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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章:洗脑教育

    金良把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人召集过来,还有一些将领的孩子也围拢过来,金良舀起石龙大刀,在地上花了一个大圈:“这代表天下所有的田地和利益。”

    金良像切蛋糕一样地分成几份:“天下之利,可分十份,寒门庶族贫民百姓的人数占天下民众的九成,只得到一成田地,却要负担朝廷所有的赋税;世家大族的人数只占天下万民的一成。占尽天下九成田地,却完全不用缴纳赋税,你们说这样合理不合理?!这样长久下去。那些寒门庶族贫民百姓他们能不能承受?”

    吕蒙眼里闪过一丝仇恨:“难怪我们的日子那么苦,难怪我母亲总是发愁,难怪路上有那么多流民。难怪到处都有人饿死,难怪有那么多人做了山贼土匪,难怪有那么多人做了黄巾贼,都是世家大族逼出来的!他们那么一点人,占了那么多地,还不用交税,我们这么多人,占了那么一点地。要交那么重的税,天灾兵灾一来,就根本活不下去!”

    其他的孩子也都在议论纷纷,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十岁以下的,大多还没被那些邪恶世家大族托以圣人之言而说出的狗屁道理给洗脑,他们心里还有良知未泯,看透了世情。自然看不惯那些世家大族的行径。

    陆逊涨红了脸,他低下头,开始反思家族的一些做法。

    金良看着陷入深思的陆逊,嘴边浮现一股笑意,就是这样子。慢慢地影响陆逊,让他成为跟诸葛亮一样主张抑制世家的真正为国而不是为家谋利益的大丞相。

    金良赞许地注视着诸葛亮,他将世家分为良善世家和邪恶世家的提法,让金良获得启发。

    这个国度绵延五千年,家族传承的观念一直根深蒂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斩断,想要彻底地除掉所有世家,让所有人都断了为子孙万代谋利益的想法,既不人道也不现实,如果金良如此宣称,恐怕背叛的将领恐怕不会只有高览和卢冲了。

    既然无法根除,那就要学会与狼共舞。

    金良感到非常可惜,历史上魏蜀吴三国在应对世家的威胁上,都没有非常成功的案例可供借鉴。

    曹魏开始的时候,明智的曹操对世家是打压的,善于玩弄权术却无远谋的曹丕为了篡汉,重用司马脀、陈群等世家大臣,为了拉拢世家而纵容之,开国之初聚集了大量的人才,却养虎为患,最终魏国是三国中被灭得最干脆的国家,被司马氏直接从内部取代。更夸张的是,由于大量人口被豪强侵占,并被编织成私人军队,魏国后期甚至出现了朝廷无兵可调的尴尬局面,于是朝廷常常得向豪强“求援”。

    蜀汉建国之初,无论刘备还是诸葛亮,都极为猜忌四川本土世家豪强,许多川人终身得不到重用,有人就借此批评诸葛亮等人任人唯亲,其实客观地说,这是无奈之举,因为对于巴蜀世家来说,刘备集团是一个外来政权,彼此之间无论政治还是情感,都没有过合作基础。而打压只能奏效一时,无法真正解决问题,更容易造成人才断层的问题,而且一旦朝廷的能力衰落,地方豪强就又猖獗起来,这给蜀国后期留下了隐患,对此诸葛亮不是没有料到,而是难以解决。

    吴国的方法是剪除,以暴力强行削弱豪强的实力。孙权早年对豪强的信任是不留余力的,这是因为江东君臣上下都有着一致的奋斗目标,然而到了孙权称帝后,吴国内部长期积累起来的矛盾就全面暴发了。人们向来说孙权晚年错误地宠信了奸臣金壹,以致听信谗言迫害群臣,然而金壹充其量不过是孙权用来对付世家大族的一枚棋子罢,说金壹能够“迷惑”孙权那实在太抬举他了,这些血腥的政治斗争的真正主谋无疑是孙权本人,他的确很残暴,但“昏聩”则不至于,孙权可清醒明白得很。孙权早年和晚年的变化固然可能与其脾气的变坏有关,但更主要的还是他对于日益强大难制的世家大族的恐惧和忧虑。许多重大事件,在本质上都是皇权与豪强的斗争。孙权是这场斗争的输家,最后不得不把吕壹抬出来当替死鬼,从而缓和了双方的矛盾,这也是孙权的悲剧。激进的手法导致了吴国人才的损失,更严重的是人心离失,后来晋国攻打吴国时,世家大族们都巴不得赶快投降了。

    三国的君主,采用了不同的方式来对待豪强地主,但都没能搞好皇权与豪强的矛盾。

    晋国司马氏吸取了历史教训,便将亲族派往各地。妄图用以牵制众豪强,结果问题非但没有得到缓解,亲族们倒是和地方势力勾结起来了。于是有了“八王之乱”,“八王之乱”之后便有了“五胡乱华。”

    这种奇特的君臣关系困扰着整个魏晋南北朝,三国灭亡后。这类情况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到了南北朝时期,对官员的出身之要求简直苛刻到了极点,很多治国之才、善战之将,只因不是名门望族的后代,就终身难以得到提拔的机会,比如南梁名将陈庆之就是如此。直到隋唐时代建立了科举制度,这种现象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这也是隋唐之所以是划时代的伟大王朝的原因之一。

    金良凝视着陆逊,人们都人云亦云地说陆逊被孙权气死,说孙权昏庸,却不知道陆逊若是甘愿放弃自己家族的一些权力,孙权何至于如此忌惮他。为了一家的利益而不顾君主的利益,这样的权臣怕是那个君主都无法忍受的。

    陆逊是有才能的,但他更有私心,之所以被写得那么好,那是因为那个时代写史的人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那些世家出身的史官把桓帝、灵帝写得昏庸无比。实际上桓帝、灵帝在位的时候,那些世家大族都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灵帝一死,汝南袁家野心勃勃,试图篡汉自立,若不是被董卓搅和了,恐怕司马代曹的案例会提前上演。

    所以金良现在就要给陆逊洗脑,要严厉地告诉陆逊,你们这种以一家之私而致天下万民不顾的无耻行径,是不好的,是不对的,你千万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以至于到了以后我要铲除你们陆家!

    至于如何对付世家,金良根据诸葛亮的提法,想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方向是,把现有的世家分成三类,良善世家、中立世家、邪恶世家,扶持良善世家,拉拢中立世家,共同孤立并对付邪恶世家,同时把忠于自己的寒门庶族扶持成良善世家。

    良善世家,指的是愿意跟随自己、民愤不大、势力亦不足以威胁到皇权的世家,良善世家这三点要求是缺一不可,所以能上良善世家名单的还占不到大汉数千个世家里面的十分之一而已。

    中立世家,指的是民愤不大、势力亦不足以威胁皇权但就是跟中央军保持距离既不亲近亦不敌对的世家,这类的世家大概也只有十分之二而已。

    邪恶世家呢,指的是跟中央军敌对、民愤极大、势力足以威胁皇权的世家,邪恶世家这三点是占着一条都算得上是邪恶世家,如汝南袁家、下邳陈家、弘农杨家都是,虽然这些世家都要清除掉,但金良现在也不会跟他们全面开战,拉拢最多数人打击最少数人是屡试不爽的法宝。

    对这些世家的分类并不是永远不变的,像荥阳郑家在此之前,因为郑泰跟金良组成了联合政权,郑家勉强算是良善世家,可一旦郑泰叛乱,郑家瞬间化为了邪恶世家,郑泰完蛋后郑浑上位,郑家又变成了良善世家,对巨鹿田家等原本的良善世家来说,他们家族庞大,里面有些子弟不经家主同意,私自带家兵跟随郑泰等人叛乱,这种害群之马不清除的话,巨鹿田家跟金良的合作关系只能暂时停止。

    当然,世家之所以在东汉时期泛滥成灾,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文化教育大都掌握在世家手里,世家进而掌握了仕途,知道了世家的根基在何处,那么对付世家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全民教育后的全民科举。

    不过,最近几年内,全民科举都不现实,金良连搞全民教育都要挂着“全民教化”的幌子,若是金良现在摆出全民科举,那么全天下的世家都能看出金良在搞什么东西,不论良善、中立、邪恶世家都会联合起来反对金良,隋炀帝为什么败亡,就是因为他操之过急,在还没有把世家削弱到一定程度就冒然搞科举。

    世家虽然不可根除,却也可以打压削弱到可以控制的范围,到了那个时候,再搞科举,广大的贫民百姓都越级成为士族,士族稳定以后,世家就再也崛起不了,像宋明时期便没有那么显赫的世家了。

    金良看着诸葛亮和陆逊,这两个未来的大丞相,他更欣赏诸葛亮。

    他欣赏诸葛亮完全不是那些忠诚、智慧之类的人云亦云众所周知的原因,只是因为诸葛亮从小就显示出他有依法治国、严厉打压世家豪强的理念。

    诸葛亮在历史上也是这样做的,诸葛亮在世时,蜀国是三国里面吏治最清廉、政治最清明的,只是局限于地盘人口不济,无法跟魏国抗衡而已,若不是基本国力差距太多,司马懿根本无法跟诸葛亮抗衡。

    诸葛亮的治国理念被北朝的王猛所继承,有王猛的相助,符坚才会那么强大。大明的张居正也继承了诸葛亮的治国理念,所以张居正独揽朝政的十年里,大明才会出现回光返照的瞬间强大。

    这些真正的千古一相,无不都是崇尚依法治国、打压世家豪强、为国谋利为天下谋利的,反倒是那些畏首畏尾、不敢出手打压世家豪强为万民谋利的所谓名相,不过是破屋子的糊裱匠而已!

    即便是辫子王朝,若不是雍正强力打压贪婪文官世家豪强,强力推行士伸一体纳粮、一条鞭法,胡人真的会没有百年运的。对鞑子而言,真正的千古一帝、上天再给五百年的应该是雍正而不是康熙、乾隆,只可惜史还是那群无耻、卑鄙的文人官僚,所以有关雍正的傻一逼传说最多,这跟东汉的桓帝、灵帝以及大明的武宗、熹宗名声差是一样的道理,这四个皇帝无一不是动摇了世家、文人统治的明智之君。

    金良叹息道,对于草民而来,看史要反着看,因为史多半是那些骑在草民脖子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的世家大族文人官僚写的,这群人天天说礼义廉耻,却是最没有礼义廉耻的一群人,东汉末年如此大明末年如此,后清和谐年间亦是如此。

    金良其实完全可以像司马炎、刘裕或者其他某些君王那样,采用笼络世家大族的方法,给他们许诺更多的利益借此迅速统一天下,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宣称我们建立的新政权跟之前的朝代不一样,我们更有特色,我们更优越,实际上在五百世家治国的大背景下,只有世家权贵、贪腐官僚活得最舒服,而民生多艰,普通百姓活得比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人民都要辛苦好多倍而且没有尊严一切的不幸都被假大空的基建繁荣和强大军队的维持稳定给掩盖住了,以至于当权者竟然派出脑残者来问老百姓你幸福吗?!

    这样假大空的一统,金良不要!他宁肯苦些,累些,也要真正的一统,真正的繁荣!

    不为别的!只为现在这些大汉民众不要变成后世那些王朝的,被人愚弄被人乒被人践踏被人剥削,还不敢反抗,还不敢站出来索要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做了一辈子顺民还要子子孙孙继续做顺民。

    金良站在城楼往远处看去在中央军的强力攻击下世家叛军如同肮脏的油污遇到沸腾的热水,很快就被冲洗干净。

    金良会把大汉治下所有的世家该铲除的铲除该削弱的削弱,只为建立一个大部分人都幸福的世界!

    他建立这个世界的同时,更要告诉这大部分人这个世界是我金良打下来给你们的,你们要珍惜!

    金良看着富有胆气的诸葛亮等人,转头看了看陆逊,微微一笑道:“我要谢谢你!”…,

    陆逊诧异道:“主公,您要谢我什么?!”

    金良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如果没有见过血,就不知道我们大人在外面厮杀是如何地凶险,就不会珍惜我们给你们打下的天下,永远躲在大人的羽翼保护下是不会有出息的。”金良更想说的是,你和诸葛亮,还有更多孩子,将来要做文官,文官不见血,就没有胆气,没有血性,这样的文官只会贪钱卖国。

    金良决定了,他要颁布一条法令,凡是没有在野战军队待过一年以上的人都不得授予任何官职,那些世家子弟妄想直接当官,那是想也白想,先去当兵去。

    金良想建立一个进取型的国家,一个军人的地位高于文士的国家,一个崇尚战斗英雄的国家,一个崇尚铁血立国的国家,一个比汉武帝、唐太宗时期更要阳刚的国度。

    金良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整顿了一下衣冠,前去自己的将军府,拜见暂居此处的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

    这次叛乱来势汹汹,这四个皇室成员是来金良府中逃难的,所以金府女主人蔡琰也没有来得及做太多的布置,只是把客房稍作装饰,显得富丽堂皇一些,好衬得上皇家的气派。

    宫中女官在一旁侍候,金良看到自己的三个女人,宫中尚仪蔡琰,尚功貂蝉,大内侍卫统领张宁都在亿劳侍立,心里突然觉得,还是早些把刘辩变成一个虽有东西却硬不起来的活太监吧,不然早晚这个家伙贪图蔡琰、貂蝉、张宁的美色,硬要撕破脸,那如何是好。

    三个女人脉脉含情地看着满身征尘的金良,金良莞尔一笑。

    金良早就凭着他建立的无数功勋得到免跪的特殊礼遇,他向何莲和刘辩微微一躬:“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后、皇上降罪!”

    太后何莲一摆手:“金爱卿平身。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这次叛乱,实在来得突然,金爱卿能在一天一夜之间赶回襄阳,足见爱卿的忠心。呵呵,咱们君臣之间,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讲了,本宫问你,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叛乱的世家?!”

    金良眼里杀气腾腾道:“杀,必须杀,微臣之前心慈手软,一再忍让,谁知他们变本加厉,竟然攻打皇宫,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不可姑息!”

    太后何莲跟皇后唐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唐月哀求的神色让何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金爱卿,本宫听说这次牵涉进去的世家颇多,大世家有十几个,尾随而动的中小世家亦有三十多个,难道你会把这些家族里面的人全部杀掉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叛军最后一搏

    金良察觉到她们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敢问皇后,可是您的家人牵涉其中?”

    皇后唐月见金良直接问起,便不再隐瞒:“本宫娘家乃武陵唐家,本宫有一远方堂兄名唐伟,为礼部主事,跟随礼部侍郎郑泰叛乱。”

    金良眯起眼睛看着唐月说道:“皇后是想让微臣赦免唐伟?!”

    “不,不是,”皇后唐月连忙摇头道:“唐伟被郑泰蒙蔽,罪有应得,本宫想知道,金爱卿会不会因为唐伟的所作所为而株连到武陵唐家?”

    金良认真地看着唐月美丽的大眼睛,用一个肯定的眼神,加上一个微笑:“皇后殿下请放心,微臣这次平叛,只除首恶,余者从轻处置。像郑泰为此次叛乱的首恶分子,微臣会请三司会审,依法严惩,微臣只会清除郑家里面参与郑泰谋反的人员,其余不问,决不株连,而郑浑协助中央军防守中央城堡有功,微臣还会推荐郑浑为内阁工部尚,他会成为荥阳郑氏的家主,继续荥阳郑氏的辉煌。”

    唐月这才放心。

    拜别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之后,金良准备去上三公太傅卢植、太师蔡琰、太保马日磾家中看一下,看一下他们的态度,就如何处置叛乱世家和任命新的三公征求他们的意见。

    金良还未出府,大夫人蔡琰一脸好笑地走上前:“夫君,我的夫君,你真是一个多情种,还真应了我的那句话了,你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啊!”

    金良面对大老婆,还是有些歉意:“夫人,很抱歉,事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蔡琰见金良一脸歉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了,我也没有责怪夫君的意思,只是这事情传扬出去,毕竟有损你的名声,夫君,你以后收敛一些嘛。”

    收敛一些,金良暗笑,他这个时代还有那么有名的美女没有收罗到手,他怎能甘心。

    金良嘿嘿一笑道:“夫人,很多时候这是天作之美,让人无法拒绝。”

    蔡琰知道自己夫君一直都是这样一个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德性,何况他带回家的美女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也没有辱没他的身份,便无奈地摇摇头,继而说道:“夫君,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杜秀娘怀上了。”

    金良一脸惊喜:“怎么我刚才看到她,她肚子一点儿都不大啊。”

    蔡琰摇头叹息道:“夫君,她才怀上一个多月,根本不显的。”

    金良想了一下,对蔡琰说道:“我现在要忙着去见上三公,让他在家安心养胎,不要再跟张宁习武了。”

    蔡琰点点头:“她确实不宜再舞刀弄枪了。”

    金良在典韦一千飞虎近卫的保护下,往上三公的宅子奔去。

    一路上看到不少戴着红色臂章上面写着宪字的中央军将士巡逻,襄阳秩序井然。

    好消息不断传来,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被赵云一万精骑捕获,残余叛兵大部投降,顽抗者都被歼灭,叛乱大臣在襄阳内的宅院被被曹性的人马攻破,叛乱大臣的直系家属也全被捕获。

    金良传令,将这些叛乱世家大臣连夜带到内阁刑部大堂,他要让人连夜审讯这些叛贼。

    金良先去拜访太傅卢植,卢植在叛乱起初,就和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尚令黄琬,劝说过杨彪等人,杨彪等人听不进去,却看在以往的交情,没有难为卢植等人,卢植等人空有威望,没有兵权,无可奈何,只得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卢植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次又被侄子的叛乱打击到了,五十多岁已经白发苍苍,高大的身躯已经有些佝偻,在小儿子卢毓的搀扶下,走出房门,迎接金良。

    虽然卢植一直在提防自己篡汉,金良还是非常敬仰他对大汉的忠诚,上前深深一躬:“学生惊扰恩师了!”

    卢植声音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如洪钟般响亮,他沙哑着嗓子,轻声道:“贤霆,你大破董卓,为师深感欣慰。怎奈这次逆侄卢冲跟随杨彪、郑泰等人谋反,为师我教侄无方,愧对朝廷。愧对贤霆啊。”

    卢植说得激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金良连忙上前给卢植捶背。急忙问道:“恩师,有没有让华佗、张机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卢植脸上露出一种事后方知万事空的疲惫:“他们都来过了。都束手无策,华佗说,我今年就会去见先帝了。人快死了,什么事情都想开了。贤霆,你说得对,这大汉天下乱就乱在世家,我们不能为小家而误了大家,不能为了维护世家大族的世代利益而把天下万民的生死置之度外。贤霆。范阳卢家的产业,你可以全部征收走!只要卢毓在,为师相信,范阳卢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这次卢冲叛乱,范阳卢家被卢冲连累,按照大汉律例,肯定是要抄没大部家产的。本来金良想把范阳卢家所有旁支全都砍断,只保留卢植这一支,卢植的长子、次子都先后夭折,只剩下小儿子卢毓,卢毓虽有乃父之风。少年老成,却也只有七岁,这么小的孩子不足以支撑一个家族,既然如此,范阳卢家暂时也没有保留的意义,不如先把卢家所有产业全都征收,只留下卢毓,让他从这次家族灾难中得到教益。

    金良凝视着八岁的卢毓:“卢毓,重兴范阳卢氏,你有没有信心?!”

    卢毓俊秀的小脸上充满了坚毅:“我有信心!”

    金良点点头:“很好,吾对你也有信心!”

    金良感念卢植的良苦用心,对卢植认真地说道:“恩师,学生明白您的深意,这是在做给其他心存异志的世家看!恩师,您请放心,二十年后,范阳卢家必定会重新崛起。”

    卢植轻轻一笑道:“贤霆,为师相信你!你们审问杨彪、刘弘、郑泰啊,为师我就不去了,呃,念在他们曾扶持天子来襄阳,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希望贤霆你能给他们一个全尸。”

    金良点点头:“恩师,您放心。”

    不约而同地,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尚令黄琬都托病不去内阁刑部大堂参与审讯杨彪、郑泰等人。

    金良知道,他们跟杨彪等人是多年好友、多年同僚,只是政见不一,现在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看到他们受审,心里都不好受,金良也不勉强他们。

    被金良亲自荐举的朝廷大员如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将作大匠李植、魏郡太守诸葛玄等人在叛乱之初就逃入了中央军城堡,幸免于难,现在都去了内阁刑部大堂。

    朝廷的其他大员都被金良派人从被窝里请了起来,这两天襄阳大乱,他们还有心思睡觉,都是一群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罢了,金良对这些人没什么好客气的,不愿意来的就让人把他们捆绑过来。

    有人叫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晚还兴师动众的,脑子有毛病。”但凡表露出这样不满的人,他们的狗脑子都被飞虎近卫给打出来了。

    此时的金良可不同于官渡之战时的曹操,非要故作大方地焚烧所有通敌信,现在的金良大权在握,大军在手,若是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跟那些世家叛军勾勾搭搭,将来也必定是襄阳内的隐患,此时不除,难道等这些脓包再度发作再击破不成。

    因为这些世家大臣叛乱的借口是“讨伐篡国逆贼金良”,苗头直接指向金良,金良要避嫌要表明自己没有夺权之心,便不能坐镇刑部大堂,因为那样会给其他势力口实。

    金良没有出面,他让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三司会审,共同审理这些叛贼。

    现在的刑部尚崔钧,出身于博陵崔氏,乃一时名士崔烈之子。

    金良知道崔钧的大名,原来都源自他父亲崔烈跟崔钧一起缔造了铜臭的典故。

    当时汉灵帝卖官,从公卿到地方官员明码标价,时任廷尉的崔烈给了汉灵帝的保姆程夫人五百万钱之后被授予司徒。拜官的那天,汉灵帝对身边的近侍说:”这官卖得便宜了,应该可以到一千万钱的。”程夫人说:“崔烈是冀州的名士,怎么会买官呢,要不是我牵线连这些都没有。”此事传开后,崔烈的声誉就受到了损害。崔烈很不安,问当时任虎贲中郎将的儿子崔钧:“我现在位列三公,大家怎么评论?”崔钧说:“人们说你年轻的时候就有名声,不会成不了三公。但是你现在上位了,大家觉得很失望。”崔烈问为什么,崔钧说:“说话的人嫌弃你身上的铜臭。”这就是铜臭一词的由来。

    崔钧后来出任西河太守,在原来的历史上,崔钧与袁绍起兵反董,董卓便将崔烈捉拿下狱,董卓死后,崔烈被授予城门校尉,最终在李傕入长安的时候被乱兵所杀。

    而在这个时空里,金良扶持天子刘辩和太后何莲在襄阳设立新朝廷,崔钧的西河郡在并州辖内,崔钧前来襄阳面圣,当时的西河郡大部分都被南匈奴控制着,崔钧没有军事能力,在西河郡混得苦不堪言,向金良请求调往朝廷任职,金良见崔钧虽无军政大才,但跟他那个曾做过廷尉的父亲崔烈一样,通晓汉律,金良当时正筹划在内阁建立六部,便荐举崔钧为刑部侍郎,原来的刑部尚辞官后,崔钧上位。崔烈还是被董卓捉拿入狱,但在金良的斡旋下,崔家向董卓缴纳了一千万钱,把崔烈赎回博陵,因为崔烈有铜臭之名,金良不能委以高位,仅以议郎之职闲置之。

    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都是世家出身,由这些世家大臣来审讯那些叛变的世家大臣,旁听的朝廷大臣也多是世家大臣,这样出来的审判结果,应该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当然,金良虽然不出面,他却请太后何莲派宫中高级女官尚仪蔡琰代表太后、天子到刑部坐堂,观看审讯经过,太后何莲给刑部、廷尉、御史台三司的谕旨是“从快、从重、从严”,何太后的懿旨把金良想交代给田丰三人的话都包含了进去。

    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被擒获后,一直很嚣张,他们矢口否认自己是谋反叛乱,一直说金良架空天子,是董卓第二,他们是清君侧,讨伐篡国逆贼金良。

    崔烈、法衍、田丰经金良荐举,才得以就任高位,他们当然要为金良辩护,但他们的口才怎么比得上善于忽人的杨彪、郑泰,也比不上善于骂人的边让,一时之间,高高在座的审判者的气势竟然被跪在地上的阶下囚全面压倒。

    郭嘉隐匿在刑部大堂一角的暗影里,忍不住轻笑道:“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若不是我家主公不想把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的茅盾扩大化,早就把你们收拾了。”

    郭嘉派出几个文吏,把满宠军情司在最近几个月里掌握的这些世家大臣的隐秘罪行,编订成卷,递交给御史中丞田丰。

    田丰拿到这些卷宗,非常振奋,便派人拿来人证物证,在刑部大堂上一点点展示出这些世家大臣之前犯下却被他们掩盖的罪行,除了这一次围攻皇宫、杀害朝廷命官、围攻军机要地、谋反等大不赦之罪以外,他们还犯下杀害贫民抢占良田、强抢民女、强抢***盗卖兵器、私造兵器盔甲、私通董贼、私通黑山军、私通鲜卑等林林种种的罪行。

    实情摆出来以后,旁观的人们发现,无论平时多么道貌岸然的世家大臣,背后都有一些十恶不赦、卑鄙无耻的罪恶勾当,而且是人前越道貌岸然,私底下犯下的卑劣罪行越多,金良心里清楚得很,这跟后清和谐年间某些一脸正经的大人物犯事了总会出现跟多名女性有不正当关系的确凿罪行是一样的道理。

    那些未曾参与叛乱、在座旁观的世家大臣们,都注意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御史中丞田丰拿出来的数十卷案宗里呈现了那些叛乱世家大臣们的所有辛秘,把他们每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包括那些叛臣们在自以为隐秘的场所里的密谈,全都记录在案。

    这些旁观的世家大臣都不寒而栗,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非常可能存在的情况,他们也被监视了起来。他们中的有些人注意到,是郭嘉的手下把这些案宗呈交给御史中丞田丰的,传说中,郭嘉掌握了一支秘密力量,专门刺探境内境外各种情报,比当年汉武帝刘彻的绣衣使者还要厉害,如今看来,这个传说果然不只是传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这些世家大臣同时想到,金良掌握了天下最精锐最强大的中央军,明面上的监察力量司隶校尉署、御史台都在他控制之下,他又暗地里部署了一支秘密监察力量,面对这样强大的人,若是再像杨彪、刘弘、郑泰一样起兵叛乱,那就是在找死。

    这些大臣都用怜悯且鄙视的眼光看着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他们清楚地知道,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之所以造反,只是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没有以前的大了,他们家里的田地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肆扩张了,所以他们连真正的金良有多么强大都没调查清楚,以为人家不在襄阳。就可以乘虚攻占皇宫,挟持太后天子逼迫金良就范,当真是愚不可及。

    杨彪、刘弘、郑泰等人还期望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们能够本着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精神来出言救一救他们。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所有世家大臣们联合起来,就能迫使金良饶他们不死。却不知这些旁观的世家大臣却另有心思。

    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们,清晰地看到,金良扶持郑浑取代了郑泰为郑家家主,还迅速提拔郑浑为工部尚,太傅卢植因为卢冲的叛乱将范阳卢家的所有家产交给金良,金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风格,震慑住了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世家大臣,让他们不敢再违逆金良的任何意思。

    反倒是有些见利忘义的世家大臣开始惦记杨彪、郑泰等人死去后在朝堂上留下的空位。他们纷纷义正词严地表示,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所作所为,大逆不道,罪恶滔天,不可饶恕,应该即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傻眼了。他们原来以为这些人只是胆小不敢跟着自己一起造反,却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龌蹉,拿自己的性命来向金良献媚。

    郑泰哼哼冷笑道:“你们现在落井下石,得意得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在金良的算计里了。你们好好想想。我们起兵第二天,金良就领兵回到了襄阳,他怎么回军回的那么快,只有一个解释,他之前针对我们这些世家大臣们做的种种削权打压的举动,都是在激怒我们,逼迫我们起兵,是我们没有觉察,才中了他的圈套!诸位,他之所以逼我们这些人起兵,不只是为了铲除我们几个人,更是为了削弱我们世家大族的力量,好让他手下那帮寒门庶族上位!你们若不惊醒,团结起来共同对付金良的寒庶力量,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寒庶子弟会把你们吞没!

