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妖孽级守城将郝昭
金良看到张辽身上背着荆条,似是要负荆请罪,不禁暗叹一声,张辽现在不过二十二岁,经验阅历尚浅,与威震逍遥津那时不可同日而语,犯下这样的错误也不奇怪,便笑着抽出一根荆条,往张辽背上抽打一下:“这一打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可要谨慎小心,不可被如此小计瞒过,!”
张辽悲声道:“主公,那可是数亿钱,您就这样绕过张辽,张辽愧不敢受!”长跪不起,执意接受处罚。
金良长叹一声:“文远,按照你犯下的错误,即便杀头都是轻的,我念你是大将之才,不忍杀害,就把你这一过错记在账上,若是你以后再犯,定斩不饶!”张辽这才放心地从地上爬起来。
金良看到张辽马上挂着一个人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波贼渠帅胡才的,便笑道:“文远何不早说,这贼寇首级便足敌你先前罪过。”
张辽却正颜道:“我犯下的罪过,已对主公大业造成影响,即便一百个魁首亦无法弥补。”
金良朗声大笑道:“文远只需记住自己犯下的战术错误,莫须为本将军担心!那张燕不过为我暂时保管那些财物,稍待时日,我必定发兵取回!”张辽和徐晃都被金良的豪情所折服。
张辽不禁感叹,主公被雷劈后,真是脱胎换骨,若换做以往自己丢失了数亿钱财物,非被他斩杀不可,可主公现在却轻描淡写。毫不介怀,真是宽宏仁义英明之主啊,这样的主公才配做我张辽的主公。
忽然一人高声说道:“主公,箕关不可弃!”
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麾下一员小将,身长九尺,身形雄壮,面白无须,细眉长眼,眼神异常坚定。双手过膝。胳膊粗壮,手骨宽大,一看便知是善射之士,金良便问张辽:“此乃何人?”
张辽便道:“这是末将帐下部曲督郝昭。字伯道。太原人。现年十八岁,跟随末将多年。数日前,郝昭曾劝过末将要细细检查来往车队。末将却因贼子伪装主公至亲魏续将军的辎重车队,没有细察,故而丢失箕关。主公,郝昭年幼,言行无状,请主公宽恕他无礼之罪!”说着就回头叱喝道:“主公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赶快向主公磕头谢罪!”
郝昭?!就是那个在陈仓以三千弱旅拒守诸葛亮十万,相持二十余日,诸葛亮无计可破只得退兵的郝昭?!这番赚大发了!金良喜不自胜。
<郝昭(生卒年不详),字伯道,太原人,中国东汉末年至曹魏初年著名将领。郝昭为人雄壮,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据《山西通志》记载,他曾随张辽参加逍遥津之战并斩杀孙权部将偏将军陈武。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五月,西平的麴演勾结附近几郡制造动乱,抗拒邹岐;张掖郡的张进把太守杜通抓了起来,酒泉郡的黄华则拒绝太守辛机赴郡就任,他们都自称太守响应麴演。武威郡的三个部落的胡人也再度反叛。武威太守毌丘兴,向金城太守、护羌校尉扶风人苏则告急,苏则要率兵相救,郡中官员认为叛军的势力正盛,救援武威需要大批军队。
当时将军郝昭、魏平,原来即驻扎在金城,但奉令不得西渡。苏则召集郡中主要官员以及郝昭等人计议说:“如今叛军气焰虽盛,然而都是刚刚拼凑起来的,其中有些人被元凶裹胁,未必和贼人一条心;应该利用贼人的内部矛盾,乘机进攻,他们中的善良之辈必然脱离叛军,归附我们,这样,我们增强了力量,叛军的势力也就减弱了。我们既获得增加兵员的实力,又使气势倍增,率兵进讨,一定能够将叛军击溃。如果等待大军到来,需要很长时间,敌军中善良的人没有归宿,必然与邪恶之徒同流合污,善、恶两种人混合在一起,在短期内很难分开。虽然有命令不得西渡,为权宜之计而暂时违背,自己作决定也是可以的。”
郝昭等人同意了,于是调集军队救援武威,三个部落的胡人被降服了。苏则、郝昭等人又和毌丘兴一起进攻张掖郡的张进。麴演听说这一消息,率领步、骑兵三千人来迎苏则,声称前来助战,实际上是准备发动突然袭击,苏则借机引诱麴演会面,将其斩首,并把尸体拖出来展示给他的部属,麴演的党羽便都散走了。于是,苏则率兵和各路军队包围了张掖,攻克张掖城,杀了张进。黄华恐惧,请求设降。河西各郡全部平定了。之后,郝昭镇守河以西地区十余年,当地人民和外族都服从他。
公元227年(太和元年),麴英叛乱,杀临羌县县令和西都县县长,郝昭与鹿磐前往讨伐,斩杀麴英。
公元228年(太和二年)年初,张郃于街亭之战战胜,诸葛亮撤军后,曹真认为诸葛亮不久必进攻陈仓,于是派郝昭和王生守陈仓,并修筑陈仓城。
十二月(即229年年初),诸葛亮果然率领大军从散关出发,包围陈仓,没能攻下。据《魏略》记载,诸葛亮本来就听说过陈仓坚固,等到了之后,看陈仓早已有准备,又听说郝昭就在城中,大为吃惊。
诸葛亮素闻郝昭在河西时的威名,考虑到难以攻下,便让郝昭同乡人靳详在城外远远地劝降,郝昭在城楼上对靳详说:“魏国的律法,你是熟悉的,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我深受国恩而且门第崇高,你不必多说,只有一死而已。你回去告诉诸葛亮,就来攻打吧。”靳详把郝昭的话告诉了诸葛亮,诸葛亮又让靳详再次劝告郝昭。说:“兵众悬殊,抵挡不住,何必白白自取毁灭。”郝昭对靳详说:“前面已说定了,我认识你,箭可不认识你。”靳详只好返回。
诸葛亮自以为几万兵马,而郝昭才有一千多兵众,又估计东来的救兵未必就能赶到,于是进军攻打郝昭,架起云梯,云梯燃烧起来。梯上的人都被烧死。郝昭又用绳子系上石磨,掷击汉军的冲车,冲车被击毁。诸葛亮就又制做了百尺高的井字形木栏,以向城中射箭。用土块填塞护城的壕沟。想直接攀登城墙;郝昭又在城内筑志一道城墙。诸葛亮又挖地道。想从地道进入城里,郝昭又在城内挖横向地道进行拦截。昼夜攻守相持了二十多天,诸葛亮仍无法攻下。此时曹真派遣费曜领援军到来,诸葛亮唯有退军。这场战争是中国历史上记载的第一次使用点火的箭的记录,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也成了汉语“火箭”一词在历史上的首次出现。
战后,魏明帝下诏褒奖郝昭善于守城,并赐爵关内侯,?回到洛阳后,魏明帝亲自接见了他,对中书令孙资说:“你的乡里居然有这般豪爽的人,为将灼如此,朕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更打算重用他。但郝昭不久病重,魏明帝甚为忧虑,下诏减损大官肴馔,司马懿上书劝谏。
郝昭临终前留下遗令告诫其子郝凯说:“我作为将领,知道将领是不能做的。我数次挖掘冢墓,取其木做为攻战的器械,又知到厚葬对于死者是无益的。你一定要用平时的服饰敛葬我。况且人活着的时候有处所去,死后又何在呢?如今离本墓的远近,东西南北,在你而已啊。”>
郝昭赶紧上前磕头谢罪,金良连忙下马将他搀扶起来:“伯道,不须拘礼,我知你深有谋略,素有守城良策,你且说说,为何不能丢弃箕关?!”
郝昭站起身来,侃侃而谈:“箕关北连太行,南接黄河,背靠王屋山,连山接水,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箕关往东便入河内郡,往西便入河东郡,往南渡过黄河便是洛阳城,为三郡核心,乃兵家必争之地,主公若牢牢控住箕关,便可在三郡从容用兵,往北便可入太行诛灭黑山贼,往西便可入白波谷诛灭白波贼余党,往南便可威胁董卓,又可联络河东太守朱儁之师,将河南河内荆州并州连成一片,共对董贼,箕关之重,有甚于壶关,望主公熟思之。”
金良抚掌大笑,继而黯然叹道:“伯道言之有理,怎奈我军正护驾前往冀州,无法倾发大军前去夺回箕关,只能在数月以后再行发兵。”
郝昭上前一步,请令道:“张燕虽然素来狡黠,极擅用兵,屡次击溃官军进剿,迫使先帝封他为中郎将,声势赫赫,猖獗于并冀二州,不可一世。末将却看出张燕有一明显不足,便是不善攻城更不善守城。张燕从贼日久,呼啸山林之间,游走劫掠成性,便以游走山林乘隙而击为其所长,如此一来,便几乎没有攻取坚城、防御坚城的经验,也没有那份信心。一个月前,他趁着主公随丁原大人南下洛阳勤王之际诈开晋阳城,进城劫掠一番,便迅速撤离。他不肯久守晋阳,便是怕被官军围堵。如此来看,他必定也不敢久守箕关,便是因为他担心会被主公和朱儁两军夹击,又担心驻扎在河东郡南部的董卓女婿牛辅发兵进犯。以末将判断,半月之内,张燕便会将所有财物和大部人马转移到黑山老巢,只留下若干残兵防守箕关。末将只需两千人马,即可将箕关拿下。”
张辽虽然很赏识郝昭,但因为自己刚刚在张燕手里丢了箕关,郝昭言谈之中视张燕如无物,便是在无形之中贬低了自己,心里甚是不快意,便冷哼道:“就是拿的下来,你能守得住吗?万一张燕再发几十万黑山贼来攻,万一牛辅发动数万西凉兵来攻,你那区区两千人马如何防御得住?年纪轻轻,就敢大放厥词!”
见张辽如此言论,便想起了历史上张辽镇守逍遥津的情形,书中讲张辽跟乐进、李典两人都不睦,这一点儿给了吕布很深的印象,再想想张辽跟关羽关系很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羽那么恃才傲物,张辽恐怕也有那个倾向,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敲打一下张辽,不能让他走老朋友关羽的老路。
金良忽然又想起,历史上张辽跟乐进、李典不和,为什么曹操没有从中周旋呢,原因不外乎是大将不和虽然不利兵事,却有利于主公的统治,如果麾下大将过于抱团。有可能会架空主公。比如赵匡胤的结社兄弟便是给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主力,吕布想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但他马上想到。现在是大业草创阶段。大将之间若是如袁绍手下一样内讧不止。怕是这大业也难成,限制大将私交过密还是等到江山稳固吧。
郝昭年幼,人情世故并不谙熟。闻听张辽诘问,便想出言驳回。金良想法已定,便不想此二人以后成仇影响自己的大业,便摆摆手,哈哈笑道:“我知你们都善于守城,怎奈守法不同,伯道用兵谨慎,擅长强弓硬弩紧密布防,适合防守关隘,而远用兵大胆,擅长以攻代守,多会趁敌人疏忽之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消灭敌军有生力量来减轻防守压力,适合防守开阔城池。文远,伯道,你们二位看我说的可有道理?”
张辽拱手谢道:“主公深知末将用兵之法,末将佩服。听主公如此一说,末将才恍然明白,当然我若让伯道负责防守箕关,当无今日之失。”
郝昭亦拱手赞道:“主公真乃善于将将之主,寥寥数语,就能看出我们二人的用兵的不同之处,末将钦佩之至。”许是嫌一个马屁不够,郝昭又道:“主公真乃当世伯乐,郝昭虽非名驹,亦愿由主公驱使。”
金良哈哈笑道:“伯道既然如此会说话,刚才就不应把张燕说得那么差劲。张燕乃时之名将,纵横并冀荆州三州,除我之外,几无敌手,败于他手下的朝廷名将亦举不胜举,你自己切莫大意,要小心提防。”
经过金良的暗示,郝昭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有些冒失,便躬身致歉道:“张将军,末将方才言语失当,还望张将军海涵。在郝昭心中,张将军将略雄奇,能攻善守,必会成为天下名将,郝昭仅能防守,不善进攻,无法为大汉开拓疆土,郝昭之才远逊于将军,此乃郝昭肺腑之言,请将军莫要介怀末将刚才之言。”
张辽听明白了金良的言外之意,感激地望了一下金良,又听郝昭说得诚恳,便道:“刚才我逞一时之气,险些误解了伯道,该是向伯道道歉才是。”
两人遂暂时了断心结,重归于好。
金良见状大喜,又想起郝昭的请战之言,便褒奖道:“伯道其志可嘉,怎奈我军刚刚经过一番大战,要在这河内郡稍作休整两日,同时收编白波贼和山越蛮族残兵,日后再做商议如何?”
郝昭拱手道:“一切悉听主公安排。”
金良便准备领张辽、徐晃等人继续追赶郭太残部,却在张辽军中看到一人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却生得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面目甚是熟悉,便笑道:“余是何人?怎地如此面善?”
那人笑道:“我乃摸金校尉魏续将军的堂弟魏越,字超之,现年二十有一,长相酷似堂兄,故而将军会觉得面善。”
魏越?!金良有印象了,这人确是魏续堂弟,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从长安逃出来,前去投奔袁绍,跟随袁绍大破张燕时,吕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由此可见,魏越武艺有可能会在乃兄魏续之上。
金良大喜,便笑问道:“为何之前不见你跟随你家堂兄?”
魏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兄长爱财如命,我向他借了数万钱,一直没还,屡次被他讨要,我为了避开他的追索,故而暂时隐藏在张将军帐中。”
金良觉得甚为滑稽,便放声大笑:“你兄长的个性,我是知道的。你素有武勇,可斩将夺旗,多立战功,便用赏钱来还债吧,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
魏越愤愤然:“昔日丁大人在时,我斩敌首多达百余级,赏金只有数千钱,尚不足债息。”
金良哑然失笑:“你兄长还向你收取利息?”
魏越摇头叹息道:“是啊,我是为了买上好的棺木安葬老父,才向他借钱,怎知他说亲兄弟明算账,非要向我收取利息,利息一点儿都不比别人的低。”
金良亦是摇摇头,这个魏续贪财贪得过分了。
张辽策马上前,苦笑道:“魏超之藏匿在我军中之事已被魏续将军知道,魏续将军派人直接向我要账,主公,这个事情您要过问啊,我可不能做冤大头啊。”
金良大笑道:“那就把魏越调到我的飞虎军去,让魏续过来找我来要吧。”
金良又问白波贼首郭太的去向,魏越得意洋洋道:“郭太在黄巾力士保护下,逃往太行山中,先前不知道是谁射了他一箭,我又射了他一箭,两箭下来,他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张辽点点头:“主公,郭太残兵不足为惧,没有一年半载,他难以恢复昔日的声势。”
金良看了看北边连绵纵横巍峨高耸的太行山脉,几十个人窜进去,如同几根针落入大海里面,恐怕再难找寻,便放弃了继续追击的计划,拍马回去,看看到底俘虏过来了多少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七章:太后异常+亲疏分辨
负责后勤的陈纯命人统计了一下战场上各种数据,报给金良说道:“这次大战,官军阵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一千九百四十一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阵亡只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金良很想惊问:“怎么死得这么少?!”四万官军对阵十一万贼兵,只死了三千多人,真是难以置信。话到嘴边,金良又把它咽了回去,作为主公,可不能说这种傻话,这和话绝对会被部下认为自己不体恤下属性命,会动摇军心的。虽然汉末群雄里面没有多少人会把自己麾下将士的命当回事,但他们表面却做得一个赛一个地“爱兵如子”金良这个本来就残余一点儿人性的家伙更要做出珍惜将士性命的姿态。金良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一开始不用弓弩伏击,使得白波贼前军大乱,如果不是金良乘势斩杀多名敌将使得敌军军心大沮,如果不是用六千骑兵大张声势围堵包抄使得郭太率先弃军逃走,那官军必将被漫山遍野的白波贼团团围困,即便最后胜利了,也是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惨胜,这样看来,全是金良克制鲁莽个性冷静用兵才得此大胜,若是顺着某些人的希翼而胡乱冲锋,到时战死的官军将士恐怕要上万了。
金良掩饰了一下心底的得意,又戚然问道:“有多少将士伤残?”
陈琳禀道:“官军伤了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有四千九百三十二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伤残的只有三千五百二十五人,而且多是轻伤,真正重伤致残的不到五百人。”
金良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指了指远处一座矮山:“孔璋,此地背靠太行,南临黄河乃是风水宝地,传令下去,就择此地厚葬阵亡的将士。你亲写一篇祭文,祭吊为我们大业死难的将士。”
陈琳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在那山头开始挖掘坟墓。
金良又问道:“俘虏了多少敌军。斩杀了多少敌军?”
陈琳忙念道:“我军共俘虏五万五千三百多名白波贼和四千六百多名山越蛮族兵。除掉那些伤残过重不宜整编的,共得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军共斩杀两万三千余名白波贼和三千七百多名山越蛮族兵,还有一万多白波贼和两千多山越蛮族兵往西北群山之间逃窜,因太行山势连绵甚大。我军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入山进剩。只得任由他们逃脱。”
金良大喜自己付出两千多人的代价。带来这么大的战果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只是冲着陈琳划点头,示意让他开始撰写祭文。金良则搀扶着卢植登上楼船觐见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把陈琳刚才禀告给自己的一系列情况都如实上奏,同时向马日谭、杨彪、黄婉、刘弘等文臣做了详细讲述。
少帝刘辩懵懂,刚才从母后给他的望远镜里看到尚父金良纵横驰骋斩杀敌将的雄武英姿,便大叫道:“母后,金卿武功高强,不如让他来给朕做师父……教授我武功吧?!”
太后何莲既然已经暗地里让刘辩拜吕布为尚父。自然也不会驳斥少帝刘辩的请求,在她想来武术师父这个称呼也许能够为之前那个尚父做一番掩饰。
太后何莲现在渐渐有些后悔了。她当时让刘辩拜金良为尚父,一半是被金良那句天帝是灵帝的说法给忽悠了,另外一半是被金良整出来的那个望远镜给惊住了,用了几天望远镜后,她再无当日的惊奇,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再加上母亲花阳君和亲信潘明在她耳边经常煽风点火,她对金良的信任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太后何莲的面颊微微绽开一抹笑意,红唇微启:“天子所请,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当日被何太后心血来潮强行让刘辩拜自己为尚父,事到如今,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被卢植等忠于汉室的大臣们知道那尚父之事,该如何看待自己,金良基本上是抱着消极的看法,所以他也在极力掩饰,看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盖过尚父之事,便笑道:“微臣愿教授天子武艺。
太后何莲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们这次护送本宫和天子前往襄阳,遇到此等穷凶极恶之贼人,能有如此战果,当属你指挥得当,用兵有方,本宫甚为欣慰,等到了襄阳,再做封赏。”
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劳不当即封赏,怎能还推延许多时日,真不知何太后怎么想的。
金良脸色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但凭太后定夺。”
下了楼船,金良脸色阴沉下来,何太后这娘们怎地如此反常,这其中必有蹊跷,要尽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何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金良飞身上马,催动赤兔马,来到负责整编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的高顺面前:“仲平,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顺道:“禀告主公,对这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们经过盘查底细,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我们又经过了站军姿和负重越野十里赛跑,剔除掉三万八千多名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贼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山越蛮族兵,共得一万二千名精锐预备兵,计有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山越蛮族兵。”
金良点头称赞道:“仲平,你做的很好!这次战斗,你的陷阵营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阵营再多补两千人,凑够四千人,编成两个曲。”
高顺摇摇头。直言道:“主公好意,高顺心领了。首先是我军重甲甚少,只有两千多套,其次这些白波贼营养不良,身材多是矮小,难以负重,那些山越蛮族兵只能做骑兵无法做步兵,因为这两点原因,即使我想要扩编陷阵营,亦是无能为力。再者也无须扩编。至少眼前这两千人已经足敷使用。”
金良点点头:“那就从其他营里挑选一些精干之士补满你现在的两千编制吧。”
对于山越蛮族骑兵,金良本来是不想用这些手里沾过汉人鲜血的异族人,后来考虑到骑兵实在难以培养,自己也可以用这些山越蛮族骑兵对付乌桓、鲜卑。让他们狗咬狗。便释解了。其实。只要能够把这些家伙洗脑成功,他们自然会变成自己手里锋利而不伤自己手的好刀。对于谁来统率那两千山越蛮族骑兵,金良想张辽和徐晃两个都是擅长统率骑兵的大将。该选那个呢?
还是张辽吧,他是并州宿将,不把这比较精锐一点儿的山越蛮族骑兵编给他,也说不过去。
金良便下令让张辽去统率山越蛮族骑兵,张辽却扑通跪倒在地,拱手歉道:“请主公收回成命,谁都可以统率胡骑,唯有末将不可。”
金良皱起眉头:“为什么?”张辽菩着脸:“主公莫非忘记了,末将乃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之后人,吾祖安动马邑之谋,可惜功败垂成,被汉室不容,更为匈奴人痛恨,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山越蛮族人若知我之底细,必定心怀怨想,不肯听从末将调遣。”
金良叹息一声:“这陈年积怨,那帮蛮人早该忘记了吧。”
张辽摇头叹道:“昔日这匈奴尚未动乱之日,末将为雁门郡中小吏,曾去西河郡公干,被蛮人识破我的身份,多加羞辱,我恼羞成怒,便狂杀数十人,逃了出来,投奔丁原大人,得他庇护,方保无忧。”
金良无奈,只得让徐晃担任胡骑校尉,负责统率两千山越蛮族骑兵,直接隶属镇南将军统帅。
高顺上前请示道:“那些被淘汰下来的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该如何怎么办?”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有三万八千多名白波贼体质和意志都很薄弱,那就押着他们前往荆州,然后再择地安置强迫他们恢复耕作习惯,屯田之策由他们开始执行;至于那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因是牧民出生,我们便让他们给咱们养马牧牛。”
高顺又问道:“还有一些品德特别败坏的呢?是否要杀掉以除后患?!”
金良摇摇头,沉声说道:“这些投降的士兵都有战场的经验,训练改造他们比训练一个,平民百姓要容易得多,以后我们一半多人马可能都会是从降兵转化过来,所以我们决不能杀降,不能落下这样的坏名声,不然以后就没人敢投靠我们了,非但如此,我们以后还要鼓励对方投降,投降甚至有赏,等他们投降过来以后,择其精壮入伍,其余做屯田或放牧,至于那些品德败坏、无药可治的劣兵,就拉去挖矿吧,荆州并州这里有许多石炭矿和铁矿,我们要让他们给我们挖出石炭和铁精石供我们大炼钢铁。”
说到这里,金良补充道:“像这样的劣兵,都定成奴籍,不许他们结婚生子,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以此淘汰掉这些品德恶劣的人和。”
金良望着那些将领,一个一个神情甚是恭敬,看上去都对自己非常忠诚,可金良却不能对他们的忠诚抱有太多信心,因为他们大多都拥有私兵,均是从一开始投靠他们又跟随他们多年的老兵,那些兵士视他们为主公,对金良听调不听宣,若是那些将领不同意,金良根本指挥不动他们的军队。
高顺的陷阵营虽说是并州军精锐,却也是高顺的数百私兵扩编来的,若不是高顺大公无私,吕布根本指挥不动陷阵营。像成廉、魏续、宋宪、薛兰、李封等将领都有成百上千的私兵,包括张辽也有数百私兵,只是在箕关之战时全军覆灭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让金良如何放心地驱使他们,光是想想历史上魏续、宋宪、侯成为什么可以在下郊轻松背叛吕布。便是因为他们的部曲不受吕布的控制,金良就不寒而栗。
这便是让金良深恶痛绝的部曲制度。
金良知道这个制度是怎么形成的,就从黄巾起义开始,世家大族为聚众自保或出师作战,便用军事建制来约束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形成了庞大的私人武装,号称部曲或家兵。这些家兵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与此同时,原由官军将领统率的官部曲,也在非战时耕田。那些将领们见有利可图。便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这个风气越来越重。像众所皆知的臧霸、李通、李典、田畴皆有大规模的私兵,至于东吴那边,为了迎合世家大族。更实行了世袭领兵制度使将领与士兵建立了世代的隶属关系。
金良怎么能够容许这样的情况在自己军队里发生!他很想马上就宣布取蹄部曲制度,取蹄私兵,可他心知肚明,只要他一开这个口,下面那些貌似忠诚的部将就会接二连三地造反。
取消部曲制度,削弱下面将领的私兵势力,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不能操之过急。首先便是要自保,金良自己手里工须要有一个强大的能够震慑住所有将领的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那个军队便是飞虎军,却只有两千人,想去震慑四万大军,怕是远远不够。
金良心里藏着削弱麾下将领私兵势力的阴暗心思面上却是和煦春风。
经金良的授意,郭嘉向诸将说道:“诸位从刚才一役,我们均能看出将乃兵之胆。若不是主公麾下精锐飞虎军勇猛冲锋,官军必定难以冲破白波贼十余万的雄厚军阵。怎奈主公的飞虎军仅有二千人,经过刚才一役大多负伤,已经不敷使用。为全军大计着想,我建议,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最精锐的士兵组成一部,由主公亲自统率号为飞虎军,相信由武功和用兵才能都冠绝天下的主公统领,一万飞虎军也必将称为天下第一精兵,甚至会比董卓的飞熊军还要强上几分。从此之后,但凡战势胶着,有飞虎军出马,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主公威名远扬,功业卓著,收益的不仅是飞虎军,还有我们其他的将士。”
陈琳又补充道:“主公的飞虎军既然是全军最精锐兵士组成的,那就要时刻保持它的强大,要不断淘汰掉那些不严格训练、不积极战斗、不服从主公命令的士卒,再陆续从其他三万将士里面甄选精锐补入。我建议把这个形成我们全军的一套制度,优秀的士兵才能入选飞虎军,落后的士兵就要被淘汰,进入飞虎军便会成为一种荣誉,其他将士都不甘示弱,努力训练,努力战斗,以求加入飞虎军,如此一来,咱们全耸上下的战斗力必将水涨船高。”
这些将领久在军旅,看惯了上司录脱下级兵权的伎俩,这一招并不新鲜,上一次创立飞虎军也是从全军甄选精锐,从三万人里甄选二千人,每个人手里就拿出几十个精锐士卒,并未伤筋动骨,所以没有强烈的反对,但这次一下子就要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人,刨除那一万白波贼兵,等于是三选一,麾下精锐一下子被选走三分之一甚至更多,这些将领怎能忍受,听完郭嘉和陈琳的话,他们鸦雀无声,脸上却一个赛一个的阴沉。
他们明白主公这两个亲信谋士的话正代表了金良的意思,看来主公是想把我们手里的精锐部曲都给征走。有些人甚至往更坏的地方想去,难道主公想乘机夺走我们的私人部曲,等我们手里没有私兵,就可以好好收拾我们了,当然这些将领多是能力不突出向来不被金良看重的外兵将领。
金良在一旁冷眼静观那些将领们的表情,唯有高顺、张辽、黄忠、成廉、曹性这几个人表情如常,其他大小将领都把不满堆在脸上。
金良看面露不满的将领竟有八成之多,便知道自己暂时是不能动他们手里的私兵,否则这四万大军必将动乱不止,便大笑道:“各位,莫须担心。若是你们不同意,本将军绝不强夺你们的私兵,不但今日不夺,以后也不会夺。不过,若是你们愿意把麾下精锐送给我统领,我荣幸之至。若是你们不愿意,本将军也决不为难。我金良一言既出脑马难追,请诸君监督之。”
为了让那些将领安心,金良还亲自把刚才的誓言“永不夺将领私兵”写了下来,有了白纸黑字的保证。那些将领松了一口气。随后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把麾下精锐象征性地甄选了一部分交给金良,或者几十人,或者上百人。五百人以上的都很少。
成廉跟随金良时日不长。但对金良忠心耿耿。曹性得金良教诲器重,对金良亦很忠诚,高顺、黄忠则是目光长远。看懂了金良的心思,想要得到金良日后的重用,现在就不能眷恋这么一点儿兵权,他们几人都愿意把麾下部曲全数交给金良,金良笑着勉励了他们,却不愿尽夺他们的部曲,只是从他们那里甄选了一成左右的精锐。张辽现在没有私兵,却也看出金良真正用心,便主动表态,日后若有部曲,主公随时可以收编。
郭嘉和陈琳被金良那句“永不夺麾下将领部曲”的誓言给惊住了,他们十分不明白主公为何要这样发誓,后来在三人共处一室的时候,金良讲出了心中的计较:“对于那些私心自用、一心谋求私利、不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确实是不会夺取他们的部曲,但是他们的部曲也只会停留在现在的规模,若是他们能力低下,战败了,减员很多,我却以无能兵败为理由不给他们补足部曲,此外,在军职晋升、统领更多军队上面,他们是最后被考虑到的。对于那些大公无私、目光深远、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会给予他们更高的军职,让他们统领更多的军队,他们的私人部曲如果有损失就会首先补足,不过也只限于现在的规模,以后我会创建新的制度,让新收编加入的部队唯我命是从。”
郭嘉和陈琳闻听金良有这样的谋划,尽皆大喜,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可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主公这个谋划虽慢,却很稳妥。
金良这次扩编飞虎军,便有试探麾下将领忠心之意,从刚才的甄选精锐过程中,金良确定了自己以后要重用谁、要提防谁。那些看重眼前千儿八百私兵的将领不但忠心可疑,也是鼠目寸光之辈,不堪大用。
金良明白,他不能光是按照演义或正史上的记载去看待那些将领,他们是活生生真实存在的人物,心里各有各的盘算,他们不是游戏里面的人物,也不是京剧里的脸谱人物。金良要不断地观察,不断地修正自己对这些将领的看法。
金良算了一下,原本飞虎军掌握的两千人在刚才的战斗中减员三百多人,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人,又外放六百多人去下面做屯长、队长、两长管理白波降兵,飞虎军暂时只剩下一千人。那些将领们的私兵合在一起有一万六千多,刚才他们主动交出来的只有二千左右,再加上徐晃从河东那里带来的五百骑兵,加上收编的二千山越蛮族骑兵,共有五千五,须要再甄选四千五。
从一万白波降兵里甄选了一千人,原来三万人马中不隶属任何将领的一万四千人里甄选了三千五百人,自成一部的飞虎军一万人马整编完成。自领飞虎军部校尉,同时兼任最精锐的一个曲的军侯,另外四个曲军侯分别是成廉、魏越、曹性、徐晃,典韦任赤卫队长兼领一屯屯长。剩下的九千白波降兵,由金良从飞虎军外放出去的六百精锐作为两长、队长、屯长来管辖,另外再从其他人马里甄选出四百人,补够一万人,编为一个部,部校尉由张辽担任,张辽兼任第一曲曲侯,金良的亲卫秦谊、陈卫、张宁、许猛外放为另外四个曲的军侯。因为白波降兵摆明是最弱的一只部曲,所以金良擢升自己的亲卫为曲军侯,其他将领也没有什么好嫉妒质疑的。
如此一来,一万飞虎军和一万白波降兵,都成了唯金良所命是从的军队。官军四万人马里,除了金良执掌的一万飞虎军和张辽执掌的一万白波降兵,剩下的两万人马编成两部,分别有高顺和黄忠统领。高顺独领陷阵营一个曲,另外还有郝昭、夏牟、冯芳、张本等四个军侯。黄忠独领一曲,另外四个军侯为宋宪、魏续、李升、王都。张事、李升、王都均是外系将领,日后必将清除。(未完待续。。)
ps: 感情戏这段时间不多见谅。
第一百十八章:韩浩屯田
飞虎军整编完毕,金良回到楼船向太后何莲请安。
何太后满面春风地说道:“金卿,你之前向本宫索要黄忠,说黄忠适合战场厮杀,不适合守卫宫禁,本宫就应允了,那替代黄忠担任羽林中郎将的人选可否由本太后定夺?”
