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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炮灰女配全文阅读

作者:桃李默言     清穿之炮灰女配txt下载     清穿之炮灰女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第四十六章 入v更新

    胤禛不可能带着弘晖学善保爬树掏鸟蛋,或者给弘晖做马骑。胤禛能想着领弘晖出门已经很不容易了。

    梦馨跟在胤禛父子身后,离着他们不近不远,不会让人误会他们彼此之间是不认识的人,自然路人也能看出她对前面人的生疏。走到人来人往的天桥下,梦馨嘴角上翘了,胤禛果然有过计划,是集市,今日格外的热闹。

    在梦馨面前徐徐展开一副犹如清明上河图一般弥漫着古典市井的画卷,梦馨眸子笑弯了,不亲眼所见不知震撼,贩卖东西的小贩,来往的行人,带着小孩子的母亲,各色传统的小玩应儿,梦馨感兴趣极了。

    弘晖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脸颊神采奕奕的,胤禛对吵闹的环境不是很喜欢,嫌恶般皱了皱眉头,有几分后悔带弘晖来这种地方。

    梦馨看到了糖葫芦,看到了糖人,看到了面人儿等等。她早就过了纯真童趣的岁月,儿时留给她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梦馨无法想象她拿着糖葫芦纯真吸引胤禛的模样,心里年龄三十多岁的人了,梦馨很难做举着糖葫芦跟胤禛逛街四处好奇,活泼跳跃的举动。

    她是成年人,胤禛本身也不值得梦馨曲意逢迎,她是想尝尝看古代的糖葫芦同现代味道的差异,但不吃也不至于心痒得难耐,都是酸楂和冰糖,梦馨确定不会吃出苦味或者咸味道来。

    她对糖人师傅做糖人的手艺好奇,但她不曾离开胤禛一步,安静得仿佛胤禛没有带她出来,不是胤禛偶然回头看到梦馨眼里的兴趣,胤禛会以为她不愿意逛集市。

    “阿玛,我想要糖人···”

    弘晖怯生生的看向胤禛,方才他屡次给梦馨使眼色,给梦馨机会讨好他,结果梦馨就当没看到。弘晖同样很郁闷,哪怕是佟佳侧福晋对他也是亲亲热热的,后院别的侍妾格格对弘晖多是巴结讨好。

    西林觉罗氏可以永远当看不见他的喜好,对他永远是恭谨疏离的,弘晖清楚今日换一个人跟出来,绝对不会像西林觉罗氏这般沉默,不用等他开口,便会慈爱的忙东忙西,给他很多糖葫芦之类的小吃,向弘晖身边的阿玛,展现贤惠慈母的情怀,展现她们有多疼爱他。

    他等了好久西林觉罗氏讨好等了好久,弘晖再不开口糖人摊子就看不见了,弘晖小声的恳求:“阿玛。”

    胤禛的目光从弘晖身上移到梦馨身上,此时胤禛可以正大光明的观察梦馨的表现,弘晖都能想到的事情,胤禛没道理想不到。胤禛是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后宫妃嫔的争宠等等手段,他从小耳濡目染,弘晖这种经历,他也有过,有一阵孝懿皇后对他好,很多人都捧着他···

    梦馨仿佛像是外人,也像是没事人,胤禛不知怎么皱了眉,指使梦馨:“你去买两个糖人给弘晖。”

    梦馨低声说:“回四爷,妾没带银子出门,妾身上的首饰买糖人···妾太亏了。”

    胤禛脸色一变,低声训斥:“你除了银子还记得什么?弘晖不比你的银子重要?你是她庶母,还用他张口,爷让你跟来是照顾弘晖的,不是让你望风景。”

    “您说得是,除了银子奴婢认识得还真不多。”梦馨笑盈盈的同胤禛目光相碰,“可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到,卖糖人的人也需要养家糊口,不会看妾长得清秀就白送,妾拿百两的戒指换回两个糖人,您觉得适合?平民百姓会说这个小妇人脑子有问题,当她的男人也是凯子。”

    梦馨说得惟妙惟肖,身上是胤禛以前最看不上的市侩抠门,难道梦馨不明白讨好弘晖比她周身上下佩戴的首饰更为重要?“你是冠世侯的妹妹,爷的侧福晋,不是平民百姓,你就不能对银子看轻些?”

    胤禛带梦馨出门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梦馨对弘晖多几分的喜爱,最好将弘晖当成儿子,如此一来梦馨期盼着子嗣的到来,也会更多的偏向胤禛。

    他看出梦馨对冠世侯父子的影响力,梦馨有了儿子牵挂才会定下来,不至于总是让胤禛有种抓不到感觉,并且不会再惹他生气,胤禛没有想过梦馨的儿子会活多久。

    “爷没受过苦和穷,不知晓身无分文饿肚子时的痛苦,以前妾一枚铜板都能擦三次。”

    梦馨毫无愧疚自嘲,胤禛转头对说:“高无庸。”

    “嗻。”

    高无庸麻利得去买糖人,胤禛不说话,梦馨自然住嘴,看到远处摊位前,一对宛若新婚的年轻夫妇,丈夫很体贴的给妻子挑选簪子。

    胤禛顺着梦馨的目光看去,耐着性子说:“你喜欢?”

    梦馨笑着摇头,仿佛那边很刺眼的眯了眯眼睛,“您说妾去出一百两银子抢走那支簪子怎样?”

    “你···”胤禛一口气堵在是嗓子眼里,梦馨卑鄙的看不得旁人好,“胡闹。”

    梦馨眼看着那对夫妻离开,笑着说:“您不明白,有句话是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他们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恩爱异常,自然得有准备被羡慕嫉妒恨的小人破坏,可惜啊···”

    胤禛一把拽住了梦馨的胳膊,神色莫辨般警告:“你少给爷惹事。”

    梦馨一番话语颠覆了胤禛某种认识,让胤禛不得不时时刻刻的注意到她,胤禛自信能掌握任何女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总是让胤禛出乎意料,无论她们如何反应都在胤禛的股掌间,梦馨···胤禛跟不上她的奇异思路。

    “妾从不惹事的。”梦馨笑得云淡风轻,她不是说笑的,就是嫉妒,就是嫉妒人家琴瑟和鸣。

    弘晖接过高无庸买来的糖人,眼里满是困惑,胤禛被梦馨几番刺激,也没什么心思领着弘晖闲逛,打算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歇歇脚喘口气,胤禛拽着梦馨的胳膊并未松开,“去茶楼。”

    梦馨似泥人一般任由胤禛拽着,收到了旁边人的羡慕嫉妒恨,梦馨心里平衡了,要不得攀比小人心态。

    胤禛看重的茶楼档次很高,二层建筑,房顶是琉璃瓦,在热闹的市井中,有几分怡然独立的清幽。据梦馨判断茶楼走得是高端路线,进去或者出来的客人衣着不俗。

    梦馨陪着胤禛进门,茶楼的小二连忙迎过来,看到梦馨身上珍贵的首饰,知晓是大客户,热情周到的说:“两位楼上请。”

    胤禛不会坐楼下的大堂,三三两两的茶客歇脚闲聊,胤禛沿着楼梯上去,梦馨跟在其后,古怪的茶楼二层,同样是敞亮的,比一楼大堂装饰得更好,泛着几分茶香,从上垂下的几米长的琉璃珠帘将二层成两半。

    琉璃珠帘后面的茶客是几名女子,或是出阁打扮,或是闺中打扮。胤禛要了一间雅间,梦馨对女子聚会挺好奇,这时候也有闺蜜也能小聚?还是在茶楼,梦馨多看了两眼,就是这两眼惹出了一场麻烦。

    梦馨随着胤禛迈步去雅间,听见珠帘后一道嘲弄的细挑的女声,“你们看,她一准是汉女,一身的狐媚样儿,软弱温顺哪有咱们满洲姑奶奶的爽利?看她依靠着男人,仿佛一折就废了,经不住风雨,只能做笼中鸟,想让汉女持家养儿育女,同丈夫共同面对困境,那真真是痴心妄想,汉女养个儿子都不是强健有出息,都学了其母一股子小家子气,风一吹就要倒了,汉女把玩把玩就算了,汉女同那些汉人一样,都是没有骨气的,咱们八旗秀色比她们强多了。”

    “就是啊,汉女就知晓哭,真真是让她们烦死了。”

    “可不,骑射她们都不会,看到一匹马都能吓晕过去,就是好看的摆设。”

    “汉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都是奴才?”

    几个女子轻快嘲弄的笑声在茶楼格外的响亮,胤禛阴沉着脸色,梦馨停住了脚步,她不怕旁人说她是汉女,做了三十年的汉族,梦馨不觉汉族女子有什么不好,动不动就八旗姑奶奶作风,她··她们做出什么了?梦馨在现代看小说时,看一本两本还觉得很有趣,看多了梦馨想法变了。

    “四爷可认识她们?”

    “为首的人爷远远的见过一面,她像是裕亲王世子新娶的继福晋。”

    胤禛同样很有火气,但顾忌着裕亲王是康熙帝最为看重的兄长,胤禛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裕亲王,而让康熙帝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梦馨压了压火气,但听她们越发朝嘲笑汉女,句句不离满洲姑奶奶,梦馨甩开了胤禛,她是四皇子的侧福晋,占据了这个位置,梦馨付出了很多,但还得不到好处,处处隐忍退让,梦馨会更觉得不值得,至于得罪裕亲王府给胤禛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是胤禛的事儿。

    胤禛既然要了梦馨,就得承受或好或坏的结果。

    “梦馨,你···”

    胤禛又一次被梦馨甩开了,眼看着梦馨走到珠帘前,一把撩开琉璃珠帘,惊呆了谈笑的八旗贵女们,胤禛看到她们穿戴不凡,出身定然是极好,胤禛拽向梦馨的手背到身后,高无庸瞥见自己主子隐晦不明的脸色,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段情节时桃子很忐忑,对这篇文的成绩桃子已经很淡定了,桃子每天更新,甚至抛开热门的题材坚持码字,最主要是想写一篇视角独特的清穿文,原本创意可以不用放在烂到大街上读者看腻的清穿题材上,但只有清穿才能最体现故事的立意。

    满洲姑奶奶什么的,桃子真心不喜欢,如今清穿文各种满洲姑奶奶的爽利作风是潮流,桃子挺怕被人掐的,但如果没有这段,桃子会觉得缺了什么,向感觉桃子写的不好的人道歉,别掐桃子,这篇文的成绩很差,桃子现在只求写出心中的故事,伤到谁了,桃子道歉,喜欢的请继续支持桃子,觉得看不过眼的请点叉叉,桃子玻璃心很严重的。

47第四十七章 入v更新

    “你是谁?”

    随着梦馨撩开琉璃珠帘,茶座对面的少女全都汇聚在领头之人身后,裕亲王世子福晋面对似笑非笑的来人,语气拔高了几分:“你想做甚?”

    “领教满洲姑奶奶的本事。”

    梦馨坐下她对面,仿佛好奇的上看下看,裕亲王世子福晋心里发毛,就听见梦馨问了一句:“你的烟袋呢?听人说满洲姑奶奶一个个喜欢拿着烟袋的。”

    裕亲王世子福晋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满洲姑奶奶爽利,敢做敢为,不像是汉女一般除了哭就是哭,矫揉造作宛如菟丝花。”

    “您不是菟丝花?您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梦馨笑着问,对面的女子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梦馨接着说:”你方才说汉女没骨气,说她们除了会哭会讨好男人之外什么都不会做,即便汉女生下的孩子性情都是不好的,还说汉人一个个都是奴才,都是软骨头。”

    “本来就是,难道我说错了?汉人不是奴才?”

    “即便是奴才,也不是您的奴才,您用得起包衣奴才?”

    胤禛皱了皱眉头,他不能眼看着梦馨闯祸而不管,尤其是得罪裕亲王府···胤禛刚想开口之时,见到旁边的雅间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胤禛闭紧了嘴巴,眼底划过担心。

    “我是亲王世子的福晋,你说我能不能用上包衣?”

    “失敬,失敬,您是哪家亲王世子福晋?”

    “夫家是裕亲王府。”

    她很是得意,高傲的看着梦馨,想同她斗,梦馨根本不够资格。就在胤禛以为梦馨会抬出身份同她抗衡时,梦馨突然熟练了方才的笑容,“啧啧,可怜的裕亲王,怎么让败家的儿媳妇入门?”

    裕亲王世子福晋嚣张惯了,抬手就扇向梦馨,”你敢侮辱裕亲王府?”

    梦馨截住了她的手臂,冷笑道:“万岁爷亲政之后,敕封孔圣人后代为衍圣公,这是瞧不起汉人吗?万岁爷多次修缮明陵,几次祭拜··为得是什么?难道还用我说?你今日这番话,让汉人听到了,传播来开,汉人还会对万岁爷归心吗?您不是在嘲弄汉人,是在为反贼造势,上个月万岁爷才说过,满汉一家,亲如手足兄弟,今日你就大放厥词,说兄弟都是软骨头,说姐妹都是软性情娇柔造作的···啧啧,您在娘家如此污蔑姐妹兄弟?”

    “这不是不尊圣命,给裕亲王府惹祸是什么?”

    梦馨甩开了裕亲王福晋的胳膊,将一顶顶的大帽子扣在她头上,别说她承担不起,即便是太子妃都受不住。

    “你···牙尖嘴利···我说得是汉女,不是···不是···”

    “看您方才气愤的样子,想来是裕亲王世子喜好汉女?我听说裕亲王卧病在床。”

    梦馨既然踩人,就不会手下留情,“先不说这些孝道的事儿,你方才一股子怨妇口气,怎么没在裕亲王世子面前怒斥汉女狐媚子?你句句满洲姑奶奶,怎么没在世子爷面前爽利敢作敢为一把?您敢违背世子爷吗?您在世子爷面前真真正正的有什么说什么,不温婉,不大度,不贤惠,不柔美的话,我磕头认错。”

    “···”

    众人脸色极为的尴尬,梦馨冷笑:“你敢跟我赌吗?”

    裕亲王福晋脸色白像是纸张,梦馨清了清润了润嗓子,“既然你也贤惠过,你也柔顺过,你对裕亲王世子同样柔情一片,甚至也在世子爷面前哭过,诉说过过委屈,汉女做得你没少做一样,你凭什么说汉女这不好那里不好,有本事你别学。”

    梦馨咄咄逼人,胤禛合了一下眼睛,“满洲姑奶奶的性子上的优点都放在自我安慰上,可笑之极。争宠输了就是输了,想办法把人抢过来,不比你在此处说三道四好得多?你别把满洲姑奶奶的爽利当成你撒泼的依仗,你这再给八旗闺秀抹黑。”

    裕亲王世子福晋被梦馨说得哑口无言,梦馨不是看不起满洲姑奶奶,也觉得满族女子性情上很豪爽,汉女和八旗女子各有优点,随着清军入关,八旗秀女也在融合汉家女子的优点,同样汉女也有不好的,但一个人不好不能代表汉女。

    梦馨倒了一杯茶水,润了喉咙,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梦馨攥紧茶杯:“入关时满洲姑奶奶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您扇子上的诗词不单单是充场面的吧,万岁爷兴汉学,便是想让八旗秀色保持原有爽朗的性子上,知晓书懂礼,府上有体统规矩,如果汉女如此不堪的话,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会兴汉学?”

    裕亲王世子福晋胸口上下起伏,咬牙道:“你说得这些同我说得不是一回事,你根本就没明白···”

    梦馨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青史留名的女子是汉女多,还是八旗闺秀多?你扇子上的诗词,我没看错得话应该是易安居士所做,几百年后你是一抔黄土,侥幸会在宗牒上留下姓氏,可易安居士再过几百年还是易安居士,有很多人知晓她,记住她。”

    裕亲王世子福晋站起身,情绪激动的手指着梦馨,“你才是有谋反之心···张口闭口汉人怎么好,你是不服皇上,想要给朱明···”

    梦馨缓缓的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往肩膀上一放,直接一个过肩摔,裕亲王世子福晋倒在了地上,梦馨擦了擦手:“这回能听懂我说得了吧,忘了告诉你,我姓西林觉罗,当朝冠世侯是我嫡亲的哥哥。”

    冠世侯···任谁都不敢说冠世侯有谋反的意图,梦馨笑着看傻愣的人:“我做不好满洲姑奶奶,做不好汉女,我只能做好我自己。”

    梦馨回到胤禛身边,低眉顺目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冠世侯的妹妹不就是四贝勒的侧福晋?裕亲王世子福晋被同伴搀扶起来,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四皇子,她咬了咬牙,捏着帕子腾腾的下楼去了。

    弘晖直愣愣的盯着梦馨,梦馨一如既往得听话,胤禛却说出的滋味,“同爷过去。”

    梦馨随着胤禛走进雅间,看到荣锐,以及坐在荣锐身边宽着茶叶的康熙帝时,梦馨耳边瞬间电闪雷鸣,身子一软跪地道:“奴婢见过万岁爷。”

    康熙抬了抬眼睑,继续宽茶,好像没看梦馨,“朕今日看了一出好戏,凌柱,你当记一功。”

    在康熙右侧站立着同样是新贵的钮钴禄凌柱,胤禛打千道:“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帝没有叫起,“朕今日无事,命冠世侯陪朕出宫走走,恰好碰到了凌柱一家,朕才知晓此处茶楼原来是他的产业,凌柱家的姑娘擅长泡茶···”

    “万岁爷。”

    梦馨听见身后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似一股清泉冲走沉重压抑,淡淡的香气好闻极了。梦馨从未闻过这样的香气。梦馨看到一名干净清秀的少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比春花还娇嫩的脸颊,秋水般清亮的眸子,挺翘的鹅鼻···她不是极美,但她身上是被清泉清洗过一般的清灵明秀,她的肌肤不能用羊脂白玉或者掐出水这样的形容词,是真正珍珠般的光滑。

    在给康熙帝奉茶时,她脸颊边多了几分绯红,波光流转间多了一分妩媚,特殊的女人即便是同性也愿意多看两眼。

    “你这丫头真真是好手艺,这茶水···朕···从未喝过。”

    康熙帝喝了她奉上的茶水,回味无穷般的问道:“都是按你方才说得?朕身边都是蠢人,没有一人有你泡茶的手艺。”

    “万岁爷过奖了。”

    康熙帝和颜悦色的同她探讨陆羽茶经,梦馨听傻了,她懂得好多,声音好听得仿佛能洗清一切的污浊,她笑盈盈的站在康熙帝身边,梦馨脚软得跪着,她不会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弘历的生母——钮钴禄氏?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低头看不清神色的梦馨,扫过一脸漠然的胤禛,同样看到了身边的荣锐几次欲言又止,康熙帝道:“胤禛,起身。”

    “谢皇阿玛。”胤禛起身站在一旁,胤禛看了一眼跪着的梦馨,垂下眼睑。

    康熙帝兴致极好,几次被面前的小姑娘逗得开怀大笑,“凌柱你这个女儿养得极好。”

    果然是她,梦馨头低得更深,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笑容,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她如何都不会以侍妾格格入胤禛府,她会另嫁人?

