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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25章:灭匈奴文化

    对前面的匈奴兵来说向前奔就是死在中央军的强弓硬弩下向后退又被自己人砍死怎么办选择怎么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沉重的问题。

    就在这时壕沟对岸的中央军中传出了婉转缠绵的歌声那是数千名匈奴妇人在唱着呼唤爱郎回归的匈奴情歌还有胡笳等匈奴乐器奏起了凄婉的匈奴哀乐。

    困在山谷里的普通匈奴男子们顿时醒悟过来他们跟着头人来到这个山谷想伏击金良中央军但他们的老婆孩子都还在部落里而部落里的‘精’锐都调来这里部落里面非常空虚听到这些熟悉的乐曲的时候想必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牛羊都被中央军俘获了。

    一时之间匈奴人本来被这场大火烧得剩下不多的军心一下子降到零点。

    除了那些匈奴贵族之外普通的匈奴男子都觉得全身的气力没有了他们无心再跟控制着他们老婆孩子的中央军为敌了。

    金良便命令两侧壕沟的参军士们向匈奴人大声宣布自己的汉化匈奴政策。

    分匈奴人为四等的政策对那些普通匈奴人是巨大利好他们不仅可以过汉人的富饶生活可以享受自己平时很难享受到的白米白面、绫罗绸缎还可以告别逐水草而居风吹‘日’晒的异常辛苦的游牧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自由了他们跟汉人一样都成了自由民不再做那些头人贵族们的奴隶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他们不但可以做自由的牧民、自耕农还可以参加中央军的外编匈奴兵团在这个新组建的兵团里没有出身讲究哪怕原来只是一个世代奴隶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百夫长、千夫长。

    金良跟贾诩相视一笑道:“四面楚歌活学活用!”

    金良汉化匈奴的政策对那些匈奴头人贵族们来说无异于挖坟掘墓他们自然是不肯服从喝令下面的匈奴兵们掘土填沟非要冲过壕沟跟金良中央军决一死战。

    现在的匈奴兵已经不同于二三百年前的匈奴兵了那时的匈奴人在头人面前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奴隶头人要他把自己的妻子献供头人亵玩他们都毫不犹豫现在的匈奴兵住在大汉边境跟汉人沟通贸易多了都学得了汉人骨子里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移动财产牛马羊都在中央军控制下山谷里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似乎非要把这个青岩山烧成灰烬才算完唯一能够逃生的两侧谷口又被金良大军牢牢封住中央军的强弓硬弩绝对比当年李陵的弓弩强大而且源源不绝稍微有些脑袋的匈奴兵们都看得出来匈奴人除非归顺金良否则没有活路跟着这些头人贵族只有死路一条那些头人贵族过去一直骑在自己头作威作福现在让老子跟他们一起陪葬在这片火海没门。

    金良从匈奴人脸的表情变化已经猜出他们心中所想现在摆在这些普通匈奴兵面前的困境是如何平安地投降因为那些死忠于头人贵族的匈奴兵也有二万多人这些普通匈奴兵若想投降必然会遭到他们身后这些死忠匈奴兵的击杀。

    金良便命人用匈奴语大喝道:“愿意归顺者跳下壕沟。丢弃兵器往壕沟两侧跑!”

    这些壕沟都是由中央军的工兵领着数千辅兵在一夜之间挖成的能够在匈奴人的眼皮底下挖出两丈多宽五尺多深半里多长的壕沟。除了工兵辅兵平时训练严格纪律严明之外还有赖于天气这一晚北风呼呼怒号。吹过树梢和草丛发出的哗哗声盖住了辅兵的挖掘声当然中央军出动之前已经派出‘精’锐斥候将匈奴人安插在山谷外侧的暗哨清除干净不然张燕的飞燕军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摸青岩山倾倒石油。

    三尺多深的壕沟对于军事行动来说构成了极大的阻碍但对于求胜心切的匈奴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都干脆地跳入壕沟沿着壕沟飞快地跑向两端壕沟两端早有中央军将士在那里接应。

    为了防止某些匈奴头人贵族暗地派人破坏在放这些匈奴降兵来之前。喝令他们都必须丢下兵器敢于携带兵器摸来的一律射杀中央军弓弩兵自临下不怕某些别有用心之徒从中搞鬼看到有鬼祟之辈一箭就射杀之。

    普通的匈奴兵沿着栈道纷纷往前奔跑到了壕沟边。不假思索地跳下去落在壕沟地步翻身爬起根本连拍去身尘土的时间都没有都一股烟地往壕沟两端跑去。这已经形成了一股浩荡不可阻挡的插o流。有敢于阻挡这些匈奴兵逃生回去跟老婆孩子牛羊相会的匈奴头人贵族们都被这些匈奴兵乱刀砍死毕竟这些普通匈奴兵有八万多人那些死忠匈奴兵只有二万多人四个对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金良十分清楚让这些普通匈奴兵举起刀砍向他们原来的头人贵族还是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这些头人贵族及其家族在过去数百年间阴威甚重这些匈奴兵在面对他们时心理还是有些惧怕不过让他们逃生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牛羊时还胆敢阻挠他们的便是他们的仇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杀。

    已经有十多个部落的头人被自己部落逃难的兵丁斩杀了剩下那些部落头人们见大势已去不可逆转便喝令下面的忠勇部族们分散到栈道下方已经烧完燃尽的草原放那些普通匈奴兵逃走。

    这些部落头人们已经打定主意这场火不可能没完没了等大火熄灭了他们就翻山逃走去投奔鲜卑人然后借鲜卑人的兵马为自己恢复势力现在这关头下面的普通匈奴兵军心已经大溃强行阻拦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慢慢熄灭那些部落头人翻过青岩山准备向北投奔鲜卑西部那些大人却发现青岩山下已经有数万偃旗息鼓的‘精’锐骑兵等着他们他们以为是西部鲜卑那些大人们闻讯前来救援便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等他们到了近前那些五万‘精’锐骑兵张开獠牙原来是张辽总领的五万骑兵。

    这五万骑兵除了配有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一万近卫骑兵还有呼厨泉的四万南匈奴骑兵但这四万匈奴骑兵早就被金良用参军制度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呼厨泉只是一个名义的统领张辽、鞠义、朱灵三位大将统领下五万养‘精’蓄锐三天多的骑兵如同一群饿狼扑向一群羔羊。

    这些部落头人们的战马大多都烧死在青岩山谷里残存的战马也都顺着栈道逃到中央军的怀抱里这些部落头人们领着自己的两万死忠兵丁是翻山过去没能携带一匹马骑马习惯的他们站在平地都是罗圈腿又怎么抵挡过中央军这五万‘精’锐骑兵一边倒的屠杀持续了没多久那些原本的死忠匈奴兵纷纷反水将那些头人贵族斩杀。

    这场战役最为可惜的是那九万多头战马烧死在山谷里。

    金良本来是不想这样打战的但他已经得到了传报西部鲜卑不知从何得知自己要领兵图谋他们他们已经纠合了十五万骑兵准备南下跟河套腹地的匈奴联军一起夹攻自己。

    金良若是强攻那十四万匈奴骑兵纵然获胜也是惨胜战胜了十四万匈奴骑兵后疲惫不堪的中央军很难再赢得过鲜卑的十五万铁骑金良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放火烧山。

    退一步讲把这九万多头战马烧死在山谷里也总好过便宜随后而来的鲜卑人因为金良中央军中尚未有那么多骑兵可以驾驭这么多战马对中央军来说战马易得骑手难求一个农夫不可能在几个月内就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兵即便经过金良中央军的残酷训练也难以跟从小就在马背长大的匈奴、鲜卑人一较长短。

    这场战结束后河套地区的匈奴部落为之一清从此之后没有任何部落了只有四类匈奴人。

    金良又从所有匈奴男子里甄选了两万骑兵分为战辅兵自成一师交给善于统帅骑兵的徐晃统领。

    整个河套地区杂居了八十多万匈奴人在山谷里烧死了三万多剩下的都屈服了金良的武力金良了解这个匈奴人跟羌人不一样羌人是越压越弹跟汉人战斗一百年还不屈服现在的匈奴人有点像后来的高丽棒子、倭国人畏威而不怀德对他好是不足以让他对你感恩戴德必须要把他们打服了先用大棒子打然后给胡萝卜才能驯服他们。青岩山一把火将南匈奴人心中残余的桀骜烧掉从此之后他们再不敢在汉人面前横刀立马而是乖乖地按照金良的政策接受彻底的汉化。

    连同被名义的单于呼厨泉统治的塞内七十多万匈奴人大汉境内总共生活了一百五十万匈奴人除了十几万往北逃亡归附于鲜卑的匈奴人一百四十多万匈奴人全部归于汉化。

    陆续有十万匈奴‘精’壮男子编入匈奴兵团组成五个师为中央军的外编兵团为金良效力。

    陆续有八十多万匈奴人不再放牧转作耕种开始在河套地区跟从其他州郡过来的移民一起开发大河套地区许多沟渠开始兴建起来许多水车修建起来无数荒地变成良田塞江南指‘日’可待。

    对于这些愿意接受汉人耕种明的匈奴人只要他们能够彻底地汉化能够积极地说汉语、写汉、穿汉服、从汉俗、改汉姓开始耕田的时候就可以免费地用中央军的种子、农具、耕牛只要到时候原样奉还就行。金良这样的规定是为了促进匈奴汉化的进程并没有半点搞民族平等实际搞民族歧视的因为对金良来说天下只能有一个民族那就是我们的大汉民族匈奴民族不会继续存在了。

    有三十多万匈奴人继续放牧生涯但他们都被编订户籍也按照冀州、并州已经实行将近一年的保甲制度并限定牧场严禁他们大幅度的迁移。

    为了河套地区的生态环境不至于恶化到后世的境地金良特别颁下严格的畜牧政策严格限制各部落拥有羊、马的数量因为这两种家畜对草场的破坏‘性’很大羊是不管啥草都能啃得一干二净马是嘴太叼非好草不吃它们还都喜欢连啃带刨排便的肥力也比较低这两种家畜养多了的话草场肯定不堪重负。

    金良准备把这个限制马、羊的政策继续推广到整个塞北草原只为了限制鲜卑、丁零等游牧民族侵扰中原因为他们饲养马羊太多原有的草场不堪重负然后家畜吃不饱那些部落就难以生存就会为了争夺更多更好地草场打起来小的弱的打光了剩下大的强的就该南下打中原了。只要严格限制他们的各部落拥有羊、马的数量就可以减少他们南下侵扰大汉国土的机会。

    从鲜卑王庭来到青岩山的太仆丞田畴是负责整个大汉畜牧业的最高官员,并州牧朱儁兼领的太仆只是挂衔而已,田畴闻听金良有这样的动议,在汇报了出使的细节以后,便径直问道:“主公,不让这些草原牧民放牧马、羊,那让他们以何为生呢?我们的战马又从那里来呢?”

    金良轻轻摇摇头,笑道:“泰,是限制过度放牧马、羊,不是不放牧马、羊,而是从重视数量、忽略环境上转换为重视养殖质量、保护环境上来,马、羊还是要饲养,关键是怎么饲养,若是过度放养,对草原的破坏很大,后果不堪设想。”

    金良详细地给田畴推论了一下过度放牧的恶果道:“本来这一片河套草原,跟漠北大草原一样,草木下面是一层薄薄的土,这层土下面是厚厚的沙石,这块草原上只能种植那么多草,只能供养那么多牲畜,若是放养太多牲畜,特别是放养太多的山羊,后果不堪设想,山羊的蹄像镐、嘴像钳、角像铲,能把树顶倒了吃,吃草时连根都不放过,养这样的牲畜只会搞得寸草不生,草原上没有草木巩固水土,一场大雨过后,原本薄薄的土壤就会被大雨冲走,露出土层下面的沙,长此以往,草场退化成了沙漠。”

    田畴本来不以为然,但听金良这样一说,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金良拿起河套地区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这个地方叫做白城。二百年前这里水草丰美,草滩广大,河水澄清。曾经是匈奴人王庭所在地,后来匈奴人过度放牧,这里的草全被马羊啃光。匈奴人又不懂得种草巩固水土,以至于就地起沙,形成了现在的沙地。”

    金良说得白城,便是后世所说的毛乌素沙漠,在西汉时期,这片地区水草肥美,风光宜人,是很好的牧场。最原始的沙漠只是处于现在沙地西部一小片,但因为这片草原浅层地表都是由地质时期形成的沙砾物质组成,草皮一经破坏,就成了沙漠,所以,在历史上的过度游牧后,沙漠终于像一块传染性的牛皮癣。向四周扩散,以至于到了明朝,这里完全都是沙漠。

    金良领着田畴等负责农牧业的官员到了之前挖的壕沟,让他们去看土层分布,果不其然。一层草下面是非常薄的土层,土层下面尽是沙砾,一旦上面的草被马羊啃光,下一场大雨,刮一场大风,这薄薄的土层就会全部被风雨带走,这里便会变成沙地,再恶化下去,一片片的沙地连起来就成了沙漠。

    田畴、韩浩等负责农牧业的官员脸色都不禁大变,他们从金良展现给他们的鲜活的分析中,意识到若不是注重环境保护,现在的草原恐怕就成了未来的沙漠,这样的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金良又讲了一个非常耸人听闻的后果道:“这草原上生活着许多老鼠,有田鼠、沙鼠,这些老鼠一般生活在草木非常低矮、接近裸露的地方,只要草木长得高,根茎紧固,那些老鼠就没办法猖獗,可一旦草被啃光,土层松软,那些老鼠就开始泛滥起来,不仅大肆啃食刚返青的牧草,与牲畜形成争草之势,还会到处挖掘洞穴,老鼠的洞穴多起来以后,土层和牧草根系都被严重破坏了,紧接着就是大片草场退化、沙化,极度沙化的草原又很适合长爪沙鼠活动,一个沙鼠就能挖出上千斤的沙土,而这些沙土被沙鼠翻出地面,数千只沙鼠泛滥在一个草原,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把一个草原变成沙漠。”

    这些官员若是身在襄阳,没有亲眼看到这片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他们无法感同身受,也不会对金良这些话语有多强的共鸣,但他们随军出征,来到这片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让他们陶醉,陶醉之后听到金良这番话,都不禁惊吓出一身冷汗。

    田畴、韩浩等人不约而同躬身道:“请主公示下,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片大草原变成沙漠。”

    金良先对韩浩说道:“我们开发河套地区,种植粮食,本意是好的,可若是每一寸土地都耕种为良田,不仅不现实,反而会有大祸端。

    河套地区的雨水很少,必须要靠黄河等几条河流的灌溉,尽管我们会兴修水渠,引黄河水灌溉,却也有很多地方距离河流太远,兴修水渠太过耗费人力,对于这样的地方,就不妨先圈为牧场,养殖牛和鸡鸭鹅等家禽,等到以后有充足人力可以兴修水渠,再行开垦不迟。

    每次开垦荒地前,都必须看看土层有多厚,若是太薄,就种上牧草来放牧,或种上果树,不能在土层很薄、一阵风就能把土刮跑的地方开垦田地。

    另外田间地头能种上巩固水土的草木就尽量都种上,不要让任何一块土地裸露出来,我们要做到每一场大风大雨都不能吹走我们的土壤。

    那些山坡上,土坡上,开垦成田地后,一旦暴雨来临,松软的泥土容易被雨水带走,不利于水土保持,所以那些坡地上尽量不要开垦成田地。如果非要开垦成田地,也要做好加固好地头,做成梯田、台地、水平沟、鱼鳞坑之类的坡地田。

    草原缺少雨水,容易干旱,你们派往各地郡县的农业司官员,也要教导督促各地民众对淤地坝、拦沙坝、谷坊、沟头防护等沟渠休整一番,组织各地民众做水池、水窖和小型的排水、灌溉设施。

    对于那些已经露出沙土的地方,更加要严禁耕种,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造林种草。”

    韩浩等负责农业的官员们都躬身领受。

    金良在后来的和谐盛世年间曾经去过蒙古草原游玩。(未完待续。)

第326章:七大好处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3225431&cid=343240807  金良在后来的和谐盛世年间曾经去过蒙古草原游玩,热兵器时代的牧民跟冷兵器时代的牧民像是没有任何血缘传承一样,热情好客,吉祥三宝,金良浑然忘了某个混账写的狼图腾就是歌颂这些游牧民族的。那些后现代的牧民们,在改革开放后,为了追求经济利益,对草原开始了三十年的过度放牧,造成了风沙入帝都的惨烈后果,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做一番弥补。

    金良觉得,那些后现代牧民们的一些对环境的弥补性做法都值得东汉末年的牧民们借鉴,便对田畴等负责畜牧业的官员们说道:“我重申一句,对羊限制的是放养,却不限制圈养。

    你们可以挑选一些对马、羊特别有益的牧草,比如紫苜蓿对马来说便是最好的牧草,牧民可以在草原上种植大片苜蓿,然后收割来喂养马匹,对羊也可以如此,那样一来,羊就没有机会再把草连根拔起。

    对于马的饲养,我们原先建设的牧场已经有比较成功的经验,我就不再赘述,我就说说如何圈养羊。

    多数不宜放牧的田间地头、果园里都可以种植牧草,然后收割牧草来喂养马和羊,同时也可以利用小麦、谷等作物秸秆来喂养马、羊,简单来说就是可以田间种草、林间套草、以草养羊。

    圈养羊,有利于累积农家肥,羊粪尿里面的东西有利于改良土壤,能提高粮食亩产量。

    圈养羊以后,出门带把镰,回来一捆草,能充分利用起闲散的劳力,能做到家家户户养羊,这样一来,不仅牧民可以养羊,农民也可以养羊。

    圈养是把羊群集中饲养,能最大程度地减少羊群疾病传播,瘟疫再来的时候,不会出现死上万只羊的现象了,在草原上放养山羊,最常见的问题便是夏肥、秋壮、冬瘦、春死这样的随季节变化的不良现象,一旦圈养,这种情况便不会存在了。

    另外呢,我们一直在贯彻大汉一人一杯奶的计划来增强我们大汉人的体质,除了牛奶外,便是羊奶,实际上,羊奶喝起来比牛奶对人体更有益,但局限于羊的体形和产奶期,羊奶产量很少,圈养羊以后,可以便于集中产奶,能极大地提高产奶的集中度和产量。”

    金良这个命令推行下去的时候,负责宣传这个政策的畜牧学院的学员们,都耐心地讲解放养羊的弊端和圈养羊的益处,自此以后,不仅金良控制下的河套草原上少有人在草原上放养山羊,连漠北大草原上的牧民也渐渐学得圈养山羊,但这样并没有减少山羊的数量,反倒因为中原很多州郡的百姓学着圈养山羊来增加收入,使得山羊的数量比之前还多出了一倍,羊奶、羊毛、羊绒、羊肉、羊皮的供应也得到保证,却没有对草原的水土造成威胁,因为习惯了圈养以后,大家都懒得去放养了。

    “牛呢?”田畴问道:“牛是不是也要圈养起来?”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牛、马这些大型牲畜,可以圈养、放养相结合,具体的饲养技术,我不再赘述,你们太仆寺的专业人员好好研究,我的要求是,在保持目前的草原水土的基础上,可以适当多饲养一些牛。第一,我们现在开发河套,急缺耕牛;第二,想要做到大汉每人一天一杯奶的计划,奶牛也要增加饲养的数量;第三,我们需要大量的牛皮来做皮甲,因为这三点原因,牛的数量不妨再增加一半,一半圈养,一半放养。”

    金良想到后世风沙弥漫的惨痛教训想到大草原将近三分之一都被沙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觉得只是减少放养山羊是不够的对保持水土、防止大草原沙化还必须做出更关键的行动。

    金良对那三十多万匈奴牧民提出了一个“草畜双承包制”这是从后世蒙古自治区那里学到的措施金良又根据东汉末年的实际情况做了一番变动。

    这个制度具体说来便是这河套地区所有草场都归中央军所有然后均分给每个牧民一百亩的草场供他们放牧若是这户牧民有八个人便有八百亩的草场这个草场一旦划定就永远是这户牧民家的这户牧民不能再逐水草迁移这户牧民要每人每年向官府交一头牛或一匹马或五头羊作为承包这片草场应缴的赋税这户牧民不再逐水草而迁移就要为抵御灾害天气开始学习圈养、学习种植牧草。

    金良颁布下这样的制度不但是为了保护水土防止草原沙漠化更是为了控制牧民若是任由他们自由迁移只会白白便宜了漠北草原的那些鲜卑人、丁零人。

    这项制度有一个强制‘性’要求就是每个牧民承包的草场都必须要种牧草不能再靠天给草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草被牲畜啃光要牧民们学会种草尤其是对那些退化的草地更要用松土、轻耙、浅耕翻、补播等农业措施来促进退化草地的恢复。

    草地退化成沙漠主要动因是草少且严重失衡。只有通过强制牧民种草提高人工草料生产能力增强家畜生产的物质基础。才有可能提高牲畜个体生产‘性’能加快牲畜周转才能实现退牧还草。以休养生息才能促进草原畜牧业从传统的粗放经营向集约、半集约化经营转变。根据后世的经验在退化羊草草地补播羊草能使其生产力在二三年内达到与自然恢复的羊草草原一样是实现快速恢复的有力措施。一亩人工草地可使十亩天然草地得以合理利用从而使一百亩沙化退化草地得以恢复重建。

    金良还提出了一个促进草原水土保持且能让牧民增收的良策也是金良将来准备实施的一个大战略“禽北、畜南下”。“牧区养禽、农区养畜”。

    简单来说便是在草原放养家禽在内地圈养牲畜。

    金良这个提议真是一个前无古人闻所未闻的提法以至于金良提出来以后田畴等太仆寺官员都呆愣当场根本不明白金良讲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想不出草原放养家禽有什么好处。

    金良便耐心讲解道:“我给大家讲讲在草原放养家禽有什么好处。大家就明白为什么我要推行这个。

    其一养殖家禽可以充分利用草原资源。牧民普遍拥有大片草原很多牧民拥有数百亩草地但如此辽阔的草原并没有给牧民带来太多的好处。平均每亩收入不足十钱远不如在中原耕种的自耕农。但辽阔的草地给家禽很大的活动空间只要旁边有河流、井等水源便可适度地利用草地来饲养家禽相对于四条腿的羊、马两条腿的家禽对草原的破坏力几乎可以忽略因为饲养家禽仅仅是利用草原地面的空间只有三四个月就可以把家禽贩卖了对土壤没有扰动不会引起沙漠化等灾难‘性’后果而且家禽的粪便还可以促进草原牧草的生长。

    其二河套以北草原虽然降雨很少却集中在六月份到九月份在这个时间里光照充足雨量集中温度适宜家禽在这个季节可以健康生长到了草木凋零的季节就可以把养肥的家禽贩卖掉避免了养殖牛羊马等家畜造成的混瘦、夏肥、冬掉膘的怪现象。

    其三草原各种虫子、草籽、嫩叶、灌木籽、树种很多这些东西虽然人无法下口但家禽可以觅食在草原养鸡比在家中圈养喂粮食相比平均每只鸡可以节省四五斤粮食这些省出来的粮食完全是家禽从草原自由觅食而来那些虫子、种子和嫩叶。整个大汉可以每年要吃掉七八千万只鸡如果全部喂粮食就要消耗四亿多斤粮食如果把家禽放在草原放养就可以省下四亿多斤的粮食这些粮食又可以养活一百多万贫民。

    其四在草原养鸡鸭鹅只需要利用草木生长的三四个月加孵育以及后期贩售所需要的时间牧民前后花费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如果牧民转作专门养家禽完全可以劳作半年休息半年传统的接冬羔、冬季放牧等辛苦活从此远离牧民。最关键的是即使在劳作的半年时间内放养鸡的劳动强度远远小于放养同类经济效益的牛羊年龄大的牧民或妇女均可胜任。一个牧区妇女养殖二千只鸡每天喂食三次一次耗时不到一刻钟还不及她为一只奶牛挤奶的时间一个牧民可以轻松放养五千只家禽。

    其五大大地提高了牧民的收入。这是这些好处里面最为关键的我们再好的治理草原的想法若是不能给这些牧民带来好处注定都会失败的失败的结果就是他们弃我们而去投奔鲜卑人、丁零人。可以跟你们算一笔账养一只鸡售卖出去可以赚二十钱五千只鸡便是十万钱综合起来还是比放养牛羊马赚得多些而且轻松多了。

    其六减少对草原的破坏减少草原沙化的危险促进草原的恢复。没有大型家畜过度放牧的威胁那些刚刚遭受一些破坏的草场比如白城子附近的草场虽然露出沙地但若是积极种草放养家禽就完全可以在一两年内把当地的草场恢复到最好的时候。

    其七草原空气新鲜没有中原地区的疫病在草原放养鸡鸭鹅很少得病可以放心饲养。”

    金良把在草原放养家禽的七大好处说出来以后田畴等太仆寺官员们面面相觑金良说的没错这些好处都是可以确认而知的只是大将军一直身在军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家禽饲养的事情不过他们不敢问金良也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在后世曾经参观过蒙古牧区的一个大养鸡场。

    田畴想了一下提出一个疑问道:“主公鸡鸭鹅等家禽从草木间啄一些虫子吃还则罢了但是他们吃草籽、嫩叶、灌木籽、树种会破坏牧草、灌木、树木的繁衍恐不利于巩固水土。”

    田畴这个问题难不倒在草原长大的金良金良想了想答道:“牧草、灌木、树木每年结子无数最后繁育下来的有多少呢大部分种子都因为散落的地方不适合生长都坏掉了与其让这些草籽种子白白坏掉不如放些家禽去觅食。

    当然草原也不可能饲养太多家禽养多了卖不出去。毕竟现在大汉民众的生活都不好能有一碗稀饭吃就算不错了谁还想买只鸡吃呢以我推论现在整个大汉民众平均一年吃不到一只鸡一年食用的鸡鸭鹅数量不会超过五千万只而且各个州郡的大汉民众都会在自家院落里养些鸡鸭鹅完全能够自产自销草原头几年能够饲养的家禽不会超过三千万只三十万牧民每个人能够饲养的不会超过一百只。

    当然等大家的生活水准都好起来了每个人每年能吃几十只鸡的时候整个大汉一年要吃掉十亿只鸡的时候草原便可以放养几亿只鸡。”

    田畴又问道:“主公现在就要开始推行吗?”

    金良仔细想了一下轻轻摇摇头道:“先不要强力推行先鼓励牧民们尝试着饲养一下家禽要把养鸡鸭鹅的七大好处给牧民们讲解清楚讲解清楚后让他们自动自愿地向官府采买鸡种不要强迫。”

    虽然搞了这么多措施来防止草原的沙漠化但金良还是对这里的生态环境不抱乐观态度。

    金良经过这十数天的观察发现一个让他很沮丧的事实跟同纬度的欧罗巴大草原相比大汉关外草原的缺点非常明显土层薄、水位低、水量少除了河套地区靠近黄河的区域之外其他地方肯定不能大规摸开垦成耕地。

    不过大草原东部的贝加尔湖、松辽地区全是黑土带夏天的气温也很高贝加尔湖由于湖面辽阔巨大的水体就是一个天然双向的巨型“空调机”湖滨夏季气温比周围地区约低6c冬季约高11c相对湿度较高具有海洋‘性’气候特征风调雨顺的时候多金良准备将来扫平了鲜卑人、丁零人、扶余人以后把大部分牧民都迁往那里居住在那里半农半牧慢慢地把北大荒开垦成北大仓。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啊金良想起来就流口水跟那里相比塞江南的河套地区已经没有那么诱人了但那里现在还被慕容鲜卑等鲜卑部落占据着中间还隔着刘虞、公孙瓒、公孙度、乌桓、中部鲜卑等势力鞭长莫及金良叹息一声还是把靠近自己的西部鲜卑扫平了再说吧。

    西部鲜卑控制的地域非常辽阔,最东边到上谷郡,最西边已经靠近乌孙国,最南边到了五原郡、朔方郡,最北边已近北海,北海便是后世所说的贝加尔湖,苏武曾在那里放过羊,因为控制的地盘多,牧民马匹也多,兵强马壮,所以西部鲜卑那几个大人对依靠中部鲜卑而上位的鲜卑新单于魁头根本不屑一顾。

    金良火烧青岩山,一举击溃河套匈奴部落联盟十四万人马,这个消息被鲜卑斥候侦知,通过草原飞鹰传到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手里。

    置鞬落罗结合着之前从中部鲜卑某个头人那里飞鹰传递的密报,知道金良灭了匈奴之后,兵锋必然直指西部鲜卑,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召集了拓跋部、卑鹿结部、莫侯部、吐赖部、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苟部、提伦部、越质部、豆留輢部、叱豆浑部、叠掘部、悦大坚部、仆浑部等西部鲜卑部落头人议事。

    虽然金良过去几年在并州横扫来犯的鲜卑人,没有任何一个鲜卑勇士敢在金良戟下放肆,但那些进犯并州的鲜卑只是鲜卑人的一部分部落而已,剩下的部落头人没跟金良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金良的厉害,而那十四万被金良击败的匈奴骑兵,在此之前也被鲜卑人压着打,所以这些鲜卑部落头人们不认为金良有什么可怕的。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的儿蒲头提出道:“金良中央军兵威正盛,不如我们退避三舍。引诱金良大军来到漠北大草原,然后围而歼之!”

    大部分鲜卑部落头人都叫嚷着道:“蒲头小帅,你还记得。当年老单于带着我们大破汉朝的三路大军吗?”鲜卑人念念不忘的便是当年大汉派出十余万人马分成三道出击,被檀石槐大败,汉兵死者十之七八。实际上当年出击的汉军只有三万人马,剩下的都是郡县兵和辅兵,檀石槐还是联合南匈奴、乌桓、东羌人一起进击的,才大获全胜的。

    这些愚蠢的鲜卑人还带着过去的认识,以为汉人军队战力还是那么差,没有什么惧怕的,在这里面尤其以西部鲜卑最强部落拓跋部大帅拓跋桔汾最为不屑。

    拓跋诘汾的父亲拓跋邻是之前的拓跋部推演,他为了拓跋部的发展。谎称神人建议迁徙部落,拓跋邻以当时已老,传给拓跋诘汾,拓跋诘汾受命南迁。

    在历史上的《魏书》里,把创建北魏的拓跋人的祖先拓跋诘汾描绘得神乎其神,拓跋诘汾南迁的过程中,先是“山谷高深。九难八阻”,部众原本打算停下来,然而“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最后迁移到匈奴的故地。其后的记载更似神话道:后来诘汾有一次率数万骑打猎时,见一美女从天而下,告以是来与诘汾“受命相偶”的,因此“遂同寝宿”。后来天女告别,一年后天女以所生男予诘汾,此男即拓跋力微。诘汾去世后,由力微继立。拓跋诘汾的儿,除次拓跋力微外,尚有长拓跋匹孤,是十六国时期的南凉立国者秃发乌孤的先祖。

    实际上,拓跋诘汾之所以迁徙部众到达匈奴故地,是受到北边丁零人的攻击,不得不迁徙的,拓跋诘汾也没有汉奸写成的《魏书》里那么英明神武有神女投怀送抱,现在的拓跋诘汾刚从漠北迁徙过来,对大汉根本没有多少了解,自以为部落十几万人,能拉起三四万骑兵,是西部鲜卑有数的几个大部落,便可以小觑屡次败在鲜卑人手中的大汉军队。

    置鞬落罗、蒲头父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从密报里得知金良非常憎恶这个拓跋部,说只要灭了拓跋部即可,他们虽然不知道金良为什么会那么憎恶这个拓跋部,但这个拓跋部刚从漠北迁移过来,挤占了他们的部分地盘,蒲头父对这个拓跋部也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西部鲜卑内部团结,没有贸然对这个拓跋部下手,现在拓跋部想出头碰一碰金良中央军这个硬钉,就让他们去碰碰,也好试探一下中央军的虚实。(未完待续。)

第327章:伏击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3225431&cid=343240824  置鞬落罗主意已定,便让拓跋诘汾先统领本部人马,前去迎击金良,他和其他部落的人马稍后便到。

    金良得知前方传报,拓跋诘汾领了四万本部骑兵已近大城塞,心里十分高兴,自己正想搞定拓跋部,没想到他自动送上门来了。

    金良便留高顺总督河套地方军政事务,安顿河套的匈奴牧民,金良带本部近卫师、张辽、赵云、徐晃、鞠义、朱灵部,在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和飞燕军张燕的协助下,二十万大军倾发大城塞,但对外宣称只有三万骑兵,实际上这二十万大军里面已经备有八万骑兵,其中有三万是缴获匈奴的好马而迅速装备起来的,中央军在过去的一年内最为重视的训练就是骑术,除了水军之外,所有陆军都要训练骑术,一年的刻苦训练,让他们一旦有了好马,便会迅速成为精锐骑兵。

    除了三万精锐骑兵暴露在外,其他的队伍皆是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只为瞒过那个自大的拓跋诘汾,让他拓跋鲜卑的神话再也没有机会写入那个垃圾史书《魏书》。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眺望着初冬时期的大草原,北风萧瑟,牧草枯黄,固然有股衰败景象,却也能想象来年春天万物复苏之时,这片大草原牛羊成群的欢乐景象,远处的黄河水流经此处,不同于下游的汪洋肆虐,河套几字形的黄河一段流淌的非常平静,慷慨地灌溉着这一片沃土,可以想象若是经过妥善的保护性开发,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不说漠北大草原,光是河套地区就能把那些为祸塞北的异族们全都养起来,吃喝不愁,丰衣足食。

    金良回头问跟在他身边的沮授道:“公与,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害下游百万汉民而形成这里的一片肥沃土地,为什么我们要交给这一群异族来繁衍生息呢?”

