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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劫者     大明争锋txt下载     大明争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一十七章 迎亲

    月色如水,一个闷热的夏天夜晚。

    幽静的小院中,是不是能听到几声夏虫的叫声,海兰珠和宁致远相邻的坐在石凳上,一条宽宽的石凳。

    “你明天就要成亲了,今晚该来找我是不是不合适?”海兰珠清冷地问着。

    宁致远觉得这话有些熟悉...恩,前世电视剧中一些狗血的桥段,你都结婚了还找找我干什么,经常就这么讲,但海兰珠此时的脸上,一脸平静,似乎是很认真的说出这话。

    “是有些不合适,”宁大官人点点头,突然有些无奈道,“可是我今晚没有别的地方去了,像你说的,我明天就成亲了,她们四个现在都不在我身边。”

    “没地方去了,来找我?.....。”海兰珠眨着眼说着。

    “对啊,”宁致远点点头,他当成海兰珠那句话是问句,于是肯定地回答道,“要是几个女孩在我身边,我就必须得好好陪着她们啊。”

    “我只有一个,她们有四个,自然不能乱跑了。”

    海兰珠沉默,其实她那句话是肯定句,让宁致远以后没地方去了可以来找她,但被当成了问句来理解,她很不开心。

    “女人,我今天竟然找到一个亲人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开心?”宁致远又继续说着。

    “亲人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海兰珠愣了愣,然后说着。

    “那你有玉儿这个妹妹你不开心吗?”

    “开心.....”

    “可是玉儿现在先是我的。”宁大官人有些贱兮兮的说道,露出很率性的笑容,“然后才是你的妹妹。”

    海兰珠觉得和眼前这个贱男人争这些没什么意思,然后说道,“玉儿从小就是我妹妹。”

    “————”

    “你不高兴。”海兰珠说着,把脸凑了上来,美眸直盯着宁大官人,似乎想把一切都给看透。

    “有吗?”宁大官人回应着,对着海兰珠的脸蛋吻了一下,“只是明天就成亲了有些感慨而已。”然后顺手把海兰珠拉进了怀里,习惯性地开始摸索了起来。

    和那几个女孩都不一样的感觉,海兰珠已经二十一岁了,足够成熟了,身材也更加的丰满。

    女人身子一颤,没有反抗,带着颤音说道,“你现在还会放我走?什么时候。”语气更加的冰冷,让宁致远心里一呆,然后心意阑珊地放开了怀中的人。

    “会,不过,要等我的实力能打得过后金,我才可以放你走。”宁致远轻声说着,看着女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才露出一丝笑容,“我必须要有能力保护好玉儿才行。”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和我说不知道。”女人低声说着。

    “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实力会可以大的过后金。”宁大官人说着站了起来,慢慢开始往外走。

    “你等等。”海兰珠突然喊着,“你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过来了。”

    宁大官人回过头,咧嘴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转身走出了这所位于偏僻角落的院子。

    海兰珠说得对,宁致远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没有原因。

    看着宁致远逐渐远去的背影,女人很想让他再等等,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静在院子里呆坐了许久,自己做错了吗?

    她不认为这样,有些疲倦地回到了自己房间,自己在这张床上已经呆了半年多了吧。

    次日,宁致远习惯性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样,纸糊的窗户和门上已经贴好了喜庆的彩纸,他记得,自己府上的管家还是那个杨二,自己吩咐他不要过早的装饰,他还真是刚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装饰好,果真是一个机灵人。

    整个府上的气氛今天变得完全喜庆了起来,往日他们本就不乏活力,而巡抚大人娶亲,娶得更是那些和善的夫人,怎么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每人会加饷一个月,毕竟拿到手里的才是最实在的,所以他们开心。

    六月六日午时新妇上轿,这是一群女人翻黄历又请了一个大忽悠算出来的结果,宁致远只得遵从。

    对于算命,他是不屑一顾的,以前是这样,现在,应该还是这样....吧?哎,谁让他自己经历过一些相当离奇的事情。

    骑着扬州瘦马,穿着一身大红袍,戴着一顶方帽,然后帽子上还别着一个绣球,宁大官人很不喜欢这身打扮,相当别扭。

    巳时宁致远被催着出门,周府与巡抚府的路程不过一刻钟便可以走完,开路是一千精湛骑兵,沿途百姓都带着笑意看着在马上晃悠的宁大官人,这是给他们带来希望的那个人。

    吃肉是一件积极奢侈的事情,尤其是多少百姓温饱难以为继的情况下,而宁致远给百姓们准备的便是已经风干的马肉,五两一份,按户领取。

    并不是他小气,而是实在是做不到更多了,军队毕竟要优先。而且数万石的马肉经过风干和之前犒赏消耗,还剩一万两千石,放在全宁夏的军队中,每人堪堪可以尝到十余斤,若是全城百姓来算,那就更少了。

    百姓是一种很容易满足的那种生物,分到肉的时候,脸上喜笑颜开,现在有饭吃了,追求就该高点了,回去炖点青菜一起吃,想想就流口水,顿时他们感觉自己比今天要成亲的这位年轻巡抚还要高兴。

    但这只是他们以为的,在宁大官人看来,百姓们高兴,他今天又要娶几个女孩进门,没有人会比他更高兴了。

    周府门口,宁大官人带来的四抬轿子一一停下,陈彪满脸笑意地转着眼珠,像是在想什么整人的主意,猝不及防,一个拳头就朝着宁致远飞了过来。

    宁致远一脚回踹了过去,他现在的功夫打不过陈彪,但过过招还是没问题的,想必也是看他在这个一个人等着太无聊了吧,这个死兵痞....

    “公子,宁夏卫今天溜进了二十多个可疑人物,全都控制起来了。”陈彪小声地说道。

    “做的好,继续提高警惕。”宁致远因为过了不少招数的原因看,脸色有些微红,“问不出来的就切命根子,问出来是捣乱的就杀。”今日鬼鬼祟祟的,肯定不安好心。

    陈彪呵呵直笑,“公子,今日成亲,就不知道积点德,当心晚上精力不济....”

    宁致远瞥了陈彪一眼,淡淡说道,“让本公子打倒在地,这事就算了,否则以后带兵出去绝对没有你。”

    陈彪苦着一张脸,心里知道宁致远是开玩笑的,也乐得在公子成亲的时候给他一点....自信。

    “嘭....”陈彪被打倒在地。

    “公子威武,公子威武。”亲卫王五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

    “大人威武,公子威武......”一群士兵也在奋力地喊着,他们很高兴,因为今晚有肉吃了。

    断断续续的,巳时已经将要过去,整了整稍稍凌乱的衣衫,宁致远拜见了周池,现在叫周昌。

    周池对这个女婿是很满意的,想着初次见面时那个威武非凡的巡抚大人现在在对自己行礼,得意地直撇嘴,自己还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周夫人掐了周池一下,然后领着几个女孩就出来了。

    四个蒙着红盖头,穿着红色衣绸的女孩,让宁致远有些眼花缭乱,侍女是要扶着新娘跟着一起上花轿,而柳如是之前的侍女在金陵时许给了宁致远留在那儿的五百人的头目,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但据说是两情相悦,所以周夫人重新给商景兰和柳如是找了两个侍女。

    随着四女上了花轿,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百一十八章 诡异的庆王

    四顶花轿,都是那种八人抬的大轿,显得十分的奢侈,早在婚期已定下来的时候宁致远就已经差人做了,吕筹做这些事还是屁颠屁颠的。

    因为有些事,在宁大官人看来,是马虎不得的。

    他不知道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崇祯会不会想什么,也不想去想,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砍了吧,如果他砍得了的话。

    正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一个护卫有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火急火燎地和宁致远亲兵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庆王朱帅锌跪倒在了巡抚府门口。

    他知道崇祯来了,所以选择了最简单也最见效的方式见崇祯,宁致远是有让人盯着那个庆王的,但架不住人家突然跪倒在自己府上,现在拉开已经迟了,下人不敢擅做主张,但他不担心,关于庆王之前的事情他已经和崇祯汇报过了,如果崇祯因为这事情处置他,那只能说明,崇祯想处置他。

    好歹被人堵在家门口,宁大官人的心情还是很不好的,立刻下令让人将朱帅锌抬走,崇祯此刻还没来,他是皇上,他最大,所以要等宁致远将新娘子娶进门,然后他才过来。

    护卫领命走了,半刻钟后。

    宁致远到达自己府邸门口的时候,朱帅锌还在,面容和上次想必已经苍老了许多,白发也更加多了,渐显老态,或者完全称得上是老态了,十分反常,想必这段时日对他的煎熬很残酷,只是却正在对着崇祯跪拜着,嘴中还振振有词。

    “圣上,请为臣做主啊,唯一的儿子倬纮被杀,两个孙子如今也卧倒在床,老臣唯恐要绝后了啊。”

    崇祯本不用这么早来的,但为了彰显对宁致远的看重,他早来了那么一点时间,也正好赶上了这一出好戏。

    其实这场戏就是为崇祯而演的,他知道,所以他就来了。

    “你要朕怎么为你做主?”崇祯冷冷地说道,事情他都明了,各地藩王都是这等货色,是喜也是忧。

    朱帅锌像是看到了一丝精光,脸上露出一丝喜而易见的神色,急急说道,“宁致远,是宁致远,那个奸贼,祸害忠良,滥杀无辜,贪赃枉法.....”

    庆王似乎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忍辱负重终于有了回报,不由得开始哭诉了起来,能想到的罪名都说了一遍,正值皇上被袭击,肯定能一举告倒宁致远。

    崇祯觉得,面前这个庆王真是一个蠢货,你这是告状,就不知道好好告吗?罪名胡乱堆积是个什么意思,唯恐告到了宁致远是吧?

    “你是忠良吗??你手下是无辜的的吗?还有,自宁爱卿上任以来,朕未给宁夏拨过一两银子,那他贪的又是谁的银子?”崇祯在离庆王两丈地的距离,冷冷说着。

    宁致远觉得,崇祯还是很有些幽默细胞的,更重要的是,崇祯在告诉自己,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庆王愣住了,一时好似不知所措。

    下了马站在一旁的宁致远连连上前,朝着崇祯行礼,还未跪下来,却就被崇祯给制止住了。

    “宁爱卿,我们进去吧。”崇祯和煦地说道,还很亲切地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膀,就算是装出来的,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也是十分难得,至少,宁大官人现在很受用。

    庆王眼眸转动,脸色难看,不明白为什么崇祯对宁致远如此看重,那人说的还真对啊。

    “殿下,臣还有件十分重要事情要秘密说,关于白莲教的.....”眼看着崇祯和宁致远要从走进去,朱帅锌急忙说道。

    崇祯停下了步子,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最能牵动他的心的话,无疑就是白莲教了,京城被他好好整顿了一番,揪出反贼就有数百,让他感到恐慌。

    京城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的地方,崇祯看了看宁致远,宁大官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白莲教有什么举动,可心里却是感觉不对劲,朱帅锌这副摸样,有些....不对劲。

    要说这庆王能知道什么消息自己不知道的,那绝不可能,宁致远有这个自信,于是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还是先请进府吧,宁夏卫没有白莲教的行动,只有一个庆王。”

    庆王脸色一变,就开骂道,“奸贼,你拦着圣上不听我的消息有什么企图,莫非你就是白脸反贼。”

    “你要说的话,可以现在就说,为什么要秘密说。”宁致远冷冷问道,然后又看着崇祯。

    “那你上前来吧。”崇祯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他认为面前这个狼狈的庆王没有什么胆子敢骗他,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压过了怀疑。

    宁致远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或许也是自己多想了,但朱帅锌又到底能知道什么隐秘的消息,想来不太可能。

    “行了,你停下来吧,有事说吧。”崇祯皱起了眉头,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庆王已经到了他半丈的距离,还想继续上前,四周已经被自己的护卫围住了,圈内只有一个贴身的侍卫首领和宁致远,还有一个庆王。

    “是,是...”朱帅锌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连连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宁致远这个奸贼就是白脸叛贼.....”

    崇祯一惊,当即就怒了,这庆王竟敢耍自己。

    “来人......”

    “皇上小心。”旁边的侍卫突然说道,只见庆王突然朝着崇祯袭去,那个度,却让宁致远十分惊讶,至少,自己做不到。

    庆王怎么会武功呢?怎么可能?

    侍卫一个纵身便到了崇祯面前,伸出双拳便开始朝着奔来的庆王袭去,可庆王此时却显得分外灵活,一个侧身便朝着那名侍卫小腹打去,侍卫猛地向一旁退了几丈,这力道,他心头万分惊讶,庆王怎么会是这样的高手?

    崇祯毫无阻碍地出现在了庆王的视野,朱帅锌疯狂一笑,就朝着崇祯打去,原来自己真的这么厉害了,那人没有骗我。

    打死了崇祯,再杀了宁致远,自己走,庆王旁算着,自己这功夫,去哪儿不行,又想起自己刚刚苦苦哀求无果的那一幕,心头恼怒万分。

    崇祯有些呆了,这是....自己这是要死了?事情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不害怕,等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宁致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张的滚圆,他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知道一点,崇祯决不能死在这儿,否则,自己就完了。

    “嘭....”只一脚,庆王的身体纵身飞出,让宁大官人再次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轻松就打倒了....

    从崇祯的贴身侍卫被打飞道庆王自己被打飞,一切都只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崇祯再次感觉到了什么动静,睁开了眼睛,发觉是宁致远站在自己的身前,和不远处趴在地上庆王,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临死的时候,他不怕,现在知道自己死不了,崇祯反而惊出了一身冷汗,怒气上涌,自己竟然就那么被耍了,还差点丧命。

    “甘龙,将庆王带上来,”崇祯冷冷下令道,身边已经陆续围了许多侍卫。

    崇祯刚刚的那个叫甘龙贴身侍卫此时更是羞愧无比,他的武功,在皇宫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是禁军最大的两个统领之一,就那么轻易被庆王打飞了,而庆王又轻易被这位宁大人踢飞了,这是不是真的?

