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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一章:暗部正式成立

    其他杆子十分不满,却也畏惧于于毒的凶悍,只得咬着牙,撒开大脚丫子,跟在金良三千精骑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金良就用蒙古人那一套,一边催马往前,一边转身向后攒射,逗得其他黑山贼兵也怒火冲天,厉声痛骂道:“金良小儿如此狡诈,这番非要捉住金良,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金良心里好笑,等下你们就知道到底谁拆谁的骨了。很快地,金良领着三千精骑冲进了那片新搭建好的大营,继续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对防守在寨墙上的士卒高喊道:“顶住!给我顶住!实在顶不住再撤!最后一个撤的赏一百万钱!”

    原来金良从那些淘汰下来的白波贼和新降的黑山贼里选出三千名品行不端的士卒在这个新大营里留守,不指望他们真的能顶住,只要给于毒一个印象,这不是一个空营就好了。于毒被金良刚才那种袭扰式射箭法给搞疯了,他气急败坏,催促大军在金良后面紧追不舍。金良领军往一个坡下冲去,他也领人往那坡下冲去;金良领军飞跃过一道小河,他也领军爬过那道小河;金良领军冲进大营,把辕门紧紧关紧,他就命人疯狂攻击,一定要把这个大营给占领,把金良生擒活拿,剥皮抽筋,方泄他心头之恨。

    那大营虽然修筑的十分宽大,但也只能容纳十余万人,于毒便留下五万人在坡上,自己领十五万人冲下坡。去攻击官军大营。十五万大军分成三面攻打。官军几乎没有防御。顷刻之间,大营就被攻破了,有几百个相信金良那套鬼话的官军士卒来不及逃走,被砍成肉酱。于毒继续往前冲,却见官军大营的最北面是一道高坡,大部分地方被人工砌成笔直的悬崖状,底部距离上面有两丈多高,非要打造云梯之类的东西才能攀越上去。只有一个角落坡度很缓。于毒亲眼看到金良策马冲了上去,金良麾下那三千精骑也从那里冲上上去,官军留守大营的士兵也从那里逃了上去。

    待于毒领军想往前冲时,却见那道坡上滚下几块巨石,竟然把那缓坡砸断了,于毒走近一看,原来那里根本没有缓坡,而是几块块厚厚的长长的木板架在那里,马匹可以从上面跑上去。怎么办?于毒马上就想到了逾越这道高坡的办法,便让黑山贼兵去挖土来堆。二十万大军,只要一个人丢上一捧土。很快就能把这个高坡变成平地。

    金良见状不妙,赶紧调动官军所有的弓弩兵往那高坡下面射箭,箭如雨发,那些贼兵多半穿着布衣,连皮甲都没有,噗嗤噗嗤听到一阵阵箭羽入肉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通扑通身体栽倒在地的声音,官军一阵箭雨下去,高坡下面就倒下去几千贼兵。

    有些杆子本来就人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连忙劝道:“于大帅,咱们绕路吧,别从这里硬攻了。”

    于毒看到一会儿就倒地了一万多人,自己虽说有二十万人,也经不起这么的损耗。因为官府一直严禁私藏弓弩,弓弩制作工艺又很繁复,黑山贼虽有二十万大军,所有的弓弩手加起来还不到二千人,根本抵挡不住官军的犀利的自上而下的攻击,那些宝贵的弓弩手也都被射死在高坡下面。于毒便看看四周地形,却惊奇地发现,除了南边刚过来那一片是缓坡,其他三面竟然都是被修葺好的高坡,这块地方看起来好熟悉,像是什么呢?!像是坟墓!!

    于毒大叫不好,忙下令撤退!就在这时,东边的黄泽湖轰地传来一声巨响,那澄清如碧的湖水轰隆轰隆奔腾而来,水位足有两人多高,铺头盖脸就往那个洼地里冲去。因为那片大洼地距离黄落湖只有几百步远,湖水灌入速度奇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洼地里存满了水,这片洼地顿时成了黄落湖的一部分,审配家的良田消失无踪。 ?困在官军大营的十五万黑山贼兵,不管会水不会水,都在挣扎着往湖边游去。在水里挣扎着漂浮上来的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随便找个方向就狗刨啊狗刨地游过去。游到北边的黑山贼兵毫无疑问地沦为金良麾下官军的俘虏。

    西边有一大片树林,卢植那一万北军五校从里面冲出来控制了西岸,游到西岸的贼兵尽皆被官军擒获。

    东边是碧波千顷的黄落湖,黄落湖东北侧忽然显现出五六百条渔船,这些渔船有一半是从南阳运过来的,剩下则是强行从附近渔民手里租过来,眭固领着五千多名会水的新降黑山兵划着渔船赶到那片洼地水上方,从水里打捞那些奄奄一息的黑山贼兵。一旦船上装满了,立马运到北岸,由金良麾下官军控制,然后再空船过去打捞黑山贼兵。

    那些喝了很多水的黑山贼兵,到了北岸,就被官军粗暴地捶打胸膛,按压肚子,强行把他们喝进去的水给挤出来。金良不是不想用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法救人,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亲吻的恶心场面,便托言于“一切都是天注定,不用人工呼吸法就救不回来的人早晚也要死,晚死不如早死。”

    黑山军渠帅于毒狗刨啊狗刨啊刨上了南岸,收拢所有刨上南岸的贼兵,只有二万多人,加上留在南岸的五万贼兵,黑山军还有七万人,但一个个灰心丧气的样子,这仗没法继续打下去了。

    于毒一边换上干衣服,一边愤愤地说道:“今日误中金良小贼的奸计,我誓不罢休,等下就直接往南冲,冲回朝歌,再去劫掠挟裹一些贫民,老子又能重新恢复元气,到时候血洗襄阳!”

    于毒刚把衣服换好,就听到旁边的黑山贼兵惶恐地喊道:“大帅!我们被包围了!”

    于毒环顾四周,东面是碧波千顷的黄落湖。后面是黄落湖新冲出的小湖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从西面冲出了大批官军。眭固领着五千多黑山降兵站在船上,战弓搭箭,从背后对准于毒的黑山残兵。

    金良留韩浩领所有官军伤兵处理那里从水里俘虏上来的黑山贼兵,自己亲领三万官军精锐绕了一个大圈子,把神魂未定还没来得及逃走的于毒残兵堵在那里。

    金良望着头发还在滴滴嗒嗒淌水显得非常的狼狈的于毒喊道:“投降吧!我饶你不死!”

    于毒狠狠地把头发往后面一缕,厉声骂道:“金良小贼!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着就挥舞起大刀。领着那七万残兵往南冲去。

    金良也不正面阻挡这群士气低落只有逃亡之心的溃兵,正面阻挡只会激发他们的求生欲,增强他们战力,金良领着一万官军骑兵从侧面冲杀进去,纵横冲杀,过不多时,就把七万贼兵分割成数十个小块,金良、张颌、高览、张辽、徐晃、黄忠、王越、典韦等猛将利用他们高超的武艺轻松地把每个小块里面的最高头目生擒活拿,故伎重演,利用这个头目劝说他的下属投降。

    如此一来。半天时间内,除了仓皇难逃的于毒带走了一万多溃兵。留在黄泽湖边的足有十八万贼兵,当然这里面被淹死救不上来的足有三万多人。

    在金良清剿于毒溃兵的时候,韩浩领着官军伤兵们继续往岸上捞人,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能救的都救了起来,不能救得都喝饱了水翻着肚皮浮了上来,计有三万多人。

    金良回来看到湖面上白花花的尽是贼兵的肚皮,赶紧命人把这些淹死的贼兵尸体打捞起来,连通那些战死的贼兵尸体掩埋起来,为了防止瘟疫滋生,金良特意让他们挖的深一些,若不是因为这些黑山贼跟金良准备招降的黑山贼是同气连枝,金良都想一把火给火葬了,省得日后被野狗翻出来传染瘟疫。

    战后统计结果出来了,战果空前,金良大军只战死了五千多人,却俘虏了十五万多黑山贼兵,如果加上前两天从张燕那里俘虏来的九万黑山贼兵,合起来共有二十四万黑山贼兵待编。

    这二十三万黑山贼兵里面,有近一万人重伤待毙,活不了几天了,金良现在没有像样的军医团队,只能眼睁睁地看这群人哀号至死。为了避免扰乱军心,金良就给他们专门建立一个大营,把他们隔离开来。等他们差不多死绝了,就在这大营里面挖一个大坟墓,把他们都埋进去。

    官军亦有一千多人重伤待毙,但他们的待遇迥然不同,金良从荆州各地遍请医生,不管是名医,神医,还是庸医,全都请来,给重伤的官兵治疗,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们一命。

    金良已经渐渐树立起自己的作风,外王内圣,对敌人非常残忍,对自己人非常仁慈,这是中国帝王史上非常稀少的类型,包括某一位被后世人吹捧成神的帝王也是一个罔顾国人性命的外圣内王的混蛋。金良就要树立起这样的风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忠于我的我对你很好,不忠于我的我对你很不好!

    剩下那二十三万黑山贼兵里,那种被砍断腿或者胳膊、被射瞎眼睛的之类的重大残缺者当然会被淘汰掉,那种被砍断一根手指、被砍掉半块耳朵之类的轻度残疾也被淘汰掉,如此一来便淘汰掉五万多人;然后再看看伤势,如果伤势是中度以上须要将养的暂时也不编入正规军,又有三万多人淘汰掉;再进行一个时辰的负重站军姿,坚持不住就证明是意志力或身体状态跟不上军队训练,如此被淘汰掉七万多人;对剩下的人进行分组审查盘问,交代底细,那种犯过滥杀无辜、奸-淫之类的比较恶劣的都被淘汰掉,如此一来又被淘汰掉二万多人,最后完全够格入选官军的黑山降兵只有五万人。

    金良在这五万人里又按照力气大、识字多、骑术好、射箭好、意志顽强等各项严苛标准,甄选出二千人补入自己的飞虎军里,金良又从自己的飞虎军里外放出一千多个将士去做那五万黑山降兵的队长、屯长、曲军侯之类的军官。还有一些队长、两长之类的军官位置则从高顺、黄忠的部曲里提拔一些将士出来。

    卢植也乘着金良整编军队的机会。交出了北军五校的指挥权。因为他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军旅生涯。金良为了安抚师父,就在北军五校里面提拔出一员大将执掌北军五校,此人姓卢名冲,字子锋,乃是卢植大人的远房侄子,也是范阳卢氏的后裔,此人身高七尺五寸,个子不高。但身材健壮,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双耳垂轮,一副福将模样,生性豁达,好笑语,跟伯父卢植一样酷爱饮酒,秉承家学,颇通武艺和兵法。乃文武双全的将领,却因性好渔色。被伯父卢植嫌弃,没有将大事交托与他。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崭露头角,金良分析,这跟卢植仗义执言得罪董卓有关,卢植逃避董卓的追杀隐居到河北,作为他侄子的卢冲当时在洛阳北军五校里面,北军五校当时已被董卓控制,想必卢冲当时没能逃过董卓的毒手。

    金良把一万飞虎军精锐补满以后,接下来补满编制的不是高顺、不是黄忠、不是张辽,竟然是文弱的郭嘉郭奉孝。

    众人迷惑不解,皆有议论之言,金良便召集军中高层商议道:“此次我军大获全胜,除了奉孝和元嗣出谋划策之外,还多靠我军将士上下一心奋勇杀敌,才建此奇功。然而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我军的胜利多有侥幸的成分,前次张燕领兵夜袭,若非有些愚蠢的黑山贼杆子点起火把,我们不可能发现他们的影踪;这次若非眭固发现张燕派出的联络使者,我们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于毒领了二十万人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们想一想,若不是敌人犯错,若不是际遇巧合,若不是侥幸,我们怕是早就全军覆灭了!”

    军中高级将领们听金良这么一说,又那么仔细一想,确实啊,就差一点儿,官军都险些被张燕、于毒给歼灭掉,他们额头上都冒出冷汗。

    金良让他们自己深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何知彼呢,就要学会用间刺探情报,所以我准备设立一个部门,名为暗中细作部门,简称暗部,便由左军师祭酒郭奉孝负责。当他从安插在敌人那里的间谍处获取了情报,或交给我,或者就直接交给你们,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要配合他的工作。现在就要无条件地配合他在你们下面挑选适合从事间谍细作工作的人才,不论他挑选到谁,你们都要无条件地放人,你们可以拒绝,但是日后你们的部曲将不被暗部支持,兵败的责任你们要全部负责。”

    金良的话已经说得非常彻底明白,那些将领都读过孙子兵法,都知道军事情报的重要性,便纷纷表态道:“咱们军中早就应该有一个军事情报组织了,现在由郭奉孝先生创建,我们都很支持,绝对不会拖后腿。”

    金良闻听将领们都支持,便让影踪总使吴苋从她的影踪组织里抽调一百名年过三十的资深女间谍前去协助郭嘉搭建军情局,这一百名女间谍女扮男装,再披上盔甲战袍戴上头盔,跟在郭嘉后面,在全军上下挑选适合搞情报工作的人才。

    金良看过他们挑选出来的人才,或机敏,或内敛,或跳脱,或稳重,不同的性格,连长相亦是有英俊的,有丑陋的,金良搞不懂,便问道:“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越内敛越好,长得越不起眼越好吗?”

    郭嘉笑着解释道:“您说的那是刺客,我们挑的是细作,要隐藏在不同场合,有着不同的身份,自然要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长相了。”

    金良对这个领域其实很陌生,看007詹姆士邦德很爽但那绝对不能拿来做细作间谍的教学片,至于国内的那些谍战片各有各的致命伤,不说也罢。

    金良相信一点儿,让专业的人负责专业的事情,自己不懂就不要瞎指挥,不要学习后清的高官们到处张牙舞爪地指导指示精神一番,其实都是扯淡。全军上下抽调了一千人组建起了暗部,直接听命于金良,其他朝廷大臣谁都无权指挥,连太后和天子都无权干涉。抽调出来这一千人里面也没有多少将才,各级将领都没有强留,全部放行。

    金良看着郭嘉忙碌的背影,他始终有些怀疑,以郭嘉那跳脱、放旷、散漫的性格,真的能够把这个组织给管理好吗?相比郭嘉这个鬼才,金良觉得贾诩那个毒才似乎更适合负责情报工作,可是现在贾诩还在牛辅帐下做谋士,不知道在讨伐董卓的时候能不能俘获他,到时候就可以尝试让他负责一部分。

    飞虎军补齐了,暗部创立起来了,下面开始补满高顺、黄忠和张辽三部。把这三部战损的人马补满后,再去补满卢冲的北军五校,当然北军五校的序列也变成金良麾下的第五部人马。

    等把前面五部人马补齐以后,剩下了三万多人,金良便让眭固、张颌、高览各组建一个部,分别任职为部校尉,他们麾下的屯长、曲军侯均有金良亲自任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屯田实行

    眭固、张颌、高览三人都深感金良重用之恩,对于金良安插亲信在麾下做中级将领并没有多大意见。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安置那些被淘汰掉的黑山降兵,自从他们知道官军待遇超好之后,他们都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入选官军的正规军,却被泼了一头冷水,希望破灭了,眼神里流露出迷惘和痛苦。

    他们的眼神让金良不禁想起来自己穿越前找工作的情形,因为这个同理心,金良决定要好好安置他们,还要给他们希望。能够在这一点儿上帮助金良的只有韩浩和常林了。

    金良把韩浩、常林叫到面前,指着那些被淘汰下来的黑山降兵:“这些人该如何安置,元嗣可有教我?”

    “主公您不是曾给张燕许诺的时候,说过要在黄落湖围湖造田的吗?”韩浩奇怪地看着金良:“我记得您当时说‘因黄落湖时常泛滥,那些世家大族皆不愿在此耕种,那么我就把它收为国有,召集流民,筑坝围湖,开垦荒田。’这才过了两日,主公就把这事情给忘了?您忘了,可人家张燕没忘,咱们大营门外来了三万五千多流民,便是张燕寨中的老弱妇孺,就是您不叫我,我也要过来向您请示,该如何安置他们。”

    金良又让人叫来陈琳:“孔璋,我义父唐龙先生的粮食现在都运到哪里去了?”

    陈琳想了一下,回道:“前几日,唐龙先生就派人传报说有一百万石的粮食已经用船送到了南阳,现有宋宪将军带兵看管。”

    “那所有被淘汰的白波贼、山越蛮族兵和黑山贼。还有我军的伤兵。分别有多少人呢?”这些数据统计的事情金良一律交给主簿陈琳负责。

    陈琳翻了翻册子:“在击败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一役中。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三万八千多名白波贼兵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一千一百多名匈奴兵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从张燕和于毒的黑山贼中,身体残疾淘汰掉五万四千多人;伤势须要将养淘汰掉三万二千多人;再意志力或身体状态跟不上军队训练淘汰掉七万六千多人;品行不端者淘汰掉二万二千多人。连番大战之后,我们军中不能继续征战的伤兵共计有一万四千多人。再加上张燕送下山的老弱妇孺三万六千人,加上韩祭酒带领的一千乡民,主公治下不能编入军队的共计有二十七万六千人之多!”

    “什么,二十七万?!怎么会这么多?!”金良惊住了:“那一百万石粮食还不够他们吃一年的呢?!”

    陈琳笑道:“我这些数据都千真万确。反复核实过的。哦,对了,这几天又陆续死掉了一千多人,所以准确的数字应该是二十七万五千人。至于粮食问题,唐龙先生说过,还有五十万石粮食再过十几日就会从徐州运到黎阳,请主公多派人在南阳屯守,以防有其他势力趁虚而入。这些人该如何安置,还请主公赶紧示下。”

    “元嗣,你意如何?”金良望了一下韩浩:“不如把这二十七万全部编入屯田吧?”

    “主公。是需要一部分人前去屯田,但是没必要全部划去屯田。这二十七万人里面还是有人可以继续用在军旅中的。”韩浩一脸严肃地说道:“主公,我觉得吧,您原来设置的军中制度有很大的疏漏,以至于刚才没有把那些人甄选出来。”

    “是什么疏漏?元嗣你请直说,我吕布绝非刚愎自用之主。”金良也隐约感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

    “辅兵,您没有在军中设置辅兵,您只设置了战兵,这是不够的。”韩浩指了指帐外那些累地倒地昏睡的战兵:“那些战兵既要打战,又要喂养马匹,还要背着自己的口粮,还要扛着自己的武器盔甲,久而久之,他们必定疲惫不堪,难以支撑,幸好主公从洛阳来邺城多走水路,不然将士们早已怨声载道了。”

    “我不是在军中每一级都设置了辎重兵吗?”金良从来就是统领大军上阵厮杀,辎重什么玩意的他从来不当回事,也没有关心过一个完整的队伍是怎么管理的,现在他几乎是从新学习。

    “您在队一级设置辎重伍,区区五个人只能做到粮食、武器、盔甲以及其他辎重的管理分发,对于运输和保护辎重根本无能为力。主公!我发现您武功通神、善于用兵,但对平时如何管理兵事缺乏经验,这一点儿主公可要好好提高一下,不然主公治下的军队很快就会沦落成黑山贼那般没有秩序的乱兵。”韩浩在这几天里跟金良朝夕相处,知道金良是一个从善如流、从不掩饰自己缺点、勇于认错、勇于纠错的主公,所以他也不再畏惧什么,就直言不讳地全部讲了他对金良的看法。

    “唉,元嗣所言极是,叹我昔日只懂为将,不懂为帅,在并州做主簿时只是为丁原大人撰写一些文稿,甚少涉及军队管理,即便我领兵出战,也有高顺、张辽等人负责带兵,我只负责斩将夺旗,鼓舞士气,如此一来,我对如何料理兵事还真的缺乏经验,元嗣你有何办法可让我在这件事情能最快地提高呢?”金良也觉得很奇怪,按说像金良这样的大将应该通晓兵事才对,却不知为何他记忆里根本没有,另外那个记忆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也根本驾驭不起来这么繁杂的军队管理工作。

    “主公身为一军之主,不需要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您可以把这事情交给各级军官去做,整个官军的管理事宜您可以交给高顺将军,他带兵严谨,不像主公那么疏忽。主公需要做的便是把握大局。防止下属犯大错误。比如不设警戒哨之类的错误。”

    韩浩觉得自己刚才讲话有些过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主公若是有空可以去观摩一下高顺将军的带兵方法,像他的军中就划分成两种士兵,一种是战兵,一种是辅兵,战兵负责冲锋陷阵,辅兵负责辎重运输、马匹养护、警戒防御,战兵若有战损便从辅兵里面甄选精锐补入,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制度。值得在全军推广。”

    “元嗣言之有理,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如何带好兵这一块,我确实需要向一些军中宿将学习一下,取长补短。”金良转而疑惑道:“为什么高顺从来没给我提过呢?”

    “主公,高顺将军原本并不隶属于您,陷阵营是他的私兵,训练管理都跟官兵不同,所以他就没有告诉你。”韩浩怕金良对高顺有了看法。就耐心劝谏道:“我观军中诸将领,高顺将军对主公最为忠诚。主公切莫对他产生猜忌之心。”

    “元嗣你莫要担心,仲平与我乃真诚相交,知之甚深,我不会无端猜忌他的。”金良说这样的话,却为历史上那个他而倍感羞愧,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金良知道高顺的忠诚却不重用他呢。

    那些被淘汰的黑山降兵们正垂头丧气间,一个好消息传来,他们有机会入选辅兵,为战兵做辎重运输、战马养护等后勤辅助工作,待遇是战兵的三分之一,并有可能入选战兵去补充战损,黑山降兵们欢呼雷动。金良看着这些降兵们的欢悦表情,忽然想起来自己当时找工作时曾经被人忽悠着做临时工的情形,待遇没有正式员工多,福利没有正式员工多,干的活比正式工多,黑锅来了都是临时工背,以至于和谐年间官府搞出的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临时工去背黑锅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抢破头去做临时工。

    二十七万被淘汰的降兵里面又甄选出八万人做辅兵,比起正式战兵,他们的体格、意志都稍微差一点儿,可能有一些类似于手指断、耳朵破之类的小残疾,但品格上还是经过审核,没有十分败坏的家伙。

    辅兵跟随战兵四处征战厮杀,久而久之,便会成为熟练的士兵,到时候可以很容易就转换成了正式战兵,一年之后,金良领军出征,想出八万兵就出八万兵,想出十六万兵就出十六万,虽说不能横扫天下,称霸河南还是绰绰有余吧。

    “主公,八万辅兵已经甄选出来,”负责甄选事宜的高顺前来禀告道:“辅兵将分散到每个队的营帐里,一个战兵分派一个辅兵,辅兵负责减轻战兵在非战时的负重、杂役,以便让战兵在训练、战斗时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行军时,运输粮食、辎重时一个队的辅兵便可以集合在一起完成,不用浪费正式战兵的体力;进攻时,辅兵便留在大营协助留守战兵,承担一部分防守任务,在防守时就更不用说了。”

    “辅兵分散到每个队的营帐里??”金良质疑道:“辅兵毕竟训练少,经历战阵少,如果把他们跟战兵混合在一起,只会削弱正规战兵的战斗力,不能这样设置吧。”

    “主公,我的意思是以队为单位来管理战兵和辅兵。”高顺解释道:“在安营扎寨时,辅兵和战兵还是分成两个营帐的,不论是在提防敌军夜袭营寨还是在行军途中,辅兵都被要求要迅速脱离战兵阵营自成一阵的,末将会严格督促下面各级将领训练辅兵这一点。”

    “对,就是要这样。行军途中遇袭,这些辅兵该如何结成阵营防御呢?”

    高顺恭敬地答道:“四成辅兵身上都背着六七尺长的铁尖木杆长枪,这种长枪比短刀好打造,更容易背负,三成辅兵背着弓弩,三成辅兵跨刀背盾。途中遇袭遇到的通常是敌军骑兵,因为大部分辅兵都是用马车、牛车运输粮食辎重,一旦遇袭,辅兵们就迅速把这些车子围成圈,那些长枪兵在车圈里面,紧贴着车子,把长枪对准外面刺杀冲上来的骑兵马匹,弓箭手在里面向外面攒射,刀盾手一边保护弓箭手和长枪手免受敌军骑射,一边斩杀冲进车阵的敌兵。辅兵依靠车阵阻挡敌军骑兵一时。正式战兵很快就会前来解围。”

    金良点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很少如此作战。这个能对抗异族铁骑吗?”

