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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六章:迟来的袁绍

    “我们的家族能贡献什么呢?!”田丰和沮授一开始并没有下定决心把整个家族都绑在金良的战车上。

    “贡献什么?!田地、钱粮、兵马、人才!”你们不想把整个家族都绑在主公的战车上,我就逼着你们表态,郭嘉猛地干掉一樽酒,哈哈笑道:“既然已经选定了将军做主公,就要抛家舍业,鼎力相助,不要瞻前顾后,左右摇摆!”

    “该如何贡献?!奉孝请讲。”田丰和沮授本来喝得晕晕乎乎的,却被郭嘉的话给激得酒醒了一半。

    “田地、钱粮、兵马、人才全归……”郭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良用手堵住。

    “奉孝喝多了,竟说些胡话。”金良忙抱歉道。

    “主公,您是怎么考虑的呢?要我们二人的家族如何相助,请主公示下!”田丰和沮授不能再装着糊涂。

    “元皓,公与,你们二位想必都知道我麾下有一得力助手,韩浩韩元嗣,此人现担任典农中郎将,率二十万屯田大军在荆州开始屯田,想必二位也曾读过名将赵充国的传记,对于屯田之利应有认知?!”

    见田丰二人点点头,金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田家、沮家以及依附于田家、沮家的中小世家、寒庶地主名下,尚有大量抛荒的良田,因为兵荒马乱,许多佃农逃走,致使田地荒芜,白白浪费掉了。对于田地这一块,我既不要你们所有的田地,亦不要那些已经有人耕作的良田。我只要那些抛荒的田地以及被你们家族控制的山地、湖泊、河流、沼泽。而且我也不会白白地要你们家族这些土地。我会按照现在的地价向你们购买,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笑着回道:“那些山地、湖泊、河流、沼泽本就是国家所有,主公把它收归国有,我们并无二话。至于那些荒地,本就乏人耕作,没有收成,主公就把它们收归国家吧。亦不用向我们购买,算是我们为主公大业做的一些微薄贡献。”

    “至于金银铜钱这方面,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倡议建立的钱庄,我建议你们前去入股,收益应该会比你们现在放债来得要多些,因为奉献钱庄将是国立钱庄,而我是不会强取你们一文钱的,你们可以派出你们管钱银账目的管家去跟我义父唐龙先生洽谈,他是奉献钱庄的总负责人。若是你们觉得满意,就入股。若是觉得不行,亦可以不去入股。不过,甄家已经把半个家产都放进去入股了。”金良之所以对这个钱庄信心很大,竟然认为这个可以容纳天下所有归顺自己的世家的钱财,就是看到了后世和谐年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银行打工的现状,掌握了银行钱庄,就掌握了国家金融命脉。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要跟家中各位长老商议,等我们弄明白搞清楚以后,自会给主公一个明确的答复,非是我们不信任主公,实在是祖宗数代留下的资产不能败在我们手里。”田丰和沮授两人虽是家主,却都没有参与到家族生意里去,关于钱财这一块他们亦不能自专。

    “我明白你们的处境,这一块确实是需要好好核查一下,这一块先放着吧,咱们再谈谈粮食的问题,”金良在这里探讨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浪费时间,他不仅想要这两位的忠心,更想要他们背后整个家族以及依附在他们家族的中小世家和寒庶的支持,所以他要颇多费些口舌

    “粮食有多么重要,已经无需多言。我现在麾下有八万战兵八万辅兵和一万一千多匹战马,另外还有二十万屯田兵,以及源源不断涌入荆州的流民,要养活他们,要大兴屯田,我需要很多粮食,虽然我义父唐龙先生在其他州郡买了大量粮食,但依然不敷使用。若是你们家族以及你们的附属家族那里有多余的存粮,可以先卖给我中央军,我完全按照此时的市价收购,绝不压低价格,请你们放心。”

    金良日前收到唐龙发来的信函,言说购买粮食难,运输粮食更难,青州、兖州黄巾猖獗,其他地方亦是盗贼四起,运输的粮食多半被劫走,押运粮食的唐家镖师死伤惨重,宋宪派小股人马前去接应,也被黄巾贼杀败。

    为今之计便是尽量在荆州本地购买,其他州郡的粮食收购顶多能再运回来一百万石。甄家已经答应按照比市价低两成的价格卖出粮食给中央军,若是田家、沮家也愿意,再加上董昭的董家也参与,便能在冀州一地凑齐一百万石,足够一年使用了。

    “请主公放心,除了留足家中一年存粮,其他粮食我们一律借给中央军,只需要中央军来年如数奉还即可,主公不必用钱来买,毕竟主公还要购买战马、打造兵器、修缮城池,那都是很费钱的。”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做了一个大方的决定。

    实际上他们也没损失什么,只要荆州局势稳定,屯田必定丰收,到时候绝对能把借出的粮食还给他们。

    “很好,一年以后,屯田大获其利,粮食丰收,粮价必然下跌,我做主公的也不能让你们吃亏,这样吧,到时候还给你们粮食时多给你们一成。若是你们亲近的世家大族或寒庶家族愿意出贷粮食,一律照此办理,其实这粮食囤积超过两年,便会发霉变质,如此还不如借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新粮给你们。”金良知道做主公的若是一味地利用自己的权位去剥削压榨下属,虽然暂时下属没有怨言,但久而久之,心中必然有怨气,对共同的大业有害无益,所以他为了长久地拉拢田丰和沮授,并不贪图那微薄之利。

    “谢主公慷慨厚恩。”即便金良强征军粮,田丰和沮授也只能服从。但是这样一来便没法向家族人交代。金良却看出两人甚是顾忌家族利益。便把借贷条件放得很优惠,两人也可以向家族交代了。

    “至于兵马,我只要你们现在私兵的五分之一,必须是精锐,而且这些私兵全部拨在你们麾下,保护你们,我不过问。”金良知道抢夺私兵为自己所用,会让自己这个主公在其他世家大族眼里变得不受欢迎。

    “我们一人可以从家族内部和其他依附于我们家族的中小家族那里征得一万人马。选出五分之一的精锐,分别有二千人马,我们只需要一千人来保护我们即可,我们各自拨出一千人马归主公调用。”其实田丰和沮授还存了一个心思,摆明跟着主公必有大功建树,调给主公使用的人马里安插了大批家族子弟,这些子弟也会跟随主公水涨船高,到时候两个家族不论从军队上还是朝堂上都甚有势力。

    “甚好,不过我军中甚重本领和战功,出身背景还在其次。若是你们的子弟本领不济,骤然放在高位。只怕害人害己,这一点儿你们二位须要明白。”金良看出他们的深意,但丑话必须要说在前头。

    “我们明白,军旅非是朝堂,没有本事即刻送命,我们绝对不会把酒囊饭袋送入军旅的,请主公放心。”田丰和沮授非是短视之人,自然会选拔最有本领的家族子弟跟随金良。

    “再说一下人才,二位都已知晓,咱们这个正朔朝廷已经宣布罢免董卓那个伪朝廷上所有从贼高官的官职,现在朝廷上官位甚多,光是九卿就短缺几位,三公九卿的下属从事更短缺数百位,各地的太守、县令也短缺数百位,这些空缺都必须尽快补齐。当此非常之时,便行非常之事,你们二位家族中若有德才兼备善于治政的人才,请不吝推荐给我,由我面见他们,若真是有才德,我必定向内阁和太后推举,给他们选择适当的职位。”

    金良这句话是田丰和沮授等待好久的,两人听罢,都甚为振奋,金良此举虽说有把他们两家英才倾囊包裹全都须要认他做主公之意,但这确实是两家百年难得一遇的飞黄腾达声势壮大的好机会,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跪伏道:“多谢主公!”

    金良伸手把他们扶起,笑道:“只要你们和你们的家族全心效忠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金良不愿明言的一句话便是,你们家族支持我的力度决定了我对你们的信任度,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支持,你们若是还不能影响您们的家族全心投靠我,我还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只有你们两家。一旦敲定合作的细节,三人心里都轻松起来,端起酒樽,纵情畅饮起来。

    田丰还想找一些美婢前来相陪,被郭嘉挥手打发走了:“元皓,你是不知主公家里那娇妻美妾是何等地美艳绝伦,这些庸脂俗粉,主公岂会看在眼里,与其找一些女人有损主公的眼睛,还不如我们这些知己好友痛痛快快喝上一通。”

    “奉孝说得对,咱们以后饮酒就不必找些女人相陪,若是想做那种事情,可以在酒后去自己房间去做,何必在这酒宴上搂搂抱抱,浪费时间!”金良本来对这个时代酒宴上有陪酒歌妓并不反感,但自从吴苋说了她们影踪组织是利用舞女歌妓来套情报的,金良便决定在襄阳朝廷和中央军内杜绝三陪现象。

    金良知道影踪套取情报的手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势力恐怕都会在舞女、歌妓上面下功夫,更可怕的是他们有可能会派一些女刺客混入其中,像这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典韦都喝倒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金良并不想杜绝歌妓舞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卫道士,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卫道士,他甚至想把妓院合法化,想把妓院的生意做大做强,把后世娱乐界的一套玩法搬过来。只是作为一个主公的他,必须要细心,谨慎,规避一切危险。

    金良把典韦、郭嘉、田丰都喝趴下了,唯独那个喝上一樽酒就上脸的沮授摇摇晃晃地坚持到最后。

    “主公,我沮授这辈子从来没喝这么痛快过!”沮授举着银制酒樽,大着舌头。没有一丝名士气概:“我生平只服过一人。现在主公你是第二个!”

    “哦。那第一个人是谁?!”金良从来没喝过这么爽的低度酒,一樽接着一樽,越喝越舒服,眼神依然清亮,只是肚子撑的很,等会再去一趟茅厕就好了。

    “当朝太傅卢植大人!”沮授拱手道:“卢植大人能饮酒一石,实在令我望尘莫及。”

    “唉,公与。这酒呢,喝上几斗喝个尽兴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挣个喝多喝少呢?”金良眼里露出一丝哀伤:“卢太傅因饮酒过度,肝脏受损严重,恐怕活不过这两年了。公与,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

    “主公,您是荆州人士,属南方,可应该听说过北方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纵情高歌怎少得了美酒,若不能痛快饮酒。人生又有什么乐趣。与其滴酒不沾活上七八十岁,沮授我更愿意酩酊大醉活上四五十岁。”沮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金良见劝不动沮授,决定不再相劝,举起酒樽,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沮授眼前一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原来这就是主公首创的七绝诗句,当真是好句!来,干杯,让我们今日尽欢!”

    对待沮授这种没有制霸梦想的贤士来说,得一明主效忠为他的大业奔走便是人生的终极价值,他蹉跎了三十多年,始终等不到心中的明主,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无望地等待下去了,没准会等到像姜子牙那般七老八十也还等不到,谁知道明主像是从天而降,来到荆州,让他原本黯淡的生命顿时闪光,一旦把人生的目标找到以后,心中大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非痛饮美酒不能释放。又饮了许多樽,沮授酩酊大醉,趴伏在桌上,酣然睡去。

    金良又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看到沮授、田丰、郭嘉、典韦等人东倒西歪的醉态,不禁开怀大笑。已经做了主公的他,没有这些下属那么轻松,他的笑容在脸上飞逝而过,因为他想起来悲催的粮食问题,好像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喝酒的,而且一个赛一个地大酒量,自己将来为了节约粮食必然要推行禁酒令,希望这些酒鬼能够顾忌国计民生,暂时克制一下肚子里的酒虫。

    金良正要喊田家奴仆进来搀扶这些下属前去安歇,忽见有个田家仆人进来传报:“启禀家主,袁绍袁本初求见!”

    那个田家奴仆刚走进来,就一脸愕然,他做梦都想不到,平素严肃端正的家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和郭嘉互相抵着背呼呼大睡,衣冠不整,胡子沾满酒渍。

    金良上前推醒田丰:“元皓,袁绍过来了!”

    “袁绍?!他过来干吗?让他走吧!”田丰挥舞着手,似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金良连忙推醒典韦,示意他警戒,他知道袁绍麾下有哼哈二将颜良文丑左右护法,若是让袁绍看到自己饮了许多酒,又没有侍卫防御,不能担保他不会起什么坏心眼。

    典韦正在酣梦,忽被推醒,便猛然跳起,瞪起铜铃大眼,四处去找那对大戟,金良连忙把那对大戟放在他手里,悄声说道:“颜良文丑跟随袁绍前来,你赶快聚集一营将士加急戒备。”

    一营除了典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入席饮酒,都站立在门外,加紧戒备。

    副营帅郭通在门外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跟田先生正在饮酒,闲人免进!”

    “大胆!我家主公乃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兼讨董联军总盟主,你竟然说他是闲人?!”颜良文丑把剑在手,怒目相向,看样子郭通若是说半个不字,他们就要把他斩杀当场。

    “你们莫要鲁莽,让我问问,你家主公是谁?!”

    原来,田裕见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袁绍前来田家,毫不迟疑地大开邬堡大门,锣鼓喧天,列队迎接。袁绍进了邬堡,连正眼都不看田裕一眼,径直问乃兄田丰在何处,田裕便愤愤地带着袁绍来到田丰等人饮酒谈笑的大厅,田裕也懒得把金良前来的消息告诉袁绍,所以袁绍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到了大厅门前,看到威武雄壮的五百飞虎军猛士,他突然心底一凉,情知不妙,便急忙问道。

    不等郭通回答,原先进去通报的田家奴仆走出来大声说道:“袁绍,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袁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什么?!田丰竟敢让我离开!”袁绍本来想着以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威望,招揽一个归隐多年的田丰岂不是手到擒来,即便田丰再清高一些,以自己准备的厚礼,加上自己一番良言相劝,他田丰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他算准了一切顺利的景象,却完全没想到田丰竟然是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鬼才鬼术

    “为什么?!”袁绍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

    “不知道!我们家主就是这样摆着手对我说得,家主的样子像是在,哦,对了,在赶苍蝇!”在金良和郭嘉纵论袁绍的时候,这个家仆在旁边侍候,听得出袁绍绝非家主的明主,心里对袁绍亦起了厌恶之心。

    “大胆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颜良拔起宝剑就往那奴仆头上砍去。

    郭通见状,拔刀就想护住那位仆人,但他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颜良,颜良一剑劈开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剑劈向那个家仆,看样子非要把那个家仆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丰拜金良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头,吃饱了没事干的士子们便会传言田丰跟随金良为主公必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个颜良一剑劈下,便有一石二鸟之功,既斩杀了侮辱主公的奴仆,又让果断拒绝主公的田丰的未来前程蒙上一层阴影。袁绍明白颜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里冷笑着,等待那血光迸发的一刻。

    “大胆!”当颜良的宝剑已经快要落在那奴仆的颈部,那奴仆已经死心认命地闭上眼睛,郭通都以为那奴仆必死无疑之际,伴随着似是龙啸一般的大吼,一道物事飞逝而过,似是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砰地一声砸在宝剑上,那宝剑顿时走空,从奴仆身前划过。

    颜良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宝剑上,虎口一麻,手中宝剑再无握不住。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颜良往地上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小戟,再往那小戟飞来的方向一看,却见金良提着石龙刀瞠目大喝道:“袁本初,你竟敢纵容你的部下在田先生家中撒野?!”

    袁绍愤然喝道:“金贤霆?难怪田丰对我如此无礼,原来他真的已经被你捷足先登!我的司隶校尉你给我抢走了,我想征召的贤才你竟然也想把他抢走?”

    “袁本初,田元皓之才能品德,可比古之圣贤。我甚为尊敬他,所以星夜来此,专程拜会于他。而你言辞荒谬,言语之间不把田元皓当作一位贤才,而把他无礼地看作一件可以抢夺的物品,你便是如此礼贤下士的吗?”金良义正辞严道。

    袁绍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刚刚与我结盟,现在就敢得罪与我,难道你不怕我毁盟?!”

    金良讥笑道:“毁盟?!可笑!你袁本初绝非三岁小孩,怎会因意气之争而擅自毁盟?你说田元皓无礼,难道你就有礼吗?你既不派人送来拜帖。又不在外等候,匆忙闯入。又意欲砍杀田先生的仆人,你这样的行径哪里有一点儿尊贤重道之意?”

    金良说得甚是大义凛然,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事先派人送拜帖的习惯,这次完全仗着沮授和郭嘉是田丰的老朋友的份上,不然田丰完全可能以不接待不速之客的理由拒绝他进入田家堡。金良一番质问把袁绍问倒了,难道他能告诉金良说,他听说金良星夜兼程往巨鹿方向赶去,心知不妙,也在一大早上带着颜良文丑赶赴巨鹿,根本没来得及准备拜帖,也没有心情在外面久候,那样会让金良更得意,让敌人更得意的事情,他袁本初这个大能人是不会做的。

    文丑见袁绍有点下不来台,便拔出宝剑,厉声怒吼道:“金良,你若再对主公无礼,我必将你斩杀!”

    文丑这话刚一落地,就见门里冲出一个黄脸大汉,挥动一对大铁戟杀将而来,口里怒吼道:“文丑小儿,你若再对我家主公无礼,我现在就将你斩杀!”

    文丑连忙挥动宝剑去迎,砰地一声巨响,文丑腾腾倒退数步,抬起宝剑一看,豁大的口子,好端端一把宝剑竟被那黄脸大汉的大铁戟给毁掉了,惊惧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南将军麾下飞虎军大都尉典韦典恶来是也!”典韦挺起胸膛,傲然说道,喝了五六斗酒的他在此时眼神炯炯发亮,没有一丝醉意。

    “原来你就是典韦!”文丑跟袁绍前来荆州之前已经对吕布手下猛将都有了一番大概了解,其中有四个人的实力都让他看不清楚,一个是骑射无双的金良金贤霆,一个是剑法通神的王越王退之,一个是刀箭双绝的黄忠黄汉升,另外就是双戟无前的典韦典恶来。

    他回头跟刚捡起宝剑的颜良对视一眼,有金良和典韦在此,他们两个可占不了便宜,又看看典韦麾下那五百飞虎军军容严正威武雄壮,知道这次若强行动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不如暂且退却,另谋良机。

    袁绍转头见麾下武力依仗哼哈二将黯然无语,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金良面前放肆,便强行堆起满脸的笑容,拱手道:“贤霆,你言之有理,是我袁本初失礼了,我给田先生赔罪了。”

    田丰惺忪着醉眼,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袁绍面前:“袁将军,非是我不肯起身迎你,实在是饮酒过度,无法保全礼节,还望袁将军恕罪恕罪。”

    “田先生何须客气,我袁绍此番前来准备不周,未能提前撰写拜帖,又因求贤似渴,不能久候,失礼之处甚多,还望田先生见谅!”袁绍说着,深深鞠躬下去。

    袁绍一直躬着身子,他想田丰怎么也该把自己搀扶起来吧。

    “呼呼呼”,一阵呼噜声把袁绍惊住了,抬头一看,田丰竟然站着就睡着了。袁绍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郭嘉出声阻止道:“袁将军如此没有耐心,怎成大事?!”

    “你是?”袁绍并不认识这个尚未天下闻名的鬼才。

    “颍川郭嘉郭奉孝,你麾下谋士郭图便是我的族兄,不过量你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匆忙赶出来就是想劝告袁将军一下。你携带重礼前来拜见田先生。希望得到的并不是他现在这样的态度吧?”郭嘉的表情甚是严肃认真。但了解郭嘉的金良情知他现在肚子里冒得绝对是坏水。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袁绍摇摇头。

    “田先生现在酩酊大醉,自然是无法正常跟你对话,你难道不愿意待在田家堡里多等片刻,等田先生酒醒以后,你们再详细谈一谈,若是田先生愿意认你做主公,那袁将军岂不是不虚此行?”郭嘉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难道没有把田丰先生招致麾下?”袁绍很奇怪这个郭嘉怎么当着自己的主公面上把另外一个主公下属拱手送给外人。

    金良突然也有些不明白郭嘉是什么意思,竟然把田丰往外面推送。但他看到郭嘉脸上的表情,就释然了,原来郭嘉还在蔫坏。

    “袁将军,我家主公乃是寒门庶族出身,虽然位居十大辅臣之位,依然被某些世家大族看不上,所以,您认为我家主公真的能将田丰先生招致麾下吗?您想啊,像田先生这样的大才,隐居荒野。岂不是大大地浪费,不管他投效我家主公。还是袁将军您的麾下,他都是给朝廷做事,才算没有埋没才华。”

    “奉孝言之有理,那我就在田家多等一日,等田先生酒醒以后,再做延请。”袁绍恍然道。

    因为袁绍担心田丰被金良捷足先登,所以他一大早就从襄阳起身,到了田家邬堡已经是下午了,正巧田丰等人酩酊大醉,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等田丰等人酒醒。

    傍晚掌灯时分,田丰和沮授等人酒醒了,闻听袁绍前来拜见,二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金良。

    金良朗声大笑道:“买东西要货比三家,选主公难道就要在一个树上吊死吗?若是你们认为袁绍更适合做你们的主公,你们现在反悔也来得及,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金良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因为刚才郭嘉对他说道:“主公,我们虽然说袁绍如何如何不适合田丰,可田丰并没有真正跟袁绍有过接触,心中定然不服,咱们就让田丰、沮授二人跟袁绍接触一番,有了咱们在前方做的铺垫,他们二人必定细细观察袁绍,袁绍那人虽然看似礼贤下士,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明眼人只要细细观察一番,必定能识破他虚伪的嘴脸,如此一来,田丰、沮授二人便会断绝对袁绍的幻想,全心辅佐主公,而且这样一来,也必定使得袁绍对田丰、沮授二人甚为厌恶,绝对不会再谈延请之事。”

    金良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几个时辰前,郭嘉说田丰幸运那时就已经在田丰心里埋下一颗阴霾,旁听的沮授心里也埋下一层阴霾,为了让那个阴霾更深,金良还特意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原型便是沮授与袁绍,沮授献上的关键计策,除了一个被袁绍采纳,其他均被袁绍拒绝,致使沮授功败身亡,只不过时间和人物都改头换面,但只要细细品味不难看出里面的君臣分别影射的是谁。

    历史上袁绍之所以能够成功延请到田丰和沮授,多半靠的是袁氏和诛杀十常侍带来的光环,那光环太过耀眼,才让当时的田丰和沮授看不清袁绍真正的秉性,才会明珠蒙尘。而这一次,经过酒宴上推心置腹的交谈,田丰和沮授从金良那里得知袁绍诛杀十常侍前后的真正表现和袁家在里面包藏的祸心,他们若是还能被袁绍给打动了,金良就无话可说,只能哀叹那是历史的孽缘。

    袁绍在田丰和沮授面前,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在十常侍前后的表现,讲述自己面对董卓有多么临危不惧,讲自己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实,若是没有金良横空出世光耀无比的表现,在董卓擅权这一年,曹操和刘备的势力草创还不显眼,普天之下恐怕袁绍就是最耀眼的英雄,算是时无英雄,乃使竖子成名,可是偏偏出了一个金良。跟金良在十常侍动乱后屡次救驾的表现相比,袁绍在那时的言行更像是一个图谋不轨、纵兵祸乱宫禁的乱臣贼子。

    跟金良尽心说服太后和天子远避襄阳,几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保得大汉社稷不至于倾颓的表现相比。袁绍在董卓面前拔剑并灰溜溜逃走。更像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远谋的蠢货。何去何从,田丰和沮授已经非常明了。

    袁绍丝毫没看出田丰和沮授脸色的淡然,依然口水乱飞地展望着讨董胜利后的景象,田丰轻轻咳嗽几声,打断了袁绍的眉飞色舞,淡淡笑道:“袁将军,不知您说的这一切跟我田丰有何关系?!”