金良吃了一惊,脸上却淡定说道:“一切悉听太后安排。”
何太后一摆手,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清瘦,面白无须,虽然是满脸堆笑,但皮笑肉不笑,显得非常怪异。金良瞥了对方一眼,没有任何印象。
何太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潘明,原西园校尉蹇硕的司马,与大将军乃早年故交。跟大将军私交甚厚,曾把蹇硕设计谋杀大将军的阴谋告诉了大将军,大将军才得以逃生。后来袁绍一党封闭北宫门,勒兵捕宦,不由分说看到无须之人便杀,潘明当日就紧紧依托于本宫左右幸得身免,后来便随同本宫前来襄阳。本宫念他是大将军的故交,可以信赖,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将,职守宫禁,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心底冷笑,白面无须的潘明一直被自己当成何太后的亲信宦官,没想到他另有身份。听何太后这样一说,金良又联系到刚才何太后拒绝当即封赏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后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老有反复,恐怕也有潘明在何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关系,这个潘明真是一个奸险小人。
金良心里虽然波澜横生,面上却平静地笑道:“潘司马跟随过大将军和西园校尉。又值守过宫禁。乃是羽林中郎将的不二人选。微臣深表同意,只是……。”
何太后奇道:“只是什么?”
金良直言道:“只是未来襄阳皇宫里仅有太后、天子、皇后、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只有十几个服侍的宫女。本来已有虎贲中郎将王越领两千虎贲精兵护卫,如果再有潘司马领羽林军前来护卫,便有四千多精兵守卫宫城。现在并州四边有鲜卑、乌桓、黑山贼作乱,青州荆州的黄巾亦蠢蠢欲动,臣手头兵力奇缺。”
何太后直接说道:“既然潘司马接替了黄忠做了羽林中郎将,你便把黄忠的部曲交给潘中郎。至于王越,就让他的虎贲军到你下面听命吧。”
金良明白何太后的意思,王越是你金良推荐给本后的,那本后就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还是退给你吧,本后不能重用你这一系的人。金良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再任由潘明这鸟人在太后面前搬弄下去,没准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董卓,自己要赶快想办法除掉这家伙。金良拜别太后,领着潘隐前去官军大营。
金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把黄忠第三部里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弟王都任曲军侯的那一曲调给潘明。潘明那人揽权心切。根本没仔细看清楚这一曲威武雄壮的表皮下面是什么,是金良麾下官军前三个部里面个头长相最像样子但意志最薄弱战斗力最弱的曲。
金良在此之前也把里面队长级别以上的将领换了一遍,如果潘隐拿到兵权以后就开始换将,说明他已经有心对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气,就要抢先下手了。王越依然兼领虎贲中郎将,但他的虎贲军已经编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领第五曲军侯。王越回归金良麾下以后,金良便授意他在军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变成一个杀手训练营。
当金良回到自己的房间,典韦来报:“河内太守派郡从事韩浩来见主公。”
韩浩?!就是那个给曹操献上屯田策的韩浩?!
<韩浩,字元嗣?,河内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西南)人。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韩浩所居住的乡县周围多山,所以贼寇特别多,韩浩便聚起群众保卫乡县。后河内太守王匡征召他为从事。关东群雄发兵讨伐董卓,韩浩与王匡领兵到盟津抵御董卓。当时韩浩的舅父杜阳是河阴县令,被董卓抓获,董卓要胁韩浩投靠,韩浩不从。袁术听说韩洁为人壮烈,任命他为骑都尉。曹操将领夏侯惇闻得其名,与他相见,大感惊奇,便让韩浩作为自己的部将领兵跟随征战。
兴平元年(194年),吕布偷袭兖州,夏侯惇与吕布交战。吕布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当时韩浩守在营门口,把各将领都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去安定手下的士兵,不得贸然行动,夏侯惇的军队才慢慢稳定下来。韩浩到夏侯惇的住所,怒斥挟持夏侯惇的人说:“你们这些凶残的叛逆者,居然敢将大将军挟持作为人质,难道你们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负讨伐叛贼的使命,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大将军,而放任你们为所欲为吗?”又哭着对夏侯惇说:“国法如此,我不得不这样做!”立即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劫持者害怕得连连叩头,说:“我们只求给我们路费,让我们回去吧!”韩浩痛斥劫持者的行为,将他们全部杀死。夏侯惇免于一死。曹操听说此事,对韩浩说:“你的做法可以作为万世之法。”于是发布命令,今后如有劫持人质的,连人质一同消灭,不要顾忌人质,以后劫持人质的事再也没有发生。
韩浩是屯田制的发起人之一,为曹操势力积蓄力量做出的极大的贡献。建安元年(196年),曹操采纳枣祗和韩浩的建议,在许都(今河南许昌)附近进行屯田。[6]?屯田的土地是无主和荒芜的土地。劳动力、耕牛、农具是镇压黄巾起义中掳获的,有一部分劳动力号称为招募,其实是被迫而来的。当年屯田收获谷物有一百万斛,缓解了社会矛盾。于是各州郡都设置田官、储存谷物。军队四处征战。没有运粮之劳。得以兼并群贼,平定天下。曹操因韩浩的功劳,升任他为护军。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之后,袁绍的势力被曹操一步步消灭。当时曹操追杀袁尚、袁熙到柳城,领军史涣认为深入远道并非万全之计,想与韩浩一同谏阻曹操,但反被韩浩劝阻。最后。依曹操计划进行,果然攻破柳城,韩浩改任为中护军,设置长史、司马[10]?,与史涣共同负责掌管禁军。
建安二十年(215年),韩洁跟随曹操攻打汉中的张鲁,张鲁投降。众人认为韩浩的智略足以防守边疆,可以留下镇守汉中,统率诸军。曹操不舍得说,我怎么可以没有护军韩洁。于是曹操带他回到都城。韩浩死后。曹操甚觉可惜。韩浩无子,以养子韩荣继嗣爵位。>
金良大喜:“快快有请!”
一个长相敦厚。年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内:“韩浩韩元嗣拜见将军!”
金良赶紧上前把韩浩扶起:“元嗣,莫须多礼。不知元嗣到此有何贵干?”
韩浩忙道:“我家太守闻听将军大破白波贼与山越蛮兵,大为欢喜,便派我前来为将军庆功。”说着就递上一个礼单。
金良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隗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金良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长沙太守孙坚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金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霖,乃荆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金良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那个韩郁估计跟韩霖也甚有关系,韩霖不来也罢,不然吕布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金良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隗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丂,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颍川韩家没啥关系。
金良森然一笑:“孙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霖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阳,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孙坚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金良好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一刀捅死韩霖然后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是向将军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金良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驾邺城的事情还没被韩浩知道,便无奈地摊手道:“我乃荆州刺史,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将军何必欺我,观将军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金良不禁大为惭愧,连那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金良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金良已经低估了韩浩。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金良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金良的心事,也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惮,便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将军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将军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将军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荆州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金良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金良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荆州刺史贾琮病逝,我便来此为天子治理荆州州,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将军,将军却无诚心待我!”
金良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是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将军,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于你?”
金良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金良亦歉道:“请恕良刚才无礼,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良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楼船,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吕布奇道:“这是为何?”
韩浩伸手指了指楼船三楼:“那里戒备森严,有白面无须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
金良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襄阳。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金良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韩浩看了看金良的表情,猜出金良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金良,仔细观察了金良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金良,便扑通一声,跪伏在金良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金良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山越,喜得元嗣!”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金良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闻听金良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计量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刚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金良说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宫中,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屈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所谓“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金良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冀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冀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位谋士。不见沮授影踪。”
金良笑道:“我尚未到襄阳,等到了襄阳。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如果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金良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金良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颍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测,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金良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诉我吗?”
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金良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虽在金良意料之中,金良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想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韩浩先不答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也走到窗前,韩浩指着黄河南岸无垠的荒野:“主公请看,河南沃野千里,却因战乱、世家压榨,耕种子民纷纷逃亡,沦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抛荒,徒长野草,而无数流民却嗷嗷待哺,虽卖儿卖女亦不能阻止一家败亡,面对如此境况,朝廷衮衮诸公坐而论道,等闲视之,将军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愿为大汉子民做一番有仁有义之事?!”
金良故意摆出无奈模样:“朝廷衮衮诸公,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饿殍,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韩浩大声说道:“正是诸世家王公无为,方显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别无选择,不得不为!”
金良皱起眉头:“这是如何说来,我为什么别无选择?”
韩浩说道:“主公以寒庶武将出身治理荆州,荆州本地世家土豪不会畏服,荆州虽有一千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为主公纳税且主公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三百万,而且这三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又被朝廷横征暴敛,已经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
金良听韩浩这么一说,脸色凝重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韩浩说的全是实情。
韩浩见金良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多虑,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按主公官军的编制,把他们编成行伍,或择无主荒地,或开垦荒地,由官军提供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官军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对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主公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金良叹息道:“我一直为世家横行荆州发愁,却不得良方解之。今日听元嗣一席话,茅塞顿开。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邺城,我必速速行之。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元嗣能否为我开解?”
韩浩拱手道:“请主公示下。”
金良笑问道:“我听说因河内郡里频临太行,贼寇横行,元嗣便聚起民众保卫乡里,以此名望被征辟郡从事,如此看来,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为何还为我出此抑制世家之策?”
韩浩表情甚是严肃:“主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什么世家土豪,何为世家,乃门第高贵,世代为显官的大户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温县司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亲皆为郡县小吏,亦是寒庶门第,怎敢自认世家。也正因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为了一家一姓之富贵,弃天下人于不顾,安然世代为公卿大臣,坐看满地饿殍的世家高门,我视之为粪土!主公若想大汉安宁,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金良击掌大笑:“元嗣与我真乃志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于你。”本来金良担心韩浩是世家出身,对他心怀芥蒂,一听他跟徐庶、郭嘉一样的立场,顿时戒心大消,决定重点培养韩浩成为日后的重臣。
随后两人就屯田之策的细节做了一番商议,因金良早就有屯田的打算,过来以后的十几天里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很多精细的规划,将韩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韩浩大喜,心里暗道:“此人真乃明主也!”(未完待续。。)
ps: 到了襄阳再有点感情戏。大家猜猜是那个妞儿呢?
第一百十九章:废立
金良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韩浩:“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做韩玄?”
韩浩摇摇头:“韩玄?!我家里没有这个人,主公为何如此相问?”
金良尴尬地笑道:“我是听有个叫做罗贯中的人说你有一个兄长叫韩玄。”
罗贯中看人家都姓韩,就把人家给按在一起做兄弟了,根本没想人家韩浩是河内人,韩玄是荆州人,隔着几千里地呢。看来自己以后要悠着点,不能老按着三国演义来看这个时空的人物。
韩浩诧异道:“罗贯中?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金良哈哈笑道:“那人是一个失意人,喜欢道听途说,闲来无事就编写书籍骗人阅读,咱们不提他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畅谈了两个多时辰,韩浩方道:“主公,我须要赶回向河内太守韩霖回禀,并向他提出辞呈,却担心他强留于我,我不知该如何才能顺利从他那里脱身前来相助主公?主公可有教我?”
金良皱起眉头,确实不能明着挖人墙角,该交待韩浩如何应对韩霖才能圆满脱身呢,韩霖,出身颍川韩氏,是袁氏故吏,这个人应该跟袁隗一个德性吧,想到这里,金良愁眉舒展,笑问道:“我金良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眼里是什么印象?”
韩浩见主公谈笑风生,百无禁忌,亦毫无顾忌道:“主公被那帮自诩可以教化降服异族的世家子弟们看做屠夫。”屠夫?韩浩说出这两个字,忽然就明白了金良的用意,笑道:“主公好计策。韩霖这人生性胆怯。吓唬他一下就成了。”
韩浩回到河内郡治地。向太守韩霖禀告道:“卑职已经见过金良,金良收下了礼单,对太守没有亲去见他,他很生气,经卑职良言相劝,他才消气,却见卑职言辞得当,想让卑职前去荆州为他做从事。卑职不肯从命,那金良便大发雷霆,说若是我不肯前去,他就发兵前来攻打河内,强行索要。”
韩霖一听,大惊失色:“那家伙以前斩杀了上千异族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若强行拒绝他,他必定以为我从中作梗,要来找我的麻烦。你还是赶快再去一趟,答应做他的从事吧。反正我郡里从事甚多,也不少你这一个。”
韩霖的话虽然早在韩浩意料之中,韩浩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之前瞎了眼,才会投靠这样一个人,便自嘲地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金良让人截断拦河的铁索,拉起河底的沉船,疏通河道,又派几百名斥候乘快马顺着黄河往下游探察,保证河南到南阳这一段河道畅通。在等待斥候回报的同时,金良也在等待韩浩,却迟迟等不到韩浩的回来。金良的心越来越沉,心情越来越暗淡,难道自己这番信错了人!
一天后,得到斥候回报,说河道畅通,金良也没有理由再在河南停驻,不得不下令三军开拔,往义阳进发。金良这次没有再坐在楼船上,而是骑着赤兔马,走在黄河南岸,落在后军,一步一回头,希冀能够看到韩浩的影子。太阳已经落山了,还是没有看到韩浩的影子,金良不得不又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还没叹息完,就听到典韦大喊道:“主公,有大队人马赶来!主公,快下令布防吧。”
金良不慌不忙,往典韦所指方向看去。
金良看后,惊喜交加,策马迎了上去:“我知道元嗣不会弃我而去的!”
韩浩道:“我还以为主公将弃我韩浩而去呢?!”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金良看了一下韩浩的队伍,竟有千人之多,惊问道:“元嗣,你怎么拉来了这么多部曲?”
韩浩笑道:“主公,这些都是昔日跟随我保卫乡里抵御贼寇的乡民,亦都是善于耕作之民,主公欲大兴屯田,我这些乡民便可带领那些流民如何耕田。主公,这里有一位大才,我要向你特别推荐一下。”
说着把身边一位年轻才俊推了出来,介绍道:“这位姓常名林,字伯槐,亦是河内人。伯槐年幼失孤,家贫少食,然伯槐虽贫,不取食于人而自食其力。伯槐性好学,经常带经耕种。他耕作有方,有一年旱蝗灾重,大家都歉收,唯独伯槐丰收,他便把余粮分赠左邻右舍,其贤能若此,主公不可不用!”
<常林,字伯槐,河内郡温县(今河南温县)人。生卒年不详。常林少时家贫,好学有才智。初为曹操部下,任南和县令,有政绩显著而升任博陵太守、幽州刺史。曹丕当政时历任五官中郎将、功曹、平原太守、魏郡都尉、丞相府东曹掾、少府、大司农,晋封乐阳亭侯。魏明帝继位之后历任光禄勋、太常、光禄大夫,晋封高阳乡侯。死后追封骠骑将军,谥号贞侯。>
金良仔细打量常林,只见此人脸色黝黑,面目刚毅,眼神坚定,大喜道:“真乃贤才也。伯槐可愿随元嗣一起为我屯田大策效力?”
常林拜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金良得到韩浩和常林两位真正的贤才,心中大喜,便请韩浩和常林领千名乡民坐上船舶,同往襄阳。金良大破白波贼的消息传遍黄河两岸,原本蠢蠢欲动的黑山贼、兖州青州黄巾都大惊失色,纷纷按兵不动,不敢前来骚扰。
一路之上,金良不惜重金,搜购船只,得到船只后,就让步兵坐上去,一为加快行军速度,二为以后控制黄河流域做准备。船只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三日后便到达义阳,在义阳休整一日,便准备弃舟上岸。金良命宋宪的第三部第二曲防守黎阳并看守所有船只,金良准备日后招募渔民建立黄河水师。
金良正在岸上军帐里与宋宪商议如何布防义阳。影踪总使吴苋似是一阵风。飞掠进来。厉声喝道:“让你左右退下,我有大事禀告。”
金良见那步吴苋面通红,神色异常焦急,不禁愣住了。
帐外典韦厉声大喝道:“有刺客!”提着一对大铁戟,飞奔进来,直扑吴苋。
吴苋飞身闪过,典韦的大戟落空。
金良连忙喝道:“恶来住手!这不是外人!”
哦,不是外人。那是内人喽,典韦连忙收住大戟,瞟了一眼吴苋,是个大胸妹,原来主公喜欢这种货色。
金良看典韦的表情怪怪的,连忙喝道:“想到哪里去了,她是……。”
吴苋打断金良的介绍,厉声喝道:“我的身份只能你知我知太后知天子知,不能让他人知道,这是规矩。”
典韦大喝道:“你这娘们什么来头。竟敢对我家主公如此说话!”
金良见吴苋如此无礼,有心斥责她。又不想跟女人吵架,便悄声问道:“既然你不愿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那我该如何向下属解释?”
吴苋白了金良一眼:“该如何解释是你自己的事,管我屁事!”
金良心头火起,有心报复,便坏坏一笑:“那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新纳的妾侍。”
吴苋又是白了金良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只是过个嘴瘾,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做花肥!”
丂,这女人真狠!金良不好气地问道:“到底有什么大事发生!”
吴苋又是厉声喝道:“无关人等请出帐外!”
金良只好示意让宋宪出账,宋宪迷惑不解地走出了大帐。
典韦提着大戟屹立在金良身侧。
吴苋瞪起眼睛:“你这个大傻个,怎么还不出去!”
典韦瓮声瓮气道:“你这大胸妹,不知安了什么坏心眼,我怕你对我家主公不利!”
东汉的社会风气还不崇尚丰满身材,吴苋私底下颇以前胸丰满而自卑,听典韦这么一说,气得粉脸刷白,提起宝剑就想斩杀典韦,典韦也不客气,抡起大戟迎了上去,两人噼里啪啦打个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赤忠卫队已将营帐团团围住,并闯进来准备救驾。
金良急于知道吴苋口中的情报,便抡起石龙刀,一刀挥将过去,乘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刀就把他们的兵器挑飞,然后大喝一声:“别胡闹了!正事要紧!恶来,你领人在外看守,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新纳妾侍过来看我!”
典韦冲着吴苋冷哼一声:“你小心一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主公不利,我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斩杀!”
吴苋亦哼道:“傻大个,有眼无珠,是你主公求着我的,怎么反倒是我对你主公不利!”
金良烦恼地摆摆手:“停!别吵了!恶来出去!吴苋,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典韦拎着大铁戟出了营帐,瞪着眼睛盯着帐门,若是主公有任何吩咐,他马上冲进去。
吴苋神色凄惶道:“董卓那贼子竟然另立皇子协为帝!”
这么慢!虽在金良意料之中,但金良根本没想到董卓那家伙会下手这么慢!历史上,董卓在九月初一就拥立了刘协,现在已经是九月十五,他足足晚了十五天。哦,金良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董卓当猴子耍了十几天。金良便细问步梵具体细节。
吴苋想起宫里发生的闹剧,便浑然忘却刚才的不快,咯咯笑道:“金贤霆,你设的好局啊,把董卓、袁隗两人当猴耍了。”
董卓入得洛阳城后,收编了赵融的一万人马,京城里只剩下袁绍、曹操、淳于琼、鲍信西园三军六千人马,加上袁家的私兵和袁氏门生故吏的武装,总共不过一万人马,而董卓却聚集了十二万人马。董卓这次进京跟历史上那一次用诡计迥然不同,这一次他屯聚夕阳亭的时候把大部人马聚齐了,便大摇大摆进了城。十余万西凉骑兵像一条黑色长龙,连绵数十里。光进城就花了三天时间。董卓挟此威势。意得志满。每日带西凉铁骑,横行街市,出入宫庭,毫无忌惮。
西园后军校尉鲍信,见董卓轻而无备,便前去面见袁绍,说可以动用精兵伏击劫杀董卓,袁绍却顾忌袁家满门都在洛阳。怕杀不了董卓却被董卓杀了全家,便托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轻动。”鲍信心道:“袁本初真乃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的鼠辈,此等人不可与之共事。”
鲍信又前去面见河南尹王允,又把准备谋刺董卓之事说了一遍,王允自从被金良阉割以后,精气神大弱,不复以前的血勇,托辞道:“且容商议。”
鲍信见世家大臣两个核心人物都如此说话。大为失望,便单骑出逃。返回故乡泰山。等鲍信回到泰山,便接到襄阳政权的任命诏书,委任他为济北相,聚集精兵,准备反董,此乃后话,以后再叙。
董卓志得意满,便问计于李儒:“儒儿,既已入得洛阳城,下一步该如何走?”
李儒眺望了一下荆州方向,冷森森地说道:“我遍问赵融、史阿、吴崇等降将,得知金良和卢植从洛阳城中带走了四万人马,洛阳城里仅剩下一万多弱兵,金良言说奉太后诏书前去征伐张燕的黑山贼,我却以为他在说谎,本来以为他挟持太后和天子前往荆州,但昨晚看到的太后和天子确实跟画像一般无二。为今之计,便要把我们之前的计划提前实施,拥立皇子协,废除少帝辨,让这事情早日成为事实,让父亲的威望早日达到顶峰,金良和卢植实力再强,诡计再多,也要迫于现实,向父亲低头!”
说完又强调一遍:“现在洛阳城中保皇势力空虚,正是行废立大事的不二良机,请父亲速速行之,若是迟疑,恐生变数。”
董卓哈哈大笑道:“便依儒儿所说,提前废除少帝辨,改立皇子协。”
袁隗和袁绍见董卓势大,不敢妄动,袁隗派人去请董卓议事,董卓拒绝前往,他已经决定要彻底摆脱原来那个袁氏故吏的卑微身份。
袁隗没办法,只好派袁绍去见董卓,董卓傲不为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本初,别来无恙啊?”
袁绍亦是一个外宽内忌表面礼贤下士实际架子大得不得了的世家子弟,见董卓一个粗野武夫又是他们袁家原来的走狗,竟敢对他袁绍如此无礼,便冷哼道:“董将军,现在十常侍已经被我诛杀干净,天下太平,你不在凉州镇守,为何到此?”
董卓厉声道:“为何到此?!我在这里失去的,我要加倍拿回来!”
袁绍奇怪了:“你失去了什么?!”
董卓冷森森道:“我被朝廷诸公胡乱指挥所累,领士气低落之兵攻击士气高昂的张角,大败,我低眉折腰事权贵,却被某权贵弃之如敝屐,不肯为我声张,我被迫耗费家财向十常侍行贿,才得保官位。我董卓在这里失去的金钱、名誉、尊严,我这一次要统统拿回来!”
袁绍脸绿了,他知道董卓嘴里的权贵正是他叔叔袁隗,利用到这些门生故吏就往死里用,等到别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弃之如敝,是袁家一向的风格,当初董卓兵败,袁隗就断定董卓非下狱致死不可,就懒得出言相救,谁知道董卓贿赂十常侍竟然死里逃生,董卓怨念这么大,绝对会对袁家不利,便强行辩白道:“我叔父也曾上表给先帝,求宽恕董将军的战败之罪,奈何先帝置之不理,我叔父也没奈何。孰料董将军及时向十常侍送礼,得到万全,真乃可喜可贺!”
董卓冷哼道:“你叔父上表?扯淡,在朝堂上我也曾布有眼线,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叔父上表,反倒听到你叔父说过一句话‘无用之人,何必救他。’”
见袁绍还欲辩白,董卓便一摆手:“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重提,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叔父为我完成。”
袁绍忙道:“不知何事,请将军示下!”
董卓望着皇宫方向,阴惨惨道:“昨日我曾入得皇宫,窥见少帝辩一面,此人呆如木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望之不似人君,反观皇子协聪明通达举止大方,有光武帝幼年之聪慧,当可为人君!我欲废掉少帝辨,改立皇子协,怎奈你叔父是少帝辨的太傅,须得你叔父同意,我才能行此废立之事!”
