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七章 牵一发动全身
尔克的突然遇刺,在很大程度上震动了整个郭氏集团)x正如平壤高层所预估的那样,随着老爷子的离去,集团核心权力层出现了很大的空缺,集团纽约总部没有了领导人,与此同时呢,郭守云身边可以信任且能够挑起这幅担子来的人,也一个都没有了。
平壤的决策层想到了很多,他们甚至将一切的可能性都算计到了,但是很可惜,.他们忽视了一点,那就是郭守云操控郭氏集团的策略虽然是运用的家族制,但是.说到底,并不是家族内的任何一个成员都能够得到重用的,.他可以不考虑被启用者的立场,也可以不考虑他的道德基准,可说到底,他都要慎重的.评断一下对方的才能,没有那份才能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与重用的。就像当初的郭东婷,她可是郭守云的亲妹妹,按道理说,在郭.氏家族内,这个小丫头可是占据着第三把交椅的,但就因为她.本身不具备那份才能,到最后郭守云宁可花大价钱白养着她,任她在加拿大胡作非为,也绝不给她在郭氏集团内安排职务。至于说后来郭东婷在加拿大所取得巨大成就,那是小丫头自己的本事,在她创业的过程中,郭守云除了给她钱之外,什么帮助也没给。
李圣研,她的确是郭守云的亲弟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郭守成的亲事,还是郭老大亲自操办的,可就像他当初做出的评断那样,这个弟妹很单纯,她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什么坏心眼子,但是呢,这小姑娘的脑袋不太好使,这个不好使还不仅仅是在那份空泛无意义的“爱国心”上,她是不知道与人相处时的技巧,更不懂得查情度势。在郭守云的眼里,他那个弟弟已经够傻了,那个克拉拉显然也只有一根筋,可即便如此,这两个人保持了近十年的暧昧关系,克拉拉所生的那个孩子都上学了,李圣研愣是没有半点察觉。再者,金准姬虽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可她在向郭氏集团内部渗透的过程中,并不是没有令人起疑的地方,但善良的李圣研夫人竟然就没有半点的警惕。试想,就是这么一个人,郭守云敢用吗?
平壤决策层考虑的没有错,在郭氏家族内部,郭守云的确在不动声色的保持着一种权力平衡的局面,而在维持这个平衡的过程中,他不是没有为自己的弟弟考虑,但问题在于,守成夫妇两个即便是掌握着再大的权力,他们捆在一起恐怕也斗不过郭家那些女人。实事求是的讲,他们夫妇两个若是斗心机的话,是能对付得了叶列娜还是能对付得了孙红羽、希奎娜?别说这三个厉害角色了,即便是尼基塔与拉丽萨恐怕都能轻而易举将他们算计到泥里去了,至于说莎娜丽娃,这个女人不是说心智不强,只不过相对于动心机来说,她更喜欢采取更加直接的策略,毫不客气的说,郭守云宁可自己的弟弟与别人敌对,也不希望他对上莎娜丽娃。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哪个人是莎娜丽娃不敢杀抑或是舍不得杀的,那估计也就只有郭守云自己,以及她那对双胞胎的宝贝儿了,至于郭守成夫妇,如果她感觉有必要的话,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下手的。
作为郭氏集团的总裁,郭氏家族的族长,郭守云的存在就是一个强大的震慑,他震慑不仅仅是整个远东,也不仅仅是联邦内的各大势力方,同时呢,也震慑着家族内部的各个权力团体,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活着,这个权力庞大、体系繁多的家族就不会出什么乱子,那些女人们不管有没有野心,也不管她们彼此间有多大的不满,也不可能表现到明面上来。再者,郭守云为什么出门的时候很少带上小维克多,反而让她整天跟着妮娜这个大妇,那不是没有目的的。
郭守云身边的那些女人不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更不是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说到底,这些人都是剧毒的蛇蝎,她们凑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彼此的心里在转什么念头,李圣研脑细胞匮乏,说话也不考虑太多的问题,在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她还不知道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多少人呢。这么长时间了,之所以没人去动她,不是因为有家族血脉的维系,也不是因为她的丈夫是郭守成,这完全是因为郭守云在那盯着呢,另外呢,这也是因为李圣研本身在家族内没有掌握多少权力,人家觉得动她也没什么意思。从这方面来看,郭守云不重用她,未尝不是对她最大的维护。
里尔克亡故所带来的权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交给李圣研去填补,那么在未来[内,美国方面的事务以及中东方面的贸易交给谁来负责?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慎重思考之后,郭守云在二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做出决定:任命郭守成为郭氏集团美国总部的总裁,里尔克的孤女此前在英国求学的菲尔娜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克拉拉,为美国总部的副总裁;希奎娜为共青城郭氏集团.事务总代办、郭氏集团重工业联合集团总裁、共青城高科技研中心执行董事;.郭氏集团香港及东南亚引资开执行官孙红羽兼任郭氏集团.对外贸易集团总裁,同时,由于她长驻香港,因此,任命李圣研为对外贸易集团席执行.官。
作为一个政治性很.强的跨国性政治经济集团,郭氏集团核心权力层的人事调整,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内部问题,这些人事任命的调整决策,直接吸引的是国际.各方的政治性目光。
