说真话的药物,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你们千万不能相信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所有大臣都鄙视地看向了他。慕紫幽那让人说真话药物的效力,他们可是全部见识过,但凡用了那个药物,几乎每个人都会把藏在内心深处,绝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的真心话,丝毫不隐讳的说出来。那么刚刚皇帝和皇后说出的话,就是他们的心里话喽?
那这二人的心理,也太阴暗龌龊了!
大臣们互相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大殿里乱哄哄的,除了把刀剑架在莫失莫忘脖子上的几个侍卫严阵以待,一动不动,其他大多数人都在那谴责宣武帝和皇后、太子。
“这样品行恶劣的人为帝后,大燕危也!”
“可不,心思也太卑鄙下流了,怎么能如此怀疑辱骂自己的母亲和长兄?”
“对我们更狠!只有利用算计,毫无信任和关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
“肃静!”二皇子大声喊道,挺立在大殿中间,隐隐已有了一国之君的气势。
正好这时太后娘娘也已在紫幽的急救下醒了过来。见此情形,强自用力疾呼:“各位大人们,皇上和皇后受了刺激,已然犯了癫狂之症,不能再主持国事,就由宁王、安王和二皇子一起主持朝政吧。”
太后娘娘的懿旨,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可是宣武帝和皇后一听不干了。
皇后恶狠狠地剜了太后娘娘一眼,然后又像恶狼一样地看向了紫幽,“慕紫幽,让这些人统统撤出《承光殿》,不然,你就不要再想见到你的儿女了!”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下令。
皇后娘娘见状,嘶声狂喊道:“把那个小丫头,给本宫杀了!”
“你敢!”上官凌然和二皇子一起跳了过来。
可是,毕竟有一段距离,侍卫的长剑,零距离架在莫失莫忘的小脖子处,听了皇后的命令,已经快速地行动,朝着小莫忘的颈动脉切割了下去……
“啊!”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却见那名行凶杀人的侍卫轰然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停,像只瘟鸡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两腿乱蹬,不一会竟然嗝屁了。
而小莫忘从他怀里跌落,没等摔在地上,就一个飞跃,到了宣武帝面前的龙案上。随即气的将龙案上的笔墨纸砚,还有奏折,全部划拉到地上,开始哭喊起来。
这下子坏了!除了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精灵,以及极少数武功高强之人,还有被紫幽、上官凌然保护住的太后娘娘,《承光殿》里所有的人和物,全部被强大的气浪,冲击的东倒西歪,七零八落。
大家吓坏了!有武功的捂住耳朵,东倒西歪,尚能站在地上;没有武功的被气浪冲击的飞了起来,有些吓得紧紧地抱住大殿里的龙柱和桌椅,奈何桌椅也被冲击地互相碰撞,大多数人失声惊叫起来,“天啊!地动了,地动了……”
宣武帝紧紧地抱住龙案,吓得面无人色。
紫幽赶紧走过去,抱起了女儿,一挥手,那股气浪终于平息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位用剑威胁小莫失的侍卫,也飞上半空,摔下来七窍流血,瘫倒在地。
木灵趁机带着小莫失也飞到了半空,随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上官凌然见状,对着殿外一挥手,命令道:“将佘凤荣和上官鹏煊全部抓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黑衣侍卫直扑皇后娘娘带来的那二十几个人。黑衣侍卫正是从南疆平叛大军中带回来的那两千人,本来武功就比一般人高,加上人数众多,皇后那边仅剩的那几十个人,根本就不够这些对皇后和太子恨到极致的、将士们的对手,很快皇后那边的人就死了一大半,吴嬷嬷也没能逃脱一死,剩余的包括皇后和太子,则全部被抓了起来。
形势急转直下,宣武帝傻了眼,龙眼叽里咕噜转了两圈,马上一拍龙案喝道:“佘凤荣、上官鹏煊,抗旨不遵,犯了谋逆大罪,来人,给朕将他们拿下!”
说完,谄媚地看着紫幽,说出了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来,“幽儿,你给朕帮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抓起来杀了,朕就封你为皇后。”
紫幽鄙视地看着他嘲讽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皇后,尤其是你的皇后,我更不屑!”
宣武帝一双桃花眼,阴测测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突然指着莫失莫忘喊道:“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生的龙凤胎是妖精!朕看见了,刚刚就是这个小丫头的叫声,引发了地动。他们一家都是妖精,你们难道要看着妖精当道?谁能给朕杀了他们,朕就封谁为亲王!”
要说宣武帝反应还挺快,知道刚刚大臣们和侍卫们被小莫忘掀起的那阵气浪吓坏了,所以立马想出了这个恶毒的主意。果然,一句妖怪,让不少大臣看向紫幽、上官凌然和两位小宝贝的眼神,就带着戒备和警惕了。
就连太后娘娘也看向了她问道:“幽儿,你说,孩子为什么这么点就能飞?”
紫幽嘲讽地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皇祖母,您别担心,您的孙子、孙媳和重孙子、重孙女,绝不是什么妖怪,孙媳本就是女神的后裔,天生就有异能;而您的孙子,是修仙之人,武功体能异于常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孙媳怀着莫失莫忘的时候,一直在修炼灵力,所以莫失莫忘身体都携带着灵力,他们乃是天才,是神童,确实比平常的婴儿具有不一样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妖怪。”
“可你欺骗父皇,你送给他的花仙根本就不是仙子,而是黑曼陀罗精灵,精灵就是妖怪!”上官鹏煊趁机狂叫起来。
看守他的侍卫正是卫明超,气的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别说精灵不是妖精,就算是,也比你这样的人渣强。你和皇帝、皇后害的我们四千三八五十二名兄弟葬身沼泽,可是精灵们却和国师大人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国师大人带着精灵们及时赶到沼泽,为我们杀死毒蛇等各种毒物,为我们送来食物和清水,拼力救治那些伤员,我们死的兄弟会更多。精灵怎么了?精灵没有像你们一样害人,比你们善良可爱得多,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才是最狠毒的!”
“没有错!”容云鹤也大声说道:“卫将军说得对,没有这些善良的精灵和国师大人,我们四万多兄弟,就全部葬身沼泽了,别说收复南疆,就是平叛都无法顺利进行。知道这个达戎佧有多厉害吗?一个黑风幻阵,如果不是国师大人具有灵力,世子殿下修仙成功,根本就破不了。你伙同那个达戎佧,犯下了滔天罪行,你还有脸在这鬼叫!”
“国师杀了他!杀了他……”二千多将士义愤填膺,恨不能马上杀了上官鹏煊和皇帝、皇后。
太后娘娘和一些不知情的大臣听到这,都难以置信,太后娘娘更是惊问道:“幽儿,这是真的吗?那个什么达戎佧把慕老将军他们引去沼泽,是上官鹏煊和皇后唆使的?”
紫幽悲愤地点点头,眼圈都红了,“不仅上官鹏煊和佘凤荣知道,就是皇上也是清楚的,这是他们三人定下的,夺取孙媳爷爷军权的诡计。达戎佧在此,您问他就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太后娘娘气的心口痛,捂着胸部,冲着达戎佧厉声喝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不然哀家将你凌迟!”
太后娘娘在后宫中浸营多年,真要发起狠来,气势当然不同凡响,达戎佧哆嗦了一下,然后喊道:“太后娘娘,不该奴才的事啊!叫奴才伪装成向导,把慕老将军统领的四万大军引进沼泽,这主意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想出来的,也是太子殿下把奴才推荐给皇上的。真的不该奴才的事情啊!”
太后娘娘狠狠地剜了皇后和太子一眼,然后继续问道:“皇上知道他们的阴谋吗?”
达戎佧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点点头,“皇上本来有顾虑,怕南疆那些部落真的叛乱,引起整个南疆失控,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南诏王朝不愿和他合作,而且,他想夺取慕老将军的兵权,可是慕老将军的儿媳妇王怡萍,想尽办法陷害慕老将军也未能得手,慕老将军和慕将军的书房是禁地,设有各种阵法,他们的人破不了阵,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们的书房,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个计谋……”
达戎佧把太子的计划和盘托出以后,带点嘲讽的看了宣武帝一眼,“太子本来以为皇上不会同意他的计划,毕竟要搭上四万将士的性命,可是舞婕妤听了太子的指令时,给皇上吹枕边风,说是那四万将士全部是在云梦山参加军训的那些人,因为慕紫幽救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对慕老将军全都忠心耿耿,只怕将来慕俊远的军权就算是落到皇上手中,这四万人也不一定对皇上忠心,所以皇上就准许了太子殿下的计划……”
太后娘娘万万没想到,儿子会对忠心耿耿、正直无私的慕老将军父子生出这样的歹意,慕俊远这一辈子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忠于大燕,皇上怎么能如此害他?难怪慕老将军从南疆回来后,死活不再入朝为官呢,感情,换谁心里也会发寒啊!
太后娘娘又看向了舞婕妤,目光冷凛,如同利剑。
舞婕妤为宣武帝宠妃的时候,依仗着宣武帝的宠爱,还真就没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被紫幽命人喂食了逍遥散,饱受毒瘾侵害,她知道,她如果不说实话,慕紫幽又要折磨她,所以,转头看向了紫幽,见她一双深幽的眼睛,如同漩涡一样,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不由惊慌地低下了头。
“说出你的真名实姓,怎么进宫来了的。”太后娘娘声音如同冰刀一样,刺向了舞婕妤。
舞婕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在心里哀嚎,慕紫幽,我实话实说,你千万不要再折磨我。
实在是怕极了那万蚁钻心的滋味,每一次她都感觉生不如死。舞婕妤赶紧配合地回答道:“奴家原名不知道,自小就被卖进妓院,只是庆州的一名艺妓,艺名叫做赛飞燕,是庆州安慰使任卫城,见奴家色艺双绝,就把奴家献给了太子殿下;奴家陪伴太子殿下有一个多月以后,太子殿下就对奴家说,想把奴家送进宫,送到皇上身边,为他打探各种消息,并为他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
皇家的脸面啊,算是被丢尽了!太后娘娘羞恼地瞪了宣武帝和上官鹏煊一眼,接着问道:“皇上可知道上官鹏煊想要谋害慕老将军的阴谋?”
