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
回程的时候,安小离没有坚持秦桑必须陪着她坐后座。眼看着她一松手桑桑就无比欢快的钻进了前座,李家公子顿时笑的无比的风骚。安小离心里的坚定又厚了一层。
就当自己不走运,遇见了一个不怎么正宗的王子。就当自己眼拙,没看清楚王子的白衬衫下是怎样乌黑的一颗心。
就当,没有心动过。
安小离一个人歪在后座上,看着倒退的灯火,格外的小资悲伤起来。华灯初上,可是诺大的城市,没有一盏灯是诚心诚意为她亮着的。
车子进了小区,缓缓停下,李微然“咦”了一声,“小离,你家小白追来了。”他在去往停车场的岔路口停下,笑着转过脸对安小离说。
小白这个称呼是桑桑告诉他的。于是,有天早餐例会的时候,陈遇白拿着月度的综合利润表嘲笑李微然,“竟然能把盈利曲线弄成你的恋爱史那样一波三折,我真是服了你了老五。”
“不客气,”李微然微微一笑,“你过奖了,小白。”
正在悠然观虎斗的容岩,一口咖啡呛着了,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正在看报纸的梁飞凡,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陈遇白的眼里只有一句话子,你竟然也栽了。
正在打瞌睡的纪南还不在状态,傻乎乎的喃喃:“呵呵,小白?”
此时李微然早已收拢锋芒置身事外,于是陈遇白眼里的小刀子嗖嗖的射向纪南,吓的她立刻低眉顺眼,一早上再没敢吭声。
从那天起兄弟几个见了陈遇白都不叫老三或者三哥了,一个个都故意咬着尾音喊他:陈遇——白。
安小离远远的下了车就看出来他现在不怎么高兴,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看到她的时候,镜片后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手机。”他冷冷的说,向她伸出手。安小离按耐下心里的恐惧,耸了耸肩,“没带。”
陈遇白的手有些无力的缩回去,“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安小离一本正经的回答:“不知道。我都说没带手机了,我怎么知道。你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
“安小离!”
“嗯哼。”
安小离笑吟吟的仰着小下巴,红果果的面对熊熊燃烧的冰山。
某狼说的好,不爱则无惧。所以安小离此刻,无惧。
陈遇白也不惧,他只是很恼火。从上午一直生气
c到下午,晚饭时分怎么等都不见她来,压着火气给她打电话,竟然不接!吩咐手下人去找,说是和五少爷在城东吃饭。他一听,胃更加火烧火燎的疼起来。
就在两个人次颠覆攻与受的沉默对持中,停了车的李微然挽着秦桑款款而来。
“哟,一二三木头人呢两位?”李微然平生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之一就是,陈遇白欺霜赛雪的冰冷面具破碎,被某人气的面目狰狞风度全无。
陈遇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你的事,滚上楼去。”
李微然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的躲在秦桑身后,“桑桑,我好怕!”
秦桑有模有样的护着他,连连点头,“陈遇白,小姨子是用来讨好的,小姨子的男朋友也是用来讨好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唉,怪不得,我家小离出门前故意把手机放桌上,不**去。”
果然,陈遇白听了她的话,呼吸明显一滞,修长的手指捏成了拳。
秦桑马上退后一步,和李微然相视一笑,手拉着手逃离现场,上楼去了。
时近夏末,晚风微凉。
陈遇白冰冷的手指捏上安小离的下巴时,她全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偏过眼神看向别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和我闹别扭?”陈遇白的声音,竟然出乎人意的温柔。在晚风里,在灯光下,在他耀眼的奥迪R8旁,从他颠倒众生的皮囊里出,安小离意识到,她遇到了传说中的秒杀。
挺过此刻,前面就片拍马而来的王子。挺不过,那就只能继续泪流满面的当陈家公子手心里的玩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说,玩具都是有使用寿命的,等到陈家公子不耐烦了,她得多悲惨的人财两空啊!
“没怎么,”她稳了稳心神,“我毕业了,是个大人了,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她看着他的眼睛,“陈遇白,不管我们两个之前算是什么关系,从此刻起,我希望我们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
“桑桑,现在毕业了,你打算找工作么?”
秦桑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个人都在沙上坐下,她把刘海夹在耳朵里,对他淡淡的笑,“唔。”
其实昨天秦宅就来了电话,说是要她回去商量一下工作的问题,她推脱说最近忙,下周末再回去。她估计父亲的意思可能是要她去大哥的公司,不过去年秦柳毕业后就去了大哥的公司做宣传部经理,没半年闹得客户联名投诉。估计大哥一朝被蛇咬,这次没那么爽快就答应父亲。可是,要是去父亲的公司,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和李微然……
“桑桑?”李微然看她想的出神,凑过去亲了她一下。秦桑一惊,手里的杯子一斜,水撒了他一裤子。她“啊”了一声,想也没想,抽了几张桌子上的纸巾,伸手就去擦。李微然嘴里说着没事,边往后躲,一时之间还是没来得及躲开她纤细绵软的小手。
然后,秦桑尴尬的现,纸巾下的手感越来越硬了。
“呃,”她收回手,红着脸坐好,尴尬的揉着手里的纸巾,指指卫生间,“你要用吗?”
李微然摇摇头,他把她的害羞不自在全数收入眼底,笑的很是不怀好意,“这个——不是卫生间能解决的事情。”
于是,秦桑的脸更红了。
……
初秋的风还在吹。
陈遇白听了她的话直冷笑,“希望?安小离,我告诉你。别人的希望,是用来实现的。你的希望,就是用来破灭的。”
刚刚撂了狠话的安小离,本来还有一丝丝的歉疚,这下全数跑光,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撑着车一手按着胃,比他更冷的笑,“是么?那我衷心的希望,你一天比一天活的好!”
于是,陈遇白按着胃的那只手越用力,青筋直冒。
……
秦桑抱着电脑半躺在沙上,时不时的瞄一眼外面阳台上,那里,李微然正在熄火加吹干裤子。
还好,秦桑暗自庆幸,其实在弄湿他裤子之后,在他“崛起”之前,她脑海里一瞬间还闪过用电吹风给他吹干的念头。现在想想,要是那电吹风的热风对准了吹上去,岂不是……雄起?
秦桑的小脸越烧的如日中天。
为了写东西,她看过数量浩瀚贯穿古今的“资料”,对于性,秦桑的理论知识算是大学水准。可是真的面对一个异性,和看着那些文字或者动画是截然不同的。哪怕她号称阅“人”无数,刚才她还是很慌乱。
不过,老实说,依据刚才的手感,他的尺寸……貌似……还算可以……
……
“你还有没有话说?没事我上去了。”安小离看他微闭着眼半天不说话,她收了自己的搞笑e,打算这一回合就这么撤退了。
再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反应,安小离撇了撇嘴转身就走。右臂被他一把拉住,她本能的用力甩开他。
谁知道这用力的一甩,还真甩开了。一米八几的陈遇白被她轻轻松松的“嘭”一声推倒在车门上。
很……痛吧?安小离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这样想。
“小白……”她无措的上前看他的伤势。靠近了这才注意到,从刚才起他的手就一直按在胃上,再看他痛苦的神色微弱的气息,她急了,“你没有吃晚饭?胃痛?”
陈遇白哼了一声,猛的睁开眼。迅的伸手拉住她往前带,手扶在她腰,安小离整个人被转过来,在他用力过猛的手劲下,后背“嘭”一声也撞上了车门。
下一秒,她就回答了刚才自己提出的想法,恩,确实很痛。
剧痛过后,她睁开眼。陈遇白微微弯起的唇,带着她熟悉的薄荷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嫉妒
“陈遇白你敢再强吻我我就一脚踢的你ed!”安小离情急之下扭动着挣扎大叫。随即,小小的社区里一片死寂,楼房之间回荡着幽怨的女声:ed……ed……ed……d……d……
陈遇白先是一愣,随即优美的薄唇扯出一个刻薄的笑,“我ed了,谁来满足你?”
“你放心,有的是人前仆后继!”
“就凭你?”
“你等着看!”
安小离怒气腾腾的仰着脸,陈遇白猛的低头,狠狠的几乎是咬上她的粉嫩嘴唇,撬开她的伶牙俐齿,把她的小舌头拖出来含在嘴里用力的嘬,唔,真的是不一样的……谁说快感这回事也是对事不对人的,那种嫩呼呼的柔软,那种尝不够,恨不得揉碎了吃下肚去的微妙感觉,只有她安小离给过他。
“我不要看。”成功的把安小离吻的神智不清浑身瘫软后,陈遇白搂着她的腰,把她抵在车身上,他贴着她滚烫的脸颊,低低的说。
安小离没有动静。
她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莫名的心安。陈遇白的表情渐渐的柔和。身后,晚间出来纳凉的人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不断,他却只觉得天地间明明然一片静好。
晚风应景的吹过,女主角的长诗意的扑打在男主角的脸上。男主角的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陈遇白一把扳过安小离的脸,果然,他肩头渐渐晕开的湿意,是她的眼泪。
“哭什么!”他低低的呵斥。她可能还在安静悲伤的情绪里,被他这样一吓,眼泪滚的更凶,一行行流过她苹果般的小脸蛋,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他火气全无。
“不要哭了。”陈遇白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轻轻的给她擦干眼泪。手上越来越湿润,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柔软,“不要哭了好不好?恩?”
“好了……小离,不要哭了……”他一手按在车上圈着她,身子越进车里抽了一张纸巾,耐心的默默给她擦眼泪。
“你……”安小离哭的鼻子都红了,声音嗡嗡的抽噎,“你就是这样的!总是冷的像死人一样,然后、然后偶尔的活过来一下……可是,我不能因为你会不定时的活过来那么一小会儿就接受你死那么长时间!
c”她眼泪模糊的语无伦次,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自己两只手大气的抹了一把脸,再悉数擦在陈遇白的白衬衫胸口处。
陈遇白不是很听得懂她的话,可是能了解她的大致意思。她——这是在嫌弃他?!
“我以前以为,现实中的王子就是这样的,不可能财貌双全了脾气还那么好,所以你再欺负我我也忍了。可是不是这样的……李微然对桑桑那个样子才是真的好。我羡慕桑桑那样子高兴,我也要找一个对我好的……”她眼泪渐渐的止住,嗡嗡着嗓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哭过之后越明亮,夜色下,她认真执着的说着自己纯净的**,以及对美好生活的不倦追求。
陈遇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小开始就明白,情绪是钱财之外最不能露白的东西。多少年来他都信奉着水静流深这四个字。所以在那一刻,面对身后仿佛张着勇敢翅膀的安小离,陈遇白忽然好像懂了自己对她的那份莫名其妙的上心——嫉妒。红果果的嫉妒。凭什么她就能这么轻松自然的说她嫉妒?凭什么她就能采蘑菇一样选择自己要的和不要的?凭什么她就能活的这样真实纯粹?
陈遇白嫉妒安小离,嫉妒到想把她占为己有,慢慢折磨。
……
五楼的阳台上,李微然圈着秦桑,两人安然的看着楼下的一对又打又闹又哭又叫。
“我跟你打赌,小白这次是来真的了。”李微然亲了亲她的耳垂,笃定的说。
秦桑扭头去亲他的下巴,笑盈盈的问:“赌什么?”
李微然目光悠远,看着天狼星座,眼里闪过一丝未明的光芒,“赌……**一夜?”
“哦?怎么说?”秦桑也不是善男信女,当然不会就这么被他吓住。
“一个星期为限,小白要是拿下了小离,我就吃了你。”
“没有呢?”
“唔,我就被你吃。”
李微然笑的春风得意,在秦桑嫩白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吮,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秦桑微微的笑,舒服的窝在他怀里,“哦。你是说,爆菊?”
李微然小脸上甜美的笑容瞬间凝结。
……
安小离认为自己哭出了幻觉,怎么好像陈遇白的脸色竟然缓和下来了,语气也温和许多:“我哪里有欺负你?”
说起欺负,她倒要好好的和他算算,“怎么没有……我不喜欢做饭,你还要每天点那么复杂的菜。你老是冷冰冰的讽刺我,你很凶……你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你从来没有像李微然对桑桑那样对着我那么温柔的笑!你不尊重我,你强取豪夺……反正我不要你了。”
她平时总是觉得陈遇白对她千万个不好,怎么这会儿真要说起来,颠三倒四都说些浅薄的小事,顺不出个条理呢?
陈遇白显然对她的指责嗤之以鼻,“如果你所谓的好就是老五那个样子,那真的没办法——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秦桑的聪明美丽。”
安小离的死**被他戳到了,从小到大,最听不得人家说她没桑桑美丽可爱。
“那你又哪里能比得上李微然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秦桑冰雪剔透善解人意!”
“你!”
“嗯哼?”
陈遇白冷笑着,撑在她头顶上方,眼里有孩童般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既然这样,我们正好一拍两散!”
“想得美。安小离,你还欠着我的钱,想赖账么?”
“就是赖账!你能把我怎么样!”
安小离气呼呼的推了他一把,由于高度悬殊的问题,一掌恰好拍在他胃部。陈遇白隐约闷哼了一声,手撑着车子没动,安小离趁机飞奔而去,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冰山,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咬牙。
安小离,你给我等着!
……
跟冰山摊牌后,安小离异常的舒心。带着刚毕业的兴奋,她觉得生活就像一大缸子的米,等着她幸福的一头栽下去。
秦桑开始找工作,安小离时常陪着她去各处面试,看见有适合的机会,她也会递上一份简历。
她有限的智商告诉她,珍爱生命,远离腹黑。如果真的可以找到比宇兴科技更好的工作,她一定立刻毫不犹豫趾高气扬的炒了陈遇白。
那时的安小离不知道,腹黑之所以成为腹黑,是曾经放倒了多少她这个级数的小人物的。
刚刚面试完一家科技公司的安小离哼着小曲一蹦三跳的从宇兴科技辉煌气派的大厅里飘过。
然后,定住。
“萧教授!”安小离看到了昔日的恩师由老严陪同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教授兼安保主任很是喜欢,除了时常逃课和上课睡觉,平时从来不给他添麻烦。
萧教授含笑对她点点头,表情是一贯的不惊不喜。他从从容容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给安小离讲授了一大段关于责任心对人格养成以及后天心性培养的重要性的人生道理,最后在安小离越来越迷蒙的眼神里,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怡怡然的挥挥袖乘着云彩走了。
安小离从深深的困意里挣扎出来,好奇的问一边也睡意朦朦的老严:“萧教授来宇兴干什么?外聘顾问?”
“不是,”老严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小离一眼,“总经理上午致电c大,要一段几个月前的学校主干道上的监控资料。”
“哦——啊?!”安小离大惊失色,小脸瞬间白了下来。
小狐狸
匆匆回到楼上,安小离在自己桌上随便找了份待签的文件,冲进了总经理室探查情况。
冰山不在,室内的空气里,有安小离熟悉的淡淡薄荷味道。向来被公认为没心没肺的某人,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过她只浪费了两秒来恍惚,到底正事要紧。她打开电脑迅的查找浏览记录,没有。
桌上的文件细细的翻查,也没有。
抽屉一个个打开,没有。
安小离绝望了,以冰山那一向BT的缜密思维,他有心藏起来的东西她是肯定找不到的。她一**跌坐在他的靠背大椅子上。感觉明明刚刚还秋高气爽的天,一下子阴下来。
萧教授送来的的,一定就是他们第一次遇见那天,她在学校主干道上擦伤了他车的监控资料。陈遇白要证据,是要向法院告她?不会吧,他这么有头有脸的人,做不出来吧!安小离先下了一个肯定的判断,抚着胸口把他的非人行径想了一遍后,又犹豫了,他,做不出来吧?
可是,他会不会拿着这个证据四处败坏她的名声?搞得c市没有单位敢聘请她?或者,寄给她的父母?她家那个不知所谓要是知道了……陈老师一定会追的她满学校跑!
安小离越想越后悔,她那天要是不下车就好了!摄像头拍不到她的人,车又是桑桑的,现在就不怕他了!桑桑,桑桑,她呢喃着秦桑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有救了!
对付一个腹黑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另一个腹黑对付他!
