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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0章:全民超生

    韩浩的屯田兵团在收编了二十多万世家降兵和二十多万青州黄巾之后,这个屯田兵团已近有一百三十多万人,这一百三十万人中的一半以上的人们都是麦子播种后才来到冀州的,他们多半被发去整修水利、整修道路、挖掘煤矿、整修田地等基础事宜,等到麦子收割完了,他们才分到地,他们把中央军发下来的谷子种子播下去以后,他们还需要五个月的小麦维持生计,这些人一天一斤即可,也要九千多万斤小麦。

    如此算来,金良还剩下四亿五千万市斤小麦积压在仓库里,除了明年各地屯田的小麦种子,还预留半年的粮食,还剩下一亿多市斤小麦,按道理金良是不应该再去其他地方购置粮食了,金良却还让严牧、甄姜等官办粮商在甘宁黄河水师和吕岱的渤海水师护送下,前去黄河南岸诸郡县、江南诸郡县、辽东、高句丽、东瀛购置粮食,哪怕那些地方的粮食比冀州、并州这边贵上两三倍,严牧、甄姜派去的掌柜们传报说买了不合算,金良还是一个字,买。

    在这东汉末年已近三国乱世,粮食绝对是最重要的战略物品,没有之一。

    现在的冀州、并州在金良强力治理下,渐渐恢复原来的气象,成为大汉一片安静的沃土,其他地方如青州、兖州因为有黄巾作乱,民众一直不得安宁,自然无心种田,反正种了也是给那些黄巾贼们糟蹋了;洛阳司隶地区频遭董卓西凉军洗劫,民众亦是不能安居乐业;豫州西部为孙坚、袁绍、刘宠等势力时常争斗之地,亦不能安宁,这些地方的民众很多都流离失所,很多都落草为寇,不管是做流民还是流寇,粮食对他们始终是最重要的东西,金良便用那一亿多小麦来诱使更多的流民、流寇来冀州、并州。

    在金良眼里,比粮食而更重要的是人口,人口越多,耕作的田地越多,收获上来的粮食就越多,能够征用的兵役人口就多,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金良是想要更多的人口,怎奈因为那数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的叛乱侵袭,不但其他州郡的流民觉得冀州、并州战乱不断舍弃不来,连金良本来就笼络到的流民也弃之而去,反观刘虞的半个幽州、公孙度的辽东、刘表的半个豫州、陶谦的徐州、袁绍的荆州、刘焉的益州都逐渐从战乱之中安定下来,成为附近战乱地区民众争先恐后扶老携幼前往投奔的地方,此消彼长,不由得金良不心急如焚。

    金良便连连发布了几项政策,以鼓励外来流民踊跃进入冀州、并州安居乐业。

    第一点,流民不再强制编入屯田,毕竟屯田比起正常的均分田自耕农来说,拿去四五成的收入,剥削太重,难以持久,同时金良亦觉得屯田兵团下辖一百多万人,规模过大,有些尾大不掉,有心减少屯田兵团下辖民众人数,便规定日后只有俘虏兵、盗贼等需要进行劳动改造的才入屯田兵团。

    第二点,流民进入冀州、并州直接去当地官府登记造册,可领人均十亩的均分田,第一年可领取免费种子并免除赋税,从第二年才开始征收一亩两斗的薄赋,流民参与基础建设,每天每人都可以享受五十到一百钱不等的补助。

    第三点,流民可免费入住中央军统一建造的宅院,流民的子女统一免费入读中央军在各郡县乡亭设置的中小学堂,流民可享受中央军在各郡县乡亭设置医疗所的医疗服务,流民可参军入伍加入地方郡县乡兵,总之一句话,冀州、并州本地人享受的一切普遍的福利待遇,外来的流民均可享受。

    金良特别在意第三点,因为他在后世特别瞧不起帝都、魔都的一小簇本地土著无限狭小的心胸,在他看来,搞本地土著、外地移民之间的两极分化是再愚蠢不过的,既然都是一个城市的建设者,都是为这个国家做贡献,又何必分本地人、外地人呢,金良当政的襄阳朝廷,绝对不能设置那样错误的户口制度,亦不能坐视民间出现的互相歧视,要强硬地让民众接受本地人外地人皆平等的观念。

    因为幽州的刘虞、辽东的公孙度、豫州的刘表、平原的曹操、颍川的孙坚、荆州的袁绍、益州的刘焉都意识到人口、粮食的重要性,他们都努力地招揽流民,也都效仿金良的惠民政策,他们地盘附近的流民也不愿意舍近求远,投奔冀州、并州,一时之间,金良的政策一出,并未收到应者云集的效果。

    不过,金良已经决定从全民族、整个大汉的高度来,考虑出台一个全新的政策。

    虽然说大汉子民尚未遭受三国的近百年战争,人口尚有五千万人,但在金良治下的只有七百万人。

    七百万人看起来不少,但金良治下还有更多荒地、更多矿产急需要大量劳动力。

    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并州、冀州这一带矿产很少,但在金良眼里,可谓遍地黄金。

    并州那里有大量的富煤矿就不用多说了。

    并州垣曲境内的中条山腹地,有大量铜矿,号称是国内最大的地下开采铜矿山。这年头的金融体制是铜本位,铜矿的重要性有甚于金矿,等金良完全掌控了并州,便会大力挖掘这里的铜矿,用这里的铜炼制铜钱,如此一来,这里需要大量矿工开采铜矿。

    并州闻喜境内的铁矿,是有名的大铁矿,需要大量劳力开采矿石,打造兵器。

    冀州境内的迁安邯郸铁矿、金良老家五原郡的白云鄂博铁矿,也是大铁矿,同样需要大量矿工。

    并州、冀州这两州在后世能开垦出两亿亩良田,在这一世,金良为了巩固水土,只让开垦出一亿五千万亩,但目前整个并州、冀州开垦出来的良田还不到八千万亩,大约折合每个人十一亩,还有大约七千万亩荒地需要人来耕作。

    因金良的政策十分优惠,可提前赊贷粮食、种子和耕牛、农具,而且五年后耕种的田地归个人所有,国家只收一亩两斗的薄赋,其他全归个人。

    等黄河以南的诸侯混战爆发、灾荒频发以后。其他州郡的大量流民必将大量涌入冀州、并州,他们暂时可以解决制采矿、耕田劳力不足的问题。

    金良不是一个眼睛就盯着眼前一小片地方的鼠目寸光之辈,他曾想过。随着自己麾下数十万中央大军在大戟所指之处,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未来的疆域面积没准会远超秦皇汉武时期。

    但是。在这个东汉末年,后世那个天下粮仓鱼米之乡的江南还只开发出两成田地,还有七八成的荒地未曾被人开垦,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后世的和谐国能开垦出十八亿亩田地,而这个东汉末年的大汉领土面积不逊于后清和谐国,但耕地面积只有六亿多亩,如此推断。还有三分之二的耕地没被开发出来。

    金良心中有些烦忧,以五千万汉人再加上落后的生产力,如何才能把后世十三亿人以先进的生产力才勉强开发完的国土给开发出来呢?

    金良通过在大学堂开设技术学院和开设格物课程来促进技术革命,想最大限度地提高生产力,但他心里很清楚,以东汉末年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极端落后的技术条件。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发展到机械化那一步,提高生产力是可以指望的,但不能完全指望,至少在眼下的十几年内,生产力不可能有飞跃的提高。

    金良又曾想过大汉男子天下布种。把汉人的种子洒向全世界,做到这一件事情的前提是,汉人的种子要多才行啊,不然也没有那么多男子为国争光地搞那么多金发碧眼的良田,金良本着有一亿多斤小麦和陆续从各地收购回来的一亿多斤粮食,前思后想,最后毅然决然地推出了继“全民皆兵”、“全民教育”之后的另一项撼动人心的基本国策,“全民超生”!

    金良想起后世的一些错误透顶的政策都不觉得扼腕叹息,后世有十三亿国人就人满为患了吗,粮食就不够吃了吗,其实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谎言。某混蛋错误的理论诱导了某些大官僚,使得那些官僚们根本没有横向对比国外的具体情况,便发动了惨绝人寰为祸三十年的某个基本国策!

    实际上不论是从人口密度还是从其他资源分配来说,这个国度在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里面都是中下等的,很多发达国家,尤其是日本、新加坡和一些西欧国家,才叫做人满为患,和谐国除了沿海一些大城市外,其他内陆中小城镇和广大的乡村,可谓“大国空巢”!

    大国空巢,多么恐怖的事实,老龄化提前来临,人口再也不是红利,短缺的劳动力制约了整个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的发展,因为大汉民族占据整个中华民族的百分之九十人口,每年新生儿跟占据中华民族百分之十的少民们竟然是一样的,长此以往,大汉民族恐怕有成为少民的可能。

    那个基本国策是变相的自我阉割,几乎断绝了中华民族复兴的元气所在,中华民族之所以千百年间昂首世界民族之林靠的不是地大物博,而是人口众多,北方游牧民族和西方蛮族再穷凶极恶,也挡不住中华民族人多势众,以强悍的大汉儒家文化把他们都汉化了,可在后世和谐年间以后就很难说了,中华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会到什么地步,他抱着极端悲观的心态。

    来到这东汉末年,他要是再搞那个脑残至极的某个基本国策,他就枉为汉人!

    为了大汉民族的千百年大计着想,为了大汉民族能够把大汉种子洒向全世界,能够打造大中华共荣圈,在他有生之年里,实现大汉民族人口破两亿是必须的!

    大中华共荣圈需要这么多主体民族的人去开发,不然把整个东亚地区囊括进来,大汉民族只有五六千万人,跟那些异族的人口差不多一样多,大汉民族就无法强有力把大中华共荣圈推动下去。

    后世的大唐,把高句丽打下来了,只派兵驻扎,不派民开放,结果被那苟延残喘的高丽棒子们死灰复燃,空流了数百万大汉男儿的热血得来的高丽半岛再度回到高丽棒子手里。

    再看后清初年,和谐国之所以能够强有力地掌控西域,跟王大将军强大的屯田兵团密不可分。

    这一正一反的例子,说明了作为主体民族的大汉民族必须要时刻保持人口众多这个最大的优势,有了足够的人口才能移民到那些新占领的疆土,以大汉子民为主,以本地土著为奴,再驻扎上强大的大汉军队,必定能够把那些开辟出的疆域牢牢地掌控在大汉的手中!

    金良是一个容易心血来潮的人,这一点让他有了强大的执行力,一旦他想到某个好点子,他要马上把它制定下来,安排下去,执行起来,让他的好点子能够立竿见影地实现起来。

    每一个内阁辅臣都有权力召集朝廷公卿以上大臣聚众议事,金良便利用这个特权,召集朝廷诸大臣前去内阁商议此事。峨冠博带的大臣们收到金良的邀请,依次来到皇宫一侧的内阁。

    金良依旧是那副武将打扮,他不习惯穿得那么峨冠博带好似一个衣冠禽兽。

    金良静默不语,等大家都安静下来,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金良原本放松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大汉近十年间折损了大量人口,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折损了多少。

    今天我就告诉大家,大汉人口最多的时候是在十年前,当时的户籍人口有五千八百多万,而新近预估出来的人口,只有四千七百多万人,短短十年间,人口短少一千多万人,大汉元气大伤!”

    众大臣想起他们从洛阳到襄阳的一路上所看到路边散落的累累白骨,一座座渺无人烟的村庄,不得不承认,金良所预估的情况可能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形,真正的情况可能更让人哀伤。

    金良见诸位大臣都低下头黯然神伤,也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见所闻,无不触目惊心,情不自禁地念起了《蒿里行》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金良的诗正中大家的心事,唉声叹气之声溢满内阁。

    金良轻咳数声,把众人从失落的心境惊醒,金良认真地说道:“大汉最近十年,频遭战乱、瘟疫,损失了这么多人口是可想而知,不过我们无需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悲叹,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如何才能让大汉恢复元气!这就是这一次我召集大家过来议事的根本意图,大家都来议一议吧?”

    卢植正在府中接受华佗和张仲景的联合会诊,无法前来,其他大臣都几乎没有考虑过这类的问题,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场面一下子黯淡下来。

    尚书令黄琬拱手道:“贤霆公提出这样的议题,心中应有定策,还请贤霆公明言,如何让大汉恢复元气。”

    金良胸有成竹,便当仁不让地说道:“让大汉恢复元气,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有三策说给大家听,希望诸公能够对这三策鼎力支持!”

    朝廷诸公纷纷拱手示意道:“若是贤霆公这三策果能恢复大汉的元气,我等必定尽心竭力,鼎立支持!”

    金良说道:“第一策,迅速结束战乱,实现天下太平,避免更大的损失,对于这一点儿,我们现在精心打造的中央军定能帮助我们清平大治的愿望。

    第二策,多开医院,多培养医生来消除瘟疫,我请名医张仲景和华佗来襄阳,建立医学院就是为了早日清除瘟疫。至于第三策嘛,这三策里面最容易的,而且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参与进来!”

    说到这里,金良卖了一个关子,微笑不语地看着大家。

    见大家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议论纷纷,金良这才笑着说道:“全民超级激励生育!我们要超越以往地鼓励大汉万民多多生育,不但是口头给与奖励,还要给与钱财上的支持!”

    全民超级激励生育,简称全民超生!

    全民超级激励生育?!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主张,都愣在那里。

    金良心里暗自得意,我这个点子空前绝后,妙得很吧!

    不过,他的得意只延续了一小会儿,学识渊博的太师蔡邕笑道:“各位莫要吃惊,贤霆这个全民超级激励生育的政策并非是凭空捏造,实是有前例可援。

    战国初期所有六国的总人口仅一千余万,到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全国人口翻了一倍,达两千万人左右。当时东周王室衰微,诸侯国争霸,战争连连,死亡巨大,可人口不减反增,就是当时各诸侯国实行鼓励多生的政策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311章:多生福利多???

    在此期间,实行鼓励多生的政策最为坚决的,当属越国。

    在吴越之战中,越国被吴国打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实施强国战略,其中一条重要的举措就是鼓励生育,增加国内人口。勾践当时实行的奖励政策非常优厚,女人生产时只要通知官府,医生很快便会赶到产妇家里助产;如果生的是男孩子,奖品是两壶好酒,一条狗;如果生的是女孩,奖品是两壶好酒,一头小猪;如果是双胞胎,政府安排免费保姆;如果是三胞胎,政府安排免费奶娘,也就是说,由国家来抚养。

    在鼓励生育的同时,越国也强制早婚,规定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三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后来,越国能打败吴国重新崛起,虽然原因很多。但与此鼓励生育政策的实行不无关系。”

    蔡邕说完这番话,金良心里的得意被打击了一下,非但没有让他心情黯然。反倒让他对推动激励生育的方针大计更有信心,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大费口舌,来说服这些大臣来接受这个政策,现在看来,不必再大费周章了。

    太保马日磾是大儒马融的侄儿,跟大儒郑玄、卢植同侪,也秉承了马融的家学,学识很渊博。见太师蔡邕出言赞成了金良的政策,他也引经据典来支持金良这项政策道:“《韩非子》里有过记载,齐桓公到民间微服暗访,在一贫民家里看到,一年已七十岁的老人还是自己做饭,他便问是不是没有子女,那老人说他有三个儿子。可因为家里贫穷,都没有娶妻。桓公回宫后,把这件事对上卿管仲说了,管仲便提出了一项政策,规定男二十岁、女十五岁必须成婚。”

    说到这里。马日磾望了望皇宫方向,认真地对蔡邕、金良等内阁辅臣说道:“春秋时期,周王后宫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诸侯则可以娶九女,实际上,不论是王室,还是诸侯都多蓄女子,民间富贵男子也跟着蓄妾。墨子曾说过‘当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国拘女累千,小国累百’,如此一来,天下可供婚配的男多女少,阴阳失调,许多男子难以娶妻,体欲无处可发,便从贼从盗,烧杀抢掠,以此发泄,这亦是天下动荡的一大根源。

    因此管仲提出消减齐桓公的后宫,不让宫中有怨女、宫外有怨男。桓公不愧是春秋霸主,纳谏如流,听从管仲的建议,将他未曾临幸过的后宫佳丽都遣送回家嫁人。

    诸位臣工,你我都有辅佐天子中兴大汉之志,规劝天子遵从贤王之道亦责无旁贷。桓公遣散后宫佳丽遂称霸春秋,先帝时有后宫佳丽三千,夜夜笙歌,征伐过甚,所以年过三十英年驾崩,而大汉基业逐渐危殆。所以,我们这些辅臣应该劝谏天子,要效仿桓公之善举,莫要效仿先帝之行。”

    金良点头赞许道:“马太保言之有理,待我等把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定下来以后,便入宫向太后、天子禀明此事,发诏令颁布国策,然后便劝谏天子。”

    金良把自己对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做了一番阐述。

    首先,激励结婚,规定道:

    大汉治下,男女都要在十八岁以前完婚;

    地主豪绅家蓄养的丫鬟女仆必须在十八岁前择人婚嫁;

    汉族男子可娶异族女子为妾,女奴如有汉族男子愿娶她为妻妾者可除奴籍;

    汉族女子不得嫁异族男子,除非该名男子足够出色够格入汉籍;

    妓女从良嫁人者一律有赏。

    其次,激励生育,规定道:

    夫妻成婚后一年内必须生育,有身体疾病者必须就医治疗;

    孕妇怀孕脯乳期免役,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

    生二孩子以上的妾可转平妻;

    异族女子或女奴生育的后代即为汉民,此类孕妇同样享受官府补助。

    为了消除平民生育的后顾之忧,规定道:如有家庭抚养不起多出的子女,则可将子女送往当地郡县官府开办的福利院,由官府雇人抚养长大。

    鉴于古代孩童夭折率甚高,金良还规定在随后逐步建立起的各州郡县的公立医院里设置儿科,免费为孩童看病,规定每个孕妇生育时都必须要专业稳婆和妇科医生看护。

    金良把基本国策阐述完毕,众人都颌首赞许,御史中丞田丰却举手质疑道:“将军说到的国策里仅有对响应国策的民众给予奖赏,却没有对那些违反国策的民众给予惩罚的条款,我认为这样赏罚不明是不足以推动国策执行下去。”

    金良知道田丰现在称呼自己为将军而非主公,是因为现在的场合不是在中央军、将军府里,而是在内阁,大部分大臣都不是金良的嫡系,田丰自然要避嫌。

    金良点头赞许,田丰提的意见很对,便笑问道:“以元皓之意,该如何是好?”

    田丰笑道:“关于如何惩罚,早已有许多先例可援。春秋越国规定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三十不娶,其父母有罪,齐国也规定男二十岁、女十五岁必须成婚,否则父母有罪。便是本朝,惠帝时期,也曾颁下诏令‘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书中暗表,‘算’是汉朝计征人头税的一种计量单位,是开国皇帝刘邦在建国后第四年定下的税收办法,15岁以上、56岁以下的国民,都要缴纳人头税,每人税款金额是120钱,称为‘一算’。加上五算就是720钱,也就是说,如果适龄不结婚,就要缴五倍人头税的罚款。或许有人会认为不高,实际上在当时并不算低,以整个西汉的粮食均价每石100钱上下的标准来算,720钱可以买到七八石粮食,至少是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仅仅因为没有及时结婚,一年的口粮就没了。

    田丰说完,其他大臣也都或多或少地做了一些补充,“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便又增加了几点道:

    男女若在二十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五百钱。

    男女若在二十五岁以上不婚嫁者,可由官府强制婚嫁。

    男子贪龙阳而不娶者斩,女子贪百合而不嫁者罚为官妓。

    金良想起后世那些寄生官僚们扒房拆屋、抄家灭门、强制拘留孕妇、强制大月份引产等灭绝人性、惨绝人寰、天理不容、丧心病狂的行径,气愤填膺,不可遏制。

    不能再做那种断人子嗣生孩子没**的事情,金良不走那个所谓盛世的歪道,他积极顺应国人多子多孙的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行人间正道,规定道:

    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只生一个孩子,每年罚社会抚养费一百钱,直至生两个才免除罚款;

    孕妇肚里的宝宝亦是一条生命,亦受大汉律例保护,若有人跟孕妇生气斗殴致使孕妇流产者,一律视为杀人罪,特别是各级官吏,不准因为收税、罚款等狗屁行政狗屁执法而伤及孕妇,若是有官吏伤及孕妇的,不但涉事官吏被判处杀人罪,重罪惩处,连举荐该名官吏的官僚也要免职。

    大汉还没有出现朱熹那个存天理没人性的王八蛋,封建礼教还未形成一种完整的思想体系,对妇女的禁锢也并不严厉。比如对妇女的再嫁,在当时是完全正常的现象,并不是丢人卑贱的事。这从刘兰芝被焦仲卿的老母休回娘家后县令、太守遣媒说亲便可以得到证明,类似的情况如蔡文姬初嫁匈奴河东卫仲道,再嫁匈奴左贤王,曹操用金璧赎回来后又允嫁董祀,虽两次改嫁却不减身价。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同归成都的故事,还传为美谈。所以暂时还没有“女子从一而终不能改嫁”的歪风陋习,这时候的礼法并不禁止“男子娶寡妇、寡妇再改嫁”。

    金良便在“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里添加一条道:夫妻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不论任何一方有疾病不能生育,都必须离异,让能够生育的一方再行婚配;妻子亡故,丈夫必须另娶,再生子女,丈夫亡故,妻子可以守寡,若是寡妇另嫁,可获官府奖励。

    有的大臣家中多有妻妾,便举手问道:“贤霆公所说的‘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在下有些不明,我家里有六个孩子能否得到补助?再者,这个官府补助,是怎么样一个补助法呢?

    金良认得他,新任的将作大匠李植,知道他生性吝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哪怕是利用孩子赚钱,便哈哈笑道:“李大匠,莫要太过贪心了。生两胎以上者,指的当然是母亲,而不是父亲,要是你一下子娶上十个妾侍,生下来几十个孩子,难道朝廷都给你补助不成?!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干事了,天天在家里敦伦生孩子算了!”

    内阁里哄堂大笑,将作大匠李植羞惭地把手放下。

    金良止住笑容,耐心解释道:“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这条法令日后会有详细的解释条款,我现在就稍微解释一下,一个母亲只生一个孩子,要向官府缴纳社会抚养费,大概是每年缴纳一百钱,直至生了第二个孩子,才免除社会抚养费,若是她生了三个孩子,官府要给她这第三个孩子补助,大概是一年一百钱,若是她生了四个孩子,官府给第四个孩子补助,大概是一年二百钱,以此类推。”

    刚才那个举手发问的将作大匠李植再次举起手,怯怯地问道:“将军,现在钱这么贬值,只是发一百钱。尚且买不到一斗米,一斗米如何能够养活一个小孩一年呢?这样的补助很难吸引百姓们多生子女!”

    金良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寄生官僚给独生子女的奖励不过是区区百十元,根本无法抵御国人“多子多孙生儿防老”的传统观念,同样自己这微少的补助也无法保障那些孩子多的家庭的生计。他们要是养活不了,他们就不会响应国策去多生孩子。

    金良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便道:“这样吧,前两个孩子要自己养,第三个孩子,官府一个月补助三斗粮食;第四个孩子则是一个月补助四斗粮食;第五个孩子则是一个月补助五斗粮食;如此类推,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些补助,不过。这些补助只发到孩子十五岁。”

    书中暗表,按东汉制度,十斗为一石,一石黄米约等于后世三十斤粮食,一斗米约等于后世的三斤。

    说得这里,金良望着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的李植,泼了他一头凉水道:“这些补助只限于平民百姓。因为你们世家大族都家大业大,多生养一些孩子,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反而能把你们的家族兴旺发达起来,朝廷财政本就紧张。你们就为国分忧,就不要再稀罕这么一点儿补助粮食了吧。”

    金良的话掷地有声,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大臣们已无话可说,李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接受。

    金良话音刚落,负责朝廷收支的大司农朱光站起身,质疑道:“金将军,我不是说这个国策不好,可若是全天下的数千万平民百姓们都响应国策,积极生儿育女,每家男子都娶上几个妾侍,每个妾侍生上七八个胎,有些还是双胞胎三胞胎,朝廷到那里筹措那么多粮食补助给他们呢?”

    金良笑道:“大司农,你过虑了。

    这个基本国策一开始并不马上推向全国,只是在魏郡实施,待实施细节成熟以后,才慢慢推行全国其他地方,在一开始也并不覆盖到所有人群,只在自耕农和军人家庭实施,待措施成熟以后,才慢慢推广到其他阶层。

    而且这个基本国策只针对平民百姓,他们一日三餐若能得济再娶个妻子便是万幸了,那里还会有什么闲钱纳妾呢,而且,他们不仅要努力挣钱去养活前面那两个孩子,还要努力照顾前两个孩子和随后出生的孩子,再多的孩子他们也照顾不过来,所以一家顶多生四五个孩子。”

    虽然金良尽量在淡化这个国策对财政的压力,大司农朱光还是坚决不同意由朝廷财政来支撑这个。

    金良只好退让一步,由中央军的财政收入来支撑这个。

    原来这个襄阳朝廷暂时无力向全国征税,无力支撑中央军的军费开支,太后何莲、少帝刘辩、内阁辅臣同金良商议好了,朝廷现在从冀州、并州等能够征税的地区征收上来的赋税,两成归皇室使用,四成归内阁支配,剩下四成归中央军支配。

    本来金良强力要求得到赋税的六成支配权,后来在卢植的劝说下,中央军通过退让两成赋税,获得了全权支配战利品、屯田和其他特种贸易收入的特权,所得大于所失,这便是妥协。

    金良除了养活三四十万中央大军,还要负责中央大学堂、中学堂和小学堂的所有费用,现在还要去养活那些计划外的孩子们,靠着四成赋税并不算充裕。

    即便靠洛阳皇宫的宝藏、十常侍的宝藏、赵忠的宝藏、汉灵帝的宝藏、叛乱世家的殉葬品,坐吃山空,恐怕在两三年内也会被金良的疯狂上马这个基本国策给搞光了。

    即便是屯田大丰收,暂时也只能顾个温饱。

    金良还需要开辟新的财源,所幸的是他争取到赌马、马球比赛、蹴鞠比赛这三大赛事的所有经营权,同时他暗地里又拥有青楼、神仙院、忘忧馆、神仙丹、忘忧丹的经营收入,与此同时,所有地区新开发的矿产都归中央军所有,从境外进口的奴隶全归中央军处置,所以金良不愁养活不起那些孩子。

    但是,他不能就轻易地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金良答应由中央军出钱来补助那些多生出来的孩子,但这些孩子虽然还受父母的抚养,但他们的前途则有中央军掌控,他们必须接受中央军的安排,去上中央军下属的小学堂、中学堂,中学堂毕业以后,选择加入中央军队伍,或上中央大学堂。

    二十年以后,这群被超生出来的孩子变成了中央军的主体。

    就是这群超生出来的孩子,将要横扫整个欧亚大陆,打造出大中华共荣圈。就是这群超生出来的孩子,把华夏国土上所有的寄生虫一般的官僚给血洗干净,打造出廉洁自律的中华官场。

    各个郡县的儿童福利院,全都有中央军财政支持,也变成了中央军名下的产业。

    儿童福利院除了抚养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还抚养那些被父母嫌弃的儿童,若是那些父母觉得自己养活不了那么多孩子,也可以把他们报到儿童福利院,儿童福利院一次性补给这些父母一万钱,这些父母跟这些被他们遗弃的孩子一刀两断,从此之后,这些儿童都改姓为金。(未完待续。)

第312章:以身作则否?