    哼,今天的我们,就是明天的你们!”

    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面面相觑,在那一瞬间,他们竟然都忘了下令阻止郑泰的煽动,因为他们都觉得郑泰说得不无道理,金良这次回军那么及时,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事先给杨彪等人挖了一个坑引诱他们来跳,崔钧三人都是世家出身,他们内心深处真的很恐惧金良这次并不只是对付杨彪等人,而是对付整个世家大族的势力。

    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也被郑泰这段煽动给惊住了,他们之前都很不想往这个角度去考虑,是郑泰用言语逼着他们去思考,他们不由得想起金良在入主冀州之初以雷霆手段除掉了五个世家,在讨伐董卓之前也以冬季大练兵为理由清除了十几个世家,金良还设立招贤馆来招收寒庶人家出身的人才,还重用如郭嘉、徐庶、赵云、魏延等寒庶子弟,这一切,他们之前不敢想,现在想一想,发现金良真的是更重用寒门,更倾向于打压世家大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郭嘉临场发挥。

    在刑部大堂一角坐镇的郭嘉,见郑泰竟然稍微挑拨一下,就把在场世家大臣同仇敌忾起来,不由得心急如焚,现在已经很晚了,主公肯定是在将军府里安歇,自己必须要当机立断,缓解这个困局,若是让郑泰继续说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把大部分世家大臣说得重新联合起来叛乱。

    郭嘉忽然想起了金良在几个时辰前跟诸葛亮、陆逊等童子的谈话,他豁然开朗,挺身而起,为金良辩护:“郑泰逆贼此言大错特错!

    温侯统领中央军,保卫大汉江山,保卫大汉皇室,他所保卫的是大汉天下万民的根本利益,他所针对的也是危害大汉万民根本利益的人,不论他们是寒门出身的董卓,还是世家出身的郑泰,都无分别。

    我曾听温侯说过,天下世家可分成两种,一种是以天下为念、达则兼济天下、不因一家一姓之利益而损害大汉天下利益的世家,他们是良善世家;一种是为官必贪、为富不仁、贪得无厌、因一家之利伤害大家之利的世家,他们是邪恶世家。这一次的叛乱,充分证明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家族是邪恶家族,而你们这些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大臣的家族是良善家族。

    温侯会继续加强同良善家族的合作,会继续联合良善家族打压邪恶家族,也希望各位良善家族子弟们能够继续明辨是非,分清正邪,分清善恶,永远不跟这些因私废公、以一己之私危害天下人利益的世家败类们同流合污。

    温侯一直都是宽宏大度,以德报怨,虽然这些邪恶家族扶持他们的家族子弟参与叛乱,但温侯念起这些家族曾为大汉做过贡献,决定只铲除这些家族里面直接起兵谋反的人员,那些明确表示不参与叛乱的家族分子全部赦免,只要不从逆贼的子弟占原来的三分之一以上的,他们的家族还可以保留,那些无辜子弟的仕途不受影响。

    诸位,大家试想下,若是温侯针对的是所有的世家,为何他还把郑泰的弟弟郑浑提拔为工部尚,还让郑浑做了郑家家主呢?!若是按照郑的胡言乱语,温侯完全出兵把荥阳郑家荡平,让世间完全没有荥阳郑家这个家族,可温侯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相信在郑浑的带领下,荥阳郑家会转变成一个良善世家。

    温侯已经如此仁至义尽,以德报怨,大家怎能因为郑泰此人的胡言乱语,而质疑温侯呢?!

    我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信赖温侯,若不是温侯在前线抵抗董卓,各位何以能在襄阳纵情享乐,恐怕也会像袁隗、张温一样惨死在董卓的屠刀之下了。

    我可以代表温侯,向各位许个诺,只要各位不要犯下杨彪、郑泰等人这样的罪行,各位都不用担心自己的权位、家产,温侯会给我们中央军将领军功田,但这田地是向我们共同的敌人去拿,而不会向自己人拿!温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过度地强调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之间的不合,我们现在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董卓和其他敌对势力,以后若有议论世家寒门之争者,以扰乱军心罪论处!”

    郭嘉这番话,义正词严,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地破除了郑泰那番话在大家心头笼罩起来的阴云。

    郑泰还想说什么话,田丰却已下令:“来人啊,将郑泰匹夫掌嘴。”

    协助审讯的中央军士卒见郑泰信口雌黄地诋毁他们心中的神贤霆公,都义愤填膺,他们狠狠地抡起本来打屁股的棍子,抽在郑泰的嘴巴上,几棍子下去,郑泰一口槽牙被打碎,舌头被打得血肉模糊,别说短时间不能说话,恐怕就是苟活着,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

    当金良知道郭嘉辩过郑泰、田丰命人把郑泰打成哑巴,非常高兴。

    在原来的历史上,关东联军起兵讨伐董卓,董卓即与众大臣会议,打算领兵对抗讨伐军。当时众臣都不敢反对,而郑泰担心董卓军队兵多,强悍难制,于是出言反对出兵,董卓不悦,郑泰于是再解释反对出兵的原因实在是关东诸将根本无必要劳动大军对付,并指出十点,包括人民安逸已久,已无战意;董卓熟悉军事,名振当时,足以令人慑服和关东诸将全都不是军旅之才,对阵根本不是董卓的对手等,劝说董卓不要出大军。董卓听从,于是让郑泰为将军,统率诸军对抗讨伐军。及后有人向董卓说郑泰智略过人,其实暗中与敌人合谋,给他兵马就是让他交给其同党,董卓于是收回郑泰兵权,改拜议郎。

    而这次的叛乱,若无郑泰在其中奔走,忽了卢冲、高览,这次叛乱还根本起不来,郑泰此人若是不除,任由他在世家大臣间忽来忽去,这家伙肯定会搞出更多的事情。

    郭嘉的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表达出金良的深意崔钧、法衍、田丰三人心领神会他们便在随后的判词中刻意淡化了这次叛乱的根本原因淡化了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之间的矛盾把叛乱的根本缘由指向杨彪、刘弘、郑泰等世家大臣之前犯下的罪行上故意说这些世家大臣之所以悍然发动叛乱是畏惧他们以前的丑事被金良发现所以先下手为强

    给杨彪等人定了罪名以后并没有立即执行死刑因为金良要利用这些人去清除更多的世家

    陈琳、路粹等人模仿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笔迹向那些之前跟杨彪等人有过约定共同起兵的冀州、并州各地世家家主发信声称已拿下皇宫掌控太后、天子金良大军不日即将到达襄阳望你速速挥师前来襄阳支援若击败金良必有高官厚爵这些信函上盖上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印章再由杨彪等家族中诚心投靠中央军的家仆送出

    数天后冀州、并州各地的世家家主都陆续收到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信有一小部分世家家主看出了蹊跷将信使送走后便冷笑着撕掉了信函大部分世家家主却信以为真

    魏郡阴安县第一世家审家家主审配前去汝南追随袁绍其兄审辅负责家族事务当审辅接到那貌似郑泰亲笔所写的信大喜过望迅速召集审家所有子弟准备发兵襄阳

    审辅先是摆出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金良伏击黑山于毒时掘开黄泽湖淹了我们审家五千亩良田他还在天子宴席上折辱我们审家家主金良这个心怀狭隘的寒门逆贼他小人当道利用手中的权力打压我们审家在冀州各处的买卖让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郑公这封信带给我们审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可以彻底一雪那被寒门逆贼金良欺凌的奇耻大辱

    审家子弟们尽皆嗷嗷直叫:发兵襄阳铲除金良

    审辅见族内子弟被自己调动起来同仇敌忾的情绪非常振奋又开怀大笑道:这也是我们审家千载难逢的出头机会若是能跟杨彪、刘弘、郑泰诸公一起击败金良扶持天子重整朝廷到时我们审家必能在朝廷分得一些官爵哈哈到时我们审家不再只是阴安第一世家我们会是魏郡第一世家冀州第一世家只要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又何必向汝南袁家卑躬屈膝呢

    审家子弟尽皆大喜审辅的儿子审荣笑着建议道:父亲依孩儿之见等我们冀州世家联军击败金良之后金良一党在朝堂一空留下的官位甚多便有冀州各个世家瓜分能瓜分多少就要看每个世家势力强弱了咱们审家若想在未来朝廷里获取更大的权力这次出兵就要多带些人马

    审辅哈哈笑道:荣儿所言极是带的人马越多咱们在新朝廷上越能大声说话

    本来审家的常备家兵只有四千多人审辅为了能在他们所幻想的新朝廷里有更大的发言权便又从佃农、奴仆里面凑集了五千人审辅、审荣领八千人马直奔襄阳仅仅留下一千新兵防守审家坞堡

    审辅、审荣迫不及待想早些到达襄阳好早些瓜分到朝廷的高官厚爵但他新近凑起来的四千新兵多半是刚刚放下锄头的佃农根本没有经过像样的训练行军速度快不起来阴安距离襄阳一百三十多里地他们走了三天还未看到襄阳的影子

    那个郑泰派来的信使再次露面传郑泰的口谕催促他们进兵那个信使还煞有介事地说有四五个世家早已到达襄阳了若是你们审家还不能马上到达襄阳三公九卿之位你们审家是不用考虑了

    审辅、审荣想到那近在咫尺的高官厚爵又要飘远不由得心急如焚在那信使拨马离开以后他们疯狂地催促那八千家兵往襄阳进发

    有个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的佃农走的气喘吁吁想要坐下来歇息一下刚刚坐下来审荣挥起马刀将那佃农的头颅砍下审荣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快点走谁要敢偷懒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审家那些子弟都骑着高头大马毫无负担地催促下面那些家兵跟着他们的步伐往襄阳方向跑跑得稍微慢一些刀子鞭子就会飞泻下去审家那八千家兵一肚子的怨恨疲于奔命地往前跑去从早上一直跑到晚上一直到他们能够远远地透过夜幕看到襄阳高耸的城墙

    审辅、审荣见那八千家兵已经累得跟狗一样只吐舌头大喘气、三月天大汗淋漓自己也人困马乏饥肠辘辘襄阳城高四丈远远能看到等走到起码还要两个时辰此时夜幕已经低垂下来春风吹在出过汗的身体还有些冰冷审辅审、荣便选择一个被两侧坡地夹起来的沟底打起火把埋锅造饭顺便避风

    这八千家兵屁股挨着地还没到一刻钟审辅就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一股刺骨的杀气弥漫开来他赶紧往左侧坡地上一看原本黑压压静悄悄的山林后面转出一大群玄甲赤袍的中央骑兵

    为首一将剑眉星目长相极其俊美骑着一匹火龙一样神骏的大马头戴束发金冠身着金锁连环甲背披百花红袍身高九尺虎背狼腰臂长手大手里提着一支巨大的黑色长戟柄长一丈如人臂一般粗细锋利的戟头足有二尺余戟头两侧配有月牙形小枝这杆长戟通体散发着妖异的嗜血气息

    审辅见那大将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金良他回头看看自己那群疲累得差点站不起的家兵心里提不起半点直面挑战的勇气尖声大叫道:不好中了金良狗贼的埋伏撤赶紧撤说着就拨马往回逃

    刚跑几步审辅就绝望地发现他们的来路又冲出一大群玄甲骑兵为首一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策动一匹踏雪乌骓手里提着一柄五十斤的铁锤大喝道:武安国在此审辅狗贼休走

    审辅只得将马头调转九十度往金良的反方向冲去却又见一大群玄甲骑兵冲出为首一将身高丈二腰大十二围丹凤眼扫帚眉面如重枣唇若香肠手持宣花大斧瓮声瓮气地大喝道:无双上将潘凤在此尔等休走

    审辅只得又拨转马头向襄阳方向冲去他现在还没怀疑郑泰的信有问题他以为金良是在襄阳南门攻城不知怎么就发现他们从东面增援襄阳所以才从南门调兵来东门外伏击他们审辅想自己只要逃入襄阳就能平安无事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杀

    二千玄甲骑兵跟随金良身后从高坡上奔腾而来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冲向审家家兵

    一位审家子弟不只是愚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策马迎上金良:审贵在此金良狗贼纳命来审家第二代取名有讲究从审荣开始荣华富贵审贵在族内排行第四武艺却是审家最高的自以为有万夫不当之勇以为金良是浪得虚名

    审贵手里挥动一杆青龙戟借着马力冲锋青龙戟直直地刺向金良的前心

    青龙戟跟石龙大刀模样相仿最大的差别是青龙戟只有一侧有月牙而石龙大刀两侧都有月牙呈现井字型比较方正所以才叫做方天戟戟杆上加彩绘雕饰所以叫做石龙大刀可叹某些影视剧、某些游戏上总是拿单月牙的青龙戟当成金良的兵器真是大错特错…,

    金良不避不让石龙大刀一举当啷一声巨响将审贵手中的青龙戟磕开

    审贵虎口震裂鲜血渗了一手掌青龙戟差点脱手而飞他这才明白什么叫盛名之下无虚士慌忙带马往一旁逃去

    金良策马紧追厉声大吼道:休走看戟金良最讨厌审贵这种没有自知之明偏要用戟的垃圾将领损害他们用戟将领的名声若是像张颌那般组成大戟士、典韦这样组成虎戟骑金良还看重他们几分

    审贵见金良的赤兔马如红色闪电飞奔而来石龙大刀如死神的黑手刺向他的后背为了保命只得使出败中求胜之招了审贵突然身子往后一仰青龙戟从他身前向后一刺如同草丛里蛰伏的青色毒蛇狰狞的毒牙已经森然而至刺向金良的前心

    金良冷笑一声轻轻一带赤兔马身子再稍微一侧便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审贵自以为是的致命一击不待审贵坐稳金良掌中的石龙大刀已经像一道黑色闪电劈向审贵审贵避无可避被石龙大刀从脖子到腰劈成两半连带着战马也被劈成两半残碎的尸首轰然倒地

    金良冷喝一声:凭你也配使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金良一刀斩杀审家最为骁勇的审贵,震慑了审家所有家兵,金良纵马驰骋下去,一路冲杀,敢于反抗的审家子弟尽皆被他一刀击杀,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武安国挥起铁锤,狂放地向四周砸去,五十斤铁锤在武安国手里犹如顽童手里的糖葫芦,被他耍得密不通风,那些胆敢挥动兵器相迎的审家子弟,全被武安国的铁锤砸中脑门,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潘凤挥动宣花大斧,如同樵夫砍倒小树一样,一斧一个,将不肯缴械的审家兵将砍翻在地,宣花大斧通体有一百斤,势大力沉,凡是被砍中的无不是连人带马砍成两段,人的心肝脾肺肠子和马的心肝脾肺肾肠子都血淋淋地缠在一起,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审家新募家兵见状无不胆寒。

    金良、武安国、潘凤一路冲杀,带动着身后六千骑兵,如压土机一样轰轰而来,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酸软的审家家兵无力阻挡,乱哄哄地跟着审辅往襄阳方向败退,可他们疲惫不堪如灌铅一样的两条腿怎么地跑得过中央精骑养精蓄锐的四条腿,一瞬间就被赶上来,敢翻身迎击的审家家兵全被砍翻在地。

    金良见审家家兵毫无战心,便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顽抗必杀!缴械不杀,顽抗必杀!”

    六千中央军精骑随着金良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顽抗必杀!缴械不杀,顽抗必杀!”

    金良一刀将横在面前的一个审家子弟刺死。将他的尸首高高跳起。对那群呆愣的审家家兵喝道:“丢下兵器,趴在地上,等候整编,若有敢不弃兵器者,便如此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沙盘

    大部分审家家兵早就疲惫不堪,心里都淤积着对审家的不满,他们也听说过金良中央军福利待遇非常好,在这乱世里跟谁混不是混啊,当然要跟一个有前途能发饷的主子混了,他们都不约而同放下兵器。趴伏在地上,等待被中央军整编。

    有五百个跟随审家很多年的忠实恶狗拒不投降,被奔腾而来的中央精骑尽数绞杀。

    只有审辅、审荣父子,带着四百多个审家骑兵一直往襄阳方向狂奔。襄阳的东城门越来越近了,夜已经深了,夜幕低垂,审辅看不清城头的旗号,以为襄阳还在郑泰等人的掌控中,便冲着城楼上的守兵喊道:“吾乃魏郡阴安审家的审辅,吾弟乃魏郡名士审配,吾等受礼部侍郎郑泰大人之邀,前来襄阳增援,却遭到金良逆贼伏击。损兵折将,特求进襄阳一避。”

    城头的守将非常爽快道:“原来是审配先生家兄,久仰久仰,快快打开城门,放审先生入城。”

    审辅、审荣四百多审家骑兵见城门大开,都欣喜如狂,他们策马冲过吊桥,冲入襄阳。

    等四百骑兵全部进入襄阳,前面忽然涌出来一千玄甲骑兵,审辅心里陡然冰冷。再往后一看,城门大开,金良已经策马冲了进来,转眼间,他们这四百人已经被中央精骑围得严严实实。

    审辅羞恨不已。不由得仰天长叹道:“原来金良已经控制了襄阳,原来郑泰的信是假的。原来那个信使是金良的人,原来我竟然这么傻!”

    审辅长叹完毕,怨毒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金良,挥起长刀道:“审家男儿,宁死也不要落在金良逆贼之手!”

    审辅正要策马向前发起自杀式袭击,背后忽然一凉,他往后一看,一把锋利的长剑刺中他的后心,那把长剑正握在他儿子审荣手里。

    审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最疼爱的儿子暗害,他一脸惨然道:“荣儿,你为何要杀为父?!”

    审荣皮笑肉不笑道:“父亲,你就是想死,也不要连累孩儿啊!”

    审辅凄凉地惨叫道:“逆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金良饶过你吗?!”

    审荣嘿嘿一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总好过跟你一起白白受死!”

    审荣猛地拔出宝剑,一剑斩下审辅的头颅,然后举起审辅的头颅,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拜伏在赤兔马前道:“反贼审辅首级在此,请温侯发落!”

    金良看审辅死不瞑目的头颅,再看看审荣媚笑的面孔,冷冷地问道:“审辅是你什么人?!”

    审荣愕然,顺口扯谎道:“是小人的叔父,小人不忍审辅将审家带入深渊,愿大义灭亲,弃暗投明!”

    审荣身后那二百多骑兵愤怒地看着审荣,齐声道:“温侯,他在说谎,那是他父亲!”

    金良冷冷地看着审荣,这世间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物,冲着那四百多审家骑兵大喝道:“若是本侯让你们把他剁成肉酱,你们可愿归顺本侯?!”

    那四百多审家骑兵齐声道:“若能斩杀此弑父逆贼,某等愿降温侯。”

    审荣惶恐地大叫道:“温侯,您之前不是还赦免过一个杀害兄长归顺您的将领吗?”

    金良冷冷一笑道:“当时是本侯糊涂,饶过他了,不过后来呢,他还是被本侯斩首。我大汉以孝立国,最不能容忍你们这些弑父求荣的禽兽!”金良在这一瞬间想起,他自己在历史上为什么混到后来不被所有人欢迎,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竟然弑杀两位义父以求荣华富贵,连父亲都敢杀的人,不值得信任,至于孝不孝还在其次。

    金良见那四百审家骑兵还有些犹豫,大喝道:“那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动手。”

    那四百审家骑兵翻身下马,挥刀举枪,冲向审荣。

    矮胖的审荣赶紧反身向外逃跑,却发现肃然而立的数千中央精骑如同铜墙铁壁,审荣根本无法逃窜,只得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试图躲开那些审家骑兵的追杀。

    审荣养尊处优惯了,那里比得上那些由佃农奴仆苦熬上来的审家精锐骑兵,过不多时,审荣便被那四百审家骑兵围拢起来,一声声的惨叫响起,等惨叫声息之后,审荣变成了一堆肉泥。

    金良看着那么细碎的肉末,叹息一声道:“不要浪费了,牵我们的军犬过来!”

    那四百多名审家骑兵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金良磕头谢恩。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这四百多人里面有没有审家子弟?!”

    这四百审家骑兵答道:“审家向来不重骑射,审家子弟多半不能骑马,即便会骑马的也在刚才的奔跑坠马而亡,逃入城内的只有审辅、审荣,他们一死,除了留在审家坞堡里的子弟和审配外,审家亦无子嗣。”

    金良又问清楚审家坞堡里的情况,得知审家坞堡里现在只有一千个新募家兵,防御极弱,便把守城的第五师的旅帅金建招来道:“你们第五师不是很想通过攻打叛贼庄园来为自己赎罪吗?现在机会来了。

    你带四千人马,在这四百审家骑兵的配合下,攻占审家坞堡!本侯希望审家从此之后只有一个审配。

    审家在占据了大片良田,你这次去要好好清点一下,然后分发给审家所有未曾参与谋逆行动的佃农、奴仆,每人分发十亩地,给他们登记户籍田册,剩下的良田全归我们中央军所有!”

    金建兴高采烈地领命而去,他这一去,注定那个青袍桀骜的审配的家族阴安审家从此完蛋了。

    金建的哥哥吕常十分艳羡地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躬身问金良道:“主公,末将何时能够有机会攻打这些世家逆贼的庄园?”

    吕常知道,攻破这些庄园所得财宝根据中央军规不能私吞,但执行这个任务的将士会有高额的封赏,这是中央军的传统,这也是金良给忠心跟随自己的中央军将士的一个福利。因为近卫师第一师骑兵将审家大部家兵击败,金建才得以那么容易地攻破审家坞堡,这次的封赏至少要分三分之二给第一师骑兵,但肥差毕竟是肥差,剩下的三分之一还是很多,总比站在城墙上站岗放哨来得强。这些肥差是军务院安排一个旅一个旅地轮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还是请求主公金良看在同族份上给自己安排。

    金良微微一笑道:“冀州这么多郡县里有那么多世家,一半以上都是对我们中央军阴奉阳违、却与郑泰等人暗中勾结的,你还担心没有战打、没有奖赏拿吗?”

    吕常听金良这么一说,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他本来以为金良会拿他们第五师曾尾随高览等人叛乱大做文章,把他们搁置不用,没想到金良竟然慨然许诺,让他们也有肉吃。

    吕常赶紧笑问道:“主公,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去攻打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庄园?”

    金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局势,斩钉截铁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那些陆续领兵前来襄阳的世家们相信,是郑泰等人夺取了襄阳,我们来攻打襄阳,若是我们放着郑泰、杨彪等人的庄园不打,肯定会让那些世家怀疑。打,一定要打!要把杨彪、郑泰、刘弘他们的庄园打碎打烂,打得越惨越好,只有那样,那些陆续赶来襄阳的世家才会相信杨彪、郑泰是困在襄阳等待他们救援。”

    金良指着襄阳到黄泽之间的大片肥沃士地对吕常大声命令道:“你看,这里的数十万亩良田,全被杨彪等世家权贵侵占,朝廷与我们中芈央军竟不得分利,他们在此建造了十多个坞堡庄园,豢养了数千凶恶家丁为他们监视数万佃户奴仆。这一次,本侯希望你能够步步椎进,把这些坞堡全部攻占,把那些不曾跟随叛乱的佃农、奴仆全部转为自耕农,我希望这片土地上以后永无世家!”

    在此之前,金良每次望着襄阳到黄泽之间被漳水灌说冲洗过的数十万亩肥沃土地,都不禁摇头叹息,司徒杨彪的家族在弘农拥有七八万亩良田,尚郑泰的家族在荥阳拥有四五万亩良田,他们并不满足,来到襄阳后,他们不思勤政报国,反而依仗权势,疯狂地侵吞襄阳周边的良田,短短四五个月间,魏郡大部分良田都被跟随金良中芈央军而来的世家权贵如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侵占。

    金良为了尽早竖起襄阳朝廷的牌子,为了拉拢那些世家权贵组建对付董卓的统一战线,不得不学会妥协,对这些世家权贵侵占良田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内心非常讨厌世家权贵的如此行径,因为他知道,大汉之所以搞到这步田地,跟世家大族疯狂兼并土地密不可分。

    金良忍了五个月,这一次,因为杨彪、郑泰等人的愚蠢,金良无需再忍,这一次他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将世家林立的冀州改换了乾坤,未来的冀州应该是由军人、自耕农、中小地主、中小商人、工匠当家作主。

    吕常慨然道:“主公,您请放心,这些世家庄园里的私兵之前都聚集在襄阳里面,被主公大军击溃,现在庄园里并无多少人马,我们第五师数千将士完全可以拿得下来,只是襄阳防御非常重要,末将担心那些护田兵无法胜任!”

    金良在这凡天内见识了护田兵的能力,虽然典农中郎将韩浩有练兵才能,但护田兵本来就是从屯田兵里面选拔的,屯田兵的主体是金良屡次击败白波、黑山诸贼挑剩下的残兵,无论从各个方面都甚是不堪,护田兵的兵源既然不行,韩浩亦无能为力,这两万护田兵只能跟一般世家的人马对抗不落下风,但若是遇到作风硬朗、训练严格、装备精良的世家人马,恐怕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让这样的人马守城,金良还真是放心不下。

    金良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想让那两万护田兵去攻打杨彪、郑泰等人的坞堡庄园,却对第五师失言了,未免有损主公的威信,正待金良一筹莫展之际,典韦传报,说黄忠率领的四万精锐步兵从前线汜水大营返回,一路顺畅,会在一日后到达襄阳。

    金良心电一转,对吕常吩咐道:“一日后,黄忠领四万精锐步兵回到襄阳,到时候你与黄忠交换一下城防事宜,即可发兵前去攻打杨彪等人的庄园。”

    吕常欢喜无限,便想马上离开,去把领到好差事的消息分享给第五师将士。

    金良将他喝住,一脸严肃道:“你们第五师之前有投敌、杀害战友的恶劣行径,你们的奖赏要拿出一部分去做城门校尉陆骏手下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你可有异议?”