安小离整理好办公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出去。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总经理办公室内设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站在门后面很久的人。他清冷的眸子里蒙了一层笑意,洗个手也能看一出默剧,这个小笨蛋,越来越能让他心痒了。
……
那边安小离水深火热之时,秦桑正在家里享受美好宁静的下午。
小小的饭桌上,她和李微然面对面的坐着,一个人面前一台笔电,他处理他的公事,她写她的小说。厨房里咖啡机轻微的呜呜声,像小时候头顶飞过蜻蜓翅膀扇动时的蜂鸣。偶尔两个人恰好同时抬头,相视一笑。就这样几个小时都没有一句话说,安安静静的空气里全是恰如其分的甜蜜。
李微然最近出奇的清闲,陈遇白分派给他的任务都是计划预算这一块的,不用开会不用视察,在家待着写写算算就成,他简直成了soho一族,更多的时间腻在秦桑这里。
做完计划书李微然合上了笔记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倒一杯咖啡喝,找安小离藏的跟地雷似的零食吃。不时的过来骚扰秦桑一下。
秦桑可怜他闲的无聊,起身去厨房里把昨天买的西瓜洗了洗,擦干了水对切,一半放进冰箱里冰着,一半放在大果盘里拿出来给他,“喏,拿好了。那边有勺子,自己去沙上边看电视边吃,乖,听话!”她细长的手指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微笑的表情和和善的语气完全是在哄小孩的。
李微然乖乖的点头,秦桑很欣慰的摸了摸他脑门。下一秒,李微然一挑眉,把她连西瓜带人一把抱了起来。秦桑稳着手里的盘子和西瓜,不敢挣扎,含怒带嗔的一眼飞过去,可惜他脸皮比城墙厚,怡怡然面不改色。
“我还在忙呀……”秦桑被他横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西瓜,娇声的抱怨。
李微然惬意的搂着她,轻佻的拍拍她的小脸,“伺候本少爷要紧!”
秦桑恰好喂完最后一口,把盘子放在沙前的矮机上,甜甜的问:“那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微然贼贼的笑,“唔——跟本少爷亲热亲热吧!”
刚说完他的唇就要压下来,秦桑在他怀里扭动着躲,嘻嘻的笑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渐渐的有些痛,耳边听着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逐渐苏醒的某物愣愣的支着顶着她,她不敢再动,乖乖的被他圈在怀里。
李微然喘着粗气静静的看着她,浑身带着蓄势待的巨大压迫力,眼里的**看的秦桑心惊。
“呃,”秦桑小幅度的往外挪了一点点,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块还是抵着她柔软的腰肢,“微然……”
她的说辞还没出口,他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搂着她的手从她背后伸出固定住她摇摆的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充满暗示意味,缓缓的用力揉动。所有的热从他掌心那点散开,千丝百缕的散入她的四肢百骸,秦桑顿时服了软骨散一样,酥酥的软在他怀里。
他津津有味的咂着她的丁香小舌,听着秦桑微声的细小呻吟,李微然按耐不住,火热的掌心一路往上,沿着她秀气的脊椎骨按摩,将她磨成他怀里的春水。
“桑桑,醒醒……”他低沉暗哑的声音,随着火热的呼吸吹入她的耳中。秦桑这才惊觉,内衣的暗扣已经被他解开,他的手从后面偷袭了过来,正掌控住她的一只丰盈,爱不释手的捏弄。
秦桑满脸绯红,动弹不得。
“醒醒哦,再不醒,桑桑就要被我吃掉了哦……”他显然没比她好过多少,猩红的眼里,痛苦的压抑犹如笼中的困兽。挤入她双腿磨蹭的某物,隔着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点点进来,炙热的抵着秦桑已经微微湿润的柔软。
可是他还是给她机会喊停。
秦桑心里顿时甜如蜜。
看着他渴求压抑的神情,秦桑坏心眼的决定,成全他的绅士风度到底。
两个人分开冷静,过了好久,秦桑仍然觉得胸前有些异样,被他揉弄过的那只……好烫,更觉得好像连两边的重量都不一样了。
李微然在阳台上稍稍平息了欲火进屋,看见她坐在沙脸羞红的低着头,他便又燥热了起来。
“桑桑……”李微然抱起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好像要结合成一体,他的下巴搁在她颈边,低低的叫她的名字。复杂的声调里,带着压抑,带着理解,还带着一点委屈。
秦桑扭头亲了他一下,妩媚的脸上透着顽皮的笑,“其实,我是怕你一下子吃多了撑死。”
李微然一愣,随即恨的牙痒痒,在她侧脸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这只小狐狸!”
……
安小离心急火燎的翘了班赶回家求援,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两厢情悦你侬我侬的景象。她心里的小悲惨世界立马爆,换鞋时鞋子甩在地板上,重重的两声响。
秦桑正被李微然按在怀里又揉又亲的欺负,听到响声,抿着唇掐了他一把,趁他痛呼时她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怎么这么早下班?被炒了?”看她热的满脸的汗,秦桑给她端来冰箱里冰着的另外半个西瓜。安小离小狗一样呜呜感激着,吃的稀里哗啦不亦乐乎。
“唔……桑桑,你要救我!”安小离大吃了几口解了解馋,忙不慎的拉着秦桑要倾诉。刚好看到沙上的李微然微笑着看过来,安小离忽然想起,这只不就是当日的罪魁祸么!要不是他学艺不精,她今天怎么会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安小离前几天对李微然生起的好感顿时全部瓦解。
“李微然,你是哪个阵营里的?”暂时不管他罪该不该当斩,安小离极力想争取他过来我方,再打入敌后做无间道。
李微然受陈遇白迫害多年,对危机的嗅觉格外敏锐,“如果事关小白,我就是中立的。”他从从容容的化解了安小离的招数。
“哟,桑桑,我还以为你们夫妻同心呢!你看,李微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安小离策反不成,立马离间搞破坏。
秦桑理了理头,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要站你那边了?”
李微然笑意温柔的滴水。
安小离立刻内伤,吐着血哀怨的看着秦桑扭着小蛮腰,妖妖娆娆的投入了李微然的怀抱。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秦桑和李微然对视一眼,同时无辜的把头摇了又摇。
安小离由此彻底倒毙。
复活之后,她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桑桑,急切的要求她支援。谁知道秦桑听完了半丝同情也无,冷冷的眼神让安小离背上毛了起来。
“安小离,你不是说,有个盲人小男孩走路时撞上了你停在市前的车子,所以反光镜才坏了?!”秦桑冷声质问。
安小离顿时瞠目结舌了,“呃……”
秦桑周身散的寒气越深沉,刚刚吃下肚子的冰西瓜里应外合,安小离顿时如坠冰窖。
好像……呃,那天为了不挨桑桑的骂,她确实是这么解释反光镜的意外身亡的……
秦桑身后,经历了事件前前后后的某人噗哧笑出了声。
扑倒
秦桑周身散的寒气越深沉,刚刚吃下肚子的冰西瓜里应外合,安小离顿时如坠冰窖。
好像……呃,那天为了不挨桑桑的骂,她确实是这么解释反光镜的意外身亡的……
秦桑身后,经历了事件前前后后的某人噗哧笑出了声。
“咦?明明是你没按喇叭就从岔路口冲了出来,怎么成了我是盲人了?”李微然对安小离那天表演出的彪悍车技至今记忆鲜明。
安小离被他揶揄的小脸飞红,怒目而视:“小姨子是用来讨好的!你懂不懂啊?!”
李微然摊摊手,“小叔子也是用来讨好的啊,你懂不懂啊?”
秦桑听的抿着嘴笑,安小离鼻子都气歪了。
“修理费两百三十八,记得和房租伙食费一起交给我。”秦桑一惯坚持落井必须下石的良好习惯。悠悠然的又给了安小离一下。
虽然知道这是在开玩笑,安小离还是红了眼眶,怎么人家小夫妻俩一唱一和这么默契,她就得为了个把她当白痴的家伙心急火燎上蹿下跳!
一看她真要哭了,李微然和秦桑傻眼了,一个装作没看见,坐下来继续看电视。另一个拉着她去了小客厅。
“你就这点出息,怪不得一直被你家小白欺负!”秦桑递给她纸巾,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安小离眼泪打着转,最终没落下来。吸了吸鼻涕,她眼泪汪汪的抓着秦桑的手,“桑桑,你帮帮我嘛!”
“怎么帮?找人把陈遇白做了?”秦桑说完看了眼安小离的表情,笑了,“干嘛瞪我?舍不得?”
“谁舍不得他谁就ed!”安小离咬牙切齿,“我就是家门不幸才遇到他!”
秦桑皱眉,“请不要滥用专用名词和成语好不好?”
安小离撇撇嘴,她的哭意已经过去了,开始对秦桑胡搅蛮缠,一定要她帮忙把监控资料毁尸灭迹。
“小离,你清醒点。你和陈遇白的问题无关那个监控资料。”秦桑冷静的分析给她听,“陈遇白是谁,他要对付一个你,没有那什么监控资料,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你死死扣住。其实他哪里至于缺那一点点的钱?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心里真的不清楚?”
安小离撇嘴,“我当然清楚,我又不是小白。”
秦桑“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他要把我留在他身边。可是他又不给我承诺名分什么的,就这么耗着我,我不乐意。所以我要销毁证据和他一刀两断,你说!他凭什么把我当东西似的占着?!”安小离学秦桑的样子冷冷的笑。
秦桑冷不丁的问:“那你是什么东西呀?”
“我才不是东西呢!”安小离思维敏捷的回答,她依然还在冷冷笑着的“秦桑”状态里。
秦桑点点头,很满意的走了。
安小离反应过来,泪流满面的又一次倒毙。
……
下午下班时,陈遇白不出意料的在门外看到了笑成一朵花的安小离。
“总经理,下班啦?”
陈遇白冷冷点头,把外套和公文包换了一个手,某
c人立马心领神会,殷勤的上前把衣服和包接了过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顺道去市买菜,陈遇白的手微微一指,安小离立刻打了鸡血一样挤进中年妇女群,抢夺各样时鲜果蔬。陈遇白闲闲的站在手推车旁,看着她忙绿的背影,嘴角隐隐的藏着笑意。
晚餐,安小离精心的准备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味俱佳。
“多吃点!”她笑眯眯的给他夹菜,看着他不紧不慢吃了两碗饭,安小离的心里颇有成就感,一晚的辛苦也算聊感安慰。
“好吃么?”给他再添了一碗汤,安小离柔柔的问。
“你说呢?”陈遇白喝了一口,语气也还是不温不火的。
“呵呵,我觉得还蛮好吃的。”
“唔,那说明,你的味觉和你的手艺一样糟糕。”
安小离愣住,片刻后忍气吞声的抗议,“糟糕那你还吃那么多!”
陈遇白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喝了几口汤,“我出钱买的东西,怎么能浪费了?权当锻炼自己的忍耐力吧。”
看着对面的小女人把排骨的骨头咬的粉碎吞下去,陈遇白优雅的捧起汤碗,喝的干干净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
吃完晚饭,安小离立马积极拿起工具打扫屋子。陈遇白什么也没说,拿着文件进书房了。
外面一阵又一阵的翻箱倒柜声音,陈遇白不动如磐石,表,她也该进来了。
果然,十分钟后门上传来敲门的声音,“呃,那个,这间房还没打扫。你去卧室看一会儿行吗?”安小离运动过后脸红扑扑的,歪歪扭扭的马尾辫看上去别样的撩人陈遇白回答的声音里便带了一丝她熟悉的魅惑声线,“好啊。”
他一走出房间,安小离立马锁了门开始找。从下到上,先把地毯摸了个遍,再打开每一个抽屉仔细的翻,然后是每,最后她爬上了书架旁边的取上层书用的高脚椅。
“找到了么?”
冷冷的声音忽然在脚下响起,安小离毫无悬念的吓了一大跳,一个踩空滚了下来。
陈遇白的手在中途伸了一下,稳稳的托了托她的腰,顺势把她放倒在地上。饶是这样,安小离还是摔得很疼。
“你……干嘛不接住我啦……”她揉着摔痛的**,底气不足的抱怨,明明都接到她了,干嘛还放手看她摔倒?
陈遇白把手里的钥匙随意往后一丢,冲她微微一笑,“反正我也要把你扑倒的,就省点力气了。”
他边说边开始脱衣服,安小离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他的身下了。
陈遇白饿了好几天,一上来就毫不温柔的把她的衣服连扯带撕的给剥了。安小离见过他激动,可是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等他的手指插进她嘴里时,她还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从了他。
他的手指夹住了她的舌,往外微微的拉,她便控制不住的分泌了大量的唾液出来,陈遇白的手指勾了一些,立刻拔了出来。同时脚一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手伸了下去。
“唔!不要!”安小离大窘,他竟然把她的唾液涂在……她那里……哪怕她安小离师从秦桑,自认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这样做,她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陈遇白轻轻剥开她紧闭的两瓣嫩肉,手指伸了进去,把她奉献的润滑液涂到了深处。然后手指在里面转了一个圈,找到了一个点用力的按了一下,安小离一下子就尖声的叫了出来。
陈遇白趁她这阵慌乱,翻身压住她,下身挤入她两腿之间,一只手扶着自己,一挺腰贯穿了她。
安小离闷哼了一声,忽然之间被充满的感觉让她眩晕了起来。也许是好多天没和他那什么了,她觉得有些受不住他的粗大硬实,整个人直往上缩,他一把按住了她的肩,把她固定在地上,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他要的狠,她胸前两只小白兔随着他的冲撞上下的跳跃,陈遇白低头大口的含住一只,用力的吸的她喊痛。他便冲撞的越来劲,安小离在他火热的粗暴里一阵疼一阵极乐的喊哑了嗓子。
后来,一直做到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软声的求他好久好久,他才一把拉了她起来,让她上身整个趴在书桌上,他抓着她的腰,从后面进来,狠狠的撞她。她哼着哼着,一阵紧缩又泄了一次,陈遇白停了下来,闭目静静的享受了一会儿她热热的律动,随后又在她娇媚的呻吟里重重又冲刺了十几下,这才拔了出来,热热的一大片浇在她背上。
夜里安小离梦见自己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着,越挣扎越紧,越紧就越难受。心里一阵慌,她猛的醒了过来。透过窗帘的缝看到天还没有亮,屋子里闷闷的,她被陈遇白圈在怀里,凌乱的大床上,两个人不着寸丝的相拥着。
她觉得热,掰开他的手探出身子去摸空调的遥控器。稍微的一动,他马上有些醒,哼了一声一把把她拉回来,手缠在她腰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被他抱的紧紧的。
“我热。”安小离揉着眼睛小声的嘟囔。他哑着嗓子“唔”了一声,伸长了手在床头柜上拿了遥控器开空调。清凉的风吹下来,他嘀咕了一句什么,从地板上拉了一条薄被上来,把她裹住了再抱在怀里。
安小离裹着被子窝在他心口,他的下巴轻轻抵住她头顶,手牢牢的搂着她的腰。听着他呼吸匀长,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夜色好像温柔了起来。
对白
早上起来,陈遇白的脸色一直莫名其妙的不怎么好看。早餐小离煮了粥,煎了鸡蛋。他咬了一口鸡蛋,粥捧起来也没喝几口。不过他一贯都是捉摸不定的性子,安小离也就没多想。
秦桑打电话给她时,他们两个人正在车上,往公司去。
秦桑一上来就是凶巴巴的质问语气:“夜不归宿,恩?”
“呃,呵呵,什么事啦找我?”安小离脸红红的岔开话题,正在开车的陈遇白瞥了她一眼。
“今天我回秦宅。晚上不回家了,特意告诉你一声。你——自便。”秦桑意味深长的低笑。
“哦。”
“哎,老实说啊,你这会是不是觉得跟人同居特不方便呀?”秦桑一语双关。
“秦小桑!”
“嗯哼?”
“你个死女人,我过两天就搬单位宿舍去!给你家微然挪地方吃了你!”
“哎哟,我好期待哟!”秦桑故意酸她,笑的十分猖狂。
安小离又和她贫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陈遇白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开口:“你的宿舍申请下来了?”
“恩?哦,还没,今天我去问问老严。”话题转的太快,安小离一时没反映的过来。
陈遇白冷哼了一声,态度一贯的嚣张跋扈。
安小离心里顿时毛了起来,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你有话就说,老是哼来哼去的有意思么!”
“要你管。”陈遇白冷冷的回她。
“谁要管你。”安小离也冷冷的,“我巴不得和你划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陈遇白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貌似被气着了,安小离心里一阵解恨。
“还有啊,明天开始,我不去你家了。欠你的钱从我工资里每个月扣一半,我慢慢还。”
车里顿时阴气阵阵,凉爽无比,冰山黑着脸,冷然下旨:“我不同意。”
“那你是不要我还了?啊!你真好!”安小离转过头来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
看着大冰山黑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受了内伤,她心里一片清明,原来,腹黑是得这么虐的。
车终于到了公司楼下,陈遇白熄了火,没有立刻下车,坐在位子上冷冷的开口:“安小离,你皮痒了是不是?”