    “我若能得元皓帮助。便如虎添翼,必定能马到功成,歼灭董贼,扫清宇内,迎太后和天子圣驾还于洛都!”袁绍一脸正义凛然状。

    “袁将军可愿对田某言听计从?”田丰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若田先生能入我幕府,为我军师,我必定会对田先生言听计从!”袁绍毫不犹豫地答道。

    田丰听到这样武断的回答,眼神愈加冰冷,他听得出来。袁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根本就是为了达到征召自己的目标而胡乱答应的。

    “若是我献上的计策跟袁将军心里想的大相径庭。袁将军该如何取舍?”田丰继续淡淡地问道。

    “田先生您博览多识,您的计策肯定比我袁绍想的周全,当然是取田先生的计策舍掉我心中所想了。”袁绍依旧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绍以为他顺着这个贤士来说,必能赢得贤士的好感,殊不知在那些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眼里,一个没有主见的主公一点儿都不可靠,何况袁绍这样草率的回答更让田丰质疑他的诚意。

    “若是我献上的计策跟袁将军您现在的谋士许攸、郭图、逢纪不一样,?袁将军该听从谁的呢?”田丰的眼神里愈加黯淡,心里叹息,袁绍果然不是明主。

    “田先生您权略多奇,应该比他们献的计策要好上一些,我自然是听从田先生的了。”袁绍根本没听出来田丰问话的真正意图,还按照自己原本卑辞厚礼的计划应对着。

    若是没有金良的出现,他那个卑辞厚礼的计划肯定会像历史上那样成功,怎奈金良提前出现并联合郭嘉给田丰做了心里预防,田丰对袁绍看似谦卑的回答便有了新的看法,这个看法对袁绍而言是致命的。

    田丰问过金良同样的问题,金良的回答非常实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正确,你的进言献策若是合理可行,我必定听从,若是我觉得不太合理或不太可行,我会召集其他将领一起探讨,理越辩越明,我们之间的分歧会在互相讨论争辩中得到一个合理可行的解决办法。”

    金良之所以那样回答田丰,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势力里出现一个类似于蜀汉时期的诸葛亮那样非要跟主公平起平坐的谋臣。在金良的势力里,谋臣可以献策可以治政可以领军,但不能以自己的才智来待价而沽来要挟主公,田丰虽然刚而犯上,但他并不专横,也能结纳其他好的意见,比那个审配好上太多。

    “袁将军的壮志与厚意,田丰心领了,奈何我已经决定追随金良将军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还请袁将军多多海涵!”田丰是到了现在才真正断绝了追随袁绍的念头。 ?“你……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袁绍恼羞成怒,猛然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失望,即便将来田丰举家来投,他袁绍也绝对不会接纳。

    “袁将军,怎么了,为何如此怒气冲冲的呢?”袁绍刚走到门口,就见郭嘉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郭奉孝,莫非是你们几人合起来戏耍于我?!”袁绍指着郭嘉大声责问道。

    “袁将军何出此言,田元皓拒绝您的征聘,与我有何关系,我之前劝将军坚持前来征辟田元皓,乃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郭某本有良言相告,既然将军将郭某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郭某人也只能把那良言咽回肚子里。”郭嘉说着就准备挥袖离去。

    “奉孝,请等一下。刚才是我袁绍出言不逊,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不知您有何良言?!”袁绍自从进入金良就感到处处不爽,仿佛置身在金良强大的阴影之中,念起郭嘉是他心腹谋士郭图的族弟,想必能够给他指点一二。

    “袁将军切莫因为被田元皓拒绝,便以为冀州贤才都把将军拒之门外,其实不然,将军乃四世三公的世家豪门出身,又曾为司隶校尉诛杀十常侍正言对抗董卓,如此壮举赢得了偌大的威望,将军失去田元皓一人,却可以得到更多的贤才,比如魏郡的审家家主审配便对袁将军仰慕已久,审配为人忠诚慷慨,必能追随将军辅助将军成就大业,再比如。”(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粮草告急

    郭嘉随后给袁绍推举了七八个世家人才,那些人才确实是既有名气又有才学,袁绍听了甚是满意,虽然他不明白面前这个金良心腹谋士为何尽心竭力给自己推荐人才,但那些人才是明摆着的,郭嘉没法骗得了自己,以袁绍丰富的见识却也看不出郭嘉到底能骗得了他什么,心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对郭嘉甚是感恩戴德地酬谢了一通,把一匹心爱的战马送给郭嘉,郭嘉毫不推辞地笑纳之。

    只不过,袁绍为征召田丰精心准备的价值数百万钱的厚礼事先呈上,再无索要回来的可能,若是他强行讨回,对他的名声大大不利,袁绍只得愤恨地望了一眼那堆厚礼,转身离开田家,准备去审家征召审配。

    田丰自然是不想要袁绍这些东西,他便要借花献佛,送给金良,金良对这数百万钱也看不在眼里,便把它赏给了这次争夺人才的战役中立功最多的郭嘉,郭嘉一点儿都不客气,全部收下。

    田丰笑着对沮授说道:“奉孝这小子,把袁绍给坑了,袁绍还对他感恩戴德。”

    “是啊,奉孝他推举给袁绍的那些人才虽然都有名气,也有才学,怎奈品行素来不端,最好争权夺利,这些人跟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人搅合在一起,我看他袁绍还能有宁日!”沮授哈哈笑道。

    “公与,这次你在旁边看得仔细,把袁绍跟咱们主公对比一下,你觉得谁才是盖世明主呢?”郭嘉不理会两人拿他来谈笑。转移话题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拿袁绍与咱家主公对比。如同萤火之于日月。”沮授看透袁绍的色厉内荏。心神大定,很是感激金良的出现,话语之间也情不自禁地拍起金良的马屁。

    “千万别这么说,袁绍本人性情上虽有重大缺陷,但他亦是颇有胆略之人,亦善于知人,再加上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加上他自己亦是有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在讨伐董卓这个阶段里,我们暂时还需要联合他来对抗庞大的西凉董卓,所以最近几年内,我们不可再跟袁绍针锋相对了。”金良摆摆手,示意大家要注意大局,要知道现在还是须要利用袁绍来共同对抗董卓。

    “既然主公蓄意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那就不应该为了卑职而得罪袁绍。”田丰有些不好意思道。

    “元皓,我们虽然要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但我们跟他的联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的。第一个底线便是不能把元皓这样的贤才送给他那样一个庸主,这一点儿我绝对不能忍受。”金良说起这句话饱含感情。他这一句话确实没有在说谎,他一直都不愿意让那些真正的贤才明珠暗投。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救世主,没有那个本领可以把所有贤才都召集在麾下,只能一个个慢慢地收拢。

    “元皓,莫要动不动就这么感恩戴德的,主公不喜欢你这样,再说把我们这样的贤才从那么多庸才里识别出来委以重任是他应尽的责任,你不必这么感激他。”郭嘉这么插科打诨道,他这一句话虽然阻止了田丰对金良的跪伏之礼,却更增强了田丰内心深处对金良的感恩。

    金良明白郭嘉的意思,手下的贤士每次都要以礼节来表示感恩,久而久之,那感恩就变得不值钱了,最好是让他们把那份感恩放在心中,体现在日后的具体行动中,那样的感恩才有价值。

    沮授在旁边静观,越来越觉得郭嘉跟金良这对君臣的默契真好,莫非冥冥中真有一些瓜葛联系。

    第二天一早,金良、郭嘉、典韦在五百飞虎军猛士的保护下,离开田家。

    田丰和沮授按照金良的指示,开始积极联系各家的亲近世家、附庸世家、附庸寒庶,让他们旗帜鲜明地拥护金良,同时从田家、沮家和那些家族里面划拨荒地归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联合借贷二百万石粮食给中央军,积极地跟奉献集团总负责人严牧先生洽谈,商议进一步合作,又编练出四千精锐划归在中央军,同时在各个家族内部挑选精英人才派往襄阳供金良面试,金良将在里面挑选数十位填补到各级官位上。

    “主公,不好了,南阳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等金良等人到了襄阳北门,就被早已守候在襄阳北门的陈琳拦下,陈琳凄惶地说道。

    金良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整个金良里面所有的粮仓里都没有吗?”

    “主公,我亲自看遍所有粮仓,均是空荡荡的,不过……”陈琳迟疑道。

    “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粮仓附近都有非常明显的新车辙痕迹,我想那些粮食必定是在前几日被拉光的,只是被拉到那些地方,我们现在一无所知。”

    陈琳一脸无奈:“军中存粮只够五天,唐龙先生在四处购买的粮食恐怕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襄阳。”

    “什么?!只剩下五天存粮?!”金良知道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轻则哗变,重则崩溃,所以他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甚是震惊。

    “主公知道会有五十万石粮草从徐州运来,便在数日前拨了五十万石粮食给韩浩的二十万屯田兵,已经全部散发下去,却没成想从徐州运来的五十万石粮草在平原郡那里被数万青州黄巾劫掠,颗粒不剩,不然那五十万石粮食足以支撑大军三个月。”陈琳愤然道。

    “那群可恶的青州黄巾,我要尽起人马,扫平他们!”听到那群黄巾劫掠了中央军的救命粮草,金良血灌瞳仁,当时几乎失去理智,很想马上起兵血洗青州。一报这被劫粮之仇。

    “主公。万万不可。我军存粮已经不足五天,怕是走不出荆州就要粮尽兵散!”郭嘉连忙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金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盘旋在他脑海里,让他心神大乱,急切之间根本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

    “首先,要把襄阳官仓粮食失踪一事迅速查清,迅速追回失窃的官粮。

    其次,要赶紧通知甄家、田家、沮家。让他们三家尽快调运粮食前来襄阳,务必保证军粮不缺。然后,查明五十万石粮食被劫的真相。据我所知,唐龙先生的家仆都跟随唐龙先生多年,均是谨小慎微之辈,运输粮食皆是昼伏夜出,那些黄巾贼怎么知道粮队的路线并能将它劫掠呢,这其中必然大有蹊跷。”郭嘉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旁凄惶得六神无主的陈琳听完郭嘉的分析,迅速镇定下来,点头说道:“主公。奉孝言之有理,请您赶快下令吧。”

    “奉孝。你的暗部已经筹备好了,那就开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吧,尤其是官仓粮食失踪之事,你必须要在两天内给我一个确切的消息。”

    郭嘉连忙领命而去。

    “恶来,你派人去通知甄家、田家和沮家,把这些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运粮过来,不必一下子运太多,每家运来四五万石即可,熬过最近这一个月,我就让那些贼人们知道我们中央军的厉害!”

    典韦却道:“如无主公的亲笔书信,我怕那三家人不相信襄阳发生这等事情!”

    金良想想也是,谁能想到官仓粮食失踪和运粮被劫两个事情竟然同时发生,只好分别写了三份信函,交给宣抚营里数名精明士卒前去送信。

    “孔璋,你作为南阳太守,要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免得动摇军心!”金良担心若是让麾下将士知道军粮将尽的消息,那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将会全部白费,要知道中央军内部多数还是白波黑山贼整编过来的,这些人对金良还没有起码的忠诚度,一听到粮尽,估计连一天都等不了就马上跑回山寨了。

    “可是原来那些郡中小吏带着我前去清点粮仓时,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陈琳也想到了金良担心所在,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恶来,你带五百精兵跟随孔璋,把那些郡中小吏全部抓起来,若是他们已经把消息散布出去,听到消息的人也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襄阳赶紧下令。

    “晚了!主公,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襄阳,中央军上下尽皆知晓官仓空无一粒粮食,他们甚至知道那五十万石粮食已经被劫,他们还都知道军中存粮只够五天!”董昭拍马赶到,把这个极端不利的消息迅速告知金良。

    “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这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金良原本很担心这粮尽的消息传到中央军,可一旦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金良反而镇定下来,在暗自思索到底是谁想把他置于死地。

    “主公,现在可不是追查幕后主使的时间,中央军大营里乱作一团,许多黑山贼头目都吵着嚷着要拉杆子回黑山,主公若是再晚到一天,怕是中央军就土崩瓦解了!”董昭连忙催促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中央军大营!”

    中央军第一军的第一师和第四师都驻扎在襄阳里,第一师主力是并州骑兵,对金良向来忠心耿耿,卢植侄子卢冲的第四师主力是洛阳北军五校,现在洛阳被董卓占领,他们已无退路,暂时也能忍受缺粮的威胁,金良便让卢冲统领第四师谨守城池,避免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同时全城戒严,若有异动者立即格杀。

    金良亲率第一师骑兵,往城外的中央军大营奔驰而去。

    张辽师已经前往黎阳驻防,中央军在城外只驻守了五个师团,为黄忠、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其中黄忠的第二师里面的宋宪第二弓兵旅还在宜阳屯守,魏续第三骑兵旅还在护送粮草辎重,只剩下了黄忠的第一弓兵旅、李升的第四旅和王越的第五旅。

    金良本来以为是眭固、张颌、高览麾下的黑山降兵动静最大,便想疾奔他们的大营去安顿军心,刚刚出了襄阳南门。就见郝昭飞马来报:“高军帅命我来告诉主公。眭固、张颌、高览三个师均已知晓大批粮食即可便到。军心已经安定,唯有黄忠第二师下面的第四旅依然动荡,高军帅已领陷阵营前去控制,相信在高军帅和黄师帅的控制下,局面很快就会安定下来。”

    “眭固那三师为何能够安定下来,他们原本可是黑山贼啊?!”董昭有些不太明白。

    “董军师有所不知,他们原本跟随各自的渠帅四处劫掠,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早就习惯了,自从加入咱们中央军以后,每一天不仅两餐得济,还很丰盛,有萝卜、青菜、豆芽、豆腐,偶尔还有猪肉、鱼肉开荤,训练表现好的还有加餐,他们都相当满意,再加上知道大批粮食即将到达襄阳,他们就迅速安定下来。不愿再回山寨过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经郝昭这么一说,金良也想起了。黑山贼平素的生活是比白波贼好一些,比起其他势力的官军也差不到哪里去,但跟金良麾下中央军的待遇相比,就差远了。金良在各级设置了军需官,由金良飞虎军下放的将士担任,所有物资都经过他们发放,各级军事长官无权干涉更不能侵吞,足以保证了中央军的伙食费用没被各级将领克扣,全都足额下放,才可变着花样地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供给各级将士。

    “第四旅旅帅李升,他是干什么吃得,竟然管不着手下的兵?”金良怒问道。

    “主公,其实所有谣言都是从第四旅扩张到其他部队的,而第四旅的谣言则是从第四旅的正旅帅李升、副旅帅王都那里传出来的,听说他们前一日去了一趟襄阳,不知道见了什么人,昨天夜里回来以后就开始筹划着兵变,怎奈他手下的兵只愿意散伙,不愿意跟随他去攻打襄阳。”郝昭冷哼道。

    “李升?!王都?!这个李升似乎是陇西李家的子弟,王都似乎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传说是王允的族侄,现在陇西李家和太原王氏都暂时依附于董卓,这两个人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奇怪。”董昭分析道:“只是不知道他们进入襄阳见得是什么人?!”

    “这个还要郭奉孝的暗部好好查查,我有些懊悔的是,当初得到李升、王都跟潘隐勾结的情报时,我没有及时下手,如今却落得如此被动的下场,看来以后真的要先下手为强了!”金良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这两个人下手,首先是他们隐藏的很深,他们分别来自陇西立家和太原王家的消息还是吴苋告诉金良,金良才知道的,其次他们手里都有一千多只忠于他们自己的私兵,金良不愿大开杀戒,就一直观望坐等他们的主动投效,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他们的致命一击。

    金良想想董卓军中的李儒、李傕、李肃都跟陇西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自己亲手阉割的伪大司徒王允是太原王家的家主,金良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李升、王都必须要斩草除根,不但要除掉他们,他们的私兵和他们的亲属都不能留了。

    一路经过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的大营,金良站在赤兔马上,望着那翘首以盼的中央军将士。中央军将士们纷纷围拢过来,凄惶地看着金良,许多人的眼神涣散,似是对未来不报什么希望。

    金良见士气低落,忙大声喊道:“各位中央军将士,我们中央军确实只剩下五天的口粮了,但冀州大族甄家、田家、沮家都已投靠我,他们支援的粮食在三日内即可到达襄阳,而我义父唐龙先生在全国各地采买的粮食数百万石也陆续经黄河水路到达宜阳,再由宜阳运到襄阳,到时候我们的粮食至少能吃上两年。

    而一年以后,韩浩将军的数十万亩屯田就将丰收,到时候我们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

    各位,请放心,有我金良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各位的,有干的大家就一起吃干的,有稀的大家就一起喝稀的!”

    经过数十天的朝夕相处,中央军上下都知道这个主公除了偶尔欺骗那些因军纪败坏被贬做弃兵的兵士以外,几乎没有诳语,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金良巧设诡计欺骗敌人成性,但从来没有欺骗过对他忠诚的将士,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对金良充满信心的将士们眼神都渐渐明亮起来。那些新加入中央军的黑山降兵们则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观望着,反正现在还有吃得,万一没吃的了到时候再说。金良站在马鞍上,赤兔马缓缓往前走着。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望天空一挥,厉声喝道:“在此危难之际,若是有人再无端散布谣言,若是有人扬言说离开中央军,都是与我中央军为敌,与我大汉为敌,格杀勿论,请各位将士看清身边的人,若是有谁造谣生事,你们要立即把他拿下,交由宣抚营处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内部毒瘤发作

    “诺!”“诺!”“诺!”三声诺声齐齐响起,三军将士凛然受命。

    到了黄忠所部的营盘,只见黄忠第一弓兵旅张弓搭箭,对准里面的一个小营盘,引而不发,高顺领二千陷阵营堵住营盘的出口,高顺厉声大喊道:“李升,主公从全国各处采购的军粮不日即到襄阳,你等谣言不攻自破,还不快点出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不然,攻入营中,玉石俱焚!”

    营里传来李升凄惶的声音:“高顺,你别想骗我了,金良从全国各地的军粮都被黄巾贼党劫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军粮,若是再跟你们混下去,怕是只有饿死一条路了,若是跟着董公走,吃喝不愁!”

    “各位弟兄,莫要听李升狗贼胡说八道,你们要知道,现在普天下二十多个诸侯联合起兵讨伐董贼,董贼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你们的死活,你们距离洛阳千里之遥,董贼就是想援助你们,也是鞭长莫及,你们好好想想,这李升狗贼说的是不是屁话!”高顺厉声大喝道。

    李升词穷,色厉内荏地大喊道:“少说废话,你若能攻进来,我李升就束手就擒,宁死无憾!”

    高顺望着壁垒森严的营寨,看看自己的陷阵营重步兵,再看看黄忠的弓兵,都不适合攻城拔寨,不得不忿恨地喊道:“向军械曹郑浑处调集霹雳车,今天要把李升狗贼活活砸死在里面!”

    霹雳车便是高级版的投石车,自从金良任命郑浑为军械曹以后,他见在行军路上无法研究炼钢技术。便遵照金良的意思。改良起投石车来。

    投石车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最初的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当时飞将军李广的先祖李信领二十万秦军攻打楚国时,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李信自己也兵败自杀。后来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的威力。郑浑对投石车的内在结构稍作调整,装上机枢,弹发出的石块更多更远,因为石头迸发的声音如同雷震。金良便依据历史先例,给这改良的投石车命名为霹雳车。大军在河内郡鏖战白波贼休整几天。在黄泽鏖战黑山贼休整几天,郑浑和他麾下一千名工匠待在后方大营除了制造箭羽之外,便开始打造霹雳车,等大军到达襄阳以后,军械营已经造出了五十多台霹雳车。

    高顺见过霹雳车试发时的威力,觉得这霹雳车实乃攻城拔寨的利器,只是这霹雳车主体结构是巨木加上纯钢机杼,非常笨重,事先须要拆卸掉分成几辆马车运输,到了目的地,从马车上卸下来要重新装配,若是战事连绵许多天,用霹雳车自然可以,若是战势紧急,再用霹雳车就有点儿浪费时间。

    金良听到高顺准备调集霹雳车,便朗声大笑道:“仲平,何须如此麻烦!”

    “主公,您回来了?”高顺以为金良还要在巨鹿田家待上一天,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

    “还好我提前一天回来,不然这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金良感叹道。

    “主公,您且放心,有我与汉升、隽义、子远诸将严控,军中秩序井然,只是这李升狗贼包藏祸心,勾结董贼,在军中散布谣言,甚是可恶,我领兵前来诛灭他,他却闭门谨守,一时之间无可奈何,只得动用郑浑的霹雳车!”高顺无奈道。

    “仲平,那霹雳车拆卸安装甚费时间,等到能用了,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现在这个关紧时期,必须要快刀斩乱麻!”金良摇头否定道。

    “那主公您有何良策?”高顺希冀地望着金良。

    “我只需要说上几句话,便不动一刀一枪,即可把李升狗贼诛杀!”金良满怀信心道。

    “我实不敢相信!”高顺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出金良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儿。

    “李升麾下这两千人马,只有一千人是他的私兵,另外一半是黑山降兵,而且在我们大军重重围困之下,那一千私兵能够死保忠心的有几个呢?!”金良微微一笑道。

    “主公,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那营寨里还有两千辅兵,也都不属于李升的私兵,如此一来,他李升的人头就不用我们亲自去取了。”高顺想明白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金良再次站在赤兔马背上,把刚才讲给其他部队将士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李升所部将士见金良亲自来临,尽皆惊惧,又听金良诚心诚意的许诺,他们心中被李升蛊惑起来的反意顿时消散不少。

    金良看到那寨墙上的士兵脸上表情舒缓不少,知道自己刚才那个粮食许诺生效,便趁热打铁厉声大喝道:“你们现在只有区区四千人,困在我中央军十多万大军里,能掀起什么大浪来?!若非本将军慈悲为怀,不愿征调霹雳车前来破营,不然你们四千人在顷刻间就灰飞烟灭!”

    金良麾下第一师的一万精骑森严矗立在营前,如同一片黑色海洋,李升所部便如同大海旁边的一块礁石,顷刻间就能被那大海给吞灭掉。

    李升麾下那些将士皆心惊胆颤,面面相觑。

    金良见他们的惊恐的表情,又大声许诺道:“各位将士,你们是大汉的中央军,你们忠于的是大汉,是朝廷,是我金良,而不是李升这个私自勾结董卓拿你们的性命来做赌注的狗贼!你们看看李升的心腹将士只有几百人而已,你们只需要挥起手中的刀枪,就可以轻松地把他们杀掉。就可以摆脱叛变投敌的罪名。就可以继续留存在中央军!我宣布。斩杀李升者军衔皆进一级,斩杀李升部将者军衔皆进三星,斩杀李升心腹步卒者军衔皆进一星,凡是打开营门就地投降不与中央军兄弟为敌者,皆赦免从敌之罪!”

    金良递出胡萝卜,又抡起大棒:“若是你们执迷不悟,一心追随李升逆贼,那就休怪我金良翻脸无情。我宣布。凡是宁死追随李升者,其家人一律罚做奴隶,去做挖矿劳役,终生不得宽恕,直至累死!”

    李升那些部下听金良这么一说,恍然明白,现在李升的大势已去,跟着李升没有一点儿前途,还祸及家人,那干吗追随他呢。曾经对他宣誓效忠过的将士也都纷纷倒戈,更不论那些跟李升本来就没有半点渊源的黑山降兵。他们纷纷抡起刀枪,狼虎一样,扑向那已经沦为弱势的李升心腹将士。

    李升面如土色,急忙向旁边最为信任的一位营帅喊道:“李发,你快点带兵上去顶着,待我收拾好金银细软,我们一起杀出重围,逃到洛阳,投奔董相国!”

    李发怜悯地看了李升一眼:“你转头看看这大营四周都布满了金良的骑兵,咱们怎么逃得出去!”

    李升站在寨墙上,左顾右盼,不禁哀叹:“悔不该听那栗成的蛊惑,落得这等……。”

    “下场”两字还没出口,李升就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发:“你可是我亲弟弟!”

    “亲兄弟又怎么样!你要不死,我就难活!”说着,李发抽出插在李升肚子里的宝剑,高高抡起,一剑将李升的人头砍下。李升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亲弟弟杀死,即便人头落地,还是死不瞑目! ?李发抓起李升的人头,就冲着寨墙下面喊道:“将军,我杀了李升,你可要赦免我啊!”

    李升的部下见是李升的弟弟把李升斩杀,尽皆心寒如冰,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砰砰地把兵器抛在地上,俯首纳降。那些黑山降兵还想多斩杀一些李升部属来谋求军衔擢升,却被之前的老兵喝止:“主公有令,凡是缴械投降的俘虏一律不得杀害,违者剥去所有军职军衔,发配去矿场!你们想试试主公的军法吗?!”

    那些黑山降兵一听,都停住挥舞的刀枪,转而把李升的心腹部属捆绑起来,等待金良的发落。高顺的二千陷阵营一拥而入,将局面完全掌控住,高顺这才让金良策马入营。

    金良大笑道:“仲平何以如此小心谨慎,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伤到本将军的人!”

    “主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我们共同的大业着想,末将不敢放任主公进入险地!”高顺肃然道。

    李发跪伏在地,把他亲哥哥李升的首级献上。

    金良坐在赤兔马往下一看,见李升头颅上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吃了一惊:“为何李升死不瞑目?!”

    高顺悄声解释道:“那个斩杀李升并献上首级的便是李升的亲弟弟李发!”

    真乃禽兽不如,金良真想马上举起石龙刀将李发斩杀当场。

    董昭跟在金良身后,见金良动怒,连忙上前,紧紧抓住石龙刀刀杆,悄声劝道:“主公不可呈一时之气,不但不可屠戮他,反而要重赏于他!”

    “这是为何?!”金良诧异道。

    “主公且想一下,咱们中央军日后的敌人可不止董卓一人,将来对付任何一个势力,光靠外部攻打都会损兵折将,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内讧窝里斗,若是他们内讧得恰如其分,主公便可兵不血刃拿下那股势力。若是主公斩杀李发,天下其他势力内部向往主公的人员便会惊惧,不敢背叛旧主投靠主公,这样一来,主公日后面对的便会是团结一心的各方势力,平定天下便会困难多了。”董昭耐心解释道。

    “若是我重赏李发,便是给天下其他势力内部那些想投靠我的人一个暗示,不论他们如何背叛旧主,我都既往不咎,如此一来。只要我势力蒸蒸日上。背主来投之人便会越来越多。其他势力终将土崩瓦解!”金良明白董昭的意思,便笑着补充道。

    “主公明鉴!”董昭见金良如此通达,不禁开怀笑道。

    想起演义上曹操等主公在利用完杨松等背主之人便将其斩杀,金良觉得很不可思议。实际上刘琮没被曹操杀死得以善终,汉献帝刘协得以善终活得比曹丕还长,三国演义作者一心想抑曹崇刘,却根本不去考虑以曹操那样的雄才伟略,怎么会想不到包容降将有助于招降更多敌将。

    金良强忍心中的厌恶。堆起笑容:“李发,你能大义灭亲,本将军深表钦佩,这样吧,为了表彰你的忠义之举,我决定,不但赦免你的从贼之罪,擢升你的军衔,还赏你黄金百斤,同时让你继续统领你兄长的部曲。你觉得如何?!”

    李发叩谢金良的厚恩,声泪俱下:“将军不仅不嫌弃李发弑杀亲兄之恶行。还擢升李发的军衔,还赏赐重金,真让李发感激涕零,只是我兄长麾下将士均是深恨我的大义灭亲,我若前去统领他们,怕是晚上人头就会落地,还望将军宽,把李发编入其他营寨。”

    金良抬头望了望李升余下的数百心腹将士,他们看着李发的背影充满怨毒之色,看样子非要把李发抽筋扒皮才能一消他们心头之恨。

    金良为了做出一番不冷落不辜负背主来投之人的样子,便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统领一个营的黑山降兵吧,至于他们如此忠于李升,看来也不会被我所用,就拉去挖石炭吧。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发赶紧又叩头谢恩。

    金良摆摆手,指着李升的首级:“你还是把你兄长的首级料理一下吧。”

    李发把李升的首级交给赤忠卫队副队长郭通,由郭通把李升的首级悬挂在辕门外高杆上,以儆效尤。悬挂三天后,便把首级取下,交给李发,让他择上好棺木给他兄长入殓。李发感念金良的厚恩,便把李升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告诉了金良。

    金良冷哼道:“我早知这个栗成有问题,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原南阳太守栗成!”

    李升这一旅的旅帅,金良便委任鞠义担任,鞠义同时担任黄忠的副手,鞠义到任后,淘汰掉数百名不可能训练成弓弩手的黑山降兵,再把他原来的部曲补入,第四旅这四千战辅兵准备被鞠义训练成先登猛士。

    鞠义将训练计划报知金良,金良当然喜不自胜,还给鞠义一项特权,可在全军上下甄选合适士卒补入第四旅做先登猛士,鞠义傲然道:“精兵不是靠挑选出来的,是靠苦练出来的,末将现在这四千人就足以锻炼成百战精兵!”

    金良壮其志,想起历史上他以八百先登士就大破公孙瓒,现在有了四千先登士,更加不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了,只是要多拨一点儿工匠给郑浑,要让他抓紧时间制作元戎弩。

    高顺入内禀告:“主公,搜遍整个营盘,都不见王都的下落,末将想到一种可能,王都原本执掌第五旅,主公后来把第五旅拨给潘明统领,王都贬为四旅副旅帅,后来潘明被太后赐死,但第五旅依然充当羽林军拱守宫禁,末将担心那王都已经潜回襄阳,到羽林军中兴风作浪,很有可能太后和天子已经被他挟持!”

    “什么?!”金良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顺,见高顺一脸严肃,知道高顺向来不会说谎,忙道:“快把李发给我叫过来!”

    李发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主公,不知召末将前来有何事?!”

    “你可知道王都的下落?”金良紧盯着李发。

    李发感觉到金良冲天的杀气,不禁汗如雨下,战战噤噤道:“前一天末将的兄长李升与王都二人潜入襄阳,昨晚我兄长回到营帐,就可以让人出去散布粮尽的谣言,我根本没看到王都的人影。”

    “如此说来王都很有可能没有回到营帐,一直藏在金良,很有可能他就藏在栗成的府中,今天一早他们就一起发作,想让我应接不暇,功败垂成,看来他们这些算盘打得真好。”金良想通这一切,便让高顺统领城外人马围住襄阳四个城门,连一个鸟都不要放过,金良亲领飞虎军冲入襄阳,准备大开杀戒。

    金良领军刚刚赶到城门口,就见中央军第一军第五师师帅卢冲卢子锋提着一个人头,策马冲出,大声说道:“王都人头在此,请将军放心,太后和天子一切安好。”

    金良看了看卢冲手里提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果然是王允族侄王都的,心头一宽,笑着问道:“子锋,我还一直在担心王都挟持太后和天子,如今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对了,你是怎么发现王都?”

