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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愠     重生之将门嫡女txt下载     重生之将门嫡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我记仇,我有仇必报! (爽!)

    “太后娘娘,您说错了!”紫幽毫不畏惧地迎着她,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臣最不希望的就是与人争斗,奈何别人总要找上来,那就怪不得臣进行自我保护,进行反击了!臣说过,臣不是圣人,不会傻傻地任由别人来谋害算计。当初您劝说臣对苏梅他们手下留情的时候,臣就说过,臣不是个主动出击找事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去害人,正所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可是,如果有人偏要来害我,找我的事,那对不起,无论是谁,臣绝不会傻傻地被人害、被人算计而不还手!所以,这件事和苏梅那件事一样,请您不要来责怪我们,事情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是贵妃娘娘,不,是警嫔娘娘、五殿下和太子殿下策划出来的。”

    太后娘娘被紫幽这么一堵,几乎无话可说。寻思了一会,放柔了语气,显得很颓败,有气无力地说道:“皇祖母知道,素玲(刘贵妃名)确实有些不像话,可是,她没想要你们的命啊!也就是想撤散你们两,你们不该害得他们那么惨,她这一辈子是完了,不要想再起来了,还有老五,他也完了,皇上一定不会再待见他。”

    “皇祖母!”上官凌然这次也被老太太气得不轻,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什么叫做‘她没想要你们的命啊!也就是想撤散你们两’?您不知道幽幽对孙儿来说,有多重要吗?幽幽真要是离开了孙儿,孙儿还能活吗?皇祖母,孙儿一直认为您很英明,很通情达理,可是您现在让孙儿很失望,您一味地袒护那些人,是想任由我们被他们伤害吗?”

    这是上官凌然第一次这么严肃、严厉地指责太后娘娘,以前都是以撒娇耍赖的形象,和她胡搅蛮缠一通,她已经很习惯孙子以这种方式和她相处,今天孙子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指责她,说对她很失望,她真的有点接收不了禾。

    当然她不会怪上官凌然,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紫幽身上,觉得是她把孙子带坏了,现在也敢公然跟她对着干了。

    看着紫幽的目光,带着谴责,再次出言教训道:“紫幽,你行事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你难道要做孤家寡人,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弄僵吗?上次那外室和私生子一事,刘贵妃她只是气你帮着德妃复宠,妒忌之下,做了糊涂事,事后哀家也处罚了她,罚了她半年的月俸,抄了一个月的经书;这次的事情,她无非是想把姨家两个爱慕凌儿的侄女,送给凌然做侧妃。本来凌儿是安王世子,就是要纳侧妃、庶妃的,你难道真的要他这一辈子就你一个世子妃?哀家考虑到你们感情好,连你怀孕都没给凌儿纳妾、收通房;你去看看别的府上,有这样的事情吗?你要惜福,凌儿不愿纳妾,你作为妻子,如果贤惠的话,应该主动为他纳妾,你可倒好,就因为刘贵妃想把沈家两姐妹嫁给凌儿,你就要要水灵演一出苦肉计,去陷害刘素娥。”

    “皇祖母您在说什么?”上官凌然又急又气,将紫幽拉在身后,他自己挡在紫幽的前面,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媳妇,“什么苦肉计?幽幽和水灵亲如姐妹,怎么会用它受伤,来达到伤害警嫔娘娘的目的?您干吗这样指责您的孙媳妇?她是孙儿的媳妇,孙儿早已说过,此生只要她一个妻子,再也不要别的女人!”

    “你要气死哀家吗?”太后娘娘指着上官凌然,手指都哆嗦,“你媳妇心狠手辣,行事绝然,你不教训她,还护着她?妲”

    “母后!”王妃也不愿听了太后娘娘这么指责紫幽,马上维护道:“臣媳也觉得幽儿没有错。臣媳不能像她那样快意恩仇,如果能,臣媳也想那么做,才不愿那么憋屈地活着。”

    “你!”太后娘娘气的狠狠地一拍桌子吼道“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如今翅膀硬了,都敢顶撞哀家了。来人,给哀家把慕紫幽拉出去……”

    “皇祖母!”上官凌然状如疯狂一样,冲着太后蹦的老高,“您想干嘛?幽儿怀着孙儿的儿子!”

    紫幽一把推开上官凌然,毫不畏惧地对太后绽开一个艳丽夺目的微笑,“太后娘娘如果觉得臣不配您的孙子,就让您的孙子休了臣。说真的,做你们皇家的媳妇,并非臣本意,当初如果不是世子当众发誓,此生只要臣一个妻子,臣也从未想过嫁进皇家。臣就这一个心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谁来破坏,谁就是臣的生死仇敌,臣绝容不下她!既然做不到,当初干嘛作出承诺?臣早就说过,臣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佛主,讲什么慈悲为怀,对待想害臣的人,觉不会手软,太后娘娘如果非要臣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么臣告诉您,臣做不到。要杀要剐随您便!还是那句话,我也绝不会傻到任人宰割!”

    说完,轻轻福了福,不顾太后娘娘气的身体摇晃,推开已经傻愣住的上官凌然,转身扬长而去!

    一边走,一边腹黑个不停,姥姥!我敬你忍你,是因为看在你是上官凌然祖母的份上,真要姑奶奶不是上官凌然的媳妇了,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忍让你?做梦去吧!你的人害我,怎么不见你如此鸡冻?还不是因为你也想给你的孙子,多找几个女人?呸!还装出一副为了我们作想的样子,真是恶心!

    走出去上了花轿,也不见上官凌然追出来,却看见成公公一路小跑,奔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紫幽嘲讽的一笑,甩手放下了轿帘,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走。”

    上官凌然再浑的时候,都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孝顺的孙子,何况现在成了有位的青年军官?

    太后娘娘被她气的要死,打不能打她,教训自己又不搭理她,她用苦肉计留住孙子和儿媳妇,进行洗脑,好继续被她愚弄,那就太正常了。

    上官凌然也就只有当母亲和这位对他娇惯无极限的皇祖母生病时,才会不顾自己的感受。

    难不难过?当然有点,这就如同明确地告诉你,在人家心中,你没有人家的母亲和奶奶重要一样。

    可是要说她难受到不行,那也是骗人的。谁实话,从上一世被赵宏祥骗的那么惨,她对男人,心理上像是被注射了疫苗,已经有了抗体。

    坐在轿子了,紫幽和金灵通灵,“你去赢救曼德斯,把无忧丸给他服下,让他忘了我们下达的指令,要他们尽快离开帝都。”

    “是,主人。”金灵很快离去。

    紫幽进了《承光殿》,检查了一下水灵的“伤势”,然后也没隐瞒,对宣武帝诉说了太后娘娘对她的训斥,然后颇为委屈地说道:“皇上,臣能理解太后娘娘的心情,毕竟警嫔娘娘是她的侄女,可是臣却不赞同她的做法。不能因为犯法之人是您的亲人,就应该放过他吧?要是这样,要律法何用?再说,又如何保证皇上的安全?这稍不如意,就利用皇上的性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委实太疯狂了!”

    宣武帝脸色阴沉下来,不高兴地冷笑,“她哪里是对你不满?分明是想通过训斥你,来告诉朕,朕太过无情狠辣!朕已经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刘素娥和老五开恩了,不然就冲他们差不点害死水儿,砍他们的脑袋都够了。这么样还不满意,还想着朕如何宽容?把江山让给姓刘的?真是可笑!幽儿,你对太子和刘素娥搅到一起怎么看?”

    紫幽略一沉吟,不慌不忙地回道:“互相利用为多。警嫔娘娘以前,是绝不会和太子真心合作的,不过现在倒不一定了。贵妃娘娘变成警嫔娘娘,五皇子成为储君希望渺茫,说不定以后真的想投靠太子也说不准。皇上现在,真的要防患警嫔娘娘和五皇子了。因嫉恨而丧失理智的人,可是什么样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臣和她也并无什么过多的矛盾冲突,只不过臣不忍德妃娘娘对皇上的思念之情,帮德妃娘娘编排了一个曲子而已,她就把臣当做了仇敌,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如今皇上可是把她从高空打落尘埃,您说,她会如何?”

    “她敢!?”宣武帝被紫幽一番话刺激的火冒三丈,“真敢如此,朕决不轻饶!”

    紫幽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宣武帝对太后娘娘并不如人们看到的那样,孝顺到百依百顺的程度,其实他对太后娘娘有许多地方不满,只不过不想落个骂名,做表面功夫而已。

    经此一事,两人之间隔阂会更大,如同系了一个死结,不及时打开,会越系越紧。

    紫幽回到府里不一会,金灵就回来了,告诉她,“主人,事情办妥了,我已经送他离开帝都了。”

    紫幽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其实今天这件事,刘贵妃和太子怎么谋划,目的是什么,她事先都知道,上官凌然也知道。

    所以,她让金灵去收买了曼德斯,在丽绮丝上台演出前一个时辰,服下了能让她丧失神智的药丸。

    一个时辰后,她药效发作,自主意识丧失,紫幽只要发动一点灵力,就能控制她的灵魂。所以丽绮丝刺杀皇上,水灵拼死相救,和紫幽一起杀了丽绮丝,那都是两人回敬给刘贵妃的。

    最后,曼德斯的招供,也是按照他们安排所说。

    紫幽知道,太子是想趁上官凌然和沈家两姐妹在一起之时,迫使自己转而投向他的怀抱。

    本来紫幽想将计就计,可是又不愿上官凌然牺牲色相,真的被沈家两姐妹近距离接触到;再加上刘贵妃太贪心,不禁想要破坏他和上官凌然的感情,还想将她的人,塞给朱立康和魏明睿,就连慕英毅她都没打算放过,准备要宣武帝赐个侧夫人给二叔。

    三番两次,惹怒了紫幽,于是紫幽设了这个局。她知道刘贵妃是不敢实话说出她和太子的交易的;而五皇子又冲动沉不住气,一定会把太子招出来,这样刘贵妃肯定会急怒宣武帝。

    果然,宣武帝震怒,要给刘贵妃服下会说出实话的灭谎丸,刘贵妃怕说出自己想让五皇子上位的野心,就一定会按照自己所设,认下自己安给她的罪名。

    妒忌之下,想杀掉水灵,太后娘娘绝不会让宣武帝判处她死刑,可是如果要是她承认自己想扶持五皇子上位,就是死罪,连太后娘娘都救不了她。

    这样一来,刘贵妃彻底下台,后宫执掌在德妃手里,慢慢的再获得宣武帝的信任,升为贵妃,就为二皇子的上位,做好了一切准备。

    而太子经此一事,就是没有被废,其势力也会大受打击。果不其然,他被禁足在太子府,而且多长时间,宣武帝并没有说。

    他这一被禁足,有好多事可就做不了啦。那么他情急之下,会干出些什么就不好说,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行事越来越谨慎。

    紫幽点点头,刚想传膳,就听见海韵进来禀告:“世子妃,王妃回府了,可是世子殿下没有回来。”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没感到一丝意外。

    王妃一回来,就过来见了紫幽。一把抓住她的手,担忧地问道:“幽儿,你怎么样?没有生气吧?凌儿本来是要出来追你的,可是你皇祖母她突然晕倒了,凌儿没办法,只好留在了那里。你没事吧?”

    “母妃,我没事。”紫幽淡淡地回道:“您放心,我没有生气,世子是太后娘娘抚养大的,感情和她很深,我能理解,不会想不开的。”

    王妃一听,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她,然后拍了拍她的手,“你别生你皇祖母的气,她……”

    “她不是我的皇祖母,她是太后娘娘。”紫幽突然有些烦躁地打断了王妃的话,然后抚上肚子冷冷的一笑,“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天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母妃,我记仇,我有仇必报!不管是谁,只要敢来谋害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我说的是,不管是谁。”

    这番话说完,紫幽一看王妃脸色变得很难看,怕她害怕,于是又接着说道:“母妃,您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肚子里有宝宝,太后娘娘暂时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王妃想想太后娘娘刚刚震怒的样子,握住紫幽的手很用力,像是她随时会失去紫幽一样,焦急地连声说道:“幽儿,我们提前走吧,到南疆去,我受够了这种被人逼迫,不得不为之的日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等凌儿回来,跟他说说,我们早些离开吧?幽儿,娘不要你受伤害!”

    紫幽闻言,原本拔凉拔凉的心,终于温暖了一些,一下子搂住王妃,含泪说道:“娘,我知道了,我和世子商量一下,我们会好好谋划一下的。”

    王妃一听,才稍稍有些安下心来。

    而此时的《景阳宫》,上官凌然心里急的直冒火。想走,可是太后娘娘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一动,太后娘娘就大声地呻/吟,还伤心地喊道:“凌儿,连你也不要奶奶了……”

    偏偏太医还告诉他:“世子殿下,太后娘娘因为伤心、生气,引发肝阳、肝火上亢、上炎,不能再受一点刺激,否则会有危险的。”

    上官凌然心里难受!紫幽是他最爱的妻子,可是太后娘娘却对他有养育之恩,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把自己培养成纨绔,但是得承认,他的替身和他,在帝都如果没有太后娘娘的关心照顾,处境将更难。

    而且,她对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他不能置她与不管,可是看着幽幽自己走了,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可是,让他更难受的还在后面,老太太连着三天,竟然不让他回去。

    这一下,不利于紫幽的谣言传了出来,说她忤逆不孝,把太后娘娘给气病了。

    又说,上官凌然因为她把太后娘娘气病了,生紫幽的气啦,连着三天在宫中伺疾,都不愿回府去看望怀孕的她。

    接着,沈婵娟、沈丽娟的奶奶,也就是刘贵妃的亲姨,带着两人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又提起了两女和上官凌然的亲事。

    说是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了,还说要尽快让他们完婚,正好给她冲喜。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紫幽的笑话;安王府里,气氛也很压抑,紫幽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嬷嬷,脾气很暴躁,经常发火,处罚下面的奴才。

    而紫幽本人,则还是那副慵懒清冷的样子,看不出喜怒。但是,却经常约几个好友,如:刘蕊雪、二公主、滕雅蓉、魏亚娟、印晓霞等人聚一聚。

    滕雅蓉和上官蔚然的婚事,已经基本敲定;印晓霞、魏亚娟和魏明睿、朱立康的亲事,也在商议中。

    紫幽的好友中,如今还多了一位文楚妍。文楚妍自从在太子府和紫幽有过接触以后,来拜访过紫幽二次,两人这以后,渐渐地熟悉起来。

    紫幽很同情她,又觉得她为人很有内涵,谈吐不俗,人也识趣,于是,就交往了起来。

    几个人一商量成立了一个茶社,起名为《怡馨园》,只对女性开放,说白了,就是女同胞们,没事可以聚在一起,谈心吐槽的地方。

    可是,没想到的是,茶社一开业,就很火爆,不但有上层社会的贵妇来,还有一些中低层女同胞,遇到困难慕名找来,求紫幽帮忙替她们出气的。

    因为茶社门前贴了告示:《怡馨园》不仅是你的第二个家,《怡馨园》的每一位姐妹,还是你们的亲人,女同胞们有了困难,可以来《怡馨园》倾吐你的心事,这里是你的心灵疲惫时的驿站,飘泊劳累时,休息的港湾。

    于是,有人在朝堂上朝着紫幽发难:“太后娘娘病重,作为孙媳妇的国师大人,不但不到床边侍疾,还整天纠结一帮妇女,在那饮茶作乐,谈笑风生,实在是不孝。”

    “是啊,皇上,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国师却极力反对;臣等担心,国师整天向其她妇女灌输这种思想,怕引起家宅不宁,给社会带来动荡。”

    “……”

    宣武帝气的扑哧一笑,嘲讽地说道:“各位爱卿说来说去,无非是担心,你们的夫人,自此以后,都不愿意你们纳妾了呗?放心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贪图富贵荣华,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有的是,永远都不会绝种。国师成立这个茶社,也无非是想给女人们一个倒苦水的地方,引不起什么动荡来。至于侍疾,是朕同意了她不来的,你们怎么如此狠心啊!国师怀着身孕,过了病气怎么办?那可是咱们皇家的子孙。”

    二皇子坐在轮椅上,清冷地说道:“父皇,其实,儿臣倒觉得国师这么做很好,不但不会引起动荡,还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安定因素。儿臣始终觉得,女子间的争宠,不亚于一场残酷的战争。她们长期郁结于心,造成的不良后果真的很严重。”

    说到这,二皇子看了各位大臣一眼,嘲讽的笑问:“各位臣公难道没有体会?”

    这一下,大臣们都沉默了。二皇子说的,他们当然有体会,有的体会还很深。就连宣武帝,都深有感触,毕竟皇宫刚刚上演了一出因嫉恨而产生的流血事件,水灵到现在还在养伤,而不能侍候他。

    太子虽然被禁足太子府,可是不代表帝都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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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太子起贼心,太后动坏意

    而且,让他颇为气恼的是,太子妃竟然嘲笑他:“你以为没有了我们佘家,没有了姑姑的支持,你的太子能当的一帆风顺?哼哼!指望安国公府?看见刘贵妃的下场了?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我倒要看看,你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是啊,安国公这个老狐狸,看他连连倒霉,竟然在朝堂上一屁不放,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他还赶不上刘贵妃这个堂妹,在安国公心中的份量。

    太子被禁足的第八天,正在书房里百无聊奈地翻看着账簿,是越看越气。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的茶庄、绸缎庄、还有粮铺,收入是越来越差,如今每年连七万两银子都挣不到,这样下去,他拿什么成就大业?

    太子气的抬脚将椅子踢出老远,正要抬腿踹桌子之时,太子府总管于旺福敲门禀告:“太子爷,安王世子妃来了。”

    “你说什么?”太子惊喜地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紫幽自他寿辰以后,虽然还搭理他,可是却再没有来过太子府。

    他跟刘蕊雪说过几次,叫她经常邀请紫幽过来,拉近关系,可是刘蕊雪却很不高兴地回道:“妾身没脸再叫幽妹妹过来,上一次差不点害的人家下大狱,人家还能来么?”

    今天她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

    “帮本宫更衣。”太子马上鸡冻起来,急三火四地开始整理服装仪容。

    紫幽正和刘蕊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不远处奶娘怀里抱着的小皇孙上官旭尧说笑着。

    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这孩子多大,就说明她的女儿思伊有多大。可怜小宝贝一落地,就离开了娘亲的怀抱,刘蕊雪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

    紫幽看着刘蕊雪的目光,充满思念和忧伤,就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连忙小声慰予:“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刘蕊雪赶紧揉揉眼睛,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有担心,就是太想她……”

    “太子来了。”她话没说完,紫幽就连忙提醒道。她眼力好,已经看见远远那个身影,正是太子妲。

    半刻钟功夫,果然太子到了花园的凉亭外面。

    紫幽一看,太子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角轻佻,仿若含春。鼻子坚/挺,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肤色颇白,穿着黄色银蓝两线绣龙云纹太子常服,身姿修长,温润如玉,举动随意,丝毫没有因为禁足而有颓废、紧张、忐忑的情绪,倒有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意。威严中续着风流,多情里藏着冷酷。

    紫幽观察太子,太子也在观察紫幽,一件白底红银两线绣散落曼珠沙华广袖曳地锦裙,大红掐银丝抹胸,一条白色中间系大红带流苏丝绦的宽腰带,围在饱满的丰盈以下,一点都看不出她怀了身孕,反倒显得她越发雍容华贵。梳着瑶台髻,插了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垂在双眉中间的九颗红翡翠珠子,浑圆玉润,熠熠生辉。

    容颜清丽动人,白中透粉,娇俏妩媚,小巧挺直的琼鼻,唇线精致的柔艳红唇,白而平润的额头,精致秀美的下颌,明眸顾盼,不经意间便流泄出盈盈水意。

    “见过太子殿下!”紫幽微微一福,露出了俏皮的笑容,“看来还是无事一身轻的好,姐夫越发神清气爽,雪姐姐费了不少心思伺候吧?”

    刘蕊雪闻言,压下伤痛,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笑道:“你这捉狭的丫头,就会调笑人!”

    “幽儿……”太子故作温柔的笑看着她,“你好长时间不来,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再也不来太子府了。”

    紫幽故作不明地看着他,忽闪着一对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太子姐夫为什么会这么说?幽儿干嘛要生你的气?还是太子姐夫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情了?你要敢对不起姐姐,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太子见她如此关心刘蕊雪,眼里很快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再次笑得多情又无害,“哪能啊?!雪儿是你最看重的姐姐,我当然会对她好的。我是因为上次柯怡巧害你而自责!明明知道你绝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可是当时因为那么多人在场,我不好说什么;还有这次,又帮着警嫔娘娘找来丽绮丝……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却没有机会,今天你来得正好,幽儿,我向你道歉!”

    “你不已经杀了柯怡巧了吗?”紫幽很大度的挥挥手,“再说,你也不知道刘贵妃真正的目的。算了,又不该你的事,你替她们道啥谦?哦……不会这些事,你都有参与密谋吧?不然为何一直说对不起我?”

    紫幽此刻的表情带着怀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太子一见有些慌了,毕竟做贼心虚,可是面子上却做出了一副冤屈到不行的样子来,“幽儿,我真是太伤心了!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

    “哈哈……”紫幽突然如银铃一般的大笑起来,一时间笑颜如百花齐放,娇艳夺目,“逗你呢,你也当真?我不相信别人,难道不相信姐夫你吗?哈哈……你看你紧张的!”

    紫幽这一刻娇憨灵动的如同精灵一样,太子被她魅惑的桃花眼都直了。

    就在这时,小皇孙旭尧哇哇哭了起来。

    刘蕊雪一见,赶紧向太子行个礼,急匆匆地说道:“太子爷,您和妹妹在这聊,妾身先送尧儿回去,出来时间长了,怕是困了。”

    “那你还不快去?”太子一脸关心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巴不得刘蕊雪不在这里,他好和紫幽独处。

    刘蕊雪歉疚地看了紫幽一眼,抱歉地一笑,“妹妹别走,留在这用膳,我把尧儿哄睡了就过来。”

    “不用了。”紫幽摆摆手,“我也该走了,去宫里看看太后娘娘,不然又该说我忤逆不孝了。雪姐姐,你快去哄孩子,不用管我。”

    “用完膳再走吧。”刘蕊雪挽留,“不然你现在到宫里,可就过了午膳时间了。”

    说完,边快步走向孩子,边对太子说道:“太子爷,留住妹妹,别让她走了。”

    太子闻言,对着紫幽故作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姐姐发话了,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

    紫幽俏皮地歪着头,斜睨着他,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不走就不走,反正不吃白不吃。不过说好了,膳食要色香味俱全,不许舍不得,尽糊弄我。”

    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顿饭还不至于吃穷我,我有那么抠门吗?再说,对幽儿,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紫幽戏谑地摇摇头,“你就哄我吧,这话我可是不信。”

    太子对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很快带着奴才退下,并自觉地看守在了外围。

    此时除了紫幽随带的海韵和墨韵,还有谢云峰和容云鹤。

    太子看了四人一眼,没敢直接命令四人,而是询问紫幽:“你可以让他们退下去吗?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紫幽也看了四人一眼,对太子说道:“有什么话,太子姐夫直说无妨,他们都是我的心腹,除了我,谁的命令都不会听的。”

    太子有点焦急,他要说的是诱惑紫幽的情话,哪能被奴才们听到?

    太子有点难为情的摇摇头,“我身体不适,有点私密的事情想问你,他们……”

    “哦……”紫幽作恍然大悟状,对自己的奴才挥挥手,“你们退到十米开外的地方。”

    看着四人退下,紫幽转头对太子甜美地一笑,“姐夫这下放心了吧?说吧,你有什么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相思病!”太子声音很小,但是紫幽却听得清清楚楚。太子此刻看着她的眼神,痛苦、炙热……所有的情绪,都表露无遗,说出的话,更是不再有一点隐晦,“幽儿,我相思成疾,只有你能治好我。我把我的心都给了你,你还担心,我有什么给不了你的?”

    紫幽看着他,一张俏脸沉了下来。明显已经生气了,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清脆欢悦,带了几分深沉和凌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既是我的姐夫,还是我的大伯,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做出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又提出这件事了?之前我就没答应,难道现在怀着你堂弟的孩子,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吗?这种禽兽***的事情,打死我,我也做不出来。以后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就翻脸了!”

    紫幽说完,转身就要走。

    “幽儿!”太子急的快步走过来,想拉她,可是紫幽轻功和他不在一个等级上,身子轻轻一晃,就闪到了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太子痛苦的连连摇头,“幽儿,你为什么那么怕我?要知道,我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呸!信你才怪。紫幽腹诽,当我是傻瓜,听你忽悠呢。心里鄙视之极,脸上却露出了同样痛苦的神情,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太子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既如此,当初就不该迎娶太子妃,更不该迎娶雪姐姐。你有了她们,就失去了拥有我的资格,我说过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绝不改变。”

    说到这,她看着太子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怜惜,语气也放柔了几分,“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所以,你就该放下,不要再纠结了。还有,既然娶了雪姐姐,就给她幸福吧。”

    “幽儿……”太子看着紫幽的目光,充满了难舍和渴望,还有无奈和痴迷,“我不是不想放开,而是无法放开。我发疯地想你,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难以入睡,脑子里都是你的倩影。我知道我失去了拥有你的资格,可是,我在想办法创造,只要我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就可以创造你需要的条件。我想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让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脚下,我想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幽儿,帮我,好不好?”

    “你疯了!”紫幽厉声喝道:“这样掉脑袋的话,你也敢说?再说了,雪姐姐已经为你生下了儿子,你想置她于何地?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姐姐好不好?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紫幽说完又要走,可是太子再次叫住了她,“幽儿!你不愿伤害别人,你就忍心伤害我吗?”

    紫幽似乎也很痛苦地身体一僵,然后犹豫地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说道:“你别说了,这就是我们的命。”

    这次她说完没有犹豫,纵身几个飞跃,犹如飞燕,翩翩飞出了花园里。

    太子看着她急匆匆不敢停留的、轻盈的身影,目光深沉,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决然。

    紫幽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等到海韵和墨韵过来以后,轻声问道:“跟刘侧妃告别了吗?”

    海韵马上回道:“放心吧,小姐,奴婢跟她说,小姐有急事,不能留下用膳了,等改天再来,没去和她告别,请她见谅。可是小姐,奴婢担心啊,你说太子会不会对刘侧妃下毒手?她可是你和太子之间最大的阻碍。”

    墨韵一听,连连摇摇,“奴婢觉得太子不会对刘侧妃下毒手,最起码暂时不会。太子就是个伪君子,他是想把小姐先骗上手,等到小姐帮助他上位以后,他为了巩固皇权,不但不会废除后宫,而且还会扩充后宫。小姐,你千万别上当!”

    海韵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也不一定,小姐走后,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骗不了我,他对小姐,不能说没有感情,想让小姐帮他是有的,可是想得到小姐也是真的。如果小姐的本事能让他坐稳皇位,他也许不一定要那些他并不想要的女人。不过,墨韵你那句话说对了,太子是个伪君子,对小姐绝不可能像世子那样一往情深。小姐,奴婢说的对吗?”

    紫幽欣赏的看了自己两个丫鬟一眼,然后赞扬道:“你们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成熟了。说真的,将来谁能娶到你们,可真是有福。你们分析的都对,太子暂时还不会对刘侧妃动手,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就看朝中局势怎么发展了。总之,为了江山,他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

    海韵这时不满的反反道:“总之,这些皇家之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就说太后娘娘,小姐对她多好啊,可是你看看她这几天,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想拆开小姐和世子两人。”

    “可不!”提起太后娘娘,墨韵也很生气,“这都几天啦?小姐还怀着孩子,她竟然扣着世子,不让世子回府看望小姐。真是气死我了!”

    紫幽看两人气得鼓鼓的,忍不住笑着说道:“别反反了,等我为你们出气,孩子落地,一眼都不让她看,就不让!”

    “对,这个办法好!”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地笑道。

    其实丫鬟们不知道,上官凌然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偷着回来搂着自己的小媳妇睡一觉再偷着回到太后娘娘那里去。

    以前易容成的逸鹤,只好又代替他,留在了太后娘娘身边。

    悲催的逸鹤,因为模仿能力超强,不但白天要模仿成老将军,夜里还要到皇宫里,客串一下上官凌然。

    为此上官凌然深感愧疚,觉得对不起小妻子,因此,在《景阳宫》脸上几乎笑容,总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上官凌然,和邪肆的他,具有了不同的魅力,冷酷深沉,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韵味。

    沈家两姐妹因为太后娘娘的格外恩宠,这几天得以经常出入《景阳宫》。面对着这样酷帅的上官凌然,就更加犯了花痴,有事无事总想办法接近他。

    而且,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任凭上官凌然怎么不搭理她们,二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很像打不死的蟑螂小强。

    太后娘娘不但不阻止,反倒乐见其成,一见二娟被上官凌然的冷漠,弄得委委屈屈的,就唉声叹气,“凌儿,你不能这样被慕紫幽那个丫头吃的死死的。你是皇室子孙,将来要封王的,哪能只有一位正妻?何况奶奶发现慕紫幽越来越霸道,之前的善解人意、温柔乖巧,也不知跑哪去了,你真的只要她自己,奶奶怕你以后夫纲不振。”

    这些天这样的话,都快把上官凌然的耳朵磨成老茧了。他忍不住想大声告诉太后娘娘:“幽幽原本确实是位善解人意、温柔乖巧的女孩子,可是却被你们还有他们,生生逼成了这样,她如果再善良温顺下去,一定还会再死一次!是你们还有他们,把她变成这样的,如今你们却还在继续逼她!”

    上官凌然很烦,可是怕太后娘娘出现危险,每次还要哄她,“好好好,孙儿回去就教训她,一定要她俯首帖耳。您别操心了,好吗?”

    太后娘娘趁机又劝说:“那你就再娶两个侧妃,奶奶看沈家这两朵姐妹花就不错,乖巧懂事,娴淑可爱,不过你要是不喜,奶奶再给你挑选几个大家闺秀。”

    “好好好……”上官凌然强忍着几乎要爆炸的燥怒,笑着哄劝老太太,“皇祖母,说什么也得等你病好了,孙儿才有别的心思啊!你这么缠绵病榻,孙儿担心、担忧,什么都不想干,求您!皇祖母,您快些好起来吧。”

    见孙子有些妥协,太后娘娘的凤体,确实有些见好。

    今天更是,说是沈家两姐妹问了太医,特意亲自下厨,为她做了利于她这类疾病的膳食,样样数数摆了一桌子,太后娘娘这些天没有胃口,吃啥都觉得恶心,今天这一桌比较清淡的菜肴,她吃的很舒适。

    于是,奖赏了沈家两姐妹一堆好东西。

    沈家两姐妹乐的是心花怒放,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挑着好听的话儿,拍老太太马屁。

    “太后娘娘,您要是爱吃臣女做的菜,臣女以后一定天天进宫为您做。您可要保重凤体,咱们大燕国,可不能没有您!”沈雅娟一边帮太后娘娘轻轻捶着腿,一边嗲声嗲气地娇笑。

    沈婵娟一看,也不甘落后,走到太后娘娘身边,一边替她揉捏着肩膀,一边娇媚地看了坐在一边冷着脸的上官凌然一眼,然后才低声作态,温柔地说道:“太后娘娘,等挑个吉日,臣女去《普陀寺》,为您吃斋祈福。臣女一定求佛祖保佑您长命千岁!”

