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纳貂蝉为妾
貂蝉的未婚夫竟然是关羽?!
晴天霹雳!
难怪在那民间传说上,在吕布被曹操、刘备搞死以后,关羽那厮不仅白天骑赤兔,晚上还要骑貂蝉,原来是有这么一出。金良原来对关羽没有什么恶感,也佩服关羽的武勇和偶尔展现的谋略。但是,现在,他心里充满了对关羽的憎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光想想历史上吕布完蛋后,关羽继承了赤兔马和貂蝉,就让金良怒发冲冠,曹操、刘备、陈珪、陈登可杀,关羽也不能放过。更何况,他现在竟是貂蝉的未婚夫。算起来,关羽是五年前杀人流亡的,那么他向貂蝉的父母提亲也应是五年前,五年前貂蝉还不足十二岁,关羽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去荼毒一个小姑娘,还好那家伙一时冲动,杀人逃亡江湖了,不然貂蝉就残了。金良心中不禁升起冲天怒气,关羽啊,你休想重复那种的辉煌了。
金良稳定了一下愤激的心情,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蝉儿,据我所知,那人名叫关羽,现在改字为云长,是平原令刘备的义弟,已经娶妻胡氏。他已经忘掉了那门婚约,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貂蝉娇嗔道:“我哪里念念不忘了,我是怕他将来找上门,将军你会怪罪我。”
“蝉儿,莫怕,他关羽乃是小小的马弓手,他的义兄刘备只是区区的平原令,平原县令上面是平原国相曹操,曹操上面便是我荆州刺史金良。以他的身份。难道他敢来我门前放肆不成?”
金良伸出手。轻抚貂蝉那白皙柔滑的脸蛋:“蝉儿,就是他敢上门,我也让他黯然败退。你这一辈子,就注定是我金良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王允、董卓、曹操、关羽,你们这些家伙,都等着为上辈子玷污貂蝉的罪行付上你们应有的代价吧,轻则掉脑袋。重则让你们亡族灭种。解决掉一桩烦恼事,貂蝉开心地笑了,笑意嫣然,让金良心荡神摇,不得不赞叹貂蝉果真是三国第一美女。
蔡琰忽然又想起一桩事:“自从貂蝉妹子进了宅院后,咱们这宅子门前时常有人前来窥视,鬼鬼祟祟的,但看他们穿着,又像是世家大族的仆人。”
貂蝉这才恍然道:“我记得了,他们好像是河南尹王允的家丁。”
金良气得暴跳如雷:“王允匹夫。贼心不死,还想觊觎我家蝉儿!”
蔡琰轻抚金良面颊:“将军。我只担心那王允会向太后告你私藏宫女,到时候你将以何对之?”
貂蝉也皱起眉头,那摸样颇有几分西施捧心的神态,楚楚可怜。金良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曾告诉太后有关貂蝉的事情,自己曾答应过貂蝉要让她这个名字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便全给忘怀了。
稍微想了一下,金良自信满怀地对貂蝉说:“蝉儿,你且放心,我今晚就入宫进谏太后,必将我俩的事情告诉太后,请太后宽恕,并请太后将貂蝉之名赐予你,貂蝉女官之名便改为冠樱女官。”
貂蝉眉目舒展开来,甜甜地笑了,金良眼睛又不禁一晃,绝世美女果然与众不同,一笑一颦皆有无限魅力。
下面该说什么台词了,貂蝉父母早丧,没有家长,现在也不搞什么所谓的媒妁之言,金良也根本不知道这东汉末该如何求婚,恍然想起后世电视电影里常见的极其感动人的一幕,便微微一笑,柔声问道:“貂蝉是否愿意嫁给金良,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金良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不离不弃?”
貂蝉见金良态度如此郑重,也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良,美眸里深情款款,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貂蝉愿意嫁给金良,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吕布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不离不弃。”
貂蝉永远都不知道金良这句问话的出处,但她的回答却正和金良之意,金良心中大为宽慰,从准备好的礼物里挑选了一条珍珠项链,亲手为貂蝉挂上,这是金良从皇宫里顺手牵过来的珍宝,这珍珠项链据说是某位著名妃子戴过的。金良按上次遇到貂蝉时许下的诺言,给了貂蝉一大盒胭脂,是宫中嫔妃所用。
貂蝉是宫中女官出身,认得那珍珠项链,也认得那胭脂盒,一脸惶恐地对金良说:“夫君可知这项链乃班婕妤曾戴过的,这胭脂盒子也来自宫中,貂蝉乃一介民女,消受不起。”
金良一愣,想起了貂蝉的身份,便笑道:“蝉儿,你记得你过往的身份,却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我救了太后凤驾,太后除了赐给我官位,还赏了我一些珠宝胭脂,让我分赠妻妾,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貂蝉遂深信不疑,十分高兴地戴上了项链。
金良又把宫中的一些珍贵首饰胭脂分给蔡琰。众人尽皆大喜,唯有蔡琰脸色掠过一丝怨尤。坐在一旁的蔡邕刚才一直没说话,却在无意间撇到女儿的表情,便郑重其事地对金良和蔡琰说道:“贤霆,琰儿适才说得很对,你现在已经贵为一方之主,你且莫要以为我会因为琰儿而生你的气,你这次纳了美妾,皆是国色,我替你高兴,也自觉对得起你金家列祖列宗。你以后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只管带回家,不要顾忌我与琰儿,要以繁衍大业为重。”
说到这里,蔡邕一脸严肃地看着蔡琰:“琰儿作为大妇若再妒忌,便犯了七出之罪中两大罪,贤霆可马上将她休掉,为父绝无二话。”
蔡琰凤眼圆睁。柳眉倒竖:“父亲。我哪里有妒忌了?”
蔡邕哼道:“你以为为父不了解你吗。外宽内忌,为父就是怕你会像宫里的那个何太后,鸠杀丈夫的爱妾,谋害丈夫的亲子!!”
蔡邕这话说得太重了,蔡琰被他说哭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也强忍眼泪,口气很生硬地说道:“父亲大人。莫要小看女儿,女儿虽然心胸狭窄,也不会做那丧尽天良之事,我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这一辈子时时刻刻为金家长远着想。若是我做那妒忌之事,便让我蔡琰不得好死。”
蔡邕冷冷一笑:“琰儿,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这番话,不要误了贤霆的大业。”
金良见他们父女言语冲突,连忙做和事佬:“岳父。琰儿,莫要动气。琰儿。此乃父亲一番良言,良言逆耳却利于行,莫要辜负父亲好意。”
金良见蔡琰玉面依然拉得很长,便把头探到蔡琰近前,小声说道:“以后相公会好好疼惜你的。”
蔡琰破涕为笑,狠狠地拧了金良大腿一把:“你这死东西。”
金良非常了解蔡琰的性格,当真是外宽内忌,若是她恨上某个人,在表面看起来,她对那个人似乎更好了,背地里,她却能做出许多报复的事情,有这样一个外柔内悍的老婆,金良也很头大。但因为他头脑里还根深蒂固地有着这个时空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再加上蔡邕对他未来大业帮助甚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这个大老婆的存在。
金良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陪着笑脸:“琳儿,不管我纳多少妾侍,您永远都会是我的结发妻,永远是我的大老婆,我会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金良哄女孩子开心的本领都不怎么样,若不是女孩子故意配合,怕他多好的条件也会沦落成一介掉丝。像现在这种情况,在他被严琳拧着大腿上的肉时,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来的是《河东狮吼》里面的张柏芝说过的那句台词,于是乎,他脑袋一秀逗就顺嘴溜了出来。
蔡琰被金良这么一大通话给惊住了,愣了半天,才捂嘴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话,我们相遇时你咋不说呢。唉,算了,我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以后找女人不要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好了。”
众人听到金良跟蔡琰的对话,都不禁抿嘴乐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疏解开来。虽说是金良给貂蝉都定了名分,但还没来得及搞什么像样的仪式。金良正在忙着迁移部队去荆州上任,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定夺安排,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搞仪式,等到了荆州安定好了再说吧。蔡家的家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在第二天就搬离洛阳返回荆州武陵,蔡琰、貂蝉准备跟随吕布前去小平津大营,被金良止住,金良不想破坏军营里的规矩,便让她们暂在蔡宅里住上一晚,第二天就跟随金良军队前去荆州。
这一晚,金良要去秘密面见太后,没有心情再多跟妻妾们温存,只是在房里匆匆拥吻了两个女人,留下了陆通领五百飞虎军守护蔡宅保护妻妾。
随后金良便在典韦等人的护卫下,乔装打扮,通过王越的接应,进入皇宫。
何太后何莲早已得到金良回到洛阳城的消息,见他回到洛阳城先去看望妻女,心里隐约有几分失望,但也无话可说。何太后知道金良今晚会来探视自己,心情甚是激动,便好好打扮了一番,凤冠霞帔,缨络垂旒,玉带蟒袍,百花裥裙,衣装齐整,似是要拜君王,涂脂抹粉,描眉红唇,似是会见爱郎。金良远远地看到何太后这般阵势,不由得心惊肉跳,这娘们难不成要今天把我搞定,转念又暗骂自己是贱骨头,女人不主动。自己就想上前调戏。女人主动起来。自己却又想往回躲。
何太后看到金良英俊挺拔玉树临风的模样,激动得都想飞奔过来,直扑金良怀里,但念及自己太后身份,只得矜持地远远问道:“爱卿,颍川之行可还顺利?”
金良见何莲恪守太后本分,心里放松了一点儿,便貌似恭谨地禀道:“借太后鸿福。微臣在赶赴颍川路上得到一位猛将,在颍川书院得到五位贤才,此六位可助微臣护佑皇室,保太后于危难,请太后宽心。”
回话之余,金良那双色眼在不住地偷窥何莲,天气这么热,这娘们咋还穿得这么隆重,还好宫里有陈年冻冰可供去热,不然非把这娘们热晕。再说她打扮一点儿都不清凉,自己也看不到她那美妙的曲线了。
要说自己这些天看过的女人里。就数何太后的胸-围最雄伟了,按照后世标准,怕是也有个36f,乳-神级别的。金良不怀好意地想到,能够哺育一个皇帝出来,太后的胸怀也算天下第一大了。因为太后的寝宫内外都有她心腹宫女值守,金良不敢过于放肆,只是用眼睛在挑逗着何太后,他心知肚明,何太后正在依靠他手中兵权之际,即使是何太后对他毫无意思,也不敢治他一个猥亵太后之罪,何况看样子这娘们也是久旷之身,欲-火炽烧了好多年了,不然看自己的眼神不会那么春意荡然。
一边跟何太后眉目传情,勾来勾去,一边却沉稳恭谨地问道:“不知微臣先前所献计策实施如何?”
何太后的眼睛一直水汪汪地勾着金良,嘴里却也沉声答道:“爱卿麾下亲卫吴崇甚是能干,已经助哀家完成你所安排的计策,再过三日,哀家即可动身,只是不知卢植大人可曾联络好前去冀州的大臣?”
金良想了一下刚才接到的密报:“卢植大人正在朝中上下奔走,只是此事须得瞒过袁隗、董卓的耳目,进度缓慢,不过卢植大人说到我们离开那日,他必定挟数位重臣一同前往。”
何太后点头称道:“如此甚好,如果卢子干大人不能拉一些重臣相护,也许这次荆州之行便无法成功。”
正在两人合计该如何离开洛阳才能瞒过董卓、袁绍这两个势力的耳目,何太后的一个心腹宫女轻轻走了过来,伏在何太后耳边说了很长一段话。
何太后原本看着金良的眼神里是很柔和的,但听完那段话后,眼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继而又有一丝迷惘。何太后的粉脸上泛起一丝迟疑,张了张红唇,似乎想吐露什么,又咽了回去。
金良见何太后表情奇异,便问道:“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太后稳定了一下心神,眼神镇定下来,不露神色地问道:“爱卿,多日之前,你曾被雷劈,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金良不明白何太后为何到现在才问起这件事情,只好老实答道:“谢太后关怀,托太后鸿福,微臣幸免于难,安然无恙,骑马射箭均无大碍。”
何太后美眸深沉,斜了一下金良,光洁的额头挤出来一个川字:“爱卿,似乎那道雷电甚不寻常啊?”
金良到这里才明白何太后为何这样问,金良自己现在也后悔自己大嘴巴把自己知道世界地理的事情说成是天帝所赐,讲给了陈琳还则罢了,陈琳还当众讲给了陈宫,如此隐秘之事本来就不应该传于二耳。
刘辩这样的名正言顺的“天子”尚未受到天赐,金良这样的寒门下臣却妄称自己受到天赐,何太后又怎么不会忌惮呢?怕是何太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劝说她和少帝刘辩移驾荆州的真实目的。
金良想起了当初陈宫听到陈琳说那番话时的表情,稍微一联想,便知道了何太后心中的忌惮,神情便极其恭敬地对何太后行了一个大礼:“微臣死罪,未曾禀告太后,微臣只恐那事太过荒诞不经,讲给太后,怕太后以为微臣荒唐。”
何太后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粉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爱卿,此言差矣,只要那事牵扯到我刘汉皇室,再荒诞不经也是大事,你都须要禀告本宫,即便一时没来得及禀告与我,那也不能告知于其他下臣,若搞出满城风雨,于爱卿之清誉亦甚有影响。”
金良听得出何太后言语间的不满,忙又给何太后行了一个大礼:“微臣死罪,微臣实不该将此隐秘事告诉其他人,微臣疏忽,请太后降罪。”?金良一边磕头作揖,一边心里想,老子早晚让你跪在老子跨下。
何太后摆摆手示意那些宫女远离,又对金良说道:“爱卿,你且平身,给本宫讲讲那事情到底是何经过,本宫甚为好奇。”语气平常,却隐藏几分杀机。
金良急中生智,瞬间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剧情:“微臣那日奉大将军将令,火烧孟津渡光照洛阳城去威慑十常侍,微臣领人放火烧了孟津渡以后,忽然雷电交加,微臣被一道奇异的紫色闪电击中,随后几日便昏迷不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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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策略对付袁家
何太后摆摆手示意那些宫女远离,又对金良说道:“爱卿,你且平身,给本宫讲讲那事情到底是何经过,本宫甚为好奇。”语气平常,却隐藏几分杀机。
金良急中生智,瞬间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剧情:“微臣那日奉大将军将令,火烧孟津渡光照洛阳城去威慑十常侍,微臣领人放火烧了孟津渡以后,忽然雷电交加,微臣被一道奇异的紫色闪电击中,随后几日便昏迷不醒。”
何太后点点螓首:“本宫略有听闻,请继续说下去,本宫想知道天帝到底是怎么赐予你什么大汉贤才册的?”
金良继续按照自己刚才想出来的剧情说下去:“我军上下均是肉眼凡胎,在他们眼里我自然是昏迷了几天,实际上在那几日,我的魂魄已经被天帝接引去了天界,原来那道紫色闪电便是天帝洒向人间的引线,引导我的魂魄前去天界。”
说到这里,金良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惊奇万分的表情:“微臣到了天界,接受了天帝的召见,微臣大吃一惊。”
何太后迷惑不解道:“我大汉高祖皇帝说他是赤帝之子,赤帝便是炎帝,那天帝便是炎帝升天所化。这是我大汉治下百姓人人皆知之事,不知爱卿为何如此吃惊?”
金良摇头否定了何太后讲的人云亦云的传说,转而把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神话观念说了出来:“微臣在天界见到炎帝,炎帝已经羽化为仙,并非现任天帝。天帝另有他人。太后有所不知。天界上人分五等。神、仙、帝、圣、贤,神之尊位最高,天界只有四位天神,分别是创世父神盘古、造世母神华胥、造物男神伏羲、造人女神女娲;仙亦不多,仅有炎、黄、尧、舜、禹、汤、姬昌、周公、吾祖武仙人太公吕尚、道教至圣老聃、儒教至圣文仙孔丘等寥寥数位;圣则有字圣仓颉、相圣伊尹、亚圣孟子、道圣庄子、墨圣墨子、兵圣孙武、诗圣屈原、木圣鲁班等百余位,至于贤才则多达数百位,举不胜举。天帝管不到神仙,却可以管辖天界圣贤和人界万物。而且天帝并非固位,乃是随人界变动世事轮转的。”
何太后没办法质疑金良这个说法,因为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的传说在东汉时期已经根深蒂固,已经不单单是神话传说,亦是祖宗崇拜,她不敢妄言金良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只能将信将疑地问道:“爱卿,天帝到底是谁?”
金良微微笑道:“天界与人界相通,人界的皇帝一旦驾崩,便会升入天界做天帝。而原来的天帝若是功德高深的则升为仙人,功德低的则寿终正寝灰飞烟灭。所以太后应该能猜出来现任的天帝是谁?!”
何太后大吃一惊,捂着嘴巴,睁大眼睛:“莫非是先帝?”
金良点点头:“正是先帝,先帝见人间满目苍夷,深为之前种种后悔,先帝不愿刘汉皇室就此倾颓,便恳请微臣的先祖仙人施法,用紫闪引线将微臣的魂魄度到天界,仙人将真正的六韬三略传授给微臣,又教微臣效仿先祖辅佐周武王故事,竭尽所能,辅佐天子,微臣深感大汉宏恩,敢不效死,先帝见微臣愿意,便将天下地理和天下趋势告知微臣,又赐给微臣大汉贤才册,让微臣征召人才相助,让微臣清除董卓、袁绍等逆贼,辅佐天子辨,中兴汉室。”
金陵这番话破漏百出,怎奈里面杜撰了汉灵帝是现任天帝,何太后无法反驳,只能选择相信,但这样一来,她的眉头又皱成川字:“可先帝在世时偏爱陈留王刘协,不爱辨儿,他应该是交代你辅佐刘协,怎么会让你来辅佐辨儿呢?”
金良暗叫不好,这个谎话还是扯得不够圆满,但他脑子转得快,马上答道:“本来先帝教微臣去辅佐陈留王,微臣的先祖仙人劝告先帝说废长立幼自古都是败亡之道,微臣亦以秦始皇的江山由次子胡亥继承二世而亡的故事劝说先帝。先帝尊位在吾祖之下,不敢有违,便让微臣前来辅佐皇子辨。先帝还不惜耗费功德,预测到太后和天子有难,便让微臣按照他的预测前去救驾。微臣能成功地将太后和天子救下来,靠的便是先帝的嘱托,若非如此,太后恐有不测。”
说到这里,金良话语陡然停了下来,抓起面前桌上的砚台,向太后寝宫上一处大梁用力一丢,那砚台似是一道黑色闪电,打在那处大梁,只听到哎呀一声惨叫,一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随着砚台飞掷出去,金良也猛地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蹭蹭几步跑到那人近前,不等那人挣扎起身,金良忙一脚踩住那人身子,反手把那人绑了起来。那人从房梁上摔下来并无大碍,还在用力挣脱捆绑,怎奈金良力大,那人无可奈何。
何太后吓得花容失色,金良柔声劝慰道:“太后,莫要惊慌,只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并非是什么刺客。”
何太后这才定睛看去,看后大怒:“你不是太傅袁隗送来的侍女吗?为何躲在大梁上偷听本宫讲话?”
数日前,金良护送何太后回宫,宫中宦官已被诛杀干净,宫女亦四散奔逃,除了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外,其他宫女杯弓蛇影,绝少回转内宫,何太后遂缺乏使役宫女,袁隗见状,便从家中选了一个侍女前来服侍何太后。何太后之前听金良说过袁家另有图谋,便对那侍女也起了疑心,只让她做些粗活,从不让她近前。那宫女脸色惨白,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从她嘴角咕咕流出鲜血。金良瞪大眼睛一看,这宫女竟然已经咬舌自尽。
何太后又惊又怒:“这袁隗好大狗胆,竟敢派奸细刺探本宫。本宫要废掉他太傅之职,要治罪于他。要……..”
金良摇头道:“太后。袁术在袁府里蓄养了许多死士。为他袁家卖命,想必这个侍女也是其中一个。可这侍女已经咬舌自尽,死无对证,那袁隗有诸多借口可以抵赖,比如说这侍女在来他袁家之前就曾被某某诸侯收买。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根深势大,太后光凭这区区一个侍女根本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里。金良叹息道:“太后,微臣曾多次向您禀告过袁家之厉害,太后都将信将疑,现如今太后可亲眼见到袁家的可怕,还对微臣有所怀疑吗?”
何太后稳定心神,娇嗔道:“爱卿,谁让您不把天帝之事详告本宫,才使得本宫对你有所疑心。袁家现如今如此跋扈奸险,本宫该如何是好,即便按照爱卿所言。移驾荆州,但荆州下面诸郡县亦多被袁氏门生故吏把持。袁家若想掌控本宫,掌控天子,易如反掌。”
金良想让何太后的心境频临绝望,绝望之时便会不假思索地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然后对自己彻底信任,只有她彻底信任自己,自己才能顺利完成挟太后天子以令诸侯,便不直接回答何太后的问题,决定继续恫吓下去:“我在天界之时,先帝曾给我讲过,民间流传的‘代汉者,当涂高’并非虚言,涂通途,当涂高意指‘路上方的高台’,袁家嫡子袁术名字里的术字有城邑中道路之意,袁术的字‘公路’更有此意,况且刘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袁上有土,袁家正应土德,当可代汉。”
何太后听到这话后,脸色刷白:“最近几天洛阳城里流传‘代汉者,当涂高,刘氏亡,袁氏兴’,我还以为是谣言,原来都是真的,定是袁家故意派人散布的。爱卿,你可要帮助本宫,本宫可不想刘汉数百年基业尽丧本宫之手。”
金良心中窃喜,其实“刘氏亡,袁氏兴”这六个字,是轩辕雪派唐家一些心腹下属在洛阳城里散布的,目的是为了分化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们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很是汹涌,只要这个谣言散布开来,许多还忠于刘汉的世家必定对袁家侧目视之,而且袁家在普天之下安插了那么多门生故吏,天下的官位本来就那么多,此长彼消,袁家的霸道必然损害到了其他世家的利益,对袁家暗含敌意的世家绝不止一两家,这个谣言没准也能把那些反袁世家联合起来,这样一来,也加速了何太后心中的危机感,加深了何太后对他的信任,真可谓一举两得。
金良继续诡言道:“虽然先帝说那是天数,但他作为刘汉子孙,不能坐看刘汉社稷崩溃,于是他牺牲掉成仙的功德,逆天改命,传我诸多本领,命我辅佐少主,中兴汉室。先帝也交代了,中兴汉室第一步是联合袁家除掉董卓,然后再联合其他诸侯除掉袁家,最后再慢慢剪除心怀不轨的其他诸侯。”
何太后听金良这么一说,便拜道:“一切都仰仗爱卿了。”
金良赶紧扶起何太后:“微臣愧不敢当,只要太后信得过微臣,微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良伸手扶起何太后时,触手便是玉脂凝膏般的柔滑肌肤,心里不禁一荡,何莲这娘们年近三旬,保养得还真好,这皮肤摸着真好,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摸上一把。金良便跟何太后细细商议该如何限制袁家的势力,想要打动敌人,必须要知己知彼。
金良原本对袁家知之甚少,除了袁绍、袁术二人之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袁家四世三公到底是什么来历,但他麾下陈琳、郭嘉都对袁家了解甚多,金良向他们探询后,越发觉得袁家的可怕。而且最重要的是轩辕雪察觉蚩尤手下可能有最少一个最多几个潜伏在袁家,以便左右凡间大势。所以金良跟袁家敌对是必然的结果。
自从那个装逼犯袁安开始,袁家便飞黄腾达了上百年,袁安做过司徒,袁安的次子袁敞做过司空,袁安的长子袁京虽然只做到蜀郡太守,但袁京的儿子袁汤却官至太尉,并且袁汤的三子袁逢、四子袁隗也都位至三公。这便是所谓的“四世三公”。实际上。在历史上。到了袁绍和袁术这一代,更可谓是五世三公,袁术那家伙还自称过皇帝,算是“五世三公一帝王”。四世三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东汉时期那个狗屁的察举制度。察举制度让二千石以上的高官举荐贤才,袁家那些公们都有权力举荐贤才,而被举之人成为这些举主、府主的门生、古吏,门生故吏为了利禄。以君臣、父子之礼对待举主,甚至不惜谄附、贿赂以求固结,这四世一百年下来,袁家在朝野上下不知道培育了多少门生故吏,普天之下大部分州郡县都密布了他们的门生故吏,这个势力甚至是比皇室还要强大几分吧。
历史上,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之战与官渡之战之间的十年间,曹操依附袁绍发展,袁绍雄霸华北,孙坚依附袁术发展。袁术雄霸华南,公孙瓒则跟袁术联手对付袁绍。曹操则跟袁绍联手对付袁术,刘表则跟袁绍联手对付孙坚,这十年间打的战,除了捣乱的吕布之外,中原混战多是袁氏兄弟的内讧,可见袁氏势力有多么庞大,多么可怕。要不是因为袁氏兄弟不合,怕是这天下也不会落到曹操手里,有那么多门生故吏帮忙,莫说是复兴汉室,就算是兄弟联手、另起炉灶,取代整个大汉朝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两兄弟都极其看不起对方,兄弟倪墙,自相残杀,致使袁家应了孟子那句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金良稍微思量了一下,便对何太后进言道:“大将军此前误信袁绍之言,征召四方将士入京,真乃大错特错,尤其是招了董卓入京,几乎能将刘汉社稷毁于一旦。董卓原本只是西凉的一介小军官,是由名将段颎推荐给时任司徒的袁隗,在袁隗的司徒府上担任掾属,从此才开始屡屡升官,他的发家离不开袁家的支持,算是袁家故吏,后来袁绍蒙骗大将军召外兵进京铲除十常侍首先想到的便是董卓,便是有这样一个渊源在。袁家和董卓都心怀不轨,这样内外夹攻,若非太后英明,及时命我聚拢兵权,则大势倾颓一发不可收拾。”
何太后点头称是:“爱卿所言极是,本宫也曾劝大兄莫要引入外兵,怎奈大兄刚愎自用,不听良言,致使绝好局面毁于一旦。”
金良见何太后听得进去,便又继续直言进谏道:“大将军实在不该重用袁家的人,太后也实在不应该信任袁隗等人。”
何太后疑道:“袁家已经这样糟糕了,本太后决意再也不信任他们了,为何爱卿还要再三强调?”
金良便引用郭嘉和陈琳曾给他讲过的史实:“袁家自袁安兴起,而袁安假借卧雪之虚名得到朝廷信用,和帝时,窦太后临朝,窦宪时任大将军,袁安多次上书,弹劾污蔑窦氏,但因袁安道貌岸然,素能伪装,窦太后找不到他的把柄。在是否出击北匈奴的辩论中,袁安力主怀柔,反对劳师远涉,免冠上朝力争达10余次,若非窦宪大将军坚持,则北匈奴必定继续肆虐大汉边疆。袁家对外戚的态度自袁安之时便已经奠定,可惜大将军不明史实,误信袁绍之言,遂有今日之患。”
何太后哀声叹息道:“大哥虽然经常一副雄赳气昂姿态,可本宫知道他生性懦弱,只因自己出身寒门,便惧怕世家大族三分,懦而信人,以为重用了世家子弟,便能得到他们的忠诚,如今听爱卿之言,本宫也看得明白,大将军被袁绍利用了,大将军死了,袁家便乘机坐大了。本宫答应你,从此之后,不会再听信任何世家子弟了。为今之计,该如何对付袁家,爱卿有何计策?”
