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无间轮回
高静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我的问题于是在很不高明的犹豫了下后故意的将话题引到了别的问题上过了好一阵才在我真挚的询问下故作为难的看着我“对不起关系到案子的事儿是不能和你说的我们有制度你别让我难做”。
“那就换个容易做的”我故意伸了个懒腰然后将手搭在她身后的沙靠背上“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这次我请你！希望这个不违反你的制度”！“等这件案子结再说吧”高静觉得姿势有些暧昧稍稍的向后挪了挪“现在咱俩的身份挺尴尬的还是少接触的好”。
我收回在沙上的手臂边向办公桌走去边说道“你好像变了变得比前段时间成熟多了什么原因让你有这么大变化呢”？“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吧”高静看着我的动作敷衍道“最近刑警队借调进来一批新人我们每人都要带好几个所以有些照顾不过来”。“是吗？”我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隐蔽的将放在抽屉里的那盒sk上的灰尘擦去献媚的递给她“我前段时间去了趟美国听那边的一个朋友说这东西能消疤所以我就帮你买回来了希望我这不算是行贿吧”。“你专门为我买的？”小警花没理会我的幽默神色怪异的看着我“你这人挺奇怪的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竟然还记得”？！
“你好像是该先向我说谢谢吧！”我重新坐在她旁边说道“一盒sk就能让你把本色露出来看来还挺物所值的不枉我在大洋彼岸还总惦记着你腿上的疤痕啊”！高静没理会我的话只是将眼光静静的在我和手上的盒子之间徘徊了许久后忽然像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匆忙得站起身向我说道“叶总我还有些事不打搅你了”。说完不等我反应便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看着她有些讷讷的样子我舒展在沙上喊道“晚上八点老地方见！希望你还记得我的习惯的别让我失望哦”！
高静失魂落魄的出去没多久欧雪婷就敲门走了进来忐忑的问我“你还好吧？刚才那个警察没惹你生气吧”？没理会她的问题我把她拽到我腿上后趴在她耳边问“你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吗”？欧雪婷的脖颈被我吻到后呆滞了一下但她马上软绵绵的倒在了我怀里一脸迷茫的问“为什么这么问？你想我穿那样的制服给你看吗”？我被欧雪婷的话逗乐了笑着感叹道“我是问你对警察的看法没问你想不想穿制服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好那个嘛”！
欧雪婷没在意我的调笑希冀的匐在我胸口问“晚上去我那里好不好？我煲汤给你……”。“不去”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晚上我要回家陪萧潇你自己吃吧。如果你要是无聊就回去琢磨下怎么应付那些来捣乱的苍蝇我不想他们成天在我眼前晃悠”！我落差极大的情绪变化让欧雪婷措手不及僵在我怀里许久才讷讷的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衣衫向我说道“你不用太担心前天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和政法的罗书记沟通过了他答应会尽快搞掂这些人的！要是你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出去工作了……”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我坏笑着将她扑倒在沙上“只是给我煲汤太没诚意了吧是不是想敷衍我！我说过让你走吗”！？“别这样好吗！”欧雪婷呼吸有些急促在我身下扭动着娇笑道“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咯被人看见不好的……”。“谁敢说不好！”我用嘴堵住欧雪婷的挣扎粗暴的将她摁在在办公桌上叫嚣着“‘我的地盘听我的’……”！
一阵混沌的呐喊过后我俩重重的倒在了沙上看着欧雪婷那因为偷情的刺激而涨红的脸庞我惬意的点上烟问她“刚才有警察去找你问叶全得下落了吧？你怎么说的”？“嗯”欧雪婷趴在我身上回答“让他自己去查呗我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她慵懒的样子我笑着问“你真不知道？你对待人民公仆的态度好像不太好吧”？“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欧雪婷不满的娇嗔“你不会是喜欢上刚才的那个人民女公仆了吧？那我下次对他们客气点好了心情好得话我连叶全在沈阳的事情也一起告诉他们”。
“希望你这是一句玩笑话”我笑着推开她坐起来“我晚上要和刚才那个女警察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唔？”欧雪婷眼光闪烁了一下但又迅的平复下来“你要和高静一起吃饭？你们是朋友还是你想请她帮忙做事”？“你认识她？”我反问欧雪婷“你怎么知道她叫高静？好像她是第一次来咱们公司吧”？欧雪婷被我问愣了但随即释然道“刚才那个叫吴敬成的警察提到过她我是从他嘴里知道她叫高静的！你是想请她帮忙摆平这件事吗？可我觉得她一个小警察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你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的眼睛问“我不在云洲的这段日子你一共去过几次俱乐部？有没有觉那里有什么变化”？欧雪婷被我问的不明所以讷讷的说道“大概去过两三次吧我觉得那里好像冷清了不少除了和崔总关系密切的那几个外几乎就没什么人了。不过有一点挺奇怪听人说那个叫胡文忠的局长倒是常去”。“老不正经！”我笑骂了一句后继续问欧雪婷“老陈呢？自从他上次进京回来后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好像他现在才应该是最忙的吧”？
“那倒是没有！”欧雪婷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回忆“咱们从北京回来没多久他就也回来了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云洲最近好像看新闻报道说他在下面的几个地级市视察。这点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按道理说宋武钢被立案后上头肯定或多或少要追究他的责任的为什么他还这么沉得住气呢”？“知道老陈为什么进京吗？”我自问自答得帮欧雪婷解惑“他是去找他背后的那些大老板求助想借此摆脱前段时间胡文忠和崔雷闹矛盾时给他造成的被动局面这和宋武钢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没什么好沉不住气的”。
“如果宋武钢吐出点和他有关的东西呢？”欧雪婷试探着问我“我听说他和宋武钢好像以前有过不少暗箱里的合作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但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好像你也不是很关心宋武钢的事情难道你不怕陈市长万一落马后影响咱们和崔总吗”？“出去吧”我将烟头摁灭在烟缸中眯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向她吩咐“不该你关心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对你没什么好处”。从欧雪婷离开时那异样的眼光看来她显然是不明白我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化如此之快于是在故作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后扭捏着走了出去。
我无所谓的冲被她关上的房门耸了耸肩“‘云何名无间地狱？’其诸狱卒捉彼罪人剥其皮从足至顶即以其皮缠罪人身着火车轮疾驾火车辗热铁地周行往返身体碎烂皮肉堕落苦痛辛酸万毒并至余罪未毕故使不死；是故名为无间地狱……
第七十七章 迷茫的高静
晚上七点半我站在‘米兰’玻璃窗外的黑暗角落里看着在落地窗里坐在桌子旁不停的张望的高静笑着问唐俊“你知道带着迷茫的期望等待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我只是个司机”唐俊用他这句近乎于口头禅的话回答了我的问题而后向回忆般的讲述道“我只是经历过在通风管道里守候14个小时而后在一瞬间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她可能也在这么想”我狠狠的看了高静一眼后拍着唐俊说道“回家！我请你吃我老婆做得水晶虾饺虽然她手艺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是比这里的牛排要好吃许多的……”。说完不理会高静和我的“不见不散”径直的和唐俊返回云润。
我和唐俊的酒喝得很愉快我们两人竟然将萧潇炒煳的几个菜全部消灭了干净让萧潇好不得意。而吃过饭后看着萧潇一脸愉悦的收拾着碗筷我突然现生活里多个照顾自己的女人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虽然她偶尔会给你制造点小麻烦但带给你得快乐远远要比麻烦多。
萧潇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打断我得思绪问“看什么呢？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是不是捡到什么宝贝了”？“还有比你宝贝的东西啊！”我故作后悔得感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早知道我就再挑挑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讨厌”萧潇娇嗔了一句威胁性的向我挥了挥小拳头后笑着走进了厨房。
“我要看‘血疑’”萧潇从厨房出来后扑到我身上抢着遥控喊道“今天这集幸子的验血报告就出来了！你让给我看”！“不给！多老的电视剧了！”我躲开她的魔爪把遥控器藏到身后“今天国米要和尤文图斯踢意大利德彼这场比赛的输赢可是关系到ac米兰能不能夺冠的大事儿”！“切！”萧潇抢不到遥控撅着嘴赖在我身上抱怨“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长兔牙的秃头有什么好看的干什么对他那么着迷”！萧潇的话把我逗乐了刚想反驳她却被她抓住空当将我身下的遥控器抢了过去得意洋洋的将山口百惠从电视里“召唤”了出来。
“反正米兰会夺冠！不看也罢”！我悻悻的躺在她腿上抱怨了一句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这几天生的事情。萧潇见我半晌不说话摩挲着我的额头“老公你生气了？我不看了给你换回来好不好”？“没有”我抓着她的手解释道“我在想东西呢这几天生了好多事儿我现在有点乱”！萧潇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几秒小心的问“是因为南城那件纵火案吗？会不会很麻烦”？
“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了一句刚想伸手去拿电话萧潇摁着我解释道“你别骂公司里的那些人不关他们的事我是今天下午上选修的时候听同学说的”！被她将手拽回来我重新的躺下安慰她“你安心在学校上课就好其他的不用管！我已经和系里面打过招呼了如果有什么人找你他们会帮你应付的”！“你那天骂叶全就是因为这件事吗？”萧潇忐忑的猜测着“这件事是叶全背着你做得对吗？你一定完全不知情是吗”？
“是”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那个傻弟弟想给你出气于是就唱了这么一出满堂彩啊”！“对不起！”萧潇不知所措的安慰我“你别怪叶全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那天不去海边就不会生这么多事”。“不是说过不许说‘对不起’了嘛！”我睁开眼冲她露出笑脸刮了刮她的鼻翼安慰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内疚！你也不用担心叶全过了今天晚上就没事儿了”。
萧潇好像没听进去我的话略显局促的问我“老公你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好不好？我有点担心……”。“嗯？”我奇怪的看着她问“今天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神神道道的”？“没有”萧潇躲避着我得眼光故作镇定的说“没人跟我说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真的？”我笑着将她的下巴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学校里有人议论我他们说我不是好人是仗势欺人的恶霸对不对”？
被我猜中萧潇只得惴惴的向我交待“他们没有说的那么难听就是说崔雷不是好人说你俩为富不仁在云洲横行霸道”。“我还巡洋舰呢！”我自娱了一把后笑着安慰萧潇“别总相信他们瞎说的那些话他们又没有每天和我在一起凭什么议论我。你也不用把这些流言当回事儿只要你觉得我好我就算没白在外面辛苦咯”！“噢！”萧潇低低的应了一声小心的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武尚他们你回来了吧？他今天来找我了说想在这个学期末请你吃饭希望你尽量能出抽出空参加”。
“那就下星期天吧”我略带内疚的说道“我下个月要去趟欧洲谈笔生意可能要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再回来得时候他肯定已经走了咱们请他吃顿饭就权当是送行吧”。听我说要去欧洲萧潇有些不满的抱怨“你又要出远门啊！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不行吗”？