    “臣女也去。”沈雅娟马上也不甘落后的献着殷情,引得沈婵娟妒恨的斜了她一眼。

    偏偏太后娘娘没看见,在那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看看你哪天想去,哀家让世子送你们去。”

    说完,马上吩咐上官凌然:“凌儿,哪天你送两位沈小姐去《普陀寺》好了,顺便请主持大师,测一下你和雅娟、婵娟的八字。”

    上官凌然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竟然像是默认了。

    恰好这时紫幽进来了,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几人的神情也看在了眼里。

    见上官凌然虽然没有答应太后娘娘的要求,但是也没有拒绝,不由一愣,随即就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偏偏就在这时,成公公的徒弟小德子,还拦着她,笑得阴阳怪气的,“世子妃请您留步,太后娘娘头晕目眩,正在午睡。”

    宫里的太监也好,各府的奴才也罢,像这样惯会捧高踩低的人,大有人在,紫幽见过很多,也最是痛恨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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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敢觊觎我的男人,把你剃成秃子(7000+爽)

    要是平时,她早就叫人教训了,可是,这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她愣是忍了下来。

    紫幽强压下怒火,冷冽地看着他问道:“太后娘娘午睡?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里面谈笑风生的,你听不见?你确定太后娘娘能睡着?还是你故意谎报?欺骗朝中一品国师,一品世子妃,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禾”

    小德子打了个寒颤,说一点不害怕紫幽,那是假的。倒也识趣,赶紧施礼,奴颜婢膝地回答道:“请世子妃恕罪!许是太后娘娘还没睡着,奴才这就给您通传。”

    紫幽没说话,面带清冷的微笑,一双眼睛,就好像一口看不见底的深井,能将人吞没。

    小德子只觉得脊背冷汗涔涔,一溜小跑进去禀告:“太后娘娘,安王世子妃求见。”

    “不见!”太后娘娘一听是她,马上拉下了脸。可是下一秒,一看上官凌然已经一闪不见了身影,却露出了一丝阴测测的笑容,懒洋洋的靠在绣着福字纹的靠枕上,故作虚弱地说道:“让她进来。”

    小德子马上出去,却看见上官凌然笑得犹如破云而出的艳阳,和之前的冷酷既然相反,在那拉住世子妃的胳膊,苦苦挽留,“幽幽,皇祖母病了,肝火旺,你别跟她置气,看在我的面子上,进去坐一会,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是我不进去,是你皇祖母不想看见我。”相比世子的热情,世子妃极为冷淡,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冰霜。

    小德子急忙过来施礼,态度恭敬了不少,“太后娘娘传太子妃觐见。”

    上官凌然一听,对着紫幽笑得一脸讨好,“你看,皇祖母没有不想见你吧?妲”

    紫幽脸上还是没有笑容,被动地被他拉进去,淡淡地给太后娘娘行礼,然后也是淡淡地问了句,“太后娘娘凤体好些了吗?”

    太后娘娘一听她语气冷淡疏离,气的还没来得及发怒,沈家两姐妹倒是摆出一副太后娘娘最亲孙媳妇的样子,教训起她这个正牌孙媳妇来了。

    沈婵娟首先不满地说道:“世子妃这样的态度,太后娘娘凤体就是好了,也会被再次气坏的。”

    沈雅娟马上也不甘落后的训斥道:“世子妃作为太后娘娘的孙媳妇,连侍疾都不来,这好不容易过来了,却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作为孙媳妇,哪能这么对待自己夫君的祖母?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教训我们的世子妃?”海韵心直口快,本来看见沈氏姐妹围着太后娘娘打转的谄媚样子,就满肚子不高兴,此刻哪里还能忍住?当即厉声反驳。

    可是,太后娘娘刚刚没有责斥沈家两姐妹对紫幽的无礼,现在却厉声地呵斥海韵,“大胆的奴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景阳宫》放肆?来人啊,给哀家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紫幽本来已经强压住的怒火,随着太后娘娘的这道口谕下完,马上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对着《景阳宫》应声扑上来的两个婆子,狠狠地两脚踹了出去,冷诮出声:“我一忍再忍,太后娘娘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举出“如朕亲临”的金牌,大声喝道:“金灵、木灵,把这两个想要勾/引本国师男人的女人叉出去,把她们的头发给本国师剃光,让她们永远便成秃子,刺上贱人二字!”

    谁也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嚣张,二娟更是没想到。头发剃光,永远变成秃子,还要刺上贱人二字,那可比打她们一顿还要让她们难以承受。

    “太后娘娘救命!”二人杀猪一样的大叫起来。

    太后娘娘这才反应过来,脑袋也不疼了,身体也利索了,骨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指着紫幽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这是想造反啊!来人,你们上去给哀家绑了她!”

    “皇祖母!”上官凌然头都大了,大吼一声拦在了紫幽面前,“幽幽怀着身孕,您这是要干嘛?”

    说完,见太后娘娘颓然地跌坐在床上,马上过来劝说紫幽,“媳妇,将这两个女人交由为夫的处置可好?为夫的狠揍她们一顿,为你出气。头发就别剃了,不然以后……”

    “怎么?心疼了?”紫幽冷嘲的看着上官凌然,讽刺地笑道:“剃了脑袋便不能嫁给你了,对吗?所以你舍不得?那我偏不。金灵给我动手!”

    紫幽此刻连看都不看上官凌然一眼了。因为她知道,上官凌然从来不会容忍别的人对自己无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容许。此刻能容忍,那就只有两点原因,一是他对太后娘娘妥协了,二是他想借此事,引某些人上钩,好尽快报了仇,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妥协了,就是答应迎娶沈家两姐妹了,那自己跟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分道扬镳。上官凌然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了,他在演戏,引某些人上钩。可是不管哪个原因,自己现在都很生气,第一条她不能容忍,第二条他不和自己商量,她也不能容忍。而且,如果是第二个原因,她也还是得做出义愤填膺要决裂的样子来。

    那么,既然都要“分手”了,那还跟他客气干嘛?

    叫紫幽分析对了。上官凌然一看紫幽的美瞳,冰冷的寒光,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刺向他,心疼的几乎马上就扑过去搂住她,软言慰予。

    可是想到自己的大计,他生生地强忍了下来。沉声说道:“幽幽,不要任性好不好?皇祖母的凤体,经不起刺激了,你听话,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交由你处理?”紫幽冷嘲出声:“怕是处理到床上去了吧?!”

    话音刚落,“啪”一个大耳光就扇上了上官凌然的俊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上官凌然,你这个无耻的骗子,给我滚开!”

    上官凌然顿时傻眼,想过一万种小女人生气的情况,就是没想到小丫头敢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扇他的耳光。

    他马上转脸看向了太后娘娘,果然,太后娘娘全身哆嗦,一张老脸都变成了紫猪肝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再次华丽丽的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罪魁祸首已经没了影子,两位娟跪在她的床前,脑袋被剃得溜光铮亮,上面还刺着血糊流淋四个大字:“我是贱人!”

    太后娘娘一见,脑袋一阵晕乎,差不点再次厥过去!

    老泪纵横的哭喊,捶打着床沿,也不怕手疼了,“造孽啊!这是为人媳妇的吗?这分明是祖宗!凌儿,等她孩子生下来,你给皇祖母休了她!”

    上官凌然的左脸,有些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阴沉着脸,对太后娘娘摇摇头,“皇祖母,您为什么非要逼她?您再不喜欢她,可是她现在怀着孩子,你为什么要处处争对她?就因为警嫔娘娘?可是警嫔娘娘做的那些事,您就没看到?幽幽原来对您不孝顺吗?如果不是您弄来这两个恶心人的玩意,她会如此决绝?她怀着两个孩子,本来脾气就急躁,您还非要惹她,现在好了吧,两败俱伤!您为了拆撒我们,气的不顾身体在这闹腾,她怀着身孕,您也不管不顾了,您就不怕您的重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好了,不用等到她孩子生下来,我再休了她,她现在就要和我和离!”

    “不行!”太后娘娘急了,一想到紫幽肚子里的两个宝宝,马上连连摇头,“不可以,你必须把孩子给哀家留下!”

    上官凌然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很肯定地大声说道:“皇祖母,我是不会和幽幽分开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太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见状,颇为担忧地说道:“太后娘娘,您这么做对吗?难道一定要世子和世子妃分开,才能保住安王爷和整个安王府的安全?”

    太后娘娘担忧的摇头长叹,“哀家现在也不敢保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前是上官博轩和苏梅,后来又是匈奴的乌维立单于,再后来又是刘贵妃,现在五皇子几乎恨死了慕紫幽,太子和三皇子也对她势在必得,因而对世子虎视眈眈。你不觉得,有她在世子身边,世子整天都处在阴谋算计中;本来,哀家想着她有武功,可以保护世子,可是,你觉得以世子现在的武功还需要她来保护吗?还有六儿,没有紫幽这个丫头,凌儿和杨氏还能回到六儿身边,可是有了紫幽这个眼睛不揉沙子的,他母子俩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六儿身边了。哀家知道,他们是想走啊,可是哀家老了,不想儿孙们离开哀家身边啊!”

    太后娘娘忧心忡忡地闭上了眼睛。

    惹来张嬷嬷一阵腹黑:太后娘娘您老人家这事做的也忒不地道了,这不是需要人家脸朝前,不需要人家就屁股朝前吗?尽做那过河拆桥的的事情。

    而此时的《承光殿》,面对沈家姐妹的两位老爹,也就是刘贵妃的表哥,在那哭咧咧地告状:“皇上,臣的女儿,看着世子妃对太后娘娘不敬,只不过不高兴,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就承受了这样的羞辱……”

    “皇上,头上刺了那样的字,以后微臣的女儿还如何嫁人?就是出家为尼,都要被人笑话的,求皇上为微臣的女儿和侄女做主啊!”

    宣武帝哈欠连天,不耐烦地皱着龙眉,不高兴地说道:“国师那个丫头最最容不下的就是有人企图破坏她和世子的婚姻。你们那两个女儿,要挑战她的底线,怨得了谁啊?一个无品无爵的臣女,摆出那样姿态,用那样的语气训斥当朝一品国师,一品世子妃,没有将她们打的皮破肉绽,没将她们砍了脑袋就已经不错了。那丫头可是拿着朕的御赐金牌,可以先斩后奏的,可是你们的女儿,愣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非要自取其辱,你们说说,朕该怎么办?杀了她替你们女儿出气,那岂不等于自打自嘴巴?你们当朕的御赐金牌是什么?”

    “皇上……”沈丽娟老爹磕头如捣蒜,:世子妃就是依仗着皇上的御赐金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

    “是啊!”沈婵娟的老爹接着痛心疾首地说道:“皇上就应该收回她的御赐金牌,问她一个滥用皇权的罪名!”

    “世子妃滥用什么皇权了?”二皇子不满地反驳道:“你们女儿依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不知尊卑,顶撞世子妃,世子妃教训她们不得?”

    “就是。”上官蔚然马上支持,“你们女儿自己狂妄,引的世子妃震怒,怨得了谁啊?”

    左相大人出列启奏:“皇上,安王世子当初在欢迎南疆将士凯旋而归的宴会上,可是当众许诺,只娶世子妃一个妻子的。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却硬逼着世子做那无信之人,老臣实在不敢苟同!”

    慕英毅沉声说道:“世子如果另娶她人,臣就要臣侄女跟他和离。”

    “这件事世子妃并没有做错。”吕大人出列说道:“错的是沈氏姐妹,她们破坏人家婚姻在前,怨不得世子妃。再说,这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两府还没议亲的情况下,就登堂入室,摆出世子正妃的派头,呵斥世子妃,不能怪世子妃震怒!”

    “可是,她们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也不能怪她们啊!”

    “对啊。再说哪有妻子动手扇丈夫耳光的?”

    “……”

    一时间,朝堂上打的乱了套,各执一词,在那争论不休。

    紫幽此时却已经回到了安王府,刚到自己院子里,就马上吩咐自己的下人:“你们收拾东西,我们回荣国府。”

    一声令下,“紫气幽然”的仆人,开始忙碌起来……

    那么大的动静,王妃终于被惊动了。过来一看,紫幽的院子里,摆放了那么多的箱子,震惊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幽儿,你这是要干嘛?”

    紫幽看着安王妃,满脸不舍地小声说道:“娘,我要回娘家了。您最好有个……有个思想准备,我怕是要和您儿子分……分开了。”

    “什么!”王妃震惊地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你告诉娘,是不是太后娘娘为难你了?”

    紫幽委屈地红了眼圈,“娘,您儿子听太后娘娘的话,非要迎娶沈家那两个狐狸精。您不知道,今天她们……”

    紫幽似乎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诗海韵一见,马上接着说道:“启禀王妃,今天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

    海韵把事情的经过一叙说,王妃也气得不轻,脱口骂道:“你打得好!上官凌然那个小混蛋,胆敢学他老子,我也不认他。幽儿,要走我和你一起走,留下这个安王府给他们父子好了。”

    紫幽以为王妃听说自己打了她儿子,会生自己的气,完全没想到她会向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当即搂着王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娘,我打了您儿子,您不生我的气?”

    “我生上官凌然的气!”王妃气哼哼地说道:“再不想惹怒太后娘娘,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受委屈,不然和他父亲有啥区别?”

    “娘……”紫幽此时是百感交集。觉得自己为了王妃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哪怕惹来了安王和太后娘娘的怨恨。

    很显然,太后娘娘现在之所以不待见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赞成王妃和安王重归于好;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没有服服帖帖的听从老太太的摆布,屡次顶撞她,也让她很不高兴。

    可是,她绝不会再为了任何人憋屈地做人就是,她早在被一根绳子送去地狱的时候,就发过誓: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紫幽要去的是荣国公府,当然不可能带上婆婆。于是,只好不忍地说道:“娘,我也舍不得您,可是,我无法带上您去我爷爷家,这样好吗?如果我离开帝都,我一定带着您和您的孙子一起走!”

    王妃听她这么说,倒是放了点心。她也不相信儿子就能舍弃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所以,她完全相信,儿子会想办法接儿媳妇回来的。

    “那你先别走好不好?”王妃一想到儿媳妇要走,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马上对自己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

    叫她去通知上官凌然回来,媳妇都要走了,就不信他还能不着急,呆在老太太身边当那个孝子。

    其实,逸佰早在紫幽回到府里,就已经跑去通知上官凌然了。

    谁知半路就遇见正在赶回府的上官凌然。

    逸佰一看见他,就急三火四地说道:“世子,快些回府,世子妃要回娘家了。”

    上官凌然点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的小女人,他当然理解。自己今天的态度,在外人眼里,也许是正常的,可是聪明敏感的妻子,肯定能看出来。

    要是平时有女人这么对待小女人,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教训她们,而不是等海韵先跳出来;也不会阻止她教训那两个女人,更不会容忍太后娘娘如此将他和那两个下贱的女人,整天的绑在一起了。

    这么多的破绽,他的幽幽肯定看出来了,那么没有拔刀相向,那只能说明一点,她猜到了自己的计谋,所以,将计就计只是恰当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之所以说是恰当,是因为小女人那一巴掌,既让他感到了痛,却痛的不厉害,还留下了五个指印;否则,以她的功夫,真要动怒,自己的牙齿肯定会脱落,脸蛋肿的老高是轻的,搞不好脑袋都变形开花了。

    而且,她选择打脸,也有气愤警告的因素在里面,气他不跟她商量,可是跟她商量,她绝不会同意他的方案。她对他说过一句话:“就算是为了计谋,我也绝不再让你牺牲名誉和色相。”

    自己被逼无奈,混迹于青楼楚馆之间,应对各种男人女人,对她来说,是件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后来她跟他说:“以后我绝不容许你对别的女人,笑得颠倒众生,就算是迫不得已都不行。”

    那次为了套出于美莲的话,两人在梅林,于美莲深情凝视他的样子,她深恶痛绝。后来告诉他:“那让我恶心,我会做恶梦!”

    可是自己为了尽快摆脱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给她和孩子,一个安定的家,必须加快复仇离开的进程了。

    可是,竟管是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他也确实是在利用皇祖母对她的不满。他明显看见了小女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伤痛,虽然很快,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知道,她真心想要好好地孝敬太后娘娘,把她当做奶奶一样敬爱,而不是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在他父母亲事情上的偏心,还有对一些问题和她产生的不同看法,最终导致了紫幽对她的不满和反抗。

    上官凌然脸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快马加鞭的动作,还是显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紧张急迫。

    只是到了“紫气幽然”的垂花门口,他反而停顿了一下,然后冲进去,一眼看见紫幽站在客厅里,似乎再做告别一样的打量着他们共同的家,他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诗韵一见,马上挥挥手,叫奴才们退了下去。

    海见状,很是不满地斜了上官凌然一眼,这才气不忿地走了出去。

    “放手!”紫幽冷的全身仿佛都结了冰,即使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可是也没能把她捂热。

    上官凌然心里一痛,抱紧她的胳膊越发用力,好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放手!”紫幽声音提高了几分,可是依然像快冰雹一样,砸向了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再不放手,我就烧了‘紫气幽然’!”

    “不放、不放、就不放!”上官凌然先是耍无奈,后又开始撒娇:“宝贝,我知道不该瞒着你;不该不狠狠地收拾那两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不该一味地受制于老太太。可是,我是为了我们和孩子,想尽快离开这,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幽幽,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面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就像我不愿意看见你被那些男人觊觎一样,你的难过伤心,我感同身受。就因为怕你不同意,我才没和你商量,我……”

    “王八蛋!”紫幽从上官凌然的怀里挣脱出来,像个小狮子一样,扑上去又撕又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呆在女人窝里?啊!天天有两个小妖精围着你转,你很享受是不?所以,心里可感谢太后娘娘为你创造这机会了,对不对?我不该去碍了你的事,教训了你那两个侧妃,你心疼了是吧?我把你变成太监,看你还敢勾三搭四!”

    上官凌然任由小妻子的粉拳和绣脚落在自己身上,不但不气,还乐得咧嘴在那笑。

    小妻子这是吃醋了,他能不乐呵吗?反正小女人又没用劲,打在身上又不疼,打就打呗。

    紫幽拳打脚踢,发泄了一会,见他不躲不避,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骂道:“你傻呀?不会躲开!”

    “干嘛要躲?”上官凌然笑容甜蜜的能腻死人,“打是疼、骂是爱,我媳妇正在疼爱我,我干吗要躲?”

    “谁疼爱你这朵妖孽花?”紫幽俏脸泛红,娇嗔地嘟起了嘴,“沈家两个狐狸精疼爱你,你赶紧过去好了。”

    “幽幽……”上官凌然叹了口气,极为不满地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那两个女人到现在眼睛长在嘴巴上面还是下面,我都不知道。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相信我,我只是利用她们来演戏。”

    “所以啊。”紫幽狠狠地瞪着他,“不能让我的男人白白牺牲了色相不是?我慕紫幽的夫君,难道被她们白看了不成?我现在就回荣国公府,因为你的见异思迁,因为太后娘娘对我的不满,因为我打了你耳光,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厉害,有可能分道扬镳。这以后,我再牺牲一下我的色唔……”

    紫幽话没说完,檀口就被男人封住了。上官凌然这一刻心里真的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他一直能理解妻子刚刚为什么要揍他,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感情这方面,眼睛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知道彼此心里只有彼此,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或是她,被别的男人或女人注视着,都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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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哎呀!世子和世子妃打起来了(必看)

    上官凌然这个吻很疯狂霸道且狂肆,就像马上就会失去她一样,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给吞进腹中一般的抵死与她缠绵。

    二人大婚之后,亲热的时候不少,但上官凌然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却是将紫幽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沉浸在男人的激情中,脑袋一片空白,心里的酸涩胀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再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事情。

    她仿佛已经适应了他的一切言行,只要上官凌然有所表示,她就会自然而然的回应他一样。

    不过,对于二人的亲热,便是现在熟悉对方的每一处的他们,却依旧有似第一次亲吻那般的热情澎湃。

    紫幽揪住上官凌然的衣袍,整个人似乎被他的吻融化,瘫软在他的怀中……禾。

    很久,一吻方休,上官凌然紧紧的将紫幽搂在怀中,眸中神色变幻,似在宣誓一般的开口,“幽幽,不要离开我,永远!记住,我们是一体的,你不仅仅是我的妻子,你早已经融化在我的骨血里,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若是要硬生生的将小女人从他的心里剥离开,那他真的会生不如死的妲!

    紫幽被他的眼中的狂热,灸烤的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瞬,紫幽便感觉一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热情的游动起来……

    紫幽又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已然悬空,被上官凌然抱了起来,很快,又被他放到了床上,直到被他翻转过来,紫幽才知道男人想干嘛,还没等阻止,自己穿上的衣衫,已经在男人那双大掌之下,被剥离了她的身体,遗弃在了床下。

    上官凌然动作狂烈而温柔,不发一语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嘴唇、玉颈……一直往下,最后竟然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辗转留恋,亲吻,舔舐,似乎格外爱怜着那个地方。

    自紫幽怀孕以后,两人一直没有在一起,紫幽很敏感。

    上官凌然的一串串的热吻,引得她一阵阵轻颤,身子也跟着一下热了起来,此时紫幽虽然看不见上官凌然,但是,她似乎能够想象他此刻的邪肆魅惑的样子,他的挑/逗与爱怜,似乎要将紫幽给折磨疯了,发出一阵诱人的嘤咛声,声音传入上官凌然的耳中,更让他血脉喷张,难以抑制。

    “你是我的,是我的!”上官凌然宣誓一般的低喃,身下小女人没一寸滑嫩细腻的肌肤,都让他热血沸腾;隆起的腹部更是让他心疼而又爱怜,这里有他的儿女,是他和幽幽的爱情结晶,更是幽幽献给他的、一颗真诚的心!

    女人只有爱着那个男人,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他一定会珍爱、珍惜!他要一辈子好好呵护,弥补她为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

    紫幽听着他的宣告,心中一暖,伸出玉臂,如藤蔓一般地缠在男人的脖子上,**也搭上了男人健壮的下肢上……

    热情的将自己的身子迎向上官凌然,闺房之事,从来都不是上官凌然一个人的独角戏!

    紫幽的热情彻底的将上官凌然心中的欲/望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就知道,只要沾到了幽幽,他便不再是君子!化身禽兽,只需扒了衣服。

    房间之中,水ru交融的两人用身体触碰着灵魂,似乎要彻底的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甜蜜,柔情,爱怜,不舍……

    却因为小女人怀着身孕,而不敢太过发狂、用劲,更不敢索要的太多。

    为此,事毕后,上官凌然不餍足地跟紫幽撒娇,“这两个小家伙可是害苦了他们的老爹了,为了他们,为夫的都快憋死了!宝贝,等他们生下来,你要补偿我!”

    紫幽一阵无语,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嗤之以鼻,“你的皇祖母不是为你准备了两个小美人吗?干嘛还要憋着?”

    上官凌然惩罚地咬了紫幽的耳垂一下,然后套在她敏感的那里吹气,“老子就愿在你的地里撒种,别的人老子觉得恶心!”

    说完,将紫幽紧紧地桎梏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不要亲自去见那些畜生好不好?你让精灵们去。我答应你,我也让逸鹤去应付老太太和他安排的那些女人。哎!我看,我还是易容成爷爷,陪你呆在荣国公府好了。”

    紫幽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想起《景阳宫》看见的那幕,自己心里的那个难受,于是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向他做着保证:“放心,我的心就像是风筝,不管飞得多远,那根线一直牵在你的手中,飞多远都由你掌控。只是,你一定要抓牢那根线哦!你松手,我可就一飞千里,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休想!”上官凌然霸道地说道:“你永远都不要想飞离我的身边,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是的,他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上官凌然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沉下脸冷笑出声:“今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会为你找回来的,那两个女人既然这么喜欢男人,我一定给她们找一个好去处。至于太后娘娘,幽儿,她和她那个儿子不一样,所以,我希望你由我来向她证明,她错的有多离谱好吗?”

    紫幽点点头。这一点,她倒不怪上官凌然,再怎么样,太后娘娘将他养大,又宠爱备至,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做得太过。

    紫幽还是回到了荣国公府。当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帝都上流社会全都知道了,而且传的邪乎:“沈氏姐妹,依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对世子妃不敬,被世子妃剔了个光头,还在头上刺了‘我是贱人’四个字,世子看了不高兴,出言相护沈氏姐妹,惹得世子妃震怒,被世子妃打了一个耳光。本来以为世子会想办法哄得世子妃回心转意,谁知回到王府,两人一言不合,再次起了争端,结果世子动手,将世子妃打的肚子疼,差不点流产,世子妃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并且还要和世子和离。”

    一时之间,谴责世子妃的人有,怒斥世子的人更多。

    说紫幽的大多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世子将来是王爷,迎娶侧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这又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世子妃怎么能打夫君的耳光呢?这可是犯了七出之错,足以休妻了。”

    而大部分女子,还有一部分男人,包括很多将士们,以及受过紫幽救治的老百姓,全都同情紫幽,为紫幽抱不平:“什么臭男人!当初当着众人发誓,只要国师一个妻子,不纳妾、不收通房,国师不嫌弃他是个纨绔,毅然决然地下嫁于他,这才多长时间?还在国师怀着身孕,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这臭男人就和太后娘娘一起出尔反尔,要迎娶侧妃,能怪国师翻脸打他么?国师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求一点,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不到,承诺人家干吗?这不是骗人吗?”

    出了这样的事情,三皇子和太子乐坏了,就连不知真相的二皇子都火了,找到上官凌然,二话没说,就先给了他一拳。

    只是上官凌然功夫比他好,反应也快,很轻易就躲过去了。

    二皇子震怒的骂道:“你混蛋!就算是皇祖母的意思,可是你这么对待她,你于心何忍?她怀着身孕,你怎么能打她?”

    上官凌然没法解释,因为他并没有告诉二皇子,他和紫幽想尽快报仇,扶他上位,然后离开帝都去南疆。

    因为,他知道二皇子对紫幽的感情,并不比他差多少,所以,他不敢冒险,他怕二皇子阻扰,毕竟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女子,肯定不止他一个。

    上官凌然不能解释,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我没打她,信不信由你。”

    二皇子看他的样子,本来还不相信他会背叛紫幽,可是这一刻,他倒信了两分。不能怪他,他从小就看多了男人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所以,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上官凌然鼻子骂道:“你别后悔!你真敢对不起她,负了她,我会娶她,给她幸福!”

    说完,转身就走,当即就去找紫幽去了。

    二皇子找到紫幽之时,刘氏也正在摩拳擦掌,要去找上官凌然拼命,“什么玩意!不是他当初当众表示那啥,要对你一心一意,不是太后娘娘赐婚,你能嫁给他一纨绔?啊!现在不是纨绔了,就要甩开你这个救命恩人,另觅新欢?看我怎么教训他吧!”

    慕英毅知道内情,可是不敢告诉她,他这个妻子,可是心里存不住事情的人,一旦露出破绽,可就坏了他们的大计。

    二皇子求见紫幽,露出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痛惜,傻子都能看出他对紫幽的情愫。

    刘氏见状,心里更加不平衡。气哼哼地说道:“早知道那个上官凌然是那么一个不讲究的东西,当初还不如叫幽儿嫁给二殿下您。这怀着身孕,可如何是好?”

    “我娶她。”二皇子片刻都没迟疑,就斩钉截铁地答道:“二婶放心,不管幽儿怎样,我都愿意娶她,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一样心疼的。”

    “二殿下……”刘氏感动的热泪盈眶,要不是慕英毅拦着她,她当即就把侄女许配给人家了。

    二皇子见慕英毅不吐口,也知道紫幽的事情,他们谁都做不了主,只有紫幽自己说了算。

    而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她,看她好不好,他真的不放心极了!他知道紫幽深爱着上官凌然,不然也不可能想法设法嫁给他。

    而且,他以前一直觉得上官凌然同样深爱着紫幽,因为深爱,相信他能给紫幽幸福,他才不争,可是要知道上官凌然会变心,他一定会努力争取,绝不放手!

    “我想见见幽儿!”二皇子知道这于理不合,近乎哀求地看着慕英毅。

    慕英毅为难地摇摇头,“幽儿现在谁都不见,连我都不见。”

    “那我自己去找她,可以吗?”二皇子脸上的关心、担忧和痛惜,绝不是装出来的。

    慕英毅一个大男人,一辈子就爱了阿蒂尔一个女人,哪里会处理这样的事情?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刘氏却抢着回道:“去吧,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二皇子得令,几个飞纵,瞬间就没了踪影。

    慕英毅见状,狠狠地剜了妻子一眼,不满地轻斥道:“你还嫌现在不够乱的吗?你还让二皇子去添乱?”

    刘氏不服地反驳:“这怎么能是添乱?难道夫君希望幽儿为上官凌然那样的负心汉守一辈子?值得吗?”

    “你……”慕英毅没法解释,气的一甩手走了。

    再说二皇子学那翻墙的张君瑞,翻墙进入《幽然居》,还没走两步,就被上官凌然的两个师侄发现了。

    一看是二皇子,气的跳出来拦住他,装着不认识地怒喝道:“大胆狂徒!胆敢乱闯国师闺房,看剑!”

    话音未落,举剑就刺。心里还在那腹黑,小师叔可是交代过吾们了,小师婶和他这么一决裂,肯定会有不少癞蛤蟆找上/门来,果然,这么快,就有一只跳进院子来了。不过,这只可不像是癞蛤蟆,说真的,长得虽没有小师叔妖孽,可也是枚绝顶美男子,小师婶有这样出色的癞蛤蟆在身边围绕着,甚至不惜为了她做翻墙的恶徒,乖乖!小师叔情况不妙哎!

    两人一边出手攻击,可也没有出绝招。二皇子他们还是知道的,撇开他是皇帝的儿子,就冲他是小师叔要扶持上位的储君,他们也不能伤了他。

    外面的打斗声,紫幽如何能听不见?听清楚是二皇子到了,紫幽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

    一直以来,她都选择离他远远的,而这个敏感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疏离,所以,也一直遵循她的意思,远远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给她增加一点麻烦。

    而这件事,他不知内情,所以,不出意外,他第一个找上了门。

    自己的香闺,肯定是不能让他进的。紫幽低头吩咐了诗韵几句。

    诗韵快速地走了出来。看见三人战成一团,马上喝止:“住手!”

