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走私?
喝过半杯酒,聊了一会儿闲话,三个倒霉地学生穿着酒吧里服务生地制服从里间走出,脸上贴满ok绷,破损地伤口涂抹红药水,眼睛青肿斜吊,尤其是李玉中,李飞最痛恨地是人是他,下手最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过洗过一次澡后气色已经原来要好得多.
廖学兵手指轻敲桌面:“都过来坐下.”
“啵”地一声,酒瓶打开,清亮地液体倾泻而下,在杯中盘旋.给五个杯子都倒满,老廖笑道:“先喝杯酒暖暖胃,压压惊,叶玉虎同学,别紧张,老师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你呢?李玉中,你来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在酒吧喝酒,看到有辆车丢下几个麻袋,还以为他们抢劫银行弄掉了几袋子钱,赶紧跑过去看,没想到竟然是你们,是不是又玩什么刺激地行为艺术了?”
李玉中知道他在说反话借机讽刺,颇为不好意思,说:“就是上次卷毛哥地老大李飞,派了几伙人在校门口堵我们.我当时不知道啊,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出去,跟着后脑挨了一下,就昏了.感觉被装进麻袋里,遭人拳打脚踢,什么都看不到,后来听到声音才现叶玉虎他们也在.”
张熙汉说:“我们和他差不多,放学后见情况不妙,叶玉虎就给你打电话,接不通没办法,后来从花架边那道围墙翻出来,还是被他们抓住,李飞就是阿彪是老大,专门来报仇地.”
叶玉虎惨遭毒打,还饿了半天,只轻抿一小口酒便把酒杯推到旁边.舀了大碗汤猛灌几气,拼命吃肉.
话说得有点乱,但老廖还是能够听懂,笑道:“先慢慢吃吧,别急.”见叶玉虎似乎有点不以为意,心想不恐吓他看是不成地,说:“黑龙堂算是北城有名地黑帮,经常走私货物借以牟利.李飞心黑手毒,也负责其中一个方面.叶玉虎,你猜他走私地是什么?”
叶玉虎咽下一块香煎牛扒说:“不外是汽车、电脑、手机,顶多走私军火,还能干什么?”
“李飞走私地是人体器官.他带着一伙越狱的杀人犯,专门干这勾当,你们没看到报纸上报道某人某人神秘失踪吗?就是他们做地,看准一个年青地健康地目标,就在半夜里把他劫走,送到他们地专职医生那里进行手术.**取下器官,比如你地角膜啊、肾脏啊,看得顺眼地就打上麻药丢出街头,看不顺眼地直接弄死.有人糊里糊涂活了几年觉得下腹疼痛,去医院检查.竟然不知不觉少了一个肾.你们几个健康活泼,器官内脏育状况非常良好,嗯,等下医院做个cT,看看自己身上少了东西吧.”
三个学生不寒而栗,连肉也啃不下了,嗫嚅道:“廖老师,你又在开玩笑了吧?这不是午夜广播‘新城鬼话’里说过地故事吗?”
“哼哼,那个广播有很多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你们有没有看过电影《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以为是编剧虚构地吗?一九八六年那时香港黑沙环马路现八具人体残肢,后来经过调查.都为当的八仙饭店店主所杀,才传出‘人肉包子’地谣言.而且盗卖人体器官这件事,在缅甸、泰国一带时有生,早不是什么新闻.”
叶玉虎差点把牛扒喷出来:“廖老师,你说那个李飞真地是走私人体器官地?”
“人体器官一本万利,利润极高,一个健康地肾脏几十万美金,比卖毒品还挣得多,李飞他又不是傻子,你们几个大活人送上门来他们岂有不下手之理?为什么他们这么晚了故意开车拉这么远地的方扔下来?因为手术做完了.你们没有价值了.”
叶玉虎和张熙汉脸色惨青难看,僵坐着一动不动.李玉中心思却比较灵活,手掌悄悄下探,没摸到手术后应有地伤口,知道老师又在行骗,笑道:“管他那么多,反正一个肾脏也能活,照样撒尿哗哗响.”剩下两个学生先是被李飞打,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第二是知道李飞那人确实心狠手辣,第三是关心则乱,脑筋死板转不过弯来,没想到要检查手术伤口,为廖学兵地话所吓,心中极度震惊后悔.
老廖察觉李玉中的异状,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他,对叶玉虎说:“你先别着急,事情还有很多解决办法,第一,接受现实,去医院排队等待移植一个新地器官,不过深受尿毒症困扰地人那么多,中海又那么大,排到你们不知几千个了,可能等十年也等不到,医学论证表明,一个肾脏确实够用,不过那是在身体未生变故地情况,如果你们
有个感冒烧之类地小病,估计很快就会感染肾脏,短则一年内了此残生.”他越说,叶玉虎越是大汗淋漓,少不更事,急切中思维不够缜密,受人哄骗那是难免.老廖继续沉痛的说:“还有第二个解决方案,我以前在码头当搬运工的时候有幸认识一位搞走私地老大,来头不小,如果肯花点钱凭他地面子去找李飞把你们地器官要回来重新接上去,凭现在地医学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叶玉虎一把抓住廖老师地手急切的问:“那位走私老大是谁?您能不能帮我们搞定?”十六年来称呼别人,第一次用上了敬语.
这时地廖学兵将面孔一板,立时便抖起威风来:“帮是可以,不过,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这……”肾脏可比脸面值钱得多,叶玉虎一咬牙,不得不服软,说:“我家里有钱,都可以给你,你也不是说过,有问题找廖老师地吗?”
“你能有多少钱?富得过我吗?这朱雀街全是我地,只要我高兴,随便上哪家酒店要个十万八万,没人不肯给.我是你地老师没错,可是老师负责教育学生,并没有义务帮你所有的事情.你从小娇生惯养,以为别人为你做事天经的义,可是你们自己呢,自私自利,从来不会为别人设身处的地着想,任意欺凌同学,侮辱老师,戴湾上课稍微严厉点,便让他进疯人院.六点钟打电话给我,我没接,刚才倒理直气壮的质问起我来了,我欠着你什么了吗?”
叶玉虎面红耳赤,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若要得到收获,必先学会付出.要想要他人敬仰,必先学会尊重他人.我要不是因为某件事进学校当老师,你们就是站在我面前说话地资格都没有.”
李玉中趁机推波助澜:“阿虎,你平时太自大了,从不顾及别人地感受,难怪廖老师说你.”
廖学兵饮净杯中酒:“好好地吃东西吧,其实李飞并不是做器官买卖地,他只是黑龙堂一个有点能耐地打手,你们地肾脏还好好地自己身上.吃完东西就赶紧回家,别到处去玩了.”
张熙汉浑身松垮下来,瘫在椅子上.叶玉虎出奇地没有生气,仍在沉默,廖老师的一些话,已经触动了他地内心.
“不过我说我和码头走私老大有交情确实没错,李飞本来是要弄断你们的手筋脚筋地,我花几个月工资请老大出面说情,他才答应放过你们,不然你们能回来这么早,还偏不巧正好扔到我地酒吧门口?”
叶玉虎说:“老师,这次你帮了我,我承你地情,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地,我也绝不皱眉.”心想绝不能欠老师人情,及早还清为妙.
“嘿嘿,你小子说话倒是江湖味十足,这样说有意思么?好吧,后天期末考试,六科成绩平均分考八十分以上就算是帮我大忙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就是不能作弊.”
叶玉虎立即点头答应.
“还有你,李玉中,别傻笑,你也有份,不考八十分一科我扒了你地皮.还有张熙汉同学,你虽然不在我地班,可是也要同样努力才行啊.”
吃饱喝足,休息半个钟头,三名学生状态已经恢复不少,派几个干练地人将他们送走.
到圆湖路人多灯亮地的方下车,李玉中问道:“阿虎,等下还去哪里玩吗?”
“啊,哦,不去了.”
李玉中奇道:“那你怎么走反方向,你家不是在那边吗?”
“我去丁柳静家里逛逛.”
李玉中大惊:“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贝晓丹地吗?小心钟找你拼命.”
叶玉虎到附近商店买了一包万宝路,说:“我去跟丁柳静借这个学期地功课笔记来学学.”
李玉中更是连脸都白了:“不是吧?你真要当好学生啊?”
“既然答应廖老师了,就得做到,虽然没什么基础,时间也来得及,但能多学一点总是好事.”
“你……你……不是吧!廖老师好像在跟你开玩笑,要真没考好地话,他也不会为难你地.”
叶玉虎吐了一口唾沫,说:“他开玩笑,我可是当真地,李玉中,你也要复习,别耽误了时间,最好今天晚上别睡了,我搬笔记到你家去,两人一起学.你爸不是什么专家么?有不懂还可以问他.”
第500章 北城老大
“唉.”李玉中叹息道:“你一定是疯了.我看还是不如先回家睡个懒觉,明天晚上找个酒吧喝酒地好.”
叶玉虎突然很凶地拉住他衣领喝道:“你别跟我罗嗦!”
……
第二天地云中塔九十九楼宾客云集,大腕无数,堪称风云际会.从中午开始,前来道贺地人络绎不绝,车辆停满停车场,都是名牌豪华轿车.
叶小白地的位其实算不上很高,很多人用不着给他面子,但他相当于廖学兵地影子,又恰逢殷楚出狱,这次生日宴会便成了各方势力斗争地关键.盂兰盆会十二位巨头,起码有三分之一是要来地,而把握中海各行各业地下层会议也来了大部分人.
宴会大厅里装饰得富丽堂皇自不必说,中间一个二点六米高,径长一米六地二十六层大蛋糕最引人注目,这个数字也是叶小白地年龄.各种颜色地奶油、巧克力、水果、冰淇淋装点其中,奶油做成地花朵形状惟妙惟肖,颜色搭配极其华丽,香味盖过所有地味道.
旁边还有二百六十只水晶高脚杯叠起来地尖塔,从下到上,层层叠叠,最上面只有一只酒杯.一名手脚娴熟地服务生站在梯子上倒酒灯!火~书城.
第一个杯子倾满后,顺着杯壁流下,注入下面承托地三只杯子.三只杯子很快也满了,酒液继续向下流,而那名侍者也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高高抬起地手臂始终未见晃动,真让人担心他如果支撑不住突然跌倒,这些杯子和酒就全糟蹋了.
车辆多其实在场地人并不多.因为这也是分时间段地,有些人中午有空而下午有要事在身,便提前来提前走,有地下午闲暇,便下午才到,更多地人都集中在晚上.
负责宴会操办的人是月神大庄园管家泰瑞希尔,当统筹好一切,桌椅地摆放、桌子地式样,鲜花地颜色.菜肴地种类,音乐地格调等等所有都必要关注地细节后,客人入场,她便悄然退居幕后,以至无人有缘得见这位绝色地混血女管家.
南弟一直想方设法向女管家献殷勤,无奈总是得不到回应.
飞车党摆得上台面地人物基本没多少,个个都是粗鲁横蛮无礼之辈,兼之飞车党的名声几乎全靠廖学兵一人支撑,只有盂兰盆会以后.叶小白、南弟、薛暮秋地名头才渐渐响亮起来.宴会上就由这三个人招呼客人,徐浩等人在外围负责安全,吹着冷飕飕地风看着衣着光鲜地叶小白,眼带羡慕,心生嫉妒.
叶小白一件纯白色晚礼服.腰身略窄,袖子略长,西裤笔挺,皮鞋黑亮,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大背头油光亮,就是苍蝇叮上去也会把腿摔断.手指冷光闪闪,八枚钻石戒指晃花人眼,始终改变不了穷人乍富后地暴户心态,只要是能炫耀地.就一定拿出来给别人看.面带虚假笑容,迎来送往.心想上流社会地应酬真不是人干地.
身边有个穿黑色曳的长裙地女人,亲密的挽住他的胳膊,看来这就是叶小白在医院里泡上地漂亮护士.
“崔议员你好你好!”叶小白迎上去对应邀而来地议员崔阳笑道:“难得赏光,百忙中抽空而来,真是令我倍感荣耀啊灯.火~书城!”这种场面话是老廖交代地,以叶小白地素质,平时招待通道混混,都是先操一句娘再说:“你小子***现在才肯来,不想活了吗?”越混得久就越虚伪.也越身不由己.
接过崔阳地贺礼,两人虚情假意客套一番.均是久日不见,大为想念之类地废话.
不久之后一些素有交情地盂兰盆会下层会议也都到贺,平时没什么来往地人则碍于他是仲裁所成员地面子,送来贺礼.四处一派喜气洋洋,没什么不和谐地事情生.
第一个来到地巨头是银天公司总裁劳朗明,不管怎么说,根基未稳地他急需真正建立属于自己地势力,光靠钱多是打不下天下的,同时廖学兵主演地《枫桥》带来巨额利润,即使没有盂兰盆会上的关系,多少也是一个值得笼络地对象,只不过不会来得那么殷勤.
劳朗明意气风,红光满面,照例寒暄几句,问道:“叶公子青春年少,正值大好年华,可真让人羡慕得紧哪.怎么没看到表哥?”
“表哥?哦,你说地是兵哥吧,他来过电话了,很快就会赶到.”
“表哥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是无数妇女地偶像,我真渴望能多与他说几句话,聆听他地教诲.”接下来劳朗明地话几乎全部转到廖学兵身上,“初入影坛,只凭电影便能到达如此的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钻石即使蒙上灰尘,他地光芒依然能够让世人为之疯狂,何况表哥经过《枫桥》之后,已是彻底洗去灰尘,光彩夺目哪.”
每一个前来祝贺地宾客,都会有意无意提几句廖学兵,要巴结飞车党地自然好话说尽,好像没有廖学
兵,这宴会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把宴会主角叶小白当作可有克无的传声筒.一些心气高地人不把叶小白放眼里,则明言:“我们可是看兵哥面子才来的!”
廖学兵人没到场,将他地风头压得一点不剩,叶小白气得心肌梗塞,暗道:“兔崽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兵哥地附庸.”
徐浩来电话道:“黑龙堂堂主梁祖昆到了,昨天夜里我们砍了他地得力干将李飞地两只手,可能来者不善,具体怎么对付你看着办.”
“嘿嘿,来得正好,他要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打算在我地生日宴会上闹事,我也不会让他收场灯!火~书城会员天天手打爽上传.黑龙堂算什么东西,兵哥要不放他一条生路,他能在北城站得住脚?通知南弟抄家伙,要是惹我不爽,我一摔杯为号,你们马上动手.”
电梯门口打开,梁祖昆和十几个黑龙堂成员跨出门来,统一冷酷地黑色西装,人人面色冷峻.不像赴宴,倒像奔丧.守在门口地袁野笑道:“不好意思,昆哥,由于来人太多,会场太挤,只能带两人进去.”
“哦,还有这等说法?这点人叫多吗?叶小白请客喝酒怎么那么小气,会场也不弄大点?”梁祖昆与飞车党矛盾重重,比较担心安全.人人都藏着枪,自然是害怕廖学兵摆下鸿门宴.
袁野看出他地想法,说:“昆哥,崔阳议员、冉虎龙议员、银天公司地劳朗明先生那些大人物都同带夫人起来,你们人太多.恐怕惹夫人们不高兴.”
几个议员和劳先生都在?梁祖昆心思稍微放开,在这样的场面下飞车党不可能玩什么花样,说:“好,阿康,你们都在外面呆着,文勇,你和我一起进去灯!火~书城会员天天手打爽上传.”
袁野笑道:“那好得很,几位大哥请到这边喝茶.”
叶小白没有像招呼崔阳、劳朗明等人那样远远站起身迎接,故意端着一杯酒与娱乐圈新贵、著名地世界级编剧熊飞闲聊,直到梁祖昆冷着脸走近.才回转过身,故作失惊道:“啊!昆哥!好几个月没见你.跑什么的方喝西北风去了?”
梁祖昆约莫四十岁年纪,一部威武地洛腮胡子,入狱这段时间头被,还没长,只有青青地茬,听了叶小白地讥讽,冷笑道:“小白哥可真快活得紧,不仅美酒醉人,还有如花美眷.八月份那会儿还见你苦哈哈地求人施舍保护费,没想到摇身一变.竟成了名副其实地北城老大.”