    查看了一下晕倒的庆王,却发现已经死了,而联系到庆王脸上的老态和花白的头发,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慌忙扒开了庆王的衣服,后背果然赫然插着三根银针,深陷着的。

    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殿下,庆王已经死了。”甘龙说道。

    ps:明日开始更新放在晚上了。。。

一百一十九章 洞房(六千字,呜)

    “死了?”崇祯皱着眉头,气氛很是压抑。

    “是的,死了,生机耗尽,所以死了。”甘龙答道。

    “殿下,再不进去。微臣成亲的吉时可就要过了。”宁大官人弱弱地说道,刚刚的事情可真是够惊险的,而他的戏份可是够抢眼的,现在该耍耍宝了。

    他知道事有蹊跷,但要是现在追究起来,时间就久了,今天自己成亲,几个女孩会失望的。

    崇祯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明白了宁致远的意思,就命令侍卫将事情严查,然后进去了,而宁致远跑去花轿旁一个一个地接新娘,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们都不知道。

    一根红缎子,连着四个结,宁大官人牵着四个女孩。

    一拜天地,拜的是崇祯,二拜高堂,拜的是徐光启。

    崇祯布满皱纹的脸颊此时露出一丝笑容,不管他心中怎么想的,毕竟宁致远刚刚救了自己,而徐光启更是满意,因为今天自己的外孙结婚。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宁致远刚刚的心情紧张了一茬,除此之外一直都是十分高兴和兴奋的,现在也是如此,而此时被送入洞房的,暂时只有几个女孩,虽然他自己很想。

    他得陪酒,这实在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如果不是崇祯此时在这儿,他肯定甩甩屁股就走人,宁夏卫这群粗汉和商人,肯定是会理解自己的。

    酒是他自己制作的红薯酒,眼见着众人喝下。去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似乎只是寻常的就一般,让他很疑惑。难道...是庆王的事情吓得他们味觉暂时失灵了?宁大官人讪讪地想着。

    崇祯是天子,自是坐在主桌主位上,却是最后一个动筷的,宁致远可以理解,崇祯的命似乎比所有人都珍贵,只是这菜中不知道还有没有试吃太监的口水....

    酒过十七八旬,宁大官人每次有人来敬酒都只是轻轻抿一点。无所谓尊重不尊重,要是喝醉了,今天晚上几个女孩便不好度过了。而且他也从未喝醉过。

    至于挨桌去敬酒,去他的吧,想和本公子喝酒,自己来敬。宁大官人任性地想着。

    “致远。朕敬你一杯。”崇祯举起酒杯,笑着说着,称呼也从宁爱卿变成了致远,让一旁闭目养神的徐光启眼睛精光一闪。徐光启他不喜欢热闹,但自己孙子的喜宴,作为唯一的长者,他选择了一直坐在这儿。

    崇祯刚刚遇刺的事情,看见的人不少。知道内情的人在给不知道内情的人讲着,所有人都在认为。宁大人要发达了。

    宁致远急急起身,看着眼前这位过度早衰的皇帝,心情有些复杂,崇祯对他不错,说是皇恩浩荡也不为过,他不是一个奸诈的人,是一个殚精竭虑的皇帝,但却不足以挽救这大明的江山。

    满饮了一杯酒,谁让他是皇上呢,今天的事,有他的疏忽,但他至今也想不出来,庆王自己会变成那副模样,要是接触了什么人,他应该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想不通,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

    喜宴会从午时一直到深夜,崇祯在午后时分不久便回去了,宁致远知道他是想搞清楚那件事,于是索性就等着崇祯自己查了,只是命令陈彪全力配合。

    宁致远自然也同样不会等到深夜。

    只是半下午,宁致远开始溜往后院,四个女孩都是在不同的房间,所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

    周芷的院落,宁致远打开房门的时候,女孩正在吃着蛋糕,样子谈不上优雅,但由于长的漂亮,自是成一种憨态的美感。

    对于有人突然的闯入,女孩很懊恼的把蛋糕藏到身后,要知道,她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滴水未进,好不容易被那个大讨厌做的那个带着自己名字的蛋糕勾引到受不了,开始吃了,却被人发现了。

    娘亲说过,这样是不好的....

    “芷儿,你躲什么。”宁大官人笑嘻嘻地问道,他感觉,眼前这个银发女孩,是越来越可爱了。

    “是你....”周芷抬起头,鼓着脸蛋,哼哼着,“你吓到我了,”然后又把放在背后的蛋糕拿了出来,重新开始咬了起来。

    宁大官人又完美的被晾在了一旁。

    “芷儿。”宁大官人走近桌子旁,看着把头埋下去吃着蛋糕的女孩,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好像没明白成亲是什么概念。

    “干嘛。”女孩抬起头,单纯的眼神看着宁大官人一直眨啊眨,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嘴里还塞满了蛋糕。

    宁致远轻轻把周芷拉了起来,然后把女孩手中的蛋糕拿下放到盘子里,就开始往床上拉,准备教教这个小妞怎么做人。

    “你要干坏事了吗?”女孩脆声问着,吐字也变得清晰起来,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只剩嘴边挂着几抹奶油。

    有些尴尬了,这是宁大官人的第一想法,于是他赶紧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今天成亲了,以后就是夫妻了,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上次我们做的那种事吗?”周芷双眼冒着星星问道。

    这是个.....什么情况?宁大官人愣了愣,还是不和这个小妞扯了,智商会被她拉下去的,他决定了,用行动来教她。

    一把将女孩拉到了自己怀里,宁致远俯身吻了上去,轻轻吻掉嘴边的奶油迹,女孩的身材不高,也不矮,一低头就刚刚好能够含住她的嘴唇。

    宁大官人一边吮吸着女孩的****,一边抱着女孩向床榻移去,碰到床沿的时候,身子一放松。轻轻将女孩放到床上,然后他压了上去,嘴唇分开。并不急着动作,就这么看着身下的女孩。

    许久未感受到什么,女孩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却看见宁致远正直直的看着她,让她害羞的一下子就又闭上了眼。

    宁致远温柔地亲了一下女孩的脸蛋,外面只是半下午,懒懒的阳光透了进来。女孩此时穿着红色的衣绸,头上戴着一顶精美凤冠,抹着淡淡的红妆。成亲的女孩都是最美的。

    取下她的头饰,周芷银白色的头发顿时散落在了床榻上,让他觉得,这是哪儿的天使下凡的感觉。

    “芷儿啊。你可知道你怎么会嫁给我吗?”宁致远轻声问着。

    “因为你对我好啊。”女孩眯着眼睛想当然应道。

    “他们都是坏人。说我长得不好看,吓着他们了。”

    “你长得很好看。”宁致远再次低头亲了一下女孩的嘴唇,久久都没有分开,顺势的,宁大官人慢慢解下了身下的那件嫁衣,顿时只穿着一件贴身衣物的雪白酮体便裸露了出来。

    女孩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又觉得很奇怪,上次那天晚上自己的身体怎么没有这样呢?

    有句话说。因为情深,所以动情。

    随着宁大官人在她身体上吻来吻去。她的身子越来越热,都能感觉到上身仅存的那件贴身衣服多么难受,于是自己自顾自伸手解了下来,略显丰满的高耸露了出来,让还没动作的宁大官人又是一愣。

    这....似乎....明明是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好不好?

    宁大官人用力吻遍了女孩的全身,动作幅度也开始大了起来,周芷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一片,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片刻之后。

    “讨厌,你弄痛我了。”女孩狠狠咬了宁致远的手臂一口,然后开始紧紧地往宁大官人怀里挤了挤。

    宁致远很得意地笑了笑,朝着怀中的人儿再次亲了下去。

    女孩是满足了,可是自己还没满足呢,这个迷糊的小妞经不起折腾,或者,去找如是吧,宁致远想着,心里点了点头,披好了衣服,抱着被床褥包着的女孩就往自己房中走去。

    恩,这似乎只是第一个,任重而道远。

    柳如是的房间还剩下了一大半的蛋糕,有着自己名字的部分她根本没动,而她在刚刚进房的时候,饿了便动嘴开吃了,她知道习俗是新人一天不可以进食,但更知道,宁郎是舍不得她们这样的。

    房中的蛋糕就是证据。

    这种糕点叫蛋糕,她之前吃过一次,之前她们住在周府时宁致远差人给她们送来的,只有一个感觉,好吃,恩,很好吃。

    不知道宁郎现在有没有喝醉,柳如是杵着下巴想着,她从一个青楼女子变成现在的诰命夫人,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她不愿醒来的梦,但她最依恋的,还只是梦中的那份温存。

    “如是,我来了。”

    “我又出现幻觉了。”柳如是想着,“现在宁郎应该在陪着客人才对。”不由得任性地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不想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宁大官人愣了愣,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看到的女孩是周芷,只有那个小妞会这么对自己....

    “怎么了,如是,夫君惹你生气了?”宁致远轻轻抱住了女孩,轻笑着问道。

    柳如是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随即脸色开始变得通红,一个机灵就躲进了宁大官人的怀抱中。

    “我以为宁郎你是假的。”柳如是弱弱地说道,显得很不好意思。

    宁致远笑着把柳如是抱到了床上,,默不吭声地一把压住了她,这是宁大官人的第一个女孩。

    “你到她们那儿去过了吗?”柳如是动听的声音问着。

    “去了芷儿那儿了。”

    “........”柳如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先去其她人那儿,却又没问,这是没有意义的。

    “如是,我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覆雨翻云做这种事,都是和妳。”宁大官人慢慢说道,然后开始解着女孩的衣物。“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第一次的。”

    柳如是觉得自己宁郎只是诉说了一个事实,但是。自己心里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和感动,她所能做的,只是现在好好配合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宁大官人和他的柳如是做起这种事来确实是轻车熟路,许久,当宁致远满头大汗地趴在女孩身上的时候,一种幸福的感觉在两人身上洋溢着,柳如是突然小声地问着。“宁郎,你是不是累了?”

    宁致远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伤男人的话了。虽然...自己暂时是有些累了。

    “如是,我待会还要去找景兰她们,就先放过你。”宁大官人咬着牙说道,“等晚上的时候。你再试试。”

    柳如是眨眨眼。觉得自己这个宁郎很可爱呢,扭了扭身子,不再说话。

    抱着柳如是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周芷却已经睡着了,依旧是那种憨憨的睡姿,十分可爱,柳如是看着轻抿了抿嘴唇。

    “宁郎,芷儿还是个孩子呢。”

    “如是可是要比芷儿还要小一岁呢。”宁大官人说着。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柳如是还未满十五岁。自己却...哎...宁致远是个大坏蛋,大坏蛋......

    商景兰的房间,她已经很饿了,可她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孩,纵使一天未进食了,而眼前的蛋糕又十分诱人,可她依旧没吃,惯例上,新娘从早到晚不能进食,只能等晚上自己夫君回房一起进餐,否则不吉利,所以她在等宁致远。

    宁大官人进房的时候,天边正残留着夕阳,金色的余光透过窗户,让他看到了一张略显苍白的俏脸和一块十分完整的生日蛋糕,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猜想可能是这种情况,因为商家两姐妹都是十分倔强的女孩,而今天的洞房一开始他就是想着按照这些女孩和自己相知的时间开始,商景兰也可以说是在大玉儿之前,但大玉儿却是比她更早和宁致远翻雨覆雨。

    宁致远选择了先来这儿,怕饿坏了这个女孩。

    “景兰,来,我们用餐。”宁致远咧咧嘴说着,然后从床边把女孩牵了过来,商景兰连连点头,白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女孩吃了宁致远切给她的两块蛋糕,之后摸着小肚子有点撑撑的,很幸福的依恋在宁致远的怀中。

    “坏蛋,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坏蛋了,以后我就要和如是一起喊你宁郎啦。”

    “那就喊宁郎好了,我很喜欢。”宁致远轻声笑着,“坏蛋和宁郎都是我。”

    “宁...郎。”商景兰眨眨眼喊着,语气有些怯怯的,很是生疏,没有多少底气。

    “恩,”宁大官人轻声应道,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孩,“景兰你恨皇上吗?”

    女孩笑容一颤,然后埋在宁致远怀中的脑袋狠狠点了点,没有说话,她不能对自己夫君说谎。

    虽然自己被崇祯封了诰命夫人,虽然自己爹爹是个贪官,虽然自己爹爹还不是一个好官,但是...爹爹对自己和景薇很好啊..

    “恨就恨吧,没事。”宁致远轻描淡写地说道,把女孩横身抱了起来,朝着床上走去,“我们先做正事要紧。”

    商景兰轻轻咬了宁致远手臂一下,自己曾经咬过,还是那个感觉,但是却没有用力。

    七荤八素地把女孩吻得晕乎乎的,嘴巴哼了一声,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床上.....

    “宁郎你累了吧?”商景兰缩在宁致远怀中,转了转眼珠说道,她看见宁致远胳膊上多了一道牙印,她不高兴。不是她咬的,一想就知道是周芷的,只有那个傻乎乎的小妞才做这种事。

    “不累,”宁致远说道,商景兰打着什么心思,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用被子把女孩卷了起来,然后开始穿着衣服。

    商景兰知道自己要被抱着去哪儿,刚刚问的话虽是有些置气,倒也是真的有些担心,毕竟宁郎这身子看起来这么羸弱...

    其实这么些天来,宁大官人的身体很结实,

    在宁致远的心里,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只是不知道待会从大玉儿房中出来的时候还行不行。

    大玉儿今天紧张了一天,她记得自己五年前出嫁的时候是非常抗拒的,心中只有害怕,那时她才十二三岁,等来的却是醉醺醺的皇太极,对她说过一句话,现在我不碰你,等几年,你自己送到我床上来。

    当时她不懂什么意思,但慢慢她就懂了,次日,曾经心里的英雄急匆匆地跑来问自己有没有受到伤害,然后说过几年就可以娶自己,她很高兴,然后转述皇太极的话,多尔衮不信,或许是不想信,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

    四年的时间,她给多尔衮出过很多主意,要一起脱离后金去蒙古草原自立,要刺杀皇太极,甚至直接远遁....很多很多次,她心里由原来的高兴变成了侥幸,侥幸变成了失望,失望变成了绝望,对多尔衮浓浓的失望。

    最后一次劝说多尔衮无果之后,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喊多尔衮了,她准备回去之后就认命了,挣扎了五年,就是一个笑话,认命如皇太极所说,心甘情愿送上他的床。

    当心中对多尔衮的情谊消失后,不可否认,皇太极要比多尔衮厉害得多,更能吸引女人,她只是找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没想成....

    大玉儿心中此时充满了幸福,那些日子,她身体上年纪长大了五岁,心里年龄或许涨了十五岁。

    但她还是会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她当初自己送上宁大官人床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成亲只是一个仪式,但确实牵动着她的心,沉寂了好多好多年的心。

    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混蛋的呢?