    “主公担心的甚有道理,这样的车阵迎敌除了李陵用过,其他将领都很少使用,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发挥出威力,我以后会在训练中不断改进,争取达到最好的效果。??”高顺在练兵方面精益求精,再加上他忠心耿耿,金良便放心让他为自己训练官军所有步兵。至于骑兵则有金良、张辽、徐晃、张颌、高览负责,弓弩兵则有黄忠、郝昭等将领负责训练。

    金良又让韩浩在南阳郡招募了一些流民,加上被彻底淘汰下来的降兵,总计有二十万人,统统交给韩浩统领,韩浩被正式任命为典农中郎将。关于这个任命和屯田大计,金良特意请太后何莲、天子刘辩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一起商议。

    金良没有浪费口舌,只是让韩浩把屯田大策的好处向各位做了说明:“圣驾临荆州,荆州世家大族却无有一人前来迎驾,便可知世家大族对朝廷无有忠义之心。朝廷的未来须得我们自力更生,不可仰仗金良世家。现今荆州虽有五百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被朝廷纳税且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一百万,而且这一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奄奄一息,朝廷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收编各处降兵,择无主荒地,由官府提供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官府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朝廷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朝廷治下子民,必对朝廷感恩戴德,朝廷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朝廷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朝廷的世家大族。”

    太后和朝廷诸公都点头称是。荆州这块地方世家林立,朝廷想要在此长久,不能指望那些阳奉阴违的世家,只能靠屯田来积蓄实力。韩浩同时又拿西汉时期的赵充国故事来做屯田有大利的鲜明例证来做说明。

    汉宣帝时候,西羌叛乱,年逾七十的名将赵充国毛遂自荐,亲自挂帅出征,平定叛乱。赵充国在对粮食辎重等后勤保障状况进行了充分了解后,发现从后方运粮耗费甚大又容易被敌军断了粮道,便决定在边塞屯田,这不仅是在国库空虚、财政紧张时,节省了大量军费开支、徭役劳作等,而且加强了边防建设,增加了物资储备,提高了御敌应变能力,既开源又节流,有效地保障了国家安全,一举数得,赵充国以一万多名军士,开垦田地两千余顷,“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谷,威德并行。”西羌的五万军队,竟然被赵充国陆陆续续消灭了四万六千余人。到了最后,赵充国总结了著名的“留四便宜十二事”,即屯田的十二好处。韩浩就把屯田的十二好处都说了一遍,大家听后,都倍感振奋。

    最后六大辅政大臣和太后、天子联合发出屯田诏令:“安邦定国之根本大计,便在强兵足食。昔秦国因重耕战而一统六国,武帝因屯田边疆而巩固西域,此皆前人之良策,值得今人效仿。现今民生凋敝,流民四起,田地荒芜,路有饿殍,军民皆无足粮可抵灾荒,为保国家社稷长久,特命韩浩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大计,所有无主荒地均归国家所有,韩浩招流民和白波黑山诸贼之降兵,开垦荒地,安定流民,各地官吏,各地士绅,皆不得阻扰屯田大计,否则以军法论处!“

    韩浩为典农中郎将,常林为典农主簿,典农中郎将下面有典农校尉,典农校尉下面又有典农都尉,典农都尉下面有典农司马,典农司马下面有屯长,如此这般,对屯民进行全军事化管理,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民不隶郡县。

    一个屯含有一千人,置屯长,筑造邬堡,平时务农,农闲时训练,屯里设有一百人的护田队,有屯长统领,负责督促和教导屯民耕种,同时防御世家大族和盗贼的骚扰。

    五个屯置一个典农司马,辖有五千屯民;四个典农司马上面设置一个典农都尉,辖有两万屯民;五个典农都尉上面设有一个典农校尉,辖有十万屯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郭嘉示警

    目前韩浩任典农中郎将同时兼第一典农校尉,常林兼第二典农校尉,下面的典农都尉、典农司马、屯长皆有韩浩从河内带来的乡民和官军的伤兵组成,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是黑山降兵里面通晓农事的。等以后流民多起来了,韩浩的官职便会由典农中郎将升为典农将军,下面的典农将领们也都根据各自管理屯民的表现给予不同的提升。这二十万屯民大部分人是专门耕田的,种植谷子、小麦等粮食作物。

    那帮被淘汰的山越蛮族骑兵领着一些被淘汰的黑山贼骑兵为官军放牧战马、驽马、耕牛、羊。那些伤残的屯民则去饲养猪、鸡,或者围住黄泽湖等大小湖泊河流养鱼、鸭、鹅。

    有一部分穷凶极恶的家伙则派去挖矿,去黑山上挖煤炭,去南阳附近的山上挖铁矿石,在东汉末年矿-难更频繁,正好可以用来灭绝这些人。这二十万人里面女人数量极少,连两千人都不到,组织不起普遍的户,不能搞家庭联产承包,只能按照个人来分地。二十万人顶着太后、天子和六位辅政大臣的联合诏令,以屯为单位,散布到南阳郡、义阳郡、长沙郡、武陵郡、江夏郡等几个距离襄阳较近的郡。

    尤其是靠近黑山的郡县,那里因黑山贼猖獗,百姓纷纷逃荒,世家大族亦不敢在那里立足,遂有大量荒田,屯民便按照屯来划分各自范围,开始了大规模的屯田。

    金良是一个爱民惜民的好主公,所以他的屯田政策比历史上曹阿瞒的优惠很多。规定:第一年。官民五五分成。官府的分成每年降低半成,第二年四成半,第三年四成,第四年三成半,第五年三成,五年以后,田地归个人所有。

    韩浩算了一笔账:“主公,现在是九月。再过一个月就开始种麦了,到明年五月收麦子,收完麦子就种夏粟,到九月又能收获粟子。在这一年内,每个屯民大概要吃掉十石粮食,二十万屯民要吃掉两百万石粮食来活命。每个屯民分得十亩地,这二百万亩田地播种要用掉五十万石粮食。每亩小麦的平均产量只有一石五斗,每亩的粟米平均产量为三石,如此算来一年后可得到九百万石,五五分成后。官府可得四百五十万石,屯民要还种子。还要偿还赊欠官府的救命粮,只让他们偿还一半,共计一百五十万石,如此一来官府可得六百万石粮食。”

    “六百万石?!”金良大喜:“这足以支撑十六万官军人马二年用度了!”

    “主公莫要寄予太大的希望,”韩浩泼了冷水:“我刚才估计的是最理想最乐观的情况,没有旱灾、没有涝灾、没有蝗灾、没有兵荒,没有盗贼侵扰、没有世家破坏。若是不幸都赶上了,能有一百万石的收获就算不错了。”

    “有些事情是很难避免的,你可有什么应对措施?”金良见韩浩镇定自若,便问道。

    “主公,旱涝灾害看似是天灾,实际上是可以控制的,现在荆州有十余条河流,还有大陆泽、黄落等多个大泽,水量充沛,只要征发这些屯民大修渠道堤坝大兴灌溉,旱涝灾害当可无虞。蝗灾通常伴随旱灾而来,若抗旱得力,积极灭蝗,蝗灾亦无大碍。至于兵荒,主公可暂在附近几个郡县里驻守重兵,防止黑山余贼、山越、五溪 侵扰,等以护田队为基础的护田兵训练完成后,自可对抗那些抢掠粮食的盗贼。唯一可虑的便是世家大族们,他们若是看出我们大兴屯田的深谋远虑,必来破坏,对于这种人,该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

    金良想了一下,便冷厉道:“这屯田大计并非我一人之计,上面还有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他们颁发了大兴屯田的诏书,那些世家大族若是反对,便是抗旨,便是谋反,我就把那里面闹得最凶的满门抄斩,杀鸡儆猴,看其他那些世家还敢不敢轻举妄动。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有十六万兵马,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世家大族唯唯诺诺。”

    “主公,荆州这些世家大多互相联姻,同气连枝,只怕主公除掉一家,惹来许多家的不满甚至是群起而攻,到时候荆州大乱,其他势力便会蠢蠢欲动。”韩浩皱着眉头,虽然他满怀信心地跟随着金良,但对未来的局势还是有些悲观,世家的力量太强大了。

    “元嗣,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并非牢不可破的铁板一块。”金良笑道:“现在朝廷有大把官位,愿意顺从我们的便赐予他们子弟官职,敢于对抗我们的毛都不给他们一根,我就不信那些世家能够抵挡住权位的诱惑,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成为世家乃是上面数代有人在朝里或州郡里做官,若是他们这一代或下一代都无法被朝廷认可无法做官,他们这个世家也无法维持多久,所以他们必然会为了得到朝廷的官位而暂时与我们联合,如此一来,我们至少能够联合到三分之一的世家。另外还有三分之一的世家,如田丰、沮授、董昭等人皆是心怀汉室的,他们至少是不会主动对抗朝廷,若是朝廷加以封赏厚赐,他们也会重新拥护朝廷的。剩下三分之一的世家,他们内部并非牢不可破,比如蔡家、审家,审配的侄子审荣就跟审配不是很和睦,挑拨他们之间的内讧,进而削弱他们。总之,拉拢大部分,分化一部分,打击小部分,然后持续这样搞上几年后,等我们官军势力压过一切时,就宣布分家令,把这些世家全部拆分成无数小世家,然后各个击破。”

    “主公,您太乐观了。”韩浩苦笑道:“那些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聪明狡猾,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很多家族会联合其他外部势力来反对主公。没几年时间。荆州是安稳不下来的。”

    “元嗣。凡事都不可尽善尽美,一切尝试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金良勉励道:“只要你我都顶着压力,奋勇上前,拿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劲头,这屯田大策必然成功!区区世家,早晚灭亡!”

    屯田事宜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金良望着韩浩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有些打鼓。一下子把二十万人交给韩浩,会不会有些冒失啊,万一韩浩背叛自己,自己该如何治之,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大的权柄,他会不会改变当初的想法呢,看来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御将之术了。

    金良正犯着嘀咕,郭嘉悄悄走过来,顺着金良的目光看去。正看到韩浩的背影。

    郭嘉跟金良对视了一下,从金良的眼神里感觉出什么。便笑道:“主公若是忌惮此人,我便在他左右发展几个细作,让主公能掌握到他的秘密,并能随时能掌握他的行踪,万一他有了异心,我们也好应对!”

    “荒唐!我的脑袋坏掉了,奉孝你也跟着我一起坏掉吗?!”金良赶紧叱道:“元嗣与我贵在交心,我和他跟和你一样,虽是君臣,亦是朋友,我不相信他能背叛我,正如不相信你能背叛我一样,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

    金良绝对不愿意在任何下属面前展露他不信任某个下属,即便是派人监视,也要找些别的理由,不能让下属觉得自己是一个多疑、阴冷的主公。

    “我是担心他身边被其他势力安插了奸细,”郭嘉见金良如此激愤,便冠冕堂皇地说道:“我准备发展几个细作是来保护元嗣的,避免他被敌方势力影响。”

    “这个事情我自会安排,”金良摆摆手:“奉孝你的暗部主要负责对敌方势力的情报侦察、渗透、策反乃至对敌军将领的刺杀、对友好人士的保护等等工作,主要是对外,至于对内的监察,你就不用管了。”

    “郭嘉明白,只是……”郭嘉吞吞吐吐道。

    “奉孝,你知道我是一个爽快人,就别在我面前这个样子,”吕布笑道:“那个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

    “我觉得徐元直并不适合从事内务局的工作,”郭嘉直言不讳道:“他可做军师、可做儒将、可做文臣,唯独不能做这个,他个性爽朗耿直,不懂得隐藏,又过于宽宏,这样的性格真不适合做这种隐秘事情。”

    “奉孝,你说的很对。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一下,元直真不适合干这个。奉孝,你可有适合人选推荐?”

    “那个人,其实主公你是知道的,你也派人去请了,”郭嘉神秘地笑了笑:“若是他不愿前来,到时候我再修书一份去劝劝他。此人嫉恶如仇,对世家别有看法,又通晓法家善能断狱,实乃不二人选。”

    金良也大概想到那人是谁,便点点头:“确实非他莫属,现在就看他到底愿不愿意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东西,郭嘉便直入主题道:“主公,您其实是忌惮韩浩韩元嗣的,对不对,可是您却掩饰起来,连我都不愿意直言相告。我对主公有这样的表现很满意。”

    “很满意?!奉孝,你不会是在正话反说吧。”

    “主公,您以前是喜怒形于色,城府甚浅,让人一下子就看到底的人,”郭嘉不客气地说道。

    “奉孝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那样一个过于坦诚直白的人。”金良并不掩饰过往。

    “可是,您现在已经渐渐学会隐藏真实意图真实情绪,慢慢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一个成功的主公所必须要具备的,虽然您距离勾践、高祖那样的主公尚有差距,但您早晚都能赶上的,因为您从善如流,勇于纠错。”郭嘉嘉许的话语让金良都有些汗颜。

    “别拿我跟勾践、高祖相比,我不是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寡情寡义的主公!”金良甚是不满地对郭嘉吼道。

    郭嘉冷笑道:“是,您确实不能跟勾践、高祖比。因为您很快就会成为文种、韩信!” ?金良着实让郭嘉给吓到了,急问:“啊!奉孝为何如此说?!我会成为文种、韩信?”

    “主公,您至少读过《史记》吧。您难道一点儿都不清楚您扶持的汉室朝廷的皇帝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郭嘉环顾四周。看吕布营帐内没有别人。还是压低声音道:“韩信、晁错、周亚夫这些功臣都是怎么死的?!卫青是怎么病死?!窦宪是怎么死的?!除了那些早夭而死的皇帝,剩下的汉朝皇帝还有哪一个是好好对待忠臣能让忠臣善始善终的吗?”

    “本朝开国的光武帝堪称一个对臣下宽厚的仁君吧?”金良被郭嘉的话给惊住了,半天才想起刘秀。

    “那是因为云台二十八将多是同气连枝的世家豪强,他奈何不得人家,只得拉拢,于是乎世家大族越加泛滥,跟前朝之景象迥然不同,到如今世家大族尾大不掉威胁皇权。全是此人之功劳。”郭嘉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主公,即使光武帝是宽宏仁君,但您觉得现在的天子在那样的太后教导下,会是一个宽宏的仁君吗?你没想过这一路上太后是如何对待您的吗?她听信花阳君和小人潘明的谗言,竟然置主公大破白波贼、山越蛮族骑兵的大功于一边不予封赏,还想把主公从十辅政大臣里面踢出去,她故意忽略不是主公她出不得洛阳早晚会被董卓害死的事实,主公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如此相报。便可知刘汉皇室将来会怎么对待主公!主公,您不能再做第二个韩信了!”

    金良咬牙切齿的说道:“韩信?!这样的齐王我不做!我要做的是功成身退的齐王。如武祖姜尚!”

    “若是您对太后和朝廷诸公不多加提防,”郭嘉冷笑道:“哼,别说是做齐王了,就是连个阶下囚都做不了,到时候没准就像韩信那样被吕太后和萧何杀死在安乐宫中!”

    金良诚心实意说道:“相信我,我不是韩信,你也不是蒯通!只是该如何提防太后和朝廷诸公?!请奉孝教我!”

    郭嘉紧紧盯着金良道:“牢牢掌握住兵权,这是你安身立命之本!莫要放权给任何一个不属于你嫡系的人!等我那好友到来,你将内务局托付给他,让他严密监控朝廷诸大臣,若有风吹草动,主公你就要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以儆效尤!还有那个潘明和花阳君是决计不能再留着了,必须马上除掉!”

    “如何牢牢掌握住兵权?!”金良知道这是一切之重。

    “提拔亲信做中低级将领,这一点儿主公您做得很好了,但是还有一点儿,您要给你麾下这种军队取一个名字,让麾下将士知道这是属于您自己的军队,他们唯主公马首是瞻,唯主公命是从,其他王公大臣皆不能指挥得动主公麾下将士,然后再好好笼络高级将领,让他们对你心悦诚服,甘心拜服您为主公,如此便可尽收军心,将兵权牢牢掌握在手里,即使朝廷非要撤你的职务,三军将士也不会答应,如同上次那样,太后想把你踢出局,惹得三军将士愤慨,她不得不收回圣旨,不过那是太后做的很不对三军将士才如此,如果太后缓缓地削弱你的势力,现如今的三军将士能不能依然抗拒就很难说,所以您要继续努力。”

    “不如取名叫做金军吧,这个名字多通俗易懂还容易记忆。”

    “不妥,这个名字太犯禁了,朝廷诸公一看就知道您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同意的。”郭嘉断然否定。

    就在金良苦思冥想给自己麾下部队取个特别的名字时,典韦在外面喊道:“主公,那个女的又来了,唉,我又没拦住!”

    影踪总使吴苋傲娇着酥胸,飞身跃进金良的中军帐,悄声说道:“主公,有好戏上台了!”

    金良眼睛一亮,笑着对郭嘉说道:“机会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除掉他们!”

    因这涉及到皇家脸面,郭嘉不便前往,便留在中军等候消息。?金良在典韦的赤忠卫队保护下,迅速往太后寝帐走去。有吴苋飞跃在前方示意,太后的亲信宫女并未声张,金良等人悄然进了太后寝帐,吴苋和典韦留在外面。

    太后何莲见金良悄然入帐,大吃一惊:“爱卿,你所为何来?!”脸上有一些羞涩,眼神里有期待,又有一些胆怯。她竟然认为金良深夜到此是为了求鱼水之欢。

    金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会错了意,忙道:“太后,微臣前来是想请您去看一出大戏的。”

    何太后有些失望地看着金良:“什么戏码?非要这么晚?!” ?金良诡异一笑道:“您看了就知道,绝对值得一看,但是您要有心理准备,我怕你看了以后受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吃掉何莲何太后

    “到底是什么戏啊,听你这么一说,本宫还真的去看看了。”金良的话勾起了何太后的兴趣。

    吴苋和典韦走在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对方分布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宫女仆役都清除干净。

    何太后见去的地方很是熟悉,便低声问金良:“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她有什么好戏可看?!”

    “太后,您切莫声张,”金良抓紧何太后的纤纤玉手,径直把她带进一个营帐里:“您看好了。”

    金良走到营帐中间的一个卧榻边,伸手扯开蒙在卧榻上的毯子,一个面白无须胯下无鸟的男子趴在一个年过五旬头发发白的老妇人胯下在扣摸舔舐,那老妇人叫得甚是凄惨放浪。

    金良两人是悄悄走近大帐,那两人沉醉在快乐之中,根本听不见金良二人的脚步声,等金良把毯子揭开,两人才如梦方醒,惊惧地跳起身:“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刺客?!潘明,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宫是谁,”何太后想不到自己能见到这一幕好戏,指着潘明骂道:“本宫那般厚待于你,没想到你竟然跟本宫母亲私通,你对得起本宫吗?!来人啊,把潘明绑起来。”

    何太后的几个心腹宫女冲进营帐,把潘明捆绑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

    潘隐愤恨地瞪着金良,那狰狞的样子似是想把金良吃掉:“金良小儿,你好歹毒!!太后,您可千万不能被小贼给骗了。我跟花阳君乃忘年交。我们是有真情。请太后成全。”

    “狗屁忘年交,狗屁真情,”金良递给何太后一封书信:“太后,您且看。”

    何太后展开信函一看,竟然是潘隐准备写给伪太傅袁隗的效忠信,上面说他在洛阳时就想投靠袁隗,奈何袁隗嫌弃他出身不好,没有接纳。现在潘明说自己已经讨得何太后母亲花阳君的欢心,进而博取了何太后更大的信任,愿意配合袁隗在襄阳朝廷里乱搞,跟花阳君一起劝说何太后减少对金良的信任,慢慢把金良排挤出朝廷,只求袁隗为他在洛阳朝廷留一个位置。

    何太后惊怒地指着潘明骂道:“潘明你这个狗贼,你竟然勾结袁隗图谋本宫的爱将!”

    “太后明鉴,小人从未向袁隗写过信,”潘明凄惶地争辩道:“这封信必然是金良伪造,嫁祸给我的。”

    “太后。您看,这是潘明写给其他人的书信。字迹跟这封信一模一样。”金良递给何太后几封书信。

    “确实如此,潘明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太后愤怒地把书信丢在潘明面前:“难道爱卿还能模仿你的笔迹不成,他跟你莫无往来,如何模仿你的笔迹?!”

    潘明低头盯着那封向袁隗发誓效忠的书信,震惊了,笔迹真的和他的一模一样,喃喃自语道:“我没写过,我没写过啊,我确实有向袁隗效忠的心思,可是袁隗知道我是天阉,平素跟十常侍来往密切,根本不接受我的投诚,我只好跟随太后前来襄阳,可是我真的没写这封信,因为我明知道袁隗是不会相信我的。”

    “潘明狗贼,原来你的忠心都是假的,是人家袁隗拒不接纳你,所以你才跟随本宫,”何太后乃是屠户之女,生性彪悍,指着潘明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男不女、人神共弃的怪物,不是本宫收留你,你早就被袁绍当成宦官给杀掉了,你还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狗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太后开恩啊,小人因为金良将军杀了小人的弟弟潘宇,使得潘家绝后,小人十分恼恨,才跟花阳君商议,在太后面前说金良将军的坏话,小人都是出自私愤,并无背叛太后的意思,请太后明鉴开恩啊。”潘隐匍匐在地,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喊道。

    “女儿啊,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知心人疼我爱我,你不能把他给杀了,不然娘也活不下去了。”何太后的母亲花阳君用毯子裹着老迈的松垮的身体,声泪俱下道。

    花阳君不说还好,她这一求饶才让何太后意识到潘明这个狗贼献媚花阳君已经是一个宫闱丑闻,若是继续留潘明的狗命,这个丑闻还会不断传播,到时候皇家脸面何存。

    何太后冷厉地看了花阳君一眼:“母亲大人,不知您有何面目去见我死去的老父亲,您这样的举止,让本宫在大臣面前抬不起头!自此以后,你就不要住在宫里了,本宫会给你建造一个府邸,你住在那里,就颐养天年吧,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了,什么人都不要见了!”那老妇人花阳君听到这话,浑身瘫软下去,被几个宫女拉了出去。

    “至于潘明,拖出去砍成肉泥喂狗,本宫不想再看到他!”何太后是一个心肠手段都异常歹毒的女人,像以前鸠杀汉灵帝宠妃王美人、逼死董老太后,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幽禁母亲、斩杀亲信,她同样是眼睛不眨一下,让一旁的金良看了暗生警惕之心,郭嘉说得对,这个何太后绝非省油的灯,即便自己一时之间控制住她,她早晚还是能找到一个机会反扑过来的,这女人心太狠了。何太后的几个心腹宫女提着刀,把潘明押解出去,几十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过,转而又响起一阵喧闹快意的狗叫声。

    金良盯着何太后:“您不是真的把他给砍成肉泥喂狗了吧?!”

    “这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何太后愤恨地盯着潘明消失的方向:“本宫最恨背叛,凡是背叛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之前有个宫女向王美人通风报信,被本宫知道了,就把她砍成肉泥。埋在花盆下做了花肥。”

    这个女人好狠!金良顿时想起吴苋曾经威胁过自己。若是自己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把自己手脚斩断做花肥,看来这是实情,吴苋亲眼见过何太后那样处置背叛自己的宫女。金良心里嗖地窜上一股寒意,这样一个蛇蝎美人,自己还要跟她搞地下情吗?

    何太后见金良脸色发白,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知道自己的狠毒可能把对方吓到了,微微一笑道:“你乃沙场宿将。亲手斩杀的人成百上千,本宫料理不忠的奴仆,不过坏一人之命,你又有何惧呢?”

    “微臣只是怕。”金良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竟然会怕?!”何太后冷笑道:“你为了整倒潘明和花阳君,如此处心积虑,你还会怕吗?”

    “太后,您是什么意思?”金良被何太后这句话给激怒了。

    “什么意思?!是不是吴苋给你通风报信的,这封信函是不是你让陈琳伪造的?!其实本宫早就知道陈琳擅长模仿他人笔迹。”何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状:“爱卿,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发誓不做董卓,我也不去相信潘明二人。我们彼此信任,你怎么就一个人偷偷地搞这种伎俩?!”

    “微臣做这一切还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自保!!”金良被何太后的质问给惹火了:“臣不想做第二个韩信,太后您的所作所为让臣寒心,臣不得不挖空心思谋求自保!”

    “第二个韩信?!你就这样看待本宫,你的意思是本宫会是第二个吕后?”太后何莲竟然滢滢地哭出声来:“难道让本宫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本宫啊。在黄落湖畔,本宫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只要你不做董卓不存心谋朝篡位,本宫什么都满足你,哪怕你要本宫跟你,本宫也乐意,你竟然还信我不过?”

    望着何太后那哀怨的眼神,金良硬下来的心软了,又望着何太后那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粉嫩的红唇丰厚性感,丝质凤袍裹在身上荡起的娇柔丰腴风情,金良胯下软软的小金良忽然硬了起来,被下身控制住的金良眼神里放出放肆的荡意,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道:“你还不是我的人,让我怎么信得过你?”

    何太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虽然丑陋不堪,却也勾起她淤积多年的欲-火,再被金良这么一勾引,她美目流盼,眼神里荡漾起浓浓春意,香舌轻吐,悄悄舔着红唇:“爱卿,今晚本宫遭此大变,身心俱疲,你愿意留下来陪一下本宫吗?”

    金良望了一眼守卫在帐门口的宫女:“太后不怕她们飞言流语?”

    何太后知道金良不喜欢自己阴狠歹毒的样子,便抿嘴一笑道:“她们跟随本宫多年,乃本宫的心腹,所以你请放心,像那种事情她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金良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万一自己跟太后私通的消息传遍朝野传遍天下,在这个东汉末年,自己绝对会寸步难行,众叛亲离,有心不去满足何太后,但看她现在一脸春情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若是执意离开,必然得罪了这个旷妇,该如何是好呢?没办法,骑虎难下,金良便硬着头皮跟着何太后身后回到她的寝帐。

    想了一路,到最后金良也想开了,大不了就学学祖先吕不韦搞秦太后赵姬,反正看刘辩那个样子也做不了嬴政,自己怕个鸟啊。

    金良走到寝帐门口,对那些宫女说道:“我跟太后有密事相商,你们守在帐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那些宫女望向太后何莲,何太后冲她们点了点头,于是那十几个宫女出了营帐,守在帐门外。

    金良又对典韦悄悄说道:“我跟太后有密事相商,可能需要几个时辰,你领着赤忠卫队守在帐外,营帐百步内禁止闲人通行,若有乱闯者格杀勿论。”

    典韦凛然受命。

    金良又对吴苋说道:“吴总使,我要跟太后商议朝廷大事,可能要很久的时间,你现在就去帮我查一下潘明在朝中、军中曾跟谁有过密切接触,查到了就在我帐中等我回来。”

    吴苋领命准备离去。

    金良拦住她:“你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郭奉孝一声,让他明天再来我帐内议事。”交代完一切事宜,金良这才放心地回到太后寝帐。

    何太后见金良进来。便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连日行军作战。本宫甚是困乏。今夜遭此大变,本宫亦是心身俱疲,金郎,你给本宫按一下背,让本宫舒缓一下身心,如何?”说着就转身趴伏在床榻上。

    金良看何太后那曲线玲珑毕露的身体,心头冒火,狠狠吞了一下口水。上前轻抚何太后的背部。何太后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道:“金郎,给本宫按一下背吧。”

    金良无奈,只得挽起袖子,伸出十指,隔着凤袍,给何太后按摩起背部。

    在那个二十一世纪,金良找工作不利,为生计所迫,仗着脸蛋身材不错。就跑到一个鸭店上班,那个鸭店见他是大学生。就大力培养好好培训,准备让他去陪那些贵妇。金良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学会了完整一套取悦女人的本领,按摩全身便是其中一项基本技能。当金良学完准备去服务那些女客人,却发现那些所谓的贵妇全是四五十岁以上又丑又肥被老公嫌弃的官太太,实在受不了,就偷偷跑掉了,但取悦女人的本领却已经学到手了。金良就趴伏在何太后身上,尽心尽意地按摩着何太后的肩头背部胳膊,可能是金良的按摩技术太好,按摩的太过舒服了,何太后竟然酣然入梦。

    金良无奈地仰起头看着帐顶,何太后都睡着了,自己的小辣椒还翘的很高,该怎么办呢?就去自己中军大帐附近的家属营帐里找大老婆蔡琰或小老婆貂蝉来满足自己吧。金良刚走下太后的凤床,何太后眯着的凤目就睁开了,她心里一直在盘算,该不该把他留下来。金良不知道何太后在装睡,穿好鞋子,整理衣冠,就准备迈步走出太后寝帐。

    “爱卿,你打算就这样走了?”何太后翻过身,眼神幽怨地看着金良,丰厚的朱唇翘的好高。

    “太后,你装睡?我差点就跑过去找我那娇妻美妾。”

    何太后不满地翻过身,背对吕布:“在我面前别提你家那些女人,不然我就提先帝,我看你还能硬得起来不?”

    “先帝?!唉,对了,我不是告诉你先帝是天帝吗?太后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咱们的事情被先帝知道而震怒降罪吗?”金良忽然想起自己扯过的谎言里面存在偌大的破绽。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在他临死前我们都已经撕破脸了,夫妻早已没有恩情,他有杀我的心,我给他找一个接替他的人又有何惧?他若真是天帝,就来降罪给我们吧,若是没有我们两人,他那大汉江山还想不想要延续了!”

