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儿子的话,堪比万把钢刀,在一点点剜割着安王身体的每一块肉,痛得他撕心裂肺!
紫幽看见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在轻颤,忍不住摇摇头,暗叹一声: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啊!为什么要等到失去,才觉得后悔?
有点不忍,因为她能看出安王眼睛里的悔恨和痛苦是真的,可是那又怎样?难道这点悔恨和痛苦,就能弥补这近二十年,王妃和上官凌然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吗?
不能!这世上有一种报应叫做现世报,安王欠下的债,没等到来世,这一世就开始偿还了禾。
举目望着天边一轮笼罩在乌云里暗淡的月光,紫幽心情有些压抑。
一是担心婆婆王妃。她知道王妃深爱着安王,因为爱,才有痛;如果安王没有背叛王妃,他们之间还有可能破镜重圆;可是,中间有了个第三者苏梅,两人怕是再难回复到原来了。
因为这样,王妃才是心无可念;而她却没有办法,抹去安王和苏梅之间的这段过去,又如何能让王妃振作起来?
二是乌维立此番来帝都真正的目的。紫幽敢肯定他不是为了议和及恢复互市来的妲。
上官灵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乌维立身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帝都。
上官凌然看着妻子紧锁眉头,拉过她的手,熟练的将紫幽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特有的淡淡幽香,瑰丽的眼眸享受般的眯起,套在她耳边,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
紫幽舒展双眉,戏谑地看着眼前俊的犹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抽回手,淘气地钻进男人的衣裳里,在他腰间的肌肉上,拧了起来……
直到上官凌然龇牙咧嘴地喊着:“痛痛……媳妇,为夫的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为夫?”
“妖孽花!”紫幽故作生气地嘟起菱唇,“惹来一群女王蜂,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上官凌然挑了挑眉,委屈地喊道:“媳妇,为夫冤枉死了!你也看见了,不该为夫的事吗。”
紫幽伸手扯着他的两只耳朵,故意咬牙切齿地用劲,“叫你没事长得这么妖孽,当纨绔都能勾的那些千金小姐魂掉,现在成了英雄,怕是更不得安宁了。我要毁了你的容!”
“饶命啊!媳妇……”上官凌然故意装出害怕状地求饶,“为夫容貌毁了并不怕,可是怕吓坏了我的小媳妇。媳妇,好媳妇,为夫心底只有你一个,其她女人,都是癞蛤蟆!疼疼疼……”
知道他装出这副样子,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一边揉着他的耳朵,一边将身子依偎进了男人的怀里,沉思地问道:“你说,乌维立带着上官灵罗来帝都?能有什么目的?宣武帝有没有认出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
上官凌然正摸着紫幽的小耳垂,加上她的小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耳朵,老实说,这厮又有点心猿意马。突然听她这么问,便侧过脸去看着她,小女人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马车前行,轻柔拂面,为她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像极了泉水一样,清澈幽深。
上官凌然忍不住在她菱唇上偷了个香,低沉柔和地回答道:“自己的亲女儿,当然能认出来。不过这个女儿,太丢他的脸了,他绝不会再认回来就是,本来就已经要处死的人啦。上官灵罗和乌维立走到一起,肯定是太子的功劳,不用说,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和咱们这位储君结为同盟了。”
紫幽点点头,看着男人睿智自信的目光笑了,“咱两想到一起了。不出意外,匈奴灾情一旦缓解,他俩必有行动。如今朝中的局势越来越微妙,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对他虎视眈眈,太子心里很焦急,恨不能老爹马上完蛋,他能坐上那把椅子。”
两人将宣武帝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确实,以宣武帝的多疑和老谋深算,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乌洛雅的异常?只是,她以前就丢了皇家的脸面,还想谋杀他,现在更是过分,逃到外邦做了公主也就罢了,还做得那么窝囊,被人家呼来喝去当做奴婢一样,宣武帝对她最后那点内疚,怕是都被她消磨殆尽了。
恐怕乌洛雅心里也清楚,所以尽管今天感到委屈的要死,也一直不敢抬头面对宣武帝,更不敢说出自己就是上官灵罗,她也明白一旦说出实话,也许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在夜里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地残酷,荣誉比生命还要重要。
“幽幽……”上官凌然轻轻地咬了紫幽的小耳垂,不满地撒娇。小女人一直在走神,他不希望看到妻子在他怀里,还想着别的事情。热情挑/逗而得不到小女人回应的男人开始吃醋了,他喜欢小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和他交缠就好。
紫幽正想着事儿,可是耳朵和脖子这样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嘴唇和呼出的热气,弄得奇痒无比,没有办法,只好抛开各种思绪,娇嗔地看着男人。
可下一秒,男人软薄温热的唇便覆/盖了下来,以他独特的强烈气息,侵占了她的嗅觉,并含住了她的菱唇,封住了她的檀口……
他灵巧的追逐着她的舌头,尽力的和她纠缠,一双大掌也没老实,不时地刺激着她每一根敏感又细腻的神经,点燃她身体每一处爱的火焰。
紫幽在他的手下,宛若一个花骨朵,渐渐地绽放出鲜艳夺目的诱人风采,发出了醉人的幽香。
深情缠绵的细吻,似雨露,浇灌着盛开的花朵。从额头,到红唇,从颈项,到雪肩,纤细雪白的肌肤,因为雨露滋润,泛出了粉红色莹亮的光泽。
唇齿间抑制不住地荡出了摄魂夺魄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那带着不可抗拒力度又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侵犯,雪白的丰盈,在他的手下,被揉搓成了各种形状,那交缠的青丝宛若一张密密实实的网,网住一对情深交错的人儿。
女子的妩媚娇美,男子的挺拔俊朗,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儿,偌大的黑色大氅上,一条纤长秀美、白皙如瓷的**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先是和男人健硕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忽而一下绷的笔直,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就连那双欺霜赛雪的玲珑玉足,都发出了莹粉色,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去接受那力道猛烈的冲击……
婉转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身体的撞击声,交织成了一首早春的小夜曲
车厢一角紫檀木架上,那颗男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辉,映出女子迷迷迷蒙蒙,氤氲缭绕的美眸,如天鹅颈项一般优美的脖颈,扬起了一道窒息到绝美的线条……
叮叮当当,车厢门两边挂着的翠玉苹果,发出了细碎的撞击声,随着玉苹果猛地一跳发出最激烈的碰撞以后,苹果摇摆的弧度又渐渐地减小了,只看到椅子上重叠在一起那两个凌乱的身影。
上官凌然意犹未尽,不餍足地哀叹:“去外公家的路程也太短了,都不够我好好发挥……”
这几天照顾王妃,两人住在左相府,两人就在王妃旁边的厢房睡上两个时辰,根本就不好意思在一起。
两人还算新婚,上官凌然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一天不和紫幽那啥,都难受的要死,何况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会觉得不满足,也属正常。
熟练的给紫幽穿好衣服,还不忘在自己最爱的雪丘上摸了几下。
紫幽羞恼地拍开了男人的狼爪,一边低下头整理衣服,一面暗忖,自己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被他轻轻的一撩拨,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大概是因为和上官凌然这个色鬼在一起久了,她越来越迷恋和他缠绵。
前世和赵宏祥在一起,从没这样,就是后来他跟于兰萱勾搭上了,她也没怎么伤心,如果不是于兰萱和陈氏还有渣男没完没了的找事折磨她,她可能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痛苦。也许自己从没有爱过那个渣男。
想起赵宏祥,紫幽仇恨又涌上心头。有一阵子,没去收拾这渣男毒妇了,等婆母身体好一些,她该去验收她计谋的成果了。
上官凌然觉得一次还不够,侧头小心的瞧着紫幽的脸色,见她面若桃花,唇如樱红,皮肤嫩的都滴的出水来,显见被他的雨露滋润的很好,可是本应含着秋波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一下子愣住了。
扳过小女人的身子,急慌慌地问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开心了?还在记恨上官灵罗?宝贝,你别气,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替你出气。”
“你不用动手杀她。”紫幽摇摇头,拦住上官凌然,“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那个乌维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上官凌然对紫幽一贯上心,所以,紫幽有一点心思,即使不表现在脸上,他都能通过她细微的眼神变化,发现端倪。
此时见紫幽听他提到上官灵罗,眼中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再想到以前他看到的紫幽,很明显心里藏着事情,而且,她也曾经说过,适当的时候,要把心里隐藏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上官凌然爱怜地搂着她,极为郑重地说道:“幽幽,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快乐,你的忧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和我一起分享,知道吗?你不应该独自藏在心里,自己承受。”
紫幽确实有顾虑,她害怕对上官凌然说出自己是前世的一缕冤魂,还和赵宏祥是夫妻,最后还被他和小妾害死了,上官凌然会怎么看她?她不想被上官凌然瞧不起,或是因为她是鬼魂,而膈应她。
紫幽皱着眉头,很是艰难地问道:“凌然,如果,我说如果,你遇到鬼,你会不会害怕或是不愿接触她?”
上官凌然将她抱的紧紧的,紧到想要把她镶入骨髓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幽幽,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害怕,也不会不要你。知道你在云梦山被灵力反噬,震断心脉那晚吗?我有一瞬间,真的恨不能跟着你去了。那时候我就想,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去找你,不管你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要找到你,决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幽幽,在这个世上,你和母亲,是我最亲、最爱的人。爱你,是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凌然……”紫幽眼泪流了下来,伏在男人的怀里,哽咽着说道:“等娘身体好一点,我一定告诉你。我不想瞒你的,可是,我害怕……”
“乖儿。”紫幽真的极少流露出这样柔弱无助的样子,只把上官凌然心疼的要死,一颗心都柔成了一团棉花。低头不停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爱怜地软言慰予:“不怕,为夫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而此时的鸿胪官中,乌维立怒气冲冲地对着一脸血痕,肿的像个猪头的乌洛雅,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亏你还是大燕的公主,笨的连头猪都不如,难怪斗不过慕紫幽,会被你父皇赐死。丧门星!连累我损失了那么多的宝马和宝石,还帮不上我一点忙。”
乌洛雅的脸,本来就被打的又破又烂,如今又被扇上一巴掌,那疼痛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可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将她说不出的过往,查的清清楚楚。
难怪这死男人从来不将她当大燕的公主看待,跟个畜生一样,残暴、冷酷、无情,若是她流露出一点不满意,他就拳打脚踢,有恃无恐,原来如此。
上官灵罗恨极!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地说道:“大单于,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想必也明白太子殿下对我的宠爱。何况今日我看到你与上官凌然决斗,被逼得那么狼狈,本是想帮你保住一命,抱得美人归,又将上官凌然杀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左眼突然就花了,右手更是没有了力气,并非我不愿意再出手,我对慕紫幽有多恨,想必你也知道。单于,我是爱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我也不想您有任何损失,否则,我也不会跟着您来大燕,想促使您和太子殿下的结盟。要怪,只怪宣武帝、上官凌然夫妻太狡猾了,他们根本就没将大单于您和匈奴放在眼里!”
狼狈?这个女人竟敢说自己狼狈!乌维立气的拿起床头案几上的茶碗,对着乌洛雅砸了过去,“放屁!那个妖孽不使诡计我能打不过他?我一箭就能射死他!”
骂完,颓败地一头栽倒在床上,两眼充满了恼怒,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两只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床的两侧,把个红木拔步床,震得直响,“TND!这帮混蛋!大燕每年的骏马都要从我匈奴买进来,我这样诚心的来要求议和,恢复互市,可是你那个死父皇,竟然敷衍我;还有那个可恶的妖孽世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我决斗,把我伤成这样。真是TND不识好歹!这么欺我匈奴,我饶不了他们!你,赶紧给我联系太子,说我答应和他结盟。只是我匈奴刚刚受灾,要我出兵攻打大燕也可以,我要他出一万两黄金。”
乌维立心里十分的气怒,他是一个有野心,手段残暴的人不假,可是他却太过狂妄自大。他之所以能够打败乌涂虏坐上单于这个位子,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出色,而是他的野心,迎合了王庭那些好战派,企图扩张疆土,打到中原来的野心。
事实上,他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好像全天下就他乌维立最了不起一样。今天在上官凌然手下,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他当然窝火!
他虽然气愤到了极点,可是大燕和匈奴的实力相差的确实很明显,最关键的就是,他缺少银子。有宝石不假,可是宝石不能变成钢铁,不能打造武器。
要不然,他还会低声下气地来这帝都受辱?更不会答应和太子的结盟条件,战胜大燕,太子为帝,只割让给匈奴十座城池,早就自己掀起战火,将大燕人踩死在他骏马的铁蹄之下!
上官灵罗在他身边身边一年多了,十分了解他的秉性。知道此人得顺毛捋,而不能呛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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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我们的帐,现在开始清算(一) (必看)
于是,任那茶碗砸在身上,不躲不避,然后更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跪在地上一点点的爬到他一双臭脚跟前,一边忍住那股难闻的丑味,一边亲吻着他那肮脏的脚趾,用无比谄媚的声音讨好着这个男人:“大单于放心,我会努力办好这件事的。大单于说得对,大单于的威猛岂能是上官凌然那个草包能比的?若不是他今天施出诡计,以大单于天下无双的箭法,怎么可能会输给他?早就让他横尸马下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乌维立的双/腿之间的那一处,和臀部两侧,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心里更是被仇恨的烈火,烧灼的难以承受!
今天被当着成千上百人的面活活被钉在树干之上,还伤到了自己的小老弟,不知以后尚能人道,简直就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上官灵罗这个贱人,说这话时什么意思?他威猛?威猛还打不过一个草包?岂不是嘲讽他,讥笑他连个草包都不如?还是到现在还惦记着太子,想为他谋划?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还敢想着别人!羞怒妒恨之下,他垂首看着乌洛雅那张丑陋的脸,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冲着她招招手。
“大单于……”上官灵罗不知他内心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取悦了他,急忙跪行到他面前妲。
可是,刚刚到了乌维立跟前,乌维立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再一次冲着她的猪头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老子变成这样,都拜你这个丧门星所赐。都是你没本事,不能让那个妖孽看上你,否则,他能和我决斗吗?还有脸号称是匈奴琴技最好的女人,怎么连个舞刀弄剑的将门女子都比不过?要不是你丢了我的脸,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和一个小小的安王世子去决斗!如今你还敢在这嘲笑我、讽刺我!”
乌洛雅被打倒在地,刚刚停止流血的针眼,因这一巴掌,再次渗出了血珠子。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两眼含着泪花,委屈的不行,“大单于,我怎么会讽刺你、嘲笑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说真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像大单于这么伟岸英雄的男人,别说上官凌然,就连大燕的皇帝和太子,都无法与你相比,我是一心一意想跟着大单于你的!我比你还要痛恨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我真的很想杀了那可恶的两人为您报仇啊!”
是啊,她巴不得能杀了上官凌然,然后把慕紫幽弄到匈奴,供那些肮脏的男人玩弄。
可是乌维立你个没用的孬种!你个狗熊!你自己没那本事,你怨得了谁啊!
乌维立双眸盯着他,深蓝色的眼眸中含着无边无际的冷漠,“哼,你以为你用甜言蜜语,就能骗得了我?我就会上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控制住我和大燕太子两个人,把我们两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上。呸!就凭你这个肮脏的贱人!告诉你,为了你我损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你根本不值这个价。你给我从太子那里要来金子便罢,不然我杀了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那张丑陋的脸。”
乌维立将上官灵罗赶了出去。说真的,这个女人太贱,根本无法让他动心,他早就玩腻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着想,他早就把她赏给其他部落的小头领了。怎么说她也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会的大燕公主,床上又足够风***,能放下身段取悦男人。
记得上次还有个小部落的头领,求他将乌洛雅买给他,不过他还需要她为自己在太子之间穿针引线,就没有答应。
现在只要想起为了这个女人他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他就心痛得要死。所以,这个女人且留着她,等到他和太子结盟,打下大燕,什么狗屁公主,什么太子,还不是随他摆布?
乌维立躺在床上,脸上布满阴霾,问旁边的的文臣,“我听说大燕有许多的美貌女子,在一间叫做青楼的馆子里对不对?”
文臣一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暗忖:大单于都这样了,还要去那啥?那玩意能好用吗?
可是心里这么想,右手却放在胸前,恭敬地答道:“是,我伟大的乌维立单于,大燕有一种地方叫青楼,里面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才艺都很好,是专门供男人消遣玩乐的。”
“您若是喜欢,我们今晚就看看如何?”文臣想了半天,下面两句话,也没敢说出来。
可是他不说,乌维立也感到了极致的羞愤!深蓝色的眼睛里,发出了毒蛇一样阴森森的光芒。
他知道今天上官凌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射了他的小老二,还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私底下嘲笑他,骂他是个太监。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又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如何能忍得了这种不能人道的耻辱,被人骂着太监?
他狠狠的一拍床沿,对文臣命令道:“叫巫医来,一定要尽快治好我的伤。”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他一定好好地玩玩大燕的女人,让大燕的男人知道他并没有变成太监,他依然很勇猛。
还有,他只要一想起慕紫幽那张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脸,和那绝佳的琴技,他就心痒难挠,可是下面却不给力,每次都疼得他哆嗦。
匈奴的巫医奉命过来以后,都为难的不行了。皱着眉头,在乌维立再三的逼迫下,才忍着被杀头的危险说道:“大单于,非是臣不尽力,而是……而是大燕人的箭上,抹了能使伤口溃烂的毒药,臣解不了这个毒,如今大单于您那个地方的脑袋,已经烂了一大半,就是好了,怕也要短……短一截,何况,臣听说,这个毒,只有大燕的女国师能解,她是神医。”
“什么?!”乌维立彻底傻了!撞墙的心都有了。气的抄起案几上的花瓶,又要砸向巫医,文臣连忙拦阻道:“不可以!大单于,这是古董,价值连城,摔坏了,大燕礼部的官员说了,要赔……赔偿的。”
“嗷呜……”狼嚎一样的狂叫声,从鸿胪官传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王妃并不知道儿子刚刚和人家经过一场殊死决斗。脸色灰暗苍白,有气无力地对很晚还在她身边陪着的儿子、儿媳说道:“你两去……睡吧,不要……陪着我,我没事。”
“娘。”紫幽看着她强颜欢颜的样子,心里锐痛,刚刚看安王可怜兮兮有点不忍的心,又硬了起来。
她能治愈病患身体上的疾病,却不能治愈心理上的疾病,她第一次觉得面对病人,有些束手无策。一想到对她如同对待亲女儿一样疼爱的婆母,有可能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紫幽又开始想杀人了。
眼神一凛,对上官凌然说道:“明天陪我去一趟刑部大牢,我要让苏庶妃跪在娘亲面前,向娘亲忏悔。”
“好。”上官凌然正觉得憋气,听妻子这么说,马上点点头。
紫幽一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伸出手指勾了勾,套在他耳边这么那么地一说,上官凌然也邪魅的笑了。
第二天,是个难得一见的艳阳天,可以说是立春以来,太阳公公第一次这么给脸,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这让大家总算感受到了一点春的气息,街道上的行人,都多了起来。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温大人本来就对紫幽印象很好,再有柯怡巧栽赃陷害,紫幽关键时刻大逆袭,这位已过五十的老头,对紫幽这位国师大人,已经近乎崇拜了。
本来还替她遗憾,那么聪明能干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上官凌然这个帝都头号纨绔了,可是经过昨天一事,对紫幽就更加钦佩了。看看,国师就是国师,看人的目光都那么准,感情人家早就知道世子是个英雄,才答应下嫁的吧?不然解释不通,两人感情怎么会那么好吗!
当初有多少人打赌,这两人过不到头,很快就会闹起来,再看看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要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世子、世子妃来了。”温大人乃朝中一品大员,所以,给二人行礼,二人也谦虚地回了礼。
紫幽没多废话,拿出御赐“如朕亲临”金牌,直截了当地说道:“温大人,我要单独提审苏梅和她的儿女。”
温大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跪,皇上都亲临了,敢不跪吗?
二话没说,就领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去了关押苏梅和上官离染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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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们的账,现在开始清算 ( 二,必看)
还很详细地将最近两人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苏梅和上官离染被安王鞭挞了以后,上官离染经治疗伤势已经好转,可是苏梅的鞭伤有点不爱愈合,可能和她这些天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有关。也难怪,毕竟王爷宠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被王爷亲自鞭打,又不被儿子原谅,情人又被定下半月后问斩,她不想活,也属正常。”
不想活?死了当然痛快,活着多痛苦!只是,她让母妃生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就想一死了之么?真是白日做梦!
紫幽招招手,把温大人叫到自己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温大人一听,马上点点头,小声回道:“行,世子妃您安排吧,我会叫人配合的。说真的,我还真不想他们呆在我这个地方,真要出了什么事,我还真是担不起。”
紫幽跟他说,要给苏庶妃母子女服用假死药,然后要他上报宣武帝,四人自杀,然后她要把这几人弄出去秘密关押妲。
温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禁为苏庶妃哀叹了一声:“自求多福吧!这回怕是想死都死不成了。折磨了王妃近二十年,又多次谋害世子,这笔债,人家世子夫妻不得好好的跟她清算?作孽了这么多年,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至于他为啥答应,他不答应能成么?世子妃跟他打招呼,是瞧的起他,没拿他当外人。他要是不同意,他敢肯定,今晚四人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两人的能耐,他能惹乎得起吗禾?
再说了,他也犯不着为了苏梅这个叛逆的细作,和如今炙手可热的世子、世子妃对着干。要说,之前他们是安王宠爱的人,他还有所顾忌,可是如今安王都恨他们不死,他又何必落得个顺水人情不做?
温大人很聪明,不然能混到刑部尚书的职位,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安然无恙?
紫幽到了关押苏梅的牢房,一看这位十几天前,还光鲜亮丽,敢到她院里挑衅她的女人,已经憔悴消瘦得没了人形。
衣衫被鞭子上的倒刺,撕挂的破败不堪,又被血迹和尘土污染,几乎已经看不出原色了。
一张因为养尊处优,变成了银盘一样的圆脸,已经瘦出了尖下巴,连颧骨都突了出来,眼睛抠了进去,眼神无光,和皮肤一样,呈现出了死灰色,一看,就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上官离染关在她隔壁,中间有个蒙了铁丝网的封闭小窗,能互相看见对方,也能听见两边牢房里面的对话。
上官离染看见上官离染和她,似乎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暗害人家的了,如同看见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到栅栏上,大声呼救起来:“大哥、大嫂,快救救我,我没有参与上官瑾轩谋反,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被苏梅害的……大哥、大嫂,也是苏梅挑唆我和你们作对的,真的,不该我的事啊,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可能因为这些天不停地喊叫,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一样难听,一张脸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两道鞭痕在上面,恐怕就是好了,也要留疤,最起码会有色素沉着。
紫幽一见,嘲讽的摇摇头。说真的,不管苏梅是什么人,又有多混蛋,但是得承认,她对上官离染非常爱护。
可是反观上官离染,可就不是玩意了。再怎么,苏梅是你的亲娘,你也不能为了活命,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不是?还真是个畜生!
再看看安王,心也是够狠的!之前疼爱苏梅和上官离染,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一旦获知真相,竟然马上就能下得去手,也难怪之前能那么无情地对待上官凌然了。
不过对这对母子,所受的折磨,她一点都不会同情就是,纯属咎由自取!
苏梅听上官离染这么狂叫,本来闭着眼睛,却并没睡着的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阴测测地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扯着嘴角,费劲地笑了,“慕紫幽。你赢了。我知道,你是来看我如何狼狈的,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你放过我儿子、女儿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和他们无关,你杀了我,不要为难他们。”
“凭你也配和本世子妃谈条件?”紫幽笑颜如花,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柔到极致,“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苏梅,活着比死痛苦多了。你让母妃流了多少眼泪,让母妃受了多少罪,你对世子做了些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和你的儿女身上,千倍万倍地偿还回去,我们的帐,才开始清算,你这个罪魁祸首哪能死呢?”
可是苏梅听了,却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恐地看着紫幽,就想咬舌自尽。
可是她快,紫幽比她更快,手腕一抬,一道蓝色的光束射过去,就让她下颌痛的没力气张开嘴咬舌头了。
随即,她又是手一抬,牢房的大铁锁应声而落,温大人尚未看清怎么回事,紫幽已经进了牢房,朝着苏梅嘴里扔进了一颗药丸。
苏梅现在明白,紫幽喂她服下的绝不会是要她命的毒药,可是会是什么药呢?
“你给我吃……吃的什么?”苏梅下颌疼痛,嘴巴开合都费劲,所以此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仙丹。”紫幽嘲讽的一笑,“放心吧,这回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成了。”
谁知隔壁的上官离染一听,大声狂叫了起来,“我也想死,我也想死,我也不想活了。”
可是嘴里说着不想活,那语气里却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紫幽体内捉弄人的因子又活跃了起来。套在上官凌然耳边说了几句,上官凌然马上笑着点点头。
走到上官离染的牢房前,一脸怒容却又带着一丝不忍地看着上官离染,然后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我是你的大哥?以前我把你当做亲弟弟,从没有想过要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百般暗害我?”
“大哥,大哥!”上官离染一看上官凌然的神情,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对着他磕头求饶,“对不起!不该我的事,都是苏梅那个贱人!是她要我害你,说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上世子。也是她告诉我,你不是父王儿子的,真的,我没骗你,真的都是她撺掇的……”
上官凌然走近他身边,悄悄地塞了一颗药丸给他,一边大声说着:“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以为你把一切推到你母亲身上,我就会原谅你吗?痴心妄想!”
一边用传音入密告诉他:“这颗药丸是假死药,你吃下去,我会想法救你的。”
上官离染哪敢轻易相信?带着疑虑看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摇摇头,再次告诉他,“你爱信不信,你不吃,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马上就会和上官瑾轩一起被问斩的。”
上官离染纠结了半天,最后下了决心一样,把药丸扔进了嘴里。
暗忖:堵了!反正最后都是一死,可是叛逆罪,是要被凌迟的,与其到那时候,受尽痛苦而死,不如吃了这颗假死药,死就死了,少受罪,不死,我就赚着了。
可是,等他的药丸一入口,再入胃,估计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上官凌然却笑得贼贼的,凑近他耳边告诉他:“知道我刚刚给你吃的是什么吗?面目全非丸啊!一炷香以后,你的脸就会开始从里往外烂,你会看着你的脸,烂的掉鼻子、掉眼珠,最后烂成骷髅而死!哈哈……”
上官离染一听,信以为真,吓得手伸进喉咙,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到最后,几乎黄疸水都吐了出来,还不放心,还在那用手指刺激咽喉催吐。
那个怕死的软骨头样子,看的温大人直摇头,觉得安王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个苏梅和上官离染身上了。怎么弄的,把个最疼爱的儿子,培养成了这样的软骨头?简直和世子没法比,世子就是纨绔那会,也比他强。
一直到紫幽看着上官离染吐得忍受不了,感到恶心了,上官凌然怕妻子受不了,才笑着对上官离染说道:“你还真是个笨蛋!骗你的,给你吃的,就是颗羊屎蛋子,那是什么毒药、假死药?我媳妇研制出来的好东西,你这个孬种,可不配享用!”
而吓得魂飞魄散的苏梅,刚刚一直在用尽全身力气叫唤,怎奈上官凌然、温大人和紫幽,都去看上官离染的狼狈样了,谁也不搭理她;此刻听上官凌然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一下子软瘫在地上,随即无边无际的恨意,涌上了她的心头。
他们竟然敢这么耍弄她的离儿,可怜她的离儿,原来在裴城,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高贵,谁敢这么对待他?他就是裴城的少主子,可是现在……
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啊!如何能甘心?!不甘!不甘啊……
苏梅眼泪像小河流水一样,哗哗直流。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悲催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是夜,苏梅和上官离染死在了刑部大牢,接着第二天夜里,苏梅的二个女儿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也因母亲和哥哥的惨死,而受不了打击,一起吊死在牢里。
温大人给皇上递了奏折,当时宣武帝正想着服食逍遥散,极不耐烦地挥挥龙爪,“死就死了,上官瑾轩的野种,死了活该!告诉国师一声,让她解解气。”
温大人一听,暗叫一声侥幸!幸好他判断对了,否则不听国师的安排,他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苏梅和她的儿女被上官凌然秘密关押进了《楚腰馆》的地下监牢里。
鉴于王妃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紫幽只好对上官凌然说:“娘亲心里积压了太多的委屈和怨恨,咱们得想办法为她排解出来。我看这样好了……”
紫幽对上官凌然说出了自己的方法,上官凌然听了,赞同地点点头,“我看可行,娘这些年,有冤没处诉,有气没出处,有仇没法报,全都积压在心里,现在能让她出出气也好,就算是真的……也得让她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就找你说的做吧,我今晚就安排。”
苏梅及其儿女死后的第三天晚上,左相府王妃没出嫁之前所居住的“水云间”。
王妃从两位哥哥嘴里得知苏梅已死的消息后,不但没有按两人所想那样,因为仇人死了,而病情有所好转,反而失望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就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们。”自此,病情越发加重了。
比起她近二十年独守庵堂,孤苦无依,还要时不时受到苏梅的侮辱挑衅,受到王爷的精神虐待,苏梅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如果不是她不争气的病倒了,她真想好好地审问一下这个女人。
因为当年有好多不是她做的事,王爷听信苏梅的撺掇,全部赖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澄清,岂不要背一辈子黑锅?应该让上官奕轩知道,他的眼睛瞎的有多厉害,他冤枉了她近二十年啊!