    好像就是送上门被拒绝然后见到了自己姐姐相安无事之后,恩,就是那个时候,看着宁致远忍的很辛苦又不对自己动手的伪君子模样,很好玩,那个男人比她还小两岁,小两岁....

    “玉儿,你想什么呢?”宁大官人在大玉儿面前坐了好久,大玉儿也没有反应,让他有些郁闷,今天女孩们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周芷小妞的模样了,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大玉儿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恢复了神采,然后看了看窗外,好像夜色才刚刚开始,照理来说,应该还有很多时间才到自己这儿才对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洞房的?”大玉儿问道。

    一瞬间,让宁致远觉得,自己又在大玉儿身上看到了海兰珠的影子,这样的问题,你问的时候表情带点羞怯行不行?

    “申时便开始了。”宁大官人摸摸鼻子说道。

    “混蛋你要是还能行的话,就抱我上床,我累了。”大玉儿说着,怀疑的眼神看了宁致远一眼,毕竟洞房已经开始了两个时辰了。

    宁大官人觉得什么都可忍,就是这点你不可忍,但今天三个女孩都提起了这方面的事情,难道,自己是真的很差劲吗?还好找陈彪要了点干货....

    很粗暴的就把大玉儿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野蛮的就压了上去。

    几个女孩中,大玉儿是蒙古人,体质比其他人都要好。

    天边月亮已经出来,月色柔和似水,房中发出了阵阵呻.吟声.....于是月亮又躲了回去。

    门外站着的两个蒙古侍女相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角还挂着奶油渍,这是她们公主刚刚叫她们进去一起吃的,三个人一日的功夫,把那么大的一块蛋糕消灭了。

    是不是有点不好.....偷听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ps:写了好长时间,昨晚加上一上午,现在去吃午饭,天劫下午还要忙呢,毕竟主业不是写小黄文....(未完待续。)

说几句关于....更新

上架了,本扑街感觉莫名的轻松,嗯,是的,并不是因为能赚钱了,而是因为我觉得更新可以不用强求自己了,以前总是不想写的时候也会强迫自己照着大纲写出两章,要不心里不舒坦,现在可以...

    只强迫自己写出一章了...

    嗯,是的,就是这样,所以五月份大概不出意外只有一更,因为今天上架,待会还有一更,这样算不算三更?现在开始写.....

    六月肯定保底是两更的,扑街也还要拿全勤,所以五月还是多存的稿子,要知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咳咳,不想码字,而且六月本扑街很忙,关于高考,你们懂得....(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章 崇祯的礼物

    清晨,宁大官人习惯性的醒来。

    宁大官人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吃药到底应不应该,看着李军昨晚将药交给自己时那....嘲讽的眼神,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下午一个一个女孩的进房,自己可以慢慢来,晚上睡在一张床上,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面子往哪儿放?

    他们不懂本公子的忧伤....宁大官人悲怆地想着,至少,看到床上四个睡的沉沉的女孩,他很有成就感。

    起床的那一瞬间,双腿发软,头晕目眩,让他有些担心,这药的后遗症这么强,自己还是不吃的好,....,还是少吃的好。

    徐光启的房间中,宁致远在请安,不管他是自己的老师还是姥爷,新婚之际,作为小辈,都是应该来的。

    徐光启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眯着眼的,只是睡着的时间真是短得可怜,人老了,精力变差了,睡眠也少了。

    对于昨天的事,徐光启只字未提,他深知宁致远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缓缓从身上拿出一本书,农政全书。

    对于徐光启这个便宜姥爷的事迹,宁致远知道的不多,虽然在历史上知名度不小,给他的评价是明末著名的科学家。

    科学家这种生物,在后世是遍地都是,但在明末,很少,宁致远知道的只有一个徐光启和一个宋应星,相比而言,宋应星写的天工开物范围更广。效果更大,涉及到了生物,化学。农业等各个方面。

    “这是我这一辈的心血成果。”徐光启慢慢说道。

    “听闻你在金陵让人种植甘薯,那本是老夫引进推广的,却没取得什么效果,现在我把这本书交给你。”

    “这书在我大明可以买得到,却也在大多数人眼里没什么作用了,老夫一生致力于西学的研究,信奉天主教。极少插手朝政,所以皇上对老夫很放心。”

    徐光启说的话很没有条理,却让宁致远很明白他在说什么。

    “殿下以为老夫不懂军事。老夫确实是不太懂,只是知道兵不在多在于精,更在于装备,但殿下宁远拖欠着军饷也不愿意消减兵员。大明现在在册士兵超百万。但只需二十万像辽东将士一样的士兵,足以平乱,百姓足以安息。”

    “致远,你很奇怪,是一个很奇怪的少年。”徐光启低声说着,“大器向来晚成,三四十中举的人大有人在,你过早成名。唯恐夭折啊。”

    是劝鉴,还是提醒什么。宁致远不知道,他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便够了。

    徐光启跳跃性地讲了一大通看似很杂乱的话,却告诉了他很多东西,不要结党插手政事,军队宜精不宜多,甘薯的重要性...

    离开了徐光启的房间,宁致远感觉一阵轻松,和这么一位老人说话,额,听这么一位老人说话,实在是很压抑,他现在得去拜访崇祯。

    作为一个臣子,昨日本就该去,但崇祯给了他面子特权。

    崇祯没让他昨日暂停婚礼调查此事算是给了他许大的面子了,有什么事比得上皇上被行刺更重要的?当然有,在他开来,那就是宁大官人成亲。

    沈府之中,沈千这几日来多收到了许多拜帖,让他极大满足了一把,然后按照崇祯的指示,全都不见,拒绝别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潇洒。

    再次下了一道拒绝的命令,听得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让他微微愣了愣,然后满脸堆笑,便让下人去禀告崇祯了。

    “宁大人,怎的是你啊?”沈千笑道,对于这位大人,他是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宁致远奈何不得他,而是宁致远不会怎么为难他,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就是一个和善的大人,这次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堪称光宗耀祖的好事。

    自然,惹怒了他就更不好过了,在大街上屠杀数百人的场景沈千都见过。

    “随便逛逛,随便逛逛而已。”宁大官人随口说着。

    沈千呵呵不语,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在等着下人的消息。

    “宁大人,殿下让你进去。”说话的人是崇祯的那个贴身侍卫甘龙,竟然亲自出来请宁致远进去说话。

    沈千的府邸自是不会差到哪儿去,又正值夏季,一路花香鸟语,一连十余幢院子,都是为崇祯安排的住所,崇祯住在正中间那一栋。

    “皇上明日便回京了。”甘龙小声地说道。

    宁致远点点头,给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便是让自己安排人护送,他觉得,崇祯早点走也好,净是给自己添堵来了,完全不会武功的庆王也变成了绝世高手。

    崇祯静坐在房中,闭目养神,听着甘龙的汇报,见着宁致远进来了,脸色一缓,示意甘龙把调查的结果说一遍。

    “庆王昨日被人银针刺穴,风门,魄门,神堂,三穴,将全身所有生机会于一处,想必必是一个高手所为,照陈将军昨日所说的,宁大人一直派人盯着庆王却没有发现异动,也只能是一个高手所为了。”

    言语之中,把宁致远的责任摘了出来,虽说他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责任,但皇权总是至上的。

    而即使此时,正常情况下,宁致远此时总是要说声臣有罪之类的废话,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不懂这些规矩。

    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有些诡异。

    “致远,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之礼,你且看看。”崇祯突然说道,因为宁致远的不识礼数,他反而觉得很高兴,卑躬屈膝看得多了,偶尔换换眼界。

    礼物是圣旨,准确的说是好多份圣旨,宁致远打开一份看了看,张了张嘴,崇祯这礼物送的....

    “多谢殿下。”宁致远兴冲冲地说着,这礼物送的实在是和自己的心意,这一份份甚至都是封诰命夫人的,五品诰命,名字是空的,玉玺都盖好了,只要宁致远自己填写就能用了。

    对于宁致远这份失礼仪的样子,崇祯更是开心,这份礼物可是他突发奇想就想到了,自己没有一点损失,还能让宁致远死心塌地。

    圣旨有二十多份,宁致远觉得,是不是有点少了...

    “殿下,臣还有一事相求。”宁致远惦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崇祯正是高兴,随口说道。

    “能不能,将微臣那未过门的妻子,也封成五品诰命?”

    崇祯一愣,妻子比小妾大一等不是应该的吗?

    “在微臣心里,都是我的妻子。”不等崇祯问出来,宁致远就答道,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为什么有这种敢跟朕讨价还价的臣子,自己还觉得很高兴呢?崇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宁致远的理由他不以为然,都是妻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让甘龙把圣旨都收回去。

    “这是我的,殿下。”宁致远小声提醒道,搂紧了圣旨,别事情没办成把好处都搭进去了。

    “你说的事不能答应你,朕乃天子,发出的圣旨岂能更改。”崇祯沉着脸说道,“不过,朕可以将他们都封为四品。”

    崇祯突然觉得说话大喘气吊人胃口很有意思,而宁大官人也终于松了口气,还是紧紧抱着圣旨不放。

    “殿下,下次你把圣旨送来的时候再来换吧....”宁致远急声说道,他知道崇祯肯定没带这么多丝绸纸,这个反正收回去也是浪费了....

    崇祯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答应了,宁致远很满意的直了直身子,双腿有些打颤。

    “致远可是有什么不适?”崇祯疑惑着。

    宁大官人老脸一红,但不答好像有些不大礼貌,毕竟对方是皇上。

    “昨日吃坏了东西.....”宁大官人反正也没说谎,是吃错了东西,不过是吃错了药而已,至于别人怎么理解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崇祯是聪明人,再联系到昨日宁致远成亲娶了四个小妾回去,一下子就猜的差不多了,正色着,“致远可要节制着点啊。”

    .......

    ps:是不是很快,晕。。(未完待续。)

一二一章 君臣对话

    宁致远觉得,这么聪明的一个皇上,怎么就成了亡国之君了呢,不应该,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自己说的很委婉了好不好?

    “臣,以后吃东西会注意的。”宁致远有些艰难地说道。

    崇祯凝神看了看,然后吩咐甘龙退下去,宁致远一时心思变得更加复杂,他知道崇祯这做法显示了对他极大的信任,身边不留下一个侍卫...只有一个太监。

    “致远,房事不如意也不用哭着脸吧。”崇祯笑着戳穿,脸上长满皱纹的脸褶皱更加多了起来。

    宁致远苦着脸,觉得崇祯真不会聊天。

    “不给朕说说这儿的情况吗?”崇祯突然问着,背靠在案板后的那张正坐着的椅子上面,“没准朕还有礼物给你。”

    宁致远正色,他知道崇祯开始了解正事了,而宁夏的情况,想说什么,让崇祯知道什么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宁夏固原现在有兵力十二万,但能打仗的不过三四万,精兵则更少,其余都是刚刚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宁致远慢慢说着,连带着蒙古的局势都说了一些,只是宁夏的军力,特地弱化了一番。

    许久。

    崇祯回过神来,嘴巴动了动,他想问问宁致远来年的军饷怎么付,但感觉实在是丢人,十二万兵力,九边重镇之二,不算多而辽东那边虽是战事吃紧,但兵力和西北一带的灾民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除去去年围京城后金来的人数多了点,近十万,其余都只是两三万的侵袭。有时一两万进攻也算是大事了。

    崇祯知道,两者战斗力不可同言而语,就是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不禁又有些感慨。

    他也不想让宁致远将已经招好的兵马精简,反正人多人少都发不出饷银,还不如多点。

    “致远。你觉得我大明现在的状况如何?”崇祯叹着气问道。

    宁致远不知道崇祯这话是什么意思,大明在他眼里已是大厦将倾,但此时却是不能如此说的。

    “皇上是好皇上,官员不是好官员。”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崇祯这次前来,让宁致远印象改观了一些,却也没不会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份上,这只是自己的思想在作怪,但不可否认那种信任让宁致远有些感激。

    “那应该如何治呢?”崇祯又问道。

    宁大官人脸色变换了几许。看了旁边那个太监一眼,终于说道,“破而后立。”

    他本不想说,要是被那个..死太监传了出去,那自己可就变得人人喊打了,而且,似乎说了也没什么作用。

    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尤其对于一个王朝来说,崇祯沉默了半响。果然是摇了摇头,大明的情况他怎会不清楚,但官员全杀了,那就乱套了。

    虽然宁致远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微臣抄了几个官员的府邸,所获得的资产没有上缴,可抵宁夏士兵半年俸禄了。这便是症结所在。”

    崇祯沉默不语,而宁大官人昨晚那么一折腾,站着是真的是双腿愈加发麻,不禁面露苦色。

    “殿下,你说还有礼物是什么啊。”宁致远小声出声问着。他是没有什么指望能有什么东西的,毕竟崇祯穷他是知道的,只是想打破崇祯的思考,及早结束谈话,或者别让自己老是站着了。

    双腿抖动地愈加厉害了.....宁大官人心中有些悲切,崇祯为什么不让他坐着呢?

    崇祯回过神来,看着宁大官人这副摸样,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是止住了,拿纸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

    宁致远拿着手中的七八张写满崇祯字迹的信纸,虽然是圣上真迹,他也未觉得有什么珍贵,只是嘴巴张了张,觉得....很无奈。

    “殿下,你是大夫吗?”宁大官人脸色变幻,弱弱地问道,第一张纸上纸上写的是药方,用来泡澡,其余几张都是传说中的医嘱,比如早起干什么,晚上做什么,甚至还有怎么运气,最后还有一句.....上册完。

    这是,耍人玩呢?

    崇祯见着这幅模样,没好气的瞄了宁致远一眼,“这是我皇家的不传秘籍,你不要算了。”

    崇祯说着,轻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可惜自己不能坚持做到。

    “要....要...”看着那个死太监要来身边拿走那些纸片,宁致远急急把纸张护着说道,仇恨地看了死太监一眼。

    皇家的东西,总是很好的吧....

    “皇上,微臣冒昧问一句....您房事可还好?”宁大官人想着将这种东西,崇祯交于自己的,必然是与那方面有关,忍不住问了一句。

    崇祯愣了愣,然后慢慢憋红了脸,仿佛在酝酿什么情绪,许久.....“你给朕滚。”崇祯愤怒地喊道,倒是中气十足。

    宁致远摸着鼻子有些‘慌忙’走了出来,他其实还想问那下册在哪儿,但崇祯既然只给了自己上册,那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就这么慢慢走了半响,还在沈府之中。

    死太监小跑着步子从屋内出来了,高喊着,“宁大人,宁大人,等等杂家...”

