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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佳人     薛家小媳妇txt下载     薛家小媳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7(捉虫)

    晚饭叶芽熬了香醇的小米粥,菜做的是白菜炖豆腐,然后把晌午剩下的鸡肉热了一下。

    桌子是薛松放的,她把前两样端进屋里时,因为赶着出去忙活别的,并没有注意到被褥被人挪了窝,等她收拾干净灶膛前的细碎柴禾,将盛着鸡肉的小盆放在桌子上,想要叫躺在被窝里的薛柏起来吃饭时,却意外发现了被褥的变化。

    她疑惑地看向薛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松一直盯着叶芽看,见她扫过被子时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看向自已,他顿时明白了,被子一定是薛柏挪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解释吧,又怕叶芽生薛柏的气,只好垂下眼帘,算是默认了此事是他干的。三弟帮了他那么多,他做大哥的,也要尽量照顾他吧,左右,一个被子罢了,想他晚上也不敢做什么逾矩的事。

    叶芽咬唇瞪了他一眼,扭头叫薛柏:“三弟,起来吃饭了,吃完饭还要喝药呢,晚点再睡啊。”声音温和轻柔又亲昵自然,特别是最后那个稍稍拉长的尾音,简直就像是在哄小孩儿,听得薛松心里直痒痒。

    薛柏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磨蹭一会儿,才慢吞吞转过来,眨着睡意惺忪的桃花眼望着叶芽,“二嫂,外面冷,我不想起来。你跟大哥吃吧,我直接睡觉了。”说着,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眼睛也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白玉似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安静乖巧。

    薛松看傻了眼,叶芽的目光却越发温柔宠溺,她走过去,探探薛柏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热,松了口气,接着耐心地哄他:“还是先吃饭吧,吃饱饭身子才好得快。要是你觉得外面冷,那就裹着被子吃。”说完,脱鞋上炕,示意薛松跟她一起把方桌朝炕头那边抬抬,好方便薛柏用饭。放好桌子,叶芽顺势坐在了北面,薛松在东,薛柏真的裹着被子起来了,盘腿坐在她下首。

    叶芽盛了一碗粥,先递到薛柏面前。

    薛柏将被子裹在肩膀上,一手攥着身前的被子不让它滑落下去,一手伸出来拿筷子,也不看桌子上的菜,几乎就是闭着眼睛挑细细的米粒吃。

    薛松看不过去他这副样子,开口训他:“好好吃饭!”

    薛柏激灵一下,睡意散去些,眼睛终于睁开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叶芽,清俊脸庞浮起淡淡的红,“二嫂我真的难受,你别怪我吃饭没规矩,以后绝不这样了。”

    少年眉目如画,望着她的桃花眼里映着柜上的烛火,朦胧似秋波,流光溢彩,叶芽一时看呆了,直到薛松突地咳了咳,她才回过神来,再看薛柏,他已经低垂了眼眸,脸上红晕却更灿烂如霞,明显一副被她看得尴尬了的模样!

    叶芽脸如火烧,谁都不敢看了,随便说了句她事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话,赶紧埋头吃饭,心里却臊得不行。之前也看薛柏看呆过一次,可那次薛柏没有察觉啊,现在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心里会怎样想?人家男的看姑娘看愣眼叫登徒子,她这样又叫什么?真是丢人死了,又不是头一次见面,怎么三天两头就看呆了呢?

    正胡思乱想着,右手边忽的伸过来一双筷子,她错愕抬头,就见薛柏笑着对她道:“二嫂,多谢你特意留下来照顾我,你别只低头吃粥,多吃点豆腐吧。”

    “哦,好,三弟,你自已吃吧,我会夹的。”叶芽被他温和的笑容晃了眼,忙低下头道。

    薛柏笑,抬手给对面的薛松也夹了一块儿:“大哥也辛苦了,多吃点。”

    薛松看着薛柏灿烂的笑容,又恨又嫉妒,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生的好看,也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谁也不再说话,一顿饭就在温馨的沉默中结束了。

    薛松起身去收拾碗筷,叶芽去给薛柏端药,一进屋,却见薛柏又躺下了,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生病的人都觉多,叶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轻声叫他起来喝药。

    薛柏咳了咳,闭着眼睛嘀咕道:“二嫂,我好困,你喂我喝……”

    “啊?”叶芽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薛柏已经翻身趴在炕上,下巴垫在枕头上,张着嘴等她去喂。

    叶芽有些懵了,茫然地站了会儿,去外面拿了勺子,坐在炕沿前的板凳上一口一口喂他。她觉得怪怪的,感觉给同岁的小叔喂药这种事儿,已经超过了她身为嫂子的职责,毕竟薛柏没有病到抬不起来胳膊的地步。可是,他那么大的人,还是读书的,他会不知道这种事儿不妥?既然他开口了,那一定是真的困到一动也不想动的地步了吧?

    罢了罢了,一年就病这么一回,她就不要多想了。

    好不容易喂完药,以为可以结束了,又听薛柏嘀咕道:“二嫂,南边柜子上有枣,你拿一个给我吃,药太苦了。”

    “哦,好……”叶芽已经有些麻木了,放下药碗,走到柜子前一看,发现那还是上次给哥俩准备的山枣,都已经有些干瘪了。她捏了两个比较大的,转身回到炕沿前,见薛柏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她只好将枣往他嘴边递:“三弟,给你。”

    薛柏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边往前凑着去接她手里的小圆枣,一边抬眼看向叶芽,眸子里掠过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愫。叶芽心头一跳,下一刻,指腹忽的被温热柔软的唇含住,她愣住,本能地往回缩手,薛柏舌尖却已飞快地在她指尖舔了一下,带起异样强烈的酥麻……

    她浑身僵硬,正要琢磨薛柏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就听薛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有个二嫂真好,以前我生病,大哥要去打猎,只有二哥在家陪我,二哥笨笨的,好几次还得我反过来照顾他,唉,二嫂,你对我真好。”

    他的眼神清澈纯净,脸上也并无异样,叶芽松了口气,“你是我三弟啊,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好了,快睡觉吧,明早就能好了。”说完,强装镇定,端起药碗去了外面。方才,一定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薛柏重新平躺好,默默回味含住她指尖那一瞬的奇妙感觉。

    灶房里,薛松接过叶芽递过来的药碗,看也没看她,低头刷了起来。

    叶芽本想送完碗就回屋的,可想到刚刚的异样,她有点不敢单独与薛柏在一起了,索性立在锅台边看薛松忙活。看着看着,看入神了。他那样高大,现在做这种活计,必须弯腰才行,但即便是弯着腰,他身上冷峻的男人气息却未减半分,只是多了一种沉稳的温柔,他是在帮她刷碗啊……

    他绷着脸不看她,是生气了吗?

    叶芽有点愧疚,这一天,她不是不知道他在看她,不是不知道他多么想她,只是她要顾忌春杏,还要照顾薛柏,担心与他腻歪太久被薛柏察觉,所以一直刻意回避着他,他一定误会她不想他了吧?

    见男人冷着脸转身去橱柜放碗,见他熄了蜡烛,从她身边走过要回屋了,叶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知道他听不见,她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闻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是想他的啊,他还没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想了。

    被她抱着,薛松所有的醋意都消了。不管她对三弟好不好,只要她还想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转过身,搂紧她的腰,准确地覆上了她的唇。

    短暂的羞涩躲闪后,叶芽热情地回应他。她主动伸出小舌与他纠缠,他吸吮她的,她也吸吮他的,她想他的急切他的霸道,她喜欢被他索取的感觉,他的胳膊是那么有力,他的怀抱是那么宽阔温暖,被他抱着,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全心全意靠着他就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微弱的烛光从两侧门帘缝隙透了出来,却照不清彼此的脸,只有一轻一重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暧昧纠缠。

    额头相抵,叶芽慢慢摸上男人硬朗的脸,她仰起头,唇碰上他的,很轻很轻地呢喃道:“大哥,我想你,很想很想。”每发出一个音,她轻轻启合的唇瓣都会碰触他的,他听不见,那他能感受出来吗?

    薛松一颗心都快化成了水儿,能亲耳听她说这一句,就是只能远远看着她与二弟三弟亲密,他也知足了。“牙牙,我也想你,恨不得把你揉进胸口,天天抱着你。”他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回吻她。

    他真的明白了,叶芽脸热了,埋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示意他回屋。

    “真拿你没有办法。”薛松最后亲了她一下,转身挑开门帘,怕被薛柏看见她羞红的脸,进屋后马上熄了蜡烛。

    两人先后上炕,薛松动作利索,先替叶芽铺好被子,然后铺了自已的,三两下脱了衣衫,直接躺到被窝去了。

    深秋,晚饭前就撂下了窗户,现在屋里黑漆漆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叶芽坐在新缝好的被子上,想要把褥子搬到薛松那边去吧,又怕动静太大,反而显得心虚。只好先钻进被窝,悉悉索索脱了外衣,放到她和薛松中间,然后习惯性地朝右边躺着,躺着躺着,对面薛柏忽然朝她这边翻了过来,她吓了一跳,赶紧悄悄换成平躺的姿势。

    “二嫂,最近家里都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和二哥?”薛柏望着夜色中朦胧的人影儿,低声道,他想听她的声音,难得如此近距离地相处,他要多跟她说说话。

    叶芽有些意外,好在薛柏问的是寻常事,同样低声答道:“挺好的,哪有人会欺负我们?放心吧,倒是你,天越来越冷了,出门多穿点,在学堂也注意些,要是还有那么多同窗一起生病,你就直接请假,等病气过了再去,左右几天的功夫,应该也不会耽搁多少。”

    “嗯,我知道……二嫂,这么久没见,你有想我吗?反正我是挺想你的,想你做的饭,想你早晚叮嘱我的样子,也想二哥,想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时的情景。”有淡淡的清香飘入鼻端,薛柏深深呼吸,沉醉在她的味道里。

    薛柏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夏日里山间的溪水,清凉灵动,明明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叶芽却觉得他好像是在她耳边说话似的,悦耳的男声直接落入脑海里,竟让她舒服得犯起困来,声音越来越低:“嗯,二嫂也想你的,没有你说那些趣事,饭好像都没有以前好吃了,你二哥也想你……三弟,早点睡吧,困了……”

    “好。”

    屋子里安静下来,渐渐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叶芽感觉身侧的被子好像被人掀开了,她不安地动了动,下一刻,人便被熟悉的手臂搂进了怀里,单薄的背脊紧紧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浑圆的臀瓣间则被男人的硬挺顶住了。

    叶芽顿时惊醒,反手推薛松。

    “牙牙别动,我就抱抱你,抱你一下。”薛松环住她的腰后就不动了,埋首在她颈子里低语。

    他说到做到,真的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叶芽没那么紧张了,凝神听薛柏的呼吸,清浅绵长,知他睡得熟,便没有继续再推薛松。说实话,她也挺想这样被他抱着的,只要他老老实实不折腾她,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吧。

    可是,他那里怎么那么硬?还有,那只慢慢伸进她中衣,轻轻摩挲她的小腹,然后悄悄上移的大手是怎么回事?

    叶芽还没平复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及时捂住自已的丰盈,用胳膊肘撞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碰到。

    薛松没有强迫叶芽,不过,她的手才多大?她的那里又有多大?

    他用他粗糙的指腹沿着她遮掩不住的细嫩乳-肉磨蹭,捏一捏,蹭一蹭,偶尔试探着往她掌心之下探进去,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重了,她的手慢慢没了力气,柔软的腰也不安又诱惑地扭动着想要离开他的怀,他插在她腰下的手越发用力抱紧了她,始终保持两人臀腹相贴的姿势,然后一边慢慢往她手心里探,一边低声在她耳畔道:“牙牙,松手,我就摸一下,一下就行,我想它们想得很,好像大了些。”边说边亲,最后含住她的耳垂,舔-舐啃咬。

    叶芽不敢躲,怕弄出动静来,她也不能像求薛树那样求他,因为他听不见。男人纠缠的紧,她只好松开手,待他的大手将她整团覆盖住,她纵容他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抓住他的手想让他移开。已经够一下了。

    可叶芽羞恼又无力的发现,她根本掰不动他。

    薛松根本不理会她的那点力气,他贴着她的侧脸,沉醉地闭上眼睛。手下的肌肤是遇到她之前从未碰触过的嫩滑细腻,嫩的好像能掐出水儿来,颤巍巍的随着他的动作化成各种形状,偏偏在这丰盈圆润之上,还有颗会挺立起来的圆硬尖尖儿,他爱死了,伸出手指捏住它轻轻捻了捻,她便瞬间绷紧了腰,小臀却抵得他更紧了。他挨着她蹭了蹭,“牙牙,想要吗?”

    叶芽浑身绷紧,强烈的快感一**朝脑顶用来,但此时听他坏坏的问,她马上摇头。

    “不想?你又口是心非了,那里一定湿了,不信你让我摸摸。”

    薛松捉住她的两只小手放在抱着她的右手中握紧,左手留恋地继续在那丰盈上摸了一会儿,然后从上而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她的亵裤,顺势将其褪了下去。手在那片芳草萋萋之地抚弄了片刻,一路向下,略微用力便轻而易举分开她使劲儿并拢的腿,覆在了他心心念念的娇嫩之处。小唇柔软羞涩,中间却早有溪水溢出,湿湿滑滑。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膝盖顶住她的腿弯,让她曲起腿,随即压在她的腿上让她无法动弹,然后捧着她自然后翘的小臀往后提了提,握住他的坚硬抵上她的娇嫩。他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来回蹭动,用她的水儿,润滑他。

    如果叶芽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心思,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她紧紧并拢着腿,忍住体内喧嚣的空虚,忍住被他撩拨起来的**,半点也不配合他,但凡有机会就往前躲,让他好几次快要挺入时都堪堪错过了位置。

    薛松无奈地叹口气,她不敢有太大动作,他也不敢啊,否则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压上去了,何必如此隐忍?

    他把那里挤进她的腿根,一手寻觅着按住她最敏感的小珠儿,哑声哀求:“牙牙,让我进去吧,你想让我爆掉吗?”下面重重揉了一下。

    叶芽不由地仰起脖子,所幸她早就咬住被子了,这才没有叫出声。但不管薛松说什么,她都摇头。薛柏离她那么近,身后的男人又是莽撞蛮干的,一旦如了他的愿,恐怕就要使劲儿折腾了,到时候薛柏醒来怎么办?已经尝过一次那种禁忌隐忍的煎熬,她才不要!

    “好牙牙,我保证,我就进去一下,进一下我就出来,你就给我吧,一下就行,我真的很想你……”

    他再次抵住了洞口,等着她因为不忍心而纵容他,他知道她会的。

    也不知道是男人一声一声的求摩太可怜,还是她也想要被熟悉的那物填满,叶芽很快就心神失守了,她紧紧咬住被子,自已劝服自已,就一下,就让他进来一下。

    几乎在叶芽停止抗拒的瞬间,一直耐心苦守的男人便马上抓住了机会。

    他按住她的臀,试探着挤入硕大的头,刻在记忆深处的温热紧致小嘴儿立刻咬住了他,他情难自禁,直接一个挺腰,全部入了进去,破开层层嫩肉占有她的畅快伴随着汹涌的快感齐齐涌上心头,薛松头微微后仰,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叶芽下面胀的厉害,被深深思念喜欢的男人填满,她又紧张又甜蜜,紧张让她的那里自发咬着他吸裹吞吐,甜蜜又让他带来的快意更强烈刺激。她咬紧被子,脑海里一片混沌,已经无法思考了。趁狼完全沦陷之前,她扭腰要离开他。

    薛松没有动,任由她主动耸腰套-弄,却在即将脱离之前猛地将她拉回,顺势狠狠贯入,听她发出意料之中的闷哼。

    “牙牙,别动了,交给我,放心,我有分寸,会轻点的。”

    他说了这个晚上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掀开两人腰下的被子,露出他们纠缠在一起的亲密,免得挺腰耸动时大腿摩擦被子发出声响。做完这一切,他闭上眼睛,扶着她的腰温柔的进出起来,开始有些紧涩,慢慢的,随着水儿越来越多,他入得越来越畅快,甚至发出了轻微暧昧的捣水声。他听见了,赶紧放轻了动作,可不管如何,她的水儿那么多,进出时都会发出噗滋的声响,他没有办法,既然无法安静,那就随心所欲吧,三弟就算醒着,那也是他自找的。

    一想到薛柏可能正在听着,薛松胸口一紧,有淡淡的羞愧,却生出了更多的禁忌快感,揉弄她乳儿的动作越发放肆,下面也入得越狠越深越紧。她的深处藏着一处娇娇嫩嫩的小肉,他追寻着它,次次都要碰到它才甘心,而当他硕大的顶端与湿滑微硬的它相触时,那种强烈的快感,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狼,好在始终担心太过粗暴的动作会惹怒怀里的小女人,他这才没有发狂。

    但薛松不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随着他有力的进进出出,叶芽早已迷失在汹涌如潮的**里了。他温柔进出,她会渴望他用力些再深些,他连续快速全根而入大力抽-插,她又会抱着被子死死捂住自已的嘴,堵住一切声音。

    只要是他,次次都是折磨,折磨得她几欲抛弃所有羞涩去迎合他,折磨得她因为身子的放-荡而羞愧紧张,因为紧张而咬得他越发疯狂,耳畔忽然响起以前他压在她身上喘息的羞人情话,他说他喜欢她紧紧咬着他的滋味儿……

    脑袋里轰的一声,那根被他撩起的紧绷的弦,终于在迎来最**蚀骨最汹涌澎湃的大浪时,瞬间绷断。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脚尖都蜷了起来,而他却还没有结束,就那样越发孟浪的入着她,不肯给她一点放松下来的时间,本以为方才已是最高点,现在却在他持续的撞击中攀得更高,高到她想求他停下来,高到她好像听到了自已的呜咽声,高到她仿佛魂儿都要飘了出去,终于,有灼热的热流喷洒在她的花心上,难以形容的冲击如海浪彻底席卷了她,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难以承受的快感吗?是深夜偷情的极度羞愧吗?叶芽不知道了,因为被男人搂回怀里的那一刻,持续紧绷的脑弦儿,腰腿的酸软和噬人的快感,已经让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拉芽苏亲的地雷和可爱长评,么么!

    咳咳,刚刚才码好,怕大家等得急,先发上来了~

    本想更刺激点的,可是一刺激就想上三层花卷,然后写着写着就温馨了,算是温馨吗?O(n_n)O哈哈~

    刺激的留给三层花卷吧,嘿嘿~

78

    三人一起睡,薛柏觉得,大哥肯定会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的,但他也没有刻意等着那边的动静。

    他今天过得很满足很满足,早上醒来就看见了她,被她细心照顾了一天,偷偷亲了一下她的手指,睡觉时两人挨得那么近,还轻声说了一会儿话,那种淡淡的甜蜜安抚了他心底的所有负面情绪,让他有种乌云散尽的明朗轻松感,再加上身子发虚,跟她说完话后,他很快也就睡着了。

    他甚至做了个美美的梦,梦见她喂他吃枣时,他含住她的手指不松开,而她羞红了脸,却只是别开眼,任由他含着。正心神荡漾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他就醒了。

    他听见她极力隐忍的哼喘,听见大哥时而平稳时而粗重的喘息,听见身体相撞和水儿捣动的暧昧声响。他睁开眼睛,试着辨认对面的人影儿,可夜色太浓,什么也看不见。

    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某处更是挺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他还是觉得很幸福。大哥喜欢她,她喜欢大哥,他们如此乃是人之常情,他幸福的是,她就在他一臂之遥,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后天她就要回家了,他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就像现在,虽然她在大哥怀里,虽然大哥在她体内,可只要她在他身边,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用像之前那样日日夜夜见不到人,他就满足了。

    他闭上眼睛,凝神分辨属于她的声音,压抑的,诱惑的,勾人的,听着听着,喜欢反而多过了**。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啊,只要是她的,他都喜欢。至于别的,他等了这么久,还怕再多等一段时日吗?他要的是她的心,要让她喜欢上自已,要她心甘情愿也当他的媳妇。等她完全接受他后,他自然也会让她发出这种声音,不,他会让她更快乐,他要让她快乐到忘记隐忍,让她在他身下绽放出为他而生的妖娆,还要让大哥二哥也尝尝这种煎熬的滋味……

    他或许没有他们两个力气大,没有他们与她相处的时间长,但他比他们更有耐心。

    待那边平息下来,他悄悄伸手去碰她的枕头,想要与她亲近一些,却不想指尖恰好落在一缕长发上。薛柏心神一荡,他试探着托起那缕柔顺的长发,慢慢移到鼻端。闻着发梢那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心忽的就静了下来,他亲了亲它们,小心翼翼将它们放在他的枕头上,渐渐睡去。

    一夜好眠。

    因为知道自已一定是最早醒来的,所以薛松直接抱着叶芽睡了一晚上,她喜欢朝右睡着,他便一手垫在她脖颈下,一手搂着她的腰。可等他真的醒了,他却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绵软的乳儿上。侧躺着,手下的乳儿越显丰盈,他忍不住捏了捏,同时瞥了一眼面朝这边酣睡的薛柏,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手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去,每移一分,身下就硬一分,等他来到她细滑的大腿根部时,那里已经喧嚣着抵住了她的臀缝。

    唉,要是三弟不在多好,要是他和她单独睡在西屋多好……

    薛松在心里叹息,恋恋不舍地揉了揉叶芽温热的臀瓣,尽量放轻动作替她穿好中衣,然后离开了让他不舍离开的温暖被窝。替她掩好被角后,他利落地穿衣叠被,下炕出去了,自始至终,他的动作都轻轻的,没有惊醒任何一个。

    可他一走,薛柏就醒了,看见对面朝他侧躺着的叶芽,他唇角漾起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额前刘海微乱,遮掩了光洁的额头,细长黛眉舒展,俨然睡得香甜。她的眼睫也很长,密密的,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投下两弯浅浅阴影。鼻梁么,跟她的人一样,秀气好看。薛柏欢喜地凝视着她,目光落到她的小脸上,也不知道是被窝里太暖的关系,还是昨晚累到了,她细白的脸颊染了淡淡红晕,枕在散乱的乌黑长发上,微微鼓了起来,于是,就连一侧唇角都跟着稍稍上翘,安静,可爱,美丽。

    她的唇……红嫩饱满,微微张开了一丝缝隙。

    薛柏眸色幽深起来,心中升起强烈的渴望,她离他这么近,他只要略微探过去就能亲到她,她睡得那么香,他只轻轻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脑海里还在犹豫着怀疑着担心着,身子却已自作主张地朝她凑了过去,等薛柏回过神,他的脸距离她不过一指而已,他甚至感受到了她浅浅的呼吸,拂到他脸上,迷了他的神智,痒了他的身心。

    二嫂,我就亲一下,算是你们昨晚折磨我的赔礼吧。

    修长白皙的指略带颤抖地碰上叶芽细腻温热的脸庞,先是指腹,再慢慢覆上整个手掌。薛柏虚捧着她的脸和下巴,喉头滚动,屏息凝视她片刻,俯身,虔诚地贴上那诱人的红唇。

    柔软,饱满,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好的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温柔的桃花眼偷偷打量着她,见她依然睡得香甜,他又舔了一下,他没有亲过人,不如趁她睡着的时候多练习一下。

    可是,手心的汗意是怎么回事?砰砰急跳的心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含住她的唇吮吸的强烈冲动是怎么回事?

    “嗯……”

    仿佛是提醒他应该离开了似的,熟睡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却诱人之极的哼声。

    薛柏受惊,骤然离开,逃回被窝里,背朝她躺下,慢慢平复他急剧的心跳。

    平复了,他又偷偷翻转过去,再次打量她,然后又忍不住去亲她。

    第一次是嘴唇,第二次是脸颊,第三次是眼睛,在他准备最后亲一下她耳朵的时候,她眉头皱了皱,薛柏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于是,叶芽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薛柏清俊的睡颜,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如画的五官在柔和的晨光中,越发俊美不似凡人。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好看的人呢?

