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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无双全文阅读

作者:穆清     重生嫡女无双txt下载     重生嫡女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四章 好事将近

    徐子归抬眼看了莫子渊一眼,看了看里面没有动静,皱眉凑近莫子渊低声说道:“你也觉得崔妈妈不像是能安下心来伺候慧中的?”

    莫子渊点头,说道:“慧中身份本就尴尬,崔妈妈眼珠子总是转动,一看就是个心眼多不实诚的人,我看她不像是能好好照顾慧中的,想来留着她日后没得等慧中有了意识之后调拨你们母女关系。”

    徐子归点头:“刚刚我冷眼瞧了瞧,也觉得崔妈妈不像是踏实的人……明儿朝贺的时候我让娘从外面找个踏实能干的来吧。”

    莫子渊点头,叹道:“委屈你了。”

    徐子归摇头,笑道:“委屈什么,得了一个这么乖巧的便宜闺女,况且她又不记事,日后咱们就当她是亲闺女疼就是了。”

    莫子渊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笑道:“你喜欢就好。”

    说罢,在徐子归耳边吹气说道:“归儿,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徐子归脸色微红,手在莫子渊胸口画着圈,羞涩点头:“恩,生一个既像你又像我的孩子……啊……”

    还不等说完,便被莫子渊打横抱起来,徐子归轻呼一声,便将头闷在了莫子渊怀中轻笑了出来。于是又是一夜的运动。

    次日一早,徐子归便被从床上挖了起来,待到穿戴好了,徐子归便笑着对蓝香说道:“陪本宫进去看看小郡主。”

    莫灏慧昨儿刚出生,自然是不便抱着出来走动见风的,徐子归想着在这孩子满月之前,便先一直睡在内室里就好,虽然莫子渊很是不爽内室里有人,可是徐子归以孩子小不能见风为由,莫子渊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见徐子归要去看看那孩子,不由冷哼道:“倒不见你对孤这么上心过。”

    见莫子渊这么小孩子气,徐子归不由笑了出生,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盼香她们笑道:“你们瞧,殿下倒是与个孩子争风吃醋起来。”

    盼香几个自然是不敢笑的,可是憋在心里也着实难受,徐子归也知道她们憋的难受,逐笑道:“好了,想笑就笑吧。”

    说罢,扶着蓝香的手进了内室,正巧那孩子也睁了眼睛。那孩子眼睛生的极亮,又随了柳子衿,天生生得一双桃花眼,大大弯弯的,看在徐子归眼里自是喜欢的不得了。忙快走几步到了那孩子跟前坐下,笑道:“明明还什么都看不见,你们瞧她这模样像是什么都能看见了一般。”

    徐子归话音刚落,那孩子便发出一阵笑声来,徐子归更是喜得不得了,笑道:“这孩子倒是极爱笑,昨儿个也笑得很开心,看来是极喜欢这儿的。”

    蓝香逐笑道:“可不是,这孩子定然是跟娘娘有缘才成了母女的。”

    徐子归笑着点头,笑道:“这孩子生在了除夕是个有福的。”

    说着,起身,对着兰妈妈笑道:“兰妈妈随本宫出来一下。”

    兰妈妈应是,跟着徐子归出来后,徐子归才又低声说道:“这几天你仔细着主意着崔妈妈,除了喂奶,尽量不要让她近郡主的身。”

    兰妈妈应是,问道:“可是崔妈妈有什么不妥?”

    徐子归点头,说道:“本宫与殿下都觉得这崔妈妈不是什么稳妥之人,过些日子让娘从外面找了稳妥的妈妈过来,这些天先用着崔妈妈些。”

    兰妈妈点头,徐子归便让其进了去,自己扶着蓝香并着其她丫鬟跟着莫子渊先去了慈宁宫去给太后拜了年。

    结果却在要走的时候被太后拉住了手腕,徐子归差异,太后似是孩子般悄悄将一个荷包塞给徐子归,还悄声道:“还是个孩子,是该拿压岁钱的,别让太子知道,不然他该吵着问哀家要了。”

    见太后这般孩子气,徐子归不由好笑的点了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又笑道:“明年臣妾还有没有?”

    太后笑着点了点徐子归的额头,笑道:“谈心的孩子,过几个月你便及笄了,明年自然是没有了。”

    徐子归逐笑道:“那今年皇祖母是不是给了臣妾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太后也知道徐子归在乎的不是那两个钱,而是在逗自己开心,故而笑得更开心了一些,莫子渊本就耳力过人,况且太后虽说是故意小声,却也是故意让莫子渊发现,故而莫子渊也乐得配合,笑着上前拉着太后的手难得的撒娇。

    “皇祖母偏心,孙子也要。”

    太后果然被这夫妻两个逗得哈哈大笑。

    几人正说着话,莫城渊也带着季明月过来,不一会儿莫乐渊莫琛渊等皇子公主也都过了来。太后上了年纪便也越发喜欢热闹起来,虽说昨儿晚上发生的不愉快太后还在耿耿于怀,今儿见到这么多人,又有刚刚徐子归与莫子渊夫妻两个故意逗得太后开心,太后早就将昨儿的不快忘得干净,与孙子孙媳们闲聊了几句,就将他们遣去了凤栖宫:“朝贺的人快要来了,你们且去给你们父皇母后拜年。”

    众人齐声应是,这才一一退了出去。

    离了慈宁宫,莫乐渊便跑到了徐子归身边领着公主皇妃们去了凤栖宫,莫子渊则是与莫琛渊带着其他皇子去了养心殿。

    路上莫乐渊悄声询问了一番昨儿夜里发生的事,徐子归将昨天查到的那些与莫乐渊说了说后,又嘱咐道:“如今你身份不比以前,一会儿你只管跟在我身边,不然莫意渊一定会借此给你穿小鞋的。”

    莫乐渊点头:“我晓得的。”

    说罢,又笑道:“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白得了一个闺女,我倒是了了咱们的一幢心事,父皇总算是降了我的级别。”

    徐子归笑着点头,说道:“你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昨儿担心了一夜呢。”

    莫乐渊笑道:“这本身就是咱们期盼的事,有什么想不开的?”

    说罢,又笑道:“慧姐儿可乖?”

    徐子归点头,眼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慈爱:“是个极有灵性的孩子,一会儿你跟我过去看看。”

    莫乐渊自然是点头求之不得,徐子归又笑道:“不过不能大吵大闹,小孩子最是娇贵,人多了都会吓到的。”

    莫乐渊点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做了娘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

    说罢,便拉着徐子归进了凤栖宫。

    几人给皇后拜了年,皇后也是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塞给了徐子归一个荷包,笑道:“这是本宫与你父皇的心意,这可是最后一年了,明年可就没有压岁钱了。”

    说罢,不等徐子归推辞,皇后又笑道:“可不许推辞,不然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徐子归无奈,只好笑着点头,谢了恩,之后便随着皇后出了内室。正巧嫔妃们也过了来,见到徐子归,淑妃便与徐子归跟季明月添堵,冷笑道:“本宫昨儿听说太子妃昨儿新得了一个闺女?真是可喜可贺。”

    莫清渊败落,可莫城渊与莫子渊仍旧活的风生水起的,淑妃心里自然不会舒坦。好不容逮到可以一棒子打落两人的事情,淑妃自然是不放过。

    不过徐子归与季明月都不是傻子,知道有人要看她们两个的笑话,倒也算是齐心,都选择了无视淑妃的话,徐子归更是效益盎然的笑道:“那孩子本宫喜欢极了,待过了满月本宫带着那孩子去拜访淑娘娘的,如今淑娘娘自己一个人与意姐儿相依为命最是孤独,本宫最该带着慧姐儿去拜访您的。”

    一句话揭了淑妃的短,让淑妃狠的直咬牙,正欲再说什么反击回去,皇后却突然出声打断:“外面来朝贺的外命妇已经都来的差不多了吧?”

    锦溪点头应是,笑道:“等着娘娘接见呢。”

    皇后点头,对着内命妇们点头笑道:“你们便先退下去罢。”

    众人应是,退了下去之后,皇后才笑道:“宣。”

    锦溪便打帘到了门槛处高声喊道:“宣外命妇。”

    逐外命妇们按着等级逐步进了凤栖宫正殿,与皇后拜了年,皇后便又留了几个人,其他人便对其他人笑道:“想来你们也是有自己想要见得人,本宫就不拘着你们了,且都去吧。”

    众人应是,退了下去,去找自己女儿或是姐妹去了,只有秦氏、吴氏、周夫人几个平日里与皇后交好的留下来与皇后说了会子话,皇后便笑着对秦氏说道:“你与归儿也许久未见了,你们娘俩要有许多话要说罢,本宫也不虚留你们娘俩了,且去吧。”

    徐子归逐与秦氏一同起来谢恩,皇后便又笑道:“记得一会儿再过来陪陪本宫。”

    秦氏自然是应是,又福了礼,便与徐子归一同退了出去。待进了东宫,徐子归先是带着秦氏进了内殿里面的格殿,笑道:“想来娘也心急着想见见您外孙,女儿便自作主张的带娘过来了。”

    屋里没有外人,且徐子归一进来就将崔妈妈遣了出去,徐子归倒也没用自称,而是直接自称了女儿,秦氏自然听了出来,笑着嗔瞪了女儿一眼,笑道:“规矩还是不可废的。”

    说罢,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孩子,笑道:“是个不错的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觉多,秦氏过来的不是时候,小东西孩子睡着,秦氏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担忧的看着女儿,问道:“怎么会收了这个孩子?殿下怎么说?”

    这个孩子占了嫡长女的位置,威国公府为徐子归母家,自然一切都以徐子归的利益为重,将来徐子归第一胎若是生了女儿,本是最尊贵的嫡长女,是日后整个大周最尊贵的嫡出大公主,可如今被这孩子一占,那徐子归的女儿岂不是要靠边站?

    如此一想,秦氏便更是恨毒了柳家人:“这柳家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子归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四皇子败落,柳家却能全身而退,其中定是有六皇子不少的功劳,况且女儿听说云姐儿病了?想来不几天就要病逝了吧……”

    说罢,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秦氏亦是点头,冷笑道:“看来云姐儿果然是被柳家人利用了在替六皇子办事……不过这柳家的良心也并不是全没了,还能知道要将云姐儿救出来,也算是不错了。”

    徐子归却是冷笑道:“女儿却以为,是柳家留着徐子云还有用处呢?”

    秦氏则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笑道:“这次四皇子败落,除了风老将军外,柳卿权的功劳应该是最大的了吧。”

    这话倒是不假,柳卿权名义上位莫清渊的军师,颇得莫清渊新人,一边有风老将军的保证,一边又有军师柳卿权的催促鼓动,这莫清渊更是没了往日的沉稳,上了皇上的当,被莫子渊一击败落。而如今莫清渊败落,柳卿权却依旧能活的风生水起的,想来在泰陵的莫清渊若是知道了该要起的吐血了吧。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又看了那孩子一眼,想起正事来,逐笑道:“还有一件事想请娘帮忙呢。”

    秦氏点头,笑道:“娘娘且说。”

    “还是慧姐儿这孩子,”徐子归慈爱的看了那孩子一眼,笑道:“孩子的奶娘女儿与您女婿冷眼瞧着并不是什么稳妥的人,想着娘好歹在宫外,方便些,便想托娘帮慧姐儿找个稳妥的奶娘过来,我与您女婿倒是什么都不求,只求那人能老实本份就好,没得以后教坏了郡主。”

    “这崔妈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说罢,又自言自语道:“臣妾瞧着也是,那眼珠子转的极快,臣妾进来时还上下打量了臣妾一番,是个极没规矩的,娘娘考虑的也对,是该给小郡主换个稳妥的奶娘。”

    说罢,看着慧中的眼神便有些同情了:“这孩子也是可怜,一出生便没了娘,如今身份尴尬如此,想来没有几个愿意本分的守着她。”

    “谁说不是,”徐子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您女婿说好了,日后这便是我们的亲闺女,什么抱养一类的再不许底下人提,这会子我与您女婿没有孩子,这些奴仆们倒也老实,只怕届时女儿怀了身子,那些奴仆们的心思便就活泛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中毒

    果不出徐子归所料,过了年初三,到了初四的早上皇上便一大早下了旨意,给莫乐渊赐了婚。

    说是待过了中秋再出嫁,日子便定在了九月中旬。

    本来皇上还想要多留莫乐渊一两年的,可考虑到莫乐渊今年已是十六,再两年便十八,成了大龄剩女,皇上便也就绝了那份心思,将婚期定在了九月中旬。

    这倒是乐了莫乐渊,自从接了赐婚的圣旨之后,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减退过,看在莫子渊眼里,直骂她白眼狼,她竟也笑嘻嘻的承认了。莫子渊无奈,回头到了正殿便抱着慧中嘴里边念念有词:什么“千万别跟你姑母学”、“什么日后你若是敢像你姑母这般父王一定打断你的腿”等等,慧中听不懂,只以为莫子渊在逗她,也跟着呵呵的笑,这让一脸严肃说教的莫子渊很是尴尬,逐恐吓道

    “你再笑孤要打你了!”

    偏偏慧中像是听懂了这句一般,本来笑着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下的徐子归立马从莫子渊手上夺了过来,先是嗔瞪了莫子渊一眼,后又立马轻声哄了哄,直把孩子哄好了才交给了兰妈妈让她将慧中带到了格殿。

    待到兰妈妈带着慧中去了格殿,徐子归这才又嗔瞪了莫子渊一眼,苦笑不得道:“倒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难不成是快要老了不成。”

    说罢,用食指点了点莫乐渊的额头,笑道:“她倒是听懂了你再说也是了,这会子跟个孩子说这些,也不怕下人们看见笑话。”

    莫子渊倒是理直气壮:“这不是你常说的要从娃娃抓起吗!”

    徐子归更是苦笑不得,第二日去请安时与皇后一说,皇后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倒没想到有了这个孩子,渊儿倒也像个孩子了。”

    说罢,拉着徐子归的手问道:“渊儿没有排斥这个孩子吧?”

    徐子归摇头,笑道:“可能也是第一个孩子的缘故,殿下很喜欢呢。”

    说罢,故意撅起嘴来,佯装生气道:“以前殿下回东宫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儿媳,现在有了慧中,殿下一回来便跑到格殿先去瞧了慧中才来找儿媳。”

    皇后逐笑道:“这倒是与孩子吃起醋来!”

    说罢,用食指点了点徐子归的额头,又笑道:“渊儿也过来与我告过状,说你自从有了慧中,便大多时候都只带着慧中都不理他了。”

    说着,还故意扳了脸,佯装生气道:“你们两个都是做父王母妃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

    说完,还不等徐子归说话,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等着那孩子满月了,便抱来给本宫瞧瞧,本宫听安阳说,那孩子生的极其俊俏?想来也是,柳氏便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小六样貌也俊美,孩子定然不会差了。”

    徐子归却是神秘摇头,笑道:“都说侄女随姑,这俗语可是一点没错,儿媳瞧着这孩子越长越与安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皇后一听,更是有了兴趣,只握着徐子归的手问着:“可是真的?”

    徐子归笑着点头,又笑道:“孩子不能带出来见风,儿媳也托大一次,母后平日里散步往哪儿也是走,还不如到东宫瞧瞧慧中,都说隔辈亲,想必慧中见了祖母也是极喜欢的。”

    说着,突然想起来太后,逐笑道:“皇祖母现在喜欢孩子,等着慧中长大了也能多陪陪皇祖母了。”

    皇后笑着点头,直说有时间一定到东宫去瞧瞧小郡主,又与徐子归闲话了几句,徐子归便起身告退,待回了东宫,还不等迈进正殿,盼春便迎了过来,说是威国公府递了牌子,徐夫人要进宫。

    徐子归了然,想来是给孩子找好了奶娘,逐与盼香说:“这会子天早,母亲过来还能留饭,就请母亲现在过来吧。”

    盼春应是,拿着牌子快速走了出去。

    “娘娘去看看小郡主?”

    徐子归每日回来都必看慧中是否安好,连续了几日,大家便也就习惯了。

    徐子归点头,扶着蓝香的手往里走着,突然,脚步一顿,问道:“蓝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蓝香点头:“好像是小郡主的哭声。”

    徐子归便知自己没听错,扶着蓝香的手快走了几步,进了内殿,听的便越来越清楚,徐子归更是但哟——单从哭声来听,这孩子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徐子归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松了蓝香的手,脚步都有些慌乱:“怎么回事?小郡主怎么了?”

    兰妈妈与春华夏沫几个亦是神色慌乱,兰妈妈焦急道:“小郡主自今儿早上吃了奶之后便一直哭,期间还拉了一次肚子,一开始以为是着了凉或是吃坏了肚子,便让奶娘喝了药,又喂了一次奶,可却没想到小郡主更厉害了些,夏沫说像是中毒的迹象,已经去请太医了。”

    “中毒?”徐子归脸色霎时铁青,歪头对红袖说道:“你先去看看。”

    说罢,又问道:“什么时候请的太医?怎么还不来?”

    春华便焦急道:“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刚刚又着人去催,这又是两个时辰,可还是没有人过来,正要再着人去一次,娘娘便回来了。”

    徐子归逐恨声道:“太医院的人今儿都反了不成?月容月溪,你们拿着本宫的名帖去请,若是没人来便将他们都绑了到本宫这儿来!”

    下人们都没见徐子归这么生气过,如今瞧见徐子归这般,俱都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往后站了站,生怕央及到自己,只有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在一旁安抚着徐子归。

    待到红袖瞧了病,徐子归便将孩子从兰妈妈手中接了过来,亲自哄着,兰妈妈忙惶恐道:“小郡主不一定什么时候又要拉……还是奴婢抱着吧,娘娘身体金贵,怎能让这些东西污了娘娘。”

    徐子归摇头:“自己孩子,有什么好闲的。”

    说罢,便对红袖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中毒?”

    红袖点头,又摇头:“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两样相冲了一半,然后这才让小郡主一直不停地腹泻。”

    徐子归皱眉,脸色已是很难看:“去将崔妈妈给本宫找来!”

    红袖应是,与蓝香一同退下,一时间,屋内能说上话的,便也就只剩下了兰妈妈跟夏沫春华三人,偏偏三人也与小郡主有了感情,此时正在气头上,与徐子归同仇敌忾,就不要说是劝慰了,不火上浇油已算是好的了。

    “娘娘,儿科的张太医与沈太医过来了。”

    徐子归这才冷笑一声,让人将两位太医请了进来。

    “两位太医好大的架子,怎么?是嫌本宫没有亲自去请所以才没来?还是东宫这个地方太小,装不下尔等?”

    “娘娘恕罪……”

    两人见徐子归发火,逐赶紧跪下请罪,徐子归却是不买两个人的账,而是冷声道:“还不赶紧去给小郡主瞧瞧,跪在这儿做甚!小郡主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们!”

    “若是小郡主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便统统给小郡主陪葬!”

    徐子归话音刚落,莫子渊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听了俱是一哆嗦,连忙上前拿了慧中的排泄物检验了起来。徐子归则是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回头看了莫子渊一眼,问道:“殿下怎么回来了?”

    莫子渊点头,似是解释道:“回来取东西,正碰见月容月溪带着两位太医往这边赶,便问了一句。”

    说罢,便冷眼瞧了两位太医一眼:“这才知道孤东宫地界太小,装不下这两尊大佛!”

    两人听了莫子渊的话又想要求饶说不敢,又不敢放下手中的活,怕真的耽误了小郡主的病情要给小郡主陪葬,此时脑袋上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

    “殿下,娘娘,小郡主是不是吃了什么相冲的两样东西才这般的?”

    徐子归皱眉,正巧这个时候崔妈妈进来,徐子归便指着崔妈妈说道:“这是小郡主的奶娘,且给她把脉吧。”

    太医应是,给奶娘把了脉,却皱眉摇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郡主还小,不能自己吃东西,只能喝奶,所以她所用的营养都是由奶娘喝了之后再喝她的奶就是了,若是奶娘当真无异样,那慧中这样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徐子归皱眉,上下打量了崔妈妈一眼,淡淡问道:“你自己吃了什么东西?”

    正说着,盼春打帘进来,在徐子归耳边悄声说道:“娘娘,夫人带着三小姐来了。”

    徐子归点头,偏头与盼春说道:“你先带着夫人在正殿坐着等会儿,你与盼香伺候着,我随后就来。”

    盼春应是,快步走了出去。徐子归才又看着崔妈妈,冷笑:“你若是不肯开口,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不过是本宫念着小郡主还小,想着替她积些阳德。可现在小郡主眼看着要不好了,本宫可就顾不得这些了。”

    说罢,对兰妈妈说道:“去让万嬷嬷带着工具过来。”

    兰妈妈应是,按着吩咐下去。徐子归对张太医说道:“先给小郡主开药吧”

    张太医急忙应是,写了方子递给了春华,春华直接将方子交给了红袖,红袖仔细瞧了瞧,确定无误了,便对徐子归说道:“娘娘,还是奴婢去抓药煎药吧。”

    徐子归点头:“如此甚好。”

    说罢,又对月容说道:“你跟着去,省的出什么意外。”

    说着,顿了顿,说道:“煎药时你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守着的,若是遇见那些捣乱的,不用讲理,月容你直接打就行,就说是本宫指使的。”

    两人自然应是,正要下去,莫子渊便说道:“说是孤指使的。”

    两人一愣,俱都反应了过来,太子这是在给她们娘娘撑腰,逐又应了是,退了下去。

    徐子归这才抱着一直哭闹不停地慧中哄着,莫子渊则是直接下了懿旨,免去了两位太医半年的俸禄,又命靳东将其拖了下去,每人杖责了二十才算完事。

    而崔妈妈却是一直在否认着,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吃。

    徐子归冷笑,定然是不相信崔妈妈的说辞,正巧万嬷嬷带着工具过来,徐子归笑意愈发的冷了起来:“你若是再不承认,本宫便让你尝尝这针扎在身上的滋味!”