    “太后您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现在董卓控制住了刘协,大汉延续下来的唯一希望便是辩儿,若是先帝降罪给我们二人,辨儿无人扶持,大汉必将倾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过,太后您无须担心,我被先帝用紫闪引线引导到天界时,先帝就曾说过……”

    “说过什么?”太后何莲急问道。

    “先帝说过,若是太后何莲有任何需要,爱卿你都必须要满足她,太后她正是风情万种的年纪,若是守不住贞节,胡乱找个男人便破坏了大汉皇室威严,不如爱卿你效仿吕不韦与赵姬故事,你年轻力壮,当无吕不韦年高老迈力不从心之虞,你满足了何太后,何太后便不会去找什么嫪毐。”金良继续把之前撒的那个大谎给尽量圆的圆满一点儿。

    “爱郎,先帝真这么说?!”何太后不相信自己那个独霸后宫三千佳丽的前夫会这么说。

    “确实是这么说的。嗨,别提他了,再说他,我真的软下来了。”金良拉过太后何莲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那根小辣椒处:“你还满意吗?”

    “好大,我看你不是吕不韦,你是嫪毐,你这根长戟足以顶起车轮!”何太后轻抚那根小辣椒:“先帝那根东西跟你一比,就像小孩子的一样。”

    “太后,咱能不能别提他了。金良不满道。

    实际上他是无所谓的,这个道德极其败坏的家伙最喜欢玩弄人妻,尤其是敌人的妻女,他很欣赏成吉思汗那句话“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到处追杀敌人,抢夺他们的土地财富,驾驭他们的马匹,听着他们的妻儿哭泣,享受他们的女人。”最邪恶的事情,他不曾做过,但有可能会做的便是,在他曾经恨之入骨的敌人面前,享受那个敌人的女人。”

    “我要你那样,”何太后涨红着脸蛋:“就像他们刚才那样。” ?金良惊呆了,正颜厉色道:“你让我趴在你那里?男子汉大丈夫不受胯下之辱!”其实,他一直在窃笑,狗屁的胯下之辱了,纯粹是在逗何太后,他在之前不知喝过多少女人的潮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搞美何太后的好处

    何太后竟然撒起娇来:“我很想让你那样对我嘛。你到底让人家怎么样你才能那样呢?!”

    金良坏坏地看着何太后:“怎么样?!不如你先来伺候我吧。”

    “爱卿,本宫该怎么侍候你呢?”何太后手足无措,恍然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你难道没给他那样做过?”金良想起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他玩女人的花样不是很多的吗?”

    何太后愤然道:“他花样很多!确实,玩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花样,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为了便于他临幸,后宫那些美艳女子都得穿开裆裤,就他那样天天放纵,能活到三十多岁,已经算苍天赐福了。” ?金良伸手轻抚何太后的粉脸:“唉,咱们别说他了!你真的不会那样吗?好,我来教你。”

    “张开嘴巴,对,就这样,不错嘛,”金良赞许地看着何太后,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唉,小心你的牙齿,别咬着我的大刀了。”有比调j一国之母给自己那个更爽的事情吗?没有!所以金良果断的爽爆了,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爆了,他还要大展神威,好好制服这个旷了许多年的美艳妇人。若是在床上制服不了她,那在床下必然遭她厌弃,不利于自己的长久大计。

    可是,金良这个如今三国第一猛男,他会输吗?金良斜靠在凤床上,何太后趴在他的腰间。伸着头仰着脸。美目流盼。深情地望着金良。

    何太后委屈地说道:“金郎,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都不喷发啊,我嘴巴都发麻了。”

    “那就让微臣来侍候太后吧。”金良坏笑着,俯下身子,轻轻褪去太后的凤袍,褪下她那粉色丝绸x裤,望了一眼何太后那里,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啊。”

    “可惜这么多年没人前来耕耘播种了。”何太后幽怨道:“良田旷的久了,都快成荒田了。”

    “那就让微臣来耕一耕太后这块肥田吧。”金良一边坏笑着,一边低下头。

    金良是一个为了让女人快乐而甘愿做任何事情的男人,这种男人会让女人很快乐,但却被其他男人鄙视。不过金良不管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的德性,满足完女人再满足自己是他心中男女交往的准则,他一直遵从,一直没有违背过。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女人的恩物。

    “啊,你这坏人,怎么这么会弄。”何太后一边酣畅地抒发着快乐的情绪,一边扯着金良的耳朵责问道:“你说。你给几个女人亲过这里。”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给你亲过这里。”金良说的没错啊,在这个时空,以前的金良那里懂得这些,即便懂得,男子汉大丈夫他真不愿意屈于一个女人的胯下,现在这个金良上一个亲热的对象是女刺客刘贝,当时的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就是直接上马,何太后真的是第一个。不过在另外那个世界,有多少个,就得用好好算算了,当时虽然是一介吊丝,经手的粉木耳、黑木耳、白富美也不少。

    “哼,我不信!”何太后又是一阵舒爽的大叫:“啊。”

    “叫个屁啊,”金良抓过一块丝巾,塞在何太后嘴巴里:“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在那里,你叫的那么大声,万一让其他将士们听到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何太后瞪着金良,眼里泛起泪花,委屈地直摇头,伸手拽出那块丝巾,踹了金良一脚:“你这个死东西,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就往我嘴巴里塞啊。”

    “啊,竟然是这个,对不住啊。”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从何太后身上褪下的内裤,自己刚才有些担心,就看也不看,抓起来就往何太后嘴巴里塞。

    何太后踹了金良一脚后,怒气消散了,下面那种又爽又痒的感觉又上来了,便道:“你好好弄吧,我不叫了。”说着就抓起一条真正的丝巾塞进嘴巴里面。

    过不多时,轰隆,山洪暴发,喷了金良一脸,哇,金良惊奇地看着何太后,传说中的吹c女王啊。

    何太后酥软地躺在凤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伸出粉臂:“爱卿,用你的大刀为本太后耕田吧。”

    “微臣谨遵太后圣谕!”

    痴男怨女厮杀在一起,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杀得难解难分,凤床一直在吱呀呀地摇晃着。和这样一个成熟丰腴像水蜜桃一样的女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可不像跟那些像青苹果一样的少女,金良这一次特别放得开,所有会的姿势都用过好几遍。原本整洁干爽的凤床上,被金良的汗液和何太后的玉液给打湿了。一夜七次郎啊,好像还不止。这久旷的美妇人真可怕!

    当金良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中军帐时,他发誓要早点找到左慈和华佗,要靠他们两个人帮忙了,不然以后女人越来越多,真怕搞不定。其实,他太低估自己的身体了,这些天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又被何太后这样摧残,身体一时之间是有些难受,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甚至更胜往昔,因为那道闪电不是白劈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还以为自己被榨干了。

    典韦想上前搀扶金良,金良赶紧摆手示意自己可以,不过就是脚步虚浮一点儿,不怕。进了中军帐,金良差点晕倒,里面正端坐着一个女人,也用春意盎然的眼神望着自己。影踪总使吴苋!同样是吕布喜欢的丰满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金良直接问:“你为什么那么看我?好像你以前不是这样看我的吧。”

    “没什么,我去搜集潘明的相关情报,路过太后寝帐时。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吴苋眼睛水汪汪:“某个人的东西真的很厉害啊!”

    “赤忠卫队和那帮宫女吃闲饭的啊。”金良又惊又怒:“没长眼睛啊?!”

    吴苋笑咪咪的道:“呵呵,你不用去责怪他们。我师门的轻身功夫独步天下,即便是天下第一剑客王越也甘拜下风,我看帐门外那些宫女们脸色通红,气氛十分怪异,便飞身跳上帐篷顶部,破开一个小洞,往下一看。某人正趴在太后那里。”

    金良看着吴苋说道:“我晕,那你看了多久时间。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姑娘家不应该看人家的房事的。”

    步梵讥诮地看着吕布:“哦,我算算,好像有二个多时辰吧。好像太后喷发了七八次,某个人也喷发了七八次,好像有好几次直接喷到太后那里面的。你不怕太后怀孕吗?”

    “什么,怀孕??”金良脸色大变:“要是太后怀孕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用担心,谁让您是我主公呢,”吴苋嘻嘻一笑:“我刚才从那帐篷顶部洒下一点儿粉末到了她杯子里。我见她喝下去了。”“什么粉末?”金良惊问。

    “哈哈,主公莫要担心。那是药粉。我们影踪的姐妹若是被某些达官贵人欺负了,又不想怀他们的孩子,就服了那药粉,就不会怀孕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金良转而问道:“除了那些宫女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赤忠卫队那帮人站的远,应该是听不到太后的声音,但是那个傻大个武功那么好,听觉应该很灵敏,”吴苋不怀好意地望着帐外的典韦:“他应该是听到了,不如把他杀了,您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

    “还不如把你杀掉更省事,”金良叱道:“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莫要搞什么意气之争。”

    “哦,那就当我没说,不过那群宫女该如何处置?!”吴苋问道。

    “改日我问问太后的意见,我看暂时还是要用厚金笼络,不可斩杀,毕竟太后的心腹宫女就那几个。”金良转而问道:“你查到了吗?那个潘明跟朝中那位大臣来往密切,跟军中那位将领来往密切?!”

    “尚书郑泰,黄忠部下李升、王都两位军侯。”哦,郑泰郑公业,金良一点儿都不奇怪,这家伙本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卧底,曾经忽悠过董卓。

    其他两位都是世家子弟,跟洛阳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人城府深,金良暂时抓不住他们的痛脚。

    金良冷哼道:“这些人,我早有警惕,你们影踪要好好监视住他们。”

    “卑职领命。只是……”吴苋迟疑道。

    “只是什么……”金良皱起眉头问道。

    “卑职看了您刚才的雄壮英姿,心猿意马,怕是不能好好做事了,光想着您那根东西。”

    “滚!别来逗我!”看着吴苋那偷乐的表情,金良就知道她在逗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她监视过那么多达官贵人,看惯了床第之欢,怎么可能会心猿意马呢,纯粹在扯。

    “卑职领命!”吴苋说着,转着圈,飞也似地跑出帐外。这女人已经二十五岁了,又是一个情报组织的头脑,怎么表现得这么幼稚顽皮呢?

    第二天,大军依旧在盘整,韩浩要领走二十万屯兵,八万辅兵要编入行列,这都需要时日。?何太后召开了朝会,除了卢植为首的六大辅政大臣以外,还有郑泰,以及金良麾下的军侯以上的高级将领。因为太后决定要嘉奖金良领军大破白波贼和黑山贼,军中将领几乎都来了,除了还在运粮的魏续。太后一改往日的愁苦面色,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美艳惊人,十五岁的万年公主刘华站在何太后身后,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母女,反倒像姐妹。诸位大臣都屏气凝神,目不邪视,心里都在犯嘀咕,太后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何太后看出大臣们眼神里的疑问,便抢先解释道:“本宫见爱卿立此大功,甚为喜悦,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朗了自然就会容光焕发。所以诸位大臣莫要觉得奇怪。”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金良有恃无恐地望了望这些大臣。你们都快到襄阳了,即使发现我跟太后有所不轨,你们敢揭发吗?我与太后声名狼藉不要紧,关键是襄阳政权会因为这个宫闱丑闻遭到天下人的鄙夷和质疑,所以,即使这些大臣洞察秋毫看出一些东西,他们也不敢声张。

    何太后亲启朱唇:“金卿,你昨晚去做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憔悴?”

    金良晕了。这何太后心理素质真强啊,还敢正面挑战,便带着戏谑的心情回答道:“微臣昨夜去了一个新纳的小妾那里过夜。”

    何太后眯着眼睛,咬紧牙,继续问道:“看来你那小妾甚是美貌了,以至于爱卿操劳过度。”

    “我那小妾非但美貌,更擅长房中术,癫狂的很,微臣惭愧,不是对手。败下阵来。”金良依然带着那个戏谑的心情逗着何太后。

    金良望了望端坐在凤椅上的何太后那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样子,心里叹息。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好火费炭,好女废汉啊。

    这些大臣都以为金良是跟新纳的小妾貂蝉,殊不知是跟他们尊敬的何太后风流一晚。?

    个性严正的卢植见弟子如此放浪,不禁摇摇头,斥责道:“本来军营里禁止携带家眷,你非但携带美眷,还彻夜放纵,如此如何为将士表率,如此怎能带好兵?”

    何太后暗自收敛得意的心情,轻咳一声:“卢大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金卿年近三旬,没有子嗣,所以彻夜奋战,繁衍子嗣,此乃纯孝之心,我们应该嘉奖之不应斥责之。再者,我们现在并非完全行军,是有特殊情况所以要携带家眷。卢大人就不必介怀了。”

    卢植见何太后竟然如此为金良掩护,不禁哑然失笑,便道:“贤霆,下不为例。”金良领命。

    何太后又轻启朱唇:“金将军领以四万官军对抗十余万白波贼、十五万张燕贼兵、二十万于毒贼兵,以少胜多,连战连捷,歼敌十余万,俘虏三十多万,自黄巾之乱以来,官军从未建此大功,此等大功若不封赏,未免寒了忠勇将士之心,本宫加封金良为骠骑将军,加爵为温侯,食邑河内郡温县五千户。” ?

    卢植当即叩道:“请太后收回成命!不可封金良为骠骑将军!”

    金良也请道:“请太后收回成命!臣愧不敢领骠骑将军之职!”

    “这都是本宫一片好心,为何要将此推辞?!”何太后昨晚舒爽的很,就存了报答爱郎昨夜鞠躬尽瘁的心,所以一大早就开始下了这么重的封赏。

    “金贤霆现在领的是征南将军,已经是很高的军职,再往上便是前后左右将军,上面便是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大将军,金贤霆现在只灭了区区白波贼和黑山贼,太后便封他做骠骑将军,以后金贤霆若是灭了董卓,太后如何封赏,金贤霆若是灭了乌桓、鲜卑、羌胡,太后如何封赏,不可封赏过重过滥,否则天下舆论汹汹,对贤霆不利,请太后明鉴。”

    “卢太傅言之有理,”何太后转头问金良:“金卿意下如何?”眼神里尽是幽怨,意思是人家好不容易封赏你一回,你却不领情。

    金良目不斜视,眼神极其方正地看着太后:“臣同意太傅之言,臣只愿领收温侯封邑。”

    历史上,吕布杀董卓后,才被封为奋威将军,仪比三司,封温侯,与王允共秉朝政,至于刚刚投降董卓那时是受封为都亭侯。不过历史上那个吕布虽然受封为温侯,实际上那个温县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温县是在河内郡司马氏的控制之下,距离长安有几千里。

    现在就不同了,金良势力范围暂时管不到河内郡,但他十多万大军驻扎在南阳郡,距离河内郡只有一山之隔,早晚都能打过去,彻底铲平司马氏,将温县牢牢控制在手心,成为名副其实的温县侯。

    何太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立此大功,只得了一个爵位,本宫过意不去,不如你再提一点儿要求,若是本宫能够做到,必定应允。”

    金良想起郭嘉对他说过的话,便道:“我麾下新纳数万降兵,人员纷杂,故此不能称之为并州军,亦不能称之为冀州军或洛阳军,简单称之为官军则跟其他那些心怀不服一直不肯前来觐见的其他势力军队弄混,所以我请求太后赐我权力来为军队命名,同时军中制度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想做一些调整,以便更大地增强士气和战斗力,请太后赐我改革军制的权力。”

    “太傅,你怎么看?”何太后对军事一窍不通,便问通晓兵事的卢植。

    “给军队命名,稍做一些调整,在此非常时期,可行权宜之计,只是名字和调整内容,你思考清楚以后,须前来与我们五位辅政大臣一起相商,我们大部分人同意,你这些才可以实施。”卢植转身对金良说道,既然是金良提出的辅政大臣制度,他就要用这个制度来约束金良,免得让他成为第二个董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部曲编制的更改

    金良既然认了卢植做师傅,就要时时处处表现他的尊师重道,虽然自己的地位不逊于卢植,但神情依然恭恭敬敬道:“我稍后便将详细情况呈报给各位。”

    随后何太后又慷慨地把卢植、蔡邕、马日磾、刘弘、黄琬、杨彪、郑泰等人都封了侯,除了卢植之外,其他人不过就是从龙之功罢了,只封了乡侯,只有卢植封了杞县侯。金良的麾下高级将领如高顺、黄忠、张辽、王越、眭固、张颌、高览、卢冲、韩浩、陈琳、徐晃、郝昭等人都被封了亭侯,唯有名声不彰又刻意低调的郭嘉和更早就派出去做任务得张任没被封侯。

    至于金良麾下中低级将领的封赏则有金良亲自负责,朝廷就不便细问。封赏完毕,皆大欢喜。

    何太后便又轻启朱唇:“察原羽林中郎将潘明与洛阳伪太傅袁隗有勾结,预谋造反,被本宫察觉,当场处斩。现在羽林中郎将短缺,诸位大臣各有良将推荐?”诸位辅政大臣各自推荐了几个人选,都是何太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根底的,何太后全都否决。

    金良方启奏道:“吴崇吴仰之,不知太后可有印象?”

    何太后眼前一亮:“便是此人做事得力,才使得移花接木之计成功,本宫与天子金蝉脱壳,逃离董卓的魔掌,怎奈吴崇无端投降董卓,实在是让本宫想不透想不通啊。”

    “吴崇那是假降,是微臣安排的。”金良笑道:“微臣命史阿和吴崇假装投降董卓,一是为了拖延时间。掩护我军撤离。二是为了藏好宫中珍宝。三是为了继续完成另外一条计策,现在史阿还在洛阳继续执行任务,吴崇已经回来报信,现在就在帐外,太后要不要见他?!”

    “有功之臣,快快有请!”

    吴崇来到帐内,向天子和太后叩头施礼。诸位大臣见他能从董卓严密控制的洛阳城里安然回来,又举止得当。彬彬有礼,便同意了何太后让吴崇负责宫中防御,怎奈吴崇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便先做羽林都尉,待日后资深了再做晋升。吴崇其实不愿意防守宫禁整天无所事事,很想跟着金良冲锋陷阵建功立业,金良便答应他,若是有了更适合做羽林中郎将的人选,便让他回来飞虎军。跟金良历练一年后外放做一曲军侯。

    至于留在洛阳的史阿,等他胜利完成任务以后。便回来做郭嘉的副手,负责暗部的外务。

    散了朝会以后,金良刻意留在最后面才走,临走前,他悄声问何太后:“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何太后白了一眼金良,这家伙最喜欢装腔作势了:“我以后睡不好,可以找你议事吗?”

    “当然可以!能为太后效劳乃微臣的福分。”

    金良笑而转言道:“太后明鉴,微臣家中尚有两位娇妻美妾,她们也睡不好,怕是不能天天前来与太后议事。”金良还要回去给貂蝉她们交公粮呢。

    “本宫明白,那你以后就每三天来一次吧,记得来之前要准备充分啊。”

    “每四天一次,算是蔡琰、貂蝉、何莲每人各轮一天!”

    这何太后还真把自己当成金良的女人了,可是你不能给金良开枝散叶,金良又何必在她那里频繁浪费种子呢。?金良心里暗道:(去是可以去,但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一夜七次郎了,要多存点种子散在蔡文姬、貂蝉那里,让原来历史上从未有过子嗣的貂蝉怀上一儿半女吧。)

    前去参加朝会的陈琳、韩浩和高顺、黄忠、张辽等高级将领也陆续来到金良的军帐中。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朝廷真正的话事人是金良,而不是那什么辅政大臣和太后。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自从处斩潘明、幽闭花阳君之后对金良产生的无条件信任,也看出金良对其他五位辅政大臣的影响力。表面上卢植是太傅,是下臣里面权柄最重的,实际上却是掌握了军权军心的金良控制了大局。

    本来黄忠、王越、夏牟、冯芳等外系将领对金良的态度很平淡,只是把金良当成何太后的代理人,但经过金良这一路的精彩表现,这几个人都折服了,他们也看出何太后和天子刘辩的不成器以及金良在未来襄阳政权的位置,作为军队将领的他们恐怕这一生都要在金良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认作主公吧,不然一直会被金良当成旁系将领而区别对待。金良也陆续派了郭嘉、陈琳和韩浩去说服他们,他们感念金良对他们的器重,决定效忠金良。

    来的路上黄忠、王越、夏牟、冯芳跟张奎、李升、王都三人商议,说到了中军帐就拜服金良认作主公。

    张奎三人脸上都有犹豫之色,黄忠是一个爽直的人,便喝道:“志不同道不合,何必勉强。”

    从此以后,张奎三人彻底断绝了成为金良嫡系将领的可能。

    金良赶到中军帐,刚刚坐稳,黄忠、王越、夏牟和冯芳都拜伏在地:“我等愿拜金良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贞不二,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忙上前把四人搀扶起来:“你们四位皆比我年长,却跪伏于我,我实在不敢受之。” ?黄忠、王越、夏牟三人之才皆非在口舌,不知如何应对,冯芳笑道:“我等拜服的是主公的才德,而并非主公的年岁,不然我们早就留在洛阳跟随袁隗那老匹夫了。”

    金良对冯芳印象甚深,主要是因为他有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儿,记得史上所载,冯芳携女前去依附袁术,袁术强娶冯芳之女。

    金良数日前曾见过冯芳之女冯媛,长得明眸皓齿,笑语嫣然。有倾城之色。难怪后来被袁术立为皇后。金良顿时产生了觊觎之心,便对这人上了心。本来以为这个冯芳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想到竟然也有些许辩才,看来以后看人要全面一点儿。有人在将领的位置上却因不懂兵法被认为是一个废物,但是若让他去治理地方,他没准就是一个大才,但若是反过来,比如让萧何去领兵打战。让韩信去主持政事,那么汉初三杰能完蛋两个。

    人才有没有安顿好位置,便是主公的责任,而不只是人才自己的事情,像袁绍、刘表都有很多人才去投奔,可惜他们知人而不擅用,落得败亡的下场。

    金良闻言大喜:“冯将军之言甚和我意,在我军中,不论背景、出身、年龄,只论本领、功绩。我素知你们四位的才能,相信你们必定会建立越来越多的功绩。有一些位子就是留给你们的,只要您们好好表现,就不用担心没有机会名垂青史。”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智谋奇出,但都讲究个“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主公,若有威望,又肯折节下士,很多贤才,尤其是像黄忠这种出身草莽的武将感激涕零,对金良更加忠诚。

    郭嘉见四位大将已拜金良为主公,便将今天议事的主题讲出:“主公,您麾下军队的制度一定要有些改变,比如,不能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了,必须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让他人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说这是金良金贤霆的什么军。这个名字用来凝聚军心士气,凝聚将士对您的忠诚,凝聚各地诸侯对您的敬意!”

    金良细想一下,是啊,现在并州由右车骑将军朱儁执掌,自己又要领兵镇守荆州,再者自己领的军队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八千并州铁骑了,收编了二万多禁军,现在又收编了一万白波贼、二千山越骑兵、十多万黑山贼,队伍甚是庞杂,继续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很不适合,该用什么称呼呢?

    金良思前想后,忽然想起了某一个传说里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合法政府的领袖的嫡系军队被称为中央军,那位领袖指挥中央军扫平了许多地方割据军阀,跟自己现在的情形很是相似,不如自己的嫡系军队也按这个套路命名,现在自己本省的情况就是轩辕黄帝让保卫人类那就命名为中央军吧。

    只是这个称呼在东汉末年应属史无前例,估计不会被两位谋士采纳。金良心里暗笑,就算是自己来恶搞一下历史吧。

    金良心中窃笑,面上却郑重其事道:“不如叫做中央军吧。” ?陈琳想了一下,点点头:“《韩非子?扬权》上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四方谓臣民,中央谓主君,主公领军拱守天子,以天子之名讨伐四方不臣之诸侯,名为中央军,名正言顺,恰如其分,善哉!”

    金良愕然发愣,他纯粹是想来个历史恶搞,根本没想到竟然有典籍可以印证,有心换一个名字,却发现陈琳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只得硬着头皮用了“中央军”的称呼。

    定下了中央军的称号后,郭嘉进言道:“闻听主公有意劝谏太后和天子重用尚书台,设立六部以分三公九卿之权,既然尚书六部已经用了‘部’这个编制,那么军队里便不宜再用‘部’,应该换用其他编制名称。再者主公已在屯田兵的编制里用掉了‘屯’,正规军编制里就不能再用屯。”

    金良虽然早有打算,但依然问道:“部曲制度,已经沿用百年,怎能说改就改?”

    郭嘉笑道:“首先,军制与政制相冲突,必定要先换军制,政制不可能会为军制而作改动;其次,主公挟拥戴天子之功,又有大破白波贼、黑山贼的功劳,已经有了更改军制而不被大臣弹劾的威望,而且主公已经把这事情上奏朝廷了,更何况主公更改的只是名字,而且这个名字还有史可考,有据可查。”

    金良疑惑道:“什么名字可以取代“部”、“屯”?”

    郭嘉笑道:“《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二千有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部可改成军,曲可改成师,屯可改成旅。一切均用周礼制度,则无畏那些大臣非议。”

    金良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是畏惧那些大臣的非议,而且通过历史典籍都应该回到周朝已经用了军、师、旅之类的军队编制,至于营这个编制更是频繁使用。那些人个性冲动,容忍不了自己常识以外的事物,对于那样的人。我很头痛。”

    郭嘉奇怪道:“主公竟然这么在乎他们的意见?”

    金良笑而不答。

    一旁的陈琳却怒道:“主公,这是您自己的军队,如何编制是您的权力,您又何必在乎一些人的非议,更何况您这么编制是引经据典,并未胡乱使用,他们没有资格非议您。主公,您应该拿出一点儿生杀予夺的气魄来,不要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人而瞻前顾后浪费时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金良暗自思量。自己穿过来以后,有个病态的心理。总是以为有人在看着自己的穿越历程,自己这一路过来,太在乎某些人的看法,却忽略了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要明白,自己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存在!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就是神,就要主宰一切,不能听任某些本来就不在乎自己的人的蜚短流长而经常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里,金良毅然决然道:“我早就看那个屯、曲、部的编制既拗口又不顺眼了,干脆就改过来,屯改成营,曲改成旅,部改成师,师上面设军,就按照周礼上面的五五编制,不,改成五四编制。”

    作为征南将军主簿兼记室令史的陈琳一边记录,一边追问道:“主公,这五四编制法是怎么样的?”

