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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txt下载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可乐

    “滚远一点接。”他说完就升上车窗,冰冷的语气让那个交警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遇白看他走远才起身,给她拉好衣服,手指最后还在她锁骨上恋恋不舍的磨蹭了几下。

    安小离指尖冷,捂着脸冷却快烧起来的脸庞,脑袋里一团的迷糊,他……

    “我给你两个两个选择,a,在这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他沙哑的声音停顿了,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眼镜,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安小离一阵眩晕,迅的决定自保先——“我选B。”

    陈遇白忽然好温柔的笑起来,很纯洁的拍了拍她的头,“真乖。”

    安小离顿时觉得比刚才更冷了。

    那边的交警已经接完了电话,踢着正步捧着手机过来双手奉上,“陈先生!总局长……祝您……夜晚愉快……”正直的小警察嘴角抽搐,一分钟前,他视作今生目标的遥远偶像局长大人在电话里对他怒吼:“那是陈三少爷的车!你还想不想在netbsp;陈遇白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升上车窗,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留下泪流满面的小警察,捧着自己破碎的玻璃心认清这个现实的世界。

    ……

    可是B,不是一个好选项。

    安小离无力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大脑缺氧,昏昏沉沉的后悔。

    陈遇白明显兴奋的一路飙回家,拉着她的手快步的上楼。她跟在他身后进屋,手刚带上门沿他就山一样的压过来,密密麻麻的吻昏天黑地的落下。

    “干嘛!”陈遇白不满的吼又重重咬了他一口的女人,该死,都出血了。“你自己选的就是回家再继续。再动!还动!”他抱住还是不配合的小女人,双手在她背后用力一扯拉断了小礼服的两根带子,一晚上看她撩着裙带冲老六媚笑,他早就计划好要把这件暴露的衣服扯成碎片了。

    安小离尖叫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堪堪压住了往下掉的裙子,她顺势蹲在地上,抱着肩,以一个标准的被和谐姿势仰脸看着欲火中烧的某人。

    陈遇白的胸口起伏明显的变剧烈。他笑起来越柔和,手下却用了力道,一把拉的的她站起来往前一个踉跄,打横抱起她。

    卧室的桃木门被大力的一脚踢开,大床就在眼前,眼看瞬间导弹就上了轨道各就各位了。

    安小离被扔上床的刹那给自己做了一个选择题,事实上上帝是公平的,砸了你一扇烂窗子,肯定会补给你一盏破台灯。她安小离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陈遇白!你看看清楚!我不是秦桑!”她在布料刺耳的撕裂声里抖着嗓子喊出来。

    她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小离狗血的悲哀起来,果然。

    “安、小、离,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陈遇白猛的趴下去,手握成拳按在她头两边的枕头上,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你还能给我再笨一点!”

    “我陈遇白看上的人,需要通过接近你这样的白痴去追!”

    “你当然不是秦桑!你有她一半聪明我就谢天谢地叩拜来往神明!”

    “你简直——”

    啪!

    陈遇白,惊悚了。这是他第一次挨别人的耳光。

    “呀呀个呸的!你个丫头养的没品位的猪头三!老娘笨不笨老娘自己知道!用得着你个非亲非故的路人吼我!你他妈屁都不放一个对着老娘又啃又压的你才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我债主的份上我老娘早报警告你去了!现在你他妈给老娘滚下去!”安小离用力一脚把惊悚中的男人踹下了床,自己哧溜躲被窝里去,裹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一个小脑袋探出来闪闪烁烁的看坐在地板上呆的陈遇白。

    良久,陈遇白爬了上来。他一有动作她就迅的钻进被子里埋好。陈遇白默默的躺直,靠着卷成粗粗一条的安小离。

    凌乱的床上四处是破裂的布料,床单皱成一团半拉着垂在一边,埋在被子的女孩子呼吸匀长,身边躺着衣衫基本整齐的男人,悠远深长的眼神盯着天花板。

    二十多年来,世界上的事情一直是这样被陈遇白划分的,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前者他掠夺,后者,他摧毁。

    他原以为安小离属于前者,恼怒起来又觉得她似乎是后者。现在他不安的现,她似乎不在他以为的那个世界里。

    “我没看上秦桑。”

    “那天我去R市,是抓你回来煮饭的,你不在,我很饿。”

    大概是房间太大的缘故,安小离觉得回声阵阵。

    ——我没看上秦桑。

    ——我去R市抓你回来。

    ——你不在,我很饿。

    原来如此。呵呵,那是人生的第一次,安小离喜欢上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你去哪里啊?”她感觉到身边一动一空,探出半个身子来急急的喊下床往外走的陈遇白。

    “去路人该去的地方。”他冷冰冰的说,眼神掠过她锁骨下方露出被子的一片旖旎风光,绵白的起伏若隐若现,一片雪嫩上面几个刚才他留下的红色印记,陈遇白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

    秦宋觉得今天的气压不对,三哥的脸似乎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可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怒气冲冲。他猜是让安小离给气的,但是看安小离又是一副高高兴兴的脑残样子,不像惹毛了三哥的人应有的表情啊!

    他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纸袋放她桌上,又从裤子袋里拔出一罐可乐,“呐!请你吃的。”

    安小离看了眼总经理室紧闭的门,冲秦宋翻了个级大白眼,“你知不知道,吃了肉包再喝可乐,打一个嗝那个味道像什么?”

    秦宋摇摇头。

    “像吃多了洋葱排出来的气体味道。”

    秦宋一掌拍在她脑门上,“丫的你还能再恶心一点!本少爷就爱这么混搭着吃!”

    安小离捋捋刘海,再白他一眼,撕开肉包的纸袋啃了起来。秦宋拉张椅子坐在她旁边,趴在她桌子上,装出纯净少年干净的忧伤眼神,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安小离被他冷的肉包都冻在食道口下不去,“别放电了!说吧说吧,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咱商量着来,总能打倒一切纸老虎的。”

    “你说要帮我的——”秦宋拉过那罐可乐,打开来喝了一口又一口,忧伤加倍。“我真在兴隆的八楼等了好两天,可她一直没来。”倒是吓的兴隆的总经理差点停业整顿。

    “东街我也蹲了,一次也没遇见!”他哀怨的眼神写着你在骗我。

    安小离没理他,反而伸手去抢可乐,秦宋手快,拿过来哇哇怪叫着一口喝光了,得意洋洋的把空罐子捏扁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安小离痛苦的猛拍着胸口,她一口包子皮咬多了,干巴巴咽下去现在卡在那里上下不得,那只禽兽怎么那么欠捏啊!

    秦宋越笑越觉得不对劲,眼看她脸都涨红了进气多出气少。糟糕,这要是噎死了以后谁透露桑桑的行踪给他啊!

    “水呢?”他慌忙的问,一只手大力的拍在她背上,心急之下用了力,一掌就把她拍趴下了。

    陈遇白终于被外面一阵低语一阵惊呼弄的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下去。他走出来一看,安小离趴在桌上脸朝下,高兴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秦宋撅着**罩在她上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摸在她背上摩挲。

    “啊!”秦宋一抬头看见他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三哥!”

倾城

    “啊!”秦宋一抬头看见他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三哥!”

    安小离食道里噎着的包子被秦宋一掌给震下去了,正巧在此时娇喘着抬头,用在某人听来很娇媚的声音埋怨,“你想弄死我呀!”

    一瞬间秦宋被陈遇白眼里的寒光射的体无完肤,他冻的直呛呛的立着,泪流满面。

    阿拉伯的那趟差事其实是个肥差,拿着公款陪吃陪喝陪玩就成,换成往常他也就勉强去了。可是现在他还有人生大事丢不下啊,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回来桑桑要是被谁拐了他就不活了!

    昨晚他求了烟姐半天,说尽了好话大哥才勉勉强强的点头,说老三同意的话老五过去也行。这下好了,不要说阿拉伯了,恐怕三哥送他去西天的心都有了。

    ……

    “十三幺!”李微然朗声喊胡,乐的手一抖烟灰洒了一裤子,他腾出手来去拍,“给钱给钱!”

    陈遇白看了眼出了臭章懊恼不已的秦宋,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大方的丢了几块筹码给老五。

    容岩一晚上手气都不怎么顺,这下皱着眉呛秦宋,“您老今天眼神不济呢吧?”

    纪南本来坐在容岩身后歪着脑袋看牌的,这时也呵呵笑着伸手在秦宋刚蓄起的胡子上一抹,“小六,这小性感胡子留着影响风水呢吧?”

    秦宋把牌一推翻脸了,“找我抽你呢吧?”

    纪南哟呵了一声,站起来挽袖子,“谁抽谁呢?!来来来!让你看看我纪四少爷的名号是怎么打响的!”

    秦宋憋了一肚子的火,推开牌冲里面厅里正和梁飞凡腻味的顾烟一叠声的喊,要把位子让给她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大哥的。”他推着纪南出去,说是不比划比划不知道男尊女卑。

    梁飞凡被兴冲冲的顾烟强行拉过来助阵,坐在她身后圈着她替她理理牌,笑着问对门的李微然,“他不是说遇上什么不容错过的走不开么?怎么,你没答应他?”

    “电话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我还没问清怎么回事儿呢,他就踩了老虎尾巴了。这下倒好,我倒再想去呢,可由得咱三哥由不得天了。”李微然摸着牌,笑的那叫一个舒坦,“大哥你是不知道,三哥刚不久调整的那计划,那叫一个雄心大略,你不给他加工资我都看不过去!那路线图安排的一个妥当——从沙漠边缘的小部落起一个个的友好访问过去,宁可枉杀一千,不可漏下一个!没个半年回不来。同志们啊,咱家小六即将带着那入乡随俗的小胡子贯穿整个沙特阿拉伯,脚印绵延几万公里,直插石油之国的心脏啊!到

    c时候纱丽一裹,露出一对**的勾人眼,小身板扭的那叫一个妖娆啊婀娜……”

    陈遇白微笑向滔滔不绝的李微然点头致意,“过奖过奖!”

    李微然抱拳,“谦虚谦虚!”

    “不敢不敢!”

    “要的要的!”

    一桌人笑的快翻天,秦宋被纪南修理的面红耳赤的瘸着腿过来,一纵身跳到李微然的背上,李微然大喝一声一个过肩摔,秦宋立马倒在麻将桌上四脚朝天。

    一桌的牌都被搅乱,容岩起身去找小四,李微然和陈遇白早就嫌弃顾烟的牌技,正好借着机会散了。剩下梁飞凡陪着顾烟,讲解刚才的牌路什么的,卿卿我我的根本看不到某个伤员。秦宋顿时倍感众叛亲离,索性赖在桌上干嚎,“我不要去啊……”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啊……”

    “啊……”

    ……

    安小离很委屈,对着香喷喷油汪汪的鸡翅怎么可能摆出哀伤的表情来啊?

    “你再敢多啃一只我就把你烤成乳猪啃!”秦宋恶狠狠的威胁。安小离不吃他一套,舔了舔手指对他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啊!

    “老娘晾你也不敢。”她又拿起一对鸡翅左右开弓,就是吃死了他对桑桑的垂涎了。

    秦宋悲愤的仰天长叹,怪不得燕回总说他缺一股狠劲,眼下就真的连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都吓唬不住了,真***丢份儿。他决定使出必杀技——可怜巴巴的盯着小离目不转睛的看,一对勾魂眼似怒似嗔,欲说还休。

    小离笑眯眯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姐姐瞧瞧,啧啧,这小样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那姐姐你就帮帮我吧!”秦宋顺势下坡,鼓着腮帮子任她油乎乎的手捏着,还瞪着眼睛装可爱。

    “哎,你又没欠陈遇白钱,干嘛他让你去哪你就去啊?”

    秦宋切了一声,“三哥把关的是总公司的所有的营运项目支配计划,我要是不按他的吩咐去搞定那笔生意,下个季度他肯定得找一堆的鸡肋工程给我那边,累的我半死还没多少油水。到那时候我才叫一个惨呢。”

    “都是你不好!我都是被你连累的!”秦宋愁眉苦脸的抱怨小离,“要不是你陷害我,那个计划是明年才会提上日程的!要不是你饿死鬼投胎在那乱喊,我去两个月就能回来!都怪你!”

    小离觉得他的指控也都属实,心里有些歉疚了,“好啦,今晚我帮你约桑桑出来吃饭,给你践行,好不好?”

    “就这样啊?”秦宋显然需要更多的支持。

    “唉,不是姐姐不心疼你啊,”小离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皮肤真好真滑,这只禽兽的优点还蛮多的,“可我家桑桑真不喜欢你。我再帮着你也没用。”

    秦宋的脸黑了,“不帮我?那你他妈这么会儿逗着我玩儿呢!”

    安小离皱眉重重的给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不许说脏话!”

    “我成年了,不信你上我床试试,保准你一个礼拜就能怀上。”秦宋喝着饮料凉凉的调戏她。安小离听的一恶,伸过去又是一爪拍他头上,“你敢!”

    “切,”秦宋躲开她的手,“我当然不敢。回头三哥不得把我劈了。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现在是到了哪一步了?”

    “呃——二垒半。”安小离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对秦宋,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就像秦宋不对她遮掩自己喜欢桑桑一样,她和陈遇白的事情她也从不瞒他。

    秦宋闻言笑的很邪恶,俊脸凑到她面前,“剩下那半垒,是球棍不够硬还是球洞堵了?”