看着萧潇再次撅起小嘴我调笑她说“是谁前两天抱怨我给底下人权力太多的？怎么这个人说话总是自相矛盾呢”！“讨厌！”萧潇娇嗔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将魔爪伸到了我的软肋“是我说的怎么样！我就是说话不算话你有意见吗”！“没有”我连忙躲闪着向她求饶“我说不过你谁让你横竖都是嘴呢……”！我的这句话让萧潇一阵脸红也为我招来了她更猛烈的报复只顷刻间我的手背上便被她烙下了两排整齐的齿痕。
嬉闹了一阵后我刚贴上萧潇的嘴唇准备和她温存萧潇突然失声道“坏了！我忘记一件事”！说完不等我反应便推开我向书房跑去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牛皮袋子后才重新粘在我身上说“下午有个人送到这里来的说是给你的”！接过袋子我边拆封边问萧潇“送东西的人还说什么没有”？“没有”萧潇回忆着说“他好奇怪鬼鬼祟祟的把东西递给我就走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萧潇不经意间看见从牛皮袋里半露出的档案簿神色异样的问“高静是谁”？“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我将档案簿塞进袋子里后扔在桌子上咬着她的耳垂儿问“明天陪我去大众的四s店好不好我帮你重新订了辆甲壳虫”。萧潇被我吻住立刻软软的靠在我怀里呢喃道“不要……”！
第七十八章 借力打力
萧潇应该是没有不买车的意思所以她第二天一大早便将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强逼着我喝下略带着些糊味的粥后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我向大众4s店进。
或许是甲壳虫那怪异而可爱的造型让萧潇着迷吧当她第一眼看到已经属于自己的那一抹嫩绿时立刻便将我扔在原地自己娇呼着扑了上去试车。看着她闪烁着尾灯消失在玻璃窗外我满意的帮她签了单子转身向这家店的办公区走去。
刚走上二楼这家店的老板兼我的老熟人钢子就迎了过来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叶子车还可以吧我看弟妹好像还算喜欢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说别和我客气啊”！“挺好的！”向他客气道“让钢哥费心了！晚上我请你吃饭”！“说了别跟我客气拉！”钢子佯怒道“我给弟妹弄辆车还不是应该的啊！照你的意思你帮我那么多忙我是不是该把你一年的饭局都包了”！“也不是不行！”故作严肃的应了他一句后我俩相视一笑钢子在我耳边说道“马脸在直走右手第三间办公室……”。“嗯”！我微笑着向钢子点点头又和他散漫的聊了几句后径自的走进了那间办公室。
推开房门就看见马脸正悠闲的靠在沙上翻弄着报纸看着他翘在茶几上的腿我笑着打趣他“检察院、刑警队、人民的法院、黑社会！大佬让你久等了”！“扯淡！”马脸笑着站起身将我迎到沙上故作可怜的哀叹“像我和刘冬这样走在为人民服务第一线的人总是会被一些人误会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习惯了”！
“是吗？”我反问了一句后故作崇敬的看着他“大佬那你也教教我怎么一边看报一边开会行不行我也体会下为人民服务的感觉”！面对我的调笑马脸颇为受用的应声道“你懂什么？！我们这也是按上头的‘红头’做事儿！你知道不？我这这叫‘学习型人才’！咱俩觉悟不一样你想跟我学还学不来呢”！
“你快拉倒吧！”我不屑的向他撇撇嘴扔给他支烟“材料我收到了剩下的事儿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你爱咋咋地！”马脸一脸无所谓的吐了个烟圈“你小子也真够面的！她每天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要真想玩儿她直接把她引到一开洼给她办了不就得了！那丫头片子纯的很只要你得手我保证她以后对你服服帖帖的你说你费什么劲啊”！
“乐趣！”我学着马脸的样子将腿翘在茶几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就那么点追求啊我现在是在享受游戏的过程你懂吗”！“不懂！”马脸故作痛苦的摇摇头“我现在就知道胡文忠已经回过味来了那孙子现在跟他妈条疯狗似的在局里见谁咬谁”！“应该是省里头老梁给他压力了”我想象着胡文忠的样子忍着笑解释道“狗咬狗一嘴毛！这就叫借力打力让他们死磕去吧咱们就在边上看好戏就行”！
马脸被我的表情逗乐了笑骂道“你比他们还孙子明知道宋武钢是老梁的人你还让胡文忠去查他你这不是成心让人家师徒俩翻脸嘛”！“没有啊！”我故作正经的解释道“是老梁不跟胡文忠说实话的这可怪不到我！谁让他胡文忠一个主管刑侦的跟着瞎掺合经济案件的？！以为绊倒宋武钢就可以帮老梁达到目地？自作聪明！现在屎盆子扣自己身上了吧该！想他妈暗算我他们还不够道行”。
“得、得”马脸不耐烦的向我摆摆手“不用在这儿显摆了我知道你小子能耐！你还是考虑下下一步怎么办吧既然胡文忠回过味儿来了他肯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儿兜回来估计下一步他是要准备和雷子翻脸了”。“雷子还真没时间尿他”我舒服靠在沙上笑道“我听朋友说那小样儿的前阵子在泰国认识一富家妞这些日子光顾着在湄南河上折腾了估计他早把云洲这茬儿忘了”。
马脸被我的话逗乐了学着我的样子靠在沙上感慨“还是你们这些老板们过的滋润啊又是富家妞又是美国小明星的还一个个贼勾人！我们这些穷小老百姓可就惨咯别说出国了见他妈个洋骆驼都能幸福半天”！“是吗？！”我饶有深意的反问他“要不等这件事儿了结之后我再请你去趟摩纳哥？我也给你周队长介绍几个公主王子之类的让你认识认识”？
“那敢情好！”马脸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王子公主的就算了我跟他们语言不通估计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还是让我老老实实的在云洲体会一把队长的感觉吧”！“没问题！”我长出了口气应声道“那你就接茬儿在云洲老老实实的为人民服务吧到时候我和雷子他们一人给你送面锦旗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上任”！
“敬谢不敏咯……”！马脸笑着接受了我的“祝福”和我闲扯了几句后正着神色问“说真的胡文忠这几天往俱乐部跑的挺勤估计他是想改变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你是不是该跟那些头头们打个招呼了免得真让他找到翻身的机会”！“这才是第一回合”我故作神秘的向马脸解惑“宋武钢只是个问路的棋子我只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把球踢给了胡文忠他们而他们再踢回来是迟早的事儿否则这出儿戏就没办法唱下去了”。
“第一回合？”马脸低声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思量了几秒便释然道“你在俱乐部里留下了他想要的东西？你不会是从他和雷子一起喝酒的那天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吧？！你小子也忒鬼了点儿估计连雷子也被你蒙了吧”？！“你是这么认为的？！”我反问了他一句后笑着点上烟“你觉得雷子能混到今天仅仅是因为老陈的关系和运气吗？其实他除了不如我谨慎之外其他方面都要比我聪明的多而他之所以没什么动静只不过是有你我这样的人帮他干活罢了！他这是抓咱们的壮丁这小子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第七十九章 马基雅维里
帮萧潇提到车子没几天马国为也从德国帮我订回来了一辆s8让我重新又过上了有车一族的生活。而为了彻底的让自己“贵族化”我将那张京a8的车牌让给了萧潇自己则选择了一张尾数为九的云洲车牌。虽然这张车牌毫不起眼但只要是交警见到它便立刻会立正行注目礼。因为云洲所有交警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市府的那些大佬们除了o打头的公务车外每个人都有一辆以3、6、9结尾的私车。加之s8的威慑力这些人没有理由在第一眼见到它时不敬礼。
因此我在挂好牌子的第一天就故意让唐俊带着我在云洲四城仔细的绕了一圈好好的享受了一次云洲交警的集体致敬。不过没兴奋多久一直交替跟在我身后的那两辆破普桑就让我将兴趣转移到了他们身上。看着他们孜孜不倦的样子我向唐俊吩咐道“到前面花都广场找个显眼的位置停车”！
车子停在花都我故意等到后面的尾巴也停下来后才慢悠悠的从地下停车场向花都中心的maLL走去。不过这些尾巴的追踪技术真的很不咋地走进商场没多久我便在唐俊巧妙的指引下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看着高静带着几个菜鸟在人群中迷茫张望的样子我笑着向唐俊说道“你这个利比亚的雇佣军可真够坏的我们的小警花现在都被你欺负成迷途的羔羊了”！
说完我满脸笑意的向小警花走去在还隔着好一段距离时我就在她背后故作惊喜的喊道“高静！你怎么在这里真巧啊”！高静听到我的喊声后转过头来刚想说话我便抢先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正想找你呢！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公司临时有事请所以没去成还请你多包涵啊”！我这番语无伦次的“激动”让高静愣在了原地被身边经过的人撞了下后她才清醒过来掩饰道“没事那天我也不过就是吃完饭就回家了。大家是朋友没什么的”！
“那可不行！”我故作激动的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径直的向电梯走去“那天是我不对今天正好我有空咱们现在去把那天的约会补上你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咱们是朋友嘛”！高静被我忽悠懵了竟然任由我拽着她走进电梯直到快到达顶楼的旋转餐厅她才冷静下来将手缩回去问“叶总你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吗？”我迅的反应道“看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具体说说我有什么不一样说对了有奖噢”！高静没理会奖品的诱惑试探着问我“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里就是我手底下的物业公司在管理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整个花都都是我开的我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倒是你你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听见我怀疑她高静立刻辩驳道“没有！我只是偷懒来买点东西很快就离开的！咱们只是巧遇罢了我可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看着她紧张得表情我笑着说道“逗你的还当真了！我刚买了辆车今天出来试试正好走到这里就进来看看”！“噢”高静悄悄地出了口气和我面对面坐在餐桌旁说道“听说云洲出现了一辆s8不会是你的吧”？
“答对！”我边翻着菜谱边继续忽悠她“好像咱俩每次见面都挺有戏剧性的吧？你说这时不时就叫做缘分呢”？高静竟然被我的话问到脸红连忙低着头小声纠正我“叶总你今天好像有些热情的过头拉就算咱俩现在是朋友也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不置可否的冲她摇摇头“这里好像没什么特色菜还是你来点吧我不知道你们哈尔滨人喜欢吃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尔滨人？”高静诧异的接过菜谱“你调查过我的背景？叶开你这样对待朋友好像太不真诚了吧”？看着她略显失望的样子我得意的解释道“你还是没把我往好人堆里放啊！你去年住院的时候亲口告诉我得事情我用得着调查吗？看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当成朋友啊竟然连自己和我说过什么都不记得”！
高静回忆了一阵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我真的说过吗？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爱信不信！”我无聊的白了她一眼转而向服务生吩咐道“东北大拉皮、老醋花生、蟹黄豆腐、水晶鸭脯、水晶咕噜肉、西湖醋鱼陕西米粉肉、什锦面筋、吉祥如意球、东坡肉、西湖莼菜汤……”。
“停！”高静急急得打断我报菜名“咱们就两个人你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吃不完不是全都要浪费掉吗”？被她训斥我故作委屈得看着她“你以为我想这么天南海北的瞎点啊！我又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好乱来了”！高静被我反驳的无语红着脸向服务生说“凉菜和汤留下再帮我们上两份鲍鱼饭其他的都不要”。
看着服务生离开的背影我悄悄地在桌子底下向不远处的唐俊做了个电话的手式让后笑着问高静“你现在想没想起来曾经告诉过我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我分配到好人那拨里头去啊”？高静刚想回答我的话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笑着装模作样的应付了几声挂断电话后一脸为难的看着高静说“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公司的人说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你自己吃好吗？今天先这样改天我一定抽出一整天时间来和你好好沟通”！说完不等她反应我立刻将服务生叫过来埋单并在她的一阵劝阻和惋惜中快步的离开了这间餐厅。