金良便把此前在离开颍川之时曾跟徐庶、郭嘉一起合计过的抑袁大策说给何太后,如此这般这般,何太后听后大喜:“明日早朝,就以此计办理。”
痛陈完袁氏之害,商议完该如何对付袁家,何太后又让金良转移话题到那个天界天帝之事:“听爱卿这么一说,原来爱卿接连把本宫、天子、陈留王救下来都是先帝嘱咐的。那爱卿纵兵劫掠皇宫、用劫掠来的财物封赏部下收买军心、淘汰劣兵留给卢植大人、私自招贤纳士、收纳宫女在家,应该不是先帝嘱咐的吧?”语气平静,但杀机四伏。
金良很早之前就猜到何太后手里用一支精锐的皇家密探组织,在历史上没呈现出来,是因为董卓入京太快,何太后来不及反应,而这个时空里,金良收拢何进、何苗的余部,使得董卓惊惧,不敢擅入洛阳城,何太后才可以从容联系那个皇家密探组织,分派他们去监视各个势力。金良近些日的一举一动,恐怕大部分都瞒不过那些皇家密探的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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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何太后的无奈
金良料想到这一层,便早有准备好的说辞,先做出一副诚惶诚恐可怜巴巴状:“微臣死罪,这些罪名凿凿,确实是微臣所造,可微臣亦有可怜可悯之处。其一,非是微臣纵兵劫掠,实乃并州军素无军纪,并州军乃边地人组成,少受儒家教化,甚少礼义廉耻,丁大人为人粗略,不懂从严治军,并州军自苦寒之地而来,从未见过皇宫那般奢华,遂被金银迷了心神,贪念一发不可收拾,微臣只是区区一介主簿,不敢出面禁止,唯恐这些乱兵犯上作乱,反而将微臣伤害。”?何太后无奈地点点头:“那纵兵劫掠皇宫之罪,本宫暂且饶过你,其他的呢?”
金良便又欺言道:“至于劫掠来的财物封赏部下,实乃是这些骄兵悍将分赃不均,又见微臣是镖局出身,通晓赋算,便让微臣主持此事,微臣当时尚未完全就任光禄勋之职,还在丁大人之下,若说收买军心应是丁大人所为。而且微臣劝说那帮悍将们,让他们分出一半献给太后,以保皇室颜面。当时微臣亲眼见袁绍、袁术、曹操等人的兵士亦参与劫掠皇宫,不知他们可否将劫掠到的财物上交?”
何太后叹息道:“数日前,本宫曾发出诏书,责令袁绍等人把劫掠来的财物交还皇宫,怎奈袁绍等人亦说军心难动,拒不交换,跟这些世家子弟执掌的军队相比,你军还算好的,至少交还了一半。本宫若真是强行把剩下的一半收上来。那些骄兵悍将恐怕真的会为难于你。本宫见你治军不易。剩下的一半就留给你收拢军心吧。”其实魏续宋宪等人交还给皇宫的不足十分之一,诈称一半,只为掩饰劫掠来的总数目。?金良又继续谢罪道:“至于淘汰劣兵留给卢植大人,实乃金良一腔私心。金良见卢植大人年高体弱,不想让他再征战沙场,想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独揽精兵,讨伐诸贼。成就武祖姜尚之丰功伟绩,名留青史,万古流芳,此臣私心自用,望太后恕罪。”
何太后见金良言语十分诚恳,用心亦是十分良苦,便只好苦笑道:“爱卿,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还真无话可说了。再跟本宫说说。你为什么要私自在普天之下招募贤才?”
金良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先帝赐微臣大汉贤才册,嘱托微臣招揽英才。共扶汉室,微臣不敢违命。”
何太后摇头叹息道:“爱卿啊,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呢?你不知道只有三公和大将军才能在普天下征辟人才的吗,你这样跨州行事必定会被那帮世家大臣们弹劾说你违制,轻则罢官重则杀头,你不要为了我刘汉社稷误了自己的性命。”
金良知道何太后最后那一句话是在试探,便按照此前跟郭嘉说过的:“孟圣曾言‘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深受太后天子厚恩,得此显贵,敢不以死相报,敢不以天下为己任!为大汉社稷稳固,虽千万人吾往矣!”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金良的面容坚毅,目光坚定,颇有一种媲美比干、不让苏武的架势。
金良的演技太好了,何太后怔住了:“爱卿赤胆忠心,本宫还再三猜疑,本宫有错,本宫给爱卿赔罪了。”说着就要给金良施礼。
金良那里刚让堂堂一个太后向自己赔礼,忙起身将太后扶起。
当金良扶起太后那一霎那,太后美眸流转,眼神幽怨:“爱卿为何收留那个宫女?”
金良料想貂蝉之事瞒不过何太后,又想起关羽貂蝉之事,便又编织了一个谎言:“那宫女名叫刁秀儿,乃宫中貂蝉女官。任红本是武陵人氏,乃微臣同乡,微臣身在武陵之时,曾与她有过婚约,后来南蛮入寇,微臣被迫跟随师父上山学艺,南蛮退却,微臣前赴武陵,却难觅芳踪,后来微臣被送至唐家做学徒,后被收为义子。后来送太子妃进京,得仙师赏识推荐给先皇做了御前侍卫。知道此次勤王,受太后差遣,前去收编羽林军,却在宫外遇到逃难的刁秀儿,当时刁秀儿正被河南尹王允纠缠,王允想把刁秀儿骗入王府做他妾侍,微臣赶走王允,将刁秀儿救下。因原有婚约,亦有感情,所以刁秀儿甘愿为微臣妾侍,另外微臣以为貂蝉之名甚雅,而刁秀儿之名甚俗,所以微臣恳请太后将刁秀儿赐予微臣,再将貂蝉之名赐给刁秀儿。”
何太后满脸不高兴,却也很无奈地说道:“这个貂蝉女官,本宫是知道的,本宫早就看出她有倾城国色,本来想让辩儿纳为妃子的,结果袁绍袁术把皇宫搅得乱七八糟的,她逃出宫外,让你占了便宜,既然她已经在你家里,做了你的妾侍,本宫难道还要做棒打鸳鸯的无情人吗?难道让你把她退回宫里,那你还不怨死本宫?罢了,君子成人之美,本宫做了好事就把这好事做彻底,貂蝉女官就改做冠樱女官吧,她就叫做貂蝉吧。如此这般,爱卿,你可满意了。”吕布连忙施礼谢恩。
何太后却冷冷一笑道:“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你跟貂蝉走在一起,天造地设,无可厚非,本宫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你以后少来诓骗本宫,本宫焉能不知你是十年多年前离开武陵的,那时貂蝉才不过几岁,那时候定的是什么婚约?!莫要怕本宫怪罪,便拿谎话蒙骗本宫!”
金良心里奇怪,这个杀猪佬的女儿,怎么长得一个玲珑心,啥事都瞒不过她啊,真无奈,只好上前磕头谢罪。
何太后又忙把金良拦住:“此乃些许小事,无须谢罪。”
金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席对谈把何太后想要落在他身上的罪名全数瓦解。
金良心里清楚。何太后并不是真想问罪自己。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想给自己一个暗示说本宫抓住你的把柄了,你要好好给我卖命,否则我就秋后算账,把你这些罪行都落实问罪,就是想让金良屈服于她,想在两人联盟里取得主动权,而金良一直想做一个胜似曹操的权臣,哪能任由这个太后摆布呢。
把这些问题梳理清楚后。何太后心里泛起了新的疑惑,到底该不该相信金良刚才讲的那个“灵帝是天帝”的说法。
何太后想了一下,便问金良:“本宫没有仙缘,从未踏足天界,不知天界景观,爱卿可否向本宫描绘一番,让本宫开开眼界。”
金良知道何太后还是有些不信自己刚才那段天帝即灵帝的鬼话,想让自己描绘一下所谓天界怎样,若是自己词穷,那何太后便会彻底不相信自己。自己就会功亏一篑,不过描述所谓的天界又有何难。金良张口就来,把二十一世纪的景物都描绘给了何太后。
何太后听了金良描述的火箭、飞机、汽车、手机、电脑、网络等物事,吃惊地合不拢嘴巴,不禁感叹道:“这些物事,真乃神物,必非凡品,恐怕只有天界神仙才能拥有。”
她不能不信,因为金良说起这些东西来毫不迟疑,滔滔不绝,根本就是亲手使用过的经验之谈,绝非信口开河信口雌黄。
金良听何太后如此感叹,便笑道:“其实这些神物,人间也是可以有的。”
何太后惊喜地问道:“爱卿此言当真?” 金良笑道:“微臣看天界里的神仙们做这些神物甚是容易,但大多数的神物所需材料均不是现在这样的简陋条件能够做到的,即便是天界的木圣鲁班来到人间,亦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来。微臣却见有一件神物,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出来,微臣已经亲手做出,特地献给太后。”
金良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竹筒两边分别镶嵌了一块无色透明的水晶,只是那水晶被磨得一块凹了进去,一块凸了出来,怪模怪样的。
何太后看了犯疑:“这是什么怪东西,能做些什么呢?”
金良便把那竹筒放在何太后一个眼睛上:“太后请看。”
何太后定睛一看,那竹筒里面忽然闪现出一个宫女的大脸盘,脸上有美人痣,那宫女似是看到身边没人,用手去抠了抠鼻子,何太后见状,忙把那竹筒丢下:“什么妖物,怎的如此可怕!”
金良呵呵笑道:“太后,莫怕,此物能帮助人看得见数里之外的景物,便被唤作望远镜,天京用那无色纯净的玻璃做镜片,微臣在人界找不到那无色玻璃,便用水晶替代,原样做了出来,稍显模糊,但大致功能已经齐备。”
原来金良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质疑自己所谓的天界之行,便和轩辕雪商议多时想做出一个物事来做证明,想了很多后世的玩意,在这东汉末年都缺乏条件做不出来,后来才想到古代人曾用水晶磨成眼镜带,便想起了望远镜,在去颍川之前,就安排人打磨水晶,今天才组装起来,就拿给何太后。
金良说着指了指远处:“那里有个宫女,脸上有颗黑痣,太后可曾看得到?”
何太后摇摇头:“这么远,本宫看不到的。”
何太后似是明白了一些,便起身向金良手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四五百步,才看到那个当值的宫女,果然是大脸盘上有颗黑痣。
何太后再回转身走到刚才的位置,去看那个宫女,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再拿起那个竹筒,放眼看去,又看到那个宫女清晰的脸庞。
何太后不禁笑道:“果然是天界神物,不同凡物。本宫相信你方才所讲了,你确实到过天界。”
何太后便回头喊来一个心腹宫女:“你去把天子叫来,记住,不准声张,不准惊动任何人,要悄悄地来。”
金良诧异地问何太后:“太后,为何请天子过来?”?何太后并不直接回答,却反问道:“未知爱卿平生之志?”
金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来这个?你何莲撅起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不就是想问问老子有没有像王莽董卓那样有篡逆之心。你丫想想也知道了,不管老子有没有,都只会是同一个答案。
吕布遂道:“不瞒太后,微臣生平之志便是效仿武祖太公姜尚,辅佐明君,成就万世不拔之功业,亦使我金家重振往昔声势,怎奈过去几年。未得先帝赏识,屈居为御前侍卫,如今太后慧眼识英,拔微臣于军旅,给予九卿高位,此知遇之恩,微臣虽粉身碎骨亦难以全报。微臣自此之后,便全心辅佐天子,使大汉中兴,四海臣服。”
稍不多时。少帝刘辩驾到,本来天子驾临是大张旗鼓的浩大阵势。奈何金良几人在此商量的都是不愿让外人知晓的秘密,刘辩便只好委屈着锦衣夜行。
金良跟何太后已经探讨了很多事情,光阴飞快,转眼已经过了三更天,刘辩已经入睡正在酣梦,被叫醒后甚是生气,怎奈是母后传召,不敢违抗,便惺忪着睡眼来到太后寝宫。
金良对这个被道士养大的孩子因为唐月的关系没啥好感或者可以说反感的很。本来是不想辅佐他,想辅佐刘协的。但仔细想想,刘协那个家伙太过聪明了。王允图谋董卓有他首肯,杨彪把李傕郭汜搞得不合亦有刘协功劳。此后刘协还屡屡策划衣袋诏之类的叛乱想谋害曹操,挟持这样一个天子,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何苦来哉呢?想清楚后,金良就放弃了扶持刘协的想法,转而扶持刘辩这个不争气的刘汉后裔,不但是为了得到他娘亲,主要是因为这小家伙好控制,估计以后金良大兴道教,刘辩还是一个最佳的挡箭牌,谁让他是道士养大的呢。
金良心里没有芥蒂后,看到刘辩就再无之前的反感。毕竟对自己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好棋子于是笑容满面,一脸恭敬。
刘辩对金良印象也是不怎么好,当然也是因为唐月。刘辩一直觉得要是没有金良自己就可以随便享用唐月甚至是俏丫环唐玉环了。但自从金良威风凛凛地把他和他弟弟从那帮宦官手里救了下来,他对金良的武勇印象特别深刻,觉得有这样一个大将保着,终生无忧,所以在对百官的任命上,他对任命其他人一律不置一词,对金良他却一直求着何太后要给金良更高的封赏。
刘辩在金良这里得到了安全感,就全无之前的胆怯,大大方方地走到金良面前:“爱卿,别来无恙?”
金良上前准备叩首见礼,刘辩忙把他搀住:“卿救了朕的命,亦救了母后和皇弟的命,有此大功,母后赐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朕就赐你免行跪见之礼吧。”
金良便躬身行礼:“谢皇上厚赐,微臣感激不尽,愿誓死效忠皇上。”
刘辩笑容满面,上前扯着金良的胳膊:“爱卿何必说死字呢,晦气晦气。朕听说你推崇胡风,欲在大汉治下推行胡床交椅。这甚和朕的心意,那跪坐之礼真是太伤膝盖了,为此朕还改良了交椅,爱卿你来坐坐看,是不是舒服多了?”
金良原本看这个小皇帝长相酷似他父亲汉灵帝,相貌平庸,没有遗传到他母亲何莲的美貌,现在看他笑起来却有几分亲和力,连自己这个对他有些许成见的人都被他的笑容感染了。
金良便坐在刘辩改良过的交椅上,真的很舒服,十分贴合人体力学,便对刘辩刮目相看,这小子有点像明熹宗朱由校:“皇上若非政事扰身,没准也能成为木圣鲁班那样的大师。”
何太后却在一旁断喝道:“刘辩,你这是作甚,本宫叫你过来难道就是让你在大臣面前炫耀木艺的吗?整天跟你那师父一样只知道炼丹吃药,剩下的时间就搞木艺家具,如此行径,怎能做一个明君!过来,跪下!”
刘辩虽然已经是一个天子了,十四岁了,但他没有继承到汉武帝等人的英明神武,只能唯唯诺诺地跪在母后跟前:“孩儿顽劣,请母后惩罚。”
何太后转头对金良说:“爱卿请近前!”
金良见何太后摆出这样的阵势,被她弄糊涂了,只好慢慢走上前。
何太后又对刘辩喝道:“跪在金卿面前!”
刘辩和金良同时一愣,金良诧异地问道:“太后何意?”
何太后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望了望刘辩,又带着希冀的表情看了看金良道:“既然金良有追慕武祖太公姜尚之志,本宫便效仿大周开国故事,金卿便是大汉的姜尚,辨儿便是大汉的周武王,让辨儿拜金卿为尚父,望卿如姜太公辅佐周武王一般辅佐辨儿,扫灭群贼,匡扶汉室。”
何太后心里也甚是无奈,经过这几天所见所闻,她看得出来,她和少帝刘辩成了无根之萍,若无金良的出现,她和刘辩必定沦为董卓或袁隗的傀儡,现在只有金良能够拯救他们,再加上金良所讲的天界天帝之事她也深信不疑,便决定使出这个杀手锏来拉拢金良,好让金良心甘情愿为她卖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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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影踪吴苋
金良惊呆了,何太后玩得太大了,金良倍感压力山大,有心直接拒绝,但只恐这么一拒绝,何太后跟他翻脸局势糜烂一发不可收拾,便只好拿捏着言辞:“武祖太公望真乃不世出的贤才,文韬武略皆非凡人,况且他辅佐武王时已经年过八旬,年龄亦是恰当;怎奈我金良文韬武略皆是凡庸,且我年龄只长了天子几岁,如此年龄怎堪做天子的尚父,还望太后三思。”
何太后却搬出汉灵帝来说服金良:“先帝虽未明说,但他与乃祖太公望共商中兴汉室之事,本宫便知先帝之意,先帝是想让本宫来安排你们效仿大周故事,成就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金卿,莫要辜负先帝和武祖的一片苦心。”
何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良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接受少帝刘辩的跪拜之礼。
刘辩自幼在道士家里长大,入宫后囫囵吞枣地读过一些史书,还是不明白什么“姜尚周武王”故事,只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像个傀儡一样接受何太后的摆布。
刘辩正要向吕布行跪拜大礼,却被何太后所阻:“暂停一下,本宫想要金卿发誓,永不叛汉。”
金良无奈,只得发了重誓:“我金良,金贤霆。宣誓忠于大汉天子刘辩,终生永不叛汉,若有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发誓之际,金良心里暗自想到,老子说的“永不叛汉”的汉指的是汉民。而不是你们刘汉皇室。况且老子已经被雷劈过一次。不也没死嘛。何太后见金良发了重誓,便满心欢喜地让刘辩对金良行了隆重的跪拜大礼,金良也只好却之不恭地接受了。当然这个尚父之事暂时是不能让其他任何大臣知道,何太后和金良约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将这段秘辛吐露给任何人,不然天下舆论必定汹汹。
就在金良以为事情完结之后,准备离开皇宫,却被何太后所阻:“爱卿。且等一下,眼前有一事托付于你。”
何太后那纤纤玉手往空中一招,便见一处大梁上飞下一名黑衣女子。
那女子行走如风,落地无声,站在太后面前拱手施礼:“影踪总使吴苋拜见太后。”
无限?这女人好牛,竟然敢自称无限。是无上限还是无下限呢?金良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尖酸刻薄清高自傲的奇葩,等他的眼神放在那女人身上,不禁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中等个头,腰肢纤细。最让金良印象深刻的是她有一对高耸入云的玉峰,似乎要破衣而出。有这样大的负担,她还能行走如飞,落地无声,当真是身手不凡。金良不禁刮目相看。
再看这女人面容,乍看平平无奇,并不是貂蝉那种国色天香的第一眼美女,再看一眼,便看出这女人的奇特之处,面如满月,眉目柔和,眼睛似是一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再想到她在梁上不知待了多久时间,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这个女人果真不凡。
何太后便笑着向金良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大汉皇家密探影踪的总使吴苋,吴总使,这位是金良将军,金将军是……”
吴苋打断了何太后的介绍,微微笑道:“不劳太后介绍,吴苋对将军知之甚多,知之甚深。”
言语之间,吴苋对何太后似乎并无多少敬意,而何太后似乎对吴苋也甚为客气,这样的关系让金良大为迷惑。但见吴苋微笑起来,脸颊两边竟然露出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金良看到那酒窝,不觉有一丝恍然。
何太后却冷哼一声:“莫非这酒窝盛了许多酒,竟能让金卿醉倒?”
金良猛然惊醒,连忙笑道:“吴总使酷似微臣的一个故交,微臣多加辨识,吴总使真的跟我那故交长得很像。”
何太后又冷哼道:“故交,你那故交是一个女人?”
金良恍然明白,这是东汉末年,并非他经历过的后世和谐年间,便瞎编道:“微臣在冀州之时曾经遇到了一位将领,与之相交甚好,奈何兵荒马乱,从此再无联络。”
吴苋却微微一笑道:“没准那真的是我的亲人,我家在二年前曾在冀州呆过一段时间,就在那一段时间里,我探察到冀州刺史王芬欲趁先帝北巡河间旧宅之际谋害先帝另立合肥侯为帝,便星夜赶回洛阳,告知先帝,先帝遂罢。”
金良吃了一惊,他一直听说是因为“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所以灵帝才罢了北巡河间旧宅的计划,随后征召王芬入京,王芬见阴谋败露,恐惧自杀。没想到这里面竟有影踪的功劳。
金良不知吴苋何意,竟然对他如此热情,便只好笑而转问道:“之前袁隗派来的侍女藏匿在梁上,不知吴总使为何不出手擒之?”
吴苋轻轻一笑:“我此番躲在梁上,便是为了此人,本想出其不意,将她生擒,阻其自杀,盘问出主谋,录下口供,怎奈将军手疾,先行将此女拿下。”
金良连忙报以歉意:“金良鲁莽,误了总使的大事,布这厢赔礼了。”
那吴苋连忙摆手道:“将军切莫折煞步梵了。从刚才将军的分析,吴苋看得出来,即使录下那女的口供,也奈何不了袁隗那老匹夫,为今之计,便是依照将军所言,先联合袁家除掉董卓,然后再联合其他不满袁家的世家去灭掉袁家,灭袁之事急不可图,需缓缓而行。”
何太后面色郑重地对金良说道:“我大汉皇室一直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密探组织,像武帝时期便有绣衣使者,后来被世家大族反对。武帝遂罢了绣衣使者。却取‘捕风捉影’之意。建立了更为隐秘的影踪使者,这个组织约有一千多人,有两百多人分布在洛阳城内,其余的都分布在大汉各个角落,专门刺探王侯大臣们的隐秘。本来影踪一直有先帝亲自掌管,怎奈先帝英年早逝,辨儿少不更事,本宫无奈只得管起此事。怎奈本宫是一介妇人,对此阴诡之事一向不喜欢不擅长,一直想找一个信得过的大臣帮本宫料理此事,如今你受先帝托付,又赤胆忠心,又文韬武略,又有阴诡之才,所以本宫才放心把这个影踪交予你掌握。”
不待金良表态,吴苋却冷冷地对何太后说道:“何太后,影踪在这数百年间只为皇室效力。从不曾屈从于大臣,何太后。难不成你要违背祖宗规矩?”
何太后亦冷冷地争锋相对道:“总使,念你执掌捕风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本宫恕你无礼之罪。不过,你这话很有问题,霍光当政时,你们不也唯他命是从!何况,金将军乃先帝嘱托之人,又是天子的尚父,这样的身份难道不配执掌你们捕风吗?”
吴苋看了看刘辩:“皇上,御意如何?”
刘辩苦笑道:“朕听从母后安排。”
吴苋无话可说,走到金良近前,躬身施礼:“捕风总使拜见将军,愿听从将军驱使,万死不辞。”
金良连忙回礼道:“同是为天子效力,金良不敢言驱使二字,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共保汉室。”
吴苋见金良并不倨傲自负,对金良的态度甚为满意,笑意嫣然:“好一个‘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吴苋受教了,以后必听从将军调遣,不敢有误。”
金良猛然想起吴苋此女在历史上亦是有名之人。
<穆皇后(?—245年),吴氏,据说其名为吴苋,陈留(今河南开封)人?,车骑将军吴懿之妹,三国时期蜀汉昭烈帝刘备的皇后。
吴氏早年丧父,其父生前与刘焉交情深厚,所以全家跟随刘焉来到蜀地。后刘焉听相面者说吴氏有大贵之相,于是为儿子刘瑁迎娶吴氏。刘瑁死后,吴氏成为寡妇。
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平定益州,当时刘备夫人孙氏(孙夫人)返归东吴,群僚劝刘备聘娶吴氏。刘备考虑到自己与刘瑁同族而有所犹豫,法正进言劝说:“论远近亲疏,这种关系哪有晋文公与子圉之近呢?”于是刘备纳吴氏为夫人。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七月,刘备自称汉中王?,立吴氏为汉中王后。黄初二年(221年)四月初六日,刘备登基称帝,建立蜀汉政权,改年号为章武。五月十二日,刘备立吴氏为皇后?,并下册文说:“朕承顺天命,登位至尊,君临天下。现在册立汉中王王后为皇后,特派使持节、丞相诸葛亮授皇后玉玺印绶,承命宗庙,母仪天下,皇后应恭敬谨肃!”
章武三年(223年)四月二十四日,刘备在永安宫去世,时年六十三岁。五月,刘备太子刘禅在成都即位,改年号为建兴,尊奉嫡母皇后吴氏为皇太后,吴氏所居宫室称为长乐宫。?延熙八年(245年)八月,皇太后吴氏去世,谥号穆皇后?,葬入刘备的惠陵。?>
而此时何太后见金良和吴苋交谈甚和,影踪移交顺利,顿觉心里像是少了一座大山似得,这个女人虽然热衷于独霸内宫,但对于超越她能力之外的事情一向不想操心,怎奈手头一直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臣子,只能硬着头皮支撑着。
吴苋见何太后不学无术,心里亦不免有几分轻视,她这个影踪使者传承了几百年,历经帝王变革而不朽,亦助长了她内地深处的傲气,让她对屠户出身的何太后毫无敬意。
执掌了皇家密探后,金良心中大喜,他手里有了三大情报组织,基本可以覆盖到所有人群,到时候天下皆在他的掌控,而且这三大情报组织亦可互相监督,可防止某个坐大尾大不掉。
金良又想起了抑制董卓的若干举措,跟何太后商议良久,定下明日朝会的一些任命。方悄悄离开皇宫。回转蔡府。
次日早上。何太后再次举行了早朝。
太傅袁隗出班问道:“不知太后此番朝会有何事可议?!”
言下之意便是你个妇人没事就待在宫里吧,外面的事情有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就行了,你别多事。
何太后心里恨极了袁隗,却满面春风一脸笑容:“本次朝会所议之事甚多,意义亦甚为重大,太傅请且回班,等本太后一一宣布。”
袁隗无奈,后退几步。回到文官之首的位置。
何太后忽然摆出一副追忆惋惜的表情:“昨晚,先帝托梦给本宫,言道他生平大错莫过于党锢,固然有若干党人对朝廷不忠,更多的党人却遭无辜株连,如此这般使得大汉贤才凋零,先帝觉得愧对列祖列宗,特命本宫传旨进一步解除党锢,重用无有劣迹的党人。”
下面那些跟党人有关联的世家大臣都纷纷跪下磕头:“先帝英明!太后英明!”
