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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六章:规划出路

    当晚金良到唐月的寝宫找轩辕雪,唐月看到金良的到来非常激动。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的,毕竟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根本就没时间过来见她陪她。金良看到唐月虽然非常激动但没有想以前那样激动的跑过来挂在身上,而是红着小脸静静的站在门口。金良觉得没有见面这短时间小丫头真的长大了,走上前轻轻抱了抱这个小丫头。

    唐月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雪姐姐就说哥哥要过来了,小月可高兴了。哥哥是不是要带我走了?一直在宫中很无聊的,而且那么长时间没有看到金哥哥人家好想哥哥啊。‘

    ‘我这不来了吗?跟希雅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看看什么时候时候了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跟金哥哥在一起了。哥哥赶紧去跟雪姐姐商量吧‘

    金良笑着看唐月高兴的样子点点头走了进去,在里屋轩辕雪已经等着金良了。

    金良刚坐下轩辕雪就说道:‘良,怎么样计划基本上应该还算成功吧?那个吕布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对付吧?‘

    金良苦笑道:‘希雅,为什么这个时空的吕布就那么垃圾呢??我基本上没几下就干掉了。‘

    轩辕雪笑道:‘你以为吕布多厉害啊?我知道你觉得再不济也应该能跟你打平手什么的对不对?那你真的想错了。吕布是挺厉害的,那仅限于普通武将或者这么说吧。所有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吕布可能比你要厉害很多。‘

    ‘对啊?就应该比我厉害才对啊?你也知道我原来的那个时空吕布就是战神,基本上那个文学作品上描述的吕布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基本能称得上是单挑或者多挑王。可你看看跟我打的这次。我基本上一挑二十二。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我弄的惨死的下场你觉得正常吗?‘

    轩辕雪点头说道:‘我觉得挺正常。原因很简单。你想象原来计划好的杀你一个结果他们没想到你武力那么高,加上你是先杀了丁原让原来的亲兵已经就有一点犹豫、再加上您老先生手拿七星宝刀这种削铁如泥的利器。在他们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砍了吕布。说起来吕布也挺冤枉的,要不是丁原限制他带上方天画戟、要不是你们见面在军帐里不能骑马。估计你根本不可能一战功成。‘

    金良低下头反省的说道:‘我就知道这次赢得侥幸,我之前还挺高兴的呢,现在看来我是真的挺幸运的才对。‘

    轩辕雪看金良有点意志消沉,赶紧换个话题说道:‘种种迹象表明董卓身边应该有蚩尤那边的人潜伏,可你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开战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避开他们。‘

    ‘好吧,希雅我会想办法避开跟董卓的冲突的。还有没有别的可注意的?‘

    轩辕雪突然抬头盯着金良。盯了半天也不说话。金良弄的心里没底,问道。

    ‘那个希雅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轩辕雪眯着眼睛问道:‘之前没问你,你已经偷吃了唐玉环了是不是?‘

    金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轩辕雪在生气什么,说道:‘那个……不能叫偷吃,我原来就准备娶她的只能算是提前洞房。‘

    轩辕雪继续冷冷的问道:‘良,你好像也对何太后有浓厚的兴趣啊。‘

    金良开始后背流汗,墨迹了半天说道:‘那个……那个你多心了。我哪有?我……光疼你们就时间不够用了哪儿还有时间想何太后啊?‘

    轩辕雪看着局促不安的金良,叹了口气语气回暖说道:‘良,其实我不是想过多的限制你。但是你现在的种种恶习我担心不是你的本心变坏,而是担心你是心魔入体作祟。而且……没有。算了要真的有问题了再说吧。‘

    金良知道轩辕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轩辕雪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去跟并州将领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都跟我们回去。毕竟让他们背井离乡的不一定能同意。‘

    金良点点头答应。出来又陪一会儿唐月才回军营去了。

    次日起来以后就叫来大家开会。等金良来军帐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聊了起来

    金良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金良便提出一个大话题:“各位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丁大人不在了,勤王杀宦官也完成了,你们并州军该何去何从,是留在洛阳城还是返回并州?” ?魏续扯着嗓子大叫道:“主公,我们当然要留下了。主公被太后青睐,做了光禄勋,执掌了左右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虎贲军八千人、何苗部曲八千人和西园四军八千人,减去那些淘汰掉的,再加上我们八千并州铁骑,主公总共执掌了三万五千人马,这么多人马,即便野外做战对付不了董卓,守城还绰绰有余吧,干嘛要走呢?等击退董卓后,主公独揽朝纲,为我们加官进爵,同享富贵,岂不快哉?”

    金良横了魏续一眼,这家伙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在并州军中,原来因为吕布是他表姐夫,高顺、张辽便不愿得罪他,魏续就整天自诩是并州第二勇士,实际上他的武力值能有八十就不错了,至于智力和政治力怕是连五十分都不到。之前也是贪财才跟随的金良,现在说句话基本上都是给金良拍马屁。

    金良轻咳一声:“有谁跟魏续一样想法?”

    宋宪、薛兰、李封都同意留在洛阳城。只有高顺、成廉摇头表示不赞同。

    金良不禁对矮胖整天除了杀人就是喝酒的成廉刮目相看,原本他以为成廉跟魏续、宋宪一样都是无谋之辈。

    结果成廉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主公,如果咱们还留在洛阳。那从皇宫和宦官大臣那里搜刮来的钱财珠宝岂不是不能好好享受了。不是怕别人知道嘛。好多东西上面可都是刻着御制字眼啊。”成廉话音落地,众人哄堂大笑。

    金良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身边太缺乏远见卓识运筹帷幄的谋士了。要是鲁肃能在……。

    金良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回头问高顺:“仲平,你说是走是留?”

    二十有六的高顺,身高八尺,常年征战脸色黝黑,为人严肃谨慎,不爱饮酒。不爱女色,不爱钱财,军中将领都对他敬畏有加,听他开始说话就都静下来竖起耳朵专心倾听,跟成廉说话时那喧闹劲很是不同。

    高顺稍微想了一下,才字斟句酌地说道:“主公,我对大方面的趋势把握不准,但只从军事上来看,我军留在洛阳城里并不安全。”

    金良有些高看高顺,说道:“仲平。请细细说来,到底如何不安全。”

    高顺便细细地分析了一下洛阳周边的军事力量:“既然董卓能够勾连吕布杀害丁大人。那么董卓的西凉铁骑离洛阳已经不远。一天前说是在离洛阳四百里的渑池,但董卓的西凉骑兵多配战马,一夜能行百里,恐怕再过一天一夜,董卓的人马就能到达洛阳。而董卓弟弟董旻在协助袁术诛杀完宦官后,就统领部曲消失在洛阳城里,我曾派出斥候四处打探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有了这数百精锐躲在洛阳城中,恐怕任何一个城门都不安全。”

    说到这里,高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忿怒之气:“负责掌管西门的城门司马与董卓有旧,董卓肯定会从西门而入,我曾修书一封给司隶校尉袁绍,让他撤了那西门司马另换贤能,袁绍以我职位低微不予理睬。”

    金良在一旁低声道:“仲平,你现任的虎贲中郎将是袁绍那个混蛋弟弟袁术之前的职务,他应该是既对我们有恨意、又嫌弃咱们出身低微懒得搭理我们,这群世家大族出身的只会门缝瞧人。”

    高顺对着金良躬身施礼:“多赖主公提拔,不然我高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担任虎贲中郎将之职。”

    金良摆摆手:“仲平,我素知你骁勇多智有大才,你未来绝不限于虎贲中郎将,你若有意,四征将军将来随你挑选。”

    高顺听到金良的赞扬,不禁受宠若惊,又想施礼叩谢。

    金良忙摆摆手:“仲平,不要客套了,时间紧迫,你还是继续给大家分析一下军情吧。”

    高顺继续讲道:“董卓大军从凉州出发时不过五万余人,但董卓怀着狼子野心,一路招兵买马,到了渑池已经扩充到十万人,而这十万将士多是骑兵,又多是在凉州一带跟羌胡、马腾、韩遂打过战的,个个骁勇善战,战斗力恐不在我并州骑兵之下。若再加上步兵和辅兵,董卓的兵力恐不下二十万。”

    知彼后需知己,高顺接着分析了金良这边兵马的实力:“主公新晋收编的部队里,左右羽林军、虎贲军、何苗部曲虽编制很久,但很少经过征战,几乎没有战斗经验,而西园五军成军不过一年,北军五营虽随同卢植大人击溃过张角,但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样算起来,主公麾下能够跟董卓大军对阵的不过就我们现在的并州八千将士,在这八千将士里多是骑兵不善守城,我们八千铁骑拉出去野战绝对挡不住他们十万铁骑,而守城又非我军长处,这样算计下来,我军若执意留在洛阳,必败无疑。”

    众人听了高顺的分析,都不住倒吸口凉气,连一直成竹在胸的金良也不禁有几分诧异。

    金良只是从历史记载上看高顺清白威严、衷心仁义,看似评价很高,看了他本人后,觉得高顺其貌不扬且过于严肃、不善言辞,心底深处不免有了一丝轻视。听了高顺这些话,金良才知道历史可不全是瞎写,遂对高顺修正了态度,变得重视起来,金良甚至考虑让高顺做并州军副统帅。

    高顺不顾大家心头已经泛起的寒意,继续火上浇油:“我刚才只是分析了董卓一方。现在再来谈谈袁绍。这几天。我观袁绍此人的一举一动。都跟主公对此人的分析对照得严丝合缝,袁绍的狼子野心不下董卓,从大将军何进征召诸侯入京,到大将军横死,一切都在那袁绍的阴谋之中。袁绍绝对不容许有主公这个势力去影响他执掌朝政,所以一旦主公跟董卓在前方厮杀起来,袁绍掌握的西园四军很有可能会在背后捅我们一刀,等把我军击溃了。他们会再跟董卓谈判,毕竟董卓想要执掌朝政,离不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金良见其他将领被高顺这番话打击的已经打退堂鼓了。决定再给他们火上浇油,好好打击一番他们的骄兵心态。

    金良摊开地图,给众人分析道:“这里是洛阳,是天下之中,也是四战之地。就算我们打赢了董卓,但是以我们的兵力只能打退他,他便退守长安,占据京兆、凉州。我们也不能杀了袁绍去得罪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培养的无数门生故吏,只能赶走袁绍。而这关东的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冀州里的各州刺史各郡太守都跟袁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袁绍魅力非凡,很会折节下士收买人心,只要他站出来反对咱们,绝对应者云集,没准就能搞出一个反吕联盟,到那时候,我们东抗袁绍联盟的数十万乌合,右抗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而且还不要忘了肆虐并州的黑山贼、白波贼、南匈奴、鲜卑,一旦袁绍把他们笼络起来袭击我们后路,如此三面夹击,你们觉得这洛阳之地能守得住吗?如果洛阳守不住,而我们又丧失了并州根据,天下虽大,到时可有你我安身之所?”

    众人不约而同地垂头丧气道:“看来非要离开洛阳了。那我们是往哪儿去呢?”

    金良见自己一席话把大家都搞得士气全无,便朗声大笑:“诸君莫要烦忧,破此局者甚易。”

    众人见金良笑声爽朗信心满满,都抬起低垂的眼帘看着金良,想从主公这里找到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

    金良就把自己曾跟何太后讲过的那个春秋晋国“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故事,再重新讲给众人。

    金良讲完这个故事,见到只有高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他将领却都懵懂的很,便对照现实解释道:“一旦我们离开洛阳,把洛阳城交给董卓和袁绍两人,他们两人很快就会斗起来。袁绍兵力不足,只好逃亡到关东某个州郡,依靠他袁氏门生发展。而董卓早就存了废长立幼之心,必定会废掉少帝立陈留王为帝,而这一点儿最让世家大族厌恶。另外,董卓此人凶狠残暴,待在洛阳必定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因他本性贪婪,与民争利,势必会危害到世家大族的利益,袁绍便出师有名,纠合关东各州兵马一起讨伐董卓。到时候,我们就在并州、荆州、交州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高顺疑惑地问道:“荆州交州?我们不是只拥有并州吗?”

    金良就把他跟太后的密谈跟众将说了,众将听后皆大欢喜。

    既然众将都同意撤出洛阳到并州、荆州、交州发展,金良便开始调兵遣将。

    因为此次调动人马是从繁华的洛阳调回凋敝的并州和荆州,金良唯恐军心不稳,又加上之前曾跟将士许诺兵进洛阳就给他们封赏,所以他决定先行封赏再行调动。

    让辎重列长陈烈带着一百名商贾家庭出身的士兵,对照着张宁、宋宪、成廉给他的清单,把那些从宫中、十常侍外宅、跟十常侍勾结的高官宅子里搜到的金、银、绸缎、珠宝再重新核实了一下。

    同时又命赤忠卫队秘密搜查了一下魏续三人的营帐,发现他们只私藏了少数奇珍,金良也就没再为难他们。经过统计,此次洛阳之行,共收获金四万斤、银十万斤、绸缎六十五车、其他奇珍异宝折价约有四亿钱,可谓大获丰收,不虚此行。

    一天前,金良已经赏过新收编的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和西园军每个士兵一千钱,稳定了那里的军心,这次要拿钱来稳定并州军的军心。

    金良当众讲话的冠冕之词是拿钱来表彰他们此次来洛阳所表现的机智勇敢。实际上就是洗劫了洛阳我们要分赃。我金良要收买你们的军心。

    金良还给屯长以上军官亲自发钱。屯以下则有屯级的辎重列长兼做屯级军需官,要当场把钱分到将士手里,金良要亲眼看到所有士兵都拿到钱。

    至于张宁、魏续、宋宪、成廉等人,吕布根据他们劫掠的财物数量,分别给了百分之一的提成,都在三百万钱左右。薛兰、李封二人也得到一百万钱的赏赐。

    金良给了黄忠一百万钱的赏赐,张辽、张杨、夏牟、冯芳各五十万钱,为了安抚高顺。特地给了他两百万钱的赏赐。

    当然,这些钱都是用金银折算下发的,一斤黄金折合一万钱,一斤白银折合二千五百钱。

    高顺拒不接受,反而黑着脸,义正词严直谏道:“主公大业未成,需要花费之处甚多。现在一匹战马两万钱到十万钱,一把剑要七百到九百钱,一把刀要六百到八百钱,一把弓要五百到六百钱。一把弩要两千到两万钱,一支弓箭要十钱。一只弩箭要九钱,一套盔甲要七千钱到八千钱,一套马甲要七千钱到九千钱。”

    听到这里,金良的脸色不禁绿了起来,这打仗真的像烧钱一样。

    高顺根本不看金良的脸色,他要直言进谏完毕:“主公,您之前可能很少管过军需物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虽然马匹兵器盔甲都不便宜,但跟人比起来,还不算最费钱的。每个士卒每年至少耗粮二十石,按照现在的市价差不多要四千钱,每个士卒每年消耗的食盐也要花费三百钱,每个士卒衣物损耗每年也要三千钱,主公又说要给所有的士卒发军饷,算起来每个士卒每年至少要发八千钱,每当一个士卒战死,他的安葬费至少要三千钱,每个将领战死的抚恤金要十万钱到一百万钱不等。战马不能光吃草,要喂精粮,每匹马一年都要吃掉四十石粮食,折合为八千钱。主公还要屯田去购买耕牛,而现在耕牛稀缺,一头耕牛怕是要五千钱了。将士们光吃粮食还不行,还要吃肉,而一头猪至少要八百钱,每头羊也要四百钱。对于这无数个要花钱的地方,不知道主公心中可有考量?”

    金良摇摇头:“我说丁大人之前为什么那么吝啬抠门,原来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是这些赏赐已经发了下去,要是再拿回来,恐怕动摇军心。仲平,你这赏赐必须接受,不然其他将领也不好接受,他们会嫉恨与你,我恐这样对你前程不利,若是将来要你去指挥他们,他们阴奉阳违,那就不好了。”

    高顺再次下拜:“主公,高顺愧不敢领,尽忠职守乃高顺本分,不敢求赏赐。再者,此次并州军以及您光禄勋麾下诸军本无战功,却如此滥赏,高顺恐怕将士的胃口被主公养刁了,随便一个小功就要求主公给予大赏。”

    金良把高顺搀扶起来:“仲平,你说的很对,不能滥罚,也不能谬赏,不能去褒奖他们这些应该做的行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何进一死,洛阳城里诸军群龙无首,丁大人一死,我这个新主公上台,在这新旧交替之际,非财帛不能动人心,必须要用钱财来收买军心。不过这是唯一一次,下不为例。”

    金良皱着眉头,算了算他这样一封赏,发下去的钱,差不多快有两亿钱,按照这汉灵帝末年的粮价,这些钱足够买一百万石的粮食或五千匹战马。而大部分将士除了把部分钱贴补家用,大部分人还不是吃喝嫖赌挥霍掉了,这样的赏赐对他们的未来并不是太好。需要找个一举两得之策,一让士卒得到实利,二让金良自己也能用这笔钱。(未完待续。。)

    ps:  高顺以后肯定是练兵头子,现在实在手下没有厉害的慢慢来吧。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八十七章:早朝(1)

    金良想明白财务的重要性之后,决定以后赏罚肯定要有点节制。待把一应琐事搞好后,金良便领着新军前去洛阳参加早朝。金良看了看东方那红彤彤的朝阳,刚才跟众将谈论出路的有点深入了,以至于误了早朝的时间,估计自己到了崇德大殿,那早朝早就结束了。可是,太后要在早朝时宣布给自己的任命呢,荆州牧兼征南将军,没有这个任命,自己就不好挥军回荆州。

    后来金良下定了决心,自己现在军权在握,即便是早朝退了,自己也让众王公大臣为自己来开会,今天非把这个任命拿下来不可。想通后,金良就领着新军快马加鞭,往洛阳城里赶。走到半路,正遇到卢植带着几个尚书郎往小平津方向赶。

    卢植看到了金良,他那洪亮的大嗓门从老远就传过来了:“金将军,太后有旨,明日早朝,你就先回去吧。”

    金良很是纳闷,策马走近卢植,拱了拱手:“卢公可知太后为何延后早朝?”

    本来太后传信给大臣都是靠小黄门宦官,可袁绍他们把宦官都宰了个干干净净,何太后没办法只得请尚书台的卢植过来通传一下,再说卢植德高望重不屑于依附袁氏一党,精忠为国,值得信任。

    卢植苦笑道:“天子前两日受了惊吓病倒了,天子不在场,朝会无法开。”

    金良很想说,这小皇帝刘辩在世家大臣眼里不就是一个傀儡吗,干嘛还非他在场,但他不好在这个赤胆忠心的大臣面前说这话。就问道:“天子的病情怎样?”

    卢植道:“太医给天子看过。并无大碍。只需将养一天,明日就好了。”

    金良正要拜别卢植,卢植却一把拉住赤兔马的缰绳:“这不是董卓的坐骑吗?怎么到了你的手中。”在讨伐张角时,卢植被小黄门左丰诬陷,丢官入狱,代替他的就是董卓,本来卢植已经即将打下广宗城,董卓一来官军反倒败了。因此,卢植对董卓印象特别差。

    金良不敢在这个性如烈火的老头面前说这是来自董卓的礼物,就说丁原部将吕布接受董卓的赤兔马,弑杀丁原却被金良杀掉替丁原报了仇,金良见这赤兔马甚好,就据为己有,不再送还董贼。

    卢植虽然还有点疑惑为什么董卓会用这样的龙驹去拉拢一个主傅吕布,但既然丁原和吕布都死掉了,金良也贵为光禄勋,他也不好再去查什么真相。先是安慰了一下金良,见金良脸上毫无戚容。知丁原和金良并无太大的瓜葛的卢植也没说什么,捋着胡须大笑道:“这样的宝马良驹给董卓匹夫完全浪费了。金将军,这马天生就该被你骑乘。”金良闻言,朗声大笑。

    卢植忽然低下声音说:“刚才太后传我入宫,给我讲了你跟太后商议的事情,我同意你的判断,愿意遵从太后的安排,只是我手头没有兵马,而并州地界白波贼、黑山贼、南匈奴、鲜卑都很猖獗,所以太后密诏于你,把我曾统领过的北军五营人马再交给我统领。”说完就把密诏展示给金良看。

    金良表情如常,心里却犯了嘀咕,虽然在对抗董卓保护太后这方面他和卢植达成了联盟,但他吕布可不想像卢植那样做一个愚忠臣,他想做的是曹操甚至比曹操还绝,没准将来就会跟卢植反目,所以北军五营不能就那么简单地交给卢植。

    金良脸上如沐春风状:“卢公何时有空?我们一起去那北军五营。”

    卢植急于想得到兵权:“我现在就有空。”

    金良却摇摇头:“不如申时我们再在那里相聚吧。卢公也知道,丁大人刚被董贼所害,我并州军心不稳,我要回去整顿,再者我昨晚一夜没睡,有些疲倦。”

    卢植见金良这么一说,也不好勉强,拱了拱手,拨马就走。

    金良见卢植走远了,才吩咐新军:“咱们现在就去北军五营。”在去北军五营的路上,金良叫来几个赤卫队队员,叮嘱了他们几句话,让他们前去通告现在已经回到洛阳城中的高顺、薛兰、李封以及西园五军统领张任、夏牟,羽林中郎将黄忠。

    金良到达北军五营,刚刚过了辰时,换算成后世是刚过九点,金良命五营的一万人都来到教场,开始让他们站军姿。

    金良只是简单地给他们讲解了一下站军姿的基本要求,然后就说了一句:“跟着我一起站,谁要受不了就先退出吧。”

    这一年,洛阳周边的气候相当反常。在汉灵帝死掉到十常侍被除掉的数月间,淫雨霏霏,连月不开,可等十常侍被诛灭后,晴空万里,骄阳高照,全副盔甲地站在大太阳地下,汗如雨下,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过了半个时辰,就有四千多人忍受不了,宣布退出。

    与此同时,在西园五军、羽林军、虎贲军的军营里都在进行着枯燥的站军姿。

    半个时辰后,这四只军队里忍受不了退出的将士都编入了北军五营,编完以后比原来的一万人还多出两千。

    就在北军五营一万人跟着金良一起站军姿的同一时间内,飞虎军进入北军五营的辎重地,把比较新的兵器、盔甲和马匹全都偷偷运走,因为看守辎重的也被金良拉过去站军姿,没人发现,不过还是给这一万两千人留了部分兵器皮甲。

    金良给这一万两千人讲话,话语里充满了欺骗:“你们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你们身手矫健,反应敏捷,所以我把你们留给我们大汉王朝的名将卢植大人统领。”

    实际上,金良很清楚,一个士兵本身的身体素质如何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能吃苦要有顽强的意志。不然长得再五大三粗也没有。站军姿就是一个衡量吃苦耐劳和意志力的最简单标准。下午跟卢植交接兵权时。卢植当下没有感觉到异常,毕竟他已有五年没统领北军五营了,到他感觉异常时,兵权已经交接完毕,他已经骑虎难下,而且金良还多给了他两千人,他也不好因为这件事就跟金良反目,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第二天的凌晨时分。吕布在高顺、张任等将领的簇拥下,在赤忠卫队的保护下,快马加鞭,进入洛阳城。朝会已经推迟两天,很多大事都悬而不决。这一天的朝会就不能再拖延,便如期在崇德殿举行。

    趁着皇权衰落,京师尽在世家掌握,袁绍等人还想跨刀入殿,却被黄忠带着羽林军把他们缴械:“宫门解刀,若跨刀入宫。视同谋反,就地格杀。”

    看着上千龙精虎猛像是脱胎换骨的羽林将士。袁绍等人一不想把命丢在这群武夫手里,二来也不敢再冒天下大不韪像数日前一样强进宫门,只好解下佩刀。

    袁术眼尖,看到金良挎着七星宝刀,张宁背着桃木剑,麾下诸将也都持刀拿剑跟随身后,悠然步入宫门。

    袁术气急败坏,冲着黄忠大喊:“匹夫,你没看到金良他们都跨刀拿剑?你怎么不拦着他们那帮武夫,却来阻拦我们世家大臣?”

    黄忠轻蔑一笑:“金大人已被皇太后赐封为光禄勋,负责宫殿警卫,本就应该手持兵器职守宫禁,再则金大人有救太后、天子、陈留王大功,被太后封赐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余等何人,敢跟金大人相提并论?!”

    袁绍早前招募的颜良、文丑并未带在身边,而袁术招纳的张勋、纪灵也都留在府中,而以袁绍等人的孱弱武功根本不敢跟黄忠呲牙咧嘴,只好忍气吞声。他们心里却在想,等下我们掌握了朝政,要金良、黄忠你们这些匹夫好看。

    皇宫里的血迹、火烧印迹还没有处理干净,每个角落都隐隐可见,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和烟灰味道,但许多世家大臣眼神里掩饰不住那股得瑟,在外戚何进、十常侍垮台后,他们不再被党锢,天下该是他们士大夫的了。

    这是金良第一次参加朝会,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便冷眼看着这群意图瓜分朝政的衣冠禽兽,心里一个个地给他们判了死刑。

    朝堂左边为首的便是太傅录尚书事袁隗,依次便是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光禄大夫马日磾、河南尹王允等大臣,右边为首的便是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典军校尉曹操等人,金良敬陪末座。太尉刘虞兼着幽州牧,身在幽州。

    汉灵帝末年,大将军何进录尚书事,太傅袁隗录尚书事,两人同理朝政,现如今大将军何进被袁绍阴死,袁隗独揽朝政,意气风发,得意的很。与此同时,袁隗的大侄子袁绍身为司隶校尉,执掌司隶地区还负责监管京师和地方上的百官,权柄甚重。这袁氏叔侄立于朝堂之上,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这朝廷似乎不是刘家的,而是袁家的。

    袁家的跋扈气势早已落在一旁的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磾、尚书侍郎郑泰、原大将军主簿陈琳等人眼里,他们不禁想起新近流传在洛阳的一个八字谣言“田氏代齐,袁氏代汉”,再看看袁家自党锢以来的举动以及袁家叔侄在十常侍作乱时的所作所为,越发显现出袁家存有狼子野心。杨家跟袁家素有姻亲,杨家也算四世三公,跟袁家是一丘之貉,杨彪自然不把谣言当成一回事,王允暂时依附于袁隗,自然也不敢拿那个谣言说事。

    汉室宗亲刘弘、东汉大儒马融侄儿马日磾、由何进征召的尚书侍郎郑泰等人原本也以为那谣言是荒诞的,但他们都见过了袁绍假冒何进发给原并州刺史丁原的书信,确认了袁绍的阴谋,再加上尚书令卢植、大将军主簿陈琳等人的说服,这些原本的中立派开始对袁家有了不满,一旦有了不满,就在现实里寻找袁家不轨的证据,证据越搜越,越发证明了袁家是包藏祸心。

    袁隗袁绍等人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根本料不到朝中已有相当一部分忠于刘汉朝廷的重臣开始准备反对他们对朝政的垄断。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因在他之前灵帝的几个儿子纷纷夭折。灵帝就把刘辩养在一个道士家里。妄想用道士的道术护佑刘辩。刘辩自幼长在道士家里。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无力抵御那些世家大臣跋扈的气场,坐在龙椅上呆若木鸡,何太后在他一旁一个劲地使眼色,见他毫无反应,何太后才轻轻咳嗽一声:“先帝驾崩不久,大将军与车骑将军又先后追随先帝而去,多赖众位贤良大臣。齐心戮力,共除奸宦,才保得社稷安稳。众位大功,本太后都记在心上,等下便逐一封赏。”

    金良不住地偷笑,这政治太好玩了,何太后明明恨死了这些阴谋害死两位兄长又除掉她的臂膀十常侍的世家大臣,却在脸上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那些朝中大臣像是经过演习排练过一样,不约而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此乃臣下应尽职责。臣下愧不敢当。”

    这些大臣嘴上说愧不敢当,脸上却流露出你若不给我封官加爵我就给你没完的神情。让金良看得很生腻味。

    何太后又说:“现今天子年幼,不能亲政,便由本太后摄政。”

    那些大臣又纷纷跪倒:“全凭太后圣裁。”

    何太后便取出一大叠任命诏书,因为宣读诏书的小黄门宦官全被诛杀干净,何太后便属意声若洪钟的尚书令卢植来宣读诏书。颁布诏书要通过尚书台,而袁隗录尚书事,执掌尚书台,尚书台势力便多为袁氏一党,不肯为金良、黄忠、高顺等人的升迁签发诏书。

    还好,金良一早就暗示了何太后,何太后就任命中间派卢植为尚书令,总领尚书台,通过卢植来控制尚书台,来签发各种调任文书。

    卢植又用他无以伦比的威望,以“尽忠皇室,不从权臣乱命”为口号,携带太后旨意,联络了尚书台里以尚书侍郎郑泰为首的多个尚书侍郎、尚书郎,抵制袁氏一党对尚书台的控制,渐渐使得袁隗的录尚书事名存实亡。

    卢植高声宣读道:“袁绍、袁术、王允、曹操等绞杀宦官,有功于社稷,特封司隶校尉袁绍为郿侯领前将军,河南尹王允迁为凉州刺史,虎贲中郎将袁术迁为京兆尹,典军校尉曹操迁为右扶风太守。”

    现在的董卓领前将军,是名副其实的凉州土皇帝,还控制着京兆府、右扶风、郿县等地,何太后如此任命,就是吕布暗示的,让袁绍一党跟董卓狗咬狗。袁绍等人一听,这看似加官了,实际上是把老子往死处逼。

    本来董卓从驻守边塞的地方官吏升迁为羽林郎,再累迁西域戊己校尉,多靠袁家的推荐,算是袁家的门生故吏,按照这个东汉王朝的鸟规矩,故吏应视举主为君。董卓以前对袁家也是恭恭敬敬,袁绍跟董卓眉来眼去,约定要一起瓜分朝政,袁绍就想着随便给那个自家故吏出身的董卓一点儿权力,权当喂狗一样,谁知道董卓到了洛阳城外夕阳亭,拒绝再跟袁绍联络,看样子是动了异志,袁绍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不了拥兵十万欲行不轨的董卓了。而且,董卓自征讨黄巾、西羌屡次兵败,被一些世家清流大臣弹劾,袁家袖手旁观,董卓只得靠着重金贿赂十常侍而得免,久而久之,董卓对袁家恩断义绝,只剩下怨恨,如果自己离开了中枢,不能分给董卓利益,那么到董卓的势力范围便是死路一条。

    何太后这个娘们莫非怪罪我们阴死何进、杀死何苗,故意整我们的。

    袁绍等人纷纷跪倒在地:“微臣年少德薄,不敢当此大任,请太后收回成命。”

    若不是金良、黄忠等人持刀动枪怒目而视,袁绍等人怕是早就架空何太后自行撰写诏令了,可朝堂被金良等人控制住,他们不敢放肆,只好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称自己不能胜任。

    这些人的态度也在金良的估计下,何太后接到金良的眼神暗示,便狠狠咳嗽一声,脸上隐隐露出几分震怒:“本太后想厚赏你们,你们却不识抬举,那么这些诏书就此作废,袁绍迁为荆州刺史,王允迁为豫州刺史、曹操迁为平原相,袁术迁为南阳郡太守。”何太后初掌皇权,自然不知道自己动辄改变的言行已经明显损伤君无戏言、一言九鼎的威严。

    袁绍、袁术、王允还是坚辞不就,他们想董卓还是会被他们笼络掌握,根本看不透日后的局势,袁绍袁术二人还在做着“田氏代齐,袁氏代汉”的美梦,而王允却想河南尹靠近中枢,爬升为三公执掌朝政的机会比外放的州刺史要大多了。

    曹操欣喜自己能外放为一方大员,不再屈居人下,想在平原好好治理一番,为以后打好基础,便爽快地叩谢圣恩。(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早朝(2)

    金良之所以建议何太后那样封赏,因为他知道刘备现任县令的高唐县和日后任职县令所在的平原县,都在平原郡管辖之下,让曹操跟刘备碰在一起,那样到时候就可以靠刘备这边牵制曹操的发展。当然刘备依附公孙瓒,公孙瓒想染指青州冀州,必定会跟曹操起了冲突,最好是曹操把公孙瓒杀掉,省了自己给刘备找出路。

    何太后见袁绍、袁术、王允还这么不知好歹,愈加嗔怒,便不再理会二人,径直指着御史中丞韩馥说:“你去做冀州刺史,原冀州刺史调入朝中做御史中丞。”韩馥大喜,忙跪下磕头谢恩。

    何太后控制了一下情绪,面沉似水:“既然袁绍、袁术、王允两番拒绝本太后的美意,那么就让他们不升不降,还暂代原职吧。”

    何太后有心把这两个家伙的官职免去,但她眼下也得罪不起袁家、王家这两个世家大族,只好就让他们还待在那中枢位置吧,更何况那些中枢位置很快就会随着董卓的入京而名存实亡。

    紧接着,何太后又封孔伷为青州刺史,孔融做北海国相,而原先的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陈温都没变。

    金良知道自己的势力不足,麾下没有名士,根本拿不出象样的人物去控制杨州、豫州等地,只能先让给这些世家大族清流名臣。

    不过这些安排都是别有用心,金良就是要用他们去对抗董卓,新任冀州刺史为袁氏故吏韩馥。袁绍将来必定搞些诡计夺取冀州。冀州之地虽然富饶利于安民却不利征战。

    然后。何太后便又遵从金良之前的建议,封董卓为凉州牧,让他退回凉州。金良和何太后都明知道这是无用之举,但朝廷还是要表示出对董卓的阻拦,董卓肯定会抗旨不尊执意进入洛阳,到时候他就会再多一条罪名。

    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封赏了一遍,只剩下卢植、金良还有金良的下属。

    丁原前晚被杀,金良把消息严密控制着。等到这个时候还只是告诉了卢植,让卢植告诉了何太后,袁绍一党还不知道。袁绍虽然没看到丁原上朝,却也没想到丁原已经被杀掉了,只是看到金良还没有被封赏,怀疑何太后会把金良留在洛阳城里继续做光禄勋,如此一来,太后由金良护驾,丁原执掌执金吾,他袁绍又怎么能控制住何太后和少帝进而控制朝政呢。便想起昨天下午跟许攸等人商议的计谋。

    袁绍上前一步,启奏道:“微臣听闻金校尉曾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此乃无上救驾之功,微臣愿为金校尉请封。现今都乡侯左将军皇甫嵩在西凉讨伐王国余贼,皇甫大人年高体弱,不堪征战,望太后顾虑他多年征战有功,宣他入朝,再封金校尉为左将军,统领皇甫嵩的军队,继续讨伐王国余贼。”

    金良在一旁听了,心里不住地暗骂,袁绍你个兔崽子,竟然也来阴老子,皇甫嵩的军队困在西凉,前有马腾、韩遂等势力蠢蠢欲动,后有董卓控制京兆府一带断了归路,这支军队几乎处于绝境,亏你想得出这条毒计。不过已经跟何太后、卢植通过气了。金良也不担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连看都不看袁绍一眼。

    何太后微微一笑:“袁校尉宽厚仁义,能为同僚表功,本太后很是欣慰,只是金良另有任命不得擅离,不如我让你前去替代皇甫嵩。”

    一句话就把袁绍给憋了回去,袁绍忙磕头道:“现今司隶周边郡县黄巾死灰复燃,盗贼四起,治安不稳,微臣身为司隶校尉不敢擅离。”

    何太后就摆摆手:“那就算了,还是让皇甫大人继续坚守西凉讨伐王国余贼。”

    最后便是封赏卢植、吕布以及吕布的下属。 ?卢植念起封赏自己的诏书,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原并州刺史丁原病故,前将军董卓不愿代并州牧之职,现今并州无人治理,特命尚书令卢植领并州牧,卢植暂代尚书令之职,等适合人选到任后再行卸任。” ?当郑玄还在青州隐居,朱儁因母丧归家,皇甫嵩尚在西凉清剿叛贼王国的余党,在这洛阳城里,论起文治武功,卢植当是第一人,比起那仅凭家世尸位素餐的袁隗、杨彪之辈,威望要高出很多,海内人望不是虚词。 ?各位世家大臣,尤其是袁隗听到卢植转任冀州牧,心中蓦然轻松许多,没有卢植这家伙在京城里做绊脚石,相信袁家的大业能顺遂甚多。其他大臣对卢植的任命也没有任何异议。

    袁绍愣住了,前天丁原不是看起来还好好地吗,怎么就突然病死了。他们原本合计好好的,推荐金良出洛阳就任一方将军以分丁原之势,谁知道丁原竟然死掉了,这好好的算盘就算不下去了。有一些跟丁原相熟的人却纷纷质疑起丁原之死。 ?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来:“丁大人不是病死的,是被董卓害死的。”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金良麾下将领高顺高仲平。 ?董卓的弟弟董旻数月前就被董卓派来洛阳,由袁绍举荐给何进,担任掌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名义上是大将军何进的部将,实际上是董卓安插在洛阳城里的内应,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

    此时,董旻夹杂在大臣之中,听到高顺那样说,便大喝道:“无名下将,敢诽谤大臣?我兄宽厚仁义,向来与丁原大人交好,怎么会派人杀害丁大人?”