车子离开花都我透过车窗望了一眼这间旋转餐厅笑着问唐俊“我是不是很坏？好像这样对一个清纯的理想主义女孩儿不太好吧”？唐俊透过后视镜向我扬扬嘴角“马基雅维里”！
“或许吧！”我感叹着伸了个懒腰靠在靠背上说道“小口福带你尝尝我小时候每天都奢望吃到的东西去保证你很快和我一样爱上它”！唐俊用他上扬的嘴角向我表示了他的期待和感谢后猛然间几个并道便甩开了跟在我们后面的尾巴嚣张的向小口福奔去。
第八十章 首富与足球
“他们还真敬业”！当我们从小口福回到公司的时候我看着停在街角的那辆普桑摇了摇头一边盘算着给他们送宵夜的时间一边悠然的走进了望囡的格子间。
回到办公室我刚刚逗弄了一阵水族中的银龙欧雪婷就急急得敲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略显慌张的向我报告“刚收到消息政法的老罗被停职了省里派了工作组要对他展开调查”！“什么原因？”我示意她坐下仍旧背向她看着水族“老陈不再市区他们连个通气会都不开就敢把市委第七把手被停职？太突然了点吧”？“听说是被人举报生活作风有问题”欧雪婷坐在沙上惴惴的回答“因为事情有些突然所以现在还没什么可靠的消息流出来这些事也只是老罗的秘书刚刚才告诉我的”。
我看着水族中为了争抢几条小鱼而不断翻腾出浪花的银龙感叹道“这招狠！官场上生活作风问题永远是一个说不明白的事儿甭管老罗有没有干过估计他这次是要载了。出招的人是高手啊”！欧雪婷对我的反应很不解小心的在我身后问“你好像不太关心这件事？老罗要是倒了的话那咱们前几天拜托他的事情不就没希望了吗这样一来叶全不就危险了”？
“没事儿！”我收回深沉笑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安慰她“不就是老罗被停职了吗没什么好担心的！叶全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明天帮我跑趟省里去看看乐老或许他能给咱们点帮助”！欧雪婷没有因为我的安慰而放下心来反而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认为是有人想通过老罗的事情来针对老陈？
我欣赏着欧雪婷脸上的表情“你怎么会认为是有人想针对老陈呢？说说你的想法”？“嗯？”欧雪婷瞳孔紧缩了下仔细地向我分析“宋武钢被捕后最可能受牵连的就是老陈而且听说在这之前崔总也曾经被人调查过那么这就说明一点有人想通过他们来挑老陈的毛病。而且我还听说老罗和老陈在肃县的时候就开始搭档了是多年的老伙计而这次不经过和老陈通气上头就直接把老罗停职我想这不合规矩的操作就是最好的说明吧”？
“还算有道理”我笑着向她耸耸肩“你好像已经开始学会用心去分析问题了值得表扬”！欧雪婷没有因为我的夸奖而露出笑脸求证似的望着我问“是梁老要针对老陈吗？我听说前段时间梁老和乐老在扩大会议上因为对老陈的评鉴问题争执了起来。乐老认为老陈的工作是很值得肯定的而梁老提出老陈的成绩是建立在云洲人民共同努力的前提下的。听说乐老当时很不高兴甚至质问梁老三平市的经济这些年没什么大的展是不是因为三平人民没有努力直接让话题僵在了那里。你说梁老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对老陈怀恨在心转而故意刁难他呢”？
“你以为小孩儿过家家呢！”我笑着白了她一眼“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不懂政治呢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欧雪婷不理会我的嘲笑不死心的问“可是为什么最近云洲这么乱呢？为什么前段时间会有人针对崔总呢为什么你刚拜托老罗而他就被停职呢……”？“你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耸耸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不着那么多闲事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不过你要是能分清是非对错就更好了”！说完我任由欧雪婷在我面前了会呆才向她吩咐道“晚上陪我去四季码头和明玉的金鉴林吃饭现在没什么事儿你可以出去了”。
金鉴林之所以把我们的饭局定在了滨海的“四季码头”估计是想用鲍鱼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所以当唐俊将车子刚刚停到门口金鉴林便迫不及待的帮我打开车门热情洋溢的跟我寒暄了起来。
客套了几句金鉴林一边往里引着我走一边感叹“叶总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你可是让我老金好等”！“你冤枉我啊！”我笑着解释道“我上个星期才从香港回来你这顿饭可是我这段时间在外头吃的第一顿。也就是你老金有这么大面子吧”！金鉴林被我说的一阵大笑表示着自己的荣幸的同时将我们领进了望海町。
几人分宾落座后金鉴林豪爽的问“叶总既然你说我老金面子大那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那得看你有没有准备好酒了”我笑着点上烟“你们可是知道的我对酒这种东西是很挑的”。听我提到酒金鉴林立刻从他的秘书手里拿过一盒茅台放在桌子上得意地向我介绍“十五年窖藏的我前段时间去贵州考察一个工业园的时候当地的市长送的”。
我摸着盒子上那“军供”两个字感叹“还是老金你有口福！真羡慕像你这样的名人到哪都吃香啊”！“哪里哪里”老金谦虚地摇着头“不过就是手里刚刚买了有个小球队而已。叶总你要是有心一起玩玩儿肯定比我强的多”！“是吗”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可不懂行你要是把我卖了我上哪说理去”！金鉴林被我逗得开怀不已“叶总我要是能把你卖了可就达了！就凭你云洲富的这个帽子至少让我少奋斗5o年啊”！
我们说笑了一阵金鉴林渐渐进入正题“叶总我听说你和北京体委的王老关系不错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啊。你也知道足球圈水太深没几个大佬罩着不好混啊”！“嗯？”我诧异的看着他“老金你消息挺灵通啊？你怎么知道我和王伯伯关系不错的”？“嘿嘿”金鉴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叶总你忘了宋武钢进去的消息可是我第一个带回云洲告诉你的……”。
“哦”我故作明了的看着他“你既然上头有人为什么还要通过我这条道呢你直接和他们对话不就完了？而且王伯伯现在也从体委副主任的位子上退下来了你找他一个挂名的稽查员也没什么意思啊”？“看来叶总你是真不懂行啊”金鉴林帮我点上烟解释道“我认识的几个人都和体育沾不上边所以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大忙。王老就不一样了虽然他现在退下来了但他的门生故吏都还在而且他们搞体育的和当兵的一样互相间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存在。所以只要有他一句话我相信一切就都ok了甚至伍主任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不是”！
我向他点点头隐晦的说道“话是没错你这个忙我也能帮。但是老金作为朋友我的劝你一句足球圈真的不好混！你别光看着万达这几年风光也应该认真地考虑考虑它到你手里之后的问题毕竟现在足球圈的环境开始变化了”！金鉴林听见我同意帮他连忙帮我倒上酒“叶总我老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别人都是劝我往里扔钱好趁机捞一笔的就你是真心为我考虑的别管成不成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豪爽的干了酒金鉴林向我解释道“其实叶总你说的我也明白而且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思量过后我还是决定接手。一来是因为今年做了一个大盘手里有点闲钱二来是因为我主要是求名而足球队这个东西的曝光率还是蛮高的所以就算我一年投入几千万全都赔进去了我觉得也比在央视做广告要便宜得多”！
“可怜的足球哦”我笑着打趣金鉴林“估计现在玩足球的都是和你抱着一样的心态进去的你们算是把中国足球给祸害苦了”！“添砖加瓦嘛！”金鉴林毫不脸红说道“我这也是为中国足球进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嘛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第八十一章 黑洞的假象
足球确实是男人的话题金鉴林见我有兴趣听滔滔不绝的向我大侃了一通中国足球的未来。
直到一瓶酒见底金鉴林才边开第二瓶边冷静下来向我说“叶总我看报纸上报道说你姐姐的Icg要和美国的甲骨文合作在云洲建立一个新公司而且Icg还要落户云洲？这件事是真的吗”？“就算是吧”我笑着回答“现在正在运作中大概有几个月就可以成型吧怎么想找赞助”？“见外了！”金鉴林知趣的摇着头说道“咱们是朋友嘛！我是想把球队球衣上的广告给这家新公司也算是我支持国产软件事业嘛”！
“敬谢不敏了”我丝毫不和金鉴林客气撞着他的杯子问“老金跟你打听个事儿。我听说罗书记被停职了你怎么看这件事”？“嗯？”金鉴林的思维没有跟上我的节奏愣了几秒才向他的秘书吩咐道“你去帮照看下叶总的司机顺便帮我买两盒烟回来”。说罢小心的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让欧雪婷回避。
“没事儿”我看着金鉴林秘书关门的背影说道“咱们就是朋友之间聊聊老金你别整的跟地下党似的”！见我没有让欧雪婷出去的意思金鉴林悻悻的冲我笑了笑“叶总其实你比我明白但是既然你想我说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交流交流你别觉得我胆小就行”。我无所谓的冲金鉴林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拿出欧雪婷的手把玩着向他示意“我糊涂着呢老金帮忙给我们交个底也好让她以后有个防备”。
“是、是”金鉴林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连忙向欧雪婷解释道“欧总你知道咱们云洲市局有个叫胡文忠的局长吧其实这事儿还得从他身上说起。大概一年前吧胡文忠突然被派到了云洲来当时大家以为他是来镀金的所以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可后来现不是这么回事他竟然真的在云洲大张旗鼓的开始扫黄打非而且主要就是针对崔总的夜总会”。
说道这里金鉴林注意了下欧雪婷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才笑着问我“叶总这件事好像还是你帮崔总给平的你比我清楚吧”？我笑着冲他点点头“记得当时崔雷可是被胡文忠欺负的不轻要不是北京那边传话下来我估计胡文忠真能把崔雷给折腾进去”！“何必呢！”金鉴林点上烟感慨道“我当时就替崔总抱不平现在哪个夜总会没点毛病要照胡文忠这么个查法全中国的娱乐业都可以歇菜了！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胡文忠根本就不是在干什么扫黄打非的活而是专门想找崔总的麻烦！崔总那间夜总会牵扯面太广只要把他拿下云洲就能翻个各”。
见话题扯得有些远欧雪婷不解的问“胡文忠不就是单独想针对陈市长吗？他查崔总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听欧雪婷问金鉴林饶有深意的冲我笑着说“看来欧总是不太懂官场上的这一套啊！其实欧总你想想这和咱们出来做事的道理不是一样的吗你想炒一个老总必然要考虑他的继任者的问题可是这个继任者一定能驾驭的了原来的那些员工吗？难保有几个他前任的心腹跟他捣乱是不是？官场也一样老陈在云洲经营了七、八年才爬到市长的位置上又在这个位置干了这么久你说他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怎么能说倒就倒呢？所以就算有人想推倒他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先把他的枝干全部砍掉。而崔总和他的夜总会恰恰是这一切的关键所以他才会那么疯狂的去查崔总……”
金鉴林的话对欧雪婷的冲击不小她眼神闪烁的问道“金总你是说从胡文忠第一天来云洲开始他的目地就是为了针对陈市长？难到他不是因为无意的查到了崔总的夜总会才转而关注陈市长的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蓄谋已久的”？！
“是”金鉴林看了我一眼后肯定地回答欧雪婷“胡文忠来云洲的目的就是为了陈市长而且我还听朋友说是省里头梁老亲自把他从北京请来的。他和梁老的师徒关系加上换届这个敏感的时间段我想他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吧”？欧雪婷得到金鉴林的肯定后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样子我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笑着问金鉴林“我听说宋武钢的案子胡文忠也参与了？是他在北京抓捕的宋武钢对吗”？
“是”金鉴林疑惑的看着我“叶总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儿的经过？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和胡文忠和解以后提供给他的线索呢难道是我猜错了”？我故作无奈的摇摇头“我和他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呢！不过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刚离开北京宋武钢就被抓了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我说巧合欧雪婷似乎是确定了自己下午时在我面前所做的分析猛然间抬起头看着我问“这么说胡文忠查宋武钢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骗贷洗钱而是从崔总的身上找不到突破口所以转而向其他和陈市长有关的人下手了？而这时候正好宋武钢出事他就成了胡文忠的猎物咯？也就是说他从没有放弃过针对陈市长的调查”？