    “末将接到将军的将令,开始封锁四门,全城戒严。末将领一千精锐巡视全城,在经过天子行宫时,末将记得董昭军师曾给将军说过李升、王都有变,末将又想起王都曾任旅帅的第五旅现在编为羽林军,唯恐王都会潜入羽林军中闹事,便领兵来到行宫附近戒备。果不其然,过不多时,就见宫中大乱,末将赶紧带兵冲入行宫,看到王都鼓动起原来的心腹将士攻打正殿,幸得羽林都尉吴崇领兵拱守得力,王贼才没有得逞,末将领一千精兵与吴崇前后夹击王都所部,王都溃不成军,被末将当场斩杀。现在吴崇正领兵坚守行宫,我特地前来迎接将军。”

    卢冲恭谨地汇报道,若非他叔父卢植在朝,他肯定早就拜金良为主公了。

    金良见卢冲用兵谨细,颇有乃叔之风,甚为欣赏,大笑赞叹道:“若非子锋判断精准,出兵及时,太后和天子必将被王都逆贼挟持,大势恐将一发不可收拾,子锋这番救驾得力,立下大功,可擢升军衔一级,为上校尉!”

    卢冲听了金良的封赏,连忙俯身拜谢。

    “襄阳内外的那些世家动静如何?!”金良相信,绝对是有一些世家卷入这件事情里。

    “大部分世家都没有异动,只有王家、李家、薛家、贾家这四家联合出动八千家兵,围攻天子行宫,当时末将已经扫平王都叛乱,便跟吴都尉一起击退那四家联军,那四家还一起出动了两千家兵,围攻将军的宅院,因典韦连斩几十人,他们惊惧,后来见围攻行宫的撤退了,他们也跟着撤退了,现在都龟缩在四家的宅院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蔡琰吃醋、貂蝉的善解人意

    “今天将士们都累了,让他们都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开始做事吧。??”金良森然一笑,那四家肯定都在紧张戒备,若是中央军骤然攻打,他们必定负隅顽抗,只会让中央军死伤惨重,这样赔本的买卖金良不会做的,就在这些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家兵们没有防范的某个时刻再发动奇袭。

    “末将明白将军的意思,暂时先安排一些人盯紧那四家,其他将士都先回营休息。”卢冲暂代城门校尉之职,带第四师把守襄阳四门,同时把守每个关键要道,只有少部分执勤,大部分人都暂时下去安歇。

    金良先领兵回到自家宅院,见典韦带着五百飞虎精兵严密防守,院子前面堆放着上百具尸体,地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便问道:“恶来,我记得没给你安排守卫我家宅院的任务,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有危险呢?”

    典韦一脸恭谨地答道:“自从上次发生了貂蝉姑娘被王允派人劫走那件事情,郭军师就让我要守卫好主公的宅院,特别是这一次,郭军师在主公刚去大营就想到城内会有变故,就命我赶紧来这里布防。”

    “原来是奉孝预料到会有惊变,他现在何处?”金良问道。

    “郭军师奉主公将令,正在着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好像已经有些眉目。”

    “哦,你说说有什么眉目?”

    “主公您还是等郭军师回来以后,再去问他吧。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讲不清楚。”

    随着金家邬堡和皇宫的修建。襄阳的整体扩建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襄阳自东向西长七里,自南向北宽五里,有两重城垣:郭城和宫城。郭城有七座城门,南面三座,东、西各一座,北面两座;城中有一条东西干道连通东、西两城门,将全城分成南北两部分。

    干道以北地区为权贵居住地区,正中为宫城。便是由赵忠的府邸为基础扩建来的。官署以东便是三公六卿的官署,官署东为戚里,是王公大臣的居住地,宫城以西便是中央军驻地,里面有金良的征南将军府和其他中央军将领的府邸,还有粮仓、武器库和马厩,中央军驻地紧紧靠着城郭的西北角,凭借城墙加高筑成飞虎台,平时供游览和检阅城外军马演习之用,战时作为城防要塞。中央军驻地亦是围上城墙。自成一体,号称中央城堡。民兵巡逻盘点来往行人,发现有可疑人氏立即禀告给正规军。

    襄阳的东西干道以南为平民居住划分为若干坊里;三条南北向干道分别通向南面三座城门,中轴线大道北通宫城的北门。襄阳东门设立市集,南门设立客栈和迎宾馆。西门外则有大片荒地供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还引漳水掘出一个方圆十余里的大湖,襄阳称之为玄武湖,准备日后在此处操练水军。

    金良安顿好家中一切,才对两位娇妻赔笑道:“最近这些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接踵而来,让为夫应接不暇,以至于不断不得闲来好好陪你们。”

    “前一段时间你不是不断陪着你那个太后吗?”蔡琰嗤笑道。

    “呃,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谁告诉你的?”金良板起脸,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每次被太后招去议事,回来以后,身上就多出一些奇怪的香味,你把我们这些女人都当作傻瓜吗?”蔡琰娇笑着,眼神却奇怪地没有半点嫉妒之意。

    “夫君,你前些日子让我缝补金冠和战袍,我从那里捡到几根长长的乌黑发亮的带着香味的头发,最为明显的是,你的金冠上面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像女人下面的味道。”貂蝉跟着蔡琰几十天以后,也被这女人带得言语无忌起来。

    蔡琰却趴伏在金良耳边,娇哼道:“你亲那个骚太后的下面,却从来不亲我下面,好不公平,等你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也要你给我亲下面!”虽然之前一直不是很喜欢金良,但时间长了蔡琰也是认命了。以至于现在发展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

    “那可是当朝太后,我一个臣子跟她有私情,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一点儿都不愤怒?!我跟你们之外的女人有染,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嫉妒呢?”金良很是诧异。

    “大家都心知肚明,普天之下最为失德最为肮脏的便是刘汉皇家,”

    蔡琰摸着金良的脸蛋,帮他松弛一下紧张情绪:“夫君,这种风韵事呢,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谁会蠢得四周传扬,他们的脑袋有你的石龙刀锋利吗?再说,她当朝太后都不尊礼仪,我们干嘛还替他们刘汉皇室守着呢?”

    “夫君,我看你跟太后在一起,绝对不只是被她美色吸引,应该跟咱们金家的长久大计有关联。要想太后长久地信任夫君,夫君的权柄越来越重,夫君迫于无奈才答应跟太后发生那种事情的吧。”貂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见金良表情甚是窘迫,便开口替他解围。

    “为夫做下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嫌弃我,我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们这样善解人意的娇妻啊,”金良带着歉意陪笑道。

    “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有实际的行动,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在家里睡过觉了?!”蔡琰媚眼如丝道。

    “那个太后又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夫君以后就少去她那里了,多留在家里陪陪我们,只需夫君勤力一点儿,金家必定会有人传宗接代的。”蔡琰美眸流盼,她知道像金良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会越来越多,留住他的心的唯一的方法便是早点给他生一个儿子。到时候母凭子贵。自己在金家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基于这个心理让她加倍渴望得到金良临幸。

    “夫君,蝉儿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纳入金家?”貂蝉鼓起勇气,娇羞地问道。 ?“是啊,夫君,我跟貂蝉现在表面上是你的妻妾,可实际上你还没给我们举行礼仪呢?”蔡琰也想到这个问题,这年头名不正则言不顺。

    “呃。让为夫想想,把这个粮食危机给消弭以后,我就大摆宴席,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们一下。”金良有些迟疑自己该不该把甄姜的事情告诉她们,但迟早她们都会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还有别的女人?!”蔡琰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金良大吃一惊,这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我是瞎猜的,没想到真是的,”蔡琰伸手捏着金良的脸蛋:“金贤霆。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几个女人。为啥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也就几个吧!”金良不确定他能不能把那个吴苋招致内室,那个女人个性挺乖张的,看似奔放,实际上很是保守,恐怕未来只有她泡金良的份,金良主动泡她,恐怕会遭到她的冷淡,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亲手杀掉了好几个对她穷追不舍的男人。

    “除了那个太后何莲之外,还有谁?”蔡琰稍微加重了几分力,疼得吕布呲牙咧嘴。说来也奇怪,金良的性格在女人面前的性格,跟在男人面前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是一个为了讨女人欢心而肯把架子放到最低的男人,蔡琰却是一个非常清楚她这个夫君怜香惜玉性格的人,所以偶尔耍点小野蛮让金良更爱她。

    “中山郡无极甄家长女甄姜!”金良把他跟甄姜的宿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面前这两个娇妻。

    “哦,难怪你当初跟我订亲的时候,还有一些不情不愿,原来就是因为她?!”蔡琰掩藏心中的嫉妒之火砰地一下点燃,一脸寒霜:“你现在竟然想纳她做平妻?!告诉你,金贤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姐姐,借一边说话。”貂蝉见金良脸色也是那么冷若冰霜,连忙把严琳拉到一边:“姐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他不断喜欢的是那个女人,要是那个女人来到金家,还有我蔡琰立足之地吗?”蔡琰心中的失落、气愤、嫉妒折磨得她浑身颤抖。

    “唉,姐姐啊,你竟然没听出那个甄姜面颊被夫君的箭擦伤,夫君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出于怜悯怜悯,才对那个女子那么好,现在那个女人面颊带伤,估计也美不到哪里去了,以姐姐你这样的天生丽质,你怕输给一个带伤之人吗?”貂蝉劝说道。

    “为啥夫君还把她纳为平妻,平妻平妻,不就是要跟我这个正妻平起平坐嘛,若是他不深爱着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要那个骚太后给他向那些大臣们说情,说要放开禁律呢?”蔡琰越想心里越不平。

    “唉,姐姐啊,你也出身于望族大家,难道不知道她甄家有多么富有吗?是河北第一富,富可敌国。夫君若得甄姜,便可得到甄家的鼎力支持,你想想,这是对夫君多大的支持啊,按照夫君的话来说,这是政治婚姻,没有真感情的。”貂蝉耐心劝解道。

    蔡琰凝视着貂蝉半饷说道:“貂蝉,谢谢你刚才的劝谏,我忽然也想起我父亲给我说过的话,他让我不要妒忌,不要因为个人的心胸狭隘而影响夫君的大业,反正我还是正妻,我怕什么呢?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和平相处,不要整天勾心斗角的,现在就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然后积极和夫君同房,早日为金家生儿育女。”

    金良望了望脸色慢慢淡然的蔡琰,再看看低着头坐着女红的貂蝉,忽然觉得自己可不能低估了这些女人,她们都是妖精。

    “夫君,既然把甄姜立为平妻,为何不把貂蝉也立为平妻?”蔡琰一脸笑意,根本看不出她就是刚才那个暴跳如雷的女人。

    “貂蝉虽然美貌绝伦,奈何她是寒门出身。没有根基。我怕那些大臣们不会同意。”金良何尝不想给貂蝉一个平等的地位。奈何这个时代的陈规陋习太多,嫡庶之分,高门寒门之分,泾渭分明,让他好生无奈。

    “夫君都敢跟当朝太后偷情,怎怕那些大臣非议?难道是嫌弃貂蝉下贱,配不上你”蔡琰虽然口里说她不介意甄姜的加入,但她还是不想让甄姜一个人跟她平起平坐。若是貂蝉也成了平妻,甄姜的独特地位就凸显不出来,正趁她的心,所以她继续激将着金良。

    “那好吧,我再努力说服他们,若是说服不了,我也对外坚称你们都是我的妻,我只有妻,没有妾。”金良看到貂蝉因自卑身世而有些受伤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头一痛。没去想蔡琰的真正意图,就满口答应了。

    金良的意志虽然强大。但在东汉的伦理礼仪面前,却似胳膊拧大腿,拧得过的可能性不大。但金良绝对不会认输,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若是不能把这个世界改形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就白来这一遭了。

    把家里安顿好,金良便又领兵前去探望太后和天子。走到那个由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宫前面,羽林都尉吴崇出来驱逐。

    “天子与太后现在如何?!”金良赶紧问道。

    “天子服了丹药,正在寝宫奔跑分发药性,十分忘我,外面的刀剑声都没有影响到他。”

    道家的丹药有害无益,那少帝刘辩自幼就跟随史道人一起生活,学了一大堆道士的坏毛病,比如服丹药,里面都有铅汞之类的重金属,迟早都会让他一命呜呼,不过看他的体格,至少能支持十年,十年就很难说了,金良一心想做得比曹操还要厉害的权臣,所以他根本不去劝谏刘辩,任由他自生自灭。

    “太后、皇后和公主呢?”吕布还是更关怀这三个美貌的皇家尊贵妇女。

    “太后、皇后和公主都经历过十常侍之乱,对这些乱贼攻击行宫虽感不测,但也没有十分惊慌,只是太后让我传你前去她的寝宫议事。”吴崇自从担任羽林都尉之职,看金良出入太后寝宫自如,便知道年轻英俊的金良和丰腴妖娆的太后之间必有蹊跷,不过金良是他主公,主公的私事他不便过问,只需金良继续给他升官加爵的机会,他绝对会守口如瓶。

    “太后许是让我给她汇报一下襄阳内外的平定叛乱的情况。”金良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

    “太后,微臣金良进谏!”金良站在太后寝宫,朗声喊道。

    “金卿,你就进来吧。”太后柔柔地喊道。

    “太后,你可有想念微臣?”吕布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睁得好大,把想念二字咽回肚里,因为皇后唐月和万年公主刘华都在太后寝宫,等待召见金良。

    金良连忙改口道:“太后,您可有遭到惊吓?!微臣护驾不力,还望太后降罪!”一边叩拜,一边用眼角打量娇俏的皇后和万年公主,这两个绝色少女过来有何贵干呢。

    太后何莲当着媳妇和女儿的面,自然不能表露之前在床榻之上的风情妩媚妖娆,而是面容端庄严肃地问道:“本宫经过十常侍之乱,已经学会处变不惊,些许毛贼骚扰行宫,已被卢冲和吴崇带兵击退。本宫听闻襄阳内外都有骚动,不知爱卿可有把他们平定?”

    “启禀太后,此次骚动乃是原南阳太守栗成不满他的职位被免,勾结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第四旅的李升、王都企图谋反,栗成把官仓里的所有粮食都搬走,李升、王都在军中散布粮尽的谣言,想把中央军军心搞乱,他们好浑水摸鱼,却被高顺、黄忠、卢冲诸将识破,将李升、王都当场斩杀,跟栗成勾结的邺城李家、王家、薛家、贾家联合家兵前来进犯行宫和微臣的私宅,均被我军打退,现在他们龟缩在各自宅院里想负隅顽抗。”金良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做了一番讲解。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四个家族?”何太后知道局势还远远没有安定。

    “今天晚上发动奇袭,务必把这四个家族一网打尽!”金良森然道。

    “本宫希望不要再出现王都的事件了,等局势安定以后,羽林军内部要做一番清查,不可再有隐患,不然本宫与天子的安全随时都有问题!”何太后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心里却是余悸未消。

    “那是当然,把金良内患清除完毕以后,我就选择那些忠于汉室的辅政大臣们的家兵,让他们担任羽林郎,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金良当初一心想争权夺利,削弱潘隐的势力,却没成想埋下了今日的祸根,若非卢冲反应及时,太后和天子险些就被王都狗贼给挟持了。金良记住了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光为了摆平敌人,而忘了大局。

    何太后见金良表情凝重,知道他已经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就不再得理不让人地纠缠下去,转而笑道:“这次找你过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太后您有什么事情就虽然吩咐,若在微臣能力所及,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金良郑重其事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对万年公主的想法+暗部的消息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年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奈何最近一年之内朝廷动荡的很,皇室孱弱,那帮世家大族没人愿意前来提亲,公主就不断待字闺中。如今皇室暂得安宁,本宫就想给公主寻个好的姻缘,不知金卿可有好的人选,不妨推荐给本宫?”何太后笑道。

    “呃,这个嘛,微臣所知道的青年才俊,尽在中央军中,皆是寒门子弟,若是太后不嫌弃,微臣能够推荐几个给太后。”金良惊讶,他没想到何太后对他如此信任,竟然托他给女儿找婆家,基本上把自己当成万年公主的继父了。

    金良瞥了一眼那个正在一脸娇羞的万年公主刘言,发觉刘华长得跟她母亲何莲真的很像,皆是鹅蛋脸型,柳眉杏目,鼻子高挺,嘴唇丰厚,也许是刘汉皇室的营养丰盛,十五岁的刘华身材已经发育得比许多少妇还要丰满,那对凶器简直能够跟她母亲有一拼。

    刘华正低着头做娇羞状,忽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忙抬头望去,正看到金良那发亮的双眼扫描过她丰盛的前胸,脸色越加羞红,头垂得更低,像是要埋在前面那条深沟里。

    “皆是寒门子弟?!这个容本宫再想想。”何太后虽然出身屠户,却因骤得富贵,反倒比一般世家大族更看不起寒门庶族的子弟,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一个寒门庶族子弟想要出人头地要付出的代价更大,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跟那些寒庶子弟受苦。

    金良看何太后的表情,跟后世那些动辄要女儿嫁个金龟婿的丈母娘们是一样的表情。金良将心比心。也理解何太后的心境。便叹息道:“太后还是向杨彪、黄琬、马日磾等世家大臣问询一下吧,微臣以为他们必能给太后选出一个好的女婿。”

    金良本来想说“选出一个好的驸马”,话到嘴边才想起驸马都尉在东汉末年似乎还不是公主夫婿的代名词,便又紧急改口。

    “母后,能不能让孩儿说上两句?!”万年公主壮着胆子,抬起头说道。

    “华儿,虽然你是公主,但你的婚姻大事也须要父母做主。现在先帝不在,金卿是你弟刘辩的尚父,也是你的尚父,本宫就和金卿一起做主,给你选一个好的姻缘,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接受。”何太后沉着脸,盯着刘华,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外表看起来文静秀气,内心却甚是刚强有主见。她最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丑事来。

    “母后,孩儿只说一句话。当此汉室危急之际,孩儿愿效平阳公主故事。”万年公主还是冒着让何太后勃然大怒的危险说出了肺腑之言。

    平阳公主是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她本人不算很出名,但她手下有一个骑奴很有名,便是后来以大破匈奴之功成为大将军的卫青,卫青后来迎娶了寡居的平阳公主。万年公主的意思很明显,只需那个人是像卫青那样的大将之才,不管他出身有多低微,她都愿意下嫁。这一句话就把何太后嫌寒庶爱世家的心思给刺破了。

    太后何莲脸色越发严肃,狠狠地盯住刘华,刘华也抬起头,跟何太后对视,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两人对视了好久,何太后败下阵来,怒极反笑道:“华儿,难得你有这样的志气,母后我就成全你,改日我就为你在宫外建造府邸,让你自己到军中挑选骑奴,看你能不能像平阳公主那样慧眼识英!”

    “啊,母后,这也太刻意了吧。”刘华有些傻眼了,她真没想到母后会同意她的说法,还让她真的照平阳公主的故事来做,其实她只是拿那个打个比方,说要看人的本事而不是看出身。

    “哼,要么你听从母后的安排,要么你就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何太后知道,若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绝对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万年公主刘华是抹不开那个脸面的。

    万年公主刘言进退两难,看看身边的皇后唐妍一副浑然不关我事的容貌,自己又是一筹莫展,便用哀求的眼神投向吕布,示意他为自己解围。

    金良看到这绝色少女流盼美眸投射过来的哀求眼神,心里砰地一跳,一刹那竟然想起那一世的自己上中学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被歹徒抢劫,正好被他碰到,那女孩就是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可悲的他当时是一个胆怯软弱的少年,竟然在歹徒的寒光利刃下一败涂地,此后每当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都让他万分痛恨自己的怯懦,可还没等他找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被闪电带到了这里。

    因为那个时空的惋惜,又因为金良根深蒂固的怜香惜玉之心,他不忍看刘言处于困境,便开口说道:“太后,微臣有一个主意,既可让公主找到如意郎君,又不失皇家体面。

    “金卿,请快快讲来。”何太后大喜,她把刘言置于困境的同时,她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

    “现在董卓窃据洛都,圣驾被迫远遁邺城,天下大势一片糜烂,此时并不是为公主招婿的良机,再者公主现年不过十五岁,年龄尚轻,稍微晚上一两年也无妨。数月之后,微臣当聚齐所有诸侯,共讨董贼,到时候我会把所有青年才俊,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庶子弟,都带在军中,待讨伐董卓胜利以后,公主再去看看他们的功劳表现,在那些有功劳的青年才俊里面挑选一个中意的。如此一来,既能够安抚有功之臣,又不伤太后厚意,公主也不会为了姻缘不随心而烦恼,皆大欢喜。”

    这个主意还含了一个拖字诀,他是不愿意让这么年轻美貌又尊贵的公主嫁给旁人。

    金良看过满清那帮公主的玉照,一个个比凤姐还鬼斧神工。自己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接触到这么货真价实的公主。怎么能不染指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可只有万年公主这么一个公主了,至于汉灵帝刘宏的那些妹妹,都已经嫁人,嫁过人的公主在金良心中已经得到公主的韵味了,何况她们在历史上又没有留下名字。除了无法避免硬撞上的吴苋外,金良还真的是只对名媛,历史名女人,感兴趣。

    可是。刘华似乎是太后何莲的亲生女儿,既然已经搞了何莲,再搞刘华,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母女花听起来很诱惑,实际操作起来,非常挑战伦理道德,到底搞不搞,金良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只能拖着,看以后的事态发展。没准那一天就有那么一个机会能够一箭双雕呢?!嗨,不想了。太超过了。

    “金卿所言极是,那就等到讨董胜利以后再做商议吧。”何太后仔细想想金良说得甚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金良非要尽快给刘华找夫婿了。

    金良心中窃喜,母女花,摇曳在风中,只待我采摘。不过,现在的他只能意一下,要是真让他那么去搞,没准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有贼心有贼能力就是没贼胆。

    “爱卿能不能劝谏一下皇上少服用一些丹药?”万年公主的事情告一段落,太后又对金良说道。

    “太后和长公主劝告过吗?”金良当然不愿意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唉,那个史道人把那些丹药说得那么好,可在本宫看来,那些丹药对人体是有害无益,怎奈天子就是死活不听本宫劝告,本宫若是断他的药,他就寻死觅活的,吓得本宫再也不敢断他的药了。”何太后愁眉不展,那副慈母情怀让心软的金良差点就答应去劝说刘辩。

    “是啊,皇上从小被史道人养大,对史道人言听计从,史道人说那丹药是仙药,他就认为那是仙药,吃久了,还上瘾了,一天不吃就哭天喊地的。我听皇后说,当初在黄泽湖边,皇上说不想再做天子,是尚父一番疾言厉色的话语让皇上改变了主意。看样子,现在只有尚父能够劝他了。”万年公主刘华说道。

    尼玛,这是什么个情况啊?!看少帝刘辩的样子跟后世的瘾君子没啥两样,难不成那个史道人是毒-贩子,他炼制的丹药里面含有违禁物品?这个史道人,真是个人才啊。金良想起遍布天下十分难搞的世家大族,若是提前几十年让他们玩玩那个魏晋名士们玩的那一套,整天嗑那个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嗑完就去发癫地散药,根本没时间去琢磨咋去对付金良,那天下就不难平定了。若是能把那种东西销售到鲜卑、乌桓、羌胡,让他们全民嗑,那鲜卑大草原成为大汉的牧场,是迟早的。

    金良急忙问道:“不知道那个史道人现在何处,解铃须得系铃人,若想让皇上摆脱丹药,还须得史道人过来劝解皇上方可。”那个刘辩暂时还有用,别他娘的嗑他的丹药给嗑死了。

    “解铃须得系铃人,金卿言之有理,唉,怎奈那史道人去年服用丹药过度,去见他的无量寿佛去了。”太后何莲无奈地摇摇头:“按照皇上的话来说,史道人羽化升仙了。”

    “什么?!没有史道人从中劝说,光凭我,恐怕是不能把皇上从丹药石散里面拉回来。”金良心里甚是可惜,这么一个难得的专业人才说走就走啊,又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不知道史道人可有弟子?”

    “有是有的,不过那人脑袋似是有问题周骂人,因为他是史道人的弟子,别人给史道人面子,都把他的咒骂当作犬吠,没有在意,不然他有十条命都被人砍死了。”说起那个家伙,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真的有那么可笑吗?”金良诧异地问道。

    “那人装束很奇怪,左边挎着宝刀,右边挎着宝剑,自以为本领高强,天天在洛阳城里晃悠周挑衅有名的高手,可是那些高手都把他当成蠢货,没人理会他,他自己挂不住,就四周辱骂那些高手,骂人家武功都不如他,最可笑的是。有些高手教训了他。他败了就在地上打滚。不断辱骂那些高手,那些高手看在史道人面上,不屑杀他,他却趾高气扬,以为别人怕了他!”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金良极端怀疑这家伙吃多了史道人搞得丹药,所以才变得那么脑残的。

    “是啊,史道人炼出丹药,先给那个家伙吃。然后自己吃,最后才呈给皇上吃。”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家伙算是史道人的试药白鼠,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弟子,便抱着死马当成活马治的态度问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好像叫做灿脑,自从史道人死后,他就回到了老家凉州。”连名字都那么残,看来真是吃药吃多了。

    “太后,待微臣找到此人。让他站在皇上面前,皇上就能明白吃丹药是不好的。是会变成蠢货的,皇上自然会戒掉丹药的。”

    “金卿,此计甚妙,你速速派人把那个灿脑请来襄阳,站在皇上面前现身说法。”

    金良迅速派人去凉州找那个灿脑,但是凉州那个鬼地方原来是董卓的大本营,中央军上下都面有迟疑,只有一个长的奇丑非常的男子主动请缨,金良定睛一看,这家伙长得太成功了,能够成功地把人吓死,便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濂!”

    整脸???我看你丫确实需要整容了,金良憋着笑,问道:“你为何愿意前去凉州请那个瑙灿?”

    “从将军对那人的描述看,我发觉,他就是我找了好久的人!”郑濂显露一丝娇羞的笑容,那笑容却把在场的将士们都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人?”金良诧异地问道。

    “梦中的那个人!”

    哇,金良也受不了,摆摆手示意那家伙滚出去,然后转身吐了一地。金良决定让这个恶心的场景完全恶心一次算了。许多天以后,那个灿脑跟郑濂结伴而行,回到襄阳,两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金良注意到那个灿脑的一个耳朵还有闪光的钻饰,不由惊问道:“钻石,你那里来的钻石?!”

    “这是人家去西域游玩的时候从一个壮男那里骗来的,不是了,死相,是那个哥哥心甘情愿送给人家的。”灿脑花枝乱颤地笑着,显着耳朵边的钻饰愈加耀眼。

    金良皱着眉头,准备把这个家伙送去皇宫,郭嘉附耳说道:“主公,您单单看这个家伙很恶心,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郑濂和他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做恶心!”

    金良想起郑濂站在瑙灿脑身后,掰开灿脑的屁股,哇,真他娘的恶心,金良哇地一声又吐了,连忙摆手:“滚!赶紧滚!”