何太后按照昨晚跟金良商议好的任命,重新提升和任用大批党人。只要这些党人生平没有大错,又跟袁氏没有太大瓜葛。一律官复原职,有些甚至提升几级。其中最为显要的便是蔡邕。何太后下旨赦免蔡邕之前所有罪过,因其才学广博,善能教化,便封他为太师,前来辅佐少帝刘辩。虽然蔡邕无论是知识、文采、书法、琴艺都冠绝天下,但金良让太后征召他入朝做太师,却不全是因为他是一个文化大才。
因为蔡邕的女儿蔡琰,金良和蔡琰已被先帝赐婚,蔡琰的秀丽端庄甚有气质,按照金良以前那个喜欢艳丽型的审美观自然是对这种有书卷气的女孩子没啥好感,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过来的大学生,觉得蔡琰还远胜他们学校的校花,怜惜之心悠然而生。也就爱屋及乌给蔡邕做了仕途上得升迁的决定。
此外,迁光禄大夫马日磾为太保,亦负责监护辅佐少帝刘辩。马日磾是经学大师马融族子,卢植是马融得力弟子,马日磾也传得马融衣钵,两位曾经跟蔡邕一起典教中书,三人关系甚好。
卢植旁敲侧击得知,虽然马融的女儿马伦嫁给了袁隗,马日磾跟袁隗有亲戚关系,但袁隗自恃家世素有伪善清名,一直看不起奢富于外的马家,再加上袁隗领尚书事时任命州郡官吏优先考虑袁家子弟和门生故吏,对马家子弟以及门生故吏并不看重,天长日久,马日磾不但仇视董卓还厌恶袁隗、袁绍。
卢植知道马日磾的态度,便在朝会之前跟金良悄悄说了,金良便暗示太后可将马日磾提拔为太保。
重新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便是分太傅袁隗之权,因蔡邕、马日磾亦是名满天下,海内人望,袁隗对此任命,自身是不敢有半点说辞,若是他有半点说辞,金良、卢植、刘弘等人便会出班弹劾他揽权独裁。
实际上,在太后凤驾到达荆州后,金良和何太后亦准备把袁隗的太傅位置转给卢植,卢植比袁隗更有资格坐在太傅的位置上。
袁绍则出班质疑:“大汉开朝一来,只设置了太傅,太师、太保皆废弃不设,太后恢复太师、太保,有违祖制,臣请太后罢之。”
他身后那帮袁氏子弟门生故吏亦纷纷躬身:“请太后罢之。”
何太后却冷冷说道:“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乃先帝托梦于本宫,先帝还说若是有人反对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便让那名臣子前来见朕。各位莫非思念先帝,想去陪陪先帝不成?”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的。这帮世家大臣都是欺软怕硬之辈,遇到那种气场高昂的主子就乖得跟狗一样,若是遇到何进那种懦而信人的软蛋,他们马上就变成分肉吃的饿狼。
光禄勋金良、虎贲中郎将王越领着麾下骁勇之士皆提刀跨枪,怒目相向,若是这般世家子弟再有半个不字,定然会将他们斩杀当场,让他们去见先帝。
袁绍在历史上面对董卓说出“天下健者,岂唯董公?”,看似不屈强权,实际上是因为董卓是袁家故吏,袁绍面对董卓有心理优势,董卓一时之间也不敢杀袁绍,因为他还指望着能收拢世家大族。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何太后吸取了十常侍之乱时的教训,重用金良、黄忠、王越等亲信,宫禁之内密布了忠于汉室的精兵,若是袁绍再有无礼之处,便可冠冕堂皇地按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当场把他斩杀,袁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马上起兵造反。袁绍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儿,便赔罪入班,缩起头来。
袁术那家伙因为跟金良有过约定,现在最是憎恨董卓,对于袁隗权势稍微削弱一点儿也不是很在意。那帮袁氏子弟门生故吏见头领懦弱不前,也只得寒着脸缩着头,不发一言。
于是乎,蔡邕就任太师,马日磾就任太保。
马日磾现在就在洛阳朝堂之上,当场就任,蔡邕还在家中,何太后就让吕布派亲信送任命诏书给蔡邕,让蔡邕任太师之职。
下一个议的是司徒的任命。前任司徒丁宫在一个月前被罢,现在无人执掌,何太后便听从金良等人的安排,征召颍川名士荀爽担任。
荀爽是荀彧的叔父,是荀攸的叔祖父,是“荀氏八龙”中的第六位,若论才学,则数第一,当时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评赞。为了躲避党锢之祸,他隐遁汉水滨达十余年,专以著述为事,先后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汉语》、《新书》等,号为硕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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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军政初分
虽然司徒原先是丞相之职演化来的,但到了东汉末年,不加录尚书事之职的司徒没啥实权,负责所谓掌管教化没啥意义,完全是一个政治花瓶,所以金良不吝于此。任命荀爽做司徒,一是为了显示金良所支持的这个何太后政权多重视世家党人,算是千金买马骨,不过这个老头到了明年就病死了,算是在他临死前利用一把他的名声;二是为了拉拢荀家乃至颍川籍的那帮贤才们,赢得他们的好感,虽然荀彧荀攸很对不起金良,但若是他们改弦更张重投金良,金良也不会拒绝。没等荀爽死,金良就准备等他死了再去任命卢植的好友郑玄做司徒,反正王允那个王八蛋只有做董卓伪政权的司徒的份了。
解除党锢、重用世家党人是历史上董卓入京后为了笼络世家党人而做的少数被人肯定的事情,其中最轰动人心的便是火箭提拔蔡邕和荀爽。现在金良把它做了,看你董卓的伪政权能做些什么。用一系列任命拉拢了袁家势力范围外的世家党人之后,何太后按照昨晚跟金良商议好的步骤,不吝封赏,去拉拢那些战功卓越的勋贵大臣,里面最为显要的自然是皇甫嵩和朱儁。
何太后冠冕堂皇地说道:“前次朝会,本宫封赏了洛阳城中的功臣,却忽略了普天之下其他的功臣,若不是他们在各地镇守,大汉江山便不会如此稳固,本宫不能寒了将士的忠心。”
为了笼络手握十万边军的皇甫嵩,何太后便颁下封赏诏书:“升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加爵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共八千户。”
其实,这左车骑将军和槐里侯本来就是皇甫嵩在剿灭黄巾暴乱时汉灵帝封给他的,但后来皇甫嵩在征讨边羌时不能迅速平定羌乱,又得罪了十常侍里面的赵忠、张让,被两人在汉灵帝面前进了谗言,汉灵帝便收回皇甫嵩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二千户。现在全部还给皇甫嵩,也算能宽慰老臣之心。
另外,何太后以董卓不服皇命拒不退兵,剥去董卓一切官职爵位,让皇甫嵩领凉州牧,负责征讨董卓,不过这个圣旨是何太后平安到达襄阳才签发的,现在签发只会惹恼董卓,让他提前攻城,对何太后撤退不利。当何太后到达襄阳后。便会颁布讨董诏书,到时候金良汇合关东诸侯猛攻洛阳。皇甫嵩领十万边军猛攻长安,断绝董卓的后路,避免西凉军再度回到凉州死灰复燃。然后便是封赏朱儁,虽然朱儁现在手里没有军队,但他是军中宿将,在军中甚有威望。
何太后为了笼络他,便颁布封赏诏书曰:“升朱儁为右车骑将军,领河东太守,加爵钱塘侯,食邑钱塘县六千户。”
何太后又是玩得刚才那一招,朱儁在剿灭黄巾暴乱后亦是被汉灵帝封为右车骑将军和钱塘侯,只是后来以母丧而离职。恢复原来的官位爵位,亦是宽慰这个军中宿将的忠心,让他不至于被董卓、袁隗等人拉走。朱儁领的是河东太守,河东地位十分显要,占据了河东,对付起董卓,便如同揪住了蛇的七寸,这样一个位置,非朱儁这样的军中宿将不能胜任。如此这般,皇甫嵩在后面爆董卓的菊花,朱儁打董卓的脖子,金良再和卢植一起整顿荆并两军联合其他关东诸侯猛攻董卓的面门,绝对让董卓死得比历史上更惨许多。
如果按照历史上的安排,孙坚这个长沙太守跑到豫州的地阶,从阳人那边进攻董卓,有点像是踢董卓的小弟弟,结果就把董卓搞毛了,一下子缩到了菊花那里,从洛阳跑到了长安,可惜当时只有一个皇帝,皇甫嵩这老头太愚忠了,董卓让刘协下诏给他,他就领着军队投降了,不然就真没董卓几天好活的了。
按照袁隗等人的意思,要安排袁氏故吏王匡做河内郡太守,金良坚决反对,河内郡连通并州和洛阳,如果让掌握数千泰山弓弩精兵的王匡屯在河内,金良身在荆州绝对会坐卧不宁,要知道,历史上王匡为了主子袁绍的利益,竟然斩杀了妹夫胡母班,金良可不能让自己的后备军门口趴着一条袁家的忠狗。
金良便推荐长沙太守孙坚转任河内太守,作为未来讨伐董卓的先锋,之前孙坚担任太尉张温的参军事时,曾跟当时隶属张温麾下的董卓有隙,两人仇怨越积越深,以至于历史上孙坚打董卓是最为积极的。金良把孙坚跟董卓的恩怨讲给何太后,孙坚现在还没有开始依附袁氏,可以使用,何太后便下诏让孙坚转任河内太守,至于王匡便去做汝南太守,替袁氏做看门狗。金良之所以建议何太后这么任命,除了对付董卓之外,也有遏制袁氏发展的用意。
金良和卢植已经竭尽全力打造出了一个全力拥护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的政治集团,这个集团的方针明底是反董,暗地是反袁。身处核心的金良自不待言,他对董卓和袁绍都没有半点好感。卢植痛恨董卓自不待言,卢植对袁氏亦甚为不满,他亲眼目睹袁绍、袁术兄弟领兵祸乱皇宫,他被宦官诬陷,袁隗明哲保身没伸一点援手,卢植的老友蔡邕、皇甫嵩、朱儁接二连三被宦官诬陷,贵为太傅的袁隗亦是一点儿仗义执言的架势都没有,再加上卢植耿直为国,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十分看不惯袁家到处安插子弟和门生故吏的行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刘氏亡,袁氏兴”这个谣言在洛阳城中的泛滥,使得卢植越来越憎恨厌恶排斥袁家。
历史上卢植虽然为袁绍做过几天军师,但那却是袁绍统一河北,卢植穷困潦倒。没办法才为之的。而卢植恰好是皇甫嵩、朱儁、蔡邕、马日磾、刘弘、郑泰这些人的核心。有他出头。金良便乐滋滋地躲在后面尽收战果。尚书郑泰郑公业是何进举荐而成为尚书的,虽然屡次劝谏何进不要让董卓进京均被何进拒绝,但感念何进知遇之恩,毅然决定护卫圣驾暂避荆州。司空刘弘乃汉室宗亲,感到董卓的威胁,同时也注意到袁氏家族的蠢蠢欲动,亦决定跟卢植、金良联盟,对抗董卓、袁隗。
卢植又听从金良的建议。派亲信联络了屯兵安定的左将军皇甫嵩和尚在家乡的朱儁,皇甫嵩在讨伐黄巾和西羌时都曾被董卓忤逆,朝廷还曾想让皇甫嵩收编董卓的军队,所以两人关系是水火不济,十分恶劣,朱儁也对董卓在黄巾暴乱时的表现嗤之以鼻,甚是看不上董卓,这两个人就在行伍,跟就在朝廷坐而论道瞎指挥的袁隗关系也甚是一般,毋庸置疑的是。这两人跟卢植关系甚是莫逆,再加上太后密诏。相信会支持前往荆州的少帝刘辩。
卢植还联络了太尉兼幽州牧刘虞,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对朝廷忠心不二,刘辩为先帝嫡长子,刘虞必定全力支持。如此这般,太后和少帝刘辩尚未到达荆州,已经有了强有力的支持。金良又让何太后给这些人进一步加官进爵来深度拉拢对方,巩固这个联盟。
金良之所以遍邀盟友,就是不想重蹈董卓的覆辙,金良现在威望不够,挟天子以令诸侯,根本不能使诸侯诚服,反而很有可能被所有诸侯联合反对,但若是联合卢植、马日磾、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组成一个联合政权,那么这个政权的威望绝对大过董卓占据的洛阳伪政权,金良便可以利用卢植等人的威望和自己麾下的精锐军队,击败董卓,招降纳叛,逐步统一天下。而卢植等人都是垂垂老矣,等这些人陆续死掉后,金良也差不多把自己的威望搞到了顶峰,到时候就可以独揽大权,威震朝野,便像胡昭说的那样,为帝,为王,皆在金良一念之间。
何太后见袁隗、袁绍、袁术等袁氏一党脸色越发阴沉,料想此前擢升蔡邕、马日磾为太师太保分袁隗权,提升那些与袁氏无关的党人,封赏皇甫嵩、朱儁等与袁氏一向异心的勋贵,似是把袁氏一党丢在一边,他们心中一定淤积了许多不满,何太后便收起心底的快意,脸上堆满笑容:“传本宫旨意,擢升袁基(袁逢长子,袁术同母兄)为太仆,原太仆黄琬转光禄大夫;迁扬州刺史陈温(汝南人,袁氏故吏)为太常,原侍御史刘繇迁为扬州刺史。”
如此这般,接下来的时间内,颁布了大量任命诏书,几乎全是对分布在全国各地州郡的袁氏子弟及其门生故吏的提升,这些人里面能够调遣的全部征召到洛阳朝堂给予高官显爵,不能征召入朝的也安排在袁家的势力范围做了些许提升。而且大多数任命看起来都不是那种明升暗降的伎俩。
袁隗、袁绍看不懂何太后这一系列任命,想了半天,也只能以为是太后想和他们袁家缓和关系,不至于得罪他们袁家太狠。袁术则直接认为是金良等人想跟他袁家搞好关系,所以劝说太后给予这些封赏,顿时喜不自胜,觉得袁家掌控京师朝廷更有把握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看不懂未来的时局,才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好现象。袁隗、袁绍以及依附于他们的袁家门生故吏们都还一致认为董卓是袁氏故吏,多少能分一些利益给袁家,再说董卓执掌朝政也离不开他们这些袁家人,所以根本不像其他那些世家大臣那么惧怕董卓入京。即便是袁术拿董卓一石二鸟陷害袁家的事实来劝说袁隗,袁隗和袁绍也下不了跟董卓鱼死网破的决心,还是想留在洛阳随机应变。
何太后这一系列任命之后,袁氏的门生故吏便主要调配在洛阳城、司隶地区、豫州、荆州南阳郡等地,至于金良未来的势力范围荆州、并州、幽州、扬州这四州里面的袁氏势力经过这样的征召擢升,几乎清除了一半以上。
数日后,董卓一入洛阳城,就会把这些升为公卿大臣的袁氏子弟及其门生故吏控制住,而金良便会乘此良机。在襄阳宣布董卓挟刘协建立的洛阳朝廷是伪政权。号召天下诸侯共讨之。并否认洛阳朝堂上的一切任命,再重新任命邺城里新的中央官员,让那些袁氏一党的权力消弭于无形。即便是不否定对这些人的任命,但他们已经被董卓控制住了,襄阳也不会再给他们留位置的。等到把董卓诛灭了,金良便会奏请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给这些人安上结结实实的从贼罪名,从而一举把袁绍的羽翼剪除的干干净净。
等把地方上那些脑门上贴着袁字的县令、郡太守征召到朝廷后,地方上的县令、郡守职位便安排给金良、卢植、马日磾、刘弘、蔡邕、朱儁、皇甫嵩、郑泰等人的家族子弟、门生故吏、亲朋好友或下属。这便是金良为了遏制袁氏未来的发展而制定出的“釜底抽薪”之策。昨天晚上告诉了何太后以后,何太后竟然咯咯娇笑了半天,一直笑骂金良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何太后竟然在笑骂之后还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金良还远未把权力全部收拢到手里,不敢放肆地说“要不我对你坏一下”,只是回了一句:“微臣一直相信,对待奸臣就要比他更奸,对待坏蛋就要比他更坏,像这样的坏,微臣还有很多。请太后拭目以待吧。”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金良忽然发现,在新一轮的权力瓜分里,金良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除了张杨的上党太守之外,他只为陈琳拿到了魏郡太守的任命,其他将领都只领到了襄阳附近几个县的县令职务。谁让他麾下有名望的人太少呢,司马徽和胡昭现在的名声也还不够响亮,至少不够说服这些大臣们给他们两人安排郡守职位。金良自然有些不满,想改变一下实力对比,避免自己在未来的联合政权里丧失主宰权,甚至丧失发言权。
跟随金良前来朝堂的陈琳及时地说出了两个字:“都尉”,提醒了金良。金良恍然想起,西汉时期,京畿三辅或边郡,在太守外还承秦制置都尉,都尉专管本郡军事戍防,其治所别立,置官属,在郡中与太守并重,有时代行太守职务。到了东汉,都尉的地位不断下降,中兴建武六年在内地郡国取消都试,省略都尉,其职由太守兼,只在边郡继续保持都尉及属国都尉,或出现极端情况时,临时设立,事了则罢。
金良便对何太后谏道:“幽州、并州北有乌桓、鲜卑侵扰,内有南匈奴、黑山贼、白波贼作乱,仅靠中央置军平乱,鞭长莫及,力有未逮,不如恢复郡国兵制,让郡国自行招募兵丁,防御地方,以抗敌寇。”
何太后对这军政大事一窍不通,而且即便已经让刘辩拜金良为尚父了,已经很信任了金良,也不能在朝堂上表现出对金良言听计从的样子吧,那样会让其他大臣看轻自己,便环顾其他大臣,在场的其他大臣大多都是坐而论道的文臣,唯有卢植领过兵,当仁不让,出班回话。
卢植细细想了一下,也赞同了金良的提议:“黄巾寇首张角、张梁、张宝虽死,但黄巾余党纷纷在各郡县作乱,诸如黑山贼、白波贼、青州贼、汉中米贼,举不胜举,难以平息,微臣思量过了,金将军言之有理,黄巾贼患难平,皆因取消前朝之都尉制度,使得地方郡国空有文弱太守治政,无有带兵良才去练兵备战。太后可在地方郡国设置都尉,令其召集士兵,既可抵抗外族的侵略,亦可威吓有不轨之心的乱臣,还可清除黄巾等乱贼,可以做为长治久安的对策。”
卢植赤诚忠君,并不眷恋权势,自然猜不透金良的算计,若是他能猜得到金良未来的谋篇布局,怕是根本就不同意恢复都尉制度,甚至不同意迁都到襄阳。
何太后见卢植肯定了金良的上表,便下诏在地方郡国恢复都尉制度,同时在金良的建议下,做了微调:在州一级设置校尉,专管军事,以分州牧、刺史之权;在郡一级,设置都尉,专管军事,以分郡守之权;在县一级,设置县尉,专管军事,以分县令之权。当然这项制度在一开始就歪曲了,何太后怕得罪刘虞、刘焉这样有实力的地方州牧,便传诏让地方州牧、郡守自行任命军事主官,使得这项任命最大的分权功能丧失了作用,不过这点儿以后金良会用的。金良现在用这个是来给自己争取利益的,所以他推荐高顺为荆州校尉,主管荆州军事,隶属于镇南将军和荆州刺史双重领导。金良再推荐张杨兼任并州校尉,张辽任襄阳都尉,魏续、李封、薛兰为襄阳相邻的新城郡都尉、南乡郡都尉、義阳国尉,秦谊、陈卫、张宁则为新野、宜都、江夏三县的县尉,负责征集训练郡县兵。至于成廉、宋宪,则被派往并州,担任太原郡、雁门郡的都尉。如此这般,荆州和并州的兵权已经被吕布基本掌控了全了,再加上金良本身统领的四万人马,未来的襄阳朝堂上,崇尚“枪杆子出政权”的金良必是核心人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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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银河射手
在这第二次朝会结束以后,宫里便传出“天子又患病需要静养需要休朝数日”的诏书,袁氏一门正在弹冠相庆大部门生故吏的擢升,那些门生故吏得到飞马诏令也火速赴京,其他被任命到地方上的中央官员纷纷前去赴任。
金良身为荆州刺史,也被太后下旨要尽快前去荆州赴任,袁氏一门怀抱异志自然不提让金良领兵镇守洛阳,而跟金良亲善的一方似乎也没有人提议让金良领兵镇守洛阳城,于是乎金良便开始着手领兵离开洛阳城。
金良把八千并州军先汇集在小平津大营,把里面原先直属丁原、吕布的将士二千余人选出来,自成一部,准备派往别处。
金良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诸位将士,太后有旨,命我并州军选出一部跟镇守洛阳城西门的黄忠部换防,我见诸位龙精虎猛能攻善战,便向太后请缨,让你们前去镇守洛阳城西门,太后赏识咱们,咱们可不能丢了并州军的脸面。”
这些并州军人多数认为这是一次正常的换防,有些人还暗喜从此脱离金良的指挥,成了中央直属部队,待遇上应该会好一些吧,所以军心甚稳。再加上金良之前赏赐过他们甚多钱财,他们压根没想过金良的真正意图。
就在这时,这支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末将有机密事宜,想亲禀主公。”
金良定睛一看,此人长的普普通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除了一双特别小的眼睛外,几乎没什么能让人瞬间记住的。但他的眼睛虽小。却很聚光,很锐利,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一头野兽。
金良顿时对这人产生了兴趣:“报上姓名!”
那人拱手施礼道:“末将姓曹,名性,乃逆贼吕布帐下屯长,吕布狂惑,与董贼苟通。弑杀丁大人,幸得主公宽宏大量,只除首恶。余者不问,末将小命才得以幸免。”
曹性,射瞎夏侯惇的曹性,银河射手曹性?!历史名将啊。
<东汉末期人物。是吕布部将。本为郝萌部属。建安元年(196),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谋反吕布,被高顺击退。回营时曹性与郝萌交战,杀死郝萌,并将首级交给吕布。曹性在吕布面前揭露陈宫曾参与谋反,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因而没有追问。曹性因为阻止郝萌的谋逆行为而得到吕布的赏识,被称为“健儿”。并得到了原本属于郝萌的兵权。吕布死后,不见于史书记载。
正史记载: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閤外,同声大呼攻閤,閤坚不得入。布不知反者为谁,直牵妇,科头袒衣,相将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直排顺门入。顺问:“将军有所隐不?”布言“河内儿声”。顺言“此郝萌也”。顺即严兵入府,弓弩并射萌众;萌众乱走,天明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傍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英雄记》>??
金良心中大喜,便笑问道:“曹屯长可有表字?”
曹性神色瞬间黯然下来:“曹性乃猎户出身,父母不通文字,故没有表字。”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所以人之初性本善,不若你取字为本善,望你谨记出身之本善,只杀有类禽兽之恶人,不杀无辜之良人。”
曹性感激涕零,忙跪拜谢恩:“曹性曹本善谢主公赐字。”
金良从赤兔马上跳下,将曹性搀扶起来:“本善,我知你箭术超群,却百虑一疏,竟把你推去京师布防。”
曹性压低声音:“曹性知道主公本意,主公想把所有精锐都带去荆州,又恐洛阳城上无人坚守,便让我等换防城上,黄汉升好领精兵随主公前去荆州,我们这两千人都是弃子罢了。”
金良被曹性说中心思,脸色大变。
曹性却压低声音说道:“曹性不想落在董卓手里,曹性想跟随主公前去荆州,来日平定匈奴鲜卑,报我父母血仇,望主公成全。”
金良听曹性这么一说,心情平稳下来,拍拍曹性肩膀:“本善,你若愿意追随于我,我求之不得,这二千人里面你选出一批善射之人,编为一营,号为鸣镝营,隶属我飞虎军。”
曹性知道“鸣镝”的来历: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秦末汉初的匈奴大单于冒顿始创鸣镝,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于是又射其马,射其爱妾,左右皆跟其发射,最后冒顿和父亲打猎,用鸣镝射杀之,左右跟从射杀之,“遂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自立为单于。
金良把自己的骑射亲兵名为鸣镝营,其志非小,不过曹性对这个昏聩的大汉朝廷亦没啥好感,他只忠于自己的主公,金良志向越大,他曹性的前途越亮。曹性想到这里,大为欢喜,遂领命前去甄选善射之士。金良却因在军中无意间得到曹性,唯恐那两千人又有大将之才,被他忽视,便让陈琳将那两千人名与字都撰写到纸张上,金良放眼扫了过去,很遗憾,除了曹性,再无一个名将遗珠。
不一会儿,曹性领着甄选出的两百善射之士立在金良面前。
金良布扫了一眼,这些人眼神都甚为锐利。胳膊粗壮,指上老茧甚厚,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甚好,你们都编入鸣镝营吧,以后随我弓箭所指,无所不射!”
曹性却拱手请道:“这群家伙素闻主公神射,只是甚少目睹,主公可否展示一下您的神射之术,让这些家伙开开眼。让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是有高人的。”
金良讥诮一笑道:“是不是本善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射术?”
曹性脸涨得通红,俯身谢罪:“主公英明,曹性死罪。曹性自恃射术无双,想跟主公比一下。”
金良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难得你这么好胜。竟然连我都想赢一下。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金良遂让士卒在校场摆上靶子,同时通知所有并州将士围拢到校场观摩。
金良想让曹性输得心服口服,就没有用霸王弓和玄铁箭,而是随便找鸣镝营里的一个射手借来他的弓箭,竟然是从鲜卑那边传来的牛角弓,弓身光洁,弹性十足,拉开亦要二石的力量。金良嫌这弓太好,却见曹性也是用的牛角弓。便不再浪费时间,准备开始射箭。
距离靶子一百步,金良拿起牛角弓,搭上一只普通的雕羽箭,连靶子瞄都不瞄,喝了一声“去,”箭如流星,嗖地一声不偏不倚射中靶子的红心。
轮到曹性,亦是不慌不忙,张弓搭箭,对准红心,嗖地一声也中红心。一百一十步,一百二十步,如是这般。距离靶子一百三十步,金良依然瞄都不瞄,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射中红心。
曹性却张弓搭箭,瞄了半天,才看中红心,这才把箭射出,只见那箭羽摇摇晃晃地飞了过去,趴地一声,落在靶子上,距离红心只有一点点拒离。
曹性暗自抚着心口,好悬,差点就丢大人了。金良暗挑大拇指,曹性这小子的箭术还算不错,在并州军中应该能和张辽一起并列第二。一百四十步,到了这个距离,金良才稍微望了一下远处的靶子,随后镇定地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去如风,射中靶心。
曹性站在那里,犹豫半天,若是放弃不射,丢人,若是射不中,也是丢人,算了,拼运气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靶子,勉强找到靶心,这才慢慢端起弓,把箭射了出去,射完后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直到金良说了一声:“还不错,没脱靶!”曹性才敢回头去看靶子,那箭羽正插在靶子边缘,颤颤悠悠,几欲掉下。
金良不禁叹息,难怪这小子会在看到夏侯惇吞眼珠惊呆然后手足无措被斩,这丫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金良又退到一百五十步,金良来说已经是一个小极限了,金良深吸一口气,提弓持箭,眯着眼睛,瞄了一下远方的靶子,箭似流星,不偏不倚,射中靶心。
校场围观的众将士顿时欢声雷动。
金良目视曹性:“本善,你来试一下吧。”
曹性连忙摆手:“曹性自知本领低微,不敢再献丑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你的箭术本来不差,怎奈何历练太少,心志不够坚韧!”
曹性似是有几分领悟。金良见曹性尚未彻悟,便回转身,走到典韦面前耳语几句。
典韦遂跨上青鬃马,提着一对大铁戟,催马来到曹性面前:“本善,上马来,你用箭射我,我来躲避,主公要我再来试试你的箭术。”
曹性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金良的命令,跨上一匹枣红马,张弓搭箭,等待典韦来攻。
典韦退后三百步,然后催动战马,挥动大戟,往曹性这边冲来,典韦呲牙咧嘴,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是要把曹性吞杀了。
见曹性犹豫着不敢放箭,金良忙喝道:“本善,你只管放箭,恶来躲得过!”
曹性这才把箭射出,因为他心中对典韦有惧意,射出的箭软绵绵慢悠悠的,一根根都被典韦用大戟轻松嗑飞。
说时迟,那时快,典韦眨眼之间已经催马感到,距离曹性数十步远时,典韦遵照金良的吩咐,面容愈加凶恶。眼睛瞪得似铜铃,嘴巴张得似血盆,大喝一声:“曹性。纳命来!”声音如虎啸,响彻整个校场。
曹性被典韦那一声大喊吓住,呆如木鸡,等到典韦把大戟放在他的脖子上,他才恍然警醒。
金良也不解释,又让典韦再次退回三百步远,原样重来。金良跨上赤兔马,提着霸王弓,迎面直对典韦的冲杀。
典韦催动青鬃马。挥动大铁戟,依旧摆出凶神恶煞模样,往金良这里冲来。金良不慌不忙,从箭囊里抽出几把箭。嗖地一声射出一支箭。又是嗖地一声射出第二只箭。
曹性在一旁看得分明,金良拉开弓放开箭的过程浪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济,每个箭之间的间隔很短,前面的箭刚射出,后面的箭头已经接近前面那支箭的尾翼,几乎成了连珠状,而且射向典韦身上的不同方向。
典韦挥动大铁戟,左嗑右挡。只挡过两支羽箭,第三只已经到了。典韦只得缩头躲过,等他刚刚缩头躲过第三支箭,第四支箭又射了过来,典韦无奈,只得顺着自己刚才缩头的劲头往一侧猛地转身,好险没从马上摔下来,才险而又险地把那第四只箭躲过。
金良射出这些箭自然留有余手,刚才即便典韦不狼狈躲开,最后那支箭也只是射在典韦的甲胄叶片间,绝对不会将典韦射落马下。典韦端正坐姿,催动战马,继续往前冲,几番这般狼狈,典韦到最后想大喝一声也喝不出,只能嘶哑地啊了一声。
金良看也不看典韦从数十步冲来的那个凶神恶煞样,依然手持弓箭,冷静地飞速地射出一支支箭羽,这次他用的是玄铁箭,那玄铁箭不偏不倚每一支都射在典韦手持的大铁戟上,每次射中,大铁戟都会铛地一声巨响,典韦的胳膊亦是砰地一振,铛铛裆几声响过,典韦的虎口竟然又开始流血,大戟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地,典韦滚鞍落马,找人给他包扎去了。
到了这时,金良才回顾曹性:“本善,你看明白了吗?”