    吕常看金良难得这么严肃,连忙说道:“这是应该的,末将完全同意。”他不敢说不同意,不然金良不但不给他这个美差,反而会借此整顿第五师,给他们这些见利忘义之辈足够难忘的惩罚。…,

    作为第五师的新任正师帅,魏越正忙着整编卢冲原来的部属。卢冲原来的一万两千人马跟陆骏的八千人马原来都分属一个师,后来被金良分开为持金吾、城门校尉两大系统,这两万人马经过几次大战,已经只剩下了六千人马,金良便取消这个师的编制,把那六千人马调整到第五师。

    此时的战场已经被第五师的辅兵打扫干净,武安国、潘凤已经领兵将审家的俘虏兵整顿完毕,八千审家家兵,被中芈央精骑斩杀了一千四百多,剩余六千五百多尽数投降,跪伏一地。

    在刚才的战斗中,中芈央精骑以逸待劳,以骑兵破步,只阵亡了二百二十多人,还有一百四十多人重残。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一下那六千五百多降兵,这些人多是审家新近招募的农夫,不论是从体格、精神、训练水平、战斗经验上来看,都完全没有资格加入中芈央军最精锐的飞虎近卫,包括那刚刚投靠的四百骑兵。

    金良只得从其他师的精锐骑兵里挑选了三百多人补充自己的伤兵,其他骑兵队伍再从郡兵、护田兵里挑选合格的士卒补满编制,而那六千五百多降兵全部补入屯田兵团里,稍微精锐一点儿的六百人补入护田兵,其他都是普诵屯田兵。

    金良伏击了审家八千家兵后,没有继续亲自带兵去伏击其他世家,他觉得亲自带斥打这些既没良将指挥、又没有好好训练的世家私兵,如同是滚水泼雪,轻而易举,很没意思,而审家之外的其他世家多半只有四五千兵力,让亲历过讨董十几万人大战大场面的金良提不起丝毫兴趣。

    金良这些天一直待在将军府中的军务院里,一边调派赵云、华雄等部将出城伏击被陆续骗来的世家叛军,一边培训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等人。

    沮授、田丰等人听说金良要培训他们,以为金良是要教他们武艺,便都披上盔甲,带上兵器,他们不准备拒绝金良的好意,毕竟他们都是要跟随金良东征西杀的,多学些武艺也好在战场上保命。

    金良在将军府门口迎接他们,看到这些文质彬彬的家伙一个个披盔戴甲,不觉莞尔一笑,掉头就走。

    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等人被金良的笑容搞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互看一眼,见金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他们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金良身后。

    他们以为金良会带着他们去将军府里的校场,却没想到金良却带着他们去了前面军务院里的一个房间。

    沮枚、田丰等人进了那个房间,看到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蒙着一块黑布。

    他们都面面相觑,茫然地望着金良。

    金良微微一笑,扯开那块黑布,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一丈宽、一丈长的瓷盘,盘上用泥土沙石堆砌成城池、山川河流、树林等形状。

    冀州人沮授、田丰觉得这个沙盘呈现出来的形状很眼熟,两人仔细一想,互相对看一眼,齐声喊出道:“难道这就是襄阳周边的地形!”

    金良莞尔一笑道:“剥公,这正是襄阳周边五十里的地形,本侯花费五天的时间,做出此物,命名为沙盘,诸位看此物如何,能否在军中发挥大用?”

    贾诩嘿然笑道:“主公,在这盘中,襄阳方圆五十里的城池、山谷、河流、树林等地形皆历历在目,战场皆在我军掌控,可谓克敌制胜一*宝,主公您这发明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等钦佩!”

    沮授、董昭、郭嘉皆拱手道:“主公大才,我等钦佩之至!”

    唯有博学多识又不懂得逢迎上司的田丰认认真真地看着沙盘说道:“主公,其实在此之前,早有此物,只是被人遗忘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不自量力了吗?

    董昭、贾诩、郭嘉不约而同地翻了一个白眼,田元皓啊田元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在众人面前揭主公的底呢,担心主公恼羞成怒。

    董昭、郭嘉、贾诩虽然都非常善于逢迎上意,但他们却没有深入了解金良真正的个性,金良若遇到那些无理又无礼之辈,像称衡骂曹操那种性质的,他会大发雷霆,但若是有理有据驳斥自己的,金良非常愿意接受,相反有些人虽然一个劲地拍金良马屁,但金良知道他是在对自己不利,他就对那人非常警惕,比如郑泰刚开始跟金良接触的时候口若悬河溜须拍马,换个人就可能中计了,金良却知道郑泰此人口蜜腹剑不可信任,后来的发展果然如此。

    金良不以为惮,莞尔笑道:“元皓,本侯少读典籍,请你给本侯细说一下。”

    田丰虽然耿直,却不是笨人,他从董卓、郭嘉、贾诩这三个善于逢迎上意的家伙表情上观察出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本来不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又见金良一脸春风又求知若渴的表情,他放心了,便侃侃而谈道:“主公,这沙盘在秦代已经出现。据说,秦在部署灭六国时,秦始皇亲自堆制沙盘研究各国地理形势,后来,秦始皇在修建陵墓时,在自己的陵墓中堆建了一个大型的地形模型,模型中不仅砌有高山、丘陵、城池等,而且还用水银模拟江河、大海,用机械装置使水银流动循环。本朝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一带地方豪强院嚣时,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光武帝大喜,说虏在吾目中矣。怎奈这么好的设置,后来竟然没人再用。”

    金良点头笑道:“我希望你们以后要善用多用沙盘,莫要再把这么好用的东西丢弃掉。其实,这沙盘并非只是在两军对垒时发挥作用,沙盘演兵更能发挥沙盘的作用”

    “沙盘演兵?!”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金良道:“此乃何意?”

    “就是在沙盘上模拟两军对阵。”金良拿出几个红色小旗子和几个蓝色小旗子道:“这都是纸做成的,红色代表我们中央军,蓝色代表世家叛军,一个旗子可代表一万人马。我们现在可以在这沙盘上推演如何歼灭那些陆续被假信骗来襄阳的世家叛军。”

    田丰虽然博学多识,但他也只是听说秦汉时期有这样的东西,并未亲眼见过,沮授等人更是第一次接触沙盘这样的新鲜事物,他们听了金良的解释,还是一头雾水。

    金良见状,便指着董昭道:“公仁,我来拿蓝色旗子,充当世家叛军,你来拿红色旗子,充当中央军,我若是齐心协力,把所有军队都聚拢在一起,有十万人马,喏,这十只蓝色旗子聚在这里,准备越过滏水,而你只有四万人马,喏,这是四面红色旗子聚在这里,你将怎么迎敌?!”

    董昭稍微思考了一下,将四面红色旗子一起插在那条标识为滏水的银线前面道:“集中所有兵力,阻止叛军过河!”

    金良呵呵一笑,拔了六个蓝色旗子分散到那条银线远处道:“我留四万人马诈成十万人马,另外六万人马已经从别处过河,而你的襄阳空虚,我正好乘虚而入!”金良将那六个旗子插在那个象征襄阳的城头上。

    董昭明白过来了,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是演兵,那咱们不妨重演一次。”

    董昭把四个红色旗子全部收回到城头道:“我就坚守不出!”

    金良呵呵一笑,放了四个蓝色旗子堵住襄阳四门。然后用剩下六个蓝色旗子将襄阳四周那些标识为庄园、麦田的全部推掉,将代表漳水的银线用旗子堵住道:“将襄阳四周田地毁掉,将襄阳的饮水断绝!”

    董昭无奈道:“我有援兵!”他把桌边没派上用场的几个红色旗子拿上来。一直往襄阳推去。

    金良微微一笑,将那推倒庄园的六个旗子收拢起来,放置在象征树林的绿色沙石后面道:“围点打援!”

    如此这般,经过金良、董昭反复交换角色的推演,田丰、沮授、郭嘉、贾诩都明白了沙盘的妙用,沮授很振奋地说道:“主公,这沙盘完全可以用来培养各级主将、参军的战术指挥能力!”

    金良点点头道:“这就是我这次让你们过来看这沙盘的根本用意,我希望你们和你们下面的各级参军。不单单只是会出一些孙子兵法里面的计策,还要会一些基本的参谋技能!”

    “参谋技能?!”沮授等人拱手问道:“请主公示下,有那些基本的参谋技能?”

    金良指了指沙盘道:“首先要会沙盘演兵,通过沙盘演兵来验证自己的计策是否可行。”

    金良又拿出一张地图道:“然后呢,要学会看地图、学会测量绘制地图。你们看看这个襄阳周边的地图,可谓是错漏百出,从漳水到滏水的距离竟然比漳水到黄泽湖的距离还远!主将需要准确的地图。你们参军也需要准确的地图来为主将出谋划策,一副准确无误的地图跟标注清楚、比例适当的沙盘一样重要,这都是应该由你们参军来完成的。”

    田丰皱起眉头道:“主公,我等都很清楚地图准确非常重要,可我们参军不能深入敌方去绘制地图啊?!”

    田丰提出的问题确实是一个问题。金良对郭嘉和贾诩吩咐道:“我希望你们的情报部门里面,要开始着手培养熟知地形地貌并可靠可信的人,让他们把他们所在的州郡县乡的地图都绘制出来,越详细越好。地图上必须要包括城池、山林、山谷、河流等影响军事调动的设施。”

    郭嘉和贾诩点头应诺,郭嘉问道:“主公,此事恐怕急切不来,主公需要他们何时完成?”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未来一两年可能都要在河北地区征战了,便道:“我现在需要冀州、并州、幽州、青州这四个州的地图,特别是冀州并州两州的,要他们在一个月内完成。而整个大汉疆域的详细地图,我希望你们能在一年内完成。”

    说到这里,金良把那张襄阳地图撕得粉碎道:“我不希望再见到这样的地图。奉孝,你们军情部,公仁,你们军政部都要派专人到各地测量地形绘制地图,无论什么样的小山、小河、小村庄,都要绘制进去,并且要标明山的高度、河的宽度、村庄的大小人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精确布局。”

    沮授等人都不住地点头,田丰却提出了疑问道:“主公,您要求绘制得那么详细,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纸张啊,即便有那么大的纸张,也不方便携带。”

    金良莞尔笑道:“元皓,完全可以以一个县或一个乡为一个地图,战前可以预估战场的波及范围,临战前携带相关的战场地图即可,应该不会不方便携带的。最紧要的问题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研究怎么把地图测量描绘得更紧密,我建议你们去找闻喜裴家,他们家有人精通这个。”

    闻喜裴家的后裔里有个叫做裴秀的,虽然此人追随司马氏,嘲讽马钧,人品很不怎么样,但他作《禹贡地域图》,开创中国古代地图绘制学算是“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与欧洲古希腊著名地图学家托勒密齐名,是世界古代地图学史上东西辉映的两颗灿烂明星。

    裴秀现在还没出生,但金良怀疑他后来的功劳跟他的家教大有关联,估计裴家有描绘地图的习惯。

    金良特别强调了比例尺和方向的确定,这是他这几个月看地图最头疼的事情,很多地图根本没有比例尺和方位描述,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金良还告诉他们,设立比例尺,可以让地物的相对位置比较准确,对于名山大川、政区界线、城邑所在、主要交通路线等,更要一一表示清楚,可用线条表示政区界,于圆形或方形框内加注名称表示郡国县邑,山川名称或亦加括圆形框,道路用虚线表示,河流用曲线表示并注河流名称,山脉用形状除注名称。

    诸如此类的,金良并不擅长,他只是根据后世的地图的原则告诉了在座的谋士,让他们变得专业一点儿,不要只是出一些三十六计之类的计策,金良若只依赖这些计策,恐怕只用贾诩一个人就能搞定,根本用不了这么多谋士,金良还是希望这些谋士能发挥计策点子之外的在战略战役上的调配能力。

    这是在军中高层,更重要的在于中层,金良为此在中央大学堂里面的军事学院里特别增设了参军系,专门培养合格的各级参军,中央军中的参军相当于后世的政委兼参谋长,思想工作这一块慢慢做不迟,但在基本军事技术方面,金良觉得不管是中央大学堂的参军系还是中央军中的宣抚旅,都必须要加强这一块的教学,要对各级参军进行系统训练,尤其在测绘方面,还要强化沙盘作业,强化战史战例研究,加强情报联系工作,这些参军不能只动嘴皮子功夫,还要做些实际的军事部署。

    金良想早些把这些人培养成真正专业的参谋人才,从而建立起真正的参谋部,从此之后可以不必忙得团团转而无暇陪老婆。

    金良现在努力筹建起来的参军制度,是后世政委制度和参谋制度的结合,金良希望这个制度能进一步完善起来,能够彻底解决这个时代非常容易出现武人拥兵自重或文人随意干涉军事行动的问题,使得武人不得乱国,文人不得乱军。然后再配上完善的统一的后勤保障制度和完善的监察制度,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下面的大将蹿走。

    一天后,黄忠统领四万步兵从汜水大营返回襄阳,魏越、吕常的第五师跟黄忠交接城防,金良让黄忠暂代城门校尉之职。

    这四万步兵包含两万战兵、两万辅兵,现在襄阳内的叛军全部被控制起来,城外陆续来临的世家私兵会被陆续伏击,用不着这么多人守城,金良便调出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参与到伏击那些接到所谓杨彪、郑泰信而来襄阳增援的世家私兵。

    因为魏郡在冀州最南端,襄阳西边又是黑山,那些世家叛军前来襄阳都是走东边和北边,金良便重点在东门外、北门外设陷伏击,并根据前来的各个世家私兵的数量而随时调整参与伏击的兵力。

    金良想要诱来更多的世家,他对战斗的要求是不能走脱一人,所以每支参战部队里都至少有两千精骑,一人双马,追击溃逃敌军时务必穷追到底,并把目击到战斗过程的路人全部带回,不可走漏风声。

    有不少世家都相信襄阳是掌握在杨彪、郑泰等人手里,觉得胜券在握,警戒心理没有很重,中央军斥候又很厉害,所以他们的行军路线都在中央军掌控之中,那些利令智昏的世家叛军都走进了中央军预先设好的埋伏圈。

    在金良的循循善诱下,沮授、田丰、郭嘉、贾诩、董昭等谋士巧用沙盘,巧妙用兵,赵云、曹性、华雄、武安国、潘凤等大将频频出击,出动在各个世家叛军的间隙间,见缝插针地伏击世家叛军。

    在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五大谋士的居中调度下,在吕范、韩浩、满宠、黄权等儒将的策应下,赵云、曹性、华雄等大将伏击世家援军的行动一直都挺顺利。

    在这场平叛战争中,中央军的武将谋士都忙得团团转,唯有金良乐得清闲,每天去军务院训导一下那五大谋士,看看战报,去看看那些俘虏兵,看看押运来的战利品,再去跟中情局传来的密报对照一下,便早早地回到内宅,陪着娇妻美妾睡觉。

    讨伐董卓之前,跟蔡琰、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努力活动,辛勤造人,却只有杜秀娘怀上了,让金良有些不爽,他本来想着讨董回来能看到自己的娇妻美妾个个都顶着大肚子。

    甄姜的兄长甄豫在二月末病逝,甄姜回到了中山无极老家,料理兄长的丧事,帮助弟弟甄俨料理家事。

    杜秀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金良现在播种的对象只有蔡琰、张宁、貂蝉、邹晴,他想把吴苋和蔡琰发展过来,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毕竟还在战争时期,迎娶妻妾还是不太恰当。

    金良在蔡琰、张宁、貂蝉、邹晴等人的受孕期,努力播种,雨露均沾,争取自己早日有个儿子。

    蔡琰是大夫人,金良在此之前为了得到其他女人,忽略了她,回到襄阳看将军府里井井有条,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好好地跟蔡琰在一起了,于是回到襄阳后的第一晚便跟蔡琰在一起。

    数日前,金良在城楼上曾经无比狗血地说出许多豪言壮语,那是他一直都相信的真理,但一天前的遭遇,让他重新审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那一天,他闲来无事,在典韦等人的保护下,微服上街,探察民生,无意中听到两个奴仆模样的人在聊天,聊天的内容跟后世那些酒桌政-治局没什么两样,一群无聊的穷人在聊当局的政策,金良听到他们在感念之前跟世家主子万事不愁,现在分到地了却要辛苦劳累,然后大叹今不如昔,甚至辱骂金良不该铲除那些世家。典韦想上去斩杀那两人,被金良制止。

    金良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一直说要对大汉百姓好,一直说拯救这个时代的汉民族,可自己对他们好,能换来他们的感恩吗?!金良深表怀疑,他忽然觉得,这个时空的人们跟后清和谐年间的没啥两样,多是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畏威而不怀德之辈,拯救这些人并指望他们感恩戴德,宛如做梦。

    金良心里涌出一股对自己的不满,一个在后世被人忽视、轻视、蔑视的穷吊丝还想去拯救那些曾经忽视、轻视、蔑视过自己的人们的祖先,当真是不自量力,愚不可及!

    以后,要活得清醒点!先满足自己,再说其他的!

    蔡琰虽然是一家之主母,在外表现得很是刚强,但在金良面前只是一个小女人,她有小女人的诉求,不喜欢金良在她面前还为那些军国大事发愁,便在金良失神的眼眸前挥舞小手道:“夫君,莫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们而难过,你要为我们这个家而活,为你的女人们、你的女儿而活!”

    金良被蔡琰一句话点醒,什么狗屁的民主,什么狗屁的自由,普天之下的民众生死祸福与我何干,我只抓紧我手里的权力,享受我能享受到的一切。

    金良紧紧地抱紧蔡琰道:“琰,在今天晚上,我最爱的人是你!在今天晚上,我不想其他女人!在今天晚上,我让你拥有我的全部!”什么狗屁的军国大事,全部被金良抛之脑后,他眼里只有这个一笑一颦皆勾起他的心火的女人。

    金良终于意识到,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里,自己努力为之奋斗的大业,还是为了自己和自己这些美丽的女人们,其他人终究是不能给与自己真正的快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来一大招!

    到了第二天晚上,张宁以为甄姜不在,应该轮到自己侍寝了。

    金良却向张宁、貂蝉、邹晴三女询问了她们的月事规律,推算出来张宁、邹晴现在都在安全期。

    前几天让华佗过来给自己这几个妻妾诊断,除了杜秀娘之外,其他几个都没怀上,包括邹晴,看来自己之前在汜水大营那几天播种没有成果,金良想要巩固一下,可邹晴的安全期到了,真是遗憾。

    只有貂蝉在受孕期,金良便再次跟张宁、貂蝉、邹晴解释了安全期和受孕期的区别,张宁、邹晴都非常理解,夫君是武将,武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就不能只是为了****而行房,最好是把床第之乐与生儿育女结合在一起,做得少又做得好才是最佳的选择。

    进了金良那张宽大的卧房,金良凝视着貂婵的俏脸,眉目如画,艳若桃李,却微有几分憔悴,金良轻抚着她削瘦的脸颊道:“你怎么瘦了?”

    貂婵在金良炙热得能把她融化的目光中有些羞赧,怯怯地说道:“夫君在讨伐董卓,千军万马刀光剑影间,妾身总在担心夫君,夜不能寐。夫君安然归来,妾身这颗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金良见她说得诚挚,不觉有些心疼,柔声道:“为夫我在外拼死征战,还不是为了你们吗,只要你们过得好,为夫就是再苦再累,哪怕受一些伤都是无所谓的。”

    貂婵螓首微微抬起。凝视着金良。她觉得今天的金良有几分不同道:“夫君,你往常不是经常把国家、人民、天下挂在嘴上的吗?”

    金良苦涩地摇摇头道:“我金良不是救世主,我只能拯救我自己和我爱的也爱我的人们的命运,至于其他民众的命运,只有靠他们拯救了!”

    貂蝉诧异地望着金良道:“夫君,您的意志怎么如此消沉?”

    金良爱怜地凝视着貂婵道:“小婵,这不是消沉,这是清醒!”

    金良讨董归来,看到貂蝉的第一眼,他忽然想起了明末时期的陈圆圆。陈圆圆便是明末的貂蝉,让吴三桂冲冠一怒,可最先得到陈圆圆又把陈圆圆丢在一旁的是崇祯皇帝,他那么悲催地为国为民。三十多岁就满头白发,除了周皇后之外,其他美女都没好好享受过,这样的帝王当得有什么意思?!人若自己不快乐,安能为其他人谋得真正的快乐呢?!

    金良忽然觉得自己平时像打鸡血一样地振臂高呼为国为民,若是拿来忽悠将士是好的,若是自己相信那就是傻帽,这个国度的人心不知道是怎么生成的,都只顾现实,都不知道感恩。无数不为自己考虑、一心为国的大英雄大豪杰悲惨死去,无数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谋划的枭雄、奸雄甚至小人、奸贼活得风生云起如鱼得水,这个国度是有问题的,金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只能说,自己不想做悲惨的大英雄!

    貂蝉扬起小手,在金良面前忽闪着道:“夫君,你还说自己不消沉,你现在都陷入沉思了。”

    金良望着貂蝉忽闪忽闪眨巴的大眼睛和那可爱到至极的笑容,猛地抱起她娇柔的身躯。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低吼道:“貂婵,你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快乐!”之一那两个字他没说。

    金良的大舌头温柔而又坚定地顶开貂蝉那不知所措的樱唇,顶开她洁白的皓齿,勾动她那躲躲闪闪的********。不住地吸允着她甘甜芬香的口水。貂婵顿时浑身酥软下来,柔如无骨地斜靠在金良身上。俏脸绯红,眼睛也不知不觉间闭了起来,双手亦勾在金良的脖颈间。

    当金良进入貂蝉体内,他感到自己浑身的精气神都在一瞬间激活了。

    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活法,骑最快的马,用最锋利的戟,爱最美的女人!

    金良凝视着貂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亦感受着她下面的水汪汪,美女果然是水做的,貂蝉泛出的春潮一股股的,源源不断,每次浇在金良那蓬勃之处,让金良浑身舒爽。

    半个时辰过去了,换了许多姿势,貂蝉都尽力逢迎着金良,她身体柔弱,不堪征伐,香汗淋漓,不住地娇喘,而床单早已被貂蝉喷发出来的春潮和淋漓香汗弄得湿漉漉的,像是在春雨里捞出来的。

    金良轻轻地轻吻着貂蝉如元宝一样美妙剔透的耳垂,轻声道:“宝贝,美吗?”

    貂蝉过了好半天才苏醒过来,柔声道:“美,好美,妾身好似上了天堂。”

    金良嘿嘿一笑道:“宝贝,再让我们去一次天堂吧。”

    貂蝉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床单里,哀声道:“夫君,妾身太累了,让妾身歇息一下,再来伺候你吧。”

    金良第二次征伐开始,貂蝉还没缓过来,慵懒地躺在床上,任由金良驰骋。

    金良为了激发貂蝉在床上的活力,他说了一个笑话道:“有一天,我在巡查营房,听到两个士兵对话,一个人问另外一个,咱家主公骑的马叫什么名字,另外那个士兵憨憨地说,叫貂蝉,刚才问话的士兵喝道,我问的是主公白天骑的!”

    金良说完这个笑话,自己大笑起来,问貂蝉这个笑话如何时,才发现貂蝉竟然呼呼睡着了。

    金良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挫败,难道是自己功夫不行,不对啊,这东西那么大那么硬。

    等第二天貂蝉醒了以后,金良仔细一问,方才知道,貂蝉这小女人的心思重,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自从跟了金良之后就把金良当成她的唯一,她非常害怕金良像她父母一样又离她而去,自从金良讨伐董卓离开襄阳后,她每天晚上都做恶梦,白天还要跟着张宁一起练武、还要在皇宫里做尚功要做的事情,一连一个月,整个人疲惫不堪,只有金良回来抱着她,她才能安心地睡去。

    金良非常感动,紧握着貂蝉的小手道:“你若生死相依,我必不离不弃!”

    说完这酸不溜丢的话,金良赶紧让人把华佗请来给貂蝉看病。

    华佗给貂蝉号了号脉,摇摇头道:“主公,主母思虑过重,忧心烦闷,已伤肝脾,属下先给主母开些安神镇定的药,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服用一些护肝脾的药物。”

    金良送华佗出门,华佗低声道:“属下听说主公每次出战必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讨董之战一人对阵对方三员猛将、四员猛将,主公虽然大展神威,威震华夏,可主公想过各位主母会怎么想吗?她们整日提心吊胆、食不安寝不安,身体如何能好,她们之所以不能顺利怀孕,估计跟思虑过重有关。属下希望主公能够给赵云、典韦等将领一些发挥的机会,不必每次都自己出战了。”

    金良惭愧地点点头道:“华神医所说甚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金良回到家中,召集众妻妾,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发誓自己以后不会轻易出马,不会让爱妻们担心。

    蔡琰、张宁、貂蝉、杜秀娘尽皆笑开颜,她们每逢金良出战都心惊胆颤,虽然对主公很有信心,却也知道刀剑无眼,万一夫君有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这时更加能感觉到家庭的温暖,除了这几个女人之外,其他一直提醒自己莫要亲自上阵的人如郭嘉、董昭、黄忠、沮授、张辽、高顺等人,都有从龙之念,至于剩下的大部分人,自己若有好歹,他们立马换个主公,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安全,莫要让这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那么担心了。

    自己麾下猛将有黄忠、赵云、张辽、典韦、魏延,次一等的有武安国、潘凤、华雄、成廉、曹性、于禁等人,自己又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

    金良现在虽然这样想,却恐怕他到了战场上手痒了就想玩两把,他有时候也控制不了体内的战斗冲动。

    金良见几个妻妾的身体,除了自幼习武的张宁之外,其他人都太过柔弱,金良便征得华佗的同意,将五禽戏传授给蔡琰、张宁、貂蝉、邹睛。

    杜秀娘大着肚子,只能坐在一旁看金良等人练习五禽戏,太后何莲、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也站在旁边观看,过了一天后,她们竟然说要参加,金良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皇宫遭遇叛军攻击,许多地方都破损了,将作大匠李植正带人维护,还需要十多天才能入住,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都只要继续住在金良的将军府里,金良是想让他们搬去一个新的宅子做行宫,可太后何莲非说住在将军府让她觉得安全,天子刘辩亦是如此说,金良只好无奈地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居住,不过这样一来,为金良与刘汉皇室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多了一些旖旎,此乃后话。

    金良命陈琰等人伪造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的信诱使冀州其他世家来襄阳瓜分官位,等那些世家援军陆续到达襄阳时,金良再派兵伏击那些援军,最近一些日子里,伏击行动进展顺利,金良觉得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决定把他们以及他们家族的直系子弟全部斩杀,以消除冀州内部的隐患,避免自己以后征战在外还要苦-逼地回兵平叛

    出乎金良意料的是,自己阵营里的沮授、田丰、诸葛玄、法衍、董昭、陈琰、田畴、韩浩、满宠等人都纷纷前来劝说金良莫要杀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

    金良觉得非常意外,若是我像历史上曹操那样嫉恨杨彪的名声恐怕杨彪跟袁术勾结而把杨彪下狱,你们求情倒有情可原,现在杨彪谋反证据确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金良便让他们陈述理由,为什么不能杀杨彪等人

    他们没有让金良失望道:“杨彪、刘弘、郑泰、边让为世家名士,在天下世家之中素有虚名,主公若杀了他们,恐怕天下世家舆论汹汹,对主公不利”

    金良朗声笑道:“他们的护身符不就是他们的那点清名吗?若是那点清名不在,天下万民都知道了他们私底下的丑事,他们的名誉扫地,到时候杀他们,那天下其他世家还会蘀他们辩驳吗?”

    沮授、田丰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拱手问道:“主公果能让这些人的名誉破损吗?”

