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入v更新
梦馨让人搀扶下佟佳氏,既然四福晋有命令,梦馨顺着四福晋的心意退下去了。出门正好瞧见乌雅氏捂着被佟佳氏砸中的腰肢,梦馨心里暗爽,许是梦馨嘲弄的眼色让乌雅觉得难堪,许是乌雅氏没有修炼到家。
乌雅氏开口道:“佟佳侧福晋有了身子,真真是最好不过,也是佟佳姐姐往日积德,有人再是得宠也生不出儿子来。”
“是啊,有些人起码还有宠爱,即便生不出儿子一样是侧福晋,一样有四爷的宠爱,外面谁不说她是四爷的爱妾?”梦馨欣赏着乌雅氏一会红一会白憋得仿佛吐血的样子,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太爽快了,比吃了冰激凌还要觉得冰凉爽快。梦馨嘲讽般弯了嘴角:“乌雅氏格格即便身体好着,最适合生养,如今怕是也生不出儿子来,或者乌雅格胆敢有喜?”
梦馨明着告诉乌雅氏,你失宠很久了,后院就胤禛一个男人,乌雅氏敢生孩子?不怕被赐死啊,眼下的胤禛可不是绿帽子之王,四爷府邸也不是没有规矩的。
“不知道是有宠不能生的好呢,还无宠无爱好呢。”
乌雅氏彻底被梦馨惹毛了,气愤的说道:“你为什么得宠?还用我说?不是四爷看着冠世侯的面子,你早就被四爷遗弃了。”
“冠世侯是我哥,这辈子都是,你是羡慕不来的,想要学我,也不难,让你娘家争气些,若是学不来,你最好闭嘴。”
梦馨一脸的理所当然,她就是仗着冠世侯怎么着,起码在梦馨看来,荣锐可比刻薄寡恩小心眼儿的胤禛可靠多了,她宁可相信荣锐会被康熙帝宠爱信任一辈子,也不相信胤禛会对哪个女人守身如玉,钟情一辈子,具有痴情专一属性的男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适用在皇子身上。
“回西林觉罗侧福晋,太医说,佟佳侧福晋脉相平稳有力,是有喜的征兆,不满两个月,还需要小心。”
正欺负乌雅氏的梦馨闻言停住了口,隔着屏风看了一眼佟佳氏,转身对额头冒汗的太医道,“乌雅格格不懂得分寸,让你见笑了,兰翠,赏太医银子,佟佳侧福晋有喜,真真是府里的大喜事。”
“不敢,不敢。”
太医低垂着脑袋,西林觉罗侧福晋实在是厉害,想想也不奇怪,连亲生额娘都敢告上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哪会被个侍妾格格欺负,太医接了银子连忙谢过。
佟嬷嬷陪着太医去抓药,梦溪斜睨了一眼乌雅氏,“你让外人看了笑话,这事自会我同福晋说,方才兰翠给了太医二十两银子,这银子从你月俸中扣。“
梦馨可没拿银子给乌雅氏祸害的心思,见乌雅氏还想申辩,梦馨叹道:“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送走妯娌的乌拉那拉氏在门口从头听到尾,佟佳氏怀孕弄得不是太好的心情骤然放松了,只要弘晖健康的活着,佟佳氏即便生十个八个的儿子都没用,况且她这一胎是不是儿子还在两说的。
乌拉那拉氏挑开门帘进屋,喝道:”都给我住嘴,吵吵闹闹得成何体统?让不让佟佳妹妹歇息了?闹到了佟佳妹妹,仔细你们的皮。”
梦馨退后一步,彻底安静下来,乌拉那拉氏的扶着那嬷嬷的手走到佟佳氏床榻前,笑着说道:”佟佳妹妹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想吃的?你如今有了双身子,有什么事都可跟我说。”
清醒过来的佟佳氏打算起身,乌拉那拉氏按住她肩头,“快别动了,太医方才不是说让你当心?“
佟佳氏垂下眼帘,恭敬的说道:“多谢福晋垂爱。”
她眼角眉梢的愉悦是如何也压不住的,乌拉那拉氏贴心的说着怀孕应该注意的事项,一人说,一人有时发问,梦馨听着她们的对话,妻妾和谐,天下大同···乌拉那拉氏不愧是四福晋,真是能忍耐的一个人。
“四爷到。”
随着通传声,胤禛也是敢到了,进门时眼角的余光见到盛装打扮的梦馨,胤禛耳根子发热,只要见到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得回味起那日的荒唐,回忆在马车上放浪形骸,那是胤禛从来没有过恣意放纵,饶是心里种种的情潮涌动,胤禛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一样的孤傲,待见到妻妾和谐友爱的乌拉那拉氏和佟佳氏时。
“她第一次有喜,福晋多照看着。”
冷冰冰平淡之极的话语,全然不像对为他怀有子嗣心爱的女人应该说的,胤禛好像在布置一项任务,完成一项使命,甚至没有说一句关心佟佳氏的甜言蜜语,连个眼神也没有给过。
佟佳氏眸子暗淡下来,乌拉那拉氏贤惠的说:“爷大可放心,妾身定然照顾好佟佳妹妹。”
胤禛坐在紫檀木圆椅上,婢女献茶,这位准阿玛自顾自的轻浮茶叶,乌拉那拉氏撇开佟佳氏,坐到胤禛对面的椅子上,梦馨觉得好笑极了,佟佳氏即便有孕,在众人面前也不会得到胤禛特殊的待遇。
“爷给弘晖请了一位师傅,过两日会到府里,还请福晋收拾好清净的院落,他是爷费劲千辛万苦请到的,福晋不得怠慢他。“
“是。”
胤禛说得慎重,乌拉那拉氏回答得也是慎重的,佟佳氏手掌盖住小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好像一直不安的蝴蝶,乌雅氏嘴唇嗡动,目光盯着地面盖住了她心底的算计。
“此人恃才傲物,脾气有几分倔强孤傲,早些年受过权贵的苦,性子古怪,然他的才学是爷当下最为看重的。”
梦馨眉梢挑了挑,怎么听着像是那位被传得活灵活现的智谋塞诸葛的谋士,小说里是邬思道,还有人说邬思道的原型是戴泽,敢情真有此人?听胤禛的话语里意思,那人虽然被胤禛找了来,但尚未归心全心辅佐胤禛,不知谁能解开先生的心结,让其对胤禛效忠,单凭胤禛的人格魅力很难做到的。
胤禛的王八之气,不对,是王者的龙气还没修炼到家,梦馨同样垂头,但她是为了掩饰笑意。
胤禛继续说道:”今儿皇阿玛召见,准爷随扈木兰围场。”
佟佳氏眼睑更为低垂,胤禛上次任由福晋安排带了李氏去伺候,他说过下次去木兰围场定然会带她去的,有孕的她如何能去?生了孩子也许就好了。
乌拉那拉氏问道:“爷何时出京?皇阿玛哪日起驾?妾身帮您准备行囊。”
“七日之后。”胤禛喝了一口茶水,乌雅氏满眼期许的看着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乌拉那拉氏笑道:“原本您说过,让佟佳妹妹跟去的,如今她不方便,我又得照顾她,如此看来···西林觉罗妹妹,你随着爷去木兰围场。”
无法有身孕,又满身把柄,性子张扬刻薄的西林觉罗氏如何被胤禛宠着,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担心,反倒是盼着胤禛多宠着她,宠她总比宠爱旁人强。
胤禛无可无不可的道:“随福晋安排。”
“福晋厚爱,妾感激涕零,可妾身上也不好,最近坐不得马车,马车颠簸得妾····妾自顾不暇,伺候不了四爷。”
梦馨福身推辞,他以为给的恩典,她就得欢天喜地的接受?在木兰围场经常发生意外事件,况且大草原除了荒凉就是荒凉,梦馨没兴趣跟去,府里舒服多了。
胤禛稳住心神,但□有一瞬间燥热,连喝了两大口茶水平复,乌拉那拉氏问道:”爷很渴?再给您续上一杯?“
“凉茶。”胤禛回道,像是第一次发觉梦馨也在屋里站着,不悦的皱眉,神色俊冷,梦馨垂头,“妾坐马车会晕。”
乌拉那拉氏听见胤禛握紧拳头的声音,连忙呵斥梦馨,“我的话你不听了?”
“妾不敢。”
梦馨毕恭毕敬的对待乌拉那拉氏的态度,让胤禛如鲠在喉,她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能如此听话,外面的人说他宠爱梦馨,他不是不知道,亦有他有意为之,但胤禛有时会怀疑,他的宠爱对梦馨意味着什么。
乌拉那拉氏缓和了语气,“唯有妹妹你跟去,我才会安心,西林觉罗妹妹出自簪缨将门,在木兰围场定然不会给四爷丢脸,你就辛苦辛苦,回头伺候好了四爷,我赏你,我早就看出你瞧上那对白玉碗,等你从木兰回来,我便给了你。”
“妾多谢福晋。”
梦馨只能答应下来,胤禛喝了大半碗凉茶,没有好处,是不是她不会去?梦馨的拒绝是摆明的,并非故意拿乔,胤禛将茶碗放到桌上,想要说梦馨一句不识抬举,目光却正好同她撞到一起,胤禛瞬间改口:“爷先去书房,佟佳氏,你安心养着,多听听福晋的话。”
“你们好生的伺候佟佳氏,一旦她有个好歹,爷摘了你们脑袋。”
“嗻。”
胤禛自认为做到了该做的,去书房处理太子扔给他沉重而又琐碎的差事,但凡风光或者在康熙帝面前卖好的差事永远也轮不到他,但他又不能不做。
在胤禛走后,梦馨陪着四福晋离开,佟佳氏苦涩的笑容溢满嘴角,好在她怀孕了,有了将来,不是吗?
梦馨开开心心用完膳,兴趣很浓的沐浴,愉悦的上榻睡觉,伺候梦馨的兰翠不知道梦馨对佟佳氏有孕到底什么想法,却知晓梦馨高兴绝对不是因为陪四爷去木兰围场。
作者有话要说:此后会有一连串的**,桃子为了这一段剧情准备好久了,嘿嘿,保准让姑娘们看得过瘾。
62 第六十二章入v更新
62第六十二章入v更新
四贝勒侧福晋佟佳氏有孕对四爷府来说是难得的喜事,宫里的赏赐流水一样的抵达四爷府,其中包括有德妃,佟贵妃,太后娘娘的赏赐,佟家也是送来重礼,佟佳氏在四爷的后宅中风光无限,嫌少有人能比得上。
梦馨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闲着没事去佟佳氏院子里转转,和佟佳氏说说四爷安置在哪,向佟佳氏抱怨谁谁得宠了,抱怨武格格被四爷夸奖柔美了等等,看佟佳氏难免有些强颜欢笑,梦馨心情很是愉悦,即便佟佳氏知晓梦馨让她生气的意图,也会将梦馨说得放在心上。
因为梦馨没有说假话,胤禛最近颇为宠爱武格格,同时她消息比梦馨全面,知晓乌雅格格致力于趁此机会争宠,佟佳氏自从爆出有喜之后,胤禛只来过那么一趟。
好不容易又盼到胤禛来看她,佟佳氏会听到胤禛唠叨几句繁琐的差使,他不仅不会体贴安慰她,反而需要佟佳氏的温暖,对胤禛来说女人为自己付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佟佳氏心里堵得慌,哪怕知晓胤禛不喜欢女子耍小性子,她还是控制不住,问了一句:“四爷,您高兴吗?”
“表哥,你在意我吗?”
佟佳氏着实听够了胤禛的靶子理论,如果像梦馨那般嚣张的活着,她宁可做靶子,也不想做躲在暗处胤禛最爱的女人,外面的人只会说最得宠的人是西林觉罗氏,她默默无闻,可能她有喜都是因为意外。
有喜的人情绪波动比较大,梦馨有时不时的来看热闹,谨守炮灰女配的本分给佟佳氏添堵,佟佳氏不是神仙不会动怒,对胤禛难得表露出真是性情,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佟佳氏往日的清净不在意胤禛,也不过是一种表现罢了,如果她真不在意的话,便不会进四爷府。
胤禛冷淡的说道:“你先歇着,爷让旁人伺候。”
“表哥。”佟佳氏欲语还休,胤禛拧着眉头,似在看不懂得规矩的任性的孩子,甚至在等待着佟佳氏主动承认错误,佟佳氏能挽留胤禛已经是极限了,她又怎么会认为自己错了?即便面前的人是胤禛,但她怎么甘心迁就忍让胤禛一辈子?
她也是个女人,需要宠,需要丈夫的体贴温柔,尤其是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佟佳氏不仅忍受着孕吐的痛苦,忍受着她有着身子,胤禛却左拥右抱的酸涩,还的谨防乌拉那拉氏下狠手,防范西林觉罗氏,佟佳氏眼圈泛红,“表哥怪我?”
“也就是你,换个人爷必会冷落一段日子。”
胤禛原谅了佟佳氏的妄为,安抚了几句,留了下来,用过膳食后,胤禛让佟佳氏安排如烟侍寝,佟佳氏看了毫无自觉地胤禛许久,她宁可方才胤禛离开。
佟佳氏院落中的事情,府里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如烟侍寝的事情,清早胤禛离去后,乌拉那拉氏见了满含羞涩的如烟,并赏了她两套头面并两批锦缎。
“听说福晋让她好生的代蘀佟佳侧福晋伺候四爷。”
“这么说,她还在佟佳侧福晋的院子里住着?”
“不在那住着,能到哪去?奴婢没听说如烟格格搬住处。”
兰翠将点心递给梦馨,看出主子眼里着急看热闹的神色,又端了茶盏给梦馨,轻声的劝道:“您有又是何必呢?做人留一线···“
梦馨用茶水送下去点心,笑盈盈的说道:“做人留一线,那是对旁人说的。”
对梦馨这样的身份来说,她是不是看佟佳氏热闹都无法避免最终被炮灰的命运,即便梦馨现在讨好佟佳氏,胤禛清算的笨哥哥,草根阿玛的时候,会听旁人意见?
梦馨从没对胤禛抱有慈悲宽的幻想,就梦馨知道的史书上,别管雍正做了多少为国为民的好事,他睚眦必报,刻薄寡恩是公认的。
雍正愣是生生的逼死作践死了胤禩等人,虽然因为夺嫡他们兄弟之间就差捅刀子了,但雍正做得实在是太过分,将胤禩等人宗室除名,不承认他们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还另给起了名字。
兄弟之间的皇位争夺,很少有雍正做得这么绝的,很多四党都被他孤傲折服,心疼起爹不疼娘不爱的胤禛,给雍正找了很多的借口,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但绝对不是个有善心的人,就算没参与到夺嫡中的皇子,又有几个有好结果的?胤祥是被累死的的,如果不死的话,在雍正晚年不知道会遭受什么呢。
梦馨有时候会想,如果胤禩等人重生了,是不是拼着遭受天谴,先弄死胤禛呢,反正绝对不会同胤禛相爱相杀,最后胤禩都被雍正逼到什么程度了,血海深仇怕不为过。
“福晋方才传话说,请侧福晋去看望佟佳侧福晋,福晋怕她不肯吃补药。”
兰翠听着门外嬷嬷的禀告,低垂下眼睑,梦馨方才茶盏,“真是巧了,我正准备陪佟佳侧福晋说说话呢,你去回福晋,我一定看着她用药。”
“兰翠,把那套珍珠头面找出来,顺便赏给佟佳侧福晋院子里的如烟格格。”
“嗻。”
既然大老板发话了,梦馨自然得冲锋在前,积极踊跃的去看佟佳氏的热闹,梦馨早就有做乌拉那拉棋子的觉悟。
既然佟佳氏走上胤禛妻妾的道路,就别怕旁人看她笑话,毕竟在梦馨她们眼前的人不是被清穿文美化的或深情,或隐忍专一,或者知晓疼人的胤禛。封建男人,准确的说封建皇子的劣根性在胤禛身上体现得淋淋尽致,也许能有调教改变胤禛的女人出现。但绝不是佟佳氏。
梦馨眼看着佟佳氏吐得天昏地暗,如烟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精致的眉眼带出妩媚多情,梦馨站起身:“佟佳侧福晋歇着吧,我先走了,过两日陪四爷出行,我得收拾收拾,塞外我还真没去过。”
佟佳氏扶着胸口,脸色蜡黄,梦馨又在她心上划上一刀,她明明保住了自己的心,没有爱上胤禛,可为什么她会难受?为什么她会觉得委屈?看到如烟,恨不得掐死她,她甚至知晓不能让乌拉那拉氏和梦馨看笑话,但就是忍不住伤心,佟佳氏胃里犹如翻江倒海,同胤禛生活并非像想象中轻松。
七日之后,梦馨在满府里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伺候胤禛去木兰围场。梦馨非常荣幸的被胤禛亲自扶着上了马车,乌拉那拉氏笑着福身:“恭送爷一路顺风。”
康熙帝圣驾前后,皇子簇拥,饶是胤禛不擅长骑马,亦会穿戴整齐骑马护圣驾,梦馨看到了兄长荣锐,心里放心了许多,又瞧见荣锐身侧眉飞色舞,器宇轩昂的钮钴禄凌柱,梦馨的眉头皱了皱,总觉得这次木兰围场之行会有意外的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啊,都是感性的,不是自认为保住了心,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就不会动心,不会被人伤到。胤禛是封建皇子,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桃子今天不舒服,像是要感冒,先更新这些,去床上趴着去,脑袋疼。
63第六十三章入v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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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系统修仙狂徒
去木兰围场的路上,康熙帝的圣驾走得很慢,因为沿途的百姓很热情,见到圣驾热泪盈眶,于是康熙帝顺便体察民情。
梦馨瞧见又有百姓因为见到康熙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难为幕后安排的人了,敢情清朝的官员都知晓煽情了。
沿路梦馨也发觉,康熙帝对荣锐是近乎宠溺,到哪里都带着荣锐,梦馨远远的瞧见康熙帝同农夫聊收成,并且抬手狠消了荣锐,离着远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从康熙帝身后几步远的皇子们脸上可见难掩的羡慕,荣锐纵马踩踏庄稼的事情随着康熙帝敲打荣锐脑袋而终结。
康熙帝全然忘记了昨儿才做过重视庄稼的讲话,摊在旁人身上定是杀鸡儆猴,但轮到荣锐···梦馨轻笑,“我能说他因私废公?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
放下马车帘子,梦馨舀起橘子薄皮,橘子瓣含到口中,很甜···车帘再次掀开,胤禛上来后,看到梦馨歪斜的靠着软垫子,将橘子瓣向空中扔去,然后落入她口中,翘起二郎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胤禛脸一瞬的黑了,梦馨接到了橘子,眼角瞧见了他,双腿平放,身体更为的向后靠去,旗袍褶皱,媚眼迷离,舌尖舔过嘴唇,使之水润银红,”四爷。”
胤禛呼吸粗重,只要在马车里,同梦馨一处,那日的画面会越的清晰,胤禛绷着脸坐到梦馨身边,“倒茶。”
梦馨伸长了手臂,素手飞茶,慢慢的身体靠近胤禛,轻浮的魅惑:“爷。”
外面不仅有康熙帝的圣驾,还有皇子们,梦馨知晓胤禛就是憋死也不会此时同她玩刺激,但‘欺负伺候’胤禛的感觉实在太爽了,他越是禁欲,梦馨越是想要看看胤禛的底线在哪里。
胤禛喝了好几口茶平复心中的燥热,嘴唇碰触到冰凉柔软的···橘子瓣,抬眼正好同含笑的梦馨撞上,胤禛不由得张口,橘子香甜可口,入口之后胤禛眉头皱起,深谙的眸光有着一丝不容易察觉到懊悔,梦馨趴在胤禛肩头,渀佛看不明白胤禛此时的悔意,“妾的哥哥方才让人送了一篮子柑橘,说是万岁爷赏赐的。”
“四爷若是喜欢用的话,妾再给您剥橘子。”、
胤禛冷哼:“不用,爷不爱柑橘。”
“那妾给您揉肩膀?”梦馨难得好脾气殷勤的伺候他,“福晋让妾跟着四爷出门,还不是为了伺候您?”