    刘汉皇室有些不满,太后何莲曾经质问为什么不让这些儿童姓刘,金良装出一副无奈样,若是你们能够出钱来养活他们,也可以让他们姓刘啊,刘汉皇室吝啬无比,不愿意出钱抚养这样孩子,便无奈地同意了金良这个有几分大逆不道的举动。

    从儿童福利院出来的金姓孤儿,相当一部分人加入了金良麾下的三大情报组织和日后组建的廉政公署,他们只忠于金良,利用金良给他们的特权,横扫一切反对金良的势力,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为了促使各地郡县官府推动“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金良便把对“只生一子”的罚款任务交给了各地郡县官府,让那些世家子弟掌控的地方官府去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而金良的中央军则去各个超生家庭里送粮食。

    此消彼长,使得平民对世家文臣的厌恶日甚一日,对中央军的好感也日甚一日,等到金良彻底掌握政权以后,经过金良的授意,各地便自发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清除世家运动,不过这是许多年后的事情,现在金良只是在平民心里埋下对世家的仇恨就可以了。

    金良还给这个“超级激励生育”又名“超生”的基本国策定了一个口号,名为“如果要想致富,多生孩子多种树!”

    那些生孩子多的家庭,在一开始照顾孩子有些吃力,但因为中央军扶持力度大,他们的孩子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了,老大和老二,若是男孩留在家里继承父业种地,若是女孩出嫁,嫁得好可以改变家境,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老三、老四、老五,接受中央体系的教育,或入中央军做士卒,中央军的待遇是大汉所有军队里最好,或者在中央军的体系里做官、做商人、做工,有中央军罩着,他们的待遇只会越来越好,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孩子生的越多,将来家庭越兴旺发达。

    至于多种树为什么能发财致富,因为金良在到处扩建城堡又在打造海船,需要很多木材,多种一些树,若干年后把大树卖了,挣的钱至少够棺材本了,跟多生一些孩子一样,都可以防老。

    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寄生官员的“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是自相矛盾的屁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多种树是防备老,多生孩子能防备老,那少生孩子能防备老吗?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那些屁股决定脑袋的家伙说的话全是狗屁不通!

    下了朝以后,郭嘉笑道:“主公,你这个基本国策好是好,推行下去还有一个不利之处!”

    “什么不利之处啊?”金良诧异地问道。

    “呵呵,主公,你作为这项基本国策的发起人、推动人、总负责人,自己都没有以身作则,何以服众啊?”郭嘉笑眯眯地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将军府。

    “这是从何说起呢?”金良一下子被郭嘉说糊涂了。

    郭嘉一个劲摇头道:“至今为止,您膝下只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儿女,可您已经二十八岁,即将进入而立之年,像您这样岁数的平常百姓谁没有两三个孩子环绕膝下。您说说,以您现在的状况,何以服众?”

    金良哈哈笑道:“奉孝,我的妻妾全都身怀六甲,你怎能说我不以身作则?”

    郭嘉愕然而喜道:“难怪回到襄阳好几天了,却不见几位主母出来,原来都在安胎。”

    在金良身旁的嫡系将领们纷纷向金良道贺。

    吕范先是道贺,继而一脸严肃地说道:“主公,您贵为骠骑大将军,位比三公,却只有三个妻四个妾而已,跟那些世家大臣相比,主公你的内宅甚空,属下建议,主公您须要多纳妾侍。”

    董昭亦点头郑重其事道:“奉孝和子衡说得很对,莫说是为了以身作则来推动这个利国利民的鼓励生育的基本国策了,便是为了主公的基业传承下去,主公还是要尽早多纳一些美妾。为主公生育儿女。”

    被郭嘉、吕范、董昭这些亲信如此一说,金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己那方面的事情似乎不只是关系到自己的性-福。还关系到大汉万民的幸福,似乎自己不带头种-马的话,国家大业似乎就推动不了似的。虽然心里有几分排斥。但他身在这个位子,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他只能乖乖地做那样的事情。

    金良本就是一个喜欢多子多孙的典型的国人,同时他又喜欢跟美女们做繁衍后代的快乐事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里,事情繁多,应接不暇,让他无暇再去补充自己的后-宫。

    金良心里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女人。正妻蔡琰,平妻甄姜,妾侍张宁、貂蝉、杜秀娘、邹晴,情妇太后何莲、皇后唐月、影踪统领吴苋,当然还有尚未过门的蔡琰,算起来已经有十个了。

    当然太后何莲、皇后唐月跟金良的奸情永远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吴苋和蔡琰还未过门。金良现在只有六个妻妾,对于一般男子来说有六个娇妻美妾已经不白活一回了,但金良现在的身份决定着他不能这样小富即安,有六个妻妾算什么,最起码也要超过十个。甚至要更多。

    金良有时不无自恋地想到,像自己这样的猛男,女人少了,就太浪费了,像自己这样独一无二的血统就应该多遗传下去一些,为人类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金良细细想过,郭嘉、吕昭、董昭这些近臣们的建议,正中自己下怀,自己不论是在后清和谐年间那个灵魂还是东汉末年的灵魂,都是一个对女性美极度追求甚于一切的人物,既然骨子里已经是这样了,就没有必要装作一副非礼勿扰的卫道士模样。

    郭嘉嘻嘻笑道:“主公,您不是说要构建能者多劳、多劳多得的公平秩序嘛,那这个秩序就要由您先开始,主公您高大威猛,乃天下第一奇男子,御女有道,就应该拥有更多的女人,不然就说不过去了。”

    金良一眼就看出郭嘉话语中的隐含之意道:“奉孝,老实交代,你现在纳了多少妻妾了?是不是快超过我,又不敢超过我,所以怂恿我多纳妻妾?!”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英明!最近几个月里,董卓从司隶地区交出了四十万妇人,我们暗部门下面的移民司又从大汉其他地方、倭国、高句丽等地运来十数万妇人,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覆灭后,他们家族的女眷都全归我们处置,我们不但成功地把十五万中央军战兵的婚姻问题解决了,还为中高级将领解决了妾侍问题,属下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纳了五位妾侍。”

    那个贩卖国际人口的组织被金良美其名曰为移民司,却也并不是彻底的恶搞,因为对高句丽、倭国以及其他国度的女子来说,到富饶的大汉境地,就是移民,好比从和谐国移民到美国一样,现在的大汉虽然被世家吸取不少营养,折腾得国力孱弱,却还是东亚地区最文明最强大的国度,是其他异族女子心目中非常向往的国度。

    金良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嘉,看他体格健壮,面目红润,才放下心,但他还是有些担心郭嘉重蹈历史覆辙,便提醒道:“奉孝,你之前的身体非常羸弱,现在虽然健康许多,可色是刮骨钢刀,若长时间纵欲过度,身体还是会垮下去的。”

    郭嘉一脸得意道:“主公,您请放心,我不但戒了丹药戒了酒,还时常跟随华神医修炼五禽戏,跟随王剑师练习剑法,身子骨越来越结实了,与此同时,我还遵从主公您的原则,只在妾侍们最有可能受孕的几天里跟妾侍做那样的事情,既舒爽了自己还有利于繁衍后代还不用天天做。”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你总是说妾侍,没听你提起妻,你为何不娶正妻,却先纳妾纳的那么欢?!”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美,属下运气不佳,贤良淑女藏在深闺未曾识得,而飘落在外的美貌女子甚多,属下现在身子健壮了,恐孤枕难眠,只好先纳妾了。”

    金良指着襄阳那些高大的门庭道:“那些良善世家的女子,应该有你想要的贤良淑女,你可多加打探,若是遇到合乎眼缘的,我愿为你做媒。”

    郭嘉猛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主公,世家是无法抑制自己对权力财富的贪婪的,今日的良善世家未必不是明日的邪恶世家,主公今日与他们合作确保冀州并州安宁,未来还是会为了天下万民福祉而打压他们,属下知道主公的决心,又岂能为了世家女子而影响我们君臣的关系呢?”

    说到这里,郭嘉扫视了一下跟随金良身后走出内阁的中央军高级将领和某些世家大臣,有些高级将领竟然跟某些世家大臣相谈甚欢,郭嘉禁不住摇了摇头道:“主公,我们中央军的大将不能与世家联姻!”

    金良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层,见郭嘉表情凝重,便压低声音问道:“奉孝,这是为何呢?”

    郭嘉紧走几步,拉开跟那些世家大臣、中央军大将的距离,金良亦疾走几步,跟郭嘉并肩而行。

    郭嘉方才压低声音道:“主公,您应该清楚,所有世家都有发展扩大势力的野心,世家除了培植子弟门生故吏之外,联姻也是他们扩大自己势力的一法门。若是我们中的某个大将像卢冲、高览那么有野心,他们跟世家联姻,肯定会勾结在一起,培植双方的势力,可谓是强强联合,这样的结合无论现在如何,迟早都会对中央军的稳定团结造成不利的影响,更会为主公造成威胁,不可不察!”

    金良深思片刻,毅然决然地对郭嘉说道:“这个问题不可轻视。这样吧,你们情报组织要密切监视我们中央军营帅、营参军以上将领以及各地县尉、郡尉的男女关系,防止有些心怀不轨的世家对他们进行美色引诱,防止某些有野心的将领或世家以此为机会进行勾结啊。”

    金良转头对掌管军纪的吕范悄声说道:“为了势力平衡,营帅、营参军以上军中将领以及各地县尉、郡尉都不得娶世家女子为妻妾,若是执意迎娶,就给予一级警告,擢升上给予限制啊。”

    吕范稍微想了一下,微皱眉头道:“主公,外面的世家早晚会知道这个军令的,他们一定会认为主公是专门针对他们,会影响他们跟我们中央军的合作!”

    金良笑道:“子衡,这个规矩不用形成白纸黑字,只作为你们军纪监督部门的一个潜行规矩吧,若是那些大将犯了这个错误,你们就要及时出面,说服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过来。”

    吕范本身是一个贫寒子弟,是得到汝南本地世家刘家长女青睐,才渐渐富裕起来,渐渐变得奢华起来,加入中央军后,还是改变不了奢华的作风,他做软饭虽然做的不开心,却也是他人生的一个很好的基石,曾经做过软饭的男人最是看不得其他男人吃软饭,吕范更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惮,他沉声道:“主公,您请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定下了军中将领不可与世家联姻的潜行规则之后,金良便改换话题,转头问郭嘉道:“你们下面的移民司有没有从西域以西搜罗过来一些金发碧眼的美女?!”

    郭嘉嘻嘻一笑道:“主公,金发碧眼的蛮夷女子都是奇形怪状类如妖精,怎么能说得上是美女呢?”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那是你们少见多怪,你们早晚会领略到她们与我们中土女子不同的风情。”想想后世的玛丽莲梦露之类的金发尤物,金良对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统治下的金发美女们充满了期待。

    此时的罗马帝国被大汉人称之为大秦,现在的罗马帝国确实强大,确实可以跟一统六国的中土大秦相媲美,它的版图西起西班牙、不列颠,东到幼发拉底河上游、南自非洲北部,北达莱茵河与多瑙河一带,地中海是落马帝国的内海,实事求是地讲,此时的大汉实力尚不如罗马帝国。网网

    可横跨欧洲、亚洲、非洲称霸地中海的庞大罗马帝国,跟东土的大汉帝国一样,都在公元2世纪末陷入了战乱。公元192年,安东尼王朝最后一位皇帝康茂德被刺身亡后,罗马出现了近百年的混乱时期。这一时期的罗马帝国跟大汉帝国似乎是难兄难弟一样,战乱频仍,皇帝更迭频繁,奴隶起义遍及各地。直到公元284年,近卫军长官戴克里先由军队拥立做皇帝,取得帝国政权,改元首制为君主制,正式采用东方君主的统治形式和礼仪,并实行了许多改革,罗马帝国才重现昙花一现的辉煌,不过好景不长,公元395年狄奥多西一世死后,统一的帝国分裂为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两部分,罗马帝国遂一蹶不振。

    金良在后世浮光掠影地看过几眼罗马帝国的历史,想到大汉帝国也是自公元189年汉灵帝亡故开始混乱,直到公元280年西晋六路并进,灭亡东吴,三国归晋,西方罗马帝国的衰落期跟东土大汉帝国的衰落战乱期几乎同步,金良感到非常惊讶。同时感到很幸运。

    金良想到,若是现在罗马帝国国力强盛蒸蒸日上,肯定会对富裕的大汉垂涎三尺。金良有信心扫平周边那些弹丸小国,但若是罗马帝国倾国之力来战,特别是趁着金良还未一统大汉的时候前来侵略。他心里没底,很怀疑会不会重现八年抗战的场景,还好罗马帝国很快也乱起来了。

    罗马帝国皇帝虽然还没被刺杀身亡,但罗马帝国的混乱已经显现出来,不然郭嘉的暗部移民司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从西域以西买来那么多金发碧眼的美女。

    金良知道,很多大洋马身材过大、皮肤粗糙、体味很重,跟小巧玲珑、皮肤细腻、体味清香的大汉美女相比,确实没有多大的优势。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一部分确实是极品尤物,如北欧各国出产的美女,皮肤并不粗糙,体味也没有那么重,她们还有大汉美女无法比拟的优势,她们前胸丰满、身量高挑、五官立体。也许等大汉男子们稍微修正了审美观以后,也会对西洋尤物趋之如骛。

    金良跟郭嘉、吕范等亲信一边说笑,一边迈步走出皇宫一侧的内阁。

    金良还未走出皇宫,便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宫女从皇宫深处急匆匆地跑来,递给金良一个纸条。然后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走了。

    金良匆匆看完纸条,便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撕碎。(未完待续。)

第313章:世家对政策的对策?

    郭嘉、吕范等人本来以为是那个宫女向金良发出的求爱信,但见金良的表情凝重,他们便不敢用言语相戏,他们知道金良虽然平时言语无忌,可一旦金良严肃起来,就不能跟他开玩笑了。

    金良径直往宫门走去,还未走到宫门,又从皇宫里面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她鬼鬼祟祟地跑到金良面前,又递给金良一张纸条,然后又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跑了回去。

    金良还是面无表情地看过纸条,然后把纸条撕得粉碎。

    跟随在金良身后的吕范忍不住问道:“主公,那两个宫女传递的是什么信息?!”

    远远地跟在金良身后走出内阁的旁系大臣也都支起耳朵,想听金良要讲些什么。

    金良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地说道:“都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对我的一些做法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命我择日入宫,交代清楚。”

    郭嘉、吕范、董昭、田丰、沮授等亲信大臣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不平,主公为中兴大汉戎马征战历经千辛万苦,太后不仅不体谅,反而横加指责,真是大错特错,这样的朝廷扶持着真没劲。

    那些不是金良嫡系的大臣们面色都很平静,心里却都已经幡然大波,金良这些日子铲除叛乱世家不算,还对那些世代袭爵的汉室宗亲痛下杀手,估计太后对他这点不满了,若是日后皇室跟金良反目,我们这些大臣该何去何从呢?

    金良嘴角轻轻掠过一抹笑意,我难道要告诉你们,第一张纸条是太后约我密会的吗,第二张纸条是皇后约我密会的吗?

    金良瞥过那两张撕得粉碎的纸条,忽然觉得自己既然说这两张纸条是谕旨,又擅自撕毁谕旨,被有心人传到朝野上下,又是一个不大不小很无聊的麻烦,他便蹲下身,把那两个纸条的碎片捡起来,揣在兜里,一脸歉意地说道:“吾莽撞不敬了,愧对太后厚意了。”

    有些对金良面服心不服的世家大臣正想就金良撕毁太后懿旨在朝野上下搬弄是非,不料金良抢先意识到,将过错弥补了一些,这些世家大臣脸上不禁掠过几分失望。

    金良将那些对自己面服心不服的世家大臣变幻无常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心里不无快意地想到,若是你们知道我跟太后、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们不会有这样无聊的心思,哼,若不是想让冀州安定发展一段时间,恐怕早就痛下杀手把你们这些世家连根拔掉。

    在这个内阁会议之前,金良从黄河岸边回到襄阳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按照朝廷礼仪,去皇宫正式觐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将自己最近讨伐各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的战情一一上奏。

    天子刘辩年方十五,少年天性,又是从小被史道人照顾,不通多少文墨,最是不耐看那些文绉绉的奏章,便一个劲地要求金良给他讲述这几次大战的经过。

    金良也觉得文绉绉的奏章不能让这些待在后宫饱食终日的皇族知道自己在前线的艰难困苦,便费尽口舌,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战斗经历一一说出,还别有心思地把战斗场面描述得异常凶残血腥。

    这些战役多是金良亲自指挥亲自经历过的,经他本人讲述起来,战斗场景非常有画面感,让人不禁有种战斗场景浮现眼前的感觉,战斗经历也被他叙述得惊心动魄,波澜壮阔,太后何莲、天子刘辩以及坐在一旁的公主刘华、皇后唐月都在不知不觉间被金良的讲述吸引进去,将情绪投放进去。

    随着金良的讲述,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公主刘华一惊一乍,一喜一怒,惊惶、恐惧、欢喜、愤怒、紧张等各种表情都在他们脸上呈现出来,让金良感到非常快意。金良暗思,你们这些皇族在本大将军的保护下,养尊处优惯了也该了解一下战场的残酷了,不然老认为我金良坐在这个位置素餐尸位。

    金良讲着讲着,无意间看到皇后唐月脸色苍白,青葱手指紧紧地捂着肚子。

    金良的脸色也白了,他清楚地知道,唐皇后小腹微微隆起,肚子里怀得的是他的龙种,而不是那个被金良用药物化学阉割的刘辩的,按照时间推算,唐皇后怀孕才二个多月,前面三个月是最容易动胎气进而流产的时期。

    金良从皇后唐月跟自己的双眼交汇中,感觉到唐月对自己的脉脉深情,看来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那里,金良把唐皇后那里疏通了,也把她的心灵疏通了,唐月因此生情,对自己动情了,金良到此不禁暗骂自己愚蠢,当着关心自己的女人不能讲自己身处血淋淋的凶恶战场,那样会让她越发提心吊胆进而心神不宁的,特别是在女人十月怀胎期间,更不能谈论这些东西。

    金良赶紧住嘴,让宫女速去找御医过来,因为太医令张仲景跟副太医令华佗正在太傅卢植家中看病,匆忙赶来的御医是华佗的弟子,那御医快速地望闻问切后,给皇后唐月开了一些安神养胎的药物,嘱托唐皇后要安神静养,莫要因琐事而心烦意乱。

    唐皇后飞快地丢给了金良一个白眼,都是你这个武夫害得本宫如此忧思。

    金良亦飞快地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快到只有皇后唐月能够察觉。

    皇后唐月回去她的寝宫,在几个从颍川唐家就一直跟随唐月的心腹宫女服侍下安歇,唐月服用了安神养胎的药汤后,腹痛停止了,但她的脑袋里还在胡乱地想着一些事情,过了好久,她还想不出解决心头疑云的办法,便写了一张纸条,让一个心腹宫女悄悄送给金良,可一直没有合适机会,万般无奈只好等金良开完内阁会议后追上前把纸条交给金良。

    唐月回了寝宫,金良无法再继续把自己的威风史说下去,太后和天子亦不敢再听了。

    太后何莲满脸含笑地说道:“金爱卿,你这次平定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功劳卓著,应该论功行赏,而且是要大大地封赏,请问金爱卿,你想要什么封赏?”

    金良沉思片刻,将自己跟沮授等谋士商议过的战略计划,由浅入深地告诉了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

    天子刘辩虽然身在深宫养尊处优,但经过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的教授,对天下大势还是有几分了解,他不得不承认,金良这个战略计划是现在最佳的选择,天子刘辩跟太后何莲稍作商议,便依从金良的意图说道:“金爱卿,便准你所奏,坐观黄河以南董卓与世家诸侯混战,坐观公孙瓒与刘虞反目,一旦公孙瓒与刘虞反目,即可乘机进取幽州,等扫平黄河以北诸郡县后,再兴师南伐。

    为了你便宜行事,便封你为河北总督,督管黄河以北诸州军政要事,幽州牧刘虞、并州牧朱儁、凉州牧皇甫嵩、北平太守公孙瓒、辽东太守公孙度、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等诸州牧、太守并受你节制,同时为了奖赏你破敌有功,加你温县四百户封邑,同时加封你夫人甄姜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太后本来跟甄姜有过言语口角,当时下定决心绝对不封甄姜为诰命夫人,但为了拉拢金为大汉皇室卖命,不得不尽弃前嫌,在封了金良的正妻蔡琰为从一品诰命夫人之后,又封了甄姜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太后何莲笑看一旁拟旨的尚仪蔡琰道:“金爱卿,既然你迎娶了蔡尚仪以后,本宫便会加封蔡尚仪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蔡琰眼神里掠过一丝欣喜,但她生性矜持。面色如常,并未露出大喜神情,只是躬身谢过太后的恩典。

    金良早就被赐予免跪。他也微微一躬身,谢过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的封赐。

    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的封赐随后迅速通过内阁颁布天下,宣示了金良对黄河以北诸州郡县的掌控。不同于以前的征北大将军只掌握军事,金良现在是掌握了军政大权,直接管辖各州的州牧、州刺史、州将军。

    当任命宣示文书传到公孙瓒、公孙度、韩遂等素有野心的诸侯手里,他们均是轻蔑一笑,不以为然。

    公孙瓒的话说的很直白道:“北平郡,幽州,都是我公孙瓒的地盘,是我十数年征伐鲜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焉能交予金良小儿掌控!”

    公孙度、韩遂等诸侯以为他们距离冀州遥远,金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便都轻蔑地说道:“想管我们,等他打过来再说吧!”

    金良收到对这些诸侯情绪反馈的情报,不怒反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接受你们的投诚,你们桀骜不驯。正给我名正言顺的讨伐机会,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金良之所以讨得河北总督的封赏,不是为了一个虚名,也不期望一下子就对河北诸郡县达到实际的占领,而是把这个当做一个奉天子诏讨伐不臣的名位而已。当然也可以直接通过对河北州郡县官职任命挑逗这些诸侯之间的内讧,总比总是拿天子诏要有效率一些。

    对大汉朝廷还有几分忠诚的皇甫嵩、朱儁、刘虞收到文书后,都沉默良久,他们虽然看不上金良的少年得志嚣张跋扈,但不得不承认只有金良才是大汉的定海神针,换他们任何一个人统领朝廷军队,都不可能取得金良的成就,他们跟手下幕僚商议良久,最后都呈现出理性合作的态势,只要他们认为金良的命令合情合理他们就会服从协作,若是金良的命令荒唐无理,他们就拒不服从。

    短暂的一两年里,刘虞与公孙瓒并未发生明显的冲突,金良却不愿休兵两三年,他已经选定了一个战略目标,那就是并州西部和北部被鲜卑、南匈奴占领的河套地区。

    汉武帝元朔二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县,管辖大河套地区,但东汉东汉建武十一年,光武帝刘秀省朔方刺史部入并州,自此以后并州虽大却被鲜卑、南匈奴占领一半水草丰腴之地,那些地方若被汉人占领,就能开垦出上千万亩良田,养活二三百万人口,金良非要从鲜卑人的手中夺回不可,在不能对幽州用兵之前,金良准备收复河套地区,并设立朔州,而这一点需要幽州刘虞、并州朱儁、凉州皇甫嵩的协助,所以金良便上表为刘虞、朱儁、皇甫嵩请封来拉拢他们,除了增加他们的食邑,还增加对他们子孙的官位。

    金良出了皇宫,去了太傅府,看望师父卢植。

    卢植的小儿子卢毓出门相迎,十岁的卢毓小脸绷得很紧,没有一丝笑容。

    金良原本看卢毓凝重的神情,以为卢植已经命不久矣,心里便涌出几分凄然,谁知见到卢植本人,他却红光满面地跟华佗、张仲景以及一些朝廷大臣们在谈天说地,甚至还在谈论什么样的美酒适合养生。

    金良顿时一头雾水笼罩着,他十分不解,卢植就是因为饮酒过度而伤及肝胃,他为何不收敛一番,而华佗、张仲景为何不良言相劝卢植禁绝饮酒呢?

    华佗、张仲景和其他的朝廷大臣见金良进来,都纷纷起身,向金良示意见礼,金良稍微寒暄几句,示意他们各回各的座位。

    比起这些繁琐礼仪,金良更看重卢植的身体,毕竟卢植是金良拿来当做一面大旗来缓和跟那些清流大臣,有海内人望的卢植在,襄阳朝廷的威望便多添几分,金良现阶段还是很不希望听到卢植病故的消息。

    金良向华佗、张仲景详细问询了师父卢植的身体情况,华佗、张仲景拿捏着言辞,把卢植的病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似乎卢植的病已经大有好转,但他们的眼神里散发出来的不安被金良敏锐地察觉到,金良判断出来,卢植现在的满面红光并不代表他身体一定有好转。

    待金良落座,卢植一脸严肃地问道:“贤霆,听说你准备出台一个鼓励民众生育的政策?”

    金良从卢植的表情上判断得出,卢植肯定是对自己那一套政策有些不同的看法。

    金良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不同的意见,可以及时纠正自己的疏漏之处,毕竟这个超生政策是金良心血来潮而提出来的,是一股冲动的产物,并不成熟。

    金良原来之所以提出这个有些偏激的政策,不只是因为需要更多的劳动力来增强大汉的生产力,也不只是因为金良这个充满侵略性的领袖会带着大汉民族极大地扩宽大汉民族的生存空间,需要很多大汉子民去占领那些新开辟出来的领土,更多是因为来自后世的他对那个违背大汉民族伦理观、违反人性的寄生政策的强烈反感,所以他没有考虑太多,就悍然推出了这个超生政策。

    金良以雷霆之势,迅速扫平了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这五州世家叛军,又火速扫平了四十万青州黄巾,声望更高,气势更强,朝廷里的大臣们想起郑泰等世家叛臣的下场,都不禁噤若寒蝉,不敢鲜明地提出反对意见,只有金良的嫡系亲信知道金良从谏如流,提出了几个意见,金良一一采纳,但那些采纳都没有涉及到问题的实质。

    卢植贵为当朝太傅,又是金良的授业恩师,由他提出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是再好不过了。

    金良想到这里,便满脸含笑地回答道:“恩师,这都是学生一些拙见而已,还请恩师指正。”

    卢植虽然生性刚直,但他也知道金良现在的地位和威严已经确立,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金良下不来台,便欲抑先扬道:“贤霆,你这个鼓励生育的策略总体是好的,对我们大汉综合国力的提升很有益处。”

    金良微微一笑道:“恩师,您知道学生现在最需要得到一些批评指正的意见,还望恩师能够不吝赐教!”

