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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蝠     苏联英雄txt下载     苏联英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十六章 马德里保卫战6

    当听到林俊这边传来“史瓦克”ШВkА机关炮独特的怒吼声后,其它几门隐蔽在工事里的机关炮也开火了,一时间阵地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弹幕,铺天盖地的向敌人砸过去。

    林俊只对着第一辆坦克连射了两秒钟,就调整射角对准了另一辆,再次踏下了击踏板。金黄色的弹壳不断的从抛壳口跳出来,就像一道黄金瀑布。

    “打死你们这些王八蛋!”林俊是边射击边在那乱吼。“爽呀!哇呀呀呀!!”

    冲锋的叛军被突然出现的强大火力打蒙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击中了已为屏障的坦克,也打得附近的步兵血肉横飞。马克1型的薄装甲根本挡不住ШВkА机炮穿甲燃烧弹的攻击,装甲板被无情的撕裂,冒出黑烟。叛军的步兵看见附近的人被什么东西击中,竟然炸成了两截,而这样的情况一秒钟就会生10几次,可还没等做出反应,自己也被炸成了麻花。

    林俊只用了3个连射就打完了第一个弹药箱,边上的两个装弹手立刻取下了弹架上的空弹箱,重新上弹完毕,分工明确、动作迅,只用了不到5秒钟。等到林俊再次寻找目标时,开阔地上已经没有了还能动的坦克。

    “***!手脚够快!”心理“骂”着其它炮组,把炮口对准了那些正往后撤退的叛军。

    机关炮喷射着死亡的气息,叛军整整两个营的步兵加上12辆坦克的集团进攻就被“莫名其妙”的打退了,开阔地上只留下一个个燃烧着的“乌龟壳”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次冲锋叛军就损失了至少一个营的兵力!

    五门机关炮只用了一分钟就扼杀了叛军的这次进攻,而那些精神被严重摧残的叛军士兵在跑回树林后,甚至还没弄明射向自己的是什么武器,更不用去说观察这些炮弹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而有这个想法和行动的人现在正肢体不全的躺在开阔地上。

    叛军士兵不怕被子弹击中,他们也是凶悍的战士,但看到冲在前面的那些士兵被撕裂,而且是每一秒钟就有几十个人血肉模糊的倒下,空中到处都是撕裂的人体在飞舞,这彻底摧毁了士兵们的勇气。

    交火的地方还有垂死的叛军士兵在哀号嘶叫,但谁也帮不了他们,只有死神才会去关心他们的去向。

    林俊只打完了两个弹药箱,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就是还想下威也得等会,ШВkА的炮管已经变得火烫,没有风的冷却,200连射已经是炮管能够承受的极限。

    “看来下次要点射,“史瓦克”的射太高了。“林俊想着,指挥炮组将机关炮往后移了一米,防止暴露炮位。

    “史瓦克”ШВkА机关炮完全是为空军设计的,所以射高达每分钟750,而就是60年后装在步兵战车对地射击的机关炮的射,一般也控制在每分钟300至400以内,原因就是降温难:高射的机关炮一会功夫炮管就太烫了,容易炸膛。

    下到地面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位,刚才的射击让坐在炮架上的林俊好好的“享受”了一回,震的两眼花。

    对面的叛军指挥官也被这暴雨般的弹雨弄昏了头,他已为至少有几十门机关炮在向自己的部队开火,因为谁都不会想到:这根本不是地面上的武器。

    国际纵队这边正忙着治疗伤员,而炮兵的同志们只有两个在一开始的时候被子弹击伤,整条战线上共和国一方伤亡不是很大,因为从机关炮开火后基本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罗季姆采夫和手下的战士们也被刚才的弹雨惊了一下,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就看着眼前的敌人在“跳舞“,任何会动的东西都被摧毁和撕裂。

    “炮兵”就是牛!

    林俊看到谢维进跑了过来,“什么事?老谢。”

    “要当心敌人的反扑。”

    “我看下次他们再来一定会先炮火准备,我们已经挖了防炮击的壕沟,但估计他们短时间里是不会再来了。”林俊在进入阵地时已经让手下在修工事时又挖了一条防炮壕,没想到第一次战斗没用上。

    “好,那我到别的地方看看。”谢维进看到这个炮位充分的准备工作后放心了,要到其它地方看看。

    “其它几个炮位和我们这的情况一样,大队长一开始就和那几个炮长交代了。”说话的是瓦西里,他还是喜欢叫林俊是大队长。

    “老谢,同志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没多大伤亡,12旅的同志倒是被我们的这些炮弹吓了一大跳,我们在战壕里都看的后背凉,把这些飞机上的机关炮用到地面上实在是厉害!”

    “就是打不了太长时间,没法散热。”

    谢维进当然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手里的那些152毫米的大家伙也有这个问题,时间长了炮管就会出问题。

    、、、、、、

    胡子拉碴的林俊坐在战壕里,手里正用钢笔在自己的党证背面写字。

    “卡娅,也许我要会不去了,要是我回不来,好好照顾我们的林林。没时间写了,敌人很快又要进攻。爱你的安德烈。”

    没有援兵、没有后续的补给,炮兵突击队已经和12旅的同志们一同在“大学城”坚守了7天,瓦西里所说的弹药够打几仗已经成了几十仗。在一开始的几天,叛军只是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都被国际纵队的同志们打退。接受了“教训”的叛军指挥官调集了大量的大口径火炮,在几公里外对国际纵队的阵地进行覆盖性的轰击。铺天盖地的炮弹摧毁了阵地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林俊的机关炮和他的听力。

    人在防炮壕里躲过了炮弹,但在露天工事里的一切都被猛烈的炮火无情的摧毁。每一次的炮击之后就是叛军的地面进攻,打退后又是更加猛烈的炮击。无休无止。

    林俊已经是整个阵地上的最高指挥官,谢维进和那位苏联顾问罗季姆采夫都已经受了重伤被抬了下去,刚来时还有600多人的阵地还剩下一半人。

    林俊有机会撤离,因为谢维进受伤撤离时用上校军衔命令他撤离:“安德烈,你不能就死在这,还有其它的事等着你!”

    林俊笑了笑用汉语回答他:“**员没有逃兵。”

    说完就让卫生员把还有话说的谢维进抬走了。

    阵地上已经没有重火器,就是子弹也快没了,而手榴弹早已经用光。但是对面的敌人也已是强弩之末,最近的几次进攻都没了坦克的支援,在那片代表死亡的开阔地上已经留下了50多辆叛军的坦克残骸,它们有一些是机关炮被摧毁后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和自己的血肉之躯炸毁的。

    边上的王刚推了推林俊,手指着敌人进攻的方向上,嘴里在喊着些什么,但林俊听不怎么清楚。

    往对面一看,叛军又黑压压的上来了。

    林俊不知道,叛军也是精疲力竭,而且刚接到上面的死命令,一定要拿下“大学城”,因为要是再无法占领这里,整个围攻马德里的战役就将会毫无意义的结束,国际纵队新组建的三个国际旅正在前往马德里的路上。

    叛军也狠了,这次进攻投入了所有的有生力量,他们的炮兵也已经没有炮弹,没有了炮火的支援,双方又基本回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进攻的叛军没有开枪,他们是齐步式的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往前走,而其中的摩洛哥士兵干脆就是一把弯刀在手。他们要和面前的对手进行一场白刃战,两边的人都已经打完了子弹。

    战壕里所有能动的人都站了起来,跨出战壕排成一排。站在人群中间的林俊反手拔出了背后的大刀,看了看左右,硝烟满身的战士们也都和他一样,做好了肉搏的准备,有刀的拿刀,没刀的握枪,没枪的拿着工兵锹和十字镐。

    他们都在看着林俊。

    林俊举起了手中的大刀,虽然耳朵已经听不见,但这不妨碍他出震天的怒吼:“为了革命和自由,前进!”第一个冲向面前的敌人。

    所有人跟着林俊向敌人冲去。

    林俊的刀法是小的时候刻苦练过的,他是所有堂兄弟里唯一一个对冷兵器有喜好的,这让他爷爷非常高兴,一大把年纪了还手把手的教他祖传的刀法。

    可这近身肉搏可不是高手单独过招,要的是快、猛、狠!

    第一个和林俊对上的是个小个子摩洛哥士兵,照着林俊就把他的那把弯刀斜劈了过来,林俊把刀往上一磕,钢刀相撞的声音无比刺耳。刀势不停,手中的钢刀顺着对手的刀锋,连人带刀的撞了上去,小个子的对手根本没想到林俊会来这一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后了两步,握刀的右手也被荡到一边,中门洞开。林俊顺势往上一撩划开了对手的脖子,这时感觉有一个巨大的人影闪到自己身边,这是王刚,他一直在林俊边上,手中的“宝刀”帮林俊挑开了侧面突刺过来的一把刺刀,又大吼一声猛力劈下,将那个偷袭林俊的叛军士兵劈成了两瓣,溅出的鲜血洒了王刚一身,活脱脱的一个杀神。

    没时间去管王刚,又迎上一个端着刺刀的叛军,刺刀对着林军胸口一个突刺,林俊侧身一偏,正手位握刀一挡顺势一推,成碎裂状的十个手指脱离了对手的身体,叛军士兵出剧烈的惨叫,但一瞬间他就再不痛苦,林俊已经挥动大刀砍下了他的脑袋。这招是由中国西北军创出的对敌刺刀的大刀招数:搁刀顺推、十指立断!

第四十七章 马德里保卫战7

    砍飞了对手的脑袋,边上一个原想突刺林俊的叛军士兵迟疑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参加白刃战,而那个还瞪着死鱼眼的脑袋正砸在他身上。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林俊已欺身上前,等他反应过来已为时晚矣,大刀荡开他手中的步枪,林俊一反手劈下了对方握枪的两个手腕。

    还来不及解决这个惨叫的对手,一把弯刀已经劈了过来,林俊只能舍弃了眼前的这个伤兵,侧转身猛的挥刀磕挡。摩洛哥的大马士革钢刀虽好,可惜单薄重量不够,又遇上林俊是双手握刀,两下力量一对撞,那把漂亮的弯刀直接就被荡开,那人想凭着自己的刀轻、而眼前这个对手的双手刀应该回旋度没自己快的优势再次回劈,却有一只大脚揣上了自己的下阴,他感觉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没等再次看清对手的位置,那把在他眼里简陋无比的大刀已经和他的肩膀亲密接触。他死的有些“怨”,作为部落里最好的刀手,对自己的刀法是十分自信的,可怎么也没想到对手会揣他“黑脚”,部落里的没这个规矩,也没人教过他。要是林俊知道这个被他用大刀从右肩膀砍到左腋、一分为二的摩洛哥士兵最后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你个白痴,老子要你命还要和你讲规矩?!”

    穆罕默德是摩洛哥志愿兵的连长,他已经解决了两个共和国拿枪的士兵,现在正在和面前的这个大块头互相僵持着,作为部落里骁勇善战的勇士,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个对手是个刀法高手!

    王刚眼前的这个摩洛哥军官正死盯着自己,根本没去管附近的厮杀,是个狠角色。既然你不动,王刚可没时间和你耗,仗着自己的刀长手长,斜的一刀劈了过去。就是刀法再好的勇士也要挡住眼前的威胁才能反击,摩洛哥人就这样丧失了先机,只能举刀接招,可他低估了王刚的力量,双手上举的弯刀根本档不住猛烈的劈砍,刀未断,是好刀,但摩洛哥人还是出了惨叫,王刚的大刀有一半砍进了他的肩膀,他的锁骨断了。王刚的刀用力一搅,眼前的对手倒下了,他没死,只是身体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昏死过去,但看他肩上那巨大的伤口也是醒不过来的。

    白刃战应该是最残酷的较量,叛军虽然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国际纵队的那100多把大刀挥了巨大作用,双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只一会功夫,开阔地上只有200来人还在厮杀,而且大部分都是握刀的士兵。

    林俊满身是血,也分不清哪是自己流的,哪是对手的,他的面前有两个摩洛哥人盯着他,但对手不敢轻易上前,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不好对付。

    突然眼前的对手往后退了两步,返身就跑。

    林俊没有追,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在弄明白情况前不可乱动。就在一瞬间,他又现所有的叛军都在跑,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了国际纵队的战旗的后面飘扬,“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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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俊坐躺在废墟的围墙后面,卫生员正在帮他包扎大腿上的伤,这是一个摩洛哥士兵的弯刀留给他的纪念,还好只是划了一下,伤口不太深。

    参加白刃战的同志坚持到最后的不到100人,几天前一同来支援的280多名炮兵突击队员只活下来43个,飞行大队的同志只剩下3个,包括少了条胳膊的瓦西里军士长。王刚没有受伤,只是非常累,刚才他砍翻了13个叛军的士兵,其中有8个都是摩洛哥人,现在他正坐在林俊边上用块破麻袋片擦着手中的摩洛哥弯刀上的血迹。

    白刃战的伤员很少,因为双方都是不死不休,像军士长那样的是非常幸运的,摩洛哥人砍断了他的左手后,边上的炮兵同志保护了他。

    刚才援兵赶到后,王刚看见边上的林俊正在拿摩洛哥士兵尸体身边的弯刀。王刚走过去问他要这些干嘛?林俊那张沾满献血的脸咧开嘴对他笑笑,非常大声的说:帮我找找,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弯刀。

    王刚感觉这个大队长有些神经失常了,这个时候还找战利品!但还是帮着他找那些弯刀。残酷的白刃战后人总会有些怪,怪的让人难以理解他们的举动,而队长的耳朵又不怎么好使,和他说也听不见,根本没法劝。

    刚才飞溅的献血、满地乱滚的头颅、垂死士兵流出的内脏已经让林俊的神经变得麻木,现在他不去关心边上生的是什么,战斗的胜利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脑袋接近空白。当看见阳光下那些闪着光华的摩洛哥弯刀时,注意力都被它们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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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城”白刃战后的第七天,林俊正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的听力已经有些恢复,只是还常常嗡嗡作响。

    弗朗哥对马德里的第一波进攻已经被粉碎,北边的叛军被赶到了200公里外,而南边的干涉军也被赶过了哈腊马河,短时间里马德里是安全的,但谁都知道:法西斯还会再次进攻马德里,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

    林俊已经不能再保卫这座英雄的城市,斯大林在得知他参加了保卫马德里“大学城”的白刃战后暴跳如雷,下令立即将他调回莫斯科。

    斯大林是被这个“愣头青”给气坏了,他再三要林俊注意安全,而且对他抱有极高的期望,结果却跑去和敌人耍大刀,虽然立了大功、守住了“大学城”,但还是让斯大林非常生气。在斯大林和加里宁私下的谈话里,他说:就是宁可失去马德里也不能失去安德烈!