    说罢,示意万嬷嬷将工具盒打开,里面有主板夹,用来夹手指的,还有二十根长针等等等等,当年容嬷嬷用来折磨紫薇的那些工具,万嬷嬷的工具箱里应有俱有。

    崔妈妈看着那二十根长针便已经开始颤抖,待第一根针扎到身上时,更是疼的大喊大叫,这一喊更是将慧中吓到,哭声也大了起来。

    徐子归逐说道:“怎么做事的!还不将她的嘴给本宫堵上!没得吓坏了小郡主的!”

    夏沫忙应是,将手帕抬出来堵住了崔妈妈的嘴,万嬷嬷这才又扎了起来,而慧中似是被吓到了一半,一边哭一边一个劲儿的打嗝,徐子归看的心疼不已,忙轻声哄着,兰妈妈在一旁看了半天,似是忍不住般上前说道:“娘娘,小郡主似是受了惊吓将魂吓没了,娘娘还是将小郡主交给奴婢,奴婢给小郡主叫叫魂儿,也就好了。”

    这样的说法徐子归也是听说过的,逐点头忙将孩子交给兰妈妈,让她先将孩子抱到内殿休息,这才看了看已是疼了满头是汗却不能喊叫也不能说话求饶的崔妈妈,冷笑道:“本宫知道,小郡主身份尴尬,不仅是你,就连太医院也不待见。将将去请太医,却三请五请的请不来,想来是太医拿不定这次小郡主生病到底是本宫与殿下的注意还是皇上的注意,或是小郡主真的生病了。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怕坏了哪个的假话,将他们一起牵连了,这才三请五请的都不来,你说是不是?恩?”

    此时徐子归语气已经非常温柔,可眼里的笑意却愈发的冷,嘴角都挂着一丝阴狠的笑意,看在崔妈妈眼里惊恐不已。

    崔妈妈的表情似是取悦了徐子归一般,徐子归冷笑一声,抬了抬手,示意万嬷嬷停手,对着夏沫使了眼色,夏沫会意,上前将堵在崔妈妈嘴里的手帕拿走,徐子归才冷笑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越来越接近的答案

    “说…….奴婢说……”崔妈妈被万嬷嬷折磨的忍受不住,也就只好全都招供:“有人与奴婢说娘娘喝的茶极好,甘甜可口,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奴婢目光短浅,一时贪嘴偷吃了些茶……”

    崔妈妈本就是村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先是被季明月夫妻俩选来了做了奶娘,又因为慧姐儿一出生柳子衿去世,被皇上强塞给自己,自己一时没有准备,便也就用了崔妈妈,这才使得崔妈妈有幸进了东宫。

    因目光短浅,这才一时受了挑唆,没忍住贪嘴尝了尝东宫主子们喝的茶。这才让慧姐儿着了凉,兰妈妈几个又给慧姐儿灌了姜汤,这一冷一热的,正好相冲,慧姐儿才腹泻的更厉害了些。

    徐子归冷眼扫了周围伺候的宫女一圈,问道:“是哪个唆使的崔妈妈?自己站出来本宫从轻发落。”

    说罢,询视了众人一圈后,又说道:“若是不说,让本宫查出来了,看本宫怎么轻饶了你们!”

    一句话,屋内的宫女匆匆都跪了下来,直呼冤枉。

    徐子归挑眉,看了崔妈妈一眼,问道:“可记得哪个唆使了你?”

    崔妈妈虽是村妇,倒是不傻,知道现在自己也就这么一点利用价值了,若是说了出来,兴许自己的命也就保不住了,故而选择闭口不提,只低着头,也不说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徐子归冷笑:“你不必装傻卖呆,即便本宫一个一个查下去,不出一天本宫照样能找出那个人,不过是本宫不愿意耽误时间罢了。”

    说罢,冷哼一声,又说道:“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崔妈妈倒是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倒是不害怕徐子归的威胁,只是低着头与徐子归讲条件:“娘娘要奴婢全盘说出来,也要给奴婢些好处才是,不然奴婢做甚要给娘娘卖命。”

    徐子归冷笑,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了崔妈妈一眼,笑道:“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下你在这儿跟本宫撒泼!”

    说罢,对万嬷嬷使了眼色,冷笑道:“给本宫掌嘴,掌到她说为止!”

    万嬷嬷得令,毫不客气的上前就开始掌嘴,徐子归则是一旁冷笑:“你玩忽职守,明知道要给郡主喂奶却贪嘴吃了一杯茶,这便是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结果却仍然不知罪的在这儿与本宫将条件,这边是蔑视皇权,亦是诛九族的罪。”

    说罢,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要本宫去将你家里人都抓了来你才肯说?”

    崔妈妈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一听徐子归这句话便彻底慌了,急忙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招,奴婢全都招。”

    徐子归冷笑,唤了一声万嬷嬷,万嬷嬷这才收了手,起身退到一侧,徐子归又说道:“去看看红袖的药煎好了吗,好了就赶紧给小郡主喝了。”

    万嬷嬷应是,便退了下去。徐子归这才看着崔妈妈,问道:“说罢,到底是谁。”

    崔妈妈却是摇了摇头,示意那人不在这儿。徐子归挑眉,淡淡点了点头,对着月溪吩咐道:“你带着她下去转转,找到那人了直接将她绑到本宫这儿来。”

    月溪应是,带着崔妈妈下去时,徐子归又说道:“崔妈妈。”

    崔妈妈回头应是,徐子归才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别给本宫耍什么花招,不然本宫本来想要饶了你的心都没有了。”

    崔妈妈一听徐子归这么说,一般激动一般害怕的点头应是,连着说了好几遍谢娘娘恩典,才被月溪拉着退了下去。

    徐子归这才与莫子渊先去了内殿看了看慧姐儿,见慧姐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红袖又端着药进来了,徐子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慧姐儿还不能直接喝药,你将药端出来吧。”

    红袖点头,又端着药跟着徐子归去了正殿。徐子归见了秦氏,也来不及多做解释,看了看站在秦氏身后的人,问道:“这是娘替慧姐儿找来的奶娘么?”

    秦氏点头,正欲介绍,又被徐子归抢了先:“先等一会儿再解释。”

    说罢,看了看奶娘,对着她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着急:“你先跟本宫来。”

    说着,对红袖使了眼色,示意她将药端上来,又说道:“小郡主病了,需要喝药,你先将药喝了进去给小郡主喂奶罢。”

    便是要用她的意思了。那奶娘自然是求之不得,二话不说便喝了药,跟着红袖进了内室。

    秦氏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一会儿事?”

    徐子归摇头,看了看莫子渊,莫子渊会意,起身说道:“岳母与归儿先说会儿体己话,小婿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岳母了。”

    屋内没有外人,莫子渊也没摆太子的架子,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婿见岳母一般,给足了秦氏面子。秦氏自然是开心不已,面上却依旧是惶恐,连忙起身与徐子归一起将莫子渊送至门口,目送着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这才与徐子归两人进了屋。

    进了屋秦氏便提议说要去内殿看看小郡主,徐子归自然不会不愿意,携了秦氏的手与秦氏一起进了内殿。见慧姐儿已经睡下,徐子归才笑着问道:“慧姐儿将药喝了?”

    红袖点头,笑道:“喝了之后好受一点了,似是困极了,便睡着了。”

    说罢,对着徐子归说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替小郡主把过脉了,没甚大碍了。”

    徐子归这才放下心来,心疼的看了慧姐儿一眼,叹道:“真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叫本宫怎么能不心疼。”

    说罢,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不许打扰了小郡主休息,都退下吧。”

    众人应是,没有事的就都退了下去,兰妈妈与春华夏沫则是留在了正殿照顾慧姐儿,红袖几个则是跟着徐子归又回了正殿。秦氏这才得以介绍了那个奶娘:“夫家姓李,是你冯妈妈介绍的。”

    冯妈妈是徐子归兄妹三人的奶娘,徐子归自然是信得过的,况且单从面向上来看,李妈妈是个极老实本份的人,故而便也就没再多问什么,对着李妈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小郡主就托李妈妈照顾了。”

    李妈妈连称不敢,徐子归则是笑着对蓝香摆手笑道:“带着李妈妈去内殿吧,一会儿小郡主醒来定是饿醒了。”

    蓝香应是,对着李妈妈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李妈妈,走罢。”

    李妈妈应是,与徐子归行了礼,便跟着蓝香退了下去。

    李妈妈下去之后,秦氏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郡主怎么好端端的腹泻了?那崔妈妈可是吃了什么不成?”

    徐子归便将崔妈妈受人唆使偷吃了茶的事情与秦氏说了说,说罢,又说道:“女儿以为那个唆使崔妈妈的人定然没安什么好心,想来应该是受了谁得吩咐故意要来祸害慧姐儿的。”

    秦氏点头,略略思索了片刻,说道:“上次你说你的发钗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柳子衿身上,臣妾便怀疑是不是娘娘宫中出了内鬼?”

    徐子归也是皱眉,想了想后说道:“原女儿只以为那发钗是被那个功夫了得的人偷去了,现下看来,大概是宫中出了内鬼的可能大一些吧。”

    说罢,又拉着秦氏的手笑道:“多亏了有母亲,不然可叫女儿去哪儿给慧姐儿找个奶娘。”

    说着,看了看徐子若,笑道:“若姐儿也快嫁人了,届时母亲也就轻松了。”

    秦氏笑道:“娘娘与臣妾母女说什么谢不谢的。”

    说罢,看了看徐子若,笑道:“还有圆哥儿,臣妾哪里能清闲下来。”

    徐子若逐笑道:“母亲喜爱圆哥儿还来不及,这会子倒是说起圆哥儿累人了。”

    圆哥儿是秦氏第一个孙子,自然是全家人一起疼的,徐子归叹了口气,笑道:“可惜女儿嫁人早些,都没能看着圆哥儿长大。”

    秦氏逐笑了起来,母女三人又闲话了几句,秦氏便带着徐子若起身告退了。

    送走了秦氏,徐子归才收了脸上的笑意,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问道:“还没找出是哪个唆使了崔妈妈么?”

    红袖点了点头,说道:“月溪还没有回来。”

    徐子归这才点头,叹了气,问道:“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次徐子归问过莫乐渊德妃有没有被打入过冷宫莫乐渊说不知道之后,便一直着人打听着这些事,距离上次已经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徐子归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红袖则是皱眉摇头:“还是仅限于只知道德妃娘娘确实被打入过冷宫,可在里面发生过什么,却始终都打探不到。”

    徐子归点头,说道:“继续去打听……柳良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活动?”

    红袖摇头:“好像是妹妹死了的缘故,柳良这些日子不曾出来活动过。”

    徐子归挑眉:“你有没有觉得柳子衿生前与柳良有些怪怪的?”

    红袖点头:“两人似是没甚感情一般,好像只是因为六皇子所以才上的一条船有了交集一般,却又偏偏要表现出一番兄妹情深的模样来。”

    徐子归眯了眯眼睛,柳子衿毕竟是换了个芯的人,自然不会与柳良有什么感情,可是柳良对柳子衿也似是没什么感情一般,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继续查吧,还有好好观察着柳良些,不管他见了谁,都回来与本宫说。”

    红袖点头,徐子归便闭了闭眼睛,起身道:“随本宫去趟安乐宫。”

    红袖应是,便矮下身子来扶着徐子归出了东宫,往安乐宫走。

    东宫离着安乐宫有一段距离,途中要经过御花园。以前徐子归最头疼的就是去御花园,因为前世在御花园里真的是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情,使得让这一世徐子归还是有些逃避似的不敢面对。

    后来又有自己与凤九卿在御花园夜谈还险些被发现了,徐子归更是认定了御花园是个多事之地。没有什么特别必须的原因,徐子归向来不愿意单独去御花园。

    兴许真的有墨菲定律,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容易发生——徐子归刚进御花园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与红袖对视一眼,徐子归点了点头,示意红袖不要出声,便与红袖一起躲在了一丛树后面等着那声音渐渐飘近。

    “母妃莫要再这般固执己见了,他已经被人盯上,这会子你若是见他,摆明便是给他人送证据,以儿臣之建,正好趁着那件事的发生就让他先沉寂一段时间吧。过些日子他们也就忘了这件事母妃再见他也不迟。”

    “你个白眼狼,自小在母妃身边长大,自然是不懂他的苦处!那孩子也是可怜,本宫已经快一年没再见过他了,就让母妃见见他,恩?哪怕是躲在远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莫城渊的语气却是始终坚决:“不可能,母妃您连想都不要想。”

    “城儿!”德妃的声音有些生气,接着又是之前那般哀求道:“或者你让他进宫,他不是你的小厮么,他跟着你进宫,母后就可以远远地看他一眼了,恩?城儿……”

    “儿臣说过,这件事母妃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稍微忍一忍,待到大事成了,母后****见他都不会再怕被别人说什么。”

    说罢,便似是甩袖走了一般,徐子归只听见德妃又喊了好几声“城儿”,似是没人理,之后便也就走了。

    又稍微躲了一会儿,确定都没有人了,徐子归才与红袖从树木后面走出来,徐子归若有所思的朝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看着红袖,挑眉道:“你听出了什么?”

    红袖点了点头,又摇头:“好像听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徐子归点头,挑眉,笑的意味深长:“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真难受啊。”

    说罢,对着红袖说道:“所以,为了不让内心难受,就赶紧找答案吧,早点将答案找出来,也好早些放轻松不是。”

    红袖自然是点头应是,符合着徐子归,而徐子归则是眯了眯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又似是在问话:“德妃要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危机解除

    “如果德妃要见的柳良……”莫乐渊微微歪头朝徐子归看过去,挑眉:“那就说明柳良一定有问题,咱们一定要尽快在她们掩盖过去这件事之前找出来。”

    徐子归点头,冷笑:“可如果德妃要见得人真的是柳良的话,也就是说,咱们这些日子派去打听柳良的这些都被莫城渊一派发现了……”

    说着,眯了眯眼,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季明月与莫城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上些许。”

    莫乐渊认可点头,却又皱眉:“可若不是柳良呢?”

    若不是柳良,便说明她们平白无故的捡了一个大馅饼,等着自己烙出来吃。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看着莫乐渊,笑容诡异:“我赌,一定是柳良。”

    德妃说是莫城渊身边的小厮,莫城渊身边的小厮屈指可数,也就只有柳良是他们盯上的人了——现在莫清渊败落,上面的位置也就只有莫子渊与莫城渊两个人在明目张胆的斗着,其他那些未成年的小皇子们即便有那个心可还没有那个能力,故而从德妃那里分析得来的证据直指柳良。

    莫乐渊挑眉:“我也赌,是柳良。”

    徐子归撇嘴:“不行,你赌个别的,这样才能分出胜负来不是。”

    莫乐渊白眼:“这种没有悬念的赌博,我改别的是我傻还是你傻。”

    徐子归挑眉,大笑:“当然是你傻,要不然怎么会骗你改选项。”

    说罢,便大笑起来,结果还没笑完,就被天外飞音吓得险些呛到——“一个郡主一个太子妃竟然在宫中聚众、赌、博,恩?”

    “宁儿!”

    当然,莫乐渊吓得不比徐子归轻,回头轻嗔了周意宁一眼,笑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着人通报一声。”

    周意宁笑道:“婆母递了牌子来见皇后娘娘,我便跟着进宫来看看你们。”

    说罢,笑着看了看徐子归,笑道:“原想着唤了安阳去你那边,没想到你们姑嫂两个在这聚众、赌、博,当心我告到皇后那儿去。”

    徐子归逐笑道:“好姐姐,可饶了妹妹吧,下次赌、博,妹妹一定叫上姐姐。”

    周意宁则指着徐子归对着莫乐渊笑道:“瞧瞧,这是想着托我下水贿赂我了。”

    说罢,三人一起大笑。

    三人又笑闹了一会儿,周意宁便先肃了神色,说起了正事:“我刚刚进宫时看到有个特别眼熟的宫女拿着德妃宫中的牌子出了宫……”

    说着,眯了眯眼,似是在极力思考着那个宫女在哪儿见过:“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

    徐子归与莫乐渊对视一眼,说道:“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人与德娘娘长得像不像?”

    周意宁笑道:“难不成你还怀疑是德妃私自出宫不成?德妃娘娘即便胆子再大也是知道宫妃私自出宫是个什么罪的。”

    说虽是这般说,却也还是细细想了想,只是还没等再想出些什么头目来,盼香便从外面打帘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给徐子归福了礼,说道:“娘娘,快些回宫罢,平郡王妃在宫中等着您呢。”

    徐子归皱眉:“怎么回事?”

    “回娘娘,奴婢不知。”盼香刚刚从东宫赶过来,因为怕落了别人口实,也不敢找人来通传,只得自己跑过来,从东宫到安乐宫有一段距离,倒是累的盼香不轻,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平郡王妃一直在哭,蓝香姐姐正在打听着,奴婢赶过来找娘娘。”

    徐子归点头,对着周意宁抱歉一笑,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该****来东宫我再好好招待。”

    周意宁忙笑道:“你我姐妹一场无需这般客气,你有客人就先去忙,有安阳陪我就好。”

    徐子归笑着点了头,对着安阳又说了一通话,便带着红袖与盼香回了东宫。

    “娘娘。”

    徐子归一进东宫就看到守在外面等着的蓝香,逐忙快走了几步,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太后娘娘,”蓝香四处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太后似是有意要将离郡主接进宫中来养,已经频繁宣顾太妃入宫多次了。”

    原来是宫中孩子渐来都大了,灏字辈的孩子又只有离姐儿跟慧姐儿两个,慧姐儿现下还不能见风,徐子归便没抱着孩子到处跑,可离姐儿聪慧过人,温婉可爱,太后原本就喜欢至极,早就有了想要将离姐儿接进宫来养的打算,自上次除夕时见过之后,这样的想法就更浓了些,这些日子才频繁的将顾太妃宣进宫中,让她带着离姐儿一起进宫,与其说是陪她,倒不如说是在给顾太妃施加压力,告诉顾太妃自己很喜欢离姐儿,让她有些眼力见,自己提出来就好了,别等着懿旨下了再将孩子送来。

    太后态度强势,又位高权重的不能得罪,平郡王妃又舍不得女儿,只好跑到东宫来求着徐子归帮忙想办法了。

    徐子归叹气,微微扶额,也是有些为难。这些年来没人忤逆过太后的意思,太后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况且身为太后,早就习惯了什么样的好东西都往自己身边放,又以为皇宫是整个上京城最高贵的地方,认为将离姐儿接进宫中自己亲自养大是给离姐儿身上镀层金,却想不到孩子离开了爹娘会不会习惯。

    “先进去吧,”叹了一口气,徐子归府上红袖的手,一面往正殿走,一面吩咐道:“平郡王妃来东宫这件事尽量压下去,别传到太后那儿去了。”

    若是让太后知道平郡王妃来东宫哭了一场,指不定心里就想左了,以为平郡王府嫌弃自己这个老太婆,所以才不愿意将女儿送进宫里来养,这样一来,太后心里就埋下了不好的种子,日后若是平郡王府出了什么事,太后定是会加大了惩治力度的。

    蓝香几个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纷纷应是,便各自下去忙的了,只红袖扶着徐子归进了正殿。

    还不等徐子归坐下,平郡王妃便跪了下来,哭道:“娘娘可就就臣妾罢,没了离姐儿臣妾也不想活了。”

    徐子归连忙亲自弯腰将平郡王妃扶起来,劝慰道:“这大过年的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呸呸呸。”

    说罢,将平郡王妃扶到座位上,又亲自替平郡王妃斟了茶,叹道:“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你先与本宫说说,可是离姐儿出了什么事?”

    徐子归不好表现出自己已经知道的样子来,只好先猜测的问了问,见平郡王妃哭着摇头,才又继续问道:“那是怎么了?生了什么事叫你这般伤心?”

    平郡王妃却似是说不出话来一般,一直哭着摇头,抓着徐子归的手也一直不放。徐子归不由有些着急,继续安抚道:“有什么事尽管与本宫说说,本宫能帮的一定帮。恩?”

    平郡王妃这才哽咽的开口道:“其实本是件好事,是臣妾舍不得离姐儿。”

    说罢,便将太后想要将离姐儿接进宫的事情与徐子归说了说。因事先就知道,徐子归倒也没太大的惊讶,而是问道:“既然你知道对离姐儿是好事,做甚还要阻拦?”

    “离姐儿还那么小…….”说着,平郡王妃又哽咽起来,一面哭着一面说道:“怎么离得了臣妾?臣妾原想着不能妇人之仁,应该将离姐儿送进来,可离姐儿一听要离了臣妾便哭,这些日子更是臣妾要去哪儿她都要跟着,生怕臣妾将她送走不要她了……”

    说着,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娘娘您是没有看到,离姐儿那可怜的模样,臣妾瞧了要多心疼。”

    说罢,便又是痛哭了起来,徐子归其忙安抚道:“如今本宫也是做娘的人,自然能体会你的心思。”

    说罢,叹道:“别说离姐儿还是你肚中爬出来的了,即便是有人要将慧姐儿从本宫身边抢走,本宫也是不愿意的。”

    说罢,拍了拍平郡王妃的手,安慰道:“本宫也不能跟你打包票,说什么一定能劝服皇祖母,不过本宫跟你保证,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说服皇祖母,恩?”