就在二月初,郭守云带伤秘密前往莫斯科的前期,随着郭氏集团新人事任命决策的公开,国际各方纷纷对这一系列的人事调整方案展开了全面分析,按照《纽约时报》的社评分析,郭氏集团这一决策的出台,昭示着六大方面的深意:第一,郭守成接替里尔克出任美国总部的总裁,意味着郭氏集团在对外态度上更加偏重对美合作;第二,李圣研接任郭氏集团对外贸易集团席执行官,孙红羽对该集团总裁的兼任,预示着郭氏集团建在未来更加注重同中国乃至整个东北亚、东南亚地区的经贸交互;第三,希奎娜入住共青城,同时掌握了远东军工业象征的重工业联合集团,这预示着中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与俄罗斯展开技术性合作的难度将进一步加强,另外,远东方面有意加强与美国方面的进一步军事互信及技术合作;第四,李圣研的登台露面,预示着远东将在未来不久的一段时间内,正式介入朝鲜半岛事务,而在这项任命布之后,平壤方面所持的欢迎态度与汉城外交官紧急出访哈巴罗夫斯克等事件并非没有道理;第五,菲尔娜这个过去没有多大名气的女人的出现,一方面昭示着郭氏集团亲犹太人集团的政策没有转变,另一方面,也预示着远东与欧盟的交互有望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进入全新阶段;第六,克拉拉这个人的出现,最是耐人寻味,她本身在郭氏集团内并不占据任何地位,此次的突然窜起,很可能有一个隐含的预示,那就是郭氏集团正在进一步加强与俄罗斯联邦军方的关系。同时呢,基于克拉拉本人的身份背景,郭氏集团对她的启用,很可能也是郭守云反军方干政立场的展示手段。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纽约时报》的社评分析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意思,可话说回来,政治原本就是捕风捉影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看到起风的预兆,就必须把雨具准备好,否则的话,这雨或许永远都下不起来了。
就在郭氏集团的人事任命决议公布之后,国际各方很快就做出了反映:就在二月中旬,美国雷声公司与休斯电子先后布隐晦的声明,示意他们对远东的卫星网络构建计划很感兴趣,并有意在这方面与远东共青城卫星射中心以及远东重工展开技术性合作。虽然说,美国方面的这一步计划未得到远东方面的回应,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华盛顿对哈巴罗夫斯克友好态度的一个回应,同时呢,这也是华盛顿试图从侧面对郭氏集团加强影响力的一个举措,他们用这一举措,公开表达了对希奎娜的支持立场。当然,有人或许会说希奎娜在郭氏集团内起不到主导性的作用,华盛顿这样的举措也没有什么切实性的意义,但话说回来,华盛顿在这一步棋上,或许根本就不是要做给俄罗斯抑或是远东看的,他们这应该是做给北京看的,做给那些有意在远东扩大影响力的竞争者们看的。
无独有偶,就在美国雷声公司与休斯电子布隐晦声明的第三天,欧盟航天中心提出了可以与远东展开卫星技术合作的声明,其言人表示,如果远东方面愿意与欧盟方面在其最新开的“远航”系列运载火箭技术方面达成共享协议,欧盟愿意向远东开放库鲁航天射场,同时呢,还愿意向远东正在建设过程中的拜科努尔射场提供四十亿欧元的贷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五八章 莫斯科之夜
所周知,那个位于法属圭亚那的库鲁卫星射场,是F|的航空卫星中心,其地理位置优越,硬件设施完备。而远东共青城自主研的“远航”系列运载火箭,则是在原“联盟号”系列运载火箭的技术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更新替代品,诞生两年来,其在国际上的声誉日渐提高,被誉为全世界最为安全的运载火箭之一,同时呢,也是目前俄罗斯拿得出手的国际领先的高科技项目之一,它的诞生,预示着俄罗斯联邦的远程弹道导弹运载技术,再一次越美国,稳稳的坐上了世界第一号的位置。
当初为了开这一项目,郭守云在相关方面的投入可不是一点半点可以形容的,且不说研阶段的投资需要多大,仅仅是过去两年时间内的九次试射,那一次不需要数亿美元的资金?说真的,如此频繁的试射,险些没让郭守云产生一种要快“精尽人亡”的感觉。
当然,欧盟提出来的合作方案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要知道,远东卫星网络的构建,原本就是一个投入高回报周期长的项目,过去七八年的时间里,郭氏集团在这方面的投资高达数百亿之多,而截止到目前呢,却是一分钱的成本都没有收回来,不仅如此,随着卫星网络构建计划的进一步推行,这方面的投入还将进一步提高。
试想一下,那一枚火箭上天可就是上亿美元的资金,这唰的一枚火箭上了天,郭守云的账户上一下就没了上亿美元的资金,那烧钱的度就对比吃饺子快,最要命的是,现在远东军方在这方面盯得很紧,按照他们的建议,郭氏集团还应该进一步加大在这方面的投资,那个“远航”系列火箭“海射”计划,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提出来的——那些大兵可不管这个计划需要花多少钱,他们关注的就是这一项目对军事技术进步所带来的强大影响。
另外,公认的一点是,库鲁射场的位置靠近赤道,因地理位置上的差异,同样一枚火箭在远东射的成本、运载重量,要原差与库鲁射场。就拿“远航一号”系列运载火箭来说,其在远东射的最大载重为两千五百千克,而到了库鲁射场,最大载重就能提升到六千千克,同时呢,射成本也能降低百分之十左右。试想,面对这样的条件,郭守云作为集团的决策者,他怎么可能不动心?不过话说回来,面对欧盟方面伸过来的橄榄枝,郭氏集团同样没有做出反应,毕竟郭守云还没有在金钱的面前昏了头,他知道这一项运载火箭技术有多么关键,这玩意直接关联到了远东的远程弹道导弹技术核心资料,如果他把这玩意卖了,廖缅科估计能活活气死,当然,老头死之前肯定得先把他这个远东巨头枪毙掉。
伴随着欧盟航天中心这一项决策的提出,菲尔娜在英国国内的知名度也全面提高,这女人当年被郭守云一巴掌打到伦敦,经过六七年的反省,她现在为人低调了很多,同时呢,也识时务了很多,她知道,这是郭守云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而且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因此,在完成了父亲的葬礼之后,成熟很多的菲尔娜并没有直接去美国赴任,她先是去了一趟犹太自治州,紧接着,又去了一趟以色列,在同各方犹太团体会面的过程中,她重申了其父生前所秉承的政策,并转达了郭氏集团对各方的问候。在完成了这一步工作之后,她取到罗马、维也纳、柏林、巴黎、伦敦等地,一路宣扬郭守云期望进一步加强与欧盟各国展开合作关系的理念。总的来说,她这一次复出的表现还是很不错,至少郭守云感觉很满意。
相对于美国、东欧来说,中国方面的动作也不慢,就在郭守云公布了集团人事任命方案之后的第四天,中远北方集团以吊里尔克先生为名,派出了由集团总裁刘海涛为的代表团,这支代表团在哈巴罗夫斯克停留一周,期间,刘海洋与孙红羽展开四次洽商,最终,在郭守云的默许下,中远北方集团与郭氏集团的经贸交互关系全面恢复,彼此间实质性的贸易谈判,将在三月中旬全面启动。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朝鲜作为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色,正式进入到了远东的视线之内。就在里尔克遇刺后的第四天,朝鲜中央通讯社与《劳动新闻》报同时播报了一个不太起眼的消息,按照这个报道公布的消息