袁绍愣住了,他原本想着董卓索要一个什么车骑将军之类的官衔就行了,谁知道他竟然想行废立大事,仔细想想,董卓行废立之事也是有原因的,那刘协自幼有董卓的族姐董老太后抚养,有着这一层关系,本就亲近一些,再加上董卓素无威望,也想通过废立之事树立起威望。
袁绍身在董卓军营,不敢放肆,只好托词说:“我要回去同叔父商量一番,才能答应将军。”
董卓摆摆手:“那你就回去吧,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
一天后,董卓迟迟得不到袁绍的回信,勃然大怒,便想命大将张济领兵围住袁府,强行架出袁隗,却被李儒所阻:“父亲不可燥进,明日可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此日。待除尽不从者,朝堂上便仅余顺从之臣,废立大事便可顺势成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洛阳琐事
董卓便依计而行,次日在温明园里大排筵会,遍请世家公卿大臣。有敢不来者,便让张济、樊稠二将领兵前去强请,诸公卿大臣尽皆畏惧,不敢不来。董卓听说百官都到了温明园,才缓缓出发,骑马到了园子门口,带剑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便让人停酒止乐,仗剑厉声大喝道:“我有一言,众官静听。”
众大臣便呆傻傻地望着董卓,侧耳倾听。
董卓厉声喝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我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众官听罢,不敢出声。
忽然有一人推案直出,站在园子当中,大声喝道:“你董卓是什么东西,竟说这样的大话?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你想篡逆不成?!”
董卓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盟友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
韩遂,字约,凉州金城人,本名韩约,与边章俱为凉州名士。韩约早年奉计进京,劝大将军何进诛杀宦官,何进不能采纳,韩约恐为宦官所害求归。正赶上凉州李侯、北宫玉等人造反,杀了金城太守陈懿,劫持了韩约、边章并推举他们做首领,韩约被迫反汉,遂成为朝廷通缉的“反贼”,便改“约”为“遂”。韩遂以诛杀宦官为口号,聚众十万,先后击败了名将盖勋和皇甫嵩。后因天降陨石军心不稳的原因被张温领董卓、孙坚所破。败走榆中。次年韩遂杀了北宫玉、李侯和边章。并吞并了他们的所有军队,再次聚众十万,进围陇西,得到陇西太守李相如和酒泉太守黄衍等人的响应。朝廷命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讨伐韩遂,却在进军中发生叛乱,耿鄙被杀,韩遂军又得到耿鄙的军司马马腾以及汉阳豪强王国的响应,攻下汉阳。韩遂、马腾等人又推举王国为首领,进攻陈仓不下,士卒疲惫撤军西归,被皇甫嵩追击大破,斩首万余级,事后归咎责任,韩遂、马腾杀了王国,又劫持了汉阳名士阎忠为首领,不久阎忠愤恨而死,韩遂等人为了争夺领导权发生了内讧。凉州叛乱军就此分裂。
董卓入关,想进洛阳。却被金良所挡,被迫屯守夕阳亭。董卓唯恐金良与世家联合,怕自己兵力不足以威慑关东诸侯,便在李儒的建议下,邀请韩遂、马腾共谋关东,被马腾拒绝,只有韩遂同意。董卓上表给朝廷为韩遂求封,当时金良前往颍川,太后被袁隗说服,采用绥靖政策,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
韩遂感念董卓之恩,便统领三万精兵随同董卓一起入关。韩遂的父亲是孝廉,自己也是凉州名士,本想靠着劝说何进诛杀宦官而立功授官,怎奈何进不听,迫于无奈从贼,迫于无奈成为军阀,其实他对大汉朝廷并无多少不臣之心,董卓当日也跟他说的好好的,说入京以后要做一名匡扶汉室、抑制士家的大汉忠臣,韩遂信以为真,便追随董卓东进,谁知道董卓竟然存了废立之心,让韩遂大失所望,加上韩遂一直想摆脱逆贼身份,不想被董卓搞这么一出废立之事把自己也钉死在逆贼的身份上,便推开案几,厉声质问。
董卓见到竟是自己的盟友反对自己,比起那些世家大臣反对自己,更为生气,便怒斥道:“韩遂匹夫,你得我保举,方为朝廷大臣,不思报恩,反而恩将仇报,纳命来!”拔下宝剑,准备上前斩杀韩遂。
李儒却看到韩遂身后有一白面小将,二十出头,长得骨骼精奇,器宇不凡,眼里神光湛湛,手里提着丈八长矛,看董卓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死人,眼神如此锐利,想来必是勇猛悍将,怕董卓有失,便急忙劝谏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
韩遂见自己莽撞,得罪了董卓,不敢在此久待,就在小将的保护下,仓惶往自己军中奔去。
董卓见韩遂离去,松了一口气,便又追问其他官员:“我方才所言,可合乎公道?!”
原本的历史上有卢植引经据典,据理反对,现在卢植不在,其他大臣以袁隗为首,都不学无术,不知以何应对,全都沉默无言。
董卓冷哼道:“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改日朝堂上你们若再敢说三道四,我董卓认得你们,我手中之剑可不认得你们!”百官尽皆颤栗,纷纷点头如捣蒜。
董卓见群臣畏服,不由得洋洋自得,放声大笑。
第二天,董卓准备强迫太后升朝议事,却有人前来传报,说金城太守韩遂领三万精兵在洛阳城外搦战,三万韩兵齐声大骂董卓乃逆臣贼子。
董卓大怒,便点起五万精骑,因大将李傕被吕布射伤,便领大将张济、樊稠、郭汜、胡轸前往迎敌。
两军对阵,昨日韩遂身后的小将挺枪跃马,纵横驰骋,厉声大喝道:“我阎行在此,那个想来送死?!”
董卓见阎行嚣张,便派偏将李蒙出马应战。李蒙乃大将李傕之侄,素来骁勇,为董卓所重。
李蒙见阎行年幼,面白无须,便哈哈笑道:“乳臭未干的白面小子,还是回家吃奶吧,别来阵前送死!”说着就催马上前,抡刀猛砍。
阎行闻听此言,恼羞成怒,挥起长矛,来战李蒙。
阎行的长矛头缀有一束红缨,舞动起来,似是红云乱飞,李蒙见阎行矛法精湛,早已心旌神摇,刀法渐渐散乱,战不到数合,李蒙心惊胆战,准备拨马逃回本阵,只见阎行大喝一声,一矛便将李蒙刺于马下。
阎行将李蒙扎在长矛上。挥舞着李蒙的尸体。厉声大喝道:“还有谁前来送死!”
董卓麾下诸将见平素异常骁勇的王蒙在阎行矛下战不到数合。心惊胆战,不敢前来送死。
阎行得意洋洋地把李蒙的尸体甩向董卓阵前:“这废物尸首,还给你们。”阎行力大,就这么一甩,竟然把李蒙的尸首甩出一百多步,飞落在董卓马前,董卓低头一看,李蒙死不瞑目盯着自己。不禁心惊胆颤。
李蒙的好友方石见阎行拨马回归本阵时轻而无备,便仗着马快,催马直追,想偷袭阎行。
韩遂远远看到有人从后面偷袭阎行,便大叫道:“背后有人!”
阎行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漫不经心地策马慢慢往前。方石甚是得意,当他的马头靠近阎行的马尾时,便大喝一声:“去死吧!”举起长枪刺向阎行的后背。
阎行一夹马腹,那马跪伏下来,方石长枪走空。阎行大喝一声:“回马枪!”反手一矛,不偏不倚。刺中方石的咽喉。方石那句“去死吧”仿似自己的催命符,刚说出口,就见他的脖子喷出一腔鲜血,身体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阎行又是一夹马腹,那马猛然站起,阎行挺矛跃马,又回到两军阵中,厉声大喝道:“还有谁!还有谁!今天我这矛还没喝饱血呢!”
张济、樊稠、郭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平时虽能战胜李蒙、方石二人,亦要几十回合开外,那里赢得如此轻松写意,本领差距甚大,不敢上场送死,张济叹息道:“我侄张绣尚在北地,不然我何必惧他!”
董卓军见阎行如此神威,连杀己方两员猛将,士气大落,韩遂见状,便领三万精兵,冲杀上来。阎行挥动长矛,又连续刺死数名董军将领,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董卓惊惶失措,拨马就往洛阳城中逃窜,西凉骑兵见主帅逃走,也乱作一团,如一窝蜂一般逃回洛阳城中。阎行催马直追,却被城上乱箭射退。金良听吴苋细说阎行刺杀二将的轻松写意,不禁血脉贲张,战意砰然而生,如此看来,未来除了夏侯惇之外,自己跟这个阎行可能还有一番恶战。
董卓入得城中,神情慢慢镇定下来,得知此役战损六千多人,不由得叹息道:“我看那阎行真乃盖世勇将,其勇不在金良之下,若得此人,我又有何惧!”
帐前一员大将大笑道:“主公莫须烦忧,末将乃金城人氏,与阎行乃是同乡,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阎行来降,说得韩遂兵溃,可使我军不战而胜!”
董卓闻言大喜,定睛一看,原来是麾下大将樊稠,便笑问道:“你将何以说之?”
樊稠微微一笑道:“末将与韩遂亦是同乡,素知其人事迹。一年前,韩遂欲得阎行为将,又因阎行父亲反感韩遂的反贼身份,不同意阎行加入韩遂军队,韩遂便命部下冒充马贼,杀死阎行父亲,遂得阎行为将,韩遂得阎行之勇,击杀北宫玉、李侯、边章、王国,得掌叛军大权,韩遂因此待阎行甚重,把爱女嫁给阎行。韩遂杀阎行父亲的事情,叛军上下尽人皆知,只瞒住阎行一人。末将愿前去将此事告知阎行,让阎行火并韩遂,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一旁的李儒摇摇头:“樊将军莫要大意,那阎行为人谨细,追随韩遂一年多,韩遂杀他父亲的事情怎么可能传遍全军而独瞒过此人。以我推测,一种可能是此人狼心狗肺,得韩遂女儿,又得韩遂重用,便忘记父仇;另外一种可能是此人想报父仇,奈何韩遂势力强大,麾下有八健将,阎行单枪匹马恐难报复,所以困在韩遂身边,静待时机。不论是那两种可能,樊将军都必须携带重礼前去,以表诚意,即便阎行不愿来降,樊将军也要搅动韩遂猜疑阎行,只要韩遂猜疑阎行,阎行来投几日必定不远。”
董卓听到“重礼”二字,眼睛寒光一闪,愤恨道:“儒儿之前也曾劝说我赠赤兔马、连环甲等重礼于金良,让他弑杀丁原来降,可结果怎么样,我们被吕金良贼蒙骗了,白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
李儒笑道:“父亲莫要生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以金良之前生性揣度。不知其心性已变。而且丁原待吕布并不算太薄,亦无杀父之仇;而阎行入得韩遂麾下,只为冲锋之将,不让其掌兵,如此慢待,加上又有杀父之仇,只要樊将军携带重礼,财帛动人心。阎行心一动,再加上樊将军巧舌说之,必定能让阎行速速来降。”董卓一听,忙让李儒给樊稠准备礼物,计有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另外还有一头神驹大宛马。
樊稠便带着礼物,前去拜访阎行,未到阎行大营,就被阎行的兵士截住,樊稠便道:“你等可速报阎将军。说故人樊稠来见。”阎行不知樊稠有何来意,有心不见。却忽然想起自己一年来心头所恨,心里一跳,难道良机来了,便忙让人请樊稠到来。
樊稠入得帐内,跟阎行阎彦明寒暄一番,便道:“我与彦明已有多年没见,当初彦明不过黄发小童,不想今日却成了万人敌。今日在阵前看你武艺超凡怎奈战马不行,若是好马当可速杀王方而无须用回马枪。我有良马一匹,可日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因是在西域大宛国所得的宝马,故名大宛马,特献给彦明,以助虎威。”
阎行命人把那大宛马牵到帐前,细细一看,只见那大宛马浑身上下如缎子一般黑亮,没有半根杂毛,唯有四个蹄子雪白,甚是出奇;从头至尾,长九尺;从蹄到颈,高七尺,真是一匹宝马良驹。
阎行大喜:“真乃神驹!只是此马名为大宛马,实乃有误,大宛马是马匹种类之称,其实是汗血宝马,通体赤红,如吕布的赤兔马便是大宛马,而此马乃河曲马,名叫踏雪乌骓,跟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乘骑的战马是同一血脉。”
樊稠便恭维道:“彦明真乃伯乐,此马由你骑乘,便不枉它这一生。”
阎行见樊稠随行军士又拿进来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不由得脸色发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你实说前来的目的吧,不要跟我绕弯子!”
樊稠哈哈大笑道:“彦明为何如此说话,我与你父乃故交好友,这番前来看他,顺便送你一些礼物,也为人之常情。”
阎行脸色愈加冰冷:“樊将军,说的什么胡话,先父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你到那里看他?!”
樊稠依然嬉笑道:“彦明贤侄,我说的不是你那个父亲,我说的是你的岳父大人!”
阎行闻听此言,皱起眉头,连声喝道:“看来樊将军来之前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来人啊,把他架出去!”
樊稠仰天大笑:“有人竟认杀父仇人做岳父!可笑!可悲!可叹!”
阎行心里一动,忙止住亲信,靠近樊稠:“樊将军,请把你的来意如是说来!”
樊稠见阎行的表情,便知阎行其实是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便原原本本地把真相连通董卓的诚意都表达了出来,并强调道:“董公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彦明杀了韩遂,一报杀父之仇,二为晋身之功,有韩遂首级,董公必定重用于你,裂土封侯亦非难事。”
阎行犹豫再三:“韩遂嫁女与我,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看在妻子面上,实不忍击杀韩遂。”
樊稠冷笑道:“韩遂嫁女于你,乃是笼络于你为他卖命,大丈夫立于世上,当建功立业,何必拘泥于一时之温柔,若得董公赏识重用,要多少娇妻美妾都不在话下,又何必为仇人之女而困扰。”
樊稠一再相劝,阎行却在关键时候犹豫再三,下不了弑杀韩遂的决心。
樊稠遂叹服军师李儒之明断,便留下一封董卓的书信给阎行,然后飘然离开,前去面见韩遂。
韩遂念起樊稠是自己的故交好友,并未为难樊稠,只是问道:“樊将军,你此前去阎行那里,有何贵干?”
樊稠微微一笑道:“我主董卓见阎行武艺超凡,甚为喜爱,便让我挟良马珍宝前来相赠,其余并无二话。”然后两人寒暄半天,樊稠告退。
韩遂心头疑云顿生,被他安插在阎行左右的亲信前来报告樊稠在阎行营帐里的举动,韩遂便领着八健将前去阎行营帐里:“贤婿,我听闻董卓逆贼曾给你修书一封,你能否让为父看上一看。”
阎行看过那片书信,料想没有什么,便把书信递给韩遂。
韩遂接过来一看,见那上面错字连篇,多有涂改,便责问道:“信上为何多有涂改?”
阎行回道:“原来便是如此,不知是何缘故。莫非董卓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韩遂怒道:“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贤婿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阎行亦怒目相向:“岳父大人若不信我,来日我便再斩敌将,以表我心。”
韩遂便道:“真若如此,方见我婿真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洛阳政权建立
第二天,两军再次对阵。阎行跨上踏雪乌骓,单人独骑来到阵前。韩遂领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站在阎行身后百步远。阎行依然是挺枪跃马大喊道:“有没有人过来受死的?!”
樊稠单人独骑出阵与阎行相见,阎行见樊稠不带兵器,不忍荼毒,便任由樊稠靠前。樊稠拨马前行,距离阎行数步,欠身大声说道:“昨天董公拜托将军的事情,将军要速速下手,不可错失良机!”把这句话说完,樊稠便拨转马头,迅速回归本阵。
樊稠的话正好传到韩遂耳朵里,韩遂想到昨天阎行的言行,甚是可疑,正要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处置,却见他麾下猛将马玩挺枪跃马,直取阎行,破口大骂道:“背主匹夫,纳命来!”
阎行无奈,只得端起长矛大战马玩。阎行麾下亦有二千多名只忠于阎行的私兵,见马玩跟阎行打了起来,便以为阎行将军已经下定决心要报父仇,便挥舞起刀枪,杀向身边忠于韩遂的士卒,韩遂的三万人马顿时一片大乱。
董卓见离间之计成功,大喜,便大喊道:“助阎行将军报杀父大仇,冲啊!”
董卓麾下五万精兵像洪水一般向韩遂队伍冲来。董卓催动大军乘势追杀,韩遂大军死伤无数,马玩被阎行当场刺死,韩遂在侯选、李堪、梁兴、杨秋四将的保护下,冲出重围,攻破董卓没有留兵的防守关隘,杀回到凉州金城。回到金城。清点一下。发现带去洛阳的三万精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幸好还有七万多人留在金城并未带走,没有伤到根本.自此以后,韩遂迫于董卓的威胁,与马腾重叙旧好,再度联手,认邺城政权为正朔,受邺城天子刘辩的封赏指派。从凉州这边攻击董卓的后方,使得董卓疲于奔命,此乃后话,以后再表.董卓军大胜,收兵回洛阳以后,樊稠领着阎行前去拜见董卓,董卓大喜,置酒款待。
董卓先行下拜道:“董卓今日得到将军之助,便如旱苗之得甘雨。”
阎行亦连忙拜倒:“阎行不得董公点悟,不知何日才能报得杀父之仇。只是可惜不能手刃韩遂那逆贼!”
董卓笑道:“彦明你且放宽心,有我十万西凉铁骑相助。不久之后,你必定能够顺心如愿。彦明,我有一事相请,却难以启齿。”阎行忙稽首道:“请明公示下。”
董卓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彦明现年不过二十有二,父亲被韩遂所害,已成孤儿;我董卓现年已近六十,独子夭折,已成寡父。我见彦明聪慧英武,甚是喜爱,愿收彦明为我义子,不知彦明意下如何?”
阎行有心不允,怎奈形势比人强,今日若拒董卓,便出不得洛阳,亦不能报得杀父之仇,又见董卓态度诚恳,便五体投地道:“公若不弃,行请拜为义父。”
董卓大喜,命人拿来金甲锦袍赐给阎行,又命全军上下痛饮一番,以庆董卓收子之欢。董卓封阎行为骑都尉、中郎将,封爵为金城都谷亭侯,阎行大喜,对董卓越发忠诚恭敬。
李儒见董卓收了阎行为义子,洛阳城内外再无明显反对者,便让董卓早定废立之计。董卓便在收阎行为义子的当天,在宫禁之中,设下酒宴,召集公卿大臣再议废立之事。董卓让阎行领数千精兵侍卫左右,以壮声威。?这一天,太傅袁隗与百官尽皆来到。
酒行三巡,董卓按剑厉声喝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众位世家大臣皆惶怖,低头不语,莫敢应对。
司隶校尉袁绍见叔父袁隗呆如木鸡,不禁暗叹,以叔父今日行径,袁家百年名誉必将毁于一旦,而且以董卓前些日子的话语,袁家毁了名誉还捞不到好,董卓已经深恨袁隗了,不会再给袁家任何机会,既然如此,不如搏一搏,混个好名声吧,想到这里,便挺身而出,厉声大喝道:“当今天子即位才数月而已,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便是谋反!”
董卓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便大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你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也拔出宝剑:“你剑利,我剑未尝不利!”
阎行提剑就想往上冲,却被李儒所阻,李儒对董卓耳语道:“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父亲的威望尚未树立,军资还未足备,若杀袁绍,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群起造反,到时候天下糜烂恐难收拾。”
袁绍见董卓犹豫着不敢杀自己,便乘这个空档,辞别百官,手提宝剑,冲出宫门,在颜良、丑、淳于琼等人的护卫下,前去西园中军大营,想统领西园四军冲出洛阳,却见大营寨墙上显出一员大将,厉声喝道:“袁绍,我家主公念你袁家四世三公,不忍加害,你快些滚回你们的汝南老家去吧,休要再动乱心。”
袁绍定睛一看,原来是董卓的心腹大将郭汜,寨墙上已经密布了西凉精兵,看来西园四军八千余人已经全部被董卓整编,想起曹操前去平原郡就任国相,想起鲍信返回泰山老家,袁绍不由得心灰意懒,莫非袁家真是树倒猢狲散了。
袁绍的谋士逢纪见主公脸色难看,连忙劝道:“主公家世显贵,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手头多有兵权,主公若想谋取大事,对抗董卓,可以依靠这些门生故吏。”
袁绍颓声道:“那以你之言,我该先去投奔那个门生故吏?”
逢纪想了一下,便道:“河内太守韩霖,颍川韩氏世代依附于袁家。对袁家忠心耿耿。且河内频临洛阳。主公可在河内近观洛阳形势。”
袁绍想了想,迟疑道:“可金良已经推荐让长沙太守孙坚接任河内太守,孙坚受朱儁、张温保举,与我袁家没有关系,到时孙坚到任,我该如何处之。”
逢纪阴笑道:“长沙到河内一路盗贼横行,孙坚能否安然到达河内就任,还要看他的造化。”
袁绍听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遂决定前往河内。
皇宫之中,董卓看着袁绍嚣张远去的背影,心里杀机弥漫,强行压制住,对袁隗厉声喝道:“你这个侄子非常无礼,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姑且饶之。依你之见,这废立之事该当如何?!”
董卓的眼神里露出阵阵杀机,袁隗这个平素只会勾心斗角的老官僚那里经得住。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劲说道:“太尉所言极是。太尉所言极是。”原来董卓已经自封为太尉。
董卓见身为百官之首的袁隗对自己服服帖帖,不由得仰天大笑。群臣亦附和着强笑起来。
突然,董卓收住笑容,抽出宝剑,一剑砍断面前的案几,厉声大喝道:“敢有阻碍废立之事者,当如此桌!”
群臣震恐,刚才还使劲陪着董卓一起笑,脸上笑容却没偶董卓收得那样快,笑容和震恐都堆在脸上,显得异常怪异。
随后,董卓问率先投靠他的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袁绍会跑到哪里去?”
周毖答道:“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袁绍必是投靠某位袁氏的门生故吏;董公若强行追捕于他,他铤而走险,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散之,拜为一郡守,则袁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
伍琼也诡言欺道:“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
董卓便问:“该任命袁绍为何地太守?”
城门校尉伍琼对金良素无好感,便道:“现在荆州刺史金良粗野少,屡次冒犯董公,袁绍噜冒犯董公,不如将袁绍命为渤海太守,置于金良管辖,此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董公可坐收汪翁之利。”
董卓大喜,便马上派人去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九月十五,洛阳城内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依然不能阻止董卓的废立决心,董卓强请太后、天子和陈留王在南宫崇德殿升殿,大会武。大殿之上,董卓与袁隐两人,一武一,率领群臣,齐声责令少帝刘辩应宣布退位,让予其弟陈留王刘协
董卓拔剑在手,对众人说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一道,宜为宣读。”便命李儒读策:“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崩,海内侧望。
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恭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母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读策完毕太傅袁院上前,收取少帝刘辩所有天子专用饰佩、符章、玉坐、金绶递交给陈留王刘协。而后袁瑰又弓少帝刘辩走下龙椅,董卓扶持陈留王刘协登上龙椅,袁院又引导少帝刘辩来到刘协面前,要北面称臣。
按照东汉的制度,帝王初登基时,设置太傅,兼录尚书事。一位帝王,只能有一位太傅该太傅死则太傅之职位也随之虚空不设。太待,主要负责弓导新帝,熟悉朝政运转;并辅助帝王通晓尚书台等国家各种事务,以及向帝王指导国家政治秘诀:何事虽恶,可为;何事虽善,不可为本该辅导少帝刘辩成长的太傅袁院,却亲手将少帝弓多台下,改奉陈留王刘协为帝。台下那些大臣,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鄙薄袁院。袁隐现年已近七旬,须发皆白,面目俊朗,道貌岸然,身为刘辩的太傅却扶持刘辩下台,脸上毫无愧色。袁院面上再无愧色,心里却无法坦然,他原本一直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少帝刘辩。就在扶着刘辩下台的那一刻。他禁不住抬起头,怜悯地看了一眼刘辩。
袁陇的脸色忽然大变,松开搀扶刘辩的手,捂着心口,指着刘辩:“他,他,他,不是”还没说完。袁隧就气急攻心,吐出一大。血,然后昏厥过去。
董卓赶紧命人将喜院搀扶起来,又命宫中御医前来救治。过了好长时间,袁院才苏醒过来,望着面前的董卓,悠悠地说道:“他不是少帝刘辩。我们上了金良和卢植简大当了!”
董卓连忙让人把那个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扶持过来,急问道:“袁太待,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呢?其他大臣都说他就是少帝刘辩啊!”
袁陇指了指那个少帝刘辩:“你看看他的脖子,那上面有没有一颗痣?”
董卓连忙走上前。揪住那个刘辩的衣服,往他脖子处一看。看了一圈,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个痣都没有
袁隐沉痛地点点头:“可那个真正的刘辩脖颈处有一个好明显的黑痣,当初我弓导他登基时曾看到过。”
说到这里,袁傀又瞥了一眼那个太后,也发现到一些破绽,哀声说道:“这个太后也是假的,真的太后的前胸没有这么单薄,脖子上也没有这么多细纹。”
董卓望了望下面那些武大臣,发现他们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知道他们是强行压下了对自己的讥笑,不禁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两个人拿下,仔细审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儒领人把假太后和假少帝领到后殿,皮开肉绽一顿鞭打,那两个人终干交待了真相,是金良的亲卫吴崇领人在洛怕城内外到处找寻长相酷似太后和刘辩的人,恰好遇到这一对母子长得酷似太后和刘辩,便将他们全家绑架,吴崇答应他们若是能够蒙混过关,就放了他们全家,还给他们全家一百金,他们在威逼利诱之下便跟随吴崇入宫,跟随太后和少帝身边,每天学习太后和少帝的举止动作言谈习惯,吴崇还让人把他们脸上不像的地方整理修饰化装处理,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他们几乎以假乱真,太后和少帝最后被王越用装辐重的马车接走,留下他们两人在吴崇的监视下活动,直到被太傅袁隐识破。
董卓得知实情,勃然大怒,拍案痛骂:“金良小贼,一直把我当白痴耍!我非报此侮辱之仇!来人,点起人马,追击金良,夺回太后和天子!”
过不多时,大将张济和樊猴来报,洛阳城内城外连绵大雨,泥泞难走,骑兵无法出动,最好是乘船顺着黄河追击。
董卓便厉声骂道:“两个蠢货,赶快去找船,大军倾发,追击金良!”
张济苦笑道:“禀主公,洛阳附近的黄河两岸所有船只都被多布征走买走,仅仅余下几艘破渔船,恐难敌得过金良的上千艘船只。”
:“你们说怎么办!让天下人嗤笑我董卓像个傻瓜一样被吕布玩得团团转!我不报此仇,寝食难安!”?张济和樊稿苦着脸,吞吞吐吐道:“主公,哪能有什么法子?金良千艘船只顺河而下,速度很快,现在估计都到了黎阳,弃船上岸了。我军没有舟狂,过不了黄河,又怎么奈何了他!”
董卓又想大发雷霆,被李儒劝下:“父亲,现在百官都在看着我们,父亲越生气,那帮世家大臣心里越是快意。既然现在用兵力已经对付不了金良,咱们就向天下宣说金良把太后和天子劫走,意图谋朝篡位,号令天下人共讨之然后我们说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天子被8布挟持,我们便只好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以匡扶汉室社稷,如此便名正言顺,实际效果没准比废立更好。”。
董卓便问太傅袁隐的意思,袁隅想了想,现在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按照李儒的办法,恶人先告状,先诬陷吕布劫走太后和天子,先把水搅浑了,让天下人忘掉自己这一段丢人现眼的事迹,然后再徐徐图之。
董卓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同行:“吴崇小儿何在,你有没有派人前去捉他?”
阎行苦笑道:“史阿和吴崇尽皆消失不见,史阿乃洛怕城中地痞出身,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地头蛇,只要他想隐藏起来,我们除非把洛阳城翻个底朝天,否则很难捉住他们!”
董卓恶狠狠道:“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抓住,把他们扒皮抽筋,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阎行领命而去,如狼似虎的西凉兵便开始在洛阳城里到处搜捕,挨家挨户盘查,这群军纪败坏的禽兽借着搜捕朝廷钦犯的名义大肆奸淫掳掠,洛阳城顿时成了一个人间活地狱,那些当初不肯跟随金良撤往荆州的洛阳市具悔得肠子都青了。
洛阳城里一个角落里,吴崇笑问史阿道:“我说你咋一点儿都不紧张呢?董贼出动这么大的动静,全城挨家挨户搜捕,就是为了得到我们两个,你还优哉游哉地喝酒”
史阿哈哈笑道:“我算看透董卓和他那帮西凉兵了,董卓为了面子要把我们抓住,那帮西凉兵则顺着董卓的面子顺便奸淫掳掠,他们才不在乎抓不抓到我们,他们只要一个到处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借。!”