    金良闭目养神,好好稳定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才清清楚楚地把自己对军制的改变说了出来:“伍,五人成一伍,设置正伍长一人;两,五伍为一两,共二十五人,设正副两长各一人,原本是设两司马,现改为两长;队,四两为一队,共一百人,设正副队长各一人,原来是设队率,现改为队长;营,五队为一营,共五百人,设正副营帅各一人;旅,四营为一旅,共二千人,设正副旅帅各一人;师,五旅为一师,共一万人,设正副师帅各一人;军,四师为一军,共四万人,设正副军帅各一人。每一级战斗单位里,都按照第一到第五来排最强到最弱的战斗单位,比如赤卫队便是第一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营第一队,以此类推。每一级的正副统领兼领下一级的第一第二战斗单位的统领,比如正旅帅担任第一营的营帅,副旅帅担任第二营的营帅,如此类推。营是战斗扎营行军等活动的最基本单位,营级以上开始有降二级的直属机关,包括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比如营有一个直属两,这个直属两负责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同时负责管理辅兵。这一切都是要保证人员配备整齐又不超过编制。”

    郭嘉和陈琳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然后郭嘉问道:“是不是跟旅对应的曲的军侯一定要改为旅帅,每部的校尉、司马也要改为师帅、副师帅吗?”

    金良点点头:“没错,曲的军侯听起来跟军级指挥官军帅相冲突,取消;部的校尉、司马也取消,因为朝廷设立诸多都尉、校尉之职,甚为繁杂,中下层将士往往分不清楚。而且我准备在中央军内部实行军衔制度,从此以后,在中央军内部,都尉、校尉都不再是军职,而是军衔。”

    到了这里,金良预感到会有某些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对军衔制度说三道四。

    金良心里冷笑道,你们以为我金良要设置的军衔制度要原样照搬 吗?那未免太小瞧我金良了吧。我要设置的军衔制度绝对是脱胎于东汉,立足于东汉。

    郭嘉、陈琳两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金良:“军衔?什么是军衔?”

    金良的中军帐设在最高处,眺望着下面正在休整的十六万士卒,从那些士卒们崇敬的眼神里,金良突然觉得,自己未来制霸三国的最大依靠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不是什么寒门庶族,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就是要靠着他们的枪杆子,自己才能平定天下。那些世家大族或寒门庶族地主们的支持,纯粹是锦上添花,并不能起到根本作用。自己真正要拉拢、要团结、要取悦、哪怕牺牲掉其他利益也要保证他们的利益的集团便是军人集团。(未完待续。。)

    ps:  这个编制只是借鉴一些网上所穿。本人只是小小的作者,平民。对于军队里的东西真的不晓得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再出一招

    自己的发家不同于袁绍、曹操、刘备、孙权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就是一个草头王军阀,不靠军队还靠什么!想到这里,金良心底涌出无比的豪气:“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诸侯权贵,哪个把汉室天子放在眼里,为了汉室皇权的威严,我要一一征讨以宣大汉明威,如此一来,战乱频频,原来那种以出身门第世袭军职的旧传统注定要消亡,取而代之的是按照军功战绩来获取军官职位的新制度。

    但是,那些被选拔上来的贫贱平民出身的军官,因为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自己的荣誉、地位和待遇得不到认可,所以他们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抬不起头,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在袁绍面前自觉低他们几等,我不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自今日起,对于那些平民出身的军官们,我要设立一种与其军职相对应的阶位称号,来肯定他们的地位是平等于甚至高于那些世袭的贵族老爷们的爵位!我让普天下的人们明白,军人的衔级是一种荣誉,是一种权利,大大优于家庭出身,受人尊敬的是军功是战绩,而不再是什么狗屁的祖宗门第!”

    陈琳脸色发白,强行劝道:“主公说那些军官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此言非实,我们大汉不是设有爵位的吗?一级曰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列侯。”

    金良望着洛阳的方向,愤慨道:“除了皇甫嵩、朱儁、董卓、孙坚等寥寥数位因军功被封侯,其余的军官还有那位被封爵的?!先帝卖官鬻爵,卖的爵位都给了谁呢,全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到了这步田地,基本是爵位等同于祖宗门第,那些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的平民武将们几乎全部被忘记了!”

    说到这里,金良摇摇头。自惭道:“我乃一介武夫,毫无名望。无法左右朝政,亦无法左右天下那毫无道理的歪风邪气,对这爵位滥觞却很少顾及军功之事,毫无办法,亦不能为麾下将领私设爵位。为今之计便是设置这个军衔,一来可以用军衔公正地评价军功战绩,彰显军人的名誉地位,并激励军人的士气,二来可以明确军中指挥关系,一旦多个互不相属的军队要相互协作,便由军衔最高者指挥;三来可以增强军人的责任心,有了军衔的军人要对得起自己肩上的军衔,自然会比没有军衔的军人更用心。

    而且设立军衔制度,也有古籍可做参考,《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里面的上士、中士看上去似是爵位,实际发挥的作用便是军衔。”

    金良的话清晰地传到在场数百位将领的耳朵里,这些将领多是平民出身,闻听如此说法都欢声雷动,对金良如此处心积虑的为他们考虑,他们感恩戴德,对其更加忠诚。

    金良便宣布了军衔制度:“设有战兵、武士、都尉、校尉、将军五阶军衔。兵阶分为准战兵、列战兵、中战兵、上战兵、大战兵,衣服上没肩章,只绣准、列、中、上、大字样;士阶分为准武士、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大武士,衣服绣马肩缀铁剑星;尉阶分为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衣服绣豹肩缀铜剑星;校阶分为准校尉、列校尉、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衣服绣狮肩缀银剑星;将阶分为准将军、列将军、中将军、上将军、大将军,衣服绣虎肩缀金剑星。”

    高顺马上提出一个问题:“朝廷原本任命的都尉、校尉、中郎将、将军等职位是不是都要取消掉?”

    金良摇摇头:“原本任命的不会取消,现在以及以后由朝廷任命的也都不会受这个军衔的影响,因为那是朝廷给予的军职,我们讨论的是军衔,是在咱们中央军内部使用的,两者没有互相对应的关系,真正有对应关系的是我们中央军内部军职与内部军衔,这些都是中央军内部的事情,请各位不必向外透露。”

    张辽又问道:“如何确定军职,如何确定军衔,请主公明示下来。”

    金良笑道:“文远莫急,这些都是我马上要讲到的问题。首先,确定内部军职,这个很简单,比如你原来是部校尉,那是禀告给朝廷并让其他诸侯知晓的外部军职,真正对应的中央军内部军职是中央军第一军第四师师帅,如此类推。”

    张辽点点头:“末将明白了,那如何确定我们的军衔呢?”

    金良答道:“内部军衔是跟军职有关联的,每一级军职都对应三等军衔:伍长对应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两长对应上武士、大武士、准都尉;队长对应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营帅对应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旅帅对应大都尉、准校尉、中校尉;师帅对应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军帅对应大校尉、准将军、列将军。副职的军衔比正职低上一等,比如你的副手秦谊,他的军衔对应着准校尉、中校尉、上校尉。

    如此算来,文远最开始的军衔应该是中校尉,你斩杀贼寇胡才、统领麾下部曲大破黑山贼,按照原来的制度是要擢升军职,但因为现在钱粮人马均未到位,你暂时只能还做师帅,如此一来就可以在军衔上做出补偿,本应该擢升一级为上校尉,但却因你丢了箕关,功过相抵。故此不予擢升。仍为中校尉。而且你现在明白了吗?”张辽黯然点头。

    金良便回顾高顺:“仲平,你这几次领陷阵营立下大功,特晋升为军帅,统领中央军第二军,军衔便为大校尉,如何?”

    高顺叩谢金良奖赏,但又有疑惑不解:“主公把营设为一级战斗单位,有五百人。那我的陷阵营有两千人马,按说应该叫做陷阵旅才对,主公,我要不要把这个名字改过来?”

    金良摇摇头:“不用了,其实旅亦可以叫做大营,营为小营,你那一旅下面有四个营,均是陷阵营,合起来也叫做陷阵营吧,其中的差别我们自己心中有所即可。”

    徐晃急问道:“主公。我和我手下的军职和军衔该怎么定?我指挥的是山越蛮族骑兵,他们也要进入这个系统吗?”

    金良点头肯定道:“以后不论族群。不论出身,不论背景,只要愿意服从大汉教化,认同咱们中央军的牌子,只要编入到中央军,就一概使用内部军职和军衔。你麾下这二千山越蛮族骑兵,编入第一师第五旅,你任旅帅,因你有斩杀白波贼寇首杨奉之功,从原本的大都尉擢升到准校尉,至于你麾下的山越蛮族骑兵,原来是因为新晋纳降,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在围追堵截消灭黑山贼众立有功劳,均提升为列战兵。”

    徐晃的问话提醒了金良,他转头对张辽说道:“你麾下的白波贼兵,亦是新晋纳降的,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浑水摸鱼大破张燕立有大功,均升为列战兵。”

    徐晃和张辽赶忙上前谢恩。

    张颌出列问道:“主公刚才提到肩缀剑星,这缀的剑星有何用处?”

    金良笑道:“这就是用来区别军衔高低的。刚才说过了,兵的盔甲战袍上没有肩章,只绣有准、列、中、上、大字样;士官的战袍上绣有飞马,肩章上有铁制剑星;尉官的战袍上绣有云豹,肩章上有铜制剑星;校官的战袍上绣有战狮,肩章上有银制剑星;将官的战袍上绣有飞虎,肩章上有金质剑星。

    再来讲讲这个剑星,剑指的是如剑一样形状的横杠,一条剑是准,二条剑是中,以此类推,而星指的是五角星一样形状的图案,从一颗星到五颗星来区别将士们的资历,有战功却不够晋升军衔的,就可以晋升星级,比如护驾有功,但跟前方浴血厮杀的将士相比,功劳不足以晋升军衔,便可以酌情擢升两个星级。”

    陈琳问道:“那主公您的军衔该如何定呢?”

    金良笑道:“既然我的军职暂定为中央军第一军军帅,那我对应的军衔应该是一星大校尉。”

    陈琳摇摇头:“主公已经贵为征南将军,便不能再用校尉军衔,虽然是内部使用,但也会被人误解,以我之见,不如将军的军衔暂定为中将军吧,因为中央军以后的编制绝非只有二个军八万人而已。”其他将领亦是一直要求金良起码要领个中将军的军衔。

    于是,金良自领一星中将军。既然已经改了军制,也设了军衔,金良便决定大刀阔斧地改造中央军,让中央军成为他站在三国顶端的最大助力。

    金良想到前世在信息化的年代看到过军政的成功,便笑道:“我欲在队以上的战斗单位里设置一名参军,负责参赞军机并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陈琳迷惑不解道:“何为思想教育工作?”

    金良对郭嘉笑了笑:“奉孝,你也听好了。这思想教育工作,便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洗脑’,主宰人想事情的不是心,而是脑袋,这一点儿,你们知道吗?”

    郭嘉和陈琳都点点头:“我们都曾听说。”

    博闻强识的陈琳还引经据典道:“《素问?脉要精微》曰:‘头者,精明之府也。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黑白,审短长。’《春秋元命苞》说道:‘头者,神所居。上圆象天,气之府也。’所以,思考事情的是脑,而非心。”

    金良点点头,便轻笑道:“既然是人脑负责思考事情,那一旦人想错了事情或者被别人错误的观念给教育错了,我们就要努力把他们脑袋里的错误的东西用正确的东西给取代掉,就像用清水洗掉污垢一样。所以称之为洗脑。”

    金良心里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洗脑的真正含义是用一切手段将符合自己利益的错误虚假的认识与思想去灌输给他人。

    郭嘉惊道:“如此说来,孔圣人教授三千门徒,把儒家思想传授给他们,也是洗脑喽?”

    金良憋着心里的笑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实际上,董仲舒那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倒是有点儿像洗脑。

    郭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金良继续阐述道:“参军除了参赞军机之外,还要负责告诉下面所有将士们三件事情,为什么战斗。为了谁战斗,怎么战斗。为什么战斗,不能只是为了金钱封赏、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还要进一步教导将士们要为了国家、荣誉、使命、信仰而战斗;为了谁而战斗,不能只是为了娶妻纳妾、奉养双亲、养活孩子而战斗,要继续教导他们为了主公、主将、战友、家乡父老、信仰里的天神、子孙万代等而战斗;怎么战斗,就要教育他们该怎么聪明地打战,在军机军纪容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杀伤俘虏敌人,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的损失。还包括在艰苦训练时鼓舞士气。”

    见郭嘉和陈琳听得一片茫然,金良便呵呵笑道:“不需要一下子就全做到。我们从长计议,慢慢来。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你们二位的鼎力支持。”

    郭嘉和陈琳鞠躬施礼道:“愿听主公差遣。”

    金良便在直属飞虎军里设置了两个营,一个名为教导营,一个名为宣抚营。教导营,实际上是一个流动的军校,可比东汉末年的黄埔军校,所有有指挥官潜质的士卒、准备晋升的基层军官、新来的将领都暂编在教导营里,以后收编招募军队缺乏将领,优先从这教导营里选拔。

    这个教导营一直跟随金良,深受金良影响熏陶,金良每天晚上都给教导营全体人员讲课,除了洗脑之外,还讲授古今军事案例,甚至还把三国以后的经典案例改换时代人物,以讲故事的模式教授给教导营将士。在非战时,除了金良之外,司马徽、胡昭、郭嘉、陈琳等军师和其他主要将领也会前来上课。而且,每逢大战之后,所有军队营级以上主将都要来教导营旁听,听金良和其他军师、主要将领们分析战情,讲如何避免之前的失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扩大战果。

    所有的将领,尤其是新投降、新投靠、新招募、新提拔的将领,在没有紧急军情的情况下,必须要在金良的教导营里入编或旁听三到六个月,培养出足够的忠诚度和共同的价值观以后,队级以上将领要经金良面试,合格以后才能下放下面的队伍里独当一面,而且之后还要定期聚拢在一起,再做洗脑运动。

    宣抚营,也是一个流动的军校,所有适合做参谋、政委的人都编入这个营里,当然金良也不愿意称呼他们为政委指导员,因为那两个称呼太俗烂了,金良称之为参军,把参谋和政委的工作杂糅在一起,压在这些人的肩上,金良还是每天抽空给他们上课,只是每次上课时间不超过两刻钟,跟教导营的上课时间差不多,剩下的时间里还有司马徽、胡昭、陈琳、郭嘉等人给他们上课,他们也参与战斗,但更多的时间是充当飞虎军的宣传队,一旦金良率军占领一个地方,他们就在城里大街小巷粘贴告示,晓谕中央军的制度,同时监督各军军纪,是的,金良发现自己手上的知识分子稀缺,便给参军又加了一个担子,监督军纪。宣抚营里的士兵编入三个月或六个月以后,队以上的参军要经过金良和其他高层面试,面试合格才能下放到各级部队担任参军之职,跟教导营一样,随后也要定期聚拢在一起,继续学习提高。当然轩辕雪还给了金良几个任务。

    每天早上都对全军发表演说,讲述忠孝仁义之类的思想,如曾国藩团练湘军,如袁世凯小站练兵,如委员长黄埔军校,那些思想都是年年讲、月月讲、周周讲、日日讲,谎言重复千遍便是真理,何况金良讲出来的不全是谎言,很多都是跟将士们的切身利益相关联。

    每次发放粮饷都亲身在场,并且亲手给营级以上将领发放,如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有人喊道:“谁给我们饭吃?”“袁宫保!”“我们为谁卖命!”“袁宫保!”金良虽然不敢做得那么赤露露,但也要潜移默化,让下面的将士明白能够给他们富贵给他们前途的绝对不是那个虚幻的天子,而是金良。

    每次都跟士兵吃在一起,争取像拿破仑一样记住每一个士兵,后来金良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记忆力,便退而求其次,记住每个队级以上将领吧,只要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他们手下那一百多人对自己亦不会离心离德到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董昭的投诚

    金良知道,董昭之所以那么舒服轻松,是因为他有识主之明。

    <董昭年轻时被举为孝廉,就任瘿陶长、柏人县县令。袁绍任命他为参军。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袁绍在界桥迎战公孙瓒;而钜鹿太守李邵和郡中仕宦认为公孙瓒兵力强盛,都想要归属于他。于是袁绍让董昭兼任钜鹿太守。袁绍问:“你用什么办法制御他们?”董昭回答说:“凭我一个人的微力,不能消弥众人的预谋,我想假作应合同意的样子,引诱他们说出实情,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临时权变来制驭他们。计策只能临时想出,现在没法预先谈论。”

    当时钜鹿郡里的大姓人家孙伉等几十人是主要的策划者,鼓动官吏和百姓。董昭到了郡里,伪造了一份袁绍的檄文告诉全郡说:“得到贼人的侦察兵安平、张吉的口供,他们会来进攻钜鹿,贼方原孝廉孙伉等人作为内应,此檄文传到郡中,即将孙伉等逮捕军法从事,只惩罚他们本人,妻儿不予连坐。”董昭依照檄文的控诉、命令,将孙伉等人立即斩首。全郡人惊惶恐慌,董昭挨个予以安慰,于是全都安定下来。事情结束后,董昭向袁绍汇报,袁绍十分赞许。

    恰逢魏郡太守栗攀被士兵所害,袁绍就让董昭兼任魏郡太守。当时全郡境内秩序大乱,贼人数以万计,他们派使者相互往来,进行买卖贸易。董昭十分重视这种情况,找机会在他们中间进行离间。乘他们力量虚弱时发兵征讨。打得贼方大败。两天内三传捷报。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因董昭的弟弟董访在张邈军中,而张邈与袁绍有矛盾,袁绍听信谗言想要治董昭的罪。于是,董昭要求去晋见汉献帝,借机脱离袁绍,半路上却被张杨留在了河内,通过张杨将印和绶带送还朝廷,被授官为骑都尉。

    这时。曹操统领兖州,想借道去朝见汉献帝,张杨起初不肯,董昭劝告说:“袁、曹现在虽然还是一家,但其趋势是不会长久联合下去的。曹操现在虽然弱些,但实在是天下的一位英雄,您应当有意和他结交。况且现在正有机缘,应该帮助他与朝廷联系,并且上表荐举他;如果这件事能够成功,那将永远是一种很深的情分。”张杨这才向朝廷通报曹操的情况。又上表荐举。董昭又替曹操写信给长安的各个将领如李傕、郭汜等人,根据他们的地位轻重不同分别表示殷勤友好。张杨也派遣使臣去见太祖。曹操赠给张杨犬马金帛。从此与西部地区有了往来。

    公元195年(兴平二年),汉献帝东归,到达安邑。董昭随张杨前往迎接,被拜为议郎。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在许县平定了黄巾军,派遣使臣到河东去。这时汉献帝回到洛阳,韩暹、杨奉、董承及张杨相互间意见对立不和。董昭因为杨奉兵马最强而缺乏外部援助,以曹操名义写信给杨奉说:“我对将军早已闻名,倾慕您的大义,所以推心置腹,赤诚相见。现在将军您将天子从艰难中解救出来,归还旧都,辅佐天子的功劳,当代没有人能和您相比,是多么的美善啊!现今群凶扰乱中原,四海不得安宁,天子朝廷至尊至重,我们的责任就在于维护和辅佐;必须依靠众位贤士来重建王朝秩序,这委实不是一个人能够独力建立的。心腹与四肢相互依赖,互为支持,缺一不可。将军您应当作为京城内的主要力量,我作外部的援军。现在我有军粮,您有军队,互通有无,足以互相接济,同生死,共患难。”杨奉接到信后十分喜悦,对各位将军说:“兖州的军队驻扎许县,近在眼前,他们有兵有粮,国家应当依靠仰仗他们。”于是众人一同上表荐举太祖为镇东将军,继承他父亲的爵位为费亭侯,董昭调任符节令。

    曹操到洛阳朝见汉献帝,带着董昭,二人坐在一起。曹操问:“如今我来这里,应当采取什么计策?”董昭说:“将军起义兵,诛杀暴乱之徒,入京朝拜天子,辅佐王室,这是可以媲美春秋诸侯五霸的功绩。但下面的各个将领,人心各异,未必肯服从您。现今您留在这里匡弼天子,情势对您不利,只有转移圣驾到许县了。当然朝廷流亡迁徒之后刚刚回到旧时京城,无论远近都在企望,希图在一个早上安定下来。现在又一次迁移圣驾,不能让众人满意。做非同寻常的大事,就得有超越常规的举措,希望将军筹划怎样做利多弊少。”

    曹操说:“这正是我的本意。但杨奉离得很近,就在梁县,听说他的队伍精良,能够让他不成为我的隐患吗?”董昭说:“杨奉缺少袒护援助,将会独自归顺。镇东、费亭的事情,都是杨奉所确定,又听说他写信命令约束自己的士兵,足以看出他的诚信之心。应该时常派遗使者送上优厚的馈赠,答谢他的好意,以便安定他的心意。就说‘京城缺乏粮食,想将圣驾暂时移至鲁阳,鲁阳离许县较近,转相运输较为容易,就可以没有粮食严重缺乏的忧虑了’。杨奉为人勇猛而缺少思虑,一定不会怀疑我们,等到双方使者有了往来,那时足以确定计策了。杨奉哪里能成为隐患!”曹操说:“好。”立即派遣使者到了杨奉那里,然后即将汉献帝迁移到许县。杨奉感到不满,与韩暹等到定陵劫掠骚扰。太祖不予回应,秘密地攻击杨奉的梁县军营,降的降、杀的杀,即时平定。杨奉、韩暹失去兵众,向东投降袁术。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董昭升任河南尹。这时张杨被其部将杨丑所杀,张杨的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守住城池。等待袁绍来救。曹操令董昭单身入城。劝谕薛洪、缪尚等人当日率领众人投降曹操。曹操让董昭出任冀州牧。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曹操派刘备去征讨袁术,董昭劝谏说:“刘备英勇而志向远大,关羽、张飞作他的辅佐,恐怕刘备的心思还真不好说啊!”曹操说:“我已经答应他了。”刘备到了下邳,杀了徐州刺史车胄,宣告反叛。曹操亲自征讨刘备,调董昭任徐州牧。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袁绍将颜良进攻东郡。董昭改任魏郡太守,随曹操征讨颜良。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曹操进兵围困邺城。袁绍的同族袁春卿是魏郡太守,正在城里,他的父亲袁元长住在扬州,曹操派人把他接了来。 董昭写信给袁春卿说:“听说孝敬父母的人不离开双亲去谋取利益,仁慈的人不忘记君上去徇私情,有志之士不趁动乱之机侥幸取利,明智的人不行诡异之道而给自己招致危难。您的父亲过去因逃避国内动乱,向南游到百越。并非有意疏远骨肉之亲,在吴会乐而不返。明智的人深深懂得这一点,也许只有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曹公哀怜他坚守自己的志向,清廉恭敬,离群索居,没有伴侣,所以特意派遣使者前往江东,有时是迎接,有时是陪送,现在马上就要到了。即使您现在处在最平安的地方,依从的是有德重义的主人,又占据有泰山一样坚固的地盘,过的是仙人一样的日子,从道义上说,都还应该背弃那边,面向这里,舍弃百姓,奔向父亲。并且过去邾仪父与鲁隐公盟誓,鲁国人赞美这事,却没有记载他的爵位,可见王室所没有任命的,爵位之尊就不能实现,是《春秋》的义旨。何况您今天所依托的是一个危难动乱的地方,所接受的是一些假造不实的命令呢?假若你与那些作恶的人为伍,而对父亲却不加体恤,那就不可以谈论什么尽孝了。忘记了祖宗所居住的本朝,安于不是正统的奸邪的职位,实在难说是尽忠,忠与孝都被废弃,更难以说得上是明智。再说过去曾被曹公所尊敬地征召,现在却亲近族人而疏远生父,以所寄托之处为内而以王室为外,留恋不正当的利禄而背叛知己,不去追求福祚而却走近危亡,放弃明正大义而接受奇耻大辱,不是很可惜吗?如果能够幡然悔悟,改变立场,奉戴天子,侍养老父,委身于曹公,那就能忠孝不失,荣耀的名声显扬天下了。您应留心计议,尽早决定妥善的谋划。”邺城攻克后,董昭被任为谏议大夫。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远征乌桓,运粮困难,在董昭的建议下开凿了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解决了运粮问题。曹操上表封董昭为千秋亭侯,转拜司空军祭酒。

    后来董昭提出建议:“应该探究古代的制度建置分封五等爵位。”曹操说:“建设五等爵位的是圣人,又不是做大臣的所能制定的,我怎么能担当得起呢?”董昭说:“自古以来,大臣辅佐天下的,谁也没有建立过像今天您这样的功绩。即使有您这样的功绩的,也没有长久居于臣子的地位的。现今明公您为自己德行上尚有缺陷,未达到尽善之境而感觉羞愧,为能保守名誉节操,没有更大的责任而快乐,德行的美好超过了伊尹、周公,达到了至善至美的极致。然而太甲、周成王那样的君主未必可以再次遇到,现在百姓难于教化,更甚于殷代、周代,处在大臣的地位上,让别人在大事上怀疑自己,实在是不可以不重新加以思虑啊。明公您虽然威信德行超越前代,又深明法度,然而如果不能在此时奠定根基,为子孙万世考虑,还是没有做到家啊。奠定基础的根本在于地和人,应该在这两方面逐渐有所建立,以便自我保障和护卫。明公您忠诚的节操已经脱颖显露出来,天子的威仪也显现在容颜上,当年耿弇在床下对光武帝说的‘天下无比重要,不可被他姓之人得到’的话,朱英对春申君说的‘处在不可预期的时代,奉事不可期望的主人,怎么可以没有出于意外的人呢’的话。却无法听到。董昭我受您的恩惠非比寻常。所以不敢不如实讲出。”

    后来曹操终于接受了魏公、魏王的称号。都是因为董昭的这个建议。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关羽包围樊城,孙权派遣使者来告诉曹操说:“我想要派兵向西攻打夺取关羽的地盘,江陵、公安两县十分重要,关羽失掉了这两座城池,一定会自动奔逃,对樊城的包围就会虽不直接去救而自行解除。请对这个计划保密,不能泄露而让关羽有所准备。” 曹操询问众臣该怎样对待孙权的要求。大家都说应当保密。董昭说:“军事上的事情注重权变,要求它合乎时宜。应该表面上答应孙权,为他保密,但实际上要把它泄露出去。关羽听说孙权出兵西上,如果退兵保护自己,樊城的包围就会很快解除,我们很方便地获得利益,还可以使孙权、关羽两支贼军像两匹马一样互相对峙攻击,我们坐等他们的困乏疲惫。如果我们保密而不使它泄露,让孙权的计划实现。那不是上策。另外,围城中的将官如果不知道外有救兵。想到粮食越来越少,会产生恐惧情绪,倘若有了其他的想法,造成的危难将不会小,所以还是露出这个消息对我们有利。并且关羽为人强横凶暴,自己倚仗江陵、公安二城防守坚固,必定不会立即退兵。”曹操说:“很好。”于是命令前去救助曹仁的大将徐晃把孙权的来信射到围城里和关羽的军营中,围城中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斗志倍增。而关羽果然犹豫不决。等到孙权军队到了江陵、公安,得到了关羽的这两座城池,关羽惨遭失败。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继承王位,董昭被 三国智原画-董昭[17] 任命为将作大匠。同年,曹丕称帝,董昭升为大鸿胪,位列九卿,进封右乡侯

    公元221年(黄初二年),董昭升任侍中,并分出封邑赐其弟董访为关内侯。

    公元222年(黄初三年),征东大将军曹休面对长江驻军在洞浦口,上表自荐:“愿率领精锐部队像猛虎一样扑向江南,打败敌人,获取资财,此事必定胜利告捷;如果臣下死于敌手,不必顾念臣下。”曹丕担心曹休随即渡江,派驿马传送诏书命令他停止行动。这时董昭正在旁边侍奉,劝谏说:“我私下里窥见陛下脸上有忧虑的神色,难道只是因为曹休将要过江的缘故吗?现在渡江,从人之常情上说,都认为很难,即使曹休有这个愿望,从形势看,他不能独自实行,还应当有各个将领协同。但臧霸等人既有财富又享受着尊贵,不再有其他愿望,只想要平安到老,保守利禄福祚不失而已,怎么肯在危险的时刻自己投身必死之地,以谋求侥幸成功呢?假如臧霸等人不向前推进,曹休自然会沮丧停止。臣下恐怕陛下即使有命令他渡江的诏书,他也许还要沉吟犹豫,未必就一定听从命令呢!”