    “不能再让他待在西班牙,要不天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斯大林立马就下定了决心。他很生气,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斯大林知道:这个安德烈对他、对苏联都很重要。

    林俊的行李比较多,除了原来谢维进送他的那个帆布背包,房间里还多了一个长长的大帆布包,它非常的重,里面装的是“缴获”的十一把摩洛哥弯刀,都是最好的大马士革钢刀。在战场上林俊和王刚选了19把,昨天去医院看望谢维进、瓦西里和罗季姆采夫时,把四把弯刀送给了他们和白求恩大夫。伤员们正在恢复中,林俊还让瓦西里养好伤后去茹科夫空军学院工作,他已经和联队里说好,一旦瓦西里出院就调他去莫斯科。还有一把留给了王刚,两把托王刚送给了毕加索和格朗其做纪念,还有一把送了沃罗诺夫。

    包里还有几把是要送人的,安德卢普夫和手下原来的三个中队长都有份。安德卢普夫现在已经是驻巴伦西亚的空军联队长,而三个中队长除了科别茨还留在第一大队担任大队长外,谢尔盖和扎伊采夫都已经到新组建的战斗机大队担任大队长,其他的飞行员也分散到各个新的战斗机部队做为骨干担任职务,最低也是副中队长。

    这时外面想起敲门声:“安德烈同志,我们该走了,汽车已经等在门口。”

    打开门,王刚进来帮林俊扛上大包,一同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刚走到一楼,看到一个熟人,是毕加索,他手里有一个漂亮的方形大木盒子。

    “安德烈同志,听说你要回苏联,我拿了样小礼物送你做纪念。”

    通过边上人的翻译,林俊知道毕加索是要送自己一把枪。

    “以前朋友送的,可我从来没用过,呵呵,画画的还是拿画笔合适,这枪是你们军人需要。”毕加索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把毛瑟m193冲锋手枪和一整套的配件,有5个20的备用弹夹和硬木质枪盒,还有全套保养枪支的小工具。枪身基本还是普通的黑中蓝,只是手工的方式用黄金丝在枪身和枪管上镶嵌了漂亮的藤蔓图案。

    “毕加索同志,这礼物太贵重了。”说实话,这把工艺性的毛瑟让林俊看的两眼直,它太吸引人了。

    “哈哈,安德烈同志,朋友间不说这个!要是你不收,那把我的画还我,那画更贵重!哈哈!”毕加索在那大笑。

    林俊没辙,接过了那个大木盒,感觉它非常重。

    “那个枪盒里排着子弹,所以有些重。”毕加索看出眼前的安德烈对它的重量有些奇怪。

    林俊这才看到枪上还用黄金丝镶嵌有一排字母,但他不认识。

    “枪是阿斯特拉-昂塞托厂刚仿制德国人的这种手枪时送的,上面是我的名字,用的是西班牙文。虽然是仿制的,但阿斯特拉-昂塞托生产的枪比德国人的还要好!安德烈同志你可以放心用,这枪还可以连。”

    “恩,我知道。”

    林俊盖上盖子,把大木盒交给边上的王刚,解下了腰间的枪套。

    “这是我被授予苏联英雄时特别配给的佩枪,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量产型,但它消灭过法西斯,就送您做个纪念吧。”林俊说的非常的郑重,双手把枪递给了毕加索。他没有和上次一样说是斯大林配的,免得毕加索会有想法。

    毕加索没有拒绝,双手接过。林俊又从帆布包了拿出了备用弹夹和两盒子弹给毕加索。

    、、、、、、

    马德里机场,王刚看着飞往巴伦西亚的运输机,对边上的毕加索说:“他是一位好同志。”

    “是的,他是位值得信赖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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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返回莫斯科的路上

    运输机一到巴伦西亚机场,林俊就看到安德卢普夫和他手下的人已经在跑道边迎接自己。

    “兄弟!”一下飞机的林俊受到了安德卢普夫的一个“熊抱”,“要不是你受了伤,老子真想揍你一顿!”安德卢普夫“恶狠狠”的和林俊说。

    林俊当然知道这个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一定是在怪自己去参加白刃战的事。

    “呵呵,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嘛。”

    来不及说太多,安德卢普夫就和林俊上了汽车赶往巴伦西亚火车站,为的是赶开往法国巴黎的火车。这回斯大林是要把林俊最快的调回莫斯科,所以安排的是陆路,坐火车是现在最快也最安全的交通方式。

    开车的司机原来就是在第一大队的“老人”,所以后座的两个人可以放心的交谈。

    林俊在汽车上交给安德卢普夫5把摩洛哥弯刀,除了原来那几个,还给雅科夫准备了一把,现在他正在巴塞罗那。

    “安德烈,这次你捅的娄子可不小,我是一天也不敢多留你。”安德卢普夫边说边交给林俊几本证件,这是林俊新的身份证明。

    “哈哈,苏联驻法国大使馆武官。”林俊看着证件上的名头在笑。

    “是上面由专门的同志从巴黎直接送过来的,昨天刚到,证件都是真的,在法国外交部已经备过案,这样你就有外交豁免权,特别是在经过德国时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安德卢普夫说。

    这次林俊回苏联的路线是先到巴黎,然后再转车到柏林,再到华沙,最后从华沙坐上直达莫斯科的火车,中间要进过巴塞罗那、巴黎、南锡、斯图加特、慕尼黑、纽伦堡、莱比锡、柏林、波兹南、华沙等多个欧洲名城,全程有6000多公里,走走停停起码要个10多天,但这还是比船快的多。

    “我们的一位驻巴黎大使馆的翻译会一路送你回莫斯科,他会5种语言,名字是伊博斯,是驻法国大使馆的二等秘书。这一路上他将是你的助手和翻译,现在他已经在火车站等你了。”

    “呵呵,兄弟没想到呀,回莫斯科的路上还能看风景,旅游全欧洲。”林俊的心情不错,和自己兄弟在一起他就是这个样子。

    “也只有你了!要换成其他人天知道会怎么样!看得出来斯大林同志非常看中你,你没注意到调令里的调动原因吗?”

    “当然看到了,是让我回莫斯科治疗耳朵。斯大林同志是给了我一个离开战场的正当理由。”

    “所以你这次回去也不会伤筋动骨,最多是被好好的教训一顿,基本就是有惊无险,呵呵。”安德卢普夫在帮兄弟分析。

    “呵呵,这我知道。兄弟,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诺娃和小卡佳的?”

    “没什么东西,就有封信和几张照片,对了,这么漂亮的弯刀还是你帮我带回去,反正最后要放在家里的。”

    安德卢普夫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信封。

    “恩,一定带到。”林俊接了过来,放进了胸前口袋里。

    “兄弟,把你的枪给我,我的送人了。”

    林俊突然想到个小问题,就是回到莫斯科要再去弄把手枪有些麻烦,而自己总不能每天挎着“盒子炮”晃荡,而西班牙现在是战争状态,安德卢普夫这个联队长要几只手枪那是不能再简单的事。

    安德卢普夫接下了腰间的枪套给林俊,又问司机要了几个备用弹夹。

    “你倒是大方,连自己的枪都送人,却到我这来抢劫!”

    “我送毕加索同志了,他送了我一把真正的好枪,总要礼尚往来嘛。”林俊说着趴着身子从副驾驶座的位置拿出装着大木盒子的皮箱,打开后拿出了那把精美的有些过分的毛瑟冲锋手枪。

    “好枪呀!就是有些大。”安德卢普夫看的是两眼放光,虽然没见过这个型号的毛瑟手枪,但他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把好枪。“怎么还有字?”

    “上面嵌的是巴勃罗-鲁伊斯-毕加索,毕加索同志的全名。”林俊把毕加索送他画和枪的事都说给了安德卢普夫听。

    两人还在交谈的时候,汽车已经到了火车站,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车。车站里有一个40来岁的中年人正在等他们。

    “他就是伊博斯。”

    一行人只是在火车站的咖啡室里小坐了一会,安德卢普夫就把林俊送上了火车。

    告别时林俊紧紧拥抱了兄弟:“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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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趟老式的列车,它将沿着地中海的边缘一路到法国的南部城市马赛,再北上去巴黎。伊博斯中等个子,长得一脸的老实像,就像个最正宗的翻译或文书。

    两个人坐的是个包厢,有自己的卫生设施,就像老电影里出现的那种,上下铺,平时上铺紧贴着隔板,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放下来。

    由于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伊博斯对林俊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不仅是大使馆的二等秘书和翻译,还是“契卡”的成员,这次还是林俊的保镖。

    “呵呵,伊博斯同志,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上头可不会派个普通人送我会莫斯科的,要知道在欧洲我可是睁眼瞎,一个不留神就会迷路,呵呵。”

    伊博斯也被林俊逗笑了,他是“契卡”里的精英,这次是直接接到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内务人民委员叶诺夫同志的命令,要自己安全的把这位安德烈同志护送回莫斯科。对于这个安德烈,他是比较了解的:克里姆林宫的新贵、苏联英雄、著名的战斗英雄,外加红军长们眼里的“人”。

    这次任务对伊博斯来说非常的重要,因为要是任务圆满的完成,他就会得到晋升,但要这个安德烈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也就不需要回莫斯科,直接就可以抹脖子了事。

    伊博斯给林俊几套换的衣物,林俊现在穿的军装太碍眼了。还从座位下拖出了一个大箱子,把林俊的行李都放了进去。

    一番打扮后,两个人就完全成了外出公干的外交官,就连从安德卢普夫那要来的托卡列夫33型手枪也放在了林俊身上穿的西服内侧的枪套里,套上大衣后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火车到达巴塞罗那时,伊博斯出人意料的要林俊下车,两个人换乘一辆早以等在火车站的汽车前往马赛。

    “伊博斯同志,你可真够狡猾!”500来公里路汽车要开10多个小时,林俊是腰酸背痛,但不得不佩服伊博斯的安排,因为这样安全的多。

    但刚才过边检站时,西班牙共和国的哨兵都在向自己敬礼,嘴里还说:“向马德里的捍卫者敬礼!”

    “安德烈同志,看来我们的**是白颠了!。”

    “没办法,谁会想到这也有人认识我。”

    林俊在西班牙实在是太有名了,这都是马德里的那些记者“害”的,共和国一方的人现在基本都知道这位安德烈同志,很多人还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

    在马赛又登上了前往巴黎的火车,而车站的安检人员对这两位外交官是一路放行,有这个身份做掩护就是好。

    巴黎,这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名字,林俊也是很想去看看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凯旋门,可惜连车站都没出就又上了前往柏林的列车。

    “伊博斯,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林俊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巴黎风光,对坐在对面铺位上的伊博斯说。

    “你想杀了我,然后炸了火车,再跑到香榭丽舍大街去喝咖啡。”伊博斯正眼都没瞧林俊一下。

    “算你狠!”

    “呵呵,说实话我也想炸了火车,但为了早点回莫斯科,我们也只能坚持一下。”伊博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的腰也酸,路还远着哪。”

    说实话,林俊是挺佩服这位“老契卡”,能把整个行程安排的这么周密,换成自己一定做不到这么严谨。

    火车一到德国边界的检查站,就上来了很多身穿德国警察制服的人,他们是来进行安全检查的。这让林俊想到了描写二战的电影里那些列车安全检查必不可少的镜头:凶神恶煞般的德国警察和穿着风衣、一脸阴沉的盖世太保。

    但这次检查好像并不严格,对于有外交豁免权的外交官的包厢根本就是看一眼就走,就是对一般的旅客也是简简单单的检查了一下,完全没有那种电影里的恐怖气氛。

    “这是进入德国的列车,而且这几节车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乘坐的包厢,所以检查会简单些。要是离开德国的列车的安全检查就严格的多。”伊博斯看出了林俊的疑惑。

    有时候政治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在西班牙大家打得不可开交,而在德国和苏联,双方对另一边的人还是客客气气,至少是在表面上。

    “我们要在柏林待一天,到时我们可以出去看看,在他们的都里我们是绝对安全的。”伊博斯说。

    “好,到时候就参观一下柏林,我还从没到过德国。”林俊也想看看这个第三帝国的中心,看看那些被希特勒蛊惑的有些狂热的德国人,也想看看那些老纪录片里满天飘扬的万字旗是不是真的那样震撼人心!

    “或许这次不看看柏林,下次看到它就是红军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林俊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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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柏林的圣诞节

    林俊问过伊博斯为什么要在柏林住一天,是没车吗?

    “对,他们的圣诞节时柏林没有往其它国家的列车。”

    还好伊博斯回答的时候是在下铺躺着,看不到林俊的样子,因为林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虽然记得日期,但对这个西方的节日一项是可有可无,根本就没注意西欧的圣诞节就要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林俊想。

    为什么说是“他们”的圣诞节?因为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族人的圣诞节是1月7号。

    1936年12月24日入夜,列车缓缓驶入了柏林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的林俊看到了波斯坦广场,广场上人很少,有一辆苏联驻德国大使馆的车在车站门口等他们。

    苏联驻德国大使弗-杰卡诺佐夫和大使馆的其他人都在等着他们,一到大使馆的林俊受到了全体使馆人员的欢迎。

    在欢迎英雄的聚餐上,工作人员不断的向这位“苏联英雄”敬酒,这让林俊没多久就倒下了,被抬回了房间。

    照理说这位“武官”的身份是应该保密的,但在大使馆内就没这个必要,再说也没法保密,因为林俊的知名度太高,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所以杰卡诺佐夫压根就没打算在大使馆里进行保密处理。

    第二天早晨,林俊的脑袋还有宿醉引起的头疼,但继续睡觉是别想了,因为弗-杰卡诺佐夫大使和伊博斯已经在等他,大使同志要亲自带他参观柏林。

    “杰卡诺佐夫同志,这样合适吗?”对于由大使陪着游览柏林,林俊感觉有些怪怪的。

    “呵呵,安德烈同志,我想德国的情报部门应该早已得知你的身份和动向,所以我们干脆就大张旗鼓的游览柏林,下午再到他们的外交部去拜访一下他们的外交部长纽赖特(里宾特洛甫的前任),这样就可以保证你在德国的安全。”

    姜就是老的辣!

    说实话,这的所有人都体会不到林俊对于德国的感觉,因为他是用看那个“第三帝国”的视角在看德国,而其他人基本都没有意识到它真正的威胁与力量。

    林俊对于“第三帝国”的理解来自哪里?纪录片、二战电影、二战档案等等,这里面有的大多都是未来战争的杀戮和纳粹的残暴,林俊就像是戴着一副有色眼镜看世界,心里的感觉当然不一样,看得更远、看得更清晰,也看得有些极端,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意识形态。

    在昨天晚上来大使馆的路上,林俊已经看到过街道两边一些政府部门门口的万字旗,但在暮色中没怎么看清楚。现在汽车正沿着菩提树下大街前行,两边的建筑上有很多都挂着那万字旗,这让他的心里有一种震撼:这是个坚强的民族,也是会给世界带来灾难的民族!因为它已经被煽动起来,而德意志一旦动员以来,它的力量是巨大的!