    金良笑而不语带着他们去了一趟造纸场

    冀州每个郡城都有几个造纸场,特别是襄阳里分布着十几个造纸场,这些造纸场都在工部的管辖下工部特别有个文具司统管笔墨纸砚的制造,特别是对纸张的制造

    中央城堡里面也有一个造纸场,分布在中央城堡一角]占地数十亩,是金良改良造纸术的实验基地

    沮授等人看那造纸的流程,都禁不住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

    金良改良的造纸术,其实沿用的是明朝的造纸术,在一个大锅里,放上碎料,把碎料煮烂使纤维分散,直到煮成纸浆,待纸浆冷却,再使用平板式的竹帘把纸浆捞起,过滤水分,成为纸膜,捞好的纸膜一张张叠好用木板压紧,上置重石,将水压出,把压到半干的纸膜贴在炉火边上烘干,揭下即为成品

    而这个时代沿用蔡伦的造纸术动不动要把树皮放在石灰水里泡上两三天,再在大锅里蒸一天一夜,再舀到清水里去洗,放到石碾上碾,再用铡刀切碎,然后用工具压成松散状,之后还要放到石缸里用石具捣,再放到石槽里淘浆,再把浆覆盖在纸帘上,总之是麻烦至极,想造出一批纸要七八天时间

    而金良改良的造纸术,只需要一天一夜即可产出纸张,质量也好多了,纸张亮白洁净,最关键的是用料便宜多了,五张纸的成本还不到一个钱

    前来参观造纸场的金良一系大臣们都啧啧称赞道:“这纸真好,亮白洁净,又这么便宜了,以后就不用竹简了,就用这纸了”

    在一旁陪同参观的郑浑笑道:“若不是主公多番指导,恐怕我们还在盲人摸象不着边际,根本造不出这么好这么便宜的纸张,不会造得这么快”

    金良依旧是笑而不语,带着这些忠于自己的文臣们又去参观了另外一个所在

    一个大轮盘,直径约七尺,轮轴高三尺,轮盘装在轮轴上可以自由转动,盘子里的格子里面放置着一个个陶瓷块,每个陶瓷块上刻着一个字,工人们坐在两副轮盘之间,转动轮盘即可找字]找到字以后,放在一个铁板上,铁板上放松香、蜡、纸灰等的混合物,铁板四周围着一个铁框,在铁框内摆满要印的字印,摆满就是一版,然后用火烘烤,将混合物熔化,与活字块结为一体,趁热用平板在活字上压一下,使字面平整,便可进行印刷

    郑浑笑着介绍道:“这就是主公首创的印刷术,用这种方法,印二、三本可能不怎么快,如果印数多了,几十本以至上千本,效率就很高了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常用两块铁板,一块印刷,一块排字印完一块,另一块又排好了,这样交蘀使用,效率很高常用的字如之、也等字,每字制成二十多个字,以备一版内有重复时使用,没有准备的生僻字,则临时刻出,用草木火马上烧成,从印板上拆下来的字,都放入同一字的小木格内,外面贴上按韵分类的标签,以备检索”

    沮授等人用敬若神明的眼光看着金良道:“主公,您是仓颉在世啊,全面宣扬圣人教化之期不远矣”

    金良微微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破损他们的名声吗?”

    沮授等人会意一笑道:“把他们的斑斑劣迹印在纸上,传于四方,让天下万民知道这些人的罪行”

    金良朗声大笑道:“我让每个能识字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他们想不身败名裂都不行”

    当然,金良改良造纸术、发明活字印刷术主要是为了普及文化教育,早日让全民教育落到实处,让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身败名裂只是附带的好处罢了

    分布在冀州、并州各个郡城的造纸场、印刷场没日没夜地赶工,现在的冀州、并州各个中学堂、小学堂都可以做到每三个学生一本,随着造纸场、印刷场的扩建,以后定能实现人手一本

    根据金良之前颁布的规定,这些小学生、中学生在课堂上学完以后回到家里要给他们的父母报告一天所学,这样的强行规定,使得冀州并州治下的识字率迅攀升

    那些贫民百姓,特别是那些佃农、奴仆们,一旦他们识字了,读了,开阔了眼界,他们就很快认识到自己生活在世家的统治下是多么凄惨,他们开始不甘于被世家蹂躏、践踏、剥削,反抗世家统治的火焰已经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听房感受

    当他们看到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罪行状时,他们都把这些世家大臣的丑事口口相传,自古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杨彪等人的名誉在金良向全天下发出罪行状那一刻开始,急转而下

    金良严格把造纸场、印刷场都控制在中央军手中,把造纸场、印刷场立为军事重地

    有些被金良归类为邪恶世家的世家大臣想向金良索要造纸术和印刷术的秘方,金良冷笑拒绝道:“你们不是已经有读了吗?要那些东西没必要的嘛,那些东西都是给下面那些草民贱民们用的”

    有些邪恶世家派人前去偷学,被中央军将士发现了,当场处决,造纸场和印刷场的工匠都严格控制在工场里,那些试图绑架工匠的世家的算盘也打错了

    金良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发明,藏着掖着也不利于文化教育的传播,他只是想树立起知识产权的意识,当有些明智的世家揣着真金白银而来的时候,金良给他们开出了一个价格,他们可以学习这个造纸术和印刷术,但他们开设造纸场、印刷场的收益要分一半给金良

    那些世家都是一些一心求财、不愿意因为世家偏见而跟金良对抗的明智良善世家,他们盘算了一下,给金良一半,他们照样狂赚钱啊,整个大汉天下有五千万人,随着金良的全民教育制度一些做法在大汉境内其他诸侯势力范围内的沿用,识字的人们只会越来越多,印刷一些籍出去卖,绝对赚大钱,他们看出了这个财路的远景,便毅然决然地跟金良签订了合作协议,这个协议盖上双方的大印,若是他们违约,金良有权直接派兵抄他们的家

    金良心里非常清楚,世家统治的根基,就在于他们识字,通过对文化教育的垄断进而垄断仕途,其他草民不识字,祖祖辈辈做睁眼瞎,被这些世家世世代代统治,可一旦其他草民识字了,打破了这些世家对教育文化的垄断,世家对仕途也就不存在垄断了

    所有世家都能或早或迟地意识到这一点儿,在未来的统一大道上,肯定会有大部分世家顽固不化,绝对不想退出对文化教育的垄断,他们肯定会站在金良的对立面的

    金良现在终于知道了,拉拢寒门庶族对抗世家大族并不是对付世家大族的终极大杀器,改良造纸术、发明印刷术、全民教育,把世家大族之外的所有大汉子民动员起来才是遏制世家的终极大杀器

    有一些明智的世家,他们早就看出这一点儿,他们不在乎,因为他们家族的传统就不是靠对文化教育的垄断来窃得高位的,如闻喜裴家就是如此,任的吏部尚裴茂就非常支持金良的一系列政策,他觉得金良唯才德是举不重家世,恰恰可以让家教门风严正的裴家崭露头角,世家以后还会有,靠的却不是对文化教育仕途的垄断了,而是自家的家风,裴茂跟金良探讨过这个问题,金良深以为然

    金良现在要铲除的是那些家风败坏、不修私德而又妄想世世代代的邪恶家族,汝南袁家便是其中的典型,而这一次冀州那些参与叛乱的家族大多都是这样的

    又过了两日,张宁找上金良,说她的安全期已经过去,现在适合做那个事情了。

    张宁自幼习武,一身枪法深得金良看重,便让自己做大内女侍卫统领,又要负责都督童军,整天都忙得团团转,分身乏术,见杜秀娘整天挺个大肚优哉游哉地在将军府后花园散步,她就羡慕嫉妒恨。

    张宁又想到,夫君虽然对自己能器重,但忌惮自己的心机,所以对自己本身并不是很宠爱,若是自己能够给夫君生个儿,也许能够沾着儿的光,得到夫君的几分宠爱吧。

    张宁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不顾矜持,直接找上金良,一脸幽怨地要求服侍金良。

    金良虽然一直觉得张宁心机很重,但对张宁健壮的妖娆,他是很喜欢的,这么多女人里面,除了成熟的何莲外,能禁得起他的征伐,能让他觉得有旗鼓相当之感的,便是自幼习武的张宁。

    金良又跟张宁闲聊了几句后,便让张宁吩咐侍女去打热水为自己泡脚,泡脚是个好习惯,既解乏又利于睡眠,而且在水里面加入华佗、张仲景给金良调配的中药,里面含有阳起石、菟丝、小茴香、肉桂、熟地、蛇床,能补肾壮阳、温肾散寒,在房事前泡一泡,大有裨益。

    侍女打来一盆热水,张宁把药材放到里面,对金良说道:“夫君,妾身服侍你洗脚,好吗?”

    金良向来都是由侍女给自己洗脚,从不愿意让自己的爱妻美妾们做这样的活计,但看张宁的目光是充满希冀,便点点头道:“有劳娘子了。”

    张宁便欣喜地脱去金良的靴,除去袜,将铜盆放在金良脚下,舀个坐垫坐在上面,给金良洗脚。

    张宁虽然自幼习武,手有老茧,但她的手整体养护的很好,她自幼习武也知道人体穴道,便按着脚底穴位给金良按脚,揉捏得金良甚是舒服。

    金良低头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蛋,娇艳欲滴的红唇,几缕垂下的青丝遮住她的眼帘,金良伸手把那凌乱的青丝拢起,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脸蛋。

    张宁抬头深情地凝视着金良,眼睛里亦有讨好之意,金良并不在意,因为这个时代的婚姻爱情本来就掺杂着家族利益交换,只要她现在人在我这里,就不用介意什么。

    金良微笑看着张宁道:“你洗脚了吗,我帮你洗吧。”

    张宁一脸受宠若惊,连连摇头道:“夫君,妾身的脚还是妾身自己洗吧。”

    金良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脚,把她的靴袜脱掉,就往铜盆里放,张宁只好脱了另外一只脚上的靴袜,跟金良的脚放在一起,金良让侍女给他换了一个坐垫。

    金良亦轻轻地给张宁揉捏着脚底,金良亦通晓经络穴道,但他揉捏的都是敏感穴道,极易激发女人的****过不多时,张宁粉面通红,不住地娇声呻吟起来。

    这脚没法洗了,金良便赶紧让张宁给自己擦完脚,自己给张宁擦完脚,换上干净的袜,让侍女把水倒掉,再换一盆干净的水,金良和张宁洗了下手,侍女端着铜盆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金良一把将张宁抱到床上。

    金良翻身而起,跪在她的双腿间,挺身而入。

    张宁跟金良做过好几次了,还是不太习惯金良的尺寸,她凄婉的叫声像是初夜一样,金良一开始慢慢地温柔地前进后退,等到她苦尽甘来,愉悦地发出乐女声时,金良方如暴风骤雨一般发起了猛烈攻势。

    金良的将军府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前宅的军务院,后宅并不算大,只有九个院落,列成三行三列。

    金良自己居住的院落处于正中间,太后何莲、万年公主暂住一个院落,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住在另外一个院落,他们这两个院落位于第三行的西边两个院落,而张宁居住的院落正处在金良院落的西边

    这个时代的房子很不隔音,当张宁忍受不住,发出酣畅淋漓的快乐女声时,余音绕梁,传到别的院落

    听着长女张宁那柔美凄婉的叫声,邹晴一边暗自羡慕张宁的性-福,口上却在骂张宁恬不知耻,一边用棉花塞住甄宓的耳朵

    甄宓感觉棉花塞在耳朵里,痒痒的,好奇怪的感觉,不过没有她听到她姐姐那快乐叫声时从心里泛起的感觉那么奇怪

    甄宓轻轻地抚摸着盖在身上厚厚的暖暖的棉花被,心里充满了对姐夫金良的敬慕

    甄宓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大汉境内本来是没有棉花的,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甚至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这棉花是姐夫派人去西域之西的一个叫做“阿拉伯”的地方运来的,虽然丝绸之路已经断绝了好多年,但因为姐夫势力很大名声大噪,西域羌人不敢得罪,又有武威太守马腾派人护送,这才顺利地在四个月内从那个阿拉伯运来了大量棉花和棉种

    甄宓躺在暖和和的棉被里心里也暖暖的姐夫造了一个“棉”字来命名这白绒绒的物事,还给大家讲解了棉花的用途,棉花不仅可以填充在被套和衣服里保暖还能制成各种规格的织物,棉织物坚牢耐磨,能洗涤并在高温下熨烫、吸湿和脱湿快,穿着舒适,等四月底棉花全面种植起来,再过两年,就可以全方面地取代粗糙生硬、穿起来不舒服、不暖和的麻布,甚至可以取代部分丝绸

    中暗表,棉花的传入,至迟在南北朝时期但是多在边疆种植,棉花大量传入内地,当在宋末元初,至于全国棉花的推广则迟至明初,是朱元璋用强制的方法才推开的不过,在公元一世纪,阿拉伯商人就已经将精美的细棉布带去了意大利和西班牙

    太后何莲没有用棉花堵着耳朵因为她要从张宁的快乐叫声中,判断金良现在的战力究竟如何,是否能够分出一些性-福来满足自己。

    太后何莲听得出来,张宁发出了三波持续的快乐女声,一波比一波高昂证明金良是越战越勇,最后张宁发出了一声极其高昂嘹亮的叫声后不再发生,何莲觉得自己下面湿漉漉的。

    太后何莲能够想象得出,张宁现在肯定是被金良搞得浑身酥软,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是她也曾经享受过的快乐啊,怎奈金良一直以来都以瓜田李下要避嫌、不能让皇上皇后公主发现、不能让宫女女官们发现等诸多借口一再推脱,太后何莲已经二个多月没有跟金良同床。

    虽然一直旷着,何太后却从来没有想过找别的男人,因为金良给她带来的快乐是其他男人根本无法给予的,除了金良之外,其他男人光是看着都让她倒胃口了,别的不用说了。

    何太后一直在脑海里回想着曾经跟金良有过的缠绵悱恻的床笫之欢,情不自禁地,将纤纤玉手摸向自己春潮汹涌的幽谷深涧,口里深情而缠绵地喃喃道:“金良金良”

    何太后的隔壁房间住着她那十六岁的女儿,万年公主刘华,刘华迄今还未嫁人,她的母后一直在帮她寻觅合适的人选,还委托金良为她寻觅,找了好几个看似不错的世家子弟,都被刘华自己否定,也不知道刘华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太后何莲只有一个女儿,疼爱有加,也没有继续强迫,毕竟十六岁还不算老姑娘。

    刘华躺在那里,跟她母后一样彻夜难眠,她除了听到张宁的凄婉叫声之外,还听到她母后房间里面传来的奇怪声音,仔细一听,她母亲也在呻吟,而且是一边呻吟一边叫着金良的名字

    刘华虽然从未经过人事,但见过她那个父皇白日宣淫临幸那些宫女的场面,从小就很早熟,她终于断定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母后在此之前必定跟金良有染。

    万年公主刘华虽然一直用理智告诉自己,金良这个男人很危险,但她每次在屏风后观察那些准备被纳为皇室女婿的世家子弟,都禁不住拿来跟金良对比,稍作对比,刘华就发现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庸碌的文人墨客而已,身上的男子气息跟金良对比,是拿繁星之比皓月,刘华很快就对这些世家子弟失去了兴趣母后曾经问她,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刘华很想说找一个像金良一样的英雄,但她没胆量说,因为她知道她母后听后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皇后唐月躺在富丽皇的龙床上,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天子刘辩,再听着张宁那凄婉又有无限快乐的叫声,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皇后虽然地位尊贵,却还赶不上张宁这个做妾侍的幸福,至少张宁有过许多次酣畅淋漓的高-潮,她这个皇后却从未有过,甚至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唐月能说什么呢,作为武陵唐家的嫡女,她为了捍卫家族声誉,捍卫皇室清誉,她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符号,尽量逼着自己暂时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而且相信金良一定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人生。

    唐月听着张宁的快乐叫声,她禁不住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能够跟俊美又强壮的金良做上一次,这一生就不虚度了,如果金良能做了皇帝,自己哪怕就是做个普通的妃子也胜过现在的皇后。

    一旦有了异样的想法,即使唐月再刻意压制,那股异样还是会索绕在她心田,久久不能离去。

    而在张宁的卧房里,春意正浓,金良和张宁这两个人正在抵死缠绵,没有顾忌后宅里的人们怎么去想。

    张宁虽然从小习武,但她的身体却没有那么硬朗,反倒是该柔软的地方非常柔软,可以说是柔如拂柳,金良可以轻易地把她摆成各种姿势金良在后清和谐年间曾经看过许多倭国爱情动作片,以前少有机会试验那些姿势,现在有了张宁这个棋逢对手的床上最佳拍档,他焉能不一一尝试。

    媚骨天成的张宁,眉宇没有寻常女将的英气,身材也不像金刚芭比那么彪悍,她丰满挺拔一手无法掌握的****、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肥硕挺翘的粉臀,组成了一个极其惊心动魄的曲线。

    当她骑在金良身上驰骋的时候,她那丰满的双峰不住地摇动,她那长长的柔柔的青丝在金良脸上划过,当她跪在床上,金良从她身后进攻的时候,她那肥美的屁股在撞击时荡起的一道道波浪让金良甚是着迷。

    所谓神仙之福,不过如此。

    做完三次以后,金良躺在床上,通身舒爽,情火是毒,排出来就舒服多了。

    张宁不愧是自幼习武的,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想蔡琰、貂蝉诸女一样昏睡过去,她把脑袋靠在金良的胳膊上,纤纤玉手如三月春葱,在金良健壮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道:“夫君,你好强啊,妾身好快乐”

    金良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拉起张宁修长的****,让她高高地举起。

    张宁明白了金良的用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金良刚才喷发进去的子孙吸收进入自己的体内,不至于流出来,白白浪费掉了。

    过了好一阵子,张宁可怜巴巴地说道:“夫君,可以了,妾身的腿举得好酸啊”。

    金良看了看她下面,亿万子孙好像都进去了,没有多少流出来的,这才让她把腿放下来。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金良按照军务院秘处拟定的日程表,聆听军务院对最近重大紧要事务的处理,聆听内阁六部重组情况,聆听赵云汇报对冀州世家援军的伏击情况,听取将作大匠李植修缮皇宫、中央城堡的实施情况,能够当场拍板的就当场拍板,不能当场确定的就记录在案以后解决。

    金良想做的是,不须事必躬亲,却也要确保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激起何太后的火气了?!

    现在,夜幕低沉,金良回到将军府里,跟众位妻妾以及皇室四位成员一起用过饭以后,金良想要去跟张宁共度一晚,巩固一下昨天晚上播种的成果。

    太后何莲却当着众人的面说,等下要去金良的院落,商议一些军政要事,让金良今晚务必等候。

    太后何莲一脸端庄,说的话亦是冠冕堂皇,天子刘辩点点头,他现在不是不可以亲政,而是何莲给他尝试着亲历了几次,他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何莲只好把权力收回,还是准备等刘辩到了弱冠之年,再行亲政,金良也是这样想的,刘辩亲政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类似于他弟弟刘协那样的浓烈野心,跟自己这个权臣争权,金良暂时还不想冒这个险。

    金良现在的人生规划是多播种多生儿育女传承霸业,太后何莲又不能给自己生儿育女,金良真的懒得答应,但见她眼神里透出的幽怨,金良心头一软,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毕竟自己当初是靠着她的提拔,才有了这么大的地盘,坐拥冀并两州,要不然顶多是混个太守,在某个地方蹲在那里苦逼地种田,根本不可能发展得这么迅猛,吃水别忘挖井人,自己不能过河就拆桥,再说太后何莲自有她的风韵。

    金良点点头道:“太后,微臣谨候您的大驾。”他本来想说扫榻以待,怎奈天子刘辩在此,这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金良的几个妻妾早已明了在心,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张宁无法隐忍,扑哧一笑,蔡琰、貂蝉、杜秀娘也跟着扑哧哧地笑了起来,新到将军府不久的邹晴不明所以,忙问道:“你们在笑什么呢?”

    皇后唐月和万年公主刘华大约能猜出是怎么回事,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懵懂的天子刘辩不知道自己的老娘要主动送上门让金良搞,他一头雾水地问道:“几位师母,你们笑什么呢?”

    张宁呵呵一笑道:“皇上,您问一下您的师父,他想必知道。”

    自从上次天子刘辩差点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叫金良为尚父,十分惶恐的太后何莲便让刘辩以后只能称呼金良为师父,尚父的称号应该是金良扫平了董卓和那些目无尊上的世家诸侯以后,才能用得上的。

    天子刘辩迷惘地看着金良道:“师父,几位师母在笑什么呢?”

    金良不满地瞪了张宁一眼,这个女人真会祸水东移,张宁亦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平。

    金良看得出,何太后已经大约猜出自己的妻妾知道自己跟她有一腿,一脸寒霜。

    金良盯着张宁,是她最先笑出声,他促狭一笑道:“皇上,是为师给你们几个师母讲了一个笑话,她们忽然想起来,就笑了。”

    刘辩虽是天子,却只有十五岁,从小跟着史道人炼丹吃药,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也没有听过什么像样的笑话,一听金良有笑话,连忙问道:“什么笑话啊,师父你告诉朕嘛。”

    金良见坐在饭厅里用餐的人们都是有过那方面经验的,他便呵呵笑道:“有一天,我去巡营,听到两个新兵在闲聊,一个新兵问另外一个,咱们主公骑的马叫什么名字,另外那个新兵说叫张宁,头一个新兵就说,笨蛋,我问的是咱们主公白天骑的马!”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张宁面沉似水,腹诽着,夫君,你真是一个小气鬼。张宁不敢当众发脾气,虽然金良这里不讲什么礼仪,妾侍可以跟夫君、正妻、平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基本的尊卑礼貌还是讲的,一家之主金良的权威是不容亵渎的,谁敢对金良耍小性子,非但金良冷落她,其他妻妾也会敌视她,所以张宁只能腹诽,不敢说出来。

    用过晚餐,金良照例又去军务院里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军务,颁布了一些紧急的命令,看这一晚应该是会平安无事,金良便回到了内宅,来到了自己的院落。

    其他妻妾时常过来这个院落侍候金良,暗香司那个妖娆的统领吴苋会时不时地飞来金良的院落,除了传报一些紧急的情报,就是跟金良进行互相的言语、动作的骚扰,两人都乐在其中,虽然还没发生深入的关系,但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金良已经有了这么多娇妻美妾,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招惹什么美貌女仆,所以将军府里面的侍女都是姿色平庸但做事麻利的女孩子,金良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便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休息。

    金良的大床真是大得出奇,紫檀木打造而成的,横竖都有二丈,本来将军府里面的建筑就是按照那么大的面积设计建造的,金良的床更更是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进了卧房,面向的就是床,而且只有床,其他的东西全部放在隔壁房间,当然一应的盔甲战袍、石龙大刀、七星宝刀还是摆在床边的架子上,方便金良随时拿取。不是金良不放心将军府的防御,而是他想通过这个保持自己的警惕心,像袁绍、袁术那些世家大族都蓄养了许多死士。自己要随时防备他们对自己的刺杀,虽说自己马上天下第一,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还是要警惕一些比较好。

    金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最近这几个月还真是累。每天都给自己安排了满满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式的发展,金良现在都很担心自己变成隋炀帝杨广那样的人物,所以他决定要慢下来,要稳健下来,要给自己时间多休息,这天下不是三五年就能统一的,自己至少要做出十五年的规划。

    因为晚餐饭桌上闹出来的尴尬。金良看何太后一脸寒霜,料想她今晚不会过来了,他也想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没有征战杀伐的压力,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只是睡觉,单纯的睡觉。美美地睡上一觉。

    金良忽然被一个奇怪的响声惊醒,他赶忙抓起床头的石龙大刀,不顾自己裸睡时身无片缕,他疾步来到门边,原来是有人在叩门。

    金良奇怪那些侍女为什么不通报。忙低声喝道:“谁?!”

    门外传来何太后幽怨而慵懒的声音道:“是本宫,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自己埋头大睡,不管本宫了!”

    金良连忙把石龙大刀放回原位,笑着说道:“太后你稍等,等微臣穿上衣服,再来接驾!”

    何太后压低声音,轻声骂道:“金良,你这个混蛋,现在都三更天了,门外只有本宫的心腹宫女,没有别人了,你还怕有人说闲话吗?!装得比那些世家大臣还要道貌岸然!”

    金良这才拉开房门,往外一看,侍女全都不见,门外站得全是何太后的心腹宫女,金良才放心地让何太后进到自己的房内。

    何太后穿着一袭明黄色凤凰于飞的宫服,白色丝质中衣用明黄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了一只只牡丹,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富贵气质,一根明黄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黄色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领口用明黄色丝线镶边,镂空的凤凰正好对着中衣的牡丹,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凤凰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三千青丝被绾成盘丝髻,没有平常的一头珠翠,只用一只玉钗装饰,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柳叶眉被细细描过,更衬出皮肤细腻,灵动的凤目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何太后还是第一次进金良的卧房,上下打量一下,看到除了盛放石龙大刀、七星宝刀、盔甲战袍的架子,就是一个大床,横竖都有三丈,不禁妩媚地飞了金良一眼道:“看来你的卧房就是为了做那事啊!”

    金良见何太后的心腹宫女把自己的院落把守的严严实实的,便放心地关上房门。

    金良刚转过身,何太后的一双修长浑圆的胳膊就搂上了金良的脖子,何太后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用********叩开金良不知所措的牙关,侵入金良的嘴巴里。

    金良简直要晕了,这是他很少有过的被女人主动搞的经验,他不准备反抗,他准备享受。

    何太后吐气如兰,樱桃小嘴里充满了阵阵芬香,湿湿的、滑滑的,令金良痴迷陶醉,怎奈何太后慢慢地跟金良唇齿相接,金良实在忍不住,将何太后紧紧地搂住,舌头不断地在她的嘴里到处转动着,与她滑腻柔软的嫩舌缠绕在一起,金良觉得还有些不过瘾,便又将何太后那湿滑香甜的舌尖吸进自己的嘴里,如饥似渴地含着那********,不断地吸吻她嘴里度来的******何太后被金良吻得连连颤抖,俏脸发红,呼吸急促,一双粉臂将金良强壮的身体楼的更紧了,似乎想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去。(此次和谐五百字)

    何太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被男人碰过了,虽然最近五个月内碰到了桃花劫,遇到了金良,金良却一直找各种理由,拒不履行奸夫的义务,一个多月的空床让她的葡萄再度娇嫩起来,被金良口舌****一番,她兴奋得浑身颤抖,不禁放浪地娇吟起来。

    金良看着这样的尤物,还贵为太后,竟然垂青自己,金良不禁十分动情地喊了一句道:“太后吉祥!”

    屋外满天星斗,三月底的春风还是有些微冷,守夜的宫女都紧紧身上的宫装,互相笑了笑,每个人的笑容里都轻松、淡然又满足。

    她们跟随何太后已有十多年,虽然说不上情同姐妹,但何太后一直待她们很好,不断地给她们丰厚的赏赐,足以让她们把娘家养活的很好,她们见宫外战乱频繁、灾患不断,出了宫未必会有多好的营生,便断了出宫嫁人的念头,一心一意地跟随何太后。

    经历过十常侍之乱,经历了董卓进京,经历了杨彪郑泰叛乱,她们都矢志不渝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何太后,何太后对她们而言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还是她们生命里一个最重要的存在,是在代替她们过一种她们不可能经历的生活,像这样跟金良偷欢,就是这些年近三旬的宫女们一直以来的幻想,都在何太后身上得到了实现。

    屋里春色无边,何太后的轻声呻吟,传到她们耳朵里,她们感觉自己未曾被男人碰触过的兔子也好像在金良的那双大手里不断地变幻形状。

    而屋里面的金良抬起头,望着屋顶,心神已经投向另一个时空,有一个苦逼的吊丝,正是自己在后清和谐年间的分身,他很想对他说道:“哥们,你相信吗?!我搞到了大汉王朝的国母!”

