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西部前景
说话间一桌子的贵州菜全部上齐小碾子提点了一旁插不上话的李军夫妇几句后继续向我问道“叶子你怎么看央行调低再贴现率这件事儿这只是单纯的金融改革吗”？
“这仅仅是开始”我摇曳着酒杯解释道“央行再之前已经调整过利率但并没有让沪深股市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所以现在又转而调整再贴现率估计还是希望能让金融流通领域尽快热起来。不过我估计这次调整也不会完全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央行很有可能再次调低利率和再贴现率甚至有可能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调整存款准备金率而且还将是大幅调低”。
小碾子夹着一块狗肉咀嚼了一阵疑惑的看着我问“你的意思是……”。“中央打算扩大内需以便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我笑着说出了小碾子想要的答案“其实央行的调整已经不仅仅是金融范畴的事情了它更多的是在通过自身的职能来调整国内的整个经济环境。而且除了央行的这个经济工具中央还动用了政府职能手段不黄金周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除此之外还可以预见到中央会通过行国债、增加政府采购、增加财政支等多种手段来达到拉动内需的目的现在正嚷嚷的热闹的大学扩招不就印证了这一点吗？大学扩招高价生既可以增加家庭支出达到刺激消费的目的又可以让这些十**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多呆几年以便于减轻社会就业压力……”
“国家需要财富啊！”小碾子不置可否的感慨了一句转而说道“我前两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报道是关于陕西省省委书记的他在其中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一定接好中央传到陕西的第一棒并快的将它传递下去’你怎么看这句话”？“早晚的事儿”我无所谓的松松肩“新官上任嘛总要有些动作的。而且每年几千亿的政府支出还要保证通货膨胀率的稳定所以投到那边的基础设施建设上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样既可以带动那边的经济增加就业以及拉动相关产业展又可以稳定通货膨胀率何乐而不为呢”？
“哦？！”小碾在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反映过来诧异的看着我问“叶子你不会是早就看到这一步了吧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一定会成型呢”？“分析！”我坦白的回应他说“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其实就是这一切的诱因因为咱们咬着牙坚持了人民币对内不贬值所以对美元的汇率被强制的固定在了8.3：1这个尴尬的位置上。但实际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要远高于此国际上的投资银行的评估为7.4：1。这就使人民币的现在的价值和实际价值相差出9毛钱形成了一种危险的本币与外汇的落差如果一旦挡在这个落差之间的那层保障被撤走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而由于人民币低于实际价值这使得我国的出口成本大大降低获得的外汇也逐渐增这就更加拉大了本币与外汇之间的落差。另外人民币不贬值还造成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国内经济滞胀间接的造成了一种奇怪的通货紧缩使得国内需求萎靡不振。所以结合这几点国家需要逐步的扩大内需一来是为了减小本币与外汇之间的落差二来是为了刺激经济展消除这种滞胀”。
我的分析让他们全部都放下了筷子向小学生听课般的认真的聆听者许久后小碾子才感慨道“到底是金融科班出身啊看问题就是比我们这些混江湖的要深的多啊！那你觉得西部开是一定的事情咯”？“而且是国家这几年的建设重点！”我笑着向小碾子端起酒杯“张哥你要是想去西安或者成都了记得叫上兄弟我啊”。
小碾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另有所图的问“叶子既然人民币的汇率比实际的要地为什么国家不逐步的调回来呢难道老美就那么老实的吃亏”？“正在扯皮呢”我继续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儿中美之间已经扯皮好多年了只不过一直也没个定论而已。其实大家也都不想把这件事儿整地太明白因为中美是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虽然每年从美国赚走不少外汇但转手就的把这些外汇买成美国的国债以作为外汇储备美国在这里有个大便宜所以它也不想把这种关系闹得太明白”。
“窝囊！”小碾子抱怨了一句转而问我“叶子你怎么看西部开这件事儿能把这种落差消除吗”？“只能说减缓”我摇着头否定道“造成这种落差的原因主要是来自于外汇政策而西部开的主要目的是拉动内需。拉动内需就必不可少的要松动银根银根松动必然导致经济升温经济升温则会造成通货膨胀通货膨胀会使得人民币的升值压力更大。
但同时拉动内需会降低出口这样就会减少外汇收入外汇收入的减少则可以降低人民币的升值压力。于是这就好像是一场博弈人民币升值的压力的大小完全取决于拉动内需与扩大出口之间的反比关系。当内需的增长大于出口时人民币会相对的接近实际价值反之怎会使本币和外汇的落差越来越大……”。
“真麻烦！”小碾子揉着脑袋抱怨了一句转而关注其他“叶子你怎么看西部的楼市除了地产外还有那些行业值得投资呢”？“无所谓”我无所谓的回答道“其实行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上了那里的政策。如果让我帮你分析得话我想我会选择地产以及基建毕竟这是国家的直接投资所在。咱们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钱都挣得时候了所以没必要从二级相关产业入手直接选则做一级包商好了”。
小碾子对我的观点倒是颇为赞同点点头道“其实珠海、深圳能展得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有政策。所以我觉得这次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说不定能还能通过在西部投资弥补咱们国家南北间的经济差距呢。到时候你和万科老王的中国房地产第一人之争也能有个明朗的结果”。
“希望吧”我淡淡的应了一句反问小碾子“张哥还记得文革几年持续了几年吗？批林批孔又讨论了多少年？上山下乡又是几年呢……
第九十二章 所谓包装
小碾子到底是在京城混久了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谨慎的问“叶子你的意思是……”。“一慢二看三通过”我饶有深义的给他递了个眼色转而向一旁被我们两个晾的差不多的李军说“李总今天请你出来坐坐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求你帮个忙希望你别嫌兄弟唐突”。听见我跟他客气李军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叶总你太客气了！你要是有什么差遣让张总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何必这么破费呢”！
我示意服务员帮我们倒上酒笑着恭维他“其实我也早就想跟李总你坐坐了联络下感情嘛”！“是、是”李军夫妇连忙附和着我端起酒杯由周虹率先说道“我们也是久仰叶总的大名早就盼望着一睹中国地产界青年才俊的风采啊”！“周姐谬赞了！”我看着她那质感晶莹的脸庞谦虚道“其实我倒觉得你们做时尚的才更让人仰止生活也比我们这些暴户过的充实”。
他俩听了我的话很受用的表示了一阵惶恐后由李军正正神色问我“叶总我看你旁边的这位小姐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向T台展？我的公司虽说小了点但是我在时尚圈里还是有些朋友的我相信只要这位小姐努力她一定可以成为下一个谢冬娜”！
见李军知趣的切入正题我也毫不客气的向他介绍周烨“这是我朋友周烨现在在北京服装学院上学。我也觉得她条件和天分都不错但是我不希望她成为谢冬娜倒是更希望她能像岳梅”！听见我介绍周烨李军夫妇忙放下酒杯向她示好一时间让周烨受宠若惊。
给了周烨几分钟时间让她平静下来我把玩着手上酒杯向周虹说“周姐周烨可是一直很仰慕你她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过你周老师的大名你有没有兴趣收下这个徒弟呢”？“求之不得！”周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一句拉着周烨的手说“你条件和气质很好只要能把自己的潜力挥出来将来一定可以越岳梅的”。她的话将周烨晃的一阵迷糊令她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确认道“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去新丝域学习了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我朝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已经帮你诠释了机会的涵义剩下的就是看你自己是不是能把握住了”！“我会的”周烨红着脸重重的向我点了下头转而站起身向李军夫妇恭敬的鞠躬“谢谢李老师谢谢周老师”。“不用客气”周虹大方的接受了她的恭敬后客气的将周烨虚扶回椅子上似有似无的说“我平常对待训练的态度可是很严格的你要有吃苦的心理准备希望你到时候别到叶总那里向告我们的状哦”！
“不会！”周烨冲她连连点了几下头后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我“叶先生谢谢你。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希望吧”我淡淡的应了她一句向李军说道“李总周烨是从贵州来的可能对北京还不是太适应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重点照顾下要是她平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和周姐多担待着点这孩子”。
“一定、一定！”李军端着酒杯向我点头答应“叶总你放心吧一会儿回去我就去办这件事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笑着和他撞了下酒杯悠然的讲述道“周烨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的家庭环境从小就不是很和睦最近父母又离婚了所以她在性格上可能有些自卑和孤僻。但我不希望这些事情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也希望你们对她多一份理解和照顾在今年的模特大赛上多给她些鼓励。另外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我不想在以后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周烨有什么关系”。
我后面的那句话让李军夫妇有些尴尬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周烨就抢先一脸惊奇的看着我问“叶先生你真的会相面吗？为什么你知道我那么多事情”？“真的！”我笑着向周烨耸耸肩扔给李军一颗甜枣“张天爱是我姐姐的朋友我听说她最近想在内地找家圈内的公司合作如果李总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和她谈谈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你的”！
听我提到张天爱的名字李军夫妇脸上的尴尬立刻消失殆尽转而媚笑着向我端起酒杯由李军向我表态“叶总你放心吧只要周烨在我们新丝域呆一天我就保证把她照顾的好好的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而且我也相信周烨一定可以在今年的比赛上有一个好的开端”。“对！”周虹也在他便边附和着“叶总其实你说那些事情我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因为我们的能量有限因此有时候不的不向现实低头。不过我相信凭张总在北京的影响力一定不会有人来自讨没趣的”。