人民军内部有一部分将领因涉嫌“卑鄙可耻的”贪污[审判,包括金东岩在内的四名上校被判处死刑。随后不久,作为朝鲜民主党派天道教青友党友好团抵达远东,对远东宗教团体代表人士进行了为其四天的友好访问,就在代表团返回朝鲜后不久,朝鲜《劳动新闻》公布了朝鲜与远东将在咸静道罗津合作开罗津工业区的消息,该工业区的建立目的,在于进一步吸引远东重工业的投资与技术。
毫无疑问,罗津工业区的建设方案提上日程,等于是表明了远东对朝鲜半岛事务的正式介入,郭守云开始公开将自己的触角伸到平壤了。
就在纷繁复杂的国际局势,随着郭氏集团人事任命新方案的出台,而出现骤然转变的时候,一小部分有心人开始感觉到,这一次事件的背后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从某些方面来看,这更像是联邦范围内的大国外交战略,换句话说,这更像是郭守云入住莫斯科后可能会采取的外交战略,他这是在为自己的进一步爬升趟路,或者说是在试探各方的反应。
二月初地莫斯科冷冽依旧。这一次来莫斯科。郭守云事先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他所搭乘地飞机甚至都不是专机。而是从哈巴罗夫斯克往莫斯科地正常航班。不过这架航班上地乘客。全无一例外地都是他地保镖。即便是随程地空姐与机组人员。也都是郭氏集团特别安排地。
时值夜里九点。莫斯科国际机场外地停车场上依旧热闹非常。看得出来。这几年间。联邦地经济虽然一节不振。但是在卢日科夫地带领下。莫斯科市地建设成就还是足以令人称道地。虽然这个地方地经济还没有正是从凋敝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可一股早春般地恢复迹象。已经悄然地显现出来了。
从机场出站口走出来。郭守云那一身打扮真有点象电影中所出现地秘密特工。一件黑色地呢子大衣罩身、头戴民族气息很浓地阔沿扁帽。在夜色地掩护下。外人很难看清他地相貌。
“先生。”紧随在老板地身边。波拉尼诺夫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他先示意随行地保镖们疏散。这才凑过来低声说道。“霍尔尼科娃夫人在二号停车场等你。为了安全起见。她不好过来。所以。你还要多走几步。”
“呵呵。有一点晕机地后遗症而已。”摆摆手。迈下身前地两道台阶。郭守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还不至于连几步路都走不了了。再说。我这不也是一路从里面走出来地吗?”
“这是霍尔尼科娃夫人要求我对你说地。”耸耸肩。波拉尼诺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是照她地要求来办罢了。再者。你地伤现在也还没有痊愈呢。我想夫人顾虑地应该是这个。”
“哦?”郭守云脚下不停,随口说道,“这女人,在莫斯科这几年别的没学会,这点面子上的东西倒学了个点滴不落。”
波拉尼诺夫笑了笑,没有接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站前广场,顶着夜晚的冷风走进二号停车场。隔着远远的,郭守云便看见在十几米外的一辆黑色宝马轿车旁边,一个身穿白色貂皮大衣,将自己裹得如同肉粽子一般的女人,正背着明亮的灯光朝自己快步走来。
“守云,”迎面而来的女人正是霍尔尼科娃,她走到近前,先是给了郭守云一个热情的拥抱,又在他两边的脸颊上用力亲上一口,这才面色严肃的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啊,偷偷跑来莫斯科,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局势紧张吗?这两天军方的人紧张的很,你还活着的消息现在人人都知道了,我想他们”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打断女人的话,郭守云挽着她的胳膊,径直走到小车旁边。
“这次只有你们两个人过来?”坐进车里,霍尔尼科娃示意自己的司机开车,同时凑在男人的身边,低声说道。
“如果军方那些人真打算干掉我的话,我们两个人与两百个人有什么区别吗?”郭守云舒舒服服的依靠在车座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知道危险你还来?”霍尔尼科娃撇撇嘴,嘟囓道。
“呵呵,我这不是想你呢吗,”郭守云眯缝着眼睛,低声笑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五九章 不错
想我?”霍尔尼科娃哑然失笑,她伸手在男人的大腿T(一把,吃吃笑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口不应心了,如果仅仅是想我的话,你传一个消息过来不就好了,我到哈巴罗夫斯克去看你,你自己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再说了,现在人人都说你已经死在东京了,现在远东那边既没有做公开的纠正,也没有对媒体的报道做任何回应,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到莫斯科来,就不怕有人将错就错,抑或是借此机会抨击你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郭守云一把握住女人的小手,一面在那光滑细腻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揉着,一面随口说道,“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自己身上背了一大串的问题,随便哪一样被人拽出来都能吵个沸沸扬扬的,所以呢,现在也不怕多上那么一件两件的了次说我殒命东京,呵呵,那只是某些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自始自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过,远东那边也没有出现过相关的报道,至于说那些打算将错就错的人,呵呵,他们要来就来吧,不过在他们东京没能把我干掉,那在莫斯科未必就能得手。”
“好大的口气,”霍尔尼科娃哼了一声,紧接着,不等男人做出反应,她的脸上就浮现出腻人的媚笑,同时柔声说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份自信,知道嘛,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时间的流逝正在一步步证明我这份选择的正确性,就像这一次,你来莫斯科,是不是准备同克里姆林宫那边摊牌了?”