    卢植见金良态度很诚恳,便摊开话题道:“大体都是好的,有几个地方值得商榷。

    其一,男女若在二十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五百钱。其二,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只生一个孩子,每年罚社会抚养费一百钱,直至生两个才免除罚款。贤霆,你想过没有,你立意甚好的政策就因为你这个罚款的规定,会沦落成什么样子!”

    金良愕然,无奈地摊手道:“恩师,前面一条是以往历朝历代都这样规定的,后面一条亦跟前面一条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在督促民众生育进而扩大大汉人口,学生实在不知这到底有何不妥之处?”

    卢植轻轻摇摇头道:“贤霆啊,你是武将出身,不知道地方上官吏的龌蹉,你这些规定给他们开启了敛财的门路,他们有了这个政策在手,便会绞尽脑汁钻空子来对普通民众横征暴敛,这里面的黑暗是你无法想象的,民众怨声载道,但那些地方官吏却都装出无辜的样子说他们在执行朝廷的政策,到时候你的一片苦心不但不会被民众们理解,反而会成为他们逃离冀州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314章:太史慈

    金良听卢植这么一分析,恍然记起后世那些基层的寄生干部,他们拿着那个所谓的国策当做敛财的法宝,扒房拆屋非法拘禁无所不为,严重玷污了政府的形象。

    金良虽然想不到那些基层官吏会如何挖空心思从这两条罚款规定里敛财,但他知道一旦那些官吏找到空子可钻,到时候丧尽民心的是他金良而不是那些厚颜无耻贪得无厌的官吏。

    金良听卢植指正,开始认真地面对自己政策颁布之后的种种不利的后果,脸色凝重,认真地问询道:“恩师,学生该如何调整,才能把这个政策趋向完美?”

    卢植陷入沉思,他眉头紧锁了好一阵子,等他开口说话时眉头还是紧锁着道:“贤霆,那些郡县官吏清正廉洁之辈屈指可数,即便原来是清正之人,久而久之也会成为贪腐之辈,朝廷任何政策若想执行下去,还必须依靠这些官吏,若是不能让这些官吏得到好处,他们是不会积极地推行的,到时这项政策的执行效力必定大打折扣,甚至会成为一纸空文。”

    卢植在宦海浮沉数十年,他的政治经验非常丰富,政治眼光很是精到。他这番话,并非是空话,这个国度任何政策能否执行贯彻都取决于各地官吏,若是在推行这个政策的同时又能让官吏得到利益,即便那政策再脑残再混蛋,各地官吏还是会趋之如骛地严格执行下去,比如后世那个拆房扒屋乱罚款的寄生政策;若是在执行这个政策的时候不能让官吏得到好处甚至会削弱他们的利益,那个政策便会被地方官吏束之高阁,像后世很多惠民、反腐的政策都半途夭折无法推行就是明证。

    这个执行问题是这个国度政治生活比较阴暗猥琐的一面,地方官吏往往遵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法宝,将当政者用心良好的政策搞得一塌糊涂,诸如王安石变法。这个问题说起来并不复杂。有过多年宦海浮沉经验的官僚都门清,但对于金良而言,却非常复杂。

    金良身体内两个融合的灵魂里。后世那个是大学刚毕业涉世未深的吊丝,吊丝只关注三国游戏、美女,他不是官二代。不但自己没有政治经验,来自父辈的熏陶也没有;而东汉末年这个是骁勇善战却没有多少政治谋略的莽夫,指望他偶尔闪动一些军事谋略来对付敌人还算靠谱,若是让他在政治上搞定对手,对他就太强人所难了,正是因为他缺乏政治谋略,所以才被王允、曹操、陈珪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金良甚是无语地望着卢植道:“恩师的意思是,还是要罚款?”

    卢植无奈地点点头道:“若是想让下面的官吏帮助你把这项政策落实到实处。还必须要把一半的罚款留给地方官吏作为奖赏,以激励他们主动积极地推行这个政策。不过你可以稍微把把惩罚的范围缩小一些,罚款的金额稍微调低一些,以减轻对普通民众的压力,可改为,男女若在二十二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二百钱。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结婚三年后仍只有一个孩子,每年罚一百钱。”

    卢植随后又对另外一点提出了质疑道:“按照规定,夫妻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不论任何一方有疾病不能生育,都必须离异,让能够生育的一方再行婚配。贤霆,这一条似乎太过了,若是夫妻双方恩爱有加,那岂不是强行拆散一对佳偶,岂不是有违仁义爱民之道?!再者,因为男方身体有问题,便逼着妻子离开那男子,也有违我们大汉的礼教。”

    华佗在一旁补充道:“贤霆公,您说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这一点值得商榷。实际上,很多夫妻都是成婚好几年才怀孕生子的,一年内不能怀孕生子并不能说明他们身体有问题,而让人不孕不育的原因有许多种,以我们现在的经验并不足以判断清楚到底是男人有问题还是女人有问题,若是草草下了决定,对恩爱夫妻甚是不公平。”

    金良恍然想起,他是拿后世现代化的生殖医疗技术来推出这项不靠谱的规定,而在这个东汉末年,没有任何先进的医疗器械,华佗、张仲景的医术再神通也不能突破时代的局限,也不能达到后世的医疗技术。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道:“那就取消官府医疗检查,给一对夫妻三年的时间,若是结婚了三年却没有产下任何子嗣,男方有权休妻再娶,女方被休后要另嫁他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个底线,就是不能浪费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都有繁衍子孙增强大汉国力的义务。”

    华佗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张仲景亦补充道:“大汉治下,男女都要在十八岁以前完婚,这一点值得商榷,我认为不宜规定这么早就成婚。”

    金良听张仲景这么一说,感到十分纳闷,早婚早育在这旧社会不是很平常吗。古人有早婚习俗,认为来了月经的女人就是成年人了,就可以担负生育责任了,由于旧社会经济生产力对人口的需求,封建宗法制度对子嗣的重视,古代早婚现象很普遍,文献记载的一般女性婚龄始于13岁,男性始于15岁,特别是当时上层的皇帝和达官贵人,均以御“未笄之女”即未满16岁的少女为时尚,认为女人越年轻,阴气越盛,男人与之交-合会吸收更多的**以滋补阳刚,对男人养生有利。而且,从当时的法律制度上也是保护一夫多妻的,有钱人可以养妾蓄婢,玩弄少女,甚至将穷人家的女孩子像奴隶一样的买来卖去,当做礼品馈赠亲友。

    不过既然是名医张仲景提出质疑,想必是从他医学角度来分析的,应该跟正常人的角度不同,金良便颌首笑道:“愿闻仲景先生高见!”

    张机张仲景一脸严肃地说道:“男子二八而天癸至,女人二七而天癸至,交合太早,斫丧天元,乃夭之由。男二八精通,八八精绝;女二七天癸至,七七天癸止。交合施泄不可太早,男三八,女三七为佳。古人少年迟婚,多得上寿。今人早婚纵欲,水枯火亢,精神垂尽,仙丹莫疗,悔之晚矣,达者当知。合男女必当其年,男虽十六而精通,必三十而娶。女虽十四而天癸至,必二十而嫁。皆欲阴阳气完实而交合,则交而孕,孕而育,育而为子,坚壮强寿。今未笄之女,天癸始至,已近男色,阴气早泄,未完而伤,未实而动,是以交而不孕,孕而不育,育而子脆不寿。”

    金良轻轻地摇摇头,张仲景在拽什么文啊,根本听不懂。

    张仲景看出金良不通他们的有些医学术语,便耐心地用比较白话的方式讲述出来。

    金良这才听懂了张仲景想表达的内容,男人16岁而天数到,有了****女人14岁天数到,有了月经,无论男女结婚太早都会大伤元气,这就是短命的原因。男人16岁精气已通,64岁精气绝;女人14岁月经到,49岁绝经。男女交合**不可太早,男24岁,女21岁为最好。古时年轻人晚婚多能长寿,今天人们早婚纵欲,**枯竭阳火亢盛,精神耗尽,就是仙丹妙药也不能疗救,后悔已经晚了,有见识的人应当知晓这个道理。有的女孩子未到16岁而早嫁,甚至月经未来,冲脉任脉未充盛,血脉也发育不足,就与男人合房,后来虽然月经也来了,但是月经周期错乱不调,不能怀孕生育。男女交-合一定要年龄适当,男人虽然16岁就通了精道,一定要30岁再娶妻,女子虽然14岁就来月经,一定要20岁再嫁,都要等到阴气阳气充实再交合,就会交而怀孕,孕而生育,生的孩子身体强壮寿命长。现今的未满16岁少女,月经刚来,就接近男人过性生活,阴气早泄,未发育完全而受伤害,即使生育了孩子也脆弱不长寿。

    金良将信将疑地望着华佗道:“元化先生,您怎么看?”

    华佗笑道:“男子三十岁结婚,生理上已很成熟,阳刚之气已很壮实,女子二十岁出嫁,**已很通畅,所以生子都很强壮。男三十女二十就是所谓大定之年,男女如果没到大定之年就婚娶,男子刚阳之气和女子柔阴之气必然会有亏损。”

    卢植亦在一旁一脸沉痛地说道:“仲景和元化言之有理,想当年我年仅弱冠便娶妻生子,当时我妻年仅十五,陆续生得二子皆体弱多病,早夭而亡,而我四十岁才得小儿卢毓,毓儿的身子骨就明显健壮许多。贤霆,仲景和元化乃当代神医,他们的意见可不能不听从啊。”

    金良这才想起,为什么后世的婚姻法要求男子不得小于22岁女子不得小于20岁结婚,是很有科学根据的,男女青春期发育年龄并不是结婚生育的最佳年龄,只有男**阳之气充盛,适龄结婚,才能孕育体魄健全的后代,若阴阳之气尚未完实就早婚早育,那对男女双方和后代都会贻害无穷。

    而根据现代医学,妇女生育太早对妇女和婴儿的健康都不利,如子宫收缩无力,胎位不正,胎儿发育不良,临产及分娩时容易发生难产、产程延长、出血量多、胎盘早期剥离等现象,生育过早的妇女,其先天性畸形儿出生率较24~28岁的产妇高50%,而所生婴儿的死亡率高24倍。

    金良突然想起,大老婆蔡琰当初生下女儿金玲绮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难产进而大出血,恐怕跟生育太早大有关系。

    金良脑门冒出冷汗,连忙把鼓励早婚、严禁晚婚的法令改为道:“大汉治下,男子须在三十岁以前完婚,女子须得在二十二岁之前完婚,在此之后还不婚嫁者每年罚二百钱,男子在三十五岁以上、女子在二十五岁之上不婚嫁者,可由官府强制婚嫁;地主豪绅家蓄养的丫鬟女仆必须在二十二岁前择人婚嫁。”

    金良出了太傅府,飞身上了赤兔马,便要策马回转大将军府。

    负责招贤馆的崔琰一脸喜气,飞马奔来道:“主公,太史慈来了!”

    金良对太史慈渴慕已久,早在去年九月就派人去照料太史慈的母亲,以求得到太史慈母亲的认可,进而得到太史慈的认可,但太史慈一直在辽东避难尚未回转青州,金良又想到太史慈在历史上的主公刘繇本就是东莱人、孔融现在东莱西边的北海,这两人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他们稍微多些求才似渴的劲头,他们得到太史慈效忠的机会就比远在冀州的金良大得多。

    金良一开始的心态便是成败五五开,没有给予多大期望,却没想到太史慈真的来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策马来到崔琰的近前道:“是那个箭法无双的东莱人太史慈吗?!”

    崔琰手里有金良给他的大汉贤良册,上面重点提过太史慈的名字,他已经再三核实过了,呵呵笑道:“主公,正是东莱人太史慈。”

    金良二话不说,拨马就往招贤馆奔去,到了招贤馆门前,金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入招贤馆。

    最近几个月里,因为金良大破五州世家叛军大破青州黄巾,慕名来投的贤士举不胜举,以至于招贤馆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一眼望去,怕是不下五百人。

    而在这五百人里,金良一眼就看到两位英武之士。他们浑身散发出来的英气,让他们鹤立鸡群,与众不同,金良不由得眼前一亮。

    为首一人。身高约有八尺,身量修长,猿臂蜂腰,最让金良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凌厉如电,神光湛湛,让金良恍然想起了黄忠的眼神,有这样眼神的将领无一不是神射手。

    金良在一霎那就猜出此人应是自己渴求已久的良将太史慈,但金良不敢肯定。因为面前这个人一脸美须髯,看其面容眉目清朗皮肤白皙却也只有二十出头,但配上颌下大胡子凭空老了七八岁。

    金良恍然想起历史记载中太史慈正是美须髯,当然猿臂善射弦不虚发也是正史记载。罗灌水似乎在蜀汉的诸葛亮、关羽、赵云之外不愿再在其他人物身上多做演绎,转述的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传奇。

    跟正史记载稍作对应,金良肯定了,面前这位毫无疑问,是太史慈。

    太史慈身边站立一人。跟太史慈年纪相仿,却面白无须,身量不甚高大,但气质硬朗。面容刚毅,双目冷峻。一身青色文士长袍,站在威震华夏的金良面前。他没有丝毫紧张,反而用眼神在审视着金良,似乎在考察面前这个主公值不值得自己投效。

    金良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向太史慈拱手笑道:“阁下莫非便是昔日为郡太守劫州章而避难辽东的东莱义士太史子义?”

    太史慈脸上露出一丝惭愧,躬身谢道:“区区在下些许贱名何须贤霆公挂齿!”

    金良知道,太史慈脸上浮现出来的惭愧并不是一种矫饰,而是发自内心的惭愧,因为归根结底太史慈办的事情虽然符合道义,却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太史慈为东莱郡劫州章而避难辽东的故事,发生在二年前。

    太史慈自幼十分好学,后被东莱郡太守举荐,担任本郡奏曹史。当时东莱郡与青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辨,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让洛阳有司知事者较有利。其时青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洛阳有司处,东莱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于是求取可为使者的人。

    太史慈时年二十一岁,被选为东莱郡的使者,日夜兼程取道,抵达洛阳,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青州吏亦至,才开始求通上章。

    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道:“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道:“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州吏并不知道太史慈乃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相与。谁知太史慈先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州吏大惊高呼,叫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

    太史慈便将州吏带至车里,跟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道:“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么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道:“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日俱逃。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未完待续。)

第315章:太史慈、刘政归心

    青州刺史知道这件事情后,另外派了一个吏员往洛阳通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里奏章为理由,不复查察此案,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当时青州刺史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只好避居于辽东。

    金良觉得太史慈这件诸于史册的事迹只能反映出太史慈机敏果断、富有胆识、敢担当的个性,很像春秋战国时代“重然诺、轻生死”的侠士刺客所为,很符合历史的记载,有“古人之风”。

    但这件事情,算不得非常了不起的功绩,不值得一提再提,特别是跟他后来的事迹相比。但现在是光熹二年,孔融被管亥围城的事情还未发生,所以还未发生太史慈千里搬兵救北海的英雄事迹,但金良渴慕英才,对英才的适当马屁还是要拍的,总不能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现在其实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金良朗声笑道:“子义,你平生为人无愧于一个义字,本公甚为钦佩。”

    太史慈恭敬地行礼道:“大将军谬赞了,在下为此离弃母亲避难辽东,有违孝道,心中实在有愧!在下身在辽东,不能照顾母亲,多赖大将军托人照料,母亲方安然无恙。在下返回青州,母亲多说大将军之恩,嘱咐在下前来为大将军效力,以报大将军照料之恩!”

    金良颌首笑道:“子义,未知你同郡人刘繇刘正礼与北海相孔融孔文举对你投效本公有何异议?”

    太史慈一脸不解,愕然道:“回禀大将军知,刘正礼虽与在下有旧,可他被董卓辟司空掾,以乱不就,避居淮浦,在下与刘正礼已失去联络,孔北海初到北海,自顾不暇,不曾与在下有什么联络,不知大将军为何要问起这两人有何异议?”

    金良这才记起来,孔融开始知道有太史慈这个人物并开始照料太史慈的老母亲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刘繇就任扬州刺史也是两年后的事情,跟现在并不搭边,金良心底非常尴尬,但面上却平静如水道:“东莱刘家乃东莱第一世家,孔北海署北海亦控东莱,本公本来想他们是不会把子义这样的英才遗漏到本公的帐下的,现在看来他们却是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之辈!”

    金良这番话转折的甚好,还巧妙地赞扬了太史慈一番,不过以正史而言,孔融和刘繇还真的如金良所说,是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的蠢主。

    太史慈脸上听金良如此评价刘繇,便有些怫然不悦,他身边那个人却开口冷笑道:“刘正礼乃汉氏宗亲,其从父刘宠是闻名清官,曾为太尉,其父刘舆作过山阳太守,其兄刘岱为兖州刺史,刘正礼此人有隽才,在他十九岁时因为堂叔刘韪被盗匪所劫持为人质,刘繇为搭救其堂叔,结集十多人混进贼窝,趁隙将盗匪头目斩首,成功救出堂叔,因而知名,被举为茂才,世人评价,若得刘岱刘繇兄弟,便是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如此龙凤之姿,却被贤霆公目之为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之辈,我为刘正礼叹!”

    金良不以为惮,笑问道:“请问阁下是?”那人拱手道:“在下北海刘政,见过大将军。”

    金良稍一回想,便笑问道:“阁下莫非便是与邴原为友,为辽东太守公孙度所忌惮的刘子治?”

    刘政一脸惊讶,笑问道:“不想大将军也知道在下区区贱名。”

    金良知道刘政,全因为刘政有两个厉害的朋友邴原和太史慈。

    刘政是北海人,有勇略雄气,因黄巾之乱避乱辽东,被公孙度任命为郡从事,但他生性不羁,桀骜不驯,看不上辽东太守公孙度谋求自立的不臣举动,屡有讥讽。公孙度忌惮刘政的才气,又憎恶刘政对辽东政事的评判,先免去刘政的官职,后来又听人怂恿,派人抓捕刘政,刘政被迫逃跑,公孙度发布公告给各县说道:“敢藏匿刘政的与刘政同罪。”刘政走投无路,便前去投靠已经领家人避难辽东的邴原。

    邴原将刘政藏匿了一个多月,当时太史慈得知原来的青州刺史龚景已经离职,改由孔胄担任,原来担心的都不存在,准备回家,邴原便把刘政托付给太史慈,刘政便跟着太史慈回到了青州。

    太史慈奉母命来投效金良,刘政看厌了公孙度那种割据一地的小家子气,也看看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金良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辅佐,便跟着太史慈来到了襄阳。

    金良朗声笑道:“子治,本公知邴原邴根矩,知太史子义,又怎不知你刘政刘子治,你才兼文武,有勇略雄气,不羁于流俗,有清平大治之志向,实乃朝廷急需的人才!”

    刘政原本投效公孙度被公孙度狭小气度所伤,连带着对金良这样的主公亦带有几分挑剔眼光,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金良在待人接物上,比矜持身份、气度狭小的公孙度高出许多,从金良的神态举止看得出来,他对太史慈对自己都是非常看重的,这种看重是发自肺腑的。

    但刘政本是北海人,与东莱人刘繇有过几面之缘,他对刘繇的印象还算不错,听金良如此非议故交,他便不禁有几分怀疑金良的眼光道:“敢问贤霆公,为何那般议论刘正礼?”

    换做一般的君主,被刘政这样连番诘问,很有可能会拂袖离开,但金良是带着穿越者高出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高度来俯视刘政等人,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冒犯,反而觉得刘政等人被那些世家操纵的舆论所影响,甚是可怜。

    金良微微一笑,反问道:“刘正礼是何等出身?”

    刘政不假思索道:“汉室宗亲,世代贵胄。”

    金良又笑问道:“那举荐他们兄弟二人的人物是什么出身?”

    刘政亦是不假思索道:“世家大族出身的大臣。”

    金良一摊手道:“世家大臣举荐世家子弟,说出‘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的赞誉,说他们是龙是麒麟,这话怎能轻信?!子治。你应该知道刘繇之兄刘岱在讨伐董卓时的一些行为,刘岱若此,其弟刘繇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哎。若放在太平盛世,刘繇也可能是一个像他从父刘宠一样的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是他偏偏赶上了乱世,而他又实在不是济世安民的能臣,他若镇抚一方,迟早都会被周边的诸侯吞并。

    他若真的慧眼识英,在一开始就应该招揽你们,你们也不必流落到辽东。

    以吾观之。刘繇藻厉名行,好尚臧否,至于扰攘之时,据万里之土,非其长也。”

    金良这番对刘繇的评价,振聋发聩,太史慈和刘政都呆愣在一边。他们平时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现在仔细想想,发现刘岱已经沦为跟公孙度一样的货色,那跟刘岱为一母同胞的刘繇又能好到哪里去,刘繇虽然有救出叔父的英雄事迹。但跟横扫董卓西凉军、世家叛军、黄巾军如卷席的金良相比,正如繁星之比皓月,黯然失色许多许多。

    太史慈和刘政不约而同躬身致歉道:“我们二人言语莽撞,还请大将军海涵。”

    “你们是紧邻者迷,本公乃旁观者清,识人看人是一辈子的学问,我们都不可轻忽。”在勉励完太史慈二人后,金良朗声笑道:“哈哈,不意今日得两英才,老天待本公何其厚哉!”金良现在身为骠骑大将军,位比三公,便可自称本公。

    太史慈和刘政听到金良欣喜的笑声,心头一暖,对望一眼,翻身跪下道:“承蒙大将军看重,我二人唯有尺寸之功,实在愧不敢当!”

    金良连忙上前把两人扶起道:“天下纷扰,此英雄用武之时也,两位可愿助本公一臂之力?”

    太史慈并未直接答应金良的招揽,而是动情地说道:“大将军,在下从辽东回转家乡,见黄巾猖獗,民不聊生,许多地方恰如大将军诗中所言,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大将军,在下希望您能速派出一支大军,扫平盘踞在青州的黄巾余党,还青州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所。”

    刘政也很激动地说道:“大将军,青州得黄河灌溉,本是沃野千里,若无黄巾余党猖獗,必能养育四五百万生民,怎奈黄巾肆虐,民众逃难,青州几成鬼域,大好良田尽皆抛荒,刺史孔胄、北海相孔融之辈皆坐而论道之辈,仅能徒守空城,不能镇抚一方,青州万民唯一可仰仗者便是大将军您,望您视青州民众如冀州民众,速发大军平定青州,我们青州人皆感念大将军之恩!”

    金良面露难色道:“中央军扫平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后,都已经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数月,才能出兵,而且我们四面受敌,需要留下大军镇守,能够出境作战的兵力不多。”

    太史慈和刘政脸上尽皆露出失望之色。

    金良轻轻一笑道:“不过,若要青州安宁,不一定非要中央军大规模出动。”

    太史慈和刘政脸色缓和,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金良道:“愿闻其详。”

    金良笑道:“你们应该知晓,中央军已经大破管亥领头的四十万青州黄巾,并整编其中的精锐人马编为两个师的青州兵团,以管亥为主帅,以泰山人于禁为副帅,整训三四个月,即可开拔青州,一边清剿收编黄巾余党,一边整顿青州地方秩序,相信在一年之内,必能让青州旧貌换新颜!”

    太史慈和刘政闻听金良此言,尽皆大喜,但转瞬间他们又惴惴不安道:“青州兵团才四万人马,如何抵挡猖獗在青州的黄巾余党六七十万人马?而且还是管亥为主帅,他怎会用心?!”

    金良呵呵笑道:“青州兵团名义上是管亥为主帅,主要是要利用管亥的声望来招抚那些黄巾余党,实际上的主帅是于禁,青州兵团会稳扎稳打,对青州黄巾杆子各个击破,逐步壮大,而且青州兵团并不是孤军深入的,我会让张颌部和张辽部一左一右从两翼护住青州兵团深入青州,同时吕岱的渤海水师从渤海上,甘宁的黄河水师从黄河上会对青州兵团进行及时的援助。”

    在随后的战略布局中,金良调魏延部去河内郡镇守,调换未曾经历太多大战不甚疲累的张颌部到渤海郡南部镇守,张辽部在黎阳镇守,等青州兵团整训得差不多可以出兵时,张辽、张颌部各出动一半人马护持青州兵团往青州内部步步推进。

    太史慈和刘政听金良考虑得这么充分完备,都不再担心,忙不迭地称善。

    金良说完自己的战术规划,便带着一脸笑意望着太史慈和刘政道:“你们想不想在这场平定青州黄巾余党的战役里出力呢?”太史慈、刘政齐声道:“固所愿也!”

    金良一副为难模样,目视崔琰,崔琰明悟金良的意思,便在一旁插言道:“可是你们不拜入大将军帐下,他也不好指挥你们啊。”太史慈、刘政忧心于故乡惨样,一起扑通一声拜在金良面前道:“太史慈、刘政愿拜大将军为主公,终生唯主公所命是从!”

    金良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来,朗声笑道:“得子义、子治相助,青州可定!”

    太史慈、刘政拜金良为主公后,这才确定金良即便是看在他们面上也会出兵青州,心神大定,言语不再那么拘束。

    金良看到太史慈身后背有一张大弓,想起太史慈是三国排在前三名的神射手,便笑道:“子义,久闻你猿臂善射,弦不虚发,而本公向来也有善射飞将之名,今日难得一会,不如比试一番如何?”

    太史慈初来乍到,自然推脱道:“末将不敢。”

    金良笑道:“子义,难道你善射之名是浪得虚名不成?”

    太史慈虽然胡子留得很长,看起来很稳重,但毕竟还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对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受不得金良如此讥讽,脱口而出道:“就怕主公败了见罪末将!”刚说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不迭,惴惴不安地看着金良。

    金良轻拍着太史慈的肩膀道:“子义,你放心,本公出道以来,不论是戟法还是箭法,都未遇敌手,无敌的滋味实在是太寂寞了,还真希望你能让本公尝到败北的滋味。”

    太史慈见金良不以为忤,呵呵笑道:“主公,那请您手下莫要留情,不然您真会败北的。”

    金良领着太史慈、刘政策马来到襄阳瓮城里的校场里,黄忠正率领本部人马训练,金良的亲卫虎戟骑奔腾而来,那些训练的士卒却视若无睹,全身心地投入在训练中,哪怕烈日当头汗流浃背。

    太史慈不禁赞叹道:“真乃军纪严明、训练严格的威武雄师,难怪中央军能无敌于天下!”