他问的很缓慢很认真,安小离听的很毛很恐怖。
不过,胆量和智商是没有直接的关系的。于是,安小离恶从胆边生,“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呢?”
陈遇白眉眼之间的阴霾微散,扭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么?”
“我也不知道。”安小离Rp开始爆,“你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一声。总是我在猜,猜你在想什么,猜你喜不喜欢我。到最后,我猜糊涂了,连自己的心都要猜来猜去的。”
“我猜累了。陈遇白,你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一声,你喜欢我么?”
安小离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的掩饰自己作为女孩子家的羞涩,她在用自己的自尊跟未来交换,给某人最后一次机会。
陈遇白皱着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总说我傻,我承认,我是不聪明,所以我猜不透你的心,需要你告诉我。”
“可是,我也没笨到任你捏扁搓圆的地步。你要么和我说清楚,要么,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和你有别的纠葛。”
安小离挥常,平静而稳重,有血而有肉,有理有据有进有退。陈遇白一生中极其稀少的被震撼了。
几年后的后来,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清晨,睡醒了的某人不经意间翻了翻某位言情小说家的作品集后,沉着脸查看了书结尾的落款日期,随即怒的咬牙切齿,把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娇妻扒的精光,放开手脚狠狠的折腾了一天。竟然敢跟他玩心计,拿早就背下来的小说对白来震撼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陈遇白竟然结巴了一下。
“你知道的。”安小离暗自咬牙,就拼这最后一次,小白,你最好是从了老娘。
陈遇白由此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安小离静静的等着,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冷峻的眉眼看,心头越来越凉。
打卡的时间就快到了,停车场人越来越多。走来走去眼神都不动声色的瞥向车里的他们。
安小离暗自长叹一声,推开车门,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走到电梯口,他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不安,“安小离,你……乖一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小离灿烂一笑,轻抬玉臂甩开他,轻启朱唇:“你,给老娘滚远一点!”
……
秦宅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宁静。秦桑把车子远远的停在外边,沿着宅边种的一棵棵大树走进大门。
大厅里,秦威和秦杨正坐在餐桌旁用早餐,秦柳穿着睡衣趴在沙上翻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王怡端着蔬菜汁从厨房出来,一眼看到秦桑进门,笑着招呼她:“总算把咱家的富贵闲人的盼回来了。”
秦桑微微的笑,和所有人招呼。她把包递给佣人,换了鞋子进屋。秦柳看见她回来了,“噌”的爬起来,“秦桑快来!你帮我看看,是这件好看呢,还是这件?还有这件这件这件……”
王怡添了一副餐具上桌,招呼秦桑坐下来吃早餐,对沙上的小女儿不满的皱眉,“上去换衣服去,别在这咋呼!秦桑一回来你就烦她。一件都不许买!你这个月的零用钱早就支了,还有那一堆的卡帐没付,工作挑肥拣瘦,成天在家瞎胡闹,动不动的买一大堆东西……”
秦杨扬声打断妈妈的唠叨,“妈,女孩子家家正值青春少好的,打扮打扮也是天经地义的,都说女孩儿富养,您跟她计较这个干什么!”
秦柳抬头冲大哥调皮的眨眨眼,秦杨飞了个“有大哥在”的眼神给妹妹。王怡没好气的轻轻打了儿子一下,“就是被你们这么宠坏的!你们要是都有秦桑一半听话省心,我还乐得逍遥不管你们呢!”
秦桑捧着牛奶淡淡的笑,微微垂下的脸上,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吃完早餐,秦杨先出门上班去了。秦威把秦桑叫进了书房谈工作的事情。
“我的意见,你还是来我身边,哪怕是从助理做起,总能学到点什么。我是觉得你不要在外面找工作,人生地不熟,受那些闲气,没必要。”秦威悠悠的喝着茶,和善的和女儿讨论。
秦桑正在欣赏他新添的那套紫毫,听父亲这样说,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问:“能容许有不同意见么?”
秦威一笑,点点头。
“我面试了几家工作环境不错的,正在等结果。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自己找工作。毕竟,一直在您的遮蔽下悠然自得,不是一件特别愉悦的事情。况且,我认为人生是需要一些闲气来打磨的。”秦桑面容沉静,看上去很是贤淑端庄。秦威虽然很少对自己的孩子大肆表扬,可是这个女儿,他一直是十分满意的。纵观同一辈的孩子里,他家秦桑算是最配得上名门淑女这四个字的。
“您这是同意了?”看着父亲赞同的点头,秦桑微微的惊讶。她原本以为,即使是成功说服父亲,也是要花费很大一番口舌的。
秦威食指敲了敲桌面,咚咚咚三声沉缓的响声,“对你,我一贯是放心的。”
秦桑闻言不语,沉稳的微笑。
秦威从太师椅上起身,秦桑连忙跟上。他边往外走边指点墙上的一幅画给女儿看,“上个礼拜程浩派人送来的。我看了这么几天了,硬是看不出个门道来。你哪天有空,帮我研究研究。”
秦桑原本轻握的拳头一下子捏紧,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笑的极为得体,“看画么,最要紧心静。爸爸胸中有丘壑,一时半会琢磨不定也不稀奇。我倒得打个电话问问程浩,存的什么心呀!”
秦威满意的把眼神从画上转到女儿身上,笑着拍了拍秦桑的肩。
……
在秦宅什么事也做不了,秦桑只好一整天和秦柳混在一起。看看碟聊聊天,却感觉时间总也不走似的。
一阵短信铃音,秦桑拿起,是李微然。
秦柳伸着脖子要看,被秦桑躲开了,秦柳暧昧的眯着眼,“秦桑,从实招来!”
“八卦!”
“说说嘛!长的什么样的?”秦柳放下了手里的零食,缠着秦桑不放。秦桑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她,好不容易才摆平了秦二小姐的热情关心。
不过就是二十个小时没见,秦桑却觉得真的是“横也思来竖也思”。趁着秦柳换碟片的功夫,她上楼回房间给他打电话。
祸害遗千年
“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李微然语气里带着些微抱怨,听的秦桑抿着嘴直笑。
他好像是很忙,时不时能听到有人来请示他公事,他低低的嘱咐电话这头的秦桑等等,然后捂着电话简单的交代几句。秦桑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树,听着秋蝉的呱噪耐心的等,想象着他目光明亮,挽着袖子夹着电话在文件上签字的样子。
李微然,李微然……她在心里一遍遍柔声的唤,小小的黑屋里,墙壁上写满了他的名。也许将来,她只能每天把自己困在里面,靠着这些,不动声色的默默怀念。
“桑桑?”
“我在。”秦桑心里一颤,忙不慎的回答他,“我在。”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明天吧,今天我住我爸爸家。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好不好?”
“回去汇报恋爱情况去的吧?是不是就快能准我见见泰山泰水了?”
他说的轻佻,秦桑轻声“呸”了他一下。
李微然忙了一上午,此时稍稍得闲了,起身开了扇窗通通风。他从99层的高度远眺,天蓝云轻,碧空如洗,深秋的午后闲适从容,就好像他的桑桑,是那样令人心安的存在。
“桑桑……”
“恩?”
“你真好。”
“……你也是。”
说着毫无新意的情话,两个人在电话两头都是眉眼弯弯春心荡漾。
所以说,肉麻这种事,绝对是旁观者才清的。
……
中午安小离出现在公司食堂的时候,颇有点万众瞩目的范儿。因为,这是她进宇兴科技这么久以来,第五次在食堂就餐。前四次是陈遇白来之前,后一次是陈遇白某次心血来潮,吩咐她去食堂打了饭菜回办公室一起吃。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小团队,吃饭逛街哪怕上厕所都是三五成群的,公司也不例外。所以现在,每张桌子上都是相熟的人在边吃边聊,当安小离捧着餐盘站在人来人往鸟语花香的食堂中央时,一种孤魂野鬼的无组织感袭上心头。这又是冰山的一大罪状——导致活泼可爱的她脱离群众。尽管跟桑桑学了许多矫情的习惯,可形似神不似的她还是觉得,一个人吃饭是多么凄惨的事情啊!
“小师妹!”
正当安小离犹豫要不要死皮赖脸的挨着莉萨坐下的时候,一声清朗的男声解了她的围。王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站起来笑着向小离招手。
安小离内心激动面目麻木的小步小步走了过去,双手怯怯的捧着餐盘,涩涩的对着技术部众男笑:“大家好。”
技术部一众编程界神话顿时嗷声阵阵。
“小志,好水灵的师妹啊!”代号x的技术部顶尖高手之一带着笑打趣王志。安小离低头装羞涩,眼角一带,清清楚楚的看见了x眼里绿幽幽的光。
我靠!看老娘不迷死你们!安小离暗自仰天长啸,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才是她的青春美好每日的世界啊!
王志笑着在自己身边腾了一个位置出来,招呼安小离坐下来,“很少在餐厅看见你啊。”他状似无意的问。其实公司早有流言,他这个小师妹和陈总经理每天同进同出,连午餐都是雷打不动的一起享用。
“是吗?”安小离故作俏皮状,淑女的掩着樱桃小嘴,“呵呵,也许是缘分没到。”
一桌人立马起哄,“今天缘分到了,小志,赶紧的啊!”
王志笑的很开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安小离闻言抬头,媚眼豪情万丈的横扫一片,“机会面前,人人平等。”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这个靠窗的桌子成了整个餐厅最为热闹的地方。后来,安小离凭着这顿饭“不骄不躁,不装不白”的表现,成为了技术部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女王。
……
回到秘书室,桌上的内线合情合理的响了。陈遇白的声音合情合理的冰冻三尺:“安小离,进来!”
安小离毫不畏惧的马上就进去了。
陈遇白抱着肩靠在椅子上,面前放着原封不动的快餐盒。除了他嗖嗖放冷箭的小眼神,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正在闹情绪不肯吃饭的孩子。
“你去哪了?”他的表情平静,语沉缓。也就是说,他正在暴怒的边缘。
安小离站的笔直,两只手乖乖的反在身后相握,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吃饭。”
陈遇白死死的看着她,嘴唇微动,却又好像说不出什么来。良久良久,两个人就这样对看着,安小离掐着自己腰上的肉,硬是忍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眼里的云起云落渐渐转为忍耐,她恍然大悟的真相了——腹黑,原来就是犯贱的褒义同义词。
果然,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温和了一点,“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
“因为我和你划清界限了,为了防止闹出办公室绯闻,我决定以后不和您一起用餐。”安小离欢快而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
陈遇白伸出手拨了拨那盒快餐,“我不同意。”
“我没有在征求您的意见。”
“安小离,使小性子也要有个度。”陈遇白冷着脸一个远距离投篮,把快餐盒准确的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以为你真的可以爬到我的头上来。”
“我对您的头没什么兴趣。”安小离仰着小下巴,根本没被他吓住,“不过,如果您不喜欢吃这家的快餐,明天我可以替您定别的。”
陈遇白,貌似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小离出去的时候余光瞄了下垃圾桶,他的胃……
应该死不了,她自己给自己宽心:毕竟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
秦宅的晚饭开的很早。秦威今天心情很好,晚餐时特意开了一支红酒,一家人笑谈风声里他有些喝多了,吃完饭早早的就上楼休息了。
王怡领着佣人们在厨房收拾着,秦杨和秦柳秦桑坐在客厅里聊天。秦柳叽叽喳喳的说着八卦,秦杨翻着财经杂志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秦桑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和李微然短信。
“最近小槐找过你们两个没有?”秦杨忽然冒出了一句。
秦柳摇摇头。秦桑暗自心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的“唔”了一声。
秦杨皱了皱眉,看了看正在忙的王怡,微微压低了声音,“前天他班主任打过电话给我,说是他模拟考考的很烂。”
秦柳咬了一口香脆的苹果,举起了右手,“唔,我打赌一百块,他班主任没用到‘烂’这个形容词。”
秦杨拿杂志在她头上敲了敲,“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一句话的重点?”
秦柳耸耸肩。秦桑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那过两天我去看看他。”
“秦桑,他自己抽不出时间,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傻呀!”秦柳笑着躲开哥哥拍来的手,坐到了秦桑旁边去。
秦杨没好气的骂:“我还不是忙着挣钱养你们!”
秦柳吐吐舌头。秦桑淡淡的笑,也没和他争,虽然,她两年前就开始不领秦家给的零花钱了。
听着秦柳继续和秦杨嘻嘻哈哈,秦桑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说要走。秦杨挽留她住一晚,说难得回来。秦柳在一边早就扯着嗓子喊了:“妈妈!妈妈!秦桑说要走了!”
王怡连忙擦干手出来,“怎么了?怎么要走?”
“我同学要去我那儿住一晚。”秦桑温柔的微笑着扯谎。
王怡听她这么说,倒也不强留她了,叮嘱了她几句小心身体常回家什么的,就和秦柳一起送她出门。
秦桑开的很快,到了李微然住的社区外,她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接她。
还没到五分钟,李微然就从小区里跑了出来,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头湿湿的还在往下滴水。
看到秦桑倚在车门上微笑,他兴奋的过来一把抱起她,连着啃了好几口,“这算不算突击检查?”
秦桑擦擦他脸上的水珠,笑着亲了他一下。
她很清楚明天早上秦威知道她没在秦宅过夜会有多不高兴,她很明白今晚应该乖乖留在秦宅。可是,真的好想好想见他。没有恋爱过的人,费尽笔墨都形容不出,这是怎样抓心挠肝的一种想念。
……
一进门,李微然连鞋子都不换,丢了手里的钥匙,回身一把抱住她,按在怀里昏天黑地的吻。
秦桑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样,在他前所未有的热烈下,她被烧的浑身酥软,任由他把她上身剥的精光,按在门上又咬又揉。
李微然热血沸腾的誓,自己从未像此刻一样想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狠狠的占有她几百万次。
她就在身下,白皙的肌肤上泛着迷人的红晕,纤细的脖子,性感的锁骨,浑圆尖耸的两团软雪,盈盈一握的腰。她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半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低腰牛仔裤,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上,柔柔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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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他和她额头相抵,双手紧紧箍着她,拥抱的力道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给我好不好?”他的嗓子被压抑的欲火烧的嘶哑,句低低的打动着秦桑的心尖。
秦桑说不出话,她眼里雾蒙蒙的,焦距涣散,诱人的粉唇微张着,就这样无措的看着他,清纯里带着致命的诱惑。李微然清清楚楚的体验了一回怜惜的感觉——哪怕自己忍的就要爆炸,哪怕她半裸着靠在他怀里,哪怕他只要使出一点点的技巧她就无反抗之力,可就是舍不得她有半点的委屈不甘,她不说好,他就死忍住不要。
而秦桑的心此时正翻天覆地的挣扎,他上下滚动的饥渴喉结,看的她也口干舌燥起来。下身隔着牛仔裤也能感觉他抵着她缓缓摩擦的硬实。她心疼他强忍的辛苦表情,可是又实在犹疑不定——到底,这场年少轻狂,要不要坚持下去?
李微然猩红着眼盯着她等了许久,好几次,他都想一咬牙一闭眼吃了她,可是她眼底的不确定,一点点的浇熄了他的躁动。哪怕李微然确信自己会好好对她,可是看见她犹豫,他就不想逼。
李微然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困难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温柔的披在她身上,他自己转过了身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秦桑仓惶的穿好的衣服,不知所措的靠在门上看着他起伏的背影。她心头一时滋味难辨,等了好一会儿,怯怯的低声开口:“微然……?”