    何太后也皱着眉头喝道:“高顺,刚才从光禄勋金大人那里递上的表章,哀家看到是董卓送宝马宝甲给吕布,吕布就领了二十人杀害丁原。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说明是董卓唆使吕布杀害丁原的啊?对此查无真相之事。哀家不能采信。”

    高顺被何太后这话给气乐了。正要反驳,却被金良拉了一把,高顺瞬间醒悟,这是何太后说的反话。

    董旻正要说‘那宝马宝甲不是送给吕布的’,来反驳何太后的话,但看到金良那略带戏谑的眼神,董旻猛然想到,如果把真相解开。就落实了大哥派人杀丁原的罪名,李儒的计划可全都泡汤了。

    董旻便做出诚惶诚恐状:“我家长兄一向忠厚仁义,谨小慎微,定然做不出弑杀大臣之举,微臣料想,必是并州境内南匈奴、境外鲜卑羌胡所为,亦或是黑山贼所为,丁大人生前曾多次进剿他们,他们必怀恨在心,望太后明察。”

    董旻这话一说。依然是欲盖弥彰,众位大臣都知道必定是董卓派人杀丁原以削弱京城里的反对力量。但没人敢出言,都怕得罪董卓,万一董卓的十万西凉铁骑入了京城就麻烦了。

    金良却不能不表态,他抽出七星宝刀望天空一挥:“丁大人对我朝有协助护驾之功,若是董卓杀丁大人,不论他有十万铁骑还是百万铁骑,我金良也必定杀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言辞之间,慷慨激昂,还带着悲泣之音,众位大臣不觉间都被感动,却不知金良一直暗中窃喜自己的演技很是高超。

    何太后也信以为真,义正辞严道:“若真是董卓所为,哀家必定支持你!”

    丁原之死告以段落,卢植便轻咳一声,重新宣布那道任命:“因原荆州刺史跟十常侍关系密切,因而便由光禄勋金良转为荆州牧,金良同时兼任征南将军,都督荆州、交州两州军事。”

    袁术当场就喊出来:“寒门子弟安能为一方州牧?他又有什么征讨之功,可为征南将军?”

    其他世家大臣也纷纷质疑起来,一时之间,朝堂变成了菜市场。金良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袁术,袁术袁公路,你这条破公路早晚被人踩死。

    黄忠身为羽林中郎将,此时职守禁卫,便在殿下大喝道:“朝堂之上,休得喧哗!”上千羽林军将士齐声喝道:“肃静!”

    袁术年少时声色犬马,酒色过度,脸色就已经相当苍白,被黄忠这一声大喝,又惊又怕又怒,脸色愈加惨白,但见黄忠手持大刀,怒目相视,袁术赶忙缩回头,闭嘴不语,他很怕黄忠的大刀下一刻就砍向他。其他世家大臣见黄忠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都噤若寒蝉。

    何太后面带微笑地看了看黄忠,点头肯定,金良推荐的没错,这个黄忠是本太后的同乡,何太后未曾入宫前就曾听过黄忠刀箭双绝的美誉,用起来很放心,尤其是黄忠自觉维护皇权威严,很让何太后满意。

    何太后又让宫女拿出厚厚一叠绢帛,让卢植给大家宣读。 ?待卢植念完后,何太后冷笑道:“金良乃左慈左仙师的传人,又再征讨黄巾叛军时立了赫赫战功,怎也比某些尸位素餐之辈的后人要显得尊贵!”说着,何太后目光扫视了一下曹操。

    曹操忙叩头抗辩道:“启禀太后,我乃开国名相曹参之后,我祖曹参有功于社稷,绝非尸位素餐之辈,请太后莫要妄自贬薄。”

    何太后微微一笑:“我说的不是你。”

    曹操知道何太后对袁绍一党有莫大的怨念,心里暗自窃笑,不再吭声。

    何太后看着那些王公大臣,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些衣冠禽兽的鄙视:“金良统领大军斩杀贼人一万三千多首级,亲自斩杀一千多贼人,请问除了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大人外,满朝诸公,还有谁能有如此战功?若非十常侍刻意隐瞒不报,恐怕吕布早就升为四征将军了。某些人只是杀一些手无寸铁的残废人就想妄做大臣,金良杀那么多凶恶反贼,又救了哀家、天子和陈留王,就当不得一个征南将军吗?若有那位卿家还有质疑,不妨就跟金良换换位置,你去抵抗南蛮恶贼看看?”

    袁绍、袁术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又想把金良赶出洛阳,又不想让他做一州之长。尤其是不想让他掌握三州军事。可何太后话都撂到这里了。他们不愿再在火上浇油,万一何太后真跟他们翻脸,他们得不偿失。 ?曹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便上前启奏道:“武帝时曾规定,州牧乃资深刺史可为,如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均乃年高德劭之辈,而金良年少德薄不可为一州之牧,望太后明察。”

    老奸巨猾的太傅袁隗也进谏道:“桓帝时定了三互法。规定地方长官除了需要回避本籍之外,婚姻之家亦须互相回避对方的原籍,两州人士也不得对相监临。如甲州人士在乙州为官,乙州人士在丙州为官,则丙州人士对甲、乙、丙三州均需回避。按此规定,金良不可执掌荆州。”

    何太后被他们这样一说,慌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

    卢植知道何太后对金良的倚重,也在阴差阳错之下误会了金良是精忠报国之臣,加上自己年老多病。便想让这扶持汉室的重任交托给吕布,便不遗余力地为吕布撑腰。便微微一笑道:“嫌吕布资浅,可安其位为武陵太守,至于荆州刺史应该让皇叔刘表上任这样就没有问题了。众位大臣对吕布升任征南将军不服,那么就降他一级,为镇南将军,依然都督荆州、交州两州军事。”

    何太后一听,眼睛一亮,便命卢植速写圣旨,颁布下去。金良之前以为州牧跟州刺史是一样的,都能掌管到一个州的军政大权,现在才慢慢明白,在官位和实际权力上,州牧还是比州刺史高一些的,先是官秩,州刺史是两千石,跟郡太守的官秩是一样的,而州牧是中两千石,比两千石高一级;其次,州中有刺史就没有州牧,反之亦然,而州刺史在本州内晋升为州牧是很常见的;刺史是州的常设官,但州牧不是,不一定每个州刺史都能晋升为州牧,通常是在用兵频繁的地区设置州牧,如鲜卑乌桓猖獗的幽州有刘虞任州牧,南蛮叛乱的益州有刘焉做州牧,这样来看,州牧握有比州刺史更强的军事权。综合看起来,州刺史的地位比郡太守高不了多少,郡太守一般是不听州刺史命令的,这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后来的讨董联盟里有那么多太守跟刺史并列。 ?打个比方,州刺史像后世的省长,州牧相当于后世的省委书记,有些经济发达市的市委书记可以不把省长放在眼里,但必须要听从省委书记的命令。 ?不过金良这番前去武陵做太守,是领有镇南将军的头衔,还拥兵数万,荆州属下的郡县必定不敢像对待一般太瘦那样对待金良。

    袁绍本来想继续阻扰何太后对吕布的任命,但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一封信,上面竟然抄录了自己写给丁原那封铲除所有宦官家属的信件内容,肯定是金良派人送来的,如果自己再执意阻扰,真怕金良当庭戳穿自己当初的阴谋,毕竟是因为自己假借何进的命令去除恶务尽才致使何进被狗急跳墙的十常侍杀死,一旦被拆穿了,自己肯定名誉扫地。

    袁隗看了两个侄子的表情,知道他们心有不甘,便替他们问道:“金大人前去就任荆州刺史,那光禄勋之职该有何人执掌?”

    何太后扫视了一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中意的,不住地摇头。

    卢植看明白了何太后的心意,便进谏道:“既然幽州牧刘虞可以遥领太尉之职,那金良为何不能遥领光禄勋之职呢?”

    何太后听了卢植的话大喜,便回答袁隗道:“就让金良兼任光禄勋吧,待到有合适人选,就让他把光禄勋让出去。”

    袁隗心有不甘,他本来想安插袁氏一党的人去做光禄勋,没想到太后对他袁氏一党戒心深重,根本不给他安排人选的机会,就继续谏道:“原并州刺史丁原兼任执金吾,现丁原亡故,这执金吾之职悬空。我推荐城门校尉伍琼迁为执金吾,伍琼赤诚谨慎,可当此大任。”

    何太后冷哼一声:“伍琼早先为郡门下书佐,他家所在的里长有罪,太守让他写出收捕得命令,但他却因里长的旧恩拒写命令,如此看重私情不顾上命之人,怎堪大用?!”

    袁隗等人吃惊地看着何太后,他们万万没想到深居宫中的何太后竟然对外臣的过往点滴琐事都一清二楚,他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凉意。

    何太后心中暗自得意,这都是她从十常侍遗留下的影踪那里得来的情报,昨晚针对袁绍的党羽好好看了一遍,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全都要感谢金良,不是他提醒自己袁绍等人是奸贼,自己也不会做那么多准备,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由得美眸含情,瞟了金良一眼,看他玉树临风,昂首傲立的模样,心里更多了几分柔情蜜意。

    金良可不愿让那些大臣看出自己跟何太后的小猫腻,就眼观鼻鼻观心地昂首站立在武官队列中间,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早朝(3)

    袁隗有些气馁,就追问道:“太后属意何人?”

    何太后没了主意,便问卢植:“卢公,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卢植略微想了一下,便推荐起好友朱儁:“原太仆朱儁因母丧归家,现在快要守完孝期,可命他速速归朝,担任执金吾之职。最近几日我奉太后圣谕,暂代执金吾之职,等朱儁归朝,我便交接与他。”

    袁隗一听是剿灭黄巾的名将朱儁前来担任执金吾,无话可说,退回班内。

    现在可轮到金良推荐自己手下的人马了。

    金良上前启奏道:“丁大人新丧,骑都尉之位悬空,丁大人麾下大将高顺高仲平在追剿宦官、迎回天子陈留王上立下大功,不可不与封赏,更兼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忠诚仁义,当可胜任骑都尉之职。”

    不等那些大臣反对,何太后迅速点点头:“准卿所奏,封高顺为骑都尉。”

    金良又启奏道:“高顺从虎贲中郎将转骑都尉,虎贲中郎将悬空,微臣推荐英雄楼楼主王越王退之担当此任。王越为海内第一剑客,号为大剑师,十年前曾单剑入贺兰山刺杀羌族首领,使得我大汉军队不战而胜,王越回京叙功却被十常侍所阻。微臣望太后明察,不可让有功之臣寒心。”

    说到王越其实就是唐家镖局的供奉之一,这次金良进宫唐龙请王越照看一二。金良看上王越的剑术准备受他为己用所以这次才带进来早朝的。当然历史上也有这个人物。

    <王越:东汉末期剑师,擅长刺杀之术与长剑技巧,传说勇力可比吕布。单挑无敌。但功利心太重。一心想在朝廷做官,后来成为帝师,教授剑术,几乎一生未曾出宫,遂默默无闻,后来在十常侍之乱中为出逃的汉献帝驾马车,击杀追兵无数,在汉献帝被董卓带走后。便杳无消息。>

    何太后吩咐让王越上前听封:“先帝也素知你的大名,欲重用你,怎奈你出身寒庶,有些大臣在先帝面前说你生性粗野不羁难当大任,先帝无奈只好弃你不用,还好有哀家为先帝弥补此憾,就从金将军所奏,封你做虎贲中郎将。”

    当说到有些大臣时,何太后淡淡地瞟了袁隗一眼,王越目光敏锐。把这一幕留在心底,暗下决心。早晚一天必定报此打压之仇。

    袁隗上前一步,涨红了脖子,大声指责道:“不知袁术犯了何等过错,太后无端将袁术的虎贲中郎将之位拿掉?”

    何太后对袁隗那种跋扈状甚是不满,轻咳一声,把脸一扭,不予回答。

    袁隗原本以为自己袁家足以掌控朝政,没想到自己远不能做到一言九鼎,何太后已经牢牢掌握住宫中禁卫和尚书台,自己原本的计划全数被打乱,便有些气急败坏,在何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袁隗转头责问卢植:“尚书台是干什么吃的?怎会任由诛灭奸宦的功臣之权位被一粗鲁武师取代?如此诏书竟然也敢签发?”

    王越听袁隗如此说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若无金良眼神阻止,怕是他早就拔出宝剑将袁隗斩首。

    卢植也被袁隗的无礼话语激怒,他原本就如洪钟的嗓门更加洪亮,响彻整个崇德殿:“卢植执掌尚书台,只知尽忠皇命,不敢从权臣之乱命。太傅大人亦应谨守皇命,不该在先帝故去尸骨未寒之际就欺凌太后与天子。”

    卢植除了是海内大儒、军事家,还是一个久经官场的政治大家,他这个大帽子扣下来,把仰仗父兄、仕途一直很顺的袁隗震慑得脸色发白,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跪下叩首请求太后恕罪。

    何太后轻蔑一笑:“太傅请起身,哀家先前迁袁术为南阳太守,南阳郡乃龙兴之地,天下第一郡,户口百万,为此地太守,足敌一方州牧,更胜做虎贲中郎将,却不知袁术为何推辞不就,如此做派,委实让哀家为难。”

    袁隗见自己这一方搞得有些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不能让袁术从虎贲中郎将落成一介白身,便目视袁术,示意他屈服。

    袁术只得上前跪倒:“微臣愿领南阳太守之职。”

    何太后不好把袁氏一门得罪死,又不愿再改诏书,她现在已经隐隐意识到刚才屡次被袁绍一党拒绝任命极大地损伤了皇权威严,便用眼神示意金良出主意。

    金良收到何太后的暗示,便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进谏道:“袁隗大人既为太傅,辅佐天子职责重大,不可分心,袁隗大人加领的后将军之职可封赐于袁术大人,侄儿分担叔父之重责,此孝行足可感天动地,望太后明鉴。”

    何太后都有点忍不住要笑出声,金良这家伙太好玩了,明明让袁家叔侄一无所获,还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见何太后的表情,金良知道她会错意了,便又进谏道:“袁公路乃千里之才,区区一后将军之职当可游刃有余,臣推荐他加官南阳太守。”

    何太后愣了一下,本待出言反驳,却见金良对她微微眨了眨眼,知道金良如此推荐定有精妙考量,便点头同意了。

    金良继续进言道:“袁绍、袁术、王允三人纵马宫禁屠戮宦官,立有大功,却无有封赏,臣恐朝野上下人心不服,臣愿为三位忠臣请封,请太后封袁绍为江亭侯,袁术为道亭侯,王允为沈亭侯,以宽忠臣之心。”

    袁隗、袁绍、袁术、王允等人都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原本跟他们针锋相对的金良会突然转换口吻,替他们请封起来。他们却不知道金良心中的计较,金良也是不想得罪他们过度,想利用他们对付庞然大物董卓。

    何太后很快就明白了金良的良苦用心。又认为那只是三个亭侯。又都在袁家的势力范围汝南郡。等于让袁绍、袁术吃自己,便欣然同意。何太后见对金良的封赏一波三折,知道诸多清流大臣对金良骤得大位甚为不满,就决定暂缓对金良的封爵,温侯之名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生效。虽然镇南将军位比九卿,金良还是觉得这个将军位太小了。按照东汉制度,只有位同公者开府,只有开府才能自行任命属下军官。汉朝将军位比公者有四: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这四大将军之下还有四方将军(前后左右将军)、四征将军,然后镇东、镇西、镇北,其次才轮到金良这个镇南将军。

    小小的镇南将军远远没有资格开府仪同三司,不过金良知道这一天必定不远。金良将早已准备好的表章,呈递给黄门侍郎荀攸,荀攸再递给何太后。

    何太后扫视了一眼,是金良对他麾下有功之臣申请加官进爵的表章,既然要依靠他对抗袁绍董卓等人,不好吝于封赏,便命卢植拟定诏书。全部予以封赏。卢植挥笔立就,盖上太后印玺。诏书生效后。张任、张辽、魏续、宋宪、成廉皆为校尉,薛兰、李封、秦谊、陈卫、张宁等人皆为都尉。黄忠的羽林中郎将也得到正式诏书认可,继续就任。夏牟、冯芳的西园校尉职位依然不变,等到了荆州以后再做调整。

    袁绍等人受金良举荐得以封侯,一时之间也不好出来反对金良属下的任命,于是乎金良顺利地通过向太后请封,加固了他在并州将士心中的地位。

    金良得偿所愿,意得志满地看了看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少帝刘辩旁边的黄门侍郎荀攸,又看了看不远处为卢植写诏书磨墨的守宫令荀彧,心里愈加欢喜,这两个王佐之才已经被自己看上了,他们必逃不出自己手心了,定为自己所用,到时自己的皇图霸业就会更容易完成。两汉时期,宫门多油漆成黄色,故称黄门。荀攸这个黄门侍郎便是专门在宫中朝堂之上服侍皇帝的郎官,负责传达诏令以及引导王公大臣觐见皇帝,荀攸原本服侍汉灵帝,汉灵帝死后就服侍少帝刘辩。这黄门侍郎可不同于小黄门,按照汉制,小黄门等宦官只配做杂役,而黄门侍郎则是皇帝的秘书,非学识渊博者不得胜任。可这东汉皇帝多喜欢用宦官来对抗外朝的世家大臣,所以才让宦官势力庞大起来,以至于小黄门都敢诬陷卢植。荀彧担任的守宫令隶属少府,执掌皇室所用纸笔墨及尚书诸财用、封泥,也是饱读诗书之士才能做的事情。无疑这段皇宫生活给荀彧叔侄二人影响甚大,接近中枢,有机会通过各种中央信息传播而了解天下,多年后,荀彧成了战略家,荀攸成了战术家。

    荀彧叔侄二人都是王佐之才,荀彧可比汉初的萧何,荀攸可比汉初的张良。所谓“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全是司马徽给自己徒弟们打的广告词,刘备两个都得到了却也只能偏安西蜀。荀彧叔侄才是比较接近“得一人可安天下”,曹操得此二人,便能控制占据整个北方。后来虽说天下三分,但东吴领地的人口只有曹魏一半,而蜀汉的人口不到曹魏的四分之一。司马氏能一统三国,靠得多半是曹操打下的基业。

    金良恨不得马上就拉着他们二人,口称:“吾之萧何!吾之子房!”子房是张良的字,遍寻典籍却找不到萧何的字,只好直呼其名。

    金良知道这两人都职守宫中,便想先在私下跟这两个大才谈谈,然后再向太后要人,太后那边对金良可谓言听计从,不会不放人,关键是这两个大才有没有看上自己。在良禽择木的时代,金良总以为自己是梧桐,能够引来凤凰。怎奈何,荀彧二人对金良求才似渴的表情熟视无睹。荀彧站在尚书令卢植身后磨墨,磨起墨来,像是在摸金子,全神贯注。荀攸站在刘辩龙椅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似是一个木偶。

    退朝后,金良守在宫门准备迎接二位荀先生,等了半个时辰踪迹皆无。正待金良想去荀彧家里找寻他们二人,却见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在宫中向他招手,黄忠见状并不阻拦。金良便进宫与何太后再度密谈。

    何太后要跟金良商议如何骗过董卓、袁绍等人成功逃出洛阳。本来金良就要尽快跟何太后商量此事。怎奈一时之间招揽人才的心思满盈,便忽然忘了要跟何太后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卢植也还没出宫,金良便跟他们二人一起合计。

    合计了半个时辰,兵法娴熟的卢植却向来崇尚堂堂正正做人,想不出任何诡计,鸠杀王美人后再无对手的何太后对超出她脑容量的计谋是空白一片,两人都是一筹莫展。

    金良看着皇宫的摆设,忽然想起了宋朝时期发生的一件事情。便套用那个典故,给何太后出了移花接木之计。这移花接木之计,可骗得董卓、袁绍一时,算是给原先那个劝说何太后和少帝扮作侍女和童子远避荆州的瞒天过海之计做基础。

    何太后和卢植听后大喜,就命金良全权负责行那移花接木之计。金良领命,出了崇德殿,找遍了皇宫,寻不到荀彧叔侄的影子。

    等到了宫门,金良问起职守在此的黄忠:“汉升,你可曾见荀彧叔侄?”

    黄忠稍微算了一下:“大概在一个时辰前。荀彧、荀攸、钟繇、华歆四人结伴而行,匆匆出宫而去。”

    吕布一算。那时他正跟何太后、卢植商议该如何顺利出得洛阳城,没想到荀彧叔侄就走掉了。等等,钟繇?!华歆?!这两个曹魏时期的三公,怎么也在这里。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站在卢植身后的两个尚书郎好像一个姓钟,一个姓华,二人虽然都有一副美髯,但看起来都很年轻,跟历史上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截然不同,金良把注意力都放在荀彧叔侄身上,却忘了这两个内政高手了。尤其是钟繇,军政书都玩得很溜,政治上不用说了,军事上有他镇守京兆长安,马腾一直都挺乖乖的,他在正史上的形象可比三国演义上伟岸多了。

    金良一听这四位大才都在这里,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能把这四个家伙搞到手,以后的曹魏政权到自己手里三分之一了,曹操至少掉了一只胳膊。

    金良带着万分期待又极其愉悦的心情,领着赤忠卫队往荀彧家中赶去。到了荀彧家,仆人报说荀彧尚未到家,金良就在荀彧家门口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荀彧的人影。金良就又带人往荀攸家里跑,又是扑了一个空,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四位未来栋梁的人影。

    就在金良在荀攸门前踱步时,虎贲中郎将王越拍马赶到。

    王越脸上带着愠怒:“荀彧四人早就去了太傅袁隗府上,大人不必等了。”

    金良愣了一下,心底突然一片冰凉,急忙上前问道:“你从何得知?”

    王越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年青男子:“我徒弟史阿亲眼所见。”

    史阿貌不惊人,却有一股凌厉的气质,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夺人,看来他虽然技艺惊人,却也还远没有达到他师父那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史阿不待金良发问,跳下马,向金良行了一个礼,径自说道:“师父在朝堂上看荀彧四人的神态,就知他们心中对大人有了芥蒂,师父见大人求贤若渴,不忍阻拦,暗地里命我纠合京城里的游侠儿,四处找寻荀彧等人的下落。”

    听到这里,金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虽然何太后在朝堂上为自己的辩护,但在那些世家子弟眼里,自己的出身也许还不如那个宦官曹腾的变异孙子曹操,更是远远不如四世三公的袁绍,可是他金良又有什么办法?怪自己投胎投得不好?!

    史阿又继续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地就有人传报说在袁隗府邸门前看到那四个人。我赶紧骑马赶了过去。到了袁隗府前,我远远看到,荀彧四人被袁隗门前家丁阻拦,看样子要向他们索要钱财才愿意向主人禀告。钟繇就想立马转身离开,华歆拉住他说‘难道你真的想为那个粗野武夫效力’,钟繇想了想,也不再坚持离开。”

    金良心头嗖地升腾出一股杀气,华歆,吾必杀之。

    历史记载<华歆(157年—232年1月30日),字子鱼。平原高唐人(今山东德州禹城)。汉末魏初时名士,曹魏重臣。汉灵帝时华歆被举为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又被何进征召为尚书郎。后任豫章太守,甚得民心。孙策破刘繇后,华歆举豫章降,被奉为上宾。官渡之战时,被征为议郎,参司空军事。入为尚书,转侍中,又代荀彧为尚书令。曹操讨孙权,以华歆为军师。后为魏王国御史大夫。曹丕即王位,拜华歆相国,封安乐乡侯。曹丕代汉建魏,改御史大夫为司徒。魏明帝即位,代钟繇为太尉,晋封博平侯。232年1月30日去世,谥敬侯。>

    史阿被金良忽然迸发出的杀气给惊住了,原本以为师傅之下再无敌手的他心头泛起一阵恐惧,难怪师傅说过他马战不敌金良,这渗人的气势更不是他史阿可以阻挡的,想到这里,史阿原本高高昂起的头颅低了下来。金良见史阿脸上神态,就知道他被自己的杀气所慑,不由得感叹这小子还是历练太浅,远远比不上他师父那么镇定自若,轻咳一声,示意史阿继续说出去。

    史阿又说道:“荀彧四人在外面等候了半个时辰,还是进不去,正待他们准备拂袖而去,平原相曹操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给他们行了一个大礼,郑重道歉,又拉着他们的袍袖嘘寒问暖,看样子很是亲热。四人被曹操赤诚的态度所打动,就跟随曹操进了袁府。”

    听到曹操的出现,金良就绝望了,那四个贤才已经跟自己失之交臂了,也许永远都不再有可能把他们收至麾下,将来相见之日便是敌对之时。

    金良看了看天色,原来自己等候荀彧二人已经等到了月上柳梢头,望着那皎洁的月亮,金良不由得仰天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王越见金良心灰意懒的样子,不禁愤然说道:“这四个酸儒,有眼无珠,我这就去袁隗府中,把他们杀掉,以雪大人心头之恨。”

    金良摆摆手:“王虎贲,若贤才不来投奔于我,我便杀之,将来的贤才该如何看待我金贤霆,我可万万不能落下嫉贤妒能心胸狭窄之名。”见金良这么一说,王越便向史阿摇摇头,放弃了原本的暗杀计划。

    金良摇摇头,轻声自嘲道:“归根结底,是我金良没有自知之明,竟痴心妄想招揽这样的人才。”

    金良细想一下,这些人都是出身高门大户世族之家,又怎会轻易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粗野武臣效命呢?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也许那些寒门子弟,那些世家大族的旁支才肯投奔我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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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时,在袁隗府中,荀彧四人与袁绍、曹操、淳于琼以及袁绍谋士何颙、逢纪、许攸、郭图等人相聚高谈。

    袁绍语带讥诮:“现今金良深得太后厚爱,贵为镇南将军、荆州刺史、武陵太守兼光禄勋,军政大权在握,乃我朝第一权臣,金良求贤若渴,为何诸位对他冷眼以对?”

    荀彧甚是失望,他们倾心相投,没想到袁绍却倨傲无礼,说出这般讽刺的话语,只是微微一笑,懒得回复。

    华歆听得出袁绍话语中那种你们还不是来投靠我袁绍的志得意满,但也不能不答:“朝堂之上金良的一言一行尽收我等眼中,此人乃低级武官出身,寒门子弟,少受教养,以至小人得志,骄傲自满,眼中没有尊卑,处处与世家清流大臣为敌,一斑窥豹,也可看出寒门出身的金良对世家心存仇视,再者金良麾下皆是一帮随他一样的粗野武夫,我等世家饱学儒生,安能与此等人为伍,安能被此等人驱使!”

    在场的许攸、逢纪之流纷纷点头称是,他们投靠袁绍,看重的不仅是袁绍折节下士,更多是袁绍的出身。

    曹操却在一旁暗自冷笑,高祖刘邦当初不过是一介亭长,萧何乃郡里一小吏,也能成就大事,若只讲门第出身,大家还在这里合计个屁,不如早点回家自杀,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为袁绍这些庸人鞍前马后了。

    还好金良在等待荀彧二人的时候,已经发布了命令,手下诸将都在忙中有序地执行他的命令。并没有浪费掉宝贵的时间。头脑灵活做事机警的亲卫吴崇被金良派去执行那个“移花接木”之计。

    张任领着五百士兵。扮作普通市井小民。分布在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散布谣言,说董卓即将进京,董卓常年在西凉苦寒之地,为人贪婪粗鄙,定会在洛阳城里横征暴敛,洛阳定会成为兵火糜烂之地,要想保护好钱财性命。就要速速逃出洛阳城。

    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钱财被他人抢走性命被他人杀害,钱和命一个都不能少,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不论再烂的谣言都有人相信,何况洛阳人都知道董卓的西凉兵向来军纪败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加坐实了这个传言。于是有人就问,普天之下那里是安乐之地。

    张任领的五百士兵来自羽林、虎贲和西园四军,这些士兵多是从洛阳周边地区征召来的,他们在洛阳城里沾亲带故。当他们听了金良对时局的分析后。都深信不疑,遂第一时间告诉了洛阳城里的亲戚朋友。他们的亲戚朋友再去告诉另外的亲戚朋友,再加上这些士兵们对陌生市井小民的宣传,一时之间,洛阳城里都流传新任荆州刺史是骁勇无敌又受太后器重的金良金贤霆,有他镇守,必定能保得荆州安宁。

    张宁则领人带着礼物,遍访那些在洛阳城内的冀州名士、富商,劝他们返回冀州为金良效力。已经深居高位不愿放弃的名士大多都拒绝了,身家还在荆州的名士决定先回荆州避避。而那些富商多是胆小怕死之徒,听了张任散布的谣言,深信不疑,大多答应了张宁的邀请,决定将洛阳城内的生意快速转移到荆州。

    当金良怀着三分愤怒七分失望的心情,回到小平津大营时,李肃又扮作普通客商,乘着夜色,前来探访金良。金良已经在朝野落实了董卓派人杀害丁原的罪名,但还是有些担心被麾下将领发现真相,就假托李肃是已经离开小平津前去洛阳城购粮的唐龙 派来联络的商人,麾下将领都已经被金良安排了事情做,忙得很,没人关注李肃。金良就将李肃引入中军帐,命赤忠卫队把守好中军帐,不让任何人靠近。 ?李肃坐到交椅上,喝了一口水,就阴阳怪气道:“金大人,恭喜你升任一方大员啊。荆州沃野千里,人口众多,可是一个宝地啊。”

    金良不搭理他这一茬,转而问道:“李先生,董卓处有何动静?你们何时进京?”

    李肃冷笑道:“我现在董将军麾下,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又怎会因我们的相交,告知你我军详情。咱们公是公,私是私,今日我奉董将军将令,特来问你,你何时出京?你不出京,我们怎好入京?”

    金良笑而不语,命一位赤忠卫队员端来一个被黑布盖住的盘子。

    李肃不知金良用意,迟疑着揭开盘子上的布,就在揭开的一霎那,李肃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用手指着金良:“你,你,杀了他?”

    金良朗声一笑:“没错,你们不就是想通过他而偷入洛阳城吗?”

    原来盘子上摆放着一个人头,正是洛阳西城门司马潘宇的人头。?潘宇与董卓弟弟董旻勾勾搭搭的事情早就落在高顺眼里,金良为了阻止

    董卓过早进入洛阳城,就暗地通知何太后下诏处决潘宇,随后派王越前去刺杀潘宇,并其军马,王越遂统领虎贲军镇守西边三个城门以挡董卓精兵。

    还没等李肃脸色恢复正常,金良又命人把一个大袋子扛了进来,把袋子口一打开,里面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苦苦求绕道:“金大人,丁原绝对不是我二哥杀的,您就放过我吧。只要您放过我,我一定会让我哥哥厚礼相报。”

    李肃脸绿了:“金良,你竟敢把董大人的弟弟抓了,赶紧把董旻大人放了,不然我西凉铁骑马上就血洗小平津。”

    金良冷哼一声:“谁怕谁!他董卓早年丧兄丧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弟弟。我怎会不知董旻在董卓心目中的位置,怪只怪他董卓竟然想里应外合,蠢得把弟弟放在京师。只要他董卓敢袭击我并州大军,我必杀董旻来祭旗!”

    董旻龟缩在那里。闻听李肃的话语。嘶声骂道:“李肃。你个混蛋玩意,巴不得老子早死啊,赶紧给金大人磕头认错,不然我回去剥你皮抽你筋。”

    李肃听董旻那样说,不得已,皱着眉头,就要起身给吕布下跪。

    金良赶紧上前把李肃按在交椅上,又踢了董旻一脚。厉声喝道:“你丫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派史阿把你活活折磨死。”

    原来金良见史阿手下有一帮流氓地痞对洛阳城内了如指掌,就封史阿为讨贼都尉,让他领着麾下乌合之众前去搜寻董旻的下落,并将董旻生擒过来。

    本来金良没抱多大希望,谁知史阿被金良封了官后做起事情来很是卖力,连夜动员起洛阳城里的三教九流,很快就找到董旻隐匿的地方,将董旻亲卫斩杀干净。又将董旻装进一个袋子里,运到了并州军大营。金良厚赏史阿一百金。

    洛阳西门司马唐宇被金良派人斩杀,董旻又在金良手上,李肃没辙了,无奈道:“一切听从吕大人安排,您怎么说我就怎么给董大人回禀。”

    金良算了算完全撤出军队和财物的时间,算了算挖掘十常侍宝藏的时间,算了算买粮食农具的时间,又算了算宫中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之计的实施时间,便笑了笑:“我要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并州大军渡过黄河,洛阳城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另外董卓女婿牛辅要撤出河东郡,把河东让给我,如果这两个条件董卓都能答应,我自然会将董旻还给他,否则我就让董旻早点见他大哥(董卓字仲颖,是二哥,他们的大哥早丧)。不过,有个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董卓进京荼毒百姓,我必定为民除害,起兵反董;若是董卓斗不过袁绍等人,败走长安,千万不能焚毁洛阳,不然我必定领兵破长安,诛杀之。”

    李肃暗想,有个人质在你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便都替董卓答应了。等李肃走后,金良安顿好一切,安心入眠。

    就在金良酣睡之际,洛阳城内外却因为他的命令乱开了锅。金良麾下都尉张任率领五百洛阳籍士兵,成功地把董卓欲祸害洛阳的谣言传遍了整个洛阳城,甚至传到了洛阳周边郡县。董卓的西凉兵军纪败坏四处烧杀抢掠的传闻本就不绝于耳,只是因为西凉远在千里之外,洛阳市民原来毫不在乎,可有朝一日这帮禽兽要来洛阳了,大家都慌了,一时之间,洛阳城里乱作一团。

    很快地,在张任等五百多人的有意引导下,很多洛阳人,尤其是那些客居在洛阳的人,都扶老携幼,连夜出了洛阳北门,通过小平津渡口,渡过黄河,搬迁到那传说中大汉治下唯一净土—冀州。 ?此时的洛阳北面三个城门都被金良麾下军队控制,三个城门连夜开放,供洛阳百姓出城逃生。

    多日前,金良就让麾下士卒从黄河两岸聚齐五百艘船只,四百船只供洛阳百姓渡河去冀州,另外一百船只则运送金良这几日在洛阳城内搜刮到的钱物以及采购来的粮食、耕牛、农具,源源不断地往箕关输送。

    魏续沿路护送,等把所有物资输送到箕关,魏续返回洛阳,接送金良另一项任务,而箕关由张辽镇守,等待金良大军开拔到箕关,两军汇合后再开始往冀州进发。

    这一晚的四更时分,皇宫一个侧门处,一辆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悄悄开了进去,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在何太后心腹宫女引导下,进了太后寝宫。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等金良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自从被闪电劈中苏醒以来,他难得睡得那么酣畅。

    也许是睡眠不错,金良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清醒,就在蔡邕买来的左伯纸上刷刷写下了几十个名字,全都是他能回忆起来的三国时期这个时间在野人才。

    自从招揽荀彧等人被他们敬而远之避而不见,金良原本“揽天下英雄为己所用”的雄心和信心都遭到严重打击,以至于写下那么多名字,他却不能断定那一个是他肯定能招揽至麾下的,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的征召能否把那些人才给吸引过来。要知道这里面的好多人才是即二连三地拒绝公府征召。有些人甚至连大将军何进的征召都给拒绝掉了。

    金良正盯着名字发呆时。帐外传来赤卫队长陆通的传报声:“原大将军主簿陈琳求见!”

    陈琳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一篇檄文搞得曹操满头大汗的陈琳!历史上这人很有名气的啊。

    <陈琳在汉灵帝时,为国舅、大将军何进的主簿。当时,宦官擅权,何进欲诛宦官,太后坚决反对,何进欲召集地方豪强,引兵来京城咸阳,以此恫吓、劫持太后。陈琳力谏反对。可是。何进不听劝谏,一意孤行,坚持从地方引兵入京胁逼,结果董卓率兵进京,自立为太师,废少帝,立献帝,社会动乱四起,加快了东汉王朝的覆灭。何进也在乱中被杀。

    何进死后,陈琳避难依附于袁绍。公元196年。曹操派兵围攻臧洪的盟友张超于雍邱。此时,任袁绍东郡守的臧洪“徒跣号泣、求救于袁绍”。袁多与曹操新和,不予救兵,雍邱被攻破,张超自刎于城上。于是臧洪义愤填膺,与袁绍对抗。袁绍派兵攻打,可“历年不下”,而臧洪以弱兵敌强,抱必死打算,誓守穷城,战斗到底。见此情景,此时,也在袁绍帐下效力的陈琳,感到事态严重,连忙写信劝说,臧洪特意回信。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爆发,陈琳作《为袁绍檄豫州文》,痛斥了曹操。曹操当时正苦于头风,病发在床,因卧读陈琳檄文,竟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

    袁绍败后,陈琳归附曹操。曹操让他担任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书檄多为陈琳和阮瑀所作。

    曹操深爱其才,对于陈琳的作品,有时曹操竟不能为之增减一字。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丁酉大疫爆发,陈琳染疾逝世。> ?金良刚从床上起来,趁着睡好后的清醒写了一大堆名字,其实他连鞋子都还没穿好,听到陈琳主动求见,金良没穿鞋子只披着战袍就冲出了中军帐。

    陈琳面白如玉,颌下美髯飘散,手持雕翎扇,昂首站立在小平津大营外,一副镇定自若的名士风范。

    陈琳忽见金良披着战袍,光着脚从大营里冲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孔璋兄,有你一笔,足敌千军!”