    说完,对着二皇子不卑不亢地行礼,清晰地说道:“请二皇子到前院客厅就坐,我们小姐一会就来。”

    二皇子本来紧张紫幽不见他,听诗韵这么说,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拒绝见自己,这说明她至少把自己当做了朋友。

    二皇子坐在客厅,慕英毅作陪。二皇子担忧地问道:“二叔,幽儿要不要紧?不用卧床休息吗?听说有流……”

    流产终是没有说出来,名义上,他是紫幽的大伯,又没有结婚,这样敏感的话题,实在有些问不出口。

    而紫幽所谓的流产,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擅长撒谎的慕英毅,闻听之下,也愣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时,紫幽来了。

    眉如远黛,目似星辰,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曳地长裙,领子与袖口处都用银丝绣了莲花,裙腰很高,宽阔的裙身,遮住了她已经隆起的腹部。她装束整齐,却未施脂粉,不戴钗环,想是对自己的容貌甚为自信,才敢以素面示人。

    “紫幽见过二殿下!”见到二皇子,微微一福,裙裾飘动,如一朵临水照影的黄色睡莲。

    “幽儿快快免礼!”二皇子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本想扶她起来,可是想想不妥,又坐了回去。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紫幽身上少了平日的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和柔顺,“没事,二殿下放心,紫幽可是军人,没那么容易垮的。”

    听她这么说,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二皇子这才略微放心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你没有那么脆弱。”

    说到这,他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她,认真执着而又真诚笃定地说道:“幽儿,你离开那个混蛋好不好?嫁给我,我会不离不弃守护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要别的女人。”

    突然的表白,没有出乎紫幽意料,却让慕英毅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话,这要是被那个一肚子坏水,还心眼极小的某位世子听见了,二皇子该倒霉了!

    “谢谢你!二哥。”紫幽没有急怒羞恼,而是感激地冲着二皇子微微一笑,笑容如纯美的墨在水中晕染,美的如诗如画,让二皇子有了片刻的愣怔。

    待想清楚她的称呼,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随即不甘地说道:“我知道我是你的二堂哥,我也知道,我要想娶你,会引来什么样的风波,可是,幽儿,你相信我好吗?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紫幽露出了春日旭阳一般温暖的笑容,摇摇头柔声说道:“二哥,你错了,我并不是在提醒你我之间的身份、关系,而是诚心诚意地在感谢你!真的,你是第一个过来支持我,而不是同情我、可怜我的朋友。我没有哥哥,可是我感受到了哥哥的关怀。”

    “只能是哥哥吗?”二皇子既高兴,又有些遗憾,“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的!”

    “好。”紫幽答应的很爽快。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二皇子又是遗憾,又是开心,又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失望,和说不出的酸涩。

    “二哥可要记住你的话哦,小妹以后有什么事情求到你,你可不许耍赖。你放心,其实,凌然他没有背叛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我以后告诉你。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也没有救错人。从今天起,我把你当着亲哥哥,而不再是盟友。二哥,你愿意认下我这个妹妹么?”

    二皇子看着她,此时的紫幽,没有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比宝石还要晶莹的剪水秋瞳,含着热切的渴望,静静地注视着他,让他无法拒绝。

    竟管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下来,他和心里这个心心念念渴望着的女人,那距离可就真是咫尺天涯了,可是看着她此刻纯净的不带一点杂质的眼睛,他拒绝的话,却这么也说不出口。

    点点头,酸涩而又费力地笑道:“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不管什么人欺负了你,我都替你出气!”

    紫幽高兴了。娇憨地看了慕英毅一眼,笑声清脆的如同银铃,“二叔,你多了个侄儿,高兴吗?快去摆香案,我要和二哥正式结拜。”

    二皇子从没看过紫幽还有如此小女人的娇态,心里不禁有些心痛。每次看见她,就连笑容都是清冷的,还以为她就是那样的性格,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在亲人面前,她除了眼神里闪烁着睿智自信镇静的神采,有别于这个年龄段其她的女孩子,其它的和她们一样,也是个喜欢对亲人撒娇的小女人。

    看来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幽儿身上有着太多的,他不为知的秘密。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惨痛的教训,使她迅速成长成了大人。二皇子想想她无情的父亲,还有阴毒的继母,心下了然,也更加心疼她。

    总之,从今往后,他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去疼爱、关心,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燃香结拜,紫幽很认真,二皇子也是。

    结拜仪式很短,但是两人谈话的时间却很长。紫幽没再瞒着二皇子,把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最后一脸向往的说道:“二哥,我厌倦了这样你死我活,争来斗去的生活,我渴望自由与安宁。我想报仇,并尽快帮助你上位,然后到南疆和爷爷团聚……”

    “不要!”二皇子忍不住低吼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寂寞凄冷,连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幽儿,我不要那把椅子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嗯!?”紫幽没想到二皇子也会生出离意。忍不住问道:“那德妃娘娘怎么办?你别忘了,她是不可以离开皇宫的。二哥,你能舍弃德妃娘娘吗?何况,你的抱负呢?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是个非常英明睿智的君王!大燕在你的手中,很有可能书写新的历史。只有你,才会为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带去生的希望!”

    要说紫幽一开始是为了报仇,利用二皇子牵制太子,可是到后来,听了他一些愤世嫉俗,悲悯百姓的观点,紫幽对他就有了新的看法,也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国家太需要一个能为老百姓设身处地着想的君王了,紫幽到了惠民署,才知道百姓的生活,有多艰苦。

    “你真相信我?”二皇子没想到紫幽给予了他这么高的评价,激动之余,又有些落寞,“可是你们都走了,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傻瓜二哥!”紫幽娇嗔地笑道:“你当了皇帝,我们就可以随便的回来了。再说,凌然能舍得他的皇祖母么?我们一年至少也会回来一趟。再说,你如果不想当这个皇帝也容易啊!”

    “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二皇子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要想当皇上,而不是和她在一起,游遍青山绿水?哪怕不是以她的夫君陪伴在身边,以哥哥也行啊!

    紫幽狡黠的一笑,灵动的犹如精灵,“赶紧找个二嫂,为我生个小侄子,把他培养成储君不就行喽?”

    二皇子闻言,无可奈何的苦笑,暗下决心:后位我会永远空着的,那个位置,只有她配;至于皇子,我会找个心底善良一点的女人,生个皇子,把他培养成储君,早早禅位,然后就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游山玩水。

    同一时间的太子府,从心腹幕僚口里知道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事情以后,太子犹疑地摇摇头,喃喃地问道:“怎么会?上官凌然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对紫幽的宠爱和在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沈家两姐妹是漂亮,可是和慕紫幽根本就不能相比,上官凌然会为了那两个女人,舍弃紫幽?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幕僚思虑了一会,同样摇摇头,“属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属下查问了在《景阳宫》的眼线,她告诉我,慕紫幽已经不止一次忤逆太后娘娘了。先是为了安王和王妃,太后娘娘一心想要王妃原谅安王,和他和好,可是慕紫幽从中拼命阻拦,要为王妃出气;再就是这一次,估计太后娘娘也是忍无可忍了,别忘了,刘素娥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慕紫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把她害的从贵妃贬为了嫔,还让五皇子被打了二十大板,太后娘娘被彻底惹怒了。殿下,你的计谋成了,您不就是为了让太后娘娘对紫幽不满,逼得上官凌然夹在中间为难,从而变心吗?”

    “是。”太子白净的俊脸变得有些狰狞,“不为这个,你以为本宫会和刘素娥那个蠢女人合作,为她寻找和紫幽相像的女子吗?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还真的不是那个丫头的对手,轻易就被人家打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害的我也被禁了足,要是上官凌然不和紫幽闹出些什么事请来,岂不太不对起我啦!只是,这也太容易了,容易得我有些不敢相信。上官凌然能将紫幽打的流产?我不相信。”

    幕僚对太子的怀疑,这会表示了赞同,“这点属下也怀疑,上官凌然别说武功不一定能战胜慕紫幽,就是能,就冲他以前的畏妻如虎,也不像是个敢动手打妻子的,何况慕紫幽还怀了身孕,他难道会和他的父王安王一样狠心?不想要这一对宝宝?属下也怀疑,这个情况有值得推敲的疑点。可是问了很多人,都说这话是从安王府传出来的,绝不会错,说是当时王妃气的,还狠狠地打了世子两个大耳光。”

    太子桃花眼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然后再次问道:“你是说,紫幽现在回了荣国公府?”

    幕僚点点头,“昨晚就回去了,听说王妃哭着阻拦,也没拦住。今早太医向皇上禀告,世子妃确实有流产的先兆。”

    “孤知道了。”太子神色看不出有何变化,吩咐自己的幕僚,“你继续打探。”

    “是,那属下告退。”幕僚恭敬的行礼。

    太子等他出去以后,转身去了刘蕊雪的院子。

    刘蕊雪正逗弄着小旭尧。看见太子进来了,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即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抱着“儿子”行礼,“妾身见过太子爷!尧儿,来给父王行礼。”

    太子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先逗弄了一会儿子,又关心地问了刘蕊雪带孩子累不累,这才把话题转到了紫幽身上,“你知道你幽妹妹的事了吗?”

    刘蕊雪还真不知道,闻言,惊慌失措地问道:“幽妹妹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太子把幕僚告诉他的话,添油加醋,掐头去尾地这么一说,然后故作怜惜地摇摇头:“凌弟还真不愧是六王叔的儿子,幽儿怀着他的孩子,他也能下得去手,听说幽儿差不点小产,连夜就回了荣国公府。要不是忍无可忍了,能冒着孩子流掉的危险,回到荣国公府吗?真可惜!两个孩子啊……”

    “我要去看看她!”刘蕊雪显然急了,连称呼都没注意,匆匆忙忙站起来给太子行了礼,急急慌慌地说道:“太子爷,幽妹妹还不知多伤心呢,我,妾身想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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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今夜翻墙的“君子”可真多

    看刘蕊雪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太子故作同情地点点头,“你去吧,我被父皇禁足,无法前去看望,你代我说一声。好好安慰安慰她,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要是凌弟弟真的那么无情绝义,我一定会帮她出气的。”

    刘蕊雪听他这么说,心里鄙视个不停,你这个畜生比世子又强到哪里去了?还不都是一样的无情,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刘蕊雪气的胸口发堵,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去荣国公府。

    紫幽听说她来了,马上对诗韵说道:“给我化一个病恹恹的妆容。”

    一边说,一边默默地在心里抱歉,“对不起!雪姐姐,为了我们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了你能早日见到思伊,我见到爷爷,我只能利用你一次了。

    刘蕊雪看见紫幽面色苍白,眼含忧伤,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摸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问道:“孩子要不要紧啊?怎么突然间就闹成了这样了?”

    紫幽故作哀伤的苦笑了一下,“也不是突然,他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回王府吗?有着最亲爱的皇祖母撮合,又有着两个女人拼命的勾/引,我又怀着身孕,变的丑陋了,他会意乱情迷也很正常。他会这样,在我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是个欢场浪子,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坚守不住了。也罢,这样也好,我有这两个孩子,以后就和孩子生活好了。”

    刘蕊雪气的一抹眼泪骂道:“还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原来也是个禽兽!还以为你能幸福,没想到……”

    刘蕊雪说到这,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遗憾而又怨恨地感叹道:“怎么我们就遇不到爷爷那样的男人啊!我不幸也就罢了,干嘛还要让你不幸?妹妹,我真是替你不值,你不像我,你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

    紫幽见她哭的伤心,心里更加愧疚。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瞒着她,可是,她又怕她知道内幕,而无法做的让太子不起疑心。

    太子越来越能隐忍,也越来越多疑,颇有其母皇后娘娘的深沉心机。她和上官凌然可以干脆利落的杀了他,为南疆的将士们报仇,可是,那样名不正言不顺,他的罪恶,最终会被掩盖。

    而且,关键的是宣武帝,他们不能痛痛快快地杀了宣武帝,那样宣武帝即使不能名垂青史,也会被大燕后代的子孙祭奠怀念妲。

    所以,必须揭穿两人所犯下的罪行,让他们威名扫地,不然那么痛快的死去,太便宜了他们。

    紫幽想到后面的计划,一把抓住了刘蕊雪的手,真诚地说道:“雪姐姐,为了我们能尽快地离开这里,到南疆去,我希望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事,哪怕伤害了你,哪怕你不理解,但是,都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可以恨我,但是,千万不要伤心,认为我也背叛了你,你能做到吗?”

    “妹妹,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刘蕊雪不解地看着她。

    紫幽知道一时半会无法和她解释明白,于是问道:“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么?”

    “相信!”刘蕊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紫幽闻言,感动的笑了,然后伸手抱着她,轻声说道:“谢谢你能如此信任我!那就请你一直信任下去,看到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骂我,冲我发火,但就是不要相信我会伤害你,记着,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为了让你早日和思伊团聚。你听明白了吗?”

    刘蕊雪并不笨,听到这,琢磨了一会,似乎有些懂了。愣怔了一会问道:“你可是要有行动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演一出戏,需要我来配合?”

    她没问出口是什么戏,可是她已经猜到个大概了。看着紫幽,真诚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可是也绝不会坏了你的大计就是。只不过,我到时候所做的一切,你也不要伤心才是,那也不是我心里想要的。”

    紫幽笑了,拉着刘蕊雪的手说道:“谁说你没我聪明?你能抛弃荣华富贵,及时醒悟,就说明你很聪明。知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

    刘蕊雪苦笑着摇摇头,“幽儿,那称不上及时醒悟,否则,我现在就不是太子侧妃了;而很可能是哪位寒门进士的正妻,生活虽平凡,可是却安宁踏实。”

    “快了。”紫幽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们很快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刘蕊雪回到太子府刚刚换好衣服,太子就过来了。

    见她两眼发红,掩饰不住急切的神情,连声问道:“小姨子怎么样?是不是凌然堂弟真的动手打了她?她真的要和凌然和离吗?”

    刘蕊雪义愤填膺地点点头,“上官凌然那个畜生!虽没有打了幽妹妹,可是和打她也差不了多少了。幽妹妹气他在宫里护着沈氏姐妹,不是扇了他一个耳光,就回王府了吗?随即就收拾东西,要回娘家,可是这个畜生回来了,一看幽妹妹要走,不但不拦着她,还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妒妇,我看就是我把你惯坏了,我这还没把人迎娶回来,你就动手打我,现在更过分,还想要离开婆家。你说说整个大燕,哪有你这样顶撞夫君祖母的孙媳妇,打夫君耳光的婆娘?’紫幽听了更加火大,就冲他喊道:‘对,我就是个妒妇,打的就是你这个大骗子!’上官凌然因为紫幽骂他,气急了,指着紫幽吼道:‘我骗你什么了?我才后悔呢,要知道你这么凶悍,敢打丈夫,我才不要你!’紫幽听了他这话,如何能不生气?就拿起茶碗砸他,上官凌然被她砸中了,就气得冲上去夺她手里的东西,就这样两人争夺起来,紫幽就动了胎气。我诅咒这个挨千刀的、始乱终弃的畜生不得好死!”

    太子的怀疑,在刘蕊雪的诅咒声中,烟消云散。

    故作同情地连声感叹道:“啧啧啧……凌然这次真是有点过了,幽妹妹怀着孩子,脾气暴躁一点,气急了扇他一个耳光,就让让她呗,至于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吗?再说,本来就是他不对,不是承诺了再也不要别的女人吗?怎么又反悔了?这一下子还要了两个女人。”

    太子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愉悦的他几乎要绷不住笑出来。

    不单单乐他可以有机会得到紫幽,还乐他可以有机会告诉紫幽,她选择上官凌然,不选择自己的眼光有多差!

    不过,乐完又焦躁起来。按说,现在紫幽正处于感情最柔弱,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敢肯定这时候对小丫头关心备至,小丫头一定会记住他的好,转而乖乖地投入到他的怀抱里来。

    他知道,小女人对他并非没有一点感情,主要还是碍着刘蕊雪,不想破坏她姐姐的幸福。

    那么,只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紫幽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可是,关键是他现在出不去,一切就变为了空谈,他必须见到她,才能施展自己的偷心大计不是?

    想到这,太子不想再和刘蕊雪啰嗦下去了,转身急匆匆地说道:“我还有点事,你自己用晚膳,就不陪你了。”

    “妾身恭送太子爷!”刘蕊雪故作温顺的行礼送行,等他身影消失,眸中嘲讽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再次皱着眉头,露出了气愤担忧的神情来。

    于是,这一晚的《幽然居》热闹了。先是上官凌然于戌时刚到之时翻墙过来了。

    逸佰刚要拦截,一看是他们小师叔,于是又闪了回去。心里还暗暗替他们的小师叔抱屈,真是的,本来是正牌夫君,倒弄得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紫幽正在灯下看书,穿着蓝色的短襦,下着珍珠白云锦凤尾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略显丰腴身段,整个人格外慵懒妩媚。精致的瓜子脸,肌肤白嫩如玉,在罩了红色纱罩灯光的影映下,犹如淡抹了一层胭脂,使两腮润色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熠熠生辉,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一头黑瀑般的青丝,用一根三翅莺羽珠钗挽住,全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独特的气质。

    上官凌然推窗而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哪来的登徒子?竟然敢调戏当朝国师?”紫幽故意娇斥一声推开他。

    “嘿嘿……”上官凌然再次扑过去搂住了她,套在她耳边吹气,“老子调戏的就是你这个当朝国师——老子的媳妇。”

    话没说完,已经将小女人抱了起来,朝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走去。

    值夜的墨韵和容绮嫣,本来也坐在一边看书,从上官凌然跳窗进来,就愣怔住了,等反应过来,赶紧退了出去。

    墨韵对上官凌然的厚脸皮司空见惯,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一直呆在荣国公府,没有跟随着统领大人去王府的容绮嫣,可还是个姑娘,羞得小脸通红。

    上了床,上官凌然就开始脱紫幽的衣服。

    紫幽故意板着脸,呵斥道:“干嘛?堂堂世子要做采花大盗吗?”

    上官凌然一双大掌抚上小女人滑不溜丢的肌肤,什么意志力啥的,统统就不存在了。急吼吼地取下紫幽发间唯一别着的玉簪,那一头比绸缎还要顺滑的黑色青丝,便如瀑布般的倾泻而下,铺在了紫幽的身下,为她清丽的容貌更添了一抹妖娆的艳丽,看得上官凌然的凤眸幽深,体内欲/望的分子,更加不安分的叫嚣起来。

    右手不由得抚上面前这张让他一刻都难以忘怀的娇颜,温热的掌心感受着她脸颊上细嫩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指腹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擦着,仿若十分的享受这细腻的触感,心底不由满足的慰叹了一声。

    天知道,他想她想的心里有多发空,一想到她的身边,随时有别的男人出现,对她不怀好意,说真的,他在《景阳宫》就忍不住发狂。今天一天,《景阳宫》里的古董和奴仆遭了秧,好几个太后娘娘喜爱的青瓷大花瓶都被他摔了,就连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大宫女,都被他骂哭了。

    太后娘娘竟然还让他劝慰被剃成秃子的沈氏姐妹,他当时就怒吼出声:“有完没完?您的重孙子因为她们都快没了,您还有心思叫我去取悦她们?幽幽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孙子我的种,不是别人的,您还真是放心啊!”

    最后,把太后娘娘也给气哭了!唠唠叨叨地诉说着她的委屈,“奶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奶奶的一片苦心呢?”

    他没有像平时去安慰老太太,而是兜头冲到了院子里。

    而紫幽听见上官凌发出的那一声满意的轻叹,忍不住抬头对上了他眼中炽热的目光,正要开口,却见一片黑影顿时遮住了她的视线,待紫幽反应过来时,上官凌然已是俯下脸来精准的捕捉住了她的双唇,带着那刻意不去压抑的冲动,重重的吻住了她的菱唇!

    这是完全不同于以往那温柔的轻吻,带着宣泄所有情感的狂野霸道,上官凌然怕伤着小女人腹中的孩子,一手温柔的扶在她的脑后,让她有足够的力量去承接他的热情,另一只手,却支撑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只是,当他的手触摸到那细滑柔顺的青丝时,却再也不愿放手,五指微微张开,轻柔的穿过她的青丝,轻轻抚摸着,极尽温柔和缠绵!

    被上官凌然这般的吻着抚摸着,紫幽的一颗心,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渐渐沉沦,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咚!”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响起了打斗声。

    “有人来了。”紫幽心里警觉,不由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可唇上突然加重的力道,愣是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紫幽转目看向眼前的男人,却见上官凌然的眸子中已无笑意,那带着饱满***的双目正紧盯着她,见她看向他,却是微微放开她的唇,贴在唇边抱怨道“媳妇,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事?”

    听见官凌然委屈的指责,紫幽面颊绯红,尤其他的气息正扑向她的面颊,说话时薄唇更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她的。

    紫幽娇嗔地瞪着他,却见他眼底竟快速的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心中顿时明白他定是在捉弄自己!

    不甘心就这么落于下风,紫幽隐下心头的那抹娇羞,竟主动的抬手勾出上官凌然的脖颈,双目含笑、吐气如兰的轻柔开口,“夫君,你就不怕来人撞破你的奸计?跑到老太太那里告你一状?别忘了,你现在应该在《景阳宫》,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扔下她,偷着跑回来见我,我又成了罪魁祸首了!”

    说完,紫幽便歪着螓首,那半张的星眸氤氲缭绕,含着醉人的迷蒙,红唇微微嘟起,柳眉轻轻蹙起,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却看得上官凌然心猿意马,手臂顿时收紧拉近两人只见的距离,再次压上她的唇,辗转缠绵,“为夫会告诉老太太,她的孙子没出息,经不住他孙媳妇的诱惑!”

    “谁诱惑你了?你赶紧给本国师滚出去!”狡黠的目光微微闪动,那清澈见底的紫瞳是最让上官凌然失神的地方,惩罚的轻咬了一下她那水润的红唇一口,轻笑道“反了你了!还敢要夫君滚出去。不惩罚你,还得了?外面盛传本世子夫纲不振,现在,本世子就要重振夫纲!”

    话音还未落,紫幽的菱唇,再次被某人吻住了。这一次的吻来的更为猛烈,丝毫不容紫幽有丝毫的退缩,上官凌然轻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随后便长驱直入,带着意乱情迷的爱恋,上官凌然是不打算再放过紫幽,心知自己这个妻子是个能言善辩的,未免良辰美景虚度,上官凌然决定先下手为强,免得陷入紫幽给他挖下的陷阱之中!

    灵巧的舌快速的捕捉到紫幽的,围追堵截的不让她逃脱,惹得她气喘吁吁、娇喘连连,烛火下的娇颜如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妖艳夺目,勾人魂魄!

    “凌然……”低低的娇喘自身下传来,紫幽趁着两人换气的空隙轻声开口!

    只是,她却不知,她这一声无意识的轻呼,却是引发了上官凌然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狂野欲/望,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只见小女人此时双眼迷蒙,带着迷人的妖媚与娇嗔,呈现出与平日里那清冷淡定完全不同的风情,却是让上官凌然全身紧绷,血脉喷张,恨不能把她吞进腹中!

    上官凌然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就听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不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随即墨韵忐忑不安的禀告声也传了进来:“小姐,三皇子求见。”

    上官凌然身体一僵,登时冷着脸,杀人的心都有了。

    紫幽扑哧一声,闷笑起来。忍了好一会,才慵懒地说道:“告诉三皇子,天色已晚,我不便会客。”

    “侍卫说了,可是三皇子赖着不走,非要见您。还说,不敢白天来,怕坏了您的名声。”墨韵声音带着无奈和气恼。

    “TNND!”上官凌然一听,气的顾不得自己和三皇子是一个奶奶,低骂出声:“什么意思?白天来会坏了你的名节,夜里就不会了?这是脑袋想出的问题吗?屁股还差不多!”

    紫幽再次闷笑个不停,戏谑地小声说道:“他的奶奶也是你的奶奶。他既然赖着不走,那我就去会会他?”

    “不准!”某妖孽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一听小女人要跑,急的不管不顾就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嘤咛!”小女人被男人突然这么一冲击,身体如过电一样,再次软瘫了下去。

    娇嗔地闭上了那双迷蒙中带着水汽的眸子,那蝶翼般长而卷的睫毛如停在花蕊上的彩蝶一般,微微颤动,仿若对男人的突然采掬,有些承受不住般的娇弱!

    声音带着慵懒和性感的沙哑,低声呢喃道“你这混蛋……还不把灯灭了!”

    看着身下的人儿,娇羞无限的样子,上官凌然闷声低笑,抬腕快速的一挥,一阵掌风顿时扑向那跳动的烛火,顷刻间便灭了一室的亮光,随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扯悬挂在银钩上的两层帷幔,只见那帷幔瞬间合二为一,挡住了窗内旖旎的风光……

    三皇子满含希望的等着紫幽出来,看着她卧室的灯光,几乎望眼欲穿之际,却见灯光突然灭了,这一下可是气坏了。

    这也太过分了!他纡尊降贵,怕白日过来看望她,给她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特意选择晚上过来安慰她,可是她竟然不见他!

    他好歹也是皇子,她怎么能如此羞辱他?刚刚还亮着灯,听说他求见,竟然关灯睡觉。

    “三殿下请吧!”墨韵略带尴尬地躬身施礼,“我们小姐确实已经……”

    “对不起!”就在这时,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墨韵的话,“紫幽来迟,让三殿下久等了。”

    “幽儿!”相对三皇子的惊喜交集,墨韵等人都震惊的呆住了!

    傻傻地回头,看着清冷夜色下的女子,月光一泻万丈散落在她肩头,腰间酒红色的宫绦随夜风飘荡,那搭在双臂间的长带披帛也飞飞扬扬,卷荡如舞。她的周身似乎都在闪动着光华,那耀彩直入幽黑的长空,晃花了院中所有人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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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惦记老子的妻儿,老子咒你们阳痿不举!

    “幽儿……”三皇子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广寒宫的嫦娥,下了九重。

    鸡冻地快步走过来,就要搀扶她,紫幽却一闪避开了。

    就在三皇子以为她要作恼的时候,却听她轻启朱喉,娇嗔而笑,“不敢当!小女子区区一个臣子,哪里敢劳动三殿下纡尊降贵的相扶?折杀小女子了!”

    三皇子一看她语气轻松的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生气,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堂堂的皇子,狗腿一般的跟在她的身后,故作关心的样子,带着一丝谄媚,“我还不是心疼你?听说你被那个畜生打的都动了胎气,你知道我有多气愤吗?我真想找到他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幽儿,你不要紧吧?”

    “谢谢三殿下!我没事。”月光下,紫幽星辰一般的美瞳熠熠生辉,包含着感激和委屈,嘟起菱唇,欲语还休的样子,格外惹人爱怜。

    三皇子心神一荡,马上豪气干云地说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幽儿,你有什么事,只要开口,我一定会为你去做的。当年上官灵罗欺负你那事,你都忘记了么?那时候,你可是没把我当外人,怎么现在反倒和我疏远了呢?妲”

    紫幽今晚好像卸去了以往的清冷,多了一丝惹人怜惜的柔弱,“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还都是未婚;现在不同了,你有了娇妻爱妾,我也嫁了人,有好多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你的好,以免招来别人的议论,坏了你的名誉,再引得你那位宠爱备至的孙侧妃误会,那岂不是害了你?我从神界回来以后,处处躲着你,你难道不知为什么吗?”

    听紫幽这么说,三皇子的脸,顿时成了猴屁股,额头直冒虚汗。幸好这是晚上,看不太真切。

    他来之前,可是刚刚和孙侧妃巫山**过。可是,他虽然喜欢孙侧妃不假,但是孙侧妃和紫幽相比,那可就是云泥之别了。

    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女神的后裔紫幽不是?何况,他在还不知道紫幽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后来是以为她受重伤,生死不明,回不来了,才迎娶文楚妍,宠爱孙侧妃的;之所以宠爱孙侧妃,也是因为孙侧妃的那小巧挺直的鼻子,和紫幽有些相像。

    “幽儿,要不是因为你受了重伤,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我就……我就不会娶妻纳妾了……”三皇子因为做贼心虚,连解释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说什么?”紫幽惊讶地问道,似乎不敢相信地注视着他,一双波光荡漾的星眸里,隐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偏偏被距离她很近的三皇子捕捉到了,这厮心里不由一阵狂跳!难道紫幽对我也曾动过心?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副表情?

    有可能哦,就说嘛,那次到上官灵罗寝宫捉奸,那时候,她对自己可是非常依赖和信任的,那个时候,上官凌然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我。

    三皇子想到这,一股热血直冲脑子,不管不顾地说道:“幽儿,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不,是爱着你!从那次你和上官灵罗比试才艺,逼得她对你道歉,我就爱上了你。那以后,我跟母妃闹过要和文楚妍退婚,还记得你得知上官灵罗害你,要去找她算账那次么?你那么相信我,你可知我有多开心!我拼着被父皇责斥,也帮你作证,可是,不长时间,就传来了你重伤不治的噩耗,那天得知你生死未卜,我伤心地大醉了一场,我哭着喊了你一夜……”

    要说,皇子们个个都是好戏子,三皇子得知紫幽受伤,不能冤枉他没难过,可是不久这厮就和孙侧妃搞到一起,把紫幽忘脑后了。现在说的如此深情,跟真的一样,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情圣。

    可惜,站在他对面的不是紫幽,是木灵,不然,肯定又要暗骂他是个大骗子!真要爱着紫幽,还能那么娇宠着孙侧妃?鬼才相信。

    木灵不知道三皇子说的是假的,它只知道按照主人吩咐的演戏;而且它的主人现在和男人在那忙活那啥,根本就顾不上和它通灵,连派它来应付三皇子的都是金灵。

    要说金灵这个精灵中的大姐大,还真不简单,和紫幽通灵的时间最长,对主人内心的想法,也琢磨的最透彻。

    木灵记住了金灵教给她的、欲擒故纵的计策,故作哀伤地看了三皇子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博裕,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已经错过了彼此,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幽儿,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三皇子心里的狂喜,全部展现在了脸上。

    木灵眼中的伤痛,犹如在三皇子已经翻起浪花的心海里,刮起了十级台风,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厮在讨好女人这方面,得到了乃父和乃兄的真传,很有些手腕。当即就痛心疾首,甚至不惜挤出了两滴鳄鱼泪,“你以为我就不后悔吗?要是知道你还能回来,我就是拼着被父皇和母妃贬为庶民,我也会等你。可是那个时候,和你订婚的是赵宏祥,你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恰好我那个时候,因为悲伤,整日酗酒,以至于整天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等到清醒过来之时,已经和文楚妍拜了堂。再后来,母妃把孙氏赐给了我,我看她长得和你有些相像,就把她当成了你的替身。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宠她啊?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那我倒是不信。”木灵调皮灵动的气质,和紫幽很神似。听三皇子这么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歪着脑袋,忽闪着一对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三皇子摇摇头,“那次在太子府,你为什么当做我的面,和你的爱妃摆出一副恩爱的样子来?你甚至为了她,狠狠地责斥着你的正妃,那副对她关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你好过分!我已经被上官凌然骗了,怎么你还要来骗我?”

    三皇子心里一惊,暗叹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子真是不好糊弄,哪像孙侧妃?当初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到了手。

    那天以为她不在,才对孙侧妃那么温柔的,可恶,她是如何看见的?

    三皇子眼珠叽里咕噜地乱转,思索了好一会,才想好了说辞,做出激动的样子问道:“你吃醋了?幽儿,我那可都是为了试探你。我那天看你和上官凌然那么恩爱,气急了,妒忌之下,才故意为之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生不生气,结果,我很失望,你一直笑眯眯的,看都没看我一眼。”

    木灵闻言,气恼地瞪着三皇子,质问道:“难道你希望我当众失态吗?我再不愿意看见你宠爱别的女子,我也不能表露出来啊!你我是什么关系?你难道忘了?”