    金良呵呵笑道:“子义,你只要用心带兵,将来亦能统领如此雄师。”

    太史慈被金良这番话激起了心中的无上豪气,他何曾想做那个郡吏,何尝没想过做一个万户侯。

    金良驻足在校场边,静静地看着黄忠练兵,并未打断他,中央军令有一条,不能以琐事中断训练。

    过了半个时辰,黄忠操练完毕,金良才上前对黄忠说道:“汉升,本公欲与东莱太史子义比试箭法,可请三军将士训练完毕后先不要离开,先来观摩一下。”

    黄忠用锐利的眼神扫了太史慈一眼,心里自揣道,我都不能胜得过主公,你这个毛头小子,焉能胜得过主公。

    黄忠挺身而出,向金良请缨道:“主公,让末将先来与太史子义比试一番,若是末将胜不得太史慈,主公再下不迟,若是太史子义不是末将的对手,主公也无须再跟太史子义比箭了。”

    金良轻轻摆摆手道:“汉升,比试箭法,只是小戏而已,非比阵前互搏,何必如此刻意。”

    崔琰笑道:“黄将军,主公难得有如此兴致来比箭,您又何必扰他兴致?”

    黄忠赧然,转身聚齐麾下士卒,大声喝道:“将士们,你们往常认为本将的箭法高超,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今天不但会亲眼看到青州神射手东莱太史慈的箭法,更加有幸目睹主公高超绝伦天下无双的箭法,大家要用心观摩,不要错过这个大好的学习机会!”

    黄忠善用弓,他麾下的将士宜多以弓弩兵为主,最是推崇箭术,他们在黄忠的带领下训练箭法,箭术都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上千名士卒若放在其他诸侯的队伍里都能称得上是神箭手,他们看惯了黄忠的精妙箭法,自然以为除了主公金良之外,黄忠的箭法是最厉害的,却没有想到今天跟主公比赛箭法的竟然不是黄忠将军,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州人太史慈,不过虽然这些中央军将士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们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喧哗和吵闹。(未完待续。)

第316章:比箭

    金良向太史慈笑问道:“子义,我们这次比箭该怎么比呢?”

    太史慈拱手笑道:“全凭主公做主。”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道:“这样吧,三局两胜,我们每人出一个题目。最后一个题目便有刘子治来出。”

    太史慈自然应诺,刘政刘子治也通晓骑射,却没有太史慈那么神通。他要挖空心思想出一个可以考量出谁的箭法更为高超的竞赛题目。

    金良让太史慈先行出题,太史慈指着一百二十步外均匀放置的三个箭靶道:“快马奔驰过百步距离,侧身射向这三个箭靶,马过百步不得超过十息,谁中靶的箭多,谁就获胜。”

    金良稍微看了一下,发现这个题目出的很有意思,能考察武将的好几个方面。

    一个是骑术。若是骑术不佳,非但射箭不稳,不能射中靶子,甚至不能完成十息之内马过百步。

    一个是射箭的精准程度,这自然是箭术的核心要求,一般情况下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红心,因为是一百二十步开外。又是在骑马侧射,所以太史慈出的题目里没有强调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红心,哪怕射中靶子的边缘也算过关,但对金良和太史慈这样自信的箭术高手而言,非要射中红心不可。

    一个是射箭的劲道。寻常人力气不足,拉不开硬弓,别说射中一百二十步的靶子,怕是百步外的一人无法环抱的杨树都无法射中,因为弓太软射出的箭力道太差,飞到半路就坠落下来,太史慈提出一百二十步,自然是以己度人,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想必天下闻名的飞将军金良也能做到,而实际上整个大汉能射箭超过一百步还能正中目标的武将都不超过五十个。

    这个时候,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跬就是后世的步,现在的1步实际上是后世2步,五尺为步,一步等于五尺,而汉时一尺大约相当于后世的21.3到23.7厘米,取平均值,一尺相当于22厘米,一步大概相当于后世的1.1米。

    一个是拉弓放箭的速度,这个也是箭术方面重点要训练的,若是能在相同的时间内比对手多发出一支箭羽,就能锁定胜局。

    金良身为主公,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高屋建瓴,他发现这个竞赛题目可以推广起来去考虑将士们在骑射上的综合能力,便欣然命黄忠把这个题目记下,留待以后军中大比武时做竞赛题目。

    太史慈出的题目,自然由太史慈先来,他骑着一匹白马,在场外溜了一小会儿,然后纵马飞驰而过,嗖嗖嗖,三个箭靶的红心上,中了五只箭羽,只有一支箭羽稍微偏离了红心,在靶子的边缘。

    太史慈一脸平静,黄忠却带着刮目相看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太史慈,因为黄忠以自己二十多年射箭的经验判断,若是自己上场,也无法做到六只箭全都射中靶子红心。

    轮到金良上场了,他飞身上了赤兔马,因为跟赤兔马很有默契,所以金良根本无须事先遛马,他策马来到百步距离的开头标识,开始纵马飞驰而过,六息之间,百步已过。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从三军将士眼前飞掠而过,在场围观的人们根本看不清金良开弓放箭的姿势,却已听到弓弦响动如霹雳,箭羽射中靶子红心发出的嗖嗖声响。

    校场上的三军将士欢呼雷动,原来那三个箭靶上每个靶子上都中了三箭,每箭都是正中红心。

    太史慈不禁瞠目结舌,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箭法已经到了无法提高的地步,没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自己的箭法还有很多提高的地方。

    轮到金良出题目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那段历史上辕门射戟的传奇,想来在现在这个时空里因为自己势力壮大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必要再为任何两个势力做调停了,也就没必要再搞辕门射戟罢斗的事情,不过辕门射戟倒是可以拿来做一下竞技。

    金良命人把石龙大刀放在一百五十步开外,笑问太史慈道:“子义,能不能看到画戟上的小枝?”

    太史慈眯起眼睛道:“主公,末将能看得到。”

    金良笑道:“我们就射一下那画戟的小枝,每人射十箭,射中多者获胜!”

    金良出的题目,自然是金良先发。大家都以为,金良要下马站在平地上去射,因为那样射箭才能射得平稳,但金良还是稳稳地端坐骑在赤兔马上,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满弓,箭头略略朝下,金良断喝一声道:“着!”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校场上的中央将士,齐声喝采,连黄忠和太史慈都不禁抚掌赞叹。

    如是这般,金良射出十只羽箭,都射中了画戟的小枝。

    轮到了太史慈,他原本轻松自如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他骑在白马上端着弓箭瞄了一番,也许是跟胯下白马配合不甚默契,白马在赤兔马身边有些战栗,那微微的抖动严重影响了太史慈的发挥,他只好跳下马,站立在平地上。

    太史慈上身挺直,两腿弓成箭步姿势,弯弓如满月,握弓的右手坚硬如铁,左眼微闭,左手一松,箭如流星,叮当一声,正中画戟小枝,一连六箭,每箭必中,太史慈不甘于此,继续张弓搭箭,可他在专注地射出前面六只箭羽的时候已经消耗了部分精力,使得他的精神不能再继续那么专注下去,随后的四只箭都擦边而过,没有射中小枝。

    太史慈两战皆负,看似是在千军万马前丢了颜面,实际不然,在场的中央军将士都以崇敬的目光望着太史慈,因为在数十万中央军中,能够跟金良同场竞技箭法的不过只有黄忠、赵云、徐晃、张颌、魏延、张辽、曹性、鞠义等寥寥数人而已,如典韦、王越、潘凤、武安国等大部分将领的箭法根本无法出场,太史慈的箭法当与黄忠、赵云二人并驾齐驱,而在徐晃、张颌、魏延、张辽、曹性、鞠义之上。

    太史慈输给金良,输得心悦诚服,他躬身笑道:“主公箭法通神,末将自愧莫如。”

    金良笑着摇摇头道:“校场竞技都是射的都是不能躲闪的死物,而战场上射杀的都是狂飙而行扑朔变幻的敌军人马,更为考校箭法,只有比赛射杀活物,方能显出真正的箭法。”

    黄忠在一旁笑道:“主公,不如我们去打猎,您可跟子义比一比谁射的猎物多。”

    金良正要点头,崔琰在一旁劝道:“主公,此时野外禽兽多孕,若去射猎,必伤母兽,一箭两命,有违天和,不如等秋高气爽才行田猎吧。”

    金良点头称许道:“季珪言之有理,那就罢了射猎之议。”

    金良转身问询刘政道:“子治,我们第三回合比箭的题目,你可曾想好?”

    刘政笑道:“主公,您想与子义比赛射中活物,可以飞动之物代替。”

    金良微皱眉头道:“飞动之物是什么?”

    刘政微微一笑道:“可命一位善射之人射出箭羽,主公与子义一起从侧面射前面的箭羽,谁能把之前那一支箭射落,谁就算胜利。”

    若说射人射马射飞鸟射狡兔,统领空见惯,但这样以箭射箭的比法,还真是头一次,金良顿时来了兴趣,目视太史慈道:“子义,我们再来玩一下吧。”太史慈笑道:“主公既有兴致,末将愿意奉陪。”

    金良瞩目黄忠道:“汉升,劳烦你来射出那一箭。”黄忠也兴致勃勃道:“末将遵命!”

    黄忠纵马冲出,张弓搭箭,射向刚才那三个靶子,箭如流星,三箭皆中靶子的红心,很显然,太史慈一箭都没射中,不然那三支箭准会被太史慈的箭撞落尘埃。

    在场的将士都只看到太史慈射出的箭羽没有碰到黄忠射出的箭羽,掉在地上,他们都看不出所以然,因为黄忠射出的箭和太史慈射出的箭都快若流星,寻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出那箭羽运行的轨迹。

    金良却看得清楚,在太史慈张弓搭箭从一侧射向黄忠射出的箭羽的一霎那,金良发现太史慈原本拉开了弓,弓如满月,但他却是看着黄忠射出箭羽以后才开始放箭,当太史慈的箭羽射到黄忠箭羽运行轨迹之时,黄忠射出的箭已经过去了,太史慈射出的箭羽的箭头连黄忠的箭羽尾部都没碰着。

    金良知道了太史慈三箭不中的原因,心里就有数了,不能等着黄忠的箭射出去自己才开始射箭,必须要对黄忠的箭速、自己的箭速、相距的远近有个通盘的考虑和计算,同时要先尽量让自己跟黄忠同时射箭。

    金良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黄忠掌中的仿养由基弓已经拉成了满月状,金良也把霸王弓拉成了满月状,黄忠的腕部有一丝轻微的抖动,金良不再盯着黄忠看了,而是稳稳地射出一支箭羽。

    铛地一声,金良射出的这支箭羽将黄忠的箭撞飞,两只箭羽一起落在地上。

    黄忠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支箭羽,发射出去,铛地一声,又被金良的箭羽射中,落在地上。

    到了第三次,黄忠巧妙地射出了一个略带弧形轨迹的箭羽,还是被金良射出的箭羽击中。

    黄忠射出的三箭均被金良击落。黄忠脸上并未有半点惭愧,反而是一脸喜悦,因为黄忠身居军中高位已有数月。已经懂得一些做官的窍门,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便是,如果不会溜须拍马。那能做到的就是千万不要给上司难堪,若是自己这三箭射出去,主公都击落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不台,主公即便再宽宏大度,也会有其他对主公忠心的将领憎恨自己,阻碍自己的官路,现在这个结果真是皆大欢喜。

    跟黄忠的愉快心情一样。校场里的中央军将士都被金良神乎其技的箭术折服,全都大声欢呼起来,齐声赞叹他们的主公,真不愧是盖世无双的箭神。

    三场下来,太史慈完败,本来应该是垂头丧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沮丧。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无名小辈,败在名满天下威震华夏盖世无双的金良手里,不仅不是耻辱,反是一个光荣,要知道天下有多少武将想有通过跟金良挑战一下来提高自己的武功境界却都没有机会。自己刚来投奔金良就有了这样的机会,他珍惜还来不及呢。

    现在的太史慈,毕竟不是日后那个在抵御管亥千里搬救兵、在神亭跟孙策鏖战而后领着刘繇残部跟孙策周旋数月的太史慈,现在的他除了那个忽悠州吏的事情薄有名声之外,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够得到盖世无双的金良认可,太史慈内心深处可谓感激涕零。

    太史慈从刚才的比箭里,受益颇多,箭术在随后的日里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跟在太史慈身边的刘政也获益匪浅,箭术亦大有提高,不过他更偏向文治这一块,非是大将之才,箭术对他来说更多是保身罢了。

    这场比箭对黄忠来说,亦是意义非凡,他更加充分地理解了金良之前跟曹性说过的一番话,多跟高手切磋,不论成败,对自己的武功境界都是一个难得的提升。

    到了黄忠这样的境界,再想提高一步很难很难,但黄忠看到了金良在这几个月里的不断提高进步,黄忠心想连主公这样盖世无双的战神级武将都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为什么不能。

    金良对自己技艺的精益求精锐意进步,对所有中央军将士都是巨大的精神激励,中央军将士的个人技艺在随后的日里都在不断地提高着,他们在训练上更加积极刻苦了,因为他们有一个光辉伟大的学习榜样,在时刻激励着他们,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出了校场,金良笑问太史慈道:“子义,你之前有没有带过人马?”

    太史慈一脸赧然道:“主公,末将之前只是东莱郡吏,未曾带兵。”

    金良朗声笑道:“子义,莫要自惭,像我们中央军现在的高级将领中,徐晃、韩浩、满宠原来都是郡吏,但他们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当然韩浩、满宠乃是儒将。子义,这样吧,你先入我们中央军教导旅里面做一个营帅,治,你入教导旅里做一个营的营参军,二个月以后,你们再去青州兵团,皆升一级,做旅帅和旅参军。我希望你们到了青州兵团以后,能够多建功绩,早日晋升为独当一面的师帅、师参军。”

    金良在一个月前觉得教导旅和宣抚旅在很多方面的教学、培养方向是相通的,而且基础军官培养团队设成两个旅过滥了,削弱了近卫师的战力,金良便把教导旅和宣抚旅合并为一个旅,取消所有的辅兵,让这些基层军官从一开始就要比一般将士要吃苦。

    太史慈、刘政在过去几天待在招贤馆的时候,已经对中央军的各项制度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他们知道金良在军中设置教导旅,为下面旅、营、队、两、伍各级战斗单位培养主将和参军,这是一个非常完备的军官培养体制,比这个时代其他所有诸侯的军事制度都要优越得多。

    而太史慈和刘政刚一加入中央军投效金良,便被金良任命为统领五百人的营帅、营参军并在两个月后统领一个旅四千人马,而且金良还鼓励他们多立功勋便于擢升为独当一面的统领两万人马的师帅,这是何等的信任啊,太史慈和刘政感激涕零,纷纷翻身下马,跪伏在地,再度宣誓效忠。

    太史慈、刘政得到金良亲自签发的任命状,前去军务院备案,又去近卫师驻地报道不提。(未完待续。)

第317章:家中成绩与温馨

    金良则径直回转自己的大将军府,没有去军务院,而是回到内宅,因为忙了一天,已近二更天了。

    金良的娇妻美妾们蔡琰、甄姜、貂蝉、张宁、杜秀娘、邹晴已经移门等候多时,见金良回家了,都围拢上来,有的忙着给他取下金冠的,有的忙着给他脱下盔甲,有的还忙着给他脱去靴。

    金良连忙喊道:“停!停!你们都大着肚呢,都乖乖地坐在那里,莫要乱动!”

    金良非常骄傲地看着自己这几个个顶个美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绝代佳人的大小老婆们,她们的丰腴肥美她们浑身散发的母性光辉都是金良赐予的。

    蔡琰在金良出兵讨伐郑泰叛军之前,蔡琰跟金良连续两晚恩爱,得到了雨露恩泽,不过也才怀了一个多月,肚并不是很显。

    貂蝉亦是在金良出兵讨伐世家叛军前,在受孕期跟金良恩爱时,受了雨露,她的身材较为娇小,才怀孕了一个多月,已经有些明显。

    金良还记得当天晚上,貂蝉尽力逢迎着自己,她身体柔弱,不堪征伐,香汗淋漓,不住地娇喘,自己无数孙蓬勃而出,貂蝉一声凄婉愉悦的尖叫,酥软地躺在床上。金良轻轻地轻吻着貂蝉,轻声道:“宝贝,美吗?”貂蝉过了好半天才苏醒过来,柔声道:“美,好美,妾身好似上了天堂。”

    貂蝉的肤色红润,看起来气色大好,胜于二个月前,金良随后稍微一问,原来貂蝉不是不再为金良在前线浴血沙场而提心吊胆,而是因为她肚里有了金良的骨肉,哪怕金良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至少还有一个金良跟她的骨肉陪着她,有了这样的心理安慰,貂蝉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茶饭不思了,再加上貂蝉时常跟蔡琰一起,服用华佗送来的一些补血补元气的中药,气血已经大好,不再像之前那样削瘦。

    张宁也是在金良出兵讨伐世家叛军前,在受孕期跟金良恩爱时,收了金良的雨露。

    金良还记得,那两晚的张宁,是那么地想为金良生个孩。当张宁骑在金良身上驰骋的时候,她那丰满的双峰不住地摇动,她那长长的柔柔的青丝在金良脸上划过,让金良甚是着迷。金良将亿万孙送入张宁体内后,为了成功怀孕,张宁让金良把她修长的****高高抬起,让那亿万孙不要流出来。

    杜秀娘是在金良兴兵讨伐董卓之前就怀上了,已经五个多月了,她就是想上前为金良做些什么,但顶着大肚子,行走还是有些不便,便没有起身,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美目流盼如脉脉春水,不住地凝视着金良,她温暖的笑意如同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分外暖和。

    杜秀娘原本人如其名,是秀色无双的******,无法掩饰的艳光通体闪耀,让人为之目眩神摇,可她肚子大了起来,气质大不一样,母性光辉取代了原来勾魂摄魄的艳光,非常端庄,还有几分慈祥。

    邹晴亦是如此,原来是一个那么烟视媚行的女人,自从身怀六甲做了母亲以后,浑身上下很少再有那种娇媚得让人不禁想起床榻的气质。

    不过这样也好,金良从她们身上感觉不到性感,自然会克制自己,不会在她们怀孕和哺乳阶段跟她们发生亲密关系,不只是因为他有后备女人,更重要的是要确保母子平安,要保证她们的身体安康,金良自己的性福倒在其次。

    主体灵魂穿越来到这个时空才九个月,金良已经成功地拥有了十个女人,除了一直服用秘药抑制怀孕的太后何莲、影踪统领吴苋,除了一直忙于家族生意没有来得及回转襄阳的甄姜外,蔡琰、貂蝉、张宁、杜秀娘、邹晴、唐月等六个******都被金良搞大了肚子。

    何莲贵为太后,有着未亡人身份。自然不同于皇后唐月,唐月肚子大了可以暂时拿天子刘辩作为挡箭牌,若是太后何莲肚子大了起来。就不可能把死了一年的汉灵帝搬出来说事,会不可避免地会让人联想到一直护卫着太后的骠骑大将军金良是何太后大肚子的肇事人,如此一来必然会掀起朝野上下的轩然大波。到时候局势会发展到金良无法想象又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金良对此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情不自禁地跟何太后发生关系后,忍不住中-出在何太后体内后,他必定会让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务必服侍何太后服下抑制怀孕的秘药,何太后的心腹宫女依附何太后而生存,若是何太后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她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她们不敢想象,所以每次都极力劝说那任性赌气想给金良生个孩子的何太后服下秘药。

    吴苋管理影踪上千女特务,在没有合适人选继承她的重责,她也不能怀孕,再说她跟蔡琰一样还没入门,一旦怀孕就有不好的影响,再说她虽然外表看起来身材丰满风骚入骨。但骨子里却很传统,她被金良攻破心防无奈接受了未婚先性,但她不能接受未婚先孕,所以她的肚子在最近一两年内还是平坦的。

    甄姜这几年的心思还是放在扶持弟弟发展家族生意,等弟弟能够成熟。她才能放心地把家族交给弟弟掌控,甄姜在这几个月里非常忙碌,她乘其他世家叛乱被金良平定、河北大部分贸易市场上出现空虚的大好机会,在中央军的扶持下,极力扩大中山甄家的生意,短短几个月时间,中山甄家的家产不但没有因为馈送金良而有巨大损失,反而因势利导地把家产扩大了一倍,那些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看甄姜笑话的旁支长老们不得不服气,连那个被软禁起来的甄姜母亲张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眼拙,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对甄家的掌控,将所有甄家的隐秘都告诉了甄姜,甄姜彻底掌控了甄家,甄家彻底成为了金良中央军的附庸势力,随着中央势力越来越大,甄家对大汉经济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不再局限于冀州一个地方。

    跟甄姜有一样眼光一样打算的还有晋阳严家、清河朱家、魏郡董家、闻喜裴家、河东卫家等自从紧密跟随金良开始就从未有半点动摇的亲善世家,当金良平定了五州世家叛军,有六十多个世家变成历史尘埃,五个州很多郡县在所有物资供应的市场上都出现了空档,这些紧跟金良的亲善世家都乘机占领了那些市场,即便他们遵照金良的嘱托,绝不坑民害民,也从垄断之中赚得了暴利。

    金良眼前猛然一亮,面前站立着一个妙龄少妇,约莫三十岁上下,身量修长,清丽端庄,脸上有淡淡哀愁,一身洗得泛白的绛色襦裙裹在身上,越发显出她忧郁的气质。

    蔡琰见金良一脸吃惊,吃吃笑道:“夫君,这是吕蒙的母亲周氏,单名霞。我们姐妹几个都坏了身孕,霞姐左右无事,便过来帮忙了。”

    金良原来一直认为吕蒙的母亲是一个老妇人,谁成想是一个妙龄少妇。

    金良心里暗笑,自己是按照白衣渡江四十成名那时的吕蒙来揣度吕蒙母亲的年龄,却没想过现在的吕蒙只有十一岁,而吕蒙刚出嫁的姐姐也才刚刚十五岁。

    蔡琰笑道:“夫君,我记得你之前阿蒙过来时,你曾见过霞姐姐的呀。”

    金良不好意思地笑道:“子曰非礼勿视,我怎好盯着一个妇道人家看呢。”

    蔡琰见金良表情发窘,笑着解围道:“当时霞姐与阿蒙自汝南千里来投,风尘仆仆,满面飞灰,现在收拾干净,容光焕发,自然判若两人了。”

    周霞听蔡琰如此赞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金良惊艳的眼神有些让自己惊慌,低下头娇羞不语。

    吕蒙这次跟两位义弟诸葛亮、陆逊一起跟随义父金良回到襄阳,今晚会在义父的大将军府里安歇,他见义父看到母亲后两眼放光,不禁嘿嘿窃笑。

    吕蒙知道,自从父亲逝世后,有许多登徒子觊觎母亲的美貌,都被母亲冷嘲热讽给拒之门外,母亲已经守寡四五年了,不知道这个便宜义父能否让整天愁眉不展的母亲重展笑容。

    人小鬼大的诸葛亮从金良、吕蒙、周霞的表情里猜得出一些什么,嘿嘿一笑,问身边的陆逊道:“阿逊,你说蒙哥到底是做咱义父的义子好呢,还是做咱义父的继子好呢?”

    诸葛亮这十岁小娃娃的促狭话让金良恍然惊醒,不由得心里暗骂自己定力太差,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一个美貌寡妇动了心思,还被自己的义子察觉,忙转头看了一眼义子吕蒙,出乎金良意料,吕蒙眼里没有半点愤怒,反而促狭地冲着金良眨了眨眼。

    周霞羞得粉脸通红,头垂得更低了,简直要把头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她看起来非常纤瘦,但身材却极好,该丰满的地方一点都不削瘦。

    金良看周霞娇羞的样子,心底又是一动,已经很久没见过害羞的女人了,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还能有如许害羞女儿状,当真是十分难得,要知道在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一个个都老练地不知害羞为何物。

    陆逊已经八岁了,跟十岁的诸葛亮整天厮混在一起,两人形成了非常好的默契,可以说诸葛亮撅起屁股,陆逊就知道诸葛亮想拉什么屎。

    陆逊佯装不懂,摇摇头,促狭一笑道:“义子跟继子有什么区别?”

    诸葛亮如傅粉的小脸蛋上浮现一股狡黠,呵呵一笑道:“顾名思义,义子嘛,就是名义上的儿子,继子呢,是有继承权的儿子,你说到底是哪个好呢?”

    陆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十一岁的吕蒙嘿嘿笑道:“像我跟亮哥是义父名义上的儿子,是没有继承权的,我们都继承不了义父的官位、爵位。反倒是蒙哥你有个好母亲,若是大将军能做了你的继父,嘿嘿,蒙哥你就能做大将军的继子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吕蒙本就有这个心思,但被诸葛亮、陆逊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而且还带着那么讨厌的笑容,就知道是他们两个臭小子联合起来捉弄自己,又见到满脸通红的母亲双手握得紧紧的,便知道母亲是当着众人害羞,心里已经很是愤怒,若是自己不起身做点什么,怕是回到家里自己的屁股就要被母亲打开花了。

    吕蒙猛地跳了起来,追上去就要扑打诸葛亮和陆逊道:“你这两个臭小子,竟敢戏弄你蒙哥,蒙哥我撕烂你们的臭嘴巴!”