    虽然你知道“万字旗”的力量和未来的危险,可也只能冷眼旁观。因为你的力量太渺小,历史的巨轮不是你能撼动的。

    要是有人问柏林的哪条街道最有名,那最多的答案一定是林俊现在经过的菩提树下大街,它是柏林最著名的街道,也是欧洲著名的林荫大道,可以和巴黎的香榭里舍大街相提并论。街两边4行挺拔的菩提树,像翠绿的长廊,笔直地伸向勃兰登堡门。

    菩提树下大街始建于1647年,最初街道两侧即种满菩提树和核桃树。后因街道扩建,树木多被砍伐,1680年又重新种上菩提树。到腓特烈大帝在位时,它已成为柏林的一条交通要道。在大街东头的大桥桥墩上,耸立着8座大理石雕像。这些雕像是19世纪中叶的杰作,刻画的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各位女神形象,她们体态婀娜,栩栩如生。只不过到了1942年,为了这几位“女神”免遭战火破坏,雕像被拆下来保存在西柏林,要到1984年,它们才重新出现被放回原来的位置。

    100多年前,德国诗人海涅曾在菩提树下大街24号住过。当时他站在大桥上俯瞰这条大街,他曾说:“右侧是巍峨壮观的兵器馆、崭新的卫戍大厅、大学和学院;左侧是皇宫、歌剧院和皇家图书馆”。

    林俊倒是在想其它的事,到1945年四月底五月初,这里将会进行德国法西斯灭亡前的最后血战,菩提树下大街将成为一片废墟。那将是一场真正的血战,那是一个民族和一种信仰的最后战斗,血战到底、不死不休。(德国投降后在奥地利还有大规模的战役,但一般都是说柏林最后的保卫战是最后一战,因为它的残酷、它所代表的意义,对于双方都是。)

    在菩提树下大街的街心花园前端,有腓特烈大帝铜像。他戎装跃马,手执利剑,英姿勃,汽车再往前就是勃兰登堡门了.

    林俊、杰卡诺佐夫和伊博斯站在勃兰登堡门下,杰卡诺佐夫向林俊介绍着它的历史。

    仰头看着这座由26米高的建筑,林君想到的了那张著名的照片:1945年,苏联红军在勃兰登堡门上撑起红旗。而德国士兵为了摧毁红旗,他们向心中的胜利之门开炮,勃兰登堡门将会变得千疮百孔.

    “勃兰登堡门高26米深11米,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砂岩建筑,是以雅典卫城的城门作为蓝本,设计者是普鲁士建筑师朗汉斯。这12根支撑着平顶的多立克柱式立柱有15米高、底部直径有1.75米,是依照爱奥尼柱式雕刻。前后立柱之间的墙把整个门楼分隔成5个大门,正中间这个略宽些的通道原来是为皇家成员通行设计的。大门内侧墙面的这些浮雕刻画的是罗马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的海格力斯,战神玛尔斯,还有以及智慧女神、艺术家和手工艺人的保护神米诺娃。勃兰登堡门门顶中央最高的那尊铜制雕塑高有5米,她是胜利女神,就是希腊神话中的尼刻,罗马神话中的维多利亚,女神张开身后的翅膀,驾着一辆四马两轮战车面向东侧的柏林城内,右手手持带有橡树花环的权杖,花环内有一枚铁十字勋章,花环上站着一只展翅的鹰鹫,鹰鹫戴着普鲁士的皇冠。雕塑象征着战争胜利,雕塑是普鲁士雕塑家沙多夫的作品,应该说当年的设计师很好的把德国和胜利结合到了一块,呵呵。”杰卡诺佐夫看来不光光是一位大使、外交专家,他还应该是德国历史的专家,对于勃兰登堡门十分的了解,这也让林俊从他知道了这座城门的历史。

    勃兰登堡门原来就是城门,只是目前柏林也就留下这么一个城门,其它的城门都随着城墙在19世纪60年代拆完了。

    今天是圣诞节,大街上倒是有很多柏林的市民经过,这让林俊真正可以和二战前的德国人民近距离接触,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和自豪的神情,这和苏联的老百姓没有多大的分别,他们也是在生活,享受着圣诞节的快乐。

    没有看到纪录片中德**队在勃兰登堡门下阅兵通过的震撼场景,林君感觉有些可惜,上辈子每次看到那些古罗马式的阅兵式总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倒不是说林俊有亲纳粹的倾向,只是喜欢感觉那种震撼人心的感觉,因为这种给旁人的震撼是极端疯狂的信仰才能“生”出来的。

    有人说:如果是一只军队只用阅兵就能让它的对手感觉震撼,那它一定是只具有可怕战斗力的军队。

    午餐是在选帝侯大街的高级餐厅吃的,十分的丰盛,绝对是地道的德国大餐。

    前世和林俊关系最好的一位表哥曾长时间在欧洲工作,他对林峻说过:中国菜世界第一,德国菜勉强可以排欧洲第一。所以他对于德国的美食还是抱有一丝的好奇。

    今天吃的倒没有让林俊失望,但也只是没有失望而已:冷盘是鱼冻和蒜烤猪里脊加上一份鸡蛋沙拉。第一道菜是个浓汤,看着大概是鸡汤,可杰卡诺佐夫说这是野鸭汤。第二道菜是肉饼炸猪排,第三道菜是香肠配熬白菜。甜食上的是小甜饼,味道不错。最后喝的是杯苦的要命的黑咖啡。

    吃过中餐后,杰卡诺佐夫大使陪着林俊来到德国外交部,拜访了当时的德国外交部长纽赖特。对于这个纽赖特,林俊是一点映像也没,他只知道过不了多久,德国的外交部长就将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里宾特洛甫、一个有外交天赋却完全没有政治预见性的家伙。

    会面完全就像是例行公事,双方就是东南西北的聊了一会,杰卡诺佐夫就是为了让林俊在这里露个脸而已,而那位纽赖特也是有事没事的哈哈一通。

    纽赖特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苏联驻法国武官”安德烈是谁:昨天苏联大使馆送来约见的文书时,盖世太保的人就告诉他,这个安德烈可能也会一同来,但外交的规则让他还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是第一次听说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普伦雅科夫的名字。

    30分钟的扯淡后林俊和杰卡诺佐夫离开了德国外交部,返回苏联大使馆。林俊将在使馆里呆到明天早晨。

    晚餐后,林俊与杰卡诺佐夫进行了一段谈话。

    “杰卡诺佐夫同志,你认为德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吗?”

    “那是一定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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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卡诺佐夫在苏德战争爆前曾经有给苏联提供预警准备的机会,可惜上层却错过了,但不能否认,这个小个子是一位杰出的外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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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抵达波兰

    12月26日一早,杰卡诺佐夫大使亲自送林俊和伊博斯到柏林火车站。上午9点30分,柏林至华沙的列车准时车。

    德国的原野一片洁白,铁路旁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农庄和小镇,田园风光中根本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气氛。

    窗外是一片祥和,但列车内就有些不同了,包厢外的过道上基本就看不到人,乘客们大多不想抛头露面。

    午餐的时候,林俊和伊博斯到了餐车,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吃了点烤牛排。回到包厢后,伊博斯打开了双层的车窗玻璃,对林俊说:“有人进过包厢。”

    “老契卡”就是厉害,在出门前已经在包厢了做了暗记,德国秘密警察的那些伎俩还是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伊博斯告诉林俊东西都被动过,但没少什么,估计这些德国人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携带了什么机密的东西。

    “这都快成例行公事了,每次他们都会来,看一下就走。”

    “呵呵,谁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没人看守的包厢里等着他们来找。”林俊也觉得这种“例行公事”有点意思。

    “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大家都一样,谁知道万一会现点什么。说实话德国的情报机关也是十分厉害的,我们隔壁的两间包厢都应该是他们的人,估计还在窃听我们的谈话。”

    林俊也知道伊博斯为什么要在大冷天开窗,就是为了让包厢里的噪声大些。德国人不会蠢到在林俊他们的包厢里安装窃听器,这样就显得太幼稚了,而这些包厢的隔板都用的是木头材料,用个听诊器就可以达到目的

    林俊原来就感觉住在左边那间包厢的那个大块头德国商人有些奇怪,自己在走廊上透气的时候基本看不到其他人,而这位仁兄倒是常常来和自己搭讪,不是借火就是像个英国佬式的聊天气,难得他那一口流利的俄语了。而右边那间包厢的人林俊只在上车的时候见过一次,是对中年夫妇,说的是是波兰语,就像最普通的波兰有钱人,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德国人典型的监视方式,一明一暗。和那个胖子聊天没什么,反而可以增加些感情,呵呵。”伊博斯说着关上了车窗,实在是有些冷。

    半个小时后列车到达了德波边界的检查站,而这个时候林俊还在过道上和那个大块头闲聊,他看到一群气势汹汹的德国警察上了列车。

    走过来的德国警察看了林俊的外交证件后就过去了,对于在包厢里的伊博斯也只是稍问了几句,而他们的行李也在外交豁免权的保护范围内,也就没查看。但对那对“波兰”夫妇就没这么客气了,几个德国警察在包厢里里里外外的翻了个底朝天,好像还没收了几样“违禁品”。

    那个胖子德国商人倒是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在那些警察检查了他的证件后是随便他们翻查自己的包厢,还在一个劲的牢骚,内容也就是强调自己这个本分的商人有什么好查的,还对林俊说:还是你们这些外交官好,什么都不用查。林俊干脆就和他打哈哈。

    检查持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透过车窗林俊看到有些乘客被粗暴的带离了列车,还有人在站台上遭到德国警察的殴打。这个时候伊博斯走出了包厢,也没理会边上的那个胖子,和林俊说:“这些应该是德国的犹太人,想着离开德国到波兰去。”

    “恩,可怜的民族。”林俊转过头对边上的那个胖子说:“海德里希先生,你作为一名真正的雅利安人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这可把这位自称是棉布经销商海德里希的胖子给问住了,他还从未遇到过在执行任务时被监视对象问这种问题的情况。虽然他所受的培训里对这样的情况有多种应对方法,可面对这个“对手”还真是难回答。

    “劣等民族,但也有些倒霉,他们连个自己的国家都没有。而且在10几年前犹太人也太过于贪婪,就像是残忍的吸血鬼一样榨干了我们雅利安人的每一点劳动果实。”他选择了“温和同情式”。

    这时列车已经缓缓开动,一会就进入了波兰境内,还是例行公事般的检查,只不过来的是波兰的安检人员。林俊是和那位海德里希先生继续聊天,大谈人种论――一个危险的话题。

    林俊当然不会去讨论人种的“优劣”,而是在大谈人种的分别:比如斯拉夫人与雅利安人到底谁的肌肉更强壮一些――这是希特勒最喜欢的“游戏”:他常常在会见杰卡诺佐夫时,让两个大块头的卫兵护卫瘦弱的大使离开,用鲜明的对比来显示雅利安人的强壮和“优秀”。

    两个人对于这个问题一直争论不下,最后在林俊露出了胳膊上的强壮肌肉后,海德里希先生不得不承认某些斯拉夫人还是非常强壮的。

    回到包厢的林俊看到伊博斯正对着他笑:“肌肉不错!”

    “当然,练出来的!哈哈!”林俊边笑边做了个健美的动作,这下伊博斯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我说安德烈同志,那位海德里希先生一定非常的不爽,回去后可能会去苦练肌肉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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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里希先生执行完任务后会不会去健身林俊就不知道了,现在他只关心着回莫斯科后怎么见斯大林才会让自己好受些。在柏林时杰卡诺佐夫告诉他一到莫斯科就会有车直接接他去克里姆林宫觐见斯大林,从这点可见斯大林是非常迫切的想见到自己。但为什么这么急?有可能是急着想教训自己,也可能是有其它什么事。但要是有其它事,那会是什么呢?因为只为呵斥自己是绝对不需要这么急的,那到底会是什么?

    林俊脑子里的答案有很多,但又一一被否决,因为它们都没那么重要:有些是非常的重要,但还轮不到林俊去解决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林俊。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林俊的作风之一,乐得逍遥,还是想想妻子和儿子来的实在。

    波兰都华沙,也是波兰的第一大城市,工业、贸易和最大科学文化中心及最大的交通运输枢纽。位于波兰中部平原,坐落在维斯瓦河中游西岸,面积400多平方公里,人口100多万,是中欧诸国贸易的通商要道,自古以来就是非常繁华的地方。十世纪和十一世纪初已有居民,城市初建于十三世纪中叶,1596年成为都。十八世纪初起受外国统治达二百多年,1919年起复为波兰都。1920年人口即过百万,为当时欧洲大城市之一。

    银波粼粼的维斯瓦河,如一条玉带环绕在华沙的腰际,雄伟的华沙古城屹立在河岸上,欧洲中世纪式的红色尖顶建筑群鳞次栉比。横跨维斯瓦河的铁桥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条条热闹的大街两侧,房屋高耸,绿树成行,草坪连片,伸向远方,整座城市犹如一艘停泊在绿色海洋之中的巨轮。

    当时的苏联人对于波兰是有些复杂情绪的,因为根据1921年3月18日,波兰与苏俄在里加正式签订的《波兰与俄罗斯和乌克兰和平条约》,也就是《里加条约》的主要内容是:划定了波兰东部边界(将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西部地区划归波兰),这时波俄边界线约在寇松线以东150英里处。根据该条约,波兰获得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以及立陶宛的一部分,苏俄在这场战争中损失了大片领土。而这个条约也为二战时苏联和德国分割波兰埋下了伏笔。历史上由《里加条约》确定的波俄(苏)边界一直保持到1939年9月17日。

    林俊从伊博斯对于波兰话题的谈论中就可以感觉到他对于波兰的敌意,这是非常正常的,要是表现的友好就奇怪了。

    12月27日下午,柏林始的列车开进了华沙车站。

    仍然是大使馆的车来接人,还有武装人员保护,因为波兰人对苏联外交官可不怎么友好,当然谈不上会有人袭击林俊他们。而到明天上午才有往莫斯科的列车,大使馆的人已经帮林俊他们定好包厢。

    林俊透过车窗看着白雪映衬下的华沙,在不久的未来它将经历一次浩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华沙这座美丽的古城将遭到严重破坏,几乎被夷为平地,全城85%以上的建筑被毁,那些富丽堂皇的古典建筑几乎荡然无存,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焦土。而对它最大的破坏不是德军的入侵,而是1944年8月1日波兰流亡政府所属国家军领导人B-科莫罗夫斯基将军在苏、波军队逼近华沙之际,为抢先在苏军到达前占据华沙,仓促动了代号为“风暴”的武装起义。华沙的人民是英勇的,有数十万华沙居民积极投入战斗,并得到波兰工人党党员和波兰人民军部队的支持。8月5日,起义军攻占了华沙大部分地区,面对敌人优势兵力,华沙军民筑起路障和街垒,用简陋的武器甚至用汽油瓶、砖头、石块同敌人搏斗。壮年男子参加战斗,妇女和儿童救护伤员、传递文件、输送食品和弹药。但是德军不断增援,从空中和地面进行连续63天的狂轰滥炸。而起义军孤立无援,被迫于10月2日签署投降协定。在起义失败后希特勒下达了一个疯狂的命令:将华沙从地图上抹掉!