李微然鼻音浓重的“恩”了一声,微仰头长吸了一口气,“我没事,我去浴室冲个冷水澡。你先看会儿电视,冰箱里有喝的,你自己去拿。”他颤着声音说完,迫不及待的往里走。秦桑心里一慌,竟然追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桑桑……”李微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你先放开我——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哦!”他勉强挣脱开她温热的双臂,带笑警告她。可是刚往前走了一步,衣服的后摆就被她扯住。
“你……我帮你……?”秦桑的声音细若蚊呐。可李微然还是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
他迅的转身抱住她,有些粗暴的吻上红透了脸的她。一只手有力的箍住她的腰,把她往卧室拖,另一只手从她T恤下摆伸上去,推开了她刚刚穿好的内衣,狠狠的揉动抓捏她的雪白丰盈。
秦桑自己说完了那句话又羞又害怕,对他狂野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直到被他按在床上三下两下又剥光了上身,才稍微的恢复了理智,小手握拳用力的捶他宽厚的背。
李微然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好,脑袋拱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吞咽两团软雪,秦桑害羞的嘤咛声里,他只想把她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去。
疯狂的一阵亲咬过去,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侧着身体拥着弓成小虾米的害羞小女孩,“上来点——除非,我的桑桑打算用嘴帮我?”他邪笑着伸出手指,在她红肿湿亮的小嘴上摩挲。秦桑顿时脸像煮熟了的虾子般绯红,默默的放开胸前遮着的双手,往上躺进了他的臂弯里。
李微然解开了自己裤子,拉着她的右手覆上了自己激动的跳起来的**,秦桑触手间感觉温热坚硬,不由得害羞的一缩。
“不许逃!”他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疼痛上面揉弄。另一只手搂紧了她,狠狠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乖……桑桑,摸它……”
秦桑这时算是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欲哭无泪,只好抖着手握住,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覆在她的面,引导着她,先轻轻的揉,再逐渐上上下下的圈弄。她渐渐的熟悉了,他放开了自己的手,闭目享受她的伺候。
他的手绕到她的背部,轻轻的摩挲着,引她一阵阵的**。秦桑不敢看下面,微闭着眼埋在他肩窝里,手里的动作艰难的持续着。好像是她弄的他很舒服,他挺了挺腰,把自己往前送了一点,秦桑羞怯的感觉到,他变……大了。
良久,他的呼吸变粗,睁开的眼里闪烁着浓烈的**,“快一点,桑桑,我**……”他粗喘着咬着她的耳垂,搂的她更紧,揉着她胸的手力道重的她叫出了声来,他听到她猫一样的呜咽之后,加倍的兴奋,半个身子压着她,咬着她的脖子吮出一个个深红的印记。
终于,秦桑酸痛的手被射上了热旺旺的液体,她不敢动,听着他野兽般的低吼,由着他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
好久好久,他才一脸餍足的起身,在秦桑脸上亲了又亲。秦桑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渐渐的软了下去,可是湿湿凉凉的液体掬在手心里,她不知道怎么办。偏偏李微然心情大好,挑着眉故作惊讶,“怎么?不舍得放手了?”
秦桑羞的眼泪都要出来,张口狠狠的咬在他下巴上。李微然边呼痛边亲她的小鼻子。笑闹过后,他在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把她抱在怀里,慢条斯理的给她擦手。秦桑把手里白浊的液体胡乱的擦拭在纸巾上,推开他飞快的跑进了浴室。
李微然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他下床去外间的浴室冲了冲,换了身衣服。又进房间里,在浴室门外等了好久,秦桑终于裹着一条大浴巾出来了。
“衣服我放进洗衣机了,你把裤子也换下来去洗,先穿这个,好不好?”他递给她一套他自己的T恤短裤,摸着下巴打量着湿漉漉的秦桑,不怀好意的笑着。秦桑被他看的又红了脸,捶了他一拳,接过来拿进去换了。
……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安小离一边磨蹭着收拾东西,一边侧耳听着里间办公室的声音。
扔了那盒午饭之后他就没有出过办公室,离最后一个交代工作的人走出他办公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多了,他会不会已经饿晕过去了?还是胃痛了?痛的倒在地上张嘴也喊不出一个字?
安小离想象着陈遇白脸色死白,挣扎着够内线,又无力的倒在地上的场景,心里一阵害怕,还是进去看看吧。谁让她是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进了办公室她才现,自己不仅是个有同情心的好孩子,还是个聪明的孩子。看着陈遇白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冷冷的看向不请自入的她,安小离捏了捏手里的备忘录,暗自庆幸自己考虑周全。
“总经理,我要下班了。这是明天的行程的安排。”她客客气气的递上了本子。
陈遇白眨巴眨巴眼睛,手指都没动一下,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嘲笑:“安秘书几时这么尽职过?”
安小离被说中了小心思,不悦的拿下恭敬的面具,把通信录往他桌上一放,“我就是进来看看你死了没!满意了?”
“你,关心我?”陈遇白往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想象力真不错。”她骄傲的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安小离右眼一跳,回身一看,陈遇白似乎是想站起来的,此时弓着身子撑在桌上,一只手按着胃,头低低的,似乎是很痛苦。
安小离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以前就知道他胃不好,天色冷暖都会犯病,好几次看他痛的皱眉,胃药大把大把的咽下去。今天早上他几乎没吃什么,中午又和她赌气粒米未进。刚刚她还故意气他……安小离懊恼的急忙跑过去。
“小白?”她扶他坐下,自己蹲下来,看低着头的他到底怎么样了。情急之下两人之间的小昵称脱口而出。陈遇白听到之后抬起了头,锐利的双眼里清清楚楚的闪烁着笑意。
安小离不知所措,他是怕她担心所以强颜欢笑呢,还是真的是骗了她所以得意的在笑?
“陈遇白,你还好吧?”
“安小离,你关心我。”他清晰有力的说出了一个肯定句。坐在椅子里低头看蹲着着急的安小离,他一贯斧削刀刻般冷峻的侧脸,在夕阳暧昧的光线里竟然带了晕染开来的温柔。
安小离顿时勃然大怒。
恶毒的字眼彪悍的口号正要说出口,他忽然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上,脸轻轻的靠了下来,柔柔的贴上她的唇,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她的唇,再含在嘴里细细的吮,爱恋的辗转。在陈遇白和安小离若干次的JQ里,这样的温柔细致,从未有过。
如果是一个星期前的安小离,那么此处应该写——“安小离,深深的陶醉了。”
可惜啊可惜,所谓如果,就是没有生的事情。所以安小离拼着**着地的可能,用力的一把推开了吮的正起劲的陈遇白。
而所谓可能,就是也许会生的事情。所以安小离揉着摔痛了的**,指着苍白着脸靠在椅子里的家伙破口大骂:“你不要以为每次色诱都能成功!我今天饱得很!”
怎么
陈遇白嗤笑了一声,往后靠了一靠,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一点,“你这是在夸奖我昨晚的表现很让你满意么?”
安小离顿时气结,狠狠的转身就走。耳边听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音,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拖住了。
“放手!”
“不放。”他的表情平静而笃定,“我陈遇白看中的,从来没有放。”
安小离挣扎着被他拖进怀里。他的手很凉,力道却一如既往的野蛮,死死的抓痛了她的小胳膊。
“别闹!”他终于完整的把她纳入怀中,手起手落在她的小翘臀上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给我乖一点!”
安小离被他这一下打的莫名其妙,呼吸之间忽然全是他的雄性气味,她的挣扎好像变的矫情起来。
“你想听的……我不能说。”他低着头,侧脸摩挲着她的耳朵,缓缓的在她耳边说,“因为我也不确定。所以我需要时间考虑和做决定。我只能说,现在以及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要你陪着我。”说到后来,他话语间有些艰难。
而那时的安小离并不知道,以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出名的陈三少爷,从没有这样对一个人让步过。
安小离被他抱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像名贵乐器演奏出的安静曲子,曲调认真,声调迷人。
“那……多久?”她的手下意识的圈上他的腰,在他怀里依偎的更贴合了些。
“不知道。安小离,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他把一部分的体重交给她,舒适的压在她肩上,下巴蹭了蹭她的侧脸,觉得自己胃部撕裂般的灼热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我不知道是否爱上了你,我需要时间去考虑。这段时间,或许漫长至十年,这期间你待在我身边,直到我不要你。安小离一点点的抠出他话里的意思,翻译成自己能懂的句子,那么这段时间过后呢?如果他到时现,她之于他,只是一时的错觉误会,她是不是还是落个弃妇的下场?
不是。弃妇,也是有过名分的。
安小离悲凉了。
陈遇白满意的享受怀里的宁静,忽然猛的被她一
c推,顿时往后一个踉跄,手反过去撑在桌边上,对她怒目而视,“安小离!”
安小离脸上还是带着笑,眼睛却微红,“陈遇白,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陈遇白双眼里闪着冷光,额头上滚下来一滴汗水,按着胃部的那只手微微的痉挛,他的身体渐渐的弯下去,脸上有了一丝痛苦之意。
“小时候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一个戏码不要重复那么多次好不好?!”安小离鄙夷的看了眼继续装病的人,甩袖离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脸色惨白的陈遇白皱着眉软软倒下。
……
比浴后穿男式白衬衫的女人稍微不那么引人犯罪的,就是浴后穿男式T恤的女人。
秦桑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李微然的T恤,傻乎乎的样子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短袖变成了七分袖,下摆一直垂到腿弯,她索性没穿他给的短裤,露着白生生的两条莹润小腿,披散着湿漉漉的长,脸红红的从浴室出来。
李微然正靠在床视,看见她出来,笑着招招手叫她过去。两个洗的香喷喷的人纯洁的搂在一起看电视。
秦桑乖乖的依偎在他胸口,抱着他的腰懒懒的呆。李微然正在看球赛,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肩头,哄她入睡。
“微然……”秦桑忽然轻声的叫他,“我……嗯、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现自己……湿了。秦桑脸红心跳之余,想起他的状况,一阵的愧疚,刚才那样过干瘾的释放方式,他应该……不舒服的吧?
李微然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亲了两口,玩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要让我舒服?”
秦桑避开他火热的眼神,咬着唇不说话。
李微然第一次看到这么小媳妇样儿的秦桑,四肢百骸都涌上了一阵暖意,他起来关了电视,躺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如果只是要找个让我舒服的人,那我就不用非你不可了。”他语气轻缓,浓情蜜意里带了点孩子气的委屈。秦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昏暗的光线下,他眉目俊朗,深情款款。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种让她觉得可以称为爱情的东西。
秦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你有没有对我不满?”
李微然假装困惑,“请问桑桑小姐,您是要听实话呢,还是真话?”
“先听实话。”
“没有。我家桑桑一个眼神都能让我神魂颠倒满足不已。哪怕是一辈子柏拉图长跑我都甘之如饴九死不悔。”
秦桑笑的埋进他怀里,软软的靠着他的脖子磨蹭,“那真话呢?”
“唔。其实除了有点儿小矫情,我家桑桑真的是完美无缺。”
“啊!”李微然痛呼一声,因为前一秒还是小绵羊的某人忽然在他锁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秦桑推开他作势要下床,李微然连忙把她拖过来压在身下好言好语的哄。
“我是洁身自好懂不懂!敢说我矫情!你个大色狼……不许亲我!放开……不要……”秦桑微噘着嘴,手脚并用的反抗他。
“好好好……”李微然笑着投降,“是我说错了,我是大色狼,我家桑桑十全十美,冰清玉洁天女下凡……”
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你情我愿的肉麻。没一会儿李微然的状态的就来了,硬邦邦的一大块咯着秦桑的大腿,他粗喘着舔她的唇,“怎么说?是要让我舒服呢,还是继续矫情?”
秦桑笑着偏过头去,李微然笑着去抓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身带,“宝贝桑桑,其实,我就喜欢你那矫情的小样儿……”
“叮铃铃……”最为原始的一种电话响声响起,打断了床上即将拉开的又一场二垒。
李微然一愣,把秦桑的手从身下拉出来,亲了亲手心。他翻身下床,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这个铃声,是他们六个人之间专用的。
电话听着听着,李微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去把烘干机里秦桑的衣服拿了过来,示意她换上。
“我知道了,不要惊动其他人了,我马上赶到。”他夹着电话,站在衣橱前开始换衣服。秦桑看了眼他脱光后精壮的背,心头狂跳的捧着衣服躲进浴室去了。
她出来李微然已经在门口换鞋了。
“去哪里?”
“医院。”李微然脸色凝重,把她的鞋子递过来,勉强的扯出一个笑。
……
早上秦桑进门时,安小离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气真好啊!”秦桑“哗啦”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意气风的喊了声。
安小离呻吟着翻了个身,艰难的睁开眼睛,“秦小桑……”她有气无力的喊,“你夜不归宿就算了,还一回来就抽风。我恨你。”
秦桑趴在窗口,扭过脸来高深莫测的笑。安小离坐起来,一个抱枕扔过去,“笑什么笑,不守妇道的女人。”
“哟,五十步笑百步哦?”秦桑捡起脚下的抱枕拍了拍,“不对,我看你眉型散乱,圆臀细腰,浑身上下一股成熟少*妇的味道,恐怕是两百步笑百步。”
“你和李微然还没到三垒?”安小离惊讶的问。问完了很想抽死自己,靠,又被秦小桑这只小狐狸被陷阱了。
果然,秦桑挑着眉笑了。安小离顿时窘的埋在被子里哀嚎。
“秦小桑,你不得好死!”
秦桑叠着腿在沙上悠然翻着杂志,无所谓的撇了刷牙诅咒两不误的女人一眼。
洗漱完毕,安小离换了衣服蹦蹦跳跳的换鞋,一边换一边对秦桑说:“我们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唔,”秦桑抬头若有思意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吃,我想睡觉。”
安小离听了这话理所当然的浮想联翩起来,暧昧的冲秦桑眨眨眼,“昨晚干嘛了呀?没睡觉?”
“昨晚呀,”秦桑慢条斯理的说,“我就在医院病房的沙上窝了几个小时。”
“啊?你男人怎么了?”安小离吃惊了,桑桑强悍她是一直根深蒂固的知道,可是强悍到把李微然折腾进了医院?难道某人强某人不成?还是某人强某人太成功,x尽人亡?
秦桑一眼看穿她的龌龊想法,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我男人没怎么,是你男人怎么了。”
包子
“他……怎么了?”安小离结结巴巴的问,脑海里闪过他昨天傍晚的惨白脸色,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
秦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盘腿窝在沙里,一小口一小口悠悠的喝,笑眯眯的表情很是良善,“谁啊?”
“我……陈遇白啊!”
“哦?他是你男人啊?”
安小离咬了咬舌头,装出云淡风轻的表情来:“当然不是!我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呢。”
“那你管他是死是活。”秦桑狡黠的对她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洗漱了。
安小离心里七上八下的,手里拎着拖鞋,站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办。秦桑这时忽然从浴室里伸出头来,对门口呆的人说:“第一人民医院,a栋B座903病房。”
“干嘛?”安小离一惊,心虚的明知故问。
秦桑缩了回去,隐约带着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看看人家,就算不是情人,下属去探病也是很说得过去的。”
安小离把拖鞋往鞋架上一扔,扁了扁嘴,“不去,我要去吃饭了。”
……
小区的门口有一家小小的早餐店,卖的东西一直只有两样,包子和豆浆。这样强硬执着而深情永恒的经营方式深得秦桑那个矫情女人的心,所以她们两个的早餐一直是在这里解决的。
早餐店那个圆乎乎的老板自称紫菜,这是安小离觉得这家店很有爱的地方之一,你想啊,一个白气袅袅的温暖早餐店里,和乐融融的一片“自裁,再来两个包子”,多么的血性的温馨呐!
老远看见安小离,紫菜大声的打招呼,安小离皮笑肉不笑的回他说“早”,心神不宁的走进了店里坐下。
这个时候的早餐店里有些忙,安小离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的着呆,墙上贴着的各式各样包子的图案,看来看去,渐渐在她眼里幻化成同一张苍白清俊的脸,安小离破天荒的觉得自己没那么饿了。
“吃点什么?”紫菜走过来笑眯眯的问。
“两只小白。”安小离面无表情镇定的答。
紫菜以为这是这位安小姐对包子的爱称,他挠挠头,出去在笼屉里找了两只比其他包子白一些的,端来给她。
“小白来——喽!”紫菜习惯性的拉长了声调喊,被却安小离惊悚的眼神吓的差点咬了舌头。
委屈的紫菜放下两只很白的包子默默的退开了。而安小离耳朵里回荡着那声“小白来喽”,面对平日里还算美味的包子,她忽然觉得不忍心下口。终于,艰难的咽下大半个之后,看着里面露出的面目狰狞的馅儿,安小离决定同意秦桑的那番话。
就去看一下那只小白吧,下属对上司礼貌性的看望。
……
容岩从护士站满面春风的出来,远远的在走廊上看见一个女孩子贴在老三病房的门上,走近了一看,不就是那个害的小六流放阿拉伯的小姑娘么!
“来探病?”容岩走到她身后,柔声的问她。不过安小离还是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转头一看,身后站着的男子长身玉立,米色的休闲服,黑色的长裤,面容英俊,笑容温和,帅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安小离压抑住条件反射的花痴行为,恭敬谦虚的弯腰问安:“容总好。”
容岩微笑着点点头,声音更加的柔和:“怎么不进去呢?”