曹性点点头:“末将看明白了。”
金良这才教训道:“以后要苦练射速,不仅要射得准,更要射得快,要射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时;还要磨练你的心志,要记得,作为一个优秀的射手,不管眼前发生了什么,手里的箭都要毫不犹豫地射出,即便敌人的兵刃已经加身,手里的箭也要射出,这是射手的骄傲,本善切记!”曹性凛然受教。
金良这才欣慰地想到,以后曹性遇到夏侯惇,应该不会死得那么窝囊了吧,至少也能跟那个家伙拼个同归于尽吧。不过,是一个爱才护短的主子,曹性虽然不才,也比那个没有半点可能投奔自己的夏侯惇强,自己是不会拿曹性的命去跟夏侯惇换的。
想到这里,金良又对曹性说道:“你射箭只有术,没有意。”
见曹性还有些懵懂,吕布便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飞过的一只大雁,瞄也不瞄,抬手就是一箭,扑棱一声,大雁掉在地上。
有士卒赶紧飞马去捡,不一会儿,校场里欢呼雷动:“主公一箭射下两只大雁!主公一箭射下两只大雁!”
原来天上有两只大雁在比翼齐飞,一公和一母,挨得很近,金良一眼看去,天上似乎只有一只,便一箭射出,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雁。曹性带着极端崇拜的眼神看着金良:“主公,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金良暗叫好运,却哈哈大笑道:“箭意,这便是箭意!意在箭先!目标是什么,一点儿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射出的箭!等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也能做到这一点儿!”
曹性依然懵懂,金良便指点道:“黄汉升是神射,太史子义亦是神射,你以后不但要跟我学箭,亦要跟他们学箭,等你见到箭术高手多了,你自然能明白自己箭术缺了什么,到时你的箭术自然会更高明起来的。此事急不来的。”.
把曹性的箭术给校正了一番,金良便准备带着丁原、吕布的残兵去跟黄忠换防,却被曹性所阻:“主公,这些都是我并州军精锐士卒,主公安忍将他们送入董卓之手?主公又怎去面对并州父老?主公素恨吕布,以此恨意株连到吕布的下属,则大可不必,主公安知他们对主公没有忠心?”
金良哎呀一声,拍了一下曹性的肩膀:“非本善,吾误矣。”?曹性说得很对,自己现在手头这么多支军队里,对自己忠诚度最高的莫过于并州军了,其他那些部队里面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并州之外的州郡人,最多的是洛阳籍士卒,他们在洛阳对金良有忠诚度,跟随金良离洛阳到了荆州还能保存多少忠诚度呢,尤其是他们的家小都还留在董卓的势力范围内。再说,在丁原、吕布手下待过,跟他们效忠不效忠金良并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在大多数士卒眼里,金良比他们之前的主将要好上很多,像那个吴崇,丁原就很信任他委任他做亲卫,不照样忠心耿耿地跟随了金良。看来,金良之前的想法便是有失偏颇。
金良想到这里,便想马上改变刚才的命令,却被曹性所阻:“主公不可朝令夕改,否则主公的威信必定大受影响。为今之计,便是先带着这些人去洛阳西门,到时候只换防少数一些人。”
金良点头称是:“本善言之有理,我现在就全数带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排除漏网之鱼
郭嘉站在金良身后,听曹性这么一说,亦悄声劝谏道:“主公,我有一计,为了骗过董贼,主公这番前去,先大张旗鼓,把两千人扮成五六千人的模样,将精锐部队从西门撤离的时候,便要偃旗息鼓,悄悄行军,让董卓以为我们是在增兵而非换防,只要他认为我们在西门多加了五六千兵马,暂时便不敢有所动作。如此一来,主公可乘着夜色,悄悄地把洛阳西门的精锐撤走,只留下若干残兵,够打旌旗即可,因旌旗密布,董贼暂时也看不出虚实,我军便可从容撤走。”
金良抚掌大笑:“奉孝此计甚妙,便以此办理。”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往洛阳进发,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拉长的队伍似是有五六千人,董卓派来的斥候不敢靠近,远远一看,按照旌旗数量估算了一下数目,便拍马回报董卓。
董卓一听金良又往洛阳西门增兵,不禁拍桌子大叫:“金良,这个无信小人,吾不该误信于他,错过进京大好时机!”
李儒在一旁劝道:“父亲莫要生气,金良此举大有文章,他已领荆州刺史镇南将军,按说并无防御京师之责,如此行事,颇让人费解。不过,此人既为荆州刺史,必定要回到治地,不能在洛阳多待,父亲就静观其变,看看他金良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董卓点点头:“便以儒儿所言,静观其变。”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大张旗鼓,伪装成五六千人的样子。走起来自然也要走出五六千人的样子。一路上慢慢腾腾。稀稀拉拉,行军速度堪称龟速。
九月初六一大早,用过早饭开始动身,到了中午饭点才到达洛阳西门,三十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跟黄忠麾下的九千西门守兵一起吃过中饭,稍作休息,便开始了淘汰选拔。
名不正则言不顺。金良便拿出太后的一个诏书,冠冕堂皇地说道:“遵照太后诏令,将所有士卒分成两类,一类善于野战,将会跟随本将军前去荆州平灭青山贼,一类善于守城,便留在洛阳城中防守。跟随本将军前去平定青山贼,大家一定能够建功立业,平定成功后大家都能升官发财,留在洛阳城中守城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功绩。但胜在平安,请各位努力表现。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是跟我去打青山贼还是留在洛阳守城。”
洛阳西边城楼上,每个士兵都顶着烈日,站得笔直,因为他们的长官金良、黄忠也顶着日头,陪着他们一直站军姿。那些在烈日下不能坚持站上一个时辰的一律淘汰,通过站军姿考验的人又要经过家庭背景、过往经历的审核,跟董卓、袁绍或其他世家大族沾亲带故的一律淘汰,有过烧杀掳掠、滥杀无辜经历且不知悔改的一律淘汰,这样一来,西门现在的一万一千人里面,剩下八千精锐,被淘汰掉的三千人多是洛阳籍士兵,他们多是不经战阵的少爷兵,吃不了苦,宁愿守在家门口无功无过,也不愿意跟随金良跑到荆州打山贼建功立业。与此同时,羽林军、虎贲军、何苗部曲、西园五军、并州军这几只军队里也都在按照金良拟定好的标准来挑选精锐,淘汰掉的便说是让他们留下来守城,选拔上的便说是金良带着他们去打青山贼,有何太后诏书在手,并州军之外的诸军将士也都信以为真。
如此这般,又淘汰掉六千多人,金良把这六千人分别编入新羽林军、虎贲军、西园五军和西门守兵,任命这里面官衔最高的为各自的校尉,其中那个善能吃肉的赵融为所有军队的统领,负责防守洛阳城。新羽林军在新任羽林军校尉史阿的统领下,接替王越的精锐虎贲军去防守皇宫,王越虎贲军从皇宫里撤防时,拉走了五辆马车,马车上好像堆满了兵器盔甲。
新虎贲军则接替成廉麾下的并州军防守北门。
新西园军则在赵融带领下去防守洛阳西门。
被金良淘汰掉的三千西门守兵则换防驻扎在原西园五军的大营里。
洛阳城里的军队一下子减少到九千,但旌旗数量不变,营垒也不做改动,而且分成的四个部分彼此也不知道对方减少了,只是认为正常的换防调动。
金良则领着在西门甄选出得八千精锐将士,分成八队,乘着夜色,沿着僻静小路,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小平津大营。
王越、薛兰、李封、夏牟、冯芳等将领也带着甄选出的精锐将士悄悄地离开洛阳城内驻地,悄悄地来到了小平津大营,跟金良汇合。
金良原来手里掌控了并州军八千人、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虎贲军八千人、何苗部曲八千人、西园四军八千人、西门司马潘宇手下的守兵三千人,先淘汰掉一万二千人编为北军五营送给卢植后,再淘汰掉六千多人留在洛阳做伪装防守,现在金良手里有整整三万人。
这三万人不但是战斗意志顽强的精锐,更唯他金良命是从,第二点比第一点还要重要,为此他不惜剔除掉数百个武艺精湛的士卒,只因他们跟袁家等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董卓和袁绍的密探散布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根本看不懂金良麾下部队调来调去的奥秘,因为金良把手里这几只部队都换防了,那些被淘汰掉的所谓新军去换防时都遍打旌旗,锣鼓喧天,似是出动了大批人马,撤出来的精锐部队却偃旗息鼓,悄悄离开了洛阳城。看上去每个驻地里的旌旗数量都略有增加,实际上人数都在急剧减少。
到了小平津大营,金良汇集屯长以上的军官议事,给他们宣读了何太后的真正诏书。跟他们讲明利害。命他们随同金良一起护驾前往荆州。黄忠早有预计。并不反对。夏牟和冯芳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是笨蛋,看得出自己若是留在洛阳城里早晚会被董卓或袁绍生吞活剥,还是跟着金良去护驾有前途。
有一个军侯当时就跳起来大叫道:“太后移驾可曾知会袁太傅和袁司隶?!”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百密一疏,忘了把屯长以上的中高级军官给淘汰一遍了,竟然将这个袁氏故吏韩馥的堂弟韩郁给忘了。
金良不露声色地诈道:“已经知会了袁隗和袁绍大人。袁家叔侄赤胆忠心,愿意留在洛阳对抗董卓逆贼!”
韩郁比他哥哥还要蠢,根本看不清形势,又厉声大叫道:“金良,你在说谎,我昨日刚去见过袁司隶,袁大人根本没跟我讲过,你在矫诏!”
金良冷哼一声:“是不是在矫诏,你等下就知道了。”
金良话音刚落,就从帐外虎贲军运送兵器盔甲的马车上走下来四个人。那四个人在羽林军护卫下,迈步进了金良的中军帐。
众人定睛一看。为首的一个美艳端庄年近三旬的妇人便是当今皇太后何莲,紧随其后的是少帝刘辩,后面跟着两位绝色少女,一位是少帝的皇后唐妃唐月,一位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刘华。
至于那个陈留王刘协,则被金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皇宫。此时正是军中议事,众将都没有身披甲胄,跪拜之礼并不费劲。
金良便抢先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公主,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连忙跟随金良身后,跪下叩首:“太后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汉时期应该是没有万岁千岁之类的称呼,何太后回顾少帝刘辩:“本宫同你讲过了吧,金爱卿是天纵英才,每天都有新花样,陛下要多跟着他学学,能长进不少,像这个万岁千岁,就是祝福咱们活个万岁千岁,听起来真是悦耳。”
刘辩点头称是,何太后便回头举手上扬道:“众卿平身!”
众将陆续起身,站立两旁,等待何太后的金口玉言。
何太后面色凄婉,语带哀声道:“本宫见西凉董卓领十余万虎狼之师,野心勃勃来势汹汹,诚恐洛阳城不可守,皇室遭难,决意移驾襄阳,本宫曾暗示袁太傅等世家大臣,让他们随本宫一起撤出洛阳城,怎奈太傅大人想董卓乃他袁氏故吏,不会为难于他,便不愿随同本宫撤离,本宫无奈,只好先行移驾去襄阳。董贼猖獗,汉室倾危,诸位将官皆是大汉忠勇之士,可愿护卫本宫与天子移驾襄阳?”
金良又领着诸将官拜服在地:“末将愿护卫太后天子圣驾!”
唯有那个军侯韩郁扯着脖子吼道:“末将不愿意!末将愿跟随袁太傅一起镇守洛阳城,以保汉室宗庙不受董贼凌辱!”
这家伙看似粗莽,最后面那一句却也包藏祸心,言下之意便是你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竟然弃刘汉宗庙不顾而远遁襄阳,如此行径怎能让天下人信服。
何太后早先已经和金良商议过这个问题,被韩郁这样变相责问,并不慌张,慢条斯理地说道:“《礼记》有云,‘国有患,君死社稷,谓之义,大夫死宗庙,谓之变’,然则此一时彼一时,现今董贼猖獗,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本宫与天子若留在京师,必被董贼所害,董贼势大,不得不退避三舍,前去襄阳,然后召集天下诸侯共讨之,到时还复旧都,岂不胜过因一时血勇而死社稷?!袁隗身为太傅,袁家深受汉室厚恩,死宗庙乃忠义之本,本宫当全其节!”
金良在前天晚上,曾假托所谓天帝汉灵帝的口吻,给何太后讲过她和天子刘辩留在京师的可悲下场,何太后听到自己会被李儒推下楼摔死,少帝刘辩会被鸠杀,唐妃会被武士绞死,惊吓得面如土灰。遂再也不怀疑金良劝她撤离洛阳移驾襄阳的用心。何太后也从金良口中知道袁隗将来会被董卓全家抄斩的下场。心头快意的很。不禁在言语里也露出几分讥诮。
韩郁和他兄长韩馥均是袁家故吏,对袁家忠心耿耿,眼里那里有什么皇太后,听何太后这么一说,便怒喝一声:“太后愿去襄阳那就去吧,恕我韩郁不能奉陪!”
说着就准备走出营帐,却被金良拦下,韩郁怒目相向。金良却笑着对其他将领说道:“诸位,有那个同韩军侯一样的想法,不想护驾不想去襄阳,想要留在洛阳的,请出此门,我金良决不勉强!”
有两个曲军侯和五个屯长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见金良笑容满面的,不像有什么杀机,便尾随韩郁走出军帐。
金良看了那几个人。都是自己屡次整编后的落网之鱼,原本看不出他们跟袁氏有瓜葛。今天这一试,便全部试了出来,便对郭嘉使了一下眼色,郭嘉走出军帐,对守在帐外的曹性耳语几句。
韩郁为首的八个人刚走出几步,就被曹性的鸣镝营团团围住。
韩郁恼羞成怒道:“你们金将军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绝不勉强我们!”
就在这时,羽林中郎将黄忠张弓搭箭,那箭镞甚是奇怪,由镞锋和镞铤组成,缝补一面中起脊以免弧内凹,镞铤横截面呈圆形,黄忠拉弓放箭,那箭镞射破长空,发出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那箭快似流星,正中韩郁咽喉,韩郁圆睁白眼,指着金良喊了一声:“你好毒!”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曹性的鸣镝营闻听那声啸声,拉弓放箭,箭如雨发,剩下的七个将领闪避不及,一个个都被射成了刺猬状。
除了金良的嫡系将领外,其他将领一个个脸色发白,目瞪口呆。
这时候,何太后接到吕布的目光暗示,森然笑道:“金卿虽说不勉强他们,本宫却不能饶恕他们目无天子的大不敬之罪!金卿,如何处置这些贼子的部属?”
金良答道:“回禀太后,对于此等事件,为防止军心大乱,一律只除首恶,其余不问。”
何太后点点头:“如此甚好,这些贼子的下属便由金卿发落了。”
金良便吩咐下去,并州军将刚才那几个将领的部属营帐全部围住,宣读太后诏书,让他们接受改编,这些将领的数十名亲信试图反抗却被全数斩杀,剩下的都厌弃以前那些将领对自己的刻薄寡恩,这些士卒又收过金良的重金封赏,知道金良是一个慷概大方的主子,对归顺金良并无抵触。
金良便把这些士卒划归在自己并州军麾下,那些军侯、屯长的官职均有飞虎军里的屯长、队率补上,原来飞虎军空缺的屯长、队率由原来的副屯长、副队率补上,如此类推。
金良又领着其余将领,走到小平津大营的北侧,指着川流不息的小平津渡口,呵呵笑道:“太后担心诸位会因为家眷财产而不肯前往荆州,便让在下派人护送诸位的家眷财产前往荆州,诸位不须担心,只管跟着金良,保护太后天子圣驾到达荆州,然后号召天下诸侯勤王保驾,诛灭董贼,到时各位的官职必定比现在高出许多!请诸位务必相信我金良今日之言,共扶汉室,建功立业!”这些将领遥望小平津渡口,都隐约看到自己的家眷从一辆辆大车上下来,上了黄河上的一艘艘大船,自家的财产也都被搬到了船上。吕布的亲信将领宋宪正领着一千多兵士护卫着这些家眷财产。
金良又补充道:“你们在洛阳城里的房产均已被我岳父蔡邕蔡先生转卖给其他大户,所得钱财会在你们到达襄阳后全数返还,你们都请放宽心。”
这些将领面面相觑,呆愣了少许,随后不约而同行了一个大礼:“末将愿同将军同进退,救亡图存,共保汉室。”
金良哈哈笑道:“就让我们一起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共保汉室。”
金良笑声刚落,赤忠卫队副队率陆通拍马赶到,大声叫道:“主公,不好了!貂蝉姑娘被人劫走了。”
金良如遭当头一棒,脑子嗡的一声,瞠目大叫道:“陆通,你说什么!!”
陆通凄惶道:“因严牧老爷家的财产甚多,我们就动用了很多马车,也征用了很多车夫,貂蝉姑娘跟两个侍女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我们的车队很长,貂蝉姑娘的马车落在后面,就过了半个时辰,我再去清点,就发现貂蝉姑娘的马车不见了,我就领人到处去找,找了好久才找到那辆马车,两个侍女都在,貂蝉姑娘被几个蒙面人劫走了。”
金良握紧拳头,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到底是谁劫走貂蝉的呢?
貂蝉的存在,除了金良这边的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何太后,何太后自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还有谁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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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王允之计
对了,王允这个老匹夫!!!
金良便问陆通:“在你们搬家前,门前有没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
陆通想了一下:“确实有,数日前,主母就发现了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貂蝉姑娘认得那些人是河南尹王允府上的家丁。我们今天搬家时,那几个人也在远处观看。”
金良怒吼道:“王允匹夫,他娘的蹬鼻子上脸,竟敢掠我爱妾!!!恶来,点起二百飞虎军,老子要去他府上要人!!!”
典韦迅速召集了两百飞虎军猛士,挥动大铁戟,催动青鬃马,跟随金良身后,准备杀向王允府邸。
金良披挂整齐,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正要拨马前行,却被陈琳所阻:“主公,马上就要护驾渡河,正是关键时刻,主公怎能为了美色弃太后天子于不顾,弃三万大军于不顾!”
金良哀叹一声:“孔璋不知此女在我心中的位置,闻听她被人劫走,我已六神无主,人虽在此,可心已随她远去,徒留在此无有用处。”
郭嘉却扑哧一笑:“那女子可美貌否?”
金良面上泛起笑意:“比你见过的莺莺尚且美艳三分。”
郭嘉眼放异彩,莺莺那么美艳动人,那貂蝉尚且胜她三分,那该有多美啊,不由得嬉笑道:“主公,那您一定要去,不可让此等美女沦为他人禁脔。”
陈琳一脸苦笑:“奉孝,你个浪子。不劝谏主公还则罢了,你还怂恿主公。”
郭嘉敛容道:“主公与典恶来皆是万夫莫敌之将,再加上两百飞虎猛士,纵横洛阳无有敌手,那王允匹夫敢挡主公虎威否?!孔璋兄何须如此担心!”
陈琳无语。
吕布遂吩咐下去,让高顺领前军主持护驾渡河事宜,黄忠领后军镇守小平津,保护前军渡河,防止董卓的突然来袭。因为太后、天子离开京师的消息已经在小平津大营里传开,金良为防止有人向洛阳城通风报信。就派秦谊率领一千飞虎军守住通往洛阳城的各个要道。若有兵士往洛阳城里潜逃,格杀勿论。
郭嘉建议,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封锁所有要道。所有人等只能往黄河北岸去。不能往洛阳方向去。执意闯关者格杀勿论,金良让秦谊依此计办理。
就在金良准备上马的时候从前军跑来一个丫环,给金良行礼说道:‘金将军。皇后有请。‘
金良听唐月找他,已经有了线索所以也就不着急了。于是点了点头走向马车,近前就看见唐月掀帘眺望。
看见金良来了,非常高兴说道:‘金…将军,仙师有请。请进来。‘
唐月一激动差点交出来‘金哥哥‘,大家都知道唐月身边有一个仙师当初也是这个仙师推荐金良到灵蒂身边做御前侍卫的。
金良进了马车唐月就直接放下帘子也不管轩辕雪看不看上前抱着金良就不撒手,抬头就亲上了。
金良也知道有段时间没有来看唐月了,唐月肯定想自己想的才如此大的反应。金良歉然看了看轩辕雪,轩辕雪笑着点点头,金良这才低下头给唐月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一会儿唐月知道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金良,说道:‘坏哥哥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玉环姐姐走了解就不愿过来看我了?‘
金良这个无奈啊!如果天天来看她保不齐有人给金良下绊子,也有可能那唐月威胁金良。反正总总原因金良也就没怎么来看她了。
轩辕雪看唐月有点撒娇打不住的倾向,赶紧插话说道:‘良,你这次去追回貂蝉就好了,不可杀王允。‘
金良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啊。轩辕雪看出来继续说道:‘王允是对付董卓的棋子之一。‘
金良看了半天轩辕雪,最终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希雅。你们在这里保护好自己,我就不多留了。时间宝贵我得抓紧。‘
轩辕雪点点头,唐月上前抱了抱就放开让金良离开了。
随后金良便率领典韦等二百猛士,快马加鞭,往洛阳城中的王允府邸赶去。
王允家的朱漆大门紧闭,典韦上前叩了十几下都没人开门。现在这个时间,既没朝会,也非河南尹在衙门当政之时,王允匹夫肯定是心里有鬼,不敢出门见客。
金良大怒:“恶来让开,我来开门!”
典韦走到一边,金良一夹马腹,赤兔马如风驰电掣一般上前冲去,金良挥去石龙刀,狠狠一刀劈向王家的红色大门。只听到噼啦扑通几声巨响,那厚厚的木门竟然被金良劈开,大门轰然倒下。
金良策马冲进院中,挺戟大叫:“王允匹夫,赶快滚出来!不然我杀你全家鸡犬不留!!”
王允提着宝剑,在一百多个家丁簇拥之下,赶到前庭,厉声断喝:“金良,你敢毁我家门!”
金良并不答话,纵马跃戟,直取王允。王允麾下家丁连忙提刀拿枪簇拥在王允前面阻挡,这些鼠辈那里敌得过金良 ,金良早就对这些为虎作伥张牙舞爪的家丁非常反感,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
大刀轮起来,如同一条黑龙自天空俯冲下来席卷整个大地,噗噗噗,划过那些家丁的咽喉,扑通扑通,这些家丁纷纷栽倒在地,捂着脖子气绝身亡。典韦紧随其后,挥动大铁戟,上下翻飞,一戟一个,把那些家丁砍翻在地。二百飞虎猛士如狼似虎,冲向那帮家丁,如同冲向一群绵羊,几番冲杀之后,王允的一百多名家丁死伤殆尽,而飞虎军上下无一人伤亡。
金良一刀挑飞王允的宝剑,又一戟抵住王允的咽喉。大声喝道:“赶快把貂蝉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王允依然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敢杀我的家丁,你敢杀我吗!你难道不怕太后降罪吗?你难道不怕太原王家的报复吗?!”
金良冷哼一声:“太后降罪?太后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非我从中劝告,她早就把你的河南尹官位给撤掉了!太原王家?杀了你,我就按你们一个私通董贼的罪名,诛杀太原王氏九族,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快点把貂蝉交出来!!”
王允听金良这么一说,又如丧考妣地看了看横尸一地的家丁,知道金良这个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惨然问道:“你说的貂蝉是不是那个相貌极美的宫女?”
金良喝道:“正是她。太后已将此女赐给我做妾侍,你敢劫掠我的爱妾,难道不怕我的雷霆之怒,快把她交出来!!”
王允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说道:“我是派人乘乱把貂蝉抢来。想要呈给太后。在太后面前告你一状。谁知道我派去的人竟然迟迟没有把貂蝉送来,我现在也不知道貂蝉在哪里啊?”
金良那里相信王允的鬼话,挥手喝道:“搜!”
典韦带人把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貂蝉的影子,却搜出王允的十三位妻妾,这个老东西平素道貌岸然不近女色,暗地里竟然纳了这么多美妾。
金良急于找到貂蝉,又把石龙刀顶住王允的脖子:“老实交代,貂蝉到底被你藏到那里去了?不然我把你这些妻妾送去做鬼。”
王允使劲摇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
金良急问道:“不过什么?”
王允脸上闪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不过我估计我派出的那群人去了夕阳亭,那群人里面有几个西凉人,应该是他们见貂蝉美貌,便把她献给了西凉刺史董卓。”
王允以为自己这番能够骗过吕布,自以为得计,心里甚是快意。若是原来那个吕布一定无法察觉王允的诡异,可现在这个金良对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王允知之甚深,现在越来越小心谨慎的金良洞察秋毫,虽然心里很是焦急,眼睛却一直盯着王允,看他的面目神态有一丝诡异,便知道王允心中有鬼。
金良再联想了一下历史,不禁大怒:“王允匹夫,你他娘的又给老子玩这一招连环计,你他娘的又用连环计?!”
王允愣住了:“什么连环计?老夫听不明白。”
金良喝道:“是不是你自己把貂蝉送给董卓,让我去向董卓要人,让我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你们这些世家权贵便可以渔翁得利。你他娘的好狠啊,你他娘的也想得太美了?!”
王允一脸正色:“金将军何出此言,我王允派人找回貂蝉女官,本就是为了送还宫中,根本没有加害将军之意,苍天可鉴啊!”
金良怒喝一声:“王允老儿,别把老子当成傻瓜,你那连环计休想骗过老子,你不承认没关系啊,我就把你拉到董卓军前,让董卓去发落你!”
王允搞这个连环计就怕两个事主对质,一旦双方对质,他的恶形恶状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到时候两边都不饶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老匹夫吓得浑身冒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滚滚而下:“将军,小老儿一时鬼迷心窍,设下此等小计,欲害将军,小老儿死罪死罪,可这计谋被将军识破,将军贵体未损,且将军杀小老儿事小,因此得罪天下士族事大,望将军熟思之。”
金良急着去董卓那里讨要貂蝉,没有心情去料理王允这个王八蛋,又想留着他日后在董卓老巢里搞死董卓,便冷笑道:“这个计策不错啊,王允老儿,以后算计其他人还可以继续用,本将军是不会戳破你的。不过呢,你劫掠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可不能这样善罢甘休。本将军向来崇仰孔圣人,信奉他老人家的话,他老人家有句话是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然后怎么说的呢?”
王允熟读四书五经,顺口答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金良呵呵笑道:“对。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说完,把石龙刀从王允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王允连忙松了口气,暗想金良这个屠夫咋理解孔圣的话呢。
王允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爆发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只见金良的石龙刀从王允脖子上拿下来以后,却又从王允的裆部划过,锋利的刀刃将王允的小鸟和鸟蛋齐根切断,王允饶是硬气。捂着裆部。连声惨叫,竟然没有当即昏死过去。金良厌恶王允的血污染了石龙刀,便在王允的大老婆身披的锦缎上把刀刃上的鲜血擦干,王允的大夫人乃袁隗的族妹。因自觉出身高贵。所以为人刻薄暴躁。动不动就雷霆大怒杖责奴仆,号称京城第一泼妇,当此时。亦不敢有半句不满,乖乖地站在那里让金良的大刀在她身上抹干净。
金良见石龙刀上的污血已经擦干净,这才微微一笑对王允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那根东西也用不上了,就让它早点退休吧。哎,对了,既然你那根东西都没了,这么多美妾也是中看不中用了,不如把她们送给本将军的手下吧。既然你敢抢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就让手下把你的爱妾都抢走,你没意见吧!”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五十多岁,丑陋不堪,但王允随后纳的那十二位妾侍一个赛一个地貌美如花,入骨。?吕布回头见典韦流下了口水,便笑道:“恶来,你看中那个就带走吧。”?典韦伸手把一个屁股最翘胸脯最高的妾侍抱在怀里,对金良笑道:“主公,这个如何?”
金良哈哈笑道:“恶来,你不但武功不凡,挑选女人的眼光也不错啊,这个女的好,好生养啊,能多给你们典家传宗接代。”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取来金创药,给王允止住血,包扎完创口。王允捂着裆部,脸色惨白,听金良和典韦的对话,止不住满腔的愤慨,嘶哑着嗓子骂道:“禽兽!”
典韦一把抱着王允的爱妾,一边伸出大铁戟架在王允脖子上:“你他娘的,骂谁呢,禽兽,谁会比你更禽兽,五十多岁的老不修,竟然纳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为妾,竟然还纳那么多,你娘的,你用得过来吗?”