    沮授这一次随同金良出征塞外,在过去的几天里,沮授一直对金良纵火烧山大破匈奴联军有异议,他认为金良的手段太过辛辣,有伤天和,金良却认为沮授要改正一下自己对异族的态度。

    沮授摇摇头道:“主公,朝廷以前把这些异族放置在河套地,是为了让他内附,依附于我们大汉朝廷。自从南匈奴归附大汉以来,得到河套的益处,其他异族如羌、乌桓亦感知我大汉的宽宏,纷纷归附我大汉,并跟随我大汉军队,抵御鲜卑。”

    金良冷笑道:“公与,你一直在冀州读书做官,未知边塞之事,你所说的归附,只是朝廷拿来掩饰他们的无能,我在五原郡住了十五年,从来没看到南匈奴、乌桓、羌诚心实意地归附我大汉,却看到他们一次次地侵入并州、幽州,劫掠我们汉人的财物、女人,杀我汉人男、小孩,可以说每年的冬天都是这些异族在我们大汉边陲郡县肆虐的季节。至于一起抵御鲜卑,我看到更多的是南匈奴屈服于鲜卑,作为鲜卑的马前卒,前来袭扰攻打我们的大汉边境。”

    说到这里,金良悲哀莫名地说道:“哎,连我一个粗野武夫都知道,人跟狼不可以共存,为什么朝廷上那些当政的世家大臣却不知道呢,他们对这些禽兽一般的异族放宽了心胸,一次次地宽恕这些异族的禽兽之行,还给他们这么富饶的土地,供他们休养生息,把他们养大,然后反噬我大汉!”

    沮授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再怎么拿圣人教化之类的话语来搪塞,也无法无视边塞汉民们的血泪。

    沮授想了半天,方才想出一个说辞道:“主公,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是张角搞黄巾暴乱,若是董卓当道,使得诸侯四起,说不定我们大汉朝廷已经把这些异族给平灭了。”

    金良摇摇头道:“只要大家都存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只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诸侯纷争,便宜的只有这些异族,若不是我团结各方势力,焉能有收复河套的一天。实话来说,若不是我金良,恐怕我们汉人再无收复河套的一天。”

    金良此言非虚,若不是他现在收复河套,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从东汉末年一直到民国,汉人只有在隋朝的时候有限地控制过河套,随后的唐朝又慷慨地把河套送给了异族,宋朝根本没控制过,明朝亦是慷慨地送给了异族,汉人对异族的宽宏慷慨只会造就他们的贪婪无度。丧失了河套这块养马地,使得汉人没有足够强劲的骑兵来抵御北方异族的入侵,一直是被动挨打。没有足够强大的骑兵来保障农耕文明,五胡乱华、女真灭北宋、蒙古灭南宋、满清灭明之类的游牧野蛮消灭更文明的农耕文化,便会再度重演。

    看遍所有的历史,金良十分不明白,历朝历代的汉族统治者们,难道他们都不明白草原上的异族是饿狼吗,他们居然就堂而皇之地用什么狗屁的彰显宽宏仁义为理由,不仅把这些饿狼放入塞内,还供给他们无数钱粮,把一些原本继续饿下去就能饿杀的饿狼养成了恶狼。

    金良不会再重复后世某些愚蠢统治者的错误,不去学习愚蠢的南斯拉夫人的做法,在金良眼里,大汉境内只有一个民族,那就是大汉民族,其他的游牧民族,不管是匈奴、乌桓、羌胡、丁零、鲜卑还是其他的,都要归于汉化,否则只有灭亡。

    金良继续往西北方向进军,在朔方郡治凌朔城渡过了黄河,兵锋直指鸡鸣塞、高阕两处关隘。

    鸡鹿塞,位于朔方郡磴口县西北,在狼山西南段哈隆格峡谷南口,峡谷贯通狼山南北,谷底平坦,北依汉长城,东邻屠申泽,为汉代西北部门户,扼控穿越狼山之交通咽喉,西汉时期开始置塞,塞城临崖建筑,以石砌成,呈正方形,屹立于峡口西侧,位于哈隆乃山谷口外西侧的高地上,高出谷底约四丈左右,可谓易守难攻万夫莫敌的险要关隘。

    自东汉弃朔方县至临戎之后,鸡鹿塞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变成了一个残破的小城,里面只有一些无望的汉军卫戍老兵的后人留守在此,通过跟鲜卑人、匈奴人交易为生。

    先锋张辽带领两万人马进驻这个城塞,立刻把这边残破的城墙整修完善。

    与此同时,麴义领两万人马进驻到高阕关,高阕是阴山山脉在巴彦淖尔西北的一个缺口,状若门阙,故有此名,据传为赵武灵王所筑长城之终点,又是秦汉长城的重要关口,秦皇汉武的金戈铁马屡次从这里出塞越狼山北击匈奴,可当东汉放弃这些关隘两百年后,这里一片荒草,因为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没有兴趣防守在此,他们更青睐逐水草而迁徙的游牧生涯。

    张辽亲自督促人马修缮鸡鹿塞,他不停地巡视着城墙修缮的情况,并依据自己的经验给予指点。

    “张将军。您为何如此重视这个鸡鹿塞呢?这个破烂的关隘,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紧跟张辽身后的一个参军问询道。

    张辽扭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参军,原来是从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出来的军校生。之前从未有过军旅生涯的,难怪会问出这样浅显的问题。

    张辽知道主公对这些军校生的器重,便没有像对一般军中将士那样冷厉。耐心解释道:“前朝时候,匈奴地单于庭就置于朔方郡西北之地,我们出兵越过阴山袭击匈奴,就必须要经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这几条路线,由朔方出击,逾越阴山的主要通路,就是这鸡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坝沟,再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阴山,进入漠北地区。这个鸡鹿塞,正是从朔方进入漠北的一条捷径。”

    那个参军恍然醒悟道:“据说鲜卑的拓跋部占据了匈奴的故地,那个拓跋诘汾南下,也是要经过鸡鹿塞?”

    张辽心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这些军校生,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他们聪慧机智,能举一反三,成长很快。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兵来说,可造性强了很多。

    张辽沉声道:“一百年前,大将军窦宪、耿秉领精骑八千,从这里出塞,攻入漠北,将北匈奴打得狼狈而逃。怎奈窦宪大将军被奸臣袁安弹劾,被当时圣上忌惮,被迫自尽,从此之后,我大汉军队就再也没有从鸡鹿塞出兵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卑人从这里进入朔方劫掠我大汉民。现在,这一切终将改变,我们金大将军会带着我们中央军从这里出塞,击溃鲜卑人,让胡人不敢再在塞内弯刀牧马。”

    数日后,金良亲督大军来到鸡鹿塞,金良从唯一的南门进入城内,沿着石砌磴道登上城墙,举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岭,巍峨壮观,山前空旷坦荡,平川倾斜,而石城以东,谷口开阔,了无遮拦,过往车马行人,一览无遗,极易扼守。石城东墙最为险要,它紧傍高台阶地边缘修筑,这阶地自谷底耸起,壁立如墙,高达六丈,加上两丈高的石墙,总计高达八丈,如无特殊设备,则绝难攀登。城墙顶部宽约一丈两尺米,墙基厚约一丈八尺。城墙四角分别向外突出八尺多,状似角楼平台;如在此设伏,可监视和阻击自城下向上偷袭之敌。筑城材料尽为天然片石,石缝间以泥土塞垫,城墙外表垒砌整齐,但因长年风雨剥蚀,如今墙顶多处坍塌,已经由张辽派人修缮完毕。

    金良矗立在鸡鹿塞上,想起了一个千古美人,王昭君。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韩邪单于首次入朝长安,汉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骑二千欢迎。单于抵长安,受到宣帝殊礼相待。当其由长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鸡鹿塞穿越阴山北上的。汉王朝不但派兵护送,又转边谷米鞴前后三万四千斛,给赡其食。自此,出现了“朔方无复兵之踪六十余年”,“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牛马布野”的繁荣和平景象。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单于复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女王昭君赐单于。昭君偕单于出塞,就是从鸡鹿塞经由哈隆格乃峡谷,前往漠北的。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后,因内部纷争,他们夫妻双双曾经避居鸡鹿塞石城达八年之久。

    沮授登上鸡鹿塞城头,站在金良身边,最近几日跟边境汉民的沟通交流,已经消除了他之前的心结,他完全认同金良的民族政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汉化,就必须要强力弹压。

    沮授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笑着对金良说道:“主公在这鸡鹿塞,料想那个拓跋必定会来鸡鹿塞,而我军在此之前对河套数十个匈奴部落进行打击,甚是疲惫,而拓跋鲜卑之前没有接过战,以逸待劳,不论是两军野-战还是在这鸡鹿塞一味死守,都不是最好的策略。”

    金良笑问道:“想必公与早有定计,请细细说来。”

    沮授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金良说道:“主公,从拓跋部落到鸡鹿塞,中间要经过这个大坝沟,不如我们在大坝沟伏击对手。”

    鸡鹿塞以北二十里,是大坝沟口,那里也有一个石城跟鸡鹿塞遥相呼应。在鸡鹿塞以北及西南,每逢山谷有曲折或有支出歧道处,均设有烽台,烽台之间的大致距离在一里至两里不等。这些烽台与鸡鹿塞、大坝沟石城共同组成了西汉保卫河套地区的军事防线,西汉朔方郡临戎、窳浑、三封三县的设立与繁荣,与鸡鹿塞一带强大的军事防线作为后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怎奈东汉把这里全部放弃了。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我们用计火烧匈奴联军,想必那个拓跋早已知晓,他肯定会防备我们用计,我们单单在大坝沟埋伏,恐怕他会识破。”

    沮授稍微想了一下,笑道:“那个拓跋是从北海刚刚迁徙到匈奴故地的,他们对主公对中央军都不知底细,我们不如先派出一支人马迎击拓跋部,只许败不许胜,诱拓跋部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即可。”

    金良望了望刚刚新编进来的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虽然个个都十分壮硕,但他们过惯了游牧生活,天性不羁,没有纪律观念,松松垮垮的,虽然他们的主将徐晃善于治军,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他们脱胎换骨,金良指着那两万新编的匈奴骑兵道:“何必诈败,咱就真败,派这两万骑兵去试探一下,消耗一下鲜卑骑兵的战力。”

    鲜卑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在这几天的时间内一边整顿部落精壮男,准备出征,一边派人探查金良中央军的底细,探知的结果让他很沮丧,他开始觉得金良不好惹了,心里充满了后悔。可当初在西部鲜卑头人大会上的豪言壮语已经说出了,不能收回了,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也向他发出正式的出兵命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整个部落所有青壮男全都带上,领军往鸡鹿塞进发。

    这一天,拓跋部四万骑兵到达大坝沟的北侧沟口,大坝沟是过去的黄河故道,黄河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改道东去了,沟里却成了匈奴人、鲜卑人从漠北到朔方郡的必经之路,这里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沟底平坦得很,纵马驰骋,甚是便当,唯一可虑的便是大坝沟两侧的河谷,荒草密布,若是金良在此埋伏下千军万马,拓跋诘汾又带着部落所有青壮男,若是被伏击了,拓跋部就完蛋了,而众所周知的是,金良最喜欢伏击敌军。

    拓跋诘汾便派出斥候,爬上两侧沟坡,细细探查,拓跋诘汾自己统领大部人马,慢慢行进。

    拓跋诘汾派出的斥候刚刚爬上两侧沟坡,便见大坝沟南侧涌来大队骑兵,没打旗号,样怪异莫名,跟平常的汉朝骑兵有些不一样,却在一时之间,看不出那里不同,因为这些骑兵的确是披着汉人的盔甲。

    为首一员大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雄壮威武,飞驰骅骝,挥舞大斧,厉声大喝道:“鲜卑野狗,敢来大汉觅食!”

    拓跋诘汾勃然大怒,连忙派出拓跋部的勇士,出马挑战对面的汉将。

    拓跋部的勇士,走不出三招,便被对面汉将一斧劈死。

    对面汉将挟此大胜,厉声大喝道:“冲啊,斩鲜卑一卒,赏牧场十亩,斩鲜卑一将,赏牧场百亩!”

    拓跋诘汾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面汉将开出的赏格是赏牧场呢。

    手持宣花大斧的徐晃领着两万匈奴骑兵,径直杀向拓跋诘汾率领的四万鲜卑骑兵。

    拓跋诘汾不愧是后来的北魏武帝拓跋焘的先祖,虽然是野蛮游牧出身,不通文字,却也无师自通,通晓带兵布阵之术,他拓跋部能够跟慕容部一起从鲜卑数十个部落里脱颖而出,建立后来那么多国家,跟拓跋邻、拓跋诘汾、拓跋力微等人的军事造诣密不可分,拓跋部在他们的带领下,勇敢善战,战斗力在目前的鲜卑部落里绝对名列前茅。(未完待续。)

第328章:金良出战

    拓跋诘汾早就预料到会有汉朝军队出城来接战,他不慌不忙地派出最‘精’锐的骑兵列在阵前,迎战汉军。

    而匈奴骑兵刚开始奔来的时候,还颇有气势,可一旦两军相接,便迅速落了下风。

    这两万南匈奴骑兵若是领着对付一般汉人军队尚可,但对于鲜卑骑兵,则是有些以卵击石,因为自从鲜卑大汗檀石槐横空出世以来,鲜卑人就一直压着打南匈奴,南匈奴人面对鲜卑人有多年的心理劣势,本来他们见徐晃斩杀对方大将,士气大振,可他们一旦冲到鲜卑人的阵脚前,看到比他们的长相更加凶恶更加彪悍更加自信的鲜卑骑兵,他们不觉手软脚软,如同倭国人碰到美国人一般。

    徐晃斩杀了鲜卑大将后,大喝一声冲杀,便拨马往旁边一掠,看匈奴骑兵跟鲜卑骑兵对冲,结果不言而喻,这帮新建组建起来的匈奴骑兵根本不是鲜卑骑兵的对手。再加上匈奴骑兵只有两万人马,鲜卑骑兵有四万人马,匈奴骑兵又经历了青岩山之败。他们军心尚未恢复,一边倒的情况很快出现了。

    拓跋诘汾看得出来,这帮敌军原来是投降汉朝的匈奴骑兵。不禁勃然大怒道:“你们这帮匈奴人,是我们草原儿女的叛徒,你们为汉人做马前卒,有何面目去见昆仑神?!”

    拓跋诘汾这样的痛骂指责,让这些南匈奴人无言以对,难道他们要告诉拓跋诘汾,自己的妻儿老小、牲畜财产都在金良中央军的掌控之下,金良将在冀州并州运行成熟的行政制度推行到草原。任何一个方圆二十里的地方都会筑造一个坞堡,设置一个汉人亭长,统领乡兵,每十个亭设置为一个县,由汉人县尉统领县兵,每十个县设置为一个郡,由汉人郡尉统领郡兵。每个郡城里还有一个营的中央军‘精’锐骑兵,这样的郡、县、亭三级的行政、军事长官都是汉人,每一级军队里面的伍长以上的军官都是汉人,他们匈奴人又能怎么样,被金良拿住了要害。只能让金良驱使了。

    现在的匈奴人刚被整编成军队,他们还没有被中央军各级参军来做思想工作,还没有被洗脑,也没来得及汉化,所以他们头脑里还是有自己是匈奴人是草原儿女的想法,所以听到拓跋诘汾的话语,他们的士气开始有些低沉。

    鲜卑人自以为草原上的主人,面对最近二三十年都被他们压着打、驱使为小弟的南匈奴,他们心理上的优势特别明显,便放开了打,他们甚至把现在叛变到汉朝那里的匈奴骑兵看成金良圈养的狗,本来过来就是打主人的,现在主人派来一条狗,就是看在主人面上更要狠狠地打。鲜卑人一旦放开了‘性’子打,被鲜卑人欺负惯了的南匈奴人就有些怕了,一旦心理上出现了畏惧心理,他们的刀枪就开始变得有些迟钝。

    徐晃这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派这帮匈奴骑兵过来,因为这些匈奴骑兵真的抗不过鲜卑骑兵,一个匈奴人转身逃走,剩下的匈奴人便如同一窝蜂一样,翻身往鸡鹿塞逃走。

    还好徐晃和各级汉人将领事先都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战役,都早有准备,夹在匈奴骑兵溃逃的人群里,往鸡鹿塞撤退,一边跑还一边装着仓皇逃跑得劲,从马上掉下许多金银财宝,掉在大坝沟里,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拓跋诘汾虽然练兵有方,但鲜卑人是游牧民族,这些人都是牧民出身,牧民跟农民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在纪律上更为不如,他们见汉军溃逃,一路丢弃金银,都乱纷纷地紧跟着捡拾。

    拓跋诘汾本来就是一个自高自大的家伙,他一直认为最近几十年的汉人没有什么像样的骑兵,全都要靠雇佣来的异族骑兵来成事,像董卓的西凉骑兵,有三分之一都是羌胡人,金良雇佣南匈奴骑兵来为自己卖力,也是正常的,匈奴骑兵兵败如山倒,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拓跋诘汾便没有多想,紧催战马,追了上去,他也没有继续再派斥候爬上两侧的沟坡上查看有没有埋伏。

    拓跋诘汾率领的四万鲜卑骑兵如虎入狼群一般,将南匈奴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南匈奴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都快马加鞭,亡命逃窜,只有徐晃等几百个汉人将领忙里偷闲地策马回头攒射,射杀几个鲜卑将领,撩拨鲜卑人继续追杀。

    说时迟那时快,当南匈奴人最后几个骑兵出了大坝沟,鲜卑人前面几个骑兵已经冲出了大坝沟,大坝沟两侧的沟坡上,猛地站起一万名汉人弓弩兵,箭如雨发,射向正在专心策马追赶匈奴人的鲜卑骑兵。

    金良亲自指挥了这场伏击战,因为他要亲自见证那个北魏武帝拓跋焘、西夏拓跋元昊、西顺拓跋宏基的先祖的覆灭,为恶一千多年的拓跋鲜卑在此一役将要宣告灭亡,自此之后不复再作恶。

    金良发现,鲜卑的战马明显比南匈奴人的战马要好上一筹,最为明显的是,拓跋鲜卑从部落所在地奔驰到这里,跟南匈奴人来这里,花费同样的时间,鲜卑的战马丝毫不见疲惫,稳稳当当地托着鲜卑人,反观匈奴的战马却一直吐着白气,有些羸弱一些的战马甚至口吐白沫,跪翻在地,将匈奴骑兵摔落马下,看来南匈奴人不是鲜卑的对手,除了丧失了人的‘精’气神之外,连战马都颇有不如,金良便对鲜卑人这一人双骑的八万匹战马产生了兴趣,在埋伏的时候,就悄悄传令下去,射人不射马。

    换做其他的部队,根本没法把金良的意图贯彻下去,但中央军弓弩兵在过去一年里,在金良、黄忠、曹‘性’等箭术高手的指点下,射箭水平都飞速增长,现在的他们虽然还做不到指哪打哪,但他们都能做到射伤鲜卑人而不必射死他们的战马,甚至不必将鲜卑人射死,因为金良发现建设河套、开发大草原急需要人力,特别需要免费人力,所以传令各级军队,在战术目标能够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尽量少歼灭,尽量多俘虏,俘虏一个人比斩杀一个人的战功要高二成,像这种占据优势的伏击战役,完全没有必要打成歼灭战。

    就在一瞬间,万箭齐发,射中了七八千个措不及防的鲜卑骑兵,只有二三千个鲜卑骑兵伤痛不止,从战马上翻身倒下,一时之间,战马见主人倒下,不住地哀鸣,栽倒地上的骑兵不住地哀嚎,痛彻心扉的哀嚎,因为中央军的伏击是在一霎那间发动的,鲜卑人追击匈奴人的步伐还没来及停歇,后面的战马已经从前面栽落马下的鲜卑骑兵身上踩踏过去,若是踩着四肢还能苟活,若是踩着脑袋和胸口,一命呜呼。

    还有五六千个中箭却没有射中要害的鲜卑骑兵狠厉地调转马头,就想往两侧的沟坡冲去,刚才翻身落马的同袍,飞溅的鲜血,战马的哀鸣,不但没有让鲜卑人怯懦,反倒激发了他们的凶狠。

    大坝沟两侧沟坡荒草丛生,能埋伏下两万步兵,但沟坡本身并不陡峭,骑术‘精’湛的鲜卑骑兵策马就能冲得上来,一旦他们冲上沟坡,便是中央军步兵的噩梦。

    中央军的弓弩兵一边迅速地往弓弩上搭上箭矢,一边迅速后退,一万刀盾兵迅速上前,将原本倒放在地上的大盾竖起,立起了一个坚固的盾墙。

    鲜卑骑兵策马猛冲过程中射出的箭矢都被盾墙挡了回去,而中央军弓弩兵却从盾墙的缝隙间将强劲的箭矢飞射出去。

    黑‘色’的箭矢,带着巨大的穿透力,钻入那些骑兵的身体内,因为许多鲜卑骑兵已经策马冲到了百步之内,中央军的大黄弩的望山上,‘精’准地瞄准了他们的身体,甚至‘精’准地瞄准了他们的大腿,这些都鲜卑骑兵没有双边马镫,只是用腿夹着马腹策马冲突,一旦把他们的大腿射伤,他们无力驾驭战马,便会从战马上摔落下来,到时候既可以获得他们的战马,又可以生擒这些免费的劳动力。

    中央军弓弩兵‘精’准地射出一支支箭矢,射向那些鲜卑骑兵紧固马腹的大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现诡异的晶光,沟坡上枯黄的野草,瞬间被染成一片妖异的红‘色’。那些鲜卑骑兵纷纷栽落马下,这些从小在马背上生活惯了又因为没有双边马镫必须要用双腿紧固马腹的鲜卑人他们的腿都成了罗圈腿,一旦大腿负伤,摔落马下,再想爬起来跟中央军的步兵鏖战,比登天还难。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前赴后继不断栽倒马下的鲜卑骑兵,你们这些游牧蛮族,只要我们大汉民众众志成城,凭着我们聪明的大脑研制出来的强弓硬弩,你们便是来更多的骑兵又能如何。

    中央军的弓是三石的强弓,普通民众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都必须日复一日地锻炼臂力和腰力,没有足够强的臂力和腰力,根本拉不开三石弓,即便以金良中央军的精锐,也只有一万多名合格的弓箭手,剩下的都是弩兵,因为上弩所花费的力气要比拉弓要小,而且不需要日复一日的训练箭术练上三年五载才能出师,一个射击精准的弩兵只需要六个月就能训练好,悟性好的三个月就能拉出来对敌。

    在这一万名弓弩兵里,弓兵只有两千,弩兵却有八千,这些弩兵已经随军出征多次了,久经战阵,非常熟稔,在队长、营帅的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分成三排,一轮射完,第二排弩兵跟上,第三排弩兵在往弩上进弩。

    百步距离内,中央军的弩箭简直是例不虚发,鲜卑骑兵损失惨重,即便有些鲜卑骑兵骑术精湛,躲过了中央军的箭矢,冲到了盾墙,举起长矛想要把盾墙撞倒,却见盾墙缝隙里忽然探出一支长枪,锋利的长枪刺穿鲜卑骑兵的大腿,那个鲜卑骑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栽落马下。

    在几个精锐骑兵用大盾保护下安然无恙的拓跋诘汾傻眼了,他之前听说过汉人的弓弩强悍,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强悍。

    拓跋诘汾想撤退,但后方骑兵传报,沟坡上滚下许多大石,将大坝沟通往匈奴故地的出口堵死。

    拓跋诘汾曾经想过继续往匈奴骑兵溃败的地方猛冲。干脆就往鸡鹿塞进军。但他知道金良的骑兵尚未出动,现在整个部落骑兵士气低落,疲惫不堪,还想往鸡鹿塞冲,就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还是往两边冲,分散逃走。

    拓跋诘汾主意已定,便下令部落所有残余骑兵继续往两侧沟坡冲杀,争取冲破盾墙。

    拓跋鲜卑能够在几百年后建立北魏、南凉、西夏、大顺等多个国家,可见这个游牧部落自有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以现在来看,便表现在拓跋鲜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让地往前冲杀。

    那些一脸狰狞地想找死的鲜卑骑兵,他们用双腿夹紧马腹。双腿被射穿,他们用双手揪住缰绳,双手被射穿,当他们四肢被废的时候,他们不服输地用嘴巴咬住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马,因为在这种万马奔腾的情况下落马非死即伤,似乎非要把他们射死,他们才能认输。

    但中央军从主公金良那里传承来的精神就是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当然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也不会让这些免费劳动力英勇地死去。

    当那些避过中央军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射中了几只箭羽依然坚持着冲到盾墙,妄图用战马的冲力来冲破盾墙的鲜卑骑兵,他们终于绝望了,因为中央军的盾,不管是铁盾还是木盾,都在盾后面有个长长的尖尖的把柄,这个长柄都是混铁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杀的时候可以握着这个盾柄,对付骑兵的时候。把长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这盾牌有半人多高,鲜卑骑兵又是从下往上冲,根本冲突不过。战马撞在盾墙上,其实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个头破血流,毫无意义。

    而在这个时候,盾牌缝隙里伸出一根根长矛,刺在那些鲜卑骑兵的非致命处,往往恰到好处地把鲜卑骑兵创伤到失去战斗能力而又不当即让他失去性命。

    在两侧高高的盾墙前面,已经倒下了无数鲜卑骑兵,他们还能哀嚎还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来搏杀。

    前面倒下的鲜卑骑兵层层叠叠,以及那些倒下的骑兵们之前骑跨的战马胡乱奔跑,也影响了后面鲜卑骑兵的冲锋,鲜卑骑兵陷入一片无序的混乱中,而盾墙后面秩序井然的中央军弓弩兵冷静地射出自己每一支伤人而不杀人的箭羽,确保不射杀对方却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

    拓跋诘汾这时才想起,为什么当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单于八万骑兵还能射杀一万多人,汉人的弓弩战阵真是草原儿女的噩梦啊。

    拓跋诘汾扫视着大坝沟,这个浅浅的沟渠已经成了拓跋鲜卑的墓场,不对,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尸首,而是翻滚着哀嚎着失去继续作战能力的鲜卑男儿,他们很多人四肢被废,即便救起来也不能再横刀立马了,完全是废人了,但拓跋诘汾不晓得,这些废人若是做些一般体力活还是勉强够用的,这是金良留下这些鲜卑人性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换做金良以前的脾气,不把这四万鲜卑人杀光誓不罢休。

    拓跋诘汾无语凝咽,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陷入进退维谷的边境,金良一声令下,结束了拓跋诘汾的痛苦。

    金良翻身上马,赤兔马如一道红色闪电,带着两万精锐骑兵,从大坝沟的入口冲杀进来。

    拓跋诘汾惊讶地看到金良带领的两万骑兵竟然都是双手挥舞兵器,竟然不用双腿夹紧马腹,而且坐得稳当当的,而且金良这两万骑兵挥舞的都是长兵器,都是长戟、长枪或长矛,而不是平时常见的马刀。

    那些残余的鲜卑骑兵举起马刀冲上前来,他们短短的马刀,还没形成刀风,金良的精锐骑兵的长戟已经将他们挑飞马下。

    特别是金良,他挥舞石龙大刀,一戟挑飞一个,无论多么勇猛的鲜卑勇士都不是他一合之敌,金良纵马驰骋,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原本拥堵在大坝沟里的鲜卑骑兵四散奔逃,赤兔马如飞龙在天,向立在鲜卑大旗下的拓跋诘汾杀将过来。

    沟坡两边的盾墙顿然大开,那些原本顶着盾牌的刀盾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向一片大乱蜂拥一起完全失去了骑兵冲锋能力的鲜卑骑兵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329章:匈奴的现状

    沟坡两边的盾墙顿然大开,那些原本顶着盾牌的刀盾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向一片大乱蜂拥一起完全失去了骑兵冲锋能力的鲜卑骑兵冲了过来。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鲜卑骑兵,面对步兵本来无须惧怕,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中央军的刀盾兵一手提盾,一手提刀,从沟坡从上而下,猛冲下来,而鲜卑骑兵们一片大乱,溃不成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

    而从入口冲下来的中央军精锐骑兵,更如同一群猛虎如狼群,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精光闪闪的长刀、长枪、长矛,每一次出动必定挑飞一个鲜卑骑兵,紧随精锐骑兵杀入大坝沟的精锐步兵冲锋上前,把摔落马下的鲜卑骑兵牢牢地控制起来。

    一马当先的金良,已经所向披靡地杀到拓跋诘汾的面前。

    拓跋鲜卑是草原蛮族,以武立族,每一任头人都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当然他们凭借武力慑服部落男以后,便不再轻易出手,即便刚才徐晃把他部落里的勇士斩杀,拓跋诘汾也没有出马,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大刀只有遇到汉军第一高手金良才值得出手,寻常将领他自重身份懒得出手。

    现在金良已经来了,该出手了,但拓跋诘汾明显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在没有见到金良之前,他总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因为自己没有来到边境,世无英雄乃使竖成名,现在跟金良面对面,从金良浑身散发的冲天杀气上看,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这番能不能逃得一劫都是问题。

    金良挥舞着石龙大刀,用力劈了过去,同时厉声大喝道:“拓跋焘纳命来!”

    拓跋诘汾一边举刀相迎,一边惊喝道:“本王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焘!”

    金良一刀被拓跋诘汾挡住,顺势变招,一刀刺向拓跋诘汾的胸膛,同时大喝道:“拓跋元昊纳命来!”

    拓跋诘汾急忙策马闪过,惊喝道:“金良,我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元昊!”

    金良一刀刺空,又顺势变招,石龙大刀的月牙滑向拓跋诘汾的马头道:“拓跋鸿基纳命来!”

    拓跋诘汾暴跳如雷,金良怎地如此小觑自己,竟然喊了三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两马交错十个回合,金良一刀刺中拓跋诘汾的前心,将拓跋诘汾的尸首高高举起,大声高喝道:“拓跋诘汾已死,拓跋鲜卑大势已去,降者免死!”