金鉴林笑着向欧雪婷竖起大拇指“欧总果然冰雪聪明！其实就像叶总说得那样出来做事的谁还没点毛病呢？听说胡文忠在北京的时候对这类的经济案件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其他目地胡文忠根本就不会去搭理宋武钢那点破事儿！不过胡文忠也没有从这件事儿上得到什么好处宋武钢被捕的第二天上头十一处的人就出面接管了他让胡文忠白忙活了一场”！
说到这里金鉴林故作神秘的望着我问“叶总我听说陈市长曾经去过一趟北京而且他现在又这么沉的住气你说是不是他引的十一处的人帮忙的”？还没等我回答欧雪婷率先问向金鉴林“为什么？难道陈市长也希望宋武钢被抓？他就不怕宋武钢的事情对他不利吗”？
“不怕！”金鉴林故作高深的帮欧雪婷分析“欧总咱们这是在唠闲嗑我也没什么忌讳的索性就都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听朋友说宋武钢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是梁老陈市长和宋武钢的合作全部都是梁老点过头的你说如果宋武钢把事情都交代出来最后吃亏的会是谁呢”？说完金鉴林略带疑惑的问向我“叶总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说为什么胡文忠会去查宋武钢呢？难道他就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
“他当时是想针对望囡！”欧雪婷咬牙切齿的替我回答说“他跟崔总前段时间的‘和解’只是一个骗局一个想诱你出错的骗局！肯定是他从崔总身上找不到什么破绽转而盯向了你。因为他知道你和崔总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想通过逼你出错来诱使崔总出手这样他就有机会拿崔总向陈市长说事儿了。而宋武钢的事情正好给了他针对你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来调查这件事但却棋差一招的被十一处给破坏了他的计划”！
“原来如此！”金鉴林大大的闷了一口酒后转而宽慰我“叶总你别担心我上头的朋友说了宋武钢这事儿已经确定和望囡没有任何关系了！等这阵子风声过了我叫上谢总他们几个咱们好好的给胡文忠来一出好戏他折腾得咱们这么惨咱们也让他也知道云洲的爷们儿不是好捏的”！“你醉了”！我不置可否的向金鉴林感叹了一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向他告辞。
被金鉴林送上车我笑着问欧雪婷“你好像真的已经开始学会用心去看事情的真相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不知道”欧雪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助“其实有时候把事情看的太清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对吗”？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幕我淡淡重复她的话“‘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和你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会是真的就好像是存在于黑洞中的那个屈光的假象一样……
第八十二章 欧雪婷的算计
离开四季码头没多久欧雪婷便陷入了一阵算计性的思考似乎是想努力的从今天晚上金鉴林的那番话里分析出另外一层含义来。不过从她紧蹙的眉头看来这好像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
直到车子停在欧雪婷公寓的楼下她才在唐俊的提醒下回过神问我“你今天晚上还回家吗？要不要上去喝杯醒酒茶”？“我倒是很想继续醉下去！”我笑着帮她推开车门“看来今天晚上老金的闲话让你有不少想法啊你自己会去慢慢思考吧我不打扰你了”！欧雪婷倒是没有因为被我拒绝而感到失望只是略带担心的问“如果老金说的都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肯定是有人想通过老罗来针对陈市长了。而你刚让我去求老罗帮忙他就被停职难道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巧合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别被卷进这场风暴里来”？
看着她的眼睛我认真地问“除了叶全的事情能让我和老罗之间产生联系之外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对我不利吗”？“胡文忠呢？”欧雪婷躲避着我的眼睛反问“不是已经可以确定他曾经查宋武钢案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你吗？难道他不是想通过从你身上得到点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再去打击崔总和陈市长吗？”？
我无所谓的朝她耸耸肩“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可以让他拿出来说事儿吗”？见我不上心欧雪婷有些着急的强辩“可是他……”！“没那么多可是”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打断她“上去吧收拾下准备明天去省里替我看望乐老其它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哦”欧雪婷见我不耐烦小心的应了一声后略带忐忑的向楼上走去。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看着欧雪婷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淡淡的问向唐俊“好像她挺担心我的”？“你真的醉了吗”？！唐俊冲我扬扬嘴角缓缓地将车子向不远处的街角靠了过去闪烁着灯光停在了那辆跟了我们一路的普桑旁边。
我从车子前排的座椅上拿起那两份打包的鲍鱼饭做出一个最帅的表情推开车门后自信的走道普桑的驾驶座旁边敲了敲玻璃将袋子塞进傻傻的愣的高静的怀里“还没吃饭吧？专门给你们准备的”？“唔？！”高静木讷的将袋子摁在腿上看了看她旁边的同事又看了看我才反应过来慌张的掩饰道“叶开！你别误会我只是凑巧在这里巡逻而已我没有跟踪你”！
“我有说过你跟踪我吗？”我笑着冲她摇摇头“我倒是认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在作怪你说对吗”？“对！”高静脑袋短路般的回应我“我也觉得好巧咱们今天都见两面了……”！“趁热吃吧”我打断她的感慨点上烟后教育她旁边的小警察“刚毕业的学生吧？也不知道多照顾照顾你师姐难道还让她一个女孩子帮你跑腿买饭啊”！
或许是我的出现太突然吧这二位竟然对我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大有被醍醐灌顶的意思。看着小警察不断望着食盒摇晃的脑袋我从口袋里拿出两盒三字头的软中华扔给他“等过两天我离开云洲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咯但这几天还得拜托你帮我照顾着高静点儿！我也不让你白辛苦等有空了我请你吃饭”！说完不等他俩反应过来我笑着坐回车里在唐俊嚣张的引擎声中扬长而去。
带着这种得意回到家时萧潇已经蜷缩在沙上进入了梦乡。我关上已经是一片雪花的电视笑着将她抱起来轻唤道“丫头上床去睡觉了”！“嗯”萧潇在我怀里梦呓了一声睡眼朦胧的将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迷糊的嘟囔着“不动！困”！“知道你困！”我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压好被子后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这里比沙舒服多了”！
萧潇被我吻到猛然间清醒了过来“老公你回来了！我帮你去泡茶”。说完不等我反应她便撩开被子坐了起来低头寻找自己的鞋子。看着萧潇因为找不到鞋而疑惑的样子我笑着将她扑倒在床上“在客厅呢！不许乱动了赶快睡觉！我自己去收拾下就好”。“还是我去吧”萧潇执着的挣扎着“你休息下吧我一会儿就好”。
看着萧潇迷离的眼神我连忙将她塞进被窝里“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想梦游啊快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回学校上课吗”？！被我压抑的动弹不得萧潇慵懒的抱着我要求道“那你不许离开……”。“不离开！”我低低的在她耳边应了一声小心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衫任由她耍赖的缠在我身上。
不过这个姿势可是害惨了我当我第二天早上被萧潇用梢搔弄醒的时候半边肩膀都完全失去了知觉。而萧潇却浑然不知的赖在我身上奇怪道“老公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好象记得自己是在沙上等你来着”？！我被她气得一阵无力自顾自的搓*揉着酸的肩膀“小白！当然是我抱你上来的你还真以为自己会梦游啊”！
“嘻嘻！”萧潇一幅了然的样子幸福的趴在我身上感慨“老公我觉得你这次从香港回来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啊”？“什么为什么？”我将头偏向一边掩饰的问“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是你小丫头片子变了吧”？！“有吗？”萧潇认真地摩挲着我的脸“那我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懂事了？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呢”？“喜欢！”我笑着在萧潇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起床了小猪！在赖下去你就赶不上第一讲课了”！
“噢”萧潇揉着自己的痛处应了我一声。委屈的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报复我的机会含情脉脉的将一整碗带着糊味的白粥全部的灌进了我的胃里。看着我努力做主来的回味般的表情萧潇得意的赏了我一个香吻后奸笑着逃出了家门。
第八十三章 政治新星
“晚上我再收拾你！”看着萧潇的甲壳虫消失在街角我悻悻的钻进车里向唐俊吩咐“去纪委我好像该给我表大爷拜个早年咯”！唐俊一边动车子一边向我汇报“叶先生尾巴从昨天晚上就消失了”。“他们也该休息休息了”我看着路边形色匆忙的人群感慨“自以为自己的理想有多崇高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利用一场！希望这次她能清醒点吧……”。
唐俊没回应我的话在听我吩咐了目的地后径直的将车子开到了纪委大院。而因为四个圈的缘故门卫甚至都没敢让我们停车登记便直接指引着我们将车子停在了办公楼前。
“中国特色”！我从车上下开后看着停在大门口排队登记的一辆奔驰感叹了一句得意的向这个院子里的大佬也就是我那位“云洲政治新星”的表大爷的办公室走去。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衣着朴素的农民正蹲在表大爷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两边几人脸上齐刷刷的流露着一股踌躇。
正疑惑间表大爷的秘书李振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笑着跟我打招呼“叶子！好久不见你过来了怎么样最近忙什么呢”？“李秘你好！”我也学着他的表情向他伸出手“我哪有什么可忙的啊就是前两天去了趟香港而已！你最近怎么样咱们俩有阵子没在一起喝酒了吧你帮我三叔家那丫头转一中的事儿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李振笑着和我握了握手“孩子上学嘛咱能帮还不帮一把啊！你总这么客气干什么”！“是、是”我受教般的点点头“晚上北四蜀湘情怎么样？你叫上嫂子咱们一块儿坐坐吧”？“恐怕是不行”李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指着手上的卷宗压低声音向我解释“你知道罗书记被停职的事儿了吧？现在我们正积极配合上边调查组的工作呢忙得我们都找不着北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听说这事儿怎么这么突然呢？是不是……”？“是”李振了然的点点头打断我“听说你在舌头岛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麻烦？叶子最近咱们这儿刮起股邪风来你还是避避的好”！“恩！”我抱以他一个明白的眼神知趣的转移话题问“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纪委什么时候该成扶贫办了”？李振随着我的话题打趣道“你不认识？这不都是你们家亲戚吗？他们是来找高书记的你没见过他们”？“噢”我恍然大悟道“可能是我大妈他们那边的亲戚吧！太多了谁记得住呢……”！
我俩正闲聊着对面的办公室的门忽然走出几个人来李振见状连忙递给我个眼色“我先陪他们上去了你也快进去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行”我冲他点点头“改天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咱们在一起坐坐”！李振向我扬扬手上的卷宗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后快步的向那几位“同志”迎了上去。