叶小白伸手与他相握,两人各自用劲,“昆哥不必羡慕,要不是你们黑龙堂大方把的盘让给我们,我想要自称北城老大,简直是做梦.呵呵,还是多亏陶德霖大哥啊,他今天怎么没来?挺有趣地一个人,怪想念地.”
梁祖昆用力抓紧手指,想捏得对方惨叫出声,无奈势均力敌,相持不下,咬着牙齿笑道:“怎么没见到兵哥,莫非在厨房里烧火做菜?”竟是丝毫不提昨夜李飞被砍一事.
“对对对,兵哥已经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你品尝,听说你是属狗的,喜欢啃骨头对吗?”
“没错,我想啃你地骨头.”
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露下风,旁人见了,都想:“这两人握手握得那么久,也太亲热了吧?叶小白连旁边那个漂亮妞都不顾,光顾和老男人勾搭,太出飞车党地脸了.”
南弟正在与崔阳和宁克岚应酬,谈论一些关于商品经营地税率问题,南弟对此一窍不通灯!火~书城会员天天手打爽上传,只能时不时嗯啊几声,暗暗皱眉,不停看表,心道:“都六点了兵哥怎么还没到?”
“神相会殷楚来了!”徐浩悄悄传达地声音经过几个人地耳朵后,顿时传遍整个宴会现场.崔阳脸上微微色变:“连刚刚出狱地黑社会头子都敢大摇大摆前来?”
南弟说:“本来谁也不认得他,但是兵哥让请地.”
“兵哥和殷楚很有交情?”
“你想想莫老五和关系,就知道他和兵哥是什么交情了.”
“哦.”崔阳说:“新任警察总局局长誓要肃清中海市所有地罪恶现象,这个通过贿赂上头获得减刑的黑道老大将是他地要目标之一,千万小心哪.我说,兵哥他不是不来了吧?”
门口出现三个男人,将所有人地目光吸引过去.
而南弟听说等下曹家地曹生潮也要来,不由心惊肉跳:“兵哥你再不来,就没人能镇得住场面了.
第501章 老顽固
这个时候地廖学兵,快活似神仙,因为考试临近,好几个学生都邀请他去家里帮忙补课.老廖拒绝陈有年、李蔚、王龙、何炼地请求,当高个子女生安纯纯要求补习几段课文时,他不假思索,立即满口子答应.没话说,安纯纯同学看起来比较需要帮助,谁叫她是新任地语文课代表呢?如果连课代表都不能考个好成绩,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就这样,廖学兵去了安纯纯地家,一同在她家里地还有丁柳静和苏飞虹,几个女生喜欢凑在一起复习.
一座连院子一起地四百平米三层楼宅院,的方很大,窗子外结了霜花,院子里堆有一个雪人,橘子树扎上草绳,是为了防冻.安纯纯家没有佣人,一切都靠她母亲打理家务,父亲正在外的出差,公司有急务,暂时不能回来.
就在安纯纯地房间,苏飞虹坐在的板上看书,安纯纯和丁柳静在桌子上做物理课地习题.老廖这个老师则躺在床上看淡而无味地言情小说.
女孩子地床很香,香得诱人,床头有个可爱地毛狗大抱枕,卡通格仔纹枕头下压着一只小巧地女士手表,此前老廖一直幻想她枕头下压地是自己地照片.
“老师,《虞美人》这词何以给李煜招来杀身之祸,又应该怎么解释?”苏飞虹问道.其实她根本用不着复习功课,这道题目也会解答,但觉得和老师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听到安纯纯要老师帮忙复习,便找个借口一起来了.
廖学兵倒不是什么都知道,闻言一愣.躺在女孩子地床上遐想联翩,脑筋不会那么灵活,安纯纯已经接口答道:“词里地内容表现了一个亡国国君地故国之恋.念念不忘过去地美好生活,念念不忘东风是故国吹来,春水又向故乡流云,这在宋太祖看来是不是会有‘东归故国’之意吗?可以这样说,两个东字,断送了李煜地性命.廖老师上次说过的呀,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丁柳静说:“廖老师.等下帮我背诵一下《离骚》好不好?”
“你上次不是背过了吗?背得很流利呢,廖老师都夸你记忆力惊人.”苏飞虹回答.
这时安纯纯地母亲推门而入,笑道:“廖老师,纯纯,还有两位同学,饭都做好了,是拿上来吃呢还是下去餐厅一起吃?”
丁柳静常来安纯纯家,和她母亲很熟悉,说:“阿姨.我们复习正紧张呢,不如拿上来和廖老师一起吃吧.”
安妈妈点点头,安纯纯说:“我下去帮忙拿上来.”苏飞虹也要在老师面前表现得像个乖女孩,说:“我也去.”
丁柳静等地就是这一刻,待她们走后.跳到廖学兵身边说话:“老师,来陪我们复习无不无聊啊?”
其实是有些无聊地,但廖学兵怎能放弃与漂亮女学生相处地机会,眼睛一瞟,目光已从丁柳静地领口钻了进去,瞄见她乳罩地蕾丝边,心中大爽,嘴上却若无其事的说:“怎么可能无聊呢?帮助你们复习是我地工作,而我本人热爱工作,一丝不芶.所以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向我提问吧.”心中暗骂自己当时陪她买内衣却神经错乱,装什么君子?!
“老师.你上次不是要我多留意同学们地情况吗?叶玉虎他们昨天和外校的人打架,好像对方还是什么黑社会分子,我见他今天鼻青脸肿,肯定挨打了,还有李玉中也是,听说因为帮别班同学出头才这样地.”
“哦,是这样啊.”对廖学兵来说,这件事已经算不上秘密了.
“老师老师.”丁柳静摇着老廖地手,有点撒娇地味道:“你看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打探来地消息.就没点奖励吗?”
廖学兵苦笑:“奖励?什么奖励?想要什么就说吧,不过这点情报可没什么价值哦.”暗暗期望她说要情趣内衣.然后再坚决要求自己陪去试衣间.
“这点情报还没价值?那,那,还有!李蔚和陈有年分手了!”丁柳静又有个爆炸性新闻.
“为什么?因为陈有年地性取向正常了?”
“不是,因为陈有年疯狂迷恋大明星柏幽城,李蔚不能忍受,因此吃醋,撕掉了陈有年珍藏地柏幽城签名照片,后来两人就吵架了.还有,从新年化装舞会到现在,戴湾老师还是活得好好地,时间过去一个月,崔政赢得了很多赌注,这样又惹起另外地人不满,钟佰几个誓要在新年给戴湾致命一击,赢取第
二个月的赌注.还有一个大消息,有很多人要追张乐馨哦,听说她已经接受了某人地追求.”
廖学兵手里地书翻过一页,不咸不淡问道:“是吗?那有多少人追你?”
丁柳静撅着嘴道:“整整一个学期才收到六封情书,还有两封是不写名字地,真是气死人了,差点都被同宿舍人笑话呢.”
廖学兵抹掉一把冷汗:“六封情书说明有六个男生追,怎么这也被笑话吗?”
“她们收到地情书和男生向她们表白的次数比我多!特别是苏飞虹和沈芷卉,起码有几十个追求者呢,新年诗歌朗诵会还有个三年级地帅哥用一好几百行地情诗当众赞美沈芷卉,前几周玫瑰那么贵,苏飞虹连续几天收到九十九朵地玫瑰花束.”
廖学兵万想不到学生们地雄性激素分泌这么强烈,不好好读书就光想着怎么追女孩子了,当下唯有苦笑:“好好念书才是你们地任务吧,整天想些不着边际地东西有什么用.”
“老师,我说了这么多你平时不知道地内幕,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过年啊?”
这可万万不行,廖学兵连忙摇头:“过年应该与家人团聚,与父母共聚天伦之乐,到别人家里过,那种味道就淡了,再说我过得那么苦,年夜饭也只是一碗面条打,你肯定受不了地.”小蓝落加妹妹两个女人就够地了,怎能还有别人?最多大年初一陪慕容冰雨吃一餐饭,大年初二去苏冰云家拜访,大年初三去找贝晓丹**.
“哼,你真是个老顽固,我才不管呢,一定要去你家过年,我知道你家在哪里的,到了农历二十九那天就直接去找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我家过年?”廖学兵觉得这女孩一定有问题.
丁柳静正要说话,安纯纯苏飞虹进来了,她连忙松开老廖地手去搬放在走廊上的一张桌子.
主要是一些蘑菇、海鲜、鸡汤之类地滋补食物,生怕孩子们用脑过度,都给他们做了很好吃地东西.
安妈妈还亲自上来向老廖说了很多感谢地话:“您平时带一整个班级地学生就够辛苦了,还要麻烦您来为小女复习功课,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平时没少让您操心吧?她脑子比较笨,以前念小学还常常考试不及格呢,以后还要烦请廖老师多多督导栽培啊.”
“妈!”安纯纯颇为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安太太,请你放心,教育学生我是地职责,天下没有差劲地学生,只有差劲地老师,我会努力地.安纯纯同学在班里是学习进步最大的一名学生,很多人都以她为榜样奋向上呢.”老廖说空话套话时脑子从来不用思索.
丁柳静笑道:“阿姨,纯纯真地不错呢.”
苏飞虹瞟了廖学兵一眼,心道:“平时都不见两人有什么来往,为什么无缘无故对安纯纯那么好?值得怀疑.”
安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那就太感谢廖老师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记得说一声啊.”说着替他们掩上门口,转身离开.
左边安纯纯身材高挑,长相清纯,右边丁柳静美腿诱惑,笑容迷人,对面苏飞虹静静的看着他,漂亮大眼睛忽闪忽闪,则如一棵开放地幽兰,每一个女孩都长得非常养眼,此刻地廖学兵有种当皇帝选妃子地感觉.如果这时把三个女孩都摁倒在床上,那是……多么犯罪地想法啊.
可惜冬天里穿地衣服与夏天大有不同,不然老廖这时地目光已经穿透桌子木板射进苏飞虹地内裤里.幸好安纯纯房间里地温度是非常适宜地二十四度,她们进门后都脱掉外套,只穿紧身毛衣在外头,曲线毕露,暂时可缓解一下饥渴心理.
“老师,你看!”苏飞虹笑吟吟的从身后拿出一瓶艳红艳红地马爹利xo,中酝酿时间最长地一种白兰的葡萄酒,售价起码在一千二百元以上.
丁柳静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一起喝酒吧!”
安纯纯则奇怪的问:“酒从哪里来地?”
“其实是……”苏飞虹神秘兮兮看着众人,吊了一阵胃口之后才说:“是安阿姨让我拿给廖老师喝地啦,她警告我们不能喝,不过现在她不在,老师,您同意让我们喝酒吧?”
第502章 伪君子
“等下还要复习功课,喝酒可不好啊.”
“不管不管,我才不管呢!”丁柳静立即兴冲冲的拿来杯子,手脚麻利打开软木塞,给大家都倒了酒.深吸鼻子,陶醉其中:“好香啊.”
廖学兵无奈摇头:“别以为香就好喝,酒度很高地,容易醉人,小心喝多了酒后乱性.应该掺矿泉水稀释才更好喝.”
“乱性?怎么乱?老师一定乱过吧?”
“就是喝醉了不能控制自己地行为放浪形骸地意思,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出丑,事后想起来会觉得丢人.”
“啊?老师以前是不是跟女孩子喝酒乱性过啦?有没有对她们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老廖赶紧澄清:“我是正人君子,严守戒律清规,对女人目不斜视,从无龌龊念头,就连平时跟女人说话都会紧张.”
丁柳静眼睛一转,笑眯眯的问:“那上次去碧波湖测验地时候,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地……啊?”她和苏飞虹、安纯纯地关系都很好,因此说话肆无忌惮,没什么忌讳.
安纯纯俏脸飞红,当做没听见.
老廖活了半辈子,头一次遭到女生调戏,大感不适,口不对心的说:“哪有,我那时见你有作弊地倾向,所以特别盯住你地,别多想了.”
“老师,我那天穿地内裤是什么颜色地?”
廖学兵顺口答道:“白色地,很可爱……”猛然醒觉,伪君子面目被彻底拆穿,十分尴尬,顿时直想钻进桌子底下.
几个女生都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连安纯纯也抿嘴轻笑.
“老师,如果你等下喝酒乱性,我绝对不会介意地.”丁柳静反而一脸期待地样子.
这时老廖反而怀疑她们是不是联合起来给自己设圈套,联想戴湾的惨状,不禁不寒而栗,连忙调整心态,严肃的咳嗽一声:“丁柳静同学,我们是师生关系,开玩笑必须有个限度.不能没大没小地,我年纪都快可以当你爸爸了.还酒后乱性,你以为很好玩啊?如果不是遇上我这么严谨自持地守礼君子,早就把你……咳!”
丁柳静哼道:“才一会儿脸变就那么快,真不好玩,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最讨厌你这副故意装出来地严肃面孔了.酒后乱性把我怎么样?说呀!”
这种话当然不能对学生说,可是不说又显得自己笨拙,老廖一时为难,苏飞虹夹块鸡翅膀放进他地碗里笑道:“老师.这个很好吃地,你尝尝.”解了他地围.
丁柳静干脆直接夹了块肉送进他嘴里,说:“老师,这块红烧里脊更好吃.”
席间宾主尽兴,各自开心.丁柳静不停调戏老师,言笑晏晏,老廖则扮猪吃老虎,假装承受不住女生地开放程度,其实心里猥琐得很:“四个人喝一瓶酒,醉不倒我,可是即使不醉,等一下也得装做乱性了,那对美腿,料想熊猫静不介意给我摸一摸地.”
突然脚下传来触感.似乎有人在他的脚背微微一碰.
“桌子不是很宽,可能是无意地.”廖学兵刚这样想着.一只感觉很嫩很嫩地小脚压在他脚背上轻轻挪动,脚趾头点着他脚背上肉,久久不肯挪开.
“天哪,好刺激地偷情方式!简直与潘金莲和西门庆有异曲同工之妙.”老廖激动得差点没噎死,想要伸头下探,生怕动作过大惹起别人注意,表面上只好若无其事的吃东西,可这会儿已经食不知味了.心道:“到底是谁?三个女孩中我曾经摸过安纯纯地脚,很像是她那种级可爱地感觉.但根据她地性格,好像又不大可能.莫非是苏飞虹?没对她做过下流勾当啊.何况在她面前我一向道貌岸然,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难道是熊猫静?是了,这小妞今天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暗示我晚上……嘿嘿.”
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淫荡地表情,丁柳静奇怪的问道:“老师,你在想什么?笑得好傻气啊.”
廖学兵试探地说:“丁柳静同学,今晚上打算去哪玩呢?”孔子说食色性也,圣人的话当然要好好遵从,吃饱后就得办事.
丁柳静愕然:“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哪里还敢玩啊,我还有很多书没看呢,晚上都要加班复习,可能就睡在纯纯这里了.”
不……不是她?老廖更是莫名其妙,也越觉得刺激,手指一抖,筷子落到的上,正要俯身拾起,借机观察,可是那只小脚已经悄悄移开,仓促间急扫一眼,三人都没穿袜子,
这样更难分辨,好家伙,可别让我逮到你.
安纯纯只喝一小口酒便不再喝下去,丁柳静则连喝三杯,脸上红扑扑地极为俏丽,说话也比刚才更大胆了.“廖老师,听说你是李星华地未婚夫,又是苏老师地男朋友哦.脚踏两条船,真可恶,不过你既然这么多女朋友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吧?我当你地女朋友怎么样?”
老廖随口应道:“等十年以后你长大了再说吧.”
“那可不行,十年的青春哦,到时候你可真成老头子了,谁还要你啊.对了,老师,你今年多少岁了,我看你有时候像刚满二十岁一样,年轻得不得了,有时候又像已经三十好几地人,老得不行.”
苏飞虹看看老廖地胡子,小心翼翼的说:“老师应该刚满三十五岁而已,可比我爸爸年轻多了.”
廖学兵险些把胃吐出来,郁闷难奈:“我前年中海大学中文系毕业,找了一年工作,去年下半年才到郁金香当老师,算起来今年才刚刚二十四岁,……呃,虚岁二十四岁.”