    金良心中暗道,拓跋诘汾你虽然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你的后裔里却有北魏武帝拓跋焘、西夏开国皇帝拓跋元昊、大顺开国皇帝拓拔鸿基,杀了你,灭了拓跋鲜卑,便不会再诞生这些混世魔王了。

    李元昊,祖先为鲜卑族之拓跋氏,唐朝时因参与镇压黄巢起义,被赐姓为李,他祖父是李继迁,李自成原姓拓拔,原名鸿基,崇祯十六年1643年在襄阳称新顺王,以西夏党项族李继迁为太祖。

    拓跋诘汾之前为了巩固自己头人的身份,屡次装神弄鬼,把自己扮成受神人启示的半神人,拓跋部落那些牧民愚昧,都信以为真,都把他当做半神来敬仰,现在这个半神穿在金良的大刀上,如同部落烧烤时一只被穿在棍上灼烧的肥羊一般,拓跋部落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骑兵们再也没有任何征战之心,头人在汉人最强的统帅面前沦落得如牛羊一般,头人的勃勃野心跟自己毛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是投降免死吧。

    一场大战结束了,拓跋鲜卑部落四万精壮男,战死五千多人,剩下全被俘虏。

    金良派张辽统领两万人马,在二千鲜卑降兵配合下,火速赶往拓跋部落,拓跋部十六万部众在中央军的威逼利诱下,迅速内迁入塞。

    紧接着便是对拓跋鲜卑部的彻底汉化,那些拒绝被汉化、没资格被汉化的部众全部都发去筑城修路,剩下的部众里挑选四千精壮男暂时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匈奴兵团里,其他的或继续放牧,或转作耕种。

    金良在这一场战争中,不仅把贻害后世的一个祸害消除掉了,还获得了七万多匹良马。

    金良从这里面优中选优,挑选了一千匹发给各地牧场改良品种,又优选了四万匹战马补入中央军,确保每一个师都至少有一个骑兵旅,其他步兵旅里都有一个骑兵营,而且隶属于骑兵队伍的战兵、辅兵都有战马,同时确保每个步兵队伍都有相配套的马车,好让刀盾兵、长枪兵、弓弩兵、器械兵、工兵、医护兵、辎重兵等步兵兵种能跟得上骑兵行军的步伐。

    金良已经在努力把中央军打造成一个反应快速、行军快捷、能够施展闪电战术长途奔袭战术的军队。

    那些伤了腿无法行走的战马只能杀掉做军粮,但那些还能行走但在其他方面被淘汰掉的战马,金良也没有卖给其他诸侯,他把这些战马都给了地方郡县兵、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以及各级中学、小学做训练用马。在无法短时间内实现机械化的现实情况下。金良继续大兴马政,来提高整个民族的生存效率。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得知拓跋部被金良全歼、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被金良击杀的消息,大惊失色,他很清楚拓跋鲜卑的战力,四万拓跋骑兵可抵得上十四万匈奴骑兵,却被金良轻松写意地击败,而且整个部落都被金良强制内迁汉化,金良的战力必须要重新估计。[~]

    置鞬落罗跟其他几个大部落头人派人入塞打探,把金良中央军横扫白波、黑山、南匈奴、董卓、五州世家叛军、青州黄巾的消息查的一清二楚,看罢金良既往战绩。置鞬落罗等鲜卑大帅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若是金良不顾一切地领军出塞,找他们决一死战,恐怕整个西部鲜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按照置鞬落罗长蒲头的意思。大会鲜卑东部、中部、西部诸部落,共尊魁头单于为大单于,团结一心,共同针对金良,可置鞬落罗在此之前跟着檀石槐屁股后面出生入死,现在混出头来,自领西部鲜卑已有多年,自以为是西部鲜卑的单于,不想再把檀石槐的孙捧在自己头上,便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西部鲜卑这些大人小帅在一起商议的结果是。暂避金良的兵锋,退到阴山以北,引诱金良大军出塞,疲其兵马,断其粮道,然后纠合西部鲜卑所有人马,毕功于一役,彻底将金良击溃。

    不得不说置鞬落罗这些人的计谋狠毒,但他们忘了,现在已近寒冬。金良是不会冒险出塞的,即便出兵也要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

    置鞬落罗等人领兵退出阴山,金良便乘势派兵占据了阴山山脉相连的许多关隘,那些关隘都是秦皇汉武帝时期修筑的,却都被东汉朝廷给废弃了。金良重新派人修缮起来,派兵把守。每个关隘都至少派驻了一个营的兵力,五百战兵、五百辅兵,一千人马占据要塞,即便鲜卑十万精骑攻来,也可坚守到援兵到来。

    因为这些关隘是秦汉长城的一部分,若是只修关隘不修长城,鲜卑人亦会顺着长城决口而进来,到时好不容易打造好的塞上江南又会被战火毁掉,金良现在四面环敌,没法动用所有大军跟塞外鲜卑决一死战,只好征调冀州、并州那些已经播完麦的农夫前来河套地重修秦汉长城。

    金良不是没想过,放着垮塌的长城不修,以骑兵对骑兵,将草原上的异族平灭掉,但现在条件并不成熟,金良没办法放着冀州不关深入塞北灭了鲜卑灭丁零,便是当年的曹操统一北方也只是击败乌桓了事,剩下的时间是派人抵御鲜卑,金良在扫平中原之前是不想继续对塞北兴师远征,因为得到阴山以北的草原根本缺乏耕种条件,也根本没有一个现有的城池可供戍守,徒耗兵力而已。

    在冷兵器时代,长城既是农耕民族的防御前线,也是向游牧民族发动反击的前进基地。金良在长城后侧纵深配备机动的军队以因应战事,这时的长城还不是防御的最前线,而是攻击起始线和交通线,在长城前方部署的观察哨深入到极远处,前线在长城以北一千公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游牧骑兵有优良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攻击力,但是对于城垣防御体系却无能为力,因此长城的修建的确能够有效的抵御北方民族的侵扰。金良主意已定,先把长城修缮好了,不让草原的狼窜入汉人的屋,等把屋里面的其他土狼消灭完,再去草原杀狼。

    秦汉长城在河套地区纵横有一千多里,多半修筑在山峦北坡,依山就险,因坡取势,山谷隘口及平川地带多用夯土筑成,山地则多用石块或土石混筑,登高一望,长城顺着山势上下,状若游龙。

    从光武帝开始的错误的对外政策,导致长城被放弃多年,纵然大将军窦宪击溃北匈奴亦难挽回边境防御的颓势,因为朝廷当政的是那些世家大臣,他们勇于私斗怯于公斗,丝毫不重视对异族的打击,经过二百多年的风吹雨淋,一般石砌长城保存尚好,土筑城垣多数毁坏,土石混筑的城墙,由于多年风雨的侵蚀,已经坍塌过半。

    幸好重修的长城只占万里长城的十分之一,而且大半基石都在,金良调动四十万民夫,用了一个冬天,就把主体部分修缮完毕,剩下的细节部分便有河套地区的边民参与修缮,冀州的民夫领了工钱,各回各家。

    长城上的旧时关隘和烽火台全部整修完善,依托长城而建还有许多边屯民户居住的城邑。

    修整好的长城外高两丈,内高七尺,顶宽九尺,底宽一丈,墙体多以青色大石叠压砌成。这些大石都是筑城的民夫和驻兵把附近的山石一块块切割下来,磨平后砌在城上,每块石块都是数十斤重,这样干砌起来的长城,历千年而不塌。在城墙内侧,每隔两里设一座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上驻扎一个伍的兵丁。

    金良对匈奴人进行的强制汉化,使得原来投降的部分匈奴贵族无法忍受自己地位被剥夺,便起兵造反,而原先的护匈奴中郎将朱灵早就接到军情司的密报,以雷霆手段扫平了那些叛乱的匈奴贵族,那个有名无实的匈奴单于呼厨泉被迫屈服现实,苟活在襄阳的一个府邸了,数年后酒色无度而死。

    匈奴人被强制汉化后,匈奴作为一个部族已经不复存在,朱灵的护匈奴中郎将便迁为护鲜卑中郎将,专司招抚那些愿意从塞外内迁到塞内接受汉化的鲜卑人,领两万人马守在朔方郡郡治凌朔城。

    这次在大坝沟大败拓跋鲜卑,主力弩兵都是由鞠义训练的,先登营为其中骨干,金良便录鞠义之功,把他从度辽将军丞的位置升为度辽将军,专司所有对胡之事,下辖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东羌中郎将及其下属军队,鞠义麾下人马除了本部两万中央军外,还辖有两万匈奴精骑。

    本来可以从一百多万匈奴人里面挑选出十万精骑,但金良在匈奴对抗拓跋鲜卑的战役中看出现在的匈奴早已失去冒顿时期的精气神,不再是纵横草原睥睨群雄的草原英豪,已经成了涂不上墙的烂泥,与其花费力气来训练这些异族来对抗他们骨里都惧怕的鲜卑,还不如训练更忠诚更有归属感的汉人骑兵。

    这两万优中选优的匈奴骑兵由徐晃统领,所有军官都是汉人,都是披着汉军的盔甲,所有训练都是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他们现在看起来跟汉人骑兵没什么两样,除了模样长得有些不同之外。那些被淘汰掉的匈奴骑兵虽然归于一般的牧民和农民,却也被编入郡兵、县兵、乡兵,负责地方防守任务,当然地方郡县兵的军官亦是由汉人担任。

    护乌桓中郎将由阎柔担任,但阎柔新投金良,除了帮助田畴联络乌桓单于之外,尚未立下尺寸之功,便暂为护乌桓校尉,立下大功后再擢升为护乌桓中郎将。金良把把那四千拓跋鲜卑精骑拨给阎柔,让他统领协助乌桓应对中部鲜卑、东部鲜卑对幽州的威胁。

    河套地区的八十多万匈奴人和拓跋鲜卑的十六万人里面,不肯被汉化的有二十多万人,或因生性残暴、屠戮过汉人、***过汉女等而没有资格被汉化的有十多万人,这些人里面的那些有煽动力的贵族及其直系家属都被中央军严查出来当即斩杀,剩下的三十多万人全部发去筑城,除了重修长城以及长城上的关隘、烽火台之外,还在战国时期李牧、秦国时期蒙恬、西汉时期卫青等人在河套构筑的城池残基上重新修缮。

    西部鲜卑搞退避三舍诱敌深入的招数,正中金良下怀,他现在并不想马上跟西部鲜卑进行决战。

    金良这次出兵河套,从匈奴、拓跋鲜卑那里擒获了十万匹马,又从暂时缔结友好同盟的乌桓处买了四万匹马,再加上原本遍布冀州、并州的中小牧场上饲养的马匹,中央军现在拥有马匹将近二十五万,按说可以装备出二十五万骑兵,实际上没有那么理想化。

    这二十五万匹战马里面有七万多匹战马都只能充作拉车的驽马,仅供步兵提高行军速度而用,无法做战马,而真正形成规模的精锐骑兵一个骑兵不能只有一个坐骑,一匹马托着全身盔甲的骑兵行军作战的持续力维持不了多久,即便是现在耐力最强的鲜卑马,最远的冲刺距离也不过三十里,到了三十里要么停下来歇息,要么换马,实际上骑兵的行军一般不会让马跑起来,只是马匹正常的行走速度,只有数十里之地需要奔袭,才会快马加鞭,而跑几百里作战的长途奔袭,通常都不是让一匹马跑上几百里,中间都有换乘驮马,一到目的地,稍做休整,即可换乘战马投入作战,这样说来,至少有一人双骑才能做到起码的长途闪电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常用的战术。

    这个时代的骑兵一般都配备两匹或两匹以上的马,至少一匹战马,一匹驮马,平时是骑驮马的,打仗时才换乘战马。以节省战马的脚力,而鲜卑、匈奴、乌桓等游牧军队乃至后来的突厥、契丹、女真、蒙古骑兵,平时每个人都配有三到四匹马。用于轮换骑乘。

    金良的中央军现在勉强能做到一人双骑,勉强维持八万多骑兵的配置,若是将那两万外编的匈奴骑兵剔除掉。中央军现在只有六万多骑兵,这六万骑兵若是出塞跟尚且拥有二三十万精壮男可以全民皆兵成为骑兵的西部鲜卑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草原平坦,没有险要可守,金良即便再带上数万弓弩兵,亦难说全胜,若是被鲜卑人断了自己的粮道更无法可想。(未完待续。)

第330章:修路

    当然更让金良不放心的是,洛阳的董卓、北平的公孙瓒、幽州的刘虞、兖州的刘岱、金城的韩遂、武威的马腾、豫州的刘表都对自己肥沃的冀州、并州、朔州垂涎欲滴,一旦自己倾国之力入出塞与西部鲜卑决战,那些诸侯肯定会乘虚而入。

    金良还是准备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让各地牧场繁育出更多战马,同时训练出更多骑射战术出众的骑兵,先扫平中原。腾出手以后,便出兵塞外,平定草原。

    西部鲜卑大小部落都退出阴山南麓,一直往大漠深处退缩,一直退到距离边塞三百里外。

    金良留鞠义、朱灵统领六万人马守住朔州以及长城沿线。这六万人马除了防御鲜卑入侵之外,便是整修长城,整修长城之余便是牧马、耕种。

    长城外三百里之内暂无鲜卑人活动,鞠义遵从金良的命令,派出四千骑兵出塞二百五十里,依托一些小山坡,沿线设立简易的烽火台,将这方圆千里的草场全部圈为中央军的牧场,除了长城驻军在此牧马外,中央军军备部军牧司也在这里圈了几个大牧场,放牧十万匹牛马,一旦鲜卑人南下,烽火台便点起狼烟,牛马迅速撤回塞内,闭关谨守。

    因为长城一直在整修,有些尚未整修到的破损处还是挡不住鲜卑人的入侵,为了减少鲜卑人对民垦的破坏,也为了增强长城守军抵御鲜卑人的动力,金良便将长城以南五十里内的田地全部化为军屯,交由那六万守军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大汉的国境线绵延很长,鲜卑人入侵的突破口也很多,虽然鞠义、朱灵将河套一带依托阴山修建的长城关隘守得固若金汤,也防不住鲜卑人会从东羌人控制的临洮突破,或者从幽州牧刘虞控制的代郡、渔阳突破长城而入。

    而在河套地区,长城上也有一个无法填充起来的缺口,正是长城跟黄河的交叉口,春、夏、秋三季,滔滔而下的黄河水便会成为天堑,让胡人无法南下,可一到冬天,胡人就可以从这个缺口扑入,直扑河套、并州,肆虐汉人栖息之地,而这些胡人肆虐之后,便会在黄河解冻前,退回塞外。

    匈奴人、羌人、鲜卑人一旦攻不下长城其他地方的关隘,便会辗转从这里入塞,打得过,他们就进入大汉的家门里掠夺,若是抵挡不住汉军的反击,他们就立刻退回塞外,若是被汉人打疼了,他们就俯首称臣,要求和亲,总之是只有他们游牧民族到农耕家里抢东西的道理,却没有农耕民族报复的道理。

    每一种胡人似乎都能迅速摸清儒教立国的大汉朝廷的仁义迂腐慈悲的脾性,他们每次都能从大汉得到无数益处,却很少被汉人报复,似乎汉人被胡人掠夺过斩杀过蹂躏过全都可以一笔勾销。

    东汉立国二百多年,汉军有很多机会都可以把南匈奴、鲜卑、东羌等异族彻底消灭,可每次到了关键时期,东汉朝廷总是表现出让人错愕的迂腐,他们总是以仁义为名,肆意地浪费大汉将士的血泪,对那些年年入寇岁岁劫掠的胡人痛骂指责一顿以表现自己的仁义正道,随后就退出边塞,任由那些胡人安然地回到他们的大草原休养生息,伺机卷土重来,再来咬大汉一口。

    世家大臣当道的东汉朝廷,如此作为,跟后世的历代汉人皇帝主政的朝廷差不多都一样,这里面的缘由很复杂,金良不想去多想宽恕的力量有多大,他更反感那种只能自欺欺人的仁义礼仪道德,他喜欢孔圣人说过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付草原上层出不穷的禽兽,就要以直报怨,就不能宽恕,除恶必须务尽,斩草除根才是一劳永逸的最佳方法。

    只是现阶段,家里的土狼很多,还未清除干净,还没到跑去漠北杀草原狼的时候,为了防止草原狼窜进家门咬死羊羔,不仅要把院墙搭建好,还要把羊圈修好。

    院墙便是长城,羊圈便是一个个屯驻军民的城池。

    金良本来想建立新城池,但在整个河套地区横扫了匈奴人之后,他觉得几乎没有必要建造新城,只需要在先秦、西汉那些废旧城池的基础上重修城池即可。

    河套地区有四五十个坚固的城塞,是战国时期的赵国大将李牧、秦国大将蒙恬、西汉时期大将军卫青所修筑的城池。这些城池都有高大的城墙、宽深的城壕,城墙内外都用大青砖铺就,里面用泥土推起来,并且依托地势作台阶式向高处延伸,城垣四周高耸,一般都高出地面三丈,有些城池的护城河甚至是引黄河为水,使得敌人无法轻易攻陷城池。每一个城池都是军政合一的堡垒,特别适合现在的河套军民使用。

    李牧、蒙恬、卫青这三位抗击匈奴立有卓越功勋的大将构筑城池的眼光都非常独到,他们选择筑城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又能对周围数百里的草原构成威慑的,怎奈何东汉时期自废武功,将河套地交给那些野性未驯的南匈奴人牧马,把这些城池全都废弃掉了,而匈奴人不习惯住在城里,也将这些城池废弃不用。

    这些城池修缮完毕后,金良先派部分并州郡县兵分兵驻扎,又从草原牧民里甄选亲汉的精锐充作当地的郡县兵,原来的并州郡县兵便升任郡县兵的军官。

    修缮长城上的城墙、关隘、烽火台,还要修缮这些城池,任务重,时间紧,那些不服汉化的匈奴人、鲜卑人,全部被强征筑城,所有的部落民众都被打散混编到各个筑城队伍里,只发口粮,不发工钱,每个人头上都用烙铁烙上字和编号,举报抓住逃跑者有赏且死活不论,逃跑者一律处死。

    在草原上,金良重新构建了一个新的民族秩序,汉人的地位最高,汉人的生命财产与尊严不容侵犯。

    那些不肯汉化的匈奴鲜卑人一旦跟汉人、愿意汉化的匈奴鲜卑人发生冲突,不看原因结果,都是那些不肯汉化的匈奴鲜卑人的问题,匈奴鲜卑人要赔偿汉人的损失。

    若是汉人出现伤亡,相关的匈奴鲜卑人全部要被处死,而且不是轻易地处死,这些触犯了汉人性命尊严的匈奴鲜卑人会被送往中央军***那些新兵练习搏杀之术的活靶来用,或者送往军械司来做**实验,来检查军中武器质量,如一把军刀能从匈奴鲜卑人头顶劈下来兵顺利地将匈奴鲜卑人劈成两半是刀中上品,若是只能拦腰一刀砍成两段是中品,若是将匈奴鲜卑人不能拦腰一刀砍断的话,那刀就是次品,相关工匠将被严惩。

    这样的政策将来会在所有异族地区推行,那些异族愿意被汉化的且有资格被汉化的,就会被当成汉人看待,享受跟汉人一样的待遇,那些不愿意汉化或没有资格被汉化的,就被当成异族看待,不能享受汉人的待遇,整个河套有那么多城池要修筑,有那么多道路要铺垫,离不开这些免费劳役。

    这次平定河套草原并不彻底,如河套西部有大量东羌胡人部落,在这些羌人部落之间还散布一些溃逃过去的匈奴部族,塞外还有西部鲜卑虎视眈眈,河套地跟金良已经牢牢掌控的冀州相比,仍然是一块险地。金良让善攻能守的鞠义、朱灵各领两万人马屯守长城边塞以及朔方郡、五原郡,又留大将徐晃领两万匈奴精骑扼守在云中郡,又留大将张辽领两万人马继续在上郡、北地郡保持对残余匈奴部落的打击,所有人马全部由并州军中宿将张辽节制。

    鞠义、朱灵、徐晃、张辽这四支队伍里面的骑兵队伍占据了中央军近半骑兵,自然不会一直留在河套地,等河套地区的形势稳固下来,地方郡县兵能够承担部分防御任务后,金良就准备只留下四万人马扼守这里,徐晃、张辽的人马全都撤回冀州准备扫平中原的各路诸侯。

    金良统领余下人马返回襄阳,再次经过青岩山,青岩山被金良泼了石油一场大火烧成黑岩山,漫山遍野寸草不生,黑幽幽的状若人间地狱,让人望而生畏。

    金良浑若无事地策马从青岩山谷穿行而过,坦然自若的样子显得那把有伤天和的火不是他放的一样。

    骑马紧随金良身后的军师贾诩望着金良魁伟的身影,暗自钦服,作为一个有为的主公,在必要时候就要有这种狠毒辛辣的手段以及翻云覆雨等闲间的气度,若是主公像那个幽州牧刘虞那样假仁假义地善待异族坐失战机。自己也不会倾心投靠主公。

    贾诩策马走过青岩山谷,望着山谷间颠簸起伏的道路,他忽然福至心灵。快马加鞭,赶上金良,侧首说道:“主公。您若想牢牢地控制河套并威慑塞外鲜卑人,只是修筑城池是不够的,若是鲜卑人倾巢而出,河套地任何一个城池里的汉军都抵挡不过,冀州、并州必须要迅速派重兵援救,援救的关键是及时与否,而决定及时与否的不仅是战马多寡,更在于道路的好坏。河套地的多条官道皆多年失修。崎岖难行,而且都是土路,一旦下了雨雪,更加泥泞难走,必定阻碍援军及时到达,城池失陷很难避免。”

    金良听贾诩这么一说,想起以往刮风下雨天气行军的艰辛缓慢。虽然这次出兵河套,一路都是好天气,没有遇到雨雪,泥土干燥,骑马疾驰。还能跑得起来,可援救不只是骑兵救援,要先守得住城池立于不败之地才能追求更大的胜利,精锐步兵的驰援速度要保证得住,那就要动用马车,当然更重要的是后方的辎重粮草军械要供给及时,这些都必须要用马车载重,所以若想保证河套地区关隘城池稳固,把河套变成自己征战四方的坚固后方和稳固粮仓,就必须通往河套的道路能够顺遂地通行马车。

    金良皱起眉头,问道:“文和,你有何策解决这个问题?”

    贾诩明白金良想要的答案不是一个简单的回答“修路啊”,而是怎么修。

    贾诩早已胸有成竹,不假思索道:“主公,不如我们重修秦直道?”

    “直道?!”金良有些没反应过来。

    贾诩指着那条从青岩山谷穿行的道路道:“喏,那就是直道。”

    “那不是栈道吗?”金良望着面前的大道,纳闷地问道。这条大道全是用黄土夯实,平、直、宽,最宽处能同时并排行驶十二辆大车,若不是黄土铺就而是用水泥或沥青铺就,跟后世的高速公路没什么两样,而且这条大道虽然是黄土铺就的,却夯实得很坚硬,以至于道路两旁顶多只长草,不长任何灌木,碰到雨雪,也只是表面一层薄薄的泥浆飞溅,雨水大多流向两侧的沟渠,不会沁入土里使得道路松软难行。

    贾诩笑道:“主公,您把栈道和直道搞混了。人们为了在深山峡谷通行道路平坦无阻,便在河水隔绝的悬崖绝壁上用器物开凿一些孔穴,孔**插上木桩,上面横铺木板,可以行人和通车,这就叫栈道。高楼馆阁间架空的通道,亦称栈道,比如洛阳南宫与北宫之间便是用栈道相连。最为知名的栈道便是秦国时期修筑的关中通往蜀中的四条栈道,蔡泽曾说,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畏秦。”

    金良这才想起了那个有名的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公元前206年,项羽依仗强大的兵力,迫使先入秦都咸阳的刘邦退出,自己率兵进入,并称西楚霸王。接着,项羽封刘邦为汉王,让他统治偏远的汉中和巴蜀地区。同时,为防止刘邦再入关中,项羽将富饶的关中让给秦军的降将章邯把守。刘邦自知兵力不如项羽,只得忍气吞声。在去封地的路上,他采用张良的计策,将长达好几百里的栈道全部烧掉,以示再无回关中之心,从而使项羽对其疏于戒备。同年八月,有人起兵反项。刘邦认为这是个出兵关中的好时机。大将韩信提出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建议派人去修栈道以迷惑敌方,刘邦采纳了他的建议,并开始修复栈道。守卫关中的秦降将章邯讥笑刘邦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实际上,韩信暗地里正为攻打陈仓积极地作准备。不久,韩信迅速出兵,攻下了陈仓。章邯得知后非常恐慌,但为时已晚。借道于陈仓,刘邦军队很快攻打并占领了关中,为以后建立汉朝奠定了基础。

    金良这时才恍然想起,直道则是秦始皇为攻防匈奴,令大将蒙恬率数十万军工、民工突击修筑的国防道路,起自甘泉宫,止于九原郡,长一千八百里,路线大体南北相直,因称“直道”或“秦直道”。这是秦始皇吞并六国,统一华夏之后,除了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等政绩之外,办的两件举世瞩目的大事之一,其一是修筑了万里长城,其二便是修建了一条类似后世的高速公路—秦直道。

    秦直道纵穿陕北黄土高原,多依山势堑山成路,劈峁为道,垭口宽畅,逢沟渠多夯筑,直道要求路面尽量取直,以便车马急速驰驶,所过之处,地势多险恶,人迹至今罕至。直道最宽处可供百驾马车并排行进,其宽度是后世任何高速公路都望尘莫及的,是世界上最早、最长、最宽的超级车马路。

    金良一边沿着直道策马行走,一边听贾诩介绍这个秦直道的详细情况。

    秦始皇统一六国的第五年,为了抵御日以前强大的匈奴,便派将军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征,把匈奴驱逐到阴山山脉以北。秦军渡过黄河,控制了阴山山脉上的高阙要塞,并在新得到的土地上建立了三十四座县城,由内地迁徙人民到这些新县,从事耕种,为了管理这些新县,还另设了一个九原郡。当时匈奴人正在势力扩充期,不会因为一时的挫折失败而放弃向南侵略的意图,秦始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底蕴,所以除设置郡县,迁徙人口等项措施外,还在阴山山脉上修筑了长城,那里本有赵国长城的旧址,加工缮修是比较容易的。这时又修筑长城是不是意味着采取消极防御的战略?不是的。秦始皇对匈奴的战略不是消极防御,而是积极防御。直道的修筑就是最好的证明。

    直道修筑于驱逐匈奴后第二年,全长一千八百里,是当时由咸阳至九原郡的最为捷近的道路。如果匈奴人胆敢再次发动侵略,秦王朝的援兵就可由咸阳循着直道直抵九原郡,登上阴山山脉。

    秦直道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古代军用高速公路通过这条大道,可以快速的将北方戍边所需大量战略物资、兵源从都城咸阳运达北疆军事要塞。北部边疆一旦出现险情,骑兵部队通过秦直道三天三夜就可以从咸阳赶到九原,七天之内就能够基本完成从军队调动到后勤供应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一千八百里长的直道,为大秦帝国迅速投放部队,及时输送粮草,最终战胜匈奴提供了根本保障。(未完待续。)

第331章:前人的智慧

    金良不禁感叹道:“如果说长城像一面横挡着的盾,那么秦直道就是一柄直刺而出的矛;如果说长城是一张拉开的弓,那么秦直道就是一支即将飞出的箭。”

    贾诩抚掌笑道:“主公,妙啊,您这比方打得恰如其分,秦始皇当年就是用直道盘活了整个防御的态势,由原来的消极防御变成了积极防御,若非秦始皇病逝得早,大秦帝国早就将匈奴人消灭了。”

    贾诩又继续介绍重修直道的益处,除在军事上收到威慑的效果以外,对于南北政令统一、经济开发和文化交流,也会起到极为有益的作用。

    贾诩援引秦汉故事予以说明,秦始皇三十三年、三十六年大规模向无定河以北移民,前汉元朔二年、元狩四年、始元二年亦先后四次在朔方实行军屯、民屯。秦和西汉推行这些移民实边措施,都是以咸阳、长安通往上郡的直道、驰道为依托。军屯、民屯之后,使得本以“畜牧为天下饶”的长城内外地区,却以“饶谷”、“多畜”并称,当时上郡人口达六十多万,比发达的汉中郡还要多。

    贾诩笑道:“主公,您若想让其他州郡的民众快些来开发河套,最好重修直道。”

    金良登高远眺,笔直的秦直道一直纵横向南,若如一条黄龙,金良在回头北望,阴山上的长城犹若一条苍龙,长城、直道这两条龙若配合紧密,必能克制塞外胡人对大汉国境的窥探,怎奈东汉朝廷不同于西汉,多有世家大臣掌控,多用消极防御,放弃长城黄河天险后,直道遂沦为普通道路,且年久失修,道路两侧荒草丛生,有些地方开始坍塌。

    贾诩对直道的介绍让金良不禁产生远追秦皇的雄心,但他想到一个关键点,皱眉问道:“文和,直道是长安,长安现在董卓控制之下,我们把直道修缮好了,只会白白便宜了董卓来侵占我们富饶的河套,而这个直道是南北贯通,却没有通往冀州,直道虽好,我们现在却用不上,没有必要修啊。”

    贾诩朗声笑道:“主公,长安虽然现在董卓控制下,但董卓现在四面环敌,东面是关东诸侯,南面是袁绍袁术兄弟,西面是皇甫嵩、马腾、韩遂,而我们又在并州、冀州对他虎视眈眈,他怎敢倾动人马侵扰河套,再说董卓的西凉大军四分五裂之日不远矣。”

    金良惊问道:“你说董卓势力会分裂?!”

    贾诩阴阴一笑道:“董卓手握西凉铁骑十几万,纵横司隶,不可一世,却是一个十足的蠢蛋,他看不清楚自己,以为自己卖力讨好那些世家大臣,就可以让他们全心全意跟自己合作,殊不知那些世家大臣将门第之见看得高于一切。绝不肯让一个寒庶武夫高高居上的,原来群雄讨董,使得洛阳那些世家大臣跟董卓一心。现在各路诸侯都各顾各的发展,没有强敌压迫,洛阳城中人心思变。暗潮汹涌,董卓义子阎行一直与董卓麾下大将李、郭汜、张济等人不和,双方争斗日渐激烈,不出一年,必有大乱。”

    金良想起史上那个连环计,脸上不由得浮起神秘莫测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文和所言极是,那让我们静待洛阳变乱!”

    贾诩又道:“主公。至于河套与冀州襄阳之间,限于太行、金梁阻路,我们无法兴修直道,却可以兴修驰道,驰道与直道相连,沿着驰道兵马发往河套之后,顺着直道。南可攻长安,北可击鲜卑。”

    金良本身虽然颇通文墨,但他只是对三国之间的史比较了解一些,对秦汉之间的一些事情就知之不详,而贾诩不仅是颇通智谋。又是饱读之士,先秦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所以他才能在军事政治上都能提出一击命中的狠招。

    经贾诩的介绍,金良对驰道有了深刻的了解,他忽然发现直道好比后世的高速公路,而驰道便好比后世的铁路。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第二年,就下令修筑以咸阳为中心的、通往全国各地的驰道。驰道在平坦之处,道宽五十步,隔三丈栽一棵树,道两旁用金属锥夯筑厚实,路中间为专供皇帝出巡车行的部分。

    贾诩善于逢迎上意,自然了解金良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主子,不像秦始皇那样好大喜功、自矜身份,便笑道:“这秦驰道只是用作帝王出巡就太浪费了,其实完全可以用作军用,来运输军用物资和步兵驰援前方。”

    贾诩在前面带路,引领金良策马来到一段驰道前。

    金良飞身下马,来到已经有些残破的驰道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驰道的修建方式。

    金良仔细看过,这个在东汉时期早已废弃不用的驰道,其实有超越这个时代的先进之处。

    这秦驰道是古代的“轨道”,原理跟现代铁路无异,也是复线,只是上面走的不是用蒸汽机车牵引的火车,而是用马力拉动的马车;铺垫在道路两侧的不是铁轨,而是木材,做轨道的木材质地坚硬,且经过防腐处理,虽经四百多年风吹雨淋,至今完好,不过枕木已经腐朽不堪,显然没有经过防腐处理,材质也不如轨道木坚硬,但还可以看出其大致模样来。路基夯筑得非常结实,枕木就铺设在路基上。

    贾诩捡起一块枕木递给金良道:“主公,您看,这枕木材质比较软,不仅是为了减少劳作,也不仅仅为了广泛地开辟木材来源,而是秦时的工匠有意识地选择的,比较软的枕木可以和夯筑得非常坚硬的路基密切结合,从而使轨道平稳,车子在上面可以快速平稳地行驶。”

    金良笑着点点头,他越来越觉得,秦代的很多好东西都被汉朝给荒废了,值得自己再把那些好东西捡回来,比如直道,比如驰道,比如兵器生产标准化,在秦朝,军工工业已经非常发达而且科学,实现了标准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秦国的工匠,每年制造一千六百万个一模一样的箭头,制造的弩,原理和现代的步枪完全相同,甚至零件的模样也和步枪完全相像,而且其生产同样是实现标准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的,拿起任何一个零部件就可以安装。

    贾诩又笑道:“主公,您看这驰道枕木之间的距离都是刚刚好的距离,据说正好和马的步子合拍。马匹一旦拉车到了轨道上,就不能不飞快奔跑,几乎无法停留下来。每隔三四十里地,便有一个马站,马站的人将枕木之间的木材填充平整,而这里候着有许多马匹,都在那里喂得饱饱的,休息得好好的,一旦需要,套上车就能飞驰,马不停蹄,到了下一马站,由于枕木之间已经填充平整,因此马儿就可以逐渐减慢并停下来,换上另一匹吃饱休息好的马,继续飞驰前进,这样就可以达到很快的速度。这是一种最节省地使用马力的方法,据说至少能达到一天一夜一千里,这比骑兵飞驰还要快速。”

    金良听到驰道上竟能达到那样的速度,不禁瞪大眼睛,这可是远远超过这个时代技术水准的速度道:“无怪乎秦始皇可以不用分封就有效地管理庞大的帝国,还能经常动辄几十万人的大规模行动。”

    贾诩又道:“主公,您之前大力提倡四轮马车,这四轮马车比起二轮马车更稳定载重更大,而且特别适合在驰道上奔跑。这驰道上很平滑,驰道跟车轮之间的摩擦少了,马拉起马车也没那么费劲了,一次可以拉更多人或更多货。”

    金良笑着记起,马钧最近一些日子在四轮马车车轴上加了铁圈,让铁与铁互相摩擦,中间加上油脂润滑,增强了车轮的牢固,减少了车轴承的摩擦,让马车的使用寿命更长,这样互相配合下来,驰道上的四轮马车,在远远没法进入工业化的东汉末年,不跟铁路上的火车差不多嘛。

    金良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道:“这么好的道路,为何在本朝废弃了呢?”