    灿脑在刘辩面前晃悠了半天,刘辩觉得可能是此人吃太多了,决定少量吃史道人的药了。

    金良让人把刘辩和灿脑那里要了点的丹药封存起来,等待张仲景到来研究。 ?灿脑和郑濂被送给董卓做娈童,董卓甚是恶心,刚一见面就命人把他们剁成肉泥。

    刘辩嗑丹药的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闹剧罢了,金良出了天子行宫,面色就凝重下来,有一番血腥的杀戮等待他的下令。

    “主公,经过暗部二百名特工一天一夜的追查,发现栗成只不过是其中穿针引线之人,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李儒、王允和袁隗三人。”郭嘉禀告道。

    经金良的强烈要求,郭嘉把暗部里面那些细作统统改名为特工,金良听起来心里很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奉孝,你再详细说一下。”金良知道单单一个魏郡太守是鼓动不起王都等人的叛乱的,只有李儒三人联手,才能把栗成、王都、李升三人指使得动。

    “李儒设下一连串的毒计,他先是得知您的义父唐龙先生派人去徐州陈家采购粮食,他便派人潜入徐州陈家,从陈家次子陈应那里得知运粮的路线,然后又派人通知了青州黄巾,伏击运粮队伍。与此同时,栗成把南阳所有官仓里的粮食都运到那四个家族的粮仓里。后来他们见主公离开襄阳去了巨鹿,便四处散布粮尽的谣言,想一举把我们中央军弄垮。他们又纠合乱兵,攻打天子行宫和主公府邸,想挟持天子、太后以及主公的妻妾,逼我们就范。”

    郭嘉感慨道:“若是主公晚回来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金良怒道:“李儒这个王八蛋怎么处处针对我?他再这样瞎搞,我就把董旻和董璜砍死。”

    “主公,你尽管砍吧,李儒很乐意看到董旻和董璜死掉的。”郭嘉笑道。

    “这是为何?董旻和董璜不是李儒的亲人吗?”。金良脑筋一时之间没转过来弯。

    郭嘉笑道:“董旻和董璜一死,董卓只剩下三个继承人,一个是董白,一个是牛辅,剩下那个便是李儒。主公还不觉得李儒希望你冲动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四大家族之葬

    郭嘉冷笑一声,继续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联合搞这么一出戏,应该是瞒着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们识破了,我们必定会认为董卓指使的,进而迁怒于董旻和董璜,这个李儒当真是十分阴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现在关在何处?”若是没有那五千匹战马和五十万石粮食,金良差点都忘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关在我暗部总部的地牢里。”金良原本是把这两个人一直羁押在军营里,但后来看军营里来往的其他将领很多,怕他们无意间看到,就交给郭嘉的暗部选择一个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让他们修书一封,然后你再派人去洛阳把那封书信转给史阿,让他想办法,把那书信呈递给董卓,记得,要呈递给董卓,不能经李儒的手!”金良马上想到一个让他们窝里斗的好办法。

    “主公,我马上去办,不过,我觉得这两个人押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早点通知董卓把战马和粮食送来,把这两个家伙交换回去,正好用来遏制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对付了!”

    “等把襄阳平定了,再把荆州这几个郡里面的山贼、敌对世家给料理一番,我再挥军拿下箕关,拿下箕关,距离洛阳只有一百多里,就可以在箕关附近的山谷里跟董卓交易了!”金良筹划道,转而想起了现在占据箕关的张燕。问道:“张燕那家伙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自从跟咱们中央军结盟以后。张燕那家伙就乘着于毒被我们中央军打得落花流水之际。大肆攻击于毒所部,招降纳叛,势力大涨,现在有六万精兵,而于毒现在龟缩在老巢里苟延残喘坐以待毙。”

    郭嘉在黑山贼里发展了几十个暗部特工,让他们借口不习惯中央军严明的军纪逃回黑山,这些特工在黑山军中处于不同的位置,便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黑山军内部的情况。每隔一段时间在黑山脚下与郭嘉派去的人接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他有交吗?”。金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个算是遏制张燕的一个关键,只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属控制住,暂时就不会担心张燕突然反叛。

    “就在这几天时间,又从山上下来了二万多老弱妇孺,另外还有三万多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面负责金良手头的情报工作,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来,郝昭就不用那么费劲去攻打箕关了。”金良暂时对张燕放了心。

    “对了。那个栗成现在何处?!”金良对这个南阳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现在躲在李家,襄阳的李家乃是陇西李家的旁支。襄阳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于薛家和贾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诛灭李家、王家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诛灭薛家、贾家和袁氏故吏栗成,还是要问问袁绍的意见,若是他首肯,如此诛杀当然是没问题。”刚说到这里,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关键的时期,急忙说道:“前几天袁绍来襄阳拜见主公,主公劝说他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写信一起讨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绍到底写了什么吗?”。

    “写了什么?”金良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几分不妙。

    郭嘉愤怒地说道:“袁绍竟然让他们静观其变!若不是我派在蔡家的特工传来他们密谈的情报,我还真以为袁绍是写信督促门生故吏起兵呢,这个袁绍当真是犹豫寡断的鼠辈!”

    “事到如今,他还在首鼠两端?他不肯跟董卓决断,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去跟董卓决断!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里,他若是还这样首鼠两端,我还真服了他!”

    “主公,这真是妙计,只是行事须得紧密,若是真相泄漏,咱们得不偿失!”郭嘉谨慎地说道。

    “恶来,你去把王越叫来!”金良没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担心,吩咐典韦去叫王 越过来。

    自从王都事件以后,金良又把王越所部调去防守天子行宫,吴崇所部则等候整编。

    王越行走如飞,很快就从天子行宫到达金良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来所为何事?!”

    金良悄声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面露喜色:“我也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主公这个计策真是一举两得,一来能逼得袁绍表态,二来也让末将洗了多年的怨气!”自从王越跟黄忠一起认了金良为主公,金良也越来越习惯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喊自己主公。金良又对细节做了一番叮嘱,王越欣喜地领命而去。

    王越刚一出金良的府邸,典韦就来传报:“前将军领汝南太守袁绍求见!”

    “快快有请!”

    “我正要派人去请你过来,不想本初兄主动登门造访!”金良拱手笑道。

    袁绍在麾下哼哈二将颜良文丑护佑下,迈步进了金良的府邸:“我刚去拜会几位贤才,刚刚返回邺城,却见全城戒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特来问询奉先。”

    “这个嘛,说来话长,请入内一叙。”金良把袁绍迎进了书房,郭嘉和典韦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这前因后果都讲给袁将军,让他判断一下吧。”

    郭嘉把这两日襄阳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讲了一遍。袁绍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没有顾忌他还在荆州,擅自发动了这一系列的阴谋,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万一金良迁怒于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

    袁绍忙躬身赔礼道:“我为我叔父所作所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错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这点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现在的关键是,该如何对付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听听本初兄的意见。”金良态度很是平和。

    既然这些人在发动叛乱前也没顾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们的死活,而且为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得罪金良也是得不偿失,袁绍想到这里。便朗声笑道:“袁隗虽是我叔父,奈何从贼,已与我恩断义绝,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听从袁隗命令,亦是从贼叛党,又意图挟持天子太后,有谋反意图,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贤霆何须迟疑,立即调动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即可。不必问我!”

    “当我把他们捉住以后,该如何处置呢?”金良也不愿再无端地得罪袁绍。

    “实话讲与贤霆听。此等乱臣贼子,对于我们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树上长出来的枯枝败叶,须要时时清理,才能保证大树茁壮成长。贤霆,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吧。”袁绍森然道。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朝廷与袁家的关系,等把贾家、薛家攻破以后,我还是把栗成和薛家贾家家主交给本初兄处理吧。”这三个人落在袁绍手里,袁绍为了避嫌,也势必要把他们杀死,如此一来,便会使得袁氏的许多门生故吏心寒,从而渐渐地跟袁氏离心离德。

    “既然贤霆如此说来,那我就静候中央大军的佳音了。”袁绍自然看不透金良 深藏的祸心,他这次潜入荆州,为了保证行动自如,便只带着颜良文丑和十数名精干之士,没有带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谋臣,所以才被郭嘉和金良连番忽悠而觉察不出。

    袁绍三人被金良安排到客房居住,又让一个两的士卒在他们房前屋后防备。

    金良不知道袁绍跟栗成有没有瓜葛,为了防止万一情况,金良派人盯着他们,避免他们走漏风声。除了警戒哨位,大部分中央军将士们都酣然入睡,让栗成和四大家族派来的细作看个正着,赶紧回去禀告了各自的家主。

    栗成等人一听,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互相安慰道:“金良乃胆怯鼠辈,必定不敢动我们这些世家的,难道他不怕其他世家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群起攻之?”

    栗成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金良也考虑到了,便星夜派董昭、陈琳、田丰、沮授等人前去跟栗成和那四个家族要好的世家痛陈利害,那些世家看到金良兵力雄厚,又见他得到田丰、沮授、董昭等家族的支持,不敢轻举妄动,栗成等人所希冀的声援并没出现,至于李儒、王允、袁隗等人的支持则是鞭长莫及。

    四更天,栗成和四个家族的家兵们坚守了大半夜,困乏的很,不见官军来袭,料定今晚官兵是不会来了,纷纷倒地沉睡过去,连在邬堡墙上值守的家丁都困乏地闭上眼睛,靠在墙根沉沉睡去,过不多时,整个邬堡鼾声大作。

    几千个黑影悄悄地出现在邬堡四周,从里面走出几个身形矫健的人,嗖嗖地扔出飞抓,搭在邬堡墙上,他们噌噌地飞爬到邬堡墙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下城墙,走到邬堡大门处,把大门打开。在外面等待的数千黑影一拥而入,先去邬堡墙上控制制高点,弓弩兵张弓搭弩,对准下方。

    其他兵士首先冲向那些装饰豪华的房间,把那个家族的头头脑脑控制住,然后才齐声大喊道:“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

    有些世代为那个世家家奴的家丁,不习惯翻身做主人,便簇拥着他们的家主拼命往外冲,怎奈邬堡的四门都被中央军的精锐骑兵堵住,他们冲突不出,中央军的弓弩手控制了高处,不断地向他们射箭,箭如雨发,噗哧哧射倒一大片。见官军势大,肯誓死效忠家主的家丁们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贪生怕死,又见大部分头目已被官军控制,家主的大势已去。都纷纷弃械投降。 ?这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家族的邬堡里同时上演。

    金良调动四万精兵。分成四路。三更出发,人上枚,马上嚼,马蹄蒙布,悄悄靠近邬堡,等待邬堡里鼾声大作才开始动手,为了减少伤亡,事先还是从王越的部曲里调集一些轻身功夫好的士卒爬入邬堡打开大门。放官军精锐进去。四个邬堡里,只有王家邬堡识破了官军的奇袭,将爬上来的官兵斩杀,然后负隅顽抗,领这一支人马的张颌见势不妙,就按金良事先预估的第二方案,将这个邬堡团团围住,等待郑浑的霹雳车运来。

    这四个邬堡里面,就陇西李家旁支的李家势力最为雄厚,因为李家有很多子弟在荆州当地军中为官。所以囤聚了大量兵器,人马也足有八千多人。金良便亲率一万飞虎军攻打李家堡。

    金良本来以为这个李家堡有那么多子弟在军中服役,应该很有军事经验,却没想到这个李家堡却是四个邬堡里最疏于防备的,十个身手矫健的士卒仗着飞抓,爬上寨墙,混入邬堡,大开大门,邬堡里依然还是鼾声雷动,没有半点反应。金良疑虑顿生,尼玛,不会有人在给老子玩伏击那一套,等老子领兵进去了,万箭齐发?!

    徐晃看出金良的疑惑,便笑道:“主公多虑了,你看看这邬堡的修筑,只为了美观,修得甚是方正,有好几个防守死角,在这些防守死角处也没有建造箭楼,以我观之,这邬堡主人必非治兵之人!末将自从斩杀杨奉以来,少有战功,不如这次就让末将做一下前锋吧。”

    金良望了望徐晃麾下的二千山越蛮族骑兵,就是这帮蛮子拖累徐晃少立战功的,但经过徐晃多日的严格训练,这些人勉强做得到令行禁止。

    金良早就有让徐晃立功,好提拔他做一个师的师帅来独挡一面,哈哈笑道:“我早有此心,公明,你且要小心行事,而且要约束这群家伙,不可让他们奸淫抢掠。告诉他们,等到打下这个邬堡,自然会有封赏,不必急于一时。若是有人滥杀无辜、奸淫掳掠,你们要将其就地格杀!”后面那些话是讲给徐晃所部的将领们,他们全是从金良直属部队里外放出去的,对金良忠诚而且战力都甚为强悍,足以慑服这帮蛮族兵。

    徐晃一马当先,冲入李家邬堡,李家那八千家丁都趴伏在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昏睡,有一些人惊醒,拿着刀枪上来迎战,却被徐晃大斧轮起来,头颅漫天飞舞。

    两千铁骑闯入这疏于防范的八千家丁,便如同一群饿狼闯入羊群,羊群虽大,也奈何不得恶狼凶狠的攻击,顿时一片大乱,许多家丁惊惶失措,到处逃窜。

    金良见邬堡里一片大乱,知道这李家邬堡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悍,便命令两千弓弩手迅速跟进,占领邬堡的四面围墙,把敢于负隅顽抗的家丁尽数射杀。等李家家主慌慌张张地起床,披上战甲,聚齐精锐家丁,飞虎军已经把邬堡完全控制住了。李家聚齐的两千精锐家丁,刚刚列成阵势,却被金良带领飞虎铁骑一番冲锋,就变得七零八落。

    金良驱动赤兔马,抡起石龙刀,典韦催动金良赏赐他的青鬃马,抡起一对大铁戟,徐晃催动骅骝马,挥舞起大斧,三位猛人如同三叉戟,迅猛地插入李家家丁的阵营里,三人所到之处,李家家丁的头颅横飞,只听到一阵阵扑通扑通尸首倒地的声音。猛将成廉、魏越一左一右,带着飞虎铁骑包抄过来。曹性带着二千弓弩手往下攒射,嗖嗖地箭如雨下,将还敢站立着挥舞兵器的李家家丁射到在地。

    “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随着金良一声大吼,飞虎军将士也齐声高喊,李家家丁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金良命徐晃和曹性负责收编俘虏,魏越和成廉负责查抄家产,金良则饶有兴致地来到被结结实实捆绑器起来的李家家主李承和原南阳太守栗成面前,厉声责骂道:“你这两个狗贼,当初私通董贼,意欲谋害天子之时,可有想到今天?!”

    这两人饶是硬气,怒目相向,栗成还骂道:“金贼你挟持天子太后,还敢说我们是贼人,若非董相国和袁太傅、王司徒当机立断,拥立陈留王为帝,我大汉朝廷必定毁在你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这个家伙挺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无耻程度有甚于王允。

    “你说我挟持天子和太后,若是天子和太后现在还在洛阳,落在董贼手里,该是什么下场?!你说我挟持天子太后,那卢植、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等大臣也是挟持天子和太后?!”金良也是无聊,跟这个无耻的家伙争辩起来。

    “若是天子现在洛阳,有董相国、袁太傅、王司徒这样的忠臣辅佐,我大汉必定蒸蒸日上。说起那些大臣,怕是也是被你挟持的,你不但挟持天子和太后,你还挟持王公大臣,你好大的狗胆!”栗成颠倒起黑白来面不改色,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好,好,你真的很会说!”金良被栗成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给彻底激怒了,回头厉声道:“恶来,把这家伙的舌头割掉,牙齿砸掉,下面割掉。”

    典韦上前,抓起栗成,抡起大铁戟,那大铁戟的月牙砰地一声落在栗成的嘴巴上,噼里啪啦地栗成的大槽牙落了一地,典韦把那月牙塞到栗成的嘴巴里,用力一搅,栗成的舌头碎成肉末。典韦又挥起大铁戟,往栗成的裆部斩下,噗嗤一声,一个毛毛虫一样的东西从下面掉下。栗成顿时昏厥过去。

    金良摆摆手:“把他悬挂在城头三天,以儆效尤,三天后再做凌迟之刑!”

    典韦便像拖死狗一样地把栗成拖出了李家城堡,悬挂在世家邬堡最多的东城门。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世家见金良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动乱的四个家族,还那么残忍地整治栗成,心旌神摇,短时间不敢再起谋害金良的念头。

    刚才被栗成那几句话气得够呛,觉得刚才的报复小菜一碟,很不过瘾,便厉声问李家家主:“栗成的家小财产何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粮草问题完美解决

    李家家主李承见金良那般暴虐,心里怕得要死,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栗成原本有个邬堡,不过栗成嫌弃那里简陋窄小,就举家搬到我这里,说是等除掉了将军,他就准备把那个邬堡修筑的比我这里还庞大,所以他藏在那个邬堡里的钱财都没有转移过来!”

    “哦,他的家小在你这里,他的钱财还在那个邬堡里,那个邬堡在哪里?”金良厉声追问道。

    “他那个邬堡就在郡守府后面的小山上,里面囤积了他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还有大量粮食。将军,你想问什么就向老朽问吧,老朽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将军能饶恕老朽一命!”那个李承白发苍苍,似乎有六十多岁了。

    “你这老头,不好好养老,还跟着人家瞎搞,这么大年纪还不懂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把所有事情问清楚完了,金良摇摇头,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敌意还曾付诸过实际行动的人呢,挥手示意典韦把李承拉出去,按照栗成的待遇办理。

    而王家城堡那边,郑浑麾下二十台霹雳车姗姗来到,拆卸组装,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段里,金良又拨给了张颌一万人马,供他调动,务必攻下王家城堡,彻底铲除这一股势力。

    金良留徐晃全权料理李家邬堡的全部事宜,亲领两千飞虎军驰援张颌,同时想亲眼看看霹雳车打破邬堡的景象。等金良赶到王家邬堡时,就见邬堡前方三百步处已经耸立起二十台霹雳车。

    每台霹雳车底盘都装了轮盘和齿轮。吊臂上装了辘轳、曲柄、杠杆、齿轮、螺杆。一系列的机关配置。皆有郑浑的苦心和吕布的指点,齿轮和辘轳巧妙地利用杠杆原理,将数十颗石头轻快地安置在霹雳车的吊臂上。霹雳车的吊臂跟底盘连接处安装的轮盘,可以让吊臂进行三百的旋转,可以灵活地根据敌人的活动随时调整打击目标。为了提高打击的力度和距离,吊臂设计的很长,足有四五丈,高高耸起起来。看起来非常壮观,让中央军将士看了都信心百倍,相信有这么强大的打击利器,一定能攻破任何一个坚城。

    因为底盘、吊臂、连接处都做了精细的设置,这霹雳车就变得没有原先的发石车那么笨重,原本须要四五十人才能艰难操作的投石车,现在只需要十几个士卒就能轻松操控。郑浑一身戎装,站在霹雳车阵后,亲自指挥这次轰炸。

    “预备蓄劲!”郑浑举起宝剑。

    那几百名健壮的士卒吱呀呀地摇动起底盘的齿轮曲柄,原本趴伏在地上的吊臂上悬挂的铁网里放满了石块。吊臂很快就被吊在半空中。

    “霹雳发石!”郑浑把手中宝剑挥下。

    士卒们猛然一发力,吊臂迅速抖动。把铁网里的石头向王家邬堡的城头抛洒。

    漫天飞舞的都是石头,那石头大小不一,有的像磨盘那么大,有的像冬瓜那么大,有的只有拳头那么大,但经过几丈长的吊臂抛射,那石头来势凶猛,如同陨石撞地球一样,飞向王家邬堡,砸在王家邬堡那脆弱的寨墙上,一时之间,碎石乱飞,发生一阵啪啪的巨响,真如同霹雳闪电一般。

    许多王家家丁闪避不及,被活生生砸成了肉泥,就是躲得过那些磨盘冬瓜大小的石头,却也躲不开那跟拳头鸡蛋大小的碎石,砸在脑袋上就破个洞,砸在身上就骨断筋折。不大一会儿,寨墙就被砸出几十个大洞,寨墙上的王家家丁死伤近千人。

    若是任由官军的霹雳车肆虐下去,王家邬堡的寨墙迟早会被砸塌,王家家丁都会一窝蜂地从寨墙上跑下去,到时候寨墙无人防守,官军便会乘虚而入。王家家主王韶见势不妙,想用弓箭来射杀操作霹雳车的官军将士,万箭齐发,射往城下,结果那些箭羽到了两百步,已经无力,那些操作霹雳车的官军将士又都是全身披挂严整,箭羽落在他们身上,如同隔靴搔痒,啪啪落在地上。

    王韶想点齐人马,冲出去灭掉那二十台霹雳车,却发现霹雳车后面官军的两千精骑在一杆血红色大旗下面对他虎视眈眈,那红色大旗上写着斗大的金字,王韶再傻也知道金良到了,他怎么有胆子出来跟金良较量呢,百般无奈,便只好凄惶地喊道:“将军,我们投降了,你会不会杀掉我们?!”

    “若是你真心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金良信誓旦旦道。金良不会杀那些主动投降者,也不会杀这种被动投降者,但是对于这种被动投降者,吕布会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还声张不得。

    “金良将军,你要我怎么样,才算是真心投降?!”王韶问道。

    “打开大门,全体弃械,跪伏在地,等我中央大军进去收编,若等我军攻入寨中,若还有人手握兵器,格杀勿论!”金良一脸森然杀气。

    “要是你不守承诺,杀害我们呢?”王韶知道金良是一个对自己人很好但对敌人很坏对敌人从来都是言而无言的家伙,所以他不太相信金良的承诺。

    “实话讲与你听,你们这些人将来可能都会归顺到我中央大军治下,为我中央官军做事,你们死得越多,我未来能够得到的利益越少,我还指望你们给我卖命,我何必滥杀呢?!若是你们全都心甘情愿地投降,我何必大动干戈。”金良露出一副市井商贾的表情,这些人里面只有少数能够收编入中央军的精兵,大部分人都可以派去挖矿,荆州和并州这一带的铁矿、煤矿、铜矿很多,可是劳工太少了。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若是你再迟疑片刻,本将军拼着死上几个中央官军精兵,也要血洗你这个邬堡。你若是不想让你们王家玉石俱焚。赶快开门投降!”金良见王韶还在犹豫。便厉声高喝道。同时张开霸王弓,射出玄铁箭,二百步的距离,一只玄铁箭射在王韶的头盔上,金良厉声道:“若想要你狗命,早就射杀你了,还不快快开门!”

    “温侯神射!”中央军将士见金良一箭竟能射中距离二百步的城头上的王韶头盔,不禁欢声雷动。齐声高喊道:“温侯神射,天下无双!”

    徐晃瞥了一眼身边的潘凤潘无双,冷哼道:“潘凤,你平时老是自诩是无双上将,可你的斧头有我用得精妙吗?你的箭法有主公射得精妙吗?你有什么本领敢妄称无双上将呢?!丢不丢人?!”

    潘凤瓮声瓮气道:“徐将军,我冤枉啊,无双上将可是主公赐给我的封号啊!”

    三国演义上,也是韩馥那个老东西说“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你以为我想做那个鸟上将吗?这斧子也太沉了。

    “将军息怒。王韶现在就下城投降,请将军宽恕则个。”王韶摘下头盔。看看头盔缨根上的黑色箭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命人打开邬堡大门,全部人等放下兵器,跪伏在地,等待金良纳降。

    张颌赶紧命二千弓箭手入城掌控制高点,防止下面的王家家兵逆反,张颌领着剩余的人马进入城堡,把那些王家所有人等都控制起来。

    直到这时,金良才催马进入王家邬堡。金良当然是想一马当先冲入王家邬堡,奈何他这帮手下护主心切,全来不肯让他冒任何危险。在几天前,中央军的军师郭嘉、陈琳、韩浩、董昭等人和高顺、张辽、张颌、高览、眭固、黄忠、王越、徐晃等高级将领曾经聚在一起,开过一个会,主题就是如何发挥主公的武勇而不让主公身处险境。

    当时,郭嘉十分严肃地说道:“主公之骁勇冠绝天下,说是天下第一,也毫不过分,然而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主公若是一味仗着天下无敌的骁勇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不避矢石,那他所遭遇的危险便会倍增,我们可不能寄期望于主公是天命所归,诸位想想春秋时期的庆忌是何等骁勇,还不是死在小人要离之手。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主公冒任何危险,他身系军国大事于一身,实乃我大汉擎天之柱,万一他出现不幸,江山社稷将如何安定,在座的各位将如何自处?!”

    “可是,主公昔日的威名都是靠一腔血勇冲锋陷阵一往无前而闯下来,主公又是喜欢战场厮杀斩将夺旗的,我们即便能在一时之间劝下主公,不让他冒险,可久而久之,军中将士没有主公的骁勇作为号召,军中士气和战斗力都会明显下滑,而且主公也会郁郁寡欢。”高顺皱起眉头,沉声说道。

    “咱们保护主公,不是限制他不去单挑,不是限制他不去冲阵,而是面对那种有可能有埋伏有陷阱有危险的地方,我们做臣下的必须要先把危险给排除掉,然后才能让主公现身。”董昭这一句话是一锤定音,奠定了中央军将士对金良的保护措施。

    金良在一开始觉得束手束脚,虽然有轩辕雪给留下来的护身法器但是基本上都是消耗品。所以后来想到孙坚、孙策两个人的遭遇,也就释然了。

    不过,虽然一马当先这个字眼以后会少用,但必要的单挑冲阵,金良还是要亲力亲为,他要用自己的无上武功激发中央军的士气和战斗力。

    金良进了王家邬堡,俯视跪在赤兔马前的王韶:“既然你主动投降,我就遵守我原来的承诺,绝不杀你。”

    王韶大喜,五体投地:“谢将军不杀之恩!”

    “但是,你勾结董卓、王允、袁隗、栗成、李升等逆贼,联合其他三个家族,煽动中央军心,领兵攻打天子行宫和我的宅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行?”金良厉声喝道。

    王韶颤动着身体:“小人知道,那是谋逆大罪,还望将军在天子禾太后面前美言几句,饶过小人,小人愿意把全部家产献给将军。”

    金良轻蔑地摇摇头:“当我中央官军把你的邬堡占领以后,你的全部家产已经全数归我,轮不到你来奉献。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若你只是一个无用废物,我就把你当成废物来处理了。”

    “啊,小人尚有几个妾侍,貌美如花,还请将军笑纳。”王韶露出恶心的媚笑。

    “我说过了,当我踏入你这个邬堡以后,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金良的了,用不了你来奉献。我自会去取,你说的那些如花美眷,本将军不感兴趣,你还是说点你以后能做的事情吧?!”

    金良听到什么貌美如花,就想起星爷电影里面的如花,好悬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那些如花美妾还是等下交给其他将士处理吧。

    “小人实在不明白将军的意思?!”王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以后能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还让本将军给你明言啊,你这襄阳王家实际上是太原王氏的旁支。对不对?”金良没好气说道。

    “是啊,我祖父来襄阳 做官。我们举家就从太原搬迁到这里了,实际上我们还一直听从太原祁县王氏的吩咐。”王韶实在不明白金良问他这些是什么意思,照实回答道。

    “听说太原王氏在太原那边甚有势力,比你这个襄阳王家大上好几倍,是不是?”