    因薛柏睡着,叶芽胆子大了些,偷偷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脑子里浮上许多凌乱的念头。

    三弟以后有了功名,他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呢?那姑娘要生的多好看,才不会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呢?哦,三弟娶了妻后,就不会再依恋她这个二嫂了吧?他知书达理的妻子会亲手为他裁衣缝衣,亲手为他穿上替他抚平褶皱。他生病的时候,大概也会朝那个人撒娇吧?或许,将来他当了官,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那时候,她和薛松薛树应该不会跟他去任上吧,毕竟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在这乡下小地方勉强能瞒着,若是到了经常需要人情往来的繁华之地,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穿,这样给他抹黑的事,不说薛柏在不在乎,就说他将来的妻子,也会有所嫌弃吧?

    嗯,那他们还是留在这里好了,让他与他的妻子安安稳稳地过。

    可那样,以后是不是就很难再见面了?

    一想到那种情景,叶芽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对面太安静,薛柏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本想看看叶芽有没有醒,却正好将她这副茫然的样子看进眼里。她明明是在看着他,眼里却带了让他心慌心疼的忧愁。

    “二嫂,你在想什么?”他想了想,慢慢睁开眼睛,直接问她。

    “啊,三弟你醒了啊?”叶芽被他的声音惊醒,赶忙挥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看了薛柏一眼,尽量神色自然地改成平躺着,躺好了,不由又问他:“感觉怎么样?身子还沉吗?”心里却在暗暗骂薛松,如果不是他半夜跑过来折腾个没完没了,她也不会睡过头,更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尴尬境地。一大早上的,她竟然和薛柏肩并肩躺在炕头,一会儿怎么穿衣裳啊!

    薛柏感受了一下,浑身清爽,口上却道:“好点了,就是身上没力气,不想动。对了,二嫂,我看你刚才好像在想心事?”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芽,不容她躲闪。家里什么事也没有,她有什么需要烦恼的?

    叶芽没想到薛柏会这样坦荡自然地看着她。他坐着,她躺着,还被他认真地看着,她脸热了起来,本能地想要转过去,可那样就显得心虚了,但平躺的姿势又太,太……她想了想,索性面朝薛柏躺着,左手紧紧攥着被子,尽量遮挡住自已,然后扯谎道:“哪有什么心事啊,我就是在想你二哥呢,怕他一个人在家不习惯。”

    “哦……”薛柏自然而然地躺下,再次与她脸对脸,桃花眼里笑意弥漫:“二嫂,你对二哥真好。那你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担心大哥吗?”

    他的俊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对面,叶芽心跳瞬间不稳,后又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听他打趣她和薛松,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正要起身避开,忽听少年幽幽开口:“二嫂,你担心大哥也担心二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三弟呢?”

    “啊?”心慌意乱的她只能发出一个问声了。

    薛柏轻笑,笑声如清晨的山泉,清冽动听,“二嫂,你别当真,我随便问问的,因为大哥二哥有你关心,就剩我一个人,我有点羡慕他们,所以盼着你也能关心我一下。”说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只穿着中衣下了地。

    少年身姿挺拔,叶芽一时忘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疑道:“你要去哪儿?怎么不穿好衣裳?”

    薛柏低头看她,目光深沉声音暧昧:“二嫂,我要去……小解,很快就回的。”

    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有把火迎面扑来,叶芽想也不想就躲进了被窝里,死了死了要死了,她怎么能问他这种傻问题!

    难得看见她这副可爱的羞涩模样,薛柏发出愉悦的笑声,一时心痒,俯身在她头顶道:“二嫂,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怪我失礼,好吗?”

    他不说还好,他越这样说,叶芽越觉得没脸见人了。

    “二嫂?”薛柏真想揭开她的被子。

    “……你快去吧……”听他不依不挠的,叶芽只好闷声道。

    “嗯,那我去了,二嫂,你多睡会儿吧,昨晚害你受累了。”薛柏低笑,转身离开。

    叶芽傻了,他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陆小樱、lena047和流三位亲的地雷,么么!

    嘿嘿,老三你不要太坏啊!

79

    小解的功夫能有多久?

    叶芽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薛柏是不是听到了昨晚的动静,几乎他一出门,她就立即钻出被窝,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上外衣,然后匆匆叠好被褥下了地,刚刚站稳。门帘忽的一动,叶芽吓了一跳,待薛松走进来,她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他一眼,快步走到柜子前绾发。

    “怎么不多睡会儿?”薛松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腰,低头亲她高抬的手背,“昨晚是我不好,累到你了。”

    叶芽扭开头,迅速绾好发髻,绷着脸不理他,现在知道错了,昨晚为何非要……

    “牙牙……”薛松将人转了过来,额头抵上她的,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道:“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想你想的厉害吗,好了,今晚我一定轻点……”

    叶芽原本已经因他温柔的动作情话软了心,可听到最后一句,被薛柏引起来的羞涩懊恼顿时全都化成了怒火,她使劲儿推开他,瞪着他的眼睛道:“大哥,你要是再这样,一会儿我就回家去,以后再也不来了!”她是想他,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折磨,薛柏就睡在她旁边啊,他怎么能那样对她?万一被薛柏听到半点动静,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委屈后怕让她眼里浮上了盈盈泪水,她抿了抿唇,背过身去擦眼泪。

    薛松真没想到她会如此生气,顿时慌了,连忙将人拽到怀里捧着她的脸替她抹泪,“别哭别哭,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今晚一定老老实实的,我要是再做不到,你,随你怎么罚我都行!牙牙,别哭了,你这样,三弟见了会怎么想?”

    三弟会怎么想,还不都是他害的!

    叶芽真的很气薛松,她恨恨地捶了他一下,未料他的胸膛太硬,他疼不疼她不知道,她的拳头倒是被震得发麻,呆愣之际,头顶忽然传来强忍着的笑声,肩膀抵着的胸口更是随着男人的笑震动着。叶芽又羞又恼,掐住他的腰想狠狠拧上一圈,然他的腰上没有半点赘肉,衣衫下的触感紧绷有力,她连续抓了三下都没有成功,正咬牙想换处位置,薛松笑着把一只袖子撸到肘弯送到她眼前,宠溺地道:“掐这里吧,这里肉多。”

    满肚子火生生被憋了回去,叶芽“啪”的一声拍在薛松胳膊上,推开他朝门口跑去。

    薛柏已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听到叶芽朝这边走来,心念瞬间转了一个来回,最终选择后退几步,装作刚走进来的模样。其实,如果他挡在门口,她一定会“意外”撞上他的,他很容易就能温香软玉抱满怀,但他不想这么快就占她的便宜,她脸皮那么薄,逼她太紧,反而会吓到她。如今已近十月中旬,再有半个多月学堂就要放假了,到明年正月半才开馆,他有的是时间。

    门帘响动,她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二嫂,你起来了啊。”他咳了咳,颇为意外地问道。

    叶芽有些心虚地应了声,听他又咳了,赶紧叮嘱他:“外面冷,你快进屋去吧,别再折腾严重了。”

    薛柏点点头,目光在她泛红的眼圈掠过,一边朝里走一边侧对着她道:“二嫂,昨天你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到了这边又是买菜做饭又是缝被子,临睡前还要劳烦你替我端药喂药,一定累到了吧?其实你可以多睡会儿的,左右咱们这里没人来,没有那么多顾虑。”

    原来三弟之前说她昨晚累到了,是这个意思啊?

    高高悬着的心稳稳落回胸口,叶芽朝薛柏笑了笑,等他进去了,她转身去锅里舀水洗脸。腾腾白雾从锅里冒出来,有些热,很快又化作湿气落在脸上,在清冽的秋意中变凉。叶芽拿起舀子,刚要俯身舀水,那边门帘掀动,有人迈了出来,她瞥了一眼那双她亲手做的鞋子,撇撇嘴。既然三弟没有察觉昨晚的荒唐,那她就看在他早早起来替她烧好热水的份上,再原谅他这一次吧,不过,要是今晚他还敢胡来,她就真的不来看他了。

    薛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得不佩服薛柏的细心。单凭薛柏出门时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昨晚是醒着的,可这个家伙,先故意逗弄了她一番,害他白白受了埋怨,这回看她哭了,他又轻飘飘几句话打消了她的担心,怪不得他不用他这个大哥帮忙……

    *

    吃过饭,薛松出去干活了,叶芽盘腿坐在炕上替他缝补一件衣服,薛柏就靠着墙壁看书,偶尔开口跟她说几句话。渐渐的,叶芽觉得薛柏在看她,可当她抬头望过去,他依然维持着挺直的坐姿,神色淡然地看书呢,柔和的晨光透过窗纱照到他身上,俊秀儒雅好看。

    她疑惑地眨眨眼睛,低头继续忙自已的。

    很快,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再次抬头,却意外地对上了薛柏温和含笑的目光。

    “二嫂,你今天怎么总是偷看我?你这样,我都看不进去书了。”薛柏唇角微微上扬,很随意地道。

    叶芽的脸腾地烧了起来,震惊错愕间愣愣地辩解:“我没有偷看你……”

    “是吗?”薛柏轻轻问了一句,随即歉然一笑:“好吧,是我想太多了。”说完垂眸,但无论是他那短短的问句,还是后面平静的话语,都充满了明显的怀疑味道。

    他不相信,他还是认为她在偷看他。叶芽怎么能让他有这种错觉,开口就要解释清楚,可就在她看着他发呆,绞尽脑汁琢磨如何措辞时,薛柏又抬起头,眼中笑意越发浓,“二嫂,你看,你果然是在偷看我吧?”

    叶芽涨红了脸,迅速低下头,“不是,我刚刚只是在想……”

    “二嫂,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看我。”薛柏放下书,大有一番准备与她长谈的意思。

    他的目光太火热,对上一眼,叶芽就不敢再看,努力几次都无法开口,更不用说辣气壮地解释了。沉默在继续,她怕极了这种突然变得暧昧的气氛,快速穿鞋下地,“我出去一下,三弟你好好看书吧,我,我真没有偷看你。”丢下这蚊呐般的话,她逃也似的出门了。

    东屋她是不敢待了,西屋,西屋冷森森的,她更不敢待。前院,薛松在做活,因为大门敞开,叶芽怕突然有人进来,不好意思去他跟前待着。灶房正对着门口,来人也会瞧见她,她怕有人进来跟薛松打听她是谁,干脆抬脚去了后院。

    难得是个好天气,天蓝蓝的,阳光温暖明媚,清新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

    可叶芽心里很乱,完全体会不到这秋高气爽的舒畅。

    薛柏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慌得很,似乎这回来镇子后,他的言语举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薛柏与她相处时的态度一直在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他亲昵自然,衣服破了会大大方方地请她帮忙,出门回家时会笑着跟她打招呼,可是,自从,自从大哥出事后,他忽然就客气起来,有时候甚至显得冷漠疏离,与她说话,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看着她的眼睛。若不是他没有反对她和薛松的事,还“好心”地帮薛松拖住薛树一晚,叶芽都快要怀疑自已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再然后,就是这回,他又变了,他跟她撒娇跟她打趣,用那双本就容易引人遐思的多情眸子看着她,看得她的心跳总会漏一下。

    是因为她留下来照顾他,薛柏觉得跟她这个二嫂更亲近了,所以流露出本性?还是,还是……

    叶芽摇摇头,挥去突如其来的荒唐念想,三弟,三弟怎么会喜欢她?

    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墙角那颗光秃秃的香椿树下,叶芽看看四周这座陌生的小院,突然好想回家。回了家,她就不用再面对白日沉稳半夜荒唐索求的薛松,也不用面对言语眼神暧昧的薛柏。家里只有傻乎乎的薛树,薛树听她的话,在他面前,她大多时候都是心安的,就算他偶尔做些亲昵的动作,她也能比较坦然地接受了。

    “大哥,媳妇呢?”恍惚间,她听到了熟悉的男人声音。

    叶芽心中一跳,正要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春杏的解释就跟着传了过来:“大哥,我们本来打算明天再来的,谁知道二哥昨天回家后,自已把两棵树的果子都摘了,然后今天一大早就推着果子去我们家,催我们快点出发。你瞧,他连果子都挑好了,一片树叶一个梗子都没有,我看他昨晚根本没睡觉,光点蜡烛忙活这个了……”

    这个大傻蛋,不就是两个晚上吗,他就那么想她?

    心里又酸又甜,叶芽赶紧往回走,还没走到一半,薛树就跑了过来,“媳妇,我把山里红都送来了,今天你就跟我回家,一个人睡觉太冷,我睡不着!”

    身子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还带了深秋的凉意,现在才什么时候,他们一定是早早就出发了。

    “好,今天咱们就回家。”叶芽心疼地回抱他一下,然后把人推开,笑着看满眼委屈的傻男人:“行了,咱们进屋去吧,跟大哥三弟再说会儿话,一会儿就去糕点铺子,到时候给你买好吃的,随你挑。”

    薛树看着自已媳妇柔柔的笑容,心里暖暖的,踏实又满足。他低头把脸凑了过去:“我不要好吃的,媳妇你亲我一下。”

    刚说完,北门口就传来扑哧的笑声,两人同时回头,远处那个捂嘴偷笑的小姑娘,不是春杏是谁?

    叶芽尴尬得不行,小声训了薛树一句,催他一起进屋了。

    虽然薛柏口上说身体不舒服,可他的气色骗不了人,叶芽很放心地和薛树春杏离开了。

    薛松和薛柏并肩站在门口,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待三人转了弯,薛柏走到薛松身前,幸灾乐祸道:“大哥,看来她更喜欢二哥啊,只在这儿住了一晚,就着急回去了。”

    薛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她走了你很高兴吗?”

    “还好吧,有点不舍。”薛柏坦诚地承认,随即补充道:“不过,很快学堂就要放假了,好可惜,大哥,你要一个人住在这边了。哦,我劝你有空就回家几趟吧,要不,二嫂心里就只剩下我和二哥了……”

    他朝薛松露出一个自信灿烂的笑容,转身回了院子。

    薛松目光深沉地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这个三弟,他好想打他一顿。

    可是,三弟回家了,她会不会真的不再来了啊?

    叶芽当然不知道他们哥俩的心思,因为熬山楂的火候不好把握,她在糕点铺子忙碌了近两个时辰,那里的伙计才算是学会了。接过十两碎银还有胡掌柜白送的两样小点心,她又带着春杏去绸缎铺子挑布料,小姑娘聪明懂事,她说过要好好奖赏她的,况她明年就及笙了,她要给她做两件漂亮的裙子。

    两个女人在铺面上挑挑选选,薛树拎着点心站在一旁看着她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一辆青毡马车从街上辘辘而过,里面传来男童清脆的抱怨声,有修长白皙的手挑起侧边的车窗帘子,露出男子清俊淡然的脸庞。男子随意扫过街上的行人小摊,目光忽的一顿,落在不远处的铺子里,那里,一个姑娘欣喜地选出一块儿海棠色的尺头,正笑眼盈盈地跟旁边妇人打扮的女子说着什么。

    明眸皓齿,笑靥如花,那些在书中看到过的美好词句,一一在他脑海里闪过。

    车行渐远,窗外的景色也变了。

    林宜修放下车帘,重新坐正,在阿轩的小声嘀咕中闭上眼睛。

    这是第三次见她,他不相信缘分,但不可否认,胸口向来平稳的心,微微悸动了。他要想的事情太多,却从来不包括过儿女私事,但,如果,如果还能再遇上,那他就承认真的有缘分这种玄奇的东西,届时,她,就是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牙牙关好门哦,很快就会有只大灰狼追回来的!!!

    ⊙﹏⊙b汗,突然发现,原来佳人写的是一只小白兔被三只大灰狼捡回家的故事……

80

    如果只有薛松的霸道也就罢了,偏偏薛柏的转变太过惊人,叶芽心慌又害怕,所以从镇子回来后,她一直都没有再出门。白菜萝卜收了,她让薛树连干柴和两样鲜菜给哥俩送了过去,她自已则躲在家里。薛树回来,她想问问薛松有没有提起她,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他那样沉默寡言的性子,怎么会跟薛树说这些?他啊,最多也就是叮嘱薛树听她的话……

    心里想着,却不敢过去,怕又撩拨了他,不能白日乱来,也没有理由住下。她开始期盼薛松回来,可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就是不回来,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期待和失落中飞快过去了。

    天越来越冷,衣裳越穿越多,两场小雪过后,突然下了一夜大雪。早起推开门,叶芽震惊地发现外面的积雪差不多与门槛持平了。

    “阿树,下雪了!”她望着门外的雪景,惊喜地喊薛树,呵出一团白气。

    屋里没人应她,知道他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叶芽搓搓冰凉的手,笑着回屋,在炕沿前站定,将手从他的中衣领口伸了进去,飞快捂住他热乎乎的胸膛,“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就一直冰你!”

    “媳妇……”薛树打了个激灵,握住叶芽的手仰头看她:“起来又没有事儿干,外面又那么冷,多睡会儿呗,媳妇,你也上来,被窝还是热的呢。”往年冬天,他要随大哥去山上打猎,只有生病或大哥去镇上时还许他睡懒觉,现在大哥不在家,也不用去打猎,他就想一直赖在被窝里。

    叶芽抽不出手,就挠他痒痒:“没事儿干也得起来,日头都那么高了,难道你还想睡一天觉不成?快起来铲雪去,要不我抱柴禾会把鞋弄湿的。”

    媳妇的鞋会湿掉啊?那可不行,媳妇说她将来要给他生儿子,不能受凉的。

    薛树立即松开叶芽的手坐了起来,穿衣服叠被子,很快就站到了地上,将叶芽抱起放在还热乎的炕褥上:“我去铲雪了,媳妇你在这里等着吧,外面冷。”说完就要出去。

    “等会儿!”叶芽拽住他,拉下他的脖子奖励性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人再想偷懒,可只要一关系到她,他就会很懂事。

    被温软的唇碰上,薛树眼睛亮亮的,回亲了她一下,神清气爽地出去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颇有节奏的铲雪声。

    叶芽自然不会赖在屋里,她捧着脸站在北门口,看薛树忙碌。

    远处的山林是白的,墙头是白的,光秃秃的山里红枝杈上堆了一层厚厚的雪,鸡舍更是被白雪覆盖,一片片白茫茫里,薛树一身深色的粗布冬衣,正一下一下挥舞着手里的铁锹,带着点点褐土的污雪被掀起跌落在两侧的白雪里,露出脚下僵冻的小道。

    路上还有厚薄不均的残雪,叶芽转身,拿起靠着锅台放置的扫帚,跟在薛树后面扫雪。

    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薛树回头,见她弯腰扫雪呢,忙走过来劝她:“媳妇不用你,你回屋待着去吧!”

    远近的茫茫白雪更显得他凤眼清澈明亮,叶芽起身推他:“你快忙你的去吧,我还没有那么金贵呢。快点铲吧,别让我追上你。后院忙完了,还有前院要收拾,到时候就得你一个人弄了,我得烧水做饭。”

    雪地里,黛眉黑眸衬得她肌肤白净动人,偏偏两边脸颊红扑扑的,鼻头也泛红,可爱又好看。薛树心里喜欢,跟媳妇一起干活让他觉得十分温暖满足,夸了声“媳妇真好看”,就接着打头忙去了。

    两人在后院清理出三条小道,分别通向柴棚、猪圈和鸡舍。忙完了,手脚也都热了,鼻尖甚至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叶芽让薛树去前院铲雪,她开始准备早饭。

    水缸里结了一层冰,叶芽用葫芦瓢砸开,再舀水时,里面就浮了碎碎的冰茬儿。

    “不知道北河有没有冻上,要是冻上了,以后就得去南头的井里挑水了。”叶芽自言自语道。村子里有口水井,因为每天早上去打水的人太多,薛树索性去北河挑水,反正也没差太远的路程,还省着立在那边等。

    结果她才在灶膛前蹲下准备烧火,虎子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二哥二哥,北河结冰了,吃完饭你陪我去打冰出溜吧!”快要八岁的男娃,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脑袋上戴了暖和的帽子,圆滚滚的就像个雪人,在薛树身边晃来晃去的,留下凌乱的脚印。

    “那可不行,我看那冰还没有冻结实,过两天再去吧!”春杏很快就跟着走了进来,红色的小袄让她看起来就像雪地里的一枝梅花,明艳夺目。说完话,她远远地朝灶房这边喊了声二嫂,然后拉起虎子的手往回走:“行了,二哥还要忙呢,咱们也该回家吃饭了,一大早上就陪你去北边看河,冻死了!”

    “我又没让你跟我去!”人走了,虎子大声的抱怨却清晰可闻。

    叶芽摇摇头,果然小孩子都最爱玩了,这么冷的天,还有那么好的兴致。正想着,忽见薛树转过身,满眼期待地望着北河的方向,结合虎子的话,他的心思就太好猜了。

    叶芽心里也有些痒痒,她家里那边没有河,在孙府时听一个小丫鬟说起过冬天打冰出溜的趣事,什么转陀螺啊凿洞捉鱼等等。当然,她都是大人了,自然不会玩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可要是能站在冰上走走,那感觉应该也挺新奇的吧?

    想到这里,她笑着朝薛树道:“阿树,吃完饭,咱们也去北河看看,不过你得听我的话,不许在河上乱跑!”先在河边看看情景,试着踩踩,冻结实了,就在河边玩会儿,没有的话,那就回来呗。

    “好!”薛树大喜,立即痛快地答应道,媳妇真是太好了,大哥可是不让他去冰上玩的。

    有了动力,干起活来就格外卖力,扫雪吃饭喂猪刷锅,两人都兴奋非常。

    毕竟是去玩的,叶芽关上大门前门,准备跟薛树从后门出发。

    “媳妇,我背你走吧?”看看从门口到东边道上的厚厚积雪,薛树弯了腰,扭头对叶芽道。

    叶芽“嗯”了声,趴到薛树背上,脸有点红:“那到了路上你就快点放我下来啊,被人瞧见不好。”有人宠着惯着,她都觉得自已越来越懒越来越娇气了,以前又不是没有在雪地里走过,可是,这种被人处处哄着的感觉太好太好,她喜欢。

    薛树站直身子,抱着叶芽的大腿往上掂了掂,“媳妇,你好像胖了。”

    叶芽环着他的脖子,气得咬他的耳朵:“别胡说,那是棉裤太厚。”

    “哦,也是,脱了裤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细。”薛树想到昨晚摸到的细滑大腿,心神一荡,偷偷捏了捏手心下的腿。

    哪怕隔着裤子,那轻微的痒还是让叶芽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她一边踢腿一边骂他:“再乱摸我就不让你去了!”

    薛树得意地笑:“不摸就不摸,晚上脱光了再摸!”

    叶芽顿时红了脸,正要说话,忽然发觉薛树已经走到了路上,忙挣扎着要下去,“快放开我,小心让人瞧见了!”

    薛树背着她转身,“后面没人啊!这边路上都是雪,媳妇你乖乖别动,我背你走,一点都不重。”说完,似是要证明他的话似的,他竟然大步跑了起来。

    “啊!”叶芽受惊发出一声低叫,赶紧牢牢抱住薛树的脖子,“别,别跑,放我,下来,你……”因为身子的颠簸,说的话都是忽高忽低的,求着求着,也不知是上下颠簸的异样感觉,还是觉得薛树这样跑很傻,她突然好想笑,“阿树!”

    “不放,这样好玩,碰到人我再放你下来!啊,媳妇你抱稳了,我要下坡了!”