    陆逊跑得慢,被吕蒙追上了,吕蒙就要对陆逊饱以老拳,诸葛亮跑出好几步,见陆逊落单被吕蒙欺负,忙返身回去跟陆逊并立一起抵御吕蒙,十一岁的吕蒙、十岁的诸葛亮、八岁的陆逊混战在一起,虽然吕蒙之前跟姐夫邓当学习过几个月的武功,但诸葛亮、陆逊最近几个月也跟金良学过几个月的武艺,三人都是武学刚启蒙,武艺还没有日后差异那么大,不过吕蒙还是仗着大上一岁身子结实占了上风。

    事情的发展正如诸葛亮所料,大人都爱好颜面,当诸葛亮、陆逊以貌似童言无忌的样子把两人刚刚萌生的暧昧点破时,这点暧昧就不复存在了,金良十分尴尬地对周霞说道:“嫂夫人,童言无忌,望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周霞微微抬头,轻声细语道:“既然是童言无忌,妾身又何须当真,大将军您也无须当真。”

    周霞眼睛甚是淡然地望着金良,金良的神智更加清明起来,在甄姜尚未怀上,在刚刚回到家还没好好陪着几个为自己身怀六甲的美妻,就开始拈花惹草,实在是不应该啊。

    随后的几天里,金良除了去军务院、内阁、襄阳军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将军府里陪着几个大肚子的老婆,吕蒙的母亲周霞还是每天来将军府里陪伴几个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弟妹,他们两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金良见她意义淡然,自己也不愿再去碰钉子了,再说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美女已经收之不尽,又何须再去招惹周霞这样没有历史名气的女人呢。

    但金良对周霞曾经动过心思的事情已经风扬开来,金良的义弟吕范便留了一个心眼,他以同是汝南人氏为契机,让自己那个白富美出身的夫人刘畅出马,去劝说周霞给金良一个机会。

    周霞本来对金良本人是有些好感,但见他有了那么多妻妾,就觉得他太过荒唐好色,不但拒绝跟金良关系靠近,还在一气之下,准备带吕蒙回到汝南。

    最后蔡琰亲自出马,才劝止住周霞,她继续待在将军府里帮助照顾金良的妻妾们。

    除了这个不怎么和谐的插曲之外,金良回到家里的心情总体是好的。

    从金良一踏入家门开始,看到娇妻美妾们的迷人微笑,看到每个娇妻大肚子里面蕴藏的希望,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冷厉的面容缓和起来,他发自内心的快乐,回家感觉真好。

    时值炎夏,大将军府里已经放置了很多陈年的积冰来避暑,而大老婆蔡琰早已让女仆给金良放好了一大盆冰凉的泉水,这是从襄阳后面山上接下来的泉水。

    金良一边泡澡,一边哼起轻快的歌曲道:“回家感觉真好,别管世俗纷扰,把一整天的面罩、忙和累的大脑都往水里泡,让每一颗细胞忘掉烦恼!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每一砖一瓦用爱创造,家里人的微笑是我的财宝,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双手能为家人而粗糙,多么荣耀,那么骄傲,你为我把饭烧,我为你打扫啊,回家的感觉实在真的太好!”

    金良身在战场,面对的是最直接的敌人,金良身在朝堂,面对的是间接的敌人,他要不是全神戒备杀气横生要不就是神经戒备避免被忽悠,每次是很紧张很疲累,只有回到家里才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家里没有让他时刻提防的敌人。

    因为把家里当成一个温暖的港湾,所以金良才特别反感那种大宅门宫斗之类的东西,他虽然知道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在任何一个一夫多妻的家庭里都会出现,但他就是讨厌那样的家庭氛围,谁最先发动这样不和谐的气氛,谁都会受到金良的冷遇,像张宁之前经常该搞这种小动作,被金良冷淡,她后来慢慢地从貂蝉身上学到了淡定从容的处世风格。

    貂蝉一直相信,不争宠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心想着夫君,夫君不是愚蠢的男人,对他有多少真心,他是能感觉到的,结果也是如此,金良最宠爱的正是从不争宠的貂蝉,不只是因为貂蝉是最美貌的,更因为貂蝉是最温柔如水的,像金良这样阳刚的男人,喜欢的却是最温柔的女子,以柔克刚,果不其然。

    金良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澡,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惬意,这种闲暇惬意怕是越来越少了,即便金良想做一个醉卧美人膝的享受型君主,那历史的大潮还是会推着他越来越忙于醒掌天下权。(未完待续。)

第318章:人口普查

    酷暑来临,天气炎热,多生瘟疫,金良让冀州、并州诸郡县城池里守卫的部队做好清洁卫生来防范瘟疫,华佗、张仲景的医学院学员奔赴各地,指导防疫工作。

    金良遵循天时,在农历六七八这三个月里休兵停战,与兵休息,各地中央军士卒、郡县兵除了在所属的屯田上耕种谷物,就是帮助家人耕种谷物之外,还参与兴修水利,避免夏季洪水泛滥,剩下的时间里,除了五天聚在一起训练一次,就是充分的休息,养精蓄锐。

    金良在这三个月里,办了一件人人称道的大事,他宣布免征算赋,也就是免征人头税,这个惠民政策无疑让民众得到极大的实惠,一时之间万民欢腾,金良差一点儿成了万民生佛。

    金良之所以免除算赋,除了减轻民众的压力,让民众从战乱中休养生息的根本原因,却也因为冀州、并州七百万人每人一年一百多钱的算赋,总计才只有七亿钱而已,这么一点儿钱,对于现在有许多挣钱门路的金良来说,真可谓九牛一毛,养活中央军的十几个财源里随便拿出一个赚得都比这个多得多,取消这个可以减轻民众的负担,可以得到民心,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金良让内阁拟定诏书免征算赋是有条件的,只有到官府入籍者才能免除算赋,入籍者才可以在冀州、并州范围内自由通行,未入户籍者不仅不能分得田地,还要缴纳十倍算赋。即便是权贵豪门家仆也有入籍,不然查到以后对该权贵豪门世家进行重罚。

    金良搞这样全民入籍的举动,并不想像后世假借办什么狗屁暂住证之类的玩意来敛财。而是想核实整个冀州、并州到底有多少人口,想把那些世家大族隐匿的人口给逼着显示出来,对人口情况了解清楚才能制定下一步的战略。

    各地世家见金良横扫世家叛军。不敢再违逆金良的意志,开始缴纳田赋和商税,当然金良现在的政策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所以田赋商税并不甚高,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儿钱跟金良的数十万中央军作对落得像晋阳王家那样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妥协了。

    这些世家缴纳了田赋商税,而税收只跟田亩、商铺、矿产等营收挂钩。跟人口不挂钩,所以他们继续隐匿人口没有半点好处,便没有继续隐匿人口的动力,又迫于重罚的压力,便把之前隐匿的奴仆、佃农全赶去当地郡县乡亭官府登记造册。

    金良给出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内冀州、并州的人口统计要全部完成。

    留驻各地的中央军将士、各地郡县兵在休整之余便帮助各地官府督促各地民众去官府登记造册领取户籍证明,包括每个进入冀州的流民也都安置下来。登记造册,金良这一次非要查清楚自己治下有多少人口不可,不能再拿推测出来的七百万来蒙蔽自己。

    跟这个人口大普查相互配合的便是整合村庄,把错落在山间荒谷的小户人家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避免战乱对这些人家的损害。各地郡县兵四下出动,搜遍每一处山隘荒村,把散落的小户人家、小村庄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

    特别是并州北部,因为那里时常有羌胡、匈奴、鲜卑等胡人南下劫掠,根据金良意志建造的大坞堡都是棱堡结构,那些弯刀骑射不善攻城的胡人根本攻不破,他们只好去劫掠那些散落在山间荒谷毫无防备的小户人家、小村庄,胡人经常会在过冬前对并州进行一次扫荡,要赶在这次扫荡前完成迁移。

    每个郡县乡亭都有当地驻军协助执行人口统计任务,让每户的家庭成员都要当地官府衙门,由当地官吏当面验视,检视完毕发放户籍凭证,凭证是一张硬壳纸,上面有个大概的画像,画像下面的信息有郡、县、乡、亭、里等所在地名、姓名、性别、年龄、身高、肤色,上面盖着当地县尉的大印。

    虽然金良已经想法设法鼓动民众主动申报户口,但不可避免会有一些人把官府的意思曲解拒不到官府申报,甚至还有一些有过劣迹的不敢露面的,金良便下令发动检举,光熹元年十月前,完成冀州、并州人口调查,到时候还没有入户者又非新移民,不仅本人罚做官奴,所在亭长、里长皆要罚做苦役。

    三个月过去后,整个冀州、并州人口统计出来,总计有八百七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二人,男子有三百九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二人,女子有四百八十四万二千三百三十人,女子比男子多出九十一万。

    金良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他早就想得到,世家隐匿的人口会远超过大家的估计,按照原先估计的世家隐匿人口而估算出来的冀州并州人口不过是七百万,现在看来,那个估计还是太保守了。可能还有某些世家有一些隐匿人口尚未报上来,最近几个月陆续从其他州郡投奔过来的流民算起来,现在的冀州、并州大概有九百万人口,算是大汉鼎盛时期总人口的六分之一。

    金良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恰逢十常侍之变,他说服丁原带兵入了洛阳城,参与进去,金良乘机救了太后和天子刘辩、陈留王刘协,开始了自己非常规的发迹历史,金良还乘机派魏续、宋宪洗劫了皇宫里的典籍,其中便有大汉的户籍典籍。

    金良本来认为按照古代的条件,很难做什么人口普查,但看了从洛阳皇宫抄掠出来并运来襄阳大将军的典籍后,他发现不能低估古代人的智慧。

    这个国度最迟在周代就已经普遍开展了人口核查,且形成定制。《周礼?地官?小司徒》记载道:“小司徒之职,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使其各登其乡之众寡”。可见,当时设置的“小司徒”和“乡大夫”等官职的职责中就包括了人口核查事务—登记民之“众寡”。

    金良大规模地进行人口统计,并未引起强烈的反弹,就是因为在汉代,人口核查制度已经得到巩固和发展,户口典章制度已经日臻完善,每年农历八月,各郡、县都要核对户籍,进行人口统计。

    金良重视人口,是因为人是构成社会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富国”、“强兵”都离不开人力资源,所以必须掌握本国的人口状况。

    以前的刘汉朝廷之所以年年搞人口核查,跟当时赋税与徭役制度是分不开。金良当政之前,直接以纳税人为课征对象的“人头税”曾经是刘汉朝廷财政收入的一大来源,此外,百姓还须无偿承担各种徭役,在这种赋役制度下,人口核查就成为政府财政、税收管理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汉代课征的“人头税”主要有“口赋”与“算赋”。“口赋”是对七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的一种税,每人每年缴纳二十钱,作为皇室收入。当时,为了推行国家的有关社会经济政策,算赋对商人、十五岁至三十岁的未婚女子、以及奴婢均有加重征收的规定;对孕妇、产妇、以及有年过八旬老人的家庭则有免征规定。此外,汉代规定百姓从二十三岁至五十六岁均有服徭役的义务,徭役的种类主要包括道:适龄男丁一生中须到国都服兵役一年,称为“正卒”;到边塞戍守一年,称为“戍卒”;每年在所在郡县服劳役一个月,称为“更卒”。不能服徭役者,须缴纳代役金,称为“更赋”。

    在这种赋役制度之下,人口的数量、性别、年龄、职业、社会身份以及婚姻、生育等情况直接关系到“人头税”的征收和徭役的征派,只有准确掌握人口动态信息才能确定百姓应承担的赋役义务和应享受的税收政策,人口核查成为实施这种赋役制度的前提条件。

    《汉书萧何传》记载,在反秦战争时,刘邦的军队进入秦都咸阳,萧何就先把秦朝丞相御史收藏的图书收缴上来了,所以刘邦知道此时的人口已由原3000万降到1300万左右。

    西汉末年,战乱和天灾使人口从6000万降至2100万。这2100万的数字是经过东汉对户口调查得来的。

    东汉对户口调查,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东汉时的户口调查称为“案比”,即案验、比较,常常在每年8月举行,同时,宫廷还会派人来“算人”,就是朝廷派人挑选少女入宫,凡是良家少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如果姿色端丽的就可以入宫选妃子,像太后何莲当年就是这样选入宫里的。

    东汉每年的户口调查规模也是非常之大,从县到乡,上至80岁老人,下到6岁以下孩童,都要一一进行调查。东汉户口调查的内容也很细,连身高、相貌都要调查。

    因为东汉重视人口管理,所以人口数量比之前增长不少,桓帝永寿三年有口56486856,是史籍记载的东汉最高人口记录。

    虽然经过了几年的黄巾暴乱和大规模的瘟疫,但人口基数在那里,同时还有很多世家大族隐瞒人口,金良现在粗略估算,大概整个大汉的总人口还是在五千万左右。

    人口普查完毕后,有一个新问题产生了。

    金良就发现凭空多出了许多没有田地急待中央军给他们分配田地的人口。

    金良让人仔细盘问,方才得知,这都是世家大族为了减轻自己负担,放出来的一些奴仆和佃农。

    几个月前,金良扫平了五州世家叛军后,挟此大胜,理直气壮地把剩下那些世家大族非法占据未曾造册的田地全都收了上来这些世家大族蓄养了很多奴仆和甘愿卖身的佃农,收留隐匿的人口实在太多,而多余的田地被金良非常理直气壮地拿走了,这样一来,世家大族们就发现,之前那些不甘心卖身屈服他们的自耕农从中央军那里分得的田地,比自家的人均田亩还要多些,甚至还要好些。

    在金良执政之前,世家大族都逃避田赋、商税,但因为金良的铁腕镇压,残余的世家大族虽然是叛乱世家大族的十余倍,却都被几十万中央军的铁血给慑服了,他们不敢再重蹈郑泰等世家的覆辙,乖乖地答应缴纳一亩二斗的田赋,这跟自耕农缴纳的田赋是一样的这一亩两斗的田赋便加在那些佃农头上,本来一亩地收成大概能有四十斗,多交两斗也没有什么所谓,但现在可以交给佃农耕种的田亩短缺了,耕种得少了,世家地主又要多的分成,搞得那些佃农都在拿自己的处境跟外面自由得只用缴纳一亩地两斗粮食的自耕农相比,心里非常不平衡现在这世道变了,卖身为世家奴反倒不如以前做自耕农,很多佃农奴仆都纷纷逃离世家的庄园。

    世家大族们看到这样的形势万般无奈,便按照中央军均分田地的标准,分给下面佃农每人十亩地租种减免了额外增加的两斗赋税,那一亩两斗的赋税便从自己向佃农原来征收的粮食里扣除,当然这样分下去,还有相当一部分佃农没有分到田地,这些世家大族便把这些佃农赶走,让他们去找中央军要田地。

    人口大普查过去了,聚在中央军驻地前面的被世家大族遣散的佃农们拖家带口总有四五十万人之多。

    金良有些一筹莫展,他考虑到水土生态保持下令不准盲目地开荒,现在整个冀州、并州的良田都已经分给中央军将士做均分田、军功田,还有很大一部分做中央军、郡县兵的屯田,当然韩浩现在改名为冀州建设兵团的屯田兵们占据的良田也不少,能够预留给这些佃农的田地只有二百多万亩,仅仅够安置二十多万人,还有二十多万人分不到田地。

    如何安置这二十多万人呢?如何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呢?

    金良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射到一个地方那里在后世被称为塞上江南。

    这里是河套地区,贺兰山以东、金梁山以西、阴山以南、长城以北之地,包括银川平原和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的部分地区,黄河在这里先沿着贺兰山向北,再由于阴山阻挡向东后沿着金梁山向南,形成“几”字形,故称“河套”。

    河套西、北、东三面环以黄河,阴山横亘黄河之北,其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套里为鄂尔多斯高原,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故有“黄河百害,惟富一套”之说。

    周朝之前,这是被属于狄人的匈奴人占据春秋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把版图延伸到阴山山脉,设立了云中郡,位于土默川平原东部秦朝统一中原后,派蒙恬率十万大军将匈奴逐出河套,迁徙3万户到那里戍边,设云中、九原两郡,秦末移民都返回中原。

    西汉时,汉武帝派卫青出云中击败匈奴的楼烦、白羊二王,占领河套大臣主父偃上疏建议在河套筑城以屯田、养马,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汉武帝接受这一建议,当年即置朔方郡和五原郡,后来又置西河郡,河套地区还包括之前的云中郡和定襄郡,以及北地、上郡的北部当时的人们引黄河灌溉,当地农业迅发展,经济繁荣。

    怎奈好景不长,东汉时归附汉朝的匈奴人被安置在河套,在此放牧,然后便无汉人立足之地。

    现在的河套东南有许多匈奴部落占领,西北边由许多羌胡部落占据,最北边由几个鲜卑部落占据,他们都在这里放牧,大好的良田都长了荒草,大好的黄河水白白地流过。

    金良想到后世的塞上江南,禁不住扼腕叹息,自己再也不能放着这么好的沃土而不开垦

    河套周边地区,除了到此缓缓流淌的母亲河黄河之外,还包括湟水流域、洮水流域、洛水流域、渭水流域、汾水流域、桑乾河流域、洛水流域、漳水流域、滹沱河流域,它们环绕着河套地区,正如众星捧月一样,这一带在两汉时期刚刚开发,完全没有后世的盐碱化、荒漠化,只要多多修筑沟渠,河套地区应该能开垦出三四千万亩良田,到时候容纳三四百万人都不成问题。

    金良注意到的问题,其实之前的汉武帝注意到了,他在夺回河套地区以后设置郡县,建筑城池,迁民屯垦,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屯田,妥善安置归附匈奴,兴修水利,到了西汉末年,河套地区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万人口,也开发出五十多万亩良田,怎奈王莽篡国时期,中原内战,匈奴人重占领河套,汉民逃亡回到内陆东汉初年刘秀采取收缩政策,西、北边郡多被放弃。

    刘秀末年,匈奴发生内讧,南单于归附,东汉重开始对河套的经营于是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民归于本土东汉对河套开始的治理到了东汉末年又因为内乱而终止,那些被安置在河套地区的匈奴人重作乱,汉人又再次纷纷逃亡。

    金良不由得想起唐朝时对游牧民族的内附政策和明朝时对蒙古的内附政策,尽皆失败,这些游牧民族都是一个德行,在大汉民族兴旺时,他们摇尾乞怜,大汉民族内讧衰落时,他们亮起犬牙开始噬主。

    已经到了农历九月份了,秋高气爽,没有之前那么炎热了,转眼就要收谷了,收完谷过不多久就要耕田种下冬小麦了,金良希望这二十多万佃农能够在河套地区播下他们希望的种。

    金良之前让郭嘉派人探查过了,整个河套地区生活着九十多万牧民,他们来自三大种族匈奴、羌胡、鲜卑的数十个不同的部落,也正因为他们来自不同种族、不同部落经常发动摩擦战争,不能团结在一起,不然整个河套地区的游牧民族一起发动侵汉战争,九十多万牧民一下能武装起三十万骑兵,三十万骑兵肯定能横扫现在各自为战内讧不止的内陆诸侯们。

    虽然大河套地区的游牧民族如一盘散沙,金良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来把盘整个掀过来。(未完待续。)

第319章:与世家之间的新一轮对抗

    金良的中央军纵然兵力强大,但所有的骑兵战兵加在一起还不到六万人,根本不能对河套地区所有种族进行打击金良是想过把河套地区全部夺过来,但他十分清楚,在大汉内讧不止的情况,这样的打算只能是往后面放一放。

    金良现在的目标是把并州辖内的五原郡、雁门郡巩固住,将朔方郡、云中郡、上郡拿下,至于河套地区的其他郡县等日后再来拿取

    经过三四个月的休整,中央军将士不论之前伤的多重、累得多惨,都恢复过来了,一个个龙精虎猛,等着树立大的战功,赢得多的军功田

    金良这次出兵的名义是将士们衣锦还乡,回故乡五原郡九原县看看,九原县位于黄河以北、阴山以南,在河套地区的边缘,往东是云中郡,往西是朔方郡,往南是定襄郡和西河郡,往北直面鲜卑部落,金良既然衣锦还乡,就要确保家乡的安宁,把家乡附近地区扫平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金良这次衣锦还乡,玩的是大手笔

    金良先派赵云领本部人马,越过黄河,穿过上郡和北地郡,到达北地郡附近的富平,假借支援武威太守马腾平叛,与马腾合兵一处,一起向东用兵

    金良又派徐晃领本部人马,前往北地郡泥阳,与凉州牧皇甫嵩合兵,一起往北进军,徐晃的河东郡尉有守卫箕关的郝昭担任,郝昭领河东郡县兵与朱儁一起防守河东,以防弘农的张济因夺妻之恨、杀侄之仇擅自攻打河东

    金良又派张燕领四万飞燕军散布到上郡、云中郡、定襄郡等地的山地里,伺机对落单部落进行伏击

    金良又让暂在五原郡的鞠义部、西河郡的朱灵部、雁门太守郭缊做好战备,到时一起以雷霆之势横扫河套地区

    金良亲带近卫师、高顺师、张辽师前往九原郡,高顺、张辽都是并州大将,跟那些游牧部落打过交道,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张辽原来的黎阳防线则有张任所部人马执掌。

    横扫河套地区,对于中央军来说并非难事,难题在于,如何守得住。

    最坏的结果就是,金良统领大军把河套地区的胡人赶到阴山以北,等大军一撤,胡人再度南下,河套地区又重新沦为胡人的牧场,这不白来一趟,白流血了吗?

    所以金良考虑在黄河两岸筑起十座棱堡,以挡胡人南下之锋,筑一座城,用那二十万佃农即可,筑十座城,而且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恐怕要倾发并州大半的农夫了,这便牵涉到徭役的征发问题。

    徭役又跟赋税有些牵连,因为金良一心想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金良却忘了轻徭薄赋应该适用于天下平定之后的恢复发展期,而不是现在的战乱时期,战乱时期就要疯狂地积蓄起战争资源,先把天下迅速平定了,再去考虑休养生息的问题。

    幸亏金良有好几个有战略眼光的谋士,董昭、沮授跟金良提起这个问题,连在中央大学堂教书育人的司马徽、胡昭也来拜访金良,说轻徭薄赋的政策并不适用于现在,连太傅卢植也派卢毓告诉金良,不能一下子减免所有的人头税,要逐步地减免。

    贾诩说得最为坦白道:“主公,您一下子减免这么多,再大恩情一下子落在下面的民众头上,他们也只是感恩您一次,您若隔上几年减免一点,隔上几年减免一点,到平定天下之时完成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目的,那样岂不更好。民众对您的感恩是持续不断的,那样的民心才稳固。”

    金良深表同意,他了解人性。就是掏心掏肺为某个人牺牲掉自己全部,他也只能感恩你一次,甚至过后就忘。若是细水长流一点点地对他好,而且保持着若是你不听话我就不对你好的态势,对方才会懂得感恩,才会时时感恩。

    但问题是金良已经宣布免去一切算赋人头税了,现在的冀州并州民众都心知肚明,坐着的皇帝是刘辩,他说话不算数,站着的皇帝是金良。他说话才算数,只是金良对刘辩忠心耿耿犹若当年霍光,而对金良来说,朝令夕改,必定损伤他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威严。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想出一个很巧妙的方法,那就是摊丁入亩。把之前的一切徭役、兵役、其他杂税都折算到田赋里面,折合成一亩二斗,此后每年少征一升,灾荒年减半或免征,丰年若有民众蓄意不交。次年加倍征收。

    这样算起来,自耕农、世家大族所有的田地上缴纳的赋税都是一亩五斗。东汉时期,正常年景,一般田地一亩地种粟或小麦都在一百二十多多斤以上,按照一石小麦约等于三十市斤,这一百二十多斤大概相当于四石,按照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升的度量衡,此时的一亩收成大概有四十斗,四百升。

    如此算来,金良对自耕农和地主一共征收一亩地四斗粮食,按照税率折算是百分之十,看起来不轻,因为东汉的田税不过三十税一,可以说是史上最低的土地税。

    但是东汉时期的人头税非常重,特别是到了现在的东汉晚期,每户每年需要缴纳200钱的户赋;成年男子每年还要缴纳300钱的更赋,废疾之人也不能免;凡是1岁~14岁的孩子,不分男女,每年还要交纳23钱的口赋;成人的人头税叫算赋,15~56岁不分男女,每人每年交纳120,商贾和奴婢加倍,每人每年240钱,为鼓励生育,女子15~30岁不结婚者分为五等,每升一等加征一算;有妇女怀孕者,免其夫算赋一年;还有胡乱摊派的献费,凡是成年男女,每人每年都要献给皇帝63钱,以供宫廷费用,地方乱收费也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另外,东汉民众还有负担繁重的徭役,徭役就是每个年满17岁的男子每年须在户籍所在地服1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基础建设劳动。征发徭役说是以三十天为限,但只要工程质量不合格,需要返工,不计算在固定的役期内,可见徭役实际上往往超过一个月,另外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地方官滥发徭役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民众苦于徭役,干脆花钱雇人为自己负担徭役,这又是几百钱出去了。

    这样平均下来,一户四口之家,每年至少给官府缴纳800到2000钱不等的苛捐杂税。

    那段历史上,曹操攻破襄阳后,鉴于东汉后期沉重的人头税,将之更改为户调制,对自耕农和地主收田租每亩为四斗,每户出绢二匹、绵二斤,不得擅兴发,大力制止对农民的乱摊派行径。

    这样对比一下,金良每亩地四斗粮食的征收比例并不高,因为那些依附于世家大族地主的佃农们他们每年要给地主们缴纳五成以上的粮食,相当于一亩地要缴纳二十斗粮食,剥削的那么重,为什么他们还愿意依附于世家地主呢,一是被世家地主巧取豪夺被迫的,二是因为朝廷与地方官府的苛捐杂税实在繁多,折算起来远超过五成田租,再者这些佃农依附于世家地主,得到世家武装庇护,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了。

    有心人仔细一算,本来东汉的地税是三十税一,折算到田赋上是一亩地收一斗三升,金良控制下的各级官府摊丁入亩,多收二斗七升来抵扣其他苛捐杂税,一户四口之家,分给四十亩地,便是多收了十石,按照一石粮食两百钱的市价,约合二千多钱,算起来比官府征收的苛捐杂税还要多。

    实际上,自耕农们是不会这样算账然后觉得自己亏的,因为现在的粮价是战时粮价,非常虚浮,比真实的粮价高了四五倍,若是粮价恢复到正常时候,他们一户人家多交出的粮食只折合四百多钱,远比之前交的少,而且胜在稳定。

    除了会算账的世家地主有所抱怨之外,自由的自耕农们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得到的土地都得到中央军的保证,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被世家地主强取豪夺兼并过去,他们分到手里的均分田跟着他们世世代代,一人十亩地,比之前多出两三倍,只要他们不偷懒,好好种田,丰衣足食是没问题的,因为现在的粮价很高,是过去的四五倍,他们缴纳了一成粮食做赋税后,留足自己吃的,剩下的都卖给中央军,换取钱币来买其他生活必需品,不用再发愁别的事情,不用担心半夜被县吏砸门催缴其他苛捐杂税,不用担心被强征徭役,因为骠骑大将军发令了,以后征发民夫都会乘着农闲时节,每天都有工钱。

    金良征收的是实物税,一是为了战争囤积粮食,二是避免谷贱伤农,金良清楚下面那些基层官吏害民肥己之心是很严重的,若是让民众用铜钱交税,那些官吏便会联合那些商人压低粮食价格,伤害的是政府形象,伤害的是平民百姓,肥的是那一小撮硕鼠。

    在金良的刻意经营下,很多依附于世家地主的佃农们都纷纷逃出世家庄园,投奔中央军控制下的各级官府,由中央军出面,帮助他们解除跟世家地主的租约,按照自耕农的标准,分配给他们田地。

    实际上,东汉的佃农基本上没有终生束缚在某个地主的固定田庄之中,有较多的人身自由,理论上存在跳槽、改行的可行性,此外在土地可以买卖、转手的条件下,少数佃农还有可能上升为自耕农甚至是官员的空间,比如东汉名臣弘农杨氏的杨震,未发迹前就是佃农,史载杨震“少孤贫,独与母居,假田种殖,以给供养”,只是到了东汉末期,很多世家地主的性质都变了,他们拥兵自重,又把那些佃农看成自己的兵源,甚至看成自己的奴隶,禁止佃农私自逃出庄园,这种美其名曰为部曲制的世代奴隶制度本来能够延绵到隋唐时期,可惜遇到了横空出世的金良,注定了这个所谓部曲制度终将瓦解。

    金良这次准备横扫河套地区,为此他动用了大手笔,出动了近卫师四万人马,高顺、张辽、赵云、徐晃、鞠义、朱灵师十二万人马,还有张燕四万飞燕军、马腾四万人马、皇甫嵩三万人马、郭缊一万人马,此外还有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四万骑兵,总共是三十二万人马,这三十二万人马里面有十万都是精锐骑兵。

    此外金良还从冀州、并州征发了十万郡县兵,他们战时做辅助,而随着战事的推进,十座棱堡筑成后,这十万郡县兵便驻扎在此,负责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

    那二十多万从世家庄园里走出来的佃农,那些陆续从世家庄园逃出来的佃农,还有其他战乱地区涌入并州、冀州的流民们,以及附近的司隶、雍州、豫州、兖州、幽州百姓们,都被中央军四处张贴的告示所吸引道:“想发家致富吗?请到河套来!黄河九曲地,塞上小江南。每人皆可得二十亩良田,由中央军提供耕牛、种子、农具,只需你们开荒播种,只需要农闲时参与兴修水渠、筑造城池,即可免税三年。”

    那些被世家地主五成以上田租、频繁劳役压榨得喘不过气的佃农们,那些被世家诸侯地方官府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剥削得奄奄一息的自耕农们,那些已经放弃希望四处乞讨的难民们,他们每走到一个告示跟前,都会人给他们念出告示,并详细告诉他们,襄阳朝廷有开发河套地区的重大规划,但前期只需要一百万人,若是迟迟不去,一年后就不会再有“二十亩良田三年免税”的好事,永远不会再有了。

    濮阳城守胡嘉正在骑马巡视全城,忽见一处高墙上张贴着告示,有一个人站在告示前,跟围拢过来的民众讲解着告示,胡嘉驱散民众,策马上前一看,原来是中央军的告示,招揽民众前去开发河套。

    胡嘉是青州东莱刘家故吏,追随兖州刺史刘岱多年,对刘岱忠心耿耿,他忧心于金良势力的发展,兖州靠近冀州,金良的魔掌迟早要伸到兖州,所以胡嘉看到金良的人在这里张贴告示,明目张胆地拉拢本地民众去为金良开发河套,他肥胖流油的脸上不禁抽搐,勃然大怒,下令将宣读告示的人斩杀,恐吓当地民众不准跟随金良的人去开发河套。

    这个宣读告示的人是中央军军政部宣抚司在兖州当地发展起来的编外人员,他被胡嘉斩杀的消息迅速传到襄阳的军政部,军政部都督董昭以为这只是一个编外人员的正常牺牲,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准备置之不理,恰逢金良当时到军政部询问宣抚司在各地发动民众前往开发河套的情况如何,他注意到了那个编外人员被濮阳城守胡嘉斩杀的消息。

    金良勃然大怒道:“胡嘉。东莱刘家的忠狗,他为了他主子的利益,就杀本公派去的人。是想给本公一个警告,若是本公退缩了,其他地方的世家忠狗们都会有样学样,那些本来想去河套的民众都会畏缩不前!这样的事情,本公不希望再度发生,传王越来!”