舞婕妤点点头,“知道,皇上那时候对奴家言听计从,是奴家帮着太子殿下说服了皇上。”
太后娘娘听到这,相信了达戎佧的供词,总算明白,皇帝儿子为啥要绑架莫失莫忘做人质;明白紫幽和上官凌然为什么带着大臣们强烈要求废除皇帝了。
四千多条人命,还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太后娘娘摇摇头,知道大儿子完了,即使现在不被废除,在皇位上也是坐不稳的。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不仅戍边的军队会引发军乱,就是老百姓,都可能会对皇上大失所望。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失去民心、军心的皇上,还能守住江山吗?不能因为上官晧瑜,就让上官家的皇朝土崩瓦解啊!
太后娘娘思及此,马上对宁王说道:“你是宗室族长,你召集整个皇族,和你六弟、二皇子一起审理此案,商议此事怎么办吧。上官皇族,不能败在上官晧瑜手中!四千多名将士不能白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儿臣谨遵懿旨!”安王、宁王、二皇子一起行礼。
满朝文武见状,全部跪了下来,齐呼:“臣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太后娘娘看向了紫幽,想说什么,可最终叹了口气,走出了《承光殿》。
由宁王、安王和二皇子,还有皇族一些德高望重的成员,一起审理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佘凤荣、刘素娥谋逆一案,还有当今皇上宣武帝、皇后佘凤荣谋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一案,进行的很迅速、很顺利。
因为证人很痛快的做了证实,加上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宣武帝、皇后和太子,就是想抵赖,也是徒劳无功。关键是宣武帝没有了紫幽提供的福寿丸和补元丸,最后一直处于癫狂状态,就是不废除他,他也不可能在坐在皇位上正常处理朝政了;何况皇室成员一致同意废除皇帝、皇后和太子,因此,三人到最后,为了减轻罪行,不至于死的太痛苦,一直在互相攀咬。
宣武帝抱着脑袋在那鬼喊:“朕不知道,不知道!是皇后、是太子,是花仙,是慕紫幽,是他们在谋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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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大 结 局(三)(必看)
宁王、安王这时也知道紫幽肯定是通过水灵给宣武帝是下了某种易成瘾,并危害龙体的药物。
询问紫幽时,紫幽并没有做任何隐瞒,而是坦坦荡荡地回道:“是,臣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臣敬献的水灵,确实不是花仙,而是黑曼陀罗精灵;臣也确实通过它给皇上服食了易成瘾的药物,你们就算是将臣处以极刑,臣也不后悔这么做。臣如果不敬献黑曼陀罗精灵,任由太子、皇后、舞婕妤左右皇上的决定,皇权一旦落入太子和皇后手中,那么大燕国必将生灵涂炭,走上亡国之路。臣其实可以悄悄地杀了他们,臣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是想伸张正义,给后世的上位者以警醒,坐在这个位置上,要为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着想,不要只顾谋取个人私利!更不要为了个人的私欲,枉杀无辜,尤其是那些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浴血奋战,勇于献身的将士们!臣为了那些无辜的送命的将士,为了大燕国的昌盛,为了万万千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臣就算被定罪、被处死,臣也死而无悔!”
“好一个死而无悔!”宣武帝的亲叔叔上官浠亮不由出口赞道。他因为被宣武帝打压,而郁结于心,几乎病入膏肓,不得不卸下皇族宗长职务,后又因为紫幽的极力救治,而延长了生命,对紫幽的大爱,给予了高度评价:“能不惧名誉被毁,不惧自己生命安危,为国为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皇族成员一致点点头,表示赞同。想想一她的身手,真要悄悄杀了帝后和太子,确实易如反掌,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不惜设计来扳倒他们。虽说美人计是由精灵们去实施,她保住了清白,可是她的名誉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害。为了让宣武帝名正言顺地从皇位滚上下来,给四千多牺牲的将士们报仇,她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皇族成员一致认定:慕紫幽无罪!
废除宣武帝,贬为庶民,幽禁终身妲!
废除皇后和太子,贬为庶民,和上官灵罗一起凌迟处死!
三皇子上官博裕和五皇子上官博炜贬为庶民,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
警嫔娘娘早已贬为贱奴,被太后娘娘打入冷宫,这次一起处以绞刑。
上官皓染、宁侧妃、上官莹琇全部贬为庶民,上官皓染和赵康威凌迟处死,宁侧妃和上官莹琇同样处以绞刑。
宁侧妃苦苦哀求见安王一面,安王则冷冷一笑,“他们和本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本王不见。”
紫幽怕他以后后悔,没有隐瞒他,告诉了他实情,“父王,宁氏对儿臣说,上官莹琇是您的女儿。”
安王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算了,她既然不愿意做父王的女儿,那就让她去做赵康威的女儿吧。正好,一家四口在一起,也算有个伴了,不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安王知道上官皓染带着上官莹琇私下认了赵康威,还主动献身上官鹏煊,着实寒心透了!说起来,这两个孩子,他虽没有象对待上官离染兄妹那样疼爱、关心,可是比起上官凌然,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尤其是后来他觉得愧对上官凌然,上官凌然不原谅他的时候,他几乎把父爱全都转移到了上官皓染兄妹身上,可是,残酷的事实,又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当他听见已经成了囚犯的赵康威,得意洋洋地嘲讽他,“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样?你照样替我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女;连上官莹琇你这个亲女儿,都来认我为父,不要你这个亲爹。你的侧妃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你的儿女叫我爹爹,你的女儿未婚就爬上了上官鹏煊的床。哈哈……堂兄妹***啊!上官奕轩,你这个活王八!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他当时被羞辱的确实想一头撞死!这都是拜这两个白眼狼所赐。
所以,他不能死,他要看着赵康威被凌迟处死!看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后悔莫及!
听安王这么说,看见他眼中的悲愤和羞愧,紫幽倒也能理解。上官莹琇如果活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出家,于青灯古佛为伴,可是就上官莹琇那样的性情,会不会再闹出些丑闻,谁也不敢保证。与其那样,她自己痛苦,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还有就是,她活着,会时时提醒安王,他做丈夫、做父亲的失败!这也是安王不能承受的一件事。
只是,让紫幽意外的倒是三皇子的态度,自从被抓,认罪态度一直很好,问他为什么要谋逆逼宫,他也没有像太子,朝紫幽和别人身上推脱责任。
而是全部承担在了自己身上,“皇上昏庸无道,认人不清。我不逼宫谋逆,真要是让上官鹏煊夺取帝位,我和母妃只能一死,所以为了保命,我只好拼死一搏!”
宁王问道:“可是上官鹏煊说你也是受了慕紫幽的蛊惑,她和你有私情,所以你为了她才篡位逼宫的。”
三皇子一口就否认了,“没有的事,慕紫幽深爱着上官凌然,怎么可能会和我有私情?上官鹏煊这是想要报复慕紫幽,故意埋汰她。”
“可是你宠爱的孙侧妃,也说慕紫幽和你有私情,这是为什么?”宁王继续问道。
三皇子摇摇头笑了,“孙氏妒忌心极重,知道我最爱的女人不是她,是慕紫幽,所以嫉恨她,才这么说的。孙氏因为肖想正妃之位,屡次陷害文楚妍,被我贬为妾氏,她怨恨我,因此想害死慕紫幽,让我痛苦。”
宁王这么问他,是受了紫幽的委托。三皇子和上官鹏煊不一样,三皇子除了那次散播她和他有了私情的谣言,其它还真没对她做过什么太缺德的事情。
加上文楚妍来求她,“幽儿,你能不能把他救出来,然后把他交给我?我不能让他痛快地死去,他欠我太多,我要让他偿还我,用一辈子来向我赎罪!”
紫幽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有爱得深,才会恨得也深,文楚妍这是不甘心。因为三皇子谋逆,她受了牵连,同样获罪,本来是要处斩的,还是紫幽说服了皇室成员,“臣不敢说株连之法不对,可是能不能斟酌一下再量刑?就像刘蕊雪,她早就和上官鹏煊貌合神离,上官鹏煊谋逆,她毫不知情;她的儿子更是啥也不懂的稚龄孩童,却都要因为上官鹏煊而获罪。还有文楚妍,上官博裕对她既无爱意,又不尊重,上官博裕谋逆,凭什么要文楚妍替他受过?而他们身边一些知情的心腹奴才,出谋划策的幕僚、大臣,有的却并没有获罪,这不公平!”
刘蕊雪因为安国公平叛有功被赦免,可是死罪可恕,活罪却难饶,被判流放到肃北,那个小男孩更是要被处死。
文楚妍也是,竟然也被判了斩刑。紫幽倒是可以悄悄救出他们,可是有些话她不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文楚妍和佘月娇的罪行,根本就不能相比,却处以了和她一样的极刑——绞刑。
二皇子听取了她的意见,成为皇帝后,将刑法进行了更为合理的修改,当然这是后话。
太子和三皇子则完全不同,把自己谋逆的罪责,全部推到了紫幽身上。“是她说的,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不能让孩子认上官凌然那个纨绔做父亲,不能被人骂她淫/荡,说是我谋反,她会助我上位。没有她的支持,我根本就不会铤而走险,我已经是太子了,我只要等就可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刘蕊雪,我和紫幽在一起时,她都看见过。”
可是,问到刘蕊雪的时候,她却一口否认了,“没有,我没看见过国师大人和上官鹏煊在一起。这根本不可能,国师大人和世子感情非常好,绝不可能出轨!”