“呃,我怕打扰陈总经理休息。”
容岩多精乖的人啊,听到陈总经理这个别扭的称呼,再仔细观察了安小离脸上的不自在,立马就明白了,小两口闹矛盾了。
能把老三闹进医院,这个小姑娘,可塑之才啊!
他想到这里,开病房的门,一手揽着小离的肩往里带,“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安小离这时想要溜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被他推着进了病房。转过一个会客小厅,陈遇白正躺在里间的大床上。
“解药到!”
容岩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声嚷嚷,正在闭目打点滴的陈遇白和歪在一边沙上翻杂志的纪南都看了过来。
陈遇白的眼里,有亮亮的东西当下一闪而逝。
纪南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问安小离:“小离,人家探病都送花送水果的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陈遇白已经扭过去的脑袋又扭了过来。
安小离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呵呵的傻笑。忽然就被容岩暗暗推了一把,往前一个踉跄站到了床前,一室的静默里,她无奈的把早餐打包的那只包子递给陈遇白:“呃,你要吃吗?很好吃的包子。”
容岩偏过头去,很有礼貌的憋住笑声。而纪南很没有礼貌的笑出了声。
陈遇白直直的盯着床前站着的这个小女人,唉,怎么看怎么傻。
真倒霉,怎么会是这么个女人呢。
他面无表情的伸出不在打点滴的那只手,接过包子,慢条斯理的打开扣了几个结的塑料袋,冷静的咬了一口。
容岩和纪南笑不出来了。
真诡异,竟然会是这么个女人拿下了陈三少。
安小离也笑不出来了。
真后悔,看他吃的那么香,这个包子肯定比早上那个好吃。
查房的医生就在这样静默里领着一大帮花枝招展的小护士进来了。
安小离刚刚进门时才知道,原来病房可以豪华成这样。卧室、餐厅、会客厅、卫生间样样齐全。而现在,她知道了,原来护士服,可以有创意成这样。扣子可以解开上面两颗或者下面三颗或者中间一颗,领子可以竖起或者躺下或者横向扩展,裙子可以往上三寸或者往下三寸或者中间叠起三寸。
而这些创意穿衣的参赛者,目光却都是整齐划一的绿幽幽,并且有组织有纪律的分为三派,各自锁定各自的目标,媚眼儿手拉着手,一个连着一个的飘过去。
飘向冰山的那一串里面有一个雷达系统达的,于是它的主人用美声尖厉的“呀!”了一声,“陈先生!您怎么能吃这个呢!”
接着美声泛滥,千奇百怪的“呀!”都出来溜了一溜。
主治医生尴尬的制止这帮失去理智的助手,对还在如入无人之境般啃包子的陈遇白说:“您暂时只能吃些流体食物,请陈先生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配合我们的工作!”
底下一片美声合音:“是啊是啊!”
安小离尴尬极了,低声的对陈遇白说:“那你别吃了吧,我去给你扔了。”
陈遇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咬了一口。
医生为难的岩和纪南,容岩摆了摆手,纪南笑嘻嘻的看向安小离。
于是安小离给自己的精彩人生又添了淡淡的一笔,她一把抓过了陈遇白手里的小半个包子,塞进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于是,世界和平了,美声消失了,容岩和纪南五体投地了,陈遇白疑似微笑了。
……
例行检查完毕,医生往病情记载上写着基本情况,交代着注意事项,“胃粘膜炎症很严重啊,这次是受凉和饮食不规律引起的,以后可一定得注意了!弄成了胃穿孔就麻烦了!”
这时输液的针刚刚拔掉,安小离正压着陈遇白手上的棉花球止血,听到医生的话,她的愧疚又加了几分,前晚……开了空调之后越来越冷,她卷着被子窝在他的怀里,到了天亮起床时才现,他身上什么也没盖。一定是那晚他着了凉。
安小离认真的听着医生的话,陈遇白靠在床头,眼睛看着前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医生啰啰嗦嗦讲完一大堆之后走了,安小离掰着手指默记刚才的注意点,陈遇白看着她的傻样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淡定住,冷冷的对她说:“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可是安小离还是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寒。
“说话!”他不耐烦的皱眉。
小离低着头,呐呐的开口:“对不起……”
“我不该不给你午饭吃的。”
安不知和陈老师从小对安小离的为人处事要求都十分简单:诚实,善良,有责任心。
不管前因是什么,陈遇白进医院,她确实有责任,所以她诚诚恳恳的道歉了。
陈遇白周身的寒意顿时四散。
“笨蛋。”他低低的念了声,拍拍身边的床,“过来。”
安小离很听话的过去,规规矩矩的小媳妇样儿端坐着,陈遇白嘴角微微的一弯,伸手搂了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抱着。安小离微微的挣扎,被他轻声的喝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隔着一层被子,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侧躺着,心脏的位置一前一后的重叠在一起。静谧的室内,安好的岁月静静流淌过。
夫人
隔着一层被子,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侧躺着,静谧的室内,安好的岁月静静流淌过。
“胃还疼吗?”
“唔。”
“昨天……后来,怎么了?”
“没怎么。”
“小白……”
“……保安以为我忘记关灯,进来一看,我被某人打晕了,他送我来的医院。”
“我就推了你一下!没打晕你!”
“我又没说是你,激动什么?”
“……”
“陈遇白。”
“恩?”
“我不该动手的,对不起。”
“恩,我原谅你了。”
“可是你以前总是装病,所以……你,真的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
……
秦桑睡到下午三点时,被手机里设定好的闹钟吵醒。
“去小槐的学校。”
看着的提示,秦桑想起来答应了秦杨的事情。她起来洗把脸,换衣服出门。一边下楼,一边给李微然打电话,约好晚餐就在秦槐学校的附近吃。
秦槐升了高三,换了新的班主任,是一个姓王的年轻男子,高高瘦瘦。秦桑这也是第一次见。王老师本来是对秦槐的家长迟迟不来一事很介意,不过面对秦桑,他显然的介意不起来。
其实秦槐的问题本身很简单,成绩下降。而复杂的是,找不到其中的原因。
“我和秦槐谈过很多次,他一个字也不说。我很担心,是不是由于高考压力,他的心理状况出现了问题?以往他的成绩一向是不错的,但是按照现在这个势头展下去,他要考上重点大学是很难的。”王老师向秦桑分析秦槐的近来状况,最后这样总结。
秦桑心里很清楚秦槐的问题所在,可是绝不能说出口。王老师很想再表达一些对秦槐的关爱,并且就此和秦桑多多的探讨。秦桑只好不动声色的把他敷衍的滴水不漏。
从王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差不多是学生正要下课吃晚饭的时间。秦桑站在秦槐的教室门外等着。
秦槐大概是早就猜到了大哥会把事情交给秦桑处理,所以当走在同学后面的他一眼看到了秦桑时,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淡定的笑笑。
“不要唠叨我。”秦槐先制人,脸色漠然的对姐姐这样说。
秦桑掠了掠刘海,笑着说:“谁要唠叨你,我不嫌你唠叨就不错了。走吧,我请你吃饭,顺便给你这个殊荣,见一见我的男朋友。”
秦槐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微笑了起来,拦着秦桑的肩头往外走去。
姐弟两个等在人潮汹涌的校门口,都是气质出众秀色可餐,人群里很是扎眼。李微然一眼就看到了,他把车缓缓停下,按了按喇叭,秦桑搂着秦槐走了过来。
秦槐虽然年纪小,可也是世家子弟,礼貌气
c度上绝对是无话可说的。他走到驾驶室前,弯下身子和李微然打招呼:“你好,秦桑的男朋友。”
李微然乐了,“你好,秦桑的小弟弟。”
两个男人倒是都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而对这等字眼分外敏感的秦桑,忍着心里的龌龊的笑意,微笑着和秦槐上了车。
……
秦槐晚上还要去上晚自习,所以李微然预定的吃饭的地点离学校很近,五分钟车程就到了。
秦桑点了几个弟弟爱吃的菜,又细细的交待服务生,葱姜蒜入了味就都捞起来,辣椒不要放的太多之类的。李微然很少见她这么有母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看着她的眼神越的温柔。
吃完饭,秦桑从饭店打包了几个分量足的肉菜,交给秦槐,让他带回去请他宿舍的同学吃。
到了校门口,李微然停了车,秦桑送秦槐进去,他就在校门口等着。
三个人正要分手,前面猛的冲过来一辆白色的小车子,就是附近大学城里很普遍的那种警察巡逻用的微型汽车,只不过上面的标志被涂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粉色
一个穿着白色T恤粉色长裤的漂亮小女孩从车上跳了下来,兴高采烈的蹦跶到李微然他们面前。
“怡然?你在这里做什么?”李微然看到她微微的诧异,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
“我回来拿档案的。”李怡然笑盈盈的说。她是这届的高考生,这里是她的母校。“倒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微然伸手微微拦住秦桑,笑着对李怡然介绍:“这是秦桑,上次你生日时你们见过的。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李怡然笑的很鬼,夸张的弯腰伸手,“嫂子好!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逃不开我哥的爪子。”
秦桑握过,笑着摇摇她的手,没说什么。
“这是秦桑的弟弟,秦槐。他也是这所学校的——”
“——我知道,”李怡然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秦槐,笑靥如花,“我们c一中驰名中外的校草,我哪能不认识。你好校草,我是你学姐,我叫李怡然。怡然自得的怡然。”
秦槐没多大反应,对李怡然微微的一笑,默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时间不早了,秦桑先送秦槐进去,李微然和李怡然就在校门口闲聊。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校园广播模糊的响起。姐弟两个沿着校园长长的主干道慢慢的散步,谁都不说话。
就快到宿舍门口时,秦槐忍不住了,“好了,你要训我就开口吧!我都快被你的无语给凌迟了!”
秦桑笑着捶了他一拳,气氛顿时缓和。
“我真没有什么要训你的。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的人生哪里还需要别人去做主呢。”秦桑拨了拨头,挽着弟弟的手往前慢慢的继续走,“我一直很喜欢的一个读书人,对世人这样解释自己的爱情:我不是因为同性恋而爱他,也不是因为爱他而同性恋。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我们恰好是同性。如此而已。”
秦槐听了,身体顿时僵硬起来。秦桑柔柔的捏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又默默的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秦槐的宿舍门口。
“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干涉。如果你觉得迷惘了,你可以看看我走过的路,我是怎么样到今天的,你清楚。秦槐,有舍才有得,这个世界不可能允许你称心如意。所以,你好自为之。”
秦槐默然听着姐姐的话,眼光闪烁。
“姐!”秦桑转身要走,被他叫住了,“那个李微然——你也好自为之。”
秦桑点点头,笑着和他挥手再见。
……
秦桑出来时李怡然刚刚走,白色的可爱小车子混入车群,横冲直撞的格外滑稽。
“给你也来一辆?”李微然看她一直盯着那辆车看,以为她也喜欢。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问。
“你给她弄来的这辆车?”
“唔!带她去选学校的,哪里知道她一眼看中了人家学校里的巡逻车。你不知道这小丫头有多难缠,我是怕了她了。”李微然嘴上虽然抱怨着,眼里的笑意还是带着宠爱。
“我不要。那么幼稚。”秦桑对他笑笑,两人走到了车前,她拍拍车门,“你这辆车送我还差不多。”
李微然眉头都不皱一下,立马双手奉上钥匙,“夫人,请!”
秦桑笑着打他,他揽她在怀里亲了一口,又风度翩翩的替她打开车门,送她上车。
“桑桑,这个周末我家聚会,来的都是我自己家里的亲戚,你也来好不好?”
秦桑眼神看着别处,淡淡的笑着,“我下周开始上班了,这周要准备准备,下次吧。”
李微然动了车子,看似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车里一时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李微然悠悠的开口,“桑桑,你对我是还有什么不确定吗?”
秦桑正在翻cd,听他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没有啊。”
“可是你给我感觉就是这样的。不确定,不认真。”
李微然多次想带她去见见梁飞凡他们,可是秦桑每一次都有看似天衣无缝的理由拒绝。
“李微然,请注意你的情绪,你现在离怨夫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语气轻松戏谑,李微然却是眉头一皱,方向盘一带,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桑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邀请你参加这样的聚会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不放心,那么为什么不愿意融入我的生活呢?你总是这样理智冷静的样子,我有时候甚至看不出你到底是爱不爱我的。”
秦桑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无法闪躲。
这个李微然,真的冤家呀!
“微然,你什么时候起变的这样多愁善感的?”她还是试图使气氛轻松愉悦起来。
李微然抓住她伸过来捏他鼻子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放在唇边轻吻,“从——从我现自己每一分钟都想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桑桑,我经历过几段或许可以称得上是爱的感情,所以我清楚我对你的感觉。秦桑,你是我想娶来共度一生的女人。”
秦桑心里的小黑屋,那一刻山摇地动。
桑桑,你也许,好像,或者,也可以出来沐浴着阳光,自由的呼吸。
“这……”秦桑想开口说几句话调笑他,可是嗓子忽然就哑了,眼睛和鼻子都热热酸酸的,她现自己,可怕的失控了。
“你看,你就是这样的!”李微然扳过她要扭向窗外掩饰眼泪的脸,凑上去细细密密的亲,鼻尖相磨,“桑桑,或许别人希望你美丽勇敢理智果断。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只需要你最真实的样子。我爱的就是你秦桑,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可以。唔,如果说有所侧重的话,特别你矫情起来的小模样儿……”他笑着咬她的唇,把她的眼泪都吮干,耐心的一点点的哄她。
那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c市依旧日升日落。七点多的马路上车来车往,霓虹灯也已点亮。路边停着的a8里,一个温柔的年轻男子忍着肋骨上档杆顶着的不适,拥住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只凭着几段话,就搬进了她的心。
井
“微然……我不是的……我不是不在意你……我只是……我习惯了。”秦桑哽咽的话都说不完整,泪如雨下,在她苍茫的记忆里,自己也许已经有十年没有这么哭过了。
哭泣,其实也是一种习惯。知道眼泪会滴进爱自己的人心里,所以女孩子们常常会哭泣。而如果没有人怜惜,眼泪就只是无用的分泌,那么就不必。
李微然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没头没脑的话,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抚着她的后颈,一下下的轻揉。偶尔低头在她脸上吻去泪珠。
“好了……我对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了解我的态度。我对你很认真,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桑桑,你要慢慢习惯有我在身边,好不好?”
秦桑频频点头,眼泪掉的更凶。
从学校到秦桑住的地方,她的眼泪没有干过。到后来,李微然已经根本就不懂她到底是在为了什么哭。
可是,以往李微然总是看她然世外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现在这样子低头垂泪的小女孩样儿,真是格外的招人疼。他默默的给她递纸巾,摸摸她的长,也没有再说什么来劝她不要哭。
到了公寓的楼下,秦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别过头去,靠着冷冷的车窗默默的流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起伏。
李微然啼笑皆非,下了车,拉上她一起坐到了车子的后座上。秦桑乖乖的任他摆布,上了车就软软的倒在他怀里,趴在他胸口哭,一会儿李微然的衬衫就湿了一大片,眼泪凉凉的透过衬衫沾在他皮肤上,一丝丝的微微的麻。
“怎么了?我也没怪你,怎么哭个没完了?还真是说不得了?恩?”他半是玩笑半是诱哄的说。
秦桑一口气提不上,顿时咳嗽了起来,折腾了好久才平静了。她乖乖的趴着,两手抱着他的腰,安心的半闭着眼,舒服的叹气。
“跟我说说。”
“……恩?”
“你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忽然哭了,是不是我不好……你心里想的,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都愿意听。”李微然搂着她,低低柔柔的说。
车里的灯光昏暗,外间也没有什么声音,秦桑忽然就想起了王语嫣和段誉掉下的那个井。
没有别人,没有过往,没有以后,与世隔绝之处,只此相对二人。
“我十岁的时候和姐姐吵架,为了什么……我现在已经都忘了,那时我先哭了,姐姐就跑回了房间……姐姐的妈妈——我和她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可是在我爸爸家里,我也只好叫她妈妈。妈妈拉着我,笑着跟我说了好多的道理,我那时还很骄傲,我以为那是一种对我懂事的肯定。可是后来……我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姐姐在房里哭……妈妈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哄她,后来……妈妈也哭了……”秦桑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李微然从她这断断续续的一段话里听出了大概,心疼不已。原来他的小贝壳,就是这样才会躲进冷漠身后的。
他怜惜的抱紧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哄。
秦桑清冷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微然,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没有必要哭……没有人会因为我哭而心疼我。”
“哦——所以,你现在存心要我心疼喽?”李微然柔声的调笑,他的桑桑不需要安慰,至少,此刻不需要。
秦桑果然破涕为笑,撒娇的捶了他一下。
“我会心疼,真的。所以,以后你可以常常哭。”
“唔。”
“桑桑,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告诉彼此,好不好?”