    平郡王妃忙拉着徐子归的手感谢道:“娘娘愿意帮忙便已经是事半功倍。”

    徐子归拉着平郡王妃的手又是一阵劝慰,平郡王妃这才起身告退,出了东宫。

    平郡王妃一走,徐子归先是问道:“蓝香,顾夫人走了没?”

    蓝香点头,知道周意宁走了之后,徐子归才微微叹气,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进了格殿去看了看慧姐儿,便扶着蓝香的手往慈宁宫中去了。

    “今儿倒是有空来看看哀家了!”

    徐子归来,太后自然开心不已,拉着徐子归的手先是嗔了几句,又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徐子归便笑道:“上午慧姐儿不舒服,一直忙着照顾慧姐儿,这会子慧姐儿睡下了,孙媳才过来瞧瞧皇祖母。”

    听慧姐儿病了,太后果然担忧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刚刚出生的孩子病了可是不好。”

    徐子归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原是奶娘贪嘴吃了杯茶,凉着慧姐儿了。”

    太后一听是奶娘的失误,直扬言要惩戒奶娘,被徐子归笑着劝了下来:“孙媳已经罚了她,也给慧姐儿换了奶娘,皇祖母放心便是。”

    太后便说道:“你向来心细,又是孩子的娘,哀家自然放心。”

    徐子归便趁机笑道:“所以说,这孩子还是在娘亲身边叫人放心。”

    说罢,不给太后思考这句话的机会,便接着说道:“上午时儿媳母亲过来给慧姐儿送奶娘,说起了圆哥儿。”

    说着,便掩嘴笑了起来。太后现在极喜欢孩子,听徐子归提起圆哥儿,便问道:“怎么?圆哥儿如今可会走了?”

    徐子归便笑道:“还不满一周岁,哪里会那么快。”

    说罢,接着笑道:“母亲是说圆哥儿那孩子这么大了还粘着娘亲呢。”

    果然,太后惊奇的“哦”了一声,看着徐子归,示意徐子归继续说。

    “皇祖母也知道,孙媳的母亲极喜欢孩子的。”

    太后点头,笑道:“你便是随了你母亲,极喜欢孩子。”

    徐子归也笑道:“可不是。”

    说罢,继续说道:“听母亲说嫂嫂每日去请安时都带着圆哥儿去,圆哥儿与祖母也是极亲的,可若是那日晚上母亲要留了圆哥儿在正院睡,便没有成功的时候,每次每次,都让圆哥儿的哭声闹心的着人将嫂嫂请了过来。”

    说着,掩嘴笑了笑,笑道:“果真说这母子连心,说来也怪,这圆哥儿一见了娘亲,便乖乖的窝在娘亲怀中,也不哭了。皇祖母,您说这不是母子连心这是什么?”

    这下,太后便听出了徐子归的来意。先是一顿,接着笑着用食指点了徐子归的额头,笑道:“就知道你这个鬼精灵不说废话,怎么今儿个说起了自个侄儿的笑话。”

    说罢,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可是平哥儿媳妇找你去了?”

    徐子归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拽着太后撒了好一会儿的娇,才笑着将平郡王妃说的话与太后说了说:“…….您瞧,这么半大点的孩子都是离不开母亲的,平郡王妃若是将离姐儿送进宫来,恐怕在离姐儿心里只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被父母抛弃了吧。这对孩子心理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呀要,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说罢,见太后在沉思着,眼神中似是有些动摇,徐子归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别说离姐儿了,就是平郡王妃,让她离开自己的女儿,这得是对一个母亲多大的惩罚啊……若是有人要提将慧姐儿接走,孙媳定是要泪淹了那人的院子的。皇祖母,您便别再将离姐儿接进宫中了,咱们不是还有慧姐儿么?孙媳还想着等着慧姐儿长大了丢给皇祖母看,还让孙媳轻松些呢。这会子您将离姐儿接进宫来,日后定是要不疼慧姐儿了。”

    说着,还拉了拉太后的手,算是撒娇了。

    太后果然笑道:“哀家便知道你定是想着躲懒的法子!”

    说罢,叹了一口气,叹道:“罢了罢了,你说得对,咱们还有慧姐儿,离姐儿便让她们自个养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料事如神

    如此又过了几日,太后再没提过要将离姐儿接进宫的话,自此,平郡王府的人也就放了心,平郡王妃更是亲自过来谢了徐子归。

    “离姐儿有些不舒服,母妃在家照顾着,便没过来,臣妾一个人过来,娘娘莫要嫌弃。”

    平郡王妃神色略略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徐子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笑道:“不碍事的,离姐儿身体重要。”

    说罢,便吩咐了红袖开了库门,给离姐儿拿了几支上好的人参给了平郡王妃,笑道:“给离姐儿那孩子补补身体。”

    如此。平郡王妃的脸便更红了一些,自然是要推辞一番,徐子归却是执意让其收着:“离姐儿那孩子本宫瞧着也是极喜欢的,万不要再推辞了,拿着回去给离姐儿喝就是了。”

    说罢,便不再这些事上多做闲话,只笑着转移了话题:“待到慧姐儿大了,时常让离姐儿进宫来陪着玩玩,两个孩子一起也能做个伴,到底是亲姐妹,也相差不了几岁,定是能玩到一起的。”

    平郡王妃自然是笑着点头,又与徐子归闲话了几句,就说不放心离姐儿,早早的出了宫。

    到了晚上莫子渊回来以后,徐子归便当了笑话与莫子渊说了说:“今儿个平郡王妃过来,似是极尴尬一般,也没说上几句话便走了。”

    莫子渊笑着“嗯”了一声,抬手配合着徐子归给自己更衣的动作,笑道:“带着离姐儿一起来的?”

    徐子归摇头,笑道:“哪里还敢再带着离姐儿进宫,说是不舒服没来呢。”

    说罢,将莫子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盼香,又笑道:“我倒也理解她,不过是怕好不容易让太后灭了的决心见到离姐儿之后又燃了起来,才不敢带着离姐儿来的……似是觉得拒绝了太后,多半心里不舒服一般,也没说上几句话便走了。”

    说着,给莫子渊到了茶递给他,笑道:“倒是弄得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莫子渊笑着接了茶,看了徐子归一眼,笑道:“你就是想太多,她拒绝了皇祖母又觉得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你忤逆了皇祖母,觉得没脸见你是真的,你也莫要多想了,过些日子这件事过去了便也就好了不是。”

    说罢,见徐子归点头,莫子渊才又笑着说起了别的事情:“前些日子你让我多关注着德妃,我便着人跟着德妃一段时间,却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徐子归则是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前些日子顾夫人过来时与我跟安阳提起一件事来着,说是在宫门口碰见个很眼熟的小丫鬟拿着德娘娘宫中的牌子出宫,我一直在猜那是不是就是德娘娘……”

    不待徐子归说玩,莫子渊便摇头否定道:“不会,德妃在宫中二三十余载,宫规又不会不知道,况且你也让顾夫人仔细考虑考虑那人是不是德娘娘了,即便一开始没往那上面考虑,到了后来有你的提醒,顾夫人没道理还不往上面考虑。这个时候顾夫人还没有回话,多半就不是德妃了。”

    徐子归觉得莫子渊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别的来,也就只好点头,算是同意的莫子渊的分析,便不再提这件事,与莫子渊说起了慧姐儿:“过些日子慧姐儿便满月了,你打算是大办还是简单的办一下?”

    莫子渊挑眉,略略的思索了一会儿,叹道:“若是我说,便小办一场便是,毕竟现在国库虽不算吃紧,倒也算不上富足,还有一些地方的人连饭都吃不上却要因为一个郡主而大办满月宴想来是会被人诟病咱们太宠着孩子了……可是……”

    莫子渊说着,微微皱眉,看了徐子归一眼,叹道:“若是父皇的意思,想来是希望咱们大办的,毕竟是皇家的第一个孩子,况且又……又是这么个情况,若是简单点想必不仅外面的人说,恐怕就连父皇都以为咱们是不满意这个孩子,用这件事来抗议呢……”

    徐子归听后自然也是只能叹气,却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左右不管怎么来办都是要人诟病。其实徐子归倒是理解莫子渊的,知道即便慧中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恐怕莫子渊也是主张小办的,毕竟莫子渊向来节约,只是因为慧姐儿身份尴尬,小办满月宴会被人说她们两个不疼爱慧中,日后一个不受宠又不是徐子归肚中爬出来的郡主,不管在什么上想必都会受到歧视吧……可若是大办满月宴,又要被那些文官们批判铺张浪费……

    “这倒是真的挺让人头疼的……”徐子归扶额,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叹道:“毕竟是皇家第一个孩子,即便铺张浪费也有父皇,应该不会涉及到咱们身上太多,便按着父皇的意思,大办一场吧,毕竟慧姐儿身份本就尴尬了些,咱们得让外人们知道,慧中得宠着呢。”

    莫子渊点头,捏了捏鼻梁叹气同意了徐子归的说法,笑道:“也只能是这样了。”

    说罢,笑着问道:“慧姐儿今儿个可乖?哭闹了没有?”

    徐子归便笑着嗔瞪了莫子渊一眼,笑道:“哪有孩子不哭不闹的,不过倒是挺乖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东西了,这几天看着她的眼珠一直在转,好像能看见了东西一般,真真是神奇。”

    莫子渊便笑道:“可会认人了?我听说那么大的孩子被陌生人抱着是会哭的。”

    徐子归则是笑着摇头:“该是不认人吧……或者咱们慧姐儿不认生也是有的,前些天母后来看过慧姐儿,还抱过呢,慧姐儿倒是不哭不闹的,母后看着也极喜欢。”

    说罢,便叹道:“皇祖母喜欢孩子,奈何年纪大了,却是不能随时出来走动了,慧姐儿又不能见风,祖孙两个倒是还没见上面呢。”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来,笑道:“你也有些日子没去皇祖母那儿了,今儿过去请安时皇祖母还问你了呢,说你好些日子没过去了,怪想你的,明儿下了早朝先去皇祖母那儿请个安再去忙罢。”

    莫子渊自然是点头,突然生出些感慨了:“这日子过得也是快,像是刚刚重生过来那会儿,现在却已经把你娶进门了。”

    说罢,抱了抱徐子归,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用下巴抵着徐子归的头,叹道:“过些日子你就及笄了,母后说要怎么给你办了么?”

    徐子归笑着摇头,笑道:“想来应该会与安阳的差不多吧。”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这些日子母后与安阳也不知道在合计什么,母女两个凑到一块就嘀嘀咕咕的,看见我之后还躲着不告诉我,安阳还时常冲我挤眉弄眼的。”

    莫乐渊心里最藏不住事,这般对着徐子归挤眉弄眼了几次,徐子归便猜到了个大概,想来皇后是想要给徐子归个惊喜,这才与莫乐渊暗中策划着什么。

    莫子渊听后也是笑:“母后也是太心急了些,这还有几个月,她倒是着急。”

    刚说完,徐子归便在莫子渊身上蹭来蹭去的笑道:“我及笄你打算送我什么,恩?”

    莫子渊却是笑道:“好厚的脸皮,加上上一世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余了,倒在这儿惦记着及笄,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莫子渊却早已经在心里反复想过了好多种礼物,不过是嘴硬,不肯说罢了。

    徐子归自然知道莫子渊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只是笑着嗔瞪了莫子渊一眼,没再说这些,而是从莫子渊身上跳下来,笑着喊了人准备了热水便沐浴休息了。

    莫子渊无奈笑着看了看徐子归,也跟着凑了上去,与徐子归玩闹了一会儿,便上了火,只好逮着徐子归泻火,又是一阵闹腾,到了半夜徐子归红着脸又叫了一次水,才算收了场,躺在莫子渊怀里睡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几日,到了慧姐儿满月那天,也算是出了正月,皇上说为了赶上喜庆些,便将慧姐儿的满月宴延到了第二天,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接着吉日一起替慧姐儿大办了一场满月宴。

    因为是大日子,给慧姐儿的满月宴大办,便也就没了人再说三道四,莫子渊很满意,笑着看着一大早就一直在忙的徐子归,笑道:“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咱们两个觉得头疼的事,父皇一下子就替咱们解决了。”

    徐子归撇了莫子渊一眼,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到父皇那儿说的。”

    说罢,便将莫子渊退了出去,笑道:“莫在这儿气我,没看我这儿正忙着的么,先去找你女儿玩会儿罢。”

    说罢,正巧看到格殿李妈妈正抱着慧姐儿逗她玩,便笑道:“一会儿正午时风小些,你便带着慧姐儿去西南的院子就好了,那边本宫早就着人打扫好了,你先带着小郡主过去,夏沫她们自会将小郡主的衣物带过去,一会儿宾客们来了要看小郡主,便去西南的院子看就是了。”

    众人忙应是,徐子归便笑着看了看莫子渊,笑道:“殿下与慧姐儿玩会儿便去前院招待宾客,莫在这儿躲懒。”

    莫子渊笑着斜兜了徐子归一眼,笑道:“赶紧去忙你的罢。”

    徐子归这才笑着退了出去。蓝香见徐子归出来,忙迎上来笑道:“娘娘猜的果真不错,咱们殿下果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徐子归笑着点了点头,一面看着今儿需要准备的东西,一面笑道:“事关自己名声,殿下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再就是咱们慧姐儿生的巧,正巧这第二天是个大日子,倒是让殿下钻了个空子,为了不让人弹劾慧姐儿生下来便铺张浪费,殿下这才跑到父皇那儿婉转表达了一下将满月宴改到今天的好处。”

    说罢,看了看宾客单子上的名单,问道:“顾夫人来了么?”

    蓝香便笑道:“还没有,这会儿来的都是三品官员以下的夫人,顾夫人过来想来是要再等一会儿的。”

    这皇家的满月宴也是极有讲究,来的人要按着身份从下往上来,从最底层的官员夫人到最高层的太后娘娘,要一个一个的过来,这样也是好的寓意,寓意着节节高升的意思。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倒是已经到了三品官员,来的人的速度倒是不慢,想来这皇家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徐子归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憋见一个名单,嘴角的笑意便有些意味深长:“离六皇子过来倒是需要的时间更多了呢,本宫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蓝香笑着点头,自然明白徐子归话中的意思,笑道:“娘娘不是说可能柳良不会名正言顺的跟着六皇子进宫么,月容与月溪两个已经开始分头行动,月溪一直跟着柳良,月容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德妃娘娘,想来今儿个一定能抓住罢。”

    徐子归点头,笑道:“殿下又另派了几个人过去帮衬月溪,柳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蓝香自然是点头,却是因为说起柳良便想起了死去的柳绿,蓝香心里多少便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叹道:“柳绿最喜欢孩子,若是柳绿在,一定是极喜欢小郡主的。”

    一句话,让一旁的徐子归与红袖情绪都低落下来,蓝香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安抚道:“都怪奴婢嘴上没了把门徒惹了娘娘伤心,娘娘快快打奴婢一下解解恨罢。”

    说着,便要拿着徐子归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一下子就将徐子归逗笑了开来,笑着对红袖说道:“这蹄子眼看着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年前的时候蓝香与靳东的婚事便定了下来,定在了这一年的年末,蓝香还想再往后推些日子,被徐子归笑着驳了回去,又说待她成了婚一样能进宫伺候,这才免了蓝香再往后的心思。而靳东这会子也在调教着新人,如今那人正跟着月容月溪学着基本功夫,说是再过些日子就能跟着靳东一起训练,想来也是挑了个原本底子就极好的人,速度才会这么快吧。

    蓝香被徐子归说的脸红,正欲撒娇,盼香却从外面打帘进来,脸上带着些严肃的喜悦,见了徐子归福了礼便笑道:“娘娘果真料事如神。”(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陈年往事

    柳良果然是没有跟着莫城渊进宫,莫城渊带在身边的小厮已经换成了旁人,而一路跟着柳良的月溪,却派人送了消息,柳良已经进宫。

    如果德妃想要见的人就是柳良,那依照莫城渊的心思,定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名正言顺的带着柳良进宫,而是让柳良装扮成太监身份直接去了德妃宫中,这样一来,若是让人发现了,只要将太监的衣服一脱跑到莫城渊的身边,莫城渊再一掩护的说是自己带进宫的小厮,那边再没了人怀疑。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冷笑着对盼香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告诉月容今儿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看着。”

    盼香自然是点头应是,退了下去。正巧莫子渊看了慧姐儿出来,见徐子归表情阴森,不由打了个哆嗦,调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们娘娘了?”

    众人忙给莫子渊福了礼,徐子归则是回头嗔瞪了莫子渊一眼,笑道:“月容那边恐怕人手不够,臣妾想着再派些人过去,殿下怎么看?”

    屋内宫女越来越多,徐子归不好明说一些事,只能这么隐约一提,莫子渊自然明白徐子归说的是什么意思,询问般朝徐子归看过去,见徐子归对着自己及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知道柳良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般去了德妃宫中,逐明了了徐子归话中的意思,点头笑道:“后院的事情你决定就好。”

    说罢,便在徐子归额头一吻,笑道:“孤去前院看看。”

    言外之意便是去外书房吩咐靳东再派些人手到月容那边了。

    徐子归点头,起身送了莫子渊出去,回来后又问道:“宾客们来的怎么样了?”

    蓝香便笑着打帘出去问了问在外面招呼的盼春后,回来笑着回话道:“回娘娘,陆夫人已经过来了。”

    陆夫人即是秦思雨,徐子归出嫁前几个月嫁的人,因为秦思鸢的教训,左相府给次孙女寻得夫家是极老实的一家,品阶倒是没有太高,却也不算太低,是个三品官员。

    徐子归点头,笑道:“这会子来的倒是慢了些,也不知道大表姐今儿过来么。”

    秦思鸢和离之后一直未嫁,若是过来便是跟着吴氏和秦老太君,再往后一点时间再过来。不过是个和离过的夫人,一般这样的姑娘是不出门的,今儿也算是其外甥女的满月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来,徐子归自嫁了人,便再未见过秦思鸢,心里也着实想念的紧。

    蓝香是跟着徐子归从威国公府来的丫鬟,自小伺候徐子归长大,自然知道徐子归与表姐的关系甚笃,听徐子归这么问,便知道是想念表姐了,逐笑着问道:“可要奴婢将陆夫人请进来坐会儿?”

    徐子归思索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笑道:“将二表姐请进来吧,让她见了慧姐儿再将慧姐儿送到西南的院子。”

    蓝香应是,快步走了下去。不一会儿,蓝香便将秦思雨带了进来,徐子归忙起身相迎:“叫妹妹好盼,姐姐总算来了。”

    秦思雨忙给徐子归福礼:“臣妾见过太子妃娘娘。”

    徐子归忙将秦思雨扶起来,因有众人在,便也只好用了自称,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做甚与本宫这般客气。”

    说罢,便将秦思雨扶到一旁的座位上,自己则是坐在她旁边,笑着吩咐道:“给陆夫人看茶。”

    “娘娘太客气了,”秦思雨笑着对蓝香点了点头,笑道:“听说蓝香也快嫁人了?真是好快。届时蓝香出嫁,臣妾一定随一份大礼。”

    徐子归便笑道:“本宫可替蓝香记住了,届时若是没了姐姐的大礼,本宫可是不依的。”

    秦思雨笑着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又不是给你,瞧你眼睛放光的模样。”

    说罢,拉着蓝香的手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咱们蓝香也要嫁人了。”

    徐子归笑着看了看蓝香,笑道:“可不是,转眼咱们都不是姑娘了。”

    说罢,看了看已经羞红了脸的蓝香,笑着吩咐道:“将小郡主抱出来罢。”

    蓝香应是,匆忙离了开来。

    看着蓝香匆忙的背影,笑着与秦思雨说道:“这丫头脸皮薄着呢。”

    秦思雨点头,笑道:“以为谁都跟娘娘一般没脸没皮的还成?”

    正说着,蓝香已经抱了慧姐儿过来,秦思雨忙起身迎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看着慧姐儿,笑道:“真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徐子归笑道:“可不是,你抱抱她,香香软软的呢。”

    秦思雨笑着应是,却是不敢伸手接过来,只是笑道:“臣妾还没抱过孩子呢。”

    徐子归便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早晚都要用得到的。”

    说罢,便对着格殿喊道:“兰妈妈。”

    兰妈妈应着声的寻了出来,徐子归才笑道:“教教陆夫人怎么抱孩子,怎么也是小郡主的姨母,咱们小慧儿满月这天是要姨母抱的。”

    兰妈妈自然是笑着应是,只教了几个要领动作秦思雨便得了要领,抱着慧姐儿就不愿意撒手:“娘娘也真是好福气,孩子这么好看,抱着也舒服,一看就是个乖巧听话的,怪不得您与殿下都疼她。”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的,只是不好太过骄傲,徐子归笑着看了秦思雨怀中的慧姐儿一眼,谦虚道:“不过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闹起人来也是怪闹人。”

    说罢,对着李妈妈笑道:“抱着小郡主去西南的院子待着罢。”

    李妈妈应是,徐子归便又转头对蓝香吩咐道:“去看看客人们来的怎么样了。”

    说罢,转头看着秦思雨,笑道:“也不知道大表姐来不来。”

    秦思雨便笑道:“说是小郡主的满月礼又撞了二月二,是个大喜的日子,她是不祥之人,不便出门,便脱了母亲捎了礼物过来,自己就不过来了。”

    徐子归叹道:“不过是和离了罢了,倒是限制了大表姐出门寻友了……”

    说到这儿,秦思雨自然也只有哀叹的,自己处处骄傲的姐姐却没想到到了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舅母没再张罗着给大表姐寻个下家?”