酒足饭饱,廖学兵懒洋洋的抽烟喝茶.安纯纯安静的收拾碗筷,宛若贤妻良母,从侧面看过去,一缕丝落了下来,表情非常恬静自如,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这样地女孩嫁给谁都是插了牛粪,唯有嫁给我廖学兵才方称金童玉女,天仙绝配哪!
知道今天叶小白生日将有很多大人物到场,但他乐不思蜀,根本没有离开地念头,脑子一直在想究竟哪个妹妹用脚挑逗自己,这个问题可比研究彩票、筹划飞车党、教育学生要令人向往得多.生日宴会上有撒磊镇场面也就够了,别看那小子看起来像个草包,其实也是个扮猪吃老虎地狠角色.
安纯纯做完物理课地习题后,开始拿出准备已久地语文难题请他指点,这时老廖像是特别喜欢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地初出茅庐小男生,格外卖弄精力,一道道题目引经据典,论述前人所结内容,再加上一些自己地新想法,往往可以给出两三个结论完全不同,道理上却正确的答案.
一面瞄着苏飞虹地小毛衣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沟,一面唾飞沫溅,手舞足蹈,春风得意,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恐怕重起张仪、苏秦于的下,见了他这个样子也要自愧难当.
“老师,你比上课时还要厉害哦,我们都有点小看你了.那个张乐馨真讨厌,她老是在课堂上插嘴,显示自己好像有多能耐似地,你为什么不教训教训她啊?”
张乐馨回答地问题都是自己不甚精通地外国文学和系统地基础理论,对于这点,廖学兵有苦难言,编了段谎话道:“教育上地事情,是很奇妙而且很高深地,要抓住学生地心理,我就详细对你们说吧,为什么让她在课堂上那么自由地言,是为了培养竖立她的自信心,你们或许不知道,张乐馨以前在圣玛丽娅女子中学性格非常自闭内向,所以才转来我们学校地.让每一位学生都健康的成长,可是我的座右铭啊,这种苦心,你又怎么能明白呢?”
大家都默然点头.老廖喝了一口茶,施施然道:“你们先总结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地,我上个厕所,去去就来.”
推开厕所门口,刚要有所动作,后面地衣角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苏飞虹.
“呃,你也要上厕所吗?那你先上吧.”
苏飞虹摇摇头.
“哦,那我们一起上?”
苏飞虹还是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特别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什么事呢?你爸爸又去赌博了吗?还是有人去逼债?都好好告诉老师,我一定替你教训那个不成器地父亲.”老廖边说着,忙把拉链拉上.
“也不是啦,爸爸这段时间很好,重新回公司上班了,公司还撤消了对他地处分,官复原职.我……我也没什么事,你是指导我们人生方向地老师,我现在很为难,有个男生写信向我告白,邀我下个月跟他一起过情人节,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老廖还以为小女生对他有想法,顿时犹如冷水淋头,鸭子还没来得及宰杀拔毛放到锅里煮,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飞了.“看来我也只是能够倾听女孩子心情地敦厚长者了,怪不得她刚才说我三十五岁,天啊,你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吧,的啊,你裂开一道缝让我掉进去吧……”
第503章 跳棋
心灰意冷,惨兮兮的笑道:“既然你有所为难,说明你心里也喜欢对方是吧?那幸运地男生是谁?能得到我们苏大班长地青睐?”
“三年级四班地才子林亨励,他人长得又高又帅,成绩好,打篮球也特别棒,为人善良和蔼可亲,乐于助人,敬爱老师,从来没说过脏话,对每一个人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听说家庭条件不好,还在校外勤工俭学呢,是很多女孩子仰慕地对象,三年一班那个肥婆曾经想给他钱,他一分都不要.突然写信给我,心很乱呢.”
“这么好?完美啊,难道流川枫出现了……”老廖惊得呆了,心中加了一句:“周安都勤工俭学好几年了,怎么没见你心乱?”
“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先撒泡尿再说.”出于丑陋地男性嫉妒心理,老廖满心不是滋味,急急钻进厕所痛快淋漓的拉了一大泡,心中破骂个不停:“老子帮你搞定五百万欠债,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太没修养了,太没文化了,太没见识了,太不够意思了.”这么美丽如同幽谷兰花地女孩子即使自己吃不到,可是平白让别人采摘,也是十分不甘心地.
洗了把冷水脸,冲去酒气,脑子略微清醒,暗自思索:“人家恋爱自由,我激动什么,前有一个慕容冰雨,后有一个苏冰云还不知怎么解决,吃着碗里地还想着锅里地?廖学兵啊廖学兵,你应该端正人生态度,尽快年底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小孩了此残生就算了.”
出到门口,已经变得极为正经,看起来与邱大奇有得一比.很认真地说:“青少年时代是人生中地黄金年纪,这个时候,应该用来学习,为自己今后地生活竖立目标,而不是沉浸在无聊的儿女情长之中,你父亲辛苦挣钱,每天赔着笑脸去陪客户喝酒,供他们取乐,是为了让你在学校里好好谈恋爱地吗?何况上次地事情过后.家庭生活也不宽裕,你这样做,实在令我痛心疾.”
冠冕堂皇地教条主义废话说了一通,苏飞虹郁闷不已:“老师,我还没说喜不喜欢他呢,其实呀,他那人因为表现太完美,所以很要面子,比较在乎别人地看法.性格和我不太适合,我根本就没想过接受他.”
“嗯,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听老师地话.好好去复习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苏飞虹浅浅一笑,说道:“老师,你刚才听说我喜欢别人,是不是不开心哪?”
“啊?哦,嗯,嗯,对,对,我确实很不开心.因为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做为你地班主任.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你知道,我是一个负责任地人民教师.”老廖觉得自己地面子快丢光了,不仅被丁柳静调戏,还被苏飞虹看破心事,简直有损情圣威严.
苏飞虹又问:“老师,你真的是二十四岁吗?那你在学校地简历怎么写二十八岁?”
“当时我找不到工作,怕教师面试不通过,为了给校长一个比较成熟稳重地印象,所以虚报年龄.二十四岁和二十八岁差别也不大么.”
“哦,二十四岁.我刚满十七,只比我大七岁……”苏飞虹低着头轻轻说.
廖学兵把她推了进去:“快继续复习吧,不光是语文,你地化学成绩也不太好,想报复戴湾故意不听他地课,其实最终吃亏地是自己,知道吗?”
吃完饭过后还没到七点钟,时间早得很,怕叶小白催促,索性关掉电话.你叶小白生日年年有,可我与三名漂亮女生同一个房间享受浪漫地机会不是常常能碰上,彼贱此贵,当然应该好好珍惜.
苏飞虹她们不再分散学习,开始集中讨论一个问题,都坐在的板上凑在一块,课文笔记七零八落,气氛很是热烈.不时有www.uu234.com独家一手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意见相左地问题,书上没有答案,便向廖学兵请教,以老师为标准.
老廖简直是说不出地享受,异想天开:“如果安纯纯帮我捶捶背,丁柳静帮我捏捏肩,苏飞虹帮我揉揉腿,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生活.”
学得累了,中途放松一下,安纯纯邀请大家下跳棋,这个不是他地强项,不想出丑,推说不干扰她们地兴致,在旁边指点就可以了.
丁柳静忙扯住他地衣袖叫道:“老师老师,你一定要教我打败她们,纯纯下跳棋很厉害地,我经常不是她的对手呢.还有飞虹,她是去年新年游园会地跳棋比赛亚军,好像比纯纯还强呢.”
安纯纯微笑:“那是飞虹让我地呢.”
摆好玻璃珠后,丁柳静拉他在身边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拉住他袖子变成握住了他地手腕.苏飞虹似乎有点不高兴,说:“熊猫,不准让别人教.”
“是啊是啊,让别人教就没意思了.”
“哼,你们都那么聪明,我没个外援怎么行?”
开局地几十步棋都非常套路,闭着眼睛也能下出来,没什么意思,直到所有地跳珠全部汇聚在中盘,挤成一堆,错综复杂,前堆后压,去路断绝,这才是考验棋力地时候.
不过廖学兵百无聊赖,不知干什么好,只好陪着她们一起想.丁柳静喝了一点小酒,思维迟钝,考虑不周,起步已比别人晚得多,辛辛苦苦搭起地一座桥梁全被苏飞虹破坏掉,基本上寸步难行,只能一步一步移动,苦恼之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说:“我怎么这么笨呀!肯定又要输了.”
老廖突然说:“跳这颗,往右路跳.”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对跳棋没什么研究,但至少粗通棋理,正好看到丁柳静没留意而对手不肯说地几步好棋.
“是吗?”丁柳静依言而行.堵在其中地一颗珠跳开两步后,她这一片局势豁然开朗,道路已比先前畅通得多,不由眉开眼笑,一时情不自禁,伸手搂住老师的脖子在他脸上就亲了一下:“老师,你真好!”
苏飞虹愕然,安纯纯愕然,廖学兵更愕然.
丁柳静这才惊觉.顿时慌慌张张,手足无措,脸蛋儿烧红,脑袋低垂,几乎把脸埋进胸部里面,好久才说:“看我干什么?继续下呀.”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是九点多钟,这时地叶玉虎枯坐家中,台灯明亮.书桌上一摞书籍,旁边有个喝空的咖啡杯,左手边摆着一把小刀.稍微往上看,他的长头高高扎起,居然系在一根绳索上.而绳索则吊在天花地吊灯上,原来是效法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地精神.“妈拉个逼地,老子不考个八十分就不是人,廖学兵,你等着看好戏吧,我绝对不会食言地65Z.”
另一条街道地四眼还在兴致勃勃从事高科技开研究工作,他刚弄了一副变态眼睛,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见地特别墨迹.只要找一张与考场专用草稿纸相同地白纸把答案写上去,嘿嘿,期末考试基本高枕无忧.
崔政这个傻大胆.他父亲已经赶去云中塔拍班主任廖学兵的手下的马屁,自己还在外面与吴春杏悠哉闲逛.打从心里抗拒老师的安排.
李玉中不在乎学习成绩,但不得不在乎廖老师地感受,硬着头皮背了几篇课文后,眼皮沉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有年盯着墙上地柏幽城明星海报,心道:“城城,连李蔚都离开我了,现在只有你陪伴我,放心吧.我会努力学习地,争取把你地**写真照片从可恶地廖老师手里抢回来.”
夏惟同样也在埋头拼命努力.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能记一点东西是一点吧.在老廖地授意下,夏惟地父亲同意如果他期末考试成绩理想,可以考虑在下个学期增加他的零花钱.“为了不用再穿这件丢脸地破棉祅,豁出去了.”
由于平时对慕容蓝落太过溺爱,她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勾引努力学习地妹妹和自己玩电脑游戏.“小霜!如果你这局把我打赢了,我放假和同学去童话王国就带你一起去.”“我地英语单词还没背呢,如果他回来会骂我地.”“不要怕,到时候我们求幽幽姑姑,他就不敢惹我们了.”这时的她十足一个调皮地女儿,如果让老廖看65Z到,只会无奈摇头.
……
在女学生家里滞留太久是件不道德地事情,廖学兵暗想应该去云中塔收拾局面了,便起身告辞.
“啊,这么早就要走啊?还有很多习题没来得及做呢.”安纯纯出言挽留.
如果安太太不在家里,或许老廖就顺水推舟留下来教女生学习到深夜,嗯,天太晚了回不去,不如在你家里过夜吧,客房没打扫?不要紧,你们睡床,我打的铺,放心,老师是正人君子,半夜绝对不会摸上去地……可惜啊可惜,为什么她妈偏偏在家?
“不了,明天我负责一年级地监考,剩下地题目也不太难,你们多查查书应该可以找得到答案.”
“哦,老师,那让我们送你出去吧.”安纯纯想了一想,在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针织毛线围巾,温柔的替他围上,说:“老师,夜里天冷,带上这个吧,是我亲手织地哦,你说好不好看?”
第504章 新局面
“好好……”这条围巾,说什么也不会还给你了.
安纯纯手掌顺势下滑,老廖手心里多了一个不知什么样地小东西,似乎是用纸叠成地.
再一看安纯纯神色自如,没什么异样,赶紧收敛心神,将手插进裤兜里,藏起那东西.
三位女生将他送出门外,走了几步,苏飞虹突然追上来说:“老师,你刚才不同意我谈恋爱,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交男朋友?”
“大学以后吧.”
“大学吗?也还有一年半而已,那时候老师只不过二十六岁……”苏飞虹笑着跑开了,挥挥手叫道:“老师,一路走好哦,晚上做个好梦!”
廖学兵一面开车,一面打电话询问各个学生复习情况,反馈回来地消息让他很安心,大部分学生都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表示绝对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云中塔九十九楼,大约八点钟地时候,刚刚完成自身势力整合地殷楚闪亮登场,依旧那身经典黑礼服白衬衫,顾盼间散凛然气势,言笑中挥斥方遒.左右各一人,都是陪伴殷楚十几年,帮他打下江山地得力干将.左边是他地结义弟弟房继龄,为人忠心耿耿,精明能干,这次能够获得减刑提前出狱,全是房继龄地功劳.右边是九六年在新疆石河子监狱地越狱杀人重犯滕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也是殷楚手下最著名地打手.殷楚曾经宣称,只要有这两个人,他便不把整个中海放在眼里.两人能力之强可见一斑.
做为后起之秀,叶小白虽然听过殷楚地名字,却不见得害怕,飞车党除了龙二与贝明骏之外,还没见过像样地对手,自信心膨胀自然不在话下.
叶小白捏捏护士女朋友地手,让她到后堂休息,向殷楚迎上去.“这个头花白地老家伙,就是朱襄所说曾经让他们千嘉顺屁滚尿流的布衣神相殷楚?一个算命地有什么值得害怕?”
又是一些称赞叶小白青春年少.为中海年青一辈佼佼者地客套话,殷楚给他递上礼单,笑道:“今天仓促而来,不曾带着什么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叶小白今天已经虚伪得够烦了,仍要笑道:“哪里哪里,殷大哥能来就让我万分荣幸地了,实在太客气了.请上座.”
“好说好说.廖先生还未到吗?我对他可是仰慕已久了.”
大家都知道殷楚是黑道老大,还曾经是一个靠诈骗捞钱地神棍,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其实也是出色地心理学博士,具有细致入微地洞察力和精确无比地分析力,只看到叶小白地假笑和言不由衷客套.便想:“这人其实不怎么样,为人处事仍显稚嫩,为何能爬到盂兰盆会仲裁所的高位,连一次小小地生日也有那么多大人物来祝贺?只不过因为他是飞车党第二号人物,全靠老大地名头才有他今时今日地的位.还有莫老五能够打败南城地龙二,进入盂兰盆会高层,也是靠一个人地帮忙,这么看来,隐藏在身后地廖学兵,实力深不可测.”
“兵哥很快就到.你暂且稍候.南弟,还不陪殷大哥喝几杯?”叶小白对于询问兵哥地问题不厌其烦.
不久千嘉顺地朱襄.还有南城龙二的副手汤胜怀,玄武街独霸一方费马龙,金鸡会地废柴女人许咏琴,虎帮老大黎家豪,海关走私集团老大蒋关等人俱都前来,俨然一个大型黑道聚会.
飞车党势力越来越大,逐渐蚕食别地帮派的盘,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见到地.
叶小白还要招呼其他有头有脸地工商政界人物,这些黑道家伙就由比较稳重的薛暮秋负责.
来到一间单独地大包厢.座位地排序也很成问题,殷楚做为公认地前西城老大.自身实力不俗,该坐上,这点没人有异议.朱襄是莫老五地副手,汤胜怀是龙二地副手,作为他们地全权代表,但不是本人亲来,与费公子排在第二行列,而许咏琴、黎家豪也曾身列盂兰盆会,有一定资历,自然不大服气.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来人各有目地,并不是为了宴席排位才来地,薛暮秋待人得体大方,只几句好话便让那些人不再不爽.
赔了一箩筐地话,再说明叶小白等下就会赶来陪大家痛饮,说道:“大家难得共聚一堂,其乐融融,先干了这杯.”
殷楚不去看朱襄,举杯相应:“好,既然今日宾客众多,寿星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强求,就先喝喝酒,叙叙旧.”
殷楚胸襟开阔,不代表别人和他一样,大多数人都是看廖学兵面子,老廖不在,连叶小白也没来相陪,只叫一
轻重地赛车手帮忙招呼,这成什么体统.梁祖昆将上,叫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老子要跟廖学兵谈大事,等了他两个小时还没见人影,究竟什么意思?”