    王越在这几个月里,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大院里,一直在教授一千名特别工作人员剑术。这一千名特别工作人员隶属于军情部的行动处,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金良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出动特工,但胡嘉的行径激怒了他,金良便让王越派出几名特工,潜入到濮阳城,一日后,胡嘉那张肥硕的狗头便高高地悬挂在濮阳城头。他的人头下面写着一行血字,擅杀天使者死。

    兖州刺史刘岱凝视着城头,那行血字让他迷惑,什么狗屁天使?!

    正在刘岱迷惑不解之时,有人传来天子刘辩的诏书。诏书里讲,开发河套是朝廷的旨意,那些宣读告示的人是朝廷派往各地宣读旨意的使者,这些天使传达太后、天子的旨意,却被濮阳城守胡嘉擅自杀害,朝廷震怒,特派人赐死他,同时传告你刘岱,若是你治下再有杀害天使者,天子震怒,你的小命亦难保全。

    刘岱又怒又气,很想把圣旨撕得粉碎,将传旨的使者杀死,但他思前想后,还是不敢,若是惹怒金良,中央军倾巢而出,他兖州刺史下面的两万人马被中央军和兖州黄巾夹击一下,他刘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特别他想起几个月前金良中央军大破董卓时的情景,那些世家诸侯包括他刘岱,跟当年项羽大破秦军时的六国诸侯一样,俯首贴地,金良的杀气太强了。

    刘岱很恨自己心中的怯懦,但他不敢明着跟金良作对,只得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任由那些人在这里张贴告示,任由他们宣读告示,不可难为他们。”

    刘岱作为一方诸侯,下面也蓄养了一些谋士,有谋士便问道:“主公,我们下面的民众被这些人煽动着离开,我们难道不阻拦一下吗?”

    刘岱恨恨道:“若是我们纵兵拦阻,到时候金良又会给我按下别的罪名,那些贱民既然已经无心为我臣属,勉强他们留在这里,只会演变成黄巾余党,不如就放他们走,也免得贻害地方。”

    与此同时,斩杀了宣读告示者的那些世家诸侯忠狗们都被王越派出的特工刺杀,他们的首级都被挂在城头,有些按捺不住的世家诸侯想要起兵对付金良,对待这样的世家诸侯,金良便调动其他亲近的世家诸侯如孙坚、曹操、鲍信、刘备诸部以及自己下面的大将调兵对该世家诸侯进行围堵,迫使他接受。

    金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势已经造成了,金良以此来讨伐不臣,名正言顺,那些世家诸侯都见证过金良横扫五州世家叛军的八面威风,都不敢正面直冲金良的兵势,都一个个地认可了下面民众往河套地区迁移,他们都像刘岱那样自我安慰,认为那些贱民刁民待在本地只会是祸患不如打发走一了百了,却不知道这些民众的贫贱和刁钻都是他们这些上位者导致的。

    大汉各地听过看过告示而心动的民众纷纷启程,金良也带领近卫师和高顺、张辽师从襄阳出发,并州大将曹性、成廉亦随军通往,武安国被金良派去青州兵团担任一旅旅帅,太史慈、刘政尚未结束教导旅的学习,依然跟随金良身边,只等这次战争结束后,便派他们前去青州兵团任职。(未完待续。)

第320章:出战鲜卑

    现在的青州兵团还是在渤海郡南部整训,并等待管亥联络的部分青州黄巾杆子前来投诚。金良不愿两线作战,决定还是先平定了河套地区这个侧后方,再去平定青州。

    金良跟诸位谋士分析过了,在河套地区三股大势力里面,羌胡经过百年跟大汉朝廷的战争后,已经衰败零落,不复原来的声势,自从呼厨泉被金良扶持成为新任的南匈奴单于,一半的南匈奴骑兵都掌握在金良手里,那些零落散布的南匈奴部落亦不足为惧,剩下的便是盘踞在云中郡、五原郡、代郡的鲜卑人,金良横扫河套地区最大的对手便是鲜卑人。

    原来鲜卑老单于檀石槐在的时候,曾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

    檀石槐将统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约60邑,各置大人为首领,归其统辖。东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与夫余、濊貊接壤,共20余邑,其大人为弥加、阙机、素利、槐头。中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10余邑,其大人为柯最、阙居、慕容等,均为大帅。西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20余邑,其大人有置鞬落罗、拓跋推寅、宴荔游等,皆为大帅。各大人割地统御,各有分界,皆统属于檀石愧,拥兵10万,较匈奴尤盛。

    蔡邕曾经分析过檀石槐军事联盟强大的原因道:“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生,兵利马疾,过于匈奴。”蔡邕曾经把这个分析写成表章,呈给汉灵帝,汉灵帝听受。

    公元177年,即汉灵帝熹平六年,檀石槐再扰三边,大汉出兵3万,分三道出击,反为檀石槐所败,汉兵死者十之七八。

    这次金良出兵三十万,且用兵谨慎,步步为营,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因为现在的鲜卑已经七零八落了。

    汉灵帝光和四年左右,檀石槐死,其子和连继立,和连既无才力,性又贪淫,断法不平,人众叛者居半。灵帝末年,和连在钞略北地郡时被人射死。其子骞曼年小,兄子魁头代立。

    现在的鲜卑单于便是魁头,魁头也没有檀石槐的威望,代郡以西的鲜卑都不听他的命令,只有代郡以东的鲜卑人还勉强听从他和他弟弟步度根的命令,但代郡以东的中部、东部鲜卑也分成三个,其一便是魁头、步度根兄弟,其部众分布在雁门、云中郡,其二为轲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

    金良准备横扫河套,现在占领河套北部的正是西部鲜卑的置鞬落罗、拓跋推寅、宴荔游等,他们这些部落联合起来有二十多万部众,虽然势力范围是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但他们核心地段还是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

    当然,这三大部落里面,金良重点要打击的便是拓跋推寅,因为西部的鲜卑部落里面,只有这个拓跋部落在百年后的五胡乱华中成了气候,建立了国家。

    这个拓跋推演又称拓跋邻因为继承祖先拓跋推寅南迁的政策,一直被族人也称为“推寅”,史称第二推寅,他与儿子拓跋诘汾一起把拓跋鲜卑人自呼伦贝尔草原带到河套,并加入了檀石槐强大的鲜卑联盟,还成为西部诸大人之一,从此开启了拓跋鲜卑人的盛乐时代。拓跋诘汾的儿子拓跋力微,依靠没鹿回部大人窦宾的帮助强大起来,拓跋力微的儿子拓跋猗卢在公元313年建城盛乐,以为北都,公元346年,拓跋力微的重孙拓跋什翼犍再一次移都于云中盛乐宫,次年,又南迁新盛乐城,前秦苻坚灭亡了这个拓跋鲜卑人的国家。十年后的公元386年,拓跋珪乘前秦淝水大战后败亡之机,在牛川召开部落大会,即代王位,建立年号登国,不久改称魏王,建立日后盛极一时的北魏帝国。

    那个大名鼎鼎的北魏孝文帝,正是拓跋推演的后人,连同后世的西夏人李元昊、李自成都是他的后裔,李自成又名拓拔弘基,想诛灭这些乱臣贼子,必先灭拓跋推演。

    襄阳北门,八万大军整装待发。

    金良骑着高高的赤兔马上,仰头往碧蓝的天空望去道:“九月天,秋高气爽,马肥草长,正是用兵的最佳时机。大草原,我从小生活的大草原,我要回来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欢愉,只有刻骨的仇恨。

    惨烈的记忆痛彻心扉,满溢在金良的脑海,他想起了十三年前,鲜卑大单于擅石槐招结南匈奴、乌桓、东羌、氏等异族铁骑数十万,入侵边关九郡,杀戮大汉民无数,金良的母亲在织造坊里躲避不及,惨死在鲜卑人的刀下,金良的父亲金良带着金良在逃难的人群里,逃往晋阳城,后来金良追随丁原抗击鲜卑,一次情报出错,金良十几人遭遇了擅石槐儿于连的三千骑兵,寡不敌众,杀了一百多人,筋疲力尽而亡。

    擅石槐在九年前死了,于连在三年前进攻北地郡被北地人射死,看似金良的家仇已经在冥冥中得报,但金良心里很清楚,自己父母的血仇不只是一两个鲜卑单于,而是整个鲜卑族,正如八年抗战中华民族的血仇不只是一两个甲级战犯,而是整个倭国人。此时的鲜卑正处于上升期,势力急剧扩张之下,金良的父母跟数十万大汉无辜百姓一样,成了鲜卑人扩张的牺牲品。

    金良与鲜卑非惟有家仇,亦有国恨。五胡乱华,鲜卑慕容氏曾建立前燕、后燕、西燕、南燕;乞伏氏建立西秦;秃发氏建立南凉;拓跋氏先建代国,后改魏。统一北部中国,北魏分裂为东魏、西魏后,鲜卑化汉人高氏与鲜卑化匈奴人宇文氏分别建立北齐、北周。另有出自慕容氏的吐谷浑迁到青海统治羌人,直到唐初才为吐蕃所灭。鲜卑人对大汉民族的荼毒,应是五胡之首。

    家仇与国恨夹杂在一起。金良的心情无比地凝重,眼睛里一丝杀气若隐若现,这是金良极力控制自己的杀戮戾气,如果不极力控制,恐怕数年之后,漠北草原将成为人间地狱。

    金良心里很清楚,真正的报仇雪恨,并不是**毁灭。而是把仇人俘虏过来,成为自己的奴役,终此一生甚至祖祖辈辈为我们卖命,简单的**毁灭,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金良并不轻视鲜卑人,他知道虽然鲜卑人文化极其落后,现在连自己的文字也没有。但他们有蒙古草原狼一样凶猛的性格和智慧的头脑,具有超凡的军事才能,是五胡中最卓绝的一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依靠凶猛的鲜卑骑兵。统一了北部中国,在中国历史西周以后,开创了第一个由草原民族建立的强悍有作为的朝代。这样残暴而不失狡猾的民族,跟之后成吉思汗的蒙古族、努尔哈赤的女真族一样,都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金良心里暗暗发誓,终此一生,必灭鲜卑,把鲜卑人全部变成大汉民族的奴隶。

    金良辞别前来送行的太傅卢植,辞别留守襄阳总督一切的田丰,拨马准备启程。

    金良检阅了一遍即将出阵的八万人马,这八万人马里有四万战兵四万辅兵,金良近卫师里有一万战兵皆骑兵装备,高顺师有四千战兵为骑兵,张辽师有六千战兵为骑兵装备,这二万骑兵列成方阵。

    马上骑兵皆身着明铠甲,明铠甲最显著的特点是胸前、背后椭圆形甲板,正好护住前心后背,这种甲板经过打磨,在阳光下有耀眼的反光,就好像一面镜子,而汉代镜子上常有“见日之光,天下大明”的话语,所以金良顺势将其命名为明铠甲。

    金良之所以取名为明铠甲,就是想把它跟那个盛行于鲜卑混血种李渊李世民父子的唐朝明光铠相区别开来,明铠甲更像是一种西式板甲。

    最近几个月里。金良在技术革新上没有闲着,重新得到金良信任的郑浑和弟子马钧以及许多铁匠,遵从金良的指导。成功地开发出高炉炼铁技术,他们造出了被金良认可的高炉,从炉顶装入铁矿石、焦炭、石灰石。从位于炉子下部沿炉周的风口吹入经预热的空气,在高温下焦炭中的碳同鼓入空气中的氧燃烧生成的一氧化碳和氢气,在炉内上升过程中除去铁矿石中的氧,从而还原得到铁。炼出的铁水从铁口放出。铁矿石中不还原的杂质和石灰石等熔剂结合生成炉渣,从渣口排出。产生的煤气从炉顶导出,经除尘后,作为热风炉、加热炉、焦炉、锅炉等的燃料。

    依照现代的技术,没做出焦炭。金良便勉为其难地把焦炭换成精煤,虽然这样产生的铁含的杂质多,却也聊胜于无,高炉技术的关键点是使得燃烧温度上升,使得铸造铁出现了,铁产量大增。

    铁产量上去以后,经过金良建议而建造起来的水力锻造机锻造。压制成了适合贴附在人体的铁板,再进行打磨,穿到人身上的时候,两块铁板通过铁铆钉扣在一起,非常坚固结实。

    因为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受到攻击最频繁的地方都是上半身,所以没有必要像西方贵族骑士那样全身披挂得密不透风,只需要护住前心后背,然后带个有面罩的铁盔,至于四肢都裹上皮套即可,若是四肢都像西方骑士那样用上板甲,会极大影响灵活性和战斗效率,反而得不偿失。

    金良主意定下来以后,便在并州、冀州五个铁矿附近的城池里建造了上百座高炉,高炉旁边便是军工场,军工场里严苛执行金良所说的标准化作业,刚开始效率很慢,但一旦推行了严格的标准化后,生产质量稳定下来,速度也逐渐提了上来。

    金良在这几个月里从世家大族那里赚了很多钱,他在军工上投入了二十多亿钱,这么多钱投入进去,整个冀州、并州有上万名工匠都在没日没夜地为中央军打造兵器、盔甲,终于在金良横扫河套之前做出了两万套明铠甲,金良便全部装备在精锐骑兵身上。

    军工场里没有再继续做锁甲了,也没有做鳞甲、札甲,因为金良发现无论是锁子甲还是鳞甲、札甲,不论是锁甲还是鳞甲,都很难有效避免弓弩的伤害,毕竟还是有孔洞,孔洞越大,越难以有效避免,但板甲却不仅能有效避免刀枪的伤害,更能避免弓弩箭矢的伤害,因为板甲毕竟是一个整体铸造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加工效率,锁甲、鳞甲的小铁圈、甲片等零件都太小,加工极其繁琐,不仅耗费人力,而且也难以加工强化,特别是锁甲,铁环越细小防护性能越好,每个铁环都要焊接相连,工作量可想而知,工序麻烦所以造价也相对昂贵,而且西式板甲纯属铸造锻造后打磨,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工,炼铁技术提高后造价也跟着降了下来,而且板甲稍作改良后,其防护力和同等重量下带给士兵的灵活性为其他铁甲所不及,而且还提供了冷热加工的更加便利的条件。

    明铠甲打磨后,在阳光下有耀眼的反光,如果能够选择好战斗的反应,迎着太阳战斗,必能带给敌人很大的视觉阻碍,从而增加胜率。

    明铠甲只是身体的一块防护,除此之外,骑兵们都装有牛皮制造的护臂、护肩、护膝、护腿。

    金良通过跟董卓飞熊军的战斗,越加确认了重装骑兵的无用,虽然他知道鲜卑骑兵是南北朝时期最爱用重装骑兵的,金良也无意搞出一堆铁疙瘩对付鲜卑骑兵,在金良心目中,蒙古骑兵的战法才是骑兵的最高技战术的表现,机动性灵活性远优于冲击性。

    金良这次为了大破鲜卑骑兵,不惜出动了珍藏将近一年的杀手锏,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铁马掌,在这二万骑兵的坐骑上全都装备上了。

    过去的单边马镫只是起上马的辅助作用,上马后就不再使用,没有马镫固定,长枪的突刺力量很难发挥,容易被反作用力带下马来,有了高桥马鞍和双侧马镫,骑兵在坐骑上坐得更稳,原本紧抓着缰绳和马鬃的双手可以释放出来,握紧长枪,一寸长,一寸强,鲜卑骑兵的弯刀还未挥舞到一半,就去见长生天。

    有了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骑兵在马上不必总是用腿夹住马腹,没有那么疲累的骑兵只要有足够的马匹换乘,一日一夜奔袭五百里甚至一千里都不是问题,而换做以前,用腿夹着马腹夹上半天都受不了。

    马蹄最下面的是马的指甲,保护马掌的,在自然中马的指甲就可以保护马的脚了,但是在人对马的利用中,常常让马的指甲磨损大于自然更新,马蹄铁的出现,最大程度减少了因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摩擦,积水的腐蚀对马蹄的伤害,使得马匹的服役寿命更长,也减少了地形对骑兵的影响,大幅度增强骑兵的长途奔袭能力!

    这两万骑兵换上明铠甲、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马蹄铁之后,已经秘密训练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已经过了刚开始的不适应期,可堪一战。

    金良八万大军分成四路,偃旗息鼓,往并州进发。

    到达太原郡晋阳城之后,金良收到了前方使者贾诩、田畴的回报。

    贾诩作为凉州武威人,跟羌胡人打过交道,他这次前去北地郡、武威郡等羌胡人盘踞的地方,拜见了几个羌胡大部落的头领,传达了金良联盟的意图。

    那些羌胡部落统领们本来以为金良要他们出兵一起对付鲜卑,都很犹豫,因为他们不想得罪强大的鲜卑人,虽然檀石槐死了,鲜卑分成了三股,但瘦的骆驼比马大,若是他们出兵支持了金良,金良战胜后退兵回到冀州,鲜卑人转过来对付的就是他们了。

    贾诩看出他们的疑惑,一脸淡然地笑道:“我家大将军要求不高,只要我们大军对付鲜卑时,贵部落能够不插手,不接受鲜卑人的求援,我们从鲜卑人那里缴获的马羊会分给你们一部分,并且会在北地郡富平城开发市场,与你们平等交易。”

    这些羌胡人跟汉人打了近百年的战争,对汉人提防的很,听金良这样慷慨,他们反而生了疑心道:“万一你们搞的是各个击破呢,你们打败了鲜卑人,就来对付我们羌人,我们羌人没有那么傻!”(未完待续。)

第321章:魁头大单于

    贾诩朗声笑道:“你们多虑了,我家大将军之所以对付鲜卑,固然有抢回一部分地盘来安置流民的打算,更重要的是我家大将军与鲜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家大将军的父母都被鲜卑人所杀,我家大将军发誓要把鲜卑人赶到阴山以北。你们请放心,我家主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攻打过五原郡的鲜卑人。”

    那些羌人还是不放心,非要贾诩立下盟约不可,贾诩考虑再三,最后迫于无奈签下了盟约,约定金良永不侵犯羌人的地盘,贾诩一边签一边在心里冷笑道:“我家主公说过,与朋友的约定要遵守,跟敌人的盟约就是用来撕毁的!”

    田畴年纪虽轻,但在北方边境素有威望,跟鲜卑人打过交道,他这次去拜访的是鲜卑人现任单于魁头。

    魁头是檀石槐的孙子,但他没有檀石槐的威望,只有中部的鲜卑人听从他的号令,而西部鲜卑根本不把他当根葱,他为此曾苦恼了许久,现在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在鲜卑大联盟里树立威望的机会。

    田畴带着一支车队,盛放了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还有数量惊人的神仙丹、忘忧丹,直奔大兴安岭南麓鲜卑山的鲜卑王庭。

    一路都是草原,又是秋高气爽没有阴雨天气,行走极快,二十多天就到达了鲜卑王庭。

    虽说是鲜卑王庭,却连中土的一个县城都不如,石头砌成的矮小城池,鲜卑人还是不习惯居住房屋,城内堆满了帐篷,看起来十分可笑。

    田畴在距离匈奴王庭二十里地才被发现,可见鲜卑人有多么轻视汉人,他们以为汉人在过去几年的战争中每次败北必定不敢轻取他们的王庭,就根本不做提防。

    一支鲜卑千人队将田畴的车队拦下,弯弓搭箭瞄准田畴一行人,大声呼喊,田畴就是在边境长大的,通晓鲜卑话,他听得出这些鲜卑骑兵师问他们干什么的,田畴便昂首挺胸,用鲜卑话大声回道:“我乃大汉使者,代表大汉天子前来面见你家大单于!”

    那些鲜卑骑兵听了田畴的话,都大吃一惊,自从檀石槐在十三年前大败大汉的三路大军之后,大汉与鲜卑的关系便一直是势同水火,从未有过正式的谈判。

    为首的鲜卑将领喝问道:“你是哪里的天子,是襄阳的,还是洛阳的?”

    田畴怒喝道:“我乃襄阳朝廷太仆丞田畴,洛阳朝廷乃是逆贼董卓擅立的伪朝廷,不可与我们相提并论。”

    那个鲜卑将领嘿嘿一笑道:“你们汉人狗咬狗。管我们屁事,哎,你是襄阳来的。那你们是听那个刘辩的话呢,还是听金良的话呢?”

    田畴冷冷地看着这个出言不逊的鲜卑将领道:“大将军乃是天子钦命的,大将军自然是听天子的圣旨行事。在下听命于大将军,自然也听命于当今圣上。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竟然对我大汉天子对我朝骠骑大将军如此不敬,竟敢直呼名讳,不怕惹怒我大汉朝廷,倾国之力灭你鲜卑!”

    那个鲜卑将领听田畴这样一说,本来狭长的脸庞拉得更长了,在一霎那让人感觉他的脸庞跟他胯下坐骑很像。都是一张马脸,他的鼻子弯弯勾得很厉害,再加上他浅蓝色的眼神带着浓重的阴森,看起来就像一个准备觅食的秃鹰道:“我乃魁头大单于之弟,右贤王步度根是也,你又是何人,竟敢恫吓本王。”

    田畴冷笑道:“我乃大汉朝廷钦命的太仆丞田畴。奉天子圣旨和骠骑大将军军令,特来与你家大单于商议盟约之事!之前经常听人说魁头、步度根兄弟英雄了得,卓见非凡,现在一看,不过尔尔。”

    被田畴一阵奚落。换做寻常鲜卑人早就勃然大怒,可步度根生性阴沉狡黠,他不怒反笑道:“田畴,本王不跟你在这里白费口舌,这就带你去见我家大单于,要是我家大单于不愿跟你们会盟,哼,那我们就还是敌人,到时候你就别想回襄阳了!”