    身子骤然降低,却是薛树大步朝坡下跑了下去。

    叶芽紧张地闭上眼睛,听他踏雪的急促脚步声,听耳畔掠过的风声,待薛树稳稳停下,她听他奔跑过后的喘息声。他背她背得那么稳,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待她,她不怕摔倒,就算摔了,地上有那么厚的雪呢,她也不怕。

    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白茫茫的雪地,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半个人影,她笑着趴在薛树宽厚的肩上,再也不说让他放她下来的话,既然他喜欢这样,她就随着他好了,因为她也喜欢啊……

    欢欢喜喜的两个人,自然不知道,他们前脚刚下坡,小路的那一头,薛松和薛柏就转了过来。

    哥俩到了家门口,推门,门是关着的,喊人,没有人应声。

    薛柏咳了咳,“大哥,二哥他们,不是还没起来吧?”

    薛松冷冷看他一眼,“没起来,门口的雪是你扫的吗?”他就不信薛柏看不见脚下的地面,整日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拿着,我进去看看。”他将手里的包袱递给薛柏,从一侧翻墙进去了。

    进了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前门和灶房南门都插着,后面的门却都是虚掩着的,再看看外面那一排脚印,薛柏抬脚在旁边的雪地里踩了一下,对比一下脚印的深度,叹息道:“二哥肯定背着二嫂去北河玩了。”背着她啊,薛柏想象了一番那种场景,无比羡慕薛树,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吗?

    “你去收拾东屋,我去找他们。”薛松脸色极其难看,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走了。

    望着他冷峻挺直的背影,薛柏想了想,没有跟上去。

    算了,大哥后半晌就要回镇上了,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吧,不过错过一场好戏,还真是有点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957185亲的地雷,么么!

    在收尾阶段遇到出差准备、台风、大姨妈等种种烦心事,佳人很想凿地!!!

    佳人给自已制定的码字目标是连载期间不断更,现在突然觉得9号很危险,原因如下:

    7号也就是明天,佳人去接机(那天台风来啊,听说有大暴雨啊,听说杭州地铁渗水……),如果佳人活着回来(必须的),可以码8号早上的(理想状态),然后8、9号就要出差去酒店住了,没电脑无法码字,10号下午才回家(理想状态是晚上码字发10号的,11号更新时间看情况待定)。

    一句话总结:8-11号的更新可能会不稳,可能会断更……

    有种晚节不保的悲哀,真断更了,就算你们理解我,我自已也难受不舒服,可是现在头疼各种问题,想多码也码不出来,实在无力存稿……

81

    北河上游深,下游浅,薛树想背叶芽去上游看,叶芽拦住了,就让他在自家地对面的河滩边上停下。这里的水盛夏时也就没膝盖深,入冬后河水下落,只到小腿肚那里,万一冰没有冻结实,踩上去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与周围的河滩地面不同,冰上只积了浅浅一层薄雪。这边叶芽刚试探着要踩上去,身侧薛树已经大步迈了上去,连跺数脚,鞋底与冰层碰撞,发出带着回音的咚咚声。

    “媳妇,没事,你上来吧!”薛树用脚往旁边推雪,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来。

    叶芽看着下面厚实的冰层,很是放心,小心翼翼迈了上去,鞋底贴着冰面慢慢挪动,有些滑,她兴奋又紧张,伸手拽住薛树的胳膊,“阿树你扶着我,我怕跌倒……”

    薛树嘿嘿笑,觉得媳妇全身僵硬的样子十分有趣,故意拉着她向前迈了一大步。

    “啊,慢点走!”叶芽第一次在冰面上行走,脚下不稳,若不是薛树用他有力的胳膊稳稳支撑着她,她恐怕就要摔倒了。

    重新站稳后,叶芽气恼地拍开薛树:“不用你扶着了,我自已走。”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突然来一下,与其战战兢兢的,还不如她自已在河边慢慢走动呢。

    薛树不愿意,拉着她的胳膊摇晃:“我要跟媳妇一起!媳妇你蹲下,我拉着你走!”

    “不用!”那么孩子气的动作,叶芽才做不出来,现在河边没人,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来人……

    念头刚起,就见土道路口疾步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大哥?”叶芽愣住,又惊又喜,他不是在镇上吗?怎么会在下大雪的时候回来?

    可随着薛松越来越近,随着他铁青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叶芽马上回神了,赶紧拉着薛树往岸上走。他脸色那样难看,一定是生气了。

    薛树背对路口站着,并没有瞧见薛松,所以他不但没有跟着叶芽往岸上走,反而用力把人往回拖,两人挣扎间,叶芽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了下去,薛澍急着去扶她,也没有站稳,好在他紧张媳妇,临摔倒前及时将叶芽揽到怀里,抱着她跌倒在冰上。大概是小时候挨摔的次数多了,他半点都不觉得疼,还抱着叶芽哈哈笑:“媳妇,你……”

    话未说完,头顶忽然多出一张冷峻严肃的脸,紧接着,他的宝贝媳妇就被人抢走了。

    “大哥你回来了啊!”薛树高兴地蹦了起来,根本没意识到自已闯了祸。

    “谁让你带她来河上的,你不知道她最怕冷不能着凉吗?”薛松将叶芽抱到岸上,马上放开她,转过身训斥薛树。这次是他碰巧回家撞到了,否则他都不知道,他们竟能如此胡闹!

    他的声音太冷,叶芽吓得打了个哆嗦,见薛树委屈哒哒的仰头要回嘴,她怕他说话太硬更惹薛松生气,忙走过去挡在薛树身前,紧张忐忑地解释道:“大哥,这事不怪阿树,是我喊他陪我来的,我以前没见过冻河,特别想来看看,所以才叫的他。”

    “就是就是,不是我先说来的,大哥你别瞪我!”媳妇向着他,薛树有了底气,也没有那么怕薛松了。

    看看薛树得意的样子,再看看叶芽虽然怕他却依然要维护薛树的模样,薛松莫名觉得胸口发堵,他不再理会薛树,敛容直视叶芽明亮的眼睛:“你说是你喊二弟来的,那也是你让他背了你一路,还让他跑着下坡的吗?”

    叶芽震惊地张开了嘴,难道刚刚他们下来时被他瞧见了?

    “大哥,你别生气,这不是没事……以后,以后我跟阿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再也不过来了。”他那么生气,叶芽不敢再狡辩,只得小声地认错求饶,可到底不敢与他对视,低垂了眼帘。

    薛松目光越发晦涩,她这样有些赌气地说,是嫌他管的太多吗?

    他突然有点摸不清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她会宠着惯着护着二弟,会眉眼温柔地与三弟说话,却只会慌乱地看他然后躲他。她和二弟相处时亲昵自然,在三弟下定决心之前,她跟三弟在一起时也很自在,只有和他单独相处时,她大多时候都是胆小地低着头,因为她怕他。

    她怕他,却纵着二弟背了她一路。想到两人在雪地里亲密的情景,薛松就羡慕得厉害,什么时候,她也能在他面前放下拘谨和羞涩,像真正的夫妻那样与他随意自然地说话?

    是因为她喜欢二弟更多一点吗?

    这样一想,好像她答应做他的媳妇,其实都是被他强迫的。

    “回家吧。”薛松别开眼,低声道了这一句,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什么,都只是让她害怕而已。或许,她巴不得他不回来吧,那样她和二弟就能开开心心地玩闹,不用被人半途打扰,坏了兴致。

    看着前面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叶芽突然很慌,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让薛松那么生气。

    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不是想跟他解释什么,只是想离他近一些,让他知道她是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因为一时起了玩心而不爱惜身体,在冰天雪地里行走。

    “媳妇,我还背着你回去!”薛树拽住叶芽的手,弯腰蹲在她身前。

    叶芽心虚地看向薛松,小声拒绝:“不用了,咱们快点走就……”

    “让二弟背着你吧,地上雪厚,别湿了鞋。”薛松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用冷漠的声音说出关心人的话。

    原来他还没有气到不理她的地步,叶芽不由自主弯了唇角,可虽然得了允许,她也不好意思再让薛树背了。她轻轻拍了拍薛树弯下去的背,朝他笑笑,然后一步一步踩着薛松的脚印朝他快步追过去,行走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见前面的男人走几步后又忽然慢了下来,她偷偷笑,大哥一定是听出来她没有让薛树背了吧?

    笑着笑着,叶芽心中忽的一跳,人也跟着定了下来。

    她挥开薛树的手,怔怔地望着薛松,怔怔地喊他“大哥”,声音不高也不低。

    可是,她却看见他迅速顿足,回头看她,问:“怎么了?”

    他幽深的眸子里有着惊讶和担心,目光掠过她踩在他脚印上的脚后,神色微缓,随即蹙眉道:“让二弟背着你吧,没事的,路上没有人。”就好像她喊他大哥,只是疑惑他刚刚嘱咐她的话似的。

    叶芽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他听见了,他听得见她说话了……

    她毫无预兆的眼泪让两个男人都慌了。薛树笨拙地搂过她想替她抹泪,可没等他碰到叶芽的脸,薛松就将人抢到了自已怀里,“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已身子虚,怎么能跟二弟一起胡闹?”说着说着,见叶芽越哭越凶,他又心疼又难受,急忙改了口:“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我就背你回家,盖上被子捂一捂就不疼了。”

    说完,薛松在叶芽身前蹲下,示意她上来,可惜等了一会儿,只听到隐忍的哭泣,人却迟迟没有动作,他眼神一暗,迅速起身,让薛树蹲下去:“弟妹,刚刚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说你们。好了,你别因这个跟自已的身子置气,快让二弟背你回去吧,我去前面看看,有人就告诉你们,不用担心。”

    “大哥!”叶芽紧紧拉住急着要离开的男人,“大哥,我没生你的气!”

    “嗯,我知道了,赶紧回家吧。”薛松深深看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他总算没有那么自责了。

    薛树在旁边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再看看媳妇脸上的泪珠,急的快要跺脚了:“媳妇你肚子疼吗?那我这就背你回家,你放心,我跑的很快的,回家就给你吃枣泡蜂蜜水喝,一会儿就不疼了!”

    叶芽破涕而笑,一边抹眼泪一边高兴地跟两人解释道:“我不是肚子疼,是大哥,大哥耳朵不……”

    薛松身形一僵,伸手就捂住了叶芽的嘴,糟糕,刚才因为她分了心,竟忘了遮掩!不行,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二弟知道,他太容易说漏嘴了,被三弟知道还好,若是被二叔二嫂或是村人知道了,肯定会瞎琢磨他为啥装聋的。

    被他结实温热的手心用力捂着发不出声音,叶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薛松朝她微微摇头,瞥了一眼薛树。

    叶芽愣住。不对啊,能听见了,他不是该高兴才对吗?怎么反而最先捂住她不让她开口,还一副要隐瞒薛树的样子?

    没有失而复得的欣喜,想要遮掩的动作却迅速无比,就好像他时刻都在防着别人一样。

    莫非他,早就能听见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想要隐瞒?

    可他为什么要隐瞒,他不知道他们有多难过吗?

    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听见的?

    叶芽脑海里忽的闪过与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亲热画面。

    他伏在她身上,说喜欢她叫他叫出声,说是哪怕听不见也要让她叫。然现在想想,好像她叫他的时候,他总是更兴奋,动作格外用力莽撞,就好似他和薛树开口说直白的情话时,她虽然觉得羞愧难堪,身子却越发敏感……

    可他很早就那样说了啊,难道那时他就听得见?

    心里的欢喜一点点散去,叶芽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到底为什么啊,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难受多心疼他的,为什么还能眼睁睁地看她掉眼泪?还在那种时候拿耳聋的事骗她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佳人被台风害苦了,在机场等了4小时,结果飞机无法降落去广州了,苦逼的佳人只好回家,结果杭州各路都有积水,小区那边方向尤为严重,水深过不了,公交车都不走,正发愁呢,打电话说被台风吹走的飞机又回来了,于是佳人马上又打的往机场赶,这下好了,处处都是水,出租车七拐八拐过了钱塘江,已经误点了,还说要拐路绕开被淹的道,佳人只好放弃过去,此时司机都发愁水深回不去了,幸好佳人在这边有朋友,下车,淌着没膝盖深的积水跋涉半小时到了朋友家……

    虽然用朋友的电脑打字不方便,可是佳人没有断更哦~

    明天的更新,时间不定,大家勿等,么么么!

82独-发

    薛松有他的困惑想问,叶芽也有她的委屈想说,可冰天雪地的,真不适合多待。

    沉默片刻,薛松平静地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先别气了,让二弟背你回去吧,我去前面看看。”说完,用袖子仔细擦干叶芽脸上的泪水,临收回手前,他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眼下细嫩的肌肤,温柔无奈的目光好像要安抚她眼中的疑惑委屈似的,直到她尴尬地移开眼,他才恋恋不舍看她一眼,转身走开。

    叶芽幽怨地望着他的背影,薛树在她身前蹲下,她心不在焉地趴上去了。

    “媳妇,你到底为什么哭啊?”薛树闷闷地问道,心里也很后悔,媳妇贴着他的耳朵冰冰的,她一定很冷吧?下次还是不要带媳妇过来了。

    “没事,被大哥骂了,有点害怕。”叶芽侧枕在他宽阔的肩头,愣愣地望着远处的苍茫山丘。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帮他遮掩好了,不过,要是他不跟她解释清楚,以后她就再也不搭理他。哪有这么心狠无赖的人,明知道家人都担心他,还要装聋骗人!

    薛树可不知道他媳妇的心思,还当她真是被大哥冷脸的样子吓哭的呢,赶紧安慰道:“媳妇你别怕,大哥骂人其实一点都不凶的,你跟他说两句好话,他就不生气了。你看你一哭,他立即跑过来哄你了吧。”这招他百试不爽,有好几次大哥气得都要打人了,他只要抱着大哥哭,大哥最多骂他两句,然后过几天就没事了。不过,大哥可从来没有哄过他,果然媳妇更招人稀罕。

    他这样一说,叶芽马上想起刚刚薛松哄她帮她擦眼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因为他明显是为了他们着想的斥责就怕哭了?这一笑,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她回过头,在薛树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哼道:“好,下次他再骂咱们,咱们就一起哭给他看!”

    薛树嘿嘿笑。

    前面薛松走到小路拐口,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叶芽抱着薛树的脖子亲他那一幕,本就悬着的心好像突然被冬日清冷的空气冻住一样,说不出来的苦涩难受。她不让他背着,却让二弟背着,还那么大胆地亲他……

    他哪里做的不如二弟吗?

    趁叶芽抬头之前,薛松很快回头,默默在前面带路,脑海里不断地回忆几人相处的那些场景。三弟好看嘴甜又会读书,他不跟三弟比,可是二弟跟他一样黑,外貌上并不占什么便宜,甚至最初还惹她生气过,她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家后院门口,推开门的那一瞬,薛松心中一动。是不是因为二弟总是傻乎乎地黏在她身边,她习惯了,慢慢就放下了那些紧张羞涩?

    是的,一定是的。她都接受他了,会主动去镇子找他,还一边亲他一边告诉他她想他,又怎会不喜欢不在乎他?他唯一比不上二弟的,就是与她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她的紧张羞涩远远多过喜欢,所以她才会轻易脸红躲闪。

    胸口一点一点变暖,薛松回头,站在门口等着身后的两人。虽然面上没有变化,眼中却带了柔和的笑意。

    叶芽瞧见他站定后便低下头,自然没有看出来他的变化,等薛树将她放下来,她看也没看薛松,快步回屋了。

    薛树想跟上去,被薛松伸手拉住:“我有话要跟弟妹说,你去东屋跟三弟待着吧,我出来之前,不许你过去捣乱。”他的确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特别是耳聋的事。

    薛树立即撇嘴:“你又要跟媳妇说话啊?你都说过好几次了!”

    薛松瞪他:“你到底去不去?”

    “那不许你骂媳妇!刚刚我问媳妇了,她说是被你骂哭的!”薛树气愤地回道,见薛松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赶忙又小声补充道:“大哥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好了,媳妇……”

    “我没生气。”薛松打断他,缓和了一下脸色,拍拍他的肩膀:“去找三弟吧,河边的事别告诉他。”

    “哦。”薛树怀疑地打量他几眼,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这才去了东屋。

    薛柏已经将东屋收拾了一遍,正将年前要看的书从包袱里往外拿,见薛树进来,他微微惊讶了一下:“大哥呢?”刚刚他听见她回屋了,他以为二哥会跟在她身边的。

    薛树坐在炕上看他弄书,有些委屈地道:“大哥要去跟媳妇说话,不让我过去。”

    这么急切?

    薛柏这回是真的被惊到了,他知道大哥憋了很久,却没想到他会如此……

    “咳咳,大哥很久没见到二嫂了,肯定很想她。二哥你就跟我待着吧。”大哥难得冲动一次,他还是帮帮他吧。

    薛树点点头,看看炕头的被子,高兴地问:“三弟你是要回来住了吗?”

    “是啊,学堂放假了。”薛柏收拾好书,忍不住搓了搓手,这么冷的天,就算留在学堂里,也没法提笔写字。

    薛树也觉得屋里冷,毕竟那么久没有烧火了,他怕薛柏冻到,好心提议道:“三弟,这边太冷了,以后你跟我们去西屋睡吧。”以前一到秋天,他们哥仨就睡一屋的,今年因为有了媳妇,大哥让他跟媳妇单独睡,害的他每天都要在东锅烧一大锅水暖炕,要是三弟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他就可以偷点懒了。

    薛柏愣了愣,随即笑着道:“不用了,那样不方便。”一次两次还行,他可不想夜夜听那种折磨人的动静,再说,他若是真搬过去了,她肯定会觉得不自在,他不能一下子就逼她太紧,反正以后白天会在西屋待着,不缺晚上那点时间。

    薛树可惜地挠挠头,“那咱们现在做什么啊?炕上一点都不热乎。”

    “咱们去北河。”难得放松,薛柏也想出去走走。

    “大哥会骂咱们的,刚刚他就骂我和媳妇了!”薛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薛柏轻轻一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放心吧,他现在巴不得咱们去呢。”说着,停在灶房中央,朝西屋门帘道:“二嫂,我跟二哥去北河边上走走,晌午饭好了你让大哥去叫我们就行。”

    刚进屋就被随后跟来的男人亲地晕头转向的叶芽身子一僵,睁开眼睛,正对上薛松幽深的眸子,那里面有着意外,更多的却是不加掩饰的**,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沙哑低语:“应他。”

    “不行……”叶芽又羞又急,在他怀里连连摇头,她应该拦住他们,否则他们走了,他一定会……

    “那你等着我。”薛松没有办法,只好先松开人,理了理衣衫,出门问薛柏:“你二嫂说你们要去北河?”面容冷峻,语气平静镇定,任谁也绝对不会想到他刚刚还在霸道的与他的女人唇齿交缠。

    薛柏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几眼,点头。

    “知道了,别去水深的地方。”薛松就像没看懂他的意思一般,冷声嘱咐道。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薛柏递给薛树一个得意的眼神,笑着走向后院。薛树连忙跟在他后面,越发佩服三弟什么都懂,虽说也有点疑惑为何这回大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不过他没有深想,刚刚才到北河就被大哥训回来了,他还没好好玩呢,现在去正好补回来。

    薛松跟在他们身后,好像要送他们似的。

    薛柏见了,想了想,看着他道:“大哥,我和二哥不急着回来,二嫂晚点做饭也没关系。”

    薛松面无表情地关上大门。

    薛柏愣住,看看一脸茫然的薛树,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动听。他还纳闷大哥怎么突然这么客气要送他们,原来他是特意关门来了,是怕他们突然折回坏了他的好事吗?

    “三弟,你笑什么呢啊?”

    “没什么,哈哈,二哥,难得大哥心情好,咱们在北河多玩会儿吧?”

    “嗯!”

    薛松虽然关门关得毫不犹豫,其实还是有点脸热的,好在天冷,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待两个弟弟走远,薛松从里面插了门,然后强忍着想要快点回去抱她的冲动,先去前院检查一遍之前离家时明明关好的大门,这才回到灶房,关门,最后走向西屋。

    伸手去掀门帘时,他竟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是头一次,他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她单独留在家中。

    可是,等他掀开门帘发现里面的门是关着的,推也推不动后,他心里那点旖旎顿时转成了错愕和无奈,她竟然怕他怕成了这样?还插门,真是太……可爱了,让他想把她捉到怀里逗弄她。

    “牙牙,开门。”他对着门板低声道。

    叶芽背靠着红漆柜子,离门远远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大哥,你也跟阿树他们一起去吧,饭好了我去叫你们。”

    刚刚他跟她待在一屋,薛柏是不是以为他们想做点什么,所以主动给他们创造机会?如果是这样,她更不能纵容他了,否则晌午吃饭时她哪还有脸面见薛柏?这不是晚上,这是大白天!还是在薛柏知道的情况下!

    装作没有过吗?凭薛柏的聪明,他会看不出两人到底有没有那样?或许薛松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绝对办不到的,特别是现在,距离晌午最多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那个男人,别的她不敢说,在那事上她还是很了解他的,不折腾她到最后一刻绝不肯结束,真让他进来,她怕她根本没有力气做饭!

    因为在河边闹的别扭,因为他的隐瞒,她还幻想两个人能好好说说话,可她听到了他关门的动静,他要是心里没鬼,他干啥关了所有的门?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进来。只要没有做那事,就算跟他单独待在家,就算薛柏认定他们有什么,她自已心里无愧,都敢面对薛柏的,若是真做了,她就彻底不能见人了。

    三个大男人一起去北河玩?

    薛松都快被屋里的小女人逗笑了,“牙牙,别闹了,开门吧,我吃完晌午饭就回镇上,没有多少时间看你了,你让我进去,我就抱着你说说话,你不想知道我为何瞒着你们吗?”

    这么快就回去?

    叶芽顿时不舍起来,忍了忍,没能忍住:“这么大的雪,怎么那么急就要回去?”该不会是骗她的吧?想到他那些无赖的手段,她收回脚,咬着唇想。

    一门之隔的薛松却笑了,只要她舍不得,他就能让她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灵亲的地雷,么么!

    ⊙﹏⊙b汗,这绝对是大灰狼在哄小兔子开门啊,牙牙,必须抗住,说话隔着门也行的!!!

    啦啦啦,佳人回来更新了哦,明天的大概中午发,然后就恢复早八点了,大家快回来看我吧!

83-

    叶芽问完话,门外却久久没有人回答。

    她突然有点担心,他该不会生气了吧?难得回来一次,她竟然将他拒之门外!

    “大哥,路上雪深,要不你等雪化了再走吧。”他不说话,她只好又小声说了一句。

    薛松在脑海里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脸红模样,口上却道:“院子里晾着几张兽皮,我得回去看着。放心吧,现在路上虽然有雪,可是没有踩实,并不滑。”顿了顿,他转身,“弟妹,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那就算了吧,我这就回去,等过年再回来,一会儿你记得跟三弟说一声。”说完,抬脚朝灶房门走去。

    叶芽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谁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了,谁不希望他回来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怕被他听到动静,她捂着嘴不让自已哭出声,外面却传来不轻不重的开门声,她愣住,不由自主地跑去开门,可门栓都拨开了,她又停下了。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他先瞒着她的,是他大白天不安好心的,倒头来还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冤枉她!

    他要走就走好了,他本来就是狠心的人,这么久没回来,回来这么一会儿就狠心要走,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呢,反倒把错怪在她身上!

    想到曾对他死心塌地的夏花,想到镇上可能有个温柔美丽的姑娘牵绊住了他,所以他才不愿回家,叶芽就委屈得厉害,趴到炕上,把脸埋在被铺与墙壁中间的空隙里,呜呜哭了出来。她早该明白的,男人不三妻四妾就好了,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跟别人分享一个媳妇,他之前对她那样好,不过是想跟她做那事罢了,现在她无法天天给他,还不愿意白天给他,他就甩脸要走了!