    秦思雨点头,笑道:“说是在庄头看了几户老实的人家,母亲正在挑选呢。”

    徐子归这才点头,笑道:“若是需要赐婚,尽管进宫来,母后前些日子还念着你们姐妹两个呢。”

    秦思雨忙道:“皇后娘娘厚爱了。”

    正说着。蓝香从外面打帘进来,笑道:“娘娘,顾夫人总算来了。”

    也就是说来到了从二品的官员,徐子归笑着点头,对秦思雨笑道:“本宫就不拘着你了,你与周姐姐也许就不见了,出去与她叙叙罢。”

    秦思雨笑着点头,说道:“那臣妾在外面等着娘娘。”

    徐子归点头,目送着秦思雨出了门,才笑道:“该给本宫上妆了,本宫也该出去了。”

    众人应是,给徐子归上了妆后,徐子归笑着问道:“小郡主抓阄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红袖便笑着点头:“娘娘放心,都备好了。”

    徐子归这才放心,扶着红袖的手除了内殿,到了花园里。正巧赶在了威国公府的女眷过来,徐子归忙上前迎道:“倒是也巧,女儿刚出来,祖母与母亲就来了。”

    说罢,亲自扶了徐老太君坐在了上做,笑着对众宾客笑道:“大家尽管玩乐就是,莫要拘束。”

    众人自是应是,外眷们眼看着都来齐了,便是内眷。莫乐渊自然是第一个跑过来的,给徐老太君几个问了安,才让白芷将东西递给蓝香,笑道:“给慧姐儿抓阄填的东西。”

    徐子归一看是一本书,不由笑道:“难不成慧姐儿的姑姑还想咱们慧姐儿当个女状元不成?”

    莫乐渊笑道:“有何不可?”

    说罢,便给徐子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边说话。徐子归微微垂了垂眼帘,笑着抬头对徐老太君笑道:“孙女带着若姐儿认认这些夫人们。”

    日后徐子若嫁给莫琛渊是要认识这些夫人的,况且日后成了家,家里也是要办宴宴客的。秦氏也带着徐子若出门认识过这些人,不过是以前一直没想过徐子若会嫁进皇家,认识的人便也就有限,皇上下旨赐婚,婚期又急了一些,秦氏只教给了徐子若那些权贵之家的内外宅的事,却还没来得及带着徐子若去认认这些权贵,这会子徐子归说要带着徐子若去认认这些人,徐老太君自然是同意,笑着夸了徐子归几句

    “嫁了人总算是长大了,娘娘也担负起了长姐的责任。”

    徐子归羞涩一笑,给徐老太君与秦氏福了晚辈礼,便带着徐子若与安阳下去。

    徐子归先是给莫乐渊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带着徐子若大体认了人,便一起将徐子若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笑道:“左右是拿着你做借口才脱得身,过些日子你嫁给小五后这些事也是要接触的,这会子便当是上一堂课罢。”

    说罢,笑看着莫乐渊,笑道:“什么事?”

    莫乐渊对徐子归眨了眨眼睛,笑道:“总算是打听到了,在大哥出声的那一年德娘娘确实被打入冷宫过,好像是因为被人诬陷的巫蛊之罪,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德娘娘,父皇一气之下将当时还只是个才人的德娘娘关进了冷宫,一关就是两年,若不是后两年德娘娘频繁的请太医出入惊动了父皇,父皇早就忘了冷宫中还有一位才人。”

    后来皇上去冷宫看望那个总是请太医的才人时正碰见了那个病的正厉害的德妃,德妃生的本就国色天香,又多了一丝清冷的气质,配上当时惨白的脸与倔强地眼睛,看在皇上眼里难免不会动心,立马便宣了那个时常来给德妃瞧病的太医过来询问情况。

    “那时那个太医只说是冷宫中潮湿,德娘娘体内湿气又重才会导致现在只能卧病不起,说是若是长久这样的话,怕后来是不宜受孕的……”

    那时皇上完全被还是才人的德妃的美貌迷住,立马吩咐了轿撵将德妃抬出了冷宫,又赐了雪苑宫给了当时还是才人的德妃,说是宫殿的名字极配那时候的德妃。

    “从那以后德娘娘拿着养病膝盖疼的理由,硬是一个月没有见客。也未侍寝,父皇去看她,也是只说几句话便似是乏了的模样,父皇倒是不忍心累着她,听说直到她养了两三个月的病,才开始侍寝的……这样还是三年后才有了六哥。”

    徐子归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从冷宫出来之后便一直受宠,一路晋封,却也是在三年后才有了莫城渊……这样,倒是落实了太医所说的话——冷宫中潮湿,德妃体内湿气又重,在那样的地方待久了,自然是不易受孕……这样一来,皇上自然就更不会怀疑那一段时间频繁请太医的德妃了……

    “那段时间,德妃多长时间请一次太医?”

    莫乐渊眯了眯眼,略略思考了半晌,说道:“听说是一个月请一次,好像在第八次的时候父皇去看的她,便接着被解除了冷宫,还晋封了位分。”

    徐子归点头,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毕竟八个月的时间,若是真的那个时候有了孩子,德妃又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来,没必要在第八个月的时候早产……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孩子可是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德妃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未来搭上自己的命不是?

    可是……若是第一次查出来有了身孕便是已经两个月了呢?徐子归与莫乐渊对视一眼,皱眉问道:“那个以前在冷宫替德妃看病的太医现在还能找得到么?”

    徐子归冷笑一声,又说道:“连冷宫的废妃都愿意照顾,这样的好大夫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他。”

    莫乐渊亦是冷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不过听说当时已经是老太医了,现下还不知道还在世么,若是在世,想来是要麻烦大哥来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陈年往事

    柳良果然是没有跟着莫城渊进宫,莫城渊带在身边的小厮已经换成了旁人,而一路跟着柳良的月溪,却派人送了消息,柳良已经进宫。

    如果德妃想要见的人就是柳良,那依照莫城渊的心思,定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名正言顺的带着柳良进宫,而是让柳良装扮成太监身份直接去了德妃宫中,这样一来,若是让人发现了,只要将太监的衣服一脱跑到莫城渊的身边,莫城渊再一掩护的说是自己带进宫的小厮,那边再没了人怀疑。

    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冷笑着对盼香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告诉月容今儿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看着。”

    盼香自然是点头应是,退了下去。正巧莫子渊看了慧姐儿出来,见徐子归表情阴森,不由打了个哆嗦,调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们娘娘了?”

    众人忙给莫子渊福了礼,徐子归则是回头嗔瞪了莫子渊一眼,笑道:“月容那边恐怕人手不够,臣妾想着再派些人过去,殿下怎么看?”

    屋内宫女越来越多,徐子归不好明说一些事,只能这么隐约一提,莫子渊自然明白徐子归说的是什么意思,询问般朝徐子归看过去,见徐子归对着自己及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知道柳良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般去了德妃宫中,逐明了了徐子归话中的意思,点头笑道:“后院的事情你决定就好。”

    说罢,便在徐子归额头一吻,笑道:“孤去前院看看。”

    言外之意便是去外书房吩咐靳东再派些人手到月容那边了。

    徐子归点头,起身送了莫子渊出去,回来后又问道:“宾客们来的怎么样了?”

    蓝香便笑着打帘出去问了问在外面招呼的盼春后,回来笑着回话道:“回娘娘,陆夫人已经过来了。”

    陆夫人即是秦思雨,徐子归出嫁前几个月嫁的人,因为秦思鸢的教训,左相府给次孙女寻得夫家是极老实的一家,品阶倒是没有太高,却也不算太低,是个三品官员。

    徐子归点头,笑道:“这会子来的倒是慢了些,也不知道大表姐今儿过来么。”

    秦思鸢和离之后一直未嫁,若是过来便是跟着吴氏和秦老太君,再往后一点时间再过来。不过是个和离过的夫人,一般这样的姑娘是不出门的,今儿也算是其外甥女的满月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来,徐子归自嫁了人,便再未见过秦思鸢,心里也着实想念的紧。

    蓝香是跟着徐子归从威国公府来的丫鬟,自小伺候徐子归长大,自然知道徐子归与表姐的关系甚笃,听徐子归这么问,便知道是想念表姐了,逐笑着问道:“可要奴婢将陆夫人请进来坐会儿?”

    徐子归思索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笑道:“将二表姐请进来吧,让她见了慧姐儿再将慧姐儿送到西南的院子。”

    蓝香应是,快步走了下去。不一会儿,蓝香便将秦思雨带了进来,徐子归忙起身相迎:“叫妹妹好盼,姐姐总算来了。”

    秦思雨忙给徐子归福礼:“臣妾见过太子妃娘娘。”

    徐子归忙将秦思雨扶起来,因有众人在,便也只好用了自称,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做甚与本宫这般客气。”

    说罢,便将秦思雨扶到一旁的座位上,自己则是坐在她旁边,笑着吩咐道:“给陆夫人看茶。”

    “娘娘太客气了,”秦思雨笑着对蓝香点了点头,笑道:“听说蓝香也快嫁人了?真是好快。届时蓝香出嫁,臣妾一定随一份大礼。”

    徐子归便笑道:“本宫可替蓝香记住了,届时若是没了姐姐的大礼,本宫可是不依的。”

    秦思雨笑着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又不是给你,瞧你眼睛放光的模样。”

    说罢,拉着蓝香的手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咱们蓝香也要嫁人了。”

    徐子归笑着看了看蓝香,笑道:“可不是,转眼咱们都不是姑娘了。”

    说罢,看了看已经羞红了脸的蓝香,笑着吩咐道:“将小郡主抱出来罢。”

    蓝香应是,匆忙离了开来。

    看着蓝香匆忙的背影,笑着与秦思雨说道:“这丫头脸皮薄着呢。”

    秦思雨点头,笑道:“以为谁都跟娘娘一般没脸没皮的还成?”

    正说着,蓝香已经抱了慧姐儿过来,秦思雨忙起身迎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看着慧姐儿,笑道:“真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徐子归笑道:“可不是,你抱抱她,香香软软的呢。”

    秦思雨笑着应是,却是不敢伸手接过来,只是笑道:“臣妾还没抱过孩子呢。”

    徐子归便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早晚都要用得到的。”

    说罢,便对着格殿喊道:“兰妈妈。”

    兰妈妈应着声的寻了出来,徐子归才笑道:“教教陆夫人怎么抱孩子,怎么也是小郡主的姨母,咱们小慧儿满月这天是要姨母抱的。”

    兰妈妈自然是笑着应是,只教了几个要领动作秦思雨便得了要领,抱着慧姐儿就不愿意撒手:“娘娘也真是好福气,孩子这么好看,抱着也舒服,一看就是个乖巧听话的,怪不得您与殿下都疼她。”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的,只是不好太过骄傲,徐子归笑着看了秦思雨怀中的慧姐儿一眼,谦虚道:“不过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闹起人来也是怪闹人。”

    说罢,对着李妈妈笑道:“抱着小郡主去西南的院子待着罢。”

    李妈妈应是,徐子归便又转头对蓝香吩咐道:“去看看客人们来的怎么样了。”

    说罢,转头看着秦思雨,笑道:“也不知道大表姐来不来。”

    秦思雨便笑道:“说是小郡主的满月礼又撞了二月二,是个大喜的日子,她是不祥之人,不便出门,便脱了母亲捎了礼物过来,自己就不过来了。”

    徐子归叹道:“不过是和离了罢了,倒是限制了大表姐出门寻友了……”

    说到这儿,秦思雨自然也只有哀叹的,自己处处骄傲的姐姐却没想到到了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舅母没再张罗着给大表姐寻个下家?”

    秦思雨点头,笑道:“说是在庄头看了几户老实的人家,母亲正在挑选呢。”

    徐子归这才点头,笑道:“若是需要赐婚,尽管进宫来,母后前些日子还念着你们姐妹两个呢。”

    秦思雨忙道:“皇后娘娘厚爱了。”

    正说着。蓝香从外面打帘进来,笑道:“娘娘,顾夫人总算来了。”

    也就是说来到了从二品的官员,徐子归笑着点头,对秦思雨笑道:“本宫就不拘着你了,你与周姐姐也许就不见了,出去与她叙叙罢。”

    秦思雨笑着点头,说道:“那臣妾在外面等着娘娘。”

    徐子归点头,目送着秦思雨出了门,才笑道:“该给本宫上妆了,本宫也该出去了。”

    众人应是,给徐子归上了妆后,徐子归笑着问道:“小郡主抓阄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红袖便笑着点头:“娘娘放心,都备好了。”

    徐子归这才放心,扶着红袖的手除了内殿,到了花园里。正巧赶在了威国公府的女眷过来,徐子归忙上前迎道:“倒是也巧,女儿刚出来,祖母与母亲就来了。”

    说罢,亲自扶了徐老太君坐在了上做,笑着对众宾客笑道:“大家尽管玩乐就是,莫要拘束。”

    众人自是应是,外眷们眼看着都来齐了,便是内眷。莫乐渊自然是第一个跑过来的,给徐老太君几个问了安,才让白芷将东西递给蓝香,笑道:“给慧姐儿抓阄填的东西。”

    徐子归一看是一本书,不由笑道:“难不成慧姐儿的姑姑还想咱们慧姐儿当个女状元不成?”

    莫乐渊笑道:“有何不可?”

    说罢,便给徐子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边说话。徐子归微微垂了垂眼帘,笑着抬头对徐老太君笑道:“孙女带着若姐儿认认这些夫人们。”

    日后徐子若嫁给莫琛渊是要认识这些夫人的,况且日后成了家,家里也是要办宴宴客的。秦氏也带着徐子若出门认识过这些人,不过是以前一直没想过徐子若会嫁进皇家,认识的人便也就有限,皇上下旨赐婚,婚期又急了一些,秦氏只教给了徐子若那些权贵之家的内外宅的事,却还没来得及带着徐子若去认认这些权贵,这会子徐子归说要带着徐子若去认认这些人,徐老太君自然是同意,笑着夸了徐子归几句

    “嫁了人总算是长大了,娘娘也担负起了长姐的责任。”

    徐子归羞涩一笑,给徐老太君与秦氏福了晚辈礼,便带着徐子若与安阳下去。

    徐子归先是给莫乐渊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带着徐子若大体认了人,便一起将徐子若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笑道:“左右是拿着你做借口才脱得身,过些日子你嫁给小五后这些事也是要接触的,这会子便当是上一堂课罢。”

    说罢,笑看着莫乐渊,笑道:“什么事?”

    莫乐渊对徐子归眨了眨眼睛,笑道:“总算是打听到了,在大哥出声的那一年德娘娘确实被打入冷宫过,好像是因为被人诬陷的巫蛊之罪,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德娘娘,父皇一气之下将当时还只是个才人的德娘娘关进了冷宫,一关就是两年,若不是后两年德娘娘频繁的请太医出入惊动了父皇,父皇早就忘了冷宫中还有一位才人。”

    后来皇上去冷宫看望那个总是请太医的才人时正碰见了那个病的正厉害的德妃,德妃生的本就国色天香,又多了一丝清冷的气质,配上当时惨白的脸与倔强地眼睛,看在皇上眼里难免不会动心,立马便宣了那个时常来给德妃瞧病的太医过来询问情况。

    “那时那个太医只说是冷宫中潮湿,德娘娘体内湿气又重才会导致现在只能卧病不起,说是若是长久这样的话,怕后来是不宜受孕的……”

    那时皇上完全被还是才人的德妃的美貌迷住,立马吩咐了轿撵将德妃抬出了冷宫,又赐了雪苑宫给了当时还是才人的德妃,说是宫殿的名字极配那时候的德妃。

    “从那以后德娘娘拿着养病膝盖疼的理由,硬是一个月没有见客。也未侍寝,父皇去看她,也是只说几句话便似是乏了的模样,父皇倒是不忍心累着她,听说直到她养了两三个月的病,才开始侍寝的……这样还是三年后才有了六哥。”

    徐子归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从冷宫出来之后便一直受宠,一路晋封,却也是在三年后才有了莫城渊……这样,倒是落实了太医所说的话——冷宫中潮湿,德妃体内湿气又重,在那样的地方待久了,自然是不易受孕……这样一来,皇上自然就更不会怀疑那一段时间频繁请太医的德妃了……

    “那段时间,德妃多长时间请一次太医?”

    莫乐渊眯了眯眼,略略思考了半晌,说道:“听说是一个月请一次,好像在第八次的时候父皇去看的她,便接着被解除了冷宫,还晋封了位分。”

    徐子归点头,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毕竟八个月的时间,若是真的那个时候有了孩子,德妃又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来,没必要在第八个月的时候早产……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孩子可是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德妃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未来搭上自己的命不是?

    可是……若是第一次查出来有了身孕便是已经两个月了呢?徐子归与莫乐渊对视一眼,皱眉问道:“那个以前在冷宫替德妃看病的太医现在还能找得到么?”

    徐子归冷笑一声,又说道:“连冷宫的废妃都愿意照顾,这样的好大夫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他。”

    莫乐渊亦是冷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不过听说当时已经是老太医了,现下还不知道还在世么,若是在世,想来是要麻烦大哥来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抓阄

    徐子归冷笑,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轮廓。

    若是一开始检查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样每月请一次平安脉,第八个月的时候刚好产子,因为不能请产婆,便只能要那个已经被自己收买了的太医替自己接生,生出来便让太医快速将那孩子送出宫……正巧赶上皇上来好奇过来看看这个一个月请一次太医的废妃,正巧看到刚生完孩子脸色惨白的德妃,故而生了怜悯之心,将那太医抓来一问,而那太医早被德妃收买,自然不会将真相说出来。

    接到雪苑宫以后,德妃又接着养病的借口坐了月子,也躲开了与皇上同房。待到两个月自己彻底稳定下来之后,才宣布自己的病彻底好了。毕竟内里的病最难调理,又有宫中的老太医作证,皇上又是觉得刚刚得了稀世珍宝一般,自然是不会怀疑。

    而德妃为了圆谎,便一直悄悄喝着避子汤,直到三年后觉得时机成熟了,才断了那汤药,而皇上却只当德妃是伤了身子不易受孕,心里存着愧疚,这才使得德妃在生莫城渊之前一直隆宠不断。

    徐子归猜,兴许是后来后宫中又进了新人,德妃又人老珠黄了,皇上对她便只有了往日的情分与愧疚,才使得德妃不至于失宠,对于侍寝一事,似乎也就只有皇后和那些新人了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却只能是猜测,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凭着这几句话,人家只会说你是没事找事,届时德妃一句:“与假期最何患无辞”就能让她无话可说,况且人家还有当时的太医的话,那太医年事已高,想来当时也是及得皇上信重的,只从皇上也不会只听了这一个太医的话便再未找其他太医来验证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莫乐渊没有徐子归那么大的脑洞,只是因为徐子归一直猜测着柳良与莫城渊的关系,一再的被徐子归洗脑这才跟着徐子归的思路走了。

    可是站在一旁听姐姐们讲话的徐子若,却是始终听不明白莫乐渊与徐子归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以为莫子渊要对莫城渊动手了,所以才打听德妃的事情,却仍旧不明白即是要对付莫城渊,打探莫城渊没出生之前的事情做甚。

    “臣妹愚笨,还请长姐明示。”

    徐子归与莫乐渊这才想起来徐子若对于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对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只想着让若姐儿听听这内里的事,却忘了若姐儿还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也不给徐子若解释,只笑道:“罢了,这样的事请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些,即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就什么都不知道罢了,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徐子若点头,也知道徐子归这样也是为自己好,倒也没多问些什么,只是笑着与徐子归闲话起了别的:“长姐出来的时间也长了,这会子皇后娘娘也快过来了罢?长姐还是去院子招呼着罢,臣妹这儿有公……郡主陪着便是了。”

    莫乐渊被贬为郡主还没有几天,徐子若一时不习惯险些说成了公主,因不知道个中缘由,又怕徒惹了莫乐渊伤心,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莫乐渊一眼,莫乐渊逐笑道:“你无需这般紧张,我没事的,对我来说降级为郡主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徐子若不知道这是莫乐渊为了卫远风的牺牲,只是打趣道:“倒是因祸得福,皇上因着降了你的级才给你与卫候赐婚的吧?”

    说着还对徐子归挤眉弄眼了一阵,笑道:“安阳不会开心了许久没睡着吧。”

    徐子归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笑道:“可不是,没看安阳的黑眼圈么,自从父皇赐婚以后安阳晚上就没睡着过。”

    莫乐渊嘴角微抽:“我若是晚上睡不着白天哪来的这么大的精神来你这儿找你打趣。”

    说着便将徐子归往外推:“都在等着你呢,赶紧出去吧,可别让人等急了。”

    徐子归笑着点头,莫乐渊又说:“我与若儿一会儿就出去,我再带她认认那些人。”

    “那就麻烦你了。”说罢,对着徐子若挤眉弄眼的笑道:“这个小姑子怎么样?若姐儿可还满意。”

    一句话调戏的徐子若脸红不已,正欲说什么,却听到上方有一处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皇嫂这么调戏臣弟的未婚妻,就不怕臣弟日后将刚得来的情报吞进肚子里不吐出来?”