金良又点了十一个飞虎军猛士,他们在刚才诛杀王允家丁时表现勇猛,金良便笑道:“看上那个就驮回去吧。”
其中一个猛士正是赤忠卫队员郭通,郭嘉之前的仆人,为了表示对郭嘉的信任,金良并未把郭通从赤卫队里革除。郭通忙进谏道:“主公若想去救回貂蝉姑娘,就不能让我们带这些累赘,等下若是厮杀开来,必有不便。”
金良环顾王府一周,遂笑道:“这有何难,这王允府中不是有十几辆马车吗?正好我军缺乏马车,你们几个就赶走马车,带着这十二个女人回小平津大营吧。”
郭通抱拳道:“主公,来之前郭祭酒曾吩咐过让我们务必护驾左右,若我擅离职守,携妇人回营,必遭郭祭酒责罚。”
金良哈哈笑道:“到底我是主公,还是他郭奉孝是主公,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这样做的,他要是有意见就跟我说吧。”
郭通听金良这么一说是,遂放心地驱赶马车,拉着王允的十二名爱妾回归小平津大营。
金良回顾典韦:“恶来,吾须赖你武勇,所以暂且不能放你回去。”
典韦呵呵一笑:“典韦明白,待主公救回貂蝉姑娘以后,我再去会会春娘。”
金良知道典韦说的是刚才那个屁股翘胸脯高的美妾,不禁会意一笑:“春娘,好名字,难怪一身春意昂然。”
金良遂将王允及其夫人绑在王府的一个隐秘角落,等人把王允救出时,怕是金良早就领军过了黄河。典韦又将王允家的朱漆大门扛起,恢复原样。其他人把那些家丁的死尸堆在一起,然后浇上菜油,放上易燃织物,然后放上一把火,等有人来救时,怕是这些尸首早已化为灰烬,然后再用水把王府上下血迹冲洗干净,王府顿时恢复成原来摸样,到时候王允即使想告金良,怕是状告无门又无实证,又把这个老匹夫气个半死。
在策马赶赴夕阳亭的路上,金良正颜厉色道:“这次本将军不惜败坏名声,掳掠王允美妾分发给有功之臣,便是念及尔等均已年过二十,却尚未婚配传宗,尔等只要努力杀敌,娇妻美妾一定少不了,但是劫掠妇人之事,须得本将军下令,尔等才可行事,如无本将军令,虽是国色天香天仙下凡,尔等也不可轻动,否则贻误战机,军法从事!诸君且想,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为了一介美色,掉了尔等项上人头?”
典韦等人凛然受命。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夕阳亭。亭是汉朝的一个地方区域编制,汉制规定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算起来这亭类似于后世的农村的行政村或城市的社区。在夕阳亭这方圆数里,还真有一个夕阳亭,亭子青石碧瓦飞檐翘角,屹立在官道一侧,掩映在红色夕阳下,甚是好看,怎奈夕阳亭里面现在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胖大老汉,使得夕阳亭的美好韵味一扫而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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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貂蝉获救
夕阳亭以西连绵数里,扎满了营帐,夕阳亭四周亦密布了精锐骑兵,夕阳亭上端坐了三个人,坐在正中央胖得像弥勒佛一般的家伙正是董卓,左边坐着一个一身青袍眼睛散发恶毒光芒的文士,应该是董卓的女婿军师李儒,右边坐着一个粉妆玉砌眉目如画的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竟然不是貂蝉,那会是谁呢?!
金良催马上前,典韦领其余飞虎猛士紧随其后,簇拥在夕阳亭前的西凉兵摄于上面军令,不敢对抗,只得缓步后退,转眼间距离董卓已有百步远。
董卓站起身高声喊道:“吕将军不去渡河北上,到此何干?!”
金良亦高声应道:“董公何必明知故问,那王允匹夫掠我爱妾,送到你这里来,我这次来,就是想把我的爱妾接回去。”
董卓哈哈大笑道:“金贤霆,你也有今天!你放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爱妾?”
两个西凉猛士用剑挟持着一个女子走上夕阳亭,金良定睛一看,正是貂蝉。貂蝉见金良不惧西凉十万大军,竟然轻身前来救她,一阵暖意溢上心头,不觉已经满脸泪花,如梨花带雨一般。
金良遥看貂蝉流泪,不觉心如刀绞,自己真是无能,致使心爱的人遭此劫难,不由得瞠目大喝道:“董卓,赶快放来蝉儿,不然你休想见到你那亲弟弟和亲侄儿!”金良敢带着二百人来应对董卓十万大军,自然是有所依仗,董旻董璜在自己手里。董卓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董卓仰天大笑:“金良。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没想过,只要我将你生擒活拿,拿你来交换我的两位亲人,不就好了,我又何必受制于你!”
金良亦大笑道:“想将我生擒活拿,老董,你白日做梦!”说完。拨马就走。
李儒大喝一声道:“飞熊军出动,拦住金良!”
簇拥在夕阳亭下的西凉精锐骑兵四散开来,准备把金良团团围住。金良见夕阳亭前面的骑兵阵列散开,心中大喜,再次调转马头,赤兔马风驰电掣,飞奔夕阳亭,金良手持石龙刀,一路挑飞十余名西凉骑兵。
金良来势凶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在已经松散的西凉骑兵阵营里杀出一条血路,径直冲向董卓的方位。好像是要将董卓当场斩杀。
李儒惊惧大叫:“左右,赶快回防,保护董公!”?董卓却稳坐亭中,看着英武骁勇的吕布骑着火炭龙驹赤兔马飞奔而来,不禁拈须长叹道:“真乃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若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金良冲到夕阳亭正前方时,董卓面前已经布满了精壮士卒,董卓的两员大将李傕郭汜也挥刀跃马,准备鏖战金良,连李儒和右边那个女孩身边的护卫也冲到董卓前面护驾。
金良便虚晃一戟,拨转马头,冲向夕阳亭西侧。
董卓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大叫道:“快去保护我的孙女!”
金良一夹马腹,一扯缰绳,那赤兔马竟然腾空跃起,金良伸出方石龙刀,勾住董卓孙女的腰带,一提一收,将那女孩放在赤兔马上。那女孩惊魂未定,酥软地躺在金良怀里。
金良把方天画戟安放在马鞍上,从背后抽出七星宝刀,放在那女孩肩膀上,然后对着董卓大喊:“这是你唯一的孙女吧,好像叫做董白,果然够白的。”
董卓瞋目大叫道:“赶快把我孙女放开,不然我让人把你爱妾杀了。”
不等金良开口,貂蝉却眼含热泪道:“将军,他孙女在你手上,他不敢为难你,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莫要为了我这个小女子而耽误中兴汉室的大业。”
董卓厉声喝道:“把她嘴巴堵上!”
金良却拿着七星宝刀在董白那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比划着:“董公,你若敢碰貂蝉一根汗毛,我就在你孙女脖子上划上一刀。你要不要试试!”
董卓大惊失色:“金良,休要鲁莽,有事慢慢说,莫要伤了小白!”?金良想了一下,方道:“董公可否近前,金良有心腹之事相商。请董公放心,我金良决计不会危及董公。”
李儒赶紧劝道:“父亲,金良这小子十分狡猾,素无信义,父亲不可前去。”
董卓沉思少许,毅然说道:“吾从军三十余年,弓马娴熟,能左右开弓,骁勇亦曾冠绝西凉,如今虽然老迈,亦比廉颇年轻,他金良武艺再精妙在数合之间亦难奈我何,何况吾有李傕郭汜二位猛将护佑,当保无碍。何况,吾观吕布心中并无杀机,此次相谈必有诚意。”
董卓主意已定,遂不听李儒劝告,披挂上马,在李傕郭汜护卫下,策马来到金良近前。
金良微微一笑道:“良,谢过董公信赖。”
董卓亦笑道:“贤霆有何心腹事与我相商,请速速讲来。”
金良压低声音问道:“敢问董公平生之志?!”
董卓明白金良是问他来洛阳究竟想干什么玩意的,遂放低声音:“我就实话讲于贤霆,董卓虽出身富庶,奈何家父仅是一介县尉,如此寒庶出身,素为士人所轻,虽然我屡立战功,却因掌握军权,素被朝廷忌惮,朝廷屡次想夺我兵权,我可不想落得恩师段太尉那样下场。遥想当年,恩师屡破羌军,先后交战一百八十多次,斩杀四万多人,威震边陲,奈何得罪中常侍程璜及其女婿司隶校尉阳球,被逼自杀,当真可悲可叹可怜啊。”
说到这里,董卓又哀叹道:“我知道许多人对我广宗大败于张角甚有非议,其实,我亦甚为无奈。卢植大人领北军五校。以微弱兵力将张角困于广宗。被小黄门左丰诬陷。丢官罢职,朝廷委任我前去统领,怎奈卢大人刚被宦官抓走,军心不稳,兵无战心,朝廷大臣却严令我速速发兵攻城否则拿我与卢植同罪,无奈之下,我只得领士气低落之军前去攻打广宗。却被张角乘虚而入,我才大败而回。”
金良点点头,他本来也不相信以董卓那么强大的西凉骑兵奈何不了张角,便道:“我亦知道肯定皆是士人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败坏了将军的威名。”
董卓摇头晃脑,意甚懒散:“我从军三十余年,这些事情看得多了,再看看韩信那些开国功臣的下场,已经对这刘汉朝廷彻底死心。我们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难道就是被他们卸磨杀驴不成!!我们的命运。不能被那帮宦官、那帮世家大臣掌握,我们的命运要由我们自己掌握!!我这番领军入洛,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寒门庶族出身的武将争口气的,我们要建立一个寒门庶族的朝廷!”
金良不禁笑道:“董公其志可嘉,奈何世家大族权势滔天,甚至压过皇室多倍,就怕董公无力抵御,到时候弄巧成拙。”
董卓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对待以后的事情也没有多大把握,听金良如此奚落,也不动怒,而是反问道:“你派人在京师里到处散布我西凉军纪败坏,会烧杀抢掠荼毒地方,你到底是何目的?”
金良亦微微笑道:“董公难道不知自家事,你觉得你的西凉兵能善待洛阳士民吗?我劝那些洛阳士民迁往荆州,就是为了让他们免遭你们荼毒,为我大汉保一份元气。”
董卓哀叹一声:“我怎不知西凉军纪败坏,奈何骄兵悍将之士气可纵不可抑,若是我从严治军,怕是明日我的脑袋就会挂在辕门外了。”
说到这里,金良方表露心迹:“董公想必也查清我吕布的底细,你我均是边地人氏,父亲均是寒门庶族,均被世家大族看不起,我很像你年轻时候那么能左右开弓弓马娴熟骁勇无敌,总之,你我看似是一样的人。因为这些相似点,我金良一直不愿与董公为敌。”
董卓捋着大胡子,不住地点头:“贤霆,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良不禁暗骂,老董,你丫真是睁眼说瞎话。话锋一转:“奈何董公理念与我不同,我以天下人安危为念,董公被西凉骄兵悍将所累不顾社稷民生,恐怕你我之间,早晚还有一战。但是眼前,我急着赶去荆州,你急着进入洛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如你将我爱妾奉还,我再将你的爱孙奉还,你我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
金良怀里的董白听金良这么一说,连忙猛点头,还啊啊啊地连连发声,意思是让她爷爷答应。金良怜悯地看了一下董白,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竟然是一个哑巴。
董卓明白孙女的意思,便爱怜地说道:“小白,莫怕,爷爷等会就把你救回来。”
然后对金良说道:“你制住我弟弟我侄儿,向我索要五千匹战马,索要五十万石粮食,这样敲诈勒索,实在让我气愤难平,就这样轻易将你们放走,我无颜面对三军将士!”
金良冷笑道:“是你们有错在先,我为此要你一些战马粮食又有何错,你是觉得你那两个亲人的命抵不上那五千匹马和五十万石粮食吗?你又待如何,难道想来个鱼死网破!”
董卓怒道:“我呸,你个无耻小子!”
金良冷冷一笑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背在你身上的黑锅,你是摘不掉了。老董,你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是早点把我爱妾交给我吧。”
董卓看了看可怜巴巴的董白,心里一软,便道:“那我现在就把貂蝉交给你,你也要马上把董白交给我。”
金良嗤笑道:“老董,你当我白痴,我现在把董白交给你,你马上出兵把我团团围住,我不就白费力气了。”
董卓吼道:“金良,你待怎地!”
金良笑而不答,转而问道:“董公,你看我金良如何?”
董卓看了看骑在赤兔马上英武非凡的金良,叹道:“我刚才说过,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论相貌。除西凉马腾之子马超、长沙孙坚之子孙策可以媲美外。天下少有如此俊美男子;论武功,天下亦难有敌手;论官位,二十多岁已经官拜九卿镇守一方,可谓天下第一号能臣。贤霆,为何如此问询?”
金良轻轻搂了一下怀里的董白:“董公看,我可配得上你家孙女?”
董卓大怒:“金良,你个荒淫好色之徒,有一妻二妾尚不知足。还要染指我家孙女,若是你休掉你家妻妾,还可以商量一下,若是你还如此好色无度,休想玷污我家孙女!”
金良哈哈大笑道:“看来董公有意纳我为孙女婿了,不如这样,我先把董白带回襄阳,等她长大以后,我们就在邺城完婚,到时候让你做外曾祖。你看可好?”
董卓被金良气坏了,指着金良的鼻子骂道:“匹夫。老夫跟你拼了!”
金良见董卓气急败坏,心头快意,笑道:“老董,刚才我在逗你呢,不如这样,你让李傕、郭汜二位将军领两百飞熊军护送我们一程,等到了小平津和夕阳亭的中间地段,我们再换人!”
董卓无奈,只好同意照办。
金良便抱着董白,拨马往小平津方向走去。
李傕将貂蝉放在一辆马上,正准备骑上去抱着貂蝉,却见典韦挥动大铁戟策马上前大吼道:“休得玷污主母,否则要尔狗命!”
李傕正想发怒,却见吕布冷厉眼神扫视着自己,担心自家孙小姐被金良损害,无奈之下只得让貂蝉乘坐一骑,李傕郭汜二人牵着缰绳,把貂蝉的马匹夹在中间。
如此这般,行了半个时辰,到达小平津和夕阳亭的中间地段,金良停住,拨转马头,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现在开始换人吧。”
李傕郭汜却互相对望一眼,挥起大刀,准备冲向金良:“金良小儿,我家军师已经派了二万精骑紧随其后,只要我们将尔等缠住,二万精骑就可把尔等消灭的干干净净的。”
金良脸色大变:“尔等真无信义!难道你们不怕你们孙小姐就此丧命!”
李傕根本不会像董卓那样投鼠忌器,他才不在乎董白的性命,退一万步,董白死了,但只要把金良拿下来,就可以将功赎罪,所以他丝毫不惧,也把刀架在貂蝉脖子上:“你若敢伤及孙小姐,我就敢伤及你这个爱妾。左右,开始动手,先把金良的手下灭掉,再生擒金良!”
典韦暴怒,挥动大铁戟,迎了上去,他一戟一个,连续斩杀四名飞熊军士卒,却被郭汜拦住,郭汜在历史上曾在攻打长安时跟吕布有过一番恶战败在吕布之手险些被吕布杀死,虽然如此,他的武功亦非同小可,典韦急切拿不下他,其他飞虎军士远没有典韦武艺高超,再加上跟随金良连连奔波,人困马乏,很快就被飞熊军斩杀了十多个飞虎军猛士,剩下的也都岌岌可危。
金良有心让其他飞虎军士卒把董白挟持住,又怕那些士卒武功不够会被飞熊军夺走,正在无奈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主公莫慌,郭嘉来到!”
只见小平津方向马蹄轰鸣,风尘滚滚,好像是来了千军万马,马上就要到达这里。
李傕慌了,他回头去看夕阳亭方向,似乎是李儒军师尚未说服主公,那二万精骑看样子一时半时是来不了,自己这如意算盘破掉了,自己要赶快想办法,不然小命难保。
李傕忙大喝道:“住手!”
郭汜等飞熊军将士连忙停手,典韦等飞虎军将士亦罢手。
李傕放开压在貂蝉脖子上的大刀,又放开貂蝉胯下战马的缰绳,任由貂蝉被那马托着回转吕布阵营。
李傕满脸带笑:“都是李儒那狗头胡乱出的主意,我们被他欺骗,才如此胡乱行事,请金将军恕罪,现在我已将将军爱妾放回,望将军信守承诺,把我家孙小姐放回。”
金良冷哼道:“我不是尔等这般无信小人。”说着就要把董白放下马。
董白却挣扎着不肯下来,吕布惊诧地看了一下董白,董白那雪白脸蛋泛起一阵红晕,明亮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不会吧,我的魅力会有这么大,不可能吧,莫非是这董白犯了传说中的那个人质胁迫症?金良猜不到的是,董白父亲早丧,从小到大就没有像金良这样的英俊中年男子抱过她,董白靠在金良怀里一路上闻着金良的浓重体味,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幻想过无数遍的父爱,心有不舍。金良若是明白了,必定吐血,原来董白是一个有恋父情结的小孩,自己如此风华正茂,竟然会被她当成中年男人。
董白挣扎着凑到吕布面前,螓首高高仰起,红唇结结实实地吻在金良脸上,随后董白便温顺地任由金良把她放在地上,然后捂着羞红的脸蛋一溜烟跑向飞熊军的阵营里。李傕都看呆了,孙小姐才十三岁啊,春心怎么就萌动了,竟然还看得上金良这样的白脸小子。其实金良肤色并不算太白,但比起久在西凉的李傕等人还是要白上很多。李傕等人换回孙小姐,拨马便准备回归夕阳亭。
金良恼恨李傕等人的无有信义杀伤飞虎军将士,便从背后拿出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五支玄铁箭,张弓搭箭,箭似流星,其中三箭正中飞熊军三个士卒的后心,那三个士卒被射落马下,盔甲崩碎,后背一颗大洞,当场气绝身亡。
李傕感到脑后有风,急忙闪躲,那玄铁箭啪啪射在他的肩膀上,那箭带着无边的劲气,射中处砰砰血肉绽开,骨头已被射断,估计那个被射中的胳膊以后就废掉了。李傕方知金良的可怕,忍着疼痛,催促战马,保护着董白,一溜烟地往夕阳亭方向逃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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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蓐收现
就在这时,郭嘉方才赶到。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才只有一千骑兵,并不像郭嘉刚才表现出的成千上万骑兵奔腾的架势。
不等金良问询,郭嘉便笑道:“郭通那几个家伙驾着马车,拉着王允的爱妾赶回大营,把主公前去董卓大营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当时就想征调骑兵前去接应主公,怎奈大部分战马已经过河,急切之间只凑齐了一千匹战马。皇后代仙师传话说董卓的飞熊军想不利于主公,急中生智,便把这些战马身后都捆上树枝,来回驰骋,竟然就搞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把飞熊军吓跑了。”
金良哈哈笑道:“若非奉孝机智,吾今日危矣!”
典韦等人亦觉死里逃生,浑身轻松,听金良这么一说都欢笑起来。
就在这时,貂蝉扑通一声从马上跳下来,跪伏在地:“将军为贱妾身处险境,贱妾罪该万死!贱妾命硬,曾克父克母,乃不详之身,请将军把贱妾赐死,以免贱妾妨碍将军大业!”
听貂蝉这么一说,郭嘉、典韦的眼神里很是不善,若非这个绝色美妾,主公绝对不会身处如此险境,这个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
金良见郭嘉、典韦那样的表情,不禁怒喝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将来某一天你们的老婆被敌人抢走了,你们救不救?难道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敌人凌辱,然后责怪她们生得貌美。是红颜祸水!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道理!做个男人,就要保全妻子,别因为自己无能,就去责怪女人!”
郭嘉、典韦被金良这样一骂恍然醒悟。对啊!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自家的女人被敌人掳走,恐怕自己会比主公还要冲动。
金良训斥完郭嘉典韦以后,忙从赤兔马上跳下来,上前将貂蝉搀扶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是我金良无能,才使得蝉儿遭此劫难。蝉儿你没错,什么克父克母全是无稽之谈。现在兵祸灾荒连连。饿死那么多人,难道他们都是被克死的吗?还有什么红颜祸水啊,全是放屁!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有旺夫命的。绝对不是什么祸水!只要你相信你有旺夫命。并且千方百计地帮助我成就大业。你就会有旺夫命。到时候你自己的命运也会旺旺的,到时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子孙满堂。天伦之乐,不亦快哉!”
貂蝉被金良一席话说得破涕为笑:“蝉儿不会再自怨自艾了,蝉儿相信自己有旺夫命,蝉儿相信夫君定能成就一番空前绝后的无上大业!”
随后貂蝉挣脱金良的怀抱,跑去帮助郭嘉等人收敛刚才被飞熊军杀死的飞虎军士卒,貂蝉不顾污血沾衣,亲自整顿烈士衣裳遗容。貂蝉的举动赢得了在场人的一致好感。本来心怀怨怼的飞虎军将士们都释解了,为了帮助主公救回这样一个主母,咱飞虎军再死几个也是值得的。金良站在一旁,看着貂蝉那忙碌的身影,心里一暖,他原本对貂蝉的爱只是基于历史的惯性和外貌的钦慕,直到此时,他才深觉他已经不能离开这个美丽、聪慧、善解人意的盖世奇女子了。
金良待众人把战场打扫干净,将烈士尸首择附近一高处掩埋,金良亲自用七星宝刀刻下碑文,上面写着:“金良第一批光荣就义的兄弟!”
金良为什么会这样写,是因为金良忽然悟到,他是在一个活生生的时空,跟一群活生生的人在一起为伍,既然都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光靠利益诱惑、制度控制、军纪监督、思想洗脑就能把一个部队带好带到胜利吗?金良很怀疑,他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就在貂蝉刚才不顾一切为烈士们整顿衣裳遗容得到将士们一致的爱戴,金良忽然想到,为什么吴起能够纵横战国无有匹敌能和孙子并列为孙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吴起做将军时,和最下层的士卒同衣同食,睡觉时不铺席子,行军时不骑马坐车,亲自背干粮,和士卒共担劳苦,士卒中有人生疮,吴起甚至用嘴为他吸脓,如此行事,便大得军心,得军心方能尽用军力,方才百战不殆。所谓爱兵如子,并不是一句虚言,金良年纪尚轻,无法做到“爱兵如子”,那便爱兵如自己兄弟,呼之兄弟,待之兄弟,再加上原来说的利益诱惑、制度控制、军纪监督、思想洗脑,必能尽得军心,金良麾下三万大军必定会仅属他一人。很显然,这是金良一时的心血来潮,早晚还是会被人劝回到主公该有的正确的有尊卑的位置上。
此间事了,金良把貂蝉抱上赤兔马,跨步上了赤兔马,搂着貂蝉,挥动石龙刀:“兄弟们,渡河去荆州了。”
骑在火炭龙驹赤兔马上,搂着貂蝉娇柔的身体,挥动着石龙刀,金良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的梦想,骑赤兔马领千军万马纵横驰骋,提战刀杀曹操刘备快意恩仇,抱貂蝉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梦中情景无比真切,让他爽到极致。如今那梦都真真切切地,一步步地实现着。
金良把脸贴近貂蝉那粉嫩的脸蛋,柔情蜜意不禁浮上心头,想起了一首歌,便轻声唱给貂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金良哼的旋律在这东汉时期甚是奇怪,貂蝉听不太懂。但也隐约明白金良爱煞了自己,心里亦是泛起柔情蜜意,粉脸贴得更近了。
正在两人蜜里调油一般甜蜜恩爱,忽然听到一声洪钟般的断喝:“金贤霆!你就是这样护卫天子的吗?”
金良定睛一看,马前站着一个身高八尺多的魁伟男子,正是尚书令兼领并州牧卢植卢子干。
对待这个联盟中心大佬,金良不敢怠慢,忙滚鞍下马,吩咐蔡家女仆把貂蝉搀扶下马,自己径直上前向卢植行礼:“末将见过卢大人!”
卢植知道金良在未来襄阳政权里的重要性。亦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道:“贤霆自称末将,卢某不敢受之。”
金良恭恭敬敬地说道:“以卢大人的威望年龄而论,我金良都是子侄辈。怎奈我父亲只是一个猎户,不然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卢大人能称呼我为贤侄了。”
见金良如此恭敬。卢植的气愤消散了几分。便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良把貂蝉被王允劫走送给董卓意图行两虎竞食连环计的事情告诉了卢植,不过他隐瞒了阉割王允和劫掠王允妾侍的事情,卢植听到王允用心竟如此恶毒。不禁瞋目大骂道:“王允匹夫,险些坏了大事!贤霆,你是怎么把貂蝉姑娘从董卓那贼手里救出来的呢?”
金良便把自己乘乱劫持董卓孙女董白,用董白换取貂蝉的过程讲了一遍,卢植对金良之前的抱怨一扫而空,拍着吕布的肩膀,大笑道:“奉先,有勇有谋,一身虎胆,有你这样智勇双全之士辅佐天子,我就放心多了。”
听卢植最后那句话里甚是萧瑟,金良急问:“卢大人,您怎么了?”
卢植摇摇头道:“我能吃能喝,会有什么事情呢,贤霆,不必为我忧心。现在有一事,我必须要与你商议。”说着,他指了指远处那帮峨冠博带的大臣们。
金良定睛一看,有卫尉杨彪、光禄大夫黄琬、太保马日磾、尚书郑泰、司空刘弘等人,一个个都面容肃穆,不发一语,互相沉默以对。
金良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猜出事情的复杂程度:“马太保、郑尚书、刘司空还则罢了,杨卫尉、黄光禄难道也见过太后和天子?”
卢植点点头:“我与你约好今天渡河护送圣驾前去邺城,这些大臣与我有旧,前来送我,却在无意间遇到太后凤驾,马太保、郑尚书、刘司空均已答应前去襄阳护卫圣驾,怎奈杨卫尉与袁隗有亲,黄光禄与袁隗有旧,二人见我们瞒着袁隗护送圣驾,大为不满,经过我们再三劝告,依然执意不肯一同前往,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放回洛阳,否则功亏一篑,便僵持在那里。”
本来卢植是不太同意让太后和少帝刘辩移驾襄阳,后来金良托太后给卢植分析了一下情势,特别是卢植将袁氏包藏祸心、董卓是袁隗故吏、董卓是袁绍推荐何进引入这三个事实进行脑补以后,坚定了护送太后天子移驾襄阳的决心。
金良冷哼道:“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卢大人可曾听说我是如何对待那帮不愿护驾前去邺城的将领?”
卢植苦着脸:“难道要我对这些多年好友痛下杀手?”
金良摇摇头:“对待那些手握兵权的将领自然是要斩杀之以绝后患,对待这些士大夫则不必害其性命,我有一法可以说服此二人上船。”
卢植奇道:“贤霆,计将安出?”
因为是一个相当拙劣的计策,金良随便说了一下,卢植不肯相信那个计策能够成功,死马当成活马医,无可无不可地让金良前去试试。
杨彪和黄琬被士兵搀扶到两个相隔很远的营帐里,门口有士兵把守,他们那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帐里呆望着营帐的顶棚。
过了很久,杨彪突然听到帐外有一声凄厉的惨叫,过不多时,典韦手持长剑,冲进帐内,砰地一声把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丢在杨彪面前,厉声喝道:“黄琬拒绝护送圣驾前往襄阳,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将黄琬当场枭首,太后让我问你,你还愿不愿意护驾前去襄阳,你若前往,必将封侯。”
杨彪在年轻时候以刚直不阿闻名于世。曾经弹劾黄门令王甫勒索各郡财物七千余万,但现在他已经五十岁了,许多年的富贵生活已经把他的锐气血气磨光,面对这血淋淋的场景,再加上太后的封侯许诺,如此威逼利诱,他既不寒而栗又心情激动,一下子就忘了亲戚袁隗,连忙颤声道:“臣杨彪愿意!”