听她把包袱甩给了小碾子我笑着摇了摇头后向小碾子说“张哥表个态吧”！？“行！”小碾子饶有深意冲周烨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她“你以后在北京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跟我客气。叶子是轻易不开口求我什么这点小事儿我还能不帮忙吗”！？周烨已经完全被我们的“热情”给击溃讷讷接过名片向小碾在感谢道“谢谢张总谢谢叶先生谢谢……”
“谢谢ccTV!”我学着她的样子开了句玩笑向小碾子晃了晃酒杯“张哥民升的事儿你帮忙给运作下不用多能拿到13%左右的股份就可以。我想凭你在北京的人脉以及和刘家老四的交情这件事儿成型应该不是很困难吧？！“放心吧！”小碾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明天就约老刘出来咱们在一起坐坐他分得清形势的你姐姐这是在给他送钱他上赶子还来不及呢”。
“恐怕不行！”我略带遗憾的向小碾子解释“我这次来北京不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儿的。我明天要去莫斯科雷子还在那边等着我呢我们商量着去买几块儿油田玩玩”！听了我的话小碾子明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善意的劝我“叶子你考虑清楚俄罗斯的油田可不是好折腾的那边不像咱们国内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可不好收拾”！
“我知道！”报以小碾子一个感激地眼神后我笑着解释“张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而且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的现在他们那边正搞开放呢只要多趟几条路应该没什么问题”。见我心意已决小碾子淡淡的应了一句“别不好意思有事儿就说话……
第九十三章 梦中注定
认真地接受了小碾子的叮嘱后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转而开始对付桌子上的贵州菜不时地还和周虹聊上几句。我们两人一通相见恨晚的风月之词后我才在微微的醉意中送走了小碾子他们和周烨一起走钻进了出租车里。
坐在后排座椅上我看着周烨有些红润的脸庞问“你住哪？我送你”？！她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呢喃着“百望那边……”。“你跑得还真远！”我不由的笑了出来打断她“这么冷的天从百望跑到大栅栏来撞我……
我的玩笑让周烨一阵尴尬不知所措的她只得将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口将车厢的空气带进了一阵沉默。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而望向车外那昏黄的路灯下不时漂零而落得雪片。
快到黑山扈路时周烨才稍稍的回过神来忐忑的打断我的思绪问“叶先生为什么你要帮我呢？好像你知道我很多事情我们在今天之前好像真的没见过面难道你真的会算命吗”？“你相信‘命’这东西吗？”我不置可否问了她一句仍旧看着窗外的雪片说“机会我已经帮你创造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把握了。虽然周虹她们不会像对待其他女孩儿那样对待你但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而迷失了自己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的一份纯真”。
周烨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倔强的答应道“谢谢你叶先生！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让你失望的”！“是你自己！”我转过头认真地看了周烨一眼从她身上披着的我那件大衣的口袋里掏出钱包递个她“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唔？！”周烨打开钱包后看着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不可思议惊呼道“我的照片！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仔细看看！”我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她的表情说“你或许应该说这张照片和不化妆的你很像！不过很遗憾这个女孩儿不是你她叫萧潇是我女朋友”。我的话让周烨恍然大悟不过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叶先生这真的是你女朋友的照片吗？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就是因为我和她很像对吗？可是你为什么又知道我那么多事情呢”？
看着周烨那一脸的参杂我习惯性的耸耸肩“我会算啊这一切都是我算出来的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你命中注定的”。周烨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谬论闪烁着奇异的眼光问我“那今天我撞到你的事情你也早就预料到了吗难道你是故意在大栅栏那里等我的”？“我很忙的”我忍着笑回答她“我们之间的相遇只是两条线段的偶然相交你就当是做了个梦好了等你从这个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咱们两个将不会再有交点……”
“是梦吗？”周烨认真地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小脸带着一丝痛楚沉寂了下来。直到她叫停了车子才在推开门的时候向我微笑着说“叶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转告你的女朋友她真的很漂亮。还有谢谢你帮我制造了这个美梦我想我是不会舍得醒过来了……”。
看着周烨蹒跚在风雪中的身影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问唐俊“她是不是在说她自己很漂亮”？“王府井！”唐俊冲司机吩咐了一声后向我扬扬嘴角“其实我也信佛”。“那我改天也帮你算一卦！”我闭上眼呢喃了一句将带着周烨体温的大衣裹在身上后深深地蜷进了自己的梦里。
不过这个好梦没有持续多久我便被等候在酒店大堂的朴慧姬那温婉的眼神揪回了现实。看着她站在我面前时单薄的样子我不解的问“你什么时候到的坐在这里干什么？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呢”？我的疑问让朴慧姬有些局促她连忙掏出纸巾帮我擦拭着头上的几缕湿润小声的为自己辩驳“我不累的！我傍晚到你的房间去的时候没有人所以……”。
“所以你就在这里傻坐了一晚上？”我有些愧疚的帮她裹紧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拽着她走向门外“你还没吃饭吧？真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喜欢等待希望九头鹰的厨子还没下班”！“没关系的”朴慧姬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小声的呢喃着“我不饿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我没理会朴慧姬忽然间变“清醒”的意识径自的将她塞进出租车后直奔离这里最近的九头鹰在空旷的餐厅内帮她叫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样子我点上烟没话找话的问“你最近还好吧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工作很忙吗”？听到我的问题朴慧姬连忙礼貌的放下筷子轻声解释道“谢谢！我没事儿的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才会这样。我最近不是很忙就是工作交接的事情有些繁琐”。“交接？”我不解的看着她问“交接什么工作？思囡要有什么大动作吗”？！
朴慧姬被我问的有些懵疑惑的看着我“姐姐说你想让曾小姐和我一起来云洲然后让我负责‘思囡中国’在内地的拓展业务。而前阵子姐姐帮绍基做了私有化回购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新来的同事做沟通想尽快把我手上关于绍基私有化回购的me和他交接清楚……”。“动静还真不小啊！”我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囡还学会买一送一了！看来她和老爷子还真是站到了同一战壕里”。
我的无奈让朴慧姬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对不起是我让你很为难吗”？“快吃饭吧”我别过头让自己不去看她只是望着窗外那一片飘零的茫然“绿水缘无恨因风起皱；青山本不老为雪头白……
第九十四章 莫斯科的雪
我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让朴慧姬忽然间开朗起来脸上竟然出现了经久未见的笑魇并将这种娉婷一直带到了莫斯科。直到看见海关口一脸奸笑的崔雷和一位金美女向我们走来朴慧姬才重新拾回了矜持无声无息的挽着我等在了一边。
崔雷可没她那么文静在狠狠的跟我来了个熊抱后不出我所料的在我耳边小声问道“听说小样儿的在美国唱了出儿好戏？你没被夹出毛病来吧就为这个你就要扔两亿进去啊”！“你能想点别的吗？”我向崔雷撇撇嘴下意识的看了眼朴慧姬“我这叫长远布局根本就不参杂私人感情在里面。而且这两亿只是个开始以后我还会投更多的钱进去”。
“那你还是投给我吧”崔雷大方的接受了朴慧姬的躬身礼后摇头晃脑的说“你要是真想玩艺术这个行子你找我啊我怎么这也算是国内著名的影视投资人呢！干什么非给老外送钱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小样的懂不懂”！？“你敢收吗？”我笑着反问了他一句“你小子在泰国呆爽了吧？我听贝怡说你前阵子和正大谢家的谢萍娜打得火热呀是不是已经乐不思蜀了”？
“扯淡！”崔雷神色闪烁的笑骂了一句转而自豪的向我介绍他身边的美女“这是我当年在莫斯科时的合作伙伴萨兰诺娃如今人家可是大名鼎鼎‘萨兰登’财团的老板莫斯科的几大寡头之一。她今天这是卖我面子来接你的飞机要是换了别人面儿你都见不着”！随着崔雷的介绍我礼貌性的向眼前的俄罗斯“前倒妞儿”问候了几句并在萨兰诺娃熟练的中文回应当中走向她的那辆扎眼的加长奔驰。
坐进车里后崔类向我递过来一杯伏特加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带马仔了？这身价上去了谱也跟着摆上了”？！“或许吧！”我笑着接过崔雷递上来的波士摇曳着杯中的冰块问他“你说人家和你都是干倒爷出身为什么人家现在是保镖加防弹车而你却还是自己开一破奔驰呢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看她对你还挺上心的你不如倒插门儿来莫斯科算了”！“扯”崔雷皱着眉喝了口波士后将冰块含在嘴里含糊道“咱中国人那是不稀的显摆我要是也弄辆这东西回云洲云洲人民不说我烧包才怪呢！再说了由于俄罗斯现在正在闹经济危机她的银行的股价缩水了不少也就还剩7亿多美子的身价还没我多呢我倒插个什么劲啊”！
“也对！”我饮了口杯中的烈酒喘着气打趣他“还是谢萍娜有盼头再怎么说人家老子也是泰国富呢”！听我又提到这个话题崔雷连忙避开朴慧姬小声的反问我“你少拿pim说事儿你还是先老实交待你和贝怡的关系吧她不会又是你背着萧潇在外头养的小的吧？你小子行啊包二奶都包到东南亚了还整一姐弟恋”！
我用力的在他贴上来的脑袋上推了一把“这话最好别让贝怡听到否则有你小样好受的你这辈子都别再想去泰国见你的pim了”！我的威胁让崔雷立刻条件反射似的闭紧了嘴巴直到一杯酒饮完他才忍不住正着神色小声问我“叶子说正经的。你是怎么认识贝怡这位姑***难道你真的想碰那玩艺”？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淡淡的向雷解释了一句借着酒香回忆道“那年我和萧潇去马尔代夫度假我们的水上屋和贝怡的水上屋正好相邻。有一天晚上我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看到她正在和一棵椰子树较劲于是好奇就凑了上去并帮她偷偷的从树上弄了颗椰子下来。为了这件事儿她感谢了我半天并邀请我去她的房间一起和她享受这颗椰子。我当时觉得很好笑于是就一时兴起的跟着她去了可还没走到她的水上屋贝怡就突然晕倒了。