    不久,暴风吹送吴军的船只到了曹休等人的军营下,被曹军斩首一部分,捕获一部分,吴军随即四散奔逃。曹丕下诏命令各路军队赶快渡江。部队还没按时进军,孙吴救助的船只就到了。

    曹丕大驾到达南阳郡宛城,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人攻打江陵,没有成功。 当时长江水浅,江面狭窄,夏侯尚想要乘船率领步兵骑兵进入江中陆地驻扎,制作浮桥,桥南北可以往来,计议的人多数认为这样就一定能攻克江陵城。董昭上疏说:“武皇帝智慧勇敢都超过常人,而他用兵时都十分重视敌人,不敢像这样轻敌。现在把军队驻扎在洲渚中,已经很深入了;乘浮桥渡水,是非常危险的;只从一条道路行进,是十分狭窄的。这三种情况都属于兵家所忌讳的,而现在竟然都实行了。如果贼兵频繁攻击浮桥,我们防守上有一点疏漏,那么,洲渚中的精锐力量,就将不再为魏国所有,而将转化为吴国的了。臣私下为这种情势忧虑,废寝忘食,而那些计议此事的人却怡然自得,不以为忧虑,不是太糊涂了吗?再加上江水向来是要涨的,一旦江水暴涨,用什么来防御?破不了贼兵,自己先完蛋了。为什么凭借危险的地势,却不害怕?事情将会十分危险了,希望陛下考察这些情形!”曹丕明白了董昭的话,立即命令夏侯尚等人急速撤出。吴军分两路向前挺进,魏军成一路退却,不时溃散,将军石建、高迁仅以身免。魏军退出十来天,江水暴涨。曹丕称赞董昭有张良、陈平那样的见识。

    公元224年(黄初五年),董昭改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同年,董昭改任光禄大夫、给事中,随曹丕东征。 位列三公 公元226年(黄初七年),董昭回朝,拜太仆。同年,曹叡继位,董昭进封乐平侯,食邑1000户,转任卫尉。

    公元230年(太和四年),董昭开始代理司徒的工作。

    公元232年(太和六年),董昭被正式任命为司徒,董昭上疏,陈述末流的弊病说:“凡是占有天下的人,没有人不崇尚敦厚朴实忠诚守信的人士,而对那些虚伪不实的人深恶痛绝。近年的事例:魏讽在建安末年被诛杀,曹伟在黄初初年被斩首。我恭敬地注意到圣上前后所颁布的诏令,对浮华虚伪深恶痛绝,想要击破不正当的结党,常常使用切齿的言辞;然而那些执法的官吏都畏惧那些人的权势,没有人能对他们揭发纠查,这样就使得对风俗的败坏侵犯越来越严重。我看到当今少年不再以学问为作人的根本,转而把四处交游作为他们的职业;国中杰出的人士不把孝悌和清廉的修养当作首务,竟然把追逐权势、惟利是图当作第一位的事情。他们群相纠结,合成团体,互相吹捧赞赏,以毁谤和贬低来惩罚和羞辱,以袒护赞誉为封爵赏赐,谁依附他们,他们就对谁赞叹不已,谁不依附他们,就成了缺点和罪过。听说还有人让家奴门客书记和有职位的家属冒用他的名字,出入往来官府禁地,交换流通书信公文,侦探察问。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国法所不允许,刑罚所不能赦免的,即使是魏讽、曹伟的罪行,也不会超过这些了。”曹叡于是发出严厉的诏令,斥责、罢免了诸葛诞、邓飏等人。

    公元236年(青龙四年)五月乙卯(十三)日(7月4日),董昭去世,享年81岁,谥定侯。>

    董昭这个人很有先见之明,多次献计,每每成功,又很有政治眼光,帮助曹操确立政治优势,虽然不如荀彧、荀攸、贾诩、郭嘉等人那么有名,受重视的程度才不如那几位核心谋士,但他却是荀攸、贾诩、华歆三人的集合,复合型人才啊。

    对于这两位高才,金良本来以为自己要亲去拜访,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职,前来迎驾,就这样凑巧碰到了,便再次躬身:“我金良久闻两位高才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沮授这番过来是奉迎天子的,对待权臣金良也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便敷衍地拱手道:“沮授亦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乃一代名将。”

    董昭早就从金良这十多天的言行中看出金良蕴藏的无限野心和无限可能,他知道金良有文韬有武略,文武相济,肯定能走得比霍光等人更远,能不能超越武祖姜尚,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自己推他一把,自己便会成为新朝的从龙之臣,远胜于现在这个一县小令。

    想到这里,董昭便满脸带笑:“若非将军从中奔走,太后与天子不能驾临襄阳,必遭董贼荼毒,由此观之,将军乃大汉之救命股肱之臣,将军以四万弱旅大破十余万白波贼和近四十万黑山贼,如此丰功,可比卫、霍,将军幕府可缺从事,董昭愿追随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沮授出现

    金良跟中央军诸位将领商议完全后,便上表请求改变军制和增设军衔制度,并把理由说得非常冠冕堂皇:“为了增强中央军的士气和战斗力,增强皇室的实力,以便应对董卓等反贼。?”

    何太后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卢植又病倒了,便请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郑泰等人前来商议,这些人对军旅之事压根不懂,听金良和陈琳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又见金良歼灭了那么多白波贼和黑山贼,可谓建了盖世奇功,又是卢植新收的弟子,不便过多责难,便道:“既然有典可依,有据可查,又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在军中适当变革大有必要,金将军又言说这是中央军内部军职军衔制度,只在内部使用,对其他官军并无影响,太后不妨就让金将军试上一试。”

    何太后下旨应允了金良的新军制军衔。

    在义阳休整了两天,金良的中央军更换军制、添置军衔,又把从洛阳府库里运出来的盔甲器械全数换上,军容顿时焕然一新。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检阅阵列森严的中央军。中央军现在有满编二个军,下辖八个师。

    第一军第一师的主体是八千并州骑兵,后来又补充了其他队伍的精锐,足额一万人,是金良的亲信近卫师,全骑兵装备,都骑着高头大马,肩背长弓,腰跨两个箭袋,马鞍上竖着长枪或长戟,马鞍上还挂着套马索,腰间挎着环首短刀。头戴皮盔。盔上有网状护面罩。身着黑色皮甲,系着红色披风。

    金良兼领第一师师帅,同时兼领最精锐的第一旅旅帅,其他四个旅由成廉、曹性、魏越、徐晃执掌。

    除了徐晃的第五胡骑旅,其他四个旅见主公从他们面前经过,都热血澎湃。

    曹性经过金良教授箭术后,对金良忠心耿耿,见金良策马从他面前走过。便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他麾下的第四鸣镝旅那些弓弩手跟随曹性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第一师第四旅这样一喊,其他队伍亦不甘示弱,齐声高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敢情董胖子那句戏言已经由赤忠卫队的那帮碎嘴们传遍了全军,金良并不介意。反倒心里欢喜,他就是要建立起中央军将士对他的崇拜。像神一样的崇拜!金良一边春风如意地策马扬鞭,一边观察军中气象。?

    第一师的第一旅便是原来的飞虎军,里面的第一营由典韦带领,护卫在金良身后,第二营亦是亲卫营列在阵外,负责对外警戒,身为教导营的第三营和身为宣抚营的第四营一起维持检阅时的军容军纪,尤其是对那些新降的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要监督着他们的举动。

    第一旅的装备跟第一师其他旅的不同点在于他们使得不是长枪,而是长戟,他们跟随典韦学习戟法,每个人身后还背着几根小戟,以便在适当的时候投出伤敌,投掷手法由典韦教授。

    第一师的第二旅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又名骁骑旅,由金良麾下善带骑兵善于冲阵的骁将成廉执掌。成廉追随金良后,经常领骑兵跟随金良冲阵,对金良忠心耿耿,怎奈个性莽撞,又好饮酒,做旅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第一师的第三旅跟第二旅是一样的,都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名为越骑旅,由金良麾下武艺不错、善能冲锋陷阵的魏越执掌。魏越的武勇比堂兄魏续强,用兵之道也要强上几分,而且生性清朴,金良便授意让他执掌这两千骑兵。

    第一师的第四旅是由全军善射将士里面选拔的,又名鸣镝旅,有曹性统领。本来第一师是全骑射装备,特别设一个鸣镝旅,一是因为他们射术更强,二是因为他们不必冲锋肉搏,他们背着三个箭袋,还携带劲弩,是更纯粹更精锐的骑射劲旅,专门给其他肉搏兵团做火力支持,只有迫不得已才拔出环首腰刀去肉搏。

    第一师的第五旅那帮山越蛮族骑兵眼神呆傻,表情麻木,还需要大力汉化,要让他们融入到中央军里,不然他们再厉害的骑术箭术都是摆设,起不到作用。要赶快培养出一批参军前去帮助徐晃改造这帮山越兵,不然徐晃的将才会被这帮蛮子给连累死。

    徐晃有大将之才,怎奈现在年轻,经历的战阵比张辽还少,金良不放心派他做一个师帅,便带在身边先做一个旅帅,同时让他兼任第一师副师帅,做自己的副手。

    接下来检阅的是黄忠的第二师,第二师以何进、何苗残兵为核心,下辖一个骑兵旅、两个弓兵旅、两个步兵旅,算是一个步骑混杂的师团,是一个拉出去可以独立战斗不需要其他师团支援的,不像吕布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骑兵无法攻城,不像高顺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步兵无法追击敌人。

    黄忠第二师的第一旅为弓兵旅由黄忠统率,第二旅亦为弓兵旅由宋宪统领,第三旅为骑兵旅由魏续统领,第四旅、第五旅都是步兵旅,分别由这些部队里的宿将李升、王都统领,对这两个人,金良没啥好印象,因为他们是世家子弟,虽然不是依附袁氏的,但依然存在危险,尤其是王都,似乎跟太原王氏有瓜葛,还是早点招到名将把这两个人给换了。

    张辽的第三师,除了队长级别以上将领身着黑色鳞甲披着红色披风很有精神之外,剩下的士卒几乎都是面黄肌瘦士气不振,他们的主体是白波贼降兵,比起呼啸山林的黑山贼还差一些,实际上这种黄巾余党被郭太等野心家挟裹起来动辄几万几十万。不事耕种。专门劫掠。现在各地都被世家大族筑起高高的邬堡防御,他们抢不到什么东西,一天到头都是饥肠辘辘的,本来他们是不太想投降官军,但架不住金良让官军大喊“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加入官兵,顿顿管饱”。很多饿得眼睛发蓝的白波贼兵听到这话就扑通跪了下来。甄选出来的一万人虽然面黄肌瘦,但他们骨架大,只要营养跟得上,很久就能恢复肌肉恢复体力,几个月后就会脱胎换骨。

    因第三师原先是最弱的师团,所以吕布安插了近卫秦谊、陈卫、许猛做旅帅,其他将领也没有反对,但在张辽的统率下,它早晚也会成为一只精兵。

    第一军第四师便是卢植的侄子卢冲统率的北军五校,北军五校在迎战郭太、张燕、于毒诸贼的三大战役中战损严重。便被金良乘机补入了近一半黑山贼精锐,队长以上的将领也多半被金良的飞虎军嫡系将士替代。卢冲碍于伯父卢植的存在暂时没有投效金良,但看他言行,也对金良敬畏有加。

    因为前一段时间有卢植统领过,所以这第四师的综合情况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拉起来打战了。

    检阅完第一军,接下来检阅的是高顺统率的第二军第一师,这一师以并州步兵为核心,收编了其他部队的步兵精锐,因高顺的统帅和金良的刻意打造,它可能会是中央军最精锐的一个步兵师。

    第二师第一旅便是高顺的陷阵营,二千人均是个头高大魁梧,头戴铁盔,身罩黑色鳞甲,手持斩马剑,背后插着几杆标枪,遇敌时先用标枪投掷,待敌阵骚乱,再冲进去挥动斩马剑砍杀。因师帅高顺个性谨严,这两千人也被他感染,都变成面无表情的冷酷男,金良策马过去对他们笑了笑,他们依然是屏气凝神,面无表情,根本不像其他阵营里面欢声雷动,金良不禁暗叹高顺治军之严正。

    第一师第二旅也是从各个队伍里面挑选的精锐步兵,由郝昭统领,跟第一旅截然不同,这一旅的训练倾向于防御,特别是守城,在护送太后天子圣驾到达邺城以后,这一旅便会在郝昭的统领下前去收复箕关。

    第一师第三旅主体是西园左军,依然由原西园左军校尉夏牟统领。

    第一师第四旅主体是西园助军右校尉冯芳的部曲,依然由冯芳统领。自从夏牟和冯芳主动投效了金良,他们便被看作嫡系,主管辎重器械的郑浑便给他们换了全新装备。

    第一师第五旅主体是原来西园上军校尉蹇硕的部曲,蹇硕死后群龙无首,被金良整编,把队长以上的将领都换成飞虎军的人,然后从那里面挑选了一个宿将张奎为旅帅,张奎是十常侍张让的远方侄子,能力甚是平庸,只是靠着张让的关系才据此高位,等到日后有合适人选就把他换掉。

    第二师由眭固执掌,第三师由张颌执掌,第四师由高览执掌。这三个师都是黑山贼改编而成,暂时还谈不到有战斗力。李封、薛兰和金良部将赵庶、李邹、刘何等人分散在这些师里面做旅帅,李封、薛兰、赵庶分兼三个师的副师帅。

    金良望着深黑色盔甲,大红色战袍,军容整齐,气势雄伟的中央军,不禁豪情万丈,举起方天画戟,厉声大喝道:“黑是铁,红是血,唯有铁与血才能复兴大汉!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十六万中央军望着他们心中的战神,不禁热血澎湃,跟着齐声呐喊:“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杀气腾腾,喊声震天!

    卢植强撑着病体站在一旁眺望,见如此景象,不禁叹息:“金良如此得军心,孚人望,恐以后尾大难掉,又成了另一个董卓!”

    一旁的黄琬笑道:“卢公何须多虑,只要卢公多加教诲,金良必能心存忠义,不会做出像董卓那般冒天下大不韪之事。”

    卢植点点头:“只盼事情能像黄公讲得那般理想了。”

    中央军整编以后,陈琳禀告金良:“主公,南阳乃荆州门户,又当黄河水路之要害,且唐龙先生已将数百万石粮食屯于南阳。魏续将军也将十常侍宝藏源源不断运往南阳。然后又向襄阳输送。南阳之重,仅有宋宪将军两千人马不敷使用,万一兖州、青州黄巾闻听南阳有大量粮食和金银,倾巢出动,近百万黄巾贼将黎阳团团围困,如之奈何?请主公速发精兵,守住黎阳。”

    金良不敢怠慢,忙让张辽领他的第三师战辅兵二万人马前去防守黎阳。魏续、宋宪两支劲旅负责运输,同时命屯聚内黄的典农中郎将韩浩从二十万屯民中甄选二万精锐,积极训练,万一黎阳有变,马上支援。

    韩浩的二十万屯民开始分布在黄落湖沿岸,筑造大堤,围湖造田,湖里养上鱼虾、鸭、鹅和莲藕,湖边种上树木,巩固水土。又命人开挖沟渠,大兴水利。临近湖边种上稻谷,远离湖边的则开垦等待种植小麦。黑山脚下的大片荒山上也种上果树和牧草,山脚下的草场上则放养牛马,水土紧固的地方则开始垦荒。

    目前做的最多的便是开窑烧砖,建造房屋,进而建造邬堡。

    数月之后,从黑山到黄落再到襄阳的大片土地上,筑起了数十座邬堡,尤其是襄阳四围,建造的十几个邬堡高大巍峨,比一些县城还要坚固,这些邬堡一则给屯民栖身安全之所,防止黑山贼和黄巾余党的侵扰,二则便是对抗世家大族武装的袭扰。

    韩浩以这二十万屯民为基础,稳扎稳打,以黄落到襄阳这一片地方为中心,慢慢蚕食周边郡县的荒地,以山林、河流、湖泊无主为由,把山林、河流、湖泊以及附近的荒地尽皆占领。

    若是有世家大族中的小家族挑衅,则组织护田兵精锐对抗,甚至冒充黑山贼洗劫对方的产业,但一开始并不主动挑衅那些世家里面的大家族,等待金良襄阳政权稳定以后,他们才会大动干戈。?

    荆州这一大块地方在后世能耕出来九千万亩田地,现在只耕出来五千万亩,即便保护水土,水土不固之处种上草做牧场,也有两千万亩荒地可供开荒,再加上流民抛荒的有一千多万亩,屯田大军可有三千万亩的荒地可供开垦,每人十亩地,可供收揽三百万流民。

    当然那些流民现在大部分都依附于黑山贼、青州黄巾和兖州黄巾,荆州境内还有许多小股黄巾余党在活动,等把这些黄巾余党都收编了,金良就不再畏惧林立在荆州的世家大族了。

    大军拔营起寨,往襄阳进发,四天后,到达襄阳。

    襄阳之富饶雄奇,仅次于洛阳,又因为历史上刘备以襄阳为陪都,金良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襄阳作为圣驾暂避董卓的临时都城,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皆无异议,大军便进发襄阳。到了襄阳南门外,金良仅看到数十位武将领着数千部曲在南门外迎接,至于那些峨冠博带的士大夫仅有二人。

    金良很生气,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人前来迎驾,我不是派人前去通知襄阳郡太守以及附近几个郡县的郡守、县令了吗?怎么只到了两个。

    金良领一万飞虎军护驾当前,因飞虎军全是骑兵,纵横奔驰,列阵在襄阳外,军容严整,雄壮威武。

    金良一马当先,张颌、高览紧随其后,到了襄阳南门,飞身下马,走到那两个文士面前,金良躬身道:“二位独具慧眼,疏远董卓袁隗逆贼,忠于汉室,拥护天子,金良深感敬佩!”

    那两人亦躬身道:“我等皆知天子有卢太傅与金将军护佑,必定能诛灭董卓逆贼,迎天子还旧都。”

    张颌介绍道:“这两位都是冀州名士,此乃广平人沮授沮公与,现任义阳县令,此乃济阴定陶人董昭董公仁,现任新野县令。”

    沮授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八尺,身材消瘦,面容清瞿,眼神充满智慧,只是额头间的川字和稍许低垂的眉毛,似乎暗示了他的悲戚命运。

    <汉灵帝年间,沮授仕州别驾,举茂才,历二县令,少有大志,长于谋略。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为韩馥别驾,拜骑都尉。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在韩馥打算出让冀州时,沮授与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劝谏说:“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韩馥没有同意。

    袁绍夺取冀州后,辟沮授为从事,接着问沮授:“现在奸臣作乱,陛下四处漂泊。我家历代蒙受汉室恩宠,立志尽自己的力量和生命来振兴恢复刘汉天下。然而齐桓公没有管仲不可能成就霸业。勾践没有范蠡不可能保存越国。现在我想与您同心合力,共同使国家安定,您用什么计策匡正帮助我呢?”

    沮授进言说:“将军不到二十岁就被朝廷重用,名声传扬全国。赶上董卓废立皇帝的时机,将军奋然生发忠义之心,只身一人骑马出奔,使董卓心裹恐惧。您渡过黄河向北,勃海的百姓稽首归顺。您拥有一个郡的军队,聚集冀州的人马,威势控制黄河以北。名声为天下推重。假使发兵向东,就可以扫除黄巾;还军攻打黑山。就可以灭掉张燕;掉转兵力向北,就必定捉住公孙瓒;以威势胁迫戎狄地区的人,立刻就可平定匈奴。横扫黄河以北,合并四个州的地盘,网罗英雄人才,拥有百万人马,到长安迎接陛下,恢复在洛阳的宗庙,向天下发号施令,征讨不服从的人。凭藉这样的条件争决胜负,有谁能够抵挡!几年以后,建立功业并无困难。” 袁绍听后大为欢喜,立刻表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

    兴平二年(195年),汉献帝辗转流亡到河东等地,沮授进谏建议袁绍迎献帝,迁都至邺城,? 沮授 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听后打算听从沮授的建议,但淳于琼等人认为要复兴汉室太难,而且迎立汉帝会削弱自己的权力,劝袁绍不要用此计策,袁绍于是放弃。次年曹操却在荀彧的支持下迎献帝迁都许县,成功挟天子以令诸侯。 袁绍命长子袁谭为青州都督,沮授反对,认为是祸胎,但袁绍坚持是要令三子各据一州,以观察其能力。

    后来袁绍死后,三子因争位而大战。 袁绍挑选精卒十万,骑万匹,准备进攻许都,沮授建议利用优势军力和地理形势,对曹操进行持久战,“进屯黎阳,渐营河南”,稳打稳扎,同时“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的万安之策,而不必决战于一役,袁绍不采纳。 沮授谏阻出兵,违背袁绍的意旨,郭图等乘机进馋,说沮授权威太盛,难于控制,引起袁绍怀疑,遂分监军为三都督,让沮授与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在官渡之战前夕,沮授就集合宗族,大散其财并说:“袁公在官渡胜利的话,我们就会有威无不加,但战败的话连自身也不能保住,真是悲哀啊!”沮授的弟弟不认同说:“曹操的军士马匹不足我们,兄长你何必惧怕呢?”但沮授看得出曹操的雄才说:“以曹兖州的大略,又有挟天子为资本,我们虽然攻灭公孙瓒,但军士疲倦,将军骄横,军队的破败正在这一举。扬雄说:‘六国蚩蚩,为嬴弱姬’,就是这样。”

    沮授 官渡时,袁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沮授劝说:“颜良性格狭窄,虽然勇猛但不可独自任用。”反对以颜良独自领军,但袁绍不听。后曹操救刘延,斩杀颜良。

    在袁绍将渡河之前,沮授又认为袁军应该留守延津,分兵进攻官渡,若然战胜,再增兵官渡也不迟;否则,兵众也可以安全撤离,但袁绍不听。沮授叹息,称病不见,袁绍因此憎恨他,将沮授其所余部队交由郭图统领。

    袁绍渡河后,驻屯延津南,遣刘备、文丑向曹军挑战,曹操领军击破,文丑更被曹军击杀,震撼袁绍军。 后曹操回到官渡,沮授向袁绍说:“河北兵虽然人多势众但勇猛不如河南兵,河南的粮少而财少过河北;河南利于速战速决,河北利于缓慢战斗。缓慢抵抗,拖长战事。“”建议以持久战消耗曹军,但袁绍又不听从。

    袁绍攻曹操,初战胜,起高楼射箭入曹营,但后为曹军发石车击破。后来曹军击破袁绍运输队,袁绍于是命淳于琼领军带领运输车,据守乌巢。沮授又建议派遣蒋奇护送,以防止曹军攻击,但袁绍又不从。后乌巢被曹军击破,袁绍将领高览及张郃又降曹,令袁军大乱,溃不成军,袁绍带着八百骑兵逃过黄河。 不降身死? 袁绍败逃时,沮授来不及北渡而被俘,被押见曹操,沮授大呼不降,曹操与沮授有旧,见沮授不肯加入他的阵营,感到可惜,叹若早点得到沮授,那天下现在应该大定了。沮授虽不降,但仍获曹操厚待,可是,后来沮授密谋逃回袁绍阵营,事败被杀。?>

    金良后头看了看张颌,也是一个被睁眼瞎袁绍拱手让给曹操的悲催良将。

    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袭击乌巢,张郃说:“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但是郭图却说:“郃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为不救而自解也。”张郃反驳:“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等见禽,吾属尽为虏矣。”结果袁绍听信郭图,不听张郃的劝阻,派他攻打曹操军营,结果不但没攻下,缺乏救援的乌巢也被劫了。 ?说到张颌悲催之死,《魏略》所记甚是清楚:“亮军退,司马宣王使郃,郃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郃髀。”当时魏国德高望重的名将只剩下张颌,司马懿为了日后掌权,所以必须除掉忠于曹氏集团的老臣,所以张颌就悲催地死掉了。 ?这一次,这两个人应该都不会那么悲催了吧。

    之前金良也是在休息的时候找轩辕雪问过这个问题,要是救下很多原有历史上已经死去的那些人是不是会导致历史时空的错乱或者所谓的天意难容的情况出现,结果轩辕雪说的原话就是:“老天要是连个人生死都要干涉的化他早就累死了。所以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就好了。”

    董昭则要年轻许多,三十出头,七尺三寸,身形略胖,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皱纹,眼神明亮,表情欢愉,跟旁边那个一脸旧社会的沮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麴义与朱灵之想

    金良喜不自胜,连忙扶起董昭:“公仁,我军中尚缺一名军师,不知你可愿屈居中军军师之职?!”说着金良便把中央军内部参军的设置说了一下。

    董昭对金良更加敬仰:“将军对参军这番设置,真乃神来之笔,有参军在各级教化将士、严控军纪、参赞军机,一来可以收拢军心鼓舞士气,二来避免主将军事疏漏,三来可以分主将之兵权,避免主将拥兵自重,有了参军之后,中央军战力必远胜其他官军。只是这中军军师之职与参军有何联系?”