王妃关键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睡不着觉,紫幽可以为她配置安神药,让她入睡,可是这吃不下饭,把紫幽急的直上火,几乎所有开胃的药方都试了,膳食更是变着花样做出来,送到王妃嘴里,可是她就是勉强吃下去,也会吐出来,吐到最后,黄疸水都能吐出来,这就让紫幽犯难了!
要是现代,可是打吊瓶,输点营养药维持生命体征,可是这是古代,楞紫幽是个女神,可是医学没有发达到这个份上,她也是束手无策。
可能因为上火,她这两天也是食欲不振,有时还会恶心、嗜睡。怕上官凌然担心,她也没告诉男人,只是不停地自己调整自己。
把苏梅带到王妃面前,让王妃亲自动手报仇,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王妃现在特别虚弱,再经过这么剧烈的刺激,能不能撑住都是问题,还有,更不知道王妃还能不能下地,能不能打得动苏梅。
紫幽喂王妃服了一颗补元气的丹丸,说真的,这些天,亏得她炼制的这些丹丸,不然王妃早就不行了。
苏梅和上官离染及两个女儿,是在晚上亥时过后被带到她床前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怜的王妃,竟管苏梅已经变化的很难让人认出来,可是王妃还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她不敢相信地问道:“苏梅!你还活着?”
应了那句话,就是把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仇恨!使得王妃一下子振作起来,自己披上衣服,脚步蹒跚地走到苏梅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害我!”
苏梅看见王妃病病潺潺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暗爽,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紫幽说了:“你让我有半分不痛快,我就千倍万倍地在你儿女身上找补回来!不信,你尽管试试。”
她不敢试,她完全相信,慕紫幽这个女魔头,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瞧她想出阴招戏耍离儿,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并不下于自己。
为了儿女,苏梅强压下想要狠狠地辱骂王妃的冲动,冷冷地回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王爷掌管着五十万大军,怪只怪他是宣武帝的亲弟弟。魏王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要从宣武帝亲兄弟下手,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他的女人,只能听他的。”
“那你爱的人是上官瑾轩,而不是上官奕轩了喽?”紫幽突然问道。
苏梅听她这么问,灰暗的脸上,竟然泛出一丝红晕,嘴角扯开一个旖旎的笑容,似有些怀念地娓娓道来:“当然是谨哥哥。那时候,父亲带着姨娘去任上,留下我被嫡母整日当着奴隶一样的呼来喝去,最后还要把我许配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小官做妾,要不是谨哥哥,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是谨哥哥教会了我一切,也是谨哥哥将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二年多,是我这一生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作为细作,我要接受各种训练,可是一到晚上,谨哥哥总是要陪着我,看我跳舞,听我弹琴,就是初一、十五都不间断。我是为了他,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到了上官奕轩身边的。”
“你无耻!”王妃气愤地骂道:“安王爷那么宠爱你和你的孩子,你竟然还惦记着上官瑾轩那个混蛋!”
苏梅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王妃,不屑地说道:“你还真是傻!那个上官奕轩对你无情无义,你不也还是惦记着他,为他抱不平么?爱情这个东西,讲的就是个缘分,我和谨哥哥的是良缘,你和安王却是孽缘,你爱着他,可惜他不爱你,爱的是我,而我却不可能爱上他,对他,只有利用。”
王妃听了苏梅的话愣住了,思索了一会,略显苍白的反驳道:“你胡说!如果不是你耍阴谋,王爷才不会爱上你。”
“哈哈……”苏梅声音嘶哑,笑得像只乌鸦,“杨云裳,你得承认,这是我的本事,我耍阴谋也好,使美人计也好,我就能让上官奕轩对我死心塌地,可是你能吗?你不能!说白了,上官奕轩根本就不爱你,最起码也是爱你不深,否则,也不会让我钻了空子,轻易就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再说了,从他对待你儿子的无情,你还看不出这个男人,有多厌弃你吗?他明明知道上官凌然不是上官瑾轩的儿子,可是却任由他被宣武帝和我一次次派人去暗杀他,如果他要是对你还有一点点感情,他能这么做吗?哼哼!他早就说过,我才是他唯一爱着的女……”
“你住口!”苏梅话没说完,就被安王冲进来,一脚踹飞了。
话说安王怎么会来?当然是紫幽和上官凌然把他叫来的。
紫幽就是要他听听苏梅的心里话,让他更加后悔和痛恨,不然,让王妃一个人这么备受骄傲,岂不便宜了安王这个负心汉?
果然,听了苏梅的话,安王气得受不了啦,踹了一脚不解恨,还要上前再打,却听王妃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
“哈哈……”王妃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是啊,我是个傻瓜,是个傻瓜,我真的很傻……”
苏梅的话,很残酷,却没有说错。如果上官奕轩真的爱她,又怎么可能那么不信任她?就算看见她和魏王在昆明湖,最起码应该来问问她,查证一下,再定了她的罪吧,可是,安王没有,什么也没做,就和苏梅上床了。这么容易破坏的感情,脆弱的还不如一张薄纸,可笑她还想不明白,这些年为他伤心难过,这些天甚至感到绝望不想活下去。
现在想想,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值得她如此吗?不值啊,她真的太傻了!
王妃瞬间好像开了窍,可是这些天身体虚弱的厉害,再见到两个恨到骨子里的人,再被苏梅的话一刺激,她哈哈大笑以后,突然再次厥了过去。
紫幽一看,赶紧过去急救,可是她快,安王比她还快,闪电一样冲到王妃面前喊道:“爱妃!”
上官凌然气的一把扯过他,指着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丑陋的连个乡村疯妇都不如的苏梅嘲讽道:“王爷叫错人了,那才是你的爱妃。”
上官凌然武功暴露,也就不再顾忌,只把安王拉扯的朝后倒退了六七步,这才堪堪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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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紫 幽 有 喜 了!
苏梅一见,觉得解恨的哈哈大笑,随即,讥讽出声:“上官奕轩,你现在想回头已经晚了。很好,我死了不要紧,能让你妻离子散,也算是给谨哥哥报了仇。还有,实话告诉你,上官离染和洁儿,钰儿可都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要听信慕紫幽的胡说八道,做出残杀自己亲生儿女的糊涂事,以免抱憾终身!”
要说苏梅这个女人还是比较聪明的,明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再无生还的可能,所以,现在是拼尽全力,想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也十分清楚安王和宣武帝一样,也是个多疑的,因此才坦诚自己爱的是魏王,来为自己最后说的这几句话,增加可信度。
安王会琢磨,她都没有隐瞒自己爱着上官瑾轩,不爱他的事实了,那么后面说的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是他的孩子,估计不会是假的禾。
这样三人以后纵使日子不好过,但是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要说,苏梅还是很了解安王这个人的。果然安王听了她的话,看着这三个以前自己最宠爱的儿女,神情就有了些不忍。
紫幽这边为安王妃施针,余光却一直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一见安王如此,马上大声哭着说道:“娘,您这是该有多伤心,才不想活了呀!可惜您一心想着王爷,王爷却爱着别人。纵使那个人和别人生了杂种,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无怨无悔。为了这样一个负心汉,您值得如此灰心丧气,扔下我和您儿子吗!”
紫幽这么一通哭喊,又把安王的心肠变的硬了起来。是啊!别说上官瑾轩和他的幕僚已经招认,这三个孩子是他的种了,就是没有招认,哪怕这三个孩子真就是自己的种,他们也不能留了,留下来就是个笑话,笑话他是个活王八妲。
这可比当初知道杨云裳和上官瑾轩有一腿,还要让他无地自容。因为杨云裳和上官瑾轩的事情,几乎没有别人知道,而苏梅及她的孩子,和上官瑾轩之间的关系,几乎无人不晓,自己真要留下这三个孩子,别人还不知如何骂他呢?
可是这三个孩子,和上官凌然不同。上官凌然一生下来,就因为母亲被迁怒,他几乎没有付出过一点感情,而这三个孩子,他几乎付出了作为父亲,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那可比宁侧妃生的孩子,要疼爱得多。
现在要他对他们下手,说心里一点不疼,那纯是骗人的。
可是,他不能心软,他如果心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会离他更远,估计真的就难以挽回了。
想到这,安王对着苏梅冷笑道:“贱人!你不要妄想用这件事来打动本王,本王再也不会相信你。别说这三个小杂种是上官瑾轩那个畜生的,就算不是,本王也不会留下他们!要怪,只怪他们有了你这个**的亲娘!”
“不!”上官莹洁一听,惊恐万状地大喊了起来:“父王,我是您的女儿,求您!不要杀了我!”
“父王……”上官莹钰也跟着哭嚎起来,“钰儿不想死!”
“父王、父王、父王!”上官离染扑过去抱住安王的腿,也哭的稀里哗啦,“不该我们的事啊,为什么您要杀了我们?唔……
安王心里又疼又涩,又气又怒,真不是个滋味。说真的,他觉得老天是在惩罚他,为什么当初对着自己亲儿子上官凌然,他能狠下心,可是对着这三个孽种,却会觉得心如刀割!
紫幽看着安王那张英俊的国字脸,一变再变,眼里满含痛苦,于是,再次哭泣道:“娘,忘了王爷吧,这么多年,人家对你和世子,可从没有心慈手软过,你值得为他绝望伤心么?干脆和离改嫁得了!”
“对,改嫁!”上官凌然也气哼哼地跟着附和。
安王一听,终于一咬牙,一闭眼,朝着上官离染狠狠地踹去,“滚开!”
这回可使用了力气,不敢不用力,知道儿子和儿媳都在看着,他如果对待三个孽种有一点心慈手软,估计两人就是逼,也会逼着王妃和他和离。
安王硬起心肠,一遍遍念叨着:他们是上官瑾轩那个混蛋的孽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对着上官离染又踹了两脚,还扇了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两个耳光。
看的出,用了力气,两个女孩的小脸,马上就肿了起来,大的鼻子都被打出了鼻血。
上官离染更是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最小的上官莹钰从没见过父王这样,吓得全身哆嗦,只顾流泪,傻愣愣的,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苏梅心如刀割!嘶哑着嗓子,费劲地哭着喊着:“上官奕轩,他们真是……是你的孩子,你别这样,我……我求你!你打我……打我……”
打在孩子身上,痛在娘的心里,当初安王用这一招来折磨安王妃,安王妃会有多痛,苏梅可算是尝到了。
一家子哭成一团,王妃终于被刺激醒了。看着他们在那鬼哭狼嚎,王妃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
然后很平静地对紫幽和上官凌然说道:“凌儿、幽儿,我知道你们是想为我出气,可是苏梅说的对,这其实还是我和王爷的婚姻出了问题,我想没有苏梅,也会有王梅、白梅等人。你让他们走吧,不要污染了我这里。我好了,我再不会想……”
她话没说完,紫幽“嘤咛”一声,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下子,可是把王妃和上官凌然吓得不轻。
安王也顾不得去折磨苏梅和她的儿女去了,看着上官凌然和王妃慌了神,马上喊道:“我去喊太医。”
王妃生病,除了紫幽,宣武帝为了表示对左相府和安王府的荣宠,还派了一个太医,一直住在左相府,这点安王是知道的。
紫幽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在她的言传身教下,也都通晓点医术。
今天是墨韵和水韵当值,两人一见紫幽晕了,世子抱着她,慌得直转悠,墨韵马上说道:“世子殿下,您快把世子妃放在王妃的床上啊!”
“对对对……”王妃赶紧下床,慌得连鞋子都没穿,赶紧腾出地方,让儿媳妇躺上去。
刚刚放稳,老丞相和两个儿子、儿媳妇就带着太医过来了。
这时,金灵很有眼力见的和谢云峰,还有逸佰他们,把苏梅母子女也给带下去了。
老丞相看见苏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外孙和外孙媳妇的计划,可是他不能在场,总得给安王这个狗屁王爷留几分面子不是?
正和两个嫡子在那替女儿担心呢,却见安王急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岳父大人,快,紫幽晕过去了!”
老丞相一听就急了!这孩子身上有灵力,据说不会生病,更不会死亡,可突然间,怎么会晕过去呢?急忙去叫上太医过来……
这位太医姓张,对紫幽的医术,可是钦佩的五体投地!一听国师晕过去了,也是吓得不轻,一路小跑跟着老丞相他们朝着“水云间”跑,迎面又遇到了得知消息赶来的、上官凌然的两个嫡亲舅妈。
这时墨韵和水韵,都已经为紫幽诊上脉了,两人一人摸着一只手,神情从开始的惊慌,渐渐地变成了惊喜,就在这时,太医也到了。
墨韵和水韵同时说道:“世子妃的脉象,很像喜脉。”
“喜脉!?”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随即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尤其是王妃,好像吃了仙丹,一下子就来了精气神。双手合十。连声祷告:“阿弥陀佛!感谢佛祖!感谢各位菩萨!我终于有孙子了……”
安王也激动,自己马上就要做爷爷了,慕紫幽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真正的孙子,他能不开心吗?可是开心的同时,他又心酸悲痛的要死!
暗忖:如果不是被苏梅骗了,现在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可是这幸福被他生生地给亲手断送了!儿子能不能让这个孙子认他这个爷爷都够呛。
老丞相也是乐的眼含泪花,一连声地催促太医:“张太医,快请仔细为世子妃看看。”
墨韵忙在紫幽手腕上搭上帕子,张太医这才敢去诊脉,足足过了有一刻钟,张太医这才在一屋子人等得不烦耐,一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情况下,起身朝着上官凌然抱拳笑道:“下官恭喜王爷、王妃、世子老丞相!世子妃的脉象,确实很像喜脉,不过才四十来天,要想确定,还得再等六七天这样。”
“这就是说,很可能怀上了?”老丞相急忙追问。
张太医笑着点点头,“应该是,只要再等六七天,就可以确定了。”
“好啊!好啊!”老丞相高兴坏了!不仅高兴自己可以当太外公了,还高兴女儿活过来了。
看女儿兴奋地两眼放光,就知道她不会再想不开了。
自己就这一个嫡女,从小就活泼开朗,性情娇憨善良,是全家的宠儿,结果嫁给安王这个王八蛋,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真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如何能受的了?
这个宝贝重外孙,来的可真是时候!
紫幽很快悠悠醒了过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萌萌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幽幽!”上官凌然一下子扑过去,想抱她,却又害怕地、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喜滋滋地说道:“我们有孩子了……”
“嗯?!”紫幽还真是没想到,愣了一小会以后,绽放出一个明艳动人,如百花齐放的笑容来,“真的吗?我说这两天我怎么没有食欲,老是恶心呢,我还以为是因为娘亲病了,上火了。”
说到这,一把抓住因为听了她的话,而感到愧疚,走到她身边准备道歉的、王妃的手,高兴地摇晃起来,“娘,您听见了吗?您要做奶奶了,您快好起来好不好?我还想让您教我带孩子呢。”
一屋子的人,除了王妃和上官凌然,就没人再看过她如此娇憨动人,明媚活泼的一面,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冷艳高贵,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咋见她这副小女儿的娇态,都是齐齐一愣。
然后,老丞相就欣慰的点点头。他也没想到,紫幽和女儿婆媳俩,会亲昵的如同母女,这可真是太好了!
女儿苦了半生,但愿从此以后能苦尽甘来!
安王则对紫幽有了新的认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王府,王妃“星辉园”每晚的歌声、琴声、笑声。
他知道婆媳关系有多难处,他就没见过有一位儿媳妇,能真心实意把婆母当做亲娘一样对待的。
可是,他现在看得真真的,慕紫幽看着杨云裳的目光,充满了慕孺、亲昵、不舍、担忧等只有女儿对母亲,才能生出的情感。
安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她能把自己当做父亲,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自己?那他是不是也会很幸福?
安王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痛。想想他对紫幽所做的一切,无边无际的绝望,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担心没有错,很快他就作为不受欢迎者,被请出了左相府。
“王爷,寒舍鄙陋,实在不适合王爷这位高贵之人久呆,您还是请吧。”老丞相话说的客气而又疏离,不欢迎他的态度,表露无遗。
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让他十几年都不踏入丞相府,不喊老丞相为岳父大人,却对着苏梅的老爹客客气气,就差明着叫人家岳父的呢?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安王被请出了左相府,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却进了宫,干嘛呀?接着向老太后报喜的机会,还请老太后帮他说和呗。
“什么!?幽儿怀孕了!?”太后娘娘这叫一个惊喜,脸上一时间都是菊花瓣,比听到上官凌然打败乌维立单于,成了老百姓敬佩的民族英雄,还要激动。
马上就对成公公和张嬷嬷说道:“还不赶紧准备些补品赏赐给世子妃。不,不用了,哀家要亲自去儿子府上看望儿媳妇和孙媳妇。”
“孩儿谢母后隆恩!”太后娘娘一句话说完,安王鸡冻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泪都汪在了眼里。
心里话,娘哎!您太了解儿子的心思了,儿子现在就盼着他们能回府啊!
太后娘娘人老成精,儿子这天不亮就进宫来报喜,她如何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但是,她更知道儿媳妇和孙子的心结难解,也知道紫幽那丫头,有多嫉恶如仇、恩怨分明。有了这个小丫头的推波助澜,估计儿媳和孙子,就更不会轻易原谅儿子。
可是,总这么僵着不是个事啊!这哪像个家?太后娘娘想到这,对苏梅那叫一个怨恨。
转过脸拉下脸就责斥道:“这事都怨苏梅那个贱人!本来好好的一家子,叫她给搅合成这样。你也是,什么人不喜欢,会喜欢上上官瑾轩的女人?唉……也怨我,太纵着你了,让你媳妇受了不少委屈。你啊,赶紧把那个苏梅和她奸夫生的孩子给处理了。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能挽回他们母子的心!”
太后娘娘人老成精,听到苏梅及孩子的死讯,就猜到他们落到了紫幽的手里。一问儿子,果不其然。
“是是是。”安王陪着小心,他以后的幸福生活,可都指望着他的母后了,如今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娘娘要去安王府看望儿媳、孙媳,那儿媳孙媳当然不能呆在左相府。
成公公马上就去左相府下旨了。
上官凌然和老丞相一听,顿时感到有点棘手。不管怎么样,太后娘娘的面子总不能不顾吧?
紫幽心里顿时就感到不满了!太后突然来这一出,当然是为了儿子安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安王的主意。
可是,想这样来逼迫王妃就范,却让她不舒服极了。太后娘娘怎么了?难道为了让太后娘娘高兴,王妃近二十年的委屈,就得白受?还有安王对她和上官凌然所做的一切,就能抹杀?她决不答应!
要说紫幽骨子里那股军人的铁血意志,真是已经强大到了无敌的地步。
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深施一礼,然后对成公公不紧不慢地说道:“臣女和世子叩谢太后娘娘宏恩!只是,成公公,还是劝说太后娘娘不要出宫的好。如今匈奴人还在帝都,乌维立等人被世子他们打败,难保不怀恨在心。如果太后娘娘出宫,他们一旦伺机报复,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安全起见,还是劝太后娘娘不要出宫吧?再说,如今我孕吐的厉害,母妃身体也是虚弱不堪,实在经不起舟车劳顿。臣女惶恐,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等臣女和母妃身体好转,即刻进宫拜谢探望皇祖母!”
一番话说完,成公公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先是为太后娘娘的安全考虑,力劝太后娘娘不要出宫;后又说明自己和王妃身体,经不住来回折腾,真是消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任何人听了,都说不出说明不妥来,然后,还破了太后娘娘想要借机让安王和王妃和好的计划。
这个将门之女,可不单单只会打打杀杀,智慧绝对过人,也难怪屹立于安王府十几年不倒的苏庶妃,很快就被人家整的这么凄惨,不服都不行啊!
成公公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太后娘娘、王妃和世子妃三人,有一人出了点小问题,他都逃脱不了处罚。
只好乖乖地行礼说道:“嗻!奴才一定把世子妃的担心,以及世子妃和王妃的身体状况,仔细汇报给太后娘娘。那奴才就告退了!”
“辛苦公公了!”紫幽看了诗韵一眼。
诗韵马上递上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成公公也没推辞,放进袖笼里,退了出去。
紫幽对待这些宫里的太监和婆子、大宫女等人,打赏起来一贯大方,态度也和蔼,说真的,他们这些奴才,对她都很感激。
成公公也不例外,在对待安王和紫幽这件事上,成公公绝对偏向紫幽。安王看见他们。可从来不像紫幽那样和颜悦色,安王的和颜悦色都给了苏庶妃母子了。
哼!鄙视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成公公暗自腹黑,想着回去如何把世子妃和王妃的身体状况,说的微妙些。
既不能说二人不好,有诅咒二人的嫌疑,还要说她们不能坐车颠簸,这也是个技术活不是?
成公公回去就把紫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又顺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太后娘娘,奴才注意了一下,王妃确实还很赢弱,精气神很不好;世子妃则一直在那想要呕吐,好像妊娠反应很厉害呢。奴才也觉得不宜舟车劳顿。再说外面确实不太平,奴才就看见好几个匈奴人。”
太后娘娘无奈地看了安王一眼,摇摇头,“此计不通。幽儿那个丫头,可是不好糊弄,但是不得不说,对她母妃还真是孝顺!其实那丫头对哀家也很有孝心,要不是你……唉!好好的一个家,那该有多幸福啊!”
安王心里本就一个劲的下沉,连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他又能如何?
此时再听了太后娘娘的感叹,一颗心越发揪痛得难受!
再说紫幽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太子得到消息,脸色阴沉,在书房里好一通发泄!书房里的书架和摆放的物品遭了秧,散落了一地。
而三皇子更是气的暴跳!想想就不甘心,上官凌然结婚才多长时间?才两个月出头,人家就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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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试 探
而他呢,快两年了,三皇子府母鸡收集了不少,可至今还没有一只母鸡下蛋。TNND!难道都不是不能下蛋的母鸡?
三皇子气的没撤,只好拿可怜的三皇子妃文楚妍出气,“哼!都是你,上次让你看好孙侧妃,可是你却害得她掉进湖里流了产,害我白白失去一个儿子。”
文楚妍低着头,小声辩解道:“妾身那天不顾形象地大声喊叫,提醒妹妹,可是她不听,还把妾身说了一顿。三殿下如今把责任都推到妾身身上,妾身真的冤枉!”
“你还犟嘴!”三皇子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下,“那你怎么不给本皇子生个儿子?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要你何用?禾”
文楚妍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皇子常年不来她的院子里,她又不是真的母鸡,没有公鸡也能下蛋。
可是这话她要是说出来,估计三皇子能吃了她。想想只好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妾身一个人,真的生不出孩子来。”
三皇子一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快一年多没有和这位正妻在一起了。
可是他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厌恶。颇为嫌弃地看了文楚妍一眼,嘲讽而又刻薄地甩手就走,“哼!就你?根本不配替本皇子生孩子。妲”
文楚妍闻言,气的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直到手心滴血,她都没觉得疼痛。
想了想,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莺儿,“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我要去探望世子妃。”
宣武帝得知紫幽怀孕时,刚刚服食完逍遥散,正自舒服之极,对着于公公挥挥手,美滋滋地说道:“多送些补品给国师,告诉她,好好安胎,别忘了多炼制一些丹丸给朕!”
“嗻!”于公公退了下去,宣武帝趁机搂过水灵亲了一口,然后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说道:“准备上朝吧。”
心里话,不管你怀孕不怀孕,只要你把仙丹给朕炼出来,让朕每天都这么舒舒服服的就行,朕现在可离不了它,就如同离不开水儿一样。
仙丹可以让他要啥有啥,腾云驾雾,赛过神仙;而水儿吗……
一个成熟妩媚又妖娆的女人躯体里,装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灵魂,二者融合在一起的女人,比狐狸精还要诱人,朕当然离不开它……
帝都的金闾巷,是大燕知名妓馆云集之地。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红灯绿影,人声鼎沸,即使是漫天飞雪的冬夜,光顾着这里的人,也从没有少过,何况现在春天已到,天气回暖呢。
这里是温香软玉的蕴育之地,也是男人流连忘返的欲/望之所,许许多多的男人都会来这里寻找安慰。
乌维立带着自己的大臣找到了这里,知道《楚腰馆》是帝都最大最好的青楼,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这一夜几乎所有嫖客,都看见乌维立到了《楚腰馆》之后点了最红的三个姑娘一掷宝石,传的整个帝都都沸沸扬扬的。
许多人都想起了安王世子射的那神勇一箭,暗自猜测,乌维立现在那啥还好用吗?这才三天,那受了重伤的小老二,就能长好?还是丢不起那人,故意这么做,想要欲盖弥彰!
可是让人惊奇的事,乌维立似乎在青楼里尝到了甜头,自第一次去了青楼后,接连三天都没有回家,其后每一日,都要去《楚腰馆》里春风一度,而他出手大方,打赏的东西几乎都是蓝宝石,《楚腰馆》的姑娘们也十分喜欢,一时间,乌维立成了《楚腰馆》最受“欢迎”的嫖客。
那么乌维立的小老二到底好没好呢?当然是不可能好彻底的,正如他的巫医所说,那箭上淬了使肌肉腐烂的毒药,他的小弟弟和臀部两侧,第二天早上就痛的他死去活来,原本被上官凌然箭头射伤的小老弟头部顶端,和徒儿臀部两侧的肌肉,已经往下、往里溃烂,而且,他已经发起了高热。
乌维立一看不好,可又没脸,不能找到紫幽亲自为他治伤,只好让右贤王骗来一个乞丐,给了人家一颗蓝宝石,然后威胁道:“你只要到惠民署买到解百毒的药丸,我就再赏赐你一颗蓝宝石,一颗蓝宝石,最少能卖二千多两银子,你买到解毒丸,你可就发了!如果买不来,我们就杀了你!”
一颗解百毒的药丸,售价一万两银子,还经常脱销,可谓是供不应求。
小乞丐跑到惠民署所在的药房,很不巧,最后一颗解毒丸刚刚售完,再等下一批,要三天后。
跟着小乞丐身后,化装成主子的文臣,急的只好拦住最后买到解毒丸的那个男子央求道:“听说这药丸只要服用半粒就有作用,那你卖我半颗好吗?我还给你一万两白银。”
那人买了药丸,也是救命用的,高低不卖他。
就在争执之际,谢掌柜走过来,对文臣说道:“你既然急等着救命,那这样好了,我把我这颗替人预留的药丸先给你拿去救命。不过你得多付一万两银子,因为我的主人,时间宝贵,制这一颗药丸很是费劲的。”
文臣为了给乌维立治伤,没办法忍着心肝绞痛,多付了一万两银票,买走了那颗解毒丸。
乌维立听说多花了一万两银子,又气又痛,嗷嗷大叫,“大燕人都是狡猾的野狼!野狼……”
不过,等到晚上,他就觉得物有所值了,因为他下体和臀部两侧的疼痛好了很多,而且高热也退了。
又过了一天,疼痛缓解的更多,他已经能起床,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于是,他坐不住了,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个太监,必须昭告天下所有人,他是真男人!这才有了他逛妓院一事。
当然他也听说了紫幽怀孕一事,跑到被他打的一直窝在鸿胪官的上官灵罗房间里,不满地问道:“你还活着吗?活着就给我联络太子,跟他要银子。”
上官灵罗没办法,只好忍痛起来,梳妆打扮,陪他去太子府。只是,她的脸肿胀破溃的厉害,就是化妆,也无法遮住她的惨状。
而且,她的左眼已经彻底瞎了,她豁出去和巫师睡了一觉,巫医才为她医治,不过,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公主眼睛里好像进去了什么东西,把瞳仁破坏了,你这只眼,以后怕是瞎了。”
上官灵罗想想就是在她射出毒针暗害之后,眼睛才看不清的,马上猜到,出事和慕紫幽脱不了关系。可是,无凭无据,她怎么找人家?找了又能如何?