    他就是个混蛋!

    叶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薛松混蛋,因为太委屈太伤心太气愤,根本没注意到屋门已经被某个混蛋推开了。

    薛松开了灶房门,本以为她会跑出来追他,她也的确跑来开门了,却在拨开门栓后没了动静。他不明所以,想了想,忽的一笑,她定是太害羞不好意思出来吧。算了,能让她开门就不错了,他不能奢求太多。他重新关好门走了回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压抑的呜呜哭泣声。他慌了,她以前哭,都只是默默掉眼泪,从来没有哭的这样厉害过,听着那忍也忍不住的抽噎,他赶紧推门而入。

    左边门板被一双小脚挡住,他扭头一看,就见她可怜兮兮地趴在炕头,哭得正起劲儿呢。

    “牙牙……”他抓住她的腿想把她拉下来,想抱着她安抚。

    叶芽猛地撑起身子,抬脚就把他的手踢开了,红着眼圈骂他:“你不是要走了吗,干啥还回来!”

    她那一脚用足了力气,薛松被她踹得还挺疼,可看着她凌乱的刘海碎发,她挂着泪水的红扑扑小脸和泛红眼圈,还有她随着抽噎不停抖动的肩膀,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那点疼,利落地脱掉鞋子,翻上炕去搂她:“我还没有跟你好好说话,怎么会舍得走,好牙牙,怎么又哭了?”

    叶芽使劲儿挣扎不肯让他抱,胳膊挣不过他,她就抬脚去踹,“你放开我!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待着,干啥还碰我!你走啊,过年也不用回来,反正你在镇上有了人,干脆娶她当媳妇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两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在镇上有人了?

    薛松实在应付不了这样蛮不讲理的叶芽,只好抓住她踢过来的脚,先把一双鞋子脱了扔在地上,随即快速将人压在身下,牢牢压住她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手和腿,“别胡说,我已经有了你这个媳妇,怎么会招惹旁人!好媳妇,我刚刚那是故意说谎骗你呢,你看,我要是不说我要走,你会把门开开?别瞎想了,院子里真的有活,否则我才不想回去,家里有你这个宝贝媳妇,我只想赖在你身上,一辈子都不起来!别哭了啊,小心把脸哭皱了……”

    “那你也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你,你混蛋!”被骗了,叶芽既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他并没有急着要回镇上见谁,生气的是他为了哄她开门故意骗她。反正她现在不想看他,只闭着眼睛骂他。

    “是,我是混蛋,不该冤枉你不想我,牙牙,你是想我的,是不是?”薛松试探着松开她一只手,见她没有继续推搡,赶紧替她抹泪。

    “我没想你,我巴不得你别回来呢,你……”剩下那些口不应心的话,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薛松低头堵住她故意气他的小嘴,霸道地吻了起来。叶芽开始还扭头挣扎,可男人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她伸手抓他的胳膊,偏偏隔着厚厚的冬衣,根本抓不到他。她不甘心地钻进他的衣摆,哪想手刚碰到他紧绷的腰,腿间便被硬硬的东西抵住了,纵使隔着冬衣,她依然能感受出他的形状。她呜呜地想开口求他,小舌却被他捉住吸吮纠缠,久违的霸道让她失了力气,她气喘吁吁,胸膛急剧起伏,小手更是无力地从他光滑的腰背滑下,任由男人恣意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松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亲吻,他猛地抱起叶芽,伸手就将被子放了下来,然后不顾叶芽的挣扎,将她塞到被窝里,他也跟着压了上去。

    叶芽长发早已散开,她扭头,一边躲避男人火热的亲吻,一边喘息着阻拦男人脱她衣服的手:“大哥,你别这样,你再硬来,我要生气了!”

    薛松动作一顿,翻身倒在被褥上,将人搂在怀里,待呼吸平稳后,无奈地亲她的额头:“好,我不硬来,咱们好好说话,牙牙,别跟我生气了,我难受。”

    他老实了,叶芽松了口气,挣扎着要起身:“那咱们出去说,大白天的躺在被窝里,成什么样子。”

    “怕什么,又没人知道,放心吧,三弟说他要在北河多走一会儿,让你晚点做饭呢。再说,你在河边冻了那么久,就老老实实窝在被子里吧,暖和暖和,别冷着。牙牙,以后别跟二弟胡闹了,你要好好养身子,将来好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叶芽脸红了,埋在他怀里小声嘀咕:“就算生了,你怎么知道不是阿树的……”她早就偷偷想过这个问题了。

    薛松愣了愣,目光一闪,黯然道:“是啊,你和二弟天天睡在一起,他要你的次数比我多多了,牙牙,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他抬起她的下巴,紧张忐忑地看着她:“牙牙,你是不是喜欢二弟更多一些?”

    “你胡说什么啊!”叶芽慌张的闭上眼睛,羞于回答这样直白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好不容易问了出来,薛松怎会让她糊弄过去?她不说,他就去扯她刚刚脱到一半的外衣。

    叶芽赶紧拽住衣襟,气恼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将脑袋缩进被窝:“没有,你们两个,我,我都……喜欢,是一样的。”完全一样吗?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他们都对她好,她一个也离不了,谁要是离开了,她都会很想很想的。

    “那你为啥对二弟那么好?你让他背着,还亲他,平常却不跟我说话,每次都得我逼着你才行。”薛松追了下去,在昏暗里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叶芽想要转过身去,却被男人紧紧搂住了,他搂得那么紧,叶芽贴在他胸口,都快喘不过气了,紧张慌乱间,她突然想到他的耳朵,马上咬牙道:“大哥,你问了我那么多,那你呢,你好端端的,为啥要装聋?”

    薛松听出了她的气愤,叹口气,抓起她的手轻轻吻着:“还不是为了你?”

    叶芽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对上她闪着水光的动人眸子,薛松马上弃了她的手,趁她茫然之际重新翻身趴到她身上,亲她的脸,亲她的眼:“我聋了,旁人看不上我,二婶再逼我娶别人时,我也有理由拒绝她。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不小心露了马脚,那样就麻烦了。牙牙,我说过,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绝对不会再娶别人,你要信我,以后千万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除了你,旁人就是脱光光钻进我被窝,我也不会碰的。”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为了不娶旁人,宁可被人说成聋子……

    浓浓的甜蜜迅速在心间胸口蔓延开来,叶芽情难自已地弯了唇角,想要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好别过头呸他:“你想的倒美,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钻你被窝?哼,整天脑子里就想着那事,真有人钻了,我就不信你不会碰……啊,你做什么?不许你脱衣服!”

    薛松根本不理会她的阻拦,起身挣开身上碍事的被子,跨坐在叶芽腰上,三两下就脱了衣服,然后重新拉起被子覆在她身上,一边解裤子一边笑道:“被窝里太热,你不脱衣服,总不能也不让我脱吧,对了,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他在她身上脱裤子,意思再明显不过,叶芽哪还有心思跟他说话,扭着身子要逃出去。

    薛松一手攥住她的两只手举在头顶,另一手熟练地脱她的衣服:“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不信我会不碰别的女人,是吧?”

    “大哥,快住手!我真的生气了!”叶芽使劲儿踢他的腿,虽然很欢喜他的心意,可现在,说什么也不能给他,否则晌午还怎么见薛柏?

    “牙牙,为了不露馅,你要记住,我真的聋了,听不见的。”薛松平静却无赖地道,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她的腰,趁她上半身离了被褥的短短功夫,将她的中衣外衣一起扒了下去,随手扔出被窝,察觉她明显抖了一下,他赶紧密密实实地贴上她,在她耳畔低语:“冷吗?放心,一会儿就不冷了。”说着,用脚将她的亵裤外裤一并踢离了她的脚,膝盖顶开她的腿,顺势抵了上去。

    本想在外面研磨一会儿的,没想到微微的阻碍后,竟一下子顶了进去,熟悉的温热紧致瞬间咬住了他,进出两下那里就润滑起来,薛松有些意外,边动边惊喜地喃喃道:“牙牙,原来你那么想我……”

    叶芽脸热得厉害,她没想要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次湿的那么快,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根本没有理由辩驳,只能捂着脸咬着唇,不去看他戏谑的眼睛,不让自已叫出来。

    薛松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绵软弹跳的丰盈,掰开她的手,一边动着一边看她随他上起下落的小脸,咽了咽口水,才沙哑地道:“牙牙,你好紧,咬的它好舒服,它跟我说了,它这辈子也只认你了,就只要你,只入你,只撞你,嗯,只碰你的那里!”顶端再次撞到那处滑嫩小肉,他不再温柔,双手撑在她身侧,大力入了起来,“牙牙,你睁开眼睛,你看着我,叫给我听!”

    “我不……啊,你,你慢点!”他入得太狠,粗长的硬物几乎快要将她抵到炕下去,叶芽气恼地抓住他的背,抠他抓他,“大哥,别,慢点,嗯……”

    薛松被背上轻微的刺痛激得厉害,动作不见半点轻缓,反而喘着粗气问她:“牙牙,二弟要你,的时候,你也,你也这样抓他?”

    叶芽被他顶得头目森森,几欲迷失了狼,见他越来越孟浪,她气恼又无奈,打不过他,只好故意说话气他:“才,才没有,阿树,阿树比你听话,我,我就喜欢他,啊,我才不抓他,啊,你轻点!”她难耐地仰起头,贝齿将红嫩饱满的唇咬的发白。

    薛松现在一点都不羡慕薛树。刚刚他已经想明白了,因为他和二弟不一样,所以她才给他们不同的美好,他体会不到与她亲昵自然相处的滋味,二弟也无法领略她羞涩躲闪胆小的娇娇模样,他要做的,只是好好品味她单独给她的独特就行了。

    他低笑,俯身咬叶芽的耳朵:“这样最好,牙牙,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喜欢你抓我,你越用力,我也就越用力,就像这样,嗯,好牙牙,松点儿,别咬我那么紧,我还没要够呢,一会儿再给你,一会儿再让你给我生儿子……”

    “大哥,别说了,别……”叶芽快被他的厚颜无耻折磨疯了,打他也不行,骂他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对付这个男人啊,她不想被他折腾那么久,她想早点结束!一会儿还得起来做饭呢!

    可惜这种事情,她向来只能无力地承受他的索取,别管平日里他多么沉稳正经,别管他对她多好多温柔,一旦进来了,他就是个霸道不讲理的禽兽,除非他尽兴,否则不管她是哭是求,都无法让他提前结束!

    很快,叶芽就完全被男人猛烈狂荡的动作带入了另一片熟悉又刺激的天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潮水般的快感不断涌来,她听不到她的喘息低泣求饶,听不到他羞人的声声情话,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在她体内的进进出出,一下一下不知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牙牙早晚要反扑的!

    呜呜,跌下分频的金榜了,大家是以为佳人断更了,都没来看么?

84

    薛松这一得逞,就将叶芽弄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第二次泄身时,她已经被他折腾得抬不起腿了,身上的男人却只是埋在她体内一动不动,体贴地让她静静享受那一刻的极致,可叶芽能感受的到,他还没有尽兴,这不,她才刚刚缓过劲儿来,他又慢慢由浅而深的动了。

    “大哥,快点,给我吧,一会儿还要做饭……”她实在怕了他了,忍羞开口求他。

    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薛松说话逗她,叶芽只有哼哼喘喘低泣求饶的份,刚刚那简单的几个字,算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于薛松而言,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刺激。薛松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下,想要喷薄的冲动瞬间沿着脊骨传到身下,乱了他不缓不急的节奏,他懊恼地喊了声牙牙,想要重新慢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失控地快进快出,一手捧着叶芽的脸逼问她:“再说一遍,给你什么?”

    叶芽马上察觉到他的变化,她愣了片刻,没想到他突然就要到了,是因为她那句话的关系吗?

    有什么东西迅速在脑海里掠过,可不等她细想,薛松就又问了一句,声粗气重,十分迫切。

    叶芽巴不得他快点结束呢,忙抱住他汗湿的腰身,想也不想就道:“大哥,给,给我,我要……”

    看着叶芽因情-欲而潮红的小脸,看着她杏眸紧闭红唇轻启说出让他全身血脉喧嚣躁动的情语,薛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接连几个大力挺入,忽的埋首在叶芽耳畔,闷哼一声泄了出来。那滋味儿,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耳上侧脸上,更有发泄似的**哼声传入耳中,说不出来的好听诱人,叶芽忽然觉得十分满足,这是他的男人啊,她竟能让他如此快乐。

    “牙牙,以后不许你突然那样说。”待余韵散去,薛松闭着眼睛,有些无奈地道。难得弄一次,他想多要她一会儿的。

    叶芽有些脸热,把头扭向另一侧,小声嘀咕道:“那你后来还让我再说一遍?”

    薛松睁开眼睛,将她的脸转过来,幽深的目光一一扫过她的眉眼,懊恼地道:“你一说,我就忍不住想射,好牙牙,我喜欢听你说,但以后等我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知道吗?”那样的刺激,只能等到最后一刻才能承受啊。

    叶芽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越发明亮,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真的?”

    薛松亲亲她,“真的。”

    原来只要她那样说,他就能早点结束啊……

    叶芽偷偷笑,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推他:“好了,大哥,快起来吧,晌午你想吃什么?”

    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薛松觉得幸福无比,有媳妇可以暖炕头,之后还给他做饭,他是真的不舍得走了。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你也累了,别费事了,就吃切面汤吧,我帮你烧火。”说着,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临起身,又忍不住盯着叶芽的身子看了半晌。

    清冷的空气迅速涌入被窝,有欢愉的气息盈入鼻端,叶芽拉过被子遮住自已,羞恼地瞪着他:“快点穿衣吧,冷。”

    薛松看着她笑,有点自责,更多的是满足得意。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很快穿好衣服,只不过一个神清气爽,一个走路都双腿打颤儿。

    薛松讨好地扶着叶芽在北门口坐下,先帮她准备好面板等一应东西,烧了热水和面,这才开始烧煮面的水。待水烧得咕嘟嘟冒泡了,他添了两根木柴,然后走到叶芽身前,弯腰亲她一口,安抚地道:“我去喊他们两个回来吃饭,一会儿见了三弟,你不用太在意,他啊,他没你想的那么老实,你越是害羞,他反而越想打趣咱们,你就装成咱们什么都没做吧。”

    叶芽俏脸发烫,飞快地睨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已弟弟的吗?自已不正经,就当三弟也不老实啊?”

    她这样亲昵地与他说话,薛松的鞋底就像黏在地上一样,舍不得挪动位置。他索性在她旁边蹲下,“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搂媳妇睡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媳妇,下次别把我插在门外边儿了,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着急吗?”

    听他越说越不正经,叶芽拿起擀面杖作势要打他:“你到底走不走?”

    薛松低声笑,忙立了起来,看着她绯红的脸,想了想,含糊地叮嘱道:“以后就你和他们俩在家了,要是,要是二弟不听话,三弟他,他欺负你,你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去镇上找我,我帮你说他们。”

    她会喜欢薛柏吗?薛松说不清楚,因为三弟是真的喜欢她,他希望她接受三弟,免得三弟伤心难过,但是,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勉强她,一旦她觉得三弟的举动是种困恼,他必须劝止三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至于三弟,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读书的,相信很快就会明白不能强求的道理。

    叶芽停下擀面的动作,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呢?阿树挺听话的,三弟又怎么会欺负我?好了,别瞎操心了,快去喊他们回来吧,马上就要下面了。”

    “嗯,那我去了。”薛松最后亲她一下,从后门出去了。

    叶芽目送出门,待他走了,她才用手背擦擦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甜蜜又不舍。

    面条很快就切好了,下了面,她从东屋柜上拿出四个鸡蛋,一一打进锅。今天也算是个团聚的日子,破费就破费一次吧,反正是自家母鸡下的蛋。

    刚摆好桌子,哥仨就先后走了进来。叶芽勉力维持镇定的神色,不停地告诉自已不要去看薛柏,只要不看他,她就不用害怕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的桃花眼,就不用猜测他到底是否看出来了。

    可叶芽却不知道,刚刚的一场欢好让她脸颊上染了浅浅的红晕,眼角眉梢更是带了新妇似的羞涩风情,薛柏自进门后,眼睛几乎就长在了她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以前他因为避讳不敢看她,现在么,他已经将叶芽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自然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她。甚至,在接她递过来的碗时,他还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她嫩葱似的指头。

    叶芽给他递过不知道多少回碗筷,这种碰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或许是因为心虚,叶芽觉得有些异样,终于忍不住看了薛柏一眼,却见对面的少年正低头吹汤碗里的热气。腾腾白雾缭绕而起,恍惚了他俊秀的脸庞,可他低垂的细密眼睫,微微嘟起的浅色唇瓣,竟因为水汽的熏染,越发分明好看。那一瞬,叶芽情不自禁地想,假若天上真有仙人,大概就是三弟这般吧?

    她在这边想的出神,薛柏忽的抬头,唇角带笑,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叶芽错愕,耳畔顿时响起那日他在镇上说的话,他说:“二嫂,你为什么总是偷看我……二嫂,我不介意你看的……”

    她羞愧的低下头,怪不得三弟那样说,原来她真的是常常偷看他。这么失礼的举止,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来呢,偏偏几乎每次都被他捉到,幸好三弟脾气好不介意,换做别的读书人,恐怕早就训斥她不守妇道了吧?

    叶芽偷偷掐了自已一下,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不行了,以后要尽量少看三弟,美色误人,真的有几分道理。

    “二嫂,我不爱吃鸡蛋,给你吧,你身子虚,多补补。”薛柏放下还没动过的碗,夹起里面的荷包蛋递向叶芽。

    “啊?”叶芽傻眼了,连忙挪过自已的碗,垂眸拒绝道:“不用,咱们四人一人一个,正好的。三弟,你读书辛苦,还是吃了吧。”不过细想想,薛柏好像真的不爱吃鸡蛋的,以前她**蛋羹,他几乎不用。

    薛柏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他询问似的看向薛松和薛树。薛松马上摇头,低头吃面,薛树看看他的,再看看自已碗里的鸡蛋,傻傻笑道:“三弟你自已吃吧,我的蛋比你的大呢!”

    话音一落,薛松迅速抿紧唇角,压下差点露出来的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瞥向叶芽。叶芽还在为薛柏刚刚的眼神而紧张,根本没留意到薛树说了什么傻话。

    薛柏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轻笑一声,抬手将鸡蛋送到薛树碗里:“大也没关系,二哥多吃点吧,以后要辛苦你替我烧炕了。”

    想到日后又要烧炕,薛树撇撇嘴,转眼就将薛柏的鸡蛋送到了叶芽碗里:“媳妇,你今天冻到了,还是你吃三弟的蛋吧,我吃一个就够了。”

    碗里突然多了个鸡蛋,叶芽偷偷瞪了薛树一眼,想要把鸡蛋还给薛柏吧,他已经开始吃面了,还一副警惕防着她的模样,给薛树?薛树最心疼她,既然给了她,肯定不会再要的,至于薛松,叶芽抬头看他,见他绷着一张脸,马上打消了那个念头,低头自已吃了起来。真是浪费,下次再放鸡蛋,还是先问问三弟吧,或者打成鸡蛋花也行。

    薛柏幽幽地看着叶芽吃原本属于他的鸡蛋,刚刚二哥的话还在他脑里盘旋,所以,此时看着叶芽红嫩饱满的唇,看她偶尔露出来的粉嫩舌尖,他竟一下子兴奋了,这强烈的刺激来的毫无预兆,他急忙并拢腿,微微偏转过身,只是目光,依然停留在叶芽身上。

    “咳咳,三弟,吃饭。”薛松警告似的瞪了薛柏一眼,臭小子,那种事,他想也别想!

    薛柏迅速恢复正常,轻飘飘回视薛松,眼里带了只有男人才懂的询问,当然,单纯如薛树,肯定是看不明白的,好在他正在大口吃面,根本没注意到一兄一弟的眼神交流。

    薛松神色一凛,隐晦的训斥他:“三弟,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主事的男人,平日里除了看书,也要好好照看你二哥二嫂,别整日胡思乱想。”

    “我知道,大哥,你就放心地回镇子吧。”薛柏低笑,不再多说,专心用饭。

    薛松脸色越发难看,正要发作,就见叶芽不赞成的瞪了他一眼,他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三弟那么……不老实,她又十分信任三弟,该不会,不会真的被三弟占到便宜吧?

    想到那样令人血脉贲发的场景,他食难下咽,将她留在三弟身边,他不放心。

    奈何,薛松再不放心,日头还是慢慢偏西了,叶芽三人一起将他送到了村头。

    薛松忍不住再次叮嘱叶芽:“要是三弟欺负你,你和二弟,你觉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

    叶芽胡乱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你别担心家里了,自已在那边多注意些,别冻着也别饿着,要是活计少了,就回家来住几天。”道口没有旁人,马上就要与他分别,她也不得扭捏了。

    薛松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啊……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惹二嫂生气。”薛柏走到两人身边,笑的云淡风轻。

    薛松冷着脸最后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芽怔怔地望着他走远,望着他拐过山道,身影消失,眼前只剩一串深深的脚印,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儿似的,越发酸涩难受。

    “二嫂,外面冷,咱们回家吧,大哥知道怎么照顾自已的,你别担心,等过几天雪化了,咱们一起去镇上看他。”薛柏不忍看她如此怅惘难过的样子,低声在她耳畔道。

    叶芽这才发觉他离她那么近,忙避开两步,再次看看那边的拐角,转身往回走:“好,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老三的段数,咳咳,也不知道他美梦能否成真……

    大概只能是做梦吧,O(n_n)O哈哈~

    关于老三吃花卷,佳人觉得,大冬天的,天时不怎么合啊,衣服那么厚,他敢直接把人搂进被窝么?肯定不敢的,在外面,啧啧,那可是零下的温度啊,冻坏小三弟怎么办?哈哈~~~所以佳人准备的是春暖花开时,放心吧,先谈谈情,过完年时间进度就快了!

    对啦,本月的积分已经送完了哦,所以……小媳妇再也没有积分可送了,这个月肯定能完结的,而且不用等到月底,么么,大家追书辛苦啦!

85

    每年冬月薛柏放假,最高兴的莫过于春杏了。

    三个堂兄,薛松年长,常年奔波忙碌又沉默寡言,春杏对他是敬佩又有些害怕,根本不敢与他玩笑讲话。薛树呢,因为身体原因,春杏对这个二哥更多的是心疼照顾,平常一起玩玩还好,但她不会跟他说她的小烦恼,说了他也不懂,于是,只比她大两岁又温和会哄人的薛柏就成了她最喜欢的堂兄。每逢冬日闲散无事,她就会跑到薛家缠着薛柏,跟他学认字,听他讲书中的故事。自从薛柏读书后,冬天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年也毫不例外,三天有两天,她都待在薛家。

    明媚的日光照亮了大半张炕,也照亮了分坐在炕上的四人。

    薛树盘腿坐在炕头边上,身前摆着一个大簸箕,里面是刚刚从屋顶取下来的棒子。家里的破米快要吃完了,必须打新的,所以得搓棒粒儿。先拿锥子在棒子上推出几行空隙,接下来就必须用手搓了。叶芽开始也帮忙的,但薛树见她搓了几下后手指就红了,立即不让她干了,把她推到了炕里头。叶芽没有办法,只好坐在他旁边做针线。

    而薛柏和春杏就坐在炕中间的矮桌旁。因为东屋冷清,白日里薛柏都是在西屋看书的,春杏知他明年开春就要下场,就不再缠着他问问题,只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看些浅显的书,偶尔薛柏累了休息了,主动跟她说话,她才指着之前遇到的生字问出来。

    气氛宁谧静好。

    坐了一会儿,叶芽忽然觉得有些腰酸,便放下手里的活计,挺直腰,伸手自已捏了捏。刚捏一下,就感觉有道目光投向了她。她心中一跳,悄悄抬眸看去,果然对上了薛柏隐含担忧关心的眸子。少年面朝东而坐,沐浴在柔和日光里的脸庞仿佛美玉白皙莹润,就那样一手持着书,一边看着她。

    叶芽不安地垂下眼帘,这不是第一次了,薛柏回家已有月余,他常常这样不加遮掩地看她。

    若说她看不懂他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当初薛松也是这样看她,只不过薛松是偷偷看,她瞧过去,他会略显尴尬的移开视线,后来才渐渐大胆地直视她,反倒逼得她低头躲闪。现在呢,薛柏的眼神更张扬,仿佛,仿佛他看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点都不怕她生气似的。只有春杏在场时,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三弟到底想要怎样啊?