    “中军军师为我中央军第一军的总参军,第一军又是我的亲军飞虎军,拱守中军,所以你便是中军军师,中军军师同时又是所有军师之首,负责监督中央军所有参军。”

    “主公如此厚待,让董昭感激不尽,董昭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董昭没想到金良一下子就给了自己这么重的权柄,中军军师就等同于金良的副手了。

    金良瞟了沮授一眼,本来这个位置是给沮授的,怎奈看他现在的态度,似是对自己不感冒,还是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前去拜会,细细劝说。金良回顾天子和太后的车驾还在一里多外,便走到那群将领面前,在张颌、高览两人的介绍下,又认识了一批新的部下。为首一将,年约三十五六,身高八尺五寸,面目雄毅,一脸傲然,甚是桀骜,正是大将鞠义。

    之前金良也是想过虽然已经有一个重步兵训练能将高顺。但是还是不够的,这个麴义擅长羌族打法轻步兵训练的也是非常了得。所以金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毕竟历史有名的教官不多。 ?<麴义。一做曲义。汉灵帝年间。平原麴氏避难西平,成为当地的大姓,麴义常在生活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他所部私兵都是精锐。后来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将。

    初平二年(191年),麴义背叛韩馥,韩馥亲自率兵征讨,反被麴义击败。袁绍素来有入主冀州之心,于是与麴义结盟,共同逼迫韩馥出任让冀州,从而让袁绍反客为主,成功成为冀州牧,麴义从此在袁绍帐下效力。南匈奴单于於夫罗劫持河内太守张杨反叛袁绍,驻扎在黎阳,袁绍命麴义追击到邺南,击败南匈奴的部队。

    初平二年(191年)冬天,袁术任命孙坚为豫州刺史。屯兵阳城。在孙坚出兵攻打董卓的时候,袁绍借机会任命周昂为豫州刺史。派兵袭取了阳城。袁术派遣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协助孙坚回救阳城,公孙越在作战中被流矢射中身亡。当时,正在青州镇压黄巾军的公孙瓒怒不可遏地说:“我弟弟的死是袁绍惹出来的。”于是举兵攻打袁绍。公孙瓒攻势凌厉,威震河北。一时间,冀州郡县纷纷望风归降。袁绍大惊,为了取悦公孙瓒,缓和局势,他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但公孙范一到勃海,却立即倒戈。公孙瓒攻破青州、徐州黄巾军,兵势日益强盛,进驻界桥(故址在今河北威县境内)。

    公孙瓒自己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今山东金乡县西北)州牧,并配置了郡守县令。? 三国志系列麴义形象 袁绍亲自领兵迎战公孙瓒,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公孙瓒以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两翼各配备骑兵五千多人。袁绍令麹义率八百精兵为先锋,以强弩千张为掩护,他统领步兵数万在后。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下令骑兵发起冲锋,践踏敌阵。麹义的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敌骑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白马义从射去。公孙瓒的军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一片混乱,骑兵、步兵都争相逃命。麴义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临阵斩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斩杀千余人,又乘胜追到界桥。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但再次被打败了。麹义一直追击到公孙瓒的驻营地。 袁绍命令部队追击敌人,自己缓缓而进,随身只带着强弩数十张,持戟卫士百多人。在距离界桥十余里处,听说前方已经获胜,就下马卸鞍,稍事休息。这时公孙瓒部逃散的骑兵二千多突然出现,重重围住了袁绍,箭如雨下。别驾田丰拉着袁绍,要他退进一堵矮墙里,袁绍猛地将头盔掼在地上,说:“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他指挥强弩手应战,杀伤了公孙瓒的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队没有认出袁绍,也渐渐后退。稍顷,麹义领兵来迎袁绍,公孙瓒的骑兵才撤走了。

    兴平二年(195年),公孙瓒杀害刘虞,尽得幽州之地,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因燕国(今北京大兴)阎柔素有恩义,他们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今朝白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在鲍丘大败公孙瓒,斩首二万余。

    公孙瓒连战连败,只得退还易京固守不出,麴义等乘胜追击,包围易京。公孙瓒在易京内开置屯田。两军相持一年有余,麴义粮尽退兵,公孙瓒乘势出击,击败麴义,尽得其车重。

    后来麴义因自恃有功而骄傲放纵、心怀不轨,袁绍召见他将其斩杀,兼并他的部众,有余部逃亡的,也被袁绍分兵扑灭。>

    金良知道。麴义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这自然不对袁绍的胃口,袁绍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看上去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性情沉猜,果于杀戮,对麴义这样功高盖世、文武双全而又不会附迎的下属自然不会放心。因此找个借口将其杀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金良对于这样的大将自有统御之道,不担心他的谋反,只担心他出工不出力。

    金良上前主动拱手道:“久仰鞠将军大名,金城鞠家世代骁将,鞠将军更是青出于蓝,跟随皇甫中郎大破黄巾,骁勇冠于冀州,吕布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鞠义摆着架子,主要是担心金良因他不是嫡系。怕不肯善待他,见金良态度如此赤诚。他也不好再端着架子,忙滚鞍下马,俯身下拜:“末将久闻将军骁勇冠并州的大名,又闻听将军以数万弱旅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将军之用兵远胜末将,末将拜服,五体投地。”

    “不知鞠将军可有表字?”金良记得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鞠义的表字,但看他地位挺高的,应该有字。

    “末将表字辅仁。”鞠义恭敬道,金良了解这种恃才傲物的人的性格,他们在礼节上通常都是被动还恩式,若是他们认可的有才能的人主动对他们施礼,他会对那个人更加尊敬,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义辅仁,鞠将军这个表字起得真好!”金良不禁赞叹道。

    “末将的表字乃是皇甫将军给我起得。”鞠义向皇甫嵩现在的安定郡拱了拱手。 ?“我亦仰慕皇甫将军之仁义忠勇之风,现今能与他共同辅佐天子,同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实乃金良的福分。”金良诚心诚意道。

    “将军能否跟末将到旁边叙话?”鞠义见金良对他的态度甚好,便壮起胆子问道。

    金良回头看了看圣驾还远得很,便笑着说:“有何不可。”

    两人走开几十步,鞠义方低声道:“末将身后那些将领多半是荆州世家子弟,我与将军所言皆针对此地世家土豪,所以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来讲。

    “你们鞠家不是平原郡的世家土豪吗?”金良诧异地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祖鞠谭乃哀帝年间的尚书令,哀帝建平三年,在东平王刘云的封地内,瓠山中间,有大石转侧立,高九尺六寸,移原址一丈,远近传为异闻,哗动一时。东平王以为那不是吉兆,便在宫内仿瓠山形状造一土山,上立石像,插上黄草,以便随时祈祷。此事被光禄大夫息夫躬、孙宠知道后,便借此发生事端,以图封侯,于是二人一起向哀帝上书说刘云宫中立石,祗毁朝廷,欲求非望,行霍显之谋荆轲之变,哀帝于是下旨废刘云为庶人。当时,我祖尚书令鞠谭、廷尉梁相、仆射宗伯凤三人急忙联名上奏‘因未见确实,应委公卿复讯。’哀帝大怒,下旨斥责我祖为‘不知嫉恶讨贼,意存观望,罪与相等’,遂一并削职为民。我祖为避此大难,遂举家迁逃到凉州西平,此后数百年间,我鞠家在西平、金城繁衍,渐为当地豪族,奈何祖辈数代皆对平原故里念念不忘,嘱托我等要在平原重振家声。”

    鞠义说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我跟随皇甫老将军来冀州平定黄巾之乱,便有乘此功绩在平原立家,怎奈冀州这一带世家林立,盘根错节,我家从外地重返故里,时隔百年,一切早被其他世家瓜分,我虽有数千兵马,亦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寄希望冀州之主能援于我,怎奈原先的冀州刺史贾琮志大才疏,敌不过世家,积劳成疾,病死任上,我被世家子弟排挤,郁郁不得志。这次与将军相商,便是希望将军在荆州刺史任上能援于我,助我在平原建立家业。

    对了,听说将军已经劝谏太后将冀州合并河内、东郡改为司隶,将军现任司隶校尉,那将军的权柄更大了,若是将军肯支持我,我鞠义必能在平原站稳脚跟。”

    金良沉吟着,一直不开口。 ?鞠义顿时明白金良的意思,你鞠义不奉我金良为主公,我凭什么支持你。

    鞠义俯身下拜:“鞠义愿奉金良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诚效死。永不背叛。”

    “辅仁,我不喜为司隶校尉,喜得辅仁啊。辅仁真乃良将,将来可愿为我扫平黄巾残党,讨伐乌桓鲜卑等蛮族?”金良赶紧把鞠义搀扶起来,同时拍上一个结结实实的马屁和一个大大的许诺。

    鞠义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辅仁,对于在平原郡立家之事。你且放宽心,”金良阴森森一笑道:“那帮世家亦是我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抑制他们,我不除掉他们,我寝食难安。今日之境况,你也看到了,这帮世家真乃鼠目寸光之辈,竟敢藐视天子,藐视太后,藐视我等十大辅臣。当真是不知死活。”

    鞠义见金良如此鲜明地表明立场,就知道自己未来在平原郡兴旺鞠家是有指望了。十分欣喜。

    “辅仁,现在整个荆州有多少人马?你能掌握多少?”金良最是重视枪杆子。

    “诸郡县人马加在一起,约有三万,诸将领私兵约有一万多,我本部人马仅有三千余人。”金良黯然道。“那荆州诸世家大族的私兵计有多少?”金良又问道。

    “整个荆州世家,约有一百家,平均每一个县有一到两家,每家私兵多则数千,少则数百,折合起来不过十余万。”鞠义盘算了一下。 ?“那也不算多啊。”有些藐视道:“我现在手头也有十余万人马。”

    “主公不可轻敌,我刚才说的是他们久经训练的家兵,”鞠义见可;有几分轻敌,连忙谏道:“若是他们意图谋反,对抗主公,依照他们现在蓄积的家奴、佃户的数量,他们可以拉起不下三十多万的兵马,每家每户多则上万,少则数千。而且这些世家大多盘根交错,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十分难缠。将来主公若是能够把冀州这些世家给平定了,天下亦不难平定。”

    好看听鞠义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拱手问道:“辅仁,不知你有何良策?”

    “我乃一介匹夫,未有良谋,所以才不能在平原郡立足,”鞠义指了指董昭和沮授:“此二人皆有良谋,主公可向他们问策,另外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家虽是巨鹿大家,然田丰甚有远谋,只要主公能保田家,田丰必然出策来削弱其他世家,以兴主公之兵。”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要徐徐图之。”金良跟鞠义许诺道:“你放心,五年之内,必助辅仁兴盛祖业。”

    鞠义得到金良的许诺,大喜,又指了指那群将领:“这些将领多是酒囊饭袋,唯有一人可用!”

    金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匹黑马上端坐着一位大将,二十四五岁年纪,长相古朴,表情淡然。 ?鞠义介绍道:“此人姓朱名灵,字文博,乃清河鄃县人,朱家乃清河大族,然而朱灵并非嫡子,所以不得继承家业,遂沦为行伍,此人有大将之才,为将忠谨,治军威严,可堪大用。”

    金良点点头,对朱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此人虽然名声不彰,但在曹魏五子良将和宗亲大将后面数下来论军功和本领便数他是第一位了,官位仅在徐晃之后,还曾官拜后将军。

    金良对朱灵的忠诚亦是有所了解,他读过《九州春秋》,里面记载,袁绍部将清河人季雍占据鄃县投降公孙瓒,公孙瓒派兵前去防守,袁绍命令朱灵前去夺回城池。当时朱灵的家人都在城中,季雍便将朱灵的母亲和兄弟等人押到城楼上,企图诱降朱灵。朱灵对着城池号啕大哭,说:“大丈夫一旦立身出世,为他人卖命,哪里还能顾及家里呢!”于是力战攻克城池,生擒季雍,但是家人也因此都被公孙瓒杀害了。这样的大将若是能得到他的忠诚,真是一种荣幸,可惜袁绍不在乎,把他送去曹操那里帮忙,朱灵的家人算白死了。 ?曹操却一直认为朱灵是袁绍派来的卧底,对他也不信任,甚至派于禁去夺朱灵的部曲。

    金良暗道,朱灵你这个悲催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再重复那个悲催的历史了。

    金良走到朱灵面前,拱手道:“素闻文博大名,金良这厢有礼了。”

    真的是久闻文博大名啊,深-圳的文博会都举办了好几届了金良心里打趣道。

    朱灵赶紧滚鞍下马,回礼道:“末将朱灵久闻将军马中赤兔人中金良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博暂居何职?”

    “末将现任郡中军司马,与张隽义、高子远同侪。”

    “如此真埋没将才,文博可愿跟随本将军一起讨伐董卓逆贼?”金良出言招纳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朱灵跪伏下拜:“朱灵愿奉金良为主公。”

    朱灵跟鞠义一起出迎金良,事先已经想好了,就要靠投奔金良取战功树名望,早日夺回家族控制权。

    “文博快快请起,以文博之才,必定能凯旋建功,未来必有将军之位。”金良勉励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袁绍示好

    金良看到朱灵身边还有一位大将,姿貌魁伟,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

    金良惊问:“此为何人?”

    朱灵连忙介绍道:“此乃大将潘凤是也,于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取敌头目首级如探囊取物!”

    金良连忙拱手道:“久闻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潘将军可有字?!”

    潘凤扛着大斧头,瓮声瓮气道:“俺出生之日有五彩凤凰现身道贺,故名潘凤,因名过于高贵,故尚未取到跟俺凤名相配的字。”

    金良大笑道:“潘将军雄壮威武,乃无双上将,不如就取字为无双吧。”

    潘凤大喜:“潘凤潘无双,真是一个好名字,谢将军赐字。”

    “主公,圣驾转瞬即到,可以开始清理街道,迎驾入城。”陈琳拍马赶到。

    金良连忙召集飞虎军跟随自己谨守圣驾左右,黄忠和卢冲所部则先行进城,把圣驾进城道路全部封锁,严防董卓逆贼派人前来刺杀。

    金良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的车驾到达城门,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上前叩见。

    何太后见迎驾的荆州官吏只有小鸟几个,勃然大怒:“南阳太守何在?”

    沮授忙回道:“南阳太守栗成病重,未能起身迎驾。”

    何太后厉声问道:“那其他各郡太守,其他各县县令安在?”

    董昭稽首道:“其他各郡太守、各县县令尽皆托病不来。”

    被结结实实地藐视了一回儿,何太后到现在才明白金良为什么处处针对以袁家为首的世家。便回头问金良:“他们家门生故吏不是已经提拔到了洛阳了吗?怎么还剩下那么多?!不然怎么会这么对待天子?!”

    金良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家的势力竟有这么大。提拔一半多。剩下来的还跟他们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托病不来就是想观望,想看那一边势大才择机投靠,这帮人不足为惧。” ?何太后冷哼道:“那个栗成不来也罢,反正本宫已将南阳太守之职封给陈琳了。”

    金良便转头对陈琳说道:“孔璋,你就领兵入城,执掌南阳太守之职,若遇到阻扰太后入城者。格杀勿论,另外清点府库,我担心栗成那家伙玩弄花招。”

    陈琳便在张颌所部的护卫下,前去府衙交接太守印玺,并去清点府库和一应器械,并收编郡兵。

    何太后见沮授等人忠诚拥护汉室,大喜之下便想给他们封官,便问金良:“本宫见他们忠诚可嘉,想加以封赏,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做男宠做得称职。何太后便在官员封赏上对金良言听计从,金良便顺势把许多人才拉拢在自己麾下。至于那些徒有虚名的庸才则安插到其他辅政大臣的治下。

    金良便道:“沮授沮公与善于谋略,正巧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前军师,另外我征南将军府缺一行军长史,我看沮授甚为合适。”

    金良太后便颁下口谕,让沮授入金良幕府担任前军军师兼行军长史,沮授无奈,只得接受。

    金良望着沮授无奈的表情,很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大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是你投效了袁绍那厮,这一辈子不就毁了,还是跟着我吧,别再重复那段悲催的命运了。”可这话讲不出口,金良便只能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来安慰自己,沮授你这个不识英主的家伙早晚会知道我的好的。

    金良又道:“董昭董公仁既善奇谋,又善治政,乃军政大才,我担任司隶校尉,治理偌大个司隶地区,分身乏术,治中可分担我治理地方之责,另外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中军军师,我看董昭甚为合适。”

    太后犹豫道:“他怎么姓董?”自从逼死董太后,被董卓逼得远离洛阳,何太后闻董色变。

    金良哈哈笑道:“董卓乃陇西临洮人,董昭乃济阴定陶人,相距数千里,除了同一个姓氏之外,其他毫无瓜葛,太后不必担心。”

    何太后听金良如此一说,欣然下旨,封董昭为司隶治中兼领中央军中军师。董昭喜不自胜,本来做个中军师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做到司隶治中,一下子升了好几级,连忙叩谢太后,然后又向金良叩谢。

    何太后又把鞠义、朱灵和潘凤都封在金良帐下,至于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出身的将领都随便加了个虚衔,比如奉车都尉之类的头衔。

    何太后和天子暂时都安排在中常侍赵忠在襄阳的宅院里。

    赵忠这家伙跟张让狼狈为奸,掌握内宫数十年,搞了不少钱,把这个宅院修建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奢华程度不下于皇宫,以至于皇甫嵩讨伐张角时路过襄阳,看到赵忠的宅子修建的比皇宫还漂亮,就以“逾制”之名上奏给汉灵帝,要求把赵忠的宅子没收掉,汉灵帝一直宠信着十常侍,就没有听从。后来袁绍假传大将军何进的命令,让各地郡县杀掉十常侍的子弟家属,襄阳太守栗成积极响应,把赵忠的亲属杀个干干净净,栗成不敢将这宅子据为己有,只是派兵把守,宅子一直空着。

    金良命兵丁把里面打扫干净,好让何太后和天子今晚就能安寝。

    过不多时,一个执行清扫任务的飞虎军队长前来报告:“将军,宅里发现暗室,里面有大量金银。”

    金良连忙让飞虎军控制住赵忠府邸,严防闲人闯入,自己下到那个暗室一看,那个暗室修在地下,占地有好几十亩。囤聚了大量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兵器、盔甲。经过清点。约有一万多斤黄金,四万多斤白银,五亿多枚铜钱,那些兵器、盔甲足以装备一万精兵。金良不禁暗骂,难怪那个十常侍宝藏只敌东汉两年赋税,原来这些没卵蛋的宦官们私心自用,都只拿出了一部分放在公共宝藏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放在自己宅院里。看来以后到了每个城池,都要看看那城里有没有人做过宦官,然后去他的家宅里掘地三尺。

    金良走出赵忠的私宅,对翘首以望等待安歇的何太后说:“宅子里阴气很重,清扫完毕后,要再行粉刷,还要晾晒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入住。?”

    “赵忠是个阴人,他的宅子阴气很重,也不奇怪。”何太后认可了这个说法:“那爱卿,你再给我们选择别处安歇吧。”

    “到底该去那里呢?”金良对襄阳知之不多。只好去找董昭等人相商。

    却见董昭领着一男一女来到金良的面前,董昭笑着介绍道:“主公,此乃中山大家甄家之长子甄豫,此乃甄家长女甄姜,他们父亲乃是上蔡令甄逸,甄豫和甄姜有事想同主公相商。”

    金良定睛一看,甄豫二十出头,英俊倜傥,一身白袍,虽是商贾出身,浑身没有一丝铜臭味,只是脸色有些发青,眼神有些黯淡,似是身有隐疾。

    甄姜身量甚是高挑,亭亭玉立,杨柳细腰,一袭白色流仙裙,一头纯色珠翠,显得身材甚是柔弱,最是遗憾的是她蒙着面纱,看不出姿色如何,但以她妹妹甄宓来推测,她的美貌程度亦不会领人多失望。只是她浑身在微微颤抖,难道是看到吕布这样有杀气的武将会有些害怕不成。

    甄豫俯身下拜:“张燕黑山贼三番两次劫掠我家财物,毁我家产业,损失数亿钱,将军大破黑山贼,安定了荆州,亦为我家雪了冤仇,甄豫奉母亲大人之命,特来谢恩。”

    “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金良笑着扶起甄豫:“我听公仁说你们有要事与我相商?!”

    甄豫伸手往前面一指:“此乃我家在襄阳的宅子,将军能否入内一叙?!”

    金良放眼望去,就在数百步开外,有一处大宅院,宅院里繁花绿树翠竹,甚是幽静别致。

    “怎奈我要为太后和天子寻一处行宫,好将圣驾安顿下来,”

    金良为难道:“恐怕没有时间前去。”

    “这样的话,将军您更应该进去看看。”甄姜微微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甚是可爱。

    “这是为何?”金良奇道,甄豫亦是皱起眉头,不明所以。 ?“将军可以前去看看,我家那个宅子能否用作天子行宫?”甄姜转头对甄豫说道:“大哥,若是我家宅院能为天子器重,选作行宫,那母亲之命我们便完成了一半。?”

    “是啊,将军,你进去看看,若是合适,今晚就可以让天子和太后入内居住。”甄豫被妹妹这么一提醒,十分欢喜,忙对金良说道。

    金良毫不客气,迈步走向甄家的宅子,进去一看,亭台楼榭,皆无雕梁,亦无画栋,天然去雕饰,满目皆是素净安逸之色,让人心境舒爽,走到后花园,满目青翠,鸟语花香,仿佛置身于幽谷。

    “我要回去向太后禀告一下,”金良不是很肯定那个习惯富贵奢靡生活的何太后会不会喜欢这种清净淡雅的装饰风格:“须要她点头才行。”

    “太后选不选择这座宅院亦无关要紧,将军既然已经在此,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将心腹事讲与将军。”甄豫表情甚是庄重:“将军可知我甄家原先跟袁家关系甚好?”

    “好像你父亲甄上蔡原是袁氏故吏。”吕布不知甄豫何故提及此事,一脸茫然。

    “所以,当洛阳传来董卓和袁隗拥立刘协为帝,而你与卢植等人护着太后和天子前来襄阳,甄家上下均不看好将军。”甄豫直言道:“不但因为我家与袁家的关系,更是因为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非是你等可以匹敌。”

    “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金良毫不介怀,微微一笑:“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

    “因为我们甄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所以消息也传得特别快。我们不愿意轻易断定该不该拥护谁。于是我们就把关于将军的每一条情报都拿来讨论,”甄豫也笑道:“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从这些奇怪的事情上找到一条规律。”

    “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规律?”金良大惊,难不成他们能发现我是穿越过来的不成?!

    “第一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被董卓追杀。重伤将毙、走入绝境殆尽时突然消失,而将军只是消失几天,安然无恙的归来。

    第二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回来就预料到何进必会被十常侍杀害。劝告丁原领兵入城。

    第三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进入内宫后,很快就赶到了太后被挟持的阁楼下面,飞马冲出救了太后。

    第四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似是知道张让会挟持天子和陈留王到小平津,竟然预先在那里埋伏救下天子。

    第五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原本只是骁勇的悍将,从不懂得钱财运作之事,却突发灵感,创建了钱庄。开天下之先。

    第六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从不曾到过扬州、益州、交州、徐州。却对那里的贤才了如指掌,并派出麾下兵士前去征辟。

    第七件奇怪的事情,将军根本没有出过大汉疆土,竟知道世界地理,竟能绘出一张世界地图,图中描绘的一些地方我家的船队曾经到达过能够验证,但据我们所知,将军可从未去过。

    第八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并非精于巧思工艺之人,竟能做得出望远镜,能够让人看到数里外的景物。”

    甄姜笑道:“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我们迷惑,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到底在你身上出现了什么,我家小妹甄宓的一句话把我们惊醒。”

    “甄宓?她好像才六七岁吧,她能说出什么话?”金良诧异道。

    “将军,你现在又做出了第九件让我们奇怪的事情,”甄姜咯咯笑道:“将军与我们甄家素无往来,我家甄宓的年龄你怎么知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金良已经懒得再扯那个天帝天界的谎言,就一言以蔽之,天机。

    “呵呵,我家宓妹说得是,金良必是受天帝护佑之人,”甄豫笑道:“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看遍史书,武祖姜太公姜尚以老朽之身竟能辅佐周武王建周朝八百年基业,吕不韦竟将一个毫无希望的王子子楚扶持成秦王,他们建立的基业若非受天佑,怎会成就。我妹甄姜当时就说,既然姜尚能成功扶起姬发,吕不韦能成功扶起嬴政,为何你们断定金良不能成功扶持少帝刘辩?!”

    “谢谢您这么独具慧眼,看得起我金良”金良俯身向甄姜一拜。

    受甄姜这句话的提醒,金良便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感召人心的好标语:“古有姜尚辅姬发,吕不韦辅嬴政,今有金良扶少帝,”吕不韦跟赵姬的私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金良跟何太后,金良便把这个吕不韦改掉,就变成“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

    “将军,非是甄姜独具慧眼,乃是将军所行非凡,历历在目,今古对照,让人不胜敬仰。”甄姜也盈盈下拜道:“甄姜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

    “甄姜姑娘有事请说,金良若能办得到,绝不推辞。”金良向来很难拒绝美女的要求,虽然甄姜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是否美貌,但根据甄宓推测,是美女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有一人想见将军一面,但此人与将军有宿怨,但今日应该要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不可再生怨气,请将军答应我甄家,莫要为难此人。”

    “姑娘既然说我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那我也猜得出他是哪一位了?本初兄,请出来吧。”金良朗声大笑道。

    只见从内室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身量高大,眉目俊朗,颌下美髯飘洒,气势威武,正是袁绍袁本初,袁绍后面跟着两个身材魁伟面目雄奇的大汉,正是袁绍手下两员大将颜良文丑。

    “贤霆贤弟,你巧使移花接木之计,使得天子与太后金蝉脱壳,远离董卓魔掌,又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奉先贤弟之文韬武略皆是不凡,真让愚兄汗颜!”袁绍拱手施礼道。

    “哪里哪里,本初兄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金良自愧莫如。”金良亦拱手回礼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真乃一笑泯恩仇,金良先行说道:“本初兄被董卓封为渤海郡太守,实乃阴谋,意欲我等二人自相残杀,此等诡计,本初兄不可不防。”

    “董卓此等诡诈之计,安能骗过我袁本初,我此次前来,一为拜见天子与太后,二来便是与你化解宿怨,化干戈为玉帛,同仇敌忾。未曾见过贤霆贤弟之面,我一直惴惴不安,料想贤弟昔日对我怨念甚深,今日不知会不会把我格杀当场。”

    “哈哈,所以你就带来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让甄家前来说和??”

    金良笑道:“本初兄,你小看我金良了,我并非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已经与你弟公路兄化解从前怨恨,相约共同对抗董卓,本初兄,不知你愿不愿意参加讨董联盟,你若愿意,关东诸侯联盟盟主之位我愿让你执掌!”(未完待续。。)

第一把四十二章:甄家之难

    “贤霆贤弟,此话当真?”

    袁绍根本想不到金良对他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之好,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金良做的那些事情几乎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处处针对他,现在怎么改变这么多?!