一口窝囊气,堵得她上腹部一直疼痛,还不愿吃饭,如今不但不能好好养病,还要为乌维立忙活。
上官灵罗无奈,强忍着满身满心的疼痛,建议乌维立:“大单于,宣武帝是个多疑的人,为了不使我们的计划暴露,你还是所有的皇子,以及重臣的府上,都去拜访一下吧?”
宣武帝多疑,她怕给太子惹来麻烦,引起宣武帝对他的猜忌。太子再无情,可是,她还是忘不了他。
上官灵罗这个建议,乌维立听进去了。于是,两人就这样开始四处活动,几乎每一位成年皇子、世子、王爷、大臣的府上,跑了个遍。
这天,两人到了太子府。太子听到属下的回报,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屑。本来他是想和这个乌维立合作的,可是就冲他刚来时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却足以让太子打消了和他结盟的念头。俗话说,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蠢货盟友会害死人的好不好!
可是人都上门了,总不能不见吧?
他知道乌维立不仅到了他这里,这两日,也分别到了三皇子,五皇子那里,两人都见了他,尤其是五皇子,听说和他还相谈盛欢。
太子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唤他到大厅候着,本宫等会就去。”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换了一袭黄色的太子常用绣龙纹常服,朝着大厅走去……
到了那里便看到了与欢迎宴会那日一般,全身穿着花花绿绿的袍子,头上戴着镶嵌蓝宝石的无沿帽,小辫子上依旧扎着五颜六色珠子的乌维立,正坐在厅中喝着茶。
一看到他便站了起来,头顶的蓝色宝石发着褶褶的光,辫子上的珠子叮叮当当的直响,“太子殿下,你终于出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对于他这种自来熟行为,太子似笑非笑,语调带着丝嘲讽,“乌维立单于还真是好体格,好兴致,才伤了这几天,就痊愈了?这几日没少听大燕的百姓夸你神勇!”
边说,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官灵罗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
老百姓到底在说什么呢?当然是说那日他和安王世子的比试,如今百姓们都津津乐道:“什么狗屁大漠苍鹰!连我们不会武功的世子都打不过,连命根子都被伤了,丢不丢人啊!”
乌维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然而很快他又哈哈大笑道:“是么?太子对我还真是关心啊!这点小伤,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我既然到了大燕,自然要好好体验一番大燕的风土人情,没想到大燕百姓这么热情,我所到之处,还真是大受欢迎啊!哈哈……”
脸皮还真厚!太子讥讽的一笑,并不搭话,而是优雅地拍了一下手,便有宫女鱼贯而上,很有次序地将茶水、点心、水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摆放整齐,才彬彬有礼地说道:“这是我大燕的点心、水果,请乌维立单于和乌洛雅公主品尝一下,看看味道可还合二位口味?”
太子这番话说完,上官灵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桌子上的点心,几乎全是她爱吃的,太子哥哥竟然还记得。
再一看,乌维立粗俗不堪,太子温润如玉,两人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心里那个悲伤啊!既然你什么都记得,你为何要不我送去匈奴,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上官灵罗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恨不能冲上去问问他,为何这么狠心!
拿起点心,几乎没用茶水,而是就着泪水下咽的。
乌维立一看上官灵罗盯着太子,一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里顿时就感到不舒服了。他虽不爱上官灵罗,可是毕竟是他睡了大半年还多的女人,如今当着他的面,就敢惦记着她的老情人,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气的狠狠地大咳了一声。
上官灵罗听见他咳嗽,朝他一看,马上就打了个哆嗦,心惊肉跳地低下头,做出了柔弱无助的样子。
这要是搁以前,太子早就心疼地搂着她,开始软言慰予了;可是现在,太子心里没有一点怜惜,有的只是厌烦。
他当初瞒着皇后救下上官灵罗,是有他的打算。因为皇后权利欲太强,事事都想掌控他,他就怕自己登基以后,难以摆脱皇后,这才把上官灵罗救出来,送往了匈奴。
为的就是要她帮助自己和匈奴联系,结为同盟,关键时候,好帮他摆脱皇后的掌控。
可是没想到他还没登基,皇后先被幽禁了,现在别说登基,就是他这个太子之位,都在这摇摇欲坠。
现在前有三皇子,后有五皇子,就连那个废物老二,都时刻盯着他,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种情况下,别说上官灵罗成了这个德行,她就是漂亮的跟个天仙一样,他也不敢和她重温旧梦,被时刻监视他的老二、老三、老五抓住把柄。
太子感受到了上官灵罗痴缠的眼神,故意客气疏离地提醒道:“乌洛雅公主初到大燕,如果喜欢大燕的点心,本宫可以派人送些去鸿胪官。”
乌维立一听,把为了应景咬了一口的点心,扔回了盘子里,大咧咧地说道:“甜不拉几的有啥好吃的?说真的,你们大燕的一切都与我们匈奴不同。你们大燕太过讲究,做出的东西,花样繁杂,工序也十分的繁杂,反而失去了原味。而我们匈奴讲究的是原汁原味,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骑着骏马,在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驰骋,那才叫一个爽!哈哈……”
说完,看着表情冷冷的太子,开门见山地接着说道:“殿下,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太子一怔,随即抬头望向乌维立,含笑的桃花眼里,透出一丝淡淡的轻视,“哦?如果匈奴有什么地方需要大燕援手的话,乌维立单于大可跟我父皇去提,我相信以两国想缔结友好邦交的诚意,能帮助的话,朝廷一定愿意出一份力的。”
太子打的是官腔。他不是皇帝,私下里是不能与使臣,特别是匈奴的单于有来往的,更不能代表大燕答应乌维立什么,不然就有篡权的嫌疑,如此说话,倒是中规中矩,十分合理。
只是乌维立哈哈一笑,右手伸出食指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真是比我们草原狼还要狡猾,和我打官腔有意思么?殿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不好?你派四公主到我身边,难道只是为了把她送来伺候我?你有打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互相帮忙,达成自己的心愿吗。”
没想到乌维立把话说的如此明了,太子微微一楞,桃花眼不再微微带笑,而是露出了几分打量的意味。说实话,匈奴和大燕现在的关系虽然比较紧张,但是从宣武帝不愿和匈奴马上开战的情况来看,匈奴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还有,乌维立如果值得他合作,他当然也不反对。
他想了想对周围的奴才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旁边的侍卫和宫女全部退了下去,侍卫很自觉地守在了门外。
乌维立看了他们一眼,缓缓的收回了目光,那深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寻的光芒,特别的幽深,静谧似黑夜,“我看上了你们大燕的国师,听说她是印度女神的后裔,我很想得到她,太子能不能帮忙?那样美丽的女子实在令人难以忘怀。魂牵梦萦啊!”
太子的面色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锋芒。随即嘲讽的冷笑,“你还不死心?看来上官凌然没把你彻底变成太监,还真是有点心慈手软!你以为你能抢得走她?”
该死的、下贱的草原狼,竟敢肖想本太子心中的女神!太子有一种想一巴掌拍死乌维立的冲动!
乌维立发出了一声冷笑,头上的珠子因为他的笑容发出了簌簌的抖动,“这世上没有抢不走的女人,就看你的手段高不高。在我们匈奴,每一个我看上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我的妃子,到了大燕,我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哈哈……”
这笑声引起了太子极大的反感。竟管紫幽现在是上官凌然的妻子,但是太子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现在乌维立却妄想把她夺走,他当然不愿意。
可是,他的心思是不可能对外人说的。他更不会为了让上官凌然不痛快,而让紫幽落到这个恶心的如同癞蛤蟆一样的男人手里。
他端起茶杯到口中微微的一抿,茶水冒出的热气,遮掩了他眼中那份浓浓的厌弃和鄙视,“乌维立,这种夺人妻子的事情,在我们大燕是为人不齿的!你为什么非要国师?难道四公主没有慕紫幽高贵美丽?若是你不满意,你可以在其她的贵女中挑选,我可以帮你向父皇求情,但是,国师,请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太子最后一句话,已经含有了警告的成分,很明显因为乌维立的话,他已经不高兴了。
上官灵罗当然能听得出来,心里的妒忌,都快冲出胸腔了。
舍不得把她给乌维立,却舍得把自己送给这个粗暴的禽兽。自己一个公主,难道还不如慕紫幽一个大臣之女?跟太子好几年的感情,还不如她这个别人的妻子?
可是,当着乌维立的面,她不能出声责问,不然,不但乌维立饶不了她,太子更是不会放过她。
乌维立却对太子的警告置若罔闻,非常直接的摇头,“不,不,不,我就喜欢世子妃那样的女人,容貌美丽,言辞锋利,武艺高强,才艺出众,这样的女人,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我就是想得到她,想的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魂牵梦萦,朝思暮想,恨不得能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才甘心,太子,你说是吗?”
他最后这一句话问出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太子,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看见他的灵魂。
太子桃花眼微微一眯,不仅愣怔了一下。
乌维立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上官灵罗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这个贱人!
那他为什么还要争夺紫幽?难道想把紫幽弄到手里,作为筹码,逼得自己和他签订不平等盟约?
可恶的混蛋!太子脸色一阴,桃花眼射出了一丝冷芒,恼怒而又冷诮地说道:“她已经嫁人了,在我们大燕,烈女不侍二夫,就是寡妇,都不会再嫁,何况她丈夫还在!?你也看见了,安王世子为了她和你决斗,都险些把你变成太监,你还这么惦记她,就不怕上官凌然杀了你?说起来她的容貌是十分的美丽,才艺也不错,可是在帝都,这样多才多艺,容貌出色的女子多得是,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换一个人吧,她已经怀孕了,配不上高贵的大单于你。”
说话的时候,因为恼怒,他没有看着乌维立,等这番话说完,抬头望着乌维立,却突然发现乌维立那深蓝色的眸子里面出现了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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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狼 狈 为 奸
太子注意到他的嘴角慢慢的翘起,那笑容显得狡猾而又得意,他猛然意识到,对方的这番话,是用来刺探他的,不由更加生气,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这事,我帮不了你,还请乌维立单于自重!”
乌维立的唇角几乎咧到了耳根,他激动地几步踱了太子面前,双眸如鹰隼一般牢牢的锁住了太子,“我知道太子的心意了。看来,太子和我一样,也渴望得到慕紫幽呢。既然那么在乎她,为何不杀了那个女人一样的世子,将慕紫幽抢过来呢?”
话已至此,太子已然明了一切,这乌维立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愚蠢无知,没有一点心机,是个莽夫。
竟然能准确地探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妲。
没有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梦中都是那位佳人的倩影,可望而不可及,可想而不可得,恨不能杀了上官凌然,把紫幽抢过来!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人家已经挑明了,他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而且他从乌维立话语中的意思中,听出了对方好像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能够帮助他得到慕紫幽。
既然如此,他顿了一顿,嘴角微微勾起,再次露出了温文尔雅的笑容,“怎么?乌维立单于难道有什么好方法?若是你能助我达成心愿,你想得到的,我也会尽全力帮你。”
太子这次没再有半点隐瞒,很肯定地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思禾。
这让上官灵罗又惊又怒,几乎暴跳起来。忍了好几忍,才出声劝阻道:“太子殿下,她已经怀孕了,你就不觉得恶心?”
“不会!”太子没有半分犹豫,几乎立刻就回答了上官灵罗:“不管她怎样,我都不会嫌弃她!”
“不管怎样,都不会嫌弃。”竟然这么稀罕她?!上官灵罗几乎气的吐血。慕紫幽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乌维立望着上官灵罗气的发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外表儒雅,其实内心极为冷酷的太子,只觉得他嘴角那一弯笑意,像极了刀锋上的冷冽锋芒。
他暗自感叹,这些大燕的皇子一个个都不是简单之人,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整天笑眯眯,好像无害的人,其实就像一条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被他咬上一口,绝对致命!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太子先是静默了半刻,然后就仰头狂笑了几声,只是笑声狂放,十分的震慑,“很好,太子既然如此爽快,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今日我来的目的,是想和你携手共创伟大的事业。你也知道,我们匈奴缺少的是什么,所以,若是太子殿下肯与我合作,我会尽一切力量,助太子殿下早日上位,事成后,我只要裴城以南的五座城池,供我们种植粮食棉花就可以了。至于安王世子妃,她虽然美貌绝世,聪明无双,武艺不凡,可是太过桀骜不驯,我们匈奴的男人喜欢的是温柔和顺、以夫为天的女子,不好她那一口,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你说的那样,她已嫁人,又怀了崽,不配再做我大单于的阏氏。”
“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那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还要百般试探于我?”太子有点恼羞成怒。大燕国足智多谋的太子,竟然叫一个莽夫耍的团团转,说出去丢不起那人!
可恶的乌维立,定然是听了上官灵罗的撺掇,来套他的话,然而乌维立说出的条件,倒也不算过分就是。
乌维立笑了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回了位置上,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笑的一脸得意,“太子殿下,这不是试探,是在向你表明,我不想和你争夺那个慕紫幽,而是真心想和你合作。我虽然十分爱慕安王世子妃,但是,她既然是太子你的心上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自然会忍痛割爱的。不过,她现在有夫君,按照你们大燕的规矩,是不能再嫁的,那如果,她的夫君死了呢?”
太子闻言,扬起两道浓眉,幽深的瞳孔里清冷的视线牢牢地盯住乌维立,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然而落在眼中的,只有那一点狂妄和自信,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轻嘲,“你以为上官凌然那么容易死?实话告诉你,这些年,不管是父皇,还是苏庶妃,可以说是不断派人暗杀他,可是他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太子当然不会告诉乌维立,派人暗杀上官凌然的还有他,也不会告诉乌维立那个预言。
不过,他以前总纳闷的一个问题,现在倒是因为乌维立而解开了:那就是派了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三番五次为什么就没能杀了上官凌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纨绔呢?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草包纨绔是个绝顶高手!
乌维立听太子这么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不不,你们大燕不是做什么事,都讲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吗?上官凌然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要是没了这些……”
竟然还知道这些。太子收起了一丝轻视,认真地问道:“你有何办法?”
乌维立自信满满地笑了,“裴城安王府一直都守在匈奴与大燕的接口之间,安王素有马上王爷之称,他的事迹在匈奴可是广为流传,许多匈奴人都怕他,有他在那里,我们有什么想法,实现起来都会有难度……”
“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太子打断他的话,眉头拧紧,有点不耐烦。
乌维立不慌不忙,得意地一笑,“当然,如果他不在的话,我们要想做什么可就容易多了。他不在,子承父业,上官凌然应该会去接替他老子吧,你说那支常年由安王和上官离染所带的军队,会服从上官凌然的管制?我们可以好好地做做文章吗。太子殿下不是也不喜欢安王世子,看他不爽很久了吗?要是能一并将安王府除去,你开心,我也开心,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你可别忘了,你父皇现在只有四十出头,活蹦乱跳还不知何时轮到你继位,你现在还是太子,可是很难保以后还是不是。有些事情,要就趁现在得到,否则的话,变数太多了。”
他意味深长的话,如钩子一样,一点点的勾出了太子内心的魔障,的确,他最近在朝中屡次受挫,手下的人不时的因为做错事被宣武帝责罚,更不要提他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挑刺了。他不是傻子,知道有人在后面故意推波助澜,不想让他的势力发展过大。
而这个人,不是他所想象的三皇子,五皇子,更不是二皇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宣武帝。若是能得到匈奴的支持,对最终夺得皇权,倒是多了一分把握。
然而,令他最为心动的并不在这里,而是安王府一旦倾倒,那么上官凌然和慕紫幽……
至于匈奴说什么攻打裴城的事情,太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匈奴国土虽大,但资源匮乏,宣武帝之所以容忍匈奴乌维立的猖狂,其中无非也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落后贫穷国家的态度,匈奴对于朝廷来说,还没有能形成气候,威胁力并不大。
太子也同样没把匈奴放在眼里。只是,他对慕紫幽的渴望几乎入了魔,是喜欢还是爱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心念念就一个想法,要得到她,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她!若是能得到慕紫幽,又去除了上官凌然这个眼中钉,这当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只是这乌维立说的计谋还有待完善,上官凌然此人现在他绝不敢小窥。之前他千方百计要害上官凌然,就没有得手,后来柯怡巧害慕紫幽又没得手,如今他二人强强联合,又岂是他们能轻易收拾得了的?得好好合计才是。
他思忖了一番之后,忽而身子微微前倾,双眸盯着乌维立道:“乌维立单于的想法不错,可是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应该好好谋划才是。”
“痛快!”乌维立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看着上官灵罗,对着太子说道:“我们男人谈事,女人还是不要掺乎的好。乌洛雅,太子府风景如画,你出去观赏一下吧?”
上官灵罗闻言满脸委屈的看着太子,满心满眼希望太子留她在现场,可是太子却冲外面喊道:“来人,带乌洛雅公主观赏一下太子府。”
“太子哥……”上官灵罗刚想叫太子哥哥,却看见太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没办法只好改口:“太子殿下,听说你四妹灵罗公主和我长得很像,你能让我去看看她常去的地方吗?”
这个乌洛雅真是疯了!想再死一次吗?要是被人知道她就是上官灵罗,岂不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太子冷漠而又疏离地一笑:“大燕没有灵罗公主,只有被父皇赐死的上官灵罗。她所住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封了。”
说完,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老实点,就不要不死心;了,把你原来的身份抖出来了,不是件光彩的事。会害了你不说,还会害了我。
上官灵罗一见,身体晃了晃,狼狈地在宫女的带领下,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乌维立见状,露出了意味深长地微笑,“太子殿下可喜欢我这位妹妹?若是喜欢,我把她……”
“不喜欢!”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了,“乌维立单于,既然我们已经成为合作者了,就不要互相试探了好吧,浪费那时间干嘛?乌洛雅既是你的皇妹,你愿如何处理她,我绝不干涉。”
太子本来以为凭着上官灵罗的机灵美貌,能在匈奴掌控住他们的单于,最起码,也能俘获一两位王爷,为他所用。
可是那天在校场一看乌维立和匈奴人的态度,就知道上官灵罗根本就左右不了人家,充其量也就是人家的玩物。
再看看刚刚乌维立的态度,摆明了什么事都不想让她知道,她连监视乌维立的作用都起不了,那自己还要她作甚?
既然没有多大用处,他就不会去管她死活,否则留在世上一天,帮不了忙不说,对他的声誉,还是个威胁。
倒霉的上官灵罗被她的太子哥哥再次抛弃,掩面走在太子府,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真是满心凄苦,正自伤心难过之时,却撞见了带着“儿子”,自生产后,第一次走出院子,出来玩耍的刘蕊雪和太子唯一的“宝贝儿子”。
也算是巧的很!天气转暖,刘蕊雪出了月子,心情不好,一直没有出门;今天一出门,就撞见了上官灵罗这只瘟神。
偏偏这女人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还把自己当成了原来的四公主,对抱着孩子不小心蹭刮了她一下的奶娘,上前就是一巴掌,“死奴才!瞎眼了,竟敢冲撞本宫!”
刘蕊雪虽然不出门,可是外面的消息,紫幽却源源不断地告诉了她。她当然知道这个穿着匈奴服装的乌洛雅公主,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当即气得就火了!你都成了叛国者,你还敢这么嚣张!别说你已经不是上官灵罗,就算是,也已经是被皇上赐死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在太子府像只螃蟹似的横行?
刘蕊雪自柯怡巧一事后,被紫幽反复洗脑,变得比原来强硬了很多。
她本来就对上官灵罗没有好印象,现在见她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想想这个女人和太子那见不得人的关系,马上就有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这和她爱不爱太子没有关系,而是她所受的教育,让她鄙视上官灵罗这种人,觉得她太无耻!特别的厌憎她。
所以,见她扇小皇孙奶娘的耳光,还把抱着小皇孙的奶娘打的东倒西歪,差不点跌到,哪还会错过这个人家送上门被她收拾的好机会?
对着众奴才大声喝道:“刺客!刺客,你们死人啊!有刺客行刺小皇孙,还不给本侧妃杀了她!”
跟着上官灵罗的宫女,以为刘蕊雪不知道她的身份,刚要提醒,却见刘蕊雪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冲过来,对着上官灵罗就是一脚。
这两人一位是紫幽派到她身边的,一位是安国公派来的,都是会武之人。柯怡巧那件事情以后,刘蕊雪身边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两个人。
既然会武功,这两脚踹下去就不会轻,上官灵罗一下子摔出老远,痛极怒极之下,理智也没了,杀猪似的狂叫起来,还用的是帝都口音,“哎哟!刘蕊雪你这个贱人,你敢叫人毒打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大胆刺客!”刘蕊雪毫不示弱地骂道:“既然知道本宫乃太子侧妃,你竟然还敢如此放肆,你还说你不是刺客,上来就想谋害小皇孙,不是刺客又是什么?你们给本宫狠狠地打,打死了本宫负责!”
刘蕊雪身边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加上两个会武功的大丫鬟,想想上官灵罗会被揍得有多惨吧。
上官灵罗被打懵了,这时候才知道冲着领她逛园子的丫鬟喊道:“还不去叫太子殿下和乌维立单于过来!”
看着丫鬟跑去喊人了,这才护住自己的猪头脸连声叫喊:“我可是匈奴的公主,打死我,太子殿下和乌维立单于饶不了你们!”
匈奴的公主又怎样?刘侧妃现在等于是太子府真正的女主人,生了皇孙,又得宠,又有靠山,如今太子妃几乎都没有人记得是谁了,难道你一个匈奴公主,比太子妃还厉害?怕是不见得,就连你们的单于,都叫我们的安王世子射成了太监。
奴才们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见主子不喊停,她们也就一直揍个不停,直到太子和乌维立过来。异口同声大喊:“住手!”
刘蕊雪一见太子来了,扑过去就哭了起来,“殿下,大胆的刺客,差不点害了我们的儿子……”
刘蕊雪这句话,让太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琢磨开了,上官灵罗不会是因妒生恨,真想害死我儿子吧?
这么一想,一边一手揽住刘蕊雪,一边责问上官灵罗:“乌洛雅公主,我念你是匈奴贵客,让你在府里观赏景色,你怎么能加害我的儿子?”
上官灵罗一听他的责问,几乎委屈的想一头撞死。哭咧咧地解释道:“我没有,太子……殿下,那个抱着孩子的奴才冲撞了我,我就推了她一下,你的侧妃就诬陷我是刺客,叫人把我打成这样。我好歹是匈奴的公主,上门是客,你们怎么能打人啊?!”
“你休要抵赖!”刘蕊雪指着奶娘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怒斥道:“既是客人,就算是被奴才们冲撞到了,也没有客人责打主人家奴才的道理。何况你没看见奶娘手里抱着小皇孙吗?你又推又打,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摔着小皇孙,你用心恶毒,其心当诛!”
乌维立听了刘蕊雪的话,真的恨不能上前一剑刺死上官灵罗。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要给自己惹多少麻烦才算完啊!
最后事情怎么处理,连刘蕊雪都不知道。太子安抚她一会,就让人将她送回了院里。
但是帝都不少人看到,乌维立和其妹乌洛雅公主,被太子从皇子府里赶了出来,说是乌洛雅不懂事,冲撞了太子殿下宠爱的刘侧妃,才会被太子赶出来的。
紫幽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查看点着各府各家送来的礼物清单。
她这一怀孕,上至皇上、太后娘娘,下旨老百姓,见天地朝着王府送礼物,“紫气幽然”的库房已经快装不下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又带着王妃回到了安王府。
别误会,回到王府并不是向安王妥协了,而是为了更好地报复他。
这就和揍人一样,把拳头缩回来,再打击出去,当然比你一直伸着胳膊打击敌人要有重量的多,同时,还堵住了太后娘娘和宣武帝的口,让他们再也挑不出王妃和上官凌然、紫幽的错处。
别说,安王幸好有了太后娘娘这个好母后,不能亲自出宫探望,那就派出最心腹的嬷嬷,一天一趟到左相府去送补品,并带去她的问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个太医,一直驻守在左相府,随时请脉,并向她汇报;还派来了一个大宫女,一个嬷嬷过来伺候王妃和世子妃。
这么做,无非是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做婆婆的,做祖母的,对待儿媳妇和孙媳妇可是够意义,而且很看重儿媳妇、孙媳妇,并在替儿子赎罪。
这还不算,还把老丞相和上官凌然叫进了宫,让安王亲自对两人赔礼道歉,并煽情地自我检讨了一番。
那情景,上官凌然回去学给紫幽听,紫幽不会用现代的词汇:煽情,可是心里也就是这意思了。
学一下当时的情景。太后娘娘故技重施,在上官凌然和老丞相进来之时,正在训斥跪在她面前的安王,“你这个孽子!你说你咋这么糊涂?就能那么无情地对待我那孝顺贤惠,贤良淑德的儿媳妇啊!都怨苏梅那个贱人!你给哀家将她和她生的那些孽种剉骨扬灰!”
“是,母后。”安王马上磕头如捣蒜,“儿臣现在也很后悔,如果裳儿和凌儿愿意原谅儿臣,儿臣愿意用下半辈子,好好去赎罪,去补偿他们。可是现在……他们不给儿臣这个机会。母后,儿臣心里好痛!好悔恨,如果时光倒流,儿臣一定擦亮眼睛,不被苏梅和上官瑾轩那两个畜生欺骗了。只要裳儿愿意原谅儿臣,儿臣宁愿……宁愿给她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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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用我的后半生来赎罪(虐心必看)
太后娘娘马上泪流满面,伤心地捶打安王,“你这个孽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的母后老了老了,还要为你操心啊!”
对于母子二人这番声情并茂的……这么说吧,不能叫表演,应该叫批评与自我批评,上官凌然和老丞相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禾。
可是他们一个是臣子,看着太后娘娘伤心难过的泪流满面;看着安王磕的脑袋都快破皮了,总不能像紫幽那样,无动于衷的看着吧?
老丞相没办法,只好上前施礼,然后说道:“臣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啊!千万不要为了臣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太过操心了。也是她没有福气,不配做太后娘娘的儿媳妇!”
“亲家大人这叫什么话?哀家的儿媳妇,只有裳儿够格,其他人哀家绝不承认!亲家,我在这里替我这个不争气的糊涂儿子,给你和裳儿说声对不起!你劝劝裳儿,孩子都大了,难道真的要弄得那个家散了不可?我这么大年纪,可经不起折腾了!”太后娘娘赶紧揉揉眼睛,一番话说得真诚不说,姿态几乎低到了尘埃,把原本没打算妥协的老丞相,都弄得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露出一丝苦笑,对着满怀希望看着他的太后娘娘苦笑了一下,“皇祖母,知道孙儿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是我的父亲,能像对待上官离染那样,和我亲热的说句话,抱一抱我,慈爱的看我一眼。可是,第一次,我看他抱着上官离染,便走过去,渴望地看着他,他求却狠狠地将我推倒,摔得我屁股於肿了六七天,哪一年,我只有五岁;第二次,是我的寿辰,他没有为我举办宴会,更没有送我寿礼,母妃为我下了寿面,我特意到苏梅的院子里,叫他去吃寿面,可是他却对我说:‘我不爱吃面条,我今天要陪你弟弟去吃烤全羊。’那年我整十岁,他连个笑脸都没有给我,更别说生辰祝词;第三次,我被刺客刺中胸部,离致命处只有两指,生命垂危之际,他对我没有一丝担心,有的只是厌弃和冷酷,我至今还记得他的眼神,那里含着杀机、怨恨,恨不能除我而后快,却唯独没有担心,就连一丝都没有。哈哈……皇祖母,我二岁被送去峨嵋山,只回过裴城和帝都四次,可是有三次,我的好父王,都让我痛彻心扉!试问,我有何罪?别说母亲没有红杏出墙,就算她有错,可是我是他的儿子,我何错之有?为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
上官凌然说到这,眼泪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即使我受伤昏迷的前一刻,看见了他那恨我不死的目光,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如果他能来看我一眼,我就原谅他,还当他是我的父王,可是我左等右等,却等来了他连夜启程回裴城的消息。哈哈……亲生儿子生死未卜,尚在生死线挣扎之际,他却走了,毫不留情地走了,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曾。这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要伤害幽儿?还真是恶毒!知道杀了不了她,竟然伙同别人,要毁了她的名节,皇祖母,您告诉孙儿,这样卑鄙无耻、冷血恶毒的人,你叫孙儿和母亲如何原谅他?人心是肉长的,便是木头,也经不起他如此狠毒地一刀一刀地去砍啊!皇祖母,对不起!请原谅孙儿不孝,孙儿真的做不到您盼望的那样。”
“这都是真的?”太后娘娘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凤眸,“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上官凌然从来没在他跟前说过安王对他不好,她一直以为安王只是对安王妃不好,所以,也连带着不太喜欢上官凌然,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冷血到这种程度。
太后娘娘这次真是气大了,上前狠狠地就甩了安王一个耳光,“你畜生啊!真是糊涂透顶,凌儿是你的儿子,你就算再迁怒你媳妇,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待你的儿子!你……你们这是要哀家的命啊……一个两个的都如此不省心,哀家死了……妲”
话没说完,就厥了过去。
太后娘娘也知道儿子如此无情的对待孙子和儿媳妇,儿媳妇和孙子,怕是死都不会原谅他了,于是,只好使出了“苦肉计”。不过这个“苦肉计”的晕倒,倒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昏倒了,并且就此真的大病了一场。
整日昏昏沉沉,睡着了也好,清醒了也好,就念叨着两句话:“裳儿,不要和离;凌儿,皇祖母对不起你!”