于是我和贝怡的保镖一起把她送进了当地的临时医院医生给她检查过后说她只是妊娠性贫血休息一阵就好。而我则开始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孕妇会独自来到情侣们度假的马尔代夫为什么带着保镖却不允许他们靠近。后来贝怡恢复了过来向我表示了感谢后在她的水上屋中向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或许是出于都是华人的缘故吧我对她的不幸挺同情的于是为了逗她开心就用我们两人喝剩下的椰子壳帮她做了个毛头。于是贝怡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而我们两个人从那时候开始也就成了朋友只见过一次面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朋友”。
“后来你们就再没见过面？！”崔雷疑惑的凑上来小声问我“叶子我听说贝怡的老公是曼谷塔吉家的二公子是在一次黑帮火拼中死的而贝怡为了给他报仇几乎血洗了整个曼谷的黑帮。这些事儿你知道吗她可不是……”。“怕了？”我摇曳着酒杯打断了崔雷笑着反问他“我没听说贝怡把你怎么样啊你至于听到一个名字就熊成这样吗”？
“你试试！”崔雷心有余悸的反问我“你还别嫌我熊。雷爷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了可还真没遇见过像这位姑奶奶一样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掸邦第一大家族的长公主啊雷爷我能不打怵吗……”。
看着崔雷一脸怕怕的样子我笑着打断他那有些离谱的恐惧“除了萨兰诺娃你跟这里的其他老朋友们联系过没有？我想尽快见到他们”。“没有”崔雷知趣的跟着我的话题说“我也是昨天才到这里的时差还没到过来就出来接你们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够你个头！”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记不记得我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时间就是钱啊大佬！你还倒时差你是跟这位洋姐姐一块儿倒的吧”？！
第九十五章 跨国集团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惹得崔雷不好意思的冲坐在对面看向他得朴慧姬和乌兰诺娃挠了挠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小声问我“你瞎咋呼什么我逗你玩你还当真了！萨兰妮早帮你准备好了今天晚上的酒会莫斯科的寡头她一个没拉你就放心吧”！
“别列佐夫斯基呢？”我望着窗外红场那宽阔的车道说“他才是咱们这次来莫斯科最应该见的人只要能抓住他这条大鱼其他的那些小角色不见也罢”。
“没请到！”崔雷悻悻的看了萨兰诺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解释“这个什么别列佐夫斯基的好像犯了点什么事儿听萨兰妮说最近有人在查他侵吞国有资产和偷税的事儿他现在在英国躲着呢估计一时半会的回不来”。听见崔雷说出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用不好意思以后再说吧！只要他还在地球上就总有见面的机会”。
“那倒也是”崔雷自言自语的应了我一句指着车窗外的红场问朴慧姬“美女要不要去红场上看看来到莫斯科而不去红场可是一种很大的遗憾”！“去吧！”我看着朴慧姬希冀的眼神应了崔雷一声等车子停下来后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波克罗夫大教堂门前的广场。
崔雷好像是兴致很高他跟在我们后面站定身体后突然向着广场抑扬顿挫的朗诵道“士兵们几年的战争让你们踏遍了整个欧洲……而前面就是莫斯科红场去吧去到那里洗刷你们那罪恶的躯体吧……”。
看着崔雷学着希特勒那样皱起的眉头我笑着说道“小心苏联老兵拿枪托砸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们说不认识你”。“扯！”崔雷向萨兰诺娃递了个眼色后看着朴慧姬的向教堂台阶上走去的背影说“按你的意思萨兰妮前几天在她的电视台和报纸上把你要在这里投资的消息全散了出去现在好像反响还不错政府也挺关注这件事儿的。
另外按你的意思今天晚上的宴会主要是邀请的那些倒腾能源和矿产的老板虽然没找到别列佐夫斯基但是萨兰妮帮你找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和波塔宁以及弗里德曼他们答应会来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到时候你可以跟这些人好好沟通下。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这里不是国内要是万一投资环境或者政策上有什么变化咱们可是一点辙都没有”。
“不会！”我无所谓的朝他耸耸肩攥起脚下的雪块把玩着“俄罗斯现在迫切需要外来投资而且由于美国的压力‘中俄人民世代友好’的日子也很快就要来临了所以咱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可是‘跨国公司’只要稳妥操作就算是他们本国的这些寡头因为政策变化都倒下去咱们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因为政府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而这个道理也可以用在咱们自己身上所以咱们必须走这一步因为这是一场政治收益大过资本收益的收购”。
“希望吧！”崔雷淡淡的应了一句学着我的样子将雪块攥在手里掂了掂“等这两天莫斯科的事情结束后萨兰妮会带咱们去见巴达切夫。不过我还是劝你再考虑考虑你要是想在这边加个保险咱们让萨兰妮帮忙找几个有点权力的杜马也一样没必要非的冒着风险跟这帮黑手党瞎掺合毕竟这个能控制俄罗斯国家杜马的家伙不是好惹的”。看着崔雷那少有的深沉我故作轻松的打趣他“什么叫没必要！要是不挣这帮孙子的钱我拿什么去给美国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竞选拿什么去投资美国大片……”。
崔雷被我问的有些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是说……”？“军火、毒品”我一字一顿的回答他“这两样东西是这里的黑手党主要的经济来源每年可以为这些人创造出近百亿美元的收入如果再加上欧洲其他国家的黑手党这笔钱将过一千亿美元。不过很遗憾这些黑钱全部都是马克和法郎并不能直接换成美元所以他们需要有人帮他们把这些钱洗干净”。
听了我的解释崔雷立刻明白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问“一千亿美子？！你怎么洗他们凭什么不自己干而让你这个外国人来代劳”？“冷静”我朝有些癫狂的崔雷扔了个雪球笑着解释道“你知道欧盟前两天宣布统一货币的事情吧？你觉得这些‘老头子’们能在几年时间里把几千亿的现金马克变成干净的欧元吗？所以不是他们凭什么要我代劳而是他们必须求着我帮他们否则他们手中大部分的现金都会在2oo2年的时候变成废纸”。
“大爷！”崔雷讷讷的摸着脖子的雪块感叹“你还真敢折腾啊要真让你揽下这个活儿来没几年你就能过美国的那个什么‘盖子’成为世界富啊”！我笑着接受了崔雷的祝福又攥起一个雪块说“这只是我和他合作的开始而已我更希望通过这件事打通俄罗斯通向欧洲的‘莫斯科-柏林’这条路帮贝怡把她手里的东西倾销到整个欧洲”。
我的话让崔雷的脸色由木讷变成了骇然于是我看着他那有些扭曲的表情解释说“我最近在和新加坡港务局谈合作的事情估计咱们从俄罗斯回去这件事就基本上成型了。到时候我手里将有俄罗斯远东地区东方港、澳洲的阿德雷德港以及委内瑞拉和多米尼加的港口另外再加上香港-东南亚这条黄金通道相信贝怡的货会丝毫不费力气的到达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到岸地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而俄罗斯这里巴达切夫自然就成了选”。
“亲娘嘞！”崔雷为我的伟大理想出了一声衷心的赞叹语无轮次的问“叶子！这还是你吗？你下这么大工夫帮贝怡不会是真的和她有一腿吧？巴达切夫他们三年里没办法办到的事情你就能做到”？！
“那是他们手里没有资源”我不理会崔雷的胡言乱语得意地向他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舅姥爷在香港四大家族里资产最少但却地位最高吗？因为衡量一个家族的成功与否不是看他们手中有多少财富而是要看他们能控制多少财富。你觉得一个身价上百亿的暴户难道会比一年只有几亿英镑收入的英国王室更值得让人去尊敬吗”？
或许是今天我带给崔雷的惊喜有些太突然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理解我的意思只得费解而担心的看着向我们走来的朴慧姬和萨兰诺娃问“既然是来干这些事儿的那你带这个小混血来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让她……”？！“你会说朝鲜话吗？”我看着朴慧姬那意尤未尽的神色打断了崔雷的问题见他摇头后仍给他一支烟“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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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点的突破
带着对波罗克夫大教堂的留恋朴慧姬跟着我住进了莫斯科图兰多特饭店不过她却没有像我一样选择休息而是尾随着我走进房间开始帮我整理姐姐在香港收集的资料。
任由朴慧姬贤惠了一阵后我斜倚在沙上边享受着夕阳边问“有绍基的年报、或者是思囡今年第一季度对石油走势的白皮书吗”？“嗯！”朴慧姬停下手上的动作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对不起姐姐没有给我绍基的年报只是有一本白皮书”。“坐下休息吧”我接过朴慧姬递上来的文件将她拽到身边的沙上“你是代表香港思囡银行来莫斯科帮欧若和世讯做合并案的不是来帮我收拾文件的”。
“嗯”朴慧姬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和着我翻文件的声音说“绍基地产今年的核心盈利大约是83.7594亿港币相比去年增长了5.22%；欧若能源今年盈利率比去年提高了7.43个百分点净利润达到了77.335亿港币；新创今年没有太大变化净利润基本和去年持平约为27亿港币不过相信完成对acT的收购后明年的盈利率应该有大幅增长；世讯和半岛酒店的盈利合计为12.625亿港币盈利率分别比去年同期增长17%和1.29%。另外再加上其他非主营业务的收入绍基今年总的净利润为22o.8638亿港币”。
“每年都背吗？”我拿着纸巾帮朴慧姬擦擦额头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为什么要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呢难道不想多留给自己一些空间吗”？“没有”朴慧姬任由我在她的额头上摩挲着温驯的继续着自己的报告“绍基的回购计划正式公告后股价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再加上年报利好消息的刺激所以股价一路上扬到了152块的位置。在我离开香港的时候绍基的总市值大约达到了891亿左右第一次过了恒兆”。
听完朴慧姬的背诵我满意的扔掉文件仰躺在沙上感慨着“老李没机会反咯只要咱们今天晚上拿下霍尔多科夫斯基估计老爷子离城中富的位子就不远咯”。“俄罗斯会最大限度的支持这次收购吗？”朴慧姬轻轻的帮我按摩着额头略显担心的问“石油是一个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也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他们会这么轻易的就向国外投资者开放吗？这些寡头们会牺牲掉他们手上的一部分利益和我们合作吗”？