    面对木灵谴责的目光,三皇子没有羞愧,只有惊喜。原来,并非他自己一人单恋,很显然,紫幽对他也是有情的,最起码,是有好感的。

    三皇子心花怒放,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木灵的手,急切地表白道:“幽儿,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看见你所托非人,我很痛心!你离开上官凌然那个混蛋,我一定让你幸福!”

    “唉……”木灵仰望着穿梭于云层中的银盘,长长地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别说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即使我没有身孕,你觉得太后娘娘能准许我和上官凌然和离吗?说不定会叫他先休了我。好吧,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我们能走到一起吗?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首先太后娘娘和皇上这一关,我们就过不去,再说,大嫂带着孩子改嫁小叔,整个社会都容不下,到时候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我两淹死!有些事,错过了,再回头就是百年身啊!”

    “如果我是皇上呢?”三皇子盯着“紫幽”绝丽的面容,心如鹿撞,想都没想后果,就脱口而出。

    “你想……”木灵故作震惊地看着三皇子,心里对他却蔑视极了。这三皇子也太容易上钩了,都没要它使什么手段,三言两语就哄骗他,暴露出了他的心思,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按计行事,不要轻敌。”察觉到了她的轻视,金灵马上出声提醒。这些皇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哪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糊弄?

    木灵听到金灵的指示,收起心神,马上惊慌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提醒他:“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这要是被人听见了,那还了得?虽然这里是我的院子,可是隔墙有耳,你还是应该小心防范才是。以后这种掉脑袋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你这是担心我吗?”三皇子见木灵关心他,仿佛已经看到江山美人在向他招手了,神情越发激动,“幽儿,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那我就更不能负了你,为了你我的将来,我也要登上那个位子。只有我成为最有权力的人,我才能保护你,不让你被人说三道四。幽儿,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要帮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帮我,我发誓,我永不负你!否则,让我不得好死!幽儿,你放心,我的皇后,只有你。”

    说的天花乱坠,这么好听,原来是要主人帮他上位。木灵知道了三皇子的目的,心里不仅更加鄙视他。一个大男人,靠着欺骗女人来达到目的,尤其这女人还是它的主人,它当然不能容忍。

    刚要发怒,金灵的指示又到了,“别动怒,安计划行事。”

    木灵没办法,强忍怒气,刚要开口,却听见了远处而来的脚步声。

    于是一下子将三皇子推到了树丛后面,低声喝止道:“有人来了,你别出来,藏好了。”

    三皇子当然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夜间探访紫幽的行踪,小叔子私会大嫂,说出去可不好听,就是为了当皇帝,他也不能先坏了名声。

    于是,很听话的蹲在了树丛后面。这姿势很憋屈,可是没有办法,他个子高,而这树丛很矮,是棵修剪成大花瓶形状的黄杨。

    木灵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见有人翻墙跳了进来。

    逸佰他们见状刚要冲出来,木灵却挥挥手阻止了他们,然后就这样慵懒的倚在那颗梧桐树下。

    太子进来一看,一位披着长发,穿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女子,静静地依靠在树下,明月清辉落影悄然覆上她冰雪般净白的面容,将那清丽的五官映的如有熠熠流光浮过,沉静的身影遗世而独立。风过,发丝在身后轻舞,丝丝缕缕似凝着轻惆。

    太子心里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又酸又痛的感觉,紧走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怀着身孕,这么晚了,外面这么凉,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太子姐夫!”木灵装出吃惊的样子,一双和紫幽一模一样的星眸,氤氲朦胧的看着他,少了平时的清冷,多了丝迷萌,似能勾魂摄魄。

    “你怎么来了?”木灵的声音,比紫幽还要清脆,在这寂静的夜里,越发清晰。

    将太子的快要丢失的魂,又给叫了回来。太子马上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被他打的险些流产,为什么?不是发誓要给你幸福的么?”

    木灵露出一丝比烟花还要寂寞的凄艳笑容来,“男人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先是赵宏祥骗了我,现在又是上官凌然,唉……为什么我就遇不到一个真心实意的人呢?早知道如此,当初从南疆回来时,就该当众发誓终身不嫁。”

    木灵说到这,摸着肚子感叹:“可怜我这两个宝贝,刚生下来,就要没父亲么?”

    “我做他们父亲!”太子一丝都没犹豫,就坚决地说道。

    木灵听了没咋的,蹲在黄杨树后面的三皇子气的一个劲腹黑,“不要脸!卑鄙无耻、乘人之危的骗子!”

    屋里的上官凌然和紫幽,都是听力异于常人的。上官凌然忙着勤施雨露,没有去注意外面的“畜生”和精灵的对话,紫幽倒是留了一点注意力在听木灵和太子、三皇子周/旋。

    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气的骂道:“呸!谁要认你这个畜生为父!?”

    上官凌然一听不愿意了,惩罚性的咬了一下紫幽的菱唇,不满的撒娇,“媳妇,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分心啊?看来为夫努力的不够……”

    话没说完,劲腰朝着紫幽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吓得紫幽连忙告饶:“夫君、夫君,我错了,别这么用劲,小心宝宝提抗议。”

    这一说,上官凌然不敢放肆,再次轻揉慢送起来。

    紫幽一听外面有两个男人,在对着“她”诉衷情,自己却和人人口中的“罪魁祸首”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想都觉得无脸见人。羞愧得慌。

    当然,第二天,上官凌然就从自己小师侄的口中,知道了木灵和太子、三皇子的对话,只气的脸色发青!

    顾不得太子和三皇子和他同一个祖宗,在那一个劲地问候祖先,“NND!还没在那,你们就惦记着老子的媳妇;惦记老子的媳妇不算,还要惦记老子的儿女,老子咒你们阳痿不举!

    上官凌然左思右想,把自个媳妇扔在荣国公府,在真是不那么放心,于是最后还是没有迎娶沈家两姐妹为侧妃,乖乖地认错,把紫幽接回了安王府。

    但是,接回去了,两人的感情,似乎却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原因还是因为太后娘娘,紫幽当着她的面,将沈家两姐妹的脑袋剃了个流光铮亮,还刺了字,据说,过了半个月,两人的脑袋愣是一根毛茬子都没长。

    两人的父母急眼了,其母亲进宫找太后娘娘哭诉:“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妇的女儿做主啊……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臣妇女儿的头发,一根不长,这可如果是好啊……”

    太后娘娘一听,她虽不是罪魁祸首,可是如果不是她硬要把沈家两姐妹塞给孙子做侧妃,慕紫幽也不可能气的剃了她们的头发,正所谓,“吾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沈家两姐妹变成秃子,她有责任不是?

    赶紧命令太医:“你们跟着两位沈夫人回府,务必要让两位小姐长出头发来,不然哀家就把你们剃成秃子!”

    太医赶紧跟着两位夫人到了警嫔娘娘小姨的府上。只是一看沈丽娟和沈婵娟那比鸡蛋还要光滑的脑袋,是大吃一惊,研究了半天,对两位沈夫人磕磕巴巴地说道:“请两位夫人另请高明吧,下官治不了两位小姐的脑袋,这这这……这以后怕是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

    “什么!?”两位夫人和两位娟,当即就震惊地跳了起来吗,随即一起嚎啕大哭,“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太医冷汗涔涔!暗忖:怨谁呀?谁让你们非要去挑衅世子妃的?光要了你们的头发,没要你们的头,已经很不错了。

    沈家两位夫人,再次进宫找到太后娘娘哭闹,太后娘娘被她们闹腾的头大,只好下旨申斥了紫幽。

    可是,前脚太后娘娘下旨,后脚上官凌然上/门赔礼道歉,愣是把紫幽接回了王府,态度很明确地给予了妻子支持。

    但是经此一事,紫幽好像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上官凌然,对他始终不冷不热。

    而上官凌然经常在军中,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这期间,太子侧妃刘蕊雪和三皇子妃文楚妍倒是经常过来,陪她说说笑笑。

    因此,太子和三皇子,也经常过来看望她,时间就这样到了中秋节。

    安王回帝都看望妻儿来了,这次没带宁侧妃,倒是把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带来了。

    看得出,安王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对这两个孩子很关心。紫幽看了看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有些相似的五官,忍不住一阵嘲笑。瞎了眼的王爷,怕是又在给别人养儿养女!

    那就养着吧,养到有了感情,再得知事情的真相,那才会疼的钻心!

    不过安王这次倒是做了件人事,竟然劝说太后娘娘:“母后,其实幽儿这个孩子,厉害是厉害,但是倒也并非是个不讲理的。看看她对裳儿,那是比亲女儿还要贴心孝顺。之前对您不也是很好嘛,后来之所以顶撞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您要赐给凌儿侧妃惹恼了她,这好像是她的逆鳞,不能碰触。之所以对儿臣不敬,也是因为儿臣伤了她母妃的心。其实,她对奴才也好,对老百姓也好,都很善良。惠民署那些看不起病的患者,几乎没有不夸她仁慈的。再说她现在可是怀着儿臣的孙子、孙女,您不能为难她,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可是一尸三命!”

    “呸呸呸!”太后娘娘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什么晦气话呢?”

    随即又叹了口气,“唉……母后生气,不是因为她对母后不好,而是因为她对你不敬,对你的表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那毕竟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要是不为她出面收拾一下慕紫幽,岂不要被人骂窝囊?侄女被人欺负了,竟然无动于衷?哀家拿你那个糊涂的皇兄没辙,难道还能怕了她?”

    安王明白了,原来母后要杀紫幽这只鸡,儆宣武帝那只猴。可是老太太却没想到,鸡急眼了,也是会跳墙的。

    安王摇摇头,感慨地说道:“母后,您要是觉得紫幽比皇兄好拿捏,那您可就错了。那丫头的本事,怕是不亚于一支二十多万的军队。一招之下,我训练有数的龙骑侍卫,就折损了十三人,您还能觉得她比皇兄好掌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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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莫失莫忘诞生,紫幽怒斥太后(必看10000+)

    “什么?”太后娘娘惊叫,“那天死的是你的龙骑侍卫?”

    安王点点头,无可奈何的苦笑。别说太后娘娘震惊,他那天也是震惊到魂飞魄散!龙骑侍卫是谁?那是他老爹交给他的大燕最强的卫队,就是宣武帝手下的暗卫,也没龙骑侍卫厉害。

    他父皇因为没让他登基,心里觉得愧疚,给了他两样东西,一个是西北大军的兵符,一个就是龙骑侍卫。

    三十二名龙骑侍卫,他带回十六名,那天一天,就死了一大半。当时他的心就像被人捅了十几刀!

    还发生了一件事,中秋之夜,安王倚酒三分醉,竟然借着酒劲,半夜闯入了王妃的房间里。

    事情很有戏剧性,安王在宫里,看着别的王公贵族家家都是夫妻琴瑟和鸣,可是唯独他,妻儿和儿媳妇,虽然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可是连个笑容都不给他,儿媳妇和妻子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儿子还能时不时搭讪两句,可是等他一靠过去插话,儿媳妇和妻子很显然就是不待见他,一起转过脸,选择沉默妲。

    这厮突然感到凄凉无比!近二十年来,他每次进宫,几乎都要带着苏梅和她的儿女,从来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却把王妃和上官凌然抛在一边。想想他只有一次被家人冷落,就觉得凄凉,那么妻子和儿子,被冷落了这么些年,而且,他当众和侧妃示恩爱,那妻儿该有多么的痛苦啊!

    安王这么一想,觉得格外对不起妻儿,于是难过的在那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善良的王妃看不下去,出声劝阻:“王爷,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其实王妃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他当众喝醉了,耍酒疯、出洋相,那丢的可是安王府的脸面,所以,才不让他在那狂饮的。

    可是,听在安王耳朵里,真是不亚于聆听仙音!妻子明摆着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喝多喝少,醉死了关人家何事?根本就没必要劝阻他吗。

    安王赶紧放下了酒杯,深情地凝视着王妃,说了一句麻的王妃和紫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话:“好好,听爱妃的,爱妃不让喝,我就不喝。”

    那副一往情深,为妻命是从的温顺模样,如果不知道他之前是个渣男,紫幽都能把他当做“二十四孝夫君”了。

    可惜,安王已经喝过量了,即使从王妃劝阻以后不再喝了,可是他也有七八分醉了。

    被侍卫扶进以前苏梅所住的“悦心苑”,不过现在改名了,也是王爷亲自改的,改叫“悔过居”,还把里面重新装修了一遍,风格和苏梅那时候的豪华奢侈完全相反,简约而又朴素,意在提醒他所犯下的错误。

    结果这厮睡醒一觉,可能是因为喝了醒酒汤,脑袋似乎比晚间清醒了一些,只是那股被酒精激发的热情,却一点没消散。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跌跌爬爬就去了王妃的“星辉阁”。

    王妃身边的奴仆,还是裴城的那些老人,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到猫,吓得直哆嗦。其实真不怪她们,这么多年,在他的淫威威逼下,如何能不害怕?都记得王妃身边的丫鬟,一被苏梅陷害,王爷就把她们鞭打至死。

    所以,看见王爷要见王妃,压根就不敢阻拦,值夜的大丫鬟红菱,刚刚说了一句:“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

    可是,王爷大掌一挥,“不用了。”她吓得就闪到了一边。

    她的前任,就因为拦着王爷闯入王妃的院子里,被王爷踹了个肋骨骨折。

    所以,王爷就这样闯进了王妃的院子里。

    王妃房间里点了安息香,所以王妃睡得很沉,王爷来了,根本就没醒。换做以前,她早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近二十年的精神折磨,她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只不过那时候还没这个说法,太医号脉,都说她忧思过重,肝气郁结。

    她因为罹患忧郁症,胃口也不好,根本就喝不下汤药,这是紫幽嫁过来以后,天天药膳调理,把她调理成这样的。可即使现在她的睡眠,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她还会做噩梦,而且每一次的噩梦,都是王爷变了心,对她和儿子,无情无义、冷血暴虐的样子。

    所以,王爷进到她的卧室,看见的就是王妃正在做恶梦,额头都是冷汗,睡梦中拼命摇着头,惊恐万状、断断续续地喊道:“王爷……不要!没有……我没有害苏侧妃的孩子!没有……”

    眼泪顺着王妃的眼角,滴落在了瓷枕上,王爷看见妻子睡梦中,还在受到他无情的残害,忍不住心如刀割,上前抱住她,低声喊道:“裳儿、裳儿醒醒,醒醒!”

    王妃倒是被他晃悠醒了,但是显然还没从梦中的残酷境界中,完全缓过神来,一看是他,吓得拼命挣扎,连声嘶喊:“我没有害她,我没有害她……”

    王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的挪了位置,搂着她,一个劲地柔声安慰:“裳儿、裳儿,别怕,没事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乖,别怕、别怕……”

    王妃有些愣怔了!她难道还在梦中?不对啊,即使是梦中,王爷对她也没这么温柔,那段甜蜜的时光,短的好像一眨眼,只有半年。

    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王,直到身上传来温热,这才觉察到,她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是在抱着她,可是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王妃一双丹凤眼,迷迷蒙蒙都看着王爷,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我还在梦里?”

    说完,使劲的一咬嘴唇,这才想起了一切。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推开王爷,惊得大叫起来:“你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王爷本来还以为王妃能接受他,正自窃喜,没防备被王妃推得退后了一步,随即再次扑过来,将王妃紧紧地搂进了怀里,“裳儿、裳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王妃嘶声喊了起来,“不要,你别过来,你脏、你脏、你脏……”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好脏!当她亲耳听见这个男人冷冰冰地告诉她,他收了她的丫鬟时;当她得知他和苏梅还没结婚,就滚上了酒店的大床之时,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从**到灵魂,都肮脏透了!

    她绝不会再和他有**的碰触,绝不!

    王妃脸上的厌弃,就好像在安王的心上捅了一刀,让他痛的难以呼吸,也让他倍感耻辱!

    这样的眼神,是过去近二十他看着她时才有的,可是现在换着妻子用这种眼神看向他之时,他才知道,这不仅痛,而且,还带着羞辱,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可是一想到,妻子就这样承受了将近二十年,他的心,再次撕开一般的疼痛起来。

    安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裳儿,为夫错了,为夫把你伤成了什么样子,你才会……”

    “娘亲……”可惜,他没忏悔完,紫幽和上官凌然就闯了进来。

    红菱还算机灵,自己不敢惹乎王爷,赶紧跑去找了他们两。

    两人一听,安王闯进了王妃的屋里,急急慌慌就跑过来了。都知道王爷喝醉了,如果真要是借着酒劲,对王妃做了什么缺德事,那王妃肯定承受不了。

    紫幽虽然怀孕七个月了,大腹便便,可丝毫不见笨拙,轻功施展起来,竟是比上官凌然还快。

    上官凌然很吃惊,习武之人,怀孕以后,一般功力会有所下降,可是他的小妻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灵力不退反增,如今恐怖的是,不出手,光用眼神就能杀人;这还不说,意念一动,所有的东西,都能移动,一棵两人抱不过来的大树,能瞬间折断,谷场上的石碾,都能像树叶飞到半空。看得他都心惊肉跳!

    还好看见的是安王跪在了地上,衣裳也还齐整,不然估计她一怒之下,能杀了安王。

    就这,眼睛不揉沙子的小女人,也是气的不轻,伸手将受了惊吓的王妃搂在怀里,安抚了一会,然后怒视着安王,不客气地责问道:“王爷三更半夜不睡觉,闯入娘亲的卧室,想干嘛?”

    安王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儿媳妇当做登徒子这么责问,又羞又恼,又气又急地说道:“凌儿媳妇,你还是为人儿媳妇的么?你怎么能管起公爹和婆母的闺房之事来了?”

    紫幽闻言,嘲讽地冷笑,“很抱歉!我只有婆母,没有公爹。娘亲是有尊严、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牲口,任何人想要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要管,而且,管定了!王爷,请您管好自己的脚,不要迈错了地方。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一次,我认识你,我的拳头不认识你!”

    说完,为王妃披上斗篷,伸出胳膊轻轻一揽,几个飞纵,就不见了。

    留下安王在那气的风中凌乱!

    偏偏儿子还不放过他,冷诮着讽刺道:“王爷把娘亲当着什么?自己是个禽兽,以为别人和你一样么?”

    王爷被儿子、媳妇这么一搅合,挽回妻子心意的计划落空,带着儿女、儿子再次回了裴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上官皓染这次回来,可是没闲着,不但带着上官莹琇见了他的亲爹赵康威,还见了他们的主子——太子。

    宁侧妃显然没对上官皓染有所隐瞒,只是上官莹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实情。不过,宁侧妃培养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一般。

    上官莹琇很快就从上官皓染的话中,明白了一切。

    上官皓染在妹妹面前,可不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而是嚣张狂放地说道:“妹妹,你可能暂时理解不了母妃的做法,但是,我却是极为赞成的。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如果娘亲安安稳稳做父亲的妻子,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一品官员的妻子,何况,依着母妃的家世,能不能成为正妻,都说不定;成为王爷的侧妃,你也看见了,不上不下,又不得宠,因为是皇帝派到安王身边的眼线,她永远都不会得到王爷的欢心,她得不到欢心,成不了正妃,我就不可能成为世子,也不可能成为王爷。可是现在不一样,真要太子爷能上位,我就是辅佐皇上上位的功臣,安王非我莫属!庶子、庶子!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我要所有人都叫我王爷!”

    上官莹琇马上摇摇头,笑得得意洋洋的,“我也不要做县主,我要做郡主!我本来就应该是郡主,干嘛要低那个慕紫幽一头?最过分的就是,母妃干嘛要我嫁给那个二品小官的三儿子?嫡子了不起吗?又不是长子,连家产都继承不了。我才不管母妃是谁的女人呢?我只要荣华富贵。哥哥,我想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

    “你说什么!?”上官皓染万万没想到妹妹比他还生猛,他也只是想着,等他做了安王,杀了上官凌然,让慕紫幽做他的暖床贱婢;可是没想到妹妹志向如此远大,竟然盯上皇后的宝座。

    看着哥哥震惊的样子,上官莹琇颇为不服气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能做王爷,我就不能做皇后?反正我和太子殿下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就是有又怎样?上官灵罗不是他的亲妹妹么?他们都在传太子和她的关系不正常。我哪里比上官灵罗差了?我一定能让太子喜欢我。”

    “有志气!”上官皓染竖起了大拇指,一拍大腿说道:“我带你去见父亲,让他安排我们见见太子,到时,你见机行事。”

    于是,这兄妹二人在他们母亲约见父亲的地方,约见了他们的真正的父亲赵康威。

    赵康威没想到安王把他的儿女养了十几年,见到他不但没有怨恨疏离,反而马上叫起了爹爹,把这个长相、官职、家世都不如安王的男人,乐的嘴都合不笼了。

    摸着上官莹琇的头,鸡冻地连声答应道:“哎哎,好孩子!爹爹这些年,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们啊!没想到我们父子、父女还有相见的一天。”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他那并没有眼泪的眼睛。

    上官皓染和上官离染就相差三个月,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十几年没在一起,他哪来那么深厚的感情?他连自己身边的儿女,都不是很关心,整天就忙着如何争权夺利地往上爬。

    他高兴,只不过是因为安王这个堂堂的马上王爷,不但被他戴了绿帽子,还替他养了儿女,结果儿女还主动来认他吗,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偷着乐!

    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送给别人睡的羞辱,登时一扫而空,爽的不行!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都是怪会察言观色的,要不然这些年安王其他的儿女成活下来并长大的,怎么只有这二人呢?这和宁侧妃的保护分不开,但是他们自身的聪明机智,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苏梅活着的时候,上官莹琇和上官皓染,战战兢兢地对苏梅、上官离染和上官莹洁、上官莹钰那叫一个尊敬,简直就把她当做正牌王妃一样供着。

    怎么样?隐忍还是很有效的,苏梅母子女现在彻底完了,他们还活着,并且在裴城安王府取代了他们的地位。

    上官皓染马上装出慕孺的样子,同样揉了揉并没有泪水的眼睛说道:“爹,自从知道了儿子的身世,儿子没有一日不想着和父亲早日团聚,认祖归宗的。爹爹,可把儿子想坏了!”

    “女儿也是。”上官莹琇接着也揉了揉眼睛,小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爹,娘亲没事就和女儿诉说着爹爹的模样,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无俦!”

    好话谁都愿听,赵康威也不例外,只乐的哈哈大笑,连后槽牙都能看见了。

    粗鄙不堪,张狂自大的样子,让兄妹两一阵无语。暗忖:老娘的眼光真臭,看上的男人简直和他们现在名义上的父亲无法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要说这赵康威的家世,可是和永南侯无法相比。他的老爹是个吃喝嫖赌俱全的二流子,赵康威能有今天,还多亏了永南侯的帮忙。结果永南侯侯府有事,他马上闪得老远。

    要不是他投靠了太子,打仗又有两下子,他根本不可能坐到五城兵马司副统领的位置上。

    他的才华,所受的教养,气质以及外貌,都和安王无法相比。

    宁侧妃也想过安安稳稳做安王的侧妃,可是她服了赵康威给她的毒药,又有宣武帝的密旨,她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她的愿望。

    所以,怕将来太子一旦失败,牵连到她的儿女,才把儿女的婚事给安排好了。心想,门第低一些不要紧,将来即使她败露了,被问罪,念在两个孩子是安王子女的份上,也能过的好一些。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女儿心气比她想的高,根本就没看上她安排的亲事。上官皓染想要的是像紫幽这样,家世、容貌、才华处处都高人一等的大家闺秀,而不是那个寄养在嫡母名下的二品官庶女;而上官莹琇更是好高骛远,想的是成为大燕国最尊贵的皇后。

    不为了和太子搭上关系,他们兄妹可不会跑来认这个处处都不如安王的父亲。所以,赵康威偷乐的同时,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儿女对他也没感情,说了这么多的甜言蜜语,无非是为了要他为他们引见太子。

    当然,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上官皓染一开始跟赵康威要求,“爹,儿子想见太子,我有些话,想和他当面说。”

    赵康威当即就拒绝了,“不行,殿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得,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我会告诉他的。”

    开玩笑!他难能让这个刚相认的儿子,抢了他的头功?

    可是,他狡猾,他的儿子比他还狡猾。不得不说,上官皓染能在嚣张狠毒,又精明的苏梅手下,把自己和妹妹母亲保护的那么好,当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赵康威想什么,他马上就猜到了。

    于是,抓住赵康威的手,声情并茂地忽悠道:“爹,你带我引见太子,这份父子之情,我是绝不会忘记的!您放心,只要太子能顺利继位,我能当上安王世子,成为将来的安王,我就把安王四十七万大军的兵符交给您。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没有别的兄弟,除了母亲和妹妹,您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将来可离不开您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眼里还闪烁着泪花。

    上官莹琇一见,马上也跟着在一边煽风点火,“是啊,爹,我也想见太子,我可不想嫁给那个云贵总兵的三儿子,我要嫁给太子,做他的皇后。爹,您帮帮哥哥,帮帮女儿好不好?”

    上官莹琇抓住赵康威粗糙的大手,撒娇的一阵摇晃。

    兄妹两的话,就连赵康威这个一心往上爬,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禽兽,都觉得自己这一双儿女青出于蓝胜于蓝。

    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上官莹琇,在脑子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也觉得自己府上的三个女儿,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能和上官莹琇这个受过皇家礼仪规范教育的假凤虚凰强。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发狠地瞪圆眼睛问道:“你们发誓,将来享了荣华富贵,绝不会抛弃父亲,否则,不得好死!”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一听,只在心里把赵康威骂了个底朝天。两人几乎一致发狠,一旦目的达到,就杀了这个贱男人,绝不让他毁了他们的名声!

    就这样,两人被逼发了毒誓,见了太子。上官皓染和太子谈了什么,连赵康威都不知道,不过,上官皓染出来以后,却笑眯眯地告诉上官莹琇:“太子要见你,你可要把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上官莹琇赶紧理了理妆容,然后扭着小蛮腰,进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一看,小丫头穿了一件湘妃色的广袖上衣,下罩同一色系的淡烟纱散花裙,内着薄纱软云烟,外罩着一件深粉色的轻纱雪纺。整个人如被轻纱包囊起来一般,娇美娉婷的身躯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身材倒还不错,虽然还有点生涩,但是胜在她比较丰满,但也还有点看头。

    再看看脸蛋,长长,的单凤眼,漂亮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颜色如熟透了的樱桃,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肃北风沙太大,皮肤有点干燥暗沉,不够水嫩白皙。不过,瑕不掩瑜,虽不及刘蕊雪的温顺婉约,不及上官灵罗的艳丽芳菲,更不及紫幽的清丽出尘,但是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太子好色这一点,和他老爹宣武帝不相上下,只要是美人,那就是来者不拒。何况送上/门来的美人,不吃不白吃,吃了也白吃。

    太子色迷迷地看着她笑道:“听皓染说,你想嫁给本宫做太子妃,不想嫁给余总兵的三儿子?可是,你是本宫的堂妹,这可是***,你就不怕被人辱骂?”

    上官莹琇摆出了她自认为非常妩媚的娇羞模样,用跟苏梅学习来的、嗲的入骨的声音说道:“相信哥哥已经告诉您了,奴家并不是殿下的堂妹;何况就算是堂妹,又怎样?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嘛?奴家爱慕殿下,从见到殿下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忘不掉了。求殿下给奴家一个机会,让奴家侍候殿下,为殿下效劳。奴家不怕别人的辱骂,为了殿下,奴家愿意献出生命!”

    “呵呵……”太子对这样送上/门的贱女人,可以说不知见过多少;从他十三岁能人道开始,这样想为他献身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了。

    说真的,如上官莹琇这样姿色不是绝美的女人,他不知玩了有多少;但是,他今天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现在还是安王唯一的女儿,真要是把她拿捏在手中,赵康威和上官皓染是不是更容易掌控?他对上官皓染提出的,要偷取西北大军兵符的计划,可是动了心。安王这个老东西,是不可能支持他,公然对他老爹这个亲哥哥举起反旗的。

    想到这,太子伸出手,一把将上官莹琇拉到怀里,亲了上去,紧接着,一只爪子,也不安分地抚上了她发育不是很丰满的小广柑,揉搓起来。

    上官莹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里经得起太子这样有经验、成熟男人的撩拨?只觉得全身酥麻,很快就吟哦起来,瘫倒在太子的怀里,任由他轻薄。

    不一会,书房里就想起了异样的喘息声、呻/吟声……

    上官皓染和赵康威再见到上官莹琇时,只见她眉眼含春,难掩那一股风***入骨的媚态,就知道事成了。

    父子两不但不恼,反而相视一笑,神情颇为得意,就好像已经看见上官莹琇是皇后了一样。

    这一切,紫幽和上官凌然知道,安王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紫幽看他对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还很关心,于是忍不住摇摇头,出言警告:“王爷,擦亮您的眼睛,不要再被一些骗子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人、有些事,可不象您表面看到的那样,你可要提高警惕!”

    上官凌然也酷酷地说道:“你手中握有西北大军的兵符,有人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可要看好了,别被人偷走了。”

    两人倒是没有狠心到看着他被骗,而不管不问;可是安王有没有听进去,听见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秋季一过,很快就入冬了,十一月十三号,紫幽很平安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女孩和紫幽一模一样,男孩则是缩小版的上官凌然。

    男孩为哥哥,王妃起名上官莫失;女孩为妹妹,王妃起名上管莫忘,意即莫失莫忘。

    并语重心长地告诫上官凌然:“儿子,要珍惜眼前之人,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莫离莫弃,莫失莫忘!”

    王爷也叫人起了名字送回来,男孩叫悔之,女孩叫爱之。可惜,紫幽和上官凌然全都没用。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悔,想起来爱,真的是太晚了!

    孩子生下以后,太后娘娘着急了,想过府来看,又拉不下脸面,在《景阳宫》抓心饶肝,坐立不安的难受。

    还发生了几件大事,中秋节前,上官蔚然和滕雅蓉大婚。

    接着金秋十月,朱立康迎娶了魏亚娟。

    接着魏明睿和印晓霞也订了婚,婚期定在开春三月。

    沈氏两姐妹嫁不出去,警嫔娘娘,也就是原来的刘贵妃,被降为嫔、禁足不说,又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顿:“趁早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皇上会让老五继承皇位吗?哀家告诉你,不可能!外戚干政,最为帝王忌讳,哀家也绝不会把刘氏家族置于危险境地。”

    自此,也知儿子上位无望,歇了野心,可是,权衡再三,却撺掇着五皇子,投靠了三皇子。想起她和皇后娘娘的宿怨,她和三皇子母妃贤妃娘娘的仇恨,要小得多。

    还有就是,她现在连安国公和太后娘娘都仇恨上了,竟管安国公当时为她求了情,可是她觉得,安国公为了自己的女儿,就弃她与儿子不顾,实在是太自私了!

    而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把她当做亲人,只是利用她,巩固家族的利益而已。

    再加上那天她想法维护太子,太子却把她给出卖了,所以,太子她也恨上了。

    当然最恨的还是宣武帝,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她恨不能杀了他!

    龙凤胎洗三那天,太后娘娘派张嬷嬷和成公公了,一看两个宝宝,稀罕的不行!回去兴高采烈地告诉太后娘娘:“哎哟!没见过三天的孩子就那么聪慧的,小世孙那双眼睛,和世子殿下一模一样,灵动的不行,就是板着个小脸,一点笑容都没有,也不怕生;郡君和世子妃一模一样,那双眼睛漂亮的跟个宝石一样,也是紫色的,见人就笑,那叫一个好看!”