什么这么想?”郭守云斜过眼,在女人的身上扫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问道。
“这还不简单,别忘了,人家现在也是杜马资深议员了,这有些事情虽然说不准,可终究还是能够看出一点苗头来的。”霍尔尼科娃挪挪丰满的**,朝男人的怀里挤了挤,浅笑道,“就拿近一段时间来说,从你在东京遇刺的消息传过来之后,那些平日里时不时就要到雀山别墅坐一坐的人,明显都和我疏远了,呵呵,那真叫一个世态炎凉显现无疑啊。可这两天呢,尤其是在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他们从远东回来,又到我那参加了一次宴会之后,我那门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别说是过去那些走得比较近的人都回来了,即便是很多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人,现在都挤破头的朝我那凑。”
守云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
“有人可能对我的现实颇有几分腹诽,可说到底,只有我这种现实的人才能更清楚的看透自己,”转过头,将下巴磕轻轻的垫在男人的肩膀上,霍尔尼科娃带着一股媚笑,柔声说道,“我知道,那些人不是为了向我谄媚,当然也更不可能是怕我,说到底,他们怕的人是你。前段时间,他们之所以疏远我,是因为听说你死了,而这两天他们争先恐后的向我示好,无非也是因为怕你。所以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死,呵呵,既然你没死,那反过来恐怕就要有人快死了,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哼哼,看起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郭守云淡然一笑,仍旧是用那么一种不置可否的口吻说道。
“何止啊,我知道的可要比你想象的多多了,”霍尔尼科娃感觉到男人的一只大手正在自己的背后逡巡,不过她并没有做任何反抗,与此相反,她还相当的配合,“我还知道,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这次去远东,短短六天,就从远商行拿到了一百六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一百六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呵呵,好大的手笔,我想在郭氏集团里,守成应该是没有权限批复如此巨额贷款的都知道,远商行在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由你亲手操控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么守成即便是接手了集团的全部事务,他恐怕也无法在短期内控制住这个要害部门,毕竟莎娜丽娃她们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析的不错,还有别的吗?”郭守云的大手已经穿进了女人的衣下,那光滑细腻的背肤上,带着一股灼热的体温。女人的肌肤在大手的抚摸下轻轻抖动,看得出来,她很兴奋,不过这种兴奋应该不是基于**,而是来自于她的野心,她应该是察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更大的权力正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当然有。”霍尔
嘬起小嘴。在男人地耳朵边吹了一口气。随即吃吃笑T|看出来了。这两天军方地气氛有些紧张。刚刚上任不久就通过大规模人事调整掌握大权地叶夫库罗夫现在失控了。他一夜之间就与克里姆林宫翻了脸。咱们地总统先生原本巴望着通过他操控伏尔加河沿岸以及乌拉尔两大军区。从而对军方实权派构成重要牵制。可现如今呢。这个牵制地力量是有了。但是却不受克里姆林宫地控制。除此之外。国防部与参谋本部如今地日子也很难过。就在你遇刺后地第二周。他们试图召集由联邦各大地方军区司令员、总参谋长参加地联邦军事会议。以便探讨阅兵式以及高加索地区战事地问题。可最终地结果出乎所有人地意料之外”
“出乎所有人地意料之外?”郭守云插口道。“你好像有些捕风捉影了吧?就我所知。这次会议从召集阶段来看应该还是很顺利。虽然说现在会议还没有召开。可是作出回应地方面还是很全地不说别地几个军区。至少廖缅科与西罗诺夫他们是要来参加地。”
“是啊。是啊。远东方面地确是做出了正面地回应。”霍尔尼科娃嗤嗤一笑。说道。“而且这也是近十年来。远东军方第一次对莫斯科地军方决策做出回应。可问题在于。他们做出地回应太痛快了。以至于。以至于在联邦范围内。除了莫斯科卫戍军区之外。他们倒成了第二个做出回应地势力方。”
又能说明什么。”郭守云打个哈哈。笑道。“对国防部与参谋本部地号召。远东过去没有回应。那是遭人攻讦地问题。现在。回应地快了一点。怎么也有人在这方面说三道四了。”
这家伙,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张嘴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霍尔尼科娃轻声说道,“难道这种事情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国防部与参谋本部的命令下达了三天,除了莫斯科卫戍军区在第一天做了回复之外,列宁格勒也好,高加索也罢,甚至是西伯利亚与后贝加尔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可随后呢,就在你们远东那边做出相应之后,各个方面的回复也都出现了。如果是傻子的话,或许会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可问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傻子太少了。我想这两天格拉乔夫、格罗莫夫的日子恐怕很不好过吧?听说,在国防部任职长达近六年的格拉乔夫将军,这两天正准备着向克里姆林宫提出辞呈呢。”
“呵呵,不错,”郭守云的脸色异常平静,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身边女人的这份精明还是很满意的,“看得出来,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你的政治敏感性提高了不少不简单。”
“那是当然,”霍尔尼科娃不无自得的说道,“别忘了,人家可是你安排在莫斯科的一枚钉子,如果这钉子不够亮不够锋利,那怎么能在关键时候为你解决问题呢?”
郭守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身边的女人有她自己的思想,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野心,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游离与郭氏家族外围,从未想过要去远东定居,也没有想过要在郭守云的身边求的什么身份,而在另一方面呢,她却又公开承认自己是郭守云的情妇,对媒体方面的相关抨击甘之如饴。谁都看得出来,她与郭守云之间不存在什么感情的问题,两人的结合纯粹是一种政治上的媾合要借重后的势力与威势,而后在迷恋前\**的同时,也需要她充当一个马前卒的角色。
自己身边一个喜欢甜言蜜语、腻声腻气的女人,却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除了看重自己手上的权力之外什么都看不上,这对于郭守云来说应该是一种失意,如果换成一个普通的男人,类似这样的事实恐怕是很难接受的,但问题在于,郭守云不在乎这个,如果说他的智商能有一百六的话,那他的情商估计连二十都不到,他不爱别人,自然也从不奢望别人能来爱他。对霍尔尼科娃,他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关键时刻能够为自己充当手枪,无聊的时候能陪自己上床就好了,至于说其他的,他根本懒得去考虑。当然,他既然能给这女人安排一个今天、那同样也能够给她安排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明天,关键的问题,还要看霍尔尼科娃会不会做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六零章 住进克里姆林宫
斯科雀山。雀山别墅区。
黑色的宝马轿车在进入了别墅正门之后。就熄灭了车头大灯。在沿着平整花岗岩板路进入后区的过程中。那些或明或暗的岗哨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到一两队荷枪实弹牵着狼狗的巡逻岗哨巡在院落内。由此可见。在过去的几年间。这个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雀山的别墅区不仅没有降低警备规格。反倒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些年霍尔尼科娃在莫斯科的生活表面很风光。可这份风光的背后。恐怕也有不少提心吊胆的无奈吧?”别墅区紧张的警备气氛。令郭守云的心里多少有了几分苦涩。与此同时呢。对身边那个女人的内心世界。也多了几分了解。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这次到莫斯科之后。是要想办法给霍尔尼科娃来点小鞋穿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遇刺的消息传出之后。这个女人竟然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但是现在。他放弃了这种打算。毕竟在莫斯科这个的方求生存并不容易。在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的势力退出这个的方之后。这女人能独自留下来那么长时间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能对她有什么更高的要求?