    贾诩一脸怅然道:“秦朝末年的连年战争,民生凋敝,开国时期严重缺少马匹,连皇帝都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御车配备颜色相同的马,许多将相只能坐牛车,驰道被废弛了。而没有车子在上面跑的驰道,反而阻碍了交通,所以秦始皇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驰道,有的在战争中被毁,其余的绝大部分也在战后被拆,成了普通的道路。我汉朝的国力到了很久以后才复苏,又长期实行黄老之学无为而治,所以也一直没有劳师动众重修驰道,加上秦朝的驰道太宽了,后来许多道路被开垦为耕地,变窄了,甚至完全不复存在了。

    还有,秦朝驰道是用于长途运输,而我汉朝长期分封诸侯,各地民众没有长途运输的必要,运输线变短,也因此失去了修建驰道的必要。”

    说到这里,贾诩一脸凝重道:“主公,您一直在极力打击宗室中的败类,努力废除那些郡国,我相信您是不想再让刘汉皇室搞什么分封制度了,您又有雄心极力扩边,不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驰道都能派上大用场。主公,不消卑职多说,您重修驰道的决心已经定下了吧。”

    金良笑着拍拍贾诩的肩膀道:“修是一定会修,但是我们现在花钱的地方很多,民众都刚刚稳定,若是兴师动众,恐怕不妥。”

    贾诩笑道:“主公,暂时我们无须把秦驰道全部修缮,我们只需新修一条,重修一条即可。

    秦代修筑的驰道主要有咸阳出函谷关沿黄河经山东定陶、临淄至成山角的东方大道,咸阳至甘肃临洮的西北大道,咸阳经陕西武关、河南南阳至湖北江陵的秦楚大道,咸阳到巴蜀的川陕大道,此外还有南通蜀广、西南达广西桂林的江南新道,九原沿长城东行至河北碣石的北方大道。

    我们并不需要新修一条通往河套的驰道,我们只需要从襄阳修一条通往北方大道的驰道即可,由这条南北贯通的驰道到达北方大道后,再转北方大道,到达北方大道与直道连同之地,便可横贯河套南北。”

    金良让贾诩拿出黄河以北的大地图,用手点指着贾诩所说的路线,不禁摇摇头道:“这条从冀州通往幽州的驰道确实要修筑,但若沿着这条驰道往河套进发,就兜了一个大圈,不如另外修筑一条横越太行、金梁,从襄阳直通河套的驰道,这条驰道经过上党郡治壶关、河东郡北屈城、上郡雕阴城、北地郡庆阳城、安定郡临泾城,有此驰道,便可遥控上党郡、河东郡、上郡、北地郡、安定郡,可不惧董卓、马腾、韩遂窥视富饶的河套”

    贾诩皱起眉头,苦笑道:“主公,这条驰道不仅要横越太行、金梁群山,还要跨越黄河,中间亦有无数小山、小河,这条驰道修筑难度远胜过直道和其他驰道,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恐不足以完成”

    金良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东汉末年,不同于后世,后世某些领袖拍拍脑袋,天堑必须要变通途,金良就是再想好大喜功,也必须遵从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无法强求

    看着主公一脸失望,贾诩连忙笑道:“主公,虽然无法修出一条完整的驰道,但我们可以分段修筑,无法逾越的地方我们绕路便是,反正马匹也需要休息,中间必须要换马,驰道也没有必要修得那么完整”

    贾诩常年生活在北地郡,对黄河以北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便在大地图上大致标示出那些地方可以稍作平整就可以修出驰道,那里地方要绕行这样画出来的路线弯弯绕绕,跟后世的股线非常相似

    贾诩笑道:“主公,您别看这些路线支离破碎弯弯扭扭的,但每一段之间马车都能快行进,甚至快过一般骑兵行进度这些段驰道修筑完工后,从襄阳到北地郡,十天内就能到达,而在此之前,起码要一个月,足足节省了二十天”

    对于军队来说,时间就是胜利,能够快上几天时间就能改变一个战局的结果,别说快上二十天了,金良欣然下令,重修秦直道,重修北方驰道,修襄阳到幽州代郡高柳城的驰道,修襄阳到安定郡临泾城的驰道

    贾诩指着直道非常兴奋地说道:“主公,说出来简直难以置信这秦直道始于秦始皇的三十五年,到三十七年九月以前,是沿着山岭和沙漠草原修筑出的长达一千八百里、宽十八丈左右的车马大道,仅仅用两年半时间就完成了选线、改线、施工、建筑驿站等任务”

    金良明白贾诩的意思,是想让他效仿秦始皇,征调民夫,尽早把直道、驰道修好

    金良摇头喟叹道:“秦皇好大喜功,求全责备,不惜民力,自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东西而我们想要大汉中兴,不想让大汉在我们手里二世便亡,那就必须要体恤民力,不可大肆征发这些道路都是要跨山涉水,工程浩大,任务艰巨,一年半载是无法完成的,三年勉强显出雏形,以五年为期

    文和,你说可以分段修筑,那我们就从终点一起修筑,修完一段就用一段,边修边用”

    金良跟贾诩定下了兴修直道、驰道的五年计划后,贾诩提醒道:“主公,若想让驰道发挥作用,必须颁布法令,严格执行车同轨”

    “车同轨?”金良在此之前,对于秦始皇的书同文、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都很可以理解,但是对于“车同轨”却不甚理解

    后世那个郭沫若曾说,车同轨是统一社会制度和风俗习惯,现在看来,绝对是牵强附会另外有一些人将“车同轨”解释为车轮的距离必须相同,这虽然符合字义,却也难以解释金良心想,后世的现代公路上,各种不同类型的汽车轮间距各不相同,也未见有什么不妥,为什么秦朝必须使用相同的车轮间距呢?而且秦始皇自己的车用六匹马来拉,这和普通的一匹或两匹马拉的车车轮间距显然不会相同

    金良现在站在秦驰道上,原先对“车同轨”的疑问全都烟消云散其实在战国时期,其他六国为了自己运输方便,也修筑了类似驰道的道路,就跟后世民国时期,各路军阀也都修建了自己的铁路,都根据自己的需要定下铁路的宽度,使得其他地方的火车没法开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后面解放了,国家高度统一,这一切不合理的现象也就随之消灭了,全国统一使用国际上通用的标准铁路轨距,1435mm。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的车同轨,就是统一驰道双轨之间的距离了,以此来定马车的车轮间的距离,每辆车的两车轴之间的距离相等,全天下的马车都能开到任何一条驰道上,便于运输

    金良口述,贾诩补充,由秘书令路粹手书,向襄阳朝廷上书,请求重修秦直道、秦驰道并重行车同轨之法,奏章里讲重修直道驰道对军民的重大意义简单扼要地进行了阐述(未完待续。。)

第332章:有后了!

    金良这个表章肯定会得到深居襄阳皇宫的天刘辩、太后何莲的恩准,也会得到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执掌的内阁的批核,其实先斩后奏甚至根本不奏也是可以的,但金良身为辅政大臣,本身的威严有很大程度都建立在他辅佐的朝廷是否值得人们尊重,若是连金良自己都不把朝廷当回事,自行其是,日后金良借助朝廷颁发的各种诏令也会被其他地方的诸侯无视,跟后世的联合国一样,美国挟天以令诸侯,若是美国经常不把联合国放在眼里,自己擅自行动,久而久之,也没有那些国家把联合国放在眼里

    贾诩指着地图上北地郡与上郡连接处道:“主公,此处不可不取,不可不守”

    金良问道:“文和,这里很关键吗?”

    贾诩笑道:“主公,此处名为横岭,直道经河套草原来到此处,经横岭由北向南,直至横岭南端的甘泉山横岭是一个巨大山脉,山区辽阔,支岭较多,地形复杂,地势险要,是延州、庆州以及关中的屏障,扼控着东西两侧的河谷大道,是兵家必争之地

    横岭两侧的河谷大道,一个是长安通往延州的延川道,一个是贺兰山下直通关中的马莲道,河谷地带水草丰盛,胡人习惯来往于河谷大道,因此,它们成为胡人南下的主要通道延川道河谷比较狭窄,胡人南下时困难较多,因而往往从马莲河道南下从马莲河道南下,不仅距关中路程较近,而且多为土山丘陵地,险阻不大,容易攻掠另外还有一条道路,在马莲河道之西,六盘山下的肖关道,这条道路,比较平坦,水草也比较丰盛,利于骑兵活动,缺点是距离关中较远,但在延川道、马莲河道受阻的情况下,胡人也常由此道南下马莲河道、肖关道、延川道都关系着关中安危

    延川道、马莲河道、肖关道这三条河谷通道,马莲河道居其中间,三条河谷道之间还有一些道路可以互相通往,这样,马莲河道还承受着由延川道、肖关道转过来的攻击和压力,因此马莲河道所处的地位为突出,延川道和马莲河道分处于横岭的东西两侧,而直道在横岭之上,以此观之,直道对于两侧的河谷大道起着扼控作用

    前汉文帝三年,匈奴右贤王入据河南地,攻掠上郡,未能沿延川道继续南下,就是因为有直道的控制而同时,文帝派大将灌婴率军由直道行进,抗击匈奴,匈奴人很快撤出了河套地,确保了关中的安全

    文帝十四年匈奴族老上单于率骑兵十四万入侵朝那、肖关,杀死北地都尉,掠夺了大批财富,随后又进攻彭阳,其前锋到了雍和甘泉匈奴族这次来势凶勐,为什么老上单于在塞内停留一月以后又撤回塞外,为什么不走距关中较近的马莲河道,而走距关中较远的肖关道呢?就是因为直道扼制着马莲河道之故

    直道的扼控作用还表现在对于横岭周围交通的控制,横岭东西两侧的延川道和马莲河道是两条平行的河谷道,它们之间的连接必须通过横岭才能连同,互相补充、互相影响,因而在横岭有许多关卡都处于直道上,如沮源关、雕令关、午亭、老爷岭等处都是主要的交叉路口,控制着午岭周围的交通,成为控制延川道和马莲河道的重要咽喉,成为边郡重镇和关中的天然屏障

    秦朝灭亡以后,直道仍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前汉初年,匈奴人曾两度试图进犯关中,其中一次入萧关,直抵雍县和甘泉既然匈奴人有意窥伺甘泉,为什么不从九原直接南下,却要远远绕道六盘山下?在横岭的东西,分别是洛河河谷和马莲河河谷胡人南下侵犯中原地区,一般都是取道河谷而当时洛河河谷和马莲河河谷都没有受到骚扰,这又是什么原因?推究其实际情况,正是横岭上增添了一条直道,使得匈奴人不能不有所顾虑他们虽然暂时控制了河套地,也不敢长期盘踞当时匈奴左贤王曾一度占据阴山和河套地区,但不久又复撤走,就是这个缘故”

    金良听贾诩这样一说,重视起对直道的防御,便传令给留守河套的张辽,让他派人马占领横岭一带。

    贾诩凝视着地图上的横岭,感叹道:“前汉时期,元封元年,武帝自泰山复东至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北边九原,归于甘泉,所走的正是直道这次巡幸,司马迁曾经随行,故而能将直道的起讫地点明确记载下来,还说,行观蒙恬所为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对秦人开辟直道的利弊得失进行了总结

    前汉不仅积极利用秦时所修的直道防御匈奴南犯,而且对于直道的维护也曾有所着力,在北地郡增了直路县和除道县,这两县正分别设在午岭段直道的南北两端,加强了对直道的控制

    反观今朝,消极防御,毫无作为,大好直道,沦落至斯,让人扼腕叹息

    遥想当年大将军窦宪,以执金吾耿秉为副,遣精骑万余大破北匈奴于稽落山,北单于逃走窦宪大将军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里,登燕然山,刻石纪功,命中护军班固作铭随后窦宪大将军又遣左校尉耿夔等出居延塞,大败北匈奴于金微山,北单于奔逃,下落不明,北匈奴从此破散当时大汉何其雄哉

    后来为何衰败至此,便是因袁安等世家大臣把持朝政,挑拨外戚与内廷争斗所致随后的梁冀、何进与内廷宦官本来都是皇帝对抗外官的左膀右臂,却被世家大臣巧施计谋,挑拨他们自相残杀,世家乘机坐大,尾大不掉到后来虽然桓帝、灵帝觉察到世家做大威胁皇权,已经无力铲除

    因为汝南袁家、弘农杨家等世家把持朝政,搬弄是非挑拨外戚、内监争斗,大汉忙于内斗,无力图外窦宪大将军时期的积极防御遂一去不复返,渐变成后来的消极防御,原本归附塞内不敢妄动的南匈奴、乌桓、羌胡都转而依附跟从鲜卑为祸边境,甚至入寇司隶关中,大汉沦落至斯,若非主公您力挽狂澜,大汉命运堪忧”

    金良淡淡一笑道:“你我皆是边塞热血男儿,而那些世家大臣饱食终日不履边塞自然不知我们边塞百姓的疾苦”

    贾诩听主公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同时也庆幸于自己的选择,自己出身武威,常年居于北地郡,在羌胡人年年叛乱劫掠之下,虽然自己又保身之道但自己的很多亲友都被羌胡人所杀,自己对胡人恨之入骨,可若是自己找个世家人物做主公,恐怕这辈都不能为那些死于胡人之手的亲友报仇还好自己跟随了大将军金良为主公,主公跟自己一样都是边塞人,都遭受过胡人的荼毒,自己的亲友死于羌胡人之手,主公的父母都死于鲜卑人之手,主公对胡人强力、彻底的汉化很让自己钦服,这辈能跟着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主公,为其奔走,不虚此生

    金良说了刚才那句话,忽然想到后世培养领导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都要有艰苦地方工作的经验,最好是有边塞胡人杂居地方工作的经验,而最近几十年为什么大汉对胡人危害认识不足,就因为当政的世家大臣几乎都没有在幽州、并州、凉州等边塞地方工作过,像汝南袁家代三公都是在司隶、豫州、冀州、兖州等中原地区转来转去

    金良骑在马上,回头对秘书令路粹说道:“向朝廷上书,命吏部设下制度,庶义弟必须先外放边疆五年以上,每年考核他治下汉化水平,完成的越好,就能越早入朝为官”

    至于那些世家弟,反正是放在位高权轻的地方养猪,就无所谓了,但那些庶义弟都要有基层工作经验,也有对付胡人的经验,也要沾染点血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往边疆做实际工作五年之内看不出这些庶义弟的厉害,五年之后十年之后,这些在边疆饱经风霜杀气腾腾的寒庶弟入得朝廷,必定把那些没有实际治政经验只懂得坐而论道的大部分世家弟斗得人仰马翻,金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金良回到襄阳后,待河套那些城池修缮略尽,便动议将河套立为朔州

    金良这个动议的前提是,他收回了河套汉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县,东汉建武十一年45年,因为放弃了河套地区,朔方刺史部名存实亡,便省朔方刺史部入并州金良收回了河套地以后,便又有了设立朔州的基础

    金良之所以把河套地设立的州命名为朔州,既是取朔方的朔字,又是因为在史上这块地方就曾被设为朔州北魏太武帝置朔州,治盛乐城,辖境约今内蒙古自治区唿和浩特市、鄂尔多斯市东胜区及和林格尔、清水河、托克托等县,准格尔、达拉特、杭锦等旗地,正光五年改为云州北魏正光五年以怀朔镇置,时六镇起义军已占领怀朔镇,孝昌中乃寄治并州界,东魏又侨置于介休县界,又称南朔州,北周废北齐天保六年置,治城县,又称北朔州天保八年徙治马邑城,另置招远县,辖境约后世山西朔州市一带隋大业初改为代郡,后改为马邑郡,唐武德四年复为朔州,天宝元年又改为马邑郡,干元初仍改为朔州

    立的朔州辖有朔方郡、九原郡、上郡、北地郡,以及武威郡黄河以东部分地区、西河郡在黄河以西部分地区,任的朔州刺史由雁门郡太守郭担任,郭虽然才兼文武,在演义上并不出名,但他有一个有名的儿郭淮

    郭淮现年只有六岁,冲龄小童,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除金良之外,谁能料想史上的郭淮,竟然能做到曹魏的大将军郭淮在史上,以擅于谋划且行事精密而着称早年曾任夏侯渊军的司马,夏侯渊战死时郭淮收集残兵,推张为主将而得以稳定局势,后来一直留在魏国西方负责防守西部边境,并且多次平定羌胡的叛乱在诸葛亮北伐及姜维北伐初期,郭淮参加了几乎所有的对蜀的抵御战争,诸葛亮伐魏时,郭淮料敌准确,立下战功后来郭淮打退姜维,升任左将军、前将军,最后受命总督雍、凉两州军事,官位升至车骑将军,死后被追封为大将军

    郭虽然是大司农郭全之,算是世家弟,但他久居边塞,跟常年厮混在司隶洛阳的世家人物并不亲近,反倒是对大破胡人的金良异常佩服郭前来襄阳拜见天的时候,得知金良准备举荐他为建的朔州刺史,欣然领命,并自愿提出把儿送入大将军府与大将军之女作伴这自然是一种变相的质,以求取金良对他的信任

    金良笑着推脱,郭一再坚持,并且诚挚地笑道:“久闻大将军府邸里有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皆是聪慧过人的少年,都跟随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学习文武韬略,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能让淮儿与那四位少年一起生活,受他们的影响,想必淮儿将来必能成为对大汉有用的栋梁之才”

    郭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金良便不便推辞,只好留郭淮在自己府上

    诸葛亮领着郭淮,径直去到他们童军的驻地

    金良望着诸葛亮拉着郭淮,不禁哑然失笑,谁能料想,史上的他们竟然是两军对垒的死敌

    郭主动将儿送到大将军府,得到大将军的信任,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金良嫡系将领也有跟主公进一步拉近关系的考虑,同时也考虑到儿女的未来,便把五岁以上的女都送到大将军府后的童军驻地,与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为伍,像沮授把十一岁的儿沮鹄送入大将军府,贾诩将十二岁的儿贾穆送入大将军府,吕岱将七岁的儿金凯送入大将军府,典韦将六岁的儿典满送入大将军府,有这些人为榜样,其他有儿女的嫡系将领也将五岁以上的儿女送入大将军府,有些嫡系将领现在没有儿女,等他们结婚生后,儿女长到五岁以后,便会送入大将军府里

    那些非嫡系的将领,如张燕、管亥之类的,如那些寒庶出身暂时又不想投靠金良为主公的,见金良大势已定,又考虑到自己以及儿女的前途,都纷纷将儿女送入大将军府里,在童军驻地学习训练。

    童军招收的是五岁到十五岁的少年儿童,而在大将军府后方的童军总部里面学习训练的都是五品官的儿女,很多小孩的父亲或祖父甚至是一品官、二品官,这样说来,这里的童军其实都是太子党。

    这些小孩若是不好好教导,很有可能成为魏晋时期的世家弟或满清时期的八旗弟一样的纨绔弟,若是好好教导,因为他们出常人的遗传天赋、良好的家教,再加上司马徽、胡昭这样的名师,以及金良、高顺、黄忠、田丰、沮授等有实际军政经验的中央军将领按时轮流教课,这些孩必能成为明日的栋梁

    加上年长一点的诸葛瑾、法正也跟随水镜先生司马徽、孔明先生胡昭学习,大将军府里少年英才人才济济,可以推想一二十年后的中央军不会出现人才断层。

    金良外放大将成廉,领四千中央军人马和二万郡县兵,坐镇雁门,同时都督雁门两侧的云中郡、代郡军事,而定襄郡一分为二,一半隶属雁门郡,一半隶属云中郡。

    虽然现在代郡尚在幽州牧刘虞管辖下,金良还是借防御鲜卑入侵为理由,派了一个中央军将领为代郡郡尉,统领当地郡县兵,整修长城关隘,应对中部鲜卑。

    郭的雁门郡太守之职则有一位世家人物杜袭担任,但他只负责民政,不负责军事。

    金良回到襄阳后,给所有中央军将士放假十天,同时每人发一千钱,不只是为了欢度新年。

    飘飘扬扬的大雪终于落在河北大地,大将军府的房檐屋顶早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天气虽然严寒,大将军府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金良在门外不住地踱步,紧张地搓着双手,房间里杜秀娘不住地喊疼,稳婆一直在轻声抚慰她。

    杜秀娘又是一声凄婉的大叫,金良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瞬时停止脚步,凝视着华佗道:“元化,你确保没事?!”

    华佗捋着胡子,一脸淡淡笑容道:“主公,您请放心吧,主母养胎养得好,身体结实,肯定没事,当然痛苦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她只有十七岁,第一次生孩子。屋里面的稳婆是我的大老婆,协助我接生过数千个婴孩。经验十分丰富,您就放心吧。”

    金良脑门一直流汗,感觉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

    华佗的二老婆,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冲出来。喜气洋洋地笑道:“主公,是位公子,母子平安!”

    金良赶紧冲进去,看到一个小婴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稳婆怀里,浑身都红扑扑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

    俏丽的杜秀娘满脸苍白。躺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襁褓里的婴儿。

    金良撩开襁褓,往下面一看,果然是有****的男孩子。

    金良满心欢喜,不禁放声大笑道:“我金良终于有儿子了!我金良终于有儿子了!”

    金良的笑声太过洪亮,惊吓到小家伙了,他嘴巴一咧,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声音甚是响亮。堪比他爸爸金良的笑声。

    杜秀娘给了金良一个白眼,娇嗔道:“看把你高兴的,就是笑也别笑得那么大声,吓到孩子了。”

    金良呵呵轻笑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以前杀了几千人,杀戮太盛,就担心自己无后。”

    杜秀娘又是瞪了金良一眼道:“夫君,你瞎说什么呢,虽然你杀了那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坏人,你是在做好事,天帝不会亏待你的。”

    跟在金良身后的华佗面有得‘色’,若不是我华佗医好主公的病,主公可能真的……。

    蔡琰、貂蝉、张宁、邹晴的肚子都已经高高隆起,金良稍作推算,她们的预产期都在三个月后。

    金良在这几个月里,留在大将军府里,陪着她们一起见证小生命的诞生。(未完待续。。)

第333章:鲜卑人攻打鸡鹿塞

    第二天,金良见皇宫拜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天子刘辩亦喜气洋洋地说道:“金卿,朕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皇后再过三月也要生产了。”

    刘辩现在只有十六岁,少年天‘性’,嘻嘻笑道:“金卿,朕听说你另外四个妻妾也都会在三个月后生产,不如这样吧,若是皇后喜得龙子,你那四个妻妾生得有女儿,便许配给朕做儿媳妇,若是皇后喜得龙女,朕的公主便许配给你儿子,做你儿媳妇,如何?”

    金良脸‘色’大变,刘辩,皇后不管生子生女,都不是你的子女,你别乱点鸳鸯谱,让我的孩子们***啊。

    刘辩见金良脸‘色’难看,连忙问道:“金卿,你有何为难之处,莫非是怕朕的孩子太难看,配不上你的小孩,你且放心,你看皇后那样貌美,朕的孩子还能难看到哪里去。”

    金良自然不会把真相吐露出去,一脸难‘色’地说道:“陛下,您忘了,微臣是您的尚父,这样一来,微臣的子女是跟陛下同一辈的,若是按照陛下安排缔结婚姻,就怕‘日’后朝野会有非议,说我们乱了辈分。”

    刘辩见金良搬出这个大义名分,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无奈道:“便从金卿家所言。”

    刘辩在襄阳一年多的时间里,朝政有金良等内阁辅臣打理,大事情有母后决断,他又经常服用皇后进献的参茶,越来越清心寡欲,诸多美貌宫女出没在他眼前,他都熟视无睹,他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终‘日’就是学着他之前的师父史道人一样清静无为修炼道家内功,现在的他心宽体胖,满面红光,跟金良印象中的刘禅好有一比。

    按照金良心底深处的计划,还是希望这个傀儡皇帝不要像他的列祖列宗一样夭折,要知道整个东汉最盛产的就是短命夭折的小皇帝,外戚和宦官各自争霸就是因为小皇帝太多。

    刘辩笑嘻嘻地说道:“朕与太后商议过了,金卿家你这次平灭匈奴,歼灭鲜卑拓跋部,收复河套,宣扬我大汉教化,有大功于朝廷,本来想加封您为大将军,如卫青故事,然而朝野间颇多非议,均说你太过年轻,且襄阳朝廷仅能控制冀州、并州、朔州数州而已,做这个大将军有名无实,不如不做。但你的功绩不能不封,恰好你家麟儿诞生,那就加封你家麟儿为武城侯,食邑五百户。”

    武城,是襄阳旁边的一个卫城,这个武城侯类似于乡侯,寻常功勋之后顶多封个有名无实没有食邑的关内侯,像刘辩这样一下子就把金良刚出生的儿子封为乡侯,算得上非常的殊荣,换做其他功臣早已唿喊皇恩浩荡。

    金良却连忙请辞,因为这种封赏毫无意义,只要自己在位一天,自己儿子将来的富贵荣华决不至于一个小小的乡侯,又岂会在乎这个,而这个对于一般朝臣来说确是一种过分的荣誉,肯定会引起很多世家朝臣的非议,这样一来对金良刻意想养成的清誉没有半点好处,金良想到这里,就算了,不再勉强。

    虽然整个东汉时期,大将军独揽大权,堪比前汉的丞相,名符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显赫之极,是第一重臣,至于三公太尉、司徒、司空跟大将军相比,权力差的太远,金良也不想要那个大将军的封号,他知道,从卫青开始,汉代的任大将军都没有好下场,如窦宪、梁冀、何进,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乃至后来从曹操手里抢走大将军封号的袁绍,也吐血而死,大将军这个宝座实在是邪门的很。

    金良慎重考虑后,给自己请封一个名号,以骠骑大将军衔,都督内外军事,一举将襄阳朝廷治下所有军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名号,他可以将原来的盟友皇甫嵩、朱、刘虞等人的兵马慢慢地据为己有,当然在皇甫嵩、朱、刘虞身体健朗的情况下,金良慑于他们的威望,不会动手。

    但皇甫嵩、朱戎马生涯数十载,又不懂得养身,身体比卢植好不了多少,金良依稀记得,这两个老家伙活不了几年了,当他们病故后,若是他们家族想把军队继续世袭下去,金良作为都督内外军事的骠骑大将军就不会答应的。

    至于刘虞,他早晚会跟公孙瓒干起来,一旦他被公孙瓒搞死了,他的儿子刘和又在朝廷上,他的幽州兵马也会落在金良手里。

    金良本来想请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来想想,时机还不到,就暂且搁置。

    金良有心看望一下皇后,却知道这于礼不合,便只得怅然地离开皇宫。

    随后的‘日’子里,金良都待在襄阳里,跟杜秀娘一起照顾儿子,等待蔡琰、貂蝉、张宁、邹晴的孩子出世,对金良来说,这是一段多么难得的享受天伦之乐的快乐时光。

    而对畏惧金良名声而远遁漠北的西部鲜卑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金良不在河套,正是他们袭击河套的大好良机。积雪融化,草长鹰飞的塞外草原开始热闹起来。在西部鲜卑的弹汗山,西部大人置落罗准备集结所有部落人马,趁着金良不在河套的大好良机,袭击鸡鹿塞,从此处过关,袭扰河套。

    置落罗跟诸位部落头人商议过了,这次战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攻入塞内,斩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汉人,斩杀那些已经接受汉化的胡人,让中央军无法在河套立足,中央军不能在河套立足,就无法对塞外的西部鲜卑构成威胁。

    置落罗的口气很大,但很多部落头人想到拓跋部落的惨状,拓跋诘汾带着部落所有青壮男子倾巢而出,四万青壮男子被金良中央军击败后,整个部落也被中央军顺势轻取了,这些部落头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不想沦落到拓跋诘汾的下场,又担心自己部落的男子们打光了,自己的部落很有可能被置落罗的大部落吞没,所以他们非常不同意把部落里的青年男子全部发出去攻打大汉。

    置落罗虽然贵为鲜卑的西部大人,是西部鲜卑第一人。但对于西部鲜卑很多大部落,他也不能明着得罪,只能维持妥协。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每个族只出一半的青壮男子,实际上很多部落派出的都是稍微差一些的青壮男子,有些甚至派一些老弱男牧民参加。他们打的算盘是,若是这次能够顺利攻入河套,再派更强的人马不迟。

    置落罗对那些大部落是忍气吞声,但对于那些小部落,他毫不客气,逼迫那些小部落将所有青壮男子倾发出来,置落罗打得如意算盘,若是这些部落的男子在前方折损过半。实力大损,自己便乘机把这些部落吞并到自己的部落里面。

    如此东拼西凑,七十多万部众的西部鲜卑好不容易凑出了十万乌合之众,置落罗已经年近六旬,不能再逞英雄了,便让他三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长子蒲头为头领,统率十万鲜卑骑兵。南下进扰河套。

    贾诩的暗部在这几个月里,在汉化的拓跋鲜卑人里面发展了好多特工,经过洗脑和培训后,派出塞外,假装无法忍受中央军的强制汉化。从塞内逃出,因为贾诩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些特工没有露出破绽,被深信不疑的置落罗收罗麾下。

    暗部的特工迅速将置落罗出兵袭击鸡鹿塞的情报传入塞内。

    新建的朔州刺史是郭,但他主要负责政务,而军务是由朔州将军张辽统辖。

    从去岁十月份到今年二月,因金良积极的土地政策,大量流民涌入朔州,不少胡人尝到汉化的甜头也涌入朔州,加上原有的二十多万汉人、九十多万匈奴人、十几万鲜卑人,朔州现在的人口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六十多万,上百座城池都从原来的荒废破城恢复起来,初步具有了防御能力,虽然还在添砖加瓦进行加固,但都能在鲜卑数万骑兵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月以上。

    张辽在这几个月里,领麾下两万人马,在扫平残余的匈奴小部落,跟朔州西部某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发生一些摩擦之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建立全民皆兵的体制,发展郡县兵。

    一百六十多万人口里面,发展出八万县兵和两万郡兵来扼守郡县城池,两万中央军里的部分将士下放到各个郡县做郡尉、县尉、乡尉,中央军也从地方防御中解放出来。

    在得到西部鲜卑准备入寇朔州的消息后,朔州将军张辽迅速统领两万人马赶往朔方郡,跟朔州副将军徐晃、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一起商议,该如何对敌。

    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得知西部鲜卑人组织起来十万骑兵南下,主张原地防守,用修缮完好的要塞、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对敌。

    朔州将军张辽、朔州副将军徐晃却坚持要趁着西部鲜卑从漠北草原南下行军疲惫、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金良在安排朔州边塞防务的时候,并未指定张辽、鞠义那个才是统帅,因为朔州将军、度辽将军的品级一样大,张辽、鞠义又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所以相争不下。

    护乌桓中郎将阎柔见他们两边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将军,徐参军还未说话呢,我们还是听听徐参军的意见,再做定论。”

    张辽、鞠义这才注意到朔州参军徐庶已经来到了议事厅,跟张辽、鞠义各不相让不同,边塞所有中央军的参军事宜都由徐庶决断,张辽、鞠义虽然都是自傲之人,但在年纪轻轻已经足智多谋的徐庶面前,他们都不敢太过嚣张跋扈。

    徐庶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张辽一拍鞠义的大腿道:“妙哉!徐参军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徒,竟有如此完美之计!”

    鞠义亦是勐地一拍张辽的大腿道:“真乃绝妙好计啊,文远,我们就依徐参军之计而行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道:“置落罗不死也要脱层皮!”