这样一来,王妃当然不能再提出和离,不然既是不忠,也是不孝。上官凌然更是没辙,只好放下母亲和媳妇,进宫侍疾。
因为紫幽怀孕,她是不能呆在病人身边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沉吟了一会,就对王妃说道:“娘,看来我们得会王府了。不过您放心,这不是妥协,而是为了更好的报仇。如今太后娘娘病成这样,如果我们执意住在外公府上,那么本来对我们有利的言论,就会偏向王爷那边,所以,我们不能给他们留下话柄。回去就回去,可搭理不搭理王爷,决定权可是在我们手上。”
王妃一听,连忙表示赞同。事实上,这个善良的女人,此刻正担心着太后娘娘这个婆母。竟管太后娘娘对她没有像王爷那么冷酷无情,可是也绝对算不上是个关心她的好婆婆,否则事态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但是,王妃记得的是她的好,是她力主让上官凌然继承爵位;跟王爷说,让她吃斋念佛,不许打搅。不然,她在裴城安王府的处境,怕是更难。
紫幽很是心疼自己这个善良的老婆婆,觉得王爷实在是有眼无珠!
因为这个情况,所以他们才回了王府。但是就连“星辉阁”,紫幽都不让王妃回去住了。三个人住在“紫气幽然”,关起院门自己过日子,就像单独一个府邸一般。
就连宁侧妃的晨昏定省,王妃都给免了。以前在裴城都没有拿她当王妃,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王府的中馈,安王也没从王妃手里要过来,这回很主动,就把裴城以及帝都各个铺子、庄子的账簿,全部交到了王妃手里,也不推脱说在裴城,不方便拿来了。
王妃本来就不爱管理这些,见着那么多的账簿,有些犯难,“幽儿,我很多年不接触这些东西,我都忘了。想交给你,可你又怀着身孕,不能劳累,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把中馈交给宁侧妃管着?她虽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总比苏梅那个女人要好些,要不就让她先管着?”
紫幽一见,就对墨韵说道:“你和若雪一起去整理查账,务必把账目核对整理清楚。”
说完,这才对王妃语重心长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呀,谁都不信。虽然王府的财物我没有看在眼里,但是这是您和相公该得的,我绝不拱手让给别人!”娘,放心,我身边的人,都能独当一面。”
若雪现在由墨韵调教,墨韵可是管账的好手。
紫幽又把吴嬷嬷、娄嬷嬷、诗韵和兰草叫到跟前吩咐道:“把原来苏梅的人,清查出来,心腹留下,不重要的角色,全部发卖了。你们仔细些,宁可错杀一千,不要放走一个!”
整个安王府,原本很清静,奴仆们也很忠心,可是,自从安王带着苏梅他们来了以后,就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不少奴才都是从裴城带来的,还有是新买的,还有王府原来极少数的奴才,见风使舵,也被苏梅他们收买了。
若雨不就是嘛,再说那个宁侧妃,虽然没像苏梅那么得瑟,可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紫幽从来就没认为她是个安分守己的,能被宣武帝看中,送到安王身边监视他,能是一般人吗?还有那个上官皓染,紫幽始终觉得看不透他。
能让她看不透的人,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紫幽因为怀孕不再去惠民署,那里的患者太多,什么样的疾病都会遇到,上官凌然怕过病气给她,就不让她再去劳累了。
因为在府里,紫幽穿着随意了很多,常常脂粉未施,就连首饰都不戴。今天也是,头发披散在肩上,只插了一根白玉芙蓉簪,换了一袭浅蓝色的锦袍,上面用银线在裙角勾勒出重重叠叠的水纹,宛若淡蓝色的海水拱着她如青莲一样的仙姿,浮在飘渺的烟雾之中,芙蓉面如玉朦胧,更有一份动人心魄的美。
她放下礼单,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喝着参鸡汤的上官凌然,“你说太子将乌维立赶出了府门外?”
上官凌然微挑了红唇,嘲讽的一笑,“是啊,帝都这几日都在夸太子呢,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国师,毫不客气地将乌维立兄妹赶了出来。这乌维立也没安分,所有大臣,成年皇子、世子的府中都去走了一趟,说是他对你还是十分的中意,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得到你,可是都被拒绝了。太子尤为恼怒,直接将他赶出了太子府。为了这事,太子还被陛下喊进了宫中,训斥了一顿,现在朝野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都快成继二叔和我们帝都四霸以后,新的民族英雄了。”
看到他唇边那似笑非笑的鄙视,紫幽挑了挑柳眉,好笑的问道:“你怎么笑的如此邪恶?觉得他脸皮太厚?”
上官凌然四腿拉叉,毫无形象地斜躺在椅子上。他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绣山水的锦袍,袖边有银线绣的水纹滚边,显得人愈发的尊贵华丽。听了紫幽的问话,毫不掩瞒自己的醋意,“什么脸皮厚?他们本来就没脸!也不知是找不到媳妇了?还是我媳妇的魅力太大?大燕国男人心心念念惦记着也就罢了,就连外国国君也这么难以忘怀,都险些成了太监了,还不甘心,哎,以后我干脆把你藏起来,不让外人看见得了。”
海韵捂着嘴一笑,水韵更是闷头吃吃的笑着,世子和世子妃恩爱她们是看到的了,可世子说话又风趣,对世子妃又好,真心让人羡慕。
紫幽觉得有丫鬟们在这,尚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丫鬟是她的心腹,可她始终也没习惯夫君当着这么多人面,和她打情骂俏。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只翻看着手中墨韵整理好的账册。
可是上官凌然肆意惯了,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一把夺下她手中的账册,把她拉过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海韵和水韵一看,赶紧面带微笑退了出去。
紫幽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地拧着他的耳朵含娇轻责,“越来越不像话,看把丫鬟们都羞跑了。”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上官凌然不以为意,理直气壮地说道:“爷和自己媳妇亲热,碍着谁了?哎,幽幽,从确定了怀孕,我一次都没带你出去过,这几天天气转暖,今天阳光很好,走,为夫带你出去踏春可好?”
紫幽抬头看了看屋外,确实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嫩嫩的小草冒出了头,树上的枝头也已发芽,金灿灿的迎春花,迎风绽放,到处都能闻到了春的气息。
紫幽一想,马上点点头,“好,那我们带上娘一起去吧?”
上官凌然本来是想和她过二人世界,一听她要带上母妃,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这个媳妇,对他母亲,简直比他这个儿子还要贴心,就是亲女儿,也不一定有她这么孝顺。如何能让他不喜欢这个小女人?
上官凌然在她檀口上印上一吻,宠溺地说道:“宝贝,再这样我都快吃娘亲的醋了,你对娘亲比对我还好。”
紫幽哭笑不得的倪了男人一眼,“你真好意思!还能吃娘亲的醋?凌然,娘亲这辈子太苦了,我们应该好好孝敬她。”
“媳妇,你真好!”上官凌然心里感动,对紫幽越发温柔,紧紧地搂着她,恨不能把她镶进自己身体里。
两人腻歪了一会,这才梳妆打扮好,去找王妃了。
王妃说是放下了,可是哪能这么容易?可又不好意思拒绝儿媳妇的好意。
儿子都说了:“娘,幽幽什么事都想着您,对您比对我还好,我都吃醋了。”
儿媳妇处处想着她,她又怎能拂她的好意?可是她既没心情赏春,更不愿打搅儿子和媳妇独处,于是温婉的说道:“我进宫看看你们皇祖母去,她虽然凤体好转,可是……”
“娘,您别去。”紫幽马上劝阻,“您一去,皇祖母就唠唠叨叨地劝说您和王爷和好。开什么玩笑!?您受尽了委屈,凭什么要原谅他?不去,和我们一起去踏春,走吗……”
紫幽最后拉着王妃的手,跟个孩子似的撒娇,王妃无奈,只好宠溺地笑着,由着她把自己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三人走出“紫气幽然”,兜头就遇见了安王。
本来王妃和上官凌然回府了,安王还真是惊喜万分,鸡冻了一下。本来想把安王府除了‘紫气幽然‘以外,最大最好的院子“悦心苑”重新收拾一下换个名字,给王妃住的,可又怕王妃不高兴,于是当即就吩咐奴才把另外一个,仅次于“悦心苑”的“香雪云海”给拾掇了出来,还换了个院名“依裳居”,然后还吩咐厨房做了满满一桌王妃爱吃的素斋。
不要以为他痴情,还记得王妃爱吃什么,他是问了厨房的厨娘,厨娘告诉他:“王妃这些年吃斋念佛,基本吃的都是素斋。”
于是,他挖空心思在那想,王妃以前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呢?最后还算不错,想出了一道汤丸子,好像用豆腐,虾仁什么的在一起做出来的,鲜嫩爽滑,特别美味,以前两人感情好的时候,王妃经常亲自下厨做这道菜,因为别人做不出她的那个嫩滑劲。
可是两人后来闹成这样,他杜绝了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不在随着她的口味用膳;而苏梅,不知是不是因为嫡母舍不得给她吃,亏了她的嘴,这个女人,最爱吃的就是大鱼大肉,每顿饭荤菜居多,做法也不是十分讲究,小门小户出生,愣是魏王怎么培养,可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已经形成了,她是不可能具有王妃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雅致就是。
所以,苏梅最爱做的就是,学习王妃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
安王想想,忍不住苦笑,觉得自己以前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会觉得苏梅比王妃可爱呢?这还不说,一见她就起性,就想和她那啥,真是邪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安王还亲自到了府门口迎接自己的妻儿。
三人都坐得马车,他走到马车边上耐心地等着,第一个下来的是儿子,看见他,什么也没说,施了个礼,转身将紫幽抱了下来。
慕紫幽看见他,也不卑不亢。冷淡疏离地施了个礼,然后也转过身,不再看他,看向了马车。
马车上他的妻子,打开了车帘,走了出来,身穿一身紫弹花暗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祥云髻,头上斜插一朵的浅的近乎白色的粉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气度雍容文静,带点轻愁。
安王想想当初的王妃,娇俏活泼,天真妩媚,脸上整天洋溢着幸福甜美的笑容,那时候她的脸是圆润的,而现在已然瘦成了尖下巴,脸上也再没有了那种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情愉悦的笑容。
即使那天听到儿媳妇怀孕,她的笑也没那时候明媚,而且时间短的转瞬即逝。
自己正是夺取了她这个笑容的罪魁祸首啊!安王想起自己妻子那次从帝都回到裴城,边拿出为她亲手为他做的战袍和战靴,边柔情万分地笑得羞涩的俏脸,而自己却冷冷地把衣服靴子扫到地上,对她说出了那番锥心的话,“我收了秀如,你今天为她安排个院子,将她抬为妾氏吧。”
秀如是她的二等丫鬟,那次她回帝都没有带着秀如,他发现她和魏王的私情,回到裴城的当天晚上,就睡了秀如。
当时他成功的看见杨云裳脸上的笑容消失,随同笑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脸上的血色。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看见过她的笑脸。安王回忆到这,心里一痛,眼泪都差不点流出来……
他的妻子,善良活泼,开朗慧黠的青春少女,没有任何过错,却因为他的糊涂自私冷酷,独守在庵堂,当了近二十年的活寡妇,他何其残忍啊?
安王走过去,看着韶华已经逝去的妻子,这才发现,只比苏梅大一岁多的她,有了皱纹不说,鬓角甚至已经生出了华发,而苏梅看上去要比她年轻近十岁左右。
安王心里锐痛,颤巍巍地向她伸出了手,可是却看见妻子畏之如蛇蝎一般,惊恐万分地后退,差不点撞到马车上。
然后,转头就死死地抓住儿媳妇的手,连声说道:“幽儿,我们……我们走。”
声音充满陌生和惊吓,就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再也回不到过去她看见自己,翩翩如蝴蝶一样快速走过来的俏丽身影了吗?再也听不到她喊着:“奕哥,你回来了!”,那甜糯的声音了吗?
安王看着儿媳妇冷冷地剜了自己的那一眼;听着儿子冷入彻骨的讥诮:“王爷请搞清楚,我们回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皇祖母。”
说完,二人扶着他的妻子扬长而去……
他不死心,又追了过去,对三人说道:“爱妃,凌儿、幽儿,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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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游昆明湖,嘲讽负心安王(必看)
“哟呵!”儿子当时讥讽地笑道:“王爷是不是眼睛不好,走错对方,认错人啦?这里可没有你的爱妃,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被你弃之如履的发妻。”
这嘲讽和妻子以前如出一辙,以前他还怪责妻子,做了错事还敢如此嚣张;可是今天,他觉得真是个讽刺禾。
偏偏儿媳妇还不放过他,极为认真郑重地说了下面一番话,可是每一句,都如同一把钝刀,在凌迟着他的每一块肌肉。
“王爷,我相信您还是个人,竟管您做的事情,有时连禽兽都不如;我想出几道题给王爷您,放心,不难,不是白痴都能回答上。请听好,一个女人能有几个美好的二十年?最佳的年华,是几岁到几岁?最在乎的是什么?最不愿意失去的又是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他当然知道,答案那么简单,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见他如此,慕紫幽冷冷的一笑,“回答不上来么?呵呵……难怪王爷尽干些白痴才干的事情呢,原来真是个白痴啊。那我来为你解答,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二十年,只有一个;最佳的年华,在十五到三十五;最在乎的是家庭,最不愿失去的是夫君的爱。你在娘亲最佳的年华,最美好的二十年里,让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夫君,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因为你还活着,却生生地折磨了她二十年!你以为,你现在说几句忏悔的话,做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就能将这些折磨和伤害一带而过?我告诉你,不可能!”
“幽儿!”王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别说了,让他走吧,我不想看见他,不想……”
就这样,他全部的希望和高兴,在王妃的眼泪中,儿子和儿媳的控诉中,化为了泡影。
于是,后来的几天里,他得空就朝“紫气幽然”跑,想尽一切办法,哪怕在院子里停留一会,和他们搭讪一两句话都好;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们把他当做透明人一样,连看他不看他一眼。
看着人家三人亲密温馨团聚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以至于他现在每晚一回忆起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就彻夜不眠妲。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每天来陪他,也都被他赶走了;上官皓染他还能有个好脸色,总想着不能再伤了另一个儿子,可是宁侧妃,这个宣武帝派到他身边的眼线,他实在有些害怕,更不想再应付她。
反正他知道,经过苏梅这件事,宣武帝也不可能再信任宁侧妃就是。
而且还让安王心里不安的就是,宣武帝好像特别希望王妃和他和离,好几次都对他说:“老六,弟妹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头,那就算了,朕再给你物色一个王妃就是。我们好歹是皇家,难道还要对个大臣之女,低声下气不成?”
他知道宣武帝为什么不盼着他和王妃和好,因为现在王妃的身边,有着慕紫幽,而慕紫幽不仅是荣国公的孙女,还是印度女神的后裔,宣武帝绝不希望他们和自己关系改善,成为亲人。
可是,他不能为了让这个皇帝哥哥安心,就舍弃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如果不赎罪,不取得她的原谅,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妻子和大儿子。
安王探听到妻子和儿子、儿媳妇要去踏春,赶紧跑到门口候着,看见三人从软轿下来,舔着脸走到王妃面前,讨好地笑道:“裳儿,你们这是上哪?我送你们。”
王妃、紫幽和上官凌然面面相觑,相当的无语。因为是在王府府门前,不仅有奴才,还有少数路过上山的老百姓,紫幽这个儿媳妇真是不好意思象在府内,那么讽刺这个老公公,所以,只好来个装聋装傻的扶着王妃上马车,不吭声。
上官凌然也是客气而又疏离地说了声:“不敢劳动王爷的大驾。”然后就去骑马。
要说安王的脸皮还真是厚实,竟然也上马跟在了他们马车的后面。
紫幽将马车车帘撩开一个小缝,一看人家很自觉地跟上来了,只好作挥汗状摇摇头,“脸皮真厚!”
王妃淡淡地一笑,对她说道:“算了,他爱咋咋的,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情;我该怎么做,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要说,上官凌然就是个腹黑到了极致的家伙。本来一家三口是要去香山的,可是上官凌然一看老头子跟上了他们,于是改了路线去了昆明湖。
紫幽下了马车一看是昆明湖,马上诧异地问道:“怎么不去爬山,反而改游湖了?”
“唉……”上官凌然长长地叹口气,满脸沉痛,“这个地方是埋葬了我娘和我幸福的地方,我不来看看,岂不对不起我自己?我娘不来亲自划个船,岂不太冤?不能枉担了虚名不是?顺便教育一下我儿子,将来遇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不要脸的女骗子给欺骗了,以至于害人害己!”
紫幽闻言,差不点喷笑,悄悄地去看安王,只见王爷在一边,那张老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不一会又变成了灰色,神情羞恼,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紫幽心里这个爽啊!看了看阳光明媚的蓝天,讥讽出声:“夫君,你和别的女人来着划过船吗?是不是感觉不一样啊?偷偷摸摸的滋味刺激吧?你说这人为啥要犯贱呢?偏偏要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要我说,说这话的人,鼻子应该统统割掉!”
边说,变朝着发芽的柳树,掷出了“漫天飞血”,就听轻微的咔嚓声,漫天飞血把一根柳枝,一分为二,整齐的落在了安王面前。
安王一愣,随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看的安王的侍卫,脊梁骨冒冷汗!都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世子妃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不是玩具,而是某种杀人的武器,忍不住集体摸了摸鼻子。
上官凌然很配合的低头作服小状,“媳妇,你放心,为夫可不是个言而不信的小人,说出的话,八匹马也追不回来,这一辈子,说不再要别的女人,就会遵守诺言,不去采摘野花,绝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两人冷嘲热讽,不仅让安王无地自容,就连他的侍卫,都低着头,倍感羞恼。可是又都觉得他们王爷这是咎由自取,说让他眼睛长到裤裆去了,认不清好歹的?
说实在的,那个二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庶子,没多大本事不说,整天在军中充大爷,拽的二五八万的,就跟常胜将军似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这个原因,使上官凌然后来很快地,极为成功地收复了安王那支军队,倒是出乎两人意料之外。可见那个上官离染多么的不得军心,楞安王费尽心思,带在军中历练,不但没有提高了他的威望,反而让军心离散,安王的威望,在将士中间大减。
从昆明湖划船上岸用膳时,竟然遇到了永南侯世子赵宏伟。
紫幽冷笑,永南侯都病入膏肓,眼看不久于人世,作为她的接/班人,不但不呆在身边侍疾,还有心思出来划船,可真够孝顺的。
可是,更让紫幽震惊地是,不是他不孝,而是他的一双兔眼,和露在外面一双手皮肤上面的红斑,如果没有于兰萱被麻风病人轮暴,紫幽也许不会怀疑他患了麻风病,可是有了个于兰萱,而且,据小灵鼠监视后告诉她,于兰萱和赵宏伟有奸情,于兰萱也已感染上了麻风病,就由不得紫幽不怀疑了。
赵宏伟看见紫幽和上官凌然倒是很热情,可是看见安王,态度就不同了,原因无他,他的妹妹赵明珠被上官离染那个假货给祸害了,本来以为能嫁进安王府,现在好了,上官离染死了,她妹妹没在哪,就成了个望门寡,这还不说,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嫁人了,谁会要一个没结婚,就被谋逆罪人的私生子玷污了的女人啊?真是倒霉透顶!晦气透顶!
对紫幽热情,是因为他的嫡哥赵宏祥,背叛了紫幽,被紫幽踹下了世子之位,不然,他哪能捞着做这个世子?所以说,紫幽是他的福星,对待福星,那态度必须好!
赵宏伟对着紫幽眨巴着红彤彤的一双兔子眼,露出了惊艳的神情,笑得那叫一个谄媚,“世子、世子妃,还真是巧啊,你们也来昆明湖划船?”
边说,还带着一丝讽刺的目光,偷偷瞥了安王一眼。
安王在昆明湖和苏梅私相授受,被人骗色、骗婚,如今被演绎出个不同的版本,在帝都广为流传,几乎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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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渣男毒女染绝症,紫幽PK太后(必看)
当然传的最多的就是:安王英雄救美,和美人一见钟情,以至于连结发妻子和嫡子都想迫/害,让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上位。
结果,近二十年以后,才发现小三是个骗子,不但是个**荡妇,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儿女,让安王养了近二十年,安王这个乌龟,号称史上最大一只王八!
紫幽没有答话,而是小声对他说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宏伟一听,鸡冻坏了!借一步说话,是不是说明国师很看重他禾?
谁知到了包间,紫幽打开窗户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世子眼睛不适,皮肤起红斑,有多长时间了?”
赵宏伟一愣,这才想起紫幽是个大夫,于是更加鸡冻,国师关心他,他能不鸡冻么?
急忙回答道:“也就二天吧。对哦,世子妃医术高超,能不能帮下官看看,下官这是得了什么病?”
紫幽没正面回答,反而又问道:“府里还有其他人和你得了一样的病么?妲”
赵宏伟想起了哥哥赵宏祥,和他那位被贬为奴婢的妻子于兰萱,于是,那张和赵宏祥有点相似的脸,红了一下,“有,我哥哥,还有他的……小妾。国师,是不是我被他们过了病气?”
没有错,前几天于兰萱眼睛坏了,接着他那位好哥哥赵宏祥眼睛也害了病,他还以为是红眼病,会过病气,压根就没想别的。
紫幽摇摇头,说了句:“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了,这个病怕风。对了,最近你还接触过谁吗?这样吧,你现在回去,我一会和太医过府给你们看一下。”
“哎哎,好好。”赵宏伟乐的屁颠颠地走了。
紫幽马上把安王也叫了过来,慎重地对他和上官凌然说道:“我怀疑永南侯世子得了麻风病,赶紧进宫,禀告皇上,要进行防控,这可是个过病气极为厉害的病,不能大意。”
其实紫幽知道,麻风病只要不经过亲密接触,极少能传染上,一般自身抵抗力,都能抵御这种疾病。
赵宏祥和赵宏伟兄弟两,之所以能被感染,主要是因为二人纵欲过度,身子都被掏空了,完全没有一点抗病能力所致。
而于兰萱那天被三个正处于传染高峰期的病人轮暴,粘膜可能有破溃,加上后来整天被虐待,吃不好,休息不好,所以,三人发病很快。一般这个病,潜伏期很长,有的感染上了,二至五年都不会出现症状。
安王只知道麻风病很吓人,再加上紫幽总算拿他当回事了,和他说了这件事,于是,老人家鸡冻得赶紧说道:“那你们还不进宫去禀告皇上?我送你们母妃回府。”
紫幽和上官凌然把老头子的心思琢磨的门清,也想给两人一个单独面对此事说开的机会。
毕竟他们代表不了母亲,王妃心里对安王有怨有恨,应该给机会让她全部吐出来才是。
王妃想拒绝安王的护送,可是也知道儿子和儿媳有要紧的事情要忙,于是略一沉吟,马上说道:“那就一起进宫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太后娘娘。”
安王一听,有点失望,可是又一想,到了母后那里也好,我当着母后的面,陪着小心,善良的裳儿,绝对不会让我下不来台就是。
就这样,四个人进了宫,上官凌然和紫幽去见了宣武帝。
宣武帝看见两人过来,说话明显带了点拉拢的口气,“凌儿,不是告诉你多在府里陪陪幽儿吗?怎么一起进宫了?那就留下用膳,然后再陪朕杀一盘。”
“皇上,臣进宫有要事禀告。”紫幽一脸严肃,“今天臣看见了永南侯世子,臣发现他手上的红斑,和红眼睛,很像麻风病的病症。皇上,这个病过病气,据永南侯世子说,他的哥哥,还有他哥哥的小妾,都染上了这个病。皇上,臣请求,马上让太医带人封锁永南侯府,进行防控,以免造成更多的人感染。”
“什么!?”宣武帝也知道这个病,知道这个病没法治愈,还知道得了这个病很可怕,会烂手烂脚,烂眼睛。吓得龙爪拍着龙案,大声怒吼:“这晦气的永南侯府,赶紧去把他给朕封了!哎呀!幽儿,永南侯世子还上朝来了,朕这里要不要紧啊?”
紫幽摇摇头,心里好笑,但是却故意说得很严重,“这个病虽然不经过亲密接触,不一定会过病气,可是病人的分泌物,例如吐沫、打喷嚏鼻腔里的飞沫,都是传播途径。慎重起见,皇上您这里是一定要好好进行杀毒的。”
“那赶紧的。”宣武帝吓坏了,指着于公公喊道:“传召大臣和御医紧急上殿,都给朕好好的把毒给杀灭了。这个赵宏伟搞什么嘛?从哪染的这个脏病?”
其实也不怪宣武帝害怕,这个病就在这现代,也还有人认识不足,谈麻色变,何况这医学落后的古代?
赵宏伟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得的是绝症。回府以后,还美滋滋地跑到赵明珠屋里,告诉自己妹妹,“妹妹,一会国师会亲自来给我瞧病,你准备一下,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她为你做主。”
赵明珠从上官离染死了,就整天闹着要死要活,听自己哥哥这么说,总算看到了点希望,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打扮。
却被赵宏伟阻止了,“你别涂脂抹粉,就要弄成一副柔弱无助,受害者的样子,要国师为你做主,你可别忘了,上官离染欺负了你的时候,还是他安王府的二公子,安王府现在就该把你接进府去做二少奶奶。”
因为紫幽要来,赵宏伟让人准备迎接,动静之大,终于让赵宏祥知道了。他脸上、手脚的皮肤都有红斑,眼睛一直流眼泪、发红、模糊,因为赵宏伟的亲娘管着中馈,经常克扣他的俸银,老侯爷病重,又没人管他,他连看病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小厮也被发卖了,荣氏就派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侍候他,还不听他的话,叫小厮去给紫幽送信,小厮竟然挖苦他:“大公子,你可拉倒吧!还以为人家国师多待见你呢?你可是背叛了人家的,还好意思去找人家来给你看病?我都替你脸红!”
气得他都想狠狠教训小厮一顿,可是他现在身体每况愈下,经常全身无力发低烧,幸好有幽妹妹派人送给他的“逍遥散”,他才能活的自在些。
只是,如今他的“逍遥散”都快没了,幽妹妹怎么还不派人送来,而且,最近他老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紫幽是他的妻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可是却被他和于兰萱,用一根绳子把人家勒死了。一尸两命啊!梦里,于兰萱变成了他最宠爱的平妻,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也没精力去纠结这个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因为他都快支撑不住了……
正盼着她,她就来了!幽妹妹肯定是听说小爷病了,为了小爷来的。赵宏伟那个笨蛋,还以为紫幽是冲他来的,真是自恋的可以。
赵宏祥费劲地起床,开始叫丫鬟为他更衣打扮。
丫鬟叫翠翠,颇为不赖烦的给他打水洗脸,换衣服。
拾掇停当,他虚弱不堪的朝外走,却看见了他的母亲陈氏。
短短的四个月,陈氏变得像个六旬老妇,面色萎黄,蓬头垢面,看见他,畏畏缩缩地迎上来,把几个铜板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即泪如泉涌!
儿子之所以会有这一天,他们母子都有责任不假,可是,如果不是她一直撺掇儿子不要慕紫幽,要那个于兰萱,她和儿子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尤其让她不安的是,她总觉得紫幽不会放过他们,因为这些天,她经常做恶梦,梦里,她伙同儿子和成为儿子平妻的于兰萱,整天折磨已经嫁给儿子做正妻的慕紫幽,最后,儿子和于兰萱还把人家害死了。
那梦境真实的,就跟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她想忘都忘不了。
儿子如今病的厉害,看病的钱,都被二姨娘那个贱人克扣了,真是可怜啊!