    金良低头看着怀里的何太后,在他上一辈子,他怎么能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呢,这样娇媚成熟的漂亮女人。还是一个帝国的国母,竟然就这样身无片缕地躺在自己怀里,马上就将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在她迷人的身体里肆意驰骋,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更何况马上就要实现,更令金良激动的心跳加速。吊丝最强大的逆袭,便是推倒国母!

    何太后见金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光洁后背,她以为金良又想推脱不跟她做了,便主动地伸出纤纤玉臂,紧紧地勾住金良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温侯哥哥,您就要了贱妾嘛!”她不敢再摆出太后的架子。恐怕又被金良给她来个冷暴力性惩罚了。

    金良觉得此时此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自己的手段才能真切地让何太后感受到自己并没有对她始乱终弃。

    何太后趴伏在床榻上。两只粉嫩修长的大腿主动叉开,任由金良抚摸她那最神秘的所在。

    金良剑拔弩张,将自己的小金良对准那个所在。(此处和谐七百字)

    如此这般,金良又春风二度,耗时一个多时辰,何太后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动,瘫软在床上,过了一小会竟然昏睡过去。

    金良看了看沙漏,已过四更天,快到五更天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若是明日一早被更多的侍女发现太后在自己这院落里留宿,这后宅几十个侍女,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对双方都不好。

    金良便起身去叫何太后的侍女,却发现这些侍女一个个坐在地上,手放在****,脸上泛着潮红,竟然也都一个个昏睡过去,金良盘算了一下,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侍女感受了一夜的春宫,她们都是年近三十的宫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受不了自渎是再平常不过的。

    金良正想把她们叫醒,好扶持何太后离开,却听到院外有一声叹息道:“怎么母后还没有离开?”

    金良听得出是皇后唐月的声音,他很奇怪唐月干嘛这么晚了还在找何太后,但他没有做声,这么晚了,何太后还在自己院落里自己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虽然看皇后唐月的样子似是知道,但她没有真凭实据,量她也不敢胡说八道。

    金良一声不吭地站在院门后,等待唐月自动离开。

    唐月却哐哐地敲起了金良的院门,金良想去开门,但看自己只是披了一个袍子,连下面的小金良都没有包住,实在不宜露面,便想忍下来,想那皇后唐月敲两下见没人应就会自动走人。

    谁知道唐月敲了两下,还继续敲,而且敲的声音渐大,金良担心这个敲门声惊醒其他院落的人们,连忙把门打开,低声问道:“皇后,您有事吗?”

    唐月不回答金良的话,先是往金良身后一看,这晚的月色皎洁,亮如白昼,唐月分明看到有几个女人瘫坐在地上,正是太后何莲的宫女。

    唐月一身杏黄色凤裙,一头青丝用一根碧绿玉簪箍着,素面朝天,一脸寒霜,冷冷地问道:“金爱卿,请问这些宫女是怎么回事?”

    金良看她已经发现了那些宫女,便不再做无谓的矢口否认苦笑道:“唐皇后,这是我和你们母后的私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管!”

    唐月冷笑道:“轮不到本宫来管?!太后与你有私情,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皇家的声誉,让本宫与皇上有何脸面去见天下人!皇上懵懂,盲信于你,本宫可不是好欺瞒的。本宫白日一直无暇与你单独会谈,现在夜深人静,正好与你当面说清,你以后不准再纠缠太后!”

    金良一脸讥嘲地看着唐月道:“皇后,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这是他们刘汉皇室的事情,太后是主动跟我的,皇上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尚父,轮到你一个外人操心了吗?!”

    唐月冷笑道:“本宫是外人?!本宫乃是当朝皇后,难道不属于刘汉皇室的吗?”

    金良见两人横在门口对吵,若惊动其他人,恐怕流言蜚语更胜,金良便一把将唐月拉进院子里,反手把门关上,还上了门闩,然后不待唐月反应过来,金良便拉着她的手,往一侧厢房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与唐月终成正果

    唐月努力摆脱金良的手,压低声音,娇嗔道:“金爱卿,你这是要干什么?!”

    金良笑道:“站在门口讨论太后偷人之事,你不怕惹人笑话,我还怕呢,还是到这里面好好说道说道。”

    唐月明悟金良的意思,便跟着金良进了厢房。

    金良为了避免何太后的宫女察觉,便没有掌灯。

    金良借着窗外的月光,拿起一把交椅,递给唐月道:“皇后,请坐。”

    唐月大大方方地坐下,金良也搬来一把交椅,挨着唐月坐下。

    唐月把她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她撇了一眼金良那不曾被袍子遮盖住的惊天小金良,有些害羞又有些惊慌地说道:“金哥哥,你为何坐得离本宫那么近!”

    金良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乍泄,他刻意压低声音道:“除非你想吵醒太后和她的宫女,否则就坐得距离近些,也好低声谈论。”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纸窗,正散在金良不曾遮掩好的惊天小金良上,唐月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她总是忍不住去看金良那玩意,没有跋扈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的规模,难怪太后对金良那么主动,看来金良不只是俊美,那方面的本钱也很充足啊。

    金良凝视着面前的唐月,月光照着她,她通身散发出一种圣洁的白光,越发显得她的端庄清丽,无以伦比,真要找个大美女与之比较,若是她胖上几分,便如那观音菩萨娘娘一样。

    金良来到这个世上,除了貂蝉之外,金良是第二次看到有一个女人浑身发出艳光。

    金良不无恶意地想,若是换后世的芙蓉姐姐或凤姐来,端坐于此,恐怕窗外的月光不仅不会给她们带来让她们更显美丽的艳光,反而更展现了她们的丑陋。

    金良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对这种端庄美丽的震撼中醒来,他轻启嘴唇,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唐月的眼睛往自己的胯下瞄去。

    金良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兄弟光溜溜地在外面沐浴日月精华呢。

    金良虽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尴尬场景,但他毫无尴尬之情,一个绝色美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根东西看,对他来说,是非常弥足骄傲的事情。

    金良嘿嘿一笑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啊?慢慢看,好好看,想用了,我也可以借给你用用,完全免费,不收钱!”唐月见自己被金良逮个正着,一脸羞红,娇嗔道:“本宫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很少,怕你冻着,你休要胡说八道!”

    金良嘿嘿一笑道:“皇后您有所不知,这根东西就是要冷一下才好用,若是经常放在热水里,怕是会让男人得不育症的。”

    唐月愕然,惊问道:“真的?!”

    唐月说出这话,看到金良一脸促狭笑容,她一脸羞红,娇嗔道:“哎,金哥哥你莫要打岔,我们言归正传,本宫希望你日后莫要再纠缠太后了!”

    金良摊手无奈道:“皇后,您应该察觉得到吧,现在的问题是太后缠着我,不是我缠着太后!”

    唐月冷笑道:“她若缠着你,你拒绝她不就行了!你若连着拒绝她几次,保证她不会再舔着脸找你!”

    金良嘿嘿一笑道:“皇后,你这个主意好,那日后太后若想微臣服侍时,微臣就跟太后说,皇后不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

    唐月听了金良这话,又急又气,扬起巴掌,拍在金良大腿上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把本宫出卖了呢,日后太后嫉恨起本宫,本宫可有吃不完的苦头,哎呀,以前那个王美人就是被太后鸠杀的,哎呀,金哥哥,你莫要害本宫!”

    唐月的巴掌打下来,金良捂着裤裆,一脸悲戚地望着唐月道:“皇后,微臣蛋疼,你打着微臣的蛋了!”唐月睁大眼睛,看着金良,貌似他的神情并未作伪,她慌了道:“那可怎么办啊!”

    金良努力压下心中的窃笑,他才不会告诉这今天然呆的唐皇后,她的纤纤玉手并未打中自己的棒棒和蛋蛋,金良表现得越发疼痛,简直要在地上打滚道:“皇后,微臣蛋疼,好疼!”

    皇后唐月见金良都疼成这个样子,她紧张得眼泪都落下来了道:“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金哥哥你说本宫该怎么办呢?”唐月知道金良虽然好色无度,却是他们皇室的守护神,若没有金良,他们皇室不管是落在董卓手里还是那些世家手里,都没有今时今日的好日子,金良虽然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权力,却也给了他们安定、丰裕、表面尊崇的日子,金良若是被她打个好歹,那一切就全完了。

    金良颤声道:“皇后,微臣的蛋被您打肿了,现在要立马消肿,不然就会坏死!”

    唐月悲戚地盯着金良的胯下道:“金哥哥,那你告诉本宫,该如何给你消肿啊?!”

    金良盯着唐月微微翘起的丰唇,装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皇后,微臣的棒肿了,里面有脓了,皇后您帮微臣吸出来,微臣就会好起来的!”

    唐月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却还是颤巍巍道:“金哥哥,你把你的棒拿出来,好让本宫为你吸。”

    金良愕然,这个皇后不会真的是一今天然呆吧,自己分明是无聊地耍她玩的。

    金良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站起身,把自己那根翘起来的棒棒送到唐月的嘴巴边。

    唐月娇嗔道:“你真把本宫当成小女孩戏耍了,看本宫不把你这个臭东西打断,”抡起胳膊作势打过去。

    金良赶紧一转身,来到唐月的茸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嘿嘿,你现在打不到我!”

    唐月感到金良那不断勃大的滚烫的棒顶在自己浑圆挺翘的臀上,她身上顿时一阵酥麻,嘴上却娇嗔地喝道:“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本宫可喊人了!”

    金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我尊贵的皇后,您尽管喊吧,让过来的人看看到底是微臣非议您呢,还是您跟微臣私通呢?嘿嘿,怕是明天一大早,整个襄阳,不,整个冀州都传扬开来,皇后跑去大臣的房间,跟大臣私通!”

    唐月被金良这番话惊吓得芳心扑通直跳,连忙颤声道:“金哥哥,你松开本宫,本宫自己回去,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了,这样可好?,”

    金良摇摇头,继续抚着唐月胸前那对虽然不大却非常挺翘的玉兔道:“皇后,自从黄泽湖边微臣摸过皇后您这对****,至今难忘。皇后,现在已近五更,侍女都已经起来清扫外面的道路,皇后您不怕被她们遇到吗?即便皇后不怕被她们遇到,微臣还害怕皇后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皇上,从而将皇上跟微臣的君臣情谊断绝,这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

    唐月一脸鄙夷地冷笑道:“金良,你现在手摸着本宫的****,还说什么君臣情谊,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金良摇摇头,霸气的说道:“皇后,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太后求我,若不是我惦记着你与太后的美丽,我才不愿扶持那样一个废物!

    但我既然扶持了他,我们就是君臣,在他有生之年,他就是君,我就是臣,他信任我,我也不辜负他的信任,我不篡朝我不夺位,我打下的江山还是你们刘汉皇室的,这就是我们的君臣之义。

    至于微臣与太后,亦有我们的君臣之情,她让我快乐,我让她安全,这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罢了。

    我想过了,凡是知道我与太后私情的人们,她们都不会往外传播,只有你这张嘴巴,我不放心!不过,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唐月没注意金良话语里的“在他有生之年”,她被金良这番话吓呆了,她还以为金良要废了刘辩,原来不是,她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说有方法制止自己宣扬他跟太后的丑事,便笑着问道:“什么解决方法?!”

    金良猛然把唐月按在窗边,掀起唐月的凤裙,撕掉她的亵裤,将她的亵裤塞进她的嘴巴里,挺起自己的长枪,猛地刺入唐月那深涧幽谷之中道:“呵呵,这就是那个解决方法,把你搞定了,不就行了!”

    唐月是个烈性女子,金良一边紧拉着她,一边用力地从后面征伐着她。

    金良坚信,再烈性的胭脂马,也会驯服在自己的马鞭之下的。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金良原本有些狂躁的心绪忽然变得很平静。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应该成为那样的人,做最下流、无耻的事情,却扮出最光明磊落的模样。

    嚣张跋扈只是他的伪装,让人一眼看穿的金良,并不是真正的他。

    谈笑之间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才是真正的他。

    金良趴伏在唐月的耳边,心疼说道:“好了,我的月月。第一次会有点疼,但是很快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她没有忍受多久,就尝到了快乐,在金良猛烈的攻击下,尊贵的唐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后何莲会不顾母仪天下的尊贵,屈尊降贵地主动找金良寻欢,因为金良实在是太强悍了,跟强壮彪悍的金良相比,刘辩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们的区别好比是一根巨龙与一只蚯蚓的差别

    唐皇后不想承认自己快乐,但她的身体却投降了,她情难自禁地努力地迎合着金良的征伐

    金良见矜持的唐皇后释放了自己,他就加放得开,大开大合,在一瞬间都忘了在隔壁房间还有唐皇后的婆婆,何太后

    过不多久,唐皇后就觉得下面涌出一股快乐,像火山爆发一样,向身体的每一处传达过去,春潮带雨晚来急,激得金良差点守不住关卡,就要崩溃而出,他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止住溃败之势

    金良趴在唐皇后耳边,嘿嘿地笑问道:“皇后娘娘,您这回不会寻死觅活,大吵大闹了吗?”

    唐月认命地点头,金良这才把唐月嘴里塞着的亵裤扯开,丢在一旁

    唐月既然无法反抗金良的侵入,她只能享受,便不再对金良冷言冷语,只是娇嗔道:“你这个坏蛋,怎么能拿人家那里的东西塞人家的嘴巴呢?”

    金良没有时间去浪费时间跟一个美女争辩,他要抓紧有限的时间去跟无限美丽的女人无限快乐。

    金良轻轻褪去唐皇后身上的凤裙,在皎洁的月光下细细地打量面前的绝色皇后

    只见唐皇后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丰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两条粉嫩的玉臂,滑腻光洁,如同两段春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清丽圆润的脸蛋挂着少许的稚气,淡如远黛的柳眉下,一对顾盼有神的美眸,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她毕竟只有十五岁,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迷人的体香,丝丝缕缕地进了金良的鼻孔,撩拨着金良的心弦

    随着唐皇后的呼吸一起一伏,两晕雪白的小山丘加上两点红色的胸尖,显得加美艳动人

    唐皇后解放思想后,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努力配合金良的开拓工作,终于使得她与他的合作取得了明显的战果,金良将自己的生命精华赠与了唐皇后他们这一次结合,是团结的结合,是胜利的结合,将会使得刘汉皇室的中兴大业推向下一个高-潮

    完事了,金良紧紧地抱着唐皇后,唐皇后玉体横陈,寸缕未着,雪白瓷滑,温柔玉润的玉体,因兴奋现出的淡红色泽,如初绽的玫瑰一般,既鲜又嫩

    金良见唐皇后温驯地像只安睡的猫儿蜷缩在自己胸前,胸中一片宁静喜乐,不禁轻轻的抚着唐皇后的秀发,在她额上一吻,柔声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唐皇后听了金良这句话,猛地惊醒,不再贪恋金良那宽阔的肩膀,她往窗外望去,已经天光大亮,窗外那些太后的心腹宫女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外面,不过她们的眼睛都盯着金良的卧房门

    唐皇后苦笑道:“金哥哥,本宫该如何出去?”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转问道:“以后若有机会,皇后您愿不愿意再与微臣共进良宵?”

    唐皇后望着金良下面那还未软掉依然挺拔的长戟,长叹一声道:“既然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只希望金哥哥莫要始乱终弃才好”

    金良嘿嘿一笑道:“请唐皇后放心,微臣虽然多情,却也长情,只要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金良得到唐皇后的肯定,心花怒放,他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何太后心腹宫女,轻轻皱了下眉,便低声对唐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你先躲在这里,等我把她们送走以后,再把你送走”

    唐皇后穿好凤裙,把一头青丝绾了起来,冲着金良微微点了下头

    金良轻轻打开厢房的门,然后轻轻地关上厢房的门

    他努力地用袍子遮掩着自己的下体,高抬腿轻落地,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卧房

    他想趁这些宫女不注意的情况下,猛冲进卧房

    谁知一个宫女眼神一转,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金良,高声叫道:“温侯,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怎么没看到你呢?”

    金良轻轻咳嗽了一声,板起脸,装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道:“本侯刚才出来的时候,你们都坐在地上睡觉,你们这样玩忽职守,怎么能保证太后的安全,你们要引以为戒啊”

    金良以为自己一番严肃的话语能够让自己蒙混过关,却没有听到任何反应,转眼一看,这十个宫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那光溜溜的下体,长戟还未从刚才的兴奋中恢复如初,还是那么地挺拔威武

    有好几个宫女的嘴边都不禁流出了晶莹的口水

    正在金良尴尬无比的时候,何太后穿好衣服,拉开房门,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不禁扑哧一笑

    金良俊脸一红,冲进卧房,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披挂整齐,方才出了房门

    金良先行出门,找到大老婆蔡琰,让她把所有女仆都集中在一起训话。

    金良又请天子刘辩去将军府前面的军务院视察,刘辩还一直纳闷地问金良道:“师父,你有没有见到皇后,朕醒来就没见到她人影了。”

    金良非常镇定地笑道:“微臣也没见到皇后,或许她去找貂蝉她们研究女红了吧。”

    刘辩信以为真,便前去军务院询问对杨彪等人叛乱的杳处情况,他最近一些日子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非常怀疑是在杨彪等人叛乱攻打皇宫时受到了惊吓所致,所以他很恨那些世家叛贼。

    金良将刘辩安定在军务院里,又去找张宁,请她先去把何太后接出自己的院落,等太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后,金良才悄悄地回去,把唐皇后接了出去。

    这场差点乌龙的春一宫戏码暂时告一段落。

    金良接连临幸当朝太后和皇后,有些疲累,他返回卧室,补了一个回笼觉。

    四月的春光和煦地照耀他身上,他舒舒服服地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忠孝难两全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道:“主公,紧急军情!”

    金良腾地从床-上跳起,穿戴整齐,来到房外道:“恶来,出了什么事情了?”

    典韦指着一个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士卒道:“三十八个冀州世家叛军在巨鹿合兵一处,攻破巨鹿城,巨鹿郡尉李封战死,冀州世家叛军又攻破赵国都城邯郸,赵国国尉薛兰生死未卜,这便是薛国尉派来的信使,冲出叛军的重围,身上中了三箭,等他把军情告诉我们时,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金良赶紧命人把信使的尸首搬出去火化,自己匆忙来到军务院,军务院的议事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除了当值防守的,其他的高级将领、谋士都来到了军务院。

    金良让赵-云先领一万人马往邯-郸进发,若能救下薛兰则救,救不下亦要挡着世家前来襄阳的前锋。

    随后,金良面沉似水,向负责居中调度的沮授问道:“这三十八家冀州世家本来都各顾各的利益,争先恐后往襄阳进发,我们中央军可以各个击破,他们现在为何会合兵一处?!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沮授沉默了一会儿,望了望端坐一旁脸色发青的田丰,再抬头看了看金良凌厉的眼神,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主公,应该是华雄、曹性领兵伏击第十三个世家时出了岔子,被其他世家看出蹊跷!”

    金良看沮授的眼神和田丰的脸色,冷笑道:“那第十三个世家不会是巨鹿田家吧?!”

    田丰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道:“主公,卑职义弟田裕叛乱,乃卑职治家无方,请主公降罪!”

    田丰虽是田家家主,人却在襄阳朝廷做御史中丞,又参与中央军的军政大事,非常忙碌,所以田家那些长老便让田丰的义弟田裕来打点田家的家族事务,如此一来,田丰只是表面上的田家家主,只是一介白身但善于讨好田家那几个老不死的长老的田裕才是掌握了田家的真正实权。

    因为田丰的关系,中央军对田家并未有太多打-压,按道理田家不应该卷入这场叛乱,但田裕不甘心一辈子困在家族事务里,他也想做高官得厚爵。

    田裕曾经向族兄田丰提出让金良荐举他为官,田丰生性刚直,他觉得这个义弟虽通晓俗务但心术不正,他就严词拒绝了,田裕自此对田丰怀恨在心,他总觉得,有田丰在,他这一辈子就休想有出头之日。

    这一次,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在冀州四处勾连,相约一起推-翻金良的统-治,因为顾及到田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田裕,也根本没有通知田裕,是田裕在无意中察觉到巨鹿郡另外一个世家有这样的举动,田裕忽然想到,投靠杨彪等人才有可能让自己身居朝堂三公九卿之列,他便主动派人去跟郑泰接洽,郑泰见田裕意思真切,便跟他不谋而合。

    金良冷冷地凝视着田丰道:“田家子弟跟随杨彪郑泰逆贼叛乱,你身为田家家主,责无旁贷,降你为侍御史,暂代御史中丞之责,罚你一年薪俸,准你戴罪立功,消除田裕叛乱恶-果,不然你巨鹿田家从此消失!”

    田丰虽然刚直,有时候刚而犯上,但他明白大是大非问题上来不得半点犹豫,便爽-快地领受了惩罚,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忠诚,通-过自己积极地弥补,帮助巨鹿田家消弭那灭门大祸。

    金良发落了田丰后,在人群里搜寻华雄和曹性,遍看不到他们的影踪。

    沮授指了指门外道:“主公,华雄和曹性跪在门外,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哼,摆明是想让本侯赦免他们的过错,”金良冷喝道:“让他们滚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本侯倒要看看,他们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

    华雄和曹性皆袒胸露背,身上捆着荆条,一步一跪地走向议事厅。

    金良冷冷地看着他们,见他们都一脸凄惶地跪在那里,仿佛待宰羔羊,金良有些不忍心,摇头叹息道:“你们说说,你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华雄和曹性齐声道:“末将不该因为田裕是田中丞的义弟而犹豫不决,动手太迟,田裕的人马过半逃出伏击圈,田裕亦得逃生,与另外几路世家叛军在沦水合兵,末将追赶上去,却被世家叛军联合击退。末将现在想来,那三十八个世家合兵一处,想必就是田裕从中奔走勾连的,因末将之犹豫,使得巨鹿、邯-郸失陷,李封、薛兰二将阵亡,末将惭愧之至!”

    金良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们说得太简略,详细报来!”

    因金良对下属一贯和蔼,华雄、曹性很少看到金良发-怒,金良猛然一发-怒,却比平时动不动就发-怒要有威严的多,华雄、曹性虽然都是征战沙场数年的军中宿将,见金良浑身也不禁打个哆嗦,一五一十地把二天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当时,曹性、华雄领八千-人马,前去伏击第十三个前来襄阳的世家叛军。

    在开始设伏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得到这第十三个世家的详细情报,可当他们将埋伏设置好以后,才得到那第十三个世家的详情,竟然是巨鹿田家,主公亲信御史中丞田丰大人的家族,领头的是田丰义弟田裕。

    华雄、曹性虽然都是一介武夫,但他们并不是丝毫不懂得政-治厉害的匹夫,若是三下五除二地灭了田裕,因此而得罪了田丰,田丰身为御史中丞,执掌监察大-权,到时候弹-劾一下自己就不好了,两人商议良久,方才决定,派人去襄阳通知主公金良,由主公定夺。

    可金良当时去蔡太师府里找蔡琰了,华雄曹性派去的人找不到金良,只得禀告给由沮授、田丰坐镇的军务院,不知何故,军务院过了很久才下达准予伏击的命令,等华雄、曹性收到命令时,良机已经错失,田裕已经带领田家家兵越过了埋伏圈。…,

    华雄、曹性见田裕的人马离襄阳越发近了,便不得不撤出埋伏圈,进行正面攻击,田裕有五千多人马,若是被华雄、曹性伏击有全部覆-灭的可能,但两军正面作战,田裕的五千-人马打不过华雄曹性的八千-人马,却可以边打边撤,一直撤到澄水岸边,被另外几个世家叛军接应,华雄、曹性抵不过对方的三万-人马,被-迫撤回襄阳。

    金良听华雄、曹性把情况详细一说,稍作思考,眼神凌厉地凝视着神情渐渐拘谨起来的沮授,冷笑道:“他们说不可何故,军务院过了很久才下达准予伏击的命令,军情如火,本侯实在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会拖延下达命令呢?”

    金良的凌厉眼神仿佛直投沮授的心底,他扑通一声跪地拜伏道:“是卑职见田元皓夹在中间难做人,有心帮田元皓一把,帮助他保全-家族实力,便一时糊涂,推延了命令。卑职原本以为只是放过了田家一个而已,不会影响主公进剿其他世家叛贼,谁知道竟然铸成如此大错,卑职罪该万死!”

    金良不住地摇头,掩饰不住的深切失望道:“公个只要你与元皓对本侯忠诚,本侯岂会亏待你们,岂会因为你们家族里面某些害群之马的所作所为迁怒于你们呢!倒是你们这样私心自用,损公报私,严重侵害了中央军将士的共同利益,本侯若是放过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如何向数十万中央军将士交代?”

    沮授惭愧得无地容身,拜伏-在地道:“卑职死罪,请主公发落!”

    金良环视在座的各位武将谋士道:“该如何处罚沮授,本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意见?”

    原本跪在地上的田丰腾地站起身,大声说道:“主公,公与本无错,起因皆在我,请主公加罪与我,宽恕公与。再者,公与虽有私心,拖延了伏击的命令,但这个错误的举动根本不是世家叛贼合兵的真-实缘由,主公您不可因此而怪-罪公与!”

    金良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道:“元皓,你来说说,那些原本勾-心-斗-角的世家叛贼为何合兵?”

    田丰紧锁眉头道:“主公,卑职想不出那些叛乱世家为何合兵一处,但卑职知道,公与推延命令并不是这次世家合兵的根本原因,!公与推延命令是一天半前,田裕得知我军有伏击,他逃去巨鹿,联络各处的世家,再把世家居聚合在一起,攻打巨鹿城,进而攻打邯郸城,即便巨鹿、邯郸城里有世家大族叛乱接应,世家联军亦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切。”

    董昭也点头说道:“主公,元皓说得甚是,那些叛乱世家之所以合兵一处,应该是他们在十天前就识破了我们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

    金良点头肯定田丰和董昭的推断,但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道:“那你们如何解释巨鹿田家的田裕会在两天前孤军深入襄阳?”

    田丰苦笑道:“以卑职推断,因为卑职身在主公麾下,那些叛乱世家对田裕并不深信,他们识破了主公的计策,却没有告诉田裕,就是让田裕来做马前卒,试一下主公是否真的有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

    跪伏在地上的沮授悲戚道:“不瞒主公,那个前来接应田裕的世家便是卑职的家族,我们广平沮家亦有一个害群之马,正是卑职的义弟沮馈,沮馈被沮家长老选出来代替卑职处理家族事务,他蛇心不足想吞象,妄想依附那些叛乱世家为自己得到朝廷官职,可恨他愚不可及,被那些叛乱世家当枪使!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田丰、沮授,他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赖这两大谋士,他们的家族竟然参与针对自己的叛乱,如此的家族让自己如何再去相信这两个人。

    那些寒门出身的武将谋士。如黄忠、贾诩等人,都冷冷地看着田丰、沮授,他们本来对这些追随主公的世家人物不太喜欢。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更无法信赖。

    跪在地上的华雄、曹性听沮授那么一说,猛然站起身,怒吼道:“主公,您不可再让这两个人执掌军务院,那是把我们寒门将领的命往世家叛军手里送啊,他们发出的军令我们以后不敢听从!”