典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厉声喝道:“既然你愿意护驾前往襄阳。那就写一个效忠声明书吧。声明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都会永远忠于太后忠于天子至死不渝,否则三世三公之杨门即刻而终,赶快写来。”
杨彪不明所以,但见典韦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样子。只得挥笔写了声明书。
与此同时。在黄琬待的营帐里。王越也手持长剑,冲进帐内,砰地一声。把一个辨不清面目的首级丢在黄琬面前,厉声喝道:“杨彪拒绝护送圣驾前往襄阳,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将杨彪当场枭首,太后让我问你,你还愿不愿意护驾前去襄阳,你若前往,必将封侯。”?黄琬瞥了一眼那个首级,冷笑道:“如此拙劣伎俩,安能骗我,杨卫尉头发发白,这人的头发青黑,这么明显的区别,你们咋都没注意到呢?”
王越暗叫惭愧,连忙冲出营帐向吕布禀告。
金良哑然失笑,他根本忽略了一点儿,这个黄琬自幼聪慧,当年他祖父黄琼做魏郡太守时,正月发生日食,京城看不见日食情况,黄琼把听见的情况告诉皇上,皇太后招他问日食遮了多少,黄琼思索答案却不知道日食情况,黄琬当时7岁,在旁边:“为什么不说日食剩下的像刚出来的月亮?”黄琼恍然大悟,立刻用他的话回答了诏书。
金良用之前处决的那几个将领里的两个首级哄骗杨彪和黄琬,竟然没想到头发眼色这一点,被见微知著的黄琬识破,真是百密一疏,弄巧成拙。
金良正无奈之际,典韦拿着杨彪的声明书冲出营帐,走向金良,大笑道:“杨彪老儿吓破了胆,签了效忠声明书。”
金良大喜,他从卢植那里已经得知黄琬的经历,知道杨彪和黄琬的关系,便拿着杨彪的效忠声明书,再去说服杨彪帮助自己劝说黄琬一番。
杨彪杨文先从金良口里知道了真相,大为自惭,金良却笑道:“文先公,弘农杨家自四知先生起家,已历四代,文先公之曾祖、祖父、父亲皆为三公,文先公若追随太后天子圣驾前往襄阳,从九卿迁为三公,立下杨氏一门四世三公之美誉,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依附于袁氏摇尾乞怜。”
杨彪大怒:“谁说我杨家依附于袁氏摇尾乞怜?”
金良冷笑道:“若文先公执意回到洛阳,依附袁氏摇尾乞怜便会成为现实,若追随太后天子前去襄阳,杨家便只有清誉,没有毁誉,是包藏祸心的亲戚重要还是忠君护国四世三公的清誉重要,请文先公熟思之!”
杨彪想了一下,不得不屈服道:“看来我只有去襄阳了,只是我的家眷该如何转移,财产该如何处置?”
金良微微一笑:“文先公不须担心,只需你修书一封,我们即可派人前去洛阳,将你家眷秘密迁来襄阳,至于财产,也会帮你处理干净,等你到了襄阳,自然就有一处大宅子和许多钱物等着你。”
杨彪急问:“贤霆公,此话当真?”
金良点点头:“太后执掌了一个皇家密探组织,名为影踪,影踪现在安插在洛阳城中有两三百人,这些人里面会有人帮你料理好一切,你且放宽心。”
杨彪这才同意前去说服黄琬。
杨彪按照金良交代给他的说辞,问黄琬黄子琰道:“我记得子琰兄当年被权贵诬陷为党人,被禁锢了二十多年,时至今日,子琰兄可知那权贵是谁?”
黄琬回忆起那段惨痛往事:“当时我被迁为五官中郎将,当时陈公蕃为光禄勋。光禄举三署郎,以高功久次才德尤异者为茂才四行。时权富子弟多以人事得举,而贫约守志者以穷退见遗,京师为之谣曰:‘欲得不能,光禄茂才。’于是我与陈公同心,显用志士。平原刘醇、河东朱山、蜀郡殷参等并以才行蒙举。有些权贵子弟不得荐用,便诬陷我为党人,遂被禁锢不得为官二十余年。我深恨那个诬陷我的权贵,却一直查不到那人是谁,甚为遗恨。”
杨彪又说道:“光和末,你被我父亲推荐,征拜议郎,擢为青州刺史,迁侍中,出为右扶风。征拜将作大匠、少府、太仆。一路升迁。你说,我杨家会害你吗?”
黄琬笑道:“令尊对我有知遇之恩,文先贤弟与我有总角之交,怎会害我。”
杨彪便又继续追问道:“那子琰兄可信得过我喽?”
黄琬道:“那是自然。”
杨彪这才吐露真相:“其实那个权贵便是现任太傅的袁隗。当时子琰兄担任五官中郎将。显用志士。罢黜庸才,致使几个袁氏子弟无法举荐为茂才,袁隗忿恨。便让袁氏故吏诬陷子琰兄是党人。我早知此事,怎奈袁家与我有亲,我不便吐露。现今袁家子弟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家图谋不轨,竟有‘田氏代齐’的野心,我不愿与此等逆贼为伍,又见子琰兄被袁氏后来的小恩小惠收买被蒙在鼓里还想助纣为虐,心有不忍,便将此实情吐露。”
黄琬大惊:“文先贤弟此言当真?”
杨彪正颜厉色道:“我又何须欺瞒子琰兄!”
黄琬大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袁隗老儿竟然如此阴险,我真后悔信他这么多年,为他袁家门生故吏奔走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了。”
说着,黄琬站起身,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杨彪紧随其后。
黄琬到了金良近前,叩首道:“非贤霆公,黄琬误矣,请贤霆公受黄琬一拜。”
金良赶紧将黄琬搀扶起来,看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金良笑问道:“黄公为何要谢我?此乃太后、天子之意。”
黄琬亦笑道:“贤霆公何必欺我,当时十常侍与大将军俱死之日,太后六神无主,若非贤霆公力挽狂澜,汉室必将倾颓,这一切全都仰仗贤霆公从中奔走,贤霆公乃我大汉股肱之臣。黄琬此前迷惘不灵,卢公诸大臣束手无策,卢公向贤霆公求策那一幕落在黄琬眼里,我便知这一切都是贤霆公所为,若非贤霆公计策到位,惊醒文先公,我黄琬尚且被袁贼蒙蔽,到最后便是身败名裂,辱我先人。贤霆公对我黄琬之恩,恩同再造,自此之后,唯贤霆公驱使,黄琬万死不辞。”
金良绝对不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接受黄琬的谢意,便笑道:“都是同殿为臣,我不忍看黄公落在袁贼蛊中,方才设计提醒,不想黄公明断很快就醒悟了。黄公无须客气,这一切都要仰仗太后天子洪恩,若非圣驾执意前往襄阳,黄公之冤屈怕是永生不得洗涮。”
黄琬知道金良有避嫌之意,便走前几步,向太后、天子谢罪,杨彪紧随其后。
为了不让袁隗察觉黄琬、杨彪、马日磾等人奔逃襄阳,金良便让何太后下诏说:“马日磾奉命前往封赏太尉幽州牧刘虞,黄琬奉命视察先帝河间旧宅,杨彪奉命监督荆州刺史金良到任,其他诸大臣亦各有差事。”诏书的备份让心腹将士火速送往洛阳皇宫,交给值守此处的史阿和吴崇,让他们把这诏书放在尚书台,同时派人告诉各个大臣家里有关皇命之事,让他们言辞合一。
杨彪、黄琬之事圆满结束,众人尽皆大喜,纷纷赞扬吕布措施得当,金良愧不敢当,转而奔赴河边指挥军队渡河。
与此同时李儒已经知道追杀金良失败了,回到自己军帐中一阵气恼几乎把军帐中的所有能摔的都摔了。就在李儒刚刚冷静下来的时候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主上好,让我来协助你稳定江山。”
李儒猛然回头看到身后的人震惊半饷才说道:“华雄,你是说岳父大人?”
华雄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儒冷哼了一下。说道:“区区凡人还当不得我的主上,本神蓐收这个肉身只是暂借。主上让我帮你稳定神州大地,而且铲除掉轩辕遗脉。”
李儒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认识的华雄完全对不上号的华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已经明白。但内心却惊涛骇浪,之前一直不知道暗中相助自己的是什么人物。现在从华雄的只字片语判断出可能是传说当中的远古大神,而且还是人皇轩辕黄帝对手蚩尤大巫。(未完待续。。)
ps: 大家猜猜蓐收是什么养的神?或者祖巫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卢植之算
待到何太后、少帝刘辩、唐皇后、万年公主刘华和诸位王公大臣坐上船,金良才开始上船。这个未来襄阳政权中枢乘坐的船舶是一艘三层楼船,高六丈,长八丈,外观巍峨威武,船上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守得力,宛如水上堡垒,里面载有一千多精兵,分别是金良的飞虎猛士和王越的虎贲精兵。楼船前后左右布满了艨艟战船,再往前面后面看,更有数不清的商船、渔船随驾护航。前往襄阳的路线已经定好,船只顺流而下,到了绳池再登北岸,高顺领前军在黄河北岸顺流护卫,黄忠领后军在黄河南岸顺流护卫。高顺、黄忠两军同时监督是否有船只在中途私自靠岸有人私自下船前往洛阳通风报信,遇到此等样人,不管官职高低,格杀勿论。
金良正站在楼船甲板上眺望黄河景色,这时黄河之水澄清无尘,河面宽大,浩浩荡荡,比后世的黄河不知壮观多少。金良想到后世的黄河先是泥沙堆积成了地上悬河,后来被某个水利工程给搞死了,断流了,今古对比,真是不甚唏嘘。金良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听正直的不膜拜权力的水利专家的意见,不要像某些人脑子一热就上马什么什么工程,结果搞得子孙万代为他们的愚蠢买单。
正当金良感叹,忽然有人来报:“并州牧卢植大人有请。”
金良赶忙来到了二楼卢植的舱房,卢植忙让他合上门,似乎要和金良秘密商议一些什么。金良忙把舱门关上。
卢植话语里甚是萧瑟:“贤霆。你刚才问我怎么了。那时因为急于解决杨彪、黄琬之事,我没有吐露实情。”说到这里,卢植摸了一下腹部:“实话讲与你听,我饮酒过度,肝胃受损严重,恐怕命不久矣。”
金良知道卢植酒量很大,举世闻名,能饮酒一石。一石是十斗,一斗酒换做后世的度量单位就是两斤,卢植能一下子喝上二十斤,即便是这个时期的低度黄酒,毕竟还是有酒精含量,久而久之,绝对是伤到了肝胃,看卢植的灰白面色,估计都有胃癌了,金良皱起眉头:“有没有看过什么名医?”
卢植叹道:“多年前我在九江做太守时。曾和神医华佗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就断定我如果再那样喝酒。绝对活不过五十五岁。我当时身体硬朗,根本听不进去,今年我已经五十一岁,肝胃时常剧痛,看来是没有几年活头了。”
金良惊道:“卢大人莫要这么说,我现在就派人去请华神医,让他前来给卢大人再做医治。”
卢植摆摆手:“华神医亦曾说过,若是我的病痛渗入肝胃,剧痛无比之时,便已经是无药可医,除非换肝胃,但华神医说他对换肝胃之术不曾有五成把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受此折磨。贤霆,你就不必替我白忙活了。”
金良还是执意从军中挑出十个精明能干可靠的士卒,让他们携带厚礼,下船登岸,前去豫州谯县探访华佗踪迹,务必要把华神医请到襄阳,为卢植看病。
金良心知肚明,卢植患的是癌症,这是一个自古就有的疾病,只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人们对待癌症认识不够,用的是别的名称,比如肺癌结核病都统称痨病,即便是在后来医疗科技那么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无法治愈癌症,所谓化疗只能延缓不能根治,华佗医术再高明,亦不能超越时代,金良不相信华佗能将卢植这疑似末期胃癌的病给治好。金良之所以那么殷勤地跑前跑后,就是想在卢植临死前的几年里给卢植一个好印象,卢植是未来襄阳政权里面那帮大佬的核心,有他支持,金良掌握大权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待金良吩咐下去以后,卢植摆手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距离他两步远,卢植才压低声音说道:“我的病情你莫要告诉太后、天子和其他人,免得让他们担心。”
金良点点头:“我明白,就是刚才派出的几个人,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是你得病了,我只是告诉他们让华佗来襄阳是为我家中老人看病。”
卢植剧烈咳嗽了几下,待金良轻拍他的后背,他才缓过了气:“贤霆,我这番叫你过来,把我的病情告诉你,你可知道我的深意?”
金良摇摇头:“末将不知。”
卢植叹息道:“我生平授徒无数,最为得意的两个弟子,一是北平太守公孙瓒,二是高唐县令刘备,此二人皆学到我一些本事,怎奈他们天资不足心性不定,又都是不好读书之人,所以只能学得我的皮毛,公孙学得我二成本事,刘备学得我三成本事,其实若非刘备家境寒微,他的成就必在公孙之上。我本有三子,长子与次子皆夭折于大疫,唯有小子卢毓尚存,此子聪颖懂事,奈何现年只有六岁,等我过世时,他也不过十岁。贤霆,不瞒你说,我有三个担心。”
金良忙恭敬地问道:“卢公有那三个担心?”
卢植道:“其一,我怕我死后,你在士林没有名声,威望不够,不能震慑那帮大臣,致使襄阳动荡,太后、天子不安。”
金良亦是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心。
卢植又道:“其二,我怕我生平所学后继无人。其三,我怕我死后,卢毓年幼,孤独无依,难以存活,我卢家香火断绝。”
说到这里,卢植用希冀的眼神望着金良:“思前想后,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将我这三个担心全数消除。”
金良连忙问道:“有何良策,请卢公示下。良,若能效力,虽万死不辞。”
卢植哈哈笑道:“不须你效死。你只需拜我为师。继我衣钵即可。怎奈你现在官为九卿。位置不在我下,我才一直不敢开口,几个时辰前,你曾自认为子侄辈,态度恭敬,我才敢开这个口,只是不知贤霆意下如何?”?
金良之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在士林里毫无名声。在这东汉末年不论招贤纳士、招揽人口、伸张正义、升官发财,都需要名声,即便是自己已经挟天子要令诸侯,也需要自己有名声,那些诸侯才能把自己的令当回事,指望司马徽、胡昭这种本来就名声不彰的隐士给自己宣扬名声如同后世网络写手让同级写手在对方作品里开直通车或章推一样聊胜于无差强人意,什么军功之类的也是折了半才被士林承认,能被士林认可的快捷通道有二点:与士家通婚、为士家门生。与士家通婚,这一点儿已经在金良的计划之内,至于通婚对象是谁。几乎呼之欲出。
为士家门生,可以考虑的人选不多。真正的帝王师只有卢植一人而已。卢植是名将兼大儒,海内人望,他又有多位海内人望的好友,如蔡邕、郑玄都跟卢植关系莫逆,若是自己拜卢植学习兵法、拜蔡邕学习琴艺书法、拜郑玄学习经学,自己的名声绝对会飞涨起来。想到这里,金良连忙上前,准备磕头拜师。
卢植连忙把金良拦住:“看来贤霆从未拜过师父,拜师之礼岂能如此草率,你要向我学习儒道、兵法,须要拜过文圣孔子、武圣孙子再来拜过我,另外还有一系列繁杂程序,岂可在一个舱房里草草行事,又岂能只有你我二人,须要诸王公大臣见证。”
金良惭愧,忙道:“一切听从恩师安排。”
卢植在金良搀扶下,服了一剂药丸,那是按照华佗之前给他开的药方选取的草药炼制的药丸,经常服用可以抑制病痛也可以暂缓疾病发作,但无法根治。
卢植吃了药以后,精神大好,遂不要金良的搀扶,迈步走上楼船的三楼,向何太后禀告要收金良为徒,并向何太后悄悄说了:“之所以收金良为徒弟,不但有把生平所学传授下去的目的,更有以儒学教化影响金良、以师徒关系羁绊金良之意,以免金良位高权重之后萌生野心。”
何太后听了卢植如此说,亦深表同意:“本宫也一直在担心金良将来无人制约,现在卢卿想出以师道制约,不失为良法。”
卢植在向何太后禀告收金良为徒之时,已让金良到处寻找香烛、孔子和孙子的画像,所以卢植跟何太后讲的,金良根本听不到,也想象不到,金良心里甚是欣喜,却不知别人并不会那么简单地来个锦上添花。
金良刚刚回自己船舱准备拜师贴,进门发现轩辕雪不知何时已经在屋中等待。金良问道:“希雅,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轩辕雪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有蚩尤手下祖巫出现了。而且是西方金之祖巫蓐收。所有金器对他都是无效的,最让我担忧的事他出现的波动竟然是在董卓军的方向。”
金良听完眉头皱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董卓军很有可能要成为蚩尤的了。难怪在那个时空历史上董卓后期那么疯狂,原来是妖魔作祟。”
但是轩辕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蓐收可能不是董卓。毕竟被附体也要有一定的战斗力才行,我之前观察过董卓此人已经过了能战斗的年龄了。即使是妖魔选择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的。好了,先说说我们这边的情况吧。此次去襄阳可能会有很多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财政和大世家。在襄阳想让朝廷稳住脚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你出身不被认可。而且这次你选择辅佐刘辨多少出乎我的预料。我一直以为你会让刘辨自生自灭协助刘协,毕竟刘协才是历史上汉朝最后一个皇帝不是吗?”
金良笑道:“你应该知道刘协很聪明,而且弄出来的事情很多。我可不想想老曹一样天天被小皇帝在后边捅刀子玩。对了,刚才卢植提出收我为徒。我已经答应了,回来就是想写拜师贴的。”
轩辕雪在屋中来回渡了几回停下来,看着金良说道:“此人可真是对刘氏死忠啊,你别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让你在襄阳站住脚。其实此人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让你有所顾忌以后不能危害刘氏。还好现阶段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段时间你抓紧练功。我感应到快要有事情发生了而且如果没有应龙苏醒。此次可能非常之麻烦。还有就是你有时间的时候去看看刘备和唐玉环。那边的事情也的安排才行。至于唐月暂时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到了襄阳以后找个时间在做一次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就好了。”
“好的,知道了。回头我会去一下的。”
轩辕雪上前抱了抱金良,在其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消失了。
金良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傻笑了一下就开始先给卢植写一个拜师贴,上面写着:“呈卢并州尊师鉴,敬启者门生金良,门生与尊师共事多日,深受尊师影响。进步良多,退而自思,非正式拜师不足以成就学业,问于太后,太后亦有此心,问于天子,天子亦责我早行弟子礼。故呈贴于师,希望能列于门下。此心诚正,望师纳我。武陵金良再拜,中平六年九月初九。”
金良呈送此贴在卢植门口。行一拜礼。
卢植写一回帖:“金良一览,所送拜师贴。吾已收阅。尔心至诚,吾已知。太后天子厚爱,亦感吾心。定于中平六年九月初十巳时起,吾在吾房间专侯,行收你为弟子之礼。为师诚正我心,躬行师道,不负尔所望。范阳卢植躬身,中平六年九月初九。”
卢植这个回帖由他小儿子卢毓亲自呈送给金良。
卢毓现年六岁,一个粉嫩粉嫩的小正太,聪颖可爱,却在卢植的教导下,变成了一个刚刚正正的小大人,一脸严肃地把回帖递给金良,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金良不由得感叹,卢家家教之严正,难怪卢毓在历史上虽屡次直谏皆遭曹丕的反感,依然能够位列魏国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
第二天,正是中平六年九月初十。到了约定时辰,在马日磾、刘弘、黄琬、郑泰等人的见证下,金良独自对着孔夫子的画像,上香,默祷,三拜,司仪杨彪高声喝道:“一拜,兴;再拜,兴;三拜,兴;礼成!”
金良又独自对着孙武的画像,上香,默祷,三拜,杨彪照例喊道,“一拜,兴;再拜,兴;三拜,兴;礼成!”
随后,金良独自祭拜武仙人太公望姜尚,金良便在太公望的画像前上香,发愿心,三拜。在发愿心的时候,金良暗自祈祷:“愿仙人保佑金良武德昌隆,实现鲜卑草原做牧场、东海南海做内海的志向。”
在一楼把祭拜祖师的礼仪完成后,金良登上二楼,来到卢植房门前,望门拜上一拜,入门后拜上一拜,遥望着卢植再拜上一拜,卢植仅需躬身还礼。
走到卢植面前,金良又拜了三拜,卢植还了一拜。卢植赠送《论语》、《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和他撰写的《尚书章句》、《三礼解诂》给金良,当金良接过书时,卢植正颜厉色地说道:“入得我门,须得讲忠孝仁义信礼智勇,首要的便是忠,须要忠于大汉,至死不渝,你能否做到?”
金良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轩辕雪说的卢植收他做弟子的深意,不仅仅是为了让金良在士林里有名声、让平生所学后继有人、让卢毓有人托付,还有用师徒关系羁绊之意,卢植以为他收了金良,传金良儒学经典来教化金良这个边地人,便可让金良对大汉忠心耿耿,再无二心,金良心里深觉好笑,但满脸肃穆之色一点儿不变,斩钉截铁地回道:“金良能做得到,金良必当忠于大汉,至死不渝。”
在金良心里,他忠于的大汉并非是刘汉皇室,而是普天下的汉民,宏观意义下的大汉族。卢植观其容听其言看其行,觉得金良现在虽然还有一丝桀骜不驯,但比起董卓、袁绍等狼子野心之辈,还是忠于汉室的,遂欣喜地冲着杨彪点点头。
杨彪遂大声宣布道:“礼成!可以师生相称!”
金良便又拜下身:“弟子金良拜见恩师!”
卢植将金良搀扶起来:“贤霆,愿你勤学上进,休要像你的两位师兄那般懒散,要把为师的毕生所学尽皆学会,尽忠汉室,竭尽所能,成就一番不亚于武祖的盖世奇功。”
金良亦发愿道:“学生一定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不辜负恩师一片苦心。”观礼的马日磾、刘弘、黄琬、郑泰等人上前祝贺,金良谢过观礼者。
在观礼的人群里,金良发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长相酷似郑泰,只是肤色黝黑很多,脸上还有一些难看的麻点,神情有些拘谨,但眼神很是坚定,便问郑泰:“公业,此乃何人?”(未完待续。。)
ps: 我准备蓐收让关羽打倒,大家看好不好??
第一百十二章:董卓到洛阳
郑泰忙介绍道:“此乃我弟郑浑,字文公,现年二十五岁,因醉心家传铸兵之术,名声不彰,未能举得孝廉,尚为白身。”
金良听说此人正是郑浑,忙道:“公业,你这兄弟可是大才,请为我引见。”?郑浑,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三国历史上惟一一个以工匠身份被记入史册的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机械发明家马钧则是郑浑的弟子。当时的史学家把郑浑的历史功绩定在他实施了一系列发展农业、改善民生的治政措施上,完全忽视了郑浑在兵器冶炼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
<郑浑(生卒年不详),字文公。河南开封(今河南开封南)人。汉末及三国时曹魏名守,东汉名儒郑众曾孙、名士郑泰之弟。
郑浑起初携侄子郑袤到淮南避难,在寿春的袁术礼待他,但郑浑知道袁术必定会失败,于是投靠当时担任豫章太守的好友华歆。后来曹操听闻他的事迹,征召他为掾属,历任下蔡县长和邵陵县长,当时天下还没有平定,百姓都强悍浮躁,不考虑生育繁殖,那些生了儿子养不活的,就一概都不哺育。郑浑每到一地任职,就没收当地人的渔猎工具,督责他们种地养蚕,又连带开辟稻田,加重对弃婴罪的处罚。开始百姓怕犯法,后来生活好转,吃穿都有些富裕,就再没有不养育婴儿的了。生下来的男女,很多都取郑字为名。后来被辟命为丞相掾属,升任左冯翊。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当时梁兴等人掳掠了五千多户人家。强迫他们一同烧杀抢掠。周围各县无力抵抗,都很恐惧,县令都都逃到左冯翊的治所高陵。当时有人提议移将治所到别处据险防守,但郑浑反对,认为这是向梁兴示弱,又认为应该劝降梁兴部众,让他们自动瓦解。于是郑浑一方面修筑城墙,一方面以重赏鼓励吏民打击梁兴的部众。吏民每每掳得他们的妻儿,妻儿被掳的部众都向郑浑请降,于是梁兴的部众渐渐瓦解;同时又派吏民到山谷劝降,又命令各县官员回到治县安抚投降的民众。这些措施令梁兴大为恐惧,只好退守鄜城,不久,夏侯渊率军赶到,与郑浑率领的民兵击破梁兴的部众,并斩杀梁兴及其党羽。贼寇靳富等人挟持夏阳县长、邵陵县令和很多官吏百姓进入硙山,郑浑再次带兵征剿。大破靳富,解救出两个县的官员和被劫持的百姓。又有叫赵青龙的。杀死左内史程休,郑浑听说了,派壮士赶去砍下他的首级。前后归附郑浑的达到四千多家,从此山贼都被扫平,当地人民安定、专心生产。后来郑浑转任上党太守。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曹操征伐汉中,郑浑被任命为京兆尹,制订移居之法,令新移到京兆地区的人民安定生活,更向汉中提供军粮和派民众到汉中耕作生产。曹操因而十分欣赏郑浑,再次任命他为丞相掾属。
公元220年(黄初元年),曹丕称帝,任命郑浑为侍御史,加职驸马都尉,调任阳平、沛郡太守,后历任山阳和魏郡太守,所在皆有治绩,地方井然有序,深受百姓爱戴。
魏明帝曹叡听闻他的事迹后,下诏将他的治绩公告全国。又调任将作大匠,郑浑为官清廉朴素,妻儿都常常忍饥挨冻。郑浑逝世后,朝廷下诏任命其子郑崇为郎中。
郑袤将赴任广平太守时,司马懿就以郑浑、卢毓、王肃任职地方的事迹来勉励郑袤。>
郑浑来到金良面前,正要向金良行礼,金良连忙把他扶起来:“文公,我正要派人去征召你,不想你却跟随乃兄身边,这真是天降大才与我金良。”
郑浑闻听金良之言,简直感激涕零:“贤霆公过誉了,郑浑实不敢当。”
郑浑经常听到有人讽刺挖苦他身为世家公子却操持下贱工匠之术,因此,即使他人品很好,也从来没被举过孝廉,二十多岁了还是一介白身,跟年纪轻轻就官居中枢的哥哥郑泰相比,他混得很不如意。忽然听到这么大的人物如此折节与他,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金良微笑看着郑浑,待郑浑情绪稳定下来,方才问道:“我听乃兄说你醉心家传铸造兵器之术,不知郑家铸兵之术有何特色?”
一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郑浑一改原来的木讷慌张,神采飞扬起来:“我家先祖名麻,本来是汝南郡郑家的嫡系传人,擅长打造兵器,一直是本朝御用将作大臣,不过先祖后来触犯了权贵,被流放到西凉高昌县,先祖在高昌把西域锻造工艺和中原锻造工艺相结合,又用西域传来的钢铁,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人们都称先祖所炼出的钢材为麻钢。后来我先祖得到宽恕,迁到荥阳,遂将此锻钢之术传承下来。怎奈后来的郑家族人渐渐厌弃锻造兵器,改以儒学传家,郑家随后多出笔墨文臣几无将作大臣,若非我偶得先祖遗留下的几册书简,此精妙锻钢之术险些失传。我得先祖传承,又经过数年潜心研究,终得铸兵之道,首先炼钢,生铁杂质甚多,须要鼓风猛火煅烧,烧成铁水,然后加入铁粉,不断搅拌,然后去渣,如此这般,不断循环,便可将铁内杂质除去一些,然后重复大力锻打,百锻方成神兵。”
金良点头称赞道:“文公传承乃祖神艺,真乃可喜可贺。我看此二法可称为,一为炒钢,一为百炼钢,乃祖将此二法结合一起,大大提高了铸兵之速与兵器之质地,当真是精妙工艺,但是……”
郑浑急问:“但是什么?请贤霆公明示。”
金良笑道:“炒钢之法工艺复杂,不容易掌握,百炼钢费工费时。只可用作锻造神兵利器。用来装备数万人马则力有未逮。”
郑浑亦是皱起眉头。他知道金良的意思,金良已经下了招揽自己的心思,奈何顾虑到炒钢百炼钢工艺的缺陷,金良下不了决心,略作思索,便道:“贤霆公可多招募铁匠,我将我郑家铸造兵器之法传授他们,只要铁匠过千。数万兵器亦不是难事。”
金良笑道:“过千铁匠?文公说笑了,遍寻整个荆州,能有一百名铁匠就算好的了,多数铁匠都依附在世家大族,不可能为朝廷效力。”
郑浑见人手不足,亦是无可奈何,便问道:“贤霆公有何良策?”