胤禛握住了梦馨纤细的手腕,渀佛他用力就可折断这只手腕,胤禛将她的手按在马车墙壁上,将梦馨逼在墙壁和他之间,四目相对,梦馨暧昧的娇嗔:“四爷想要怎么样?妾···”
梦馨的嘴被胤禛的手盖住,她又哪里是轻易认输的人,出门在外,远不如在府里过得舒服,如果不是胤禛点头,她也不至于听命跟出来伺候,旅途无聊,木兰围场还不知道有什么奇特的事情等着她,梦馨只有调戏胤禛调节郁闷的心情了,嘴唇翘起,轻吻过胤禛堵住自己嘴得手心,梦馨恬静,胤禛却多了暴躁,松开梦馨,“你给爷好生的待着。”
“您的意思是妾不用伺候您了?”
胤禛又不由得气极,“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装点别的?”
梦馨不紧不慢的说:“孔夫子曰,女子无才便是德,四爷,妾除了伺候您之外,脑子里还应该装什么?”
委屈的看了胤禛一眼,梦馨接着说:“您总是在妾身上寻找不应该具有的优良品德,只会越看妾越是不顺眼,妾就是个伺候您的侧福晋,您对妾的要求还真多。”
胤禛的手再次摸上梦馨的脖子,手臂收紧,“爷怎么就掐不死你···”
“四爷舍不得吧。”梦馨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胤禛更加的气闷,恼怒的低吼:“谁舍不得你?”
梦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胤禛,自己的性命在他掌控中,知晓胤禛用力,她这辈子也就交代了,想要自救并非向胤禛求饶,而是搬出大靠山。
“谁舍不得妾?当然是妾的哥冠世侯了。妾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自己的身份,用不上四爷总是提醒妾,在您眼中妾便是路边的野草,或者是碍眼的草根,妾明白的。”
冠世侯荣锐对胤禛来说如同紧箍咒,胤禛不想几番的谋划落空,忍了西林觉罗氏不是一次两次,也不在乎再忍耐下去,忍字头上一把刀,但为了帝位,胤禛咬了咬牙,松开梦馨,他不信会忍梦馨一辈子,当如鲠在喉成为习惯,胤禛发现随后几次被梦馨气着远没第一难受。梦馨除了在私底下惹他生气之外,还很会伺候自己,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兄弟们中间,胤禛才学比不上胤禩,治国比不得被康熙帝手把手教导出来的胤礽,在康熙帝信-
紊弦膊还蟀8缲费|,在圣宠上并不过胤祥胤祯,他外无朝臣拥戴,内无妻族母族相助,唯有依靠他的隐忍,靠着他对差事的尽心尽力。
然事事隐忍的胤禛如何能让康熙帝发现他的长处?冠世侯是最为重要的一枚棋,荣锐使出的裨将副将如今大多入了丰台大营或是进入步兵统领衙门,即便将来遗照上写得不是他的名字,谋算好了,胤禛未尝没有逆天的可能。
胤禛默念了即便清心咒,说道:”冠世侯送过来的柑橘是贡品,皇阿玛只赏了他同太子爷。”
“哦。”梦馨看着残留不多的柑橘,回道:“好在您不爱吃。”
胤禛心情有沉重了一分,“方才冠世侯踩了庄稼。”
梦馨勾起嘴角,将橘子瓣捻起,笑眯眯的说道:”妾的哥哥骑术没有这么差吧,真是的,惊马的借口不好找,真真是难为万岁爷,妾见到哥哥,一准让哥哥以后不得莽撞。”
“咦。”梦馨向后退去,“您做什么离这么近?”
他们两个脑袋都快贴到一起去了,胤禛眸光晶亮深谙,”你不是一点都不懂。”
梦馨嘴角微弯起,“妾什么时候说过妾不懂了?”
“方才你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还用爷提醒你?”
“您弄明白好不好,才干和常理不是一回事。”梦馨幽怨的瞥了胤禛一眼,常理还用她来解释?她都懂得胤禛却不懂,“妾的哥哥纵横疆场上千里,打穿了蒙古,打到罗刹国都城,他不是飞着去的,也不是坐马车,他是骑马···虽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但对妾的哥哥来说并非纵欲脚软,骑马不稳几率太低了。”
梦馨将橘子扔到口中,“这是常理,常理,妾没才干,但如果连常理都不知道,不就是傻妞了?四爷不必为万岁爷操心。”
康熙帝怎么会不明白?指不定怎么发怒呢。但见胤禛脸色不好,梦馨讨好的笑道:“您更不用为妾的哥哥担心,他好着呢,”
胤禛不知怎么对待梦馨合适,冷着她,不行,斥责她,她不在意,胤禛常年对付女人的法子在梦馨身上完全失效了,可不收拾梦馨,胤禛胸口又堵得生疼,扯过梦馨的手臂,撩开袖口,梦馨手腕上带着一只碧玺镯子,胤禛向上推了镯子,掂量好地方,张口留下了一圈齿痕,梦馨疼得皱眉,难怪听说雍正喜欢狗儿,说不过改动口了。
咬过,亦觉得出气,胤禛轻抚过齿痕,心里突然畅快了许多。等到他离去,梦馨看着手腕处的齿痕,舀起帕子擦拭了一遍,好笑的摇头,张无忌咬了殷离,让殷离记住且爱了他一辈子,胤禛···他的口水得擦拭干净了,往后常理也不说了,省得再被胤禛咬了。
“他装得再未老先衰,本质上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
梦馨渀佛是老者一般,对胤禛荒唐的报复举动做出了合适的评价,也许除了咬人之外,胤禛舀捏女人的手段太匮乏,梦馨抱胸合眼,当然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炮灰嘛,不都是嚣张充满算计的?
康熙帝太没用了,自己家的笨哥哥又被人算计,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梦馨对自诩明君的康熙帝撇嘴。宠臣都护不住啊,千古一帝太跌份。
“饭桶,都是饭桶。”
方才同慈眉善目的康熙帝回到御辇里,抄起矮桌上摆放的镇纸甩到请罪的图里琛身上,砸得他额头肿起,但有包总比没脑袋好,图里琛宁可多让康熙帝砸两下出气,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胤禛咬人,康熙帝砸人,一代传一代。
“朕不想听你说该死,赎罪,图里琛,你找不到给冠世侯的神风下药得人,朕就当你做的。”
“奴才一定尽全力。”图里琛再三的保证,他可不想给幕后之人背黑锅,好在随行的人不多,图里琛就不信查不明白。
康熙帝怒火稍稍压下,撩开车帘,“荣锐,你上来。”
荣锐爬上了御辇,默默的跪坐康熙帝腿边,“奴才该死,奴才让主子为难了。”
康熙帝抓住荣锐的胳膊,同胤禛同样的动作,撩开袖口,荣锐想要收回手臂,康熙帝冷哼:”别动。“
在他的手腕上留有一道渗血的红痕,荣锐眼巴巴的说:“奴才···奴才···”
“你还打算瞒朕多久?嗯?既然神风惊了,踩一颗庄稼也是踩踏,你直接让他踩一片庄稼也就是了,陪庄稼的银子,朕有。“
康熙帝给荣锐上药,荣锐尴尬的垂头,“奴才···奴才不想让主子为难···”
康熙帝长叹:“你不是让朕为难,却是让朕心疼,傻小子,朕虽然护着你,但亦让你多了许多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冒了,脑子昏沉沉的,昨天实在是没力气码字,今天好了很多,恢复更新。
64、第六十四章入v更新
64、第六十四章入v更新
这日过后,梦馨敏锐的感觉随康熙帝出巡的队伍氛围紧张了许多,胤g亦一直忙碌,即便晚上睡在梦馨身边,他也显得心事重重。
清晨梦馨总能在枕头旁边看到他掉得头发,会见到胤g发丝间隐约有几根华发,用脑过度,算计过度,难免的,梦馨将胤g落下的发丝收到荷包里,笑容多几分的诡异,“收起来,我将来有用。”
兰翠从没弄明白过梦馨,听命的收好荷包,“主子便不同四爷说些话?奴婢瞧着四爷越发——”
梦馨咽下点心,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先帝在后宫门口可是立着女子不得干政,我只是来伺候四爷的,他不说,我不问,便是他说了,为了脑袋着想,我也得装作不知道啊,好吃好喝供着四爷才是本分。”
“这点心味道不错,再让厨子做一次,一会留到路上用。”
“——”
兰翠张了张嘴,无奈去吩咐厨子,好吃好喝的供着的是侧福晋吧,谁见过四爷点心不离口的?因为是出巡,康熙帝带的御厨也会给皇子服务,梦馨想尝一尝宫里御厨的手艺。至于宽慰胤g,给胤g出谋划策,暗自引导胤g夺嫡的活计,压根就没在梦馨的规划之内。
胤g烦心,是因为他想夺嫡,同梦馨有什么关系?胤g成功了她不一定能享受富贵荣华,失败了她也不一定有多倒霉。梦馨比较过康熙帝的皇子们,大胆的猜测最坏不过像是雍正小心眼儿,端看皇子们的做派,胤g的心眼无疑是最小的,最爱记仇的一个。
拉拢宽慰胤g,让胤g钟情是女主们应该做的,不走女主路准备在炮灰的路上走到底的梦馨才不会想着让胤g刮目相看,嗯,除了在床榻上之外——
梦馨坐在马车里悄悄的欣赏评价起皇子,也没小说中说得玉树临风,什么桃花九——长相一般嘛,但因为他们是天之骄子,是皇子显得很有派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没权的男人长得再好也是小白脸。
即便长得歪瓜裂枣,权柄在手,亦会有男人的气势,引得女子蜂拥而至。梦馨目光落在胤g身上,如果他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会有那么多清穿女环绕吗?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胤g绝对不是最为可怜的。
到达木兰围场时,随行的队伍里少了好几个眼熟的人,梦馨听了小道消息,康熙帝圈禁了大阿哥的门人,并且狠训了一顿大阿哥,梦馨皱了皱眉头,莫非让给笨哥哥□神风下药的人是大阿哥指派的?又听说康熙帝对胤t也多几个冷眼,胤t费劲心思才在到达木兰围场前将自己摘干净了。
不得不提一句太子胤i在此事中表现得极好,面对荣锐时向康熙帝陈诉无论怎样冠世侯都有错,私底下宽慰荣锐,并且为调查**贡献力气,康熙帝对胤i满是称赞,从胤g回来后越发冰冷的脸上便可见康熙帝有多信任胤i。
胤g心情不好,觉得前途黑暗,梦馨可不会凑上去没事被胤g当做发泄工具虐了。梦馨安分了许多,胤g不说话,她亦是沉默,胤g念经,她将春宫图,□等带有桃色的书籍包上书皮,看着打发时间,看到精彩处,瞄一眼胤g,随即摇摇头,他的胳膊腿太硬,做不出来。
蒙古部族的王公首领等候在木兰围场,康熙帝驾临之后,蒙古王爷们向康熙帝币心,讨得好处优待,他们的福晋女人也没闲着,同随行的女人们套近乎,尤其是伺候皇子的女人,更是她们结交的重点。
八福晋随侍来木兰围场,她长袖善舞,该柔时柔,该硬气时硬气,该爽朗氏爽朗,在众多女人中最为耀眼,邀请她骑马涉猎的约会不断,她身边也围绕着最多的人。
相比较而言,最差得也能收到一两份礼物,梦馨倒不是空手,但两份毛皮做礼物也算是贵重,她又不爱去凑热闹抢风头,于是在木兰围各种各样的聚会中,没有谁能想起她,亦没有谁邀请她。
在木兰围场宅在帐篷里,也唯有梦馨一人。兰翠虽然得了乌拉那拉氏的嘱咐,不让梦馨抢风头,但西林觉罗侧福晋是不是太——懒了一些?
“主子,三阿哥的侧福晋去骑马了。”
“哦。”梦馨抻了胳膊,摸出一枚果脯,好在有先见之明,蒙古的菜除了肉就是肉,吃块果脯去去味道。
“主子,五阿哥侧福晋去了八福晋的宴会,听说喝了最好的马奶酒。”
兰翠都用上食物的**了,前两天她同梦馨说过哪里哪里举办宴会,哪里哪里人比较多,梦馨很明确的告诉她,她是侧福晋,应该安分守己,不能同皇子嫡福晋或者王爷福晋抢风头,兰翠被梦馨堵得哑口无言,今日说着侧福晋的消息总成了吧。
“我不爱喝酒,酒后乱性,要不得,要不得。”
梦馨眯起眼睛,”困了,我先睡一会。”
兰翠彻底的认命了,四福晋不用永远不用担心主子会抢风头,或者帮着四爷交际卖好,她伺候的主子这辈子就没那份好心儿。端看四爷平静阴沉的脸色,怕也是认命的不再指望自己的主子了。
梦馨虽然在帐篷中坐着,但木兰围场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又挤进来满蒙权贵,人多地方小,于是各种八卦消息满天飞,梦馨喝茶嗑瓜子听八卦。
比如康熙帝准了凌柱所请,在狩猎当日阅兵震慑蒙古诸部,比如凌柱最近越发得康熙帝看重,凡是条陈必会获准,比如康熙帝最近越发将冠世侯拘在身边,再比如不知哪位傻大姐说说八福晋比太子妃还有气势,当然那位傻大姐被长嘴,掉了满口的牙儿。
“比太子妃还有气质啊,真不知是在嘲讽万岁爷有眼无珠让有太子妃资质的人做了八福晋,还是说八福晋同太子爷——嗯,不能说啊,不能说。”
“噗。”
“四哥莫怪不让侧福晋出门,这话说得真是与人不同。”
梦馨吃得有点多,又被兰翠念叨着,便在帐篷周围溜达溜达消化食儿,随口感叹一句,竟然被胤g胤祥听到了,梦馨想着炮灰再没被最终炮灰之前,其实就是女主吧,各式各样的巧合。
屈膝,垂首,梦馨恭敬的说:“见过四爷,见过十三爷。”
对比未老先衰的胤g,胤祥开朗有英气很多,但在路上梦馨悄悄打量了很多遍了,离进看胤祥,还是那样,梦馨自知满身的毛病,还是别在男女大防上挑战胤g的底线了,既然从了胤g,做了侧福晋,梦馨没想过在别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或者引起旁人的爱慕,让胤g或着急或自傲,在胤g没死之前,梦馨不会红杏出墙。
胤祥扫过低垂着脑袋,恭谨得没有一丝不同的梦馨,在胤g耳边低笑:“她同佟佳侧福晋不一样,看着很老实,连头都不干抬,没趣儿。”
他也是见过佟佳氏的,有时他同胤g说话,佟佳氏会在一旁,对胤g纳佟佳氏为侧福晋,胤祥亦有羡慕,清丽静谧的佟佳氏,胤祥当做**子一般尊重,亦有些许的好感,觉得四哥有个知情懂趣的女人陪伴,不是梦馨方才说了那句话,胤祥不会多看梦馨一眼。
相貌中上,不过是清秀,如果她不是冠世侯的妹妹,侧福晋的位置如何都轮不到她身上。胤祥摸了摸下颚,实在是难以看梦馨的特殊,移开了目光,“明日可是什么阅兵——操持此事的凌柱忙得脚不沾地,里里外外得都瞧着他,即便是冠世侯用出来的人都听后他差遣,我听说佩服得他不行。”
胤g不发话,梦馨也不能自作主张的回帐篷,只能站在胤g后侧方,低头看野草,喂蚊子。胤g眼角余光扫过梦馨,轻嗯了一声。
“凌柱的爱女钮钴禄氏看着婉约柔美,但昨天骑马的英姿怕是很少有人敢得上,不弱于八**,她明年选秀,瞧着十四弟对她挺上心,皇阿玛昨日看了她的骑射还赞过的。”
胤g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胤祥虽然没有大婚,但嫡福晋早就定下了,只等到明年选秀后成亲。康熙帝不会改变主意,胤祥虽然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但也知晓他没有机会。
“以凌柱今日的圣宠地位,皇阿玛断不会让她做侧福晋,也不怪十四弟另眼相看,她出落得极好,晶莹的白皙的肌肤,像是尚好的珍珠。”
梦馨扑哧一笑,胤g回头皱眉,“说。”
梦馨低头说道:“妾听人说过,尚为出阁的女子是珍珠,嫁了人便是死鱼眼了,听十三爷方才的话,贾公没说错呢。”
胤祥面色一凝,眉间带着不悦,皇子的骄傲,哪里容人挑衅嘲弄,“贾公是谁?”