    宁大官人顿时一阵恶寒,回过头一看,强挤出一阵笑脸,“敢问公公名讳?”想起名字太监的名字还是要问问的,没准以后就用上了。

    太监一愣,然后笑面若菊花地说着,“咱家高起潜。”脸上的角纹剧烈颤动着。

    高起潜,大大小小后世也算是个名人了,宫廷戏中出场也不少,又说法就是他害死了卢象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宁致远回忆着,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从中可以看出,眼前这位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那不知公公有何事?”

    “哦,就是皇上托杂家给你带句话,若是宁大人明年高中状元,那刚刚那本无...就有下册给你。”

    宁大官人一愣,好像是刚刚听到了这书的名字,不过没说完,很灿烂地笑了笑,问道,“殿下这书公公刚刚説叫什么名字...?”

    高起潜看了看宁大官人两手摊开的模样,似乎没有给银子的打算,含恨暗叹了一声,挤出一抹笑,说,“无女不欢。”

    “————”

    宁致远有些无语,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本秘籍是这个名字的,就算是真叫这个名字,朱元璋传下去的时候也会改名的,虽然....这个名字很好,至少宁大官人一听就对这本书充满了信心,心满意足地就走了,留下了望穿银子的高太监一人在烈日中爆晒,心中不忿。

    宁致远一边走着一边心中冷笑,在崇祯身边的太监,要只是不小心把那本书的名字说了出来,那高起潜也不用混了,看这太监的面相,想些什么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无非就是银子,但自己是万万不能给的。

    他知道,自己与其他的区别就在于,自己很孤,没有根基,要是他有着行贿的举动,那么...那么....在崇祯心里自己那...正直刚正的形象就毁了,而且,他也没有带钱的习惯...,这是最重要的。

    房间中,崇祯打发了高起潜去追宁致远之后,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缓缓把自己伸到桌下的两只手拿了出来,赫然是两把火枪,他是崇祯,不会把命交给别人手上,即使,他现在的确相信宁致远。

    甘龙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两把火枪,习以为常,向崇祯说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崇祯满是皱纹的老脸连连点头。

    他特地给了宁致远一个行贿天子近侍的机会,宁致远没有那么做,不管是真性情,还是真聪明,都让崇祯满意。

    宁致远...宁致远....似乎有点意思,崇祯喃喃着。

    而大街上,步子有些凌乱的宁大官人正在往自己府上走去,数名亲卫在后面跟着,多次想上前扶,被宁致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认为,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自己你要坚决捍卫,只是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不禁仰天长叹,等着身后的亲卫把自己扶起来,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们......倒是扶扶我啊。”宁大官人心酸地说道。(未完待续。)

一二二章 有女今是

    崇祯感觉自己这次来宁夏收获不小,最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沈千给他的十万两银子,让他着实高兴了一把,说他是忠臣,良民,虽然沈千的祖宗被自己的祖宗狠狠整了,但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心情。要知道他去年给杨鹤平定陕西民乱的时候才东拼西凑出了二十万两,他不爱钱,但钱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

    普天之下,有数不尽的这样的商人,可为什么就只有一个肯给自己钱,肯给这个国家钱,崇祯叹息着。

    沈千此时不禁又在感慨起那位宁大人的神奇,他原本的想法是送些银子与崇祯身边的近侍,但被宁致远摇摇头否定了,让他直接送于崇祯便是了,但价格可就不一样了,于是他选定了十万两。

    而在送出那十万白银之后,他有些心疼,毕竟那占了自己一成的家产,自己一脉在宁夏数代的经营,就这么送了十分之一出去,但看到崇祯脸上满意的表情,顿时就觉得很值。

    宁致远觉得,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人袭击崇祯了,但他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文浩领着五千轻骑兵一路随行。

    徐光启给的那本农政全书宁致远仔细看了看,他不是对种田一无所知大少爷,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上面的许多说法和想法却都与宁致远前世的一些田间的经验吻合,让他如获至宝。

    崇祯的那个方子,他先让商景兰看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没有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他就这么用了,他并不担心什么。要是崇祯这么费劲心思来害他,那他还真是深感荣幸。

    上面有涉及到气功这种东西,放在他以前绝对是不屑一顾,但现在对这种半鬼神的东西,将信将疑。

    宁大官人每日又不再和士兵们打斗训练了,重新开始了他的长跑生涯。让士兵们有些愕然。

    以宁致远的亲兵为例,他们每天跑跑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处于巅峰状态,已经不能让自身的实力提高什么了,而宁致远现在的实力,可以说要比这些亲兵要强一些了,却还在坐着这些原始的运动。

    宁大官人还是那个跑法,却是改变了一些细节,照崇祯那上面的交代,跑的时候换气不能太多频繁。等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喘气,以他半吊子科学的目光看来,这只是在锻炼肺活量,但无论如何,先练着试试。

    他训练的时间也改变了,以前只是上午,现在变成了早晚,训练项目是单一的。只管提着气跑着,有时候也会练着臂力。而训练的周期也不再是按照跑了多少距离来算,而是憋了多长时间的气。

    这算起来比较复杂,也很蛋疼,于是他本着宁多勿少的想法,每天都会跑很长的时间,跑完了。回去洗澡,药浴之后,会变的很精神,或者说,变得身体发热。

    三两天下来。直觉告诉他,崇祯这方子绝对有效,而且对人体还是很有好处的,只是名字无耻了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崇祯能将这方子倒背如流面目还如此衰老。

    烈日下,宁致远懒趴趴地躺在草地上喘着气,习惯性地喊着李军,却只知道,李军被自己指示了出去,坐着自己乐意做的事情,但在宁夏的军中和给崇祯的汇报中,都是被裁减了出去,因为他曾是辽东一系的原因,而且还是袁崇焕的亲兵队长。

    只有不多的几个心腹知道李军的真正处境。

    京城,崇祯自打上次回来之后,内阁呈上厚厚的一沓奏折,内容倒是出奇的统一,处置宁致远。

    崇祯做事向来不被这些朝廷官员们所引导,更别说他刚刚从宁夏回来,收了十万两银子,和宁大官人的关系正在蜜月期。

    置之不理,你们能奈我何?朕即天下。

    宁夏的情况让他看到了中兴的希望,更激发了他潜在的雄心,但这让钱龙锡实在无奈,想起自己孙子的惨死...虽然他没看见过孙儿是怎么死的,但一想就应该很惨,心中悲痛万分。

    但他不能显露出来,因为之前他隐隐上过一封提到商景兰的奏折,不仅了无音讯,而且商景兰还被封了诰命夫人,他清楚,自己在崇祯那儿已经划上了问号,现在首要做的事情是潜伏。

    崇祯的性子他清楚,多疑却不残忍,只要现在开始,自己不做什么,那就会没事的,可是他错了。

    那只是理论上的。

    御书房中,崇祯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一封奏折,来自朝中重臣,周延儒和温体仁,上面说袁崇焕贪污军饷,行贿钱龙锡。

    一个是边关将领,一个是内阁大臣,这是要造反不成?

    连夜,崇祯传了两个臣子进宫,在如小山高的证据之下,崇祯怒了,所以钱龙锡要倒霉了。

    崇祯三年七月,金陵一片安宁,秦淮河边歌声不断,骚人墨客流连忘返。

    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大街小巷流传着这样的事迹,宁大官人十五岁中解元,和周道登争抢柳如是,然后被设计分配至宁夏当了一个无名无权的知府,后来...周道登被抄家了,王永光下台了,庆王的儿子出言轻薄了一下宁致远的夫人,后来...庆王父子都死了。

    咋一听都是事实,但让从李定方信中知道这件事的宁致远十分无奈,自己...很招人恨吗,这些事和自己关系都不大好不好,但不管是谣言还是有心传播,对宁大官人而言,当官的对他都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但宁致远更不在乎这些事情,可有人在乎。

    江浙,李家。

    李庭最近愁的千回百转,生意到处都卡壳了,一听说是宁大官人的岳父家,货物想法设法地卡着,码头也不让运,对李庭来说损失极大。

    他不后悔说这门亲事,虽然他也没见过宁致远,但那么一个肯为一个青楼女子搅天动地的男人,就算不是好男人,也不会渣到哪去,但是有件事他十分不高兴,甚至有点惊慌。

    “女儿啊,皇上从宁夏回来之后便封了宁致远其他几位侍妾都为四品,和你的等级一样了,这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李庭皱着眉头说道。

    他倒是不担心宁致远现在还会悔婚,毕竟圣旨诰命夫人都封了,但是,只怕自己女儿嫁进去后会受苦,被别的女人欺负。

    恃宠而骄,历来不在少数。

    李今是此时正在亭中作画,认真的表情很让人着迷,半响,一副画成,女孩抬起头眯着眼睛笑了笑,那神情表示她并不在意。

    书读得有些多了,自己便有了思想,她之前还在想,要是那位宁官人没有任何总做就把她娶了回去,那自己可是会很失望的,因为以传闻中宁致远的性子,不会让那个青楼女子受委屈,果不其然,不久后便传来消息,那个男人在宁夏大张旗鼓地取了柳如是,连带着还有四个女孩,据说场面空前繁华,毕竟,连皇上也请动了。

    然后又有自己和那几个女孩同等并列四品诰命的圣旨传来,让她觉得,那个男人对那几个女孩还真是很好,心中有喜有悲,但连一封信都没有寄给自己解释一下令她更是有些失落。

    倘若自己嫁过去之后,宁致远对她不好的话,那她离开便是了,终其一生,陪着自己爹爹,她想着。

    “爹爹,明日开始家中的生意就让我接手吧。”李今是突然浅笑着说道,家中没有男丁,所以她说这句话可以放心的说出来。

    李庭脸色一愣,然后变的复杂,他明白自己女儿是什么意思,从小就聪慧的女儿知道家中的困境,也只有她自己能化解了,以她诰命夫人的身份,出面处理事务的话没人敢为难她,但是....

    “不行,”李庭很坚定地拒绝道,自己已经是商人了,已经低人一等了,怎能让自己女儿在座这种事情。

    “这样你嫁过去都会低人一等的。”

    “可是,”李今是托着下巴,灵动的双眼眨了眨,“我那夫君自己都做生意呢。”

    摇了摇手中透明的玻璃杯,“瞧,我自己还买过。”

    心中想着,要是宁致远这样就会瞧不起她,那就趁早了断为好,她不要这样的夫君。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她陷入了对宁致远的思考,说是想念却是不适合的,连面都没有见过,何来的想念,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宁解元,那便是她李今是的未来。(未完待续。)

一二三章 首辅下台

    李香君每次从媚香楼的客人中听到了许多宁致远的消息时,心情会跟着跌宕起伏,崇祯遇袭,她心惊,宁致远无事,她又欣喜,而听闻了那浩瀚的成亲场面,也情不自禁生出向往。

    那四个女孩,她只知道柳如是,其余的都不知道,不知道几年以后,会不会有邢沅?她疑惑着。

    宁夏卫,宁大官人早起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泡了一个澡,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石凳上左拥右抱,柳如是和商景兰露出羞怯的表情,遭受着宁致远的侵袭。

    “宁郎,景兰说经常吃药不好的,你以后别吃了吧,我们几个分开睡好不好。”柳如是鼓气勇气说出这句话,然后满脸通红地看着宁大官人。

    她可是记得成亲的时候她因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被宁致远整治地第二天没能下床来,恩,她知道当时自己宁郎吃药了。

    本以为面对的又会是一张伪装生气的脸,因为本这话不该说,自己宁郎从不会对自己等人生气,却很在意,但看到的是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让女孩心里有些纳闷,她不知道这几天宁大官人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寻常时候自己夫君不是最忌讳这些话的吗?

    宁大官人现在吃的药,泡的药浴,自然是抹不开面子告诉几个女孩是干什么用的。

    “夫君没吃药。”宁致远有些得意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些....不君子。

    “那怎么.....”商景兰脱口而出问道,还没说完脸上登时就红了一片。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以前可是只有现在的一半时间...都不到的。”大玉儿毫不在意结果话头,几个女孩中,就她不知道害羞。哼哼着问道。

    周芷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不感觉奇怪,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两只小萝莉在一旁眨眨眼睛,不明白几个姐姐在说些什么,上次宁致远成亲的时候。她们想想就很不高兴,自己两个竟然被关在了周府不许出来,哼...哼哼。

    宁大官人眯着眼睛看了大玉儿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玉儿,晚上我要好好教训你。”

    大玉儿眨着眼睛,然后红了脸蛋。

    “科尔沁部落已经完全投靠后金了。”宁致远突然说道,上次后金和林丹汗打了一仗,数万人马的对撞。后金惨胜,林丹汗再次败了,但顺势林丹汗收服了乞颜和七子部落,实力比之前也不差,只要逐步稳固着草原内部的势力,很快便能重振大部分草原势力了,宁大官人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

    但好歹弄出来了一个和后金分庭抗议的势力,也算是有些收获了。虽然好像弊大于利。

    提到科尔沁,大玉儿此时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海兰珠,她觉得自己姐姐近月来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虽然和自己等人说话的时候神情依旧一样,这是一种血脉之间的联系,没有什么理由。

    “宁哥哥,李叔叔去哪儿了。”商景薇突然问道。

    对于李军。这个小女孩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印象也非常好,就像李军对她一样,自从回到巡抚府之后,商景薇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李叔叔了。有些奇怪。

    “李叔叔啊...”宁致远沉吟了一会,李军出去了一个月了,没有捎过一封信回来,他是理解的,毕竟李军连自己的目的地会在哪里都不知道,但他确定李军不会出事,于是答道,“李叔叔帮哥哥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了,怎么,哥哥没有叔叔好吗?”