    “是啊!”成公公接着夸道:“奴才看过那么多的小奶娃,就没见到像世孙、郡君俊美的小主子!就跟什么都知道一样。

    还真叫成公公说对了,紫幽这一对宝宝,比紫幽还要厉害,拥有灵力不说,还天生慧眼通,能看见三界所有的物体。当然智商也高,可以说是个天才。

    太后娘娘一听两人这么说,就让上官凌然带着孩子进宫,给她看看。

    上官凌然一听,为难的说道:“可是幽幽说了,她怀孕的时候,您百般的刁难她,害得她差不点流产。您一定不喜欢这一对宝贝,所以,就不要……不要抱来惹您生气啦……”

    “什么?”太后娘娘一口气没上来,差不点噎过去。合着那丫头在这等着她,要和她算账呢!

    太后娘娘气的吼道:“哀家那是气她,哪里是不喜欢宝宝了?

    上官凌然马上辩解道:“可是您在幽幽怀孕最辛苦的时候,逼着孙儿纳侧妃,您有没有想过这对她是多大的伤害?”

    “别的女人怀着身孕,不都给自己夫君纳妾吗?”太后娘娘强词夺理,气的老脸泛紫。

    上官凌然摇摇头,“可是孙儿和您都知道幽幽忌讳的是什么,当初她答应下嫁给孙儿这个纨绔,可就一个要求,孙儿要对她一心一意。貌似是我们不讲道义哎!”

    “那又怎样?”太后娘娘眼睛都红了,“难道就因为这个,她就永远不让哀家看哀家的重孙子、重孙女?”

    “不是永远。”上官凌然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道:“可是暂时她是不会带着孩子进宫的。”

    “放肆!”太后娘娘拍着桌子,蹦的老高,“不进宫,哀家就到王府去看,哀家不信,她还能拦着哀家不成?”

    说完,冲着成公公大声喊道:“摆驾安王府!”

    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杀来了安王府,上官凌然在她身后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一双狭长的凤眸,熠熠生辉。

    老太太到了安王府,紫幽还在坐月子,没有出来迎接,安王妃把她迎进了紫幽的卧室。

    老太太气得不轻,紫幽刚说了句:“幽儿见过太后娘娘,请恕幽儿……”

    太后娘娘就嗷地一嗓子喊道:“不敢当,你现在可不得了!听说连孩子都不让哀家看,哀家……”

    “怎么可能?”她的话没说完,紫幽也给她打断了,“您是宝贝们的老祖宗,孙媳怎么可能不让您看您的重孙子呢?”

    太后娘娘一听,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责问道:“那你怎么不让凌儿带着孩子进宫,还非逼得哀家来王府?”

    紫幽也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世子没有说过要把宝宝抱进宫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外面天气那么冷,宝宝才这么点,哪能抱出去?太后娘娘,那您今天来,是兴师问罪来的?不是为了看望宝宝喽?难怪世子不把宝宝带进宫呢。”

    真要是想看宝宝,一进来还不吵吵着要看孩子,哪有心思和她在这计较?可见她不是真心想看宝宝,那上官凌然不把孩子带给她看,也就没有错了。

    太后娘娘闻言,气的差不点倒仰!她明明是来看孩子的,结果怎么和慕紫幽较上劲了?这不是有理也变的无理了?

    太后娘娘满肚子的气出不去,顶的她直打嗝,“呃……哀家的小宝贝们呢?抱呃……来给哀家呃……看看。

    “把世孙和郡君抱过去给他们老祖宗行礼。”紫幽冲着两个老丞相找来的奶娘吩咐道。

    太后娘娘一看奶娘也不是她派来的,又不高兴了,“哀家找的奶呃……娘为啥不用?”

    “不敢啊!”紫幽毫不客气地回道:“太后娘娘之前对臣又是申斥,又是要处罚的,臣以为太后娘娘不希望见到臣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一心想把他们折腾掉了,然后再给世子另找个世子妃,要她为您生重孙子,所以……”

    所以,我哪还敢用您老人家找来的人?万一生出歹心谋害我的两个宝贝在怎么办?

    下面的话紫幽没说,可是太后娘娘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本来就打嗝嗝的难受,这下子老脸就更憋得发乌。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还知道哀家呃……是太后娘娘啊?就连皇上呃……都不敢这么呃……跟哀家说话,你呃……看看你,多次顶撞呃……忤逆哀家,哀家杀呃……杀了你都不多。”

    紫幽冷冷一笑,嘲讽的摇摇头,“臣真的怀疑,当年那个支持臣组织女医队的、英明的太后娘娘还是不是您。您就没想想,臣为什么会顶撞您?首先在王爷和娘亲这件事上,您太过偏心,臣不服!您可是太后娘娘,全大燕女人的主心骨,您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娘亲?您不能只想到您儿子,同为女人,您更应该设身处地为娘亲想一想,难道她就该活守寡近二十年?就活该被个低贱的侧妃骑在头上凌辱近二十年?其次,就是警嫔娘娘这件事,说真的,您都应该感谢臣,否则,真的继续让她坐在贵妃的位置上,带着五皇子闹下去,到时,怕是您和世子都要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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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渣女嚣张犯贱

    说到这,紫幽气愤地倪了她一眼,“臣在为您排忧解难,您知不知道?不但不感激臣,还处处为难臣,您为难臣的时候,可有想过臣肚子里有您的两个重孙子?就不怕臣心情不好,对他们也不好?那沈氏两姐妹有那么好吗?真要是爱着世子,世子以前是纨绔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么执着?好坏不分,如何让人能服?您是太后娘娘不假,可是您也应该讲理不是?”

    “你、你、你……”太后娘娘气的全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凌然一见不好,赶紧过去将两个宝贝举到她面前,大声说道:“皇祖母,您是来看您的重生子不是吗?您怎么又跟幽幽置气了?她还在坐月子,不能受气啊!”

    太后娘娘又不愿意听了,瞪着上官凌然吼道:“好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奶奶了!”

    可怜的上官凌然成了夹心饼干,苦着脸哀叹:“您不是来看宝贝们的吗?干嘛要和宝贝们的爹娘较劲啊!?”

    提到宝宝,太后娘娘这才看向一对龙凤胎,这一看,再也顾不得和紫幽、上官凌然计较了,抱着两个宝贝一顿狠亲,“太祖母的乖重孙子哟!真是和你们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妲”

    老太太这一亲,小莫失嫌弃地小脑袋只朝后仰;小莫忘则乐的冲着老太太咯咯笑出了声。

    这一下子老太太抱着重孙女就不撒手了,舔着脸对上官凌然说道:“凌儿啊,你看,你媳妇一下子生了两个孩子,你们带着也怪辛苦的,干脆让皇祖母帮你们带一个好了。”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地拒绝了。开玩笑,再被这个老太太娇惯出一个纨绔来,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上官凌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皇祖母,孙儿的儿子和女儿,决不能再被人骂着纨绔,您的教育,孙儿实在不放心。”

    王妃这回也极力反对,“母后,皇宫里不安全,儿媳不放心!”

    “你们!”太后娘娘又被气着了,抱着孩子流起了眼泪,“你们一个两个都嫌弃哀家这个老太太,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紫幽脑袋都被她吵吵大了,无可奈何之下,一心想把她打发了,于是,只好出言安慰道:“皇祖母,别伤心了,孩子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药浴,打好武功基础,所以,真的不能放在您的身边。这样吧,我们以后经常抱着孩子进宫好不好?”

    太后娘娘揉着眼睛,抬头委屈地看着紫幽问道:“经常是每天吗?哀家要每天都看见他们。”

    “现在不行,太小了。”紫幽揉揉太阳穴,耐住性子劝说:“您看,这是冬季,天气寒冷,孩子又小,染了风寒怎么办?您就忍心?等过了周岁的,好不好?过了周岁,我和您孙子,每天都带他们进宫陪着您。”

    “那也只好如此了……”太后娘娘颇为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名字得由哀家来起,现在的莫失莫忘不大气,改叫晨颜、晨翌好了,早晨生的,寓意着明天一切都美好!”

    太后娘娘边说话,边看了王妃一眼,心里话,一点都不谦虚,哀家这个皇太祖母,和宝宝的爷爷都没给宝宝起名字,你积极啥?

    这名字可是她研究好,经过儿子同意的,本来她想起名为龙吟、凤啸的,可是儿子怕皇帝大儿子不高兴,愣是没同意。儿子起名什么爱之、悔之,她也不同意。

    紫幽不想再和她起争执,于是看了上官凌然一眼,两人让步,一起行礼,“多谢皇祖母赐名!”

    先这么叫着,到了南疆再改过来,太后娘娘还能追到南疆理论不成?

    好不容易把太后娘娘安抚好,打发走了。紫幽一脸疲态在那闭目养神。

    吴嬷嬷一看,不满地说道:“太后娘娘现在怎么越来越糊涂?世子妃您可不能一味地妥协,不然,您会经常像今天这样累心的。”

    紫幽颇感意外地看着她问道:“你原来是太后娘娘的人,你不希望我让着她?”

    “老奴现在的主子是您。”吴嬷嬷回答的很干脆,“从世子妃把奴才要到身边那天开始,老奴就只有一个主子了。”

    紫幽点点头,笑着看着她,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吴嬷嬷带人退了出去。

    莫失莫忘不久就显露出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天赋来。

    刚刚满月就认人了,而且可以自己翻身,用手抓东西。

    莫失还好,不爱闹腾,有人逗弄,无人逗弄都一样,自己在婴儿床上,翻来翻去,抓东西玩。

    可是莫忘这个小丫头,还真就是个小魔王,一没有人跟她玩,就咿呀大叫,这一叫唤坏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都开始震动,就好像发生地震一样。

    小小年纪,异能就这么强大,让紫幽激动的同时,又有点担心,“凌然,看这样子,这孩子灵力比我还强,我怀孕期间,灵力不降反增,估计是这孩子带的。也不知莫失有没有灵力,尊外祖母的神界,几乎都是女神,要是小莫失带有灵力的话,尊外祖母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摩哩女神的后裔,灵力传女不传男,她的儿子如果带灵力的话,那可就打破这个遗传局限了。

    紫幽对莫失能携有灵力充满了期待,但是又有些担心。但是不久这个担心,随着一件事的发生而释然。

    很快,春节来临,安王带着宁侧妃及女儿再次回了帝都。这次,还把徐雅莞给带来了。

    小老头一进府,就直奔“紫气幽然”看望孙子和孙女来了。

    本来,他以为儿子、儿媳会不让他看,进来的时候,可以说,那心情忐忑不安,紧张的不行,就怕妻子、儿子、媳妇不让他进门,把他赶出来。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儿媳很痛快地对奶娘说道:“把宝宝抱过去给王爷看看。”

    这次儿子倒也没拦着,妻子在一边虽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也没拦着。

    安王一看,真是激动坏了!不理他不要紧,没赶他出去,就不错了。接过孩子,一手抱着一个,是泪如泉涌。

    他有孙子了!本来他以为以他之前的种种恶行,他连看一眼孙子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儿媳妇竟然不但让他看了,还让他抱了,那说明他们对自己的仇恨,是不是在淡化?

    他正在那百感交集,谁知两个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迎头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两人一起撒了泡尿在王爷的身上。

    两个孩子没有包裹在襁褓里,因为妨碍他们翻身,还有拳打脚踢,所以,紫幽给孩子们穿了开档的棉袄棉裤。

    屋里有地龙,所以很暖和,棉袄棉裤用了薄薄柔软的一层棉花,宝宝活动起来也很方便,结果两个孩子同时撒尿,没有像平时那样,要叽歪几声,而是好奇地看着王爷,一声不放,就尿到他身上了。

    紫幽一看就乐了,“这可真有意思,王爷,您别生气,宝宝这是欢迎您呢。说真的,宝宝生下来到现在,还从没在人身上撒过尿。”

    “是吗?”安王一听紫幽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地含泪笑了起来,“那说明他们认得爷爷,知道爷爷回来了,欢迎爷爷呢。”

    这句话话音刚落,小莫失就哼地一声,转过了小脑袋,而小莫忘则直接大声嚎了起来。

    紫幽一看,屋里的东西没被震动的乱颤,说明小丫头还没生气,只是提抗议了,否则,达不到目的,屋里屋外的东西,可就要遭殃了。

    奶娘都知道这一点,赶紧把孩子从安王手里抱了过来,“对不起!王爷,小世孙和小郡君饿了,该喂奶了。”

    安王一听,意犹未尽地看着宝贝,被抱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妃问道:“爱妃,今晚一起用膳好不好?我……”

    “不要了。”话没说完,就被冷着脸的王妃打断了,“妾身已经交代厨房把晚膳准备好了。王爷还是和您的侧妃及儿女一起用膳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身,理都不理安王转身就走了。

    紫幽一看,暗自摇摇头。知道王爷如果不把他身边的女人处置干净,王妃绝不可能回头。王爷又是道歉,又是悔过,却没做到点子上,这二人之间的问题,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

    紫幽看着满脸尴尬难过失望的王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孝敬王妃了。她知道生养个孩子,大人要付出太多的辛劳,而王妃就更可怜,儿子二岁就被迫送去峨眉,每一次回来都面临谋害,受伤了,她都不能到身边看一眼。

    后来她告诉紫幽:“就是凌儿的替身在帝都,我都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他被谋害。那个孩子,我几乎把他当着了真正的凌儿去疼爱,我觉得对不起他,那也是条生命。所以,他每次回到裴城,我都实心实意地待他,不愿意他出意外。那种备受煎熬,担惊受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紫幽一想到这,就觉得安王不可饶恕;可是看到他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不忍心。看得出,安王现在对待上官凌然和王妃,还有刚刚看见小宝贝之时,披露出的情感,她看得出是真实的,而不是伪装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紫幽感觉他现在又有些矫枉过正,因为对不起王妃,现在对以前不太重视的宁侧妃及孩子,也关心起来,这等于再一次伤害了王妃。

    紫幽觉得自己心情矛盾,安王的行为和内心想法更是矛盾。捉摸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一个做儿媳妇的,总不能对老公公说:“父王,你要想让母妃回心转意,你必须处理了宁侧妃和她的孩子。”

    这话说出去,几乎所有人都会骂王妃善嫉、狠毒。她要求上官凌然一心一意,都无法被人理解,何况王妃?

    这件事情,就得王爷自己去领悟,否则她说出来,就是别人不议论王妃,也说明安王对王妃的感情,不是太坚贞。以后再出现苏梅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感情,还会出问题。

    王爷这次可是没少送给宝贝们好东西,光是镶嵌了各种宝石的一对金锁,看那样子就价值不菲。

    还送了成箱的各种上好动物毛皮,还有名人字画,以及地契。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上官莹琇也送了礼物。宁侧妃城府较深,看着宝宝,露出满脸的喜爱之色,问紫幽:“世子妃,我可以抱抱世孙和郡君吗?”

    紫幽笑眯眯地回答:“他们认生,没看着尿了王爷一身吗?侧妃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抱吧。”

    宁侧妃没想到紫幽会同意她抱孩子。原想着,她肯定会拒绝,那到时候,可就怨不得她对孩子不亲近,王爷看着,只会称赞她做事贤惠得体;可是紫幽这么一说,她要是不抱孩子,很明显,就是她嫌弃孩子了。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抱这两个孩子,羡慕妒忌恨都来不及呢!如果可以,真想弄死他们,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伤心欲绝跟着去了,好把世子之位让出来。

    她手里就握着毒药,只要孩子吃了一点,就能要他们的命,可是,她不敢冒险,苏梅就是因为太过大意,而失去了一切。

    慕紫幽可是精通医术的,一下子就能发现问题,她不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两个孩子的命。

    一瞬间,宁侧妃就动了好几个念头,可是最终还是笑了笑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们急匆匆过来看孩子,还没梳洗,身上不太干净,别把孩子弄脏了,等梳洗过了,再来抱他们吧。”

    上官皓染和宁侧妃一样,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然后就笑着恭喜上官凌然:“恭喜大哥为人父了!我成为叔叔,真开心呢。”

    边说,边笑眯眯不着痕迹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头将眼里的惊艳掩藏了起来。

    生了孩子的紫幽,比没生孩子之前,似乎还要美丽。一如既往的淡雅动人,发上没有复杂的饰品,只簪了一只碧玉簪。穿着翡翠琵琶襟缎袄,同色烟罗绮云裙,外罩一件薄纱罩衣,使得那翠色看起来有几分朦胧,却反而增添了一抹动人之色。纵使妆容素淡,可碧玉簪上面垂下的翡翠珠子耳边轻轻摇弋,衬托得一张多了丝母亲慈爱光辉的玉颜流光溢彩。淡淡一笑之间,竟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面对这样的绝色娇艳,上官莹琇和徐雅莞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两人的心机,倒是不如宁侧妃和上官皓染深沉,目光里的怨恨、妒忌、阴狠,就如毒牙一般若隐若现。

    徐雅莞看起来过的很不好,化了浓浓的妆,可是仍然能看出面容的憔悴,身形暴瘦,颧骨和锁骨突出,本来就很大的杏眼,如今更是大得吓人,再加上目光阴森,看着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紫幽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于是慵懒地一笑,“徐姨娘身体不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啊,现在不能这么叫你了,还是叫你徐小姐……好像也不对呢。这可真是麻烦……”

    徐雅莞一听,气的差不点厥过去!可是,她现在可不敢再跟紫幽硬抗,只好委委屈屈地看向了王爷。

    可是,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看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压根就没心思注意别人。

    再说就是听见了,他也不会为了徐雅莞去责怪儿媳妇。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一次徐雅莞在花园里毒打自己的丫鬟小荷,没成想被在假山后面的安王看见了,见她拿着纳鞋底的粗针,朝着小荷身体里扎,安王当时就不满地呵斥她:“雅莞,她虽是奴仆,可也是人,犯了错,你责打她一顿就是,怎么能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待她?”

    安王完全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温柔的小女子,狠毒起来会那么吓人,也没想到她原本俊美的容颜,狰狞起来会那么丑陋,那以后,对她就不像之前那样关爱有加了。

    本来安王对把她嫁给上官离染做妾,而毁了她的一生,还感到有点愧疚,经过这件事以后,再仔细观察她的一些言行,就越来越失望了。

    何况今天紫幽今天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所以,说什么他都不会因为一个引他失望的、寄养在安王府的孤女,来得罪能给他带来希望,并为他生了继承人的儿媳妇,徐雅莞这口窝囊气只能受着了。

    安王没说什么,可是上官莹琇却忍不住了。对着紫幽带着教训的语气指责道:“大嫂,雅莞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你不是女神的后代吗?心地怎么一点都不慈悲?”

    紫幽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一件大红撒金纹黑貂毛滚边短袄,配上葱绿盘金彩绣绵裙,未过及笄,便脱了稚气,显出妩媚妖娆之态,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义凛然,高高在上模样的小丫头,轻蔑地笑了,“妹妹是在教训我吗?”

    宁侧妃一听,知道坏了,连忙推了上官莹琇一把,“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嫂说话,纵使你大嫂说的不对,也轮不到你来劝告,快些给你大嫂道歉!”

    上官莹琇从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不在了,加上安王开始把她当女儿疼爱,最主要的是,太子还睡了她,于是,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太子妃的意思。

    竟然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辩解道:“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嫂本来就不该那么对待雅莞姐吗?”

    “哦?”紫幽一点都没生气,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对待你的雅莞姐,哪里不对?”

    “你不该那么说她!”上官莹琇理直气壮地喊道:“她已经守寡了,你还嘲讽她……”

    说到这,上官莹琇说不出来了,因为紫幽的每一句话,听起来确实是在嘲讽她,可是从字面上看,却挑不出什么错来。

    紫幽见状,微微笑道:“妹妹一回来,就在这挑拨我和徐雅莞的关系吗?我明明问她身体好不好,你却非要指责我落井下石。你什么意思?何况在这王府,我是世子妃,是你大嫂,即使我有错,有母妃在,轮得到你这个侧妃所生的庶妹教训我么?还有,徐雅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谋反罪人上官离染的小妾。之所以没把她处死,是因为王爷念在她父亲是阵亡将士的份上,留了她一命,她虽罪不该死,可是你一口一个雅莞姐,还说她可怜,你什么意思?你在同情谋反罪人的家眷吗?说出去整个安王府,都要为你的无知陪葬!难怪皇上只封你为县主,连个郡主都不册封,皇上还真是英明。”

    一番话说完,不仅宁侧妃白了脸色,就连安王都是一惊!

    说实话,正如紫幽所说,徐雅莞当初确实要被处死的,是他在宣武帝那里反复求情:“皇兄,她虽是上官离染的小妾,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上官离染和苏梅对她并不好。而且臣弟对她的父亲许诺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皇兄,臣弟求您,饶了她一命吧?”

    宣武帝本来不同意,还是紫幽说了句:“皇上,徐雅莞好歹也是北路军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杀了她会寒了北路军将士们的心的。留她一命,可以让将士们牢记皇上的恩德。”

    因为紫幽的一句话,皇上才留了她一命。

    当然紫幽留她一命,并不是可怜她,而是想查出她身后的那个人,这点安王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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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小莫失恶整黑衣人(必看)

    紫幽看了安王一眼,然后沉声命令道:“来人,莹琇县主不懂规矩,好坏不分,是非不明,顶撞一品大员,同情谋逆罪人家眷,责打她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凌儿媳妇。”安王马上出声,试图劝阻:“你看,佳节快到了,要是打的她起不了床,她未来的夫家,知道了怕是不……不好吧?”

    紫幽点点头,“那这顿板子就留到节后再打。这段时间禁足,抄写大燕律法一百遍。”

    安王这回说不出话来了。再怎么说?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上官莹琇不对,紫幽打她打的还真不怨。

    上官皓染急了,刚要跳出来,却被宁侧妃拉住了,宁侧妃心里恨得几乎滴血,可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可大可小,慕紫幽如果跑到宣武帝那里告上一状,那别说女儿,就是她她要跟着倒霉。

    自苏梅被揭穿是魏王的细作以后,宣武帝明显对她也产生了怀疑,上次离开帝都,连一条指令都没给她下达,甚至都没召见她。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的互动,紫幽看在眼里,清冷地一笑,清清楚楚地说道:“你们恨我也好,怪我也罢,这件事我必须做出处置。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安王府好,上次劝说皇上留下徐雅莞一命,王爷可是对皇上保证过,会约束她,决不让她作乱。可是,妹妹如今却公然为她叫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徐雅莞就是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认人不清,行事糊涂!喊冤叫屈,就是在责疑皇上的英明决断。知道我为什么责打妹妹了吗?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寻思!”

    安王被紫幽这么一说,满脸泛红。也知道紫幽这是在借着训诫宁侧妃和上官皓染,告诉他行事的糊涂。

    挥挥手让宁侧妃把儿女带下去,不满地呵斥道:“你好好管束琇儿和皓儿,世子妃不仅是他们的大嫂,还是护国法师,容不得他们轻慢!”

    “是,妾身一定好好管束他们。”宁侧妃恭敬地行礼,急忙拉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子,上官莹琇刚叫了一声:“母妃,那个贱……”

    啪!脸上就挨了宁侧妃一巴掌。

    上官莹琇可能是第一次被她打耳光,顿时懵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就厉声喊叫起来:“你竟敢打我!?你干嘛要打我?妲”

    “都退下!”宁侧妃脸上露出了很少见到的狠厉表情,待众奴才退下以后,小声吼道:“我一直跟你们说,遇事要冷静、要忍耐,别说事不关己,就是在遇到自己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要考虑好了对策和后路,确保万无一失再出击。可是,你今天怎么做的?徐雅莞被慕紫幽羞辱,该你何事?你要替她出头?现在要被世子妃打板子,你说,你这顿板子挨得冤不冤?”

    上官莹琇捂着被打耳光的脸颊,不服气地骂道:“我就是看不惯慕紫幽那个贱人的张狂样,她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人人都要看她的脸色?我就是不想看她的脸色行事,我就是要和她对着干!”

    “你凭什么和她对着干?”宁侧妃被女儿的轻狂自大气的柳眉倒竖,“你会绝世武功,还是皇上最爱的公主?就算是皇上最爱的公主又怎样?上官灵罗的惨样你没看见?拜托你,和人家争斗之前看清楚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好不好?”

    “我没有绝世武功,也一样能赢她!”被自己的亲娘贬低,让上官莹琇失去了理智,梗着脖子喊道:“等我将来成为大燕的皇后,我要将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你说什么?”宁侧妃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疯了!你怎么能生出这样可怕的念头?你是皇室的后代,是县主,怎么可能成为皇后?”

    “得了吧!”上官莹琇鄙视地看着自己母亲,那眼神就像看着最肮脏低贱的妓女一样,“我是赵康威的女儿,和太子有没有血缘关系。等我和哥哥辅佐太子上位,皇后非我莫属,到时候我看你还敢打我!”

    宁侧妃闻言,如同看见鬼一样地看着自己女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全身颤抖着,看着上官皓染问道:“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你都跟你妹妹说了些什么?”

    “母妃,我都告诉妹妹了。”上官皓染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母亲不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妹妹,也因为母亲一次次嘱咐他:“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再告诉另外一个人。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在行事之时,不要被亲情蒙住眼睛而对安王心慈手软,他不是你的父亲,不是!”

    可是,他却瞒着母亲,把这事告诉了妹妹,还引着妹妹私下见了父亲和太子,并且把妹妹送上了太子的床!他根本不知道母亲赞不赞同他这么做。

    宁侧妃闻言,又惊又怕又怒,死死地盯着上官皓染问道:“你还干了什么?为什么你妹妹说皇后非她莫属?”

    上官皓染见他母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些害怕心虚地低下头,没敢回答。

    宁侧妃一看他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忧。气得一拍面前的桌子怒喝道:“你还不快说?你上次回来都带着你妹妹干了什么?”

    上官皓染一见她妹妹已经说漏了嘴,再说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他母妃这次还要带着他们拜访他们的各自的亲家,到时候妹妹愿不愿意都不好说。

    想到这,他抬起头,破釜沉舟地说道:“母妃,妹妹不愿嫁给那个云贵总兵的三儿子,她想嫁给太子。我们上次回来和父亲相认了,父亲领着我们拜见了太子,妹妹现在已经是……是太子的人了……”

    上官皓染看着母亲从惨白又变得发青的脸,把话说完,没觉得难为情,反而理直气壮地看着母妃,不解地说道:“您别怪儿子自作主张,您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既然父亲是太子的人,有些事您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就要争取主动,一味地隐忍,听别人摆弄,何时能摆脱困境?”

    宁侧妃看着儿子不忿的、充满不甘的眼神,再看看女儿一脸赞同的点头,只觉得全身都浸在了冰窟里,冷的快要窒息一般。

    她没想到,她苦心安排,希望儿女们能躲开灾难,平平安安、平平凡凡地生活下去,可是,难道终究要功亏一篑吗?

    她眼泪簌簌而下,无可奈何,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怎么那么傻?母妃本想给你们留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可是……”

    宁侧妃还有一句话,愣是没法说出口,那就是上官莹琇可不是赵康威的女儿,那真是安王和她所生。

    如今上官皓染却自作主张地将她献给了太子,这是***,说出去会成为第二个上官灵罗,为人所不齿。

    退一万步,就算上官莹琇真的是赵康威的女儿,太子也不可能立她为后,皇后的母亲,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她这样红杏出墙的身份低贱之人。

    琇儿怎么这么傻?她傻,上官皓染和赵康威怎么也跟着傻?不对,赵康威肯定是故意的,他是知道琇儿身世的,可是他却不阻拦,为了他的荣华富贵,毁了她的一生不算,现在又把她的女儿出卖了!

    宁侧妃这一刻,简直恨透了赵康威这个为了权势,把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能献给别的男人的混蛋、畜生!

    可是却唯独不能对孩子说出实情,尤其是琇儿,如果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堂妹,她能接受吗?

    宁侧妃还没猜到她女儿为了荣华富贵的疯狂决心,决定先瞒着孩子,不吐露真相。事情已然发生了,所有的痛苦,还是由她来扛吧!

    宁侧妃挥挥手,让儿女退下,一个人倒在床上,无声地痛哭,心里无不替一双儿女担忧。她虽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成功上位,可是却知道皇后娘娘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起得来了。有人给了她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秽乱后宫,有了这样的母后,太子的前途堪忧。

    这也就是她为两个儿女选择了户部侍郎和云贵总兵做亲家的原因,这两个府邸,好歹是中立派,没有加入党争。

    可是,他们却不理解她的苦心,自作主张坏了她所有的谋划,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官皓染看见母妃流泪,很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不怪自己,却怪起了上官莹琇。出了宁侧妃的房间,就把上官莹琇拉进厢房,厉声呵斥起来,“你猪啊!干嘛为徐雅莞那个贱人出头?”

    上官莹琇刚刚挨了母亲的打,现在又被哥哥骂,不由更加委屈。气急之下,不管不顾地反驳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看见你和她有那样的关系,我干嘛要帮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上官皓染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想到他和徐雅莞的奸情,那么隐秘,也会被她发现。

    上官莹琇鄙视的笑道:“你从军中一回来,晚上就要和那个小贱人幽会,你以为你能瞒得住?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在帝都,还是到了裴城?你也不嫌她被上官离染玩过了,有多肮脏!”

    上官皓染听她这么讽刺自己,真想狠狠地甩她一个耳光,可是想想还要她为自己在太子面前说好话,于是便忍了。

    长长地叹了口,“唉……你知道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时候我是为了对付上官离染,有他在,即使上官凌然死了,我们都无法翻身。所以我控制她,喂她服了毒药,为的是要她对付上官离染和苏梅。哪知道他们会被慕紫幽收拾了,徐雅莞也用不上了。”

    “怎么用不上?”上官莹琇听到这,眉飞色舞地说道:“只要你舍得,她就能派上用处。”

    “有什么舍不得的?”上官皓染一脸嫌弃地冷笑,“爷只是把她当做工具,就那个贱人,给爷暖床都不够格!”

    “那咱们这样……”上官莹琇踮起脚尖,套在上官皓染耳边,这么那么地说了一遍以后,上官皓染马上露出了阴狠下流的笑容。

    晚上,王妃在紫幽的劝说下,还是和王爷、宁侧妃他们一起用了晚膳。

    这一次,徐雅莞没能捞着坐上餐桌和他们一起用膳。听了紫幽的话,安王也觉得不应该再对徐雅莞过度宽容。

    所以,徐雅莞呆在自己的屋里,又气又恨,目光怨毒的几乎能杀人。

    席间,上官皓染笑眯眯的,态度极为亲密地搂着上官凌然的肩膀,给他敬酒,“大哥,小弟敬你一杯!这安王府,就我们兄弟两,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关照才是。弟弟知道西北苦寒,大哥不愿回去,那小弟就代替大哥尽忠尽孝好了。”

    紫幽一听,连连冷笑。上官离染死了,上官皓染果然开始蹦跶了。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上官凌然,嫌弃肃北太过艰苦,不愿回去,他这个庶子,还得替他这个世子尽忠尽孝。

    啊呸!上官凌然在帝都做人质,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紫幽刚要反驳,就见上官凌然邪魅的一笑,慵懒地一巴掌拍上了上官皓染的肩膀,把上官皓染拍的差不点趴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

    上官凌然哈哈笑道:“二弟啊,既然如此,咱两换换?你来帝都享受这舒适的生活?我去那苦寒之地尽忠尽孝。就这么说定了,过完节你留下,我去肃北军中。”

    一句话说完,安王和上官莹琇是喜出望外,上官皓染和宁侧妃则惊得差不点跳起来。

    安王高兴,还以为上官凌然原谅他了,愿意到他身边来了。而且更让他高兴的是,儿子来了,妻子和儿媳妇,还有孙子也就会跟着来,那他们一家团聚岂不就在眼前?