    陈琳嗔目结舌,雕翎扇从手中滑落。他只听说过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但从没见过会有那个上位者能做得到,连号称最礼贤下士的袁绍也做不到,但这一刻,他看到了,那个头戴金冠身披百花袍总把自己装扮得异常齐整的金良,听到他来到访,竟然慌忙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陈琳知道金良因为丁原前晚刚被刺杀,金良前晚通宵没睡,昨晚需要补眠,早上起的自然迟了一些。若换做其他上位者必定会梳洗打扮一番,他陈琳只能站在日头下面苦苦等待。记得当初他拜见何进时,竟然等了两个时辰。

    到了金良这里,门卫刚一通报,金良就飞也似地冲出了大营,所谓“求贤若渴”莫过如此。

    也许在袁绍等士人看来,金良此举十分失礼,但在陈琳看来,恰恰是赤子之心。

    陈琳原本只是为了族人考虑,不得已才投奔金良,现在他忽然庆幸自己的决定,也许这次不再明珠暗投,死了何进,换来一个更好的主公。

    尤其是听到“有你一笔,足敌千军”这样的褒奖,陈琳万分激动,他陈琳陈孔璋何曾从之前那个主公何进那里听说过,又何曾从那个他曾经想投靠的主公袁绍那里听说过。“士为知己者死”,陈琳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陈琳低头纳拜:“陈琳见过主公。”

    金良原本还想着要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花上几天时间,才能把这个大才子给招揽过来,谁知自己刚才那无心之失,竟然阴差阳错赢得了陈琳的好感,看来这些才子们都是感情冲动型的,只要自己展现出那种赤诚,他们就会被打动,就不会计较那么多出身、利益之类的。

    实际上,金良想错了,陈琳一开始来投奔他,正是冲着他现下的权势能够庇护陈琳的族人。不过陈琳是不会告诉金良这一点的。

    金良连忙把陈琳拉起来,把他迎入中军帐里,让他在交椅上落座。陈琳对交椅感到很是好奇,金良便解释了一下交椅的来历:“金良乃武将出身,因久跪伤腿,不得已才从西域胡人那里拿到这交椅,可供行军之间休息,甚是便利。”

    陈琳在历史上能够换三个主公,也是通权达变之人,不是腐儒,对这种胡人传来的玩意并不排斥,在上面坐了一下,很是舒服,便不觉开口道:“主公,能否将此交椅赐给在下?”

    金良微微一笑道:“孔璋,你若能写一文引天下之民皆用此椅,我便给你百把椅子又有何难?”

    陈琳稍作思考,胸有成竹,笑道:“这有何难,陈琳马上写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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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求贤令

    陈琳就着金良的笔墨纸砚,准备写下一篇鼓吹胡床交椅之利的文章。金良亲自为他磨墨,陈琳见状愈加感动。

    陈琳站在金良的案几前,正准备写文章,忽然看到金良那张写满人名的白纸。

    陈琳看到自己的名字位列文士之首,下面依次为:孔融、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此时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几人名不见经传,但孔融已经名播四海,世人恐怕没有谁会认为陈琳的文采高过孔融,但在金良的排行榜里,陈琳却在孔融之上。陈琳不禁再次为金良的慧眼赏识而心折。

    陈琳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惊心,金良这名单里那些贤才,但凡他认识的,无一庸才,多是一些惊才绝艳却不为世人所知的旷世英才,至于那些素餐尸位徒有虚名之辈没有一个能入这个名单。

    陈琳先看了看冀州的人才,文有田丰、沮授、审配,武有张郃、高览、鞠义,陈琳从徐州广陵搬到冀州邺城多年,对上述几人都略有耳闻,知道他们虽然名声不彰,但文有安邦之策,武有定国之勇,若得这几人相助,主公大业如虎添翼。

    陈琳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不觉自嘲道:“陈琳本就打算将这几位冀州俊杰推荐于主公,没想到主公早就发现了他们。”

    陈琳又扫视了一下其他州郡的人才,心里却有几分狐疑:“不知主公从何处知晓这许多天下英杰?我记得大将军那里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全的名单,甚至连两成都没有。”

    金良见陈琳的狐疑模样,当下就决定撒一个弥天大谎。虽然他平生要撒无数次谎。但这一次的谎言却是最接近真相的谎言。

    金良笑道:“孔璋。你应该听闻人皇轩辕黄帝?”

    陈琳世家子弟而且还是建安七子,对于古代圣人非常谅解。

    陈琳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主公莫非您是想告诉我这些跟人皇有什么联系不成?”

    陈琳刚讲出这样的话,立马就后悔了,怎么能对主公问出这样无礼的问题。

    金良却只是微微一笑:“我金良十岁之前多在荆州境内活动,此外便是去冀州征讨黄巾,至于豫州、并州、徐州、青州、兖州、扬州、益州等地,我从来都没去过。又怎会知道那里有什么贤才。”说到这里,金良指了指天空,一副神秘莫测状:“此是人皇赐予!人皇所赐不仅于此,人皇还将更多神秘之事传递于我。当然有的事情咱们是不能泄露太多的,你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

    自殷商时期,人们便称最高神为天帝,在神话传说中,人皇是一位支配天上、地下、幽冥的全能大神。周朝及后世帝王利用民间的人皇崇拜,说自己是天帝的儿子,受天命。故称天子。所以,即便陈琳一直秉承儒家的“子不语鬼怪乱力神”。对什么神仙之说嗤之以鼻,也不敢否定人皇或者天帝的存在。

    陈琳吃惊的是,金良自称受天帝人皇所赐,但这样一来,把那个一直宣称是人皇天帝之子的刘汉皇帝们置于何地?作为天子的刘汉皇帝只有开国时的刘邦、刘秀像是有点被天帝护佑一样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其他的皇帝们,夭折的都有好几个,幸存下来的一直摆脱不开宦官和外戚的阴影,老实说,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毫无天子之威仪。

    陈琳傻愣在那里,不敢多想下去。过了好一阵子,陈琳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主公,您还有什么可做辅证的,琳不敢置信?”

    金良在案几上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挥毫泼墨,过不多时,一张大概的世界地图显现在陈琳面前。

    金良指着地图:“我相信你,我还有其他大汉子民,之前是从来都不知道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会有多么大。人皇天帝告诉我,我们的大汉国土只有这么一点儿大,东边是无垠的大海,大海中一群岛屿上住着一群野人,组成了一个叫做东瀛的松散国家;西域这边有大片荒漠,过了荒漠便是一大片平原,不小于我大汉疆域,称之为欧罗巴州,上面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号称罗马帝国,我们称之为大秦,其国力恐在我大汉之上;南边是东南半岛,上面也是一群不服教化的蛮夷,再往南是一片汪洋,汪洋之上是一片小岛,上面住着一些野人;北边是鲜卑占领的广阔草原,草原之北则是无尽的雪域高原。”

    陈琳瞠目结舌,只是呆呆地看着地图。对于大秦,他是知道的,当年西域都护班超派手下甘英前去大秦通商,若无安息人从中作梗,也许大汉跟大秦已经达成了商贸合约。但是其他地方多是汉人罕至之地,若非人皇天帝告诉,金良怎会知道?

    金良等陈琳缓了一下神后,才又指着南美洲大陆:“这上面住着一大群棕红色皮肤的野人,号称玛雅人,他们那里有三种作物,亩产量均是很高,一种名为番薯,耐旱耐瘠,可种在荒土山地上,不需太多灌溉即可存活,它的根茎可以食用,煮熟后吃起来甘甜绵软,亩产可达数千斤;一种名为土豆,也是种在地里,以根茎为食,煮熟后吃起来绵软可口,亩产量也可达数千斤;另一种名为玉米,跟我们这里的粟米播种方式一样,只是上面结出来的穗子很粗很大,吃起来口感也很好,又适合旱地种植,不需太多浇水,亩产量即可达千斤。若是我派人前去这片大陆上把这三种作物找到,则我大汉治下再无饥民,仓廪实而知礼节,天下也再无黄巾贼等贼寇,大家都安居乐业,我大汉国力必定蒸蒸日上。”

    说到这里,金良激情澎湃,在过来后的几天内。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这番穿来的使命:“到时东扩海疆吞并东瀛。把东海变成我大汉的内海;西扩西域。把丝绸金路完全掌控在我大汉治下,到时候大赚罗马帝国的金币;南边把东南群岛和印尼群岛都尽数占领,把南海变成我大汉的内海;北边把鲜卑消灭,屯田移民,将这片大草原变成我大汉的牧马场,如此丰功伟绩,可比得上秦皇汉武否?!孔璋,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陈琳伸手搓了搓已经僵硬的脸庞:“主公。若非人皇天帝厚赐,陈琳相信大汉治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如此见识。主公有此雄心壮志,陈琳钦佩之至。只是陈琳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主公?”

    金良拿起两张白纸对接起来,在一张的抬头处写了四个字“中国天报”,见陈琳再度迷惑不解的样子,就解释道:“在上界里有这样一个物事,叫做报纸。上界通过改良造纸术大大提高了纸张的质地和产出速度,又通过一种叫做印刷术的东西把字迹印在上面。完全不必用毛笔写,只是排好版。同样的内容,很快就能印出成千上万份。你可以想象。如果我们改良了造纸术,学会了印刷术。我们就能把报纸大量印出来,在上面刊登你的文章,发行到大汉治下的每一寸土地。按照上界的话来说,你所掌控的便是宣传娱论的力量。只要你的文章精妙,真的可以抵挡千军万马,若将来大汉治平,你当属头功。” 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太过张扬,只让陈琳相信就好了,随后的招人计划,他就按照普通模式展开,后续的强化让文才口才都非常厉害的陈琳为自己完成。

    陈琳听金良这么一说,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画面,天下人皆能拜读到自己的文章,那才真正做到了名满天下,而现在自己的文章只是流传于部分士子之间,两相对比,陈琳的虚荣心顿时爆棚,再次向金良低头拜服:“全赖主公英明神武,人皇才恩赐于主公,陈琳愿追随主公,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

    金良朗声大笑,把陈琳搀扶起来:“吾得孔璋之助,便如虎添翼。现在就有一件非常之事让你来做。至于刚才那个胡床交椅的文章以后再写吧。”

    随后,由金良口述,陈琳加以润笔,针对每一个贤才的不同性格、爱好、才能、际遇,写了不同内容的征召书信,而不是像这个时候的公府征召信一样千篇一律都写“看你有才,赏口饭给你吃,过来给政府做事吧。”

    陈琳当真是大文豪,经金良略微提点,挥毫泼墨,挥笔如飞,下笔万言。字里行间激情飞扬,把金良的忧国忧民的情怀和治世清平的展望写得透人心扉,若不是心智坚硬之辈,怕是看了他的书信立马就收拾行囊投奔金良而来。

    不过金良心里也很清楚,东汉末年这些贤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大多人虽口口声声仁义仁义,心里那个利益的算盘可打得叭叭响,所以金良才针对每个贤才的才能际遇,给了他们相得益彰的官职任命承诺。如写给甘宁的信里,便许诺给他一个校尉头衔,若得大功,伏波中郎将、横江将军不在话下。

    两人都沉浸在成就大业的喜悦中,浑然忘了中饭,一直写到傍晚,才被飞虎军副统领秦谊提醒吃了晚饭,随后又秉烛达旦,继续写招贤书。

    随后金良又效仿曹操,口述了求贤令,大意是“自古以来的贤能大臣,哪有不是得到有才能的人和他共同辅佐国家的呢?当他们得到人才的时候,往往不出里巷,这难道是偶尔侥幸碰到的吗?不!只是执政的人去认真访求罢了!当今天下远未平定,正是访求人才的最迫切的时刻。如果一定要所谓孝廉名士方可使用,那么管仲就不得重用,齐桓公怎能称霸当世!若非狱吏萧何、捕役樊哙、书吏曹参、刽子手夏侯婴、吹鼓手周勃之助,高祖又怎能成就汉室大业?现在天下难道没有身穿粗衣而怀揣真才干像姜子牙那样在渭水边钓鱼的人吗?又难道没有像陈平那样蒙受‘盗嫂受金’污名还未遇到魏无知的人吗?你们要帮助我发现那些地位低下而被埋没的人才,只要有才能就推荐出来,让我们能够任用他们。那些自觉被埋没的人才啊。我希望你们能像毛遂一样自荐。只要你们有才干。不论是什么样的才能,哪怕如信陵君的鸡鸣狗盗之辈,我金良都能给你们找到适合的地方发光发亮,扬名天下。”

    金良的口述只是表达“求贤若渴、唯才是举、汇天下群英为我所用”的意思,若要天下英才被诏令感染,还需要陈琳的辞藻修饰。等陈琳撰写完毕后,金良看了一遍,发现比曹操的求贤令原文更能打动贤才的心。也许这招贤令加上专门的招贤书信能够给自己带来几个贤才吧。金良又命人下面的书佐们把求贤令抄上数百份,留作大用。

    第二天一大早,金良派人向洛阳城里的羽林军、虎贲军、西园四军问询,把里面的豫州、徐州、青州、冀州、凉州、幽州、扬州、益州等地的兵士招致小平津,又在并州军里找出以上数州的兵士。之所以不提交州、荆州,是因为这上面三地的人才都在金良势力范围内,金良想亲自上门征召。

    金良站在高台上,大喝道:“豫州兵何在?”

    来自豫州的三十多个兵士站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河南人的憨厚淳朴,因为豫州靠近洛阳。天子脚下的他们神情里带着自信自豪的表情,看来刘汉朝廷在这些曾经受过刘汉恩惠或光辉普照的普通人眼里依然是强汉、大汉。

    金良拿出一叠招贤信:“我想征召你们豫州的贤才。有许褚、吕范、吕虔、陈到、魏延、刘馥,他们中的一些人名声不彰,你们要尽心竭力找寻,把我的书信递交过去,把我求贤如渴的心思传达过去,如果他们不愿意跟随你们前来,如果你们能够把他们强请过来就强请过来,如果请不来就不必勉强。”

    针对许褚、陈到、魏延,吕布嘱托陈琳在书信里特别盛赞了他们的武勇,暗想自己这样一个权臣这样的请求应该不会被拒绝吧。随后的时间里,金良给了徐州籍士兵去征召糜竺、张昭、张纮的任务。至于日后的那个八骠骑之一,有大将之才的臧霸,还依附在陶谦麾下,不好从那个老匹夫处挖人。虽然熬了一个通宵,陈琳依然是精神抖擞,站在一旁看着金良分派任务。

    忽然间,陈琳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忙上前止住金良:“主公,为何你不派人去征召陈珪、陈登父子?陈家父子皆有军政大才,上马可治兵,下马可牧民。”陈琳原来是徐州广陵人,广陵距离陈珪父子居住的下邳淮浦不远,作为远方同族,陈琳素知陈珪父子之能,他又见金良的贤才册上有这二人的名字,却奇怪金良为什么没跟徐州籍士兵说要征召此二人。

    当然金良是知道此二人的才华的,但是刘备手底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当然这是不能告诉陈琳的。只得托词道:“陈珪乃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甥,曾为沛国相,为徐州名士,如此世家大族,定跟荀家叔侄一般拒我于千里之外。既然如此,不如不去自找没趣。”

    陈琳知道金良曾被荀彧、荀攸二人拒绝,他原来也犹豫着要不要来投奔金良,但方才跟金良一番倾谈,便不由得藐视起那门缝里看人的荀家叔侄。陈琳恐怕金良有了对世家子弟的偏见,从此之后怕是只招纳寒门人才,将世家人才拒之门外,可世家人才占天下英才太半,主公若有如此成见,定会误了大业,便直言进谏道。

    “主公此言大谬!荀家叔侄拒绝主公征召,乃是他们囿于世俗偏见,有眼无珠,天下其他英才又岂能尽如他们一般。主公以为自己出身寒门,恐无世家子弟相投,但主公身份之低何如当年高祖(刘邦),高祖未发迹之前,不过一介亭长,其父更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农夫,那些世家子弟身份之高何如当年张良张子房,张良贵为韩国公子,却也投奔高祖,辅佐高祖成就一番大业。”

    金良听了陈琳举的刘邦与张良的例子,觉得当头棒喝一下清明了起来。在此之前,虽然他跟很多世家贤才写了征召书信,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够将那样出身的人才招致麾下,听陈琳这么一说,金良忽然有了信心,既然混混刘邦都有人投奔,自己这个镇南将军荆州刺史还需要担心无人来投吗?

    陈琳继续进言道:“主公莫要以为寒门人才必定投奔寒门主公,世家人才必定投奔世家主公。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乃楚国大将项燕之后,高门大户莫过如此,但投奔他的却多是寒门子弟;大将军何进乃屠户出身,但他身居高位,世家人才也纷至沓来。主公立业招贤,寒家子弟未必尽来,世家子弟未必不来,来与不来,皆取决于主公,如主公能带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则无人不往。肯定会有人囿于门第之见,拒绝前来,但正如主公所言,主公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些人心智迷茫,遇明主而不投,只能明珠暗投,此等盲目之人,身逢乱世,必随他们盲目而投的主公死无葬身之地。”

    金良点点头:“孔璋所言极是,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我能让英雄有用武之地,让贤才有施展空间,有识之士必会纷至沓来。”

    此时金良心里也犯了嘀咕,这陈琳前来投靠我应该也是冲着我能给他带来利益吧。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要想利用人家,就要有被人家利用的价值。金良便又让陈琳给陈珪、陈登父子写了书信。不过,金良知道陈家父子在历史上从未出过徐州,他们把徐州看作自己的势力范围,应该不会那么早投靠自己,除非自己打到了徐州,但等到自己打到了徐州,手下文武将官数不胜数,又岂会再重用这两人。

    相比于陈珪陈登这样的百里之才,金良更期待徐州境内一个万里之才和他那个千里之才的哥哥。金良特别从那数十个徐州士兵里挑选了两个精干的士兵,替他传递一份任命诏书,是给琅邪郡阳都人诸葛玄的。吕布对诸葛玄没啥兴趣,主要是奔着他的两个侄子诸葛亮和诸葛瑾来的。金良看历史很客观,诸葛亮虽不像演义上那么神乎其神,但他的军政才能应该是万里之才,而诸葛瑾算是千里之才。既然两个侄子都那么有执政能力,他们的叔父诸葛玄的治理地方的能力应该也不差吧。历史上诸葛玄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结果李傕郭汜掌控的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被迫投奔荆州刘表,此后又隐居卧龙岗,遂没有表现机会,但金良这次要给他表现机会,准备委任他做冀州治下的巨鹿郡太守。此时,诸葛兄弟的父亲诸葛珪已经死了,年幼的诸葛兄弟跟随叔父诸葛玄,诸葛玄若领命前来冀州就职,那么诸葛兄弟都会跟随前往,等他们长大了自然会为自己效力。金良本来担心没有了名师传授,诸葛兄弟会没有历史上那么能干,但陈琳刚才给金良做了补充,让金良惊喜地发现徐庶、诸葛亮的师父司马徽以及司马懿的师父胡昭都在颍川郡,金良正想去那里会会以郭嘉为代表的颍川学子们,便可顺便把那两位大师请到荆州,由他们教授,由金良指点相信诸葛亮等人不会变成废材。(未完待续。。)

    ps:  昨天手机断网所以抱歉了。差不多该出现第二个神将敌人了。请期待。

第九十二章:黄忠拉张机

    豫州里面以颍川人才最多,但现在颍川人里的荀彧、荀攸、钟繇都拒绝了金良的好意,现在颍川的陈家陈群估计也不会给金良好脸色,但是金良还是想亲自去一趟,因为那里不只是有那个搞出败坏汉人乾坤的“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还有郭嘉,历史上诸葛亮和徐庶的师父司马徽隐居在那里还没跑去荆州,司马懿的师父胡昭也隐居在颍川,而且徐庶行侠仗义杀了人后也在颍川暂避学习。如果能够得到司马徽、胡昭、郭嘉、徐庶之助,天下不难平定。想到这里,便加快了下发征召人才的命令。

    金良给了数十个青州籍士兵任务,去征召东莱太史慈和北海人王修、徐干、管宁、邴原,征召的重点便是太史慈将军。

    金良担心太史慈此时已经因为得罪了青州官吏而远避辽东,知道太史慈对母亲很孝顺,就对前去东莱的青州兵士叮嘱道:“如果他们不在家乡,你们也可以把他们的父母接到荆州居住,到时候这些贤才自然也会来荆州。”金良后来又想了想,把这一句话叮嘱给所有兵士,在这汉末乱世,可能很多人才都飘零在外,但这又是一个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只要能把他们的父母请到荆州,那么这些人才也会跟着来荆州,正如曹操请徐庶一样,但这是下策,不得已才为之。

    随后又派兖州籍的兵士去请东程昱、满宠、李典、毛玠、阮瑀、梁习,这些人在历史上都跟随了以兖州发家的曹操,他们印证了金良的一种猜测。“只有寒门子弟才会为了前程而抛家舍业背井离乡。而世家子弟通常只会投效家族所在的势力内以保障家族的兴旺。”所以。虽然金良发了招贤书信,却也对兖州这几个人没报多大的期望,毕竟自己眼下不能将兖州占据了。

    然后就是派荆州籍的兵士去请张机、李严、李通、蒯良、蒯越。在这荆州人士里,金良最看重的便是张机。

    张机便是大名鼎鼎的医圣张仲景,仲景是张机的字。在这汉末乱世,毁灭大汉元气的不只是战争和灾荒,更可怕的是战争灾荒之后的瘟疫,像曹操赤壁之败。死在瘟疫上的有九成,只有一成死在周瑜之手,很多文弱书生如陈琳等建安七子多死在瘟疫之中,而张机张仲景所撰写的《伤寒杂病论》里的许多方子都是针对瘟疫的良方,有了张仲景坐镇北方,相信陈琳等人以及数百万百姓的命都会有强大的保证。

    金良记得,张机是建安(公元196年-220年)初年才担任了长沙太守,没当多久,因为不堪官场争斗辞官回家专心从医。现在的张机还不到四十岁,仕途还没开始多久。对仕途还很迷恋,金良就许诺给他一郡太守的位置。同时兼任河北医学院院长。实际上,金良对张机的行政能力不抱信心,等他来了,就会发现专职是医学院院长,郡太守才是兼职。

    <张机,字仲景,史称医圣,(约公元150年到219年)东汉末南阳郡涅阳人,其人生平史料略乏。

    从小精通博书,并对医学有相当的爱好,青年时期便十分敬佩战国名医秦越人观色察病的医术,感叹当时的名士但求在官场上追名逐利、趋附权贵而从不留意医药学。其后拜同郡名医张伯祖为师,后来医术精进超过其师所授。

    曾被举为孝廉,后来官拜长沙太守。人称张长沙,其药方集册亦被称为长沙方。

    张机不仅医术精湛,十分重视医德。他认为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除了要有高明的医术、更必须以认真、负责的态度来工作,并要有创新的医理研发精神,因此张机曾在他的著作当中对于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对斯须,便处汤药的恶劣医疗作风批以草菅人命,表达了极大的愤慨与不满。又痛斥面对疫病流行束手无策,却各承家技,始终顺旧墨守成规的庸医给予了尖锐的批评。另外并驳斥了钦望巫祝,告穷归天,这种请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犀利地指出其结果只能束手受败。

    当时荆州疫病流行,民众乡亲伤亡甚重。不但得病者众,而且痊愈机率甚低,对学医的张机来说不啻为医术之路的动力。大约在一九六年—二o四年,不到十年时间,由于瘟疫病流行,张机家族二百多人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患伤寒病而死的占十分之七。因此,他把重点放在传染病的研治上。他总结前代医学的理论和经验,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写成了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对病理,诊断,治疗以及用药,都作了比较详细的论述,是一部比较完整的中医学著作。后来流传下来的是经过晋代医学家王叔和编辑整理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种。

    张机毅然辞去官职,专攻医术,决心要制服瘟疫。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继承了历史上汉代以前的医学成果,更曾密集走访洛阳、河南、湖北、四川一带收集民间治病的方式整理成册,并收集病理的数据,加以归类和分析。将他所收集分析的民间验方,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反复总结和提高,并刻苦攻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在建安十五年着成《伤寒杂病论》十六卷。

    该书原本散佚,经后世医家搜集整理,分成现在流行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二书。该书属于临证医学实用技术范畴的名著。

    张机在该书中创用六经论伤寒,以脏腑论杂病,继承前人关于“辨证论治”思想的基础上。创立了一整套辨证施治的原则。并取医经家、经方家两家之长。熔为一炉,根据《素问。热论》六经分证的基本理论,创造性地把外感疾病错综复杂的证候及其演变加以总结,提出了较为完整的六经辨证体系,还把《内经》以来的脏腑、经络和病因等学说,以及诊断、治疗等方面的知识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并运用了汗、吐、下、和、温、清、消、补等等治疗方法及各个方剂和具体药物的选择使用,对于外感热病的产生、发展和辨证论治提出了切合实际的辨证纲领和具体的治疗措施。

    在各科杂病方面。张机从整体观念出发,根据脏腑经络学说,运用朴素的表述方法,对疾病的病因、发病和每一种病的理法方药都有详略不同的论述,提出了根据脏腑经络病机和四诊八纲进行病与证相结合的辨证方法。他对杂病偏重于个别疾病的研究,有利于深化人们对许多疾病的认识,具有十分明显的优越性,对后世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的发展产生影响。

    此外并发展了病因病机学说。千般灾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将复杂的病因概括为三大类,并阐述了三类不同的病因与杂病发生的关系,这可称为中医学中最早的比较明确的病因学说,即后世所谓的三因致病说。关于疾病的发生,张机认为是否发病取决于人体正气的盛衰,强调了正气为本、邪气为标的科学观点。

    张机临证处方,法度严谨,在因证立法,以法统方,随证加减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包含了许多重要的组方原则,因而被后世尊为方剂学的鼻祖,《仲景方》亦被称为《众方之祖》。在《伤寒论》中载方一百一十三首,用药品种八十七种,《金匮要略》中载方二百六十二首,所用药物达一百一十六种。《仲景方》经过长期临床实践验证,疗效显著,至今仍为国内外医家广泛应用,其中有些方剂还照原方制成了成药。足见对方剂学的贡献亦甚为深远。

    张仲景在医学上重要的贡献,是他发明了用人工呼吸急救病人,用这种方法抢救了不少危在旦夕的病人,成为世界上最早独创人工呼吸医疗技术。另外他还发明了用蜜水或猪胆汁灌肠治疗便秘以及药物外搽、舌下含药等新的技术,是世界上最早发明灌肠术的医生,给便泌病人带来了福音。

    另外,张机还有《疗妇人方》、《五脏论》、《口齿论》等书,显见其重视医疗经验和医术的传播。

    张机是个博学多能的医生,他既重视疾病的治疗方法,又重视对疾病的预防。他受到人们的称赞和敬佩,不仅因为他精湛的医术,同时也因为他将病患的痛苦以同理心对待。

    古代封建社会,迷信巫术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势兴起,坑害百姓,骗取钱财。不少贫苦人家有人得病,就请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结果无辜地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落得人财两空。张仲景对这些巫医、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们装神弄鬼,误人性命,他就出面干预,理直气壮地和他们争辩,并用医疗实效来驳斥巫术迷信,奉劝人们相信医术。

    有一次,他遇见一个妇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是疑神疑鬼。病人家属听信巫婆的欺骗,以为这是“鬼怪缠身”,要请巫婆为她“驱邪”。张仲景观察了病人的气色和病态,又询问了病人的有关情况,然后对病人家属说:

    “她根本不是什么鬼怪缠身,而是‘热血入室’,是受了较大刺激造成的。她的病完全可以治好。真正的鬼怪是那些可恶的巫婆,她们是 ‘活鬼’,千万不能让她们缠住病人,否则病人会有性命危险。”在征得病人家属同意后,他研究了治疗方法,为病人扎了几针。几天后,那妇女的病慢慢好起来,疑鬼疑神的症状也消失了。张仲景又为她治疗了一段时间就痊愈了。从此,一些穷人生了病,便不再相信巫医的鬼话。而是找张仲景治病。张仲景解救了许多穷苦人。

    为了使更多的病人能从巫术迷信中解脱出来。早日康复。张仲景刻苦探索,创立了许多新的医疗方法。一次,有个病人大便干结,排不出,吃不下饭,很虚弱。张仲景仔细做了检查,确认是高热引起的一种便秘症。当时碰到便秘,一般是让病人服用泻火的药。但是这个病人身体很虚弱。如果服用泻药,他会经受不住。但不用泻药,大便不通,热邪无法排除。怎么办呢?张仲景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做一种新的尝试:他取来一些蜂蜜并将它煎干,捏成细细的长条,制成“药锭”,慢慢地塞进病人的肛门。“药锭”进入肠道后,很快溶化,干结的大便被溶开。一会儿就排了下来。大便畅通,热邪排出体外。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转。这就是我国医学史上最早使用的肛门栓剂通便法。这种方法和原理至今还被临床采用,并拓展到其他一些疾病的治疗。

    还有一次,张仲景外出,见许多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叹息,有几个妇女在悲惨地啼哭。他一打听,知道那人因家里穷得活不下去就上吊自杀,被人们发现救下来时已经不能动弹了。张仲景得知距上吊的时间不太长,便赶紧吩咐把那人放在床板上,拉过棉被为他保暖。同时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蹲在那人的旁边,一面按摩胸部,一面拿起双臂,一起一落地进行活动。张仲景自己则叉开双脚,蹲在床板上,用手掌抵住那人的腰部和腹部,随着手臂一起一落的动作,一松一压。不到半个时辰,那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张仲景关照大家不要停止动作,继续做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清醒过来。这就是现在在急救中广泛使用的人工呼吸。

    有一次,两个病人同时来找张仲景看病,都说头痛、发烧、咳嗽、鼻塞。经过询问,原来二人都淋了一场大雨。张仲景给他们切了脉,确诊为感冒,并给他们各开了剂量相同的麻黄汤,发汗解热。

    第二天,一个病人的家属早早就跑来找张仲景,说病人服了药以后,出了一身大汗,但头痛得比昨天更厉害了。张仲景听后很纳闷儿,以为自己诊断出了差错,赶紧跑到另一个病人家里去探望。病人说服了药后出了一身汗,病好了一大半。张仲景更觉得奇怪,为什么同样的病,服相同的药,疗效却不一样呢?他仔细回忆昨天诊治时的情景,猛然想起在给第一个病人切脉时,病人手腕上有汗,脉也较弱,而第二个病人手腕上却无汗,他在诊断时忽略了这些差异。

    病人本来就有汗,再服下发汗的药,不就更加虚弱了吗?这样不但治不好病,反而会使病情加重。于是他立即改变治疗方法,给病人重新开方抓药,结果病人的病情很快便好转了。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同样是感冒,表症不同,治疗方法也不应相同。他认为各种治疗方法,需要医生根据实际情况运用,不能一成不变。

    传说张仲景第一次见到文学家王粲时,王粲是个20多岁的青年,他对王粲说:“你已经患病了,应该及早治疗。如若不然,到了四十岁,眉毛就会脱落。眉毛脱落后半年,就会死去现在服五石汤,还可挽救。”可是王粲听了很不高兴,自认文雅、高贵,身体又没什么不舒服,便不听他的话,更不吃药。过了几天,张仲景又见到王粲,就问他:“吃药没有?”王粲骗他说:“已经吃了。”张仲景认真观察一下他的神色,摇摇头,严肃地对王粲说:“你并没有吃药,你的神色跟往时一般。你为什么讳疾忌医,把自己的生命看得这样轻呢?”王粲始终不信张仲景的话,二十年后眉毛果然慢慢地脱落,眉毛脱落后半年就死了。

    正是基于这种反对迷信,反对苟且,注重实践,认真钻研,敢于创新的精神,刻苦的钻研和长期的医疗实践,进一步确立了运用理法方药和辨证施治的原则,使中医理论与临床实践紧密结合起来,为后世中医学术的发展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对我国医学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所创立的不少治疗原则和方法至今仍在临床广泛应用,被后人尊称为医宗之圣、或医圣。后人在河南南阳市修建了医圣祠,近年又在邓州修建了纪念馆>

    因为张机是南阳大族出身,金良担心自己以郡守高位相诱也征召不来,便又加了一道保险,让黄忠给张机写信。黄忠是南阳人,跟张机是旧识,黄忠的儿子黄叙多赖张机救治续命,但金良知道黄叙的命要靠华佗才能根治,因为张机专长的是内科,而华佗专长外科,黄叙少染风寒,体弱多病,金良相信那个有信心给曹操做开颅手术治疗偏头痛的华佗也有办法治疗黄叙的顽疾。金良答应黄忠会邀请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佗来荆州给黄忠看病,有了这个陈诺,黄忠便爽快地给张机写了信,邀请张机前来荆州。(未完待续。。)

    ps:  工人的辛苦现在才理解。晚上回宿舍基本上倒床就睡,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有弄好。真的很抱歉。

第九十三章:人才与资金

    至于文聘、邓芝、马良、马谡都还年龄幼小,吕布也没听说过他们的长辈,就先算了,等以后打到荆州时再说。李通和蒯氏兄弟都是荆州土豪,不好征召,还好金良抱着征召不成也要留个好印象的态度,即便他们现在不投奔,可等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大军攻到荆州,这几个人也许就能为自己帮上大忙。

    军中有几个长安附近的兵士,金良就派他们去征召杜畿、张既、苏则、法正。在这四人之中,其他三人均是治政贤才,而法正则是文武全能,尤其是军事谋略方面更是大才。历史上,刘备是靠着法正的帮助,才夺取汉中,成就汉中王的,诸葛亮在刘备宜陵兵败时曾说过“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公平而论,法正的军事才能不亚于诸葛亮,只是在益州蹉跎半生,然后又死得早,名声才不彰。在这个时候,法正只有十三岁,年纪幼小,不知道他父亲法衍愿不愿意带他过来。金良继续用征召诸葛玄实际上是征召诸葛亮的方法,征召曾担任过司徒椽、廷尉左监现在辞官在家的法衍来做一郡太守。在念叨扶风人法正时,金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扶风人,是中国科技史上最富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他便是制造出指南车、制造了水力翻车、改造织绫机、改进了诸葛亮的连弩、改进了刘晔的发石车还发明了其他许多器械的马钧。

    这样的一个人才,在金良心目中,其价值甚至要超过了法正。金良赶紧让陈琳给马钧写信。虽然马钧这小子现在只有十七岁。但他从小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不善言谈却精于巧思,智商又高,动手能力又强,只要金良给他提点提点,没准他能发明出只出现在二十世纪后的东西呢。

    金良对马钧充满了期待,同时对诸葛亮、刘晔这些发明家也充满了期待,在自己的循循教导下。相信他们必定能给二世纪末的中国带来科技的春天。

    还有重要华佗,跟张机只擅长内科相比,他的医术更全面,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外科尤为擅长,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又仿虎、鹿、熊、猿、鸟等禽兽的动态创作名为“五禽之戏”的体操,教导人们强身健体。

    <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据考证。他约生于汉永嘉元年(公元145年),卒于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三国著名医学家。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行医足迹遍及安徽、山东、河南、江苏等地。华佗一生行医各地,声誉颇著,在医学上有多方面的成就。他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对外科尤为擅长。后因不服曹操征召被杀,所著医书已佚。今亳州市有“华佗庵”等遗迹。

    在华佗多年的医疗实践中,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对症施治。一日,有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但华佗的处方,却大不一样,一用发汗药,一用泻下药,二人颇感奇怪,但服药后均告痊愈。原来华佗诊视后,已知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

    华先生治府吏倪寻,头痛身热,则下之,以其外实也。治李延头痛身热,则汗之,以其内实也。盖得外实忌表、内实忌下之秘也。又按内实则湿火上冲,犹地气之郁,正待四散也。外实则积垢中留,犹山闲之水,正待下行也。其患头痛身热同,而治法异者,虽得之仙秘,实本天地之道也。余屡试之,果屡见效。

    又有督邮顿某,就医后自觉病已痊愈,但华佗经切脉却告诫说:“君疾虽愈,但元气未复,当静养以待完全康复,切忌房事,不然,将有性命之虑。”其时,顿妻闻知夫病已经痊愈,便从百里外赶来看望。当夜,顿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后果病发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卧床,华佗前往探视,徐说:“自昨天请医针刺胃管后,便咳嗽不止,心烦而不得安卧。”华佗诊察后,说:“误矣,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若日后饮食渐少,五日后恐不测。”后果如所言而亡。

    华佗曾经替广陵太守陈登治病,当时陈登面色赤红心情烦躁,有下属说华佗在这个地方,后来他就命人去请华佗,为他诊治,华佗先请他准备了十几个脸盆,然后为他诊治结果陈登吐出了几十盆的红头的虫子,为他开了药,说陈登是吃鱼得的这个病,告诉他这个病三年后还会复发,到时候再向他要这种药,这个病就可以根治了,并且临走告诉了华佗家的地址,那年陈登36岁,结果陈登果然三年后旧病复发,并派人依照地址寻找,可是华佗的药童告诉陈登的使者说华佗上山采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陈登去世的。(依据见《三国志.陈登传》)

    在周泰受重伤时,华佗医好他,所以后来有人向曹操推荐华佗时就说:“江东医周泰者乎?”