    十三万鲜卑大军气势汹汹,杀到鸡鹿塞。

    鲜卑人自漠北而来,已经过了十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他们本想休整一番,奈何西部鲜卑大人置落罗好大喜功,非要借着一股锐气攻打鸡鹿塞。

    鸡鹿塞上的八千守兵在朱灵的统领下,死守不退,安放在鸡鹿塞上的上百台霹雳车和床弩大展神威,四天过去了,鲜卑人死伤了一万二千多人,也没有奈何得了鸡鹿塞。

    正待西部鲜卑的前军统帅蒲头准备分兵攻打高阕关,朱灵却按照之前的计划,准备撤出鸡鹿塞,他们连夜弃城而逃,城头摆着上千个草人,在夜幕之下,远远看去就像上千个中央军将士在值守,所以鲜卑人当晚没有什么反应,天光大亮,鲜卑人看到城头的草人,才恍然醒悟,他们轻取鸡鹿塞。

    蒲头登上城头,想要缴获之前大展神威的床弩和霹雳车,没想到,守兵溃逃之前已经把霹雳车和床弩都尽数捣毁,他登上城头只看到一片碎木头。

    鸡鹿塞狭小,仅能容纳八千人马,而且鸡鹿塞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人,连一颗粮食都没有,鲜卑人便只在鸡鹿塞里留了一个千人队,大军没在鸡鹿塞停留,而是径直杀向朔方郡郡治临戎城。

    一路上出现了四五支中央军骑兵前来阻击,都被鲜卑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溃散逃亡。

    随后的时间里,不住地有中央军的小股骑兵敲鼓打锣,前来袭扰,鲜卑骑兵一拥而上,中央军小股骑兵便四散奔逃,因为中央军骑兵装备了双边马镫、高桥马鞍,所以他们可以放开双手,张弓搭箭,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引诱鲜卑骑兵来追击,小股的鲜卑骑兵就被中央军骑兵歼灭了。

    经了无数骚扰烦不胜烦的鲜卑大军,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来到临戎城的西边,跟临戎城隔河对望。

    临戎县城以西,原是一大片可灌溉种植的沃土,黄河洪水溢出,积成一个大湖,被称为屠申泽,浩渺烟波数十里,这里水草丰美,鲜卑人便在此安下帐篷,放开马匹,任由它们啃食屠申泽旁边刚刚长出来的青青牧草。

    鲜卑人攻打鸡鹿塞三天三夜,在前来屠申泽的路上,遭受了中央军无数小股骑兵的骚扰,疲惫不堪,扎下营盘后,都唿唿睡去,到了四更天,连帐外的哨兵也被睡神战胜了本来就不多的‘精’惕‘性’。

    四更天,申屠泽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

    黄河决口了,上游融化了冰雪的黄河水势大涨,灌向地势低洼的屠申泽,真乃一发不可收拾。

    鲜卑人贪图屠申泽旁边丰美的水草,却不知这里早已布置了一个死局。

    蒲头是第一次领军,对于地理地势毫不重视,总以为这十万鲜卑骑兵能横扫朔州。

    凶勐的黄河水唿啸而来,鲜卑营地一片大乱,反应机‘精’的鲜卑人慌忙地跳上马了,但随即发现自己的武器没带;有的鲜卑人还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披甲;更多的鲜卑人睡眼惺忪,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黄河水自东南决口而出,惊醒的鲜卑人便慌忙催马往西北跑,蒲头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回头看看不可一世的黄河水,他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到鸡鹿塞,鸡鹿塞地势高,肯定不惧黄河水。

    实际上黄河水只汹涌到十几里地,就不再泛滥。

    虽然黄河不再泛滥,但蒲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往南走了,因为从他驻马之处一直往南,都是一片泥泞,根本不利于鲜卑骑兵行军作战。

    蒲头闷头策马往鸡鹿塞狂奔,到了鸡鹿塞近前,他遥看城头还是飘扬着他们鲜卑人的狼旗,一边大吼道:“本帅回来了,赶快开门!”一边策马往前狂奔。

    当他距离城门五十步的时候,城头上站起一个中央军高级将领,一脸坏笑地端起大黄弩,一弩射出,弩箭精准地射在蒲头的咽喉,蒲头瞪大眼睛,哀嚎一声,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本来就跟着蒲头乱糟糟地跑来鸡鹿塞的鲜卑军见小帅被汉军射杀,鸡鹿塞被汉军占领,自己断了回漠北草原的生路,都不禁绝望地嚎叫起来。

    鞠义一脸笑嘻嘻地站在鸡鹿塞城头,不禁暗自佩服徐庶的妙计,诈败让出鸡鹿塞,就是为了关门打狗,不放这十万鲜卑大军的生路,朱灵领八千骑兵诈败退出的同时,张燕的飞燕军有四千人马潜伏在鸡鹿塞两侧的阴山上,当天晚上,潜入鸡鹿塞里,一股气将鲜卑人留下的千人队杀光,鞠义领了八千弓弩兵将鸡鹿塞重新占领,但鲜卑的旗帜依然保留。(未完待续。。)

第334章:太史慈大战臧霸

    鞠义麾下先登士都端着大黄弩,其他弓弩兵或持弓,或扶持着霹雳车和床弩,密集的箭矢射向惊慌失措心若死灰的鲜卑乱军。

    本来就很混乱的鲜卑军更是一片大乱,鲜卑人在鸡鹿塞前杂乱的冲来冲去。一支支利箭袭来,带着凄厉的唿啸扎进鲜卑人只披着皮甲而显得非常脆弱的身体。

    小帅已死,群龙无首本就是乌合之众的鲜卑军更阻止不起像样的进攻。又不能往后面退,因为后面是泥泞的黄河沼地,只好往两边逃去。

    就在这时。鸡鹿塞内侧两边,从黑暗中涌出两股大军,如黑压压的一片山峦,带着凌厉的杀气夹攻而来,鲜卑人原本还有一丝生机,现在他们的心瞬间冰凉,恐惧象一柄利剑,霎时穿透了这些鲜卑人的身体。

    激昂的冲锋号角已经吹起。张辽统领二万中央精锐骑兵从左,徐晃统领两万匈奴骑兵从右,如同两道铁流,特别是那两万匈奴骑兵,他们之前被鲜卑人欺负惨了,这一次终于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都不禁激动地放声疯狂地吼叫。

    张辽的两万精锐骑兵。以张辽为箭头成锥形,张辽挥舞着青龙戟,一戟便斩杀一个鲜卑将领,张辽的武力虽然在中央军中算得上超一流,但对付这些鲜卑将领绰绰有余。他纵横过去,几无一合之敌。

    徐晃的四万匈奴骑兵,以徐晃为箭头呈锥形阵,徐晃挥舞着宣花大斧,一斧头噼下,将面前的鲜卑将领连人带马斩为两端,看上去比张辽还要威勐几分。

    城上的鞠义先登营也不闲着,霹雳车、床弩、大黄弩都在轰轰作响,无数飞石、箭矢袭向四散奔逃的鲜卑骑兵。

    徐庶这次就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将这十万鲜卑骑兵全都留在河套。

    中央军将士们都大声喊叫着,淋漓尽致地发散着他们埋藏已久的对鲜卑人的怨恨,因为中央军将士以及那四万匈奴骑兵在过去的时间里都饱受鲜卑人的欺凌杀戮,但鲜卑一直都很强大,他们一直都没有报仇的机会,现在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感谢主公金良,感谢参军徐庶,感谢张辽将军,感谢鞠义将军,感谢徐晃将军,带着他们实现了平生的愿望。

    大声的喊叫伴随着敌人横飞的头颅,极大地鼓舞起中央军将士的士气,连那些本来对鲜卑人有恐惧心理的匈奴人也被激起血气,他们越杀越勇,鲜卑人却越来越恐惧。

    张辽的两万中央军骑兵,因为配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他们都稳稳地端坐在马鞍上,双手持着长矛、长枪,身躯随着战马的奔跑而有节奏的起伏,精良的装备让他们几乎能够实现原来的梦想,人马合一。鲜卑人拼死反抗,但鲜卑人短短的马刀还没挨着中央骑兵的马腿,他们的前胸已经被中央骑兵刺中,翻身下马,鲜卑马没了主人,便四散跑开。

    战事一边倒,鲜卑人越战越恐惧,慌乱,有些人甚至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毫无目的地跑来跑去,躲避着一轮轮箭雨,周边鲜卑人的惨叫声、战马悲鸣声传来,更增添了鲜卑骑兵们的恐惧。

    徐庶站在城头,看很多鲜卑骑兵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便对护鲜卑中郎将朱灵笑道:“让拓跋鲜卑人出动吧!”。

    四千拓跋鲜卑人,他们在战场四周齐声用鲜卑话大喊,他们拓跋鲜卑自从归于汉化,日子越过越好,天天都有白面吃,不用再老是吃肥腻要命的牛羊肉,他们都有地耕种,有宽畅明亮的房子住,不用再住在那冰冷刺骨的帐篷里,战场四周甚至想起了鲜卑人的情歌,这些凄婉的情歌更迅速瓦解了鲜卑人的反抗意志,很多鲜卑人都纷纷放下了武器,趴伏在地上,等待中央军的收编。

    只有那些头人以及他们的心腹牧民们还在顽抗反抗,但在张辽、徐晃两军的夹攻下,都迅速败亡。

    十万鲜卑大军,在鸡鹿塞下面消灭了将近一万,黄河淹死了两万多,在刚才的战役中战死了一万多,剩下的五万多鲜卑人全部被俘,有汉人血统、愿意被汉化的鲜卑人或被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军团里,或者转作耕种,或者继续做牧民,剩下有三万多不愿意汉化的都被发去整修屠申泽。

    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战马,十万鲜卑大军出动了二十五万战马,在刚才的黄河决口中,战马警惕性高,都早早跑开了,最大的折损是面对鸡鹿塞上的远程攻击,那些霹雳车、床弩倾发出来,是全覆盖的打击,难免误伤到一些战马,可到最后,清算一下,还有二十三万多匹战马。

    与此同时,护乌桓中郎将阎柔领着一万匈奴骑兵,在蹋顿的二万乌桓骑兵协助下,出塞五百里,把那些丧失了青壮男子的小部落尽数强制迁移到了塞内。

    置落罗原本是想把这些小部落放在这里,以防金良大军出塞,若是金良大军出塞,这些小部落可以牵制金良大军,让金良大军推进速度变缓,也可以作为警示,好方便自己这些大部落能够早作准备,谁料想,金良没有出塞,反倒是乌桓人协助阎柔出塞,不是过了攻击他们,而是把那些小部落强行迁移到塞内。

    乌桓人分得牛羊,中央军分得马匹和人口,这次出塞皆大欢喜,而置落罗却恨得牙根疼,尤其当他听到自己那十万鲜卑大军被中央军一窝端,自己最寄以厚望的长子蒲头也一命呜唿,这个老家伙当场昏厥,醒来以后便衰老了十几岁一样,身体不行的他无法继续掌控西部鲜卑,原本很团结的西部鲜卑顿成一盘散沙,再也无法对朔州造成威胁。

    朔州上郡西部草原上,春暖花开,草原上一片生机盎然,成群的牛马羊等牲畜到处啃草,悠扬嘹亮的草原牧歌随风传唱,这里盘踞着一个东羌部落,拥有兵家之士八千多,桀骜不驯,从不服从汉化。

    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两万骑兵从东方唿啸而来,席卷整个羌人部落。

    张辽挥舞着青龙戟,带着两万精锐中央骑兵,纵横冲突,点燃了东羌人的帐篷,一个个东羌人惨叫着栽落马下,中央军骑兵这般杀戮,不仅没让东羌人屈服,还激起了东羌人的凶性。

    那些还没来得及跨上马的东羌人,都大声嚎叫着,挥刀迎向中央骑兵,不自量力的羌人的马刀还没挨着中央军的战马,就被中央军的长枪刺破前胸,更有许多羌人被飞驰而来的战马撞飞,擦着地面摔出五六步之远,眼见是活不了了,有些东羌人竟然疯狂地一跃而上,将马上的中央骑兵扑下来,滚到地上接连几个滚后,撕扯在一起。

    张辽本来是想杀一些东羌人立威,好收服这个部落,但见东羌人如此疯狂,一时之间,杀气四起,传令下去,把凡是站着的东羌人尽数杀净。

    一万精锐的中央军骑兵,武装到了牙齿,搭配了双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中央军骑兵,遇到这些还用双腿夹着马腹的东羌人,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一刻多钟时间,这个部落里东羌人尸体的碎肉碎体、残肢断臂遍地,血流成河。

    虽然羌人跟汉人百年战争,桀骜不驯的羌人无数次惨败于汉人之手,无数次重新起来造反,但羌人也是草原游牧民族,本性也是欺软怕硬,他们本能地遵循着草原的生存法则,不屈服就是死,他们看到中央军骑兵果然跟过去的大汉军神段颖的军队一样,对羌人是杀人如麻不眨眼,他们胆颤了,屈服了,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张辽不禁仰天大笑。

    另外一个羌人部落了,徐晃领着两万匈奴骑兵,在做同样的事情。

    东羌人的不服汉化,还屡次协助韩遂等人窥视朔州,让金良忍无可忍,在确定西部鲜卑无法出兵的情况下,金良便命令张辽、徐晃统领大军,横扫羌胡部落。

    经过这一次次的杀戮,张辽张文远的威名威震河朔。

    而此时的青州,整训完毕的青州兵团在于禁、管亥、太史慈的带领下,向青州用兵,横扫青州残余黄巾军,在平原郡守曹操、平原县令刘备的协助下,四万青州兵团平灭了平原郡内的残余黄巾,又扫清了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内的残余黄巾。本来济南郡、乐安郡、齐郡之前都是汉室宗亲被分封的诸侯国,黄巾乱起,这三地的诸侯都被黄巾所杀,金良奏请天子刘辩,干脆把这三个地方废掉侯国,改为郡。

    扫清了济南郡、乐安郡、齐郡的黄巾势力,下一步便是孔融的北海国。

    正待于禁、管亥勒兵向北海国进发,侧面的泰山郡里活跃的黄巾渠帅臧霸本着物伤其类的精神,出动十万黄巾军,来阻拦于禁的青州兵团。

    现在的青州兵团已经扩充为六万人马,太史慈屡立战功,已经凭功劳升为师帅,统领两万人马。

    太史慈领着两万人马,充作青州兵团的前锋,刚刚到达北海国的朱虚镇。

    太史慈有个习惯,喜欢亲自充作斥候,侦探敌情。

    这一日,他闻听臧霸带着十万黄巾前来,便带着五个骑兵,策马靠近臧霸的营盘,窥视臧霸的兵力。

    本来太史慈一行六人行动非常隐蔽,躲在一个密林里观察臧霸的营盘。

    不成想,一群逃难的妇孺在一大群黄巾兵的追赶下,往这片密林里逃避,那三百多个黄巾兵见前面是一群妇孺。都哈哈淫笑起来,追得非常起劲,那些妇孺根本跑不动。被追上前的黄巾兵按倒,有些急不可耐的黄巾兵直接扯下妇人的裤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作恶。

    太史慈一直都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甚至有点泛滥的人物,他在这一刻浑然忘记自己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他见黄巾兵作恶,不禁勃然大怒,策马冲出密林,漫天枪影侵泄而出,将为首几个黄巾兵刺杀当场。

    那些黄巾兵只觉得点点银芒闪烁在他们眼前,没等他们看清。他们的咽喉已经喷出热血,伏尸当场。

    太史慈身后这五个人是他做为师帅后亲身训练出来的亲兵,马上技艺都远超过一般中央军将士,更别说这些除了劫掠普通民众之外毫无战斗力的黄巾兵。

    六个人杀入这三百多黄巾兵中,如同虎入羊群,顷刻间杀掉五六十个黄巾兵。

    剩下的黄巾兵节节败退,有些机灵的黄巾兵匆忙跑去大营报信。他从太史慈的衣着打扮看得出太史慈是一个大将,便在臧霸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臧霸从这个黄巾兵的描述中,猜得出这是青州兵团的前锋大将太史慈,不禁见猎心喜。这个太史慈仗着艺高人胆大,竟敢跑到我大营前窥探军情,不把你留住,我黄巾大帅有何颜面留存。

    太史慈一边击杀黄巾兵,一边唿喊那些妇孺往自己的军营里跑。太史慈知道这是在黄巾军大营前面,不能恋战,见那些妇孺已经往自己军营方向跑去,便准备拨马往自己军营跑去。

    就在这时,那些被太史慈杀得魂不附体的黄巾兵大声喝道:“臧渠帅来了!敌将休走!”

    臧渠帅?!太史慈忽然想起主公之前给于禁、管亥和自己说过,泰山上有个臧霸,非常厉害,最擅长游击,要让自己小心提防,难道策马过来这个粗勐大汉就是臧霸不成?主公都说臧霸厉害,若是自己能擒下臧霸,交予主公,主公必定欢喜。

    想到这里,太史慈在数千黄巾力士面前,竟然没有半点畏惧,甚至产生了生擒敌军主帅的疯狂想法。

    太史慈回头对那五个亲兵说道:“你们先行一步,传报于军帅,让他派兵支援。”

    这五个亲兵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虽然敌军有这么多,太史将军还是能全身而退的,反观自己若留下,只能给太史将军拖后腿,不利于太史将军发挥,他们便没有犹豫,策马保护着那些妇孺,往军营退去。

    那五个亲兵一退去,太史慈收起银枪,迅速抓起背后的大弓,另外一只手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五支长长的箭羽,距离臧霸二百步开外,就要开弓放箭。

    臧霸远远地看到太史慈张弓搭箭,不禁晒然,距离这么远就开弓放箭,简直是可笑之至,别说二百步,就是一百五十步,他也休想射中自己。

    但臧霸不愧是黄巾军中与张燕齐名的智将,他观察力非常明锐,他看到那些上前包围着太史慈的黄巾军中,凡是在青州东莱一带的黄巾兵,见太史慈张弓搭箭,不仅没有乘机上前将太史慈格杀,反而像兔子一样,惊慌地跑出好远。

    臧霸还发现,太史慈手中的弓比一般骑兵用的马弓要长上三分之一,而搭在弓上的箭羽居然有五只,寻常武将那里有这样的排头,这人如此托大,想必箭术真的很厉害。

    臧霸脑袋里灵光一闪,赶紧调转马头,往后面退了几步,躲在几十个黄巾骑兵后面。

    臧霸刚刚躲开,太史慈的弓箭已经飞矢而来,像是五只流星一般。

    臧霸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眼前,这可是足足两百步啊。

    站在黄巾骑兵阵前的五个骑兵连惨嚎声还没来得及发出,都翻身栽落马下,一命呜唿。

    臧霸心里发寒,头皮发麻,脑门冒出冷汗,太史慈,东莱太史慈,啊,他想起来了,这个驰名青州的神箭手,简直是青州的箭神!

    太史慈将五只箭羽射出,根本没去看那五个栽落马下的黄巾骑兵,他又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五只箭羽,又是飞射出去。

    太史慈抽箭的速度快到惊人,以至于臧霸从远处根本看不到太史慈从箭囊里抽箭,臧霸还纳闷地叹道,都说金良军中多能工巧匠,什么时候发明了这样永远都有箭矢射出的神弓?看得仔细了,他才叹服太史慈的出手法快捷到了接近神通的地步。

    那呆若木鸡的黄巾骑兵,都被太史慈通神的箭术折服,不管他们怎么躲,都躲不过太史慈的箭羽,太史慈一发五箭,箭无虚发,每箭将一个骑兵射落马下,就在一眨眼间,臧霸前面的三十多个骑兵都被太史慈的弓箭射落马下。那些黄巾兵那里见得过这样的箭术,他们都嗔目结舌,有些黄巾兵害怕被太史慈的箭射死,赶紧往后溃退,二千多黄巾兵开始骚动起来。

    臧霸连忙大喝道:“他只是一个人,我们有几千人,只要我们一拥而上,靠近他,他的弓箭就没用了!传我帅令,格杀此人者赏金百斤,后退者斩首!”

    一百斤金子折合一百万钱,对一贯穷得衣不蔽体的黄巾兵来说,是天大的赏额,臧霸洪亮的声音传遍大营前这两千多黄巾兵,这些黄巾兵眼睛的唿吸不禁急促起来,望向太史慈的目光更是一片贪婪,仿佛太史慈已经化身为那一百斤金光闪闪的真金。

    靠近太史慈的一个黄巾兵,嗷地一声嚎叫,挥舞着手中的破刀,冲向太史慈。

    剩下的黄巾兵也都嚎叫着,如同一群丧尸,冲向太史慈这唯一的活人。

    太史慈迅速挂起大弓,取下银枪。

    太史慈紧握银枪,从容不迫地挥舞出漫天的银芒。

    刚才那个挥舞着破刀的黄巾兵,身上涌出冲天的血污,他身上已经被太史慈的银枪刺出了一个大洞。

    顷刻间,二十多个黄巾兵死于太史慈的枪下,像这样没有好训练没有好装备的黄巾兵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对,根本不够太史慈杀的。

    臧霸身边两员将领吴敦、尹礼赶紧冲了上去,这两人跟太史慈缠斗在一块,虽然这两个人一直做山贼,配合十分默契,但他们的技艺还是太过低微,对太史慈根本构不成威胁。

    太史慈一边跟着两人对打,一边还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臧霸,意思是,你也上来一起打啊。

    臧霸做山贼日久,早已对什么尊严脸面弃之如蔽,成王败寇,只要能把你太史慈搞死在这里,就是胜利,才不管是几个人把你干趴下呢。

    臧霸挥舞长枪,加入战团,太史慈毫不畏惧,反倒是一脸欣喜。

    有了臧霸以后,太史慈迅速转变招式,他这新颖的招式已经施展开来,臧霸等人开始捉襟见肘起来,他们的兵器互相绞在一起,全都施展不开,感觉像是被一个圆圈带着一起转悠,而这个圆圈还带着极强的黏性,缠着他们不得挣脱。(未完待续。。)

第335章:虫害(2合1)

    太史慈见臧霸三人疲于应付的惨样,心里不禁笑道,我会告诉你们,这是我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太极法,我把他用于我的枪法里,创造出了太极枪法,当然跟太史慈一起自悟出来太极枪法的还有赵云。

    太史慈一边跟这三人缠斗,一边笑呵呵地对臧霸说道:“你就是泰山人臧霸臧宣高吧?卿本良将,奈何做贼,为何不能效仿张飞燕,加入我们中央军?”

    臧霸非常疲于应付,却也冷哼道:“太史慈,你没听说过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吗?我臧霸是一个纵横山野的野狼,我不屑于做他人的走狗!”

    太史慈冷笑道:“以你之,顶多做将,还想做主不成,人要有自知之明!”

    本来臧霸的武艺比太史慈低不了多少,可有了吴敦、尹礼两个猪一样的队友配合下,在太史慈的太极枪法笼罩下,臧霸越战越怯,却不能当着这么多黄巾兵逃走,那样太丢自己做大帅的脸面。

    臧霸越不服输,输得越,战斗了一百多回合后,太史慈的银枪砸中臧霸的手腕,臧霸胳膊剧痛,大刀脱手,臧霸的大刀飞向吴敦、尹礼。

    吴敦、尹礼赶紧躲闪,太史慈却趁机一枪一个,将吴敦、尹礼挑落马下,因为这两个是黄巾渠帅,又是臧霸的结义兄弟,所以太史慈就放了他们一条性命。

    太史慈加没要臧霸的性命,只是把他们刺伤,让他们不能再出手。

    太史慈银枪一摆,策马开始了游斗,在黄巾军阵中搏杀,左右都是黄巾军,所以黄巾军的少数弓箭兵也没办法射箭。

    臧霸、吴敦和尹礼都在数十个黄巾兵的搀扶下,躲在一边看太史慈逞威,太史慈在黄巾军中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臧霸三人遍体生寒,就怕太史慈冲突过来,将他们三人刺杀。

    尹礼皱起眉头道:“以他的本领冲出重围易如反掌,又何必在此与我们缠斗?!”

    臧霸闻听此言,身躯一震。脸色煞白了,好一会儿艰难地嘶哑着嗓说道:“好厉害的人物!好厉害的计策!”

    吴敦、尹礼十分不解地看着臧霸,而臧霸厉声叫道:“咱们还是赶撤兵吧!”

    吴敦、尹礼二人紧皱眉头。连忙问道:“宣高你何出此言?”

    臧霸急得脸色煞白道:“太史慈为什么要在此处与我们缠斗?!此人刚与五人前来刺探我们的军情,相比那个青州兵团已经距离我们不远,我们现在被他缠在这里。方寸大乱,若是于禁大军顷刻而至……”

    臧霸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吴敦、尹礼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于禁是泰山人,同为泰山人的他们对于禁非常了解,这人的带兵能力指挥能力都是名将风范,六万青州兵团若是马上杀过来,自己这十万黄巾必然全军覆没。

    不待臧霸下了命令。东北方向杀声震天,果然如臧霸所料,于禁统领六万青州兵杀了过来。

    臧霸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于禁大军,惶然道:“看这气势,于禁必定是倾巢而出,六万大军!为今之计,我们要速速撤出青州。退守我们的根本泰山。只要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军就不可轻言兴兵!”

    臧霸虽然很有统兵能,但他下面这些黄巾兵是有许多杆组成的乌合之众,除了他手下一万多人算是精锐,其他的黄巾兵根本抵不过训练日久的青州兵。一击即溃。

    臧霸根本没来得及退出,就被行军捷的于禁大军追上,管亥一马当先,冲向臧霸。

    臧霸厉声痛骂道:“管亥,你这个叛徒,背叛我们黄巾弟兄,追求自己的荣华富贵,做金良的走狗,我臧霸取你狗命!”

    管亥冷笑道:“臧霸,臧宣高,你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看,看看我们的青州兵,都是我们过去的黄巾弟兄,他们现在的精气神怎么样,不比跟着你们这群只懂窝在泰山做山贼的家伙好上百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连起码的见识都不懂,还敢大言不惭!”

    两人话不投机,都起了杀心,各自抡起大刀,杀在一处。

    结果可想而知,臧霸虽然有勇力,却跟管亥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史上被关羽斩杀的管亥当是黄巾第一高手,关羽马刀急,环视三国能挡住关羽前十回合的并不多,可就是管亥挡住了关羽几十招。

    臧霸即便是没负伤的时候还打不过管亥,不要说他现在手腕负伤了,过不了二十回合就岌岌可危。

    就在管亥想要一刀噼死臧霸的关键时刻,太史慈拍马赶到道:“管将军,主公曾有交代,留下此人性命!”

    太史慈深得金良器重,管亥自愧不如,虽然管亥是名义上的青州兵团主帅,却也不敢得罪太史慈,连忙拨马离开,将臧霸留给太史慈。

    臧霸自然不愿屈服于太史慈,咬紧牙关,继续跟太史慈对战。

    不过十招,太史慈一枪将臧霸横扫马下,将臧霸生擒活拿。

    臧霸被生擒后,黄巾军群龙无首,士气大溃,在于禁统领的六万青州兵唿喊下,纷纷缴械投降。

    于禁跟太史慈、管亥商议过了,决定继续乘胜追击,将泰山郡扫平。

    泰山郡境内净是大山,布满了大股小股的山贼,清剿了昌等黄巾余党后,于禁大军便缠在这里,不得动弹,因为数不清的山贼都需要清剿,而入山进剿时,山贼玩游击战术,让青州兵团疲于奔命。

    于禁无奈,只得传报金良,请他定夺。

    恰逢这时兖州黄巾猖獗,多有越过东郡来魏郡骚扰的小股黄巾余党,金良烦不甚烦,便想找一个强有力人物坐镇东郡,清剿那些黄巾,为冀州做好屏障。

    不知道这时的金良是不是跟妻儿待久了,天伦之乐享受多了,他脑一时煳涂,竟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平原郡内黄巾已经扫平,平原郡太守曹操在扫平黄巾时立下大功,让他去东郡做太守,东郡原来比平原郡富饶,曹操到东郡做太守算是一种提拔,当然金良现在想到的就是利用曹操、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来为自己守好冀州的南大门。

    这时金良忘了,史上的曹操正是做了东郡太守,在兖州的地盘,因为清剿黄巾得力,他本身又是兖州陈留郡大户,跟陈留郡许多世家有千丝万缕联系,所以能在原来兖州刺史刘岱讨伐黄巾被杀之后,得兖州本地世家的荐举,就任兖州刺史,开始了他的争霸生涯。

    金良此举算是把一块砖石给自己的宿命敌人垫脚,这样的雷锋,金良是不知觉地做了,归根结底是金良现在记不清曹操的争霸史了,他因为近的一帆风顺,对曹操放松了警惕。

    曹操做了东郡太守,金良也没有把刘备封为平原太守,因为现在平原太平了,不需要刘备在那里了,便让刘备去做泰山郡太守,让他跟关羽、张飞讨伐山贼去,于禁则统领青州兵团继续讨伐青州残余黄巾。

    说是讨伐黄巾,实际上是为了金良得到青州做铺垫,一旦把北海国内的黄巾扫平了,孔融也要来内做礼部侍郎了。

    金良现在不为朔州、青州发愁,但他发愁一件事情,他知道当初西部鲜卑之所以能够一下后退这么远,后退到漠北草原,是因为这个冬天并不寒冷,至今为止只下过一场雪,下过以后很就晴天了,那些鲜卑部落的牛羊都可以安然过冬,这个冬天对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金良却一脸愁容,冬天不冷对农耕民族并不是好事,因为明年必将有大蝗灾。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大片庄稼颗粒无收,想到这里,金良都不寒而栗,他十分清楚,不论是大汉民众还是中央军,都十分依赖粮食,若是因为蝗虫过境而粮食大幅度减产,就大大影响自己的战略推进。

    现在看来,明年的蝗灾已经不可避免。因为蝗虫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天气干旱,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量大为增加,多的时候可达每平方米土中产卵4000~5000个卵块,每个卵块中有50~80粒卵,即每平方米有20万~40万粒卵。同时,在干旱年份,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也为蝗虫提供了多适合产卵的场所。另一方面,干旱环境生长的植物含水量较低,蝗虫以此为食,生长的较,而且生殖力较高。相反,多雨和阴湿环境对蝗虫的繁衍有许多不利影响,蝗虫取食的植物含水量高会延迟蝗虫生长和降低生殖力,多雨阴湿的环境还会使蝗虫流行疾病,而且雨雪还能直接杀灭蝗虫卵。另外,蛙类等天敌增加,也会增加蝗虫的死亡率。

    自从十常侍之乱以后,整个北方都没有下过什么雨,播种谷、小麦都是挑河里的水来灌溉的,雨水和雪水不足,便给蝗虫提供了良好的繁衍环境,一旦蝗虫的数量密集起来,便会造成蝗灾,到时候便是遮天蔽日的蝗虫,吞噬庄稼禾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正因为蝗灾如此破坏粮食生产,所以跟水灾、旱灾并列一起,为影响农业的三大灾害。

    金良依稀记得,史上东汉末年有过大蝗灾,从兴平元年至建安二年中原连续爆发大蝗灾,这是造成人口大量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蝗灾造成粮食减产绝产,普遍发生人相食啖的惨剧,粮食昂贵到惊人的一斛谷麦数十万钱。在为严重的情况下,甚至金钱再多也无粮可籴。

    金良派人请来典农将军韩浩来商谈如何防止蝗害。

    韩浩这一年多得金良青睐,自己又着实能干,屯田兵团在他的经营下,红红火火,无论是粮食种植、畜牧养殖、矿产,都有飞速的发展,已然成了金良争霸天下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虽然其他诸侯都在仿效金良做屯田,很明显,他们已经落后了很多。

    屯田兵团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发展太过迅勐,已经有二百多万人,所以有人建议金良把屯田兵团按照州域来划分,金良便把屯田兵团划分为冀州建设兵团、并州建设兵团、朔州建设兵团,现在青州即将完全占领,便有建立了青州建设兵团。

    虽然这些兵团都隶属于典农将军韩浩统领,毕竟这几个州建设兵团的典农中郎将都有直接向金良汇报的权力,韩浩的权力削弱了不少,换做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肯定会对金良心生不满。

    韩浩却很豁达,他想到自己在遇到主公之前不过是一个不受重用的河内郡吏而已,遇到金良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擢升为典农将军,权力甚至大于一般州刺史,这样的知遇之恩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被分去权力也是对自己有益,若是自己手头的权力达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自己以后跟主公就很难相处,明智的韩浩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屯田兵团按州划分的计划。

    韩浩在这一年多对金良有了更深的了解,金良一旦信任一个人。在那人的面前就不拘小节,不端架子,韩浩从金良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完全看得出来。主公信任自己,因为金良当时刚刚在将军府后面的童子军统帅部里教授了金玲绮、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沮鹄等人武艺,出了一身大汗。没有换衣服,没有做什么修饰,便大大咧咧地带着韩浩进入将军府前宅军务院里的议事厅。

    金良递给韩浩一张纸,上面是对去年雨水的统计,一整年十二个月下的雨还赶不上前年洛阳下的三个月的雨,几乎可以说是全年干旱,襄阳朝廷治下地区的民众都是取河水、井水灌溉,有很多严重干旱地区靠挖掘沟渠兴修水利勉强把庄稼种上去。勉强能够供应生活用水。

    虽然干旱若此,却也没有什么可怕,因为东汉时期的草木植被、水域保持远远胜于后世,这时的旱灾并不会像明末那样持续很多年,所以韩浩并不担心。

    他瞥到议事厅里面有一大堆泥土,那泥土甚是干裂,便问道:“主公。您可是担心雨水缺少,影响今年庄稼收成?”

    金良一脸凝重地摇摇头说道:“最近一年我们兴修了许多沟渠,灌溉得力,庄稼虽然没有去年长得好,但也不会减产太多。我唯一忧虑的是。今年恐有蝗灾!”

    韩浩大惊,将信将疑地道:“主公,现在才二月份,您就能推断出今年有蝗灾?”