    叶芽心里很乱。男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就没有理由……劝解他。冒然开口,万一他否认,既显得她自作多情,以后相处又要十分尴尬。而且,她也摸不清他是真的喜欢自已,还只是单纯地对男女之情起了好奇,因身边只有她这一个能让他探究的女人,所以才做出那些举止。

    其实吧,如果薛柏的眼神能猥琐一些,让她知道他只是觊觎她的身子,她都会骂他或告诉薛松让他劝薛柏安分,可她认识了他那么久,她清隽儒雅的三弟怎会是那种色-欲熏心的小人?就像这一个月里,他会帮她做各种琐碎的家务,两人不乏有短暂的身体接触,但他都会很快退开,不让她有半点的不自在,而薛树去货栈或镇上送东西时,他更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东屋……

    说他守礼吧,他敢当着薛树的面看她帮她,说他不守礼,私底下他却没有放肆的小动作。叶芽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更让叶芽不安的,是她自已的心。按理说,她是他的嫂子,小叔这样明目张胆不合规矩的多番凝视她,她应该恼怒生气,斥责他不该冒犯自已,可她没有,她只是紧张害怕,被薛柏那般专注温柔的看着,她抑制不住胸口砰砰砰加快的心跳。

    是因为她喜欢薛柏吗?叶芽说不清楚,也不敢深想。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觉得一个好女人,无论身心都应该只属于相公一人,可不知何时起,她竟也喜欢上了薛松,更答应了做他和薛树两人的媳妇。答应了,起初她会愧疚,觉得自已是坏女人,但一看到薛松和薛树都很高兴的样子,一想到大家在一起时依然如以前那般平静幸福,她慢慢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家过的好就行呗,既然已经同意了,还纠结那些世俗规矩有何用?再说,规矩从来都是死的,有几个人真正遵守了?就好比律法上严禁偷窃行凶,县衙大牢里却依然关着人,道德上向来训诫妯娌当和睦妻妾当安分,可那些豪门大户里,各种阴谋陷害的龌龊还少吗?与那些相比,她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主动勾引大伯小叔,她不敢说自已是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吧?

    想着想着,叶芽忽的一愣,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倒好像,好像再给自已找接受三弟的借口一般……

    她脸热的厉害,算了,既然三弟没有说出来,她就继续装糊涂好了,若是他说了,她再给他讲讲道理。她喜欢不喜欢三弟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他要考功名当官,身上就不能有污点。将来他离家在外,她和薛松他们留在这小山村,不会影响他,但若是在一起了,薛柏定会要求他们随他一起去任上,那样逢年过节人情往来的,久而久之,肯定容易引人怀疑,况且,当了官,就算薛柏不愿娶妻,他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与其那时他愧疚她难过,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啊,不行了,越想越远了,人家三弟未必想怎么样呢。

    叶芽侧过身,欲避开薛柏的目光,却不料扭腰的时候,下面好像有些异样。

    她暗道一声糟糕,该不会来事了吧?

    “二嫂,我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面色忽的白了,薛柏放下书,担心地问道。

    他这样一说,薛树和春杏都抬头看向叶芽。

    叶芽朝他们笑笑,“没事,就是坐久了,有些腰酸,你们待着吧,我出去走两圈。”说着,扶着薛树的肩膀站了起来,转身时,故作随意地看了一眼刚刚坐着的地方,见那里干干净净,她暗暗庆幸,或许是她猜错了。

    可当她走出屋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忽然就觉得难受起来,小腹一抽一抽的疼。此时她已经不抱侥幸了,捂着肚子走到茅房,褪下衣裤一看,果然来了。叶芽顿时头大如斗,薛柏还在屋里呢,她怎么去翻衣柜找布带啊!

    事实证明,薛柏比她想的还要聪明。

    联系她扶腰的动作,苍白的脸色,还有起身时低头那一瞥,待她出屋后直接去了后院,薛柏已经猜到了大概。他默默等了片刻,下地去灶房喝水,顺便掀开北门厚厚的门帘朝外看去,院子里没人,猜她躲在茅房不敢出来,他迅速回屋,神色平静地坐了一会儿,笑着对春杏道:“小杏,晌午就在这儿吃吧,别家去了。”

    “啊,已经晌午了啊?那我赶紧回去了,我娘还让我早点回去帮忙呢。”春杏立马穿鞋下炕,不顾薛柏的挽留,快步走了出去。一次两次还行,哪能天天在这边吃午饭?那样不就成了来蹭饭的嘛。

    薛柏将她送到门口,回头就让薛树去找叶芽:“二嫂又肚子疼了,二哥你去接她吧,我回东屋坐会儿。”

    薛树“啊”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一出门,就见叶芽正捂着肚子慢慢往这边挪呢。

    “媳妇,我抱你回去吧!”他迎到她身边,着急地道。

    叶芽摇摇头,扶着他温热的大手往里走,好奇地问他:“你怎么出来了?”在茅房里躲着也不是回事,她想回去找个借口把薛柏支开的。

    她的手冷冰冰的,薛树心疼死了,“三弟说你肚子又疼了,让我出来接你。媳妇,你别担心,咱回屋躺着去,我给你捂肚子,一会儿就不疼了。”自打那次媳妇疼得晕过去后,期间她又疼了几回,每次媳妇肚子疼,都喜欢抱着他,薛树知道该怎么照顾媳妇了。

    “没事儿,我不疼。”短暂的诧异后,叶芽虚弱地笑笑。其实被他们娇养了小半年,每月都会炖两只乌骨鸡熬汤惯着她,每天早饭后薛树必定会喂她吃两三颗枣,晚上睡觉前也按照薛柏吩咐的给她泡一碗蜂蜜水,她身子已经好多了,不再像开始那样疼得死去活来,只有第一日腰酸难受罢了。

    “不疼也要躺被窝里捂着去,你手太冷了。”薛树稳稳地扶着她,坚持道。

    叶芽的确也想躺着待着,便点点头,没有继续坚持。

    好在薛柏真的很体贴,进了屋,叶芽这才发现春杏已经走了,炕头铺好了被子,薛柏不见人影,估计是在东屋呢。

    心里暖暖的,喜欢不喜欢都好,他都是她的好三弟。

    薛树去外面烧热水了,叶芽躺进被窝,悉悉索索换了亵裤布带,掩好被角休息。她冷,真的很冷。

    躺了一会儿,头顶门帘响动,叶芽只当是薛树进来了,并没有抬头去看。

    有温热的手覆上了她额头,是完全陌生的触感,叶芽心里咯噔一下,睁眼,就见薛柏侧坐在她枕头旁,正低头看着她,温柔的目光犹如柳条在湖面撩起的圈圈涟漪,瞬间乱了她平静的心。

    “三弟,你……”他不该做这样亲昵的动作的。

    “二嫂,很难受吗?”薛柏轻声打断她的话,收回手,却在叶芽松口气的时候,伸进被窝,将她冰凉的小手捉了出来,放在他手心里,双手合在一起,暖着她。

    叶芽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红着脸往回缩,薛柏皱眉,“二嫂,你别乱动,你手冷,我帮你捂着,你不知道,我早想这样照顾你了。”

    “三弟,你别……”叶芽突然很紧张很害怕,她不想他说出来。

    可薛柏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他稳稳握着她的手,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微微抬起头,点漆的桃花眼眸深情地凝望着她:“二嫂,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喜欢你,那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二嫂,让我像大哥二哥那样照顾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934315亲的地雷,么么!

    牙牙好像变成了一只蚊子,被老三的网粘住了,然后大蜘蛛终于从边上来到了她身边……

86

    叶芽浑身发热。

    前一刻还冷得发抖,现在,就因为薛柏牢牢握着她的手,他落在她额上的轻轻一吻,他近在眼前的如玉脸庞,他眼中温和却执着的情意,还有他似是无意又似刻意距离她的唇不足一掌之遥的浅色唇瓣,他春风般的暧昧气息,都像星星点点的火,一点一点传到她身上,最后随着他的一句喜欢,在她体内燃成燎原之势。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缠,欲转头避开之前,叶芽情不自禁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薛柏一直看着她,亦或是她喉头滚动的声响太突兀,她看见他眼睫微动,紧接着,目光从她眼上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的唇上,然后,他微微弯了唇角,“二嫂,你渴了吗?”

    那声音低沉悦耳,直击心房。

    她慌乱地朝一侧扭头,“没……三弟你……”

    “可是我渴了。”

    薛柏同样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左手握牢她早已无力挣扎的小手,右手倏地贴上叶芽发烫的侧脸,微一用力,就将惊慌失措欲喊出声的人转了过来,趁她红唇张开之际,他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亲眼看着她在自已身下从平静变得羞涩,看着她细白的脸庞染上动人的红晕,看着她慌乱想逃,他突然好想亲她,在她醒着的时候亲她。

    “呜……”

    唇齿相贴,叶芽震惊的瞪大眼睛,撑起身子要躲开,可薛柏用他的上半身牢牢压住了她,她仅凭左手根本无法推动这个看起来清瘦的少年,不,应该说是男人。他的动作太……熟练,才刚刚相碰,他就捉住了她的舌尖吸吮不放,霸道又不失温柔。强烈的刺激随着他越发深入的吻传遍全身,她开始呼吸不稳气喘吁吁,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被他诱惑着回应他。等她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却是他主动撤离了她。临分开时,他一下一下吻她的唇,她颤抖着睁开眼,正对上他氤氲含情的眼眸,那里面有淡淡的情-欲,也有无限的欢喜满足。

    “看,你也喜欢我的。”薛柏笑着看她,白皙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红,为他清隽的眉眼添了魅惑之色。

    叶芽心跳露了一下,马上扭过头,急剧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的紧张。想否认,“没有”二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说出来,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她自已都不信,更何况能看透人心事的薛柏?

    可惜,喜欢又怎样,他们注定是不行的,她不想误了他。

    她垂下眼帘,再次挣手,挣脱了,侧身背对他,“三弟,以后别这样了,也别说那样的话。你,你跟大哥不一样,好好读书吧,将来会遇到一个好姑娘的。”

    薛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哪怕之前已经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乍然听到她的拒绝,胸口还是有点闷。

    “媳妇,水烧好了,你等着,我给你在碗里倒几次,马上就能喝了。”灶房里忽的传来薛树憨憨的声音。

    薛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他伸手去扶叶芽:“二嫂,起来吧,躺着喝水不方便。”

    他扶着她肩膀的手是那样有力不容拒绝,叶芽蹙眉,一边自已撑着炕,一边用另一只手推他:“三弟,你别为难我。”口上说着,身子已经被他扶坐起来。

    她坐稳了,薛柏才收回手,立在炕沿前看着她,目光温和坚定,“我不会为难你,但你总要给我个放弃的理由。好了,待会儿再说吧,我不急。”

    叶芽无奈地别开眼,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脚步声近,薛树端着大碗走了进来,递到她面前要喂她喝:“媳妇,我尝过了,只有一点烫,喝着正好。”

    “嗯,我自已来吧。”被薛柏在一旁看着,叶芽不好意思偷懒撒娇,抬手端过碗,咕噜噜连续喝了几口。微烫的水咽下喉咙一路流到小腹,暖融融的,一下子舒服许多。喝饱了,她抬头看着薛树笑:“阿树真好,辛苦你啦。”薛松也好,薛柏也好,她不会因为他们,就忽略薛树对她的好。

    得了夸奖,薛树嘿嘿直笑,“那媳妇晌午想吃啥?我帮你做饭,你就躺着歇着吧。”说着,将碗放在一旁的炕沿上,将叶芽按了下去,替她掩好被角。

    午饭啊?叶芽没什么胃口,感觉薛树做什么她也吃不多的,于是习惯性地看向薛柏:“三弟想,想吃什么?”说到一半低垂了眼帘。

    薛柏看着两人笑:“做粥吧,二嫂现在喝粥舒服些。”

    “嗯,那我去了。”薛树起身道,很快就出去了,根本不觉得媳妇和三弟在一屋有什么不对的。

    他一走,叶芽就钻进了被窝,把自已蒙的严严实实的,摆明不想再与薛柏说话。

    薛柏索性脱了鞋,盘腿坐在她身旁,就好像闲聊一般自然随意地道:“二嫂,咱们继续说吧。”

    “我要睡觉了。”叶芽闷声道。

    “一会儿就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吧,二嫂,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转过来,咱们好好说话。”薛柏笑她,伸手就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拽到了肩膀处,还好心地替她理了理被弄乱的长发,动作熟练地,就好像他做过许多次一样。

    似是看出了叶芽眼里尴尬之外的淡淡疑惑,薛柏再次握住她的右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细滑的手背,幽幽地看着她绯红的侧脸和再次紧闭的眼睛,低声道:“二嫂,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大概是从你前两次被柳寡妇欺负的那时候开始的吧,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每次看到大哥和二哥照顾你,看到你对他们笑,我都会很羡慕,羡慕到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幻想我照顾你的情景。你知道吗?其实我几乎每晚都做梦,都能梦见你,梦里,我就像这样亲近你,像刚刚那样亲你……”

    喜欢了那么久吗?梦里亲她,是春梦吗?

    叶芽心如鹿撞,脸热的厉害,往回挣手,“三弟,求你别说了……”

    薛柏低声笑,不松手,却及时改口道:“二嫂,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和大哥哪里不一样?为何你能接受他就不能接受我?二嫂,我不跟二哥比,可你不能偏心大哥,明明我比他还要先喜欢你,可我忍了这么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他慢慢走到一起,你忍心撇下我一个吗?”

    哪怕话里带着调侃,他说的依然很认真。

    叶芽缩手的动作一顿,难过又心疼。算了,既然躲不过,不如就此说清楚好了,也好让他早点死心,早点定下心来读书。

    她努力忽视他手心里的热度,沉默片刻后,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墙壁道:“三弟,你别这样说,有些事,不是喜欢不喜欢就行的。大哥这辈子就是个庄稼人了,没有人会过多关注他的生活,你却不一样。你书读的那么好,一旦有了功名,马上就会有很多人想与你结亲,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才貌双全的能配得上你的好姑娘的,或是你先一心读书,将来当了官后,好姻缘更是唾手可得。若是我,我答应你,咱们四人住在一起,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三弟,二嫂希望你过得好好的,不要因为我,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事……”

    薛柏笑了,抬起她的手亲了亲,“你连咱们四人住在一起的事都想过了,这说明你心里真的有我,二嫂,我很欢喜。”

    “三弟!”叶芽又羞又怒,不是好好说话吗,他怎么又……

    “好好,我不逗你了,不过,二嫂,你转过来,看着我,有些话,我想看着你说。”薛柏认真地道。

    叶芽不敢看他,一看他,她脑子里就更乱了。

    她不听话,薛柏就又低头亲她的手,温柔的触碰带来轻微却无法忽视的酥-痒,叶芽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快要飘起来了,忙如他所愿转身看他,“三弟!”却见他恋恋不舍地最后亲了一下她的手腕,抬眸看过来的那一瞬,眼波似水,荡漾多情。

    只一眼,便能夺魂摄魄。

    叶芽怔怔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做什么。

    “二嫂,我很好看吗?看,你又被我抓住了。”薛柏喜欢她看自已看呆了的傻傻模样,俯身就想亲她。

    叶芽回神,抬起左手挡住他落下来的脸,也遮住自已定是红透了的脸。

    薛柏顺势在她细白的手心亲了一下,她像被烫到一般躲开,他便趁机捧住她羞红的脸,迫她正对自已,“二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低沉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天生能诱惑人似的,叶芽忍不住颤巍巍地抬起了眼帘。

    她的眼里是羞涩紧张不安,薛柏给她的却是怜惜深情坚定。

    她的心颤了一下,然后就见他拉着她的手落在他胸口,听他说:“二嫂,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姑娘,旁人再美再好再富再贵,也都比不上你。因为这里已经认定了你,就不会再看别人,不会对别人动心。二嫂,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也会努力挣得一官半职,让你过上好日子,不用再亲手缝衣做饭,不用再穿粗衣素衫。但若娶你跟功名利禄无法兼得,我绝对会选择娶你,所以,别拿什么更好的姑娘和为我的前途着想拒绝我,知道吗?将来的事,你想过,我更想过,你相信我,我既然敢跟你说,就一定不会负你。二嫂,如果你不怕将来继续过穷日子,不嫌弃我没有出息,那就答应我,好吗?”

    一字一句,唇齿清晰,清朗动听。

    这大概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吧?

    所以她才幸福的泪眼摩挲?

    叶芽不会说话了,眼泪一串一串滚落,泣不成声。

    她真的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女,小丫鬟,怎么会这么好命得到他们如此珍视?

    是不是这一切只是个梦,鬼差怜她上辈子太过悲惨,所以在她转世前给她饮了黄粱酒?

    可这终究不是梦,她听见那个仙人般的少年在她耳畔低语,“二嫂别哭,答应我吧,好吗?”

    她答应了吗?

    叶芽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少年发出一声无法言语的喟叹,紧接着,温热柔软的唇便覆上了她的,温柔,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着写着写哭了,⊙﹏⊙b汗

    一晃眼,佳人明天生日啦,也算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就,让薛家四口过个团圆年吧,嘿嘿~

    牙牙给哥仨发什么新年礼物呢,一人一个香吻可好?

    大哥:只要是她送的(只要让我回家),什么都好。

    傻树:什么叫香吻?亲嘴儿吗?可我天天都能吃到啊……

    三弟:一起守夜吧。

    读者:三弟你不要太坏!!!

87

    等叶芽月事结束后,腊月已经过了一半了。

    这晚吃完饭,薛树热切地让叶芽早点回屋,“媳妇,你先铺被子去吧,一会儿我就端热水进去。”他知道媳妇身子干净了,今晚洗一洗,他就可以进去了。

    叶芽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瞥向薛柏,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匆匆起身,逃也似的回了西屋。

    可到了西屋,没有了薛柏的注视,她又有些想想就羞人的疑惑。

    她记得,她和薛松刚挑明的时候,薛松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更是逮到机会又要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做些小动作,让她又是气他无赖又是甜蜜被他渴望的感觉,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渴望她的啊。但薛柏不一样,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会亲昵地与她说话,看着她笑,甚至拿话逗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想更近一步的意思,除了那天他亲她了,两人再也没有逾矩的举止。

    当然,她并没有期待他对她做些什么,她只是有点奇怪,还有点没有底气,是不是,她不够,吸引他?

    她为这个念头感到羞耻,说到底,她还是隐隐期盼薛柏会……那样吧?

    他不来,她安心又疑惑,他若是真的来了,她恐怕又要紧张害怕了,真是怎么样都不好。

    这种琢磨不透旁人心思的感觉真煎熬,她一边放被子,一边胡思乱想着。

    跪坐着铺好被子,她准备下炕,可才抬腿要下去,门帘响动,下一刻,她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瞬间在她体内点起一把火,她刚要挣扎,忽听那人微喘着道:“二嫂,你记着,一会儿二哥要你的时候,我也在想着你。”说完,人就像来时一样,倏然离去。

    叶芽的心砰砰砰乱跳,几乎无法跪稳,她捂住自已发烫的脸,羞涩又甜蜜。

    完了完了,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无法招架。

    那他还是不要来找她吧,否则她怕她会紧张到做出丢人的事。

    水烧好了,她彻彻底底洗了一遍,感觉浑身轻松不少。钻进被窝,薛树很快就压了上来,他像以前那样急切地吻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乳-儿尖尖,然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她早已为他准备好,随着他强而有力的撞击喘息沉沦,但是,今晚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想到薛柏完全知道她和薛树正在做这种事,一想到他或许在黑暗里闭着眼睛想象她和薛树的亲密,她就莫名地紧张兴奋。

    “阿树,阿树,我,我要不行了……”她紧紧抱住他不停耸-动的腰,是因为许久没做了吗?来的好快。

    “啊,牙牙你夹得我好紧,等会儿等会儿,我还没要够呢!”薛树被她骤然紧缩的妙处刺激得厉害,入得越发快。

    黑暗中的喘息越来越重,直至某一刻,女人再次发出似是哭泣的长吟,男人才终于低吼一声,慢慢静了下来。

    悉悉索索的收拾之后,叶芽缩在薛树温暖的怀里,昏昏欲睡。

    薛树轻轻摩挲着她细滑的背脊,忽的道:“媳妇,三弟抱过你了吗?”

    叶芽愣了愣,睡意去了大半,“没呢。”她回抱住他,亲亲他的锁骨之下,闷声问他:“阿树,你真的不介意吗?要是你不喜欢三弟抱我,我就不让他抱。”

    她不知道薛柏是怎么跟薛树说的,那天薛树直接在饭桌上问她要不要给薛柏当媳妇,薛柏就坐在她对面,她羞得不敢抬头,薛树却替薛柏说起话来,他说三弟没有媳妇好可怜,还说不想三弟娶别人搬出去住,反正意思就是希望她答应的。但是,从来藏不住心事的他,现在突然问这种话,他心里还是不痛快的吧?叶芽不想欺负薛树,如果他真的介意,她一定会说到做到,薛柏一直不碰她,是不是也因为薛树没有松口?

    “介意什么啊?”薛树疑惑地问。

    “……要是三弟也像你刚刚那样,要我,你会不会不高兴?”叶芽有些忐忑。

    薛树回答地很痛快,“我为啥要不高兴?三弟说了,以后他和大哥都会让着我,我抱你睡觉的次数最多。”

    敢情他们都分配好了啊!

    叶芽忽然生出一种她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薛柏说薛松早就答应他了,现在他们全都背着她商量如何分她的事。薛树傻,她怪不到他头上,可薛松和薛柏,一个明知道薛柏的心思却不告诉她,一个总是一副笃定的样子做什么都不打一声招呼,让她只能猜他的心思等他的下一步行动,他们,没一个老实的。

    她赌气地咬了薛树一口,“既然你高兴,那你为啥要问三弟有没有抱过我?”

    薛树不是很疼,他抱着她蹭了蹭,等了一会儿,才小声嘿嘿道:“三弟说他的不比我的小,我要跟他比,他不给,我就想问问你……啊!媳妇别咬那儿,疼!”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叶芽羞恼地松开口,这人,不说几句傻话他就皮痒痒!

    薛树委屈地揉着自已被咬的小豆豆,“是三弟先跟我说的……”

    叶芽不信,她实在难以想象满身清隽书卷气的薛柏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可她更相信薛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想了想,她咬咬牙叮嘱他:“以后不许你们比那个,谁要是再跟你比,你就打他一顿好了。”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薛松看着还沉稳可靠呢,背地里还不是跟恶狼一样。薛柏,想到薛松走之前反复说薛柏可能会欺负她,叶芽觉得,或许薛柏只是在她面前老实而已,她还是防着他点吧。

    “哦,我知道了,三弟再说我就打他,啊,大哥不让我打人的,打三弟更不行……”

    “行了,快睡觉吧!”

    “媳妇,好疼啊,你再给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好了没?”