“一个让很多男子羡慕的人。”梦馨抬眼,笑盈盈的说道,被金陵十二钗簇拥的贾宝玉,别管旁得怎样,贾宝玉的艳福不浅呢。
胤g按住胤祥的胳膊,警告般瞪了一眼梦馨,转而平和的劝道:“十三弟休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惯是个糊涂的。”
“是,四爷说得是,四爷能忍下糊涂的妾,真真是太难得了。”
梦馨接了胤g的话,温顺的福身道歉,但胤祥还是有几分憋气,话是没错,但味道不对劲,“四哥,我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哪有被众多皇子爱慕的清穿女?皇子的品味不一样,世上也不是只有一个女人。桃子要留言鼓励,感冒好难受啊,好难受。
65第六十五章 入v更新
胤禛留不住胤祥,在他离去后,胤禛回身抓住梦馨的胳膊,向帐篷里走,梦馨狐疑般看了一眼胤祥离去的方向,据说胤祥是胤禛的铁杆儿,肯为胤禛肝脑涂地,她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惹得胤祥不悦?全然不像是胤禛的死忠脑残粉丝。
“您别急,妾自己会走···啊···”
梦馨被胤禛甩到了木榻上,倒不是胤禛用了多大的力气,帐篷里的木榻很矮,同睡在地上差不多。
因为矮小被褥堆得很厚,梦馨不觉得疼儿,但私底下梦馨可没吃过这种亏,顺势双腿交叉,身体侧卧撑着脑袋,挂在扁方上的流苏垂下,转瞬间想明白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如今的十三爷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康熙帝喜爱的阿哥,去年还曾代替康熙帝封禅泰山。
他虽然同胤禛亲厚,但此时的胤祥绝不是肯为胤禛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的好兄弟,胤祥没有经历过幽禁的十年,没有从备受宠爱到被康熙帝斥责为不孝子,胤祥会同胤禛亲近,但也绝不会对胤禛马首是瞻。
梦馨暗自笑过清穿女主们拿小说当历史,没想到她也犯了这种错误,最近许是过得太过安逸了。梦馨认真的反省错误,口中却娇嗔:“好疼呢。”
胤禛瞬间满腔填满怒火,几步走到梦馨身边,黑着脸问道:“你能做什么?”
梦馨食指中指夹住流苏,缓缓的放到嘴唇边,含住蜜色珠子,对胤禛抛了媚眼,很认真的回答:“侍寝。”
胤禛笼在衣袖中的拳头伸展开,整个人压到梦馨身上,赌气般撕扯开梦馨的领口,“除了···侍寝之外?”
原本很顺从胤禛摆布的梦馨突然用力,搂住胤禛的脖子转身,嘭得一声,从男上女下,转为女上男下,胤禛后背震得生疼,凝视坐在身上,小把子头松散的梦馨,她杏眼桃腮,眉宇间含情,有一种难言的爽利,胤禛知晓梦馨不是蠢货,她懂事,能干,有左右逢源,当机立断的本事,并非只有在床榻上满足他。
越是明白,胤禛越觉得郁闷,在木兰围场,梦馨的所作所为,让胤禛极为的不满,方才还让胤祥···“如果你是废物,看在冠世侯的面子上,爷不介意养着你,然你是蠢货?明明知晓,偏偏不肯···不肯···””不肯帮忙?”梦馨好笑的极了,唇边笑容绽放,“四爷想让妾怎么帮忙?”
胤禛眼看着梦馨手指轻浮在他胸口游走,胤禛甩开了她的手腕,冷哼:“放肆。”
“再放肆的事儿,妾都做过,您不是挺开心的?”
梦馨舔了舔嘴唇,慢慢低头靠近胤禛,身体变坐为趴,依偎在胤禛怀里,轻吐气息,攥着垂下的发丝轻轻划过胤禛的耳骨。
“四爷是想让妾同十三爷详谈甚欢?想让妾展现在您面前的风情?还是想让妾去垂爱温暖生母早丧得十三爷?或是同十三爷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畅谈到人生理想?”
胤禛禁锢住梦馨的腰肢,耳根子红了,恼怒道:“歪理,胡说,爷什么时候打算让你这么做?你不能对他客气点?”
“客气有时会被当成暧昧呢,同十三爷太客气了,妾的名声都全毁了,四爷,您也不会妾了。”
梦馨语气里充满了被胤禛抛弃的恐惧,然神色一般的平静,胤禛能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手臂扣得更紧了,□灼热···梦馨还能感觉不出胤禛的变化?柔软的脸颊贴近胤禛的脸蛋儿,“妾是您的人呢,要您兄弟的亲近,尊敬做什么?他们说妾千百句好话,也顶不上您一个欣慰的眼神。”
胤禛不可谓高兴,梦馨挖坑不可谓不勤快,清穿女主们想要再促进胤禛和胤祥的兄弟情义可就难办喽,有多少位胤祥交口称赞却是胤禛的女人?没有胤祥的欣赏好感,或者尊敬,会在胤禛身边待不下去?往后哪位再想走这条路,必然会付出代价,谁让胤禛是个心眼儿小有多疑的人?
“妾是您的侧福晋,十三爷除了避嫌之外,不是也应该对妾尊重礼让?”
梦馨话语里满含着委屈:“当着妾的面称赞钮钴禄家格格,知道得是同您亲近,不知道得还不得认为···他想做帮闲,专干保媒拉纤的的活儿,钮钴禄格格天仙一样的人儿,可还是秀女,让外人听见了怎么得了?何况十三爷可是亲口说,您嫡嫡亲的兄弟十四爷看上了他,兄弟同时看上一个人儿,啧啧,外人还不说满人没规矩?”
胤禛眉头紧紧的皱起,因梦馨这几句话心思放在了二男争女上头,钮钴禄氏婉拒过他,但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情思,胤禛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享受美人的倾慕,钮钴禄氏同十四阿哥牵扯上···她同他说过,躲着十四阿哥,但躲得胤祥都知道?真正躲起来的应该是像梦馨,胤禛没在正式场合看见过她,西林觉罗氏直接懒死在帐篷里了。
如果她不显眼,胤祯还会缠着她?如果严明拒绝,胤禛虽然百般不得意胤祯,但胤祯同样有皇子的骄傲,再美也不过是个秀女,胤祯同样不缺女人伺候。
真因为钮钴禄氏,他们兄弟犯冲,不仅都会失了康熙帝的圣心,亦会成为笑柄,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胤禛如何都忍不下被女子玩弄。
不同胤祥交好,梦馨倒是要看看会不会被胤禛冷落致死,看看将来胤禛的铁杆儿对胤禛有多大的影响力,甚至对胤禛的后宅有多大的影响力,梦馨真心想知道,日子可以平淡,但不能无聊。
“嘶。”
梦馨呼疼,腰肢被胤禛掐住,很疼,梦馨看到胤禛眸子里的怒色,墨染般的眸子无光,满是阴霾,梦馨心一沉,胤禛是对她,“四爷是怎么了?”
胤禛几乎要将梦馨的腰折断,似在等待她认错,梦馨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桃色**尽去,同样泛着清冷,坐直了身体,”您不是都瞧明白了?“
看出她偷换概念,转移他的视线,胤禛比刚开始要难糊弄,他逐渐走向成熟,走上成为雍正的道路。
“你怎敢?你大胆。”
“四爷,妾不敢的。”
梦馨抓住胤禛的禁锢在自己腰间的铁臂,硬是掰开,向旁边矮桌上指了皮毛,皮笑肉不笑的说:“恭喜四爷、两份礼物,还是有两个人看不好您的,哪怕他们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出门捧着厚礼直奔八福晋,但比之其他人要重视您。”
从胤禛身上下来,梦馨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到了一杯茶水,说话有些多,润了润喉咙,同躺在榻上的胤禛相对,“不瞒您说妾的骑射不是最好,但亦不是太差,福晋们喜欢说什么妾也知道,妾不是无法融入进去,但妾不是来伺候您的?“
胤禛翻身而起,怒目而视梦馨,“你是爷侧福晋。”
不是没名没分的格格侍妾,是上了宗牒的侧福晋,在嫡福晋不在的时候,侧福晋来往应酬理所当然,谁也不会说梦馨不懂规矩,或是说胤禛宠着侧福晋。
“四爷得要求还真多呢,您自己都不想人前显贵,却让妾出面?”
梦馨扬眉而笑,“您不是隐忍不发。妾也得随着您才是呢,宴会能不去便不去,骑射能不显摆就不显摆,妾帮不了您,哪能给您添麻烦,惹下是非?皇上看冠世侯,然蒙古很许多人看冠世侯不顺眼,只是碍于万岁爷,敢怒不敢言罢了。”
“但有更多的人敬佩荣锐,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百战百胜,蒙古勇士最为敬佩英雄,冠世侯是满蒙的英雄。”
胤禛拽住梦馨的手腕,借着她手中的茶杯,饮茶,当茶杯碰触胤禛的唇边的时候,梦馨突然松手,茶杯落在地上,胤禛脸色冷傲,梦馨垂头:“妾不是故意的,受宠若惊···妾是怕脏了您···”
梦馨焉能不知道胤禛带她来木兰围场的意图?即便不能明面帮忙,在私底下也可以帮衬着他多些好人缘,但梦馨为什么要帮他?他哪里好?她没想过胤禛的情感,更是没想过去做皇妃,夫荣妻贵,梦馨不是妻,是妾,即便胤禛将来当皇帝,她能凭着皇妃欺负谁?多几个叩拜的人罢了。
胤禛捏起梦馨的下颚,同她对视,梦馨张口想要再狡辩时,胤禛咬住了她的脖颈,得,这次胤禛不是狗,该当吸血鬼了。
当梦馨还想着胤禛吸血鬼造型的时候,感觉身上一凉,她已然同胤禛他坦陈相见,被他死死的按在身下,胤禛顶入她身体深处,摆动着腰,梦馨除了开始的不舒服之外,很快就适应了,如此看来自己侍寝的次数还是不少的,没像某些人生涩疼痛。
“爷不嫌你脏,西林觉罗氏,不得妄自菲薄。”
胤禛爆发的时候,在梦馨耳边嘶吼着,正感受巫山的美景的梦馨被胤禛弄愣了,这是神马状况?是胤禛神展开,还是她?用不用她婉转的道谢?
这个念头在梦馨脑子里闪过,还是算了,梦馨合眼,谁知晓他是不是抽风?装模作样的祈求胤禛的怜惜,是她最不屑做的,调戏,挖坑,坑人,才是最爱。
三日后,阅兵如期开始,梦馨打扮整齐,站在众多女人中间,对古代阅兵她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知道凌柱会如何耍?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梦馨挖坑还不够深,她会再接再厉的,好戏开场了!!!
66第六十六章 入v更新
盔明甲亮,骏马嘶鸣,接受检阅的人士兵大精神焕发,马队的入场极有气势,随着凌柱手中的令旗变换方阵队形,旁边观礼的人高声叫好,看得人热血沸腾。
梦馨眼底划过不屑,看惯了气势磅礴的共和国阅兵仪式,再看经过改良的阅兵,实在像是吃惯了满汉全席,骤然让你吃水煮白菜,没个滋味。
共和国的士兵高矮胖瘦一样,阅兵训练半年,康熙帝敢将八旗精锐交给凌柱半年吗?每一旗都有旗王爷,有世袭佐领,凌柱能调动人太少了。
变换队形也不够熟练,亦没有火炮核,坦克,飞机助阵,哪有科技兴兵炫耀中华民族强大的气势?
阅兵仪式不是凌柱不尽心,只是诸多的客观条件限制,凌柱做不到最好,对于精神生活匮乏的清朝来说,阅兵的热闹很好看,应该比杂耍更为新鲜。
梦馨不敢露出太明显的无聊之色,随着周围的福晋夫人鼓掌,突然感受到一道轻蔑高傲的目光,敏感的看去,梦馨以为是胤禛惹下的桃花债,当看到是一位健美明艳的蒙古少女时,梦馨不认为胤禛不会闲着没事同蒙古少女纠缠不清,大清后宫由蒙古女人占据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康熙帝后宫蒙妃少之又少,即便零星有几个,不仅无宠爱还无子。
虽然蒙古少女长得姿容明艳,但被各色绝色美人簇拥的胤禛,应该不会非她不娶,胤禛没心情娶蒙古女人破坏在康熙帝心中的位置。康熙帝同孝庄的关系,颇为值得寻味儿。直到今日孝庄的还没能入土为安,继续停灵,真不知道康熙帝是孝顺孝庄呢,还是将孝庄当做仇敌。
不管怎样康熙帝对蒙古女没好印象,胤禛不是是爱情至上的人。梦馨向她笑了笑,移开目光,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的说话声:“你是冠世侯荣锐哥哥的妹妹?”
好吧,原来犯桃花的是笨哥哥,梦馨点头称是,蒙古少女警告她说:“你不许给荣锐哥哥丢脸,他同我成亲后,给我老实点,荣锐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
她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梦馨该觉得荣幸荣锐还是有人要的吗?梦馨回道:“她是我哥。”
怎么感觉她成了小三?蒙古少女不屑的说道:“荣锐能帮你的已经帮了,你别想再借着荣锐哥哥的实力仗势欺人,给荣锐哥哥丢脸。”
虽然她说得是真话,梦馨有如今的日子全靠荣锐,但她除了刺激过胤禛之外,一向老实,怎么会有这种传闻?梦馨侧头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哼,当我不知晓你嚣跋扈?裕亲王世子福晋提过你,说你好大的气性,还有钮钴禄妹也提过你,钮钴禄妹没说你不好,但我是你嫂子,有资格管教你。”
钮钴禄氏?你妹的!梦馨在人群中找到极为显眼的钮钴禄氏,她端庄又巧笑嫣然的同旁边的人谈笑,落落大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梦馨是在胤禛面前给她挖坑,但她绝对不准钮钴禄氏坑笨哥哥。倒不是她有偏见看不上蒙古女人,只是眼前这位被旁人一挑事就无法明辨是非,心性太过浮躁,祸害别人去,少来祸害她的笨哥哥。
荣锐将来的妻子在原则上说绝对不能是蒙古女子,尤其是颇有地位的蒙古格格,不说康熙帝的喜好,就是蒙古诸部也是麻烦。眼前少女传的衣服,周身打扮,以及她身后跟得人,足以证明她出身不凡。
“做我嫂子,能管教我,这话是钮钴禄氏说的?”
“她···”
蒙古少女没来得急说清楚,梦馨啪得一声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敢问这位格格,你看重我哥哪里?”
“他是冠世侯,般配我。”
梦馨丢掉最后的顾忌,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荣锐,除了因为自身安全之外,梦馨心底对原主有愧疚,不管她面对多少的困境,起码她还活着着,活着总比死了好,荣锐和善保是她的责任,珍视原主的亲人,何况善保和荣锐是真真的疼她。
凌柱不可怕,钮钴禄氏不能不防,以康熙帝的自大来说,没有人戳破钮钴禄氏,康熙帝永远也查不到女人身上去,在封建帝王眼中,女子不是繁育子嗣的工具,就是享乐纵欲的玩具。梦馨只有暗自着急,寻找机会挖坑,她总不能冲到康熙帝面前说钮钴禄氏不妥,正好···
她梦馨不怕被人看不起,不怕人诽谤,更不在意旁人说她粗俗泼辣,既然她同善保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梦馨又怎么会舍不下面子?
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最好的时机了,她可以在帐篷里懒死,不见任何人,但一样也可以大闹一场,这年头低调平淡就等着憋屈死吧。
梦馨用帕子抹了眼角,对不起了,蒙古格格,既然你愿意给钮钴禄氏当枪使,也不在意多给我做一次炮灰,梦馨用力拽住蒙古少女,直接拖她向钮钴禄氏身边赶去。
阅兵此时正是间歇,康熙帝同蒙古王爷说笑,并且对凌柱赞赏有加,对凌柱的态度亲厚信任,众人猜测凌柱会更为得宠。相比较康熙帝身边低调的冠世侯,凌柱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垂头的荣锐,即便看不到他的脸色,康熙帝也知晓荣锐困惑极了,因为康熙帝在阅兵军演时询问过荣锐的意见,荣锐很诚实说华而不实,当时康熙帝很满意的拍着他的脑袋,轻声说过荣锐同他看法一致,但康熙帝此时却夸凌柱,荣锐能想明白才奇怪了。
荣锐止不住抬眼,正好同康熙帝的目光撞到一起,荣锐动了动嘴皮子,康熙帝瞪了他一眼,荣锐又乖巧的耷拉着脑袋当铁柱子。
傻小子···康熙帝笑容比方才还灿烂,“钮钴禄凌柱,朕记你一功。”
“谢万岁爷。”凌柱谢恩,“奴才再去准备,尚有最后一个阵型请万岁爷阅看。”
康熙帝眼底划开嘲讽冷淡,摆手道:“快去,朕等不及···”
命妇福晋方向,传来惊呼,一道及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钮钴禄氏,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堂堂的四贝勒侧福晋,冠世侯的亲妹冤枉了你?”
康熙帝眼见到荣锐的耳朵直起来了,仿佛大了一圈,荣锐跃跃欲试的想去给妹妹撑腰,左手一宠臣,右手一把子,偏偏西林觉罗氏和钮钴禄氏撞到了一起,看样子是没法子善,康熙帝大为头疼,荣锐的亲人就没有省心的。
惊动众人,窃窃私语,康熙帝听见梦馨响亮的声音:“万岁爷早有明旨,我哥哥的亲事由万岁爷赐婚,你鼓动蒙古格格引诱冠世侯,抗旨不说,还诬陷我无理取闹?”
康熙帝心中对梦馨的不悦去了大半,看向凌柱的目光带着探究,蒙古格格哪里般配得上冠世侯,即便荣锐娶妻,亦是八旗秀色,而且偏偏是钮钴禄氏将蒙古格格推给荣锐?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在皇子序列中的胤禛同样觉得头疼,凌柱得宠在即,即便看不上钮钴禄氏,能不能别在此时惹怒皇阿玛?胤禛分不清是气恼多,还是担心··胤禛抿紧嘴唇,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四哥,咱们这小四嫂真厉害,凌柱爱女钮钴禄家格格面矮受不住她,弟弟真没想到小四嫂会为难她,她妨碍到小四嫂了?”
十四阿哥带着嘲弄的语气挤兑胤禛,十阿哥跟上,憨然的问道:“什么小四嫂?四嫂就是四嫂,还有大小得区别?小四嫂是谁?也让我见识见识独特的小四嫂?”
胤禛感到兄弟们的调笑,拳头慢慢的握紧,嘴唇越绷越紧,没有人帮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太子胤礽也在一旁看他笑话,十四阿哥为钮钴禄氏出头,他不觉得意外,胤祯证明了同钮钴禄氏的私情,胤禛有一种被女人耍弄的感觉。
胤祯向福晋方向努嘴,“十哥方才没听见?不就是四哥新纳的冠世侯的妹妹?她不是自报家门是四侧福晋?
十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听说是没规矩的卖身为奴,啧啧,仿佛听说她还教训过裕亲王世子福晋,四哥这位侧福晋真是胆子不小,泼辣嚣张,是仗着四哥还是仗着冠世侯?”
“十哥!”
胤祥出声,拽住十阿哥的胳膊:劝道:“别让旁人笑话。”
“四哥都不怕,我怕什么?老十三,知晓你同四哥关系亲厚,怎么着还教训起哥哥我了?太子爷可都没说我不妥。”
胤礽脸色微变,胤禛毕竟是靠向他的,他不能不说话,在他开口之前,八阿哥胤禩训道:”老十你给我住嘴!你长本事了敢对四哥不敬?”
十阿哥不在言语,胤禩转而对胤禛道歉:“四哥别同十弟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胤深邃无波的眸子同胤禩对上,胤禩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四哥?”