    黄疸病流传较广时,华佗花了三年时间对茵陈蒿的药效作了反复试验,决定用春三月的茵陈蒿嫩叶施治,救治了许多病人。民间因此而流传一首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华佗还以温汤热敷,治疗蝎子螫痛,用青苔炼膏,治疗马蜂螫后的肿痛;用蒜亩大酢治虫病;用紫苏治食鱼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黄精补虚劳。如此等等,既简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府中官吏倪寻、李延同时来就诊,都是头痛发烧,病痛的症状正相同。华佗却说:“倪寻应该把病邪泻下来。李延应当发汗驱病。”有人对这两种不同疗法提出疑问。华佗回答说:“倪寻是外实症。李延是内实症。所以治疗他们也应当用不同的方法。”说完,马上分别给两人服药,等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病好起来了。

    华佗以医术为业,心中常感懊悔(中国封建社会中医生属于“方技”,被视为“贱业”)。后来曹操亲自处理国事,得病(头风)沉重,让华佗专门为他治疗。华佗说:“这病在短期之内很难治好,即便是长期治疗也只能延长寿命。”华佗因为离开家太久想回去。于是说:”收到一封家书,暂时回去一趟。“到家之后,就说妻子病了,多次请求延长假期而不返。之后曹操三番五次写信让华佗回来,又下诏令郡县征发遣送,华佗自持有才能,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仍然不上路。曹操很生气,便派人去查看;如果他妻子真的病了,便赐小豆四千升。放宽假期期限;如果欺骗,就逮捕押送。结果华佗撒谎。于是用传车把华佗递解交付许昌监狱,经审讯验实,华佗供认服罪(汉律:1.欺君之罪;2.不从征罪)。荀彧向曹操求情说:“华佗的医术确实高明,关系着人的生命,应该包涵宽容他。”曹操说:“不用担忧,天下就没有这种无能鼠辈吗?”终于把华佗在狱中拷问致死。华佗临死前,拿出一卷医书给狱吏,说:“这书可以用来救活人。”狱吏害怕触犯法律不敢接受,华佗只好忍痛,讨取火来把书烧掉了。

    其中一个说法是:《三国演义》中曹操让曾经为周泰疗伤的名医华佗来给他治疗多年的头痛,但华佗认为曹操的病因需要劈开头颅,加以麻沸散麻醉,动大手术,多疑的曹操认为华佗想趁机杀害他,便以刺杀的罪行将华佗关押拷打致死。>

    金良征召他过来有三个目的,第一是开医学院,华佗亲授很多学生,他的学生再去亲授更多医生,金良有一个目标,他要实现全民医疗和消除瘟疫,这就需要华佗和张机的积极配合,医学院至少要开上十家;第二是跟华佗学五禽戏,金良这个时空内功什么的非常罕见的,修炼五禽戏修养身体有益长寿,而且华佗“晓养性之术,精于方药”,估计也能搞出类似金鳞草一样的高效无副作用的壮阳药吧,金良日后成王成帝以后,要一夜御数女,恐怕就要靠华佗药物帮忙了。只是华佗行医足迹遍及徐州、扬州、荆州、豫州等地,行踪不定,很难探访到他,只能让人去守株待兔。

    颁布完征召名人的任务后,金良又想到,乱世出英雄,但东汉末年这个乱世里出来的英雄肯定不止上面那几十位,应该还有更多阴差阳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英才,那些英才只要有适当的表现机会,照样会脱颖而出。

    想到这里,吕布便觉得只是让台下那数百位精明能干的士兵前去征召那些历史名人是不够的,而且征召如徐州陈氏父子那样的历史名人注定了只是白跑一趟,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让这些兵士毫无收获,便宣布道:“除了根据名单招人,你们也要搜集那些不在名单之内但确有其才的人才,不论是会舞文弄墨,或是会战斗厮杀,抑或是会鸡鸣狗盗,只要他有某一个方面的才华,能够帮助咱们成就大事,你们就要把他们请过来。”

    说到这里,金良强调了一点儿:“各地的能工巧匠,不论是会打铁、养马、造船、建筑、纺织、造纸,还是仅仅是特别会耕田,只要有一技之长,你们就要竭尽所能,把他们请到荆州来,荆州需要很多这样的有用之才。”

    对于那些在世家大族数百年淫威培养出的人才,金良并没有足够的信心来招揽到他们,对于带领那些人才去推翻世家大族的统治,建立一个以寒庶地主、自耕农、军人为社会主体的稳定的中产社会,金良更没有信心,他唯一有信心的是,自己可以效仿袁大总统小站练兵、蒋委员长黄埔军校那样建立起完全唯自己命是从的军校生,带领那些被自己思想影响至深的人去推翻一个旧的体制。基于这层考虑,金良又宣布了一条任务:“你们在各州郡。遇到那种困苦无所依的孤儿。无论男女。无论多少,只要不是特别残缺愚钝,都要带回荆州,由我亲自抚养。”下面这些兵士猜不透金良的本意,都不禁感叹金良的爱民如子、宅心仁厚。

    金良知道,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之关键一在粮草二在人口,归根结底还是人口,人口多了。耕种的人才会多起来,粮食才会多起来,粮食多了才可以聚拢更多流民,从而形成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可金良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即将统治的荆州是一个世家林立的地方,数十个世家大族占据了大量土地也隐瞒藏匿了大量人口,导致能够纳粮纳税的自耕农阶层不足实际人口的一半,金良若是想在荆州长治久安下去,必须要招揽其他州郡的流民,从现有的自耕农和流民里招募士卒。打造成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才能真正有效地对抗世家大族的统治。

    基于上面的考虑。金良便又宣布道:“你们要抓住一切机会,把你们家乡愿意迁移的百姓和附近游荡的流民都劝说搬迁到冀州。”

    金良一直相信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为了激励这些兵士完成任务,尤其是完成后两项任务,便颁布了奖惩措施:“根据你们招来的人的情况,我会给予你们不同的奖励,招来一个人才,我给你们一千钱,招一个工匠我给你们一百钱,招揽一个孤儿我给你们二十钱,招揽一个流民百姓我给你们十钱。只要你们尽心竭力,就等着成富家翁吧。”

    下面的兵士眼里都泛着金光,招揽几个人才、几十个工匠、几百个孤儿、几千个流民到荆州应该是轻轻松松,一来一回就能赚到数万钱,几个人一分,每个人也能拿到近万钱,抵得上一年军饷,真是一趟好差事。

    等把这些士卒派遣走,金良这才想了起来,他和陈琳两个人都只顾着激情澎湃呢,他没给陈琳安排职位,陈琳也没问他要位子,便笑道:“孔璋,你在大将军那里曾任主簿,如今我便委任你为镇南将军主簿,因我兼领荆州刺史,那你兼领荆州主簿之职,另外我还想给你压压担子,请你兼任记室令史之职,掌章表书记文檄,同时负责记录我的言论。”

    金良记得主簿掌管文书簿笈,类似于文件档案管理,而记室令史则是负责撰写,干的是秘书的活,两者是不一样的。

    陈琳愣了一下,疑惑道:“主公,我记得按照朝廷制度,只有诸王、三公及大将军才能设置记室令史,主公只是领镇南将军衔,尚未开府,应该不能任命记室令史。”

    金良有些尴尬,他从来没在中枢干过,不是太清楚中央制度,他只是隐约记得陈琳在历史上曾经担任过袁绍的记室令史,可那个时候袁绍已经利用威势逼着那个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给他加封了个大将军。金良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另一个适合陈琳的职位:“秘书令,如何?”

    这个秘书令是历史上曹操做了魏王以后才设置的,这个时候东汉朝廷上应该没有。金良这样设置是为了搭建日后的秘书处,如果运气好的话,秘书处将由建安七子组成,这是多么牛逼的秘书处啊,想起来就兴奋。

    陈琳点点头:“本朝官制里确实没有秘书令之职,不过主公设置此官位须要向尚书台和太后禀告吧。”

    金良微微一笑道:“尚书台由卢子干大人执掌,太后和卢大人都深信于我,不妨孔璋先就职,待我日后再禀告太后和卢大人。”

    金良马上就给陈琳安排了一个差事:“孔璋,你曾任大将军府主簿,对赋算应该比较熟悉。你就帮我细细算来,在征召人才、工匠、孤儿、流民最理想的情况下,我要给那些士卒多少奖赏?”

    陈琳看了一下那个大汉贤才册,又回忆了一下他在大将军府时对各地流民情况的统计,又估计了一下各地工匠、孤儿的大概数量,过了一刻钟,得出了几个数字:“主公的贤才册上有五十五名贤才,隐匿不知名者估算每郡一名亦有一百多名,工匠有一万多人,孤儿应有十万多人,流民怕不下二百多万人,不过以在下预估,多数人才眷恋故土不愿远离,真正能来的贤才应不足五十名,工匠多被世家控制,能招来的不足千人,孤儿亦多被世家买下做奴仆,能领过来的亦不足万人,流民亦多被世家招为雇农,能够长途跋涉而来的不足二十万人,即便如此,主公也需要发放二百三十五万钱,当然比起后面的费用,这二百多万钱算少的了。”

    金良皱起眉头问道:“后面的费用?”

    陈琳又给不谙财政的金良上了一堂课:“那些贤才、工匠来到荆州多是携家带口,主公难道不要给他们一点儿安家费用?其他的孤儿、流民过来,主公都要安置他们,要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一应开销,我粗略算过,贤才那边每家平均要有十万钱的安家费,共计五百万钱;工匠的安置费用每家也要万钱以上,预计一千万钱;孤儿、流民的单个安置费用稍低,但架不住量多,加起来差不过要一亿多钱。主公,我听说数日前高将军曾劝谏过主公,当家应知柴米贵,不能乱封乱赏了,我深表同意,以后花钱的地方甚多。若是主公不节约,早晚都会坐吃山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奉旨盗墓+初见陈宫

    听陈琳这样一说,金良也有些发愁,他不只有近忧,亦有远虑,一想到了自己麾下军队未来的发展,要扩大骑兵,要买马匹,还要打造马镫、马鞍、马蹄铁;要建立海军掌控渤海湾、黄海和东海,要派人远洋航行去南美洲找土豆、玉米和红薯,这都需要在打造船舶上花大钱;要假借‘推广圣人教化’的旗帜来推行全民教育,那就要大建学校,改良造纸术和印刷术,这又要许多钱。真的是不敢算,稍微一算,就发现没有几十亿钱,冀州就没法达到金良所期望的发展速度。

    金良想过要靠征税来弥补空洞,但是荆州人口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免赋税,剩下那些寒门庶族地主、自耕农都被世家大族压榨的奄奄一息,再说荆州久经黄巾、南蛮侵扰,民生凋敝,没有三年五载,休想恢复到当初的状态。想要靠赋税来支撑超规模的发展,那是白日做梦。

    金良又想起,如果自己筹划得当的话,明年肯定会爆发关东诸侯联盟肯定会跟占据了洛阳的董卓对着干起来,董卓从洛阳撤退后,联盟瓦解,随后关东诸侯自相残杀,这些混战搞得民不聊生,粮食价格节节攀升,明年这个时候粮价肯定会攀升到一石一万钱,等到董卓撤到长安,王允那帮鸟人筹划得当,把董卓搞死,李傕郭汜祸乱长安时,一石米甚至可能要五十万钱了,跟现在对比,升了二百倍。

    虽然洛阳周边郡县的粮食在前一轮已经被唐龙买完了。很多世家大族都囤聚起来坐看局势。但豫州、兖州、冀州、幽州、徐州、青州等地还是有一些世家大户看不清局势。应该能从他们那里买得到粮食,如果现在把这些地区的粮食买到荆州,囤积起来作为储备,再大兴屯田,在未来几年,就有充足的粮食跟那些军阀打交道了,可以换取人口、金银,甚至能收编若干因为粮尽而崩溃的小军阀。

    金良只得无奈地想起了十常侍宝藏。他下定决心要快点把宝藏挖出来,即便是现在挖掘很危险,金良也要挖,等到离开洛阳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现在放着十常侍的宝藏不去挖掘,等到粮食价格暴涨,金银变得不值钱的时候再去挖掘宝藏,那挖掘出来的宝藏就派不上用场了。正需要钱的时候不取钱,等不需要钱的时候再去取钱,金良不愿做那样的傻瓜。挖掘十常侍宝藏。最困难的地方便是保密,十常侍的宝藏靠近汉灵帝的陵墓。去挖掘宝藏,难免会被误认为盗墓,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自己授意下属搞的,不然自己的名声会堕落得跟董卓一个鸟样。

    金良自己肯定是不能抛头露面搞这样的事情,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

    高顺肯定搞不来,那家伙对大汉朝廷还有忠诚度,个性又那么耿直,金良连商议都没跟他商议。宋宪、成廉、薛兰、李封等人是多年跟随吕布,金良对他们的忠诚度还一直抱有怀疑。剩下的吕布小表舅子魏续了,这家伙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即便让他真的盗墓,恐怕他见有钱捞也会抢着去。盗墓?!当念叨到这两个字,金良这个更为贪财的家伙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他想起了,历史上曹操也搞过盗墓的事情。在穿越前陆普曾热捧过《盗墓笔记》,里面那个“摸金校尉”原来是一种官职,就是曹操设置的。那时的陆普通过度娘搜索“摸金校尉”,便看到有一本书《水经注疏》记载:“操发兵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室数万斤。”陈琳当时担任袁绍的记室令史,在《为袁绍檄豫州文》里曾揭露过曹操盗墓的行径:“梁孝王,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犹宜恭肃。操率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至今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又署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毁突,无骸不露。”

    为啥曹操非要盗墓,非要搞死人的钱呢?原来也很纳闷,等穿到这东汉末年,才了解到曹操的无奈。东汉时期,民间甚重孝道,所以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在埋葬长辈时经常把金银财宝放进去一大堆。王符在《潜夫论-浮侈篇》曾说:“今京师贵戚,郡县豪家,生不极养,死乃祟丧,或至金缕玉匣,梓姬楠,多埋珍宝偶人车马,造起大冢,广种松柏,庐舍祠堂,务崇华侈。”西汉时期整个市面流通的黄金很多,但经过东汉一朝,黄金减少了近九成,许多人都说那黄金埋入地下了。曹操想要弥补军饷缺口,不能靠那些被世家剥削得奄奄一息的自耕农,也不能靠那些贪婪吝啬的世家,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靠盗墓缓解困境了。

    在这一点上,金良从来都没看不起曹操,反倒很钦佩曹操的“务实利不图虚名”的精神。金良一直相信人死如灯灭,即便人有灵魂可以转世为人,但之前殉葬的金银财宝不都长埋在地下毫无用处了吗?他一向不主张这种愚蠢又铺张的孝道,金银珠宝本来就是应该为活着的人造福,而不是埋在地下与泥土同朽。其实,历史上的吕布也曾被董卓派去挖掘皇陵盗取财宝,比曹操还早一些。

    等到魏续把辎重顺利护送到箕关返回后,金良便把“摸金校尉”的头衔秘密设给这个贪财的亲戚,让他在军中秘密地选出一些士兵。这些士兵,或者以前是盗墓贼,或者帮人建造过陵墓,或者他们的父辈是盗墓修墓的,计量真没想到,在整个并州军中竟然搜罗出了一百多个能干这个事情的士卒,再加上魏续本身的部曲,凑够一千人,开始盗墓生涯。

    当魏续把这摸金大队设置完善了,金良却又考虑到十常侍宝藏金额巨大,怕挖掘起来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官军。给自己留下坏名声。又想到黄巾起义搞得很多世家大族家破人亡,很多坟墓都成了无人拜祭的孤坟,就命魏续先搞容易搞的,去发掘那些无主的坟墓,盗取里面的金银珠宝。

    魏续领着这一千人摸金大队,扮作流窜的黄巾余党白波贼,在张宁的辅助下黄河两岸的荒郊野岭,到处挖掘无主坟墓。这个时候的陵墓并不难盗。陵墓结构差,支撑不住上面的黄土,塌陷的多,灌满了土,魏续等人就用铁锹就能挖开一座墓室,他的摸金大队里有几十个有经验的盗墓贼,他们很快就能判断出,贵重的陪葬品会放在墓主棺木里尸体的左肩部和右脚部,一旦进入墓室就会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最后到耳室里的东仓西库搜罗,至于其他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时间短则弃之不顾,如此一来,几天时间就盗了上百座坟墓。到最后,很遗憾地发现大多无主坟墓都被黄巾军发掘,剩下的坟墓里也多半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得了金一千斤,银三千斤,其他珍宝折合四千万钱,跟金良的预计相差很大。

    至于那些有主的坟墓都是附近州郡世家大族的,里面的金银财宝肯定不少,可那些世家都派了成百上千家兵看护陵园,魏续见无机可乘,只好放弃。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无可奈何,只好重启挖掘十常侍宝藏的计划。可十常侍宝藏靠近汉灵帝的陵墓,那里驻扎了一千多名守陵士兵,挖掘宝藏肯定瞒不过这些兵士,该怎么解决这一千多人呢?金良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到一个办法,搞假圣旨把他们调走。假圣旨让谁来搞,当然是陈琳陈孔璋了。

    当金良给已经诚心归顺的陈琳说了十常侍的宝藏,还给陈琳分析了日后的天下形势,陈琳同意金良关于粮食价格的判断,又因为挖的是十常侍的宝藏,陈琳也就同意发掘。可金良一提到要矫诏调走守陵兵士,陈琳就正颜厉色道:“此乃乱臣贼子之行径,恕陈琳不能服从。”

    金良见陈琳态度坚决,也不好强迫,只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陈琳理解金良的心情,见宝山而空手回,让谁遇到都不好受,他细细想了一下,便对金良说:“何必要下假圣旨,主公你就去向太后请真圣旨!”

    金良惊问道:“太后敢能同意?”

    陈琳微微一笑:“主公,自从十常侍作乱,主公的并州军、袁绍袁术曹操的部属都乘火打劫,把皇宫洗劫一空,而诸州郡见皇室暗弱,都纷纷推迟缴纳赋税,而缴纳来的赋税多归于国库由袁隗等人掌控,只是施舍一样地给皇宫内库一点儿,太后现在穷得叮当响,甚是缺钱用,太后若是听闻十常侍宝藏丰富,也许她挖掘宝藏的心思比主公还要迫切。”

    金良一想,对啊,何太后想要保持皇家威仪,想要赏赐下臣收买人心,那每日消耗的财物甚大,她还想移驾去邺城,到了那里要修建宫殿,内库肯定要出钱,这么一算,何太后没准比自己还缺钱,而且她也怕这个宝藏被袁隗等人知道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收到国库实际上进了世家腰包,应该会替自己隐瞒,而且何太后现在也没得力亲信执行挖掘任务,只能靠自己,到时候自己随便给她一点儿也能瞒得过去了,十常侍在何太后面前一向规规矩矩的,她肯定不会认为那十常侍贪了很多钱。

    想清楚以后,金良便星夜入宫,面见太后,陈述利害。何太后鉴于自己残破的财务状况,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挖掘十常侍宝藏,但严令不准去破开北邙山皇室以及王公大臣们的陵墓去盗取财物,金良发下重誓,何太后信以为真,便下诏把守卫皇陵只忠于皇室的一千士兵跟魏续带领的部队换防,又借口打扫陵墓的一千多普通守陵人不规矩,把他们全数打发走了。等汉灵帝陵墓附近清空后,魏续便领军冲入了北邙山陵区,按照张让的指示,搜寻起十常侍的宝藏。汉灵帝的文陵是北邙山陵区诸多东汉帝王陵墓的最后一个,在陵区的最北侧,距离洛阳城约有三十里地。是一个高十二丈的大陵。在找到汉灵帝刘宏的文陵后。再按照张让的指示。魏续在文陵的左前方五百步处挖掘,往下面挖掘了五丈,才看到财宝。宝藏本身就埋的很深,挖掘要花时间,起运要花时间,金良略微估计了一下,至少要七八天时间才能搞完。

    这段时间内,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要亲自去请靠近司隶地区的贤才。

    金良便密令张宁做好保密措施,皇陵两里内都不准有人出没,否则格杀勿论,金良同时又密令唐龙购买足够的马车、船只协助张宁、魏续运送宝藏。

    金良随后又安排了一下洛阳城内城外的布防,自从把王越招致麾下后,金良发现他的武术造诣很高,但军事造诣一般,不放心让他在西门守城对抗董卓,就把他跟黄忠对调,让黄忠领城门校尉。带九千兵士,暂守洛阳城西边三门。王越身为虎贲中郎将去防守皇宫,高顺则领兵守住小平津大营,协助魏续辎重队伍和洛阳市民往冀州撤退,成廉则守卫北门,与高顺成掎角之势,防止董卓乘机攻打小平津大营,宋宪则领骑兵护送魏续的辎重队前往箕关。把洛阳城内一切事宜安顿好,金良便准备启程去颍川招揽贤才。

    为了不让董卓、袁绍等人发现自己离开洛阳,金良便将赤兔马和石龙刀安放在宫里,让轩辕雪为自己保管好,改换黑马,带着百名赤忠卫队员,乔装为客商,过洛阳东门,越过虎牢关,往颍川而去。金良对自己说服他人相投的口才没太多信心,便让陈琳跟随自己一同前往。

    轻装疾行,二天后,到达中牟县。

    金良要到这里拜访一位历史上的名人,现任中牟县令的陈宫陈公台。

    <陈宫(?-199年2月7日?),字公台,东汉末年吕布帐下谋士、大将,东郡东武阳(今山东莘县)人。性情刚直,足智多谋,年少时与海内知名之士相互结交。曹操任东郡太守时出仕之,公元192年(初平三年),曾通过外交手段,为其收取因刺史刘岱跟青州黄巾军作战时战死而处于无主状态中的兖州,并且争取到济北相鲍信的支持,让曹操得以担任兖州刺史讨平盘据兖州一带的青州黄巾军。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领兵征伐陶谦时留守东郡守备,但与陈留太守张邈、张邈之弟张超、从事中郎许汜及王楷等同谋叛乱,引领吕布进入兖州为主,一时之间兖州数郡郡守皆响应起事,仅余鄄城、范城、东阿三座县城尚属曹操领地。一时曾数度击败曹操,然而最终仍不敌曹军巧妙运用计谋与战术击败,被迫与吕布逃往徐州投靠刘备。

    对于陈宫背叛曹操的动机,据史学家考证的可能性是,与曹操曾经下令处死兖州数名名士,缘由是因为那些名士批议曹操本身宦官亲缘出身背景,而陈宫素来与兖州名士们有友好往来的情谊,被曹操下令处死的名士中可能有几位是陈宫的朋友。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吕布部将河内人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发动叛乱,率部攻打吕布治所下邳,城池防守坚固无法攻入,吕布不知道造反的是谁,带领家眷逃往高顺营寨,高顺问道:“将军有所隐不?”吕布回答:“这是河内人的声音。”高顺便猜到造反的是郝萌,于是率部到下邳平叛,弓弩齐发射杀郝萌的部曲,天亮还营。(《册府元龟》则记载吕布与高顺一同前往平叛。)

    郝萌的部将曹性反正,与郝萌对战,郝萌刺伤曹性,曹性斩断郝萌一臂,高顺乘势斩下郝萌的首级,用床担着受伤的曹性前往见吕布。吕布问曹性此事起源,曹性回答:“郝萌受到袁术的鼓动而造反。”吕布又问:“同谋的都有谁?”曹性回答说陈宫同谋,当时陈宫坐在吕布旁白,脸发红,旁人都察觉到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并不追究。曹性又说:“郝萌造反时曾问我可行吗?我说吕大将军神勇不可对抗,没想到郝萌狂惑不止。吕布对曹性说:“你真是个健儿。”让其好好养伤,等曹性伤愈后,让他统领郝萌的余部。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冬。曹操军队围攻下邳时。曹操写信给吕布。为他陈述利害,吕布恐惧,打算投降。陈宫说:“曹操远来,势不能停留过久。将军如果率领步、骑兵屯驻城外,由我率领剩下的军队在内守城,如果曹军进攻将军,我就领兵攻击他们的后背;如果曹军攻城,则将军在外援救。不过一个月。曹军粮食吃光,我们再行反击,可以破敌。”吕布同意,打算留陈宫与高顺守城,自己率骑兵截断曹军的粮道。

    吕布的妻子对吕布说:“陈宫与高顺一向不和,将军一出城,陈宫与高顺必然不能同心协力地守城。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将军要在哪里立脚!而且曹操对待陈宫犹如父母对待怀抱中的幼儿,陈宫还舍弃曹操来投靠我们;你待陈宫并未超过曹操,就把全城交给他。抛别妻儿家小,孤军远出。如若有变。我难道能再做你的妻子吗?”吕布就打消那个计划。

    同年十一月,曹操挖掘壕沟包围下邳城。但很久未能攻克,兵士十分疲惫,他打算撤军。荀攸、郭嘉说:“吕布有勇无谋,现在连战连败,锐气已衰。三军完全要看主将的情况,主将锐气一衰,则三军半志全消。陈宫虽有智谋,但机变不够。现在应该乘吕布锐气未复,陈宫智谋未定的时机,发动猛攻,可以消灭吕布。”于是,曹军开凿沟渠,引沂水、泗水来灌城。又过了一个月,吕布更加困窘,登上城头对曹军士兵说:“你们不要这样逼迫我,我要向明公自首。”陈宫制止说:“曹操不过是个逆贼,怎么配称明公!我们现在投降,就好像用鸡蛋去敲石头,岂能保住性命!”

    到了十二月,吕布军心崩溃,部将侯成、魏续、宋宪叛变,缚其投降曹操。

    曹操一度欲劝他再度出仕,但陈宫不为所动,赴刑场受刑而死,曹操下令将吕布、陈宫、高顺的首级送往许都彰功,然后下葬。之后陈宫家族一直由曹操供养。

    据传陈宫受刑前,曹操舍不得杀于是就问陈宫,“公台啊公台啊,你死了你的儿子怎么办啊?”陈宫答:“我听说以仁治天下的明君,是不会杀别人的儿子的。”曹操又问:“公台啊公台,那你死了后你的母亲又怎么办呢?”陈宫又答:“我听说以孝治天下的人,是不会杀别人的母亲的。”曹操只好杀了陈宫并答应,以后你的母亲和孩子都视为自己的一样,所以陈宫的家人一直由曹操供养。>

    到了中牟县城,先选择一个客栈住下,沐浴一遍,换上正式官服,峨冠博带,衣冠楚楚,来到中牟县衙,递了名帖。听说是新任荆州刺史、镇南将军、朝廷红人金良前来拜访,虽是兖州名士却屈居于一县之长的陈宫不敢托大,忙迎出中牟县衙。虽然是初次谋面,金良却一下子就把混杂在县尉、县丞、功曹、主簿、诸小吏之间的陈宫认了出来,国字脸,一字眉,双目如电,面容冷峻,不怒自威,刚直气质凸显无疑。

    金良上前行了一个礼:“奉先见过公台兄。”

    陈宫虽然内心深处不得见这个突然成名的暴发户,但见对方位高权重却行礼甚恭,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行了一个大礼:“陈宫不知金镇南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吕镇北海涵一二。”

    金良上前把陈宫扶起:“我久慕先生大名,特地前来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陈宫愣住了,他本来以为金良只是路过中牟顺便看看他这个县令,谁知道他竟然是来招纳自己的。

    陈琳见陈宫一语不发,知道主公金良说招纳的话说的太早,忙上前打圆场:“公台兄,我家主公深知公台兄大才,求才心切,才在第一时间出言相邀,公台兄不须马上答应,可慢慢考虑。”

    陈宫看了看陈琳面如冠玉,一副名士做派,觉得有些面熟,便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陈琳微微一笑道:“我乃陈琳陈孔璋,原在大将军何进府里任职主簿,大将军被奸宦所害,金镇南领并州铁骑为大将军报了仇,又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我钦慕金镇南之忠义,特来相投,现任金镇南麾下主簿兼秘书令。”

    陈宫听后,忙行礼道:“原来是族内高才孔璋贤弟,我记得昔日在大将军府曾与贤弟有过一面之缘,匆匆数年过去,物是人非了。”

    一旁的中牟县功曹说道:“各位大人,此处非讲话之所,还请入内再叙。”

    金良定睛一看,这位功曹眉目爽朗,气宇不凡,眼神里充满了睿智,便转头问陈宫:“不知这位是?”(未完待续。。)

    ps:  过工人的日子真的比想象的累啊,更新有的时候跟不上请谅解。过了适应期保证把速度提上来。

第九十五章:被拒

    陈宫忙引见道:“此乃中牟县功曹任峻任伯达,伯达乃中牟名门之后,仁义宽厚,通晓政事,我多赖他相助,才使得中牟境内民心安定,少有饿殍。”

    自从进了中牟境界,金良发现中牟县内的情况与其他郡县饿殍遍野盗贼横行的情况迥然不同,人人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路上少见饿殍,道上少见盗贼,开始以为是陈宫治理有方,没想竟是这位功曹之功。金良猛然间想起,任峻任伯达,不就是历史上曹操麾下负责屯田的典农中郎将吗?

    <任峻(?—204年),字伯达,河南郡中牟县人。董卓作乱时,任峻劝说中牟令杨原治理河南,抵抗暴乱。适逢曹操起兵,任峻征集宗族家客数百人归附曹操。东汉末年朝政骚乱,关东地区都为之震惊。中牟令杨原亦忧愁惊恐,打算弃官而逃。任峻劝说杨原说:“董卓首先作乱,天下没有人敢正视面对他,但实际上只是缺少首先起兵抵抗他的人而已,并非天下之人没有抵抗他的心,而是形势未允许。君如果能够首先倡导起兵之事,必定有跟随的人。”杨原说:“那我应该怎样做呢?”任峻回答说:“现在关东有十多个县,可以参军的不下一万人。如果由如果您暂时行使河南尹的权力,集中起来调遣,没有事情是不能完成的。”杨原听从任峻的计策,任命任峻为主簿,任峻为杨原上表申请治理河南,使得河南各县坚守。抵抗暴乱。于是发兵。适逢曹操也在关东起兵。路过中牟,众人不知道是否应该跟从曹操,唯独任峻和同郡张奋商议,带领全郡归附曹操。任峻又征集自己宗族、宾客以及家丁一共几百人,跟随曹操。曹操非常高兴,上表任峻为骑都尉,并嫁他的从妹给任峻,对他非常亲密信任。

    曹操每次出征。任峻通常守在后方并且供给军队。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许都饥荒、旱灾,军队粮食不足,羽林监颍川的枣祗实施屯田,曹操任命任峻为典农中郎将,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收获粮食达到百万斛,各郡国都开始设有田官。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至公元199年(建安三年),几年间屯田的地方都储备了粮食,仓库都堆满了。

    公元200年(建安四年)。官渡之战期间,曹操派任峻主持军备和粮草运输。袁绍军数次企图抄绝粮草运输的道路。于是任峻命令一千辆车为一部,十条粮道并进,布重阵来保卫,袁绍军不敢接近。军粮的充足,人民的富饶,开始于枣祗而完成于任峻。

    曹操认为任峻功劳很高,于是上表封任峻为都亭侯,封邑三百户,任长水校尉。

    任峻为人宽厚有度量,能够看见事情的道理本质,每次向曹操陈述事情,太祖经常赞许他。在饥荒的时候,任峻收留抚恤朋友的遗孤,远近的贫困的亲戚都受到他的周济,其信义为人称道。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任峻去世,曹操为他的死曾长时间地哭泣。他的儿子任先承袭了爵位,任先没有儿子,他死后,封地便被解除。后来魏文帝追录功臣,赐给任峻成侯的谥号,又赐封任峻的次子任览为关内侯。>

    今日得见两位大才,金良喜不自胜,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自己前去荆州。

    入了县衙,按照这时的礼节,要分别跪列两旁,金良早就烦透了这个跪礼,挥手让手下把交椅搬过来,亲手放在陈宫、任峻的身后,示意他们就坐。

    任峻似是听闻过这种胡椅胡床,知道金良自边郡而来深受胡风影响,也知道这交椅是供骑马疲累后坐在上面休息,便毫不介怀,安然入座。但陈宫瞧了那交椅半天,愣是没坐下去,反而伸手把那交椅搬到一旁,径直跪坐下去。

    当金良、陈琳、任峻都安坐在交椅上,唯有陈宫跪坐一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金良忙令人撤去交椅,也效仿陈宫跪坐下来。金良面色如常,似是毫不介怀,但心里对陈宫有了甚重的负面评价,当此乱世,不知应时而变之辈难成大器,金良顿时动摇了邀请陈宫入幕的打算。

    金良转而又想到,正是这种坚持,才让陈宫在弃曹操投奔吕布之后一直誓死不渝地追随着吕布,食古不化之辈虽然有让人痛恨之处,但也有让人钦佩之处,如同那些见风使舵之辈一样,让同志痛恨,让仇敌欣喜。

    陈宫对不遵礼仪擅行胡风的金良亦有一些不满,便忽略金良之前的开口相邀,口气极其生硬:“鄙县不在金镇南辖内,不知金镇南到鄙县有何贵干?”

    金良见陈宫脸色严肃生冷,不好再继续刚才那通邀约,只得迂回话题:“金良领军剿黄巾遍行天下诸多郡县,所到之处,触目所及,唯有中牟县人人安居乐业,百姓丰裕富足,盗贼遁迹,路不拾遗,此皆公台治理有方,金良深感钦佩。”

    金良原以为自己这一通赞扬会赢得陈宫的好感,谁知道,陈宫脸上没有半分松弛,冷冷地回道:“金镇南不免有些过誉了。适才陈某已然说过,鄙县仅仅是民心安定,少有饿殍罢了。且这一切多赖任功曹之助,实非陈某一人之力。”

    任峻见金镇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怕这位浑身散发出无边杀气的悍将恼羞成怒,便笑着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县令生性谦卑,从不愿贪人之功,却常将自己的功劳分与下属,以治理地方而论,我家县令虽不涉实务,但他洞察时势,胸有大略,自他到任以来,借大户之粮救活无数流民,招揽流民耕田,寻无主之田地、种子、农具于流民。与之五五分成。又用流民耕田所得还于大户;编练县兵。除盗贼首恶,赦从贼之罪,给予他们种子农具,责令他们与流民一起耕田;抑制豪强,拉拢封赏善心护民的地方世家豪门,打击那些伤民、害民的豪强;如此这般,短短三年,中牟顿成一方安乐。只是我家县令生性嫉恶如仇。从不交接十常侍等奸宦党羽,又因打击地方豪强得罪袁氏一党,所以一直屈居县令之职。”

    金良听任峻这么一说,不禁对陈宫刮目相看,他有谋略,还有治政之才。任峻后来跟枣祗一起建议曹操大兴屯田,应该是受了陈宫此时招揽流民和从贼者耕田的影响;陈宫嫉恶如仇,抑制地方豪强,跟吕布的打算是一样。陈宫之所以在历史上没显示出治政之才,怕是吕布根本没有深信陈宫而未能用陈宫之计。

    这样一个上马统军下马牧民的人才。甚是难得,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跟自己曾有一世之缘。为人又谦恭公正,用起来甚是放心,可是他会答应自己的邀请吗?