    “这株千年人参,朕收下了,凌柱,朕不会亏待你。”

    “为万岁爷尽忠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求赏赐。”

    人参,还是千年的?梦馨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是不是可以治百病?梦馨肩膀垮了,她的压力好大。

    “裕亲王病着,千年人参许是能给他续命。”康熙帝含笑说着,“一旦裕亲王能转危为安,朕厚赏你,皇兄亦会承你的情。”

    “万岁爷此话不妥。”钮钴禄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奴婢阿玛将人参给了您,是您昆仲情深赏赐了裕亲王,裕亲王感念得是圣恩。”

    康熙帝唇边的笑纹更深,显露出对她的欣赏疼爱,梦馨成了背景板和陪衬,康熙让她跪到现在,并对钮钴禄氏很疼爱,这种反差是想让自己知晓什么样的女子才得康熙看重?

    钮钴禄氏的笑容太刺眼了,梦馨首次抬头看向康熙帝,“奴婢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谢姑娘们的留言,群亲一个,桃子有信心了好多。码字赚钱是次要的,一直希望有人能理解桃子,桃子只是写出自己的想法,没别的意思。继续给桃子留言吧,桃子昨天都不干上晋江,怕见到一堆的负分,姑娘们的热情,桃子好感动,谢谢,谢谢。

48第四十八章 入v更新

    梦馨明显不甘寂寞的抢钮钴禄氏的风头,康熙帝将手中的香茗放下,离得再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钮钴禄氏欣然微笑,退到凌柱身边,望向梦馨目光隐含着鼓励般的笑意,丝毫不介意梦馨的嫉妒,仪态从容不迫,胤禛瞄了她一眼。

    “说。”

    康熙帝发话,梦馨才移开同康熙帝方才对视的目光,眼角同胤禛一样瞄了钮钴禄氏,不禁感叹真有女主派头。

    既然她想做女主,就别怕女配给她搅乱,破坏女主的完美计划,是梦馨这辈子的责任,看钮钴禄氏的样子,梦馨不痛快,“奴婢看到了这株千年人参,您想到了裕亲王爷,奴婢···想到了弘晖阿哥。”

    康熙帝将目光落到弘晖身上,有一百多个皇孙的康熙帝对对弘晖印象非常的模糊,只记得他是胤禛的嫡子,他在上书房检查皇孙皇子的功课时,康熙帝很少听到弘晖的名字,此时他见到站在胤禛身边的孩童,“你是弘晖?”

    “皇···皇玛法安。”

    虽然弘晖说话不是太利索,但行礼很标准,一看便知胤禛对他管教很严。弘晖的脸上隐约透出病态的苍白,康熙帝道:“你到朕身边来。”

    弘晖先是看胤禛,见他点头了,才端着小肩膀,迈步走近,康熙帝手臂揽住弘晖肩头,“你继续说。”

    钮钴禄氏神色微怔,胤禛对梦馨疑惑极了,眼前的人是连糖人都不舍得给弘晖买的梦馨?

    “奴婢今日是伺候四爷和弘晖阿哥出门的,弘晖阿哥···”梦馨用帕子擦拭了眼角,论演戏谁也不肯服输,声情并茂的说道:“前两日弘晖阿哥差一点救不会来,如今虽然看着好一些,但弘晖阿哥身体底子需要调养,四福晋满天下的寻找续命的好药材。倾四爷之力收获甚微,今日碰见了万岁爷,碰见了福缘深厚的钮钴禄大人,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将千年人参给弘晖阿哥一分。”

    梦馨再次抬头,呜咽的说:“弘晖阿哥是四爷的嫡子,是主子福晋的病根子,也是您嫡亲的孙子,他也需要您的疼爱,弘晖阿哥还小,一旦就这么去了···不说四福晋会哭得肝肠寸断,弘晖阿哥会觉得遗憾,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还没来得及孝顺四爷四福晋,没来来得及承爵,他···太可怜了。”

    别管千年人参是谁献上的,终究得好处少不了钮钴禄氏一份。别管她是不是想同胤禛发生点什么事儿,梦馨未雨绸缪起来,她一直紧跟着四福晋的脚步,一旦弘晖摆脱夭折的命运,四福晋地位更为稳固,她不能生儿子,她是多好用的棋子挡箭牌?于情于礼四福晋都会很关照她。在胤禛看关照不到的后院,四福晋就是天。

    况且如果钮钴禄氏想生弘历,做太后的话,梦馨更不能让她如愿,不无论她以什么身份进四爷后院,嫡长子弘晖又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从胤禛的重视程度上来看,断不会舍弃弘晖选择次子。

    梦馨最大的目标是逍遥的过一生,再能寿终正寝,这一辈子非常的完美,能让钮钴禄氏不舒服,又能得到好处的事情,梦馨觉得很有必做一做,在方才那一番话中,梦馨没少给钮钴禄一家刨坑,她也确信康熙帝没昏庸到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

    胤禛嘴唇抿成一道线,撩开衣襟重新跪在梦馨身边,低沉的声音透着压抑悲伤,“儿臣求皇阿玛赐人参救救弘晖,儿臣带他出来,是不想他···”

    “遗憾。”

    胤禛将最后的遗憾说得很轻,很轻,梦馨低垂的眼帘看到熟悉的衣料颜色,胤禛的演技也是奥斯卡级别的,也许他对弘晖夭折有伤心,但绝不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康熙帝一手揽着弘晖,一手轻拍着承装人参的玉匣,“人参只有一株,到叫朕好生为难。”

    梦馨感觉压力徒增,手扶着地面,是康熙帝给她的压力,梦馨低声说:“裕亲王爷病了一年有余,贸然用大补的人参,不知他身体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人参是好物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靠着人参续命的,用量不恰当没准会···万岁爷对裕亲王像钮钴禄格格所言昆仲情深,裕亲王爷何尝不是对您忠心耿耿,您将千年难遇的人参都给了裕亲王爷,以裕亲王爷的品行必定不肯用。”

    康熙帝又拍了一下玉匣子,“冠世侯,你说朕该将人参给谁?”

    荣锐沉默了半晌,梦馨有几分的着急,我的傻哥哥啊,千万记得说给康熙帝留一半,康熙帝龙体好好的,咱们才能平安富贵,预期将赌注放在以刻薄寡恩闻名后世的胤禛身上,梦馨认为康熙帝比较靠得住,虽然圈禁功臣康熙帝做过,但在他手下的明珠等人比在雍正手下的年羹尧,隆科多等人强好上太多了。

    “奴才记得奴才阿玛曾经说过,见面分一半···”荣锐拍了拍脑袋,“别的皇子宗室许是也需要人参续命,但他们运气不好,没碰到。四爷恰好赶上了,小妹说得很对,谁也没您重要,干脆三一三十一,分成三份,您占四分,弘晖阿哥和裕亲王爷各占三成。”

    康熙帝笑了,不是方才对凌柱高高在上的微笑,而是肆意的大笑,抬手摸了摸荣锐的脑袋,“朕的冠世侯有时候还长点脑子,成,这脑袋瓜子还有点聪明劲儿,但不会算账,你的分法是三一三十一?”

    荣锐头更低了几分,“奴才··奴才···只是···只是看您···”

    康熙帝又拍了他脑袋一下,宠溺的责怪:“你给朕回去好好读书。”

    “梁九功。”

    “奴才在。”

    康熙帝慢慢收敛了笑容,“你取玉刀将这株千年人参按照冠世侯所言分成三份,分别赏赐给弘晖同裕亲王。”

    “谢皇阿玛隆恩。”胤禛额头碰触地面,康熙帝狭长的龙目眯起,“胤禛记得把太医叫去,给弘晖看看是否能服用这株人参,好东西也不能乱吃。”

    “嗻,儿臣仅记皇阿玛教诲。”

    康熙帝一抬手,“你们都平身。”

    梦馨随着胤禛起身,康熙帝面对凌柱说道:“你忠诚于朕,朕不会亏待你,赏。”

    康熙帝起身离座,对梦馨一样的置若罔闻,看向钮钴禄氏,淡笑道:“你···朕也记住了。”

    钮钴禄氏笑盈盈的福身,得体的说道:“恭送万岁爷。”

    康熙帝迈步走出雅间时,脚下顿了顿,背对胤禛梦馨方向,“梁九功,赏西林觉罗梦馨。”

    “谢皇上。”梦馨屈膝,康熙帝领着荣锐离去。

    钮钴禄氏在康熙帝走后,便躲出去了。胤禛面上平静的离去,他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坐来时的马车回府。承装人参的与玉匣子放在他膝,弘晖坐在他身边,梦馨一如既往坐在最远的角落里,胤禛看到她脑袋靠着马车墙壁,眸子仿佛贪睡的合在一起,长而密实的睫毛扇子一般在眼睑下留下暗影,胤禛知晓她没睡着,“为什么?”

    梦馨抬了抬眼睑,“你是问妾为什么?”

    见弘晖也求解般看向她,梦馨回道:“妾如果说贤惠对弘晖阿哥慈爱,别说您了,妾自己也不信,如果妾说想让您感激,将弘晖阿哥当成亲生一样的关爱,您的儿子就是妾的亲生骨肉,您信吗?”

    胤禛和梦馨的目光相碰,胤禛一瞬间像是定住了一样,西林觉罗氏笑颜如花,眼里···没有期盼,梦馨轻笑:“您还是不信。”

    “既然妾说什么您都不信,还问妾做什么呢?”梦馨潇洒般笑道:“您就当妾发神经,妾想出风头,看不上钮钴禄格格就是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结果是好就行了。梦馨捧着蜜饯罐子,捻起蜜饯放到口中,胤禛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又气愤的握紧拳头,扭过头,梦馨对此毫无知觉,如果将来哪个女人同胤禛说出方才她说过的话,不知道胤禛会不会还会感动,梦馨咬碎了蜜饯,你太坏了。

    紫禁城皇宫,康熙帝声音低沉:“你给朕站住。”已经退到门口的荣锐,颤抖小声的问道:“奴才能不看太医吗?”

    康熙帝翘起二郎腿,食指点着膝盖,“你说呢?有本事你同你妹妹一样,说服朕。”

    荣锐慢慢的蹭到了康熙帝身边,无精打采仿佛上刑场一样耷拉着脑袋,康熙帝道:“宣太医。””奴才见过万岁爷。”李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一位,每日给康熙帝请脉的都是他,自从有了冠世侯之后,他又多了一位病人。

    康熙帝斜睨荣锐,荣锐苦着脸将胳膊递给李太医,康熙帝说道:“冠世侯的身体是不是适用那株人参。”

    李太医把脉之后,诚实的回禀:“冠世侯曾经失血过多,取用人参量不可多,万岁爷带回来的人参乃奴才平生仅见,您有人参相助必可益寿延年,但同样不可多用。”

    康熙帝摆手:“你去熬药,既然他亦适合,给他也用上。”

    “遵旨。”

    李太医领旨,出去亲自煎药,他从未见过万岁爷对谁这么好过,就连对太子爷万岁爷都透着隐隐的防备,他仔细的煎了两份汤药,分别承装在一大一小的两个玉碗中,梁九功问明白哪个是给万岁爷,哪个是给冠世侯的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是很渣,但他对荣锐是真正的宠爱···不对,看重的,咳咳,桃子不写**,有误会的姑娘,自己面壁思过去。女主各种嚣张,各种不善良的坑女主们,她不会最后爱上胤禛的。但结局是喜剧。

49第四十九章 入v更新

    梁九功将汤药端进来后,先将小婉的递给康熙帝,随后将大碗递给苦着脸像是即将上刑场的冠世侯,梁九功退到一边去,伺候冠世侯不困难,但困难得是伺候冠世侯用药,自从冠世侯回京之后,汤药就没停,不是万岁爷亲自看着,即便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冠世侯都不会喝。

    康熙帝用汤匙搅动着汤药,荣锐抬手仰脖直接将一大碗的汤药喝了,康熙帝诧异的停住搅动汤药的手臂,荣锐放下玉碗,扑通跪在康熙帝面前,“奴才叩谢万岁爷。”

    有很多人说过这话,康熙帝唯独不希望从荣锐口中说出,康熙帝唇边多了几分的冷意,“你同朕耍脾气?你汤药喝了不止一次,哪次不是朕哄着?千年人参让你脑袋瓜子开窍了?知晓谢恩?嗯?”

    康熙帝将汤碗放到了桌上,玉碗里的汤药散了一小半,荣锐手扶着地面,恭敬的跪着。康熙帝眸光凛冽,此时殿外有内侍通传,“启禀万岁爷,图里琛求见。”

    “朕一会再同你算账,既然你想跪着,你就跪到朕的身边去。”

    “嗻。”

    荣锐向康熙帝腿边挪去,康熙帝敛住了怒气,“进来。”

    “奴才图里琛叩请圣安。”

    “嗯。“

    康熙帝舒服的靠着软垫子,冠世侯便跪在他腿边,图里琛愣住了,康熙帝说道:“朕让你查得事情如何了?”

    “奴才···”图里琛眼角的余光扫过冠世侯,他虽然名义上是康熙帝的侍卫,但他的差事不是保护康熙帝的安危,而是监察百官和皇子们的动向,像图里琛这样有特殊使命的人还有几位,他们都是极为秘密的存在,哪怕他们自己互相都不知道,更别说皇子了。

    康熙帝抬起脚轻轻踢了踢荣锐的马蹄袖口,“说,照实说,否则冠世侯以为朕是昏聩之极的昏君。”

    “奴才不敢。”荣锐垂头,康熙帝冷笑:“不敢?不敢到同朕耍脾气?不敢到不信朕?嗯?”

    “图里琛,你来说,凌柱献上的千年人参到底是从得来的?有没有什么人同凌柱接触过。”

    康熙帝给了荣锐一个闭嘴的眼色,荣锐身子快缩到地底下去了,康熙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转向图里琛时冷静而威严,“如果没有谁接触他,凌柱突然灵光了?”

    图里琛此时完全知晓,自己的主子不准备在凌柱这件事上隐瞒着冠世侯,因为凌柱上过折子,许多的治兵之法让人眼前一亮,康熙帝多次在众人面前夸奖凌柱为人才难得,钮钴禄凌柱崛起势不可挡,隐隐有同冠世侯分庭抗礼的意思,有人见康熙帝走到哪都带着冠世侯,除了信任之外,也是不放心,冠世侯圣宠虽高,但别想再建立功勋了。

    康熙帝将虎将当成宠物拘谨,虽然这种信任这种言论的人不多,但康熙帝亲自布置下的靶子,发挥了很强的作用,围绕荣锐一家的人少了,康熙帝一直谨防着淳朴之极的荣锐被谁拉下水,康熙帝私心上说,他宁可护着荣锐一辈子,也不想难寻的稀世璞玉被谁玷污了。

    冠军侯霍去病将星陨落,康熙帝曾经伤感过汉武帝最后没有保护他,冠军侯不是死在死人手中,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霍去病死后陪葬茂陵,死后风光大葬又能怎样?同为皇帝的他知晓汉武帝的遗憾,更知晓汉武帝晚年无人可用的悲哀,他宁可将荣锐看得牢牢的,康熙帝不愿晚年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回主子的话,那株千年人参确实是人卖给钮钴禄凌柱的,是一病倒的和尚,据奴才查证,那和尚把这株人参当成十年左右的人参,他一是感念凌柱对他的救助之恩,二是想换银子使,他不识货,凌柱是占了意外的便宜,奴才还查到了凌柱大人从他手中低价买了一批的药材,里面不是没有珍贵的药材,但参差不齐,也有不值钱的。”

    “那名和尚哪里去了?”

    “回主子,奴才查不到。”

    图里琛磕头后说:“不过奴才敢担保凌柱是从和尚手中接过的人参药材。”

    康熙帝嗯了一声,“凌柱运到着实不错,他用兵的点子?”

    平平无奇的钮钴禄凌柱突然连上好几道折子,康熙帝用之,但亦会怀疑,图里琛说道:“奴才没见谁接触过凌柱,并且凌柱的习惯没见任何的变化。”

    鬼祟附身在古代是忌讳,但种种传说广为流传,很多地方烧死过有异样的人,康熙帝道:“让人继续盯着,朕暂且相信你。”

    “嗻。”

    康熙帝眯了眯眼睛,“不单单盯着凌柱,他的妻女儿子也要注意,尤其是···罢了,一个女子翻不出风浪来。”

    “嗻。”

    康熙帝摆手,图里琛识趣的退出去。康熙帝侧头问荣锐:“你妹妹···还是你记忆中的?”

    康熙帝的手伸得再长,长了一千双眼睛,不可能知晓最底层的梦馨的性情,尤其是让康熙帝窝火得是,他关照错了人,白白得浪费功夫,等他知晓根源再想查起的时候,荣锐对梦馨的疼爱信任溢于言表,康熙帝见过的两次梦馨,没看出有何不同,但今日···在茶楼着实出乎康熙帝的意料。

    “她是奴才的妹妹,嫡亲的妹妹,没错。”荣锐抬头,很确定的说:“奴才明白您担心什么,但奴才的妹妹一向就是这样的,她没变。以前奴才背不下书,她只要看了一遍就能记住,还能给奴才讲解,她是最为聪明的。”

    康熙帝心里涌起几分的酸涩心疼,如果没有西林觉罗氏百般护着荣锐,他许是没到康熙帝接手,就被人作践死了,“好了,朕不过是随便问问,你阿玛看着不怎样,但养出的儿女都是极好的。”

    “万岁爷也看小妹好?”荣锐眸子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潮湿,“那您还让···让她···跪着····”

    “原来你是为了她同朕怄气?怎么?朕让她跪了一刻钟,你就给朕跪一刻钟?你仗着朕宠你,想让朕心疼?”

    康熙帝还真心疼他,荣锐的膝盖因为爬冰卧雪受过寒,长跪不好,康熙帝拽起荣锐。

    康熙帝很少对谁解释过,他的任何决定任何人不得违抗,但现在却语重心长的解释:“你想让朕怎么做?你妹妹是朕的皇四子入宗牒族谱的侧福晋,算是朕的儿媳妇,朕能盯着儿媳妇看?还是亲切的同儿媳妇说话?

    同时朕看重胤禛,不希望他后院不宁,这一点上你妹妹比你懂事太多,她从头到尾都没计较朕对她的态度,凭着她自己的本事抢走了旁人的风头,不管弘晖能不能救得下,胤禛和他福晋必将承西林觉罗氏的情分,你这个傻小子,还为人精儿一样的梦馨操得哪门子心?””在茶楼里,无论是在雅间还是在外面,她说得每一句话朕都记得,八旗秀女当如是,可惜···荣锐,你归京迟了。”

    荣锐低垂着脑袋,控诉般的低咛:“可您说钮钴禄氏。”

    康熙帝抬手在荣锐脑袋上来了一下子,“她是待选秀女,同朕的儿媳妇能一样?待选秀女都是给朕准备的,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没有人敢说三到四,但儿媳妇不成,朕树立的是汉人遵从了千余年的体统规矩,朕断不能让汉人说满人没规矩没礼教。”

    康熙帝手臂搭在荣锐的肩头,傻小子总是愿意将他最宝贵的东西拿给自己看,荣锐宝贝妹妹,自然希望他认同,同样宝贝梦馨,荣锐的赤字之心是康熙帝最为看重的。

    “被你一搅和,朕没记住钮钴禄氏叫什么,偏偏记住她的名字,朕哄你高兴,可以赏很多好东西给梦馨,但是在她身上,朕不赏她,比赏赐她好得多。你阿玛将冠世侯府都掏空了,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还担心什么?”