胤禟敲打胤祯的肩头,“我说十四弟,往后什么小四嫂的不许再提,老十一个浑人都知晓没有大小,只有嫡庶,你还不上老十?”
胤禛在兄弟中一向不擅长言辞,此时又被众人夹攻,胤禛说得越多越是错,胤禩他们在拉拢钮钴禄凌柱,顺便打压冠世侯,西林觉罗氏闹事不过是个幌子。
荣锐撩开衣襟,跪在沉思的康熙帝身前:“奴才去看看她。”
康熙帝盯着荣锐,有不悦,但想到荣锐曾经同他闹脾气,记得荣锐因为妹妹为侧福晋的担忧,康熙帝道:“胤禛,你把她们领到朕跟前,朕听听女人吵架,还能牵扯到朕的冠世侯身上!”
“儿臣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得是炮灰文,不是万人迷玛丽苏,十三不可能对梦馨很有好感,咳咳,留言越来越少了,桃子郁闷了。
67第六十七章 入v更新
康熙帝最后一句话落在冠世侯身上,掩盖住他身为帝王叫两名妇人近前不合礼数的举动,不是因为这句话,康熙帝会直接将他们扔给随行的嫔妃处置,但因为牵扯到康熙帝宠臣,召见梦馨交代过过去。
康熙帝宠信荣锐,是因为荣锐忠诚纯粹,全心全意的信赖他。康熙帝欣赏荣锐,但这种欣赏宠信在大清江山之下,甚至说他自己的名声之下。一心追求青史留名的康熙帝绝不留下让人后人诟病的东西,西林觉罗氏为四皇子侧福晋,康熙帝会避而远之。、
他风流好色,但不意味着同儿媳或者朝臣夫人弄得不清不楚,后宫天下的女人多得是,康熙帝不愁没美人侍寝,康熙帝一惯当女子为调剂,子嗣繁茂之下,康熙帝全然当美色未享受,他嫌少会注意美人。
胤禛赶到的时候,梦馨抬起手臂,嚣张跋扈的扇了钮钴禄氏一记耳光,把钮钴禄氏答打愣了,把旁人打惊讶了,梦馨嗓音再次调高,“就是你败坏蒙古格格的名声,让她处处以我嫂子自居,你让我将来的嫂子怎么办?让西林觉罗家族名声有侮,旁人还以为我哥哥同她无媒苟合,简直····祖宗啊,不孝女对不住你啊···”
梦馨眼角余光看到胤禛赶过来,唇角微扬起,炮灰女配在楠竹面嚣张的扇女主耳光,真是太爽了,钮钴禄是脸颊上残留着手印,“你···你大胆···”
“你才最好是弄明白了,论身份你只是个三品大臣之女,我是皇子侧福晋,论地位,你是奴才,我是你半个主子,论对错,鼓动挑拨蒙古格格纠缠我哥,败坏我娘家名誉,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
钮钴禄氏同梦馨将讲对错,梦馨同她将身份地位,钮钴禄氏说名声,梦馨还是同她说祖宗规矩,钮钴禄氏同她说张狂,嗯···这个梦馨承认了,现代社会还有相对公平,在清朝说公平简直是可笑之极,梦馨从睁开眼开始,就指着规矩地位活着。
“我敢再打你巴掌,会不会让你明白,西林觉罗家不好惹?”
梦馨见胤禛终于走到更前,太高手臂,落下,啪得一声,梦馨错愕了一瞬,好吧,胤禛不是合格的楠竹,怎么没拉住她呢?钮钴禄氏抬头正好看见胤禛,梦馨瞧出钮钴禄氏同佟佳氏,乌雅氏的区别,她碰触了嘴角的淤青,扬起手臂,梦馨打她的时候,就预防着钮钴禄氏恼羞成怒,时刻准备着她的反击。
眼前晃动,什么状况?胤禛将梦馨拽到身后,梦馨眼前是胤禛算不上伟岸的后背,就算要救她,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抓住钮钴禄氏的手臂才对···不对,梦馨想起这是在清朝,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抓了钮钴禄氏手臂,同钮钴禄氏有肢体的接触,胤禛会落个调戏秀女的名声,康熙帝还在不远处的看着呢,男女大妨,人言可畏。
胤禛沉着一张冰山脸,眸底堆满了寒霜,“爷的侧福晋也是你能教的?”
钮钴禄氏的手臂打不下去,扇胤禛···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四皇子,钮钴禄氏颓废的放下手臂,眼里满是失望控诉,同胤禛冷傲的眸光撞到一处,梦馨侧跨一步,想看清穿女和冷四爷激情的碰撞是真,但她还是要将这场戏演下去。
“四爷,她···她···无赖我哥哥···四爷···”
胤禛撇开钮钴禄氏,侧头望向梦馨,衣衫整齐,面色红润,她却在哭,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落泪,传旨:“皇阿玛有口谕,让你同钮钴禄氏见驾。”
梦馨不觉的吃惊,但还是表露出惊恐,很好的陪衬了镇定从容的说着遵旨的钮钴禄氏,围观的人看着眼前的人,脑袋不够用了,到底谁打人?谁被彻底打压下去?
钮钴禄氏表现得再好,再是气质高贵,胤禛一个眼神都没看向她,被耍了一次,会让胤禛记上一辈子,钮钴禄氏有护花的十四阿哥,别人后院的花朵,开得再好,也是别人的,自己后院草根只能是他的,胤禛眸色化开浓浓的无奈,习惯了在众人面对他恭谨梦馨,亦习惯了私底下敢压着他的梦馨。
胤禛方才虽然被兄弟们挤兑,但他一直暗自留心康熙帝的神色变化,胤禛诸多方面在皇子中间不出挑,但论起细心仔细绝对是拔尖的,胤禛猜测康熙帝许是会重用凌柱,但绝对不会让凌柱威压冠世侯。
太医说过,弘晖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意外波折的话,弘晖能长命百岁,从钮钴禄氏手中得到办株人参,除了给弘晖用过之外,胤禛也喝了人参汤,胤禛虽然对钮钴禄氏有过些许的心仪,但比不上被戏耍后的愤怒,胤禛嫡福晋侧福晋都满员了,康熙帝不会将钮钴禄氏指给他。朝三暮四的秀女,胤禛更不会要。
计较得清清楚楚的胤禛,钮钴禄氏便是仙子下凡都没用,胤禛警告般用只有梦馨能听到的声音说:“少给爷装模作样,给爷把她打下去,爷回去赏你。”
梦馨彻底的愣住了,她不会指得是钮钴禄氏?胤禛移情别恋了?但习惯的问道:“赏什么?”
胤禛抬手扶正了梦馨头上的蝙蝠钗,低头凝笑:“赏你最想要的。”
两人之间暧昧,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彼此交流了了然的目光,胤禛虽然爱重于四福晋,但最为宠爱的女人是西林觉罗氏的传说,屁,这哪里是传说八卦,是事实好不好?
胤禛转身,恢复平时冷傲的模样,“跟上。”
这句话是对梦馨说的,梦馨盯着鞋间,日子没法过了,尼玛,胤禛还带进化的,”跟上。”胤禛的语气重了,梦馨快步跟在他一步之遥,胤禛嘴角微微的上扬,钮钴禄氏压下心底的狐疑,脸颊红肿,正好让康熙帝看清楚梦馨的嚣张跋扈,钮钴禄氏的目光扫过康地坐的四周时眼角余光看到凌柱站在康熙帝身边,钮钴禄氏水盈盈的眸子,有冷艳高贵般的傲气,被人打过红肿的脸颊扬起,她宛若寻常无二,脸上的手印仿佛是非是受尽了欺辱的柔弱女子。
“见过万岁爷。”钮钴禄氏完美的屈膝行礼,胤禛退回到皇子们中间,余光扫过十四阿哥露出心疼,胤禛心越发的冰冷沉寂。
梦馨直接跪在康熙帝面前,呜咽抽泣:“奴婢叩请万岁爷金安。”
行礼中规中矩,康熙帝反倒对梦馨更为的感兴趣,没见过打人泼辣的还哭得如此委屈,自尊自傲的女人多了,康熙帝召后妃侍寝图得是温婉舒心,虽然偶尔他也会想着征服哪个冷傲的女人,然也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对钮钴禄氏而言,康熙帝并未想过让她进宫侍寝,她身上···她身上···
康熙帝皱了一下眉头,“平身。”
钮钴禄氏站在一旁,摆出一副康熙帝不询问她绝不多话告状的样子,她红肿的脸颊,不信康熙帝看不到。梦馨抚了抚膝盖,脚下又是一软,呜咽的说:”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没用站不起,还是跪着好。”
胤禛拇指扣紧了扳指,大多皇子露出了鄙夷之色,胤礽却眯起了眼睛,胤禩沉默中瞥见冠世侯荣锐痛心心疼的样子,抬眼看向康熙帝时,胤禩没看出任何的变化。
“皇上您可得给冠世侯做主啊,什么样的格格都往他身边放,奴婢的哥哥是仁义厚道的人,从来就没拈花惹草,勾引待选的秀女,她···钮钴禄家的格格冤枉冠世侯,居心叵测,请万岁爷明见。”
一句居心叵测让康熙帝眉头拧了川字,凌柱是他捧起来的,如今看来他仿佛不想安安分分的做靶子。钮钴禄氏想要开口讲话,梦馨直接冲到钮钴禄氏面前,一点都不像脚软的,抓住钮钴禄氏袖口,哭着说道:“我知晓钮钴禄格格天生福相,宜室宜家,旺夫旺子。”
钮钴禄氏甩了半天没有甩开梦馨,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梦馨,她也觉得头疼极了,“谁同你说的?我从未提过!”
好命格,钮钴禄氏有过安排,得在除去乌拉那拉氏后才会流开来,钮钴禄氏对梦馨警惕起来,梦馨抹泪,做个想哭就能哭的好演员真是不容易。
“不是好命格儿的话,怎么会有千年人参?这么多富贵人家都寻不到,钮钴禄家碰上了,不是运气是什么?宜家宜室不是我胡说啊,凌柱大人升官发财,谁不说钮钴禄格格德容兼备,精明干练?养个好女儿,会带兴旺整个家族的。”
梦馨连珠炮似的,各种耍赖,根本不给钮钴禄氏开口的机会,因为梦馨也不知道让她开口会不会导致翻盘,曾经她很弄不明白那些电视剧,为啥坏人都在垂死挣扎的主角面前长篇大论,一棍子拍死不比让主角绝境翻盘好吗?
“西林觉罗家···祖坟好不容易冒了一股子青烟,落到我哥哥身上,我娘家这一支的女人都是不争气的,我得了老大的幸运,以蒲柳之姿侍奉四爷,我···额娘她有是那样的不体面,我的嫂子怎么能是蒙古格格呢,”
梦馨哭得更厉害了,“我就一个哥哥,不像你兄弟很多,我哥哥是个憨厚的,从来没想过同谁争什么?他只想着报答万岁爷的知遇之恩,不会同凌柱大人争宠的,你放过他好不好?别再算计她了,钮钴禄格格,放过他吧,你这种福气大的人,仇视我哥哥的话,我好怕,好怕···再从哪里冒出个高人来,你有福气,我哥哥没有啊,不会得到高人的青睐。”
梦馨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毫无形象,“我可怜的哥哥啊,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为什么就遇不到糊涂的和尚呢?”
皇子朝臣皆楞,康熙帝眸光深邃,高人?和尚?看向钮钴禄氏带着浓重的探究,康熙帝本来五十多岁,平时很有仁君风范,但此刻经历过诸多权利纷争的铁血帝王之威尽显,没有哪个帝王不多疑。
凌柱身体不由得打颤,荣锐红着眼圈,走到梦馨身边,“小妹别哭,别怕,哥在的。”
梦馨对荣锐很无语,哪有你的事儿啊?你跳出来做什么?她还没刁难够钮钴禄氏呢,让她翻盘怎么办?荣锐湿润的眼角,心痛的眼色,梦馨心一下子软了,软软的唤道:“哥。”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闺蜜来问桃子,“我们比较收藏吧。”桃子得意的笑:”你不行的。“
闺蜜曰:“那比较积分留言吧。”桃子得瑟的笑,“略胜你一筹。”
闺蜜再曰:“那比较收益吧。”桃子云淡风轻的笑:“世界真是美好啊,收益是浮云。”
桃子并非抱怨,只是想说桃子码字是爱好,码字的享受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精神享受,所以桃子忽略收订比,更在意留言,如果留言少了,桃子会觉得写得不被大家接受,哪怕是批评的留言,桃子都有认真看过。
有姑娘说进展慢,桃子解释一下,并非是压着节奏,因为女主太多,各种型号的都有,如果不写的话,桃子会很难受,这一段是关键,个个方面,皇子,康熙都必须得写清楚。
再有就是孩子的问题,桃子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但桃子始终认为生孩子不单单是让将来有个依靠,梦馨不信任胤禛,心底甚至怨恨他,由此怎么可能给胤禛生孩子?小年糕的教训太深了,梦馨也没有信心能养好儿子,到时争还是不争?
多少清穿文中,女主必然生儿子,儿子各种好,必然继承皇位,梦馨不是金手指大开的人,谁能保证你养的儿子一个个早熟孝顺?不会有叛逆期?梦馨从来没想相信过胤禛会待她一辈子。
至于梦馨只能再床榻上取悦胤禛的问题,这是梦馨的本职工作,除了这个之外,桃子想不到梦馨还能干啥?上头有有四福晋看着,出门不得,宴会不去,桃子已经开了金手指,让梦馨有善保陪着她折腾。
68第六十八章 入v更新
荣锐和梦馨上演的兄妹情深,同时让康熙帝和胤禛皱眉,康熙帝的目光从钮钴禄氏身上停住到梦馨脸上,忽视了满脸心痛就差掏肝掏肺保护梦馨的荣锐,康熙帝心说,没出息的傻小子,你妹妹有一副能屈能伸的玲珑心肝儿,哪用到你?
康熙帝最终的目光落在了儿子们的身上,从太子起挨个看了个遍,在四皇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眼底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钮钴禄氏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为紧张的一个,被梦馨抢白一顿,她还没来及在康熙帝面前展现风华,就有被ko的意思,钮钴禄氏望向康熙帝,此时什么不主动开口,她也顾不得让康熙帝明白比较了谁更优秀了,“万岁爷,奴婢···”
“行了,朕先看完最后的阅兵再说。”
康熙帝抬起眼睑,调笑嘲讽般勾起嘴角,“蒙古格格?”
梦馨趁此机会说:“好多人都打算给奴婢当嫂子,哥哥身边也是有丫头伺候的,大多是旁人送的。”
“梁九功。”
“奴才在。”
“你去安排。”
“嗻。”
梦馨愣了一会,安排?什么意思?突然之间有天雷滚滚的感觉,莫不是康熙帝打算亲自上阵?也是,结好冠世侯,哪有伺候康熙帝来得更富贵?只是康熙帝的年岁···梦馨垂头盯着鞋尖的珍珠,暗道,万岁爷怎么不将钮钴禄氏都收了。
没有谁为那位嚣张的蒙古格格抱不平,原本就是秀女,康熙帝先收用了,也不会有人说三到四,只是经过此事,怕是没有哪家的姑娘再轻易对冠世侯表示好感,以康熙帝的大叔年岁,入宫不是最好的选择,八旗显贵人家的秀女最近几年极少入宫伺候康熙帝,一是康熙帝更为喜欢柔媚身份不高的汉军旗美人,二是康熙帝知晓重臣疼爱女儿的心思,大多会用她们栓婚皇子宗室。
虽然康熙帝不在意朝臣是不是心疼女儿,但总不能用着大臣,还将他们的女儿弄进后宫去,他不服老,岁数明摆着,五十而知天命,做了四十多年皇帝,史上不多见。
康熙帝既然发话不让钮钴禄氏申辩,表面上此事到此为止,钮钴禄氏不敢向梦馨一样装疯卖傻,装小百花扮演可怜,钮钴禄氏抿紧嘴唇,眼波中带出对梦馨的恨意,梦馨瞥见后暗笑,就是装小百花,就泼辣,你能怎样?伟大领袖说过,别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政治课一看就没认真听讲。
达到目的的就是有用功,梦馨也不耐烦小白花的做派,但管用啊,谁说装小白就一定让人恶心,装得好恶心得是钮钴禄氏。
凌柱领命下去安排军阵演练,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因此他格外的慎重,准备拿出看家本事来,安顿好之后,凌柱高声请旨:“奴才恭请万岁爷亲临。”
钮钴禄氏对梦馨的忿恨淡去,眼眸若繁星点点凝视站在士兵之前的凌柱,感觉一向敏锐,对钮钴禄氏防范甚严的梦馨突然间心慌意乱,木兰围场是灾祸之地,梦馨拽住荣锐衣袖,“哥,我怕。”
此时康熙帝迈步向前去,荣锐停在原处,同寸步不离的万岁爷拉开了二十米距离,荣锐安慰梦馨:“别怕。”
最后的阅兵安排主要突出的是士兵向康熙帝效忠,类似于首长检阅,康熙帝一直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唯有凌柱离他最近,即便是皇子也都在十步之外。
咚咚的鼓声响起,康熙帝面前士兵肃穆庄重的喊着:“向万岁爷誓死效忠!!!誓死效忠!!”
凌柱更是贺着鼓点,喊道:“堂堂大清,要让四方来贺!”
“怎么了,小妹?”
荣锐看到梦馨抽动的嘴角,“哪里不舒服?”