    不等陈宫和金良有任何表示,陈琳抢着把吕布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以及未来招揽流民屯田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想把这样一个目光远大心怀天下的主公推荐给自己的族内兄弟。

    陈琳不仅妙笔生花,而且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一席话下来,金良一言一行都被他赋予了忧国忧民、精忠报国的高大伟岸形象,让陈宫看吕布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原来有淡淡的不屑,现在却成了淡淡的钦佩。

    金良觉察到这种变化,心中大喜,便开口邀约道:“公台兄,如今先帝故去,天子年幼,汉室孱弱,地方诸侯多心怀异志,洛阳城内袁氏一党独揽朝政想架空皇室,洛阳城外有西凉董卓率十万虎狼之师图谋不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君有大才,居于一县之长足以护佑一方,可无助于改善天下大势,不如前来助我,我欲任你做荆州别驾,你我同心协力,救国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陈宫陷入沉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过了很久,都没有决定。金良不禁有些叹息,难怪历史上荀攸说陈宫智迟,说陈宫虽然有智谋,但思考过多决定过缓常常错过战机,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人。

    陈琳在一旁等着心焦,决定再添一把火,今天一定要帮助主公把陈宫收服。陈琳从袖里拿出一张纸,正是金良给他绘制的世界地图,陈琳示意众人凑过来观看,在其他人都甚是茫然之时,陈琳就把金良遭闪电击中却幸得天帝所赐知道天下地形物产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陈宫和任峻听说世界上竟然有亩产数千斤的粮食,都不禁大喜,只是他们都秉承儒家教育,对所谓天帝赐予之说将信将疑,但忧国忧民之心又让他们很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当陈琳说到金良曾许下的那个把东海、南海变成大汉的内海以及把鲜卑霸占的北方草原变成大汉牧场的雄心壮志,陈宫和任峻都不禁为之动容,这是远超秦皇、汉武的丰功伟绩,竟然是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展望的。陈宫和任峻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金良,是他太年少无知所以才口出狂言,还是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如此凌云壮志只打动了那个才子陈琳,根本不可能打动通晓史书了解征战艰难的陈宫、任峻二人。像他们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是随便说上两句豪言壮语就能打发的。

    陈琳说金良受天帝所赐,这句话听在陈宫耳朵里很是刺耳,现在洛阳皇宫里的“天帝之子”刘辩还没得到什么天帝所赐,你一介寒门出身的莽夫还妄称自己得到天帝所赐。金良那个雄心壮志,在陈宫眼里也变成了“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的征兆。

    陈宫看金良的眼神立即就有些不善,若非你金良的地位高于我,不然我就立即治你一个蔑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

    金良那一世毕竟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这一辈子也是整天在沙场厮混,揣摩人情世故的本领差得远,根本察觉不出陈宫态度上又起了新的变化,也不知道陈琳这番吹牛是弄巧成拙。陈琳活了三十多年,久在官场。自然看得出是自己画蛇添足惹得陈宫不满。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愣在那里。

    陈宫也不想把金良往死里得罪,便拿陈琳所述借题发挥:“若是金镇南真的能从那个所谓的南美洲取来所谓的红薯、玉米、土豆,那便证明金镇南确实是天帝护佑之人,陈宫必投冀州,以金镇南为主公,誓死效忠。”

    金良听陈宫这样说,明知道他是在乱找借口推脱不来协助自己,却不愿就这样跟陈宫失之交臂。便坚持劝解道:“从荆州到那南美洲来回可能要三年之多,难道公台就要在此地等上三年?荆州是百废待兴,我正是用人之际,公台若来,我必将军政大事相托,以显公台之才于天下。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人生会有多少个三年,当此建功立业大好年纪。公台安忍窝在这个小县不为世人所知?!公台兄,中牟有十万民众。河南(泛指黄河以北)有千万人,以何为重,望君熟思之。”

    陈宫竟然闭起眼睛,一个劲地摇头:“若无那三件物事,便是金镇南欺骗于我,我陈宫又怎能投效一个骗子。若有那三件物事,不须你前来邀请,我自会千里投奔。”

    金良见他说的义无反顾,便只能失望地告辞离去。既然决定了拒绝金良的征召,陈宫便硬心到底,连送一下都没送,只有中牟功曹任峻将金良等人送到了中牟县南城门。

    金良不甘心中牟之行是一场空,便开口邀请任峻任伯达:“伯达,我准备在荆州大兴屯田,可惜麾下甚少通晓农事之才,不若伯达前来助我,任职为典农中郎将,都督所有军屯民屯之事。”

    任峻出身于中牟大族,整个宗族的人加起来近千人,在中牟数百年已经根深蒂固,自然是不愿意远迁到荆州,又加上他对金良陈琳所言将信将疑,于是他决定跟陈宫统一口径:“我愿跟随我家县令,若是镇南将军真能从那个南美洲取来红薯、玉米、土豆,陈县令去荆州追随将军,我也必定前去为将军效力。但在三件作物尚未来到中土,我任峻只愿守在故土做一介功曹。”

    从上次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今天又连续被两个人给拒绝,金良有些失去耐心,便愤然变色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二人切莫食言而肥,等到那三件作物回到荆州,你们二人必须到我麾下听任,不然休怪我金贤霆战刀无情。”

    任峻淡淡一笑:“将军小看我二人了,我与陈君皆信诺之人,立下今日之诺虽然唐突,但我二人必以性命成全之。”

    金良无奈,只得拨转马头,离开中牟县,往颍川郡阳翟进发。

    出了中牟县,就感觉到满目苍夷,民不聊生之状虽然没有后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但也是金良在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所未曾亲眼目睹的,如有一比,那就好比是和谐年间的非洲,到处是战火和饥荒。一大群流民扶老携幼向中牟县走去,里面有一个女人,面有菜色,枯干瘦小,衣不蔽体,露出的r房干瘪得缩成一团,怀里的婴儿嗷嗷直哭,母亲只好无奈地把r头塞到孩子嘴里,但那干瘪的r房挤不出一滴乳汁,婴儿哭得更加伤心。

    睹到这一幕,金良忙命人送些食物给那母亲,让她吃饱一些,兴许能产出一些乳汁给那婴儿。当赤忠卫队员把食物交给那个母亲时,流民之中有一个莽撞粗野的男人上前把那食物夺去,猛地就往嘴里塞,那母亲却只能无语泪流。

    金良见状大怒,命人把那男人拿下,谁知那个女的扑通跪倒在地:“恩公,他是我家男人,你们别为难他。”

    金良愣住了,一声叹息,命人把那个男的放掉。陈琳见金良意兴阑珊,忙进谏道:“主公,普天之下如这妇人一家之惨的,比比皆是,将军救得一个,能救千千万万个吗?不如早些把主公大汉贤才册上面的贤才征召到荆州,然后囤积粮食,大兴屯田,迅速平定乱世,才能真正地救助到这普天下数千万受苦受难的百姓。”

    金良沉痛地点点头:“孔璋此言极是。我们还是早点去颍川书院吧。”

    金良领赤卫队员再多分点给这个家庭以及难民们。拨转马头,快马加鞭直奔颍川书院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是嵩山余脉,山势纵横崎岖,山林密布,里面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之声。金良虽然从桃源仙境出来但是当时出了修炼很少上山。

    陈琳叹息道:“黄巾贼暴乱之前,我曾从此路前往颍川书院,当时路上车水马龙,野兽绝迹,谁知数年过去了,这条官道竟然已被荒草淹没,那些野兽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四处游荡。”

    金良估摸了一下时间,问陈琳:“如果绕道而行,估计要多久才能到颍川书院?”

    陈琳细想了一下:“若是绕开这道山坳,从另外一条官道,估计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若是披荆斩棘,从此路穿行,二个时辰就能到达。只是看此间毒蛇猛兽甚多,为防不测,我们还是绕行吧。”

    金良朗声一笑,回顾赤忠卫队:“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何惧这区区蛇鼠虫蚁,你们保护好孔璋先生,他是文弱书生,但他一笔足抵千军,我可不想让孔璋先生有任何闪失。”

    陈琳涨红了脸:“将军,我陈琳也是秉承孔夫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道,射御武术虽远不如将军,但自保应绰绰有余。”

    金良这才想起,是宋代以后的儒生逐渐文弱下去,而宋代以前的儒生,尤其是秦汉之间的儒生,多是文武双全一卷书一柄剑横行天下之辈,如徐庶、刘晔、鲁肃、虞翻等人都是剑术极高,是自己拿明清时期的儒生形象硬套到陈琳头上,忙道:“孔璋,既然你有如此信心,咱们就一起冲过这片荒林吧。”虽然这样说,金良还是示意几个赤忠卫队员紧跟陈琳左右。

    正待金良准备下马跟赤卫队员们一起披荆斩棘,忽然有一个赤卫队员大叫道:“老虎!”(未完待续。。)

    ps:  这段时间太累欠下的章节周末补上!

第九十六章:武收典韦,文现徐庶

    金良忙定睛去看,果然一个吊睛白额猛虎从一个树林里窜了出来,看也不看金良一行人,径直往山坳奔去,看那老虎耳朵耷拉,眼神黯淡,额头上的王也不再清晰,竟然是在落荒而逃,跟丧家之犬没啥两样。

    金良大为惊奇,老虎是百兽之王,力大无穷,纵横山林少有天敌,到底是谁让它这么惧怕,竟然会落荒而逃。

    不多时,就从树林里奔出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过丈,个头不亚于金良,膀大腰圆,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一对大铁戟,跑起来势如奔马,喊起来好似惊雷:“畜生,今天我非要吃了你不可,你还往哪里跑?”

    那老虎见那大汉追得甚急,慌不择路之间就跑到了一道山涧,山涧之间约有二丈多,那老虎使出平生力气,纵身一跃,竟然越过了那道山涧,那老虎居然回头貌似得意地看着那大汉,似乎是说你丫再也追不上我了吧。

    那大汉勃然大怒,跑到那山涧边,看了看两道悬崖之间的距离,后退数丈,丢下大铁戟,加速奔跑,到了山涧边,飞身跃起,竟然也跳过了那道山涧。

    那老虎见大汉飞身跃过山涧,惊慌得夹起尾巴继续往前跑,那大汉攥紧坛子大的拳头,紧追不舍,看那架势是想上去空手打死老虎。

    金良见那大汉逐虎过涧的架势就猜得出他正是古之恶来典韦,唯恐他追逐老虎追了个不见影踪,自己再也找不到他,等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曹操阵营。又怕他赤手空拳打老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便从背后拿出玄铁弓。从箭袋里拿出玄铁箭,瞄准那正在飞奔的猛虎,箭似流星,瞬间追上那猛虎,一箭正中虎头,老虎凄厉大叫,又听到砰地一声,虎头竟然暴裂开来。虎脑碎成一地,猛虎轰然倒地,顿时死于非命。

    典韦吓了一跳,忙驻足往金良这边看来,见金良等人对他笑容满面没有恶意,便径直跑到老虎的跟前,看了看虎头碎裂的样子,又捡起玄铁箭看了看,不禁倒抽了冷气,再远远地凝视了金良一眼。暗自感叹,可不能小觑天下英雄。这个人的本领必在我之上。

    典韦再次跃过山涧,捡回那对大铁戟,提着大铁戟跑到金马前,扬起脸细细看了金良一遍,才开口问道:“是不是你把那头老虎射死的?”

    金良见典韦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如钢浇铁铸,面如淡金,通体肌肤均呈现出一种淡黄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那怒目金刚一般,甚有神威。又见典韦阔面重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面色从容,跟刚才逐虎过涧那个凶恶狰狞疯狂劲相比,判若两人,金良当下就判断出典韦便是传说中那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武将,这样的人战斗时勇猛,防护时谨慎冷静,极其适合做保镖,历史上若非因好酒食被胡车儿盗走大铁戟,也许会跟许褚一样善终。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见兄弟你欲徒手搏杀老虎,恐你因此受伤,便出手相助,还望兄弟海涵某莽撞之罪。”

    典韦见金良笑容可掬言语客气,面色也缓和起来:“我乃陈留典韦,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金良摆出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我乃武陵金良金贤霆。敢问阁下可是那位为友报仇杀人,提头直出闹市,数百人未敢近,又跟张邈帐下不合,手杀数十人的壮士典韦?”

    金良惊喜虽然有点装模作样的意思,但心里确实是非常高兴。终于碰见历史上最忠诚的亲卫要是你作为主公估计你也能高兴的蹦起来。

    <典韦是陈留己吾人。他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其时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市,此事发生后全市惊。从后而追者虽有数百人,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赏识。

    初平年间,凉州董卓祸乱朝野,陈留太守张邈与曹操举义组成反董联盟军,征典韦为军士,隶属于司马赵宠。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司马赵宠惊异其怪能巨力。

    兴平年间,张邈与曹操决裂,并伺机偷袭曹操,典韦转投曹操,隶属夏侯惇,随夏侯惇四处征战,数次杀敌有功,被拜为司马。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讨吕布于濮阳。吕布别置军屯于濮阳西四五十里,曹操前往夜袭其屯,翌日清晨破之。曹军尚未及时回还,而吕布救兵已至,双方三面会战。当时吕布亲身搏战,自早上至日落双方鏖战数十合,互持甚急。曹操临时招募破陷敌阵的人选,典韦先占应募,另外带领其余应募者约数十人,尽皆重装两件盔铠,不执盾牌,一律只持长矛撩戟。同时西面战情告急,典韦突进挡敌,吕布军弓弩乱发,矢箭如雨,典韦尽然无视,向随从说:“贼军来到十步之内,便告诉我。”不久随从说:“十步了。”典韦又说:“五步之内再告诉我。”随从畏惧,立即便说:“贼军来到了!”典韦手持十余支小戟,大呼而起,以戟掷敌,所投者无不应手而倒。战了多时,吕布军众撤退。此时刚好是日暮之时,曹操才得以引军而去。

    曹操拜典韦为都尉,引置于左右,让他带领亲兵数百人。常在军中大帐巡绕。典韦人既壮武。其所带领的亲兵都是严格挑选的战卒。每次战斗,典韦部队都常先登陷阵。典韦后来又迁为校尉。他的性格忠诚谨重,常于早上侍立终日,夜晚便宿于帐左右,甚少归府私寝。其人甚好酒食,饮食份量兼人,每有赐食于前,便大饮长喝。左右相属之人,都为典韦供给自己的酒食,曹操大壮其为人。典韦又喜欢携着大双戟与长刀等,军中有谚曰:“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征宛城张绣,张绣迎降。?

    曹操甚为欢悦,便邀请张绣及其将帅,一同置酒高会。曹操行酒时,典韦持大斧立于其后。斧刃径有尺余,曹操所至之人前。典韦都举斧迫视。酒宴至终,张绣及其将帅均不敢仰视。十余日后,张绣因曹操纳其婶,颇感耻辱,于是在贾诩的建议下,突然造反,奇袭曹操之营,曹操被杀的措手不及,出战不利,于是率轻骑逃走。典韦在门前奋战,张绣军不能得入。张绣军于是分散从其它门进营。时典韦部下兵校尚有十余人,皆殊死恶战,无不以一当十。但张绣军前后兼至益多,典韦以长戟左右击之,一戟击去,便将张绣军十余支矛摧断。后典韦左右死伤者略尽,典韦本身亦被数十创,双方短兵接战,贼兵往前搏斗。典韦便徒手挟着两人击杀之,其余贼部众不敢近前。典韦复前冲突贼众,又杀数人,然而伤创重发,典韦就此怒目大骂而死。张绣军方才敢于向前,取典韦之头,互传而观,覆军就看视其躯骸。曹操退住舞阴,闻典韦已死,为之痛哭,招募间谍取回他的尸体,亲自临哭,遣其归葬襄邑,拜其子典满为郎中。车驾每次经过,常祠以中牢。曹操追思典韦,拜典满为司马,引为近侍。曹丕即王位后,以典满为都尉,赐爵关内侯。

    公元243年(正始四年),典韦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典韦闻听此言,退后数步,握紧大铁戟,瞋目大喝道:“金良,你在荆州,为何来此地,莫非是为张邈出头?别人怕你大刀,我典韦大铁戟不怕!”

    金良哈哈大笑道:“典壮士有所不知,我已被太后封为镇南将军兼领荆州刺史,这次特来颍川招纳贤才前去荆州助我一臂之力,这番偶遇壮士,实乃我金良之福,岂会有加害之理。虽然我与张邈有旧,却服其慷慨,鄙其用人,现如今你被张邈部下排挤离他而去,正是天不欲你明珠暗投。我见你逐虎过涧,武勇非凡,想请你去荆州做我飞虎军都尉,不知典壮士意下如何?”

    典韦并不理会金良的出言相邀,而是皱起眉头疑问道:“你原来不只是御前侍卫吗?怎么会突然成了镇南将军兼领荆州刺史,你这官竟然一下子做得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典韦自负武勇,自然对普天下以武勇出名的武将状况也都有所了解,只是他接连逃避追杀遁入山林,便对朝廷最近局势以及那些武将最新动态缺乏了解。

    一旁的陈琳微微一笑道:“许是典壮士久居山林,对近日的朝廷大事一无所知。”便把最近几天十常侍之乱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典韦是一个外粗内细的人,又在官场边缘走过,对待时局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迟钝,他很快就把方方面面考虑清楚了:既然金良有无可磨灭的救太后、天子、陈留王的大功,又有太后、尚书令卢植的赏识,自然是官运亨通,跟着这样一个得中枢赏识而不断升官的上司,那自己的官职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再说金良的骁勇恐怕胜过自己,跟着这样一个标杆型主公,更有利于自己修炼武道。

    只是他目前被官府通缉,也不知道金良介不介意自己这戴罪之身,便犹豫道:“若是张邈前来锁我归案,我该如何是好?”言下之意便是你金良会不会为了保我而得罪陈留太守张邈。

    金良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若是典壮士愿做我飞虎军都尉,便是我麾下武将。我的武将只须遵我的将令,过去种种,烟消云散。既往不咎。从今而后。若是有人敢与你为敌。便是与我为敌,便是与并州军、荆州军为敌。张邈仅是坐而论道之君子,不通军略,只要你跟随于我,他必不敢小觑于你!”

    陈琳也在一旁劝解道:“生逢乱世,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为友报仇。快意恩仇,以乱世法典而论,不过些许小错。典壮士,你既有如此武艺,又何必因区区小错而荒老于山林间,岂不有负于这一身本事,不如随我家主公前去冀州,一起辅佐朝廷,扫平天下,到时候你阵战之上。斩将夺旗,扬名宇内。封妻荫子,岂不远胜于诛杀一些野兽。” ? 典韦便毫不犹豫拜倒在地:“典韦拜见主公,典韦愿做飞虎军都尉。”

    金良大喜,忙下马上前将典韦扶起:“典都尉,请起。”这时金良手臂上得龙纹不经意的发出了一阵兴奋的讯息传到金良心中,金良虽然有了感觉。但也没有想太多。

    典韦站起身来,嘴巴嘟囔着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金良便拍拍他的肩膀:“典都尉,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地像个娘们似的。”

    典韦鼓起勇气,拱手道:“典韦现年二十有五,出师五年来,纵横兖州未逢敌手,便以为天下没有英雄,今日见主公箭法通神,便知主公一身武艺恐在典韦之上,典韦想请主公指点一二!”

    金良闻言大笑:“想跟我比划一下就直说嘛,我答应你。可是,我若胜过你,旁人便会说你看我是你主公所以让着我,若是你胜过我,旁人也会说我看你是我属下所以让着你,如此胜负难定,该如何是好?”

    典韦见主公毫不介怀,心中大定,便大声答道:“典韦难得遇到像主公这样的高手,战意勃发,不能自抑,必会全力以赴,望主公亦不要顾惜典韦,请全力迎战,一番恶战方能让你我在武道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陈琳忙上来劝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刀剑无眼,只需小比即可,何况大动干戈,不如比比拳脚吧。”

    然后又训斥典韦道:“擅自跟主公刀剑相对,岂是为臣之道?若是伤着主公,你虽百死亦难恕其罪。”

    典韦被陈琳说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那就不比了吧。”

    金良大笑道:“孔璋,莫要怪他,吾纵横并州亦未逢敌手,无敌寂寞,亦想找个棋逢对手的较量一番。孔璋莫要小看我,你让其他人准备给典都尉疗伤吧。”

    说着,就从赤忠卫队副队长许猛手里接过一支青铜大刀,骑上青鬃马,提起大刀对着典韦大喝道:“拿起你的双铁戟来,让我来看你有几斤几两!”

    典韦感受到金良浑身散发出的冲天战意,也不禁大吼道:“典韦识得主公,双戟不识主公,请主公多加小心!”说着就抡起双戟,冲了上来,金良亦策马冲上前去。

    金良大吼一声:“飞龙在天!”使出了霸龙刀绝招式刚猛而激进,挥起的青铜大刀像是一条青龙呼啸而去,想要把典韦吞噬。

    典韦闪身躲过,高高跃起,大喝一声:“日月乾坤!”在金良大刀招式用老之际,典韦从半空中俯冲下来,一只大戟狠狠地砸在青铜大刀上,另一只戟又呼啸而来,砸在大刀刀杆上,爆发出两声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震得围观的赤卫忠队员们连忙伸手去捂耳朵,震得陈琳气血上涌,肝胆欲裂,忙让许猛搀扶自己远离现场。

    被典韦两支大铁戟轮番狂砸,金良感到胳膊发麻,虎口生痛,手中青铜大刀险些脱落,青鬃马也被震得溜溜直叫,踏踏后退数步。金良以为“一吕二赵三典韦,”典韦必定胜不得自己,犯了轻敌的毛病,这招飞龙在天只用了六成力气,招式也使得冒失,才被典韦所乘。

    金良见典韦已然跃落在地面,整个身子正横在青铜大刀前面,便握紧刀杆,飞刺出去,势如闪电,直刺典韦的典韦高大魁梧,看似笨重似熊,其实矫捷如豹,只见他身子忽然往后仰天斜倚,让青铜大刀掠面而过,双脚却牢牢钉在地上。

    金良一道劈空,招式用老,来不及收回大刀。典韦却双脚一蹬地。身子一扭。斜着窜起半丈多高,大吼一声:“一心二用!”两支大铁戟幻化出不同的路线,一只大戟直刺金良的咽喉,一只大戟砸向金良的腰间。

    金良见势不妙,双腿一夹马腹,那青鬃马竟硬生生急退数步,闪过典韦那必杀一击。典韦不得不暗叹金良骑术之精妙,如果换做是他。怕是根本就躲不过这一招。

    金良再次一夹马腹,青鬃马止住后退的步伐,金良稳端青铜大刀,大声喝道:“典都尉,我不欺你,请骑马来战。”

    典韦挥舞着双戟,大笑道:“我骑术远不如主公,马战绝对不敌主公,还是陆战对马战吧!”说着,挥起大铁戟。冲了上来,这次他先手抢攻。大喝道:“左右逢源!”

    当真是一寸短一寸险,典韦仗着飞豹一样的速度,闯入金良近身之侧,两支两尺长短的大铁戟挥洒自如,一戟刺向金良的前心,一戟则划出一道圆弧,砍向金良的后背,看似要把金良前后躲闪的路线给封住,不让金良借骑术闪避掉。

    金良使的是长戟,无法回缩迎对两支大铁戟,吕布只得侧身闪过袭来后背的大铁戟,横起青龙戟抵住刺向前心的大铁戟。

    典韦算准了金良会如此应对,砍向金良后背被金良躲过的大铁戟毫不停滞,砸向青铜大刀刀杆,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典韦右手的大铁戟接二连三地砸在青铜大刀的刀杆上,原来典韦已经悄然把左手大铁戟勾住了青铜大刀,金良急切间拽不开。

    典韦这般砸青铜大刀的刀杆,就是想通过震刀杆来震金良握紧戟杆的双手,试图让金良松开双手,丢掉青铜大刀认输。却见金良突然一声暴喝,双手猛增力气,青龙戟用力向上一提,挣脱典韦左手大戟的纠缠,然后青龙戟横扫,迫使典韦缩头逃出圈外。金良到此才下定决心,不惜刺伤典韦,也要打赢这场战斗,不然他无敌的形象便在赤忠卫队和陈琳面前丢尽,将来如何统率推崇武力的并州军。金良便以狮子搏兔之念,使出了十成的力气,把青铜大刀挥舞起来,像是无数条青龙在天空翱翔,卷起的气旋煽动着四周飞沙走石,似是吹过一阵飓风。 ?典韦见金良焕发出惊人的气势,不但不惧,反而大笑着,用力挥舞着两支大铁戟迎了上去。金良想用精妙的刀法来破典韦的戟法,结果发现典韦虽然粗略,但戟法甚是精妙,有攻有防,严丝合缝,挥舞起来,水泼不透,针扎不进,金良的青铜大刀无法突破典韦的防线,只得乒乒乓乓地跟典韦的两支大铁戟对撞。青铜大刀和大铁戟的碰撞声越来越紧密,轰隆的声响震动四野,山林里的飞鸟走兽都惊慌逃走,某些体弱的野兽经受不起那股压力,竟然气绝身亡。陈琳又走开十几步,其他赤忠卫队员也后退数步,不想被两人战势所波及。

    山林一侧露出两个脑袋,远远地看了看这边的情势,似是认出了金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没想到,此贼竟然离开洛阳城了,那么洛阳城内外贼军队可群龙无首了,这对主公是个好机会,我等要赶快回去禀告主公!”

    另外那个人迟疑道:“可是,主公这番派我们前来豫州、徐州、兖州等地探看各地世家大族动向,任务未完,就私自回去,生怕主公责罚。”

    原先那个人却坚定地说道:“金良乃主公心腹大患,主公恨不得马上杀此贼,探察世家动向是远虑,金良是近忧,主公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必定先除近忧,再考远虑,所以我们这番回去,主公肯定不会怪罪我们,反而会大大奖赏我们的。”

    “言之有理,那我们就火速回去禀告主公。”

    金良刚才大意,典韦才得以用他那矫捷的身法和精妙的戟法占据上风,一旦金良发飙,使出全力,典韦便渐渐落入下风。

    金良的霸龙刀绝本来就不重防御,而是以攻代守,一旦占据上风,便得势不饶人,只见金良挥动起青铜大刀,每一下都落在典韦身侧几指远,青铜大刀便似幻化了一条条青龙死死地将典韦缠住,当真是步步惊心。招招夺命。典韦只能在金良大刀画中的圈里上窜下跳。只能疲于招架,无力还击。典韦每每想冲出金良大刀幻化出的怪圈,想欺身近前,挥动大铁戟,利用“一寸短一寸巧”,来破除金良的“一寸长一寸强”,却每每被砰当撞进圈内,卷在金良大刀波及范围内。疲于奔命。

    金良有些气忿典韦刚才用连环大铁戟硬砸青铜大刀,似是炫耀他典韦的力气,也许原来那个金良力气不如典韦,但现如今的金良当可刮目相看,被闪电强化后,力气远胜往昔,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几次青铜大刀都故意地硬生生地砸在典韦的大铁戟上,哐当哐当。一声比一声响,典韦的虎口已经被震裂。手上鲜血开始咕咕地冒出。

    金良见约莫过了七十多个回合,再战下去,典韦的双手非残不可,便策马后退,大喝道:“典都尉,可服气否?”

    典韦丢掉大铁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本领高强,典韦心服口服,从今以后,典韦唯主公之命是从,尽忠报效,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说完竟然昏厥过去,原来金良力气本就大过典韦,又借着青鬃马的马力,硬砸在典韦的大铁戟上,典韦咬牙硬撑,硬撑了六十多个回合,到后来肺腑都受伤了,只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等金良停手后,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昏了过去。

    金良忙让许猛拿来上好的内伤药和外伤药给典韦服用,把他手上和身上崩裂的伤口都包扎起来,然后守在一旁,等待典韦苏醒。

    休息了半日,典韦苏醒过来,见金良守在一旁,便想爬起来给金良施礼,金良忙将他按在自己亲手打造的担架上:“典都尉,我出手不知轻重,误伤于你,还请你海涵一二。”

    典韦回想了一下,惭愧地低下头:“是典韦不识好歹,不知进退。”

    金良哈哈笑道:“言重了,战至酣处不觉沉醉,我这番也战得痛快,已经有很久时间没有人能让我如此狼狈了。”

    典韦见金良如此态度,也不再担心自己刚才战斗前期险些伤到主公会让主公怀恨,其实像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收放自如,不会存在误伤人的情况。

    金良恍然想起一事,便问典韦:“典都尉,你可有表字?”

    典韦低下头,有些难为情道:“典出身贫寒,父母均不识字,故尚未有字。”

    金良拍拍典韦的肩膀,勉励道:“典都尉,英雄不怕出身低,我亦出身寒门,我是凭自己本事得封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之职,我看你之武勇,绝非久居下寮之人,早晚必会拜将封侯,封妻荫子。”

    典韦得金良勉励,满脸黯然一扫而光:“典韦必定辅佐主公再建战功,高升三公!请主公为典韦赐字。”言下之意就是主公升任三公,也会拉拔着我典韦做将军吧。典韦自然是看不透金良心中志向岂是区区三公就能满足的。

    金良想了一下:“古有恶来,足走千里,手裂兕虎,任之以力,凌轹天下。我看你有恶来之本事却无恶来之功业,便给你取字为恶来,以此勉之。”

    陈琳见主公收了一员虎将,甚为主公欣喜,又见天色已近中午,便道:“快到了午饭时间,不如我们在此安歇,烤虎肉,喝醇酒,不亦快哉?”虽然粮食奇缺,路有饿殍,但洛阳城内‘朱门酒肉臭’,依附于世家大族的酒肆依然售卖酒酿,金良便趁酒价还没随着粮价高企的空档,多买了一些酒水带上,过过酒瘾,若是等回到荆州,为了节约粮食,金良就要颁布禁酒令,以身作则滴酒不沾。

    典韦是一个酷好酒食的家伙,一听说有酒喝有肉吃,就来精神了,浑身伤痛似是一扫而空,连忙爬起来,跟着几个赤忠卫队员一起把那老虎扛了过来,剥去虎皮留着装饰座椅,剪去虎鞭准备泡酒,肉都用刀割成条状,穿在长矛上,涂上盐巴,准备烧烤。

    金良忽然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林,问典韦:“恶来,此处可有蜂蜜?”

    典韦咧嘴一笑:“主公可算问对人了,我久在山林,知道好多野蜂巢里有大量蜂蜜。我潜行山林之间多靠它来补充体力。不知主公要它作甚?”

    金良见典韦行走如飞。料想伤势无碍。便摆摆手:“你只管取来。”

    金良在离开洛阳之前,就预料到会有餐风露宿的时候,担心这个时代的食物和水有病源怕传染上瘟疫,便命人多买了一些锅子,随身携带,勒令所有饮用水都必须煮沸,碰触脏东西后要用温开水洗手。典韦拿着一个锅子,潜入山林。过不多时,就取了满满一锅野蜂蜜。金良便拿起一个用开水消过毒的树枝,沾了一点儿菜油,又沾了一点儿蜂蜜,往那虎肉上涂抹,其他人有样学样,往那虎肉上涂抹蜂蜜。

    看肉烤熟后,金良亲自拿了一块给典韦:“你尝尝,跟你以前烤的有何不同?”

    典韦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三两口就把那一大块虎肉吃完,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咀嚼了一番。脸上洋溢出十分愉悦的表情:“这样烤出来的虎肉色泽金黄,吃起来带有蜂蜜的甜味和虎肉的鲜味,我典韦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可叹我以前潜行山林时烤肉时竟从没想过涂上蜂蜜,烤出来的肉都是焦糊的,真是浪费啊。”

    连带着陈琳,大家都在一边拼命地吃着老虎肉,一边猛点头同意典韦的话。

    金良却有点遗憾:“可惜缺少西域的孜然,不然味道更好了。不过,人这一生能吃上几次虎肉呢?”

    是啊,在后世和谐年间,老虎都成了濒危动物,以至于正龙拍虎都能成了大新闻,吃虎肉虎鞭是超有钱的人才能享受到的,一个贫二代大学生是无缘享受的。

    典韦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口喝酒:“这有何难,若是主公想吃,典韦每天为主公打上一只老虎。”

    金良大笑,摆摆手:“不劳恶来费心了。吾之本意,人要知足,才能常欢乐。”

    吃完虎肉,虎皮、虎骨、虎鞭全数带走,一行人继续往颍川进发。典韦挥动两支大铁戟,领着赤卫队员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金良和陈琳骑马跟随其后。一个时辰后,越过这片荒林,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大片坦荡无垠的平原,一行人纵马驰骋,不多时就来到了颍川郡郡治阳翟城。

    颍川自古便是中原福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凉对比,已是繁华热闹不少,而且此处民风崇文,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金良细细一算,颍川郡内的名士有韩韶、荀淑、荀爽、荀彧、荀攸、陈寔、陈纪、陈群、钟皓、钟繇、郭嘉、徐庶、司马徽、胡昭,如果加上司马徽日后的弟子诸葛亮、庞统以及胡昭的徒弟司马懿、钟繇的儿子钟会、陈群儿子陈泰,可以说三分天下的源头不仅是群雄逐鹿,更应是在这颍川郡。

    颍川郡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的嵩山山脉,颍川书院便是坐落在颍川郡治所阳翟城郊,依托嵩山余脉而建。它原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那是颍川以荀家、陈家、钟家为首的几大家族,为方便自家子弟能更好的学习,在原来各家私塾的基础上合并而成的大私塾。由于教课的基本上是各大家族的名士,所以就成为了各地学子们求学和游学的圣地。郭嘉的先祖郭躬曾在颍川书院讲授《小杜律》,钟繇的祖父钟皓讲授诗律有门徒千余人,荀淑在此讲授经学则“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陈群祖父陈寔隐在此居授徒,“北海人管宁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异国,并敬善陈仲弓”,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不过金良前来颍川书院绝非奔着那些刑律、经学传人而来。现如今阳翟人司马徽和胡昭在颍川书院教授《孙子兵法》《司马兵法》《六韬》《三略》等兵法战策,若非此二人讲授兵法,颍川学院里应该培养不出郭嘉、徐庶、荀攸等人。找个客栈住下,沐浴更衣,整理衣冠后,金良一行人才策马赶去颍川书院。

    颍川书院坐落在半山腰,青山绿水之间藏着一片青砖绿瓦,金良远远看着这颍川书院,不禁想起自己在后世和谐年间曾游玩过的岳麓书院,崇敬之情悠然而生,便让赤忠卫队长许猛领百名赤忠卫队员们看守兵器、马匹、行李,金良只带着陈琳和典韦二人,向颍川书院走去。

    走到书院门口,金良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回头一看,典韦还背着那张虎皮和大铁戟,便笑道:“恶来,卸去虎皮和大戟吧,莫要吓着学子们了。”

    就在这时,书院那泛黄的大木门蓦然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整个人好似一把鞘中宝剑,虽没出鞘的宝剑那么寒光逼人,但正因为其英气内敛,更见可怕。

    那人出得院门,便对着金良笑道:“阁下为何小觑我颍川学子?我等虽非尔等悍勇猛将,却也曾目睹波才黄巾贼乱血流成河之状,某剑下亦有数条冤魂,区区一张虎皮、一对大戟安能吓得住我等?”

    金良见这个学子气宇不凡,忙拱手施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学子连忙回礼:“某姓徐名庶,字元直。阁下莫非便是在十常侍之乱中救下太后、天子、陈留王并官拜镇南将军、荆州刺史的霆贤公?”

    金良惊喜交加,喜的是面前这位年轻学子竟然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空有大才却不得施展者徐庶,惊的是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便径直问道:“元直,我记得咱们未曾谋过面,我现在又没穿戴那身盔甲战袍,也没拿石龙刀,也没骑着赤兔马,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的呢?”

    徐庶微微一笑道:“将军,我虽未曾见过你,但我曾见过陈主簿。我已知道陈主簿已经投效将军,而将军身量极大,从这两点足以判断出将军身份。”陈琳点点头,他数月之前曾到颍川书院讲过文赋课程,似曾见过这位年轻人。

    金良便讶异地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孔璋投效于我的?”陈琳投靠过来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按说消息没传这么快吧。陈琳陈孔璋亦是好奇地看着徐庶。

    徐庶又是轻轻一笑:“自将军立下救驾大功名镇朝野之后,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迅速由京师传到颍川。将军自京师而来,当知京师距离颍川甚近,若是快马加鞭在一天一夜之间便可到达,而颍川书院所属的荀家、陈家、钟家皆有族人在京师为官,每两日便有快马送来京师最新传闻,因此,我颍川书院上下数百学子对将军这些天的举动了如指掌。”

    金良心底突然一凉,如此说来,被荀彧、荀攸、钟繇、华歆四人敬而远之的消息也传到了颍川书院,既然如此,自己这趟看来又是白跑了,不如不进去了,进去途遭冷遇羞辱。想到这里,金良转身准备离开。

    徐庶上前拉住金良的袍袖:“将军,莫要因为被荀彧四人所拒,便以为天下英才皆是囿于家族门第之见的鼠目之辈。”

    典韦见徐庶上前扯着金良袍袖,以为徐庶会对金良不利,忙从背后扯出大铁戟,想要保护金良,砍杀徐庶。

    金良回转身,喝住典韦的莽撞之举,对徐庶躬身施礼:“元直,请恕我妄自菲薄。我想听下元直对这所谓豪门世家、寒门庶族的看法。”(未完待续。。)

    ps:  这个星期每天万字,补上上个星期。

第九十七章:谋士智斗

    <徐庶(生卒年不详),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今河南许昌长葛东)人。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徐庶为人报仇,而后用土白粉涂于脸上,披散着头发逃走,被官吏抓住。官吏问徐庶叫什么名字,徐庶一句话也不说,官吏于是把徐庶绑在柱子上作出准备肢解的样子,并击鼓下令周围市场里的人出来辨认,但都不敢说认识这个人。但徐庶的党羽一起来将徐庶救走。徐庶非常感激,于是不再舞枪弄棒,一改自己平时的气节去求学。?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因董卓作乱京师而导致中州四处兵起,徐庶为了避乱,与同郡石韬南下至荆州居住。到了荆州之后,徐庶结识了诸葛亮,关系友好。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刘备被曹操击败而南下依附刘表,刘表让刘备于新野驻扎抵御曹操。徐庶以刘备是汉室皇亲,而且信义著于四海,前往投奔,刘备见徐庶后,非常器重他。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徐庶对刘备说:“诸葛亮乃是卧龙,将军愿意见他吗?”刘备说:“你可以和他一起来。”徐庶说:“这个人可以见,但不能委屈他前来,将军应该放下自己的身份亲自去见他。”于是,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三顾茅庐,求得诸葛亮。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刘表病死,次子刘琮接领荆州。派遣使者请求投降曹操。时徐庶与刘备屯于樊城。听闻此事后。刘备率众南行,徐庶带家眷与诸葛亮一起随刘备逃亡,在当阳长坂坡被曹操大军追上,徐庶的母亲被曹操军所掳,徐庶为了保全母亲,辞别刘备,前往曹营。

    公元223年(章武三年),徐庶在魏国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御史中丞。

    公元228年(建兴六年)。诸葛亮率军北伐,听闻徐庶与石韬(郡守、典农校尉)官职都不太高,于是感叹道:“难道是魏国的谋士太多了吗,为什么不重用徐庶与石韬两人呢?”?