    有的西方人士曾经断言:“华沙不会重现在人间,至少100年内是没有希望的。”

    和在柏林一样,林俊在使馆受到了苏联驻波兰大使达符捷扬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欢迎,少不了的就是丰盛的晚宴。由于没有游览华沙的计划,晚餐是标准的波兰大餐。

    明天上午。林俊就将坐上回莫斯科的国际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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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回到莫斯科

    苏联的冬季非常冷,而大量的积雪更是会时常阻碍列车的通行。林俊、伊博斯和列车上的其他乘客是在列车上迎接1937年新年的到来,当时火车正被困在白俄罗斯的荒原上,林俊和伊博斯还用一瓶达符捷扬赠送的红酒庆祝了一下。大使同志已经预见到行程的“艰难”,所以特意给两人准备了很多路上的生活用品。

    在列车刚进入苏联境内时,就有等在边境检查站的苏军军官给林俊送来全套的苏军校官冬装,甚至连新的配枪也准备了。因为有人认为“苏联英雄”同志可能不会携带武器回国。

    “哈哈,我不光携带了武器,而且还是冷热兵器都有!”林俊和伊博斯开玩笑说。

    其实这也不是玩笑,是事实情况:两只手枪、大马士革钢刀六把。

    这段行程就不像前几段那么无聊空闲了,这是趟属于苏联的列车,因为常被积雪挡住去路,所以列车上的同志们都会响应车长的号召下车铲除积雪开辟通路,林俊这位中校军官更是要站在劳动大军的前面。虽然每次下车他都冻的够呛,但看着其他人积极的行动和“中校同志好样的!”的喊声,林俊感觉值,甚至还感觉到温暖!。

    “社会主义劳动人民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民!”他是边干活边想。

    直到1937年元月3日下午,列车才抵达莫斯科火车站。克里姆林宫的专车已经等在站台上,前来接人的工作人员直接把林俊送到了克里姆林宫。

    林俊为觐见斯大林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在胸前佩戴了在西班牙获得的“共和国捍卫者”金质勋章和银质“英勇”奖章。在登记处林俊解下了自己的配枪,但他要工作人员先向斯大林汇报:他有一件缴获的敌军武器要献给斯大林同志,希望能够携带进入斯大林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林俊来到了斯大林的办公室。

    “哈哈,我的小安德烈给我带什么东西?”

    等着林俊的是让他没想到的热情,根本不是呵斥或其它什么“暴风骤雨”。其实距离得知他参加白刃战已经快20天,斯大林的暴怒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而且一开始斯大林也没想把他怎么着。而这安德烈是左等右等还没到,列车还在路上堵了两天,这让斯大林反而更加想急着见到自己的这个“参谋”。斯大林有一件让他恼火和头疼的事需要处理,他需要听听安德烈的意见,因为安德烈的有些想法常常是出人意料、天马行空,却又是非常的有效。

    “您好斯大林同志!安德烈向您报到。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我亲手缴获的敌人战刀。”林俊“啪”的向斯大林一个敬礼,再双手向斯大林献上一把精致的摩洛哥弯刀。

    接过弯刀的斯大林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林俊,再看了看手中的弯刀。拔刀出鞘,“好刀!”斯大林不由赞叹。

    当然是好刀,这刀是林俊特意为斯大林准备的,是缴获的弯刀中最精致也是质量最好的一把,手工刻花的银质刀鞘和刀柄上上还镶嵌有几颗宝石,刀刃上的花纹如流水一般还没有一丝的缺口。这原来是属于一个摩洛哥军官的,而他应该是个摩洛哥贵族,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配刀,只不过贵族先生还没和林俊对上一招就被砍掉了脑袋。

    “安德烈,战争让你更成熟也更强壮了,还得到了西班牙共和国的最高勋章,很好、很好!。”斯大林收刀后和林俊说,“但你也让我十分的生气,让你去西班牙接受锻炼,不是叫你和敌人去肉搏战!要是出现意外,损失的不光是你自己,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属于苏维埃的!”

    “是,斯大林同志,我会接受教训的。”林俊只能做出一副乐于接受批评的样子。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们报告说你的听力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谢谢斯大林同志的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是有时候还会耳鸣。”对于这个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我已经让莫斯科医院的同志去安排,过几天你就去那里进行系统的检查和治疗,他们那有最好的五官科专家,飞行员的耳朵和眼睛一样重要。”斯大林对这个手下还是非常关心。

    “急着把你调回来,是因为有几件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斯大林在办公桌上放下了手中的弯刀,说到了正题。

    “新式战斗机的研制进度比我们预期的慢了很多,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特别是在动机方面。我们已经看了你在西班牙回的关于德军最新式战斗机的报告,飞机设计师同志们正在做进一步的研究,要针对的研制更加先进的战斗机。我还想听听你的亲身经验。”

    “斯大林同志,德国的梅塞施密特109比我们现有的所有战斗机都要先进,但目前我们的由优秀飞行员驾驶的伊16还可以和他们的现有的109型号勉强抗衡,但只限于优秀飞行员。而从我看来,梅塞施密特109潜在的改进余地非常大,他们的飞机设计师和空军的领导层比我应该更加的清楚,或许不久,我们就会遭遇到新式的109。如果这种情况出现,我们将处在十分不利的位置,而且德军的优秀飞行员也非常多,说句实话,就是德国将梅塞施密特109现有型号大量投入到西班牙战场,我们空军都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林俊说的十分的实在,在斯大林面前还是这样说的好。

    “我和他们的梅塞施密特109交过手,那次从技术上来说是德国人占了上风。当时是我带队的四架伊16遭遇两架Bf109B,德军偷袭我机,但没有得手。后来我们的三架伊16联合攻击对方僚机并将其击落,而我在和对方长机的缠斗中飞机严重受损,而我只给它造成了轻微的损伤。当我们另外三架战斗机回援时,敌方长机用高脱离,我们的伊16根本就追不上。”林俊把那次和梅塞施密特109的遭遇战说给斯大林听。

    “看来情况是十分棘手。安德烈,你对我们新式战斗机的研制有什么意见?”

    “斯大林同志,意见倒说不上,设计师同志要比我懂的多。只是想对于火力方面提些建议。我们现有的20毫米航炮十分的管用,无论是对地攻击或对付空中目标,就是无法保持长时间的火力持续性,这也没有办法,机炮在体积和重量上限制住了毫米机枪在攻击新式的战斗机时显得威力不足,不足以应对我们将来的对手,更不用说敌人的轰炸机。所以在研制新式战斗机时是否可以同时研制一种重量轻、可靠性好的米口径的航空机枪作为新式战斗机的辅助武器。”

    “而且德军已经在西班牙开始大量使用坦克,虽然我们的空军给了他们的那些薄皮的家伙迎头痛击,但估计他们会去研制防护性更加出色的坦克。而且空军与地面部队协同作战的效果也在西班牙得到了验证,所以我们也要研制新的对地攻击机,当新的大战爆时候很有可能就是空地一体式的高推进。”

    “对于这个问题飞机设计师已经考虑到了,负责航空机枪研制的单位已经在动起来,应该会先于新式飞机的研制进度完成样枪。”斯大林已经从林俊先期回的战斗总结里看出了“火力危机”,“具体的事你可以和设计师们去谈,但要过几天,总不能让你家也不回一趟就工作。”

    “谢谢斯大林同志的关心,我希望能尽快的投入到工作中。”

    “我会安排的。”说到这斯大林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林俊,上面写着“绝密”。

    “这是在柏林的同志带回来的绝密文件,你仔细看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个时候的斯大林显得有些严肃,“坐下看。”

    林俊抽出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边上的斯大林让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到底是什么文件能让斯大林这么重视?林俊看到文件的标题就明白了――‘德日**产国际协定‘。这是1936年11月,里宾特洛甫在柏林与日本代表谈判并签署的,这摆明了就是针对苏联。而到了今年10月,里宾特洛甫将会促成意大利在该协定上签字,导致柏林-罗马-东京轴心的形成。

    林俊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了文件,想好了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德国人和日本人的阴谋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他们一直对**抱有极端的敌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意大利也会加入到它们的阴谋中,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出准备。”

    “说的具体些。”斯大林这次急着把林俊调回来,这个文件就是最大的原因。

    “日本一直对远东地区虎视眈眈,而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中国的东北,将它作为进攻中国全国和威胁远东的前哨战。从日本现在的军事展来看,他们一直在为一场大的战争做准备,而另一边的德国也一样,希特勒绝对不会满足于现在的国际地位和环境。”林俊稍顿了一下,“我估计德国在两到三年内就会动一场大的战争,而那边的小日本可能会更早,因为它已经尝到了战争的甜头,无比的狂妄。但从实际来看,德国方面就是动战争,一开始的目标也不会是我们苏联,因为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都知道他们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和我们抗衡,但当希特勒解决了附近的对手后,目标就一定是我们,因为那个矮子一天到晚都在喊“用德意志的大炮为德意志的犁获得土地”,他绝对会和我们交手,但应该最早也在3到4年后。倒是那边的日本可能会在远东搞点动作来试探我们,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也不了解我们机械化部队的战斗力,而对于远东的资源又无比贪婪。所以我们要提放着日本人搞的小动作,但他们最多也就是几万人的小打小闹,远东目前的力量基本可以应付。而当我们给日本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后,远东的情况就可以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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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温暖的家

    “那有没有两线同时开战的可能?”这是斯大林最关心的。

    “有,但可能性不大。只要我们在日本人挑起争端的时候狠狠地给他们一下子,打得他们永生难忘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生。”对于这个林俊是非常自信。

    “在西班牙时我和几位来自中国的同志接触过,从他们那得到的消息是日本人的机械化水平还非常的低,只是他们的海军和陆军航空队还有些战斗力。而据我所知,日本陆军还抱着上次和沙俄战争的经验不放,还在搞什么”刺刀突击”,一旦在地面上和我们生冲突,我们的机械化部队一定会给他们以毁灭性的打击。”林俊说的倒也不会露馅,在他能够接触到的材料里有关于现在日本军队情况的文件资料。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动对中国的全面战争,而地广人多的中国有着巨大的战略缓冲和战争潜力,战争一开始日本可能会取得巨大的胜利,但中国一定会让狂妄的日本人陷入长期的战争而无法自拔,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冒和两个大国同时全面开战的巨大风险。就是打,他也调不出足够的兵力,而且日本的经济也承受不了。”

    “恩,有些道理。安德烈,战争让你长进了不少。那你怎么会认为他们会在短时间里就对中国动全面战争,最大的依据是什么?”其实斯大林从各种情报里早就知道日本人会对中国动全面侵略,这一问只是想再次考验一下林俊的能力。

    “资源和岛国寡民固有的贪婪。”说的非常的干脆。

    “分析的非常好,安德烈,你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斯大林非常高兴,他知道手里又有了一员干将。

    “谢谢您的赞扬,我的能力还是有限的,很多东西都考虑不周全。”做人还是谦虚点的好。

    “呵呵,据说你白刃战砍翻了9个敌人,我看你更像个哥萨克,只不过以后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你要记住,你是个指挥员,不是莽夫。”

    “是,斯大林同志,这样的事决不会再生,我向列宁同志保证!”

    斯大林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说法实在是有些新鲜,他应该是第一次听到。

    这个时候秘书通报加里宁同志来了。

    加里宁是为林俊授勋来的,上次的那枚红旗勋章还没有颁。

    “安德烈同志,鉴于你在西班牙获得的战绩和做出的贡献,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晋升你为上校。”加里宁和林俊说,并为他换上了上校军衔。而斯大林则为他戴上了红旗勋章。

    “上次你在西班牙回的第一份电报我们所有委员都看了,而对于受伤战士的抚恤问题,中央执行委员会也有了新的决议,这你都知道。为了给那些在战斗中负伤的战士以嘉奖,我们还决定设立“战伤奖章”,而你,安德烈同志,是第一位获得该项奖章的人。”加里宁为林俊佩戴上一枚铜质的奖章,上面有一个钢盔上加镰刀锤子的形象,这让林俊感觉怪怪的,因为这好像是因为自己“抢占”了德军的“专利”,苏军好像压根就没有“战伤奖章”,是自己的那份“邀功”电报稍微改变了一下历史。

    “安德烈同志,我不希望你再拥有一枚,你要给我记住。”边上的斯大林说。

    因为设立“战伤奖章”时就有规定,将奖章分为了等级,要是致残的同志将会得到的是银质的奖章,而且各级奖章可以多次授予,有点像美国“紫心勋章“的颁规定,又有些不同,所以斯大林会这么”警告”林俊。

    “是,斯大林同志。”林俊“啪”的又是一个敬礼。

    、、、、、、

    终于看到家门,林俊走下克里姆林宫送他来的轿车,快步走向家门,这个时候他看到很多人涌出了自家的大门。

    武金斯卡娅抱着儿子直的就向自己跑过来,林俊紧紧地抱住了妻子。

    “我的安德烈,我的安德烈,你终于回来了!”妻子疯狂的吻着林俊,就像怕自己的丈夫会随时消失一般。4个月的担惊受怕都过去了,她的安德烈回家了。

    终于等妻子稍微平静下来,林俊才和其他在家里欢迎自己的人打招呼。阿尔希波夫和他妻子加丽娜-特奥菲洛夫娜、诺娃-伊凡诺夫娜和小卡佳,还有一位在西班牙一起战斗过的同志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拉科夫也在,他是刚几天前才到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报到的。

    阿尔希波夫如同一位大哥一般亲吻了林俊的脸颊,“安德烈,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一群人走进房间,脱下大衣的林俊感觉到家里从没有这么温暖过,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妻子抱着儿子是一直依偎在自己身边。

    “安德烈叔叔,我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呀?”沙里坐在诺娃腿上的小卡佳问。

    小卡佳已经5岁,也知道关心爸爸了。

    “过来小卡佳,你爸爸现在还在西班牙打击法西斯,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小卡佳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下跳起做在林俊的腿上。

    林俊把儿子也抱了过来,放在另一边,“卡佳,你要多陪陪你林林弟弟玩哦。”

    “我才不陪他玩呢,一点意思都没有,不会说话也不会跑,只会哭。

    小卡佳的话让所有人都笑了。林俊看着怀里的儿子说:“儿子呀儿子,你快快长大吧,要不没人陪你玩哦。”

    把儿子交给妻子,林俊从衣兜里取出了安德卢普夫托他带的信,交给了诺娃:“这是安德卢普夫让我带回来的信和照片,他现在已经是联队长,只是还没办法回来,但你放心,现在他忙的没办法升空作战,应该很安全。”林俊知道诺娃一定在为丈夫担心。

    “他是个军人,我能理解。要是没有你,安德卢普夫也没有今天,都不知道会在哪。”

    “呵呵,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安德卢普夫现在都是苏联英雄了。”说话的是阿尔希波夫,“要不是这的工作放不下,我都想去西班牙,没准也能建立功勋,哈哈。”

    阿尔希波夫的话引来他妻子加丽娜的一顿嘲笑,说他都一定把年纪了还不安分。

    “谁说我老了,驾驶战斗机我可还是一条好汉,要不我们上天比划比划!”他还真不服老,其实他也不老,也就50多岁。

    这时林俊看到坐在边上的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拉科夫一直没有说话,就对他说:“尼古拉,什么时候到的莫斯科,伤好些了吗?”