“会！”我肯定且自信的向朴慧姬分析道“俄罗斯想要复兴想要重新恢复自己的大国地位先要做的就是复苏自己的经济。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制定了那么多经济政策并在短时间内间接的造就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寡头。虽然这些寡头的崛起让这里的经济环境看上去有些混乱但更从侧面反映出了俄罗斯想复苏经济的迫切心情。他们的这种迫切还表现在对外国资本的渴求和对进入国际市场的奢望而咱们手中恰恰握有这两样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必然也必须对这次收购进行支持”。
“寡头也一样”我看着朴慧姬微颔的小嘴解释说“前几天俄罗斯最大的寡头被人称为克里姆林宫教父的别列佐夫斯基被政府通缉了罪名是侵吞国有资产和逃税。这件事儿就像是俄罗斯的一场小型地震把莫斯科的那些大小寡头们震的晕头转向也向他们表达了政府在某方面的态度。所以他们迫切的需要和咱们这样的外国投资者合作因为只有成为跨国公司或者是有国外的合作伙伴才能让他们最小限度的受到克里姆林宫的约束同时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然这两点只是关键但不是重点”我享受般的自顾自解释道“重点在于上层意识形态也就是克里姆林宫和北京的态度。北京因为中俄输油管道的事情所以肯定会支持这次收购而且我在来莫斯科之前也曾和能源部的大佬间接的打过招呼他们已经答应会在某些方面向咱们提供帮助。
而克里姆林宫关心的重点则和北京不一样叶利钦要的是外来投资以求尽快渡过这次经济危机达到平抑反对党的指责稳定自己的政治地位的目的。除此之外他个人也需要与外国投资者建立良好关系因为他已经离卸任不远了所以需要借助咱们这些来自国外的有影响力的朋友来保证他卸任后不会受到不必要的骚扰”。
“担心2o亿吸引不到这些人是不是？”我看着因为我的自信而眼神迷离的朴慧姬解释道“其实资本运营就像是你在大学里学习的素描一样永远都是由一个点决定一条线并最终交汇成一个面。所以只要能找在这里的一个点那么我就可以让它变成一个覆盖俄罗斯的平面”。“平面”？！朴慧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呢喃了一句摇着自己的小脑袋向我表示着她的不理解。
“现在俄罗斯正在闹金融危机”我从沙上站起来坐到了朴慧姬的对面习惯性的点燃烟后解释道“寡头们手中的许多银行和上市公司都面临着破产所以他们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渡过难关。也正是因为这次金融危机使得许多优质的石油公司陷入了困境急需大量的资金来解决资金链断裂的问题。所以咱们手中的2o亿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而咱们也就是他们企盼的天使。因此我只要完成对其中一家石油公司的收购便可以利用资产重组将它变废为宝就像这些寡头们早年间以小博大那样”。
见朴慧姬疑惑的看向她刚刚整理出来的那摞资料我继续解释道“需要收购的这间公司就是我所谓的点只要我得到它就可以为咱们手中的资本找到支点用这个支点和咱们即将获得的政治资源我将进而撬动整个俄罗斯的石油行业……”
“或许我应该带曾紫墨来这里！”我看着努力思考的朴慧姬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后起身向她示意“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咯回去换件衣服收拾下咱们该去吃饭了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嗯！”乖巧的应了我一声朴慧姬压抑下自己的疑惑后快的回到房间换了一件简约的晚装挽着我走进了图兰多特的餐厅。
在餐厅里的白猴子对朴慧姬这位东方美女的频频注目礼下我们两人吃了顿正宗但很没营养的俄式晚餐也等来了萨兰诺娃派来接我们去她的庄园参加晚宴的人。于是在几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我们来到了萨兰诺娃在莫斯科郊外的庄园融入了这些暴户的夜宴当中。
第九十七章 波塔宁
在先前利用报纸放出的消息的铺垫以及萨兰诺娃的介绍下我顷刻间便成为了整个宴会厅的焦点不时的被几个念叨着俄语的洋毛子亲切的问候着直到我已经可以流利的用俄语和这些人打招呼的时候我才找了个角落静静的躲了起来。
轻松的坐下来我接过朴慧姬递上来的酒杯问尾随着我们而来的崔雷“雷爷你不去和你的洋姐姐呆在一起老跟着我们瞎跑什么？你就不怕你的萨兰妮红杏出墙啊”！“扯！”崔雷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萨兰诺娃不屑的向我翻翻白眼“叶子你给个实话这次你打算在这里投多少钱真像你让我帮你吹得那样要扔出小1oo亿来”？
“当然”我冲有些诧异的朴慧姬笑笑旋而解释道“你不应该说是‘我’而是我们。咱们大家现在可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投资团影响力可是相当大哦”。“没你这么能折腾！”崔雷笑着自嘲道“我也就打算拿出一个多亿来和萨兰诺娃在影视和艺术品收藏方面折腾折腾剩下的那些钱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兄弟如手足！”我望着萨兰诺娃向门口走去的身影说到“没想到莫斯科的天气会这么冷让咱们雷爷连衣服都不舍得扔咯”。
说罢不理会崔雷我摇曳着酒杯向身边的朴慧姬解释那个刚刚被萨兰诺娃引进大厅并被众人簇拥着的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叫弗拉基米尔&；#8226；波塔宁是莫斯科最大的几个寡头之一。因为良好的家庭背景以及曾经在政府中担任过副总理的原因被人们称之为寡头中的‘贵族’”。
“贵族还这么不守时？”崔雷先表了自己对波塔宁的看法“小样儿架子还挺大不就是干过一年‘以权谋私’的副总理吗？有什么的”！“你这是嫉妒！”我笑着反驳崔雷“你的萨兰妮有说这是正式的晚宴吗？人家凭什么不能在私人聚会上晚到？再说了人家可是俄罗斯大型国有企业改造计划的设计师没有人家你的萨兰妮能这么快家吗”？
“得了吧！”崔雷献宝似的看着我和朴慧姬问“什么设计师啊他也不过就是赶上好时候用自己的红顶子把国有资产装进自己口袋而已你们知道他用什么手段的家吗”？！见我们不回答崔雷享受着朴慧姬那好奇的神色讲述道“他之所以才能这么快家。并且还有一个贵族的外号主要是因为他小样的有个做过前苏联外贸部副部长好爹。这也是他和别的寡头不一样的地方别人都还在社会上积累原始资本的时候他已经从莫斯科的国际关系学院毕业进入了苏联外贸部主要负责化肥和矿石的出口”。
“朝里有人好做官！”我笑着感叹了一句后扔给崔雷支烟“看来裙带这玩意儿还是不分国界的哪儿都有任人唯亲这一说啊”。“那是”崔雷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点上烟后自顾自的显摆着“不过后来这小子辞职了因为苏联解体让他感觉到机会来了所以他拿着自己的钱成立了一家进出口公司靠着自己老子以前在外贸部认识的那些人专门做起了外贸生意利用那时候苏联和国际市场在进出口方面的巨额差价大捞油水”。
“敢情跟你同行！”我故作不知的调笑崔雷“你说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们都是一年开始干倒爷的怎么人家就混成总理了你却还是个暴户呢”？！“他爹在克里姆林宫参加国宴的时候我爹还在路边练摊儿呢！”崔雷不屑的白了波塔宁所在的那个角落一眼毫不在意的说“他也就是赶上好时候我要是有他这条件现在肯定混得比他牛”。
“环境不同啊！”崔雷装模作样感叹道“他真正家是在93年那时候他整了个‘联合进出口银行’专门收购国家行的大型国企私有化债券收购了大量的国有资产进而控制了很多企业。通过合并和出售这些企业他几乎是一夜暴富并且成功的又返回了政治圈。于是在95年的时候他被聘为政府顾问专门设计大型国企先股份制改造计划。
之后他联络了好多寡头整出个什么‘贷款换股份’计划并用这个计划如愿以偿的用空头支票将诺尔里斯克镍矿公司、斯达恩科石油、库兹涅茨基冶金企业、诺沃利别兹基钢铁厂、诺沃库兹涅茨基铝厂、西北内河船运公司等一系列工业企业全部据为己有。
最搞笑得是在诺尔里斯克镍矿的拍卖中他的联合进出口银行竟然被政府指定为主持者。而他则毫不犹豫地用1.7o1亿美元这个仅比起始价1.7亿美元仅高出1o万美元的价格中标获得诺尔里斯克镍矿38%的优惠股和51%有表决权的股份。而当时国际上的交易所对诺尔里斯克镍矿的估价是4o亿美元这孙子等于是白捡了个大金矿”。
听完崔雷的寡头家史我笑着向有些疑惑的朴慧姬说道“波塔宁就是那个突破点！他的诺尔里斯克镍矿公司镍矿占有世界镍、钴产量的1/5铂金和铂金族金属产量的42%和世界铜产量的绝大部分。而他手上的斯达恩科石油97年一年的产量就达到274o万吨居俄罗斯第三石油储量方面更是比其它所有俄罗斯石油控股公司的储备总和还要高许多倍位居俄罗斯第一。除此之外他还是俄罗斯电信运营商svyazinvest的第一大股东所以他是咱们最适合收购的目标……”。
“估计你是没戏”崔雷有些不理解的说道“你要说跟他合作我信你想收购他手上的这些资源我估计得等到俄罗斯解体的时候你才有这个机会！他又不是傻子能把这些赚钱的买卖让给你啊”！“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才会把这些买卖让给我！”我无所谓的向崔雷耸耸肩解释道“前几个月莫斯科闹金融危机这些寡头们的银行全部受到了冲击而他就是受打击最厉害的一个。他的总资产已经从98年年初的33o多亿美元缩水到了现在的38亿美元而他的个人净资产也只剩下了可怜的9亿多。所以他一定不会拒绝我帮他解套”。
“未必！他这么多年的寡头也不是白当的！”崔雷摇着头向我表示了他的疑惑站起身示意道“走吧成不成的另说先去跟他打个招呼”。“不去！”我将已经站起身的朴慧姬拽回座位笑着靠在椅背上得意道“他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这里我想他很快就应该来找我这个银行家了……
第九十八章 政治投资
第九十八章政治投资
就在我向崔雷夸口的同时波塔宁已经找了个机会从他所在的那个角落里抽身走了出来在和萨兰诺娃嘀咕了几句后由后者引领着他向我们走了过来。
通过萨兰诺娃热情地介绍我和波塔宁这位寡头中的贵族做了一个亲密的拥抱而后便仿若老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开始谈论中俄源远流长的民族友谊。直到波塔宁将我俩的见面提高到增加了两个民族的感情的时候他才透过萨兰妮委婉的向我问道“叶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将你这个中国最年轻的企业家吸引到这里来的吗？因为据我所知你们国内的投资环境也像这里一样优越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萨兰妮蹩脚的念出的成语差点没让我笑出来我连忙喝了一大口酒掩饰道“我不认为这是舍近求远而是一种资本无国界的寻租。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这里有着和我们国内一样优越的投资环境而且我还有你们这些朋友们的鼎力支持那我为什么要错过这个机会呢”？“的确！”波塔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后给萨兰妮隐蔽的递了个眼色“叶因为我曾经为政府服务过一段时间所以如果你想在这里投资的话或许我在某些方面能给你些意见”。
“能源和矿产”我摇曳着手中的酒杯向波塔宁做出了一个表示感谢的微笑“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国之一同时也是世界上矿产资源最丰富的国家我想这就是它最吸引我们这些投资者的地方”。波塔宁听了我的话后奇怪的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借萨兰诺娃表示道“叶莫斯科现在的确是在通过一些优惠的方法来吸引外国投资者的投资这当中也包括能源和矿产。
但是就我的体会金融才是我们这里开放程度最高的行业你作为一个在金融投资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眼光的投资家为什么不先关注这个行业呢？虽然我们这里现在生了一些状况但相信你应该已经分析出了这中危机是暂时性的这难道不是你投资的好时机吗”？
“当然！”我坦白的向他点点头认真地回答他“能源和矿产只是我在俄罗斯投资活动的第一步除此之外我还想和你们展开更广泛的合作但是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做我们不可以太贪心的。不过我非常同意你的预见这里的金融业也的确很吸引我所以虽然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对这里的金融业进行投资但是我会帮我的朋友在这里选择一些不错的合作伙伴因为她也看到了俄罗斯良好的展前景我相信现在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吗？”波塔宁和萨兰诺娃同时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由萨兰诺娃先问说“叶你的这位朋友希望在这里进行多大的投资呢会像你一样吗”？“或许比我还要多”我笑着对波塔宁说道“我听萨兰妮说波塔宁先生的银行遇到了一些麻烦可不可以让我这个朋友帮你分担一些困难呢或许我在这方面也可以向你提供一些帮助”。