    安小离硬生生咽下就要喷出来的饮料,绿着脸咬牙切齿,“你还想不想约桑桑吃饭了——”秦宋立马收笑,双手举过脑后做投降状,“。”

    秦宋现如今是防火防盗防三哥,出个门还要求安小离和他一前一后的,他是一朝被蛇咬——谁知道三哥没有派人跟着呢。于是安小离只好打了的在前面肉痛,后面跟着开招摇跑车的秦六少。

    ……

    秦桑果然在图书馆,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本山海经看的津津有味,吹着中央空调,手边放着一块钱一纸杯的溶咖啡。小离隔着明亮的玻璃门指给秦宋看她的位置,只见禽兽的眼睛一下子又变得绿幽幽的了。

    秦宋眼里的那个下午,毕生难忘。

    炎夏的骄阳傲慢的从大大的落地窗里投射进来,幕墙全是玻璃制成的图书馆就像一座琉璃城堡,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的公主,面前宽大的桌上有一道阳光笔直的照射,她微微低着头,把书靠在桌边上翻阅。直直的柔顺长分成两束放在肩上,格外的柔顺模样。柳眉碧黛,唇色嫣红,仿佛山水画里出来的颜色。

    那个瞬间,秦宋想起小的时候外公教他和五哥写毛笔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时只有四五格书架高的五哥临完了字帖,拖过一大张宣纸,换了沾着炭黑墨的尖细狼毫,寥寥数笔绘出一个长女孩子的侧影,他还记得缺了两颗门牙的五哥笑的有多么的得意,“小六你看,这是我的倾城。”

    秦宋低头温暖的一笑,五哥,我好像,也找到我的倾城了。

夏夜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秦桑看了短信就收拾东西出来。秦宋老远看到她今天戴了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背着大包包抱着书的样子很清纯。

    上前替她拉开门,伸手接过她怀里一叠的书,秦宋低声说,“我来。”秦桑笑着说谢谢,把书全给了他去图书馆前台还了去。

    小离呵呵的笑,狗腿的上前在她肩上捶捶捏捏,“咱家美女作家累了吧?小的给您老按摩按摩。”

    “不敢不敢,”秦桑冷冷的撇她一眼,“您老一天到晚那么多的心要操,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

    小离眼看是混不过去了,立马变换战术,拉着秦桑的衣角低着头哀哀切切的小模样,“桑桑……对不起。”

    唉,一开始就不该冒险打马虎眼的,陈遇白说得对,桑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动机。

    “哦,为什么啊?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秦桑冷着脸扶了扶眼镜,安小离顿时一个激灵,她现在怕透了这个动作了。

    秦宋还了书过来,看她们两个有话在说,隔了几步站在那里等着。安小离低眉顺眼背着桑桑冲他比手势,他犹犹豫豫的走过来。果然,秦桑当着别人面不好为难安小离了,“我要是和你生气,不是比你还要愚蠢。好了走吧,不是给秦宋践行么?我请客,去香源居。”

    秦宋还没摸着状况,安小离高兴的拖了他就走。其实她也知道桑桑就是开玩笑吓唬吓唬她,从小到大只有她对桑桑使小性子,没见过桑桑翻脸的。按照某人的说法,情商和智商,那也是挂钩的。

    香源居是学校附近最好的餐馆,装修的古香古色,菜也做的还算地道。秦桑笑着说刚刚拿了稿费,点菜的时候千万别和她客气。

    秦宋照着女孩子的口味点了一桌的微酸微辣,陪着她们两个吃的那叫一个高兴。小离提议喝一点酒,三个人就上了一瓶红酒半打生啤。秦桑尽地主之宜倒了一杯敬秦宋,“这杯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回国。我干了,你随意。”

    她利落的一干而尽,秦宋笑的眉眼弯弯,仰头一杯酒也喝的一滴不剩,坐下来再品菜,哪一道的味道都是甜甜酸酸的了。

    安小离嘻嘻哈哈的把秦宋的路线图讲给秦桑听,秦桑笑的前仰后合,秦宋见她对阿拉伯国家感兴趣,忙不慎把手机里和那些阿拉伯王子的合照拿出来现。三个人吃吃聊聊的气氛级热闹。陈遇白的电话在这个时候追了过来。安小离没好气的躲到角落里接,“自己找点什么吃的去,我在外面同学聚会呢,不许叫我回去。”

    那头一阵沉默。安小离为自己的先声夺人沾沾自喜,果然,要压倒一个B的唯一方法就是变成女王。

    “你打扫的时候把胃药放哪里了?”等了好久,陈遇白低沉虚弱的声音才响起。

    “你……胃疼?”安小离马上温柔起来,“晚饭吃了什么?”

    “我没事。你告诉我胃药在哪里。”

    安小离遥控指挥他找药,听着那边一片翻抽屉的的哗啦声,想象着他白着脸冒着虚汗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柔软起来。

    “恩,找到了。”陈遇白似乎是找累了喘了起来,声音更为低微,“不要担心,我没事了。你好好玩,回去的时候叫个男同学送一下,知道吗?”

    谁要担心你呢!安小离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可是怎么,真的好像心神不宁了呢?

    秦宋捅捅秦桑的手,示意她看安小离失魂落魄的样子。刚刚挂了电话起她就没了笑容,上来的水果拼盘都不下手了。

    “安小离,家里有事的话可以准你先撤回去。”秦桑把水果盘转到她面前,这丫头最爱吃这样杂七杂八的水果拼盘了,说是有怀抱天下的感觉。秦桑常常嘲讽她说这是不专情的表现。

    安小离豪爽的左手一片西瓜右手一块哈密瓜,可是很香甜的水果啃起来怎么有些不是滋味。半晌啃到了一嘴的瓜皮。“我先走了。”靠,新时代女性要的就是一个公私分明敢作敢当。别以为她是同情那座冰山,她这是拿了人家薪水,忠人之事。小离把手机收进钱包里站了起来,秦桑摸了车钥匙扔给她。

    小离接过来勾在手指上冲秦宋挥了挥,“禽兽,我开桑桑的车走。你要送桑桑回家的哦。”

    秦宋眨眨眼,笑着点点头,“全垒打的时候注意安全。”

    安小离恶狠狠的呸了他一声,匆匆的下楼走了。

    ……

    兴致气氛都好的缘故,两个人吃的都有些饱,秦桑说带他去走走,顺便参观他们的校园。秦宋当然求之不得。

    晚上七八点的校园最是浪漫,一对对的小情侣在路上搂搂抱抱,时不时路灯下有忘情拥吻的引起过路的男生几声口哨。

    秦桑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今天的她和往常很不一样,不一样的让秦宋信心满满的想入非非。校园广播里dJ很应景的放着情歌:凌晨的飞孤单的飞行从相机里面检视着回忆背景是残影我哪里都不想再去到哪里都触景伤情把遗憾托运易碎的情绪我手提

    “我后天早上就要走了。”秦宋落后她一步的距离,悄无声息的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腕。秦桑回头对他嫣然一笑,自然的轻轻挣开,用手拨拉了一下刘海。

    “秦桑……”秦宋一声呼唤仿佛从肺腑里唤出,缠绵低徊路灯下秦桑脸上的阴影越来越大,他的头越来越低。镜头拉远了看,一个有着英俊侧脸的修长男孩子渐渐的低下头去,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仰着脸,红润的唇微张。

    “呵呵……”真的只有几寸远,她呼出的气都痒痒的扑在他脸上。秦桑煞风景的笑出了声来。

    “秦宋,你真是狗血。”秦桑笑的分外愉快,真是好笑,难不成以为她真的就会乖乖的被他吻么?她还以为这样狗血的镜头只在残害万千少女心的言情小说里才有,写了不知道有多少类似的场景,自己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秦宋站直了身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里怦怦的跳,至少,她没有给他一个耳光。是不是说明也还是有希望的?

    “我们今天相处的很愉快,是不是?”秦桑走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湖心波光粼粼,温柔的夜色里充盈着夏夜独有的香气,熏人欲醉。

    “秦宋,看见你总是让我很高兴。”秦桑摘下了眼镜放进包里,她有两百度的近视,平时是戴着隐形眼镜的。可是这样的时候,她不需要看清楚什么。

    “你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我多么高兴你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她转过来看着秦宋的脸。秦宋已经被她一句又一句引的忽悲忽喜失去心智了,愣愣听着她用词文雅语气低柔的对他说话。

    “我是个自私的人,坚持给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我喜欢和你做朋友,因为你能吃能玩,长得好看,品味不错,心底也还算善良。但是如果你给我带来困扰,我就只能像这段时间一样,躲的你找不到我。”

    “许多人都说不喜欢他就应该放开他,甚至老死不相往来,以免总是惦记。可是我认为,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已经够难受的了,如果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那人生也真的是太不如意了。对不对?”

    她的嗓音低柔魅惑,秦宋被催眠了一样的点头。

    “所以我认为,我还是应该和你做朋友。你说呢?”

    秦宋的心思千回百转,秦桑这番话无懈可击的温情,可他心底怎么就寒意四起呢?

    “如果我和你做了朋友之后……还是喜欢你呢?”他试探性的问。

    “那我只好选很遗憾的方式,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秦桑,你在威胁我。”秦宋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干净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初具规模的胡须。他终于晃过神来了,秦桑在给他下一个套,她先是故意躲着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然后他找上门了她就顺势请客吃饭献殷勤,甜一下他的嘴,再拿着块更大的糖果问他,“以后一直有这样的糖吃哟,好不好?”

    不好!当他秦六是傻子啊!她话里那意思,做了朋友就再不能反悔去追她。谁要和她做朋友?!女朋友还差不多!

    “不对。秦宋,这是我给你这个帅哥的优惠政策。”秦桑靠在湖边的栏杆上笑的甜甜的,“你离,以前那些追求者我可都是一口回绝的。”

    “那是,我秦六少是那些兔崽子能比的么。”秦宋的优越感迅的膨胀。

    “我不选。我就是要追你。秦桑,我就是喜欢你。”他抱着肩,眼里的光亮比路灯更为炙热,你秦桑再巧舌如簧手段高明,我就是喜欢你。

    他俊美的脸多了下巴上蓄起的阿拉伯式胡须,不说话时很是阳刚,只是那眼神坚定执着如同誓要考一百分的孩子,秦桑觉得有些别扭的感动,以至于很多年后她都会偶尔在夏夜里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无比认真的对她说过:秦桑,我就是喜欢你。

    形容

    “我不选。我就是要追你。秦桑,我就是喜欢你。”他抱着肩,眼里的光亮比路灯更为炙热,你秦桑再巧舌如簧手段高明,我就是喜欢你。

    他俊美的脸多了下巴上蓄起的阿拉伯式胡须,不说话时很是阳刚,只是那眼神坚定执着如同誓要考一百分的孩子,秦桑觉得有些别扭的感动,以至于很多年后她都会偶尔在夏夜里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无比认真的对她说过:秦桑,我就是喜欢你。

    “我秦宋对着山水誓,这辈子非你秦桑不娶!”秦宋对着湖心朗声的说。带着赌气的誓言提醒了秦桑,此路不通,她扭过脸去,叹了口气。

    “这是假山和人工湖,玩不了山盟海誓那套。”秦桑拉下他举起的右手,“走吧,送我回去。”

    “你拖着也没用。”秦宋咕哝了一声,跟着她去取车。

    ……

    开门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小离想陈遇白一定是吃了药睡了,她换了拖鞋轻手轻脚的往卧室去看看。

    陈遇白果然在,躺在床上,一双长腿垂在地上,脚上的皮鞋还没换下来,胡乱的扯了被子的一角盖着,一只苍白的手覆在眼睛上,静静的躺着。安小离忽然之间心里酸酸的,觉得他好可怜。

    她蹲下给他脱了鞋,把他的腿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好,小离轻轻的给他松了松领带,又把他的手放下来塞进被子里。

    “啊!”安小离瞪大眼倒退了两步,失声惊叫,“陈遇白!你演恐怖片啊!醒着你也说一声啊!你想吓死我啊!”

    他眸色清明,直直的看着安小离,“我也没说我睡了吧?”

    小离拍拍胸口安抚噗通直跳的小心脏,切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吃药了?”

    “没有。”陈遇白面无表情,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微微闭上眼,疲惫万千的样子。小离一下子心软了,跟他个病人计较什么。

    她转身出去,先去厨房开了火,把米和水放进去煮粥。再去找了胃药,倒了水端进卧室,“睡着了?”她坐在床上俯下身去轻轻的问他。陈遇白闭着眼哼了一声没动。

    “乖,起来吃药。”小离笑着去拉他,一用力真的被她拉起来了——还拉过头了,他顺势猛的坐了起来把她按在里自己的怀里。小离扭着身子挣扎,“药片——”

    “——没关系,”陈遇白笑的很柔和,“我不吃药。我要吃你。”

    “你胃不痛了?”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胃痛?”

    安小离知道被他骗了,可是,他好像真的只是问她药在哪里,往下都是她自己想当然的。

    “放开我……床湿了呀……”小离摸到床单上湿湿凉凉的一块,是水杯翻了。

    “也没关系,”陈遇白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亲昵的蹭了蹭她,“因为,待会儿会更湿。”

    “呃……陈遇白你听我说……”安小离惊恐了,他……好像要来真的。

    “嘘,”陈遇白眼角眉梢都是暖意,食指点在她唇上,“你不需要解释今天下午和阿宋见面的事情,也不需要解释骗我晚上和同学聚会,其实是和阿宋一起。”

    “还记不记得?我帮你找回了桑桑的手机,你承诺过我的,要谢我……”他的指尖从她的唇往下滑,小巧的下巴,精致的锁骨,柔软的……

    安小离一把揪住他的手,脸涨的通红,“我记得我记得——可我没有答应你怎么谢。”

    “也没否认怎么谢——你,默认了。”陈遇白反手带着她的小手,两只一大一小的手交叠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揉按推压。“现在来谢我吧!”,他眼里深沉浓厚的火烤的安小离呼吸越来越急促,**辣的感觉从胸口扩散开来,身体变的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眼睛上,立刻,她被施了魔法一样乖乖的闭上迷蒙的双眼,任他吻上自己的唇,一点点的咬噬她柔软的唇瓣。他的清凉薄荷味道里带着淡淡的酒气,安小离品的醉了,飘飘欲仙。

    陈遇白满意的一尝再尝,眼里的红色越来越盛,“你这个烦人的小东西……我早该吃了你……吃了你,就再也不怕你乱跑了……”他故意往她耳朵里说话呵气,热热痒痒的,小离一瞬间从头皮开始麻到了脚趾。

吃掉?

    吃掉!——“等一下!”安小离猛的坐起来,还没用完开胃菜的男人当然不同意,一把把她扯回来压好。

    “等一下再做啦!厨房里还在熬粥呀!”安小离急了,一口气的喊出来。陈遇白楞了一下,然后埋在她胸口闷闷的笑出了声来。

    小离从未像现在这样祈祷打雷,神呐,劈死我吧!

    “好,等一下再做。”陈遇白很大方的放过她,还很好心的勾起地板上的衬衫给她穿上,一个个的扣好扣子。“喝粥去,填饱肚子再做。”他一本正经的说,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这样不浪漫的第一次实在是打击人。安小离被打击到了,耸拉着脑袋在厨房里忙,陈遇白靠在门上看着,暖色调的灯光柔和的撒在厨房的每个角落,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白色蒸汽,她忙忙碌碌的背影,一切静谧动人的只能用天长地久来形容。

    “别难过了,待会我们回房间继续,恩

    c?”陈遇白走过去抱抱她,摸摸她的长又在她脸上亲亲,语气带笑。安小离红着脸打开他的手,“谁难过了?谁要跟你回房间继续!”

    陈遇白闻言把她从背后抱紧,一只手从衬衣下摆摸上去,“那就在这里继续。”

    小离羞的猛挣扎,他威胁的贴上来,热热硬硬的抵着她的臀,“我没有在开玩笑。”

    “待会……我选待会回房间……”

    ……

    陈遇白喝粥的动作实在是瘆人。徐徐的吹冷,温柔的用唇瓣碰一下,一口吞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好像喝的……是她一样……

    安小离坐在对面捧着水杯心不在焉的喝果汁,大脑飞运转待会要怎么逃离魔爪。刚才那样一鼓作气她也许头脑昏半推半就的就接受了,可这样订好了时间地点的,她考虑考虑着就不想了。

    “想什么呢?是怕疼么?”陈遇白在桌面上牵起她的手,笑的格外温柔。小离感动点点头,其实疼也是退缩的一大理由。据说女的一般第一次除了痛的死去活来就没别的感受。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粉色的小药丸,放在她手心,“吃了这个就不会疼了。”

    安小离半信半疑,“这是什么药?”