    金良搓起一块泥土递给韩浩道:“元嗣,你看,河北泥土如此干燥,正是最适合蝗虫繁衍的程度,俗话说久旱必蝗,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年爆发蝗灾,恐怕是必然的了。”

    韩浩一脸惭愧,这本来是他做典农将军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却让主公费心了,金良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惊醒,他知道今秋以来持续干旱,没有秋雨,冬雪只下过一场,遍布在田间、河岸土壤里的蝗虫卵都安然无恙地埋藏在那里,再等三四个月就会爆发,到时候遍地小麦都成了蝗虫口中粮食。

    韩浩依稀记得,多年前冀州大地久旱不雨,田地干裂,到处出现成群的飞蝗。那蝗群飞过的时候,黑压压的一大片,连太阳都被遮没了,蝗群落到哪里,哪个地方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当时百姓愚昧无知,把蝗虫当作神来膜拜,不敢杀死蝗虫和虫卵,只祈求它离开自己的庄稼,或者把蝗虫扔到别人的田地,致使虫害越演越烈,百姓颗粒无收,当时的地方官不管百姓死活,照样横征暴敛,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在冀州打起黄巾的旗号,跟蝗灾大有关系。

    金良见韩浩的表情,知道他相信了自己这番话,便欣然问道:“元嗣,你可有什么灭蝗良策?”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便道:“首先是消除民众的愚昧,那些升斗小民都以为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是蝗神,蝗灾来了就是天降大灾,百姓无能为力,他们不敢杀蝗虫,只是跪倒地上祈求蝗虫离开自己的田地,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所以才酿成了数年前的大蝗灾。

    现在蝗灾尚未爆发,我们正好有时间来教化民众,让他们认识到蝗虫不过是一般的虫子而已,是可以杀,只要众志成城,一起灭蝗,蝗虫即便为害,也不会造成赤地千里。”

    金良点头笑道:“元嗣,你说的不错。

    昔日的神医扁鹊曾说过,他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使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扁鹊家中被推崇备至。扁鹊的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时,症状尚不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痛苦,二哥就能药到病除,使乡里人都认为二哥只是治小病很灵。扁鹊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痛苦万分,病人家属心急如焚。此时,他们看到扁鹊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很快治愈,所以我扁鹊闻天下。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可惜大多数人均未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事情严重到一塌煳涂的地步才寻求弥补,弥补得好,当然是声名鹊起,但更多的时候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韩浩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我们就要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敢在蝗灾爆发前,做好一切措施,应对蝗灾的爆发。根据属下这些年的经验,既然蝗虫是喜好干燥土壤,那我们就再多兴修水利,多行灌溉,争取做到天气虽旱但田地不燥。既然蝗虫卵都藏在土里面,我们就对大量荒滩做垦荒种植,将蝗虫卵翻出来,提前杀死它们。同时植树造林,改变蝗虫泛滥地区的天气,减少飞蝗产卵繁殖的适合场地,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精耕细作,深挖田间,以此来减少蝗虫卵,这样必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蝗灾。”

    金良抚掌笑道:“元嗣,你这些措施都很好,你就把这些措施拟定成条文,着户部发文,要求各地官府积极宣扬,让各地民众从现在开始,积极着手去消除蝗虫卵。”

    金良又问道:“元嗣,这样消除蝗虫卵,并不足以杀死所有的蝗虫卵,到时候还是会有大量蝗虫繁育出来,危害庄稼,你们准备怎么杀死这些蝗虫?”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答道:“《诗经》中‘秉畀炎火’之句,指的便是夜里以火诱捕蝗虫以消灭之。而在本朝,民间有汉代灭蝗有沟坎法,先在地头、路旁挖沟,然后众人一字排开,手拿树枝、木棍之类的东西,挥舞呐喊,把蝗虫赶进地头的深沟里去,再加土掩埋。”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元嗣,用这个沟坎法埋下蝗虫的同时也埋下了隐患,这蝗虫命非常硬朗,即便刀砍斧凿未必致它死命,它本来便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埋在土里更不能损它性命,将它埋在土里,过不多久,它又会重新祸害庄稼。”

    韩浩惊道:“主公,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可以边烧边埋,将诗经上的做法跟沟坎法相结合,夜间在挖好的沟旁点上火堆,蝗虫见光飞入火堆被烧死,再扫进沟中掩埋。蝗虫喜欢干燥,入水即死,也可把捕到的蝗虫扔到水里淹死,若是扑蝗,以早晨最好,早上蝗虫翅上有露水,跳跃飞翔较差,捕捉起来比较容易。”

    韩浩听金良这样一说,喜笑颜开,不住地点头,他想找笔墨把这些记下来,金良摆摆手,指指身后的秘书令路粹,路粹已经飞快地把金良的话语全都记了下来。

    金良在后世曾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后世人类灭蝗虫,还有两大助手,一个是蛙,一个是禽。

    蛙,与蝗虫生活在同一类型的生态环境中,凡长有芦苇、杂草的低洼地、坑塘、沟渠等处,都是其良好的生存场所,所以说,蛙类是制约蝗虫生息繁衍的先头部队。一只青蛙一个夏季能消灭一万多只蝗虫;一只泽蛙,平均每天吃掉50只蝗虫,最多的可达266蝗虫,即使是身体笨乎乎的蟾蜍,夏季三个月也能捕食近万只害虫呢,照此推算,两平方米的庄稼地里只要平均有一只青蛙坐镇,便足以抑制蝗虫的生存。

    有的鸟专吃虫子,吃蝗虫的鸟类在育雏阶段,更需要捕食大量的蝗虫,以普通燕子为例,一对亲鸟和一窝雏鸟每月吃蝗虫可达16200多只。

    金良说出蛙、鸟能极大地帮助人们捕捉蝗虫,韩浩却满脸愁容地说道:“主公,难道要各地民众养蛙养鸟不成?”

    金良呵呵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养蛙,那些便于灌溉的水浇地里完全可以养蛙,一亩地只要有四五十头青蛙,就完全不用民众自己扑捉蝗虫,青蛙就可以代劳了。

    至于鸟嘛,虽然不便于养殖那些飞来飞去的,但也可以养一些鸡、鸭、鹅来帮助扑捉蝗虫。”

    “鸡鸭鹅能帮助消灭蝗虫?”韩浩从未想过那些寻常的家禽可以有这样的功用。

    金良郑重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以前在五原郡的时候,就曾见过草原上牧民养殖的鸡鸭吃过蝗虫。”

    实际上这个见闻是金良在后世去过蒙古草原见识过的。

    那个时候,每年草原蝗虫爆发,当地民众就喷洒农药来消灭蝗虫,一开始的时候取得了显着的灭蝗效果。但由于连年使用农药,也出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蝗虫开始产生耐药性,使农药效力降低,为了保证灭蝗效果,只能加大农药的使用量,这不仅增加农药残留,污染草场,还使蝗虫的天敌被杀,破坏草原生态平衡。为减轻药物灭蝗带来的弊病,草原牧民引进了牧鸡、牧鸭、火鸡、珍珠鸡等家禽。

    那些牧鸡、牧鸭具有捕食蝗虫的能力,一只牧鸡能防治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养鸡灭蝗虫,在保护生态、降低灭蝗成本上已经明显超过飞机和拖拉机喷雾灭蝗。

    牧鸡灭蝗。不污染草场,没有农药残留,还给草场带来了有机肥料。培育了草原的生产力。蝗虫富含优质蛋白、多种微量元素、丰富的维生素,是鸡、鸭等家禽的优质饲料,牧鸡捕食蝗虫。日增重显着,经济效益可观,生产出的肉、蛋是高品质的绿色有机食品,这是一举多得的好方法。

    金良顿时想起了他之前曾跟韩浩说起过的“牧区养禽、农区养畜”的计划,便跟韩浩算了一笔账道:“养一头牛出栏周期需要四年,一只羊一年产羔一只,收入大概千余钱。牛羊饲养周期长,草场压力大。而且其他成本投入也不小。若是养一只鸡呢,一只鸡从孵化到出栏仅需三四个月时间,一只鸡整个夏季可围剿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由于蝗虫很肥,吃蝗虫长大的鸡售价比普通鸡高得多,初步估计每只五十钱。

    一个人大概可以看管一千只鸡,而且不破坏草原。出栏后的总收入不下五万钱。这不只是对草原上的牧民,对冀州、并州的农民亦是如此,养鸡既可以灭蝗,可以致富,我们汉民又可以多吃鸡肉。增强体质,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元嗣,我希望你来主持这个事宜,让襄阳朝廷治下的民众多多养鸡鸭鹅来防治蝗虫。”

    韩浩听金良这样说来,笑逐颜开道:“主公,属下这就拟定公文,鼓励各地民众养鸡。”

    金良点点头道:“对,就是鼓励,要将养鸡鸭鹅的好处充分说明出来,不要强制,只是鼓励。”

    现在的金良名义上只是骠骑大将军都督内外军事,似乎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别的事情不该由他来管,实际上襄阳朝廷治下的所有大事情都要由金良来定夺,他放心。虽然有一个内处理事情,但内辅臣里面,皇甫嵩、朱、刘虞在外,卢植、蔡邕、马日年岁已高,身体不好,常不理事,原来的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参与世家叛乱身败名裂,唯有尚书令黄琬署理六部,勉强还能为金良分些忧。

    于禁、管亥、太史慈平定大半个青州以后,困在山上的郑玄也得脱,来到了襄阳,得老友卢植荐举,并经卢植恳切说服,郑玄高徒崔琰也尽力说服,郑玄也感念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黄巾之恩德,只得接受了朝廷的委任,成为一任司徒,专司教化,他也算是整个东汉时期有资格的司徒。

    虽然因为铜臭味名誉受挫,崔烈依然是大汉有数的几个名士,他宦场经验老,也颇为知趣,崔家暗地里也向金良靠近,金良便荐举崔烈为任的司空。

    郑玄、崔烈也进入内,成为十大辅臣之一,实际上真正担当起政务实权的只有金良、黄琬、崔烈三人而已,而黄琬、崔烈在近几次的世家叛乱中都牢牢地站在金良这一边,表面上他们很**,实际上却已经是金良的心腹。

    卢植是金良在兵法、儒学上的师父,蔡邕不但是金良在琴艺、书法、辞赋上的师父,是金良的准岳父,同时卢植的儿卢毓也时常来大将军府跟金良的义诸葛亮、陆逊、吕蒙等人一起师从水镜先生司马徽、孔明先生胡昭,蔡邕家义弟有多个都在中央军**职,马日、皇甫嵩、朱、刘虞、郑玄、崔烈、黄琬这几位海内人望的名士们家义弟也在襄阳朝廷供职,像皇甫嵩的儿皇甫郦、崔烈的儿崔钧、刘虞的儿刘和,都在朝廷荣任三品大员。

    在金良的用心经营下,卢植、蔡邕、马日、皇甫嵩、朱、郑玄这些人虽然口上从不承认,但事实已经注定,他们都已经牢牢地绑在襄阳朝廷这架马车上,也跟中央军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金良对于未来有很多担忧,瘟疫是其一,金良已经颁布了卫生法令,强制治下民众遵循卫生条例,让华佗、张仲景医学院的学生到各地宣讲卫生条例,督促各地民众做好防治瘟疫的措施,短短几个月内,冀州、并州乃至朔州、青州都改头换面,跟大汉其他地方相比,简直是干净整洁的天堂,相信未来的襄阳朝廷治下,金良的地盘里,瘟疫的突发性几乎为零。

    金良对未来的担心,还有粮食减产,粮食减产原因不外乎大旱大涝和蝗灾、兵灾,对于大旱大涝这样无法抵御的自然灾害,金良只有严格要求各地官府、民众和军队兴修水利,应对随时而来的大旱大涝。

    对于蝗灾,金良从心理建设、预防、根治、消除诸多方面都做了周密安排,相信今年蝗灾虽然无法克制,也不会导致非常惨烈的结果,粮食的减产应该能控制在一成之内。

    对于兵灾,金良作为襄阳朝廷下面所有军队的高指挥官,严厉要求各个边境的守军扼守关隘,提防塞外鲜卑胡人入侵,提防董卓西凉兵、兖州黄巾入侵,提防其他地方势力、世家作乱,为了让自己占领的四个州能够休养生息,金良还准备休战一年,到公元192年再行动。

    当然金良在这一年内,也没闲着,除了陪着妻妾孩享受天伦之乐之外,他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训练骑兵上了。

    之前击败了西部鲜卑入侵的十万骑兵,张辽、鞠义缴获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有了这二十多万鲜卑马,金良决定再行扩编骑兵,中央军精骑要从原来的六万多人扩充到十万人马,而且是十万战骑兵,另外还有十万辅骑兵,战骑兵一人双骑,辅骑兵一人单骑,总共算起来中央军骑兵有三十万精锐战马,剩下还有十几万战马,这些战马因各种原因都淘汰掉做了拉车的驽马。

    在这三十万精锐战马里面有二十多万都是鲜卑马,而这鲜卑马正是后世蒙古马的先祖,而众所周知的是,蒙古马是铁木真成吉思汗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一**宝。

    蒙古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

    蒙古马跟其他地方出产的战马相比,优势非常明显,它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它骨骼结实,肌肉充实,虽不善跳跃但不得内科病;运动中不易受伤,体力恢复,耐粗饲,不易掉膘,这点保证了它在条件极差的情况下的生存,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蹄质异常坚硬,肺部发育良好使其唿吸能适应超负荷的驼载;蒙古马的睫毛致密,无眼疾,视力强于其它马种,色盲程度稍轻;关节不突出,使其善于负重行走;乘骑方面蒙古马的平稳、舒适度,能走多种步伐就不用说了。

    蒙古马别看冲刺速度不如欧洲马,可是长途奔袭是其特长,而且对草料的需求比其他马低,耐得严酷的自然条件。所以蒙古大军可以“兵马先动,粮草后行”,从小生于苦寒之地的蒙古人吃苦耐劳,有时候就靠喝马奶充饥。蒙古大军没有辎重的困扰,所以能够展开惊人的大范围不停歇的机动。

    成吉思汗铁骑西征时,经常靠蒙古马的惊人速度及耐力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从而得到胜利。成吉思汗的两位大将速布台和哲别攻打花喇漠国讹答刺城时因城内保卫工事坚固而未能攻破,哲别带军队退居五百里远,并休整队伍。敌探得知成吉思汗大军退到五百里远时,城内卫军便放下心来,放松了警惕。蒙古大军休整几天后,有一晚哲别突然下令,率大军进攻讹城。大军夜行五百里次日清晨到达城下,进行突攻。因城内毫无准备,成吉思汗大军轻易攻破了城,并获全胜。此后蒙古军名声大振,仅用两年时间就打败了强大的花喇漠国。

    虽然金良很反感成吉思汗对欧亚大陆民众的屠杀,但他却不得不佩服蒙古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是无敌的,他打造出来的中央骑兵就是向蒙古骑兵看齐,有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金良用中央军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这个理想不是空想。

    虽然金良得到了二十多万鲜卑马后,诞生了远追秦皇汉武甚至要超过成吉思汗的疯狂想法,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耕种为本的汉民族,在纵马狂飙征服世界的冷兵器时代,恐怕无法跟史上的蒙古族相比的。

    宋末时期的蒙古人,可能是史上骑射技术强的草原民族,蒙古人从会走路起就接受军事训练,特别是骑射,个个是神射手,且拉得都是硬弓,可以射穿盔甲,他们接受的军事技能训练还包括套马等,每一个蒙古骑兵身上都有多件称手兵器,不同的打法不同的兵器,可谓是全能型骑兵。

    重要的是,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骑兵整体战术先进,他们的战术非常符合某个领袖的军事思想,以高度机动性为主,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追。蒙古骑兵西征时期,遭遇欧洲重甲骑步兵不是一味勐冲,先射一通重箭,如果是敌人军营,则还会发射火箭、用投石机投石等,待敌人阵脚大乱的时候,避开敌人正面,采用包抄的方式进攻敌人。欧洲重甲骑士行动笨拙,一旦队形打乱,无异于一群披着硬壳的乌龟。蒙古武士再用套马索、短斧等武器无异于砍瓜切菜。蒙古骑兵的阵型是宽大展开型,前后队可以轮流射箭,同时敌人如果硬冲,自己可以展开方圆百里的机动,让敌人打不着摸不到。蒙古人匈牙利一战,欧洲重甲武士的伤亡简直不成比例。(未完待续。。)

第336章:信仰?佛教?

    金良心里很清楚,圈在冀州、并州是练不出像蒙古骑兵那样强悍的骑兵战术的。必须要到塞外大草原行,所以他决定要频繁出兵,袭扰塞外鲜卑人。这跟他原来息兵休战并不矛盾,只要把战场放在敌人的地盘上,对自己地盘的粮食生产不造成破坏就行。

    金良留四万骑兵分别扼守重要城池关隘。剩下的十六万骑兵,八成都是编的骑兵,先在塞内的河套草原训练,一边训练一边实战,扫荡那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十六万骑兵虽然都是兵,可毕竟是十六万,在张辽、黄忠、徐晃、张颌、赵云这些优秀的骑兵将领统帅下。横扫河套草原西部,敢于放抗的羌人部落的小羌王均被灭族,那些普通羌人被强制汉化,有些见势不妙的羌人部落只得逃亡到武威郡求羌汉混血儿马腾收留,金良暂时没有心思夺取荒凉的凉州,只托天刘辩向马腾发了一个措辞严厉的诏书完事。屡次派出数万骑兵,以练兵演习为名,突袭那里的胡人部落,提前报五胡乱华之仇。

    金良这个人的缺点十分明显,他对伤害过自己、伤害过自己所出身的民族的人与民族都没有一丁点的宽恕之心。他只有满腔的报复之心。

    虽然他跟曹操、刘备称兄道弟,却只有很少的成分是钦佩他们算是个英雄,多是要利用他们对抗兖州的刘岱、豫州的刘表、徐州的陶谦、荆州的袁绍,金良从未忘记前世惨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因为金良这次穿越不是完整地取代了原来那个金良,原来那个金良的灵魂还在体内,他又怎么能淡忘个人的仇恨,后世那个愤青的灵魂占据一半以上,他又怎么能淡忘了大汉民族的仇恨呢。

    这次出兵之前,他梳理过他记忆里五胡乱华的相关史料,想从中知道他在东汉末年想要消除的对大汉有致命隐患的胡人部落。

    五胡乱华,对大汉民族来说,可以算是史上黑暗的时期,甚至超过满清入关,野蛮的胡人对华夏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华夏文明和中国处于生死存亡的史关头,幸得有民族英雄冉闵屠胡挽救了中国。

    西晋时,秦、雍、并三州膏腴之地已为羌、氐、匈奴所聚居,羌族及杂胡居泾水及渭水下游以北,氐族居渭水中游两岸及下游南岸,匈奴族则居汾水中下游,羯族居蜀漳河上游。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以后,晋室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凋敝,晋朝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再加上当时晋朝统治者对于统治区胡人的软弱,胡人趁机起兵,侵扰中原,于是中原大乱,在百余年间先后由胡人及中国人建立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政权,史称“五胡乱华”,又因为鲜卑魏末年的史官崔鸿着有《十六国春秋》一书,该书将具代表性的十六个政权**记录,故又有将此一时期称为“五胡十六国”,即西晋永兴年建立的成、汉,西晋亡后建立的前赵、后赵、前凉、前燕、前秦、后秦、后燕、西秦、后凉、北凉、南凉、南燕、西凉、夏、北燕,而入主中原的五个主要部族即匈奴、羯、鲜卑、氐、羌,史称五胡。

    匈奴人,内迁中原的南匈奴在五胡十六国时期在中原建立前赵、北凉和夏等国家,为祸秦汉数百年还将继续为祸大汉一百多年的匈奴人,终于完结在金良手里,一百多万匈奴人被强行缴去兵器、战马,从此只能放牧牛羊,只能转为汉人耕种,他们被强行消除一切匈奴风俗,一切风俗都从汉风,取汉名,说汉话,写汉字,穿汉服,遵循汉人一切习惯,数十年后,匈奴人将彻底消除在史舞台,因为匈奴人的亲近的后裔是蒙古族,所有危害宋明的蒙古人也将消失在史舞台。

    羯人,这个种族对汉人威胁大,羯人石勒先投靠匈奴人建立的前赵,然后鸠占鹊巢,建立了后赵,他实行“胡汉分治”,禁说“胡”字,称羯人为国人,称汉人为汉人,纵容羯人欺压异族,汉特别是他侄石虎当政以后,对汉族实行过系统的大屠杀,使中原汉族人口从1200万左右下降到400万左右。

    石虎发男女十六万,运土筑华林苑及长墙于襄阳,时逢暴雨,漳水水涨,死者数万人;他已有多处宫殿,还不满足,又驱汉丁四十余万营洛阳、长安二宫,造成尸积原野;修林苑甲兵,五十万人造甲,十七万人造船,死亡超过三分之二;夺汉女五万入后宫肆意变态凌杀污辱之行,其间由于负妇义夫的反抗,死者不计其数;从长安到洛阳再到襄阳,成汉的使者见到沿途树上挂满上吊自杀的人,城墙上挂满汉人人头,尸骨则被做成“尸观”,恐吓世人,数万反抗将士的尸体被弃之荒野喂兽;人口的大量减少,土地的大量荒芜,傍之虎狼等野兽成群出现繁殖。石虎将邯郸以南中原地区,数万平方公里土地划为其狩猎围场,规定汉人不得向野兽投一块石者,否则即是“犯兽”,将处以死罪,被杀或被野兽吃掉的人不计其数,汉人的地位竟连野兽都不如。

    终羯人制造的深重民族矛盾被冉闵点燃,冉闵即位前夕发布杀胡令,基本消灭了匈奴和羯族的主力,拯救了汉族。冉闵发起屠胡后,北方各地汉人群起响应,消灭大量胡族,迫使其它胡族离开中原。羯赵内乱时之机,冉家军阵斩羯族军士三万,又坑杀四万羯兵,山西南部的羯人也被报复的汉人杀尽。

    只有一支不到一万人的羯族部族,向北投奔鲜卑人。后来鲜卑人帮他们报仇杀了冉闵,灭冉魏。鲜卑入主中原后,这支羯人一直在鲜卑的统治下以打仗为业。不过蜜月关系没过多久,鲜卑内战时变态地杀着鲜卑人,差点把鲜卑整族给灭了。其后在鲜卑人复仇性的打击下,这个部族残余的几千人在侯景带领下跑到南方梁朝,被好心的梁朝接纳,提供他们美食。这支不到万人的胡族在侯景带领下,对江南汉人实施血腥的种族灭绝政策,使原本人口众多千里沃土的江南变成赤地千里,白骨遍地,野兽出没的不毛之地,仅屠建康城就将全城四万户约二十万人杀绝,这就是中国史上有名的侯景之乱!直到南梁将领陈霸先带珠江流域的两广军队北伐江南,花了很大代价灭掉这支万人不到的恶魔族,这一种族真正从地球上消失。

    五胡乱华里面,金良痛恨的就是羯人和杀害冉闵的慕容鲜卑,慕容鲜卑远在辽东,中间隔着公孙瓒、公孙度、刘虞,暂时无法消灭慕容鲜卑,而羯人原先依附于匈奴,生活在上党郡、河西郡一带,他们的形貌是深目、高鼻、多须,体貌特征类似于高加索人,跟寻常匈奴人很不相同,非常容易认得出来。

    金良虽然憎恨,却未马上下令,将所有羯人杀死,而是传令下去,只有相貌美丽的羯人女有资格被汉化,而所有羯人男和所有貌陋的羯女都没有资格被汉化,他们必须为汉人筑城修路,没有一点儿工钱,每天粮食供给只够半饱,若有反抗,当场格杀,而且这些羯人皆不能婚娶,金良就准备在二十年内,把这些面凶心恶好吃人肉的羯人彻底灭绝,而且不会让他们痛地一刀斩死,而是活活累死。

    羯人本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杀戮成性的种族,他们原本依附于匈奴,却是匈奴人好杀的部落,足以对抗外面强大的鲜卑人,只是他们现在人少,所以还没有显出他们的能耐,可一旦他们忍受不了金良中央军对他们的欺压,开始反抗起来,就爆发出他们的破坏性,十余万羯人暴乱而起,二十多万匈奴人响应,河套地区顿时不稳。

    四万多羯人男子不堪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役,怂恿那些跟他们一起修路筑城的十数万匈奴男子一起暴乱,却因为他们的马刀、弓箭、战马在此之前就被中央军收缴了,他们手里除了修路筑城的工具外,手无寸铁,只能是揭竿而起。

    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杀掉汉人士卒,夺得他们的兵器,重新恢复胡人在河套的统治,但这样头脑简单尚未出现石勒这种妖人的羯人怎么能想得到,这场暴乱早在金良的监控之下了。

    金良对这些桀骜不驯、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装策马在旁边监工的中央军将士,还有一些亲汉的匈奴人被军情局吸收潜入在里面,在那些羯人互相传递消息约定一起暴乱之时,金良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情报,迅速做了一番布置。

    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这一天恰逢金良长子金琪满月,所有中央军均放假一天为主公贺,那些原本全副武装,提枪跃马恶狠狠盯着这些胡人的中央骑兵都回到大营欢庆,留在筑城修路的工地上继续监工的是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

    在羯人比较集中的五个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见中央军轻而无备,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后,在一个装扮成羯人平民的一个羯人部落头人石的振臂高唿下,四万多羯人男子和十数万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铲子、锤子、木棍杀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随汉人的匈奴郡县兵。

    杀戮才刚刚开始,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们还在顽强抵抗。这五个城池、直道附近丛林后面涌出大股骑兵,那羯人头目石璜凄厉大叫道:“不好,中了汉人的诡计了!”

    十六万中央骑兵席卷而来。他们或持着神马弩,或持着神臂弓,箭如雨发。射向那些举着铲子、锤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只只羽箭似是一颗颗流星,飞快地落在那些衣不裹体的胡人身上。

    相对于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手中没有像样武器的羯人、匈奴人,中央军骑兵全部骑在鲜卑马上,马鞍上横放着长枪,腰间跨着马刀,手里持着强弓硬弩,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将那些坐着恢复河套牧场美梦的胡人围住,乱箭齐发。

    有少数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于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着箭矢,昏厥在地,因为中央军十六万骑兵的箭矢都在麻药里侵泡过,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后。很快就觉得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被中央军士卒冲上前,将他们制服,然后在他们的脚踝上绑上结实的牛皮绳。那些有煽动性的羯人、匈奴人贵族都被戴上了铁制的脚镣。那数百个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这些羯人、匈奴人之间传看,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胡人顿时胆寒。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在每千个胡人里面挑选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杀掉,以儆效尤,这一千人里面表现很差的一百人没有饭吃,而这一千个胡人里面最为温顺、干活最卖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饱饭吃。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干上一个时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钟,在这一刻种,每一千个胡人里面便有一个身披袈裟光着脑门的僧人,给他们用胡话给他们讲经,给他们宣扬“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佛教思想,让他们相信现在面对的种种,是前世作恶的结果,只要他们安于现状,甘愿承受,就能否极泰来。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中央军监工、汉化匈奴监工们逼迫得终日干活,疲累不堪,仅有的休息时间里,那些僧人日复一日的讲经论道,给他们洗脑,终于成功地把他们驯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经文后,便无怨无悔甚至很虔诚地做起繁重的劳役。

    这当然是金良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体最疲累的阶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脑,派那些善于洗脑的僧人给这些胡人洗脑,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汉人修路筑城,而不是一刀两断地把他们便宜地斩杀,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金良用佛教来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胡人,正是受了史上羯人领袖石勒礼佛的启迪。

    五胡乱华时期,是华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灾难史。杂胡大规模内迁,伴之是挥向汉人的屠刀和铁骑,数十异族政权走马灯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着种族仇杀,对汉人的大规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汉人濒临绝种,十室九空、千里无烟、白骨蔽野,虎狼塞路,并非夸大之词。战乱、繁重的赋役、兵役和千古罕见的饥荒天灾,使无数汉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这时主张业报轮回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场,因果循还的的教理恰符合当时人们今生为苦,冀望来世的生**验,而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里寄托的港湾。

    杂胡入主中原,并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统治地位,纷纷建立政权,但在其所占的广大北方地区,仍以汉人占多数,这些杂胡皇帝们苦于汉民反抗意识太强,就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用于统治汉人的思想工具。作为一个西来的胡教,那么佛教显然最合适不过,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态,宣扬佛教正可以让汉民傻乎乎地觉得以后可以到来世讨说法,而不再纠缠于今生中的得失,有利于他们的统治,于是乎佛教成为外来胡族奴化钳制汉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虽然在汉代就进入中国,但与中国本土文化冲突太过严重,与儒道名教的观点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晋末年,汉族政权都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而只允许“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仅仅流行于旅华西域胡人之中,而汉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汉族中一直没有市场,影响力微乎其微。东晋五胡因为自己不是中华人,而佛教是胡教,为消灭华夏民族的文化传承,以及瓦解他们反抗残暴统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后赵、羌族建立的后秦、氐族建立的后凉,匈奴人建立的北凉,以及北魏的大多数鲜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特别是羯人首领石勒建立的后赵始,打破汉人出家的禁忌,汉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化恶就善,“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使汉人们相信所面对的种种,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恶的结果,只能安于现状,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扬律己禁欲,都极大的麻痹汉人的斗争意志,弱化了汉人的血性。

    在五胡族政权的大力扶植下,佛教才开始在中国站稳脚跟、并迅速在汉族中蔓延开来,结果导致大批汉人改信佛教,以至后世很多汉族统治者也逐渐接受了佛教,从而成为奴役华夏民族的精神枷锁。

    金良让人请来虎牢关镇国寺僧人普净,又让普净遍请中原以及黄河以北所有寺庙僧众,前来朔州,为那些罚做苦役的羯人、匈奴人讲经诵法。

    那个普净便是演义上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过程中,在汜水关遇到的那个提醒他小心卞喜的僧人,这个普净后来云游天下,来到甘泉山,在那里结草为庵,见证了那个关羽的显圣。

    当然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甘泉山显圣是罗贯中的灌水,是无稽之谈,但那个普净却真实存在,那个镇国寺也确实存在,但不懂地理的罗灌水却把虎牢关、汜水关这个同一个关却在不同史上有不同名字的关隘写成了两个,而东汉时期只有虎牢关,普净便是虎牢关镇国寺的普净。

    东汉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显然普净不是汉人,而是汉化的月氏人,普净从其他地方请来的僧众,也没有什么汉人,都是天竺和西域其他国度来中土苦逼地传播佛教的人物,算是达摩的前辈。

    金良都懒得接见这些秃驴,但为了鼓励他们愚化那些胡人,金良还是强忍心中的厌恶,厚礼接见了他们,厚赐他们许多金银,同时指出他们的佛教之所以一直被汉人抵制,是因为他们是从天竺传来的宗教,是胡人的宗教,若是不能让胡人信奉,也说服不了汉人。

    普净这些秃驴恍然大悟,决定先去努力给那些被中央军强制奴役的羯人、鲜卑人、匈奴人讲经诵佛。

    佛教核心理念是禁欲,是严重缺乏反抗精神、进取心的宗教,被这样宗教理念洗脑的胡人,会丧失掉他们根子里面对大汉花花世界的觊觎野心,像之前那个屡次打得大唐溃败横行高原不可一世的吐蕃人之所以一蹶不振在唐朝以后对汉人无法造成威胁,就是因为文成公主给他们带去了佛,那个横行欧亚大陆的蒙古黄金家族之所以凋落甚至沦为满清人的附庸,就是因为他们开始信仰了佛教,后世任何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国家地区都是没有发展希望的地方,因为那些人失去了进取心,那个全民信仰佛教的泰国某些男子甚至失去了男人最起码的对女人的进取心,说来一点也不奇怪,反正对僧人而言,那玩意长着也没用。

    金良望着这些秃驴们远去的闪闪发光脑袋瓜,不禁仰天大笑道:“那些不肯汉化的胡人,在秃驴张开嘴巴的一霎那,你们开始完蛋了。”

    金良派普净等一些僧人给那些没有资格被汉化而只能给汉人修路筑城的羯人、匈奴人、鲜卑人讲经诵法宣扬佛教,半年后,那四十多万原本桀骜不驯时时想着反叛的胡人都信奉了佛教,都觉得现在受的苦是上辈子他们做过的恶所应该受到的惩罚,都心甘情愿地修路筑城,做着汉人不愿意做的一切繁重劳役。

    那些信奉了佛教的胡人情绪都非常平和,逆来顺受的气质让金良看了分外开心,同时也异常警惕,警告普净等僧人不得给汉人传扬佛教。

    金良下了密令,所有给汉人诵佛的僧人一律处死,所有信奉佛教的汉人都被贬斥为胡人,金良认为那些信仰了天竺胡人教派的汉人,背弃了汉人根本的祖先崇拜信仰,属于数典忘祖,理该被取消汉籍。

    在随后的日子里,普净等僧人不但继续给胡人宣扬佛教,还在胡人里面发展僧人,继续给那些拒绝汉化或没资格被汉化的胡人传扬佛教,普净等人自然认为释迦牟尼那一套毫无瑕疵,根本没意识到佛教消极之处,他们只看到那些本来杀掠成性的胡人在他们这些僧人的感召下放下屠刀了,都成了清心寡欲逆来顺受的现世佛了,大受鼓舞,他们都非常感谢金良给他们指点迷津,让他们突破了佛教东来一直不得发展的禁锢。

    虽然普净等僧人帮助金良在愚化胡人上立下了大功,金良却只给他们一些金银的赏赐。只给他们在那些胡人聚集区设立狭小的僧庙,从来不会拨给他们僧田,更不会在那些名山大川风景秀美处脑残地给他们修建名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蓄养僧兵,因为金良知道史上南北朝时期佛教失控发展所造成的危害。

    在南北朝大动乱时期,杂胡政权解除汉人政权的禁令。强迫汉人信仰佛教,用佛教从思想上俘虏中国人作佛奴,生活、礼仪、思想完全与天竺佛徒同化,他们甚至自称为佛子释种,不认自己是中国人,寺院放肆扩展,不仅有自己的武装僧兵,有自己的广阔的僧田。有自己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不受国家律令的约束,一个寺院等于一个**或半**的佛国或佛刹,不少原属国家的编户民众,为避苛役重赋,相继投入空门,此外社会政治动乱的加剧。亦令普通百姓寻求相对安全的宗教实体之庇护,以致全国的佛寺竟有三万之多,僧、尼数目则有两百万之巨,约占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同时佛教寺院大兴土木。浪费了大量的社会财富,又大肆兼并和掠夺土地,占据了大量的良田。

    金良知道,在张角太平道暴乱失败之后,道教遭受官府强烈抑制,也是佛教兴盛的一大动因,金良可以用严刑峻法来限制自己同胞不要去信仰不入流的消极思想,但这毕竟治标不治本,治本的方法是建立一种全新的积极向上的宗教,来取代佛教、道教,甚至成为大汉的国教。

    金良在此之前曾做过许多超越时代的创举,军队编制、军衔制、严肃军纪,搞来搞去,每天让各级参军对各级将士做宣讲会,做频繁的思想指导,但金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因为他发现,跟后世那个不怕艰难不怕牺牲具有世界第一的战斗意志的军队相比,他麾下嫡系部队中央军差距还很远。

    究竟中央军这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和现代军队差距在那里呢?