要说赵宏祥和上官离染还真都是一类人,连自己母亲都不顾,接过陈氏的钱,推开她不说,还恶狠狠地骂道:“滚!丧门星,小爷这么倒霉,都是拜你和于兰萱那个小贱人所赐!”
陈氏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哭的越发伤心。
丫鬟翠翠见状,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恶狠狠地骂道:“哭哭哭,大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丧门星!”
陈氏一看儿子见她被打,不但不伤心,不拦着,好像没看见一样的掉头就走,心里犹如刀剜。
想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没那勇气,于是只好又去干活了。
她现在和于兰萱两人都在浣衣房,每天洗不完的衣服,两人的手,因冷水浸泡,再加上冻疮,全都烂了。
关键于兰萱这些天也病了,老是红着眼睛流眼泪,身上还有红斑,也发低烧,和儿子的症状很像,她真怕是什么脏病,要是那个妓女都得的脏病,可如何是好?儿子以前可是经常出入那里的。
陈氏越想越恨于兰萱,可是还不敢再去打她,这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勾搭上了赵宏伟那个畜生。啊呸!竟然给儿子戴了顶绿帽子,真是不要脸!
紫幽怀孕,上官凌然本来是不放心紫幽到永南侯府来的。
可是,紫幽对他说:“我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我必须亲眼看见永南侯府覆灭,我才甘心!你不用担心,我有灵力护体,百病不侵。”
上官凌然一看妻子的眼里,再次出现了他见过的那种刻骨的仇恨,没办法只好说道:“那我陪你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懂怎么样才不会被过了病气,既然吐沫什么的都有毒,你把脸给包住。”
他没有问妻子到底和永南侯府有什么仇,但是他知道,紫幽可能是准备告诉他了。
紫幽和太医们真的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来了侯府的,而且上官凌然还带了近一百人的军队,同样也包裹的严严实实,到了永南侯府,就把侯府包围了。
赵宏伟正带人准备迎接,看见赵宏祥过来,那眼睛和手上的红斑,和他很像,本来想嘲讽他两句,可是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还没来得及责问赵宏祥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病症,就见门口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叫道:“世子爷,坏了!军队穿的怪里怪气的,把咱们侯府包围了。”
“你说什么?”赵宏伟震惊地叫了起来,“那国师大人呢?你有没有看见国师大人?”
侍卫摇摇头,“看不出来,全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眼睛,谁知道是谁?”
“你死人啊?”赵宏伟急的骂道:“你不会问问国师大人是哪一位?”
“是,奴才这就去问。”侍卫被骂的掉头就想跑。
赵宏伟此时却已经反应过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急急火火跑得比侍卫还快,直奔院门前而去。
还没到院门口,就见对面走来五六位穿着长袍,将脑袋包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的几个怪人。
不过,他从其中一人走路优雅轻盈的姿态上看得出,这人是个女的。
而且,从那双美丽的,灿如宝石的大眼睛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慕紫幽。
于是也不搭理别人,迎上去刚要走到她面前,却被一位比他高的男人,将紫幽挡在了身后。
他这才注意打量这个人,同样的,这人一双瑰丽的凤眸,带着邪肆而又魅惑的神采,也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慕紫幽的夫君——安王世子。
他没想到安王世子也来了,想想他最近风头正劲,于是连忙行礼,“下官见过世子殿下,国师大人!你们这是干嘛?干嘛带兵包围侯府?”
“幽儿!”紫幽和上官凌然都没来得及回话,赵宏祥就冲过来激动地喊道。
紫幽一看他的样子,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世子,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你患的是麻风病,现在看见你哥哥,我可以确诊了,你们兄弟罹患的确实是麻风病。府里还有谁和你们病症一样的?”
“你说什么?”赵宏伟觉得塌天一样,眼前一阵发黑,脑袋嗡嗡直响。
赵宏祥则吓得傻了,待反应过来,一下子冲到前面,想要抓住紫幽,却被上官凌然一脚踹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随即四脚并用爬过来,毫无形象的哭嚎起来:“不!幽儿,你骗我,我不可能得上麻风病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紫幽看着他那个怕死鬼的样子,心里既鄙视,又觉得爽快。冷冷地说道:“人命关天,我是医者,绝不会不负责任的罔下定论。世子,大公子,这里还有其他的御医,让他们一起会个诊吧,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上官凌然一挥手,侍卫们一脸厌弃地走到赵宏祥兄弟两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紫幽马上对五位御医说道:“你们为世子和大公子诊完脉,再为府里其他的人一起检查一遍,不要漏过一个病人。
麻风病,可谓是谈虎色变,永南侯府瞬间就乱了套,幸好上官凌然带了军队来,不然就失控了。
检查的结果,全府共有七个人感染并出现症状,这里面有赵宏祥兄弟和于兰萱,还有赵宏伟最宠的小妾,以及陈氏。陈氏的症状较轻,眼睛粘膜刚刚开始病变。
还有五六个人,也感染上了。至于其他人,这个年代没有办法进行血液化验,根本就无法确诊。
最后,御医和紫幽的意见一致,以防万一,只好将永南侯府隔离了,那时候就叫做封府,里面的人,不准进,也不准出,有症状的人在一起,没症状的人,在另外的两个院子生活,生活用品,由朝廷的送到府门口,再由他们侯府的奴才接进去。
永南侯听说这个消息后,本来就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他,直接就嗝屁,去和阎王爷约会去了。
紫幽从永南侯府出来,上官凌然没有骑马,跟着她坐进了马车里。
紫幽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那么痛恨永南侯府对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紫幽把自己前世的惨死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竟管她没说那个老将军是谁,那个被夫君和夫君的平妻害死的世子正妻是谁,上官凌然已经知道,正是他可怜的幽幽了。
他没想到妻子有过这么一段离奇凄惨的前世。竟管他有思想准备,可是也被赵宏祥母子和于兰萱的惨绝人性,彻底惹怒了!
难怪幽幽提起这几位,就会流露出恨入彻骨的眼神,这就难怪了。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报复的比她狠,绝不会有一点手软就是。
上官凌然心疼的无以复加,紧紧地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宝贝,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为你报仇,让他们不得好死!”
“你想怎么办?”紫幽抬起泪水涟涟的一双大眼,望着自己夫君,那双睿智而又带点邪恶魅惑的凤眸。
上官凌然坏坏地笑了,轻轻地点了一下怀中小女人的俏鼻,“我知道幽幽不想累及无辜,可是就如你所说,前一世永南侯府的奴才,可有一人怜悯过你?等着,我有办法,你交给我来办这件事。”
“你不怕我?我是缕冤魂!”紫幽懦懦地问道。
上官凌然没有说话,却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这个吻不像原来那么火热,却极为温柔缠绵,辗转悱恻,一直吻到紫幽喘不上气,上官凌然才放开她,说了一句:“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最爱!”
别说幽幽是前世的一缕冤魂,就算是地狱的恶鬼又怎样?他就是爱她、要她,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再放手就是。
进了宫,跟宣武帝禀告了永南侯府的诊察结果,宣武帝吓得不轻,鸡冻地大吼:“什么?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染病了?这都是怎么弄的?谁过了病气给他们的?源头在哪?”
上官凌然不慌不忙地启奏道:“皇上,臣审问了世子兄弟和于兰萱,从供词和于兰萱病情最重的情况来分析,最先染病的应该是于兰萱。皇上,这个女人您应该记得,就和她的母亲一样,是个**荡妇,极不安分的。估计她在娘家时,不知怎么出去和麻风病人偷欢染了病,嫁到侯府以后,又不甘寂寞,先后和她的丈夫赵宏祥,以及她的小叔子,还有侯府的下人,都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结果……”
“怎么还有这么无耻下贱的女人?”宣武帝气的把龙案拍的啪啪作响,“将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上……”上官凌然故作为难地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他的御医,还有紫幽。
皇上挥挥龙爪,让御医和紫幽退下,然后问道:“你小子,有什么事还要瞒着你媳妇?”
上官凌然摇摇头邪气地笑道:“皇伯伯,臣侄的媳妇怀孕了,臣侄说的事,孕妇和少儿不宜。”
“什么事?”宣武帝本来也不是个心地良善之辈,一听他这么说,马上感兴趣地问道。
上官凌然故作悲怆难过的说道:“皇伯伯,幽幽说麻风病即使染病了,也有二三年以后发病的,而且现在侯府还有没有其他人感染上,就是幽幽和御医也不知道。这就和他们发现其他的麻风病人,要将其家人也一同和外人隔绝,关在固定的地方是一个道理。皇上,平民百姓尚且如此,永南侯及世子,接触的可都是些王公大臣、皇亲国戚,还有,永南侯府周围住着不少大臣,知道此事以后,肯定会人心惶惶,因担惊害怕引起***乱。”
“你说重点。”宣武帝不耐烦地说道:“这些朕也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把侯府封了,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好办法?”
“是,皇上。”上官凌然很肯定地点点头,“幽幽他们惠民署不是专门成立了一个麻风病村吗?应该把侯府的人,全部赶到那里去,然后把侯府烧了。不能再把这个恐怖的病,染给别的府上,那可就乱套了。”
宣武帝其实也想这么干,只是觉得有些不人道,现在听上官凌然也这么建议,马上一拍龙案说道:“你和朕想一块去了。朕的军队可没时间整天去看守他们,再说要是把将士们染上病,那还得了?凌儿,这事交给你,今夜你带着隐衣卫的人,把这件事给办妥了,谁也不要告诉,就说永南侯世子绝望了,自己点把火把府邸烧了,那些下人就别送去麻风病村了,二百多号人,朝廷得拿出多少银子管他们衣食住行和药材?”
宣武帝说到这,阴森森地看着上官凌然,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上官凌然躬身施礼,“嗻,臣侄明白。”
上官凌然暗暗叹了口气,只能说,宣武帝比他还要心狠,本来他还想将一些前世没有直接害过紫幽的奴才救出来,可是宣武帝既然派出了他最信任的隐衣卫,那他就没办法了。他犯不着为了救那些不相干的人,暴露自己的力量。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此时的《景阳宫》,太后娘娘在屡次劝说王妃和王爷夫妻和好,不要再闹腾以后,面对着王妃的不说话,终于火了!
一拍椅背厉声喝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六儿已经向你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了,难不成你要他一个王爷,给你下跪不成?你非要弄得凌儿失了世子之位,弄得王爷下不来台,再另娶王妃吗?”
王妃被太后娘娘逼得没办法,从来不顶撞太后娘娘的她,终于忍不住跪在太后娘娘面前,声泪俱下地辩驳道:“母后,不是臣媳忤逆您,非要让王爷下不来台,而是臣媳实在无法面对他!臣媳只要想起以前他对臣媳的无情绝意,就不寒而栗!臣媳真的是怕……”
“娘,您怎么了?”正在这时,紫幽来了。一见王妃委屈悲伤地满脸泪水,就知道太后娘娘又给她施压了。
于是打断王妃的话,走过去扶起她,冷冷地看了安王一眼,又看向了太后娘娘,不卑不亢地说道:“皇祖母,都是做女人的,何苦相互为难?娘亲的心,已经被您的儿子,左一刀、右一刀,剜割的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您忍心再撒把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近二十年了,您早干嘛了?明知道那个时候你儿子虐待她、折磨她,您干吗不出来阻止?现在知道苏梅不是好人,您就来逼迫娘亲,孙媳对您的做法有意见。这不是欺负人嘛?!”
“你!”太后娘娘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着指责,指责她的还是孙媳妇,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气的指着紫幽,手指都哆嗦了,“你……你放肆!”
紫幽连女神尊外祖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怕她?
不退不缩,昂头挺胸地看着太后娘娘说道:“您杀了孙媳,孙媳该说还得说。王爷宠爱小妾苏梅的时候,您怎么不出来责骂苏梅?您怎么不问问王爷是如何对待娘亲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就收了她的丫鬟,那丫环怀孕流产,根本就不该娘亲的事,可是王爷罚娘亲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给吃喝,还把管理中馈的权利,夺给了苏梅;苏梅假装早产,王爷把娘亲禁足,就连世子回到裴城,王爷都不让他们相见;世子不小心失足落水,都已经窒息了,王爷不但不去救治世子,反而当着伤心欲绝的娘亲,和昏迷不醒的世子之面,就这么抱着上官离染,跟他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到这池塘边玩耍,不然落水了,就再也见不着父王、母妃了。’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那个时候,怎么不见您出来主持公道?娘和世子可谓是九死一生,能活着不是他们命大,更不是因为您的守护,而是因为外公请了师傅,一直在偷偷教世子武功,他才可以自保,否则,他早死了!您问问您的儿子,他亲眼看见他的儿子被刺客刺成重伤之时,他在做些什么。他没有着急地请太医,更没有担心地扑过去查看伤势,而是冷冷地看着世子在生死线上挣扎,还恨不能上前补上一刀!苏梅每次叫人来谋杀世子,王爷他可能不知情吗?他真要这么无能,匈奴早就打进来了。那个时候,王爷已经在亲手毁了这个家,毁了他的亲人,您现在反而对着娘亲说,叫她不要再闹了。太后娘娘,您也是母亲,是女人,您体会不到娘亲的痛吗?世子是您的孙子,您可有问过他,为什么要甘愿被您教成纨绔?我放肆,放肆也是你们逼的!告诉你们,不要妄想再来欺负我和娘亲、世子,从现在起,我绝不容忍。我还要告诉您,您杀不了我,把我逼急眼了,我引来海水,淹了你的皇……”
“幽儿、幽儿。”王妃吓得赶紧打断紫幽的话,拼命地冲她摆手。
这番话可真是大逆不道,被宣武帝听见了,必然引来杀身之祸,就是眼前太后娘娘能不能放过她,还不好说。
王妃赶紧又给太后娘娘跪下,太后娘娘不是听上官凌然和紫幽说起,还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一直以来她都听儿子的,儿子尽说王妃善嫉,容不下他其她的女人,她哪里知道还有这样过分的事情?……
这章是八千多字的,答谢打赏、支持小冰的每一位亲们!谢谢亲们了!我会努力码字,尽力争取加更的,亲们不要忘了为小冰加油!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太后、安王痛哭忏悔,永南侯府化为灰烬(必看)
上官凌然屡遭暗害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可是她以为那都是皇帝大儿子干的坏事,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苏梅的事情,更不知道小儿子明明知道,竟然不阻止,虎毒不食子啊!凌儿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偏心,是没有人性了!
太后娘娘一阵头晕,倒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随即抓起桌子的茶碗,就砸向了安王,哭骂起来:“你畜生啊!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儿?你做下了这么缺德的事情,还叫哀家为你求情?”
安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母后,儿臣错了!”
给太后娘娘磕完头,又转向了王妃,定定地看向了她。
然后下了决心一样,又对着王妃磕了三个头。应该说,他是真的忏悔了,那头磕的咚咚响,眼泪也流了出来,甚至没有叫紫幽这个儿媳妇避开,就哽咽着说道:“裳儿,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给我机会弥补!不要离开我,真的,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也行,裳儿,对不起!对不起……”
王妃受的教育,哪里敢要一个王爷给她下跪,早就惊得跳起来,闪到了一边。见王爷哭了,她更是泣不成声!
紫幽怕王妃被安王又是磕头,又是道歉,又是流泪的温柔攻势,弄得心软,马上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哼哼!要是我折磨了人家二十年,用几滴眼泪,几个磕头,几句软话,就能抵销,那我情愿磕上一天的头,流上几天几夜的眼泪,不停地忏悔,请求原谅!”
说完,拉着王妃给太后娘娘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却听太后娘娘喊道:“等一下!”
紫幽停住了脚步,太后娘娘长长叹了口气,对着两人招招手,“你们过来,听母后、皇祖母说上几句真心话好不?”
紫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太后娘娘态度放软,也就不再强硬,拉着王妃走了过去。
不过,一只手始终拉着王妃的一只手,其保护的意识很浓。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妒忌地点点头,拍了拍椅子,诚恳地说道:“这奴才什么的,都叫我撵出去了,这没有外人,我们一家子掏心窝子,说说知心话好不?”
紫幽一看小老太太这两天也瘦了,想想她对上官凌然的疼爱,于是也就心软了。站起来给老太太深施一礼,说了声:“皇祖母对不起!刚刚孙媳气急了,口不择言,冒犯了您,请您处罚!妲”
太后娘娘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安王妃说道:“裳儿啊,不是我硬逼着你和六儿和好,我是怕你们再闹下去,这安王府经不起折腾了呀!你们那里知道做父母的心,当然都是盼着儿孙好。幽儿,我承认我偏向儿子,可是你父王十七岁就离开我身边去了军中,这一呆,也是近二十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这个小儿子,所以,偏疼他是有的,这一点当今皇上我的大儿子,也很不高兴,可是他坐在金銮殿里舒舒服服的,六儿却在那苦寒之地,替他抵挡着匈奴人,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也就没有忍心多管束他,可我哪里知道上官瑾轩那个混蛋,到现在还不死心,会想出那么缺德的主意,派了苏梅那么个狐狸精,到了你父王身边啊!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我真该像你说的,早叫人杀了她,一了百了,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裳儿,这件事,你要怪怪我,我也对不起你!”
“母后!”王妃哪敢要太后娘娘给她道歉,吓得又要下跪,这回太后娘娘拦住了她,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你别把我当着太后娘娘,就把我当着你的母亲,这以后娘也好好地补偿你,不再逼你好不好?说真的,你呀,从现在开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要说,我千般不是,可是给你找了个好儿媳妇,这件事可没做错对不对?看看幽儿多孝顺,为了你这个婆婆,连我这个皇祖母都敢顶撞,说真的,我羡慕你。我两个儿媳妇,皇后,你知道的;你吧,好是好,可又不在我身边,要说,我身边的人,哪有一个像幽儿这么体贴孝顺的?”
“皇祖母又冤枉人了不是?”紫幽不愿意地嘟起了小嘴,“孙媳难道没孝敬您?要不是您太偏心,孙媳能顶撞您吗?再说,也是心疼娘和您的孙子,您的孙子多可怜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于三十处。”
“我知道凌儿可怜。”太后娘娘揉揉眼睛,显然对上官凌然这个孙子,倒是真心疼爱,“所以,我才格外娇惯他,谁知后来他性情乖张,我想想那个预言,也就没有约束他,哪里知道……说来说去,我这个皇祖母确实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我的好孙子……”
太后娘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王妃一看,哪里还能忍住?也哭得泣不成声……
安王见妻子和老娘伤心成这样,想想那些传回裴城,禀告上官凌然在帝都受伤的信件;再想想自己的无情,也流下了悔恨、心痛的泪水。
紫幽心里难受,却哭不出来,可是人家三位都在流泪,她不哭貌似不太好,只好也拿手帕捂住了眼睛。
其实却在那腹黑:老太后还真是深谙怀柔之术,动不动就出这招,不过别说,比她发威效果好多了。
就在这时,上官凌然来了,一看四人在那哭泣,不知出了何事,闪电一样,飙到了妻子和母亲身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皇祖母、娘、幽幽,你们怎么都哭了?”
“我的乖孙哎!”太后娘娘一把搂过上官凌然,这下坏了,哭的越发伤心起来,“奶奶对不起你啊……”
这一通哭啊,把个宣武帝都惊动了!宣武帝得到的消息就是:“太后娘娘和安王一家,关起门来抱头痛哭,也不知为了啥。”
宣武帝多疑啊,听了那还能淡定?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一听,是因为太后娘娘听紫幽说,上官凌然身上伤处太多,伤心而至。
于是,这厮不要脸的把所有他派人追杀上官凌然的罪过,全部推到了苏梅和魏王身上,大喊一声:“上官瑾轩、苏梅死有余辜!”
接着也抱着上官凌然流了两滴鳄鱼泪,“贤侄啊!你受委屈了,都怪皇伯伯没保护好你啊……”
看的紫幽瞠目结舌,暗自感叹皇家人,全都是好戏子,那眼泪说流就流。不过真伤心,假伤心,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了。
她只知道王妃是真情流露,太后娘娘也不能说全是假的,至于那两个大男人,她嘲讽地撇撇嘴。
回到王府,上官凌然把宣武帝的意思和紫幽说了,紫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前一世永南侯府的那些奴才,对自己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只有那个跟着老侯爷的管家,还有一个后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对自己还有点同情。
管家在赵宏祥狂殴自己的时候,因为看不下去,还劝过两句。
洒扫的小丫鬟叫香巧,经常过来帮她收拾《百草园》。
想到这,她对金灵和木灵说道:“你两去永南侯府找两个人,一个是老管家陈伯,一个是粗使丫鬟香巧,把他们带出来。”
金灵和木灵化着两道黑光很快消失……
是夜,永南侯府,赵宏伟犹如困兽一样,先是狠狠地折磨了一番于兰萱,然后因为焦虑,害怕,连给他老爹守灵都没去,就躺在床上,眼望房顶发呆。
而倒霉的于兰萱,被他木棍一顿毒打,本来就半死不活的,现在已经只出气,没进气了。
赵宏伟之所以怪她,是因为上官凌然审讯于兰萱的时候,他在一边听了。于兰萱竟然怨毒地骂道:“永南侯府没一个好人,都该死!我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染上这个脏病,让他们为我陪葬!”
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疯婆子,他震惊地问道:“你是怎么染上这个病的?”
于兰萱听他这么问,竟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哈哈……问你的好哥哥去,是他没有人性,听了慕紫幽那个贱人的撺掇,找来三个麻风病人,把我轮暴了。我的孩子没了,被你们害成这样,我焉能不报复?”
他有点相信了,慕紫幽怕是都恨死了赵宏祥和于兰萱这一对奸夫淫妇,会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当时上官凌然就嘲笑着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害人,就要承担害人的结果。可是,你不该再去祸害别人,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要去勾/引别的男人,让他们染病,你缺不缺德?”
“缺德?”于兰萱当时仰头大笑,“哈哈……你们找来麻风病人把我孩子给蹂躏掉了,你们就不缺德?赵宏祥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他难道不该死?赵宏伟这个畜生!自己生出不要脸的心思,企图抢夺他哥哥的东西,非要来睡我,我干嘛要拒绝?府里那些不要脸的奴才,看我失宠,都想来尝尝主子女人的滋味,又该我何事?我不过是成全了他们的龌龊心思罢了。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这个丧心病狂,歹毒无比的死女人,这是故意要让自己染病。他奇怪,这女人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飞媚眼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亏他还自信地以为,她真如她说的那样:“奴家倾慕世子爷,是因为世子爷比赵宏祥那个畜生像个男人多了,哪像他敢做不敢当?”
他被她的**汤一灌,加上她又是赵宏祥的女人,长得也还有几分姿色,又一脸媚态,于是,就和她苟且了一番。
谁知那种偷偷摸摸,奸淫自己嫂子的滋味,还真是上瘾,以后两人在假山洞里,后院的柴房等等地方,没事就**一番。看着女人享受的样子,嘴里直叫唤着他比赵宏祥厉害,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里知道是这女人包藏祸心,想要害他?
后悔已晚,听说麻风病无法治愈,他岂不最后要烂掉鼻子、眼睛、手足而亡,连具整尸都留不下来?
赵宏伟越想越害怕,不仅泪流满面,呜呜淘淘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就见他的心腹侍卫跑进来,对他说道:“世子,刚刚有两个人,把大公子和于兰萱和陈婆子,给秘密带走了。”
“带哪去了?”赵宏伟急忙问道。
不是关心这三人,而是怕有人救他们。他死了,可不想这三个人能跑掉,必须给他垫背。
“走,去看看。”赵宏伟一挥手,转身朝外走去。
却被人拦住了,“安王世子殿下有令,各位必须呆在自己房间,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赵宏伟没辙了,只好又回到屋里,躺在那发起了呆。
而陈氏、赵宏祥和于兰萱,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带进一处无人的小偏厦里。
赵宏祥先认出了紫幽,马上鸡冻地扑过来喊道:“幽妹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是来替我治病啊……”
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凌然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陈氏见状,踉踉跄跄地扑到儿子跟前哭道:“祥……大公子,你要不要紧?”
见赵宏祥匍匐在地,呻/吟出声,心疼加上愤怒,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嘶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左右两手中食指一弹,一蓝一紫两道光束对准陈氏的眼睛飞了过去,就听陈氏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
她的一双眼睛瞎了。紫幽冷冷的说道:“你认人不清,要这双眼睛干嘛?前一世我恪守孝道,对你百依百顺,你却千般嫌弃挑刺与我,这些天,你就没有回想起来,你和你的儿子,还有于兰萱是怎么折磨我的?”
“你说什么?”于兰萱和赵宏祥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
于兰萱本来已经快要不行了,被紫幽一句问话,震惊的又回光返照了。
和赵宏祥面面相觑以后,一起厌恶地摇摇头。
于兰萱抢先问道:“我做……做的梦,是你搞……搞的鬼?”
原来,这些天,她也是做了和赵宏祥一样的梦。
紫幽冷冽的看着她,清清楚楚地回道:“那不是我搞的鬼,而是你们死期快到,前世所做的恶事,涌现出来罢了。而我却一直记着,所以,这一世,才能对你们多有防备,你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赵宏祥愣怔地看着紫幽,拼命地摇着头,连声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幽妹妹,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怎么会?”
“要问你啊!”紫幽嘲讽的冷笑,“前一世,你们一个是对我海誓山盟过的夫君,一位是我当做亲妹妹对待的闺蜜,你们一起害了我;这一世不也一样么?于小姐也喊我幽姐姐,似乎对我很好的样子;而你,却高低要和我订婚,结果呢,和前一世一样,你们两再次一起背叛了我。这一世,如果我没有留下前一世的记忆,岂不是又要落得那样的悲惨下场?哪又怎么对得起我女神尊外祖母,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宏祥说什么也不相信紫幽说的话,不解地摇头,“可你三番两次地救我,还给我丹药,一次次地帮我,甚至为了救我,还和我订婚,难道不是喜欢我吗?幽妹妹,你别被前一世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那肯定不是真的,我怎么舍得会杀你呢?”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畜生!那些事也确实是你们做的。”紫幽冷诮地骂道:“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死期到了,看在前世你和于兰萱一起送我上路的份上,我也来送送你们!好了,话已说尽,你们该去地狱报到了。”
“不!”赵宏祥嚎叫起来,“我不想死!幽妹妹,我不想死……”
紫幽没有回头,本来她还想留着他们慢慢折磨,可是她肚子里有了宝宝,心境也变得宽和,不想再去折磨谁,只想好好地守护孩子,守护自己重视的人。
很快,一把大火,将永南侯府,彻底变为了火海。赵宏祥、陈氏和于兰萱,在大火把他们吞没,他们理智最后尚存的那一刻,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那一刻,赵宏祥已经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了,可是他却清楚地看见了紫幽临死前发毒誓的惨厉模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如有来世,我必报此仇!”
赵宏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叫出声:“幽妹妹,我错了!放……”
话没说完,房子倒塌,把他彻底埋葬了。
永南侯府很快化为灰烬,说起来也不知是他们人缘太差,还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内幕,竟然无一人前来救火。
一直到第二天,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才一起带人赶到废墟前清理现场。然后禀告宣武帝:“据探查,是永南侯世子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情绪悲观绝望,失控之下,一把火烧了侯府。”
宣武帝虚情假意地揉揉眼睛,下了道圣旨:“追封永南侯世子为永南侯,好好厚葬侯府的人吧。”
永南侯府一夜之间从帝都消失,可是关于他们府里人,为啥会集体染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最权威的版本就是:“原来世子赵宏祥看中的女人于兰萱,是个极不要脸,极不安分的!竟然和那么多的男人有一腿,最后连麻风病人都不放过,这不染病了,还传给了她的夫君和小叔子。咦!淫/荡到了极致!”