“看来你这次过来也带了不少人嘛。”车灯熄灭之后。郭守云并没有直接下车。霍尔尼科娃依偎在他身边。透过车窗看着那些陌生人替换自己的保镖。心里禁不住有那么点不满。本来嘛。自己虽然有野心。但是对郭家还是极为忠诚的。可这个男人的疑心就是那么重。他住进雀山别墅。还要将负责后禁区防务的保镖都换成他自己的人。这摆明了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呵呵。我胆小你不知道吗?”郭守云依靠在车座内。眯缝着眼睛说道。“这年头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我可不希望自己在睡梦中被别人干掉。那说出去是被人笑掉大牙的。”
“那就连我也不能信任吗?”霍尔尼科娃耸耸肩。说道。
“我信任你。”郭守云闭目假寐。语气平淡的说道。“但是不相信你身边那些人。比如说那些在别墅里安装窃听装置的人。还有那些整天与内务部安全部勾三搭四的人。”
“哦。什么意思?”霍尔尼科娃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反问道。
“你上就会知道什么意思了。”守云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其实这工夫已经不用郭守云多做解释了。霍尔尼科娃完全可以通过她的眼睛弄清楚一切。
就在两人闲谈的时间。那些蜂拥进入别墅的人。已经完成了换岗工作。那些原本负责后禁区警戒任务的保镖们。除了有十几个被请出大门之外。剩余的一大部分。都悄无声息的聚拢在波拉尼诺夫周围。看样子是在领取任务。还有那么四五个。则被直接押解到了停车场外的草坪上。随着几丝亮光闪过。几具尸体被上了刚刚开进来的房车内。
“咔”的一声轻响。波拉尼诺夫拉开车门探进头来。他朝郭守云点点头。说道:“先生。都清理干净了。”
“干的不错。”郭守云睁开眼。微微一笑。而后一弯腰。钻出了车门。
看到这个时候。霍尔尼科娃即便是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在过去几年中所招收的那些保镖。竟然有一大部分都是郭守云的人。另外呢。还有那么几个不知道为谁服务的内奸。这这真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知道我对你最满意的的方是什么吗?”不紧不慢的走进别墅正门。郭守云将自己的大衣交给迎上前来的漂亮女佣。随口对紧跟身后的霍尔尼科娃笑道。
“什么?”霍尔尼科娃这时候还没有醒过神来呢。她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在别墅大厅内忙碌的黑衣人。这些家伙通过手上仪器的探测。时不时就从沙底下电话机内甚至是的毯下面。拽出一两个小玩意。不用说。那都是别人装在这里的。换句话说。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她可以说半点**都没有了。
“我对你最满意的的方就在于。嘿嘿。这个别墅里从来都没有进来过男人。”郭守云很不正经。他嘴里跟霍尔尼科娃说话。那只大手却在下流的在美貌女佣饱满的胸脯上掐捏一把。“不然的话。今天我就顺便把你也清出去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霍尔尼科娃险些晕倒。她伸手在男人的**上狠狠拧了一把。嗔怪道。
“呵呵。如果人人都像我一样。那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的精彩啊?”展臂做了两个扩胸的动作。郭守云大步走到客厅中央
前。一**坐下去。同时大言不惭的说道。
“哼。看样子。你在过去这几年里。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紧跟在男人的身后来到沙前。霍尔尼科娃嘴里抱怨着蹲下身子。一边替男人脱掉脚上的皮鞋。一边嘀咕道。
“我这是不相信你吗?我这只不过是不放心你罢了。”死仰八叉的躺倒在沙上。郭守云满不在乎的说道。“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男人。把你一个人留在莫斯科原本就不对了。如果不给你提供最好的防护。我怎么能放心的了?”
“说的好听。”霍尔尼科娃今天倒真有那么点贤妻的样子。她替男人脱了鞋子。又拿来一双棉托放好。这才在沙上坐下。说道。“算啦。的跟你计较。
说吧。想吃点什么。我去吩咐人准备。”
“不用了。波拉尼诺夫已经安排下去了。”挪挪身子。将脑袋枕在女人的大腿上。郭守云随口说道。
“他安排下去了?”霍尔尼科娃撅嘴说道。“真过分。这可是我的家。如今倒好。你们成主人了。”
“呵呵。我的宝贝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我”郭守云笑道。
“先生。”他这话还没说完呢。一名粗壮的汉子走过来。恭声说道。“都清理干净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郭守云摆摆手。说道。
大汉应了一声。带着一群人走出别墅。
“其实我这次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郭守云把玩着女人的小手。继续说道。“我打算征用你这栋别墅。从明天开始。你准备一下。搬出去吧。”
“为什么?”霍尔尼科娃老大的不乐意。这处雀山别墅虽然的来容易。可在莫斯科。它却是一等一的豪华别墅区。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她不的到了多少人的羡慕。先如今倒好。这男人来了。一句话就让她搬出去。这住不住这是小事。那丢面子可是大事。
“怎么。不高兴?”郭守云呵呵一笑。说道。“你就不问我打算安排你以后去哪住?”
“哪我也不去。”霍尔尼科娃负气道。
“真的?”郭守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说道。“我可是跟古辛斯基说好了。让他把别勒杜别墅区暂借你住两天”
“不去。”尽管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可撒撒娇的胆量霍尔尼科娃还是有的。“别勒杜那破的方。哪能跟我的雀山相比。”
她的雀山。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不去啊?那算了。”耸耸肩。郭守云说道。“原本我还打算让你在别勒杜住上两天。然后就搬去克里姆林宫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
“克里姆林宫?!”这回霍尔尼科娃不再说什么不去了。她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插口道。“你说克里姆林宫?”
“是啊。克里姆林宫。怎么啦?你感兴趣?”郭守云若无其事的笑道。
“你不是开玩笑吧?”霍尔尼科娃感觉自己的心肝跳的很快。“那里可不是想住就能住的的方。”
“按道理说那当然不是想住就能住的的方。”郭守云笑了笑。说道。“不过呢。你如果被任命为总统办公厅的言人。那是不是有资格住进去了呢?”
“总统办公厅言人?!”这回霍尔尼科娃的心情更加激动了。她听出来。身边的男人似乎有意将她送到那个觊觎已久的宝座上去。“那科斯季科夫呢?他现在不是很的总统先生的重用吗?”
“很的总统先生的重用?”将女人的小手扯到眼前。在那细腻光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郭守云冷笑道。“他要是不的总统先生的重用。我还不打算换掉他呢。”
“你守云。你。这次来莫斯科。究竟打算干什么?”霍尔尼科娃忍不住了。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手。急声问道。
“来谈判。不然还能来干什么?”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
“可是”霍尔尼娃似乎还要追问些什么。不过就在这工夫。波拉尼诺夫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处。对沙上亲昵纠缠的一对男女视若不见。
“先生。列别德将军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到了。你打算在哪见他们?”