    武器装备不同只是外在表现,纪律其实也只是外在表现,靠金良自己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日后招募更多的军队时,征战更远的地方时,纪律靠什么来保证?靠外在的宣传和刑罚是远远不够的,军队纪律的来源应该以内在为主,外在为辅。内在是什么?是信仰。

    一个军队没有信仰,没有一个为之可以拼命牺牲的目标,一时半时维持起来的纪律是不会久长的。后世的革命先烈击败日寇、白军、美军、越军、印度军,几无败绩,靠的就是有建立一个完美的社会的信仰,大家觉得有奔头,才会听话,才会拼命。

    当年的天平天国自天京之乱以后一蹶不振,不是因为死了一些将领,而是洪秀全自己带头摧毁了自己的建立的宗教信仰,依照太平天国当年的所作所为,他们的宗教就是邪教,但邪教信仰也是信仰,所以早期太平军在同样的文明,同样的装备,同样的训练条件下能够狂踩八旗和绿营,甚至能够在军事天才石达开的带领下击溃曾国藩的湘军。但是天京之乱证明原来这个宗教信仰就是一群野心家编造出来的忽悠下面的人为他们卖命的,太平天国的信徒们都不相信了,太平军的士兵们也没信仰了,结果尽管有天纵奇才陈玉成、李秀成试图力挽狂澜也难以挽回溃败之势,一代英才石达开兵败大渡河。

    金良特别研究过近代的西方民主国家为什么那么嚣张,那么厉害,除了坚船利炮火枪外,他们还有什么法宝呢?答案很明显,就是他们的宗教信仰。

    民主国家之所以会成为世界近代以来最疯狂的侵略者,世界几乎所有大屠杀的刽子手,就在于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并不是建立在大众政治基础上的人民民主,而是建立在集团政治基础上精英民主,虽然集团政治的精英民主较之于集权政治的个人独裁的确是一种史进步,但是这种史进步仅仅限于对信仰基督教的白种人而言,因为集团政治比集权政治具有更强大的战斗力,能够保证白人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殖民战争中成为殖民者而不是殖民地。

    建立在集团政治基础上的精英民主模式,特别适合信仰基督教的白种人社会,借用那句时髦话来说就是,精英民主是具有白种人特色的基督教国家的政治发展道路。基督教统一的价值观,形成了国家统一的行为准则,对富人穷人同样具有约束作用,消除了集权国家多套行为准则的内乱根源,使国家成为强大的统一整体,并保证了屠刀始终对外。这就是纳粹德国残杀犹太人却没有残杀日尔曼人,纳粹美国残杀印第安人却没有残杀白种人的原因。所以,西方国家内部采用什么样的政治模式,只会影响和改变其国内政治斗争的状况,绝不会改变对其它国家的征服和屠杀。

    正是近代基督教国家屠刀始终对外的民主制度,吸引了越来越多国家特别是落后国家纷纷走上西化道路,结果是失败者多,成功者少。原因就就在于西方民主的前提必须是具有统一的国家信仰,而深谙此道的西方国家为了巩固其世界统治地位,总是打着信仰自由的旗帜,率先打掉对方国家的统一信仰,把对方变成一盘散沙。这就使绝大多数落后国家的西化道路一开始就陷入了悖论陷阱道:西化越彻底,就越是偏离西方国家的史发展道路,就越是成为不堪一击的一盘散沙,就越是陷入无休无止的动乱纷争中难以自拔,最终除了做西方国家的殖民地和附庸之外,没有其它任何选择。

    世界近代史上中日截然相反的西化命运就是典型。中国洋务运动、维新变法的西化结果,就是百年战乱,几乎亡国灭种。日本则是按照西方基督教的上帝模板科隆出了一个天皇,拥有了国家的统一信仰,从而成为极少数真正走上欧美国家发展道路的非基督教国家。

    想明白这些问题以后,金良决意成立一个教派,一个中国式的基督教,当然肯定不是搞洪秀全那一套信上帝教。不过洪秀全搞的那一套还能吸引那么多信民,金良即将要搞的宗教效果会更好。要想建立一个吸引人参加的教派,既要与众不同,也要有中国特色。

    看看东汉末年宋境内有什么宗教,儒教、道教、佛教是三大教派,真正要想让教派发展起来,就要从儒释道三家的长处分析,取长补短。

    儒生一般讲究子不语鬼怪乱力神,所以他们基本上不信奉那种神格宗教。而且他们信奉孔子的根本原因是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政治上的好处,很多儒生天天读儒家经典,内心深处却不相信它,那些儒生有对广大的平民百姓“仁”和“礼”过吗?他们只对外族凶勐势力和上层势力讲仁和礼。搞这种信奉者根本不信的宗教,是中国的悲哀,很根本的悲哀。

    佛教,这个宗教究其内涵,还是很有深度,有它的意义的,但是凡俗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这个悟性,他们领会不到佛教的真正要义,只能被佛教外表的消极思想给侵害住,而且大部分中国人信奉佛教讲的就是“临时抱佛脚”,根本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信奉佛教的。不单单是中国,其他非常信奉佛教的国家现在都落后的不像样子,看东南亚那些小国。

    佛教对中国的影响坏多于好,不仅仅是在思想上麻醉约束了普通民众,而且它这个组织对整个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也有非常不好的影响,像南北朝时期和唐朝中后期,寺院恶性膨胀,寺院占尽名山良田、不事生产,既没有产出也无法流通,对社会生产资源的占有和浪费非常突出,尤其是南北朝时代,本当艰苦修为、清静无为的和尚们坐拥大量地产,成为大地主,富甲一方,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

    当时平民面临苛捐重税,没有田地耕作又无处谋生,很多选择了出家一条路,因此寺院人员闲散冗余状况也相当厉害,甚至到了要耕田的时候没有劳力、要打战的时候没有兵源的地步,佛教的兴旺鼎盛与萧条混乱的社会秩序产生了根本利益上的冲突。公元六世纪,北周灭北齐后立即推行灭佛政策,限制寺院人数,有三百万僧尼还俗,这个数字是当时总人口的十分之一。唐武宗时期强迫还俗的僧尼也有26万人,数千万顷的良田被收缴,拆掉寺庙4600所,使社会上的劳动力和生产财富凭空得以成倍增加。

    不仅如此,佛门还是特权集中之地。北魏镇压盖吴起义的时候,在一所佛寺里发现大量的兵器,又发现大量地方官和富人寄藏的私物,这给了魏太武帝暴力灭佛的借口,“悉诛天下沙门,毁诸经像”。令“一境之内,无复沙门”。唐代开国时立下一个规定,进入佛门的人“可免死”。因此招致很多叛军被击溃后就往寺庙里躲。“安史之乱”期间,郭仪与当时的禅宗神会达成协议,默许后者通过私卖度牒的手法换取钱财。佛教徒因此数量失控。种种内乱外患,致使一个本应与世无争、良性运作的宗教组织不断异化,变成了社会肿瘤,非但于政权之外,还与世俗社会的利益相冲突,令统治者欲除之而后快,终于招致灭顶之灾。

    作为一个宗教,佛教因为膨胀过快而失控。已经逸出了本身作为一个出世的宗教组织本身的权力和职能范围,与世俗社会争夺起资源和财富,甚至于与政权争夺起对社会的控制权。

    所以金良对佛教自然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过他对道教则另有看法。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东汉时期在民间兴起,由现在五米道领袖张鲁的祖先张道陵创立,道教的思想。来源于战国时期老李聃、庄庄周的道家思想以及先秦的神仙方术,它主张修身养性,炼制丹药,以得道成仙。道教假托《道德经》之名,学问成分较少。实际成分却是引气、炼丹,荒诞不经,除了哄骗皇帝修炼长生不老之药暂时求得一时发展,实际上对后世文化的影响要比佛、儒两家要弱得多,想想后世那些白莲教之类的邪门教派多脱胎于道教,想想多少皇帝因为误服金丹而提前死去,就让人对道教在这个国度的发展不报什么希望。(未完待续。。)

第337章:否佛要道

    所以金良对佛教自然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过他对道教则另有看法。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东汉时期在民间兴起,由现在五米道领袖张鲁的祖先张道陵创立,道教的思想。来源于战国时期老李聃、庄庄周的道家思想以及先秦的神仙方术,它主张修身养性,炼制丹药,以得道成仙。道教假托《道德经》之名,学问成分较少。实际成分却是引气、炼丹,荒诞不经,除了哄骗皇帝修炼长生不老之药暂时求得一时发展,实际上对后世文化的影响要比佛、儒两家要弱得多,想想后世那些白莲教之类的邪门教派多脱胎于道教,想想多少皇帝因为误服金丹而提前死去,就让人对道教在这个国度的发展不报什么希望。

    《道德经》是好的,道教的基本教义也是好的,修身养性、追求得道的理念也可以引申开来,转化为积极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相对于从印度阿三那里舶来的佛教,金良认为土生土长的道教三观更正。

    金良准备改良道教,使这个本土出产的宗教发挥出它本来应有的作用。

    道教是要改良,特别是张角利用道教派系的太平道造反,让东汉末年所有诸侯民众都对道教有一股偏见,若还是道教,根本无法让人接受。

    金良本人虽然通晓一些心理暗示之类的洗脑方法,但他却不是最适合创立新教派的人物,他只能做幕后操手,在幕前表演的另有其人。

    东汉末年,道教里面有几个峥嵘人物,张角三兄弟都俱往矣,不再提了,张鲁兄弟身在汉中无法利用,剩下还有两个具有大神通的人物,一个是南海仙人,另外一个是于吉。

    对于于吉这个人,金良一直心有存疑,他不确定,这个于吉到底是不是汉顺帝时期存活下来的那个于吉,还是一个假借汉顺帝时期那个于吉之名招摇撞骗的假于吉。

    汉顺帝时期有个于吉,据《后汉书?襄楷传》记载,“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青领书》”,于吉说是神人所授,实际上是自己创作的,于吉的门徒宫崇到皇宫进献其师所着“神书”《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多巫觋杂语,被视为妖妄不经,顺帝命有命藏之,并未为其立学,故其书未见皇室重视,后来辗转到了张角手里,张角跟后世那个得了圣经的洪秀全一样,从一本书开始发迹。

    汉献帝建安五年,有一个于吉,正是在演义上被孙策杀掉的于吉,《三国志?孙策传》注引《江表传》道:“时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于吉寓居在东部某个地方,经常往来于吴、会稽两地,烧香给人治病,东汉献帝建安五年,即西元200年,称霸吴地的孙策统治时,于吉批评孙策自制力不足,认为“伯符将军,名而虚之”,孙策闻讯大怒,下令杀死于吉,当地居民都说会有报应,不久后孙策在战中受暗箭所击,因而引发重病而死,有人说他是被于吉的亡灵缠身而死。

    现在问题来了,汉顺帝在位是公元125到公元144年在位,于吉在汉顺帝时期已经成为琅邪太平道掌教,身为宫崇的师父,即便推算他是在汉顺帝末年进献太平经的,到汉献帝建安五年被杀,保守估计亦已过百岁,是以有人怀疑活跃于东吴的道士于吉是不是原来汉顺帝时期的于吉,不过着作《后汉书》的作者范晔把这两个于吉当成了一个人。

    其实金良倾向于将这两个于吉当成一个人,因为于吉这种道人修行多年,至少对养生之术有所心得,活上百年稀松平常,要知道那个身份从来没有疑惑的南海仙人生于156年,死于289年,寿至134岁,金良揣测,若是于吉没被孙策所杀,估计也能活到那么大的岁数。

    不过奉命去征召于吉的士卒,在琅邪一带转,耗费了大半年时间,却一直找不到于吉的踪迹,只能回来襄阳,向金良通报,金良依稀记得史上记载于吉是琅邪人,至于‘寓居东方’是什么意思,金良却只能推断为于吉暂时寓居在大汉东部某个地方,到底是徐州还是青州还是扬州,一无所知,只好暂时宣布放弃,等到机缘来了,于吉会自动上门。

    至于南海仙人,实有其人,字元放,庐江人,精通五经,晓房中术,也懂得占星术,他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就感叹地说道:“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于是南海仙人开始在天柱山精修苦炼道术,在一个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经》,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金良更相信那本经书是一个古代魔术宝典,南海仙人是东汉末年的大卫科波菲尔。

    金良在洛阳的时候,就派人去天柱山征召南海仙人。

    金良当时派人找南海仙人,一是看重他出神入化的魔术,这样厉害的魔术技能应该会对金良创立新宗教有所帮助,可见金良当时就有了创立新教派取代旧道教的想法,二呢金良有寡人之疾,老婆会越来越多,恐怕应付不过来,南海仙人这家伙因为通晓房中术在史上活了一百三十多岁,金良就要向他学一下这个房中术,活长一点儿才能把中国带入到一个理想的状态。

    奉命去征召南海仙人的士卒姓王名全,本就是庐江人氏,后来跟随父亲迁移到洛阳做买卖,再后来便加入北军五校,因为他是庐江人,对天柱山熟稔,金良便派他来天柱山征辟南海仙人。

    王全在天柱山转了三四个月,将金良交给他的盘缠几乎花光了,都没有探寻到南海仙人修道所居的洞府,正待王全万念俱灰,准备返回襄阳禀告主公之时,他遇到了南海仙人新收的弟葛玄。

    葛玄在道教的发展史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葛洪的从祖父,在道教里被尊为葛仙翁,又称太极仙翁,在部分道教流派中与张道陵、许逊、萨守坚共为四大天师。

    葛玄原本是琅琊人,后迁丹阳句容,高祖葛庐为汉骠骑大将军,封下邳侯,他祖父葛祖矩曾为黄门侍郎,他父亲葛德儒大鸿胪登尚书,素奉道法,所以葛玄出身宦族名门,自幼好学,博览五经,十五六岁名震江左,性喜老、庄之说,不愿仕进,后入天台赤城山修炼,遇左元放得受《白虎七变经》《太清九鼎金液丹经》《三元真一妙经》等,后遨游山川,正好遇到王全,知道金良派王全来的意图,意图重兴道教,葛玄便欣喜若狂地带着王全前去拜见葛玄。

    王全拜见了南海仙人,此时的南海仙人已经入山修炼十载,虽然年龄已经有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王全见了,心里一头雾水,将信将疑地不肯把金良的书信呈递出来。

    南海仙人披着一身青色道袍,一脸云淡风轻,朗声一笑,王全迷惑于南海仙人的笑容时,却发现自己兜里的书信已经落在南海仙人手里,南海仙人展开书信,仔细一看,原来金良诚心诚意,愿意请南海仙人出山重兴道教。

    自从张道陵创立道教以来,道教在中土的发展一直很顺利,毕竟这个国家的民众还是很需要宗教崇拜,儒教是政治信仰取代不了宗教信仰,佛教从天竺胡人出舶来被大部分汉人不齿发展缓慢,道教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偏偏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人物张角,本来他好好地发展太平道,不要像后世那些邪教头目洪秀全之流一样得到一本经书就想造反,道教在他手里还能得到更大的发展,可惜张角那厮不但年老体弱,而且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只把道教当成一个拉拢叛兵的工具,因为他的叛乱,致使好好的太平道被朝廷打垮,只剩下张鲁的五斗米道,道教遂陷入低谷。史上,曹操基于太平道的危险,看不到中国本土宗教对国家的长远好处,便抑制道教发展,南海仙人因此不满,只得恃才放旷,戏耍曹操。

    南海仙人之所以遁入空山专心修道,跟道教在这个时期发展的低潮大有关联,作为一个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的四有道士。南海仙人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该如何才能重兴道教。

    金良的书信正中南海仙人的下怀,特别是金良提及天子刘辩自幼为史道人抚养,对道士充满好感。若是南海仙人愿意来重兴道教,天子刘辩愿奉南海仙人为师,尊南海仙人为国师。

    修道十年有些心得的南海仙人再也无法静下心去修炼了。他收拾行李,准备带着葛玄,去襄阳投奔金良。

    王全却拿出金良的第二封书信,交给南海仙人,书信中请南海仙人先去拜访其他各路诸侯,最后再去襄阳。

    南海仙人十分不解金良为什么要他这样做,但见金良书信里措辞十分果断,只得依从。

    南海仙人离开天柱山。往北直行,路上经过了豫州。此时刘表担任豫州刺史,刘表抛开汉室宗亲的身份,其实是通晓易学的大儒,他信奉孔子的“子不语鬼怪乱力神”,见到南海仙人后,以为南海仙人装神弄鬼。又想起当年的张角,便毫不犹豫地认为南海仙人是个惑乱人心的妖道,打算将他抓住杀掉。

    南海仙人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有些微薄的礼物想犒劳你的军队。”

    刘表说道:“你这个道士孤身一人,我的人马这么多,你能犒劳得过来吗?”

    南海仙人又重说了一遍。刘表就派人去看是什么礼物,见只有一斗酒和一小扎肉干,但十个人抬也没抬动。

    南海仙人就自己把干肉拿来,把肉一片片削落在地上,请一百个人拿酒和干肉分发给士兵。每个士兵三杯酒一片肉干。肉干吃起来和平常的味道一样,一万多士兵都吃饱喝足,但酒器中的酒一点也没少,肉干也没吃光,刘表的一千多宾客也都喝得大醉。

    刘表大吃一惊,打消了杀害南海仙人的意思。

    几天后,南海仙人离开刘表,到了徐州,面见了徐州刺史陶谦,此时的陶谦被一个手下笮融蒙蔽,开始信奉佛教,又因黄巾暴乱的原因,极端敌视道教,便派部将曹豹追杀南海仙人。

    南海仙人穿着木鞋,拿着个竹杖慢慢地走,曹豹在后面手持兵器追赶,却总也追不上南海仙人,这才知道南海仙人有道术,不敢再杀他,赶紧回报陶谦,陶谦不信,自己领人马追杀南海仙人,还是只看到南海仙人的背影却永远追不上,只得放弃追杀。

    那个怂恿陶谦信奉佛教的笮融不信,领着一群僧兵追杀南海仙人,南海仙人钻进羊群中,追捕他的人分不清,就查羊的原数,果然多出了一只,知道南海仙人变成了羊,却分不清到底那一只才是南海仙人变化的,准备把所有羊都杀掉,这时南海仙人显身,对笮融说道:“你虽然信佛,却没有佛的慈悲心,多行杀戮,多行不义,必自毙。”南海仙人说完,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笮融面前。

    笮融起初不信,在信奉佛教的同时,依然多行杀戮,多行不义,到他被山中百姓所杀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辈子是最罪恶的一生。

    笮融这个人,值得提一提,他算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枝奇葩,可以跟石勒石虎叔侄相提并论,都是属于那种口中有佛心中无佛的典型人物。

    笮融是徐州丹杨郡的地方豪强,起初聚众数百,往依徐州牧陶谦,年老昏聩的陶谦瞎了眼,任命笮融为下邳国相,并负责运输广陵郡、下邳郡和彭城郡这三郡的粮食到徐州州治郯县去,可笮融得到此三郡粮食和封国进贡物品后,并没有送到郯县去,反而中饱私囊占为己用。笮融中饱私囊后,没去做别的事情,反倒是在下邳郡广兴佛寺庙宇,要下邳郡人民日夜颂读佛经,这使得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迁入下邳郡,前后高达五千多户之多。每到佛祖诞辰,举办浴佛会,光是在路旁设酒宴的费用多达数亿钱。

    初平四年,笮融花巨资在下邳修造浮屠寺,建在下邳城南,寺中有塔,上有金盘,下有重楼,塔为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据说,堂阁周围可容纳三千多人在其内课读佛经,佛像外涂黄金,披着锦彩的袈裟。每到浴佛会时,在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来参观、拜佛的百姓达万人之多,当时铺排之奢华、场面之宏广、气势之雄伟为世所难见。

    笮融在下邳所做的各项佛事算得上是中国佛教发展史上具有彪炳性的功业,他所兴建的佛祠、佛塔以“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的结构,成为中国早期佛塔的基本塔型,并且这一佛寺布局的形式基本上延续至唐初。祠内所塑之黄金塑身的佛像也是我国文献上有关佛像铸造的最早记载,并且笮融在境内接受佛教之人,免除佛教信徒的徭役赋税,也成为以后代官方支持佛教的举措之一。同时,笮融的这些活动使徐州、下邳在此后很长一个史时期内,始终是我国佛教的重镇之一。

    可这样的一个人物,按说接受了佛祖佛经熏陶,应该是一个非常慈悲为怀的人物,实际上他的举动跟礼佛毫无关系,反而在礼佛后变得更凶残。

    浮屠寺造好的初平四年,曹操进攻徐州,徐州全境如惊弓之鸟般,笮融带领手下士兵和部属男女共一万多人南下广陵郡,广陵郡长赵昱,将笮融奉为贵宾,并摆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其士兵和部属,笮融看到广陵郡物丰民富,不禁心动,于是在一次酒宴里,藉以敬酒的时候,斩杀赵昱,并命其士兵杀烧掳掠广陵郡,带着其手下士兵和部属及掠夺广陵郡的财物南下秣陵,投靠薛礼。

    薛礼原是陶谦手下的彭城国相,但受到陶谦的迫害,薛礼只好带着其部属逃到秣陵去,薛礼也跟赵昱一样,设宴款待笮融,但是笮融也杀害薛礼,吞薛礼的部属,又投靠扬州刺史刘繇。

    公元195年、东汉兴平二年,扬州刺史刘繇命笮融协助豫章郡太守朱皓,进攻荆州牧刘表所任命的豫章郡长诸葛玄;许邵对刘繇说“笮融这个人,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论;朱皓个性忠厚老实,容易推心置腹、轻信他人,要指示朱皓严防笮融”,刘繇不信许邵之言。笮融到达豫章郡后,又用杀赵昱、薛礼的方式,杀死朱皓,并自己当上豫章郡太守。刘繇得知后大为震怒,带兵攻势笮融,笮融部属溃散,笮融逃亡到深山去,被山中百姓和山越联手杀死,将笮融首级献给刘繇。

    不论是东汉三国时代,还是在后世和谐年间,金良见过听过太多笮融式人物,特别是那些胡人,他们一边礼佛,一边肆意地屠杀汉人,挥舞起屠刀的时候心里没有半点慈悲。

    从笮融这样的人物身上,金良看不出佛教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反倒是信奉道教,除了供给皇帝一些长生不老药费点钱之外,几乎不会对国计民生造成危害,佛教就不同了,看看那些全身镀金的泥胎和终日无所事事的和尚,就知道有多劳民伤财了。

    却说南海仙人随后又见了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曹操、泰山太守刘备等人,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他们的追杀,南海仙人这才明白金良的意思,除了他金良之外,天下其他权势人物都对道教有根深蒂固的偏见,他南海仙人若想复兴道教,必须要跟金良合作。

    南海仙人来到了襄阳,面见了金良,两人在一起谈论该如何发展宗教,谈了三天三夜。

    金良高屋建瓴,将现在西方大秦国开始兴盛的基督教、中东开始兴盛的某个宗教、潜入中土的佛教在一起讨论,分析各个宗教的优缺点,同时指出土生土长的道教的致命缺陷。

    南海仙人心悦臣服,决定跟金良一起全力改革道教,将道教改良为一个被大部分汉人接受并对汉人扩展生存空间、从善积德有极强推动力的宗教。

    金良把南海仙人说服以后,便带着南海仙人拜见了当今天子刘辩。

    刘辩由史道人抚养长大,从小就对道教道士很有亲切感,看到仙风道骨一表非凡的南海仙人,心里便很是喜欢,听金良介绍说南海仙人从一部《九丹金液经》,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法术很多记也记不过来,便让南海仙人为他表演方术。

    虽然天子刘辩是傀儡皇帝,但刘汉皇室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尚有它的余威,忠于刘汉皇室的朝廷大臣和地方诸侯依然有很多,只要天子刘辩认可了南海仙人认可了新教,对新教在大汉治下的传播大有裨益。

    南海仙人想到这里,便放下得道高士的架子,现场给刘辩表演方术。

    南海仙人拿起一只酒杯,倒满酒,拔下头上的道簪给刘辩看看,刘辩拿在手里一看,确实是墨竹做的簪子,南海仙人将道簪在酒里搅和一番,片刻间道簪都溶在了酒中,就像磨墨时墨溶入水中一样,刘辩在此之前只是跟着史道人炼丹,那里看到过这样的方术,不禁目瞪口呆。

    南海仙人用袍子一卷酒杯,瞬时间,那墨竹簪子完好无损地握在南海仙人手里,酒杯里面的酒还是纯净甘冽的美酒,南海仙人举起酒杯,对刘辩笑道:“陛下,我们把这杯子里面的酒分成两半吧。”

    刘辩以为南海仙人要自己先喝半杯然后再给南海仙人喝自己剩的半杯,觉得南海仙人有些无礼。不禁面色一沉,没想到南海仙人先用那墨竹簪子把自己的酒杯划了一下,酒杯就分成了两半。两半中都有酒,相隔着好几寸,那酒像是冷凝在半空中。并不往下滚落。南海仙人举起一半杯子,一饮而尽,又把另一半杯子递给了刘辩,刘辩将信将疑地把那一半酒杯里的酒饮下,果然跟之前的味道一样。

    南海仙人喝完酒以后,把手中的半个杯子往宫殿的雕梁上一扔,杯子顺势化为一只往下俯冲的飞鸟,南海仙人一把抓过那只飞鸟。那飞鸟到了南海仙人手里又变成了半只杯子,南海仙人左手一招,原本在刘辩手里的半个杯子瞬间到了南海仙人手里,杯子的两半紧紧贴在一起,恢复成原状,南海仙人再倒下酒,滴酒不漏。

    金良百无聊赖地伸了一个懒腰。南海仙人这些方术跟后世魔术没啥两样,即便震慑住刘辩,却也无法在刘辩心里留下深刻印象,恐怕只是让刘辩觉得好玩罢了。

    南海仙人见金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些方术还是不够有震慑力。眼珠一转,瞬间想到了一个震慑心灵的方术,他冲着刘辩微微一笑道:“陛下,您想不想念先帝?”

    先帝便是刘辩的父亲汉灵帝,汉灵帝当年宠爱的是王美人,疼爱的是王美人的儿子刘协,而不是刘辩,刘辩从小就跟着史道人,对汉灵帝并没有多少父子感情,但这大殿上除了金良、南海仙人之外,还有上百个朝廷大臣,这么多双眼睛耳朵下,刘辩只得露出一副缅怀的表情道:“朕很思念先帝。”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南海仙人化为一阵青烟,原地消失不见,大殿里的众人尽皆错愕。

    过不多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辩儿,父皇来看你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明黄色龙袍,面容俊朗,脸上稍有酒色过度的青气。

    尽管刘辩对汉灵帝有诸多不满,但这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刘辩泣不成声,跪倒在地道:“父皇!”

    在场的朝廷大臣尽皆愕然,莫非是先帝死而复生,见刘辩跪下了,也只得俯身下拜道:“先帝陛下!”场面极度诡异,金良都不知道南海仙人是怎么样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后世那个大卫科波菲尔也很难做到啊。

    金良之前从未见过汉灵帝,还真不知道汉灵帝竟然长得还挺英俊的,难怪他宠爱刘协,不喜欢刘辩,因为刘协长得像他,而刘辩更多像他母后何莲那边的,外甥像舅,刘辩反倒是跟杀猪佬何进长得有些相似。

    现在出现的汉灵帝,迈步来到一脸惊讶的金良面前,微微笑道:“金将军,你辅助辩儿,平定冀州并州朔州青州,为中兴大汉铺平了道路,朕甚为宽心,金将军你真乃我大汉股肱之臣。”

    这个汉灵帝嘉奖过金良之后,转头对刘辩说道:“辩儿,金将军有匡扶大汉之功,父皇想效仿西周故事,将辩儿托孤于金将军,辩儿,你可愿认金良将军为尚父?”

    刘辩虽然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现在这样的煳涂状态正适合把金良的尚父身份公之于众,便恭敬地说道:“孩儿愿意。”

    这个汉灵帝主持完刘辩拜金良为尚父的仪式后,仰天大笑,笑声刚刚消失,整个人也凭空消失。

    过了许久,原来南海仙人端坐的位置上才慢慢出现南海仙人的影踪,南海仙人还一脸茫然地问在场的朝廷大臣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位朝廷大臣与刘辩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的诡异情景,刚才那个男子确实是先帝。

    金良抢先一步,走到南海仙人的面前,躬身施礼道:“道长竟能与天界沟通,将先帝请入凡间,与少帝会面,不愧是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

    金良转头对刘辩与众大臣说道:“陛下,如此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若不封为国师,岂不屈才?!”

    不论那个汉灵帝之前对刘辩如何刻薄,但刚才那个冒出来的汉灵帝让刘辩感受到短暂的父爱,刘辩龙颜大悦,一脸欢喜道:“便从大将军所奏,封道长为国师,总领天下道士。”

    在场的朝廷大臣,很大一部分人都把太平道、五斗米道视为洪水勐兽,但大部分人朝中为官多年,知道暂时不可拂逆圣意,偏偏有几个不开眼的跳出来,厉声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些方术皆是旁门左道,奇技淫巧罢了,焉能立为正道。”

    刘辩封南海仙人这个道士为国师,也算还了他之前的师父史道人的养育之恩,他师父生前耿耿于怀的是道门不昌,这一次应该能把道教给振兴几分,刘辩正欢喜间,看到那些清流大臣们跪下面,高声说不可,不禁勃然大怒,特别是听到把他父亲汉灵帝请下凡间的大神通说成旁门左道,更触犯到了小皇帝的逆鳞,他勐地一拍龙案,咆哮道:“道长乃陆地神仙一般人物,这般降尊纡贵给你们展示他那无上神通,你们不知敬畏,竟然如此诽谤,你们如此目无尊上,藐视道法,朕今日不降罪你们,如此对得起先帝!御前侍卫何在,将这些信口雌黄诽谤国师的逆臣拉出去,杖责五十!”

    内宫里面的御前侍卫都是女的,而这金銮宝殿上面的御前侍卫都是龙骧军和虎贲军精锐充任,今日的御前侍卫统领是龙骧军统领王越,王越跨着青冥宝剑,跨步来到阶前,单膝跪下道:“谨遵圣谕!”