    金良虽然现在无法掌控到并州太原,可一旦把荆州平定下来,下一步他就想把并州囊括进去,当然到时候现任的并州牧朱儁另有其他重任,金良会派一个亲信去做并州牧,当然前提条件是把并州那里的地方豪强给削弱几分。

    “将军说得很对,太原王家有二十多万亩良田,有三万多佃户,有一万多僮仆,能迅速拉起三万多家兵,整个太原郡都仰他鼻息。”

    “若是你襄阳这边的田地、财产、房屋都被我中央官军占据,你逃跑回到太原王氏,他们看在你是太原王氏旁支子弟的份上,会不会给你一份事情做呢?”既然说了不杀他,也不能随便就放掉他,金良就决定废物利用,把这个家伙发展成一名奸细。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是不是我混入太原王家以后,把他们的各种情报都密报给将军呢?若是我配合中央官军把太原王氏搞垮以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王韶基本上没有做官,一辈子都在做生意,所以说了没几句话以后,他就露出商贾的逐利性格。

    “什么好处?!若是你真的能帮着我们搞垮太原王家,我就把你的子女和你的夫人还给你,而且还把你的家产给你一部分,让你家人无忧,若是你回到太原王家,就翻脸不合作,那你就不要再想着去见你那活泼可爱的女儿、儿子。”

    金良当然不会轻易放掉他,会把他的子女和夫人制起来,以此为人质,把他安插进去,以后对付起太原王氏也轻松一些。王韶没有别的选择,无可奈何地答应了,金良便把他转交给郭嘉的暗部做跟进。

    数日后,王韶趁官军看管不严,逃出襄阳,投靠太原王家。太原王家管事的人乃是王允的弟弟,听王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他被迫投降官军,官军却凌辱他的妻妾,让他无法忍受,只得逃出,希冀太原王氏能为他伸张。王允的弟弟王许信以为真,便安排他在太原王家做事,抚慰他说等董相国大军倾发到荆州,再为王韶报仇。

    郭嘉从王韶那里陆续得到太原王家许多秘密,一步步地蚕食王家的财物,壮大中央军在并州的势力,又把太原王家在荆州的潜在势力一一拔除,最后才倾发大军,把王氏一举扫灭,不过此乃后话,日后再表。

    陈琳来报:“将士们在这四家邬堡里面发现了大批粮食,在栗成的邬堡里也发现了大批官粮,总计有一百五十万石,除掉栗成偷运走的三十万石官粮,五个家族储存的粮食足有一百二十万石。”

    这么多?金良听到这组数字以后,对荆州其他世家更添几分垂涎,要知道李家、王家、薛家、贾家只是荆州林立世家里面的中等世家而已,却能搜罗到一百多万石粮食,足够自己的人马半年使用。金良暗想,若是把荆州所有世家都干掉,自己从此就不必再为军粮发愁了。

    不过金良知道他能够剪除的世家只能是这些主动起来作乱找死的世家,若是他胡乱按个罪名去搞别的世家,其他世家绝对会顾忌到唇亡齿寒而群起攻之,到时候荆州就是一片大乱,而且这些世家身后往往还有其他势力支撑,到时候金良内忧外患,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全部充作中央军的军粮!孔璋,你迅速派人去把这个消息传遍全军,让全体将士都知晓咱们中央军有充足的军粮了!”金良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对世家的必除之心

    陈琳作为征南将军府主簿,麾下有一百多文吏,他迅速派这些文吏去各个大营传报这个好消息,让本来黯淡的军心顿时明朗起来,有一百五十万石啊,省点用,能支持半年呢,更不要说主公的义父唐龙先生还在从各地调运采购来的粮食,更不用说田丰、沮授他们的家族借贷过来的粮食。

    “他们的钱财、田地、店铺、奴仆、家兵有多少?”金良非常关心在这次战役里他得到了多大的利益。

    “从栗家、李家、王家、薛家、贾家总共抄到一万三千多斤黄金、二万四千多斤白银、铜钱四亿六千多万钱,另有奇珍异宝价值五亿多钱。”陈琳念道。

    金良愤然道,继而吩咐道:“这么多钱?!看来这些世家大族真的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除了抽出一部分奖赏这次的有功将士以外,奇珍异宝拿出一部分送与皇室,其他的全部交给义父让他的拍卖行在襄阳拍卖,黄金也交给义父的钱庄保存,白银和铜钱都拿去招募劳工修缮襄阳、修造皇宫、修造中央城堡、修造飞虎台。”

    “主公,我对奉献钱庄的设立一直有看法。”陈琳皱着眉头道。

    “孔璋请讲。”金良已经成功地在将士们心中留下了从谏如流知错能改的好印象,所以他的下属从来不会畏惧向他提意见,哪怕是提得有问题,金良也能一笑了之,甚至能让提问者得到教益。

    “其一,奉献用做钱庄名字甚为不妥。会让人认为把钱财存在这个钱庄就跟把钱奉献给我们一样。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不会乐意把钱财存进来。

    其二,钱庄的安全,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盗贼横行,各种敌对势力此起彼伏,钱庄若设在一般城池,必定会被敌对势力觊觎,像主公原来把钱庄设在箕关。就被张燕奇袭,数亿钱财化为乌有,主公对此不可不慎。 ?其三,我听闻董卓那边已经开始滥造铜钱,那铜钱粗烂的很,十株钱抵不过我们原来的一株大钱,若是董卓的这些劣钱流入荆州,我们的钱庄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都关系到钱庄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主公大业兴衰。主公不可不慎!”

    金良好好想了一下,然后笑道:“你讲的很有道理。箕关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我们现在只在襄阳和上党两个地方设立钱庄,上党有张杨将军镇守,襄阳有我中央军镇守。襄阳的钱庄分成四个分店,都紧靠中央军驻地,修筑成城堡,防御程度比照皇宫,应该是万无一失。以后钱庄的发展跟我中央军势力的发展是相辅相成,一旦我军把一个城市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我才开始在那个城市开设钱庄,至于典当行、拍卖行这些店铺的发展也是这样稳步进行的。董卓私自铸造劣钱,我早已知晓,已经通知两处钱庄禁止董卓的私钱在荆州流通,一经发现,立即没收,董卓势力内的商户想到荆州做生意,只能用金银或之前朝廷铸造的大钱。 ?奉献钱庄这个名字确实不够好,对于钱庄的,孔璋,你可有好的建议?”

    “主公,既然我军名为中央军,那么我们的钱庄为什么不能叫做中央钱庄呢?主公可以顺势启奏太后和天子,立中央钱庄为国有钱庄,有了国有的招牌,民众对中央钱庄也不会有抵触心理了。”

    “中央钱庄,真是一个大气的好名字,不如那个典当行和拍卖行都改名为中央典当行和中央拍卖行,那个奉献集团也改名为中央集团吧。”金良欣喜道。

    其实金良想直接把中央钱庄改名为中央银行的,但想想现在直接改名为银行,还是有些突兀,因为银在东汉末年还不能直接流通,必须兑换成马蹄金或五铢钱才能流通。还是等从倭国等地大量挖掘白银,白银数量足够当作合法货币时,才改名做中央银行吧,不然现在叫那样的名字,非常地名不副实。

    “主公英明。”陈琳见金良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便顺势恭维道。

    “孔璋,这马屁以后少拍一点儿,我的英明我知道,不需要你们提醒,哈哈。”金良跟陈琳开了一个玩笑,继而问道:“你还是说一下他们那五家总共拥有多少田地吧?”

    “他们五个家族的田地总共合在一起有十二万五千多亩,另外还有五万多亩不在册的荒地,都分布在襄阳四周。”陈琳继续念道。

    “这些田地全部收归中央军所有,靠近襄阳的拨出十万亩给中央军做军屯之用,其他七万多亩给韩浩的民屯兵团。”

    让麾下这十六万军队全都职业化,全都训练打战,对后勤压力也比较大,金良准备试点一部分军屯,看看偶尔抽点时间耕田的军队跟总是训练打战的军队之间,战斗力和士气有没有明显差异。

    “他们的店铺在荆州分布了五百多家,主公打算如何处置?”陈琳焕发出少有的激情,主动问道。

    “孔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呢?”金良见陈琳主动问起,就知道他想从中为家族捞取好处。

    “卑职认为,咱们中央军内部乏有经商人才,唐龙先生已经有中央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要料理,这些店铺不如转让给其他世家吧?”陈琳笑着建议道。

    “孔璋,在这一点儿上我另有看法。咱们中央军内部屡有伤残人士,他们一旦退伍该如何谋生,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次的店铺不如分成两份,比较小的店铺留给咱们中央军内部用来安置伤残将士,比较大的店铺就转让给你们,只是不能白白转让。”金良虽说要照顾下属的利益,但陈琳这些世家人才只是一小部分下属,他不能为了照顾这一小部分而忽略更多人的利益。

    “怎么一个转让法呢?请主公示下。”陈琳也不是一个贪婪成性的人。只要能为家族捞到一点好处。不被家族长辈唠叨。他就满足了。

    金良见陈琳有些失望,笑道:“拍卖,缴获来得奇珍异宝可以拍卖,像这些店铺其实也算战利品,同样可以拍卖,跟拍卖普通物品的规则一样,价高者得。孔璋不必烦忧,我这次拍卖。只针对田丰、沮授、董昭和你的家族以及你们的附庸亲近家族,其他人除非主动投效,否则一律不得参与,以后也是如此,不跟咱们一条心的都不能从咱们手里分得利益。”

    陈琳眼前一亮:“如此一来,我们完全可以事先协商好,最后的价格有可能比市价还低一些,多谢主公的慷慨厚恩。”

    “孔璋,我这么慷慨是有原因的,以后你们的店铺可都要给官府交税啊。税率不高,十取一。”金良决定开始全面征税。不能再靠吃老本了。

    “什么?!十取一,这还不高吗?”陈琳吃惊地问道。

    “十取一指的是利润里面的一成,而不是营业收入的一成,每个行业利润高低不同,比如餐馆的利润就比杂货店利润高,都按照营业收入来收钱就很不合理,那就按照利润来收,折换成以前那种按照营业收入收税的方法,可能就是五十取一了,而且又取消了其他杂税,算起来比以前少了很多。”金良耐心讲解道。

    “按照利润来收取,又取消了其他杂税,确实是比以前征收的少了几倍。主公,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通过向我们这些家族征税,渐渐开辟世家大族这一块的税收,世家大族占据了大部分的田地商铺,即便是利润的十取一,也是一笔很大的财源,足够支撑中央军的开销。”陈琳在何进的大将军府担任主簿,见多识广,马上就看破了金良的用意。

    陈琳稍微想了一下,便猛然摇头道:“主公您有没有想过,那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被寒庶百姓和皇室痛恨,是因为什么?!主要是因为世家大族多是一些拔一毛以利天下尚且不为的吝啬鬼,他们从百姓那里从朝廷那里拼命索取,若是朝廷或百姓想从他那里拿一点利益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不瞒主公,我家的有些长辈就有这样的脾性。朝廷早已无法遏制世家大族,名义上世家大族也要收税,但实际上他们一个子都没有上缴过,主公若是开征商税,必然得罪了荆州大部分的世家大族,请主公三思!”

    金良被世家大族的无耻行径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你只能给他们利益,甭想从他们那里取得利益,这种世家大族当真可恨可恶到了极致,霸占那么多社会资源,却从来没向社会做出任何贡献。这世家大族就是附着在大汉肌体上的寄生虫,而且是庞大的寄生虫,若是想把它们拍死,它们反咬一口,就能把大汉这个肌体给咬死。金良忽然有点理解汉灵帝为何那么狂放了,整天跟这种无耻的阶层打交道,整天都惹一肚子气受,又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纵情享乐,忘记这一些无奈的痛苦。

    这东汉末年的世家大族恐怕比明末的东林党人更无耻更强大,金良现在无可奈何,只能一声长叹道:“孔璋,就暂时不向世家大族征税了,还是对普通寒庶商户、自耕农征税,唉,还是算了吧,征他们的税是杯水车薪。朝廷新到荆州,要广施恩惠,就宣布免税三年吧。”

    金良咬牙想着,这三年就到处挖坟掘墓来弥补财源吧,偶尔再找些中小世家的晦气,把一小部分中小世家干掉,利用他们的家产惨淡地过完这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把中央军打造成大汉第一强军,打造成完全唯金良命是从的军队;同时诛灭北方各个势力,同时步步蚕食分化那些世家。

    忍你们这些王八蛋,就忍上三年,到时候老子就开重税,不服者,重则砍头,轻则拉去挖煤。金良过了好一阵子,才把自己愤恨的心境平复,他不能在陈琳面前露出异样,这家伙也是世家大族的一员,看来以后自己要提防他一点儿了。那些抑制削弱世家大族的政策就无须告诉他了。

    金良忽然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这一系列举动都落在陈琳眼里。陈琳试着站在金良的角度上考虑,发现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所处的那个阶层的无耻,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但是自己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公。

    陈琳不想因为这个让主公对自己不再信任,想了一下,便沉声说道:“主公。其实我并不反对您抑制世家大族,那些世家大族贪得无厌,只会搜刮扩张得越来越厉害,若是主公不去抑制他们,将来主公能够掌控的领域会越来越少,朝廷也会越来越陷入名存实亡的境地。主公抑制世家大族,实在是难在一时利在千秋!我完全支持主公那样做,只是主公在抑制世家大族利益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对我家手下留情一点儿?!”

    金良能怎么回答,他只能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我刚才让你们低价买下那些店铺就是在照顾你们家族的利益。请孔璋放心,我所反对的是那些不支持我们中央军的世家大族。只要他们愿意支持我们中央军愿意服从朝廷,我也不会怎么抑制他们,反倒是那些心怀不轨、霸道嚣张的世家大族,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金良心道,若是我日后能像朱元璋那样完全掌控了国家大权,我绝对不会容许下面有任何一个家族拥有私兵、不纳税、对我不敬的,你们曾为我出过力卖过命,我顶多对你们宽容一些,让你们有富贵的生活,但若还是像现在这样搞出一个个个人王国,那就是做梦了。那一天,恐怕要到二三十年以后才能实现了。

    金良摆摆手:“那些事情都留到日后再行商议吧,你再给我说说,这些家族里有多少佃户奴仆?”

    “有两万五千多名佃户,有八千多名商铺伙计,主公,我还有一个提议,田地既然已经被主公收归中央军所有,那佃户自然也有中央军发落,但是那八千多名店铺伙计隶属于那五百个店铺,可否交给买下店铺的家族呢?”陈琳还在积极地为他们家族争取利益。

    掩饰了心中的厌恶,微微笑道:“店铺是店铺,人是人,还从来没听说过买卖店铺还附加伙计的,这伙计们,也算我们中央军的战利品,也采用拍卖制度。”这一次就不能让你们沾太多光了。

    “那好吧,一切按照主公安排。”陈琳没有再继续勉强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把家族利益摆得高高,主公可能就对自己慢慢得到了信任。

    “孔璋,这几个家族的私兵有多少?战死多少?伤残多少?可供改编的有多少?”金良继续问道。

    “他们的私兵加起来足有三万二千多人,在攻打天子行宫和主公宅院时战死了二千多人,在我们奇袭过程中又战死了三千多人,重残不治的有二千多人,只剩下二万五千人,根据我们中央军挑选精兵的标准衡量一下,真正能够改编到我们中央军作战兵的只有五千人,另外还能够挑选出五千人做辅兵。”

    “好,就从里面选出一万人补入我们的中央军中,其他一万五千人拨给韩浩去做屯田。对了,咱们中央军在最近历次战斗里伤亡情况如何?”金良更关怀自己部队的伤亡情况,他慢慢变得不喜欢打硬仗,因为那意味着要死很多自己人,不仅实力损耗明显,而且抚恤金要赔很多。

    金良在后世没富裕过,这一世在到洛阳之前也没怎么富裕过,对钱实在敏感,不愿意自己死的人多,因为他设定的抚恤金标准比较高,之所以高一些,就是希望下面的人在战斗时英勇一点儿不怕死一点儿,很多将士一想到那么高的抚恤金足以把家人照顾的很好,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自然敢拼敢上。

    “因为主公举措得当,先是兵不血刃地平定了李升的叛乱,卢冲、吴崇、典韦应对及时减少了我军的丧失,这番奇袭也大大减少了我军攻城时的战斗减员,总共统计出来,我们只丧失了九百五十六人,加在一起还不足一千人,而且多是在防守皇宫时丧失的。”

    “这个战果还是挺不错的。”从洛阳出来,一路上取得的一桩桩空前的胜利,让金良不由有几分飘飘然。

    “主公,还有一部分人的去处需要你吩咐。”陈琳有些为难道。 ?“什么人?”

    “就是那些家主以及他们的亲属,还有那些战死的家丁们的家属,这些人加起来也有二万多人!”

    “贾家、薛家的家主交给袁绍处理,他们家族里面那些有能力煽动人心的男子按照栗成的待遇处置,其他开始懂事能记住仇恨的男子都送给韩浩做屯田兵,重点做挖矿。咱们中央军不是开始设立孤儿院了吗,就把那些还没开始记事的男孩和女孩都送到孤儿院里抚养,一律给他们冠以金姓,至于名字就让他们自己长大了以后随便取吧。”金良想了想道,他忍不下心去做斩草除根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敌方女家属的归宿

    “主公,那些已经开始记事的女童该如何处置,那些女人该如何处置?”陈琳追问道。

    金良站在金家城堡的二楼,望了望下面谨守岗位的中央军将士,看到好多年轻人的脸上都长满了青春痘,金良想想自己麾下那十六万精壮男子,能像自己一样娶妻享受女人温柔的连一千人都没有。

    虽然金良已经命人四周招揽女性流民、女性贫民来给军中将士配对,但短时间内也是僧多粥少。在没有战斗和锻炼任务的时候,这些大兵血气旺盛,无处处理。在没有女人的时候,很多男兵都逐个搭配成就了基情,这是自古以来都无法断绝的军营基情。金良除了大量地给他们安排锻炼任务和战斗任务之外,还尝试着给他们安排军屯任务,好让这些年轻人旺盛的精力,实际上效果还是比较差,好多好端端的直男变成了正常男人。

    金良忽然想起了一个荒诞的点子,不过这个点子可不能从自己这个主公嘴里说出,便故意问学识渊博的陈琳道:“军中将士多无妻妾,血气旺盛,无处泻火,多行内讧殴斗,以至男男配对,甚为丑陋,不知孔璋可有什么良策来避免此事?”

    陈琳刚问那些女人如何处置,主公却忽然问到这个问题,陈琳才思敏捷,稍作联想,就知道主公的意图,便悄然笑道:“我大汉开国,本来无姬女,至武帝时,连年用兵,将士皆在外奔波。少尝温柔。军心士气慢慢低迷。武帝英明,置营军鸡,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士气大涨。主公,我建议在我们中央军中设立一营,特地蓄养那些罪臣的妻妾女儿,以待军中无有妻室者。”

    “呃,这个方法有些违背教化。恐惹来争议。”金良摆出一副卫道士的容貌。

    “主公,武帝时已有先例,朝中那帮卫道士不敢对武帝行事说三道四的。”陈琳知道主公怕败坏自己的名声,实际上主公在有些世家大族眼里根本毫无名声可言。

    “既然能够开设营军姬,那就把那群女子里面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稍有姿色的,身体健壮能经得起奔波的女子全部充入营中,特地编做一营,号称红粉营。”

    金良面无表情地说道,在军中设立营军姬让他感觉自己这个主公是在帮十六万将士拉皮条。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陈琳问道:“入选红粉营的女子再多,也不过一千多个。怎么能应付得来这十多万将士?!”

    “哈哈,这就是我设置红粉营的一大动机。狼多肉少,须得是立功最大的前一千名战士,才能享受那些红粉佳人,其他将士若想一亲芳泽,就得去奋勇杀敌。 平时锻炼的时候,也是表现最为优异的前一千名将士才有进入红粉营的机会,而且世按照战功或表现的优劣划分进入的次序,若是军功第一,便能够在红粉营一千营军姬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女子,若是表现排在后面的,只有捡别人玩剩下的来玩了。”金良哈哈笑道。

    “主公用这个红粉营来刺激战士奋勇杀敌努力锻炼,真是英明之举啊。”陈琳恭维道。

    “这些美女,我是不愿意享受,她们带给我的唯一好处就是像公牛面前那一块红布一样,引逗着军中的汉子争先恐后地往前冲。”金良洋洋自得道。

    陈琳笑道:“那其他的女子该如何处置呢?比如那些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稍有姿色但身体柔弱的呢?卑职有个建议,既然主公连营军姬都开了,不妨参照管仲的先例,开放官姬。”

    “管仲的先例,请孔璋为我细说一下。”金良模糊记得管仲搞过那种事情,但细致情况记不清楚了。 ?“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按周礼,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则一闾为二十五家,管仲设女闾七百,为一万七千五百家。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争霸之资过半来自官姬之身。主公现在既然已经无法从世家大族那里收税,不如开放官姬,以此花粉钱,来做争霸之资。”陈琳见姬面露不忍之色,便又笑着注释道:“管子那时的官姬,多半是奚,奚的意思是女奴,像这一次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主公大军俘虏的女奴,主公驱使她们做官姬,正是效仿管子兴国之策,无可厚非。”

    金良被心中那股道德感折磨得甚是难受,转念一想,那都是什么狗屁的道德观,完全是后清和谐年间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僚强行忽悠老百姓的。想想吧,后清和谐年间的官僚们一个个包养三奶七八奶,自己下半身舒服了,却动不动扫什么打什么,置广大在外务工的男性公民们的性-福于不顾,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金良咬咬牙,沉声说道:“既然管仲为了齐桓公争霸春秋而首倡官姬,我为了中兴大汉,又何惜这卑贱名声,就立官姬吧,只是设立了官姬,却怕寻常人家光顾不起,而那些光顾得起的世家子弟或碍于名声不来光顾或者光顾了不给钱,如之奈何?”

    “主公能够把官姬分成几个等级,姿色最为平庸的价格最低,去服侍那些粗汉。

    姿色中等的,价格中等,去服侍那些稍有钱财的商贾。

    姿色上乘的价格自然也高贵多了,去服侍那些出手阔气的世家子弟。

    主公,别看那些世家子弟对朝廷对贫民百姓一毛不拔,但他们对女人最是大方,若是在这风花雪月的事情上小气吝啬,会被同道人耻笑的。想当年曹操就为了一个歌姬卞玉儿一掷千金,原本出身于宦官世家常被世家子弟鄙视的他一时之间就被袁绍等世家子弟认同为同道中人。”陈琳出身于世家,自然对同侪非常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一试。那些女子里面除了选到红粉营和孤儿院里的。全部充作官姬。官姬所在地。就叫做青楼吧。

    至于其中那些十五岁以下却已经能记住仇恨的女孩都收养在青楼里,调教一番,等她们长到十五岁以后,就让她们接客。”

    在东汉末年,青楼一般指的是青漆涂饰的奢华精致的楼房,并无姬院之意,曹植有诗云:“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实际上。青楼代指姬院,是从唐朝才开始的。金良现在就把姬院称之为青楼,实在是为了自己理解方便而始创的。

    金良森然道:“最重要的一点儿是,任何对中央军心存仇恨的女人都不能放出来,不能让她们有机会报复我们。不管在红粉营里还是在青楼里,任何女人对恩客诉说怨恨怂恿恩客为她复仇者,一律斩杀!”

    说到这里,金良又狠狠地说道:“那些战死的或不愿投降敌军将士的所有女性家属,一律充入红粉营或青楼里,让那些还准备跟我们作战还准备给他们的主子卖命的蠢人们看看。若是为了他们的主子愚蠢地战死,他们的母亲、妻子、女儿将会被千人骑万人压。做一辈子的姬女!”

    “主公,这个计策太狠了,如此一来,那些敌对势力的有母亲、妻子、女儿的将士都不敢跟我们中央军硬拼,他们不想自己战死了,自己的女性亲属沦为,敌军的战斗力便会空前地减弱。这个攻心计真是一个空前的毒计,我真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陈琳恭维道。

    “这算什么?!我还有一条更毒的计策!”金良森然笑道。

    “愿闻其详!”

    “那些战死的或不愿投降的敌军将士的男性家属,一律阉割,发配去挖矿,累死为止,我让那群愚忠的蠢货们断子绝孙。”

    金良之所以忽然变得这么狠毒,主要是被那帮贪婪无耻的世家给气得。他娘的,我让你们这些处处跟我作对、没有半点利益输送给我、还要我看你们脸色的世家大族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狠,什么才叫做毒。

    “就从现在开始,这五个家的家主,哦,除了那个王韶的,其他四家家主的直系男性家属一律阉割,送去黑山挖石炭,直至累死,敢有逃跑者一律格杀。”金良的眼神里充满了狠毒。

    那股狠毒的容貌让陈琳不由暗自生出畏惧之心,心里暗骂道,家里那帮蠢货们啊,你们不要再贪得无厌了,否则惹得我家主公发怒,我保不住你们。

    因为栗家、王家、李家、薛家、贾家的邬堡都在襄阳城中,金良便把这五个邬堡稍作加固,变成了中央军的驻地,每个驻地驻扎一个旅,这五个邬堡同时兼做中央钱庄的分理处。

    同时在每个邬堡的北侧、东侧、西侧分别建造一个青色小楼,都是青砖绿瓦。

    东侧那个装饰高贵之中透着清雅,里面的女子长相不但清新脱俗,更会一些琴棋书画,多是敌对势力领袖们的直系女性家属,用来招待世家子弟,每个女人的度夜之资都至少要一万钱,而且都要求那些世家子弟展示才艺,若无才艺,恕不接待。那些世家子弟根本没见过这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勾当,他们被这座青楼里面的那些欲说还休、欲迎还拒的女子给迷得神魂颠倒,都乖乖地掏出了度夜之资。

    西侧那个装潢富丽堂皇,里面的女子长相美艳丰腴,多是一些战死的敌军将士们女性家属里的姿色中上等的女人,主要接待那些没啥文采的商贾、官员、军中将士,只卖身不卖艺,每个女人的度夜之资至少要一千钱,都要事先拿出来,不许强上霸王鸡,单单搞一次只需要四五百钱。

    北侧那个装潢比较平常,里面的女子长相稍有姿色,多是那些战死的敌军将士们女性家属里略有姿色的女人,那些完全没有姿色的女人被派去挖煤了。这里的每个女人的过夜费至少是二百钱,当然做一次只需要五十钱,一般军中将士都能够付得起,那些被金良征召来建造皇宫城堡并修葺襄阳城墙的劳工们工钱很高,也能消费得起。韩浩手下那些屯民们在卖掉手里的粮食以后偶尔也能来光顾一下。

    如此一来。那五个邬堡变成了消金屋。很多人进入邬堡里面的中央钱庄办理存贷或兑换,都情不自禁地被邬堡门外的青楼女子给吸引住了,趁着手头有钱就去玩一把,玩的上瘾了,就多来玩两把,尤其是那些世家中人,他们烦透了家里给他们娶的大家闺秀,来到东面青楼。在那些姿色上乘的卖艺又卖身的女子们卖弄文采,顺便满足一下猎奇心理,在这些被锻炼出来习惯用崇拜目光看着他们的女人面前,他们不会吝啬,虽然没有一掷千金的蠢货,但一掷十金,百金的屡见不鲜。这青楼搞得好的话,能够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店,绝对是一个大生意,金良不愿意交给那些世家大族去给自己代理。否则他们一根毛都不给自己,金良思前想后。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为自己操作青楼之事。

    金良正一筹莫展之间,也不知道影踪总使吴苋在那里听到金良要创办青楼的消息,便灰溜溜地跑来找金良:“主公,这个生意交给我吧!”