    “谁也没有哥哥好。”邢沅甜甜地说着。

    商景薇哼哼几声,她习惯和邢沅唱反调,这次下意识想说话又止住了,想着差点就被算计了,很不开心。

    宁致远呵呵笑着,很开心,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自己练了崇祯教的....不知道什么招式和泡了药浴之后。

    “宁郎.....”这次是商景兰的声音,自成亲之后,女孩也转换了称呼,她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对有些事尤其在意。

    “那个钱龙锡也被皇上罢免了,皇上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点。”女孩之所以关注这件事,却是因为上次在英山县,陈彪杀了钱龙锡的孙子,据说是几代单传的孙子。

    宁致大官人摇了摇头,这事绝对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崇祯知道他遇袭的事情和钱龙锡有关,就不会只是罢免这么简单了,应该是斩首抄家都不为过。

    时间已经近午时,和几个女孩一起吃完了饭,这也是他改变了作息之后才开始的,往常直接便在军营里解决。

    他每日午饭时都会喝一种药汤,也是崇祯上面说的药方,他逐渐感觉到了作用之后,而对崇祯早衰的事开始更加难以理解了。

    午时之后,宁致远来到了工房查看了一下有关炸药的研究进度,效果已经逐渐可以让他满意了,毕竟,现在的炸药点燃之后可以妥妥的将人炸伤,也是一个大的进步,这一切还是归功于徐光启给的启发,改变了木炭的制作方法。

    而现在明朝的炸药,无非是一磺二硝三木炭,做出来的东西称之为黑火药,但宁致远要求下做出来的这东西,却是呈黄色,也算是进步了,科学技术终究是最重要的,拿刀砍人的时代将要过去。

    京城,钱龙锡被崇祯免了,一时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是做的那件事被发现了,但想着不可能,那件事除了自己,就算是那些余党也不知道是谁传递的消息,而且他特地将崇祯的人马少说了一大半,就是为了让崇祯对宁致远愤怒。

    大牢中,崇祯亲下旨命人审问钱龙锡,审问的方式来自宁致远那种,钱首辅是个单纯的人,知道自己回老家已经既成事实了,但那件事是决不能说的,否则就真是回老家了。

    但没接触过这种古怪的审问方式,更谈不上什么心理准备,于是乎,什么都说出来了,包括....崇祯被袭。

    太和殿,朝堂之上。

    崇祯面色铁青看着底下一群朝臣,下手第一人位置是空下来的,他心里非常愤怒,怎么会有臣子敢算计自己的君王,只为了报那种,还不知道存不下存在的事情,自己的孙子被杀的仇。要是余党多些人,那自己可就完了。

    抄家,灭族。

    一时心里对宁致远有些愧疚,自己毕竟是对他心存怀疑的,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话,破而后立,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排排低下的脑袋,不知道全砍了会是什么感觉,至于宁致远手下或许杀了一个纨绔子弟,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事,而且,还是因为调戏自己下旨封的诰命夫人。

    底下的官员这次却更加深刻地记住了一个名字,而朝堂之上,徐光启暗自叹了口气,致远这次以后,只怕是举步维艰了。

    远在宁夏卫的宁致远听闻了这个圣旨,眨了眨眼睛,顿时觉得很爽快,紧接着而来的徐光启的书信,也没能让他烦恼,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会和那些朝官有什么交际的。

    相比而言,陈彪等人心里更爽快了,那孙子是自己亲手杀得,公子还把他爷爷整了进去,一时宁夏军中传的沸沸扬扬,宁大官人的声望上涨到一个新的高度。

    宁致远对此很无奈,他本低调,可事情总让他低调不成,虽然,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但一个个高官确实因为他而被免....

    是夜,宁致远泡完药浴上床的时候,商景兰缩在他怀里,悄声说了一句话。

    “宁郎,我现在对皇上的感激,要大于怨恨了怎么办。”

    宁大官人笑了笑,商景兰说这种隐晦的情话不多见,意思便是她宁郎比她老爹要重要,但宁致远不希望她有这种改变,而自己,也不是那种为了大明抛头颅洒狗血的死忠。

    “那景兰再把那种感激,化成对你夫君的情吧。”宁大官人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右手悄悄解下了她的衣带。

    夜色静好,浅温柔,月色如水,无人赏。(未完待续。)

一二四章 宁夏卫的转变

    李定方拖曳着脑袋从四书五经中醒来,看着宁致远毫无条理的要求,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下去,习惯,便成自然。

    下人退下去之后,原本一张沉着冷静的脸立马愁眉苦脸了起来,这才是他一个完整的反射弧,装酷,然后一个人的时候眉头不解。

    上次宁致远成亲的时候,他没去,原因很简单,忙,并非是忙的走不开,而是他不能走开,出错了便没得玩了。

    李定国的消息,陕西一群反民密谋着再次造反,据说因为朝廷又不给他们饭吃了,所以他近月来一直在收购粮食,或者说收粮食,然后运到宁夏,这种粮食不仅不要钱,还能让他赚钱。

    因为那些琉璃,许多的富商已经找上门来了,李定方已经不再拒绝,只是要求变成了,想要粮食可以,用粮食当门槛,一万石起,就像宁致远在宁夏用的土地当门槛一样。

    而南方的粮食没有北方那么的价格,粮食的收成也不少,一万石大约五千两便可以买到了,在照着宁致远的吩咐将琉璃讲个提高之后,生意是少了不少,但找上门来的商人却是多了许多。

    月余时间,他便集到了五十万石粮食,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宁致远知道这才九牛一毛,这也是为什么本来吃不饱,造反之后就能吃饱的原因了,都是农民,抢的是谁的银子粮食?便是那些商人富户的。

    大明十三省,富人实在是不少,而和外邦蒙古吐蕃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这种琉璃提价之后更受青睐,而金陵已经几乎卖不出的原因在于,市场已经几近饱和了。

    粮食来来往往。李定方很淡定,或许有人生来就能做大事,但此时宁致远的交代让他把土地里长出的枝条剪去顶端是什么鬼?土地不过数千亩,就算种稻子收成一般也不过是四五万石粮食,他现在财大气粗还不放在眼里,只是老是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会被人鄙视的....

    粮食运输的路上在陕西境内有着李定国的帮衬。况且陕西暂时还基本太平,没什么阻碍就运到了宁夏。

    这么大的动静,粮食作为必需品,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崇祯也知道,但心里暗自欢喜还不说,竟然有人弹劾宁致远,西北今年又是大旱,宁夏颗粒无收。你给找吃的啊?

    圣旨一下,各路官员不得阻挡为难,这其实就是废话,本来就没人敢拦着宁大官人要的东西,只是为难一下和他关系不近的人还可以,但这更彰显了崇祯对宁致远的重视。

    内阁新添了一个成员,周延儒,是崇祯最信任的一个大臣。

    江浙李家。现在所有生意都是一个小女子出面,李庭实在是无奈。女婿宁致远已经给他解决了难题了,但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倔了,坚持要自己来解决,由她去吧。

    有些后悔让自己这女儿从小就和自己耳濡目染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了,要不李今是对此一无所知也不会生出这种想法。

    商人地位低下,而且又不是宁大官人的至亲。所以那些官员原本是很放心的欺压着李庭的,原本送了钱打通了的门路如今也不通了,谁让朝廷上下大多数同意了意见呢,这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普通地方官员怎么忤逆?

    李今是亲自出面料理生意却是让人始料不及。一个二品大员的未婚妻,圣上钦封诰命夫人怎能做这种事?这个女孩偏偏做了。

    一群人是不敢怎么为难的,且不说他们本就是没事找事,而且李今是的身份就摆在那儿,还有直接面圣的机会,他们再为难便是嫌活的太痛快了,但李家生意之大,女孩是不能面面俱到的,总有疏漏的时候,就为难一下,所以还是有些小磕磕盼盼。

    问题已经是不大,但李今是不满足,从她决定接手家族生意的那刻起,平息事端便不是终点。

    宁夏卫,这儿比任何地方都要充满活力,因为,这儿干涸的地需要浇水,而相比于西北别处的百姓,他们日子更有奔头,至少,看得到光明。

    宁致远抛却了与几个女孩温存的机会,烈日炎炎下,和众百姓一块往地中浇着水,松着土,不是惺惺作态,只是想重新感受一下这种感觉。

    他前世一直到工作之前,每每回到了家中都会帮着母亲做这些事情,做起来显得毫不生疏,而唯一的母亲去世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了。

    宁夏卫六万军队,一万五千骑兵,四万二的步兵和三千的亲兵,也就是重甲兵,全都脱产训练。

    见着这位年轻的巡抚干着这些农活,百姓们开始是有些惊讶,后来是....有些羞愧,因为他们诧异地发现,这位大人干得比他们还要好,还要快...于是埋头苦干起来。

    从午时开始,现在已到了申时,宁大官人放下了手中的锄头,然后准备收工了,是他准备收工了,要开始...憋着气跑步。

    他虽然给宁夏卫的百姓们划分了每人的区域地,但大家松土洒水都是不分界限的,当贫穷的时候,人会变得勤快和无谓起来,而吃穿不愁了之后,便开始有了私心,宁夏卫显然还在为了生计而劳作的阶段。

    士兵们校场上还在操练着,百户千户甚至各军的将军都在面红耳赤地训斥着落后的士兵,显得极为的努力,这归功于宁致远上月成亲后宣布的一项举措。

    每月的最后两天,各军抽签进行实战演练,败了的一方接下来一个月俸禄减半,全军从将军到千户都减半,这就意味着,下个月输了的一方就要少去几趟窑子或者悠着点喝酒,更意味着,宁致远的军饷会节省....很多很多下来。

    已经有两军尝到苦头了,关乎自身利益,怎么也要努力了。

    骑兵也是如此,重甲兵和重甲兵比,轻骑兵和轻骑兵比,宁致远的亲兵和亲兵比,大家都要一样。

    宁致远已经跑了许长时间了,所以他停了下来,今日比昨日要累,毕竟还先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农活。

    回府沐浴过后,每次都能让他的疲劳顿消,日子愈久,每次对这个方子他都愈发感觉惊讶,想要拿到下册的方子,难不成,还真的要努力读书考状元?

    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先不说考不考得过....应该是考不过的,而且状元是崇祯殿试钦点的,决定权终究还是在崇祯身上的。

    周芷柔软的身子在怀里扭动着,隐隐像在暗示着什么,但宁致远知道只是这小妞调皮了而已,他不知道和这女孩之间是什么感情,但似乎周芷对他,很单纯。

    七月的天,是正夏天,天气本事闷热,而此时房中放了好些冰块,倒显得有些微寒,府中本来便有着冰井,宁大官人只是顺势用着而已,这种古老的制冷方式,虽是老土,却很实用。

    “大讨厌,我要吃蛋糕。”宁大官人正胡思乱想着,周芷说道,他起身想去拿,这种食物已是府中常备了,却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只是在梦中呢喃着。

    无奈地笑了笑,梦中喊着自己的名字,这算不算爱?当然,蛋糕这个词不出现就更好了。

    几个女孩都已经睡着了,他却没有了睡意,走出房间感觉到一阵闷热,后背瞬间就渗出了几丝汗水,悠闲地坐在院中看着夜色,有种想作诗的冲动,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饶是古汉语专业的,也些不出多么好的诗句。

    不禁仰月长啸,自己只会抄诗。

    而抄诗只是用来打脸和赚钱的,没有成就感。暂时他是用不着的。

    周芷揉着睡眼走了出来,见着宁致远呆坐在院子中,呆萌地就要把宁致远拉回去。

    “热死了,大讨厌快点回去睡觉,今天你没抱着我我睡不着,害得刚睡着就醒了。”女孩哼哼着。

    宁大官人咧嘴一笑,然后横抱起女孩,往房中走去。

    女孩轻咬了他手臂一下,然后靠在他胸口睡了起来。

    月亮被遮住了半边。(未完待续。)

一二五章 景薇带来的灵感

    林丹汗信心满满准备收服草原各部,与之前不同,虽然仍是那种不懂怀柔的手段,却直接开始了暴力合并,上次因为急于平定周边小势力对付鄂尔多斯部,于是匆忙之中尝试了一下,发现效果比起归附要好的多了,也不用再担心他们突然反叛,毕竟青壮男子直接被打乱分配在了军队里。

    他的下一个目标瞄准了同样投靠了后金的喀尔喀部落,上次被后金部队打的有些痛,士兵战斗力确实差了后金一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击垮不了他的野心。

    而皇太极胜了一场之后,开始把目标重新瞄准了大明,他这次两线作战,好不容易攻下的关内四城都被孙承宗轻易就收复了,他不失落,因为他知道守不住,而且他借此机会把后金大半的军队权力都抓在了自己手上,所以还得谢谢那老头。

    不过那老头很难缠,竟然开始了在大凌河筑城,让他实在恼怒,几年前自己父亲一出兵便可以直接威胁到山海关,被这老头稳固了山海关,恢复了宁远,稳固了宁远,又恢复了锦州,就这么一道关锦防线把自己锁在外面这么多年。

    要是再这么下去,恢复稳固盛京,自己就没地方去了,直接被赶到了河里,还谈什么霸业?

    不行不行,必须要把那破城拆了。

    兵发大凌河。

    宁致远看着李定方写来的信,展眉笑了笑。

    江浙李家,李今是想要做这种现在很流行的琉璃生意,派人和李定方接洽,而以宁致远和李今是的关系。李定方自然是不收什么粮食的,那是致远的正妻。听说李家现在生意都是她在做主,反正以后都是致远的。

    李今是不依,该怎么给还怎么给,而且还是大手笔,一下子二十万石,让李定方有些无奈。

    而宁致远见了信后心中后则是感到很满意。那是一个有性格的女子,只要李今是自己不抗婚,总归是要娶回来的,能让自己满意自然最好。

    宁夏红薯种植的比金陵要晚,所以去顶也比那儿要晚,这种做法可以让甘薯增产大半,至于是什么原理,文科生的宁致远表示完全不懂,只是凭着经验。

    种植小麦的话。一亩地大概收成是六七石的收成,百姓都只是一日两顿饭,一亩地够一家人食用了,而甘薯,这时候他不知道,但在后世至少可以达到五六千斤一亩,十余倍的收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而说起来。宁夏的军队还真是举国最舒服的,一日三顿饭。毕竟是要整日训练的,体力跟不上会伤身,而不是强身。

    秋千坠,萝莉飞,在邢沅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宁大官人一把接住了她。让邢沅很开心地笑了笑。

    “子鱼哥哥,你真厉害。”邢沅搂着宁致远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着。

    “要不是我变厉害了,你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你还笑。”宁致远胡乱摆弄了几下女孩的头发。有些宠溺地说道。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她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的衣衫,而宁致远身上还是棉质长衫。

    关于衣服的材质,宁大官人是不怎么在意的,当然,对于最低等的粗麻布还是抗拒的,他认为棉质的最舒服,丝绸不适合他。

    “子鱼哥哥,我想香君姐姐了。”看着宁致远在盯着自己的衣服,邢沅甜甜地说道,这衣服可是子鱼哥哥亲手买的。

    “是吗?以后肯定能再见到她的。”宁致远笑了笑说道,好似听如是说李香君老是喜欢捏邢沅丫头的脸蛋,没听关系有多好,难道这丫头有受虐倾向?