    三人俱是猛地抬头,看着倒挂在树上的莫琛渊,徐子归与莫乐渊嘴角微抽,徐子若则是脸又红了红,转身就想要走,却被从树上跳下来的莫琛渊拉住

    “这脸皮薄的,怎么一见爷就跑?爷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

    莫琛渊本就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不过是这些年略略收敛了些,不过调戏小姑娘的手段还是不减当年。

    如今这嘴含笑意一双桃花眼顾盼流转,直看着徐子若的脸快要溢出血来。莫乐渊实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莫琛渊抓着徐子若胳膊的那只手上,嗔道:“五哥将若儿当成了什么,怎么说调戏就调戏。”

    说罢,还看了徐子归一眼,笑着吓唬道:“人家亲姐姐可在这儿,小心亲姐姐恼了你,不让若儿嫁给你了!”

    莫琛渊便做出一副似是怕极了的模样对着徐子归拱手弯腰,笑道:“皇嫂,啊,不对,是长姐,大姨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说着,眼睛还朝徐子若看过去,似是在询问徐子若满意否。被莫琛渊这么一闹,本来就快要自燃了的徐子若的脸这会子更是红的堪比西红柿一般,莫琛渊似是还不愿放过徐子若,正欲再开口,便被徐子归抢在了前面

    “眼看着就要娶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说着,先是瞪了莫琛渊一眼,到底心疼自家妹妹,对莫乐渊使了眼色,说道:“乐儿你先带若儿去院子里罢,若是让人见到小五与若儿私下见面,传出去对两人都不好。”

    两人也是快要成婚了的,本来在大周即将成亲的女子是不能随意出门宴客的,只是这次是皇家第一个孙女诞生,又是其亲外甥,这才破例过来,若是再让人发现莫琛渊与徐子若私下见面,两人的名声便就不要要了,尤其是徐子若,届时定会被冠上不检点,等不及等说法。

    为了徐子若考虑,自然是要带徐子若出去。况且莫琛渊撩妹手段了得,徐子若脸皮又极薄,在这儿不是羞涩死?故而莫乐渊也没跟自家哥哥一伙儿,徐子归一开口便点头带着徐子若去了院子。

    见莫乐渊带着徐子若出去了,莫琛渊才嘟着嘴低估道:“皇嫂真是太小气,人家就是听说了小若儿在这儿才特特跑过来了一趟,结果还没好好与小若儿说上几句话就被皇嫂赶走了,真真是伤了人家的心。”

    徐子归被莫琛渊一口一个小若儿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身上,嫌弃的看了莫琛渊一眼,嘴角抽了抽,说道:“你倒是与若姐儿好好说句话也成啊,瞧你一句正经的都没有,本宫妹妹脸皮薄,可不像你身边那些丫头似的听得你调戏。”

    莫琛渊委屈的扁嘴:“都说皇嫂温柔,怎地对臣弟就这般凶。”

    徐子归瞪了莫琛渊一眼,不得感慨果然是亲兄弟,就连耍无赖撒娇的模样都有些浑然天成的相似,倒也不想再与莫琛渊废话,直奔主题的问道:“你过来做甚?”

    虽说刚刚莫琛渊说是因为听了徐子若在这儿才过来的,可徐子归可不相信莫琛渊像是这种为了哪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的人,这儿毕竟是后院。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若是莫琛渊真的想见徐子若,完全可以跟他哥一样夜探威国公府的。

    听徐子归这么问,莫琛渊先是笑了一声,转而便肃了脸色,说道:“我是大哥派去帮衬月容的人。”

    徐子归嘴角微抽,莫子渊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指使,居然连亲弟弟都奴役,真真是有当君王的天赋:“所以呢?发现了什么?”

    所以,徐子归也真的很有母仪天下的天赋,真的是夫唱妇随的奴役起了小叔子。

    莫琛渊无奈,笑道:“您与大哥奴役起我来到时顺其自然的。”

    说着,对着徐子归咧嘴傻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柳良果然以太监的身份见了德妃,可是也只是见了一面,什么话都没有说柳良就走了。”

    “什么都没有说?”徐子归眯了眯眼,若是真的知道柳良被他们盯上了,兴许是会多加注意一些,知道祸从口出,所以什么都没说倒也正常,只是…….

    “动作呢?两人见面难道只是傻傻的面对面站了了一会儿?难不成连肢体动作都没有么?”

    莫琛渊摇头:“两人只是默默地相视而站了半炷香的时间,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德妃眼里时而会蹦出一些类似很难过的表情,其余什么都有。”

    说罢,又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大哥才让我过来与皇嫂说一声,说你们女人心细兴许能发现什么。”

    徐子归点头,微微皱了皱眉后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看了莫琛渊一眼,终究是不放心,又嘱咐道:“别有事没事的调戏若儿,那孩子脸皮薄,小心她真恼了你。”

    莫琛渊也不知听进去没,笑哈哈的点头,递给徐子归一块红木雕刻出来的小老虎,笑道:“给慧姐儿抓阄是放上。”

    徐子归见那小老虎,不由笑道:“慧姐儿姑母想着咱们慧姐儿日后拿个文状元,咱们慧姐儿叔叔又想着要咱们慧姐儿日后得个武状元,兴许咱们慧姐儿日后真能文武双全呢。”

    莫琛渊便笑道:“有大哥与皇嫂调教着,也不是不可能。”

    说罢,估摸着时间不早了,便笑着对徐子归说了一声:“告辞”便一个转身不知所踪了。

    徐子归无奈看了看莫琛渊消失的方向,拿着木刻的小老虎出来就看见了蓝香,逐将这个交给了蓝香,笑道:“一会儿小郡主抓阄时放上。”

    蓝香点头,将小老虎收进袖中,便扶着徐子归去了院子。

    此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徐子归撇头问了问蓝香:“都来了么?”

    蓝香点头,笑道:“回娘娘,都来了。”

    徐子归这才笑着点头,继续低声吩咐道:“如此你便与红袖一边一个去将母后与皇祖母请过来罢。”

    说罢,徐子归便扶着盼春的手去招呼旁人去了,红袖与蓝香则是按着吩咐快步朝凤栖宫与慈宁宫跑去,徐子归则是在盼春耳边耳语几句,盼春细细听了后,待徐子归说完,便到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夫人耳边轻声低语道:“娘娘说小郡主已经在西南院子准备好了,请夫人移驾。”

    毕竟场地有限,西南院子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况且孩子的抓阄礼本就是本家与几家交好的人共同观赏的,即便是皇子,也是没道理装得下所有人的,不过是像慧姐儿等皇家子嗣抓阄之后,会接着有嬷嬷们奔走相告众宾客小皇子或是小公主郡主抓了什么。

    故而,没被邀请的夫人们也都是在院子里继续吃喝玩乐,等着小郡主抓过之后嬷嬷们出来告知小郡主抓了什么就行,而被邀请的出了小郡主的外家威国公府以外,还有太子妃的外家左相府,以及平日里交好的周国公府,再就是周意宁秦思雨等闺阁时交好的夫人,剩下的便是小郡主的几个姑母了。

    而前院太子那边也是除了邀请了小郡主的外家威国公府与太子妃的外家左相府的人以外,便是卫远风顾城等跟着太子出生入死的兄弟,剩下的,便就是小郡主的叔叔们了。

    待徐子归领着人从后院到西南院时,莫子渊正巧也领着人从前院到了西南院,几人纷纷福了礼后,莫子渊便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支上好的毛笔,还有一锭金子,说是小郡主的两个舅舅送的,要给小郡主抓阄用。徐子归笑着吩咐了蓝香接过来,太后与皇后才纷纷赶了过来。

    徐子归这才笑着主持起了慧姐儿的抓阄礼:“蓝香,小郡主抓阄要用的都摆上罢。盼香,将小郡主抱到床上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餐

    不满周岁而是满月就抓阄的注意是皇上想出来的注意,所以众人也都算是捧皇上的场,尤其是慧姐儿,被盼香抱到床上的慧姐儿看到四周围满了陌生的人,倒是也不认生,看到徐子归之后还躺在床上清脆的笑了两声,朝徐子归伸出了两只胳膊,像是要让徐子归一般。

    被慧姐儿大大的眼睛这么水灵灵的盯着,徐子归心早就软成了一汪水,弯腰在慧姐儿脸蛋上亲了亲,亲自将她抱起来,吩咐蓝香将放满了东西的桌子推过来,逗着慧姐儿,笑道:“姐儿喜欢什么?用手指一指,娘给姐儿拿过去好么?”

    也不知慧姐儿是真的听懂了徐子归的话,还是真的看上了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指着其中一样东西,嘴里一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来,看在皇上眼里也是喜欢至极:“慧中是看上了这支笔么?”

    说着,皇上还亲自将那支笔拿起来在慧姐儿眼前晃了晃,却被慧姐儿一把抓住了,抓得牢牢的,若不是使力,一般人还真难从她手上将那支笔抢过来。

    见慧姐儿这般,众人先是一愣,旋即随着皇上的笑声都大笑了起来,莫子渊更是上前轻轻拍了拍慧姐儿的脸蛋,笑道:“慧姐儿这般喜欢舅父送的礼物么?”

    慧姐儿见来人是莫子渊,笑得更大声了些,看着莫子渊咿咿呀呀的喊着,却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太后是极喜欢小孩子的,见慧姐儿这样,太后不由从徐子归怀中抱过慧姐儿,笑道:“咱们小慧中知道这是父王,想要父王抱抱是吧。”

    众人更是跟着太后一起符合,就这么又玩闹了一会儿,徐子归与莫子渊才带着众人去了后院前院:“皇祖母与母后也一块儿去吃饭罢。”

    两人自然是点头,与徐子归一起带着众人去了后院,此时在后院的人也都从喜嬷嬷的嘴里知道了小郡主抓阄都抓了什么,这会子见徐子归出来,也都纷纷恭喜着,说小郡主日后必定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

    是啊,皇上给慧姐儿的封号便是慧中,取意秀外慧中之意,如今慧姐儿果不负皇上的重望,才将将满一个月便对一直毛笔这般执着,即便知道这不能当作什么,可看在皇上的眼里也是一种欣慰,从小对知识这般执着,长大了定会饱读诗书秀外慧中。

    “瞧瞧把她乐得,”周意宁见徐子归笑的合不容嘴的模样,亦是跟着开心,笑着调侃道:“这可比夸她还要让她开心呢。”

    徐子归笑着嗔瞪了周意宁一眼,笑道:“可不是,这可比夸我更让我开心的。”

    说罢,还对着周意宁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然你也夸夸我?”

    周意宁呸了一声,待与徐子归笑闹一段时间时,蓝香却匆匆从一旁过来,在徐子归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便神色凝重的看着徐子归,等着徐子归吩咐。

    徐子归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蓝香点了点头,笑着起身对周意宁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去那边看看,你在这儿坐会儿。”

    说罢,转头对莫乐渊点了点头,示意她在这儿陪着她们稍安勿躁,她去看看就来。

    莫乐渊对着徐子归做了个放心的眼神,徐子归便扶着蓝香朝亭子一处的荫凉处走:“你确定看见了有人往莫意渊手中塞了纸条?”

    蓝香郑重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刚刚从西南院子出来时,奴婢因为要收拾桌子落后几步,出来时正巧遇见有小丫鬟撞上了二公主。”

    “你看清那个小丫鬟的面孔了么?确定是上次崔妈妈指认的那个不错么?”

    上次崔妈妈受人挑唆贪嘴喝了一杯茶惹得慧姐儿腹泻了一上午,徐子归让崔妈妈指认是哪个挑唆她的,却让她们不要声张,知道了是哪个后暗暗观察就好,这样兴许还能揪出其他从犯。

    因着徐子归不让声张的吩咐,这才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的到了现在。如今看来,徐子归的做法还是很有远见的,不然也不会炸出这么一条消息来,莫意渊竟然只身前往去见外男,而那个外男还是将其胞兄间接害的去了泰陵的人。

    徐子归冷笑,挑眉看向蓝香,蓝香这才点头,低声说道:“看清楚了,确实是竹杏。”

    竹杏就是那个挑唆着崔妈妈喝了冷茶的小丫鬟。

    徐子归点头,问道:“将她的底细都调查仔细了么?是谁的人?”

    “原是在花房打杂的小宫女,”蓝香点头,轻声介绍着竹杏:“后来因为偶然机遇遇见了德妃娘娘,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受了德妃娘娘的喜爱,将她从花房里拉了出来,放在了雪苑宫做了三等洒扫宫女,后来不久殿下与娘娘成婚,德妃娘娘便将竹杏送到了东宫,说是送过来伺候殿下与娘娘的。”

    徐子归点头,他们成婚在东宫开府,按规矩各宫娘娘身为长辈,是都要送上一两个小宫女过来的,不过是除了皇后送过来的人徐子归与莫子渊都一直防患着,轻易不让她们近正殿,更别说让她们近身伺候了。

    要知道徐子归与莫子渊的寝宫都是安排了即信得过有功夫了得的人守着的,就是不知道这竹杏当初是怎么在她房里偷了她的发簪的。

    难不成这竹杏也会功夫不成?可是她一直在花房做活,在德妃那儿过了不多时就来了东宫,应该是没有时间学功夫的才是,怎么可能会功夫?

    徐子归眯了眯眼,说道:“再继续打听,尽量将竹杏进宫前的事情也打探清楚了。”

    蓝香应是,徐子归才又问道:“知道二公主与柳良是什么关系么?”

    蓝香摇头,略略思考了半晌,说道:“前些日子娘娘让奴婢们打探柳良,可是但从打探道的事情上来看,柳良与二公主并没有什么联系。”

    “没有联系?”徐子归皱眉,扶着蓝香的手却不再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微微皱眉思索了半晌后,问道:“你说说你看到的纸条上的内容。”

    从西南院子里出来就看到竹杏像没头苍蝇一般撞到了莫意渊身上时蓝香就起了疑心,自然是放慢了速度跟在莫意渊身后走着。莫意渊手上被人塞了东西,自然神经过度紧张,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蓝香这几年跟在徐子归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平日里又与月容月溪她们厮混在一起,又是靳东的未婚妻,靳东私下里也调教过她一些,蓝香这会子悄无声息跟在普通人身后偷看个什么东西已经不成问题。

    故而徐子归这么一问,蓝香便低声在徐子归耳边将自己看到的内容又重复了一遍:“到梧桐月亭,有你想知道的一切。落款是柳良。”

    徐子归微微皱眉,只这一句话就将莫意渊骗了过去,是莫意渊太没有脑子太容易骗?还是诱惑太大才足以让莫意渊冒险?

    若真的是因为诱惑太大才冒险只身往梧桐月亭里跑,那莫意渊想知道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娘娘?”见徐子归站在原地不再走动,蓝香不由疑惑,看着徐子归微微疑惑的皱了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子归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眯了眯眼,问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会不会与一个谋划杀害了你亲人的人合作?”

    “自然是不会的!”蓝香坚定摇头,又疑惑的看着徐子归,不明白徐子归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娘娘?”

    徐子归点头,若有所思道:“对,本宫也不会。”

    说罢,看着蓝香,又问道:“可若是你与那个人只是表面上的亲人关系呢?恩,就像是本宫与二姑娘一般,也许会比本宫与二姑娘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的。”

    蓝香摇头,没了刚才的坚定,回答也有些犹豫不决:“应该不会吧,不管两人关系如何,那毕竟是亲人……不过应该也有可能会看情况是什么合作吧……若是互赢的合作,那就合作吧……毕竟对于娘娘来说,二姑娘也算是敌人了不是。”

    蓝香只当是有人要与徐子归合作可那人害了徐子云,所以徐子归再考虑合作不合作的问题,故而不待徐子归解释,便又解释道:“娘娘可不能因为二姑娘损失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啊。再者二姑娘可是诈死,又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娘娘还是再仔细考虑考虑罢。”

    徐子云是莫清渊的侧妃,可是却是替莫城渊办事的,柳家人也算是有些良心,利用了徐子云之后也没忘了她的恩德,没让她在泰陵受苦,而是让徐子云诈死之后又将徐子云接回了柳家,似是还有需要利用的地方。

    被蓝香无厘头的解释逗笑,徐子归无奈戳了戳蓝香的额头,笑道:“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好好地怎么就扯到本宫为了二姑娘要放弃什么似的!”

    说罢,嗔瞪了蓝香一眼,笑道:“本宫不是在说本宫与二姑娘,而是在说柳良与季明月!”

    “柳良与六皇子妃?”蓝香惊讶的抬眼朝徐子归看过去,微微皱眉,问道:“柳公子与六皇子妃怎么了?”

    徐子归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蓝香的鼻子,解释道:“柳子衿是季明月害死的,而柳良是柳子衿的大哥!”

    蓝香点头:“所以柳良与六皇子妃也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说罢,却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笑道:“柳良与柳氏并不是很要好的兄妹,想来若是互利双赢的事情依照柳良的性子应该是能做出来的。”

    因着柳绿是因为柳良才去世的,所以蓝香对于柳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在蓝香的心里,柳良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人,所以认为柳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妹妹的生死之仇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与柳良有过几次接触的徐子归却不这么认为,每次柳良与自己谈起柳绿来时眼中的那一点若隐若现的悲伤不似是装出来的,若是能为死去的人感到悲伤或是可惜,那这个人就不一定真的是那没心没肺的人。

    竹杏是害死柳子衿的间接凶手,也就是说竹杏是季明月的人,受了季明月的吩咐偷了自己的发簪想要栽赃嫁祸给莫乐渊或是自己的。后来又受了季明月的指使挑唆着崔妈妈喝了冷茶,想要出声没几天的慧姐儿丧命,也是因为慧姐儿的出声让她蒙了羞,所以她不希望慧姐儿活着。

    从这两点上来看便知道竹杏是季明月的人。可若她是季明月的人又怎么会去给柳良传信呢?

    所以,在梧桐月亭里的,一定不是柳良!

    可是若是不是柳良,难道是季明月?那更是不可能的,从前世今生所有的事情来看,季明月与莫意渊并无交集而言,况且现在莫清渊去了泰陵,莫意渊变成了斗败了的母鸡一般,再也闹腾不起来,她会想知道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凭借她一己之力将所有人拉下马?她一介女子即便把所有人拉下马皇位也不会是她的,更不会是她那个已经被贬去了泰陵的胞兄的。

    所以,莫意渊没了再继续蹦跶的理由,就更不会有什么强烈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了。而蓝香看到的那张纸条现下来说也就只有了一种解释。

    那时季明月准备好的诱饵,特意嘱咐了竹杏,太子妃已经盯上了你,所以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人,只要看到太子妃身边那几个得力的大丫鬟单独一处时你便去在那丫鬟能看到的范围内悄悄塞上那张纸条。

    至于季明月为什么什么都不怕就敢随随便便的将纸条塞给别人——她当然不怕了,落款上也是写了柳良的名字,届时暴露也只是暴露了柳良,与她季明月又有何关系?

    所以,总而言之,季明月准备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徐子归逼出来。

    徐子归冷哼,拍了拍蓝香的手,冷笑道:“看来六皇子妃给本宫在梧桐月亭准备了大餐呢。”

    蓝香也从徐子归的只言片语里明白了其中的各种关系,这下自然明白徐子归话里的意思,故而也不多问,只笑道:“那娘娘是去还是不去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凤九卿的信

    “六弟妹替本宫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大餐,本宫又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说这、着,徐子归对着蓝香微微挑眉,笑道:“走罢,别让人等急了。”

    “可是......”蓝香见徐子归坚定的目光,想要说的话欲言又止,看着徐子归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可是什么?”徐子归挑眉,自然看出蓝香有话与自己说,倒也不着急走,而是又停了下来,耐心等着蓝香把话说完。

    “可是......”蓝香看了看徐子归,复又说道:“可是娘娘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六皇子妃到底要作甚,娘娘就这样贸然前去是不是冲动了些......”

    徐子归挑眉,对着蓝香眨了眨眼睛,笑道:“就是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本宫才要亲子去看看的,若是知道她们想做甚,本宫哪里还有时间陪着她们瞎玩。”

    说罢,见蓝香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逐笑道:“怕什么?左右这是在东宫里,是你家娘娘的地盘,你害怕你家娘娘吃亏不成?再者说,你家娘娘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

    蓝香想了想,倒也觉得正是这个理儿,倒也放下心来,不再劝阻,而是小心翼翼的随着徐子归往梧桐月亭走,一面还不忘嘱咐徐子归道:“一会儿去了亭子里不论如何娘娘都别将奴婢撵出来,届时娘娘若是真的有了危险,奴婢还能帮衬一二,娘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徐子归逐笑着点头,调笑道:“这还没嫁人就已经是一副管家婆的模样,日后嫁了人该怎么办呐。”

    说着,还捏了捏蓝香的侧脸,笑道:“本宫现下倒是有些同情靳东了。”

    徐子归说完,蓝香便嗔瞪了徐子归一眼,脸红道:“娘娘惯会打趣奴婢的,奴婢只管不理您就是了。”

    说罢,还故意撇开了脸,逗得徐子归笑弯了眼,没再说什么,一路上扶着蓝香的手到了梧桐月亭。

    到了梧桐月亭,却始终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徐子归与蓝香不由皱眉对视一眼,蓝香说道:“娘娘……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徐子归勾了勾唇,冷笑道:“既然没人,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看这上好的景象,还是回吧。”

    说罢,转身,作势要走,才听一清脆的声音响起:“娘娘请留步。”

    徐子归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待回过身时眼里的笑意已经尽数掩了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笑:“你是莫城渊的人?”

    “娘娘好眼力,”竹杏低头轻声笑了一声后,复又变得冷淡:“既然猜出来了娘娘还过来做甚?”