    他崩的站了起来,“报告大队长,已经好了,一个星期前到的。”

    “这是家里,别这么拘谨。在家里就是兄弟,不像在外面。”林俊知道这是个好小伙,也只有26岁,可惜再不能驾机战斗。大队里出来的都喜欢叫自己是大队长,自己也这样听着舒服。

    “家里安顿好了吗?”

    “父母都和哥哥一起在基辅,回国的时候去看过他们,家里人都好,他们要我在学院里好好干。”

    林俊看他还站着说话,就像在部队里一样,也站了起来,向尼古拉敬了个军礼,尼古拉连忙回礼,而房间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林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拉科夫同志,这是由中央执行委员会设立的战伤奖章,现在由我颁给你。”

    林俊将一枚银质的战伤奖章别在尼古拉的军装左胸上,尼古拉又向林俊敬礼。林俊回礼后说:“我是第一个被授予铜质战伤奖章的人,你是第一个被授予银质战伤奖章的,我们都会被载入史册。”

    “谢谢大队长。”尼古拉的眼睛有些红。他知道大队长为他们这些受伤的手下做了很多,要不是大队长帮自己去争取,自己很有可能就要离开部队了,更不用说会到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工作。自己虽然残废了,但能在这样的队长手下干,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军人就是这样,可以付出很多,却不求多大的回报。

    “以后在家里就叫我安德烈,不要大队长大队长的,听着生分。”

    “是,安德烈同志。”看来一下子还真改不过来。

    这边诺娃和儿子在看照片和信,而加丽娜已经去张罗晚餐。在林俊和安德卢普夫不在的日子里,三家人就像是一家人那样互相帮助。

    搬出自己的行李,林俊取出了两把摩洛哥弯刀,一把递给阿尔希波夫,一把递给诺瓦,“战场上缴获的,做个纪念。大哥,我在西班牙可没忘了你哦。诺瓦,这把是留给安德卢普夫的,他让我先带回来。”

    说完没理会捧着弯刀爱不释手的阿尔希波夫,对尼古拉说:“不好意思了,数量有限,实在是——”

    “大队长,您这样说会臊死我的。”还没等林俊说完,尼古拉连忙打断了队长的话。

    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很满足,根本会有什么其它想法。

    “安德烈,我把尼古拉安排在战术教研室,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就这几天就已经出成绩了。我要他过段时间再工作,可他就是急着上班,不愧是你手下的兵,就和你刚来时一个德行!“

    “哈哈,那是,我们第一大队的可都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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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温暖的家2

    武金斯卡娅抚摸着丈夫胸口上的疤痕,“安德烈,还疼吗?”

    “早好了,只是留了个疤,没什么大不了的。”林俊摸了摸妻子的脸,“林林是常和加丽娜一起睡?”

    “恩,阿尔希波夫和加丽娜看见林林就像是自己孙子,亲热的不得了。你也知道,他们没有小孩,所以对林林和小卡佳是特别好。加丽娜还一直在说,等孩子会说话了就叫她奶奶,可你和阿尔希波夫是兄弟,这不有些乱?”

    “各叫各的,没关系。”

    阿尔希波夫和加丽娜原来有3个子女,可惜在国内战争时期都已经失散,再也没找到,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等林林会说话了,就让孩子叫他们爷爷奶奶,阿尔希波夫和加丽娜也不容易呀,他们一定会高兴的。”林俊搂紧了妻子。

    “对了卡娅,以前你们家的珠宝多吗?”

    “恩,有很多,记得妈妈就有一个漂亮的饰盒,里面全是珠宝,那时候我还常常偷偷的把它们拿出来玩,可每次都会被妈妈说。你问这个干嘛?”

    林俊噌的跳下了床,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制服。

    “当心着凉,快回来。”看着光膀子的丈夫也不套件衣服,像个孩子似的去拿东西,武金斯卡娅在床上喊。

    “呵呵,有暖气又不会着凉。”重新躲进被窝的林俊说,“卡娅,在西班牙朋友送了我几件小玩样,有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东西?”她感觉丈夫神神秘秘的。

    “看,这是什么。”

    林俊摊开了握着的手掌,一条红宝石项链出现在武金斯卡娅眼前。

    妻子接过项链后半天没说话,“安德烈,这项链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是贵族才有的东西。你和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来的?”作为伯爵的女儿,她当然能看出手中项链的珍贵。

    “就知道骗不了你,这项链原来是个西班牙贵族的,后来那家伙投靠了弗朗哥,结果让我们的友邻部队给打死了。这是他们在那个贵族的行李里找到的,是战利品。后来得到项链的人把它送给了我,因为我们的部队支援过他们几次。我觉得你戴着一定好看,就拿回来了,就是这样。”

    “可战利品都要交公的呀。”武金斯卡娅感觉怪怪的。

    “当时没想到,炮火连天的,大家都把脑袋系在腰带上过日子,谁会去想这个,再说战斗后弄点小纪念品也是被允许的,我们做军官的也是对下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出格就行。就像那些缴获的敌人的战刀也是纪念品,我还送了斯大林同志一把,他还很高兴,根本没说我什么。再说我也不懂珠宝,一开始也就觉得就是个小东西,后来才知道它很名贵,可再要上交已经晚了。要是现在交上去,有些人可能会在这里面大做文章,卡娅,你总不会让你老公陷在这条项链里吧?!”林俊有些不爽,送老婆东西还要编这么一大堆理由。

    “有些人可能会在这里面大做文章”这几个字让武金斯卡娅心里“咯噔”一下,她紧紧地抱住了丈夫——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依靠。

    “安德烈,这项链可不能戴,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万一有人知道我们有这条项链,你就说是我家祖传的,反正现在已经不再没收旧贵族的财产了。”

    在阶级立场和丈夫的选择中,武金斯卡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站在自己丈夫一边。是的,现在已经不像十多年前那样没收旧贵族财产,因为该收的都收了,而贵族们活下来的也没几个。

    “呵呵,我的卡娅就是乖!那这个也就当是你送我的传家宝好不?”林俊变戏法一样又拿出块怀表。

    、、、、、、

    生活是如此美好。早晨睁开眼的林俊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件事,就是毕加索送自己的画还卷在行李箱里。

    “这画可要尽快装裱,万一出点问题损失就大了。”心里想着。

    早餐后,林俊和妻子一起到阿尔希波夫家去接儿子,昨天加丽娜特意把林林带到他们那,为的是让林俊和武金斯卡娅过上真正的“二人世界”。

    阿尔希波夫家就在边上不远的一幢小别墅的二层,而一层住的是诺娃-伊凡诺夫娜和小卡佳。诺瓦是刚搬的家,原来按照安德卢普夫的军衔是没这个待遇的,但现在他已经获得了“苏联英雄”称号,所以就搬到了院党委主席的楼下,享受应得的待遇。学院里其他人当然不会对这件事有看法,这可是安德卢普夫在西班牙“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而他们原来的房子也已经有了新主人,就是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拉科夫大尉。原来诺娃是不肯搬家的,她感觉这样太“奢侈”了,可阿尔希波夫一顿话让她改变了主意:“现在学院住房紧张,现在你占着房子不让,让新来的同志睡集体宿舍,人家还立过功受过伤,你觉得合适吗?”

    哈,搬吧!

    阿尔希波夫不在,他已经去了办公室。林俊让妻子留下来陪儿子和加丽娜,自己去找阿尔希波夫,说是谈些工作上的事。

    在阿尔希波夫的办公室,两个人又交谈了整整一个上午,主要说的都是西班牙的一些情况。而对于现在新式战斗机研制方面的一些情况阿尔希波夫还是比较了解的,林俊从他那得知,现在起码有3个飞机设计局在同时开展新式战斗机的研制工作,但遇到的困难都不少。

    “安德烈,那你过段时间可能会非常忙。”阿尔希波夫在得知斯大林要自己兄弟为新式战斗机的研制出主意后说。

    “反正没闲过,习惯了。”林俊想到了些什么,“对了,问你个事,哪有专门把画弄进画框的地方?”

    “是把画装起来吗?莫斯科有很多,是什么画?”

    “是张素描,是西班牙的毕加索同志送给我的。”

    “哈哈,安德烈,那你是撞大运了,毕加索可是为有名的大画家,这画可要找个好地方来装裱。”

    阿尔希波夫想了想,“我在莫斯科博物馆有熟人,他们那的技术好,到时找他们帮忙。”

    “那就麻烦大哥了。可不能让他们一装两装装到博物馆去了。”

    “放心,是通过私人关系的渠道,不会让你的宝贝充公的,呵呵。”阿尔希波夫知道自己这个小兄弟的算盘。

    、、、、、、

    林俊在家里才待了三天就接到了克里姆林宫的电话。电话倒不是催他尽快参加工作,而是通知他明天将会有车接他去莫斯科医院检查治疗耳朵。

    在莫斯科医院已经聚集了一堆专家,这帮老专家除了3个是耳科医生外,其他十来个根本就是其它科的,他们把林俊当个“实验品”似的查了个底朝天,里里外外都没放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健康,但耳朵有问题。

    什么问题?双耳鼓膜都有穿孔,而且内耳神经受到了损害,还好情况不是非常严重,经过治疗和调养就可以恢复。

    穿的像个“白老鼠”一样的林俊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鼓膜都穿孔还能好?

    “安德烈同志,你这是因为气浪冲击而形成的耳膜穿孔,穿孔直径不是很大,已经在愈合中,而且也没有其它感染,它会自动复原。”对于这个“耳科盲”,专家们也只能这样说。

    “还有,安德烈同志,你需要住院治疗观察半个月,这样才能保证你听力的完全恢复。”说话的专家一看眼前的小伙子好像有意见,“这是斯大林同志特别吩咐的,医院已经给你准备了特别套房,家属也可以暂时住过来。”

    原来还有意见的林俊现在是没话说了,对方把斯大林都搬出来了,自己还能怎么样。

    林俊就这样开始了“病人”生涯,每天不是打针吃药就是在医院里瞎转悠,但就是不能出医院大门一步。而所有和他身体“接触”的护士工作都由武金斯卡娅包了,因为她敏锐的现:医院里所有的年轻护士都在有意无意的往这边跑,而且给丈夫打针的护士的动作也实在太温柔了些。

    “安德烈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碰!”威的武金斯卡娅戴着自己的红旗勋章直接去找院长,3分钟后,她获得了为丈夫打针的“专权”。

    几天后林俊也慢慢习惯了医院里无聊的生活,而且他现自己耳鸣的情况越来越少。这些专家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就不会被斯大林说成是全苏最好的耳科医生。

    为林俊治疗耳朵的医生不光有原来就是莫斯科医院的医生,还有一位是从列宁格勒临时抽调过来的。所有医生都被告知:要尽最大努力治好安德烈的耳伤。而命令是由斯大林办公室直接下达,这让所有医生都拿出了看家本事。

    半个月后林俊出院,而他的耳朵也完全复原。

    “耳朵治好了,看来我又要开始忙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和妻子说。

第五十四章 装备“调研员”

    1937年1月27日中午,一列由莫斯科始的客车缓缓开进了哈尔科夫火车站,列车停稳后,从一等车厢走下一位年轻的上校。

    米哈依尔-I-科什金已经和司机已经在站台上等了有一个小时,看到要接的人到了,立马迎了上去:“你好安德烈同志,我是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总工程师科什金,欢迎您到工厂指导工作。”

    “您好,科什金同志。车站上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接我?”总设计师来接人,这让林俊非常奇怪。他是知道眼前这位40来岁中年人的身份的,哈尔科夫机械设计局总设计师、T34之父,虽然历史上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装备部队的那一天。

    科什金还以为眼前的“苏联英雄”不高兴了,连忙说:“机车厂里的领导同志原来都在火车站等的,但厂里突了一个生产事故,有工人同志遇难了,所以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他们都是关心同志的安危,所以赶回去了,您千万不要生气。”

    “当然不会,是什么事故?我们赶快去看看。”林俊自己拔腿就走,边上的司机赶忙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可不能让这位重要的领导自己搬东西。

    “是铸造车间生了熔炉爆炸,来报告的同志说已经牺牲了两位同志,还有好几位同志受伤。”这个科什金很“不会说话“,把什么都说了。

    科什金的心理有些不安,因为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又在这“克里姆林宫的同志”刚到的关口生了重大生产事故,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为什么留下来接人的是设计局总工程师而不是工厂领导?因为领导要负领导责任,而设计局总工程师对于生产安全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所以当得知突事故后,这位设计局总工程师就主动留下来接人,其他领导都赶回了工厂。

    还有什么叫情况复杂?因为设计新型坦克的不只哈尔科夫这边,还有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也在进行研制,而且那边的现任总工程师朱佐夫-雅科夫列维奇-科京和克里姆林宫一直有着良好的关系,要是这次来“视察”的同志抓住这次事故不放,那很可能让哈尔科夫同志们的心血泡汤,而且领导同志可能还会背负上“破坏生产”的罪名。

    竞争在任何环境下都是存在的。如果来的是别人,科什金的担忧可能会成为现实,但来的是林俊。林俊知道T34的威力和意义,也了解科什金的能力,要不是这位总设计师忘我的工作和努力,这种影响世界战争史的坦克就不会出现,而在历史上这位著名的坦克设计师就是因为忘我工作、积劳成疾而英年早逝,去世时才40出头。

    林俊为什么会出现在哈尔科夫?他一个空军指挥员怎么会去视察坦克制造厂?