    “千真万确,我已经跟卢植、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郑泰等多位辅政大臣说过此事,并向太后和天子说过袁隗从董贼乃袁隗一人之事,与袁家无关,袁遗、袁绍、袁术三位袁家子弟皆反对董卓,太后和天子乃释然。太后和卢太傅都曾说过,若是你袁本初愿意加入讨董联盟,便以你为尊,我为你副手。”

    金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跟太后和卢植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为了笼络天下大部分袁氏门生故吏,这个交易还是要做,就让袁绍暂时涨一涨名望吧,反正对金良来说,袁绍的名望从一万点涨到二万点都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是自己刀下的鱼肉。

    “但是我现在没有尺寸之地,无处募兵,何以对抗董卓,作为盟主却无根基,何以服众?!”袁绍见金良态度诚恳,便开始索要起地盘来。

    “本初兄且看,我屯八万精兵在荆州,孙坚将领善战之兵在河内,朱儁在河东,张邈在陈留,乃弟袁术在南阳,皇甫嵩、马腾、韩遂在凉州,现在对董卓的包围圈残缺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益州汉中郡,一个是豫州颍川郡,其中益州汉中郡恐怕已经被张鲁所占,唯有颍川郡现无治军大才前往镇守。本初兄可愿暂任颍川太守?颍川靠近南阳郡和汝南郡。袁术和王匡皆能给予本初兄强大助力。”

    金良把袁绍往颍川安置也是迫于无奈。一定要给他找个地盘,靠近董卓才能让他有点干劲,靠近袁术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靠近韩馥才能让他动动歪脑筋,如果他将来搞死韩馥,金良才有继续声讨的理由嘛。

    “我乃豫州人,怎可在豫州任职?区区一个颍川太守,如何让其他诸侯畏服?”袁绍连连摇头。

    “现在是非常时期。便只得用非常办法,皇甫嵩乃凉州安定人,现在亦领凉州牧,韩遂是金城人,但他控制着金城,朝廷为了大局着想,便只得认可他是金城太守。董卓大逆不道,妄行废立,已为反贼,他的凉州牧和前将军之职一概废除。皇甫嵩已领凉州牧,那前将军之职便由本初兄领之。前将军之职在关东诸诸侯里面。当属最高军职,便是你弟袁术也只是后将军,而我金良不过是征北将军,亦在本初兄之下。”为了拉拢袁绍进而拉拢袁氏门生故吏,金良看似费尽心机,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白送的。

    袁绍还是有些不满意:“既然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那么我可不可以领汝南太守,汝南乃我老家,我在那里可以招募更多精兵,至于王匡,就改任颍川太守。”

    汝南郡原本有二百万人口,虽然屡经黄巾之乱,人口也有一百多万,而颍川郡只有四十多万,而且汝南是袁绍老家,袁绍有这个要求毫不奇怪。

    “本初兄若是愿意同意加盟,再多条件都可以相商。”吕布满口答应下来。

    “汝南太守领前将军,这个足以号令关东群雄了。至于其他的,就等诛灭董卓再行商讨吧。”

    袁绍虽然对金良窃取他的司隶校尉之职很不满意,很想马上夺回来,但他知道金良现在已经执掌十余万大军,今非昔比,他暂时还得罪不起。而且前将军这个军职压过了那个混蛋弟弟的后将军,他很满意。两人谈好条件,金良便准备领着袁绍前去拜见太后。

    甄豫把金良拦下来,拉着金良走到一边,抱歉地说道:“这次袁绍找到我们,非让我们安排这次会面,我们迫于袁家往日的恩情,才引将军到此,幸亏你们二位相谈甚和,结成同盟,不然我甄豫百思难赎其罪。”刚说完这句话,甄豫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甄姜赶紧上前搀扶住甄豫,把一个药丸给甄豫服下。

    过了好一阵子,甄豫才缓过来,一脸严肃地望着金良:“金将军,我这病乃是宿疾,遍请名医,都医不好,而且越来越重,怕是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要离开这个人世,我甄家虽然家大业大,怎奈父亲早丧,我又将辞世,母亲年高,几个弟弟和妹妹都年幼,能够支撑这个家的只有我大妹甄姜,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扶持,是很难生存的。将军刚才应该清楚我们的意思,我们甄家不但愿意全力以赴地支持将军的大业,而且也愿意跟将军结成秦晋之好,还望将军成全。”

    “啊,这太突然了,我还没什么准备,而且我已经有一妻二妾,再娶甄姜姑娘,就怕她受委屈。”金良并不是不想要甄家的支持,并不是不想娶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咳咳,将军,我们已经对您了解很多,您对我甄家还没有多少了解,莫非是嫌弃我甄家家境微薄,我这妹子姿色丑陋,配不上将军?!妹妹,你就把咱们甄家的家底告诉他!”甄豫决定亮出家底。

    “我甄家自先祖太保甄邯跟随伪新王莽,便不被今朝认可,甄家鲜有为郡守之上的高官,我甄家遂渐弃仕途之望,而操商贾之术,因祖辈经营有方,累积数代,遂有田地二十三万亩,佃户有三万多人,店铺有近千家,遍及各行各业,僮仆有二万多人,集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粮食屯有二百六十万石,另有家兵八千多人,战马六千多匹。”

    甄姜报完家底以后,又补充说道:“若是将军大业所需。我这粗陋家财将军可随时取用。”

    “无功不受禄。我现在没有为你们甄家做过什么。也不好意思拿你们的钱财,这样吧,你们既然知道我始创了钱庄,那你们就去找我义父唐龙先生,入股钱庄,如此一来,你们的钱财既可以用我所有,又不会担心蒙受损失。乃一举两得之事。”金良见甄家家财巨万,十分地艳羡,但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底,他不想跟刘备搞光糜竺的钱那样去搞甄家。

    甄豫见金良一再推让,而不像他原来想的那样会喜滋滋地连忙接受,心里越加佩服金良的仁义,佩服金良的不贪,同时又担心是妹妹蒙着面纱让金良心有顾忌,便向妹妹甄姜使了一个眼色。

    甄姜解开自己的面纱,幽幽地说道:“若将军不嫌甄姜貌丑。甄姜愿自荐枕席!”

    “啊,原来是你!”

    金良吃了一惊。原来甄姜竟然是他在数年前在冀州跟随皇甫嵩讨伐黄巾贼之时救下来的一个女子,也就是他曾跟吴苋和太后何莲提过的那个故交。

    之所以说吴苋跟甄姜长得像,是因为她们的眼神都是及其温柔的眼神,眼睛似是两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当时甄姜的车队被黄巾贼围攻,奴仆全被杀死,只剩下大小姐甄姜在马车里挣扎,一个黄巾贼头目脱下甄姜的衣服准备侵犯。

    金良领兵到此,见状不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那贼首的咽喉,可惜那箭羽也擦伤了甄姜的脸蛋,在她脸上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五年过去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浅了,但甄姜还是用面纱遮住脸,这是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这道伤痕也让她一直记住那个救了她也伤了她的男人。也许是天性就怜香惜玉,金良不管在任何时候,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都特别地好,当时的金良也不例外。

    等他领军把那批黄巾贼斩杀干净以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失声痛哭,脸上流着血,那时的甄姜才十四五岁,人比花娇,脸上的伤痕更让金良百般疼惜,便给她涂上金创药,照顾呵护,无微不至,两人朝夕共处了四五天,后来甄家派人将甄姜接了回去,直到甄姜离开,金良还是不知道甄姜的身份,甄姜也不知道金良的身份,他们一直是相视无语,默默共处。人跟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男女永远擦不出火花,萍水相逢连句话都没交流过的两个人却彼此牵挂着对方。

    “那年黄巾暴乱,若非将军搭救,甄姜小命早已不得保全,只是脸上这道伤痕犹在,不知将军可否介意。”甄姜幽幽地说道,心里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怨他,恨他,还是扑到他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

    “你长高了,也瘦了!”金良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姜脸上那道伤痕,温柔地轻轻地说道:“它都快消失了,我们才见面。”

    甄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扑在金良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甄豫在几年前迎回妹妹,便一直询问是谁伤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甄姜正面的回答,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妹妹报仇。现在呢,他看着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转身轻轻离去。

    “你为什么一直没去无极找我?”甄姜扬起脸,眼泪滑过脸颊,明眸皓齿光彩照人的她此刻好似梨花带雨,甚是好看:“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刚才我好用力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怕我忍不住一下子就扑倒在你怀里。”

    “我们当时谁也没问过对方的身份,”金良轻轻拭去甄姜脸上的泪水,抱歉地说道:“我当时在那附近找了你一个月,也没找到你,后来心灰意冷,就回到了宫中。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能再遇到了你,真是苍天不负我金贤霆!”

    “你真笨啊,当时我的车队经过巨鹿遇到你的,后来我回到中山无极老家了,你在巨鹿到处找,找再长的时间也找不到我啊,还有,我们的管家把我接回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把我接到那里去呢?”甄姜想起当年的情况。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我当时也真傻。明明喜欢你,就是矜持的不行,什么都不肯告诉你,非要等你来问我,谁知道你也是一个大笨蛋大倔驴,不肯拉下脸来问我。”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底,”金良又轻轻抚摸着:“我的箭擦伤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你难道没怨过你?”

    “怨你,恨你,”甄姜抓住金良的手:“又想你,又想忘掉你,却又偏偏忘不掉,你的形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离你而去,但是我家里已经有一妻一妾。我也不能舍弃她们,”金良无奈道:“你们甄家门大户大,怎肯让女人嫁给人家做妾?”

    “你这个大笨驴,个子白长这么高了,”甄姜顽皮地揪着吕布的耳朵:“揪下你的驴耳朵,让你聪明一点儿。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大胡子说过非常之时便用非常之法,我给你想过了,你现在身为十大辅政大臣之一,完全可以以身作则,移风易俗,你就直接跟太后、天子讲与我甄家联姻,有助于讨董大业,太后天子下诏,封我做你的平妻,如此这般不就解决了?!”

    其实,平妻这个说法基本上是在商贾家庭里才有的,像那些士大夫家庭严格遵照礼法,只有一个嫡妻,其他的都是妾,甄家以商贾兴家,有平妻的观念毫不奇怪。

    “我记得,春秋时期,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古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然则我朝自开国以来,甚重宗法伦理,《法经杂法》规定‘夫有一妻二妾,则刑聝,夫有二妻则诛,妻有外夫则宫。’《汉九律》中亦规定“乱妻妾位”属于犯罪。太后天子颁诏即可平息朝野纷争,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容易。”金良忧心忡忡道,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以后还有若干个政治婚姻等着自己,若是不能摆平这个平妻之事,怕是那些政治婚姻都无法缔结。

    “我的将军唉,那些律法是来约束下面的人,什么时候约束过上面的公卿大臣了,若是真的约束,也是上位者拿这个当成借口来制约惩罚失势的下位者。”甄姜轻抚着金良的脸颊:“以你今日的地位,还有那个人能真正地约束到你了,这些律法可以由前人来定,亦可有你来改啊。”

    “这个事情牵扯甚多,没那么简单,”金良握紧甄姜的玉手,专注地凝视着她:“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金良今生第一个爱过并一直深爱着的女人。”

    继承了金良上一世的记忆,亦继承了他的情感。

    不管在其他方面前生金良是多么地差,至少在情感方面,在对待女人方面,金良简直是女人的天使。这个天使必将帮助更多的女人摆脱那些魔鬼的魔掌,比如甘夫人、糜夫人、孙夫人、穆皇后和甄宓。

    甄姜娇羞地靠在金良怀里,过了一会儿,惊醒道:“我的将军唉,你还要带着那个大胡子去见太后,还要让太后过来看看我们的宅子呢?”

    “那我们的事情就稍后再谈吧,”金良坏笑道:“你这回要再敢跑掉,我就去中山把你绑回来。”

    “要不是家族事情太多,”甄姜娇哼道:“我就直接去你家里住了,你就是撵我我都不走。”

    袁绍在不远处看到金良跟那女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头雾水。

    他压根想不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袁家跟甄家的通婚再无可能,他那个悲催儿子袁熙再也没有可能成为甄宓的男人,因为金良相信“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若是他金良把甄宓拱手让给袁熙,谁能饶得了他,他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金良带着袁绍三人,走向魏郡太守府,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暂时把这里当作宫殿,升朝议事。

    金良先悄声跟何太后以及后面车子里面的卢植等人说了拉拢袁绍的想法,何太后和卢植等辅政大臣都深表同意,毕竟给袁绍的前将军、汝南太守、联盟盟主并没有让他们损失什么,反而拉拢了好多袁氏门生故吏联合起来讨董,何乐而不为呢。

    袁绍见金良做通了何太后和卢植等人的工作,便抢前几步叩拜道:“微臣袁绍叩见太后,叩见皇上,微臣叔父袁隗老迈胆怯,屈服董卓淫威,与董贼一起拥立伪帝刘协,微臣坚决反对,微臣只认今上为大汉唯一正朔,微臣愿号召所有袁家门生故吏以及其他诸侯一起共讨董贼,迎太后皇上还于洛都,还望太后与皇上不以微臣叔父之罪株连微臣,信任微臣,委任微臣行此讨贼大事!”

    何太后大喜道:“袁卿请平身,袁卿深明大义,本宫甚为敬佩,只是你家叔父袁隗和你家兄长袁基以及近百位袁家亲友门生故吏都在洛阳,你若兴师讨伐董贼,不怕董贼为难你那些亲属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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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人情世故的问题

    袁绍一副大义慷慨的样子:“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微臣愿为社稷尽忠,怎能顾忌小家?!”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表情明显有一丝犹豫,被一旁静观的金良看个正着,看来这个袁绍讨董的决心还不够强,看来要想个办法加强一下他对董卓的忿恨。

    “袁卿肯大义舍亲,忠心可嘉,本宫与卢太傅等辅政大臣商议过了,”何太后停顿了一下,看到袁绍有些紧张的表情,便满意地笑道:“决定封你为前将军领汝南太守,为关东讨董联盟总盟主,汇合关东诸位诸侯,共讨董卓,若能歼灭董卓,本宫必大大奖赏,三公之位任袁卿择之,以成就袁氏五世三公之盛名。”

    何太后最后画的那个饼纯粹是金良授意的。金良心里很清楚,虽然这次的讨董联盟比历史上那一次在声势更为浩大,但若想把董卓彻底击败歼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董卓麾下有李儒、贾诩两大阴毒的谋士,必定能够想出破解讨董联盟的方法,只怕到时候讨董还没成功,联盟之间就开始内讧了,注定袁绍是空欢喜一场。

    “微臣叩谢皇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歼灭董贼,迎太后皇上于洛都。”袁绍一脸的庄重。

    “本初兄,我们此前发给各地袁家门生故吏的檄文都被退还,”金良一脸无奈道:“还需要本初兄振臂高呼,才能应者云集,为今之计,还是本初兄亲自书写信函并署名在檄文上。再重新发给各地诸侯。讨董联盟才能顺利缔结。这一切。都要仰仗本初兄了。”

    “奉先,为国尽忠,袁本初我责无旁贷。”袁绍喝道:“拿笔墨纸砚来。”

    就在袁绍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们写信之时,金良便带着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前去甄家在邺城的宅子。

    太后何莲进去一看,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寒酸的地方,爱卿你竟敢带着我们进来?!”

    “母后,您错了,”天子刘辩难得一次有主见:“这地方虽然没有雕梁画栋。描金贴银,看似一点儿都不富丽堂皇,实际上用料很好,你看这石头、木料都是上等的,有的比皇宫里面的都要好,这个宅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寒酸。母后,老是住在那个花里胡哨的皇宫里,您不觉得闷吗?你看看这里多好,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住在这里,甚能修身养性。母后,我看就这里吧。”

    “皇上英明,住惯了富丽堂皇的地方,偶尔来这种山水庄园,可以修身养性嘛,”金良也懒得再跑来跑去为他们几个张罗了,自己住的地方还没着落呢:“太后,您对那个赵忠的宅子还满意吗?”

    “满意啊,赵常侍的宅子富丽堂皇至之处不亚于洛阳皇宫,但是你说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入住。”

    “太后,刚才圣驾在外面,人多嘴杂,我不便细说,其实那宅子里面藏有大量金银财宝、武器盔甲,”金良悄声说道:“大概的数目还在统计,等会呈报给您,您看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我麾下那个中央军十六万人忠心为朝廷卖命,可迄今为止,朝廷没有拨一点儿钱给中央军啊。”

    金良之所以把赵忠暗室宝藏的事情告诉何太后,是因为这事本来就很难瞒得住,那么多宝藏在城里面转移,肯定会被人看到,最后肯定会传到何太后耳朵里。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反正就给她一些奇珍异宝就能打发掉了,要是她贪得无厌,就让她出钱来养军队好了。

    “你们并州军从皇宫里劫掠的还预留很多吧,你们挖掘十常侍的宝藏呢,我只看到一些奇珍异宝,其他的到哪里去了?”太后何莲有些嗔怒道:“你也不能全都拿走吧,这皇家用度也要一点儿吧,不然没有了体面,修建皇宫不需要钱吗?招募宫女宦官不需要钱吗?封赏臣下不需要钱吗?”

    “太后,不如这样吧,我把我之前得到的所有金银全都上交给您,您来支配如何?”金良有些愤怒地看着何太后:“要是您能既把皇宫建好,又把这十六万军队养好,那我任您支配。”

    “爱卿,你莫要生气,”太后何莲那里敢说自己全面掌控财政,一是自己没那个本事,二来若是自己真的这样搞了,摆明是不信任金良,晚上自己非要被他干晕好几次不可,这个冤家越来越强了,每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自己的心也被他弄得越来越软:“那你说该怎么办?”

    “宦官你还敢再招?!刚刚过去的十常侍之乱你还没吸取教训吗?!现在你这个十几个心腹宫女就够服侍你们四个主子的了,再招就很有可能招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来自董贼方面的奸细,你若是不怕死,就只管花钱来招吧?!封赏臣下,各地诸侯连赋税都推迟上缴,你却拿钱来封赏他们,他们更会说皇室本来就有钱不需要我们进贡了,现在的皇室就要表现得穷一点儿,就要各地官吏上缴赋税,各地诸侯前来进贡!至于皇宫,如果你把襄阳的皇宫建造的比洛阳的还富丽堂皇,你让那些大臣将士们该如何看,你这太后还想不想回洛阳了?!襄阳的皇宫在赵忠的宅子基础上稍微扩建一点儿就可以了,甚至我觉得您只用甄家的宅子做皇宫就可以了,到时候各地诸侯各地将士前来拜见,见太后和天子居住的皇宫如此寒微,他们必定更增添对董贼的愤恨,收复洛阳的斗志更大。这几点儿请太后明鉴!”

    最近四天,何太后恋情火热,每晚都召金良前去议事,金良无奈,只得每晚都去太后寝帐。他不服气那一晚的表现。就卖力挥舞自己的大刀。说来也甚是奇怪。每隔一晚。他的表现就会强一分,最后那一晚何太后都疲于招架。金良终于找回了失落的男人尊严,在何太后面前的脾气也渐长。

    金良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何太后才从原来的虚荣心里挣脱。是啊,现在自己其实是被董卓逼出洛阳的,还在逃难过程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军队,只要把军队武装起来。打垮董卓,回到洛阳,自己才能过上原来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

    何太后认真地说道:“爱卿你这些话说的太对了。只不过本宫已经住习惯雕梁画栋的房子了,像这么素净的宅子本宫还不太习惯,在收复洛阳之前,我还是住在赵常侍的宅子里吧。对于那批东西该如何处置,本宫觉得,武器盔甲之类的都给中央军装备起来吧,至于那些金银,你要拿出一部分前去修缮赵常侍的宅子。有一些珍宝你还是要呈递给本宫,其他的都留作中央军的军饷吧。”

    “何止军饷的花费。几番战斗,死伤了那么多,抚恤金都要好几亿钱,另外打造兵器盔甲,买战马,买军粮,安置流民,安置受伤将士,这些都要大量用钱,”

    金良故意一脸凝重道:“算起来,怕是以前存起来的钱都不够花。”

    何太后摆摆手:“这些东西本宫懒得听,你自己做决定吧。现在是非常时期,朝廷呢没有生财之道,你要是有生财之道,那你就尽情发挥吧,只要把军队给养保证住,一切都好说。”

    “微臣真的有一个生财之道,只是怕太后您不同意。” ?何太后娇媚地白了一眼金良:“什么生财之道?!快快说来。在本宫面前,你不用拿腔作调的!”

    “太后可知中山无极甄家?”

    “上蔡令甄逸那一支?本宫当然知道,乃是少有的商贾大家,资金钜亿,富可敌国,与徐州糜家齐名。”

    “太后如今安坐的宅子便是那甄家在襄阳的私宅,甄家愿意倾尽家产支持微臣讨伐董卓,前提是娶他们家长女甄姜为妻,怎奈我已经有妻,甄家便说可以做平妻,奈何我朝有律不准乱妻妾位,否则有罪,如之奈何,请太后示下,微臣该如何是好?”金良摆出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

    太后何莲跟金良之间没名没分,纵然是想嫉妒都没法嫉妒,先是调笑了一番,继而幽幽说道:“竟有这样的好事?!爱卿,你艳福不浅嘛,你让本宫给你出主意,本宫就怕你女人多了便会厌弃了本宫。”

    “太后,您如此美貌丰腴,微臣百干不厌,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女人而冷落太后的。”金良见少帝刘辩因两人谈话无聊而远离,四下无人,便大胆调笑道。

    太后何莲娇哼道:“哼,本宫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反正本宫凡有诏令,你不能不来,否则本宫就制你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至于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大汉确实没有这个规矩,本宫可以破例给你发一道圣旨,同时为你出头劝说其他辅政大臣,只要这些老夫子们同意了,天下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太后如此厚待,让金良何以为报呢?”金良坏笑道。

    “何以为报?哼哼,只要本宫招你,你就来就行了。”太后何莲被金良滋润开发过一遍,浑身洋溢的风情更加迷人,金良忍不住都想把她当场摁倒求欢。当金良把太后何莲、少帝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安顿在甄家的宅子里以后,又吩咐新任的羽林都尉吴崇领二千人严加戒备。

    尤其是不能让那个疯疯癫癫的花阳君何母靠近,那个花阳君何母自从被何太后下令幽闭以后,经常趁着守兵不注意跑出来去太后行宫打扰,金良一看那个老女人的状态,就知道她跟后世某些喜欢去鸭店的官太太们很像,如狼似虎的年纪没人前去满足,便默许吴崇每天派一些粗汉前去慰问,那个花阳君十分快乐,再也不去打扰太后和少帝的安宁。何太后偶尔探视母亲,听到花阳君快乐的叫声,便很欣慰地离开了。

    其间唐月还传话让金良过几日去找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当然不是唐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金良商量而是前段时间派出去办事情的张任与张宁有了消息传回来。而且之前闭关研究鸣鸿刀晋级的轩辕雪也即将出关了。

    此间事了,金良便去安顿自己的家眷。

    在甄豫的帮助下。金良顺利地买到一处大宅子。靠近太后和少帝居住的宅子。套用和谐年间的度量衡,面积足有四百多平米,环境亦是十分清幽,二楼高台能够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金良很满意,因为价格很理想,不到二十万钱,估计以后能升值到一百万吧。金良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还拿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来过活,在这个时空里,自己名下的资产恐怕都有数百亿钱,还在乎这区区二十万钱,什么首期月供房奴啊,早已离自己远去了。而且自己发誓让这个时空的大汉子民们不用再过房奴生活,若是自己苦苦挣扎,到最后还是像某些人那样被既得利益集团给挟持,变成他们的代言人,让大汉子民们还像和谐年间那样苦做房奴。那自己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

    回到家中,金良的束发紫金冠经过几番征战。有些破损,便摘下来交由曾做过女官的貂蝉为自己修补。金良站在一旁,看貂蝉飞针走线时那灵巧的双手,不禁痴了,这个女子做女红一流,看起来甚是贤惠,谁能料想到她曾在历史上做过第一流的女特务。

    老婆蔡琰正在指挥蔡家家仆摆放家具,见金良痴痴地看着貂蝉的玉手,便语带讥诮地笑道:“金郎,是不是想早些跟貂蝉妹子缠绵一番呢?”

    貂蝉正专心地修补金冠,听蔡琰这么一说,唰地一下,整个脸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小脸真似三月的桃花一般。

    “夫人说得哪里话来,我一日未同琰儿蝉儿结礼,一日不想那洞房之乐。”金郎不想让貂蝉太过尴尬。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房中的郎情妾意:“主公,不好了,袁绍准备前去延请田丰!”

    金良走出家门,看到董昭和郭嘉两人等在门外,便问道:“公仁,奉孝,你们二位从何得知袁绍要去延请田丰?!”按说袁绍应该没有那么早去征召田丰的啊。

    “袁绍料定主公不愿加害于他,便只带了颜良文丑二将前来,他居住的客栈里已被我安插了人扮作招待,那招待听到袁绍跟颜良文丑二将说‘本来想以荆州为根基,不成想被金良窃取,既然他窃取我的荆州,我便窃取他的贤才,明日便去拜见巨鹿田丰,田丰如愿随我前去汝南,金良必去一臂。’主公,田丰乃世间奇才,可比萧何张良,您须当速去巨鹿延请田丰,不可让袁绍抢先。”郭嘉连忙说道。

    “主公若想要成功请得田丰,有二人不可不同行!”董昭笑道。

    “那二人是谁?”金良诧异地问道。

    “有一人乃广平人沮授,沮授与田丰素来交好,互为知己,若是沮授肯为主公劝说田丰归顺主公,则主公招揽田丰之事事半功倍。”

    “还有一人呢?”金良追问道。

    “那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董昭玩起了神秘。

    “公仁,是你吗?”