    “既然你是莫城渊的人,做甚又要给季明月做事?”徐子归挑眉,却是答非所问:“你明知道你家主子的心在哪儿,还帮着见季明月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你家主子拿你开刀?”

    莫城渊到底是对柳子衿动过真心的,不然一想有分寸的季明月也不会失了分寸的对付了柳子衿,可是让徐子归想不通的是身为莫城渊的人却在替季明月做事与莫城渊做对,竹杏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季明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与莫城渊做对?”

    徐子归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竹杏。今儿莫子渊带着众人去西南院时莫城渊就在其中,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却在这一天显得落魄至极,也没给慧姐儿带什么东西,慧姐儿抓阄时从他眼中倒是也能看出紧张来,怕事也害怕慧姐儿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被皇上厌恶了吧。

    尤其是在看到莫子渊与慧姐儿父女情深的一幕,眼里更是有了些嫉妒。

    可是这些却全都是拜季明月所赐,若是没有季明月做了那样的事情莫城渊又如何会丢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

    在徐子归看来,竹杏帮着季明月做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在与莫城渊做对,可是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话却引得竹杏情绪激动起来:“我没有与他作对!你们都想害他!都在处处与他作对!只有我!只有我!”说着,还垂了垂自己的胸口,言语中已经多了一些悲泣:“只有我是真的对他好!”

    “放肆!”不待竹杏把话说完,蓝香便就怒声打断了竹杏的话:“与娘娘也敢你啊我啊,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可不是,竹杏,你的规矩都学到了哪儿,嗯?”蓝香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懒懒的声音闯进了徐子归主仆二人的耳朵里,徐子归听了以后,嘴角抹出一丝冷笑后快速恢复了原装,面不改色的转身,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冷笑一声,说道

    “多日不见,六弟妹别来无恙。”

    “自然无恙,”季明月亦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徐子归,冷笑道:“皇嫂还未有恙,做弟妹的怎么敢抢在皇嫂前面。”

    “本宫一向宽宏大量宅心仁厚,这一点的逾越本宫也不会在乎。”一面说,徐子归一面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冷笑:“竹杏,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六皇子妃看茶。”

    说罢,似是才想起竹杏是莫城渊的人一般,做出一副抱歉的模样来笑着对季明月说道:“瞧本宫这脑子,只当在东宫的都是本宫的人,却是忘了还有例外,这竹杏原本就不是本宫的人,六弟妹,你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以为在你身边的就是你的人,有可能人家只是迫于无奈才在你身边的,心不与你一处还是白搭。

    季明月使唤竹杏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估计是只当竹杏是德妃的人,没想到竹杏是莫城渊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让竹杏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将自己交过来,今天毕竟是小郡主的满月宴,慧姐儿毕竟是莫城渊的亲闺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出现什么事情,最下不来台的估计就是日后长大了的小慧中吧,莫城渊肯定也不想自己亲闺女日后被人诟病,说连个满月宴都要出岔子一定不是皇家重视的孩子等话的。

    所以说徐子归才问竹杏,季明月到底是给了竹杏什么好处让竹杏这么与莫城渊做对,总是不按着自家主子意愿来还敢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对自家主子有多忠心的,徐子归还是头一次见。不过见竹杏那样也能猜出来,竹杏一定是跟莫城渊那厮睡过,不然也不会一提起莫城渊来就满腔深情。

    而且徐子归还敢赌,季明月也一定不知道自家丈夫与这女人睡过,不然就更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交给这个女人这么多坑莫城渊的事了。

    “六弟妹怎地不说话,可是不同意本宫的话?”

    见季明月一直阴恻恻的看着自己确实一句话也不说,徐子归倒是也不害怕,只是依旧笑意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就连语气听上去都像是姐妹两个商议着同一件事只是意见上不一样的温柔。兴许是心里有鬼,兴许是自己害死柳子衿心里总是害怕柳子衿死不甘心来找自己报仇,不管怎么解释,这一刻,季明月突然从徐子归的眼里看到了柳子衿的影子,吓得她一个没拿稳茶杯,就那么掉到了地上。

    陶瓷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才得以将季明月召唤回神,看着地上已经成碎片的茶杯季明月不由暗恨自己着了徐子归的道,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徐子归抢了先:“看来六弟妹是真的不同意本宫的话了。”

    说着,眼角处还带着些伤感,淡淡的看了季明月一眼,叹道:“也罢也罢,其实本宫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六弟的人自然就是六弟妹的人,是本宫狭隘了……”

    “什么六爷的人?”只是徐子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明月打断,情不自禁的就抓上了徐子归的胳膊,问道:“你说谁是六爷的人?”

    虽是这么问着,可心里却是早就有了轮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竹杏,抓着徐子归的手臂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徐子归吃痛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来后,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怎么六弟妹不知道?本宫看你使唤竹杏这么得心应手的只以为你知道,还存了要抬了她做妾的打算,却没想到六弟妹竟然是蒙在鼓里的。”

    说罢,还笑了笑,继续说道:“六弟妹竟然连竹杏是六弟的人这一点都不知道就能将竹杏发展成自己的人,看来六弟妹与六弟的默契真真是旁人比不了的。”

    说罢,笑得还极开心,似是真的在为两人的默契开心一般。

    季明月却是被徐子归这一番话出来气的连笑都僵硬了,只干笑着说道:“皇嫂真是说笑了,您宫中的丫鬟怎么能给六爷做妾。这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爷呢,会说我们爷没分寸,连嫂嫂宫中的宫女都不放过的。”

    说罢,突然笑了两声,说道:“皇嫂自己的宫女,若是想抬举她,还不若给太子做了妾,这样一来竹杏又能伺候皇嫂,还能替皇嫂照顾太子,真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说罢,先是狠狠地看了竹杏一眼,又接着捂着嘴笑了起来,似是真的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一般。

    徐子归冷笑一声,左右莫子渊娶不娶小妾纳不纳侧妃都与她季明月无关,徐子归也不屑与和她计较这些事情,只是冷笑着说道:“六弟妹废了这么多力气将本宫叫到这儿来,不会就是为了与本宫说给太子纳妾的事吧。”

    “自然不是,”季明月也知道莫子渊纳不纳妾娶不娶侧妃都不是在自己能管的范围之内,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想恶心恶心徐子归给徐子归舔舔堵,这会子见徐子归不吃这一套,倒也没再这些事上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徐子归,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看在蓝香眼里有些发毛,想着要提醒徐子归这里面有鬼,却是还不等提醒徐子归,季明月就继续开口说起了下半句话:“将皇嫂找来,自然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皇嫂的。”

    “是么。”徐子归似是感觉到蓝香的担心,给了蓝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什么样的大礼,还需要六弟妹亲自过来一趟。”

    季明月却是冷笑一声,没再理徐子归,而是冷眼看着竹杏,冷笑道:“傻楞在那儿看戏呢!还不将东西给可我拿过来!”

    竹杏这才战战兢兢的看了季明月一眼,哆嗦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季明月。毕竟是见识过季明月惩治人的手段,又怕她真的与莫城渊暴露了自己参与了害死柳子衿的过程莫城渊真的厌恶了自己。

    徐子归看一眼竹杏的表情便知道其小心思,冷笑一声,也不从季明月手中接过那封信来看,而是抬头看着竹杏,冷笑道:“善慈皇子妃死时极怨,若不是因着父皇在,恐怕是要将怨恨说出口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怨恨善慈怎么能咽得下去,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六弟妹与竹杏你们两个睡得可舒坦?”

    徐子归毕竟是见过柳子衿最后一面的,柳子衿在里面与徐子归跟皇上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况且皇上一出来就立马贬了季明月,抬了柳子衿,季明月曾试探过想要打听其中到底说了什么,可那些在里面的人却似是成了哑巴一般,只要问及那件事情就闭口不说话,这会子听徐子归又提起那天的事情,两人不由相视一看,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许害怕。

    徐子归冷笑一声,这么看来估计两个人是要有几天睡不着的了,故而,也不再多说,而是看了看季明月手中的那封信,冷笑:“六弟妹手上拿的,是什么?”

    季明月心里虽害怕至极,却是始终强撑着面不改色,拿着那封信在徐子归面前闪动了一下,冷笑道:“皇嫂想知道?”

    说罢,还将信推到了徐子归面前,冷笑道:“不知道皇嫂可还记得英利的凤九殿下。”

    徐子归挑眉,看了看摆在眼前的信,勾了勾唇,冷笑道:“本宫自然是记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莫子渊受伤

    而且永远忘不了季明月曾经陷害她与凤九卿,害的她不得已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这个仇徐子归还没报,也不知道季明月又提这一茬做甚。

    低头看了看桌子上信,徐子归冷笑一声,一手放在信上,一面抬头看了季明月一眼,问道:“这是凤九殿下送来的?”

    季明月点头,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给皇嫂的呢,弟妹先皇嫂一步打开看了看,想必皇嫂一想大人大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弟妹吧。”

    凤九卿又不是没与自己通过信,一向都是极有分寸,知道不管是寄给谁得信,凤九卿都会写太子亲启。再者,凤九卿与莫子渊通信来往都是两人选的最得力的人来办,怎么会轻易地让季明月拿了去?这封信多半就是假的吧。

    徐子归冷笑,如白葱般的手指附在信上,将它从桌上拿起来,一面将信撕成两半,一面冷笑说道:“自然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为难你,毕竟,”说着,扬了扬已经成了四瓣的信,冷笑道:“这封信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说,是不是?”

    “你!”季明月气急,虽知道徐子归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可却没想到徐子归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将信撕了的,不由气急道:“你难不成就不好奇信里面说了什么么?还是你以为撕了这封这信就没有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冷笑道:“给你的是我自己手抄的,这才是凤九殿下的原版。”

    徐子归更是不受威胁的冷笑:“既然你能掏出两份来,谁知道那一份才是原版?既然是你手抄的,又有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信上添油加醋呢?”

    季明月没想到徐子归这般不讲理不按套路出牌,一时气急,所幸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冷笑一声,说道:“是啊,这信只有我见过,所以,信上写了些什么也是只有我知道的,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在上面添油加醋,也是只有我知道。”

    徐子归点头,不置可否,竟是一脸坦然,并无害怕之意:“那恭喜你啊,拿到了可以置本宫于死地的证据。”

    季明月瞪着徐子归,不可置信:“你不害怕?”

    说罢,嘲讽地看了徐子归一眼,冷笑道:“其实心里害怕的不行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吧。”

    说着,起身到徐子归身边,笑得极其妖艳:“皇嫂若是害怕就只管与弟妹说,兴许弟妹我若是看着皇嫂可怜兴许就会一不小心失手将这唯一一封信给撕了呢,恩?”

    言外之意无外乎就是让徐子归服软求她,或是让徐子归许她个什么条件罢了。

    徐子归勾了勾唇,冷笑一声,竟是连看都不看季明月一眼,径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明月,巧笑嫣然:“你是失手将它撕了也好或者不小心让它被风刮到父皇那儿也罢,总之本宫也是无所谓,随你开心就好。”

    说罢,也不看季明月此刻惊讶的模样,只管手扶上蓝香的手径自走出了亭子,留下季明月看着徐子归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牙,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将徐子归一击毙命,置徐子归与死地。

    “娘娘……”出了亭子,蓝香便不复在亭子里时的理直气壮,而是眼神带着些惧怕的看着徐子归,担忧道:“娘娘就不怕六皇子妃真的将那封信送到皇上那儿?”

    “不怕,”徐子归一面目视着前方,一面冷笑:“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蓝香逐说道:“奴婢愚笨,请娘娘赐教。”

    “还不错,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徐子归笑着点了点蓝香的额头,笑着解释道:“首先这封信并不是凤九送来的信,凤九每次送信过来给太子,父皇虽装作不知道,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想啊,我国太子全力支持敌国皇子夺嫡,父皇虽默许了太子的做法,并且全权交给太子做主,可是依照父皇多疑的性子,你认为父皇不会派人暗中观察凤九与太子的一举一动?凤九给太子送信或是往大周送信其实都在父皇的监视中,虽不知道信里内容,可是若是在太子收到信后有了反常或是做了什么举动,父皇便也就有了思量。”

    蓝香点头:“是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徐子归点头,继续给蓝香解释道:“凤九对大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眼中,那么这次凤九有没有送信父皇早就一清二楚,而季明月若是将那封假信交给父皇,也只能说她是在自掘坟墓了。”

    也是,这么明摆着的陷害,皇上怎么不会打压季明月。

    而季明月应该就是参透了其中这一切,才只会拿着这封信来吓唬恐吓徐子归而不是要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蓝香点头,算是明白了徐子归话中的意思,不过仍赞叹道:“娘娘真真是临危不乱,那样的时刻竟然没有自乱了阵脚。”

    凤九卿曾经确实倾慕过徐子归,季明月也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拿着这件事来吓唬徐子归,若是常人经这么一下,本身就心虚,定是来不及多想便开始想办法求助了,可却不想徐子归是一个活了三世的人,这些事情早就司空见过,遇见这件事也是异常的冷静,参透了其中的猫腻。

    “娘娘是什么时候知道了那封信是假的?”

    “在她给我的时候,”徐子归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等蓝香问,便解释起来:“若是换作是你,你会将你辛苦得来的对敌人不利的证据不是立马交给能制约她的人而是先去交给她,且一式两份?你要知道,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有了第二份那便是不值钱的了,这世界上,只有独一无二才更让人信服。”

    其实想想也是,若是将证据交给了敌人,这不是找撕是什么?所以说,季明月本身就没想到要交给皇上,本身就是打算要给徐子归来恐吓她的。

    蓝香点头,笑道:“娘娘果然智慧无穷。”

    说罢,突然又想起什么,担忧的看着徐子归,问道:“可是娘娘,若是万一这个时候凤九殿下真的给咱们殿下送了信件,皇上也知道有一封信即将来大周,却又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若是六皇子妃将那份假的交给皇上该怎么办?”

    蓝香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毕竟秦氏能找到人将蓝香培养的会模仿别人的字迹,那么季明月自然也能找到这样的人才,毕竟会模仿人的字迹是争宠夺嫡必备的武器。

    只是……徐子归冷笑,凤九卿自来大周以后便没有写过字,况且凤九什么储君,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字迹随意让人模仿?就比如莫子渊的字迹,也就是只有少许莫子渊的心腹以及皇上见过,旁人便再未见过莫子渊的字,即便是审批奏折时,莫子渊都是龙飞凤舞的写,且每一本奏折的字体都不一样,并未透露一丝字迹管用的字迹。

    所以,季明月即便是有再大的本是想要效仿武则天,却也毕竟是神鬼女子,又从哪里能见得到凤九卿的字迹?所以说即便她想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再者,即便季明月得到了凤九卿的字迹,可是依照皇上的监视来看,只看到凤九卿寄了一封信,这会子却凭空多出了一封,凤九卿又是与莫子渊不分上下的人物,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外面,依照他谨慎的性子,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在监视着他,又怎么会做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来显露自己的愚蠢呢?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季明月将这封信交给皇上便只会自掘坟墓,毕竟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皇上会相信,那边是季明月真的有那个能力将凤九卿寄给莫子渊的信中途截下来,这样再将自己手中的那封信交给皇上,那样,再加上之前夜亭湖处被人陷害一事,徐子归就是再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不过,这种可能能发生的几率几乎就是零。毕竟这信是由莫子渊与凤九卿亲自派了最得力的人所送达的,依照这两人的谨慎细微,这信自然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上。

    只是这些解释都太麻烦,徐子归这会子看着前面隐约有些异动,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担心,便也就没了解释的耐心,只说道:“凤九殿下这会子与英利九皇子妃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前些日子凤九还为了感谢父皇赐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给他而进贡了一些英利上好的贡品。父皇自然就不会相信季明月手中的那封信了。”

    蓝香这才似懂非懂点头,循着徐子归的目光也看到了前面的移动,也不再问这些事情,只是在心里佩服这徐子归的沉着冷静,面上却是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前方,低估道:“难不成主子只离开了一会儿就出了什么事不成?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不是也在的么?”

    徐子归皱了皱眉,加快了脚下的脚步,皱眉说道:“应该不会有事,若是有事早就有人来找本宫了,这会子竟一个来找本宫的人都没有,想来并没有什么大事。”

    蓝香点头,问道:“娘娘打算怎么处置竹杏?”

    以前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竹杏是别人的人,竹杏也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一直都没有说穿,一切也都还照旧,只是今天徐子归当着竹杏的面将一切说穿,也算是撕破了脸,这样一来,倒是再也没有理由将竹杏再留在东宫了。

    徐子归挑眉,冷笑道:“既然是她与小六两情相悦,小六又刚刚死了善慈夫人,本宫就算是心疼这个弟弟,就将竹杏赐给他做侍妾罢了。”

    说罢,又加快了些步伐,皱眉道:“快些过去看看,前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看着她们是要往前院方向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分寸的人,怎么会没事往男子聚集的前院那边跑?难不成是前院出了什么事?

    可是前院有莫子渊罩着,还有莫琛渊跟她大哥看着,又有莫麟渊与她弟弟暗中帮衬着,应该是最安宁不过的,又怎么会出乱子?

    “皇上可是跟着殿下又去了前院?还是从西南院出来就直接去了养心殿?”虽有那许多人帮衬着,徐子归还是隐约有些担忧,只想着若是有皇上在那儿压阵,又是一帮爷们,自然不会像夫人们这样没事找事,想来即便明争暗斗的也不会当着皇上的面。所以只要有皇上在,前院便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况且莫子渊又极有分寸头脑,也不会让人暗算着了别人的道,自然就更不会有任何差池了。

    蓝香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后,便点头答道:“回娘娘,皇上似是极喜欢小郡主,小郡主抓阄以后皇上又随殿下去了前院,好似说是陪着一起用膳的。”

    皇上日理万机,平日里抽出空闲的时间跟着大臣皇子们一起用膳的机会本就少之又少,想来毕竟是皇家第一个孩子,皇上这才喜欢极了。都说隔辈亲,看皇上与皇后疼爱慧姐儿的样子来看,便知道古人诚不欺我,这话是一百个对的。

    只是来到众人聚会的院子时,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从远处就看到众人一窝蜂的往前院的方向跑,徐子归本想快走几步跟上,可是却在快要到那院子的时候众人就已经走光,在徐子归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尤其是刚刚众人往前院方向走时神色都很慌张,竟是连一个看见徐子归与蓝香往这边走的都没有。

    徐子归不由心里有些害怕,担忧的朝蓝香看过去,蓝香忙安抚徐子归道:“娘娘莫要担心,不过是往前院方向跑去了,也未必就是去了前院您说是不是?兴许还是太子在哪一出扎了戏台子,众人是去看戏了也不一定。”

    徐子归不担忧是假的,只是并不知道众人到底是不是去了前院,前院毕竟是男子聚集之地,徐子归也不好贸然前进。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只是希望别让人当戏看了才好。”

    只是刚刚说罢,便有小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娘,娘娘快些去前院看看罢,六皇子在前院闹事,将太子打伤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贤妻

    “你说什么?”徐子归皱眉,抓着那小丫鬟的手紧了紧,抿着嘴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传话的小丫鬟,皱眉问道:“你可知道若是非议皇子可是什么罪?”

    那小丫鬟忙跪了下来请罪:“娘娘明鉴,奴婢所说之话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

    徐子归这才胡乱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起吧”,便扶着蓝香的手快步往前院走去。

    “娘娘也不用太担心,”见徐子归一直愁眉不展,蓝香不由担忧的看着徐子归劝慰道:“殿下功夫了得,不会真的被六爷伤到的,再者有皇上在六爷也不敢太放肆。”

    “本宫知道。”徐子归胡乱的点了点头,就不愿再说话,继续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往前院走去。

    虽然一听便知道以莫子渊的功夫想躲开莫城渊也不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挨了莫城渊几下子,徐子归也知道莫子渊这厮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即便知道莫子渊时故意挨揍不还手,徐子归心里还是担忧不已,毕竟没有亲眼见着莫子渊,徐子归的心事终放不下来。

    到了前院,看着各府的夫人姑娘们都聚集在一处,而一旁也是一片狼藉,徐子瑜跟徐子瑾并着靳东与元汀已经制住了,只是四个人脸上都是挂了彩的。

    裴嫣然在一旁看的心疼却因着规矩不能上前去看看徐子瑜,只好站在一处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莫城渊。

    徐子归先是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周围,见周围的人不乏有受伤的,便不由挑眉,心下便了然,估计大家都估计着莫城渊的身份又有皇上在这儿,都不敢还手,便也就生生白挨了打罢了。

    只是在这么多人里,徐子归却始终没有看到莫子渊的身影,心里不由有些担忧,正欲出声问一句,便见莫子渊从一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太医,胳膊上似是有些血迹。

    今儿莫子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若是不仔细观察定然看不出上面有血迹的,其实即便有血迹,让人不经意的看过去也只当是泼上了水,只是既然有人说莫城渊伤了莫子渊,况且身后还有跟着太医,那徐子归便实在没办法不将那块痕迹当成是血印了。

    如此一来,徐子归看着莫城渊的眼神也十四要吃人一般,心下冷哼一声,莫城渊企图着皇位却这么不知道收敛也真是个奇葩了。眼里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嘲讽之后,便低声对着蓝香吩咐道:“去将竹杏找来,她不是想要跟在小六身边么?本宫成全她便是了。”

    说罢,又是一阵冷哼,冷声道:“顺便将季明月给本宫找来!小六不是怕今儿个不热闹么?本宫便让他热闹一些!”