金良便想起了那个时空看过的一些东西,笑道:“不如用灌钢之法。”
郑浑眼前一亮:“何为灌钢之法?”
金良便给他比划道:“先选用含铁较多的铁精石,以此炼出好的生铁,再把生铁烧成生铁水。把生铁水灌注在熟铁上,这样几度熔炼。便成纯钢。钢炼成之后,便以熟铁作刀背,用钢作刀锋,反复锻打,并用牲畜尿液和油脂来淬火。这样做出来的钢刀,锋利无比,我估计能砍断叠放在一起的三十多片甲片。”
郑浑想了想,便欣喜道:“此法甚为可行,待我到了邺城便筑炉试炼。只是不知奉先公何以知道有此灌钢之法。”
金良曾经在《北史-艺术列传》读过里面的记载,“綦毋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
只是金良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实情告知郑浑,便诡言道:“我之前去征伐时曾得一书简,里面记载了炼钢之法,似是如此模样,不过那书简已经残破,被我丢弃。”
郑浑听金良这么一说,很失望地说道:“本来我想看看那书简里对灌钢之法的详细记载,却已残破,真是可惜,看来我只能自行摸索了。”
金良笑道:“以文公之精益求精,必能摸索出更好的炼钢之法。”
郑浑又向金良一拜:“精益求精!我以贤霆公此言自勉,必定为贤霆公献上更为精妙的炼钢之法。”
金良沉声道:“不只是炼钢之法,更有诸般兵器制造之法,比如连弩,比如投石车,比如火药,比如火油,这些都须文公为我主持。文公既无官职在身,不如入我幕府,为镇南将军麾下军械曹,负责所有军械打造。”
郑浑望了已经走远的郑泰,眼神里略有犹豫:“郑浑还是想如同兄长一般,被举荐孝廉登入朝堂,不想终日与铁器为伍。”
金良看郑浑的犹豫神态,便笑道:“文公之才,与乃兄不同,何必舍己之长,而取己之短!”
说到这里,金良压低声音,给郑浑一个定心丸:“文公可知,我大汉制度,实权不在三公,亦不在九卿,而在尚书台,三公若不领录尚书事,便如同摆设。我欲建议太后和天子调整尚书职位,预设六部,其中一部设为工部,我心目中的工部尚书非文公莫属,奈何你年幼资浅,可先为我镇北将军军械曹,等六部齐备后再转入其中兼领郎中,继而迁侍郎,后迁尚书之位,如此便和乃兄郑泰并驾齐驱,不知文公意下如何?”
郑浑从兄长郑泰那里得知金良如今是太后和天子面前的宠臣,是这次移驾襄阳另立中央的主谋,虽然官职不甚高,却手握兵权,乃新朝廷第一权臣,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绝对能摆脱白身,他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轻许诺言,只要自己追随着他,那工部尚书之位迟早是自己的,兄长郑泰一向看不起自己做的事情,可他还不是要跟自己平起平坐,想到这里,郑浑胸中泛起快意和激动,连忙向金良叩谢:“郑浑愿为将军尽犬马之劳,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连忙把郑浑扶起:“如今人多嘴杂,不宜多叙,我们以后再慢慢商议如何大炼钢铁。”
郑浑会意,退到一边。
金良又和黄琬、马日磾等大大小小的同朝官员寒暄一番,然后结束了拜师礼,前去觐见何太后和少帝刘辩。何太后自是冠冕堂皇地勉励了金良一番。说要好好跟随卢植大人学习儒道兵法。要在百尺高杆上更进一步。少帝刘辩在船舱里闷得发慌。非要让金良带着他去一楼甲板上看看黄河汹涌澎湃的气势,被何太后喝止。
觐见太后和少帝完毕后,金良又被卢植邀去前去议事,杨彪和黄琬二人已经坚定了辅佐少帝刘辩的决心,便急不可耐地商议日后的方针大计。跟这些老家伙一起探讨国家大事时,金良不好拿出交椅让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们坐,只能如跪针毡一样地跪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屏气凝神,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卢植等人看了甚为惊奇,他们原来以为金良自边地来,素无教化,应该是不懂礼仪,坐姿歪歪扭扭的,谁知道金良坐得比他们这些硕儒还要规矩三分,不由得刮目相看。
金良却在心里感慨,没办法。现在哥们威望尚轻,无法服众。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老家伙了,只好在你们面前表演得好一点了。
卢植凄惶地说道:“接到传报,乱贼董卓已经领兵进入洛阳,西凉贼兵已经控制皇宫,陈留王也被董卓控制。”
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唯有金良一脸镇定,因为这个情报是他先得知,皇家密探总使吴苋已经飞马传书过来,告诉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金良大军刚从小平津大营撤离,董卓那边的军师李儒就看出洛阳城的空虚,对董卓说:“父亲,看金良此前的架势,往洛阳西门增兵数千,往皇宫增兵数千,往北门增兵数千,绝对有诈,他麾下并州人马才八千人,往那几个地方都增了兵,他自己还剩下多少兵马,金良向来私心自用,必定不会心甘情愿把兵马交给朝廷,孩儿料定金良明是增兵,暗是减兵。此前他不惜重金封赏所有部属,便是为了今天能够把这些军队带走,拥兵自重。孩儿敢说,洛阳城内必定防守空虚,洛阳西门城头上的统领也绝非是金良的亲信。”
董卓摇摇头,有些不信,因为他派去的斥候都传报说金良往各个地方都派出了五六千人马增援,大张旗鼓,锣鼓喧天,这还能有假。
李儒便笑道:“父亲还记得中平元年那个冬天,父亲设巧计逃过羌人包围?”
董卓捻须大笑:“当然记得,为父统领大军追击边章、韩遂,连战连捷,得意忘形,便犯了‘穷寇勿追’的兵家大忌,半路上被数万羌人围击,我孤军深入,陷入羌人分割包围之中。后方援军迟迟不到,我军粮草殆尽,周慎的部队被彻底击溃,我在如此境况之下,镇定自若,命令士卒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流水,装作在坝中捕捉鱼虾。羌人以为我军粮尽,只得靠捕捉鱼虾充饥,便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我军,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早已带着大军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我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羌人前往追击,却因我把大坝扒开放水,河水一下子涨得很高,羌人无法渡河,我全军得以幸免。此乃为父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为父已经讲过许多遍了,不知你为何还要提及?”
李儒亦笑道:“父亲机智,孩儿十分钦佩,只是父亲仔细想想,金良增兵之策不恰如父亲当年那样,增兵是在迷惑我们,以此为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父亲可派人去探查,若是金良已经拔营而走,洛阳城中必定空虚,父亲不可再错失良机,要尽快入城,早定大局。”
董卓仔细一想,脸色大变,连忙派人去小平津方向探察。半日后,斥候来报,小平津大营遍插旌旗,营垒森严。董卓便不满地看着李儒,你是怎么判断的?
李儒却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金良小贼原来好勇斗狠,从不屑于用些阴谋诡计,不知何故,他这一入洛阳竟突然变得如此诡诈。你等再靠近查看,我料定金良早已撤走,只留下一个空营迷惑我等。”
斥候领命再去探察,又过了半日,斥候来报:“军师所言极是,金良大营里空有旌旗,里面却空荡荡的。所有兵士都已撤走。粮草辎重全都运走了。”
董卓大喜。下令拔营,全军往洛阳西门挺进。到了西门外,李儒修书一封,把书信射入城内。被金良刻意安排在西门镇守的赵融是个善能吃肉的庸才,看罢李儒的书信,被李儒字里行间的利诱恫吓搞晕了,连忙开门投降。
董卓大军顺顺利利进入洛阳城。领着一帮洛阳籍少爷兵镇守皇宫的虎贲侍郎史阿见势不妙,按照金良的事先指示。先把皇宫上下整顿一遍,然后直接投降了董卓。董卓在李儒的劝告下,没有直接领兵进入皇宫,依然让史阿值守皇宫,董卓上表呈递进去。皇宫里面的回话由史阿传递出去,说是天子偶感风寒,需要将养几日,太后不便见外来将领,命太傅袁隗全权处理董卓事宜。当然卢植等人根本得不到这么详细的情报,金良暂时也不想把自己的情报来源分享跟他们。
卢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抑制不住满腹的悲恸:“诸公,该如何是好?”
杨彪冷笑道:“那还能怎么办?等着喽。你们当初从洛阳撤离。不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就是坐看董卓与袁隗相争,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杨彪还是对卢植金良等人挟太后天子撤出洛阳有意见。
黄琬却忿然道:“杨文先,安出如此目无君上之言?”
杨彪恍然醒悟,除了金良之外,在坐的其他人都是拥护汉室的忠臣,若非太后愿意,他们这群人也不会离开洛阳前往邺城,他刚才那样说,隐隐有诽谤太后的意思,遂闭嘴不言。
卢植却笑道:“子琰莫恼,文先讲得确是实情。董卓领十余万虎狼之师,袁隗有普天下门生故吏相助,两者皆狼子野心,太后天子留在京师必是死局,离开京师前往邺城方有一线生机。离开洛阳是对是错,已经很明显了,不须多做争辩。我们要商议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我们虽然知道暂避其锋是智者所为,但天下人却不会如此看待,他们只会看到是太后天子弃社稷而走,这样的舆论我们无法担当,该如何消弭如此影响?”
众大臣面面相觑,连吕布也有些不知所措,是啊,虽然分析出来一定要从两个大野心家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的,但天下人看不清楚这一点儿,该如何说服天下人,如果不能让天下士人信服,那襄阳朝廷的正义性也大打折扣。
金良好好想了想历史上的记载,似乎只有等着董卓犯错才行,但是把自己的胜利建立在敌人的愚蠢上,是很不靠谱的。
金良越来越发现,穿越所带来的历史优越感险些把自己毁掉了。若是自己能够稍微尊重一下历史,不去煞费苦心劝说太后和卢植从洛阳撤离,只是靠着救太后天子的大功拿到某一个郡守的官衔,然后马上离开洛阳那个是非圈,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坐等曹操等人讨董檄文,然后在讨伐董卓时获得一些名声,在联盟破裂后浑水摸鱼,一切都会简单很多,不必像现在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却差点把自己算入一个死胡同。
诸大臣都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吕布,金良也想不出该怎么解决好这个问题,只能神秘地说道:“请诸位静观其变,几天后,便见分晓。”
司空刘弘急道:“金大人,为何你如此笃定?”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已在洛阳城中布置好了一切,你们就瞧好吧。”
又过了一日,船队过了河内郡温县,金良站在船头,用另一个打磨好的望远镜眺望了一下这个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封地。本来这次太后也答应封自己为温侯,奈何顾忌袁家的看法,自己这个温侯泡汤了,只能等以后再立功劳再求封温侯了。
温县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司马懿,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据说已经有了鹰视狼顾的奸臣模样。金良暗下决心,若得温县为封邑,必定除掉司马懿一家。如无司马懿,必无五胡乱华,这个推理是否正确,金良也说不准,但是他极其痛恨那个又厚又黑的野心家,痛恨那个聪明二代糊涂好几代的司马家族,恨之切,甚至超过对曹操、刘备的憎恨。温县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纵横巍峨的太行山,金良便屹立在甲板上,端着望远镜饱览太行山的壮丽风光。
看着看着,金良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黄河和太行山之间是一大片矮山丘陵,草木茂盛,本来甚不起眼,金良却看到那一大片葱郁的山林里,似乎隐藏着冲天杀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白波+山越现
楼船顺流而下,距离那一大片丛林越来越近,在单筒里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丛林里闪烁出的无数刀光剑影,让金良不寒而栗,连忙传令下去,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前方传报,说河道越来越窄,形成了一个葫芦形,在葫芦口处仅能容许两条大船经过。金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阴霾越发浓密。全军战备的命令下去还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前方砰地一声巨响,一片大乱。
金良放眼看去,许多艨艟堆积在那个葫芦口,动弹不得。有人飞速传报,前方河中有铁索拦住,铁索很粗,短时间内无法用刀剑斩断,铁索之下又有沉船塞之,要把航道清理出来,怕是需要半天时间。就在这时,远处的山林里忽现一面杏黄旗,漫山遍野露出无数黄巾包头的士卒,金良粗略一数,足有十万之众。
金良连忙派人禀告太后、天子和诸大臣,让他们镇定,为防止贼人从河上偷袭,便留王越和典韦率领二千虎贲精兵保护他们。金良全身披挂好,提着石龙刀,拉着赤兔马,从楼船上下来,转坐一艘艨艟,艨艟刚刚靠岸之时,金良已经跨上赤兔马,赤兔马抬蹄一跃,跃上沙滩。
与此同时,数百只艨艟靠近北岸,除了南岸黄忠统领的八千人马和守卫中枢楼船的两千精兵之外,北岸迅速聚集了三万人马,包括卢植麾下北军五校一万人马,卢植也效仿金良淘汰掉两千人留在洛阳虚张声势。
高顺催马上前:“主公,看这架势。似乎他们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是河边堤岸平坦窄狭不便埋伏。他们便埋伏在一里外的矮山上。”
金良回头看了那近千艘商船,里面装满了贵重物资,必是有人走漏风声,才使得那些贼人利欲熏心,利令智昏,竟敢拦截中央大军。
高顺又道:“看他们的着装,必是黄巾余党,或许是张燕的黑山贼?”
金良笑而不答。把望远镜递给高顺:“你且看看!”
高顺不知这是何物,见金良很自然地把这个东西递给自己,只好按照金良刚才的样子,把那东西放在自己眼前,睁大眼睛一看,怪了,原本距离汉军尚有一里多地的贼兵居然历历在目。那一大片黄巾包头的贼兵里有一群人显得特别另类,他们不用黄巾包头,而是白布帽,身上穿着贴身布衣。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贴身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前面。
弓箭袋?!高顺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那些人的面孔,每个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矮而粗壮的身材,大而圆的脑门,宽阔的大饼脸,高高的颧骨,浓密的胡须,长长的耳垂上佩戴着一只耳环,头上除了顶部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浓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饿狼一样,发出阵阵凶光。
高顺大叫道:“山越蛮族!”
金良冷哼一声:“山越蛮族有何可怕!你们杀过的异族还少吗?”
高顺道:“末将不是惧怕,而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据说他们在陈毖的带领下,跟着郭太的白波贼去侵扰河东郡了?怎么会出现在黄河以南?”
金良叱道:“现在不是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该怎么打退他们!!!那十几万黄巾余党想必就是郭太的白波贼,看上去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也架不住人多,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累死,该想一个速胜的办法。仲平,你有何良策?”
高顺摇摇头:“主公,想当年张燕的百万黑山军围困晋阳城,我等丝毫不惧,带着四千并州铁骑来回冲杀,杀得黑山军人仰马翻,而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纠合一起,其战力比不过张燕的黑山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我等对付此等鼠辈,猛打猛冲即可,不必动用计策。我军经主公屡次甄选,剩下的三万人马均是久经沙场、能攻善战、坚忍不拔之辈,何惧如此鼠辈?!最近,有些将士传言主公如今武功大退所以变得凡事用谋而不用力,高顺请主公当此时须要展现一下您的武勇依旧,以此换回将士崇敬之心。”
金良哑然失笑,是啊,自从宫廷巨变以后,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用计谋,而不是用真刀真枪的厮杀,不久前自己说郑浑谋求举孝廉是舍己之长,难道自己整天玩弄心眼躲避正面厮杀躲避刀光剑影不是舍己之长吗?
将士们最钦佩自己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谋定后动,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骁勇无敌,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金良扬起石龙刀,准备大喊一声:“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对!不是这么回事!金良猛然摇了摇头,强行压下体内沸腾的好斗激素,历史上的那个吕布不就是从来都是骁勇无敌,勇往直前,不论是正史记载的,还是演义上的,跨赤兔马挥方天戟,纵横沙场无人能敌,总让手下人热血沸腾敬仰似神明。但那又怎样,不还是死在白门楼上!他可不是那个满脑子肌肉的吕布,可不要这样的命运!不讲策略的武勇,不是真的武勇!不动脑子的战斗,毫无意义!
金良觉得武勇不是廉价的猴子戏,要在最关键的地方发挥用处!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眺望敌方阵势,再结合刚才看过的地形,胸有成竹之后,便对高顺吩咐了几句,高顺欣喜道:“主公,您真不负高顺厚望!”
金良奇道:“仲平,何出此言?”
高顺笑道:“刚才我怂恿主公前去冲阵,便是在考验主公。您现在身为主公。身系三军之重。不同往常。万不可逞强斗狠,万一主公有个闪失,三军震动,后悔已晚!请主公先行统帅之责,调动千军万马,征伐万千蚁贼,待局势万安,再纵猛将之乐。斩将夺旗,扬名天下!”
金良朗声大笑:“知我者仲平也!”
高顺见主公渐改往日莽撞作风,善纳忠言,从谏如流,深觉所投真乃明主,心头快意,欣喜离去。
片刻之后,汉军偃旗息鼓,似是从未出动过。金良驻足之地,乃是一片沙滩。再向北走数十步,是一丈多高的大堤。多年前黄河发过大水,当时的河内郡守领数万军民在此修筑大堤以挡洪水,现在汛期已过,河水退了,遂留下一大片沙滩,是从上流挟裹来的泥沙堆积而成,日积月累,再被骄阳暴晒,非常硬实,赤兔马站在上面,马蹄没有陷落。
金良端着单筒望远镜,在观察敌情,也在等待本部人马布防到位。金良麾下三万人马里有一万骑兵,除去八千并州骑兵外,还有二千骑兵是在洛阳城里收编到的,现在拨了两千骑兵让魏续护送辎重先行去了邺城,还剩下八千骑兵。吕布留了其中的二千飞虎骑兵由自己统领做关键突击,其余六千由成廉、宋宪统领,分散成两股,沿着河边沙滩,往两边悄悄行进,因为河堤很高,距离河堤一里多的白波贼并未察觉。
卢植强支病体,下了船,指挥着麾下北军五校一万步兵埋伏在河堤一侧,高顺率一万步兵埋伏在另一侧,在这两万步兵最前面的是六千弓弩兵。两万步兵中间便是金良亲率的二千飞虎军。
白波贼渠帅胡才、李乐统领白波贼前驱三万多人,先行杀来。行了半里多地,李乐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觉得很不对劲:“堤上原来不是有很多官兵吗?怎么都不见了?”
胡才扬起马鞭,指着远处堤岸上几个正在往堤下跑去的官兵,哈哈大笑道:“自郭大帅带领我等在白波谷复起,兵势大振,纵横并州,少有敌手,除了那个杀神金良之外,我们谁也不惧!听说那个金良的小平津大营还没拆除,想必他和他麾下精兵都还在那里,恐怕那个护卫船队的官兵统领也是跟金良手下摸金校尉魏续那般无能,畏惧我们十万大军,逃到船上去了。”
李乐听胡才这么一说,小眼睛里散发出阵阵金光,哈哈大笑道:“逃到船上好啊,我巴不得他们逃到船上,好让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这是上千艘船啊,里面该装了多少金银财宝啊,这下我们可发了!”
白波贼众的前部人马里,没有骑兵,也没有身着甲胄的精锐步兵,只有胡才、李乐身边有两千多身穿皮甲、持刀拿枪的黄巾力士看上去还有几分精悍,剩下来的全是衣裳褴褛的流民,手里拿着破刀烂枪,甚至还有人拿着锄头镰刀,没有阵列,跑起来乱糟糟的,一个个眼冒金光,往河边猛冲的架势似是跑来捡钱。
那帮山越蛮族骑兵本来被留作机动战力的,要按兵不动,因势而变,怎奈他们劫掠成性,见白波贼疯狂奔向河边,想去劫掠船上物资,也按捺不住,催马扬鞭,往河边冲去。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敌军距离官军只剩下一百步了,只要他们再往前面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大堤下面隐藏的数万官兵,事不宜迟,金良迅速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根鸣镝箭,瞄准了正哈哈狂笑的李乐,大喝道:“笑得这么难看,去死吧!”
鸣镝箭快似流星,划过长空,发出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凄厉之声,李乐笑声戛然而止,砰地一声,李乐咽喉崩出拳头大的血洞,飞溅出来的鲜血喷了胡才一脸,扑通一声,李乐的尸体从马上栽落。随着那一声鸣镝声,黄河堤岸边二尺多高的荒草里忽然站起数千弓弩兵,拉弓放箭,箭如雨发,无数箭羽嗖嗖嗖地飞向毫无甲胄护身的白波贼兵。
因白波贼兵人多,簇拥在一起往河边跑来,便成了移动的活靶子。箭羽射过空气的嗖嗖嗖声瞬时变成了噗嗤噗嗤的声音,箭无虚发,射出的每一个箭都找到了自己的肉靶子。白波贼兵们一个个噗通噗通被射倒在地。有些白波贼兵身体强壮。中了一箭两箭,浑然无事,挣扎着往河边跑来,他们冒着金光的眼神死死地望着停泊在黄河上的千艘船只,郭渠帅说那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噗嗤,噗嗤,那些挣扎着向前冲的贼兵躲得过第一箭,却躲不过第二箭。躲得过第二箭却躲不过第三箭,都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依然伸着手指着那千艘船舶方向,死不瞑目。
六千弓弩手个个都面露喜色,他们的箭羽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血了,他们也好久没有立过功了,他们从箭囊里抽出一根又一根的箭羽,张弓搭箭,开弓放箭,一箭接着一箭。一时之间,白波贼与官兵之间的一百步距离的空间里。密密麻麻,飞舞的都是黑色箭羽,黑色箭羽嗖地划过天空,噗地一声带走一条生命,那短短百步距离,顿时成了白波贼兵的死亡禁区。?有一些白波贼兵急中生智,见跑也跑不过那快似流星的黑色箭羽,干脆就趴在地上装死,反正以前跟随张角混的时候经常装死。弓箭兵身后,二千飞虎骑兵跟随吕布一起,弯弓搭箭,以三十度角,向空中仰射,黑色箭羽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然后抛射下来,全覆盖地射在那些装死的人身上,射在那些逃跑的白波贼头上,一番抛射,向阎王送去了上千条人命。六千弓箭兵的几轮直射,二千飞虎骑兵的几轮抛射过后,白波贼众一下子死了一万多人,顿时一片大乱,前部贼兵抵挡不住凶猛的箭阵,纷纷转身撒开脚丫子往后面跑去。中间的白波贼是韩暹、杨奉的部曲,比李乐、胡才的要精锐几分,阵列亦是严整不少,却被李乐、胡才的溃兵冲散,阵势大乱。
那万余山越蛮族骑兵本来亦有阵势,也被前部白波溃兵冲散,每个匈奴骑兵都裹在几个白波溃兵之中,马匹根本跑不起来。白波贼兵溃散速度极快,瞬间就脱离了弓弩的射程,六千弓弩手把弓弩往身上一背,抽出身后的腰刀,跟随其他步兵一起冲向溃逃的白波贼兵。
金良见白波贼阵势大乱,便仰天大笑:“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
金良挥动石龙刀,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飞身跃上堤岸,然后又从堤岸飞奔下去,风驰电掣,直冲敌阵。二千飞虎军齐声大喝:“诺!”,齐刷刷地跨上马,挥刀抡枪,跟随金良身后,向那帮山越蛮族骑兵冲去。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二千飞虎铁骑,分成左右两股,紧紧跟随金良身后,好像是猛虎身上的两幅羽翼,飞一般杀向敌阵。?从高耸的堤岸冲杀下去,转眼之间,飞虎军距离那帮山越蛮族仅有百步之遥。那帮山越蛮族骑兵正被溃逃的白波贼兵挟裹在一起,阵势大乱,根本没想到飞虎军竟来得这么快。这群山越蛮族骑兵见飞虎军来势凶猛,连忙向背后摸去,想要拿出弓箭,用山越蛮族最擅长的射箭雨阻止飞虎军的冲锋。
金良见状,又催动赤兔马,那赤兔马便似飞龙一般腾空跃起,百步距离被它瞬息飞跃过去,金良双腿一夹马腹,石龙刀往高空一挥,大喝一声:“杀!”身后那两千飞虎军也似猛虎下山一般,齐齐高喊:“杀!”杀声震天。
金良大刀一经挥出,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大戟舞动起来,像是一条黑色巨龙,将金良身边的匈奴兵都席卷进来,画戟扬起一片血雨,十几个匈奴兵捂着咽喉,扑通扑通,纷纷栽倒马下,金良四周为之一空。这些山越蛮族骑兵骑乘的是草原上最常见的马,虽然粗壮结实,耐劳耐寒,怎奈四肢短小,只有四五尺高,在一丈高的赤兔马面前便如侏儒一般。便仗着马高、刀长,尽情施展他的霸龙刀绝,石龙刀一放一收,一起一落,便有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大片飞扬的血雾。
山越蛮族骑兵见金良来势凶猛,似战神降临,都惊惧躲避,怕成他戟下冤魂。金良身后飞虎军所到之处,山越蛮族纷纷栽落马下,血水飞溅,一时之间,金良领着飞虎军在一万匈奴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在顺势击杀了近千名山越蛮族骑兵后,白波贼也已逃到后方,山越蛮族兵人多势众,山越蛮族骑兵便围拢起来,将二千飞虎军团团围住。卢植和高顺的步兵还没及时接应上来,飞虎军的冲劲被山越蛮族兵厚厚的军阵所阻,金良是无人敢挡,但他麾下两千飞虎军已被近万山越蛮族兵缠斗,片刻之间,也已阵亡二百多人。
突破此等困境,必须要靠斩将!(未完待续。。)
ps: 第一本小说文笔不好大家见谅谢谢。
第一百十四章:大胜+被改命运得杨奉
只有斩将,才能挫敌锐气,溃敌士气!金良便双腿夹紧赤兔马的马腹,松开缰绳,双手握紧石龙刀,左冲右突,连续斩杀多名山越蛮族将领,如入无人之境。山越蛮族骑兵连丧数位千夫长,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山越蛮族阵营后方的于夫罗破口大骂:“他娘的郭太,竟敢骗我!说是青州刺史孔伷上任,你娘的,竟然是金良这个杀神!!”
陈毖身边一员大将闪出,大喝道:“大王,您何必惧怕金良小儿!他号称虎狼之将,在我眼里屁都不是!看我这狼牙棒把他的头给砸扁!”
陈毖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丈二,膀大腰圆,黄发蓝眼,满脸横肉,脑门锃亮,一字眉一字胡,看起来似地狱恶鬼一般凶悍,手里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棒子上面布满了铁钉,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此人正是陈毖麾下第一猛将,山越东蛮族李得,久在苦寒之地,曾经徒手击毙过黑熊,个性嗜血,每天必杀人,杀其人,喝其血,吃其肉,陈毖见他异常凶悍,就收录麾下,却不想麾下其他猛将均与此人不合,均被此人虐杀,陈毖大为惊惧,早就希望有人能帮自己收拾掉这个家伙。
陈毖大喜:“那就有劳李得了。”
李得并不骑马,只是奔跑上前,一路上嗷嗷直叫,好似野兽一般,但凡有人挡着他的路,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均被他一棒子打死。鲜血脑浆流了一地。原本将飞虎军围困起来的山越蛮族骑兵因畏惧李得的暴虐。纷纷策马远离。金良所在之处显出一大片空地,飞虎军顿时解困,都催马跟在金良身后布成阵势,乘机歇息一番,并等待高顺步兵赶到。
李得来到金良面前,仰脸看了金良一番,大声吼道:“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还敢妄称虎狼之将。吃我一棒!”说着抡起狼牙棒砸将过来,棒子带风,来势凶猛,若是寻常将领,多半躲不过他这凶猛一击。
金良骑术精湛,又与赤兔默契,夹紧马腹,拨转马头,赤兔马腾空一跃,急速闪过彼得斯的致命一击。金良在赤兔马跃起的一瞬间,顺势一刀。狠狠砸在李得的狼牙棒上,李得招式已老,又被金良顺着他棒子用力方向一砸,李得顿感有万钧之力砸在狼牙棒上,砰地一声巨响,狼牙棒差点脱手,李得身体前倾,踉跄一下,险些扑倒在地。这是金良从典韦那里学来的借力打力,虽然这在后世的武当太极之类的武学里被人传烂了,但在马上作战,还是比较少有的招数,对待那些身大力沉的猛将,用这一招最划算。不等李得站稳,金良抬起大刀,来了一个“海底捞月”,从李得的腕部斜斜向上猛然往李得的头部狠狠削了过去,一旦击中,李得顿成无头之鬼。
李得见势不妙,只得丢弃狼牙棒,翻身躲过。金良一击走空,毫不惊慌,飞速变式,来了一个“破釜沉舟”,石龙刀便以义无反顾的气势,狠狠劈向那个身材踉跄尚未站稳的李得。石龙刀猛然划过李得的脖颈,那个粗笨的脑袋轰然落下,金良顺势一刺,把彼得斯的脑袋刺在刀尖,高高挑起,厉声大喝:“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来送死的吗?!”