他的声音太过慎重,秦桑有些莫名的慌,“那——以后,你有了外遇,也会告诉我?”
“恩——恩!”
“你敢?!”
秦桑伸手捏他耳朵,被他反手压在胸口,吻的透不过气来。他的舌头霸道的伸进来,卷着她的一个劲的嘬,秦桑的手捏着他硬邦邦的胸肌,手心渐渐的热,最后烫人的感觉从掌心传遍全身,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www.uu234.combsp;李微然低头用力的吸着她的嘴,时而把她的双唇卷进嘴里狠狠的**。他的手从她的背蜿蜒向下,从下摆里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手指所到之处,点燃起一串串的火花。
渐渐的他的呼吸变粗,吻她的动作粗鲁的像要吞了她。秦桑是趴在他身上,所以能感觉到小腹上顶上了硬邦邦的一大块,她被这炙热坚硬的感觉刺的一激灵,昏昏的睁开眼,果然,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回我那去好不好?”他的大手用力捏着她的臀肉,气息不稳的问她。
秦桑头疼的厉害,可看他饥渴的样子,又实在不舍的拒绝他。一时之间她眼神定定的,支支吾吾。
李微然微微叹气皱眉,按着她的臀,顶着她狠狠的揉了几下,解了解馋,还是放开了她。
“我送你上去。”
……
到了楼上,门是开着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李微然把秦桑护在身后,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屋子里灯火通明,是安小离正在收拾行李。
“我说嘛,哪个贼这么不长眼,我家桑桑的地盘都敢惦记。”李微然舒了一口气,倚在门上,笑着对小离开玩笑。
安小离一回身对他撇了撇嘴,没心思跟他斗。等到秦桑走进来,她眼睛顿时一亮。
“哇塞,你们两个吵架了啊?!桑桑你竟然还哭了?!”她看着秦桑肿着的眼睛,像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秦桑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幸灾乐祸啊!”安小离坦荡荡的说,“我还以为王子和公主只要住在城堡里快快乐乐的生儿育女呢,原来你们也会吵架的啊?哇塞,我心里平衡了。”
安小离双手合十,眉开眼笑。
李微然打了个响指,对着秦桑正色道:“桑桑,听到没?还不赶紧的跟我回城堡去?”
“恩,是得赶紧给人家腾地方!”秦桑嗓子沙沙的,微微的笑着。
“不过,小离啊,我和桑桑走了之后你也得悠着点,不要每次都激烈的我三哥住院嘛!”
安小离说不过他们两个,“哼”了一声,转身气鼓鼓的继续收拾。李微然和秦桑说了几句话就下楼走了。
秦桑送走了他,回身进屋,一头倒在床上,表情疲惫。
“秦小桑秦小桑!”小离立马凑了过来。
“放!”
“你们真吵架了啊?为了什么?他欺负你了哦?还”
“我头疼,你别来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秦桑冷冷的说。
安小离行李都不收拾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爬上床,躺到她身边去,活力四射的八卦。秦桑翻了个身不理她,她索性整个人缠上去,压的秦桑喘不过气来。
“他说他要娶我,我被感动了,喜极而泣。”秦桑被她烦的没办法,言简意赅的敷衍她。
“啊?”小离无力的从秦桑身上滚下来,“真没劲……你们真的从来不吵架的。”
“任何事都是有解决办法的。况且我们现在在热恋期,有什么好吵的。”秦桑休息片刻,平静了心神,已经完全又回到了那个冷静理智的女人。“你呢,这是要收拾细软,和陈家公子私奔去了?”
“才不是!我的宿舍申请通过了,过几天我就搬走了,可是这两天我又没时间,所以先整理起来。”安小离从床上滑了下来,低着头继续整理。
“这就算和好了?”
“……不算,”安小离说,“不过桑桑,我想过了,我总是纠结他的态度,其实,我看待这件事的出点也不对。”
“哦?”秦桑来了兴趣,支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看着安小离,“说来我听听。”
“我觉得吧,陈家公子除了性格古怪脾气阴冷了一点,还算是个极品。当然,我也是人见人爱的。所以,我就当这场艳遇。要是耗着耗着有结果了那就算了,没有的话,我也不算吃亏。”
“不吃亏?男人是越成熟越值钱,你的青春不再了,可是要贬值的。”秦桑指点她。
“所以啊,我在跟他耗的途中擦亮眼睛四处觅食,一旦……呵呵,呵呵……”安小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美丽的婚礼上,她挽着帅气的新郎矜持的微笑,哀怨的陈家公子憔悴的飘过……
秦桑无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个白痴,当陈遇白的智商和她是一样的么?
看来,她得找陈遇白再谈一谈。
狗血
中午的时候,李微然在楼下等了近半个小时,秦桑才匆匆忙忙的下来。昨晚小离兴奋于自己的“随遇而安”,拉着她畅谈了后半生的圆满计划,激动的大半夜都没睡着,吵的她也不得安睡。
一直到吃完午饭,秦桑还是睡意未尽的样子。出了餐厅,李微然拉着她的手送她上车,“昨晚想我想的睡不着?”
“唔,”秦桑懒洋洋的顺水推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李微然乐了,俯身把她按在副驾驶座上亲了又亲,语气火热暧昧:“我也是,想你想的手都酸了……”
秦桑一开始没听懂,明白过来之后羞的睡意全无。
她平时看着冷冷的,其实和他在一起时,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喜欢动手动脚的修理他。于是趁她还没动手掐的他青紫,李微然连忙笑着退了出来,关上了车门。
一年一度的高层调任在即,因为陈遇白病倒了,工作一时之间交接不了,所以李微然这段时间很空闲。本来下午打算带着她出去走走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困倦的像耷拉着脑袋的小狐狸,他实在舍不得再累着她。
“送你回家补一觉好不好?”李微然问她。
秦桑小小的伸了个懒腰,“不用。我不想睡。唔,你去不去医院看陈遇白?”
“你想去?”
“不是怪我不愿意融入你的生活么?我这不是想着好好表现给你看么!”
“哟,媳妇儿,上道啊!”
秦桑白了他一眼,李微然越笑的得意。
……
病房的门口挂着大大的“请勿打扰”。
李微然和秦桑对视一眼,俱是抿嘴一笑。李微然拨开牌子,拧开了门牵着秦桑走了进去。
“……再吃一口?”安小离的声音很有母爱。
“太淡了,不要吃。”
“医生说要吃清淡点的,不能再刺激胃,它很脆弱。”
“医生没有跟你说不能再刺激我吗?我也很脆弱。”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啊!不吃我走了!”
“……吃。”
李微然和秦桑十指相扣,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听着渐渐清晰的对话,两个人都是满眼的笑意。
“三哥,撒娇呢?”李微然笑嘻嘻的出现在正在喂饭的两人面前。
陈遇白穿着病号服,气色还是有些差,不过周身的杀气还是一如既往,瞥向打扰他温馨时光的李微然时,眼神也依旧冷至零下。
安小离左手捧着一只小花碗,右手拿着一只印着咖啡猫的小勺子,看见秦桑来了,她挤眉弄眼的打招呼。
“早日康复。”秦桑微微笑着对陈遇白说,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水果篮递给了小离。
安小离接了过来,陈遇白淡淡的对秦桑点了点头。
“哟,人都齐这儿了呢?”容岩竟然随后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打了一圈招呼,他的眼光立刻嗖嗖的锁定了李微然身后的秦桑,“咦,这位美女我似乎见过的哦!”
容岩的桃花眼流光溢彩的看过来,李微然感觉到秦桑往自己身后靠了靠,他顿时有些严肃的不悦,“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容岩摸着俊朗的下巴,若有所思,“我知道——可是真的眼熟……”
秦桑温温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李微然警告的瞪了容岩一眼,把秦桑从身后牵出来,正式的向她介绍,“这位是城东容家的二公子,容岩。梁氏的容总,排行老二。”
秦桑微低着头,格外的温顺,“二哥。”
她乖巧的好像见长辈一样,容岩沉思了一小下,“恩,乖。这个——我要包红包不?”
屋子里一时又是一片嘻嘻哈哈。
容岩是路过,顺便上来瞧瞧的,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微然,去给我买杯咖啡。”秦桑说完看了陈遇白一眼,陈遇白不动声色,等李微然出去了,他对安小离说:“去医生那里把我去年的入院资料拿来,我去美国的医生那里做个比对。”
安小离正在水果篮里抠葡萄吃,听他这么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什么事?”陈遇白翻着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当然是你跟小离的事。”
“多谢关心。”
“不谢。不过要麻烦你,给我个明确的答复。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就是别扭了点,所以小离再闹我也没管她。可现在看来,你貌似是还有点不见棺材不掉泪。”
“谢谢夸奖。”
“不客气。”
陈遇白其实某些方面和秦桑很像,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你一句我几句,他眼神如刀,她不动如山,房内顿时刀光剑影,狼烟四起。
短暂的沉默。
“我现在是认真的。”陈遇白终于先退了一步。其实秦桑这是为了谁好,会帮谁,他还是清楚的。向她表明立场,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好。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友情提醒一下,安小离的智商,真的够不着你算计。你还是简单一点的好,这样曲曲折折的,哪一天她要真的大跌眼镜的抛弃你,我可一点都不会惊讶。陈遇白,你有时真的过分自信了。”
秦桑拨了拨刘海,凉凉的说。
陈遇白笑了笑,抛了手里的文件,看着秦桑正色道:“简单一点?秦桑,你真着说话不腰疼。”
以陈遇白的观察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刚刚容岩出现时,秦桑的表情一瞬间小小的慌乱。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可是很清楚的一点就是,秦桑有事瞒着小五。所以可见这番简单棺材的话,她自己都没做到,竟然还跑来友情提醒,真可笑!
秦桑的神色微变,陈遇白的冷笑越的阴。两只旷世大腹黑同时功,空气顿时卡擦擦的凝结成冰。
……
安小离拿着一只珠圆玉润的苹果跑下了楼,医生办公室说资料都在七层保管着,她反正也闲着,就自己去跑一趟。
安小离抛着苹果,平静的在电梯口等着红色的数字从一跳到十八,再慢慢递减。
门一开,一大群的人走出来,一大群的人走进去。安小离站在门口,气定神闲伸手按下了七。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彬彬有礼的声音,“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按一下六楼。”
三层楼还要坐电梯,要不要脸啊?安小离暗自腹诽,不过还是伸出纤纤玉指按了六,侧过四十五度脸微笑着:“好的。”
“……小离……?”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犹犹豫豫的叫她。
安小离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慢动作回头一看,哇靠!狗血!
身后这吊着手臂绑着石膏依旧英俊不减的,不正是当年不甘寂寞打马而去的楚姓王子么!
“小离?!”楚王子又惊又喜的确认。甚至拨开他们中间的几个人,蹦跳着过来。
“恩,呵呵,真巧。”安小离竟然一点也不慌乱,很有礼貌的和他寒暄起来。
“你受伤啦?”
“恩——车祸。”楚王子的笑还是那么迷人。
两个人正狗血的对望着,电梯到了七楼了,安小离向他点头致意,“我到了。下次再聊。”
她从门里一闪出去了,身后的楚王子竟然追了出来,情急之下,他狗血的一个趔趄,安小离立马狗血的踩着风火轮过去扶住,狗血的嗔怪:“小心点!”
楚王子狗血的含情脉脉了。
鉴于一系列的狗血情节之顺风顺水,安小离决定送佛送到西,把楚王子送到楼下再上来拿资料。
楚王子搭着她的肩,温和的问她近年来的展,安小离有问必答,却也是淡淡的态度。冷眼看着楚公子越来越掩饰不住的激动,安小离暗自揣摩着自己的冷静,不禁深深的感慨起两只此刻正在交战的腹黑,他们两个一个间接铺垫了今天的狗血重逢,一个直接导致了今天的狗血重逢。而这两人,殊途同归的合力打造了她此刻的理智模样。
“浩然!”
一声清脆的好听女声,一个狗血的漂亮女配。
安小离再一次感慨,还好,刚才她还算不动声色,这会儿也就不算难堪。她微笑着放开了楚浩然,让他靠在了墙上。
楚浩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急促低声的说:“是我妹妹!”
那个女孩子显然找楚王子找的很急,此刻急急的奔过来,扶住了他。
“小透,这是小离。”楚浩然温声向她介绍。“小离,这是我妹妹,小透。”
小离呵呵的笑,那个叫小透的女孩子,微微一愣之后,也笑了起来。
……
回到九楼,进门一眼看到陈遇白清冷的眸子,安小离竟然有了种红杏出墙的错觉。
“你去太阳系拿的资料?”陈遇白不满的冷哼。
安小离做贼心虚,呵呵的傻笑了两声,没和他顶嘴。
李微然早就回来了,坐在沙上揽着喝咖啡的秦桑,正和陈遇白聊着天,看见小离,他笑着打趣:“三嫂回来了,桑桑,那我们撤了?”
陈遇白并未反驳,还是低头看着文件,算是默认了。
秦桑笑着点点头,站了起来。
“桑桑!”已经走到床边准备坐下的安小离猛的站了起来,陈遇白似乎是被她的大动作吓着了,不耐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被她回头白了他一眼。
安小离催李微然先去开车,她拉着秦桑到走廊里去说悄悄话。
“什么事?”秦桑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真的有事。
“那个,我貌似……要冷笑一声或者终结神话了。”
“恩?”秦桑没跟上她的跳跃性思维。
“我刚刚,遇见楚浩然了。”
这下,秦桑难得的吃惊了,定定的看了安小离一会儿,又开心的笑了。
真好,这回有热闹看了。
某个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的人,果真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他的嚣张跋扈了么?