她看见太子和“紫幽”在一起的那一幕,联想到紫幽之前说的那番话,几乎马上就反应过来,紫幽这是在使计。
而且,她一看“紫幽”的眼睛,虽然嘴里说着对不起,可是眼神却没有一丝悔意,就知道这不是紫幽本人,她倒没想到是精灵幻化而成,还以为是谁易容成了紫幽。
最后,就是商量由谁上位。要说宁王这人真不错,听安王和上官凌然、上官蔚然推举二皇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一点没有自己趁机上位的意思,这让所有皇族成员都很敬重他。
太后娘娘听了这个结果,也很意外,召见紫幽时说道:“哀家还以为你是想要凌儿做皇帝,没想到你们却一心扶持老二上位,为什么?”
紫幽慵懒地一笑,“凌然自始至终也没想过要坐上那把椅子,困在这硕大的金丝笼里活受罪。这皇位坐上去,代表着责任,要想着为全国人民谋幸福,而不能只顾着自己享乐。凌然不愿意操心,孙媳也不愿意,我们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二殿下瘫痪那些年,受尽磨难,孙媳为他治好瘫症以后,他又经常到宫外去体察民情,深谙民间疾苦。他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紫幽暂时没告诉太后娘娘他们要去南疆的计划,但是却对安王说了。
安王一听,一刻都没犹豫,马上就说道:“我正有带着你们母妃出去游山玩水的意思。我欠你们母妃太多,下半生不想再做别的事,就想弥补她。”
王妃的别扭劲还没过去,而且现在又是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她哪里能拉下脸来,承认自己已经原谅了夫君?
羞恼的满脸通红,转过身子,一边朝外走,一边气哼哼地说道:“哼!谁要和你游山玩水?!”
“裳儿!”一看妻子生气了,安王吓得赶紧追了出去,“不去就不去,你别生气啊……”
紫幽和上官凌然见状,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七月八日,是处斩谋逆罪犯的日子,上官鹏煊、佘凤荣、上官灵罗、佘月娇、上官博裕、上官博炜,及其一些知情的亲属、家眷、幕僚被一同问罪。
而文楚妍和刘蕊雪这样不知情的被无罪开释,不过全部废为了庶人。这已经是紫幽极力为她们说情的结果了,只要没有被贬为宫奴,或是流放,她就能轻而易举把她们带到南疆去。
押解犯人的囚车拉去刑场时,数皇后、上官鹏煊和上官灵罗挨砸的烂菜皮、臭鸡蛋最多,老百姓对着这三人骂不绝口。原因无他,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卖/国,不该勾结乌维立掀起战争。要知道一旦打仗,最倒霉的还是百姓和士兵。
所以,三个人还没到法场,就没了人形。上官鹏煊一个男人还好些;上官灵罗在匈奴经历过比这更令她羞愧的无地自容的事情,她倒也还能承受。、
让紫幽没想到的是皇后,这个心机深沉,在后宫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生命的高贵女人,哪里能承受这样的羞辱?
听见老百姓骂她:“不要脸的贱人!自甘堕落,一国的皇后,竟然能和南疆的巫师通奸,应该让她骑木驴!”
“把她和那个害了我们四千多名将士的奸夫一起沉塘、浸猪笼!”
“打死她!打死她……”
愤怒的人群,喊声震耳欲聋。特别其中还有一些那阵亡四千多将士的亲属,对皇后和太子的痛恨,比对达戎佧还要来的剧烈。毕竟没有两人的阴谋主使,达戎佧也不可能害死那么多的人不是?
受到这样的羞辱,皇后没有了以往的高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达戎佧所受的刑罚是刷洗,这是不亚于凌迟的一种残酷极刑。剥光犯人衣服,***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开水往身上浇几遍,然後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一般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就气绝身亡了。
达戎佧万万没想到中原地区会有如此残酷的刑法,开水浇在身上之时,还能鬼叫,可是等到侩子手用铁刷子在他身上刷到第五下时,他就晕死过去了。
再次清醒,已是回光返照,看着不远之处的皇后,在那凄惨地鬼叫,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皇后娘娘,咬舌自尽,我在下面等着你!”
咬舌自尽?皇后怨毒地看了一眼,站在她正前方,看着她被一刀刀割肉的的紫幽一眼,恨不能那一刀刀是割在她的身上。
她倒是想咬舌自尽,可是她从被抓起来那时起,就被慕紫幽的人喂食了全身无力的药丸,别说咬舌自尽,连咬口馒头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慕紫幽还亲手拔光了她所有的牙。
皇后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睁着眼睛看着紫幽,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紫幽重活一世,到了此刻当然明白她爷爷和二叔前一世为什么会在南疆中了瘴毒,这一切都是皇后和太子的阴谋,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她被王怡萍蒙蔽了,没有提醒爷爷,注意母亲留给他们的防瘴、防毒、防蛊的药物,那些药全部被王怡萍叫人换了,所以,爷爷和二叔才会遭了他们的毒手。
前一世,王怡萍、于兰萱和赵宏祥都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这样的刻骨仇恨,紫幽如何能不报?
同样的,紫幽也拔光了上官鹏煊的牙齿。
那满含深仇大恨的目光,让太子看不明白,也难以置信。用尽力气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吗?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太狠毒了!”
紫幽冷冷地一笑,“我狠毒?我不狠毒,就会被你们害的尸骨无存!前一世就是因为我太善良,所以,才会被你们害死爷爷和二叔,害死了我和孩子!这一世,你们故技重施,我不狠毒,死的就是我的亲人和我!凭什么只许你们害人,却不许别人还击?你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什么前世?”太子震惊地问道,一双瞳孔充满恐惧。
因为他眼前的紫幽,全身阴寒,一双星眸,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像要撕裂他一样,一字一句地说道:“就让你死个明白,前一世的我,身上灵力被母亲打上了封印。因为我单纯善良,没有识破你们这些伪善之人的恶毒用心……”
紫幽讲述完前一世的悲惨遭遇,太子面如死灰,终于明白她为啥这么怨恨自己了。
随即不敢相信地问道:“那永南侯府被焚烧,也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紫幽冷冽地看着太子,没有回答。
没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太子摇摇头,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和赵宏祥订婚?”
问完以后,没用紫幽回答,就自嘲地苦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让他世子之位被废,和于兰萱丢尽颜面而死,再灭了永南侯府,对吧?。好深的心机,好狠……”
狠毒的心肠这句话,他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正如她说的一样,她如果不狠,这一世依然会被他们害的尸骨无存,说到底,是他们让她变得如此她狠毒的。
太子这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看见紫幽时,她始终冷淡疏离;为什么他对她使劲手段,她也不对他有一丝心软,原来,她早看清了自己,而他却像个小丑一样,在那表演着独角戏。
还真是讽刺!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流了出来,到最后终于嚎啕大哭。
因为知道了真相,太子行刑之时,没有挣扎,没有恐惧,他像个死人一样,任由侩子手把他绑上了铁架子上,直到一刀下去,片下他的一块肉,他才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幽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求你,快点给我一刀,让我死了吧!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上……”
紫幽冷冷地一笑,真身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忏悔,也只是为了换来痛快的死法。她不是圣人,面对害死四千多名无辜将士的罪人,她实在没有怜悯之心。
她可以救出三皇子,可以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把五皇子装进棺材,好好地安葬,可是对待皇后、上官鹏煊和上官灵罗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人,她实在无法心软。
上官灵罗死的极没有尊严,吓得屎尿齐流,把侩子手恶心的直骂,也引得围观的老百姓不停地嘲讽、辱骂。
三皇子被紫幽用一名死刑犯易容,给换了出来。因为被点了睡穴,解穴后醒来时看见紫幽,还以为在做梦,“幽儿,是你吗?不,不会是你,你讨厌我、恨我,怎么可能会来见我?一定是我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紫幽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不带半点温度,“是我把你救了出来,你安全了。”
三皇子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她,愣怔了一会以后,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你还救我干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开心了?我除了那次想你嫁给我,设计坏你名声以外,我再也没有害过你,那次坏你名声,也是因为怕你嫁给上官鹏煊,才那么做的。你如果因为那件事恨我,你不理我,害我失去皇位,我都不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文楚妍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活该!谁让你心怀不轨,肖想皇位和幽儿的?就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能当皇帝,能配得上幽儿吗?你自己不要脸,你怨得了谁?”
三皇子这时才看见文楚妍,傻傻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没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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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大 结 局(四)(必看)
“你才被处以极刑!”文楚妍自嫁给三皇子以后,积压了三年多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冲到三皇子面前拳打脚踢,外加一通怒骂:“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宠妾灭妻、弑君杀父,还有什么缺德事,是你干不出来的?就不该救你,让你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好了!”
三皇子服食了无力丸,身上没有力气,被文楚妍又打又骂,无力反手,恼羞成怒地骂道:“你这个泼妇!你竟敢打我,我就应该休了你,休了……啊!”