    “……让你享受第一次的药。”

    “你是有预谋的!”安小离惊呼,有种正往陷阱里跳的感觉。

    陈遇白一把扣住她往后缩的手,“暂时性麻痹痛觉神经,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我头疼时吃的。”

    “呵呵……还是……算了。”安小离越的打起退堂鼓。

    “哦?不怕痛?那……我们就在这里开始吧?”他拿起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一副我可以随时奉陪的样子。

    小离快的一仰头,把小药片就着果珍吞了下去,能拖一时是一时。况且……餐桌太硬了。

    陈遇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带着焦味的粥,嘴角抿着笑意,对于犹豫和退缩,他的办法就给她一脚。

勉强

    陈遇白张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骑着满脸通红躁动不安的安小离。

    “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女孩子家的第一次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我担心你以后会后悔。”他伸手握住急急扯开他衣物的手,正色而言,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正人君子四个字来形容。

    安小离粉颊微汗,裙子撩到腰际,坐在他腰上扭动着。

    全身的血液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体温一度度的升高,难受的厉害,只有在他硬实的身上磨蹭时才好过一点,“陈、遇、白!”她咬牙切齿。

    陈遇白放开她,双手枕在脑后,扬了扬嘴角,“嗯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双眼笼着一汪诱人春水,一个眸里泛着勉强压抑住的噬人**。

    “陈遇白……”安小离终于败下阵来,软着声音求饶,小小的脑袋直往他颈边凑,磨蹭着他略冷的肌肤,她的声音媚的滴水,小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舔,“我要……”

    轰……战火就此点燃。

    小离在他进入的那个瞬间娇呼一声,当然纯粹是做做样子,过多的湿润已经让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想纪念一下,纪念自己终于结束了资深腐女兼处*女的尴尬身份。

    说起腐女,小离挺腰往上迎了一下,舒服的叹了口气,“恩……”

    原本动作轻柔的陈遇白一个激灵,小离挠着显然兴奋起来的男人精壮的背,哼哼唧唧半昏迷的想,这理论知识虽说苍白,到底还是有用的。

    ……

    最后的时候小离又麻又痒,不由得伸手在他背上挠出一条条细红的印子。陈遇白忽然动作猛了起来,喘着粗气好像喷火龙一样,眼里的狠色看在迷迷糊糊的小离眼里,心尖上不由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小离有些疼,一阵挣扎。陈遇白闷哼了一声,忽的颤栗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阵失神,抱着彼此一句话也没有。安小离累的虚脱,过了一会儿喘着粗气无力的捶他,“陈遇白……你给我吃的一定是……”哪里麻痹神经了,她吃了神经兴奋的只想把他扑倒?而且……扑了一次还想再扑……

    “差不多。不过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除了——”陈遇白的声音带着那个什么之后特有的暗哑迷人,在小离耳边响起,引的她一个哆嗦,下身又不对劲了。

   &www.uu234.combsp;陈遇白低沉愉悦的笑了,对小离故作皱眉,“还不够?唔——等一下好不好?我得休息一下。毕竟男人和女人的结构不一样——”

    安小离撑起酸软的身体一掌向他的俊脸拍过去,被他捏在手里,放在唇边舔了又舔,一根根手指放在嘴里含过去。

    “真的那么急?好吧,我勉强再应付你一次”

    ……

    那晚陈遇白一直勉强到床下的纸巾团可以组一场小型足球队,勉强的过程中花样百出力道持久姿势繁复。安小离累的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也动不了,长一簇簇汗湿的黏在自己的背上和他的胸口,全身的筋骨都酸软,像长时间运动过后的那种脱力感,不过除了下身有点火辣辣的肿胀的感觉,以前看桑桑写的那些撕成两半啊痛的冒冷汗啊她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到。要不是现在实在没力气,她一定要个短信告诉桑桑,其实真的……一点也不疼。

    安小离休息了一会儿,困意排山倒海袭来,她懒洋洋的伸手指戳戳身下的精壮胸膛,“给我吃的药……你一定偷偷的先吃了一片……”

    被她压在下面,听着她渐渐的呼吸匀长,陈遇白轻轻的勾起被子盖在她光滑的背上,由着她就这样睡过去。夜色里他眼神越的清亮,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呵,你在身下软着嗓子一次又一次的求,我哪里还需要吃什么药。

    ……

    如果说有什么比扰人清梦的手机铃声更使人恼火的,那就是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声。

    “放!”安小离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按下通话键恶狠狠的蹦出一个字。

    “呃……你是小离?”秦宋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怀疑。

    “废话,不然你找谁!”

    “恩——麻烦你看一下我家三哥醒了没?我找他。”

    安小离的起床气彻底消了,睁开眼一看,手上的可不就是陈遇白那支天价手机么!怪不得刚才觉得手感那么不一样。

    一只修长的手从枕头上接过跌落的手机,“什么事?”看着她迅钻进被子的窘样,陈遇白勾起了嘴角。

    “呵呵……呵呵!”秦宋笑的三分讨好七分得意,“您老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否?”

    “还可以。”

    “那烦劳您带着三嫂来送送小的?”

    “我知道,下午我带她直接去机场。”

    “好嘞,等着您呐!”

    陈遇白挂断电话,坐在床沿上伸手扯被子,里面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团成虾米状的人脸憋的通红。

    “起床了。”

    安小离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对他吼,“你明明醒着干嘛不自己接电话!”那只禽兽这会儿肯定乐疯了。

    陈遇白衣着整齐,显然是早就已经起床了,“因为,我看见是阿宋的电话。”

    安小离趴在床上正在懊恼中,没有意识到被子已经被扯到一边了,凌乱的床单上她不着寸丝的样子对于某人是极其香艳的一幅画面。陈遇白的大手顺着光滑的背往下游移,越来越放肆,渐渐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眼看又是一场大战在即,安小离腿间的酸软让她立刻决定宽恕这座冰山一贯的腹黑,推开他卷着被子从另一边跳下床,赤着脚躲进浴室去了。

    浴室的衣物架上放着一套她的换洗衣物,是以前在客房过夜的时候留在这里的。牙膏牙刷毛巾都是她放在客房浴室里的那套,被移了过来,一一和陈遇白的亲密比肩。看着这些东西,忽然之间安小离有种“终于”的感觉,就好像这一步步的走来,皆在某人的预料中,或者说,根本就是照着某人的安排展而来,分毫不差。

撒娇

    机场的VIp候机室里全是来送秦六少的人。其实他们几个时常出差,天南海北的到处飞,平时都是手下人来机场接送就可以了。可秦宋这次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去就是半年,怎么也得弄个大场面。从早上起他就亲自打电话,一个个的通知大伙来欢送他。梁飞凡和容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来不了,就由顾烟和纪南代替。陈遇白和安小离到的最晚,面对秦宋暧昧的笑,安小离红了脸默默的躲到陈遇白的身后。

    顾烟一看见安小离就乐了,“晚上我请客,这边除了秦小六一个都不许少。”

    “哟,烟姐,那饭后活动是不是也一条龙您包了?叫上大哥和二哥吧,咱热闹热闹。”李微然拍拍痛不欲生的老六,卯足了劲的馋他。秦宋听了把机票直往他怀里塞,“五哥我求你了,你替我去吧,条件你尽管开!上次打赌赢你那座宅子还你好不好?”

    李微然拍拍他黯然**的小脸,笑的阳光灿烂,“那宅子值什么?比得上这半年的视屏电话里你惨不忍睹的小样儿?”

    秦宋嗷的一声和他打成一团。陈遇白最烦这两个活宝,见他们又开锣了,带着小离远远的坐在沙上等登机时间。纪南一看陈遇白又耍酷,不怀好意的拉着顾烟一起过去调戏安小离。

    安小离上次见到纪南就十分的好奇,虽说现在的世界妖孽当道,可这纪四公子也实在长的太过正点了。不是禽兽的那种美少年的俊秀,而是更为柔和的一种秀美。今天他穿着黑色的短袖,露出两条细生生的小胳膊,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没什么肌肉,可那小胸肌还不错。他下身穿着最小号的男式仔裤,还是宽宽松松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潇洒不羁里带着慵懒性感,笑起来右边脸一个小小的酒窝,活脱脱一个极品绝世小受。

    “三哥,这位小姐好面熟啊。”纪南在陈遇白身边坐下,开口调侃。顾烟就坐在安小离的那一边,嗨一声和她打了招呼。

    陈遇白面无表情撇了眼纪南,往后靠在沙上,淡淡的向他介绍,“安小离。”

    “嗨。”纪南友好的和她打招呼。小离也是活泼的人,笑着挥了挥手,“你好,纪总。我在宇兴上班,多多关照。”

    纪南一听乐了,站起来挤到陈遇白和安小离中间坐下,和顾烟一左一右的夹着安小离聊天。安小离被公司两大特级高层包围,胆战心惊的伺候着。不过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同样是兄弟,禽兽都被配边疆了,现在纪南和她靠那么近,冰山怎么都没反应?

    安小离眼角余光偷偷的撇那座正在闭目养神的冰山,一颗热血的小心脏渐渐又冰又冷的沉下去。

    这床,到底是不能随便上的。

    ……

    终于把泪眼婆娑的秦宋送走,飞机划破长空的

    c时候,安小离还真的小小的舍不得了一下,要有半年都见不到这只活泼可爱的禽兽了。

    可其他人都还是欢天喜地的,顾烟兴致很好,才四点多就说全体顺道一起去盛世晚餐。陈遇白推了推眼镜还没说话,纪南一只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烟姐下旨,大哥和二哥散了会都已经赶过去了。三哥,你也带着小离显摆显摆去!”

    陈遇白被他说得微微一笑,揽着安小离的手更紧了一些,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有什么好显摆的。”

    大家一起往外走,李微然特意落在后面,拉着顾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到了门口他就一个人上了车先走了。

    “怎么把微然放走了?”纪南奇怪的问顾烟,瞧他刚刚笑的那坏坏的样子,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他说也找个人来显摆显摆。”顾烟挽上纪南的手,“四纪,你说怎么夏天还在,春天又来了呀。”

    ……

    李微然在秦桑楼下抽了小半包烟才等到她。

    这时是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她一点点的从太阳光里走来,轮廓越来越清晰。上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现她的卷拉直了。今天还是那样,清汤挂面的披在身后,穿了件白色无袖上衣,裙子长长的垂到脚踝,花色繁复,说不出的好看。她一只手拎着个购物袋,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束的花。正是晚饭时间,到处是戏耍的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有两个一前一后的追打,一起撞在秦桑腿上,手里抱着的花被撞的掉在地上,她停下来,低头微笑着捏他们的小鼻子。

    秦桑正笑嘻嘻的吓唬两个不肯道歉的小男孩,身边蹲下来一个人捡起了她的花束,一看,竟然是李微然。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秦桑拢了拢头低下头去,李微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笑。机灵的小孩子立马看出来了,“叔叔,你女朋友欺负小孩子!”

    秦桑大窘,脸都红起来。李微然抱着花,另一只手拉她站起来,对小男孩皱了皱眉,“不许瞎说。”

    “我是哥哥。”

    两个小孩子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他们扮鬼脸。李微然大笑着牵着秦桑的手往回走去。

    ……

    秦桑住的是公寓最南边的一竖排,比其他的单位都要来的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秦桑把房子布置成了开放式,一开门遥遥对望的就是一张华丽的公主式大床,粉色的幔帐层层叠叠,床上的卡通抱枕一个挨着一个。卧室右拐是磨砂玻璃隔出的卫生间,左拐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大大的壁式液晶电视,躺在床上也能看见,一套白色的欧式真皮沙,左半部用红木雕刻的花格隔出小半间,往上走两个台阶是小餐厅,放着古香古色的成套餐桌餐椅。客厅隔着一扇日式推拉门往里,是装备齐全的厨房。

    秦桑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忙晚餐,李微然四处参观了一圈过来,靠在厨房的门边啧啧称奇,“我说你这里装修的也太贪心了,各式风格占了一个全。”

    秦桑拿起市买来料理干净的鲈鱼,在鱼肚子鱼背上深深浅浅的划了几道,放在盘子里浇上作料,盖上葱姜蒜,边往微波炉里放边扭头冲李微然笑,“小离说这叫小公寓豪宅范儿。”

    李微然也笑,笑完了问她要花瓶。秦桑随手洗了个长颈的玻璃瓶给他,李微然比了比花梗的长度,拿起墙上的剪刀修剪长出来的部分,一支支的慢悠悠往瓶里插。

    “这是荷花?”

    秦桑正在开火准备煮汤,听他这样问,恩了一声,“是睡莲。花店的老板娘说这种的名字叫做‘日出’,早晨开花,中午合拢起来。我觉得有趣,买一束回来看看。”

    李微然闻了闻清淡的花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

    晚餐是简单的一菜一汤,两碗米饭,两个人面对面安静的吃饭。清蒸鲈鱼肉鲜味美,番茄鸡蛋汤清淡可口,吃到最后饭菜一扫而空。

    “猜拳吧,输了的洗碗。”李微然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向秦桑抬了抬下巴,面带挑衅。秦桑抬手逗了逗他,他信以为真,手伸出来出了个拳头,她一笑手继续往上,把一缕刘海拢进耳朵里。

    李微然皱眉,中指曲起敲敲桌子,“严肃点!名震四海的五少爷在对你撒娇呢!”

    秦桑笑了出来,站起来收拾碗筷往厨房去了,嘴里轻声说了句“幼稚”。似乎,带着嗔怪的味道。李微然摸着下巴呵呵的傻笑。

传说

    时间渐晚,天渐渐的暗下来,一个男人在单身的女孩子家里待太久总是不太方便,李微然和秦桑闲聊了一会儿就说要走了。

    “送送我吧,五楼下去那么长的一段路,我一个人走会寂寞的。”李微然手指上转着车钥匙,仰着下巴吹了声口哨,帅气轻佻。

    “恩,我吃饱了撑的。”秦桑不紧不慢的回答他,其实一放下戒心,她也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女生。送送就送送吧,反正她也想下去散散步。

    长长的楼梯,一直走到楼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停车场,秦桑道了别就往回走。人还没走远,身后就有脚步声渐渐跟上来,回头一看,还是他。秦桑皱了皱眉停下来。

    “刚才来的那段路太空旷了,你会害怕吧?我送送你好了。”李微然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的笑着,说的情真意切,一本正经。

    秦桑听了似乎是轻叹了口气,微微垂下了头。荧光灯惨淡的光线里,她纤长的睫毛轻颤,像美丽脆弱的蝴蝶翅膀。

    她思考,李微然就给她时间。等她抬起头来时,果然已经带好冷静自持的面具。

    “走吧。”李微然不等她开口说话,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他的手干净修长,握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圈着,并不十分失礼,却十分暧昧。两个人又按着原路默默的走回去。

    “今天买睡莲的时候,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秦桑和他并肩在繁星满天的夏夜里悠闲的散步,口气轻快,仿佛真的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李微然恩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偏过头来看秦桑,她眼里的夜色化成光晕摇曳,动人的他移不开眼睛。

    “从前,有一个姑娘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那里有一条河围绕着村子,大家都靠着那条河生活。有一天,那条河忽然枯竭了,全村的人都很焦急。为了家人有水喝,姑娘整天四处奔波寻找。在一个有雾的早晨,她一个人沿着河走着,心里满是忧愁。突然,一个声音清清楚楚传入她的耳朵:你的眼睛真美。她回头的刹那,就见河里淤泥中有一条鱼看着她。那是一条美丽的鱼,他身上的鳞片就像天空那么蓝,他有一双温柔的眸子,他的声音也是那么清澈透明。

    那一眼,注定了一个传说。

    鱼对姑娘说,如果姑娘愿意常常来看他,让他看见她的眼睛,他就可以给她一罐水。当然那无非是一个借口而已。鱼儿的心灵和她的心灵一样纤尘不染,他喜欢那个姑娘,想时时见到她。于是,姑娘每天早晨都会和鱼相会,鱼也履行着他的承诺。每一天姑娘带着水回家,家人总会不停的追问水的来历,但姑娘只是笑而不答。