    几年后,徐庶病死,有碑存于彭城。>

    徐庶将金良迎到山门另一侧,见四下无人,便开始了他的纵论天下:“现今天下大乱在即,汉室凋零,民不聊生。庸人皆以为是先帝昏庸十常侍专权所致,殊不知先帝与十常侍之举动皆是表皮。并非根本原因。”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顿时对徐庶更加刮目相看,别说这东汉末年了,就是一千多年后的和谐年间,不是照样有很多人,甚至是有些砖家叫兽教条状说东汉末年大乱尽是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所致,金良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金良再次稽首:“愿闻元直高见。”

    徐庶脸上平静如水,叙说的事情却波澜横生:“一年前,我因为友报仇,除掉地方恶霸,被官府捉入大牢,幸得朋友上下打点,才得以脱身。后来我觉得仅靠个人的剑术,不足以铲除人间不平事,不足以诛尽天下害人虫,又见朝廷日趋腐朽,烽烟四起,决心弃武从文,掌握一身治国用兵的本领,造福于天下苍生,便进了这颍川学院,拜水镜先生为师。同窗得知我曾以武犯禁,都不愿与我来往。我便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正因为少与人来往,我身在局外,独立旁观,看透了许多世情。颍川书院的学子们多出于世家大族,深受父辈教导,全都认为是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外戚强大,威胁皇权,皇帝则依靠宦官除掉外戚势力,宦官得势,飞扬跋扈,卖官鬻爵,欺压良善,所以朝廷,民不聊生。我却不以为然。所谓外戚和宦官只不过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依仗此左膀右臂对抗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

    典韦在一旁听徐庶为友报仇,跟自己境遇一样,对这个白脸小子不禁刮目相看:“别看瘦不拉几,也是义气干云的好汉子。”

    陈琳却抢着问道:“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莫非是黄巾贼的太平道?”

    徐庶和金良同时摇摇头,两人相视一笑,金良示意徐庶继续说下去。

    徐庶往洛阳城方向望了望,摇头叹息道:“世人都认为皇帝是万人之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实际上皇帝往往都是被架空的傀儡,又以本朝为最。

    表面上皇帝是被外戚或宦官架空的,实际上外戚和宦官的权力都是皇帝赋予的,聪明的外戚如卫青等人都紧紧依托皇帝,愚蠢的外戚则如王莽篡国、何进轻信士大夫,与皇帝对着干,一旦外戚跟皇帝对着干,覆灭之际也就不远;而宦官更是紧紧依靠皇权,即便权若十常侍,也是靠着先帝信任才得以生存,先帝一旦驾崩,十常侍顿成无根之萍。 ?真正能够架空皇帝,让皇命不出洛阳城的便是袁家、杨家等世家大族,他们说是以经学传家,实际上靠的是荫庇子孙和这大汉最丑陋的门生故吏制度,他们利用已有的地位,提拔子孙后代和门生故吏,门生故吏效忠他们,视皇命如无物,久而久之,普天下的诸郡县官吏皆是世家子弟和依附于他们的门生故吏。那些官吏口口声声说效忠大汉效忠皇帝,实际上他们真正效忠的是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家族的兴旺发达不惜牺牲天下人的利益。他们强取豪夺良田,包庇人口,拒不纳税,久而久之,天下良田皆归世家,不愿依附他们的草民无有立锥之地,朝廷能够征收税赋的人口田地越来越少。

    而朝廷却要给这些官吏发放大量俸禄,要讨伐黄巾、西羌诸贼,要赈灾抚民,而这一切都要钱粮,而钱粮已经多归于世家,朝廷国库空虚。

    先帝无奈。又见官员任命不出世家之外。索性就卖官鬻爵。来挣那些世家的钱来征讨黄巾、西羌诸贼。怎奈世家掌控舆论,先帝遂声名扫地。”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就想起某个国度某个时空的那个没有监督、没有控制、官官相护、买官卖官的官僚集团,商人、叫兽依附他们,互相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导致“万民皆苦唯有官僚不苦”的局面,恨得钢牙都要碎了,看来这数千年来的政治格局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一直都是官欺民、官害民,一切的主义思想、道德宣传都是官僚集团粉饰太平麻木百姓的。

    金良抑制不住满心欢喜,他终于找到一个的人,来破除这两千年来未曾被人破除过的政治残局:“天下可分三种人,一种为皇室,一种为世家官吏,一种为黎民百姓,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明智一点儿的皇帝以及依附于皇帝的外戚、宦官都不愿害民过甚,会监督、阻止世家官吏的贪得无厌;而世家官吏为了一己之私。往往不顾长期之利,欺民、害民、残民。夺民之财、霸民之田,即便有若干颇有清誉之世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且他们掌握了诗书文字,对于如何欺上瞒下,他们驾轻就熟;黎民百姓是天底下所有被奴役被压迫被剥削的人,因为世家垄断文化教育,黎民百姓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所以一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土里刨食,即便这样,世家也不愿意放过他们,强取豪夺他们的良田,一直到他们愿意沦为世家的佃户奴仆。”

    金良想起后世的东林党以及其他的某些党派,他们之所以一直能把自己塑造成正确光荣伟大的形象,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文化教育掌握了舆论,在他们的UU小说,他们会把抑制打击他们的强硬君主如秦皇汉武曹操等说成暴虐之君,把抑制打击他们的软弱君主如桓帝、灵帝等说成昏君,实际上能够统治一个皇朝十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昏君能够做到的呢。满清皇帝们正是看到这些世家大族信口雌黄歪曲事实的本领,就大兴文字狱,彻底把那些清流士子们的臭嘴打成吹捧的嘴巴。

    后世和谐年间,许多庸人都认为那官僚集团的中心大佬会整顿吏治,会怎么样怎么样,殊不知,在没有皇权遏制的和谐年间,官僚集团没有被监督、没有被约束,那些九袋长老们都是从官僚集团里选拔上来的,跟下面那些贪官污吏都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任期不过十年,会因为那些跟自己不相关的天下人利益而损害那个跟自己亲近熟识的小集团的利益吗?

    两个时空的官吏选拔制度都异曲同工。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到了东汉末年,已为门阀世族所操纵和利用,他们左右了当时的乡闾舆论,察举的所谓“孝廉”“茂才”皆出自世家豪族。再看看和谐年间,那时的公务猿考试,寒门子弟入得了笔试却过不了面试关,“官二代”、“富二代”凭借关系顺利入选,确实是有少数寒门子弟入选,只是因为衙门需要有人做实事。

    对比东汉末年的朝政,跟和谐年间,除了没有皇帝,其他都是很像,所谓五百世家治中国,自古皆然啊。

    徐庶在这颍川书院里窝了一年多,看透了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百无一用,也因那些世家子弟对他寒门出身且以侠犯禁的鄙夷非议,让他渐渐产生了对世家的别样看法,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介寒门士子生逢乱世,是大不幸也是大幸,安知他不能效仿萧何、韩信一样找到一个明君,辅佐他来推翻诸世家的统治。

    金良甚是欣赏面前这个大汉时期绝无仅有的愤青,仔细想一想,也只有徐庶的出身背景和遭遇,才能让他洞察到世家之害,才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执行消弱或铲除世家的百年大计。

    一个来自于后世和谐年间的愤青,和东汉末年的愤青,找到了共同语言。

    徐庶听金良分析天下的三种阶层,心里对吕布的评价更高几分,原来徐庶只是想金良是寒门庶族出身,应该能够给自己用武之地,而不会像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诸侯知道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后根本不搭理自己。根本没想过金良也有这样的洞察见识。

    徐庶欣喜之际不禁放开了音量:“将军言之甚是!世家不灭。大汉难兴!”

    就在这时。颍川书院的正门口传来一个激愤的声音:“元直,何出如此荒唐之言?莫要因为遭受世家学子冷遇,便开始仇视世家!世家乃大汉社稷的栋梁基石,世家子孙以及门生故吏为皇帝治理地方,有何不妥,难道要用那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来治理地方?!难道要那些黄巾贼来治理地方?!”一声比一声高,到后来简直是厉声急色的咆哮。

    金良瞥了一眼来人,只见他年约二十四五岁。一身白袍,丰神俊朗,端端然有名士风范,却因他的气急败坏而落了几分下乘。

    金良便问徐庶:“不知这位是?”

    徐庶冷冷看了一下对方:“这位便是陈群陈长文,其祖父陈寔,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于当世皆负盛名。这颍川学院也有他们陈家一份。

    哦,原来就是那个献上“九品中正制”为世家统治中国提供制度依据的陈群。

    <陈群(?-237年2月7日),字长文。颍川许昌(今河南许昌东)人。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晋南北朝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

    陈群早年被刘备辟为豫州别驾,公元198年曹操入主徐州。辟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后又转任参丞相军事。公元213年,曹操封魏公,陈群为魏国的御史中丞,后任吏部尚书,封昌武亭侯。曹丕代汉,陈群为尚书令,晋爵颍乡侯。公元225年,陈群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录尚书事。次年,曹丕驾崩,陈群受诏辅政。曹叡即位,升任司空,录尚书事。晋封颍阴侯,增邑五百户。公元237年病逝,谥靖侯。>

    金良心里露出了杀机,可是面上却笑容可掬道:“原来是陈长文,久仰久仰。”

    陈群瞟了一眼,也立马认出来面前这位是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虽说他信服荀彧的眼光,对投靠金良没有半点兴趣,但对待金良这样的粗野武夫,却万万不能失礼丢了世家子弟的脸面,便施了一个大礼:“陈群见过将军。将军救了太后、天子、陈留王,大功于社稷,陈群深感钦佩。只是将军对天下阶层之分析,陈群不敢苟同。”

    金良虽然心里对面前这人没有半点好感,但脸上却装出如沐春风状:“长文有何高见,良愿洗耳恭听。”

    陈群向洛阳方向拱手施礼后,方开口阔论:“自本朝光武帝中兴立国,多赖云台二十八将,而这二十八人多是世家出身,所以本朝立国多赖世家子弟。本朝官吏任命上实行察举制度,普天之下,德才兼备之辈多出于世家,因此本朝高官亦多出于世家,官代皇帝以牧万民,亦可看作世家代皇帝以牧万民。且我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学大兴多赖世家传承。皇帝为君,世家为臣,若无臣,亦无君。总而言之,若无世家大族为立国基石,大汉社稷何以安稳。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世家何曾不愿传承百年流芳后世,所谓世家皆是世代传承家业,若像将军所形容的那么贪得无厌只懂得欺民害民残民,一代即衰,安能为世家。将军对世家兼并田亩甚有非议,以陈群看来,此议毫无道理。那些草民若无世家庇护,轻则因先帝那般横征暴敛而家破,重则因遭遇盗贼而人亡,只有依附世家,为世家耕种田亩,受世家庇护,才能安居乐业。世家得他们供养而为朝廷效命,草民得世家庇护而安保性命,此为一举两得之事,何谈欺民害民残民,此兼并田亩又有何过错?”

    陈群说得言之凿凿,似乎很有道理,但在两世为人皆是贫寒出身极端仇富仇官的金良眼里,却是不堪一击。金良早就洞悉“五胡乱华”的根本原因,对世家的成见根深蒂固。如果世家子弟对他的态度好一些,没准还会改善金良对世家的认识,但他从来没有受过世家的礼遇,自然对世家更加憎恨。甚至有些恐惧。

    金良深知世家之厉害。不论是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还是在文化上。世家大族对金良日后的统治威胁甚大。

    首先在政治上,两汉察举造成了一些官僚世家,东汉时期的豪强官僚世袭化和官职的家族垄断化都已十分明显,同时与中央或地方性的中心权力圈有着割舍不掉的联系,如弘农杨氏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四世五公,而且他们的门生故吏更是遍布遍及天下,门生故吏为了趋炎附势。不惜以君臣、父子之礼事之,甚至“怀大夫之容袭婢妾之态,或奉货而行赂,以自固结。”

    在经济上,世家大族占有了极多的土地和劳动力,拥有巨大的财产,为其政治地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又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扩大和兼并土地,再通过土地将农民的人身自由系于己手,这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提供了重要基础。

    在军事上。世家大族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各种军事行动中。特别是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趁中央政府解体之机扩张私人武装。每一大家拥有的部曲、宾客、家兵的数量很大,往往统辖数千家。

    文化上,世家大族拥有左右舆论的特权,如像臧否人物,宣传名教,都为士族所把持,他们特别强调儒家的伦理纲常,以维护自己的地位。其实,豪族和儒学相结合,豪族儒学化是权力的作用结果,本非文化自身发展的必然方向。

    思量了这么多,金良知道这东汉末年世家的强大,为了招揽世家人才,为了不想得罪普天下世家,便不愿让自己对世家的仇视心理传遍天下,就对还想争辩两句的徐庶摇头示意,徐庶见金良的神态,便闭口不语。

    金良对陈群微微一笑,诡言道:“长文所言极是,世家果是我大汉朝廷的中流砥柱,我先前因出身寒门,对世家高门多有误解,今日听陈长文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年困惑一扫而空,从今之后,我不再冷遇世家子弟,我会将世家子弟敬若上宾。长文,我被太后封为荆州刺史,怎奈我麾下人才凋零,而荆州百废待兴,正缺人才,长文可愿不辞辛劳,为我荆州治中,为我处理荆州政事?”

    陈群跟荀彧、荀攸、钟繇都是至交好友,见荀彧等人冷遇金良,他同样也不看好这个寒门庶族粗野武夫出身的金良,便婉言谢绝道:“将军厚意,陈群不敢推辞,怎奈家中老父年迈,我欲奉养,不能远游,还请将军另请贤才。”

    金良本来就不想招揽这个一心谋求世家利益的世家子弟,但他表面上却不能做出“你不想干了拉倒”的架势,怕落一个嫉贤妒能的坏名声,只得摆出一副求贤似渴、礼贤下士的姿态,再三劝解陈群前去冀州,却再三被陈群拒绝。

    正待金良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忽然一个清亮又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长文不愿前去荆州,不如我前去一试。只是,不知将军的贤才册里可有我郭奉孝?”

    金良定睛一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士子推门而出,个头修长,面容清癯俊朗,眼神清澈深邃,披了一身青袍,头发散乱,嘴里还带着一丝酒气,原来他就是郭嘉郭奉孝。

    陈群白了一眼郭嘉:“轻薄浪子,不足以谋!”说完拂袖而去。

    <郭嘉出生于颍川,少年时已有远见,见汉末天下将会大乱,于弱冠(二十岁)后便隐居,秘密结交英杰,不与世俗交往,所以不是太多人知道他。

    郭嘉21岁的时候,郭嘉北行去见袁绍,对袁绍的谋臣辛评、郭图说:“明智的人能审慎周到地衡量他的主人,所以凡有举措都很周全,从而可以立功扬名。袁公只想要仿效周公的礼贤下士,却不很知道使用人才的道理。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想和他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称王称霸的大业,实在很难啊!”于是从此离开了袁绍。就这样,郭嘉一直赋闲了六年。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颇为器重的一位谋士戏志才去世。伤心之余,曹操写信给荀彧,让他给推荐一位可以接替戏志才的谋士。于是。荀彧就将好友郭嘉推荐给了曹操。曹操召见郭嘉。共论天下大事。讨论完后,曹操说:“能帮助我成就大业的人,就是他了!”郭嘉离开营帐后,也大喜过望地说:“这才是我真正的主人啊!”

    从此,郭嘉便当上了曹操参谋军事之官—军师祭酒,为曹操的四方征战出谋献策,忠心效力。

    当时,各路诸侯割据一隅。虎争天下。在这种情况下,郭嘉对一个个敌手心理状态的准确判断,便常常成了曹操获胜的关键。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讨张绣新败,袁绍与信羞辱。曹操正担心自己不具备与袁绍抗衡的能力之时,郭嘉提出了著名的“十胜十败”之说。他一连举出十条理由,以证明“公有十胜,绍有十败。”郭嘉的分析很具说服力,不但振作了曹军将士的斗志,更助曹操拟定了远期和近期的作战目标。同时。郭嘉也正式确立了自己在曹操军事智能团中的核心地位。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刘备为吕布所破。依附于曹操。谋士程昱向曹操建议杀死刘备,以绝后患,曹操便问郭嘉有何意见,郭嘉认为:“的确。但曹公举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出诚信用以招揽英雄俊杰,恐怕仍未做到。现今刘备有英雄名声,他在穷途末路时投靠我们而我们将他杀害,这是杀害贤士的恶名,那智者、将士都会自疑,再次想选择谁作主人,那曹公要和谁平定天下?所以除掉一人之患,而危害到四海的声望,安危的选择,不可以不察觉!”曹操亦有感于此,便不杀刘备。?不过,郭嘉亦认为刘备有万人敌关羽、张飞跟随,而刘备得人心,不会为人之下。所以向曹操上谏:“古人有说:‘一日放纵敌人,便成数世的祸患。’宜早些建立恰当的位置。”意思就是要软禁刘备,但曹操却不接纳软禁刘备的计谋,为了使他心服于自己,反而对刘备更亲近。

    同年九月,曹操出兵攻打虎踞徐州的吕布。曹军先破彭城,再败吕布,最后围困下邳。吕布坚守不出。战役持续了大半年,曹操见士兵疲惫,准备放弃。这时,郭嘉却看出了胜机。他以项羽为例劝谏曹操,提出“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的观点,劝曹操急攻。曹操依郭嘉计策而行,一面攻城,一面决堤水掩下邳,果然于同年月攻克下邳,擒杀吕布。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刘备借趁袁术北投袁绍之机,主动向曹操请求前去截击。这时,恰好郭嘉不在身边,曹操就同意了刘备的请求。待郭嘉于程昱回来,得知此事后一起劝阻曹操:“放走刘备,会生变数了!”但当时刘备已走,而且夺取下邳,举兵对抗曹操,曹操悔恨不听郭嘉之言。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曹操为了免于将来同袁绍作战时前后受敌,决定先消灭在徐州立足未稳的刘备。当时诸将皆怕袁绍乘机来攻许都,到时候前进无法作战、撤退失去了据点。曹操也感到疑虑,于是询问郭嘉的建议,郭嘉分析道:“袁绍向来优柔寡断,不会迅速作出反应。刘备人心未归,立足未稳,迅速进攻,他必败无疑。然后再回师对付袁绍,这是改变腹背受敌的最好机会,决不能失去。”于是,曹操举师东征,大破刘备,俘虏了刘备的妻子,擒了关羽,进而又击破了和刘备联合的东海贼寇。情况正如郭嘉所料,袁绍果然还没有作出反应,刘备就已被击败。

    也就在曹操与袁绍相持官渡之时,又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到曹营:江东豪杰孙策,准备发兵偷袭曹操位于许都的根据地。与袁绍相持中已经处于劣势的曹操,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保卫许都。而一旦许都失守,曹操阵营将立刻分崩离析。这是曹营中人心最为动乱的时期,不少人开始暗中向袁绍献媚,准备为自己留条后路。

    当时,曹军中与袁绍私下有书信往来者很多,官渡之战后,在袁营中就搜出了不少通敌竹简。在此紧急关头,郭嘉预测说:“孙策刚刚吞并了江东,所诛杀的都是些英雄豪杰,他是能让人效死力之人。但是孙策这个人轻率而不善于防备。虽然他拥有百万之众。却和他一个人来到中原没什么两样。如果有刺客伏击。那他就不过是一人之敌罢了。在我看来,孙策必定要死于刺客之手。”孙策到了江边,尚未渡江,果然被仇敌许贡的门客所杀。这或许是巧合,但确实为郭嘉的神机妙算添上了一笔。

    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官渡之战大败而归的袁绍病逝,曹操进攻他的两个儿子,连战连捷。曹军诸将都想乘胜攻破二袁。可就在此时,先前力主北进的郭嘉却力排众议,独进奇策,建议退兵。他为曹操分析了袁氏两兄弟之间的矛盾,说:“袁谭、袁尚素来互不相服,又有郭图、逢纪这样的谋臣在当中搀和,必然要反目。不如先南征刘表,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

    郭嘉建议曹操装作向南攻击刘表之势。“以待其变”。果然,曹军刚回到许昌。袁军生变的消息就已传来。曹操乘机回军北上,将袁谭、袁尚各个击破,二袁一死一逃。因为郭嘉的妙计,这一仗赢得既轻松又顺利。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郭嘉被封为洧阳亭侯。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郭嘉建议曹操多多招募重用青、冀、幽、并四州名士,收附民心,彻底巩固控制抵御。曹操采纳了他的意见,甚至重用了曾经诋毁过自己的陈琳,果然有千金市骨之效。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袁尚、袁熙逃入乌桓,即今辽宁锦州一带。曹军诸将都说“袁尚已如丧家之犬,关外胡人不会支援他们的。如果再做远征,刘备必然会挑拨刘表袭击许昌,万一有什么变数怎么办?”

    此时的刘备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在荆州刘表的身边又积聚了相当的实力。以曹操对刘备的了解,他有理由担心自己孤军远征之际,刘备会在背后发难。

    这时,郭嘉又提出不同于他人的见解:“明公你尽管放心地去远征,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许都也无妨,我料定刘备无法给你添麻烦。不是刘备不想添,而是有人会代替您来阻止他,此人就是刘表。”在众人一片哗然声中,郭嘉详细地分析了平乌桓之役的可行性和重大意义“胡人自恃偏远,现在必然没有防备,突然发动攻击,一定能够将他们消灭。袁绍对胡人有恩,如果袁尚还活着,他们一定帮忙,迟早是隐患。现在袁家的影响还很大,这个时候南征,如果胡人有行动,我们的后方就不安稳了。但刘表是个只知坐谈的政客,他自知能力不足以驾驭刘备,所以必然会对刘备有所防备。现在虽然是虚国远征,但一劳永逸,就再也没有后患了。”

    郭嘉的观点一针见血,曹操听罢茅塞顿开,立刻进兵柳城。曹操军到易城,郭嘉觉得推进的速度还是太慢,又进言道:“兵贵神速。现在潜力远征,辎重太多,行进缓慢,被对方有所觉察必然就要做防备。不如留下辎重,轻兵速进,攻其不备。”后来,这一战成为了中国战争史上“兵贵神速、奇兵制胜”的经典战例。曹操在设置了一些撤军假象之后,暗中率领一支轻装精兵,在向导田畴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乌桓的背后。乌桓首领蹋顿和袁尚、袁熙率军仓促应战,这一役,蹋顿被斩,曹军俘虏了20余万人,走投无路的袁尚、袁熙投奔了辽东的公孙康。

    这次行军路况极端恶劣,沿途有长达二百里的地段干旱无水。当粮食吃光以后,曹军将士又不得不先后杀了几千匹战马充饥,才艰难抵达目的地。同年秋天,辽东太守公孙康带着袁尚的首级前来投降。曹操根据郭嘉的计策终于彻底平定北方,统一整个黄河流域以北地区。在从柳城回来的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气候恶劣,再加上日夜急行又操劳过度,郭嘉患疾病去世。

    在曹操诸多谋士中,唯独郭嘉最了解曹操,并且两人关系亲密,犹如朋友一般。据载,二人行则同车,坐则同席。在严于治军的操营帐里,郭嘉有很多不拘常理的行为,但在偏爱他的曹操眼里,“此乃非常之人。不宜以常理拘之”。曹操手下有一位纪检官员。叫陈群。曾因郭嘉行为上不够检点奏了他一本。但是,曹操一面表扬陈群检举有功,一面却对郭嘉不闻不问。不仅如此,曹操还暗地里为郭嘉一仍其旧的生活作风喝彩。在长年征战生涯中,曹操总是把郭嘉带在自己身边,以便随时切磋,见机行事。每逢军国大事,郭嘉的计策从无失算。曹操更是对年轻的郭嘉寄予了无限的希望。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后,把身后的治国大事托付给郭嘉。>

    金良见到郭嘉,欣喜若狂,根本不在乎陈群的离去,上前就对郭嘉施了一礼:“奉孝,我此番前来颍川书院,一来拜访水镜先生,二来就是来找寻元直和你。你与元直皆在我的贤才册里的谋略大才之列。只是我不晓得你是从何得知我手里有一个贤才册?”

    在金良的印象里,他只跟陈琳说过那个贤才册。

    郭嘉看了一眼陈琳,低声笑谈道:“实不相瞒。将军麾下一位亲卫原是我家仆人,将军与孔璋兄谈论时被那亲卫听到。派人飞马传报于我。”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激灵打了个冷战,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麾下的亲卫竟然是别人安插的奸细,若是那亲卫奉主人命令刺杀与我,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金良眯起眼睛,冷厉地问道:“奉孝,不知你家仆人怎会成了我的亲卫?”

    郭嘉丝毫不惧金良的杀气,淡淡一笑:“多年前,张角逆贼被平灭,世人皆以为天下即将政通人和,而我却预感天下大乱,我早知情报之重甚于一切,又不满于颍川籍官吏从洛阳城内传来的浅显情报,我要更深入、具体、隐秘的传报,便将家里仆人脱籍为民,又将他们安插入洛阳,或为高官奴仆,或为军中士卒,我散尽家财,将财物分赠他们,别无所求,只让他们按时把城中隐秘之事传递给我。我的一个仆人脱籍为民后,恰逢北军五营因平灭黄巾贼折损过半要在司隶地区招兵,那仆人便以良家子身份入选北军,后来将军整编北军五营,那仆人以武功精湛得以入选将军的赤忠卫队。”

    金良回顾典韦:“召赤忠卫队尽数前来。”

    典韦明白金良的意思,一声诺后,便如奔马一般向山下跑去。

    郭嘉看着典韦飞奔下山的背影,不由得赞扬道:“真乃古之蜚廉。”

    金良一愣:“不是古之恶来吗?蜚廉是什么人?”

    博才多识的陈琳看出金良的疑惑,忙道:“《史记.秦本纪》记载,‘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蜚廉,号处父,天生力大腿快,跑起来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就像传说中的风神‘飞廉’,所以又被称为飞廉,奉孝是称赞典韦善走。”

    金良感觉甚是好笑,自己刚才称赞典韦好像恶来,郭嘉称赞典韦好像恶来他爸,还好典韦已经跑远了,不然非把他搞晕不行。 ?不一会儿,赤忠卫队百名近卫都列在颍川书院正门一侧,金良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来回扫视这一百名赤卫队员,眼神里冷厉异常,杀气腾腾。

    郭嘉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便喊道:“郭通,出来吧。”

    郭通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扑通跪倒在吕布面前:“小人为旧主而欺蒙新主,心中十分愧疚,愿听将军军法处置。”

    金良见他跪倒在自己面前而非郭嘉面前,心中的愤怒已经减轻几分,又想给郭嘉一些颜面,便让典韦将郭通扶起,笑着对郭嘉说:“想必是奉孝故意说给我听,让我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郭嘉面色郑重道:“将军为维护皇室,争夺军权,已经得罪了袁绍、袁术一伙,而袁氏兄弟蓄养无数死士,袁术任侠尚气,最喜用刺客谋害政敌。将军自恃武勇,轻而不备,万一如庆忌被要离所刺,则太后、天子的安危将有何人看顾?” 金良凛而受教。郭嘉又说道:“《孙子兵法》有云‘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郭通只是乡间,所行之事对将军并无大碍,将军不如宽恕于他。”

    徐庶却在一旁笑道:“《孙子兵法》又云,‘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兼死。’奉孝你逃脱不了干系?”

    金良摆摆手:“元直,莫要戏耍。我已尽知奉孝之意,我原本也甚是重视细作之事,怎奈麾下没有人才可以操作此事,若如奉孝愿意跟随于我,我必将细作之事尽数交托。”

    郭嘉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转瞬不见,他似乎对金良刚才的征召毫不在意,而是转问金良道:“郭嘉敢问将军之志?”(未完待续。。)

    ps:  大章节第二天,今天有点晚了抱歉!

第九十八章:金良面相

    金良有了上次陈宫那里的教训,不愿再信口雌黄地说什么“把东海和南海变成大汉的内海”,而是想了另外一个答案,一个埋藏在他心里几十年的答案:“我追慕吕尚太公之丰功伟绩,愿上扶社稷,攘除蔑视皇权的奸臣国贼,清除白波贼、黑山贼等黄巾余党,诛灭南匈奴、乌桓、鲜卑、西羌、山越、南蛮等扰我汉地害我汉民之蛮族;下安黎庶,抑制豪强,扶持寒门,大兴屯田,安抚流民,力争使得大汉治下家家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

    郭嘉叹了一口气:“将军,您只需要战场厮杀,拜将封侯,封妻荫子,兴盛吕家为世家大族,安享富贵,不就好了。天下人之衣食与您有何关系,朝堂上的三公六卿都没操这个心,您又何必越俎代庖呢?”

    金良知道郭嘉是在说反话,是在激将,便郑重其事道:“孟圣曾言‘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深受太后天子厚恩,得此显贵,敢不以死相报,敢不以天下为己任!天下人皆多困苦,吾又安忍富贵!即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郭嘉闻听此言,击节赞赏:“好一个‘以天下为己任’,好一个‘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将军仁义至斯,郭嘉佩服之至。”

    郭嘉遂跪伏在地:“郭嘉拜见主公,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敢情郭嘉也听到由金良在卢植和太后面前讲过的名言,在这里原样照用。

    徐庶却站立一旁,一脸犹豫迟疑。似是没有很强的归附之意。金良早就有了对付他的法宝。也不急于一时。

    金良先把郭嘉搀扶起来,径直问道:“在世家子弟眼里,我金良乃寒门庶族出身,又是粗野武夫,骤然升职,也只是蒙受太后青睐,朝野上下根底甚浅,不知奉孝何以一眼就看重金良?”

    郭嘉指着自己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既然主公有慧眼赏识我等英才。我等岂能没有慧眼识得明主?我观察主公言行绝非一日,从主公以骁勇冠绝并州之日我便开始关注主公,那时只是认为主公有勇无谋,可主公一入洛阳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谋定后动,算无遗策,更兼目光远大,能识破洛阳困局,主动避祸冀州。实在令郭嘉心折。主公之志,亦是郭嘉平生志愿。志同道合,互为君臣,理所应当。且主公有伯乐之才,识人之明无人能敌,能于微末之间查寻到我与元直这等寒门子弟,此知遇之恩,郭嘉敢不为主公效死。”

    金良被郭嘉这顿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非有了后世的经验见识,本身的他跟原来比起来个性谨慎一些,如果想要谋取天下,必定少不了郭嘉这样的奇才,便推心置腹道:“奉孝,吾虽不才,略通识人之道,足下之才可比开国陈平,当可在吾麾下一展所长。”

    把郭嘉比作大汉开国功臣陈平,主公这个超大马屁拍得郭嘉感激涕零。这个年轻人一直是不拘小节,浪荡处世,又是寒门出身,生平好友只有荀彧、田丰等数个忘年交,其他世家子弟如陈群等人甚是不待见他,他也很少得到世人赞许,越是如此,这个年轻人越是渴望得到世人的赞扬,可世人往往白眼与之。久而久之,颍川书院便有了两个独行客,一个是徐庶,一个是郭嘉。

    郭嘉虽然自诩王佐之才,但做梦也没想到作为朝廷重臣的金良对他竟然如此推许,“士为知己者死”,郭嘉效忠金良的心思越加诚挚。金良见郭嘉再度拜倒,忙又把他扶起,拍着郭嘉的肩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该如何知彼,便要多劳奉孝了。”

    金良对郭嘉在他那里安插间谍毫不意外,跟历史对应,为何郭嘉能在孙策如日中天之际说出“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如若没有安插在东吴的情报传来有人将对孙策不利,郭嘉说这话便如同自说自话,曹操不会听信这种臆测的。再从郭嘉在历史上向曹操献出的几个计策上来看,都是料敌如神,比起相信郭嘉真有神鬼莫测的预料能力,金良更相信郭嘉是掌握了曹操的细作组织。史书上隐约还记载郭嘉“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为何郭嘉要“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也许跟他想要从事的情报工作大有关联。为什么曹操会在赤壁大败后说若郭奉孝在孤不止于此?金良分析,兴许是郭嘉死后,曹操的情报机构群龙无首,在东吴经营不下去,曹操无法得到东吴的情报,以至于盲人摸象,被周瑜、黄盖用了一些并不算超级高明的计策给搞定了。打个比方,曹操失去郭嘉,如同蒋介石失去戴笠,蒋介石内战失败跟军统无能有很大关系,当时戴笠早已空难死去,蒋介石回忆起戴笠也甚为惋惜。在后世和谐年间,某党为了宣扬自己拿江山的正义性,一遍遍地播放内斗片,那时的金良看了许多,发现地下情报工作绝对是某党胜利的一法宝。在这东汉末年,军阀混战有甚于二十世纪初的内战,金良为了达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战略目标,必须要培养起一个足够强大的情报组织。

    一个足够强大的情报组织,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优秀的情报头子,如同某党的李克农。因为穿过来的时间短,又加上一直没遇到也没想起来有这样的人才,金良才迟迟没有开始建立起忠诚于自己的情报组织,目前他手头有限的情报都多赖于太后把皇室掌控的捕风组织的情报拿来跟他分享。

    楚汉争霸时期的陈平负责细作之事,在金良心中,郭嘉便是陈平二世。既然郭嘉是这样的人才。那就不要浪费了。金良便属意郭嘉全权负责筹建金良军中的情报机构。

    等等。金良突然想到,郭嘉在历史上记载是一个“不治行检”的轻薄浪子,看他今日的举止,可能真的有些轻薄,有可能跟贾诩一样自私为己,个人利益摆在主公利益之上,或者又像军统的戴笠一样好色纵行,戴笠掌控了军统。军统力压中统,戴笠功高震主为蒋介石所忌惮。考虑到这种种情况,金良觉得不能把所有的情报都交给郭嘉去管,必须要有一个人跟他分权,目光所及便是徐庶。

    金良当即下了决心,让郭嘉管辖对外情报,郭嘉可料敌如神,但威德不足服众;徐庶管辖对内情报,徐庶对世家有看法正好可以用来清除世家安插在内部的毒瘤,想到这里。金良心情大悦。

    金良便仔细询问郭嘉道:“所谓知彼,便是行间谍细作之事。我想让你掌握所有对外细作人员,训练、管理他们并分析他们传来的情报,你可有信心?”

    郭嘉胸有成竹地答道:“我以《孙子兵法》为基础,又遍览《六韬》《三略》《司马法》《孙膑兵法》等兵法里所讲的用间之道,又拿我安插在洛阳城里的仆人做验证,如此这般,数年下来,虽非精通用间之道,也算知之七八。主公可放心委任我负责此事,我必会将一切军机事宜调查的清清楚楚进而呈报给主公。”

    金良便详细问了郭嘉如何用间,郭嘉的回答甚是缜密,金良是久经后世和谐年间内战谍片熏陶的,还是看得出郭嘉用间之道里面的破绽:“对派出的细作,用重金厚爵封赏诱之、用父母子女羁之是不够的,万一他们被敌人捉住以性命威胁,生死存亡之际,恐怕有很多人会忘了遥远的功名利禄,忘了妻儿老小而选择苟且偷安,如此这般,我们非但得不到敌人机密,我们自己的机密便无法保全。”

    郭嘉听金良这么一说,愣住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一层,是啊,如果敌人因势利导而用了反间计,自己该如何是好。孙子兵法上也曾说过:“必索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在这乱世里能存活下来的英雄豪杰,那一个没读过《孙子兵法》?!

    金良见郭嘉陷入迷惑,便朗声笑道:“奉孝,休要犯愁,此事甚易,攻心为主,利禄人质为辅,我叫攻心为思想教育,亦称洗脑,洗脑成功后,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视我们的大业为他们的事业,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虽九死一生亦甘之如饴,此乃数十年大计,不可急于一时,等我们回到荆州再做商议。” ?郭嘉虽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已经有了阅尽沧桑的中老年人那种沉稳,听金良这么一说,虽然吊起了胃口,也管住自己的嘴巴,没有再问下去。

    金良又道:“回到荆州后,你就开始从全军上下招募得力下属,组建一个名为外务情报机构,简称情报局,我欲委任你为情报局长官,名为情报局都督,你同时兼任左军师祭酒,隶属于镇南将军府。”吕布原本属意的王越,因缺乏谋略和大局观,适合做剑术总教头,适合做一个刺客组织的头目,而不适合执掌一个情报组织,而刺杀只是情报组织里的一个分支而已。

    郭嘉先是叩谢金良如此赏识,见了一面,就给了他独当一面的机会,给了他这么高的官衔,然后就直言谏道:“主公,以我之见,情报局实在不宜明设,应该暗中设置,我亦暗中招募属下,此情报局只向主公负责,不向其他任何人汇报,因为现在敌我很难分明,主公今日之同僚或许便是明日之仇敌,主公不可不慎!”