    “你?!你行吗?!你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能做好这种事?!”金良十分怀疑地盯着吴苋那高耸的前胸,虽然你胸大,但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雏的现实。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管,我下面那些年老色衰、再也做不成歌姬的姐妹们有很多,她们能够过来帮着我一起搞啊,我不用亲身出面,只需要交给她们去管就行了,何况那些官姬原本都是良家妇女,她们哪里懂得如何才能更好地取悦男人呢,但我那些做过歌姬的姐妹们最是清楚,你完全能够聘请她们做那些青楼的掌柜,她们既能够帮你管,又能够帮你调-教那些官姬,只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东西。”吴苋大咧咧地说道。

    “付出什么东西?!”金良诧异地问道。

    “自从主公把之前的那个不准嫁人的戒令给取消以后,我的那些姐妹们不管年纪多大,都春意萌动,但是主公又说让她们嫁人一定要在襄阳,她们思前想后,嫁人就要嫁给中央军将士,不仅军饷高福利好,而且他们有个顾家的好主公,肯定会跟他们的主公一样是个好男人,所以我来请求主公,找一些中央军将士跟我那些姐妹们配对。另外呢,这些姐妹们为那个刘汉皇室辛苦奔波了一辈子,年纪一大把了却连个嫁妆都没弄起来,她们给你管青楼,你可不能像以前那些皇帝那么吝啬,要给她们工钱啊。”吴苋咯咯笑道。

    “工钱自然是会给的,不如这样,那些官姬们挣来的钱财她们都能够得到一成,那官姬得到一成,剩下一成留给青楼运行之用,其余七成上交。”这些官姬几乎都是戴罪之身,就不能对她们太慷慨,捕风的老歌姬们赚得只有一成,但架不住下面管理的官姬多啊。

    “一成,我帮她们算算,哇,她们要是管东楼的女人,就算是一个女人一天只接待一个,她们一年只能接待三百个,一个楼里就算只有十个女子,那一年足足也能挣到三百万钱,她们真是发财了,我替她们谢谢主公。”吴苋看样子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女人,说着就向金良跪伏下去,看样子很是诚心。

    “别这么乐观,还是要有人管理北楼的女人,那里的女人一次只需五十钱啊。”金良笑嘻嘻道,他很欣赏吴苋为下属的考虑,在做领导这一点上,他跟吴苋是一样的,总是设身处地为下属着想。

    金良想想后世和谐年间的许多领导,从来不会考虑下属的利益,顶多会考虑漂亮女下属或有关系背景下属的利益,对于那些肯干事的下属来说,那些领导都他娘的是人渣。

    “五十钱一次,可那些女人一天都能接待十几个呢,算起来一天五百钱,一年就有十五万钱,而且北楼女子最多,至少有一百个,算起来也能挣到一百五十万钱,比起原来简直好到天上去了!”吴真心为那些姐妹感到高兴。

    金良是无所谓,反正这些女人早晚是被他军中将士给娶下来,下面人的收入高,才会努力消费,刺激内需,才能搞活经济,对于势力范畴内的整体经济是好的。金良想起,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官僚不断以种种借口压制着下层百姓的工资上涨,老百姓的工资都被那些官僚刻意压得很低,当外贸、投资两架马车都失效以后,还叫嚣着扩大内需,老百姓工资那么低,稍微挣的钱都存起来对抗那日益高昂的房价了,还谈什么扩大内需?!真不知道那些后清官僚们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何谓下马威?

    吴苋接管了青楼业务,影踪组织也全面入住青楼,经过金良的授意,她们对青楼女子进行全面的洗脑教育,剔除她们脑里对金良对中央军的仇恨,然后在洗脑比较成功的人里面发展影踪使者。虽然那些世家子弟知道这青楼是中央军产业,他们进来都怀着戒心,但架不住美酒佳人的诱惑麻醉,常常在酒醉或爽快间吐露一些真相,很快便有影踪使者把情报传给吴苋,吴苋整理后再迅速报给金良,若是要赶紧采取行动的,金良便授意郭嘉的暗部跟进,迅速展开行动,但前提是不能暴露青楼。

    至于中央军将士跟那些影踪组织里面的歌姬配对,金良在无聊之余,出于对后世生活的追忆,在中央军中搞了一场非诚勿扰的大型相亲活动,活动很成功,将影踪组织里面那几百名剩女全部搞成中央军的媳妇,从此以后,吴苋的影踪组织便完全成了中央军情报组织的一部分,原来的皇家色彩在逐步淡化。

    襄阳的城头高高挂起栗成等四人的尸身,他们的下面都齐根断去,一片模糊,整个荆州都震动了。那些世家大族尽皆颤栗,尤其当他们听说金良罚没敌人的女性家属入红粉营和青楼、阉割敌人的男性家属,他们那里遇到过这种不择手段的阴毒,原本不把金良放在眼里的老家伙们心里都蒙上了阴影。

    金良鲜明地亮出自己的态度,你们可以敌视我啊,你们可以叛乱啊。只要你们能受得起我的报复。只要你们不怕你们的妻女被千人骑万人压。只要你们不怕断子绝孙。金良摆出的姿态更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的家族就几个人,方便转移,不像你们世纪大族光直系亲属都几百口,加上其他旁支最起码也有几千口,拼血腥报复,你们拼得过老子吗?

    “贤霆,你这么做太残忍了。实在有违孔圣的宽仁之道。”金良刚报复完那些家族以后,天子行宫和内阁迅速得到了消息,连忙把金良招进行宫,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辅臣凝视着金良,太傅卢植作为金良的师父,义不容辞地当先责问道。

    “弟子想问问恩师,他们领兵袭击天子、太后,犯了什么罪,按照大汉律例,应该给予何等惩罚?”金良镇定自若。一脸淡然地问道。

    “他们带兵袭击天子和太后,是谋反之罪。按照大汉律例,此为大不赦之罪,应该诛九族的。”

    金良微微一笑道:“到底是诛九族残忍呢,还是我那样只除首恶残忍呢?”

    那五个家族跟荆州其他家族都盘根交错,若是诛灭他们的九族,恐怕要杀光半个荆州的家族,所以金良才没有按照大汉律例去诛灭那四个家族的九族。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女眷安在青楼,把男子阉割啊?!宁可杀了,也不能如此折辱他人,这不是教人向善的正道。”

    “天子刚刚驾临荆州,他们不但不出城相迎,还勾结董卓、袁隗、王允诸贼意图谋害天子,对待这样的乱臣贼子,天子宽宏,没有诛杀他们九族,既然不能大兴杀戮,那该如何以儆效尤,该如何震慑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别有用心的家族,请恩师教我?!”金良一副正气凛然状。?

    卢植哑然,过了一阵子才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你金良。贤霆,你现在还不到三十岁,要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可因为这些事情把自己一生的名誉丧尽!”

    “恩师,您的家族在幽州涿郡,来到荆州以后,你对荆州的世家大族有何观感?”金良并不直接回答卢植的劝谏,而是转个话题问道。

    “他们眼里只有自家的私利,没有大汉,没有朝廷,没有天下百姓。”卢植痛心疾首道。

    “弟子想请教恩师,对于这样的世家大族,朝廷该如何应付?”金良继续追问道。

    “朝廷要在荆州立足,必须要严厉惩处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大族,以此立威。”卢植对于那些不但无益于自家利益反倒有害于朝廷威信进而有损于他内阁辅臣威信的荆州世家没有半点好感。

    “该如何立威?!”

    卢植迟疑了一会儿,不得不点头道:“呃,这个嘛,贤霆那般行事,足以立威,但是那毕竟不是圣人教化的正道,恐怕那些普天下的世家无法心服口服。”

    金良站起身大声说道:“太后,皇上,恩师,各位大人,大家都知道,朝廷过去数百年都施恩于那些荆州世家,久而久之,他们对朝廷的恩惠习以为常,没有一丝感恩之心,反而把持地方官位,抢占良田,抢占商铺,拒不纳粮,拒不交税,拒不抚民,拔一毛以利天下,他们却不为之。偏偏这样的人,多是诗书传家,诗书传了几百年,他们眼中却越来越没有朝廷,对于这样的人,恩师想以圣人儒道教化之,想让他们为朝廷做些贡献,岂不如同与虎谋皮!”

    卢植默然,他本来出身于幽州范阳望族卢氏,对世家本来并没有金良那种彻骨的仇恨。他一直想尝试着劝说荆州那些世家跟朝廷合作,可是反响寥寥,很多世家都在观望,特别是当卢植让他们为百废待兴的朝廷贡献钱物的时候,他们都一片漠然,冷淡的样子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金良森然道:“那些人无法怀德,必然畏威。朝廷必须要展示严明的法度,来惩罚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以铁血杀戮立威。然而这些世家盘根错节,如果严格动用汉律,稍作株连,便会触动大部分世家的利益,惹得他们狼狈为奸群起攻击朝廷。为今之计,便要减少波动的范围,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到最极致。最狠毒。让其他的世家看到朝廷会怎么对待不忠不义的世家。”

    尚书令黄琬击节赞赏道:“贤霆言之有理!贤霆此计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传说猴子是最怕见血的,驯猴的人首先当面把鸡杀给它看,不管猴子怎样顽强抗拒,只要雄鸡一声惨叫,鲜血一冒,猴子一见,便全身软化,任由训猴人调-教。可后来有些猴子学精了。训猴的人若只是把那只鸡轻轻宰掉,那只鸡很快死掉,那些猴子便不当回事,依然顽强抗拒。训猴的人后来知道了猴子的特性,杀鸡的时候,总是不把鸡彻底杀死,而是一点点儿切鸡,那只鸡就拼命挣扎,到处乱飞,满地鸡毛。血流一地,惨叫连连。这样一来,那些猴子被训猴人杀鸡时表现出的残虐给惊吓住了,不想死得那么凄惨,便只得俯首帖耳不敢造次了。”

    “黄公真是英明聪辨,我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这杀鸡儆猴之策实施起来,若是把那只鸡轻轻杀掉,如何镇得住那群猴子,必须要用最暴虐最残忍最阴毒的斩杀方法去杀那只鸡,才能镇得住那群猴子!”

    以卢植为首的五大辅政大臣见金良言辞凿凿,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金良的杀鸡儆猴之策。

    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见内阁辅政大臣们取得了共识,也欣喜地颁布了诏书,肯定了金良的做法,并将金良的做法作为汉律的补充。

    对待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不能一直抡着大棒子,也要给他们一些红萝卜。红萝卜除了引逗一些世家投效朝廷之外,还分化了那原本铁板一块的荆州世家。栗成的叛乱被平息以后,襄阳恢复了平静,从天子行宫发出的诏令飞马递送给了荆州每个角落。

    一时之间,不论是拥兵数万的大世家,还是拥兵数千的中等世家,还是拥兵数百的小世家,他们的家主手里都有一张诏令,说是天子设宴,宴请各位世家家主。鸿门宴吗?各位家主心里都浮现出这样的问号,可是那诏令上面写着,因朝廷官位多能臣少,特地召集各个世家家主共同商议此事。

    “爱卿,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因你之前虐杀了栗成等人而心怀恐惧不来?”何太后觉得天子设宴的主意并不靠谱。

    “世家是什么,还不是世代为官进而利用权力谋取各方面利益而建立的大家族,若是某个世家的子弟没有一个人做官,那个世家在其他方面再厉害,也会被人看不起,比如甄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依然被荆州很多世家瞧不起,就是因为甄家在朝廷上没有高官,甄逸只做了上蔡令,区区一个县令怎么能摆在台面上?”

    金良冷笑续道:“那些世家表面看起来盘根错节,同气连枝,实际上勾心斗角,阿谀我诈,容不得别家比他们家更显赫,请太后静观,这次过来的世家必定占据荆州世家过半。”

    果然不出金良的意料,荆州那些世家家主虽然担心天子设宴是鸿门宴,但他们却也清楚朝廷是不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只要他们这二百多个家主死在襄阳,这二百多家的三四十万大军立即能把襄阳吞灭,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

    既然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那朝廷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是来拉拢他们的,是要给他们官位的,天子诏令既然已经那样写了,君无戏言,这一次前去襄阳必定能够为家族子弟捞个一官半职。除了几十个还跟袁隗、王允勾勾搭搭的世家之外,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的家主都陆续来到襄阳,他们大多还带着自以为优秀的家族子弟。

    朝廷已经在襄阳待了好多天了,很多官位都暂缺能臣,确实是要精英人才来填补,但金良是不想让那些心怀异志的其他世家人才占据那些关键的官位。

    经金良提醒,陈琳、田丰、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都把家族里面的精英悉数带到襄阳。

    郭嘉就问金良:“主公,您为何说服天子搞这场宴席,难道真的愿意把朝廷空缺的权位拱手让给那些世家不成?”

    “奉孝,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能让这些未来的敌人占我的便宜呢?朝廷里面真正有实权的官位并不多,大多数官位纯粹是摆设而已。即便那些世家子弟抢占了有实权的官位,我也会把那个官位的实权给慢慢转移到其他官位上去。”金良朗声大笑道。

    “釜底抽薪之计。主公用得出神入化。”郭嘉先恭维了一下金良。继而笑问道。“主公。您能否给我们这些军中将领在朝廷里安排一个职位?”

    金良疑惑道:“奉孝,你们为何非要在朝廷上有个职位呢?在中央军中任职,掌握到枪杆子,才会有真正的实权,你们应该不会在乎那些傀儡官位吧。”

    “主公,虽然本朝的实权都在尚,那些三公若无录尚书事的头衔,便掌握不到实权。但是史书却只记载三公的变迁,同样的道理,虽然我们明眼人能看出那些官职位卑而权重,那些官位位高而权薄,但普天下的百姓并不知晓,他们还是以官位高低来评价一个人的官场成就,像卢植大人作尚书时,实权还在司徒丁宫之上,但人们却通常把丁宫的位置摆在卢大人的前面。”郭嘉笑着解释道:“我们军中将领都还须要一个朝廷的虚衔虚官来告慰家族的父老,这个心思虽然虚荣。却也是人之常情,主公不可忽视。”

    “奉孝。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把这个人之常情给忘掉了。唉,不对啊,你原来对这个人情世故根本不屑一顾,怎么现在这么灵动呢?”金良诧异地问道。

    郭嘉笑道:“主公,您忘了,您把我安排做中军师祭酒,我就跟随中军师董昭先生左右,跟随他多日,受益匪浅。由于对人情世故更加通晓,我现在对人的基本秉性也有了更加通透的了解,以后判断敌方将领的举止行动,便会更加精准,若是辅助情报,必定真正地知彼。谢谢主公的巧妙安排。”

    金良摆摆手,示意郭嘉无须多礼,然后火速地给他下了一个命令:“陈琳回家召集家中精英子弟去了,你就暂代主簿之职,赶快去统计一下旅级以上将领们对在朝廷任职有何想法,让他们多想几组感兴趣的官职,随后我在内阁里提出来。我保证咱们中央军将领都能在朝廷里拿到一个官位,不然其他势力也休想在我们中央军控制的朝廷里找到合适的官位。”

    郭嘉领命而去,过了好半天,他才把旅帅以上将领的求官意愿统计完全,金良展开一看,哈哈笑道:“这些家伙,也太小家子气了,期望的怎么都是一些小官呢?”

    “主公,莫要小看这些官职,虽然位卑,但权重,若没有这些小官同意,那些三公九卿的命令便形同废话。再者,我们中央军依然牢牢地掌控了朝廷,不可再让军中将领骤然升至那么高的官位,不然其他势力必定心怀不满,咱们中央军未来还有无数恶战无数立功的机会,待军中将领功劳大了,主公再在朝廷上予以擢升,顺理成章地排挤掉部分世家子弟,岂不更好。”说到这里,郭嘉嘿嘿一笑道:“那帮家伙本来写得都是高位,经过我一番良言相劝,他们才同意暂居这些位置。”

    金良接受了郭嘉的建议,前往内阁,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商议,他们六位要把那些掌握实权的朝廷官职给内定下来,优先满足他们各自家族的利益。金良本身没啥家族底蕴,能够依靠的便是中央军的将士,他就为了他这些麾下将领的官位跟其他的辅政大臣们进行了一番激烈漫长的争执,该坚持的坚持,该妥协的妥协,最终中央军的将领在朝廷里的任职多半跟原先那个求官意愿一样,同时,许多官位只因为金良麾下没有多少名士,所以无奈旁落。

    金良依然任职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兼领光禄勋,征北将军、司隶校尉、光禄勋麾下的大小官职皆有中央军各级将领兼任,像高顺兼领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徐晃兼领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而这些职位的实际工作则有骑都尉和奉车都尉的副手执行,高顺、徐晃只是挂着官衔,那些副手也是从中央军中调出来的,专门执行维护朝廷安全的任务。

    这样的形式久而久之,光禄勋、骑都尉、奉车校尉等许多官职都渐渐演化成了虚衔,真正有执行力的是他们的副手,而他们的副手又听命于六部尚书。光禄勋麾下的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东中郎将、西中郎将、南中郎将、北中郎将等中郎将都暂废止不设。卫尉负责皇宫外门警卫,原本有杨彪担任,后来改由郑泰担任,因为郑泰身兼尚书之职,久在中枢,卫尉之职便有他虚领,真正执行卫尉之职的却是他的副手守宫令黄琮,黄琮乃是黄琬的堂弟,黄琮手下有一千人马,这一千人马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而是金良从中央军调拨给黄琮的,虽然黄琮不认金良为主公,但他麾下的人马却唯金良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朝廷新任命+妖孽的诸葛亮

    执金吾,负责掌管宫外巡卫,负责徼偱京师,每当天子出行,执金吾为先导。执金吾由并州牧朱儁遥领,实际上由卢植的侄子卢冲担任,卢冲同时任职中央军第一军第四师师帅,领所部人马,巡防整个襄阳。

    城门校尉,掌管京师城门的屯兵,在金良派去征召的陆骏到来之前,由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师帅黄忠暂任,黄忠的第二师经过整编后,便将襄阳的城防接掌下来。

    黄忠原来的羽林中郎将暂且空缺,一千名经过重新整编绝无忠诚问题的羽林军有羽林都尉吴崇执掌。

    因为王越实在缺乏统率才能,金良便又把王越从中央军调走,王越在第一军第二师第五旅的位置则有朱灵的部曲补上。王越从全军精选了一千名身手矫健的士卒,组成了虎贲军,屯在襄阳皇宫一侧,跟吴崇的羽林军一起守卫皇宫。

    那虎贲军看似是皇家卫队,实际央军培养的刺客兵团,是只听命于金良的死士兵团,由王越和他的亲传弟子们训练这一千人刺杀之术,等他们学成就刺杀之术,便跟郭嘉的暗部接洽,由郭嘉派去各个敌对势力,刺杀敌方的关键人物。

    鞠义和朱灵暂时屈居为旅帅,金良为了平衡他们的心理,特地把他们的军衔升高一级,同时私底下给他们许诺,若有战功,便会很快升为师帅,与张颌高览等人平起平坐。鞠义得到金良许诺说愿帮助鞠义重建平原鞠家,朱灵得到金良许诺说愿意帮助他成为朱家家主,两人又得到金良封赏师帅的承诺。金良在朝廷里也为他们两人安排做了羽林左监、羽林右监。两人都很满意。便死心塌地为金良效力。

    这样一来,皇宫内有吴崇的羽林军一千人和王越的虎贲军一千人,皇宫宫门墙垣有黄琮的一千人,金良的府邸则有郭通领五百人守卫,襄阳城内有卢冲的一万人马,襄阳城门城墙处有黄忠的一万人马,吕布的一万飞虎铁骑算是机动力量,驻扎在城外。却能随时支持城内的守兵,这样算起来,襄阳有三万三千五百名守兵,这还只是战兵的数量,加上能够迅速转换成防御战兵的辅兵,襄阳的守备力量有六万七千人。襄阳外部还驻扎了高顺、眭固、张颌、高览四个师团,这四个师团的战辅兵合起来有八万人。

    张辽所部的两万人马去了宜阳驻防。襄阳周边数百里分布着韩浩的屯田兵团,里面有二十四万多人,若是战势吃紧,里面的护田兵能迅速抽调出二万多人来拱守襄阳的安全。

    金良不准备一下子把兵力铺开到整个荆州。他想先把襄阳所在的南阳牢牢控制住,把南阳的敌对世家先清理一下。然后再慢慢往其他郡县发展势力。

    光禄勋、卫尉、执金吾、城门校尉这四个执掌重兵的官位确定以后,金良、卢植、马日磾、黄琬、杨彪、刘弘等内阁辅政大臣便开始对内外九卿级别的其他官职安排进行内部人选敲定。

    少府负责供养皇室,是从物质方面控制太后、天子的关键官位,金良想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这个官位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金良便推荐由陈琳兼任,推荐的理由是:“陈琳陈孔璋曾任大将军何进的主簿,何太后和天子对他比较熟悉,陈琳又是文采斐然的饱学之士,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其他辅臣提出的若干反对意见皆被金良驳回,他们见金良在这个任命上特别坚定执着,不好就这么一个官位就得罪了金良,何况金良的推荐理由很充分,他们妥协了,同意让陈琳就任,却提出若是陈琳做了少府,身为九卿,便不能再兼领征北将军府主簿、记室令史,金良心中早有准备,点头同意。

    少府的属官有掌管御用笔墨纸砚等物的守宫令、掌管刀剑弩机等物的尚方令、掌管衣物的御府令、为宫廷治病的太医令,其中守宫令由陈琳家族的子弟陈璐担任,尚方令则有征北将军军械曹郑浑兼任,御府令由甄姜的哥哥甄豫担任,至于太医令则委任给张仲景或华佗,金良派人给他们送去了内阁任命文书,言说,谁先到谁先得到这个职位,晚到者为先到者的副手。

    陈琳既然做了九卿之一的少府,那他原本兼领的南阳太守也不能做了,金良想委任征南将军府行军长史前军师沮授兼领南阳太守,却因襄阳就在南阳以南,南阳太守之位至关重要,其他辅臣不愿意金良的势力发展过大,便抱着遏制金良势力膨胀的想法给否决下来,金良无奈,只得抛出一个中立人选诸葛玄,诸葛玄是原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裔,乃琅邪郡名士,跟金良素无交情,其他辅政大臣便同意了。

    内阁六大辅臣商议的下一个官位,便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廷尉职掌天下刑狱,是东汉王朝执掌司法的最高官吏。廷尉根据诏令,可以逮捕、囚禁和审判有罪的王或大臣,每年天下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郡国疑难案件要报请廷尉判处,廷尉也常派员为地方处理某些重要案件,有的还可驳正皇帝﹑三公所提出的判决意见,礼仪、律令皆藏于廷尉,并主管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属于分、寸、尺、丈等度量标准之事﹐亦由廷尉掌管,可见廷尉权柄之大。

    廷尉是一个对专业知识要求很高的职位,朝廷常常择取出身于律学世家者,如颍川郭躬一家,以传习小杜律著称,数世之中,任廷尉者达七人之多。郭嘉是郭躬的后人,怎奈对家传律学非常不感兴趣,金良也不勉强郭嘉往廷尉的方向发展,金良属意的廷尉人选是钟繇。

    钟繇的祖父钟皓讲解律学,门生多达千人,钟繇秉承家学。通晓律令。现年三十七八岁。又久在朝廷供职,足以担任廷尉之责,怎奈他受荀氏叔侄的影响,对吕布有了偏见,依然留存在董卓的洛阳伪朝廷,吕布数次派人请他来邺城都被他婉言谢绝,金良无奈,只得将扶风人法衍推荐给内阁辅臣们。

    因为法衍出身于扶风法家。跟颍川郭家、钟家一样,扶风法家也是律学世家,法衍还曾担任过廷尉左监,后来因为十常侍专权,辞官归隐,是一个难得的刚直能臣,卢植等辅政大臣对法衍担任廷尉深表同意。

    官位人选一经敲定,在性子急躁的金良催促下,内阁和尚书台把人选禀告给太后,经过她的首肯。迅速发布任命诏书,金良迅速派出能干文吏携带任命诏书和内阁辅臣的书信前去九江郡召陆逊的父亲陆骏。去琅邪郡召诸葛瑾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去扶风郡召法正的父亲法衍。

    金良在洛阳那次派人四处征召人才,因为当时的他籍籍无名,让人送去的只是书信,并无朝廷任命诏书,又是派普通兵士前来征召,各地贤才纷纷给予白眼,愿意前来襄阳的屈指可数,包括诸葛玄、法衍、陆骏都拒绝前来襄阳。

    这一次,金良经过拜卢植为师、大破白波黑山诸贼、歼灭五世家赢得了偌大的名声,又官居征南将军、司隶校尉兼领光禄勋,为内阁十大辅臣之一,他的举荐,诸葛玄、法衍、陆骏再也无法等闲视之。

    诸葛玄、法衍、陆骏又看看那任命诏书和其他辅臣的书信,真真切切地摆在他们面前。若是以往,他们自然是二话不说,马上动身,但是现在有两个朝廷,董卓、袁隗、王允控制的刘协洛阳朝廷,金良、卢植、马日磾控制的刘辩襄阳朝廷,若是投奔了襄阳朝廷,必然被洛阳朝廷不容,该何去何从,他们一片茫然,只好召集家庭成员商议。

    诸葛玄的兄长诸葛圭在两年前去世,诸葛玄便执掌诸葛家,他一筹莫展地看着在座的诸葛家子弟们:“我若前去襄阳,便为董卓的洛阳朝廷不容,我若不去,则不见容于金良的襄阳朝廷,我不论如何决定,都关系着我琅邪诸葛家的生死存亡,该何去何从,还请大家畅所欲言!”

    诸葛家的子弟们面面相觑,这个选择至关重要,没有谁敢大放厥词地断定跟那个势力更有前途。

    诸葛玄见十五岁的侄儿诸葛瑾欲言又止,便问道:“瑾儿,依你之见呢?”诸葛家的直系旁系子弟加起来有两百多人,真正让诸葛玄看重的还是两个侄儿诸葛瑾和诸葛亮。

    诸葛瑾眉目俊朗,十五岁已经端端然有名士风范,站起躬身道:“既然叔父问起,侄儿就大胆放言,叔父要去襄阳,不能去洛城!”

    “为何我不能去洛城,偏要去襄阳呢?”诸葛玄笑问道。

    “侄儿仅从一件事情上便知董卓必败!”诸葛瑾一脸坚定地说道。

    “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断言?”

    “袁绍出逃,袁绍乃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新生代最有威望最有远见的人物,在袁家门生故吏心目中,袁绍已经取代那个入土半截的袁隗成了新的袁家家主,虽然不知道袁绍为何要逃出洛城远赴河内,但却也判断得到袁绍所代表的袁家势力已经与董卓势不两立,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只要袁绍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董卓虽然领有十余万西凉铁骑,不可一世,可他如何能够扛得过天下诸侯的共同讨伐!”