    “嗯……媳妇,”

    “干啥?”

    “我又想要了,嘿嘿!”

    “不行,累死了,啊,下去,你……嗯……”

    一夜荒唐,叶芽又睡过了头,等她醒来,柔和的日光已经照亮了西边的炕。她揉揉眼睛,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薛松的声音。

    “大哥,这个糖人是给我买的吗?”

    “嗯,你吃吧,留两个给春杏和虎子。”

    “那这个花布是买给媳妇做新衣的吗?这个好,媳妇还没有穿过红裙子呢,她穿了肯定好看。”

    “大哥,这回要等年后再回去了吧?”

    “嗯,跟你一样,过完元宵再回去,你二嫂呢?”

    “她啊,你问二哥吧。”

    “嘿嘿,媳妇昨晚累坏了,还睡觉呢。”

    然后,外面就没有声音了。

    叶芽只觉得血液上涌,这个傻蛋,他非要这么说吗!

    生怕他们哪个突然闯进来,叶芽悄悄拨上了门栓,利落地穿好衣服后,才重新开开,开了,却不敢走出去了。

    薛树在外面叫她:“媳妇,粥熟了,起来吃饭吧,大哥都回来了。”

    “嗯,知道了。”她装作刚醒的样子应道,过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站在灶房中间的三个男人全都朝她看来。

    叶芽瞬间脸红了,被他们这样看着,她怎么可能装的下去?

    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同样稳稳地站着,若是以往,薛松和薛柏肯定都会避讳的,现在事情说穿了,他们就连避讳都省了吗?

    叶芽恼羞成怒,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树,薛树茫然地看着她。她瞪薛松,刚刚回来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冬日清晨寒冽的气息,可他瘦了一些的脸上没有半点疲惫之色,那双狭长的凤眸平静却又热切地注视着她,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浓浓思念,叶芽才对上他的目光就没有出息地心疼了,想念了,退缩了,原谅了。

    因为心里生了柔情,她不偏不倚地瞪向薛柏时,在哥仨眼里,那就不是生气,而是脉脉含情的一瞥了,特别是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那羞涩的小模样,让薛树傻了眼,薛松沉了脸,薛柏依然云淡风轻,甚至还体贴地替叶芽解围:“大哥先去屋里歇会儿吧,暖暖手,二哥你放桌子,先盛粥晾上,二嫂,东锅里给你温着水呢。”说完,拎起地上薛松置办的年货去了东屋。

    薛树听话地去锅前盛粥。

    叶芽端着木盆要去锅里舀水,薛松看了薛树一眼,到底没有忍住,拉住叶芽的手,低声问她:“你答应三弟了?”

    他的手向来温热,现在却是冷的,叶芽心疼他一大早就赶了回来,便没有讽刺他,只点点头,“快回屋坐会儿去吧。”

    出乎意料的,薛松一改脸上冷峻的神色,朝她笑了:“这样也好,以后咱们一家人一直住在一起,不用做什么都要避讳三弟了,也不用担心日后三弟娶了媳妇分开另住。牙牙,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早些习惯,不要再觉得尴尬放不开了,虽然,你脸红时很好看。”

    “大哥……”叶芽错愕,可不等她说些什么,薛柏忽的又走了出来,他动作轻佻地靠在门上,故作惊讶地看看薛松,“原来大哥这么会说话啊,怪不得能讨二嫂的欢心,二嫂,你说是不是?”

    “三弟,你……”

    “就你们俩会说话,哼,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会说话也没用,媳妇最喜欢的人是我!”听他们都在背后跟媳妇说话,薛树不干了,放下木勺,走过来就将叶芽搂到了怀里,着急地问她:“媳妇,你最喜欢我,是不是?”

    叶芽真的快要晕倒了,她偷偷瞥向薛松和薛柏,见他们都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又宠溺,心中忽的一定,点点头。

    薛树心满意足地笑出声,得意洋洋地看向一兄一弟。

    “好了,准备吃饭吧。”薛松很快就又恢复了往常沉稳的模样,可他的声音里,却带了安心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sjc1990和流两位亲的地雷,么么!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佳人好开心,一开心,就只顾得咧嘴笑了,没有码出来守岁的搞笑又刺激的戏份,今天加油,争取明天给大家看章肥肥的,么么!

88

    再冷的天,再大的冬风,都无法打消村民迎接新年的兴奋,到了腊月底,家家户户都开始了各种忙碌。

    小年先美美的吃一顿,接下来扫房糊窗户,洗衣服被套门帘子,杀鸡杀猪炖肉,里里外外收拾干净,预备年前年后的亲戚宴请……

    薛家的猪还小,叶芽不舍得宰,薛松便只杀了两只鸡,然后从同村宰猪的人家那里买了二十斤猪肉。

    叶芽嫌他买得太多浪费钱,薛松不说话,只看着她笑。

    二十九那天,村里卖咯扎的王家,派他家娃子将叶芽定的十五张咯扎送了来。吃过午饭,叶芽便开始做咯扎签子。

    薛家这哥仨,薛松对小时候过年的事还有些记忆,薛树和薛柏早忘了干干净净,以前过年,他们就扫房洗洗衣裳,最多吃几顿肉,哪有心思搞那么多花样?二婶家请客,他们也只是到点去吃饭,只会吃,不会做。如今有了媳妇,看媳妇做菜都是种享受,所以叶芽刚把炕桌搬到西屋炕上,哥仨就分别占据了另外三面,一副要旁观的样子。

    经过之前半个月哥仨对她的刻意“磨练”,叶芽已经略微习惯他们这种阵仗了,而且一想到他们喜欢看她做菜是因为早早没了娘,她就舍不得赶他们走。

    卷签子挺费时间的,外面又太冷,所以要在屋里弄。叶芽把菜板搬到炕桌上,调好面糊放在一旁,然后挺直背脊跪坐在炕边,开始忙碌起来。细细的肉馅儿在外面就剁好了,里面加了葱蒜,还有切下来的咯扎边角,叶芽本想打个鸡蛋进去的,想起薛柏不爱吃,就没放。

    她把切成长条的咯扎层层堆叠在一起,上下两张之间错开一指多宽。

    “媳妇,你没有对齐,我帮你弄!”薛树伸手就要帮忙。

    薛松及时拉住他,指着空出来的那条边角道:“别捣乱,就是要这样,一会儿还要往这里涂面糊呢,好好看着吧。”

    薛柏静静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叶芽。因为要做菜,她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两截细白丰润的手腕,却越发显得那被冻红的十指纤细可怜。虽说每家媳妇冬日做饭都要这样,可他就是不舍得她冻着。今年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算了,先好好准备院试吧,没有功名之前,一切都是空想。

    叶芽见薛柏对着她发呆,疑惑地眨眨眼睛。

    薛柏朝她灿然一笑。

    叶芽红了脸,再也不敢分心。

    叠完层层咯扎,在各层上面特意留出的地方一一涂好面糊,叶芽用筷子将肉馅夹到咯扎没有涂面糊的那一端,同样是堆成一指宽厚,摆成长长的一条,摆好了,将咯扎往上卷,卷到上面与涂面糊的地方粘牢,这一根就算卷好了。先放在一旁,等全都卷好后,再切成小手指那么长的几段即可。

    叶芽估摸着时间,习惯性地让薛树去西锅烧油。

    薛树不太想去,可薛松和薛柏明显没打算帮他,媳妇又不使唤他们,他撇撇嘴,“那一会儿我要先吃!”

    “嗯,最先给你吃!”叶芽笑着看他。

    薛树出去后,薛柏突然道:“二嫂,明天就不要烧西锅了,咱们都在东屋守夜,把炕烧热乎一些,省着半夜冷,到时候你和二哥直接在那边睡下就成。”

    “你们往年都守夜吗?”叶芽吃惊道。大年夜的确有守夜习俗,可大冬天的,没有多少人真的就坚持熬到半夜,顶多一家人热闹热闹,比往常睡得晚而已,她小时候差不多吃完饺子就睡了。

    “嗯,这是大哥定下来的。”薛柏笑答。

    薛松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垂下眼帘。

    叶芽当他默认了,也就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卷签子,所以没瞧见薛柏唇角的偷笑。

    签子都卷好了,油也热了,全都放进锅,炸成浅金黄色,捞出控油。

    薛树迫不及待地想吃,叶芽拦住他,指着锅里剩余的二十来个道:“等会儿吃那个,这些还没熟呢,留着以后吃。”说完,将一大盆还滋滋响的签子放进橱柜。

    又等了一会儿,签子已经成了金黄色,有点要发焦了,叶芽这才将它们捞到盘子里,先给哥仨尝个鲜。

    咯扎签外皮酥脆,肉馅咸香,薛树大呼好吃,也不嫌烫,一连吃了三个。

    薛松收拾完桌子,将菜板放回原处,让薛柏把签子盘端到屋里去,他则拿温热的湿帕子给叶芽擦手,“好了,累了半天了,擦擦手,咱们去屋里坐着吧。”

    叶芽要自已来,可她怎么挣得过薛松的大手?

    这日下午,四人在炕头先美美的小吃了一顿,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晌午叶芽做了六个菜,红烧排骨,炖鸡,炸带鱼,炸签子,腌白菜炖冻豆腐,还有一盘洪亮亮的炒花生米。一家人吃的十分开心,除了花生米几乎没怎么动,其他五样都吃光了。

    饭后,薛树刷锅,春杏姐弟过来了,叶芽跟他们在一起说话。

    人多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就好像一下子快了似的,转眼外面就要暗了。叶芽赶紧把两人赶走,开始忙着包饺子,好在薛树说过,他们哥仨都会包饺子,那天黑之前应该能包完今晚和明早两顿的。

    可是,等到她拌好馅儿,擀好饺子皮,亲眼看到哥仨捏出来的饺子时,整个人都傻了。

    薛松捏的饺子,咳咳,很结实,一看就不会露馅儿,可那形状,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包子!

    薛树捏的饺子,又长又扁,根本站不住,他一松手,饺子就倒在了面板上,像只没精打采的小耗子。

    薛柏捏的饺子,模样还勉强入眼,可他的动作太慢啊,特别是最后合拢饺子皮时,他在那里捏啊捏个不停,生怕饺子进锅后会破开似的,但他怎么就不想想,他塞那么多的馅儿,皮儿能不撑破吗?

    她当机立断,难得底气十足地吩咐哥仨:“大哥,你去那边儿捏元宵吧。阿树,你去外面烧水,三弟,你,你看着我是怎么捏的,不用放那么多馅儿。”说完,开始飞快地包饺子,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哥仨互视一眼,薛松有些脸热,端起黏面盆子挪到面板另一头,薛树委屈地出去了,薛柏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叶芽旁边,可如玉的脸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红。

    四人分工,总算在夜幕降临之前忙完了,不过,等他们吃完热腾腾的饺子,天也彻底黑了。

    “媳妇,咱们回屋睡觉吧。”薛树刷完锅,进来喊叶芽。

    叶芽正要去西屋搬被褥过来呢,闻言不由一愣:“不是要守夜吗?”

    薛树比她还茫然:“为啥要守夜啊?我困了,我要睡觉!”

    饭前叶芽在哥仨面前建立的那点威信,顿时消失殆尽。

    心砰砰砰乱跳,她看也不看薛松和薛柏,挪到炕沿儿就要下地。

    薛松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将要逃跑的小女人捉了回来。

    叶芽越发紧张,低头在男人怀里挣扎:“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牙牙别闹了,真的只是一起守夜而已,放心吧。二弟,你去把你们的被褥搬过来,等守夜结束,你们俩就在这边睡下,那边今天没烧火,炕冷。”早晚都要睡一个屋的,有什么比守夜的机会更合适?

    “媳妇?”薛树见叶芽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有些为难。其实他在哪屋睡觉都没关系的。

    叶芽刚想拒绝,忽听薛柏平静地道:“二嫂,真的只是守夜,你不要多想。我和大哥过完十五就走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你陪我们多待半晚,说说话都不行吗?”

    声音平静,却带了一丝乞求。

    叶芽心生不舍,咬唇想了想,点点头。大哥再想那事,也不可能在今晚乱来,三弟呢,他似乎根本不想,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薛树,他很容易犯困的,等会儿说说话,他肯定熬不住就先睡了。

    她答应了,薛松再也没有理由抱她,将她放在自已身边,此时炕桌还没有撤下去。

    既然决定了,薛树就去拿东西。

    “媳妇,咱们被子放哪?”

    “放中间吧。”薛松抢先答,说完起身,将他的被子往东边挪了挪,薛柏却也跟着把他的拽了过来,将炕头让给薛树:“二哥跟二嫂睡炕头,热乎。”

    薛树哦了声,放好被子,顺势在炕桌西边坐下,见叶芽跪坐在对面大哥和南面三弟的中间,他嘿嘿笑着招呼她:“媳妇,北边炕沿冷,你过来,我抱着你。”他已经困了,要是抱着媳妇,说不定能坚持的长一些。

    恰在此时,外面远远传来一声更响。

    薛柏心中一动,笑着提议道:“二哥,现在二嫂可是咱们三人的媳妇了,可不能只让你一人抱着。”

    “三弟!”叶芽都快抬不起头了,她快速在北边坐好,侧对着门口:“我自已坐,谁也不用你们抱。”

    薛树不依:“我要抱媳妇,要不我会睡着的!”

    “那你先睡好了!”叶芽没好气地回他,真是越来越胡闹。

    “可我现在还没困到要睡觉呢,我要跟你们一起守夜!”薛树大声说着,想到刚刚大哥抱了媳妇一下,他起身就将叶芽拽到了怀里,让她侧坐在他怀里,紧紧搂着她,然后得意地朝薛松哥俩笑。

    不待叶芽抗拒,薛柏又道:“那这样好了,二哥你先抱着二嫂,等敲了二更,就让大哥抱着,三更后给我,如何?”

    “三弟!”叶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从薛树怀里抬起头,恼怒地瞪着薛柏。

    薛柏没有半点做错事的心虚,唇角带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在烛光里越发温柔多情:“二嫂,难得过回年,你就答应我们吧,再说,一会儿夜深风大,你身子弱,我们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叶芽没想到薛柏会这样说,她不敢再看他,知道跟他讲不清道理了,求助地看向薛松:“大哥……”

    她娇娇小小的被薛树箍在怀里,俏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杏眼氤氲,仿佛噙着两鸿秋水般,盈盈动人。薛松本来有点不舍勉强她的,可一想到二更后她就会来到他怀里,能足足抱她一个时辰,斥责两个弟弟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低声安抚她:“抱就抱吧,别冷着。”说完,看向薛柏,转移了话题。

    薛柏强忍笑意,不去看叶芽错愕的表情,很是认真地与薛松说话。

    薛树也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立即加入他们。

    叶芽呆呆地像个孩子般被薛树抱着,听他们哥仨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反身埋在薛树怀里装死不说话。既然他们要守夜,他们守去好了,她睡觉,管他谁抱着,她睡觉了!

    可她也只是这样想想,做个动作装睡骗他们而已,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慢慢的,听着哥仨不同却都好听的声音,她渐渐平静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生气那么羞恼了。

    过了年,大哥要去镇上,三弟如果院试过了,很快就要去县城读书,然后就是秋试,若中了举,马上就要准备来年的春试,算上去府城京城的时间,他还能在家里待多久?四人还有几次这样聚在一起闲聊的机会?

    心静了,软了,等薛柏再次试着与她说话时,叶芽小声应了一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在薛柏耐心地诱使引导下,叶芽不知不觉就从薛树怀里抬起头,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薛树的胳膊上,小脚插在被褥下面,不可否认,被男人抱着,哪怕夜深了,空气冷了,她也没有觉得冷。

    烛火摇曳,一点点燃着。

    未到二更响,薛树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薛松和薛柏把炕桌挪到最东边,让薛树先睡觉。

    于是,轻松的气氛被打断,而且马上要被薛松抱着,叶芽又紧张了,小声劝他们也睡吧。

    薛松直接将人扯到怀里,用行动告诉她他的想法,更让叶芽意外的是,薛松让薛柏把蜡烛熄了。

    “二弟睡觉,屋子亮着他睡不舒服,一会儿你们两个说话吧,不用管我。”

    叶芽本能地觉得不妥,可薛柏已经吹了蜡烛,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静了一会儿,薛柏继续侃侃而谈,只是压低了声音。

    叶芽小声应和着,心思却全在身下,那里,有熟悉的硬物抵着她,越来越明显。

    她掐他稳稳环着她腰的大手,薛松则含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探进了她的衣摆。叶芽稍微反抗,他便用力咬她一下。叶芽没有办法,很快就在久违的逗弄中软了身子,呼吸有些不稳。她只好不再管他,努力集中所有心思与薛柏说话,免得被他察觉。

    却不想,男人得寸进尺。

    他恣意抚弄她的丰盈还不够,竟然双手掐在她腰间,试图褪去她的裤子!

    叶芽压下心中的惊呼,扶住桌子欲起身:“三弟,咱们也睡吧,大哥一直没说话,估计也困了。”她知道他听得见。

    薛松的确听得见,他也如她所愿让她起身了,可也只是让她起身而已,趁那短短的功夫,他借着他们的说话声,接着她衣衫蹭动的动静,迅速无比又尽量轻柔地褪下了她的裤子,然后将人拽回怀里:“你要去做什么?渴了吗?”

    “啊……渴了,大哥,我去喝水,你让我一下。”他如此大胆,叶芽惊呼出声,连忙顺着他的话掩饰,呼吸却一下就乱了。

    薛松装聋不说话,一边在两人的衣衫掩盖下摩挲她光滑的腿,一边悄悄解自已的腰带。她刚坐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想要了,回家这么多天,三弟不知为何在忍着,他也就没有理由跟薛树抢她,更没有机会偷要,现在难得正大光明抱着她,难得夜黑不见五指,他想要。

    “二嫂渴吗?我去给你舀水。”薛柏哑声道,不点蜡烛,摸黑下了地。

    他一出门,叶芽和薛松几乎同时行动,叶芽推他挣扎要起身,薛松迅速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怀里,却稍稍悬着一段距离,叶芽惊慌失措,他已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对准了渴望已久的娇嫩之处。

    “大哥……”她才刚刚喊出口,他已经扭头堵住她的嘴,在她本应高高的却被他吞下的惊呼声中按下她的腰,一挺而入。

    叶芽全身绷紧。

    哪怕身子早在他之前的撩拨中做好了准备,她还是痛苦地眉头紧皱,除了最开始的痛呼,那里胀得她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本来就粗长硕大,这个姿势又那么深,从未有过的深,好像要顶到她肚子里一般,她难耐地仰着头,不敢动弹一下,“大哥,难受,我难受……”她细声求他,带了哭腔。

    大冷夜,薛松头上却冒了汗。

    “等,一会儿就好了……”他只能这样劝她。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多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可三弟马上就要进来了,可她喊难受不舒服,他就只能抱着她一动不动,慢慢等着她适应,在她紧致的娇嫩中承受那里自发的一次次紧裹吸咬,享受又折磨。

    门帘响动,不管多舒服还是多不舒服,两人同时控制了呼吸。

    薛柏手里拿着葫芦瓢,慢慢走到炕沿前,“二嫂,把你的手给我,太黑了。”

    叶芽现在面朝西坐在薛松怀里,以这个姿势,要想转身,必须薛松也跟着动。她不敢让他动,尽量平稳地应了声,伸出手去接。

    “啊……”

    她才伸手,薛松就托起她的腿朝炕沿那边转了过去,明显又胀大了的物事突然磨她的娇嫩顶她的花心深处,叶芽忍不住叫出了声。

    伸出去的手被温热的大手稳稳握住,薛柏的声音低沉沙哑:“二嫂小心点,别摔了。过来,我喂你喝水。”

    下面好不容易稳住了,叶芽马上又被薛柏的话吓到了,她试着甩开他的手,薛柏却道:“二嫂,水太冷,我怕你喝了肚子疼。放心,我已经漱过口了。”话音刚落,眼前响起喝水的声响,下一刻,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叶芽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腰被身后的男人扶住了,脸却被地上的男人捧住了,温热的唇刚覆上她的,下面就被轻轻顶了一下,她忍不住开口,略有些凉意的水便被薛柏灌入她口中。

    她的脸很烫,唇很诱人,薛柏恋恋不舍地离开,低笑道:“二嫂,大哥听不见,你说他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吗?”

    无法言喻的禁忌刺激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叶芽脑海里一片空白,薛松听得见啊,他……

    “三,三弟,你别说了,快点上炕吧,别,别冷着。”她盼望他快点回来,那样薛松应该会收敛一些。

    “好。”薛柏轻声应道,抬脚离开。

    “大哥,别这样……”

    “牙牙,你现在好紧,你听听,三弟喂你的水都流出来了……”薛松托起她圆润的臀瓣,趁薛柏进来之前,狠狠套-弄起来,水儿被捣弄的暧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极其突兀。

    叶芽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哪怕她捂住自已的嘴,依然能听见自已被他撞出来的哼声。

    “牙牙别叫,三弟要进来了。”薛松在她耳畔吹气,停止了孟浪的动作。

    薛柏却只是掀开门帘,对叶芽道:“二嫂,我去后院一下,时间会长些,你们别不等我就先睡下啊,我还没有抱你呢。”说完,不等叶芽回话,他就出去了。

    “大哥,不要了……”人一走,叶芽哭着求道。

    “放心,我很快的。”薛松喉头滚动,直接脱了裤子,然后在叶芽的惊呼声中,穿鞋下地,抱着人去了西屋。一进屋,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人扑倒在炕褥上深深撞了起来。叶芽哪还顾得上炕褥的冷,她早已经被男人点燃了,抓住薛松的衣摆咬在嘴里,呜咽着随他的大力挺-刺沉沦。

    或许是许久没有弄过,也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强,再加上没有刻意忍着,薛松很快就交待了。根本不敢耽误,待那**的快感余韵退去,他匆匆抱着浑身绵软的叶芽赶回东屋。重新坐下,他用他的短裤替她擦拭,刚给她穿好裤子,薛柏就进来了。

    叶芽埋在薛松怀里装死,空气里飘散着欢愉过后的味道,薛柏会察觉吗?

    “外面好冷……二嫂,让我抱抱你吧,抱一会儿就睡觉了。”薛柏脱鞋上炕,小声道。

    薛松松开了手。

    叶芽知道他的意思,气恼地拧了一下他裸着的大腿。去吧,刚刚与薛松那样,现在马上就要被薛柏抱着,她实在难为情,不去吧,三弟会不会以为她不愿让他抱?

    罢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哪想她刚要起身,炕头薛树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炕好热,好难受……”

    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是薛松在偷笑。

    他笑什么啊?叶芽纳闷地想,定是今天东锅烧太多的火了,薛树不习惯。

    “二哥,你去我被窝睡吧。”黑暗里传来薛柏平静淡然的声音。

    “嗯……”薛树掀开被子,摸索着拽下薛柏的,眯着眼睛躺了进去。被子清凉凉,他舒服极了,很快就又睡着了。

    等到那边传来薛树绵长的呼吸,薛柏直接挪到薛松旁边,将叶芽接了过去。

    薛松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薛树先睡了,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搂着她睡觉啊!

    他懊恼地握拳,怪不得薛柏让他先抱着她!这个狡猾的家伙!

    可刚刚薛柏已经帮了他,他已经要了她一次,难不成他当大哥的,还要跟弟弟抢吗?

    他忍不住敲了一下薛柏的脑袋,无奈地绕过炕桌,钻进被窝。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静寂。

    薛柏紧紧抱着叶芽,脸贴着她的脸,低声喃喃:“二嫂,你脸好烫,是因为被我抱着吗?”