    第三十天的时候,姑娘现自己爱上了鱼。在晨雾里,绵绵情话近乎不真实,最后,鱼对姑娘说:希望她做他的妻子。姑娘答应了他。于是鱼从河里出来,到岸上拥抱了姑娘。他们就这样结为夫妻。

    可是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夏天来了,河里的水渐渐的回复了往昔的充沛,姑娘和鱼越来越分不开。终于有一天,村子里的人看到了他们相会的情景。他们认为鱼对姑娘使用了妖法。于是,他们把姑娘关起来,拿着刀叉、长枪来到河边。叫出鱼,用他的妻子威胁他。在他现身的那一刻,他们对他下了毒手。鱼在绝望中死去。然后,人们抬着鱼的尸体凯旋而归。他们把鱼的尸体抛到姑娘的脚下,希望她会醒过来。可,那只换来她的心碎。

    她抱起已经冰冷的鱼,向小河走去。

    倘若时间无法治愈伤痛,死亡总是可以的。

    他们就那么在人们诧异猜忌的目光中死去了。他们的子女却在水中世代繁衍。那就是睡莲的由来。”

    秦桑说到这里,停下脚步,坚定的看着李微然的眼睛,“李微然,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子,我宁愿渴死。如果我是那条鱼,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个传说生。”

    她仰着脸,第一次毫不躲避的直视他,有些甚至咄咄逼人的倔强。

    李微然看着她这样的认真表情,温和的笑起来,牵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滑,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桑桑,你真是个傻孩子。”

    怪不得总是把自己关在坚硬的壳里,原来,我的桑桑真的是一只贝壳。那厚厚的武装,只是因为有一颗柔软的心,害怕受伤。

    “后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吃顿饭好不好?”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楼道口,李微然停了下来,柔声的问她。秦桑心里此刻杯盘狼藉五味混杂,有力的一拳出去击在了棉花上,什么力道都不见了。倒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在对他无理取闹的孩子。

    李微然看她愣愣的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听见他的话没有。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丝,他轻轻的拍拍她,“上去吧,我在这里看到你房里的灯亮了再走。”

    秦桑低声说了句再见,抿着唇默默的转身走了。

    “桑桑,”他扬声唤她的名字,秦桑没有敢转身,只是停在了那里背对着他,“如果人生真的只严格按着自己规划的来过,那么活一年和一百年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你都知道最后结局了不是吗?”

    “那个女孩子,如果错过了那条鱼,她也不过就是千百年来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湮没在历史里,了无痕迹。可是她没有,所以,她成了传说。”

    “桑桑,你怎么知道,你即将错过的不正是一段令后世人心动的传说呢?”

    那一刻,所谓兵败如山倒,秦桑瞬时有些绝望的兴奋。好像是在海里精疲力竭游了几天几夜的人,那无边的海水终于没过了头顶,而自己忽然现,停止挣扎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

    到了吃饭的地方,梁飞凡和容岩还没到。几个人找了个包厢先坐下,正逢龙虾鲜美时节,陈遇白做主点了龙虾宴。反正天色尚早,一伙人嘻嘻哈哈的说正好吃个尽兴。

    人齐了就上菜。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小火锅,沸腾着的白色汤料,味道闻上去很香,桌子中央上了一大盘手掌般大小的小龙虾,一只只抽了筋,洗的很干净,从中间切开半边。夹起一只放锅里一二三涮涮拿出来,介于白灼和刺身之间,味道极其鲜美。大盘子的中央放着一只高脚小盘子,里面一沓类似馍馍的东西,小龙虾去了壳沾了酱夹在里面,也是别具风味。安小离以往一向鄙视日本料理式的半生海鲜,觉得野蛮又不卫生,不过这道小龙虾实在是嫩滑可口。

    陈遇白在自己面前的小锅里一只接着一只的涮小龙虾,涮好了就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她一只接着一只文雅的狼吞虎咽。

    服务生上前给她换下装满龙虾壳的盘子,安小离这才尴尬的意识到——好像吃的太多了,小半盆的龙虾裹着全部的馍馍都下了她的肚。看其他人尝了一两个就放下了筷子,都在聊天笑闹。陈遇白一只手搭在她椅子背上,把玩着一束她的头。见她终于抬头关注龙虾以外的事物,他扯了扯手里的丝,低声的问她,“好吃么?”

    安小离呵呵的傻笑,点点头。其实这座冰山人还是可以的,刚才光顾着给她涮龙虾了,他自己都没吃几个。

天下第一受

    陈遇白一只手搭在她椅子背上,把玩着一束她的头。见她终于抬头关注龙虾以外的事物,他扯了扯手里的丝,低声的问她,“好吃么?”

    安小离呵呵的傻笑,点点头。其实这座冰山人还是可以的,刚才光顾着给她涮龙虾了,他自己都没吃几个。

    陈遇白欣慰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放下了她的头。修长的手指往后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儿,七八个服务员鱼贯而入,一小盆一小盆的十三香龙虾张牙舞爪的上桌,整个包厢都飘散着诱人的香料味道,众人都不再是刚才没胃口的样子,齐声欢呼一声,带上桌上的手套,一个个摩拳擦掌,甩开膀子尽兴开吃。

    安小离面前的那盆红彤彤的龙虾,一只只身材高大红光满面,泡在油汪汪的作料里欲仙欲死的诱惑着她。可是她嗓子眼还堆着它的兄弟姐妹一群呢,这再有容乃大下去,恐怕就是要暴动了。她勉强剥了两只就脱下了手套,实在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陈遇白慢条斯理的戴着手套,撇了她一眼,“怎么不吃了?”

    安小离打了一个饱嗝,怏怏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我……饱了。”

    陈遇白戴好了手套,眯了眯眼笑了,“这么快饱了?这些龙虾都是下午刚刚空运来的,每人限量供应。浪费了多可惜——这样吧,你那份我替你解决。”他通情达理的端走了她面前的龙虾,和自己的那盆并肩放好,左一只右一只的剥开来大快朵颐。

    安小离欲哭无泪,凑过去小声的骂他,“陈遇白,你阴我!”他故意在上主菜之前喂饱她!

    陈遇白不承认不否认,挑了挑眉耸了耸肩,看在安小离眼里,真的是……无以伦比的贱。

    也只好由得他得意去。小离又撑又堵,瘫在椅子上四处的打量,看看左边的纪南扯着龙虾的两只钳子咬的汁水横流,赞不绝口。容岩把剥好的一只只白生生的虾肉放在她碟子里,还低声温柔的对她说了句什么。对面的梁飞凡叫来服务生给顾烟换了一杯西瓜汁,又拿着餐巾给她擦擦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怜惜。

    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位,挽着袖子对本属于她的龙虾大下毒手,吃的那叫一个畅快。

    她心里哀戚,陈遇白这时好像有读懂人心的本领,推过来一个装着虾肉的碟子。安小离总算略略欣慰,虽然她吃不下,不过冰山这份心意还是难能可贵的。

    她感激的对冰山笑,冰山应景的摸了摸她的头,又把自己的餐巾递过来。安小离彻底感受到了温暖,呐呐的小害羞了一下,“哪里脏了?”

    陈遇白指指她的小脑袋,“我忘了脱手套。”

    ……

    豪华的洗手间如梦似幻的灯光,镜子里小宇宙爆的脸一张。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白马王子,他陈遇白就是王子骑着的那条暴龙,冷血阴暗自私狂妄腹黑不要脸!

    所以这床,真的是不能随便上的!她现在要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处*女,随时能潇洒和他说再见,陈遇白哪里敢这么对她!

    对着镜子里红扑扑的脸蛋比划了几下拳头,安小

    c离继续拿毛巾沾了水,擦拭秀上的龙虾汁。飘逸柔顺的美丽长死翘翘的贴在脑后,她心里的小火苗旺旺的燃烧着。要是昨晚没一时冲动被他诱惑就好了。

    门上传来三长两短暗号似的敲门声,一会儿进来个酒窝美女,穿着这里的员工制服,冲着安小离笑的极其甜美,“对不起小姐,这个卫生间要维修了,请您移步,用其他楼层的卫生间好吗?”

    安小离摸着后脑勺死翘翘贴着的头,认真的问,“我可以说不好吗?”

    酒窝美女愣了,还是勉强甜甜的笑着,“小姐,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好吗?”

    安小离还是皱了皱眉,“你能不叫我小姐吗?我听着别扭,你叫我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酒窝美女彻底愣了,“小姐……”

    安小离丢了毛巾,挠着后脑勺往外走,“靠,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没骗你,我二十四小时之前还是的……唉。”

    她越觉得前路茫茫,耷拉着脑袋,闪过那个当机了的酒窝美女往前走。刚刚出了门迎面就走来了绝世小受。纪南微笑和她打了招呼擦肩而过,安小离没当回事,自然的笑笑,走了几步福至心灵,好奇的往后一看,当场石化。

    绝世小受……进了女厕。

    原来不是厕所要维修,而是要满足纪四少爷对自己性别的幻想。啧啧,小受做到这个份上,当之无愧天下第一受!

    ……

    九点多散了席。

    离安小离学校那个岔口还有前三个路口,陈遇白貌似无意的问:“觉得老四好相处吗?”

    安小离一下子来劲了,“你说纪总?”六个老板她都认识,只是这排名还是有些混乱,“纪总看上去没秦宋大啊,你们六只……六个人大小是按年龄排的吗?”

    “本来是,后来不是”车子箭一样的从安小离学校的那个路口呼啸而过,陈遇白看着远方路面的眼神带了笑意。

    “那是按什么排的?”安小离越的好奇。

    “单挑。”

    “你能打得过他们三个?”虽说昨晚她鉴定过了确实里外坚强,可看李微然和秦宋在候机室比划,一拳一脚好像两个人都挺内行的。

    陈遇白撇了怀疑他实力的小女人一眼,“微然和阿宋是表兄弟,在他们外公的孙儿辈里恰好排五和六。纪南打赢了李微然就是打赢了秦宋,同理,我赢了纪南就是赢了他们三个。而纪南,蝉联过五届的少年组全国武术冠军。”

    安小离更惊讶,绝世小受还身负绝世神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攻身受心?“那你和纪南单挑了?”

    陈遇白腾出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不提倡用武力解决问题。”虽然说,当年那个武力决定排名的点子也是他出的。

    安小离撇了撇嘴,想也知道,纪南肯定被冰山阴了,累死累活的打败了李微然和秦宋,胜利的果实却被冰山用计夺走了。

    “那你干嘛不干脆做老大啊?”安小离没好气的损他。

    “大哥我确实斗不过,容岩呢——我觉得千年老二不怎么好听。”陈遇白漂亮的一把把车子倒进了车库,结束了问答时间,“到了。”

    安小离这才现到他家楼下的停车场了,她皱了皱眉,从车窗里伸出头去对已经下了车的陈遇白大喊,“陈遇白!我要回学校!”

    陈遇白闻言走了回来,转到她那边,打开门低下腰,上身钻了进去解开她的保险带,顺手调矮了座椅,把她压在身下一阵猛亲。

    他的左手撑着车门,右手从她的T恤衫下面伸进去,把内衣推高了,握住她的小馒头在手里大力的揉。安小离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一阵阵男子麝香夹带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熏人欲醉。胸上的痛麻感觉引的下身一阵悸动,她傻傻的吸着他的舌头,两只手搂上了他的腰,又一次被色诱了。

    陈遇白把软成一滩水的小女人拖出了车子,搂在臂弯里往家里带,在电梯里有那么一小会儿她的眼神略微清明,随即被他按在胸口又是一个长长的缺氧热吻。叮咚一声电梯到了十九层,陈遇白半抱半拖的把她弄回了家。

    今晚的第一次结束在大门的后面,安小离被剥个精光,靠着门板,两腿夹着他精壮的腰上下的晃,陈遇白上身衣着整齐,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一只手揉虐着她的身体,把她按在门上冲刺。安小离半昏迷中还担心门的隔音效果不佳,咬着唇忍着不敢大声叫。压抑的嗯嗯啊啊更加刺激了某人的兽欲,托着她臀的手用力的掐了一把,她一痛,手扶着他的肩自己往上缩,撑不住了再堕下来,下间被他利用了,狠狠的进出,位置深的安小离直喊痛。

    她压着嗓子抖了起来,柔软的身体内部一阵**的收缩。陈遇白被夹的忍不住了,快的动了两下,忽然拔了出来,托着她的手也松开了。没有他顶着,安小离无力的滑了下来,打颤的双腿着地。他热气腾腾的坚硬抵在她大腿根上,耳边听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她的腿上一阵热热的被射上了什么。

理论

    今晚的第一次结束在大门的后面,安小离被剥个精光,靠着门板,两腿夹着他精壮的腰,陈遇白上身衣着整齐,把她按在门上。安小离半昏迷中还担心门的隔音效果不佳,咬着唇忍着不敢大声叫。压抑的嗯嗯啊啊更加刺激了某人,力道越来越控制不住,心里的火不但不灭,反而越烧越旺。

    她压着嗓子抖了起来,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呐喊。陈遇白快的动了两下,忽然退了出来,托着她的手也松开了。没有他顶着,安小离无力的滑了下来,打颤的双腿着地。耳边听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她的腿上忽然一阵热热的。

    “陈遇白……”安小离喘着粗气渐渐清醒,背上刚才被门板撞的厉害,现在火辣辣的疼,下身也隐隐的不舒服,“你……这是什么频率啊?……至于洗个澡都等不及么你!”

    陈遇白听的楞了一下,搂着她,揉她皱着的眉头,笑了起来,“昨晚你不点也不疼?”

    “我那是**熏……呸呸呸……没看见我今天走路直打飘啊!”安小离翻了个白眼,推开他颤颤的自己站着,“好歹也,你就不能等我熟悉熟悉。”

    陈遇白低低的笑,头埋在她颈边磨磨蹭蹭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揉弄着她软绵绵的身体,惹的她神经一紧张,又热了起来。

    陈遇白揉了她一会儿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抽出手脱了鞋和刚刚急急褪到腿弯的裤子,一把横抱起她进了浴室。安小离顿时双眼冒红心,小手在他胸上画着圈圈叉叉,窝在他胸口有意识的哼哼唧唧,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陈遇白把她放在冲凉的地方,自己进去里间把浴缸放满了热水,撒好了浴盐。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出来抱了傻乎乎蹲在淋浴那边的安小离,两个人一起泡进浴缸里。

    他的手在她的肩上臂上腰上四处的揉,力道正好。安小离在舒缓的香气里舒服的恩了一声,闭着眼翻了个身,换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背上按按。”

    他倒出奇的听话,手握成拳头,用突出的指节在她背上慢慢的揉按。安小离泡在热水里软绵绵的,被他这样一按更是没了筋骨,越的往水里沉,贴着身下的他越来越紧。他的手越按越下,最后在她臀上画着圈圈,捏着她的臀肉揉弄着,水下抵着她小腹的某物也越来越热越来越硬。

    “恩?”他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侧。

    “恩……”安小离眯着眼懒洋洋的趴着。

    “恩。”他按着她的臀往下压,挺腰向上顶入了少许。

    “恩!”安小离按着他的胸猛的站起来,陈遇白冷不防一下被她按在了水里。

    一串气泡冒上来。

    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冒上来。

    “安、小、离!”