虽然发生了假太后和假少帝的插曲,董卓和袁隧依然拥立了刘协,并改牙初平。董卓自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袁隗依然为太傅,貌似恭谨地屹立在刘协身边。他望了望下面的公卿大臣,发现有一半都是袁氏门生故吏,心里忽然悲凉之极,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良和太后那么大方地把朝廷中枢的官位都赏给袁家的门生故吏,原来玩的是抽薪之计,董卓拥立了刘协,洛阳朝堂上的一切官职都不再被邯城朝廷认可,一旦邯城朝廷变成天下人都拥护的朝廷,那袁家算是根本没落了。呵呵,现在看出来金良之前的那些布置那些铺垫得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胁太后下旨
拥立刘协之后,李儒劝董卓仓面废除党锢,征用重用党人,过不多时,董卓愤恨地发现金良已经抢先劝何太后做了这件事情。李儒无奈,只得劝董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又过不多时,董卓再次愤恨地发现,金良又提前把这件事情做完了,留给他的名流屈指可数,而且多是有名无实之辈,实际影响力远远不如金良征召的。
正在董卓又愤恨又失望的关节,大将胡矜前来通报:“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攫、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琬这些与卢植交好的大臣家里空荡荡的,家人全部逃离洛阳。”
董卓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谭、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蜿这些重臣都他娘的跑了!”
董卓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大臣,除了太傅袁隧和河南尹王有些若望外,其他大臣多是依靠家世的酒囊饭袋,如此阵容怎能敌得过邯城政权?!董卓气急败坏,啥也不想了,看见一个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抱住,直接往龙床上拉,先把心头郁闷之气发泄出来,因董卓十分胖大,压在那个瘦弱的宫女身上,好久之后,等他舒爽了,那宫女竟然气绝身亡,脸色发青,舌头露在外面,眼睛翻白,死不瞑目。董卓连叫晦气晦气,惊惧着逃离皇宫。董卓拥立起的天子刘协站在不远处,看着董卓仓皇而出的背影,眼神里露出几分思索。刘协年纪虽小,却已非常懂事。知道兄长刘辩和继母何太后将他抛弃。也完整地看了一遍董卓和袁隧的丑态。年幼的他已经早早学会了把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都永远是那么镇定自若。当初拒绝金良征召的苟或、苟攸、钟甄、华歆四人发生了分歧,苟或、华歆称病回乡,苟攸想联合北军中侯何颗、侍中和辑、城门校尉伍琼谋刺董卓,钟缺则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留在朝堂。
吴苋只是大致讲了一下洛阳城里发生的一系列闹剧,详细之处便由吕布按照史实自行脑补,在脑海里浮现出无数让金良抚掌大笑的场面,让董胖子和袁傀老鬼吃瘪金良心里真爽。随后金良召集陈琳、郭嘉和韩浩商议出了应对董卓伪诏令的计策。金良和他的谋臣们针对目前的形势。想出了若干对策,然后召集卢植、黄婉、杨彪、马日攫、刘弘、郑泰等人商议。
董卓立刘协为帝虽然都在大家的意样之中,但乍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大汉忠臣亦难免恸哭一场。继而又听到董卓和袁院在废帝时的丑态,众人都抚掌大笑,连赞金良计策精妙。当听到董卓按照李儒的计策要宣布金良等人挟持太后和天子图谋不轨,号令天下人共讨之,这些大臣群情激奋:“贼喊捉贼!这董卓怎的这么无耻就是为了避开他废立,才护驾东往襄阳,反而被他先咬。当真是可恼可恨!”
卢植哈哈笑道:“各位。莫要动气,我们要想好该怎么制约他这个伪诏令?”众位大臣都陷入沉易
金良早已胸有成竹。便笑道:“我有三策,可以将董卓的伪诏化为无形!”
众大臣忙道:“请贤霆细细说来。”
金良笑道:“第一条计策很简单,眨然我们拥立天子和太后前往襄阳而且天子乃先帝嫡子按照礼法来说,天子乃名正言顺继位的,而刘协是逆臣董卓拥立的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便宣布我们是正朔,洛阳是伪政权,我们废除董卓、袁院以及洛阳朝堂上一切从贼官吏的官职,声明只有他们前来邯城,才能承认他们的官职,如此一来,我们就抢先占据了正义的高度,以正讨伪,名正而言顺。”
众大臣纷纷点头,他们是在乎礼法和名义的,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名正言顺”便道:“此策甚为可行,当速速行之,贤霆你的第二计呢?”
金良站起身,拿起一张大汉地图,平摊在大家面前,然后指着司隶地区:“第二条计策,削弱董贼的势力范围。董贼已经占据洛阳城,洛阳周边便不能称之为司隶,而是荆州这边才能称之为司隶。我建议只留洛阳城给董卓,其他各郡县全部划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州刺史发兵讨回那些郡县,比如河东郡划归并州,河内郡划归司州,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划归凉州,弘农郡、河南郡划归荆州,荆州再合并充开的东郡,因天子圣智在,便转成司隶地区……
卢植朗声大笑道:“此计甚妙,跟奉先之前对付袁氏那帮门生故吏一样,搞的是茶底抽薪之计。既然把河东暂时划分到并州,我建议并州牧由朱儁兼领,我则因病体须留在襄阳,一来可以教授你儒道和兵法,二来可以辅佐年幼的天子。”
金良点点头:“如此甚好,恩师的身体确实不宜再前去并州,须要在襄阳将养,等待神医华陀的到来。”
黄现问道:“贤霆,第三条计策呢?”
金良呵呵笑道:“既然恩师愿意留在邯城,那我第三条计策就能顺利实施。袁隐跟随逆臣董卓意图废天子改立刘协,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太待,天子的太傅之职,我认为非恩师莫属。各位,你们认为呢?”
众大臣皆等口同声:“非子干大人莫属。”
卢植摆摆手:“此事须得太后同意方可。”
金良笑道:“我先假定太后同意任命恩师为太傅,再加上上次在洛阳任命的蔡太师毙、马太保日攫,上三公已经定了下来。我们属意的苟爽拒绝应征,那就由杨彪大人来做司徒吧,如此一来,刘太尉虞、刘司空弘、杨司徒彪为三公。另外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凉州牧,朱儁为右车骑将军领并州牧,黄规大人可任太仆兼领尚书令。郑泰大人可任卫尉兼领尚书。如此一来我们便有十位重臣辅佐天子。十位重臣均录尚书事,可称之为十大辅政大臣,那洛阳朝堂可有这如此重臣?!十大辅政大臣均是海内人望,天下人人钦敬,天下人看十大辅臣在襄阳,便知道汉室正朔在襄阳。洛阳朝堂只有袁隐、王允等寥寥数位杂有名望之臣,焉能让天下人畏服!”
东汉时九卿分属三司,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并太尉所部。太仆、廷尉、大鸿胪三卿并司徒所部,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并司空所部,三公师长百僚,名义上为最高官职,其实并无实际权力。东汉任命三公多以知名经师为之,以宣扬经术治国的理念,其实不过是政治花瓶而已,皇帝以尚书参决政务,并不以实权付三公。因三公以硕儒经师居官,所以往往要为很小差错承担非常严重的责任。以云高节。所以金良便很大方地把司徒之位让给杨彪,自己本身对上三公下三公之位毫不介怀。
黄婉得金良提点才得以明辨是非不受袁隐欺骗。对金良感恩戴德,听金良这么一讲,似乎是把金良自己排除在中枢大臣之外,便笑道:“刚才贤霆说将荆州改为司隶地区,那你这个荆州刺史是不是要改为司隶校尉呢?朝廷治下的精锐官军由你亲手打造而成,那些将士唯你马首是瞻,你不进入这个辅政大臣之列,那怎么说的过去呢?!”
杨彪也感念金良的恩德,是金良给他这个机会他才位列三公,便补充道:“奉先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得保圣驾平安,此大功,朝廷焉能不加封赏,我建议将贤霆镇南将军之职迁为征南将军。”
若无金良的提议,马日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位列上三公,所以对吕布也颇为感激,便目视郑泰:“公业,你才三十多岁,任九卿兼尚书之职,已然显贵,但你年纪尚轻,又素无功绩,不如这十辅政大臣之位有贤霆补上,待到我们这些老朽有那牟病故,你再来补上。”
郑泰心中浮出一丝忿恨,脸上却笑吟吟道:“贤霆公武略非常,功绩甚大,名声日增,有他辅政,是比在下强上几倍,郑泰愿意让贤。”
金良假装客气地推辞了几下,待在场的大臣们都劝他加入,他才受之不恭。
金良得以进位十大辅臣,才开始阐述设置这十大辅政大臣的关键点:“之前大将军何进乾坤独断,才被奸人蒙蔽,弓入董卓逆贼,乱之原因多因何进独裁,没有人制约,所以我们邯城之内亦不可再出如此专权之臣,十大辅臣入一内阁,天下事皆先入禀内阁,由内阁商议,超过五个,人同意即为通过,少于五个人同意则为不通过,通过之策方献给太后和天子圣裁,如此可好?!”
众大臣都疑问道:“内阁?何为内阁?”
金良笑道:“内阁前身便是尚书台,说成内阁,是因为十大辅臣是代天子治理天下,办公之所便在内宫之中的一个楼阁里,以此形象,便称为内阁,内阁之权犹大于尚书台。”
众大臣盛赞这个内阁制度十分恰当,马上就联名上书请求太后批准,金良心里暗笑,若非这内阁制度将这些人的权柄增大了,他们才不会那么痛快就同意了内阁制度。
既然荆州已经合并河南郡、弘农郡,转为司隶地区,金良便顺理成章由荆州刺史迁为司隶校尉,其权柄大于一切州牧,除了治理司隶地区,还负责监察襄阳政权的百官。同时因太后此前表现出得信任,金良依然兼领光禄勋。于是金良的全部官衔为司隶校尉兼征南将军领光禄勋,还兼领录尚书事,入内阁,为十大辅臣之一。
又因皇甫嵩、朱儁、刘虞在外地,蔡邕尚未来到襄阳,即便来到襄阳也是从事教化,并无实权,马日谭亦是如此,至于刘弘、杨彪二人也是温文君子,并不是通达济世之辈,卢植身体不好,黄婉又感念金良恩德,如此一来,十辅政大臣真正一言九鼎之人便是金良。金良设置十辅政大臣的本意,便是避免出现洛阳朝堂那一幕,他不想重蹈董卓的覆撒。自己威望不够。就拉其他九位重臣过来做个巨大的幌子。让天下士子闭嘴不会说金良如同董卓。即便是其他九位重臣贪恋权势,非要跟金良争权夺利,但金良身为光禄勋,控制着何太后和天子,就可以左右他们的意见,进而间接控制着内阁。
何太后见七大重臣联名上表,不敢怠慢,看完奏章。她犹豫再三,她心知肚明,这个内阁制度其实是金良提出来的,虽然名义上冠冕堂皇地说群策群力,共商国是避免独断专行,实际上也有限制她何太后的意思,只要她何太后以后的旨意不能让这十位辅臣满意,她的旨意就休想出得了皇宫。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靠这几个人支撑起来,要不然自己早就被董卓和袁隧联手废掉了。想到洛阳朝堂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不寒而栗,十分感激金良。不是金良的提醒,她的太后位置就保不住,儿子的皇位也保不住。
想到这里何太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她真的不想那样对待金良一个有大功的臣子,可那两个人说得很对金良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加限制,迟早会成为第二个董卓。
何太后咳嗽了几声,迟疑地说道:“这个内阁制度非常之好,设置十大辅臣对抗洛阳伪朝廷的想法也甚为明智,将原来的司隶地区拆分,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攻击董卓,让荆州合并河南郡和弘农郡化作新司隶地区本宫对这些举措都非常同意。只是金良才年方二十八岁年龄尚且比郑泰小上六七岁,年少德薄,怎能做得好司隶校尉怎能做得好辅政大臣,不如让郑泰来做司隶校尉,入阁做辅政大臣吧,另外金良已经升任征南将军,统领数万官兵,军务繁重,这光禄勋就不用再兼任吧,本宫属意羽林中郎将潘明兼领。”
金良面沉似水,他已经看到何太后刚才回头的动作,那两个人一个是羽林中郎将潘明,另外一个糟老婆子是谁呢?莫非便是传说中那个花阳君,何太后和何苗的亲母亲,何进后母。何太后听信何苗和这个花阳君的意见,才使得何进丢了命,也间接使得何苗送命,若非金良力挽狂澜,她何家早就家破人亡,从大汉户籍上抹去了,这个糟老婆子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撺掇着何太后限制金良的权力,真是愚蠢至致了。
虽然金良心里甚是愤恨,脸上的表情却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跪伏下来:“臣领旨!”
郑泰心中窃喜,脸上也平静如水,跪伏在地:“臣叩谢圣恩。”
卢植、黄琬、杨彪、马日攫、刘弘尽皆脸色大变,若非金良提议,若非金良从中奔走,若非金良竭力规劝黄蜿、杨彪,你何太后那里有今日之安定,金良出生入死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的大功,何太后不知何故,却只字不提,皇家如此行径怎能平伏三军将士之心。
卢植是个刚直之人,虽然忠义,但对于太后这样不公的做法,愤怒之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马日攫跪伏在地:“太后明鉴,若非金贤霆劝说太后效仿春秋重耳故事远避荆州,若非金贤霆从中奔走,说服卢植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若非金贤霆竭力规劝黄琬和杨彪两位大人,若非金贤霆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领官兵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以前几日洛阳朝堂之事而论,太后与天子安能端坐于此,请太后明鉴!”
黄婉、杨彪、刘弘亦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太后所在临时行宫里的护卫将士们亦不约而同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郑泰无可奈何,也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面列队启程的官军那边,数万将士亦一起跪伏:“请太后明鉴!”
喊声震天,吓得何太后、潘明和花阳君魂不附体。
金良暗自冷笑,我已笼络了众辅政大臣,又笼络了军心,你何太后想学汉高祖刘邦玩“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已经太晚了。何太后横了潘明和花阳君一眼,就是你们两个人出得馊主意,要是我再执意为之,就怕军心动乱,当场把我这个太后废掉,没办法,我要屈服了。
何太后便强装笑颜:“划才本宫思虑不周,那就按照各位表章行事。金良迁为司隶校尉领征南将军兼领光禄勋,同领录尚书事,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十大辅臣皆开府。郑泰仍为尚书,兼领卫尉之职。潘明仍为羽林中郎将。”
这次朝会以后,因何太后上来就刻夺功臣权力的愚蠢行为,使得三军不服,何太后迫于压力,改回旨意,使得皇权威望再降一级,十大辅臣的威望,特别是金良的威望又升高一级。
回到军帐之中,金良看到影踪总使吴苋依然等候那里,便问道:“你已经把洛阳的情报都告诉我了,怎么还不走?”
吴苋冷哼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潘明的底细?!”
金良冷笑道:“他潘明只不过是大将军何进的一个故交旧友,又担任过西园上军校尉赛硕的司马,曾经救过何进一命,深得何太后信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被**
吴苋咯咯笑道:“金贤霆,我发现你是离不开我的,没我的情报,你就只能掌握这些司空见惯、人云亦云的垃圾情报,没有半点价值!”
金良皱起眉头:“我倒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吴苋把酥胸一挺:“我那些情报摆出来把你惊个半死!”
金良瞥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双峰,坏坏一笑道:“若是不能把我惊牟半死,又待怎样?”
吴苋美眸流盼,斜了金良一眼:“你不就是境觎我这一对吗?若是你能不吃惊,我就让你摸个够!若是你要露出吃惊的表情呢?”
金良哈哈笑道:“要是我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你摸个够!”
吴苋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咯咯安道:“那好,我就告诉你,关于潘明的第一个情报,他虽不是宦官,却是天阉!”
金良点点头:“看他偌大年纪,还面白无须,一点儿雄性特征都没有,我猜也能猜的出,没啥好吃惊的。”
吴苋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懵恨你,屡屡在太后面前中伤手你?”
金良表情甚是平淡:“我派人杀了西门司马潘宇,想必潘隐跟那个潘宇有一些关系?!”
吴苋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潘宇是潘隐的亲弟弟,潘隐天阉,潘宇便成了潘家传宗接代的指望,潘宇原来的妻子因难产母子不保,后来又纳了一个妻。还未生子,潘宇就被你派人杀掉,潘家从此绝后,潘隐能不恨你入骨!”
金良突然想起,自己派王越刺杀潘宇是先斩后奏,杀了以后再禀告何太后的,不然以潘隐在何太后那里得到的信任程度,必然不会坐视弟弟被杀。
到了这里,金良便哈哈笑道:“你讲的这两点情报都不走出人意表的,虽有价值。可也没有达到让我吃惊的地步。我可真的要摸了。”
望着吴苋那飞光水滑的皮肤,望着吴苋那如雪山玉钟倒扣的玉兔,金良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反倒信奉“有便宜不占就是白痴”再加上吴苋经常桀骜不驯地对待他。心里难免有些怨气。就一并报复回来吧。
吴苋啪地一下打掉金良伸出的魔掌,咯咯笑道:“我的情报还没说完,你可知道何太后的母亲花阳君?!”
金良想起隐匿何太后身后的那个老婆子。便愤恨道:“当然知道,若非花阳君,大将军何进亦不会死,董卓亦不敢入京,大汉亦不会乱到这步田地。”实际上,金良在这个层面上还有点感谢这个糊涂的老太太,若非她从中搬弄,何进不死,宫禁亦不会乱,他金良也不会乘机而起,只是她现在妨碍到自己的利益了,自巳就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刚才跟群臣议论如何对抗董卓的伪诏令,说了很多话,由于舌燥,金良就端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这时,吴苋露出一丝羞赧和厌恶的表情:“花阳君和潘明有奸情!”
金良一口水喷了出来,喷了吴苋一脸,把她身上的丝裙浸湿,曲线毕露。
金良瞪大眼睛,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一个老女人怎么看得上一今天阉,潘明又如何能满足得了那个如狼似虎的老女人!”
吴苋连忙拿来一块布,把身上的水迹擦干,又把前胸用布挡住,嗔怒地瞟了一眼金良,责怪道:“怎么喝水的,这么大的人还呛着!”
金良笑道:“是你这情报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
金良拿出一幅图,放在吕布面前,金良瞟了一眼,是一张‘春‘宫图,一个男子趴在一个女人的胯上,在舔着吸着什么,那男的貌似潘明,那女的貌似花阳君,这幅图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金良赞赏地看了悲梵一眼:“你好厉害啊,不但会侦察情报,还会画这样的图画,太有才了,改天我跟我的娇妻美妾同床共枕时你也来给我们画一画。”
吴苋白了金良一眼:“白日做梦!我画得厉好,也不会给你画的,你以为我像我手底下那帮女人一样,把你当成英雄崇拜,要是能摸你一下看你一下,她们能兴奋死!”
金良奇道:“你的手下是一群女人?!”
吴苋哼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女人最适合搞情报了,你们男人讨论军国大事往往不在官府衙门,常在达官贵人的私宅里,常常不避舞女歌故,通过女人得到的情报最是准确无误了连先帝都云道这回事,你自诩那么英明神武,怎会不知?”
金良无视她的讥诣,追问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这个情报的,怎么还能抽空把它给画下来呢?!”
吴苋脸色羞红,悄声道:“半个月前,在皇宫内院我当时正从手下那里得到董卓意图进京行废立之事的情报,便想连夜禀告太后。我不想惊动守兵,便飞檐走壁,穿墙越户前往太后寝宫,当路过花阳君所居住的宫殿时我就听到一和奇怪的声音,便探头去看结果就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个潘明还用手指头去扣花阳君那里,花阳君那里还喷出好多水!真是羞死人了!”
金良哈哈笑道:“看来你还是一个雏啊。还没经过人事,不然不会那么吃惊。孔圣曾说,食色,性也。男女之事是人之常伦,不可断绝,那花阳君困居深宫,不与外接,如狼似虎的年纪、欲求不满、勾搭潘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吴苋脸色绯红:“我都十六岁了,你还敢说我是雏!那件事情有什么好的,女的那么难受。叫的那么惨烈!我都很想出手救她!还好没出手,不然丢死人了!”
金良捧腹大笑,这世上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子,再看她眉毛不散,眼晴清亮,磐发贴服耳根不散,行走时两腿紧贴、腰部僵硬、前胸整体起伏不起波浪、腋部紧贴身体两侧,耳朵有耸耸的汗毛,便知是一个雏,便诧异地问道:“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不嫁人!”
吴苋神色甚是平静地说道:“武帝罢撤绣衣使者以后。便在江充的建议下,从各地搜购孤女,训练成细作,赠给各个达官贵人。武帝认为我们若是嫁人。就会把影踪的秘密告诉丈夫。便下旨严令我们不得有私情。所以,我们影踪的女人们一生都要献给皇室,终身不能嫁人。之前我有个。姐妹喜欢上了一个,世家子弟,被先帝知道了,先帝便命人暗杀了那个姐妹和那个世家子弟!我是从一群孤儿里面挑选出来的,十岁开始跟随上届影踪总使,五年之前,我师父忍受不了那和暗无天日的孤寂,就自杀了,我便开始掌管影踪了。五年来,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喜欢我的都被我杀掉了。”
吴苋语气甚是平常,似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金良却能听出她心中莫大的怨念,为了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而牺牲掉自巳的幸福未来,这到底值不值得呢?!
金良伸出大手,轻轻地把吴苋粉嫩的玉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声抚慰道:“现在影踪归我管辖,我同意你们年过二十就可以嫁人。”
吴苋美眸瞪得好大,露出异常吃惊的表情:“真的?!你不怕太后和天子责怪?!”
金良笑道:“太后也是女人,她应该能了解你们的苦楚。天子年幼,不理政事,待日后我再跟他解释。
吴苋见金良神色凝重,便知道他并非虚言:“那我要替我那些姐妹谢过将军了!”说着就要俯身跪拜谢恩,当她俯身跪下那一刻,金良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好大,一个处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胸怀,真是难得,看来以后要好好发展一下,最不济也要让她做孩子的奶妈。
金良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忙俯身把吴苋搀扶起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吴苋愣道:“将军,请明示!”
金良笑道:“我也怕你们把影踪的秘密告诉你们的丈夫,万一那男的是敌方的人,岂不是误我大事,所以自此以后你们若要嫁人,你们的丈夫就必须为我效力,必须在我军的受控范围内,不但是你们的丈夫,包括他的全家老小都必须移居到襄阳,否则我就视他们如仇寇,必定杀之。而且,你们终身不得退出,年过三十以后可以选择不去外地执行任务,但必须要在后方做管理工作或者做教官,负责教授更多的女间谍出来。对了,我另外还在军中组建了两个情报组织,也需要你们影踪的资深细作人员给他们做培训。”
吴苋想了一下,金良做出的让步已经是极限了,已经很宽容了,以前那些君王有那个肯为她们的未来着想,不由得感恩戴德,诚心诚意地拜谢道:“将军宽宏明达,安排得当,吴苋便替我一千个姐妹向将军宣誓效忠,此生效忠于金良主公,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
金良不由得叹息道,自己原来虎躯怎么震,王霸之气怎么发,都不能让吴苋这个女人屈服,没想到他设身处地替这些女人着想一下,在上位者的角度做出一点儿让步,就赢得了她的忠心,嗨,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能再拿以前玩游戏那种态度来处世了。
虽然已经诚心认金良为主,但吴苋对这个主公毫无畏惧之心,因为据她这么多的观察,这个主子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的魔王,而是一个看似杀伐果断实际上却宅心仁厚、不愿过多杀戮的仁君,对待忠于自己的人特别好,像郭嘉、陈琳、典韦在金良面前都不拘小节,吴苋也不愿拘束着自己活泼的天性,便咯咯笑道:“主公,我记得我们之前打过赌的啊?你要是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我摸一下?”
金良愿赌服输,挺着胸膛:“来啊,随便你搂。随时摸,想摸那里就摸那里。”
吴苋毫不客气,伸手上前径直摸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金良眼睛瞪得好大,吃惊地盯着吴苋:“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少女,竟然直接摸我那里,还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他本来以为吴苋只是轻轻摸下他的胳膊啊手啊什么的就算了,谁知道一下子就伸手进去摸他的要害部位。
金良眼冒金光,咯咯笑道:“这下我能赢好多钱!”
金良惊道:“什么?!赢钱?!”
吴苋咯咯笑道:“我那帮姐妹说你鼻子虽挺,可是面目俊秀。是华卜白脸。那里的家伙长不了,可我曾在你洗浴时偷偷观察过你,觉得不算短,就跟她们打赌。若是短过八寸。我就输了。哈哈,果然我没输。”
金良惊怒道:“你们这帮娘们,真无聊。竟然拿本将军的小弟长度打赌。”
吴苋还是止不住笑容:“主公,您想啊,她们是一些什么人,几乎全是在达官贵人家里做舞女歌故,平时日子很没有意思的,就爱拿那些大官们的部位打赌,比如袁本初的胡子有多长,曹操的弟弟有多短?!”
金良惊问道:“曹操的弟弟有多短?!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吴苋咯咯笑道:“曹操在十年前纳了一个歌故做妾侍,叫做卞玉儿,曾是我师父的姐妹,不过不是影踪组织的。我师父是从卞玉儿那里知道的,卞玉儿说曹操虽然个子短小,但那里还行,有六寸多。”
金良才懒得跟吴苋讨论这样的无聊问题:“快点把你的手拿出来,都起来那么长了,很难受的。”
就在这时,典韦撩起帐帘进来通报:“主公,卢植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正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典韦瞪大了眼睛,主公好强啊,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个女人,还能让这个女人乖乖地为他弄那和事情。
金良整理了衣服,板起脸对典韦说道:“恶来,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荒淫无道随处胡来的主公?”
典韦笑道:“主公不是曾经说过,男人可以风流不可下流,主公又曾说过,英雄本色,主公处处风流,尽显英雄本色,方可多播子嗣,繁衍后代,此乃光明正大之事,我们做臣子的一致拥护,主公不必避忌。
金良惊呆了:“恶来,是谁让你这么说得,是不是奉孝那小子?!”典韦笑而不语。
金良不禁叹息道:“唉,这样荒唐的事情,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谁能相信那么厉害的情报头子竟然是一个疯疯癫癫不拘小节的处子!恶来,你要谨记你的使命,就是保卫好我,保卫好那些文臣谋士,至于我们平日的生活细节,你看在眼里,可以乐在心头,却不可向其他人传言!”
典韦回道:“主公您且放宽心,我典韦绝对不是长舌妇!”
金良走出营帐,望着吴苋跳跃如飞的孤单背影,不禁暗生怜惜,这个女人可怜的很,无父无母,又没爱人,形影相吊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服务那个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的皇室,唉,真同情她。金良转念一想,普天之下比她可怜的人大有人在.至少她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呢,这大汉治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饿死、杀死、被人蹂躏死,这样的乱世可不能再像三国那样僵持近百年。带着这样的忧思,金良来到卢植帐中,现在黎阳的六位辅政大臣.连同都泰、陈琳、郭嘉、韩浩以及金良麾下高级将领高顺、黄忠、张辽等人,济济一堂,商议未来的军政问题。
太傅卢植沉声说道:“太后与天子已命我全权负责讨伐董贼事宜,对如何讨董,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尚书令黄琬说道:“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兵势之雄,非我等能敌,为今之计,要向天下诸侯发布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
卢植点点头:“对,是要发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可天下这么多州牧刺史、郡守,难道全都要发,能够响应的有多少呢?”
黄琬想了一下:“首先十辅臣里面的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儁
、太尉幽州牧刘虞这三位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又素有威望,手里也有重兵,须得先行发送檄文,他们必会响应.此外还有豫州刺史刘表、兖州刺史刘岱,刘表、刘岱均是汉室宗亲,对董卓祸乱汉室甚为不满,檄文到时,他们也必会响应。至于郡太守这一级,则有
马日打断黄琬的话,急问道:“益州牧刘焉、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刘繇,不知你为何不提?”