    “子鱼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亲我一下。”邢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你以后见着我就亲我一下。”

    宁大官人亲了小丫头脸蛋一下,不认为能有什么秘密要说给自己知道,但是女孩有这样的要求就满足她一下好了。

    “我发现香君姐姐睡觉时候会喊‘宁公子’...”邢沅满脸笑容地说道。

    宁大官人摇了摇头,李香君现在才十二岁,能知道什么,怕接触过几个异性之后思想才能成熟起来,柳如是也和他说过,但他也没有多想,笑了笑,“那圆圆睡觉的时候还喊着哥哥呢?”

    邢沅歪着脑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喊过了....

    “子鱼哥哥,今天景薇小丫头给我的羊剪毛了,你快去揍她。”半响,小丫头没想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是气呼呼告起了状来。

    陈彪从鄂尔多斯部落带回来的一万多头羊,当时两个小丫头看着羊长得毛茸茸的,很可爱,便要了几只在府上养了起来,剩下的都在军中,由于还小,所以都在养着,反正是吃草的。

    这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把宁大官人雷的外焦里嫩,他就说看着这些衣服老是有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还有羊毛这种东西可以用,可以做衣服,可以发财,可以让宁夏百姓有额外的收入...

    猛的连连亲了邢沅几下,然后宁致远抱着女孩朝着她们自己的院子里跑去,两个小丫头住在一块,恩,绵羊也是养在哪儿。

    邢沅眨了眨眼睛,开始脸红了,她不知道自己就是高了一个状,子鱼哥哥怎么就那么激动,难道,子鱼哥哥也不喜欢景薇小丫头?还有,自己怎么脸红了?

    “景薇,景薇...”宁大官人有些急切地到了院子中,看见商景薇还在院中,小绵羊被下人控制着,发出撕心力竭的叫声,而小女孩拿着大剪刀在兴冲冲地剪着,宁致远的叫声把她吓了一跳。

    “大人。”下人们打着招呼。

    “宁哥哥,你干嘛啊。”商景薇气哼哼地转过头,脸上还挂着羊毛屑,有些不高兴。

    把邢沅放下,然后宁大官人不怀好意地朝着小女孩走去,让邢沅在一旁对着商景薇直扮鬼脸。

    “哥哥看你剪羊毛啊。”宁致远笑着,然后把商景薇手中剪刀拿了下去,抱起了女孩,“为什么给羊剪毛啊?”

    “小羊说它们热了。”景薇小丫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一脸委屈,“肯定那小丫头片子去告状了,哼。”

    “没有没有,圆圆说你做的很好呢,就是她自己不敢剪,要不然也和你一块剪。”宁大官人说道,觉得有必要让这两个小丫头和谐一点。

    “真的?”商景薇面容精光,然后看着在后面伴着鬼脸的邢沅,立马气哼哼地说道,“宁哥哥你是大骗子。”

    宁大官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在女孩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放她下来了,走近了那只被抓着的绵羊。

    全身的毛已经秃了一大半,四只蹄子还在奋力挣扎着,商景薇那小女孩倒是剪得十分整齐,也十分认真,旁边三只羊就是例子,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寸毛,悠闲地在吃着草。

    想必它们在被剪得时候,也是这么极力的反抗。

    鄂尔多斯部之前求援的时候,宁大官人自己和对方谈好了条件,一万五千只羊,对方爽快地就答应了,最后送来的却是这么一万多只羊,又没有长大,而且又全身毛茸茸的,但好赖自己没有什么损失,这羊也相当是白给的,便没计较,当然他知道,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

    现在想来,这样给的还真是物超所值,至少,在宁大官人眼里,比一万五千多山羊要强得多。

    再次,兴冲冲地,宁致远朝着军营走去。(未完待续。)

一二六 玉儿的心思

    校场上,一大群汉子在围着羊,绵羊们慌乱的在叫着。

    “公子,你让我们剪羊毛,不是开玩笑吧。”陈彪张了张嘴巴,看着一脸笑容的宁大官人,疑惑着出声问着。

    “本公子干嘛和你开玩笑。”宁致远没好气看了陈彪一眼,“七月末了,这次步兵四个军每军两千五百只羊,同时开始剪,不许伤着羊,毛要剪整齐,哪支军队用的时间排在后两位下个月的俸禄依旧减半,现在开始分羊。”

    现在正值午时,士兵们都已经用过午饭,每支军队宁致远只给发了一千把剪刀,让他们讲究策略剪完。

    这就需要考察军队的很多方面了,总的来说,就是要有方法,有组织,不能直接上来就开始。

    一个时辰后,宁致远在校场上高台上,看着一群杀气腾腾的大汉,对着一只只的小绵羊,场面很....震撼。

    .......

    天色已晚,宁致远跑完了长长的一段路,然后回到了府上,想着今天做的那些事,也有些好笑,但生活总不能是一成不变的,若是那样,该有多无趣。

    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也算是给他们单调的生活添光添彩了,慢悠悠的洗着澡,想着明天还得差人给鄂尔多斯部落多交流一下,至少那种绵羊多换点来还是不错的。

    绵羊这种东西,他不知道,也不了解,这次要不是偶然,他也很难想到羊毛这种东西,但就算是剪下来了,如何做成成品也需要那些妇女们摸索一阵子。

    房间中,宁致远此时遇到了一件千载难逢的事。抱着怀中的柳如是上下其手,男人感觉自己心里撕心裂肺。

    “如是,现在天气热,你们还是别喝冰水了,会落下病根的。”宁致远柔声说着,心中实在是有些沮丧。****一阵上涌,但几个女孩竟然同时来了月事。

    准确的说,不是同时,是接近,而恰好有一天的重合时间。

    “宁郎,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那你想对如是做什么就做吧,没事的。”柳如是眨眨眼,脸色有些红红的。

    宁大官人一愣神。果断摇了摇头,这些生理常识他还是有的,这是会影响一辈子的大事,会害了女孩下辈子。

    看了看柳如是身旁一脸笑意的大玉儿,宁致远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很纯洁的想法。

    小心爬到到大玉儿身旁,在两个女孩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大玉儿脸色潮红的看着他。狠狠努了努鼻子,一个侧身抱着柳如是不理他。左边的商景兰也是如此,让宁大官人有些....难受。

    心里难受是次要的,身体难受才是最重要的,但他也不会把已经熟睡的周芷叫醒。

    狠狠吻了几个女孩一通,然后宁大官人出去逛逛了,吹吹风总是好的。留下几个女孩在房间里,看着那...萧瑟的身影内疚。

    “玉儿,我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宁郎啊。”柳如是有些内疚地轻轻问着,但宁郎那种要求实在是太..太...太荒唐了。

    “如是啊如是,要是内疚的话你下次在对那个混蛋那么做吧。”大玉儿笑呵呵地说道。“你还可以和景兰一起那么做。”

    柳如是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商景兰抱着睡着的周芷,假装没听到,没听到...

    大玉儿见着这幅场景,笑了笑,心中叹了口气,眼眶有些红润了起来,这几个姐妹很好,真的都很好。

    以她们对宁致远的感情,做那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谁放不下脸面不肯做,大玉儿作为一个蒙古人同样更是也是如此,但她们都拒绝了,宁大官人也没有强迫她们,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出去冷静一下。

    大玉儿希望自己夫君去找自己的姐姐,几个女孩只是在配合着她,她知道,她们知道,甚至,他也知道。

    但宁致远只是在院中练着臂力,吹着晚风,哪儿都没去,就这么过了一整晚。

    次日,才不到辰时,太阳已经非常炎热。

    大玉儿想着昨晚的那一幕,觉得很难过,她感觉,那个混蛋和自己姐姐,曾经还是有过些什么的,而就在姐姐生辰的时候,姐姐睡着时都是笑着的。

    但不管怎么样,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那个混蛋是自己的夫君,昨天那么对他,大玉儿她自己心里都会很难受。

    大玉儿朝着自己姐姐的院落走去,她对于姐妹同嫁一夫不抗拒,但决不喜欢,她之所以那样,只是她知道,宁致远是个好男人,自己姐妹会很开心....

    这是有些自私的想法,但几个女孩都谅解。

    校场中,宁大官人已经跑了许久了,这些日子他的进步除了在....那个方面,肺活量更是显而易见的上升了许多,跑起来也是一天比一天轻快,想起昨晚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

    他很乐意看到几个女孩很和谐地相互理解,但昨晚应该可以让她们好好内疚一番了,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夫君?还得再给她们一个教训。

    沐浴之后,宁致远开始干正事了起来。

    张榜招贴会织布的妇女,这种羊毛,要是能早日生产成毛线或者能制成防寒服,宁夏边多了一条生财之路,越早越好,然后便是给鄂尔多斯部传了信息,用粮食换羊,绵羊。

    作为一个巡抚,他的事情很少,却也很多。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每天忙得停不下来,也可以和之前一样空出大量的时间,按着明朝现在的官员制度,说实话,有些蛋疼,他现在可能还分不清楚什么官员是做什么事的。

    “秩九品以上的官员给我叫到巡抚办事处。”宁大官人小踱了几步,终于对着亲卫下令道,有些事,还是改变一下比较好。

    “另外,暗中再叫照磨和几名典吏过来候着,本官待会要见。”

    片刻之后,大厅中坐着十余名的官员,有正九品,从八品,正八品只有经历一人,六房工书俱是从八品,吕筹不在,宁致远的吩咐,他不再掺和任何政事,另有刑狱司等人。

    宁致远数了一下,共十一人,这些人都是他自己亲自提上来的,许多只是不得意的书生,他随意指了五个出来。

    “你们开始,每十天为一个周期,第一个周期你们五人,第二周期剩下五人,你们轮流管理宁夏事宜,严方作为你们的案首,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就交由他决定,本大人会不定时的来抽查的。”宁致远淡淡的吩咐着。

    底下数人皆是一惊,有些错愕地看着宁致远,这是多大的权利啊,虽然品级不变,权利可就大了许多。

    严方尤其如此,他知道,自己行使的可是巡抚,不,知府的权利,对自己这么一个落榜书生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读书是为了什么,就是当官,之前只是一个聘用的同知,现在....还是一个聘用的同知,但身份完全不一样了啊。

    “就这么决定了吧。”宁致远淡淡地挥手,有些兴意阑珊,有时候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宝,“不过,本官提醒你们,要是谁敢滥用私权,出现一点冤案,本官定斩不饶。”

    “是,是....”众人齐齐唯唯诺诺地应着,在宁致远的示意下就退了下去,心中充满了喜悦,在刚刚被委以权力的那一刻,谁都不会认为自己会**。

    “把人都叫出来吧。”宁致远见了几人走远不见了身影,沉声接着吩咐道。

    照磨所是掌管全府宗卷的机构,从九品官员,而典吏只是六房中办事的人员,不入流的品级,原本只是一个秀才的名分。

    大致是五六人进来了,面色有些忐忑,他们刚刚听到了这位宁大人对几个官员的吩咐,似乎放给了他们极大的权力,不知道见自己等人来是做什么。

    “刚刚的话把你们都听到了吧。”宁大官人面无表情的问着。

    “是,”几人齐齐点了点头。

    “那好,听清楚了,要是刚刚那些人有滥用职权的现象,被你们谁发现了,偷偷告诉本大人,本大人就让谁立刻顶替他们的位置,如果是你发现了严同知滥用权力。”宁致远随手值了其中一人,接着说道,“那本大人就让你立刻当同知。”

    .......(未完待续。)

一二七章 今是风采

    偏僻的院落中,两个女孩已经呆坐了许久。

    “姐姐,你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玉儿犹豫着,然后问道,说着夫君两个字时语气中难得有些羞涩,她性格很开朗,很大方,却始终没有勇气和商景兰她们一样,当面喊着宁致远着夫君。

    但是在海兰珠这儿,大玉儿却是可以没有顾忌地说。

    海兰珠看了大玉儿一眼,她自然是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捋了捋发梢,语气淡淡地说着,“我和你夫君能有什么事,你也说了,那是你夫君。”

    大玉儿笑,自己昨天做了那么一件事,如果连这个当事人都还说没什么的话,那这件事就真的到此为止好了,哪有自己老是把自己夫君向外推的,若不是自己夫君性子好,有着自己和如是她们的苦头吃。

    “我昨天做了一件傻事,姐姐你要听吗?”玉儿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问着,自己姐姐的表情有点怪,她感觉得到,就像海兰珠感觉得到大玉儿在这儿一直过得很开心一样。

    “我昨天和如是她们一起把夫君赶出了房间。”大玉儿自顾自地说道,清楚以海兰珠的性子大概是不会自己问的,就算她想知道。

    “为什么?”海兰珠清冷地问道。

    寒气逼人的俏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刚刚那话并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一样。

    “因为....”大玉儿刚想说话,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甜甜地笑了几声,自己姐姐竟然主动问了,“因为,我想让那个混蛋来找姐姐你。”

    虽然很细微。但海兰珠的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

    “他没来。”海兰珠平静地说着,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她的脸上,那绝世的容颜显得分外迷人,但也融化不了那份冷冽。

    “难怪皇太极要把姐姐你抢回去。”大玉儿恍惚了一下,也被海兰珠那一瞬的容颜给惊艳到了,喃喃说道。

    海兰珠脸色竟是变得有些不自在。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话,一直都是,但是以前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可是他昨晚没过来。”海兰珠再次说道,把大玉儿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大玉儿反应过来却是开心地笑了笑,极其随意的说着,“夫君他在院子里呆了一晚。”

    .......