为此,于兰萱的老爹于大人,又被冲到风口浪尖上,被人口诛笔伐,几乎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乌维立在帝都呆了半个月,两国恢复互市,又签订了议和的条款,然后这家伙就带着乌洛雅走了。
后期乌维立一直想把乌洛雅推销出去,可是大燕的官员没有一人愿意娶她,因为乌洛雅眼睛瞎了一只不说,还和上官灵罗长得忒像,没人敢要她。
最后这对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的情人,老实了很多,不过他们为什么老实,紫幽和上官凌然心里也明白。
上官凌然和二皇子、慕英毅、老丞相,安国公,还有帝都其他三霸,已经渐渐地掌控了朝中的局面,紫幽也就不再操心,专心养胎。
怀孕二个多月起,已经确认,她怀的是双胞胎,而且很可能是龙凤胎。
太后娘娘和安王都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却也极为忧心。因为安王也得回到裴城去了,而王妃却高低不和他回去了。
他不敢强迫,只好找到了紫幽。他知道,只要儿媳妇去劝说妻子,肯定比儿子还有用,妻子对儿媳妇几乎言听计从。
于是,他找到紫幽,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凌儿媳妇,你帮着劝劝你母妃,跟我回裴城好不好?”
“帮你劝劝母妃?”紫幽瞪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星眸,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安王,冷嘲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是感激你对世子的无情无义,还是感激你和小妾、庶子合谋,要毁掉我的名节?当然,如果你对母妃有情有义,这些我们也可以不追究,可是始今为止,我只听见你说对不起,要补偿,可没看见你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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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又戴了顶绿帽子
“我不是已经下跪了吗?”安王颇感委屈,皱着眉头小声反驳:“你还要我怎样?我做什么,你们都排斥我!苏梅他们,又被你们关押在秘密之处,要不你把他们交给我?”
紫幽闻言,也失望地摇摇头,“看来你真是不明白母妃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我也绝不会让母妃跟你会裴城去。”
不能怪她如此,安王如果真心悔改,想要补偿王妃,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妥善处理好他的那些女人和庶子;可是,他没看见他对宁侧妃及其女儿做出任何安排,甚至还把上官皓染带进了军中,带到了他的身边禾。
就连那个徐雅莞,他都不作出任何处置。上官离染死了,皇上要处置她,安王还为她求情,说她是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求皇上饶她一命,至今还让她在王府里享受着主人的待遇。
安王见儿媳妇工作做不通,只好又找到了儿子,情真意切地劝说道:“凌儿,跟父王回裴城吧,只要你愿意,我去求你皇祖母,说服你皇伯伯,让你跟我回肃北,将来整个王府,我是要交给你的呀!”
“要不起啊!”上官离染冷笑着摇摇头,“不是你要我在帝都做人质的吗?我想,你准许娘亲生下我,就是想要我担负起这个责任的吧?那就物尽其用,利用到底吧。毕竟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应该为你付出的。”
说完,上官凌然悲怆地转过了身,决然地掉头而去。他早就明白,如果父王不是为了苏梅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让他出生的,准他出生,就一个目的,让他留在帝都做人质,掩护上官离染。
安王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儿子知道,原来什么都知道。
那他该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得了对儿子的伤害啊?安王寻找不出答案,又找到了王妃妲。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意,王妃就马上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是绝不会再跟你回到那座坟墓里去的。你爱咋咋样,宠谁爱谁都是你的事,和我半丝关系都没有,我不和你和离,已经是底线了,绝不会再为了你做什么。我要留在这里含饴弄孙。”
儿媳妇说得对,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那她一把年纪了,还去为得到他那点不值钱的感情痛苦忧伤,压根就不值得。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马上就要有孙子、孙女了,什么爱情,见鬼去吧!
安王最终也没能让妻儿回到身边,但是却把上官皓染和宁侧妃,还有徐雅莞带走了。
因为带走徐雅莞,还跟紫幽解释了一下:“她虽然对不起你,可是如今已经成了未亡人,一辈子就这么样了。我看看军中有没有愿意娶她之人,把她带走,也省的她留在这给你找麻烦。
他也是怕徐雅莞年轻,难守空闺,然后再去勾/引上官凌然,引得紫幽大怒杀了她。
现在想想,他总算知道,紫幽在对待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一事上,留了多少情面,不然,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
太后娘娘见儿子没能带走妻子、儿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次却没劝说王妃,反而对安王说道:“你媳妇不跟你回去也好,最起码你皇兄心里放心,不会找你的事。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人欺骗了!”
安王定在四月八号离开帝都北上,在这之前,宁侧妃和王妃商量,想把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的婚事,给定下来。
这个时候男女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
“三书”指的是礼聘过程中来往的文书,分别是:“聘书”——在订婚时交换;“礼书”——过大礼时交;“迎书”——迎亲时由男方交给女方。
“六礼”是指由求亲、说媒到迎娶、完婚的手续。具体如下:
纳礼:男家请人预备礼物向女家提亲、说媒。
问名:男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
纳吉:如男女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
纳徵:又称过大礼.类似今天的订婚;
请期:择吉日完婚。
迎亲:婚礼当天.男方带迎亲书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其它程序都履行完了,只剩下纳徵、请期迎亲。
纳徵就是过礼,宁侧妃打的好主意。王妃不回裴城,她估计王爷会把裴城王府的中馈,交给她来管,那裴城的东西,可就是属于她的了,叫她掏腰包,给上官皓染纳徵,她当然不愿意,就是要王妃拿这笔银子出来。
宁侧妃笑眯眯地跟王妃说:“回到裴城,山高路远,真是很不方便,干脆就在这把礼过了吧。姐姐,妹妹在这先谢过,要您这个嫡母为皓儿费心了。皓儿,还不赶紧过来谢过母妃!”
以前王妃失宠,庶子女都叫自己娘亲为母妃,叫王妃就为王妃,从不称母妃,可是如今王妃翻身了,安王命令庶子女一律称王妃为母妃,称侧妃为侧母妃,其她的一律称为姨娘。
紫幽一听上官皓染上来叫母妃,忍不住腹黑,这母妃当得,本是理所应当的,现在弄的就跟天大的恩惠一样,上来就是要银子的。
王妃接管中馈才多久啊,再说苏梅管理的账目,混乱的不堪入目,贪墨的银子,更是多达上百万两。
本来宁侧妃给上官皓染过礼,二千两银子也就够了,可是紫幽看着安王这些小妾和庶子女在眼前晃悠,真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往外掏。
于是,抢在王妃前面微微一笑,“侧妃这件事不应该找母妃商量,而应该找王爷。你不可别忘了,母妃接过管家权,刚刚一个月,连账目都没理清,王府到底被苏梅败坏了多少银子出去,现在是不是处于亏空状态,还真是说不准。侧妃总不能要我们掏银子给三弟办聘礼吧?去找王爷商量此事去吧,三弟可比世子得宠,王爷肯定不会吝啬银子的,不像世子,婚礼所需的一切东西,都是太后娘娘和左相外公给的,王爷可是一毛未拔。”
紫幽就差骂王爷是个铁公鸡了。想想上官凌然和自己大婚,一切的一切,除了王妃拿出了自己嫁妆里的私房银子,裴城王府是一个铜板都没给。
紫幽看在太后娘娘没少掏腰包,帮着忙活,就没追究这件事,现在宁侧妃竟然为上官皓染的礼金,来找王妃,她能惯这些三们、四们毛病才怪。要银子,统统的没有!
宁侧妃被她堵得胸口发闷,可是想想她的强势,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她如何敢在紫幽面前抻掇?只好微微笑着施礼,拉着儿子告辞:“那行,姐姐,妹妹就不打搅您了。”
上官皓染的城府,却没有宁侧妃深,那脸色阴沉的吓人,好几次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甚至那拳头握的青筋直冒,却被宁侧妃死死地拉住衣角阻止住了。
倒是上官莹琇她没看住,然后就听小丫头愤怒地责斥道:“大嫂你怎么能骂父王是铁公鸡呢?真是太少教了!”
紫幽从没将这个小丫头看在眼里,见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冷冷地说道:“长嫂为母,你不少教,现在就不会来指责我。可见,每个人遇到不平之事,都会忍不住说上两句。我并没有骂王爷,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你听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况世子这个当事之人?如果你结婚,王爷一个铜板的嫁妆不给,你愿意?我拭目以待。”
“我……”上官莹琇口才哪里是紫幽的对手?当即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琇儿!”宁侧妃见状,赶紧过去拉着女儿,跟紫幽道歉:“世子妃,琇儿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代她给你道……”
“侧妃言重了吧?”紫幽清淡慵懒的一笑,“我是琇儿的大嫂,她说的不对,做的不好,难道我不能教训她?哪里用的着你代她道歉?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不懂礼数,欺负王爷的侧妃呢。”
宁侧妃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紫幽看穿了。真要觉得上官莹琇有错,就该叫她道歉,而不是自己替女儿道歉,紫幽真要接受了,就该说紫幽这个晚辈的不是了。
紫幽可以顶撞王爷,那是因为他确实有错,可是宁侧妃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对之处,她便不能像对待苏庶妃那样对待她。
不管什么事,都要占个理字。而且,她觉得宁侧妃不让上官莹琇道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上官莹琇到安王跟前告上她一状,讨好安王,多要些嫁妆。
如果上官莹琇道歉了,那么上官莹琇这个状,可就没法再告了。
宁侧妃果然是只不会叫的狗,咬人一口,入骨三分。
不过在紫幽的眼中,觉得自己的一切像是被她看穿了,有点无处遁形。
还真叫紫幽说对了,上官莹琇这个孩子被宁侧妃教的很有心计,没用她母亲叫,就去安王跟前哭诉了一番,“父王,您看看大嫂,侧母妃去跟母妃商量给二哥过礼一事,她就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大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不该骂您是铁公鸡啊!女儿听了不愿意,就提醒她,不该骂您,可是她好凶,不但骂女儿少教,还教训了向她道歉的母妃一顿。”
“你侧母妃为啥要道歉?”安王现在知道将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出评断了。
上官莹琇马上回道:“侧母妃觉得我做妹妹的不该教训大嫂。”
安王点点头,说了句,“记住,她不仅是你的大嫂,还是朝中一品大员,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太放肆了!”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扔下上官莹琇在那发呆,搞不清楚父王为什么没有按她预想的那样发怒。
其实安王听了上官莹琇的话,心里真是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愧疚。紫幽骂他骂的很对,上官凌然大婚,他这个做父亲的,听了苏梅这个小妾的挑唆,“王爷,太后娘娘那么心疼世子,那里会不管他?你就是给的再多,王妃也不会感激你分毫。这银子送过去,梅儿把它好有一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一想也是,彼此之间,早就互相怨怼,哪里又是给点银子就能缓解的?再说,他也不想给那个水性杨花女人所生的儿子,操办什么婚事。
就这样,对上官凌然的婚礼,他不但不管不问,真就连一个铜板都没给。
王妃可能也知道,来要银子也是自讨没趣,所以,直接拿出自己的嫁妆,都没张嘴跟他说这事。
儿媳妇说的虽不好听,可是却并没有说错,他那个时候确实不像话。
既然如此,那就要弥补。安王趁着给上官皓染过礼之际,给了上官凌然二十万两银票,悻悻然地说道:“父王那时侯太过糊涂,连你大婚都没给一两银子,父王对不起你!这二十万两银票你收好,就算是父王的一点心意。”
安王以为儿子定然会拒绝,可是却没想到上官凌然竟然接过银票,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然后嘲讽的一笑,“作为补偿,这点银子未免太不够诚意,王爷,我和母妃受了近二十年的折磨及伤害,你觉得这点银子就够了吗?”
确实不够!安王连忙解释,“这只是补偿给你大婚的银子,至于其它的,以后安王府里的一切财物,父王都给你,裴城商铺和庄子的账簿,不是给你母妃了吗?你母妃不跟我去裴城,我正在发愁,这些庄子、铺子谁来打……”
“我自会派人去接管裴城田庄和商铺的一切庶务的。”上官凌然即刻打断了王爷的精心算计。想用财物诱娘亲北上,窗没有,门更没有。
自己手下,这样的人才有的是,难道还管理不了裴城的那点玩意?
那里以前可都是苏梅和上官离染的人在管理着,他还准备亲自去一趟,好好整肃一下。
不过,得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不被任何人知道,除了幽幽。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的纳徵一前一后,很快就操办完了。
接下来,安王就让宁侧妃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帝都了。
走的前两天,宁侧妃过来找到王妃,提出要去庙里一趟。
王妃一听点点头,很爽快的回道:“去吧。这几天,你要去哪,和什么人告别,无需问我,你尽管去好了。”
宁侧妃连忙解释:“听说《普陀寺》的香火很旺,妾身想去为王爷求个平安符。”
宁侧妃带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去了《普陀寺》,却在《普陀寺》后山的一处隐秘的树林里,见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对她很不满,不高兴地说道:“主人对你这些年没有任何建树,很是不满意。没有夺了世子之位,更没能取得安王的信任。主子说了,这次上官离染被王爷带进军中,一定要取得安王的信任,帮助主子完成他的大业。”
“是。”宁侧妃躬身施礼,态度很恭敬。
男人回头又问:“你回帝都皇帝找过你吗?”
宁侧妃点点头,“皇上也对我不满意。不是我不努力,而是王爷被苏梅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又知道我是皇上派到他身边的眼线,根本就不信任我。”
“现在苏梅完了,王妃和上官凌然又不跟着他去裴城,你的机会现在到了。你要抓紧了,不要再让主子失望!”男人再次不满地叮嘱道,又提醒了她一句,“别忘了,主子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是。”宁侧妃赶紧低下头,噤若寒蝉。
男人给了她一颗药,然后把她拉扯到自己怀里,开始亲吻她,且色迷迷地低笑道:“你忍一忍,很快了。只要主子上位,我就是个异姓王爷,最起码也是个公爷,安王手中的军权,也会全部落到我的手中。到那时,皓染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宁侧妃有点害怕地看看四周,小声提醒道:“威哥,这是白天,要是有人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的人守在四周呢。”男人欲火攻身,喘气急促,根本就不管不顾女人的担心,一只大手,已经伸进了宁侧妃的衣服里。
“威……哥……”宁侧妃马上娇喘着说道:“我怕皓儿和琇儿不……不见我,会找过来。对了,听说你表哥一家全部染上了麻风病,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男人抓住宁侧妃的丰盈,一阵揉搓,下流地淫笑,“我已经很久没去他府上了。嗨!***的时候,你提那个人干……干嘛?晦气!乖,别说话,让哥哥我好好爱你……”
说着话,把自己的披风展开在地上,然后将宁侧妃扑到,解开她的裙子,连自己的外衣都没脱,只掏出自己那物,对准宁侧妃的桃源口就刺了进去。
很快,林子里响起一阵异样的喘息声,呻/吟声,身体的拍打声……
外面守护的十几个人,忍不住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在心里替安王爷哀叹:咋这么悲催啊!一个女人偷人,两个女人还偷人,偏偏偷人的,他不责怪;却去为难那唯一一个好的。这被人带了无数顶绿帽子不说,还替人养儿养女,对自己唯一的亲儿子无情。这事要是摊到吾们头上,吾们就一头撞死得了,最起码也要把这一双眼珠子抠了!“
《普陀寺》后山树林里发生的事情,紫幽几乎马上就知道了。
韦沙利亲自出马,汇报的那叫一个仔细清楚,就连男人的身份,都查实了,“主人,和宁侧妃接头之人,是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上官皓染是赵康威的儿子。”
慕英毅知道消息,比紫幽晚了二个多时辰,赵康威的那十几位心腹侍卫中,有一人是慕英毅派去的卧底。
紫幽听到韦沙利汇报的情况之时,正在喝茶,当即就成了喷壶。
随即趴在桌子上,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这简直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在那报复安王。又戴了顶绿帽子,又替别人养儿子了,哎哟喂!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
诗韵和海韵,还有二等丫鬟若云,看她笑得那个样子,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
爱探听消息的海韵马上忍不住地问道:“小姐,什么事这么好笑?您说出来,也让奴婢们开心一下好不好?”
正说着,上官凌然进来了,看见妻子趴在桌子上,笑得咯咯的,也跟着乐了,“媳妇,咱们儿子、闺女在你肚子里动了?你这么高兴?”
边问,边动作熟练自然地把妻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丫头们一看,赶紧自觉地朝外走,诗韵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紫幽现在对他的厚脸皮已经习惯了,知道说也没用,也就不再啰嗦,反正她的脸皮,在丫头们的调笑中,也变厚实了。
窝在男人的怀里,还在笑,忍了好半天,才在男人的威胁下,“再笑,我就把你吃了。”
抬起笑得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水氲袅绕地看着爱人,套在他耳边,把韦沙利看到的情况,叙说了一遍。
这个情况,很显然上官凌然也没猜到,愣怔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叹息:“这个可真是报应!你说老头子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的直接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紫幽也长叹一声:“唉……这也怨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他如果对娘亲忠贞不二,哪会有这样的结局?看看我爷爷?再看看我二叔?二叔那么一君子,还被王怡萍那个贱人伙同月罗钻了空子。这件事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要随时提高警惕,敌人就像那讨厌的苍蝇,无孔不入,专叮那有缝的鸡蛋,夫君可不要成为下一个鸡蛋,被人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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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大虐“虾鱼鳖蟹”(爽!必看)
上官凌然长得本来就妖孽,以前是纨绔都有不少女人往上扑,何况自从打败乌维立,成了英雄之后,那简直是,马车上街从不停留,都能尾随着一群母黄蜂禾。
现在可没人再说,上官凌然是纨绔,配不上他们的女神国师了。
其中不少是真心爱慕,当然也有是冲着他的地位和泼天的富贵来的,还有极少数,则是带着阴谋来的。例如,刘贵妃亲姨府上的那一对姐妹花沈丽娟、沈婵娟。
不能说沈丽娟和沈婵娟不倾慕上官凌然的容貌和地位、家世,但是两人奉了刘贵妃的命令:“务必插进上官凌然和慕紫幽之间,最好让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刘贵妃心里有气,本来她一人可以独揽后宫大权,可是,自从云娘一事设计落败以后,慕紫幽竟然让御使向皇上进言:“贵妃娘娘在处理这件事上,显得极为草率!都不调查,就把这名叫云娘的女子,带到了宴会之上,还要安王世子认下那母子二人。如果不是国师智慧过人,识破了骗子的嘴脸,识破了这是安国公府二夫人和五皇子侍卫相勾结,设计的诡计,那皇家血脉岂不被混淆了?关键是皇宫里如果出现类似这样的意外情况,贵妃娘娘能处理好吗?微臣等对贵妃娘娘掌管后宫事务的能力表示怀疑!”
结果宣武帝当即就说道:“从现在起,德妃和贵妃一起,管理后宫事务。”
又是德妃!如果不是慕紫幽帮着德妃复宠,皇上哪里会想起她来?慕紫幽如此让自己不痛快,她又岂能让她痛快?
所以,在沈婵娟、沈丽娟面前许诺道:“只要上官凌然碰了你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让你们成为安王世子的侧妃。只要进了安王府,那个慕紫幽绝不会容下你们,她敢动手,本宫绝饶不了她!”
本来吧,紫幽以为安王和宁侧妃带着儿女走了,她能消停一阵子,可是,因为这位刘贵妃,她又要开始处理上官凌然的烂桃花了。
安王走的前一天晚上,找到紫幽和儿子,磨叽了老半天,才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想见见苏梅那个贱人,我想问清楚,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到底是谁的女儿。”
紫幽和上官凌然闻言,一起露出了冷嘲的目光。话说了,即使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是你的种,可是她们是苏梅生出来的,你老人家难道要留下她们,看着她们嫁人生子,有个好归属妲?
对这二人倒是大度博爱,对待上官凌然怎么没有这样?
紫幽知道两人都是魏王的种,可是为了给安王添堵,让他亲耳听见苏梅说出实情,于是,就把苏梅放了出来。
苏梅也知道活着只会太过遭罪,所以一心求死,可是紫幽给她喂食了补元气和使她全身无力的丹药,她还真就死不了。
紫幽还对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说了:“其实你们两人虽然是帮凶,但是倒罪不至死。可是,你俩是魏王的女儿,就冲这一点,就足以要了你两的命。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们,可是问题是,你们是苏梅的女儿,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娘,对我和世子做过些什么,那我凭啥要帮你们呢?”
上官莹钰年纪倒要小一些,没听出紫幽话里暗藏的诱饵,上官莹洁大上两岁,寻思一会。总算寻思明白了。
马上激动地问道:“我愿意赎罪,世子妃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救我?”
紫幽慵懒的笑了,不慌不忙地说道:“还真是可惜!上官莹洁,你脑子不笨,还真是可塑之才,可惜,你摊上了苏梅这样的母亲,是活生生的害了你呀。你们也知道,她对我夫君和婆母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我心里恨她,世子和王妃心里也恨她。你们只要能打消我们心里的恨意,我就放了你们。荣华富贵没有,但是帮你们隐姓埋名的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凭着你们的才貌,找一个家底殷实些的商人,能生活得很好,也说不定。”
“我愿意帮你出气,你说,要我怎么做?”上官莹洁连片刻都没犹豫,就恶狠狠的问道。
紫幽一听,看向了默不作声的上官莹钰,笑得既温柔又无害,“那你呢?你愿意和你的母亲一起死?”
“不!”上官莹钰惊慌失措地摇头,泪如泉涌,咬了咬嘴唇,还是小声地回答道:“我……我……我也愿意帮你出气!”
紫幽摇摇头,看来苏梅把她的孩子,都教育成了和她一样的人,全都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不顾别人的极度自私之人。
这以后的每一天,紫幽都会把苏梅和她的女儿关在一起两个时辰,上下午各一个时辰,两个女儿,亲手在苏梅身上施虐,要么拶指,要么朝指甲里插针,要么用带刺的竹板,去打苏梅的脸。
确实,被亲生女儿打在身上的痛苦,远远没有苏梅的五脏六腑,痛得厉害。亲生的女儿,如此丧心病狂地毒打自己母亲,一边毒打,还一边辱骂:“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不是我娘,你是贱人,是淫妇!”
苏梅痛的撕心裂肺,一心想死。偏偏紫幽还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样?被亲生女儿如此辱骂毒打的滋味好不好?”
随即把一只脚踩在她的脸上,揉搓了好几下,然后继续娇媚的、微笑着柔声说道:“你让我娘亲和夫君尝过的痛苦,我会一一还给你,让你尝个遍的。明天起,你的儿子也会加入到痛打辱骂你的阵容里来。你的儿女还真是听话,我只说,只要他们为我出气,我就保他们不死,他们就争先恐后地要为我出气了。哈哈……恭喜你啊!真是养了三个好儿女。”
这以后,果然上官离染也和两个女儿一起来折磨她了。儿子甚至比女儿还要狠毒,夹住烧的通红的烙铁,毫不犹豫地烙在了她的脸上,还怨毒地骂道:“我毁了你的容,让你变成丑八怪,看你还怎么勾搭人!”
慕紫幽说对了,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苏梅这一刻,才真正的后悔了!要是知道慕紫幽这么厉害,能查出她和魏王的一切私密之事,打死她,她也不会活着这么遭罪,还不如早早死了得了。
所以,安王看见苏梅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人样了。脸被上官离染烫用烙铁严重烧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披头散发,犹如地狱的恶鬼一样。
安王生生地打了个冷颤,看了苏梅好一会,才不敢相信地问紫幽,“这是苏……梅?”
紫幽冷嘲的一笑,“怎么?王爷连昔日同床共枕的爱妃也认不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的爱情,可以忠贞到即使对方化成灰,你们也能彼此认的出来呢。”
“你!”安王一整老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讪讪地扭头说道:“谁对这个贱人有情了?我是被她骗了。”
说到这,自己被这女人骗了近二十年的,玩于股掌之上的羞耻,又涌上心头,上前想狠踹这位爱妃一脚,却被紫幽拦住了,“别介!这些天我就靠这游戏玩着呢,看着他们母子、母女狗咬狗,我心情很爽啊!心情爽了,对肚子里的宝宝才会好不是吗?”
“慕紫……幽,你不得好……好死!”苏梅虚弱地骂道:“你怀着……孩子,竟然这么……狠毒,你就不怕……不怕遭报应?!”
“报应?”紫幽一点都没生气,慵懒地看着她,似乎听了个笑话一般地笑道:“要报应也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别忘了,你这副模样,可是拜你的儿女所赐,我可是一根指头都没动你。你说的真对,我不杀你,是在为我的孩子积德,救人一命,不是胜造七级浮屠吗?我虽然已经成神,我的孩子也是神的后代,不用堕入生死轮回,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双手沾上血腥。这么缺德的,会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事情,还是留给你的儿女去做吧。”
“你……你……”苏梅被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生生地厥了过去。
安王看着紫幽笑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淡雅出尘,却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也是后悔的要死,怎么就惹了这个魔女?难怪和儿子能成为夫妻,真是阴狠到一块去了。
上官凌然乐的拉着妻子的手,恨不能马上拥她入怀,狠狠地疼爱一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和他一样能气死人不偿命哦!
要不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论起腹黑,紫幽和上官凌然一模一样。
苏梅倒是恨不能永远不再醒过来,可是紫幽不干,一针就把她弄醒过来了。
苏梅气的一阵呛咳,断断续续地问道:“你到底想……想怎样?”
紫幽看着她,故作怜惜地连声啧啧:“啧啧……还真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只是可惜,现在没有人再心疼你了。苏梅,给你一个机会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的问题,我就停了你的药。只要那丹药一停,你想死可是很容易哦。”
苏梅满含怨毒的目光,似毒蛇一样,朝着安王扫视了过去。
那目光竟然让安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要比她好看一点。安王厌弃地转过脸,不再看她,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可是我的女儿?”
苏梅本来还想撒谎,保住两个女儿的命,可是一看紫幽清冷的目光,如同一口古井,随时能把她吞没,再想想两个女儿折磨她时候的无情狠毒,于是终于幽幽地说道:“上官瑾轩怎么可能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我的肚脐里,藏有他幕僚特制的药丸——冷香丸,那个药,既有催情的作用,也有避孕的作用,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王爷不是经常说我身带幽香吗?就是这个冷香丸散发的味道。”
安王闻言,身形一个不稳,差不点摔倒、他现在总算明白,苏梅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他特别爱闻的香味了;为什么他会对苏梅一直产生那种欲/望了,原来真相是这样。
可恨啊!可恨……
可恨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近二十年。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因为苏梅身上的香味,还问过她:“梅儿,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好闻,你干嘛还要用玫瑰熏香呢?”
苏梅当时娇弱无骨地纠缠在他身上,柔情似水地回道:“那是因为梅儿天生带香呢。我姨娘怀孕的时候,就爱食花,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我才身有异香的。可是被人知道了,我总觉得不太好,玫瑰香味浓郁,也盖住这股幽香。”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冷香丸里含麝香,那个味道,只要稍通医药之人,都能闻出来。她心里有鬼,才会使用玫瑰熏香盖住麝香的味道。
紫幽看着安王,讥讽地笑道:“知道你其她的小妾,为什么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了吧?她们见苏梅得宠,就是被她叫到身边立规矩,伺候她,也不敢不从。长期摄入麝香的味道,才会流产,根本就不是母妃在害她们。可是,那个时候,你眼睛瞎了,心智也被蒙蔽了,竟然把过错,全部赖到了母妃头上。你折磨母妃的时候,苏梅和上官瑾轩在笑,笑你是个笨蛋!还有,知道宁侧妃为什么会没有被害吗?因为她早已知道苏梅的阴谋,可是,却坐山观虎斗,选择了沉默。王爷,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女人,除了母妃,还真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你好自为之吧。”
这句话,紫幽和上官凌然送安王会裴城那天,再次提醒了他一遍,可是,这老头却光顾防着宁侧妃,没有防着上官皓染,结果,留下了终身的的污点和耻辱!这是后话。
徐雅莞自从上官离染出事以后,彻底老实了。整天呆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还得宠的时,紫幽都敢收拾她,何况现在靠山倒了,她哪还敢抻掇?
加上身边的丫鬟也都换了新人,现在的丫鬟叫青竹,听了海韵的叙说,对徐雅莞那叫一个鄙视,对着她能有好态度才怪。
徐雅莞小月子还没完,加上知道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使记打掉了她的胎儿,心里难过,精神不佳,身体状况一直不好。
一开始安王愧疚,还关照厨娘炖些补品给她,可是后来苏庶妃真实身份被揭穿,加上王妃生病,安王想着怎么挽回妻儿的心,整天劳心劳力,累的头昏脑涨,哪还有心思管她呀?所以,这不要脸的女人,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竟管紫幽并没有特意吩咐吴嬷嬷、诗韵和其她的丫头们去对付她,可是她身边的丫鬟们,都不约而同自发地去拾掇她去了。
特别是诗韵和海韵,因为若雨的背叛,害的紫幽难过了好几天,两人为此很徐雅莞要死,如今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她。
所以,徐雅莞想要的补品,是不可能再有了。徐雅莞那时候的丫鬟还是原来的弄云,徐雅莞马上催促她,“还不到厨房去看看?我的燕窝和乌鸡大枣汤怎么还没炖好?”