    因为林俊在1935年的几个动作让苏联坦克工业的展来了个大转变,已经和原来的历史有所不同。林俊的建议和拿出的一些技术指标被分别送到了哈尔科夫和斯大林格勒,两边分别由米哈依尔-I-科什金和朱佐夫-雅科夫列维奇-科京这两位天才设计师领衔,进行新式坦克的研制。而斯大林格勒方面的基洛夫工厂主要是负责重型坦克,哈尔科夫这边负责的是中型坦克。这让新式坦克的研制工作整整比历史提前了两年,因为历史上的T34原型设计要从1937年才开始,而且一开始时的设计指标也没有这么高,甚至可以说是盲目、“没有具体目标”。

    在林俊来之前,斯大林已经看过最新式坦克的设计图纸和木质模型,两家单位所设计的两种坦克都另他满意。从设计师反应的情况看,他们一开始得到的技术指标和要求让他们避免了很多弯路,但他们不知道这是林俊的“杰作”,因为设计师们还没重要的可以知道“他”是谁。

    斯大林很清楚林俊在这里面起的作用,而且他还是个“打坦克大王”,所以就让林俊去两家坦克制造厂“视察”一下,名头就是短期考察调研。“只是考察调研,回来向我报告”,这是斯大林交代林俊的。而飞机制造方面还没有完全展开,设计工作倒早已经开始,各个飞机制造厂和设计局都在开足马力工作,但动机的问题就是一下解决不了,所以林俊可以缓一缓再去,而且现在就是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不懂动机的研制——斯大林已经把这两项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林俊,因为斯大林知道“安德烈会给他带去惊喜”。海军方面,在来哈尔科夫前斯大林也和林俊谈了:现在“白俄罗斯”号已经改建完毕,就等着最后的海试后交付红海军。

    林俊主动要求不参加“白俄罗斯”号最后的试验,这点斯大林也理解:自己给予安德烈的权利已经太大,再给就会给他树立不必要的敌人。

    一到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林俊就在科什金的带领下直奔铸造分厂。

    出事的铸造车间人满为患,遇难同志的遗体已经移走了,工厂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们正在处理善后事宜、展开事故调查。

    车间里面很热,林俊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挽在手上。这时车间里的人才注意到来了位陌生的上校军官。

    共产国际机车厂党委书记兼厂长Ю.e.马克萨廖夫正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多小时前他刚到火车站接一位重要的“视察员”,结果自己刚进火车站就接到消息工厂出了重大事故,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回工厂。他知道今天要接的这位“苏联英雄”十分的重要,重要到可以左右工厂的前途,所以他把一直忙在工厂里的总设计师都拉去车站接人,为的就是体现对这位“苏联英雄”到来的重视,但没想到节骨眼上出这种事,天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但在得知事故的第一时间,马克萨廖夫都感觉天都要踏了。怎么办?!这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党委书记做出了唯一的选择——留下总设计师接人,其他所有相关人员返回工厂。

    希望那位传奇人物似的安德烈同志会理解自己的举动,要是自己留在火车站,安德烈同志知道自己不管工厂的事故而等他,那就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马克萨廖夫看到一位年轻的上校站在车间里,而他的胸口挂满了勋章,马克萨廖夫知道是他来了。

    “你好,安德烈同志,我是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党委书记马克萨廖夫,欢迎你来工厂视察。工厂里生了重大事故,所以没在车站接你,真不好意思。”

    “你好马克萨廖夫同志,同志们的生命重要,大体情况科什金同志已经告诉我了,牺牲了几位同志?受伤的同志有危险吗?”

    “有两位同志遇难,7个人受伤,都是烫伤,还好爆炸的时候他们离的都较远,烫伤面积不是很大,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做了初步的调查,应该没有人为故意破坏生产的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在熔炼过程中出现了技术上的问题,具体的情况要详细调查后才会知道。一有调查结果,我会立即像你汇报。”

    “钢铁技术我不懂,我们要尽量避免事故的生,但既然已经生了,我们一定要做好牺牲同志的善后事宜,也要让受伤的同志得到最好的治疗。”林俊最关心的是人,而不是是不是“有人破坏”什么的问题,炼钢厂出事也是不能避免的,只不过时间和环境有些特别而已,“我们要用最快的度恢复生产。”

    “是,安德烈同志。现在技术人员正在做调查,我们也一下子帮不上什么忙,我先送你去休息一会。你坐了一天多的火车一定很累。”

    “呵呵,没什么,一路躺着来的,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受伤的同志。”

    一见林俊要去医院,马克萨廖夫当然没意见,立刻叫人拿上林俊的行李,再准备了车,赶去哈尔科夫医学院附属医院。

    这样一通忙碌,到了晚餐时间才回到机车厂。

    简单的晚餐后,林俊参加了共产国际机车厂党委会扩大会议:一是欢迎林俊的到来,二是事故调查已经有结果了。

    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代的工作效率,林俊原以为调查非得十天半月的。

    最后的结论是由于工人操作失误而引起熔炉爆炸,而负责操作的工人已经遇难。这下出问题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失误林俊也没听明白,他对于这项工作是一无所知,但他听明白的是: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责任,因为遇难的工人有两个,而且两人都是厂里的老职工,还都是身家清白的老**员。

    车间主任、分厂领导和马克萨廖夫的领导责任是跑不掉的,但到底谁该负操作失误的责任呢?这个是共产国际机车厂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不好、也不敢表态的。

    林俊到医院去看望伤员,就是想了解事故生时的具体情况.而具受伤工人的描述,他心中已经有些底了:这应该是件意外事故,而不是有人特意破坏。而且工厂原本就重视安全保卫工作,里面的工人也都是政治可靠的同志.

    “同志们,我一下言。既然这已经确定是起意外事故,而且也无法确定第一责任人,我看可以这么来处理:我们要把握住“不放走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先要做到的是“不冤枉一个好人”。所以就当两位工人都是为生产而牺牲的吧,这样就不会让牺牲的同志受委屈了。调查处理决定上我也会来签名的。”

第五十五章 装备“调研员”2

    “关于其他同志的领导责任问题,我个人人为只需要进行行政方面的处理就可以了,不需要上升到党纪方面的调查。现在是特殊时期,苏维埃需要我们研制出新式坦克,如果将这次事故扩大化处理,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势必会受到影响,这会影响到红军的军事建设。现在工厂的领导层对于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是最为熟系的,如果进行领导层的变动,这里面产生的不利因素我想大家都明白!”

    林俊的一顿言让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怕这位“特使”同志会大动干戈,如果林俊要处置谁,只要往克里姆林宫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现在的他对于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的领导层绝对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虽然特使同志说要进行行政方面的处理,但又强调了不做人事上的调整,这明显是在保护工厂的领导同志们。

    “同志们,我们也不能小视了阶级斗争的重要性,对于厂里的阶级斗争问题也需要加以重视,当然需要掌握好分寸,不可冤枉一位好同志。”林俊说话可不会让你们抓住“把柄”,虽然自己正受斯大林的重用。

    看了看与会的所有人,大家都看着自己,谁都没有想插话的想法。其实谁也不敢插话,林俊现在是他们的“保护神“,要是没有他拿主意,也许半夜就会有哈尔科党委或红军汽车与装甲车管理局委员会的”肃反“委员会成员来找自己”谈话“,现在有安德烈同志“做主”,这起事故就可以厂内处置,这让领导们看林俊就像是“圣母玛利亚”一般。

    “当然,以上的意见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需要我向上级部门做出事故处理意见的书面材料,我也可以写。这次事故的善后事宜就由马克萨廖夫和工厂的其他同志负责。”说到这林俊停了一下,“马克萨廖夫同志,那就交给你了。”

    “是,安德烈同志。最后的处理报告我会拿给您过目的。”马克萨廖夫对林俊的称呼都变了,成了“您”而不是“你”。

    “你的行政级别远高于我,还是称呼“你”比较合适,你说是吧。”一个50多岁的同志称呼自己为“您”,听着还真别扭。

    “呵呵,好的,安德烈同志。”

    “今天因为事故的原因,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了解试验型T32坦克(T34的试验型)的情况,就乘这个会让同志们介绍一下。”

    “特使”同志已经把话题和工作重心放到了生产上,大家还能不积极?!

    “安德烈同志,那就由我们新上任的总工程师科什金同志来介绍一下新式坦克的研制情况。”说话的是马克萨廖夫。

    “安德烈同志,我们在得到了试验新式坦克的指令和设计目标后,我们190设计局和工厂就将工作重心转移到设计新式的t-32坦克上。它与以往设计的快坦克最重要的不同是放弃了我们一贯的轮履两用的行走系统,而采用了单一的履带式行走系统。放弃轮履两用式行走装置的原因有2点,其一是简化坦克设计,便于战时的大规模制造;其二则是可将行走系统节省出来的重量用于加强装甲防护。这两点也是新式坦克的技术指标里要求的。而且t-32坦克还安装了威力更大的76毫米火炮,装甲也设计成倾斜装甲,这可以面对潜在的威胁。现在我们已经制造出全尺寸的木质模型,正在进行原型车的制造。我们打算在新型坦克上安装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自行研制的БД-2实验型柴油机,而БД-2的定型工作也将完成,估计下个季度动机就可以进行小规模生产。”

    “很好,同志们都辛苦了。新型坦克使用柴油机和76毫米火炮这两点非常好,柴油机的可靠性好,如果是汽油动机,在战场上一旦被击中就是毁灭性的。”其实科什金说的林俊都知道,这么说也只是鼓励一下而已。

    “马克萨廖夫同志,据我所知科什金同志上任才几个月,原来的总设计师费尔索夫同志现在在吗?我有些事需要问他。

    林俊为什么要问原来的总设计师的情况,这里面的原因也只有他知道,因为他要挽救一位有才华的坦克设计师。“肃反”运动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淡化了一些,但在很多地方还在肆虐。

    林俊的话让马克萨廖夫一下子应付不过来,因为费尔索夫已经被“清洗“了,虽然还没被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处决,但也是命不久已。

    “安德烈同志,费尔索夫现在正在监狱里,因为他在去年设计了一个糟糕的变箱,导致生产被延误。”

    “原来是这样,设计了一个糟糕的变箱是个比较严重的错误,但费尔索夫还是有些才华的,还是可以为社会主义建设戴罪立功。当然重要的工作是不能交给他了,但他应该还是有挽救的可能。”林俊说的是漫不经心,其实这个“糟糕”的变箱的很多故障都是由操作不当引起的,他研究过T34的展史,所以知道这个费尔索夫非常“冤”。

    “那这样,我和你去一趟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把费尔索夫带回工厂。就让费尔索夫给科什金同志做助手,我想这个人还能废物利用一下。现在加紧生产是第一要务,我看会就先到这吧,时间已经很晚,同志们忙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正式的视察就从明天开始。马克萨廖夫同志,我们现在就去“肃反”委员会。”

    现在的林俊已经成了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的实际掌权人,谁都不管驳他的话。“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这是林俊的想法。

    马克萨廖夫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同意见,“特使“同志代表的就是斯大林和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态度,说个“不”字,那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往绞索里套嘛!再说会议上这位安德烈同志明显是在帮厂里的同志们开脱责任,给自己脸当然要担着。

    两人一到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的办公地点,林俊向值班人员说明了来意,那人连忙打电话向上级汇报。

    还从没有人敢来给那些“敌人和破坏分子”说好话,更没有来担保的,而这样直接来要人的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不可思议——这是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委员们的想法。

    在接到电话后,所有的委员都赶到了委员会的办公室,因为来要人的可是克里姆林宫的“特使”,虽然他只是管工厂的生产,但人家是“苏联英雄”,还是克里姆林宫的红人,现在的名头可是大的不得了,委员们谁也不赶延误。

    一走进林俊所在的接待室,委员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位年轻上校的穿着吸引住了——两枚列宁勋章、三枚红旗勋章、两枚红星勋章、战伤奖章、“荣誉”勋章和两枚西班牙的高级勋章,这所有的勋章都在告诉他人:这是位不可侵犯的重要人物。

    虽然“肃反”运动到目前为止也有一些被“清洗”的人拥有高级勋章,但他们都不是上校,也没这么年轻,更没有年轻的安德烈这么雄厚的背景。

    再次说明了来意,林俊的理由是:现在中央执行委员会需要以最快的度进行一样新式武器的研制,而你们手里的那个“破坏分子”费尔索夫还有些使用价值,所以我要把他带回工厂协助生产。当然具体的情况(生产什么)你们还不能知道,因为各位同志并不属于这个研制计划的生产团体,而且你们的保密级别也不够,不好意思了。

    林俊直接就把名头挂在了中央执行委员会上,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着。

    一看这帮委员们还不敢做决定,“我可以给叶诺夫同志打电话,当然他决不会喜欢有人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找他。如果这样还会让同志们为难,我也可以直接给斯大林同志打电话。”林俊是用了“**裸的威胁”:要是“屠夫”一个不高兴或这位“特使”同志在电话里加油添醋几句,那“肃反”委员会的委员同志们很有可能都要被“肃反”了。这事向斯大林同志报告?!委员们绝对不想有这样的情况生。

    “安德烈同志,这当然不需要打扰斯大林同志和叶诺夫同志。那个破坏分子还能为生产服务,这是件好事,我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我们就去监狱带人,您只要办一下手续就可以了。”为的委员会主席知道什么是明智的决定。

    “当然,手续还是要办的,我希望他明天就能参加生产。那现在我们就去监狱。”

    林俊可是个急性子,要办的事可要马上办好,也决不能让这些委员们有“做手脚”的机会。

    其实林俊也是多考虑了,借他们三个胆,这些委员也不敢“做手脚”,现在他们只是希望那个破坏分子还没被那些看守和审讯员折磨死。

    “这位“特使”同志非常看中这个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委员们只能这么想。他可是可以直接和斯大林与“屠夫”通电话的人,要是一个不满意,回头再一个电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克里姆林宫一个普通的办事员都可以让外地的官员脑袋落地,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位安德烈同志。

第五十六章 装备“调研员”3

    哈尔科夫监狱特别关押区,牢房里阴冷潮湿,如同地狱一般。

    费尔索夫已经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连续两个月的审讯已经让这个意志坚强的“原”**员彻底崩溃。监狱看守的严刑拷打没有让他屈服,可是自己一生都在为**事业奋斗,现在却被扣上“叛徒”、“奸细”的罪名,这是让他最无法理解和忍受的。

    在巨大的压力下,他已经承认了那些“莫须有”般的罪行,也许明天自己就会被枪决。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想着自己的死可以让家人不受到牵连。

    铁门外传来皮靴踩在地面上出的声音,好像来的人还不少。

    “难道是时间到了?”费尔索夫努力站起身,希望自己能走的体面些,“决不能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受伤的躯体不自觉的颤抖着,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个**员的气节。

    、、、、、、

    林俊和马克萨廖夫与那些“肃反”委员会的委员们一同走进了特别关押区,这的环境让他非常不舒服。过道的电灯出昏沉沉的光亮,两边都是一扇扇的铁门,林俊注意到铁门里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这群人。

    “他们一定是以为又有人要被枪决。”林俊想。

    走到倒数第二间牢房,看守打开了铁门。

    “你们是怎么审讯的,一帮混蛋!”