    金良断喝一声道:“既然田裕是叛贼,你们就应该当机立断。把他拿下,若是田丰敢在事后报复你们,你们尽可以告诉本侯,又何必为了怕得罪田丰而多此一举地请示军务院,为将者,岂不知军情如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休想推卸自身的过错!”

    华雄、曹性本来以为这一切的错误尽可推在沮授、田丰身上,可金良一句话点破了他们的虚弱。不得不垂头丧气地俯身跪下,等待金良的发落。

    金良正在思索该如何发落沮授、田丰、华雄、曹性,郭嘉急匆匆走入议事厅,走到金良近前,低声说道:“主公。郑泰被他的门客救走了!”

    “什么?!”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金良惊住了,他太清楚郑泰这家伙的煽动能力了,若没有郑泰从中煽风点火,这次襄阳内乱就不会发生,若是郑泰跑到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军阵营里,这冀州内乱就不容易平息了,他急忙问道:“他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了吗?!那里看守紧密,为何竟会被那些门客得手?!”

    郭嘉叹道:“就在刚才,卑职察觉到我们事先制定的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被那三十八世家叛军识破,猜想是不是襄阳里面有漏网之鱼跑去告诉那世家叛军,便去刑部大牢,准备提审杨彪、郑泰等人,看能否从他们嘴里问到一些东西,当卑职提审郑泰时,却发现面前的郑泰虽然外貌酷似,但他嘴上没有伤痕,而真正的郑泰被田元皓在三堂会审时下令掌嘴,嘴里的牙齿全被敲碎,嘴上血肉模糊,十几天的时间内不可能复原得全无伤痕,卑职命人审问那个替身,他却咬舌自尽。”

    金良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是郑泰的门客将他救走的呢?”

    郭嘉道:“卑职见刑部大牢看守严密,郑泰能从这里逃走,定然是买通了里面的看守,便连忙让人把刑部大牢的看守全部监看起来,逐个排查,果然发现其中有两个看守收受郑泰门客的贿赂,放郑泰门客进入监牢跟郑泰见面,郑泰的门客又用李代桃僵之计,将一个易容好的门客换下郑泰,再将郑泰秘密送走。”

    金良皱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又问道:“郑泰的门客是如何进入刑部大牢的?本侯记得,刑部大牢的大门警卫是我们中央军调过去的人,不可能放一些陌生人进去的。”

    郭嘉苦笑道:“主公您问的是,带着郑泰门客进入刑部大牢的正是工部尚郑浑,他说要进去看望兄长,门口警卫知道郑浑对主公忠心耿耿,又想成全郑浑的兄弟情谊,便没有阻拦,谁知道郑浑竟然是去救他兄长出大牢的,。”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只能寄期望于郑泰刚刚越狱,并未投靠那三十八家冀州叛军道:“奉孝,那郑泰越狱逃出多久时间?”

    郭嘉涩声道:“就在他被三司受审掌嘴受刑的第二天晚上,郑浑便被郑泰的门客说服,前来大牢营救郑泰,到今天为止,已有十二天了。”

    “十二天?!”金良陡然一惊道:“难道冀州三十八个叛乱世家合兵是郑泰怂恿的?!”

    “卑职刚才审问过了郑浑,他说他兄长亲笔手发誓绝不再次叛乱,他才答应亲自护送他兄长出城的,”郭嘉叹道:“可怜郑浑至今还看不透他兄长郑泰的真面目,那人为了维护世家利益,能讲什么礼仪廉耻?”

    金良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就是那个该死的郑泰逃出襄阳,前去说服冀州那三十八个世家摒弃前嫌,合兵一处,攻占巨鹿、邯郸的。

    金良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忿恨,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将郑浑斩首,将荥阳郑家灭门!”

    金良的命令还未正式签发,郭嘉、贾诩、黄忠等文武众将皆俯身下拜道:“主公,请收回成命,郑尚乃大才,不可杀!”

    金良怒喝道:“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军合兵,定是郑泰逆贼从中撺掇,正是因为叛军聚合,巨鹿、邯郸才会失陷,李封才会阵亡,这都是因为郑浑为了全兄弟之情,而置咱们中央军的根本大义于不顾,这样因私废公致使咱们中央军蒙受惨重打击的匹夫,你们竟然保他!”

    黄忠拱手道:“主公,郑浑犯下这样的过错,我们本不该为他求情,可念起郑浑执掌军备部以来,在改良钢铁兵器盔甲质地上,在改良霹雳车、弓弩、战车等战争利器上,立有大功,主公能大破董卓西凉铁骑,固然离不开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却更离不开郑浑军备部的鼎力支持,现在那三十六路世家叛军气势汹汹,正需要郑浑军备部的大力支持,主公若将他斩首,徒然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贾诩亦拱手道:“主公,若是一个完全背弃兄弟骨肉情谊之人,他今日为了功名背弃骨肉亲情,明日亦会为了更大利益背弃主公,那样的人才不可重用,而郑浑甘冒奇险,救下其兄,此人至情至性,才更值得主公信赖,郑浑为人忠厚,料不到郑泰的狡诈,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虽因郑浑之过,郑浑却也不该承受断头灭门之祸,请主公三思!”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众将,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怒火平息下来,沉声道:“好,看在他有大才又有大功,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本侯就暂且饶他一命,但他的过错必须要有所惩罚,不然我等何以向数十万中央军将士交代,何以向死难的李封等将士交代!”

    郭嘉拱手问道:“主公,您准备如何处罚郑浑?!”

    金良指了指田丰、沮授道:“郑浑的罪责虽然重过他们,罪行却类似,一言以蔽之,因私废公,因小情乱大义!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小家的利益,也没有把我们共同的中央军的利益时刻挂在心上,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从这一点上来处罚他们。

    郑家在荥阳的田地家产全部没收,在襄阳周边为郑浑择一块百亩田地,安置郑浑的直系家属,郑家其他人等一律转为自耕农,郑浑由工部尚降为工部郎中,依然署理尚事,罚俸一年。

    田家、沮家那些参与叛乱人员的田产全都征收,此外田家、沮家剩下的田产没收一半,田丰降为侍御史,沮授降为师部参军,两人尽皆罚俸一年。”

    金良宣布完毕,又想到不能让这三个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太过寒心,便道:“只有他们三人日后能够继续尽忠职守,不要再犯这样因私废公之罪,又立下功劳,本侯绝不吝啬封赏,荥阳郑家不在了,襄阳郑家亦会重兴,只要巨鹿田家、广平沮家日后能够全心全意地追随本侯,本侯保证不仅会让他们恢复家业,甚至会让他们的家业更胜往昔的。”

    金良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文武将官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听到金良那么严厉地处置郑浑、田丰、沮授,便想到自己将来犯错了,主公会不会也那样削弱自己的家族,现在看来主公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蓄意削弱任何一个世家。

    金良把在场的文武将官的表情都悄悄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若是让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人才们看出自己一门心思地压制世家,不给他们家族输送利益,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不会保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冀州世家叛乱

    同样地,那些寒门人才如果看在自己麾下没有成为世家的可能,他们的忠心亦不会持久,自己虽然说要限制世家,但这个限制暂时只能是限制敌对世家,而不能限制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不然没人跟自己混了。

    但他们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因私废公、为小家害大家的歪风邪气不可纵容,一定要打压,更要洗脑,通过不断地洗脑,让他们从思想深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幡然悔悟,转而成为因公废私的精忠之才。

    说起洗脑,金良便想起后世动不动就搞的整风运动以及什么学习班,便对郭嘉吩咐道:“奉孝,把那些跟叛军有亲属关系的文武将领都选出来,组成一个营,随军出征,这些人的职务由他们的副手暂代,本侯要日复一日地纠正那些文武将领的错误认知,整整他们因私废公的歪风邪气,这次整风为期三个月!”.

    金良转而对陈琰、路粹说道:“你们军政部宣抚司要做好宣讲事宜。本侯想在整个冀州、并州掀起一轮整顿风气的运动,我们要重点批判这种因私废公、因小家坏大家的歪风邪气!”

    郭嘉、陈琰、路粹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茫然,他们迟疑着。不敢受命,因为他们早就养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活。不可能为了朝廷中央军的利益孙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因私废公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必然的选择,他们甚至不认为是错。

    金良扫视着人头攒动的议事厅,见其他将领跟郭嘉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大致猜得出他们的心思,便沉声说道:“从春秋战国开始,都常说国家,国在家前。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先捍卫家的利益,然后才是捍卫国的利益,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为了家族能有好的发展才追随本侯,你们的想法本侯能够理解。

    但利益是分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国的利益有长有短,家的利益亦有长有短。从长期来看,只有国的利益保障了。家的利益才能保证,若是国不兴,家亦会衰,诸君请看黄巾暴乱之后朝廷威信大跌,各地动乱不动。有许多世家被暴民攻破坞堡惨遭屠戮。

    朝廷与我们中央军的长期利益就是国泰民安,就是全天下的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学,就是四海威服、天下同心,只有这样,平民百姓才会安居乐业,才不会依附黄巾余党四处作乱,才不会依附董卓等逆贼穷凶极恶之时四处劫掠,世家才能世世代代安安全全地传承下去,而世世代代安安全全传承下去才是世家的根本利益,贪得无厌、横征暴敛、为富不仁只是某些邪恶世家的短期利益而已。

    这一次冀州世家叛乱,完全就是因为这些世家只看重自己短期的利益,不愿暂时牺牲自己些微的短期利益保证国的长期利益,所以他们造反了,结果非但连短期利益都舀不回,更断了他们的长期利益。

    你们维护那些参与叛乱的族人,就是一种维护短期利益的短视行为,像那种害群之马留着只能损害到你们家族的长久传承,为何不乘此机会斩断这些脓包,以保证家族的健康发展呢?!

    本侯在这里郑重地申明一点,只要诸位不要因谋求家族的短期利益而损害到朝廷与中央军的长期利益,本侯就绝对不会因为朝廷与中央军的短期利益而去损害你们家族的长期利益。”

    金良这番话振聋发聩,在场的文武将领都幡然醒悟,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分法让他们大开眼界,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确实要好好地转变一下自己以往的短视。

    金良又对陈琰和路粹说道:“本侯这里有一首词,你们让人谱上去曲调,本侯希望你们能把这个词曲传唱到大街小巷,传唱到整个大汉,让所有的人们都知道要想维护家的利益,首先要维护好国的根本利益。”

    陈琰和路粹舀起纸笔,金良轻声哼道:“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国的家住在心里,家的国以和矗立。国是荣誉的毅力,家是幸福的洋溢。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连在一起,创造世界的奇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国家。”

    “一玉口中国?!”陈琰皱起眉头,尝试着把玉字写在口里面道:“主公,这个字不是国啊。”

    金良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国是繁体的國,不是简体的,便笑道:“这是本侯为了提高全民教化的速度,方便全体国民更快地识字看,特别将有些笔画甚多繁琐难写的字简化成笔画少的简单字体,像这个國改成国,便好写、好记很多,因为玉指玉器珍宝,转指宫廷、大内,囗与玉联合起来表示王城、宫城,代指天下与朝廷,与原来的國字相比,语义变化又不是很大。”

    陈琰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在金良推行的全民教育运动中,陈琰跟司马徽、胡昭一样都是负责人,他最近几个月最头痛的就是很多字繁杂难写,很多人特别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记性普遍不好,昨天刚教会的过了一晚就忘了,很多人特别是军中将士过了两三个月还是只能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二十个笔画简单的字,让他们写信、看、看告示都成问题,金良这个简写字体的提议,让他醍醐顿开。

    金良在这个关键时期却无心跟陈琰说太多文化教育的问题,他沉声道:“孔璋,这个简化字,本侯日后再跟你详谈,现在你只需要把这首词谱好曲,教人传唱,务必让每个军中将士都会这首词。”

    陈琰欣然领命,准备等下去组织宣抚旅的将士传唱这首词曲。

    金良又严厉批评了田丰、沮授、曹性、华雄等人在知道自己铸下错误时的更错误的举措,他们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向金良承认错误,而是千方百计地掩盖错误,以期能够逃脱惩罚,像田丰、沮授刻意隐瞒自己家族内有人参与叛乱,像华雄、曹性玩弄负荆请罪的花招,都是让金良非常不爽的,他明确提出,凡是隐瞒错误的罪加一等,凡是及时承认错误可减去少许惩罚,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金良随后转头望着依然赤露上身背着荆条的华雄、曹性,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荆条舀下,象征性地在他们背上打了几下,才朗声道:“起来吧,这次你们虽无大错,亦有小过,以后行军打战要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要当机立断,若是平定叛乱就不可顾及任何人、任何家族的压力,若是犯了错误要及时承认不可玩弄手段妄图逃脱惩罚,为了惩戒你们,也为了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每人都降下二个星级军衔,罚没半年薪俸。”

    华雄、曹性见主公的惩罚并未让他们伤筋动骨,大喜,躬身磕头谢恩,起身披上衣服,落座议事。

    郑浑、田丰、沮授却主动提出避嫌,没有参与随后的军事会议。

    因为前线最新的军事情报还未发回,金良便跟众文武预估了一下那三十八路世家叛军的总兵力,平均每个世家有四千人,其总兵力恐怕都不在十五万以下,而金良在襄阳的人马有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一带,算一算有十万人马。

    金良觉得自己的军队不论在训练、装备、纪律、战斗经验上都好过那些世家叛军,心中并无多少恐慌,脸上亦不觉露出几分不屑的样子。

    郭嘉见金良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轻敌,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说道:“主公,根据并州那边传来的最新军情,祁县王家勾结并州九个世家组成六万人马,攻克晋阳,太原郡尉宋宪不战而逃,并州叛军收纳了一万郡县兵,又在各自家族里募集了一万人,共有八万人马,现在正往上党郡治壶关开去,若是他们能攻破壶关,壶关距离襄阳不足三百里地,并州世家叛军三日内便能打到襄阳,到时候并州叛军与冀州叛军合兵一处,二十三四万人马,而我们襄阳内的中央军在过去十几天内平灭十二路世家叛军,疲惫不堪,而这些并州冀州世家未曾经历大战,几乎是以逸待劳,这场战并不好打啊。”

    赵云领二万人马,经过一天急行军,到达滏水南岸,斥候传报,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滏水还有三十里地,已经安营扎寨,估计一天一夜之后才能到达滏水,而叛军的后续部队刚刚出了邯郸不久。

    邯郸到滏水只有八十里地,襄阳到滏水有一百里地,赵云稍作比较,便不屑地说道:“这些世家叛军行军速度如此迟缓,可见平时缺乏操练,根本无法与我们精锐中央军相比,这场仗不用打就知道谁输输赢了!”.

    赵云虽对世家叛军的战力非常轻蔑,但他在具体战术布置上并未放松,他骑着白龙马,沿着滏水跑了半个时辰,发现滏水从太行而下,流经襄阳邯郸之间,距离源头很近,坡度又非常陡峭,所以水流湍急,这个四月春雨霏霏,滏水的水量大涨,汹涌澎湃,水面最窄的地方亦有五丈距离,四十里范围内,真正适合渡河的地方只有三处。

    赵云跟副将吕鹏稍作合计,便下令分兵三处,在那三个渡口南边扎下大营,多设营帐,多扎旗帜。

    过了一天一夜,那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三万人马来到滏水北岸,隔河一望,三个渡口南岸影影灼灼,密布了大片军营,仔细一数,每个渡口南岸似乎都驻扎了三万人马。.

    巨鹿田家的田裕在之前遭遇华雄、曹性追击,损兵折将,却也赢得了郑泰等人的信任,郑泰以其他世家里面没有大将之才。田裕的兵力大损,也好控制,便让田裕带领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前锋队伍。田裕从看到的南岸景象。判断金良的主力已到,不敢以三万人马强行渡河,便在北岸安营扎寨。派人通知邯郸城中的郑泰,让后续世家叛军速速跟上。

    郑泰在此之前便是在阵中被中央军生擒,他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敢再亲自领兵出征,只敢龟缩在邯郸城里,遥控世家叛军。于是郑泰在巨鹿城里留了一万叛军,邯郸城里留了二万叛军,派往前线攻打襄阳的只有十二万人马。这十二万人马分属三十八世家,群龙无首,难以掌控,郑泰便劝服那三十八个世家家主,让他们选出了一个副主,这个副主是中山刘家的刘惠。

    刘惠其人,世家大族出身。在冀州才名昭著,历史上韩馥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刘惠担任治中从事,主管众曹文,居中治事,位列田丰、沮授等人之上。此人曾怂恿韩馥跟在袁绍屁股后面讨伐董卓。后来韩馥似是看出他心向袁绍有背主求荣之倾向,便决定将其斩杀,可刘惠在冀州颇能收买人心,深受冀州士人的信服,当韩馥要斩他的时候,有一大群冀州官员站出来愿意与他一同赴死。

    金良曾派人征辟过刘惠,刘惠嫌弃金良乃寒门庶族出身,拒不到任,金良因此人在历史上乃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便没有再花费力气前去征辟他,没想到他竟然领着中山郡刘家跟其他三十七个世家结成叛军。

    刘惠带领后续九万人马,拖拖拉拉地走了三天三夜,方才来到滏水北岸。

    刘惠站在滏水北岸,望着南岸密密麻麻的中央军营帐,不禁头皮发麻,即使自己有了十二万人马在手,亦不敢轻易过河,太容易被中央军半渡而击了。

    刘惠只得扎下营寨,与中央军隔河对持,同时派人回邯郸请教郑泰,该如何是好。

    郑泰本来以为中央军歼灭了十三个愚蠢世家,困乏不堪,无力向北抵御世家联军,谁知道就在一天功夫,中央军便封锁了滏水,自己过河围攻襄阳的算盘彻底破碎。

    郑泰在襄阳朝廷五个月,非常清楚金良带领下的中央军的战力,远在自己这十五万乌合之众之上,世家叛军被堵住了过河的路,进退不得,而等金良的大部中央军从汜水前线转移回襄阳,襄阳里的中央军养精蓄锐完毕,那就是自己这十五万世家叛军的末日了。

    郑泰正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报说陈留阮家的阮瑀求见。

    郑泰皱起眉头道:“阮瑀乃太师蔡邕的弟子,太师蔡邕那老匹夫把女儿蔡琰嫁给金良做正妻,根本不支持世家完全掌控朝廷,阮瑀过来作甚?!”

    郑泰摆摆手道:“念在他是蔡邕的弟子,又是世家子弟,把他轰走!”

    报信的门房收了阮瑀的好处,便陪着笑脸道:“家主,那阮瑀说他跟金良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狡猾的郑泰眼珠一转,便猜测出阮瑀跟金良的冤仇来自蔡邕的女儿蔡琰,不禁大喜,他正缺少一个为他鼓舞吹笙之辈,阮瑀来得正好。

    阮瑀登堂入室,向郑泰跪拜道:“学生阮瑀拜见郑公。”郑泰并不是三公之一,不能称为公,但阮瑀拍马屁在行,看得出郑泰的勃勃野心,便顺势逢迎,这个行径跟他在历史上的表现如出一辙。

    郑泰欣然接受阮瑀的建议,自封为太尉,并任命阮瑀为自己的秘掾,负责起草文。

    阮瑀淡淡然受命,又见郑泰在一瞬间又恢复到原来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郑公为何忧心?”

    郑泰便把十二万世家叛军被堵在滏水北岸进退无据的情况详细一说。

    阮瑀被金良刺激得灵光大现,不再只是那个会写文章的文士,他脑海里平添了许多阴谋诡计,仇恨的力量促使着平时对金良不屑一顾的阮瑀开始正视金良,他想到了金良的发家史,灵光一现,在一瞬间想出了一个针对金良的阳谋道:“郑公,您应该清楚金良因何发迹。他在洛阳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何太后、天子、卢太傅与郑公您,让你们对董卓产生戒备心理,然后再游说你们舍弃宗庙迁往襄阳,在迁往襄阳的过程中,他渐渐掌握了朝廷的军权,由此发迹,他继而又联合关东世家诸侯组成讨董联,以董卓为天下公敌,在讨伐董卓时又在军中树立了他的声望。

    实际上,金良是襄阳的董卓,既然他能够联合关东世家诸侯共同讨伐董卓,既然冀州一地的世家联军无法遏制金良的中央军,我们为何不能联合全天下的世家共讨金良,我们也可以来个!”(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永绝后患,大汉无后。

    郑泰听阮瑀阮元瑜如此一说,便如醍醐灌顶,拍案叫绝道:“元瑜,妙啊,若能联合全天下世家共讨金良,合天下之力,必能大破金贼!”

    阮瑀阴冷一笑,眼里喷出鬼火一般的妒火,金良啊金良,莫要怪我阴毒,这都是你逼的,你有了那么多妻妾,为何还要抢走我最心爱的蔡琰!

    阮瑀奔出太师府,被冷风一吹,迅速冷静下来,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襄阳里来报这个所谓的夺妻之恨毫无希望,只有去投奔金良的敌人,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报仇,而在阮瑀眼前明摆着的选择便是那未曾被金良击败的三十多个冀州世家。

    阮瑀想逃出襄阳,但襄阳四门防守严密,只准进不准出,阮瑀虽有才名但在守城将士眼里完全是个路人,阮瑀不得已,只得返回太师府,在太师府奴仆的指点嘲笑中,拜见恩师蔡邕,讲明自己要回陈留老家赡养父母。蔡邕知道了房里发生的事情,不好阻拦,便以太师之尊,给阮瑀开了一张放行条,阮瑀舀着这个放行条,顺利地走出了戒备森严的襄阳。

    等阮瑀到达滏水以北,便听闻郑泰联合冀州三十六个世家,攻占巨鹿和邯郸,阮瑀大喜,赶忙前去拜访郑泰,并献上联合全天下世家之策。

    郑泰便请阮瑀写出一篇《讨金檄文》,阮瑀心里揣着对金良的缀恨,只沉吟片刻,便挥毫点就,呈给郑泰。郑泰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不由得暗赞阮瑀的文采。

    郑泰带领十五万世家叛军,被赵云二万人马布出来的迷阵吓破胆,不敢发兵过河,只得僵持在那里,用阮瑀的计策,向全天下所有世家都发出了讨金檄文,特别是那些曾经跟金良有过节的世家。

    太原王氏领导下的并州世家叛军积极响应了郑泰、阮瑀发出的讨金檄文。

    太傅卢植远在襄阳,他无力掌控的范阳卢家不满家产被金良抄没,果断加入了讨金联。幽州另外一个庞大世家,渔阳田家亦不顾田畴在襄阳就任太仆丞,悍然起兵反金。

    兖州陈留郡的边家乃议郎边让的家族,高家乃高干的家族,同时高览又是陈留高家的远房,边家、高家以及其他八个世家响应郑泰的檄文,聚起四万叛军,加入讨金联。

    紧接着,青州、豫州等地的许多曾跟金良有过仇怨或厌恶金良政策的世家,纷纷响应郑泰、阮瑀的讨金檄文。

    一时之间,大汉治下有九十多个世家起兵讨金,被称为百家讨金大联。

    此时的襄阳内,金良正在积极地调配人马,他要带出足够人马对付十多万叛军,更要留下足够人马防守襄阳,不能再重遇前线大胜而后方笈发可危的局面。

    金良在统领大军前去平叛之前,对襄阳的防御做了一番布置,特别是对皇宫和中央城堡。

    通过杨彪、郑泰等人在襄阳内发生的叛乱,金良看得出来,宫中府中俱为一体,皇宫、中央城堡将军府的防御不应该只通过地道连通,应该做成一体,他便让将作大匠李植将皇宫和中央城堡的墙连通一起,加厚加固,皇宫西边开一个门,将皇宫与中央城堡连通,这道门平时不开,只在危难时期开放。.

    按照大汉制度,皇宫的宫门、宫内守卫有卫尉统领的卫士负责,宫内设庐舍以驻扎卫士,卫士昼夜巡警,检察门籍,因为杨彪、郑泰都陆续担任过这个职务,金良非常厌恶这个职务,便按照隋唐制度,将卫尉改掌军器、仪仗、帐幕之事,不再负责宫门、宫内守卫。卫尉依然是九卿之一,可在金良掌控的襄阳朝廷里,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这九卿里面,除了金良兼任的光禄勋、法衍的廷尉、大司农有实权,其他全是有名无实的虚职,职责基本都被内阁六部瓜分,在不久的将来,金良可能会废除三公九卿的制度。.