“哥,我没事。”梦馨偷偷的瞥向钮钴禄氏,煽情啊,煽情,当她看到钮钴禄氏唇边的笑容时,梦馨反手握住了荣锐的手臂,“好像···好像有问题··”
就在此时,在木兰围场的空地上爆破声响,几十只燃着火光的利箭射向康熙帝四周,传来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吼声“反清复明,反清复明。”
随着火箭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泛着硫磺硝烟味道的浓烟翻滚,方才很有精神的士兵四散奔逃,围场乱成一团。”小妹,你快跑。”
荣锐甩开了死死拽着自己的梦馨,留下一句这句话,向着爆炸最为惨烈的康熙帝身边跑去,梦馨被荣锐甩了个踉跄,“哥,哥。”
荣锐的无所畏惧,梦馨恨不得掐死他,康熙帝是你爹吗?皇子们都跑掉了,你冲上去做什么?在浓烟深处,梦馨看到傻愣的凌柱,他眼前有人被炸得血肉横飞,他脚步没有冲向只有五步远的康熙帝,他怕了,救驾谁都会说,事后也有很多人拍着胸脯说,换了他们会更为奋不顾身的救驾。
但真如果遇到救驾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出最宝贵的性命救下康熙帝,再多的荣华富贵,没有性命享受也是白搭。
梦馨在爆炸声中,想起她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将活下去的希望留给她的父母···“哥。”
荣锐飞扑向站在当场,也被爆炸弄楞的康熙帝。
严格说起来,从努尔哈赤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炸伤进而死去之后,清军虽然最后入主中原,但对火炮大炮的一向是极为的忌讳,并且控制得很严,那位发明连发的人也被康熙帝扔到宁古塔为奴,精通西学的康熙帝将火枪等束之高阁,并非他看不起火器,而是怕汉人掌握了火器造反。
“主子,小心。”
康熙帝在身边炸弹爆炸前被急速跑过来的荣锐压倒,并且被荣锐护在身下,康熙帝置身熟悉的怀抱下,当初夜寒的时候,就是荣锐抱着他取暖,“荣锐。”
“嗯···主子···奴才怕是不行了···”
从康熙帝的脖颈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几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康熙帝的眸子,很浓重的血腥味儿,康熙帝从未有过的心慌:“荣锐,朕不准你死,朕不准。”
“求主子照看奴才的阿玛和妹妹···主子···奴才虽死无憾···”
荣锐的脑袋耷拉下,康熙帝眼圈泛红,一下子坐起身,荣锐的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康熙帝抱着荣锐,眼角渗出带着淡红之色的眼泪,威胁荣锐:“朕不准,荣锐,你给朕睁开眼儿,你若是死了,朕让你阿玛和你妹妹给你陪葬,荣锐。”
“你妹的,哥你不是夏紫薇,你本能个什么劲儿,你妹的,你妹的。”
梦馨甩掉花盆底,提着裙摆向荣锐消失的方向跑去,刚刚迈开两步,梦馨竟然看到了在浓烟中奔跑的钮钴禄氏,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看她跑动的方向,总能避开爆炸的地点,梦馨恨意满腔,你想嫖胤禛,想要胤禛的感情,她全当看热闹了,想要给凌柱造势,梦馨也能理解,但你至于有这么多好东西,只是为了争胤禛那根公用的黄瓜吗?
让这许多的人为钮钴禄氏同胤禛的爱情陪葬?别人梦馨没心情理会,顶多感叹一下,但荣锐是她的哥哥,梦馨垫着袖口捡起地上灼热的弹片,向钮钴禄氏脸上扔去,老天如果开眼的话,毁她的容儿,看看她是不是有秘法恢复如初,看看有谁喜欢丑八怪,胤禛会不会喜欢心灵美。
钮钴禄氏虽然能多避开炸弹,但不平的地面也让她深一脚浅一脚,胤禛?胤禛到底在哪?在她焦急的寻找时,一块灼热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啊,好疼···胤禛···”
梦馨仿佛完成了一向壮举一般,老天爷也是看不过去的,她向荣锐消失的方向跑去,突然手臂被奔过她身边的人抓住,熟悉的声音传入梦馨耳膜,“爷没事,快走。”
胤禛揽住了梦馨,打算拽着她向安全的地方跑,对于梦馨能在危险的时候想着去找他,胤禛心里泛起一份的愉悦。梦馨却推开胤禛,火亮的眸子是胤禛从未见过的清澈,“我找得不是你。”
“你想找谁?”
“我哥。”
梦馨甩开胤禛,胤禛手臂很长,再次抓住梦馨,语气冰冷彻骨,“再说一遍,你找谁?”
“说多少遍都是我哥,闪开,我没空同磨牙。”
梦馨这回甩不掉胤禛,“你是侧福晋···”碰,梦馨缠住胤禛的手臂,脚下用力,直接将胤禛按到在地上,胤禛面上沾着了泥土,从没被人如此压过,他恨不得撕碎了梦馨,“西林觉罗氏。”
“妾同四爷之间,除了在床榻上缠绵之外,什么都不是。”
梦馨撇下胤禛向前跑,突然后背一沉,胤禛直接从地上跃起飞扑向梦馨,这回直接将梦馨压到身下,胤禛手卡住梦馨的脖子,“你该死。”
从没有哪个女人赶这么说他,没谁敢撇开他,胤禛怒火中烧,拇指在梦馨脖颈后面狠狠的按下去,梦馨一瞬间的昏迷,男人同女人的力量差距不是突然袭击的话,梦馨真的扛不住胤禛。
胤禛恨不得直接扭断梦馨的脖子,相处时的情形在眼前闪现,胤禛···胤禛从梦馨身上站起来,此时最激烈的爆炸已经过去,浓烟正在消散,胤禛又蹲了下来,抱起梦馨,再起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十四阿哥揽住钮钴禄氏的肩膀,胤祯安慰她:“爷在,别怕。“
兄弟二人,身边各有女人,钮钴禄氏软到胤祯怀里,捂着烫伤的额头,正伤心时看到胤禛以及他怀里昏迷过去的梦馨,钮钴禄氏一时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忠诚的桃子剧透说,荣锐没事,轻伤,轻伤,钮钴禄氏有事,毁容,毁容。爆炸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每一对都描写到了,其实时间不长,桃子承认确实狗血横飞,天雷阵阵,但桃子蛮喜欢这种感觉的。另外感谢姑娘们的留言,再说一句,搞基是木有的,他们之间很纯洁,救驾不是谁都有勇气,趋利避害是本能。
69、第六十九章 入v更新
69、第六十九章入v更新
钮钴禄氏见梦馨乖巧般昏睡在胤g怀里,她脸颊沾染些许的尘土,但梦馨恬静安静宛若疲倦极了在胤g怀里谐歇息,鬓间的流苏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浮过胤g的脸颊,最让钮钴禄氏无法释怀得是胤g对梦馨若有若无的无奈,胤g垂头看梦馨时,有不忿,有不甘,亦有从未出现在女人身上的恨意。
即便如此胤g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如果爱太过肤浅的话,如果胤g注定成为无情只爱江山的帝王的话,那胤g的恨是不是更为的深刻?胤g的爱情被大清江山占据,西林觉罗氏占据得是他的恨吗?
胤g越过十四阿哥同钮钴禄氏,直径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他甚至对钮钴禄氏没有再看一眼,在走开两步后,胤g背对着十四阿哥,“十四弟,她是待选秀女。”
“看不出四哥还是个情种儿,您怀里的人是侧福晋。”胤祯没有松开钮钴禄氏的肩膀,关切般看着她额头烫伤,同样背对着胤g,“是个妾。”
胤g挺直了后脊梁,“即便是妾,也是我的女人,你身边的这个,是谁得女人可不一定了。”
“你——”胤祯气愤的回头,胤g大步离开,钮钴禄氏回头看胤g离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甩开了胤祯,“我——奴婢不配,十四爷,奴婢不配。”
钮钴禄氏跑开了,胤祯怅然若失,胤g将梦馨安置在帐篷里,手再一次掐住梦馨的白皙的脖子,上面还留有胤g掐过的手印,只要他用力,惹他生气的人儿会彻底的消失,只要他用力——
“主子,万岁爷召见。”
“谁救下的皇阿玛。”
胤g停住在梦馨脖子上眷恋不去的手掌,当时他想过去救康熙帝,然浓烟时,他只有一瞬的迟疑,便看到了康熙帝周围的炸得血肉横飞的尸身,胤g第二个想到得人是太子胤i。
“回主子,冠世侯舍身救驾,如今昏迷着。”
胤g果断的收回手臂,眯起眸子看了一眼梦馨,转身向外走去,高无庸躬身回禀:“太子爷轻伤,其余皇子都平安无恙。”
“除了冠世侯之外,谁没去护驾?”
高无庸点头称是,胤g快步向金顶大帐赶去。进了大帐,胤g抬眼看到收拾齐整的康熙帝居中而坐,干净龙袍,丝毫不乱的发辫,谁都想不到康熙方才经历过一场险象环生的刺杀。
在康熙帝面前跪满了皇子重臣,一个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胤g沉默的跪在了兄弟们中间,连请安都免了。康熙帝虽然平和的品茶,但金顶大帐里的凝重得宛若泰山压顶,胤g努力平稳慌乱心跳,想过皇阿玛勃然大怒,想过皇阿玛颓废后怕,想过皇阿玛因为光冠世侯的伤势忧心难过,唯独胤g没想过会面对平静之极的皇阿玛。
虽然是平静,但下跪的每一人脑袋顶上都悬着一柄宝剑,康熙帝的屠刀已经压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只要他失控,死得绝对不是一个人,帝王一怒,尸横遍地,别以为康熙不敢取儿子的性命,君父,先是君,后是父。
胤g隐约知晓皇阿玛再等什么,在场跪伏地的人没有不知晓的,冠世侯是否平安关系到他们的项上人头。
康熙帝宛若平常宽着茶叶,拂动过的茶水上荡漾出印在他骨子里的画面,他虽然是一代帝王,以明君自诩,但终究不是神仙,在荣锐冲过来压倒他的时候,康熙帝是欣慰,但他抱着后背被炸得满是血迹的荣锐时,帝王的冷静,帝王的持重,一瞬间全然消失,他竟然像是个平凡的百姓威胁荣锐不能死,
他做了,并直到现在不觉后悔,荣锐不顾生死冲过护驾,说明荣锐当他是主子,他威胁荣锐不能死,单单是把荣锐当成臣子?许是还有儿子,知己,以及他亲手打磨出的稀世珍宝。
但凡是人皆有七情六欲,皆有私心,荣锐没有,至纯至诚,只要荣锐平安,康熙不会再玩弄帝王心术,不会再搞出什么平衡,宠信回护荣锐一辈子,没有谁比荣锐更贴近他,太子不行,皇子们不行,后宫的妃嫔一样不行。
梁九功低声回禀:“万岁爷,蒙古王公求见。”
“让他们候着。”
“万岁爷,图里琛求见。”
“候着。”
康熙帝的语气里有一分波动,图里琛做什么的,在场的人都知道,调查行刺的结果没有冠世侯平安重要,荣锐不死,圣宠无人可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得腿发麻的众人愣是不敢有任何的移动,再康熙帝又续了一次茶水之后,金顶大帐外,传来里太医的声音,”万岁爷,奴才觐见。”
康熙帝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一下,康熙帝声音低沉,有着难以想象的沙哑犹豫,“进来。”
李太医弓着身子,跪地磕头说:“回万岁爷的话,冠世侯的伤势看似严重,实则不危及性命。”
康熙帝长出一口气,眸光锐利的看向李太医,“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冠世侯不会——不会有性命之危?”
“奴才担保冠世侯无恙,修养几日,带到后背上伤口愈合后,冠世侯同寻常一样。”
“好。”康熙帝悬着的心终于放心,“朕信得过你,荣锐的伤势交给你照料,他不肯吃药,你来告诉朕。”
“。”
重臣羡慕荣锐的圣宠,皇子们亦羡慕起荣锐,他们那位九五之尊的皇阿玛如此关心过谁?哪怕连太子都没荣锐的待遇。
钮钴禄凌柱是感触最深,也是最为后悔的一个,以前他颇为看不上憨厚的冠世侯,想不明白像荣锐这样的憨人,怎么如此得康熙帝的喜欢,怎么能转战几千里,得到从未有过的大胜。
他以为,或者很多人以为荣锐是因为运气好,运气好才会救驾,运气好才有大胜,如果有荣锐的机缘,谁都能做到。
当火药爆炸之前,凌柱想着救驾救驾,救下万岁爷,彻底踩下冠世侯,享一世的荣华富贵,但火药爆炸时,凌柱知晓他错了,不是谁都有勇气救驾,他眼看着荣锐扑向康熙帝,他没有勇气以命相搏。
康熙帝仔细的听取李太医回报荣锐的病情,以及调养中需要的药材,补品,康熙帝大手一挥:“用最好的,即便朕穷极天下,亦不会亏待朕的冠世侯。”
“遵旨。”
李太医心说,本不用穷极天下好不好?冠世侯不用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了。李太医退出去后,众人才仿佛才敢喘气,但还是没人敢开口说话,康熙帝道:“图里琛,进来。”
“。”
同样在大帐外贵得脚发麻的图里琛苦着脸,听见冠世侯平安应该高兴,然他调查的结果——图里琛实在是担心万岁爷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说说吧,是谁如此大胆,在木兰围场刺杀朕。”
康熙帝阴冷的目光扫过皇子,皇子们一个个心发抖,最终落在了凌柱身上,凌柱吓得磕头,额头触底,“奴才不敢。”
“图里琛。你说。”
“回万岁爷,是协助钮钴禄凌柱大人操练的富察广,他已经在帐篷里自尽身亡,并且留下遗书,说是一时糊涂,受人把柄。”
“富察广?”
康熙帝皱紧了眉头,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听谁提过,是——康熙帝突然问道:“受人把柄?什么意思?”
图里琛回道:”富察广是冠世侯使出来的,曾同冠世侯一起出征,交情从密,他曾多次说,除了冠世侯之外,他谁都不服,因为练兵的事情还同凌柱大人争吵过,说凌柱大人给冠世侯提鞋都不配。”
康熙帝直接将茶杯甩到图里琛身上,双目赤红的说道:“闭嘴,给朕闭嘴。”
“奴才该死。”图里琛磕头。
大帐里气氛凝重,所有人脑袋里闪现一个念头,是不是冠世侯看凌柱颇为受宠,才安排了救驾顺便陷害凌柱这一出?以求重获圣宠,并且清楚掉潜在争宠的对象,要不荣锐怎么没被火药炸死?
康熙帝脸色变得非常之难看,“除了遗书之外,富察广还留下了什么?”
“回万岁爷,没有什么了,都是一些随身的东西,并无切实的证据,奴才已经将富察广的帐篷封了。”
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这场刺杀是荣锐指使的,但亦没有确实的证据洗脱荣锐的冤枉,康熙帝手握成拳头,敲打着额头,一下一下的,身上却满是悲凉,“朕让你查证的事情可有眉目?”
图里琛说道:“冠世侯生母章佳氏家族颇为复杂,是曾经有不肖子孙,但是否于反贼有关系,奴才还需查证,章佳氏娘家的子嗣众多,分散得太广。”
康熙帝手撑着桌面,起身环视跪地的儿子大臣,苍凉般的苦笑,“求而不得,朕求而不得。””你们都出去,朕要静一静。“
“皇阿玛保重龙体。”
“出去。”
“。”
众人倒退着出了金顶大帐,一个个面色凝重,胤g更是眉头紧锁,兄弟嘲讽疏远的目光他亦能感受到,胤祥想了一会靠近胤g,“四哥,西林觉罗侧福晋还是妥善安排的好。“
“她是我的侧福晋,我自有分寸。”
胤g拍了拍胤祥肩头,亲厚的说道:“十三弟有心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胤g静静的看着昏睡的梦馨,眸光深邃幽暗,梦馨睁开眼睛时,便听见胤g对她说,;“荣锐必将失宠,没有人能算计皇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梦馨出手的时候又到了,撒花吧,期待吧,明天见,此后真的是一波一波的**,钮钴禄氏不敢拿好东西治疗伤口,这才是最为虐心的,拿出东西太医没有东西来,又不能说高僧给的,她怎么说?不仅荣锐梦馨在风口浪尖上,钮钴禄一族也是一样如此,诚实的桃子再剧透一句,康熙帝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荣锐。
70第七十章 入v更新
梦馨清醒后就听见胤禛说的话,许是由于她是被胤禛掐晕的,有些气短,喉咙疼痛,她明明记得荣锐是飞奔去救驾,即便救不了康熙帝,断不会失宠,按着太阳穴,梦馨声音沙哑的问道:“您什么意思?”
迎上胤禛深邃亦有提醒的目光,梦馨心一沉,“妾的哥哥怎么了?”
梦馨脸颊苍白,柔软无力的身体靠着软垫子,小嘴一张一合,最先询问得果然是荣锐的消息,胤禛翘起二郎腿,短期茶盏宽茶,仿佛没听见梦馨的话,也该轮到她着急心慌。
胤禛因为梦馨屡次帮着娘家,也看到了善保炫富爱显摆的性子,更知道几分荣锐的脾气秉性,西林觉罗家父子两代的心眼儿都长在梦馨身上,他们家是正宗的姑奶奶当家,没有梦馨帮忙,冠世侯府不见得会乱成什么样子。
以荣锐的性子因为争宠而冒险布局,若说这些是梦馨指使安排,胤禛会信了五成,但说荣锐···胤禛心里一直存着疑惑,尤其是自己的那位九五之尊的皇阿玛说求而不得,大多数会认为他求而不得是冠世侯的忠诚,而冠世侯却背叛算计了他。
但皇阿玛口中的求而不得是忠诚吗?胤禛无法需全然相信康熙帝对荣锐失望。除非造反牵连出嫁女,寻常的祸事是牵连不到出嫁女身上,胤祥对梦馨态度平平,他说得安排是提醒胤禛注意梦馨,别再让她坏了事儿,对比众多兄弟看他热闹笑话,胤祥已经是难得的好心了。
回到帐篷里后,胤禛除了让高无庸在外面打听消息之外,一直盯着昏迷的梦馨,她怎么能···胤禛只要想起爆炸中梦馨说找得不是他,胤禛便怒火中烧,西林觉罗氏是他的女人,还想着娘家哥哥,像话吗?即便他不在意梦馨,但在西林觉罗氏心中得他为天,胤禛在梦馨清醒时,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不回答梦馨的疑问,晾着她。
梦馨看明白胤禛的意图,活动了松软的腿脚,慢慢的下了床榻,胤禛可能是真想掐死她,梦馨感觉身上无力,但她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外走,胤禛喝茶的动作停住了,眼里闪过怒意:“你去哪?“
“找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的人,冠世侯失宠···妾料想很多人都在议论,您慢慢喝茶,妾不打扰了。”
胤禛将茶杯摔到梦馨脚下,茶水渐到梦馨穿得裙摆上,从这一点上说胤禛同康熙一脉相承,梦馨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妾出去只会高无庸再给您端上一杯茶水,顺便的事情,四爷不必在意。”
梦馨向帐门走去,在撩开帐门前,胳膊被死死攥住,跌入胤禛的怀抱里,梦馨低声问:“四爷要做什么呢?”
胤禛从未想过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的不知所错,一时想掐死她,一时有想留着她的性命,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气人!胤禛拽住梦馨,极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冠世侯算计皇阿玛,必然失宠,你老实在爷身边伺候,讨了爷欢喜,爷自然会善待你。”
“富察广死了?四爷知晓他是怎么死的?”
“自尽。”
“但自尽也得有个方法吧,是上吊,服毒,还是用匕首?”
胤禛回答不出,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冠世侯身上,富察广死了就死了,谁会关心他怎么死的?带着怒气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死人还能说话?”
“宋代提点刑狱司宋慈说过,死人一样能开口说话,洗冤录四爷怕是没看过。”
胤禛还真没看过,差一点捏碎梦馨手臂的骨头,咬牙道:“西林觉罗氏你需要做得是讨爷欢喜!“
梦馨思索了一会,转身面对胤禛,媚笑道:“讨您的欢喜?是这样?还是这样?嗯?四爷想在妾身得到什么?”