    田畴一脸坦然地接受了鲜卑骑兵的搜身,步度根让人把田畴及其随从身上的刀剑全都解下,冷喝道:“汉狗们,跟本王走吧。”

    步度根故意轻蔑的叫法激得田畴的几个随从几欲暴怒,田畴赶紧用眼神将他们止住,田畴一行人不动声色,装着听不懂鲜卑骑兵们的骂骂咧咧,跟着那鲜卑千人队继续往前走去。

    田畴留意到,鲜卑人在城里还用帐篷有些好笑,却有他们使用帐篷的特别之处,帐篷虽然很多,却一点儿都不凌乱,排列严整,蕴藏着杀机,相互之间的防御力并不比中土城池的房屋差。

    田畴走这一路上,道路两边时常有粗野的鲜卑骑兵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作势劈向田畴等人,他们大呼小叫地进行恫吓,大声地嘲笑着汉人的无能懦弱,往常他们的手段屡试不爽,大部分汉人都像羔羊一些屈服于他们的屠刀之下,但田畴这几个汉人却对锋利的马刀视若无睹,昂头挺胸,大步流星地往王宫走去。

    田畴这次出使既有信心,又有视死如归的信念,大不了就学北海牧羊的苏武,跟随他一起前来鲜卑王庭的几个人都是他从中央军中募集的对鲜卑人非常了解的北地将士,他们面上虽然都很平静,心里却蕴藏着对鲜卑人刻骨的仇恨,仇恨越大他们隐藏越深,现在的他们绝对不会在鲜卑狗的屠刀前坠了大汉的气度。

    鲜卑大单于魁头小时候曾经游历过中土,他十分仰慕大汉建筑,虽然不能说服下面的鲜卑人全盘接受汉人的文化,可至少在王宫的修建上,他参照了洛阳的皇宫,但鲜卑人刚刚摆脱野蛮状态不到两百年,没有自己的文字,更没有自己的建筑艺术,仿照洛阳皇宫修建的大单于宫殿只能跟某个县城县衙相比。

    在单于王宫那个堪比洛阳大汉皇宫茅厕的大殿上,一个身量非常粗壮的大汉斜躺在一个虎皮铺就的胡床上,他的发型跟寻常鲜卑人一样傻逼,都是四周剃光,中间留出几穝头发,编成几个辫子,耳朵上带着巨大的金耳环,若是金良在这里,恐怕会把那耳环当成公交车的拉手,那大汉的眉毛又浓又密,却乱糟糟地趴伏在那人的额头上,就像两条黑色毛毛虫,深陷的眼窝里一对碧绿的眼睛在骨溜溜地转动着,散发着凶狠又狡黠的光芒,跟他外表的粗豪甚不匹配,光看这人的外貌,很难猜测出他的身份。

    这个大汉见田畴迈步进了大殿,便不住地打量着田畴,田畴昂首而立,不卑不亢地跟这个大汉对视。

    这个鲜卑大汉见这个汉人使者丝毫不惧怕自己,嘿然笑道:“你们汉人有何事求我?”他说的是汉话,虽然夹带着浓重的鲜卑音,音调也乖乖的,田畴却听得清楚,因为这个大汉声音非常洪亮,堪比洪钟。

    田畴见这人言辞里跟步度根一样轻蔑大汉,便不答反问道:“您可是魁头大单于吗?”

    那大汉冷厉一笑道:“不错,正是本大单于,你个汉人,见到本大单于为何不跪下见礼?”说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拍面前的案几,案几轰然作响,劈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里。

    田畴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紧张,魁头刚才的举动在他面前似是顽童在耍脾气而已。

    田畴面色平静,微微一笑道:“我乃大汉天子派来的使节田畴,代表的是大汉天子和大汉骠骑大将军,与大单于乃是平起平坐,若是跪拜参见才是于礼不合!”

    说到这里,田畴轻蔑地扫视着大殿里的鲜卑君臣道:“对来客诘问不休、刁难不止,这就是檀石槐大汗子孙的待客之道吗?”

    大殿两侧站立了几十个鲜卑将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鲜卑下面各个部落首领、大人、小帅之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跟汉人打过许多年的交道,能听得懂汉话,田畴刚才的话语激怒了他们,这些鲜卑将领们纷纷拔出佩刀,厉声呵斥道:“汉狗,休得侮辱我家祖上,休得责难我们大单于,不然一刀劈死你!”

    魁头轻轻摆了摆手,大殿里的鲜卑将领们逐渐安静下来,魁头这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田畴,田畴身高七尺五寸,眉目英挺,年龄极轻,只有二十一二岁,没有寻常年轻人的急躁,他非常镇定自若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淡然处之。

    魁头看到田畴,不由得想起了另外那几个大汉贤才,阎柔,田豫,跟田畴一样年轻,一样处事老练镇定自若,更可怕的是这样的英才在大汉各地都是比比皆是,反观鲜卑部落里,仅有步度根、轲比能等寥寥几人算得上是个英才。

    魁头心里其实很清楚金良这次为什么派田畴前来见他,他之前的举动只不过是想通过折辱田畴取得一些心理平衡罢了,到现在才感觉到,在田畴面前玩弄这些很没有意思,便道:“给大汉使者看座。”

    胡床交椅搬了过来,田畴稳稳地坐在那里,那几个随从站在他身后。

    魁头拿起案几上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盛放的是醇香甘冽的杏花春,魁头就着一块烤得金黄的鹿肉,将杯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道:“好酒,好杯子,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金良还真是天纵奇才,不但会带兵打战,还会酿酒造这个什么玩意的杯子。”

    田畴知道这是主公在前几个月里费了好大力气调好配方造出来的玻璃杯,这个玻璃杯走精品路线,一天只出一个,没有一定地位一定财力的人是享受不到这样晶莹透明犹如琥珀的玻璃杯,他微微笑道:“大单于,这是玻璃杯,是我们大将军费了千辛万苦才造出来的。”

    “你们大将军?”魁头摇晃着玻璃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笑嘻嘻的地问道:“听说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乃是你们大汉站着的皇帝,你们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只是一个傀儡,到底是不是?”

    田畴在这样的原则问题上毫不退让,他腾地站起身,冷哼道:“大单于您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谣言!金大将军精忠报国,为中兴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大汉的长治久安,他不惜背负骂名,铲除了五州的世家叛军,那些嫉恨他的世家贼门自然会散布这些荒诞不经的谣言,请大单于莫要听信,更不要散布这等谎言,若是这样的谣言从你们鲜卑人嘴里传到中土,大汉天震怒,你们鲜卑必有毁族之祸,恰如当年武帝之平匈奴!”

    不待魁头单于发话,下面那些部落的大人、小帅们都被田畴最后那句威胁给激怒了,都大声斥骂田畴,有些人甚至要拔出腰刀想将田畴斩杀当场,田畴昂首而立,一脸鄙视地望着这些莽夫。

    步度根阴森森地说道:“我鲜卑人有百万之众,能举起二十万铁骑,可你汉人分成两个朝廷,还有数不清的大小诸侯互相争斗,一群乌合之众还敢大言不惭否?至于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金良,你们总夸口说他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说他是飞将军再世,说他是武功天下第一,以本王来看,都是你们自吹自擂的,敢不敢来大草原跟我们鲜卑勇士一决高低?!”

    田畴不屑一顾地朗声大笑道:“若是檀石槐大单于尚在的时候,在下绝不敢发此大语,然则现在檀石槐大汗已经去见长生天,和连单于也在北地郡遇难,如今的鲜卑。跟大汉一样,都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右贤王说我大汉军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我们襄阳朝廷天亲军乃大将军统领的中央军,奉天诏以讨不臣。所到之处,白波、黑山诸贼臣服,南匈奴臣服,董卓西凉军大败,冀州幽州并州豫州兖州五州世家叛军大败,管亥四十万青州黄巾大败,金大将军自领中央军之后,身经百战未曾一败。以我们中央军现在严明的军纪、严格的训练、严整的装备和我们大将军高超的用兵,打败你们鲜卑人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不提现在,只说我们金大将军纵横并州曾领军击杀你们鲜卑一万多人,亲自斩杀近千名鲜卑骑兵,杀得你们闻听大将军之名而丧胆,在下真不知右贤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忘记了我们大将军的盖世武勇!”

    步度根还想色厉内荏地说些什么,魁头已经摆摆手,示意步度根莫要再自讨欺辱了。

    魁头单于锐利的眼神凝视着田畴道:“汉使,你言辞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你这次来是下战书的吗?!”

    田畴拱手笑道:“大单于教训的甚是,在下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单于海涵。这次我大汉天与大将军派在下前来,是为了大汉与鲜卑的睦邻友好和平共处的百年大计。”

    “睦邻友好?和平共处?”步度根冷笑道:“你们汉人总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魁头瞥了一眼下面左边首位端坐着不发一语低头沉思的左贤王骞曼,心里骤然起了戒备,怒斥了弟弟步度根道:“阿弟,像婆娘一样讥笑有什么用处,还是安静地听听大汉朝廷到底有何算计?”

    檀石槐在八年前去见长生天,死时只有四十五岁,他儿和连代立。和连才能威望远不如父亲檀石槐,性情贪婪,处事又不公正,有很多部落都渐渐离弃他,为了挽回威望,和连领兵攻打北地郡,却被廉人县善弩射者射中,当场死去。和连的儿骞曼年小,便有和连兄长的儿魁头做大单于,三年过去了,骞曼已经渐渐长大,开始有了跟魁头争取权位的打算,魁头对他异常提防的。

    步度根看到了魁头撇向骞曼的一眼,他便收敛态度,不再说话了。

    田畴继续说道:“我大汉天与大将军派遣在下前来,希望魁头单于将鲜卑骑兵退出河套地区,退到九原郡以北,大单于便可以享受与我们通商互市的优惠,以你们草原多余之物交换我们大汉的粮食、绸缎布匹、食盐、茶叶、陶瓷。”

    田畴刚说到这里,魁头便冷笑连连摇头道:“只是因为通商互市的优惠,就让我们鲜卑铁骑退出河套,这样的交换未免太不对等了,幽州牧刘虞在渔阳开放的互市完全是无偿的,并没有要求我们退出上谷、代郡。再说占据河套地区的是那些西部鲜卑大人们的队伍,本单于可不怎么指挥得动他们。”

    田畴微微一笑道:“大单于,我们其实早就知道那些西部大人如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之流对大单于您是阳奉阴违,说难听点,他们从未把大单于您放在眼里呢。”

    魁头既气愤又有一些无奈地摇头道:“你们既然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为何还来找本单于,难道就是为了来嘲笑本单于一顿吗?”

    田畴一脸肃容道:“这才正是大将军派遣在下前来拜访大单于的真正原因。大将军在并州那几年,跟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等人接战数十次,结下了血海深仇,他们盘踞在河套,特别是盘踞在大将军的故乡五原郡一带,是大将军的心腹之患,因为大将军一直担心这些人会惊扰到自己的祖先。大将军这次统领大军准备把这三人的部落赶出河套,希望大单于到时不要插手了。”

    魁头连忙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不把我当成大单于,但我还是鲜卑的大单于,他们是鲜卑的三个大部落,本单于不能袖手旁观的。”

    田畴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单于,您其实是可以出手的,就等这三个部落被我们打残,逃到阴山以北,您就等在那里,接受这三大部落的剩余人马,只要这个出手的时机把握得当,您就可以一举把这三个大部落占为己有,有了这三大部落,您就可以从容地扫平其他不服您威严的部落,到时候我们中央军再出兵相助,大单于必能一统漠北,恢复檀石槐单于昔日荣光。不知大单于您意下如何?”

    大殿里面除了骞曼之外,剩下的大人、小帅都是魁头的亲信,他们都站在魁头的角度上考虑问题,都觉得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是再好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322章:阎柔良计

    步度根不知道是不是在此之前吃过汉人的亏,他一直带着怀疑的眼神扫视着田畴道:“就怕你们打败了那三大部落以后,乘胜追击的时候,把我们中部、东部鲜卑也给消灭了?!”

    田畴镇定自若地笑道:“右贤王您若不放心,我们可以在盟约里夹著一条,我们大汉中央军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们中部鲜卑。”

    步度根又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不是缓兵之计。现在你们大汉境内四分五裂,一旦你们的大将军在几年后扫平了天下,我们还怎么与你们抗衡!”

    田畴按照鲜卑人的起誓手势,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涂在自己心口道:“我代表大汉天与大将军起誓,以生命起血誓,若是我们大汉中央军主动进攻鲜卑,我田畴必遭万箭穿心致死。”

    魁头和那些中部鲜卑的大人小帅们见田畴发出这样惨烈的血誓,都信以为真,深信不疑,唯有步度根心中冷笑道:“汉人常说,兵不厌诈,田畴一人的性命又怎么能跟我们鲜卑整个族上百万人的性命相比呢,金良到时候翻脸无情,像刘彻一样,以倾国之力打过来,田畴就是被万箭穿心了,我们鲜卑不还是完蛋!”

    步度根看兄长凝重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被这个田畴给忽住了,便闭嘴不语,等待以后再劝吧,其实步度根对接受那三个被中央军打残的西部鲜卑大部落很感兴趣,兄长的身体外强中干,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就是自己做这个大单于,能够接收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这三大部落,自然是如虎添翼。

    田畴发完誓言后,凝重地补充道:“我们大汉中央军不主动攻击你们有个前提,你们要退出河套,退回到五原郡以北,不得擅自领兵进入大汉边境,若是你们不顾盟约,冒然进犯大汉边境,我们自然有权反击。

    我们大将军说了,他希望将来的格局是你们在草原好好放牧,我们的大汉百姓在河套好好耕种,你们用你们的牛羊马来跟我们交换粮食,各取所长各补所短,只要我们通商互市做得好,你们完全不用侵掠我们大汉的边境就可以丰衣足食,而我们为了边境的安宁,一定会提供又便宜又好又充足的粮食、绸缎、茶叶、陶瓷等物品给你们,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双赢的局面,希望你们能够珍惜!”

    “丰衣足食?!双赢?!”魁头单于被田畴描绘出来的美好愿景吸引住了,他虽是檀石槐的孙,但他没有像他祖父那样野心勃勃,他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不管下面民众饥肠辘辘也不肯跟大汉通商互市。[

    叔父和连被北地郡神射手射死那一幕还在魁头心中盘旋,如果能够通过非战争的手段得到粮食、绸缎等生活必需品,他们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攻打大汉那高耸的城池呢。

    虽然魁头单于心里已经倾向于同金良形成盟约,但他却不肯把自己的态度完全表露出来,不露声色地说道:“这个让本单于跟各位部落大人商议一番,再来回你,你这次来鲜卑山,千里迢迢,已经很疲累了,来人,把汉朝使者带去休息。”

    田畴出了大殿,步度根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大单于,您意下如何,要不要接受金良的盟约?”

    魁头扫视了一下大殿里的各位部落大人、小帅,尽是自己的亲信,只占据了整个鲜卑大联盟五分之一的势力,不但鲜卑东部那些大人、小帅都没在鲜卑王庭,连中部鲜卑的一些大部落首领大人也没来大殿,便摇摇头道:“光是我们这些人同意,不足以成事,须要征询一下东部、中部大部落首领们的意见,若是他们能跟我们齐心,都不去援救西部那些人,我们才能从容收编西部那些部落的残兵。”

    田畴回到鲜卑人给他安排好的营帐里,半夜时分。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田畴的营帐。

    和衣而卧的田畴听到帐外有几声奇怪的虫鸣声,便压低声音喝道:“天王盖地虎!”

    外面那人低声回道:“宝塔镇河妖!”

    田畴来不及腹诽主公设的暗号怎地这么奇怪,他赶紧起身。[~]悄悄叫起随从,放外面那人进来。

    外面那人进来以后,田畴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看到那人竟是一副鲜卑人的长相,金发碧眼,很是惊讶,喃喃自语道:“贾文和怎么安插了一个鲜卑人做内应?”

    那个鲜卑模样的内应耳朵很尖,他听出田畴的紧张和防备,连忙解释道:“田大人,我父亲是鲜卑人,母亲是汉人。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于部落纷争族人内讧中,我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虽然我是鲜卑的外貌,但我内心是汉人,致力于将鲜卑归于汉化,乃是我矢志不渝的目标,我这次一定会积极配合田大人。达成大将军这次战略目标。”

    田畴凝视着这个白皮黄心的内应道:“你叫什么名字?”田畴现在深入敌后,只能选择相信这个人。

    这个内应呵呵笑道:“我叫宇文思,因为母亲经常思念大汉,故名思。”

    田畴看得出这个宇文思脸上确实流露出对大汉的倾慕,心里豁然。笑问道:“你姓宇文,应是宇文部落的,应该隶属于东部鲜卑,现在该在辽东,为何却在鲜卑山上的鲜卑王庭?!”

    宇文思解释道:“田大人,您有所不知,十数年前,宇文部落并不臣服老单于檀石槐,老单于发兵攻打宇文部落,当时宇文部落里有一小帅看中我母亲,想要谋害我父亲,被我父亲提前得知,便携带我母亲转投老单于,老单于从我父亲那里得知宇文部落的底细,便轻松击败宇文部落,宇文部落虽臣服于老单于,但对我父亲恨之入骨,当年老单于死后,宇文部落里几个小帅便联合起来,袭杀了我父亲,我被迫留在鲜卑王庭回不到宇文部落。”

    田畴问道:“那你有没有想灭掉宇文部落,为你父亲报仇的打算?”

    宇文思摇摇头道:“那毕竟是我父亲的宗族部落,我只希望所有鲜卑部落人等都能被汉化,我们都能成为大汉的民,你放牧我耕种,睦邻友好,和平共处,总好过年年岁岁不停的打来打去。”

    田畴轻拍宇文思的肩膀道:“只要忠诚地追随着大将军,你的愿望早晚都会实现的。”

    随后几天里,在熟悉鲜卑内部势力分布的宇文思指点下,田畴拜访了鲜卑中部和东部七八个大部落的首领,用带来的上等丝绸、茶叶、珍宝赢得了这些首领的好感。

    有若干部落首领对大汉敌意甚深,对田畴带来的丝绸茶叶不屑一顾,但他们的许多弟在此之前吸食了中央军特工秘密带来的神仙丹、忘忧丹,那方面的瘾已经深得再也无法戒除,当这些鲜卑贵义弟再度收到田畴悄悄带来的神仙丹、忘忧丹后,对田畴印象极好,仿佛田畴是他们的重生父母,他们将田畴告诉他们的话牢牢记住,然后再去劝说他们的父辈,暂时跟大汉交好,等鲜卑统一壮大以后再跟大汉为敌不迟。那些对大汉有敌意的部落首领被他们的弟劝服。

    数天之后,魁头再度召开了鲜卑部落大会,这次大会上将西部鲜卑完全排除在外,全是中部鲜卑和东部鲜卑的部落大人、小帅,在这次大会上,田畴还看到金良让他密切留意的鲜卑小帅轲比能。

    轲比能的年纪跟步度根相仿,都是二十出头,刚刚担任部落小帅,他作战勇敢,处事公平,每次钞略得财物,都公开透明地均平分配,所以得部众死力,他的部落靠近边境,轲比能跟其他部落首领不同,他能抓住这个有利条,件积极跟汉人学习兵法、兵器打造技术、耕作技术,学习一切大汉领先于鲜卑的东西,短短一二年时间,他所在的部落就峥嵘起来,只是轲比能现在还非常低调,因为他靠近白马将军公孙瓒,若是不低调处事,必会遭到公孙瓒的雷霆打击,他不得不暂时夹起尾巴做人。在历史上,正是公孙瓒、袁绍的覆灭,河北缺乏强力人物,轲比能才敢把势力急剧扩大起来。

    魁头、步度根兄弟本来还担心中部、东部各个部落首领们反对跟金良议和,却没想到他们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部落首领的同意,当然他们同意的前提条件是西部鲜卑那几个大部落的牲畜部族要分给他们一部分,跟大汉朝廷通商互市也要照顾到他们的利益。当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等几个老大人一致同意,中部鲜卑那个风头正劲的轲比能也表示同意以后,偶尔几个跟西部鲜卑交好的小部落首领们不敢出声。

    田畴为了防止某些跟西部鲜卑交好的部落通风报信,便请求魁头派兵封住要道,防止有人通风报信,谁知道田畴不请求还好,这一请求激发了魁头弟弟步度根的灵感,待田畴出了大殿,步度根便嘿嘿笑道:“大单于,您听过汉人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吗?”

    魁头跟步度根很有默契,听步度根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道:“咱们不但不派人通风报信,咱们还让人去给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报信,让他们做好防备,不要被金良突袭,最好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咱们既可以从容收取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的残兵,还不用担心金良对我们造成威胁。”

    田畴走出大殿,心里就有几分后悔,他从步度根刚才窃喜的眼神里猜得出,魁头、步度根兄弟根本无心为自己保住这个军事秘密,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很快就会知道大将军的军事计划,到时候做好准备的西部鲜卑就不是很好打了。

    田畴赶忙去找宇文思,在宇文思的帐里,田畴见到了幽州的另外一个大名鼎鼎的年轻人,阎柔。

    阎柔看上去还不足二十岁,清俊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极其阳光,让田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从小被鲜卑人掠走为奴隶的汉人。阎柔被鲜卑人掠走数年后,鲜卑与乌桓人作战,阎柔再次被乌桓人掠走充作奴隶,不知道阎柔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乌桓、鲜卑人,尽管现在乌桓跟鲜卑关系极其紧张,阎柔却左右逢源,被鲜卑、乌桓人都当做坐上宾。

    在田畴不知道的历史里,几年后,鲜卑、乌桓一起帮助阎柔杀掉当时的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刘虞被公孙瓒杀掉后,其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因阎柔的名气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在乌桓、鲜卑人的帮助下,跟公孙瓒对抗,与公孙瓒将领邹丹战於潞河之北,斩杀邹丹等四千余人。

    田畴猜不出阎柔到底是亲汉还是亲鲜卑,所以他无法跟阎柔推心置腹,想虚言将阎柔打发了事,阎柔看出田畴的伪装,莞尔一笑道:“田兄,你是不是在为阻止魁头向西部鲜卑通风报信而犯愁?”

    田畴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阎柔,不自禁地说道:“我正为此发愁,不知你有何良策?”话刚说出口,田畴便意识到有些不妥,万一阎柔跟鲜卑人同心呢。

    阎柔将田畴对自己的戒备视而不见,坦然说道:“田兄,可请乌桓单于蹋顿相助!”

    田畴皱起眉头,疑问道:“蹋顿?!他不是乌桓单于丘力居的从子吗?丘力居尚在,蹋顿何以成了单于?”

    阎柔笑道:“田兄,就在数日前,丘力居病死,其子楼班年小,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为乌桓单于,总摄三王部,但乌桓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皆对蹋顿阳奉阴违,现在正是朝廷对乌桓施恩的最佳时机,若是田兄能去乌桓一趟,声称大汉天子愿册封蹋顿为乌桓单于,蹋顿必定感恩戴德,到时便可让他出兵,阻住东部、中部鲜卑与西部鲜卑的联系。”

    阎柔这番话,让田畴陷入沉思,现在发信去征询大将军的意见,太迟了,自己必须要速速下了决策,该不该把乌桓一起拉入这场战争中。

    乌桓,又称乌丸,跟鲜卑一样,都是之前东胡部落之一,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大单于冒顿横空出世,横扫东胡,乌桓被迫迁移到乌桓山,遂后便以山名为族名。公元前119年,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公元49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即今辽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内蒙古河套一带驻牧。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

    乌桓南徙后,原居地为鲜卑所占;少数留居塞外者皆归降鲜卑,自2世纪初起。塞外乌桓常助鲜卑、南匈奴寇掠汉边;塞内乌桓则多从乌桓校尉抗击鲜卑、匈奴。东汉朝廷还频频利用乌桓骑兵镇压各地叛军。灵帝中平二年,令张温为车骑将军,发幽州乌桓三千骑至关内镇压凉州羌乱。乌桓因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人心浮动,军无斗志,皆临阵不战,逃归幽州各部。中平四年。泰山太守张举、中山相张纯等反,就利用幽州乌桓,寇掠青州、徐州、幽州、冀州四州,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为诸郡乌桓元帅。中平六年,张纯死,乌桓军亦随之瓦解。后公孙瓒在河北称霸时与乌桓交好,被称为白马将军。

    此时的塞内乌桓里。有四股势力,丘力居兵屯辽西,为大单于,领九千馀落,一落为一大户。平均应有十人,大概是有九万多人的部族,难楼屯兵上谷,领五千馀落,算是有五万人的大部落,丘力居和难楼各自称王,剩下两个实力弱小一些,苏仆延在辽东属国,领千馀落,大概是一万多人,自称峭王,乌延屯兵在右北平,领八百馀落,大概有八千多人,自称汗鲁王,难楼、苏仆延、乌延都是勇健之辈,丘力居能震慑住他们,除了势力大些,亦自有统摄之道。现在丘力居死了,子楼班年小,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为乌桓大单于,总摄三王部,众皆从其教令。

    田畴仔细想了一下,毅然决然道:“只要对大局有利,无所不可!只是我跟那乌桓人素无往来,恐怕很难让他们信服,阎兄,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阎柔躬身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田畴跟魁头诈称完成了使命,要回去向天子禀告,离开了鲜卑王庭。

    行不数里,阎柔在路边候着,田畴在阎柔的带领下,去了辽西的乌丸山,拜见了新任的乌桓单于蹋顿。(未完待续。)

第323章:逐步汉化

    在那段历史上,蹋顿经过多年辛苦经营,一统四郡乌桓,声势大振,在袁绍与公孙瓒相争之际,蹋顿曾出兵协助袁绍,击破公孙瓒,袁绍因此假传朝廷诏命,赐予蹋顿及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单于称号及印绶。后来楼班长大,难楼、苏仆延率其部众奉立楼班为单于,蹋顿于是退位为王,依然执掌大权。袁绍死后,袁尚被曹操打败,转而求助蹋顿,当时幽州、冀州官吏百姓奔逃到乌桓有十万多户,袁尚企图凭著这些兵力及人力,夺回河北,蹋顿亦不可一世地想跟曹操一较长短。

    但现在的蹋顿刚刚上位,地位并不稳固,上谷、辽东、右北平这三支乌桓对他是阳奉阴违,鲜卑人对乌桓又虎视眈眈想要吞并乌桓,当蹋顿听说大汉朝廷有使者前来,忙不迭地走出乌桓王庭,迎出了十里地,跟鲜卑单于魁头的傲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田畴把蹋顿的殷勤看在眼里,他明白现在的乌桓虽然跟大汉朝廷不像之前那样密切合作了,但大汉余威犹存,对乌桓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特别是金良执政以来,中央军所向披靡,想必这个蹋顿也是有心之人,若得大将军支持,他必定能够坐稳乌桓单于的宝座。

    蹋顿本来就有寻求襄阳朝廷支持的意图,再加上阎柔在一旁帮助,田畴成功地说服了蹋顿,蹋顿愿意出动辽西乌桓二万精骑,封锁西部鲜卑与中部鲜卑、东部鲜卑的联络,并乘机攻击西部鲜卑某些部落,作为犒赏,田畴答应蹋顿,会让蹋顿在战后前赴襄阳,接受大汉天子册封他为乌桓单于。

    阎柔从中奔走,为的便是护乌桓校尉的头衔,田畴亦代金良应承阎柔,待战事结束后,阎柔面见了大将军后,大将军必会推荐阎柔为护乌桓中郎将,甚至有可能封阎柔兼领护鲜卑中郎将,跟护匈奴中郎将同格,比原来的校尉头衔高出一级。

    阎柔虽然言笑无忌,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大汉朝廷对他的认同,只要朝廷认同他了,他便不会像李陵一样终生背着一个汉奸名声无法跪拜祖墓。

    田畴离开乌桓王庭,从军情部特工那里得知,金良的大军在一个月前,已经到了五原郡,跟度辽将军麴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人马成功会师。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金良以呼厨泉南匈奴的四万骑兵为前驱,以麴义部为左翼,以朱灵部为右翼,从五原郡九原县,向河套地区,自东往西,开始了横扫。

    与此同时,赵云领着两万人马与武威太守马腾在北地郡富平会师,马腾本人并没有出马,而是派长子马超、大将庞德、长女马云禄领两万骑兵,在赵云的统一指挥下,向东推进。

    徐晃领两万人马与凉州牧皇甫嵩会师,皇甫嵩自持身份,没有亲自出战,而是派儿子皇甫郦领三万人马参战,在徐晃的统一指挥下,向北推进。

    三路大军,选定了同一个日子,不宣而战,对盘踞在河套地区的大量匈奴、鲜卑、羌胡部落开始了致命的打击。

    这些部落都在这块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他们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除了鲜卑老单于檀石槐在生前时让他们这些部落有短暂屈服之外,其他的时间里,他们既不服从南匈奴单于的统治,又不服从于大汉朝廷的治理,自成势力,杂居在河套地区,俨然成了这片天地的主人,却不知他们占据的地方其实早该就是大汉的万顷良田,现在是该收回来的时候了。

    金良策马奔腾在河套草原上,望着绿茵千里的草原,望着碧蓝的天空,不禁心旷神怡,陶醉了一小会,金良瞬间就清醒过来。这片肥沃的土地在胡人猖獗的北朝时期被称作敕勒川,还有一个著名的歌谣传唱千年“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草低见牛羊。”这个歌谣甚是美好,唱出的是游牧民族的美好生活,至于农耕的大汉民族的血泪,总是被信奉成王败寇的垃圾历史学者所无视。

    数里外,一个部落的帐篷外,许多骑着骏马,身背长弓的匈奴男子们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牛羊。现在秋高气爽,正是畜群上膘的时节,马壮牛肥羊长肉,看上去总是那么喜人,这些男子们看着自家的牛羊个个都膘肥体壮,心里甚是高兴,都笑着说道:“看来今年冬天不用再冒险去南边抢粮食了,光这些牛羊就够过冬了。”

    自古以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大汉民族不断侵扰,除了某些野心家为了中原的如画江山之外,更多是为了找吃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万一出现大旱天气,水枯竭了,草旱死了,万一出现暴雪严寒天气,牛羊都会大片死亡,生计难以维持,游牧民族迫于无奈,只好南下劫掠,当然演变到后来,做强盗做惯了做爽了,就不想做回原来善良、热情、能够唱出吉祥三宝的好牧民。

    金良这次过来,是想让这些游牧民族的人们,记住他们本来的身份是牧民,而不是强盗。

    也许是金良三路大军前些天的举动惊动了这个部落的头人,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大帐,吹响了召集的号角道:“所有成年男人,带上你们的弓,带上你们的箭,披上你们的甲,戴上你们的盔,告别你们的女人孩子,骑上马,跟着本王,前去迎击金良!”在草原上,每个部落头人似乎都有胆子自称王。

    “金良?!那个杀神?!他打过来了?”当年金良在并州凶名昭著,石龙大刀下有上千名异族的血,这些匈奴男子有那个没听过金良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感觉比听到死神光临还要可怕,全都浑身颤抖。

    那个部落头人见他部落的男子闻听金良的名都噤若寒蝉魂不附体不禁勃然大怒道:“混蛋你们都忘了自己是冒顿的子孙吗?我们大匈奴的荣光何在?!你们有何面目去见我们的昆仑神?!”