    安王美的,咧着嘴看着王妃乐呵,还一个劲朝着她碗里夹菜,只把王妃弄得又羞又恼。

    上官莹琇高兴,是因为她留在帝都,可以和太子经常在一起鬼混了。说实在,她现在回到裴城,那日子过的一定很煎熬。不管男女,一旦经过那样的事情以后,食髓知味,这再让她独守空房,她会很寂寞难耐的。

    而且她还时刻担心着,太子会把她忘了。不难想象,太子身边肯定是莺歌燕舞,有的是漂亮女人。

    宁侧妃则害怕,如果把她留在帝都,她便失去了监视安王的作用,那么太子会不会不让赵康威给她解药?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是,上官皓染怎么把兵符偷到手?兵符拿不到,他们母子等于任务失败,太子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皓染和宁侧妃想的差不多,留在帝都,怎么盗兵符?怎么夺军权?怎么和乌维立里应外合,打败安王?

    显然都没想到上官凌然会将他们一军,愿意到裴城去。

    上官皓染马上尴尬地笑道:“还是算了,太后娘娘喜欢大哥,大哥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太后娘娘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紫幽这时清冷地一笑,“我会留下莫失陪着她,她一定会很高兴地让我们一家团圆。”

    “凌儿!”安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真的要跟父王回去吗?”

    “父王、父王!”上官皓染后悔的几欲碰头,觉得不该逞口舌之快,而弄得自己很被动。

    宁侧妃一见他急了,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再被上官凌然和紫幽抓住话柄,于是,连忙笑着说道:“王爷,还是等等吧,小世孙和小郡君太小了,肃北太苦,孩子去了太遭罪了。再说这么点,就留给太后娘娘也是不妥,他们哪能离开父母?”

    要说,还是宁侧妃了解安王,安王看看那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宝贝,终是不舍地说道:“凌儿,那就等莫失莫忘过了周岁,你们再跟我回裴城吧。裳儿,你说好吗?”

    王妃看了宁侧妃一眼,愣是没有搭理王爷。

    王爷一见,失望的叹了口气。

    是夜,上官皓染摸进了徐雅莞的房间。徐雅莞正在那流泪,一看见他进来,好像特别怕他,赶紧擦擦眼泪,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爷,要不要醒酒汤?”

    上官皓染一把推开她,似乎没有留情,徐雅莞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上,上官皓染不管不顾地边撕扯着她的衣服,边低吼道:“爷没喝醉,要什么醒酒汤?好好伺候爷,别每次cao你的时候,都像个死尸似的。”

    说完,已经挺身冲进了徐雅莞的身体里,用尽力气地律动起来。

    没有前戏,徐雅莞身体里很干涩,所以疼的龇牙咧嘴,只想后退。

    上官皓染见状,好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瘦骨伶仃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一边抽动,一边骂道:“cao!干巴巴的,像个老太婆,连点水都没有,cao府里的粗使丫鬟都比你cao你过瘾!”

    边说,边嫌弃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说道:“替爷去办件事,成了,爷为你解毒,放了你;不然,你就等死吧。”

    徐雅莞看着男人年轻的脸庞布满戾气阴狠,不由胆颤心惊,羞愧万分地点点头,“是,雅莞一定听爷的吩咐。”

    嘴里这么说,心里把这个曾救她一命的黑衣人,骂了个底朝天。真是赤/裸/裸的羞辱,男人干事干了一半,还能退出来,不等于打她的脸?

    这个缺德的禽兽,比上官离染还要阴坏,上官离染最起码没有上官皓染那么会伪装,这个上官皓染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时,她是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又用毒药控制住自己的黑衣人。

    因为那晚上官皓染救了她以后,再在白天看见她,还是很温和地叫她雅莞妹妹,那同情怜惜的目光,还曾经让她很感动。

    她怎么的都没把他和那个喂她毒药,一肚子阴毒主意的黑衣人联系在一块。

    徐雅莞这一想,还是觉得上官凌然比上官离染和上官皓染要仁义些,最起码没想着要害她,如果不是她一心要毁了他的名声,他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对待自己。

    上官皓染似乎很满意徐雅莞的态度,阴笑着套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

    徐雅莞越听越吃惊,最后哆哆嗦嗦地问道:“可是,世子恨妾身恨得要死,妾身约见他,他根本不可能赴约的。”

    “笨蛋!你就这么说……”上官皓染狠狠地在她屁股上用劲拧了一下,然后再次小声嘀咕了一番。

    徐雅莞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汪在眼里,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能被他打死,于是委屈的点点头。

    上官皓染见状,这才满意的笑笑,纵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可是他却没想到,窗下面就这一小会的功夫,就和他刚刚进来的时侯,完全不同了。他落地就觉得脚下踩到了黏糊糊的一坨东西,随即他就摔了个仰八叉,再接着,一股熏得他恶心欲吐臭味,就蔓延了开来。

    上官皓染暗骂晦气,赶紧往回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的通房丫鬟一看,嫌弃地捂着鼻子,大叫了起来:“天啊!爷这是掉进茅坑里了?怎么衣服上全是大粪?”

    “哇……”上官皓染一听,当即就吐了出来,随即冲进净房,洗了十多遍,把全身的一层皮都快搓掉了,还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难闻的臭味。

    不一会,“紫气幽然”的紫幽,听了小灵鼠的禀告,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问金灵:“是你在徐雅莞窗下弄得大便?”

    金灵摇摇头,自豪地看了小莫失一眼,“主人,是小世孙,他的灵力比小郡君还要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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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世子、世子妃再次反目,匈奴打进来了

    “什么!”紫幽喜出望外,抱起板着小脸装酷的儿子,亲了好几口,这才笑道:“儿子,有灵力怎么还隐藏起来,不让娘亲探测到啊?坏家伙!和你爹爹一样淘气!”

    “小爷才不要像他,幼稚的要死!”小莫失酷酷地一开口,把上官凌然和紫幽全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刚刚满月不久的婴儿,竟然会说话禾。

    两人面面相觑以后,紫幽乐的眼泪都含在了眼里。

    可是某位“幼稚”的家伙不干了。气的瞪着儿子,唧唧歪歪地低吼道:“臭小子!竟敢骂你爹爹我幼稚,我怎么幼稚了?”

    “哼!”小莫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跟那个小丫头一样,就知道缠着娘亲。”

    “谁像你,未老先衰!”旁边奶声奶气的女娃声,突然冒了出来,把两人再次震惊的跳了起来。

    看见两人震惊的样子,金灵难得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向两人解惑:“主人,您的孩子,都是神童,您不用觉得意外,摩哩女神灌注在您体内的灵力,加上你自身胎带的灵力,随着你的修炼不断加强,加上两个小主人都乃天神下界,自身又携带了灵力,所以,怀着他们的时候,您修炼,他们的灵力也跟着增强,而他们灵力增强,又带动了您的灵力上升,所以,你们母子女的灵力,现在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你们的灵力,现在都可以收发自如,您不用再运气,只要意念一动,你就可以做任何一件事情,例如杀人、救人、搬运东西、透视等等,小主人也可以。小世孙想惩罚上官皓染,他只要一用意念,想怎样便可以怎样。”

    紫幽明白了,小莫失一定是听力过人,得知了上官皓染的诡计,气极之下,想让他臭气熏天,就用意念,把大便搬到了徐雅莞的窗户下,让上官皓染摔在了粪堆上。

    小家伙还真不愧是上官凌然的儿子,其腹黑的程度,青出于蓝胜于蓝。

    “儿子!儿子……”紫幽看着小一号的上官凌然,心里柔成一片,连着亲了好几口妲。

    小莫忘一看,吃醋了,想站起来,可是骨骼还没那么硬,于是,不甘落后地、连滚带爬地翻到娘亲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徐雅莞不要脸,要用美人计诱惑爹爹。”

    紫幽一听,马上抱过女儿又是一阵狂亲。然后不放心地叮嘱道:“宝贝,你们是神童,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在别人面前,不要显示你们的本领。知道吗?”

    “知道了。”二个孩子一起答道。显然很清楚他们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一直都没表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除了比别的婴儿翻身早以外。

    安置好孩子,紫幽对上官凌然说道:“我说徐雅莞之前怎么突然自请做妾,原来是上官皓染出的主意。看来我们这位外表谦卑的‘弟弟’,和他母亲一样,也是一只不会叫唤,却会咬人的野狗呢。”

    上官凌然冷冷一笑,“早就料到了,既然所有的人,都盼着你我分开,那我们就先分开吧。匈奴那边乌维立可是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咱俩不分开,毒蛇愣是不出洞呢。”

    大年前的这段时间,似乎是各府主妇最忙碌的。忙年忙年,要准备自己府上吃的用的,还要准备礼物,送给别的府上。

    紫幽几乎忙的和上官凌然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上官凌然把铺子和庄子渐渐地全部交给了紫幽打理,紫幽要忙着惠民署和女医队的庶务,还要忙着炼制药品,还要管理上官凌然和安王府的各项产业,宣武帝还时不时宣她进宫,就朝政上的事情,征求她的意见。

    宣武帝对逍遥散越来越依赖,要不是还服用紫幽炼制的其它药丸,估计早就成了个瘾君子垮了。

    可是有紫幽炼制的补精气神的丹药,再加上水灵的灵力,这厮竟然觉得越来越年轻。也知道他之所以活得如此滋润,是亏了紫幽和花仙,因此,对待这一人一精灵越发信任。

    尤其是水灵,宣武帝几乎是形影都离不开它,走哪都带着,引得宫里那些女人恨死了它。多次使坏谋害它,可是水灵是精灵,哪里能被这些凡人害了?加上掌管后宫的德妃向着它,皇上还给予了它无限的荣宠与信任,所以,渐渐地那些女人,也不敢再生害人之心了。

    大年二十九那天,紫幽带着莫失莫忘去了娘家,上官凌然代表皇上到锐建营慰问完将士们回到王府,紫幽还没回来。

    徐雅莞总算逮到了这个机会,派人给他送信,约他见一面,说有要事相告。

    上官凌然一开始没想去,可是来人给了他徐雅莞写的短信,“我知道宁侧妃和上官皓染一些秘密,我只告诉你。我在王府的‘枫林寒苑’等你,你不来,我就等上一夜。”

    上官凌然一看短信,就去了王府后院的“枫林寒苑”。这个地方偏僻,是王府枫林里的一处院落,秋天赏景累了休息之用。现在是冬天,枫叶枯萎凋零,这处院落也就没人来了。

    约在这个地方,可是没人能发现。

    上官凌然一看见徐雅莞,就皱了皱眉头,随即冷淡地说道:“不是说有事告诉我吗?快点说,我时间有限。”

    “凌哥哥!”徐雅莞明显很鸡冻,看着他,大的吓人的眼睛里,泪花闪烁,声音都有点嘶哑,“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如果我没有秘密相告,你是不是就不会见我?”

    “是。”上官凌然冷诮地笑道:“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把你当做妹妹或是朋友,来跟你叙旧?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怨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错了。”徐雅莞第一次诚恳地认错,并羞愧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爱你,凌哥哥,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上官离染,可是……算了,到了今日,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想告诉你……”

    徐雅莞说到这,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上官凌然走进了几步。

    上官凌然却警觉地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很不信任她。

    徐雅莞见状,伤心地摇摇头,“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以前那么做,也是想成为你的……”

    “你说不说?”上官凌然失去了耐性,转身就要走,却被徐雅莞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凌哥哥,你别走,我真的很想你,你不知道,上官……”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传来了紫幽清冷的声音。

    上官凌然抬头一看,果然是她,她的身后还跟着吴嬷嬷等人。

    紫幽冷冽地看着上官凌然,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好啊!上官凌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一心一意,原来你就是这样一心一意的?”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清冷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狠狠地甩开徐雅莞,一个飞纵,到了紫幽面前,连忙解释道:“媳妇,你别生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她约我,说是要告诉上官皓染和宁侧妃的秘密,结果,这女人又骗了我……”

    紫幽看这徐雅莞,冷冷地开口,“来人,把这个谋逆罪人的小妾给本国师绑了,送到王爷那里,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给王爷,让他处置。告诉王爷,如果不秉公处置,本国师不介意代劳。”

    “是。”幻化为女侍卫的金灵、木灵扑上去,将徐雅莞绑了。

    紫幽见状,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看上官凌然一眼。

    上官凌然急了,跟在紫幽后面拼命的解释,“媳妇,你要相信我,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看上她呀!你看看她现在的丑样,我……”

    “这么说,要是她还很美丽,你就愿意喽?”紫幽嘲讽出声,看着上官凌然的目光,透着无尽的寒意。

    上官凌然赶紧摇头,“怎么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比媳妇你还美丽的女人呢?为夫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们?”

    闻言,紫幽失望透顶,冷嘲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回,连句话都懒得说了。

    见她如此清冷,上官凌然似乎更加焦急,不停地在那解释:“媳妇,为夫的没骗你,不信你看看这贱人写的短信……”

    他边说,边去袖笼里找那封徐雅莞约见他的短信,结果,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不禁急得满头大汗,不解地骂了起来,“小爷我明明揣在了袖笼里,怎么会不见了?怪事、怪事……”

    “不用找了,我相信你就是。”紫幽见状,不辨喜怒地说道。

    其实她很生气!她从娘家一回来,吴嬷嬷就告诉她:“世子妃,世子去见徐雅莞了。徐雅莞写了一封短信,您看。”

    她一看,信上写着:“凌哥哥,我在‘枫林寒舍’等你,交还以前你送我的礼物。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会一直等下去的。你的莞妹妹。”

    她扔下信,带着人就赶往了“枫林寒舍”,快到那里之时,竟然遇到了上官皓染。

    上官皓染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指着“枫林寒舍”说道:“大嫂,弟弟真是替大嫂不值,你说,有了大嫂这样的女子为妻,大哥他还有啥不满足的?竟然和徐雅莞在那……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快速走进“枫林寒舍”,就看见了刚刚这一幕,如何能不愤怒?

    吴嬷嬷见她气得俏脸生寒,忍不住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不管有何原因,都不该和徐姨娘单独见面,这很容易引人误会的。世子妃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世子爷不是说了吗,看不上那个女人。”

    紫幽冷着脸,随即吩咐丫鬟们:“从今天起,世子睡到书房去,你们把书房好好收拾收拾。”

    上官凌然一听媳妇赶他去睡书房,马上跳脚吼叫起来,“干嘛呀?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紫幽冷淡而又略显疲惫地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徐雅莞还入不了你的眼。只是,先有沈家两姐妹,现在是徐雅莞,明天还不知道还有谁。上官凌然,我累了,我不想每天看着你,何况这也不是看的事。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你爱咋咋的,我不会再管着你,请你也别干涉我!”

    “媳妇……”上官凌然慌了神,开始耍无赖撒娇,怕人看见,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最后,大伙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争吵,再后来,就看见世子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脸上还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安王一见儿子、儿媳因为徐雅莞打仗,对她是越发失望。看着自己曾经当着女儿一样疼爱,光鲜亮丽的小姑娘,现在哭的眼泪鼻涕齐流,形象越来越恶俗,忍无可忍地责备道:“雅莞,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你能保住一命,是世子妃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可是,直到现在你还对凌然不死心,你想怎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凌然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这次,我是不能保你了,不然说不过去,二十大板这是底限了。”

    “不!”徐雅莞吓得嘶声大叫,“求求您!王爷,不该雅莞的事,是……”

    是上官皓染逼我的,这句话徐雅莞却高低不敢说出口,否则,她只死无疑,上官皓染是不会把解药给她这个背叛了他的盟友的。

    徐雅莞委屈的痛哭,可是安王这次没有心软,让侍卫把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然后沉着脸告诫道:“希望你引以为戒,好自为之!”

    只是,徐雅莞被打了,也没能让紫幽和上官凌然和好。于是,大年夜宴会,大伙看见安王世子和世子妃,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讲。

    太子的禁足,因为紫幽在宣武帝面前说了一番话,也被解禁,放了出来。至于说了什么,暂且不提。

    刘蕊雪和文楚妍看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关系弄得这么僵,都替她着急。

    一起劝说她,可是紫幽却说道:“其实,上官凌然会这样,在我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是被太后娘娘娇惯坏了的纨绔,虽然偷偷学了武功,和乌维立一战成名,可是骨子里那股骄纵,是不可能因为他变成英雄,而有所改变的,只会越来越厉害。他不可能经常在我面前低头伏小,这也就是一开始,遇到了我这个不对他惟命是从,处处要强的女人,觉得哄哄我很新鲜,很有意思,可时间长了,肯定有厌烦的时候,出现矛盾很正常;但是我不可能为他去改变,他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那我们只有分道扬镳。”

    两人把这话都对各自的夫君说了,太子和三皇子为此是欣喜若狂。

    文楚妍看着三皇子掩藏不住的满脸悦色,在心里冷笑。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因为紫幽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开始宠爱她。可是每一次到她这里,都要打听紫幽的事情。

    想想自己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宠爱有加,那种耻辱真是比之前不宠她,还要让她难以承受。

    不过,她不怪紫幽,这一切和紫幽无关,要怪就怪三皇子这个混蛋,不是个东西!

    文楚妍冷笑,总有一天,老娘会亲眼看着你,成为阶下囚的。

    这两天,让她感到心情超爽的是,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哄着那个骄狂自大的孙侧妃了。而是摆足了皇子正妃的范儿,对那个女人呼来喝去。

    一开始孙侧妃还敢跟她顶嘴,可是叫她扇了两个耳光,跑去三皇子那里告状,不但没落好,反被三皇子训斥了一顿:“你一个侧妃,你不收敛,老去挑战妍儿这个正妃干嘛?谨守你做侧妃的本分,不要放肆!”

    自那以后,这女人就老实多了,再也不敢挑衅她了。

    从三皇子对待孙侧妃的态度,她更加看明白了三皇子的无情无义。之前对孙侧妃,恨不能捧在手心疼爱,可是为了讨好自己,让她过话给紫幽,马上就把孙侧妃弃之如履了。

    初三,正是互相拜年,走亲戚串门的好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登闻鼓声,把所有的朝臣,都惊得跑进了宫。

    宣武帝正在观赏水灵编排的舞蹈,就听见于公公急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皇上坏了,匈奴人打进来了!”

    “大过年的,你瞎叫唤什么?”宣武帝一开始没听清,还不耐烦的瞪了于公公一眼。

    可下一秒就从龙椅上火烧屁股一样的弹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匈奴打了进来?”

    “是啊。”于公公哭丧着脸,急吼吼地回答:“八百里加急,正在殿外等候传唤。”

    “还不快宣!”宣武帝大叫一声,接着又喊:“快敲登闻鼓,让所有大臣上朝!”

    喊完,全然不顾一国之君的模样,开始大骂:“CAO你NND乌维立!要打仗还来议和干嘛?再说了,有这么大过节的打仗的么?这不存心不让人安生吗?混蛋乌维立!朕咒你生孩子全都没屁股眼!”

    水灵见状,差不点乐喷。走到他身边软言慰予:“乌维立明摆着就是想趁着咱们大燕举国欢度佳节,安王爷又不在边关坐镇,想打咱们一个出其不意。皇上不要慌,赶紧和国师大人和慕将军好好商议一下,下旨要安王爷马不停蹄,赶回肃北前线好了。”

    水灵的话,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宣武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搂过水灵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舒展了皱起的龙眉,“水儿啊,你可真是朕的宝贝。朕有你和幽儿,又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两位一位是花仙,一位是女神的后裔,这么强大的力量,辅佐着他,他有啥可紧张的?

    等大臣们上朝,看见的宣武帝果然很镇定。但是很生气倒是真的。肃北传回的消息,匈奴乌维立单于御驾亲征,率领三十万大军,竟然大败安王的军队,连着攻克了大燕的两座城池,再打下去,就打到裴城了。

    宣武帝瞪着龙眼睨着安王,狠戾的几乎要吃了他一样,“老六,你是怎么部署,怎么练兵的?西北防线就如此不堪一击?你的将士们,就这么不经打?人家一下子就把你们打败了。你说说,朕每年拿出那么多银子,养你们这些废物,倒是有啥用?关键时候就撂挑子!”

    安王额头冒汗!按说,他的大军没这么窝囊,可是传令官说了:“匈奴人好像知道咱们的兵力部署,是从焉之山脉最为险峻的东南面打过来的。那里咱们的兵力部署最为薄弱,只有不到一万人驻守。”

    焉之山脉东南面,全是悬崖峭壁,打死他。他也没想到乌维立会带领两万多匈奴人,从那么险峻的地方翻过来。可是这话,他却不能对宣武帝辩解,打败了就是打败了,你有天大的理由,都不能作为你失败的借口。

    安王连忙跪倒:“臣弟该死!臣弟马上返回肃北迎战!”

    紫幽这时站出来,对着宣武帝躬身施礼。

    宣武帝一见,马上问道:“国师你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紫幽马上说道:“乌维立带着三十万人马,那么大的动静,即使最先是小部分人从最为险峻的焉之山脉东南面偷袭了过来,可是,后来三十万骑兵攻击过来,那么大的动静,大燕的防军,也应该有所察觉了。这都攻下了我们两座城池,消息才传递到帝都,我们的速度,和匈奴相差的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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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父王,我不想再失去您的怀抱(必看)

    紫幽说到这,看了安王一眼,接着问道:“按说,西北大军不该这么不堪一击,臣很担忧!是不是出了内奸,将咱们的兵力部署全部出卖给了匈奴。皇上,兵贵神速,臣建议,安王即可、马上启程,带人返回肃北。”

    “老六。”宣武帝一听,马上下旨:“你赶紧启程,马上给朕回去。”

    “嗻。”安王磕头,赶紧冲出了皇宫,快马加鞭回王府准备去了。

    紫幽马上又说了句,“皇上,请下旨,宁侧妃和上官莹琇留在帝都,不要跟着安王爷返回肃北,以免影响他行军的速度。妲”

    宣武帝不笨,马上就明白了紫幽的意思。本来他要宁侧妃留在老六身边是监视他,可是这么些年,也没见她起到什么作用。出了个苏梅,让他无法再相信宁侧妃,相反,她都和安王生下了儿女,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是他们之间有了感情,根本就起不到监视老六的作用了。

    而且老六一旦和匈奴人串通,不留下宁侧妃母女做人质,那老六可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谁知道他对上官凌然和王妃的改变,是真是假?

    别忘了,上官凌然这个人质,可不是老六的心头肉,虽然现在他一心想和儿子和好,可谁知他是不是再演戏?

    “准!”宣武帝马上就下了圣旨,留下了宁侧妃和上官莹琇禾。

    慕英毅也马上出列建议道:“皇上,臣以为应该往裴城以南一代派兵,以防万一。”

    宣武帝一听,马上说道:“慕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来人,拟旨,帝都周边以及南方各城的总兵,务必听取慕大将军的调遣。自今日起,慕英毅将军升为正一品大将军,继续兼任五城兵马司统领。”

    慕英毅从南疆回来后,从正二品官,升为了从一品官,现在宣武帝升他为一品大将军,就是要他接任慕老将军,抗衡安王。

    慕英毅的意思,他很清楚,不管安王会不会和匈奴联手,他们都要做好防范,因为北路大军如果被匈奴打败,只要裴城以南还有兵力,就能继续抵抗匈奴,不至于让他们继续南攻。

    上官凌然出列提醒宣武帝:“皇上,乌维立选择这个时间攻打我们大燕,一是想攻其不备,二是因为他们的将士,比我们大燕的将士耐寒。所以。我们备足粮草的同时,还要备足御寒之物。”

    紫幽为了伪装,虽没看上官凌然,可是心里确实很佩服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冬季作战,确实对大燕官兵不利,尤其是从南方调集的军队,对北方的气候,怕很难适应。

    到时候,光是生冻伤,严寒就可以削减战斗力。尤其是今年的冬季,气候还特别冷,和去年差不多,不久前,刚刚下了一场雪。

    而且,她和钦天监的官员监测到,十几天以后,还有一次寒流。

    想到这,紫幽再次启奏:“皇上,十几天以后就会有一场寒流,南方调集过来的将士们,御寒之物是不合标准的。所以,请皇上下旨,各府女眷和奴才全部动员起来,为将士们做棉衣、棉靴。前方的将士们在流血,后方的官员及家眷,也该出份力。”

    “世子妃这个提议好!”左相大人首先表示赞成,“否则,以兵部的造办处,一时间还真做不出那么多的棉衣棉靴。”

    “臣附议。”户部尚书夸道:‘这可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世子妃想的真周到。”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很多人都为紫幽唱赞歌。

    当然,有一部分人确实是为了国家着想,毕竟紫幽想出的这个办法切实可行,能解决燃眉之急。

    可是另一部分大臣,可就是见风使舵,在那拍马屁了。都不傻,一看皇上又给慕英毅升官了;一看皇上对着国师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再看看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全都争相夸赞国师,他们又不傻,有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

    好多大臣暗叹:“红颜绝世,果然倾国倾城!

    再说安王府,宁侧妃一听匈奴打了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又暗暗喘了口气,对安王说道:“妾身马上就收拾衣物,和王爷一起回去。”

    安王急急慌慌地说道:“那你赶紧收拾,皇兄催我快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说着一刻都没停留,却跑去了王妃的院子里。这一次乌维立带着匈奴的骑兵倾巢而出,而大燕这边已然呈现出败象,短短时间已经失了两座城池,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向妻子恕罪了。

    王妃此时已经知道了匈奴打进来的消息,心里那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就别提了!

    说担心吧,她自己死活不愿承认。那个负心薄意冷血寡情的混蛋!我干嘛要担心他?原谅他?

    说恨不能他上前线回不来,可是她刚刚狠狠地骂了一句:“打仗好,但愿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就再也骂不出来了。

    前程往事一起涌上心头,不由坐在那里,呆呆的愣住了。心想,这要是回不来,她便连个怨恨的对象都没有了!

    就在她矛盾纠结之际,就见她念着、恨着、怨着、想着的那个人,一头闯了进来。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百感交集地说道:“裳儿,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凌儿!本来想着用下半生好好地补偿你们母子,可是,我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裳儿,要是我回不来,等我来生,我就找到你,给你当牛做马来赎罪!裳儿,不要为我守寡,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所以,我会留下书信,告诉母后,准许你改嫁……”

    “不稀罕!”王妃听到这,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似乎非常生气,连眼泪都气了出来。边流泪,边怒气冲冲地骂道:“来世再也不要和你上官奕轩这个狠心的混蛋有任何牵扯,便是做牛做马我也不稀罕!要想赎罪,就活着回来,不然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别人,管别人叫爹!”

    一通狠骂,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喜极而泣!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刚刚嫁给他的杨云裳,那时候的她,就是这么快言快语,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可是,是自己让她再也没了笑容,改变了她活泼开朗的性格。

    安王上前两步想要抓她的手,可是一想到自己生死未卜,此刻真要和她和好了,岂不又要她为自己伤心?

    想到这,王爷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图纸,放在了桌子上,情真意切地说道:“这是裴城安王府金库的钥匙,那金库的位置我画在这张图纸上……”

    王妃一听,急的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要你留给苏梅那个贱人和她孩子的东西!”

    安王闻言摇摇头,“里面的东西,我没打算给那个女人。她管理王府中馈的这些年,没少贪墨,这银子我本来就是留给凌儿的。你收好,我走了!”

    说完,毅然转身而去;却没看见王妃泪如泉涌,哭倒在床上。

    宁侧妃东西还没收拾好,宣旨的于公公就到了。看着安王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皇上口谕……”

    于公公啰啰嗦嗦说了半天,之乎者也咱们听不懂,意思就是,“安王您上前线打仗,您的家眷,皇上不放心,叫您留在帝都,圣上代为照顾。安王您不要有后顾之忧了,一心为皇上和朝廷抵御外敌吧。”

    安王一听,心里也明白,他的哥哥对他不放心,这是要留下宁侧妃和上官莹琇做人质了。不过,生气之余,倒也坦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里通外国,篡位夺权;再说这次匈奴和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他能不能赢,他自己都不敢保证。真要是阵亡了,孩子、女人带去裴城还真是不安全,这样也好。

    可是宁侧妃听完皇上口谕,却彻底傻了!这样一来,他们原定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本来儿子把北路大军的兵力部署告诉乌维立,匈奴攻打大燕,安王肯定回肃北,然后匈奴人在安王回去的途中,伏击安王并将他抓捕,那样自己和儿女就会被乌维立一起抓回匈奴,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可是自己和琇儿被留在帝都,下一步计划一旦实施,她和琇儿的生命安全,就难以保障。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说了不算,儿子也说了不算,这可如何是好?

    宁侧妃看向了上官皓染,饶是她诡计多端,此刻也是六神无主,“皓儿,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去问问太子,下一步计划放弃?”

    “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上官皓染摇摇头,然后小声说道:“按原计划执行,反正等消息传到大燕,估计尘埃已经落定了。母妃,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真要出事,你们就推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保住命,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话没说完,已经传来了安王的呼叫声:“皓儿,准备好了吗?皇上已经派人催了,我们走吧。”

    上官皓染看着母亲和妹妹,心里没有担忧,只有很快要出人头地的兴奋,急三火四地抓起行囊,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小心些,我走了。”

    宁侧妃含着泪,和同样在那内心激动,脸上怎么伪装,也流不出眼泪的上官莹琇,走出来为安王和儿子送行。

    安王淡淡地说了句,“老老实实地呆在帝都,好好伺候王妃。如果我……回不来,我想皇上不会不管你的。”

    说完,照着王妃居住的“星辉阁”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他期盼出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狠狠心转身喊道:“我们走!”

    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王妃踉踉跄跄地追出来,看着马蹄扬起的一路灰尘,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此时,紫幽和上官凌然已经等在了城门口,安王再不好,可是与公与私,他们都理应过来送行。而且,朱立康被派到北路军中,做了监军,他们有些事,还要嘱咐他一番的。

    上官凌然现在正在叮嘱他:“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知道吗?”

    朱立康经过紫幽的易容,已经成了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听他这么说,马上邪肆地一笑,“放心吧,大哥,别的咱不会,逃跑难道还不会?再说了,你弟媳妇刚刚怀孕,我要做爹了,我当然得回来,不然我媳妇和儿子咋办?”

    魏亚娟刚刚怀孕,朱立康正沉浸在快当爹的喜悦中。他当然要健健康康地回来,他活泼的小妻子和呱呱坠地的儿子,哪能没有夫君和爹爹呢?