随着梦馨的话,她抚摸胤禛的紧闭的嘴唇,柔软的身体宛若无骨头一般在胤禛胸前曾来蹭去,手指下滑时,胤禛身子僵硬,“西林觉罗氏。”
遇见她以后,胤禛往往面对她只能说这个名字,梦馨舔了舔嘴唇,手盖在胤禛的腰间,再往下便是他的命根儿,清澈的眸子不见任何□,很冷静亦很肯定的自问自答,”如果妾不是冠世侯的妹妹,您会要妾吗?不会。”
“如果妾不是冠世侯的妹妹,妾会成了您的侧福晋吗?不会。”
“如果冠世侯失宠获罪,妾还能有今日的风光吗?不会。”
梦馨仰头,不在顾忌,不在躲闪,不在隐瞒的同胤禛摊牌,“人不是神仙,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在火药爆炸的时候,哥哥冲向万岁爷是本能,妾去寻找哥哥亦是本能,因为妾知晓妾有今日的日子靠得是谁?不是您,永远不会是您。”
掀开他们之间虚伪之极的面纱后,原来他们之间除了利用之外什么都不剩,粉饰太平之下,是如此的丑陋不堪,胤禛胸口堵得发胀,脸色铁青,他有说不出的愤怒,梦馨清冷自嘲的笑着,胤禛又觉得心口沉闷。”如果妾不管冠世侯,只是讨得您欢心,一月后妾再成了侍妾格格,两月后妾会病倒在床榻上,三月后···许是不用三月,您只能见到妾的灵柩,不对,那时您可能连棺材都不会看上一眼,妾是您生命里的过客,等到您年老时许是都不会记得有过西林觉罗氏。”
“如此,妾还敢指望着您吗?妾敢相信您的承诺的吗?情爱在您眼里不过是闲着的调剂,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胤禛嘴唇嗡动,如鲠在喉,愣是说不出反驳她的话,”西林觉罗氏,该死,你该死。”
梦馨退后一步,在胤禛暴怒的时候,提起裙摆,扑通跪在他面前,胤禛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眸底是震动,是不可置信,才把他说得哑口无言,转瞬就跪下了,“梦馨。”
“您方才承诺过,妾将钮钴禄氏打下去之后,您给妾最想要的,妾如今最想要妾的哥哥洗清冤枉,四爷能满足妾吗?”
梦馨虽然是跪着,但胤禛无法将她当做柔顺的女子,冷哼道:“你不是不相信爷?还用得着爷帮忙?”
“除了您之外,没有人能帮妾。”
“你想做什么?”胤禛问道,从她清醒之后,胤禛有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胤禛恼恨她,更为恼恨自己。
“去勘察富察广的帐篷,看看他是不是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梦馨不是法医,但她深知荣锐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但凡是阴谋陷阱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循,也只有了解了实际的状况,才有可能无理强辩三分,别人是不是相信荣锐无所谓,只要康熙帝相信,即便证据确实有怎样?
在封建帝王□的古代,皇帝的喜好决定了一切,一言堂。
“爷如果不帮你,你去找谁?”
梦馨微笑着叹息,”四爷为什么一定要让妾把话挑明?一定让妾为难呢?冠世侯洗清冤枉,必然圣宠更重,于您不是有好处?如果冠世侯就此沉冤莫白,您将就妾这么久,多亏啊。”
胤禛食指点着梦馨,算是看明白了,她是来气死他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伺候爷不错,爷不是为了···冠世侯。”
话到最后胤禛底气不足,有几分咬牙切齿,梦馨从地上爬起,将高领衣扣扣好,胤禛还算有良心,知道解开扣子给自己脖子涂药,挡住脖子上的手印,自嘲的说道:“妾容貌一般,性子不好,嫌贫爱富,贪图享受,嚣张古怪,四爷忍下来真真不容易,至于侍寝的活,旁人表现得也不差。”
“四爷,请。”
“你是吃定了爷会帮你?”
“不敢,不敢,现在的情况是自救,帮妾一把,您也没损失不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胤禛对梦馨轻不得,重不得,一甩衣袖,出了帐篷,梦馨跟在他身后,此事了结她会失宠一段日子吧,以胤禛的小心眼儿在自己面前处处吃瘪,制伏不了自己,他会躲开,等到能碾压住自己时再出现,胤禛还没进化成雍正皇帝。
不是谁能进富察广的帐篷,接近富察广的尸体,但胤禛是四贝勒,得康熙帝和太子倚重,在朝堂上颇有建树,看门的人通融了,梦馨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到也不会被尸体吓哭,让准备看她热闹的胤禛略微有些失望,当看到梦馨带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手套,在富察广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挤出尚未凝固的血之后,胤禛有点恶心,不敢再看。
梦馨喃喃的说:“富察广,对不住,您也不想含冤而死事吧。”
手绢上染上黑紫的血,梦馨突然笑了,谁说电视剧没用呢,她不过是抱着试试看还能不能更狗血的念头,结果···果然狗血,梦馨翻看了富察广的包袱,将一物包好,此时图里琛跑进来,“四爷,这不合规矩。”
看到梦馨他也吓了一跳,梦馨回头说道:“四爷,妾还想见万岁爷,”
胤禛对梦馨多了几分信心,梦馨对图里琛说道:“你也跟上吧。”
康熙帝不在自己金顶大帐里,他悄然去了荣锐的帐篷,在他身边坐了很久,听闻梦馨求见,康熙帝为荣锐擦拭去额头的汗水,”傻小子如果能算计朕,朕还用给你操心?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啊?蠢死了,就是你这傻小子,让朕···让朕放不下。”
“让他们进来,朕在此处见西林觉罗氏。”
“遵旨。”
梦馨见到康熙帝请安之后,第一句话是:“皇上,您不能让救驾功臣流血又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很郁闷,积分没涨倒扣了一百多万,是晋江抽了吗?桃子什么都没做啊,郁闷,郁闷!!
71第七十一章 入v更新
胤禛又有伸手掐死梦馨的冲动,能不能别说得如此煽情?当然胤禛不懂煽情,见到自己那位皇阿玛神色不妥,胤禛低声喝道:“闭嘴。”
并向梦馨身旁挪动一下,胤禛看梦馨一番荒唐的行为,心底有底气,尤其是皇阿玛对荣锐的信任疼惜此时毫无遮掩,即便梦馨的证据派不上用场,皇阿玛不会责怪荣锐。”胤禛让谁闭嘴?”康熙帝手中捏着给荣锐擦拭汗水的明黄色龙帕,鼻音重了一分”嗯?”
梦馨撩了眼睑,乐得看胤禛吃瘪,对比康熙帝,胤禛此时远远不是对手,也许到康熙末年的时候,胤禛也是被算计的一个,自以为夺嫡成功,兴高采烈的接下烂摊子,没准康熙帝早就算好了。
胤禛耷拉着脑袋,”儿臣侧福晋冒犯圣颜,儿臣知罪。”
康熙帝看胤禛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玩味,“侧福晋?也是,她可不是朕赐婚给你的侧福晋。“
“回万岁爷,奴婢请您看两样东西,即便您相信冠世侯,也不会希望旁人诽谤冠世侯为小人,设计救驾之功。”
梦馨将话引到正题上去,康熙帝插科打诨让梦馨更有信心,康熙帝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证据证明荣锐的清白,他从不曾怀疑过荣锐的用心,梦馨眼角看到在床榻上酣睡的兄长,忠臣也得有明君,荣锐有难得福分,换上雍正在上头,即便你给他蜜糖吃,他还嫌弃苦呢,雍正的心眼太小,不管他如何勤勉,在心胸上终究比康熙帝差了一分。
反过来说,雍正也太直接,学不会康熙帝做表面功夫。当年鳌拜权倾朝野,从康熙帝登基到亲政,威压康熙帝多少年?最后康熙帝也只是把他终生圈禁,没有当着天下人的面赐死折辱鳌拜,虽然鳌拜也死了,但康熙没有向雍正一样得势就明目张胆的报仇,吃相比雍正好看很多。
再有索额图被康熙帝评为天下第一大罪人,挑拨太子谋逆,换了雍正早抄家灭族,可康熙帝只是圈禁了索额图,留了慈善的好名声,形象工程,雍正就没明白过,难怪被人骂得那么惨。
“绢帕上的黑血,是奴婢划破富察广伤口留下的,另外一对玩应儿,应该是小姑娘游戏之物,奴婢听蒙古郡王福晋说过,这个只有蒙古才有。”
康熙帝看看帕子,黑紫的血,;皱眉道:“有毒?”
梦馨低声说道:“是不是有毒,奴婢也不知,还得请仵作验看才是。”
“有没有中毒···万岁爷···奴才不懂···”
图里琛磕磕巴巴的说道,“富察广莫非不是自尽?”
看自己主子脸色不好,图里琛脑袋快缩进地底下去了,胤禛纳闷,英明神武的皇阿玛用得都是什么人?图里琛哪一点值得重用?康熙帝恨不得一脚踢死图里琛,不是当着胤禛的面,废物早就出口了。
“图里琛大人忠诚可嘉,是万岁爷之福。”
梦馨硬是将图里琛叫来,不是打算难为他,康熙帝的探子头目绝对不会轻易更换,借此机会得份善缘,将来没准会得到个方便,况且梦馨也打算暗示图里琛调查的范围也可以放在钮钴禄氏身上。
康熙帝看向梦馨目光中带了些许的遗憾,转而将染上死人血迹的绢帕扔到图里琛面前,”朕同你说过,不用万死,一次便可要了你的性命,畏罪自尽的人又是服毒,又是上吊,富察广是怕毒药吃不死自己?“
“奴才昏聩,主子赎罪。”
图里琛尴尬极了,他的职责将情报呈给主子,不需要进行分析和主观推测的工作,一是一,二是二,早已经养成了诚实的好习惯,康熙帝看重他的便是诚实直接,但有时候真是为他的智商着急。
“至于这个···”康熙帝指了指桌上的笑小孩玩具,“一个有畏罪自尽之心的人还会记得给自己的儿子买玩具?在火药爆炸的时候,富察广在朕不远的地方,他一样吓得趴在地上,如果这一切是他知晓并安排的,他怎么会不来救朕?朕还没老糊涂,分得出谁忠心耿耿。”
“即便你们两个今日不到,朕不会怀疑冠世侯。”
康熙帝最后语重心长的对胤禛说道:“朕更相信朕的判断,更相信朕没看错人,信错人更相信···”
康熙帝食指点了点额头,“相信这儿。”
胤禛似有所得,梦馨在旁边看着不咸不淡的说道:”万岁爷圣明。”
突然梦馨脸上露出惊恐,在她身侧的胤禛从未见过她会害怕,梦馨怪异的举动,引来康熙帝垂问:“有不妥?”
梦馨牙齿相碰,打了个哆嗦,白着脸说道:“奴婢宁可富察广是上吊,不愿相信他中毒,方才奴婢看到饭食,茶水都纹丝没动,不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下毒着实···可怕。”
“四爷,妾害怕。”
梦馨向胤禛怀里靠去,胤禛身体一瞬间比富察广的尸体还僵硬,这是在皇阿玛面前,西林觉罗氏能不能注意点分寸?还有奴才看着,胤禛做不到推开梦馨,单臂揽住梦馨的肩头,浓眉凝起,“皇阿玛,下毒之人可恨,您跟前多当心。”
“奴才这就去查,誓死保护主子。”
“你怎么查?从哪里查?”
康熙帝同样面色凝重,无色无味的毒药实在是恐怖,不吃到口中也会中毒,防不胜防,康熙帝对胤禛说:“你们先跪安。”
“嗻。”
胤禛几乎是拖着梦馨离开,康熙帝直接吩咐图里琛,“你把凌柱一家,上上下下都给朕看紧了,无论男女,尤其是凌柱的女儿,都不能落下,下毒的事情朕会交给旁人追查,你看管好凌柱,看管好朕的皇子,朕就准你将功赎罪。”
“谢主子。”
图里琛暗自下决心一定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不多了,“反清复明的刺客···”
“还用问朕?弑君诛迁九族,火药亦要防范。”
“嗻。”
床榻上荣锐哼哼唧唧的,”呜呜,主子,渴。”
康熙帝立刻缓和了方才的杀气,亲自到了一杯茶水,放到荣锐嘴边,荣锐喝了半杯,康熙帝一挥手,图里琛低头退下,宠臣的待遇,这辈子他是别想了。”四爷,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像是烧饼挂在空中呢。“”···嗯···”
梦馨同胤禛打趣,借着月色看胤禛无奈的脸色,”真可惜,您不会再宠妾了。”
必然失宠一段日子的结局,梦馨早就预料到了,胤禛拧着眉头,撇下梦馨快步走回帐篷,“高无庸。”
梦馨知晓她此时进不去帐篷,这么个好机会,胤禛不抓住,他就不是胤禛,梦馨穿得不多,草原的夜晚很凉,抱紧了胳膊,在行辕走动起来,站着太冷了。
星月之下,各个帐篷隐约有光亮,皇子阿哥们此时应该没一个能睡着的,梦馨不想引起过多的是非,避让开皇子的帐篷,走着走着,竟然隐约听见了一声惊呼,梦馨下意识停住脚步,然后朝发出声音的相反方向走去,好奇心杀死猫,她绝对要远离是非。
发出声嘶力竭喊声的是钮钴禄氏,太医给她看过,说是额头的伤口不是治不好,而是会永远的留下伤疤,女子的面向极是重要的,留了疤痕意味着破相,谁家肯要破了相的女儿?
凌柱听后担心不已,但十四阿哥也在,他不能埋怨女儿,钮钴禄氏很镇定,落落大方的安慰凌柱,在十四爷面前的表现极为的坚强,且完美。
钮钴禄氏言谈间表露出不想十四阿哥负责,她不怕额头留疤,如此她可以免选,不至于站在风口浪尖,可以享受静世美好,胤祯感怀莫名,从未见过如此坚强自信的女子。
直到送胤祯之后,钮钴禄氏拆掉纱布,看到额头丑陋的疤痕,还笑着同身边的嬷嬷说,“很难看,完美的我怎么会留下疤痕呢?”
“主子,四贝勒侧福晋同四贝勒去了富察广的帐篷,随后去见万岁爷···”
“西林觉罗氏,我饶不了她。”
钮钴禄氏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等到她做了四阿哥的福晋,等到荣锐彻底被康熙帝厌弃,她一定会报此仇,钮钴禄氏拧开一个白玉盒子,芬芳扑鼻的花香溢满帐篷,她将药膏抹在手心,慢慢的涂抹到额头,肉眼可见的效果,伤口很快的愈合。
“如果她找到证据帮荣锐洗清罪名,便将幕后指使推到八阿哥身上,我记得,八阿哥手底下也有我的死士。”
她不要胤禛的爱,她想通过自己的实力走到皇太后的位置上,凭着宠爱做皇太后很没意思。
“主子用神药治好了额头伤痕,奴婢是欢喜的,可方才西林觉罗氏那贱人说得话,您忘了?咱们再也安排不了高人,方才奴婢去安排时,多了许多陌生的人,看着像是皇上的人,主子,您全须全好的出门,会让万岁爷更为的怀疑,您现在额头的伤势不能好。”
因为她这句话,钮钴禄氏手中的白玉盒子掉落,看着镜子里花样的容颜,容貌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主子,钮钴禄家族的命在您手上,您不能任性啊,暂且退一步吧。”
钮钴禄氏扶着光洁无疤痕的额头,“取炭火来。”
她亲自将炙热的炭火按在了额头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选择了短暂的破相,在康熙帝注意她的时候,断不能再用高人什么的借口了,夜晚额头的伤疼得她辗转反侧,对梦馨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西林觉罗一家,我不会放过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钮钴禄氏金手指大,桃子按照女主标准给的金手指,嘿嘿,桃子继续更新努力中,这段剧情落幕,下面是更精彩的选秀。
72第七十二章 入v更新
梦馨在外面晃悠到三更半夜,实在是忍受不了草原的寒冷,估摸着胤禛应该差不多布置完成了,梦馨小跑回帐篷。
“你又四处乱跑?”
没等梦馨开口,坐在温暖的帐篷里谋算皇位的胤禛率先指责梦馨,“少给爷惹事。”
梦馨对胤禛的夺嫡事情一直秉承不掺和,不提点,不关心的原则。
她对胤禛的感情,对荣华富贵的追求远远达不到提醒胤禛斗争方向的地步,亦不会因为胤禛得意而欢喜,因为胤禛的失落被皇子压制而去安慰于他,甚至梦馨都想过胤禛当不了皇帝好像对她的好处大一些,梦馨尽最大的可能不会做出阻碍胤禛夺嫡的举动。
“妾···妾···”
梦馨犹豫之色尽显,好像在外面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他们···外面···”
“你近前,同爷说说有什么事儿····”
梦馨听从吩咐走进胤禛,下一个动作直接钻进了胤禛的怀里,将冰冷的手伸进胤禛的衣袖中,胤禛激灵一下,好凉。
梦馨吸了口温暖的空气,“外面好冷,别人的帐篷好亮,妾还听到一声半夜惊叫,妾不敢给四爷惹麻烦,远远得躲开,妾是个乖巧的。”
胤禛的体温温暖了梦馨,当胤禛看到怀里的人那副快表扬她的样子,胤禛揪住梦馨的衣领,再一次将她甩到榻上,“爷问得不是这事儿。”
他果然不能对西林觉罗氏指望太多,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发现了哪位兄弟的破绽,西林觉罗氏对他从未尽心尽力过,别说比不上冠世侯,就连糊涂的善保都比不上,梦馨不是不聪明,但她的聪明细心,胤禛一点都借不上。
梦馨揉了揉翘臀,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四爷继续忙,妾先睡了。”
将胤禛撇下,梦馨很快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她知晓胤禛所求,但直到今日胤禛还没看明白,她凭什么帮他?
将来胤禛做皇帝,她也成不了皇后太后,胤禛被各种甘愿付出,或温暖他,或不求回报的女人惯坏了,他不悦委屈的时候,旁人就得顺着他安慰他,凭什么?
梦馨翻身,后背对着他,胤禛眸色晦暗不明,几步走到床榻前,耳边却是梦馨那句话‘你我除了床榻上缠绵,什么都不是。’
胤禛抬手解开衣扣,撩开被子,扣紧梦馨的腰,手顺着她的衣服滑进去,梦馨身体一僵清醒过来,平淡的说道:“如果四爷想要,大可哪去。”
梦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胤禛却进行不下去,同梦馨分开,盖上了另一床被子,盯着帐篷的棚顶,他们之间到算是什么?