黄琬苦笑道:“太保有所不知,刘焉有几个儿子都在洛阳朝堂为官.已被董卓扣为人质,刘焉不敢发兵至于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均是袁氏门生,现在袁家家主袁隗与董卓狼狈为奸,想必袁氏故吏非但不会兴兵讨董,甚有可能会跟董卓勾结,联合对抗我们至于徐州刺史陶谦,曾与董卓同在张温帐下共事,两人有旧,所以陶谦有可能非但不会响应我们,反而会跟董卓勾结反对我们至于扬州刺史刘繇,他尚未到任,现任的扬州刺史陈温乃袁氏故吏,不会轻易让位于他,到时候扬州兵何去何从亦是悬疑。”
金良朗声大笑道:“尚书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家家主名义上是袁隗,实际上最有影响力的当属其侄袁绍袁本初,袁绍为了袁家清誉,不愿助纣为虐,已经反出洛阳,投奔河内太守韩霖,我已派人请他来邺城相会,若得袁本初相助,有他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那些袁氏故吏便不会为了垂垂老矣的袁隗而违背大义!只要袁绍来到邺城,我们厚待于他,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扬州刺史陈温必会响应我们的讨董檄文。至于陶谦,确曾与董卓在张温帐下同事,董卓对张温素无敬意,陶谦对张温亦是不服,轻其行事,怎奈张温胸怀宽广,屡次包容陶谦的无礼,后来两人和好如初,陶谦自此便痛恨起对张温无礼的董卓,有此故事,陶谦接到我们的檄文,必定会派兵响应。”
黄琬心胸宽广,又素感金良之恩,见金良更为了解大势,便拱手笑道:“既然贤霆公较为了解这些诸侯的底细,便由贤霆公来分配该邀请那些诸侯加入?”
金良当仁不让,高声说道:“从颍川回洛阳路上,我被董卓使出一石二鸟之计暗杀,董卓想嫁祸给袁术袁公路,幸得我安然无恙,回到洛阳后就请实情告诉袁公路,袁公路勃然大怒,发誓与董卓不共戴天,现在袁公路已经回到了宛城就任南阳太守,他这一镇是必定会反董的。
陈留太守张邈,与我是至交好友,对朝廷忠心不二,只要我檄文到达,他必定会起兵响应。河内郡太守韩霖,乃袁氏故吏,有袁绍支持,韩霖必定会响应。汝南郡太守王匡,也是袁氏门生故吏,只要袁绍响应,王匡必然起兵。平原相曹操,乃我保举而成,又是袁绍好友,收我檄文,必会响应。山阳太守袁遗,此人唯兄弟袁绍马首是瞻,只要袁绍响应,他也必定起兵。
东郡太守乔瑁,乃故太尉乔玄侄子,对朝廷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海太守孔融,此人儒道传家,素重礼教,必会起兵响应皇家正朔。
广陵太守张超乃陈留太守张邈的兄长,只要张邈起兵,他必定响应。
此外上党太守张杨乃我至交好友,素怀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平太守公孙瓒乃卢植大人的爱徒,乃我的师兄,收到檄文,自会起兵响应。
另外长沙太守孙坚,现在正从长沙赶来河内接任河内太守,他受朝廷重用,亦心怀忠义,到了河内以后,必定会起兵响应。”
众人尽皆大喜:“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二十一路诸侯响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潜移默化
金良继续说道:“原西园下军校尉鲍信乃司隶校尉鲍宣的后裔,在泰山郡素有名望,可委任他为济北相,命他在家乡募兵,泰山群盗横行,民风彪悍,鲍信定能募得善战的精兵,鲍信本就反对董卓才从洛阳逃回家乡,收到我们的檄文,他必定响应。另外,董卓上表请封的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因为董卓妄行废立之事跟董卓闹翻,其女婿阎行投降董卓,韩遂与董卓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依然表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同时再封一个侯爵以此拉拢。至于一直反对董卓的马腾,我们可以加封他为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他必定感念朝廷恩德,起兵攻击董卓的后方。”
众人闻听此言,抚掌大笑:“董卓必定死无宁日!”
于是,由卢植起草,陈琳润笔,讨董檄文挥笔立就。文中大意跟历史上那一篇大致相通,均是“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侵入京师,擅立伪君,逼走天子,秽乱宫禁,祸乱京师,残害生灵,狂暴不仁,罪恶累累,天理不容!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檄文上方署名为卢植、蔡邕、马日、皇甫嵩、朱、刘弘、刘虞、黄琬、杨彪、金良,除了金良之外,其他都是海内人望的汉室股肱之臣,比历史上曹操鼓捣出来的檄文更显威力。
其实正史所载,是东郡太守乔瑁冒充陷在京城里的三公书信。传驿州郡。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演义上罗灌水说曹操首倡义兵,给曹操脸上贴金了。
檄文先呈递给太后和天子过目,盖上天子信玺,檄文上面便添加一句“奉诏讨贼!”威力更大,卢植派出数十名精干文吏。前去各个诸侯处送檄文和天子诏书。
陆续有诸侯起兵响应,计有:第一镇,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第二镇,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第三镇,太尉幽州牧刘虞第四镇,豫州刺史刘表第五镇,兖州刺史刘岱第六镇,青州刺史孔第七镇,荆州刺史韩馥第八镇,徐州刺史陶谦第九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十镇,平原相曹操第十一镇。陈留太守张邈第十二镇,河内郡太守孙坚第十三镇,汝南郡太守王匡第十四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五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六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七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八镇,济北相鲍信、第十九镇东郡太守乔瑁、第二十镇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第二十一镇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马腾。等起兵聚合时,便又有金良和袁绍两支诸侯加入。不过此乃后话,到时再叙。
因辎重甚多,大军行进缓慢,过了两天时间,大军才刚刚走了五十里路。大军沿着官道往襄阳行进,在官道以东有一个大湖,名叫黄落,方圆百里。湖虽然名为黄落,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黄,反倒澄清如碧,只是岸边黄色巨石颇多,远远看上去湖面一片澄黄,故此得名。
太阳刚过中天,按照后世时间判断,约莫是下午三点多,距离那湖泊还有七八里远,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就叫着困乏,非要大军在此安营扎寨。金良要判断适不适合在处安营,他便骑在赤兔马上,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来回观察。
他指了指西边四五里外一座怪石嶙峋山势甚为险恶绵延纵横的大山,问韩浩道:“元嗣,你家在河内,据此不远,可知这是什么?”
韩浩望了一下,皱起眉头答道:“此乃黑山,在汤阴境内纵横数十里,一直连绵到内黄,是太行的余脉。贼寇张燕就从此处发迹,所以被称做黑山贼!”
金良往那黑山方向再细细一看,在浓密的山林下方,尽是乌黑的石头,难怪被称为黑山。
乌黑的石头?金良灵机一动,这里靠近山-西,这乌黑的石头应该是煤吧,露出地表了,富矿啊,发财了发财了。稍微想了一下,金良哑然失笑现在身处东汉,可不是煤老板买几十辆悍马的和谐年间,这矿虽是富煤矿,对于金良来说,除了当作燃料去炼钢打造兵器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火力发电?别扯淡了
“主公,且不可在此安营扎寨,此处靠近黑山,万一那张燕发百万黑山贼前来袭击,我军仅有区区数万疲惫之旅,该如何挡之?”韩浩一脸紧张,忧心忡忡道。
“元嗣何必如此忧心那张燕前些日刚刚拿下箕关不会回到黑山的。”金良朗声大笑道。
韩浩猛地摇摇头:“主公,莫要轻视这个张燕。?此人用兵剽捍捷速,黑山贼众称之为飞燕,。黑山贼众久在山林,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且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诸山谷皆相通,张燕从这些山谷之间穿行,数日之间便可从箕关到达黄泽。再者,太行山中还有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刘石、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白爵、杨凤、于毒等大小数百股黄巾余党为之羽翼大者二三万,小者不减数千,若张燕勾连这些贼寇,并来劫杀,该如何是好?!”
金良刚刚大胜白波贼,意得志满,很是鄙视这些黄巾余党的战斗力,便哈哈大笑道:“乌合之众,何必惧之!他若敢来我必破之!”
韩浩连连摇头道:“将军切莫因为大败白波贼,便轻视那黑山贼,张燕治军严正,用兵狡黠,黑山军跟官军连年交战,战力顽强,非郭太的白波贼可比。”
郭嘉站在一旁,看到金良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劝谏道:“主公。郭太等人从白波谷里复起。不过两年。多是劫掠地方,很少跟官军硬战,战力很弱。张燕则大为不同,此人跟随张牛角纵横黑山已有五年,先帝屡次派重兵前去征缴,均被张燕打败,先帝无可奈何之下,便封张燕做了一个靖难中郎将。还容许他举孝廉。主公想想,先帝当年对张角三兄弟是什么态度,现在对张燕又是什么态度,这样对比下来,足以看出张燕统领的黑山贼战力之强,强到先帝也只能妥协只能安抚,主公万万不可轻视张燕。”
高顺亦点点头:“奉孝言之有理,我曾与张燕交过手,知道此人用兵狡黠飘忽,是一个善于用兵的贼首。比郭太之辈强上许多,即便是我统领大军。也不能轻言取胜。主公万勿轻敌啊。”
“那如今该怎么办呢?!各位可有高见?”金良数年前在洛阳见过张燕当然那会儿叫做褚燕,而且知道张燕是原唐家镖局镖师张牛角的义子。所以金良对张燕是有心理优势的,所以他对张燕没有什么畏惧,往坏里说是轻敌,往好的地方说是“战略上藐视敌人”。
“主公,张燕既已拿下箕关,他从俘虏的官兵口中自然能探出我们押运了更多的金银财宝前往襄阳,我们只有三万多疲惫之兵,又靠近黑山,黑山这一片囤聚了二三十万贼兵,如此看来,一个这么容易吃到的肥肉摆在他张燕面前,他没有理由不伸手来拿。不如我们连夜行军,远离黑山让张燕扑个空。”徐晃久在河东,很少跟黑山贼打过交道,便依照常理判断道。
“公明,就按你说的,我们选择不在此安营而是往襄阳方向急行军,但那么多辎重,怎么可能走得快,再加上我们已经赶了半天的路了,我估计,到了三更半夜,我们也只是行了三四十里,这么一点儿距离,对于惯于翻山越岭能够日行百里的黑山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在一更天动身,三更天绝对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以更加疲惫的弱旅,如何对付十倍于我们的黑山贼呢?”张辽在并州曾随吕布一起跟张燕的黑山军数次交锋,非常了解黑山贼的习性,知道他们行军速度非常快。
“文远说得很对,黑山贼,尤其是张燕所部,进军速度非常快,以我们现有的速度根望尘莫及,想避开他们是不行的,只有在此安营扎寨。”
金良又问道:“各位可有什么良策可以对抗黑山贼的吗
郭嘉望了望张辽身后的白波降兵,忽然计上心头,便悄声说道:“对于黑山贼,我有三点认识。第一点,黑山贼和白波贼都是黄巾余党,他们的装束都一样的,能够分辨他们不同之处的只有他们每一只杆子的大旗和他们头目的面容。
第二点,张燕甚为爱惜部下性命,用兵之法甚是狡黠,从不愿跟官军硬拼。
第三点,张燕麾下只有大约十万人,精兵仅有五六万,以他的性情不敢仅仅带着五六万人就下山了,他必定纠合其他黑山杆子一同前来。根据这三点,我便有一计,可以速败张燕,又可减少我军损失。”
随后郭嘉便把他心中的计策讲了一遍。
众人一听,皆抚掌大笑:“张燕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奉孝,你的计策里有些疏忽,”韩浩想了一下,补充道:“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张燕在不在这黑山上,万一他现在在箕关,我们的计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其次,我们的精兵虽然只有三万多,但加起那些降兵和未曾编入的俘虏,还有将领们的家属仆役以及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足有六万多人,面对这么多人,黑山贼敢不敢下来劫掠,还是一个问题。
再者,我听高顺将军说过,张燕曾经在晋阳城下被吕布以四千并州铁骑打败,张燕平生最为恐惧的便是并州铁骑,若是并州铁骑在此,张燕怎敢轻举妄动?!”
“元嗣,你这些顾虑都很有道理,”郭嘉朗声笑道:“那我们就一条条地进行弥补吧。
首先,张燕在不在山上都不要紧,只要我们把大批金银珠宝在我们营中的消息传遍到黑山上,即便张燕不在,自然会有其他杆子的头目见钱眼开。搅合在一起前来。因为没有张燕大股人马相助。他们为了能够轻易劫掠到财宝,简单的办法就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前来奇袭,那便会入我毂中。
后面两个问题都很好办,那黄落湖风景很是优美,主公可以带着一万并州铁骑护送着太后天子去湖边游玩,当晚也在那里安营嘛。至于那些未曾编入的俘虏、将领们的家属仆役、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再择一营安置,守卫财宝的大营里防守看似紧密,实际上随便放上几千个弃兵即可。我军的调动也可以顺便让张燕他们知道嘛。”
听郭嘉这么一说,金良点点头:“如此一来,计策便可行甚多,我看现在剩下的便是选择战场了。”
韩浩曾在这一带游历过,便指着一里外一处空旷的荒地:“主公且看,这块荒地右边正对黑山,其他三边不远处都有茂密的树林和一人多高的荒草,正适合计策的实施
“好,那就按照奉孝的计策,在此处安营。开始行动。”金良调兵遣将,各个将领都领命前去准备。
等大军停顿下来。准备安营扎寨时,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稍做休息,不觉困乏了,就要带着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华阳君何母,在羽林中郎将潘明的保护下,非要前往碧波千顷的黄落湖边游玩。
少帝刘辩非常讨厌那个阴惨惨的潘明,非要金良领兵护驾。
金良便顺势让高顺全权负责安营扎寨之事,领着自己飞虎军一万精骑,前往黄落湖。
皇后唐月本是大家闺秀,被家里教育得规规矩矩的,但却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影响下,个性也变得跳脱很多,见此美妙景象,竟然要求跟刘辩同起马驰骋,刘辩却苦着脸说:“朕也不会骑马,朕也想让尚父带朕骑一下他的赤兔马!”
刘辩此语一出,何太后和金良都沉脸,不约而同地说道:“天子请慎言!”
刘辩这才想到他们之前的约定,忙道:“朕说的是师父,金将军教授朕武艺,是朕的师父!”
潘明脸色本就阴沉,听到刘辩无意之中露出的真话,脸色越发阴沉,同花阳君何母使了一下眼色,两人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厉色。
金良不以为意,从赤兔马上跳下,哈哈笑道:“天子请上马说着就把刘辩举起,放在马鞍上,亲自牵着赤兔马往前走。
赤兔马有些愤懑,自从它成为坐骑以来,唯一的主人就是金良,连那个发现它的董胖子都没有降服自己,自己这马中之王焉能让一般人骑乘,就想撩蹶子,刘辩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金良赶紧趴伏在赤兔马头上,悄声说道:“赤兔老弟,你马上这位可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你能载着他是你的荣幸!”
赤兔马摇摇头,似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天子算个鸟,我马王眼里只有你这个主子。
金良便哈哈笑道:“赤兔老弟,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让他坐一下吧,不然到了襄阳,我给你找匹好看一点儿的母马,让你好好配一下”
赤兔马张开大嘴,嘘溜溜叫了几声,声音甚是欢快。
何太后站在后面,讥诮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马啊!”
金良牵着赤兔马走了几圈刘辩觉得很不过瘾:“师父你能让朕自己骑着跑吗?这赤兔马如此神骏跑起来一定很快,朕一定会很爽!”爽?!这个破字就是您们帝王们发明出来的,以前有个帝王一个人搞四个妃子,搞到极乐处,他就大喊一声:“爽!”史官不会写那个字,那帝王就说:“象形啊,象形啊,笨啊,看朕的姿势搞这四个妃子,还造不出来啊!”于是“爽”就问世了。
看来经常喊爽的朋友们,都有帝王梦啊。
金良回头看了一眼何太后,对刘辩说道:“行啊,你问问你母后,只要她同意了,师父就让你跑个爽。”
刘辩知道问母后的结果就是不允,便哀求道:“师父,你帮帮朕!”
金良想了一下:“现在只好你我共乘一骑我扶着你,如何?”
刘辩不住地哀求何太后,何太后只得答应。金良跨上马。把刘辩牢牢扶住。准备策动赤兔马。
唐月身著浅黄色流仙裙。头插珠玉步摇,珠翠连缀于簪钗,当她走动起来,那白珠桂枝和耳随着脚步摇动,甚是动人,走到赤兔马前,绯红的小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陛下,臣妾想和陛下共乘一马!”
刘辩受不了唐妍那无辜哀求的眼神。回头求道:“师父,就让皇后上来吧。”
金良知道唐月是想依偎在自己身上,苦笑道:“就满足你们的愿望吧。”说着,一把将唐月拉上赤兔马,放在刘辩身后,刘辩赶紧拉紧马绳。
金良就要策动赤兔马往湖边奔驰,刘辩力气不大,并没有照顾到唐月,唐月踉跄一下,险些从马上摔倒。刘辩凄惶地喊道:“师父,把皇后抱好!”
金良喊了一声:“臣遵旨!”说着就把抓紧刘辩的左手松开。伸展左臂,摊开左手,将唐月牢牢抓住,只是触手之处是一片高耸,柔软,还有几分弹性,随着赤兔马的奔腾,金良手掌包裹之处上下颤动,一个桑葚大小的美妙-物事翘了起来
现在虽是九月天,天气还是很炎热,达官贵人们都只是穿着一件细绸衣服,女人顶多加一件丝质肚兜,金良便在不经意间摸到了本朝尊贵的皇后的小乳猪。
金良看到唐月那白皙光洁的脖颈涨得通红,料定她不会声张,便促狭地用拇指和无名指轻轻捏了一下那个胀大的桑葚,唐月‘嗯‘地一声娇嗔,金良便松开了手指,但那手掌依然包裹着唐月那尊贵的圣峰。
随着赤兔马的极速飞奔,天子刘辩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望着越来越近的千倾碧波,根本看不到唐月那通红的脖颈,也没听到她那声娇嗔,只是一个劲地狂喊道“爽!真爽!朕今天太爽了!”
金良心里也在狂喊着:“爽!真爽!老子今天太爽了!”能一个劲地抚摸着唐月的玉峰,还当着皇帝的面,这个爽感就别提了。
到了湖边,金良把手掌向下移,移到唐月的腰腹处,触手则是一片柔腻,原来皇后的凤袍已经被湖边的大风吹得翻了上来,金良正好摸到唐月的肚脐眼。
金良忙跳下马,先将唐月抱下马,再将天子刘辩抱下马,刘辩冲到湖边,仲头就想往湖里面跳,金良连忙上前把他揪住:“陛下,你想干什么?”
刘辩开怀笑道:“朕看这湖水清澈,想下去洗涤一下多日的尘土。”
金良厉声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系大汉社稷安危于一身,大汉千万子民翘首仰望陛下能做个圣君明君,陛下怎能只顾自己愉悦而弃天下千万子民于不顾。°
刘辩摆摆手,懒洋洋道:“尚父,你别给朕讲大道理,这皇帝的位子朕不想做,也坐不好,朕想做的就是一个木匠、一个道士,自由自在多好。”
金良冷着脸,他不能不劝,因为他还要靠挟着这个小皇帝来令诸侯呢,要是这个小皇帝本身就不想做皇帝,那自己就没什么好挟的了,便指着皇后唐月,厉声问道:“她美不美?!她美不美?!”
刘辩很少看到吕布这么正颜厉色状,呐呐道:“美!美!”
金良厉声恫吓道:“要是你不当这个皇帝,你就保不住这个皇后!要不是当初我四处奔走,去联络那些个大臣,去劝说你母后,你就会留在洛阳城,你的皇位会被董卓废掉了,改立你弟弟刘协,你这个千娇百媚的皇后就会被董卓霸占,你呢,就会被董卓用毒酒毒死!想想吧!我金良千辛万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刘汉的千秋江山,你,高祖的子孙,武帝的子孙,竟然说自己不想做皇帝了,你对得起高祖吗?!对得起武帝吗?!对得起太后吗?!对得起我吗?!”
刘辩赶紧走上前,羞愧地低头道:“尚父,朕为了朕自己的性命,为了皇后,为了太后,为了不辜负尚父的苦心,朕这个皇帝也要永远做下去!”
金良拍拍刘辩的肩膀:“好!很好!陛下不要消沉,其实当个好皇帝也很简单的,找一些得力又忠诚的臣子替你做事,你只要盯着他们不偷懒就行了!”
刘辩会意,哈哈笑道:“尚父,你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得力又忠诚,那好,以后你就给朕做事,千万不要偷懒啊!”
金良听刘辩如此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皇后唐月原来看吕布无礼,很不好意思,一直低垂着头不去正视金良,但听金良用粗俗的话重新鼓起刘辩的志气,对金良的印象大为改观,娇笑道:“尚夫,本宫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怕是都被董卓害了。”
金良摆摆手:“既然陛下认我做尚父,这便是尚父该做的事情,不必多谢。”说完心想(小丫头长本事了,在皇帝面前故意叫我尚夫你也不怕皇帝小子听出来。没想到小丫头也长开了,是该找机会收回来了。)
唐月看着一脸正经金良,心里也嘀咕(笨哥哥那么久不过来看我,我就是让你紧张紧张。要是再不过来找人家,哼,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金良看着一脸坏笑的唐月知道之前这丫头是故意的,瞪了一下唐月转身走到树前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稳住何莲
过了许久,太后的圣辇才缓缓到来,金良跟太后两边的花阳君和潘明对了个照面,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看他们,看着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花阳君,又看看那个白面无须一脸奸笑的天阉潘明,想到吴苋绘制过的场景,忍不住满腹的窃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太后惊问:“他们二人有什么可笑之处,爱卿竟然笑了出来”
金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臣偶得佳句,不胜自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并非笑任何人。”
何太后兴致勃勃道:“什么佳句,让本宫听听。”
金良便憋住坏笑,朗声念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臣前些日子看到王允和他的第十三房小妾时,偶得此妙-句。”
何太后咯咯笑道:“你这家伙,怎得如此没有口德。呵呵,不过王允那老匹夫,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竟然背地娶了那么多妾侍,违制啊。对了,你这个是诗吗?格律怎么怪怪的?!”
何太后点点称赞道:“本宫原本以为金卿只是深通武略却粗鄙少文,没想到你文采亦是斐然,竟然能吟诗!辨儿,多向你师父学习一下,不要光学习武艺,也要学习这些文赋之类的。”
刘辩连忙躬身道:“师父文武全才,学天人,朕一定好好跟随师父学习。”
金良促狭地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刚才君臣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若是金良执掌朝政。绝不干涉刘辩的兴趣。他愿意做木匠就做木匠愿意做道士就做道士,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金良绝不干涉,但是基本的皇帝礼仪他必须要遵守,基本的朝会他必须要参加。金良的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的是一个称职的傀儡,而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刘辩要像汉献帝刘协那样天天挖空心思谋害权臣夺回主宰权的话。金良恐怕早就宣布退出,毕竟来到这个时空本身就有别的任务在身。没有那么多心思费在争权上。
何太后走下凤辇,迈步走到金良面前:“爱卿,可愿陪同本宫饱览一下这片湖光山色?”
金良笑道:“能同太后一起漫游,乃微臣的福分。”
何太后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花阳君和潘明二人紧紧跟随,心里很是腻味,连忙摆摆手:“有天下第一武将护驾,你们不用担心。”何太后坚决不让他二人跟上来,潘明二人只得恨恨地留在原地。?何太后蓄谋已久难得有这么一次跟金良独处的机会。那里能让其他人破坏掉呢。何莲在两天前那次“太后明鉴”事件里感觉到金良那无可动摇的影响力,她手里没有任何兵权。又把影踪组织交给了金良,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可以遏制金良的,翻来覆去,想了两个晚上。有一次在凤床上忍不住自我满足时,脑海里浮现了金良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蛋。她忽然想起金良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地渴望。看来自己这个成熟风韵的身体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魅力来遏制他吧。
她转过头,对金良柔声说道:“把赤兔马牵上,等会儿本宫也想骑乘一下。”
金良没有牵赤兔马,只是伏在赤兔马耳边说了一句话,赤兔马便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后,慢慢往前走。何太后和金良沿着湖边,踏着如茵的绿草信步游走。
见两人渐渐远离那随行的人群,何太后便幽幽地说道:“两天前,你让本宫很失望。”
金良冷冷道:“太后,你也让微臣很失望。”
“本宫知道,没有你。本宫、天子、皇后、公主都会死在董卓手里,”
何太后见金良表情冷峻,心里发慌,粉面苍白.凤目里泪水涟涟,泣声道:“可你手握兵权,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本宫真怕你成为第二个董卓,本宫真的很害怕!而且这段时间仙师也没有出现,问唐月也说不知道。你说本宫能不怕吗?仙师这个举动是不是已经放弃我们刘氏了呢?”
“说我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是不是有小人在你面前进了谗言,”金良冷笑道:“你休管别人怎么说就想想在你心中,我金贤霆是一个狂傲跋扈目中无人的人吗?”
“不是,你除了单独在我面前不太规矩之外,其他时间都还规规矩矩的,对待卢植那帮大臣亦是恭恭敬敬,虚怀若谷,对待下属亦是关怀备至,礼贤下士,本宫看你跟董卓没有半点相似。”何太后摇摇头:“怎奈他们在本宫面前一直说你即便现在很好,但手握大权,将来也会变质,也会变成董卓那般样子,本宫被他们一直那样说,本宫也动摇了。”
他们是谁,还不是潘明、花阳君那些人,他们依附何太后而生,他们对何太后说的话多半是站在自己利益角度的。何曾真的为何太后考虑过,花阳君把何进、何苗说死了也从不曾愧疚过;这样的母亲被权势给冲昏了头脑,再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良母不值得人尊重。他们现在在何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只会让金良对他们越来越恨;而何太后现在若是离开金良军队的保护根本生存不了,这样鼠目寸光之辈,若不是侵犯到金良的利益,金良都懒得理会他们。
“太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早晚都能看出到底是谁忠谁奸!”金良冷笑道:“那种对你好的人会一直对你好,那种你对他好的未必会真心对你好!你记住我这句话,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潘明得何太后庇护而逃过袁氏兄弟的追杀,但要是有个机会让他得足够的利益,他也会杀了何太后的。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这块土地上实在太多了。说到这里。金良脑袋里灵光一闪。何太后主动地单独跟自己在一块,应该不是单纯地跟自己讲纯政治话题吧?应该还有一些**的私情在,从何太后看他的眼神,金良越发肯定了这一点儿。金良想到一个一劳永逸避免宫廷争斗的办法:只要自己早点拿下何太后,自己这个枕头风总比那一老一少两个奸人的歪风要好吹一点吧。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让自己和她单独接触,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金良便拿出最专业姿态,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太后何莲低声说道:“他们说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我不相信我会变成董卓那样的人。可是我仔细想想,我不是没有可能成为董卓的。”
太后何莲美眸圆睁,樱桃小嘴合不拢:“爱卿!你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有什么可能?”
金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专注,凝视着太后何莲那动人的眼眸,似是散发出阵阵炙热的光芒说道:“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要是哪一天你冷淡了我、哪一天你厌弃了我、那一天就是我灰心绝望不再效忠汉室的一天!”