    安小离撇撇嘴,重新坐回水里,“刚刚……热水……进去了……”她知道做错了事,羞愧的略微低着头,脸色因为泡澡活泛起来,眉目之间也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娇嗔。陈遇白嘴角扯了一下,没说什么,跨出浴缸拿来了大浴巾裹她。

    “陈遇白。”安小离再次窝在他胸口享受公主抱,声音又

    c轻又低,陈遇白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听的心里软软的。

    “恩。”

    “据说正兴奋的时候是不能受刺激的……刚才那样子……你会不会……ed?”

    陈遇白一个踉跄,面沉似水,两腿间确实受了惊吓的某物,害羞的头垂的更低。

    ……

    万恶的星期一早晨。

    安小离刚醒来时几乎动弹不得,昨天半夜她被偷袭了,有人为了证明ed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词语,拉着迷迷糊糊的她一起求证了三次。最后一次时她实在受不了了,连躲带推的滚到了地板上,求证的人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光辉精神一路追过去,把她按住了就地解决。没有了软绵绵的床垫缓解他一下下的冲击力,安小离早先负伤的背部伤上加伤,一声声的“不要了”喊的缠绵悱恻自肺腑。

    早上刷牙的时候,她现手臂都不能用力,一牵扯到腰就痛,连带着小腹坠涨下部不适。安小离委屈的在镜子前看看自己乌青的眼圈,再看看陈遇白一脸的神清气爽,下定决心,再也不在冰山面前显摆她的理论知识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桑来短信来邀她一起午餐,顺便利用午休时间逛个街。她收拾好了东西,提早了五分钟蹑手蹑脚的准备开溜。

    “去买便当?”身后传来冰山毫无温度的声音。

    “呵呵……”安小离尴尬的转身傻笑,“我……约了人吃午饭。”

    “哦,”陈遇白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所以是要放我一个人饿肚子?”

    “我给你叫了一碗面。”他中午不喜欢浪费时间出去吃,都是她买了或者叫人送来,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对面的安静用完。

    陈遇白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谁要吃面!”

    “等我一下,一起去。”他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

    秦桑已经坐在二楼点了餐等着了,遥遥看见陈遇白和安小离一起走过来,连忙再加点了一份套餐。三个人坐下来还不到五分钟餐点就上齐了。陈遇白其实忙得很,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花在午餐上。这下很是赞许的看了秦桑一眼,微微点头。

    安小离有个半小时的午休,不紧不慢的咬着吸管和秦桑闲聊,“那我们待会儿去大洋百货,好像我包里还有折扣卷的——明天谁生日啊?”

    秦桑掠了掠刘海,貌似不经意的看了陈遇白一眼,果然,陈遇白也抬头看看她,扶了扶眼镜,薄唇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秦桑顿时心里有些不安,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小离,直到陈遇白结了账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商场里的中央空调把酷暑完全的隔在外间,夏季的连衣裙花花绿绿的刺激着女孩子的视神经,秦桑和安小离试了同一款裙子,手拉着手站在镜子前面,一个眉清目秀,一个韵味天成,都是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专柜小姐连连赞叹好一对姐妹花。

    “上次我们穿一样的衣服还时候的事呢。”秦桑感慨,替她系好腰带,松垮垮的打了一个蝴蝶结坠在纤细的腰上。“真好看。买了,姐姐我请客。”

    她拍了一下安小离的翘臀,掏出卡给卖力赞美她们的专柜小姐,“两件。把标签减了,我们换下来的那两套衣服装袋。”

    安小离美美的转了一个圈,前前后后的照着,和身后拨拉头的秦桑闲聊,“想好买什么礼物了吗?”

    “还没,”秦桑叹了口气,“是个什么也不缺的人,你说买什么好?”

    安小离皱眉,“谁啊那么欠扁?什么也不缺。”

    秦桑没回答,接过专柜小姐递来的袋子,挽着安小离继续逛。眼神却有些空了起来。

    或许不是不缺,只是他想要的,她送不起。

从没有

    五点多的时候秦桑接到李微然的电话,背景是远远的音乐声,他的声音温和带笑,“秦桑?”

    “恩,我就要出了。”秦桑夹着电话,对着镜子补了一点唇彩。

    “那正好,我在你家楼下。”

    秦桑愕然,他特意来接她?不用招呼其他人的么?她这样想着,急急忙忙的拿了包换了鞋,跑下去。

    夏天的傍晚很是闷热,李微然的心情却很好,靠在车门上安安静静的等。楼道口一个身影一晃,是秦桑下来了,白色小露肩礼服,及地的下摆提在手里,长凌乱的拨下几丝,剩下的盘上去做了一个简单别致的型,她画了个雅致的淡妆,由远及近的看去,简直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她跑的有些喘,额上也微微的冒汗,李微然探手从车里抽了纸巾给她,体贴的拉开了车门,“上车吧,看你热的。跑什么!”

    秦桑坐进去吹了会儿空调,又补了补妆,“时间差不多了吧?不要让大家等你。”

    李微然悠悠然听着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的轻轻敲,“没有大家。”他侧过脸来对秦桑笑,“只有我们。”

    全市最高的旋转餐厅,打造成八音盒的外型,八面墙都是落地的钢化玻璃,只在晚上开放。一进门就是烛海,粗若儿臂的立地烛,照的室内光纤毕见。角落的地上,栏杆上四处可见都是造型各异的工艺蜡烛,餐厅中央的小小人工景色湖里漂浮的无数红色心形蜡烛,波光粼粼里烛光点点。餐桌上也摆着两个宫廷式的豪华烛台,点着玉色的细长蜡烛。

    刚刚踏上餐厅光可鉴人的地板,秦桑就放下了手里一直提着的裙摆,调皮的舒了一口气,“老实说,刚刚看见你这一身的休闲装,我还以为今晚我要丢人了。”

    李微然听了她的话,侧过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恩,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临时决定,还不如我来丢人。”

    两个人相视而笑,李微然伸出手,秦桑笑着挽了上去。在餐厅经理的亲自引导下双双就了座。她也知道,他是见她一身礼服才改了在这里晚餐的。不过这样正式的场合里,他没有穿正装也悠然自若面色如常,倒别有一番处变不惊的翩翩贵公子感觉。只是不知道,原本他打算去哪里过生日。

    “山顶呀。”上甜点的时候,秦桑问了出来,李微然极为惋惜的说,“我买了一后备箱的烟火呢,红酒野餐,灯海烟花,加我这个美男子,我还真不信你能不动心。”他捏着长脚酒杯,微微的晃里面的褐色液体,灯光下眉目俊朗,英挺帅气。

    秦桑看他笑的时候心里就会暖暖的。李微然和她从小看到的那些男孩子都不同,家世人品两全其美的她也见过,要不就是飞扬跋扈老子天下第一,要不就是心机深成一肚子坏水。可李微然,从她见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觉是不一样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种特殊,明明他也是个商场上尔虞我诈的高手,可秦桑从第一眼见他就觉得——纯良。

    还有,怦然心动。

    真要命。秦桑想着想着就红了脸,连忙假装低头进食喝水。李微然看她这样子,轻轻扣了扣桌子,“你想去?”

    “不想。”秦桑低着头,回答的干脆利落。

    李微然伸手覆在她手上,“桑桑,你真的矫情。”

    秦桑抽出手来掠了掠刘海,冷冷的样子,“李微然,你真的好眼光。”

    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继而相视而笑。

    ……

    一个身影过来,黑压压的挡住了烛光,温馨的场景被打断。

    “燕回!”李微然笑着招呼,看了桑桑一眼,桑桑微微点头,他便站了起来,拍着周燕回的肩,“巧啊。”

    周燕回一身黑色晚礼服,泛着邪气的英俊,背着光的挺

    c拔身姿像极了神话里张着黑色翅膀的撒旦,他的眼是比墨更深的纯黑色,深邃的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我刚来。经理说你在,我就过来打个招呼。不打扰吧?”他的最后一句是向着秦桑说的,秦桑微微笑着,举起酒杯向他致意,一切完美,就好像他们压根不认识。

    两个男人寒暄了几句,周燕回再次说声打搅,貌似无意的看了秦桑一眼,转身走了。

    李微然低声想秦桑说了句抱歉,坐了下来。秦桑心里有些乱,中午陈遇白那个犀利的眼神和周燕回刚刚充满深意的一瞥重合,一阵阵的扰上她的心头。

    “我去洗手间。”她笑着起身,李微然嬉皮笑脸的说要陪同,被她拍了一下,老实的坐在位置上目送她。

    经过周燕回的那桌,她放慢了脚步。果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斜斜的靠在墙上抽烟。

    “这么巧。”秦桑大方的笑着和他打招呼。

    周燕回浓黑的剑眉一挑,惊讶的看着她,“你认识我?”

    “当然。上次谢谢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我弟弟不懂事。多亏你不跟他一般见识。”秦桑温婉的自己的都觉得假,“后来有人专程把卡送了回来给我。我还没跟你道谢。”

    周燕回笑的神采飞扬,仿佛身后真的张开了黑色的邪恶翅膀,“要谢我?那——”

    秦桑脸色微变,急忙接上他的话,“下次请你吃饭,好么?”她压着嗓子,语气娇软。心里一阵恶,真是够了,连撒娇这种招数都用了出来,这个秦槐,当真害人不浅。

    周燕回但笑不语,秦桑陪着敷衍了一会儿就说抱歉要回去。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周燕回气定神闲的开口,“秦宋几时回来?”

    秦桑停下来,微微冷了脸,“我不太清楚。”

    “呵,那你清楚他和李微然的关系么?”周燕回甩了甩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悠悠然吐了一个完整的烟圈出来,戏谑的看着摇曳烛光下越朦胧美丽的秦桑,她圆润的肩头泛着柔和的光,锁骨性感的突出,白色的修身礼服贴合着她诱人的曲线,让人只想把它撕成碎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按着太阳**暗自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待会真要是下身鼓着一个包出门,就太丢脸了。

    秦桑心里的不安被拨动,一股邪火莫名其妙的烧起来,“这个和我无关。我没必要考虑这些。”说完转身就走。真那什么的累,不就了个人也被那个人看上了么,她自己折磨自己也就算了,连这个什么都不算的人都给她唱反调,真以为她秦桑不敢放手爱一回么!

    “秦桑,不要冲动。”周燕回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自身后传来。秦桑微微拢着裙摆,客气而冷淡,“多谢提醒。”

    回到位置上,李微然的眼在烛光下越看越温柔。秦桑抿着唇笑,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伸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礼物。生日快乐。”

    李微然笑的更加甜,接过来孩子气的晃了晃,“我拆啦!”

    “恩。”秦桑点点头。

    盒子外面没有花花绿绿的包装,一个软绸带的蝴蝶结抽开来就能打开。宝石蓝绒布的内里,一对绑好的古董裤装皮质吊带。

    李微然啧啧称奇,拿起来在手里颠来倒去的比划,爱不释手。要不是穿着没有腰身的休闲裤,恐怕就戴上了。

    秦桑见他这样喜欢,觉得不枉自己耗了一整个下午去寻。钱倒是不值什么,只是李微然这样英式雅痞风度的男人,就该穿着白衬衫和紧腿马裤,皮质的优雅吊带,含着烟斗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对着雨季灰蒙蒙的天微笑沉思。

    李微然把玩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对她笑笑,“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为了奖励你,我决定原谅你刚刚的口是心非。带你去浪漫一下。”

    ……

    纵使是夏夜,山顶的风还是狂猛的。秦桑第无数次懊悔自己当时没问清楚今晚的安排。穿着这样的华丽礼服在狂风中行走,走*光那是毫无疑问的。下了车开始她就双臂抱着胸口,偶尔还要腾出一只手压压裙摆。

    李微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返身回车里拿了件外套,“抬手。”他自然的下命令,给她穿好衣服拉上了拉链,“风太大,烟火是放不了了。我们喝酒吧。”

    他从车里拿出两瓶红酒,开了一瓶递给她,自己那瓶也打开来。喝了几口觉得无趣,他对秦桑提议,“玩游戏好不好?我说一件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做过的话你喝,你也没有做过这件事的话,我喝。”

    秦桑眺望着脚下极美极美的灯海,唔了一声。

    “我从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他划了划她身上随风往后飞展的裙角,顽皮的笑。秦桑回过神来,也乐了。仰头喝了一口酒。

    “我从来没有穿着非正式装进西餐厅。”秦桑扬着眉,举起手里的酒和他碰了一下。李微然耸耸肩,灌下一大口。

    “我从没有留过这样长的头。”几轮过后李微然开始耍无赖。秦桑挑了挑眉,喝了一口,随即有样学样,“我从没有剪过这样短的头。”

    李微然呵呵的傻笑,也喝了一口。

    “我从没有——”

    “——等等!”秦桑忽然喊停,“李微然,你是在居心不良吧?”这样的从没有,男女有别当然有许许多多了。大半瓶的酒都下去了,她的头开始有点晕晕的。不禁怀疑起李微然游戏是假灌酒是真。

    李微然朗声大笑,笑声从空旷的山顶传出去很远,“怎么办?被你看出来了。”

    秦桑得意的喝了一口,嫣红的脸笑的媚意十足,“那当然,我多聪明啊!”

    李微然的手忽然伸过来,抚在她温度有些高的脸上,秦桑不由自主的轻轻嗳了一声,转头去看他,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满满都是认真的神色,“秦桑,我从没有,从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月光光

    “我从没有——”

    “——等等!”秦桑忽然喊停,“李微然,你是在居心不良吧?”这样的从没有,男女有别当然有许许多多了。大半瓶的酒都下去了,她的头开始有点晕晕的。不禁怀疑起李微然游戏是假灌酒是真。

    李微然朗声大笑,笑声从空旷的山顶传出去很远,“怎么办?被你看出来了。”

    秦桑得意的喝了一口,嫣红的脸笑的媚意十足,“那当然,我多聪明啊!”

    李微然的手忽然伸过来,抚在她温度有些高的脸上,秦桑不由自主的轻轻嗳了一声,转头去看他,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满满都是认真的神色,“秦桑,我从没有,从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那晚的月色极美,姣白的洒向大地,或许是山顶更接近月亮的缘故吧,两个人头顶一片清明,空气都格外的明亮。烈烈的风吹来,秦桑白色的裙摆迎风展开,在他乌黑的瞳孔里,她看见自己痴迷的脸。

    好像,真的是遇到了拍马而来的王子了。

    秦桑的手一松,瓶子落地,滚了几下之后顺着山坡一路往下,和石头相撞,清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李微然听着听着,嘴边的笑意扩大,举起自己的那瓶酒,“那,我可喝了?”