    诸葛玄欣慰地拍了拍诸葛瑾的肩膀:“我明白了,因为袁绍,董卓对洛阳朝廷的掌控必然不能长久,洛阳朝廷败,襄阳朝廷兴。瑾儿目光如炬,在天子太后被董卓大军逼得逃离洛阳,惶恐败退邺城之时,你竟能看到这一点儿,当真是我诸葛家的麒麟子。”

    “呃,其实是亮弟提醒了我,他看得更透彻。”诸葛瑾有些惭愧道。

    “亮儿,你有何见解?”诸葛玄看了看另外一个侄儿诸葛亮,诸葛亮才刚满八岁,面如傅粉,眉清目秀,真是一个粉妆玉砌冰雪聪明的小正太。

    诸葛亮正在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地图,根本没听到叔父的问话,等待诸葛玄喊了两声。诸葛瑾拍了他一下。才恍然道:“叔父。您叫我?”

    “亮儿,你怎么又发愣了?”诸葛玄对这个八岁的侄儿很头痛,这小子没有一个小孩的样子,整天就喜欢冥思苦想,又喜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还经常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每次都搞得诸葛玄头有两个大。

    “叔父,兄长。你们且看,”诸葛亮指着墙上的东汉疆域图:“这是董卓十万大军盘踞的洛阳城,董卓还有四万大军由女婿牛辅统领驻扎在河东郡南部,还有二万多西凉兵在大将段煨杨定统领下驻扎在长安弘农一线,这是董卓的全部战力。”.

    诸葛家是琅邪郡世家大族,先祖诸葛丰还曾贵为司隶校尉,家中有一副大汉疆域图,也是平常事,地图虽然很简略,但也把郡县的位置大概地标注出来。

    诸葛圭紧盯着地图的洛阳方向。皱起眉头:“亮儿,这一点儿。叔父早就知道,没甚新鲜。”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叔父再看看这董卓盘踞的司隶地区四周的势力,长安西边的安定驻扎着我大汉名将皇甫嵩的五万人马,安定西边的武威金城一带则有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董卓之前不曾知会韩遂便妄行废立,韩遂不满,两人火拼,韩遂逃回金城与马腾结盟,又都接受了襄阳朝廷的官爵封赏,皇甫嵩对朝廷素来忠诚,又因老友卢植执掌襄阳朝廷中枢,宿敌董卓在洛城,皇甫嵩便接受了襄阳朝廷的凉州牧领左车骑将军的封赏,如此一来皇甫嵩、马腾、韩遂十五万大军便将联手,攻击董卓的后方,截断了董卓的后路,董卓的西凉大军再也回不到西凉了。”

    “亮儿,你说得甚有道理,继续讲下去。”诸葛玄赞赏道。

    “叔父,您再看看这幅地图,自从襄阳朝廷听从征南将军金良的建议,将河东郡并入并州,河内郡并入冀州,弘农郡并入荆州,河南郡并入豫州,京兆府并入凉州,董卓在名义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名将朱儁接受邺城朝廷的任命就任右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在河东招募兵士,组成三万人马,与上党太守张杨夹击屯守河东南部的牛辅部。荆州化为司隶暂且不说,冀州刺史韩馥乃袁氏故吏,只要袁绍起兵,他必然起兵响应,和黎阳太守袁术一起从北面攻打洛阳。

    豫州刺史刘表乃汉室宗亲,亦不能袖手旁观,也必定会起兵攻打洛阳,我们刚刚得知,袁绍前去襄阳面见金良,两人一笑泯恩仇,袁绍得金良保荐,就任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到时候,刘表便会和袁绍从东面进攻洛阳。”诸葛亮侃侃而谈,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这么看起来,董卓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诸葛玄感叹道。

    “其实这些围住董卓的势力里除了皇甫嵩和朱儁之外,其他都不足为惧。然而金良又用了一招妙棋,他把骁勇善战的长沙太守孙坚调到河内做太守,一旦开始讨董,其他诸侯袭扰董卓大军,孙坚和金良的人马便会像一把尖刀一般直刺董卓的面门,董卓肯定守不住洛阳,至于守不守得住最后的基业长安,还在两说。现在形势已经非常明了,叔父,您应该即刻动身,前往襄阳,就任南阳太守。南阳太守在现如今的格局里,便如同昔日的河南尹,位高权重,金良将军对叔父如此器重,叔父该做些什么,亮儿就不必多说了吧?”诸葛亮分析完形势后,咯咯笑了起来,笑起来那股顽皮劲,才让人感觉他是八岁的小孩。

    “金良将军真乃神人,他原来根本就没见过你们兄弟二人,为啥给我来信时一再强调要把你们两兄弟带到襄阳,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你们兄弟二人将来必是大才啊。”诸葛玄拈须笑道。

    在九江郡担任都尉的陆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前去襄阳,向叔父陆康请教。

    数年前,黄穰等与江夏蛮连结十余万人,攻没四县,汉灵帝任命陆康为庐江太守,陆康赏罚分明,笼络军心,大破黄穰,余党悉降。陆康挟此大功,庐江太守之位更为稳固,又为吴郡陆家家主。在历史上,袁术屯兵寿春,军中乏粮,派人向陆康求援,陆康因为袁术叛逆,闭门不应,内修战备,将以御之。袁术大怒,遣孙策攻打陆康,将庐江团团围住。陆康顽强防御,手下将士在围城之前休假回家的,都悄悄地回到庐江城,都是在夜里翻墙而入,看得出陆康深得军心。陆康跟孙策对峙了两年,城池才被孙策攻陷。由此可见陆康绝非庸才,亦可看出陆逊、陆抗在后来的赫赫威名,绝非偶然,实乃秉承家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陆康与田畴

    陆康从袁绍出逃的事实上,判断出董卓将来必定会被天下诸侯共讨之,虽然如此,他依然认为宗庙所在的洛阳才是正朔,金良挟持太后和天子远遁襄阳,乃是弃宗庙社稷于不顾,这样的太后、天子、大臣都不值得跟随。陆康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历史上的他可以逃回吴郡老家,保得一命,可他没有。

    <陆康(126年-195年),字季宁,东汉末年官员,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陆康是吴郡陆氏子弟,忠于东汉朝廷,有相当显著的政绩。

    陆康年轻时就有义烈之名。最早先受扬州刺史臧旻推举为茂才,然后出任高成县令(在今河北省盐山县一带)。由于高成县地处偏远,当地治安很乱,每户人家都备有弓弩,而每次县令一到,首先就征发民力修建城墙。陆康到任后,将这些人遣散,百姓大悦,又以树立恩信为方法,连盗贼都逐渐被收服了。州郡上表彰他的功绩,于光和元年(178年)升任武陵太守,后来又转任桂阳、乐安两地,所到之处都得到称赞。

    之后,汉灵帝为了要铸造铜人,大幅加征税收,百姓贫苦。陆康上表劝谏,被宦官误谗为诽谤圣明的大不敬,幸而御史刘岱仔细研究了表文后,上奏解释,才只以罢官返乡论处。不过之后,朝廷又重新征召了陆康,担任议郎.

    此时庐江郡出现盗贼黄穰等人,连结江夏等地的势力,多达十余万。攻陷了四个县。朝廷于是任命陆康为庐江太守。陆康就任后。赏罚分明。击破了黄穰等,其它残余也纷纷归降。汉灵帝表彰了陆康的功绩,封陆康之孙陆尚为郎中。汉献帝继位后,天下大乱,陆康冒险派遣孝廉进贡朝廷,被加封忠义将军,秩达中二千石,已经是九卿级别。

    当时。袁术的割据势力屯重兵在邻郡九江郡的郡治-寿春,袁因为军队缺粮,向陆康索要米三万斛。陆康认为袁术是叛逆,闭门不与之来往,而且整修战备准备迎敌。袁术大怒,派遣孙策攻打陆康,将庐江城池层层包围。陆康率军队固守,手下士兵之前有休假外出的,闻讯皆返庐江,乘夜爬城墙回来帮助守卫。陆康一直坚守了二年。城池才陷落。之后月余,他就病逝。时年70岁。陆康宗族百余人,逢此战乱及饥荒,死了近一半。朝廷怜悯他守城的气节,拜其子陆俊为郎中。>

    六岁的陆逊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竖着耳朵听着,听陆康极力主张陆骏不去金良,如敷粉般白皙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陆康看到陆逊脸上的表情,觉得很奇怪,便笑道:“逊儿,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叔祖,孙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叔祖示下。”陆逊躬身道。

    “逊儿,你且请说,”陆家的家风严谨中带着活泼,每当家族成员议事,子弟们都可以畅所欲言,说得对会有奖励,说的不对,也不会被罚。

    “以董卓立刘协为帝前后的行径来看,叔祖您仔细想想,若是天子、太后留在洛阳,会是什么下场?”陆逊不慌不忙地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呃,以董卓入京数天后就妄立刘协为帝,由此可知,董卓存废立之心是早有预谋,再者被何太后逼死的董太后乃董卓同族胞姐,若是太后天子不离开洛阳,一旦天子被废,董卓势必以何太后当初逼死董太后为理由将何太后杀死,何太后一死,天子亦不能久存。逊儿,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天子、太后留在洛阳,必定是死路一条。”陆康脸色凝重道。

    “叔祖,在废立典礼上,袁隗发觉典礼上的太后和天子是假扮的,当场吐血,沦为天下笑柄,董卓勃然大怒,把假扮太后和天子的人杀死,由此观之,董卓也有心杀真的太后和天子,若是无心,他对假的也不敢下毒手。太后和天子若不听从金良劝告,执意留在洛阳,必被董卓所害,太后和天子被害,只剩下陈留王刘协被董卓袁隗拥立成的这么一个唯一的皇帝,到时候朝廷必在董卓掌控之中,董卓必定重用西凉一系,像我们这些江南世家,绝对不在董卓眼中,以此观之,若想家族更为昌盛,父亲一定要去襄阳。”陆逊侃侃而谈,看他的模样,又哪里像是六岁多的孩子,又是一个小妖孽啊。

    陆康赞赏地点点头,对陆骏说道:“是啊,我不可将个人好恶来评判时局,逊儿说得很对,你去襄阳必能让陆家重振乃祖的光辉,若是拒绝襄阳朝廷,将来襄阳朝廷平灭董卓,一统天下,算起旧账,咱们陆家必被排挤清洗,由此可见,这襄阳一定要去。”

    陆骏笑道:“说来很是奇怪,这个金良将军在信里一再强调让我携带陆逊前往,莫非他早已知晓逊儿有大才?”

    “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相信他从区区一侍卫瞬间建立诸多大功,一跃成为襄阳政权军事主脑,必有通天彻地之能,而他还不到三十岁,跟即将六十岁的董卓形成了鲜明对比,由此可见襄阳朝廷是朝气蓬勃的,别的不说,光是耗着,洛阳也耗不过襄阳。别的不说了,光看有一个金良,这个襄阳朝廷咱们陆家都得鼎力支持。”陆康被陆逊的分析带动起来,自己抛开对金良门第出身的偏见,仔细地从战略角度分析襄阳朝廷的优势,他不得不承认襄阳朝廷现在看起来弱小,但未来的赢面更大。

    陆骏听从陆康和陆逊的意见,携带陆逊,在数百家兵的保护下,从庐江登岸,沿着徐州和豫州的边境往襄阳进发,到了濮阳,渡过黄河。到了宜阳。面见守将张辽。呈递任命诏书,张辽见陆骏是新任的襄阳城门校尉,类似于后世的九门提督,权柄不小,不敢怠慢,忙派一千人马护送陆骏一行人前往襄阳。

    与此同时,扶风郡法家,法衍也被年方十三岁的儿子法正说服。决定投奔襄阳朝廷。法正劝说法衍,亦是分析未来的形势,经法正纵横捭阖的一番分析,法衍发现董卓看似势大却被天下厌弃,金良看似势小却能聚拢天下之力共歼董卓,董卓必然会从洛阳败退,等董卓西凉大军败退回京兆扶风一带,法家为世家大族,必定会遭受董卓西凉兵的荼,看来只好离开扶风前往襄阳。在法正的劝告下。法衍把家中所有田地商铺都悄悄售出,遣散奴仆。领着全家老小,绕道去了安定。到了安定以后,法衍把任命诏书呈递给皇甫嵩看过,皇甫嵩便派二千人马护送法家一行人前往邺城,渡过黄河,到达河东,再由并州牧朱儁派人护送到壶关,再由上党太守张杨护送到襄阳。

    诸葛家、陆家、法家到达襄阳估计还需要一个多月。皇甫嵩镇守凉州,准备爆董卓的菊花,所以无法亲身前来。朱儁镇守并州,准备插董卓的肚脐,也无法亲身前来。刘虞身为幽州牧,虽然遥领太尉之职,却因幽州为边陲,鲜卑、乌桓时时侵扰,刘虞须要安抚那些蛮族,亦无法亲来襄阳。

    但他们这三位重臣都派了亲信前来襄阳听命。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来到襄阳,因能言善辩,被任命为大鸿胪丞,协助大鸿胪掌管接待宾客之事。按照东汉制度,凡诸侯王、列侯和各异族的酋长,以及外国君主或使臣,都被视为皇帝的宾客,所以与此有关的事务多由大鸿胪掌管。如诸侯王、列侯受封或其子息嗣位,以及他们因有罪而夺爵、削地,都由大鸿胪经手处置。诸侯王进京朝见皇帝,大鸿胪典掌礼仪;诸侯王死亡,大鸿胪遣使吊唁,并草制诔策和谥号。臣属于汉的异族酋长,在接受汉的封号或朝见皇帝时,以及外国使臣来贡献等,属于礼仪方面的事务,都由大鸿胪承办。郡国派属吏到京师上计,大鸿胪要为他们安排馆舍。

    换言之,大鸿胪是外交部长,皇甫郦的大鸿胪丞相当于外交部常务副部长。皇甫嵩对侄子能荣升到这个位置相当满意,襄阳的六位辅臣见这个任命让皇甫嵩对襄阳朝廷更加拥护,也非常欣喜。

    朱儁的族弟朱光来到襄阳,因其善能治政,被任命为大司农,具体负责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过更、算缗等赋税,还经营盐、铁、酒的制作专卖,从事均输、平准等商业活动,而且管理漕运和调拨物资,负责国家官吏的俸禄、军政费用等财政开支。朱光在历史上曾经做过庐江太守,在庐江屯田,后来被吕蒙、甘宁所破,说明他军事才能应该远逊于治政才能,治政才能貌似不错,但他能做大司农多是出于势力的平衡,出于对朱儁的拉拢。

    金良当然是想安插韩浩或石韬做大司农,但他们年纪轻,又出身于寒门庶族,又从没有做官的资历,所以根本摆不上台面,金良只能让韩浩和石韬在屯田上积累经验,等他们影响力和名声足够了再让他们慢慢升做大司农,像韩浩现在就兼任大司农丞,待朱光任期完毕后,再让韩浩擢升到大司农。不过这时候的大司农的部分职权,比如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过更、算缗等赋税和负责国家官吏的俸禄、军政费用等财政开支都慢慢移交内阁的户部管理,大司农慢慢地便退化为后世的农牧部和林业部的合体。

    刘虞派儿子刘和和亲信田畴前来襄阳为天子效命。刘和原来就是少帝刘辩的侍中,当初刘辩逃出洛阳城时,刘和就一直跟随,到了襄阳以后,请假去幽州探望父亲,刘虞又派他重回刘辩身边再任侍中。因为侍中是侍从皇帝左右,出入宫廷,与闻朝政,算是亲信贵重之职,所以暂时加无可加。

    田畴,是北平田氏的精英子弟,北平田家是巨鹿田氏的附属家族,田畴此番前来拜见天子,也顺便拜见了田家家主田丰,在田丰的引见下。拜见了征南将军金良。

    金良从正史上。从演义上。都知道田畴田子泰是一个有文韬又有武略又有大智慧的人。

    <田畴(169年-214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今河北省玉田县人,现玉田县为古无终国)人,东汉末年隐士。好读书。

    田畴年少时喜好读书,善于击剑。初平元年(190年),关东义兵兴起,董卓将汉献帝迁至长安。幽州牧刘虞叹息说:“贼臣叛乱。朝廷流亡失所,四海倾覆,谁也没有坚定的信念。我身为皇家宗室的遗老,自然不能与众人相同。现在我想请一使臣前去朝廷尽我作为忠臣的礼节,怎样才能得到不负使命的人士呢?”众人议论,都说:“田畴虽然年轻,但很多人称他是个奇人。”田畴这时才二十二岁。

    初平二年(191年),刘虞随即礼貌周全地请来田畴相见,对他十分满意,于是让他担任从事。为他置办车马。将要出发时,田畴说:“现在道路阻塞断绝。贼寇纵横,我如果自称官员奉命出使,将会被众人指名道姓,多有不便。我愿以个人身份前往,期望能够顺利到达。”刘虞听从了他的意见。田畴于是回到家里,自己挑选了家人和慕名而来愿作随从的勇壮少年共二十多人,骑马一同前往,刘虞亲自出来祭祀路神,为田畴送行。上路以后,田畴就前去居庸关,出了边塞,沿着阴山,直接奔赴朔方郡,顺着小路走去,终于到了长安,完成了使命。朝廷下诏任命田畴为骑都尉。田畴认为天子流亡在外刚刚归还,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这样的荣宠,坚持辞让不受。朝廷尊重他的心意。三公府同时征召,田畴都没有接受。

    初平四年(193年),刘虞与公孙瓒相互攻伐,田畴得到报告后,快马加鞭返回,还没到达,刘虞已被公孙瓒杀害。田畴回来后,到刘虞坟墓前拜谒祭扫,又发出章表,哭泣着离去了。

    公孙瓒知道了大怒,悬赏通缉,捕获了田畴,对他说:“你为什么独自到刘虞的墓前去哭,却不来给我送报告章表?”田畴回答说:“汉朝王室衰败,人人怀有异心,只有刘公没有失掉忠信的节操。报告表章中所说的,对将军没有什么好话,恐怕不是您所乐意知道的,所以没有送上。况且将军正在兴办大事以满足自己的欲求,既已杀死了没有罪的主君,又与坚守忠义的臣子为仇,果真做了这件事,那么燕、赵地区的士人将都只会投东海而死,哪还有人忍心跟从将军您呢?”公孙瓒因为田畴理直气壮的回答,给他松绑,不敢加害。

    公孙瓒把田畴拘留在军营中,禁止他的朋友与他往来。有人劝说公孙瓒说:“田畴是个义士,您不能礼貌待他,反而把他关了起来,恐怕会失去众人的心。”公孙瓒于是释放并送走了田畴。田畴得以北归,率领所有宗族里的和从别处前来依附的共几百人,扫地盟誓说:“您的仇不报,我就不再立于人世!”随即进入徐无山中,营造了一块地处深远险峻又很平敞的空地居住,亲自耕种粮食用来供养父母。百姓都来归附,几年间达到五千多户。

    田畴对父辈老者们说:“诸位不认为我田畴不贤,从远处来投靠,人多就形成了城镇,但还没有统一,恐怕不是长久安定的作法,希望推举择定贤能或年纪大的人做首领。”大家都说“好”,一起推举了田畴。田畴说:“现在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只图眼前的安定而已,而是要图谋大事,报仇雪耻。我私下担心还没有实现我们的大志,而那些轻佻浮薄的人自己先互相侵扰欺侮,苟且快乐一时,却没有深谋远虑。田畴我有一条不成熟的计划,希望和诸位一同施行,可以吗?”众人都说:“可以。”田畴就为大家制定了有关杀伤、盗窃、诉讼的法律,规定犯法重的人治死罪,其次的也要抵罪,共有二十多条。又制定了婚丧嫁娶的礼仪,兴办学校讲授知识的规划,向众人颁布。众人都熟习了,到了路不拾遗的程度。北方边境地区百姓纷纷聚拢,服从他的威信,乌丸、鲜卑也都各自派遣使者来送贡物,田畴都接纳、抚慰了他们。使他们不再进行侵扰。

    袁绍几次派遣使者前来招请。又立即授予将军印。以便安抚田畴统治下的百姓,田畴都拒绝了,没有接受。袁绍死后,他的儿子袁尚又来征召,田畴始终未去。

    田畴时常因为乌桓残杀当地士大夫而痛恨,有讨伐他们的心思,但实力不够。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北征乌桓。还没到时,先派遣使者征召田畴,又命令田畴告知他的旨意。田畴戒令门客赶快整理行装,收拾行李。门客对他说:“过去袁公倾慕您,礼物和命令来了多次,您一点也不屈服;现在曹公使者第一次来,您就像恐怕来不及一样,这是为什么?”田畴笑着回答说:“这就不是您所明白的了。? 三国智原画-田畴 ”于是跟随使者到了曹操军中,任司空户曹掾,准备引见咨议。第二天曹操布诏令说:“田子泰不是我所应该任命为吏的人。”就举荐为茂才。任为..县县令。田畴没去上任,随着军队到无终县。当时正当夏季降水。海滨低洼地区,泥泞不能通行,贼兵又把守险要路段,曹军不能前进。曹操很忧虑,拿这事询问田畴。田畴说:“这条道路在夏季常常积水,浅处不能通行车马,深处又载不动船只,形成这种灾难已经很久了。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岗县,从卢龙塞直通柳城;从汉光武帝建武年间以来,破败断绝近二百年了,但还有隐蔽的小路可以找到。现在贼方将领大队军马正在通向无终的路上,不能前进,正在后退,松懈没有准备。如果我们率军悄悄返回,从卢龙口越过白檀的险要,从空旷地区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备去攻打,蹋顿的首级就可以不用战斗而俘获了。”

    曹操说:“好。”就带领军队返回,而在水边路旁竖起大木头,写上:“现在正是暑热夏季,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两季再进军。”贼军骑兵侦探看到了,真的以为曹军已经走了。曹操命令田畴带领他的部下作向导,走上徐无山,过了卢龙,经过平岗,登上白狼城,离柳城二百多里时,贼军这才警觉起来,单于亲自上阵,曹操与他交战,终于大获全胜,追赶败兵到了柳城。曹军返回,进入关内,论功行赏,封田畴为亭侯,封邑五百户。

    田畴自己认为当初为了主君死难,率领众人逃遁,报仇的志向还没有实现,反而靠它获取利禄,这不是自己本来的意思,坚持推让。曹操知道他心意至诚,答应了而没有勉强他。

    辽东斩了袁尚的首级送来,曹操下令:“三军有谁敢为袁尚而哭的,斩首。”田畴因为曾被袁尚所征召,就前往吊唁祭奠。曹操也不追究。

    田畴率领他的家属及族人三百多户全部到邺县居住。曹操赐给田畴车马粮谷丝帛,他又都分送给了族人和旧友。田畴随从曹操征讨荆州回来,曹操追念他的功劳很大,后悔上次听从了田畴的辞让,说:“这是成全了你一个人的志向,而损害了国家的法律制度啊。”于是就又用上次的爵位赐封田畴。田畴上疏陈述自己的诚意,以死来发誓。曹操没有听从,想把他招来授官,再三再四,田畴终究没有接受。

    有司弹劾田畴偏狭固执,有违正道,只知固守小节,应该罢免官职,施加刑罚。曹操尊重田畴的行事,犹豫不决了好长时间,终于把此事交给世子曹丕与大臣们广泛讨论。曹丕认为田畴和过去楚国令尹子文辞让俸禄、申包胥逃避封赏是相同的,应该不要勉强他,而成全他的志节。尚书令荀彧、司隶校尉钟繇也认为可以听从他自己的意愿,曹操还想给田畴封侯。

    因田畴平素与夏侯惇友善,曹操对夏侯惇说:“你且去用你们的情谊劝喻他,一切都从你嘴里说出,不要告诉他是我的意思。”夏侯惇到田畴那里住宿,就像曹操所说的那样去做。田畴揣测到了他的意旨,有关受封的事什么话也不再说。夏侯惇临离去时抚摸着田畴的后背说:“田君,主上的心意这么诚恳周到,你连这都不能顾及吗?”田畴回答说:“这话说得太过分了!田畴,不过是个背负信义逃窜的人,蒙受恩惠得以全活,实在是太幸运了。怎可以卖卢龙要塞来换取利禄赏赐呢?即使整个国家独加恩宠给我田畴,田畴难道就不问心有愧吗?将军素来是知道田畴的,还要这样做,如果一定不得已的话,我希望就在这里自刎,献出我的生命。”话没说完,就痛哭流涕。

    夏侯惇把这情形都报告了曹操。曹操喟然叹息,知道不可以勉强了,这才任田畴为议郎。田畴在四十六岁的时候死去,其子亦早死。曹丕受禅让即位后,敬重田畴的德行信义,赐给田畴的侄孙子田续爵位为关内侯,作为对田畴后代的尊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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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马匹需要

    金良自从做了主公,“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便是他的理想,求贤似渴几乎成了他的一种天性,他见田畴第一面,就想把他招致麾下,当即就想任命田畴为征南将军处置中郎,却被田畴所拒。

    田畴是奉旧主刘虞之命为天子刘辩效力的,他事先对金良知之不深,不愿意贸然就投金良为主公,便道:“我仍拜刘太尉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还望金将军海涵。”

    此言一出,金良就明白了田畴的意思,也恍然明白不能因为自己求贤似渴就要那么快地把田畴招致麾下,那样必然会得罪刘虞,得不偿失,便一笑了之,放任田畴离开将军府。

    在第二天的朝会上,田畴发觉自己竟然被金良举荐为太仆丞,辅佐太仆朱儁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皇帝出行,太仆总管车驾,亲身为皇帝御车,太仆因和皇帝关系密切而成为亲近之臣。太仆由于在诸卿中属于显要职务,常常能够升擢为三公,东汉时太仆多选素负声望或有功的大臣充任,以至有时由司空、尚书令转任为太仆,可见其名位之重。这一次,金良便提议让朱儁继续兼领太仆之职。

    田畴原来只是幽州牧刘虞的处置,被金良举荐为太仆丞,按照后世的说法,金良是把田畴从一个省级秘书举荐为畜牧部常务副部长,战马在东汉时期对军队而言相当于后世的坦克,太仆丞便又相当于后世的总装-备部主管装甲战车的将军,官阶一下子提升了好几级。负责的位置又是那么重要。金良对田畴的器重溢于言表。金良之所以举荐田畴为太仆丞。便是看中田畴久居边地,熟悉乌桓、鲜卑这些游牧民族的习性,在这些游牧民族之间有威望,有影响力。

    金良模糊记得历史上记载,田畴在刘虞被公孙瓒杀害以后,领族人隐居徐无山,躬耕以养父母,招揽流民。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田畴被百姓推举为领袖,订立法律,设立礼制,开学讲道,乌桓、鲜卑各遣使贡礼归顺。田畴既然能在那一世对乌桓、鲜卑产生影响力,在这一世,有金良的支持,他的影响力必然更大,乌桓、鲜卑等族盛产良马。有田畴负责马政,比起其他来自中原各郡的贤才。势必事半功倍。

    田畴为太仆丞,表面上是为天子刘辩效力,而他筹措养殖的战马,大部分都拨给了金良的中央军,如此看来,田畴实际上是在为金良做事。金良做人做事,向来务实不图虚,既然田畴实际上在为自己做事,自己又何须非要勉强他为自己下属呢。

    田畴讶异地看了看站在武官阵列前头的金良,他以为金良昨天被他拒绝后必然心怀怨恨,就算不施加人身报复,最最少也会在官职任命上压制一番,其他内阁辅臣不会因为田畴这个无名小卒而得罪金良,田畴来朝会之前就做好当一名小吏的准备,他万万没想到金良不但不压制他,反倒给他一个高位,如此以德报怨,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田畴惭愧不已。

    下朝以后,羞愧难当的田畴前来拜见金良,进到金良的府邸,田畴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言辞恳切道:“卑职前日无礼拒绝将军厚意,将军不以为忤,反而以德报怨,将军如此宽宏大度,真让田畴万分惭愧,田畴特来向将军告罪!”