    “奴才不瞒您,当年奴才的额娘走了,奴才找了好久,也···也哭了好久,她怎么就撇下奴才走了?是小妹一巴掌打醒奴才,告诉奴才孬种才会哭,可晚上的时候,奴才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哭。后来奴才病了,被一堆地痞欺负,是她拿着大棒子赶跑了他们,寻医问药,大夫嫌奴才家穷,不肯来看病,奴才阿玛跪了三个时辰才请到了大夫,因为一味的药太贵了,家里什么都没剩下,小妹便顶着酷暑跪在街头自卖自身,您知晓旗人虽然也有卖身为奴的,但很少也人敢买,小妹一向是能说得,但说得嗓子沙哑还是没有谁敢买她,她跪了三天啊···他们当奴才昏迷不知道,奴才怎么会不知道?”

    康熙帝揽住了荣锐的肩头,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眸子也有几分湿润,“朕知晓,朕知晓。”

    听了荣锐断断续续的话,康熙帝对梦馨的怀疑尽去,梦馨能做出今日的事来。

    “奴才后来不辞而别便是发誓给妹妹阿玛好日过,不让旁人再欺负妹妹,不让她再跪在日头底下讨好巴结达官显贵。如今奴才···奴才功成名就···奴才有万岁爷宠着,奴才什么都不缺,可奴才的小妹···奴才好没用,奴才好···好难受··”

    康熙帝扶住晕迷的荣锐,高声道:“传太医。”

    太医再三保证,荣锐只是一时气闷晕了过去,他的身体很好,康熙帝亲自为荣锐擦去额头的汗水,重重的叹息:“时也,命也,朕不能为你破例。”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绝对没有写歪,但写他们好有感觉,同时解决了梦馨被怀疑的鬼魅附身的问题,太大的转变真的很容易被当成妖怪烧了。忘了说一句,姑娘们圣诞快乐,给桃子留言哈。

50第五十章 入v更新

    康熙帝眼看梁九功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给荣锐,他自己喝了温补的人参汤药,好在他不能用太多的人参,赏赐给裕亲王和弘晖他不心疼。当时在茶楼时,不是梦馨的话,康熙帝同样会赏赐裕亲王人参,但是不是千年的人参可就两说了。

    梁九功战战兢兢的放下汤药碗,康熙帝凑上前去,摸了摸荣锐额头,眼底是不容错辨的心疼,康熙帝明白几分,如同他子欲养而亲不在,荣锐功成名就的回京,但偏偏梦馨成了胤禛的侍妾,哪怕康熙帝再觉得胤禛不错,冠世侯的妹妹嫡福晋也做得。

    荣锐气性太重,康熙帝有了警惕,“送冠世侯回府。”

    “嗻。”

    “当心点。”

    “嗻。”

    梁九功安排人送冠世侯出宫,康熙帝再看重冠世侯也不能让荣锐夜宿后宫。康熙帝很注意影响,也不忍冠世侯留下个媚上的污名。

    “万岁爷召哪位娘娘侍寝?”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绿头牌子跪地呈给康熙帝,“请万岁爷翻牌子。”

    梁九功伺候康熙帝更衣,康熙帝松动了领口,“端下去。”、

    康熙帝孤枕独眠,想荣锐,想胤禛,想太子,更想着如何用凌柱这颗棋,他给冠世侯府的赏赐都被善保送去了胤禛府邸,康熙帝得着个借口再赏赐荣锐,明年便是选秀,荣锐的亲事不能再拖了,如今瞄上他的人家不少,今日钮钴禄氏是不是···决不能让女人毁了荣锐。

    四贝勒府,灯火通明,所有的后院女人齐聚四福晋的院落,就连身体越来越重的李氏都到。佟佳氏地垂下眼睑,避让开屏风上映出的胤禛同乌拉那拉氏的身影,手中的帕子不自觉的宁成麻花儿,一圈又一圈如同绳子缠绕在心头。

    梦馨回府拜见四福晋后,四福晋一听说千年人参康熙帝赏了弘晖,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看梦馨的眸色真诚了许多。

    四福晋忙传太医入府,梦馨借此机会先回宁静阁清洗去灰尘,又换了一套宝石蓝的旗袍,这回佩戴着另外一套蓝宝石的首饰,收拾齐整了,梦馨对略带担忧的兰翠的说道:

    “能肆无忌惮打扮的日子就这么几年,以前我没资格也没首饰打扮说不起,如今我阿玛送了这么多好定西,我如何都不会让珍珠蒙尘,让首饰放到首饰盒里落灰。”

    “女人不年轻了,就是整日的穿金戴银都只会是庄重。“

    梦馨怎么打扮得好看,怎么来,她恨不得每天换三遍首饰呢,四五十岁了,再打扮还能有年轻时好看?梦馨领着兰翠赶去四福晋屋里,路过佛堂的时候,梦馨停住了脚步,遥遥对着佛堂双手合十,佛祖保佑,康熙帝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等她跨进屋里时,明显接收到了众女人的各色诡异的目光,有幽怨,有恼恨,有羡慕,亦有不认识一般的打量。梦馨确定她么穿错衣服,从容的站在佟佳氏让出的位置上,她既然愿意让,梦馨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其实她挺盼望钮钴禄氏和佟佳氏碰面的。

    梦馨的妆容晃得人移不开眼,本来只是中上之姿的梦馨一打扮明艳了不少,婀娜多姿的身段,嫩粉的脸颊,微微翘起的嘴角,尽显魅惑风流。

    有人暗呸了一口,狐媚子。梦馨也知晓她们不知在心里如何非议她,但再多的非议,敢当面说吗?不敢,就只能憋着,何况首饰衣服是她的,她愿意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因为顾忌这,顾忌那,错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梦馨将来得呕死。

    “西林觉罗妹妹。”

    “啊,佟佳侧福晋。”

    梦馨嘴角更是上扬,忍不住了?她极少对后院的女人称呼姐姐妹妹的,“你有事?”

    佟佳氏轻笑:“妹妹真真是为弘晖阿哥着想,这次妹妹立了大功呢,方才听太医说千年人参对弘晖阿哥有用,许是会延续寿命。”

    “也是弘晖阿哥有福气,正好赶上了。”

    梦馨平淡的说道,就是不说钮钴禄氏,就是不说千年人参的由来,憋死你。

    佟佳氏笑容灿烂,“四爷和四福晋定会好好的谢西林觉罗妹妹,四福晋还说要后赏你,弘晖阿哥是四福晋的命根子,怎么赏赐都不过分。”

    梦馨同样多了几分笑容,直爽的问道:“你既然得如此清楚,不妨提前告诉我一声,福晋和四爷会赏赐我什么?”

    胤禛除了赏赐她多侍寝几次之外,还能有什么?胤禛即便想当牛郎,也得看梦馨愿意不愿意要,至于四福晋的嫁妆手里的银子都不见得有梦馨丰厚,她就是故意提醒佟佳氏,佟佳氏是在意胤禛是不是在梦馨身边多停留的。

    佟佳氏大方内敛的一笑:“先说出来,不就是少了惊喜?”

    “今日我还碰到一个稀奇的事儿呢,佟佳侧福晋姑且听听?”、

    梦馨也没等佟佳氏是不是想听,很快得说道:“我碰见了裕亲王世子福晋,同她拌嘴···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话是,不服气的话就就将爷们抢过去。”

    梦馨的尖酸话语,让佟佳氏格外的难过,梦馨不是专挑这句话复述,就是为了气她。佟佳氏勉强维持笑脸:“西林觉罗妹妹说话太直爽了,容易给四爷惹事。“

    “直爽不是满洲姑奶奶的优点?佟佳侧福晋不知道吗?”

    佟佳氏张口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梦馨见状才说道:“献上这株人参的人是钮钴禄家格格,钮钴禄大人听说是三品官儿,还有爵位的,钮钴禄格格长得···真应了一句话天然去雕饰,清水濯芙蓉,水灵得紧,同万岁爷谈笑风生的,我想她将来定会有一份好前程。”

    梦馨像是逗弄宠物一样逗弄佟佳氏,她想知晓的时候,梦馨偏偏不说,她不想知道了,放弃从梦馨口中打听的时候,她又说了,等到佟佳氏的兴趣被提起。梦馨又同旁边老实的宋格格说起街上的热闹,宋格格也是靠近四福晋的人,看出梦馨再耍佟佳侧福晋,她自然会同梦馨一唱一和的接下去。

    佟佳氏仿佛百爪挠心,她不能因为梦馨失了分寸,西林觉罗氏这样的性子能得好就奇怪了,等将来···等将来···佟佳氏很快的调整好心情,恢复了平时恬淡无波。

    梦馨弯了弯嘴角,如果像乌雅氏一样轻易被打趴下便没趣了,既然她们都想在后宅里称雄,都想着将来荣耀一身,都想着打怪升级,就别怨恨怪物的进化伤人。

    屏风后面传来四福晋喜极而泣的声音,屏风上的女子身影紧紧依靠着男子,“爷,爷,您听见了吗?太医说弘晖,我的弘晖有救了。”

    胤禛的声音低沉同样压不住喜悦,“爷听到了,可弘晖还得多注意才是。”

    “西林觉罗妹妹且进来。”

    梦馨绕过屏风,同平时一样的恭谨屈膝,“四福晋安,四爷安。”

    “好妹妹,我要谢谢你。”

    乌拉那拉氏几步拽住了梦馨的胳膊,热泪盈眶的说道:“我代替弘晖谢谢你。”

    梦馨如何都不会让乌拉那拉氏拜谢她,现在情绪激动没什么,但人总会将恩情记得很淡,“即便妾不说,四爷也会同皇上请旨的,皇上赏赐给弘晖阿哥人参,不是因为妾,万岁爷是疼弘晖阿哥。”

    乌拉那拉氏抹了擦拭去眼泪,保证般的说:“不管如何,西林觉罗妹妹的恩情我,我记下了。”

    梦馨屈膝福身:“不敢,不敢。”

    乌拉那拉氏看向床榻上喝了人参后发汗的弘晖,转身对胤禛活:“这几日妾身得小心照料弘晖,无法伺候您,您看西林觉罗妹妹伺候得可好?”

    胤禛沉吟了一会,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就她吧。”

    梦馨福身谢恩,对乌拉那拉氏感激得很,仿佛伺候胤禛是天大荣宠,胤禛屈起手指,“你好好照顾弘晖,爷去静宁阁歇息。“”恭送爷。”

    屏风内外充斥着恭送声,梦馨在绕过屏风后,快走几步同胤禛并排,胤禛侧头瞄了得意的梦馨一眼,轻浮,爱慕虚荣,他脚步却慢了几分。梦馨在四福晋面前不敢得意张狂,但在别的女人面前,她可没那么多顾忌,原来做一个被人羡慕嫉妒的人感觉也挺爽快的。

    让胤禛···梦馨勾起了嘴角,一路无话,胤禛几次想同梦馨说点什么,都会看见梦馨不是转动着镯子,就是把玩扇坠,贪财,胤禛又加上了一句评价。

    在进静宁阁后,梦馨摇着扇子上下打量胤禛,手中的扇子轻拍胤禛的胸膛,梦馨笑颜如丝,“妾叩谢爷的恩宠。”

    胤禛脸色一瞬僵硬了,捏住梦馨的下颚,漆黑的眸子仿若翻滚慑人魂魄的暗涌,“你再给爷说一遍?”

    梦馨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吗?不是爷的恩宠。”

    胤禛拇指摩挲着梦馨的嘴唇,方才的怒气转瞬敛去,唇边带着几抹暧昧的调笑,眼里多了几分嘲讽,“爷得恩宠你想不想要?嗯?”

    梦馨手中的扇子敲了两下胤禛捏着她下颚手腕,淡淡的清香,妩媚的姿态,胤禛想到得是今日梦馨曾经那么···那么让他移不开目光,不自觉的扣紧梦馨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他,”想不想要?”

    “想要。”梦馨吐气如兰,胤禛一瞬间想将梦馨压在身下,让她臣服,让她哀求,梦馨却突然满是遗憾的说:“真真是可惜,妾小日子到了,无法享受爷的恩典。”

    胤禛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牙咬切齿道:“西林觉罗氏。”

    梦馨转身退出胤禛的胸口,屈膝行礼,动作要多完美有多完美,“恭送爷。”

    胤禛拂袖而去,梦馨肩膀颤抖,笑不可知,逗弄胤禛也是一项技术活,不过挺有趣的,感谢不准时的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娘们的留言,让桃子圣诞节过得格外的好心情,桃子喜欢留言,桃子爱你们,会尽力回留言的,梦馨对胤禛是旗鼓相当,即将开启选秀的剧情,各种巧合,各种坑女主们。就如同桃子在文里说的,胤禛想以身给梦馨恩典,也得看梦馨愿意不愿意要,

51第五十一章 入v更新

    胤禛不会因为在梦馨屋里惹了一肚子气便孤枕难免,他突然出现在佟佳氏的院落中,让平淡的佟佳氏眼里眸子里满是惊喜。佟佳氏看出胤禛脸色不好看,越发柔情的伺候他,对待他,安抚他,将胤禛包裹进身体的最深处,营造了极为温馨的环境。

    佟佳氏在床榻上绝对不会提梦馨的名字,一夜柔情之后,佟佳氏给胤禛安排可口的早膳,亲自伺候胤禛梳洗更衣,如同最贤惠的女人做得那样,胤禛摸了摸佟佳氏的脸颊,凝望着她,佟佳氏眼底含笑回望,一连三日,胤禛都歇息在佟佳氏的院落里,一时之间佟佳氏的风头无两。

    乌拉那拉氏忙着照顾弘晖,对此撇了撇嘴,“以前装得多清高,还不是离不开四爷?往常她对四爷也是好,但哪有如今这么温柔体贴?有了西林觉罗她装不下去了。”

    “弘晖啊,你同额娘再说一遍当日你阿玛带你上街时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的讲给额娘听。”

    “您都问了三遍了,额娘,儿子什么都没隐瞒您。”

    弘晖小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可奈何,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的肩头,“额娘这么做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弘晖的身子才好转了些,一旦佟佳氏···弘晖啊,你是额娘的命儿。”

    弘晖眼里露出不忍心,认命的将那日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梦馨如何狡辩不去买糖人,如何说幸福的人都一样,想着破坏路过的年轻夫妻的幸福,“她说既然他们出门来让人羡慕,就不别怕旁人破坏。”

    每说一遍,弘晖对梦馨的印象越深,每次说到她对峙裕亲王世子福晋的时,弘晖显得眉飞色舞,说到钮钴禄氏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西林觉罗氏没有讨好你?没有事事关心你?尤其是在你阿玛面前?”

    “额娘。”弘晖拉长了声音,撅着小嘴说道:“她是不是讨好儿子,儿子能看得出,如果你不信的话,还问儿子做什么。”

    “好,好,好,额娘不问了。”

    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哄着宠着,目光落在盆景上,略略显得有心不在焉,直到那嬷嬷端上来汤药后,乌拉那拉氏打起精神哄弘晖吃进去,轻拍着弘晖的后背,哄着他熟睡后,乌拉那拉氏慈爱的目光紧紧锁定弘晖,手指描绘着弘晖的眉眼,过了好一会,乌拉那拉氏掖好被角,放下了幔帐。

    那嬷嬷搀扶着她去了东次间,小丫头奉茶之后,那嬷嬷挥手让她们退出去,说道:“老奴瞧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就没对四爷上心过,今早佟佳氏侧福晋可是···可是展露了专宠的风情,西林觉罗侧福晋便跟看不到似的,在您眼前她不敢,老奴眼看着出了您的院落,佟佳侧福晋想说什么,都被她挡了回去,差一点起冲突呢,”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头,眼里闪过困惑,“什么样的女子我没见过?我没拿捏过?偏偏是她,我越发弄不懂了,她在我面前是真真正正的恭敬,这我还看不出?即便是佟佳氏都有代替我的心思,可她没有···说她懂规矩安分吧,你看看她做得事儿?当着你的面都敢和佟佳氏吵架,出门就得罪了裕亲王世子福晋,我···我给裕亲王府的礼物平白多了两成。说她爱出风头吧,前两日我想带她去给八弟妹贺寿,她愣是···肚子不舒服给推了。”

    “但凡是个女子同四爷出门,在弘晖面前还不得表现一番,可她倒好,几枚铜板的糖人都不舍的给弘晖,但偏偏是她给弘晖求到了救命的人参,我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老奴也不知晓怎么说她好。”那嬷嬷体贴的按摩着乌拉那拉氏的肩头,别说主子了,京城各家王府勋贵中,就没有西林觉罗氏这样的,对同为宠妾的人嚣张不让人,市侩,泼辣,好虚荣。

    “不是老奴说,西林觉罗侧福晋见天的换首饰,就算是佟佳侧福晋都比不起,虽说以前佟佳侧福晋不在意,但西林觉罗氏侧福晋打扮得比宠妾还像是宠妾,老奴看佟佳侧福晋也糊涂着呢,到底谁专宠?

    说她眼皮子浅也不像,老奴看西林觉罗侧福晋倒是个好拿捏的,一身的短处,可就是她···有短处,您才好用不是?她生不出儿子,将来不靠您照看依靠谁去?”

    乌拉那拉氏按着太阳穴,”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惹事,让四爷和我给她收拾乱摊子?会不会故意气佟佳氏?”