金良挥舞着李得的脑袋来回晃动,来回在山越蛮族骑兵阵前驰骋,非常嚣张,就是诱引山越蛮族将领出来送死。山越蛮族骑兵大惊失色,一片骚动,他们谁都想不到虐杀山越蛮族许多猛将的凶神李得竟在吕布马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陈毖和弟弟陈策对望一下,狡猾的陈策便拨马来到白波贼的后军,对郭太说道:“大帅,金良不除,财宝难得啊,大帅麾下可有猛将前去斩杀金良?”
白波贼渠帅郭太抖擞着满脸横肉,眯着小眼睛:“吾有大将韩暹、杨奉,可斩金良!”
郭太的军令迅速传到白波贼中部阵营,韩暹闻听大骂:“他娘的郭太,想要吞并咱们的部属,就让咱们前去送死!那个金良是好惹的吗?!”
杨奉冷哼道:“哪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郭太的人马最多,咱们在人屋檐下就得要低头,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杀掉我们吞并我们的人马,与其如此,不如前去搏上一搏,我看那金良刚才胜得轻巧,似是招式花巧,那蛮人应变不得,所以被他杀死;既然他招式花巧,必定力量薄弱,我就以招破招,然后以力杀之。”
说完,杨奉就拨马冲上阵前,厉声大叫道:“金良小儿,认得大将杨奉不?”
金良往杨奉身后一瞥,没看到手持大斧的家伙,料想徐晃现在还是河东郡一小吏,白波贼还未袭破河东郡治地就转攻河内郡,想必徐晃也不会再像历史上那么万般无奈归降于杨奉麾下了。?根本没把这个在历史上凡事指望徐晃出马的杨奉放在眼里,闻言大笑道:“杨奉,没听说过,羊粪倒是听说过,个头不大,滚光溜圆的,倒是很像你啊。”
杨奉气得哇哇大叫,挺枪跃马,直取金良,那杆长枪被杨奉抖起无数枪花,飞向金良。
金良哈哈笑道:“好枪法,可惜使得人不行!”
根本不理会杨奉刺来的枪花,再次拨转马头,躲过杨奉刺来的长枪,抡起石龙刀,狠狠砸在杨奉招式用老的枪杆上。杨奉的枪杆是用腊木做的,本来坚韧无比,不惧刀斧,却被金良用力一砸,咔嚓一声,断成两端,可见金良力气之大。
杨奉脸色发白,赶忙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枪杆砸向金良,同时拨转马头,准备逃回本阵。金良见那枪杆飞来,嘿嘿一笑,双手握紧方天画戟。顺势一挥。便似打高尔夫球一般。迎着那枪杆砸了过去,那枪杆反方向飞了回去,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杨奉后背,杨奉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马鞍上,仓皇逃走。金良想乘胜斩杨奉于马下,拍马紧追。
韩暹见杨奉不利。连忙催马冲出接应,又见金良追赶甚急,便大喝一声:“匹夫,来做我刀下之鬼!”挥动大刀,来战金良,以此阻挡金良追击杨奉。
金良大怒:“大言不惭!还是你来做我刀下之鬼!”说着,一拍赤兔马,赤兔马通灵,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便闪电般跃起。瞬息间,来到韩暹马前。
韩暹那里料到金良来的这么快。慌了神忙抡起大刀。唰唰唰,一连三刀,砍向金良。却连金良的影子都斩不到边,金良怜悯地看了韩暹一眼:“就你这刀法,只配拿来自杀!”说着,抡起石龙刀挥舞过去,似是一道黑龙卷过天空,砸中韩暹大刀的刀背,哐当一声,大刀被砸得反向砍了回去,掠过韩暹的脖颈,韩暹脖子喷出鲜血,圆睁双眼,依然没死,大刀当啷落地。金良一夹马腹,赤兔马往后一退,石龙刀往前一推,噗嗤一声,戟尖刺破韩暹前胸。
金良抡起石龙刀,把韩暹的死尸挑得高高的:“只除首恶,投降免死!”
韩暹、杨奉的部属三万多人见主将一死一伤,一片大乱,数百忠勇之辈冲上前要为主将报仇。金良提戟跃马,左右劈杀,在那群黄巾力士之间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片刻之后,金良身边几丈开外,再无活人,遍地死尸,全是那些头裹着黄巾的贼人。山越蛮族骑兵见势不妙,开始远离杀神金良,准备往北溃逃。
就在这时,高顺和卢植的步兵像两股洪流滚滚而来。尤其是高顺,他这次出动了精锐步兵陷阵营,两千步兵个个身披重甲,挥舞着长柄双刃斩马剑,冲进山越蛮族骑兵之中,如同一股铁流冲进一堆肉泥里。斩马剑长五尺,宽六寸,两边都开刃,据说是汉武帝为了让步兵抵御骑兵而特别在双刃大剑上安上长柄做出来的新兵器,后来匈奴被大将军卫青打得一蹶不振,斩马剑遂退出历史舞台沦为宫廷御用器物。
金良在搜罗皇宫挖掘十常侍宝藏时得到两千把斩马剑,就交给高顺,又给高顺二千套铁甲,让他装备陷阵营,金良心目中的精锐重步兵。高顺整编陷阵营还没几天时间,根本没来得及好好训练,就被派上战场,金良真为高顺捏一把汗,担心他这个陷阵营扛不过山越蛮族骑兵。可战斗进行的异常顺利,让金良差点大跌眼镜。高顺教给陷阵营的阵势非同寻常,两千陷阵兵冲入八千山越蛮族骑兵阵中,却使得每个山越蛮族骑兵感觉自己同时面对三个陷阵兵来自三面的夹击,三柄斩马剑上下翻飞,一柄斩马剑抵住山越蛮族骑兵的腰刀,一个人砍断山越蛮族骑兵的马腿,山越蛮族兵从马上落下,马上就要一柄斩马剑将其枭首,分工明确,各取所长,配合得极其熟练。山越蛮族骑兵当真陷入高顺的阵势里了,陷阵营当真名不虚传。骑兵的优势在于移动时产生的效益,一旦静止不动,绝非重步兵之敌,被白波贼搅动得阵势大乱的山越蛮族兵被高顺的陷阵营虐得不堪一击。
高顺领陷阵营攻击山越蛮族骑兵,金良麾下步兵则有薛兰、李封统领继续攻击白波贼兵,卢植亦领着他的北军五校一万余众攻杀过来。
卢植大喝道:“卢植在此,黄巾贼子,还不快快投降,是不是想追随你们的大贤良师而去?”
白波贼众里面的骨干几乎全是张角率领的冀州黄巾残余下来的,当年卢植领一万余众就把张角的几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卢植凶名在外,这帮黄巾余党闻风丧胆,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求饶。郭太见势不妙,便想驱动后军向前冲杀。
就在这时,被李乐溅了一脸血的胡才跑了过来:“大帅,不好了!我们被官军包围了!”
郭太这才四下张望,看到东西两面烟尘滚滚,似乎有数万骑兵包抄过来,意图将白波贼一网打尽,郭太吓得魂飞魄散,嘶哑着嗓子大喊道:“风紧。!扯乎!”
金良麾下骁将成廉、宋宪二人。挥舞大刀长矛。各领三千骑兵,从河滩两侧冲出,向白波贼的侧面两翼包抄过来,。遵照金良的指示,六千骑兵都在马尾上绑上树枝,飞奔而来,拉起腾空的烟尘,远远一看。不像有六千骑兵,倒像是有六万骑兵杀了过来。郭太脸都绿了,他根本没去想官军怎么会有那么骑兵,胆战心惊的他拍马就往太行方向跑,他期望能得到黑山张燕的帮助来得脱重围。
金良早就看到白波贼众后军阵中那个一身锦衣的大胖子,见他被黄巾力士重重保护着,料想他应该就是白波贼渠帅郭太,见郭太慌张想逃,金良忙催动赤兔马紧急追去。郭太身边那一千多名黄巾力士冲将上来,拦住金良的去路。金良大刀挥出。似是一阵飓风卷过,卷起一片血雨腥风。碎裂的血肉在空中乱飞,怎奈这些黄巾力士像是服了什么药剂一般,神情狂躁,嗷嗷直叫,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被金良杀了一堆,又冲过来一群。
金良看自己短时间冲突不出,那郭太却已拍马走远,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玄铁箭,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羽划过长空,射过二百步,去势不减,噗嗤一声,射中郭太的肩胛部位,砰地一声,射破锦袍,血肉飞溅,伤筋动骨,郭太的胳膊忽地垂下,紧握的大刀铛地一声丢落地上。郭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趴伏在马鞍上,在胡才等人的护卫下,一直往北边山区跑去。杨奉则在他麾下数百黄巾力士的保护下,仓皇失措地向西北方向逃去。其他白波贼众见渠帅逃走,士气大落,在响彻原野的“投降不杀”声中,跪伏在地,缴械投降。
陈毖见郭太逃走了,料想孤掌难鸣,赶忙唿哨一声,招呼山越蛮族骑兵撤退,他准备和弟弟陈策一起,领着这群山越蛮族骑兵向北逃窜,逃回南山越蛮族驻地。可他麾下大部骑兵均被陷阵营的无敌阵营羁绊住了,根本抽不出身,陈毖和陈策不敢回身去救,只得领着少数亲卫骑兵,仓皇南逃,。
金良见陈毖仓皇逃走,便让人用山越语喊话:“大王南逃,缴械不杀!大王南逃,缴械不杀!”
困在陷阵营里的山越蛮族骑兵茫然回头向南看去,果然看到陈毖和陈策兄弟见势不妙抛下山越弟兄逃走了,山越兵的士气暴降,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斗志,纷纷下马请降。金良命令陷阵营停止杀戮,让高顺领着薛兰、李封等人收降那些白波贼众和山越蛮族骑兵,金良聚合成廉、宋宪所部,统领万余骑兵,在卢植北军五校一万步骑的配合下,乘胜追击逃窜的白波贼众和山越蛮族骑兵。金良知道杨奉在历史上猖獗过一段时间,先后投降过董卓、袁术、刘备,肆虐地方多年,对大汉百姓的危害尚比郭太大,便下定决心不能让杨奉继续猖獗掳掠下去,便领着飞虎军冲着杨奉逃走方向穷追不舍。
追不数里,就见前方烟尘大起,闪出数百骑兵,那数百骑兵排成阵列,战马飞腾之间不见阵型有丝毫散乱,竟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为首一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雄壮威武,飞驰骅骝,挥舞大斧,厉声大喝道:“白波逆贼,往哪里走!”
杨奉措手不及,被那名大将一斧砍下马来。那大将从马上飞跃下来,一斧砍将下来,将杨奉枭首。那将领提着杨奉的首级,挂在马鞍上,然后飞跃上马,抡起大斧,纵横驰骋,把杨奉的护卫杀得四散奔逃。
金良拍马赶到,见到那员大将纵横驰骋的英姿,心中怪异莫名,竟然是徐晃把杨奉斩杀了这历史改变得也有点太荒谬了吧,不过这样一来,徐晃也不用在杨奉麾下蹉跎数年,从现在就可以发光发热了,心里涌出十分的快意,便拍马大笑道:“来将可是河东徐公明?!”
见金良麾下骑兵赶到,将杨奉部属悉数围歼,徐晃方才放心地拎着大斧,拍马赶到金良面前,见金良骑乘赤兔马手提石龙刀,知道此乃镇南将军领荆州刺史金良,便将大斧放在马鞍上,翻身下马,上前行一大礼:“正是末将徐晃,见过金将军,!”
金良大喜,赶紧下马,将徐晃搀扶起来:“公明乃有功之将,莫须多礼!”
“不知将军何以知道徐晃贱名?”徐晃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河东郡一小吏,在十常侍之乱救了太后和天子而名扬天下的金良应该不会知道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才是。
金良愣了一下,便哈哈笑道:“我在宫里时常听人说起徐公明大斧绝伦,威震河东,自河东解良人关羽杀人逃亡之后,便是河东第一战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自然是不能说在史书上久慕大名,便只能根据基本事实揣摩着说。
徐晃被金良这顿赞誉,笑道:“末将本领低微,怎比得上将军骑射双绝。”
两人互相拍完马屁,金良便问道:“公明不是在河东吗?怎会来河南?”
徐晃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递给金良。(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五章:五子良将徐晃
金良拆开一看,原来是右车骑将军领河东太守朱儁发来的信函。当初金良建议何太后封赏朱儁的诏书刚刚发出,碰巧朱儁守完母丧来到洛阳城,便领取诏书,卢植跟朱儁会面,痛陈利害,朱儁便领两千人马飞奔河东以挡董卓女婿牛辅,碰巧遇到白波贼肆虐河东,有朱儁领兵镇守,白波贼占不了便宜,白波贼在无意间得知洛阳城中有大量金银运往襄阳,便流窜到黄河以南埋伏,准备洗劫运财大军。朱儁知道御驾前往襄阳方向,又见白波贼往东流窜,恐怕圣驾不稳,因徐晃之前防守河东表现出的非凡武功,便拨给徐晃三百骑兵,让他飞马报信,并援助金良大军。
金良看罢朱儁发来的信函,哈哈笑道:“公明,你来晚了!”
徐晃一惊:“来晚了?”
金良笑道:“白波贼和山越蛮族兵已被我军击败,我现在便是在追击扫尾,。”
徐晃甚为遗憾:“河东到河南一路之上是连绵山势,不利马行,不如那白波贼惯于爬山,所以来得迟了,未能目睹如此大战。”
金良却笑道:“斩杀渠帅杨奉,便是大功一件!公明在河内现居何职?”
徐晃表情黯淡:“不过是一介小吏!”
金良拍拍徐晃的肩膀:“凭斩杀杨奉之功,再加上本将军保举,公明可立即升为一郡都尉,便是想做一州校尉,又有何难,只是公明可愿由本将军保举?”
东汉的制度是。被举之人要视举主为主公。徐晃犹豫了一下。想到河东太守朱儁对自己没有任何许诺,反倒是金良慧眼识英,立马给予自己这么重的承诺,而且金良深受太后天子信任,跟随他护佑汉室正是大义所在,便跪伏在地:“末将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金良万分高兴毕竟历史上的名将竟然归顺自己能不高兴吗?
<徐晃(?-227年),字公明。河东杨(今山西洪洞东南)人。徐晃年轻时曾做河东郡小吏,因随车骑将军杨奉讨伐贼寇有功,被升为骑都尉。公元192年(初平三年),王允和吕布诛杀董卓。董卓部将李傕、郭汜等攻破长安城,杀王允等人,后又自相火并,在长安大肆屠杀。徐晃说服杨奉护送汉献帝东入洛阳。汉献帝渡河至安邑时(今山西夏县北),封赏保驾有功人员,徐晃封为都亭侯。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汉献帝在河内太守张杨、兴义将军杨奉等残余朝官的保护之下。回到了洛阳。杨奉被拜为车骑将军,驻兵大梁。徐晃见大将军兼司隶校尉韩暹和卫将军董承之间争斗日益加剧。就劝杨奉归附曹操,杨奉决定听从徐晃的建议。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保护着汉献帝要迁都许昌的时候,杨奉在韩暹的挑拨下又改变了归附曹操的主意,而是跟韩暹一起出兵去劫驾。杨奉在梁(今开封)被曹军杀得大败。徐晃则趁机投奔了曹操。?从此,他便成为曹操的一名忠实战将,跟随曹操转战南北,为曹魏的创建屡立功勋。曹操分兵给徐晃,派其攻打卷、原武两地,破之,被拜为裨将军。又随曹操攻吕布,降吕布将领赵庶、李邹等。后与史涣在河内斩杀眭固。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在官渡之战中,徐晃随曹操击败了投靠袁绍的刘备,又随曹操击败颜良,攻克白马(今河南滑县东北),进至延津(今河南延津北),在此击败文丑,被拜为偏将军。后与曹洪击(氵隐)人祝臂,破之。九月,曹操出兵与袁绍作战,不胜而还,坚壁自守。时袁绍数千车粮草至官渡。谋士荀攸对曹操说:“袁绍的运粮车旦夕间就到了,其押运粮草的将领韩勇猛但轻敌,出击可以将他打败”。曹操问:“谁可以担当这个重任?”荀攸说:“徐晃可以。”于是曹操派徐晃和史涣带着几千骑兵共同攻打韩猛,在故市(今郑州西北)截烧其辎重。此战,徐晃功劳最大,被封为都亭侯。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二月,曹操利用袁绍死后袁谭和袁尚争立后嗣的矛盾,发兵北上攻打冀州。
曹操包围了邺城,攻破了邯郸,易阳令韩范诈降而自守,曹操派徐晃前去攻打,徐晃兵临城下,给韩范写了封信,用箭射入城中,陈明利害,劝韩范投降。韩范被说服后改变主张,决定以全城投降。
徐晃劝告曹操说:“如今袁谭、袁尚还没有被击败,没有攻下的城池都等待消息,如果今日灭了易阳,明日那些城池都会死命防守,河北就没有平定的那一天了。请求您招降易阳来给各城看,那样他们都会望风归顺。”曹操采纳他的意见,封韩范为关内侯。接着,又收降了涉县(今河北涉县西北)长梁岐,同样赐爵关内侯。曹操能够很快翦除邺城羽翼,攻克邺城,夺得翼州,和他听取了徐晃的这一建议是分不开的。
旋即徐晃又攻毛城(今河北涉县东南),设伏兵大败袁军,破三屯。之后,随曹操在南皮(今河北南皮)大破袁谭,袁谭被曹军所杀。徐晃又平定平原叛贼。建安十二年(207年),徐晃随曹操北征乌桓,在白狼山之战中,大败敌军,蹋顿及名王以下10余人被杀,曹操最终讨平乌桓,彻底铲除袁氏残余。徐晃被为拜横野将军。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七月,曹操在基本统一北方后,亲统大军十余万南征荆州,欲吞并江南、统一天下。徐晃随曹操出征,攻中庐、临沮、宜城地,又与满宠在汉津征讨关羽。后曹操在赤壁之战中为孙刘联军所败,曹操留徐晃与征南将军曹仁共守江陵,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引军北还。同年。徐晃还与曹仁在江陵共同抗击吴将周瑜的进攻。
公元210年(建安十五年)。徐晃随夏侯渊去太原平叛,攻克大陵,斩其首领商曜。
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以马超、韩遂为首的十部联军,聚集十余万人马,据守潼关抗曹。曹操发兵进取关中,徐晃奉命屯守汾阴,以镇抚河东。曹操至潼关后。遇到关中马超阻击,不得前进。曹操问计于徐晃,徐晃说:“您已带大兵到此,而敌人不再分兵守卫蒲阪,可知他们缺乏谋略。请给我一支精兵,渡过蒲坂津,作为大军的先导,截断敌人的后路,就可擒住他们了。”曹操至同意此举,并派徐晃、朱灵率四千精兵从蒲坂津(今山西永济、陕西大荔朝邑之间黄河渡口)乘虚渡过黄河。阵地尚未建成。贼人梁兴夜间率步骑五千余人攻徐晃,徐晃将其击走。随即建立了桥头阵地。闰八月,曹军从此渡河。九月,曹操又采纳谋士贾诩的计谋,离间马超和韩遂,最终大破关中军,斩成宜、李堪等。马超、韩遂逃往凉州(今甘肃及宁夏回族自治区等地)。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曹操派徐晃与夏侯渊平定隃麋、汧诸氐,在安定会师。曹操还邺后,又派徐晃与夏侯渊平鄜(今陕西省延安地区)、夏阳余贼,斩杀梁兴,降三千余户。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七月,徐晃随曹操征讨张鲁,徐晃因功升为平寇将军。不久,解将军张顺之围,击陈福等三十余屯,皆破之。同月,曹操回邺,任夏侯渊为都护将军,率徐晃与张郃驻守阳平关(今陕西勉县西),以拒刘备,自己返回邺城。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刘备进攻汉中(治南郑,今陕西汉中)。四月,蜀军进至阳平关。夏侯渊、张郃、徐晃等率军阻击。刘备派部将陈式等十余营袭击马鸣阁(今四川广元北),企图切断曹军后方通道,被徐晃击败,蜀军自投山谷,死者甚多。曹操听说后,非常高兴,给了徐晃指挥军队的符节,并下令说:“这一条阁道是汉中的咽喉险要之地,刘备想断绝内外联系,夺取汉中。将军这一举粉碎了刘备的计划,真是妙计中的妙计啊!”后来,夏侯渊阵亡,曹操亲到汉中,撤出了剩余的部队。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六月,刘备继取汉中后,派孟达、刘封攻占汉中郡东部的房陵、上庸等地,势力有所扩展。七月,孙权欲攻合肥,魏军大部调动淮南防备吴军。镇守荆州的蜀前将军关羽,抓住战机,留南郡(治江陵,今湖北江陵)太守糜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今湖北公安西北),自率主力北攻荆襄(魏荆州治新野,今河南新野;襄阳郡治襄阳,今湖北襄樊)。
当时征南将军曹仁驻扎在樊城(今湖北襄樊),将军吕常驻扎襄阳,左将军于禁及立义将军庞德驻扎在樊城北。徐晃(时为平寇将军)驻扎宛(今河南南阳市),协助曹仁征讨关羽。
八月,大雨,汉水暴涨,于禁七军均被水淹,在关羽水军猛攻下,于禁被迫投降,庞德力战被俘杀。关羽乘胜围攻樊城,并以一部兵力包围襄阳。此际,魏荆州刺史胡修、南乡(治南乡,今河南淅川东南)太守傅方,均降于关羽,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人孙狼等,亦杀官起兵,响应关羽,关羽声势一时“威震华夏”。曹操认为汉献帝在许都,与贼临近,一度准备迁都,因丞相司马司马懿及曹椽蒋济劝谏而停止。[13]?曹操采纳了司马懿利用矛盾破坏孙、刘联盟,以坐收渔翁之利的策略,派使者去见孙权。同时指令徐晃率军援救曹仁。徐晃所部多为新兵,难以与关羽争锋,于是进至阳陵坡驻扎(樊城北),曹操派将军徐商、吕建传令:“要等到兵马集结后,一起出击。”当时关羽前部屯偃城,徐晃佯筑长堑,示以将切断蜀军后路。蜀军惧被围,烧营撤走,徐晃军进据偃城,两面连营,渐向围城蜀军逼近,徐晃军营距关羽所围仅三丈。
曹操使者返回洛阳,带来孙权密信。说即派兵西上袭击关羽。但请保密。以防关羽得知有备。曹操采纳董昭意见,故意泄漏信中内容。曹操令徐晃用箭将孙权密信内容,分别射入樊城及关羽营中。被围魏军得信后,士气倍增,防守更坚;关羽得信后,则进退两难。
此时,曹操为了解救樊城、襄阳,已率主力由洛阳进抵摩陂(今河南郏县东南)。并已先后派殷署、朱盖等十二营兵进至偃城,悉归徐晃指挥。
关羽军主力屯围头,一部屯四冢。徐晃以声东击西战术,扬言欲攻围头,却出其不意突袭四冢。关羽恐四冢有失,自率步骑五千出战,战前,由于关羽和徐晃是同乡而且关系很好,两人隔着遥远对话,但说平生。不及军事,不久徐晃下马宣军令:“得关云长首级的人。赏金千斤。”关羽惊怖,说:“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徐晃回答:“这是国家之事。”?随后两军混战,关羽被徐晃击败,当其退走营寨时,徐晃率军穷追不舍,紧随其后冲入营内。当时关羽营寨,外围深壕及鹿角十重,障碍设施极为严密,若从营外强攻极为困难。现乘其军陷于混乱之机,由内突袭,一举大破之,杀降蜀之胡修、傅方。[16]?关羽遂撤围退走,樊城围解。不久,东吴大都督吕蒙偷袭江陵,关羽被俘杀。此战,对于巩固曹操的南部疆土,稳定后方都起了重大作用,不仅挫败关羽的强大攻势,更重要的是破坏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使曹操掌握了战略主动权。樊城、襄阳城危之时,曹操将名将张辽和诸将皆调回,以援曹仁,然张辽等未至,徐晃已解二城之围,其功可比张辽的合肥之役。
曹操在一篇令中说:“敌人围堑鹿角十重,将军致战全胜,遂陷贼围,多斩首虏。我用兵三十余年,以及所听说过的古代善于用兵的人,没有能够这样长驱直入敌围的。况且樊、襄阳之围,胜过以前的莒、即墨之围,所以将军之功,胜过孙武、穰苴。”
徐晃凯旋摩陂之时,曹操亲自出营七里迎接徐晃,并设宴庆贺,慰劳徐晃。曹操举卮(古代一种盛酒器。圆形。容量四升)对徐晃说:“襄阳、樊城得以保全,是将军你的功劳啊!徐晃治军严谨,令行禁止,当时诸军云集于摩陂,曹操案行诸营,不少士兵出阵围观,唯有徐晃部下军营整齐,将士驻阵不动。曹操叹到:“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啊!”
公元220年(黄初元年),曹操去世,曹丕即魏王位,封徐晃为右将军,进封逮乡侯。十月曹丕称帝,史称魏文帝,又进封徐晃为杨侯,与征南将军夏侯尚在上庸(湖北竹山西南)攻打蜀将刘封,破其军,刘封逃回成都后,被刘备赐死。因徐晃镇守阳平,迁封为阳平侯。?后孙权派部将陈邵守襄阳,徐晃与曹仁共击陈邵,攻克了襄阳。
公元222年(黄初三年)九月,魏文帝曹丕率军首征东吴。魏文帝命征东大将军曹休、前将军张辽、镇东将军臧霸出洞口,大将军曹仁出濡须,上军大将军曹真、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左将军张郃、右将军徐晃围南郡。吴建威将军吕范督五军,以舟军拒曹休等,左将军诸葛瑾、平北将军潘璋、将军杨粲救南郡,裨将军朱桓以濡须督拒曹仁。但由于时机尚未成熟,准备仓促,曹丕首次征吴未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公元226年(黄初七年)五月,魏文帝去世,吴国乘机派左将军诸葛瑾等攻襄阳,徐晃与司马懿击败诸葛瑾。徐晃因功增食邑二百,前后共计三千一百户。
公元227年(太和元年),去世,谥曰壮侯,子徐盖继嗣。
公元243年(正始四年),徐晃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金良飞身上马,举起石龙刀,对徐晃笑道:“公明,可愿随我前去追杀郭太?”
徐晃大喜:“愿听将军驱使!”
金良一马当先,向西北方向杀去。行不数里,前面又有一彪人马闪出,为首大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微有胡须,年龄尚轻,二十多岁,大声喊道:“前面可是主公?”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张文远。便道:“这不是文远吗?你不是在箕关镇守,怎会来到此地?”
张辽一身伤痕,一脸沮丧:“魏续将军差人押送辎重前来箕关,却被张燕的黑山贼所劫,张燕得知箕关有大批财宝,便让黑山贼扮作押运辎重的官军,我一时不察,被张燕所乘,丢了箕关。我沿路厮杀,好不容易才冲破重围,来报于主公。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说着就滚鞍下马,跪伏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