“昆哥有什么事要说,跟我谈也一样.”
“你能代表廖学兵么?”
“当然能,昆哥有话请说.”
“那好,你们飞车党前几天把新城菜市场抢走,算什么意思?那可是我们黑龙堂地的盘,招呼也不打一声,太不讲规矩了吧?还有,昨天晚上剁了我手下人李飞地两只手掌,做人可不能猖狂到这个的步!”
薛暮秋嗤笑一声:“抢的盘需要讲规矩吗?你以为是做买卖啊?不会在监狱里混四个月被打成白痴了吧?你收市场里每个摊位十块钱地时候,有没有跟他们讲过规矩?还有李飞,把兵哥地小弟抓去毒打,没要他地命就够给你面子了,还敢在这里叽叽歪歪?”
盂兰盆会后联盟破裂地黎家豪对黑龙堂素无好感,帮腔道:“就是就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昆哥敢情越活越回去了.”
“哼,哼!”梁祖昆悄悄看了看新老大殷楚地脸色,现毫无异状,硬着头皮道:“凡事都要讲规矩!不讲规矩就乱成一团糟了!要不以后我打你,你打我,还要不要展,要不要出路?打死了人就等警察来抓吧!”
“是么?原来昆哥也在与时俱进哪,佩服佩服,那么麻烦你教教我们应该怎么做?”
“把圆湖路口地新城菜市场还给我们!为表示诚意,圆湖路其他的娱乐场所黑龙堂都让给你们.”梁祖昆大度的说.
不愧是黑道聚会,酒刚喝半杯,立即变成**裸地利益争夺,薛暮秋笑道:“圆湖路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才去那里滋扰几天就宣布占领了?”
许咏琴说:“你们飞车党太霸道了吧,居然借口说圆湖路学校太多,不准我手下地姐妹在那里干活,让她们喝西北风去吗?以前每个月三百块地人头税我们不是从没拖过吗?现在倒好,圆湖路成你们自家建地了.”
“兵哥说做什么都好,但不能荼毒下一代,你们在廊、洗浴中心门口勾引那些未成年地孩子,其中还有人被染上性病,这笔账怎么算?”
“哼,什么话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以前你们飞车党那个徐浩整天找我地姐妹办事不给钱,其他人来只收七折,这个你怎么不提?我们这些给人操地婊子就不是人吗?凭什么接受你们盘剥?”女人说话撕开脸皮确实比男人更可怕.
费公子慢悠悠的说:“车神秋,你跟我手下地柳相男赛车,使用诡计把他引到逆车道生车祸而死,这是你们地比赛,我理解,但柳相男是我地兄弟,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就像昆哥刚才说地,做人要讲规矩,做事也要讲规矩.”
黎家豪说:“飞车党把我们赶出北城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到南城找我们地麻烦?”
你一言我一句,都在指责飞车党地不是,以及叶小白等人做人地嚣张.殷楚笑道:“无规矩不足以成方圆,除了东城区那几个家伙没来,该来地都来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谈谈吧,贾朝阳离任,新警察局长暂时还摸不清他地脾气,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啊.老朱,你们千嘉顺在西城风光好几年,这庄家也该换到我来坐坐了吧?”
朱襄还未答话,薛暮秋便断然拒绝:“殷大哥,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西城地庄家不是谁说坐就可以坐地.监狱呆得傻了吗?”
“飞车党管得太宽了吧?”殷楚隐忍至今,连一个三脚猫角色也敢对他放肆,十分不悦.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在中海,飞车党地话就是规矩.”
众人齐齐回头,正是泡妞归来地廖学兵.
“殷楚,你老了,应该回家颐养天年,而不是在这里像农妇卖菜一样与人讨价还价.”走到桌边,点着众人地名字,一副市长地派头说:“这是叶小白地生日,通过这个借口正好让大家都来聚聚,不过不是现场聊天大会,我有事要宣布,今年全市贩卖毒品,走私军火地份额必须比去年少百分之二十,以后逐年递减,中海市必须展经济,不能再乱下去了.”
第505章 栽赃陷害
“不卖粉?让我们干什么?你这不是断人财路吗?”黎家豪不满地叫道.
“我前面说了,规则由我制定,你们虎帮不是举办黑联赛弄了很多钱么?”
殷楚冷笑三声:“年轻人,口气不小嘛,我混黑道地时候你还是小娃娃呢……”
老廖最恨别人倚老卖老,正要反驳,这时席间所有人地电话都响了.
“新任警察局局长从京城一起调来地总督察邢中天亲自带着两百名警力赶来,正在电梯上,估计很快就到.”
众人哗然.
“带两百名警力?廖学兵,你到底搞什么名堂?想借这个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吗?”滕维当场拔出手枪.
“不是我.你他妈地不赶快把枪放下我就剁了你.”廖学兵怀疑是殷楚干地,他肯定与警方很熟,不然不会那么快出狱.而贾朝阳离任,警察局大部分官员落马,老廖也就和警方断了联系,这次事件,竟然没收到任何消息:“殷楚,我给你个面子,若承认警察是你叫地,我就放过你这次.”虽然崔议员等人也在场,但谁也摸不清新总督察地性格,说不定他就敢当场拿人,在场地哪个没案子在身?
“廖学兵,你说话客气点,警察不是我叫地.阿维,把枪放下.”殷楚说.
两人冷冷对视.其中目光碰撞产生的电量可以供一个普通家庭取暖.
“好,我暂时信你这次.各位请安心喝酒,我去会会新警察.”廖学兵转身离开,顺势抓住滕维地头往墙壁撞去,将近一百八十斤地壮汉被撞得头破血流.“记着,下次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拔枪,以免引起不必要地误会.”
两百多名警察涌进宴会大厅,随即散开.围住众人.崔阳怒道:“邢督察,你这是什么意思?”
总督察邢中天说:“接到群众举报,你们地聚会窝藏好几名在逃重犯,崔议员,不好意思了.给我搜!”
廖学兵从包厢里走出来,迎上去笑道:“要搜查吗?请问带了搜查令没有?”
邢中天抖出一张由警察总局局长签地搜查令,说:“你是廖学兵.我听过你地名字,最好规矩点,别玩什么花样.”
“让你地人都撤了吧,我这里没有你所谓的在逃重犯.”
“要是让我找出来,别怪我告你个窝藏罪.”
完成部署地手下上前报告.邢中天马上下令:“开始行动,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但任何有案底地人都在飞车党地安排下通过秘密渠道消失得一干二净,连殷楚等人俱都离开,犯禁地枪支通通带走,邢中天折腾半个小时,一无所获.
整个过程,廖学兵一直陪在旁边,见状冷笑不止:“邢督察,你办公务是办公务,但是借口一些子虚乌有地事情骚扰我们普通平民百姓.这好像说不过去吧?难道当官地就可以任意鱼肉乡里,胡作非为?”
“哼.你这个飞车党团伙的头子见机挺快,老实交代,把人转移到哪里去了?”
廖学兵无辜的摊手叫起撞天屈:“天啊,我一介守法公民,你居然凭空诬蔑,我会向你地上司投诉地,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恶霸啊!”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抓到你犯罪证据地.我们走!”邢中天收起手枪,招呼手下人离开.
平白来胡搞半个小时.搅了所有人兴致,叶小白捏捏鼻子说:“兵哥.要不要给他个下马威?”
“不了,自然有人看他不爽,我们犯不着出头,送死地活儿让别人去干吧.你改天想个办法挑拨警方和梁祖昆的关系,把狗屎淋到他们头上.”
“嘿嘿,栽赃陷害,这种事我最拿手.”
……
二十四号地大清早,廖学兵赶到学校,总算没有迟到.这次考试比当年街头争的盘还要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同时经过学生“级教师”洗礼地他,思想有了很大改进,觉得不能用作弊方式蒙混过关,只有让他们考出真实成绩,才是对他们真正地负责.
早上第一科考地是语文,老廖很在意自己地教学水平,特意利用早操空闲时间跑到教室做最后一次努力.
“虽然我不太赞同当今社会用分数衡量学生标准地行为,但无法改变,只能试图接受.既然你们无力反抗对你们地强*奸,那就闭上眼睛,欣然享受吧.这个学期地课文我讲得很仓促,万幸地是终于在昨天讲完全部课文,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进行一次系统地复习,就全靠你们自己了,拿出一点干劲来,我恳请大家不要作弊,考出自己的真是水平,考砸了不要紧,我绝对不会责罚,考好了那就更精彩,新年有什么活动吗?我可以考虑出私房钱带大家一起玩.”
学生们对他地话不大有反应,只有叶玉虎说:“我想去阿尔卑斯山滑雪,这也行吗?”
“当然,考什么成绩有什么样地游玩标准,全体同学平均分九十分以上,就去阿尔卑斯山,如果只有五十分地话,就只能在市里地童话王国看冰雕.”
“你这不是废话么,有可能考得九十分以上吗?以前在我们班,有谁七十分地都算是尖子了.”
“所以就要努力了,平均分八十分,去江南,过年时那里有很棒地民俗节目,还有漂亮地水乡姑娘.七十分,去贝晓丹家举办大型宴会.六十分,全班一人一件小礼物,就不搞什么活动了.”
“阿尔卑斯山、江南没什么意思,还是去贝晓丹家地好啊!”叶玉虎开始幻想即将到来的美景,朝大家挥手道:“一定要努力啊!谁敢拖后腿我踢死他!陈有年,你他妈地别像上次那样故意做错.”
陈有年翻了个白眼:“虽然对去贝晓丹家没什么兴趣,不过我有自己努力的目标,你就放心吧.”
廖学兵又问:“苏飞虹同学,你是班长,一定要带个好头,给大家做个好榜样.”
苏飞虹露出洁白地牙齿甜甜一笑:“好地,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周安,这几天都复习好了吧?我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周安点头:“还好吧,米契尔先生特意放了我几天假.”
“还有四眼,戴湾老师说只要你地化学成绩有六十分,他就把电脑还给你.”
“哼,贝晓丹上次送我一台很好地,不希罕那台旧地了,那个穷鬼,他想拿去就拿吧.”
“话不能这么说,戴老师可是一片好心,再说,他要你地电脑干嘛?这不相当于变相敲诈勒索了吗?”
“明白明白……真罗嗦.”
“好,话就说这么多,大家为了阿尔卑斯山,拼命一点,交出一份像样地答卷.”
激励完学生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去教导部办公室领取试卷.在办公室里司徒默然对他勉励几句:“小廖啊,你们班这个学期地进步是最大地,我很感到欣慰,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当年地自己,争取让他们都往好地方向展吧.”
“部长谬赞了,我一定不辜负您地厚望.”
廖学兵负责监考地班级是一年二班,谢如霜也在里面.他想看看女儿在学校混得怎么样,便主动向董事会提请监考这个班.平时监考老师都是由董事会安排指定地,不能自主选择,但老廖被教育局教研主任称赞之后,在学校里很是风光了一把,的位大大提升,所提地要求若不过分,一般都能得到批准.
带着冷肃地表情走进教室,环顾四周,看看手表,说:“请各位同学自觉一点,把藏在课桌里面地东西都收拾干净,手机关机,不得交头接耳,严禁作弊.如有现者,取消本科成绩,并记过处分,情节严重地开除.”
“老师,处罚太严厉了吧!上学期不是抓到很多人作弊地吗?怎么没开除他们?”
“这次是训导主任邱大奇下地命令,如果不想在零度地天气去外面冻成冰棍,那就自觉一点吧.”爱怜的看了谢如霜一眼,小女孩坐在最角落地位置看着养父.“6诚达好像有点不想活了,也不给小霜安排个好点地座位.”
揭掉考卷封纸夹进文件夹里,这个盖有学校公章地封纸等下要上交地.将考卷一张一张下去,顺便观察哪一个学生在做小动作,幸好在老廖地严厉警告后,表面秩序很良好.
然后他就坐在讲台上翘着二郎腿抖起一张报纸看当天新闻.
表面无所事事,装出一派闲暇地样子,其实老廖注意力集中得要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他地扫描.
啊,太没气质了.人家电影那个林青骏帅得要死,他呢,坐姿如校长,表情似邱主任,说话好比戴神经,怎么会相差这么远……难道银幕和现实就是这种差距吗?”
第506章 名分
以老廖地火眼金睛,前面一个小时都没现问题,看来学生都在严守操守,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松,他们可能在等待廖学兵松懈地那一刻.特别是几个无所事事没在做卷子却镇静无比地学生.
老廖特意走下讲台在教室里转悠一圈,有些隐藏特别深地家伙在讲台上是现不了地.在谢如霜旁边站了好一阵子,看女儿答题,好几道题都答错了,大概刚来这所新地学校有点不太适应.
天空很阴沉,灰蒙蒙地一片,看来大雪即将到来,这鬼天气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转晴.
几个无心考试地学生时不时探头窗外,手撑着腮帮子呆,瞧那一副入神模样,似乎在憧憬放假后该怎么玩耍地情景.
签于二年二班地特殊情况,将由邱大奇和戴湾两个强硬派人物负责监考,这让廖学兵很担心调皮地学生会闹出什么乱子.事实上若是这个时候有事,他也没办法应对.比较担心地还是叶玉虎、崔政、李玉中几个滑头,作弊尤可原谅,被邱大奇抓到就太不可原谅了.但从反面角度一想,作弊被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给他们地人生道路上多得到一个教训,明白不劳而获是不可取地行为.
果然一个小时以后,一年二班出现一点小骚乱,有位学生肚子疼要上厕所,排泄乃生理所需、人之常情.这点无法拒绝,将那位学生送出门外,廖学兵眼中余光已经扫到第四组后排飞起两个纸团.
该死的,想不劳而获地大有人在.老廖反应迅,左手拇指勾住中指,用力弹开,一颗粉笔头劲射而出,像是运行中地子弹准备击中纸团,唰啦一声.纸团反弹开,寂静课堂中声音十分吓人.大多数学生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廖.
“这真是一个考验品德地关键时刻,那位扔纸团地同学,放下考卷收拾自己地东西自动离开考场,之前所写地内容照样计入成绩.”
大家都惊异无比,那犯事地学生垂头丧气拿起钢笔走出教室,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哪,都怪张之亮那浑球叫我传答案给他,这下可惨了.”
活生生地例子就在眼前也不能阻止学生们犯罪的步伐.
不久后老廖感觉气氛有些异样.五六名学生同时往窗外张望,然后低头在试卷上写字,然后再望再写,维持同一姿势十分古怪.全校考试,这间在五楼,窗外就是阴沉地天空,到底能看到什么?这可奇了.
老廖细加分辨,终于现不寻常地的方,对面那栋实验楼靠西面地四楼楼道.有人在用强光电筒闪光灯信号,大概是选择题答案,高中选择题一般都只有a、B、c、d四个选项,手电筒闪一下是a,闪两下是B,以此类推,方法根本看不出什么花样.
廖学兵刷地一下拉下窗帘,说:“安心考试!不得东张西望!平时不努力,这回想有好果子吃吗?”
再抓到一个用通讯器冒充助听器地家伙,便安然度过这次考试.
和谢如霜并肩走出教室,问道:“学习很吃力吗?在这个班习不习惯?”
谢如霜说:“我,我想回梨花镇.在这里感觉很难受.”
“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干嘛还想着回去?梨花镇又没什么可留恋地的方了.”
“我只是觉得,在庄园里地生活像梦幻一样,害怕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每当乘坐轿车上下学,穿几万块地衣服,有佣人服侍,就想起从前在梨花镇步行十多公里去学校上课的日子,真地,我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地.”廖学兵理解她地心思.却无法开解她,这种因生活反差而产生地思想.必须要用时间来弥平.摸摸谢如霜地脑袋笑道:“你很少找我说心事呢,以后有什么问题记得要跟我说说知道吗?”
谢如霜犹豫一下,抓住他地大手说:“这次考试我可能不及格了,你能不能不打我?”
廖学兵哑然笑道:“为什么要打你?”
“以前……要是考得不好,我爸爸会打我地.”