这是她流产以后,每天必吃的,这是安王特意吩咐的。
弄云没办法,只好去了厨房,厨房的厨娘,正和海韵在那说笑。貌似海韵吩咐了厨娘什么事情,厨娘正满脸讨好地笑得谄媚,“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姑娘真是的,这点小事,叫个小丫鬟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那还用亲自跑一趟?姑娘可是世子妃身边的红人,我以后有什么事,还盼着姑娘多照看着点呢。”
“罗嬷嬷客气了不是?我一直把嬷嬷当做自己亲姨一样看待,可从没拿嬷嬷当外人。说什么关照不关照,有什么好处,我还能忘了自己的亲姨不成?”海韵向来嘴一份、手一份,说出的话,能让你听了,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罗嬷嬷听了她的话,那叫一个感激!就好像海韵是她的亲姨侄女一样。
所以,当弄云走过去,轻轻地福了福,笑眯眯行礼过后,讨好地问道:“罗嬷嬷您辛苦了!不知我们徐姨娘的鸡汤和燕窝炖好了没有。”
罗嬷嬷当即就拉下脸,不高兴地嗤之以鼻,“真当自己是什么高贵的人儿呢?一个叛逆贼王私生子的小妾,整天还想着害人,这么一恶毒之人,还整天浪费那补品干嘛?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不要脸到这份上的!”
海韵闻言,在哪笑得花枝乱颤,“嬷嬷,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至贱则无敌啊!要不能干出那么下贱的事么?”
弄云被两人冷嘲热讽,不但没拿回来补品,还惹了一肚子气,所以,当徐雅莞看见她两手空空,厉声责问她:“我的补品呢?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弄云也就没有好脾气对待她了。气冲冲地说道:“哪还有补品?人家说了,给您吃补品,纯是在那浪费!”
“贱婢!”徐雅莞气的抓起茶碗,就砸向了弄云,“你也敢骂我、瞧不起我!”
弄云身子一侧,躲过茶碗,不屑地回道:“奴婢哪敢骂你?骂您的人您惹不起,也不能把气出在奴婢身上啊?是厨娘和海韵,是她们在骂你,有本事你找人家算账去吧!”
弄云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一边擦眼泪,一边暗叫倒霉:早知道苏庶妃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说什么也要抱进世子妃的大腿;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是?
徐雅莞听说是海韵和罗嬷嬷骂她,一下子蔫了!两人都是慕紫幽的人,她即使找过去了,也是自取其辱,讨不到一点好处。
想找安王告状,可是人家早出晚归,她根本连个面都见不着,等到能见着了,王妃和紫幽、上官凌然也已经回府了。
她把这件事跟安王添油加醋地说了,当然是说的既委屈又悲伤,“世子妃的丫鬟,不但撺掇着厨娘不给雅莞炖朴品,还骂雅莞。唔……如果不是怕坏了王爷的名声,雅莞真的不想活了。”
王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是威胁他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吃定了自己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能对她怎么样,不然,都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怎么还有脸跟自己哭诉委屈么?这都是让自己给惯得!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对某人的印象改变,当然看她什么都不顺眼。安王起初对王妃如此,现在对徐雅莞也是这样。
语气清淡地说道:“雅莞啊,后院的事情,本王已经全部交给了王妃,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去找王妃。毕竟你现在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少来前院为好。”
作为上官离染的小妾,他还能收留她就算不错了,难道还真要他把她当着儿媳妇供起来?
安王不耐烦的摇摇头,不再搭理徐雅莞。
徐雅莞一见,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垂头丧气地行礼走出去,意识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安王带着他的小妾、庶子女滚蛋了,紫幽、上官凌然和王妃着实过了几天轻松惬意,自由自在的日子。
紫幽因为怀孕,没有去惠民署坐诊,而女医队员们上午一直在惠民署义诊,下午就到王府来,接着听紫幽授课,所以她上午修炼武功,指导一些拜她为师的大家闺秀们绣技,下午教授医女们学医,一天时间,倒也安排得紧紧的。
而上官凌然一直在军中,也很忙碌,基本都是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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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女神媒婆PK贵妃老鸨(一)(7000+)
紫幽怀着两个宝贝,除了一开始有点恶心,过了两个多月以后,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渐渐地,来让她教授绣技的小姐增多,从一开始的闺蜜魏亚娟、应晓霞、滕雅蓉、二公主等人,到后来,姬冰玉带着夏若晴的庶妹、堂妹来了。
夏若晴到底还是被刘峻休了,因为五皇子的那个侍卫,畏罪潜逃,下落不明,坐实了她和此人的奸情;安国公自然是不准许有这样的污点儿媳妇存在,再说夏若晴和刘峻结婚又一直没有生育,所以,勒令儿子休妻。
刘峻丝毫没有犹豫,一纸休书扔给夏若晴,夏若晴哭的死去活来,只好带着嫁妆回了右相府禾。
她这一会去不要紧,害的她叔叔家的两个待嫁女儿,她的庶妹,全部不好议亲了。还以为和她是一路货色,哪个府上都不愿意娶这样的儿媳妇。
夏若晴的庶妹——夏若雯,今年十四岁,长得和夏若晴有四五分相像,本来和夏若晴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如今受她连累,更是怨恨她。
二两个堂妹,一个叫夏若琳,差两个月及笄;一个叫夏若纯,刚刚十三,因为夏若晴,正在和夏若琳议亲的、川陕总兵府,直接就拒绝了,把个夏若琳哭的几乎咽气。
右相大人左思右想,想到大孙媳妇姬冰玉和紫幽的结义姐妹关系,然后找到她,对她说道:“你和世子妃不是结义姐妹吗,没有事带着你的妹妹们,常到安王府走动走动,和她把关系搞好了。总不能因为你那个糊涂的大妹妹,就耽误了夏府其她姑娘的一生吧!我听说现在有不少闺阁千金拜世子妃做师傅,教授绣技;哼!什么教授绣技,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帝都四霸,还有二个没有婚配,不管家世、还是个人条件,现在可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何况明王和安王世子难道真的就不娶侧妃了?这怎么可能?你带着你三个妹妹,过去瞧瞧,瞅准机会,该抓住也得抓住。妲”
姬冰玉一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三个妹妹来到了安王府,拜见紫幽。
姬冰玉因为夏若晴,对紫幽不像原来那么亲密,对待她,不像对待姐妹闺蜜,倒像因为她是国师,是世子妃,而特意讨好一样。
姐妹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紫幽感受到了,又怎么可能再像原来那样真心相待?
所以,一看她带着几个正在议亲的妹妹找上/门来,笑得满脸虚假,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特别是当姬冰玉拐弯抹角地问她朱立康和魏明睿的情况时,紫幽虽然回答了,但是却一带而过,笑容很快就清冷了下来。
没有哪个人,愿意被人利用不是?打着学刺绣的幌子,为的却是议亲,她当然有想法。
其实姬冰玉要是跟她实话实说,紫幽还不至于如此反感,可是,偏偏她一句真话没有,让紫幽如何能不寒心?
可是让她烦躁的还在后面,就在姬冰玉天天领着三个妹妹来安王府的第三天,安国公世子夫人孙氏,领着沈丽娟、沈婵娟也上/门来了。
孙氏当然知道沈家两朵姊妹花和刘贵妃的意思,可是刘贵妃不仅是后宫的女主人,还是他们安国公府的亲戚。把她叫进宫,直接就跟她摊牌,“雅娟和婵娟也想跟世子妃学刺绣,本宫不方便出宫,就由你带着她们去吧。”
她一开始真的有推脱,“这……这有点不太好吧?臣妇跟世子妃不是很熟,臣妇怕世子妃不太愿意。娘娘为何不叫荣国公府的表姑帮忙?她是世子妃的婶婶,她带着两位妹妹去,岂不更好?”
可是刘贵妃马上拉下脸,不高兴地责斥道:“看看你们安国公府,那边还希望本宫维护着家族的繁荣,这边本宫就求你们办点小事,你们就拿不上了,合着亲戚就是用来利用,却一点忙都不帮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让她怎么办?她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回来跟婆母禀告了,婆母还算通情达理,没有责怪她,而是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公爹安国公。
安国公当时捉摸了一会,说出了下面一番话:“现在暂时还不能得罪刘贵妃。现在朝中局势太过微妙了,太子、三皇子、五皇子,还加上一个残废的二皇子,几乎成了四足鼎力的状况,将来到底谁能上位,我现在可看不明白。雪儿叫我听世子妃的,可是世子妃却和残废的二皇子走的近一些。二皇子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上位,所以皇上才用他来牵制太子和三皇子、五皇子。而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中间,总有一个要成为最终胜利者的。所以,我们安国公府现在虽然明面上,是中立的,谁也不帮,但是也不能把人全得罪了,不管哪一方,都要留条后路啊!刘贵妃现在摆明了要和世子妃过不去,咱们不能帮,但是也不能拒绝的太明显。老大家的,你这样,领着二人去安王府,把咱们的难处告诉世子妃,我相信,她能理解。”
所以,孙氏把二位娟领过来,就找紫幽把话说明白了,“妹子,你知道,我们全家,除了被六弟休掉的那个蠢妇(夏若晴),可都把你当着自家妹子看待,没拿你当外人。这件事我是没有办法,才答应贵妃娘娘带她们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府上和贵妃娘娘的关系,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也不能就把人得罪光了不是?父亲大人确实有点担心,妹子,你和世子可都是有本事的,可是我们安国公府上上下下近三百口人,总不能不顾着吧?妹子,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么?”
紫幽听她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太赞同,他们怕得罪人,就把烫手山芋抛给别人的做法,但是倒能理解。尤其是现在的安国公,毕竟不像以前,有军权在握,会担心,会多琢磨,会做老好人,谁都不得罪,也情有可原。
关键是,人家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了你,没有把你当个傻瓜利用,这就让她很满意了。
说真的,要说紫幽的要求也不算高,真是求一句真话而已。
紫幽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干爹的难处,嫂子你回去转告干爹,我不怪他。我也不怪你,嫂子。以后如果贵妃娘娘要你干吗,你尽管按着她说的去做,只是不要瞒着我就行。”
孙氏听了很感动,有些内疚地说道:“你看,我们为了自己,把难题都留给你了。说真的,我和母亲、父亲都因为此觉得对不住你!”
紫幽倒是因为她的这番话,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没关系的,你就是不答应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也会找别人,到时候你们白白得罪了她,还没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样很好,最起码我知道了你们没有想着一心利用我,我很高兴。”
孙氏以前一直觉得紫幽不太容易亲近,可是今天和她深接触,才知道她人这么好。
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次的话,说的更真诚了,“以前总觉得你有些清冷孤傲,不太好接触,可是今天我才明白小姑说的话,你外冷心热,最是良善的,别人真的对你好,你能把心扒给人家,这话真是不假。妹子,你小心点啊,我总觉得夏若晴找人诬赖世子那件事,有贵妃娘娘和五皇子在里掺和;如今这个沈婵娟和沈丽娟,怕是对世子没安好心,你提防点。”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
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可是看见她们死皮赖脸,一直磨蹭到快吃晚饭了还不走,那就让所有人感到不耻了。
紫幽跟所有的小姐们说了:“我只教你们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练习。还有,本世子妃不管你们午膳,午时一到,你们自行回府,我要休息,准备下午的课程。另外,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教你们一个月。”
大部分小姐都很自觉,就连和紫幽关系特别好的魏亚娟等人,都很少留下来,偏偏沈家两姐妹每一次都要留下来,还拉着紫幽的胳膊撒娇,“幽姐姐,我们给你银子,在你这入伙,下午跟你学医。我们也想成为你这样的女英雄。”
学医当然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上官凌然一面。
第一次看见上官凌然回来了,行礼时,姿态那叫一个婀娜,说话那叫一个娇嗲,“丽娟(婵娟)见过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万福!”
上官凌然一进来,眼睛只盯着紫幽了,这刚要伸手将小女人拉入怀里,突然之间,见蹦跶出两只雌黄蜂,气的本来笑眯眯的俊脸,一下子就结了冰,“这两人谁啊?怎么会在咱们的屋里?逸佰,将她们赶出去!”
“世子!”沈丽娟几乎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您不认识我们了,那天你战胜了乌维立单于,我们还亲……”
“滚出去!”上官凌然顿时就火大了。
他劳累了一天,见不着自己小女人,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急三火四地赶回来,就为了这一刻,拥她入怀,深深地亲吻她!
他每天在军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的幽幽,一想起她,就有一个想法,要是妻子也能像黑曼陀罗那样,可以随意幻化成各种小东西,那他一定天天把他的幽幽揣在怀里,带在身上。
他亲吻妻子上瘾,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紫幽激烈地拥吻,最少两刻钟以上。
然后才洗手、换衣服,到母亲那里用膳。
现在这关键的时间,被陌生人占用了,他能不火人才怪。
对着诗韵和海韵怒喝道:“以后我和世子妃的院子,除了厅堂、花厅以外,其它地方不许外人进来。”
说完,又冲外面大吼一声:“逸佰,还不快点把人给我赶出去!”
不用逸佰,会点武功的诗韵和海韵,就把沈丽娟和沈婵娟叉了出去。
海韵还不住地抱怨:“就跟你们说,不能进世子和世子妃的房间,你们偏不听,没把你们打死就不错了。那天有个想爬床的小丫鬟,趁着世子午睡,世子妃去了王妃那里,同跑进世子的睡房,想勾/引世子,被世子一脚踹的,当即就吐血身亡了。我们世子看着整天笑眯眯的,可是那时对着世子妃,对别的女人,心狠着呢!”
沈婵娟、沈丽娟又羞又怕、又惊又怒,当然要进宫告状。
当然,她们不会怪上官凌然就是,而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紫幽身上,“贵妃娘娘,世子妃明明知道我们是娘娘的侄女,还撺掇着世子这么羞辱我们唔……那世子看见我们本来还笑着,可是一件慕紫幽冷着脸,他马上也冷下了脸唔……”
“就是。”沈婵娟可没有月神皎洁,心思龌龊并不比沈丽娟差多少。哭的梨花带雨,说的话气的刘贵妃肝疼,“世子妃还叫她的丫鬟羞辱我们,把我们比喻成低贱的小丫鬟,说是他们的房间,谁都不能进,就是您贵妃娘娘来了,也只能呆在花厅或是客厅。”
刘贵妃闻言,气得一拍椅把,满脸狰狞地喊道:“怎么?她的房间难道比皇宫还要贵重,谁都不准踏入?本宫偏不信这个邪,本宫偏要你们成为安王府的侧妃,住进那个紫气幽然!”
哼哼!慕紫幽,这可是你逼我的!你明明知道丽娟、婵娟是我的姨侄女,你还那么羞辱她,那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还有猫不吃鱼的!
紫幽听见小灵鼠的汇报,正被男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这家伙一天到晚缠着紫幽,追问同一个问题:“媳妇,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一起?这两个小家伙干嘛来的这么早啊?可怜老子结婚才二个多月,该享受的一切福利就被迫放弃了。”
他一说这话,紫幽就不耻地睨他一眼。什么被迫放弃了该享受的福利啊!除了进入她的身体,他几乎每晚都要纠缠她一个多时辰,逼着她按照那羞死人的春宫图,和他一起练习。
每每到最后忍不住,要去冲冷水澡,因为怕他经常这样,引起男人的性器官反复充血,将来诱发疾病,她只好告诉他:“你忍忍啊,三个月以后就……就可以了。”
“就可以什么了?”每到这个时候,这家伙就故意逗弄害羞的小女人。
看着小女人面红耳赤,羞恼的一双秋水美瞳,娇嗔的瞪着他,就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昂扬上,低噶地呢喃:“宝贝,它和我一样,想你想的全身胀痛,你快亲亲它。”
每当这个时候,紫幽的一颗心,就柔成了一汪水,任由男人施为。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别说插进个人,就是一根针都困难,这沈家姐妹,如此不死心、不要脸,让安王府的奴才都不耻。
娄嬷嬷就和吴嬷嬷私下议论,“什么大家闺秀,真要不要脸起来,连个chang妓都不如!”
“老姐妹说的真对,我前些年在宫里,可是没少见过那些想爬龙床的女人。说什么高贵无比,其实那灵魂还真不如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我们小姐的继母,不就是个不择手段爬上老爷床的吗?坏的要死,整天撺弄着大老爷谋害小姐。”
“那种人,活该被处以极刑!”
紫幽嫉恶如仇,她的仆人大多和她是一类人,也都不耻王怡萍、苏梅、徐雅莞这一类的女人。
紫幽和上官凌然、王妃,越是生活的无忧无虑,就越是厌倦各种争斗,各种算计、各种而虑我诈。
紫幽还想念爷爷,想和爷爷、外公团聚。
外公和上官凌然合开的“随心索玉”,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成了帝都玉器行的龙头老大,开始盈利。
上官凌然把店铺交给“玄元派”的师侄们管理,每个月上官凌然只要查个帐就可以了。
当然,没人知道“随心索玉”的幕后老板,是上官凌然就是。
两人本来就厌倦了这整日为了利益勾心斗角的红尘俗世,生出了早日归隐的心思。
和王妃、老丞相一说,王妃和老丞相都非常赞成。
老丞相知道南疆已经落在了老将军手里,那里现在民心归顺,加上玄远大师又带了“玄元派”一半的弟子,去了南疆修炼,那里的治安情况,现在非常好。
老丞相当即就表示,“你们要是去南疆,我们也去,帝都虽然繁华,可是整天争来斗去,防这防那,也确实太累了。我年龄大了,想过几年含饴弄孙的舒心日子了。”
王妃点点头,也略显激动地回道:“幽儿,我还真是想去南疆定居,听凌儿说,那里风景如画,一年四季如春呢。”
慕英毅也想马上回去南疆,老父一个人在那,同生共死的战友也在那,他总觉得现在的荣国公府冷冷清清的,虽然有慕老将军的替身在,可是那毕竟是替身,不是真正的老将军。
到了五月底,进入初夏,紫幽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因为是双胞胎,肚子显得比一般孕妇要大。
她的身材,也因为怀孕,而显得有点丰满,更加增添了女人的韵味。
她为自己设计了类似唐装一样的衣服,短襦长裙和以前服装风格不同的是,裙腰系得较高,一般都在腰部以上,有的甚至系在腋下,给人一种俏丽修长、雍容华贵的感觉,还显不出她突出的腹部,只是她没有穿开胸衫,襦衫得的领子有圆领、方领、斜领、直领和鸡心领。
一经她穿出来,马上引领了帝都的服装潮流。她无意设计的孕妇装,竟然改变了大燕传统的服饰,让上官凌然的成衣铺子,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可是她没想到的。
她的美,越发让人惊叹。她本来就生的很冷艳,似冰山雪莲一般,洁白晶莹,艳丽多姿。现在因为怀孕,时常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和成熟女人的娇媚,身上总是笼罩着似薄纱般的朦胧神秘,一双星眸,水水润润,不经意看人时,漾着半透明的波光,把人裹在里头。
上官凌然时常想起自己小时候调皮,在外公书房里翻到的一幅珍贵美人古画卷,展开看时,久远而发黄的卷轴上,女子婉约柔艳,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他从不知,原来冷艳高贵和妩媚雅致融合,竟然可以这般毫无瑕疵。
太子和三皇子看见她,想得到她的心思,越发迫切。
很快,初夏来到,刘贵妃和德妃商量,要举办赏荷宴,邀请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进宫赏荷,说是宫里很久没有举办宴会,有点沉闷了。
说白了,就是想找点乐子,要不生活太单调了。这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宫里的女人,就皇上一个男人,如今又被德妃和水灵霸占着,其她嫔妃几乎见不到龙颜,闲的五脊六兽的,想找点乐子。
进宫赏荷这一天,还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中赏荷,更是件浪漫而又富有诗意的一件事,就连宣武帝都被惊动了。
说穿了,刘贵妃一个劲忽悠宣武帝过来参加赏荷,无非是想用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分德妃和水灵的宠爱。宫里现在的嫔妃,除了和魏明睿的姐姐丽妃关系比较亲近的三四个嫔妃,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宫殿里,没有上蹿下跳,其她大多数的嫔妃,在刘贵妃和三皇子母妃贤妃的撺掇下,都千方百计地争宠。
可是,这几个月的一番较量过后,全是以刘贵妃她们的失败而告终,所以,她们没有办法,商量之下,觉得新人入宫,肯定能引起宣武帝的兴致来,赏荷宴就这样应运而生。
安王府有个大大的荷塘,紫幽本来不想进宫赏荷的;可是却不得不去,因为刘贵妃不仅给宣武帝准备了美人,还给慕英毅、帝都四霸,包括她夫君在内的其他和她相关的男人,全都准备了美人。
紫幽听了韦沙利的汇报,对上官凌然嘲讽地笑道:“刘贵妃应该改行到妓院去做老鸨,这皮条拉的,比那些老鸨水平高多了!”
上官凌然当即就笑喷了!把她的话,学给三位弟弟听了,三人笑的是前仰后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上官蔚然一拍大腿赞道:“精辟啊!嫂子真是太有才了。”
朱立康也连连点头,“可不?大哥,你应该带着《楚腰馆》那几个妈妈,进宫跟刘贵妃好好学学,瞧瞧人家这皮条拉的,多艺术、多有诗情画意?”
“我呸!”魏明睿嗤之以鼻,“我看那老娘们纯是糟蹋美好事物。荷花多圣洁,要是知道被她利用来拉皮条,荷花仙子直接跳河得了。哦,不对哦?荷花仙子不用跳河,本来就在水里的。总之,刘贵妃那个老娘们也忒不要脸了!应该把她扔到河里,好好洗一洗。”
“洗干净外皮,也洗不干净他们龌龊的灵魂!”上官凌然讽刺地冷笑,一双瑰丽的凤眸,露出了冷冽的光芒。
刘贵妃心思太肮脏了,坏他一个人不算,还想让他的朋友和亲人均不得好。魏明睿和朱立康正在议亲期间,要是叫她的阴谋得逞,岂不要闹心死?
紫幽正在为魏明睿和印晓霞,朱立康和魏亚娟撮合,目前正是关键时候,刘贵妃听到了风声,是一心想要搞破坏.
印晓霞老爹已经升任湖北总督,估计再过两年多回来,就是六部尚书之一.小丫头刚刚及笄,长得很俏丽,因为和魏亚娟处的好,魏明睿对她印象不错.
只是原来魏明睿是个"纨绔",印晓霞对他一直离得远远的.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谁也不愿意嫁给五马六混的纨绔,即使她愿意,她家那关也过不了.
如今证实魏明睿是有为青年,印晓霞倒是不好意思朝这方面想了.紫幽问她时,小姑娘满脸愧疚的摇摇头,“我配不上人家。我太势利了,还没有眼光,那个时候以为他是纨绔,躲得他远远的,现在见人家成了英雄,就要……幽姐姐,我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印晓霞心里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她以前对魏明睿有过好感,可是被她母亲看出来以后,她母亲当即就把她感情的小花苞,给掐死在了萌芽的状态里,“给你提了这么多的青年才俊、豪门公子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魏府那个纨绔?”
印晓霞当然不好意思承认,摇摇头回道:“娘,您说什么呢?我和雅娟我们是闺蜜。”
“没有最好!”她老娘当时一副惋惜的样子劝说她:“魏公子长得是不错,家世也还行,可是他本人也太不着调了,整天流连于青楼楚馆,你嫁给他,想和那些妓女称姐道妹?”
是啊,哪怕就是魏明睿没有什么本事,她都认了,可是和妓女整天搅合在一起,这让她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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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女神媒婆PK贵妃老鸨(二)
于是,这件事搁浅,再以后,父母为她议了好几次亲事,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要说也幸好她父母很疼爱她,很通情达理就是,要不然哪有儿女亲事,父母还和你商量的?直接就做主了。
可是她的父亲却劝说她母亲,“霞儿不愿意就算了,你别逼她了,不然两人就是硬绑到一起,也不会幸福。禾”
就这样,印晓霞的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紫幽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对魏明睿有点那个意思,于是就对她说道:“你那个时候会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是个女人都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夫君,在外面有那样乌七八糟的事情啊!你能接受那才奇怪呢。放心,四弟他不会因为这个怪你的。你就说,喜欢不喜欢他这个人吧,不喜欢,我绝不强迫你,我好赶紧给他问别人。”
“还有……有别人?”印晓霞一听,明显就有些着急。
紫幽见状,故作认真地点点头,“瞧你这话说的,四弟家世很好,如今又一战扬名,进宫做了二等侍卫。皇上身边的心腹侍卫,哪个最后不是将军?四弟前途无量,长得又英俊,会有夫人、小姐们看上,很正常啊!”
“真不要脸!”印晓霞气的不轻,不忿地骂道:“那个时候骂人家纨绔,看不起人家,现在又……唉!我还说别人干嘛?我又何尝不是?”
紫幽扑哧一声笑,“那你就是喜欢人家喽?!好这个媒人我当定了。妲”
给四弟挑好了媳妇,不能不管三弟吧!朱立康对他那个公主母亲,可不是很信任。所以,做父母不能太偏心,否则,对孩子伤害太大。
初阳公主虽然后来开始关心朱立康了,可是朱立康心里的疙瘩,一直没有完全解开。
初阳公主和永国公给他议了好几们亲事,都被他破坏了。夫妻俩拿这个叛逆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初阳公主为此找到紫幽,求她帮忙,“我知道康儿和凌儿是好兄弟,很听他的话;对你也很敬佩!只是他现在都十八岁了,还一直不愿议亲,别人像他这么大,都有孩子了。可是他不信任我,每次和我说话,都很淡漠、很疏离,所以,我只能求你帮忙,看看能不能劝劝他赶紧找个媳妇成家,我是真的着急啊!”
现在着急,早干嘛了?为了个生病的大儿子,就对小儿子不管不问,听信大儿媳妇的挑唆,事事怀疑小儿子,要谋夺这个世子之位,逼得小儿子没办法,伪装成不求上进的纨绔。
现在后悔了,可是晚了不是?人啊,为什么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宝贵?就和安王一样,现在几乎天天一封信,问候这边的情况,同时也汇报那边的情况,可是,没有人给他回信,一封都没有。
皇宫荷塘的面积并不大,大概有百十亩。放眼看去,细雨朦朦中,一塘的荷花满满的,象要溢出塘外似的。看得人心旷神怡,身心完全被那一朵朵清雅绝俗的花儿吸引,完全摒弃了鱼儿的引诱,专心致志地欣赏起满塘的荷花来。
一枝枝在风雨之中轻轻摇曳的荷花,透露出一股清丽、朦胧、妩媚、旖旎、含羞的韵味来,微风拂过,翩翩起舞,飘然欲仙,妖姿欲滴。看那青青荷叶簇拥着的朵朵玉莲,你会完全沉浸在一种对美的暇思之中。
紫幽觉得刘贵妃真是破坏了这些纯洁的花儿,借用它来耍阴谋,真正是暴殄天物!
沈丽娟和沈婵娟被上官凌然赶出安王府,把仇恨全部记到了紫幽头上。看见她再也不像在安王府那样,顾做亲密的拉着她幽姐姐长,幽姐姐短,而是围着刘贵妃,借着台上的刚刚演过的戏文《训悍妇》,一口一个妒妇、醋坛子在那指桑骂槐。
这出《驯悍妇》,可是刘贵妃为了讽刺鞭挞紫幽,而特意找戏班子编排出来的。
内容就是一位叫袁紫薇的女子,妒忌和夫君相爱的小姐尹楚儿,使出各种手段谋害楚儿,阻止楚儿嫁给夫君为平妻,最后阴谋败露,被夫家休弃,她的母亲,不但不帮她出气,反而把她吊起来毒打,教训她善妒,忘了做妻子的本分。
这种歌颂小三上位,打击正妻的烂剧,引来了正室夫人一致的嘲讽。只不过碍于刘贵妃在那大声夸奖,好多贵妇人都不好说什么。尤其她们心里明白,刘贵妃想把沈家两姐妹塞进安王府的心思,知道这无非是在挖苦紫幽独占上官凌然。她们不想得罪刘贵妃,也不想得罪紫幽,就只能选择沉默。
这种没水平的口水仗,紫幽才不会去浪费精力。慵懒的坐在那里,边和刘蕊雪、魏亚娟、二公主、滕雅蓉等要好的朋友说话,边等着后面的大戏上演。
不一会,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台上上来一位脸上蒙着大红薄纱的女子,她穿着艳红的抹胸,下坠着珍珠蕾丝,露出大片雪白的玉臂和平坦性感的小腹,下身低腰的红色裙裤,薄沙层叠拂动,侧面开到大腿根处,舞动间秀出整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整套衣服将女子曼妙性感的身材勾勒到惹火,再在肚脐上戴上脐环,脚腕上系了铃铛,翩翩起舞之时,扭动腰肢时,铃响身动,好不惹火,妖艳魅惑。
金色的粉刻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蝴蝶在额际,金色的眼影,红色的唇瓣,一头如瀑的黑发,只一边编成小辫系起来,配上金饰,另外一边插着一朵大红色玫瑰花,犹沾露珠,娇艳欲滴。
红衣裤上,点缀了散落的钻饰,在晃动间变得流光异彩,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显得越发白皙晶莹。
激情四射的音乐声中,女人腰肢款摆,如一条水蛇一样妖娆,笑容清脆靡丽,女人的身段,魅惑天成,柔若无骨,女人的舞,炫彩夺目,仿佛刚刚幻化人形的妖魂,能吸取人的精气!