    鄂尔多斯部落,领地已经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却都被林丹汗吞食了,就连带着巴林部落的草原也被林丹汗占领了近一半。没有草原,他们的实力很难恢复。

    他们两个部落的首领现在很矛盾,按说他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投靠后金,但实在是不怎么安全,自己部落不像科尔沁部落,与后金相邻,中间可是还隔着一个林丹汗日益扩大的察哈尔部落,所以眼下。现在貌似选择只有一个。

    再次投靠林丹汗。

    但这个实在是他们所不愿的,且不说林丹汗现在实行不再是原来的归附政策。而是直接打乱你的部落,分散你的士兵,他们从此一点权力都没有了,再者,就像之前他们背叛林丹汗一样,他的信仰与自己等漠南草原所有的部落已经不同了。

    他们信奉黄教。而林丹汗信得是红教,再次居于林丹汗的手下,他们会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林丹汗击垮了部落,那他们就只能....只能...投降了。毕竟信仰这玩意,是不能当饭吃,至少,对于他们是这样。

    “趁着林丹汗征讨外喀尔喀,将能兼并的小部落都兼并了吧。”谷哲心中叹着,要是当初自己等人不抢劫察哈尔的牛羊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现在投降都找不着对象,却是一件很....蛋疼的事情。

    金陵,李今是在沉浸在她的生意之中,对于那未婚夫还是没有写封信给自己,她有些不高兴,圣旨都给自己送来了,为什么不顺便写封信,但心中的好奇却是更加重了。

    她决定,要让江浙李家变成江南最大的商人家族。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眼下,她的命令才刚刚下达现在便遇到了困难,船在码头被人拦了下来。

    可以同时容纳四艘大货船的码头上,来来往往不少青壮在为了填饱肚子而扛着包,虽然艰苦,却比大部分难民都要幸福。

    “今是,你这样恐怕不好吧。”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温和的说着,长得是十分俊朗,眼神中偶尔散发出阴沉之色。

    江浙三大商人家族生意本是相互不干涉,已成一个暗地的规则,李家主要经营的是布匹丝绸,面前这位叫田坎青年所在的田家主要经营的却是茶叶瓷器,另有一个沈氏家族则是靠着南北之间的行商赚着巨大的差价而发家,现在依旧是如此。

    而浙江一带除了这些称的上大家族的生意人,零零总总的商人更是不计取数,只是在茫茫商海数代经营中,这三家冲得快一些,跑在了他们的前面。

    李家商船上,俨然装的是瓷器和茶叶,所以田家有人将其拦了下来,田坎此时正豪不掩饰地打量着女孩,心中遗憾,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就要嫁给别人呢,偏偏那人自己还惹不起。

    “田坎,你是哪来的胆子这么看着我?”李今是面露不屑地说道,“莫非皇上对我这个亲封的诰命夫人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田坎听着,表情一僵,面色有些难看,瞥过脸去,李今是愈发不屑,这田坎上门提亲多回了,女孩怎会不知他是打着人财两得的想法,但此人名声极差,她又怎会看得上。

    虽然田坎也只是田家没什么地位的庶子,但若是能让自己满意,就算是个乞丐她自己也不在意。

    “生意场上,各自为利,你们田家也可以贩卖布匹,我李家怎么就卖不得茶叶瓷器了?”李今是淡淡说道。

    抛开别处不谈,田坎绝对是个合格的生意人,落井下石那套玩的得心应手,月前李家货物被困住的时候,田坎便开始逐渐从坊户收集布匹了,打得主意自然是将李家的布庄生意夺些份子过来,只是还未过多久,李家的局势就迎刃而解了,这算盘自然也就落空了,只是闹出的动静不小,还是被李今是知道了。

    田坎脸色恢复了平静,“当日打这主意的商人不计其数,本公子只是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又有何错之有,若是我田家遇难,就算是李叔父也想着分一杯羹吧。”

    “没人说你错了。”李今是冷着脸,“小女子也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你们田家可以贩卖布匹,我们李家自然也可以贩卖茶叶瓷器。”

    “可这瓷器和茶叶向来都是.....”

    “田公子,让你的人撤开。”李今是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男子诸多议论。

    “本公子要是不让呢?”田坎有些恼火。

    “李叔,劳你领着护卫让他们撤走了。”女孩扭头对着一个中年汉子吩咐着,就要强行动手。

    做生意,有时候也要暴力,但是她只是商人,不能像宁致远那般直接下令杀无赦,李今是这么想。

    田坎一方有着百余人,本是来强行阻止货船出海的,所以还带着木棍之类的武器,而李今是听闻之后,更是带来了两倍的护院,作为江南有名的富商,护卫养的自是不少。

    商人之间大打出手也是寻常,但像他们这样的大商人,却是很少经历这些事,今日算是撞上了。

    人数占着极大的劣势,而护卫能力也并不见得强到哪儿去,所以田坎一群人自然是碾压式的被打了,而李今是更特地吩咐李叔直接扇了田坎几巴掌,心里觉得很爽快。

    作为一个女子来抛头露面,总归是要强势一些的,若是像男性一样八面来风,容易被别人轻薄,李今是深知。

    田坎十分狼狈的就走了。

    他猜想一定会打起来,但出于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是只带了这么些护院,而若是他想逃走,在百余人护卫下,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故意让自己留在这儿被打的狠一些,所以,他就是故意的。

    可李今是吩咐人扇他的两个耳光却不是他想要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举动让他十分丢脸,在他心中,被揍和被打脸是两回事,虽然在别人眼中是一回事,都是田家被李家打跑了。

    在他心里,被揍是他希望的,被打脸是他厌恶的。

    眼眸闪过一丝恶毒,然后田坎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一二八章 民乱又起

    李家布匹丝绸,田家茶叶瓷器,并不是在浙江全行业的垄断,他们也做不到,但说他们是这个行业的绝对领头人还是肯定的,所以,一个行业不能有两个领头人。

    在李今是的想法中,就算田家那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她也是要涉及那些行业的,自己李家,数代的经营,商铺已经遍及了全大明,再想扩张,只能是进军别的行业。

    她知道,今次之后,和田家的关系要僵了,不是因为田坎被打,而只是因为利益。

    宁夏卫。

    宁大官人从昏睡中醒来,听见耳边女孩小声的说话声。

    “景兰,这都是夫君第二次莫名晕倒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传来柳如是有些忧心又柔柔的声音。

    王五将晕倒的宁大官人从府衙抬回来的时候,把几个女孩都吓了一跳,心就一直提着没有放下来。

    “从脉象看比一般人还要强壮的多。”商景兰皱着眉头说道,心中也是十分担心,怎么会晕倒呢?

    “大讨厌肯定没事的,他还要给我们做蛋糕呢。”

    “哥哥怎么了?”

    ........

    宁大官人眼睛微张,随手就把商景兰拉进了自己怀中,坏笑着就亲了上去,“谁让你们昨晚把夫君晾在一旁的,所以本公子一夜没睡好,再经过劳累,自然就晕倒了。”

    商景兰被吻的脸色通红,想着还有两个小女孩在呢,于是扭了扭身子轻轻挣扎着,而且女该知道,从自己夫君的脉象上看,没有丝毫劳累的痕迹。

    两只小萝莉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宁致远晕倒前没有迹象。走着走着就晕了,这是第二次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脸上此时在坏笑着。

    “小孩子不能看。”宁大官人笑呵呵地对两个小女孩说道,然后放开了商景兰。

    两只萝莉眨眨眼。

    现在正值午时,白日宣淫似乎不太合适。

    军队中恶趣味剪羊毛活动已经结束了。羊还在养着,毛攒起来了,纺织工也陆续招收了不少,总归有用到的时候,而宁大官人在晕倒前刚刚知道了一个消息,李定方运来的第二批粮食到了。

    粮食三十万石,比起第一次来少了一些,这其中江浙李家的就有二十万石在里面,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批粮食差点被劫了。

    这对大明朝来说都是大事,因为宁致远这只小蝴蝶的煽动,原本明年才反复的民乱,现在提前爆发了。

    李定方从金陵遣派的运粮队伍只有三千人,而围攻企图抢劫的有三万人,三万青壮反民。首领....还是神一魁。好在有着李定国随后的七千兵马,大破之。所以粮食还是安然运到了。

    神一魁经过小半年的投降,这次的实力反而比之前强大了几分,但饶是如此,被李定方的七千精兵一冲就垮了。

    神一魁心里有些阴沉,他这次如此出其不意,本来他们一行人约定的是年后再一起揭竿而起。所有人都达成了同盟,但他提前发动了。

    看着一大批的粮食从自己面前一次次地运了过去,而朝廷给的粮食又越来越少,吃都吃不饱,他实在忍不了了。联系旧部,打算一举夺下这批粮食,可以半年都不愁了。

    至于这批粮食是去往宁夏的,那只是无奈顺便,他没有什么要报仇的想法,而且上次那些发疯了的士兵还让他有些发慌,在他想来,当兵们就都应该像上次湖广那些兵一样,这才对。

    朝廷不给你发银饷,你还卖什么命啊?

    但这次,还是栽了,神一魁一边撤退一边悲愤的想着,和宁夏有关的人,他以后....再也不惹了,什么人啊,数千人冲坏我几万人的阵营.....

    这样一来,陕西又开始乱了,王左桂,王嘉胤等几个最强悍的义军纷纷揭竿而起,响应神一魁,心里又在骂娘,这小子不按章程办事,说好的一起行事呢?

    此时神一魁的心里更苦,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三万人被别人冲散了,现在回来的不到两万。

    但不管怎么说,陕西民变,号称四十万,事情大发了。

    崇祯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泡澡,立马就跳了起来,大怒,杨鹤是干什么吃的?

    这是和宁大官人一样的药浴,但不同的是,崇祯他不锻炼,也是,忙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晚上到子时才睡,二三个时辰又要起床早朝,泡完药浴之后总能精神点,继续批着奏折。

    但这份奏折把他吓着了,立马下旨,杨鹤平乱。

    实在没有办法的命令,要是能打得过,当初还何必招抚呢,而且这次反贼势头比上次要强得多了。

    李定国近一年的时间在到处钻着山沟,从之前手下那么多人被洪承畴撂了一顿之后,开始醒悟过来,勤奋练兵,在精不在多。

    这个道理宁致远之前在他还未出金陵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他是认同的,所以他一开始招了一万多青壮人,努力练兵,走精兵侦测,碰着的洪承畴,被完整得虐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兵不精。

    至少别人可以用策略阵法就可以打败他。

    他要精兵,足以碾压一切的精兵。

    由开始被洪承畴打剩下躲进山林的五千人,半年的时间,他只新增了两千人,而且一直勤奋的操练着,这才是真正的精兵。

    银子的问题,宁致远给的那十万两他只是开始需要,后来根本就不需要,当大反贼哪有缺钱的,抢钱,李定国他自己也抢,只不过抢的是大户,不抢百姓,他还是会听宁致远的话的。

    乱世出英雄,这句话是对的,所以,有人开始崭露头角了。

    王左桂进攻军事重镇韩城,杨鹤没办法了,求援。

    接到求援命令的人,是万历四十四年的二甲进士,陕西参政,洪承畴,一个文官,这个把李定国虐了的文官。

    洪承畴手头没兵,无奈之下,整顿家兵仆人,开始上阵迎敌。

    .........

    最后一批粮食运到宁夏后,宁大官人就很悠闲了,大玉儿脸色羞红的躺在他的胸口,蛊惑的语气小声地问道,“混蛋,你还生玉儿的气吗?”

    宁大官人呵呵直笑。

    宁致远现在心情很舒畅,他没有生气,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生过大玉儿的气,但想着大玉儿刚刚的动作,于是他接着说道,“生气,为什么不生气。”

    大玉儿没好气的咬着他的手指,脸色愈加羞红,感觉自己为了姐姐做了那么一件事,就要为这个混蛋做了那种事情来赔罪....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多为姐姐创造点机会....

    “还有如是和景兰,你们也要像玉儿一样给夫君赔罪,否则夫君就要生气了。”宁致远说着,冲着一旁同样脸色羞红的柳如是吻了下去....

    许久之后。许久之后。

    大玉儿有些慵懒地压在宁致远身上,轻声在宁大官人耳边咬着他的耳朵,“混蛋,为什么我和景兰她们这么久了还没怀上孩子呢?如是跟你的时间最长,也没有怀上。”

    蒙古草原上,女子十二三岁就出嫁,十四五岁生子的不在少数,而大玉儿今年十八了,心里有些着急。

    她不喜欢孩子,因为她觉得有了孩子便不自由了,但是,他又想和宁致远有个孩子,最好是这个混蛋的第一个孩子,要个女孩最好。

    宁大官人晕乎乎地听到这一句话,有些感慨,他自己才十七岁不到,十六岁,没做好当爹的准备,所以每次都很注意几个女孩的生理安全期或者控制着不让自己在几个女孩体内爆发。

    对自己好,对几个女孩也好。

    抱紧了女孩的身子,宁大官人轻声说道,“因为要是怀了孩子,玉儿你就不能骑马了。”

    大玉儿听着身子抖动了几下,然后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一二九章 陕西洪承畴

    宁大官人自从在宁夏设了一个伪内阁制后,整个人就完全轻松了不少,他在宁夏卫民间的暗哨会时不时报告一些情况,百姓们有没有冤案,巡逻的士兵有没有懈怠之类的琐事,有那么一刹那,他理解了朱元璋设锦衣卫的初衷。

    因为在乎。

    但不同的是,朱元璋在乎的是自己的权利,然后才是百姓,宁致远在乎的是刚刚相反。

    羊毛制作成毛线,并没有宁大官人想的那么难,劳动人民的智慧是强大的,百余年前就能把棉花制成棉线,所以羊毛制成毛线的方法只是短短的几天的适应与修改的时间就捉摸好了。

    制作棉线都是手工纺纱,所以羊毛自然也是,宁夏工房也在忙着制作纺车,材料大致只是木头而已。

    宁夏外很乱,但宁夏内很安宁。

    宁夏百万人口,一万五千只绵羊,恩,顶个屁用,蒙古部落巴林和鄂尔多斯部被占领了一半的地盘,但还是和宁夏在接壤着,用宁大官人给蒙古人的话讲,作为自己对他们部落所受损失的愧疚的表现,他们可以一直用一比三的比例兑换粮食,这次小牲口也可以,放在以前是只收牛马的。

    小牲口指的自然就是羊,宁大官人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但卖乖还是让他又弄来了三万多头这种羊,然后...然后就没有了,这种羊不是他们本地产的,所以他们只有这么多。

    但也还好,毕竟做人是不能太贪心的。

    四万多头羊,自然是不能白给这些百姓,只是分散在这些百姓家中,让他们喂养这些羊。然后定时剪羊毛,酬劳便是这些百姓的救济粮,在宁夏,除了军户之外,近半的百姓还是要靠着救济的,而另外的是帮着宁致远做些防筑工事来自食其力。