    “老奴知晓她身上怕是干净了,佟佳侧福晋再得宠下去,没准···主子,还是让西林觉罗侧福晋侍寝免了后患,等弘晖阿哥再大一大,再懂事些,您就更加的高枕无忧了。”

    乌拉那拉氏弯了弯嘴角,地垂下眼睑,“我没指望爷就我一个,皇子福晋就得大度贤惠,咱们爷那脾气秉性哪是肯受委屈的?佟佳氏这两日没少小意的伺候着,也没少给爷准备好东西,西林觉罗妹妹身上干净的真是时候。”

    护甲划过桌面,乌拉那拉氏说:“想让西林觉罗氏侍寝,我得好好同四爷说说,断不能拧着他,还得给四爷台阶下,毕竟当日是那个没眼色不会说话的俗人气走得四爷,有西林觉罗氏这么个侧福晋,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改笑,如果她得宠了,我还得担心她得罪人,恃宠而骄同后院的姐妹吵架,不得宠了···四爷还看着冠世侯。”

    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还有弘晖提到的钮钴禄家格格,四爷怕也是看上了,但钮钴禄家今非昔比,我倒是不担心她,只是太医说人参的事儿···弘晖还得再用两幅,我如何都不信钮钴禄家没留下一星半点的。””听说钮钴禄家格格出落得清秀水灵,仿佛泉水清泉雕琢过的,是个小佳人,四爷看上两眼不奇怪。“

    乌拉那拉氏笑了:“如果捻酸的话,还能活到现在?早就酸死了,我只要我的弘晖好好活着,旁得事情我早就看开了,保养得再好,也抵不过年岁。“

    “一晃间,我嫁给四爷都快十三年了,再新鲜也过了。”

    乌兰那拉氏唇边多了感伤般的苦笑,从嫁进来到如今她就没尝过胤禛专一相待的滋味儿,宋氏等几位格格在她进门就有的,随后又有女子陆陆续续的抬进来,好不容易有了嫡子,可转瞬李氏儿子女儿连着生,当胤禛宝贝儿一样的佟佳氏入府后,乌拉那拉氏什么心思都淡了,在年轻美貌上她比不得人,但她却能帮着胤禛应酬,帮着胤禛搭理后院。

    “你不必如此。”乌拉那拉氏笑道:“四爷不是薄情的人,他会给我嫡福晋应有的体面,对比旁的皇子皇子福晋,我即便比不了八福晋,还是过得舒心的。”

    静宁阁,梦馨吞下了点心,问兰翠:“什么?什么?八福晋真这么说的?指着佟佳侧福晋说的?”

    兰翠看见光溜溜的盘子,忙到了一杯茶水,”一会主子得活动活动,别存了食儿。”

    梦馨鬓间流苏晃动,“我真想亲自听八福晋说这句话···”

    ‘将来怎样谁知晓?如今我是嫡福晋,你是妾,你在嫡福晋面前立规矩,我面前没有侧福晋格格,我敢说胤禩只喜欢我,佟佳玉儿,你敢吗?’

    梦馨摇扇子扇风全当是运动了,不是她不想去看八福晋,只是如今的身份侧福晋身份,她不愿意出门,又有什么好显摆的?“当时佟佳侧福晋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听说回来后哭了很久,四爷···心疼得不行。”

    曾经很亲近的闺蜜一人为妻,一人为妾,这委屈佟佳氏是受定了,如果胤禛没当成皇帝,或者佟佳氏没熬到胤禛登基,不知她是不是得死不瞑目呢?

    梦馨舔了舔嘴唇,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明明还是十几岁少女的身体,但心里···是秋老虎闷得难受,既然佟佳氏愿意忍耐下去,她就不客气了,“你一会去趟四福晋屋里,说我想多用一些冰,最近闷死人了。”

    傍晚时分,胤禛如同约好的一样,迈进了静宁阁。佟佳氏抱住了胳膊,耳边还有胤禛的声音:‘她只是保护你的靶子,爷不能太宠你,玉儿,爷怕你有危险。’

    珠泪一滴一滴漫过烛台,佟佳氏呆看着准备好的晚膳,等着这些补身体的好东西变凉。

    垂下的幔帐里隐隐透出女子的□,“嗯···嗯···您好厉害···嗯···好哥哥再快一点···”

    “你叫爷什么?”

    梦馨手指点着胤禛的眉间,“不喜欢听,那妾不说了。”

    随即她想向旁边滚去,胤禛正在关键时候哪里肯让,按住了她的细腰,狠狠埋进去,又顶了两下,趴在她身上不动弹了,但命根子却不肯离开她的身体,梦馨舒服的眯着眼睛,“沉。”

    果然燕好的日子不能少,每个月来几次,有助于生理健康,胤禛今日好像比以前更懂得···梦馨的下颚被抬起,胤禛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寒芒,“你方才说什么?”

    “弘晖阿哥需要人参,别得妾可从来没说过。”

    梦馨合上眼睛,胤禛需要个借口,凌柱如今可是有势不可挡的态势,别管康熙帝怎么想,她的傻哥哥绝对不能被凌柱抢去风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康熙帝可是最无情的帝王,让胤禛去试试钮钴禄氏也是好事,靶子···哼,当同靶子接触多了,他或者他们还会记得接近靶子的最根本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爱上胤禛和准备和胤禛发生点什么的人,在桃子的文里是悲剧,胤禛从头到尾都不懂得情。凡是炮灰应该做的事情,梦馨都做过,她将来还会在这条路上跑到黑。胤禛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牺牲掉。

52帝五十二章 入v更新

    最近几天胤禛很忙碌,再忙碌为了让梦馨坐实后院的宠妾的名头,为了保护佟佳氏,他都会歇息在梦馨屋里。

    夜晚的烛火烛泪斑斑,梦馨坐在化妆台前卸妆,将白天佩戴的首饰一样一样得收好,用清水清洗面容,一套的保养护肌肤做下来,半躺在床榻上看书的胤禛等得有几分不耐烦,

    抬眼正好看到梦馨还在捣鼓着,胤禛眯着眼睛,梦馨放松肌肤的时候,从镜子里一样能看到胤禛,有不耐烦,但也有比较···

    莫不是胤禛碰见了钮钴禄氏?从进门后,今日胤禛格外的不一样。梦馨想不明白的一点是,整日能碰到女子的胤禛还有工夫忙差事吗?果然应了那句话,四爷真的好忙。

    梦馨今天没什么心情□做的事儿,听到背后胤禛的话:“再弄你比不上旁人水灵,爷要睡了。”

    “爷这话说得不对,就因为比不上才需要保养,今日比不上,明日比不上,还能一辈子比不上了?”

    梦馨半侧着身体,笑眯眯的问道:“爷说得妾比不上的人,是谁呢?”

    胤禛随手放下了幔帐,遮挡住梦馨的目光,“你睡外面。”

    “遵命。”

    梦馨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这样看他也是一个方法,胤禛既然做了,还怕人说?梦馨吹灭了火烛,绕过屏风躺在了罗汉床上,一个人睡得话,很舒适,梦馨睡着前,否定了胤禛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的念头。

    他可以为了某种利益对女子亲近,一是因为有足够多的好处,二是那名女子起码在容貌上是位美人。如果换一个丑女,再大的好处,胤禛都不会亲近她。

    梦馨一会就睡熟了,胤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白天在琉璃厂的巧遇,她的学识,她得俏皮灵动,她隐含着淡淡的拒绝,种种都勾得胤禛有几分意乱情迷,也从她口中知晓了康熙帝有打算练兵,在西北和罗刹国都打赢的情况下,康熙帝此举,让胤禛一瞬间失去了猎奇的心思,揣测起康熙帝有什么安排。

    胤禛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顺着撩开的幔帐,穿过绣着江南水乡风景的屏风,胤禛能看到均匀呼吸的梦馨···胤禛眸色隐晦不明,燃起蜡烛,梦馨的身体向窗边滚去,美背对着胤禛,继续睡着。

    胤禛从他看得书里,取出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胤禛仔细的看了一会,嘴唇蠕动,仿佛将上面的字都印在脑子里,随后将纸张烧毁,喝了茶杯中半杯茶水,吹灭蜡烛,胤禛再次躺下,明明是冷着她,但为什么睡不着得是他?

    多少女子都会伤心落泪,她竟然睡得着?胤禛有心穿上衣服离去,将梦馨彻底的晾着,可不行···梦馨是他的宠妾,他告诉许多的人他疼宠着冠世侯的妹妹,这么半夜离开,以西林觉罗氏伶牙俐齿的性子,如果有人嘲讽她,她能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胤禛布局了这么久不能毁在意气用事上头。

    皓月当空,有几人安然入睡?有几人孤枕难眠?

    一处五进的新修缮的府邸,一处种满月桂树的院落里,微亮隐约的灯光从闺房里映出来,落在窗户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对坐的影子。

    “女儿啊,你这是要把人参给四爷?”

    “既然第一次都让给了,不在这一次了。”

    钮钴禄氏将小半株人参放到玉匣子里,“我让阿玛安排的事情可做了?”

    “你放心就是,天衣无缝,当定下献上人参的时候,随后万岁爷的调查,你都想到了,阿玛也安排妥当。”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得意,随后叹息道:“唯独没想到西林觉罗氏突然杀出来,也没想到那日会恰巧到碰见四爷一行人。”

    凌柱欲言又止,钮钴禄氏说道:“阿玛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必须得听女儿的。太子不是不好,而是想拽他下马的人太多太多,女儿不看好太子,至于万岁爷···女儿这年岁不适合入宫,再早个十年,女儿许是拼上一拼。”

    “可四爷···”

    “阿玛不是见过四爷神身上的潜龙之气?您是女儿的阿玛,女儿还能害您?害钮钴禄一族?”

    凌柱心疼的看着钮钴禄氏,“四爷有福晋,有两位侧福晋,万岁爷断不能再让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让步。”

    钮钴禄氏效笑了,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珍珠白的肌肤越发透亮,长而翘得睫毛灵动般的眨动着,”我是不做妾的,要做就做福晋。”

    凌柱大吃一惊,钮钴禄氏笑盈盈的说:“此事我自然有安排,倒是我让阿玛给万岁爷的折子,万岁爷那里有消息了?”

    见凌柱摇头,钮钴禄氏又说道:“万岁爷还是宠着冠世侯?”

    “万岁爷什么时候不宠着他?”凌柱语气里多了几分的羡慕,“你阿玛我便是做得再多,点子最为稀奇,永远在冠世侯之下。”、

    钮钴禄氏面容也多了几分的凝重,拢了拢袖口,“阿玛不用急,冠世侯再好西林觉罗家只有他一个,他的阿玛善保是个糊涂的人,还好赌,他的妹妹···张扬什么样了?西林觉罗氏丝毫不知收敛,等到冠世侯那点救驾的情谊用尽,不用您出言,自然会有很多人拽冠世侯落马。我两个哥哥擅长骑射,文采都出众,您同额娘琴瑟和鸣,咱们家和美喜乐,冠世侯的亲人只拖累他,他不足为惧。”

    “万岁爷会知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重用,最近万岁爷对您不是越发的严格?这是看重阿玛前兆。”

    钮钴禄氏最后笃定的说,凌柱眉宇间多了放松平和,“阿玛只是想光耀门楣,想给你个好的前程,阿玛最高兴得是养了你这个优秀的好女儿。”

    “如果阿玛不信女儿,女儿也做不成这些的。”钮钴禄氏谦虚,话锋随之一转:“不过预期等冠世侯失宠,不如让万岁爷更为的重视阿玛,冠世侯能有今日,在女儿看来,最重要得不是显赫的战功,而是他救过万岁爷。”

    看见凌柱有几分不以为然,钮钴禄氏声音里多了穿透人灵魂的力量。

    “救过圣驾的人不是没有,但冠世侯不同,他可是背着万岁爷跑了二十天,这些日子朝夕相对,万岁爷对冠世侯不是当做奴才看,也不是救命恩人看,是当做子侄,不会让他伤心的子侄,在万岁爷失踪这些日子,太子爷的表现不过是中规中矩,绝对称不上好,这还是女儿看到的,具体太子爷和皇子们是不是做过什么,只有万岁爷最为清楚。”

    “但有一点女儿能想到,冠世侯只能依靠万岁爷,别看冠世侯府如今花团锦簇,但有一日万岁爷收回对冠世侯的宠爱,冠世侯府如同被抽掉房梁的屋子,轰然倒塌,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如今他们多张扬,将来就有多倒霉。”

    “我听钮嬷嬷说过善保的所作所为,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毁在赌博上。”

    钮钴禄氏笃定胤禛也好,康熙帝也罢,都不会忍耐善保太久的,“尤其钮嬷嬷给我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阿玛放心在旁边瞧冠世侯府的热闹就是了。”

    凌柱没有再多问,他逐渐习惯了听从女儿的安排,生养个命格贵不可言的女儿对凌柱来说是莫大的福气,“你想怎么做?怎么让阿玛更得万岁爷的宠爱?”

    钮钴禄氏嘴唇轻启,“很简单,救驾。”

    “嘶,救驾?在京城?”

    “没错,就在京城,只要阿玛救过万岁爷,您同冠世侯之间除了军功之外就便平等了。都说冠世侯是霍嫖姚重生,有骠骑将军的遗风,女儿不怀疑他的英勇善战,但如果没有万岁爷对他全然的信任和支持,他能打到罗刹国都城去?能转战数千里?是万岁爷给他解决的粮草等等问题,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救驾。”

    “有了同万岁爷的情分,阿玛您的军功就不远了。”

    凌柱眼里闪过火热,随后冷静下来,“可怎么救?万岁爷有危险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在身前伺候,天下还有刺客能混进皇宫去?””虽是难,但不一定办不到。”钮钴禄氏目光灼灼的看向凌柱,“女儿只问阿玛一句,如果真有危险,阿玛可敢护驾?”

    “有何不敢?阿玛对万岁爷也是赤胆忠心的,冠世侯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

    钮钴禄氏笑道:“万岁爷会明白阿玛的苦心,时辰不早了,阿玛也该歇息了,保养好身子,您才有救驾的机会。”

    凌柱怔怔的看着钮钴禄氏,眼前的人还是他的女儿吗?“你想要什么?”

    她没做一件错事,也没做一件对钮钴禄一族不好的事情,但凌柱心里打鼓,不知聪慧过人的女儿要得是什么,如果想找个好人家的话,为何还碰到了四爷?不是女儿愿意,四爷哪里会那巧得碰上?如今还要再给人参救下四爷嫡子,凌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趁着离去的当口,问出了他最为疑惑的问题。

    “太后,我要做大清的摄政太后。”

    钮钴禄氏笑得极为自信,“阿玛且放心,我会带给钮钴禄氏一族永恒的荣耀,我不是只是知晓情爱的无知少女,我想要成为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钮钴禄氏很复杂,也很有趣,这是另一类的女主,需要梦馨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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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入v更新

    凌柱被女儿的雄心壮志震得目瞪口呆,神情恍惚中走出门,回头再看向坐在烛火旁边信心满满的钮钴禄氏,凌柱多了几分疑惑,钮钴禄祖坟没这股子青烟,莫非女儿是天上仙女转世?凌柱满怀疑问的走了。

    钮钴禄氏长翘得睫毛眨动,在下眼睑上投下时亮时暗得剪影,优美纤细如同白莲藕的脖颈挺立,钮钴禄氏了眸底蕴含着野心,“我怎么想着做妾?侧福晋不是妾吗?”

    “主子。”

    一位收拾得很利索干净,三旬左右,鸭蛋脸型,慈眉善目,但身体丰腴健硕的嬷嬷进门,钮钴禄氏眸子如同跳跃的火烛一般亮了一下,“可是有消息了?”

    钮嬷嬷是钮钴禄氏的奶娘,对她忠心耿耿,对比凌柱夫妻,钮钴禄氏更为相信她,有什么她不容易出面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钮嬷嬷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再加上她丈夫,他们一家的富贵都指望着钮钴禄氏。

    “回主子,真真是好悬,亏着您叮咛奴婢家的当心,奴婢男人找到了她,一顿威逼苦劝,她也愿意给您效力的,吃了您给的丸子,料想她不敢不听话,在路上···也碰到了几个打听她的下落有京城口音的人,差一点就有人抢在您前面去了,也是佛祖保佑,您看让她什么时候去冠世侯府?”

    “京城口音的?”

    “听奴婢家那口子说是的,他们穿着也很富贵,看着像是官身,是不是做官的,他分辨得出。”

    钮钴禄氏眸光潋滟,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玩味儿的笑道:“咱们这位万岁爷对冠世侯真真是好得不行,什么事都帮着冠世侯提前想到了,可惜啊,万岁爷碰到了我,她养出冠世侯不容易,即便走错了路,不也是冠世侯的亲生额娘?”

    “万岁爷看着汉武帝娇宠冠军侯,也想着有学有样的,如此看来,冠世侯同冠军侯还挺像的,当年冠军侯虽然被生父霍仲儒抛下,但他最后还是认下了生父,领走了异母弟霍光,才有了后来的废了刘贺帝位的大将军霍光。”

    钮嬷嬷赞叹的道:“主子懂得可真多,您说得,奴婢一句都没听懂嘞,不过奴婢告诉主子一个好消息,冠世侯没准还能再添个异父的弟妹。”

    “她有了?”

    “可不,不早不晚,正好五个月呢。”

    钮钴禄氏笑道:“来得正是好时候,我倒要看看冠世侯是不是个孝顺的,无论冠世侯怎么做都是错,看看咱们的万岁爷能护住他几时,冠世侯根基不稳,家里人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除了万岁爷的宠恩之外,冠世侯有什么?他连当年的冠军侯都不如,霍嫖姚还有做大将军的舅舅卫青,做皇后的姨母卫子夫,九卿之一的继父陈掌,一旦他被万岁爷厌弃,眼前的富贵如同镜花水月。”

    钮嬷嬷信服的说:“所以您不担心西林觉罗侧福晋?”

    钮钴禄氏喃喃自问:“我用得担心她?谁会担心小年糕呢?她比她还不如,起码年羹尧是四爷的奴才,起码年家是汉军旗的显贵,父兄为巡抚,西林觉罗氏有什么?一个好赌炫富的没用阿玛,她自己也是个家尖嘴利的,没了冠世侯四爷怎么会看上她?”