    秦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看着他举起自己的酒,在她眼前晃了晃,仰头喝下去一大口,扬手把瓶子扔下山,双手捧起她的脸,唇压了下去。

    他的唇温热,咬住了她冰凉的唇瓣,舌尖渡过来一点点温热的红酒。两个人嘴里都有了醇厚的酒味,纠缠着他的气味和她的芳香,混在一起,在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分享,再各自咽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的就是那个甜蜜安罄的成语——相濡以沫。

    他的舌伸进来,在她温暖的口腔里四处扫了一遍,舌尖点在她的牙龈上,用力的甚至有些弄痛了她。她的舌头伸过去软软的舔他,被他拖住了吸着,诱到外面一点点,再一口含住,在牙齿间轻咬。秦桑害羞了,嘤咛了一声,握拳捶他,他低低的笑着任她敲打,含着她的嘴唇吮的柔情蜜意。

    秦桑软在他怀里,靠着他,由着他抱着亲着。李微然的吻不断的落在她脸上,甚至她小小的鼻尖上还有一个牙印。

    “桑桑……桑桑……”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唤她的名字。

    声音出他之口,入她之耳,酥痒的她一个冷战。神智清明了一点。她抬起头,艰难的开口,“李微然,不要逼我。”

    李微然微微一笑,用自己的鼻子去磨蹭她的脸,火热的呼吸和她相闻交织,俊朗的脸在月光下格外魅惑,秦桑用尽了平生的自制力把眼神放的冷一点,再冷一点。

    李微然看她许久,她的唇瓣粉红可爱,为什么吐出的字却总是带着丝丝寒气?桑桑,他的这只小贝壳,真的是紧的厉害。

    “桑桑,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样缓缓的问,又低下头,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深深的**,不舍的辗转。

    “桑桑,为什么不爱我?”他的气息依旧绵长,他的吻热烈缠绵,令她恍惚的觉得,她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他这一个吻。

    “恩?桑桑?桑桑?桑桑……”他等不到她的答案,就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温柔的包裹住了秦桑,以至于后来的日子里,她一想起这个甜蜜的夜晚,耳边依然满满是他深情的呼唤,“桑桑,桑桑……”

    “桑桑,爱我吗?”他在她的唇齿间含糊不清而坚

   &www.uu234.combsp;秦桑的心软成一地的明月光。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千回百转的纠结,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迅的瘪了下去,消散不见。她也不过双十年华,她也是青春少好,眼前这个让她心动的男子,她凭什么就只能偷偷怀念?

    或者,也许,她可以暂时当做掉进了一个没有明天的童话。

    李微然的呼吸还在咫尺间和她交缠,他要的不过是她一句真话。

    “爱,李微然,我爱你。”她醉了一般呢喃。

    眼前的男子因为这句话,眼神星子一般的光,他抵着她的额头,微笑,半晌,认真而缓慢的说:“谢谢你爱我。还有,桑桑,我也爱你。”

    那晚的山顶,有着世上最美的月光。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能接通,请稍后再拨

    再温和动听的声音,听上十二遍也够腻味人的。安小离嘟嘟囔囔的模仿,一边第十三次按下快捷键1。

    还是不通。

    陈遇白处理完文件走进卧室的时候,看见安小离赖在床上,在一堆抱枕里抓着个滚,头四散像个小疯子。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上,伸手把她的头揉的更乱。安小离躲着他的手,惹急了一口咬了上去。

    “你属狗的么!”陈遇白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皱着眉推她的脑袋。安小离瞪了他一眼,在乱成一团的床上找手机。

    陈遇白把被子稍稍整理,将抱枕各就各位,床上空了安小离一下子找到了手机,拿起来接着拨第十四遍。

    “有什么急事找她?”陈遇白问她,手里收拾着房间。

    “不知道呀。桑桑说,从九点开始每隔二十分钟给她打一个电话,哪怕她接了也得再打,直到她回家为止。”安小离尽忠职守的拨第十五遍。陈遇白收拾完了房间,转身把她一把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小沙上,他回身换起了床单被套来。估摸着秦桑现在的处境,他不禁冷笑了一声,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那么聪明理智,怎么偏偏看不清爱情这两个字。嘱咐小离这样不断的提醒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要打了。”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可是看她小脸皱皱的,他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今天是微然生日。桑桑和他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的。”

    安小离听的下巴都要掉了,“靠!你他妈不早说!”

    这下她真的把那只活泼可爱的禽兽害惨了,那李微然怎么那样啊,兄弟妻不可欺不知道啊!还趁着禽兽不在的时候下手,连挖墙脚的基本守则公平公正公开都做不到!真是比禽兽还禽兽!

    陈遇白顿了一下,把手里换下来的床单往扔,食指伸出,缓缓的推了推眼镜。安小离马上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以往的惨痛教训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她马上谄媚的笑起来,“陈遇白……呵呵……小白啊,我一时情急——”

    接下来的半句话被小白吞进了肚子。

    正义凛然惨绝人寰的惩罚开始。

    一直被他“惩罚”到头晕眼花香汗淋漓,他还不过瘾,热热硬硬的抵着她最为敏感的那颗小珍珠磨,她颤着声音求他,他笑的越邪恶,“乖……再求一次。”

    “求求你……恩……”她脸上贴着几缕被汗水打湿的细长头,嫣红的小嘴不断的说着他爱听的话。虽然还,可是挺着小**直往他身下凑的样子,让也算老手的陈遇白脊骨一阵**。

    “求我什么?”他忍的满头是汗,慢条斯理的声音里细听全是紧绷的**。她越是难耐,他越是要折磨她,伸了一只手下去,扶着自己准确的点在她的小珍珠上,用力的按,用力的磨。

    她的腿本来被拉成m字型方便他进入,这时难过的在他腰侧两边乱蹬,挺着腰撞他,急切而生疏,怎么看怎么像一只饥渴的小绵羊。

    陈遇白往她耳朵里吹气,手掌抚着她被激起的鸡皮疙瘩,笑的春分得意,“求我进来,说,求求你用力的占有我……”

    “求……求求你……”安小离说了几个字就呜咽起来,小手在他背上用力的拍出一片红红的指印,她难受,可是实在说不出口。

    她微闭的迷蒙双眼里蓄起泪水,陈遇白才觉自己太过火了一点,连忙去舔着她眼角的眼泪,身下一挺腰,在她长长的呻吟声中把她火热的钉在了床上。

    安小离模模糊糊间悟出了些什么,哭的越凶狠,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下,枕头上晕开一片。身上的人果然就和前几次的欠揍样子不同了,一边雨点一样的吻温柔的落下,一边不停的轻声哄。动作也越来越温柔,又是九浅一深又是挑刺勾戳的,舒服的她嗯嗯啊啊的直叫唤。

    “好了……不哭了。小离,小离……不要哭……”他从来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要不然就是笨蛋。这是安小离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宠溺的喊她的小名。

    “……不要哭。”他放慢了度,把她从身下捞出来,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他拉起她的一条腿曲在胸前,调整好姿势,缓缓的进出,温柔的哄着她。

    “以后……恩……以后不许叫我笨蛋。”

    “好。”

    “恩……稍微快一点……”她挺腰往前,主动的去套了他一下。

    “还有,我以后叫你小白……恩……不许瞪我……啊!轻一点……”

    陈遇白把她重新压在身下,重重的全数顶了进去。安小离已经很湿了,还是被塞的涨涨的有点痛。

    陈遇白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往上缩,一下下又快又猛又深,安小离根本不是对手,没挨上几分钟就紧紧缩着喊了出来,眼神空空的全身一阵颤抖,脚趾头使劲的往下压,下面含着他的那张小嘴里一阵温热,陈遇白没忍住,往后退了一点再使劲的冲进去,抱着还在持续丢魂的她释放了出来。

    做完两个人都累得很,陈遇白把套子拿下来丢在抽水马桶里冲掉,拿来一条温毛巾,仔细给瘫软的她擦了擦下身,躺下来搂着她就睡了。梦里她还抽抽噎噎的,“小白……”

    陈遇白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番外之 燕回(一)

    初见秦桑时,周燕回以为那是纯粹的欲。一个男人想上一个还不错的女人,仅此而已。

    那天他那么大方的放他们姐弟走,其实,是因为前门那里人手都已经就位,一切都布置好了,如果不是六子忽然蹦出来,那晚秦桑应该和阿林一起,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一夜的。

    不过看在六子的面上,算了就算了吧。

    那晚是他十五岁之后极少数的独自入眠,梦里指腹还一直在磨蹭着掌心,那里……她握过之后就一直有些异样。酥酥软软的感觉渗进,爬啊爬的往心上去。

    可也就那么一晚的事儿,第二天酒色财气一阵胡闹,什么都忘了。后来在纸醉金迷里偶尔的想起,也不过以为是吃不到的小小遗憾。

    那时的周燕回,还以为自己这生是不可能和爱情这些酸酸的东西有什么瓜葛。

    那个他一直搞不清叫什么的小模特,脸蛋身材一流,床上功夫也是没的说,一整套下来,他虽说意犹未尽,也还算满意的了。尤其那双修长白嫩的腿,每次夹在他腰上蛇一样盘紧时,他眼前总能晃过另一双踏着帆布鞋的长腿,在灯光下明晃晃的耀了他的眼。想到这里他不抽那些乱七八糟的也能兴奋的一塌糊涂。

    那天就是小模特生日,旋转餐厅里,他一进去就背上一阵不同寻常的**,寒毛直立。叫了经理来问,说是没什么特别的人来,除了梁氏的五少爷,带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用餐。

    远远的看过去,她笔直光滑的背部就让他热血沸腾。

    竟然是李微然。他还以为她这样的别扭小倔样儿,得多能折腾的才能拿下呢,原来不过就是李微然能成的事儿。

    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估计她不怎么想见他,本来是不打算过去了,况且他和老五也不怎么熟。可她明艳艳的侧脸上甜甜的笑,扎人似的刺的他眼睛疼。

    果然,看到他,她就笑不出来了。昏暗的烛火下,他看见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忽然的就快活起来,原来,我周燕回也是能让你有感觉的?不管好坏。

    秦桑,秦桑。

    秦桑……

    不断的玩味着她的名字,低低的在唇齿间回味,仿佛这样就离得她更近了点。那个小模特也许是被他的神情吓着了,懂事的乖乖坐在一边吃东西,不敢来惹他。正百无聊赖呢,她怡怡然的经过,朝着洗手间去了。白色的裙摆似有似无的从他心头拖过,痒痒的。

    一共见她这才第二次,可怎么每次都那么想就地扑倒她呢?

    鬼使神差的就跟在了她后面。她进了洗手间,他倚在墙上抽着烟等。虽然,并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她拽着裙摆出来了,老实说他不喜欢她穿这样的衣服,美是很美,可整个人跟装在一个框框里似的,跟她的气质一点也不搭。况且还把那双诱人的**腿给遮的严严的。秦桑,只应该是个骑在男人身上甩头**的小魔女。

    这丫头戏演的不错,跟他敷衍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他也就逗着她玩儿,可是听着她软着嗓子说“好么?”,他周燕回自以为铁石打造的心脏竟然有点酥**麻的,这么些年尝过那么多种的粉和药丸,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看着她甜甜的笑和按耐不住的归心似箭模样,他忍不住就想撩拨她。李微然和秦宋从小一起长大,既有血缘又有深厚感情,为个女人翻脸的话,肯定是会闹的满城风雨。最后的结果,恐怕是被他们那个位高权重的外公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得不到。

    他周燕回,乐的做个抱得美人归的渔翁。

    小丫头真是嫩,一逗就急了,冷冰冰的模样看的他心里直痒痒。

    晚上那个小模特情的时候,被他用睡衣带子绑住了手腕拴在床头,他趴在她身上,用白色的床单蒙住她的脸,命令她不许说话不许扭腰,只能紧紧的用腿盘他。弄着弄着兴致来了,一把拉下床单就要吻上去,这才现底下不是那个嫩汪汪的小丫头。忽然之间,周燕回觉得特没劲。

    他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解开她手上的带子,自己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小模特见他**的**还是斗志昂扬,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他不高兴了,连忙手脚并用爬过去,低头一口把他含进嘴里,上下吞吐着玩起了深喉。他推了推她的脑袋,见她表情陶醉的正起劲,也就不去管她了,深深的吸了口烟,闭着眼享受她温热的小嘴和灵巧的舌头。

    最后他爆在她喉头,一阵颤栗,他不由得伸出手紧紧的按着跪着的女孩子的后脑勺。小模特被大量的液体喷射弄的呼吸困难,还是没敢违逆他,伸长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等他结束了,还伸出红色的小小舌头,把他舔得干干净净。

    周燕回良久才睁开眼,看看脚下蹲着的小模特,年轻貌美,可怎么就不是那感觉呢?他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三言两语把她打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秦桑,秦桑。

    周燕回眼里闪着狼的光芒,低低的自言自语,秦桑,你最好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现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呢。

    尝试

    今天应该是六月最热的一天。

    安小离扯着学士服前后的扇动,罩袍一样的服装升腾起的却还是热气。强颜欢笑着和阿莫春子再拍了一张照,她实在热的撑不住了,一溜小跑躲去了路边的大树下面,秦桑正坐在那里,靠着树干闭目养神。今天一早来她就说困,连车都开不了。一上午同学找她拍照她都强打精神,后来索性躲在树下打瞌睡。

    “您这是昨晚上做**贼去了?”安小离在她身边坐下,戳戳她的脸蛋,笑的暧昧。秦桑闭着眼伸手摸到她的手臂,掐了一把,痛的她嗷嗷的直叫唤。

    事实上秦桑昨晚上几乎一夜没有睡觉,李微然送她回家已经十点多了。洗完澡两个人打电话,不知怎么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一直到两点多,手机都烫了,想起今天是毕业典礼,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去睡觉。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三点多,朦朦胧胧间睡意十足,可就是睡不着。拿起手机给他了个短信,没到一分钟他竟然就回复了,“我在想你,睡不着。”

    又想到那七个字,秦桑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弯,安小离看的直咂嘴,“秦小桑,你绝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的的闷骚。笑的我直起鸡皮疙瘩。说说,这些天你和李微然到哪一步了?”

    “反正没到你和陈遇白那一步。”秦桑慢慢悠悠的回答。安小离被踩到痛脚了,做贼心虚,缩回去不敢再调戏她。正好有班里同学叫她们合照,安小离红着脸趁机溜走。

    ……

    梁氏的会议室里,空调打得极低,开部的高层都在开会,听李总做一个新计划的展望报告。

    到了提问的时间,底下人刚刚问了几个问题,就逗现五少爷不时的表,眉头越来越紧,接下来本来有点小疑问的都不敢提了,就这样会议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

    李微然连文件都不收拾了,拿了车钥匙就要走人。陈遇白坐在椅子里往后一转伸脚绊他,被他一跃躲过,“靠!三哥你干嘛啊!我赶时间。”

    “赶什么时间!你刚刚做的那是什么狗屁报告。”容岩走过来,闲闲的靠在桌上训他,“主要展安排日程排的一团糟,可行性利弊点一个没有提,ppT一张张翻的跟打仗似的,你急着干嘛去啊?”

    “我女朋友今天毕业,这点儿毕业典礼都开始了,我着急着呢。你们就高抬贵手,我回头把那几个经理揪来细细的再讲一遍不就得了。”李微然急着往外走,容岩伸手伸脚的阻他,一时之间急的他越的皱眉。

    “三哥,小离不也是今天毕业,你不去啊?”李微然揪了空给了容岩当胸一掌,把话题转到陈遇白身上。容岩喔唷了一声,戏谑道,“这是吹的什么风?你们兄弟联手把人家班里漂亮的一锅端了?没留几个给我?”

    陈遇白站了起来,文件夹啪的甩在容岩嘴上。在容岩的惨叫声里,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淡淡的对李微然笑了笑,“我没空。你要走的赶紧。”

    李微然皱眉,会都开完了,他哪里没空了?