    虽然这个头人声嘶力竭疾言厉‘色’但那些匈奴男子还是无动于衷他们在过去的一年内已经道听途说西河郡那个单于呼厨泉已经投降金良了现在只剩了他们这些零散的部落分布在河套腹地金良忙于讨伐董卓无暇理会他们他们才得以苟延残喘若是金良倾国之力打过来他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只有送死的份还不如像西河郡、五原郡那些匈奴兄弟们一样或为金良征战或为金良放牧或者干脆转作耕种。

    这个叫做韩绛的头人早已习惯了自己部落牧民的麻木不以为意只要他们跟着自己前去跟那些大部落会盟一起对付金良两军阵前容不得他们胆怯。

    韩绛这个部落不大只有五六千多人拉起来能够战斗的青壮男子不足千人跟河套腹地的有些动辄四五万牧民的大部落相比毫不起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韩绛就怕金良惦记他这个小部落所以他才在数‘日’前联络了西部的几个大匈奴部落这些大部落曾经跟匈奴王族屠各部并列入匈奴的九大部落现在虽然在鲜卑人的吞没下都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可供他韩绛依附的。

    就在韩绛以为他部族里面没有反对声音正准备带着这些青壮男子去那些大部落联盟的时候帐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韩绛头人。自从卫青、霍去病横扫漠北自从我们匈奴分为南北两部自从窦宪勒碑燕然山。自从呼厨泉归降金良之后我们大匈奴还有何荣光我们不过是夹在汉朝和鲜卑之间苟延残喘罢了。小的听说金良对西河郡、五原郡那些归降大汉的匈奴兄弟们非常友善只要诚心归降就保证丰衣足食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过去还好韩绛头人。*不如我们投降吧!”

    韩绛勃然大怒定睛一看从营帐外面归来的那个年轻人名为韩帚他在数月前无故离开部落说是要到西河郡找点活路自己当时因呼厨泉归降金良而心惊胆颤根本没有阻拦。现在这家伙回来了竟然是扰乱部落的人心很有可能这家伙在西河郡就归降了金良。

    韩绛纵马前抡起马刀劈向韩帚道:“韩帚。你胆敢乱我军心该杀!”

    韩帚一边策马逃出营帐一边大声喊道:“大家都听好了金良来了只杀这个头人只杀反抗者只要大家老老实实的中央军绝不为难大家。”

    除了这个头人的心腹家人跟着他一起在追赶那个青年男子其他的匈奴男子都视若无睹都在慢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匈奴人在靠近汉人的地区生活了近百年他们已经没有冒顿时期在马背过一辈子的艰苦卓绝的‘精’神他们跟大汉百姓们的心理是一样的只要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不愁吃喝穿戴睡都不愿意打战更不愿意为了那些之前骑在他们脖子作威作福的贵族头人老爷们卖命。

    金良端坐在赤兔马端着玻璃打造的千里镜眺望不远处的匈奴部落那个回去的军情部特工已经从他的部落里逃了出来那个头人带着二百多人跟在后面追杀不止。

    这个部落头人韩绛追不数里便见远处烟尘滚滚来了大队骑兵人如虎马如龙旌旗招展气势非凡韩绛不由得大喜难道说西部那几个大部落的人马过来了?!

    一眨眼间韩绛看出来了那大队骑兵的旗号根本不是匈奴人的旗号而是大汉官军中央军的旗号面绣着一只飞虎一只凶猛的老虎长着一双翅膀神态非常威猛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韩绛不禁惊叫道:“大事不好这是金良中央军最‘精’锐的近卫师!”

    韩绛赶紧领着自己的心腹骑兵逃回大营韩绛以为匈奴骑兵在草原是最快的没想到金良的近卫飞虎师真的如虎添翼一般顷刻间就赶了来一边用强劲的马弩攒射一边用匈奴语大喝呼喊的内容跟刚才那个年轻人韩帚说的一般无二。

    韩绛带的两百多人顷刻之间凡是不下马跪地投降的都被射杀中央军扫荡这个部落出动了四千骑兵可谓狮子搏兔。

    韩绛见势不妙拨转马头不再往部落里跑而是径直往西落荒而逃。

    韩帚策马来到金良赤兔马前指着韩绛逃去的方向道:“大将军那便是我们的部落头人。”

    金良眯着眼睛远眺过去一个肥胖的匈奴人在几十个匈奴残兵的保护下正在往西亡命奔逃道:“他怎么不逃回你们的部落驻地呢?”

    韩帚笑道:“大将军我们部落里仅有一千个青壮男子大半都不愿为他卖命他他只好去投奔西部那几个大部落去了。”

    金良指着韩绛溃逃的方向扭头吩咐道:“曹‘性’你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看看他到底往哪里逃去查明那里部落的情报速来报我!”

    曹‘性’领命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径直往西而去。

    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斥候队若是靠的太近便无法掩饰行踪只能远远地跟着距离韩绛二里多地韩绛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斥候队的影踪他便以为没有人继续追踪放心地逃去那个大部落却不知他的影踪都逃不了后面斥候队长手里的千里镜。金良在数月前成功地造出透明玻璃以后便尽量造出了凸透镜和凹透镜来做成千里镜发展到现在每个旅级将领和每个斥候队长手里都有一个千里镜。

    不提斥候队对这个部落头人韩绛的追踪金良领四千骑兵将这个小部落团团围住在韩帚这个匈奴内鬼的说服下这个部落大部分人都俯身下拜仅有那个头人的一百多个同宗亲属不肯屈服但被中央军的数千把弩弓指点着他们被迫下马降但已经错失了成为汉化匈奴人的机会。

    跟之前扫荡的几十个匈奴部落一样的处理这个部落的六千匈奴人被分成四种人道:

    第一等有二百多个‘精’壮男子骑射本领好又钦慕大汉王化便被编入中央军外编匈奴兵团现在的匈奴兵团名义的大统领是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实际的统领是度辽将军鞠义和护匈奴中郎将朱灵二人。

    第二等有一千多人不愿意继续逐水草而居的放牧生活愿意跟汉人学习耕种做法便编入朔州建设兵团朔州正是金良未来准备在河套地区设立的一个州。

    第三等剩下的牧民有三千多人继续在河套地区放牧但他们暂时被限制使用兵器他们的马匹、弓箭、兵器、盔甲暂时全被收缴他们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里面的畜牧场遵循金良根据后世草原惨痛教训而拟定的科学畜养的方法来放牧等到大局已定后当地要建立起郡县兵这里面符合条件成为地方郡县兵的才会发还马匹、兵器、盔甲。

    第四等有二千多匈奴人不愿被汉化或已经没有资格被汉化了也会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但是等着他们的是繁重的筑城劳役。

    西汉武帝时期在河套地区设置了许多郡县城池西汉末年天下大乱这些郡县城池大多都被废弃了匈奴人不懂筑城技术又不习惯住在城池里所以没有修缮金良便从并州、冀州召集农夫来把这些废弃的城池重新修筑起来可从并州、冀州召集民夫耗费时间耗费粮食不如就地役使当地匈奴人。

    金良把所有被平灭的匈奴部落里不同意说汉话、学汉、穿汉服、从汉俗、蓄汉发、嫁汉人、改汉姓的匈奴人全部编入筑城的工程队里而且是全部打散避免他们串联叛乱只发当天口粮不发工钱修完一个城池以后还让他们去修桥铺路、开矿伐木若是这种劳动改造还是不能让他们屈服不能让他们接受汉化那就让他们继续筑城吧反正整个河套地区方圆四五千里要设置四五十个县要修筑四五百个坞堡这些不服汉化的匈奴人有的忙了。

    金良对于这些年年都侵扰大汉边境特别是侵扰金良居住的并州杀害金良亲友的匈奴人没有多少好感他推行的汉化标准是全面彻底的要求必须说汉话、写汉、穿汉服、蓄汉发、从汉俗、改汉姓特别对匈奴女人还提出了嫁汉人、生汉娃的鼓励‘性’要求。

    金良这次没有像在冀州并州那样推出大部分的政策都是用鼓励诱导的方式金良这次对匈奴人推行的汉化大部分措施都是强迫‘性’的非做不可不然就去筑城吧虽然没有后世满清鞑子搞留发不留头那样惨烈但金良这样的措施更卓有成效因为人可能一时之间会被血气激发着拒绝接受一些东西哪怕丢了‘性’命也会大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若是让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繁重劳役呢久而久之的疲累、毫无地位、毫无尊严会让他们屈服。

    金良大军往西推进了一百多里跟踪那个部落头人的斥候队前来报信道:“启禀大将军那个头人去了一个叫做青盐泽的地方那里丛林密布隐藏着十几万匈奴骑兵。”(未完待续。)

第324章:火烧匈奴

    “十几万匈奴骑兵?”金良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剩下的匈奴部落都合兵一处了?”

    金良身后的郭嘉沉吟道:“这河套地盘踞着百个duli于南匈奴单于部属的匈奴部落他们平时互有龌蹉并不团结所以常被鲜卑人欺凌。这一次主公汉化政策推得彻底干脆估计那些匈奴部落的头人们看主公动真格了他们单个部落完全不是中央军的对手就不计前嫌合兵一处共抗中央军。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还需要特工最新的情报做一番验证。”

    一天后郭嘉事先安插在河套腹地那几个匈奴大部落里面的特工发来情报确认了剩余的匈奴部落已经联合在一起组成了十四万铁骑试图对抗中央军。

    与此同时贾诩从河套西边的羌胡几大部落里出使回来他从羌胡部落那里探查到有几个羌胡部落也参与到那个匈奴联盟军里面。

    在过去的几天里金良统领八万大军只扫荡了十几个小部落每每都是战役刚开始打响匈奴人就屈服了金良觉得非常不过瘾而且很无聊若是就这样一帆风顺地推过去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而且很耗时间。匈奴人一下子聚齐了十四万人马虽然这个骨头一下子变得很大很难啃但能够毕功于一役。能够在入冬前结束掉战争善莫大焉。

    前方的特工还带回来青盐泽一带的地形青盐泽虽然跟河东盐池一样都是咸水湖。但四周的土地却出乎意料的不是盐碱地反而长了许多茂盛的草木那些草木经过数万年的生长可谓遮天蔽‘日’现在已近十月天深秋初冬季节片片黄叶凋落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有下过雨了。地方的青草已经不再发青而显得有些枯黄。

    青盐泽旁边有座山名曰青岩山山势不高却很宽广山里有一片谷地能容纳十余万人。这十四万匈奴骑兵便隐藏在这里而那些匈奴部落的老弱妇孺还在外面放牧似是那些青壮年男子从未离开过他们的部落一样。

    很明显这十四万匈奴骑兵就在青盐泽埋伏下来等待金良大军经过那里。好乘机伏击因为青盐泽附近这个山谷中间正是一处秦始皇时期打造的栈道经历了数百年还未被荒草淹没历代汉军出塞都从那里经过然后再经过鸡鸣塞出击。

    如果这个情报不被金良侦破他因为之前扫平那十几个匈奴小部落而意得志满大摇大摆地从青盐泽过去肯定会中了匈奴骑兵的伏击金良本部人马八万真正的骑兵战兵不足两万遇到十四万匈奴骑兵只有死路一条。但现在金良已经知道了匈奴人在青盐泽布好了口袋等自己钻进去他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对不起匈奴人的良苦用心。

    金良跟随军出征的几个谋士郭嘉、贾诩、徐庶、黄权以及军中大将张辽、高顺、曹‘性’等人做了一番研究一道道命令发了出去。

    金良大军在青盐泽山谷外五十里地扎下了大营传出的消息是大军行军多‘日’十分疲惫最近抓到了很多匈奴女人放假三天大家好乐呵乐呵。

    消息传到青岩山谷匈奴人都勃然大怒想要立马冲出去跟金良大军来个硬碰硬却被一个匈奴大部落头人阻拦那个头人名为李健是当年无奈投降匈奴的名将李陵之后李陵被匈奴单于封为右校王李家在匈奴经过三百年的苦心经营已成了匈奴几个大部落之一但李陵的后人已经安心做匈奴人不会再有李陵当年的彷徨心境。*

    李健大声劝阻道:“各位头人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先祖以五千步卒抵抗且鞮侯单于八万‘精’骑的故事金良本部人马有八万之众虽然骑兵不足两万但弓弩兵却有四万多你我联军不如当年且鞮侯单于骑兵之‘精’锐而金良的弓弩兵力尤甚于我先祖当年何况金良还有鞠义、朱灵、赵云、徐晃等三路援军若是我们冒然出击恐怕不但攻破不了中央军的营垒反而有可能被中央军四路大军围攻的危险诸位三思。”

    李陵当年以五千步兵出塞在浚稽山遭遇且鞮侯单于八万‘精’骑以大车为营连战连退一直退到距离长城百里外若不是箭矢用完能坚持到长城就不至于被俘虏即便那样也射杀匈奴骑兵一万多人。

    李健以先祖的故事来‘精’告这些匈奴头人莫要轻视了汉人的弓弩这些匈奴头人都凌然领悟决定还是潜伏在青岩山谷里等待金良自动来。

    而金良已经来到了青岩山外围留在大营里的是四万辅兵金良与高顺、张辽已经领四万战兵乘着夜‘色’人与马都了保险静悄悄地将青岩山包围住了。

    与此同时鞠义、朱灵、赵云、徐晃的人马也都连夜来到青岩山外张燕、呼厨泉的人马也到了青岩山善于翻山越岭的二千飞燕军携带火油悄悄地进了青岩山。

    金良站在一片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静静地眺望着这片密集的山林青岩山多好的名可惜很快就会成了黑岩山。

    金良身后四万中央军‘精’锐全都趴伏在草丛里战马也悄然地蹲伏在草丛里口里衔着枚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只是凌厉的寒风出动树梢和野草的刷刷声。

    金良抬头凝望着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当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山谷深处匈奴人都在酣睡之中那些放哨的匈奴兵也都蹲在那里不住地打屯他们根本看不清楚也留意不到山谷四周的山林里不断有黑影窜来窜去那些黑影都在往树林里倾洒一些墨黑‘色’的液体。

    一个多时辰后张燕飞身来到金良近前低声禀告道:“大将军您吩咐倾洒的石油已经全部撒完了要不要现在点火呢?”

    在冀州河间郡鄞县也就是后来的河北省任丘市有个全国最大的碳酸盐有天你储量将近六亿多吨金良知道任丘油田的事情但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无法把石油开采出来但之前去扫平幽州世家叛军的时候路过鄞县忽然看到地表有黑油露出当地人只知道这种油有毒却不知道功用金良尝试拿这油来点燃火势腾然而起当地人连连惊呼金良便命人取了百罐做备用金良这次出征却忘了携带那百罐石油但他却在河套地区好几个地方都看到了露出地表的石油。

    金良一开始感到很惊诧因为他觉得石油一般都是埋藏在大陆或海洋下的地壳深处但后来他就见怪不怪并且想到要把石油用在打战。

    书中暗表人类很早就发掘出了埋藏较浅或由于地壳运动露出地表的石油宋朝的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到在延安附近人们用竹竿钻井取油燃烧后可以用烟灰制成墨来写并将“石油”一名保留至今。北周年间突厥人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把“火油”点燃烧毁敌人的攻城工具打退了敌人保卫了酒泉城。后梁时就有把“火油”装在铁罐里发射出去烧毁敌船的战例。北宋曾公亮的《武经总要》对如何以石油为原料制成颇具威力的进攻武器“猛火油”有相当具体的记载。据康誉之所著的《昨梦录》记载北宋时期西北边域“皆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以蓄猛火油”用来防御外族统治者的侵扰。

    金良现在所处的地方已近西北边域能够找到埋藏很浅或露出地表的石油并不出奇。

    张燕得到金良的命令赶紧吩咐下去数百根火把点起投掷在散了石油的山林里熊熊大火腾空而起冷冽的北风呼呼地吹着大火迅速蔓延席卷整个青岩山。

    过不多时大火顺着漫山遍野的荒草弥漫到匈奴人的营地万马嘶鸣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山谷道:“着火了山火漫山遍野都是快逃命啊!”

    李健等头人听到呼喊声赶紧冲出营帐漫山遍野的大火冲天而起青岩山在一时之间都变成了白昼。

    匈奴人都是满头雾水这把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怎么蔓延得这么快。

    那弥漫到脚底板的火势让他们来不及多想都往山谷之间的栈道冲去冲栈道再往山谷外冲可山谷两侧潜伏的是十四万匈奴人马都往栈道冲窄狭的栈道又那么能容纳的了那匈奴人只好挥起马刀互相残杀争着往栈道跑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匈奴人乱成一团。

    这些匈奴人虽然临近大汉边境生活了二百多年但他们一直顽固地拒绝被汉化头脑愚昧不堪许多匈奴人看到这漫山遍野避无可避的山火竟然不再四散奔逃而是跪倒在火里敬畏地俯身跪拜道:“伟大的昆仑神您降下天火惩罚我们匈奴人您宽恕我们匈奴人的罪过吧!”

    那个子虚乌有的昆仑神没办法宽恕他们那泼了石油而熊熊而起的山火更不会宽恕他们那些灰心丧气临时拜神的匈奴人一旦他们跪在地身沾了石油稍微碰火星那因北地十月天而早早披的皮袍子瞬间着火将全身的皮毛全数烧灼而且根本无法扑灭一个好端端的匈奴人就因为宗教信仰的不正确竟然无端端地自-焚了不大一会儿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连串的凄厉惨叫中变成焦炭一般。

    金良端着千里镜看着那些纵火焚身的匈奴人不住感叹道宗教愚昧害死人啊。

    匈奴大部落涂头部的头人李健冲出匈奴大营看到山谷两侧山坡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木全部噼噼啪啪地烧着了火势蔓延极快几乎一眨眼间就把山谷周边所有能燃着的草木都燃着了大火熊熊腾空而起。

    李健觉得甚是奇怪虽然这山间林木都是富含油脂的松木虽然这已近十月天草木枯黄天气干燥但大火也不应该蔓延的那么快。

    李健的鼻子灵敏跟匈奴人养的猎犬有一拼。他闻到空气中有种刺鼻的气味这股气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他又闻了闻。终于确定丛林草木间弥漫的刺鼻味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的道:“石漆是石漆!这不是天火!这不是天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肯定是金良只有金良这个杀神才能用这样的手段!这石漆太容易引火了。不能沾身赶紧脱掉袍子赶紧脱掉袍子快点往没火的地方跑!”

    在李健的凄厉大喝下他的部落将士首先清醒过来不管身的袍子有没有着火都脱去身的皮袍往火势尚未弥漫到的栈道跑去。

    李健部落的匈奴将士一边奔跑。一边疾呼重复李健刚才的话语其他的匈奴人都听到了他们都连忙惊惶地脱掉身易燃的皮袍也不管自己战时的好伙伴-马匹了提着弯刀背着弓箭往栈道跑去。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逃脱火海并未逃离死亡禁区山谷外面必然还有金良的大队人马在等着他们若是不加防备地冲突出去结果还是一个。死。

    金良听到山谷里凄厉喊叫声中的石漆便诧异地问身边的贾诩道:“石漆是什么东西?!”

    贾诩点点头道:“主公石漆便是您所说的石油在郡高奴县便有这种油能浮在河能够燃烧被当地人称之为石漆匈奴人也跟着郡人称之为石漆。”

    金良有些自惭于自己的孤陋寡闻。

    实际金良命张燕飞燕军倾洒在青岩山的棕黑‘色’可燃粘稠液体完全不同于后世提炼过的汽油、煤油而是没有经过提炼的原油。石油一名首见于沈括的《梦溪笔谈》在此之前有石漆、水肥、脂水等称。大约在西汉时已发现石油据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所著《汉书?地理志》记载“郡高奴县有洧水肥可燃”即石油浮于延河水可作燃料这是目前对石油最早的记载。后来晋张华在《博物志》中指出道:“水肥亦所在有之非止高奴县洧水也”。

    秦始皇时期修筑的栈道本该早被荒草淹没但因为汉人、匈奴人时常从这里通过数百年的践踏栈道没有荒草只有沙石沙石阻隔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远远望去这个山谷全都变成了火海那道狭窄的栈道却像一条黑线将火海分作两边。

    那些本来困于火海不得救赎只得认命祈求所谓昆仑神赎罪的匈奴人得到李健的提醒都开始将什么昆仑神抛出脑海纷纷往栈道跑去跑到栈道再沿着栈道跑向两侧的谷口。

    可栈道宽不过数丈在山谷之间也不过三里多同时站立只能容纳四五万人可从火海里逃生的有十万多人这么多人都往栈道跑地方不够其他的地方火势正烈为了抢夺生存空间他们原本准备向金良中央军挥舞的马刀先劈向了自己人越是这样混乱地自相残杀越是无助于他们夺得栈道进而快速逃生若是有人组织他们迅速地往两侧撤离他们生还的机会至少有九成但他们自相残杀把时间都浪费在挥刀互砍却忘了只要人往两边跑就会不断地有空档留给他们。

    金良怜悯地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匈奴人感叹道:“胡人就是胡人不懂得互相协作谋得双赢只会自相残杀的零和游戏。”金良还未感叹完毕就一脸不自在因为他想到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三国史就是一个自相残杀的历史若是孙刘曹能够组成联合zhengfu以这个时代的人才济济大汉民族何至于沦落到后世的五胡乱华。

    还是那个胡汉混血儿李健他醒悟到自相残杀无济于事还是分流逃跑才能给那些困于火海努力想挤栈道的匈奴同族人生还的机会有他大声疾呼其他匈奴头人也都约束自己手下分成两个方向向两侧谷口逃窜原本站在栈道的匈奴人往两侧一跑中间便留出空档那些脱掉皮袍赤身露体在火海里挣扎的匈奴人便跳栈道。

    金良见匈奴人从自相残杀中醒悟过来一个劲地往两侧谷口冲来便传令两侧谷口的弓弩兵做好准备。

    那些从火海里沿着栈道逃生的匈奴兵冲到谷口却发现谷口早就有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等着他们壕沟另外一侧有严阵以待的中央军弓弩兵端着强弓硬弩对准他们。

    这些匈奴兵不假思索拿起自己的弓箭向壕沟对面的中央军弓弩兵劲射。

    怎奈匈奴人的弓在过去三百多年里一直没有改良甚至还不如冒顿时期的强弓射程远远比不中央军的强弓更加不如中央军的劲弩射程远而且他们只能在狭窄的谷口展开兵力而中央军在壕沟另一侧可以从容布置兵力谷口这边涌出五百个匈奴兵张弓壕沟那一侧便有四千个中央军弓弩兵射出了强劲的箭矢箭如雨飞那五百个匈奴兵都惨死在中央军的强弓硬弩下而匈奴兵的弓箭越过壕沟都落在地根本沾不到中央军弓弩兵的身子。

    再说那些从火海里仓皇逃出来的匈奴兵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什么‘精’气神来射出可以伤人的弓箭呢他们能端起弓射出箭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便是一边倒的战局。

    两侧山谷口被中央军强弓硬弩射杀了数千名匈奴兵后面的匈奴兵便节节后退想要逃离中央军的弓弩射程但后面还有许多逃离火海奔向谷口的匈奴兵不想再度退回火海由不得前面的人后退甚至推着前面的人往前奔若是前面的匈奴兵还畏惧于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后面的匈奴兵便在头人的命令下向后退的匈奴兵举起了马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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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