    就是没有上官凌然叮嘱,他也会千方百计保住自己小命的。

    安王看见儿子和儿媳来送他,脸色凝重,并没有以往的嘲讽,心里更加愧疚。

    紫幽没有和他客套,直接把他叫到了一边: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王爷兵符在哪?”

    “你问兵符干嘛?”安王警觉起来。这女人最近和儿子闹得很僵,他不得不防。

    紫幽见他提放自己,却不提放上官皓染,忍不住嘲讽的摇摇头,“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应该防患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兵符和行军路线,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自己知道就好。”

    “我知道了。”安王这才感激地点点头,“你母妃就托你照顾了!别和凌儿闹了,两人好好过日子吧。你叫凌儿过来一趟,我有话和他说。”

    上官凌然此时面对他,心情和他母妃一样,也是矛盾重重。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旦想到他这一去,风险重重,有可能再也回不来,那颗心又酸涩闷痛的难受。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个男人对待你那么无情,恨不得你死,你还担心他、舍不得他干嘛?

    心情不好,态度也不好,恶声恶气地问道:“王爷找我何事?”

    “凌儿……”安王心里不是滋味,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和儿子诉说一样,可是也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于是长叹一口气,艰难地说道:“要是父王能回来,父王一定会弥补你和你母妃,可是就怕……凌儿,要是父王回不来,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你母妃,帮我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边说着话,边掏出半块玉雕的老虎,递给了上官凌然:“这是虎符,那半块在将军卢林海手中,如果我出事,北路军就交给你了。凌儿,和你母妃保重!”

    上官凌然满肚子的怨气,这一刻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看着眼前因为苏梅一事,明显显得年老了十来岁的父亲,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嘲讽挖苦,而是悲愤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刚刚不再怨恨娘亲和我,就又要抛弃我们吗?知道欠了我们的,就该回来想办法弥补,你想让我再次没有父王,母妃再次没有夫君,莫失莫忘没有爷爷吗?兵符我留着,你不回来,我才不会去接管北路军,等你回来,我要你亲手把北路军交到我手中。”

    儿子这是原谅自己了?!安王泪如泉涌,一下子将上官凌然搂进怀里,泣不成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父王一定会想尽办法……争取回来……”

    这一刻,安王倒是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活着回来,好好补偿儿子妻子。到时候,把上官莹琇嫁出去,为上官皓染请封郡王,然后让他带着宁侧妃离开王府,他要和妻子、儿子好好过下半辈子。

    渴望父亲的怀抱,渴望了整整二十年,渴望到他都成了父亲,这才享受到父亲的拥抱,上官凌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忍不住说道:“父王,这个怀抱,我等了、盼了二十年,我不想再失去……”

    “我可怜的儿啊……”他的一句话,让安王痛彻心扉,忍不住嚎啕出声:“父王混蛋!父王对不起你!以后,父王再也不会离开你……”

    “王爷,该走了。”送行的兵部尚书柯大人,似乎听见了安王的哭声,连忙再次催促起来。

    兵部尚书是柯怡巧的父亲,太子忠实的鹰犬,向上官皓染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少将军,请你催促一下王爷,不要延误了军机。”

    上官皓染也怕安王和上官凌然搞阴谋诡计,赶紧过去大声喊道:“父王,再不走就晚了。”

    安王依依不舍地松开儿子,深情地又看了儿子一眼,这才跳下马车,跨上战马,驰骋而去。

    跑出老远,还能听见儿子传音入密过来的叮嘱:“父王,小心上官皓染,他投靠了太子,太子已经和乌维立结盟了。”

    本来上官凌然想告诉安王,上官皓染不是他的儿子,可是现在情况紧急,无法证实,父亲不一定相信不说,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远去的父亲,拧紧了俊眉。

    心里有些愧疚,没有早点告诉父亲真相。如今父亲腹背受敌,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就该换他后悔了!

    紫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然后马上呼唤金灵:“跟着安王保护他。你知道我心意的。”

    金灵点点头,悄然而去。

    紫幽见金灵跟随安王而去,马上传音入密告诉上官凌然:“凌然,你别担心,我让金灵也悄悄跟着父王保护他了。”

    上官凌然一听,这才稍稍放了心。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竟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他被上官皓染暗害。

    而安王听了上官凌然的话,还有点不太相信。皓儿投靠了太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以前自己对皓儿确实不够关心,可是自问也比对凌儿强多了,现在更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历练,就想着让他建功立业,然后为他请封个郡王,分府和他母妃另处,那样自己也不算对不起他们。

    可是他干嘛要投靠太子?太子能不能上位都不知道,这个孩子,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可是因为上官凌然的提醒,他对上官皓染倒是起了防心。

    在到达兴镇时,上官皓染建议他:“父王,前面有两条路通往裴城,我们走哪一条?”

    安王马上征求他的意见:“你说走哪条路好?”

    上官皓染故作坦荡地回道:“一条路是官道,道路要好走一些;一条路,道路不好走,但是离裴城要近一些。要不,咱们走近道吧?”

    “走官道。”安王毫不犹豫地说道。

    官道相对安全些,上官皓染既然投奔了太子,那么太子有没有可能在半路设下埋伏,夺取他的兵符?不得不防。

    但是安王却妇人之仁,不想上官皓染一条道走到黑,竟然劝说他,“皓儿,你可不能糊涂,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太子现在能不能继位尚是个未知数,你千万不要做下后悔莫及之事。”

    上官皓染大为吃惊,听安王口气,好像已经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上官凌然强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故作后悔的说道:“是,父王,儿臣知错了,太子殿下确实拉拢过儿子,可是儿子说考虑考虑,并未答应要帮他。何况儿子现在也没啥本事,就算想帮,又能帮他什么?”

    安王点点头,“那就好。你这次好好表现,争取立功,父王为你请封郡王。”

    “谢谢父王!”上官皓染嘴上答应,心里却不满地嘀咕:郡王?谁稀罕?爷要做安王,你怎么不给我?哼!还防着我,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太子殿下的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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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遇 险,获 救

    安王确实没想到,他走官道也好,走近道也罢,会都有埋伏。原因是太子听了兵部尚书的禀告:“上官凌然和安王躲在马车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间足有一刻钟,臣还听见了他们的哭声。出来时,臣看见两人的眼睛都红了。”

    “难道他们父子两和好了?”太子有些意外,没想到上官凌然这么快就原谅了他父王。

    于是,马上下令:“马上通知我们的人,在所有帝都通往裴城的道路上都设下埋伏,务必劫拿住上官奕轩,搜出兵符。”

    飞鸽传书,要比安王他们的行军速度快,所以,到了一个距离裴城还有大半夜路程的小镇上时,安王下令休息一个时辰,给马喂些饲料,用的膳食,补充一下体能再赶路的时候,上官皓染不怀好意地凑到了安王身边。

    故作关心地问道:“父王,连天连夜的赶路,是不是很累?身体能吃得消吗?”

    安王此时压根没想到,这个一路上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儿子”,包藏着害他的祸心,疲惫的揉揉腰和肩膀,反而关心、怜爱地看着他问道:“父王没事,再过大半夜,我们就到家了。你累不累?饿了吧?”

    “嗯。”上官皓染故作孺慕地掏出行囊,拿出两块点心,递了一块给安王,“父王,就剩两块点心了,吃点垫垫饥,好赶路。”

    安王不疑有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可能放置时间过长,点心已经干裂的失去了原来的香味;可是安王就像吃着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因为太干,下咽都困难,引起了呛咳。

    上官皓染赶紧递了水囊过去。

    安王接过来就喝,把上官凌然的警示,忘到了脑后。

    这么些天,上官皓染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关怀他,这让他在疲乏的急行军过程中,感受到了亲人给予的温暖,对他的怀疑,也就有所松懈。也许皓儿糊涂过,可是被我一番劝说,能明白过来也说不定。

    安王这么想着,不到两刻钟,就觉得又困又乏,竟然睡着了。不仅他睡着了,就连他的十几个心腹侍卫,也全都睡着了妲。

    上官皓染激动得浑身打颤,赶紧去安王身上摸索,可是他几乎翻遍了安王衣袍的里里外外,也没找到太子和他都极想得到的兵符。

    上官皓染开始不安了。安王走之前,不让人靠近,单独见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难道死老头把兵符给了他们二人?

    上官皓染想到这,一阵烦躁!就在这时,想起了几声夜枭的叫声,上官皓染一听,鸡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巴掌。

    不一会,黑暗处走出来二三十个人来,其中一个女人,用帝都口音的汉语问道:“是上官皓染吗?”

    “是。”上官皓染一听声音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同样小声问道:“来人可是乌洛雅公主?”

    “是本宫。”乌洛雅此刻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慢地说道:“上官奕轩人呢?兵符有没有找到?”

    上官皓染一看她摆出主子的架势,责问他跟责问一个奴才一样,马上就不满意了。

    你就是上官灵罗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被皇上赐死的、见不得人的贱人,而我可是太子的亲信兼堂弟。太子可是亲口对小爷说了:“只要你能把兵符盗出来交给我,以后,你就是手握兵权的安王。”

    想到太子的许诺,上官皓染底气十足地说道:“四公主,真人不说假话。好歹你也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团结起来,帮助太子殿下,完成他的宏图大业!还有,老头子身上并没有兵符,我担心他留给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来之前,老头子单独见过他们。现在我们该想办法,怎么从老头子这里问清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本来没把他看在眼里,可是听他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他不好糊弄。看来今天这块兵符,是不能夺到自己手里了。别说上官皓染不会让她得逞,就是他同意,自己拿到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落到乌维立和上官鹏煊的手中?可是,不管这兵符落到两人谁的手上,对她来说,都没有好处。

    想明白这一点,上官灵罗马上用匈奴语言,告诉了同来的左贤王:“这位就是太子的堂弟,安王已经被他用蒙汗药迷倒了。只是兵符并不在安王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左贤王这家伙不通汉语,所以上次乌维立没带他来大燕帝都。但是,他却也有野心。他勾/引了上官灵罗,并答应她,要是他能将乌维立赶下单于的宝座,就立上官灵罗为大阏氏,也就相当于大燕的皇后。

    本来他们以为夺取安王的兵符,就能调动北路大军和乌维立抗衡,逼得太子和他们合作,可是没有兵符,他们那十万兵马,显然不是乌维立四十万人马的对手。

    左贤王气的狠狠地用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这个人长相凶悍,比乌维立还要难看。

    上官皓染被他吓得一愣,然后拉拉上官灵罗,小声问道:“这人咋这么凶悍?谁啊?四公主,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大燕人,你可别忘了。”

    大燕人?上官灵罗在心里冷笑,大燕给了我什么好处?父皇要处死我,太子把我送到匈奴来受苦、受凌辱。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慕紫幽,做这大漠的女主人,我早就不想活了!

    上官灵罗一只眼睛瞎了,一只胳膊废了,乌维立就更加不待见她,常常耻笑她:“你看看你,原来好歹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还能弹琴、跳舞,可是现在,你说说你还有啥能吸引人?嗨!真不知那些部落的小头领稀罕你什么。对,床上功夫不错,比你们大燕的妓女还要浪***!”

    堂堂的一国公主,被他贬低的如同妓女,她当然恨透了乌维立。更恨太子,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夺取慕紫幽,和乌维立结盟,那好,自己就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怒极生恨,所以左贤王一勾/引她,她马上就投入到了这个丑陋凶悍的男人怀抱。

    甚至一次次地煽风点火:“匈奴这里除了草原和沙漠什么都没有,你做了单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进中原,夺取大燕,做那里的主宰。”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这一阵子合伙把乌维立给骗了。乌维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左贤王已经一起背叛了自己,还让左贤王跟着上官灵罗,过来截取安王的兵符。

    现在好了,安王的兵符不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左贤王对上官灵罗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意思是:“把安王给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点点头,告诉上官皓染:“把你爹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皓染点点头,很快把安王弄醒了。老人家醒来一看眼前的阵势,马上就明白上官凌然没有骗他,上官皓染不但和太子勾结,还和匈奴人勾结,把他给出卖了。

    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厉声怒喝:“孽子!你竟敢出卖父亲,出卖/国家!”

    上官皓染一听,不由冷笑连连,“父亲?你也配!你只认上官离染那个杂种一个人,你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狠心地不管不问,甚至巴不得他被你的爱妃杀了,我难道期盼你,对我这个皇上派到你身边监视你的眼线,所生的儿子会真心实意?你真当我是傻瓜呢?何况,我的亲爹根本就不是你,我如此对你可算不上不孝。”

    “你说什么?!”安王被气得差不点吐血!看着上官皓染眼睛都红了。

    上官皓染见状,心里一阵爽快!仿佛之前因为上官离染受宠,苏梅和上官离染压在他和母亲、妹妹头上而引起的郁闷憋屈一扫而空。

    不但不怒,反而不慌不忙地笑道:“到了今天,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省的你为别人养儿子,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对你养了我十七年之多的回报。我乃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和母亲所生。当年父亲虽是永南侯的亲戚,可是我的爷爷是个赌鬼,把家业败光了,父亲为了重振家业,不得不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进了宫。不过,母亲也很争气,竟然被皇上挑中,送到你身边做了眼线。其实,你要爱她的话,她也能安安稳稳和你过日子,可是谁叫你一颗心只给了苏梅那个贱人?要说你做人还真失败,明明王妃那么忠贞,可你偏偏把她当淫妇;那个苏梅是个淫妇吧,你又把她当宝贝。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哦,你还真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最大的王八!”

    王爷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腥甜之味直冲嗓眼,竟被气的生生的要吐血了。

    他强压下那股腥甜之味,冷冷地看着上官皓染,沉声说道:“你骂得对,我确实瞎眼,没认清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说吧,你想对我怎么样?”

    上官皓染走到他面前,凉薄的一笑,“兵符,我要兵符,既然你从来没想过让我继承王位,我只有想办法自己夺取。兵符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凌迟!”

    “哈哈……”安王怒极反笑,无不嘲讽地看着上官皓染摇摇头,“本王事事糊涂,可是有一件事还真是做对了,不管上官离染,还是你,本王都没准备把兵符交给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便,兵符没有,本王留给本王真正的儿子了,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

    上官皓染一听心里的担忧成真,兵符真的被安王给了上官凌然,不由妒火中烧,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给了安王一个耳光,“你个老死头子!你TND把我带在身边,我整天孝敬你、供着你、哄着你,你不把兵符给我,却给了上官凌然那个贱种……”

    “你才是贱种!”安王厉声打断了上官皓染的话,“本王的儿子是皇族,你才是贱种!你们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畜生。本王后悔啊!有眼无珠,没认请你们的真面目,愧对了我的凌儿,我的妻子……”

    上官皓染气的上前又要打,却被上官灵罗拦住了。

    上官灵罗摆出一副温柔可爱的模样,走到安王面前娇声说道:“六王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灵罗。其实你何必感到后悔呢?你就是后悔了,上官凌然和杨云裳也未必就能原谅你。你看看你这些年,替宣武帝守在这荒凉的漠北,人家可有道你一句好?六王叔,你干脆反了朝廷得了。”

    安王看了上官灵罗一眼,嘲讽地骂道:“你果然没死。可是你这样无耻**的女人还不如死了,免得丢整个皇室的脸!”

    上官灵罗被他骂的恼羞成怒,面目狰狞地命令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来人,把这老家伙的右手给本宫砍了!”

    躲在暗处,一直悄悄跟随着安王的朱立康一听急了,刚要出来救人,却见闪过一道诡异的黑光,然后就听见了上官灵罗和上官皓染喊叫声,随即周围紫黑一片,陷入了恐慌中。、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安王人呢?哪去了?”上官灵罗粗噶沙哑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接着就是上官皓染惊慌失措地声音:“怎么回事?老头子不见了,难道有鬼?”

    “什么鬼?怕又是慕紫幽那个贱人使得阴谋诡计。”上官灵罗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能在一瞬间把十几个人劫走,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

    接着又响起了上官皓染的声音:“可是慕紫幽恨死了老头子,她干嘛要救她?四公主,还是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呢。”

    朱立康没办法,只好又静伏不动。

    一直等到上官灵罗、上官皓染和左贤王命令侍卫:“你们一起到附近查找,安王和那些侍卫,蒙汗药的药效还没过,应该跑不远。”

    朱立康这才悄悄地带人撤出来。

    跟随他一起的逸晨,担忧而又焦急地问道:“世子爷命令我们暗中保护王爷,可是现在王爷不见了,我们怎么办?要不也去找找王爷?”

    朱立康点点头,“好,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一路跟着上官皓染,你带人去搜寻王爷。”

    救了安王及侍卫的正是金灵。其实,她并没走远,只是施了障眼法,楞上官皓染和朱立康他们怎么查找,也看不见就是。

    这本来就是黑夜,尤其裴城还没被攻陷,匈奴人是偷偷模进大燕国境里来的,不太敢大张旗鼓的找人也是真的。

    上官灵罗带着匈奴人,上官皓染带着他的心腹侍卫,在附近搜索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安王。

    上官灵罗没办法,不甘心地对左贤王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抓着上官皓染当人质,去大燕军营,逼得大燕军营后撤?就说安王和兵符都在我手里,反正安王现在失踪了。”

    左贤王倒也有点脑子,听她这么说,有点担忧地问道:“可是要是安王被慕紫幽的人救了,已经回到了大燕军营怎么办?他们能听我们的吗?”

    上官灵罗一咬牙说道:“我们赶紧赶去裴城,想办法先占领裴城,只要把裴城夺到手,就有可能逼得太子支持我们,甩开乌维立。”

    左贤王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套在上官灵罗耳边说了一番话。

    上官灵罗点点头,露出了阴险狰狞的笑容。

    然后两人找到上官皓染,二话不说,先把他绑了。

    上官皓染震惊地喊道:“上官灵罗,你们绑我干嘛?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上官灵罗笑得花枝乱颤,“哈哈……上官皓染,先委屈你一下,只要你乖乖和我们配合,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不然吗……左贤王可不管你是谁的人。”

    上官皓染暗叫倒霉,在心里把太子和乌维立骂了个底朝天。TNND!什么人不好派,派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狗屁左贤王,还有**蠢笨的上官灵罗,不想办法寻找安王和兵符,却对付起我来了。小爷咒你们从此阳痿不举!

    这咒骂狠毒!太子和乌维立一起打了个喷嚏。两人都没睡,一个在等着上官灵罗和左贤王把安王抓到他身边来;一个是眼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江山美人就要到手,鸡冻的难以成眠。

    一直等到天亮了,乌维立才等到左贤王和上官灵罗带着上官皓染来了。

    乌维立一看没有安王,顿时就拉下了脸,阴测测地问道:“让你们抓的是他老子,而不是他这个没啥份量的庶子。你们把他抓来,大燕的官兵能为了他乖乖地撤出裴城?还是他手里有兵符?”

    上官灵罗是怕极了乌维立这个翻脸比脱裤还快,暴虐冷血的混蛋,眼看着他要发怒,马上跪在他面前,磕头哀求道:“大单于,本来我们一经抓到上官奕轩了,可是突然一道诡异的黑光闪过,他和他的侍卫就都不见了。所以,臣妾怀疑慕紫幽来了,只有她这个女神的后裔,才有本事在一瞬间,把安王和他的侍卫劫走不是?”

    “慕紫幽来了?”乌维立来了兴趣,可是不一会又有些沮丧,“她来了,我们还能打赢这场仗吗?你们给我想想办法,要是能活捉她,本大单于吞并中原可就是指日可待,到时,你们都是开国元勋!”

    “大单于,臣能助你一臂之力。”上官皓染马上喊叫了起来,“臣知道,不可能是慕紫幽来了这里,她痛恨上官奕轩,不会来救他的。刚刚也许是上官奕轩自己想办法逃脱了。所以,兵贵神速,咱们赶紧让使者传话给裴城的守将——卢林海将军,就说我和安王落在了你们手里,叫他们放弃抵抗,要不你们就杀了安王和我。只要抢在安王前面,到达裴城,我们就有希望。另外派人守住所有通往裴城的要道。”

    乌维立哈哈大笑:“没想到安王的儿子,竟然是个识时务的。不错、不错!”

    “他是太子的心腹。”上官灵罗不满上官皓染给乌维立献计,马上挑拨离间。

    乌维立看穿了上官灵罗的不安好心,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对上官皓染说道:“我看你是个精明的,你愿意跟着我吗?要是能帮着我吞并你们大燕,我就封你为异姓王爷。”

    上官皓染马上下跪,因为被五花大绑,磕头费劲,于是点了三下头喊道:“臣愿意效忠大单于。祝大单于早日一统天下!”

    “哈哈……”乌维立高兴了,挥挥大爪子,“还不赶紧给未来的王爷松绑?!”

    “谢大单于!”上官皓染边揉搓着被捆绑的麻木的胳膊,边得意地看了上官灵罗一眼。

    上官灵罗被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刺激着了,气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还嘲讽地撇撇嘴。心里鄙视极了这个有奶便是娘的杂种,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背叛了他原来的主子。

    她光顾骂人家,却不想想她自己,同样是有奶便是娘的主。

    乌维立依着上官皓染的出的主意,马上就带兵冲到了裴城的城池下面。

    命人推出五花大绑,脸上、身上都抹了鸡血,并伪装成受了毒打的上官皓染,命令会说汉语的匈奴将士,在那扯着喉咙嚎叫:“我们已经抓住了你们的安王爷和他的儿子。你们撤出裴城,我们就留下你们王爷父子两条人命,不然我们先杀了上官皓染,后杀上官奕轩!”

    而此时的裴城,安王正和卢林海等十几位高级将领已经在一起了。

    安王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灵,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救了他和所有侍卫的女子,他认识,平常一直跟在儿媳妇慕紫幽的身后,清丽绝俗的面容,和儿媳妇一样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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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引 蛇 出 洞

    他以为这是紫幽从印度带回来的女侍卫,可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这女子不是凡人,而是一个花仙,和宣武帝身边的水灵姑娘是姐妹,名字叫着金灵禾。

    他以为自己今夜死定了,可是突然间,一道黑光闪过,他脑袋一晕,再清醒,就看见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以及那些匈奴人,在发疯地找他。

    可事情怪的是,他能看见他们做的事,听见他们说的话,而他们却看不见自己。就这样他看见那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傻乎乎地走了。

    他刚要问金灵怎么回事,就听这花仙对他说道:“知道为什么匈奴会这么顺利地攻破你北路军的防线吗吗?上官皓染把你的兵力部署,全部透露给了太子。而太子和乌维立已经结盟,这也是上官皓染为什么会和上官灵罗,还有那个左贤王要抓捕你的原因。他们要夺取你的兵符,掌控你的北路大军,然后反/攻大燕,逼得皇上早日禅位给太子。”

    他当时一听就急了,马上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裴城,阻止匈奴人的入侵,粉碎太子的阴谋!”

    “不。”金灵当时慵懒的摇摇头,那睿智自信的目光熠熠生辉,简直和紫幽一模一样,“你要做的是,保护老百姓撤出裴城,然后给朝廷送信,就说安王和上官皓染被匈奴人抓住了,你想办法逃了出来,可是如今却下落不明,北路军群龙无首,让朝廷再派将帅……”

    “为什么?”他不同意。对紫幽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难道她想要助凌儿上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他马上想起了那个预言。虽然他对他的皇帝哥哥有意见,可不代表他想谋朝篡位,这是要遗臭万年的。

    金灵马上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将我的主人,想的那么不堪,她从来就没把皇位看在眼里。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金灵把紫幽和上官凌然定下的计策和盘托出,然后说道:“这个计划是征得皇上同意的。太子和几位皇子,谁对皇上忠心,谁就是储君。你明白了?”

    他是明白了,可是他没接到皇上的圣旨,他敢听取金灵的安排吗?毕竟这是国家大事妲。

    见他犹豫,金灵当即就用警告的语气告诉他:“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囚禁起来,直接去裴城,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办成任何事。是主人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抓紧时间考虑一下,要不要配合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时间不等人,上官皓染肯定会尽快赶去裴城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以自己做人质,逼你的大军后撤。你的将领可不知他已经背叛于你,更不知道你已经脱险,到时为了营救你,肯定会有伤亡;还有一种可能,他回到军营,谎称你被抓,他逃了出来,然后和乌维立来个里应外合。估计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上官皓染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回来,不敢贸然回来受死。”

    叫金灵说对了,上官皓染真的按她说的第一种可能,装着人质行骗来了。

    那自己要不要按她说的,来个将计就计?关键儿子、儿媳现在正在闹矛盾,儿子没有派人来,儿媳的人,自己能相信么?

    安王正在犹豫,就听侍卫来报:“王爷,有人自称是世子派来的心腹,要见守军统领。说有要事禀告。”

    “快请!”安王喜出望外。

    金灵则猜测,朱立康可能到了。一路跟在安王身后,肯定是知道了安王被抓,又被救走,现在赶来通知卢林海的。

    能在匈奴人的阻截下赶到这里,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关键是他来了,安王可能就不会再有所疑虑了。

    金灵猜测的没错,正是朱立康到了。话说他这一路可多亏了上官凌然的师侄逸晨和逸鹤,没有二人的拼死保护,他肯定挂了。左贤王和上官灵罗派出的匈奴人,设了重重埋伏,看见有人骑马赶路,上来就杀。那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安王一看是朱立康,先是一愣,下一秒就如同见到亲儿子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贤侄,你来了就好了!”

    朱立康则完全懵了!他没想到安王竟然活着,还比他先到了裴城。

    老半天才惊讶地问道:“王爷您没事?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谁把您救了?那一阵黑光吓了我一跳!”

    “是我。”金灵走了出来。

    朱立康一见,鸡冻地一拍手喊道:“金侍卫!是你救了王爷吗?哎呀!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哎?你发出的黑光是什么玩意?太厉害了!就那么一闪,就把王爷救了?”

    安王没想到朱立康还不知道金灵真正的身份,因时间紧迫,也没多说什么,马上问道:“可是凌然派你来的?他叫你来干嘛?”

    朱立康马上回答道:“准确地说,是皇上派我来做监军的,当然是秘密的。所以世子趁机叫我监视上官皓染,怕他伤害您,到时候我好出手救您。可是没等我出手,大嫂派来的金侍卫就把您救了。早知道,我就不用担心了,急着拼命朝这赶,您不知道,上官皓染这混蛋献计,一路设下埋伏,要不是大哥派的侍卫保护我,我就见不到您了。”

    安王一听,眼泪都含在了眼里!他那么对待儿子、儿媳,可是儿子、儿媳在关键时刻,全都派人来保护他。反观他关心的两个儿子,一个两个算计谋害他不说,还都是野种。讽刺啊!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儿子和儿媳,还有他那苦命的妻子了。

    看见安王满脸悲愤和愧疚,金灵冷冷地出言催促道:“王爷,现在不是您伤感的时候,您还是快做部署,老百姓撤出裴城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朱立康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对啊,王爷,大哥的意思,叫您装作打败了,不对,也不是,教您装作被匈奴人抓了……”

    “我知道了。”安王揉揉眼睛,马上说道:“金侍卫已经跟我说了,我马上部署。”

    要说安王治军还是很严谨的,就是裴城里的老百姓,听到撤出裴城的指令以后,也没有引起惊慌,而乱了套。在士兵的维持帮助下,收拾起细软和必备用品,很有秩序地向大燕境内撤去。

    这边,“卢林海”则带人上了城墙,看着被绑在木架子上,狼狈不堪的上官皓染,心里耻笑,脸上却装出痛心的样子喊道:“少将军,王爷真的被抓了么?”

    要说上官皓染这家伙演技还真不错,若论心机深沉,经得住折腾,这家伙比上官离染要厉害多了。

    不管他身上受没受伤,就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头桩上,那滋味也不好受,何况现在肃北的气温,都在零下十六七度,他早就被冻透了。

    说话直打颤,咬字都不清楚了:“系……的……卢叔,快……救我……和父王。”

    “卢林海”装出义愤填膺地样子骂道:“我cao你姥姥个乌维立!不带你这么缺德的好不好?你怎么能玩阴的?有本事你和我单挑,老子我把你的蛋子给踢碎了!对啊,你那玩意早就不行了,早就我们安王世子爷把你给射穿了!哈哈……”

    乌维立一听,鼻子都差不点气歪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这个卢林海,TND专揭人家伤疤!

    乌维立不知道,骂他的这人根本就不是卢林海,而是经过金灵妙手易容过的朱立康。

    要说气死人的本领,“帝都四霸”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而且全都和上官凌然一样,腹黑得很。

    乌维立气极,只好用箭瞄准上官皓染嚎叫道:“NIND再敢放屁,我就一箭射穿你们少主子的脑袋!”

    朱立康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再次骂道:“乌维立,你孬种!有本事护着你的小老二不要被我们世子殿下废了,现在玩偷袭,算啥鸟本事?你真要敢把少将军杀了,我们世子殿下和世子妃早晚烧了你们的大草原!”

    “卢……叔!”上官皓染听到这,是再也忍不住了。心里这个气啊!把卢林海祖宗问候了个遍:NTNND墨迹个鸟啊!不赶紧投降,还在那激怒乌维立干嘛?

    依着他本意,他是想骂出声的,可是一想他平时全部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这些将士们称兄道弟,博取赞誉,此刻要是因为被俘而骂人,是不是显得很没气节?

    所以,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在那费劲地狂喊:“你不……要管我,想办法……救父王……”

    朱立康看见他在那卖劲地演戏,笑得肠子几乎打结,偏偏还得装出一副痛心悲愤的样子来,这戏有点不好演。

    朱立康后来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我总算体会到,忍笑的滋味有多不容易了。看着那厮被冻的青头紫脸的,还在那拼命演戏,我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安王叫卢林海带人佯装抵抗了一阵,就装出战败撤出了裴城。

    乌维立对攻进裴城这么顺利都有点意外,本来还在那怀疑,可是待看见安王府的富丽堂皇,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什么都不考虑了。

    而帝都的宣武帝,此刻已经接到了安王传给他的假情报。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假的,反而以为安王和上官皓染真被抓了,急的连夜宣紫幽进宫,询问咋回事:“怎么回事?老六真的被抓了?那个上官皓染真的是太子的人?太子真的和乌维立勾搭上了?”

    之前,紫幽跟宣武帝听诉说了自己和上官凌然定下的计划,“皇上,如今太子殿下和三殿下、五殿下对皇位全都是虎视眈眈,争斗的有多激烈,您也看见了,现在就连后宫都加入了进来,警嫔娘娘这件事,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皇上,臣很担忧,乌维立单于来帝都,怕不仅仅是为了议和、恢复互市这么简单,臣担心他另有所图。臣和世子定下了一个计划,说给您听听,您看看可行不可行……”

    整个计划就是引蛇出洞,给太子和几位皇子提供谋朝篡位的机会,看看他们动心不动心。

    匈奴发动战争之前,紫幽就秘密告诉他:“太子和乌维立定下了盟约。他们计划是这样的,上官皓染将北路大军的兵力部署,透露给乌维立,乌维立带兵攻进大燕,安王必然回到肃北,途中,上官皓染和匈奴人里应外合,抓捕安王,夺取兵符,您肯定要再次派去将领,这时太子一定会请求去肃北领兵,然后和乌维立会合,杀个回马枪,一起攻进大燕,夺取皇位。事成后,太子将裴城在内的五座城池割据给匈奴。”

    当时他不相信,问紫幽:“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准确的消息的?”