    看着李微然渐渐走远,陈遇白转身往反方向走。毕业典礼,她好像这几天是一直在唠叨着的,今天请假的时候也说过。她是希望他去的吧。

    可是,他得好好想一想。

    这些天来,事情的展,好像越来越偏离他原先的想法了。

    ……

    安小离眼看着某人的懒洋洋在李微然出现的一瞬间立刻消失。这么一个平时矫情的一塌糊涂的小姑娘,老是一二三四五教训她这个那个的秦小桑同学,就那么青春洋溢的跑了起来,红着脸扭捏着拉起了李微然的爪子,笑的那叫一个……什么荡。

    李微然揽着她和春子阿莫打招呼自我介绍,春子阿莫面上矜持的笑,暗暗的都在吐血。这个世界怎么了?安小离那个少根筋的找了个极品,秦桑这个臭小资大别扭也领了个级大帅哥来,笑起来比安小离家那个温柔甜美的多。而她们这样的良家少女,长相姣好脾气温顺家境一般的准灰姑娘,反而至今单身。

    她们是不敢像对安小离那样暗地里掐秦桑的,所以只能呵呵阴笑着要求李微然请客。大学里仿佛都有这样的传统,宿舍里的谁恋爱了,总是要请大伙儿吃一顿,大家帮着看看,同时也诏告天下,这对狗男女从此一起混了。

    李微然看了眼依偎在身边的秦桑,笑的越温柔,“当然当然,在下十分荣幸。待会毕业典礼散了,大家都跟我走!”

    李微然看安小离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安小离假笑了声,趁他转身,她恶狠狠的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

    毕业典礼在学校的大礼堂里举行,学校的领导台言。无非是鼓励大家报效社会,将来回馈母校之类的。

    李微然陪着秦桑坐在下面,拿着纸巾给她脸擦汗。秦桑觉得不好意思,微微往一边躲,反而被他拽过来按在怀里。安小离坐在后排看的咬牙切齿,大力的一掌拍在李微然肩上,“闹什么闹!晃得我眼花。”

    李微然还是温温的笑,秦桑回身警告的瞪了小离一眼。阿莫在一边玩着手机,冷冷的拆穿她,“是晃的你心酸吧?”

    安小离被说中了心事,狠狠的掐了阿莫一把,心里一阵堵。她这两天暗示了无数次,冰山就是没有松口说要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眼看李微然和秦桑甜甜蜜蜜,她既替秦宋愤怒,又一阵阵的冒酸水。

    他是玩玩的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是她安小离?陈遇白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招招手的事呢?

    他是认真的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幸福?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她从未觉得陈遇白对她有什么好。

    不对,在床上的时候也不好,他总是欺负她……

    “喂,你脸红什么?”春子摇了摇她,打断了她的春思,“你看,系主任过来了。”

    被她们暗地里称作大头的系主任弯着腰从走道里猫过来,蹲在她们那一排,冲着秦桑那儿直招手。秦桑看他笑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冲着李微然来的。她拍拍李微然,两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

    系主任把他们拉到了礼堂旁边的休息室,说是请稍等。没一会儿副校长就来了,上前热情的和李微然握手,“李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李微然收起了那副痞子相还是很像回事儿的,他客客气气的和副校长握手,把身后的秦桑介绍给他们,“我女朋友秦桑。今天她毕业,我纯粹是来观礼的。没想到还是打搅了。”

    当初顾烟要进这所学校念书,梁飞凡大手笔承包了学校里所有教学楼的翻新,从此梁氏就成了这所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他们几个都常来。

    “李总,上台讲几句吧。作为一个有为青年,鼓励一下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副校长笑的像朵太阳花,c大的毕业典礼,有梁氏的高层亲自监场言,简直是太有面子了。

    李微然客气的推脱,副校长转而温和的攻击秦桑,说是为母校做点贡献。秦桑抿着嘴笑,拉了拉李微然的衣角,“李微然,你就去吧。”

    李微然悄悄伸手扣住她的手指,在掌心里轻轻握着,“恩。”

    ……

    李微然的登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为了隆重其事,那么热的天他还是穿着正装,笔挺的黑色西服衬着年轻的他面冠如玉,温润儒雅。

    校长亲自向大家介绍了他,掌声里,李微然接过麦克风,就这么随意的站在主席台旁边,侃侃而谈,他先是就目前的就业形势给大家分析了一下,又以梁氏的架构等为例,指点了这些毕业生一些该注意的事项。

    “其实我今天,只是作为一名家属来观礼的。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整理好思路,只能随意的和大家讲了几句。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切身的体会,就是两个尝试。这和人生的道样,你不去试,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好。”

    校长带头鼓起了掌。秦桑默默坐在下面,一片躁动里望着台上微笑的英俊男子,心里一丝丝一丝丝的泛起后怕,她,竟然差点错过了这个男人。

    “谢谢大家。我在这里代表梁氏欢迎各位精英来应聘。祝各位毕业愉快。”

    他说完,放下了麦克风,和校长他们点头打过了招呼,下了台往秦桑走去。领导讲话还在继续,大家的眼光却都随着李微然移动,看着他微笑着走近,秦桑在满室的羡慕空气里甜蜜欲醉。

王子

    李微然取了车过来,远远的看见秦桑她们宿舍女生被几个男生包围着,双方在争论什么。他刚下车,那个叫阿莫的小女孩就急急的冲他招手。

    “喏!看见了没。”阿莫指指上前李微然,没好气的对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说,“人家是我们寝室的新女婿,头一回上门请客,你们跟这添什么乱啊!”

    高个子的男生打量了李微然一下,客气的表情里带着明显的不服。李微然揽着秦桑轻声的问:“怎么了?你们有活动?”

    安小离这时从高个子男生身后踱着得意洋洋的步子出场,拍拍李微然的肩膀,“是这样哒李总,这位是我们社团的社长任侠。今天不是毕业么,说好了大家吃散伙饭的,谁知道和您的请客重了时间呢。真是遗憾。”她捂着嘴遗憾的直乐,阿莫和春子两边一个靠上去掐上她手臂内侧的嫩肉,痛的她一蹦三尺高,窜到秦桑身边去。十分无意的拍掉的了李微然搂着秦桑的手,安小离抱着秦桑的腰可怜兮兮的吸鼻涕。

    秦桑温柔的笑了,抚着她的背,低头很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你再捣乱,我就要你好看。”

    安小离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颤,委委屈屈放开她,站出去老远。

    李微然笑着和任侠正式的握了握手,憨厚的东北男生立刻不知所措起来,刚才他听李微然在台上讲话时就觉得他倍儿有范儿,没想到还这么懂礼貌。

    “那不如这样,如果社团的同学肯赏脸的话,晚上就由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人多也热闹些。”李微然建议。

    阿莫和春子都点头,安小离被秦桑吓的根本不敢靠近了。倒是任侠憨憨的挠了挠头,说:“我得问下他们。”说完他就往后跑,和远处那边的几个男孩子商量了一下,又满头是汗的跑回来,对着李微然直摇头,“不行。”

    没等阿莫和春子龇牙咧嘴的扑上来,他又憨憨的挠头,“不过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聚餐。当然,你得交你那份钱。”

    李微然点头,牵着桑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秦桑不动声色的回捏。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相视一笑。

    ……

    聚餐是在学校附近的小菜馆里,十几个人挤了一张圆桌,阿莫和春子整晚换着手轮流掐安小离,就是这个扫把星搭错了线,跑去提醒社长还有散伙饭没吃,不然现在他们一定坐在大饭店里喝着燕窝了。

    安小离也不好过,手臂被掐的麻木,喝酒时秦桑还老是似有似无的引着大家把矛头对准她,三四瓶啤酒下肚,她觉得饭店的屋顶变的好高好高。

    中途她去洗手间,回来时摸错了路,一直走出了饭店的门。出来才现天已经擦黑了,熙熙攘攘的街上都是年轻的情侣,好像每一个男孩子都在哄着怀里不管长成什么样的女朋友。她看着看着心里忽然酸的直冒泡。

    “哟,装望夫石呢?”秦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她身后。扬声问她。

    小离撇了撇嘴,“谁说我有夫了。我明明还在等我的王子翻山越岭拍马而来。”

    她以前问秦桑为什么不谈恋爱时,秦桑总是开玩笑说:“我还在等我的王子拍马而来。”时间久了,小离开她玩笑,说王子来的途中要跋山涉水,所以晚一点到。

    秦桑也在这分离的夜里想起了过往,这惬意洒脱的四年黄金时间,就这样春去冬来,悄然而逝。两个人一起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她捏捏小离的脸蛋,“你家王子的坐骑该换了,脚程也太慢了些。”

    安小离唔了一声,转身拉着她进去,“这年头冒充王子的太多,所以路上塞车。”

    她们就出去了一会儿,里面已经乱成一团,桌上用一排开了瓶的啤酒隔的泾渭分明,李微然脱了外套挽着袖子,身后是阿莫春子等组成的纯女性拉拉队。他对面站着的是寇毅,中文系最有名的才子,生的面如冠玉身如飘絮,一肚子的酸诗。他小秦桑一届,加入了社团之后,某天在男生宿舍闲聊时说:“我觉得整个学校能勉强配得上我的也就是秦桑了。你们可以告诉她,我觉得,她还不错。可以来和我处处看。”

    那天晚上他洗完澡,接到一个自称是快递的电话,谁知道刚一出门就被一个桶扣在头,一群人的脚步声踢踏踢踏上前,把他揍的哼哼都哼不出。

    每个学校都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不算最美,不算最奇,可就是大家都放在心上特殊的角落,不算爱慕,不算嫉妒。一旦有人要打破平衡意图染指,就是犯了众怒。

    安小离一看这热闹的pk场景,愁情都抛到脑后去了,难得有人替禽兽出这口恶气,她一溜烟上前给寇毅叫好助威,任侠那帮男孩子在刚刚的助威过程中吃尽了对面女孩子伶牙俐齿的亏,现在一个个拍着安小离的肩,极是欣慰。

    秦桑没立刻过去,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拿出手机,取好角度拍了几张,编辑了几个字在旁边了出去。

    回到桌旁,李微然正往下灌一大瓶的酒,余光撇

    c到她来,伸手去牵她。秦桑和他十指交扣,微笑着看他逞英雄。寇毅那边已经不行了,一个咳嗽嘴里的酒全数喷了出来,在阿莫她们兴高采烈的倒彩声里狂奔了出去吐了。

    男生们几乎车轮了李微然一遍,一圈下来看他还是面色如常,风度翩翩。个个都暗自佩服起来。

    怪不得呢,秦桑都看上他了。

    寇毅回来就开始酒疯,双眼烟雨蒙蒙,含情脉脉的看着秦桑。一会儿大喊起来:“笔墨伺候!”

    旁边坐着的春子使劲的伺候了他一个爆栗子。

    一桌人临近九点才散,走时社团的男孩子们个个过来和李微然亲热的握手拍肩,俨然知己兄弟。

    寇毅对酒当歌,指着天上的月亮大声的背着自己写的酸诗,一帮本来就嫌弃的男生你一脚我一拳的催他走快点。

    “她的心里有座空城

    庭院深深

    几许年华悄然变更

    她始终拒绝打开那扇紧闭的城门

    我千山万水慕名而来

    原以为

    会是她命中注定的归人

    几度叩门相问

    佳人不闻

    红尘百年滚滚

    华生

    才知道

    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一场空等

    啊……”

    “啊你奶奶个嘴儿!”脾气最好的任侠都忍不住了,轻轻松松一把把他倒着拎起来。寇毅大头朝下,一颠簸打了一个酒嗝,大量的黄色液体参杂着不明半固体沿着嘴角淌了一脸,任侠腰间热热的,一看惨叫起来,作势要丢了他,偏偏被他紧紧的抱着腰,两个人哇哇怪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

    秦桑和李微然走在很后面,喧嚣都远远的,只有路灯黯淡的光和彼此飞扬的神色。

    “喝多了吧?”秦桑问他。他脚步没有踉跄,只是眼神更亮了,明晃晃的直照进秦桑心里去。

    李微然笑着搂住她,轻声在她耳边甜言蜜语:“其实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是醉的。”

    她抿嘴笑的样子看的李微然的心一悸,不由自主的低头吻她。后面的小离阿莫她们立马咳成一片,秦桑红着脸推开他,李微然恋恋不舍,又啄了一口才放开。

    阿莫羡慕的看着前面的神仙眷侣,捅了捅小离,“你们陈家公子也是梁氏的总经理吧?”

    小离闷闷的“恩”了一声。

    阿莫兴奋了,“梁氏的总经理都这么极品啊?还有没有了?”

    “还有一只禽兽,你要不要?”安小离看秦桑的态度强硬,禽兽这眼看没戏了,不如就迁就一下跟了阿莫算了。

    阿莫啪一声重重赏了她一巴掌,安小离麻了一晚上的胳膊立马浮现出红红一个血手掌,委屈的她眼泪直打转。

    “安小离你个死没良心的,自己占着陈家公子,给我介绍个禽兽?!”阿莫怒的柳眉直竖,唾沫星子飞了安小离一脸。

    “陈家公子比禽兽还禽兽呢……”她咕哝了一句,撇下火冒三丈的阿莫,赌气一个人去买烤鱿鱼吃。

    五六串香辣的烤鱿鱼下肚,安小离的充电就完成了。她本来就是懒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懒得和谁斤斤计较的一直生气。瘫在鱿鱼摊子旁边,她无事可做的看着人来人往。隔了一会儿酒气上涌,一个脑子热就掏手机给陈家公子打电话。

    “小白!”

    “小白?”

    “小白……”

    “什么事?”熟悉的冷声调隔着电话也能消退她脸上的热度。

    “你在哪里呀?”

    “床上。”

    “哦。在床上干什么?”安小离仰头看着月亮,越看越圆。

    “上床。”

    “哦。”

    安小离挂了电话,继续看圆圆的月亮。

    果然,还没到一分钟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小离,你敢挂我电话!”

    “你不是忙着上床么,我打扰你多不好啊。”

    “……白痴。”

    “呵呵,小白和白痴才是亲戚。”

    “在哪?”

    “学校。”

    “等我。”

    “恩。”

    安小离傻兮兮的笑着挂上了电话。

    陈遇白嘴角微微上扬挂上了电话,穿着浴袍在衣柜里随便挑了一套衣服。出门前他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他隔着门冷声说:“我走了。”

公主

    陈遇白到了安小离的宿舍楼下,在车里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她,一个粗狂的嗓门在嘈杂的背景声里嘎嘎的笑,“小白啊,给阿莫姐姐叫两声来听听……”

    “你好,我是陈遇白。我找安小离。”

    电话那头,阿莫顿时面目扭曲,被噎的说不出话。安小离正在酒疯,搂着春子绕着晾衣杆大跳钢管舞,她看到安小离的闪烁着小白两个字,还以为是个和安小离物以类聚的宅男之类的,想说接起来调戏一下,谁知道那边清清冷冷的声调冰块一样的瞬间凉了她的心,小白……竟然就是陈遇白……

    陈遇白又“喂”了一声,电话里一阵沉默,很久之后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温柔女声,“喂喂?您好,我是安小离的室友,我叫——”

    阿莫捏着嗓子,面上满是得意的笑,自觉天衣无缝。

    “——阿莫。我们上次见过的,我记得。请把电话拿给安小离。”陈遇白没有耐心陪着小女生玩这些把戏,客客气气的拆了她的小台阶。

    阿莫彻底被噎死了,泪流满面心如死灰的把手机塞给安小离,躲床上哀悼自己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夜。

    陈遇白等了很久才等到安小离下楼,远远他就看见她飞奔而来,边往他的方向看边下台阶,走到最后一阶,一个踩空身体一矮,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微风顿起,地上沙沙的旋转起落叶,陈遇白似乎是在风里叹息了一声,走过来伸手扣着她的肩膀拉她起来,“笨蛋。”,他拍拍她身上的泥灰,低声的叱。

    安小离的小腿被台阶硌了一下,咧着嘴站起来,扶着他的小臂靠在他身上直喊疼。陈遇白扯她站好,自己蹲下去看了一下,没有破皮,就是有点红,几颗小石子沾在上面,他吹了吹,又拿纸巾擦了一下。站起来拍拍她脑袋,“走路都走不好。”

    安小离呵呵的笑,比平时更傻的样子。陈遇白凑近闻了闻,冷下脸来皱眉,“喝酒了?”