波塔尼见我进入正题立刻毫不隐讳的向萨兰诺娃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叶相信你已经从一些渠道得知了我的奥涅克辛姆银行的一些情况而我也承认它的确像外界报道的那样背负着2o亿美元的债务。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只要有一定的资金注入进来我完全有能力让它重新振作起来而且变成俄罗斯最大的私人银行。而我曾经为政府服务以及我对环境变化的把握就是这一切的保证……”。
等波塔宁表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之后我笑着摇头道“弗拉基米尔先请允许我用朋友的方式来称呼你以表达我对你的尊敬。你所说的一切我都相信但我无法估量出奥涅克辛姆银行复苏的具体时间也无法估量出俄罗斯经济的复苏时间。因为据我所知你的奥涅克辛姆银行不仅仅是已经负债2o亿美元它的净资产也几乎为零并且它还正在被欧洲债券追讨2.5亿美元的借款随时都有被清盘的可能。
另外你和索罗斯先生作为svyazinvest电信的第一大股东现在共持有的那25%的股份因为这次金融危机的影响它们已经从原本18亿美元的市值跌落到了5o万美元索罗斯先生甚至已经公开表示了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失败的投资；你的诺尔里斯克镍矿业也已经因为这次危机而处于半停工状态而且因为一些其它因素的牵连它的市值跌倒了9亿美元这个历史最低点处于濒临破产的边缘；还有你的思达恩科石油市值也已经从最高峰时候的79.37亿美元跌落到了现在的不足6亿美元并且好像已经进入了破产倒计时阶段。结合这些情况我只能很遗憾的对奥涅克辛姆银行保持谨慎的态度”。
或许是没有料到我会把他调查的这么详细波塔宁在我说出这些数据后脸色立刻尴尬起来。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马上从我的话里摸出了一丝端倪借着萨兰诺娃帮他掩饰尴尬的机会试探我“叶你的资料很准确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曾经也把我列为投资对象之一并一直在持续的关注我”？
“你想听我的真实想法？”我优雅的向他举起酒杯透过金黄色的液体折射出的光芒讲述道“其实我并没有关注你而是直接把你列为了投资对象并打算和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展开一系列的合作。不过坦白讲你手上所掌握的那些资源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吸引力我更看重的是我们合作之后的政治收益”！
波塔宁很快便理解了我的意思于是我在他不住地颔中继续说道“别列佐夫斯基的事情其实只是一个开始相信曾经为政府服务过的你对这件事理解要比我更透彻所以你需要找一个外国合作伙伴来帮你转移政府的视线或许你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比英国的Bp更为合适这个角色因为我来自中国因为在未来可预见的相当长的时间里俄罗斯和中国将作为战略合作伙伴并以这种关系来共同抗衡来自西方世界的压力。而且从两国的地缘、意识形态以及历史渊源来看这种合作将是亲密无间的所以你和我合作的收获要比和那些英国佬合作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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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进退有道（上）
波塔宁是从政出身所以他理解起我的话来丝毫不费力气而且频频的向我点头表示赞同并在我的一通政治分析后开始了自己的算计。在他闪烁的眼神我悠然的点上了烟静静地等待着他权衡利弊后的决定。
在一阵沉默中萨兰诺娃先忍不住向我问“叶莫斯科还有其它的东西在吸引你所以你不会只在这里进行单纯的投资对吗？可是你如何保证你的预测是准确的呢要知道未来只掌握在‘未知’的手中”？！“当然”我潇洒的耸耸肩看着沉思的波塔宁说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以不变应万变’所以试想一下如果你、弗拉基米尔、崔雷和我甚至再加上弗里德曼先生和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组成一个跨国金融集团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那么我们在政治和经济上的收益将是无限的牵扯的利益也是方方面面的到时候克里姆林宫还会象对待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对待你们吗？至于说我对未来的预测我相信我不过只是看到了波塔宁先生看到的十分之一那么远而已他心里有比我更清晰的对未来的分析或许他可以保证什么”。
我的话让波塔宁带着决绝从深沉中走了出来听萨兰诺娃翻译了我的话后开始借着她试探我的底线“叶你的确是东方最专业的投资家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成立一家跨国银行的话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就像你分析得那样我的奥涅克辛姆银行遇到了麻烦我很担心这会影响到我们合作关系所以想听听对这件事的看法或许你可以用自己的专业来帮助我这个莫斯科的朋友解决这些问题”。
听到波塔宁进入主题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些不良资产分拆出售这也是咱们建立合作关系的第一步。如果可以的话我将以香港欧若能源的名义‘一揽子’收购你手中的诺尔里斯克镍矿业和思达恩科石油并以香港世讯电讯的名义收购你手上的svyazinvest电信并对它进行重组……”。
我还没说完波塔宁就和萨兰诺娃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叶你要知道诺尔里斯克镍矿业和思达恩科石油是我的主要资产我为得到它们付出过巨大的代价。如果我将它们出售给你那么我的集团将在顷刻间倒塌咱们也就没有任何合作的必要了。如果你真的对这两个公司感兴趣我可以考虑用出让一部分股权给你但是绝对不可以完全转让。因为我做不到政府也不会同意”！
“你可以！”我笑着靠在椅背上认真地观察了几分钟波塔宁的眼睛后说“我可以先帮你分析下或许可以让你得到些启示以便于你改变看法。你获得诺尔里斯克镍矿业的过程其实就是你实现自己在1995年3月向政府提出的那个‘关于将国有企业进行抵押拍卖的第二阶段私有化计划’的过程。
你在债券私有化过程中取得了对银行领域和贷款业务的控制权后提出以国有企业的控股权作为抵押向政府提供贷款弥补财政赤字并许诺以这种方式向政府提供2o亿美元用于弥补国家预算赤字。于是政府同意了这个计划而你则通过国有资产委员会让政府将诺尔里斯克镍矿业集团的控股权作为抵押向你得银行申请到了贷款。
而由于政府没有在你们约定的时间内将贷款归汉所以你得银行得到了将诺尔里斯克镍矿业集团的控股权拿出来进行拍卖的机会。你利用这个‘内部拍卖’的机会以1.7o1亿美元的价格获得了实际价值为4o亿美元的诺尔里斯克镍矿业38%的优惠股和51%的有表决权的股份并帮助政府达到了从‘红色经理’手中夺取他们在债券私有化阶段确立的对企业的控制权的目的。同年你用同样的方式收购了思达恩科石油并通过‘内部拍卖’完全的将思达恩科石油据为己有而你为此所付出的仅仅是不到其市值1o%的4.261亿美元……”。
或许是有求于人的原因波塔宁并没有对我揭他的老底而表现出不愉快反而在萨兰诺娃的帮助下认真地向我解释“叶你的调查很详细也很准确我承认自己是在朋友的帮助下以极低的价格取得了这些企业。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帮助政府达到了从‘红色经理’手中夺取他们在债券私有化阶段确立的对企业的控制权的目的并为这些企业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主人”。
“我个人认为你所做都是正确的！”我笑着向波塔宁耸耸肩“其实我很赞同你在私有化改革方面提出的一些构想你得实用主义也的确为莫斯科的经济带来了活力。而我复述你收购诺尔里斯克镍矿业和思达恩科石油的事情经过只不过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就是你在进行大大小小的‘抵押拍卖’过程中始终是把这种拍卖当成国有资产委员会和你的奥涅克辛姆银行之间的‘内部分配’所以这引起了那些没有得到好处的其他寡头的反对就像你在收购思达恩科时用黑山石油将弗里德曼先生排除在外那样他或‘他们’会不断地向人抱怨你得所作所为。虽然你在政府里有很多朋友他们的确曾经给了你不小的帮助但世界是物质且变化的别列佐夫斯基这个克里姆林宫的教父现在不也流亡英国了吗？
第二件事就是你剥离了太多企业里得福利部门并因为将这些沉重的债务转嫁给地方政府而让他们对你怨声载道而你在莫斯科的朋友们并不能完全的帮你把这些矛盾化解。所以这些矛盾长久的积累下来必然成为威胁你的一个巨大隐患。
这两件事加上现在困扰你得经济危机使得你不得不考虑将它们出售给我。因为只有把这些企业出售给我这个局外人你才可以获得急需的资金并将自己从这些原有的矛盾和威胁中解脱出来。其实这样来说你并没有损失什么因为我除了会用13亿美元一揽子收购你得这些企业外还将在你的银行里投入一笔足可以让它起死回生的投资并邀请你加入我的朋友即将在俄罗斯成立的银行。
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损失什么反而获得了更大的展空间。而你所说的关于我的身份问题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解决就算有些困难至少会比我花2o美元找个妓女来签署合同要来得体面的多吧……
第百章 进退有道（下）
波塔宁并没有马上回应我的话而是开始认真地斟酌自己的问题于是我任由他在我面前石化着转而关注起客厅里的另外一个寡头。
我故意的让自己的动作做得有些夸张在足够引起萨兰诺娃和波塔宁的注意后向身边的朴慧姬娓娓的讲述道“看见那边那位文雅的先生了吗？他的名字叫米哈伊尔&；#8226；弗里德曼是阿尔法金融工业集团的主人也是俄罗斯声誉最良好的一位全球化企业家。他的经营范围遍布全俄罗斯从水泥生产到出口石油再到艺术品买卖甚至包括房地产他几乎无所不能。
另外这位先生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他从不过问政治但却对外国投资者抱有极大的好感并已经和一些外国的投资者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不过虽然他不过问政治但他的合伙人却是一位前政府高官这使得他既可以安心的经营自己的商业帝国又可以和政府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睿智使得更多的外国投资者愿意和他展开合作而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次金融危机中受影响最小的一个”。
崔雷很快的就明白了我这段“废话”的意思摇着头感叹道“叶子你还是不太了解这次经济危机有多厉害啊弗里德曼现在的情况也不好！他的阿尔法银行因为这次金融危机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除此之外他手里那两个俄罗斯最大的水泥生产厂斯巴斯克水泥和矿石工厂水泥也处在半停工状态而其被他控制的如舒罗夫斯基和沃尔斯基水泥厂、诺沃罗斯水泥和苏沃罗日斯基水泥厂、托普基水泥和下达基利斯基水泥等公司也都不同程度的在减产。而他的阿尔法水泥集团更是早在一年前就被反垄断委员会盯上了现在正调查他的‘康采恩’行为呢所以他也是急需找到合适的外国投资者”。
“小问题！”我和崔雷一唱一和的表演着“据我所知弗里德曼的阿尔法资本投资银行只有阿尔法水泥股份公司27%的股份还有27%的股份掌握在世界市场上最大的水泥供应商瑞士水泥控股公司手里。而且世界银行还有阿尔法水泥手中1o%的股票英国巴林投资公司也有阿尔法水泥9%的股份。所以我相信阿尔法水泥应该可以从反垄断委员会的调查中全身而退”。
“你不会是想也和他的Tnk合作吧？”崔雷的表演有些过火我连忙向他递了个眼色“其实我倒是觉得弗里德曼先生的石油生意更容易吸引人因为他不但拥有俄罗斯第四大石油公司Tnk而且他还有其他石油商人所不具备的石油及石油产品出口权证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入国家的输油管道。我想如果将来中俄石油管道建成的话他将获得不可限量的收益”。