话没说完,就被紫幽狠狠地甩了一耳光。紫幽可不像文楚妍那么柔弱,打在三皇子身上的小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如同给他挠痒痒,紫幽一巴掌下去,三皇子的俊脸,便肿了起来。
三皇子愣怔地看着她,满脸地难以置信,“幽儿,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紫幽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这么有情有义的妻子,你不知道珍惜,你说你该不该打?我告诉你,上官博裕,你能活着,是因为妍儿求我救你,我才会救你,否则,我才不管你被五马分尸。你瞎眼吗?看不清谁对你是真心,谁对你虚情假意?除了你的妻子,你的那些女人,包括孙氏,哪一个不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只有她!”
紫幽说到这,把文楚妍拉到了三皇子面前,“她在你被贬为庶民,要处以极刑的时候,却苦苦哀求我救你一命。她说,你本质不坏,会如此无情重利,也是生在皇家,从小就被教育坏了的原因。她从嫁给你,你就折磨她,虐待她,可是,你现在一无所有,她却还要救你,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女人,你不知珍惜,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是不是个笨蛋?上官博裕,你没有心啊?!你看不见妍儿的痛,难道还感受不到吗?”
三皇子捂着脸,喃喃地问道:“你说是她要你救得我?”
紫幽嗤之以鼻地答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救你?我告诉你,你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妍儿舍不得你,我管你被五马分尸,还是被凌迟呢。”
三皇子闻言,心碎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愧疚。看着文楚妍,第一次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说起来,他对她厌弃,也是因为紫幽。他总是想,如果自己不和这个女人订婚太早,跟父皇求娶紫幽,是不是就能成功?都是她碍了自己的事。
加上文楚妍文静端庄,不像孙侧妃那么爱撒娇、撒嗲,性情开朗讨喜,加上她又不时地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说文楚妍的坏话,所以,他就原来越嫌弃妻子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文楚妍竟然如此重情重义,他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她不但不嫌弃他,还救了他。难道妻子这是还要跟着一无所有,以后只能偷偷摸摸活着的他妲?
三皇子看着文楚妍讪讪地说道:“妍儿,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跟着我可能要过一辈子隐姓埋名,不见天日的生活,我不想拖累你。”
文楚妍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她嫁给三皇子以来,三皇子第一次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以前别说关心了,就是和她好好说句话都没有过。即使新婚之夜,他也是冷冰冰地圆房以后,就爬起来走了。
文楚妍拼命隐忍着不想流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擦擦眼泪,还是说了狠话,“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被你拖累,我把你的脸划花,让你为我当牛做马,这些年,你怎么欺负我、折磨我的,我都回报给你!”
三皇子这次没有还嘴,愧疚地低下了头。
紫幽戒备地看了他一眼,把文楚妍拉到了外面,小声说道:“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用让他服用失去记忆的药丸?我把这药给你,你自己决定,一旦你掌控不了他,你就给他吃下。”
文楚妍感激地看着紫幽,深施了一礼,“谢谢你!幽儿,我知道了,你放心,爷爷给了我两名侍卫看着他,我感觉不好,会找你的。幽儿,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南疆,你愿意带上我吗?”
文楚妍说完这番话,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紫幽,就怕她不答应。
紫幽能帮她做到这个份上,按理她不应该再要求人家什么,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
她的娘家已经逐渐衰败,她的爷爷厉害,可是她的父亲却极不争气,只是个四品知府不说,还宠妾灭妻,对她的娘亲很不好。她要是带着三皇子回到娘家,她的姨娘和庶妹们,瞧不起她不说,可能还会向官府告密,害死三皇子。她不能刚刚脱离备受屈辱的生活环境,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更不想三皇子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再死在她的家人手里。
可是,没有一个熟人,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本应该被五马分尸的谋逆罪犯,该怎么生活?她实在是很茫然,就如同在大沙漠里迷了路,看不见绿洲一样。
紫幽看出了她的不安,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带着你。”
“谢谢你!幽儿。”文楚妍眼泪簌簌而下。冰冻的心,好像突然照进了一束阳光,觉得温暖了许多。
同时要跟着紫幽去南疆的还有刘蕊雪。本来安国公夫人是不赞同女儿去那么远地方的。
可是安国公倒是很赞同紫幽的意见,“雪姐姐留在帝都,这一辈子就不要再想嫁人了,除了出家为尼,就只有忍辱负重地孤独一生。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要如何生活?跟我去南疆,遇到好的男人,还可以重新开始。”
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她能走出上官鹏煊带给她的阴影,安国公夫人/流泪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处死宁氏和上官莹琇、上官皓染的时候,安王没有去现场,而是带着王妃去昆明湖划船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从这里犯错,就在这里开始弥补。从现在起,我的亲人,只有母后、妻子、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其他人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去注意关心。”
只是对上官凌然和紫幽提了一个要求,“他们不仁,我不能无义,好歹也叫过我父王,你们就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宁氏被推上绞架时虽然全身颤抖,可是还能忍住没有叫出声;而上官莹琇则吓得和上官灵罗一样,鬼哭狼嚎,外加膀胱括约肌失控。
悲催的徐雅莞最后和上官皓染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了身孕,因为在牢里被死刑犯**,致使流产,等第二天看守发现时,她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血,已经死挺了。
安王也把她好好安葬了,还把她和上官离染葬在了一起。
苏梅、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是被安王用毒酒毒杀的。
只是二个女孩,死的没有痛苦,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却惨叫了整整两天,肠穿肚烂,死的极惨。
这也是安王跟紫幽和上官凌然提出的要求,他问紫幽:“幽儿,你那里可有使人死的极为痛苦的毒药和死的没有痛苦的药物?”
紫幽点点头,“我这里什么样的毒药都有,父王您要它们干嘛?”
安王一双和上官凌然很像的凤眸,闪着阴冷的锋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亲手送苏梅母子女下地狱!他们一天不死,我这口恶气就哽在胸口下不去。”
紫幽听他这么说,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两种毒药,“那个红色的药丸,吃下去会肠穿肚烂而亡,过程很痛苦,时间也很长;那个黑色的药丸,痛苦很轻,时间也很短,腹痛一个多时辰,就会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说完,让谢云峰带他去了荣国公府的《百草园》。
苏梅和上官离染他们后期就被关押在这。安王一看,苏梅和上官离染几乎已经没了人形,瘦骨伶仃,和骷髅一样吓人。
就这样,上官离染还不想死,看见安王流着泪苦苦哀求:“父王,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
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也哭着哀求他:“父王,儿臣想出去,不想和毒蛇在一起……”
《百草园》里有不少韦沙利收的徒弟,各种各样的毒蛇,多达好几百条,整天在四人面前游来串去,没把几人吓破胆!可就是这样,除了苏梅一心想死,其他三人的求生欲/望依然很强。正应了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安王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苏梅害得他妻儿苦了近二十年,最终狠狠心,对侍卫们挥挥手,“把药给他们喂下去。”
龙骑侍卫也特别怨恨苏梅和上官离染,因为当初安王叫他们保护谋害紫幽和上官凌然的上官离染,被紫幽一招秒杀了十三名。
这龙骑侍卫都是从小在一起训练的孤儿,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武功也很高,这么些年,几乎没有死亡几个人,却因为这两个害虫,害得他们一下子折损了十三名兄弟,他们不能把这笔账算到主子安王头上,更不能算到紫幽身上,因为当时紫幽警告他们让开了,是他们听了安王的命令,坚持保卫上官离染的。所以他们把满腔怨恨,全部发泄到了苏梅和上官离染身上。
从那天苏梅他们被抓起来,这些人就想报仇,却苦于没机会,而一直等到现在,可想而知,用来抓住几人喂药的动作,有多凶狠了。
上官离染、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吓得哇哇大哭,“父王,您给我们吃了什么?”
苏梅则用尽全身力气,凄声嘶喊,“上官奕轩,你不是人!你有恨有仇,你对着我来,干嘛要毒死孩子们?”
苏梅这一句“你不是人”,把安王最后的一点不忍,给喊没了。
安王冷诮地看着她,目光厌弃,就像看着癞蛤蟆一样,“看你这种**无耻的东西一眼,本王都觉得恶心!你本来就不是人,本王自是不会不会把你当人看待。让你们多活了这么长时间,本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听安王这么说,终于知道他们吃下的是什么了,拼命挣扎,朝外催吐着咽下肚里的东西,可是那药丸吸收太快,根本就吐不出来。
上官莹钰和上官莹洁很快就被安王命人带了下去。
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安王一直看着他们受不了疼痛的狂喊着,在地上打着滚,这才对侍卫说道:“等他们死了,全部扔到乱葬岗。”
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快认不清他们是谁了。
七月十六日,钦天监算出是个好日子,二皇子上官博煜举行登基大典,在这之前,他已经接受百官朝拜,坐上了龙椅,册封了不少新官员,也罢免了不少旧官员。谁是上官鹏煊的人,谁是上官博裕的爪牙,他心里门清。
只是一些中立派,里面也不乏一些老油条,一看之前他们最不看好的二皇子上位做了皇帝,并马上想着拉近关系,于是册立皇后,大选后宫的活动,于新帝登基之际,几乎同时拉开了序幕。
为此,太皇太后又开始操心了。如今的太后娘娘,原来的德妃,倒能理解儿子,这么多年的沉沉浮浮,她也是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和凉薄。以前那些大家闺秀知道二皇子是个瘫子,绝没有上位的可能,有几人是正眼瞧过他的?现在却一窝蜂地想要嫁给他,冲着他搔首弄姿,二皇子要是能看上这些虚伪的女人,那才是怪事。
就连德妃都瞧不上,可偏偏太皇太后看这个也不错,看那个也很好,统统要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睿文帝把她们全部收进宫来,睿文帝如何能答应?祖孙两为这事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特别是皇后的人选,德妃想让自己弟弟的嫡长女吕诗情为后,可是太皇太后以吕诗情父亲只是四品官为理由给拒绝了。
太皇太后当然希望刘家的女儿能登上后位,可是安国公府已经没有了嫡女,庶女身份太低,太皇太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旁支的身上。
然后和安国公商议,想让刘蕊雪的庶妹刘依彤进宫,册封为妃,再从旁支选个嫡女立为皇后,双管齐下。
可是安国公却一口拒绝了,“太皇太后,臣一个女儿已经被毁了一生,臣不想再让别的女儿进宫,许个平常人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挺好。”
“糊涂!”太皇太后马上呵斥道:“哀家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安国公府,为了整个刘氏家族?你如今虽然接管了五城兵马司,可是皇上那是没有可信任之人,暂时而为之,一旦有了心腹大将,你就得卸下兵权,乖乖地闲赋在家。你才多大?没有实权怎么行?”