    金良对襄阳设置了,从里到外,每一层都有金良的亲信把守。

    第一道,由凤翔营负责皇宫内各宫殿、中央城堡内各将领府邸的防守。金良爱妾张宁原本执掌的大内女子侍卫队更名为凤翔军,由原本的二百人扩充到五百战兵、五百辅兵,全部都是女子,因只是一个营的兵力,便更名为凤翔营,以张宁为凤翔校尉担任营帅,暗香司都司吴苋为副营帅,当张宁身怀六甲之后,吴苋为凤翔营主将,全责保护皇室人员以及金良等中央军将领家眷的安全。

    第二道,由龙磅旅和虎贲旅负责皇宫宫门、内阁、中央城堡城门、中央城堡各司的防尔

    原来的羽林军在原羽林校尉吴崇战死之后几乎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五百多人,陈到原来防守中央城堡的二千人马亦损失大半,金良便从黄忠带回来的四万步兵里挑选了善于守城的二千多战辅兵,整编为二千战兵、二千辅兵,同时防守皇宫和中央城堡,重点防守中央城堡,因防守性质大有不同,继续称为羽林军,怕引起朝野不满,金良便把这支军队改名为虎贲军,因为是一个旅的编制,又称虎贲旅,陈到在这次防守中央城堡立下大功,展现了他的忠勇,金良便举荐陈到为虎贲校尉。

    王越原来的虎贲军在这次防守皇宫、击杀世家子弟上立下功劳,亦经得起考验,便从原来的一千多人扩充至二千战兵、二千辅兵,改名为龙壤军,又称龙壤旅,与陈到的虎贲旅一起防守中央城堡和皇宫,重点是皇宫,王越亦被封为龙骤中郎将,封千秋亭侯。

    第三道,皇宫、巾央城堡外围巡视的羽林军和襄阳内巡视的持金吾旅。

    羽林军负责巡视皇城、中央城堡外两里内一切,辖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以骑兵为主,又称羽林骑,由金良原来的亲卫统领许猛担任羽林校尉,这个羽林骑兵旅跟原来的羽林军没有一点儿关系,是金良从自己的飞虎师里抽调的。

    持金吾旅负责襄阳内除羽林营巡视范围外的一协治安,亦有协防皇宫、中央城堡的职责,有持金吾冯芳担任,辖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多以步兵为主。

    第四道,襄阳四门防守的城门校时。

    城门校尉掌京师城门屯兵,属官有司马、城门候,原有陆骏执掌,陆骏被高览杀害后,便有金良举荐夏牟担任,夏牟掌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这四千守兵当然只是非战时期的防守兵力,等敌人大举进攻时,羽林骑全面接管襄阳内一切治安,持金吾旅则登上城墙协防。

    夏牟原来任西园八校尉中的助军左校尉,冯芳原来任西园八校尉中的助军右校尉,与袁绍、曹操同侪,资格很老,对皇室比较忠心,对金良更加忠诚。

    他们跟随金良五个月来,没有功劳亦有苦劳,金良一直优先照顾自己的嫡系,没给他们两个人提升,夏牟、冯芳二人却还一直无怨无悔地追随金良,金良念起他们两个的忠诚,又考虑到他们两个无人能及的老资格,便向太后、天子举荐他们担任持金吾、城门校尉这两个外九卿。

    夏牟、冯芳两人各领一个旅,都是四千人马,他们虽然在翰廷地位崇高,但在中央军中还是旅帅,他们的上司是师帅黄忠,金良就是用这样的设置限制夏牟、冯芳的权力。

    不过金良早已调杳清楚,夏牟是汉灵帝的鸿都门生,冯芳是十常侍曹节的女婿,他们向来被世家大族嫌弃,能追随金良,抱着金良这根大树,他们求之不得,绝无背叛之理。

    金良之前去冯芳家中探望过,说是看冯芳,实际上是看冯芳的女儿冯媛,就是那个在历史嫁给袁术做成国皇后的那个大美女,现在才十四岁而已,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娇艳动人的小美女,金良准备再过一两年就下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落入袁来那个废物手里。

    第五道防线便是防守在哗城四门外的第回师。

    第四师由黄忠担任师帅,下辖五个旅,包括夏牟、冯芳的两个旅,剩下的三个旅里,有一个旅防守北门外的瓮城,一个旅把守东门外的瓮城,另外一个旅分成两部把守受威胁没那么大的西门、南门外瓮城。

    如此算来,金良在襄阳内放置了凤翔军一千人马、虎贲军四千人马、龙骤军四千人马、羽林军四千人马、黄忠师二万人马。

    襄阳内有特近二十万居民,按照严格的标准整编出二万乡兵、四千县兵、一千郡兵,这二万五千人马在战时亦协助守城。

    金良任命黄忠为襄阳留守司马,负责襄阳所有防务,统帅襄阳内外所有中央军、郡县兵。

    金良又任命义弟吕范为襄阳留守长史,负责襄阳内外所有中央军、郡县兵的军政事务,对黄忠、夏牟、冯芳等军中将领保持一定的监控。

    自此以后,襄阳的军权全掌控在金良亲信之手,像卢冲、高览那样的叛乱再不会发生。

    卢冲、高览等人的叛变,使得他们两个师折损大半,金良干脆把这两个师残余人马合并在一起,委任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魏越为师帅。

    金良一直担心魏越会因为堂兄魏续的死而对自己有所不满,便让郭嘉派人监视了魏越很长一段时间,发现魏越一直没有表露出不满,反而很有些幸灾乐祸,金良也知道魏越与魏续虽是堂兄弟,但因为之前的利益胶葛,两人早已老死不相往来,金良又考虑到魏越在讨董中多有功劳,便下定决心,升魏越任师帅。

    金良本来是想让魏越领第五师防守襄阳,但因为第五师的过半将士在此之前跟随卢冲、高览叛变过,金良不放心再让他们防守襄阳,便让黄忠的第四师留守襄阳,让魏越领第五师跟随自己前去讨伐世家叛军。

    现在金良麾下的中央常备军现在有十四个师,飞虎近卫师是第一师,金良兼任师帅,之后的十三个师帅分别是高顺、黄忠、张辽、徐晃、张颌、鞠义、朱灵、眭固、赵云、徐荣、魏越、吕岱、甘宁,因为第一师下辖十个旅有两万战兵、两万辅兵,吕岱的渤海水师和甘宁的黄河水师都是刚刚组建,还未布满编制,所以十三个师总兵力差不多是二十八万。

    这二十八万人马乍看起来很多,但战兵只有十四万,另外十四万是辅兵,辅兵平时也会接受训练,但训练强度只有战兵的一半,因为他们还要兼着屯田,像徐晃、张颌、鞠义、朱灵、张辽、眭固等有固定驻地的师团,他们驻地附近数万亩的田地都拨给他们屯田,这样可以解决部分粮草问题。

    金良从军情部传来的情报里,得知郑泰这次组织起来的三八世家叛军声势浩大,估计有十五六万人马,远比之前遇到的襄阳附近世家兵力强悍,金良便带上自己的近卫师、魏越的第五师、两万护田兵前去滏水。

    金良原本在襄阳内的人马,除了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算一算有十万人马,放在襄阳留作防守有三万人马,这次出兵只带了七万人马,其中有两万人马已经交给赵云带去沦水南岸阻挡叛军过河。

    金良任命董昭为行军长史,魏越为行军司马,郭嘉、贾诩为左右军师参赞军机,大将华雄、曹性、武安国、潘凤、董袭、成廉领军跟随,田丰、沮授、郑浑、田畴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文武将领亦跟随军中,被典韦领虎戟营保护着。

    金良带兵出征前两晚,每晚都跟食髓知味的皇后唐月厮混,前方的军情似乎并不放在他的心上。

    他一想到这千娇百媚的唐皇后以后又要在那个窝囊废刘辩强颜欢笑,他心里就难过得像被猫抓过一样,他又想到襄阳皇宫尚未完全修缮,这个所谓的天子刘辩还要在自己的将军府里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自己领兵在外,家里留着几个美若天仙的妻妾,万一这个刘辩不顾君臣师徒的伦理,该如何是好。.

    金良想了半晚,终于下定了决心,宁可我负刘汉皇室,不可让刘汉皇室负我!

    他去了张仲景、华佗那里一趟,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道:“军犬经常发情,袭扰将士,希望你们配出一种完全压制*的药物,吃了那种药,能管保那公狗变成像被阉割的一样。”

    张仲景、华佗两人感到很奇怪道:“为什么不干脆把那公狗阉割算了?!”

    金良吓了一跳,天子刘辩是能随便阉割的吗,他脑筋急转,淡然一笑道:“是考虑到将来把这些公狗拿来配种,所以只是暂时禁欲,不能进行阉割。

    张仲景、华佗见金良表情诡异,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又见金良催促甚急,便在两个时辰之内速配出来。

    这一天白天,金良在城外检阅了准备出征的人马,又要等待军械司器械到位,便推迟到第二天出发。

    这一晚,吃晚餐的时候。金良将一杯参茶捧在手里,毕恭毕敬地递给刘辩道:“皇上,皇宫尚未修葺完善。让你在微臣家里受苦了。”

    金良之前一直在刘辩面前摆出尚父的架子,虽然和蔼但不够亲近,刘辩还从未喝过金良亲自递给他的茶水。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见水温合适,便一饮而尽。

    金良脸上闪现一股神秘的笑意道:“皇上,您最近辛苦了,龙颜也憔悴了,以后要多喝参茶,必能恢复元气。”

    刘辩这几天在将军府,见到尚父的几个妻妾。姿色都不亚于自己的皇后,他动了心思,却不敢得罪金良,每天都寝食难安,心烦意乱,当他喝下这杯参茶,本该身体内火炙热。七情六欲的杂念一扫而光,不禁愉悦地说道:“好茶,这真是好茶!”

    金良走之前,叮嘱皇后唐月,让她每天都要向天子刘辩进献参茶。

    刘辩喝了参茶以后。不再老是惦记着跟唐皇后做些什么,心情亦舒畅了很多,吃得越多起来了,心宽体胖,气色红润,跟原来经常炼丹吃药一脸青色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刘辩虽然看起来心宽体胖,他却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难言之隐,在金良带兵出征的送行宴上,刘辩悄声问金良道:“师父,不知为何,朕那里,朕那里,忽然起不来了。”

    金良故作不懂,等刘辩直接说自己那里硬不起来了,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无比震惊无比惋惜模样,对这个可怜的天子说道:“皇上,微臣听说若是惊吓过度的话,会对那里造成很大损伤,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复原。”(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政治性离间计:刘氏皇族与世家阶级

    “惊吓过度?!”刘辩稍微一想,便恨恨地骂道:“前些日子,逆贼杨彪、郑泰带领叛军围攻皇宫,确实把朕吓得不轻,这些逆贼该杀,实在该杀!”

    金良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您如此憎恨杨彪等人,不如您来监斩他们如何?!看着他们的人头滚落,必能消了您的心魔,应该有助于您身体的康复!”。

    刘辩哈哈笑道:“尚父此言,正合朕的意思,那朕就去监斩他们了。”

    事情的真相是,在杨彪等人领兵围攻皇宫时,刘辩确实受到过惊吓,使得他头几天没法硬起来,但只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但金良敬献的参茶表面上让刘辩的身心舒畅,心宽体胖了,却也破坏了他对那方面的,杨彪等人在这一点上的冤屈可能永远都无法洗清。

    出战之前,金良不想襄阳内再有任何隐患,那些参与叛乱的首脑人物全部要杀掉,但金良不想自己亲自监斩,他便在董昭、郭嘉这些对刘汉皇室没有多少好感的谋士劝说下,说服刘辩监斩这些世家大臣,让活着的世家大臣对刘汉皇室心存怨恨。

    太后何莲、公主刘华久居内宫,没有太强的政治眼光,看不出金良和他的谋士们的深谋远虑,她们只是认为让皇帝至尊监斩大臣于礼不合,但天子刘辩在金良的怂恿下,坚持自己一定要亲眼看杨彪、刘弘等人人头落地,太后何莲无可奈何,只得同意由天子刘辩监斩。

    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肩负辅佐天子刘辩的重任,他们若是看到金良怂恿刘辩监斩世家叛贼,他们肯定会劝阻,怎奈他们三人都托病在家不理朝政,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又远离襄阳,天子刘辩便进入了金良设好的圈套里。

    金良已统领五万人马走远,虽然他很想亲手把那些叛乱世家大臣斩杀,但他知道这些人头更妙的用处。

    在襄阳北门外,杨彪、刘弘、边让等参与叛乱的世家大臣以及他们家族内的嫡系男子,这些反对金良统治又有影响力的世家人物,全部跪向金良大军远去的方向。

    天子刘辩端坐在城头,望着这些世家大臣,就是他们围攻皇宫,让自己受到惊吓,下面萎靡不振,即便重新服用了史道人之前传给他的神丹也无济于事,刘辩恨得牙根痒痒,一声大喝道:“斩!”

    由金良中央军确保的刘汉皇室在襄阳这块地段还算好使,刘辩这个天子说的话还算金口玉言,圣旨一下,那些刑部派出的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狠狠劈下,杨彪、刘弘、边让等世家大臣以及他们家族的嫡系子弟的人头滚滚而落,落在尘埃。

    那些刽子手各个目瞪口呆,盯着那些人头发愣。

    刘辩看得蹊跷,连忙派人询问,为何这些刽子手发呆。

    那些刽子手大多都是新近选上的中央军士卒,手里虽然都有过人命,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他们颤颤巍巍地指着杨彪、刘弘、边让等人的头颅道:“他们死不瞑目!”

    刘辩连忙让人把杨彪、刘弘、边让等人的头颅呈上,果然这些世家大臣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残留的眼神一半是迷惑,一半是绝望。

    在他们人头滚滚而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监斩他们的竟然是当朝天子刘辩。

    杨彪、刘弘、边让虽然领兵围攻皇宫,但他们只是想早些把天子刘辩掌握在自己手里,好消除金良中央军赖以生存的法宝,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废除刘辩,更从未想过谋朝篡位,他们只是想恢复世家独揽朝政的巅峰时期,他们以为自己对刘汉皇室忠心耿耿,却不料自己的一腔忠心被刘辩当成了驴肝肺。

    跟随刘辩身后观看斩刑的其他世家大臣,都不忍目睹,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虽然杨彪、刘弘、边让的名声随着中央军四处派发的传单告示而遗臭数千里,没有了名声的杨彪、刘弘、边让等人似是丧家之犬,死了白死,但他们毕竟是曾经为大汉朝廷进过忠的世家大臣,就这样被天子刘辩监斩了,让其他世家大臣心寒不已。

    不是所有世家大族都像汝南袁家那样野心勃勃一心篡汉自立的,还是有很多家族对刘汉皇室保存了一丝忠诚,刘辩监斩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把他心中的愤怒发泄了出去,却也斩断了很多世家大族对刘汉皇室的那一丝忠诚。

    这一点儿,在一时半时之间是不会显现出来的,而从此之后,金良想多唱红脸,让刘辩以树立刘汉皇室威严多唱黑脸,此长彼消,早晚有一天,刘辩将把刘汉皇室四百年积下来的恩德全部葬送,到了那个时候,即便金良想再扶持刘汉朝廷多些时候,下面的臣民也不会答应。

    杨彪的人头落地了,他的司徒之位,金良让卢植荐举他的好友郑玄,因为青州黄巾阻路,郑玄无法马上就任,崔琰一直希望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黄巾,可一切总有一个先后顺序,金良还是先把冀州、并州的世家叛乱平定了以后才能派兵去平定青州黄巾,所以司徒之位暂且空置以待郑玄。

    刘弘的人头落地了,他的司空之位,金良请太师蔡邕荐举崔烈,金良虽然忌讳崔烈的铜臭之名,但在此时的冀州、并州两州里,还没有那个大臣的名望可以肩负司空之位。

    郑泰的人头落地了,他的礼部侍郎的位置,金良属意让北海相孔融担任,但孔融托以黄巾军阻路不便到任,拒绝了调令,金良现在忙于平定并州之乱,等腾出手了,就把黄巾军和孔融一并收拾。

    边让的议郎之位,金良让马日磾随便找了一个稍微有些名望的中立世家的人物来顶替。

    而金良本人,因为击败董卓、平定襄阳内乱有大功,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封邑也从温县八百户改为温县一千户。

    出征之前,金良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除了跟蔡琰、张宁、貂蝉、邹晴、何太后、唐皇后这些成熟的美女尽享床上欢乐,他还时常陪着九岁的甄宓、十岁的吴苋玩耍,自然是最单纯的游戏,为了加深同她们的感情,期待五六年后的她们在情窦初开的时候能够爱上自己,而不会因为自己是大叔距自己千里之外。

    为了防止甄宓、张宁被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小正太泡走而让自己欲哭无泪,金良还假惺惺地向女儿金玲绮建议,把童子军改成两个师,一个专门是男童,一个专门是女童,不然夹杂在一起不利战斗,谁曾见到战场上是男女搭配的呢。.

    金玲绮一听有道理,便把男童、女童分开了,从此之后,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小正太很难再见到甄宓、吴苋等小萝莉,而金良则可以随时见到甄宓、吴苋,只是金良不会那些倭国大叔们的小萝莉养成技巧,无法在短时间内把甄宓、吴苋马上爱上自己,只能慢慢地增进感情,等她们成熟了,再行采摘。

    金良还认下了陆逊为义子,金良本来是想等出征完毕后,再来举行正式仪式收下陆逊,但陆逊在父亲陆骏死后身居襄阳孤苦无依,坚持要扶着父亲的灵柩回吴郡,被金良阻止,金良只说现在盗贼四起,兵荒马乱,实在不宜动身,把你父亲先安葬在这里吧,等以后情况变好了。再转移回吴郡。.

    在离开襄阳的前一天,陆逊还是坚持着要扶着父亲陆骏的灵柩回吴郡,金良没法。只得仓促认下陆逊为义子,让陆逊拜胡昭为师父,学习军政。同时给庐江太守陆康发函,讲明此事。

    陆逊住进了将军府,跟吕蒙住在一起,共同由吕蒙的母亲高氏抚养。

    这次金良领军出征,并未把郑泰的世家叛军放在眼里,便把诸葛亮、陆逊、吕蒙这三个义子全部带上,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有多么残酷,加快他们的成长。金良还想带上金玲绮,被护女心切的蔡琰阻止。

    二天后,金良领五万大军到达滏水大营,赵云部的斥候以及贾诩的军情司、满宠的中情司、吴苋的暗香司陆续传来了最新的情报。

    赵国国尉薛兰已经战死,冀州世家叛军胁迫赵王刘亮,以他为傀儡,打出‘靖国难清君侧’的口号。整合了十五万人马,号称二十万,在邯郸稍作整顿,便想直捣襄阳。

    那三十八个冀州世家不像并州叛军那样有一个最强大的王家,没有任何一个世家是优势特别明显的。没有兵马只有人望的郑泰便被他们推举为冀州总主。

    郑泰胆怯,不敢亲去前线与金良鏖战,便龟缩在邯郸,派冀州世家里威望较高的刘惠为前线总指挥,带领十二万人马准备渡过滏水,直击襄阳。

    中央军先锋赵云在滏水南岸巧妙布置,虚张声势,二万人马扎出九万人马的营寨,刘惠遂不敢轻易过河,等到金良大军真的来到,刘惠更不敢过河。

    金良甚是瞧不起胆小如鼠的世家人物,轻蔑一笑道:“他们不敢过河,便由我们来过!”

    赵云在此之前已经扎好了可供九万人马入住的营寨,金良便领五万人马迅速进驻。

    刘惠在对岸看中央军的营寨里旗帜更胜,忽然全都明白了,不由得暗自懊悔,若是自己能够及时识破中央军先锋赵云的疑兵之计,当机立断强渡滏水,那又何至于如此进退失据,现在看来,金良已经亲临滏水大营,中央军兵强马壮,不可速攻,只能等待郑泰、阮瑀联合天下世家共讨金良的大策能够顺利实施,分散金良的一部分人马。

    金良并没有马上发兵过河,他骑着赤兔马,在郭嘉、贾诩、诸葛亮、陆逊、吕蒙等人的陪同下,仔细看了看滏水的水势,又遥看了一下对岸叛军的兵力布置。

    郭嘉迅速按照金良的指示,将滏水两岸二十里范围内的地形、兵力布置做成了一个沙盘,金良点起旅帅、旅参军之上的文武将领议事,诸葛亮、陆逊、吕蒙在帐内旁听。

    董昭、郭嘉望着沙盘,想起前些天主公跟他们初次做沙盘推演的场景,不禁暗自赞叹,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连世家合兵都能提前猜测到,还跟他们做了一番推演,没想到事情竟跟他们事先推演的那么接近。

    除董昭、郭嘉、贾诩外,其他文武将官都被沙盘吸引住了,当他们看明白沙盘的功用,又得知是金良发明出来的,尽皆躬身恭维道:“主公天纵英才,设此沙盘,必能克敌制胜,马到功成。”

    金良明白自己的才能局限,连忙摆摆手,他才不想因为这些文武官员的奉承,让自己飘飘然地忘记了自己最大的依赖正是穿越带来的记忆,若非如此,自己比原来的金良只弱不强。

    金良让大家仔细看了看沙盘,待众人看罢,金良发问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众人都陷入沉思,虽然中央军善于虚张声势,蒙蔽对手,将七万人马摆出十四万的架势,但真刀真枪搏命厮杀时,再好的伪装都没有用,毕竟中央军的兵力远远不如对方。

    中央军虽然有七万人马,但那两万护田兵的战力羸弱,估计比世家叛军好不到那里去,只能抵御对方的二万人马,魏越的第五师新组建没多久,将士还未归心,又在攻打世家叛臣的庄园时多有损耗疲惫,金良从汜水大营只带回了他的近卫飞虎师的一半人马,这一半人马还分了一万人马去充实龙骧军、虎贲军和羽林军,只剩下了一万精锐,赵云麾下二万人马在最近一个月内频频出动伏击那十二个冀州叛乱世家,早已疲惫不堪,战力大不如前。

    而那三八冀州世家叛军只打过两次大战,是攻打巨鹿、邯郸两个坚城,但这两个城池能够攻下来全城内世家叛乱响应,如此说来这十二万世家叛军几乎没有经历像样的战斗,应对中央军可以说是以逸待劳。

    董昭提出道:“主公,现在敌众我寡,我军疲惫,暂时还是屯兵滏水南岸,阻住叛军渡河,并等待汜水大营的高顺、徐荣、魏延部领兵回援才是正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董昭的意见。

    金良没有否认董昭的判断,因为这是明摆的事实,他不想强撑面子,非要逞强出兵。

    金良便问郭嘉道:“高顺、徐荣、魏延部还有多久到达滏水大营?”

    郭嘉一脸疑云地把高顺、徐荣、魏延部的情况做了详细描述。

    一个月前,郑泰留在荥阳的四千家兵根本还没来得及联络陈留等地的世家一起袭扰金良的后路,便被抢先下手的张辽、魏延、徐庶攻下坞堡,一个好端端的荥阳郑家就因为郑泰的谋逆,被金良一网打尽,若不是金良念起郑泰弟弟郑浑一直忠心耿耿功劳卓著,荥阳郑家恐怕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高顺、徐荣、魏延部这次回军,便运送了荥阳郑家的一半家产回襄阳。

    高顺、徐荣、魏延部,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一边跟董卓交换俘虏、育龄期妇女,一边整编西凉军、关东军俘虏。金良本来准备让他们在汜水大营继续待上一个月,把俘虏交换完毕、整顿彻底再回军,可郑泰逃出襄阳,三八冀州世家叛军声势浩大,再加上并州世家叛军也有席卷之势,金良迫于无奈,在五天前,派人通知高顺、徐荣、魏延部回军,剩余的交换俘虏、照料伤兵的任务便交给于禁部处置。

    金良现在的重中之重,是速速平定冀州、并州的世家叛乱,所以他在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只留下了两万人马,是张辽师,这两万人马都从汜水大营撤回荥阳城,继续用西凉俘虏跟董卓换取育龄期妇女。

    董卓为了从金良这里要回俘虏,已经开始向袁术的南阳郡、袁绍控制下的颍川郡出兵劫掠妇人,袁术、袁绍上次惨败正在休养生息,无力迎击,只得坐看自己疆域内的妇人不断地被西凉兵掳走。

    张辽奉金良的将令,跟徐庶一起带了八千人马前去支援孙坚对陈王刘宠的围攻,金良任命于禁为副师帅留守荥阳城。金良唯恐董卓不守信誉攻击荥阳城,便让河内郡尉张颌和河东郡尉徐晃时刻保持对洛阳的高压态势,逼迫董卓只能防御,不敢进攻。

    高顺、徐荣、魏延收到金良的将令,迅速点起所有精锐,共计五万人马,急速往襄阳进发。

    但不知何故,他们在回军路上频繁遭到兖州世家武装袭扰,那些小股世家武装全被击退,但高顺、徐荣、魏延部的回军速度大受影响,五天后才刚刚到达黄河南岸,距离滏水至少还要十天的距离。

    金良皱起眉头道:“那些兖州世家为何频频骚扰我们中央军?!你们军情部要速速查探清楚原因!”

    其实金良心里已经大致有数,最糟糕的情况已经来临,但他不能把这个情况提前说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不需要任何仁慈的乱世—哪怕是对动物

    金良尽量把阴霾埋在心里,面色如常,盯着沙盘看了一会儿,才对众将吩咐道:“既然敌众我寡,将士疲惫,那就暂屯此处,阻挡叛军过河!”

    金良又吩咐董昭道:“传令高顺、徐荣、魏延部,命高顺部断后,徐荣、魏延部加快行程,速来滏水大营,七日内到达,不得有误!”

    散会后,金良走出营帐,策马来到滏水岸边,用水晶打磨而成的千里镜眺望对岸的十二万世家叛军,金良的脸色非常镇定,似乎一切都非常平静。

    侍立一旁的义子诸葛亮眨巴着大眼睛,声音轻快清脆道:“义父,您是不是担心郑泰联络了全天下的世家,来一个讨金联盟?!”

    金良吓了一跳,盯着九岁的诸葛亮,这孩子太妖孽了,忙道:“亮儿,切莫瞎说,没这回事!”

    诸葛亮环顾四周,唯有滔滔的滏水滚滚而东,中央将士们都远远地跟在金良身后,便脆声一笑道:“义父,您莫要担心,他们是听不到的,孩儿也不会告诉其他将士的。”

    金良抚摸着诸葛亮的小脑袋道:“亮儿,告诉义父,你是如何猜得出郑泰发动了讨金联盟?或许只是兖州那些跟荥阳郑氏亲好的世家私自出兵袭扰高顺各部的。”

    诸葛亮轻轻摇摇小脑袋道:“义父,若是那些兖州世家只是与荥阳郑氏亲好,他们就不会只是袭扰高顺等部,而是会倾发所有人马,将高顺各部留下,但那样一来,兖州世家武装亦会折损大半。

    他们之所以只是袭扰,就是因为这些兖州世家跟郑泰麾下的三八冀州世家组成了联盟,联盟的根本目标是义父您,所以主战场就在滏水。

    孩儿料想,郑泰肯定设想过,联合冀州、幽州、并州的所有世家。将义父击溃在滏水,只要义父一败,到时候不必强攻高顺诸部。他们自然会不战而溃。

    孩儿推想,郑泰现在必定在积极地联络幽州、并州的世家,让他们向邯郸增兵,只要幽并两州的世家叛军集结在滏水北岸。便是世家盟军大举进攻之日。而到了那个时候,兖州、豫州、青州、徐州等地的世家亦会出动人马,而这些州郡的世家诸侯如袁绍、刘表之辈见义父势危,必会进行落井下石之举。”

    金良听诸葛亮这样分析,脸上的阴云不但没有变深。反而瞬间消散,拍抚着诸葛亮的肩膀,大笑道:“亮儿,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准的分析,义父吾深感欣慰。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中央军四面环敌,处境堪忧。亮儿。你有何良策?!”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义父,孩儿觉得,趁着幽州、并州世家叛军还未到达滏水,先下手为强,将三八冀州世家叛军消灭,乘势拿下邯郸。再将幽州、并州两地世家叛军各个击破,方为上策。若是坐等援军,却也是坐等叛军势力坐大。等叛军携裹了各地民众组成三四十万大军,恐怕更难解决。”

    金良点头嘉勉道:“亮儿之言,甚合吾意。只是该如何才能消灭刘惠这十二万人马呢?”

    诸葛亮小脸皱成一团,想了半天,方才苦笑道:“义父,孩儿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才能一举消灭刘惠的十二万人马,但孩儿相信义父一定能够想出克敌制胜的良策。”

    诸葛亮走开去找陆逊、吕蒙聊天,金良骑在赤兔马上,呆呆地望着汹涌澎湃的滏水,想了半天,却还是一筹莫展。

    此后三天,滏水南岸三个大营里面,所有中央将士都在养精蓄锐,为了他们更好地休息,金良这次干脆把红粉营留在襄阳,不让将士在战前空耗精力。

    而在此时的邯郸城里,那个讨金联盟盟主郑泰正在跟主薄阮瑀议事。

    阮瑀痛恨金良霸占蔡琰,他报仇心切,听说前线的刘惠按兵不动,便径直来郑泰的府邸告状。

    郑泰一脸淡笑,一边听阮瑀痛陈刘惠怯敌如虎按兵不动,一边慢条斯理地梳理着一只白鸽身上的羽毛。

    待阮瑀抱怨完毕,郑泰依然不发一言,找来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上四个字“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将这个纸条绑在白鸽的腿上,然后把白鸽放飞。

    郑泰满脸笑容地凝视着白鸽飞翔在蓝天上越飞越远,直到白鸽的影子消失不见,郑泰才转过头问阮瑀道:“元瑜,你可知本公这张纸条是发给谁的吗?”