金良为了诱骗这个美丽丰腴的熟妇何太后,竟然用出了这样无齿的一招,跟那个“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一样无赖。
何太后哪里想得到金良的野心能包裹的那么严实,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垂青。见这么英武骁勇的大众情人对自己如此倾慕,芳心深处亦不禁泛起了波澜。她才刚刚三十岁。保养得风韵有致,身体非常成熟。却因汉灵帝宫里有太多新田可以开垦,就把她这上好良田荒废了好多年,何太后心里呼唤着渴望着有人过来耕作播种。且她十四五岁入宫就跟了汉灵帝,为了宫禁争斗、为了王美人和刘协,还曾跟汉灵帝撕破脸,险些被汉灵帝赐死,所谓的爱情早就死掉了。
今天,在这金秋九月,收获的季节,湖光山色边;一个英俊的魁梧、健壮、彪悍、雄厚的男人对她说出了滚烫的情话,愿意为了她而把江山拱手不要,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箭射中了,她浑身酥软,摇晃欲倒。
金良赶紧把她扶住,何莲顺势躺在金良怀里,媚眼如丝,娇声细语道:“爱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金良的眼神更加炙热,声音更加带磁说道:“美丽的太后殿下,微臣怎能忍心骗你呢?”
说着九十年代偶像剧的台词,要不是金良有一个强大的胃,他早就吐了。虽然他如今长得很像偶像剧男主角,但他的灵魂却是一个粗汉,如果现在有张床,估计他早就脱裤子上了,还说那么多肉麻话干啥,还是直接上最能表达感情。
可是这肉麻话效果很明显,何太后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因为她只有过汉灵帝那个脱了裤子马上要上车;根本不屑于说情话的男人。金良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崭新的男子种类,她被迷住了。她原本一直觉得金良是对她那熟透的身体和高贵的身份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是对她整个人都感兴趣,那专注深情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太后见她和金良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好远,远到已经看不见潘明那帮人,太阳已经频临落山,夜幕已经低垂,四周无人,心中窃喜,便大着胆子仰起头:“亲我!”
金良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太后何莲,看她美眸紧闭,樱唇微翘,没想到何太后竟然这么主动,那还客气什么呢,穿越过来,还有比亲吻皇帝的娘亲更刺激更爽的事情吗?何况皇帝的娘还这么美貌。金良一把紧紧抱住何太后,俯身就想亲下去,却被何太后狠狠地一把推开。金良愕然,你送上前让我亲的,怎么弓在弦上之时,你却引而不发。
何太后猛然睁开眼睛,美眸里闪动的是尽是矜持之色:“本宫乃一国之母,焉能跟你一个臣子私通,本宫不是嬴政之母赵姬,你又不是吕不韦,我们本无私情,也就不必再有私情,请各自谨守本分。”
金良听太后何莲竟能在瞬间变卦,还拿出历史例证来对抗感到索然无味。转身就想离开。
太后何莲幽幽一叹:“难道凡事都要本宫主动吗?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主动一回吗?”
金良蓦然停住脚步。猛然转回身。看到的是太后何莲那低垂的眼帘下一行晶莹的泪水。金良有高富帅的外表,却有吊丝的个性,一下子懵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金良猛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诗,便吟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太后何莲顺口答道:“本宫恨你,做事犹犹豫豫,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女子。”
金良疾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何太后,狠狠地吻上她的樱唇,剧烈的绵长的亲吻,吻得何太后险些喘不过来气。亲吻国母的滋味果然与众不同,香软柔腻的触觉还在其次。关键是内心深处那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金良忽然有点明白后世那么多达官贵人为什么要一掷千金只为跟那些女明星共度一宵,光是想想一下自己能跟大众可望不可及的玉女或幻想对象来那么一次。一下子就有种凌驾大众的感觉,很让人陶醉。
金良有了二十一世纪的经验,自然不肯满足于双唇的接触,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太后的牙床,疯狂地追逐缠绕她的丁香小舌.伸出大手抚摸揉捏太后丰满的玉峰。隔着衣服抚摸,手感很差,金良很不满足,一把撩开太后的凤袍,扯起太后的金凤绣边红色肚兜抓住那高耸入云的圣母峰,硕大,雪白,柔软,嫩滑,虽然有过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和十四岁的儿子,依然坚挺,富有弹性。金良爱不释手不住地抚摸嘴巴亦不住地亲吻着何莲。
何太后那里经过这等炙热的亲吻,又那里经过这么强悍的上下其手,被金良亲得神魂颠倒,被金良抚摸得浑身酥软,瘫软在金良怀里:“爱卿,扶我上马,我想和你一起纵马驰骋。”
金良抱起何太后,飞身跳上赤兔马,信马由缰向更远处跑去。因金良马术精湛,又跟赤兔马深有默契,金良便站在赤兔马背上,又把何太后扶起来。
何太后那里有过这么刺激的经历,站在飞跃的骏马上,吓得娇喘道:“爱卿,抱紧我!”
就在赤兔马纵横飞驰之时,金良竟然在马背上玩起了泰坦尼克那一出,抱着太后何莲的细腰、双手抚摸着何太后那丰满的酥胸,何太后粉臂伸展,凤袍随风摆动,似是凤凰翱翔。
抚摸着天下最崇高尊贵的美胸,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看着飞逝而过的湖光山色,金良不禁心潮澎湃,放声高喊道:“我是世界之王!我是世界之王!”
听到金良狂傲地喊出那句“我是世界之王!”,何太后浑身僵硬了,粉面苍白,泣不成声道:“你骗我!你不是说你不会做第二个董卓的吗?你不是说你不会谋朝篡位的吗?”
金良飞身跳下赤兔马,又把何太后从马上抱下来,抱在怀里,捏着她的粉白脸蛋:“你这个蠢女人!我说我是世界之王,又没说我是世界之皇!我要帮你们刘汉皇室把董卓消灭掉,把你们刘汉天下重新打下来了,让你儿刘辩中兴汉室,你们会吝啬到连个王都不封给我吗?武祖姜尚可是被周武王封为齐王,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金氏升到王位足矣!”
何太后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破涕为笑:“此话当真!”
金良又捏了她脸蛋一下:“我美丽绝伦的太后殿下,我骗谁,都不会骗你啊。”
金良外表俊秀,生性却是粗豪,最不喜欢这种偶像剧桥段,自己说起来都反胃,可是他看过的能用在这个场面的就只有偶像剧的桥段了,难道要说:“奴才不会蒙骗太后老佛爷的。”丂,那就成了宫廷内侍戏了。
何太后看着夜色越发浓重了,羽林军都开始出动要寻找他们,便让金良带着她回去。金良骑在赤兔马上,把何莲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抚摸,直到看到有其他人的出现,才从马上跳下,乖乖地牵着赤兔马往前走去。
花阳君何母有些不满:“莲儿,你们去那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太后何莲笑道:“孩儿贪看景色,忘了归来。”一笑而过,掩饰皇后唐月眼尖,看到太后何莲和金良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似是明白了什么,望向金良的眼神便有些不善(哼。金哥哥,怎能如此?回去告诉一定雪姐姐。)
刘辩懵懂得很,伸了一个懒腰:“这么晚了,就回去睡觉吧。”
虎贲中郎将王越早就领人在湖边安好营扎好寨,一行人赶紧进去用遭晚饭,各自入帐休息。太后何莲心事大定,再不听花阳君和潘明的废话,挥挥手把他们打发出去。自己躺在凤床上,甜蜜地回顾金良的亲吻,这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情窦竟然刚刚才初开,万恶的旧社会真摧残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与黑山贼初战
金良那边就开始忙了,因为那万恶的黑山贼,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王越领二千精骑保护太后、少帝等人。金良则带着八千并州铁骑回到了原先那个大营的一侧树林边,静静地等待。就在几个时辰前,众将领按照金良的命令,分头行事。
先是从黄落附近,尤其是靠近黑山的几十个村庄里招募民夫为官军搭建营寨,等那些民夫到了以后,官军将士便从车上搬下来一箱箱物品,逐一打开,金光灿烂,有个士卒叹息道:“将军说在黄河上耽搁时间太久,怕这些金银发霉,就让我们搬出来晒晒,将军也真是没见识,这金银会发霉吗?”
另外一个士卒笑道:“金银不会发霉,可这些宝珠就难说了。”说着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串串晶莹璀璨的珍珠项链,那珍珠甚是硕大,像是一颗颗剥了皮的鸡蛋,那些民夫们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厉声骂道:“还不赶快搬啊,还有五千多箱呢?!”说着就冲着旁边一个贼眉鼠眼偷瞄珍珠的民夫抽了一马鞭:“你娘的,将军征召你们这些民夫过来搭建营寨,可是付了工钱的,还不好好干活,想偷懒吗?!”
那民夫赶紧缩头回去,挖沟埋木桩。营寨已经搭好,那几千名民夫被看管起来,但负责看守的军官一副慵懒的表情,跟其他兵士们闲聊,嘴里骂骂咧咧道:“将军带着第一部跑去黄落湖玩去了,那群骑兵崽子们真他娘的爽。整天跟着主公吃香喝辣。就我们步兵是后娘养的。要看管辎重,他娘的,看管辎重还不算,还派我们来看管这些民夫,他娘的,那帮看管辎重的王八蛋们都去睡大觉了,就咱们几十个人来看管这些穷鬼,有啥好看的。这些人敢偷东西就砍死他们,走了,去睡了。”
有十几个民夫见官兵走远了,探起头来,互相看了一下,顺着他们事先留的寨墙缝隙,钻了出去,一溜烟往黑山跑去。巍峨高耸易守难攻的黑山之巅,坐落着黑石砌成的牢不可破的黑山军大寨,刚从箕关回到黑山的渠帅张燕坐在虎皮交椅上。瞪着面前那十几个农夫:“你们真的亲眼看到有那么多金银财宝?”
“回燕帅的话,小的亲眼看到的。那金子光灿灿的,把小的眼晴都晃花了,那珍珠漂亮的很,个头又大,足有鸡蛋那么大,有个将领说那样的金银珠宝有五千多箱呢!”
张燕五官清秀,面目俊朗,看上去似是一个儒生,根本不像山大王,可当他听到官兵竟然押运了五千多箱金银珠宝,他眼里冒出的金光立刻显露他的本色,活脱脱就是一个劫掠成性的盗匪。
张燕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他们兵力部署情况怎么样?!”
“回燕帅的话,小的亲耳听到一个军官跟他的部下闲聊,说第一部跟随他们的将军去黄落湖边玩去了,可能在湖边扎寨了,那湖边离他们的营寨有十几里,只要咱们下手快撤得早,他那第一部没办法赶到。”
张燕皱起眉头:“第一部?很精锐吗?”
“回燕帅的话,第一部是他们四万官军里面最精锐的,全部都是骑兵,其他三个部是步兵,装备很差,我们看到盔甲不齐,兵器杂乱,有些刀枪上还有锈迹,另外那些官兵们懒懒散散,一点儿士气都没有。”
张燕冷哼一声:“确实是你们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吗?据说就是这么一群兵就把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都给打败了,我们可不能轻敌啊。”
“燕帅,白波贼那群乌合之众,怎么能跟我们精锐的黑山军比呢?张辽的箕关不就被燕帅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吗?”
张燕被属下一顿马屁拍得忘了再仔细思索,想起那五千箱金银财宝,就按捺不住,连忙点起几十个下属:“你们现在赶快动身,飞马前去通知另外几十伙的渠帅们,告诉他们,黄落岸边有五千箱金银珠宝等着他们来拿,到时候就按照每伙的人头来分,先到先得,晚到晚得,不过来一起干的毛都没有一根!”
那几十个下属领命,准备飞马前去报信,。
张燕把他们拦住:“告诉他们赶快过来,最好今晚聚齐,前去劫营,不然到了白天,官军有了戒备,就难办了,正面对着干,就会死掉很多弟兄!”
到了二更天,那些下属飞马回到山寨禀告张燕:“只有附近十几个杆子愿意前来,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在黑山的东面山脚下聚集,大概能聚齐十万人马。其他那些杆子或者不愿意跑这么远,或者路太远还没有联系到,又或者去其他地方劫掠还没回来。”
张燕得意一笑:“不等了,人太多了,能分到的就少了。现在马上下山奔袭官军营寨,不然等到天亮了就是一番苦战。我们这边点起五万精兵,加上他们的十万人,足有十五万,十五万对付三万人,绰绰有余,何况我们又是夜袭劫营,百分之百大胜!”
三更天,张燕约束着那十几股黑山贼,让他们偃旗息鼓,人衔枚,马上嚼,脚裹布,悄悄靠近敌寨,这一天的天色也很是配合,天空阴云密布,没有半点亮光,北风呼啸吹过,也盖过了这么多黑山贼行军的脚步声,等十五万黑山贼靠近官军大营,官军似是没有半点反应。张燕命那十几个伪装成民夫的贼兵从原来的栅栏空隙里爬进去,偷偷打开营门,然后又命弓箭手射杀了望楼里的那些了望哨,官军的望哨兵一身不吭就死在黑山贼的箭下。
张燕领着黑山贼蜂拥而入官兵营帐里一片大乱,数千官兵刚从睡梦中惊醒,仓皇逃窜。丢盔弃甲。随身丢弃的钱物遍地都是。
张燕见官兵松懈不备得意大笑:“如此鼠辈。只能胜得了郭太那群废物!”挥舞长枪,一马当先就往中央大帐冲去,据那些假扮民夫的贼兵们说宝箱多在中央大帐里。
张燕领军冲进中央大帐里,果然有几百个箱子堆在那里,大帐里只有几十个官兵还妄想搬运宝箱,被张燕领兵上前一一斩杀。张燕跳下战马,啪地一声打开第一个箱子满满一箱全是灿灿发亮的黄金其他杆子的渠帅们不甘落后纷纷冲进中央大帐,冲到宝箱处。打开箱子,真的全是光灿灿的黄金。当他们打开了四十多箱,全是黄金,其他的珍宝一样都没有。
张燕隐隐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忙道:“别开了,赶快合上,赶快拉走赶快撤退。”
有的渠帅就瞪起眼睛:“燕帅,不就是区区三万官兵啊,怕他个鸟啊。兄弟们没看过这么多金子,想多看一会儿。不行啊。”
有的渠帅就嚷道:“干脆现在就分掉,各回各的寨子!”
那些见钱眼开的渠帅根本忘了自己身处敌营之中。竟然吵吵嚷嚷着谁该分多少,人马带多的就嚷着多分点儿,人马带少的就嚷着自己山寨上人本来是多的也该多分点,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帐外。
就在这时,十五万黑山贼的外围突然冒出来数千个黑山贼。因为黑山贼是黄巾余党,都是一身黄色褂子黄色裤子,头上缠着黄色头巾,从穿着很难分出是那个杆子的,只能靠大小头目认认。新来的几千名黑山贼唯一不同点是胳膊上缠着红色毛巾,只是天黑,其他黑山贼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是新来的杆子。新来的黑山贼散布在那十五万黑山贼众里,像是几滴水落入一盆水里,很快就看不出异样了。
新来的黑山贼统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当他听到中间大帐里有争吵声,就振臂高喊道:“渠帅们分金不均,火拼了!砍吧,砍死旁边杆子的贼兵咱们就能多分点!”说着就把身边一个黑山贼头目砍翻在地。
随着那名头领的高喊声,十五万黑山贼里有几千人厉声高喊道:“渠帅们火拼了!砍吧,砍死身边的就能多分点!砍死一个,多分一点儿!砍死一个,就能多分自己一点儿!”
靠近中间大帐的黑山贼听到大帐里面的争吵声,也以为自己的老大们在里面干起来了,再加上他们平时大吃小,小吞大,为了势力范围整天打个没完没了,冤仇难解难分,只是因为这次要一起搞那五千箱金银财宝才暂时聚在一起,又见外围砍杀起来,再加上有人故意推波助澜一直高喊着:“砍死一个少一个,最后自己多分点!”他们也跟着呐喊起来:“砍死一个少分一个!砍死一个少分一个!”挥起大刀,砍向身边那些看不顺眼或者素有仇怨的杆子贼兵。
一时之间,十五万黑山贼乱成一团,素有冤仇的杆子缠绕在一起,杀红了眼。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黑山贼则五五成群,专门劫杀黑山贼的大小头目,片刻之间,就杀了几百名大小头目,渠帅在帐内,帐外黑山贼全靠那些大小头目指挥,却被新来的黑山贼顺势一杀,黑山贼更加混乱了。
张燕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还以为是官兵来袭,连忙提着长枪冲出大帐,触目所及,让他心惊胆战,怎么自己人杀起自己人了,他连忙高喊道:“停!都是自己人!干嘛自相残杀呢!”
还没等他喊到第二遍,就见一个大汉冲上前来,抡起两支大铁戟砍向张燕,一边砍杀一边厉声痛骂道:“你把我们的渠帅害死了!你偿命来!”
张燕一边打一边定睛观察那个大汉,只见此人身高过丈,阔面重颌,面如淡金,浓眉阔目,如同庙里金刚一般威猛,黑山军那里有这等好汉,便问道:“你们渠帅到底是谁?,!”
那大汉张口结舌,看样子竟然想不起那个什么渠帅的名字,张燕便冷笑道:“分明是官军假扮的,想混水摸鱼,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没等他把这句话喊出来,刚才那个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的汉子冲上前,大声喊道:“张燕!你杀了我家渠帅。还敢不承认。还要抵赖吗?!”说着就跟刚才那个手持大铁戟的大汉一起夹攻张燕。看样子想要速速将张燕斩杀,免得他说真相。
张燕对付刚才那个手持大铁戟的大汉就已经抵不过了,碰到那个面如紫玉的汉子夹攻,他更不是对手,只得闭上嘴巴,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舞动长枪。对抗两大猛将的攻击。才过了七八个回合,他就差一点被邢威猛大汉的大铁戟给砍翻在地,还好他麾下精锐飞燕军及时冲过来替他抵挡住,数百个飞燕军士卒拼死厮杀,才把张燕从刚才那两位大汉手里救出。
张燕一经逃脱重围,站立一旁,很快就看出问题所在,连忙大声喊道:“弟兄们,大家都别打了,都是官军的诡计!你们看看你们身边那些人。只要是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都是官兵,大家齐心合力把他们杀干净!”
张燕的声音虽然响亮。却也淹没在在十多万人的喊杀声中,连喊数声,没人理会,杀红眼的贼兵们搅合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张燕麾下二千飞燕卫训练有素,唯张燕马首是瞻,听主帅这么一喊,马上明白了,连忙跟随主帅一起大喊:“弟兄们,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都是官兵,他们想浑水摸鱼,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大家齐心合力把他们杀干净!”
等飞燕卫把张燕的命令传达到每个角落时,十五万黑山群贼已经倒下了两万多人,还有三万多人浑身带伤,能够冲杀的不足十万,而且都已经在自相残杀中消耗了力气,气喘吁吁地喊道:“听燕帅的,杀那些缠红巾的官兵,!”
张辽一看主公的浑水摸鱼使得敌人自相残杀之计被张燕识破了,知道不能再蒙混下去,便厉声大喝道:“以队为单位,集中一起,杀将出去。”
本来张辽的第四曲就是白波贼改编而成的,扮成黑山贼没什么困难,但是战斗力巨弱,甚至赶不上这些黑山贼,一万人混在十几万人里面,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顷刻之间就被砍死上千人。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官军大营寨墙上忽然亮起了数百把火把,火光照耀下,数千官军弓箭手从寨外的草丛里爬起,蹭蹭顺着寨墙外的扶梯爬上寨墙,张弓搭箭,对准张燕所部。
张燕哈哈大笑道:“就几千个弓弩手算得了什么,兄弟们,杀将上去,灭掉他们。
就在这时,营寨四周烟尘飞腾,轰隆的马蹄声如同雷震,似是来了数不清的官军骑兵,为首一杆血红大旗上写着斗大的金字,大旗下面一个男子,跨着如火炭一般赤红的龙驹,丈长石龙刀横在马上,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天神一般。
张燕惊讶道:“金良金贤霆?”
几年前,他曾刺杀蔡邕的时见过金良的手段。而且后来义父单独的时候也说过义父也是金良埋在黄巾军里得暗棋,而且听说还有仙师也是保护金良来着,义父走的时候也让我去襄阳投靠金良,但张燕觉得不能光听义父的话或者光听传闻投靠金良是不行的。所以想先观察一下再决定。
张燕大声喊道:“中了金良的圈套了,大家撤啊!”说完催马就准备跑!
金良从背后拿下霸王弓,从箭袋里抽出五根玄铁箭,瞄也郢瞄,仰天十五度角,射将过去。张燕急忙催马向前奔去,想躲开金良的箭羽,殊不知他逃走的方向和距离早已在金良的预估之下,张燕催马跑了几十步,以为已经能够躲得过金良的箭射,刚一回头,五支黑色箭羽如影随形,向他飞舞过来。
张燕无可奈何,连忙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踩着那个单边马镫,往马腹里躲藏,躲得还是慢了,右肩噗嗤一声中了一箭,而且那箭带着劲气,射入肉里还砰地一声,皮开肉绽,张燕的右肩绽开一个大洞,骨头都碎了,整个右胳膊松软垂下来,张燕疼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而他的战马则被金良的四根玄铁箭射了四个大洞,当场气绝身亡,马匹倒毙时压在张燕身上,又把他压醒了。张燕赶紧爬起来,在上千飞燕军的保护下,仓皇逃出官军大营。金良派出典韦和张辽领一千精骑紧追不舍。
金良则亲领剩余七千骑兵冲进大营,徐晃、魏越等猛将紧随其后,在十多万黑山贼众之间纵横驰眯,专挑贼寇的渠帅和大头目,嘴里不住高喊:“投降不杀!投降管饱!投降发钱!”
那七千骑兵也纷纷高喊着:“投降不杀!投降管饱!投降发钱!”?对于贼众比较顽固,凝集成阵列对抗官军的,金良便停下来.七千骑兵挂上长戟,换上弓箭,几番散射,将贼寇的阵列射散,然后再催动战马冲杀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对付黑山贼第二招
数千官军弓箭手在黄忠和郝昭统领下.立在寨墙上往贼兵密集处攒射,箭如雨发,有些箭矢是火箭,射在那地上的荒草和帐篷上,轰地升腾起一片大火,烧得黑山贼哭爹叫娘,一片大乱。这时他们才发现官军早已在荒草和帐篷上撒上了硫磺等易燃之物,宝箱里只放黄金也是有用意的.因为真金不怕火炼。因黑山贼多集中在营帐附近,所以官军的火箭便肆意地倾洒在他们中间;被火烧死熏死的不计其数。而在营寨外围的则被官军的骑兵肆意斩杀,凡是站立着敢冲上前跟官兵对抗的能躲得过面前的刀枪也躲不过背后的暗箭,于是有的贼兵就招呼兄弟们冲上寨墙斩杀官军的弓箭手,却发现官军早已斩断了登上寨墙的梯子,这些黑山贼兵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望着二丈多高的寨墙无可奈何。
这些贼兵不想再这样被继续狂虐下去,便想尾随他们的燕帅逃窜。谁成想,就是短短一瞬间,官军大营的辕门处涌出二千名全身铁盔铁甲手持斩马刀的官军精锐;牢牢地把守住寨门,妄图冲杀出去的贼兵便如同一团肉进了绞肉机一样,被那两千铁甲步兵用奇怪的阵型绞杀当场,其他妄图逃窜的贼兵面面相觑,不敢再去送死。
贼兵中一个渠帅厉声大喊道:“兄弟们,不如跟金良拼了,杀了金良,官兵自会瓦解!”
金良闻听此言,飞马杀将过去.大喝一声:“给我去死!”挥起方天画戟迎面就刺,那渠帅亦是挥起大刀。厉声大喝道:“金良小儿。敢伤燕帅!纳命来!砰地一声。两柄大刀相撞,那渠帅浑身一震,虎口发麻,蹭蹭后退数步,金良又是顺势一刀,那渠帅身手矫捷,飞身躲过,借着飞身之势。疾步上前,想用大刀砍伤赤兔马的马蹄,金良爱马心切,一夹马腹,一提缰绳,赤兔马飞跃而起,躲过那个渠帅的致命一击。
金良策马回退数步,厉声喝道:“看你身手敏捷,定非无名下将,报上名来!”
那渠帅横刀挺立。厉声道:“我乃黑山军大将眭固眭白兔是也!”
眭固,金良略有印象。还挺有好感。眭固确实是字“白兔”,历史上的他开始跟着张燕、于毒等黑山大佬混,后来于毒侵扰东郡时被曹操击败,眭固不知何故就投靠了上党太守张杨,曹操在下邳围困吕布时,张杨前去援助吕布,却被叛将杨丑所杀,杨丑想领兵投靠曹操,被眭固所杀,眭固杀了杨丑以后,屯聚在射犬城,想北上投靠袁绍,当时有巫师说:“将军字白兔,而这城的名字叫犬,兔遇到狗,其势必惊,请快快转移。”眭固不听。曹操便派麾下智勇之将史涣征讨,大破眭固,斩杀之并尽收其众。
金良想到此,便大笑道:“白兔,可愿归顺我官军?!”
眭固呲牙一笑,便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门牙:“我眭白兔只服强者,你若能把我拿下,我自会降你!”
金良哈哈一笑:“你别以为你身手矫健,动若脱兔,就能躲得过我的大刀!”
说着,微微俯身,挥起大刀,似是挥起一阵龙卷风,在眭固身边盘旋,眭固想飞身斩,金良的大刀随形,斩在他的大刀上,砰地一声,险些把大刀嗑飞,眭固变招又想使出滚地刀,金良变招迅速,刺斩钩刮,挥舞起来的大刀又似点点寒星在地上绽放,环绕着眭固,眭固想上冲冲不得,想下俯俯不得,左冲右突,都突破不了金良的大刀飞舞的范围。
金良自从险些败在王越手里,又艰难战胜典韦以后,便苦练戟法,以便应对那些身手敏捷变招奇快的步战高手,经过他十多天的揣摩,武艺有了新的突破,虽然还不能速胜王越、典韦,但对付眭固这样的步将,五个回合即可。
十几个回合后,眭固砰地一刀斩在石龙刀的倒刺上,嗖地一声跳出圈外,大声喊道:“金贤霆,你能速斩我,为何不斩,这样戏耍于我,有甚意思?”
金良哈哈大笑道:“你虽非我敌,却也是一个难得的步战高手,我求才似渴,朝廷又在用人之际,大汉内忧外患,真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必蝇营狗苟做一个山贼,徒留一世骂名!”
金良之所以花费时间来收服眭固,便是看在他在历史上的良好表现,一个有忠义之心的人不管本事如何都可以使用,反正他的本领跟随金良以后会被金良逼着提高的,反倒是良心这个东西没法逼着提高。眭固在历史上能够投靠并忠于上党太守张杨,便足证他并不甘心一辈子都做个反贼,其实就连张燕亦不甘心一辈子做贼。
眭固有些被金良刚才的话打动了,又迟疑道:“我若投你,你能给什么官职?”
金良哈哈笑道:“我现在身为司隶校尉领征南将军录尚书事,乃朝廷十大辅臣之一,你说我能给你什么官职,绝对能让你满意,前提是你要说服你的下属投降官军,你聚拢的降兵越多,我给你的官职也就越大!”
眭固听金良这么一说,欣喜若狂,连忙招呼麾下贼.兵:“从贼多年,盲目拼杀,渐无前途,不如跟随金良将军,博取军功,封妻荫子!”
眭固名义上属张燕所管,实际上也是一个独立的杆子,麾下有一万多人,刚才死在乱战之中有三千多人,还剩下八千多人,这些贼兵均无战心,听眭固决定投降,也纷纷弃械,归降官兵。
眭固看了看其他依然在苦苦挣扎的黑山贼兵,便向金良献策道:“主公,您不可再斩杀那帮渠帅,黑山贼不同白波贼,甚为血勇,你一旦斩杀他们的头领。他们必血战到底。为头领报仇。你可先将那些大小渠帅擒住,将那些渠帅们说降了,他们的兵丁自然也会投降主公,不然主公的大军必会陷入苦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徒劳无益啊。”
金良看了看那纠结的战局,高顺、黄忠两个部冲杀进来。卢植的北军五校派来五千人支援,弓弩兵在营寨上面射,刀兵和枪兵在下面绞杀,金良领着七千铁骑纵横厮杀,连斩数十名大小头目,却不能将黑山军士气击溃,反倒是黑山军一个个咬牙切齿,怒目相向,越战越勇。金良长叹道:“非白兔,我军不能大捷!”