    蓝香见徐子归是真的生气,也知道莫城渊这次是真的惹着徐子归了,便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便匆匆给徐子归福了礼,往梧桐月亭走去,而徐子归这时候才出声说道:“怎么都跑到前院来了,爷们在的地方也是咱们待的?还不快些回去!”

    说罢,便看向莫乐渊,说道:“安阳,还不赶紧将人带回去,难不成都要留在这儿看小六笑话不成?”

    话听上去像是为了莫城渊在赶人,可细听下来,却是在给莫城渊挖坑。本来众人过来看的也只是皇家的热闹,毕竟莫城渊发酒疯也是因为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把人家闺女抢走了不是?可是这会子经徐子归这么一说,众人方才醒悟,受伤的除了莫子渊意外徐子归的兄弟二人,皇上身边的侍卫以及一些不相关的朝臣也都受到了迫害,而这一切却都只是莫城渊一个人,人家莫子渊压根就不愿意跟着他闹腾,这才平白挨了一剑不是。

    故而大家不满的语气也就都多了起来,尤其是家里有爷们受伤的,抱怨声也就更大了一些。毕竟是莫城渊伤了人在先,皇上也不愿意委屈了朝臣么,可是这个儿子也确实委屈,本身是自己女儿的满月宴,却因为妻子的关系只能硬生生的将女儿送人,皇上也是蛮心疼的,可是在皇上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也不好走,便也只好就坐在那儿看着,不说话也不走,就在那儿看着众人怎么解决,顺便考验一下剩下的几个儿子处理问题的灵敏。

    皇后又因为莫城渊一剑砍伤了莫子渊,心里本就有气,这会子见徐子归将舆论往莫城渊身上推,众人也都在抱怨莫城渊,自然乐得清闲,不去管。

    帝后都不作声,众人更是不再惧怕,抱怨的声音也就更大了些。

    徐子归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看莫子渊,只给皇上与皇后太后几个行了礼,便说道:“儿媳来晚了,请父皇惩罚。”

    皇上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今儿你忙了些,来的也不算晚,无妨。”

    说罢,看了看虽是一直在抱怨却也因着徐子归的话语被莫乐渊引走的夫人姑娘们,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左右你也将功补过了,无妨。”

    徐子归这才福了福身子,似是有些为难一般,看了看被押着的莫城渊,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皇上,皇上逐说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徐子归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刚儿媳正在与顾夫人说着话,蓝香突然过来与儿媳说儿媳宫中一个洒扫宫女哭着喊着的要见儿媳,儿媳不得已,只以为宫中丫鬟都是极懂规矩的,这般哭喊着要见儿媳想来是真的有事要与儿媳说,没奈何,儿媳便去了亭子处,却不成想……”

    说着,转头看向被押着的莫城渊,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才又说道:“却不成想,六弟妹竟是也在,儿媳一过去两人便给儿媳跪了下来,着实将本宫吓得不轻。”

    说着,看了看皇上,见皇上依旧在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便一阵大鼓,既然已经开始了,便没有了退路,不管皇上这会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都要将话说完,不仅要说完,还要将话说的完美到无可挑剔。

    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又说道:“却不想两人竟是求着儿媳将竹杏送去六皇子府。”

    “儿媳被她们两个弄得糊涂了,想着儿媳宫中的宫女,六弟妹做甚要跪着求着要将其带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小丫鬟在儿媳那儿呆不住了,哭着喊着求着六弟妹要跟着六弟妹回去。”

    说罢,还挤出了几滴泪来,徐子归擦了擦眼泪后,委屈的看着皇上,说道:“儿媳原以为哪里怠慢了这个丫头才让她这般哭喊着要去别的去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早与六弟私定了终身……”

    说着便跪了下来,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说道:“蓝香已经去将那丫头与六弟妹接过来了,一切单凭父皇做主。”

    徐子归很是注意了说话的技巧,一个怠慢与一个接便足以让皇上动怒-——试想你一个三等洒扫丫鬟竟然能因为主子一时怠慢就要跑的别的地方去伺候,就罢工不干?不说别的,只说主子们对你又说有笑的是给你脸,即便是天天打骂你,你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也只有挨着忍着的份儿,这会子却让主子这般跪着落泪,皇上能不动怒?再又听了那丫鬟还与皇子私定了终身,皇上心里的火更是攒了上来,一派一旁的石桌就对着莫城渊问罪

    “莫城渊!你真真是不知廉耻丢了朕的脸!”

    彼时莫城渊已是喝醉,自然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仍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恶狠狠的瞪着徐子归与莫子渊,看着而一旁的德妃焦急不已,一下子跪在了皇上跟前,正欲替莫城渊求情,结果皇上却是先她一步开了口,冷哼道:“看你交的好儿子!若不是你一味的骄纵,岂能养的出这样的混账!”

    说罢,看了莫子渊兄弟三个一眼,更是气愤道:“再看看皇后教育的三个!知道今儿个小六心里边不痛快,应是生生的挨了一刀也就罢了,偏偏这个不争气的混账还这般不知悔改!成日不做正事,寻花问柳的竟然寻到了亲嫂嫂的宫中!忒不知廉耻了些!”

    说过之后,正巧看到一旁的淑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瞧瞧你们一个个养的好儿子!本事没有一些,野心倒是不小!早知如此,当初朕就该将他们还没定性时统统都交给皇后来替你们养!没得教育坏了朕的儿子!”

    也是皇后生的三个争气,又有莫子渊这个长兄在前面带头,时不时的管教着,自然不会像其他兄弟一般不争气。而淑妃她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罢了,又怎么能跟皇后比?成日里只想着如何钩心斗角的争夺,哪里有那些时间来好好调教,只交出来一个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罢了。

    如今见皇上这般捧着皇后,即便是忌惮着皇上如今正在怒火中,却也是在听到这些话时忍不住辩驳:“皇上好偏的心,城儿也是皇上的儿子,也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这会子只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城儿难不成就不是了?他刚失了善慈夫人,又失了女儿,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耍了顿酒疯竟被皇上如此厌弃了……”

    说着,便跪着走到被押着的莫城渊跟前,一面哭一面抹着莫城渊的脸哭道:“母妃可怜的儿子……”

    “够了!”不等德妃说完,皇上就不耐烦的打断,眼里的愤怒似是能喷出火来一般,看着德妃说道:“朕倒是想问问,同样是朕手把手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太子就这么出息,小六就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徐子归则是在心里冷笑,眼里也快速闪过一丝嘲讽,德妃当真是没有脑子,这个时候不是赶紧认错随便找个理由带着莫城渊躲开也就是了,竟在这儿谴责起皇上的错来。自古以来皇上哪一个会有错?德妃这样明目张胆的说皇上偏心,岂不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偏巧季明月来时正听见皇上说着莫城渊烂泥扶不上墙,心里咯噔一声,略感觉有些不妙。幸而来时也都打听过,知道是莫城渊醉酒伤了人,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将竹杏也带着,不过季明月却以为徐子归不会将竹杏与莫城渊的事情这么快的捅到皇上面前的。毕竟她身上还带着凤九卿的信,届时若是徐子归真惹怒了她,她将信交给皇上,左右皇上正在气头上,想来也是顾不得思考什么的。男人们,好色一点也只是让人说道上几句罢了,可是女人若是一旦被冠上水性杨花的名号,这辈子可就算完了。

    这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季明月以为徐子归是不会干的,却没想到莫城渊将莫子渊伤到,便是逾越了徐子归的底线,徐子归早已气的失去了理智,早就是拼着一切的要给莫子渊报仇的准备了。

    “父皇,”季明月上前匆匆给皇上福了礼,又给太后与皇后福礼之后,才又对着皇上福了福身,说道:“六爷也是因为善慈夫人的事情伤心,又加上慧姐儿…….”

    说着,巧妙地顿了顿后,又说道:“六爷这几日心绪不佳才多喝了些酒,如今醉酒伤了人也不是六爷的本意,父皇便消消气吧。”

    季明月不愧是心思缜密七窍玲珑之人,不像德妃那样一上来就护犊子,而是一上来就说理由,将一切推到酒上面,又替莫城渊道了歉。若是没有徐子归的那一番话,兴许皇上已经被季明月这三言两语的讲的消了气。

    可是有了徐子归的那番话在前,皇上却是没那么容易消气,只是冷哼道:“他伤心?哼!朕看未必!”

    说罢,就看向竹杏,上下打量起来:“你就是那个勾、引爷们的贱婢?”

    一句话,季明月便知道徐子归将一切都透露到了皇上跟前,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子归一眼,便要拉着竹杏跪下去,却被皇上拦住,冷声说道:“怎么,你又要带着他到朕面前跪求一会子才罢休是不是?”

    说罢,冷冷的看了莫城渊一眼,又冷眼看着季明月,冷笑:“小六竟是运气不错娶了你这么个深明大义的贤妻!”

    贤妻二字讽刺意味级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信件暴露

    季明月自然听出了皇上话中的嘲讽。心里微微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道:“父皇缪赞了。”

    皇上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而是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竹杏,冷笑:“好一个爬床的丫鬟!朕这便将你杖毙了!”

    “父皇!”

    谁知,皇上的话一出,四处声音响起,若是只有莫城渊和季明月开口,皇上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奸夫就是莫城渊,莫城渊若是默不作声的话也显得太怂,皇上反而看不起他,而季明月身为莫城渊的妻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任由皇上处置,这样传出去,一个成年皇子的内院还需要皇上插足,丢不丢人?所以,皇上以及其他人俱是差异的看着莫子渊夫妻俩,眼里的不解之意毫不掩饰。

    徐子归与莫子渊对视一眼,便知道两人想到了一块儿去。既然知道徐子归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那莫子渊便不再出声。毕竟内宅的事情他一个爷们确实不好插手,原本怕徐子归心里憋着气想着将竹杏置于死地,不会作声,这会子见徐子归并没有感情用事,莫子渊松了一口气,便默默地站在徐子归身旁。

    徐子归心里感动,知道莫子渊是在与自己说让自己不要担心,有她在自己身后。

    有莫子渊在自己身后站着给自己撑腰,徐子归胆子也大了许多,在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父皇,虽竹杏这样做有违规矩,可这也是儿媳的失职,是儿媳没有看好她,才会让她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眼神一派愧疚,全是内疚自责之色,也不等皇上开口,便又悲戚的看着竹杏,哀泣道:“本宫到底哪里亏待了你你要这般眼巴巴的去别处?你若是想去别处尽管与本宫来求就是,本宫自问没亏待过你,你又何必求到六皇子妃那儿来打本宫的脸?”

    说罢,眼里更是染了一层悲色,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徐子归年龄本身就小,长相又极尽精致,眼睛大大弯弯的,这么一颗一颗的掉着泪伤心,别说是莫子渊了,就是皇上看了都有些心疼了。

    皇上本意自然是不想杖毙了竹杏,那毕竟是六皇子府与东宫的家务事,皇上也不宜插手,说要杖毙,也不过是因着徐子归这次确实受了委屈,又是自过年以后便被别人牵连着接二连三的受委屈,而徐子归的父兄又在朝廷中地位颇高,皇上也是怕惹得威国公父子两个不快,又本身就颇为看重徐子归,这才说出了要杖毙竹杏的话来。

    这会子见徐子归受了委屈却也不闹着自己给她一个公道,反而是顾全大局的劝解着自己绕过竹杏,心里不由又对徐子归多了一重赞许,因此看见徐子归如此伤心,心里便更是不是滋味,逐对着竹杏说道:“既然你主子给你求情,那朕便暂且绕过你!只不过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强!将竹杏拉下去杖责二十。”

    齐强自然是应是,只是上前要抓住竹杏时,竹杏却异常的焦躁反抗起来,竟是死也不肯跟这齐强走。

    皇上看见了更是生气吗,怒道:“你这是打算抗旨不尊?”

    竹杏自然是害怕的摇头。徐子归不解的看着竹杏,自然小命已经保住了,不过是杖责二十,日后去了六皇子府再找大夫来瞧瞧也就好了,怎么竹杏就这么抗拒?

    徐子归微微挑眉,细细观察了竹杏一眼,见她手不经意间扶着小腹,眼里一派紧张害怕之色。

    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徐子归便知道竹杏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既然季明月想要算计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正好走了一个柳子衿,在送一个竹杏也不错。况且徐子归与柳子衿也不算敌人,相反还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会子柳子衿去了,徐子归也就当是替柳子衿报个仇,也算是全了自己与慧中的母女情分。

    这般想着,徐子归脑袋里便快速有了计划,逐开口说道:“父皇莫气,兴许竹杏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不是?父皇您先听听竹杏的解释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说着,给竹杏使了个眼色,似是在帮她一般,说道:“竹杏,你若有什么隐情,尽管说出来,有本宫在,本宫自会给你做主。”

    声音里还能听出一丝悲凉来。像极了被心腹丫鬟出卖明明恨的不行,却终究因着情谊不忍心责罚的样子。

    莫子渊在一旁看着徐子归做戏,嘴角不自觉抽抽,却也不得配合着徐子归演习,也是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竹杏,怒道:“娘娘这般护着你你却还这般吃里扒外,也就是娘娘善良,若不然,即便父皇不罚你,孤也将你杖毙了!”

    一句话说的竹杏只哆嗦,连忙跪着跑到徐子归跟前抱着徐子归的一根大腿,一面给徐子归磕着头,一面给皇上认错:“皇上饶命,太子妃赎罪。”

    皇上被她一通眼泪弄得不耐烦,出声打断道:“若是你说不出个理由来,就算是太子妃保你,朕也绝不轻饶你!”

    竹杏这才又连忙点头说道:“皇上饶命,奴婢全都招。”

    说罢,转头看了莫城渊一会儿后,突然就情绪爆发大哭了出来,说道:“一次六爷醉酒,在御花园里醉倒,奴婢恰巧经过,原想将六爷扶起来,谁知六爷竟将奴婢当错了人,把奴婢……”

    说着,竹杏的脸还红了红,低着头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自那以后奴婢的月事便再未来过,奴婢这才害了怕,请了大夫一瞧,才知道,奴婢竟然……竟然怀了爷的孩子……”

    “什么?”莫城渊与季明月异口同声的问道,旋即两人对视一眼,虽说再瞧不上莫城言朝三暮四的样子,可现在两人毕竟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明月还是要帮着莫城渊收拾烂摊子的,故而,给莫城渊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后,便抢先开口道:“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你说爷将你认错人,可知道爷将你当成了谁?”

    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竹杏一眼,而莫城渊也趁皇上不注意的时候,瞧瞧给竹杏使了眼色。

    也许竹杏的话皇上与皇后等不知情的人会信,可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早就将这些人打听干净,即便没有打听清楚,徐子归也是不相信竹杏是最近才认识莫城渊,更不相信莫城渊能一举得子,所以对于竹杏说的话,徐子归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三个人的表情的徐子归,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两人皆在给竹杏使眼色。

    徐子归冷笑,两人想遮掩,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放过他们了:“六弟对善慈夫人情真意切,自然是将竹杏当成了善慈夫人。”

    说罢,还上下打量了竹杏一眼,啧啧称奇道:“还莫说,这竹杏与善慈夫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说罢,便有几个看热闹的后妃起哄道:“还别说,这眼睛鼻子的,是有些相似了。”

    被人这么一说,皇上这才细细打量起竹杏来。

    看着皇上的眼色,徐子归给蓝香使了一个颜色,蓝香立马会意,惊讶的“啊呀”了一声,待到众人都看向她的时候,蓝香便很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奴婢是突然想起来六爷与六皇子妃婚礼上时六皇子妃曾经说过一句话呢。”

    皇上便问道:“什么话?”

    蓝香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明月一眼,说道:“回皇上的话,那个时候六皇子妃第一次见到善慈夫人,那个时候奴婢便无意间听到六皇子妃说善慈夫人长得与东宫的竹杏极像,只是那个时候奴婢也是刚与娘娘来东宫不就,对于竹杏更是没甚印象,也就没当回事儿,今儿听起娘娘的话,这才又想起了婚礼那日六皇子妃的话来。”

    从蓝香的话里的意思上,不过是无意间说季明月曾经说过竹杏与柳子衿长相相似,不过若是细想起来,这句话便是极有味道了。

    那个时候就连徐子归身边的心腹大丫鬟都对自己宫中的丫鬟知之甚少,怎么她一个宫外的皇子妃就这么清楚其音容相貌?

    所谓三人成虎,其实竹杏与柳子衿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皇上本就只见过柳子衿那么一次,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印象,而这会子竹杏就在眼前,先后有徐子归等人都说竹杏与柳子衿长相相似,而竹杏又偏偏自己作死的说那日莫城渊是认错了人才将她坏了身子,这会子,竟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过来了。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冷哼道:“就连你嫂嫂都对自己的丫鬟知之甚少,你当时又是怎么看出两人相似的!”

    说罢,显然是对竹杏刚刚的话起了疑虑,对着齐强吩咐道:“去给朕查查竹杏的来路,是从什么地方去的东宫,最开始是在什么地方做活,家是哪儿的都一一给朕打听清楚!”

    齐强自然是应是,快速去按着皇上的吩咐去做,而皇上则是阴冷的看着竹杏,再一次问道:“朕便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实话与朕说了,朕便饶了你,可若是撒了谎……欺君之罪可是你能担得起的?”

    说罢,便看向莫城渊与季明月,冷声呵斥道:“或是你们两个想要犯欺君之罪?”

    两人听皇上这么说,连忙磕头说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你不敢?”皇上冷哼,看着两人的眼里全是愤怒:“还有你们两个不敢的事情?”

    说罢,便突然大声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朕招供!难不成真的要朕一个一个的去查你们!”

    以皇上的意思,看来若是查出来便是欺君之罪了。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城渊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与季明月对视一眼,两人心里便立马有了主意,莫城渊逐跪倒了皇上跟前,抱着皇上的大腿哀求道:“父皇赎罪,是竹杏,是竹杏勾、引了儿臣,却又怪到儿臣醉酒上来!”

    说罢,也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摸了眼泪便继续说道:“竹杏原本是母妃宫中的,儿臣去给母妃请安时也曾照顾过儿臣,,儿臣只当是母妃派过来的,直到后来,与母妃说这丫鬟甚是细心想要纳做侧妃时,母妃才惊觉自己并未派过这个丫鬟来照顾儿臣……知道真相,儿臣自然是要疏远的,可是……”

    说着,莫城渊突然愤怒的看向一旁的竹杏,愤怒道:“可是谁知这丫鬟胆大包天,竟然给儿臣下了药……事后却说是儿臣喝醉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一只哭哭啼啼的闹着要投湖,毕竟是一条人命,儿臣终究还是心软了,所以,每每竹杏以这个借口找儿臣时,儿臣便自觉地对不起人家姑娘家……这才坐了糊涂事。”

    说罢,便抱着皇上的大腿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哀求道:“都是儿臣的不是,父皇莫要再为难月儿了。”

    这会子倒是表现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来。徐子归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对于莫城渊说的话,徐子归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不过是夫妻两个为了苟且偷生而将罪责都安插在了一个已经废了的棋子上罢了。一遇到危险就将下人舍弃,这样寒了底下人的心,日后又有谁愿意全力替你办事?

    徐子归冷笑一声,正欲说句话,可季明月却似是更激动一般,挪到了皇上面前,抢在徐子归前面开口:“父皇,竹杏一起了野心魅、惑了爷们,六爷回来就与儿媳说了,只是儿媳也是与六爷一样的想法,认为人命一条,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成了现在这般被动,这也是竹杏为何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来求着儿媳进六皇子府,却不敢找皇嫂的原因了。”

    明明是季明月使唤的竹杏将自己骗到梧桐月亭的,这会子季明月倒是会顺手牵羊!徐子归冷笑,正欲反击,却看到季明月在给皇上磕头时,一封信掉落在了地上,恰好,字面朝上。

    尽管季明月做出一副极力掩盖的动作,可皇上依旧将那几个字看的清清楚楚:“归儿亲启——凤九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杖毙

    皇上一览无余的全看见了,徐子归与莫子渊自然也都看得见。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莫子渊事先不知季明月已经拿着这封信威胁过徐子归一次,怕徐子归看了这封信乱了阵脚,给徐子归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正欲赶在徐子归前面替徐子归说话,却被徐子归抢在了前面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凤九殿下给本宫的信?”

    说罢,皱眉,很是不解的看向季明月,问道:“若是给本宫的信,怎么会在六弟妹那儿?”

    其实本来皇上确实如季明月想的那本,本身就是在气头上,这会子本就没了什么思考的能力,刚刚见了那封信时,确实是信了徐子归与凤九卿有什么牵扯的。

    不过幸而徐子归反应快,不等着皇上开口问,就先自己开口了,也不急着解释,也不辩解这封信不是自己的,而是就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看着地上的那封信满是惊奇的问:“这是凤九给本宫写的信?”问的坦坦荡荡,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这般下来,皇上倒也冷静了下来,一是觉得若是徐子归真的与凤九卿有什么牵扯的话,这会子也不至于这么淡定的照单全收,而是该想的怎么辩解了。这二吧,便是如徐子归与蓝香所说的那样,皇上本就找人监督着凤九卿,凤九卿到底有没有送过信皇上还是知道的。刚刚也不过是因着莫城渊与竹杏的事情在气头上丧失一些基本的思考能力,这会子经徐子归这么一点拨,自然是该有的想法也都有了。

    只是还没等开口询问,徐子归便有自己嘀咕了一句:“是因为风九殿下担心这封信若是给太子会落到别人手上所以才故意写了本宫的名字?”