我和崔雷这一段恰如其分的私人酒会‘例旬’将波塔宁从石化的状态中解冻出来一脸平静的通过萨兰诺娃询问我“叶如果我接受你的收购计划你将提供怎样的帮助给我呢我希望能有一些数字可供我分析这样我理解起来会更直观一些”。
“没问题！”我笑着向他耸耸肩在他拒绝了我递给他的苏烟后自顾自的点上解释道“你可能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了我和我的朋友会在莫斯科成立一家银行主要是从事金融批业务这其中必然要涉及到对同业的拆借和投资业务。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向你透露这家银行的规模但我可以保证两点一个是这家银行的规模将是全俄罗斯最大的另一点是我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向你提供现在你急需的资金数额将不低于3o亿美金”。
萨兰诺娃和波塔宁听到我说出的数字后两人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于是我恶作剧般地继续刺激他们“弗拉基米尔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意往来。除了那些之外我还会通过一些朋友的关系每年向你的银行提供一笔转帐流水时间为4个月总数额不低于奥涅克辛姆银行经营状况最好时的存款总额以此来表达我对我们这份友情的珍稀和重视”。
我得这份“友情”终于打动了波塔宁也让他下定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于是认真地通过萨兰诺娃向我表示“叶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投资家相信你和我的选择一定会是最正确的”。“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有眼光的政治家和金融家”我笑着恭维了他几句将手中的波士迎向他的酒杯“弗拉基米尔我想这仅仅是我们友谊的开端或许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待着我们……”。
借着烈酒愉快的和波塔宁作了个拥抱后我向一脸希冀的萨兰诺娃说道“萨兰妮你是将我和弗拉基米尔联系在一起的天使相信你也会得到你应得的那份惊喜”。“真的吗？”萨兰诺娃荡笑着向我确定了一句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忌讳的给了我个热吻搞得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连忙向波塔宁说道“弗拉基米尔我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得到叶利钦先生的支持这将会为我们赢得更大的收益你会通过你在政府的那些朋友来帮忙宣传这件事对吗”？
“当然！”波塔宁借着热情的萨兰诺娃向我保证道“叶我会尽快地准备我们的合做谈判并且在这之前为这次合作做最好的宣传相信你在几天之后就可以以外国最大且最受莫斯科欢迎的投资者的身份在克里姆林宫和叶利钦先生见面”。“我也希望是这样”我赞同的回应他“弗拉基米尔我想你应该在准备这些宣传的时候同时准备接受我对奥涅克辛姆银行的投资以及咱们合作成立银行的事情我想这样一起进行的话会节省不少的时间和宣传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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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章 弗里德曼线
波塔宁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又开始了和我探讨中俄源远流长的友谊直到觉得已经足够能表达出他的喜悦才带着一脸的微笑离开了我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你真狠啊！”崔雷看着波塔宁的背影感叹道“人家市值几百亿的资产让你就用一张空头支票给骗来了估计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便宜的事儿了”。“我可没骗他！”我淡淡的解释道“我可是花了我舅姥爷13亿美金才得到波塔宁那些资产的而且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是真的打算在俄罗斯投资一家银行也真的会向他提供投资和转入流水”。“你爱咋咋地！”崔雷冲我撇撇嘴“反正也不是花你自己的钱估计你也不知道心疼。我就是奇怪他手上已经逼临破产的东西你能玩得转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我故作高深的向崔雷解释道“其实一场成功的企业收购活动应该是一种时机、条件、谋略和操作手法上的精心设计的共同结果。应该是用有限的资本去做一个逻辑紧密地资金闭路循环而不是看你本身有多少资本并用这些资本去做一场天女散花似的开式赎买。这场并购案就是这样现在俄罗斯整个国内经济环境不景气就是一个好时机而我为收购开出的条件就是帮波塔宁度过这个难关。
其实这些良性资产在他手上濒临破产主要是因为他的奥涅克辛姆银行资金连断裂造成投资者对其未来预期的失望使得奥涅克辛姆银行不得不将这些良心资产的资金挪用。但在整个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这就像是饮鸩止渴不但没有使奥涅克辛姆银行的情况得到好转而且这些良性资产也出现周转不灵的情况进而使其市值大幅缩水这时候奥涅克辛姆银行已经无力挽回这种局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一个死胡同。
所以其实就算我不说另外向他投资3o亿波塔宁也会答应我的收购因为在破产和断臂求存面前他只能选择后者而且13亿已经足可以让他的银行度过难关了。另外他把这些资产卖给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换得了一种政治上的保护并达到了让他从长久以来在经营上和别人产生的那些矛盾中解脱出来的目的。而我之所以会答应另外向他投资3o亿是因为我不想和他慢慢的谈我需要用微小的成本来换取时间进而达成我下一阶段的目标”。
“微小的成本？！”崔雷不可思议的反问了我一句“老大你知道这三十亿在俄罗斯能买多少土豆吗？还微小的成本我看你是乐糊涂了吧”。不理会崔雷的奇怪我向旁边疑惑的朴慧姬解释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波塔宁是那个点我们突破他之后自然要用他去引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就是我刚才向你说的米哈伊尔&；#8226；弗里德曼”。“哥哥！你不是玩真的吧？！”崔雷抢先向我咋呼着“你不会是看上秋明油田了吧？收一个石油公司还不够啊你想整出多大动静来啊”？
“这就是谋略和操作手法”我自顾自的解释道“向波塔宁支付的13亿收购费用是必须的3o亿投资则是为了争取时间。我将这些资产收购后只需要注入够他们周转的资金就可以让这些企业恢复元气并因为我本身的背景而使得投资者恢复信心进而在股市上重新振作起来。
当然这并不能让它们摆脱现在俄罗斯国内市场萎靡的困境所以需要拓展海外市场而弗里德曼手中的那张出口权证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于是这个时候思达恩科石油以及我的外国背景就成了我打动他的条件而从弗里德曼一向喜欢和外国投资者合作的习惯来看他一定会放弃Tnk的一部分利益以换取跟我合作之后的巨大收益只要对Tnk置换收购成功思达恩科将不用再花费我一分钱而完全走出困境甚至有一个质的飞跃”。
“奸！”崔雷颇为赞赏的笑骂了我一句进而问道“那你怎么处理诺尔里斯克镍矿业和svyazinvest电信？好像这和弗里德曼没什么交集吧”？“分拆和重组！”我摇着头解释道“将诺尔里斯克镍矿业有自己的出口权证所以只要将它们分拆成两部分把其中的库尔斯克铁矿业单独成立一个公司借着铁矿石看涨的行情便可以让它逐步摆脱困境甚至因为储量的关系可以在今后三到五年的时间里成为像力和力拓、淡水河谷那样的世界铁矿石巨头。而诺尔里斯克镍矿业则需要债务重组为了保持对它的绝对控制必须将它的债权人清理干净所以这是我真正要付出收购成本的地方。而至于svyazinvest电信的命运暂时还是个未知数”。
“你比这些寡头还狠啊”崔雷颇为自豪的感叹了一句“就这么白白的骗走了人家波塔宁的银子让人家还得跟你说谢谢你小样的也太会趁火打劫了！时机、条件、谋略和操作手这四样东西确实让你玩儿神了估计弗里德曼也得栽你手上”！“拉倒吧！”我笑着得意道“我可是来帮助他们摆脱困境的俄罗斯人民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而且我还打算真金白银的在这里开间银行呢这怎么能说是骗呢？你看着吧估计没几天波塔宁就能帮咱们弄个国宴出来到时候咱们也算是被总统接见过的华商咯”！
“快打住吧！”崔雷有些兴奋得脱口而出“你开银行的钱还不是从巴达切夫手里套啊！还你真金白银我看除了你舅姥爷的那二十亿是真的之外你整个就是又玩了一回空手套白狼……”。“嗯”？！我连忙冲失言的崔雷甩了个眼色转而掩饰的看着朴慧姬“慧姬你现在不担心咱们的二十亿不够了吧”？
“肯定够”崔雷讪讪的抢过话题说道“走吧大佬咱们趁热打铁现在就去跟弗里德曼画画道去”。说完不等我同意便强行的将我拽离了座位径直的像弗里德曼走去……
第百二章 霍尔多科夫斯基
萨兰诺娃的确在莫斯科有些能量这一点从来到她的庄园参加晚宴的客人的身份上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而她性感的穿梭在那些达官显贵中间的身影更是成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的一道靓丽风景。
就在我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位“叶卡捷琳娜”式的女强人时崔雷有些急不可耐的将我拽到角落里问“叶子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跟弗里德曼只是扯了会儿咸淡丝毫不提秋明油田的事儿啊”？“还没到时候”我故意的避开朴慧姬向崔雷嘀咕道“后天思囡的ac就会来到莫斯科开始帮我们做关于波塔宁的收购案而在我收购思达恩科的消息被放出去之前咱们绝对不要去和弗里德曼谈合作的事情因为这将使我们付出不必要的收购代价。另外我还不确定能从巴达切夫那里套到多少好处所以一切都需要时间去验证”。
“你忒谨慎了！”崔雷略带不安的冲我撇撇嘴“收购思达恩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到最后不要说赢！”我淡淡的看了崔雷一眼后有些茫然的问“你确定我让你找的人你都请了吗？我怎么总觉得少一个啊”？“有吗？”崔雷疑惑的反问了我一句认真地搬着手指头数起刚才和我俩见过面的人“波塔宁、弗里德曼、柴绍夫、森西奇……”。
看着崔雷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着给了他一个脑瓢“哥哥你正常点行不你今天都神神道道的一个晚上了知道吗”？“没有啊！”崔雷悻悻的向我笑了笑晃着手指头说“除了还没来的霍尔多科夫斯基之外没少什么人啊”？“一定是少了”我边站起来肯定自己的判断边示意崔雷一起向姗姗来迟的霍尔多科夫斯基走去并在萨兰诺娃的引荐下和这位谦和而英俊的俄罗斯未来第一富豪做了一个亲切的拥抱。
因为语言的关系崔雷和他的交流比我要容易许多于是在他俩寒暄了一阵后崔雷笑望着挽着霍尔多科夫斯基走向一边的萨兰诺娃说“霍尔多科夫斯基说他想和咱们单独谈谈他会在半个小时以后在楼上的书房等咱们”。“他对这儿挺熟啊”我故意的打趣崔雷“估计人家和你的萨兰妮‘相交非浅’啊看来你倒插门来俄罗斯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扯淡！”崔雷悻悻的笑骂了一句毫不顾忌我身边朴慧姬的存在“你在这事儿上没资格嘲笑我你还是先整明白你自己吧”！“两辈子我都没明白”！看着崔雷的笑脸我小声地在内心嘀咕了一句后将酒杯交给旁边的侍应挽着朴慧姬向楼上走去的书房走去。
我们走进书房没一会儿萨兰诺娃和霍尔多科夫斯基就走了进来大家又重新寒暄了几句后由萨兰诺娃先开启了话题向我说道“叶你知道吗？你让我在这些朋友面前很有‘面子’虽然他们和我谈论的是你但我真的很享受这种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感觉”。“谢谢”我笑着向她谦虚了一句接过她递上来的波士后对她不提波塔宁的事情抱以一个感激得眼神“没想到你连‘面子’这玩意儿都懂看来你已经为到东方去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啊”。