    王越起身时向金良投了一个问询的眼神,金良重重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对这些人要狠狠地打。

    金良看得清楚,这些站出来反对立南海仙人为国师的大臣皆是世家大臣,虽然他们都是中立世家的,但所谓中立世家也只是在军事上不做叛乱,但在政治上却一直对金良心有不满。金良麾下人才虽然济济,但多是年轻人,入朝为公卿难以服众,所以金良容忍了部分中立世家人物充斥在朝堂上,大部分中立世家人物对金良给他们机会立于朝堂为公卿都心有感激,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拂逆金良的意图,但始终还是有一些不识时务的东西,他们这次跳出来否定南海仙人,也是为了否定那个汉灵帝的出现,否定金良做刘辩的尚父,因为一旦金良名正言顺地做了金良的尚父,便如同当年的金不韦,不想大权独揽都不行。

    王越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当年汝南袁家等世家使他如奴役,是金良把他扶持到龙骧将军这个高级将军的位置上,他对金良是忠心不二,对那些世家却恨如敌酋。王越得了金良的暗示,暗下命令,让麾下御前侍卫对那几个跳梁小丑重重得打,五十杖完毕,这些跳梁小丑皮开肉绽的惨状下也已伤筋动骨,甚至有些荒淫无度身体亏损的家伙被打得气绝身亡。

    原本那些世家大臣也想象刚才那几个人一样站出来反对,但看那几个人被杖责后的惨样,这些家伙都缩起了脑袋,他们暗想道,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个小皇帝是道人抚养长大的,对道人感情好,这次算是这个小皇帝在瞎胡闹吧。

    天子刘辩的圣旨经过内阁辅政大臣的签发,正式生效,即日起南海仙人便是大汉的护国仙师,统领天下道士,不管是任何教派的道士,全都归南海仙人管辖。

    南海仙人升任国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普天之下有方术有道行的道士们全都征辟到襄阳,六个月内不到襄阳报到者皆被当做邪门歪道,全天下道门统一讨伐之。

    襄阳朝廷掌控在金良手中,而金良统辖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四州,麾下有二十万正规军和近百万郡县乡兵,军威可谓天下第一,那些道士不怕同道人讨伐,却怕襄阳朝廷出动军队,所以不管有没有方术道行的,都往襄阳而来。

    大汉治下的大部分道士收到通告,都往襄阳而来,只有张修、张鲁在汉中的五斗米道置若罔闻,他们自诩为张道陵天师嫡传,并不把南海仙人这个自立门户的道人放在眼里,他们却忘了现在的南海仙人已经不是天柱山修道的南海仙人,现在的南海仙人身后有金良的支持,张修、张鲁现在的行为已经注定了他们日后的覆灭。

    让金良欣喜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于吉这次也来到襄阳,这个老头敏感地觉察到襄阳朝廷有扶持道教复兴的意图,不仅携带了上百个门人弟子前来襄阳,还携带了修订版的《太平清领书》献给金良。

    经过金良观察,又经过华佗、张仲景暗地里的检查,这个于吉确实已经九十多岁,从年龄上判断,确实是汉顺帝时期就崭露头角的于吉,金良、南海仙人再跟这个于吉探讨一下道法,这个于吉虽然九十多岁了,玩起方术道法比三十多岁的南海仙人还要灵活,而精湛神通之处有甚于南海仙人。

    南海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拜于吉为师,被于吉拒绝道:“天子钦命的国师怎能拜他人为师。”

    南海仙人执意要拜,于吉执意不肯,金良在旁劝解,于吉最后决定带师收徒,收南海仙人为自己的师弟。

    金良又带于吉拜见天子刘辩,刘辩见识了于吉的方术道法后,欣然册封于吉为护国左仙师,南海仙人则为护国右仙师。

    金良笑说道:“陛下,两位国师都有通天之能。封为仙师,不如封做天师。”

    经金良的建议,刘辩改封于吉为辅汉天师。南海仙人为佐汉天师。

    金良这个举动,就是要把那个桀骜不驯自以为道教正统的五斗米道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国度的宗教不同于西方的宗教,在这个国度。宗教信仰永远都是政治信仰的附庸,不要想着能够清高地凌驾在政治之上。

    金良在后世曾经去过龙虎山,看过那个张道陵开创道教的过程,跟其他宗教一般无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充满了装神弄鬼,而且非常能够看出张道陵在开创道教时企图创造一个不受大汉管辖的国中之国的野心,在张道陵和他儿子张衡两代没有实现的理想。在他们孙子张鲁那里暂时得到了实现,五斗米教兴盛的汉中,曾经**了十多年,甚至于张鲁归降了曹操以后,五斗米教也流传到了中原。

    张道陵曾被封为辅汉天师,却因为他的孙子张修、张鲁的愚蠢举动,他已经没可能再被封为辅汉天师。但因为他在道教的开创性地位,勉强还给他留个位置吧。

    金良仔细看过五斗米教的教义,非常不完善不具体,太平道的教义也很残缺,难怪道教搞不过佛教。佛教东入中土后锐意创新,一直跟着国人的愚昧品味改变着,甚至不惜把观世音菩萨原本的男身变成女身,以适应国人的母性崇拜。

    道教的教义必须要改变,不能再搞神秘主义,不能再神秘到普通大众都不鸟的地步。

    对于新教在大汉的普及,金良是非常有信心的,南海仙人和于吉这两个最善于装神怒鬼玩仙风道骨的大忽悠努力下,再加上他们徒子徒孙们以及其他道士的众志成城之下,新教绝对是信者云集,金良再在后面扶持着,对付那些对道教杯弓蛇影的世家子弟们,绝对能把新教搞成全民信仰的国教。(未完待续。。)

第338章:新教

    金良准备创立的新教,之所以脱胎于道教,一则是有南海仙人、于吉这两个现成的道教高手来帮助自己,二来道教还是有很多适合中国的东西,它的教义与中华本土文化紧密相连,深深扎根于中华沃土之中,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它还是一个多神教派,那么多神中很多都是民众耳熟能详的。

    改革道教并一统道教也是南海仙人、于吉一直以来的愿望,道教的大派别现在看起来只有五斗米道、太平道两大分支,但其他如南海仙人这样开创丹鼎派的小派系还有几十种,每个派的教义都不大相同,既不利于民众信教,也不利于集中道教的力量击败日渐猖獗的佛教,所以南海仙人、于吉意图借助某一个世俗力量统一道教压倒佛教的想法由来已久,现在金良主动提出来扶持他们,当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过。

    但在确定新教的名称、神灵、教义上,金良跟南海仙人、于吉发生了争执。

    南海仙人、于吉还是想沿用之前的称唿,名为道教,金良非常果断地摇头道:“太平道,五斗米道,这些道,因为张角的暴乱,因为汉中张修举旗响应张角,这两个道在大部分人眼里,已经变成了邪魔外道,我们不要再用道来做教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们虽然不必拘泥于他的名称,但也要考虑到大部分大汉民众能不能接受!”

    南海仙人、于吉都记得张角还没有举旗暴乱之前,大汉民众对道教的接受度很高,所以张角才能一下子发动数百万教众起事,但随着黄巾军的溃败、劫掠地方沦为山贼流寇,太平道的名声也一落千丈,现在确实不宜再用道教之名。

    南海仙人、于吉便稽首问道:“请问大将军您有何主张?”

    金良笑道:“两位天师,给新教起名,要跟教义联系起来,我以为新教最核心的教义便是导人向善,只要人们加入我们的新教,然后积善积德,就能在死后升入天堂,而信仰我们的新教,便是一个通往天堂的坦途,所以新教的名字,不妨叫做通天教?”

    金良说出通天教这个名字以后,心里怪异莫名,因为他不由得想起了《封神演义》里面的通天教主。

    在《封神演义》里,盘古开天死后,鸿钧道人执掌天道,收弟子三人,号为三友,分别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及通天教主,三友皆是万劫不灭混元大罗金仙圣人,简称圣人。三友各掌一教,分别是人、阐、截三教。通天教主执掌截教,住在金鳌岛碧游宫,在分宝崖上取得诛仙四剑及诛仙阵图,又是炼器大家,曾凭借成圣功德炼制后天功德至宝青萍剑。

    《封神演义》的作者跟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一样是借古讽今,《封神演义》的描写重心是阐教与截教之争,是贯穿商周战争全过程的主线,而所谓的阐教与截教这两大教派恰恰是作者的杜撰。

    明嘉靖时,明世宗曾赐给他所宠信的道人龙虎山上清宫道士邵元节“阐教辅国”的玉印,可能是因为这一事件在当时影响太大了,所以《封神演义》的作者沿用了“阐教”这一名称。“阐”有阐发、阐明之意,“截教”的截,是指洞悉天道的意思,再以此为基础,截灭与天道相背离的事物。

    阐教与截教的斗争,在本质意义上代表的是不同教派之间的斗争,维护教派尊严和地位,是截教门人与阐教作对的共同理由,截教门徒通常自称“炼气士”,所以一般认为是明代道士得势的丹鼎派与被排斥的吐纳派之争,此外还包括南宗、北宗,天师道与全真教之争。

    很显然,金良提议的通天教,跟《封神演义》里面的通天教主,没有任何鸟关系,纯粹取得是“信仰我教,便入通往天堂之坦途”的意思。

    至于神灵,道教的神仙太多太泛,什么三清、六御、五方五老、四大天王、四大天师、四值功曹、五岳大帝等等,有数千个神灵,其实严格追究起来,大多是子虚乌有瞎编出来的,比如那个三清,说是三个人,其实都是老子李耳的化身而已。

    金良分析过自古以来的宗教,凡是发展到后世生命力强大的宗教,都是一神教,如基督教、伊斯教、犹太教,即便不是一神教,但神灵只有几个而已,像道教这么多神灵,就太过儿戏。

    其实道教这种多神教,是很原始的教派。在人类普遍处于蒙昧阶段的原始社会,部落林立、人类意识形态尚未统一、尚处于分散混乱的局面,各个氏族教都有自己的神,甚至一个氏族中还存在着多种神灵,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不自觉的渴望具有强大感召力的思想信仰能够出现,起到团结、号召、统一氏族部落和稳定社会秩序的作用,一神教逐渐取代了多神教,尤其是耶路撒冷三大天启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教的产生,使全世界迅速的转向了一神教,而目前的大多数民主国家都是有一神教信仰的,尤其是基督教信仰,是西方民主国家自由与人权思想的支柱。

    一神教的产生对民族的形成、团结和统一,社会的进步,文明的传递起到了号召和鼓舞人心的作用。

    金良勾勒出来的通天教,只有四个天神,盘古、华胥、伏羲、女娲,虽说是四个天神,却代表了一家人,算是四位一体。

    很显然,金良的通天教依托的便是中华民族最为根本的祖先崇拜,盘古是父神,华胥是母神,伏羲是男神,女娲是女神。

    盘古开天辟地、华胥生伏羲女娲、伏羲造物、女娲造人这些神话传说在东汉时期虽然还没有那么系统,但在后世已经非常具体,金良张口就来,说得栩栩如生。

    南海仙人、于吉自然不敢像后世那些脑残认为三清六御是天地主宰,金良说出的神话传说他们也听闻过,自然不敢否定盘古、华胥、伏羲、女娲这四个天地元神的存在,他们嗫嚅着道:“大将军,那我们的太上老君该置于何地?”

    书中暗表,自从汉顺帝时(公元126144年),张道陵在鹤鸣山创立五斗米道,尊“太上老君”为最高神,自此以后在道教里,“太上老君”便是最早最高尊神,至于“三清”的名称最早始见于南梁陶弘景所撰的《真灵位业图》,在那本书里面太上老君的地位才落在元始天尊之后,而元始天尊实际上是盘古的化身。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太上老君本是老李聃的化身,是道家鼻祖,可在孔、孟、庄、墨、荀诸家之上而为仙,却不可为天神,所谓天神者,乃是天生天养、有万般神通者,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创造这个世界,华胥大神创造出伏羲和女娲,伏羲创造世界万物,女娲创造人类,跟这四位天神相比,敢问老李聃除了谱写道德经创立道家之外还有什么大的神通?”

    金良一锤定音,南海仙人、于吉无话可说,只要老李聃的地位在其他诸百家之上。他们就觉得自己对得起祖师爷了,没有必要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

    金良摆明了态度,要尊重史。要尊重神话传说,却也要正本清源,所有与史不和与逻辑不和的神仙全都驱除下神坛。比如赤松,比如张良,比如张道陵,全部被忽视。

    南海仙人和于吉互相对看了一眼,提出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道:“大将军,您说若信仰我们通天教,便是踏上了通往天界的坦途,天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们两人其实都没有见识过,但我们听人说,大将军您曾经受过天帝的启示,您能给我们说说那天界到底是什么样吗?”

    金良这才想起他之前拿来忽太后何莲等人的话,这种忽话挺伤脑筋的,也挺容易出漏洞的,所以金良能不说就不说。当他地位巩固以后,他就没有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次被南海仙人、于吉问道,金良知道自己不能不重新拾起那套话语。

    金良把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做了一番描绘,所有现代化的东西。飞机、火车、火箭、手机、电脑、电灯、电视等等,在于吉、南海仙人听来,无法可想,都只能是天界的神器。

    于吉、南海仙人一边听金良描述天界上的景象,一边认真地凝视着金良的表情,他们惊奇地发现金良的表情很认真,真的是曾在里面体验过生活过的表情。

    金良确实没有说谎,二十一世纪的所有先进的东西他都描述给这两个神棍听,可二十一世纪那些败坏的环境、道德、伦理他却隐匿不说。

    于吉、南海仙人非常吃惊,嘴巴张得很大,过了半天才合拢起来,特别是九十多岁的于吉,他感叹道:“老道我活了九十多岁,一直修道,却从未有此境遇,大将军还不到三十岁,竟有此境遇。”

    金良微微一笑道:“于天师,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有这样的境遇吗?”

    于吉、南海仙人稽首问道:“请大将军示下。”

    金良拱手向天,表情从未有过的郑重道:“那是因为你们一直以来修的道,讲的道,大部分都是自己瞎编的,都不是天道,你们未得天道,却跟他人乱讲,如此行径安能让天神看重,给于你们天启?!”

    于吉、南海仙人一脸惭愧,金良斥责的没错,从张道陵到他们,所有的道教方士们都在瞎编乱造装神弄鬼欺瞒世人,真正懂得天道的恐怕只有写下道德经的老李聃一人而已吧。[~]

    南海仙人拱手问道:“大将军,既然您受了天启,为何您不来传达天道,反而假手与我们二人?”

    金良表情非常严肃地看着南海仙人道:“左天师,术业有专攻,我虽然受了天启,但天神并未教授我什么道术,我无法把我头脑里的天启展示给大汉民众,让他们相信我进而信仰通天教,我能做的就是按照天神的吩咐,在最短的时间里一统大汉,中兴大汉,而你们虽然没有受过天启,但你们有高超的方术,能够把天神的旨意表现出来,进而传达给世人,让世人相信你们。”

    说到这里,金良又是拱手向天郑重说道:“让你们二人来创建通天教正是伏羲大神的意思,伏羲大神通告与我,你们二人没受天启,却能修炼出一身超人的道术,如此悟性,若是再有传道的功德,便是升入天界为圣贤的两个上选。”

    南海仙人、于吉闻听金良此言,有些动容,连忙问道:“请问天界有多少圣贤?”

    金良在跟这两个神棍会面前,早已经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编造一个世界总要设定好里面的人物嘛,他不假思索地说道:“天界共有五类神灵,分别是神、仙、圣、贤、良。

    神者,又名天神,有四位,分别是创世父神盘古、补世母神华胥、造物男神伏羲、造人女神女娲,盘古大神与华胥大神乃是夫妻,生下伏羲和女娲。

    仙者,又名天仙,有五位,分别是炎帝神农、黄帝轩辕、道仙李聃、文仙孔丘、武仙金尚。

    圣者,又名地仙,十四位,分别是儒圣孟轲、道圣庄周、兵圣孙武、墨圣墨、字圣仓颉、酒圣杜康、厨圣伊尹、木圣鲁班、医圣扁鹊、谋圣张良、史圣司马迁、商圣范蠡、术圣张衡。

    贤者,又名人仙,多达上千人,里面有许多都是仙圣的弟,如文仙孔丘的七十二门徒皆入贤者之列,人世间凡是有些成就又有贤德者,在死后都升入天界为贤。

    良者,又名散仙,多达数万人,这些人都是有德行,在人间行善积德,积得功德分到达一万分即可入得天界,享受天界的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金良这样设定天界的神灵,就是要堵住那些占据舆论的儒家士之口,你们总是“不语鬼怪乱力神”,但你们敢否定你们的孔丘是文仙人吗?你们敢否定我们的祖先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炎帝、黄帝吗?你们不敢否定,那你们只有接受的份了。

    而且金良祭出的神仙如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炎帝、黄帝、老、孔、金尚以及其他诸家圣人,除了盘古、华胥有些虚无缥缈之外,其他都是真实存在过,人间大部分人都崇拜信仰的,道教、佛教及其其他杂牌教派胡乱编造出来的杂神拿出来根本无法与之比拼信仰力。

    金良否定了刘向编造的《列仙传》,里面的六十多个仙人,金良只留下黄帝、老、金尚、范蠡等寥寥几人为仙为圣,其他的全部放在贤人行列,金良想要从中表达的理念是,只有积极入世,积极行善积德,才能在死后升入天界成贤良甚至能成为仙圣,指望不理俗务一心修道顶多只能成为贤者。

    南海仙人、于吉将信将疑地问道:“大将军,听你说先帝也入得天界,做新任的天帝,您怎么没有提及天帝?”

    金良非常认真地说道:“天界乃是四位天神所造,四位天神乃至高无上的存在,凡夫俗即便在凡间做了再大功德,升入天界也只能做仙、圣、贤、良中的一种,不过只要一旦升入天界,就会永恒不灭,永享天福,但那些良者多了,亦多有纷争,天界上的所有神、仙、圣、贤皆不愿处理俗务,文仙孔丘便提议,人间界皇帝死后便升入天界为天帝,负责管辖那些良者的纷争,天帝的位置不是永远不变的,只要人间的皇帝一旦身故便升入天界做新任天帝,而前任天帝便投胎转世去了。”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请问大将军,您可知,那些在人间碌碌无为的人死后又去了哪里?那些在人间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去了哪里?”

    金良指着地下,冷厉一笑道:“下面是阴间,所有功德分不够一万分的人们死后都会到达这里。

    阴间分有两层,上面那层是地狱,那些在人间善恶相抵庸碌无为的人们死后便来到地狱,他们会为生前犯过的过错受些惩罚,但惩罚完后便送去轮回。

    下面那层是炼狱,那些在人间做过大恶,恶贯满盈无法宽恕的人们死后便被送入炼狱,他们会为生前犯下的恶而受惩罚,而且世世代代不得超生,一直在炼狱里受苦,除非他们的孙行善积德,功德大到能够升入天界为圣贤,方能为他们的祖先解脱。”

    南海仙人、于吉颌首赞同,因为在于吉自己编造的《太平清领书》里,于吉曾说过道:“为善亦神自知之,恶亦神自知之”,行善之人,则其在阴曹命簿无恶之辞,天见善,使神随之,移其命籍,着长寿之曹,不仅长寿,而且荫庇孙,上善之人则能成神;行恶之人,死时则入恶曹地府判罪受罚,而后有改过自新之机。”(未完待续。。)

第339章:新教的教义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请问大将军,这阴间之入口,可在酆都?”

    在酆都城有一座景色优美的平都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的第四十五福地,根据东汉的《列仙传》和晋朝葛洪的《神仙传》书中所言,东汉时期曾有王方平和阴长生等人,弃官到此跟随张道陵修道,最后终得道成仙,升天而去。后来,“王、阴”二仙人被讹传为“阴王”,又误作为“阴间之王”,因此他们居住的地方酆都,进而成为阎罗王所主宰的阴曹地府。

    另外一个层面,东汉末年五斗米教盛行于四川,而酆都在汉时属于巴郡,是早期道教的重镇之一,五斗米教因揉杂了许多巫术方面的东西而被称为“鬼道”,并将道中的巫师称为“鬼吏”。于是,这种神仙人鬼混杂的道教信仰,促成了“鬼城”的形成。

    金良要用新教通天教全面取代旧式道教,就要打压以道教开创者自居的五斗米教,就要全面否定张道陵设定的一切东西。

    金良不屑地说道:“张道陵之五斗米道,杂糅许多巫术,被天界视为邪门歪道,酆都之地并非阴间入口。”

    南海仙人、于吉从金良的态度上,彷佛感觉到天界诸神对张道陵的不满,虽然张道陵有始创道教之功,便只字不提张道陵和他的五斗米教。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天界上有天帝管辖诸散仙,阴间可有管辖者?”

    金良脑筋急转。他想到宋末之后的阎罗王传说是包拯,依照这样的逻辑来推论道:“天界有先帝为天帝管理诸般散仙,而人间最为公正的官吏死后便入阴间负责掌管地狱与炼狱刑罚。称为阎罗,现任的阎罗便是之前的强项令董宣。”

    董宣,为人刚正不阿。精明能干,为官正直廉洁,秉公执法,不畏权势,将光武帝姐姐湖阳公主的家奴执法,如北宋包拯,说他入阴间为阎罗,颇多可信之处。这个说法亦可令大小官吏信服与畏服。

    就这样,金良费尽口舌,把一个完整的宗教信仰体系阐述给南海仙人、于吉,这跟原来粗陋的道教神话体系相比,无疑丰满了许多,完善了很多,破绽也减少了很多。更加让人信服。

    阐述完整神话体系之后,金良借鉴基督教的教义,用中华古神话,定下了新教的教义道:

    1、天地间有一个创世神盘古,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世界,然后用天地间最美丽的精魂创造出华胥,与她生下一对子女,男的为伏羲,女的为女娲。盘古为父神,华胥为母神,伏羲为男神,女娲为女神,天界、人间、阴间三界所有众生统统都归四位天神管辖。

    2、四位天神创造人世,而人类却无半点回报于神,此为原罪;人不仅不能回报于神,还违背天神的意志犯下重重罪恶,此为本罪。信奉四神至诚者,即可赎回一半罪孽,得神的拯救获得来生,如能自行大善自我拯救另外一半罪孽者可得到四位天神的祝福,得道升天,为天仙、地仙、人仙、散仙在天界永享天福。

    3、自我救赎行为有孝敬慈爱父母、效忠有德长官、尊老爱幼、捍卫同胞、团结友爱、为大义牺牲、屠杀邪教徒等;如已至诚信奉四神,便不需要炼丹修行,只要日日行善,总会救赎成功,进而得道成仙。

    3、人若能力不足,无法救赎成功,但若诚心信神,行善多于作恶,死后入到阴间第一层地狱,接受惩罚后,即可入世轮回。人若不信神,便加重原罪,人若肆意作恶,若虐待慈爱父母,背叛有德长官、背叛国家、背叛民族、虐待妻儿、纵容邪教徒等,便加重本罪,不信神的、作恶大于行善的,死后便会受到天神的惩罚,要入到阴间第二层炼狱,接受生生世世的惩罚,永世不得超生,除非后世子孙行善积德能够入得天界,方能豁免祖先之罪孽。

    5、入天界或入阴间地狱、炼狱,全凭每个人一辈子积攒的功德,行一善救助一人算一次功德,杀一坏人、邪教徒,算一次功德,救助十人算十次功德,杀十个坏人算十个功德,领人杀十个坏人或邪教徒,算十个功德,如此类推。若是通天教教士向你传教,你若不信,当时扣掉一万功德,你若向尊者、教士撒谎,扣掉十个功德,你若杀害无辜一人,扣掉一百功德,你若因自己的罪过损害到一无辜人,扣掉一个功德,损害到一百无辜人,扣除一百功德分,你若贪污等罪过损害到一万无辜人,扣除一万功德,如此类推。将行善积德的功德扣除那些作恶的,若积满一万功德分即可升入天界为散仙,积满十万功德分即升入仙界为人仙,积满一百万功德即升入仙界为地仙。

    6、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以入教,只要信奉通天教,以往过去一律赦免,都从信教之日开始算功德。

    7、每人一年只需缴纳一斗米,来奉养那些传达天神旨意的教士。无偿为教堂做事一天者,即得一功德,愿意供奉教堂一金者,即得一功德。

    8、女娲女神亲手创造的第一批人,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汉人,最受诸神爱护,汉人乃天之骄子,应该得到天神创造的世界里最多的生存空间,太阳普照的地方,都应是汉人的乐土。

    9、诸神皆以汉人面貌出现,非汉人面貌之神皆为邪神,信奉者将受到天神的惩罚,永世不得升入天界,除非改变信仰;信仰天神且消灭信奉邪神者,若本罪较少,即可入天界永享天福。

    10、所有异族,不管原本是什么相貌,只要愿意被汉化,有资格被汉化,且信奉通天教,皆被宽恕之前的罪过,受到天神的庇护,若诚心行善积德,功德积满,亦可入得天界为散仙。

    于吉、南海仙人两人对第九点有些疑问,金良便给他们做了耐心的解释。

    此时的大汉治下,每个地域都有一些小规模的宗教在传播,金良从一开始并不排斥这些宗教,给了这些宗教一些发展的机会,但只要他们发表声明支持襄阳朝廷对这片大陆的统治,要他们发表声明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金良很失望,大部分的教派都是把自己的神灵信仰看得比国家民族还要重要,金良从这些教派身上看到了南宋时期归降蒙元的全真派、玄派等道教里面的汉奸流派的影子,金良觉得那些宣称宗教超越民族界限进而宣布国家民族虚无的宗教派系都是邪教,都是通天教的敌人,人神共愤,必须铲除之。除了被金良压制在胡人内部传播的佛教之外,其他的宗教如萨满教、拜火教、基督教,都是异族侵略者的宗教,都被金良列为邪教,凡是通天教信徒遇到邪教信徒,都必须杀之而后快,杀一个邪教信徒算一个功德。

    经过金良耐心的劝解,于吉、南海仙人接受了金良拟定的通天教教义,通天教自此之后进入开创阶段。

    金良效仿天主教的架构,请天子刘辩自命为教皇,刘辩兴高采烈地参加了教皇加冕大典,于吉、南海仙人再次施展超人的道术,在大殿上展现四位天神的神迹,由创世神盘古亲手将教皇皇冠戴在刘辩头上。

    盘古、华胥、伏羲、女娲四个天神的神像都是金良按照后世的印象描绘出来,于吉、南海仙人再用他们的道术把这四位天神的形象呈现出来。

    于吉、南海仙人问金良道:“为什么四位天神不亲自下凡,反要我们把他们用道术架构出来?”

    金良解释说道:“四位天神身居至高天,不理俗务久矣,跟人间界沟通的都是先帝汉灵帝,先帝请不动四位天神,只好让你们来架构了!”

    南海仙人又想起自己之前动用道术虚构出一个汉灵帝,便疑问道:“为什么先帝自己不出现,而要我把先帝架构给少帝看呢?”

    金良笑道:“左天师,你难道不知道,神仙们一旦得了天道,入了天界,便要受到天戒,不能亲身下凡,只能通过降下天启给相关的人,让他来传递天界的意图。现今大汉四处灾荒不断,兵灾连连,四边的蛮族虎视眈眈,已近灭世边缘,天帝与文仙、武仙商议,降下意旨,着我寻你们二人,一起创立通天教,把大汉民众的思想集中一起,共同应对外敌。”

    南海仙人、于吉想想中原大地满目苍夷的样子,都不禁心惊肉跳,他们有几分相信了金良。

    金良刻意地把伏羲的相貌参照自己描绘,有几分相像,这里面的奥秘由那些信众自行猜测,反正金良是准备把自己隐匿在幕后,不参与教务。

    但南海仙人、于吉、刘辩都认为金良是天界与人间沟通的使者,不能任由金良撒手不管隐匿在幕后,经南海仙人、于吉的指点,刘辩以教皇的身份,在加冕大典上,出其不意地册封金良为通天教尊,教皇之下便是教尊,因为小皇帝刘辩诸事不理,将通天教诸般大权全托付给金良。

    教皇的加冕大典,是通天教成立大典,正是树立通天教信仰威严的最关键时刻,金良纵然是再不想继续跟着南海仙人、于吉、刘辩这三个家伙在一起装神弄鬼,他也要硬着头皮接下教尊的位置,谁让他在此之前装自己受了天启装得太像。

    通天教教皇的加冕大典,冀州二十几万民众都来参与,一开始在金良中央军的维护下,秩序井然,但当于吉、南海仙人两位道术驾驭下,通天教四位天神全身金光从太阳里面走出来,走向通天教的神殿,拿出教皇的皇冠给刘辩戴上,并宣读了通天教教义之后,通天教神殿四周观礼的民众都被那壮观辉煌的神迹所折服,大部分人都扑通跪倒在地,只有那些世家弟将信将疑地站在那里。

    四位天神见他们不跪,勃然大怒,他们双手一丢,数十个圆球丢在那些世家弟身边,轰隆巨响,这些世家弟被炸得鬼哭狼嚎。

    大神盘古声若洪钟,厉声大喝道:“你们不信本神,本神聊以薄惩,若是你们继续不信,自有炼狱等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年年月月日日都遭受摧心裂肺的惩罚。”

    那些信奉儒教进而宣扬无神论的世家弟都心惊胆颤地跪了下来。

    伏羲发明的八卦成了通天教的标志,神殿的建筑有些像八卦也有些像梯,正跟通天教的教义相对应,只要信仰通天教。信天神,便可登上通天的梯。

    金良身着八卦道袍,跪在八卦旗下。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世家弟,心里不住地冷笑,难道我能告诉你们这些都是土制的火药弹吗。

    于吉、南海仙人他们炼丹出来的副产品火药已经问世了。可现阶段火药最精准的配方,金良却一直没有摸索出来,只好请几个最善炼丹的道士不断做配方,以求找到能让硫磺、木炭、硝石三者配比最恰当,让火药威力最强。

    说来可笑,金良穿越过来,很多史典籍都能记得,偏偏忘了火药的配方。现在的他手头也没有一个电脑网络可以问度娘,只好让那些道士不断地摸索,估计还要摸索好几年才能找到最佳的配方吧。

    金良现在并不准备把这种勉强能爆炸发出响声的火药用于军事上,能够用上军事的最起码也要是后世的黑火药,从心底深处讲,金良不想把冷兵器时代过早地结束,所以他对这些做火药配比试验的道士们并未要求最终期限。只要他们对试验进行记录,争取火药威力越来越好即可。

    在此之前,卢植、郑玄、蔡邕、马日等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也是极其不赞成朝廷介入到宗教建设的。

    金良知道对于这些儒学精通的大儒,自己无法再装神弄鬼,只得实事求是地说道:“民众本来就有信仰神灵求得心理满足的追求。不让他们信仰太平道,他们就会信任五斗米道,要不就去信仰佛教,朝廷不介入其中,只会酿成太平道、五斗米道的暴乱,造成今日的乱局!朝廷必须要积极地影响民众的信仰,要导人向善,要引导他们的信仰进入正道,要让他们知道,只有行善积德,方能有个光明美好的归宿。”

    金良让卢植、郑玄等人看过通天教的教义,卢植、郑玄、蔡邕、马日等人看到孔圣人的位置尚在金尚之上,跟炎黄二帝、道德仙尊同在一列,心里甚是满意,又看了看通天教的教义非常积极向上,跟太平道、五斗米道那种不知所云的教义相比,健全太多,光明太多,都深表赞同,在金良、刘辩的极力要求下,他们也加入了通天教。

    卢植、郑玄等大儒加入了通天教,那些跟随他们修习儒学的弟门人也都无话可说,而襄阳朝廷治下那些世家人物在精神文化领域都是唯卢植、郑玄、蔡邕等人马首是瞻,见他们都认可了通天教,也都陆续加入了通天教。

    通天教既在上层得到了支持和认可,在中下层的发展更没有阻碍,于吉、南海仙人、葛玄等道士的道术在襄阳朝廷治下到处展示,普通民众都如痴如醉,加上朝廷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励,襄阳朝廷治下的一千多万民众都陆续加入了通天教。

    金良麾下的中央军、郡县兵在普通民众之前都全部加入了通天教,他们都是自愿加入的,他们加入通天教最受鼓舞的一点便是“屠戮邪-教徒非但无罪,反而有功”,这一点决定着他们有无数战功等着他们。

    通天教教义里面明确了“女娲女神亲手创造的第一批人,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汉人,最受诸神爱护,汉人乃天之骄,应该得到天神创造的世界里最多的生存空间,太阳普照的地方,都应是汉人的乐土”,这一点对于一心求战功在生前封妻荫、在死后升入天界的将士们,是一个极大的鼓励,金良从精神信仰上开始确定了大汉民族从此之后是一个积极进取横霸欧亚的强势的好战民族,而不再是原来那个保守退让一直让外来蛮族欺负的弱势怯战民族。

    其实秦汉时期的大汉民族并不像后世那么怯懦惧战,秦汉时期的汉民族若是不好战,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领土的,“当年陈汤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言犹在耳,东汉两百年的世家统治,却令汉人失去了血性,那些游牧蛮族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金良对此很不满意,还好有个通天教的宗教工具,可以让汉人重新恢复血性。

    金良这个教尊虽在教皇刘辩下面,却是实际上的教主,通天教得到各个阶层的认可,有一千万信徒,他这个教主当得名符其实。

    通天教教尊之下便是辅汉天师于吉、佐汉天师南海仙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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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介绍:
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