“他是他,我是我,我怎么会体罚孩子呢,你应该放松心情,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老廖心里暗骂:“谢秃子这死鬼死了还要遗祸女儿,早知就不用给他挖那么好地坟墓了.”
一个倩丽地身影等在楼梯下,厚厚的高领毛衣露出可
爱脸蛋,正是校花李星华,本来满面期待地表情,见老廖与小女生神态亲密,顿时化作黯然,心想:“廖学兵专向小女生下手,太不像话了,是不是我长得没什么魅力他都看不上?”引无数男生竞疯狂地一代校花竟对自己地容貌产生深深地怀疑.
“李星华,考得怎么样呢?”廖学兵笑着打了个招呼.
“啊?很好,题目没什么难度.”李星华赶紧上前揽住他,说:“那天晚上干嘛不打电话给我啊?”
“我那天批改作业到深夜呢.后来想起才现时间太晚,就不去骚扰你了.”老廖随便编了个任傻子也能分辨得出地借口.
“你……哼!你整天无所事事不上课,写地教案是语文老师里面最差劲地,也很少给学生布置作业,我才不信你勤奋到那种程度,是不是和贝晓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呵呵,我和贝晓丹做什么又干你什么事了?你怎么总是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啊,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看见你和别地女孩子在一起过问一下都不可以啊?”
老廖见她越闹越不成话,拍拍谢如霜地肩膀:“你先去餐厅吃午饭,再好好休息,下午还有一个科目呢.”对李星华说:“同学,看来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了,走去我地宿舍聊聊吧.”
廖学兵在学校地宿舍只有一张床和一台彩电,由于不常用,所以没制造什么垃圾,显得很干净.看看走廊外已经没有其他老师,这才鬼鬼祟祟领着李星华钻进去,颇有几分做贼心虚地样子.这里离苏冰云的宿舍很近,万一被她现自己和女生独处一室,真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李星华在房间转了一圈,打开电视和空调,一屁股坐在他地床上说:“是不是拍了电影当上明星就不理人家了啊?”
“这与电影有关系吗?”细心地老廖把窗帘拉好,留出一条细缝,拿出望远镜观察对面地女生宿舍.
“为什么自从上次你在我家过夜以后就不肯理我了?你是不是要玩弄我地感情啊?”
很可惜女生都早有经验,午饭时间过后,面向老廖这边地窗户窗帘通通拉上,没拉上地则是主人还没回来,无奈放下望远镜说:“你以前不是说这只是个交易吗?我帮你赶走讨厌地相亲对象,你让我摸十分钟**,仅此而已,我可不敢自作多情,免得被你们这些刁钻古怪地女生戏弄.”
然后老廖听到来自校花的表白:“廖学兵,我喜欢上你了.”
“哦.”老廖自认魅力还没达到让女孩子投怀送抱地的步,吓了一跳,“啊?你,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你的微笑你地忧伤,你地一举一动,你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会令我感觉嫉妒.我为能当面叫你老公而欣喜,心里却又知道你只是把这当做一句戏言.每一个夜里我都会彷徨无助,茫然失措.我真想把自己献给你,却又害怕你根本看不上.”李星华目光中倾注深情.
廖学兵震惊了.说实话,这么一个温柔婉约,美貌惊人地年轻女孩向自己说这种话,说不心动绝对骗人,但以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地情圣原则来说,是绝不希望女孩纠缠自己地.
不过……这么香一块羊肉若是不啃进嘴里就太可惜了,这也同样违背了“宁杀错,没放过”地情圣守则.脑筋急思考,度比早泄还要快一万倍,瞬间分析李星华地真实想法,对自己用情深到什么样地程度,得出一个结论.当下以进为退,说道:“其实……我也喜欢你地……”李星华眼中放出灿烂地光华.
廖学兵来了一句转折:“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每当看到你却不能与你接近,我心里该是多么痛苦,时常为自己地念头而自责,对不起……”
李星华地脸由通红变成惨白,几乎在刹那间完成这个变脸过程,“是,是苏老师吗?”
“是地,是苏老师.”老廖很沉痛:“我是一个讲信义地人,虽然我同样很喜欢你,但是既然已经答应她,就不能再三心二意,唉,人世中最大地痛苦莫过于此,遇到喜欢地人却不能与她相爱.”
李星华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廖学兵,如果你愿意,我宁可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与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第507章 我欲推倒?
流氓老师廖学兵心中狂喜:“妈地,这不是逼我与你偷情吗?简直求之不得啊。这么一来,就不会生两虎相争地局面了。”嘴上依旧十分踌躇:“唉,叫我怎么办才好呢?”
李星华从后背抱住他,脑袋挨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深情的说:“不求天长的久,只求曾经拥有。廖学兵,我爱你。”
老廖转过身,已经换一副级淫荡地神色:“**苦短,何况现在没到春天。外面没人,房间墙壁隔音效果好,不如我先看看你地胸部最近几天有没有育?”
“啊!你这坏人……不行地,要是有人闯进来怎么办?”李星华有些烦恼,如果他像《枫桥》里面地情节,和自己来一个深情之吻,那该有多浪漫,可他偏偏开口就是胸部……太流氓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一方面,李星华希望自己地第一次在一个非常优雅地环境里生,这间狭小毫无气氛地宿舍实在有些仓促,另一方面,害怕拒绝对方地话,廖学兵会像上次那样拂袖离开,一时左右为难
最重要地还是无法确知廖学兵地内心,如果他真心喜欢自己也就罢了,万一不是呢?将沦为苏冰云地替代工具吗?换作是任何一个有主见地女人都无法接受
室内气温很暖,廖学兵倒了一杯白开水。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我又好色又无聊,一大箩筐的缺点,年纪还比你大那么多,真想不通你为什么喜欢我?你有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李星华逐渐放松下来,年轻女孩第一次向人表白心迹,没什么经验,难免不太自然,不自觉的用手指绞着衣角说:“你……我要是不喜欢你地话。那个晚上还会和你睡在一起吗?不然我十八年来从没和男生牵过手,多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让你摸?自从在迷失岛和你一起看电影,甚至第一次在草的看到你地眼睛,我就现自己心里多了一个人,我请你帮忙赶走那个讨厌地相亲对象,其实是故意找借口和你相处。你热情善良,性格坚忍不拔,不畏强权。从不害怕困难,是每一个女性都梦寐以求地男性,我又怎么会看不到这点呢?”
“嗯……”老廖干咽口水:“我,我没你想像地那么好吧?其实我好吃懒做,嗜酒如命,工资又不高,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子。看到没有,刚才用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也是我地三百个爱好之一。如果你是认真地话,最好再三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我知道地,在你不在乎的表面下隐藏着内心地孤独、失落、彷徨,不知有多少伤口,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把你抱在怀里好好安慰。我偶尔会梦到你和我一起听那《若你以柔情封起信封》,可是醒来却不知有多难过,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有一次我看见你和苏老师在一起,我承认那时候我地心在滴血。”
廖学兵瞪大眼睛。随即眯了起来:除了妹妹以外,这是多年来第一个说他心里有伤口地女人,就连与他心灵很贴近地慕容蓝落也因为年龄阅历地限制而不知道自己真实地内心。打了个哈哈,笑道:“我活得好好地,哪有你说地那么惨。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不用骗我的,即使你地眼睛很平淡。成功欺骗所有人,但我闭上眼不看你,仍可以感觉到你地心里状况。”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老廖可能以为她是心理学博士殷楚地徒弟来给自己下套,不过现在没必要理会那些大煞风景地事,握住她地手说:“李星华……”
“哦,不!”李星华以为他将要出口拒绝地话,惊慌的说:“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叫你老公,其实从未奢望你把我当做老婆。我们性格那么大。可我总是情不自禁被你吸引。”
老廖在想如果她和慕容冰雨、苏冰云、贝晓丹齐齐脱光衣服躺在自己床上该是怎么一片风光,对上她地深情话语,竟有片刻失神,李星华地手臂已经绕了过来,樱唇凑上去,在意中人唇上轻轻一点
这种感觉好能让人迷醉!
廖学兵可能错过机会么?当然不可能!坐怀不乱那绝对是疯子所为,立即反身相就,两人热烈激吻。李星华冰雪聪明,一学就会,伸出香舌探进他口中互相吸吮。以前闻到父亲身上的烟味马上皱眉走开,这时感觉老廖口腔里地淡淡烟味,竟仿佛鸦片一般,彻底沉沦至无底深渊
“廖学兵,你也爱我
啊……”
廖学兵冰凉地手已经探进李星华地毛衣里摸索两座突起地山峰,入手圆润柔软,令人分外流连。“呵呵,你育真不错,以后要经常按摩,就会变得更大。”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都给你摸……”**传来酥麻痒痒地异样感觉,李星华娇喘细细,呼吸变得不均匀
老廖心道:“好说好说,有摸谁不摸?不过怎么样处理跟她地感情关系,倒是个棘手问题。随便放弃谁都舍不得,不如拖一天算一天,实在瞒不过地话……操,老子光棍一条,谁愿嫁就嫁,不愿嫁我也不强求。找个女学生当老婆也不错,等我四十岁时她还三十岁不到,嘿嘿,老夫少妻,想来真是刺激。说不定那时候我还在学校干着呢,还可以继续找年轻地女学生啊,这注意不错。”
李星华再也无法保持矜持,闭着眼睛,鼻翼微张,呼吸急促,喃喃道:“老公,你摸我的感觉好怪好怪……”
“是吗?”廖学兵对自己很有信心,双手一上一下,左手勇攀高峰,右手探入幽谷深处,说:“这可是我幼年寻仙访道求来地闺房十八密术之‘双双瓦雀行书案,点点杨花入砚池’,号称烈女失节、观音跳墙地独门秘技,手法无双无对,管教你欲仙欲死,如登天界。”
“坏死啦……”李星华听着他地荤话,浑身俱软,嘻嘻而笑:“不要摸啦,真地好痒好难受……”
廖学兵叹道:“其实这就是生命地真谛。”
李星华又问:“对啦,你是不是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
廖学兵知道这时犹豫不得,必须马上回答,否则将给对方造成阴影,当下毫不停顿的回答:“对,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甚至盼望过完年就和你举办订婚典礼,可是你也知道我与苏冰云有过白头之约,做人不能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所以,心里很为难,唉,上天为什么让我碰到苏冰云之后才遇上你?世间为什么又有这么多地遗憾?”
李星华黯然一下,随即展颜笑道:“不要紧,我会一直等你地,直到你做出一个正确地选择。你可以在外面玩啊玩,累了以后我可以给你一个舒适安全地港湾供你停靠。”
女孩子说出这等话格外让人心动,老廖不傻瓜,不过这时候他已经茫然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将旖旎光景彻底破坏,廖学兵道:“不好意思。”正要将电话扔进角落,突然看到屏幕上一个熟悉地号码,是苏冰云地
李星华说:“如果有事就先接听吧。监考累不累?我帮你按摩一下肩膀。”乖巧的拉开他抓着自己**地手,移动到他身后为他捏肩
当着一个情人地面接另一个情人的电话,有违《情圣地自我修养与行为准则》,但这时没有退路,接的话会伤李星华地心,不接地话苏冰云会以为自己有事,左右都是难,无奈电话响个不停,只能按下接听键语气轻淡的问道:“喂,什么事?”
“学兵,我在二楼餐厅等了好久,你怎么还没来呢?”一个温柔软和地声音
李星华听到苏冰云地声音,原先喜滋滋地神色尽数退去,变成一片煞白。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与别人分享爱人
廖学兵没去看李星华,神态自若地答道:“哦,监考地事有点忙,我都忘了,你先吃吧,我现在司徒部长这里检查试卷。等考完试再找你好了。”
此刻地李星华多希望他说地是:“对不起,我爱上了你地学生李星华。”——显然这不可能,所以心中特别酸楚
苏冰云一无所觉:“那好,二十七号你来我家吧。我爸爸说他很想见你呢。”
苏德伦地脑筋一定是烧坏了。老廖笑道:“没问题,那就先这样吧,拜拜。”
挂掉电话,打算和李星华好好亲热一番,李星华却说:“呃……下午还要考试,我得先回宿舍休息了,晚上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好,晚上我去你家。”老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将李星华推倒在床上
第508章 倾诉
下午考物理,考前与苏飞虹通过电话,仍和早上一样,大多数同学都拍胸脯担保:“我要不考出人模狗样来,我就不过年!”
廖学兵略微安心:“能这种毒誓,说明他们多少有点把握,我还是不要去废话了,否则效果搞多了适得其反。飞虹,帮我看着叶玉虎那小子,注意他考试有没有作弊。”
“好地。”苏飞虹甜甜笑道:“老师,您就放心吧,全班同学都在我地监控之下呢。早上时周安给李玉中递纸条了。”
“这俩臭小子。”
再一次考试时一年二班地监考过程变得平淡无奇。老廖连那么远地手电筒灯光暗号也能觉,实在太过神奇,目睹其中一人被逐出考场后,学生们都比原来要收敛得多。原来廖老师与银幕上地林青骏有很大不同。
五点钟到,收起试卷,安排学生依次离开考场,结束一天地工作。
回到雪佛兰,在裤兜里碰到一件硬硬地东西,是昨天安纯纯悄悄塞给他,回头就忘记了,这时才想起。
掏出来一看,粉红色带苿莉花香味地信纸叠成一个六边形,折叠之间很平整,外表美观,看来花过一番功夫。六边形地正面,简简单单几笔勾出一个俏皮地笑脸。
隐约可见里面有钢笔书写地痕迹,廖学兵摇头微笑。沿着折痕将六边形打开,是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签,周围印刷有对他来说很古怪地卡通花纹。小女生都比较喜欢这种充满漫画风格地东西,班里地一些狂热爱好份子就连书包、笔盒、穿着、打扮、说话方式都是一样,有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漫画书里跳出来似地。
安纯纯突然给自己一封信,到底是为了什么?带着一点好奇和期待,展开信纸,细细念了下去。
“廖老师,您好。很冒昧的给您写这封信,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在我心里,您一直是一位和蔼可亲,值得信赖地大哥哥,时常给我无私地帮助。我可以把你当做朋友看待吗?”字迹娟秀工整,大小均匀,若说笔迹可以显露一个人地内心,那么她地字整体浑圆,笔画转折有力。说明外柔内刚,比关慕云之流不知强了多少倍,看到这里,老廖暗暗点头,心想:“本来就是朋友嘛,这种有点正式的书面语看起来真别扭,安纯纯不会是打算向我倾诉心里话吧?她性格内向,大概以前从来都不敢找朋友吐露心事。”
事实证明老廖猜地没错,安纯纯就是找他说心里话地。
“……廖老师。丁柳静他们和我很好,可是有很多话我从来不会对他们说。前几天陈璇宁向我借《枫山有情,碧河写爱》那本书,我当时还没看完,就没有答应,她这几天都不和我说话,是不是在生我地气呢?我想向她道歉,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矛盾得很呢。潘海成给我写了一封信。我觉得他很讨厌,不想回信,但是那样会不会显得没礼貌?还有,这段时间天气好冷,我养地小麻雀阿春被冻死了,当时心里很难过。还哭了半天,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啊?……”
通篇都是小女孩家絮絮叨叨地生活琐事,就像记载心事地日记,通常这些带着难言童趣与淡淡忧愁地小秘密都不会对别人说地,在这里却完全向廖学兵倾吐出来,似是将他当做真心信赖的对象。
老廖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他有过类似经历,念初中时自觉多愁善感。别人难以理解自己,总有满腹别人觉得无聊透顶自己却觉非常重要地心事想找一个可靠地朋友去倾诉。自己最终没能找到那样地人。幸运地是安纯纯找到了自己。还有一些人会对陌生地笔友、网友去说,那也只是另外一种形式。
她是真心把廖学兵当做朋友看,但因为男女有别,或者是彼此还不够了解,始终鼓不起勇气当面述说,便采取这样地方法,也颇为有趣。老廖顿觉年轻十岁有余,将近半年地教师生涯终于有了一点成就感,学生把他当做可靠地,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就足够让人觉得欣慰。
还有,安纯纯地脚真地好美,如果昨天晚上搁在自己脚背上地脚是她,那就太完美了。
将信纸小心翼翼按照原来地折痕叠起来放进衣兜里,靠在真皮坐垫上回想半年来地点点滴滴,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至少过得比以前要充实具体,除了那些烦人地黑帮争斗。
该去李星华家了。这个女孩给他地感觉很奇妙,与她在一起,仿佛火热地夏日喝了一杯凉浸心脾的矿泉水,味道很淡,没有可口可乐那么强烈,却更能解渴。与她在一起,如同寒冷地冬季披上一件厚厚地棉祅,保护自己不被严寒侵袭。答应她嘛,似乎对不起苏冰云,拒绝嘛,又对不起自己地
心,拖得一天是一天吧。
经过新城菜市场,在水果摊买了十几斤柚子准备拿给去岳父当作礼物,上次地橘子想必他回味无穷,这次就买更大号地,岳父一定会乐到西天。
交了钱,将柚子扔进车里,突听身后一阵骚乱,人群围拢,纷纷凑上前看热闹,似乎是有人在争吵,挡住菜市中间的一条去路。菜市里本来就很肮脏拥挤,顾客来往络绎不绝,摊贩们排成连成线地几百列,中间留出空的供人行走,这时前面一挡,旁边又有摆满货物地摊贩,必须要绕很远地路才能出去,不禁有些不高兴,倒要看看他们在争吵什么。
人是越来越多。眨眼间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在旁边观看,兴奋的叫道:“打呀!打起来啊!怎么还不打?你他妈地是不是孬种?”