    阮瑀看到郑泰写下那八个字,心里就非常明白了,他一脸阴沉地说道:“不知郑公为何命刘惠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郑泰脸色一沉,冷厉地盯着因愤怒而不知道尊卑的阮瑀道:“元瑜,莫要为男女****嫉妒蒙蔽了自己的神智!你应该很清楚,冀州这三十八个世家的十五万人马战力并不如金良的中央军,刘惠若贸然出兵渡河,只会被金良半渡而击全军覆没。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是为了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不是怯敌如虎。”

    “什么才是最佳的出击时机?!”阮瑀不满地嘟囔着。

    郑泰阴狠一笑道:“等着吧,兖州世家将高顺、徐荣、魏延的人马牵绊住,幽州、并州世家十多万人马赶来邯郸,我们讨金联盟三十万大军必能一举扫平金良的人马。”

    阮瑀听后大喜,转而疑惑地问道:“郑公您刚才不是说我们的战力不如金良的中央军,而那个刘惠传报说金良在滏水南岸先布下了九万人马,后来又来了七八万人马。”

    郑泰嘿嘿一笑道:“这全是金良那逆贼虚张声势,以为我们识不破他们的诡计,其实算得能算得出,中央军一半人马都还在黄河以南,没有回到襄阳,金良现在分布在滏水南岸的人马肯定不到十万,我们十五万人马也许抵不过金良,但三十万人马赢他疲惫之师,唾手可得。”

    阮瑀反省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恭,望着窗外碧空中已然远去的鸽影,英俊的脸蛋上堆砌起腻人的笑容道:“郑公不愧是当世孟尝,三千门客不但将郑公从襄阳救出,还为郑公训练了信鸽!”

    阮瑀的马屁拍得郑泰很舒服,他洋洋自得道:“论起识人之能,吾郑功业于当世无双!”

    阮瑀很想问郑泰,既然你自夸识人之能,那你当初有没有想到金良混到今天的地步,你有没有想到你那个弟弟郑浑竟然做到了工部尚书,阮瑀张了张嘴,不敢把心里的疑问吐露出来,因为毫无疑问,那些疑问都是在打郑泰的脸。

    郑泰又仔细思索了一下战局,他担心金良会彻底放弃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将兵马全部撤回,若是如此,中央军集中兵力对付自己,自己就很难抵挡,所以他又写了一个纸条,绑在另外一支白鸽身上,然后把那白鸽放飞,翩翩飞向黄河以南的豫州,豫州州治谯县有个庄园是郑泰家族的秘密基地,郑泰安插在那里的门客将会接到这支鸽子,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行事。

    飞鸽传书,这是郑泰能够迅速联络起将近一百个世家一起起兵讨伐金良的法宝,很显然金良中央军缺乏这样的驯鸽人才,并未装备,只靠马匹传送消息还是有些慢了,所以金良在这次跟郑泰的战争中,处处落后郑泰一步。

    所幸的是,飞鸽传书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飞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容易被敌军射落下来,从而使得消息泄露。

    滏水南岸,金良大军已经休整了两天了,金良还是没有想到破敌良策,一筹莫展地骑着赤兔马在滏水岸边溜达。诸葛亮、陆逊、吕蒙这三个义子分别骑着一匹小马跟在金良身后。

    诸葛亮、陆逊也在思索着该如何才能速破对岸的叛军,唯有吕蒙尚未完全开启智将之门,懵懵懂懂地四处乱看,忽然他指着天下飞过来的一只鸟道:“鸽子,白色的鸽子!”

    金良抬起头,眯着眼睛往上一看,瓦蓝瓦蓝的天空上飞翔着一只洁白的鸽子。

    金良本来不以为然,白鸽算是和平使者啊,自己怎么忍心伤害。

    金良突然想起,之前在洛阳的时候,洛阳城中的董旻就是用信鸽同董卓联络的,这只鸽子飞得直直的,看上去似是受过训练一般,也许是某些世家驯养出来的信鸽。

    《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与鸿雁传书是一个意思,就是古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方法,将信件系在鸽子的脚上然后传递给要传递的人。古代通信不方便,所以聪明的人利用鸽子会飞且飞得比较快、会辨认方向等多方面优点,驯化了鸽子,用以提高送信的速度。通常来讲,鸟类本身会认回家的路,就像倦鸟归巢一样,例如我跟用户是朋友,我跟友人当然住在同一个地方,后来我要去别的地方了,我就带着家乡的鸽子离乡背井,有天我有事情要联络友人,我就把字条放在鸽子脚上一种专门放信的东西的里面,再把鸽子放出去,鸽子就会飞到家乡去,友人就会发现那只鸽子和我的信,雁子也是,她们都是利用鸟类的习性。

    鸽子对地球磁场的感觉很灵敏,而且特别恋家,这是它们先天具备的优势。但要成为一只信鸽,主要还在于训练。饲养信鸽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放翔、竞赛与使用。要想获取理想的信鸽,除了精心选育良种与科学饲养管理外,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训练的基本原理是根据信鸽的生物学特征及生理特点和“条件反射”原理。训练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锻炼、提高鸽子的素质,发挥其固有的生物学特征与特长,从而具备完成各种通信和竞翔任务的基本要素及条件。训练的基本内容一般包括:基本训练、放翔训练、竞翔训练、适应训练和运用训练。训练原则上应从幼鸽抓起,由简到繁、由近到远、由白天到夜间、由基础训练到专业训练,总之由易到难进行。下面就训练的基本内容分类详述。

    公元前3000年左右,古埃及人就开始用鸽子传递书信了。我国也是养鸽古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隋唐时期,在我国南方广州等地,已开始用鸽子传递书信。

    多种训练

    目的在于培养信鸽对饲养者的服从性和强烈的归巢性。内容包括:喝水、亲和、熟悉巢房、熟悉信号等训练。

    幼鸽刚出壳,一两天不吃食并无大害,但不能缺水。起初它们并不知饮水器内有清水可饮,因此,一定要教会它们从哪里喝水。方法是以一手轻轻持鸽,使其喙部接触饮水器水面,它渴了,自然会大口饮水。如此一只一只轮流教,至所有幼鸽均喝了水为止,如此重复训练几次,很快它们就懂得站在饮水器旁边把头伸进去喝水。

    名称来由

    《山海经》曾经记载,西王母的身边有3只青鸟,它们能够飞越千山万水传递信息,把幸福吉祥快乐的声音,传递到人间。据说西王母曾给汉武帝刘彻写过信,就是派青鸟把信送到汉武帝的宫殿中。

    后来,民间根据这样的传说,便利用鸿雁这种鸟进行传书,这就是古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再后来,就演变成了飞鸽传书。》

    金良想到这里,迅速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往空中一射,那只白鸽扑棱棱掉落下来,吕蒙策马冲过去,将掉落的白鸽捡拾过来道:“咦,这鸽子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金良接过纸条一看道:“联络豫州兖州世家一起攻打荥阳郡,阻断张辽、高顺归路!”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义父,这分明是郑泰逆贼发给他散布在各州郡部下的命令,咱们之前预料的没错,郑泰就是想鼓动起天下世家共同对付我们中央军。”

    陆逊也低声说道:“义父,我们不能再迟疑下去了,一定要迅速出兵,将对岸的叛军击溃,只要郑泰被灭,其他世家叛军必定胆寒,不敢再兴风作浪。”

    金良无奈地一摊手道:“义父我没有想到破敌良策,你们两个可曾想到?”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义父,孩儿想到,应对眼前局势,恐怕一个简单的计谋无法奏效,可能需要多个计策混在一起使用,方能迅速的克敌制胜。”

    陆逊在一旁讥笑道:“亮哥,你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一点儿,这谁不知道啊。”

    金良摆摆手道:“逊儿,你想到了为何不说出来呢,义父我就想不到要多个计策混在一起用啊。”

    陆逊如傅粉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惭愧道:“孩儿只是想到一个简单的计策无法奏效,却想不到该用什么的计策加什么样的计策才能成功。”

    金良哈哈笑道:“逊儿,你才七岁,如此年幼能想到这一层就十分难得了,不要太苛求自己。这次义父带你们出来是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你们随后跟着水镜先生和胡孔明先生修习兵法战策方能活学活用,至于运用什么计谋,还用不到你们这些小脑瓜来考虑,奉孝和文和应该已经想出来了。”

    吕蒙促狭地嘿嘿一笑道:“阿亮,阿逊,你们没必要整天想个不停,你们才多大年纪,书都没念过多少,不学无术,才疏学浅,能想出什么高深的计谋呢,还是回到学堂里跟水镜先生和胡昭先生多学几年才是。”

    诸葛亮和陆逊一起冲着吕蒙做了一个鬼脸道:“阿蒙,你拿起书就打瞌睡。还有脸说我们?!”

    金良最近一直忙于军务,没有时间去检查自己这三个义子的学业,听他们的话音。吕蒙现在还是那么懵懂不好学,看样子有必要督促他一下了。

    金良指了一下那些正在苦逼地领着士卒修葺营寨的低级军官道:“蒙儿,你若不好好学习兵法。将来顶多做一个领一两百士卒的队长,若是你好好学习兵法,善于用兵,将来就可以做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你想做哪一个?!”

    吕蒙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做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

    金良轻轻地摇摇头道:“你现在拿起书就打瞌睡,不听两位先生的教授,难成大器,别说做大将军了。义父看你这样下去顶多就是一个匹夫,顶多做一个队长而已。”

    诸葛亮和陆逊都一脸讥诮地看着吕蒙,吕蒙虽然贪玩不好学,但他有强烈的自尊心,被两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孩讥笑,他脸上挂不住,被他最尊重的义父看扁。他心里更受不了,便涨红脸,蹙着额头道:“义父,阿蒙以后一定会好好念兵书,好好地跟两位先生学习。绝不辜负义父的厚爱。”

    金良并不相信小孩子的许诺,淡淡一笑置之,他觉得以后还是要给吕蒙更多出来见识的机会,让他意识到不学兵法战策与将军无缘,他就会自觉自动地学习了,如同让后世的大学生在上学的时候就出来勤工俭学地打工,他们也会意识到没有学到一定的知识是很难找到好工作的。

    金良眺望了一下对岸的世家叛军,他再也没有任何动摇,这十二万人马一定要消灭,邯郸一定要尽快拿下,不然自己就太被动了。

    金良回到中军帐后,派人招来郭嘉、贾诩、赵云、魏越等亲信将领。

    金良没有招其他将领,他十分清楚,这张纸条背后的含义有多么大的寒意,万一传扬出去,恐怕军心立刻不稳,虽然金良很得军心,但他也不敢保证这些人马在被全天下的世家包围的时候还能对他金良百分百的忠心,他不愿拿这个来赌,那就小心谨慎一些。

    郭嘉、贾诩等人到了,金良将纸条传递给他们,其他人看罢,都大吃了一惊,唯有郭嘉、贾诩两人十分淡定。

    金良以为郭嘉、贾诩二人已有良策,便笑问道:“奉孝,文和,你们为何如此镇定,是不是你们已经想到破除郑泰这个阳谋的策略?”

    郭嘉、贾诩相视一笑道:“属下之所以镇定,是因为我们最近两日收到了比这个纸条更多的情报,根据这些情报,我们拟定了一些对策,想禀告给主公,还没有禀告主公,主公已经派人让我们过来议事。”

    “情报,你们有更多的情报?!”金良连忙说道:“呈上来!”

    郭嘉拿出一大堆纸条,递给金良翻看。

    金良仔细一看,这些情报里面显示的情况,跟他预料的大致相同,甚至更加恶劣。(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各地世家叛乱

    郑泰自从被推举为讨金盟主之后,便让阮瑀写下了慷慨激昂的讨伐金良檄文,派人去联络并州世家叛军以及冀州周边的幽州、兖州、青州、豫州各地对金良不满的世家,邀他们一同起兵讨伐金良,并相约一直执掌襄阳朝廷瓜分朝廷官位。

    并州的太原王氏勾结了另外十几家并州世家,他们在祁县合兵一处,共有九万人马,攻下了太原郡的郡治晋阳城,现在兵分两路,一路正在攻打上党太守张杨镇守的壶关,一路绕过常山,兵进邯郸。

    幽州范阳卢家因不满金良抄没卢家田产,悍然起兵加入郑泰搞出来的讨伐金良联盟了。幽州渔阳田家亦不满金良打压巨鹿田家,亦起兵加入讨金联盟了。幽州另外还有十几个世家都不满金良对世家的打压政策,加入到卢家、田家组织的幽州世家叛军,总兵力达到八万,他们在有心人的怂恿下,一起往邯郸进发了。

    身为金良师兄的北平太守公孙瓒,不顾师兄弟之情,在一些范阳卢氏子弟的怂恿下,以抵御世家叛军为借口,命手下大将严纲领两万人马,逼近河间郡。

    幽州牧刘虞虽然是十大辅臣之一,按道理是要捍卫襄阳朝廷的利益,但他同样是汉室宗亲,金良最近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为盟兄孙坚利益悍然攻打陈王刘宠的行径让他十分不满,他来到幽州后重用当地世家渔阳田家,渔阳田家起兵便有他的资助,虽然刘虞没有起兵明着反对金良,却在渔阳田家的怂恿下,派出两万人马,以防止兵荒肆虐幽州为由,逼近冀州的中山郡。

    冀州与兖州隔黄河相望,兖州已经开始震荡了。金良刚刚缴获的纸条只不过是郑泰向兖州发出的五个信鸽中的一个,前四个信鸽已经把檄文传送过去,郑泰的亲信门客在兖州接收到那依照归巢原理而回的信鸽,得到檄文,便迅速前去拜访兖州的世家,虽然过半世家观望,但也有一小半世家起兵响应了。

    陈留边家是边让的家族,陈留高家是高干的家族,边家、高家以及其他十多个世家响应郑泰通过信鸽传来的檄文,聚起五万叛军,加入讨金联盟,准备攻打金良控制下的荥阳郡。

    兖州刺史刘岱虽然一直承认襄阳朝廷是正朔,但他是汉室宗亲,他跟刘虞一样,非常不满金良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特别不满金良为了盟兄孙坚利益悍然矫诏攻打陈王刘宠,虽然刘岱正在忙着平定域内的黄巾余党,却也派出一万人马靠近黄河南岸,与黎阳的眭固部隔河对持,伺机有所行动了。

    陈王刘宠、陈国相骆俊本来就对金良帮助孙坚意图颠覆陈国非常不满,接到郑泰的檄文后,他们感觉金良似乎已经被天下世家视为公敌,觉得机会来了,便振臂一呼,鼓动起了豫州十几个世家,一起起兵,与陈留边家、陈留高家等兖州世家连成一片,共同进击屯聚中牟的张辽部和亲近金良的孙坚部。

    豫州刺史刘表自认为汉室宗亲,跟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一样,对金良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的行径甚为不满,但他已经年近半百,宦海浮沉数十载,城府甚深,他看得出金良有今时今日的势力多是靠自己的见识与能力打拼出来的,这样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郑泰联络起来的那些世家叛军现在虽然看似势力更大,但他们都没有像金良的中央军那样训练严格装备精良久经战阵,孰胜孰负还很难说,所以刘表接到郑泰的檄文后,没有做任何回复,看样子是不会主动参与进去,但刘表亦不愿意放弃浑水摸鱼的机会,他暗中调动了两万人马,兵进阳夏一带,准备攻占中牟,伺机占领荥阳。

    汝南太守袁绍见各地世家纷纷起兵反对金良,觉得自己有机可趁,便暂缓对荆州刺史韩服的图谋,调动起二万人马,以抵御董卓东进为名,靠近荥阳一带,实际上也想准备伺机攻占荥阳。

    情况稍微好一点儿的是青州方向,青州刺史孔胄、北海相孔融都是世家子弟,特别是孔融更是孔子的多少代孙,他们虽然反感金良大兴教育、启迪民智的做法,想要出兵逼近冀州,跟冀州世家叛军一起颠覆金良的襄阳朝廷,但孔胄、孔融这二孔都是坐而论道之辈,不善兵事,麾下人马可谓兵不强马不壮,而且在青州黄巾渠帅管亥的频繁攻击下,他们能一直守住城池没让管亥破城已算万幸,根本不敢出兵。

    青州各地世家虽然都对金良的一些扶持贫弱百姓抑制世家的政策不满,但慑于黄巾余党管亥部的百万人马,怕被管亥乘机攻破自家坞堡,不敢轻举妄动,仅有少数世家派出数千人马,加入世家叛军了。

    现在总的形势看起来对中央军极端不利,在场文武将领大多面带忧色。

    金良的盟友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态度不明,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离得远有心无力。

    跟金良有秘密联盟的董卓本该出兵袭扰那些世家的后路,但更想坐收渔翁之利,便按兵不动,坐看金良中央军与世家组成的讨金联盟斗个鱼死网破,他才出手。

    跟金良一直有秘密合作的黑山军张燕部见世家叛军势大,生了二心,便按兵不动,坐看金良与世家讨金联盟鏖战,想收渔翁之利了。

    虽然情势危急,金良却一脸淡定,在数日前,他已经猜测出郑泰会用这样的阳谋,以势威迫自己。

    这里面也有让金良十分意外甚至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的,金良没有想到郑泰的门客会驯养信鸽,信鸽一个时辰能飞过二百里,二天之内能够把信件运送到大汉境内各个地方,飞鸽传书相对于快马运信,无疑是快捷太多,金良筹划讨董联盟时联络各地诸侯耗时三个月,郑泰可能连三天都没用就成功地联络大汉各地心存异志的世家,如果不是金良了解郑泰的卑劣个性又擒获了信鸽,如果再呆呆地守在这里,等幽州、并州的世家叛军来到邯郸,大势已晚。

    金良更意外的是,郭嘉掌管的军情部掌握情报竟然也这么快捷,便惊讶地问郭嘉道:“奉孝,这情报传输得为何如此快捷?”

    郭嘉得意一笑道:“主公,我们军情部也是用信鸽传递消息的了。那些信鸽都是在襄阳养大了。然后由军情部的特工携带到各个县城,若有紧急消息,便放出信鸽了。信鸽在一日内即可飞回军务院的军情部驻地。”

    金良感到非常惊奇道:“为何本侯却不知信鸽之事?”金良记得郭嘉从未向自己汇报过此事。

    郭嘉笑道:“主公,军情部开始驯养信鸽的时候,您去河内讨伐牛辅去了。信鸽驯养完毕分散各地的时候,您又在忙着讨伐董卓,我们认为这是军情部该做的事情,就没有特别禀告主公。”

    金良摇摇头道:“奉孝此言差矣,像这种有助于军事部署之事,你们应该第一时间告知本侯!”

    郭嘉拜道:“这是我的疏忽,请主公宽恕。”

    金良摆摆手道:“现在不是谈论疏忽不疏忽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对策了。该如何才能冲破郑泰给我们设下的这些困境吧。”

    金良见大部分亲信将领都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喟叹一声,命人把他根据大汉疆域图制造出来的沙盘搬入中军帐中央的大圆桌子上。

    现在的大汉疆域图,虽然错漏百出,亦是聊胜于无,金按照这个疆域图堆出来的沙盘勉强能用了。金良让郭嘉按照最新的情报,将冀州四周各州的地形和各个势力的情况都标注出来。

    金良把中央军的兵力部署以红色旗帜标记,又将各地世家叛军的兵力部署以黑色旗帜标记,又将各地心怀鬼胎的诸侯军以灰色旗帜标识出来,一面旗帜代表一万人马了。众人便直观地看出中央军十几把红旗被五十多面黑旗、十几面灰色旗帜围在中间,敌众吾寡,情势十分危险,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金良环视在座的文武将官里面只有郭嘉、贾诩二人面容淡然,似是胸有成竹。

    金良心里暗叹,难怪郭嘉、贾诩能够成为后世人人称许的大谋士,他们的战略战术眼光果然不同凡人。

    金良笑问道:“奉孝,对这个讨金联盟,你怎么看?”

    郭嘉环视众人,朗声笑道:“诸位,莫要忧虑,虽然讨金联盟军声势浩大,实际上,若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屯聚滏水北岸的冀州世家叛军十二万人马,再兵进邯郸,消灭郑泰逆贼,剩下的不足为虑了。

    并州世家叛军有八万人马,留守后方晋阳城的有一万人马,攻打壶关的有六万人马,绕过常山进军邯郸的不过只有二万人马,而且多是老弱残兵。

    幽州世家叛军说起来有八万人马,可多半不是这些世家家兵的精锐人马。

    而且这些并州、幽州的世家家主不愿意把功劳分给郑泰等人,也心悸于我们中央军之前伏击那些贪功冒进的冀州世家叛军,所以他们行军无比谨慎,无比缓慢,一天才行进二十多里路,并州世家叛军二万人马三日前在常山聚齐,若到达邯郸,要到十日后,幽州世家叛军八万人马二日前在范阳聚齐,若到达邯郸,至少要到十五日后。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十日内攻破邯郸,即可保证不被冀州、幽州、并州这二十五万世家联军攻击,但若是我们无法在十日内拿下邯郸城,恐怕就要以七万人马硬撼世家的二十多万联军,我军久战疲惫,敌人行军缓慢并不疲累,恐怕到时候我军难以取得胜局了。

    只要我们能够攻入邯郸,擒拿郑泰,再乘胜大破幽州、并州联军,必将威震天下,蠢蠢欲动的北平太守公孙瓒、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刘表、汝南太守袁绍都会偃旗息鼓,乖乖退回了。

    至于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只要张辽、徐庶、于禁的两万人马以及当地一万多郡县兵防守得当,兖州、豫州的十余万世家叛军无能为也,主公若求完全,可命河内的张颌部出兵支援,另外孙坚部亦是刘宠的眼中钉,可让孙坚部协防,如此以来张辽、张颌、孙坚必能守住荥阳,只要我们消灭了河北三州的世家叛军,腾出手来,豫州、兖州的世家叛军覆灭之日不远矣,我们就可以乘机扩大战果,不再局限于荥阳一地。”

    众人听郭嘉讲完,脸上的阴云驱散大半,金良朗声笑道:“奉孝点出来了重点,本将军来说说全局!平定四方世家叛军的重点虽在滏水,但也不能放弃对其他地方世家叛军的打击了。既然敌人搞出来一个讨金联盟,我们就要发动中央军所有直属人马、郡县兵和所有盟友对各地叛乱世家联军进行统一打击。”

    董昭呵呵笑道:“主公说得甚是,我们现在是正朔朝廷,就要奉天子之诏书讨伐不臣,我们可以号令其他地方诸侯去讨伐那些叛乱世家,不指望他们有多出力,只要他们能够牵制那些叛乱世家即可!”

    金良与亲信将领商议已毕,便迅速传令下去道:“命各地郡尉、县尉、乡尉,务必将本部人马、郡兵、县兵、乡兵内部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将领控制起来,不可使其掌权,待清除叛军后再行调查了。

    命荥阳郡尉张辽暂缓协助孙坚攻打陈王刘宠,屯兵中牟,严防兖州世家偷袭荥阳了。

    命陈国相孙坚暂缓攻打陈王刘宠,与张辽一起防守荥阳,并迎击来犯的豫州世家联军了。

    命河内郡尉张颌出兵荥阳,协助张辽抵御兖州世家叛军了。

    命黎阳校尉眭固严防黎阳一线,防止被兖州世家叛军或兖州黄巾、青州黄巾偷过黄河袭扰冀州腹地了。

    命黄河水师甘宁部巡视黄河沿线,随时护送张颌部、眭固部支援荥阳张辽、于禁部。

    命渤海郡尉吕岱出兵袭扰冀州世家叛军的后路,尽量断掉他们的粮道。

    命河东郡尉徐晃出兵袭扰并州世家叛军,让他们无法集中兵力攻打壶关。

    命度辽将军丞鞠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领兵攻击并州世家叛军的后路,断其粮道。

    其他各地郡尉,在谨守郡城、县城之外,尽量出兵袭扰世家叛军的后路,基本战术要求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向陈留太守张邈、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徐州刺史陶谦发诏,让他们出兵袭击那些叛乱世家的后路,同时向袁绍、刘岱、刘表、刘虞、公孙瓒之辈发诏,让他们速速挥兵平定域内的世家叛乱了。

    命汜水大营的高顺、徐荣、魏延部速速领兵增援滏水大营,不得有误!

    命身在洛阳的凉茂前去面见董卓,陈明利害,让他出兵颍川、汝南一带,牵制豫州世家叛军了。

    命韩浩前去黑山一趟,面见张燕,陈明利害,让他出兵太行北,袭扰并州、幽州世家后路了。

    董卓、张燕想要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若是他们不听劝告,便以尚未全部交换完的西凉俘虏、黑山军在屯田兵团里的妇孺为威胁,逼他们出兵了。”

    郭嘉、贾诩对金良前面的命令都很赞同,对金良威胁董卓、张燕的命令不以为然道:“主公,若是如此逼迫,恐怕会将他们逼到与我们为敌,不妨先诱之以利,先将之前缴获的部分世家叛军的兵器盔甲战马送给他们,再许诺在战后将更多叛乱世家的兵器、盔甲、战马诸物分给他们,应能取得他们的支持。”

    金良摇摇头道:“他们不守盟约,在吾势窘之际袖手旁观不进盟友之责,吾不想纵容他们,再说董卓、张燕一直都被世家排斥厌恶,比我们更甚,吾料想他们不会看不出是非利害!”

    贾诩嘿嘿笑道:“主公,我们都明白跟他们的盟约是什么样的性质,他们也心知肚明,他们必定会疑虑,若是他们帮助主公消灭了世家叛军,主公腾出手来就要消灭他们了。主公送些东西给他们,许诺跟他们瓜分世家叛军的战利品,无非就是让他们心安而已。”

    金良这才明白过来,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让他们心安吧。”

    金良的军令由军情部负责传送,二天内到达大汉各地了。

    各地郡尉接到金良的军令后,第一步就将本部人马、郡兵、县兵内部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将领全部控制起来,夺去他们的军权,以中央军嫡系将领代替,有违抗的全部斩杀了。

    遗憾的是,因为郑泰的军令是以信鸽发送,各地世家弟在一天之内得令,骤然生变,使得各地郡县兵里来自中央军的统领猝不及防,特别是冀州北部常山郡、中山国、河间郡、巨鹿郡等郡县,来自中央军的郡尉、县尉、乡尉、亭尉纷纷被杀,过半郡兵、县兵、乡兵都在一夜之间掌握在世家弟手中,要不是世家人物不相信被中央军将领训练过的郡县兵,将郡县兵放在原地驻守,恐怕冀州世家叛军屯聚在滏水北岸的战力要翻上一番,若是那样,金良还真是一筹莫展了。

    荥阳郡尉张辽部与陈国相孙坚部收到军令,同时回撤,孙坚镇守中牟,张辽镇守原武,于禁镇守荥阳城了。三路人马由荥阳太守徐庶居中调度,共同应对来犯的豫州、兖州世家叛军。

    徐庶有军情部工作过的经历,跟郭嘉交好了。军事情报获取得更快捷一些,加上他对世家一向仇视,一向很提防了。所以他在荥阳境内世家异动之前就先下手,以雷霆之势粉碎了荥阳一带世家夺权的阴谋,荥阳城内城外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荥阳才得以安稳了。

    河内郡尉张颌吸取宽恕温县司马氏一家的教训,这次再不手软,他以铁血手段,将河内郡内骚动的世家大族尽皆扫平,一口气杀了一千多人了。安定了局势,方才派出四千人马前去荥阳,交由张辽指挥了。

    黄河水师甘宁领五十艘战船做好准备,随时运送张颌部、眭固部去支援荥阳张辽、于禁。(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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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介绍:
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