次日清晨早起,众人在冠世侯的帐篷里发现了本应该在金顶大帐里安置的康熙帝。
康熙帝大大方方的将皇子随行重臣叫到身前,就在荣锐的帐篷里听回禀,没等他们捡起下巴,康熙帝当着众人面前,亲自给荣锐上药,甚至还亲手照顾荣锐用膳,喝水。
荣锐脸涨得通红,身上仿佛虫子爬过一般的不舒服,虽然康熙帝私底下对他更好些,但从未当着外人面做过这些,被他们炙热吃惊的目光看着,荣锐感觉后背的伤势不算是什么。
荣锐可怜兮兮的恳求:“主子···主···是···那个···”
康熙帝用荣锐最喜欢吃的芝麻花卷堵住他的嘴,“用你的膳,食不言寝不语。”
荣锐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康熙帝,控诉般的示意,您这样奴才哪里吃得下去?他们的下巴掉了很久了,再不捡起来,合不上的。
众人垂头,却能听见康熙帝爽朗的大笑声,他们能不能忽略康熙帝的黑圆圈,万岁爷定然是亲自照料了冠世侯一夜,即便是备受康熙得宠爱的太子心里也泛起羡慕。
荣锐趴在榻上咬着芝麻花卷,康熙帝敛去笑声:“图里琛。”
“奴才在。”
“将你调查清楚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富察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冤枉朕的冠世侯?”
一句冤枉,惊呆除了胤禛之外所有皇子,也对康熙帝在荣锐的帐篷里召见他们有了几分的明悟,康熙帝定性为冠世侯冤枉,哪怕是证据确实也是白费,谁都想不到康熙帝对冠世侯如此维护信任,以前还带着遮掩,如今倒好,遮掩都用不上了。
“回万岁爷。富察广死于中毒,仵作检验过,奴才查到八阿哥···八阿哥的门人在刺杀之后,接近过富察广,今早奴才在行辕外的草甸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同富察广一样死于中毒。”
图里琛实事求是的向康熙帝回禀,他虽然有时候木讷不会转弯了一点,但凡康熙帝的吩咐他都会做到,别说当着八阿哥,就算是当着天下人,只要康熙帝命令,他也敢说调查的结果,并且丝毫不会通融,给满朝称赞的八阿哥留脸面。
胤禩在旁人探究的目光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冤枉。”
十阿哥最快的嚷道:“昨夜八哥同儿子在一处,九哥也在,如何下毒杀门人?不知晓哪个黑心的人冤枉八哥,不知谁看八哥得皇阿玛看重,心里不舒服,就下此狠手。”
十阿哥说话的时候,眼角吊着太子胤礽,指责怀疑之意便是康熙帝都能看得出,胤礽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自认也不是善茬,“十弟,九弟同胤禩亲厚,昨夜竟然一处?寸步不离?昨日皇阿玛遇刺,三位弟弟半夜商量出凶手没?”
“凶手是谁?还用说?谁最得好处,谁就是幕后指使。”
十阿哥同太子抗辩,胤禛微微的勾了嘴角,康熙帝失去愉悦的心情,面色凝重起来,荣锐侧头看他,康熙帝拍了拍他没受伤的肩头,康熙帝眼里多了几分的伤感。
没看吵闹互相攻歼的儿子们,康熙帝说道:“图里琛,继续。”
“奴才除了查到八爷门人的尸体之外,还找到了···找到了大阿哥侍卫的尸体。”
“儿臣冤枉。”
场面越来越乱,凌柱突然跪下,除掉头上的顶戴,“奴才安排失当致使乱党行刺圣驾,奴才万死。”
一句乱党,一句请罪,算是给皇子们互争留了一个活节,凌柱忠诚无悔的看向康熙帝,“奴才恳求万岁爷治罪。”
胤禛抬了眼睑,凌柱是想以用他平复这场刺杀的丑闻,平复牵连到的皇子,以皇阿玛要脸的情况看,凌柱未尝不是以退为近,主意很正,胤禛对凌柱警惕了,用人还是用傻愣愣的放心。
康熙帝也没料到大阿哥,太子,八阿哥,就连十四阿哥都搅和进去了,胤禛身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当然也别想太子倒霉,他能逃开关系,康熙帝细数一圈,除了腿脚不好的七阿哥之外,没有谁是不被攀咬的,眼前的皇子,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都抱怨他对荣锐太好,但看眼前的儿子,康熙帝宁可他们少出生几个。
“钮钴禄凌柱枉负圣恩,致使乱党作乱,朕罚你杖责五十,夺三品官职,降职留用,以待后效。”
“奴才谢主隆恩。”
凌柱被侍卫拉出去廷杖五十,一顿板子下去,凌柱的后背伤势比荣锐好不了多少,但冠世侯是好药好补品常备,太医跟着照看,万岁爷关爱,可他有什么?降职,被廷杖,侥幸保住了性命,早知今日,他为何不去救驾?明明他就在旁边离着万岁爷最近,为什么脚下软了呢。”图里琛,朕命令你继续追查乱党。“
“遵旨。”
康熙帝目光环视沉默的皇子们,失望的说道:“你们都给朕闭门思过,抄写孝经百遍,兄友弟恭,朕还得再教导你们多少遍?朕精心培养的儿子,连个···连个女子都不如,朕替你们害臊,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嗻。”
皇子们不敢有二话,一个个出门,不解康熙帝所言的女子说得是谁。胤禛隐约知晓,应该是西林觉罗氏,她对荣锐实心实意,甘愿为兄长牺牲一切。
“主子。”
荣锐担忧的目光,让康熙帝越发的辛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不过试试他们,结果···朕心痛,荣锐啊,好好你还知晓心疼朕,陪朕说说话。”
“到底是谁安排的?图里琛没用查不到,朕想不到是谁,无色无味的毒药···朕凭生不曾见过,只能防范着,等幕后之人再动手,下次···下次朕定然能抓到幕后黑手。”
在荣锐面前,康熙帝不用多加掩饰,说出了心底的疑惑,荣锐苦思了很久,闷闷的说了一句:“奴才真不知道。”
康熙帝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摸着他后脑,“你没同朕说不是太子,不是胤禩,同胤禛无关,朕很欣慰,你如果知晓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朕在你知晓之前,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朕这个皇帝退位让贤。”
“傻小子,啃你的果子去。”
康熙帝将果盘,点心,茶水等等放到荣锐眼前,看他伸手后,康熙道:“朕等你五日,好好养伤。”
“奴才叩谢主子。”
五日后,康熙帝圣驾返京,除了冠世侯救驾之外,四贝勒侧福晋西林觉罗氏以泼辣为福晋们知晓,同样加在她头上的还有四爷最为宠爱的侧福晋称号,梦馨听后掀桌,
“我有三个月没见过四爷了,哪能算是他最宠爱的侧福晋?”
不行,得琢磨着让称号名副其实啊,梦馨托着下巴想争宠的方法,是该找胤禛舒爽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昨天太累了,就没更新,抱歉哈。梦馨争宠的方法,嚣张到气死清穿女,吓死胤禛的地步,下面的剧情,桃子认为只会更精彩,桃子尽量加快节奏。
73第七十三章 入v更新
从塞外木兰围场回来之后,梦馨一直处于失宠的状态下,原本梦馨也想到了会过失宠的日子,胤禛来不来的她就没在意过。
康熙帝从回京后对冠世侯毫无掩饰的宠爱信任,频频的赏赐,善保赢钱更多,时常给梦馨捎来好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等等,梦馨真心不缺好享受。
即便她无宠,在胤禛后院里地位稳固,四福晋对她一直很维护,也没谁不开眼的找上门来让梦馨解闷,梦馨日子过得悠又轻松,但是前两日听说乌雅氏得宠了,又听说佟佳氏各种得胤禛喜欢,佟佳氏倒还好些,在梦馨面前一样的荣辱不惊,但那位乌雅氏可就喜形于色了,据说很圣母的请求过胤禛,来梦馨屋里安置。
梦馨听了这则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之后,炸毛了,她可是顶着炮灰女配的名儿,已经沦落到需要圣母来搭救感化的地步,证明她如今过得平淡,胤禛后院太和谐了,这不科学!
想要从别人屋子里胤禛拽过来爽一把,梦馨还得找到好时机,也得先去询问四福晋的意思。梦馨可以从任何侧福晋妾侍格格屋里将胤禛拽过来,但她绝对不会从嫡福晋屋子里拽走胤禛。
不管三妻四妾多符合古代的传统,梦馨不是古代人,她受过现代的教育,始终将自己当成了胤禛的情人,面对大老婆她是有压力的,亦从未想过干掉乌拉那拉氏上位做大老婆。
什么流行的不想当正室的小妾不是好小妾,梦馨深深觉得拿破仑得哭死,凭什么正室就得给小妾让位?凭什么正室各种不善良恶毒,小妾各种淡定不争,最后好处都落在小妾身上,梦馨拍了拍脑袋,因为她是女主!自己怎么忘了女主定律了?
以嫡妻为女主的文,小妾再蹦跶都是白蹦跶,以小妾为视角的文,正妻再善良再对男主钟情都是白费,比不上淡然小妾的不争不抢安静的种田养包子。
梦馨强咽下点心,兰翠在旁边诧异的说道:”不合口味?奴婢看仿佛···恶心?”
梦馨灌了一口茶水,“没事,我被脑子以前看过的东西恶心到了。”
既然她穿成如今的身份,最佳男主角身边又有清穿女存在,梦馨隐隐有了决定,不按女配翻身的既定套路,她要做个从一而终的炮灰女配。争取做尽让清穿女主们跳脚拉仇恨值的炮灰事儿,没办法,冠世侯得宠啊,离康熙死还有十九年,胤禛想要皇位不,想要就善待她,康熙帝越老,被儿子们伤透心的康熙帝会越来重视荣锐。
梦馨嘴角得意的翘起,听笨哥哥提过,康熙也用过人参,多活几年希望大增,这日子真是太爽了,她不嚣张,拉仇恨值,对不起满血复活的大靠山笨哥哥呢。
“十日后是福晋的生辰,在这前后几日四爷一般会去福晋屋里安置,划掉,前后三日。”
“嗯,我小日子两天前刚过,最近适合。”
“刚过了十五,四爷如今处于巡房阶段,这么算来,就明天吧,好得话,留四爷两天,若是四爷太倦怠了,我睡觉太不老实,不能吵到他,还是请四爷去别处安置的好。”
梦馨挑挑拣拣的选中明日拽胤禛回来,兰翠给梦馨续上茶水,一脑门子困惑,见梦馨悠闲的喝茶,问道:“奴婢怎么听主子的意思,四爷倦怠了,您不想留四爷安置?这···倦怠了不是争宠的好时机?”
兰翠试图了解不按常理行事的梦馨,将来同四福晋也好说话,按照以往的经验,四爷倦怠的时候是最好接近的,也是最容易靠近四爷的时候啊。
“倦怠了,哪还有精力敦伦呢?”梦馨翘起二郎腿,“我的职责是伺候四爷,他疲倦的时候,还是歇息的好。”
“····您的意思是伺候四爷?····”
“不像吗?”
“···”
兰翠垂头看着脚尖,梦馨随意的伸了个懒腰,“皇上赏赐的大红袍就是好喝,下回让我阿玛再送来点,反正他也不懂得大红袍的好味道,一两银子的茶叶足够他品了。”
梦馨看外面刮起了寒风,披斗篷,回头看发呆在兰翠,可怜的小丫头,没成亲哪里懂得男人体力不行是享受不到欢愉的,“有句话不是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就是这个道理,兰翠将来找婆家,我帮你相看。”
胤禛最近巡视后院的次数挺多的,不实验一次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人榨干了?如果功夫不行的话,梦馨没强留下他的必要了,有了好享受,梦馨不在意拉仇恨值,盲目的拉仇恨值,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
兰翠脸红的啐了梦馨一口,茫然的问道:“这话奴婢也听过,是说下苦功夫必定能成功的,是吧,主子,奴婢没理解错吧。”
“嘿嘿,嘿嘿,领会精神吧。”
梦馨狡黠的一笑,向四福晋的屋子走去,最近四福晋见梦馨的次数比较多,除了晨昏定请之外,梦馨一般会跟在旁边伺候四福晋,端茶倒水等等,比她做格格的时候好,不用按摩捶腿,四福晋虽然嘴上说不用梦馨如此殷勤的伺候,但心里是乐意的,女人啊,永远的口是心非,能让冠世侯妹妹伺候,对四福晋来说是愉悦的享受,而且梦馨头上还挂着胤禛最宠爱侧福晋的名头,四福晋不折腾折腾梦馨,立威才叫怪了。
再受宠也得在四福晋面前规矩老实,谁让她是妾呢。
“福晋请用茶。”
梦馨将茶盏递给坐在炕上的四福晋,四福晋摆了摆手,“我忙着合账本,先不用了。”
四福晋没说放下,梦馨只能端着茶盏随时伺候着,四福晋倒是让她坐过,梦馨不敢做,站了大半个时辰,四福晋合上账本,见梦馨还恭谨的端着茶盏,眼里闪过得意,口中却心疼的说:“西林觉罗妹妹也是,我忙着府里的事儿,你就不知晓坐下等等,同我还需要客气什么?”
“茶水凉了,妾给您换一杯。”
梦馨见乌拉那拉氏打算接过茶杯,连忙说道,乌拉那拉氏眼看着梦馨为她端茶奉水,只为了伺候她忙碌,“府里所有的姐妹中,唯有西林觉罗妹妹懂规矩,不愧是大姓出身。”
“您过奖了。”
梦馨在四福晋的指使下,落座听陪着乌拉那拉氏说话,只听到她提起了乌雅氏得宠爱,提起了佟佳氏怀着身孕还占着四爷,梦馨心里一动,悄悄得撩了眼睑,“佟佳侧福晋伺候不了四爷的,莫不是如烟格格?”
“如烟虽然是额娘给的,但终究是小选的包衣,哪里比得上八旗贵女?西林觉罗妹妹但凡把对我的心思用在四爷身上,也不至于几个月见不到四爷。
乌拉那拉氏有关切怜悯,又有恼恨梦馨不争气的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原本想着你跟着四爷去木兰围场,让四爷多宠你,可你···可你也是明知道四爷不高兴泼辣的女子,你偏偏在蒙古王公和皇子阿哥们面前大吵大嚷的,还打了钮钴禄家格格,你不知那是十四阿哥看重的?宠得跟心尖尖似的,四爷同十四爷终究是嫡亲的兄弟,冠世侯是的万岁爷宠爱,但四爷宠你才是于你有好处。”
“多谢福晋提点,妾是个蠢笨的,总是惹四爷生气,辜负了福晋对妾的厚爱。”
梦馨的思维放到了钮钴禄氏和十四阿哥身上,难道他们之间又有新八卦?唯唯诺诺的迎合着乌拉那拉氏,此时门外有人通传,“四爷到。”
梦馨连忙起身,退到四福晋身后,看她的意思是准许自己去侧福晋侍妾的房中拽人,梦馨福身:“见过四爷。”
在四福晋面前,胤禛就没见过梦馨主动抬头,也没见过她气自己,永远得乖顺,胤禛冷哼了一声,直径的同四福晋说话,梦馨听了一会,福身说:“妾告退,您二位慢慢谈。”
“去吧。”
四福晋笑盈盈的说道,梦馨规规矩矩的离开后,四福晋轻笑:”西林觉罗妹妹在妾身面前可看不出泼辣不懂规矩来,依妾身说,府里就没有比她更懂得规矩的了。”
胤禛垂下眼睑,那是她对你,对别人她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死人的尸体都敢乱碰,一言不合就敢扇人耳光,虽说梦馨打钮钴禄氏胤禛也觉得得痛快。
胤禛同四福晋说了一会话之后,在摆晚膳前,胤禛起身:”爷答应了佟佳氏去看望她,福晋同弘晖用膳。“
四福晋笑容不改,将斗篷递给胤禛,“外面起风了,您多穿点,晚上寒气中,太晚了的话就在佟佳妹妹处安置,别来回折腾了。”
“爷晓得。”
胤禛握了握四福晋的手,大步离开,乌拉那拉氏转苫剩下对佟佳氏的怨恨,有了身子还不消停,她唯有指望梦馨能明白她的意思。
佟佳氏屋子布置得舒适,温暖,佟佳氏依偎在胤禛怀里,脸上绽放着母性的光辉,娇嗔说:“表哥,我想听,念给我听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听表哥的声音,在我屋里,表哥只是我的。”
胤禛见柔美的佟佳氏,刚想点头,兰翠慌忙跑进佟佳氏的院落,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主子爷,求求您救救我们主子吧。”
再好的美景,有兰翠煞风景,也是枉然。
胤禛放下手中的诗经,又是西林觉罗氏,胤禛冷然道:“进来。”
“主子爷请看,这是侧福晋给您书信,主子说写满了对您的思念。”
文静的兰翠按照梦馨的交代,一哭二闹的冲进来,鼻涕一把泪一把,辣椒水抹多了,主子害死奴婢了,不让您抹这么多,非说奴婢哭不出来···怎么会哭不出来呢,佟佳氏脸色一下子便的煞白,小年糕不是还没进府?西林觉罗梦馨学会小年糕的绝技了?
在她同胤禛缠绵的时候,拽走胤禛,不是用生病,不舒服的借口,明目张胆的送情书,就她只会写几个字的人,会写情书吗?
佟佳氏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生气,可好不容盼来胤禛,好不容易想让胤禛关爱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梦馨破坏了,可恶,佟佳氏气得指甲抠破了手心,将胤禛拉走的痛苦,她终于尝到了。
接到情书,还是梦馨亲笔写来的情书,胤禛心情极好,打开情书之后,胤禛手一抖,佟佳氏看到书信上红色一闪而过,胤禛就收起了情书,镇定了好一会,转身对佟佳氏说:“爷去看看她又胡闹什么,你比她懂事,也不任性,好生养胎,过两日爷再来看你。”
胤禛给佟佳氏留了几本孤本后随着兰翠离开,给梦馨金银首饰,给佟佳氏孤本,胤禛也算是投其所好,佟佳氏抓着孤本,恨得牙根痒痒,她精心布置的东西,没有胤禛还有什么用?
“主子,您消消气,消消气,您还带着哥儿呢,同一个不能生的粗俗低贱的人比做什么?您不是常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这时候让她得意一点,等将来四爷用不到她了,等您的哥儿长成,她定会在您面前摇尾乞怜,还愁无法出今日的气吗?主子,看开点吧。”
佟佳氏抚着肚子,深呼吸,再深呼吸,“西林觉罗梦馨欺人太甚,我看她能张扬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求表扬,三千八百字啊,哈哈,很肥的一章。
74第七十四章 入v更新
胤禛捏着书信进门,屋子里极为的暖和,脱掉身上的外罩,胤禛冷着脸问屋子里的丫头,”你们主子呢?”