    林俊怒不可遏!眼前的人衣衫褴褛,看得出来遭受过严刑拷打,肮脏的衣服上还有干了的血迹,他在不住的颤抖,但这不是害怕,而是身体虚弱的原因。

    林俊快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上前披在费尔索夫的身上,“费尔索夫,我们是带你回工厂的。”

    费尔索夫看到这群人走进牢房时已经认定自己的时间到了,那个军官一定是来监督行刑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那个军官愤怒的暴喝让自己愣住了,而接下来军官的举动更是自己没想到的,他竟然把自己的军大衣批在了自己身上,而脱下大衣的军官里面穿的制服上挂满了各种高级勋章。

    “自己都已经承认那些罪行了,怎么会这样?!”

    林俊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暴跳如雷,但眼前的景象让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几秒钟后,他已经有些冷静下来:这事要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马克萨廖夫同志,你送费尔索夫去医院治疗一下,我需要他尽快恢复到能够工作的状态,明白吗?!”

    “是,安德烈同志。”马克萨廖夫连忙上前扶住费尔索夫,“走,费尔索夫,我送你去医院。”

    费尔索夫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党委书记,自己进监狱他也有份参与,但现在是怎么了?他就像是扶着自己的老爹一样的扶着自己,还要送自己去医院。

    情况的急剧转变让费尔索夫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自己暂时不用被枪毙了。

    林俊的暴怒让委员同志们一下字心凉了半截,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看着马克萨廖夫带走了费尔索夫,林俊阴沉着脸半天没说话,阴冷的牢房里显得更加阴森。委员们谁都不敢正眼看这位上校同志,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其实林俊是在考虑下一部的行动:看来这关押的人还不少,而且刚才自己的举动也有些过激,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自己是拿着斯大林的“鸡毛”当“令箭”,要好好利用,但尺度也一定要把握好,绝对不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拿定了注意,他开口了:“那个监狱长还没到吗?”

    “应该马上就到了。”委员会主席同志忙着回答。

    “走,去他的办公室。”林俊拔腿就走。

    当天夜里,哈尔科夫监狱生了一场“地震”。第二天,监狱里的犯人们感觉一定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因为几乎所有的看守和审讯人员都被调换,而就是审讯的时候也没有了严刑拷打,新的审讯人员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就连监狱里提供的伙食和生活用品都好了很多。

    “这到底是怎么了?”

    原因很简单:林俊在监狱长的办公室里狠狠的呵斥了监狱方,因为他们“滥用职权”,在对犯人的审讯中使用了暴力。

    在对政治犯的审讯中使用暴力是很正常的,但这只是正常,在法律上却是不允许的。而林俊就是抓住这点,怒斥他们这是对**的亵渎,是极端的不负责任!严刑拷打不光会屈打成招,还无法查清敌人真正的罪行和目的!

    林俊当着所有人的面烧毁了费尔索夫“供认”的罪行记录,“这是完全错误的审讯结果,这是屈打成招!根本就是垃圾!你们这么办事,都该上绞架!要是我把这份文件交上去,你们所有人就地等着坐牢吧!”

    “交上去坐牢,那烧就没事了吧?”委员们虽然看出有些不对,但这位“特使”同志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还要冒风险向上级汇报?!谁都不会去冒这个险,难道报告说“特使”同志在包庇敌人?!可能有人会信,但就是会信也不会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就是想汇报也没门路!汇报了又怎样?处理他?!开玩笑,他现在可是斯大林的红人,到斯大林那举报他的心腹,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再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林俊还建议对监狱进行整改,为什么是“建议”?因为这已经完全出了林俊的职权范围。但就是林俊没有这个权力,哈尔科夫市的领导层也不能把这个“建议”放一边,这个“建议”可比州里的命令来的重要。“特使”同志既然建议整改就改,要是他不满意,往克里姆林宫一报“哈尔科夫市的肃清委员会在滥用职权”,那大家都要倒霉。

    “也许这样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但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了。”林俊暂时也只能做得这个程度。

    林俊在走之前强调:苏维埃给我们权力,我们就要对得起苏维埃的信任和手中的权力!要是有人敢辜负苏维埃和斯大林同志的信任、玷污了手中的权力,我一定会亲手毙了他!

    还是老一套,把斯大林搬出来当“尚方宝剑”,而且没人敢“试验”它是否锋利。

第五十七章 装备“调研员”4

    当林俊处理完监狱里的事回到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时已经是凌晨2点,在工厂值班员的领路下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值班员告诉林俊,马克萨廖夫给他留了话:费尔索夫已经在工厂的附属医院里接受治疗,医生说他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到能够工作的状态。年轻的值班员还给林俊拿了一件全新的皮大衣,因为林俊的大衣已经拿去清洗了。

    房间里有暖气,非常暖和。躺在床上的林俊感觉非常的累,但却根本无法入睡,脑子里有些乱。

    “肃清运动还在肆虐,到底自己改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又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麻烦呀!”

    林俊想到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大大有名的中国人。他是谁?——和珅。

    现在自己的一切基本靠的是斯大林的宠信,但10多年以后呢?难道自己要像他的二儿子瓦西里和其他亲信那样遭到迫害?!到时候排在“处理”名单第一个的估计就是自己!

    不!决不能让这样的事生!林俊虽然不喜欢政治斗争、也不善于政治斗争,但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现实已经把自己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将来不会遭受厄运?”林俊这个问题难倒过无数人,真正能够完美解决问题的少的可怜。

    其实解决的方法有两个:一是让自己成为最高的掌权人;二是拉拢一批人,解决掉所有的潜在威胁,让自己的威望、人脉、功绩和地位达到稳坐钓鱼台的地步。

    林俊自知没有成为最高掌权人的能力,那只能选择第二个办法。

    “唉,难呀!”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着了。林俊已经想明白:自己必须未雨绸缪。

    搞政治斗争谈何容易,而现在的林俊连这个资格也没有。他现在就是个上校,而且连个正式的职位也没有,做的也就如同“救火队”一般的工作。在很多高级官员的眼里,自己就是斯大林的代言人,而不是一个校级军官这么简单。他们会给自己几分面子,也不过是斯大林的原因,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权利和能力。

    这样的现状需要改变改变了,要不自己东南西北的逛了一大圈,结果连“自己人”都没几个。但话说回来了,现在才1937年,斯大林就是去世也是16年以后的事。这16年又是苏联和全世界巨变的16年,有的是林俊去建功立业的机会,不用十年,他就将会有这个资格。现在他所需要的是就是建立自己的功绩,让自己的地位稳固。

    、、、、、、

    早晨9点,只睡了几个小时的林俊就出现在马克萨廖夫的办公室。

    “安德烈同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恩,工作不能耽搁。你找个人带我去趟厂里的医院,我要去看一下费尔索夫,问他些情况。去完医院我再去科什金同志那。”

    “还是我陪你去医院吧,我这的工作也不是非常急,事故的善后工作已经有专门的同志在负责。”马克萨廖夫聪明的很,“特使”在厂里的这段时间自己还是陪着的好,也好有个好印象,要是有个情况也能快解决。当然他还强调了事故的后续工作已经有专人负责,免得“特使“同志有想法。

    “这样也好。我们走。”

    费尔索夫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感觉自己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又被人“救”了回来。

    沃雷诺夫把自己送到医院后,医生不仅给自己洗了澡,还用最好的药物和医疗条件给自己治疗。马克萨廖夫告诉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那位莫斯科来的安德烈同志的功劳。因为安德烈同志认为自己还能为**做贡献,还有使用价值。

    那个安德烈是谁?费尔索夫是知道的:他的那一堆名头和来历自己非常清楚。虽然马克萨廖夫说是因为自己还有使用价值才抱住了命,但牢房里的那一幕自己还能明白。安德烈同志的暴怒和给自己披上的大衣,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如果仅仅是自己还有使用价值,那位安德烈同志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但不管安德烈同志为的是什么,自己这条命算是交给他了!”费尔索夫已经下定了决心,“救命之恩当终生相报。”

    正在床上休息的费尔索夫看到有人打开了病房门,而进来的就是那位安德烈同志和马克萨廖夫。

    “您好安德烈同志。”费尔索夫努力的想坐起来。

    “躺着休息好了,不要起来,现在你还太虚弱。”

    虽然林俊这么说,但费尔索夫还是坐了起来,边上的沃雷诺夫连忙给林俊搬了把椅子。

    “我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你早点恢复,因为还有些工作等着你去做。”林俊顿了顿,“先修养好身体,到时候你做科什金同志的助手,还是解决变箱的问题。你要记住,其它的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你设计出一个简单可靠的变箱,是中型坦克上使用的。你恢复工作后可以放开手脚,不要有心理障碍,有我给你顶着。现在苏维埃需要你设计出简单可靠的变箱,明白吗?”

    林俊说的非常简单,因为费尔索夫在设计变箱方面还是非常有才华的,上次的那个“糟糕”的变箱虽然有许多问题是因为操作不当,但和费尔索夫设计方向上的错误也是分不开的。当时费尔索夫的设计指导思想是设计一个精密可靠的变箱,而苏联的坦克手们的操纵方法一直是比较“大条”,需要的是简单皮实的设计,而不是精密。

    “是,安德烈同志。我一定以最快的度恢复工作,设计出可靠的变箱。”

    “马克萨廖夫同志,这里面的协调工作就让你多上心了。”

    “请安德烈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协调工作。”

    “那好。费尔索夫同志,你好好休息。马克萨廖夫同志,我们走。”林俊现在还急着去了解T32的情况。

    费尔索夫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特使”同志走出了病房。

    “同志,他叫我同志!”费尔索夫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最管用的坦克

    如果你是一个坦克车长,要开着一辆坦克去和敌人的坦克单挑,无敌的虎王是你最好的选择;但如果你是一位营长,要带领一个装甲营去守住某个缺口,豹式坦克也能胜任;但如果你是一位元帅,要统帅一支大军去攻占敌人的国土,去赢得战争,那么请选T-34!

    林俊已经想不起来是谁说的这段话,但它绝对是至理名言!

    、、、、、、

    出了医院的林俊和马克萨廖夫直奔试制车间,科什金正在那等着他们。

    一进车间的林俊就看到了一辆“坦克”,准确说是辆坦克的全尺寸木质模型。但它就是再怎么“模型”,林俊也在第一眼认出这就是“鼎鼎大名”的T34。

    “安德烈同志,这就是我们最新的试验型T32的全尺寸木质模型。”说话的是马克萨廖夫。

    “同志们,这坦克看着就舒服呀!哈哈”林俊非常的高兴,“马克萨廖夫同志,什么时候能最后定型?”

    “具体情况还是科什金同志比较清楚,让他来介绍一下。”

    “安德烈同志,现在距离坦克的定型还早,因为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科什金说。

    “不急,到你的办公室慢慢说,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的就提出来。”林俊知道它的问世没这么容易。

    来到科什金的办公室,总工程师同志拿出了一张复杂的坦克绘制图,摊开放在办公桌上给林俊做起了介绍。

    “我们已经设计完毕了整车的外形、布局和行走装置,这两样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动机也接近最后的定型,这在昨天的会议上我已经向您汇报过。现在主要的困难有两个:第一就是火炮系统。我们按照设计要求,选择的是76毫米长身管加农炮,但没有现成的产品。而坦克炮研制单位的进度也一时跟不上,手头我们只有去年底才定型的加农炮,但它还不符合设计指标的要求,所以没有批量生产。而新型的坦克炮要到今年年中或更晚的时候才会投产,所以我们只能等。”

    科什金是在大倒苦水。

    “相对于传动装置的问题,这坦克炮还是小麻烦。因为我们现在没有能与БД-2实验型柴油机完全配套的可靠的传动装置,而研制出可靠的传动装置起码需要半年的时间。”这个老实的科什金说话永远是那么实在。

    “看来困难是不少,我们也不能过于心急了,新式坦克的研制质量是要放在第一位的。现在我把费尔索夫给带了回来,就让他协助你完成传动装置的研制。我们需要的是简单、可靠、管用的坦克,而不是科学家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

    林俊说的倒也有些“大条”,他不怕设计人员会误解他的意思,因为1935年就拿过来的设计指标上就是这么写的。

    边上的马克萨廖夫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昨天还在说不能让费尔索夫参加重要的工作,今天就让他协助设计坦克的传动装置,这还不是“重要”的工作?!”虽然党委书记怎么想,但他可不敢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科什金同志,你尽管放开手脚干,这新式坦克的设计就由你完全负责,不要管任何外来的干扰因素。如果以后有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就往茹科夫空军学院打电话,我会直接向斯大林同志做汇报。时间上你也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但最晚你要在明年初给我拿出样车来。”

    不能把科什金给“逼”急了,免的像历史上那样的“倒下”,当然压力还是要给他点的。“如果新式坦克炮无法跟上坦克的研制度,也可以暂时用加农炮,据我所知L11的威力还是比较可观的,免得出现车等炮的情况。但我们也要随时做好换装新式坦克炮的准备,因为新式坦克要面对的是未来的威胁。”

    “放心吧安德烈同志,在今年年底前我们一定拿出合格的样车。”科什金放下了心里的石头,他就怕上面给的时间不够,而现在给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完全够了。

    “好了,我们再到模型那去。科什金同志,你再给我介绍介绍。”林俊还是想去看看车间里的那个大家伙。

    在模型前林俊问到了整车的重量问题。

    “我们估算过,全车的重量应该在28吨左右,而且各处的装甲厚度我们也做了最合适的分配设计。”

    “科什金同志的能力我们还是放心的。对了,新式坦克装备无线电的情况怎么样?”对于无线电林俊是非常的关心,因为原来的历史上,T34的早期型就是因为通讯的落后而遭受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我们在驾驶员的右边专门设置了一名无线电员,而从去年年初开始,提供给我们厂的坦克用无线电设备数量也在逐步增加,现在基本能够满足投产的那些BT-7快坦克的需求。估计到新式坦克投产的时候,无线电的数量是应该能够满足需求的。”

    “看来我的建议已经起一些作用了。”林俊在想。

    “我们还要给新式坦克配备一挺高射机枪,这非常重要。你们可能不知道,没有防空武器的坦克在飞机的攻击下简直不堪一击,这在实战中已经的得到了证明。在西班牙我就用伊16干掉过10多辆德国造的马克1型坦克,当时如果那些坦克装备了高射机枪,我就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对于有攻击地面目标经验的优秀飞行员来说,没有防空火力的坦克就是嘴边的肥肉一样诱人。”

    说实话,这个问题林俊是从西班牙回莫斯科后才想到的,因为苏联在苏德战争开始时,几乎所有的坦克都没有高射机枪,包括那1000多辆T34。

    “是,安德烈同志。我们一定会给新式坦克安装上高射机枪,这在技术上不是问题。”说话的是马克萨廖夫。

    “最好是12.7毫米的大口径机枪,7.62毫米dT机枪虽然对地面目标非常有效,但对于飞机就效果有限了。据我所知,现在有几个单位都在研制新型的12.7毫米机枪,你们可以和他们去联系一下。”

    “好的,安德烈同志。”

    林俊走到那辆“坦克”前,用手敲了敲木板,“呵呵,等到它能开动的一天,它一定会让世界震惊的!”