眭固领八千降兵出了营寨。屯于一旁,收拢死尸。他在这个战役里身份尴尬,决定暂时两不相帮,静观金良如何降服黑山军。
金良得眭固献策,便领着七千骑兵,在官军大营到处驰骋,但凡遇到大小头目,皆不斩杀,一律生擒,然后劝说那些头目投降官军,再用他们去招降隶属贼兵。
至于那些死都不肯投降的贼兵头领,金良命人挟持着那个贼兵头领,用细布蒙住头领的嘴巴,押到那头领的下属面前,鬼话连篇道:“黑山的好汉们,你们头领不愿看你们白白送死,便给你们找了一条明路,投靠金良将军的官军,跟随金良将军讨伐董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流芳百世。你们头领怕你们做山贼太久,忘了忠义二字,便让我们转告你们,让你们看着办吧,若是你们拒绝了,你们头领也无颜再见你们,不愿苟活于世!你们都是一群义薄云天的好汉,应该不会忍心看你们头领自刎在你们面前吧。”
那些贼兵头脑简单的就被这番话骗过,头脑复杂一点儿的也念起头领对自己的恩情,不愿让他死在官军手里,纷纷跪伏在地:“我等愿降!”
金良就用这种龌蹉卑鄙下流的招数迅速平定了十几股杆子,收降了六万多人,还在负隅顽抗拒不投降的是张燕的飞燕军四万多人。金良见飞燕军之勇猛善战冠绝这十多个杆子,心里起了爱惜之情,却因伤了张燕,无法取信于飞燕军,只能看着飞燕军跟官军拼死厮杀而举手无措。
就在金良暗自懊恼下手太重让张燕受伤之时,辕门外响起典韦粗豪的声音:“主公,我将张燕擒来,!”
金良大喜,连忙策马上前,看到张燕似是一个稚童一样被典韦按在马上,动弹不得。
金良哈哈笑道:“恶来,我没下令让你擒拿张燕,你为什么不将其斩首反而擒拿过来?!”
典韦身旁的张辽笑道:“主公,我看张燕的飞燕军甚是勇猛善战,咱们官兵打起来必然费劲,就想着擒来张燕,必能要挟那些飞燕军放弃抵抗。既然主公不需要他,那我就把他宰了!”
金良笑着阻拦道:“哈哈,文远你做的甚是,我就是要拿这个张燕来迫使那些飞燕军投降,此役你们当属大功!”
说到这里,金良笑问张辽:“文远,丢关之仇今天不就报了吗?心情如何?”
张辽哈哈笑道:“心情大好,再也不畏惧这张燕!”说着扑通跳下战马,提起张燕,丢在金良马前。
金良却从赤免马上跳下,走上前将张燕扶起身:“张将军,刚才射伤你乃情势所迫,请你恕罪,!”
张燕瞪目大叫道:“金良,你想通过我逼降飞燕军,乃痴心妄想,我绝不奉陪!”
金良环顾一下四周,自张燕被典韦擒拿过来,飞燕军和官军各自罢兵,其余几个被斩杀了渠帅而拒不投降的黑山军杆子也停下手,看金良如何处置张燕。
金良示意让徐晃领山越蛮族骑兵封锁住辕门,不让飞燕军看到这边的情势,同时对飞燕军宣布道:“你们燕帅和金良将军正在谈判,稍等片刻,便有结果。”
金良让典韦把张燕扶持好,见张燕虽然深受重伤依然一副凛然不惧的英雄姿态,不禁暗自佩服。不过等下若是他张燕还能如此威武不屈,金良就真佩服他了。
金良提起石龙刀,搁在张燕脖子上:“你若是不配合,我就把你脑袋切下来!”
张燕从贼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哈哈大笑道:“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吗?头如鸡。割复鸣。发如韭。尊复生,小民从来不可轻!”
金良冷哼道:“竟然还笑得出来,这样看你还笑不笑。”
说着就把石龙刀搁在张燕胯下,阴森森道:“听说你现在膝下只有一女尚且无子,若是我将你变成宦官,送入宫里,你们张家是不是要绝后了呢?”?张燕瞪目大叫道:“大丈夫行事光明巅落,切不可断人子嗣!金将军你英明神武。前途远大,切不可作此丧尽阴德之事!”
金良冷笑道:“黑山距离襄阳不到百里,朝发夕至,你在黑山军中威望素高,一呼百应,万一那天有谋逆之心,拥百万黑山大军攻打襄阳,我将以何止之?!不把你这黑山军招降一部分削弱一部分,我寝食难安,我大汉朝廷又安敢在襄阳立都?将心比心换我是你。你该如何?!”
张燕长叹一声:“将军误会了,我们黑山军乃山贼出身。虽有不少黄巾余党,但皆以劫掠钱财粮食为主,从无半点谋反之心,还望将军明鉴!”
摇摇头:“或你的命你的子嗣,或你的兵,你选择一个吧。”
张燕愤恨地看着金良:“这四五万兵马全都给了你,我还怎么回山寨降服那些骄兵悍将,这四五万兵马亦是我的命根,不可断绝!”
郭嘉见张燕和金良陷入僵持,便拉拉金良的袖袍,示意到一旁叙话
金良便跟郭嘉走到一旁:“张燕这头犟驴不肯屈服,奉孝,你有何良策?”
郭嘉笑道:“看来主公须得学会圆融妥协之法,凡事我们不可能尽得其利却让对手一无所获,那样一来,对手必然不会答应,而且强行得来的利益便如同握在手中的沙子,手握的越紧,沙子流得越多。”
金良顿时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笑着点点头:“看来要做出一些让步了。”
金良又跟韩浩、陈琳、卢植、黄忠、张辽等人商量了一下,自己又稍微思考了一番,便得出了一个比较完善的解决方案,走回到张燕面前:“这样吧,让黑山军将士们自己选择,愿意跟着你走的我绝对不勉强,愿意跟着我走的你也绝对不要勉强。现在你就去宣布,你让他们自己选,不管他们选择结果如何,你都不会难为他们,也不会为难他们在山上的家人。”
张燕对自己在黑山军中的威望甚有信心,在典韦的搀扶下,缓步走到大营正中,高声宣布道:“各位弟兄,我已与金良将军商议好了,你们愿意跟随金良将军加入官军的,我张燕绝不勉强,也不会为难你们在山上的亲人;若是你们愿意追随我张燕继续上山的,金良将军也绝对不会勉强。”
张燕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黑山军。
正待黑山军将士面带欢愉,都准备继续跟随张燕回归黑山之时,金良大声高喊道:“各位对自己的黑山军知道的很清楚了,却对我官军一点儿都不了解,这样就让您们选择,很不公平,不如我让我们的功曹韩浩先生给你们说一说一下我们官军的有关情况,你们听后再做抉择不迟。”被四万多官军压制着,这些黑山贼兵不敢不听。
韩浩站在一个,高台上,高声宣布道:“凡加入官军的,一律按照军职的高低来领取军饷,像你们加入官军一律从普通战兵开始,一个月可以领取十石米,喜欢钱的也可以领取大钱,按照此时的粮价,你们每个月可以拿到一千钱,干满二年的年底有双饷,多干两年就在年底多出一个月的粮饷,以此类推。”
看到下面那些黑山军将士目瞪口呆的样子,韩浩明白,黑山贼兵们四处劫掠,到头来得钱的都是大头目,下面的贼兵只能混个饿不死,什么军饷,连个毛都见不到。
韩浩微笑道:“你们以为这就很多了吗?但这只是最基本的待遇。若是你们杀敌有功,便有杀敌的奖赏,杀一个普通小兵奖励一千钱,杀一个大将可能就会奖励十万钱、一百万钱甚至更多。斩首一级或干满一年,每月能拿到一千二百钱,如此类推,像你们只要努力杀敌建功,谁都能轻易地在一个月拿到二千钱,如果还能担任伍长、两长、队长之职,待遇翻倍。”
那些黑山贼兵们眼睛越瞪越大,他们久在山中,也常被上面的渠帅蒙骗,一直认为官军待遇很姜,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
韩浩继续说道:“你们肯定会为了伤残或阵亡而担心,不用担心,若是你们将来战斗时负伤残了,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份轻松的差事,每个月还有按照不同的伤残级别给予的抚恤金;若是你们阵亡了,我们会把您们的家人接到师城安养,会给予你们家人优厚的抚恤金,并给与他们烈士家属的殊荣,每个月按照你们战死前的待遇补给你们家人。”
金良补充道:“官军准蒂开设流动军事学校,来培养那些肯钻研兵法武艺的栋梁之材,若是你们肯勤学上进,不论你们出身如何,不论你们过往事迹如何,你们都有可能一步步从一名小卒升到伍长、两长、队长、甚至是屯长、曲军侯、部司马、部校尉,从战兵升到都尉甚至能升到校尉、将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希望能在你们这群曾经做过山贼的兵士里也能出现几个将军呢。”
金良的话如同一块大石,扔进了一个石子潭死水,顿时激起一片波澜,下面的黑山军将士议论纷纷,一个个神情振奋激动:“加入官军,就有机会做将军,就有机会光宗耀祖了!我们当初加入黑山军,还不是为了一口饭,现在官军不仅管饭,还发粮饷,还给做将军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到哪里找啊,我才不想让我的子孙后代都跟我一样做贼!”
金良见到下面黑山将士激动的表情,又看了看张燕那如丧考她的表情,心头甚为快意,大笑道:“我们官军还给所有将士的子女和妻妾免费就学的机会,子女均可加入官办的小学堂、中学堂和大学堂,全部免费,将来全都有机会做文官或做武官,至于妻妾则有免费的技术学堂,让她们学得一门特长,来贴补家用,赡养老人。对了,官军负责所有将士的婚姻问题,只要不是品质特别恶劣喜欢打女人的男人,我金良一定会在你们加入五年内给你们找到一个婆娘。”
金良这句话更引来全场的一片欢呼,这些黑山贼兵们跟着那些大名鼎鼎的渠帅们四处劫掠,劫掠来的女人多半都被大小头目霸占着,那里轮到他们分了,没有妻子就没有后代,没有传承,基本上他们的贼寇生活就是没有婚姻、没有家庭、没有下一代、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生活,有了金良的亲口许诺,让他们看到了如花美妻、可爱子女的天伦之乐,那是他们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生。
韩浩和金良的一席话不禁让黑山军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也让在场的所有官军都加倍增强了对金良的崇敬,没有金良将军的以前是没有希望的灰色的人生,有了金良将军的领导,他们现在的人生是充满希望的多彩人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拿下一波又来一波
韩浩继续补充道:“除此之外,只要您们加入金将军麾下你们还可以享受免费医疗、免费药品,一年有十天带饷的休假和十天带饷的病假。对了,你们的婆娘生孩子的时候,你们还有半个月的带饷陪产假。”
那些黑山贼.兵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金良手底下这群官军待遇也太好了吧。
金良也想到一点儿,补充道:“你们现在很多人手头都有些劫来的钱财,加入我军以后,可以把钱存在我们朝廷钦办的钱庄里,只要你们把钱存在那里,存上一年有百分之一的利息,利息是逐年递增,存上五年就有百分之十的利息。另外,只要你们升到校尉级别以上都有资格入股钱庄,钱庄赚全天下人的钱来给你们花!”
张燕的一些死忠亲信有心搅局,就大喊道:“您们说得那么好,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骗我们的,实际上根本不给我们兑现,让我们空欢喜!”
金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责问,便让张辽那几千人站出来:“这些都是你们白波兄弟,他们在几天前加入我军的,你们可以随便问他们,我金贤霆有没有说谎?!”
有了白波贼降兵们的现身说法,黑山军将士不再怀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结果已经非常明显。金良让在场的所有黑山军将士做选择,包括那些已经宣布投降的黑山军杆子,金良担心自己之前挟持他们首领逼迫他们投降并不能赢得他们的真心便决定干脆让他们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跟着谁混有出息。这样对谁都公平一点儿。除了死透了的三万多黑山军将士。残余的十一万多黑山军将士里选择投靠官军的足有八万多人。只有二万多人顽固地选择继续追随张燕和其他那些首领。这里面很多都是原来的大小头目,他们原来在山寨的日子当然是比那些苦哈哈的喽好多了,也不肯受官军严格军纪约束,决定继续跟随张燕。
局势明朗以后,张燕无可奈何地领着那两万人准备离开。金良却冷冷道:“慢着,你张燕足足滞了十五万人马过来打我。让我官军死伤这么多,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我金良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我又怎么面对我的三军将士!”
张燕怒道:“金良。你又待怎样?”
金良冷笑道:“你吃了败仗,就要有偿还战争赔款的觉悟!我这里伤亡了一万人,我这些兵都是千锤百炼的精兵。每个人抚恤金至少要十万,再加上阵亡人员的丧葬费,你总共赔我二十亿大钱吧?多的我不要!
张燕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金良,你不如去抢!”
张燕这句话似是一道闪电,划过金良的脑海,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诡异笑道:“我觉得,不如你去抢!”
张燕横眉立目道:“你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山贼土匪。抢钱是家产便饭,只是不习惯被你抢!你咋还说不如我抢呢?”
金良伸手指了指荆州这一大片地盘。笑道:“这里有上百上千个世家大族,家家户户都有亿万身家。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数之不尽,难道你从来没有垂涎过?”
张燕叹息道:“我是空流口水,奈何不得他们,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数千乃至数万的家兵,都有高大坚固的邬堡,我不善攻城拔寨,只能望而兴叹。??”
“那你就去劫掠那些本就困苦的贫民百姓,让他们无食果腹,只好跟随你们上山从贼。”
金良不屑地看了一眼张燕:“你自己也是贫苦百姓出身,只会欺负比自己还穷苦的姐妹兄弟。却从来就没想过怎么对付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于国无益的世家权贵们吗?”
张燕还算有几分良心,闻听金良的质问,目大叫道:“我何曾想如此过活?要是有机会劫掠那些世家大户,你以为我会不想吗?前些年我确实也攻破过一些邬堡,劫掠过一些大户,可现在整个荆州的世家大族都互通姻亲,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黑山军虽有百万。可分散在数百个大小杆子里,互不团结。经常为了地盘拼得你死我活!我还算有几分威望,能够搁置他们的纷争,聚拢起这么多人马,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们用浑水摸鱼自相残杀之计给搞定了。那些世家大族团结起来也是百般诡计,我真是怕了他们,不想攻打一个邬堡结果被十几个邬堡的联军给包了饺子。”
金良扶着张燕走到自己的中军帐里,将他扶坐在一张胡床上:“燕帅,我有个主意,想同你商议一下?”
张燕感到金良身上的杀气大减,也放松下来,笑问道:“将军,是否想同我化干戈为玉帛,。”
“不错,你我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何必自相残杀。”金良扯过一张地图,指给张燕看:“大汉疆域何等宽广,怎么会养活不了这数千万百姓?为何百姓依然流离失所?非是你等黄巾贼之过错,乃是那数百家世家大族之过错!他们为了一家一姓之利益,宁可弃国家大义黎民福祉于不顾。据我所知,你当时亦是被世家大族逼上黑山的,我这一生亦素为世家大族所轻,此番前来荆州治理,亦没有半个世家大族前来响应,派人前去通知那些世家大族和魏郡太守派兵前来支援,到了我们两军罢兵还不见援军到来,可知世家大族对我金良是何等轻蔑,既然他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燕亦是叹息道:“上任刺史贾琮嫉恶如仇,按照如今的规矩,刺史新上任,大都在所乘的车上挂着布帷,贾琮赴任时则命人揭起,他说‘作为刺史应远视广听,察辨美恶,怎能挂着帷子自掩耳目呢?。此语一出。经震动。那些贪腐成性的世家子弟纷纷解下印绶逃回家里,唯有瘿陶长济阴董昭处世清廉,没有辞官,于是乎荆州官场为之一清。可那又怎么样,贾琮政令不出刺史府,下面官吏均是世家的门生故吏,对贾琮阳奉阴违,贾琮愤懑之极。过不数年,就病死任上,荆州官场从此全被世家把持。将军若是想使得荆州政通人和,不可不慎重对付世家。不过看起来将军心中已有计策,不知计将安出?”
“计策就安在你的身上”,见张燕迷惑不解的样子,金良笑道:“你我皆为世家所苦,皆恨世家入骨,不如结成联盟,我在内。你在外,我们内外协作。共除世家。”
“与将军结盟,燕求之不得。”张燕非常欣喜,转而脸色愁苦下来:“虽然结盟,但我实在不知道我能做一些什么,将军会做一些什么,才能削除世家大族在荆州一带的猖獗统治?”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通知你该如何行事,。”
金良看了看张燕的肩上带着的箭伤,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这番回去,要好好将养伤势,伤势恢复以后,要好好地练兵,不要再把飞燕军往土匪流寇的方向去训练了,要刻意地练一下如何攻城拔寨。一年之内,我会送你一些器械和粮食,但一年之内你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金良指了指外面:“我知道你山寨上的粮食不够,到时候你带些金银珠宝下来,我会将我们多余的粮食低价卖给你。外面的伤兵,我也全部留下,省得他们消耗你们的粮食。”
张燕甚是感激:“多谢将军,没想到您以德报怨,竟如此为我考虑。”
金良摆摆手:“不用客气,既然你我已经结成同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坐看你的精兵因为粮尽而弃你而去。这样吧,等你回到山中,把那些不能上阵的老弱妇孺都扮作流民转移到我这里来,我来给你养活,若是你担心我会对他们不利,你也可以把你那两万飞燕军留下五千,监视于我。”
张燕明白金良的意思:“既然将军愿意收容他们,我也就放心把他们转移到您这里来,如此一来,我山寨里能整理出一万五千精兵,加上我带回去的一万五千精兵,足有三万,虽然人数少了,但更精良了,也不用为寨里那三万多老弱妇孺发愁,甚至可以全部出动,前去消灭那些与我不和的杆子,等把大大小小的杆子都消灭掉,我陆续把他们的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您使用。如此一来,三年之内,我必定平定太行。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您要那些老弱妇孺作甚?我相信以您如此明智之人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
金良指了指黄落周边数以万亩的荒野,笑道:“因黄落湖时常泛滥,那些世家大族皆不愿在此耕种,那么我就把它收为国有。召集流民,筑坝围湖,开垦荒田,我称之为屯田。你眼里那些老弱妇孺虽然不能上阵杀敌,田间耕种应该不成问题,一年之后便可见到丰收景象,到时候我再分给你一部分粮食。”
张燕连连称道:“将军此举真乃大善,如此我便放心把寨中老弱妇孺交给将军了。”
“只要你能限制住黑山军其他大小杆子不来侵扰他们耕田”金良补充道:“我再让太后天子发诏严令那些世家大族不准夺我已经耕作好的良田,三年之内,我大兴屯田必能让你我两军都丰衣足食。”
张燕满口答应道:“虽然经过这一战,哦只剩下三万兵,却都是精兵,在黑山这数百个杆子里,我依然是战力第一的,只要我说这一大块田地是我张燕罩着的,就没人敢来侵扰,若是他们敢来,我必定血洗他们的山寨。”
“有燕帅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金良点头赞许道,继而决定给张燕画个大饼:“燕帅,这次回去养好伤,你就暂时不要动世家大族,先把那些小杆子给收编了。待实力壮大一点儿,我再向朝廷请命,封你一个荡寇将军,都督黑山群盗你。便可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到时候对付起世家大族,就可以从容一些。”
张燕躬身施礼道:“我这次带十五万大兵前来进犯,将军非但没有治罪于我。还处处为我张燕着想。我张燕惭愧之至。从今以后,我张燕必定唯将军马首是瞻,永不叛盟。”
金良心里冷笑,就是你想背叛我们的联盟,也要考虑到你山寨里那老弱妇孺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飞燕军那五千士卒也在我掌控之中,即便你张燕能狠下心舍弃他们,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身边那些亲信已经都被我收买了。不怕你叛盟就怕你不叛盟,让我以后找不到彻底消除你势力的借口。张燕临走前犹豫再三,欲言又止。
金良便笑问道:“燕帅,有何事不明?”
张燕决定把面子先放在一旁,出口问道:“我前来夜袭时已经交代清楚,让他们偃旗息鼓,人衔枚,马上嚼,脚裹布,悄悄靠近官军营寨。昨晚的天空阴云密布,没有半点亮光北风呼啸吹过也盖过了我们黑山军行军的脚步声。我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清楚将军是怎么发现我黑山军行踪的?”
金良轻轻一笑:“这还不简单。你们十五万人行军,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焉能没有一点儿声响,焉能没有一点儿光影,再说这一带本来有许多飞鸟在湖边栖息,当晚你们十五万人赶过来,飞鸟都惊走了我怎能察觉不到?”
金良刚才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在蒙骗张燕,真正让吕布发现黑山军行踪的是水晶磨制的望远镜,虽然在夜里能见度能低,偏巧有一些杆子在黑山山脚下聚合时怕迷路打了火把,正被金良望个正着,根据黑山军的行进速度,判断出了他们到达的时间。然后让张辽领他那一部人马扮作黑山贼埋伏在大营后面的树林,等那十五万黑山军到达时才趁机混进去搞个浑水摸鱼把水搅浑了,让黑山贼自相残杀。
金良则统领骑兵和高顺、黄忠以及卢植的北军五校埋伏在更远的地方,本来想等到黑山贼自相残杀到一半的时候出现,谁知道张燕那么快就发现出不对之处,金良只得提早领军出战。
为了全歼这群黑山贼,还派人飞马通报现任的魏郡太守,让他派兵来援,不知何故,魏郡的援兵迟迟不到,吕布只能用现有的四五人万人力敌十五万黑山贼,还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直都有效,不然金良这四五万人非被打残不可。
张燕望了望远处的黄泽湖,相信了金良的话,赞叹道:“将军见微知著,能从飞鸟惊走看出有大兵来袭,真乃用兵奇才,张燕佩服之至。”
张燕从刚才那二万多愿意跟他的黑山贼兵里面挑选了一万五千坚决跟随自己的精兵,其他的全都留给金良,金良全部笑纳。
“将军难道就准备这样放我走吗?”张燕突然低声对金良说道:“难道你不怕那些世家大族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你不担心太后和朝廷诸公知道这件事情?”
“燕帅若不提醒,我差些忘记了。”金良笑道:“那该如何把我释放你们的事情瞒过去?!”
张燕微微一笑,便将心中诡计说出,金良大喜:“便以此计行之。”?待张燕挑选完那一万五千人以后,领着飞燕军走出辕门外,忽然转身对金良破口大骂道:“无耻小贼,杀我数万弟兄,赚我数万精兵,此仇不共戴天,我张燕怎能屈服于你,自此以后势不两立!”
金良大怒,拍马就去追杀张燕。
张燕却厉声高喊道:“飞燕军兄弟们,官兵势大,不可硬拼,我们快点回到山中,再做打算。”
金良许是有点累,赤兔马跑得很慢,他带领着一万骑兵也是大呼小叫,跟着张燕的飞燕军屁股后面紧追慢赶,一直把锥燕撵到黑山脚下,金良便长叹一声:“我们尽是骑兵,不能山,又接连厮杀,人困马乏,不如先回军歇息,待日后再行征讨吧。”
等金良领兵回到大营,郭嘉、韩浩等人皆带着神秘笑容看着金良:“主公此举甚妙-!”
金良亦哈哈笑道:“大家心照不宣了。”
金良刚准备下令全军入账休息,却见眭固慌张跑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于毒领二十余万贼兵杀来了!”
金良大惊,忙问:“白兔,你从何得知?!
“张燕昨日傍晚时分派出几十名下属飞马前往各个杆子处,通知他们夜袭官军,于毒势力仅次于张燕,号召力亦不在张燕之下,只是他囤聚朝歌鹿场山苍岩,离此甚远,所以无法在当晚来到黄落,他又不忍坐看这数千箱财宝全数落在张燕之手,便决定联络附近的数十个杆子,一起领兵到此,说是援助张燕,实际上是看若是张燕获胜他们就仗着兵多向张燕强索一部分,若是张燕战败他们便趁官军疲惫击溃官军。张燕派去于毒那里下书的贼兵不知张燕兵败,骑马来到营边报信,被我发现,就把他擒拿过来。
金良又仔细盘问过那名前去于毒处下书的黑山贼兵,知道于毒聚齐二十万人马,连夜杀将过来,一百八十多里的路程,估计两天后就能杀将过来。
金良看了看自己麾下的人马,刚才一战中,发挥不明白黑山军的血勇,一开始就想靠斩杀大小头目震慑黑山贼,结果遭到黑山贼强烈反扑,死伤惨重,金良麾下四万人战死的有五千多,还有四千多重伤的,基本上减员了一万人,剩下的三万人身上都有轻伤,也都是疲累不堪,即便将养两日,战斗力也恢复不到顶峰,三万残兵对付于毒的二十万黑山军,还不能再用浑水摸鱼诱其自相残杀之计,那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看天色已经大白,便召集众将进账商议,决定该怎么对付于毒的二十万大军。众将闻听又会来二十万黑山军,尽皆大惊。
陈琳谏道:“将军,不如我们马上拔营起寨,加快行进速度,早日赶到襄阳,依托坚城防守。”
金良摇摇头:“我军伤兵甚多,又有大量辎重,行进速度甚慢,一天最快也只能走三十多里,此地距离襄阳还有一百多里,须要四日才能到达,可于毒的二十万大军轻装疾行,两日后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因急行军而疲惫不堪,恐怕还不如在此安营扎寨以营寨拒之,然而粗陋营寨虽可保全一时,却因我军兵力匮乏,伤兵甚多,又均是疲惫之兵,根本对抗不过。”
眭固大叫道:“主公为何把我们这黑山军八万多人全数忘记了,加上我们,官军总兵力也有十万余众,依托营寨,也能跟于毒拼上一拼?”
“你去看看到底有多少重伤的,多少轻伤的,真正能上阵的有多少”,金良摇头否定道:“再说,你们黑山军跟于毒曾经同气连枝,许多杆子下面的兵士恐怕都曾经跟随他们的渠帅前去追随过于毒,在这样的情势下,你们黑山军还是不便于直接对抗于毒那二十万大军的。”
眭固黯然道:“是啊,我刚才让人统计了一下,那八万五千黑山降兵里面,有五千多重伤待毙的,有三万多中度受伤须要修养才能上战场的,真正能够拉出来的不足五万。这五万人里面确实也有不少以前跟于毒一起对抗过官军,就怕他们有人意志不坚定,见大势不妙,会当场反水。”
该如何是好呢?众人都陷入沉思。韩浩忽然跟郭嘉两人窃窃私语起来,随后郭嘉问眭固:“白兔,于毒那人的秉性如何?”
眭固想了一下:“我跟他会过几次面,他人如其名,狠毒,暴虐,残忍,睚眦必报,若有小杆子违背他的意思,他就倾发全军去血洗对方的山寨,久而久之,其他大小杆子皆畏惧他,连燕帅都对他敬畏三分。另外他武功甚是骁勇,不亚于燕帅,用兵之时多喜欢以多欺少,一拥而上,很少使用计谋,这也是他不敢过于得罪燕帅的原因,他怕自己将来那一天就会被燕帅派兵奇袭灭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迟到的救援+张颌
郭嘉便对韩浩笑道:“元嗣,看于毒的秉性,轻狂,必然燥进,看来,你那计策可以使用。”
韩浩笑着领众将出了营帐,遍看黄落湖周边的地形:“诸位请看,荡水、鸿水两大河水从太行山发源,奔流百里,到此汇成黄泽湖,每当夏季,雨水偏多之时,黄泽湖湖岸偏低,经常泛滥,于是这一片大好田地可以被开垦成良田的尽皆被荒废。”
金良打断韩浩的话:“元嗣,现在不是讲屯田大策,还是赶快直入正题吧。”
韩浩笑道:“我这计策便应在这黄落湖。将军可看,黄落湖西边有天然的黄色巨石拦住充作堤岸,使得这一块少有泛滥,所以有人便在此耕和。将军再看那一片地方,南边和北边各有一条小河从黄落湖里流出,中间这一块地方甚是低注,但因为旁边这两条小河可供泄洪,所以这片洼地很少被水淹,若是我们……”
韩浩便把胸中计策说了出来,金良听后大喜,连忙按照韩浩这个计策形势,调兵遣将,布置下去。金良又看了一眼那一大片注地,粮食早就收割完毕,这时没有什么秋作物,就空闲着,金良稍微打量了一下,足有二千亩,连成一片,肯定不是自耕农的,应该是那个世家大族的田地,便问韩浩:“你知道这是那一家的地吗?”