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个人我跟在几个老乡后面走进了表大爷的办公室和他打了个招呼后静静的坐下来听他和几位老乡攀谈。而表大爷也没有要介绍我们认识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向我点点头后开始面无表情的聆听他们几个人的话语。
等几个老乡心满意足的拿着表大爷的条子走出去后他立刻换了一幅表情向我问道“小福你怎么搞的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还弄出个纵火案来你知不知道现在陈市长多被动”！“不是我”我委屈的看着他“这事儿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斡旋的差不多了影响不了大局的”！
“但愿吧”他接过我递上的烟问“你不是说要等过了这段时间才回来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呢”？“也就是因为那事儿”我无奈的耸耸肩“你侄媳妇被人给围攻了我只好从那边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我过两天就走”！表大爷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压低声音问“老罗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怎么看是不是梁老沉不住气要向咱们云洲出招了”？
“应该是”我笑着安慰他“没事儿大爷！你担心什么啊他们掐他们的又不会影响到你你安心做你的工作就好！要是遇上里外为难的事情就和稀泥呗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他满含深意的看着我感慨“小福你说是不是我老了我怎么觉得有些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了呢”？
“是吗？”我学着他的表情说道“跟您大侄子我就不用谦虚了吧？您老人家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目地吗”？！听我反问他表大爷尴尬的笑了笑“小福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对待老罗这件事儿呢”？“查！”我将烟头狠狠地掐在眼前的烟缸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好好配合上面的工作一查到底”！
表大爷对我的话表示出了费解思量了半晌才犹豫的问“那陈市长那边会不会不好交待？现在形势还不明朗我是不是再等等看”？！看着他谨慎的样子我笑着问“为什么要选队伍站呢？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也立个山头出来？你不会是不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频繁的和乐老提及你吧”？听到我提乐老表大爷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一下不安的问“小福难道你真的想介入到这件事当中来？如果陈市长有什么事情的话崔雷那边你会很难交待的”！
“我是为他好！”我无奈的看着窗外的那几株干枯的梧桐树感叹道“老陈下马是一定的事情了这点谁都改变不了！既然帮不了他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保护好自己的兄弟我不想别人用崔雷的事情来对付老陈所以只好让大局先定下来！我想崔雷应该会明白我的用意吧”？！见我明确了态度表大爷试探着问道“小福那你想怎么办呢”？
“顺其自然”我看着已经完全不把我当小孩子的表大爷笑了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轻声说道“你的云aooo12也挂了几年了是时候该把那个1去掉了……
第八十四章 聚散终有时
和我亲爱的表大爷一番促膝长谈之后我满意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一边思量着自己的收获一边在萧潇催促的电话声中赶到了花都广场的旋转餐厅。
带着对武尚的一丝愧疚我面色尴尬的推开了包间的房门连连向早已等候在这里的众人抱歉道“对不起！临时有点急事儿所以来晚了弟兄们多担待啊”！听我道歉武尚率先反应过来笑着说“没事叶子！都是自己弟兄客气什么啊！赶紧过来坐等你点菜呢”？
“就是就是！”张崇文也在一旁起哄“你小子去了趟美国怎么也学会老外那套客气了！你不会是让资本主义给腐蚀了吧”！张崇文没心没肺的一句话立刻引来了武尚和安大伟的一阵咳嗽。看着他们欲盖弥彰的样子我讪笑着将大衣递给服务员后坐在萧潇身边问“不是让你先点菜吗？你们还真跟我客气啊”！
“没有！”安大伟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是我们让萧潇等会儿的咱们宿舍第一次整大团圆怎么着也的正式点儿不是”！说完他拉着身边的女孩儿向我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冉然咱们学院公管2年级的”！“换……”？！安大伟的介绍很让我意外我愣了下后连忙改口向女孩儿点头“你好我是叶开大伟的同学”！
不知怎么的女孩儿好像是有些害怕低声跟我问了好后连忙将头垂了下去躲在安大伟身边不敢看我。不过还没等我纳闷张崇文就学着安大伟的样子向我介绍她身边的女孩儿说“叶子这是我女朋友李静你们见过面了对吧”！“废话！”武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见过面了你还介绍什么？想在我面前显摆你有女朋友是不是”！
张崇文被他抢白的一阵傻笑连忙向我说“叶子快点菜我们都快饿死了”！“别生气”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谱笑着安慰武尚“等过两天你到英国了找一洋妞不就平衡了！你跟他瞪眼没用！展自己才是硬道理嘛”！武尚对我的话表示深感赞同好半晌才让我找到机会问他“今天你是角儿你说咱吃什么？鲁菜还是本帮菜”？
武尚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摇着头说“你看这点吧！我们吃什么都一样关键是有好酒就行”！“那就喝茅台！”我笑着应了他一声转而向萧潇说“你给唐俊打个电话让他把车上的那几瓶茅台拿上来”！说完我向服务员吩咐道“炒鲜奶、樟茶鸭、锅烧肘子、葱扒海参锅塌豆腐、淮扬狮子头、火烧马鞍桥、松鼠桂鱼……”。
下单的服务生出去没多久唐俊就将酒送了进来服务员接过酒向我问道“先生我们需要加2o%的开瓶费您要打开吗”？“为什么？”武尚不解的问“帮我们开个瓶盖还收钱啊！那我们自己开瓶盖就行不用你”！众人听了武尚的话也纷纷附和了几句把小女孩说的直脸红连忙向众人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所说的开瓶费是指你们在这里借助我们的环境而饮用自带的酒水所要付出的费用不是我要收开瓶盖的钱。这是我们这里有规定客人不可以自带酒水的如果你们违反规定带酒水来的话我们是有权利收2o%的开瓶费的”。
“开吧”我向服务员吩咐了一声后无所谓的冲众人耸耸肩“她说的没错花都就是这个规矩没关系的”！服务员见我同意继而问“先生您的酒是军供的我们不知道具体价格。所以参照我们这里的茅台给您订价为58o元这里四瓶酒一共需要收您5oo元开瓶费”。听到她的话张崇文立刻拦住她的动作说“叶子你这几瓶酒咱们还是带回去喝吧。我看还是从他这里买吧整几瓶5oo的就行了”！“开吧”我又向服务员重复的吩咐了一遍转而问向张崇文“崇文你说茅台酒厂一年的产量是多少”？
张崇文不理解我的意思疑惑的问“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没多少！”我自问自答了一声后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茅台每年的原浆产量是一个固定的单位这个固定的单位中有很大一部分要供应到军队、政府机关等一些关系部门。而除此之外你们算算还能有多少酒真正的流向市面”。张崇文先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是说他们这里的茅台是假的”？“是不纯！”我笑着点上烟解释道“真真假假的说不上只能说是和这种军供的相比味道要差一些”。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齐刷刷的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张崇文更是连连感叹“我说怎么总觉的外头的茅台和家里的不是一个味儿呢敢情是这个原因啊”！
安大伟没理会张崇文的抱怨略带羡慕的看这桌子上的茅台说道“叶子听说你妈妈的地产公司在香港上市了？这次你们家可达了吧”？！“还行吧”我接过萧潇递上来的湿巾擦擦手后向安大伟谦虚道“安叔的公司不也是在上海上市了吗？比其你们家我们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行咯！”安大伟无奈的摇摇头“海南的楼市现在大不如从前了我爸看似风光其实也就是顶了个上市公司老板的帽子而已”。
萧潇看安大伟情绪有些低落乖巧的插嘴问向其他两个女生“你们喝什么？红酒还是果汁”？“果汁吧”和萧潇还算熟悉的李静应了一声然后抓住机会俏皮的问“萧潇姐最近怎么很少见你到院学生会去啊？好几次大家开会都找不到你呢”。“嘿嘿”萧潇毫无征兆的学着我傻笑了一声满脸幸福的说“最近搬到学校外面去了因为住的地方离学校比较远所以不经常在学院里呆着”。
李静听了萧潇的话脸上没来由的显现出几丝艳羡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后问萧潇“萧潇姐你的车是叫甲壳虫吧？怎么那么怪啊为什么不买辆奔驰呢”？“我觉得很好啊？！”萧潇向服务员叫了果汁后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她解释道“微型车就是这样的造型说不上怪异或许叫可爱应该更贴切吧……”。
第八十五章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在萧潇的一通解释中服务员将菜走了上来武尚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先举起酒杯语无伦次的向大家说道“来咱们先干一个！我先谢谢哥儿几个为我出国这事儿忙前忙后的这份情意我武尚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就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能跟你们哥儿几个认识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头了”！见他激动我们连忙端起酒杯附和了几句在他的豪爽中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在连干了三杯之后武尚脸色微红的问我“叶子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吗”？“记得”我把玩着酒杯笑着说“那时候你可把我吓了一跳看你和你爸大包小包的往宿舍里搬东西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搬家呢”！“嘿嘿”武尚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忆“当时我还奇怪呢你怎么除了被褥之外连点行李都没有呢！可后来我才知道感情是我犯迷糊了带他妈那么多东西最后没几样用得上的我不得不在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又都倒持回去了”！
“你比我强多了”张崇文跟他撞了杯酒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带的东西比你还全乎呢本以为那叫有备无患可军训完一上课才现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笔和本……”！他的话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过了许久安大伟才止住笑说道“你们都比我强我最惨了！我根本就没想到云洲的天气能有这么冷那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给我冻得啊！现在想起来我还后脑勺疼呢”！
“那你还嚷嚷着出去打雪仗！”武尚继续端着酒杯和他撞了下“当时我看你小子连毛衣都不穿还以为你多抗冻呢！后来才知道敢情你是没有啊……”！“我以为有暖气就行呗！”安大伟有些窘迫的解释了一句转而问张崇文“崇文记得咱们军训时候走队列不？武尚跟你学踢正步学的都把鞋踢到人家女生胸口上去了我到现在还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呢”！？
“一定是故意的！”张崇文煞有介事的冲着我分析“叶子你还记得当时这小子反应多快吧愣是光着脚就向人家女生胸口扑了过去你说他能不是事先算计好的吗”！武尚被他俩说的脸红也顾不得女生在场便向安大伟叫嚣道“我开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也不知道是谁在澡堂的时候捡了一条女生的胸罩兴奋了半天就差没拿回去珍藏了”！安大伟听武尚提到他的丑事连忙遮掩道“得、得！我不就是有点好奇嘛！我就知道你的拿这事儿诽谤我看我今天不灌趴下你”！
我也跟着张崇文他们的话题打趣武尚“我看这个提议不错不过不能让他现在就趴下咱们今天得争取再让他晚上去操场赶一回鸳鸯”！“赶鸳鸯？”武尚不解的看着我问“我什么时候赶过野鸳鸯了？你说的这是哪年的皇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看这武尚疑惑的样子张崇文忍着笑问“你真不记得？难道你那回是真的醉了”。
武尚被他看的有些毛连忙掩盖着叫嚣“别皮笑肉不笑的有事儿说事儿”！“好！”张崇文清清嗓子帮他解惑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考四级的时候买着假答案的事儿吧？那天咱们哥几个出去喝酒你知道你喝醉了以后干了什么吗？你老大当时可真厉害愣是借着酒劲儿跑到操场上去唱了一大通革命歌曲比我唱的都好啊！而且唱完歌还嫌不过瘾愣是拽着一对儿小情侣给人家上人生课还告诉人家俩人一通晚婚晚育的政策……”！