    金良上前把田畴扶起,朗声笑道:“我素知子泰文雅优备,忠武又著,和于抚下,慎于事上,量时度理,进退合义,实乃治世之能臣,所以特地举荐给天子。我与刘太尉是内阁辅臣,都是辅佐天子的大臣,子泰为天子效力,为刘太尉效力,为我效力,都是一样,我不介怀,子泰又何须介怀。”

    田畴见金良笑容真诚,胸怀坦荡,不由大为叹服,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若是刘虞百年之后,必定投靠金良为主公。

    田畴原本以为刘虞还能活个十几年,可万万没想到刘虞竟在三年后就被公孙瓒给干掉了,那时的田畴便当机立断地投靠了金良,因为金良要利用刘虞之死讨伐公孙瓒进而一统北方,此乃后话。

    随后,金良和田畴两人便商议了该如何大兴马政。太仆除了掌握御马之外,更重要的职责是兼管官府的畜牧业。在前汉时期,朝廷在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设牧师官,养马三十万匹。可在这个东汉末年,陇西、天水、安定一带有西羌叛乱,北地、上郡一带有羌胡叛乱,西河郡被南匈奴霸占,这大汉的广袤牧场都沦为异族的安乐土。

    襄阳朝廷能够控制的战马只有区区五万多匹,有二万多在凉州牧皇甫嵩手里,有二万多战马在幽州牧刘虞手里,金良的中央军所能掌控的战马才一万一千多匹。金良的中央军若想一统天下,区区一万多骑兵根本无济于事,恐怕连公孙瓒、乌桓、鲜卑都无法战胜,为今之计,便是进修前汉武帝故事,大兴马政。

    金良不断统领骑兵,他知道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能力,特别是装备双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以后,骑兵在陆地上奔腾起来,便似后世的坦克一样,势不可挡,与其花费浩大的精力、钱财,去锻炼出与骑兵抗衡的步兵,倒不如间接锻炼骑兵。

    并州、幽州,有着天然的骑兵优势,雁门关外是出产良马的大草原,金良既能够趁着这些游牧部落四分五裂分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入寇并州之际,俘虏他们的战马和骑兵,也能够用食盐、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原特产换取鲜卑、羌胡、乌桓等游牧部落的良马,以此为基础,大量组建中央军的骑兵。

    当金良把组建骑兵的计划讲给田畴,原以为田畴会赞扬附和一下。

    却见田畴一脸苦笑道:“将军,我身处边地二十多年。非常了解那些异族人的天性。他们虽然贪图中土的食盐、丝绸、茶叶。但他们贪恋愚蠢的面孔下面藏着多疑狡猾的心眼。

    将军屡次大破鲜卑,那些外族对将军敬畏有加,不想增强将军的战力,必定不敢卖上好的战马给将军。若是中央军间接从草原采购,采买来的所谓良马其实只能当做挽马使用,虽然辎重兵需要挽马,但终究可供骑乘和千里奔袭的马匹才是将军真正想要的吧。将军您想通过击溃那些部落的虏掠队伍来获得战马,也是一厢情愿。那些部落之间虽然时常有纷争。但对付起我们汉人,他们可是很团结的。一旦将军兴兵把其中一两个小股部落给灭了,草原上其他部落都会闻风而动,聚拢在一起,合成大股人马,以将军现有的骑兵兵力,根本无可奈何之。”

    “子泰言之有理,可我中央官军如无足够的骑兵,将何以平定天下,还望子泰教我?”金良知道田畴刚才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非常实在的情况,该如何突破这个困境。金良现在一筹莫展。

    “刘太尉以宽仁怀柔之法治理边地多年,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有崇高威望,又因刘太尉不修战备,这些外族对刘太尉没有戒心,将军可通过刘太尉从那些外族手里采购良马,虽然那些外族亦是不会把最好的马匹外售,但他们卖给刘太尉的马匹肯定比中央军间接购买的要好上许多。”田畴笑道。

    “可刘太尉向来主张怀柔宽仁对待外族,若是他知道我采买马匹亦有对付外族的心思,他必定不会做这个中间人的吧?”金良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我已经做了太仆丞,那采买马匹的事情就不须将军出面了,我自会同刘太尉商量,言说中央官军采买良马是为了对付董卓的西凉骑兵,刘太尉必然愿意玉成此事。”田畴被金良的宽宏大度所感,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把中央官军的利益凌驾在他的旧主刘虞之上了,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田畴对刘虞的宽仁怀柔保留看法。

    “那就多谢子泰的仗义相助了。采买马匹的钱财,你虽然向中央钱庄支取吧。这第一批战马,希望至少有二万匹,我想在中央军的每个师团里都建立一个骑兵旅。”金良急于制造中央铁骑,连忙就要下订单。

    “将军,若是让刘太尉一下子从外族手里采买两万匹战马,如此多的数量,肯定会让草原各族有所猜疑,明眼人稍微一看,就知道这战马到了将军的手里,到时刘太尉这条线就会断掉。”田畴急忙谏道。

    “那以子泰之意,该如何是好?”金良忙问道。

    “将军能够通过多个渠道一起购买,除了刘太尉之外,将军还能够通过无极甄家、渔阳田家、苏双张世平以及我所在的北平田家、范阳卢家等这么多条线来购买战马,每一条线上采买一二千匹良马,外带一二千匹驽马,便能将草原各族暂时瞒过。”

    金良点头赞许,不能光从一条线上采购那么多良马,也不能只采购战马,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对汉人充满戒心的异族人看破。

    金良笑道:“草原上盛产的,而我们朝廷缺乏的,可不仅仅是战马,还有挽马,还有牛、羊、猎犬。”

    田畴诧异地问道:“牛、羊、猎犬?这些牲畜有何大用?”

    “牛,除了做耕田之用,还因为牛比马更能负重,可以用来拖拉辎重车辆,有些母牛能分泌大量奶水,可让军中将士每天饮用牛奶,增强体质,牛亦可以宰杀,让军中将士每隔几天吃下牛肉,改善伙食,增强体质,牛皮可以用来做皮甲。

    羊肉大补,每隔几天,宰杀一些羊来吃,可增强将士的体质,羊奶性味甘温有滋阴养胃、补益肾脏、润畅通便、解毒的作用,羊皮羊毛可用来编织衣物御寒。”

    金良诧异地问道:“牛羊全身都是宝,这一点儿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其他的我都知道,就是让军中将士喝牛奶、羊奶,我怕军中将士难以习惯。因为牛奶、羊奶的气味实在难闻。”田畴皱起眉头。想必他也曾尝过羊奶和牛奶的味道。

    仔细一想。原来他在后世喝得都是那些三鹿啊蒙牛啊伊利啊生产的掺了三聚氰胺和其他很多复杂东西的一点儿都不纯的纯牛奶,虽然喝了利弊参半,但口感还是不错,毕竟接受了那么多参杂处理,可这东汉时期的牛奶和羊奶想掺三聚氰胺都掺不起来,还是原来的口感,自然有些腥味有些膻味。

    金良哈哈笑道:“子泰,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刚出生后,只喝母亲的奶水,那是一天一个样,溜光水滑的,可见奶水是多么地有营养。咱们军中将士多是由流民山贼改编而来,营养不良,面黄肌瘦,靠通常的调养方法一时半时很难调养过来,那就要用这特别的方法。喝奶。说到口感,良药苦口利于病。这牛奶、羊奶也是如此,说它难以下咽,那是不习惯,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可能将军做个表率,主动地喝,军中将士自然也会跟着喝。”田畴笑着建议道。

    金良拿起一个杯子,一脸神秘的笑容:“那当然没问题,我还有一个口号,想告诉军中将士,每天一杯奶,强壮大汉人!”

    “若是将军能够持之以恒地喝下去,相信军中将士必然也会把喝牛奶羊奶当成一种生活习惯,久而久之,必定能大大提高他们的体质。”田畴笑道。

    “那是当然了,我以前……”说到这里,金良哑然失笑,他想说我以前可是喝三鹿牛奶长大的,话到嘴边,才愕然发现,尼玛,这三鹿的三聚氰胺当真厉害,让自己都差点脑残,说出不该说的话。

    “呃,那是当然了,我以前在武陵的时候,从小天天喝羊奶和牛奶,所以才长得这么高,力气这么大,不信,你去提一下我的石龙刀去。”金良哈哈笑道,其实这样的个头和神力应该归功于遗传吧。

    “啊,原来喝牛奶和羊奶有这么大的好处啊,那我也让我们家孩子开始喝牛奶了。”田畴上前提了一下石龙刀,费了吃奶的力气,勉强把石龙刀提起来,想到金良把这个大刀运转如飞,又看金良身高九尺,不禁赞叹道。

    “哈哈,你提醒我了,以后不但是军中将士,将士的子女,乃至整个大汉疆域里,都倡导推行‘每天一杯奶,强壮大汉人’,相信如此一来,我们原本孱弱的大汉子民们也许会长得比那些蛮族人还要强壮。”

    牛奶究竟对人体的好处大不大,众说纷纭,后世三鹿那些乳业奸商们自然说喝牛奶有多好多好,但同样有人说喝牛奶其实对国人弊大于利,尤其是喝那些有三聚氰胺的牛奶,但根据金良的观察,多喝纯的好的牛奶,绝对是能够极大地增强人的体质,尤其是对原本营养缺乏的一些人,比如东汉末年大部分的大汉子民,金良想大力地发展牛羊畜牧业,把大汉子民的体质搞上去,不要再落得东亚病夫的地步。

    “将军,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在草原上买猎犬?难道您想打猎吗?可是,您现在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打猎呢?”田畴甚为不解。

    “呵呵,子泰你有所不知,在草原是猎犬,而到了我们中央官军军营里,则可以驯化成军犬,不要小看这些犬类,它们对气味的辨划能力比人高出许多倍,听力也比人厉害许多,视野广阔,又善于夜间观察事物,经过训练后,军犬可担负追踪、鉴别、警戒、看守、巡逻、搜捕、通讯等任务。”金良笑着解释道。

    “军犬,将军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一千多年前的夏商时代,军队里就有蓄养军犬的习惯,如果我们军中蓄养了军犬,用它们来探路,我们就不怕埋伏,用它们来守夜,我们就不怕夜袭,我们还可以用它们来传讯。”田畴也是很有见识的人,听金良这么一说,他很快就明白了金良的用意。

    “哈哈,当然还不止如此,当我们军中生活枯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玩斗犬游戏,当我们饿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吃点狗肉,冬天吃狗肉可是大补啊。”金良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田畴比较酷爱养狗,跟狗有感情,当然对吃狗肉有些看不惯,便不理会金良这句玩笑,脸色平静地问道:“两万匹战马现在看起来有些难办,那将军您想采买多少匹战马,多少匹挽马?”

    “像赤兔马这样的好马买上一百匹,普通战马先买上一万匹,挽马也买上一万匹,这些挽马平时可以拉运辎重,也可以供辅兵骑乘。”金良比较喜欢整数,一万总比八千好记一些。

    “让将军失望了,您这头赤兔马是马中之王,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想找到第二匹都难,何况要找到一百匹呢?”

    “我主要是想给军中将领们换上一些好马让他们骑乘,若是没有赤兔马这样的天马,也要找一些比寻常战马要好上一些的名马吧。”金良见自己骑着赤兔马前,其他将领的马匹都是寻常战马,心中不忍,便一直想找寻买马的机会给自己那些军中大将买一些好马。

    “比赤兔马次上一等的战马是有一些,一百匹也容易找到,不过价钱偏贵,估计要二十万钱一头。”田畴曾经为刘虞和家族采购过战马,对马匹的价格了如指掌。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马要好。”金良挖了十常侍宝藏,又抄了赵忠和栗成等五个家族的家产,再加上甄家的支撑,他手里现在能够支配的资金在大汉算是头一号,钱放在手里毫无用处,只有把它转化成中央军的战斗力和打击能力,那钱才算是有价值的。

    “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田家在幽州算是相马世家,对别的我不算很懂,但说起相马之术,我敢自称伯乐,我下面也有几十名堪称伯乐的相马师。我们过不多久就从草原那里分成好几条线路采买战马回来,我们的相马师很负责任的,一定会给将军找到最好的马匹,不过将军不要拿赤兔马来跟那些马做对比,不然的话,天下就没有好马了。”田畴微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蓄力阶段

    “那是自然了,我在军中十多年,对马匹也非常了解,我一眼也能看出到底什么是好马,什么是劣马,希望你的人这次去采购马匹,不要被那些外族人给忽悠了。”金良顺口说出忽悠二字。

    “忽悠?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田畴万份不解道。

    “就是蒙蔽,蒙骗,这是我们家乡话。”金良赶紧掩饰道。

    “哦,我明白了。对了将军,这些好马加起来可能要二千万钱,现在在草原上的普通战马至少是五万钱,那一万匹战马至少是五亿钱,挽马至少是一万钱,一万匹挽马至少要一亿钱,其他各个渠道都要赚些钱,总共这么多马匹下来,将军至少要付出八亿钱,不知道将军可有这么多买马的余钱?”田畴见金良的府邸装饰甚为简单朴实,以为金良的家底并不丰厚。

    “你再把那些牛、羊、狗的价钱算一下?这第一次大概要采买一万头耕牛,一万头奶牛,一万头羊,一千头猎犬。”金良并不直接回答田畴的问题。

    “现在的耕牛一头至少也要六千钱,一万头耕牛要花六千万钱。那种产奶的乳牛须要从西域那边进来,一头至少须要一万钱,一万头要一亿钱。羊一头大概要五百钱,一万头羊大概是五百万钱。一头猎犬大概是二千钱,一千头大概是二百万钱。如此算来,将军若想买这么多牛羊狗,须要两亿钱。”

    “加上马匹,那总共要出十亿钱了。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签发一个军令,你带着书信和军令去襄阳新建的中央钱庄找义父唐龙先生,让他从钱庄支取十亿钱给你。”金良刷刷写了书信,签发了军令。

    田畴拿着书信和调令,并未马上离开,笑着说道:“将军不要这么心急,对于如何扩建骑兵压过蛮族,并不只有花大价钱从大草原来买战马一条路。”

    “子泰。请讲,我愿洗耳恭听。”金良听田畴这么一说,来了精神。

    “除了买马之外,还有一个办法,自然是俘虏敌军的骑兵,缴获敌人的马匹。将军只看重了俘虏草原上异族的马匹,却忘了我们的敌人那里也有很多马匹。”说到这里,田畴停顿了一下。

    “呃,你继续说来。”金良诧异地抬头看了看田畴。

    “将军,我想问一下您。您既然已经答应与巨鹿田家合作,那您对我们北平田家和渔阳田家如何看待?”田畴抛出自己的计策之前。想知道金良对他们家族的看法,如果金良有个正面的看法,田畴就把计策抛出来,如果是负面的看法,田畴就把计策瞎胡处理一下讲出来。

    “一句话,爱屋及乌,我对你和田豫二人都甚为钦慕,所以对你们的家族也没有任何恶意,只有好感,只是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是一直希望像你们这样深受皇恩的世家大族,能够为大汉做出更多的贡献,而不要像很多世家大族那样,拔一毛以利天下却不舍得去拔。”金良言辞非常诚挚,因为他知道在田畴这种智者面前撒谎装逼是没用的,一眼都会被人识破。

    “将军,听您说了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您大概对我们渔阳田家和北平田家知之不深,我们的先祖从巨鹿田家搬迁到幽州,便是跟巨鹿田家家族里面那些一心谋求私利不顾其他民众安危的家族人员不和,被那些人排挤走得,我们的先祖到了幽州,招揽流民,屯垦边地,教化边民。

    说到深受皇恩,我觉得,汝南袁家那样的家族才是深受皇恩,但我们田家在对大汉子民的贡献上绝对在他汝南袁家之上。汝南现在黄巾最为猖獗,为何,还不是袁家太过横征暴敛,而刘太尉在我田家的辅佐下,招募来自冀州青州一带的流民多达百万。”田畴甚是自傲地说道。

    金良沉重地点点头,继而问道:“天下的世家大族如果都像你们田家那样,这天下就太平了,也不会饿死那么多人了。子泰,你我都表明了各自的态度,你是否可以把心中大策说出来呢?”

    “将军虽然极力掩饰你对那些世家大族的厌恶,但我从你往昔的言行里看出,你对于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大族很是憎恨,只是将军担心他们联合,想缓缓图之,我也赞成这样。只是该首先对付那些家族呢,我想给将军一些提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像样的计策。

    那些世家大族里面,尤其是靠近边境和太行的郡县里,有很多跟外族、太行山贼勾结狼狈为奸的世家大族,他们家里都蓄养了数百乃至数千名骑兵,这些家族因为有跟这些贼寇勾结,心术不正也表露在外,他们在地方上素有恶名,将军若是腾出手来,可以先行收拾这些家族,收拾了十几个这样的家族,便可聚拢起上万匹战马。”田畴对那些跟异族勾结的家族甚为讨厌,但他的北平田家只是一个中等家族,对那些家族亦无可奈何,幽州牧刘虞是一个厚道君子,向来不喜欢动武,田畴只能寄期望于金良了。

    “我说那些异族劫掠幽州并州冀州来去自如,原来在那些世家大族里面有内应,这些混蛋家族,我必定铲除之,不过这也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金良自从铲除了栗成等五个家族,就发现那些世家大族便如同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块块肥肉,若是把这些家族给干掉完,金良一二十年间都不必为钱财发愁。

    “另外便是董卓的西凉骑兵,董卓原本控制的呃天水安定等地都是天然牧场,盛产良马,所以他的十万西凉骑兵竟然带着二十万战马,一个骑士有两匹战马可以换乘,将军若真的兴兵讨董,千万不要忘记俘获他们的战马。”田畴对金良了解越深。对金良的信心越大。

    田畴忽然又想起来一事。忙道:“北平太守公孙瓒乃是将军的师兄。将军也可以先从公孙瓒那里买一些良马,不过也只限于最近几年,以后的情势就会慢慢不同。实话讲与将军听,公孙瓒那人虽是将军的师兄,但他一味好杀,残暴不仁,将军宽厚仁义,你们二人将来必然水火不容。肯定会有一战,公孙瓒那白马义从虽然不可一世,但刚而易折,早晚必败,依我看来,他麾下那三万战马就等着将军去拿。”

    金良听田畴说到公孙瓒,甚是佩服田畴的远见卓识,但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微笑不语。

    田畴见金良笑而不语。已经知道金良默认了他献上的这些提醒。

    田畴又说道:“将军,除了买马和从敌人那里俘获马匹。将军其实也可以通过精细养马来获取更多更好的马匹。将军完全可以把赤兔马这样的好马跟其他的好马一起搭配在一起,让它们配出更好的下一代。”

    “子泰,多亏你提醒,否则我就忘了这一茬了。”金良依稀记得,后世的军马场采用优生优育的选育之法,用了二十多年,就把满清时期的那种毛驴一般的小矮马给淘汰掉了,剩下的都是高头大马。

    金良笑道:“子泰,我同你一样,都久居边地,素知那些外族的习性。我就发现,像鲜卑、乌桓、匈奴、羌胡那样的养马方式,其实是粗放养,其实是三不管,根本培育不出好的战马来。”

    “将军,您说的太对了。其实吧,不管什么牲畜,都是好的跟好的配,一般能配出更好的,最起码也维持在原来的水平,若是把好的跟差得配在一起,只会渐渐流于平庸。”田畴瞪大眼睛:“培育?这个词甚是新鲜,不知这是何意?”

    “培育,顾名思义,便是好好培养让它好好发育,我所说的培育之法便是优生优育的选育方法。”

    “优生优育?选育?”田畴根本没想到金良对这一点儿也有研究:“请将军示下。”

    “哈哈,就是严格控制马匹的生育,从这么多马匹里选出最好的一批,进行互配,用他们所生的下一代公马给其它母马配种,所生小公马除了特别优秀的留做公马外,一律阉割,母马中选取好马继续留下做种,就这样建立核心马群,日后所有的战马都从核心马群中配出,如此三四代后,便可配出最好的马。当然特别优秀的好马宝驹还要回补核心群,加强核心群优势。一旦培育出最完美的品种后,就不再杂交,要开始保持核心马群的纯良血统,而新培育的马匹核心群是新组织的,并不会污染核心群本来的优良血统。”

    说到这里,金良强调道:“牲畜这个东西,人不努力培育是不行的,只要努力选育,就会回报给你看。”就拿鼎鼎大名的蒙古马来说,和俄国后来培育的顿河马来比,差老远了,耐力、个头、负重都不如甚多。

    “没想到将军你对培育良马也有经验,我只是模糊的感觉,没想到将军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田畴笑道:“那就以将军之言,优生优育选育法。”

    金良心目中有一种好的混血战马,便是后世俄国哥萨克骑兵乘骑的顿河马,是蒙古马、阿拉伯马等混合血统为基础,如此培育出来的顿河马吃苦耐劳,易于饲养,能够在冰冻的顿河干旱草原中生活,脾气很好,适应性强,体形健壮,高大,耐力持久适应性非常强,反应机敏,对主人忠贞不二,综合了蒙古马和阿拉伯马的长处,是最实用的骑兵用马。

    等日后远洋舰队打造完成以后,金良就会派人前去波斯湾购买阿拉伯马,再派一支船队从苦叶岛上岸,绕过鲜卑人,深入鲜卑草原极北之地,向当地的丁零人购买蒙古马。

    当然现在条件不容许,便只能用一般的河曲马和一般的蒙古马来相互培育。

    从这一年开始,田畴在吕布的指示下,开始了优中选优的培育,最后得到的马匹兼具了河曲马和蒙古马的大部分优点,体质粗糙结实,体格较高。平均体高五丈左右。抗寒。持久力和适应力强,能持久耐劳,挽力强,因为是在太行山区培育的,便叫做太行马,这种马的较大缺陷就是冲击速度较慢,要等阿拉伯马的到来方才能将这个缺陷给改良掉。

    金良也实现了对老朋友赤兔马的许诺,接连给它找了好几匹外形结实漂亮的白马。让它享受,当然那些白马算是千里挑一的好马,经过赤兔马这个种马的良好基因的影响,生下的小马驹虽然不如它们老子赤兔马那么神骏,亦都是千里马,金良便把赤兔马的那几个子女送给随后的几个子女做坐骑。

    天子的诏书已经发出去了七天,荆州那二百四十个世家家主只来了一百八十多个,还有六十多个没来,天子刘辩便耐心等待,说是再等三天。

    三天以后。若是那些世家还不来襄阳朝廷拜见天子,还不来参加天子举办的宴会。襄阳朝廷便以藐视朝廷、目无皇室、大不敬之罪,把那些世家列入黑名单,郭嘉的暗部便开始搜集那些世家的其他罪证。

    先密而不发,待证据确凿,金良这边的中央军准备妥当,便奇袭那些世家邬堡,把他们按照栗成等五个家族的待遇办理。

    天子之宴还未开席,颍川的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陈留的蔡邕,以及其他愿意前来襄阳的贤才都在路上,金良便乘这个难得的空档,继续跟太仆丞田畴商议如何大兴马政的事宜。

    西汉开国时,一直受到北部匈奴的威胁,从汉高祖到汉武帝一直都在大兴马政。

    汉高祖时,丞相萧何作汉律九章,创加厩律,制定了有关养马的法律。汉文帝即位后,曾因养马费粮,一度限制马匹的发展,晁错发现后,马上建议“令民有车骑马者,复卒三人”,鼓励民间养马。汉文帝接受他的建议,下令用免役的办法促使民间养马,史称“马复令”,民间养马之风再兴。汉景帝在秦边郡牧马苑的基础上,“益造苑马以广用”,在边地六郡设置了三十六个马场,养了三十多万匹战马。有这么多战马,汉武帝才能大起骑兵,以骑兵破骑兵,在名将卫青、霍去病的统帅下,大破匈奴骑兵。怎奈到了东汉末年,朝廷混乱,马政荒废,那些为朝廷养马的边地六郡多不在朝廷治下,金良想要重整汉武帝昔日的雄风,就必须要重新捡起马政,大兴马政。

    金良大兴马政,其实并不只是拿汉武帝做标杆,他还有一个更高的标杆,唐太宗李世民。唐朝在边地多置监牧,属太仆管理,监牧马五千以上为上监,三千为中监,以下为下监,置牧监使,对各监牧每年还要进行考课。自唐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所养官马达七十余万匹,置八坊四十八监,占田地一千多顷,所以李唐初期才能够将不可一世的突厥打得落花流水。

    金良大兴马政发展骑兵的动机,一是加快战争进程,早日统一大汉,进而一统欧亚大陆,最起码是亚洲陆地部分,二就是要对抗和击溃近些年骑在汉民族脖子上拉屎的那些游牧民族。

    金良跟典农中郎将韩浩、太仆丞田畴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把荆州境内所有不便于开垦或开垦后容易造成水土流失的地方全部种上牧草,圈起来做牧场。

    很显然,这样圈起来的牧场都是小牧场,每个牧场的占地面积都不超过一千亩,放养的马匹都在五百到二千头之间。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除非金良把河南统一了,有足够强大的兵力,才能在雁门关内外逐步建立起能够放牧一万匹战马以上的大牧场,现在他只控制了荆州的部分地区,只能先搞小牧场。

    如此一来,在荆州各地大概圈了一百座牧场,都在山脚、河边等地,大概能够放养十万匹战马,实际上,到这一年年底,从各个渠道采购、俘获的战马,只有三万匹战马可供培育,包括现役的两万战马。以这三万战马为基础,积极地进行择优选育,这些马匹每年的自然繁殖旅为百分之五十,成活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每年马群大约自然增加百分之三十,如此算来,一年后将会有四万匹,五年后将有十万匹。

    而在此期间,金良将勒索了董卓的五千匹战马,讨伐荆州各地敌对的世家大约得到二万多匹战马,讨伐董卓大约得到了他三万多匹战马,讨伐公孙瓒大约得到三万多匹战马,击溃鲜卑等异族侵扰得到两万多匹战马,这些加起来有十三万,算上这些战马的繁殖,估计会有二十万。

    如果算上战争消耗和自然死亡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战马,五年后,吕布中央军至少也有二十万战马,因为骑兵比较难训练,若是金良训练出十万骑兵,那基本上能够做到每个骑兵有两匹战马,接连换乘,一夜奔袭至少能达到四五百里,这样的机动力量可以扫荡大多数势力。为了防止敌对势力抢夺马匹,这些牧场都靠近兵营,附近还有一个屯田邬堡成掎角之势互相照应。

    至于那些牛、羊、犬一开始也养在牧场里,也采用优生优育的选育法,争取耕牛、奶牛、山羊、猎犬的品种越来越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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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介绍:
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