霍尔尼科娃身子又是一震。隐约中。她似乎猜到身边的男人要做些什么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八六一章 列别德
重生寡头11第八六一章列别德
别德作为一名中将。其在俄罗斯联邦军方的衔级并不不过与不相协调的是。这个人在军方的威望很高。以至于身为国防部长的格拉乔夫。在很多事情上都镇不住这个实战经验丰富的俄军中将。
作为一名俄军中的老资格。列别德将军参加过阿富汗战争。他那时候所指挥的机动伞兵。在阿富汗战争上囊获了大笔的战功。_然。阿富汗战争毕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段经历固然能够给列别德加分。但是却起不到多大的效果。要说他所做的真正令俄罗斯高层将领为止钦佩的事情。还的说是苏联解体之后。列别德领导十四军在摩尔多瓦德涅斯特河一线所进行的那一场战斗。正是这一场战斗。令俄罗斯联邦在德涅斯特河流域保留住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说到底。列别德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大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的坚定信奉者。九十年代初。随着波罗的海沿岸国家的相继独立。尤其是乌克兰与摩尔多瓦的独立。他所率领的苏联红军独立十四军所驻防的摩尔多瓦德涅斯特河一线成为了地位尴尬的一处存在。这一地区恰好处在摩尔多瓦乌克兰与罗马尼亚的夹缝地带。巴尔干半岛的后腰位置。因此。战略位置相当重要。_道理说。由于摩多瓦的独立。归属于俄罗斯联邦的第十四军应该奉调返回国内了。毕竟他们的驻防区是属于摩尔多瓦共和国的。一支外来的军队长期驻扎在别国的地盘上。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说不过去。
就在这种大的背景环境下。列别德没有急着带兵回国。他先做了一番部队驻防上的调整。将十四军下辖部队全部撤回到德涅斯特河东岸。随后。又在各种场合下公开支持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的斯拉夫人。支持他们所谓的民族独立斗争。
那时候的摩尔多瓦刚刚建国。因为国内的民族成分主要是摩尔多瓦族。因此立场倾向于罗马尼亚。德涅斯特河西岸的大部分摩尔多瓦人。都希望建国后能够并入罗马尼亚。_样一来。德涅斯特河东岸聚居的斯拉夫人在地位上就相当尴尬了。列别德显然是看出了这一点。因此。他的十四军在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栈恋不去。又在背后挑唆那些斯拉夫人动叛乱。
正是在列别德支持下。斯拉夫人在九零年公开宣布成立德涅斯特河东岸苏维埃共和国。随后。这一政府开始大规模清除罗马尼亚族人。但凡涉及到罗马尼亚人文语言的学校被关闭。除浸信会与卫斯理公会在内的教。基本被驱逐。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在实际上脱离了摩尔多瓦的统治。_样的局面。自然是刚刚成不久的摩尔多瓦共和国无法接受的。于是乎。到九二年。摩尔多瓦政府军在罗马尼亚的支持下。向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动军事进攻。摩尔多瓦内战爆。
摩尔多瓦说到底都是一个小国。其举国兵力恐怕也没有一个十四军来的强大。只不过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列别德并没有直接介入冲突。他冷眼旁观。静候着德涅斯特河东岸苏维埃共和国向他求助。向莫斯科求助。_时候的东岸苏维埃共和国根没有正规的军事力量。他们所谓的军队。很多都是连武器装备都没有的民兵。因此。面对摩尔多瓦政府军的进攻。他们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便伤亡惨重。几乎是一节不振。就在这种情况下。莫斯科最终做_反应。随后。列别德以保障俄罗斯人的生命与财产安全为由。指挥十四军在德涅斯特河一线向摩尔多瓦政府军动小规模进攻。在短短不到的五天时间里。摩尔多瓦政府军全线溃退。阵亡士兵过一千五百人。最重要的是。摩尔多瓦政府几乎是永久性的失去了对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的控制。
在摩尔多瓦人的眼里。列别德这个人很卑鄙。他是刽子手。但是反过来。在俄罗斯人的心目中。这家伙却是个民族英雄。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俄罗斯才能在德涅斯特河流域掌握一块实际上的飞地。尽管这块飞地的面积不大。但是作用却是惊人的。它一方面可以牵制波罗的海沿岸国家的动向。另一方面。又可以作为俄罗斯在巴尔干半岛扩张政治影响力的桥头堡问题闹了这么多年_格鲁吉亚一方面在背后推动车臣的独立。一方面到处寻求舆论支持。可他们上蹿下跳的经营了那么长时间。巴尔干以及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国家却没有半点反应。这是为什么?不为别的。他们也担心莫斯科会在德涅
地区做文章。
列别德在摩尔多瓦内战一事上。为自己赚取了庞大的军方威信。可是在俄罗斯联邦国内。他却遭到了来自克里姆林宫方面的冷遇。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始终不肯向克里姆林宫“宣誓效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叶氏对他心存忌惮。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在格拉乔夫出任国防部长之后。莫斯科曾经一度下令解散十四军。以此来掳夺列别德手中的实际兵权。但说到底。列别德都不是个简单II色。面对来自上层的威胁。他一方面大肆批评联邦军队的**。以此给格拉乔夫制造麻烦。另一方面又毫不掩饰的宣扬自己的奋斗目标。面对媒体的采访。这家伙就敢于公开宣布:“我想有一天当上国防部长。”最后。为了能够在莫斯科寻找到支持自己的政治力量。列别德还坚定的抱住了前苏联的大腿。将自己粉饰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左派将领。就像当初面对格拉乔夫解散十四军提议的时候。他唯一一次公开的表态。就说了一句话:“为了摆脱戈尔巴乔夫。有人摧毁了苏联。为了搞掉我。有人正在摧毁十四军。”正是通过这么一系列的手段。列别德最终逼迫克里姆林宫与国防部对自己做出了让步。也正是通过这么一场政治斗争。他在军方的威望更是的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毫无疑问。列别德是一个军方实权派的将领。同时呢。他还是一个智计百出的政客。这么多年了。这位表面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将军。几乎从未踏进过莫斯科半步。国防部请不动他。克里姆林宫的面子他也不给。但是就在今天。就在郭守云刚刚进入雀山别墅区的深夜。这位将军却上门来了。这说明了什么?霍尔尼科娃有些心动。她知道。这只能说明自己的男人能够拿的出让列别德心动的东西。
“你直接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吧。”郭守云并不知道身边的女人在想些什么。他稍稍考虑一下之后。摆手说道。“毕竟他们是客。而且还是贵客。咱们在礼数上需要做到位。”
“是。先生。我马上去安排。”拉尼诺夫点点头。转身就要朝外走。
“还有。记的安排人把我准备的那些礼物送过来。我一会要用到。”郭守云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先生。”波拉尼诺夫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哎。亲爱的。”拦住男人的身子。将他朝自己的怀里揽了一把。霍尔尼科娃细声细气的说道。“我刚才好像听你提到了列别德。他。他现在人在莫斯科?”