    叶芽心跳如擂鼓,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很热,有薛松的原因,也有被他抱着的原因,哪个多哪个少,她分不清楚。

    “二嫂,我早就想这样抱着你了,你跟我梦中梦到的一样轻,一样软……”薛柏亲她的鬓角,一下一下。

    叶芽真的渴了,她情不自禁地吞咽,怕被他听见,她提着心放慢了动作。

    “二嫂,你好傻……”薛柏低低地笑,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他解开了她的外衣。厚厚的冬衣从她身上褪去,她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叶芽闭上眼睛,他终于也想要她了吗?可她才跟薛松那样啊,下面甚至还是湿的,他会不会察觉?

    “二嫂,今晚跟我睡吧,让我抱你睡一晚……”

    他在她耳边低语,叶芽又冷又热,她紧张,她想的,可她怕。

    薛柏亲亲她的脸,放下她,轻轻将炕桌放到地上,然后跨过老老实实睡觉的两人,将西炕头闲置的被褥抱了过来,铺好,他掀开被子。叶芽乖乖地钻了进去,躺好后紧张地往里头缩,直到被墙壁挡住无处可躲。

    薛柏随后宽衣解带。他进来,抱住她,闭着眼睛闻她发上的清香。

    叶芽忐忑地等待着,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紧紧抵着她的昂扬慢慢平静了,叶芽的期待终于变成了浓浓的失落。

    她很委屈,他到底想要怎样?如果真的不想,就不要撩拨她啊?

    怀里的肩膀忽的轻颤,薛柏大吃一惊,他摸上她的脸,果然一片湿濡。

    “怎么哭了?”他低头亲她的眼泪。

    叶芽猛地推开他,起身就要离开。她怕不怕期待不期待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他不要她……

    薛柏忙将人拉了回来,翻身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躲,“到底怎么了?”

    叶芽咬着唇不说话,也不让薛柏亲她,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哪怕看不见,薛柏也能凭着几次接触和躲闪想象,她定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他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二嫂,是我错了,没有跟你说清楚。”他搂紧她的腰,让她感受他因她而起的变化。

    叶芽心中一颤,他明明很想的啊,该不会是……

    正胡思乱想着,薛柏俯□,在她耳边道,“真傻,我当然想要你,想的快疯了,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也都是空话。二嫂,你再等等,我一定会为你考个功名回来,让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就算有再好的亲事,我心里,也只有你,不会为任何人动摇。二嫂,等你信了,你再给我,让我好好要你,好吗?”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叶芽为自已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又替他心疼,“三弟,我信你的,就算没有功名,我也信你的。”

    “那二嫂的意思是,现在就想让我要你吗?”薛柏暧昧地低语,故意隔着中衣轻轻顶了她两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芽脸如火烧,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薛柏狠狠地亲她,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艰难地从她身上下来,抱住她不敢再动。

    这一回,他虽然没有要她,叶芽心里却甜丝丝的,她依在他温暖的怀里,在男人温柔的轻抚中,慢慢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流、拉芽苏和灵三位亲的地雷!

    终于更了,够肥吧!眼睛快花了,难免有虫子,欢迎捉,佳人先去歇会儿,太紧张了!

    听说上头要整改,为了保险,接下来的“章节提要”佳人基本都会写的很清水,然后需要拜托大家的是,哪怕要吃花卷了,吃了花卷了,大家留言时千万不要太奔放啊,喜欢就说花卷好吃吧,不喜欢就说花卷坏了,千万不要提那个字啊,呜呜呜,写个文容易吗?我又没写的多那个,又没为了那个而那个,搞得都不敢见人了似的……

89

    大年初一,天未全亮,外面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薛树睡得最早,醒来的也最早,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媳妇,没摸到。

    “媳妇……”他含糊不清地喊着,揉揉眼睛,这才发现旁边的炕空着,对面就是墙壁。

    他茫然地坐了起来,一眼瞧见睡在东炕头的两人,三弟背朝他,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媳妇。

    “媳妇!”他委屈地大声叫道,三弟好坏,竟然趁他睡着的时候把媳妇抢走了。

    他这一嚷嚷,叶芽立即惊醒,慌张地坐起身,“怎么了?”问完了,突然觉得左肩异样清冷,低头,就见中衣不知何时歪了,斜斜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细白的肩头和一抹粉色的肚兜。她大吃一惊,赶紧侧过身去穿好,可等她重新转过来时,突的发现哥仨都醒了。薛柏侧躺着,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被褥下的手却悄悄放在了她腰上。薛松眸色深沉,看她一眼后便收回视线,起身穿衣。薛树直接跑了过来,委屈地问她:“媳妇昨晚为啥不跟我睡?”

    “二嫂,先躺下吧,别冻着。”薛柏起身,将叶芽按回被窝,他自已则挪了出去,笑着调侃薛树:“二哥,二嫂本来是要跟你睡的,是你嫌被窝太热,把二嫂赶出来了。”说着,开始穿衣。

    叶芽缩在被窝里不敢见人。

    薛树不信,见薛柏起来了,他干脆钻进被窝,抱着叶芽耍赖:“那我再抱媳妇睡一会儿!”

    叶芽又羞又气,使劲儿推他,“睡什么睡啊,快起来煮饺子去,一会儿春杏和虎子要来拜年了!”

    薛树还想耍赖,那边薛松已经站到了地上,见他和叶芽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的,咳了咳,走过来训斥薛树:“二弟别胡闹,你不是要看弟妹穿新衣吗?那就快点起来,帮她把衣裳拿过来。”

    薛树马上想到了媳妇新做的那身衣裳,二说不说就跳了起来,“媳妇你等着!”

    叶芽涨红了脸,薛松和薛柏互视一眼,先出去洗漱了。

    过了片刻,他们又都走了进来。

    被褥都已经叠好,薛树站在炕下非要抱叶芽,叶芽怎么可能让他抱,躲来躲去躲着他。

    她不爱张扬,喜欢穿素色的衣裳,可这回新衣布料是薛松特意买回来的,她只得照做。

    如今,她上穿浅粉色的右衽小袄,下系一条海棠红的长裙,全身上下只有领上绣了素雅的兰花,便再也没有别的花样了,可即便如此,这身衣裳还是衬得她娇艳动人。瞧见薛松他们,她的脸更红,顿在墙边不敢动弹,细白小手紧张地攥着袖口,长裙微微晃动,露出下面一双裹着白袜的小脚。

    “媳妇,让我抱一下!”薛树还在孩子似的央求着,媳妇今天真好看,他想亲亲她。

    “别闹……”

    “二嫂,我也要抱一下。”叶芽刚开口,薛柏就跟着道,走到薛树旁边笑着看她。薛松没说话,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芽羞得背转过身:“春杏他们快来了!”

    “放心,大门还关着呢。”薛柏说完,朝薛树递了个眼色。

    薛树咧嘴一笑,抬脚跪在炕上,身子前倾,一下就拽住了叶芽的胳膊,叶芽被他拉扯着,不由自主朝炕沿这边踉跄几步,还没站稳呢,重新回到地上的薛树哈哈笑着就把她拦腰打横抱到了地上,叶芽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抱住薛树的胳膊,埋在他怀里,紧接着气恼地捶他的胸口。

    薛树低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二哥,轮到我了。”天马上亮了,薛柏也不敢纵着他胡闹太久。

    薛树恋恋不舍地把媳妇交给薛柏。薛柏比他聪明,他将叶芽放坐在炕沿上,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羞红发烫的脸,先亲亲她紧紧闭着的眼睛,然后含住她红润的唇瓣,旁若无人地吸吮深吻。叶芽开始还推他捶他,慢慢就没了力气,依恋地拽着他的衣裳。

    薛树看傻了,跑过去要抢人:“我也要这样亲一次!”

    “都别胡闹了!二弟你去洗脸,三弟去后院抱柴禾烧水!”薛松冷着脸训斥道,捡起叶芽的鞋子,待薛柏退开后,俯身替叶芽穿鞋。叶芽心中感激,然后想自已穿,薛松抬眼看她:“让我穿鞋,还是让我像三弟那样亲你?你自已选。”

    叶芽那点感激顿时散了,瞪他一眼,低头不再说话。

    大哥都主动放弃了,薛树和薛柏只好乖乖听话去干活。

    他们一走,薛松鞋子也穿好了,他把叶芽抱到地上,却不松手:“早知道三弟只抱着你睡觉,昨晚就该把你偷过来的。”

    叶芽羞极,推他要走:“大哥……”声音娇嗔婉转,有着她不自觉的妩媚。

    薛松看着她含水似的氤氲眸子,心神荡漾,将人往自已身上一压,低头覆了上去,深深索取,直到门外传来薛树的脚步声,他才放了人。

    如此一闹,叶芽算是怕了他们,所以等春杏和虎子过来拜年后,她就始终拉着春杏说话,最后跟她一起去了二婶家。薛松哥仨厚着脸皮随后跟上,他们也要去拜年不是?

    薛家没有亲戚,就这两户人,彼此串门拜年就行。林氏见叶芽难得穿的艳丽些,好看又喜庆,把人让到炕上,娘三个坐炕头说话,那边薛山梁与薛松哥仨凑在一起闲聊。虎子一人赖在屋外,与跟来的大黄一起晒日头。

    说着说着,扯到明天回娘家的事。

    春杏抱着叶芽朝林氏撒娇:“娘,今年我不想去姥姥家了,让我留在家里呗,我去二哥家蹭饭吃!”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林氏脸色沉了沉,竟然答应了。

    叶芽和春杏都很意外,那边薛柏朝这边看了一眼,脑海里掠过一个人影,眉头微皱。

    林氏要回娘家住三天,薛山梁也跟着去的。叶芽索性让春杏过去跟她一起住,把薛树赶到了东屋,薛树不大愿意,可春杏是他喜欢的堂妹,他也就认了,又有薛柏的再三警告叮嘱,这三天里倒是没有说错话。叶芽趁此机会好好的喘了口气,要不然,被哥仨一起无赖地逗弄,她实在吃不消。

    私底下,叶芽问春杏为何不愿去姥姥家,被春杏东拉西扯糊弄过去了,叶芽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可等到林氏他们归来,初七那天他们四人如约过去吃饭时,见到春杏姥姥家那边的一众亲眷,她顿时明白了春杏的心事,敢情小丫头是在躲人啊!

    虽说男女分桌而坐,可在吃饭之前,大家总要坐在一起热闹热闹不是?

    叶芽敏感地注意到,林氏对她大嫂一家,也就是春杏大舅母十分厌恶,厌恶到连面子活都不肯装了,不管对方如何热情,她始终冷言冷语。大舅母就像看不懂林氏的臭脸般,自顾自说的热闹,偏偏四句话里,一句夸春杏越来越好看懂事,一句夸薛柏聪明有出息,剩下两句,就是夸她带来的一儿一女了。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屋里都是妇人,叶芽随意客套几句,出去寻春杏。西屋都是男客,前院没人,她去了后院。

    后院里,虎子跟几个小表兄表弟蹲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立在墙边说话,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黑丫头,不错眼珠地瞧着对面。那就是大舅母的小女儿,叶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春杏冷着脸立在薛柏身后,薛柏神色疏离,正在跟身前一个黑瘦男子说着什么,瞥见她,他领着春杏朝门口走来。

    叶芽朝他们笑笑,再次看了那兄妹俩几眼。

    其实春杏大舅生的还是挺端正的,想到屋里头黑瘦的大舅母,叶芽有些幸灾乐祸,好可惜,兄妹俩生的都随娘了。这样的两个人,叶芽根本不放在心上。林氏是偏心虎子,可那只是相对而言,她还是十分疼春杏的。至于薛柏,她相信林氏不会给她侄子说那么一个姑娘。

    饭后,客人们陆续离开,那个大舅母磨磨蹭蹭一直赖着不走,非要拉林氏去后院说话。林氏心烦,只好去了。过了片刻,叶芽和春杏正在灶房刷碗筷呢,忽听林氏大声骂道:“大嫂,你别太欺负人。当年我好心替老大向大丫头说亲,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现在看他们日子过得好了,你就想把二丫头嫁给老三?呸,你也不好好看看二丫头,又懒又馋,哪里配得上我们老三?”

    “弟妹,你小声点,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你看看你,春杏的事你不答应,你们老三你嫌我高攀,行行行,我知道二丫头配不上他,那你替老大说合说合?”

    她这是退而求其次吗?

    叶芽气得脸都白了,春杏见了,低声骂了一句,小声安抚她:“二嫂别担心,听着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林氏愤怒的叫骂:“呸,你倒是想得美!今儿个我明告诉你,早点收了你的心吧,别说老大聋了,他就是……我宁可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把二丫头说给他!你当薛家就只能娶你的闺女吗?啥也别说了,赶紧走走走,再多说一句,往后你们谁也别来了,咱们断门!”

    “弟妹,你这话也太伤人了,我想把二丫头嫁给你们老大,那是看得起他!他家有啥啊,不就是指望老三读书中秀才吗?切,别听旁人说他读书多厉害似的,真上了考场,不定咋样呢!你也不用这么嚣张,你不就是眼界高,等着借秀才的光给春杏找个有钱的人家吗?哼,今儿个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现在不愿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等你们家老三落第了,秀才侄子没影了,你可别来求我!”

    “乌鸦嘴,滚吧你!”林氏气得胸闷,直接赶人。

    大舅母骂咧咧地拽着老实巴交的丈夫和频频回头的子女走了,人都不见了,还能听见她咒薛柏落第的声音。

    可惜,如果随便谁的诅咒都能灵验,那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好好活着了。

    元宵一过,热闹的年味淡去,村人又开始了平淡忙碌的生活。不经意间,燕归春来,风暖花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等薛柏参加院试回来的半个月后,两个差役冒着五月初的大日头走进葫芦山,前来薛家报喜。

    葫芦村一下子就热闹了。薛家老三真有出息啊,不但中了秀才,还被点了廪生案首哪!旁的好处不说,家里有个秀才,以后收粮不用交田赋,点了廪生,每年能白拿四两银子的廪饩银,赶上四亩良田的进项了!

    一时间,家里亲戚里有待嫁闺女的,都心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957185和晋小静两位亲的地雷,么么!

    三弟:二嫂,你准备好了么……

90

    薛柏中了秀才,六月初便要到县学读书,因为有赵先生的保荐,他可以分得一间专门为远地学子预备的宿舍。如无意外,接下来的两个月他都要住在县里了,八月直接从县学出发去府城参加秋闱,所以说,他还只能在家住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他想天天待在家里,可他好歹也是本届案首,同窗之间自然也有番应酬。好不容易消停了,他锁上镇上宅院的大门,准备回家去。秀才这个功名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个功名不是?有些早就想要做的事,他也该行动了。

    这个念头让他恨不得腋下生翅一路飞回家。

    不过人都走到镇北石桥上了,忽记起家中蜂蜜似乎剩余不多,他摸摸袖子里的碎银,折了回去,直奔林家医馆。

    东桥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出点热闹,几乎人人都能知晓。薛柏虽没有像状元郎那般骑着高头大马行街显耀,可他在镇子里的时间长,这几日又同好友多番进出主街上的酒楼,人也生的玉树临风赏心悦目,很多人还是认识他的,其中就包括消息最灵通的各家店铺伙计。

    这不,他才跨进医馆门槛,往日相熟的小伙计就大声招呼道:“呦,咱们的新案首来了!”声音里满是喜意。

    薛柏落落大方地朝里面道贺的众人拱手,笑容自然随和,既不得意洋洋,亦无假意谦虚。

    “劳烦掌柜的再给我拿一罐枣花蜜。”客套完毕,他走到柜台前,笑着道。

    掌柜也是满脸笑容,转身吩咐伙计去后面拿货,刚想与薛柏闲聊几句,余光中瞥见一旁侧门里走过来两个修长的身影,他忙上前招呼:“大少爷,二少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林宜安温和地笑,摆手示意他自去忙碌,目光落在薛柏身上,一边走过去一边笑道:“这位就是咱们镇的新案首吧,果然风采非凡。在下林宜安,这位是我堂弟林宜修,适才听闻案首公子到来,便忍不住出来结识一番。”

    看清林宜修的样貌,薛柏微微诧异,随即心中一动,忙回礼:“大少爷客气了,薛某不过是中了秀才而已,今日得遇林解元,实乃薛某之荣幸,还望日后能得林解元指点解惑,薛某不胜感激。”

    他在镇上读书,对东桥镇林家早有耳闻。

    林家世代行医,奈何子嗣单薄,如今当家人林德是独子,膝下仅有两子,长子林怀习杏林之术,在远近颇有贤名。次子林承勤敏攻科举,连中三元,官至都察院正三品左副都御使,五年前因圣上无故欲废太子另立而谏言,触怒天威,被贬至故里任知县。当年十六岁的林宜修便已经是京都解元,大概因家中变故耽误了当届会试。可上届会试他同样没有参加,薛柏和同窗闲谈时曾分析过,最后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那就是林宜修明白,以圣上对林父的迁怒,就算他入了殿试,圣上也极有可能不会点他进翰林院,所以他主动放弃了那两次会试机会。如今圣上年迈,林宜修才二十一岁,他当然等得起,一旦被保住的太子即位,林家必然起复……

    “薛兄客气了。下月你可去县学读书?”林宜修端详他片刻,忽的问道。

    薛柏点头。

    林宜修淡然而笑:“既如此,若学业上有不解的地方,直接去县衙寻我吧。我那里有些往年秋闱卷宗,可借你研读。”

    薛柏和林宜安均面露诧异。薛柏最先反应过来,虽不解,还是诚恳地道谢。

    林宜修颔首,转身回去了。

    林宜安与薛柏告辞,快步追了上去,到了院子,他疑惑地问道:“二弟,你待他怎么如此客气?”

    林宜修站定,望着院中一颗海棠瞧了片刻,回头道:“大哥,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

    能与林宜修结识,总算是喜事一桩,薛柏提着蜂蜜罐子,脚步轻快地回家了。

    薛家刚收完麦子不久,薛松和薛树在地里种棒子呢,叶芽和林氏坐在北门口乘凉,正说得热闹。瞧见薛柏进门了,叶芽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苦着脸着朝林氏道:“二婶,三弟回来了,你直接去问他吧,他非要我拒了那些亲事,嘱咐完就跑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林氏这些天快要被各路媒婆烦死了,那些人,有的是直接来薛家,被叶芽拒绝后改去找她的,也有直接去找她的,而这些媒婆说亲的对象有薛柏,有薛松,竟然还有几个是奔着春杏来的!自家闺女,人品模样在那儿摆着,日后绝不会愁嫁,她本来打算多留一年呢,如今既然有好人家来提,她琢磨着,早日定下也好。只是,这些亲事全是看三侄子的秀才名头来的,于情于理,她都得先把两个侄子的亲事安排好才能操心春杏啊。

    “老三,过来,我有话问你!”见薛柏打完招呼就想躲进东屋,林氏大声喊道。

    薛柏无奈地叹口气,将蜂蜜放在锅台上,走到林氏身边坐下,主动解释道:“二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侄子就跟你说清楚吧。你看,如今距离秋闱不到三个月的功夫,我要专心攻读备考,哪有功夫为亲事分心?若秋闱中举,马上就是春闱,那就更没有精力旁顾了。”

    “难道要等你春闱回来再相看?你等得及,恐怕人家姑娘等不及啊,这边有好几个不错的人家呢,错过了就可惜了,就好比镇上的赵家,他家……”

    “二婶,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薛柏笑着打断她的话,十分淡定地道:“这些人家在镇上的确不错,可若是侄子中了举人,中了进士,自然会有更好的亲事等着我。二嫂,不是侄子嫌弃他们出身,只是,若侄子想在官场上有所建树,还是尽量与官宦人家的小姐结亲最好。现在,一切还都未定,真的不急。”

    说完话,他抬手揉揉额头,借着手的遮挡,悄悄朝叶芽眨了一下眼睛。

    叶芽嗔他一眼,扭过头看向后院,唇角却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林氏还真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看来,能娶镇上的富家小姐已经很不错了。

    但侄子是读书人,他想得多看得远,考虑也很有道理。林氏顿时觉得三侄子已经是大人了,他的亲事,不是她一个村妇能安排的。掩下心中淡淡的失落,她又道:“你的事二婶就不管了,可你帮我劝劝你大哥吧,真是死牛脾气,非要说那些姑娘都是看你的面子才想嫁他,坚决不肯答应。你说说,管她们为什么要嫁,只要人好,肯好好跟他过日子就成呗,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薛柏咳了咳,沉思片刻,道:“大哥的事,其实也不急,二婶,侄子是真想当官的,也自信有那个本事。真当了官,咱们两家人就都随我去任上住,不如那时候二婶再在附近帮大哥寻门好亲事?现在找了,人家姑娘背井离乡的,说不定心里会不愿意。”

    林氏傻了,侄子还想让他们也跟过去啊?

    “不用不用,你们哥仨搬过去就行,我和你二叔种了一辈子地,舍不得这里。”林氏坚定地拒绝道,见薛柏还想劝她,她赶紧站了起来,边说边往外走,“行啦,二婶知道了,你心里都打算好了,不用我跟你二嫂瞎操心。那行,既然你想的那么远,那就给二婶争点气,明年真考个进士回来,让二婶在那些媒婆面前能抬起头,别让他们有机会磕碜咱们!。”

    薛柏和叶芽连忙起身去送她,安慰了许多话,林氏假装生气地瞪了薛柏几眼,回家去了。

    叶芽望着她的背影叹气:“二婶挺辛苦的,这下肯定要得罪那些媒人了。”

    四周无人,薛柏拉着叶芽走进大门,将人抵在门板上,捧着她羞红的脸道:“既然心疼二婶,要不,我和大哥就挑两个好姑娘娶了?”

    叶芽马上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全是恼怒,可对上薛柏戏谑的桃花眼,知道他故意逗她呢,她脸越发红,别开眼道:“你们娶啊,愿意娶谁就娶谁,我跟你二哥……”话未说完,唇便被人含住了。

    叶芽呜呜挣扎,大白天的哪能在门口这样,被人瞧见就不好了!门虽然关着,下面还能瞧见两人的脚呢啊!

    薛柏自然知晓这里不妥,只是刚刚看着她红润的唇在眼前诱惑地启合,一时心痒难耐而已。

    他松开她,微喘着气道:“二嫂,今晚我要洗澡。”

    叶芽低头嗯了一声。

    薛柏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我要你帮我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俺有罪……

    佳人从来不卡花卷的,真的是眼睛疼,昨晚写了一千多就熬不住了,这是早上码的,怕大家白等,先发出来吧,能否有二更看情况,现在佳人眼睛布满血丝啊,唉……

91

    薛柏去地里帮忙干活了,叶芽站在后院的山里红树下,脸热的厉害。

    他考了案首,他拒了那些好亲事,他要她服侍他洗澡……那么,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前面的栅栏里,几只大母鸡悠闲地窝在地上,一群小黄鸡叽叽喳喳地叫着,追追赶赶。

    一晃眼,一年就过去了,她看看茅草屋的后门,那天的场景仿佛刚发生一样。

    她在薛树怀里醒来,惊慌无助,薛松躺在炕上,昏迷不醒,薛柏回家,他立在门口笑着喊她二嫂……

    而今晚过后,她就真的是他们三个的媳妇了。

    再也没有半点羞愧不安,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甜蜜。

    哦,不是,她还是不安的,一会儿薛松和薛树回来,薛柏打算如何开口?晚上,她要和他一起睡西屋吗?之前他不在家的那几日,她都是跟哥俩一起睡东屋的,跟薛树睡一个被窝,半夜再被薛松掳到西屋去……有两次甚至是先被薛树折腾过的。想到那几晚的疯狂,身子忽然有些发热,叶芽捂住脸,三弟,三弟会是什么样呢,他那样好看,她有点自惭形秽。

    日头渐渐西垂,灿烂的夕阳余光斜照到她身上,叶芽从荒唐的幻想中惊醒,赶紧去准备晚饭。

    夏日天热,她做了清凉的水粥,早上的烙饼还剩几块儿,凉着吃就行。

    放好桌子,她去前院的菜畦里摘黄瓜,摘到一半,哥三个回来了。薛松和薛树光着膀子卷着裤腿,头发还是湿的,可见是在河里洗完澡回来的,薛柏倒是没洗,可他看她的眼神太炽热,叶芽羞恼地瞪了哥仨一人一眼,背转过身不理会他们。

    薛松目光复杂,直接去放农具。

    薛柏微笑着将大门关严。

    薛树大步朝叶芽走去,小声问她:“媳妇,三弟说今晚你要跟他睡西屋,是真的吗?”