    紫幽告诉他:“太子许臣皇后之位,要臣配合他早日上位。”

    他认为紫幽没说实话,哪有女人能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太子长得虽没有上官凌然好看,可是也不差多少,人又年轻,紫幽又和上官凌然闹不愉快,干嘛无缘无故地拒绝太子,来帮他?

    他说考虑考虑,未予紫幽答复;接着很快匈奴就打了进来,他这才同意了紫幽的计划,利用这次机会,引诱有野心之人出洞,一起消灭,保他的江山稳固。

    他当时还带着怀疑,带着期盼地问了紫幽一句:“你为什么帮我?不帮太子?难道你想做朕的皇后?”

    紫幽当时很淡定的摇摇头,“谁的皇后我都不想做,我要的是平静、平淡的生活,我想和孩子、亲人们快快乐乐的过着轻松的日子,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可是,您看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臣想帮您,也是想要您给臣一个许诺,让臣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当时看着紫幽澄清透明,能照见人影的瞳仁,没有参杂这一点虚假,所以,他相信了她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相信一个人,会对权欲没有渴望。

    紫幽看见宣武帝老是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皇上,臣向您保证,臣没有骗您。臣还可以保证,不管是谁,想要篡位,臣都不会让他们得逞。您放心吧,臣说了,能掌控他们,就能掌控他们,您尽管按之前定好的计划进行好了。太子如果要求去肃北领兵,您准许就成。臣对着佛祖起誓,如果对皇上有异心,必不得好死!”

    宣武帝因为紫幽发誓放了点心。挥挥手让她退下,又去问水灵:“水儿啊,如果有一天国师朕成了生死敌人,你向着谁?”

    水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国师为什么和皇上会成为生死敌人?这种假设不存在。皇上,您放心,国师很忠心,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只有皇上的保护,才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国师对荣华富贵无欲无求,她是修炼之人,向往的是成神。”

    宣武帝听了水灵的话,忐忑不安的心,暂且平静了下来。也是,人家一个神女,向往的是神界,要你凡人的江山干嘛?

    而朝臣们得知安王被匈奴人抓走,裴城守将卢林海为了保住安王性命,不得不撤出了裴城,一下子就在朝堂上吵嚷起来了。

    “卢将军这是干嘛?也不能为了安王爷父子之命,就让出城池啊!”

    “可也不能不管安王爷的性命吧?那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

    “……”

    太后娘娘听说儿子被抓,一下子厥了过去。醒来后,马上派人急召上官凌然进宫。

    对着孙子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凌儿啊!你可得想法……想法营救你父王啊……皇祖母不能……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快去肃北……救人啦!”

    上官凌然不敢告诉她真相,只好安慰她:“好,孙儿马上请求皇伯伯,去肃北营救父王。”

    王妃一听说安王被抓了,这个善良的女人,马上流着泪对儿子和儿媳说道:“我知道你们还在怪他,可是他是你们的父王,纵有千般不是,你们也不能看着他遇难而袖手旁观。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匈奴人要是祸及到百姓,岂不更是造孽?我知道你们有本事,可以救他的,快去吧,不要让仇恨泯灭了你们善良的心。”

    上官凌然闻言点点头,马上去《承光殿》向宣武帝请求:“皇上,臣侄请求去肃北抗击匈奴,营救父王!”

    宣武帝一听,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你一天兵都没带过,你哪能指挥打仗?”

    宣武帝说完,看了群臣一眼,问道:“哪位爱卿愿意前去肃北前沿,抗击来犯的匈奴?”

    慕英毅出列启奏道:“臣愿意。”

    宣武帝再次摇摇头,“慕爱卿不行,你走了,帝都怎么办?还有谁愿意前去肃北?”

    “儿臣愿意前往肃北抗击匈奴,并营救六王叔。”三皇子站了出来。并非真想去肃北打仗,无非是想给大臣们留个好印象,为谋逆赢取大部分臣公的支持。

    太子一见,也站了出来:“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在肃北军中历练过大半年,对那里的军务,还是有所了解的。儿臣作为一国储君,理应为国、为朝廷、为父皇分忧!”

    要说太子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丝毫没有作秀的意思。脸上虽然没有了以往温文尔雅的笑容,可是一派沉稳镇定的样子,一看就很靠谱。

    太子那边的大臣马上表示赞同,右相大人第一个跳了出来:“臣附议。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一定能打败匈奴,救出安王爷。”

    “臣也附议”兵部尚书也赶紧站出来表忠心,“太子殿下自幼习得文韬武略,又在北路军中历练过一年,定能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

    上官蔚然这时出列启奏:“皇上,臣觉得还是让安王世子去肃北比较妥当,安王世子虽没带过兵,可是上次力挫乌维立,乌维立一见安王世子一害怕,会自行撤兵也不一定。”

    “臣附议。”

    “……”

    顿时,赞成上官凌然去肃北,和赞成太子去肃北的官员打了起来,甚至激动的差不点动手。

    紫幽一声不放,清冷淡定地站在一边。

    宣武帝见状,忍不住问道:“国师,你的意见呢?”

    紫幽出列行礼,不慌不忙地回道:“臣公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臣以为,如果论单打独斗,安王世子更适合一些;可是毕竟是过去作为将帅的。姑且不论指挥才能,就是威望,太子怕也比世子要高,一国储君如果还不能使将士们信服,那估计除非是皇上御驾亲征了。皇上,您别忘了,兵符现在可是在安王爷手中,没有兵符,派世子殿下过去,又都知道安王爷不待见这个儿子,臣以为,怕是镇不住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

    “臣附议国师的意见。”慕英毅首先支持紫幽。

    接着安国公也表示支持。

    皇上又问左相大人,左相大人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皇上,不是老臣贬低世子,若论起指挥打仗,世子怕不一定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哼!”上官凌然听到这,气得脸色铁青,转身甩手而去。

    这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要是别人宣武帝早就火了,可是上官凌然放肆怪了,谁也没觉得奇怪。

    宣武帝不高兴,也没表露出来,而是当即就拍板说道:“太子听旨,命你即刻出发,赶往肃北,引领北路军将乌维立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五马分尸!救出你们六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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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巧施美精灵计

    “儿臣遵旨!”太子心里得意,脸上却很恭敬,丝毫不显张狂,马上下跪回道:“父皇,儿臣马上前去肃北,请父皇保重龙体,等待儿臣得胜还朝!禾”

    宣武帝不辨喜怒的挥挥手,“去吧,注意安全,早日回来。”

    太子即刻启程,策马奔驰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一支二百人的队伍追了上来。他们是皇后培养了多年的秘密死士,一直奉命蛰伏,这是太子准备最后奋力一搏了,所以才命令他们浮出水面。

    太子一边赶路,一边担心,伏在马背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就在他行进了近二个时辰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他想看见到的人。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带着惟帽,看不清面容,不过从阿娜多姿的身形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太子喜出望外,奔到女子面前,见她下马,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命令道:“退后五十米,严守周围,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过来。”

    话音刚落,就把那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低喃道:“幽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

    来人撩开面纱,露出了似天山的雪莲一样清丽绝俗的面容,竟然是紫幽。一双波光潋滟的星眸,深情凝视着太子,一双玉手抚上了太子的脸颊,“鹏煊,我怎么可能不来送你呢?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会有多长时间见不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太子闻言,鸡冻地不管不顾就吻上了它的檀口,先开始还是浅浅的在唇上辗转,见女人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热烈地响应他,于是下一秒便加大力道,辗转吸吮,灵活的舌尖强逼着她张开了嘴,然后直捣她的口腔……

    好一会,直到他下腹部又热又涨起了反应,这才停止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炙热地似乎要把紫幽烤化,声音更是低噶嘶哑,充满情/欲,“等着我回来,很快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女人点点头,抓过他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腹部,“鹏煊,你一定要保重,我已经怀了你的儿子。鹏煊,我们有儿子了!妲”

    “确定了?真的是儿子?!”太子高兴坏了!一来紫幽有了他的孩子,才会对他死心塌地;二来,他的子嗣太少,到现在也只有刘蕊雪为他生了儿子,太子妃生了个女儿,紫幽这个儿子,无疑是他最期待的!

    像是宣示自己所有权似的,霸道的连着在“紫幽”嘴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说道:“宝贝,你是我的,再也不要和那个纨绔在一起,知道吗?”

    自从紫幽投入他的怀抱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中她的毒已然太深。以至于他像个初涉情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激动、失眠、思念,恨不能整天和她黏糊在一起。只要一想到上官凌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她在一起,一想到还有别人在宵想她,他就想毁掉那些人和上官凌然。

    “紫幽”见他像只恶狼一样,带着警告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冷笑,却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点点头,“鹏煊,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上官凌然吗?就因为他是个纨绔,我才答应了太后的指婚。我不能嫁给一个有能力的男人,那样我掌控不了他,不能……不能明里暗里的帮助你。这样很好,我想法把安王的军权夺给你,助你上位,然后清除掉那些反对你,对你不利的势力。不过你不能把皇后娘娘放出来,那样会毁了你的声誉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她被幽禁是因为和达戎佧有了……可是,只要有一个人露出口风,对你的威望,都会有影响的。”

    “我知道。”太子连忙答道。紫幽和他好了以后,他这才知道他母后为什么会被幽禁,原来这个淫妇,竟然和达戎佧勾/搭成奸了。皇上不杀她,是因为当初在佘老太师面前发过毒誓,“永不废后!否则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说嘛,皇上虽然没有废除皇后,可是那以后却处处为难他,对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信任、重视。都是这个贱人坏了他的事。

    不过,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就是利用权势和财物,秘密培养了这二百名可以以一当十的死士,要不是他不知道联络方法,早就杀了那个**的女人了!

    母亲又怎样?碍了他的事,一样留不得。

    太子抚摸着“紫幽”脸颊滑如凝脂的肌肤,满含柔情地说道:“为了你,我也不能留下她,她恨你,你知道吗?我不能让她当上太后,处处刁难你,幽儿,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的。”

    其实太子想杀掉皇后,并不是如他所说,为了紫幽不受皇后的伤害;而是他自己早就对皇后不满了。皇后是个控制欲、权利欲极强的人,真要让她当了太后,一定会想法设法掌控他,处处制肘他。

    他好不容易当上皇帝,难道还要受制于一个女人?当然不可以,他将来要唯吾独尊,号令所有人,谁也别想左右他。

    他现在对慕紫幽温柔备至,什么好听说什么,无非是想要她帮他上位,只要他登上皇位,慕紫幽识相的话,他会宠她,可是不识相,想要凌驾于他之上,他一样不会容忍她。等他当了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没有逃过幻化成紫幽的、土灵的眼睛。土灵按照紫幽教授她的那些话,故作痛苦地说道:“只是雪姐姐怎么办?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是真的不忍心对她下手……”

    “宝贝。”太子拥它入怀,深情地说道:“不要愧疚,我们相爱没有错,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放心,等我回来,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知道慕紫幽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许诺紫幽:“将来我会为你废除后宫的,皇宫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

    为了赢得紫幽的芳心,他是煞费苦心,先是闻之上官凌然和紫幽吵架,险些造成紫幽流产,于是冒着被宣武帝责罚的危险,夜间翻墙探望紫幽,结果差不点和三皇子撞上。

    为了不让三皇子起疑,紫幽那天对他很不客气,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别忘了你是我的姐夫,是我的堂兄,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你应该守在我姐姐身边,好好地关心她。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不然我会对皇上实话相告的。你现在还在禁足,难道你想从太子的位置上,被撸下来吗?那我不介意成全你!”

    他当时是恼羞成怒,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可是却在心里发狠,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让紫幽生不如死,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夜夜受他的蹂躏!

    可是第二天,紫幽却在夜里悄悄来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喝酒,紫幽进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酒瓶,满脸愧疚地说道:“姐夫,昨夜我看你很伤心,我知道我的话刺伤了你,可是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因为三皇子就藏在那棵树丛后面。为了迷惑他,我才不得已那么对你的。你原谅我好吗?我知道你关心我,才冒着被皇上废除太子之位的危险,偷偷过来看我,所以,昨夜你走了以后,我几乎一夜未睡。对不起!鹏煊,我向你道歉!”

    从不知道他的名字被人喊出来,是这么动听。他当时心里一阵狂喜,可是却含着泪花,深情地凝视着紫幽说道:“幽儿,你知道听了你无情的话,我心里有多痛吗?就是母后被父皇幽禁的那一天,我都没有那么绝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从在安国公府见到你以后,我的心里,再也没有装进过别人。佘月娇、刘蕊雪、柯怡巧她们,我都是为了利益,不得而为之,可是,唯独你不是,我是真的爱你!那天看见你穿着嫁衣,美的如同仙子,天降花雨为你祝贺;看着你和上官凌然在那拜堂,你知道我想干嘛?我想杀了他,取尔代之。幽儿,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我唯一一次动心,却偏偏要让我得不到。好吧,我认命了,我不能娶你为妻,能作为朋友一样的关心你,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都要剥夺?”

    说完这番话,他紧张极了,怕紫幽再次骂他,可是他没想到,紫幽却动容的流下了眼泪,痛苦地看着他,激动地低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是我的姐夫,你的侧妃,是我的结义姐姐!你以为我好受吗?为了忘了你,我和赵宏祥那个人渣订婚,甚至躲避进了云梦山,我本不想回来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想回来,哪怕远远地看着你也好,可是,你一次次的来招惹我,非要让我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来。上官鹏煊,我是个有感情的人,没有成佛,更不是木头!”

    他当时听了这一番话,就像聆听到了仙乐一般,上前一把将紫幽搂在怀里,连声低喃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我就知道……幽儿,顺应我们的心吧,干嘛非要拒绝我?我们相爱并没有错……”

    “我们有错!”紫幽当时就激动地推开了他,“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雪姐姐和你的太子妃,她们又有什么错?我要嫁你,前提是,你必须休了她们。鹏煊,我不能这么自私,这就是我对你若即若离的原因。我想离你远远的,可是我又做不到;但是离你太近,我又怕自己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听了紫幽的话,他越发觉得小女人和那些想得到荣华富贵而设法靠近他的人不一样。如果说,他以前还有点怀疑紫幽对他并没有情的话,可是这一刻,他知道,并非他在单恋。他欣喜若狂,如同飞蛾一样,被紫幽张开的情网,完全套牢了。

    他再一次将紫幽禁锢在他的怀里,软言慰予道:“幽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心愿,更没想到会遇到你,要是早知道,我一定等着你,谁也不娶。可是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就不要再纠结好不好?记着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我来解决,我答应你,好好安排她们就是。”

    说完,他不管不顾就吻住了紫幽。本来他还想要了人家的,可是紫幽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之时,竟然还能保持一丝冷静,推开了他,“不行、不行,我们这样是不道德的!我做不来……”

    说完,就跑了出去。

    可是,事情已经开了头,他就像中了紫幽的蛊毒,那些天发疯似的想她,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她俏丽挺拔的身姿,在自己眼前晃动,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被皇上解除了禁足。安国公派人告诉他,“多亏了国师大人向皇上进言,‘波斯舞姬一事,太子殿下也是被人利用,除了帮助警嫔娘娘找来舞队和丽绮丝,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警嫔娘娘还有其它的阴谋,眼看年关将近,再把太子殿下禁足,叫祖先知道了,怕是这个大年都过不好,还是放出来吧,皇上您以为呢?’太子殿下,皇上对国师大人真是言听计从,当即下旨解除了太子殿下您的禁足。太子殿下可要好好和国师大人搞好关系,有她一句话,胜过我们十句!”

    恰好这时,听说她又和上官凌然和好了,并且从荣国公府又回到了安王府。

    于是,他坐不住了,赶紧派人送信,约她见面。信送出后,他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就怕紫幽不答应见他。

    可是,让他激动和高兴的,紫幽答应见他了,虽然她告诉他:“我见你已经是我的底线,你不要再动手动脚,那样我就再也不理你。”

    他们相见,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但是总比之前从不私下单独见面又近了一步不是吗?他还有希望。

    他没想到,他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上官凌然竟然和徐雅莞那个贱人偷情,被紫幽当场抓获。

    其实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这是上官皓染设的局,他还提供了一个暗桩,帮了上官皓染。

    紫幽因为这件事气得不轻,头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流出了眼泪,“知道他是纨绔,知道他常年混迹于青楼楚馆,没期望他真的就能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才一年多啊!再说,沈家姐妹迫于太后娘娘的威逼,可是徐雅莞呢?那么肮脏恶心的女人,他也能不嫌弃,难怪新婚之夜,人家都要算计他。这样也好,我本来选择他,也是因为他是个草包,好掌控;既然他无情,就休怪我无意。鹏煊,从今天起,我答应助你上位,但是有个条件,你当了皇帝,必须废了上官凌然的世子之位,我要和他和离!”

    他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一把抓住紫幽的手发誓道:“幽儿,你放心,只要我能当上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

    他以为紫幽能很快点头同意,可是小丫头却满脸愧疚地摇摇头,“我宁愿做你的臣子,也不要做皇后。皇后之位你留给雪姐姐,太子之位也由她的儿子继承,我只要看着你一切都好,就心满意足了。我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更不能坐上后位,让天下之人嘲讽你兄占弟媳,给你留下骂名。”

    听了这样的话,他就更爱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小女人了。他搂着她,狂肆地亲吻着她,恨不能把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次,他们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再以后见面,他们会疯狂的拥吻在一起,她再也没有推开过他。

    不久,因为上官凌然强行要和她那啥,她拼命拒绝,而爆发了一场大的纠纷。她打了上官凌然一巴掌,上官凌然一气之下,去了楚腰馆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就在一起,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只一次,就让他食髓知味,迷恋上了她的美好。

    他这才知道,带了感情的男女交欢,和只有欲/望的鱼水之乐,差别有多大!他才明白,她和那些胭脂水粉,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觉得自己一直像是飘浮在云端,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以至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味同嚼蜡,几乎不能人道。他疯狂地迷恋着紫幽,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相思的滋味。

    可是,有一次两人幽会,不知怎么竟然被刘蕊雪发现了。刘蕊雪没有大怒,只是满含失望悲痛地看着紫幽问道:“为什么?之前我问你要不要嫁给他,你说不要,那么既然如此,你现在又干嘛来纠缠他?”

    他当时把紫幽拦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一直在纠缠幽儿。实话告诉你,我爱她,一直以来,我爱的女子,只有她一个人,之所以对你好,也是因为你是她的姐姐……”

    “不要说了!”紫幽当时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满脸愧疚地看着刘蕊雪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雪姐姐,请原谅我!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我……”

    当时他看着紫幽流泪伤心,真的心疼了。他这才知道,心疼的滋味是那么难受。为了紫幽,他不惜跪在了刘蕊雪面前,苦苦哀求道:“雪儿,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要责怪幽儿好吗?事实上她也爱着我,可是为了成全你,她一直都在拒绝我。因为她那个时候如果答应我的求婚,我一定会和你退婚的。她为了你一直在退让,求你,也为了她,退让一次,不要责怪她、为难她好不好?我求你!”

    刘蕊雪那一刻泪流满面,捂着脸跑了。虽然没将他们的事情往外说,可是却再也不搭理紫幽了。

    为此紫幽伤心坏了,后来他怎么约见她,她都不来,一直到匈奴打进大燕。、

    她找到他,对他说道:“鹏煊,匈奴打进来,是你的好机会。我想抓住安王,逼他交出兵符,然后由你前去肃北指挥北路大军,趁机夺取兵权。等你去肃北的时候,我会劝说三皇子谋朝篡位,杀掉你父皇,然后你再打着清剿乱臣贼子的旗号,攻进帝都,我会和二叔接应你,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他本来还有点怀疑她在试探自己,所以看着她问道:“你知道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又不想做我的皇后,为什么?”

    紫幽很聪明,马上就看出了他对她的不信任,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最主要的是,我的月信已经过了五六天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是有了,这个孩子是你的,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再和上官凌然同过房。这个孩子出生之前,你必须是皇上,否则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可以隐姓埋名的生活,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可是我不要我的孩子因为我抬不起头来。”

    他高兴坏了!他们之间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再也割不断的关系,她帮助他及早上位,也有了理由。为了确认紫幽是真的怀孕,而不是骗他,他找来了心腹太医为她诊脉。

    怕她不高兴,他心虚地说道:“不都说医不自医,我怕你自己给自己诊脉不准,再叫御医为你确诊一下吧。幽儿,我渴望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如果是个男孩,我成为皇帝,他就是太子,幽儿,我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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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三皇子也中计了(4000+)

    紫幽没有说话,可是那一双剪水秋瞳带着幽怨看着他,让他第一次因为怀疑别人而感到了愧疚。

    太医号脉很认真,足足有一刻多钟以后,才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太子爷,国师大人的脉象确实很像是喜脉,不过日子尚浅,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能确定。”

    “要等多长时间?”太子急吼吼地问道,他太需要证实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不然,他可不敢贸然告诉紫幽,她的计划,和他的一样,并且,他已在实施。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在他没有确定紫幽会对他死心塌地之前,他哪敢没有防备?

    太医被他急切的目光灸烤的大冷天,竟然全身冒汗,连声回答道:“太子爷放心,再有六七天,就能确定了。”

    六七天以后,也就是安王被匈奴人抓捕的消息传回来之际,太医再次为紫幽号脉,确诊她是怀了身孕,已经五十来天,算算时间,正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禾。

    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终于对紫幽和盘托出了他和乌维立设定的计谋。然后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觉得我再不上位,把你从上官凌然手中夺过来,我就快疯了,被你这个小东西折磨疯了。”

    紫幽和土灵通灵,听了太子的话,气的破口大骂:“NNND!你不要脸想做皇帝,该我个屁事?要赖到我头上,非要让世人骂我是个祸水!鄙视这个虚伪的混蛋!妲”

    上官凌然对这位肖想自己的媳妇的畜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连自己和他一个祖宗都忘记了,在那连声问候:“NND!上官鹏煊,等老子抓到你,要不把你变成太监,就是你的儿子!”

    土灵依计把一个药囊放进太子手里,深情地叮嘱道:“这个药囊里装有救命、解毒和止血的丹药,怎么用,我写在了纸上。鹏煊,你要小心,我和儿子在帝都等着你凯旋归来!”

    “宝贝放心!”太子自信满满,神采飞扬,就像看见皇位在向他招手,“我一定尽快带兵打回来。你有把握说服老三那个混蛋谋逆吗?”

    土灵点点头,“放心吧,他现在正在苦苦地追我,我的话他会信得。”

    太子闻言,充满妒忌,又带着怀疑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吧?”

    紫幽扑哧一笑,笑颜如罂粟花一样妖娆美丽,充满诱惑,“皇帝陛下,这是不信臣妾,还是不相信您自己?我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认一个谋逆的罪人为父皇。”

    太子一听放心了。没错,他才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帝位接/班人,三皇子渴望上位,是不合法的。

    太子最后吻住了土灵,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跨上了战马,“宝贝我走了,等我回来!”

    见太子没了身影,土灵这才回来复命。

    紫幽赞赏地看了它一眼,给了它三颗丹药,“拿去吃了,赶紧修炼去吧。”

    “谢谢主人!”土灵高兴地服下丹丸,蹦蹦跳跳娇憨灵动得如同孩子一样下去了。

    主人的丹丸,是对它们精灵最好的赏赐,得到一颗它们都很兴奋,何况主人一下子给了她三颗?

    而此时的三皇子,正在和幻化成紫幽的木灵在一起。

    太子一走,三皇子就迫不及待地约紫幽见面,紫幽就让幻化成自己模样的木灵去见了他。

    这家伙见到木灵,就搂着它连亲了好几口,乐的眉开眼笑地说道:“宝贝,那个傻/逼太子真的被你忽悠去边关了!哈哈……这个蠢猪,还乐得要死,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宝贝,这都是你的功劳,将来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文楚妍那个丑八怪,那配做朕的皇后?”

    木灵清丽脱俗的面容,浮上一丝愧疚之色,依偎在三皇子怀里娇柔地说道:“博裕,答应我,不要杀她,让她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吧?你以前的女人,除了孙侧妃,我都可以放过她们,可是那个女人,你必须交给我处置。”

    “你放心。”三皇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道:“她敢动手打你,你以为我能饶得了她?!”

    三皇子想想那天的事情,就火冒三丈!那晚去探望紫幽,中途太子过来,被紫幽骂走了。

    他那叫一个开心,就觉得多少年的憋闷,在那一瞬间,都一扫而空了。等太子走了,他马上过去要拉紫幽,却被紫幽躲开了。

    紫幽悲伤地看着他,娇嗔地叹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呢?家里有妻子,干嘛非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寻找刺激?”

    他当时就急了,连连摇头,“幽儿,我和太子那个混蛋可不一样,他是寻找刺激,我确实是真心真意爱着你的。我可以发誓,要是骗了你,就不得好死!死后……”

    可是他话没说完,就有一双香喷喷、软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一看,月光下,美得如同嫦娥的小女人,一双眼睛波光荡漾地看着他,怜惜地摇摇头,“怎么能发这样的毒誓?我相信你就是。再以后不要说这么狠毒的话,你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吗?错过了已经让我心痛了,要是连远远地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我该怎么办……”

    “幽儿!”他当时那个鸡冻,简直用言语都无法表述。无疑,紫幽也喜欢他,原来,并非他一人自作多情。

    要是这样,江山美人可就全都能到手了,关键是,只要紫幽愿意帮他,那他就等于如虎添翼,上位的成功率大了不止一倍。

    三皇子不管不顾,更不考虑身处的是荣国公府,上前搂住紫幽就要亲吻,可是紫幽却把他推开了,“你别这样,我们这样属于不伦,你知道吗?再说,你的正妃文楚妍可是我的朋友,朋友夫不可戏,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保持距离的好。博裕,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这里是荣国公府呢。”

    三皇子可不傻,尤其在泡妞这方面,就更很精明。紫幽话里有话,他如何能听不出来?明着是拒绝,可是都暗示着不舍。

    所以,那以后他像个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千方百计地讨好她,打动她,三皇子府的好东西,不知被他送出去多少。就连皇上赏赐的外邦进贡的宝贝都送了出去。

    紫幽虽然没有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也没有拒收他的东西,而且还派人告诉他:“不要锋芒太露,要学会韬光用晦,不要和太子起冲突,把五皇子推到你前面,让他和太子斗个你死我活,你坐收渔人之利。另外对皇上好一些,用心一点,多关心他。”

    献计给他不说,还将皇上身体状况都告诉了他,让他千方百计弄来珍稀补品给皇上。皇上为此感动,这一阵子对他比之前要亲密很多。

    可是,只是这样,他如何能满足?他要的是她的人和心,还有她那能帮他夺取皇位的、无人能敌的本领。

    等待是很焦急的,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能突破,这让他上死火了!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心思搭理府里任何女人,为此孙侧妃常常在他面前撒娇:“爷,人家天天都看不见您,您都好久好久没有和娇儿(孙侧妃名念娇)一起用膳了……”

    这要是平时,他准一把搂过娇滴滴的小美人温存一番,可是现在,闻及那熏人的脂粉浓香,一看她那张化的惨白的小脸,和血红的小嘴,再看她那一头一身的朱钗玉环,他就感到索然无味。

    冷淡地躲开她,边朝外走,边嫌弃地说道:“爷最近忙得很,没有时间,你自己管好自己,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他不知道的是,孙侧妃竟然在他身边安了眼线,他的心腹侍卫,竟然被孙侧妃身边的大丫鬟珮儿勾掉了魂,把他和紫幽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珮儿。

    珮儿为了邀功,全部禀告了孙侧妃,结果那次他邀紫幽去香山赏雪景,竟然被孙侧妃知道,并跟踪了。

    其实那次之前,他们还真的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两人也仅限于比朋友要暧昧一些。他送紫幽礼物,写写情诗给她,紫幽接受他的礼物,并帮他出谋划策,除此以外,紫幽都很少和他单独约会。

    那次是因为上官凌然和徐雅莞幽会,被紫幽抓到了,两人冷战,她心烦,所以主动约他去赏雪。

    那是她第一次约他,为此,他乐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他兴致勃勃地赴约,他刚下马,紫幽刚下车,尚未走出十米远,孙侧妃便冲过来,二话没说,先扇了紫幽一巴掌,然后目呲俱裂地骂道:“慕紫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拢不住自己的男人,你就勾/引人嫁的夫君,靠着那张狐媚子脸,到处卖***。我撕烂你的脸!”

    因为孙侧妃戴着帷帽,冲着两人走过来,两人根本就没想到她是孙侧妃,还以为她也是来香山赏雪的游人,为此,三皇子还狠狠瞪了侍卫们一眼,怪他们没把游人清理干净。

    所以,两人毫无防备,尽管紫幽闪开了,没被她打到脸,却把惟帽弄掉了。

    幸好那天天气很冷,他又事先做了准备,清了场,没有别的游客,否则,他和紫幽的名誉全毁了。

    他那天气疯了,上前一脚就把孙侧妃踹飞了,“你个泼妇、贱人!你竟敢打她,爷撕了你!”

    骂完,他冲上去,有左右开弓,扇了孙侧妃十几个耳光。

    孙侧妃鬼喊狼叫,牙齿打掉了,脸也肿了,哭的毫无形象,“殿下,您怎么能如此无情啊!我是您最爱的娇儿啊,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狠毒?”

    “你不狠毒?”他气坏了,看着紫幽委屈地站在那,眼里含着泪花,水雾蒙蒙地看着他,那一张白皙嫩滑,没有涂脂抹粉,却依然如同凝脂一样的肌肤,心疼地无以复加,“幽儿的小脸那么娇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个毒妇!来人,给爷把她拉回去,关起来,不要给她吃喝!”

    说完,跑到紫幽面前,用完全不同于对待孙侧妃的狠辣,给予软言慰予:“幽儿,要不要紧?有没有被她打到?”

    孙侧妃看着以往对待自己温柔备至的男人,把以前给予她的柔情,全部给予了另外一个女人,眼睛都几乎滴血,看着木灵的眼神,犹如毒蛇的牙齿。

    木灵本来还没打算这么快投入三皇子的怀抱,见此情形,马上扑到三皇子的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那种柔弱无助,悲苦凄凉的样子,比之孙侧妃的痛哭流涕,要凄美感人,引人爱怜得多。

    果然,三皇子心疼坏了!加上软玉温香抱满怀,木灵身上的香味,又和他以往在女人身上闻到的脂粉味、熏香味不一样,把个三皇子魅惑的晕头转向,抱着她又亲又哄,根本就顾不上孙侧妃了。

    孙侧妃见状,身上的痛,不及心上的痛,文楚妍以前没有尝到过的痛苦,她都尝到了。

    事后,紫幽告诉文楚妍:“我给你报仇了,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她今天也尝到了。”

    “谢谢你!幽儿。”文楚妍感动地抓住她的手,随即又狠厉地说道:“其实真正可恨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上官博裕。那个男人才不是个东西,幽儿,你和他较量,不要被他欺骗了,要小心。”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知道文楚妍恨死了三皇子,和她成为朋友之时,就告诉她:“你要小心三皇子,他对你没怀好意。有一次他喝醉酒,叫的人名不是孙侧妃,而是幽儿,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所以,当紫幽问她:“你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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