    金良抚掌笑道:“奉孝甚有远见,现在朝堂鱼龙混杂,奸佞之辈层出不穷,尔虞我诈,我们虽不可有害人之意,亦不可无防人之心。为今之计,你就明领军师祭酒之职,暗领情报局都督之职。”

    搞定了郭嘉之后,金良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徐庶身上:“元直,可愿随我前去荆州。一展足下所长。上扶汉室。中镇世家,下安黎庶?”

    徐庶的表情很纠结:“徐庶很想追随将军前去荆州,怎奈家中老母尚在,不敢远离,再者我拜在水镜先生门下方才一年,学业不精,恐有误将军大业。”

    金良听徐庶说的理由很充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规劝。表情也纠结起来。郭嘉却在一旁笑道:“元直,咱们可以把母亲和水镜先生接到冀州啊。”

    徐庶皱起眉头:“我家老母久居阳翟,不愿远离故土,水镜先生亦是颍川人,怕是也不愿背乡离井。”

    郭嘉遥指了一下远方的洛阳城:“元直,你欲辅佐明主成就大业,怎能不洞悉天下大势。现今,洛阳城西夕阳亭囤聚一头野兽,那便是前将军兼西凉刺史董卓,此人面善心恶。狼子野心,只因何进误信袁绍进言。招来董卓共剿宦官。董卓领西凉大军十万余众来到渑池,按兵不动,坐看洛阳形势。何进入得皇宫被十常侍绞杀,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领乱兵攻入禁内,绞杀数千名宦官,幸得金镇南及时赶到,陆续救得太后、天子与陈留王,方保大汉社稷不至倾颓。金镇南又受太后赐封为光禄勋,迅速收编何进何苗残部以及亲近十常侍的军中部曲,董卓得知此事,不敢轻举妄动,领大军囤聚夕阳亭,不敢领三千精骑擅入洛阳。如今洛阳城内有袁绍心怀叵测,外有董卓虎视眈眈,金镇南去意萌生,遂向太后请了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的任命,远离洛阳困局,避祸荆州,坐观京师变故。元直且细想之,若董卓入京,洛阳形势该当如何,颍川郡可保无虞否?”

    徐庶细细想了一下,脸色大变:“董卓曾在西凉顶撞主帅张温,又拒绝朝廷任命的少府、并州牧之职,拒绝把兵权交给皇甫嵩,而且他领五万乌合从西凉来洛阳,一路上招兵买马,竟然扩充到十万余众,若非心存异志,必不会如此行动,可叹朝廷诸公无可奈何之,竟然坐看董卓尾大不掉。董卓既然心存异志,必定不甘屈服于袁隗、袁绍等人,袁氏兵力不足,在洛阳无可奈何董卓,便会出京来汇合关东诸侯,关东诸郡县多有袁氏的门生故吏,袁绍若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到时候董卓与袁绍必有一战,而战火不免就蔓延到颍川,如同多年前的黄巾之乱。”

    郭嘉一脸悲戚之色:“元直,多年前的黄巾之乱中,令尊被黄巾贼所害。董卓、袁绍乱兵所至,元直何以保全令堂,难道光凭你那一身剑术,你那剑术虽然精妙,可以匹敌数十人,但数百人、数千人一哄而上,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到时候万一令堂有个好歹,元直你该如何自处?”

    徐庶脸色愈发灰暗:“是啊,我自诩剑术超群,可一年前三四十个衙役就将我锁住,若如遇到西凉乱兵,我万难抵抗,该如何是好?奉孝可有教我?” ?郭嘉轻轻拍拍徐庶的肩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以助你保全家人者就在你面前,缘何你敬而远之?”

    徐庶茫然地望着郭嘉:“奉孝何意?”

    金良见徐庶那茫然失措的表情,不由得暗叹,徐元直真乃纯孝之人,一听到令堂安危就六神无主,难怪在历史上,他一听老母被曹操俘虏,竟然弃掉当时心目中的明主刘备,弃功名大业于一旁。看来对于这种至孝之人,父母是他们最大的缺点,郭嘉一言就点中了徐庶的命门。

    郭嘉拍了一下徐庶的脑袋:“元直,醒一醒,令堂现在还安然无恙。元直不是常言欲在乱世将至之时寻得明主辅佐之,如管仲之于齐桓公,如姜尚之于周文王。元直若投得明主,得明主兵马相助,何惧董卓乱兵。”

    徐庶这才听清郭嘉的意思,但他的顾虑依然重重,无法下定决心追随金良。

    金良心里叹息,难不成这位大才要跟自己失之交臂,心有不甘,便说道:“元直至孝,吾钦佩之至。吾有一诗赠与元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诗名为《游子吟》,愿元直不要再做任侠漂泊的游子,先携母暂避于冀州。待到天下太平。再奉母同归颍川。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徐庶把《游子吟》念了两遍,想起家里已经白发苍苍的老母,脸上不禁流出两行热泪,自己这个不孝子可不能再让老母为自己担心了,想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徐庶拜见明公,徐庶愿携母前去荆州。还望明公收纳。徐庶愿为主公效死,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连忙把徐庶搀扶起来:“元直,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为了令堂,也为了普天下所有受苦的寒庶子弟。”

    徐庶擦干那因惊慌激动而流出来的眼泪,整理一下衣冠,向金良问道:“明公已经为奉孝安排差事,不知明公对属下有何安排?”

    金良微微一笑,轻拍徐庶肩膀:“奉孝自幼丧父。后母对他刻薄,已无亲情。一身轻松,自可马上与我同归荆州。元直你要尽心说服令堂,让她随你一同前去荆州,路上舟车劳顿,你要慢行,免得让令堂劳累。等你到了荆州,便开始从全军上下招募忠诚刚直的来自寒门庶族甚至贫贱出身的下属,组建一个名为内部事务管局的机构,简称内务局,专门负责对内情报监察,一是监察中央诸公以及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二是监察镇南将军府下辖所有人员,你为内务局都督,同时兼任右军师祭酒,隶属镇南将军府。”

    陈琳站立一旁,疑惑地问道:“将军两番提到镇南将军府,可是镇南将军不比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与四方将军,尚不能位比三公,是不能开府的。”

    金良自信地微笑道:“在洛阳城里,镇南将军不能开府,但在荆州,镇南将军便可以开府。到了荆州以后,太后便会有御旨颁布,准我开府,仪同三司,孔璋,你就拭目以待吧。”

    金良现在还没有把护持太后、少帝去荆州的计划告诉陈琳、徐庶、郭嘉三人,但金良近些时日立下救太后、天子、陈留王的大功被太后青睐是众所周知的,所以金良说这样的话,并不是盲目自信。

    陈琳三人被金良强烈的自信所感染,对共同的大业也充满了信心。

    金良见徐庶眉目间还有一丝茫然愁苦,联系他刚才的言辞,知道徐庶对自己的才学没有足够信心,便拍拍徐庶的肩膀:“元直,有才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就出使赵国,让秦国不费刀兵尽得赵国五座城池,被拜为上卿。你年过二十,经过艰难磨砺,又受过水镜先生亲自指点,你自己又苦读过兵法战策,从你刚才指点江山纵论门第,我便知你胸中有大才,虽因年轻缺乏经验,但稍经洗练,便可独当一面。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徐庶迟疑道:“水镜先生智慧如海,我跟随先生方才一年,文韬武略不得十分之一,如若这般离开先生前去荆州,徐庶怕自己今生之才至乎于此。”

    一旁的郭嘉朗声大笑:“元直,多虑了。你为水镜先生的门生,怎会不知道水镜先生已经预料到颍川必遭兵乱,他老人家已经准备迁往荆州。我们只须劝服先生跟随主公前去金良邺城,先生可以继续在那里教书育人,我们也可在给主公效力之余继续跟随先生就学。”

    金良也补充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已经准备在邺城开设多个学院,其中一个学院便为河北军事学院,专为河北培养治军人才,我欲委任水镜先生为院长,只是不知道水镜先生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聘请?”

    郭嘉脸上浮现激动神情:“既然主公有此意,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再过几日,先生就真的动身去了荆州。”

    在郭嘉和徐庶的带领下,金良和陈琳、典韦一起进了颍川书院的大门,径直往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住处走去。

    行走在绿树缭绕的书院里那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听着院舍里传出的或圆润清脆或沧桑浑厚的琴声,又听到一些琅琅的读书声和慢条斯理却不乏尖利睿智的辩论声,金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有种恍然隔世感。

    走了数十步后,金良感觉得出,这书院里的向学气氛。其实迥然不同于后世那杂乱熙攘的大学校园。金良不禁吟诵起一首很应景的诗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陈琳跟随金良身后,听金良吟诵完。连忙拿出笔墨,将金良方才吟诵的记录下来,一边记录一边感叹道:“主公此作,不拘形式,却应时应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句甚妙,主公高才,陈琳钦佩之至,只是主公向来以武勇著称。不知何以有此文采?”

    金良厚着脸皮道:“我为书院气氛感染,方做此赋。所谓信手拈来,妙手偶得而已。”

    陈琳又赞道:“好一个信手拈来,妙手偶得,真是道尽了行文之妙。”

    徐庶不通为臣之道,亦对辞赋不感兴趣,便闭嘴不言。

    郭嘉却是通达权变之人,深通为臣之道,善于揣测上意,见金良脸上甚有自得之色,便恭维道:“郭嘉本以为主公仅有武略,没想到主公竟有如此文采,而且主公文采可比司马相如,我等策马不及,唯有敬佩至极,还望主公多创佳作,好让郭嘉日日拜读观摩。”

    金良心里嘀咕,难怪历史上曹操那么喜欢郭嘉,原来这小子不但智谋超群,而且还善于溜须拍马,如果这《陋室铭》真是自己做的,郭嘉这个马屁就会拍得结结实实,怎奈这是自己剽窃来的,便摆摆手:“我知道自己才华有几斤几两,你们莫要拍我马屁。”

    陈琳追问道:“主公,‘拍马屁’是什么意思?”

    金良表情抽搐了一下,‘拍马屁’这个词似乎是从元朝才流传开来的吧,该怎么解释呢,稍微想了一下,便笑道:“在边地五原郡九原县的一句土话。我们那里靠近鲜卑草原,很多人以放牧为生,一般百姓人家都会拥有几匹马,牧民们常以养得骏马为荣,有时人们牵着马相遇时,常要拍拍对方马的屁股,摸摸马膘如何,并附带随口夸上几声‘好马’,以博得马主人的欢心。起初,人们实事求是,好马说好,可是相沿很久以后,有的人不管别人的马好坏、强弱,都一味地只说奉承话,把劣马也说成是好马了。再后来,我们那里便把那种不顾实际,专门谄媚奉承、讨好别人的行为称为‘拍马屁’。”

    郭嘉心中一突,坏了,给主公留下谄媚之徒的坏印象,怎么挽回呢,还好他有急智,连忙说道:“像主公一样不喜谄媚奉承的明主,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追随明公,实乃郭嘉之福,从此不惧小人进我谗言。”

    金良大笑:“诚哉斯言!”心里却暗笑,郭嘉这小子真滑头,竟给我戴高帽,不过他已经懒得再去讲“戴高帽”的典故,便虚掩而过。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绝好辞赋,不想金镇南竟有如此文采!”

    金良驻足观看,只见前面一个篱笆小院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身量高大,瘦削挺直,面容清瞿,双目炯炯有神,全身上下装饰一新,峨冠博带,端端然有名士风范。

    徐庶和郭嘉忙上前拜见:“学生见过水镜先生。”

    金良吃了一惊,水镜先生司马徽司马德操竟然这么年轻,按照三国演义所述,不应该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怪物吗,转念一想,书上水镜先生出场是在公元207年,也就是在1年后,现在将近五十岁,到那时将近七十岁,也说得过去。

    金良便执弟子礼道:“金良见过司马先生,素闻司马先生清静淡雅处世却有知人之鉴,因而被世人称之‘水镜先生’。今日一观司马先生之弟子,便知司马先生之贤能,远比那月旦评之许劭。金良骤然被朝廷命为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荆州经黄巾、黑山贼肆虐多年,百废待兴,甚缺人才,不知司马先生可愿为我推荐天下贤才,荆州希望麾下贤才多多益善。”

    司马徽轻轻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将军说笑了,‘水镜先生’之号只是我襄阳好友庞德公所赠,尚未传遍士林,将军已然知晓。我甚是佩服将军之洞察微末。论起识人之能。我远不如庞德公。亦远不如许劭,更远不如将军。元直出身寒门,以侠犯禁,素为士林所轻,而将军却青眼之;奉孝亦出身庶族,放浪形骸,素有浪子之名,亦为士林所轻。将军亦看重之,我与此二子,亦师亦友,与之交往一年有余,朝夕相处,方知其能,而将军不过见过区区一面,就知其人贤能。司马徽遍看天下群英,无人有此识人之能,将军之识人眼光。堪称时之伯乐。”

    金良却不为司马徽这番赞扬所动,这司马徽是史上有名的好好先生。从来都是说人好话不说任何批评意见,他的赞扬看似含金量并不高,再者金良知道自己这识人之能是从何而来,说白了真是不值一钱。

    不等金良自谦,郭嘉想增强吕布在司马徽这边的好印象,便补充道:“郭嘉素闻金将军有一个大汉贤才册,不知那贤才册上可有我相熟之人?”言下之意,便让金良说出更多的人名,让这识人之能得到司马徽进一步鉴定,从此之后,金良伯乐美誉更传扬四海,更有利于金良征召人才。

    金良恍然想起一件事情,史上记载,庞统年十八岁时,以庞德公之侄的身份,前去拜见司马徽,二人交谈一番,十分投机,最后司马徽盛赞:“你真是个有才德的人,应当称作江南第一名士”,自此庞统的声名大显于世。由此可见,司马徽如果真心实意地赞扬一个人,他的话跟许劭的月旦评一样有效。

    金良也想扬名于世,在这个年头,不管是出身于世家大族还是寒门庶族,只要著名于世,自然就会有慕名而投得贤才。更何况自己作为主公的有“识人之能”,这样一个评语便能为自己多招揽很多人才,像袁绍、刘表便有此名声,所以很多贤才投奔,只可惜他们二人知人之能却囿于门第之见而不见用,导致许多人才极端失望而离开,如郭嘉离开袁绍,如甘宁离开刘表,他们的毛病,金良完全木有。

    想到这里,金良便让陈琳把那张纸拿出来,递给司马徽。

    司马徽细细看了一遍,有些人他不熟悉,有些人是他知道有大才却不为世人所知的,看完后,司马徽的眼睛仔细地上下扫视了一遍金良,他之前赞扬金良有识人之能,虽出于真心,也有那种‘君子所见略同’的自诩之意,但这次看遍贤才册后,他只能说:“将军识人之能,吾实远不如矣。吾齿长将军二十余年,看遍本朝近数十年间权贵之兴衰,朝中权臣如窦宪、梁冀、窦武、何进之辈,虽权倾朝野,却无有慧眼识人,庸才围绕之,贤才不得进。将军若是能重用这册上贤才,必能建一番不朽功业,不输卫青、霍光之辈。”

    不等金良自谦,司马徽又细细观察了一下金良的相貌。

    金良见司马徽动作奇怪,举止便有些拘谨,徐庶便笑道:“吾师通晓相人之术,他是在给你观相。”

    司马徽看罢金良的相貌,沉吟片刻,方道:“我看你第一眼,便看到将军的头发甚是浓密,头发浓密者是劳碌命,终生奔波不得闲,而且心眼小;将军的眉毛和眼睛间有个小痣,此间有痣的人多淫,肉欲性强;将军双目为鹿眼,鹿眼者生性急躁,易感情用事;将军的鼻子有些鹰钩,有鹰钩鼻者多是自私自利,为人奸诈狡猾;将军下巴稍尖,而尖下巴的人比较现实,且易桃花运。”

    听司马徽这么一说,金良不禁暗自称赞,这相人之术果然有其精妙之处,全都说到点子上了。看历史上的金良,跟随丁原从并州跑到洛阳,跟随董卓跑到长安,长安兵败后投奔袁术,随后又陆续投奔袁绍、张杨、张邈、刘备,可谓是终生奔波不得闲,而且那时的金良甚是忌惮高顺,屡次夺高顺的兵士给魏续,不可谓心眼不小;历史上那个吕布在白门楼自问为何众叛亲离,曹操说你淫部将妻子,金良默然无语,以此观之,金良这家伙欲甚强,竟然不顾基本伦理,沾染麾下将领妻子;金良生性急躁,易感情用事,自不待言;自私自利,为了个人利益屡次出卖先前接纳他的人,沦为三姓家奴;易桃花运,这一点儿也不用多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说的是挺准的,但听起来却很是不妥,站立在金良身后的典韦便暴跳如雷,想出手制止司马徽胡说八道,金良忙把他喝止住,转而拱手向司马徽施礼:“水镜先生相人之术甚是神通,金良钦佩之至,金良之前确实如此,不过适才听先生说‘第一眼’如此,不知先生可有第二眼之说?”

    司马徽拈须微笑:“贤霆,吾正要提及,却被这位典都尉的虎威所慑,不得不终止。观你第一眼,看出你是搅动天下、四处奔波、一无所成的衰运,再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你的五官相貌虽然没有改变,但眉宇间有股气韵,竟然把刚才这一切论断全都往好的地方改变,你还是劳碌命,终生奔波不得闲,但每次辛劳必有所得,你心胸还是不够开阔,但仅限于男女私事,对军国大事,你廓达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人;你依然热爱女色,却会懂得利用女色而不会被女色所惑;你的性格依然急躁,有些好大喜功,但你每一次激进虽有失利亦有补偿,依然容易感情用事,你每次感情用事,虽然失利却收获人心;你依然是自私自利奸诈狡猾之辈,但只限于对待敌人,对待下属和亲友,你赤诚相待,宽厚仁义;你依然桃花运旺盛,但你不会轻易接纳美色,每次接纳必有军政用意。吾不知这股气来自何处,但只要将军留住此精气神,必能有一番上好运道。”

    说道这里,司马徽再次细细观看了一下金良整体,脸色愈发凝重,最后字斟句酌地说道:“昔日吾曾观得曹操曹孟德之相貌,虽然姿短貌陋,却有雄霸之气,有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今日吾观将军之相貌,英俊远胜孟德自不必提,轩昂之气更甚,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更远在孟德之上。许子将(许劭)曾评曹孟德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以吾看之,他不过是将军面前一块石头而已。”其实司马徽看得出金良有帝王之气,却不敢明言。

    郭嘉急问:“‘一块石头’,先生何意?”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是绊脚石,就一脚踢开;是垫脚石,就踩上去。”

    金良不禁哈哈大笑道:“司马先生过誉了,奉先实不敢当,曹孟德此人文韬武略均甚出色,奉先钦佩之至。”

    金良自己衡量过,凭自己多出一千八百年的见识,当可横扫汉末群雄,唯独不敢轻言稳赢的便是曹操曹孟德,此人看似从善如流靠着麾下谋士如云才能百战不殆,实则曹操本人甚有主见,其军事造诣和奸险谋略远在一般谋士之上,更别提他出色的御将之术和治政之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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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司马微、胡昭加入

    司马徽见金良意在藏拙,连说数声:“好!好!”就不再继续评论,而是转身领着众人进了他的茅庐。

    金良进了茅庐之后,觉得甚是凉爽,外面的骄阳被茅草挡在外面,茅庐四周的青草绿树和屋后流过的山涧清泉也都让这茅庐降温不少。茅庐里除了摆着几摞书简、一架古琴、一柄宝剑外,几乎是家徒四壁,越发显得是陋室一个。

    金良看到书简甚少,心存疑惑,问司马徽:“先生庐中书册怎地如此稀少?”

    司马徽只是微笑不语,徐庶抢着答道:“先生博闻强记,堪比写《论衡》之王充,每读过一卷书皆积存心里,历尽数十年却不忘半点,先生读过数万卷书,书简皆分发于颍川学子,而书中精髓亦留存于先生心中。先生的学识智慧深如海,我等即便跟随一生,亦不能学完。”

    司马徽笑骂道:“元直,痴儿,莫要拍老夫的马屁,老夫不吃这一套。”原来刚才金良给徐庶等人讲述‘拍马屁’的典故时,司马徽已然听到。

    金莲顿时想起后世和谐年间某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们搞出的超大书房,书房里摆了千万册书籍。却完全不看,两相对比,金良越发钦佩司马徽居所的简陋质朴中透出的伟大,心有所感,便又把《陋室铭》重新吟诵一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东吴子陵台,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因诸葛亮还是孩童,便把“南阳诸葛庐”改成了“东吴子陵台”,子陵指的是东汉名士严光严子陵,他是光武帝刘秀的好友,却拒绝了刘秀的征召。隐居在富春江,设台垂钓。

    虽然金良是应时应景所作,司马徽却以为是金良专门为他而写,而且整篇诗赋里都是对他的推许,还把他比为本朝名士严光严子陵、杨雄杨子云,如此有格调的拍马屁,让司马徽甚是受用,对金良的印象更好上许多。

    司马徽原来抱着管你金良再有紫薇之相我也不会为你效力的顽固想法,但现在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可见东汉末年的贤才们还是挺憨厚质朴的。只要上位者稍微恭维他几句,他就感情冲动了。像是曹操恭维荀彧‘吾之子房也’,荀彧就无怨无悔地为曹操干了半辈子,若是和谐年间,你再忽悠也没用,大家都盯着钱。

    郭嘉见司马徽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老师对金良的好感有所上扬,便径直问道:“学生听说先生想避难冀州,不知确否?”

    司马徽点点头:“董卓一入京师,司隶地区与临近的豫州兵事必定糜烂,战祸连绵必然殃及颍川,乱世乱地无法摆得一张书桌,吾受老友庞德公相邀,准备前去冀州躲避洛阳战乱。奉孝,元直,你二人可愿随吾同去冀州?哦,吾几乎忘了,奉孝你乃吾贤弟胡昭胡孔明之弟子,你须问过孔明意见。”

    书中暗表,这胡昭,字孔明,颍川人,著名隐士、书法家。他比另外那个字孔明的诸葛亮年长20岁,又比诸葛亮晚死16年,终年89岁。胡昭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后来避乱于冀州,袁绍征之,辞而不就,隐还乡里。曹操多次请之,胡昭无奈,只好应命见曹操,但到了之后,自陈一介野生,无军国之用,仍恳求归去。曹操不得不无遗憾地说:“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义不相屈。”胡昭便居于陆浑山中,开馆办学,声名远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来求学。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是河南温县的世家子弟司马懿,胡昭慧眼识人,见司马懿聪慧通达,智计绝伦,胸有雄才大略,料定此人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于是就竭尽全力,传道授业。

    郭嘉笑着摇摇头:“先生欲往冀州,可知冀州刺史已由御史中丞韩馥接任,韩馥此人徒有虚名,既无将略亦无政才,仅靠依附袁氏得此重任,冀州在此人治理之下,必定内忧外患,不得安宁,先生欲将书桌摆在那里,怕是要失望而返。”

    司马徽愣住了,他细细一想,便道:“韩馥是颍川人氏,亦曾与吾交友,虽至诚纯良,忠君爱民,怎奈没有权术,无御人之术,生性懦弱胆怯,懦而信人,只可为坐不垂堂之君子,却不可外牧一方百姓,尤其是在这乱世将至之际。如此看来,冀州不可去矣。以奉孝看来,吾该搬往何处?”

    郭嘉和徐庶相视一笑,徐庶向司马徽行了一个大礼,劝谏道:“不瞒先生,学生已经下定决心,愿追随我家镇南将军将军前往荆州,奉孝亦愿意追随奉先主公。以我等观之,将军非但有出众武略,亦有精妙文采,更难能可贵的是将军有一腔爱民之心,因预感到天下即将大乱,他便散尽家财,搜购粮食,准备招揽各地流民在荆州屯田,此等善举,将为我大汉保留数十万元气。学生相信,荆州在将军治理下,必将是大汉治下唯一一块福地,更兼将军重视教化,为了先生能来荆州教化学子,竟然在董卓压境之际,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颍川拜访先生,此赤诚之心,先生怎忍拒之?不如先生随我们一同前去荆州。”

    司马徽心有所动,却亦有纠结之处:“吾数年前曾去冀州探望故交,遍看荆州上下,虽然沃野千里,但久经黄巾贼洗劫,已然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虽然已故荆州刺史贾琮治理有方在前,将军治理得道在后,然荆州若想恢复大汉第一州的富饶气象,亦需要三到五年,可是吕梁山中白波贼、太行山中黑山贼、青州一侧之黄巾、并州北部之南匈奴、幽州北之乌桓鲜卑均纷纷前来骚扰掳掠。荆州怎会得到安宁。吾又怎么安心在那里教书育人?”

    金良胸有成竹地说道:“如若我能保证。半年之内平定白波贼,一年之内平定青州黄巾,两年之内平定黑山贼、南匈奴,五年之内平定南蛮五陵,先生可愿随我前去荆州?”

    司马徽甚是不信:“此等乱民异族,朝廷征讨十数年,皆不能平定,你区区一州刺史。将一州之兵,又岂能破之,不知你有何智谋可以平定之?”

    金良微微一笑道:“首先,这群贼子皆是无精良武器、无严格训练、又素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再者,他们均是内讧不止、四分五裂,力量无法凝聚,可以各个击破,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鲜卑,自檀石槐死后,其子于连庸碌无能。无法统御各部,鲜卑各部自相残杀。我等可扶持亲汉之部落,绞杀反汉之部落;其次,对付此游牧蛮族,我可转守为攻,在春季草原上畜生生育之时,不断侵扰之,使其不能休养生息,从而削弱其实力,建城移民,在要害之地建设城堡,屯民驻军,占领其地,减少其生存之地,如此这般,五年内必将使得鲜卑一蹶不振,平定乌桓亦同此理。上面讲的,可总结为‘战略上藐视敌人’,下面讲的是‘战术上重视敌人’,白波贼、黑山贼、青州黄巾皆是黄巾余贼,皆是靠着挟裹贫民而成大势,怎奈他们抢掠成性不事生产,粮食均不敷百万贼众食用,我以粮食诱之,可分化贼众,亦可诱得贼众入我包围圈,被我军缴械收降,精壮之士编入行伍,其余强令屯田,如此这般,便可速破此等贼众;至于南匈奴、乌桓、鲜卑,可在其来攻之时坚壁清野,我军如霍骠骑故事,以精锐之师直捣其水草丰美牲畜繁衍之地,夺其牲畜以为我军之粮,斩杀其老幼妇孺,然后大军回撤,在其水草丰美之地遍洒毒药,尽量灭杀其牲畜,激怒之,我军则以逸待劳,在回军路上选择险要之地埋伏诱歼之。”

    金良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示意典韦领赤卫队员守在茅庐之外,避免任何外人听到这些,不然这番话传扬出去,绝对不利自己未来的征缴大业。

    司马徽抚掌赞叹:“好一个‘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将军这样晓畅兵事、通晓战略之盖世武将镇守冀州,吾何怕之有?只是将军想如何扶持我等宣扬教化?”

    金良扫视了一下窗外那些摇头晃脑吟诵书经的颍川学子,抑制不住满腔的鄙视:“我知道奉孝、元直皆是百年难得一遇之人才,不敢奢求先生能给我教出成百上千个奉孝元直,但也希望先生能为我黎民教授出历练通达的实干人才,而非摇头晃脑寻章摘句的腐儒。”

    司马徽皱起眉头,口气有所不满:“腐儒?吾不是腐儒?吾只知读书,不会变通,不通世事,不是腐儒,又是怎的?余怎能要求吾一介腐儒教授出来的是人情练达之徒,恕吾不能从之。”说完就背着手,转身准备离去。金良一愣,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他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了解司马徽秉性的徐庶忙上前对金良悄悄说了几句话,金良便走到司马徽面前,施了一个大礼,郑重其事地对司马徽说:“水镜先生以为我是藐视书经礼教、重才不重德,先生误会了,在我心中,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我想在襄阳兴建多所学校,每所学校皆以孔孟之道为主业之一,同时兼教其他术业。”

    司马徽听了吕布这貌似肺腑之言,面目顿时爽朗开来:“‘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不想将军对孔圣儒道竟如此推崇,真让吾辈汗颜。”

    金良见司马徽动容,便乘热打铁道:“我想请先生为荆州典学从事,负责冀州一切学政教化事宜,不知先生可愿屈尊?”

    司马徽现年还不到五十岁,还远未看清世情,功名利禄之心也没有十八年之后那么淡薄,见金良的态度诚挚,便顺势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不知将军所设学校除了教授孔孟之道外,还教授何等术业?”

    金良想了一下方道:“孔圣人曾教导我们要习得六艺。我所设立之学府以六艺为基础。再让学子精擅一门。或习兵法,或习治民,或习农艺,或习赋算,或习刑律,举凡等等。此等学校有两个原则,一则要让对那术业有兴趣且擅长者深入学习之,这便是孔圣人曾说过的‘因材施教’;一则是让所有学生。不论门第出身、贫富贵贱,皆能接受教育,此所谓孔圣人曾说过的‘有教无类’。”

    司马徽点头称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亦甚为推崇孔圣之‘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之原则,所以收得元直入我门庭,容许奉孝旁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只教授那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说道这里,司马徽的目光稍微瞟了一下远处的陈群。陈群在司马徽的茅庐边转悠,想一窥吕布与司马徽相商的细节,却被典韦领赤忠卫队员阻拦在外。没有听到任何有用信息。

    金良知道司马徽对陈群的祖父陈寔似有不满,陈寔两年前去世。去世前一直执掌颍川书院,向来不愿让寒门庶族入书院就读,司马徽谏之无果,只好自己默默地收取徐庶等寒门子弟为徒,潜心教授。据说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看起来甚是有排场,金良却对此甚有恶感,他跟孙策、曹操等人一样的心思,不愿治下出现比自己这个君主声望还高的人,所以他对那些有名无实或不愿为己所用的名士甚是忌惮,如果有机会,就必定除之而后快,这并非嫉贤妒能,而是帝王心思。

    司马徽生平低调处世,却教得许多贤才搅动乱世,这样有名有实的名士才是金良所钦佩而不忍加害的,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帮助自己。金良和司马徽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在荆州大兴教育的细节,金良提出让司马徽遍请好友前去冀州教学,司马徽应诺,金良同时又答应以州府的名义遍请名师。

    司马徽赞同吕布的断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如果黎民百姓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发挥,如果人民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于是乎,司马徽也赞同金良的一个提法,“全民教育。”

    “全民教育”的大纲领制定下来以后,初步制定的教育战略是突击培养大批教师,让第一批教师再去突击培养更多的教师,教师们再优先教授士兵、自耕农们文字,让他们会识文断字后再进行系统自学,如此这般,便可以在十年内实现荆州上下人等皆能识字的目标。

    许多世家大族下面的私学流派把孔子的话曲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可以让黎民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以此来垄断文化教育进而垄断仕途,所以他们必定会反对大兴官学反对全民教育。

    金良则做好了准备,一旦这些阻碍民族文化源远流长的王八蛋们跳出来,就要大力声讨之、镇压之,当然声讨镇压的大旗上写着是他们反对孔圣的教化之道,不配做圣人门徒,大帽子先给他们扣得死死的。

    司马徽尚有家人在阳翟城中,收拾行李打点行装均需花费时日,金良便拨了十名赤忠卫队员帮助司马徽和徐庶收拾行李并沿路护送。

    正待金良领着郭嘉准备走出颍川书院,司马徽却把金良拦住:“将军,以我一人之力管理冀州学政,恐怕力有未逮,我有一人举荐于你,此人姓胡,名昭,字孔明,乃是奉孝之师,奉孝曾从此人学得用间之术。此人有阴阳奇谋,尤其擅长洞悉世态人情,不但可为州之劝学从事,亦可为将军参赞军机。”

    胡昭胡孔明,金良听得过此人大名,这家伙门下有两个学生甚是出名,一是郭嘉,二是司马懿,都是玩弄阴谋诡计的高手,都以揣测圣意、洞察人情世态为能,如果再加上贾诩,这三人站在一起,世界将一片阴森,以此观之,胡昭这家伙也必定是一个阴惨惨的家伙,金良最不喜欢跟这种巨有城府的家伙交流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金良都极其不擅长玩弄心眼。于是乎。金良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实在不想去征召胡昭,但又不想拒绝司马徽的好意。

    <胡昭,颍川人,开始时到冀州避乱,辞谢袁绍的任命,归回隐居故乡。曹操任司空丞相后,频频以礼征召。胡昭前往应答任命。到达以后,他自己陈述本是一个在野书生。对军对国都没有用处,归心诚恳,请求离去。曹操说:“人各有志,出仕隐居,各异其趣,勉力完成你高雅的喜好吧,按道理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胡昭于是移居陆浑山里,亲自耕种,以求道为乐事,以研读经籍自娱。邻里人尊敬并且喜爱他。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陆浑县长张固被命令调集壮丁,派往汉中服役。百姓厌恶且害怕远道服役。都怀着不安的心情。平民孙狼等人趁这个机会起兵杀了县主簿,形成叛乱,县镇因此而被摧残破坏。张固率领十几个吏役士兵,在胡昭住所周围,招呼聚集留下的百姓,恢复了政权。孙狼等人于是向南归附了关羽。关羽授给他们官印,拨给士兵,回去成了草寇贼兵。到了陆浑以南的长乐亭,他们自动互相发誓约定,说:“胡居士是个贤者,一致不得侵犯他的部落。”整个地方依靠胡昭的关系,都用不着担心害怕了。国内安定后,胡昭迁居到了宜阳县。

    正始年间(公元240年-公元248年),骠骑将军赵俨、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岂页、钟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等人相继荐举胡昭说:“胡昭心地天真,行为高洁,越老越是坚定。玄远虚心,静穆朴素,有伯夷、四皓的节操。应得到征召任命,以勉励世风世俗。”

    到了嘉平二年(公元250年),公车特别征召,适逢胡昭去世,享年八十九岁。>

    郭嘉这个善于揣测上意的家伙,看得出金良心中的犹豫,便笑道:“将军可是听水镜先生如此这般说师尊,便以为他过于讲究心计不好接近,将军误会师尊了,将军可愿移驾前去会一会我家师尊?”

    金良朗声一笑:“奉孝,有你这样的弟子,你家师尊又岂能是好相与之人?不过,我正要见识一下你家师尊的风采,奉孝,前面带路。”

    有郭嘉带路,司马徽便没有一同前往。经过司马徽的草庐,行了一百余步,便见一片荷塘,荷花尚未开败,依然径自开放,荷叶田田,荷花争艳,荷塘边一座茅庐,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茅庐边呆呆地看着荷塘。走近了才看得清此人面容清瘦俊朗,胡须稀疏,看起来甚是年轻,约莫有三十岁上下,比金良也没大多少,只是看起来呆如木鸡,浑身似是没有一丝精气神。

    金良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路人,便要绕他而过,却见郭嘉走上前,施了一个大礼:“奉孝向师尊问安。”

    他竟然就是胡昭胡孔明,看那样子跟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们没啥两样,怎么可能教出郭嘉、司马懿这两大阴谋大师,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可貌相。

    郭嘉接连叫了两声,胡昭方才从呆愣中苏醒,突然看到身边围绕了一大群人,吓了一跳,忙问郭嘉:“奉孝,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嘉连忙介绍道:“师父,镇南将军金良特来拜会您。”

    正欲上前行礼,却见胡昭只是哦了一声,连看不看金良一眼,重新把落在郭嘉身上的目光移开,继续呆呆地凝视着荷塘秋色,而金良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站立金良身后的典韦见这厮对自家主公如此无礼,暴跳如雷,就想上去饱以老拳,却被金良冷厉眼神止住。

    金良知道越是本领高强的隐士越是脾气大,自己也正需要胡昭和他弟子郭嘉的帮助,便故意无视胡昭刚才的失礼,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吾乃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多有打扰,还望孔明先生恕罪,只是不知孔明先生正在思虑何事?”

    胡昭胡孔明皱起眉头:“吾兴致一来,便欲做一咏莲之赋,怎奈思虑半响,竟无一句可得。”

    郭嘉附在金良耳边窃窃说道:“我这位师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书法更是一绝,怎奈略输文采。偏偏他向来不服气。总想做出一篇惊世大作。”

    金良淡淡一笑。冲胡昭说道:“吾亦深爱莲花,吾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站在金良身后的陈琳得此佳句。又忙取出笔墨,抄录起来。

    胡昭听了金良这番话,仿佛梦中苏醒,顿时惊呆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寥寥几句。虽不成赋,却已道尽莲花之美,吾再思索十年,也休想做出如此好的句子,论起文采,吾远不如余。”

    胡昭这才收起自己刚才的疏懒无礼,正视起金良。跟司马徽一样,胡昭又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把吕布打量了一遍。经过司马徽那一遭,金良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大大方方地立在那里,让胡昭看个究竟。

    胡昭看罢,赶忙整顿衣冠,上前躬身施礼:“胡昭拜见贤霆公,先前胡昭无礼之甚,还望贤霆公多多海涵。”

    金良连忙上前把胡昭搀扶起来:“孔明先生乃奉孝之师,亦是我师,是我金良该进弟子之礼才是。”

    胡昭诚惶诚恐道:“吾观贤霆公之相,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胡昭不敢妄言,亦不敢奢望为帝王之师。”声音竟然是越说越小,最后一小句只有金良听到。

    金良大为惊奇,也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之意,吾有九五之分?”