    说罢,更是皱紧了眉头,很是不解:“可也没道理这封信到了六弟妹手上啊......”

    言外之意便是莫城渊图谋不轨****关注着东宫这边的动静,又猜出来这封信就有可能是打着给徐子归的幌子实则给莫子渊的,所以才中途截下来的。

    眼看着自己精心布置下的局马上就要被徐子归三言两语的带偏,季明月忙抢在皇上之前开口道:“父皇,皇嫂与凤九殿下确实不清不楚,这封信就是证据!”

    说罢,举着那封信对着徐子归说道:“刚刚在亭子里是皇嫂不小心掉落的,弟妹原本想捡了来还给皇嫂的,可因为看到了凤九殿下的落款,因着好奇便打开看了看......”

    说着,抬头看着皇上,眼神中甚是委屈:“就因为看了才知道,原来皇嫂与凤九殿下联系的这般密切。”

    听季明月将这封信的由来说成是三人在梧桐月亭处谈话时自己无意中掉落的又被她检到,徐子归就险些忍不住要冷笑出声,而皇上却是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后,问道:“你说这封信是你捡到的?”

    季明月被皇上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不过是这一步已经走出来了,便没了退路,况且也因为这件事让皇上确实已经忘了处理竹杏这件事,季明月只好深吸一口气后,装作淡然的模样点了点头,叹道:“儿媳本是想着待一会儿单独拿给父皇瞧得,毕竟这儿人多,让皇嫂以后也没法做人了。”

    徐子归却是冷笑:“那本宫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说罢,看也不看季明月,只转头看着皇上,眼里已经染了一层凄凉之色:“父皇,这会子六弟妹手上拿着信,儿媳再怎么辩解想来也是无济于事了,只不过儿媳只有一句话要说。”

    皇上点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徐子归一眼,说道:“说。”

    得了皇上的允许,徐子归才看向季明月,不急不躁的缓缓开口道:“本宫只问你一句,若是你,你不将这般重要的东西看过之后销毁,反而****带在身上,是傻了?”

    说罢,莫子渊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微微将徐子归护在身后,神色上已经带着温怒:“小六!你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管好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孤定是饶不了你!”

    说着,便转身,揉了揉徐子归的头发,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很温柔了:“别担心,他们无赖你,孤自会证明你的清白。”

    徐子归还不做解释,莫子渊已经发声说明自己对徐子归的信任,而皇上这会子亦是神色不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这会子,众人倒是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如何了。

    而季明月本身就心虚,这会子被皇上意味不明的看着,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偏偏莫城渊空有野心,头脑倒是比起皇上与莫子渊来再多加两个都不够。况且季明月这次铤而走险拿着伪造的凤九卿的信来诬陷徐子归,莫城渊本身就是反对的,这会子也是为了让皇上不再执着与竹杏的事情季明月才这般做的,莫城渊又不好说季明月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也就只能默默地跪在那儿,看着季明月一个人与他们斗法。

    只是莫子渊已经点了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默不作声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皇兄说的这话好没道理,连信的内容都没有落实一下就这么武断的说月儿在诬陷皇嫂,是不是太过绝对?”

    说罢,便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说道:“父皇,月儿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也是有道理的,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先看看信里的内容再做决断。”

    谁知,莫城渊若是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皇上更是来气,一脚踹上了莫城渊,将他踹开后,冷笑道:“你倒是会给你嫂嫂安罪名,这封信难不成你也看过不成?”

    “没......”莫城渊连忙低下头否定。刚刚季明月可是说这信是在亭子里才捡的,若是这个时候他说自己知道这信里的内容,不就摆明了说这是他跟季明月陷害的徐子归么。

    皇上冷笑一声,却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季明月手中的信,只说道:“朕早就安排了时刻关注着凤九的动作!他送没送信朕最清楚不过!用这样的腌臜手段没得污了众人的眼!”

    说罢,便不给季明月夫妻两个解释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德妃教子不擅,使其道德败坏,逐降为婕妤。”

    说完,也不给德妃或是其它人求情的机会,便甩袖离开了前院。

    见皇上离开,众人也不好多待,先是皇后带着众妃子们离开,徐子瑜也带着朝臣们给莫子渊拜退。待到众人离去只有,莫子渊才冷声开口:“今儿个六皇子与六皇子妃也累了,靳东,你送两位主子回府上。”

    靳东应是,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起身,结果莫城渊因为本来就不爽,这会子自己的母妃又降了位分,心情本就阴郁,这会子见自己跪着一个下人却敢站在自己面前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礼,便再一次忍不住自己的火气,起身就要朝靳东打过去。

    靳东也不是吃素了,况且靳东向来跟着莫子渊伸手想来好的没话说,这会子怎么会让莫城渊得逞?不过是念着莫城渊是主子,不敢反攻,这才只守不攻的。

    待到靳东闪躲了几次之后,莫子渊才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上前亲自制止了莫城渊。只是莫子渊本身就是伤着了右手,又是本能的用了右手,许是牵扯到了伤口,徐子归见到莫子渊眉头及不可见的皱了皱,心里便对莫城渊的恨更重了一层,逐开口问道:“殿下,殿下还没说竹杏怎么处置?”

    莫子渊阴郁的看了莫城渊夫妇两个一眼后,意有所指道:“竹杏怀了身子?”

    徐子归点头,正欲说话,却见莫子渊又开口问道:“蓝香,你来说,东宫的宫规背叛了主子要该受什么惩罚?”

    蓝香毕竟不像是跟在徐子归身边时的时间长,况且莫子渊又向来琢磨不透,蓝香也不知道莫子渊到底要做什么,主子问话又不好不回答,便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殿下的话,东宫宫规叛主者一律杀无赦。”

    莫子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盼春,你来说说,太子妃刚进宫那天孤说的东宫宫规第一条是什么。”

    盼春到底是跟在莫子渊身边久了的人,这会子见莫子渊这么问,猜着八成是这些人给了太子妃委屈受,她们太子忍不了了,准备要给自家娘娘报仇了。

    故而盼春回答的声音很是洪亮:“回殿下的话,东宫宫规第一条,欺负太子妃者,惹得太子妃不开心者,让太子妃受委屈者统统杀无赦!”

    东宫的宫人们都知道,在东宫有一条很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有人惹了太子,兴许看在你认错态度够诚恳犯的事还不大的份上,兴许能绕过你。可是若是你惹了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妃不计较,可是只要太子妃一皱眉,行了,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太子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折磨你的。

    所以,盼春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东宫的宫人们其实都很无动于衷,而即明月夫妻俩则是震惊得看着一帮人的淡定,又看向一旁早就颤抖着不住哭泣的竹杏,便知道,盼春并没有骗人,毕竟从竹杏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害怕不是假的。

    竹杏毕竟是在东宫伺候过的,自然知道东宫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喜欢莫城渊了,这才壮着胆子与徐子归做对。

    这会子见莫子渊竟然问起了宫规,便知道季明月陷害徐子归的事情让莫子渊很是生气,而自己肚中怀着莫城渊的孩子,因为六皇子府已经失了一个孩子,所以自己肚中的孩子也算是莫城渊的一个希望了,不过这会子听莫子渊问起宫规,心里便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逐往季明月与莫城渊身边凑了凑,求道:“爷,爷救救奴婢吧,奴婢身上还有爷的骨肉啊好歹。”

    说罢,又拽着季明月的袖子,哭道:“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的孩子也是娘娘的孩子啊,娘娘,看在奴婢为了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您就救救奴婢吧。”

    一着急,竟是连自己替季明月做过事这件事给说出来了。好在莫城渊这会子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也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来,只当竹杏的意思是替他们两个做的事,倒是也没有多想,只是不耐烦的将竹杏挥到一边,不耐烦道:“既然是怀了爷的人,爷自然会保住你。”

    说罢,便是一副很是了不起的模样看着莫子渊,说道:“竹杏怀的毕竟是皇嗣,父皇都没有说什么,皇兄也就别太不自量力的以为除掉这个孩子就能将臣弟除掉了。”

    说着,还挑衅的看了莫子渊一眼,冷笑道:“皇兄以为上次若是没有臣弟的帮忙,皇兄能这么快的就将四哥拉下马?”

    虽说这人都走光了,可这东宫里还是有许多宫人的,到底人多口杂,徐子归倒是没想到莫城渊竟然能疯到这个份上,可见也是醉酒的厉害。

    莫子渊则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喝醉了就会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罢,还是很轻蔑的看着莫城渊笑了一下,又凑到了莫城渊耳边小声说道:“孤除掉竹杏和那个孩子,并不是害怕你的势力,不过是心里不爽给你添堵罢了。毕竟孤就喜欢看你痛不欲生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你!”莫城渊被莫子渊激怒,愤怒的抬头看着莫子渊,莫子渊却是不再理他,而是冷笑一声,对着宫人们吩咐道:“六皇子醉酒厉害,不能再耽搁了,靳东,还不将六皇子与六皇子妃送去休息!”

    说罢,便不等着靳东带着莫城渊他们夫妻俩走就又开口说道:“竹杏叛主又不知检点,也不知从哪儿怀了野种竟也敢冒充皇家子嗣!”

    说着,不动声色的给徐子归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红袖,速速去调一碗堕胎药来给竹杏灌下去!再将她杖毙!”

    徐子归自然是看懂了莫子渊眼神的含义,逐在莫子渊话音刚落,便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开口:“殿下!且慢。”

    说罢,抓着莫子渊的手晃了晃,说道:“殿下,好歹是两条人命,今儿是慧姐儿的满月礼,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怎么也得给慧姐儿积点德不是?竹杏肚中的孩子不知是谁的,便打了也就打了吧,咱们就将竹杏的命给留着,殿下若是实在气不过,大不了过了这几天再杖毙也不迟啊。恩?”(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竹杏(一)

    竹杏似是没想到徐子归会替她求情,有些差异的看着徐子归,却也知道抓住机会,就着徐子归的话往下说:“求殿下看在小郡主的份上就绕过奴婢一次罢。”

    莫子渊冷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了莫城渊的背影一眼,见那两人确实已经顿住了脚步,莫子渊才微微勾了勾嘴角,似是真的看在徐子归的求情的面子上,说道:“既然太子妃亲自替你求情,那孤便也看在小郡主与太子妃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说罢,便对着一旁的宫人吩咐道:“既如此,那红袖你去熬一碗堕胎药来给竹杏灌下,盼春,你将她关进柴房,待过了这几日,再做打算。”

    两人应是,便带着竹杏退了下去。莫城渊听说要给竹杏灌下堕胎药,那失去的理智便多少回来了一点。这会子他想与莫子渊硬碰硬是不太可能的了,好在莫子渊自作孽没将竹杏处死,只要竹杏还活着,即便是孩子没了,过几日皇上气消了,自己再去皇上面前去哭诉一番,说自己连失了两个孩子,尤其是这一个,他再多说上两句,让皇上以为莫子渊除掉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服气他砍了自己一剑,因着不能报复他,这才报复了他的孩子。

    如此一来,一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计较的人又怎么能做储君?况且,竹杏没死,即便莫子渊说这孩子可能是别人的野种,可他却是相信竹杏的,知道竹杏是不会有除自己之外其他男人的,届时他再替竹杏说上一番好话,最好是怂恿着皇上彻查一番,到时候皇上查出了竹杏的清白,又念着皇嗣就这么不明不白就被莫子渊除掉,心里自然是对莫子渊不痛快的,这样一来,皇上心里对莫子渊有了隔阂,自然是看莫子渊做什么都不是了。而自己因着两次以外连续失去了两个孩子,皇上自然对自己怀着愧疚,如此,自然是莫城渊做什么,皇上都觉得是对的了。

    这般一想着,莫城渊倒是没有再多做停留的求情,而是像是没有听见莫子渊的话一般,与季明月一起随着靳东被“请”出了东宫。

    竹杏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自己都替他们做过事的主子,这会子竟是连一个管自己的都没有,尤其是莫城渊,自己肚子里怀着的还是他的骨肉,可他却也是充耳不闻,似是真的相信了莫子渊的话一般,以为自己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就这么不管不问的与其正妃离开,尤其是很确定莫城渊明明知道自己对其一番真心,却仍旧不信任自己,竹杏心里难免不会有落差,难免会失落。

    莫子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莫城渊离去的方向,又恰好看到了竹杏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微微勾了勾嘴角,看来这次莫城渊的预谋是要被打破了。

    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回远处,徐子归又对红袖与盼春点了点头,两人才按着莫子渊的吩咐押着竹杏退了下去。

    竹杏与莫城渊两口子都走了之后,徐子归先是勾唇冷笑的看了莫子渊一眼,便不再看他,微微垂下眼帘,福了礼,说道:“后院还有宾客没散,妾身先过去看看,将夫人姑娘们遣散了再回。”

    说罢,也不等莫子渊说话,便自己站直了身子,扶在蓝香的手上往后院走去。

    莫子渊看着徐子归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抑郁,得了,又惹着这小姑奶奶了,估计一会儿又要被唠叨一会儿了。

    只是尽管莫子渊此刻努力想要表现出一副很是悲哀的模样,不过眼里的幸福却是有些遮挡不住。毕竟这一世如前一世最不同的,应该就是这一世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一样的关心心悦着自己吧。

    宫人们看着太子望着太子妃离去的背影表情怪异,脸上还有类似于幸福的表情,心里更是有了打算,知道了太子妃在太子心里的地位,日后更是对徐子归更加的敬重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莫子渊回正殿的时候,徐子归还没有回来,莫子渊便先去了西南院子里看了看慧姐儿,待再回去时,便看见徐子归冷笑着倚在床榻上,等着自己回来。

    莫子渊先是心虚的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逐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岳母他们都走了?”

    徐子归冷笑,不阴不阳的说道:“怎么?不走留在这儿做甚?难不成还要继续看笑话不成?”

    莫子渊抿了抿嘴,上前拉着徐子归的胳膊,撒娇:“好归儿,我也不过是配合着他演戏,谁知道他真的会拿剑砍……”

    “没想到?”徐子归挑眉,上下打量了莫子渊一眼,冷笑:“妾身到还不知道有什么是殿下躲不过去的。”

    莫子渊抿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子归,脸上全是深情:“有啊,我就躲不过你去。”

    说罢,还对着徐子归眨巴眨巴了眼睛,一双威严的丹凤眼配上这么一副呆萌的表情,让徐子归又气又笑,瞪了莫子渊一眼,嗔道:“下不为例!再拿着自己做诱饵看我绕不绕的了你!”

    莫子渊故意受伤,不过是在给莫城渊下套,让看到莫城渊行事有多鲁莽没有分寸而已。

    这会子听徐子归这般说,莫子渊自然是笑着应了,徐子归这才不再绷着一张脸,从床榻上起来将莫子渊受伤的那只胳膊抬到自己面前来,将衣袖撸上去后,虽说伤的不轻,倒也还不算是很深,这才松了一口气,嗔道:“得亏你没将戏演的逼真让他给你砍上一个大口子!”

    莫子渊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将戏演逼真?在父皇看来,这胳膊可是险些被小六砍去的。”

    “你!”徐子归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心里不免有些后怕:“若是你真的一个拿捏不好让他……”

    “不会的,”不待徐子归说完,莫子渊便拍了拍徐子归的脑袋,笑道:“我自有分寸,不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的,恩,我像你保证,绝对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好不好?”

    徐子归嗔瞪了莫子渊一眼,原是想绷着脸训斥一顿的,可这会子莫子渊语气柔软神色认真的说着保证,徐子归心里便一片柔软,再也生不起气来,只得作罢,让红袖拿了金疮药来亲自给莫子渊上了药,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是休息还是将月容月溪唤进来?”

    今儿个月容月溪跟踪了柳良与德妃一整天,下午出了那样的事,也没顾上问,这会子已是深夜,蓝香说两人现在正在外面待命,等着复命,徐子归却是担心莫子渊累了一天,这会子倒是想着让莫子渊先休息休息的。

    莫子渊却是摇头,笑道:“时而批阅奏折时熬夜也是有的,这些事算的什么?没的耽误了别的事情的。”

    说罢,便对外面吩咐道:“月容月溪你们两个进来吧。”

    两人应是,从外面打帘进来,给徐子归二人福了礼,徐子归才笑着问道:“今儿跟着两人都有什么发现?”

    两人对视一眼,月溪便先上前一步,说道:“回娘娘的话,柳良与德妃……德婕妤见面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只是柳良看着德婕妤的样子好像是……好像是挺难过的。”

    月容点头,附和道:“德婕妤看着柳良的样子看上去也挺难受的……”

    徐子归挑眉:“所以除了这些你们就没有再看出什么来?”

    这些还是上午的时候她们过来回的话。

    月容月溪虽是看出了徐子归脸上的失落与不满,却也只得点头,说道:“到了下午柳良便离开了,再后来便出了那档子事,德妃……婕妤娘娘便到了众人面前。”

    徐子归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们再继续观察着柳良与德娘娘。”

    两人自然是应是,徐子归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下去,自己则是与莫子渊叹道:“看来这柳良比小六的心思还要深一些,懂得收敛知道分寸。”

    莫子渊点头,亦是叹道:“不急,慢慢来就是了,总会能找到答案的。”

    说罢,便将徐子归打横抱起来,笑道:“娘子,该就寝了。”

    徐子归赶紧牢牢抓住莫子渊的脖子,担忧道:“你胳膊还没有好,还不赶紧将我放下来!”

    “无妨,”莫子渊用头碰了碰徐子归的脑袋,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

    说罢,将徐子归放到床上,调侃道:“倒是爷没想到,你还挺沉。”

    说着,还笑着凑到徐子归耳边,笑道:“该减肥了啊。”

    “莫子渊!”徐子归嗔瞪了莫子渊一眼,卷过被子来盖在自己身上,转过身去不再理莫子渊。莫子渊却是挤上、床去搂着徐子归的细腰,原本是想做运动的,可看着徐子归刚沾枕头就睡着的睡颜,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便也就没将她吵起来,而是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便搂着徐子归睡了过去。

    如此又安分的过去了几日,莫城渊上次在慧姐儿满月上的打击颇大,这几天也没有缓过神来,倒也难得的没给莫子渊添堵。

    这日徐子归正在逗弄着慧姐儿,看着慧姐儿在床上打滚,正笑意正浓之时,盼春从外面打帘进来,对着徐子归福了礼后,便问道:“娘娘,现今竹杏还在柴房中,娘娘可要见她?”

    徐子归微微皱眉,略略想了想,便将慧姐儿从床上抱起来,慧姐儿似是还没玩够一般,由着徐子归抱着闹脾气。徐子归先是轻声哄着慧姐儿,待慧姐儿不再闹脾气了,才将慧姐儿交给兰妈妈,笑道:“兰妈妈将慧姐儿抱回西南院子罢。”

    兰妈妈应是,与夏沫一起抱着慧姐儿回了西南院,徐子归这才对着盼春问道:“打听清楚竹杏在雪苑宫呆了多长时间了么?”

    盼春点头,笑道:“盼春在雪苑宫呆的时间并不长,只呆了三年而已。”

    徐子归点头,略略有些皱眉,问道:“竹杏这几天怎么样?”

    莫子渊吩咐红袖将竹杏肚中的孩子除掉,却没说竹杏喝了堕胎药以后要红袖给治疗,徐子归倒是害怕红袖没有吩咐不敢轻举妄动,误了竹杏的救治时间,让竹杏活不长。

    所以在听到徐子归这句问话时,红袖便上前来跪在徐子归面前请罪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没有娘娘吩咐,擅自救治了竹杏,还请娘娘责罚。”

    徐子归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做的很好,本宫做甚要罚你。”

    说罢,给蓝香使了个眼色,示意蓝香将红袖扶起来,笑道:“快起来吧。”

    红袖这才点头,就着蓝香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奴婢想着娘娘留着竹杏一定是有用的,怕是娘娘忘了吩咐,奴婢这才自作主张……”

    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徐子归一眼。毕竟红袖跟在徐子归身边十年有余,徐子归心里想的什么,红袖多少还是能猜到的。这会子红袖也是知道徐子归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见红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徐子归便忍不住绷着的脸,一下子笑了开来,笑道:“不用这般紧张,本宫又不会吃人。”

    说罢,便对着盼春笑道:“如此,便将竹杏带上来吧,本宫也是时候该见见她了。”

    盼春应是,去柴房请竹杏去了。

    而徐子归却是在眯着眼,想着自己留下竹杏的价值,到底有多少。

    虽说竹杏只是在雪苑宫带过三年,还只是一个三等的洒扫丫鬟,还不知道对于德婕妤的事情她能知道多少。只是转念一想,她既然能有本事从花房里的洒扫丫鬟进到雪苑宫做洒扫丫鬟,想来也是有不少手段的。况且在这三年里能勾搭上莫城渊,还在莫城渊成亲以后一直与莫城渊保持着奸、情却没被柳子衿与季明月这两人发现,想来也是个人物。

    对于这样的人物,徐子归在猜,莫城渊与德婕妤对她的信任能有多少,她又会知道德婕妤与柳良之间的故事多少?(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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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无双介绍:
上一世为人掏心掏肺,为人机关算尽,换来的不过是毒药一杯。 庶妹的陷害,夫君的薄情,再次重生,她再不做那任人摆布的棋子! 心怀鬼胎的姨娘,狼心狗肺的长辈,咄咄逼人的外敌,朝堂暗处的冷箭……且看她如何谋算人心,揭去他们的画皮,灭之于无形! 所谓荣耀无双,是守护所爱至亲一生平安顺遂。重生嫡女无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嫡女无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嫡女无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