    “非也,非也,是郭嘉郭奉孝。”董昭指着郭嘉:“田丰昔日到映川书院访友,曾与奉孝相谈甚欢,引为忘年之交,奉孝辩才无双,若去劝说田丰归依主公,亦可事半功倍。”

    恍然想起,历史上就是田丰鼓动郭嘉前去加入袁绍幕府,可郭嘉过去了几十天,袁绍一直厚待之,却因为郭嘉出身寒门而拒绝重用之,郭嘉便对田丰等人说:“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毅然离开如日中天的袁绍选择暂时隐居。

    郭嘉拱手道:“既然公仁说起,郭嘉就不便推辞。此次前去,必将说服田元皓归顺主公。”

    “奉孝莫急,现在已近傍晚,不如明早再去。”金良见郭嘉的样子似是现在就去,连忙劝道。

    “主公,俗话说夜长梦多,为防止意外,我们须要连夜赶去延请田元皓,若是袁绍抢先我们一步将田元皓说服,元皓那家伙是个死心眼,一旦认主就死忠下去,那我们就会跟此等大才错过,悔之晚矣。”

    “奉孝所言极是,我们那就连夜启程吧。”金良也怕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主公,须要备上厚礼。”董昭说道。

    “厚礼?田元皓非是那般浅薄之人。”郭嘉愤懑地看着董昭。

    “奉孝,你知为何主公调拨你到我身边为我副手,做中军师祭酒?”董昭笑眯眯地看着郭嘉。

    “郭嘉实不知主公何意。”郭嘉看了一眼金良,他知道金良对他信任有加,也能看出金良隐藏在心中的好多想法,但为什么把自己放在这个笑眯眯的白胖子身边做助手,郭嘉还真猜不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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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田丰认主

    “奉孝你虽能搜罗情报,洞察人性,却因年轻,阅历尚浅,又久在书院,对俗世的人情世故知之不深。主公那次前去颍川征召你们师徒四人,最后才把珍宝拿出,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文士,附近围绕的都是鸿儒,平素很是清高,所以不能一开始就拿出珍宝,否则你们会断然拒绝。

    田元皓所处环境截然不同,他虽然贵为巨鹿田家家主,但田家内部亦是派系重重,在巨鹿尚有几个世家大族与田家抗衡,主公此次携带重礼,不只是为了表达对田元皓的赏识,更是表达主公对田家的认可,对田丰在田家地位的认可,这种认可对田丰来说甚为重要,所以备下厚礼,再加上你与沮授二人的良言相劝,再加上主公赤诚待之,必定能感化田丰那个老顽固,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明主。”

    董昭一语惊醒梦中人,郭嘉连忙拜服:“原来主公是让郭嘉跟随董公学习人情世故。”

    金良的深意并不止限于此。自从董昭被任命为中军师以后,因为金良属意的左军师胡昭尚未从颍川到达襄阳,金良又想起胡昭乃郭嘉的师父,郭嘉在数年内已经几乎学完了胡昭的本领,继续让郭嘉做胡昭的助手无益于郭嘉的成长,便让郭嘉做董昭的助手,董昭现年已经三十有四,综合能力和阅历暂时都胜过郭嘉。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对大汉朝廷都没有什么感觉,不会为了那腐朽的大汉朝廷而损害主公金良的利益,唯金良利益是从。所以金良把他们留在中军。作为最值得信赖的军师。

    金良便从陈琳掌管的十常侍宝藏里挑选出明珠二十颗、白璧一对、黄金一千斤。带着郭嘉、沮授,在典韦飞虎军一营将士的保护下,星夜赶往巨鹿郡。沮授既然已经太后封到金良的幕府里,虽然对金良并不是很欣赏,但也不便马上辞官,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情跟随金良左右,当他对中央军了解越多他对金良的崇敬就增强一分,以至于现在金良强拉着他去劝说田丰。他也没有推辞。

    沮授已经下定决心,若是金良不能说服田丰,他就一并辞官,若是田丰能投靠金良,他也忠心投靠金良,他决定跟老友田丰共进退。早上在巨鹿城一处客栈沐浴更衣之后,一行人便迅速赶往田丰居住的庄园。

    巨鹿田家乃田氏之第一大族,渔阳的田豫和北平的田畴二人所在的田家乃是巨鹿田家的旁系,后来担任公孙瓒麾下青州刺史的田楷亦是巨鹿田家旁系所出,可见巨鹿田家之声势。

    田家在巨鹿郡乃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田亩十余万,奴仆上万。所以筑造了一个庞大的邬堡,占地约有数百亩,寨墙高有两丈,下面是大青石砌成,上面是大青砖,走近一看,好一座巍峨高耸的青色城堡。

    金良想起自己在和谐年间读过的有些三国小说里面把田丰写成一个村长,不禁哑然失笑。金良一行五百余人,均是高头大马,披盔戴甲,长途奔腾而来,气势雄厚,邬堡上的田家家丁连忙禀告家主田丰:“有一支五百多骑兵向这里奔来,那骑兵甚是精壮,皆玄甲红袍,提着长戟,未有旗帜。”

    田丰沉吟道:“玄甲红袍,乃官军打扮,看来必是有军中高官前来见我,近日听闻金良金贤霆与太傅卢植等辅政大臣护送太后和天子远避董卓之害,驾临襄阳,兴兵讨董,看来这支精骑必是金良麾下人马。”

    田丰消息灵通,早知好友沮授和郭嘉已在金良麾下,登上城墙远远一看,便知虽是五百骑兵,皆携带精细包裹,里面应是礼物,五百精骑奔将而来,却没有一丝杀气,心中大定,忙令家丁打开邬堡大门。

    其堂弟田裕连忙阻拦:“兄长,不知这些人马来意,怎敢开门纳之,若是黑山贼假扮官军,该如何是好。”不等田丰下令,田裕便让家丁战弓搭箭,对准金良一行人。

    几个族中长老亦是担心黑山贼假冒官军,又因田丰从侍御史之位辞官,使得田家在官场无有厚援,对田丰渐生不满,田丰见他们意思坚决,无可奈何,便只得站在城墙上等候金良等人的到来。

    金良远远看到田家家丁张弓搭箭对准自己,便摇头对沮授和郭嘉说道:“田元皓难道看不出我们是谁吗,难道猜不出我们的来意吗?”

    沮授皱着眉头:“来之前,董昭董公仁都曾明言,田家家大业大,宗族庞大,田丰虽为家主,亦不能完全掌控田家,以我对田元皓之了解,他必定已经看出我们是那支部队,亦能猜出我们的来意,但是田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他尚做不到独断专行。”

    郭嘉也说道:“到现在我才明白董军师之言,主公携带厚礼前来颇有助田元皓声势之意,若能给予高官,必定更能声张田丰之威势,不知主公愿授田元皓何等职务,以郭嘉之愚见,须得高过侍御史。”

    金良朗声笑道:“自从御史大夫转为司空以后,御史中丞便为御史台之长,与尚书令、司隶校尉专席而坐,为三独坐之一,权柄甚大,田元皓刚正不阿,又做过侍御史,而侍御史乃御史中丞之辅佐,田元皓有此经验,便可擢升至御史中丞,监察百官,弹劾不法之官吏。只是,我有些担心。”

    “主公有什么担心?”郭嘉急问道。

    “御史中丞跟我这个司隶校尉职位同级,就怕田丰得我推荐,就任御史中丞之后,不愿认我为主公,如之奈何,我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金良有此担心亦属正常。

    “主公不太了解田元皓此人,此人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此至孝之人必定至忠,一旦元皓认您为主公,终此一生,绝不背叛,哪怕一时之间主公的官位还在他之下,但若是主公不能入得他法眼,那就很难说了。”沮授淡淡笑道。

    三人说笑间,就已经来到了田家邬堡门前。

    沮授仰起头。对着堡楼上高声喊道:“元皓兄,不识得小弟了吗?”

    “啊,原来是公与贤弟,你不是去襄阳了吗,怎会来此?”

    “元皓兄,你看看我身边这位是谁?!”沮授策马后退,将骑着赤兔马的金良显现出来。

    “胯下赤兔马,掌中石龙大刀,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莫非阁下便是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内阁次辅的金良金大人?!”田丰惊讶地问道。

    田丰万万没想到金良会亲自来延请他。他辞官归隐好几年,荆州刺史贾琮、大将军何进屡次派人前来延请,但从未亲自过来。

    “正是在下,金良久闻田先生天姿瑰杰,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一直无缘拜见,今日有暇,特来拜会田先生,金良年少德薄,骤登高位,才识不济,力不从心,特来向田先生请教,还望田先生不吝赐教?!”金良滚鞍下马,站在门前,躬身施礼道。

    田丰见金良身为征南将军司隶校尉为朝廷重臣却对自己致礼甚恭,望了望身边素来轻视自己的堂弟田裕和田家长老们,冷哼一声:“还不赶快开门迎接?!”

    田裕久闻金良的大名,金良大破白波和黑山贼,金良的凶名一直在他耳边缭绕,他深怕这个杀神恼羞成怒,连忙对下面的家丁喊道:“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开门。”

    大门吱呀呀地洞开,砰地一声吊桥落下,金良吃了一惊,一个家族的邬堡竟然围起了护城河,还修葺了吊桥,这田家的声势还真大,到后来他才发现几乎每个家族的邬堡都按照城池的防御方式建造。

    田丰整顿衣冠,上前几步,将金良依然躬着的身体扶起:“田丰怎当得起将军如此厚待?!”

    田丰身高八尺七寸,甚是魁伟,虽然年近四旬,长相依然俊朗不凡,眉目爽朗,颌下长髯潇洒,只是眉毛浓密,微微上翘,显得有几分煞气,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偏向刚直,猛看起来,仿佛是第二个卢植。

    金良起身笑道:“田先生之才学品德,可比古之贤人,我之礼节,尊贤而已,不觉其厚,只恐太薄。”

    “哈哈,将军过誉了,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入内一叙。”田丰是一个刚而犯上的人,这样的人却常常经不住平辈或晚辈的马屁,金良在和谐年间见多了这样的中老年人。

    “恶来,将礼物呈上。”金良遵照董昭的吩咐,第一时间就把礼物呈递给去。

    “明珠二十颗,白璧二对,黄金一千斤!”随着田家管家的清点声,田丰的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面面相觑,金良怎地如此厚待田丰,竟送这么厚重的礼物,难不成田丰这次要东山再起了。

    “将军如此厚礼,让田丰何以为报呢?!”田丰并没有推辞,因为他看到了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的脸上表情,忽然觉得心里很畅快,等大家都进入正厅各自相向跪坐,他才开口谦让道。

    “元皓兄,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朝廷百废待兴,朝中官位皆空置以待贤才,将军慧眼识英,已经在天子和太后面前举荐元皓兄担任御史中丞之职,不消我说,元皓兄也知道这职位可比你之前的侍御史之职高过一级。”郭嘉笑道。

    “金将军,不知这位是?”田丰认不出郭嘉,忙问金良道。

    “元皓兄,你怎么连我郭奉孝都认不出了?莫非老眼昏花了?”郭嘉哈哈笑道。

    “原来是你这个浪子啊,多日不见,你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色好了,脸色红润了,不像原来那么满脸青气了,也变胖了,哦,是不像以前那么枯瘦如柴了,好像结实很多了,不再是原来那个文弱书生了。”田丰经过认真地认辩,勉强认出面前这个大变样的郭嘉。

    郭嘉笑道:“这些都是我家将军逼得啊,他强令我不准酗酒。不准纵色。不准吃丹药。每天逼着我跟王越大剑师学剑,我当时一气之下都想马上返回颍川,可是他派人把我监控起来,我想跑也跑不了,结果这十几天过去了,我身体结实了,胃口也好了,吃什么都香了。浑身到处都舒服了。”

    “哈哈,你这个浪子,就是要有一个严厉的主公好好管教你一下,不然就你那些坏毛病迟早把你身体搞垮的。”

    田丰说道这里,拱手向金良致谢道:“多谢将军把我这个小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们当时都劝他别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他就是不听。”

    “先生无需客气,奉孝是我下属,亦是我知己好友,如我手足一般。我岂能不好好爱护于他。”

    田丰这才想起郭嘉刚才那句话,吃惊地问道:“将军果真愿意举荐我为御史中丞?!”

    “那是当然。我久闻先生乃刚直不阿,嫉恶如仇之人,因宦官专权,英贤被害,先生愤而辞官归隐,而御史中丞正是监察文武百官,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刚直之人才能担任,若是之前的那个韩馥,懦弱无能,怎奈当此大任。现今董卓贼子横霸洛都,擅立伪帝刘协,我大汉朝廷正值危急存亡之秋,需要各地忠义贤才救亡图存,先生当此之时,更不应袖手旁观,良恳求先生出山,与良一起,精诚团结,共扶汉室。”金良非常恳切地躬身施礼道。

    “田丰敢问将军之志?”田丰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表情凝重地问道。

    金良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田丰已经有一半归顺的心思了,剩下就看自己该如何表现了,不能再拿之前跟陈宫等人说过的话,而是说个实际点的:“昨日我曾与甄家长子甄豫、长女甄姜会面,他们把我近些日的事迹列举出来,甄姜还总结道,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先生若问我平生之志,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是效仿武祖姜尚,辅佐少帝,中兴汉室,同时让麾下文武能臣皆能拜将封侯。”

    “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田丰把这一句话默念几遍,猛然俯身下拜:“田丰愿拜金良为主公,愿追随主公辅佐少帝,中兴汉室。”

    金良知道田丰跟董昭、郭嘉等人不同,他心里对汉室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金良就根本不泄露自己的野心,只是拿武祖姜尚辅佐武王成就周朝八百年基业说事。

    沮授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金良要费尽口舌才能把自己这个好友劝服,谁知道金良把“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抬出来,老友就拜服了。

    沮授把那句“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在心里默念几遍,当念到第四遍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虽说这句话把金良可能有的野心束缚的死死地,但与此同时,这句话传扬出去,金良的威望必定高涨,比曹操那个“清平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还要有影响力,因为金良现在正好在十大辅臣的中枢位置上,天下人都看着金良如何成就武祖的伟业,跟着他必定会名利双收。

    金良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里也是有一丝后悔,这句话似是断绝了他以后篡位称帝的希望。但他又一想,在这东汉乱世,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未来会发展到那一步呢,刘辩这样从小跟着道士生活的天子跟恋权的刘协很不相同,没准他真的会在日后主动禅位呢?!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吧,但终归一句话,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抓紧枪杆子,抓紧权力,即使做个臣子,也必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金良赶紧把田丰搀扶起来:“元皓,得你之助,如久旱逢甘霖,又如猛虎添翼啊。”

    田丰笑道:“主公无须谬赞,田丰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希望主公将来能够宽宏大度一些,能够包容田丰的刚而犯上的性情,只有这样,才能一展田丰之长。”

    “元皓,我早知你刚而犯上之性情,我不以为忧,反以为喜。”金良亦笑道。

    “何喜之有?”田丰诧异地问道。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元皓乃一明鉴,我得元皓,便可明白身为主公的得失,如此可不断改善,渐渐变成英明之主,我因此而喜。”金良又是一个漂亮的马屁。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这句话真乃至理名言,不知是那位贤人所讲,为何我从未听过?!”田丰拱手问道。

    “呵呵,是我刚刚想到的。”金良大言不惭地剽窃了李世民的名言。

    “主公真乃英明之主,田元皓你这次真幸运!”郭嘉在一旁抚掌大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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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沮授收心

    “真幸运?!”田丰诧异地问道:“我拜金将军为主公乃顺理成章之事,何谈幸与不幸?”

    “元皓有所不知,袁绍袁本初也想过来延请你,可惜被我无意之间听到了,便催促主公星夜赶来,不然你可能会被袁本初征辟走了。”郭嘉故意哭丧着脸:“若是被袁本初征辟走,你的不幸就开始喽!”

    “奉孝为何如此说来?!袁本初乃四世三公袁氏之后,本人亦是果敢英雄,我若投他,怎么算是不幸呢?”田丰更觉诧异。

    郭嘉露出一脸的怜悯和同情:“我与此人只共处半天,便看出此人表面礼贤下士、从谏如流,实际知人而不善用、外宽内忌,又是一个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色厉胆薄之徒,最要命的是他的外宽内忌的性情。田兄若是追随于他,一开始他要用你之时,必定百般忍让你的刚而犯上,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他大业蒸蒸日上春风如意之时,怎能容忍一个整天说些逆耳之言的人在他身边呱噪。特别是他麾下有许攸、郭图、逢纪那样的人物,田兄的命运怕是早已注定了,下场就像主公曾说过的那样,悲催!”

    “悲催?!什么意思?”

    “悲惨得催人泪下!”

    田丰好好想了想郭嘉说过的话,脸色煞白。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投效了袁绍,必定是绝路一条,就是不谈袁绍的性格,光是他麾下那些所谓的名士许攸、逢纪、郭图,虽说都是名扬天下的世家子弟。可有一个具有宽仁的品德吗。没有。跟那样的小人共处,久而久之必被他们戕害。

    田丰不由得再次跪伏在金良面前:“田丰谢过主公搭救之恩。”

    这个年头,一个贤才若是投错主子,跟投错胎一样悲催。若非金良拉他一把,他恐怕真的会投错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金良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田丰看得还不是很清楚,但从他刚才表露出想要跟随袁绍的意思。却看金良的脸色如常还笑眯眯地没有一丝阴沉,他就明白为什么郭嘉那么目光如炬的人会选择投效金良,一个既英明又宽宏的主公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其实金良之所以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是因为他想到了袁绍的悲催,少了田丰和沮授这两个德才双馨的大才,不知道袁绍还能折腾出什么样子,还能搞出两袁争霸的局面来吗?

    “我之所以星夜赶来,一是朝廷急需元皓这样的能臣,二是我急需要元皓这样的贤才相助,三是我不想元皓明珠蒙尘。被袁绍那样的主子玷污,元皓。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无须客气,都放开谈吧。”金良不喜欢那客套来客气去的繁文缛节,这点儿跟曹操很像。

    实话实说历史资料记载的田丰确实是很悲催的。

    <田丰(?-200年),字元皓,钜鹿(今河北巨鹿一带)人,一说渤海人。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田丰随袁绍出战公孙瓒,从事期间参与界桥之战。公孙瓒军逼近袁绍,包围袁绍数重,射来的箭像下雨一样。田丰扶着袁绍,让他退入一堵矮墙里里面。袁绍摘下头盔扔到地上,说:“大丈夫应当上前战死,怎么反而逃进墙裹面呢?”催促箭手竞相射箭,射伤公孙瓒的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众不知道是袁绍,不少人渐渐退走了。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将汉献帝迁往许都,从此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每次接到诏书,总担心对自己不利,于是想要天子搬迁靠近自己,派人对曹操说许县低洼潮湿,洛阳又残缺被毁,应当将都城迁到甄城,以便靠近完整丰足的地区。曹操不答应。田丰对袁绍说:“迁都的计策,既然不被采纳,最好早点儿谋取许县,接来天子,动辄假托天子韶令,向全国发号施令,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这样做,最终将受制于他人,那时即使后悔也不起作用了。”袁绍没有采纳。 后来袁绍采用田丰的谋略,消灭公孙瓒,平定河北,虎据四州。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官渡之战之前,刘备袭杀徐州刺史车胄,占领了沛县背叛曹操。曹操亲自率兵征讨刘备。田丰对袁绍说:“同您争夺天下的是曹操,曹操现在去束边攻打刘备,双方交战不可能很快结束,现在调动全部兵力袭击曹操的后方,一去就可以平定。军队根据时机出动,造就是时候。”袁绍推辞说儿子生病,田丰的计策没得到施行。田丰举着拐杖敲击地面说:“咳,大事完了!好不容易赶上这样的时机,竟然因为小孩子生病丧失机会,可惜呵!”袁绍听到以后很恼怒,从此就疏远了田丰。

    曹操害怕袁绍渡过黄河,就加紧攻打刘备,不到一个月将刘备打败。刘备投奔袁绍,袁绍这才进兵攻打许县。田丰认为既然失去前面的时机,眼下不宜出兵,就劝阻袁绍说:“曹操已经打败了刘备,许都就不再空虚丁。而且曹操擅长用兵,变化无常,人数虽少。不可轻视。现在不如长期坚守。将军凭藉山岭黄河的坚固。拥有四个州的人马。外面联合英雄豪杰,内部实行农耕用以备战。然后挑选精锐部队,分为奇兵,趁敌人空虚轮番出战,用来骚扰黄河南面。敌人援救右边,我就攻其左边;敌人援救左边,我就攻其右边,使敌人疲于奔命。人民不能安于本业,我们还没有疲劳但对方已经困乏,用不了三年,安坐就可战胜敌人。现在不用庙堂上稳操胜券的计策而想通过一次战争去决定成败,万一不能如愿以偿,后悔就来不及了。”袁绍不听。田丰极力劝阻,得罪了袁绍,袁绍认为他败坏军心,就将田丰关了起来。于是先发布檄文,大举南下。

    曹操听闻田丰不在军中。喜道:“袁绍必败。”后袁绍败走,曹操叹道:“假使袁绍用田丰之计。胜败尚未可知也。” 到袁绍军队返回时,一路土崩瓦解,众军士都捶胸而哭:“如果田丰在这里,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有人对田丰说:“您下定会受到重用。”田丰说:“袁公表面宽厚但内心猜忌,不相信我的忠诚,而且我多次因为说真话冒犯他。如果他得胜,一高兴,一定能赦免我;打了败仗,心中怨恨,内心的猜忌就会发作。要是出师得胜,我将得到保全,现在既然打败了,我不指望活命了。”袁绍回来后,说:“我没有采纳田丰的意见,果然被他耻笑。”逢纪乘机进谗言:“田丰听说将军败退,拍手大笑,正为他预言正确而欢喜呢!”袁绍于是杀了田丰。>

    金良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仿佛就是三分之一的曹操,再加上三分之一的刘备组成的产物,换言之,金良有点儿黑和厚,狠毒和阴险。

    “公与,元皓都已经拜金将军为主公了,你呢?”郭嘉见一旁的沮授发愣,连忙问道,他是想让金良趁热打铁,把冀州这两大贤才全都招致麾下,到时主公的大业就不会再缺乏顶级谋臣了。

    “本来沮授来之前曾想过要与元皓兄同进退,元皓兄若拒绝金将军,沮授亦拒绝,元皓兄若拜金将军为主公,我沮授亦拜金将军为主公,可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想听一下金将军的意见。”

    “沮先生请问。金良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良面色凝重道,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决定了沮授的去留,也决定了田丰对自己的态度。

    “将军没来荆州之前我就听说将军的许多传闻,最让沮某担心的便是,有人说金将军因出身寒门饱受世家冷遇,所以仇视世家大族,还曾跟颍川学子徐庶在一起探讨过世家之害,徐庶还说世家不灭,天下难平。沮某在这里想问将军的是,你究竟如何看待世家大族,难道你非要抑制甚至要消灭不成?!”沮授和田丰都屏气凝神地看着金良,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真正的端倪。

    金良面色如常,细细思索一番,才有条不紊地答道:“实不相瞒,我原来是对世家有成见,有过抑制甚至消灭世家的想法,但是看到两位以后,我对世家的敌意有所消除。我现在的认识是,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寒门庶族,皆有贤才,亦皆有庸才,皆有良善之辈,亦皆有凶恶之辈,都不可笼统而论,所以我以后会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

    金良不能断然否定自己说过那些话,如果断然否定那是在拿别人当傻子,所以他就老实地承认自己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改变了,至于是否真的改变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将军何意,可否详细阐述一番。”沮授诧异道。

    “对人不对家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有一个人犯了重罪,即便是谋反的大罪,但他家族里其他人没有跟从,那只治罪他一人而不株连其他家人。

    对家不对人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面大部分人都犯罪了,但其中有几个人没有跟随,那就不知罪,并容许他们继承部分家产,让他们世家继续存在。”金良这个政策算是权臣对对世家人才的一种妥协退让。

    其实说到底,最后的解释权归拥有枪杆子的金良所有,若是对某个世家比如司马懿家看不惯。就说他们全家都有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都搞死他们。

    “好一个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如此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对世家大族里面真正贤才的戕害,既打击了那些害群之马,又不能伤及真正才德兼备之人,将军这个方针甚好,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当成一项基本政策来执行。沮授深感将军之英明豁达,愿拜将军为主公。齐心协力,中兴汉室。”沮授从他的角度来理解金良那十字方针,就觉得金良真是宽宏仁义。

    金良亦是无奈,在这个世家大族掌控一切的年代,他暂时只能避重就轻,不去触及深层次的利益,只是说你们家族里有害群之马就赶快交出来,别让他们影响你们了,若是你们不跟从你们的家族来反对我,我也不会制你们的罪。第二点“对家不对人”实际上是在分化世家内部,让拥护金良的和反对金良的斗争。郭嘉对金良相当了解。他知道金良日后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迟早会来一次彻底的整治世家大族削弱他们利益的风暴。只是现在还太早,郭嘉也不便于说什么,只是附和着说金良这个方针大计好。

    金良上前扶起沮授,真心实意地说道:“公与,快快请起,我今日能得你们两位大贤倾心来投,真是三生有幸。我自从离开洛阳前来荆州,便对两位冀州大贤朝思暮想,想延请二位辅助与我,又恐自己出身寒微,怕不被二位认可,一直惴惴不安,时至今日,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地。”

    沮授和田丰见金良对自己是那么地在乎,心里亦不禁涌起暖意。这年头君臣之间都互相端着礼节,摆着架子,却失去往昔君臣相知相投的真味,金良这样倾吐自己的心扉,乍看起来有失主公的身份,却让沮授和田丰真正地感到了金良的诚意。

    沮授笑道:“武祖姜太公不过是渭水垂钓的渔夫,吕不韦不过是齐国商人,二位皆非贵族,却能辅佐武王秦王兴盛大业,主公已经贵为十大辅臣领征南将军又领司隶校尉,已经位极人臣,不可再妄自菲薄。我二人非是浅薄之人,即便主公只是昔日御前侍卫,若是主公能展示今日的气度和壮志,我们二人亦能倾心投靠,我二人投靠主公,非是看重主公权位,而是看重主公乃可以辅佐之明主。”

    金良不禁感叹,沮授能在袁绍手下存活得比田丰久一些,确实有他的生存之道,看他这话说的多好听。金良若是信了,那才是傻了,金良知道他们可能自身是看重自己本身的才能气度,但他们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被这样的家族羁绊着,他们是不可能选择一个毫无基础的主公去辅佐的。

    田丰腾地站起来,吩咐田家奴仆:“宰猪杀羊,大摆宴席,我等要痛饮一番,共庆主公万千大喜。”

    田家上下赶紧忙活开来,尤其是准备醇酒的奴仆们,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忙活着搬运佳酿,一边议论道:“咱们家主能饮酒三斗也就罢了,那个白脸的郭嘉,那个黄脸的典韦,更能喝,简直是酒桶!”

    “他们那酒量跟咱们家主的主公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那金将军不愧能做他们的主公,光凭那酒量就能压过他们了,咱们这酒在金将军面前就不是酒!”

    “是什么?”

    “是水!”

    金良不论前身还是后世,都是一个大酒鬼。在和谐年间,一个穷大学生,没有太多钱常下馆子,便买点花生米,呼朋引伴,吆五喝六,谈天说地,就那样就能干掉好几瓶瓶红星二窝头,以前为生计所迫尝试着去做鸭为那些官太太服务的时候,还曾喝过伏特加之类的巨高度白酒,算是久经酒精考验过的大学生。这一番,虽然身体没过来,但对高度酒都浑然不惧的意识过来了,再加上金良强悍无匹的身体,东汉末年这种酒精度数低到连啤酒都不如的所谓醇酒,金良又有何惧。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挚爱甄姜,又得到冀州两位贤才相助,金良欣喜之下便比平时多喝了许多樽。而郭嘉被主公放开禁令,便和同样放开禁令的典韦一道,大喝特喝,看那鲸吞模样,似是要把这一生欠下来的酒全都喝完。

    郭嘉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樽,大着舌头,对田丰和沮授说道:“两位老友,主公初到荆州,人生地不熟,还多需你们二位帮助。”

    “奉孝,看你咋说的,主公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主公,我们既然答应投效主公,必当尽心竭力,辅助主公成就大业。”田丰和沮授亦是举起酒樽,摇头晃脑道。

    “说要帮助主公成就大业,那你们除了贡献聪明才智之外,你们的家族难道不要贡献一点儿什么吗?”郭嘉虽然看似一副摇摇欲坠的酒醉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地清楚,让一旁的金良分外佩服。(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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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介绍:
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