禽兽归来
回到房间里,陈遇白冷冷的目光如影随形,安小离心里一阵又一阵的虚。
“给你削苹果吃好不好?”她把桑桑送的果篮拆开,拿起一个苹果问他。陈遇白不屑的看了那只苹果一眼,“我要吃葡萄。”
可是葡萄刚刚已经一粒不剩的被她抠出来吃掉了。安小离默默的把苹果削了皮对切,自己啃着一半,递给他另外一半。陈遇白很有骨气的别过脸去,不吃。
不吃就不吃,安小离左手半个右手半个,坐在床前的小沙上,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陈遇白扭了一会儿脸,又扭了回来,挪了挪身体,伸长了手一把把安小离拽上了床。
“我的苹果……”安小离被他吓了一跳,苹果掉在了地上,她挣扎着推他。
“我的葡萄……”陈遇白低低的喃,按紧了她,自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牢牢的压住她,一低头饥渴的吻了上去。
他在这类亲密接触上一向是霸道粗鲁的,咬着她的唇猛啃,然后舌尖顶进去,在她的小舌头上舔了又舔,再拖出来含住,没命的嘬,咽下她口水的动作好像热切的要把她一起咽下去一样。那两只带电的手也早就按耐不住,本来按着她的肩,而后慢慢的下移,狂风暴雨般把她的身子揉的软如棉絮。
“小白……”安小离还剩余些许理智,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呼,“你身体还没好……那个、恩,不适合……剧烈运动……”说完她自己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那我稍稍活动活动筋骨……”陈遇白在她颈上深深的吮了一口,麻的她出一声细长的呻吟。
“谁让你不给我吃葡萄,那么我就吃了你。”他双眼湿漉漉的亮,有些稚气的神情,又有成年男子做坏事前的饥渴表情。安小离甜蜜酥软的躺在他身下,这时似乎短暂的有些隐约明白了,刚才自己面对楚王子,为什么会这么冷静自持。
他热气腾腾的抵到了她湿软的地方,头部浅浅的伸进去探了探。酥痒的地方被撑开的感觉,舒服的安小离长长的“恩……”了一声。他却忽然退了出来,起身要走。身上压着的重量一下子轻了,她一阵慌,伸手按在他背上,小蛮腰一挺,主动的用温热的柔软去套他的坚硬**。
陈遇白本来是起身去按下床边的休息指示灯,以防待会会忽然有人进来打扰。可是她红着小脸主动的求欢,笨拙的小样儿勾的他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往下冲去,再也管不了其他的,返身重新扑上来,拉开她的两腿,一下子狠狠的冲了进去。
其实初尝滋味的某人,这两天也已经饿了。所以他直直的撞了进来,一下子深入花心,她受不了这刺激,膝盖夹着他的腰,顿时颤着身子呜咽起来,不行了。
“小东西……”陈遇白嘲笑的低声念她。趴在她身上享受了一会儿她下身小嘴**般的紧致感受,“我不能做剧烈运动,那么你来?”他说着,先狠狠的冲撞了两下,再一把抱起她坐在他身上,他自己红着眼喘着粗气躺着。
小离浑身软,上身的衬衫被他解了开来,他的两只手正捏在她胸上,用了力道揉弄。而她的一只脚上,还挂着来不及脱下的小内裤。
“动啊!”陈遇白缩臀耸腰,往上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她正无力着,被这一下一弄,索性趴下了。
“恩?”陈遇白语气不善的质疑。
“我……不会……”安小离实话实说。
“笨蛋……”他低低的,带着笑意轻斥。一翻身还是把她按在了身下,拉起她的一条腿曲在胸前,腿弯抵在他肩上,他往下倾,她的身子就因为这个姿势打开,由着他不费力的大动作进进出出。
好一会儿了,安小离越来越酥,眼见他越来越兴奋,身体里捣弄着她的**也越来越粗实。她担心他的身体,只好颤着声音求他快点。
“出不来。”陈遇白简单明了,又奸诈的一笑,“你卖力点,我就能快点。”
“啊?”安小离不明白。
陈遇白笑的越坏,“你——收缩……夹我。”
安小离明白了。
可是……好害羞哦……
“恩……”她试探的用力一缩,他的动作立马慢了一拍,仰头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他脸上的陶醉,大大的取悦了安小离,她卖力使劲的扭了起来,挺着小酥胸用力缩的自己一吊一吊的。
可是陈遇白是腹黑,而腹黑是很少说真话的。
安小离被他粗暴的翻过来,粗暴的抬起小**,粗暴的又一
c次撑满的时候,泪流满面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快点,而是……大了点……很大一点……
“啊呃……啊呃……”安小离上身趴在床上,腰被他握着,两腿打开着跪着,被他冲撞的“啪啪”直响,人一前一后的摇晃。
就在陈遇白猩红着眼掐的她的雪白臀肉变形时,门外一阵护士的谈笑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两个人都僵住了。
陈遇白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拔出自己,把她放平在床上,他压了上去,再扬起被子盖上两人。
于是,安小离今天第二次有了偷情的感觉。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面对面躺着,陈遇白在上面,小离有些透不过气,伸手推推他。
不动,再推推。
结果,他动了。
“有人呀……”小离忍着他短而急促的冲击,猫咪一样细声的说。陈遇白伸手拍下了床头休息的指示灯,按着她动的更起劲。
门外的声音渐渐的走远,被窝里的起伏跌宕越来越猛。小离昏昏沉沉的想掀被子,被他握住了手,转眼间插的神智不清。
陈遇白爱上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方式,就索性按着她在被窝里狠狠的折腾。
小离又一次缠紧了他剧烈的抖动后,他抽了出来,并拢她的双腿,在她的两腿之间上上下下动了几十下,闷哼了抖了几抖,射了出来。
做完之后陈遇白还是不肯放手,整个人罩在她身上,这里蹭蹭那里摸摸的,小离也就不挣扎了,抱着他轻轻的问胃还痛不痛。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热情过后,一片温柔。
……
出了医院之后,秦桑的嘴角一直是弯弯的。
“小离和你说什么了?”李微然好奇。秦桑就把楚浩然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他,两个人手牵着手嘲笑陈遇白。
“楚浩然,城西楚家的儿子?”李微然忽然这样问。秦桑眼角猛的一跳,糟糕,得意忘形乐极生悲了。
“唔,是楚家的大公子。我高中时候的同学。”秦桑含糊其辞的解释。
李微然大学还没毕业时就认识了梁飞凡,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六兄弟在一起闯荡,各司其职,交际方面的事,他管的不是很多。更何况,他们几个都是住城东的,楚家是城西的大家族,李微然不是很熟。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秦桑看他努力回想的样子,心里惶惶。她真的得勇敢一些,着手处理那些事了。
她愿意陪着,李微然自然是什么都好。
电影讲的是民国年间的一段故事,一对小夫妻温馨的演绎了一场乱世爱恋。秦桑看到一半就睡着了,靠在李微然肩头,眉目舒展,呼吸匀长。电影的光亮忽闪闪的影在她的脸上,某人一时之间看痴了,电影,哪有他家桑桑好看?
从电影院出来,正是晚餐时分。李微然缠着要吃她做的菜,两个人先去了市,甜甜蜜蜜的买了菜回秦桑那里煮。
饭菜上桌,李微然尝了两口,似真似假的叹气,“媳妇儿,我还以为你是万能的,怎么做出来的菜也就是这普通味道?”
秦桑给他盛了一碗汤,“看人下菜碟儿,你又不是只来吃个一天两天的,还想要求色香味俱全么?这就是家常菜,你要是不满意,下回来的时候自己带着厨子。”
李微然伸手捏她的脸,笑着说:“我这不是变相夸你其他方面优秀卓越呢嘛!要是其他人做出这么一桌菜来,得说是贤惠。可我家桑桑的水准,怎么着也得是满汉全席不在话下才对啊!”
“少贫!吃饭。”秦桑笑着推他。
……
吃完了饭,李微然洗碗,秦桑捧着杯子靠在厨房的门上监督他。
他洗着洗着老是看她,秦桑被他看的笑,“看什么?不想洗了?”
“不是,”李微然甩甩手上的泡沫,向她招招手,“你过来让我抱抱,站那么远,看的我心里痒痒。”
他说的认真,她听的心暖。
于是秦桑真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被他夹在两手之间。他洗干净一只碗就亲她一口,磨磨蹭蹭的,一会儿秦桑的腰间就硬邦邦的被抵住了。
这些天看他忍的实在难受,秦桑早就心软了。她回身踮脚主动去吻他,李微然火正旺,被她这么一勾,激动的直往前顶。秦桑被他咬疼了,上身往后越来越弯下去,一直到背部抵上了笼头。
“微然……”她气息不稳的柔声唤他,“抱我,去床上。”
李微然硬的要爆炸了,一只胳膊勒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边激吻边往卧室的粉色大床去。
把她抛上床,看着她随着床上下抖了两下,李微然红了眼珠,狼一样的扑上去。
而门铃,就在这一刻戏剧般的响起。
两个人一高一低的两声呻吟。
“她又忘记带钥匙了。”秦桑小声的嘀咕。李微然欲求不满的蹭着她的脖子,下身在她两腿间又顶又撞的,嗓音低哑,“把她关在门外好不好?”
“不好!”,秦桑安慰性的亲了他一口,被他的唇舌黏黏的缠住。两个人在床上隔着衣服剧烈摩擦。
手机响了起来。
应该是听到了屋里的手机响,知道她在家,外面的人按门铃按的越起劲。
秦桑拍了拍李微然结实紧绷的背,低声安慰了他几句,起身去开门。李微然难受的要吃人,趴在她背上,两个人叠着,跌跌撞撞的往门那边去。
“安小离你个——”
“suRpRIse!”
门外,捧着大束玫瑰花的英俊少年,白衣黑裤风度翩翩,笑的两只小酒窝若隐若现。
门内,秦桑被李微然抱着,僵在那里。
是的,久违之后,禽兽归来。
吵架
三个人面面相觑,李微然最先反应过来,“小六!你回来了?!”三哥的行程不是安排了半年么?怎么四个多月他就回来了?他放开了手里抱着的秦桑,又惊又喜的看着秦宋。
秦宋却没有看他,从门开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秦桑。呵,她竟然也会有这样雀跃的神情。她竟然脸上也会浮起害羞的红晕。她竟然——在他的五哥怀里。
“桑桑,我回来了。”秦宋轻轻的,句的说。
秦桑纵使平日里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此时也是心头一刺,微微的疼。
两个人相顾无言。
李微然不知什么时候醒悟的,他站了出来,把秦桑挡到了身后去。
他比秦宋高了那么一点点,从小,他就是两个人里面高的那个。他微微低头,看着秦宋倔强受伤的眼神,也是半晌无语。
“五哥,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下?”秦宋木木的开口,眼睛还是深深的望着微低着头的秦桑。
“不能。”
“我想和桑桑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好。”
秦宋有些疲惫,嗓子里沙沙的。
“小六,桑桑现在是我女朋友,你可以像称呼顾烟一样叫她姐,或者,”李微然温温的笑着,“以我们俩的辈分,你该喊她一声,五嫂。”
顿时,秦宋的眼眶,似乎真的红了。这下,李微然的心里也被刺了那么一下。
上一次这小子哭,还的时候吧?他们两个合伙把张司令家的小儿子扒了裤子,绑在了院里那棵大树上。等放了学回来,外公拿着马鞭抽的他们跟蛤蟆似的乱跳。他精乖,尽往桌子底下躲,被鞭尾偶尔的扫了那么几小下。而小六呢,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姨妈给他们两个敷药时,小六就掉了豆豆。那个时候,他咧着嘴的嘲笑他:“小六你真没用!你看五哥,五哥就不哭!”
“你不痛!你当然不哭!”那个时候的小六,这样红着眼眶对他嚷嚷。
李微然一个晃神,从亲密无间的小时候再回到这尴尬的场景里来。看着长大了的表弟,他默然。现在,小六,你是不是也正在心底里那样的嚷嚷?
而一边一直沉默着的秦桑,此时似乎是轻舒了一口气。李微然心里,又是一刺。
“秦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和小离一起给你接风。”秦桑温婉的对秦宋说。
秦宋终于抬起了头,他的两只眼睛已经是绯红的了,夹带着冰冷的怒意,“不用了!多谢五嫂!”他把手里的花往后用力一抛,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走了。
“进来。”秦宋的身影消失后,李微然低低的在秦桑身后说,率先走了进屋。
秦桑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果然,语气冰冷。
“如你所见。”秦桑进来关了门,淡淡的回答他。
秦宋刚才的眼神,让她好难过。她现在不怎么想说话。而李微然刚才的反应,不是说明他已经都看出来了么?还问什么呢?
“秦桑!”李微然提高了音调,语气十分的严肃,“我现在是在质问你!你不要摆出这样无所谓的调调来行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不要老是攻击我的态度,我生来这个调调,你不喜欢的话出门右转。”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桑的小姐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李微然气的够呛,冷笑连连,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桑站在原地了好一会儿的呆。对秦宋,她难不成错了?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拒绝的很是干脆吧?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是像都是她的错似的?好像是她秦桑离间了他们两兄弟似的?
她心里越来越堵,摸到沙上坐下,给安小离打了个电话,“回来。”
“干嘛呀?”
“半个小时内到,买一扎啤酒。晚一分钟我就掐死你。”秦桑用陈述句的语气这样说,显得格外的瘆人。
“你没长手还是没长脚?”电话那头,小离的声音忽然换成了一个冷冰冰的男声,胳膊肘子往里弯的口气。秦桑一听就上火,恶狠狠的说:“陈遇白你给我识相点,我有的是办法拆散你们这对露水夫妻!”
“彼此彼此!”陈遇白冷笑了一声,手机又被小离抢了过去,“我马上来,你等我。”
秦桑“恩”了一声,愤怒的把手机挂了,随手往地板上一扔。
……
医院那边,安小离乖乖的收拾包包准备走人。陈遇白冷冷的看着,趁她不备,时不时的把她的手机或者钥匙藏在被子里。
小离一边找东西,一边安抚着这个心智成熟面部瘫痪的巨婴,等收拾完,时间已经过了一小半。
“你乖,不要脾气,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小离摸摸他的脸颊,格外有爱心的哄他。陈遇白嘴角一抽搐,鄙视的冷哼了一声。
安小离现在觉得,怎么看他怎么可爱。她捏了捏他的下巴,正要走,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立刻头皮麻。
楚浩然来电,是否接听?
当然否了!安小离按下拒听,再偷偷的瞄了腹黑一眼。还好,他已经又在看文件了。
桑大小姐的限时越来越接近了,小离拎着包捂着步的往外走。
“安小离。”陈遇白忽然又喊她。
“恩?”小离转身看他。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连嘴角的线条都没有细微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事情要瞒着我,那么你最好瞒紧了,一直到你死都不要被我现。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是多么严重的,是不是?”陈遇白抬起了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
于是,安小离在秦桑的夺命连环caLL和陈遇白这个惊悚十分的笑容里屁滚尿流的逃窜。
……
“呃,要我是李微然,我也会不高兴。桑桑,是你不对。”小离在兴奋过禽兽归来和李微然桑桑终于吵架之后,捏着半憋的啤酒罐,直言不讳的对秦桑说。
秦桑将信将疑,“为什么?我只是当时很难过,不想解释。他就不能等一下么?再说了,秦宋的事情,干嘛又扯上我的调调,好的时候就甜言蜜语的说喜欢我这个样子,现在,成也萧何败萧何了么?”她有些激动委屈的样子,看在安小离的眼里,一阵的感慨,,谁都对她说桑桑如何如何,可是在爱情面前,桑桑,不也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女生么?比她安小离强哪里去了呀?
安小离乐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我觉得吧,两个人,特别是一只腹黑一个不是腹黑,不是腹黑的那个很吃亏啊!你想,腹黑什么都知道,就好像看电视的人一样,掌握全局。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打住!”秦桑烦躁的扔出去一个空罐子,“说的好好的,又提你们家那只腹黑干什么?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桑桑,”安小离赤脚从沙上下来,蹲在坐在地板上的秦桑面前,“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暴躁?你那只躲风躲雨乌龟壳呢?你脸上的面具呢?”
“靠!你醉了!”秦桑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指。
安小离更惊讶了,“秦小桑,你竟然说‘靠’?你今天大大的不正常,你怎么了?破处了?”
秦桑被她说的笑了出来,推了她一把,两个人并肩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
安静了一会儿,秦桑声音沙沙的响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很复杂呀……小离,我决定和我爸爸谈一谈。我想和李微然在一起——认真的那种。”
“哦。那之前你都是**他的啊?”
“不是。怎么说呢……和他在一起,就好像——充电。他一点点的充满了我的心,我以前以为他会是我的一段年少轻狂,可以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拿出来经常的回忆甜蜜一番。可是最近我现,我不能把他预算为过去。安小离,我爱上李微然了。”
秦桑仰着头,幽幽的对着天花板说。
安小离拿过一罐啤酒打开,灌了几口,困惑的推推身边开始沉思的色情小说家,“那你还和他吵架?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
“哪有情侣不吵架的,”秦桑不以为然,“小吵吵么增加感情的呀……我只是很烦恼秦宋的事情,他们这么要好——分手?我怎么舍得和他分手。”她拿过小离手里的啤酒,微笑着喝了一口。
“秦小桑,你这样笑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小狐狸。”
“恩。狐狸精,是对女人的最高评价。”
“我呸!干杯!”
惜福
安小离捅捅正在自我陶醉中高深微笑的秦桑,“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男人?就说你喝醉了,让他过来照顾你?”
“不用。也许他气完了反而自己来找我了。”
“他要是不来呢?”
“那我就去呗。你都说是我不对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秦桑拖长了尾音,笑盈盈的面容因为喝了酒越的艳丽。
小离捏捏她的脸,由衷的感慨:“桑桑,你真的变了。”
“恩?”
“你以前,好像对什么都有十分的把握,从来不困惑,从来不伤心。我有时觉得,你好像根本不热爱生活。而现在,你变的实实在在有血有肉了。”安小离抱着膝盖,一只手晃荡着啤酒,认真的说。
秦桑仰头喝了一口酒,悠悠的长声感慨:“怎么办?被你现我是仙女下凡了。呐,安小离,本仙女警告你,别说出去啊!不然我放雷公电母劈死你!”
“秦小桑你……”安小离磨牙霍霍,“白痴!”
安小离的亲身体会证明,上帝真的是叉叉的公平。腹黑之所以那么冷静自持,是因为某些时候比别人更为白痴弱智。
……
秦宋从楼道里跌跌撞撞的出来,心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桑桑,桑桑……
五嫂?呵。
她说过那么多酸酸的句子拒绝他,以至于他那时候以为,她真的就是那种需要不敢靠近爱情的女孩子。他以为,她不要爱情。所以他是打算打一场持久战的。可却原来她不是不要,只是,不要他的。
秦宋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掏钥匙开车门,试了好几次,硬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红着眼一扬手把钥匙扔出去老远,狂奔到小区门口,伸手打了一辆的走了。
到了流逝,他头也不回的推开门下车,出租车司机见情况不对,连忙追了出来,大呼小叫的在大门口旁边扯住了他,“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长的有模有样的,怎么赖我这点儿车钱?!”