    叶芽手里的两根黄瓜差点掉下去,他竟然已经说了?

    她不敢看薛树,点点头。

    薛树失望地哦了声,接着眼睛一亮:“媳妇,那咱们三个一起睡西屋吧,我知道三弟要去县城了,我不跟他抢,让他抱着你睡觉,我就在一旁看着你行不行?”

    “二哥,你别说了,今晚二嫂是我一人的。走了,别捣乱。”薛柏揽住薛树的胳膊,笑着看了一眼脖子都泛红的叶芽,拉着薛树走了。

    叶芽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坐下跟三兄弟一起吃饭的,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会儿要帮薛柏洗澡的事,还有他说的那句话,她太过紧张,根本没注意到哥仨意味不明的复杂眼神。

    饭后,薛柏难得主动帮忙刷碗,他殷勤地将叶芽推到西屋,“二嫂,你先歇着吧,我来刷锅,顺便烧洗澡水,一会儿咱们俩一起洗。”他声音不高不低,门帘外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薛树还特意跟薛松重复了一遍:“大哥,三弟要跟媳妇一起洗澡呢,我也想,我已经很久没有帮媳妇搓澡了。”

    薛松瞪他一眼,“今晚她就是三弟的,你忍忍吧。”洗澡洗澡,他还从来没有与她那样亲密过!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唯一的一次白天欢好,也因为太过急切都没能好好看过她的身子,果然还是多读些书才好吗?

    他绷着脸回了东屋,早早躺在炕上,反正三弟就快走了,到时候他多回来几次,也要单独跟她睡几晚。

    薛树想去西屋再跟媳妇待一会儿,却被薛柏赶回了东屋。

    安静了,薛柏不慌不忙地收拾碗筷,刷锅烧水,还特意把浴桶刷了一遍才搬到西屋地上,然后慢慢悠悠地往里面添水,每次进出,都要看一会儿蒙在被窝里装睡的小女人,心情格外舒畅。

    兑好水,他又舀了一桶热水放在屋子角落预备着。此时外面才刚刚暗下去,光线不强不弱正合适,他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关了门,落下门栓。

    “二嫂,起来了,你答应要帮我洗澡的。”他伸手拽她头上的薄被。

    “三弟,你自已洗,行吗?”她没想答应,是他逼的,不答应他就要继续在门口亲她了。

    “不行,二嫂,说话要算数,二哥都知道这个道理。”薛柏从来没有指望她会痛痛快快起来,所以他用力一扯,就将整条薄被扯开了。扔开被子,见叶芽起身就想往里躲,他轻笑,迅速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回炕沿,“二嫂,别害羞了,你跟大哥二哥没这样做过吗?”

    叶芽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躲不开,她索性抱住薛柏,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没,没有,三弟,等,等天黑了再洗吧,万一,万一一会儿来人怎么办?”

    “不会来人的。二嫂,天黑水就凉了,怕你受不住。”薛柏抬起她的头,低声道。

    叶芽震惊地睁开眼睛,“不是只需要帮你洗吗?”

    薛柏笑的纯真无害:“可你不帮我啊,你不帮我,那咱们就一起洗好了。”说完,就要解叶芽的腰带。

    “我帮,我帮!”叶芽吓得捂住腰带,急切地道。

    “那好,先帮我宽衣吧。”薛柏松开她,稍微退开一些,双臂微微抬起。

    叶芽咬咬唇,偏头看看三扇打开的窗户,作势要起身,却被薛柏及时按住:“二嫂,你再不动,我就……”

    “三弟!”她有点生气了。

    “二嫂,就这一次,过几天我就走了。”薛柏低声求她。

    叶芽软了心肠,低头看着自已的脚,过了一会儿,开始替他解衣。她动作很慢很慢,因为她知道,褪去外层这件薄衫,他里面就只剩裤子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薛柏此时倒不急了,他专注地看着她羞红的脸,看她紧张翕动的浓密眼睫,看她咬唇扭过头,替他将衫子脱下。她想躲,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腰上,俯身在她耳畔道:“二嫂,还有裤子呢,你也帮我脱。”

    手下是他细滑结实的窄腰,耳边是他暧昧的气息,叶芽耳朵都红了,事已至此,知道求他无用,她只好闭着眼睛,颤抖着摸索到裤头,轻轻拉扯,外裤便掉了下去。她松了口气,继续摸短裤的裤头,摸到了,继续解。

    可这次却怎么解也解不开。

    她已经开始喘息了,薛柏偷笑,故作吃惊地道:“二嫂,你把它弄成死结了。”

    叶芽手一顿,胡说,她怎么可能……她不傻,猜到是薛柏有意捉弄她,索性丢开手,“那你自已解好了!”

    薛柏笑出了声,抓住她的手按在早已支起的那物上,“你不就是怕碰到这里吗?”

    “三弟!”碰到那鼓胀的物事,叶芽羞死,抬脚就要踢开眼前的男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闹水就凉了。”薛柏软声告饶,自已乖乖解了裤子,然而下一刻,他突的就将没有丝毫准备的女人按倒在炕上,腿夹着她的腿,开始脱她的衣裳。

    叶芽慌乱地睁开眼,正对上薛柏光洁如玉的胸膛,没有薛松他们的结实,却也非想象中那般清瘦,肌肉匀称,竟格外好看。她脸一热,赶紧扭过头,紧紧攥住衣襟哀求,“三弟,别脱了,求你了,我帮你洗还不成吗?”

    “二嫂,如果我光指使你伺候我,大哥二哥会说我欺负你的,所以你帮我洗,我也帮你洗,别怕……”

    薛柏握住她的两只手举在头顶,三两下就将人剥得只剩一条细布亵裤和藕色鸳鸯戏水的肚兜。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大片白腻的肌肤因为羞涩浮上了淡淡的粉色,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他喉头滚动,打横抱起叶芽,抬腿跨入浴桶中。

    他时间把握的极好,水微微有点烫,正好。

    更好的,是眼前的风景。

    乌发垂落,浮在她雪白的肩头,肚兜湿透,裹住她挺立的丰盈,一双交颈鸳鸯栩栩如生,停在几片莲叶之下,莲叶之上,一朵粉嫩的花骨朵含苞欲放,不偏不倚,碰巧被里面神秘的乳-尖儿撑起。

    薛柏忍不住将指腹按在那朵花苞上,声音沙哑:“二嫂,这个,是故意绣在这里的吗?”他刚碰上,便感觉下面绵软的嫩肉倏地挺立起来,他心神一荡,三指并拢,捻了捻,却是越捻越硬,勾人至极。

    胸前敏感被亵-玩,叶芽轻叫出声,伸手欲遮,“三弟,我,我给你擦拭吧?”

    “好。”薛柏想了想,回答地很痛快,松开人,背转过去。

    叶芽这才敢睁开眼睛,面前便是他白皙挺直的脊背。她不敢往下看,拿过搭在桶沿上的巾子,打湿,跪在桶中,一手搭在他肩头,一手开始替他擦拭。他昨天应该是洗过澡的,身上一点都不脏,所以她动作很快,手没入水中,擦到腰腹处,便从一旁移上去。

    “好了,擦前面吧。”薛柏说着就转了过来。

    叶芽赶紧闭上眼,挪到他腿上,还是扶着他的肩膀。

    这一次,她擦完他的胸膛和小腹后,薛柏将她手里的巾子扯了开去,拉着她的手握住他,“二嫂,这里也帮我洗洗,洗干净些,省着一会儿弄脏你。”

    “三弟……”叶芽浑身发烫,几乎没有力气坐稳了。

    薛柏将人搂进怀里,分开腿好方便她的动作,抬手在她身上游走,一边吻着她的脖颈肩头一边求她指挥她:“二嫂乖,你帮我洗,我也帮你洗。”他解开她的肚兜,“嗯,轻一点。”他揉弄她的丰盈,“下面一点,对,二嫂……”被她的小手握着,他恨不得死在她手里。

    鸳鸯交颈,水波荡漾,娇喘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洗完,叶芽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已经说不清身上的是水还是汗了。

    水已有些凉,薛柏抱着人起身,将长裤踢到门板中间,然后把浑身湿漉漉的叶芽放了上去。

    “三弟,你,为何放我在这儿?”叶芽靠着门栓,紧张地问。

    薛柏贴着她,一手捧着她潮红的脸,一手捻揉她绵软的乳儿,俯身与她咬耳朵,“二嫂,你知道吗?去年茅草屋屋顶漏了那晚,我听见二哥要你的声音,那时候我就想要你了。后来,那晚在镇上,大哥也要你,你就在我耳边哼喘,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也要要你,还要让大哥二哥听见,让他们尝尝那种磨人的滋味儿。好二嫂,一会儿你别忍着,一定要叫出来,为我叫,好吗?”

    原来他知道,他都知道!

    无可名状的羞愧和禁忌在体内轰然炸开,叶芽全身仿佛被点了情火一般,每一处肌肤都格外敏感,就连薛柏温热的呼吸,发丝的碰触,都让她忍不住颤抖。她抱住薛柏的腰求他:“三弟别这样,咱们去炕里头吧,别让他们听见,大,大哥听不见啊,你二哥,他什么都不懂,三弟……啊!”乳-尖儿被捻了一下,她咬住他的臂膀。

    “二嫂,你就别替大哥遮掩了,他没聋,我在镇上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想拆穿他而已。好了,咱们不说他们,二嫂,让我好好亲亲你,刚刚在水里不方便,我还没亲够。”薛柏不再说话,抓住她的手按在两边,用他火热的唇,在她身上点火。

    叶芽咬唇隐忍。无论他如何用唇舌挑-逗她的乳儿,她的小腹,她都忍着没有叫出声。

    薛柏喜欢她的身子,可更想听她叫出来,她不配合,他无奈起身,惩罚似的含住她深吻,“是不是那里已经被他们吃习惯了?”

    看着儒雅知礼的人,其实比大哥还无赖!叶芽又羞又气,抿唇不理他。

    薛柏轻笑,亲亲她的脸颊,倏地蹲下去,跪在她身前。

    大腿被他分开,叶芽心中一跳,低头一看,就见他正痴痴地看着她那里。

    脑海里轰的一声,她伸手去挡,“三弟,我求你了!”声音里带了哭腔。

    薛柏握住她圆润的臀瓣,温柔地吻她的胯骨,“二嫂,这里大哥他们没有看过吗?”

    “没……”叶芽颤抖着答。和薛树都是在晚上,他傻乎乎的怎么会起这种心思?薛松偷偷摸摸的,每次都迫不及待地闯进去,想看也没有机会,那次白日虽说也看过,却也没有凑到跟前看。那种地方,她自已都羞于看,怎么能让男人看?

    “那正好。”薛柏再次躬身。叶芽捂着不给他看。

    “二嫂,你再不拿开,我要喊大哥了,我说到做到。”

    薛柏仰头看她,叶芽不敢与他对视,别开眼。薛柏趁机拿开她无力反抗的手,修长白皙的手覆上她的大腿,凑上前去看她让他心驰神往的神秘之处。但见细白肥美的嫩肉中间有条细长的小缝儿,两侧粉嫩状如唇,羞涩地轻喘着,中间有晶莹的水儿流了出来,正是粉棠羞拢遮娇蕊,却沁玉露邀君怜。

    薛柏呼吸一滞,虔诚地凑了上去。

    “啊……”

    舌尖沿着小缝由下而上舔过,带来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叶芽情不自禁弓起身,双手抵住门板,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啊,三弟,不要……嗯,别,别进去,啊!”她臻首摇摆,按住他的头想把他赶走,可他含住她的嫩肉吸吮轻咬,那汹涌的愉悦远远超过胸口的刺激,叶芽脑海里茫然一片,浑身战栗,口中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特别是他舌尖探入里面一寸一寸地舔刮着层层娇嫩,时而用力按压时而贴着上方回勾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已到底在做着什么了。

    “三弟,啊,别咬那儿,嗯,轻点轻点,啊!”

    “不要了,不嗯……出来,你出啊!”

    女子的娇声讨饶,轻轻重重,长长短短,缓缓急急,清晰地透过门缝,绕过一层薄薄的门帘,飘进东屋。

    薛树浑身燥热,他好像知道媳妇为什么在叫了,可三弟到底在咬她哪里?为什么媳妇让三弟出去?他记得他和媳妇弄的时候,除了最开始,媳妇很久没有让他出去了,她只会让他轻点慢点,偶尔会求他快些。

    他看看背朝他侧躺着的大哥,走了过去,推他:“大哥,三弟在咬媳妇呢,媳妇不高兴,咱们去帮她吧?”

    薛松瞪他一眼,声音沙哑:“不用,待着吧。”

    “可我想要,三弟肯定进到媳妇里面去了,我也想要!”薛树着急地道。

    “三弟,别,求,求你啊……不行了,啊,别走,嗯……”如哭似泣地一声长吟后,西屋终于安静下来。

    薛树马上跳到地上,“三弟弄完了,我要去!”

    “你给我回来!”薛松跟着跳下地,匆忙拽住人,因**无法纾解而额头青筋暴起,“还没呢,等着吧!”

    “大哥,我好难受!”薛树低声哀求。

    “难受就自已用手弄,要不就忍着!反正不许你出屋!”薛松冷着脸喝道,抬脚去了灶房,将屋子留给他。薛树想跟着出去,却见他身姿笔直地立在门口,背朝自已,他委屈地撇撇嘴,用力甩下门帘,转身躺回炕上。

    薛松沉着脸盯着对面的门帘,三弟绝对是故意的!他倒要看看,他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薛柏已经完全顾及不到两个哥哥是否被他成功折磨了,他抱起浑身绵软的叶芽放回炕上,沉身压了上去,呼吸急促:“二嫂,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叶芽双眼迷离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眉如远山眸若桃花,如玉的脸庞染了淡淡红晕,俊美似仙人。而今,这样好看这样温柔的男人,竟肯那样俯身待她,竟要与她做那样亲密的事,她浑身轻飘飘的,被他醉人的眸子吸了魂魄。他分开她的腿,她便缠上他的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唤他:“三弟……”

    薛柏吞咽,扶着自已在她的娇嫩处寻找,凭记忆抵住刚刚唇舌品尝的入口,试探着往里探去。那里一片湿滑,他微微挺腰用力,便破开她层层娇嫩的围堵,闯了进去。

    “啊……”他轻喘出声,抬头看她,臻首后仰,红唇轻张,妩媚动人。

    他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她的每个神色变化,进入她。

    温热的嫩肉紧紧地含着他吸裹,一点一点吞下他,他不知道她有多深,想一闯而入却怕伤到她,只好忍耐着慢慢前进,一寸两寸,她却没有尽头,每当他以为到了之后,她却再次打开,更紧更密更有力地推拒着他。薛柏急了,终于再也没有耐心,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全根沉入。身体紧密相贴的那一霎那,硕大的顶端忽碰到一处密实的小嘴儿,直接顶了进去,马上又被它一下下的推拒吸裹啃咬,难以名状地快意倏地顺着脊骨传入脑海,耳中同时传来她酥骨的娇呼,他浑身一抖,忙忍住想要喷薄的冲动,急急退出半截。

    他不敢妄动,慢慢适应她的紧致,伏在她耳畔讨饶:“二嫂,你好紧,我快被你咬死了……”

    叶芽羞得满脸通红,伸手去捂他的嘴。

    薛柏顺势含住她的拇指吸吮,“喏,就像这样,你那里,就是这样咬我的,嗯,二嫂,别咬了,你的三弟快要受不住了。”

    “三弟,闭嘴!”叶芽羞恼,掐他的腰。

    疼痛让他更刺激,薛柏猛地起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急急地动了起来,“二嫂,为什么你那里面还有张小嘴儿,你别用它咬我好吗,嗯,我要被它咬死了!”

    叶芽被他顶得只有啊啊哼叫的份,根本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想……他的啊,可谁让他的那里那么长!原以为他比薛松哥俩矮,那里会让她禁得住些,哪想他的那物虽没有他们的粗壮,长度却略胜一筹,哥俩需要用力才能顶到她花心,他只需全部进来就到了,那样一下一下连续不断的碰触,她酸的厉害,更不用说他发狠向里冲时,她的魂几乎都快要被他撞了出去!

    也不知被顶了多少下,她实在受不住了,搂着他的腰哭求:“出来点,啊,别,别,太深……”话未说完,忽的顿住,她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柏埋在她脖颈处,急剧起伏的胸口压着她的,眼眸闭着,唇角却抿了起来。

    叶芽不敢动弹,这种事儿,她怕说错话伤到他。

    良久之后,身上的男人才沉沉开口:“二嫂,大哥二哥第一次,都坚持了多久?”

    “我,我不知道……”叶芽紧张地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初她在薛树身下苏醒,只知道身子被他占了,却说不清楚他是刚进来还是已经弄过一两次了,薛松呢,他们的第一次,她被人下了药,一点印象都没有。

    男人沉默片刻,声音黯然:“二嫂,你刚刚没舒服到吧?”她的话才说一半就戛然而止,且他也记得,大哥二哥那次至少也有半个时辰多。他知道,男人第一次都坚持不了多久,可有两个哥哥在前面,他刚刚那一刻钟左右的功夫,怎么能让她满足?怎么不让他自惭?

    叶芽有些犯难。说没有舒服到,那是不可能的,可到底也没有最终那一下不是?她摸不准他的舒服指的是哪个,万一说错话,他肯定会以为她故意撒谎讨好他的,那样反而更伤人吧?

    正犹豫不决,薛柏退了出去。叶芽闭着眼睛,听见他擦拭拧水的声响,她侧转过身,抓起被子遮住自已,心里有些难过,本是一桩亲密事,却惹他不高兴了。念头刚落,被子忽的被人扯走,她睁开眼睛,就见薛柏重新上了炕。他还光着身子,叶芽不敢多看,柔声安慰他:“三弟,你,你别多想……”

    薛柏朝她笑笑,“我没事,二嫂你躺着,我替你擦擦。”笑容十分勉强,低头时便抿了唇角,叶芽心疼地都忘了躲了。

    收拾完了,薛柏给她穿衣裳,刚套上一只袖子,他突然抱住她,脑袋搭在她肩头,声音十分委屈:“二嫂,我没有大哥二哥厉害,是不是很没用?”

    她向来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三弟,何时这样脆弱无助过?

    叶芽心疼死了,轻轻拍他的肩膀,“不是,我,我听人说,男的,刚弄时时间短些,下次,就会久了……”

    “二嫂,那我要再弄一次!”

    “啊?”叶芽吃了一惊。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薛柏落寞地道。

    “没,没有不愿意……”叶芽红着脸,蚊子似的道。

    薛柏唇角轻扬,很快又被他遮掩过去,他搂着叶芽躺下,翻身到她身上,试了几次又无奈地倒下去,埋在叶芽怀里叹气,“二嫂,我,那里,硬不起来了。你,你帮我摸摸。”

    “哦……好。”这可是大事,叶芽不敢在此时拒绝他,忍着羞意,忐忑地握住他,松松软软的,果然……

    薛柏努力回想这十多年里最扫兴难过的事,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想她,不去想刚刚的极致**,不去感受她柔软的碰触,然后抬手遮住眼睛,“二嫂,我是不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叶芽张着嘴无法言语,她是真的被吓住了,薛松她没怎么摸过,薛树,她只要碰他一下,他那里都会立即挺起来,按理说薛柏头次开荤,这种刺激于他而言应该更大啊!

    “三弟,你别多想,真的,过几天兴许就好了。”她收回手,紧紧搂着他。

    “二嫂,我现在就想要,你,你帮我,亲亲它好吗?我想要,二嫂……”他撑起身子,恳切地注视着她。

    叶芽涨红了脸,慌张闭上眼,咬唇没有说话。

    “对不起,二嫂,是我勉强你了,就这样吧,反正还有大哥……”

    “三弟你闭上眼睛,你,你别看我。”叶芽起身,抓住被子遮在他头上,然后闭上眼睛,摸索着来到他两腿之间。她扶住那软软的一根,狠狠心,低头凑了上去,嘴唇碰了它一下,她受惊退开,顿了顿,再次含住它,笨拙的吸吮起来。

    那一瞬,薛柏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一瞬,他无心旁顾,马上挺了起来。

    叶芽正往里含它,不想它一下子鼓胀变大,将她的小嘴儿撑得满满!

    她本能地想松开,薛柏惊喜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二嫂,你别走,我有点感觉了,你再亲亲它,二嫂!”

    心中忽的涌起强烈的满足,叶芽扶住根部,上下吞吐。有点异味,但因为是他,她并不觉得难闻。她才含它多久,刚刚他可是毫无抵触地帮她……想到那样羞人的场景,方才被撩拨却未能满足的身子慢慢热了起来。

    “二嫂,你帮我舔舔它吧,一下,一下就成,嗯,就那样,嗯,好二嫂,二嫂真好,别停……”薛柏全身绷紧,知她定是闭着眼睛,他悄悄移开被子,仰头看她,看她用她红嫩的小嘴含着他,用她粉嫩的小舌舔他的顶端,继而往下……

    灶房里忽然传来一声握拳的声响,薛柏心中一动,“二嫂,下面,下面也要……哦……”刺激太强烈,他忍不住仰头喘息,再也无法压抑要她的冲动,猛地将人扑倒在炕上,扛起她的腿一挺而入,“二嫂,咱们再来一次,这回我一定要喂饱你!”

    “啊,三弟,别,你浅些,太,太深,我受不住……”在他疯狂之前,叶芽及时抱住他恳求,她为他高兴,可那样的碰撞实在太难以承受了。

    “好,全听二嫂的。”薛柏爱怜地亲亲她的小嘴儿,特意放缓了节奏,浅浅进出几次才突地全根没入,换来她抑制不住的高声哼叫。他温柔,她便小猫似的哼哼喘喘,他狂暴,她便呜呜的低泣讨饶,无论哪一种模样让他爱到心里去。到了后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次次都要顶入她的花心才行。可怜叶芽虽百般讨饶,却硬是被誓要证明自已的男人折腾好了几次,直到半夜才肯放她睡去。

    余韵散去,薛柏搂着昏睡的媳妇,脸上是饕餮过后的欢愉,事实证明,他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可惜,如果他知道东屋的哥俩正瞪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脑海里将他殴打了无数遍,恐怕他就不会那么高兴了。明天的他,是得意洋洋还是被打的灰头土脸,还说不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弟的花卷,一次吃个够!

    这么大的花卷,还是适合晚上看吧,嘿嘿,今天早点发~

    今天留言千万要警惕啊啊啊!!!

    羞涩捂脸遁走……………………谁也别喊我,这章不是我写的,是三弟写的让我帮忙代发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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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小媳妇介绍:
可怜的叶芽穿越了,醒来就在洞房中。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看看身边俊朗的傻相公,咬咬牙也就认了。相公虽傻,还有她呢,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哪想隔天掀开门帘,才发现家中还有两个大男人!
大哥三弟,你们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文风轻松,有温馨有甜蜜,有羞涩有热情。一女三兄弟,不喜慎入哦,谢绝扒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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