张崇文的故事将武尚的脸色彻底的染红连忙摇曳着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于是在我们哄笑的声音中他先趴在了桌子上红透的脸上洋溢着那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幸福不断地向我们叫嚣着不醉不归。酒饱饭足后武尚更是拉着我们要去唱kTV而从拉着我们进入kTV的包房开始他就成为了真正的“麦霸”反复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怒吼着“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份多说你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总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直到夜色降临大家才在酒精那特有的芳香中回到了学校的宿舍熟练的铺开牌局开始了我们最后一次的鏖战。而在武尚不断埋怨我手潮的声音中我再次听到了熄灯后楼道里那整齐的谩骂声忍不住和张崇文他们一起加入了这个队伍里。一阵声嘶力竭之后大家懒洋洋的倒在了床上默契的等待着某个人开启今天“卧谈”话题。
“崇文、叶子接着”武尚率先在上铺开口说道“玉溪！你们别嫌赖我也就这档次了”！“哪的话！”张崇文在黑暗中点上烟长出了一口气“这不错了你要是以后到利兹那边想抽还找不到呢”！“嘿嘿！”武尚悻悻的笑了两声转移话题说道“下回我回来给你们带几条洋烟抽抽保证假不了”！顺着他的话题安大伟也要了支烟点上后说道“你还是先给我们带个洋妞回来吧瞅瞅吧我们可都盼着呢”！
我顺着安大伟的话题认真的向武尚说道“三哥！咱们中国人在外国混肯定不容易你到了那边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儿记得给兄弟打个招呼。我姐姐在英国还有几个朋友应该能帮你做点什么的到时候别不好意思开口”！“放心吧！”张崇文故意的插嘴进来避开有些沉重的话题打趣武尚“你们还不了解老三？！整个一小强啊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事儿能让他不自在的而且就算他到了那边有点儿不适应我想他也会为了自己的那崇高的‘海龟’理想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真羡慕叶子啊”武尚没头没脑的在上铺重重的感叹了一声“叶子你应该对萧潇好一点了！你们可是咱们学校百年不出的‘郎才女貌’啊。兄弟临走前劝你一句萧潇是个好女孩你知足吧……”！“谢谢”我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办你放心吧”！“滚蛋！”武尚在上铺扭了扭身子笑骂道“谢你个鬼啊！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废话嘛你还当我是兄弟不……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得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透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你来的信写得也来越客气
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
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
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那些日子里你总说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带
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
每当你又听到晚钟
从前的点点滴滴回忆涌起
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
你来的信写得也来越客气
关于爱情却只字不提
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
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
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
你刻在墙上的字迹依然清晰
从那时候起就没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得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第八十六章 静儿的故事
结束了我们4o6宿舍最后一次满员的卧谈后武尚登上了回家的列车他要去为了他的海龟梦而提前去做准备了。而我也从学校里再次脱身回到了公司像他一样开始为自己的远行计划做准备。
而在我结束了我去莫斯科前的最后一个长长的公司例会后高静毫无意外的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略带愤怒的向我要求道“叶开我想和你谈谈”！“恭候多时”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幕点上烟说道“算上今天我已经等了你四天了你好像有点反应迟钝”。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吗？”高静直直的看着我问“从你第一次请我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调查你对吗？你只不过把戏弄我当成一种乐趣是吗”！？“冷静！”我笑着向她打岔“冲动是魔鬼坐下喝杯茶先”！高静没有因为我的话冷静下来反而愈加激动得站在我面前喊道“叶开你以为自己用钱收买个贪官污吏就很了不起吗？你以为让他们把我从专案组掉开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吗？！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个败类有几个臭钱的垃圾！像你这样的社会渣滓就算没人调查早晚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任由她在我面前咆哮了一阵后我毫不在意的看着窗外说道“更正你两点第一社会败类这个称呼不适合我我没你说的那么龌龊。第二在你进门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调离专案组的事情我也没那么大的影响力”！高静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仍旧是一脸愤慨的质问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难道只有你是聪明人我们都是傻子吗”？
“不知道”！我轻叹了口气转过头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后让秘书送了杯茶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直到她被我的眼光逼坐在沙上后我才淡然的说道“给你讲个关于警察的故事吧如果你能从中得到些启或许会改变一些对我的看法”。说完我给了她几分钟思考的时间见她渐渐平复了激动后我才慢慢的讲述道“1976年的冬天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儿出生在哈尔滨第一医院的产房里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的啼哭声所以她的妈妈将她的名字取做‘静’”。
我说道这里高静忽然又从沙上蹦了起来愤恨的看着我问“你调查我！你凭什么调查我的**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叶开要是我妈妈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放过你”！“你妈妈现在很好”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前几天我派人去看过一次她老人家顺便帮她把下岗的事情解决了你放心吧她应该可以在制药厂干到退休了”！“你想干什么？”高静略显惊恐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对你的调查吗”？
“我从没这样想过”我重新点燃一支烟后向高静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我只是在给你讲述一个同名女孩儿的故事你只要认真听就好了。其实这个女孩儿很不幸的她的名字之所以由妈妈来取是因为她的父亲在她出生的前一个月的时候很不幸的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自己的车间主任在喝酒的时候闹了矛盾而后被车间主任雇佣的几个流氓给失手打死。更令人气愤的是那个车间主任因为和法院有些关系所以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说道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给了高静一段回忆往事的时间后我才望着她苍白的脸庞继续说道“因为失去了父亲女孩儿的童年过的很不完整也很不幸。因为妈妈的收入太微薄就算加上她每晚糊火柴盒换来的那些钱也只不过刚刚能够让女孩儿在过年的时候有套新衣服穿而已。不过还好女孩儿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也从不向妈妈要求什么她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将来可以让妈妈过的不再像现在这样辛苦”。
我的故事像一颗顽石般投进了高静那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内心她思绪中漾起的波澜将几滴清凛的泪水推出了眼眶瞬间又消失在她那苍白而略显坚毅的脸庞。
借着那几道不太明显的泪痕我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苦丁“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女孩儿知道了父亲真正的死因于是她带着仇恨找到了那个这间主任想去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不过很遗憾有一种叫做社会现实的东西伤害了她让她不得不在妈妈屈辱的下跪中被伤痕累累的带回了家。从这件事以后女孩儿变了变的对未来没有了任何希望变的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仇恨。于是她狠的念书狠的锻炼身体狠的把自己送进了云洲警校狠的想要和世间的一切丑恶作对……”
“够了！”高静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咆哮道“叶开你不用在那里故作同情我用不着你可怜！你和高云鹏一样都是败类都是社会的渣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不要拿我和死人比较”我看着手腕上的宝玑那跳动的指针笑了笑望着高静的脸颊淡然道“现在是7点21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明天应该可以在报纸上看到高云鹏在哈尔滨1o2国道死于车祸的消息……”！
高静被我的话定在了原地好半晌才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问我“你杀了他”？“和我没关系”我无辜的耸耸肩“是他自己带着一只野鸡出去玩得时候不小心出车祸的。你要是对我有怀疑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不过估计你从他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第八十七章 制服诱惑
高静被我的无辜拖进了恐惧之中眼神也从愤怒便为了迷茫虚脱般的重重的倒在了沙上。看着她的样子我再次点燃烟说道“女孩儿在哈尔滨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该讲她在云洲生的事情了。不过在讲这个故事之前呢我必须向你介绍一个人他叫胡文忠以前是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经侦处的处长最近被省里的梁书记借调到了云洲。他到云洲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从警校抽了一批毕业生加入了云洲市局刑侦科其中就包括这个叫‘静’的女孩儿。他上任后查的第一桩案子是关于扫黄打非的而目标就是我把兄弟崔雷的夜总会不过很遗憾他们什么也没查到而且还迫于上头的压力放弃了对崔雷的关注”。
我说道这里高静的神色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声音颤抖的向我示威“你以为有几个人帮他说话我们就会放过他吗？就算我们暂时没办法将他绳之以法他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后也早晚会遭报应的”！“你很信因果轮回吗？”我无所谓的向她耸耸肩“后来胡文忠和崔雷经过别人调停后和解了下来他转而开始关注起另外一桩案子来也就是前段时间的宋武钢侵吞国有资产及骗贷洗钱案。很不幸啊崔雷刚摆脱了麻烦我就又被胡文忠盯上了如果不是脱身的及时恐怕也不能在这里给你讲故事咯”！