秦宋木然,任由他揪着自己领子前后的晃,眼看拳头都要上来了。
“放手!多少钱我给你。”一个服务生穿着的男孩子好像是恰巧从外面回来,上前把木头人一般的秦宋解救了下来。
司机拿了钱骂骂咧咧的走了,秦宋无神的踉跄的两步,那个长的比女孩子还美的服务生过来扶了秦宋一把,不谦不卑的问:“六少爷,要进包厢吗?”
秦宋面无表情,只是沉默。那个小男孩倒是好胆色,不声不响的等着。
“给我找个清静地方,叫你们家老板过来,马上。”秦宋积攒了许久的力气,低低的说。
“我们老板……在忙。”男孩子低着头,脸上的神色不清不楚。
秦宋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眼熟的,好像,上次包厢里燕回送他的那个小男孩吧?
“那就叫阿绿给我送几瓶酒来,你去吧。”他没有为难那个男孩,推开了他,一个人背影孤单的从侧楼梯上了楼。
……
周燕回理着衣服领子进来时,包厢里能砸的东西已经全部砸烂了,地上好几个四分五裂的酒瓶,秦宋坐在角落的地上,瓶酒,已经喝的大醉。
“哟,这是演的哪出啊?”周燕回亲自动手把沙
c翻正过来,揪起秦宋拖过来放在上面,他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从地上捡了一瓶酒,用牙齿直接咬开盖子,和秦宋手里的碰了碰,喝了一大口,龇牙咧嘴的问他。
秦宋仰头灌下小半瓶,打了个酒嗝,“洗尘宴嘛……当然要喝酒。不醉不归……燕回啊,今天、是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次洗尘宴……”他眼里的颜色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苦。
周燕回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瞬间即逝。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扬起了嘴角,“怎么?梁飞凡赏你什么了?”他伸手拍拍秦宋的肩头,“先说好,你得的好处得分我一半。为了你提前回来,帮你疏通的那两个国家光美金现钞我就花了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比了比,笑着对秦宋说。
秦宋醉眼迷蒙,笑的凄凄惨惨的,“早知道你能摆平,我说什么也不走这一趟。哪怕再多出一百倍的代价呢!”他长长的一声叹息,闭了眼躺在沙上,冷光打在他的脸上,眉目分明,俊朗非常。这个俊美无畴的少年,正在第一次尝情根深种的痛。
周燕回浅浅的抿着酒,暗自微笑着。
“燕回,要是……我说如果,如果你看上兄弟的女人……不对,如果兄弟看上了你的女人。啊!也不对……”秦宋大着舌头,语无伦次,两只手焦躁的扒乱了自己的头。
周燕回也往后靠在了沙上,闭着眼,看不清表情,“如果是我要的,不管是谁的或者别的谁看上了,我都不会让。秦宋,一个人只能活一百年,那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找到多少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要惜福。”
他的话在室内仿佛是余音袅袅的盘旋了一阵,秦宋歪在那里,呢喃着“惜福”二字,渐渐的没了神智。他倒了下去,周燕回便睁开了眼,眼里闪着冷冷的光,和势在必得的阴森。
桑桑,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他们兄弟从此再也难以回到以前的亲密无间了吧?
桑桑,你真是个……祸水。
周燕回大口灌了半瓶,喉头犹自饥渴的上下。
阿绿引着李微然推门进来,秦宋正在呼呼大睡,而周燕回一身清俊,坐在一旁一口一口优雅的喝酒。
见到李微然一脸严肃的进来,周燕回对他笑了笑,从地上滚落的酒瓶堆里捡起了一瓶,扔给他。
“相煎何太急来了?”周燕回口气很轻松,李微然闻言,勉强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酒,走到秦宋身边,推推他。
秦宋醉的很深,睡的也就死,李微然怎么也叫不醒他,有些恼火的把他背了起来,和周燕回打了个招呼,准备带他走。
“我说,你应该不会一怒之下灭了他吧?”周燕回在他身后懒洋洋的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的醉意。
没有意识的秦宋很沉,趴在李微然的背上像一袋水泥似的。李微然背的有些吃力,把表弟往背上送了送,他沉声对周燕回说:“他就是闹闹小孩子脾气,我不会当真的。”
周燕回点点头,“恩。我同意。虽然,他好像真的伤透了心。其实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一直把小六当做弟弟。”他边说着,边抬手把酒瓶放在灯光下专注的研究,英俊的脸上一派慵懒之色。如果李微然细细的看,他会现,此时的周燕回,像一只舔着爪子蓄势待的豹子。
……
李微然把秦宋扛回了家,一进门,只见门口倒着几只行李箱,上面的机场托运封条都还完好如初。看来,他是一下飞机放了行李就跑去了桑桑那里的。
把他丢在床上,李微然气喘吁吁的踹了他一脚。不过他睡的死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电话安排好他们常用的钟点工人明天过来,李微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又踹了床上的死猪一脚,转身正要离开。秦宋这时翻了一个身,抱着枕头磨蹭,喃喃的低语:“桑桑……”
李微然的心,被这一声低喃一下子打沉到了谷底。
……
第二天的早上,是一个头疼的世界。
安小离按着太阳**,趴在桌上哀声呻吟。秦桑系着围裙端出了丰盛的早餐,她的头立马便不痛了。
“今天还去医院?”秦桑不吃其他东西,捧着杯鲜奶慢慢的喝着,其实她昨晚也是半醉,一早上又莫名其妙的睡不着,现在头疼欲裂。
安小离嘴里塞着荷包蛋,喝了一大口的豆浆,忙里偷闲的点点头。
“你们公司福利真不错哈!老总生病,全体放假。”
“哪有,我这也是工作啊。我每天在医院读报纸给小白听的啊。”安小离厚颜无耻的辩驳。而事实上,老严交代她这项工作时,她也觉得不妥。可是老严拿宿舍的分配威胁她,她只好很“勉强”的从了。
“你呢,几时去上班?”小离识相的转移话题。
“我后天回家和我爸爸谈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下周一上班。周末我们去逛街怎么样?我需要买几件上班穿的衣服。”秦桑撑不住了,按了按太阳**。
小离点点头,本来还想问她周末不用来跟李微然重归于好么,可是看她一脸的憔悴,想她虽然说的轻松,到底也是担心难过的,她也就不再打击她了。
黑豆子打的豆浆还真的蛮好喝的,小离想起昨晚陈遇白不高兴的样子,特意省了一杯下来,装在保温桶里,打算带去医院哄哄他。
秦桑在家里睡觉,小离便开了她的车子出来。到了医院门口,安小离的破烂技术差点又闯了祸。医院大门斜里走出来一个人,她一时没注意,差点就撞到人家。
诚惶诚恐的下了车一看,安小离顿时舒了一口气。
“楚浩然,你想讹我呀?”
藏
楚浩然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只剩下手还吊着。他长的高,看小离时用的是俯视,更显得人高大挺拔。
“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总算等到你了。”楚王子的嗓音一如当年的温和迷人。对着她笑的十分宠溺温柔。
“什么事?”安小离挂念着车里的豆浆是不是该冷了,语气十分的敷衍。
楚王子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小离,我们聊一聊好不好?好久不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小离犹豫,冰山上一次的那番话还在耳边,要是被他现了,她一定会很惨吧?不过么,楚浩然家也是有权势的,说不定,她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冰山……摆脱,呃,好……纠结的一个词。安小离皱着眉,清秀的小摸样看在楚浩然眼里,他的笑容越的肯定。
两人最后约在医院前面的咖啡馆,楚浩然回医院换一身衣服,安小离言语模糊的说要给一个住院的亲戚送点东西,过会儿咖啡馆再见。
……
小离进病房一看,有客人在。梁飞凡正坐在陈遇白的床前,两个人在低声的讨论着什么。顾烟坐在一旁的沙上百无聊赖的翻杂志。
“小离,带的什么好吃的?”顾烟笑嘻嘻的站起来,围着小离手里的保温桶转了一圈。
冰山躺在床上招招手,安小离自动自的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子上,拧开了倒出来一杯,又很有礼貌的问身后的顾烟:“你要喝吗?”
“好啊!”顾烟很喜欢小离,同时也真的对这个黑糊糊的东西很是好奇。一口喝下去黏黏稠稠的,香气四溢,还算可以的味道。
陈遇白皱眉打量了一下桶里所剩不多的豆浆,也喝了几口,看顾烟捧着杯子喝的美滋滋的样子,他伸手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问小离:“早餐吃的油条和小笼包?”
小离点点头,又惊讶:“你怎么知道?”
陈遇白指指手里的豆浆,温和的笑了,“尝出来的。”
小离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个、呵呵,还剩半杯喝不下了,倒了可惜,我就装里面一起带过来了……”
陈遇白拉拉她的小手,仰头又喝了一大口,什么也没说。
顾烟也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手里的杯子再也没拿起来过,稍微坐了一会会,就闹着要走。梁飞凡还有很多的公事没处理好,被她闹的眉头紧锁,好言好语的低声哄她再等一会儿。顾烟脾气上来了,板着一张小脸甩手就往外走。梁飞凡只好匆匆道别,追了出去。
屋子里又恢复安静,陈遇白满意的勾着嘴角,把床上的文件都整理好了放在一边,招招安小离过去给伺候他用餐。
小离拿着咖啡猫的勺子一勺勺的喂他喝黑豆浆,看陈家公子貌似心情不错了,她就尽量平平淡淡的开口:“我待会儿出去一下。买点东西,下午再过来。午餐你一个人吃哦!”
陈家公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驳,淡淡的“恩”了一声。
……
咖啡店里,阳光甚好的临窗位置上,楚王子正微笑着等待。
“对不起,晚了一点。”安小离坐下来,微微抱歉的对他说。
楚浩然微笑,“没关系。只要是你,多久我都心甘情愿的等。”
小离低头点东西喝,轻松的调笑:“楚浩然,你哄女孩子的功力与日俱增啊!”
楚浩然望向窗外,神情似乎是感慨的,“其实,我现在是多么希望自己功力全失——不要这个,给她上一杯香草奶茶。”小离点了冰摩卡,被他阻止了,“女孩子家喝冷的不好,特别是这种入了秋的天气。”
写单子的服务生是个小姑娘,此时抿嘴偷偷的一笑,看向小离的眼神多了几分艳羡。
安小离很理解,打着绷带的楚浩然,依旧帅气的没边没沿,更何况他一直是个温柔细致的男子。
而某只小白,是从来不给她点餐的机会的,都是点他自己爱吃的,上一模一样的两份,也不管她喜不喜欢。
“工作了吗?”等餐的过程中,楚浩然自然的和她聊着天。小离言笑晏晏的答,两个人像多年不见的普通朋友一样。
“这几年,我时常会想起你。”楚浩然搅着自
c己的咖啡,悠悠然喝了一口,微低着的脸上染上一丝苦涩,“有一次,经过你们学校,我去找过你。”
小离诧异的“啊?”了一声,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换了手机号码,我找不到你。后来,我打电话给秦桑。”楚浩然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白色磁盘上,细腻的摩擦着。“我当时……很想见你。秦桑不肯告诉我你的情况,她只问我一个问题:如果安小离死了,你会不会殉情?”
小离默然了,秦小桑的BT,真的是无人能出其右。
“我不能。我老实的回答她了。秦桑说,那么我就不能见你,因为,你不需要我了。”
楚王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配合着咖啡店里低低的音乐声,简直叫人心碎。
“我那时……不懂。所以我再也没找过你。后来,我一直重复着这些年来的日子。直到上个月,我出了车祸。”楚浩然的眼神有死里逃生后大彻大悟的亮光,看的小离的心一抖。
“没有经历过那样生死一线的人,无法获知那个瞬间的感受。就好像,所有的遗憾和美好都涌上了心头,一桩桩一件件的清晰十分。我清醒之后,一直感觉很混沌,直到那天在电梯里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我这些天一直在苦思冥想的东西是什么。”楚浩然有些激动,一把握住了桌上小离的手,“小离,我的遗憾和美好,都是你。”
安小离悄悄的往外拔自己的手,可是他抓的死紧,她又不好意思翻脸,只好一直沉默着。
“小离,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楚浩然眼中泛泪,深情款款的问。
……
这天早上头疼的,还有我们可爱的小禽兽。
秦宋睁开眼睛,整个天花板正在三百六十度高旋转着,他头疼欲裂的呻吟了一声,抱着头埋进了被子,在床上又滚又扭的一个人疯。
“有病啊!起床了!”
隔着被子,**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秦宋停了下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心里翻滚起来。
李微然看他许久没动静,又是一脚重重的踹了上去。秦宋这下猛的弹跳了起来,蓬着头高高的站在床上挥舞拳头,“你他妈别惹我!”
“我妈是你二姨!你他妈的给我下来!反了你了!”李微然哪里能容得了他这么嚣张,抓起他脚下踩着的被子,用力一抽,摔的他四仰八叉的。
秦宋从床上滚下来,抱住李微然的腰一个使劲放倒,李微然重重的砸在地毯上,随即抬腿压住身上的秦宋,一个翻身,从上往下一个拳头对准了他的小俊脸就下去。
兄弟两个热热闹闹的晨间运动起来。
打了恐怕得有半个多小时,宿醉的秦宋体力不支,终于气喘吁吁的大喊投降。
李微然从他身上下来,喘着粗气倒在爬上沙,胸口剧烈起伏。
“我靠!你他妈的真下毒手啊!好痛!”秦宋捂着嘴角,惨叫连连。
李微然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就叫教训,以后长点记性,别他妈没大没小的!我平时那是不跟你计较,你再犯浑我还收拾你!”
秦宋坐在地上,一只腿曲着,头往后仰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良久良久,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兄弟两个略粗的呼吸声。
“五哥,”秦宋忽然开口,李微然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有多喜欢桑桑?”
“喜欢到想把她娶回家,一辈子陪着。”
“……要”
“——没有要是,”李微然果断的打断了他,“阿宋,不管你和桑桑之前生了什么,现在她是我女朋友。”
李微然半躺在沙上,看着天花板,坚定的说。
秦宋仰在床上,无声无息。
“是我先喜欢她的……”好久,秦宋低低的呢喃,一向清亮的嗓音,因为宿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带着一丝低迷,“五哥,当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这不是能让能求的事情。要是可以,我也求求你,不要为难我。”
“你滚!”
李微然在表弟这颤抖决绝的两个字里听到了心碎,他暗自长叹了一声,翻身起来,理了理衣服开门出去了,关门之前,他还是停了一下,“我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到,钱我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打扫的阿姨来过了,除了要挂起来的衣服,其他的行李都整理好了。你的报告书我帮你带去给大哥,接下来的行程我来跟进,你休息一段时间。”
他关上门走出去,身后的卧室里静了一静,乒乒乓乓的大闹了起来。
李微然眉眼冷峻,拳头却忍不住的握紧了。
小六,对不起。可是桑桑,不在我对你的容忍范围之内。
……
小离回到陈遇白那里,病房里又有客到。
老严带着公司一帮骨干,买了水果和花来看望总经理。王志赫然在内。
看见安小离进来,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对她微笑。其实总经理和秘书的事情,整个公司谁人不知呢。
“泡点茶过来。”陈遇白吩咐小离,口气自然。又招呼公司众人,“大家坐!”
小离端着一盘子的一次性纸杯过来,王志坐在最外面,看她端的小心翼翼,连忙接了过来。小离甜甜的一笑,“谢谢师兄!”
王志似乎是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众人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陈遇白没有下床,安小离就出去送了送。再回来就现室内气候变幻莫测了,冰山的脸冷了下来。
跟着冰山那么久,安小离已经摸出了一点的门道。他的冷呢,是亘古不变的,但是也分好几种。一般情况下,他是漠然的冷,用冰渣子画一个圈,自己待在里面,生人勿近,但是也保持着相当的礼貌。生气的时候,他是光芒四射的冷,浑身都是小冰刀,谁招惹他他就嗖嗖的射你个浑身透明小洞洞。还有一种情况,小离时常隐约的能察觉到,就是……暖暖的冷,好像也还是那座冰山,可就是感觉到很柔软,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看的她心里暖暖的。
“过来。”冰山声调平滑,面无表情对她招招手。
小离听话的过去,刚刚走到床边,他欠身坐了起来,伸长了手一拉,把她按在了床上,他一个翻身,无比熟练的压在了她的上方。
“安小离,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藏好?”他微长的刘海刺刺的触在她额头,痒痒的,小离偏了偏头,被他捏住了下巴扶正。四目相对,他眼里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森冷。安小离心跳加,完蛋了,被他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