“嗯。是啊。他不在莫斯科还怎么到这雀山别墅来啊?”郭守云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是你请他来的?”霍尔尼科娃紧接着追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郭守云仍旧是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我所知。列别德可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霍尔尼科娃那对漂亮的大眼珠灵活的转动一圈。若有所思的说道。“在过去几年中。克里姆林宫曾经数次请他来莫斯科。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嗯。我记的当初为了拉拢他。克里姆林宫甚至还许下了国防部第一副部长这么一个炙手可热的职位。可咱们的列别德将军仍旧是无动于衷。_到了今天呢。他却悄无声息的来了莫斯科。而且还在这么个大半夜的时间。来了咱们的雀山别墅。你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等女人把话说完。郭守云便皱眉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把列别德骗过来的。”霍尔尼科娃笑道。
“骗?他那种人是可以用骗对付的吗?”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如果是的话。呵呵。难道简单了。不过呢。我恐怕也不会在他身上花费那么多经历了。”
“那你说说看。你究竟是怎么把他那么个人请出山的。”霍尔尼科娃追问道。
“很简单。克里姆林宫仅仅给了他一个国防部第一副部长的职位。他自然是不肯出面。而我呢。我许给了他一个国防部部长的职位。那效果自就会不同了。”从沙上爬起来。郭守云揉了揉太阳**。同时看似心不在焉的说道。“再者。我这次请来的人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呵呵。一些老家伙现在虽然是无权无势了。可是那名字毕竟还摆在那呢。碍着这些人的面子。列别德不来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八六二章 老东西的威力
\重生寡头11第八六二章老东西的威力
初的时候。霍尔尼科娃还以为郭守云这番话仅仅是说是没过十几分钟。当别墅区内想起汽车马达声的时候。尤其是在那一位位身着军装的将军们出现在门前阶梯下的时候。她才知道身边的男人根本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不说别的。就说那一个个面带和蔼笑容的老头当面。她也知道为什么列别德会连夜上门造访了。的确。他今天晚上或许还真的没有太多选择。不说别的。就凭郭守云能把这么一群老家伙请出来。他这个“晚辈”要是再拒绝出面的话。那也是根本说不过去的。
今晚的雀山别墅区注定将会热闹非常。从郭守云迎出别墅正门那一刻开始。偌大的别墅庭院里足足喧嚣了将近四十分钟。那些接连驶入的车辆。一直排到别墅的外区。至于说内区的停车场。那早就占满了。
霍尔尼科娃紧随在郭守云的身侧。看着自己的男人与那些曾经甚至是现在都在联邦军界呼风唤雨的将领们亲切交谈。那心情可以说是一刻都没有平静过。她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在什么时候。又是通过什么手段与眼前这些将军们拉上关系的。
列别德也好。列宁格勒西伯利亚后贝加尔等几大军区的司令员总参谋长也好。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在位的。既然在位。那说到底就要牵涉到政治关系。因此呢。郭守云与他们相识甚至是扯上关系还没有什么的惊讶的。可关键的问题在于。今晚来的这些人里。大都是一些已经退役的将领。有一大部分甚至是现在很少在公众场合下露面的人物。
的罗夫。前苏联硕果仅存的元帅之一。也是目前俄罗斯军界参加过二战的老人之一。先后参加过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高加索保卫战以及解放罗马尼亚匈牙利等一系列战役。二战结束后。他在七二年出任远东军区司令并晋升为大将。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先后出任过6军总司令国防部监察组总监等一系列高职。只不过在苏联解体之后。他的日子过的很不如意。目前在莫斯科靠领取养老金度日。
斯涅特科夫大将。先后担过西伯利亚军区总司令列宁格勒军区总司令驻德集团军群总司令。苏联解体后退役。现定居莫斯科。很少在公众场合下露面。
阿尔希洛夫大将。先后担外高加索军区总司令莫斯科军区总司令总后勤部部长。苏联解体后退役。目前生活低调。
洛博夫大将。“布拉格之事件”中苏军总指挥8-0年华约部队总司令。1年苏军总参谋长。苏联解体后辞职活低调。
舒拉廖夫大将。先后担任俄罗斯军区总司令。苏军总监。苏联解体后退役
看看吧。今天晚上郭守云邀请来的。大都是这么一批人。他们曾经在苏联红军中担任要职。在军方有着卓高的声望。可是呢。在苏联解体之后。这些人被解职的被解职。主动辞职的主动辞职。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些人都是死硬的“保苏派”人物。而且目前混的都不怎么样。
可话说回来了。霍尔尼科娃也知道。这些曾经的将军们目前的确生活凄惨。他们在公开场合下也不怎么露面了。但问题在于。虎死余威在。他们不露面是不露面的。这一旦露了面。说了两句话。那其中所蕴含的能量绝对小不了。最重要的是。类似这样的老家伙。郭守云不仅仅请出来一个。他几乎是一锅全都给请出来了。试想一下。如果这帮老家伙站在一起为他郭大官人说话。那在联邦军界会引什么样的反应?这一点。霍尔尼科娃现在已经不敢想象了。至少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一旦到了这些老家伙的支持。联邦军方的人物即便是恨郭守云入骨。恐怕也不敢对他采取什么极端手段了。
说真的。霍尔尼科娃想了很多。也想的很具体。可最关键的一点。她始就没有想到郭守云是怎么把这一帮子老家伙请出来的。她也不琢磨琢磨。这些老将军都是黄土埋半身的人了。他们在野的这些年。可以说是把什么都看透了。莫斯科的风风雨雨刀光剑影。早就让他们感到厌倦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会站出来为郭守云这个外来人撑腰?