    西林觉罗氏是最为典型的炮灰,钮钴禄氏对她他不屑于顾,梦馨在她眼里同活死人差不多,犯了很多不应该犯的却最致命的错误,比小年糕要张扬骄横很多,“反倒是佟佳氏,她才是我的对手。”

    佟佳氏身上才有同乡的味道,不过佟佳氏既然自甘堕落得为妾,就别怪钮钴禄氏收拾她,钮钴禄氏抿了一口茶水,眼里闪过骄傲的锋芒,她会让佟佳氏明白,什么是妻,什么是妾,侧福晋再多的富贵也是一个妾。

    钮嬷嬷看出主子看不起佟佳氏,自然顺着她的话说了佟家的长房老爷鄂伦岱的倒霉事儿,因为这个女儿被康熙帝训斥了很多次,很多人嘲讽他将嫡女送给四贝勒做侧福晋。

    “当年她同如今的八福晋并称为京城双珠,听说好多个宗室贝勒贝子都想要求娶她,宫里的佟贵妃给她选好了个郡王世子,结果···偏偏一头撞上四爷,虽说皇子尊贵,但旁人可不像是主子看出四爷是潜龙,许多人都看她不起。前两日八福晋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落了她的脸面,八爷只是同四爷解释了两句,四爷什么都没说。”

    “八福晋是皇家明媒正娶回来的皇子福晋,地位自然高过一个侧福晋,虽然给她没脸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偏偏就有人凑上去找不自在,八福晋可是连万岁爷的话都敢拨的,还在乎她了?八福晋嫁给八阿哥这么多年,不仅一无所出,也没给八阿哥张罗秀女入府,皇上提点过,她全当做听不懂,日子过得逍遥得紧,万岁爷也没怎么着她,福晋的位置稳当的。”

    钮钴禄氏吹了茶杯中悬浮的茶叶,不是谁都像雍正小心眼的报复,没谁那么无聊下圣旨命兄弟休妻。

    有时候她也觉得像八福晋那么过一辈子挺好,但想到她的命运,想到她拥有的资本,钮钴禄氏又不甘心了,她同佟佳氏不一样,是不是占据胤禛的心对她来说无所谓,她会做个比乌拉那拉氏还要贤惠大度的妻子,帮着胤禛夺嫡,然后···她要得是最高的权柄。

    “主子对八福晋···”钮嬷嬷欲言又止,“奴婢说句打嘴的话,瞧着现在八福晋风光,但将来也是一身的不是,只要八爷···没了希望,所有的错处都得落在她身上去,您可不能学了八福晋想偏了去。”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惊讶,放下茶盏,起身向床榻走去,她张开手臂,钮嬷嬷上前伺候她更衣,钮钴禄氏凤目眯起,“嬷嬷能想到此处,我甚是高兴,我虽然是主子,但亦有想差之处,还望嬷嬷多提点帮衬。”

    “奴婢懂得都是主子教导的,即便您想不到的,也是小道,奴婢自当尽力,您可是做大事的人那。”

    钮钴禄氏上了床榻,馨香环绕,锦被松软舒服,钮嬷嬷放下幔帐时,听见一句话:“红颜祸水都是女子,这不公平但我也会记得。”

    静宁阁,梦馨终于将善保送过来的嫁妆清点好,安排好,靠在垫子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困倦中想着晚上再吃一次樱桃蒸肉,味道真真是地道,大不了她在多练一会瑜伽,其实不是为了每个月能松缓情!欲,梦馨不会如此介意身材的,反正胤禛也不可能因为她胖了就把她打出去,但太胖了,失宠是必然的,女人也需要享受燕好。

    胤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目光凝在梦馨身上,又仿佛透过她看旁人,“冠世侯的生辰你打算送什么?”

    梦馨一翻身趴在床榻上,“生辰?随便。”

    像是一只撒懒的猫儿,梦馨睡着了,胤禛食指点着额头,同样慢慢的合眼,仿佛懒得看没心没肺不知道兄妹情意的梦馨一般,脑子里浮现着钮钴禄氏给父兄挑选礼物时的细心,对兄弟姐妹的呵护···胤禛听见梦馨喃喃自语,“傻哥哥什么都不缺。”

    胤禛很是失望,西林觉罗氏不仅泼辣粗俗,从没让他痛快过,连亲生阿玛都敢教训的人,哪会知晓什么亲情?更不会像钮钴禄氏善良细心,听她说兄妹相处的小事··胤禛有几分的动容。

    梦馨眼睛撩开了一道缝隙,胤禛这又是在哪里受到了刺激?是想说兄弟的情谊?皇子阿哥们可都快直接上刀子了,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莫非是谁又温暖了胤禛?梦馨翻身,后背朝向胤禛,不冷酷,不无情,不睚眦必报的胤禛还是胤禛吗?不行,梦馨嘴角弯起,有了破坏她人营造出的温暖,纠正历史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宣告桃子归来,桃子这几天老苦逼了,从圆润的桃子变成了干瘪的,今天先写这些,找找感觉。祝姑娘们新年快乐,嘿嘿,别忘记给桃子留言啊。

54第五十四章 入v更新

    京城冠世侯府雕梁画栋,富贵异常。康熙帝用内库的贴己银子将冠世侯府重新修缮,世人都说康熙帝厚待冠世侯,侯府的修缮就没让荣锐废一点点的心思,连家居摆设,都是康熙帝让人安排好的。

    梦馨去过一趟冠世侯府,回来后曾经对胤禛感叹过,皇上真是英明没让妾的阿玛和哥哥动手。胤禛见过善保和荣锐后,对梦馨这句话一百个赞成,如果康熙帝不弄得妥妥当当的,冠世侯不见得如何炫富,如何像是暴发户。

    “老爷。”

    “做什么?”

    善保敲膝盖,跟前有丫头捶腿,有丫头扇风,他好不自在,虽然答应女儿不祸害少女,但看看也能解馋。那位冠世侯府后院唯一有名分的赵姨娘弱弱的说道:“姑奶奶吩咐过妾,让妾督促您多活动。”

    “姑奶奶说···”赵姨娘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少吃肉多吃素,一定能活九十九,迈开腿,多水果,保准活过老神仙。”

    善保从躺椅上摔下来,手臂指着赵姨娘,”你···你用乖女吓唬我?”

    赵姨娘红了眼圈,扑通跪下了,“妾从不吓唬老爷,妾都是听姑奶奶说得,上次姑奶奶回门专门同妾说了好久的话,妾脑子不好用,记不住太多,但却记得姑奶奶说,您要是不听话,妾就去告诉她去,妾···”

    抹了一把眼泪,赵姨娘自责的说:“如果妾妄言的话,老爷会嫌弃妾,但妾不听姑奶奶,妾又于心不安,老爷给妾一条活路吧,您说妾怎么办?姑奶奶上次把府里的丫头都收拾了,妾好怕姑奶奶···”

    当日梦馨回门的惨烈,提起来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别说赵姨娘了,就是善保都被梦馨关起门来说得差一点去跪祖宗灵牌请罪,但凡府里想勾引坏荣锐和善保的丫头,妖娆描眉画眼的美婢,都被梦馨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了。

    “好好的,你提乖女做什么。“

    善保后背发凉,自从乖女成了侧福晋之后,行事越来越凶残了,善保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有心不出去,又怕爱妾告状,乖女杀回来。

    “罢了,老爷我听乖女的,你也别哭了,陪老爷走一走,老爷我听话,乖女怪不到你身上去。”

    赵姨娘搀着善保在院子里溜达起来,善保欣赏着精致漂亮的盆景,咂舌:“你说这花盆哪里好看?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

    “妾觉得没有莲藕实在,但姑奶奶说是万岁爷赏赐的,不好轻易动的。”

    “狗蛋十天有八天不在侯府里,我看盆景脑袋疼,还不如赌两把实在。”

    “姑奶奶说···”

    “你能不能别用乖女说?”

    赵姨娘舔了舔嘴唇,“那用姑奶奶曰?姑奶奶真是聪明得紧,她就说老爷没耐性,让妾经常换个说啊,曰啊的。”

    善保对着赵姨娘目瞪口呆,赵姨娘迷蒙的眸色,人比花娇得颜色,善保多了几分的燥热···

    “老爷,府门口有人闹事。”

    正当善保想着搂着爱妾玩亲亲摸摸的游戏时,听见管家的回禀,立刻炸了,弯起袖子道:“闹事?敢在冠世侯府门前闹事?”

    善保最近除了在女色上听了梦馨的话节制之外,一直过着顶级纨绔的日子,虽然善保这年岁不应该归到纨绔上去,但纨绔该做得,他没少做一样,出门被一众狐朋狗友家丁簇拥,在酒桌上,赌桌上吆五喝六,霸占戏园子最好的位置,善保不是不想纵马狂奔街市啥的,但梦馨给他留得马,及其的温顺,怎么打都不带跑快的,至于荣锐的烈马,善保指挥不动。

    像善保这般突然崛起的人家不是没有,但有心思的哪一个不是小心低调生怕旁人抓到把柄?有能力给善保教训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但同善保这样暴发户计较太跌份,位畏惧冠世侯的人家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善保被梦馨□的要命的大毛病不犯,嚣张的小毛病不断,善保怀里揣着梦馨给他整理出来的条条框框。

    梦馨告诉过善保,按照条框做,他可以一辈子嚣张下去。京城很多人都在看,康熙帝能宠冠世侯多久,能忍善保多久,大多都在想着等冠世侯府犯事了,他们如何得落井下石,他们等啊等啊,善保嚣张依然。

    最近很少有人再招惹善保,听见有人闹事,善保那叫个兴奋啊,任由赵姨娘帮着他整理衣服,“乖女说过打上门来的人不用顾忌别的,直接揍,来人啊,抄家伙。”

    赵姨娘点头道:“姑奶奶是这么说过的。”

    当善保领着人杀气腾腾的冲出来时,只看到一名有身孕的妇人啼哭不休,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善保愣住了,“你···你···”

    妇人衣衫褴褛,面容枯黄,仿佛遭受了很大的苦难,她同衣衫整齐且富贵的善保形成强烈的对比,围观人不知晓怎么个情况,但怜惜弱者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心思,大着肚子上门,许是冠世侯府的过错。

    妇人泪水横流,扑通跪下来,“老爷···我拼死回来,就是想看看荣哥儿,想看看姐儿,求求您让我看看他们吧,我···您卖了我,我不怪您,只想看哥儿姐儿一眼···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哄,围观的人炸开了,“什么,什么,她是冠世侯的额娘?”“冠世侯是她生的?冠世侯的亲生额娘不是死了?”“我说兄弟,是不是我听错了?她好像是说冠世侯的阿玛卖了她换银子。”“许是欠了赌债···啧啧···冠世侯有如此阿玛真真是···可怜那。”

    善保脸红脖子粗,“贱人,你浑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卖过你?”

    善保从没想过同人私奔的妻子会突然间的冒出来,他虽然粗俗,也没对妻子有多好,但当时家里的米粮银子都在她手中,可她却卷了银子同情郎私奔去了,善保也是个要脸的男人,头上绿油油的,他哪里受得了,全当妻子死了,保全下他和儿女的面子。

    “老爷没卖过我···没有的···”妇人适口否认,肚子大不容易磕头,但她还是跪爬两步,“我说错了,老爷···是好人,没有卖过我。”

    她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全是我胡说的,都是我胡言乱语···老爷对我很好很好,怎么会卖了我换银子?”

    马蹄声响,围观的人让开了道路,身穿暗红挑银线剑袖杉的荣锐勒住缰绳,妇人泪盈盈的看向她,”锐哥儿。“

    荣锐看清了人,好悬从马上掉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人叫道:“侯爷。”

    荣锐翻身下马,善保跳脚骂道:“狗蛋儿,她冤枉你阿玛。”

    妇人不管不顾的扑向荣锐,抱住了仿佛柱子一样的荣锐,“儿子,额娘回来了,看你一眼···就看你一眼就好····锐哥儿,我的心肝肉···额娘差一点便见不到你了。”

    荣锐凝视眼前的妇人,没有推开他,木讷的说:“额娘?额娘。”

    “是我,是我啊,锐哥儿,是我啊。”

    善保气急败坏的去拽妇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或者说是她迎上去的,”贱人,你还害得狗蛋不够?“

    善保羞愤到极致,打算打死眼前的贱人,荣锐抓住了他的手臂,挡在他们中间,“阿玛,她是额娘。”

    “啪。”善保扇了荣锐一记耳光,“狗蛋,你再叫额娘试试?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善保捡起棍子向荣锐砸去,荣锐直挺挺着身子,紧紧抿着嘴唇,不躲闪,不申辩,妇人扑向善保,“你不能打锐哥儿,你个没良心的,你有今日是靠谁?先是靠我的卖身银子,如今还想打死锐哥儿?”

    事情越闹越大,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善保的跋扈,妇人的可怜,冠世侯那声额娘···一切都是那般的吸引人。钮钴禄氏坐在马车里,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的蔑视是对烂泥扶不上墙只知晓咋呼的善保。

    “冠世侯,你有这样的亲人是最大的错误。”

    对沉默护着妇人的荣锐,钮钴禄氏多了几分敬佩,可惜他挡住了凌柱上升的路,即便她很佩服荣锐的战功,但是挡路的石块必须得踢开,想要走到至高的位置,不能有善良之心,也许对冠世侯不公平,钮钴禄氏合眼,“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我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冠世侯是一个古人,经过她教导的凌柱只会做得比荣锐更好,荣锐不懂火器,不懂未来战争的方向,钮钴禄氏弯了弯嘴角,荣锐落伍了就注定要被淘汰。

    “圣上口谕。”

    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一骑飞来,此时那名躲闪到荣锐身后的妇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高声说道:“锐哥儿要相信额娘,这是···这是你那个没良心的阿玛签下的契约,他···他用···用额娘换了···百两银子···额娘是被捆走的,锐哥儿,额娘不想离开你的。”

    荣锐的目光落在了卖身契上,善保的字他是熟悉的,荣锐拳头握紧,眼角湿润,侍卫赶到近前:“万岁爷口谕,命冠世侯即刻进宫,西林觉罗善保关押入步兵统领衙门,闹事之人从重处置。”

    “遵旨。”

    荣锐领了圣旨,低垂着脑袋随着传旨的侍卫入宫,善保在侍卫抓他的时候,伸手抓住妇人的胳膊,冷冰冰问:“狗蛋儿是你生的吗?你怎么忍心败坏狗蛋儿,贱人···我当时瞎了眼睛才会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做寿终正寝的炮灰,其实很有难度,桃子不虐人梦馨一家,姑娘们放心哈。

55第五十五章 入v更新

    紫禁城东暖阁是康熙帝经常用于处理正事,接见朝臣之地。临窗的炕上铺衬这明黄色锦被褥,中间放着摆放奏折笔墨纸砚的抗炕桌,康熙帝身后是明黄色迎绣金龙的迎枕,在东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康熙帝赏玩的古董,在西边是书架,东暖阁的布置文雅别致,但此时在站在康熙帝面面前的图里琛脑袋低垂着,双脚不自觉的颤抖,耳边传来得是康熙帝冷漠的垂询:“图里琛,朕白养了你,白养酒囊饭袋的奴才。”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图里琛噗通跪倒,砰砰的磕头,康熙帝冷笑:“万死?死一次就够了。”

    “奴才知错,奴才让人去找冠世侯···”

    嘭,康熙帝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申辩的图里琛上,“你这狗奴才是提醒朕···有人比朕厉害,先于你找到了她?朕这个皇帝是不是让他来做?”

    “奴才不敢。”

    图里琛额头磕红了,除了当心小命之外,图里琛心里窝火,万岁爷宠爱冠世侯,不忍心让一丝一毫的污垢影响到冠世侯,派他先将冠世侯生母章佳氏找到并且软禁起来,康熙帝说得很明白,善保丧事都办了,章佳氏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图里琛是一丝不苟的去办得,怕走漏消息,他亲自领人寻找章佳氏,断是没料到会慢了一步,更没想到得是章佳氏找到了冠世侯上闹事,弄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图里琛除了磕头请罪,实在是想不出不救的办法。

    最要命得是不仅他慢了一步,他甚至不知道暗算冠世侯的人是谁,想要将功折罪都没办法,“奴才尽力追寻蛛丝马迹,但每次奴才都差一点抓到时却总是扑空,幕后之人···很邪门。”

    “狡辩,废物。”

    康熙帝看到荣锐奉旨进宫后跪在东暖阁门口,全无往日的精神,耷拉着脑袋···是镌刻在骨子上的哀伤痛苦,康熙帝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宠着的荣锐,荣锐是单纯但不是愚蠢,章佳氏在冠世侯府门口闹了这么一出,毁得不是善保,毁得是亲生儿子——荣锐,为痛苦得便是荣锐,而康熙帝是真真心疼他,由此越来越恼恨无能的图里琛,恼恨幕后想用孝道毁掉冠世侯的阴险小人。

    往常善保和梦馨再多的毛病,再多的嚣张张扬,只要不出大事,康熙帝全当做看不到,他们是真心维护荣锐的亲人。

    “奴才该死。”

    图里琛请罪,康熙帝不用多想也能知晓,明日弹劾冠世侯的折子会满天飞,荣锐认下章佳氏,康熙帝生气,不认下,他亦会怀疑生气,此时他即便是把幕后主使翻出来,章佳氏都是荣锐回避不了的难题,忠孝节义大于天,康熙帝如何忍心让荣锐身上有不孝的污名。

    “查,给朕查清楚,即便把京城翻过来,朕也要看看到底是谁算计朕的冠世侯。”

    “嗻。”

    “你下去,如果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嗻。”

    暂时保住性命的图里琛连贯带爬的退出东暖阁,风风火火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怪他说邪门,图里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在他们这些爷们眼中,女子就是在家带孩子的,图里琛先从皇子阿哥身边查起,偏移了方向。

    康熙帝看到荣锐的苟着身子,如果有墙角他恨不得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康熙帝心疼又有几分的愤慨,荣锐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打上,旁得地方还不如十岁的孩童儿。

    “想跪着,就跪到朕跟前。”

    荣锐没有动弹,梁九功张了张嘴,悄悄打了个手势,随侍在康熙帝身边的宫女太监溜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东暖阁只剩下康熙帝和荣锐。

    康熙帝看出来想让荣锐移动是难上加难了,山不就他···他就山,康熙帝几步走到荣锐跟前,他不能太生气,否则荣锐会吓到角落里去,可哄着二十多岁的大小子,对康熙帝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他尽量压下火气,“荣锐啊,朕都没说什么,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你的膝盖受过伤。”

    荣锐低垂着脑袋,康熙帝看不到他神色,康熙帝按住了荣锐的脑袋顶,“你有阿玛,有妹妹,还有朕。”

    “她是奴才额娘···”荣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哀伤,“是奴才曾经找了好久的额娘,可她怎能冤枉阿玛,为什么她要冤枉阿玛,阿玛再不好,他也绝对不会卖了额娘换银子,他赌输了宁可被打一顿,都没舍得送小妹去做妾。”

    康熙帝抚摸荣锐脑袋的手顿了顿,眸光多了几分的复杂,“你知晓她在骗你?”

    “知道。”

    康熙帝拳头攥紧,再荣锐脑袋上掂量了半天,迟迟舍不得敲打荣锐,苦笑着问:“知晓你还认她?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但你有没有想到你阿玛,你妹妹?当时你有没有想到朕?”

    “她是奴才额娘。”

    “朕怎么不知道你荣锐是心软的人!”

    康熙帝在荣锐面前愤慨的转了两圈,食指点着荣锐,“朕就知道你不是不懂事,但懂事的你,更是让人朕生气,你同明知故犯有什么不同,啊,告诉朕有什么不同。”

    “她是奴才额娘,奴才不能不认她。”

    康熙帝恨极了荣锐的固执单纯,“你就没看到她大着肚子?没看到她让你阿玛头顶上带着绿帽子?荣锐你是不是光想到抛下你的章佳氏,忘记了你阿玛?”

    荣锐抬头看向康熙帝,眼圈泛红,低吼道:“奴才没有,奴才恨她恼她怨她,但唯独不能不认她。”

    “你这个傻小子。”康熙帝重重叹了一口气,“朕养了二十几个皇子,一百多个皇孙,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脑筋的,一个都没有!你脖子顶上的脑袋就不能转个弯儿?”

    “不会。”

    ····康熙帝看荣锐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再大的抱怨也得忍下,谁让他舍不得荣锐,抬手硬是从地上将荣锐拽起。

    “朕还记的你刚当朕侍卫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你打了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国公的儿子,一个宗室,还有两个是重臣之子,你倒好轻轻松松打了一仗,把文臣武将宗室都得罪了,当时你怎么就没心软忍一忍?”