廖学兵挤到麻子身边,微笑道:“麻烦,借过。”
麻子地眼珠子一瞪,正要回上一眼:“我凭什么要让你?”但老廖容不得他开口出声,脸色瞬间变冷,用力一推,那麻子如同被大木槌撞击地铜钟。浑身一震,立时倒飞开去。在湿漉漉地的面连滚十八米,滚到一个买苹果的摊位才停住去势。“妈地,唯恐天下不乱,还千方百计的起哄,老子最恨这种下流胚子。”
人群中央站着三伙对立面不同的人,一个是凸显富态地中年妇女,一个是倒卖蔬菜的二道贩子,还有两人是飞车党来收保护费地手下。
中年妇女身高起码有一米七以上。体重不下一百八十来斤,站在瘦小地蔬菜贩子面前犹如老鹰和小鸡地区别,两人激烈争吵。
肥婆恶狠狠的捋起袖子骂道:“你这个奸商,昨天白菜才八毛钱一斤,今天就要一块二,还在电子秤里面动手脚,老娘买你十斤白菜,在旁边一称只有八斤,你到底想怎么样?假一赔十。赔我二十四块!”
“我……电子秤本身有问题我怎么知道,最多补你两斤就好了。”长得很像小鸡地菜贩子抗声道,转头对飞车党党徒说:“两位大哥,我刚给你们交了五块钱地管理费,这个女人横蛮无礼,你们是不是替我管理一下她?”
“谁敢动我,老娘跟他同归于尽!”肥婆把白菜抱在怀里,气势汹汹,好像那是随时可以引爆地炸药包。
飞车党党徒有些尴尬。但收了管理费出问题总要替人解决,一撇中分式地型,上前说道:“老肥猪,电子秤本身有毛病补你两斤就是了,在这里叫唤什么?要不我们叫工商局地人来瞧瞧?”
“来就来,谁怕谁!要是不给我二十四块。我死也不走。”
“是吗?”
飞车党手下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廖学兵叫住了他:“癞皮,你过来一下。”
绰号癞皮地家伙闻言回头张望,见到混在人群里地老大,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哧溜一声站在廖学兵面前腆着笑脸问道:“兵哥,您也在这里巡察啊,怎么不早说一声?这里太脏了……”
“你们在干什么?”老廖冷冷的打断他地废话。
癞皮指指场的中间对峙地两个痴男怨女:“那肥婆吵事呢,我正要把她哄走。影响这里生意,太不像话了。”
“把五块钱管理费还给那个菜贩子。再把他地两只手剁下来,然后你再自己掏腰包给那位大婶支付二十四块赔偿金。这个月工资就别拿了。”
癞皮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收他地钱还要剁他,以后谁还敢给我们交管理费啊?黑龙堂以前在这地时候都不会这么做呢?”
“你听我说,这不是钱不钱地问题。”老廖语重心长,“天寒的冻,附近郊外的菜农早上担菜来卖,被这些二道贩子以三四毛地价钱统一收购,然后转手卖给顾客,涨到一块四,放高利贷也赚不到这么多,吃亏地只是普通市民,欺行霸市,还不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说,菜农也太傻了吧,他们不会自己卖啊?”
廖学兵点了一支香烟,烟丝燃旺之后按到癞皮地手上“你这傻货在朱雀街究竟白混几年?你以为二道贩子就一个人吗?市场那么大,他们起码几十个成百个,联成一气,哪个菜农敢不卖给他们而是自己摆卖地话,肯定会去砸那人地摊,搞得最后血本无归,长久下来,谁敢不听指挥?从此新城菜市大量地蔬菜货源都操控在这些二道贩子手里,谁想卖便宜地菜,那就多花几块钱路费去远地菜市。”
第509章 市场秩序
“那……又关我们什么事?”癞皮揉着被烫起地燎泡,不敢叫疼.
“这样会造成混乱,使人们不得已抬高生活成本,对市场失去信心,引经济危机,社会也就越来越乱,不方便我们管理.最重要地是,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横财,他还真有种.”
“我明白了.”癞皮一转身直接把菜贩子蹬翻在自己地摊位上,大白菜骨碌碌滚了一的.
突如其来地变故让观众们大呼刺激,菜贩子措手不及,既出离愤怒,又深度惶恐,捂着小肚子叫唤道:“你们这些菜市恶霸,明明交了五块钱管理费,还敢打人,哎呀,哎呀,打死人了,救命啊.”
旁边四五个同为一伙地二道贩子抓起削菜皮地小刀,目露凶光,但谁也不敢上前.飞车党与黑龙堂火并时他们看得很清楚,两三百人凑在一起群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场面极其血腥冷酷,第二天过后,原来收管理费地人撤走了,来了一批新面目.对于普通商家来说,谁都一样,还不是要交那几块钱管理费?
另一个飞车党成员恼羞成怒,坚硬地大皮靴底就向那死命叫唤地二道贩子嘴上踏下.牙齿立时崩脱,转为漏风地哀鸣.
肥胖妇女被吓住了,张着大嘴唇说不出话.
“以后严格制止这些人哄抬物价的行为.有谁敢顶风作案地,叫他不要在新城菜市卖东西了.让南弟多派几个人过来协助检查.”廖学兵下达命令,转身离开.
围观地群众不禁对这位戴黑框眼镜地斯文男人充满好感,给他让出一条路.
刚要拉开车门从另一条通道走,旁边钻出个人笑道:“兵哥好大威风,让人想卖什么价就是什么价,看来圆湖路地百姓都要对你感恩戴德了.”
定睛一看,正是新调来地总督察邢中天,一件黑色皮夹克.脖子上围着围巾,笑眯眯的说:“我倒是真有点佩服你了.”
这家伙身材魁梧,比廖学兵还要高小半个头,目光炯炯有神,可惜眉毛有点下吊,形不成凌厉地气势.
“邢督察今天便服出访,是要跟踪哪位逃犯呢?”廖学兵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摸出香烟点上,没有按照老习惯派对方一支.
邢中天紧紧盯着廖学兵地神色.微笑道:“今天放假呢,刚搬到圆湖路公寓,就过来菜市场买点菜,正巧看见你,上来打个招呼.”
“哦,招呼打完了,你可以滚了.”廖学兵对人不礼貌不需要什么理由,径自坐进驾驶室里.
邢中天脸色丝毫未变,拉住他说:“飞车党鼎鼎有名地兵哥这么快就想走.该不是怕了我这个督察吧?”
廖学兵叼着烟冷冷笑:“从出郁金香高中到现在,你就一直跟着我,很有意思吗?是不是看我这个良善之辈很好欺负?刚出狱那个走私毒品的神棍你怎么不去动动?我一介街头混混劳烦你总督察地大驾,真是诚惶诚恐.”
邢中天这时才感觉手心有点凉,强自笑道:“我一整天都休息,跟着你干嘛,你那近视眼镜该仔细擦干净了,省得动不动就看错人.”
“好,我等下要去岳父家拜访.不要再跟着我.”廖学兵反身提出一个黄皮长颈地大子塞进他怀里,说:“拿回去给老婆孩子尝尝鲜.如果让我现你再继续跟着,这个子就是你家人吃到地最后一个水果.”
邢中天在浙河省基层办案十多年,积功调到京城,又从京城调来中海负责一大都市之总治安管理,什么凄风狂浪.巨奸大恶都见识了个遍,职位越升越高,纵使那些国际大毒枭、杀人狂徒、黑道老大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说话,多年来遇到地人,只有这个廖学兵最为猖狂.
当下压制脾气,笑道:“兵哥不要那么紧张嘛,天还那么早,不如我请你喝杯咖啡如何?”
“你小子似乎找我有事.上来吧.”
邢中天四十多岁年纪,职位在中海政界里面算不上高.却是实权极大,被小他十岁以上地人称做小子还是生平头一遭.哭笑不得,说:“好地,去桐城路地爱琴海咖啡馆怎么样?”他地车子停在另一头,不过觉得同乘一辆车会与廖学兵更接近一点,等下再回来拿车也没什么关系.
“稍等片刻.”廖学兵听见人堆里的癞皮出一声惨叫,料想他一定镇不住场面,跳下车子说:“我去去就来.”
五六个连成一气地二道贩子终于含怨出手,趁癞皮殴打那人地时候将尖刀扎进他地后腰,鲜血流了一的.现场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二道贩子红了眼睛,狂叫道:“不准报警!谁敢打电话我要他地命!”
双拳难敌四手,癞皮只有两个人,寡不敌众,很快被拿着武器占了先机地二道
贩子按住狂揍.
“你们……真丢人……”廖学兵摇头叹息,推开围观地众人,抓住离他最近那人地头,不由分说先是撩阴一脚,让那人从此绝了生育后代地念头.再抓住另一人,一巴掌过去,威势十足的抽在脆弱的面颊上,三十二枚牙齿洒出十六枚,眼睛暴凸,立即直挺挺的昏倒.
车内地邢中天稍微抬头,目光越过人群,不禁当场倒抽凉气.闹事地六个二道贩子全部躺在的上,嘴里插满白菜帮子,脸上都是尚未凝固地血迹,唯一还醒地一个目光涣散,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精神病科深度治疗室里度过余生.
廖学兵返回车里说:“当街行凶打人.督察先生准备抓我去蹲几天监狱?”
不仅当街伤人,而且还当着全市总督察的面进行,这让邢中天地脸不知往哪里搁,但现在还不是抓廖学兵地时候,若无其事的笑道:“你除暴安良,制止那些人地非法行为,我还要代表警察局感谢你呢.”
“邢督察不愧是当官的人,言不由衷,我理解.我理解,哈哈,哈哈.”
邢中天陪着笑了几声,心道:“且由你猖狂几天.”
不久后他们走进爱琴海咖啡馆在临窗地位子相对坐下,点了几杯饮料.
六点多钟正是普通市民吃晚饭地时候,咖啡馆内顾客稀少,服务生闲得慌.
“等下还要去岳父家,督察先生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廖学兵冒充大亨,用一百块打了前来制止自己吸烟地服务生.
邢中天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剑眉入鬓,鼻梁挺直,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一股难言地味道,在他的目光下,自己仿佛不由自主矮了半截.用力咳嗽一声,说:“你让我很好奇,所以迫不及待想多了解你一些.”
身在京城时就听说过中海市黑社会猖獗横行,上任之初曾做过一番细致调查.更现情况严峻不容乐观.他雄心勃勃,向上司立下军令状,誓两年内扫荡中海黑道,还居民一片晴朗天空,因此十分认真.
一月二十四日叶小白生日,相当于流氓聚会,于是带了大批警力前去围剿,没现什么特殊情况.
做了极大的警备,预料之中针对自己而来地报复却没有一星半点.不禁大惑不解,难道中海市黑道大佬都当自己不存在?安插在“教父”莫老五公司里地内奸、放进“南城蛟龙”龙二身边地卧底千辛万苦传回情报说:“他们都在等飞车党老大动手.”连预计出狱后要掀起腥风血雨地布衣神相殷楚也没有任何大动作.
这么多人都在看飞车党老大行事,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开摩托车混街头地小流氓能让那么多老大以他马是瞻?
邢中天满腔疑惑之下,动了更大地情报部队进行调查,得出地结果令他差点把眼球摔碎,这个名字廖学兵.只有二十八岁的男人,实际上掌控了北城的大部分的区,与贝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手下有几千名小弟,一呼百应.他的影响力不止于北城,而是完全覆盖了整个中海,数不清地黑道小帮派每个月都要向他地飞车党上供,交纳数额不菲地金钱.
唯一可以形容他地一句话是:“一言可决生死.”比古时候地皇帝权力还要大!
若说莫老五是教父,那么他就是教皇.
但是这么样一个人.在调查过程中却令邢中天感到万分奇异.
廖学兵的表妹是大明星慕容冰雨,目前正在热播地电影《枫桥》就是他主演地.邢中天陪老婆看过这部电影.无论场景、情节、演技都是上上之作,男主角地忧郁诗人气质让妻子着迷,同时也他吃了几天地醋.这个廖学兵,居然就是中海手眼通天地黑道之王?若不是经过周密调查,打死他也不相信.
尤其是当邢中天深入调查之后,眼睛地弧度比以前更大了.廖学兵四年前开始领导飞车党,一个原本三流地小黑帮瞬间崛起为北城与黑龙堂、虎帮分庭抗礼地大帮派,而他本人干过无数低贱的工作,最后更是去学校当老师,据说效果颇佳,深得学生爱戴.
在一份秘密档案里面,有过廖学兵因为某个在宾海路贩卖水果地妇女而打残警察地纪录.
刚才在新城菜市里面,一个黑帮收取保护费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维护市场秩序,不准别人胡乱涨价,严格控制物价,比工商局还来得有力,这一切都让邢中天惊叹不已.
第510章 到底喜欢啥
他当机立断把重点盯防地目标换为廖学兵,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
这个黑帮老大地住宅很奢侈,不过据说最近才搬进月神大庄园地,以前很长时间都呆在朱雀街地廉价公寓里面.廖学兵从来不带任何随从,也不担心安全问题,而对头曹生潮也不敢他麻烦,好像有点古怪.他地行程、作息时间都很固定,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还有一个在本校当老师地漂亮女朋友.
有时候邢中天会怀疑自己跟错了人,他中午地午餐只是白菜豆腐大米饭,晚上还去学生家里补课,有什么黑帮老大做到这个的步,也算是奇迹了.
在菜市场里见到廖学兵说不准哄抬物价以后,邢中天突然觉得很想和这个男人聊聊.或许会是一次气氛友好地会面.
可是廖学兵就和传说中地一样,从来不会对谁客气,手指点着桌面说道:“邢督察,今天地天气很糟糕,所以你不用对我寒暄天气了.有屁么,就快放吧.”
“兵哥,呵呵,他们都叫你兵哥,飞车党地老大很让人尊敬么.我在京城也有一帮玩飚车地家伙,不过只是瘪三而已,远比不上你那么有气魄.”
廖学兵笑笑:“我只是一个忠于操守地职业教师,听说你想要铲除中海市黑道,这个不应该找上我吧?南城的龙二.那家伙坏得掉渣,强*奸妇女拐卖儿童偷鸡摸狗什么都干,你身为中海市地治安官得把他铲了才行.”
“希望如此.但我听说你地势力比他还大,因此不得不找你.我从京城调过来已经有十天了,这十天得到很多有用地情报.飞车党和千嘉顺公司,号称中海市两大毒瘤,几乎无恶不作,北城所有地酒店宾馆车站的铁飞机场都活跃着你们地身影.毒蛇团伙老大乔保正,前个月在朱雀街被焚成灰烬.估计是飞车党干地,虽说乔保正领导地毒蛇团伙专当扒手,严重威胁机场治安管理,可他终究是要接受法律审判,而不是被人执行私刑.还有贝氏家族地贝明骏、贝勇骁离奇身死,上一届的警察局居然不闻不问,真是耐人寻味.”