女子妖娆的舞姿,让大伙大惊失色,顿时想起了宣武帝身边的花仙子。
刘贵妃见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众人愣怔之时,舞台之上突然冲上八位黑纱蔽体的男子,那健硕的体魄,冷酷的表情,刚劲的舞动,围绕着女子,一柔一刚,一妖一正,强烈的对比感让众人几乎不能呼吸!
宣武帝兴趣来了,盯着那妖艳的女子,龙眼都舍不得眨了。
刘贵妃一见,更加得意,暗忖:这回我看你那个花妖和德妃这个老妖精和人家怎么比?慕紫幽,我就不信,你的人,能永远独占着皇上的恩宠。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你,我看你还如何横行霸道!
一曲舞蹈结束,那女子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给皇上行礼,说话的语调很怪异,明显不是帝都口音,“丽绮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取下面纱,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宣武帝色迷迷的命令道。
女子柔荑轻轻一拂,取下了面纱,慢慢抬起了头来……
“啊!”花园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只见这红衣女子绝色倾城,容颜胜花,眼波似水,艳丽难言。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天女下凡莫过于此。
五官比紫幽还要深邃,仔细看,眼睛和她也有些相像,眼眶微凹,瞳仁也是深紫色的,一双红唇饱满性感,引人欲亲芳泽。只是少了紫幽的清丽雅致,多了些妖冶。但不管怎样,都称得上是天下少之又少的冶艳而又娇媚的绝色美人。
“你是胡女?”宣武帝认出来了,此女子不是大燕人,而是波斯国人。
女子娇羞地点点头,“是,皇上,丽绮丝是波斯国人,随着商队来了大燕。”
“哦……原来真是胡女。”宣武帝一听,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大燕人很瞧不起胡人,想想看,他们连南疆人都鄙视,何况胡人。大燕人优越感很强,一直觉得他们是泱泱大国,对周边的一些小国,很是看不起。
印度之所以没被他们看清,并不是印度强大,而是因为佛祖是印度的王子,沾了释迦牟尼佛的光。
这也是他们对紫幽尊敬的原因,佛教在大燕是国教,很多人信仰。
丽绮丝再美,可是以她低贱的胡女身份,是绝不能进宫为妃的,否则,言官们的口水,能把宣武帝淹死,这点他还是明白的,就是太后娘娘也不会同意这件事。
看看水灵就知道了,尽管她是花仙,可也不能封妃,不能为宣武帝诞育子嗣,皇家的血统,不容混淆!
刘贵妃一看皇帝的神色,心里就生出一丝懊恼。她也知道丽绮丝的身份太过特殊;可是她和那人费尽心思,寻遍大燕,也没能找到能在容貌和才华上胜过水灵之人。
遇见这位波斯美女,他们一看其容貌和慕紫幽有四五分相似,于是明知道她生份低贱,可还是给弄进宫来了。
反正也没指望她就能封妃,反正只要宣武帝看中她,留下她,他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让他们想算计之人倒霉。
所以刘贵妃赶紧劝说好色的皇上老公,“皇上,依妾身看,这位丽绮丝舞跳得那么好,就留在宫里做舞姬得了。也省的皇上想看胡舞,还得请外面的舞乐坊的,也不安全不是?”
“臣妾认为贵妃姐姐说的有理。”三皇子老娘贤妃赶紧帮腔。
要说宫中从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本来贤妃、刘贵妃、皇后几人都是生死对头,如今见德妃。水灵霸占了皇上,又团结一致,对付一人一精灵了。
当即,又有几名嫔妃出言赞成刘贵妃的意见。
宣武帝顺水推舟就同意了。管他呢,反正自己也就是偶尔玩玩而已,真要论及感情,他还是喜欢温柔娴雅的德妃,和娇憨灵动的水灵多一些。
丽绮丝只是用来调剂一下口味而已,估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那些大臣,有几个府上不养着舞女、歌女的?听曲子、观赏舞蹈的又有多少时间?还不是为了满足一下他们的特殊需要吗?
宣武帝看了水灵一眼,见它没有说什么,马上点点龙头笑得色迷迷的,“好,就依爱妃之言。”
刘贵妃一听点点头,赶紧对丽绮丝说道:“你还不拜谢圣恩?”
丽绮丝赶紧跪倒行礼,然后很自觉地就站到了皇上的身后,甚至大有把水灵挤到一边之势。
刘贵妃一看宣武帝没有阻止丽绮丝,马上得意的笑了,心情极为愉悦地说道:“皇上,您看这荷花开的多美啊!这样的美景,要是再添几桩美事,那可就真是美上加美了!您看永国公世子和魏侍卫,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要是皇上为他们赐婚,岂不更是为美事一桩?”
“哦?”宣武帝被她的说的来了情绪,“爱妃觉得哪位姑娘与他们相配?”
“皇上。”刘贵妃听皇上征求她的意见,鸡冻坏了!指着一位上身穿着粉玫瑰绫罗薄纱短襦,下着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披翠水薄烟纱的女子,刚要说话。
就见丽绮丝突然眼露凶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冲着宣武帝的后脑勺,就刺了过来,“狗皇帝!纳命来……”
这一幕太过突然,大伙都在关注皇上和刘贵妃,要把什么女子,赐给朱立康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位胡女会行刺皇上,而且,那女子距离皇上的身后太近,软剑一出手,马上就能得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水灵推开宣武帝,用自己的身体,为宣武帝做了盾牌。
那软剑锋利异常,就听“噗”地一声,剑身已经全部没入了水灵的胸部,鲜血很快渗出,在水灵一身皓白如雪的宫裙上,很快氲染出一朵艳丽夺目的红花来……
“水儿!”宣武帝失声大叫,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终于让他知道,失去这个花仙,他会承受不住,他已然爱上了它!
那柄软剑就这样刺在水儿的身体里,可是她并没有倒下,而是抬起皓腕,发出了一束黑色的光团,射向了丽绮斯。
而与此同时,紫幽也发出一束紫色的光束,射向了她。
两束光团一前一后,黑光射进丽绮斯的胸部,紫光射向了她的头部,丽绮斯瞬间燃烧了起来……
凄厉的叫声,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
水灵露出一丝艳丽夺目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水灵!”紫幽一下子抱住她。
就在这时,宣武帝几乎连滚带爬扑到了水灵面前,一下子从紫幽怀里抢过它,把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声吼道:“水儿,宝贝,朕命令你,不准离开朕!不准!”
边说,边用自己的龙爪抓住丝帕,妄图堵住水灵那血流如注的伤口。
紫幽迅速抬手,点了水灵的几处穴位,然后掰开她的下颌,朝她嘴里扔了一颗丹丸,随即对皇上说道:“皇上不要担心,水灵是花仙,它不会死亡,但是这名胡女刺中了它的心脉,所以,它会昏睡四五个时辰。臣给她服了仙丹,也只能让它早些醒来。”
宣武帝一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差不点跌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龙汗,眼泪都汪在了眼里,“它是为了救朕,幸好有它,不然伤的就是朕,也许朕……”
说到这,气的指着已经烧成火球的丽绮斯和那些胡人,目呲俱裂地骂道:“给朕把这个贱人剉骨扬灰!把这些胡人统统给朕杀了!”
TNND!竟敢刺杀他,不是水灵,死的岂不就是他了?!
吓得已经呆愣的胡人,这才反应过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大声喊冤,“冤枉!皇帝陛下,我们是冤枉的……”
上官凌然看着那十多个人,走到抱着水灵,心疼地皱着龙眉,还处于暴怒状态下的宣武帝面前,施礼说道:“皇上,他们是胡人。波斯一个小国,和大燕从无交恶,他们为什么要行刺皇上?这件事,应该查问一下,将他们召进宫献舞的官员是谁。”
一句话提醒了宣武帝,没有错,波斯和大燕两国,多少年来,几乎没有冲突,两国商人,通过丝绸之路,一直互有往来,和他们没有什么冲……
慢着,丝绸之路通过匈奴,难道是匈奴人收买了他们来刺杀朕?可是匈奴人怎么知道他们能进宫献艺呢?
不对,这里有鬼,还是上官凌然说得对,那召他们入宫献艺的人,一定有问题。
这次赏荷宴,可是刘贵妃和德妃一起办的。宣武帝想到这,厉声喊道:“贵妃、德妃,这群胡人谁召进宫的?”
刘贵妃早在丽绮斯行刺之时,已经慌了神。是她把这些人召进宫的,可是这些人,却是太子叫人从咸安找来的。
本来她是不想于太子合作的,可是五皇子年纪太小,有些事她怕儿子办的不周到,就像上次云娘那件事,就留下了祸根,那名侍卫越狱逃跑了,什么时候冒出来,就是个麻烦。
娘家人她更不敢拜托,不知道谁是安国公的人,安国公和她可不是一条心。事实上,整个刘氏家族,都想保持中立,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们只能终于皇上。”
因为这个原因,太后娘娘前一段时间,对安国公倾向于站到太子的阵营,是极为不满,时常敲打他们。
她等于孤军奋战,没有可用之人,无奈之下,才选择和太子联手的。她知道太子想得到慕紫幽,而她也算了这笔账,太子得到慕紫幽,上官凌然迎娶沈家两绢,安王府就掌握在了她的手里,她并不吃亏。
而且,就算以后五皇子上位不能成功,凭着她曾经和太子合作过,太子上位成功的话,也不至于要了她和五皇子的命。
她敬献丽绮斯,就是要哄得宣武帝高兴,赐婚朱立康和魏明睿。当然赐婚给二人的小姐,也是她精心挑选的,才貌出众,智慧过人的,一定能掌控住朱立康和魏明睿。
而等一会,他们会想办法分开上官凌然和慕紫幽,给上官凌然下迷/药、媚药,让丽绮斯去引诱他,和他纠缠在一起,然后太子带人抓奸,这样一来,皇帝一定恨死了偷了他新宠的上官凌然,而慕紫幽肯定也会失望之极,伤心难过之余,太子多番安慰,还怕紫幽不上套吗?
然后再让上官凌然发现慕紫幽的移情别恋,对她失望,沈家姐妹就可以乘虚而入。
一切计划的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丽绮斯会刺杀皇上?没人这么安排啊?
刘贵妃想不明白,正慌张害怕之际,宣武帝一声责问,更是让她惊慌失措起来,磕磕巴巴地回道:“启禀……禀皇上,他们是臣妾召……召进宫来的,可是臣妾派……派人调查过,他们……他们都是正经的……的波斯舞队,臣妾真的……真的不知道……”
“贵妃姐姐。”她话没说完,德妃就不满地开口了,“您不能以您不知道来推脱责任吧?您准备召这些胡人进宫献艺的时候,妹妹就提醒您,慎重而为,毕竟他们是外邦人,什么背景,什么来历,咱们一概不知,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当时你是这么说的?‘能出什么事?本宫都安排好了,那么多的侍卫,他们就十来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如今他们行刺皇上,害的花仙差不点……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交代了吗?”
“德母妃你什么意思?”五皇子见德妃这么指责他母妃,一下子就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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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紫幽完胜,刘贵妃被贬
马上出言反驳:“宴会是由你和母妃共同操办的,不管做什么,母妃也都是和你商量了。怎么现在一出事,你怕父皇怪罪,就把责任全部推给母妃,有你这样的人吗?”
倒是年轻,沉不住气,一个皇子,怒气冲冲地指责着父皇的嫔妃,而且还是品级很高的四妃之一,特别是最近还很得宠禾。
紫幽一看,就知道五皇子根本争不过其他三位皇子,手段太稚嫩。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责问贵为母妃的德妃,御使们肯定要说道说道。
果然,德妃的哥哥,言官之首——吕御使马上给皇上施礼,正义凛然地回道:“皇上,五皇子竟然当众不敬母妃,真是太无礼了!”
宣武帝本来就因为水灵受伤,而愧疚心疼。暗忖: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个低贱的丽绮丝动了心,听刘贵妃的话,留下她,水儿也不会受伤。朕真是不应该啊!都有了水儿这样的仙子,为什么还要对其她女人动心?不!这事归根到底不怨朕,就怨这个没安好心的刘贵妃。
对,就怨她,一定是她不满朕宠爱水儿,才想出用其他女人来分宠。
他正在怨恨刘贵妃害得他的水儿受重伤昏迷,就听见德妃、五皇子和吕御使的一番对话,气的一指五皇子,厉声吼道:“来人,给朕把这个忤逆不孝的孽子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刘贵妃一听急了,赶紧扑过来跪倒求情:“皇上,臣妾该死!这事怨臣妾和德妃妹妹失察,五皇子也是不满德妃妹妹这么落井下石,才慌不择言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拖德妃下水。紫幽目光越发清冷,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既然贵妃娘娘这么说,只要问问波斯舞队的头领,谁召他们进宫,不就都清楚了吗?”
“谁是头领?给朕出来!”宣武帝气的龙眉皱紧,脾气暴躁的不行妲。
波斯舞队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战战兢兢地磕头行礼回道:“曼德斯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武帝不耐烦地一挥手,“说,谁召你们进宫的。”
曼德斯好像特别害怕似的看了被两名侍卫押住的五皇子,犹豫了一下,才下了决心地低下头,一边连连磕头,一边惊慌地喊道:“是这位五殿下,是他对曼德斯说,只要进宫献艺,趁机杀了一位叫水灵的宫女,就给我们二千两金子。可是曼德斯不知,丽绮丝为何要刺杀皇上,这可真不是曼德斯指使的,五皇子可没有让我们刺杀皇上,真的。一开始一听叫我们杀人,我们是不敢的,可是他说,那个叫水灵的宫女,惹怒了贵妃娘娘,杀了她没人会替她出头,给的金子又多,我这才答应了。”
“混账!”宣武帝气的龙眼泛红,恶狠狠地瞪了刘贵妃一眼,又瞪向了五皇子,冷冷的笑着,面目狰狞犹如地狱罗刹,“你们竟然想杀了水儿!好歹毒的心,朕饶不了你们!”
“曼德斯,那是你吩咐丽绮丝刺杀的水儿了?”紫幽带着疑问看着他,“可是她为何却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皇上?”
“这……这曼德斯也不清楚。”曼德斯摊开两手摇摇头,那不解的神情,不像是伪装。
“皇上。”德妃这时提醒道:“波斯舞队进宫好几天了,贵妃娘娘在可是单独召见这位丽绮丝好几次了。”
宣武帝多疑,一下子又浮想联翩了。是不是刘贵妃怕五皇子杀了水灵,自己会饶不了他们,所以干脆叫丽绮丝把他给杀了。这个女人妒忌起来,发起狠来是很可怕的,其狠毒不亚于男人!
刘贵妃听德妃这么说,知道德妃这是一心想要除掉她,自己执掌后宫,于是哭的这叫一个冤屈,鼻涕眼泪横流,“皇上,您可别听德妃诬陷臣妾,臣妾从没有单独召见丽绮丝。”
德妃比起刘贵妃的惊慌狼狈,显得淡定多了,不慌不忙地对着宣武帝施了一礼,“皇上,您只要问问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就知道臣妾有没有诬陷贵妃娘娘了。臣妾相信贵妃娘娘身边的奴才,不会全都昧着良心胡说八道的。”
“你们可不要撒谎,不然一会舌头和眼珠子掉出来,可别怪本国师没有提醒你们。”紫幽冷冷地扫视了刘贵妃身边的奴才一眼,笑容和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可是却让那些奴才吓得扑通一声软瘫在地。
只有四五位刘贵妃的心腹,低下头不做声,其他的奴才,全部争先恐后地回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确实经常召见那位胡女,还关起门来和她也不知说些什么。”
“是,每次贵妃娘娘见她来了,就不让奴才等人靠近。”
“……”
宣武帝一听,气的走到刘贵妃身边,一脚踹在她身上,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说,你为什么要单独见一个胡女?”
刘贵妃哑巴吹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告诉宣武帝,她单独召见丽绮丝,是让她学着模仿慕紫幽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然,这位常年随着舞队到处献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紫幽相似?就是那四成相像也不太可能。
她要是告诉皇上这个事实,皇上为了脸面,也会问她:“你为啥要叫她模仿紫幽?”
皇上肖想侄儿媳妇的心思,又如何能说出来?那么她难道要说,:“我要她模仿慕紫幽,去勾/引服下了迷/药、媚药的上官凌然,好撤散他们夫妻。”
那别说上官凌然,太后娘娘第一个就饶不了她。比起上官凌然,她在太后娘娘心中的份量,显然不够看。
刘贵妃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好撒谎,“臣妾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只能私下观看她的舞蹈,看看能不能取悦皇上。”
德妃闻言笑了,“既然这样,贵妃娘娘也用不着连臣妾都瞒的死死的吧?”
刘贵妃说不出话来了。
宣武帝一见,马上对紫幽说道:“把你那个能说实话的药丸给他母子二人吃了。”
“父皇!”五皇子一听,沉不住气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想喊道:“这件事全是太子哥哥主使的,人也是他从咸安城找来的。您问他好了。”
刘贵妃此时吃惊地看着五皇子,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暗叫一声:完鸟!她和太子私下的交易,哪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嫔妃和成年皇子相互勾结,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没有,皇上,不是的,不该太子的事。是臣妾妒忌花仙水灵,真的,是臣妾,臣妾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刘贵妃语无伦次的急忙解释。
可是她越这样,皇帝就越以为她维护太子,就越发怀疑她和太子有关系。
甚至这一瞬间,都想到了刘贵妃深宫寂寞,他有时一年半年都不翻她的牌子,搞不好就是这女人忍耐不住,和太子勾结上了。
这就能解释通,丽绮丝为什么没有听五皇子的安排,去刺杀水灵,反而来刺杀他了,他死了,太子才能上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太子,连亲儿子都不顾了。
宣武帝气的脸色发青,一双龙眼,带着嗜血的锋芒,盯着刘贵妃看了一会,然后又看向了太子。
太子一看宣武帝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好在他早有思想准备,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启禀父皇,丽绮丝确实是贵妃娘娘托儿臣找来的。贵妃娘娘因为她的两个姨侄女爱慕凌然堂弟,一心想要嫁给凌然堂弟,所以就想找一个和幽儿很相像的女子,来引诱凌然,好以此急怒幽儿,让幽儿离开凌然。儿臣答应了。儿臣之所以答应,是想替幽儿考验一下凌然堂弟,看看他能不能经得起诱惑。至于其它的事情,儿臣一概不知。儿臣根本就没接触过丽绮丝,是派手下人找来,直接交给了五皇弟,至于五皇弟和贵妃娘娘和他们之间商议了什么,儿臣一概不知。”
要说太子能在皇后娘娘丑事被宣武帝撞破、幽禁,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围困重重的情况下,还能坐在太子位置上,不得不说,在对敌斗争的过程中,他的经验,他对帝心的揣摩,越来越老练,刘贵妃、五皇子和他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说穿了,刘贵妃能稳坐贵妃一位,宣武帝主要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对她百般宽容,并不是她本人有多大的能耐。
可是今天这件事,就是太后娘娘在这,怕也是要火人了。
太后娘娘本来今天想出来的,可是下雨,她有痹症,虽然紫幽给她治的好了不少,可是痹症,也就是风湿,在现代都称为“不死的癌症”,是个医学难关,一直没有攻克,何况几千年前的古代?所以,太后娘娘疼痛的症状改善不少,可也还是不敢受潮,所以今天就没出来。
这也是再和魏王老娘——良妃娘娘的斗争中,落下的病根。据说,老皇帝听信魏王和良妃挑唆,罚当今圣上跪在雪地里,太后娘娘为了替儿子求情,也陪着儿子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最后晕了过去,老皇帝才赦免了他们。
宣武帝因为治疗及时,没落下病根,太后娘娘却患了痹症。这也是宣武帝对太后娘娘很孝顺的原因。今天太后娘娘不在,宣武帝对刘贵妃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太子深谙他老爹的黑暗心理,坦坦荡荡地这么一说,老皇帝反而放过了他,却指着刘贵妃和五皇子对紫幽说道:“喂他两人吃药,朕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刘贵妃吓坏了!这药吃下了,要是说出她想让五皇子争夺皇位的大实话,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就是太后娘娘也保不了她,搞不好为了整个刘氏家族,先把她舍出来。
想到这,她马上大哭了起来,以往端庄高贵的形象,瞬间崩塌,眼泪鼻涕冲花了妆容,和市井的泼妇,也相差不了多少,“皇上恕罪!臣妾说实话还不行吗?您整日和那个花妖在一起,宫里的姐妹们怨声载道,臣妾求您雨露均沾您也不听,臣妾没办法,只好喂丽绮丝吃了毒药,逼她刺杀水灵。可是……”
刘贵妃说到这,怨毒地看了紫幽一眼,像是恨不能吃了她,可是,却不得不低下头,咬咬牙说道:“可是臣妾知道,水灵不是凡人,丽绮丝绝不是它的对手,于是就告诉她,先……先刺杀您,水灵到时一定会过来救您,那时候,也许才有机会要了她的命……事情就是这样,臣妾只是因妒生恨,并不想真的刺杀皇上您啊!”
紫幽听到这,微微的笑了,嘲讽的看了刘贵妃一眼,不慌不忙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臣相信贵妃娘娘这回说的是实话,毕竟她没有理由刺杀您。可是因为妒忌,就要用您的生命,来危害水灵,臣认为,贵妃娘娘实在不适合再执掌后宫。何况,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凶险,万一水灵慢一步,皇上的龙体,必然受到伤害,看看丽绮丝刺进水灵身体的那股狠劲,就知道她下手有多狠。不管贵妃娘娘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应该……”
“慕紫幽!”她话没说完,就见五皇子流着泪,满脸仇恨地大声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你不得好死!自从你回来,帝都就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
“孽子!”宣武帝气坏了,指着儿子大骂:“真是越来越放肆,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其实宣武帝要重打五皇子,主要还是因为水灵受伤。他心里现在是又疼又恨,一心想收拾刘贵妃,你个贱人!竟然敢伤朕的宝贝,让朕心痛,朕也让你尝尝痛心的滋味。
五皇子娇生惯养,刘贵妃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如今二十大板打在他身上,刘贵妃这个当娘的哪里能够承受?皇帝太狠了!儿子也是他的儿子,他难道就不心疼?
刘贵妃心疼的几欲奔溃!哭的越发狼狈,扑到宣武帝脚下连连磕头,不一会就把头磕破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五皇子和水灵,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根本不能相比。
说真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真的很丑陋,别说宣武帝一脸厌弃的看着刘贵妃,就连那些大臣和夫人,都觉得刘贵妃纯是自找的。
你说说你,皇后娘娘名存实亡,你都已经是无冕皇后了,你干嘛非要去害那个花仙?说真的,那个水灵,除了后宫这些妒忌它的胭脂虎们,其他无论是大臣及其家眷,还是奴才们,都挺喜欢它,对人和蔼,一点架子没有不说,心思还特别单纯,并无害人之心,当然,除了那些想害它和紫幽的人除外。
话说,慕紫幽这点和水灵很像,你只要不去害她,她还真的不会主动去害你。
刘贵妃狼狈的样子,没有引起宣武帝一丝怜惜,反而不耐烦的挥挥手,沉声说道:“刘贵妃心思歹毒,意图谋害朕及身边的亲人,自今日起,降为警嫔,警示的警,幽禁《长春宫》(刘贵妃的寝宫),后宫庶务由德妃执掌。”
众人又是一惊,皇上竟然视水灵为亲人。
“皇上三思啊!”刘贵妃老爹扑过来跪倒,一边磕头,一边流泪。
安国公见状,满脸愧疚地看了紫幽一眼,走上前给宣武帝施礼,“皇上,臣请皇上息怒,刘贵妃确实有罪,可是,她的娘家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母族,请皇上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饶恕她吧……”
没有办法,刘贵妃的爹,毕竟是安国公的堂叔,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安国公总不能看着同宗有事,而袖手旁观。可是,又觉得这么做,对不起紫幽,所以才会愧疚地看了紫幽一眼。
紫幽倒也不怪他,毕竟刘贵妃是安国公的堂妹,安国公不能不闻不问,做那无情无义之人。
说起来,刘贵妃和安国公的关系,和紫幽的二婶一样亲近,三人的尊爷爷,乃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刘贵妃苦苦相逼,紫幽也不想如此对她。
宣武帝其实也是手下留情了,所以,一听两人求饶,马上不满地厉声吼道:“就是因为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才没有杀了他们母子,不然你们以为朕会处置的这么轻?你们还有脸求情?不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说到这,看向了太子,阴沉沉地再次说道:“太子看来也需要冷静冷静,禁足太子府,好好反省吧。”
“儿臣遵旨!”太子诚惶诚恐地答道,心里是又惊又怕,又松了口气。处置的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以为皇上被他一番“真诚”相告,会打消怀疑,不处置他,可是现在看来,皇上还是怀疑他了。不过好的是,没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踹下来,那他就还有机会。
太子躬身施礼,不辨息怒地低头退了出去。
因为水灵受伤了,皇上带着紫幽很快走了;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大伙哪还有心思赏荷?纷纷告别出宫。
宣武帝把水灵放在了他的龙床上,看着女子宛如睡着一样娇媚,可是却比平时略显苍白的小脸,宣武帝紧紧地握住它的一只手,唠唠叨叨地问道:“幽儿,它什么时候才会醒啊?朕不放心啊!”
紫幽看着他一往情深的样子,嘲讽的腹黑:真要这么爱着水灵,干嘛还要丽绮丝?这个时候伪装成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啊?
心里鄙视,脸上却满含担忧地回道:“皇上别急,那个丹药,它是要吸收一会,才能生效的。”
宣武帝点点头,转过头,再次不错眼的看着水灵,挥挥龙爪,让紫幽退下了,“朕想和水儿单独呆一会,有事再传唤你,你先不要出宫。”
“是,皇上,那臣先告退了。”紫幽施礼赶紧退了出来。她也不想看见宣武帝那副恶心人的深情样子,她都忍不住想吐。
其实,她不知道,宣武帝对水灵是真的动了情。要知道,一个成熟妩媚又美丽的女人躯壳里,装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灵魂,二者相结合融汇出来的铁定是魅惑人的妖精,是个男人都会抛却理智,抵挡不住那种致命诱惑的。
紫幽刚出了宣武帝的寝宫,就见太后娘娘身边的成公公过来行礼,“世子妃,太后娘娘传唤您过去。”
“前面带路。”紫幽微微一笑。就知道太后娘娘要找她,刘贵妃毕竟是她的娘家人,她不可能任由自己这么算计的。
果然,紫幽进去《景阳宫》的时候,太后娘娘正阴沉着脸,训斥王妃和上官凌然:“贵妃再怎么不好,再怎么不是,也是哀家的侄女,是哀家的人,你们想要对付她,能不能事先告诉哀家一声?”
上官凌然冷哼一声,“哼!她害我们的时候,可有事先告诉您?皇祖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谋划算计我们了。上一次,弄出个外室和私生子,要孙儿认领回去,这一次又弄出个沈氏姐妹,不仅如此,还要朝皇伯伯、三弟、四弟身边塞人,和太子联手,她做的这一切,可有把您放在眼里?难道孙儿不是您最亲的孙子?”
又是个偏心的,都说您精明,可是您的精明,却没有对着我们。紫幽不满走了进来,向太后福了福,“孙媳拜见皇祖母,皇祖母吉祥!”
“吉祥啥?吉祥!”太后娘娘不满地瞪着她,“你们整天这么斗来斗去的,哀家准得折寿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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