    “他们无辜欺负奴才,奴才不能忍让。”

    “朕记得你刚当上将军,不服你管束的兵勇,闹事的佐领你杀了多少?朕是问你亲手杀的。”

    “五十八个,奴才亲自割掉了他们的脑袋,并且挂在营门上,从那以后,令行禁止,没人再敢说多说一句。“

    荣锐有今日是康熙帝扶持的结果,但更多得是荣锐行事绝对不拖泥带水,在蒙古打了不听命令的台吉,杀了好几个科尔沁的贝勒,在蒙古草原上,他设伏坑杀葛尔丹骑兵尽万人,有多少投降的,都在他一声杀字下掉了脑袋,打穿蒙古草原之后,他行事更没有顾忌,他领兵是打一路,杀一路,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战将亦是悍将。

    谁能想到蔑视性命的荣锐,会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还跳进去,被生母所伤,他还在善保手下护着生母,康熙帝一时不知道该放心呢,还是该痛骂他一顿。

    此时的荣锐脆弱,彷徨,康熙帝看出他并非装模作样,故意表现得重视亲情让自己放心,就是因为康熙帝明白,才越发的心疼荣锐,在荣锐眼中,世上的人只有两个,亲人,主子,他眼里连他自己都没有。

    如果荣锐有他自己,康熙帝知晓他不会毫无顾忌的从炮火下背自己出来,不会为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由此康熙帝觉得怎么宠爱荣锐都不过分,也觉得宠爱他会很放心。

    康熙帝揽住荣锐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交给朕,荣锐,旁得事你不用管,朕帮你解决。”

    “主子···”

    荣锐的眼圈更红了,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儿,康熙帝一下子心软了,拉着他的手臂坐回到炕上,被亲生额娘算计在荣锐心上会重重的划上一道,康熙帝恨不得将章佳氏凌迟了。

    善保再次被关进步军统领衙门,冠世侯府的认亲之事儿,一下子哄传整个京城,众说纷纭,但大多人都是相信善保卖妻换银子的,谁让平时善保就不是仁善忍让的良民,对善保的人品不看好,虽然冠世侯认下了亲生额娘,但一样没脱开干系,以讹传讹的八卦消息,往往传到最后是面目全非。

    很多人注意着宫中的动向,善保就是小虾米,康熙帝会如何处置冠世侯才是关键,冠世侯有个被卖的怀着不知是哪来的野种的额娘,他如何在大清官场立足?

    “万岁爷定然不会再宠着有如此低贱血统的冠世侯。“

    李氏淡淡的笑道:“今日我瞧着外面风和日丽,果然有了好消息,嬷嬷你扶着我出去转转,没准能见到西林觉罗侧福晋,姐妹一场,我如何得安抚她。”

    只要冠世侯府名声臭了,冠世侯失宠,西林觉罗氏就可以病逝了,康熙帝不会出尔反尔的让胤禛再废侧福晋,但不是只有废了梦馨才能将侧福晋的位置腾出来,失去侧福晋位置的李氏焉能不恨梦馨。

    来四贝勒府报信的人依然是赵姨娘,梦馨听后,没有哭,以没有气愤,反而笑出来:“额娘,真真是好样的。””姑奶奶。”赵姨娘眼睛哭得像是兔子,梦馨镇定又庆幸的说道:“她早晚得寻来,早一点比晚一点好得太多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有一阵桃子挺喜欢看**,但后来**写肉得越来越多,桃子就不喜欢了,同性之间的感情并非是像是异性的爱情,康熙同荣锐之间,绝对不是爱情,他们之间是关于忠诚和宠信的故事,宛若父子,宛若君臣,宛若知己等等,所以桃子说不会写成**。下一章梦馨该出马了,真是无差别的杀伤。

56第五十六章 入v更新

    梦馨并非是安慰赵姨娘,从接收原主零星的记忆后,梦馨一直很担心随着冠世侯名扬天下,章佳氏会突然冒出来,梦馨扫了一眼身上穿得衣服,”四爷可在书房?”

    兰翠不知怎么心中一凛,“四爷在福晋院子里,听说教导弘晖阿哥。”

    梦馨对赵姨娘说道:“你也不必哭了,回府待着就好,这回没谁敢提前跑了,你好吃好喝的住着,阿玛没事。”

    “是,姑奶奶。”

    赵姨娘屈膝应下了,梦馨哑然失笑,赵姨娘最难得的是听话本分,真不知晓善保从哪里弄来得她,可惜···梦馨对着手镜将头上的发钗扶正,“原想着万岁爷英明,又宠着我兄长,不用我出面了,但偏偏不知哪个厉害得抢在万岁爷前面,指不定紫禁城中的万岁爷如何恼怒呢。”

    梦馨看出康熙帝对笨哥哥的宠爱,本以为章佳氏的事情会悄无声息,没成想康熙帝被人抢在了前头,难怪康熙帝晚年时被儿子们闹腾得够呛,康熙帝离他所追求的明君还是差了不是一点。

    如今康熙四十二年,虽然诸位皇子蠢蠢欲动,但太子位置还是稳固的,康熙帝对朝政京城的把握远不是末年的时候,冠世侯的圣宠是扎人的眼儿,很拉仇恨值,但康熙帝不至于被他一直重点关注的大臣或者皇子算计了。

    康熙帝不会用锦衣卫,可密探他不会少了。梦馨不怀疑康熙帝密探的能力,却让章佳氏大着肚子寻来,如此看来不是幕后之人太强大,便是太容易被忽略了。什么人容易被忽略?梦馨眯起眼睛,将手镜扔到梳妆台上,“走,我去见福晋。”

    章佳氏大着肚子寻来,如果没有被拐卖的字条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沉塘,礼教的束缚压迫下,红杏出墙是死罪,于人淫奔更是死罪,那张字条···

    “呦,这不是西林觉罗侧福晋?您找急忙慌的是要去哪?”

    ,李氏挡在了梦馨身前,梦馨眼里了闪过错愕,但漆黑眸子很快多了几分的嘲弄,平淡的说道一句:“李格格。”

    梦馨身穿藕色对襟滚绣花纹的旗袍,周身的打扮同往常没什么不同,看着不像是去求救或者如同丧家之犬的彷徨不安,就梦馨这身,出门赴宴都足够了。

    被梦馨了然的看着,李氏张不开嘴,可就这么放过嘲笑梦馨的机会,李氏又实在是不甘心,抚了抚凸出的肚子,“听说你娘家不好?西林觉罗侧福晋一切靠得是娘家,是应该着急。”

    满府都知晓胤禛宠爱梦馨看得是冠世侯,梦馨唇角翘起,此时从旁边小路上走来一位纤弱的女子,她穿着月白色旗袍,纤细的身体弱不胜衣,“李姐姐还是让侧福晋过去吧,她娘家有事。”

    “乌雅格格?”

    梦馨抚平袖口,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划过,这一有事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当她是要下台的炮灰都想着来踩一脚出气?梦馨也不着急了,善保是步兵统领衙门的常客,不会太多人虐他,让他在牢房里关着清醒清醒也好,梦馨只怕一条,有人鼓动善保畏罪自尽。

    好在善保很怕死,刀没砍刀脖子上,他宁可死皮赖脸的活着,再加上梦馨往日里没少的□他,让善保可着心意的嚣张,如此一来给善保贯彻了一种,只要在条条框框内嚣张,谁也伤害不了他,他的儿女可厉害了的认知。

    梦馨试过别的方法,但只有着这法子好用,善保可以为儿子牺牲性命,但没个三天五天的功夫思考,或者没经过梦馨同意,善保都不敢畏罪自尽。

    至于被章佳氏伤到的荣锐谁来安抚,当康熙帝是吃干饭的?被人抢先找到章佳氏,再安抚不了荣锐,康熙帝也太没有了。

    梦馨听赵姨娘说荣锐到现在还在宫里,她放心得很,自从她无可奈何的被拱上这个位置,梦馨没想过炮灰翻身的问题。荣锐的圣宠让她有了眼前的一切,想要翻身求安稳,荣锐必须失宠,但那种日子梦馨不一定过得习惯,她从没指望过胤禛对她另眼相看,想要寿终正寝,不怕没毛病,只怕毛病大。

    梦馨凝视着脸色略带几分的苍白的乌雅氏,”你出来了?“

    乌雅氏恭谨的屈膝:“多谢西林觉罗侧福晋教诲,婢妾明白了许多的道理。“

    她姿态柔弱的像是一朵小花,话语谦卑,梦馨抬了抬手,毫不谦虚的说道:“不必客气,往后我还会继续教导你的。”

    想得再明白,梦馨此时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这些人都送上来,梦馨自然不会客气,嘲讽般瞄了乌雅氏一眼,转而走到了李氏跟前,梦馨的笑容极为灿烂,话中的寒意却能让李氏胆战心惊。

    “方才你说一切都靠着娘家?”

    李氏心思百转千回,后退了小半步,梦馨再上前一步,李氏退到了乌雅氏身侧,失去了看梦馨热闹的心思,柔柔弱弱的说道:“女人都是命苦的,不靠娘家,不靠儿子靠谁?”

    梦馨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李氏的肚子上,“你快生了吧,还这么担心我,我真真是感激得很,等见到四爷,我定会将李格格说得话如实告诉他,也让四爷明白李格格的心思。”

    胤禛因为冠世侯宠梦馨是一回事,当面被人戳破有是另一回事了,以胤禛的心思,谁都得最为在意他,扫过李氏煞白的脸色,”料想四爷会同李格格交流一下对此事的看法。”

    “西林觉罗侧福晋···我···”李氏呐呐得说不出话来,梦馨冷笑道:“我娘家是不太平,我性子一直不好,四爷总是说我不管不顾,你们在背后也说我是泼辣货儿,撇开身份不说,如今李格格怀着四爷的子嗣,最是珍贵的,我呢···一旦娘家没了就跟破瓦罐差不多,但此时我如果···如果碰了李格格,我这条命是没了,但李格格你呢?你这关口有个万一,不知晓会便宜了谁去。“

    李氏吓得脸色更白,不由得又向后退了几步,梦馨斜睨了一眼乌雅氏,“你再往后退,可就到她跟前了,乌雅格格好巧不巧的也在呢,“

    李氏也不是个蠢人,连忙停住脚步,疑惑深究的目光落到乌雅氏身上,梦馨说道:“看我这记性,还要找四爷求情嘞,你们在此说说话吧。”

    梦馨绕过李氏离去,不管乌雅氏主动过来的,还是被动过来的,是想陷害她,还是只是来看热闹,这种亏梦馨不会认下,李氏和乌雅氏都是格格,一个曾经得过胤禛的欢心,一个为胤禛生儿育女,如今倒也旗鼓相当,梦馨捏了捏帕子,许是自己娘家的事情处理完了,这两个人还没分出高下来。

    “人啊,不能着急,一着急,就会落入陷阱中去。”

    兰翠听见梦馨如此感慨,刚想说话,就见梦馨绢帕捂着脸,呜咽啼哭:“四爷,救救妾的阿玛,妾那狠心的额娘啊,太狠了,四爷···”

    兰翠盯着梦馨冲进屋子里的身影发愣了好半晌,四福晋遣人来问梦馨到底怎样?被那嬷嬷一手□的出来的她,白长了一双看人的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伺候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后院的女人就她所知,不是没有人找胤禛给娘家办事,但说得要多婉约,有多婉约,还要时刻注意四贝勒的情绪,怕是福晋都不会像梦馨这样明目张胆的护着娘家。

    胤禛黑着脸,梦馨啼哭:“妾的阿玛好可怜,孤零零在步兵统领衙门,他出事,妾也不活了,四爷···看在妾往日伺候您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妾吧。”

    弘晖站在胤禛身侧,张大眼睛,下巴像是合不上了,四福晋在梦馨进来的时候,便去了屏风后的椅子上安坐,皱起的眉头也对梦馨此举吃惊不小。

    胤禛不听梦馨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他顶天了认为梦馨无知,旁人不知道,胤禛却知道,哪一次梦馨尽心过?哪一次最生气的不是他?

    胤禛冰冷的目光落在梦馨身上,一声不吭,屋子里除了梦馨的哭声,听不见别的声音,过了一会,胤禛站起身,走到梦馨身边,抓住她捂着眼睛的手臂,死死的攥紧,胤禛后背挡住了弘晖,乌拉那拉氏向前探了探身子,隔着屏风,她看不到。

    胤禛另一只手捏起梦馨的下颚,两人四目相对,胤禛见到梦馨眼角的泪痕,睫毛上的泪珠,低头离得更近,几乎碰到她的嘴唇,”你不痛快,也想让爷不痛快?嗯?”

    梦馨眸光凝重,傻傻的说:“妾是求您救命,哪敢让您不痛快。”

    胤禛冷笑,无声的动了动嘴唇,额娘,梦馨说道:”妾不懂。”

    胤禛的手上用力,捏着她下颚的手差一点磨破梦馨的嘴唇,梦馨抽泣:“主子爷让妾怎么见人啊,您不是想送妾去步兵统领衙门?”

    胤禛深黑似墨得瞳孔邹然缩紧,手上的动作自然停了下来,梦馨主动凑到胤禛身前,“有人冲着妾的哥哥去的,爷不担心呀。”

    “如果冠世侯倒在这上面,爷需要关心?”

    “四爷让妾意外呢。”梦馨身体仅仅贴着胤禛,能看见他们动作的下人,都低垂着脑袋,什么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梦馨吹气如兰,“从听了消息之后,妾就很难过,妾有个坏习惯,妾难受最为看不上高兴的人。”

    “爷知道。”胤禛咬牙,梦馨果然是想着气他,不过这回他识破了梦馨的伎俩,梦馨笑颜如花,给胤禛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如此狠心的额娘怕真是不多见。”

    梦馨手臂狠狠的敲了一下胤禛握着她手腕的手臂,胤禛手一麻,梦馨再次啼哭起来,“啊,妾可怜的阿玛,女儿来了。”

    梦馨像是挂起一阵旋风的离去,胤禛左手握着发麻的手臂,嘴唇抿成一道线,梦馨走了都不让他痛快,对比章佳氏对荣锐的心狠,德妃····除了偏心点,没做伤害他的事儿。

    坐在马车上拿着手镜整理妆容的梦馨,眼里闪过几分的兴趣盎然,不只npc会升级,最终的**oos胤禛仿佛也没那么好糊弄了,想要借偏心的德妃温暖安抚胤禛的女主们,不知道会不会希望落空,德妃除了最后比较脑袋之外,在康熙活着的时候,对胤禛的态度不冷不热,但脑筋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也在进化中,梦馨不痛快原打算不让胤禛痛快的,可胤禛进化了,这回真的有好戏看了。桃子不喜欢德妃,但不会故意黑她,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好了。

57第五十七章 入v更新

    梦馨再次来到步兵统领衙门,是她第二次到来,此时梦馨绝对想会想不到自己将来会成为步兵统领衙门的常客,而领人的对象只有一个——西林觉罗善保。

    这次来同上次不大一样了,老头差役的神色凝重,眼角中略略带有瞧不起的样子,显然卖妻子换银子的善保不配为人。

    梦馨没有多解释什么,进了牢房之后,看到善保呆傻的坐在角落里,低垂着脑袋,突然善保一拳砸在牢房的墙壁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狗蛋儿是她亲生儿子····亲生的,不是后娘养的。”

    “怎么不能,当她带走了家里的所有银两,将我同哥哥单独扔给你之后,我就只当她死了。”

    善保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梦馨继续说道:“阿玛也别怪我心狠,她跟了你过了十几年,给你生儿育女的,她撇下我同哥哥是对不住我们,但对得住阿玛您,我怨恨她是我的事情。”

    “乖女。”善保脸臊得慌,如果他以前不是太过的胡闹,许是妻子不会走了。

    “她既然撇下我同哥哥生死不论,那现在我们富贵显贵了,她找上门来,以哥哥的忠孝来说,冠世侯府不在意多养个亲戚,可她倒好,生怕京城人不知晓,哪有一点为人亲娘的样子?阿玛如果为她犯愁上火,只会让背后的阴险小人更为得意。”

    善保一瞬间泪流满面,拽着梦馨的胳膊就不撒手了,抹着眼泪说:“乖女啊,阿玛快死了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虽然环境差一点,但善保全须全好的,方才还义愤填膺的愤慨样子,几句话就哭成这样?梦馨一贯精明冷静的脑袋有点晕,“阿玛,阿玛,别哭。”

    善保抽泣,红着眼睛看向梦馨,“乖女相信阿玛?乖女相信阿玛没卖她?”

    “您就是为了这事才哭的?”

    “这还是小事?”善保眼泪汪汪的,憋屈的控诉:“狗蛋儿那混小子竟然护着她,阿玛怕乖女也护着她,没有儿女,我就是赌桌称雄活着也没劲儿,我···我···乖女帮阿玛教训狗蛋儿去。”

    “我可打不过哥哥。”梦馨给善保擦拭眼泪,善保道:“没事,狗蛋皮糙肉厚且不敢还手,随你揍的。”

    小时候乖女没少掐狗蛋,梦馨怔了怔,无奈的说道:“论力气十个我捆在一起也不是哥哥的对手,他任我打,还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阿玛怎么不明白,哥哥那性子,哪是会看着她被你打的?哪怕她不守妇道,不念母子之情,哥哥一样会护着她。”

    “他还认我?”善保眼睛眨呀眨呀的,“这混小子相信我?只是同情她?”

    “冠世侯府的老太爷,阿玛这辈子都是,哥哥虽然憨厚,但不傻,当时什么状况他是知道的。“

    梦馨戳破了善保的小心思,草根的阿玛最怕得便是儿子不认他,他没福气可享,善保多了几分的尴尬,解释道:”阿玛不是为了富贵,只是···只是···”

    “咱们一家读书不多,也没谁是品行高洁,轻视富贵的人,哪怕是哥哥,你现在让他在当小兵吃糠咽菜试试?哪里会习惯?”

    梦馨没觉得愿意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可耻的,不爱享受的人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大贤者,跟他们这些俗人搭不上边的。

    “阿玛想要哥哥孝顺,想要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人前耀武扬威这些都没错,大可辣气壮的说,谁说阿玛怎么怎么的不好啊,无耻啊,男子叫哥哥揍一顿,女子···不是地位太高的话,交给我。”

    “有我同哥哥在,没有人欺负阿玛。”

    “嗯,嗯,还是乖女好。”

    善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儿,不是没人在善保耳前墨迹什么风范,什么不争的,但乖女说能做的事情,善保为什么要听旁人的?女儿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乖女才是真孝顺,知晓他喜欢享受。

    “但凡哪家崛起了,便向世家清贵靠,岂不知那些人眼里哪有暴发户?学来学去得一样融不进去,弄得自己受尽苦楚,人生短短数十年,享乐为上。”

    梦馨给善保将手上磨出的水泡挤破,柔声问道:“阿玛知晓什么是草根吗?”