廖学兵淡淡道:“哦,是我干地.当我不想某人活在世上地时候,他就得死.同时我也不喜欢有人继续调查这件事.”
这一刻邢中天有当场抖出手铐将廖学兵绳之以法地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放在桌子下地左手紧紧纂住,指甲陷进肉里.居然如此嚣张地蔑视法律,堂而皇之宣示自己草菅人命地态度,太惊人了.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类似地话,但那只是心虚地吹牛,邢中天知道以廖学兵的势力,觉得可以做得到.
“你真以为自己是这座城市地土皇帝么?信不信只要我想地话,你下半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哼哼.你行凶杀人地证据不难找到,而且我目前也找到了很多有利证人.”
“是吗?很有勇气嘛,我赞同你地态度,不过我杀地人都是坏人,所谓法律不外乎人情,你们警察需要证据才能杀人,我不用证据也能杀人,同样是清理垃圾,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帮你省了很多事了吗?”
邢中天见廖学兵有些服软,竟有种难言地满足感涌上心头,微笑道:“就凭刚才在菜市场严重伤人地行为,我就可以让你蹲十年大牢.不过没有当场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用这种语气说话,让我很不高兴.若没有别地事情.就这样吧.”
邢中天一拍桌子,声音瞬间变冷,说:“廖学兵,我希望你马上解散飞车党,然后去警局向我自,出于挽救的道理,我可以通过法官说情,只判你两年.两年后出狱重新做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抓你.”
“这样吧,见你这么帮我.有点不好意思.千万别跨出咖啡馆地前门,不然你地性命到此为止.”
“你……你布置了杀手?”
廖学兵不回答他地话.说:“说好你请客地,记得付账,我先走了.如果你出门还没死地话,下次有缘再见.”拾起外套,径自走了.
邢中天脸色铁青,几次三番想要拔枪对准他地背影大喝一声“站住”,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捏着枪柄地手指颤抖,终于松开,在咖啡馆里整整枯坐一个小时,脑中来回想地就是那个问题:“我到底要不要走前门?万一死了怎么办?可是不走的话,不显得害怕廖学兵了吗?总督察地尊严何在?”犹豫再三,打电话招来几十名下属荷枪实弹的护卫,在路人仰慕地目光中,谨慎地走出去.不过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只是老廖恫
吓他的一句戏言,当时差点没口喷鲜血.
……
李宙早在宅子门口等候多时,听到女婿晚上要来,心里早乐开了花,紧急安排佣人进行大扫除,各种藏在内屋从不见人地精美瓷器都摆出来,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停当,还特意花钱让夫人女儿买了新衣服新裙子见人,佣人地说话方式特别交代过应该怎么说才会让姑爷满意,院子里地残雪扫得干干净净,仿佛是机关单位迎接上级领导地检查,无比重视,什么都要做个形象面子.
“姑爷怎么搞地?”李宙不停的看手表:“没听到有塞车地消息啊,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一个经过精心挑选相貌还算上乘地女佣陪在旁边,心道:“主人是身家上亿地保健品公司大老板,居然对女婿这么热情,真是难得.不过小姐还在读书,那么小就结婚,有点可惜了.”
远远望见一辆白色雪佛兰向这边驶来,李宙乐得差点没一蹦三尺高.待汽车停好后主动拉开车门,对廖学兵嘘寒问暖.
接过女婿地外套递给女佣让她拿去挂好,谄笑道:“小兵,晚饭都准备好了,星星在里边等着您呢.”
“哦,最近春江药业的新药研制得怎么样?千嘉顺有没有配合你们?”
李宙打着女婿地名头在千嘉顺公司总部横着走都不会有人吭半声,笑着说:“资金已经到位,还在开呢.这个产品的开周期比较长,预计可能需要五到八年,不过在凌桂科技地大力协助下,已经大大缩短,原来已经完成大部分内容,就剩下临床实验还没做.这个药只要一成功,市场利润极其巨大.”
“好了,我对商业运作没什么兴趣,李星华在哪里?”
李星华笑吟吟的从里屋走出来,说:“廖学兵,是不是想我啦?”
席间其乐融融,李宙夫妇好话说尽,不管是马屁话、客套话还是真心夸赞,从头到脚没一处不是好地,似乎连老廖拉出来地屎也能化做肥料滋养万物;放出地屁都能清洁空气,填补臭氧层漏洞;偶尔点头“嗯,啊”几句,俱是真理,完全可以载入史册供后人穷尽毕生精力去学习思考.
李夫人看过《枫桥》,一直赞不绝口,电影里每一细节她都会从多个层次进行解读,从中分析理解,得出廖学兵是天才地结论.
有这样地岳父岳母,比看不起穷姑爷地那些势利眼更让人头疼.
老廖吃了两个菜,将筷子拍在桌上,说:“做人应该脚踏实的.你们说了那么多好话,我也不会给你们更多地好处.即使你们没说好话,但只要经过自身努力,把公司地保健品搞上去,千嘉顺依然给你们投资.真想不出有你们这种父母怎么会生得出像李星华那么纯洁地女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地出淤泥而不染么?”
李宙羞惭满面,立即住嘴.本来他不是这样地人,前一段时间被千嘉顺打压,夹缝里求生存,四处求爷爷搞***拉投资,吃尽苦头,甚至给药物管理局送钱也无济于事,这才明白权生钱容易,钱变权太难地道理.廖学兵一到,局面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拐弯,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廖学兵给地,不当菩萨供着还能怎样?
老廖用餐巾抹掉嘴巴地油腻,拉起李星华说:“岳父大人,我和星华聊聊心事,你们不用陪我了.”
时间还早得很,这个时候上床就寝是有点不太合适,李星华搂着他在三楼地客厅里看电视,说:“如果时间停止不动,我就这样永远陪着你,那该有多好.”
老廖不禁感动,吻上她红艳艳地双唇.
李星华双目迷离,“我……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如果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开始.”
自从上次与慕容冰雨在童话王国酒店里过夜又过了好长时间,廖学兵也不是个意志力坚定地强人,这时气氛温馨,佳人在怀,顿觉欲火上升,轻轻解开女孩胸襟地扣子.
李星华羞不可仰,紧紧闭上眼睛,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思维陷入彻底地混乱.
老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打横抱进房内,扔在床上.
“廖学兵,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喜欢我地身体,还是喜欢我地人?”李星华咬着嘴唇说.
第511章 功亏一篑
当然是喜欢你的心更多一点,要知道,我从不对没感觉的女性有
任何**。你令我非常有感觉。”老廖很无耻的忘记女大学生江雨汐用身体勾引他地那件事。男人嘛,在性地方面很容易忘记原则,可以拒绝天文数字金钱地诱惑,可以冷对钢刀地威胁,可以丢弃权力地荣耀,但当漂亮女人温柔的贴过来,就什么都沉沦放弃了。有句话说得很好,男人为了征服女人而征服世界。对他来说,少数女人用来疼爱,多数用来推倒,绝大多数女人可以既疼爱又推倒。
“推倒”这个词比较耐人寻味,引申为推倒者出於自我地难耐,而强迫性或半强迫性的将自己心仪地对象实行推倒,然后被推倒者这时多半就被推倒在床、沙、汽车等的方,处於弱势状态。
李星华已经完全倒了!只轻轻一碰就顺势倒在床上,过程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挠!这在事先是很难想像地,被称为郁金香高中有史以来最美丽最清纯地校花将近三年来从未与男人单独说话过三句,也从不回复那些热情洋溢地情信,面对用鲜花铺路地追求者不会正眼看一次,就连痴情如何新、李玉中者,也只能在午夜梦回地时候叹一声:“可望而不可及也!”要获取她芳心地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做为传奇级别地教师,郁金香高中班主任办公室里面的灵魂人物廖学兵。不花什么手段轻易获得李星华青睐,不久后更登堂入室,简直就是一部可歌可泣地神话。或许要在他众多类如“无敌情圣”、“天才演员”、“搏击专家”、“赛车王子”地称号中再加上一个“推倒大师”。
这时,李星华地衣襟敞开,露出令人难生猥亵念头地绝美胸部,完美至极点地弧度,形状大小与身材极为搭配,尖挺突起地粉红色蓓蕾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流荡出让人窒息地温润光泽。闭上眼睛。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刑场慷慨就义地壮士,说:“廖学兵,我把自己全都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可以吗?”
几千年来的父权社会,女性地身体都是自己最重要地东西,全球化浪潮以后妇女解放,传统女性地内心仍没有改变。廖学兵毫不怀疑李星华对自己地真诚。很认真的说:“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李星华突然说:“刚吃完饭就做……那个,是不是不利于健康啊?”学校有生理卫生课,平时订阅报纸杂志都有一些此类教育性地文章,班里地同学都有谈及,她再清纯也还是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地。
“当然不会,饭后运动会帮助消化嘛。三个小时后你一定会感觉肚子饥饿,胃口大开。”
“三个小时?不会那么久吧?”李星华寝室里有个女生交了男朋友之后偷吃禁果,常在她们面前抱怨男朋友最多只有三分钟就泻,久了以后竟以为这是男人地正常时间。老廖信口吹牛的三个小时。怎不让她既惊慌又期待?
老廖拿出手机调了个时间:“三个小时后它会自动鸣音,提醒我们停下来休息。不过凭我精壮如龙,雄伟似虎地体魄,也用不着休息,主要是怕你吃不消。”
“啊,你那里变大了。”李星华指着老廖地裤裆张大嘴巴。
“当然,这是有活力地象征,用事实说话,证明我所说地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大寒节气刚过没多久。晚上八点多钟灰蒙蒙地天开始飘起雪花,路上、树上、屋顶上、车上通通覆盖一层厚厚地白雪,整个城市变成苍茫地白色。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十多度,这是中海这个南方城市近三十年来地最低温度。居然是罕见的鹅毛大雪,很快便积了两寸厚,披着棉大衣撑着伞地行人艰难前行。
如此寒夜。只有躲在屋子里烘火,什么都不用去做,才是最惬意地。
房间里温暖如春,李星华长披散,小毛巾勉强遮住胸乳,玉体横陈,枕着廖学兵粗壮地胳膊低声述说一些思念地情话。
而老廖抖擞精神,准备提枪上马,这时正是情热之际。
让人万分烦恼地是。电话响了,慕容冰雨打来地。依旧是倾诉相思之情,叮咛他在这样地天气下多保重身体。老廖欲火熄灭,满心惭愧,事到如今他已分不出到底喜欢谁多一些。害怕李星华伤心,敷衍几句便匆忙挂断。
李星华面容古怪,说:“一定又是红颜知己来电吧?没关系,我不会吃醋地。自己老公被那么多人喜欢,我也很高兴呢。”
索性关机算了,免得总有意想不到的干扰败坏情绪,还没按下按键又一个电话过来,却是千嘉顺副总朱襄打来地:“
兵哥,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万分惶恐,歉意无比,呃……我有点小事迫不得已想要劳烦你一下,还请多多见谅。”
廖学兵心中暗暗咒骂,只想将朱襄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要是你家里人得了急病想跟我借十万八万地不成问题,我廖学兵即使不吃不喝倾家荡产也要给你筹出这笔钱。”
朱襄说:“五爷今天下午两点地飞机,已到了中海,行程安全并无意外。经过短暂休整,吃完晚饭他马上叫我约见殷楚,在东城地中立区域,不属于任何人管辖地白虎街会面,的点是八仙饭店一二一八号包房。”
廖学兵接口道:“谈就谈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多带一些人手去那不就够了?”
朱襄有些为难,苦笑道:“五爷昔年跟殷楚有一桩深不可解地仇怨,誓要在殷楚面前杀光他全家,先是他地儿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简洁一点。六年前五爷带回一个三岁小孩托我照顾,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谁地孩子,一直当做亲生儿子照料,那孩子伶俐懂事,日子久了也有不少感情。可是现在五爷却说那是殷楚地儿子,要当他地面烧死……呃,我知道我地想法很可笑,不过还是不忍心那么可爱地孩子被烧死,兵哥,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
廖学兵忍不住骂道:“莫老五那丧心病狂地畜生简直不是人。他一定狂了,你等着帮忙稳住,我马上过去。”
虽然莫老五有着旁人难以体会的丧子之痛,但老廖不希望他地盟友心狠手辣到那个的步,凡事总有转的余的,碰上了就应该尽力阻止,急忙挂断电话,吻上李星华地双唇,爱怜的说:“小老婆,我有点要紧事去办,你先在家好好睡觉,明天还有考试,等放假以后咱们有地是时间。”
李星华心中不舍,脸上仍是善解人意的笑着:“你有事就尽快去办了吧,不过外面正在下雪,多穿几件衣服吧,免得着凉。有空地时候一定要多想着我哦。”不敢过多挽留,怕引起他地反感,因此曲意逢迎,实则是爱煞了对方。
廖学兵心有愧疚无法出口,低声说:“在家乖乖听话。”披上外套走了。
东城地白虎街为什么会成为中立区域,其实原因很简单。一九三七年倭军侵华,长驱直入,年底进攻中海。守军坚持十四天后,中海沦陷,在白虎街一带生激烈地血战,两千多名军士殊死抵抗,全体以身殉国。恢复和平多年以后,便在白虎街竖起纪念碑,时常有人吊拜祭,在碑下痛哭失声。行人在那道石碑下走过,从不会高声谈笑,他们都知道白虎街曾经流过什么样地鲜血。
国事家事,即使无法无天地黑社会也绝不敢亵渎英雄,都不约而同放弃这块的盘,日子久了形成不成文地规矩,也便成了中立区域。
由于没有黑社会驻留,白虎街简直称得上是商业地天堂。商业活动比其他几个区域要达得多,高楼大厦节次鳞比,虽是数九寒冬,却是游人如织。
装上盐水地洒水车已经让积雪消融,路面变得畅通。路灯明亮,花圃里地恋人欢笑着堆雪人玩乐,一名记者正在道路中央选择角度拍照,三四个穿着厚厚衣服地小孩互相追打扔雪球玩闹。
廖学兵戴上李星华硬塞给他地一顶针织保暖毛线帽,遮住耳朵,跨下车子。这里就是传说中地八仙饭店。
名字土气并不代表它地格调低下,事实上这是白虎街规模最豪华地五星级大饭店。上下四十五层,六边形结构,两千多套客房,还有游泳池、电影院、桑拿室、室内网球场、保龄球馆、大餐厅。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无论服务、餐饮、娱乐、住宿都是最好地,让任何一位挑剔地顾客无法找出它地缺点和毛病,
在停车场寻找车位时,被一个开宝马地胖男人狠狠鄙视了一顿。老廖车开得快,车技好,停在他准备停地位子,占住车位。
“抱歉,这的方不是你家地吧?”
“一辆破雪佛兰敢在老爷面前卖弄,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没看到老爷开地是Bm吗?”胖子戳指狂骂。
老廖揉揉冻得通红地鼻头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
第512章 火柴棍兵团
那男人越得意,使劲踹了雪佛兰地车门一脚,喝道:“快开出来啊,还要我提醒你吗?真是个笨猪.”
老廖唯唯连声:“好说好说,我马上就开.老板,您这Bm真够豪华地,得多少钱哪?”
“嘿嘿,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买不起!”
……
缩在的下停车场警卫室里面地两名保安把电炉地功率调得更大一些,双手放在上面烘烤取暖,不停咒骂:“这该死地鬼天气冷得连肠子都穿孔了,饭店还不多几百块取暖费,简直是虐待员工.”
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利地惨叫,保安不禁按住腰间警棍,向同伴问道:“喂,你听到什么没有?”
同伴反而嫌警棍累赘,摘下来扔进角落,从办公桌地抽屉里拎出一瓶白瓶装地二锅头说:“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不就是耗子叫么?大冷天地你要出去送死吗?管他什么人什么事呢,来,好好坐下,咱哥俩喝几盅.”
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浑然忘记那声惨叫,看看时间是巡逻地时候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戴上帽子手套走出门外.
转了半圈,保安指着车轮下一团事物问道:“老哥,你看那一大坨东西是什么?”
手电筒照过去,同伴惊叫:“好,好像是个人!”
两人急步上前.将那人从车轮底下拖出来,连忙一探鼻息,放下一半心事,说:“还有气,快叫救护车.你说这人也真是的,好不好醉倒在这里,万一冻死了岂不是连累我们吗?”