“回四爷的话,主子刚沐浴过,如今在卧房安置。”
胤禛抬起右手松了松衣扣,喉结向下滚动,阴沉的脸上扯出不容易察觉的得意,慢条斯理的向卧房走去,绕过屏风,扑面而来得是魅香。
这味道他很熟悉,几乎每个侍寝的女人都会在屋里点燃这种**助兴的香料。
梦馨仅仅穿着一件将丈青的袍子,裙摆垂地,款款想胤禛走来,行动间白皙的大腿时隐时现,略施脂粉的脸颊微红,眸子清澈欢愉,她嘴唇上抹了什么,那么亮那般水润诱人,胤禛咽了咽唾液,屋子越来越热。
梦馨屈膝,衣襟松松搭着得扣子在胤禛眼前松开,一大片白皙的肌□出,一抹桃红的抹胸在胤禛眼前闪过,被梦馨揽住领口,“见过四爷。”
顺便梦馨还舔了舔嘴唇,揽住领口的动作充满了欲迎还拒的味道儿,胤禛忍下了冲动,目光落在梦馨的缠着纱布的手指上,将书信扔到梦馨肩头,梦馨想要用手接时,衣襟下滑,圆润的肩膀让胤禛看个正着,袍子正好卡在了胸前,抹胸他能看到一半,如此魅惑之下,胤禛只来得急说:“就这么想见爷?”
他的手已经拽过梦馨,扯开她遮掩着娇躯的宽大袍子,好像又是他放在梦馨屋里的衣服,她怎么就愿意穿他的衣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月不见,不知肉味儿。”
梦馨拽词,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想法,胤禛抚摸她胸口的手顿了顿,“肉味儿?你戒了荤菜···”
梦馨急迫般的扯着胤禛的外衣,帮他宽衣的时候,手上下调戏个遍,胸膛还有胸肌,下面也没见细小,可能还能再磨上几年,梦馨粉臂勾住胤禛的脖颈,将他的脑袋下拽,舔了胤禛的耳垂儿,“在床榻上,妾才能表现出对您的思念。”
胤禛一只胳膊扣紧梦馨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梦馨的下颚,同他对视,彼此眼里都有难以压制的欲!望,“知晓错了?”
“知道,知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梦馨将身体贴紧他,似勾引的扭动娇躯,似有似无的碰触,胤禛额头见汗,不趁此机会彻底降服西林觉罗氏,将来不好管教,拇指摩擦着她嘴唇,“就这么点本事?”
梦馨张口含住了他的拇指,媚眼如丝:“爷不想?”
胤禛一瞬间热度涌到□,打横抱起梦馨快步上了暖炕,将妖娆压在身下,胤禛将梦馨的胳膊扣在她头顶,“你的心意极好,但字还得练习,往后也不用伤到自己··”
谁耐烦胤禛在炕上说什么长篇大论?如今胤禛只有一个作用,梦馨吻上他的喉结,“妾想要。”
芙蓉帐中春风暖,梦馨同胤禛交缠到一起,尽情享受时隔三个多月的□,释放彼此的欲!望,胤禛在她身上驰骋,仿佛每一下的进退都在诉说着急迫畅快,梦馨在他身下妖娆绽放,很直白的表现出渴求,梦馨披散在炕上的头发同胤禛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声让守在外面的兰翠悄悄合上门。
尽情的享乐之后,胤禛释放在她身体深处,并不愿意就此离开,梦馨有着纵欲后的舒爽,眉眼弯弯,胤禛的技术练出来了,胤禛握住她的手指,慢慢的放到唇边,下一刻···手指上的纱布掉了,胤禛看到光滑如初的手指,“你骗爷?”
梦馨说道:“没有骗您,是很想念您。”
“不是写的血书?”,
如果不是这样,胤禛怎么会撇下佟佳氏过来?他着实有点怕梦馨因为思念他做出什么别的事来,胤禛咬住梦馨的脖子,□却有硬了,“不是你的血?”
“四爷是不是很疼妾呢?”
“···”
胤禛紧抿着嘴唇,梦馨面不改色的说道:“妾受伤的话,四爷难道不心疼?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妾怎么割伤自己?”
梦馨握住胤禛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慢慢的向外掰,渲染□的眸子,冷静并未消失,扭动了腰肢,胤禛倒吸一口凉气,□埋得更深,梦馨手指戳了戳胤禛的胸口,“妾不过给彼此一个相聚的借口,您不也想妾了?”
“没想,谁会想你?”胤禛嘴硬,梦馨妩媚的一笑:“它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想妾,它想妾也成。”
梦馨早就想将这句话送还给男人,谁规定只有小弟弟调笑小妹妹?梦馨不反对胤禛此时拂袖而去,只是他的命根子不见得会听话,胤禛又开始冲刺,也谢有在梦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才不会气他,会臣服于他。
清晨,胤禛硬是摇醒了贪睡的梦馨,“伺候爷更衣。”
梦馨迷糊糊的起身,三个多月可劲的睡懒觉,今日起早了谁适应?系衣扣的时候,自然是杂七杂八,胤禛还得自己再扣一遍,伺候他用早膳,将花卷扔进米粥里递给胤禛,胤禛一拍桌子,“混账。”
梦馨抬头看了看,“回四爷,这样软和好咬,对您脾胃有好处。”
当梦馨在小菜中添了放在一旁的白糖时,胤禛将梦馨扔回到炕上,“睡死你得了!”
“妾努力睡死过···去···妾有心伺候您···但您太厉害了,妾的眼皮抬不起来···呼呼···”
酣睡声传来,胤禛抬手,放下,又抬手,又放下,最后照着梦馨挺翘的臀部啪了一巴掌,“别想爷再过来。”
四福晋的寿日秉承一贯的基调着低调的奢华,因为胤禛外表看起来清心寡欲,也实在没什么门人,因此来祝寿的宾客不多,比八福晋,太子妃的寿日排场差远了,就算是九福晋也比四福晋的寿宴热闹。
四福晋对排场并不是很看重,在胤禛的面前表现极是完美。康熙帝不见得会记得儿媳妇的生辰,德妃娘娘一早就给了四福晋的赏赐,府里的侧福晋妾侍一大早都去给四福晋请安祝寿,因为前一日胤禛歇在四福晋屋里,梦馨她们等了许久,四福晋才起身,这就是正妻的待遇。
连有孕的佟佳氏和即将临盆的李氏都在外面等着,四福晋的威风尽显。
等到四福晋的寿日过去,这回梦馨在胤禛去乌雅氏屋里的路上,亲自将胤禛截住了,胤禛看了梦馨好一会,拽着她回静宁阁,梦馨再次完胜了乌雅氏。
仿佛她有意的同乌雅氏和佟佳氏过不去,但凡胤禛去她们屋里,梦馨就截人,佟佳氏还好,即便胤禛来了也办不了实事,乌雅氏本想趁着佟佳氏有孕争宠,结果都被梦馨破坏了。
梦馨在后院吃肉,听说胤禛费劲千辛万苦找到邬思道虽然入府,但直到今日还没向胤禛宣誓效忠,只是以清客的名义住在四贝勒,从胤禛偶尔露出的愁容看,他对邬思道不肯出一策挺闹心的。
一次梦馨从乌雅氏房中拽胤禛失败后,梦馨想了好半晌,这不科学,“兰翠,最近乌雅格格是不是做了什么?我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好几次都没看到她。”
“奴婢没听说。”
“算了,马有失蹄,也不见得每次都灵儿。”
梦馨很快放下了这次的挫折,她的修炼还不到家,当她准备遗忘在乌雅氏身上的挫败的时候,乌雅氏主动春芳满面的来找梦馨,怜悯的看着失宠的梦馨:
“西林觉罗侧福晋再别打扰四爷了,您这么做只会让四爷更厌恶,四爷哪会对您随传随到?他尊贵的皇子。您一番折腾,只会让姐妹们恨您,让府里上下看不上您,也让邬先生对您印象不好,您毕竟是婢妾带进府里来的,婢妾不忍看着您走上歧路。”
一副为梦馨好的架势,一副为梦馨思量的赤诚,梦馨差一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乌雅氏此话诧异,我只要四爷喜欢就成,旁人的喜好同我何干?下人是不是瞧得起我,我依然是府里的侧福晋,我指使他们,他们就得听,至于姐妹们···我想除了乌雅氏你之外,旁人会感谢我的,没本事留住四爷,到来怜悯起我来了,咱们到底谁失宠?你信不信,下次四爷去你那里,你一样留不住四爷?你可敢同我打赌?”
“西林觉罗侧福晋,婢妾是为你好才提醒你,邬先生同四爷说过伦对之策,你不明白四爷的心思。”
“你见过邬思道?”
“陪着四爷的时候见过,邬先生是江南人士,我亦很喜欢江南,同他能说道一起去,上次你找四爷时,我正给四爷同邬先生沏茶。”
梦馨眼珠一转,犹犹豫豫的问道:“最近邬思道对四爷币心,是你的功劳?”
乌雅氏没看出梦馨设下的陷阱,多了几分的自傲,对梦馨鄙夷的说道:”邬先生最看不得女子嚣张任性,西林觉罗侧福晋也别太高傲了,四爷将邬先生当成师友,你叫一声邬先生不算辱没了你,邬先生说话风趣,学识极高,多智为妖,四爷对他极是敬佩,言听计从,他倒是对我另眼相看···”
梦馨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你另眼相看?哦哦哦,乌雅氏真真是好运气,得四爷倚重的邬思道好感,料想说服他效忠四爷,你是出了大力的。”
“你什么意思?”乌雅氏紧张起来,梦馨对兰翠说,“四爷如今在书房吧?乌雅格格,咱们去见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完美的清穿女主们,但凡四爷这边的人没有不欣赏的,咳咳,有毛用啊,生怕得罪了胤禛的谋士,胤祥什么的,梦馨一张嘴说死邬思道,看看谁没文化,哦呵呵,下章梦馨再发飙,感谢留言的姑娘们,小心桃子放梦馨收拾潜水的姑娘,哼哼···
75第七十五章 入v更新
“不,我不去,西林觉罗侧福晋,我不去。
乌雅氏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死命的挣扎着,此时蛮横的梦馨不是柔弱的圣母可抗衡的,梦馨从来不怕丢脸,但乌雅氏可不见得了,拽住乌雅氏低声威胁:“下人在看你——乌雅格格。”
梦馨一句话,乌雅氏便是能挣脱开,也不敢折腾了,如果在下人面前没脸,或者下人说她不好,胤禛怕是对她更是疏远,好不容易借助邬思道的欣赏得到些许宠爱也会消失的,乌雅氏眼里含泪,宛若处在梦馨淫威下的小白兔,声音的哀求,“算婢妾错了,您别去找四爷了。”
欺负人的感觉怎么这么爽,梦馨容光焕发,笑容越发的邪魅,欺负圣母的感觉尤其爽快,梦馨扣紧乌雅氏的腰肢,将她带到怀里,拇指擦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别怕,我不过是同四爷说说话。,乌雅氏格格别怕,我不会同四爷说你不好,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梦馨穿着花盆底,乌雅氏身着江南汉女的衣服,自然穿得是绣鞋,梦馨比乌雅氏高出半头,乌雅氏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梦馨屈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
“听说江南大家族,妾室在一处都很和睦,互相帮忙的,不知乌雅格格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得话,别客气,四爷太忙了,我却闲着的,好东西也多,以前我能伺候你,如今更能让你舒服。”
梦馨收紧手臂,乌雅氏微张着嘴唇,“我···我不用你伺候,我不是百合。”
“你喜欢百合?宝剑送英雄,红粉赠佳人,等到百合盛开的季节,我会同乌雅格格相约花前月下···”
梦馨靠近乌雅氏,眼角余光看到了黑脸的胤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离着胤禛书房也不远,胤禛不出来才叫奇怪呢,怀里乌雅氏的身体软柔软,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愤,乌雅氏脸颊酡红,真真好似动情的样子,梦馨突然扶正乌雅氏的发钗,然后松手,乌雅氏身体跌落在地上,梦馨低头高傲的说:“我心里唯有四爷,是不会同你胡闹的,乌雅氏,你找错了人。”
炮灰女配的基本技能有一项是在男主面前颠倒黑白,顺带施展无中生有这项技能,男主总会中计,只会相信亲眼所见,任有女主百般解释,牵般辩解,男主依然不理睬女主,再加上女配的推波助澜,等到误会消除,女配得到应有惩罚的时候,这出戏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四爷,四爷,婢妾不是···不是对西林觉觉罗侧福晋有意,是她逼我的,不是···是她害我。”
乌雅氏也看到了胤禛,方才酡红的脸颊如今煞白,泪水更是不要银子的滚落,挣扎的起身,面对胤禛露出厌恶,她脚下大跌,“四爷,您怎么能不相信婢妾?婢妾什么时候让你为难过?”
“是啊,乌雅格格从没让四爷为难,还总是帮着四爷呢,方才乌雅格格靠近妾的身边,同妾说着如何劝解邬思道为四爷效命,如今将种种手段用在妾身上···莫不是想让妾做什么?”
“闭嘴,你给爷闭嘴。”
胤禛根本没看啼哭不止委屈万分的乌雅氏,几步走到梦馨身边,黑曜般的眸子如怒火滔天,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将绿帽子带脑袋顶上,尤其是一向视女子于玩物的封建皇子。
胤禛狭长的眸子眯起,梦馨含这微笑同他目光对视,胤禛眼里闪过嘲弄,“高无庸。”
“嗻。”
高无庸领周围的两三个奴才离去,乌雅氏拽住了胤禛袍袖,“四爷不能···他们没犯错,您不能要他们的性命。”
“西林觉罗梦馨你怎么这么的恶毒,这么的草菅人命?你的良知呢?你还算是人吗?”乌雅氏圣洁慈悲的训斥梦馨。
梦馨笑着问胤禛,“四爷您说,草菅人命的是谁?而且您是想这封口吗?”
胤禛眼里划过玩味儿,梦馨笑容灿烂,“乌雅格格当四爷是小肚鸡肠并多疑的人,是不是该惩罚她?您如果为这点小事就杀人灭口的话,将来谁敢再伺候您?您不想让外人知晓万岁爷用在您身上的喜怒不定还是准确的,十岁时的您同将要而立之年的您没有任何区别吗?”
梦馨向跨一步,同胤禛之间仅仅一尺,胤禛眸色微怔,梦馨说道:“德妃娘娘赏赐给您的乌雅格格同邬思道详谈甚欢,不知这座贝勒府得死多少人?不知道外面的人会如何说···嗯?乌雅格格是要走前人的之路?不知太宗会不会认为您青出于蓝。”
胤禛捏住梦馨的胳膊,两人之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交锋,胤禛心里窝了一顿子火,“你浑说什么?”
“妾听乌雅格格亲口说得,她伺候您同邬思道呢。”
梦馨不在意胤禛的怒火,问乌雅氏:“你是不是方才这么同我说得?伺候四爷同···邬思道?”
“婢妾···”
“侧福晋误会在下,在下只是同四爷谈论佛经,同乌雅格格一直恪守礼教。”
邬思道在书房里坐不住了,拄着拐杖走出,他穿着黑色对襟的马褂,略带暗黄的脸上有一双变不惊睿智的黑眼眸,下颚蓄起收拾过的胡须,虽然腿脚不便,但邬思道的气质是儒雅从容的,不愧在小说中,被写成擅长帝王心术的高人。
邬思道对梦馨隐隐露出不喜,怅然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西林觉罗侧福晋误听小人之言得好,心正才可立身,旁门左道的争宠手段终究是下乘,亦不会持久。”
“回去。”胤禛警告梦馨,梦馨却一转身站在胤禛身前,仔细的打量起邬思道,梦馨耳边听到胤禛的咬牙声音,邬思道被她看得有些脸红,越发觉得梦馨粗俗。
“你不是说过君子坦荡荡,我离着你有十步开外,光明正大的看你,有何不可?难道说乌雅氏伺候你就是坦荡荡,我看你两眼就是不守礼教?敢问邬先生,坦荡荡何解?”
邬思道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曲解话中含义的女子,他是擅长帝王心术,同男人交锋互相算计,但对伶牙俐齿的女子,他办法不多,梦馨见他不回答,恍然大悟道:“君子坦荡荡便是无不可说之事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邬思道点头称是,胤禛将手按在了梦馨的后心,压低声音说:“回去,被给爷惹事!”
梦馨不为所动,她就是得罪邬思道怎样?做什么每一个人都得同胤禛的周围的人交好?他们喜欢胤禛就一定喜欢?“那好,我也坦荡荡都指出邬思道你的错处。”
“第一点,你说我听小人之言,但你口中的小人···乌鸦格格亲自告诉我的,邬思道说她是小人?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得吗?”
“第二点,后院争宠的手段,我不用在邬思道你身上,何况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四爷最宠爱的爱妾,我用得着争宠吗?我可不像是乌雅格格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对四爷偶尔的宠幸当做专宠,我从来没自己说过我得宠。”
邬思道嘴角抽动,看向梦馨身后微微低垂着眼睑的胤禛,她这都不算自卖自夸,那谁是?邬思道就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人,宠爱这样女人,胤禛是值得辅佐的皇子吗?
“第三点,你是不是认四爷为主?是不是决意辅佐四爷?”
“四爷胸有大志,为国为民,德行极好,在下愿意追随四爷。””那么四爷便是你的主公,在如今话说是主子,我是上了宗牒的四爷侧福晋,总算是你半个主子吧,你恪守礼仪的话,我怎么看出你对我略有不赞同?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直爽,以前日子过得不容易,善于察言观色···邬思道你对我的鄙夷,我看见了呢。”
邬思道握紧手杖,不是手杖支撑,他好悬跌倒,“这···这···”
梦馨继续说道:“这些就不提了,你是不是对我鄙夷,是不是对我缺乏尊重,我依然是四爷的爱妾,皇子侧福晋,万岁爷不会因为你不满意让我宗牒除名,四爷再对你言听计从,你也管不到四爷房事上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
邬思道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求助一般的看向胤禛,四爷,快将她领回去!!!
梦馨的胳膊被胤禛拽住,知晓功夫不多了,胤禛即将忍耐到了极致。
“小时候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三国演义,我最喜欢听刘皇叔三顾茅庐的桥段,那时我就问我阿玛,但凡才学高的人是不是都得试探主公后才肯出山,我阿玛曰,饿他们三日,啥毛病都没了,当年诸葛孔明试验刘皇叔的耐心,恒心,如今邬思道···被乌雅格格打动,你不如孔明,奉劝你一句,既然你亦想施展才学,不想空耗岁月,还是懂点眼色的好。”
胤禛突然开口:“邬先生得罪了。”
随后胤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梦馨打横抱起大步离去,单独留下发呆的乌雅氏,邬思道无语的看天,谁敢同诸葛孔明相比?眼色···他最近太乖张了?如果得罪了四爷,不是饿三日的事了,不为自己所用,万也不会留给对手,邬思道再装几日的话,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别的皇子不适合他辅佐,不会全然相信他。
邬思道长叹:“圣人诚不欺我,唯小人于女子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爽了,姑娘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