听我感叹高静愤愤的表示道“宋武钢是罪有应得！像你们这样侵吞国家财产的社会蛀虫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得多少人失去了生活来源你知道一个月才能吃一次鸡蛋的孩子有多可怜吗”？！面对高静的质询我坦然地回答她“我知道！但其实你更应该知道上头某位大佬一直在强调‘国退民进’所以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是一种趋势是这个时代的展方向。所以就算我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得而相比宋武钢那样的一群人或许我能比他们仁慈一些”。
高静被没有被我的伟大人格所感动直视着我评价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许吧！”我无奈的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静儿’的故事吧……。后来宋武钢落马后我和崔雷都离开了云洲我去了美国而他去了泰国。直到前不久我因为萧潇住院的事情才回来。萧潇是被我开的一片土地上的钉子户围攻而受伤住院的而在她受伤的第二天那几个钉子户的家里就失火了。于是胡文忠将这件事和我联系在了一起对我的关注程度也再次加深了几分‘静儿’也被她安排下来对我进行跟踪和监控……”！
“没有！”高静矢口否认道“是我自己擅自决定对你展开调查的胡局长并不知情！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调查他朋友我会很麻烦的”！看着她略显慌张的样子我淡然的说道“你麻不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而且你真的认为我和胡文忠是朋友吗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们不会放过我这样的驻虫吗？难道他查宋武钢仅仅是为了那点破事儿吗”？
高静被我问的愣刚想开口辩驳我便抢先说道“你不用替胡文忠掩饰什么他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现在只需要考虑这么几个问题那就是胡文忠为什么会突然被梁书记借调到云洲；为什么他只查崔雷而对别的夜总会视而不见；他作为一个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为什么会对宋武钢的经济案件产生那么浓的兴趣；为什么我刚拜托罗书记为那件纵火案活动他就被停职调查？用你们常用的并案方式思考下这一切的一切你认为仅仅是巧合吗”？
我的几个问题提出来顿时让高静哑口无言任由她在我面前垂思考了良久我才继续刺激她“知道那个叫‘静儿’的女孩在这一切里扮演的角色吗？她只不过是在盲目的挥着自己的理想主义像一颗棋子般的任人摆布！我想如果不是高云鹏被撞死恐怕女孩儿一辈子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因为你手中攥着的自以为严肃且公正那个东西不过就是一些特权人士的遮羞布而已”！
这番精辟的论述像一个沉重的枷锁般狠狠的将高静压倒在沙上看着她空洞而失望的眼神我笑着站起身将她从沙上拽出来“走我请你吃饭去这次我保证不会中途退场……”！高静对我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应任由我牵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东北会馆并继续对着桌子上的菜呆。
理想主义害死人啊！我看着她的表情感叹了一句后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高度“小烧”和着她的表情一饮而尽。我的这个动作将高静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她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胡文忠之所以会一直抓着你们不放是因为他想借打击你们来绊倒陈市长对吗？他从一开始对崔雷下手就是为了这个目地而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主持正义！我们只不过是一群被他利用了理想主义者是吗”？
“或许吧”我应了她一句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酒“学生的是非观是最明确的但是也最容易被人蛊惑和利用那件事儿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不过你已经不是学生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对吗”？高静没理会我的解释讷讷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应该觉得戏弄我很有趣吗？难道你骗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我明白这件事吗”！
我无辜的耸耸肩“我从没有戏弄你关于这一点刚才在办公室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是一个社会败类也不想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去利用你的纯洁毕竟像你这样的理想主义女孩儿现在已经不多了”！“谢谢你”高静不知所谓的应付了我一句端起酒杯将辛辣的“小烧”一饮而尽似乎是想一醉解千愁。
看着她自斟自饮的样子我满意的走道窗边拨通了萧潇的电话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说道“我晚上有个应酬要到很晚你先睡觉吧不用等我”。“我明天没课！”萧潇在那头执着的解释道“我还是等你回来再睡吧没关系的”！“听话！”我缓缓地应了她一句看着远处脸色红润的高静摇了摇头“再有三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不许再熬夜”！被我训斥萧潇在那头委屈的叮嘱道“我知道了那你少喝点酒！还有外面现在下雪了一会儿你回来得时候让唐俊慢点儿开车……”。
在萧潇的一通叮咛中我挂断电话走回了酒桌旁将醉趴在那里的高静横抱在怀中快步的钻进了停在风雪中的车子里。看着她肩上的警花上那几朵即将溶化的雪片我一阵索然的问唐俊“我这样对待她是不是有些残忍”？唐俊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车子动起来后他才看着外面的雪花扬起嘴角“上帝总是先赐予人痛苦而后才教会他们如何得到幸福所以人们叫他上帝……
“我是信佛的！”当唐俊将车子停在凯悦后我抱着高静从车中钻出来向唐俊说道“或许除了相貌我像阿修罗更多一些”。说完抢先向他扬扬嘴角快步的走进了22楼的套房将高静小心的放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看着高静微微蹙眉的样子我缓缓的坐在沙上点燃了烟但不久又将烟蒂狠狠地摁灭在了烟缸中。冲着酣睡中的高静傻笑了一声后我摇着头走出了这间有些压抑的套房转身又钻回了外面的风雪中……
第八十八章 爱若无力
带着梢上的一丝晶莹回到家时萧潇果然像我猜测的那样蜷睡在沙上。但随着我关门声的响起她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努力的摇晃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后快步的扑到我身上“老公！你回来了！冷不冷”？！
“冷”我恶作剧般的用冰凉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印了朵梅花“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屁股上又想挨板子了”！？“不要”萧潇娇呼着躲开我攀上她臀峰的手连忙弯下腰帮我换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没不听话”！
看着她闪烁的眼光我笑着将她抱到沙上问“真的是不小心吗？你不会是忘记了皮诺曹的故事了吧”！“我去泡茶”萧潇从我腿上挣脱下来跑到了厨房门口示威性的向我皱皱鼻翼“就是不小心”！看着她那无赖的样子我不禁为自己刚刚所做的决定感到一丝快慰。
萧潇把泡好的茶递到我手上后立刻腻在我身上嘟囔着“老公你晚一个星期再去莫斯科好不好？再有一个星期我就考完试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时间就是钱啊！”我抚弄着她的背脊解释道“前段时间时间我在美国扔出去小1o亿我得趁着欧元还没通用的时候赶紧把这个窟窿补上。而且现在离欧元流通的时间就剩不到一年了每一天对我来说都至关重要”！
萧潇没理解我的意思撅着嘴嘟囔道“什么和什么啊！一个星期有什么的”！“下次好吗？”我吻着她的耳垂儿许诺道“等咱们毕业的时候我带你去布拉格听说那里的古堡正在拍卖呢我帮你买一套让你到里面做公主怎么样”？萧潇听到我说古堡立刻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真的？那你现在就去买好不好要不然让别人买光了怎么办”！
“好！”我诺诺的答应她说“我这次去欧洲的时候就帮你买一个回来但你得答应在云洲老实的呆着不许胡闹”！“嗯”萧潇为了她的公主梦向我妥协道“那你在外面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不许喝那么多酒。而且要记得多穿些衣服不许感冒……
在萧潇一通温婉的嘱咐下我登上了离开云洲的班机同时也毫无戏剧性的再次遇到了乌云白雪。看着她带着职业的微笑冲我走来我主动的感叹道”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什么啊！”乌云白雪站在我身边小声的抱怨道“我前段时间给你打过电话的一直打不通而已”！
“嗯？！”我不知所谓的看这她“我前段时间出了趟远门大概是因为关机的缘故吧”！我的话让乌云白雪的神色更加怪异起来她没头没脑的问“拉斯维加斯好玩儿吗？听说你姐姐是香港‘Icg’Vc的老板她要投资2亿美元拍摄一部美国战争电影对吗”？“你怎么知道？”我故作镇定地看着她“难道你打算退役后不做地勤而改当私家侦探吗？你的调查还蛮准确的嘛”！
乌云白雪不知所谓的耸耸肩微微的倾身将手中的杂志递给我“这上面有详细的报道现在估计全中国都很少有人不知道你千金博美人的！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对萧潇来说是一种伤害吗”？“嗯？”我被她问得一时语竭讷讷的回应道“萧潇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没说过不等于她不知道”乌云白雪一脸‘你很差劲’的神色看着我颇为愤愤的说“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萧潇爱你爱的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尊严你知道吗”？“不是他们写的那样的”我看着杂志封面上那张和格温妮斯吃饭时被偷排下的照片惴惴的向乌云白雪解释道“我只是在应酬她而已我有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不等我说完乌云白雪便打断我说“你更应该向萧潇解释这件事坦白一点或许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乌云白雪对萧潇莫名其妙的关心让我莫名其妙的愣在了原地直到飞机降落我才躲进机场大巴逃开了她的眼光。
而因为航班的缘故朴慧姬这个时候还没到达北京我不得不因为自己没有让朴慧姬直接从香港飞莫斯科这个愚蠢的错误而住进了王府井。在酒店套房里一阵心绪不宁后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所谓的“朴慧姬-北京”情结了。带着这种斑驳和唐俊吃了一顿无趣的午餐后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了北京的大街上借着漫天飘零的雪花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这许久未曾体会的孤独。
在经过一番地铁与公车的空间交错后我意兴阑珊的走进了满目苍白的大栅栏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广德楼门前那几个拿着竹板的民间艺人身上。看着他们不断向路人招手但又屡遭拒绝的情形我停下来笑着问唐俊“你想不想听相声那种能让你快乐且纯正的相声”？
或许是我得脚步收拢的有些突然唐俊还没来得及向我表示什么一个女孩儿便从后面撞在了我的身上本来抱在怀里的报纸也像雪片般的散落了一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儿便低着头用一口云贵软语先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看着她痛苦的坐在地上的样子我微笑着蹲下捡着报纸说“好像是我挡住了你的路吧？你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的话打消了女孩的惶恐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接过我和唐俊递给她的报纸说“谢谢你们！我没事儿的就是摔疼了应该一会就好了”！说话间女孩儿将头抬了起来而当她的眼睛和我的目光相触及时惹得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异样问她“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卖报纸难道你没注意到大街上根本就没什么人吗”？