    “恩,”她点头,想想还是要告一状,“桑桑灌我。”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没说什么。

    秦桑,他默念了一遍,好,我记住了。

    白天太热的关系,晚上的校园凉风习习很是舒爽,拉手勾肩搭背的情侣也很多,陈遇白和安小离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笔直的两排路灯,昏黄的光洒下,每盏路灯之间都种着高大的数,枝叶婆娑,光线迷离,一眼看过去很是有情调。

    安小离先开始被他牵着,后来她自己觉得有点像被他溜着的什么东西,就跟上他挽了上去,陈遇白正在想什么,偏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安小离心里一颤,倒退两步,这不就是……传说中绿幽幽的眼神么?

    陈遇白扣着她的手继续往前散步,安小离安安静静的跟了好一会儿,实在憋闷的慌,就自己找话题来聊:“你刚才真的在上床啊?”

    她用自己的智商分析,他那在黑色幽默,可是由于对分析依据的不信任,她还是问了。

    “没有。”陈遇白淡淡的说。

    安小离哦了一声,再没有别的话说,只觉得这样两个人静静的走一段,也蛮舒服的。他的侧脸在夜色下越冷峭英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安小离的感觉特别的敏锐,总觉得今天的陈遇白有些不一样,好像有些……不安?

    就这样在校园里默默的逛,两个人越走越远。回去的时候安小离累了,赖着他一定要他背。陈遇白被她缠的直皱眉,叹了一口气,矮下身子,“上来。”

    趴在他背上的小女人异常的快乐,嘀嘀咕咕的一直在他耳边说话,间或的哼着歌,细长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肌肤相贴,呼出的热气细细的吹在他耳朵后面,陈遇白偏了偏头,有些燥热,偏偏背上两团软软

    c的肉挤着他,随着步子微微的颤,他一下子想起家里的那张大床上,她在自己身下被捏的半眯着眼求饶的媚样儿。

    算了,他看向远方的目光坚定含笑,就她了。

    ……

    回去时,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李微然就叫了司机过来开车。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听着轻音乐,秦桑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脸上划啊划的,李微然闭着眼微笑,抓住她青葱样的食指在唇边轻轻磨。

    经过世纪中路的时候,司机停了车,李微然睁开眼,在秦桑脸颊上亲了亲,“下车,我们去挑毕业礼物。”

    秦桑耍赖不愿意动,李微然只好先下车,再弯腰从车里把她抱下来。下了车她倒是知道害羞了,掐着他低声连说说下来自己走。

    两个人拉着手进了Ja,店门口挂着“今日歇业”的牌子,经理早就等在门口了,笑容满面的把他们迎进去。

    秦桑跟着他走,悄悄的拉拉他,踮起脚对他耳语:“这么大手笔,不怕我以为你是暴户?”

    李微然搂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些,眼神看着前方,嘴角带着笑,“都是没那范儿的小姑娘才这样说,镇不住这气势。”

    秦桑偷偷掐他的手臂,“敢说我没范儿!”

    李微然嘶嘶的抽冷气,在她侧脸上偷了一记香,“谁说的?我们家桑桑才不会怯场。我们家桑桑是天生的公主。”他说完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礼,微笑的伸出手,秦桑拨了拨头,女王般的挽着他进场。

    各式各样金银珠宝排排列在柜台上,穿着黑色工作服带着白色手套的导购小姐站成一排,笑的齐刷刷露出八颗牙齿,灯火通明珠光宝气的店里,一切只能用梦幻来形容。

    秦桑在前面慢悠悠的挑,李微然跟着她,专注的看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她每每一笑,他的心情就一阵暖好。

    秦桑最后挑了一款别致的挂坠,细小细小的s连成的链子,坠子是一朵小小的玫瑰花。比起她自己那些饰来,这款的价格不算便宜也不算昂贵,可就是一眼相中了,喜欢的紧。

    李微然接过链子给她戴上,在镜子前拥住她,看里面的人嫣红的双颊,湿亮的双眼,他暗自喟叹,所谓艳如桃李也就不过如此吧?

    秦桑手指点着那朵玫瑰,笑吟吟的窝在他暖暖的怀里,森森的冷气里心尖都是颤的。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从镜子里看着彼此,微微的笑。

    送到秦桑家的楼下,李微然的醉意更浓了些,抱着她站在楼道口的暗影里怎么都不肯放手,秦桑被他亲的脚跟都软了,双手圈在他腰上,也是很舍不得分开。

    “唔,上去坐坐?”她仰着红红的脸问他。李微然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你就不怕我酒后行凶?”

    “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才这么说,给自己找借口。”

    “敢说我心术不正!”李微然学着秦桑的口气,她被逗乐了,笑吟吟的还击,“谁说的?我们家微然才不是心术不正,我们家微然是最道貌岸然的正义之士。”

    李微然听了,猛的低头亲她,秦桑正笑得肆意,他的嘴唇便磕上她的牙,痛的低呼一声。

    秦桑笑着挣开他,挥了挥手就转身往楼上跑。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远,李微然捂着唇站在楼下,且皱眉且微笑,一直等到她房间的灯亮了才离开。

    ……

    “小白,你心里都装着些什么?”

    快到宿舍门口,安小离揪着陈遇白红红的耳朵轻声的问。陈遇白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安小离竟然正正经经的叹了口气,“小白,你总是什么也不说。”

    “唔……我要是像桑桑那么聪明就好了,不用每天都猜你在想什么。”

    这注定是个伤春悲秋的夜晚,安小离竟然也文艺了起来,软软的在陈遇白耳边叹息。

    到了宿舍楼下,陈遇白把她从背上放下来。整理好她皱巴巴的衬衫,看她还是一副醉意微薄的傻乎乎样子,忍不住拉在怀里,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安小离伸出小小的舌回应他,在他牙齿上刷来刷去,被他强硬的舌推回去,堵了一嘴,她只好吮着他,乖乖的把他带着薄荷味的口水吃下去。

    以往安小离总觉得女生宿舍前面一对对拥吻的狗男女影响市容市貌,可等到这一刻真的来临,她才明白,做狗男女真的是太有乐趣的一件事了。

    “不要像秦桑那么聪明。我不喜欢那么聪明的女孩子。”

    宿舍阿姨破锣一样的催促声里,暗影里一对对劳燕分飞里,陈遇白冷冷淳淳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天边。

    那晚,阿莫依旧震天的呼噜声里,安小离嘴角弯弯一夜好梦。

良人

    第二天是离校的最后期限,大家都打包了行李各奔东西。一大早秦桑就开了车来,阿莫和春子找的工作都在外地,秦桑把她们送去了火车站,依依不舍的告了别,再和安小离回学校接她的行李。

    安小离前一段就在找房子,可是她一个月就从冰山那里拿那么点钱,租了房子就要每天吃泡面了。不过还好宇兴是有这样的制度的,单身员工可以申请宿舍待遇。她交了申请,在这之前,先在秦桑这里过渡一下。

    到了秦桑的小公寓,正在收拾的时候,陈遇白的电话打了进来,连你好都不说,冷冰冰的问小离她在哪。

    “我请假了呀今天。”安小离诧异,昨天不是告诉过他今天有事么?

    陈遇白拿着电话,正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恼火的忍受着来来往往的好奇眼神,听她云淡风轻的声音,越的气恼,“我知道。我是问你现在在哪里?”

    “桑桑家。我暂时搬过来她这里住,等公司里的宿舍申请下来了我再搬走。”秦桑倒是说勉强可以长期收留她的,可是安小离和她认识那么多年,最是了解她不过,桑桑对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控制,恐怕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当初大一开学时,宿舍里住了不到一个星期,秦桑就一个人默默的搬出去了,她对阿莫春子的解释是自己老是三更半夜的写东西,影响大家休息。可就安小离看来,秦桑是受不了宿舍的亲密感,每次阿莫春子和她一人一口咬热狗的时候,秦桑都会不动声色的躲很远。这也算是一种怯弱吧,安小离偶尔文艺的时候都会这样认为,害怕受伤,所以把自己关在厚厚的壳内,假装全世界和她自己都以为,恩,桑桑很坚强。

    安小离站在阳台上,隔着玻璃门看着正在有条不紊收拾东西的闺密,一时失神,竟然忘了还在通话。直到冷冷的“嘟嘟”声传来,她才恍然初醒。

    “懂不懂礼貌啊……真是不可爱。”她嘟囔着往屋子里走,完全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陈三公子此刻是多么的头冒青烟咬牙切齿。

    ……

    多了一个人的东西,屋子里显得有些挤,两个女孩子规划着改动着,搬动家具充分利用空间。等到门铃响起的时候,她们才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秦桑站在凳子上,正往厨顶推一个闲置的行李箱。安小离绕开一地的纸箱子小跑着去开门。来的是李微然,提着好几个饭盒站在门外笑吟吟的。安小离的心被那几个袋子上大大的饭店Logo给震的**了,连忙点头哈腰的请他进来。

    李微然看见秦桑爬的那么高,连忙放了手里的东西在桌上,过来在下面护着。秦桑安置好了箱子,扶着他的肩,被他抱了下来。安小离看着她的长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出来,扁了扁嘴,哼哼,老娘也享受过公主抱,你们两个酸不倒我!

    “我饿死了!”她叉着腰大声的嚷起来,吃不到的葡萄,也不能让别人一个劲的在她眼前吃啊吃啊的,她饿了。

    秦桑鄙视了她一眼,怡怡然去洗手了。李微然把东西拎到餐桌上,打开其中一个餐盒,撕了一只鸡腿下来给安小离啃着,剩下的他拿去厨房装到各式碗碟里再端上来。安小离在美味的鸡腿和他居家男人的背影里深深的歉疚,秦小兽啊,你怎么还不回来,我这么有气节的都要叛变了,何况桑桑呢!

    “下午你们收拾完了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来接你们吃饭。”李微然对她们两个人说。他好像是很忙的样子,匆匆的一顿饭接了三四个电话,不过再忙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温柔的抱一抱秦桑。

    那柔情蜜意的一抱在安小离的眼前挥之不去了一个下午。等两个人基本收拾完了,累的双双倒在床上,安小离看着床幔重叠的床顶,推了推身旁的秦桑。

    “恩?”

    “我觉得,李微然真好。”

    “恩。”秦桑又开始惜字如金了,安小离忿忿的翻身压在她身上,“我嫉妒!”

    “小离,”秦桑推开她,闭着眼温柔的笑,“

   &www.uu234.combsp;“我想要你们这种样子的。”

    “恩。”

    “陈家公子不是这种类型……可是你说陈家公子适合我的。”

    “那你再找一个吧,也许是我错了。”

    “秦小桑!”安小离揪着自己的头,失控了。

    秦桑不为所动,“我又不是神,哪里知道以后会生什么。当时我确实觉得他很适合你。”

    “现在你自己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了,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了?”

    “唔……其实,我确实这样想。”秦桑睁开眼,歉疚的摸摸安小离的乱。“不过,也许我被爱情所伤之后,又会有另外的想法。所以小离,还是随遇而安的好。爱情,不就是一场随遇而安么。”

    安小离脸埋在枕头里,趴她床上死鱼一样的划拉,“秦小桑,你一色情小说家,充什么文人啊!酸死我了!”

    秦桑顿时来精神了,随手抓起一个靠枕,拍在安小离后脑勺上,把她闷在枕头里,“切!色情小说家不是人啊!”

    ……

    闹了一下两个人都说累,还是好好休息。手垒着手腿叠着腿的睡了。结果一觉睡下去都睡的的格外的死。李微然打了两个人的电话都没人接,吓的急忙赶过来,电铃也不按,门拍的震天响。

    秦桑揉着眼去开门,李微然看见她没什么事,长舒一口气,“桑桑,你要吓死我啊?怎么睡的这么沉,我打你们好几次电话都不接。”

    “唔。”秦桑还是半梦半醒的,眯着眼揉着头,木木的反应不过来。看在李微然眼里,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格外可爱。

    他看看床上还在熟睡的安小离,上前搂住了秦桑要吻她,秦桑向来有些起床气的,在他怀里躲着推着,好一会儿还是缠不过他,只好苦着脸踮脚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李微然满意的笑着,放了手,她脸红红的往屋里走,叫醒了小离一起去吃晚饭。

    ……

    李微然选了一家偏远的私房火锅店,这么热的天气,大厅里居然还是满客的。

    他们三个人坐在小包厢里,空调的温度打的极低,火锅用的汤底是清爽的枸杞鸡汤,清热去火。切成薄纸厚度的羊肉片放下去涮一涮,蘸了鲜美的酱料细细品味,再喝一口三十七度的白开水,身上先是冷后是热再是美味,起了三次的鸡皮疙瘩,通体舒畅。连安小离这样自称不懂得矫情为何物的孩子,也大叹夫复何求。

    李微然风度翩翩的为两个女孩子服务着,秦桑见他基本没吃什么,偶尔的就喂他一口,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相视一笑。

    安小离看了一天温柔甜美的桑桑,彻底的放弃了立场,秦小兽,不是姐姐革命立场不坚定,实在是敌人BT的强大啊!你节哀吧。

    “今天还是忙着下年度的计划安排么?”秦桑给李微然夹了菜,柔柔的问他。李微然点头,

    “恩,大概再有两个礼拜就忙完了。到时我也许会去宇兴科技。”

    安小离咦了一声,“为什么?”

    “梁氏每年的行政变更,人事调动而已,不会对职工有影响的。”李微然向安小离解释,他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工作。

    安小离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们现在的总经理呢?”

    李微然给桑桑递了一张纸巾,不在意的回答安小离的问题,“三哥么?他回总公司,他的任命最先下来,这些调度都是他安排的。呃,他没和你说?”

    “呵呵,说了,说了。”安小离皮笑肉不笑,“当然说了,他什么都和我说。”

    李微然觉得她语气古怪,转头探究的看了秦桑一眼。秦桑微微摇头,他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安小离越吃越觉得这火锅真辣,辣的她心尖上都微微的麻。貌似,和秦小桑那个色情小说家形容的那种“心痛”感觉很像。

    靠!老娘才不心痛!老娘有才有貌,干嘛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我要反攻。

    安小离吃的肚圆,打着饱嗝,目光坚定的下了决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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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057/ 第一时间欣赏然后,爱情随遇而安最新章节!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所写的《然后,爱情随遇而安》为转载作品,然后,爱情随遇而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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