    善保摇摇头,梦馨说道:“就是路边的野草,哪怕装饰得再好,野草种在名贵的花盆中,还是野草,不如自在的随心所欲。阿玛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忘了咱们家有今日靠得不是哥哥的战功,不是我在四爷府做侧福晋,依靠得当今万岁爷,只要万岁爷信任哥哥一日,阿玛无赖等等不重要的事儿,万岁爷会当做看不到。”

    “暴发户有暴发户的环境,太高深的东西咱们管不了。”

    梦馨虽然在胤禛府上,但她一直警惕善保卷进夺嫡之争去,哪怕善保和荣锐帮胤禛,她都不乐意,别管隆科多和年羹尧怎么不知进退,怎么不好,雍正对他们两个可是一点没留情面,上位者想要收拾个人,借口一把把的,哪怕圣贤,不是还有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晚要被收拾,何必劳心劳力的帮胤禛?

    善保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声问道:“不是应该帮四爷吗?就是不能明着帮忙,私底下也得帮着他。”

    梦馨眼里闪过自嘲,“今日她回京无赖阿玛,我其实挺高兴的,此时恰好是最好的时候,万岁爷对哥哥信任有加,不管当时的状况如何,万岁爷都会站在哥哥这边,她私奔的事情就如同是阿玛手指上的脓包,早晚得出脓,趁早不不趁晚,如果我是幕后之人,我耐着性子等,等到···绝对不会让她这么早就杀出来。”

    如果康熙帝老了,无力保护荣锐的时候,再爆出这桩丑闻,那才真正是撒手锏,康熙帝一直这么厉害的话,晚年也不会差一点被儿子们玩死了。

    善保不明白了,脑筋打结,“乖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比铁证如山重要得多,人制和法制绝对不一样。”

    “还是不懂。”

    善保懦懦的说道,乖女越来越厉害了,梦馨笑得意味深长,她穿过来接手的就是一把烂牌,老天爷可能怕她折腾或者跑路,异能空间的外挂一点都没给,但梦馨对是不是有穿越同辈却很敏感,当出现一株千年人参,当胤禛的表现不太正常的时候,梦馨就想到钮钴禄氏不太对劲。

    梦馨从来不敢低估康熙帝或者皇子,如果换个谁,都不会这么着急,什么叫撒手锏?扔出去致命必死,这道理皇子们能不明白?不明白的皇子不是退出夺嫡,就是死了。

    由此梦馨推断必然是急于取代笨哥哥地位的人,“她把证据看得太重,把咱们一家的骨头看得太重,不知道有一句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脸面哪性命重要。”

    善保拽住梦馨,磕磕巴巴的说道:“乖女啊,这话虽然是实话,阿玛也没想着要什么脸面,但不能说哈···”

    善保四处看了看,警告的提醒梦馨:“不能说,彼此心里知晓就好。”

    “好,我不说,我说旁的。”

    梦馨正色了许多,握紧善保的手,“我同阿玛个正事,哥哥还没回来我便伺候了四爷,事后用了汤药,我找过大夫看过,你和哥哥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什么?谁这么狠?”善保怒了,梦馨平静的说:“其实我挺感谢她的,这碗汤药让我在四爷府里没任何牵挂,我过得比谁都自在轻松,从来咱们家的富贵依靠得就是当今万岁,阿玛,第一次四爷要我的时候,我···我疼···”

    “乖女。”善保眼泪又落下,同是男子,善保知晓很多种方法让女子痛苦,越发内疚:“乖女啊,阿玛对不住你。”

    “后来我想着就这么过下去好了,对四爷我会谨守妇道,会按时侍寝,但在想要什么是断断不能。”

    梦馨说得很是坚决,她绝对不会爱上强!暴自己第一个男人,哪怕胤禛不明白,梦馨从不是爱幻想的人,生活的压力也没给梦馨留有幻想,至于女人会爱上第一个男人这种浪漫的命题,从没在梦馨脑海中留有印象。

    “我今日这么说不是让阿玛难受内疚,而是想让你同哥哥明白,我在四爷府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是子嗣,而是你们。”

    善保抹了一把眼泪,“乖女说怎么做,阿玛绝无二话。”

    “您还得在步兵统领衙门受两日的苦,最好装作彷徨不安,装作内疚什么的,有人来探听你口风,也要全然当做你真是犯了事儿。”

    梦馨压低声音,善保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梦馨说道:“借着这个机会,让很多的牛鬼蛇神都蹦出来,让皇上看看有多少人想让哥哥的名声扫地,万岁爷会更为宠信我哥。”

    “然后呢?”

    “然后,她既然敢说您买妻,我就敢告她抛夫弃女,于人淫奔。”

    梦馨掷地有声,善保说道:“不成,不成,你是四爷的侧福晋还要···脸面···”

    善保停住了口,乖女从进来起就给他挖坑,一句一句的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乖女,我是你阿玛。”

    不带这样算计他的,梦馨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您别忘了咱们哪怕穿金戴银,位居人臣也是草根,只要记住这一点,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阿玛你说不过她,哥哥又不适合,这事还是我来做。”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别想好过了。”

    梦馨星眸里闪过璀璨的光亮,趁此机会也给时刻准备拽冠世侯下马的人一个教训,谁比谁无所畏惧,也许幕后主事者只有一个人,但不妨碍梦馨泄愤的打击一片。

    此后几日,善保罪行人尽皆知,善保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好些个甚至牵连到冠世侯身上,康熙帝接到了一百多份弹劾冠世侯人品问题的折子,康熙帝愤怒,但对荣锐亦是心疼,康熙帝的宠臣不好做,看着光鲜实际得罪了很多的人。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准备出四爷府告状的梦馨被胤禛挡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必要的东西是写的,姑娘们别急。很多人把面子看得太重了,其实真不值当。

58第五十八章 入v更新

    有人说过每个女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玛丽苏,梦馨也不例外,也想过只要撒娇一下,霸道,邪气,狂狞的男主不分青红皂白重冲上去为女主出气。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梦馨面前站得是胤禛,她也不是女主,胤禛一身的皇子贝勒装束,蟒袍上是四爪金龙,在阳光映衬下,梦馨眯起了眼睛,真是光鲜富贵。

    胤禛同样看向了梦馨,她也一如既往得没穿任何接近于红色的旗袍,梦馨小把子头上瓒了一朵白玉兰花,但同旁人不一样,梦馨穿戴富贵而不是像是空谷幽兰般高洁,胤禛没想到白玉兰花也是衬富贵的。

    即便佟佳氏,有时也会对着福晋的正红衣服黯然上几分,羡慕嫡福晋的待遇,佟佳氏嘴上不说,但胤禛明白几分,唯有梦馨···胤禛看了太多,有时候会想,如果梦馨有将对乌拉那拉氏的恭敬用在他身上,也许自己不会因为她而喜怒不定。

    两人对视了半晌,梦馨笑着福身:“见过四爷。”

    鬓间蜜色流苏摇晃,胤禛食指扣紧扳指,“你可还记得你是爷的侧福晋?”

    梦馨没想过能完全隐瞒住胤禛,垂着脸颊,只是将额头露给胤禛看,仿佛在同胤禛比耐性,胤禛随着她,过了半刻钟,胤禛说道:“回去。”

    胤禛走近梦馨,梦馨向旁边退开,仿佛向胤禛臣服的让开位置,胤禛嘴角微微扬起,但却听见梦馨说:“妾是您的侧福晋,您和妾都知晓妾这个侧福晋是如何来的,妾为了能在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为了能继续服侍四爷,只能奋力一搏了。”

    梦馨抬头同胤禛错愕的目光撞到一处,眼角余光看不到任何人,猜想胤禛许也是没把说服她,才会将奴才等遣散,胤禛怔怔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西林觉罗氏,她漆黑的眸子泛着冷静,自嘲,苦涩,甚至还有几分张扬的艳色,唯独没有不舍,哀求。

    胤禛最不满梦馨的一点是,她总是将一切粉饰太平的装饰扯破,仿佛他同她之间只是因为冠世侯是她的兄长,胤禛抿起嘴唇···虽然是这么回事,但胤禛还是觉得难看。

    “如果为了伺候爷,你会此时出门?”

    梦馨安静的听着胤禛的指责,胤禛说了几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几岁的梦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难以忍受。

    “妾不出门的话,您愿意帮妾出面吗?”

    “胡闹。”胤禛发泄般的甩了衣袖,“胡闹得有个限度,别以为爷能容忍你继续胡闹下去。”

    “不想死。”梦馨嘴角翘起,“我怕死,很拍死,没有死过的人不知晓活着的可贵,宁可站着生,而不跪着活的高尚品格妾没有。可现在有人想要妾的性命,您说妾能眼看着绳索套在脖颈上而不反抗吗?”

    “谁能要你的性命?”胤禛神色多了几分的不耐烦,梦馨说道:“您说呢?很多人看妾不顺眼,都盼着妾的娘家一蹶不振,倒时妾就是砧板上的肉···四爷,那时您怕是连看妾一眼都觉得恶心吧,也是,妾什么都好事都没做过,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梦馨眉梢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攥紧拳头,“你救了弘晖。”

    梦馨笑着说:“妾已经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晖并不能保证她一辈子能平安无事,胤禛的保证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馨并非是苦中作乐,在床榻上,梦馨当胤禛当成男人,下了床,他们是陌生人,梦馨从没将胤禛当成老板之类的看待,她有嫁妆,有靠山,不用指望着胤禛生活。

    “妾也想过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会帮忙。”梦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后没少做动作,京城如今因为善保卖妻乱成这样,胤禛在浑水摸鱼,皇子们在隔岸观火,“妾是侧福晋,妾的阿玛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梦馨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一尺,胤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又又觉得浓郁。

    “既然您有诸多的理由不能帮忙,妾只求您别阻止妾,同您一样,妾也有诸多必须出门的理由,是生存,还是死亡,妾选择富贵的活着。”

    梦馨眼里闪过调皮的光亮,穿着的花盆底弥补了她的身高不足,梦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错愕的时候陪捧住了他的脑袋,胤禛彻底的怔住了,“你···”

    再进化的胤禛,也没梦馨来得开放,梦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戏谑,“放心,妾不会吻您。”

    梦馨将额头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洁细腻的额头碰触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点缠上梦馨的腰肢,垂下眼睑看着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压抑下去波动。”雅典娜。“

    梦馨退后一步,来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如果妾将要面对一场战争的话,希望您给妾得是胜利和运气···”

    战争女神,赐予勇士勇气和力量的战争女神,胤禛有几分的怅然若失,梦馨可以在善保面前胸有成竹,但她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女子,如何能不害怕?不过调戏了胤禛之后,梦馨感觉紧张之色少了,向胤禛屈膝,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雅···娜···是谁?”

    当胤禛知道什么是战争女神,什么是雅典娜的时候,'折磨'了梦馨整整一个月,他恨不能掐死梦馨,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辆标示着四贝勒标示的马车停在步兵统领衙门前,引得旁边看善保热闹的人驻足观看,当收拾整齐富贵的梦馨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连在皇宫中安抚荣锐的康熙帝都知道了。

    “主子。”荣锐眼巴巴的祈求,结巴的说道:“奴才···奴才···想···想···去···是····肖··妹···奴才··”

    康熙帝抄起果子堵上了荣锐的嘴,“梁九功,伺候朕更衣,”

    “嗻。”

    梦馨来过步兵统领衙门,但牢房远比不上衙门正门气派,左侧放着一张大鼓,梦馨估摸着时辰,康熙帝得没得到消息?

    梦馨很有气势的推开衙役,拿起鼓棒,咚,咚,咚得敲响,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冤枉。”

    九门提督声堂,他监管者步兵统领衙门,如果梦馨不是旗人的话,会直接去三司,因为姓西林觉罗,只能来这了,九门提督看到梦馨怪乖巧的下跪之后,听了她自报家门,抬手道:“四贝勒侧福晋请起。”

    皇子侧福晋那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得罪不起,况且···他背后坐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站着冠世侯,瞎子才看不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他确定一点,京城的混乱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以冠世侯失宠结束。

    梦馨没想到还有这优待,当然有福不享也绝对不是梦馨,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九门提督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直接将善保和章佳氏带出来,梦馨看到章佳氏,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原主不是消散了,怎么还会觉得难受?

    “乖女。”章佳氏眼泪盈盈,“我是额娘···乖女···“

    善保直接隔开章佳氏,“你不配叫乖女,你更不配做额娘。”

    按照实现约定好的,善保不要脸面了,“我今日豁出去了,不怕外人嘲笑我没用,你···你个贱人同相好的淫奔,还敢回来?”

    章佳氏自然斥责善保胡说,场面一时很是混乱,九门提督捂了捂额头,善保都快骂街了,这也太没涵养了,冠世侯长成如今模样真得很不容易。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梦馨看到善保说得差不多了,章佳氏一味的柔弱贤惠,这女人受过高人的指点。九门提督忙道:“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请四贝勒侧福晋说话。”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安静。”

    梦馨款款起身,清脆的说道:”方才我也听了半天了,她说她被拐卖受尽了苦楚,说买她得人如何的惨残暴厉害,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转身对着章佳氏,梦馨含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听说是卖到四川去的,四川距离京城不远万里,你还怀着身子,单独一人上路,没有再被谁欺负了?”

    “万岁爷治下,朗朗乾坤,宵小不敢作祟。“章佳氏显然有备无患,梦馨回道:“那也够远了的,你能跑出来,证明那家人对你还不错,让你带着子嗣就这么出来。”

    “乖女,我是你额娘。”章佳氏失望的哭泣,“你怎能不认我?我教导过你温良恭俭让,你···你怎么听不进去?还像以前不懂得进退。”

    “我不过是说了疑问,你就将一盆盆的脏水往我身上扣,如果我学了你,我活不到今日,更等不得哥哥得胜归来,当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什么状况?”

    “我不是走的,是你阿玛卖了我。”

    章佳氏哭着解释,梦馨冷笑:“其实我挺不耐烦汉礼,尤其是有些酸腐的规矩,但你方才说三从四德,执意用伦理压阿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做到了贤妻?世上有敬重嫡妻的人,亦有卖妻子享乐的,真正修养到家的女子不是应该无怨无悔吗?你还找回来做什么?这么明白事理的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出现会给阿玛和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我···我···”章佳氏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男人卖妻虽然德行上有污点,但绝算不上重罪,很多家里接不开锅的,不是卖儿女就是卖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和锐哥儿。”

    梦馨嘲讽的看了章佳氏一眼,“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会帮你摆平?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抛弃我们之后,阿玛为了面子着想,大办了丧事,你说阿玛卖了你赚了几十两银子,但给你操办丧事,阿玛用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在你死后,阿玛三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尚无正妻,想来阿玛不会为了停妻再娶对吗?“

    善保形象光辉了许多,梦馨转而面对九门提督,“大人相信她一个人从四川跑回来?我心疼阿玛,但十来天一直没有来,原因就在于,想看看她幕后指使,我已经入了四贝勒府,阿玛也没什么能耐,相当混吃等死的老太爷。”

    善保咳嗽两声,梦馨斜了他一眼,善保老实了,梦馨道:“我们没得罪谁,却咬着阿玛不不放,为什么呢?王家的嫂子,李家的大哥,舒穆禄姐夫···为了给额娘筹办丧事,我同阿玛求过他们,棺材店掌柜得应该记得阿玛,您可以去询问看看,她···”

    “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儿,如果实在找不到丧事大办的证据,挖开坟墓看看那口棺材就明白了,没有人会卖了妻得银子就是为了倒赔办丧事玩乐。”

    善保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不是落水狗,谁都能算计敲打两下的,梦馨不信章佳氏背后的人一点破绽都不留。

    方才冷静的梦馨眼圈突然红了,善保脑袋上绿油油的不好看,不要脸面,不是被人嘲讽,不要脸是一种心态,梦馨呜咽的说起,善保怎么又当爹,又当娘照料他们兄妹,如何压下耻辱,耐心的告诉他们,额娘死了,那时的状况苦啊,梦馨说得善保都眼泪汪汪的,乖女说得是他吗?不是吧,梦馨成功的将善保塑造成有情有义的汉子,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架不住浪子回头啊。

    康熙帝看到荣锐抹眼角,隔着屏风看着声泪俱下的梦馨,这丫头···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可惜了,康熙帝道:“查,看看她背后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已经尽力了,姑娘们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看完,桃子得写两三个小时,桃子码字慢,还得构思,想出心意来,清穿文真是太难写了,一天一更是极限,抱歉了。

59第五十九章 入v更新

    善保无罪开释,没有谁再理会哭号的章佳氏,梦馨垂下脑袋,对章佳氏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世上有肯为儿女牺牲性命的母亲,一样也抛弃儿女的母亲。

    “阿玛。”

    梦馨轻声提醒被她夸得满脸得意的善保,笼在袖口的手指了指章佳氏,善保一脑门子浆糊,梦馨又挤眉弄眼,善保才明白过来,但脑袋顶上绿油油的谁愿意啊?善保瘪嘴,但看梦馨高挑的眉梢,才对九门提督说道:“此事了解之后,让她出家去。”

    正准备从后门溜回皇宫的康熙帝淡淡的笑了,看着跃跃欲试的荣锐,“今日你不必跟在朕身边,朕放你同善保和你妹妹团聚。”

    “谢皇上。”

    荣锐马骝的跪下谢恩,康熙帝屈起手指敲了敲荣锐的额头,“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康熙帝向梁九功点点头,梁九功悄悄的去见九门提督,如此这般之后,九门提督审问章佳氏,可她却如何都不肯招认幕后指使,一碗汤药下去,章佳氏小产后被送去了尼姑庵落发出家,不是康熙帝顾忌荣锐,章佳氏想要活命都难,但康熙帝绝对不准许荣锐有异父弟妹。

    坐马车回宫,康熙帝合眼问道:“可有消息?”

    “奴才听说死了好几个人,图里琛大人正在追查。”

    康熙帝过了好半晌,想要断尾求生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康熙帝眯起眼眼睛,如果不给找荣锐把柄的人好看,他们是不长记性的,“不要怕死人,给朕彻查清楚。”

    “嗻。”

    回到紫禁城,康熙帝下令杖责上书弹劾荣锐的人,五六十人都挨了板子,往日上蹿下跳主持正义的官员,不是被革职查办,便是被贬谪出京,这一辈子别想再会京城,康熙帝用难得的铁腕昭告天下,再想算计冠世侯,掂量着办。

    当康熙帝听闻抓到的人全部死了,毫无症状的服毒死去,康熙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掩饰去心底的震撼,康熙帝怀疑这场风暴不见得就是对荣锐去的,没准是对他,到底哪个皇子由此野心?还是反清复明的反贼?