安国公摇摇头,颇为不赞同地说道:“怎么可能?臣觉得当今圣上很英明,谁对大燕忠心,适合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不会任人唯亲,也不会随意怀疑谁。没有实权就没有实权,不是还有爵位吗?再说,皇上根本就不愿意广纳后宫,您硬逼他干嘛?”
安国公可是不傻,从当今皇上和紫幽的交流中,他看出皇上对紫幽的感情,可绝不止是兄妹情。
皇上登基不久,紫幽就提出辞官,皇上丝毫没有挽留,可是也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册封她为亲王级别的紫阳公主,级别比所有真正的公主都要高。
这还不说,在紫幽交出废帝御赐金牌的同时,当即就御赐了一块代表新皇的新“如朕亲临”金牌,还赐了公主府给她,古玩玉器,金银财宝更是赏赐无数。
可谓是赋予了她无上的荣宠和信任。
紫幽虽然不再是护国法师,可是皇上遇到难事,却亲自到惠民署征求她的意见。
而上官凌然对这一切不但面子上好像很自豪,可是注意看,笑意没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还有,皇上虽然没说他的瘫症是紫幽治好的,可是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救命之恩,扶持新皇上位之功,如果这是个男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说是功高盖主,下场肯定堪忧,可是偏偏她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楞哪一位皇帝,也无法忘怀不是?
安国公可是亲自征求过紫幽的意见,“公主,臣把你当亲女儿,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雪儿她妹妹能进宫吗?”
紫幽明白他要问什么,所以微微一笑,反问他:“义父,你觉得皇上是那种依靠宠幸后宫嫔妃,才能平衡朝中势力的帝王吗?如果我没猜错,皇上他不可能广纳后宫,能册封一位皇后,或是贵妃就不错了。太后娘娘深受后宫嫔妃众多的危害,皇上对选秀制度深恶痛绝,你以为他还能保留这项制度吗?”
因为听了紫幽的话,安国公对送女儿进宫也是极为消极。
可是其他大臣可没有紫幽这样的干女儿,在后面提点他们,加上有太皇太后的懿旨,皇上登基大典这天,要和皇后一起祭天,必须在登基大典之前选出一位皇后来;所以,皇上继位以后,忙的脚不沾地,太皇太后也忙的在皇宫中举办各种宴会,好筛选出一位皇后来。
这样的活动,紫幽半点兴趣都没有,大仇得报,她忙着叫人收拾东西,准备马上去南疆和爷爷团聚,可是偏偏太皇太后还非得叫她进宫,帮助她相看那些备选的千金小姐。
说的话让紫幽想拒绝都难,“幽儿,你帮着哀家把把关,哀家在看人这方面,可是没有你眼光准确。你帮哀家看看,谁能胜任皇后好吗?”
紫幽听她这么说,着实犯难为。因为二皇子在登基为帝的当天晚上单独宣召她,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幽儿,我不会立后,也不会广纳后宫。因为在我的心里,真正的妻子,只有你。你虽然认我为义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把你当着妹妹。请原谅我的自私!不要和他们一起劝我或是逼我册封皇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册封一名妃子,生下一位太子,然后把他培养成合格的储君,然后就去南疆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赶我走!”
她当时试图劝说这位固执的年轻帝王,“大哥,干嘛要这么固执?你知道的,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你干嘛非要让我感到内疚呢?放下执念好吗?这世上的好姑娘有的是,不止我一个,何况我……”
“好姑娘有的是,可她们都不是你。”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博煜打断了,“不是我放不下执念,而是从你为我治伤的那时起,我的心,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这些年我试过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要你回应,你只要让我默默地关心你就好。”
她当时还要劝阻他,可是却被他拦住了,“不要拒绝,你的拒绝只会让我心痛,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在一边默默地关心你,看着你幸福。”
她当时清楚地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深情和痛苦,满肚子的话,再也没忍说出口。
真的不想再伤他,他的爱是无私而又深沉的,他没有因为喜欢她,而做出过任何令她为难而又不快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提任何要求,他默默地配合,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可是现在,太皇太后却要她进宫参与为他选后这件事,要是上官博煜知道她也在为他挑选皇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不想去的神情,没能逃出过上官凌然的眼睛,这厮如同泡进了醋坛里,从里酸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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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大 结 局(五)(必看)
他也知道,在妻子心里,上官博煜和其他几位肖想她的男子不一样,除却上官博煜和她认识比他晚了以外,这个男人确实非常优秀。关键是,这个男人对紫幽的爱,并不比他少,从他怕给紫幽增添心理负担,从不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次他假装和紫幽打架,引得上官博煜动怒,来教训他,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上官博煜对妻子的感情,也许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可是,他大婚那天,明明感受到了除却上官鹏煊以外,一缕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在凝视着幽幽。
直到逸佰告诉他:“小师叔,皇上把小师婶叫走了。”
他不放心,做了梁上君子,这才知道了上官博煜对妻子的心思。原来这家伙爱着幽幽,已经爱的这么深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上官博煜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找到倾心的女子,对自己的妻子死心呢?
上官凌然斜长的凤眸,不停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很快,便邪魅地笑着,到了拿着医书,却并没有专心致志观看的妻子身边。
一把抽走紫幽手中的书,酸溜溜地问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紫幽有点心虚,转过脸笑道:“想爷爷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真的很期待!”
上官凌然见她撒谎,心里越发酸胀,可是笑容却越发邪肆魅惑,露出了他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用食指挑着紫幽的下颌,流氓兮兮地问道:“想爷爷,还是想男人了?”
紫幽一下子愣住了,她能感受到上官凌然身上的戾气,她太了解上官凌然了,如果不是气极了,是绝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的。
紫幽对他的敏感,感到吃惊,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如果不是太在意她,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她?
紫幽娇嗔地瞪了妖孽夫君一眼,然后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劲腰,俏皮地眨着眼睛问道:“吃醋了?瞧瞧你这点出息,我再怎么想别的男人,那也只是亲情、友情,只有你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不知道?你说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妲”
上官凌然软玉温香抱满怀,气就泄了一大半,再听了小妻子的含娇细语,满腹的怨气,基本上也就泄光了。
可是仍然酸溜溜霸道的撒娇,“我不准!不管亲情,还是友情,我都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只准想着我!”
紫幽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然后宠溺地摇摇头,“你呀!上来一阵还没有小莫失懂事。我对大哥没有爱情,可还有友情、亲情,当然不愿看着他伤心难过,想要他幸福,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琢磨好不好?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和曲折,我对你的心,岂会轻易改变?就像你说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知道吗?对大哥,我只是有点愧疚罢了,毕竟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他不好受,我还能开心不成?”
上官凌然闻言,也知道妻子说的没错,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眼珠狡黠地一转,笑得颠倒众生,“幽幽,既然想他幸福,就应该帮助他找到属于他的爱情。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是没有接触到别的女子,才会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你想他一直惦记你?”
“当然不想!”紫幽赶紧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道。
上官凌然一听,笑得跟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在妻子的菱唇上,偷香了好几口,“宝贝真乖!那还犹豫什么?进宫帮他挑选一位好姑娘,帮助他分忧解难,岂不是件好事?”
边说,边对紫幽笑得如同盛开的罂粟花一样,艳丽而又魅惑。
紫幽中了美男计,稀里糊涂地点点头,任由男人拉到妆台前,为她描眉、绾发、换装,抱进马车,去了皇宫。
把个紫幽幸福的陶然欲醉,一直到了《景阳宫》,还一直面带甜媚的笑容,和她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太皇太后身边围坐了十几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见上官凌然和她相携而来,对她照顾有加,温柔备至,一边向两人行礼问安,一边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再看两人,男人穿了件一袭黑色金线绣云纹长袍,衬的他身形更加挺拔,腰间束着紫玉腰带,头戴紫金玉冠,剑眉入鬓,嘴唇轻抿,俊的不是凡人!
女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上面以金丝线在裙摆、袖口、领边儿绣了大朵的金牡丹!将本就绝美的她衬的更是娇艳如花!再加上头上戴了一支八尾镶红宝凤钗,耳朵上戴了镶红宝的牡丹耳钉,妆容简单清秀,全身上下虽再没有其它的饰品,可简单中,充斥着低调的奢华,使她看起来,高贵中不失雅丽!雍容大气,又不失那一抹清华!
两人站在一起,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
再看那一对龙凤胎,两人都是穿了一身红云锦印金色团花纹的袄裤,女孩灵动娇憨,活泼可爱;男孩虎头虎脑,俊美冷酷,如同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逗人稀罕!
太皇太后看见一对小宝贝,竟然主动站起来,迎上来抱住小莫失,连着亲了好几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奶奶的乖重孙子哟!”
把个小莫失嫌弃的,脑袋直往后闪。心里话,您老人家身上可没有宝贝娘亲香香,您的味道不好闻,全是脂粉味,好呛人!拜托您,以后可别再亲我了,害的小爷回府还要没命的洗脸!