    按劳分配。自古就是这个理,百姓不担心自己随时会被抛弃,对宁致远的负担也小,让他白养一城人,压力很大。

    选出了一万名技艺稍稍熟练的女工,然后让她们将羊毛制成细线,再制成布匹,而之所以选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涉及面更加广泛。否则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选其中几千名最出色的妇女来制作会更加的好,价格是一匹合格的十丈布匹二钱银子,宁致远觉得价格似乎有些低了,因为这些妇女大概要花上近两月,技艺生疏的还会更多,但他还是这么定价。

    定价的标准不在于这些工人给你赚了多少,而在于。他们以前能赚多少,前后有个对比便可以了。

    寻常人家。除去江南一代的丝绸布匹之外,棉麻之流这些妇女织上几个月卖出去也不会超过二钱,只是制成衣服价格会上涨许多,所以这个价格绝对可以让她们满意了。

    太多会让人膨胀,膨胀会让城生乱。

    所以这四万多只羊像是一个产业链,从养羊到织布。再和当兵拿饷银,预备兵拿口粮,民夫筑城获得工钱一块,让绝大部分的宁夏卫人都能自食其力。

    这是改变,巨大的改变。

    宁夏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缮。城墙已经坚固无比,而烽火台推至了六十里,如果可以,宁致远以后将会推到蒙古的边缘,甚至透过蒙古,这是他的想法。

    宁致远觉得,明年之后,自己或许就不能再留在宁夏做官了,崇祯或许会把自己调走,这只是一种感觉,所以他要把这儿变得更加牢固,无论下一个来的是谁,都要像元邵当初架空十几任知府一样,把他架空,只是他的大本营。

    宁夏卫现在的兵力为四个步兵军队,三万二千人,一万轻骑兵,五千重骑兵,三千弓箭手,三千重甲步兵,还有一千的炮兵,还有五千的攀岩兵,取身体灵敏的士兵,专攻城墙。

    炮兵的打算,就是战场作战时发射大炮的,不同于守城的大炮,这是大明自制的弗朗基大炮,比红衣大炮小得多,用起来也很顺手,加上宁致远改进的火药,攻击强度要提升了许多。

    在九边重镇之二的固原和宁夏,这种大炮共有二十门,自然,宁致远正在全力复制中,已经复制出了几个半成品。

    陕西这边,反民一路烧杀抢掠,很尽兴。

    王左桂进攻韩城,被洪承畴精妙地指挥拦下,这是洪承畴第二次打仗,第一次是和一个半大小子率领的一万多人马,那小子抢了自己的岳丈家,所以他领着五千人迎敌。

    那次中,自己深陷险境,如果最后不是对方他们的队伍自己乱了,洪承畴估计就陷在那儿了,但从那次之后,他认为反民不可拍,要知道对方的兵力是自己的三倍,还有一半骑兵,但自己还是把他们打垮了,所以他相信,自己也能把这批反民打垮。

    这批贼军比上次还要多,但是几乎没有骑兵,这就是他的信心,对方两万多人,他只有,四千人,其中有一千正规的骑兵。

    “骑兵给我突袭。”洪承畴沉声下令道,他今年三十八岁,当了十几年的文官,此时在战场上,莫名的,心中丝毫不怯。

    千余骑兵从侧面冲出来,朝着反贼中为数不多的马匹冲去,他们是士兵,却并不想打反贼,朝廷只给他们温饱,他们为什么要卖命?而他们还是来了,因为眼前的这位洪大人,对他们许诺,会为他们争取到军饷,建立战功,光宗耀祖....这些,他们基本是不信的。他们上战场,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就是洪承畴作为一个书生,陕西参政,却自己冲锋在前,仅此而已。

    他们被感动了,士兵们要的不多,只是公平。

    王左桂打得很嗨,虽然对方很顽强,但战斗力和自己等人不相上下,而自己人数又多,多得多。这场战赢了。

    骑兵朝着他冲来,离他很远的时候他便发现了,不慌不忙安排着属下堵上去截杀,因为他看清了,对方不过千余人。

    民兵们堵上去了,几乎只是一瞬间,又撤了回来,因为那一瞬,数百颗人头滑落,鲜血飞溅,这种上去送死的事,他们不愿意做,混口饭吃而已。

    通向王左桂的通道笔直被清理开来,毫无阻碍的,千余骑兵就冲向了他,让他原本清醒的脑袋愣了愣。

    ......

    “撤退。”只半息的功夫,王左桂做出了最英明的决定,于是他高喊着,为了躲避骑兵对他的追杀,向后先撤了一段距离,这一举动,让原本被骑兵吓坏了的民兵们顿时更加慌乱了,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忙慌不择路地四散撤退起来。

    二万多人马,顿时向四面八方涌去,溃不成军,韩城之围,顿解。

    洪承畴简单追击了一番,便不再追击了,对方两万多人,站在那儿不动让自己砍也得砍上一阵,而且,自己这些人也累了。

    夕阳西下,余光中,这些浑身染着血的士兵,显得极其高大,十天前,他们还有的只是伙夫,有的是仆人,有的是护院和家兵,因为洪承畴,他们成了现在战胜的士兵。

    “多谢各位,”洪承畴下马,重重鞠了一躬,白净的脸上满是真诚,“我一定为各位想殿下请功,饷银一定会尽快发下来的。”心中决定,回去之后立马把自己这么些年来收的银子拿出来当做军饷发现去。

    他也是贪官,一个污浊的环境,独善其身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尤其他当了十四年的官,但同时,并不妨碍他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

    “望诸君共勉,保家卫国。”洪承畴高喊着。

    “洪大人,洪大人,洪大人.....”一群士兵在喊着,这一场胜利,把他们紧紧凝聚在了一起。

    这是历史上著名军队,洪军的雏形,在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的辉煌,直到走向灭亡。(未完待续。)

一三零章 进军陕西

    这一场韩城保卫战,算得上大胜,但又是小捷,击败敌军两万多人,斩首不过千余,因为那些反贼跑的实在是快,这是福也是祸,民兵如果不是跑得快,洪承畴能不能胜利还是另说。

    但这场战斗,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却是一定的,其中就包括崇祯,西北民变以来,也有几年了,但打了胜仗的只有两人,宁致远和现在刚刚开始展露头角的洪承畴。

    宁致远不到十七岁,只是一个举人的身份,崇祯若是执意重用他平乱,不顾朝堂的反对也是可以的,毕竟现在宁致远一个太子少保就是二品官员,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还有一个正三品的巡抚权力还是十分大的,只是宁夏现在的安宁,连崇祯都不忍打破。

    于是洪承畴的异常表现,引起了崇祯的注意,他决定,再考察一阵,然后再选择是否重用他。

    李定国自是听说了这件事,愣了愣,觉得自己输得不冤,而比起之前的那个愣头青,他显然是成熟了许多。

    在路上听到有反民将洪承畴与宁致远作对比,他觉得很不屑,他七自己千属下可以将神一魁杀得满头乱窜,而神一魁比起王左桂还要难缠一些,这是公认的,所以致远宁夏的几万大军平乱绝对只是碾压式的,根本不需要费力。

    李定国是这么想的,宁致远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付民兵确实是简单的事情,但民兵是会跑的,所以平了陕西的乱,反民会跑到外省去是一定的。

    终究是不能一劳永逸,除非让他们吃饱,除非把他们全都杀死。洪承畴选择了后一种,因为前一种连崇祯都做不到,他更做不到。

    韩城之事只是洪承畴的一个开端,却让他真正意识到一件事,杨鹤是个蠢货,对这些民兵废物花了二十万两银子只换了半年的太平。若是用来发军饷,两万人可以发一年,足以平乱。

    但这场胜利告诉他,民兵是如此的不堪,他相信,自己一定会为崇祯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建功立业。

    此时的他,有些怀念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战斗,那个半大小子统领的部队。相比而言,那支部队只是没有一个得力的指挥,比起王左桂之流强大的太多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一只反贼呢?洪承畴有些疑惑,然后开始着手调查了起来...

    他认为,这是一个隐患,巨大的隐患。

    宁夏卫,宁致远搂着商景兰在沉思。几个女孩都在院中。

    这已经形成一种习惯,实在有些流氓。每当他思考的时候,抱着一个女孩会让他心里感到充实,不用他喊着快到怀里来,抱着哪个便是哪个,近来宁夏卫是没什么事的,只是周边发生的事却是不少。

    陕西民乱先不说。洪承畴的事他略有耳闻...前世略有耳闻,只是希望借着这次的乱局让李定国成熟起来,但凭着上次七千对三万的事迹,应该是有了进步,但并不能就此说那是一支精兵。只能说李定国的带兵水准提高了不少,与军队的契合度强了。

    民兵有多废,他知道,不需要精兵,只需要听指挥的兵足以。

    而孙毅给他传来的消息,杨鹤让他领兵作战平乱,问宁致远他该怎么处理,宁大官人此时在分析着利弊。

    宁夏府未被崇祯恢复之前,孙毅是听着杨鹤的指挥不错,杨鹤的官职是三边总督,管辖宁夏,甘肃,延绥三边,在固原办公,所以理论上是管理九边重镇之四,而且是以固原作为中心点指挥,只是杨鹤一直不在固原办公,估计是周池当时太硬了的缘故,所以一直在陕西办公。

    但现在不一样了,固原属于宁夏,归宁致远管,而宁致远才是归杨鹤管,因此孙毅选择了向宁大官人汇报,而抛开这一切不说,他也是更愿意听宁致远的指挥,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是一个十分有本事的巡抚。

    崇祯没有让他平乱,说明崇祯心中有着别的想法,毕竟自己这儿连着蒙古的边界,位置十分重要,但这个求援命令,某种程度上讲,他还是要接受的。

    他有许多种理由拒绝,但是他不想,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还是两个,第一,打响自己的名气,现在很有名,但越有名总归是越好的,至于这第二点,宁大官人抬着头,想望月感慨一下,只是,太阳正刺眼。

    第二点,自然是报答崇祯的信任,年仅十六,二品大员,世间少有啊,报恩的感觉真难过,一如当时面对冯雪。

    但冯雪却比崇祯要顺眼。

    而且这次,他要亲自领兵,只是领着固原的兵,还可以增强着自己的威信。

    杨鹤此时有些抓瞎,自己这一三边总督,手里没兵,圣上要自己平乱,自己拿什么平?自己只是一个文官,落得这差事只是当时自己吹牛吹大发了,甚至,他有些嫉妒起洪承畴来,都是文官,为什么你会打仗?

    调兵,自己手下那些总兵手里还是有些兵的,甘肃宁夏暂时就不想了,先不说是边界防线,而且那宁夏巡抚可是皇上钦封的太子少保,自己本来一个戴罪之身指挥他,有些没那底气。

    延绥那儿还正乱着呢,所以想来就只有固原了,虽然也是在宁致远手下,但是离陕西近,而且还是自己本来应该府邸所在位置,只是上次的总兵实在可恶,自己连固原都没能进去,但最近换了一个总兵,应该会听话吧?

    命令发出,等了两天,没有结果,他很绝望。

    第三天,传来消息,有援兵了,带兵的人正是....宁夏巡抚宁致远,一时之间,他是又喜又惊又惶恐。

    喜的是有援兵了,惊的是带兵的是宁致远,惶恐的是,宁致远带领的援兵不知道有没有用,要是宁致远只是一个空壳子,那自己的罪名可就更大了。

    说到底,宁致远的年龄实在有些年轻,名气又大的可怕,斩首近万余蒙古人,大家都这么说,但杨鹤没看到,不信。

    而且关键在于,他觉得宁致远只是个举人身份,不文不武。

    洪承畴好赖也是一个进士,比宁致远要强。

    而此时。

    神一魁此时手下领着四员干将,红友军,李都司,杜三,杨老柴,加上他自己,共计青壮近五万人,人口十余万,声势浩大,盘踞在陕西西部一带,无人敢惹。

    洪承畴也是如此,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对自己有信心不错,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几十倍的兵力差距,还是先算了吧,先对付容易搞的吧,于是,把目标瞄住了刚刚被他击垮的王左桂。

    而神一魁日子就是大致就是一个套路,抢乡绅,抢富商,抢女人,杀知县,杀知府,偶尔杀杀小股官兵,日子过得好不快活,正如他知道的,没人敢惹他。

    当然,指的是在这陕西境内。

    固原镇中,某天,出兵八千,浩浩荡荡就冲出来宁夏了。

    宁大官人此时很淡定。

    两千骑兵,六千步兵,这是真正的士兵,对付民兵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或许做不到洪承畴那般,对着一帮混乱拼凑出来的杂牌军可以行云流水的指挥,但是他的士兵都是经过训练的,多年的训练,比洪承畴强。

    训练之法他早已推广到了全宁夏,自然也是包括固原,对固原的士兵他不甚熟悉,只是认识几个千户,而宁夏卫中,他几乎可以叫出所有百户的名字。

    “大人,周芷丫头还好吧。”陆辉大大咧咧地问道,但是控制着音量,只有周围几个人才能听到,粗中有细,宁致远觉得。

    毕竟周芷现在还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这次事了解,你们都可以去看看。”宁大官人笑道,“我那岳丈还想着和他几个兄弟一起喝酒呢。”

    陆辉哈哈大笑,他原是千户,现在还顺带着当着孙毅的副手,若是以前的官职,就是固原副总兵,自然是要避讳一点,上次宁致远成亲他们也没有去。

    毕竟作为一个外放的将军,总是和自己以前的总兵有过多的交往却是不合适的,但这位巡抚大人显得丝毫不在意,正对他们的脾气。

    “我等一定尽快听着大人的话,迅速平乱。”陆辉露出一丝憨笑,信心满满地说着,去不去宁夏卫是一回事,并不重要,只是这位宁大人自己的态度却是很重要。

    ps;现在心里是两团乱麻...努力写吧,事情也比较多。(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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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秦淮河边,崇祯二年。 一个穿越而来的少年宁致远,为了生存,开始了他的明末生涯。 该踏出的这一步,必将踏出。 秦淮八艳,大小玉儿,长平公主.....红颜永恒。 李自成,高迎祥,张献忠.......貌似还是小反民呢.... 皇太极,你给我乖乖在盛京等着.... 汉室不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明争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争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争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