    彻底失去玩笑之意的康熙帝认真起来,命令图里琛深入彻查,并且在皇子们身边加派密探,知会远在江南的曹寅注意江南的动向,是不是还有前明余孽在作祟。

    无论如何康熙帝也想不到,一介女流钮钴禄氏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来,所有调查的方向都在皇子或者反贼上。钮钴禄氏叹息,“可惜了,将抚恤银子发放给他们。”

    “是,主子。”

    虽然康熙帝查不到她,但钮钴禄氏五六年的经营也都被这场风暴摧毁了,离着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钮钴禄氏心里很是着急,现在的状况,她如果再妄动的话,没准会露出马脚,她倒是能躲得过,可钮钴禄一族就全完了。

    “让他们都隐藏起来。”

    “是,主子。”

    钮钴禄氏揉揉额头,“西林觉罗氏···她···怎么看都不像···”

    怎么都不像是同乡,莫不是土著也有这等人才?钮钴禄氏对梦馨心存警惕,此时不是交手的好时候,也交不上手,她眼下需要考虑得是···既然从冠世侯身上找不到毛病,想要凌柱取代冠世侯,唯有凌柱救下圣驾。

    好在反清复明的反贼可用,钮钴禄氏手指弹了弹,这次她认输,下一次康熙帝可没这么好运气了。钮钴禄氏说道:“我最近身上不好,你知会额娘一声,我去庄子上散心。”

    “是,主子。”

    钮嬷嬷应了,又低声问:“四贝勒那里···奴婢想着也许到了他会想见您。”

    “远得香,离着太近了也就不稀奇了,我自由分寸。”

    钮钴禄氏自信的笑了,又不想让胤禛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等她成了胤禛的福晋,有得是机会,现在做多了反而让胤禛轻易的得到她,对比胤禛府里的女人主动痴缠,她走得是另一条路线,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爱他,他越是不在意,越是对他冷淡生疏,他越是凑上来。

    冠世侯府,善保回后大声嚷嚷着,“放炮,放炮。”

    梦馨没有理会善保,问了赵姨娘府里有什么状况,赵姨娘摇头说:“回姑奶奶的话,没谁跑了。”

    能言善辩的梦馨,对赵姨娘最是没有办法,天然呆也是需要保护得不是。善保踹了荣锐好几脚,”臭狗蛋,欺负你阿玛,你比乖女差远了。”

    “···阿···玛···儿子···”

    “哥喝茶水。”

    梦馨将茶盏塞进荣锐手中,实在是弄不明白,口吃的大哥平时同康熙帝如何相处的,同时敬佩康熙帝的耐性,荣锐憨厚的一笑,“小妹。”

    善保自然会大排筵席,在牢房里过了小半个月,嘴里都淡出鸟了,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弄了一桌子,善保居中,梦馨和荣锐陪坐,善保又吃又喝的,慢慢的却端着酒杯大哭起来,“看到乖女···阿玛心疼···乖女怎么就被人害了?”

    荣锐发愣的看向梦馨,“小妹···怎么···回事?”

    梦馨让旁边的丫头下去,合上了门,抿了一口美酒,“哥不必问了,哥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好了,我们才会好,我同阿玛指望得是您就对了,多同万岁爷···嗯···哥这样便好。”

    让荣锐怕马屁反而会有反效果,就他怕马屁的功夫比旁人差出九条街不止。善保突然说道:“要不,阿玛给你找个人带回去,让她帮你怀孩子?乖女没有儿女,将来可怎么办?”

    “阿玛。”梦馨恼了,“您的脑袋就想着吃喝得了,为我操什么心,你当四爷是什么?我让他临幸谁,他就会做?况且一旦真如你所言留子去母,您就不想想四爷府后院的女人哪一个是白给的?长大了消息还不得传得满天都是?你是养儿子,还是养仇人?四福晋是后院的女主人,名义上说四爷所有的儿女都是她的,我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更是没心思为旁人养儿子,将来我···没有儿子照样过得好,老死那天,不至于没有棺材,没有墓地。”

    善保又被梦馨训得一愣一愣的,荣锐捏着酒杯,眸子多了几分迷茫,“是因为我?”

    “不是,哥。”梦馨缓了缓语气,“冠世侯,冠军侯只差一个字,冠军侯如果没有卫家太子刘据,许是不会遭了算计,我希望哥一辈子平安,我好跟着您混吃混喝,哥,你是我同阿玛的支柱,不是负担,这么说吧,如果没有哥,我还会卑躬屈膝憋里憋屈的活着。”

    荣锐手搭在梦馨的肩头,眼圈泛红,想给小妹好日子过,可小妹不仅做了妾,还不能再有儿女,荣锐的胸口沉闷,梦馨有灌了一口美酒,眼前烛火晃动,梦馨有些晕乎乎的,“弘晖阿哥还活着,您不用愧疚,我过得挺好。”

    梦馨靠近荣锐,“看看今日我威风不?哥,这才是我啊。”

    才是曾经活过的孟馨,现代的烙印还在,从小到大的老师不会哭了,梦馨还记得现代的教育,不做低调的,逆来顺受,温顺的女子。

    梦馨原本酒量不小,今日得意,同善保拼起酒来,荣锐照顾阿玛,照顾妹妹,忙得很。善保同梦馨说得正开心的时候,四爷到了,荣锐傻愣愣的让四爷进来,胤禛看到梦馨高举着酒杯狂饮,“阿玛,你的实力不行啊。”

    善保趴在桌上,醉得稀里糊涂,“没醉,没醉。”

    唯一清醒的荣锐说道:“要不,四爷也喝两杯?”

    胤禛冷然的目光逼退荣锐,走到梦馨跟前,梦馨醉眼迷蒙的看着来人,“你好像是四爷,来,陪我喝一杯。”

    胤禛不知他为什么过来接梦馨回府,在来之前同不停的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冠世侯,西林觉罗氏不重要,但看她喝醉的妩媚模样,胤禛打掉了放在他面前的手,“胡闹。”

    当他是陪酒的?梦馨身子一歪,酒杯落地,她摇了摇脑袋,抬头看向胤禛,“小子,你说谁胡闹?嗯?让你赔姑奶奶喝酒,你还不乐意?哥,揍他。”

    荣锐轻声解释:“四···四爷···小妹···小妹酒品不好。”

    原来在紧要关头,他脑筋很灵光也不口吃的,荣锐搀扶起善保,闭着眼睛快速得离去,不闭着眼睛不行啊,胤禛已经被梦馨按在酒桌上了,并且捏着胤禛的嘴灌酒···荣锐一手扶着善保,一手擦拭额头的汗水,“四爷看在我的面上应该不会太为难小妹的吧,如果肯休了小妹就更好了。”

    胤禛从没被这么对待过,被灌了一口酒,他气闷的抄起桌上的醒酒汤,同样的动作给梦馨灌了进去,梦馨脑袋清醒了几分,看清楚脸黑黑的胤禛,再装酒醉怕是不行了,可惜啊,还想再收拾胤禛的,梦馨眼圈一样红了,“四爷,妾怎么了?”

    胤禛推开像是牛皮糖一样梦馨,“回府。”

    他转身擦拭去嘴角的酒渍,梦馨乖巧安静的跟上,梦馨在步兵统领衙门的表现,胤禛都听说了,但方才梦馨的无赖让他说不出的感觉。

    胤禛见过自尊自傲的女子,佟佳氏就是那样有自尊心,但在胤禛面前会矮上一头,顺着胤禛的心意。往日谦卑低微的西林觉罗氏,她好像从未把他当回事。

    胤禛生闷气,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泛着酒香的暖玉,胤禛手臂僵硬,问近在咫尺的梦馨,“你要做什么··”

    梦馨的食指压住胤禛的嘴唇,“今日妾很高兴,很得意,大杀四方之后呢,想要得是···纵欲享受,四爷不也硬了?“

    胤禛耳根子发红,“胡闹···”

    “嘘,妾今日教您什么是车震。”

    胤禛越是有禁欲的气质,梦馨越是想要祸害他,男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总有美女相伴,也总是拿酒后乱性说事儿,男人能做,为何女人做不得?

    梦馨就是想要男人···主动解开胤禛的衣扣,胤禛不是不挣扎,可梦馨隔着亵衣舔着他的胸口,胤禛的手臂收紧,气喘微微:“西林觉罗氏。”

    “让他们挑回府最远的路走···嗯?四爷···您难道不想?“

    梦馨的手指下滑,碰触他灼热的根源,宛如盛开的妖娆,“四爷。”

    胤禛抬脚踢了踢马车底部,压制住勃勃的欲!望,高声吩咐:“饶京城一圈,不···三圈。”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在情事上恣意放纵,但她只会对胤禛,不会红杏出墙,她有做人的底线,不能胤禛有很多女人,她就有很多的男人。梦馨不是腼腆纯情类女人,她有自己的享受和追求,从思想到身体都是熟女,说她为御姐也是恰当的,桃子挺喜欢这样的梦馨,不喜欢梦馨放纵的姑娘,抱歉哈,桃子感谢姑娘们给的地雷,其实不用的,只要姑娘们知晓桃子码字不容易,时常留言鼓励桃子两句,桃子就很开心了,桃子会继续努力,写出不同的清穿文。

60第六十章入v更新

    自从同胤禛玩了车震之后,梦馨有二十多天没见过胤禛了。官方的解释是如今领着差事的四贝勒很忙,忙得脚打后脑勺。梦馨对感受车震刺激的胤禛事后却唧唧歪歪的烦躁得很,一次痛快了,别说二十多天,便是一个月不见胤禛,梦馨一样的好吃好睡儿。

    康熙帝果然罕见的雷厉风行,处置了很多看冠世侯不顺眼的大臣,重新树立了冠世侯宠臣的地位。借着康熙帝的手,胤禛开始扩充私底下的实力,亲近胤禛的大臣悄然得到提升,当梦馨听说年家也升官之后,她就一个感觉,敢情这个时候年家就同胤禛眉来眼去了。

    太子爷最近不知晓是不是被康熙帝或大阿哥逼得太厉害,死命的折腾胤禛不说,据说还亲自教训过胤禛,弄得那位四爷回府也没个好脸色,在胤禛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梦馨,自然有体贴的,温柔的,柔顺的佟佳氏安抚胤禛受创的心灵儿,有懂事的,精明的,干练的四福晋帮胤禛排解,顺便还有温婉多情的乌雅氏,胤禛不会自找麻烦被梦馨气死。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上洒落,梦馨动了动身体,手遮挡着眼睛,一会向枕边摸去,将蜷缩阳光下的身子神展开,梦馨这这胳膊,认真研读书本,书皮上□裸的三个大字——□。

    之乎者也的书籍,梦馨看不进去,也无法因诗词陶冶出高尚的情操来,□是首选,让梦馨见识到了不比具体性!爱描写,便能让读者明白滚床单滚得刺激到了顶点。

    梦馨胳膊下还压着更刺激的春宫图,至于问这些小说怎么来的,答曰:善保,有个混迹市井纨绔界的阿玛,梦馨手中的存货不老少。善保原来是找给荣锐看的,没成想都被女儿顺走了。

    “咦,这动作怎么做出来的?”

    梦馨根据书本里的描述,摆着礀势,饶是她勤加练习瑜伽做起来也很费劲,她又看看了春宫图的解释,梦馨放心多了,古代人是讲究含蓄,但花样一样不少,她还不算太出格,甚好,甚好,她粉嫩的唇瓣边上多几分肆然的笑意,哪天用不用同胤禛试试看?总是进进出出的,没意思,有刺激才有享受。

    兰翠靠近,见梦馨手中捧着的书本之后,明显尴尬的垂头,压低声音说:“回主子,福晋让您过去。”

    梦馨从刻苦专研书本中抬起脑袋,“知晓什么事吗?往常这功夫福晋一般是陪着大阿哥的。”

    兰翠低头伺候梦馨起身,递上手巾,梳头,挑拣佩戴的首饰。梦馨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在府里梦馨无论是多么得宠,她从来没收买过一个丫头嬷嬷,也没让善保再送进来什么可靠的嬷嬷丫头伺候,她又不想在四爷府后院掀起腥风血雨,她什么性子亦不怕旁人嘲讽,四福晋指派来的奴婢,伺候得很好。

    她的吃穿主用全都交给兰翠,没事看看春宫图,品尝美食,刺激刺激那些以为胤禛最爱自己的女主们,再烦闷了调戏调戏冷傲的四爷,住着将近三百平米的高档院落,梦馨觉得如今的日子是用来享受的。

    “听来人说是几位皇子福晋到了,都想着见见为父伸冤,状告···额娘的主子您。”

    兰翠在给梦馨抚平衣服褶皱的时候,低声提醒,梦馨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收拾整齐,踩着花盆底,摇曳生礀的向乌拉那拉氏院落走去,在门口又碰到了午睡过后的弘晖。

    梦馨弯曲膝盖,侧过身子直接走进了院子,弘晖盯着梦馨的后背,咬了咬牙,不识好歹····梦馨听见屋子里面欢声笑语,好几道陌生的声音,康熙帝最近对皇子看管得很严,势力大的皇子因为章佳氏这件事,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打压,像胤禛这样依附于太子的皇子反倒没受什么损失。

    受了影响又不能找被康熙帝护得滴水不漏的荣锐出气,善保最近又在府里装着浪子回头,唯有一手将祸水东引的梦馨好欺负,她们是想着在梦馨身上出口气,名分上的优势康熙帝也不好说什么,梦馨进门后,悄悄抬眼,好几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围坐乌拉那拉身边,佟佳氏等人都是站着的,来得都是皇子福晋。

    梦馨屈膝:“见过福晋。”

    从动作到表情,让人挑不出任何失去礼的地方。在乌拉那拉氏下首处的一名五官明艳穿着朱红色旗袍的人爽朗的笑道:“这便是让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西林觉罗氏侧福晋?”

    “八弟妹慎言,她可不是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说是最为得宠的。”

    在乌拉那拉氏上手的带着几分病容的大福晋开口了,一个是皇子福晋中个最为张扬,被八阿哥宠着维护的八福晋,一个长嫂,乌拉那拉氏即便有心帮梦馨说点什么,都无从下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爷最为宠溺西林觉罗氏传遍京城,很多人提起胤禛最为宠爱的妾侍得是哪一个,必然说是梦馨。

    “西林觉罗妹妹,她是大福晋,这边得是三福晋,我身边的五福晋,再往下是八福晋,九福晋。”

    乌拉那拉氏平和的介绍,梦馨挨个见礼,听见乌拉那拉氏叫梦馨为妹妹,诸位皇子福晋心领神会,这是宣告梦馨的身份呢,乌拉那拉氏会护着梦馨。

    试探过后,诸位皇子福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梦馨的毛病,脸上也多了几分宽和,只是说话中夹带对梦馨的嘲讽,句句带着四爷专宠拉,最为疼爱梦馨拉,还有人问梦馨状告亲生额娘的感受。

    佟佳氏勉强维持着笑容,但梦馨顶着胤禛最宠爱女人的名头让她暗自神伤,她又不能同皇子福晋们说,她才是胤禛最爱的女人,梦馨是胤禛给自己竖起来的挡箭牌,胤禛对梦馨不是真心的,佟佳氏每听见这句话,心里别提委屈了。

    乌雅氏看着挥洒自如的梦馨,恨不得生吃了她,像梦馨这样不善良,不温柔,刻薄粗俗的人,胤禛怎么会喜欢?这些人的眼睛是不是都瞎了,不就是她得宠一些,不就是胤禛亲自从娘家接她回来?除了这些之外,她有什么?四爷···四爷半个月没去梦馨房里安置了,当然这个月胤禛除了乌拉那拉氏屋中之外,几乎歇息在书房。

    梦馨没对是不是胤禛最为宠爱的侧福晋发表意见,旁的女人已经百转千回得忧伤了。

    “妾读书不多,但只听圣人教导子不言父过,好像圣人没说子不言母过的,妾承袭得是父亲血脉香烟,妾的额娘···那些龌龊得事儿不提也罢,妾从未见过如此狠心的额娘,当年家里什么都没留下,妾不是不认她,是她不要妾和兄长的,不要妾的阿玛。”

    梦馨用绢帕擦拭干涩的眼角,看向问出此话的九福晋,“您是为不守妇道,不守妇德得人说委屈?”

    九福晋脸一红,八福晋赶忙笑道:“瞧她说得有条有理的,瞧着可不是不知晓文墨的样子,话说回来,没有狠心的章佳氏,她也不一在四爷府上。”

    乌拉那拉氏警觉的说道:“也是她同四爷夙世的缘分,如何西林觉罗妹妹都逃不开。”

    梦馨在胤禛府后院安营扎寨是不能深究的,乌拉那拉氏倒也不全是维护胤禛,她是在维护旗人的规矩,全当做梦馨少经历过选秀这一环,直接赐婚了。

    八福晋见到梦馨在乌拉那拉氏身边恭敬得站立着,不是像佟佳氏那种清高的不在意妻妾的神色,也不是像旁人无可奈何的接受,西林觉罗氏将四福晋当成了嫡福晋,她就是侧福晋,是个妾,哪怕娘家地位再显赫,她都恭维着四福晋,丝毫没有方才反驳九福晋的张扬。

    九福晋虽然也是嫡福晋,但品级上同西林觉罗氏相当,九阿哥是贝子,矮着四贝勒一头,同时得即便得罪了九福晋,九福晋也不能代蘀四福晋管教西林觉罗氏。

    八福晋抿了一口茶水,“难怪四嫂护着她,西林觉罗氏倒也算个通透知晓礼仪的人、”

    乌拉那拉氏笑着应道:“我身边的人,最为守规矩得便是她了。”

    梦馨抚了抚身谢过,乌雅氏差一点将帕子绞碎了,突然···在梦馨身边的佟佳氏向旁边倒去,梦馨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反应不可谓不快,向后闪身,将身后的乌雅氏拽过来做垫子,“佟佳侧福晋是怎么了?”

    佟佳氏正好压在乌雅氏身上,两人肢体交缠在一处,乌雅氏被佟佳氏压得直呼好疼,躲开漩涡的梦馨瞥见诸位福晋看好戏的神色,脑子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不会是佟佳氏怀孕了吧?

    在这个场合晕倒,打谁得脸?乌拉那拉氏脸色很是难看,一是因为佟佳氏可能有喜,二是佟佳氏此举是说她不容去侧福晋有孕?不仅是做给皇子福晋们看,还是做给宫里的太后万岁爷看。

    “西林觉罗妹妹先搀扶起佟佳侧福晋,让人传太医入府为她请脉。”

    梦馨没有亲自上前,又不能不听乌拉那拉氏的命令,转而让有经验的嬷嬷上前,“妾毛手毛脚的不会照顾人,看她的样子很是痛苦,妾上前怕伤上加伤。”

    大福晋抬了抬眼睑,唇角勾起,她真是个伶俐的人儿,四弟妹身边她,是祸是福,尚不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同朋友谈论清穿文,便想到了这个乐子,胤禛树立靶子成功了,所有人都说他最宠爱梦馨,好吧,隐忍低调的女主们明媚的忧伤了,胤禛给她们的爱,旁人不懂啊不懂。怎么只是看到了梦馨那种粗俗的靶子之爱呢。额,桃子欢乐了,姑娘们觉得这种状况有木有喜感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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