说话间我已经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给了眼前这个瑟缩的女孩儿惹得她不知所措的惊慌道“谢谢你先生对不起……”。“你是对不起你自己”我感叹了一句强横的将大衣的袖子系在她胸前“北京的天气要比贵州冷的多你应该多穿些衣服否则很容易生病的”。女孩儿被我说的一阵愕然惶恐的望着我““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贵州人？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或许吧”我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将她手上的报纸夺过来扔进了垃圾桶“你的软语说的让人很舒服就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不要”女孩儿看见我的动作心疼地说道“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你现在需要温暖！”我打断她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你不用担心什么你的报纸我全都买下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女孩儿被我的话说的有些脸红边撩乱的解着胸前的衣袖边软软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可以自食其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淡淡的说道“马路不是T台你在这里走一辈子也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女孩儿再次因为我的话愣在原地。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会相面！”我笑着打趣了一句毫不客气地拉着她的手“带你听段相声或许等我开心之后还可以把你的未来帮你算出来……
第八十九章 郭德刚与名模
女孩儿被我折腾的一阵迷惘竟然顺从的跟着我走进了广德楼忐忑的对坐在我眼前八仙桌的旁边。我看着她小口泯茶的样子微笑着解释说“这里有位郭德刚先生他的传统相声说的很好应该可以让你好好的开心一次”。女孩儿似乎没听进去我的话放下茶碗惴惴的问我“叶先生对吗”？“是”我微笑着冲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你也会相面”？
女孩儿得到我的肯定后稍稍收起了一些面部的僵硬向我解释“我是猜的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报道！对不起我刚刚在外头的时候没认出来所以说话有些……”！“没关系”我无所谓的向她耸耸肩“你已经算是很克制了如果换成是我我想我一定会立刻赏那个扔我东西的人两巴掌的”。
因为我的幽默女孩儿露出了恬淡的笑容小心的向我介绍自己“我叫周烨是北京服装学院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叶先生”！“听相声吧”我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中央的郭先生身上认真的欣赏他和那位丐帮少帮主表演的开场小段“羊上树”。
这个时候的郭先生还没有日后那般随性表演也还是完全的沉溺在传统当中有味道但同时也有些迟滞。等这段对口相声说完后少帮主开始了他“长篇快板”的表演看着他晶亮的额头映衬在“北京相声大会”的条幅下我不禁一阵笑楚五个人做“相声大会”不知道这是他们的张狂还是民间艺术的无奈。
相比于我对郭先生的关注周烨似乎对我更感兴趣因此一个小专场下来她竟然没有出过一丝笑声。在专场结束后我笑着问低下头躲避我眼光的周烨“好像一直没听到你的笑声是因为听不懂还是不喜欢呢”？“不是”周烨软软的解释道“我只是不太明白叶先生你为什么要请我听相声呢？好像咱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知道什么叫机会吗？”我反问了她一句在让唐俊向台上送了几个花篮后看着郭德刚的笑容解释道“机会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有能力去做摆在你面前的事情那么你就会取得收获。但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机会只是存在人们面对事情时所作出的能做或不能做的两种选择而已”。
我的话有些生涩虽然周烨在努力的思考但这个只有17岁的孩子理解起这段话来还是有些困难。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我笑着站起身说“我晚上要和新丝域的老板一起吃饭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这或许会让你明白机会的含义”！“可以吗？”周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问我“叶先生你是说我可以和新丝域的李老师一起吃饭？为什么要带我去呢？我们好像才刚刚认识不久而已”！
“很久了”我一边示意她往外走一边悠然的说“如果换作平常我在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恐怕已经可以谈好两笔生意了”。“噢”周烨不知所谓的在我身后应了一句一脸慷慨的跟着我钻进了出租车似乎是想在机会与欺骗之间做一次赌博。看着她的表情我苦笑着拨通了小碾子的电话在和他客套了一通后拜托他把新丝域的李军夫妇约在了贵州大厦。
小碾子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所以当我们赶到贵州大厦的时候他和李军夫妇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看见我推开包厢的门小碾子立刻走上来握着我的手摇曳道“兄弟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还是那德性”我笑着耸耸肩“云洲这两天有点闹我可没张哥你在北京潇洒啊。嫂子还好吧？怎么不一块儿叫出来坐坐呢”？“她去南非了”小碾子无所谓的解释了一句转而问我“叶子你跟我说个实话需不需要我在这边帮你们活动活动？咱们都是自己弟兄你要是老藏着掖着的跟我客气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看着小碾子的一脸真挚我连忙解释道“张哥你就放心吧现在没什么事儿要是真有麻烦你的那一天我和雷子肯定不跟你客气！你说兄弟我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吗今天这不就是来麻烦你的”？！小碾子被我提醒了一句这才松开我的手向他身旁的一堆中年夫妇淡淡的介绍我“李总、周总这是我弟弟云洲望囡地产的叶总咱们中国地产界的风云人物啊”！
说罢小碾子又向我简单的介绍了下李军、周虹夫妇两个随后便将我摁在椅子上问“叶子今天咱整点什么？是红酒还是白酒”？“白酒吧”我应了小碾子一声看着和我预料中那样对小碾子有些卑躬屈膝的那对夫妇问“李总周总你们喝什么？康蒂还是波尔多”？听我问话李军连忙笑着回应“白酒就好！叶总你是客人就按你的喜好来点就可以了”！
“那就五粮液”我点着头应了他一声转而看着小碾子说“张哥我今天想吃贵州菜。怎么样跟着兄弟尝尝吧”？“行”小碾子应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身边从一进门开始就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的周烨问“叶子你什么时候跟贵州沾亲了”？他那有些玩味的表情倒还真让我有些脸红连忙不知所谓的感叹了一句“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那你别闪着！”小碾子旁若无人的大笑着将菜谱递给我“叶子听说你要和新加坡港务局合作玩儿港口？这次在香港圈了不少钱吧？你这一上市动静立刻就大了啊”！“还行吧”我谦虚地应了一声将菜谱转交给周烨“按你喜欢的来点吧今天这顿饭是为你准备的你是主角”！
听见我的话周烨触电般的躲闪道“不用！谢谢你叶先生还是你来点吧我随意就好”。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我无所谓的笑笑转而向服务员吩咐“折耳根拌蕨菜、橙汁藕片、金钩挂玉牌、凉拌鸡血、魔芋豆腐、花江狗肉、八宝娃娃鱼、花溪清汤鹅苗族酸汤鱼、泡椒回锅肉、怪噜红烧肉、热汤丝娃娃……”。
第九十章 新八国联军
周烨只是听到我口中的菜名便已经偷偷的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希冀但却又不敢怀疑这一切。
看着她偷偷掐自己的样子我笑着向小碾子问“张哥想不想一起进远洋这行玩玩有钱大家赚嘛”？！“还是不要了”小碾子递给我支烟点燃后解释道“最近一直在忙着跟马来西亚郭氏谈国贸那边的事儿暂时没这个精力等以后再说吧”！
说到这里小碾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叶子你怎么想起来把手伸到上海去了我看报道说这次你打算在那边投9o多亿这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好像和你一向稳妥地作风不太像啊”？“机会！”我笑着解释道“人家都说世界看好亚洲亚洲看好上海那我也只好看好上海咯！而且我在那边找了个有些能力的合作伙伴再加上新鸿基的实力这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碾子并不关心我的回答紧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走？好像徐家汇的这个项目只是你投石问路的第一步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坦白的回答说“这个项目的确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年里我想在上海6续投入7oo亿到1ooo亿左右重点是在6家嘴。如果到时候张哥你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玩玩儿”。
“还是不要咯”小碾子笑着摇摇头“我还是安心在北京当我的‘地王’吧既然你那么肯定上海的楼市会涨那么我相信北京也差不到哪去”。“也行！”我随口应了一声转而问他“张哥民升这一年多来可是没少出彩你们也算是名利双收了吧”！“嗯？！”小碾子奇怪道“怎么你想进场？当时我跟亮子不是和你说过这事儿吗”？
“那时候不一样啊”我耸耸肩解释道“其实那时候我挺想参与的可是资格不够啊你们一个个的又是人大代表又是政协委员的我一个小字辈凭什么跟你们在全国工商联混啊？！而且那时候我的资金全压在‘新城’那个项目上所以才没敢拖你和亮哥的后腿”。小碾子对我的话一笑置之摇着头问我“叶子知道我最待见你什么吗？我最待见的就是你身上的那股子稳重劲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你身上有那么股子儒商的味道知道进退的分寸也恪守自己的原则”。
“你捧我！”我笑着向小碾子举起酒杯谦虚的说道“我就是有点自知之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干爷爷教我的‘缄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才做到缄口和修身而已离人家那边的儒商还差得远呢”。“青年才俊啊！”小碾子有意无意的捧着我“香港绍基集团的接班人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商之一。叶子你离平天下不远了”！“打住！”我连忙向他摆手示意他把这个话题停下来“张哥得亏咱是生在红旗下要是在以前你这话可是够兄弟我掉脑袋了”。
“没那么严重！”小碾子知道自己有些跑题于是将话题兜了回来“叶子你现在怎么想进场了？其实我倒觉得你可以再等等一来呢是我们准备行a股你那个时候进场比较容易；二来呢我觉得你现在的摊子铺得有些大而且现在民升的业绩也不是太好你是不是应该稳妥地再看看”。
“是我姐姐要投资”我报以他一个感激地眼神后解释道“其实我倒是很看好民升的前景毕竟它是咱们国家第一家非公有制企业入股的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这个行业标杆带来的政治收益可是要远远的大于经济收益啊。所以我姐姐想把它作为进入内地市场的一个跳板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更方便的打开内地的金融市场”。
小碾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后眉开眼笑的感叹“你姐姐要是能参与进来就太好了！其实当时我就和亮子商量过找你姐姐合作但被他把我劝住了。后来我考虑到上头对金融这块儿的态度也就不了了之。不过现在好了新上任的大佬提出了‘新八国联军’政策说是要对金融业门户开放。这次政策上应该没什么问题相信有你姐姐的资金支持的话民升应该很快能有个大的变化”！
“新八国联军？！”我冷笑着重复了一遍小碾子的话反问他道“张哥你怎么看门户开放这件事儿花旗、渣打和瑞银他们要是真的来了咱们的农工中建能抗得住吗”？“够呛！”小碾子苦着脸感叹“其实要我说干脆把农工中建合成一家得了到时候直接垄断金融业谁爱来谁来咱们保证让它占不到便宜！不过这也就是咱们说着玩儿我估计就算是把它们合并了这环境也变化不到哪去”。
“我姐姐看中的就是这个”我摩挲着茶碗说道“上头的那位大佬虽然有‘抬棺死战’的决心但是他也明白现咱们的金融状况不怎么样。所以他才会想要通过门户开放来让外国的这些恶狼们帮助咱们国内的银行提高竞争力。但肯定不会直接开放而是要有一个保护期所以只要民升利用好这个保护期相信到时候应该有外国银行因为看中民升的网络而跟咱们展开大范围的合作”。
小碾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转而问道“你姐姐打算怎么进场需要我和亮子帮她活动活动吗”？“求之不得”我点点头向他解释道“我听说四川刘家那哥儿几个不是闹分家嘛所以就想借这个机会找个人跟他们这个民升的第一大股东沟通下。而且前几天我姐姐联系了东方的老张和万向那边的鲁总这二位基本上持欢迎的态度加上你和亮哥的支持所以现在只要趁这个机会说服刘家老四就可以”。
“行！”小碾子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应该没问题我听朋友说央行准备调低再贴现率估计是银根要开始松动了。所以你姐姐在这个时候给他们送钱他们应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