    胡昭浑身一震:“明公之相,贵不可言,为帝为王,皆在明公一念之间。”

    金良朗声大笑:“先生过誉了,吾虽有上扶国家、下安黎庶之志,怎奈智力短少,所以特来颍川宝地,寻得贤才辅佐于我,望先生不辞劳苦,前往荆州助我一臂之力。”

    金良故意大笑,是想让跟随身后的人们误解胡昭是在称赞金良,如同刚才司马徽那样,如此便没有人怀疑到什么天子之分上,胡昭今日对金良所言若有一言片语流入朝野,金良必会迅速声名狼藉。胡昭不禁暗叹金良之谨慎小心。只是,胡昭向来喜爱清静淡泊的教学生涯,不喜生不由己的宦海浮沉,所以自从二十岁成名以来,屡次拒绝公府征召,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看出金良的命数,但也因为生性疏懒,不愿侍奉权贵,便欲推辞。金良见状,忙给郭嘉施了眼色,让郭嘉去劝说他师父。 ?郭嘉便绘声绘色地把金良刚才跟司马徽交流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胡昭。听郭嘉说完,胡昭的表情甚是古怪。他在心里深处是接受不了金良那个“全民教育”的提法,那无疑是断了他这种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后路,但论起公理来,他不得不承认,唯有金良这样,才能真正教化民众,真正实现儒教治国的仁义理想,若是还像陈荀二家的想法,儒家思想只能曲高和寡,普通民众追逐物欲漠视儒教,远的不说,单说几年前,黄巾贼挟裹流民杀将而来,仁义二字在那群暴民眼里算个屁。

    胡昭暗自揣摩,若是有金良强力的推动,真正实现了儒家思想在社会所有阶层的普及,自己追随金良成此盛事,那自己的公德善莫大焉,怎么也比隐居山中只教授区区几十人要强得多。胡昭自然不知道,金良另一个深层意思是要打破世家对仕途的垄断,为多年后的科举制度做好铺垫。胡昭已经习惯了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生涯,习惯了面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对于教授寒门子弟甚至贩夫走卒,他并没有半点心里准备,追随金良的利弊之间,他反复衡量,很快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金良见胡昭陷入沉思,便示意身后躁动的典韦等人安静下来,一群人陪同胡昭静静地站立在荷塘边,等待胡昭最后的决定。

    金良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胡昭,既然不能礼聘之,那就力聘之,就像历史上曹操屡次派人请司马懿,司马懿都托病不从,曹操便说,“若复盘桓。便收之”。司马懿恐惧。只得就职。既然曹操对胡昭徒弟用这个招数,那么吕布对胡昭也可以如此。

    胡昭慢慢抬起头,凝视着郭嘉:“奉孝,既然你已经为贤霆公出力,又何须为师前去奔波?为师我只想做闲云野鹤,归隐山林。”

    郭嘉冷冷一笑道:“先生,我跟随您多年,怎不知你胸中抱负。不为姜子牙,便为孔仲尼。先生,你却不曾想过,姜太公若不逃离朝歌奔赴渭水垂钓,文王那里认得他;孔圣若不离开鲁国周游列国,儒学安能传遍天下。先生,你隐居山中,却想闻名天下,岂不如缘木求鱼?先生,有史以来。何曾见过如此明主,大好机会摆在先生面前。唾手可得,先生,万不可失之交臂?!”

    胡昭像是没有听到郭嘉在说什么,直愣愣地看着郭嘉的面目,过了半响,才低声叹息道:“奉孝,前几日我曾为你观过相貌,虽遇明主对你言听计从,然而你却有壮年夭折之命数,活不过四十岁,但是今日再看你相貌,却有高寿之运,活到八十岁不成问题,而这改运之人,算来算去,便应在贤霆公之身。你一旦追随与他,厄运瞬间改换,如此英主,竟能逆天改命,我胡昭胡孔明,敢与天公比高否?!不如顺应时势,辅佐奉先公吧!”

    胡昭应该有相面之能,想想历史上他曾做司马懿之师,当时司马懿身为世家子弟,恃才傲物得罪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便想伏击司马懿,胡昭翻山越岭,赶去劝说那个同学,司马懿才安然无恙,想必当时胡昭已经看出司马懿的贵相,而胡昭在历史上拒绝袁绍、曹操的征召,也许正是看出两人各有各的不长久。胡昭应该通晓谶纬之学,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纬是汉代附会儒家经义衍生出来的一类书,以古代河图、洛书的神话、阴阳五行学说及西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为理论依据,将自然界的偶然现象神秘化,并视为社会安定的决定因素。光武帝刘秀曾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崇信谶纬,“宣布图谶于天下”。当时用人施政、各种重大问题的决策,都要依谶纬来决定;对儒家经典的解释,甚至也要向谶纬看齐,以至于出现了一个悲剧性的谶纬“代汉者,当涂高”,刘秀也深信不疑。胡昭应该也通晓易学,东汉时期的马融、郑玄、荀爽、刘表、虞翻、陆绩都是易学大师,尤其是荀爽的易学,采集当时的九家易学合成一编,故在后世研究易学中,经常有提到“九家易”或“荀九家”。据说,袁绍家传家之学便是京房的象数易学,易学跟谶纬相互照应,才让他们对“代汉者当涂高”深信不疑。荀爽在颍川书院讲易学,胡昭应该跟随听讲多年,悟透了易学奥秘,反倒是荀家子弟荀彧荀攸投得曹操却落得了被逼自杀的下场,从这点便可看出他们不通易学。

    胡昭想通后,遂整顿衣冠,走到金良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胡昭拜见贤霆公,愿奉贤霆公为主,至此一生,忠贞无二。”

    金良大喜,他没有听清胡昭跟郭嘉说的最后一段话,还以为是郭嘉劝服了胡昭,便上前准备把胡昭搀扶起来。

    胡昭坚持拜服在地:“还望主公宽恕胡昭盲目拒征之罪,主公若不宽恕,胡昭不敢请起。”

    金良笑道:“孔明先生,不瞒你说,我已经做了礼聘不成就力聘的准备,不论先生意愿如何,我都不忍心见先生如此大才空落荒野。请先生暂且恕我金良莽撞之罪。”

    胡昭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一听金良这样说,便径直站起身,笑道:“贤霆公请放宽心,我这轮明月是不会照向沟渠的。”

    众人听胡昭这么一说,原本欣喜的表情都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想起了金良数日前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的事迹,金良当时无奈地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句诗不胫而走,数日便传遍了洛阳大街小巷,也传到了豫州颍川郡,传到了颍川书院。大家都不敢露出笑意,唯恐金良以为大家在嘲笑他。

    金良却淡淡一笑:“世间唯有孔明先生这般有慧眼的人才有明月照九州之名,那些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之辈恐再无明月照九州之分。”

    胡昭、司马徽、徐庶三人都要留在颍川劝服家人,收拾行装,都需要十多天的时间,金良便拨给他们三十名赤忠卫队员,说是帮忙守卫,其实也暗含监视之意,虽然言谈投机,但金良也怕夜长梦多,他们身在世家子弟密布的颍川书院里,再被其他口才矫健的世家子弟说服一下,执意不跟金良混了,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又把准备好的奇珍异宝赠与四人,因司马徽琴艺颇高,便送他一架倚桐古琴;因胡昭擅长书法,便送他一套狼毫玉笔;因郭嘉好酒贪杯,便送他一对银质酒樽;因徐庶上有高堂,便送他一尊西王母玉像。这些礼物本来就是奇珍异宝,上面又镶嵌“御制”二字,更显贵重。这些人以为是这些礼物是太后赏赐给金良,金良又转赠自己的,既然拜金良为主公,主公给的见面礼不能固辞不受,在再三推辞后,个个面带微笑地收下了。这些礼物自然是金良在十常侍之乱时从皇宫里顺手牵出来的,此时借花献佛,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良又给每个人十斤黄金作为搬家费用。金良知道,这些贤才投奔一个主公,主要考虑的是能否一展所长能否实现理想,而非金银财物,如果在第一时间就把财物亮出来,反倒会让这些生性清高的名士看轻自己,等他们答应跟随自己,自己再赠与礼物便顺理成章,他们也不会受之有愧,还会因为自己赠礼厚重而对自己好感倍增。

    这一点儿跟后世找女朋友一样,对于那些清高自傲的女人,一开始就拿鲜花、钻戒、名车去砸,只会让那女人更矜持,更远离自己,但如果一开始就平等相处,通过沟通了解增进感情敲定关系,再送礼物,便事半功倍,会让关系突飞猛进。当然,对待那种本身就看重金银财宝等物质利益的人,就要在第一时间里拿出厚礼,如同去泡那种物质性的女人,就只能用钱猛砸。

    很显然,在三国时期,除了许攸、杨松那样的家伙以外,其他文臣谋士多半是看重主公本身的名望和影响力而非财物。而且,如果那人看重财物甚于金良本身,金良也不会上门征召的。

    司马徽、胡昭、徐庶三人便准备动身回颍川家里收拾行装。金良也准备带着郭嘉等人一起先行回转洛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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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人生大事

    徐庶突然想起一个人,便拉着金良:“明公,徐庶想再推荐一个人给你。石韬,石广元,此人虽无惊世谋略之才,却也通晓农艺,明公有大兴屯田之远谋,石广元当可助明公一臂之力。”

    金良也恍然想起,石韬石广元,乃是徐庶在颍川书院唯一的好友,在历史上也跟随司马徽、徐庶到了襄阳,跟诸葛亮、庞统也相交甚笃,号称诸葛四友,后来随同徐庶一起投效曹魏,先做典农校尉,后做一方郡守,再后来诸葛亮伐魏时获悉徐庶任御史中丞,石韬任郡守时,不由感慨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为徐、石二人仕途不畅而鸣不平。

    金良便让徐庶领自己前去看望石韬。石韬的年龄比徐庶大上几岁,虽然面白如玉,颌下却已长须飘散,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正蹲在茅庐前的一小块田地里忙碌着。

    金良见石韬正在忙碌,便没有上前打扰他,回头问徐庶:“我记得论语中曾有孔子门徒向孔圣学农事,被孔圣斥责。”

    徐庶笑道:“确有此典,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而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金良便疑问道:“既然孔圣反对儒家门生学农事,石韬为何还要侍候庄稼?”

    徐庶解释道:“我与石广元皆拜在水镜先生门下,水镜先生治学虽尊孔圣为首。亦尊兵家、墨家、道家、法家、农家。兼收百家。自成一道,吾从水镜先生多习兵家、法家,而石广元则多习墨家、农家,广元曾言‘仓廪实而知礼节,流民随黄巾贼暴乱,皆腹中空空所致,粮食足,无饥民。必定天下太平。’”

    金良不禁点头赞许:“水镜先生真乃教育大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才使门下群英济济。吾也颇为赞同石广元之言,我大汉百姓最是知足,民以食为天,若得足食,谁会甘冒杀头之险从贼?” ?徐庶亦是点头称赞:“石广元有此使大汉百姓足食之志,便苦读《四民月令》、《汜胜之书》,潜心研究提高耕作之术。致力于提高粮食亩产。他曾说过‘若得朝廷器重,任我为大司农。则天下绝无饿殍。’其志若此,吾深感钦佩。”

    金良不禁想起后清和谐年间的著名农学家袁隆平教授,若无他老人家的水稻杂交技术,以后清**极致的吏治,绝无可能养活十多亿人口,在那些专家教授里面,大家只钦佩袁教授一人。看来,石韬石广元便是东汉袁隆平,金良心中那种敬仰之情悠然而生。

    金良不禁拍拍徐庶肩膀:“若非元直提醒,吾今日错失一大贤。”

    就在这时,石韬站起身来,冲徐庶喊道:“元直,请领贵客入我茅庐,我尚需忙碌一个时辰。”

    徐庶只好带着金良走入石韬的茅庐,跟水镜先生一样,石韬的茅庐里除了摆了《四民月令》、《汜胜之书》、《墨子》《论语》等聊聊几册书简和一些农具外,空荡荡的,可谓家徒四壁。

    金良不禁暗自感叹,自古以来搞农业科学研究的都是那么穷,偏偏他们对汉民族贡献最为巨大,反倒是那些官僚尤其是历朝中晚期的官僚对汉民族贡献简直是负分,却享受得荣华富贵,苍天竟会如此不公。吕布暗下决心,以后绝对要大力扶植像石韬这样的对汉民族真正有贡献的人员,让他们享受到的待遇配得上他们的贡献,反倒是类似于袁隗那样的官僚,会逐渐地被压制到最低限。

    过了一个时辰,石韬搓着手上的泥巴,走进茅庐,欣喜地对徐庶说:“《氾胜之书》里曾说可用10株瓠苗嫁接成一蔓而结大瓠,我原本不信,便按照书中所载,做了验证,果不其然,结成了大瓠。我便想到,嫁接之术可否用在其他瓜果上,便摸索了半天,已经嫁接完成,只等开花结果。”

    金良不等徐庶介绍自己,连忙上前,伸出双手,不顾石韬手上的污泥,紧紧地握住石韬的手:“广元,可愿跟随我前去荆州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

    石韬吃了一惊,这个时代的士子们也不习惯后世的握手礼,忙把手抽开,皱起眉头问道:“敢问贵客尊姓大名?”

    金良看得出来这位醉心农业技术的汉末袁隆平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耕足食田”,很有可能没有听说过自己,便详细介绍道:“吾乃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领光禄勋,武陵金良,字贤霆。勤王诛灭十常侍,在十常侍之乱中诛杀数位中常侍,救得太后、天子、陈留王,被太后任命为光禄勋,后转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仍领光禄勋之职。吾在洛阳闻听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广元大名,特来邀请各位去荆州一展英才,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都已经答应吾之邀请。吾甚为同意广元的‘仓廪实而知礼节,民足食则天下安’的说法,已有招揽天下流民,收编黄巾余贼,在荆州大兴屯田,务必使得大汉百姓得以足食,少有饿殍。不知广元可愿意前来助我?”

    石韬恍然道:“我这几日到处都听到金贤霆之名,原来便是阁下。阁下相邀,石韬本不敢不去,奈何这田中已有作物,石韬实不忍田亩荒废。”

    不等金良开口,徐庶抢先劝道:“广元,你这作物只有区区半亩,冀州荒废良田足有数百万亩,等着广元前去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使得那数百万亩良田变废为宝。为大汉天下绵延数十万口良民。孰轻孰重。广元难道不知?”

    石韬望着门外那刚刚嫁接的瓜果,脸上还有一丝不忍,金良便笑道:“区区嫁接之术,能多活几口人?”

    石韬脸上顿时呈现出愠怒之色,金良却微微一笑,让陈琳摆出一张细化过的世界地图,又让陈琳把土豆、玉米、红薯三宝讲给石韬。

    石韬听罢,顿时石化了半晌。亩产过千斤,这简直是神话,他石广元择一良田播种粟米,精耕细作,才收得四百多斤,已经高过平均亩产两倍多,若是真有这样亩产过千斤的粮食,大汉百姓何愁肚饥,大汉何愁不治?

    金良又把后世和谐年间的一些可以运用到东汉末年的农业技术给石韬细细说来,石韬听罢。细细想了一阵子,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金良面前:“主公在上。石韬愿助主公一臂之力,必使大汉黎民丰衣足食,天下大治。”

    石韬心里明白,在这个年头,找一个支持自己改善农事的主公难,找一个懂得农事能帮助自己提高农事的主公更难,一旦遇到,就不能错过。同徐庶一样,石韬也是寒门出身,得水镜先生青睐方才入得山门,既然水镜先生也去冀州,他便没有留在颍川书院的必要,再加上明主亲自屈尊纡贵前来征召,石韬便顺应时势,拜服在金良麾下。石韬家中亦有高堂,便跟徐庶一起返回阳翟城中,说服老母,收拾行装。金良又问询了一下跟颍川有所关联的其他名士详情,却得知戏志才前去谯县找华佗看病,荀爽现在洛阳城中,辛毗随其兄辛评业已投奔同乡韩馥,郭嘉的远房族兄郭图投奔司隶校尉袁绍去了,赵俨、杜袭二人早在黄巾之乱之时就随着家人避难冀州,颍川郡里的贤才已经所剩无几。

    金良心里记挂洛阳形势,唯恐董卓悍然入京,打破自己的如意算盘,便留下部分赤忠卫队员协助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自己跟郭嘉、陈琳、典韦一起,快马加鞭,赶回洛阳,甚至都没有在阳翟城里住过一夜。

    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过了一夜,又过了一日,就到了洛阳城东百里外的偃师县,人困马乏,不得不在偃师县城里住宿。偃师县城临近京城,金良数日前让人散布的谣言已经弥漫在偃师县城里,不少富贵人家都在收拾行装,准备去荆州逃避战乱。

    金良看了心里甚是欣喜,正印证了那么一句话,“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何况他让人散布的传言,并非全是谣言,董卓的西凉兵本来就以军纪败坏闻名于世,只要给老百姓足够迁移时间,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屈从他的淫威。 ?自从离开了颍川书院,金良凭着多年来在战场上锻炼出的战斗直觉,感到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如芒刺背,每当他回头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郭嘉亦有同感,于是金良暗自下令,让赤忠卫队员们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进了洛阳城,金良带着大家,径直往袁术住所走去。袁术见金良带着一大堆人冲向他的住所,吓了一跳,赶忙让张勋、纪灵领着家兵布防。

    孰料金良隔了老远就对袁术说:“公路兄,我这番过来给你赔罪来了。”

    袁术顿时想起了堂弟袁胤之死,便哼道:“金贤霆,你收编羽林右军时,为何不知会我一声,就擅杀我弟,眼里还有没有我袁家?”

    金良佯装无知,嬉笑道:“公路兄,我实不知袁胤是你袁公路的堂弟,否则我定然会让他安然无恙,不会伤他半点寒毛。公路兄,既然大错已经铸就,不必追究过多,你我同殿为臣,共保天子,不可伤了和气,让亲者痛仇者快。”

    袁术怒道:“我便是为了大局着想,没有在太后面前弹劾你擅杀大将,也没有派出门客追杀于你,你还要怎样?领着一干人等,来我府邸作甚?”

    金良便策马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把董卓的计划告诉了袁术。

    袁术听后大惊:“好毒的一石二鸟之计,若非贤霆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则大事不可挽回,董卓这贼子。我不饶他!”

    金良装出一副诚心实意的样子道:“请公路兄与本初兄以及太傅大人谅解数日前我在朝堂上的举动。皆因太后授意。贤霆不得不为,贤霆实不愿得罪袁家。现在董卓狼子野心,对洛阳虎视眈眈,你我要精诚合作,莫要让董卓乘虚而入。”

    袁术被金良诚恳的样子骗过,便道:“贤霆贤弟,你且放心,袁术知道孰轻孰重。董贼若敢祸乱京师。贤弟在荆州,愚兄在南阳,南北夹攻,共剿董贼。”

    金良笑道:“既然公路兄有此远见卓识,贤霆便放心了。因黑山贼作乱,太后有旨,让我速去荆州,我便在这几日就离开京师,前去荆州,京城中军政大事。皆托于本初兄与公路兄,望诸君小心董卓。守好京师。”

    金良本来还担心董卓和袁家联手对他不利,现在看来,袁术必定对董卓恨之入骨,袁家再无可能跟董卓和好,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从容离开京师。 等金良回到住处轩辕雪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进屋的金良,轩辕雪笑道:‘此次出门征招了不少人才,我发现有一个人挺像女魃转世。应龙还没有苏醒吗??‘

    金良听完有点疑惑的看了看手臂说道:‘没有啊!希雅你说的是谁呀?‘

    轩辕雪说道:‘就是门口那个叫典韦的。怎么看都像是旱魃转世,可是旱魃转世怎么是个男的?我就非常的郁闷。虽然旱魃也是秃头但长相可是非常美丽的。你再看看典韦,难道是上界对她的处罚不成?可应龙苏醒的话怎么办?‘

    金良看着轩辕雪笑道:‘也许应龙转世是女的呢?那不正好是配对儿了吗?‘

    轩辕雪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然后继续说道:‘你刚才提前说董卓的计划给袁术我也不反对,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再利用好上回抓到的董家男丁。毕竟我们手头不是很富裕。‘

    金良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一会儿就让陈琳给董卓写信。‘

    轩辕雪点头接道:‘你已经有计划那我就放心了。回头找时间陪陪小月,还有到时回到荆州就可以直接娶唐月回家。当然像蔡文姬、貂蝉这两位你也可以一并娶了。至于玉环那丫头等完成任务回来再说也不晚,至于刘贝只能做外室。原因你应该知道。‘

    看见金良点点头,轩辕雪也就放心了。又交代了几句就回宫中去了。

    金良随后便放掉董璜的一个手下,让他带着陈琳写的一封信,前去禀告董卓,这番可要好好地勒索一下那个可恶的董胖子。

    董卓接到信函后大惊失色:“董旻落入金良手里,董璜也被金良逮着了,吕布小贼竟然向我索要一万匹良马,说若如不然,就把董旻董璜杀了,让我董家绝后!”原来董卓独子早丧,长兄也早丧,剩下一个弟弟董旻和大哥的儿子董璜,如果金良把董旻、董璜杀掉,而董卓年近六旬,已无生育能力,董家真的要绝后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全都要拱手让人,为他人做嫁衣。

    董卓看了看正从远处疾步走来的李儒,心里暗骂,好女婿啊,你献上这个计策,还让璜儿去操作,结果璜儿被金良捉了,万一旻弟和璜儿都被金良杀了,二女婿牛辅少有谋略,我这董家基业岂不是拱手给你李儒了,当真打得好算盘。

    李儒看到董卓一脸阴沉,便知此前出的一石二鸟之计宣告落空,董卓这个喜怒无常的岳父必定怪罪自己,便先行请罪:“儒儿思虑不周,致使计策落空,还请父亲发落。”

    董卓现在困守夕阳亭,想进洛阳城,还需仰仗李儒的计谋,也不便开罪,便一语不发,径直把金良的书信递给李儒。

    李儒看罢,细想了一下,按照他的本意,就跟金良鱼死网破,董旻、董璜死掉后,等董卓百年以后,董卓麾下这十余万人马全是他李儒的,但是当着董卓的面,如果他说不救董旻、董璜,就会立马被董卓质疑他心怀不轨,所以李儒只能顺着董卓的意思:“旻叔、璜弟皆父亲至亲,亦关系到董家血脉延绵,不能不救,但是,我军虽号称铁骑十万,实际上只有四万多匹战马,其余皆是步卒。拿一万匹良马给金良。我军战力立减二成。望父亲三思。”

    董卓咬牙切齿道:“金良小儿,屡次坏我大事,等我掌握朝政,必定血洗并州,一消我心头之恨。儒儿,给他传信,问他五千匹战马行不行,如果不行。就让董旻、董璜自生自灭吧。”

    李儒便拟了回信,让刚才送信过来的西凉兵再送回去。金良拆开回信,跟郭嘉、陈琳商议一番,大家见董卓语气甚是坚决,这五千马匹亦是空手所套,也就没有继续贪心下去,便回信说,五千匹就五千匹,但是要等金良人马渡过黄河以后,跟董卓在河内交接马匹和人质。

    如果是现在交换马匹和人质。洛阳城里的其他势力便会对五千匹战马有所觊觎,再者运输战马过汹涌的黄河也是一件难事。便让董卓军伤这个脑筋吧。不过从一万匹减少到五千匹也太便宜董卓了,金良便在回信里附加了一个条件,要董卓再提供五十万石粮食,不然只送还一个人。五十万石粮食,董卓自然是不会从自己的军粮里拿,而是在司隶地区劫掠百姓粮食,董卓也没有脸面说这些粮食是为了赎回他的弟弟和侄子的,只能说是为了战备搜集军粮,西凉兵便乘着劫掠粮食之际,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么一来,让董卓的名声更加败坏,原本观望着不肯离开司隶地区的百姓纷纷听从金良麾下便衣人员指导,携家带口,渡过黄河,前往荆州。

    董卓有心领兵前去攻打金良的小平津大营,打败了金良军,便可救回两位亲人,却见小平津大营在金良麾下大将高顺的统领下,防守得严丝合缝,洛阳北门又由金良麾下骁将成廉守卫,与高顺成掎角之势,急切之间攻不下来,董卓又恐金良狗急跳墙杀了两位亲人,便只得忍气吞声准备战马和粮食,心里给金良记着帐,准备秋后再算。金良敲定讹诈董卓的底线后,便让郭嘉全权负责继续同董卓交接的事宜,董旻、董璜押在小平津大营里,由飞虎军严加看管。

    金良则领着陈琳去点检魏续摸金大队挖掘出的十常侍宝藏。在小平津军营里只看到少许金银和一车奇珍异宝,总共加起来,不过几千万钱而已,金良皱起眉头,魏续忙笑呵呵地递给他一张单子:“主公,刚才那些金银财宝不过百分之一,其余大部已经由唐大人用船秘密运往武陵了。”

    金良凌厉眼神瞟了一眼魏续,魏续的神情便有几分不自然,眼睛不敢正视金良,金良没有在意,顺手接过了单子。

    金良目光刚触及那单子,眼睛便一下子睁得好大:“怎么会这么多!!”

    只见单子上写着:得金十七万斤,银四十六万斤,铜钱七十四亿钱,奇珍异宝甚多约折合四百亿钱。

    金良在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东汉末年的法定兑换价格,一斤金兑换一万钱,而此时国外白银尚未大量流入中土,白银还没贬值,一斤银折合二千五百钱,如此算来,十常侍宝藏约折合五百亿钱。

    陈琳接过单子一看,呵呵笑道:“主公,十常侍这些家伙可真捞了不少钱,足足抵得上朝廷两年半的赋税。”

    金良吃了一惊:“朝廷一年能收入两百多亿钱?”

    陈琳叹息道:“主公切莫小看先帝的敛财手段。本来田税是三十税一,先帝在世时加征每亩十钱,还根据田亩大小征收刍稾税,每顷征收55钱。再征收户赋,每年分两次交纳,第一次在五月,每户出16钱;第二次在十月,每户出15钱。还针对七岁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口赋,每人每年征二十三钱。还针对十五至五十六岁的成年人征收算赋,每人每年一百二十钱,商贾收双倍。还对成年男子征收更赋,每个成年男子每年纳钱三百。征收献费,成年男女,每人每年献给皇帝六十三钱,以供宫廷费用。此外还有车船税、缗钱税、牲畜税、关税、矿产税、渔税、市租等,不一而足。本朝立国初一年赋税只有八十亿钱,到了先帝驾崩前,一年赋税收入就升到了二百多亿钱,横征暴敛如斯。”

    金良稍微计算了一下,便笑问道:“据说大汉治下人口最多时有六千万,虽经黄巾贼乱。荼毒不少。可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应该也有五千万人口,二百多亿钱,也不过折合每人四百多钱,怎么算是横征暴敛呢?”

    陈琳摇摇头:“虽说有五千万人口,但那里面有两千多万都依附于各个世家大族,不需纳税,剩下的两千多万人收入最低,平均一年到头也只能挣个一千多钱。却要交纳将近八百多钱,这难道还不叫做横征暴敛!”

    金良听陈琳这么一说,不禁回想起后世和谐年间,也是如此,依附在官僚阶层的数千万人一个子都没给国家做贡献,却享受着世界上最好的待遇,反倒是那些压力超大、收入超低、福利超低的上班族缴纳着世界上排名第二的税赋,享受着世界第一高的房价物价。尼玛,这个国度自古以来的阶级状况好像从来没有怎么变过似的,那些狗日的官僚总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这次过来不改改乾坤。还让这个社会老样子,那过来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省得浪费那么多感情。

    金良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暂时忘掉了那一世的不快,专注在眼前的问题上:“这十常侍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陈琳愤恨地答道:“主公,你想想,先帝十几岁就入内宫,十常侍挟持他铲除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藩,把持朝政,怂恿先帝卖官鬻爵,许多官员为了升官加爵或逃避惩罚,多向十常侍行贿,像那个董卓为了逃避数次兵败之责,便大笔大笔地贿赂十常侍。而且,十常侍等宦官还主动索贿,如小黄门左丰就曾向卢大人主动索贿,索贿不成就诬告。十常侍辖有上千名宦官,控制内宫将近二十年,他们的财产,我看还不止这么一点儿才对。”

    金良点点头,是啊,跟历史做对比,这十常侍加起来的能量,跟乾隆时期的和珅有一比,可和珅的家产能有十亿两白银之多,足敌清朝十五年赋税,十常侍的宝藏折合成白银顶多有二亿两,这怎么可能呢?金良原本见魏续眼神飘忽,神情慌乱,便怀疑财宝被魏续、唐龙二人给吞没了一些,但仔细询问安插在摸金大队里的心腹士卒,知道唐龙没贪半点儿,因为这些大部分都要入他的钱庄,没必要贪,魏续只是贪墨了一点儿奇珍。

    金良便只能怀疑,十常侍的宝藏肯定不只是在这里,还分布在其他的地方,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魏续的神情那么奇怪,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得了五百多亿钱,足够买五亿石粮食,足够五千万大汉百姓吃上一年,不过金良估计整个大汉治下已经不可能有这么多粮食了,“地主家也没余粮”,所以到了荆州以后,要广开海路,派人去高句丽、倭国甚至更远的地方去购买粮食。还好这北邙山靠近黄河,魏续领着摸金大队挖掘完宝藏后,利用夜色,穿行密林,悄悄地把财物运到黄河岸边,装船运走,二百辆马车足足运了四五十趟,才把宝藏运完。

    金良留下陈琳负责宝藏后续事宜,自己先去岳父蔡邕在京城里的宅子,探望未婚妻蔡琰和貂蝉,典韦领五百飞虎军护卫左右。

    蔡邕的宅子在城南洛河岸上,旁边就是南市,南市的对岸便是金市,这一带正是洛阳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船车贾贩,周于四方,废居积贮,满于都城,”一派兴旺繁荣的商业景象。

    典韦很少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左盼右顾,看样子很想到处游逛玩耍,怎奈上次金良遇刺一场虚惊,郭嘉跟典韦一番长谈,典韦便忠于职守,不敢擅离。

    金良见典韦浑身不自在,便笑道:“恶来,等我到了岳父家中,让陆通带人护卫,许猛领着你到处转转。”金良不想把典韦变成自己身边一条走狗,每天走到那里跟到那里,毫无自由,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他能做出来的,见典韦有探看繁华景象的意思,便想给他放松一下。

    陆通、许猛原本对典韦执掌飞虎军有些不满,但他们见过典韦逐虎过涧的威风,自知不敌,随后又见典韦外粗内细谨慎小心,慢慢都认可了典韦,时常跟典韦共进酒食。三人关系处得热络。郭嘉对此景象深以为忧。责令典韦不得放纵酒食。金良也有些担心。历史上典韦若不是放纵酒食,也不会被胡车儿所乘,便给典韦讲了放纵酒食的可怕后果,典韦凛然受命,从此滴酒不沾。

    蔡邕的宅子从外面看起来跟周边其他民房没甚么两样,皆是三进三出四面院,院内正中是堂屋,左右两侧为厢房。前墙正中开门,门上有楼,楼顶亦为庑殿式,四周有回廊,皆是青砖绿瓦,看起来朴实大方。

    蔡邕正向金良走来,就听见金良见到他的第一个句话便是:“泰山大人,您这房子要马上卖出去。”

    蔡邕不明白金良的意思:“贤婿何出此言?”

    金良便跟严牧说了实情:“我这几日便要领兵护送太后、天子去荆州躲避董贼,只要我带兵一走,董卓立马就会攻进洛阳。到时候西凉兵在洛阳城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您是我金良的岳父。而我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你这宅子必定不保,很有可能会被董卓焚烧以泄私愤。”

    蔡邕听金良这么一说,不敢怠慢,连忙派管事的去散布售房信息。还好他这房子是在张角暴乱那一年买的,那一年张角声势浩大,兵势直指京师,京师里人心惶惶,达官贵人都在抛售房产,蔡邕不看好张角,便用二十万钱买下了原本价值一百万钱的房子,后来张角被平灭,很多达官贵人又跑回洛阳,洛阳房价再度飙升,有人出价两百万要这一套宅子,被蔡邕拒绝了。很多达官贵人以为董卓索要的只是官位,只要袁隗满足了董卓的要求,董卓自然会领兵离去,所以他们没有离开洛阳城的意思,蔡邕把房价降到一百万左右,便有许多人前来问津。蔡邕身后,金良就见未过门的正妻蔡琰和蔡琰一侧站着貂蝉,貂蝉早已洗尽脸上的尘色,肤色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白皙透亮,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眉目如画,艳光四射,在庭院里那似锦繁花映衬下,真如那月宫仙子,闭月之貌,诚不我欺。

    而蔡琰站在貂蝉身边,毫不逊色,鹅蛋脸型,秀眉凤目,眉目虽没有貂蝉那么精致,但蔡琰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之美,加上她身量修长,体态窈窕,前凸后翘,难怪金良对她的宠爱并没有因为貂蝉而减少半分,反而对她言听计从。

    金良看貂蝉的脸色不对,细细一想,确实啊,当时急着收编军队,就派了人护送貂蝉过来,根本没定任何名分。按照这个时代的逻辑,把一个美女放在自己家里,要么是收为妻妾,要么收为奴婢。貂蝉自负美貌,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就曾想过,一旦放出宫外,绝对不会做人奴婢,甚至不要做人妾侍,可金良这么多天一直不露面,貂蝉心里的自信日渐消退,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她最担心的是金良将来有一天也像其他的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把她再送给其他达官贵人,在这样的世道里,美女跟金银珠宝一样,都成了拉拢关系的物品。

    貂蝉现在还不太了解金良,如果足够了解金良,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金良是重情爱妻妾胜过一切的人,跟那个“妻子如衣服”抛妻弃子如同家常便饭的大耳贼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这个时空的金良的逻辑是,自己的妻妾是自己的,别人的妻妾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绝色美女落在自己面前,就绝无拱手让人的道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他金良干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干一次。

    到了正堂后,吕布命人把交椅分发下去,按照宾主落座。

    蔡琰直言不讳地说道:“金良现在已经贵为一方之主,若再无嫡子,恐属下人心惶惶,怕基业无法绵延。我知道唐家妹子已经答应下嫁,现在就看貂蝉妹子了。貂蝉妹子,你不是一直在问奉先去那里了,何时回来,那么关心他,现在他人在你面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貂蝉被蔡琰这么一说,越加害羞,螓首低垂得更加厉害。

    蔡琰悄声对貂蝉说道:“妹子,不用担心,你比我靓丽很多,既然将军能看得上我,怎么会不把你记在心上呢?”

    貂蝉也很是纳闷,蔡琰都这样说了,金良咋还不表态,金良不表态,她貂蝉也不能死皮不要脸地要求他金良纳自己为妾啊。金良却很是苦恼,他本来想和貂蝉好好谈上一场恋爱,培养出起码的感情再行婚配,谁知道今天一到这里就被逼上非要开口纳貂蝉为妾的地步上了。金良能不开口吗?他能拒绝吗?

    看貂蝉的表情,羞赧间带着几分欢喜,并无半点愤怒冷淡之色。若是金良当场拒绝,怕是一下子就伤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女心。在这个丧父丧母无家可归的少女心中,金良就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天。

    金良想了想这东汉末年乱世里的情况,不都是遇到一个绝色美女就当即娶为妻纳为妾的吗,像张飞遇到夏侯娟,孙策周瑜兄弟遇到大乔小乔,曹丕遇到甄宓,不都是立马下聘甚至强娶回家,生逢乱世,今日错过就不知何日重逢,所以就讲究速战速决,但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早已习惯追求一个女孩子要好几个月甚至要几年的时间,让他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他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可是他现在身在东汉末年的乱世,不得不尊重这个时代的特点,想到这里,金良整顿衣冠,来到貂蝉面前,柔声说道:“貂蝉姑娘,我金良乃一介武夫,不懂温柔,只恐唐突了姑娘。”

    貂蝉还是害羞得低垂着头:“貂蝉是将军救的,这一身早已就是将军的,将军有匡扶汉室之功,经天纬地之才,能够服侍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乃貂蝉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

    金良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前这几个女人都是人精,貂蝉这小嘴多甜啊,难怪她能够在历史上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女特务,把连环计执行的那么成功。

    金良正在暗自窃喜时,貂蝉忽然想起一件事,声音有点悲戚:“蝉儿刚刚想起,我父母尚在之日,曾给我应了一门亲事。”

    金良的脸色忽然刷白,心里哇凉哇凉的。蔡琰见金良那如丧考妣状,不禁白了他一眼,自家男人对这女子真是上心的很啊,有心不管,但前面话已经说得那么大方了,便低声问貂蝉:“妹子,那是怎么样的一门亲?”

    貂蝉想了半天,才勉强把那未婚夫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也记不清楚了,那人是河东解良人,好像姓关,字长生,面如重枣,因家贫,年过二旬尚未娶妻,因贩枣赚了些钱,便托人向我父母说媒,我父母见那人相貌不凡,必非久困之人,便答应了。后来那人杀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地方豪强,逃亡江湖,不知所踪,随后这件婚事便不了了之。”(未完待续。。)

    ps:  终于一百章了。继续努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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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介绍:
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