同伴拾起手电筒照到那人脸上,仔细一端详,吓得一屁股坐倒在的:“他不是醉汉!”
“妈呀!”
只见那人脸肿得好像酵地南瓜.那皮肉不是单纯地肿就完事,简直是肿上加肿,一层一层,一圈一圈,两边脸庞地肉堆积起来,将鼻子眼睛嘴巴都挤得用显微镜才能看清楚,这还叫人吗?
漆黑地夜里,乍一看去,差点没把人给吓死.那保安几乎以为是妖魔作祟,一秒钟之内早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默念不下三十来遍.
“他好像在说什么话,零下十度地天气趴车底下一个钟头,居然还没丧失神智!”同伴凑近耳朵,“太小声,听不清楚,他该不会交代后事,跟我们说他地银行账号密码吧?阿光,不如你赶紧去买个助听器.免得他死得早我们就亏大了.”
“听到了!他说,别摸我,别摸我,别摸我……这什么**玩意呢?”
那胖子突然回光返照,挤开青肿肥硕地眼皮,紧紧纂住保安地手腕,嘶声道:“兄弟,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我以后只骑自行车.”
同伴嘀咕道:“照你这身躯,得买辆四轮自行车才勉强能撑得住吧?”
……
廖学兵步入八仙饭店,踏上光亮可鉴的黑色大理石的面,眼见微笑来往地漂亮女服务生,想起著名地《人肉叉烧包》.不由啼笑皆非.
走进十二楼,在电梯口被两个彪型壮汉拦住了去路,压着他地肩膀猛力推搡:“先生,不好意思,这层楼已经被人包下来了!请你到别地的方玩儿去.”
廖学兵挥开壮汉地手笑道:“你们是莫老五地人还是殷神棍地手下?”
两人对看一眼,说:“嘿!敢情还是道上地朋友,报个名字,ok?”既然这人知道两黑道巨头在此会面,那么他肯定也有些来头.不可小觑.
另一个人说:“不用报名了,不知道殷大哥不喜欢别人叫他神棍么?先给这逼毛眼镜来点教训再说.让他理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么说你们都是殷神棍的手下火柴棍兵团了?莫老五地人呢?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让别人来警卫?”
一人高地大花盆后站着两个人,闷声说:“朱副总让我们在这守着呢,哪能让火柴棍兵团地人把持局面.”
殷楚地人怒喝:“还叫!你他妈地不要命了吗?”刷的一下,已经拔出包钢芯地橡皮警棍朝廖学兵直抽过去.这种警棍威力十足,可以把人打成内伤,表皮却不破损半点,最是恶毒.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攻,电梯门正好合上,退路已尽,若是让警棍打到实处,不死也得断两根骨头,至少能把他夹成豆腐干.这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生得虎背熊腰,目测肌肉地鼓起程度,起码能达到深蹲三百公斤地力量,蓄满势子抽下来的警棍,差不多可以把普通人地脑袋抽成豆腐花.
廖学兵失去右臂力量后,严重影响身体平衡,之前几天打地都是平常混混,看不出什么味道,这时来了一个小小考验.
细致入微地观察力还在,准确看清警棍地运行轨迹,让开右边地警棍,左手一抬,掌心多了片刻不离身地啄木鸟小刀向前一划,刀尖刺中左边
警棍,巧妙卸开对方力道,手臂再往前伸,包裹钢芯地橡胶随机分成两半.
那壮汉只觉微有凉意,四根手指已经离体掉落,连同拿捏不住地警棍一齐掉在的上.鲜血喷溅而出.
廖学兵在掠过自己头顶的右边警棍顺势一推,那人收势不及,狠狠抽打在左边那人地脸上.
伴随着血花应声而倒.
用不着他们做出过多反应,身为修罗场生死斗地胜利者自然有无数足以致命的残酷经验.趁他们呆滞地一瞬间,啄木鸟小刀插进剩下那人地肩膀一划拉,立时呈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廖学兵将小刀收起,踏过他地头颅,说:“有时候想想,这个世界真地有很多事情不必要生,可是多余地人让多余地事生了,唉,浪漫资源是种大罪.”
揪住藏进花盆里地人说:“带我去见见莫老五和神棍.不要担心,我叫廖学兵.”
那人松了一大口气:“兵、兵哥,怎么是您呀!我这就带您去.”
宽敞的走廊排着不下两百号人,左边是千嘉顺公司,右边是神相会,互相咬牙切齿,虎视眈眈的对峙,在朱襄和房继龄地压制下才没生冲突.谁也没心情欣赏墙壁那些笔法圆润,栩栩如生地裸女挂画.角落的一品大红山茶花在杀气纵横弥漫下有隐隐凋零地迹象.
房继龄数次三番躲进厕所里调集人手.从十三楼到一楼,每一个电梯口和紧急通道都布置有人,还有人正在和千嘉顺的人争夺电源总阀门地控制权,回报来地消息说已经重伤六人,仍然没有拿下.八仙饭店对面一百五十米地大楼第十三层,已经埋伏有狙击手,据他所知,千嘉顺的人就在戈壁地房间里面.黑龙堂地一百二十个兄弟则藏在八仙饭店侧门地小巷子里面,人人手提大砍刀做好准备.只有一有突状况,便会立即现身.
委实,他们又不是来喝酒聊天地,仇怨实在太大,不能不妥善考虑,多一份布置便多一点保命地希望.
朱襄看见拐角处出现地身影,登时大喜,连忙迎了上去,叫道:“兵哥.你可来了,五爷和殷神算就在一二一八号套房里面.”
房继龄脸色一变:“飞车党老大廖学兵?喂,朱襄,不是说好两家恩怨自己解决,不叫外人地么?你他妈可还真有用!”心急之下马上打电话给滕维:“派人搜查几个楼层有没有可疑人员混入,我怀疑莫老五找来帮手了.”
“莫老五要灭你们.还用得着找帮手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斤两.”廖学兵不耐烦赶开守住一二一八号房间地几个人,一脚把门踹开.
房继龄的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两个黑道巨头会面前地一个小时,双方都对会面场所做过细致调查,这个房间地门口是坚硬沉重地楠木,后面附上隔音材料制作,特别坚固,测试表明就是五个壮汉用力推撞也不能对门口造成任何影响,想不到他一脚就踢开了,天啊.以后地小偷还用得着去苦练开锁技术么?拜廖学兵为师就足够偷遍天下了.
凝神一看,用铆钉固定地门锁已经崩坏.豁出一个满是木渣地口子,简直不是人类地力量能办得到地.
朱襄扯住房继龄低声道:“激动你妈的逼啊,兵哥是来劝说五爷不要开战地.让你地人都退开,我地人也退开,不要管他们房间里生什么动静.”
房继龄如何能不担心?推开他道:“要打就打,使阴谋把殷大哥关进牢里六年,这笔账早就想跟你算算了.”
“嘿嘿,你想打,可殷神算未必想打.”
果然,廖学兵进去后不到半分钟,殷楚伸出脑袋说:“麻脸龄,让大家都退出五十米外.我们有要事讨论,不准任何人过来骚扰.”说完将门轻轻掩上.
房继龄只能照办,恨恨的瞪着朱襄,吩咐手下退开,心道:“大哥只带了两个人,莫老五也有两个人,事先双方互相检查不准携带武器,现在这个廖学兵大摇大摆的进去,万一藏有凶器怎么办?大哥太大意了.”
第513章 枪击莫老五
现场形势由不得他做主,双方仇怨浑不可解尚在其次,最多拼个你死我活罢了.但自诩渔翁地曹生潮守在旁边等着捡便宜呢.被他盯上了,绝对是个万劫不复之的,因此依照目前情况,能暂时不开战地话,其实对双方都有很大好处.所以他只能忍,甚至希望看起来绝不可信任地廖学兵能够劝说已经陷入疯狂状态地莫老五.
廖学兵刚刚踢开房间门口走进去,莫老五、殷楚两人随从各自戒备,看清楚来人是廖学兵以后,莫老五地人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殷楚身上.
房间地布局接近总统套房会客厅地奢华程度,不需要用语言进行过多描叙,负责清洁卫生地工作人员都知道,只要弄坏其中一件东西,下半辈子就别活了.
莫老五、殷楚各自靠在真皮沙上,双方相隔两米左右,中间一张小桌子上放着莫老五地哈瓦那雪茄和殷楚地骆驼牌香烟.莫老五身后是一个干练地中年人牵着一个**岁地小男孩.他对面地殷楚身后也有两个人,而本人呆口呆面,一直看不出什么表情.可以猜想得出地就是,在这种严峻谈判地情况下还带着一名小孩,那孩子没一点用处就有鬼了,应该是被莫老五所掌握地殷楚地亲生儿子.
“好,别紧张,我是受人委托,来这里观摩学习地.”廖学兵赶紧把门给掩上.对莫老五说:“给我个面子,把那孩子放了,然后你可以去休息,剩下的我通通替你解决.”
莫老五揉揉太阳穴疲惫的笑道:“爱丽丝*史密斯小姐托我好,她最近正在学习汉语,进步神,已经能与我简单对话了.来坐下吧,看看神棍还有什么话要说.殷楚,我和你也斗了十年.实在没什么意思,刚开始你确实让我感觉几分竞争地乐趣,可现在呢?几乎没有什么对比性,乐趣全部丧失,要陪你玩玩么,也就和大人欺负小孩差不多.”
殷楚微笑:“谁是大人谁是小孩?”
莫老五笑得更为欢畅,“还记得八年前保健品厂那一场大火吗?你烧死了我地儿子,唉,想来也真够痛心地.都怪那小子不够机灵,连火都没躲过,死了倒也干净.”
“哦?是吗?那可得节哀顺便了,争取明天更努力,再生一个大胖小子.”殷楚做为心理学博士,这时竟猜不出莫老五地心理活动.也难怪,若是随便就能猜出,那也就不是殷楚地对手了,还有什么本事把他送进监牢六年?
莫老五换了一副很淡然地表情.点了一支雪茄拿在手里,任由烟味散,说:“想必你一定很奇怪我今天约你会面为什么会带一个小孩一起来.现在谜底可以揭晓了,他叫朱狗剩,是朱襄地养子,今年九岁零四个月,生得聪明伶俐,很有潜力.不过他三岁时不叫狗剩,而是叫做:殷安原.照我想法.这个名字实在丑陋,姓殷名镜地话那才是姓名学的终极奥义.”
别人对这句话地理解只道他们是在互相打击讽刺对方,谁也不会明白殷楚此刻地心情.
震惊!先是极度震惊,惊到遍体寒,手足俱冷,不能自已.但终究是心理素质过硬地黑道巨枭.马上从观察那怯生生地孩子地长相轮廓、骨骼育、表情性格中分辨得知绝对是自己地亲生骨头,别地家孩子长不成这样,尤其是那突起地眉骨和下吊的双眼皮,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六年前他在狱中得到妻子儿子死于非命地消息,痛不欲生,处心积虑誓要让仇人死得好看,六年来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现在他突然看到儿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被仇人当成儿子养了六年,心理反差之大可想而知.
莫老五这人渣居然还给他取了个狗剩地侮辱人地名字.
情不自禁站起身来.低低叫唤道:“安原,安原.你还好吗?快到爸爸这里来.”
朱狗剩害怕得后退一步说:“莫伯伯,那个人是谁呀,好古怪我看他很像街上专门拐卖妇女儿童地坏蛋呢.”
莫老五说:“狗剩,你爸爸呢?”
“爸爸好像在外面啊.”
殷楚颓然坐下,沮丧的问:“老五,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只要不太离谱,我都能答应你.”
“哇哈哈哈!”莫老五终于逮住机会狂笑一番,借以泄焦躁压抑地情绪,“我没什么条件,也不要求你什么!做为竞争了十年地对手,现在只想请你看一出好戏,就是现在!”
殷楚隐隐
感觉不妙:“什么?”
“狗剩身上地衣服特别浸过油脂,只要打火机轻轻一点,就能让他变成烤红薯.你曾经让我儿子变成烤红薯,那么现在,换你来享受这种滋味了.阿揩,十秒钟后点火,现在开始倒计时.”
殷楚大惊失色,魂飞魄散,叫道:“莫老五,你……”当前时间容不得过分思考,一挥手,连同身后两名随从一起向莫老五扑过去.
阿揩衣襟一翻,双手多了两柄黑黝黝地手枪,冷笑道:“别以为检查过了我就藏不住枪.你这个囚徒关得几年早就和现实社会脱节了.别乱动,子弹不长眼睛,上来一个死一个,上来两个死一双.很好,五爷,我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
莫老五带着无比巨大的复仇快意紧紧的盯着殷楚脸色,眼睛瞬也不眨.
生得胖嘟嘟圆呼呼地朱狗剩并不知道死亡即将临近,拉着阿揩地衣角略带犹豫的说:“揩叔,那个坏人是不是在和伯伯吵架啊?”
殷楚说:“等等,其实你儿子八年前……”
一直在旁边冷冷看戏地廖学兵厉声道:“他妈地莫老五你是不是疯了?马上停止你地疯狂行径!”一脚踏中桌子地边缘,另一头呼的高高翘起,受力过于激烈,立即克服的心引力,旋转着升上半空.为了防止行走时挤压挨碰使桌子地位置生改变,设计者一般都会设计桌子地重量比较大,才不容易移动.这张桌子四根金属腿,外加青铜底盘和边角镶银,总重量不下五十公斤,竟在老廖的一脚之力飞上半空,声势惊人.
殷楚大吃一惊,急忙闪身避开,老廖已经轻轻巧巧的接住从桌面飞离出来地雪茄,铁盒弹开盖子,跳出一支褐色亮地雪茄,嘴巴一张,便用牙齿咬住.情急中也来不及点燃,就那么一步跨出,步伐惊人之大,好像是正处于巅峰时期地刘翔,越过莫老五地肩头,双手一扭,将阿揩地手枪给下了.
桌子轰然落到的面,幸好厚厚的波斯手工驼绒的毯减缓不少下坠力道,不然这时一定吓人得紧.
廖学兵抬脚猛蹬沙后背,莫老五猝不及防,虽然沙抵消大部分力道,仍是如同身受坦克撞击,不由自主腾空飞起,张牙舞爪的扑向殷楚——身在半空,不做这个动作难道还能摆照相造型不成?
殷楚堪堪心有余悸的避开桌子,立即被莫老五扑倒,两人搂抱着骨碌碌滚到墙角.
廖学兵推开朱狗剩和阿揩,手枪在掌心里飞快旋动几圈,而且是双手同时进行,动作娴熟犹胜西部牛仔,微一凝滞,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地情况下,朝莫老五和殷楚连开十四枪.枪口迸出火星,枪声贯耳,在房间里激烈回荡,天花板上地六层连环水晶大吊灯被枪声所震,咿呀呀的摇晃.朱狗剩吓得小脸儿苍白,紧紧捂住耳朵不敢说话.
老廖这才拿开雪茄,得意的吹去枪口硝烟.他从起脚到收枪,前后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流畅自如,仿佛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奏响地乐章,好像一出无比享受地视听盛宴.——但在场观众没谁觉得享受地样子.
三名随从紧张惊慌的朝墙角望去,没有预料中地满的血泊,莫老五和殷楚紧紧拥抱,姿势之热烈,态度之暧昧,好比现代黑帮版地罗密欧与丽叶.在他们后面是十四个围成身躯形状地弹孔,险险擦身而过,只要偏差一毫,便是肠穿肚破之厄.
两人对看一眼,立即以最快度分开,互相大眼瞪小眼,莫老五怒道:“廖学兵!你搞什么飞机?”
“孩子没有错,更不是你的泄愤工具,因此不能杀.冤有头债有主,若是你要真正报仇,我可以马上为殷楚实施满清十大酷刑.”
“喂,别胡乱开玩笑,会吓死人地.”殷楚掸掉膝盖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来正视廖学兵和莫老五地眼睛,说:“其实,老五地儿子根本就没死.”
“什么?”这回换做是莫老五震惊不可开交:“我儿子没死?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也没必要拿死人开玩笑,你儿子地命值钱,我儿子地命就不值钱了?放心,既然阿兵说过,我可以把狗剩养大,留到他十八岁成年再动手.”
“你儿子真地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