    、、、、、、

    离开试制车间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在厂里的食堂随便吃了一点,林俊又到了马克萨廖夫的办公室,他有事要和马克萨廖夫说。

    “马克萨廖夫同志,我在你们厂里也待不了几天,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这非常重要。”林俊说的非常严肃。

    “你说,安德烈同志。”

    “现在敌人对于我们内部的渗透一直在持续进行,这点我们不能放松警惕。但对于一些嫌疑对象,我们也不能简单的处理,一交哈尔科夫的肃反委员会了事。昨天你也看见了,那帮笨蛋只会粗暴的对待问题,要是靠他们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就有鬼了。”

    马克萨廖夫知道,这位“特使”同志可能会有什么“最高指示”了。

    “昨天我曾经考虑过将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的现状报告给斯大林同志,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些委员同志们虽然处置的方式有些错误,但出点还是好的,如果我把这的情况汇报上去,这些同志可能都要倒霉。我想他们应该会吸取一些教训,要是这样还不懂得改正,那他们真的是不适合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我知道你和他们的组织关系比较近,我希望在我走了之后你能给那帮家伙提个醒。过段时间我应该还会到哈尔科夫来,要是到时候他们还是在这样工作,我会向斯大林同志汇报。”

    说到这,林俊顿了一下,“对于一些有小问题的同志,厂里能够内部处理的就内部处理,这不光能锻炼你这个党委书记的能力,对于工厂的生产都是有好处的。不要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点我在这两天已经说过几次,不要老把一些问题上升到太高的高度。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林俊返身就走,留下马克萨廖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思考。林俊的话他当然理解,就是让自己对厂里的干部工人们“宽容些”。

    “安德烈同志的话代表的就是斯大林同志的意思,看来上面一定是有什么决定了。”马克萨廖夫想。

第五十九章 狂奔的野鼠

    如果说二战德国的装甲部队是“虎豹成群”,那苏联的坦克系列里基本只有一种能和动物扯上点关系,那就是BT系列快坦克。苏联的装甲兵们喜欢叫它“狂奔的野鼠”,当然这是非官方的命名。

    强大的动力加上可靠的克里斯蒂悬挂系统,让BT系列快坦克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度和机动性,虽然它单薄的装甲是不堪一击,但不失为一种成功的设计。

    、、、、、、

    1937年1月30日,哈尔科夫郊外的坦克试验场。

    林俊正驾驶着一辆BT-7(1935改进型)快坦克快驰骋。不得不承认,驾驶这辆刚出厂的快坦克、以每小时过50公里的度在坚硬的土地上狂奔是非常刺激的一件事,虽然林俊戴着坦克帽的脑袋已经撞了几个大包,而且开窗驾驶带来的迎面强风也吹的他够呛。

    坦克帽里的耳机里传来车长安德罗夫的声音:“安德烈同志,您简直就是就是驾驶坦克的天才,不做坦克驾驶员真是浪费了!”

    “哈哈,天才说不上,先要把我塞进驾驶舱才行!”

    今天林俊视察BT-7的生产线,问了同志们一大堆问题,而巨大车间里那些正在转配的坦克也让林俊再次对苏军对坦克的大量生产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后来沃雷诺夫把林俊带到了哈尔科夫郊外的坦克试验场,邀请他感受一下BT-7快坦克实际操作的感觉,还找了坦克试验场最有经验的车组做林俊的“教练”。

    作为一个“活跃”分子,在短短的半小时后林俊就已经能够驾驶BT-7,当然还谈不上熟练。只不过他那1米八几的身材成了他“挤”进坦克的“巨大”障碍。虽然在别人的帮助下成功的进入了驾驶室,但还是不得不开窗驾驶,因为脑袋有一半还在外面。

    苏联坦克的设计一贯非常紧凑,但也造成了对坦克车组成员身材的限制,特别是驾驶员,身材一般都不过1米65,苏联的很多坦克驾驶员都是来自位于中亚地区的几个加盟共和国的同志,因为这些同志的身材比较矮,但又不失壮实。但这也造成了一个相当大的麻烦:因为很多同志不懂俄语!

    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的军队,苏联红军的机械化和坦克部队也和其它部队一样面临着部队中民族成分过于复杂的问题。比如红军的坦克部队人员就来自24个民族,其中至少有15个民族的同志不懂俄语,而部队很难在规定的期限内教会他们驾驶坦克。问题就是用什么方法对这些听不懂俄语的同志进行培训,怎样才能向他们讲解坦克的结构和无线电的操作技术。

    虽然开着坦克狂奔是件非常刺激的事,但这迎面的寒风也洞得林俊够呛,“再开下去非得得伤寒不可”,林俊在想。把坦克拐了个弯,又开回了出点。

    边上的一帮同志连忙跑过来,连拉带拽的把林俊拖出了驾驶室。

    “感觉怎么样,安德烈同志。”马克萨廖夫看着冻得缩成一团的林俊问。

    “爽呀!是辆好坦克,开着就是带劲!”林俊揉了揉冻僵的脸,刚才几十分钟的狂奔都已经在坦克帽上结了一层霜。

    “BT-7型快坦克是辆好坦克,就是装甲单薄了些,但话说回来,要是装甲厚了,它也不会有这么突出的机动能力。等新式的中型和重型坦克量产后,我们就会减少它的产量。以后它的任务也就是侦查和在其它坦克突破敌人防线后展胜利,就用不着它冒风险去担负突破敌人防线的任务了。对了,现在装备部对BT-7的生产有什么新的指示?”

    “上面已经要求我们把生产度减慢百分之20,而提供给我们的原料和少量其它厂生产的配件也有所减少,估计是在为新型坦克的生产做物资方面的准备。”

    “这个决策是正确的,科什金同志的设计才是最符合未来战争的坦克,各方面都均衡。”

    马克萨廖夫看着林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就说:“安德烈同志,要不要到靶场开上几炮?”

    “好!当然好!”林俊早就跃跃欲试,就是马克萨廖夫不说他也会要求,能亲自打坦克炮的机会可不多。

    BT-7型快坦克上装备的1934型L46(46倍口径)45毫米坦克炮是从BT-5的1932型(L42)45毫米坦克炮的展型号,而它们的最早原型是苏联红海军小型军舰和鱼雷艇上的45毫米射炮,因为它的反坦克性能优秀,所以被改造成了坦克炮。这个型号的坦克炮在当时是非常有效的武器,在通常的交战距离上能够解决所有潜在对手所拥有的轻型坦克,就是对绝大部分的中型坦克也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而且它的射达到了每分钟12,配合BT-7的强大的机动性和133的主炮携弹量,具备了长时间连续作战的能力。而它133的备弹量还是装备了电台和其它新增设备的结果,原型车的备弹量达到了188。当然,坦克兵们还是喜欢这种配备了电台的“小”备弹量的新型号。

    这次把坦克开到靶场倒不用林俊来驾驶,现在他已经钻进跑塔,占了炮长的位置,边上的安德罗夫车长正向他讲解坦克炮的使用方法。

    这坦克炮的使用说难是难,说简单也简单。林俊是要过过瘾,所以只是学习了直瞄射击的技术,这只需要弄清密位、距离测定、提前量这几项就基本搞定。再说也只是打打固定靶,500米的距离上连开3炮,命中目标靶,这让坐着汽车一同来“观战”的同志们大声叫好。说实话林俊是打得不错,一个第一次接触坦克炮的人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难得,连车长同志都说林俊还有当坦克炮长的“天赋”。

    从满是硝烟的战斗室里爬了出来,看着一帮向他表示祝贺的同志,林俊说:“同志们别再夸了,我自己清楚这几斤几两。我是瞄了半天才开的炮,要是在战场上就我这水平,同志们早报销了,呵呵。”

    林俊的话再次让工厂的同志们感受了这位“特使”平易近人和“诚实”的一面,以前有些来“试炮”的领导可是有很多在“几中一”的情况下就“吹”的不行。

    “马克萨廖夫同志,这种改进型安装m-17T动机的想法不错,这样就可以解决装甲厚度增加而车重增大的问题。而且这车体和炮塔外形的改进也增强了防弹效果。”

    “我们打算把这种改进型的坦克BT-7重新命名为1937型,已经报上去了,估计近段时间就会批下来。”

    林俊对于自己工厂产品的肯定让马克萨廖夫非常的高兴,他知道这些“肯定”斯大林同志也一定会知道。

    众人还在坦克边说话的当口,有一辆嘠斯—2型轿车向这边开了过来。

    下车的同志告诉林俊,刚才克里姆林宫曾来电话找他,对方要安德烈同志尽快回电话。

第六十章 干涉的权利

    电话是斯大林办公室打来的,斯大林也就是询问一下林俊的“视察”的情况,还告知林俊行程和原计划有些变动。

    原来林俊是“视察”完哈尔科夫后就要返回莫斯科,但现在需要林俊再去几个地方,包括斯大林格勒的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和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工厂,还要去远在乌拉尔山脉东麓的斯韦尔德洛夫斯克乌拉尔汽车厂。而且斯大林还给了林俊一个非正式的官衔:工农红军军械部特别视察员。

    这下子林俊一时半会是回不了莫斯科了,想转完这一圈没个2月别想完。电话里林俊向斯大林报告了正在研制的新式坦克一些特点,还帮科什金和他的科研小组吹了一通。当然,林俊也没忘了那个费尔索夫,林俊告诉斯大林:为新式坦克的顺利研制,他把关在监狱里的设计师带回了工厂,理由还是这人还有使用价值和挽救的机会。

    斯大林对于手下这名爱将保持了一向的“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林俊私自的决定不仅没让斯大林生气,反而得到了他的赞赏。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林俊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当初力保阿尔希波夫和安德卢普夫时比现在还出格。对于手下这个“爱将”的出格行为斯大林都快习惯成自然了,而事实表明阿尔希波夫和安德卢普夫是好同志:一个把红军最好的空军学院治理的井井有条,科研成果也是不断涌现;另一个在西班牙指挥部队节节胜利,战果巨大。

    “既然安德烈的眼光和判断是敏锐和正确的,那就让他折腾好了。”斯大林是这么想的,再说那个坦克设计师犯的错误听安德烈说也不是非常严重,再说费尔索夫对于斯大林而言实在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而林俊这次的私自决定还让斯大林认为是能“独挡一面”的表现:这个安德烈是真正成熟了,可以委以重任。

    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么做,斯大林很有可能会毙了他,但对于林俊却永远是个例外。

    斯大林干脆在电话里给了林俊更大的权利:“只要是你经过分析认为可靠的人,你可以自行做出安排。对于你说的各地区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和当地生产相关的一些问题,你可以看实际情况进行干涉,但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这根本是个破天荒的决定,这样林俊就等于有了一份真正的“圣旨”,在地方上可以为所欲为。这样的权利也只有斯大林能给别人,而林俊绝对是第一个。为什么?也许斯大林在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个小伙子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平时斯大林对自己的三个子女一直是比较严厉的:老大雅科夫机智具有胆略,但在斯大林身边时常常沉默寡言,很少和他交谈,而且已经独立生活。而瓦西里的逆反心理又重,斯大林虽然喜欢老二,但这个儿子又常常做出出格的事。而斯维特兰娜虽是斯大林的最爱,但才11岁的小姑娘却有了心机,对斯大林这个父亲都会耍手腕,这让斯大林非常苦恼。也许从1932年斯大林第二任妻子纳杰日达-阿利卢耶娃自杀的时候开始,斯大林的女儿已经在记恨他了。

    斯大林很难在自己的子女那得到为人父的快乐,可能不自觉的把一部分“溺爱”分给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安德烈。但谁都不知道斯大林是否把安德烈当成了第三个儿子,因为斯大林决不会说,也许他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这样做。

    瓦西里在24岁时已经是空军少将,到了1947年26岁中将军衔时任莫斯科军区空军司令,可见斯大林对于自己子女的溺爱是无止境的。所以林俊现在就拥有了巨大的权利倒也变得不奇怪了:只要斯大林喜欢,他明天就可能成为将军,虽然1937年的苏联还没有将军。

    挂下电话的林俊走出了马克萨廖夫的办公室,看到外面的同志们都在等他。

    “我已经向斯大林同志汇报了这里的生产情况,斯大林同志对同志们的工作非常满意。”

    林俊的话让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的同志们非常高兴,能得到最高统帅的肯定绝对是件值得高兴的大事。

    “斯大林同志又给了我新的任务,过几天还要到斯大林格、列宁格勒和乌拉尔汽车厂视察工作,估计过个两三天就要离开这,以后的工作就交给同志们了。”

    “放心吧安德烈同志,我们一定会让斯大林同志和您满意的。”领头的马克萨廖夫说。

    “呵呵,我知道我们共产国际机车厂的同志都是好同志。”林俊停了一下,“有马克萨廖夫和科什金同志在领导工厂的生产和科研,这的工作我是放心的。大家都去忙吧,马克萨廖夫同志和我去趟哈尔科夫市区。”

    其他人各自回自己岗位,马克萨廖夫和林俊一起走向办公楼的大门。

    “安德烈同志,你是要买东西还是?”马克萨廖夫壮着胆子问。

    “去肃反委员会。斯大林同志要我检查一下各地肃反委员会的工作情况,看来是不需要你给那帮笨蛋提醒了。”

    林俊的话让马克萨廖夫打了个冷颤,他不知道下面会生什么,“安德烈同志会大开杀戒吗?”

    林俊对于杀自己同志是一点兴趣也没,他当然不会把那些委员们“肃反“了。

    到了肃反委员会后,林俊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教会”了委员同志们”怎样不乱杀人”。他再次的到来确实让委员们吓的够呛,因为这次林俊可是在执行斯大林的命令。

    林俊再次“视察”监狱,看到犯人们已经基本受到“人道待遇”后,他表扬了委员会同志工作上的进步。

    “这很好,这样才是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你们原先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狗屎!”大棒和胡萝卜是需要一起用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林俊都在肃反委员会“办公”,他查看了所有在押肃反人员的卷宗,现场提出处理意见。结果当然是大部分犯人得到了释放,而少量的“危险敌人”林俊也不好做出判断,那就还是以现在的工作方式继续审问,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委员同志们了。总之这些人的命是基本保住了,而委员会同志们对于以后肃反对象的选择和评判标准也心理有数,按着林俊的动作,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嫌疑对象”可以排除嫌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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