小莫失有洁癖,除了宝贝娘亲和王妃奶奶,不喜欢任何人亲她,就连父亲上官凌然亲他,他都嫌弃的躲老远。
偏偏太皇太后重男轻女,每次他和妹妹进宫,太皇太后还就愿意逮到他亲热,也不知他造了哪门子孽,要饱受老太太的荼毒!
小莫忘知道哥哥的心思,在那支着长出的八颗牙齿,咧着小嘴,笑得咯咯的。
哈哈……小老头,我恶心不死你,太皇太后的身上味道不好闻吧!
紫幽也知道儿子有洁癖,赶紧从太皇太后手中抱过儿子,笑眯眯地劝道:“皇祖母,他现在太重了,你肩膀受过伤,可不能抱他。”
太皇太后不疑有他,还以为孙媳妇关心她,欣慰地拉着紫幽坐在她身边笑道:“可是。这才有几天没进宫?感觉又重了。”
“才三天没进宫而已。皇祖母,他们能吃,长得快。”上官凌然回道。
“才三天吗?”老太太怀疑地摇摇头,“哀家怎么感觉有半个多月似的。凌儿、幽儿,你们没事,每天都带他们进宫看看皇祖母。”
老太太的神情,有点落寞。当今的睿文帝,瘫了以后,她虽然没像皇帝儿子那般不管不顾,可是确实也没有像对上官凌然那样,事事关照他,不然,二皇子和德妃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惨。
这也怨不得她,德妃受宠的时候,皇后和刘贵妃联合起来,一直在她面前抱怨,说德妃恃宠而骄,不把她俩放在眼里,连带着二皇子也娇宠任性,跋扈的都敢顶撞太子。
她因此对德妃和二皇子印象都不好,以至于二皇子从马上摔下来变成瘫子,宣武帝怀疑有人害他,要查证是怎么回事时,她还不满地说道:“也不要草木皆兵,依哀家说,就是叫皇上你惯得,嘚瑟大了,才会从马上摔下来。”
现在德妃成了太后,二皇子成了皇帝,能对她百依百顺吗?似乎不可能。本来她想让六儿子继承皇位的,可是六儿子的威信没有宁王和二皇子高,皇族成员几乎没有几个人赞同。
而宁王虽然尊重他,可毕竟不是她的亲儿子,当初她就用计没让他成为太子,而是扶植大儿子登上了皇位,现在当然还是不能让他成为皇上。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一位听自己话的皇后,不能让后宫一切事务都掌控在德妃这个太后娘娘手中,不然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还有刘氏家族,不能不顾啊!
太皇太后一边在心里琢磨不停,一边拉过花团锦簇的小姐们,向紫幽介绍,这是哪个府上的小姐,那是谁的嫡女?
足有一半,是紫幽不认识的,紫幽知道,这都是二皇子从地方上新调进帝都的,都是他这几年培养的心腹和拥戴者。
一朝天子一朝臣。外公杨老丞相辞去了左相的职务,准备和女儿、外孙一起去南疆。
杨老丞相的二个嫡子,长子担任都察院左御使,接替了吕大人的位子,一个担任吏部侍郎。杨老丞相虽然辞官,却被封为了林国公,大儿子封为了林国公世子。
慕老将军被封为了荣亲王,慕英毅为亲王世子,还把南疆赐给了荣亲王为封地。这是大燕第一个异姓王爷,还是亲王,可见皇上对慕老将军有多信任了,南大门放心地交给他看守了。
安王也将王位传给了儿子,声明:“从今往后,我啥也不管了,陪着妻子,含饴弄孙,补偿对她的亏欠。”
于是,上官凌然成了安亲王,紫幽又荣升为安亲王妃了。不过大家都愿意随着睿文帝,叫她紫阳公主。
而左丞相由魏明睿老爹魏大人担任,右丞相则毫不例外地落到了吕大人头上。那是自己的外公,二皇子上位,一边要重用外家,一边还要防止外戚干政,所以左丞相一职,才没有交到吕大人手里。
至于废太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罢免的罢免,削职的削职,判刑的判刑。于兰萱的老爹晚节不保,最后时刻投靠了右相,成了太子的人,这下好了,和右相一起下了监狱。右相大人全家成年男子,全部被斩首,于兰萱老爹也没能幸免,,陪着右相大人一起下地狱去了。
悲催的鱼没脸,这回真的没脸了,一直没嫁出去,受她老爹牵连,被贬入宫中,做了最下等的宫婢,整日刷马桶。
还有刘素娥的亲姨一家,受刘素娥和五皇子谋逆大罪牵连,参与谋逆的一起被问斩,那两个想当小三的秃子贱人,被上官凌然关进了楚腰馆,成了价格最便宜的妓女。
朝中新贵不少,一些大家族没落的也有,例如魏国公府,也就是原来明王妃的娘家,也被查抄了。
五城兵马司统领由安国公担任,副统领则有上官蔚然兼任。
上官蔚然又是隐卫统领,又兼任五城兵马司副统领,可见皇上对其的信任。长的又英俊,年纪又不大,可谓前途无量。一时间想要做他侧妃、庶妃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滕雅蓉开始烦恼了!
朱立康和金灵,还有上官御风也从肃北回来了。朱立康升任锐建营统领,魏明睿升任前锋营统领。谁也没想到,当初最不看好的“帝都四霸”,会成为新朝的栋梁,除了上官凌然没有担任实职,其他均占据了要位。
对于睿文帝没有委任上官凌然要职,各位大臣私底下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看皇上对紫阳公主的宠信,莫不是喜欢的人,是紫阳公主?”
“有可能啊,毕竟没有公主,就没有睿文帝,何况公主长得这么倾国倾城,皇上会喜欢,也属正常。”
“不让安亲王担任实职,是怕他有了权力欺负公主吧?”
“……”
总之,说啥的都有,不过,都是私下议论,绝不敢放在明面上讲。睿文帝可不是宣武帝,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帝王,英明睿智,手段强硬,为人及其冷酷,除了紫阳公主,对谁都没个笑脸,大臣们都怕他。
金灵到底对上官御风还是有了好感,上官御风整天粘着她,看的水灵一个劲的闷笑,不停地耍弄着上官御风玩。
水灵妖媚,最会魅惑男人,怕金灵吃亏,没少去考验上官御风,悲催的上官御风,遭遇了和当年上官凌然一样的严峻考验。
可惜他没有上官凌然那闻香识女人的本领,何况金灵和水灵的香味是一样的,除了气质有点不同以外,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啥区别。
结果,有一天,水灵调皮,换上金灵的衣服,去找上官御风,“风,我想去帝都药膳阁吃药膳。”
帝都药膳阁是上官凌然新开不久的、以养生菜肴为特色的饭店。这厮绝对是商业奇才,竟然从妻子为母妃经常做药膳调理身体中得到启发,开了这么一家药膳阁。结果自开业当天开始,就天天爆满,让这家伙赚了个钵满盆满。
精灵根本就不用进食,金灵和上官御风在一起时,从没吃过东西,这也是让上官御风觉得遗憾的事情。他想着夫妻同桌吃饭,他帮金灵布菜,那场面该有多温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他用膳,金灵就在一边看着。
因为这个遗憾,上官御风一听水灵说要去吃药膳,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开心的根本就没注意水灵的眼睛氤氲袅绕,像带着勾一样,能勾出你的七魂六魄。
而金灵的眼睛则是清冷的,冷的似乎连一点温度都不带。
上前刚要去抓水灵的小手,金灵出现了,看着水灵厉声喝道:“水儿,你又调皮了!”
上官御风看看金灵,又看看水灵,是大惊失色,连退了好几步,接着就狠狠地剜了水灵一眼,红着脸跟金灵道歉,“金儿,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它是你。我……”
说到这,沮丧地低下头,复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金灵,忐忑不安地问道:“金儿,你不会生我气,再也不理我吧?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认错人。”
“不是人,是精灵。”水儿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笑得是花枝乱颤。
金灵气的走过去,在它脑门上敲了一下,故意板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告诉高戈的,我就说你要和别的男人好了,看他不缠死你。”
水灵一听,一张脸红的像盛开的玫瑰花,转身仓皇就逃。
因为常在宣武帝身边,见惯了男女之间的情事,水灵在这方面,可比金灵要开窍的早。它和金灵不同的是,金灵和紫幽一样,对人比较清冷,水灵正好相反,是个自来熟,见谁都想逗弄两下子,戏耍人家一下。
高戈就曾被她戏耍过。那时候高戈还不知道它是精灵,一直把它当做仙子敬慕着。看见她美丽妖娆,倾国倾城,却便宜了宣武帝这个好色皇帝,在心里着实为她感到惋惜。
只是,它是皇帝最宠爱的仙子,而他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暗卫,他从没想到会有和仙子接触到的一天。
那是紫幽从印度回到帝都的第一个大年夜,轮到他值勤,天气冷的冻死人,宣武帝多喝了酒,酒后乱性,不一会就睡死了过去。
他看着幽暗的夜空,正觉得又冷又饿,又空虚寂寞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了天籁一样的声音,“好冷啊!给你酒,喝两口去去寒。”
高戈习武之人,黑暗中也能视物,一看是水灵,震惊的喃喃道:“花仙?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它不是应该和宣武帝睡在一起吗?都知道皇上一刻都离不开它,可没人知道,水灵每当宣武帝发情时,都会给他下药,让他陷入极致的迷幻中,所谓的和它欢好,只是好色皇帝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水灵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地说道:“你别紧张,皇上喝醉了,睡得很沉,不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你做暗卫是不是很辛苦?从来不能和家人在一起?”