“我曾问过当地人,是襄阳蔡家的。”
韩浩脸上露出一丝怨恨:“他们家主便是蔡瑁蔡德珪。”
“蔡瑁蔡德珪,此人品行如何?为何牙,嗣面露不满之色?”金良甚是奇怪。
“人人皆道此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韩浩不屑一顾道:“我曾与此人见过几面。曾因出身寒微被此人讥笑过。人人都说他忠烈有不可犯之节,那是往好里说,若是往不好里说,此人为人臣子独挡一面必定刚恒自用专横擅权,甚至会为手里权力而忤逆主公,这等贤才,不知主公如何看之?”
金良哈哈笑道:“元嗣言之有理,此人专而无谋。这样的人留在幕府里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党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必不用他。我是想问,他家在荆州影响力如何?把他的田地毁掉了,该如何交待?”
“可推脱不知,料他奈何不得主公。”
到了下午,金良正在营外检查应对于毒的布置情况,斥候来报,五里外有数千人马正从北方赶来。
金良赶紧下令全军戒备,却被郭嘉所阻:“主公莫慌,这必定是从南阳城来的官兵。”
过不多时就见两千人马从正北方向赶将过来前面有两百骑兵。余下一千八百人均是步兵,兵器盔甲皆很破旧然而行伍阵列甚为齐整。士气亦甚为高昂,可见统兵大将必定治军有方。
为首两员大将,并驾齐驱,来到金良面前,滚鞍落马,向金良施礼:“末将张颌、高览拜见金将军。”?左边那员将身高八尺,面如淡金,五官深邃,眼睛炯炯有神,颌下无须,正是张颌张隽义。?右边那员将身高八尺五,面如古铜,浓眉阔目,微有胡须,正是高览高子远。
两人年纪相仿,二十四五的年纪,骑得都是黑色河曲马,马鞍上均放着一丈有余的长枪。若非长相不同,怕是会被人认为是兄弟
金良连忙上前将这两位大将搀扶起来:“军中无须多礼。两位将军来援,金良不胜荣幸。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请两位将军为我解答。”
张颌、高览拱手道:“请将军示下。”
“我记得我派出救援的士卒是昨日下午前往襄阳的,飞马前去不过二个时辰就到了,怎么援兵在这一百里路上却耗费了一天一夜。”
金良冷哼道:“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不成?!”
张颌、高览脸上直冒汗,面前这位将军是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旦他动怒,自己两人人头不保,到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言答道:“我们二人闻听太后和天子圣驾遇劫,连忙前去求见南阳郡太守栗成,请求他让我们统领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栗成却道……”
“却道什么?”金良皱起眉头问道。
张颌、高览犹豫了一下,便将栗成的话原封不动第讲了出来:“太后和天子被金良逆贼劫持,现在被黑山贼袭击,乃是狗咬狗,我们何必救他!”
“栗成?!”金良咬牙切齿道:“两位将军可知他是何来头,竟然敢说这样的狗屁话?!”
张颌禀道:“栗成曾为太傅袁院做过事,乃袁家故吏。”
“怪不得!”金良强行压下对栗成的杀机,缓和了一下面容,又问道:“既然栗成不愿发兵,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数年之前,黄巾暴乱,我们二人应朝廷诏令,募兵以讨伐黄巾,建立了一些功勋,被封为南阳郡的军司马,这两千人便是我们昔日招募的义勇兵,经过无数征战残余下来这些精锐。”
“你们的武器盔甲怎会如此破旧,南阳郡不是一个挺富裕的郡吗?怎么会连你们这么一点人的兵器盔甲都制备不起呢?”
金良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飞虎军:“我这飞虎军主体便是我那八千并州骑兵,并州虽然残破,却也能养得起八千骑兵。”
“栗成看重出身门第,因我们二人出身寒门,平素不为他看重拨给我们的兵器盔甲皆是其他部曲退换不要的……”
张颌和高览一脸黯然和愤懑:“若非我们有讨伐黄巾之功,怕是连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都做不了。”
为什么张颌和高览会说军司马是小小的呢?金良有些听不明白,转念一想,是自己把这东汉的兵制做了改动。原来东汉兵制是五二制度。最基础的单位为伍。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五什为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认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或校尉;通常每五个部为一个营,即为一独立的作战单位,通常统军者乃将军或是校尉。
金良在创立飞虎军的时候。就把兵制改成了五四制度,在金良军中军司马是部校尉的副手,兼领曲军侯。至少能统领二千人,而在其他官军阵营里只能统领二百人。在金良的军中军司马已经算是高级将领,但在大汉的序列里统领四百人能算什么大将呢,难怪张颌和高览有忿忿不平之色。
金良哈哈笑道:“二位将军莫须为此等将死之人愤懑。”
张颌和高览大惊:“将死之人?!将军您准备处死他?”
“他竟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竟敢阻止你们二人救驾,这样的乱臣贼子不杀还待怎地,”
愤愤道:“太后和天子即将驾临襄阳,把襄阳当作暂时的都城。有这样一个南阳郡太守,圣驾怎能安生。”
高览出列拱手道:“将军若能奉诏诛杀此贼。我高览高子远愿替将军操刀。”
“子远,你怎地如此,那栗成毕竟曾为我们上司。”张颌惊道:“你莫要为旧怨而背上司杀上峰的恶名。”
金良亦劝道:“子远,诛杀栗成有他人代劳,你们就暂且避嫌吧。”高览凛然受命。
“隽义,子远,栗成几日后必成死人,你们可愿归于我麾下,为我军中校尉。”金良之前三国,对张颌甚是佩服,料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他名字摆在一起的高览想必也不是凡庸之辈
<张郃于黄巾之乱的时候,应徵入伍,以韩馥的军司马身份参与镇压叛乱。? 张郃韩馥死后,效力于袁绍。在攻打公孙瓒时立下不少战功,升为宁国中郎将。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袭击乌巢,张郃说:“曹公的士兵英勇善战,他们一定会击溃淳於琼等人。淳於琼一旦失败,那么将军的大业就完了,您应该尽快带兵援救。”但谋士郭图却说:“张郃说的不是好主意,我军不如进攻曹操的大营,曹操势必回救,这样淳於琼的危难不救自解。”张郃反驳:“曹公的营盘牢固,仓促间肯定攻不下来。如果淳於琼等人被俘,我们也就要当俘虏了。”结果袁绍听信郭图,不听张郃的劝阻,派他攻打曹操军营,结果不但没攻下,缺乏救援的乌巢也被劫了。郭图将计谋失败后,诬陷张郃失败后出言不逊,张郃等将领惧怕被追究,于是投降了曹操。曹操对张郃的投降感到高兴,亲自迎接并称“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此后担任著偏将军、封都亭侯。
后来张郃颇受曹操重用,交给其部队,让他跟随自己攻打邺城,占领了邺城。张郃又跟随曹操到渤海攻打袁谭,他单独率军保卫了雍奴,击溃了敌人。随同曹操征讨柳城的时候,张郃和张辽担任先锋,张郃因为屡立战功升任平狄将军。张郃还领兵征讨东莱郡,讨伐管承,还和张辽等人一起讨伐陈兰、梅成等人,大获全胜。张郃跟随太祖到渭南,击溃了马超、韩遂,保卫了安定城,马超的部将杨秋投降。张郃、夏侯渊一起征讨盘踞在鄜城的贼寇梁兴和武都一代的氐族叛军,再次击败了马超的部队,平定了宋建统治的地区。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曹操讨伐张鲁,派张郃统帅大军讨伐梁兴和氐族首领窦茂所部。不久从散关入汉中,派张郃率五千步兵在前开道,一直到阳平。张鲁投降,曹操回军,留张郃与夏侯渊、徐晃等守汉中,以拒刘备。同年,张郃别督诸军南下进攻巴东、巴西二郡,将当地百姓迁徙到汉中。刘备派征虏将军张飞为巴西郡太守,抗击张郃。张郃率军进至宕渠,与张飞相拒五十余日,张飞率精兵万余人从小道进攻张郃,由于山道狭窄,首尾不能相救。张郃大败。仅带十余人弃马爬山逃跑。之后收拢败兵,撤回南郑。升迁荡寇将军。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刘备进攻汉中,屯于阳平,夏侯渊、张郃、徐晃等率军迎击,张郃负责防守广石。? 动画三国的张郃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亲自率精兵万余人,分为十部。夜间猛攻张郃。张郃率亲兵与蜀军进行对抗,刘备不能攻克张郃,写信要求益州拨发援兵。诸葛亮一时迟疑不缺,从事杨洪劝道:“汉中是益州门户,没有汉中就没有益州,还迟疑什么?”诸葛亮恍然大悟,立刻发兵增援。其后,刘备退走马谷,放火烧营,夏侯渊知张郃兵少。调部分兵力来增援,并救火。途中遇上刘备军,被蜀军所杀。曹军大败,张郃同败军一起退守阳平关东。而当刘备听闻夏侯渊被斩杀,只说:“要杀就杀张郃,杀夏侯渊有什么用!”
司马郭淮和督军杜袭收敛散卒,郭淮见状,便说:“张将军是国家的名将,刘备也忌惮他。现在形势紧迫,只有张将军才能安定军心。”于是众人推举张郃出任主帅,指挥士兵,布置营寨,军心安定。不久,曹操遣使令张郃假节。刘备欲渡汉水来攻,见魏军在汉水以北列阵相迎,刘备于是放弃渡河,隔水相持。曹操亲自进攻汉中,不能取胜,于是撤出汉中的部队,令张郃屯兵于陈仓。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即魏王位后,任命张郃为左将军,进封都乡侯爵位。等到曹丕登基之后,又进封他为鄚侯,命令张郃与曹真率领兵马征伐盘踞在安定一代的卢水胡人和东部羌人。战斗结束后,曹丕又在许昌宫召见了张郃、曹真,派张郃南下与夏侯尚一起进攻东吴政权的江夏郡。张郃独自率领几路大军渡过长江,夺取了百里洲上的吴军堡垒。? 曹叡即位后,派张郃来到南方,驻扎荆州,和司马懿一起进攻孙权的部将刘阿等人,大军来到祁口,与吴军激战,打败了刘阿所部。
公元228年(太和二年),蜀汉丞相诸葛亮大举北犯,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应诸葛亮。当时朝臣未知计所出,曹叡自信地说:“诸葛亮恃险固守,不易进攻。? 街亭之战形势图 现在他自动来了,正符合引出敌人的战术。打败诸葛亮是一定的了。”于是曹叡给张郃加官特进,让他总督各路军马,在街亭阻挡诸葛亮的部将马谡。马谡依傍险要的南山扎寨,没有下山占据城池。张郃断绝了他取水的道路,然後发起进攻,大败马谡。南安、天水、安定各郡反叛魏国响应诸葛亮,张郃领兵平定了这几处地方。曹叡下诏说:“贼寇诸葛亮率领巴、蜀的乌合之众,遇上了猛虎一样的我军将士。将军您披肩甲、执利器,攻无不克,朕要嘉奖你的大功,增加你的食邑一千户,连同一千的赏赐共计四千三百户。”
当时司马懿在荆州治理水军,打算沿著沔水进入长江讨伐东吴,曹叡下诏命令张郃统帅关中的部队接受司马懿的指挥。张郃到达荆州时,正赶上冬季水浅,大船不能行进,于是回师方城驻扎。
公元229年(太和三年),诸葛亮再次出祁山,对陈仓发动猛烈进攻。曹叡派驿马召张郃到京师,还亲自到河南县城,设置酒宴为张郃送行。曹叡派遣三万士兵以及武卫、虎贲两营的勇士护卫张郃,还问张郃:“等将军到了前线,诸葛亮会不会已经占领了陈仓?”张郃知道诸葛亮孤军深入,不会携带太多的粮草,不能久攻,就回答说:“估计臣还没到前线诸葛亮就已经撤走了。臣屈指计算,诸葛亮的粮草支撑不了十天。”张郃昼夜行军到达南郑,诸葛亮果然撤退了。曹叡诏令张郃回师京城,任命他为征西车骑将军。
张郃用兵机变无双,懂得战术变化,擅於安营布阵,根据地形布置战略战术,没有他预料不到的情况,从诸葛亮起的蜀国大将都非常忌惮他。张郃虽然是武将,却喜欢同儒士交往,曾经推荐同乡卑湛,说他通晓经学,品德高尚,曹叡下诏说:“从前祭遵当将军的时候,奏请设置五经大夫,即便在军营中,也和儒士进行唱诗、投壶的游戏。现在将军您统军在外,在内还注意维护朝廷的礼仪。朕非常赞赏将军的美意,准许提拔卑湛为博士。”
公元231年(太和五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诏命张郃统领众将到略阳迎击,诸葛亮退守祁山,张郃追到木门谷,与蜀军交战,飞来的箭矢射中了张郃右膝,张郃阵亡,据《魏略》记载,是司马懿强行命令张郃追击。朝廷赐给他壮侯的谥号,他的儿子张雄继承了他的爵位。张郃征战多年,屡立战功,明帝分给他食邑,封他的四个儿子为列侯,赐给他的小儿子关内侯的爵位。>(未完待续。。)
ps: 榜单公平了!哦也!
貌似跟我还没什么直接关系!还没进入重头戏呢也不指望榜单!努力写下去才是正经的。
第一百三十章:高览+谋于毒黑山贼
军司马在大汉兵制里算是低级将领,但做了校尉则进入了中高级将领的序列了。是一大突破,尤其是在金良军中,部校尉能统领一万人马,而张颌和高览除了私兵以外能够统领的官兵常年只有四百人,一下子就成了统领一万人马的大将。如此器重,让张颌和高览感激涕零,连忙给金良跪下:“张颌、高览愿奉金将军为主公,愿效忠于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良朗声大笑,将二人扶起:“我知你们二人武艺高超,又识变数,善处营阵,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都是大将之才,我在宫中之时就久慕你们二位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两位相投,我真是三生有幸。”
张颌和高览拱手谢道:“我们二人亦久慕主公大名,今日有幸投靠,必会多向主公学习武艺兵法。”
“隽义、子远,你们二人新投我军,未立寸功,如果一下子就擢升为部校尉,恐其他将领埋怨。”金良见他们二人有些失望的表情,笑道:“二位莫要气馁,你们马上就有立功的机会。黑山贼于毒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欲在此击溃他们。以你二人来看,我军该如何用计,方能击溃他那二十万黑山贼兵?!”
张颌先想了一想,把敌我双方的实力做了一番对比,然后得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的结论,至于如何智取,他跳上马,凭着精湛的骑术站在马背上。眺望黑山与黄落之间的地形。看了良久。说出几个字。
金良听罢,大喜:“真乃英雄所见略同。”
张颌奇道:“主公也是这般考虑的吗?”
“非也,我当时一筹莫展,”指了指在远处正调动人马进行计策布置的韩浩:“此乃是河内韩浩韩元嗣的计谋。”
“我是本地人,熟知此地地形,方生此计,”张颌叹道:“韩元嗣乃河内人,却想出此计。真乃奇才”。
“子远,依你之见,此战该如何大胜?”金良又问高览。
“主公可准备了舟楫和操舟手?”高览看了看远处那澄清如碧的黄落湖,想起一关键事,便问金良。
“我已经飞马传报驻守黎阳的宋宪部,让他沿着清水河快速运送船只到黄落湖。”金良之前已经跟韩浩、郭嘉等人反复商量过细节,料定没有问题。
高览皱起眉头:“据我所知,清水河与黄泽湖并不相通?而且主公运送舟楫之事如何瞒过于毒?”
“此事甚易,运送的都是小舢板渔船,不通之处便用马车载运过去。运送士卒皆扮作渔夫,分成许多股。前来黄泽的路途远离于毒行军主路。”金良跟韩浩等人敲定了所有细节,才下达命令的,他不想让这个计策只因一些小小的疏忽而毁掉了。
高览拱手赞道:“主公行事缜密,此计定能成功。”
一天之后,蔡瑁家的那块洼地上竖起了一座庞大的军营,军营里面遍插旌旗,看上去布满了精兵。领张颌、高览、典韦三将,统领三千精骑,前往迎接于毒的大军。
于毒领着麾下一万精锐走在二十万大军的前面,他一直知道张燕被金良用浑水摸鱼自相残杀之计给击败了逃回了黑山老巢,于毒心里充满了对张燕的鄙视:“狗屁飞燕?!老说自己用兵迅捷如神,老是动脑筋想一些破计策去算计别人,现在反倒被人家给算计了!岂不知,一力破十会!我就这样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第杀过去,我看那金良拿什么来挡!”
距离黄落湖还有十里多地,于毒兴奋大叫道:“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能拿到那五千多箱光灿灿的金子了,到时候每个兄弟发一块!”于毒的鼓舞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黑山贼兴奋地嗷嗷直叫,叫声响彻天地。
金良旁观身边三员大将,典韦和张颌面色如常,高览的神情则有些慌张,金良不由得暗叹,高览能跟颜良、文丑、张颌一起并称河北四庭柱,按说武艺并不低劣,在乱军中被赵云一枪刺死,除了应变不足警惕心不高之外,跟心理素质的高低是不是也有关系呢,像颜良死在关羽刀下,跟警惕性大有关系,文丑死在关羽刀下,跟心理素质大有关系,现在看来,高览的心理素质不行,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能让他走历史的老路,再被别人偷袭杀死。
<高览,字元伯,一名高奂(《檄吴将校部曲文》)。东汉末年袁绍将领,与颜良、文丑、张郃并称河间四将,本为袁绍部将,后在官渡之战因遭郭图谗言,与张郃一同投降曹操,官至偏将军、东莱侯。在一些民间艺术中,高览被誉为“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一。>
金良便哈哈笑道:“子远,你看这漫山遍野都是什么?!”
“黑山贼啊,”高览甚是奇怪主公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不对!”金良摇摇头,转头问张颌:“隽义,你看这漫山遍野是什么?!”
张颌知道金良在洛阳收编了京城禁军,在河内一战收编了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山越蛮族骑兵,才一跃成为能够小觑天下群雄的一方大诸侯,便笑道:“在主公眼里,这漫山遍野都是官军。”
“隽义,你说的什么胡话?”高览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那个圈。
金良哈哈笑道:“子远,你想啊,只要我们把他们击败了,收降了,他们不就是成了官军了吗?说不得,你们以后的兵相当一部分都是要从这里甄选了。”
高览这才明白金良的深意,哈哈大笑起来:“主公豪气冲天,子远佩服!”
片刻之间,金良这三千精骑距离于毒的前部人马只有三四百步。
金良便挺大刀喊道:“于毒小儿。所为何来?”
于毒策马出阵。挥刀大叫道:“金良小儿。你明知故问,只要你乖乖交出那五千箱金银财宝,我马上就带这二十万兄弟回去,如若不然,我就血洗黄落湖。”
金良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想答应你,可我手里的石龙刀可不答应你!”
于毒看金良摆出一副想要斗将的意思,他不甘示弱,便回顾道:“谁敢出阵。斩杀金良小儿?!”
“末将汤峪愿取金良的首级献给大帅!”
于毒回头一看,原来是麾下悍将汤阴人汤峪,此人面目白皙,体格瘦弱,看似一个痨病鬼,却力大无穷,曾经有一次跟人吵架,脾气暴躁的汤峪随手抓起旁边重达五百斤的石狮子将对方活活砸死,顿成汤阴一霸,人人敬而远之。不愿于他亲近,汤峪迫于生计。只得来到汤阴附近的朝歌鹿场山苍岩谷,投奔了渠帅于毒。汤峪手持一根枣木大棍,纵横黑山,少有敌手,堪称万人敌。
于毒大笑道:“有小汤出马,金良今日必定命丧!”
汤峪没有骑马,挥舞着那根枣木大棍,来到阵前,扯着嗓子喊道:“金良匹夫,纳命来!”
金良想要策马上前,却被高览所阻:“杀鸡焉用牛刀!”
高览挺枪跃马直取汤峪,不避不让,砰地一棒砸在高览的枪杆上,高览那枪杆是混铁所铸,枣木棒当场断成两截,震得高览虎口发麻,腾腾地策马倒退数步:“这小子好大力气,我可不能小觑。”
汤峪根本没想到高览手里是混铁大枪,枣木棒竟然砸断了,当时就愣在那里,后方一个尖利的声音想起:“小汤,接住!”从黑山贼阵中飞出一根六尺长的铁棒,汤峪飞身接过,娇羞一笑道:“谢过哥哥。”官军和贼军的将士都被他那娇羞一笑激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毒回头一看,送汤峪铁棒的乃是麾下悍将唐庚,荆州人氏,传说是金良义父家的远房兄弟,生性残暴凶恶,年轻时游手好闲,被父亲责打,唐庚竟然弑杀其父,因其弑杀亲父之名搞得鬼憎人厌,官府也在追捕于他,便只好前去投靠黑山渠帅张燕,张燕亦嫌弃他弑父,唐庚只好投奔于毒。吕庚好色成癖,男女皆爱,因山寨里的美女都被于毒霸占,唐庚只好跟那个面皮白净的汤峪搞在一起。汤峪拿到唐庚的铁棒,心中大定,挥舞着铁棒,直扑高览。
高览知道他力大,拨马闪过,挥枪直刺,汤峪闪身躲过,两人便战在一块。高览毕竟是久经沙场,武艺娴熟,那杆铁枪在他手中运转如飞,而汤峪生性暴躁静不下来学不得上乘武艺,只凭着一身力气胡乱挥舞着铁棒,他一心想砸死高览或者砸飞高览手中的长枪,越是这样拼命挥舞,越是沾不到高览一根汗毛。
高览那根大铁枪挥舞起来似是乌云乱飞,似是乌鸦盘旋,招招不离汤峪的要害,汤峪原本还挥舞着铁棒去打高览,现在只能疲于奔命,挥舞铁棒来阻挡高览刺杀自己。
那个赠给汤峪铁棒的唐庚看出不妙,就大声喊道:“小汤,赶快下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高览已经看出汤峪身形的破绽,拨开汤峪的铁棒,一枪刺出,正好刺中汤峪的咽喉,高览用力一拔,汤峪脖颈喷出一丈多远的鲜血,整个人扑通栽倒在地,铁棒咚地一声砸落在地。唐庚有心冲去来给汤峪报仇,奈何自己手里的铁棒遗落在战场,只得回头向其他人强索。
高览举起长枪:“大汉威武!官军必胜!”三千官军精骑也齐声大喊:“大汉威武!官军必胜!”
高览拨马回归本阵,对金良拱手道:“幸不辱命!”
金良拍肩勉励道:“子远枪法甚是精妙,我以后要向你讨教几招。”
高览低下头道:“惭愧惭愧,高览可不敢在主公面前卖弄武艺,那就跟孔夫子门前卖文章一样。”
于毒气急败坏,又回头道:“还有谁?!还有谁敢去的吗?若是斩杀一将,本帅奖他一箱黄金!”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马上就有人喊道:“末将愿往!”
于毒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河内人郝通。乃河内人郝萌的堂弟。因杀人之罪逃亡江湖,前去投奔堂兄郝萌被拒,只好上山落草投奔黑山渠帅于毒。
郝通似是知道郝萌死的内幕,瞪大红红的眼睛,扯着铜锣般的嗓子,挥舞着大刀,催马来到阵中,厉声大喝道:“金良小儿。你杀了丁原,又杀了我兄长,还嫁祸给他们,今天我要拿你的命,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金良催动赤兔马想去斩杀郝通,阻止他的臭嘴,又被张颌阻拦:“主公,对付此等饭桶,不用劳您大驾!”
张颌挺枪跃马,厉声大喝道:“竟敢污蔑我家主公。吃我一枪!”
郝通挥刀来应,张颌长枪一抖。震开郝通的大刀,长枪用力一刺,竟然刺进郝通的嘴巴,张颌用力一搅,郝通的舌头碎成肉末随着鲜血喷了出来。
张颌厉声大叫道:“这就是污蔑我家主公的下场!”说着挑起郝通的尸首甩向于毒马前。
黑山群贼脸如土色,面面相觑,在军中素有骁将之称的郝通竟然在张颌枪下走不完一个回合,而且死的还那么惨!这官军将领们武艺也太高了吧。于毒心里揣摩了一下,就是自己上去,恐怕在张颌枪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便想号令全军冲锋,用二十万大军把面前这三千精骑淹没掉。
他麾下骁将唐庚却挥舞着铁棒,催动着战马,来到阵前,厉声大叫道:“金良出来见我!”
金良定睛一看,模糊认得这人乃是唐月的远房兄弟唐庚,因弑杀亲父被逐出宗族,自己早就想为家族除掉这个祸害,便阻止了典韦的自告奋勇:“我今天要为唐家清理门户!”
等金良催动着赤兔马,挥动着石龙刀来到唐庚面前,唐庚原本的嚣张一扫而空,在马上拜服,悄声道:“兄长,弟弟我知道错了,可是千错万错都已经铸成了,我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在这个鸟山寨度日如年,连个漂亮一点儿的女人都没有,我见汤峪那小子白净,就拿他做了女人,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不想待在这个鸟地方了,兄长,不如我杀了于毒,投奔你吧。”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自称弟弟年龄却大于自己的家伙,回想起在荆州的时光,那些唐家族内的堂兄堂弟可没少嘲讽自己,尤其以这个唐庚为甚,有一次差点把自己丢在水里淹死,有一次为了在女孩面前献媚,故意打金良的脸,金良当时火爆脾气,冲上前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险些把这个王八蛋勒死。
不过,还是有一些兄弟跟自己玩得很好的,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堂弟唐超,还有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上五岁的堂侄唐鹏,还有一个同岁好友傅奇,自从自己离开武陵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记得小时候他们武功都还不错,在那个各族杂居的边地,每天都有厮杀冲突,想必他们的武功没有放下吧,自己以后有时间就要再回一次武陵吧,把小时候的亲朋好友招募起来。
金良听唐庚这么一说,心里的鄙夷更强烈几分,甚至不愿让他的血脏了自己的石龙刀,便笑道:“好啊,你现在就回去杀了于毒,只要你杀了于毒,我就既往不咎,还让你做将军!”
“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杀于毒了!”唐庚根本没看出金良眼神里的阴冷和厌恶,便拨马回归本阵。
“大帅,我已经劝说我家兄长把那五千箱财宝拱手相让了!”唐庚大声叫嚷着,试图靠近于毒。
那个了字刚一出口,唐庚眼睛就瞪得溜圆,低头看了看脖子插着的一根白色箭羽,指着于毒:“你,你!”
于毒冷哼道:“你把老子当傻瓜啊,还想杀了老子投奔官军,白日做梦!”于毒把大弓放好,举起大刀:“弟兄们,冲啊,把金良……”
于毒原本想喊“弟兄们,冲啊,把金良这三千人灭掉”,喊到一半,就突感不妙,抬头一看,黑压压的箭雨倾泻下来,于毒连忙挥舞起大刀左嗑右挡,好一顿忙活才把飞向他的箭羽消灭干净。
于毒向官军阵营一看,金良等人已经背上弓,催马跑出去好远。
于毒恼羞成怒,厉声大喝:“追啊,追上金良小儿,我非把他剁成肉泥!”
金良这三千精骑都是骑术高明的骑士组成的,再加上由了解当地地形的张颌高览带路,撤退速度很快,但金良就是故意气于毒,能马上撤离战场他就是不撤,跑出去一会儿,拉开一段距离后,三千官军将士张弓搭箭,往后攒射,于毒等黑山骑兵又是一阵狼狈的抵挡,等他们要拉弓放箭时,官军骑兵又跑远了。
于毒愈加愤怒,疯狂催促其他杆子的黑山贼往前冲,因为他知道自己手头只有一千多骑兵,不敢冲得太靠前,怕被金良包抄歼灭。(未完待续。。)
ps: 今天补上昨天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