“当然”萨兰诺娃笑着向我点点头后含情脉脉的看着崔雷说“这些年我和崔之间一直有业务往来这些业务都是我在为进入你们那边做准备相信你们不会让我的准备变成一种浪费吧”。“不会！”崔雷抢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豪爽的向萨兰诺娃保证“萨兰妮如果你想和这位霍尔多科夫斯基到我们云洲去投资我和叶子保证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人家说的是香港！”我摇曳着酒杯纠正了崔雷一句向萨兰妮说道“我能在这里值得人们关注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那比即将出现的巨额投资以及我姐姐是亚洲最大的投资银行的主席的缘故吧？希望今天我们能在银行这个话题上找到共同的语言”。萨兰诺娃赞同的向我耸耸肩和霍尔多科夫斯基交流了几句后说道“叶由于最近受到通货膨胀的影响米哈伊尔的银行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他想向你请教一下关于资本运营的诀窍。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和你展开一些合作就像我和崔那样”。
萨兰诺娃的话差点没让我笑出来我连忙喝了口手中的酒接过朴慧姬递上来的冰水含糊道“非常荣幸但我更希望和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有一些其它方面的交流这样大家才能取长补短各取所需嘛”。霍尔多科夫斯基听了萨拉诺娃的翻译同样跟我微笑着说了几句后由她向我翻译道“米哈伊尔想知道你对俄罗斯金融环境的看法或者是你姐姐对莫斯科的印象他很希望得到你们真实和公正的评价”。
“不好！”我向霍尔多科夫斯基摇摇头慢慢的配合着萨兰诺娃的翻译解释说“恕我直言就我所了解到的一些关于莫斯科的情况来说你们的金融状况并不容乐观毫不客气的说你们口中的通货膨胀其实已经引了莫斯科的经济危机。形成这次危机的原因非常单一就是来自于你们本身以及莫斯科并不强大的购买力”。听我说到这里霍尔多科夫斯基让人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似乎是想向我表达什么。
看着霍尔多科夫斯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你真的想听我真实的看法吗？这些看法可能会让你有些不愉快你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这样而认为我是在恶意的诽谤你吗”？霍尔多科夫斯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用他那羞涩的表情和我对视了一阵后才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要开始讲历史了！”看着霍尔多科夫斯基和萨兰诺娃我淡淡的点燃一支烟“据我了解你们这里曾经在91年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流通着两种支付方式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现金和非现金信用。这其中现金是需要受到管制的这也就形成了它的稀缺性因而只能用在特定用途上。而非现金信用的情况则恰恰相反因为它不具有正常的支付功能且以虚拟形势交易所以只能被用作经济团体之间的债务结转。这种流通性障碍以及它的虚拟性直接导致了非现金信用的贬值也形成了现金和非现金信用之间的‘交换价值差’的出现”。
第百三章 时间价值的诱惑
说道这里我故意停下来给了霍尔多科夫斯基几分钟思考的时间然后才在他赞同的眼光中继续讲述道“正是因为有这个‘交换价值差’大量的企业和个人开始进入了这个‘私有化初级阶段’。他们最常用的手段是先用现金大量的收购贬值的非现金信用而后将这些信用存入银行并通过一定的关系和手段在银行内部完成现金和非现金信用1：1的兑换最终大量的套取现金。
但因为他们大量套现导致了通货膨胀所以这件事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们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利用非信用现金套取外汇这件事上来。他们套得的外汇直接被存入相熟的银行并在通过关系获得最大的外汇保证金信用额度后进入外汇市场将这部分收益漂白”。
霍尔多科夫斯基因为我的话而陷入了一阵迷茫而诧异的思考之中任由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通过萨兰诺娃向我表示“叶你的历史知识很丰富所以我并不否认你所说的那些事情。但是我想因为咱们所经历过的有些相似所以你更应该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不是吗？相对于这些我更想知道你对现在我们这里的环境的看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感叹了一句后继续讲述“其实我刚才讲的是你们的金融初级阶段即最基本的现金流通与交换。而在这之后你们这里开始了凭证私有化或者叫斯拉夫式的‘股份制’。不过很遗憾这种由货币向债券升级的金融进化行为很不彻底所以一些企业不得不通过‘拍卖’这种补充方式来完成私有化的转让当然除了拍卖之外你们还有一种叫做债转股的转让形势。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们已经完成了凯恩斯式的金融进化因为你们私有化的结果已经完全否定了这次进化而且还造成了你们今天独具特色的金融环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银行-寡头’经济”。
“那你怎么评价这种金融环境呢？”萨兰诺娃忽然停止了向霍尔多科夫斯基翻译我的话有些直白的问我“叶你好像是在表达对我们的不赞同是这样吗”？“恰恰相反！”我冲她笑了笑摇着头否定道“每一种事物的出现都有它的合理性因此我更愿意把你们目前的这种状况称之为‘存在即合理’。甚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我可能会在这里进行相当规模的投资以求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对你们的赞同”。
“真的吗？”萨兰诺娃眼光闪烁的问了我一句后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快的向霍尔多科夫斯基翻译了一遍我的话。看着她因为即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而微颤的指尖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么冷的天我不是来俄罗斯挣钱难道还是为了来买北极熊啊？！
霍尔多科夫斯基或许是早猜到了我找他的目的所以听了萨兰诺娃的翻译后到是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淡淡地通过她向我表示“叶你最看好俄罗斯的什么行业呢？或者说是俄罗斯的什么吸引了你的眼光让你觉得适合投资呢”？“能源和矿产”我毫不忌讳的坦白道“其实我这次是以香港绍基集团执行董事的身份来莫斯科进行投资考察的而考察的重点就是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所经营的能源领域这也是我今天晚上和你会面的主要原因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找到共同的话题”。
霍尔多科夫斯基没有立刻回应我的话在思量了一阵后才犹豫的通过萨兰诺娃问我“叶那银行呢？你刚才好像一直在和我探讨金融上的问题难道你就不想在这方面跟我有一些合作吗”？“当然会！”我笑着向霍尔多科夫斯基耸耸肩递给他一支苏烟后说道“我是想和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你进行全方面的合作当然不会仅仅限制于能源领域甚至我还可以帮你走出莫斯科踏足香港和美国”。
这段极具诱惑力的话并没有让霍尔多科夫斯基兴奋他保持着一个成功商人应有的冷静仔细的和我用眼神交流了一阵后才通过萨兰诺娃问“叶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我吗难道你不觉得弗拉基米尔&；#8226；别列佐夫斯基先生在莫斯科的影响力邀比我更大吗”？
“攘外必先安内”我故作高深的感叹了一句任由萨兰诺娃向霍尔多科夫斯基解释了半天后才继续缓缓地说道“别列佐夫斯基的事情相信你比我要清楚的多吧你认为他在最近一段时间还会回到莫斯科来吗？或者我换一种方法来问难道你不觉得莫斯科现在的天气比几年前要寒冷了许多吗？其实我感觉的出来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你很想走出莫斯科这个小圈子但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难道从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因为曾经做过那些不太绅士的事而被有心人抵毁或威胁你吗？你觉得在内部不稳定的情况下你走出莫斯科之后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不会！”我并不给霍尔多科夫斯基思考的时间自问自答的继续说道“相信你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你才会选择让自己变成公众人物让自己的银行上市以求用这种手段来规避政府在政策上的波动带来的影响。而这也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相信我这个外国投资者兼第二大股东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应该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来自政府方面有可能出现的风险吧”？
“你想成为尤科斯的第二大股东？”霍尔多科夫斯基面带诧异的透过萨兰诺娃问道“叶我想你应该清楚尤科斯对我的重要性它是我花费了很大时间和精力才私有化的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为了你所说的那些原因而放松对它的控制吗”？不理会他的诧异我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刚才已经和萨兰妮以及波塔宁先生讨论过要在莫斯科合作一家银行并且希望你以及你的那些朋友们也能够参与进来。我在这家银行的投资预计将过1oo亿美元另外我还会每年向你的银行投入3oo亿美元左右的流水相信这3oo亿的时间价值会让你获得在尤科斯身上得不到的快乐吧”！？
第百四章 时势造英雄
霍尔多科夫斯基没有再对我的话进行什么质疑而是直接被这3oo亿的天价所击垮。他认真地低着头思量了好半晌后才透过已经石化的萨兰诺娃向我问道“叶我可不可以听到你的投资计划后在做决定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
“当然！”我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其实刚才我已经说过我这次来莫斯科的目的是为了能源和矿产但这是我第一次在中国以外的地方投资所以按照我的惯性思维来考虑我需要找几家当地的企业作为合伙人以规避经营风险。因此就像你说的那样别列佐夫斯基先生就成了我的选。我本来想通过萨兰妮和他会晤一次探讨下我们之间合作的可行性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但你和他不一样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和萨兰妮、波塔宁先生以及弗里德曼先生可以一起参与进这家银行的组建上来。这样我们才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而你们也将成为俄罗斯最有影响力的四个寡头”！
听完我的许诺萨兰诺娃已经不用霍尔多科夫斯基表态便主动关心的问出了自己压抑已久的问题“新的银行的股份你怎么安排？你需要收购尤科斯多少的股份”？“我只要51%”我淡淡的向她送去一个微笑把玩着手上已经空荡荡的酒杯“你们的出资比例自己斟酌也可以用本身你们所拥有的银行来入股但如果你们想增加股本我不介意将投资追加到2oo亿。