按说,暗卫受过严格的训练,是不会对任何人泄露自己身世的,他们的一切,都属于机密。
可是今晚,高戈看着穿了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烟云蝴蝶裙,比瑶池仙女还要美丽的水灵,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自嘲的摇摇头,苦笑道:“奴才是孤儿,没有家人,也没有家。”
“啊!”水灵惊叫出声,随即忽闪着一对比星辰还要明亮的大眼睛,同情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世这么可怜,唐突了,你别怪我。还有,你不要自称奴才,佛祖日:‘众生平等’,我们都是一样的……”
水灵就这样和他聊了起来,把高戈和暗卫的情况,摸的虽不是特别清楚,可也差不离了。
到最后,两人拿着酒瓶,你一口,我一口,把个高戈鸡冻的热血沸腾,心想这岂不等于我亲了花仙的小嘴?一看水灵没有披大氅,脱下自己的外衣,就披在了水灵的身上。
水灵也不推脱,说了声谢谢!然后竖起春葱一样的右食指,亲了一下,又伸过去,贴在了高戈的嘴上。
高戈没有结婚,正值壮年,整天听着皇上和嫔妃们的春宫戏,再被水灵这么一魅惑,如何能把持得住?
于是鸡冻地顾不得保护皇帝,将水灵拉入怀里就亲了上去……
食髓知味,小伙子以后经常在值夜的时候和水灵幽会,紫幽之所以知道高戈带人暗杀太子,其实是水灵和她通灵告诉她的。
高戈怕自己一去回不来,偷偷找到水灵,告诉她:“皇上派我去执行一项绝密差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你可会记住我?”
水灵故意掐指一算,然后说道:“你去刺杀太子,差事会办砸,但是你不会死,肯定能回来。”
“你怎么知道?”高戈震惊地问道。
水灵撒谎,俏脸都不带红的娇笑,“我是仙子,什么不知道?不过,你能不能不去?死是不会死的,可是被抓住是肯定的。”
“你不是说我能回来吗?”高戈不解地问道:“那还怎么会被抓住?”
“那是因为主人惜才,不愿意让你死掉,可是你不愿意投降,主人只有放你回来。”水灵差不点吐露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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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大 结 局(六)(必看)
强压住想说真话的欲/望,装出一副关心高戈的样子说道:“国师大人的灵力很强,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最好悄悄的,想法不要被他们发现你们的行踪,如果真要是和他们遭遇了,就不要硬拼,保住小命要紧,记住,我等着你回来!”
因为水灵的一句“我等着你回来。”高戈服食毒药迟疑了一小会,可是那一小会的时间,对于南疆经历过生死回来的将士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高戈终于选择投向了紫幽,背叛了宣武帝,因为紫幽问了他一句话,“你和水灵的事情,如果宣武帝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置水灵?你和宣武帝的女人幽会,就不是背叛他?”
是啊,他在和水儿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皇上;还有就是,他自己可以死,可是水儿,他怎么忍心让这个世上唯一他爱着,而且也爱着他的女子死去妲?
高戈也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水灵真正的身份,他不知道水灵是精灵,更不知道,它和他在一起,一开始是为了探听情报,最后,只是为了逗他玩。
高戈回来谎报完太子没死的消息以后,就找到水灵,跟她说了自己背叛了宣武帝的实情。说完了,极为不安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水儿,你不会瞧不起我吧?可我不能不这么做,我怕皇上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杀了你。水儿,为了你,我可以死,可以不要自尊,可以舍弃一切!水儿,我知道你是国师大人的人,我会去求她,让她把你许配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水灵一听,知道坏事了。妈呀!貌似玩大了,这家伙真的动心了。开什么玩笑?精灵和人能相爱吗?要是被摩哩女神知道,不得把它打回原形?她靠着主人的血液和仙丹,修炼到现在容易么?不行,决不能被他缠上,闪!
这以后,水灵是处处躲着高戈,高戈哪里能干?不久,就找到紫幽,跟她求娶水灵,话说的很真诚,“下官之所以背叛皇上,主要是为了水儿,下官知道它是您从印度神界带回来的花仙,没有您的同意,它是绝不会嫁给下官的。所以,求您!国师大人,下官求您把水儿许配给下官好不好?从今往后,下官任凭您差遣!禾”
紫幽见他对水灵是真心的,又高兴又感到为难,水灵这个精灵,可不象金灵,金灵行事极为靠谱,可是水灵却不同,这是个极爱玩的小东西,紫幽不敢肯定,它能对高戈产生感情。
果然,一问水灵:“你和高戈是怎么回事?他要求娶你,你是……”
“主人,不要啊!”话没说完,水灵就叫了起来,吓得连连摇头,“主人,我是逗着他玩的,我是精灵,怎么能嫁给凡人呢?啊,我不是说你,世子他是地仙,不是凡人,我说的是高戈那个笨蛋,逗他玩也能当真,真是笨死了!还求娶我,我才不要嫁给他,我要和主人游山玩水!”
紫幽头大如斗!心里担忧不已。金灵是五个精灵里道行最高的,这才刚刚修的有了人的思维,其它几位根本就不懂人间的男女之爱,可是偏偏它们又特别出色,引来很多男子爱慕。
好比木灵和土灵,王府侍卫里,有的是向它们献殷情的。
逸佰就很喜欢木灵,看见木灵奉命去引诱三皇子,脸色老不好看了。
紫幽没办法,只好对高戈说了实情:“水灵它不是花仙,事实上,它是黑曼陀罗精灵。它不懂人世间的情和爱,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觉得好玩,如果你喜欢它,那么,你就想办法打动它,让它也喜欢你。只要它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是不会反对的。”
水灵以为高戈听了紫幽的话,会从此对它死心,可是却没想到,高戈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拼尽老命做了紫幽的暗卫,对它是死缠烂打,水灵这下子慌了,整天和高戈玩捉迷藏。
所以,金灵一提高戈,水灵才会落荒而逃。
人和精灵们的爱情追逐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紫幽看着满大殿花枝招展的燕燕莺莺,一时间呼吸都有点不畅。脂粉味太浓,熏得她头晕眼花,看谁都觉得差不多。
当然,燕燕莺莺们好像也知道她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以及新皇心中的分量,对着她一起拍马屁,把她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公主倾国倾城,生的宝贝也是聪明可爱到不行。”说这话的正是紫幽二婶刘氏堂兄的嫡长女——刘锦云。
安国公不让自己的庶女进宫,太皇太后没辙,把主意打到了刘氏家族旁支的身上。可惜,刘锦云的老爹只是个四品小官,她要成为皇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充其量也只能封为婕妤或是昭仪。
可见太皇太后用心良苦,为了整个刘氏家族,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官凌然见紫幽始终皱着眉头,看谁都觉得不顺眼的样子,强忍着那一阵阵熏人头痛的香味,用手掩住鼻子和嘴巴,套在紫幽耳边嘀咕个不停,“皇上师傅的孙女不错吗,端庄文雅,书卷气很浓,我觉得不错。”
上官博煜的师傅何文轩,已经荣升为太傅,其儿子也封为了广西总督,封疆大吏的嫡女,立为皇后是够格的了。
紫幽看这位叫何若梅的姑娘,整个人确实如梅花一样清高孤傲,身穿一身月白色衣裙,上面用银粉两线绣着点点寒梅。头上插着赤金梅花簪子,着一对珍珠耳坠。脖子上挂着一朵梅花吊坠,全身上下,倒是不亏了她这梅字;可是,紫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少了梅的高洁,多了丝傲慢,就是看着她这位人人敬畏的、公主的眼神,都带了一丝轻视,好像全天下的女子,就她最了不起一样。
这么自恋,真以为自己是迎雪怒放的寒梅吗?孔雀还差不多。紫幽忍不住摇摇头,“什么呀,太自恋了,根本配不上大哥。”
上官凌然一阵窝火,却不能当众发出来,只好再次讨好地笑道:“右相大人的孙女——吕诗情,这可是皇上的表妹,两人感情一定不错,会一心一意地帮助皇上管理好皇宫后院的,你就放心吧。”
紫幽一看,吕小姐大大的单凤眼,漂亮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颜色如熟透了的樱桃。身穿玫粉色的纱袄,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赤金首饰。在一群女子中,长相确实醒目,绝对是个大美人。不过,看着笑容温婉,眼神却不时地闪过精光,看上去就是个很有心计的样子。
紫幽对她的第一印象,立马就打了折扣,“看上前心机深沉,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确定她行吗?”
上官凌然马上点点头,“媳妇,你也知道后宫是什么地方吧?没有点心机能行吗?小心被啃的有皮没毛。只要她对皇上不玩心机就成呗。长得多好啊!比其她小姐都出众。”
紫幽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狠狠地倪了上官凌然一眼,酸溜溜地嗔道:“看中了?那留给你做侧妃吧?”
“说什么……”上官凌然刚要解释,可瞬间又狡黠地笑了,“行啊,要是她不做皇后,我就考虑把她纳为侧妃。”
紫幽当然明白这是他的激将法,可是她没出息的就是不舒服了;加上这大殿里空气太污浊,对两个宝宝也不好,莫失莫忘已经时不时地呛咳两声,小莫忘只朝外伸胳膊,要出去。
于是,紫幽微微一笑,对太皇太后说道:“皇祖母,今天天气那么好,外面景色又美,何不让各位小姐们去御花园赏景?备不住和皇上来个偶遇,皇上就会相中哪位小姐也说不定。”
太皇太后一听,眼睛一亮,马上说道:“那你们就去御花园玩去吧,都呆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也没趣的得很。”
众位小姐闻言心花怒放,可是偏偏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矜持端庄的样子,七嘴八舌地说道:“臣女巴不得天天进宫陪伴太皇太后呢。”
紫幽看着这一幕,想想上官博煜坐轮椅的时候的萧瑟情景,忍不住想笑的同时,又为他抱屈。那个时候,可有一位小姐们对他另眼相看?恐怕就连吕诗情都不愿意嫁给他,否则,上官博煜也不至于对她这个表妹都排斥了。
就连正直敢言的吕御使,也逃不脱被荣华富贵诱惑,把孙女送进了宫,何况其他大臣?
等一屋子燕燕莺莺都走了,太皇太后马上问紫幽:“幽儿可是看中了哪位姑娘?”
紫幽淡淡地一笑,“皇祖母,孙媳看中没有用,得皇上看中才行。孙媳觉得吕诗情和何若梅、刘锦云都还行,就看皇上能不能相中了。”
太皇太后闻言,喜滋滋地点点头,随即说道:“哀家知道皇上听你的,不如你去劝劝皇上。也不小了,再说马上就要举行登基大典,哪能不带着皇后祭天?”
紫幽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刚想拒绝,却听上官凌然笑道:“没有问题,皇祖母,这件事包在幽幽身上了。”
紫幽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吃醋归吃醋,可是不代表他能替自己做主。
上官凌然感觉到小妻子火了,马上走过去揽住她,边把她往外拉,边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卖萌,“媳妇,你别这样,你这样为夫我害怕。”
“害怕?”紫幽挣脱出他的怀抱,气的瞪着他,“害怕你还敢替我做主?你明明知道大哥他不愿意广纳后宫,你还要我去劝他,你想……”
“幽幽!”上官凌然霸道地再次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到了《景阳宫》没人的一处偏厦里。醋劲熏天地低吼道:“怎么?看着他为你守身如玉,你很享受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干嘛还要纵容他?我就是见不得你对他好,怎么了?要是有个女人整天为我守着不嫁人,你愿意看见吗?”
看着男人吃醋的样子,紫幽的心一下子软了,哪还顾得上生气?轻轻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柔声说道:“那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他找个女人啊!都跟你说了,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你怎么就是不信?”
“见鬼的兄妹之情!”上官凌然嗤之以鼻,“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别说你两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有,做哥哥的如此对待妹妹,我也不舒服。”
说到这,上官凌然将头埋进紫幽怀里,连声撒娇,“媳妇,为夫的心理不好受、不踏实,为夫不愿意看见别的男人肖想你,就是小莫失也不行!”
扑哧!紫幽被这个无赖的家伙,逗得笑了出来,“瞧你那点出息!连儿子的醋你也吃?好了,我知道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去劝说他?你就不怕他借机……”
紫幽话说到这没再说下去,可是上官凌然也听明白了。没有错,他怎么忘了这一点,幽幽去劝说上官博煜,岂不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羊,去劝说大灰狼?
上官博煜伤心的难过的同时,肯定会对着幽幽大诉特诉衷肠,那样一来,幽幽不又得心软?那么幽幽不愿去劝说他册立皇后,是因为这个喽?!
上官凌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知道了,那我们也去御花园,你带着莫失莫忘,我就找小皇帝。”
上官凌然对着二皇子这个堂哥毫不尊敬,一直叫他小皇帝。
紫幽摇摇头,娇嗔地说道:“人家比你还大,你别这么叫他,他现在是皇上,被人听见了,终归不好。”
“知道了。”上官凌然的凤眸里,满是算计的光芒,可惜他侧对着紫幽,紫幽没看见。
两人带着莫失莫忘告别太皇太后,也去了御花园,正直初夏,御花园里假山密布,奇石盘旋,百花争艳,有花中君子兰花、淡雅的百合花、还有蛇目菊、一串红、芍要花、木槿、惠兰、锦带花、龙胆、千日红、霞草、凤仙花、鸡冠花、米兰、建兰、石榴花、六月雪、牵牛花、紫薇、美人蕉、石竹等争相竞艳。还有开满荷塘的睡莲、荷花。
小莫忘张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荷塘,奶声奶气地喊道:“花花、花花……”
上官凌然叮嘱了侍卫们几句,就去《崇德殿》忽悠皇上去了。
上官凌然看着小皇帝,吊儿郎当地施个礼,笑得是一脸无害,“请皇上移移龙步,去趟御花园,幽幽在那等您,有事要和您商量”
睿文帝当然知道上官凌然没有那么好心,会让自己去和他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媳妇约会。联想到这些天,有不少燕燕莺莺进进出出皇宫,还有太皇太后的焦急,他马上就明白了。
心里有点酸涩闷涨,刚想拒绝,可是下一刻,马上就答应了,“好,朕马上就去。”
上官凌然一楞,随即忍不住就是一阵腹黑:不要脸!老是惦记别人的媳妇,真是有其父,别有其子!
他可没有天真到以为上官博煜不知道他要干嘛,虽然他特意没说紫幽是奉了皇祖母之命,在那为他相亲,可是,依着上官博煜的聪明劲,肯定能猜到紫幽在干嘛,那么还答应的这么痛快,那就一个原因,他是想名正言顺地去见幽幽。
可恶!他本来想以幽幽在为他选皇后来刺激他,结果没刺激到上官博煜,倒把他自己给膈应着了。
跟在新皇身后到了御花园,果然,新皇就像没看见满园向他行礼的莺莺燕燕,反而大步走到紫幽面前,抱起了张开双手要他抱的小莫忘。
一边笑着逗弄孩子,一边温情脉脉地看着紫幽说道:“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了,《崇德殿》你可以自由出入。”
睿文帝一句话,不仅碎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心,也成功的气得某凌成了鼓着肚子的青蛙。
忍不住再次腹黑:什么玩意!还自由出入,你倒是想着幽幽成为皇宫的常客,可惜,小爷就不让,小爷马上就带她去南疆。
一群莺莺燕燕,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皇上和紫幽在那互动。说真的,如果不是新册封的安亲王站在他们旁边,抱着孩子的皇上和紫阳公主还真像一家子,说不出的和谐。
上官凌然也看出来了,赶紧从上官博煜手里夺过小莫忘,“宝贝,来,爹爹抱。”
抱过女儿狠亲了两口,然后挑衅地看着新皇,两人目光如刀剑在空中相遇,杀了个天昏地暗。
随即这厮坏笑地朝着围拢在周围的燕燕莺莺扫视了一眼,大掌一挥喊道,“太皇太后懿旨,哪位小姐能取悦皇上,大大有赏。你们还不赶紧行动?冲啊!”
这样也行?这可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可不是《楚腰馆》的艺妓,上官凌然不愧是开妓院的,竟然拉皮条,拉到宫里来了。
紫幽目瞪口呆,可是下一刻,她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就觉得天空中雷声阵阵,只见群燕燕莺莺勇敢地飞向皇上,将他围在了中间。
上官凌然见状,得意的露出了坏笑,上前拉着自己媳妇,大声吆喝道:“媳妇,走,我们回家,为夫做你最爱吃的小薄饼。”
紫幽狠狠地瞪了使坏的家伙一眼,小声抱怨道:“有你这样的吗?你想气死皇兄啊?”
某厮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这怎么能是气他呢?左拥右抱,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吗?当然喽,为夫我除外,为夫有了幽幽,便什么样的女人,看在眼里,也和癞蛤蟆没什么区别。”
“癞蛤蟆、癞蛤蟆,都是癞蛤蟆!”小莫忘拍手笑的口水直流。
小莫失则老神在在地说道:“貌似皇伯伯不是贪恋女色的男人,幼稚的男人,你这招怕是不管用。”
上官凌然惊悚地看着儿子叫道:“这你也懂?”
“小老头啥都知道。”小莫忘套在老爹耳朵上小声嘀咕,“爹爹,你应该派小老头到皇伯伯身边缠着他,让他没机会肖想娘亲。”
小莫忘下面的话,却没告诉老爹,皇伯伯一心想尽快培养出个接/班人,接替他当皇上,他好快点到南疆去,守护在娘亲身边。
那自己看在皇伯伯疼爱她的程度,不亚于爹爹的份上,帮他一把,也好让皇伯伯早日达成心愿,那样她就有戏看了,不至于游山玩水的途中太过寂寞。
至于小老头吗……是个最没趣的家伙,沉闷的三枪打不出个屁来,就让他留在皇宫过把皇帝瘾,再去修炼吧。
小莫忘砸吧着小嘴,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满是狡黠的光芒。
小莫失感受到小丫头正在算计他,气的意念一起,狠狠地在她小屁屁上来了一巴掌。可恶的丫头!整天和小爷过不去,一时不算计他都难受。
小莫忘小屁屁挨了一下子,马上就知道是一奶同胞搞的鬼,气的怒目圆瞪,趴在爹爹耳边撺掇着,想把在天宫就和她不对付的莫失留在帝都,那样她就可以独享父母的宠爱。
眼看就到登基大典的前一天,皇上总算选中何若梅册封了,别误会,不是皇后,而是梅妃,连贵妃都没册封,其她的女子,则一个没有入选进宫。
这回就连德妃都无法理解了,“你情儿表妹一心想要进宫陪伴你,为啥你连她都不要呢?”
上官博煜冷冷地说道:“一心想要进宫陪伴儿臣?那儿臣瘫了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她有这样的热情?母后,你以为儿臣眼睛瞎吗?哪一次她进宫看见儿臣,不是淡淡地一脸嫌弃?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她姓吕的份上,儿臣还真想选她入宫,折磨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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