除此之外我会按在其他方面的合作关系的紧密程度分别向你们的银行转入一定比例的流水就像我送给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的那3oo亿一样。至于说我想要多少尤科斯的股份那就看霍尔多科夫斯基先生能最大限度的出售多少了不过我的心理价位应该是得到他手上4o%左右尤科斯的股份外加他帮我运作下我全资收购onako石油的事情”。
霍尔多科夫斯基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短短的思量了几分钟便用和我的拥抱表示了自己对我的提议的支持委婉的通过萨兰诺娃向我解释了几句需要回去思考合作的事情后便匆匆的离开了书房。看着萨兰诺娃送他出门崔雷长出了口气看着我“哥哥你要是有什么大阴谋拜托你先跟我一气儿说完行吗？你这一会儿思达恩科一会儿尤科斯的雷爷我这心脏都快被你折腾出来了你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照这么下去你估计能折腾出一个和阿列克别罗夫的卢卡伊尔一样的大石油康采恩来你就不怕俄罗斯政府有什么动作”？！
“怕！”我笑着倒了两杯酒坐在崔雷的旁边解释道“我的目的就是要在俄罗斯组织一个级石油集团这个集团的建立将是欧若成为东方第一大能源供应商的第一步只要做好这个基础我就可以继续挥舞着手中的美元向东南亚那些石油小国进军。只有完成对整个亚洲的能源布局我才有资格和西方石油‘七姐妹’争夺波斯湾的利益。至于你所说的俄罗斯政府会对这件事儿进行阻挠这个因素我也考虑过而且我的结论和你相同只不过是在时间上有些出入而已”。
“姥姥唉”崔雷看着我嚣张的样子感慨着“哥哥你真打算当中国的洛克菲勒啊这可和咱们中国的国情不符啊你还是悠着点吧”。“我是为我们家老爷子！”白了崔雷一眼后我不屑的撇撇嘴“老爷子在有个一两年就要正式退休了我希望他能在退休之前成为新的世界富这样也不枉老爷子在香港一辈子的辛苦啊”。“这句话还算正常点！”崔雷摇头晃脑的问我“既然你也考虑到了政府这个因素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呢？我可提醒你俄罗斯跟国内的环境可差不多不是几个律师就能搞定的”。
面对崔雷的担心我认真地分析道“俄罗斯的寡头们能迅崛起不外乎两个字那就是乱和急即政府急于私有化寡头趁乱侵吞国家财产。虽然这些事情因为当的种种原因被巧妙的掩盖了下去但是这次经济危机将这些矛盾统统地暴露了出来甚至引了更大的混乱。但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的混乱下去所以可以预见当叶利钦的改良经济主义无法使人民满意时一定会有一个强势的人物代替叶利钦站出来对人民负责用铁腕来整治这场混乱就像二战时期的罗斯福和丘吉尔那样被时势推上历史舞台。
但在这个人物出场之前叶利钦一定会想尽办法用他的改良主义来拯救这次经济危机而这也就是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叶利钦的政策支持下实施自己的计划而且并不用担心这位强势人物上台后会反攻倒算。因为即使他再强势再民族主义也不得不先面对复兴俄罗斯经济这个棘手的问题。而想复兴就必须有大量的外国投资和投资者进入俄罗斯所以他不但不会在对我们的政策上生什么改变甚至还会在承认这个既定事实后进一步的支持我们以求获得我们这些外国投资者对他在国际上的支持”。
“真的假的？”崔雷怀疑的反问我“你都说是铁腕人物了难道他就不会把政治上的那套拿到经济上来用”？“他不敢！”我笑着分析道“铁腕人物不等于二百五所以他不会用哗众取宠的民族主义方式来获得民众的支持只会从长远的角度去考虑获得利益而借助外国资本展本国经济就成了他唯一且正确的选择。
而我们只要坚守闷头财、足额纳税、不涉足政治这三点就可以永远的保证自己在俄罗斯的利益。所以雷爷你不用担心什么今天晚上只要好好享受萨兰妮对你的帝王级待遇就可以了！这可是我扔了小1oo亿美子帮你砸出来的你可要争点气啊”！
“扯淡！”崔雷轻松下来不屑的向我撇撇嘴“你还要脸不要脸啊？还你小1oo亿？！我说你这空手套白狼的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我没再理会崔雷的玩笑转而看着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一晚上的朴慧姬问“慧姬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莫斯科吗”？朴慧姬被我这阵忽然的深沉看的有些毛怯怯回答道“不知道。你只是说过要买一座海上城堡……”。
“我倒是希望你把它买下来送给我”我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你知道你爸爸在香港工作的那间嘉慧银行的前身是什么吗？其实它是两年前我在做大宇的拆分案时以你的名义收购下来的大宇银行得的那些良性资产只不过我把名字和注册地统统改变了而已。以前我不让姐姐告诉你是怕你有什么负担不过现在看来我好像是有些多余了……
第百五章 三岔口
朴慧姬和崔雷同时被我得话定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先由反应过来的崔雷打破僵局一脸褶子的冲我好一顿挤眉弄眼之后淫笑着向我问“大佬别藏着掖着了干脆把你的计划全说出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们啊”？
“或许吧！”我故作轻松的坐在他旁边斜靠在沙上思索着“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是想建立一个石油康采恩而且只要我时机把握的好一定可以在那个铁腕人物上台之前让绍基-欧若在俄罗斯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是时间不多所以我只能在资本运营的同时另外再用别的办法去诱惑这些寡头们放弃他们的一部分利益。
而从分析中不难看出这些寡头们有两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手里都有传媒工具和银行。已经流亡的别列佐夫斯基手中的罗卡瓦斯银行控制着俄罗斯国家电视-6台、《星火杂志》、《独立报》《消息报》；波塔宁的奥涅克辛姆银行拥有《共青团真理报》、《文学报》而且他还在各个地方报纸和电视台拥有不少的股份；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梅纳捷普银行有《莫斯科新闻》和《资本》；斯摩棱斯基的都储蓄银行控制着俄罗斯公共电视台、《商业日报》。
而古辛斯基的桥银行则是他们当中拥有媒体数量最多的他控制着俄罗斯独立电视台、《今日报》、《7日报》、《莫斯科回声电台》、《总结杂志》。另外弗里德曼的阿尔法银行和阿列克别罗夫的卢卡伊尔银行虽然没有完全的掌握某家传媒集团但是他们却再在莫斯科的所有传媒集团都占有足以影响媒体风向的股份”。
崔雷被我的话搞有些迷茫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入主这些新闻集团”？“绝不！”我摇着头自顾自的分析道“我得意思是他们掌握着整个俄罗斯的‘喉舌’可以凭这些喉舌影响全俄罗斯并将叶利钦推上总统的位置。换而言之就是他们可以影响克里姆林宫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影响力来和叶利钦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并取得最大收益。
而想借助他们的关系就必须有诱惑他们的条件于是这次金融危机就给了咱们机会。因为他们的银行现在不同程度的遇到了困难需要大量的资本来将他们从破产的边缘解救回来而我们手里则正好有这些资本所以大家就找到了可以合作的交集。于是只要我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本他们就一定会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咱们去克里姆林宫游说叶利钦而识时务的叶利钦也会最大限度的在经济领域向咱们开口这样他既可以保持和这些寡头的良好关系又可以得利用咱们来帮他拯救这次金融危机”。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崔雷麻木的点点头接着疑惑道“那你下一步想干什么？为什么你不趁机直接收购几家媒体这样的话咱们不就不用求别人了吗”？“下一步开银行咯”我故作神秘逗着崔雷“新银行由嘉慧来牵头我和你各占1o%的股份慧姬单独持有31%剩下的那些股份就让那些寡头去抢好了。这样既可以保持咱们这个‘华商’团体对银行的绝对控制又可以让那些寡头为了咱们来一场最优化寻租。而钱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巴拿马的几个投资公司联系过他们会全力支持这件事儿的。到时候雷爷你都会成为寡头们拉拢的对象说不定他们还会送你两个小油田玩玩呢所以你就等着数银子吧”。
“你怎么不送我31%的股份？！”崔雷一脸淫荡的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后站起身向从萨兰诺娃离开后就低头不语的朴慧姬努努嘴“看来我这个爷们儿是从你嘴里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咯那你就继续自己一个人折腾你的阴谋吧雷爷我安心的当我的亿万富豪去喽……。交友不慎啊！摊上个重色轻友兄弟……”看着崔雷关门的背影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主动拉着讷讷的朴慧姬走下楼和萨兰妮道了声告辞后带着些许的得意离开了萨兰登堡。
刚做进车子里朴慧姬就闪烁着眼中的一抹清泓贴到了我的身上“你爱我对吗？其实你一直都在骗自己对吗”？“不知道”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避开她的眼睛呢喃着“或许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不要”朴慧姬努力的钻进我的怀里趴在我胸前哽咽着“我不要你自己骗自己不要……”。
朴慧姬的眼泪灼在我得心口让我忽然间觉自己失去了撒谎的勇气只能任由她在我怀里放纵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直到心脏被她压的开始麻木我才有勇气抬起手缓缓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慧姬是你一直在欺骗自己其实你早就知道咱们俩人只是彼此生命中注定了要迟到的过客那段距离是咱们俩人谁都无法弥补的”。“是因为萧潇吗？”朴慧姬任由我抚弄着她的脸庞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如果是我比萧潇先遇到你你一定会爱上我对吗”？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躲避着她的眼睛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夜色“知道在我眼中你和萧潇有什么不同吗？萧潇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主动地为自己取争取。而你虽然像她一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却只会被动的用感化来等候。这种感化其实这对于你我来说更像是一种煎熬。你应该学着在我面前清楚的表达你自己这样才能摆脱那个藏在你心里的阴影也才可以重新找回你自己对吗”？
“我只想守在你身边”朴慧姬忽然间鼓足勇气向我说道“我只想要让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从我爱上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朴慧姬的勇气让我哑口无言刚刚清醒起来的脑子也重新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只的讷讷的任由她跟着我走进了我在图兰多特的套房……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联络
任日子一天天这么过
让自己忙碌可以当作借口
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
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这些年始终没有对你说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
是你让我得心慢慢退缩
退到你看不见的角落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我的爱不再为你挥霍
是我让我的心失去自由
却再也没有勇气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