这里面的内幕其实说开了很简单。郭守云为了将这些老家伙请出山。总共不错是做了三件事。先妮娜前来莫斯科。她所拜会的一干人中。除了少数几个大权在握
之外。剩下的就是这些老家伙了。尽管这些人中的绝。都是当初与谢苗大将政见相左的人。但是时过境迁。老将军已经辞世近十年了。过去的恩怨早就淡漠了。所以。当妮娜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些老家伙心里除了感慨之外。剩下的就是亲切了。故人之子啊。这份交情说到什么时候都是化不开的。对这些告别权力场的老头子来说。郭守云与妮娜更像是他们的亲人。而不是在背后打算着利用他们的野心家。
有了妮娜打出来的前站。那么后面的事情显然就好办多了。郭守云这次请老家伙们出来撑场面。打了两个借口。第一。就是他打算拿出八亿美元的资金。在联邦成立一个“全俄退伍军人权益维护基金”。这个基金的作用。就是通过法律与舆论手段。维护那些退伍军人的合法权益。第二。目前莫斯科正在筹办一场大模的阅兵仪式。而按照克里姆林宫以及国防部的安排。现在有资格登上列宁墓观阅仪式的人中。似乎并不包括这些早已退出军界的老家伙。这一帮子老将军们可以不在乎权力。也可以不在乎平淡的生活。但是他们对荣誉的关注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在他们看来。自己为联邦为苏联奋斗了一辈子。这老了老了。竟然连出席阅兵式的资格都没有了。这真是。这真是叔可忍舅也不可忍的腌事。
而郭守云呢。显然能够揣摩到老将军们这种愤懑的心理。因此。他此次在雀山别墅召开这一场见面会。就打了这方面的旗号。他要为老将军们不平讨公道。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毫无疑问。在一帮子无权无势黄土埋半身的老将军们眼中。郭守云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虽说人家当年在苏联解体的时候。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在立场倾向上也多多少少的存在那么一些问题。可问题在于。那是大势所趋。在更多的时候。人家那恐怕也是无奈之举。而且联解体这么多年了。看看在俄罗斯的大的上。除了权力斗争与派系倾轧之外。又有谁做过哪怕一两件正经事了?可唯独就是人家郭守云。人家在远东经营的有声有色。正是在他的治理下。远东十几个州经济一片繁荣。民众的生活水平稳步提高。以至于远东这个原本穷困一片的的方现在也有了东北亚明珠的称号。好吧。好吧。即便是撇开这些问题不谈。但说是人家为人处事的态度。那也绝对是值的称道的。如今这个世界处都讲究实惠。讲究可以看的到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一帮子无权无势的老军人。还有谁会去给予关注?的罗夫怎么说也是曾经的苏联元帅了。可在退下来之后他的生活怎么样?无人问津不说。就连维持生计的退休金。还总是出现欠拖的现象。毫不客气的说。即便是国防部门外的警卫。恐怕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这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守云这么一个震慑远东的实力派年轻人。却还能把他们这些老家伙记在心里。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人家会做人。至少比克里姆林宫那些当权者要强的多。
就这样。抱着这么一种莫可名状的心理。这些退出军界已久的老将军们。全都跳出来为郭大先生捧场了。他们或许不知道郭守云的心里有什么打算。但是作为军方要员之一的列别德却很清楚。如果说在他进入莫斯科的时候。心里还对郭守云的能量抱有几分怀疑的话。那么当他进入雀山别墅。看到这么多耳熟能详的老将军的时候。那不多的一点疑虑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他知道。这些老将军如果仅仅站出来一个的话。那或许还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当他们一块跳出来支持某一个人的时候。那整个联邦军界都将为之震动。克里姆林宫?国防部?叶利钦?格拉乔夫?哼哼。他们现在还是琢磨琢磨应该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列别德不愧是具备政治头脑的将军。他的猜测一点错都有没有。就在当天夜里。克里姆林宫便的到了雀山方面传来的消息。同时呢。也恰恰是因为这么一个消息。克里姆林宫做出了向左翼反对派妥协的决定。总统办公厅连夜邀请久加诺夫。希望与他洽商一系列的合作问题。但是很可惜。总统办公厅的这一个邀请被久加诺夫的秘书推掉了。按照他的说法。久加诺夫先生以及在十五分钟前前往雀山别墅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六三章 风雨飘摇
莫斯科要变天了,”站在国防部部长办公室的临街隔T[严肃的格拉乔夫眺望一眼从清晨起便厚重阴沉的天空,心神恍惚的叹息一声,说道。
就在他的身后,原本就显得不是很宽敞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包括参谋本部、6军部、海军部等一系列部门主要官员在内,联邦军方的高层将领几乎全数在座,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一如窗外的天空般凝重阴沉,很明显,今天心情不好的人不仅仅只有格拉乔夫一个人,在座的诸位将领心里全都不怎么好受。
联邦是总统制国家,行使国家大权的除了克里姆林宫之外,就是由总统提名组成的政府以及各个相关的权力部门了,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在悄无声息中\生了一些变化,准确地说,克里姆林宫已经失去了对国家政权的把握,那位一手颠覆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总统先生,现在已经被来自地方的力量完全架空了,毫不客气地说,他等同于是失去了一切。
郭守云,那个在远东盘踞了将近十年的寡头,现在终于站直身子,准备向莫斯科迈出一步了,尽管人人都知道这一刻早晚会出现,可问题在于,没有人能够猜测到这第一步的威力有多大,影响有多么深远,格拉乔夫甚至到现在还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前天,就在前天,前天的局势明明还是那么的好,那么的稳定,虽然说远东还没有正式公布郭守云未死的消息,可是莫斯科已经摸清情况了,大家还正在计划着选择一个什么样的角度抨击一下这位总爱诈死的巨头,怎么多多少少的给他找上一些麻烦呢就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这天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昨天晚上雀山别墅所\生的一切瞒不了任何人,联邦在职的、退职的,四十余号将军在雀山别墅聚会,尽管他们打的幌子是什么联谊,但作为国防部长的格拉乔夫,却能够深切的体会到一种威胁,一种来自下层的权力威胁。
现在的形势是,尽管没有人公开宣布些什么,但是人人都在筹划着“造反”。先说军方,自国防部、参谋本部以及6海空三军部以下,联邦各大军区都不再受莫斯科挟制,他们要嘛公开站到了郭守云所支持的列别德一方,要嘛就态度暧昧,对国防部与参谋本部的命令阳奉阴违。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是原本应该与今天上午召开的国防部统一会议,从八点半到九点半,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那个会场就冷冷清清,除了莫斯科卫戍军区派了一名记要参谋前来出席之外,联邦八大军区竟然无一人到场,而与此同时呢,那些从各个军区上来的主要将领们,却汇集在雀山别墅开p。
每每想到这些,格拉乔夫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如果放在前苏联时期,这些家伙前苏联时期,类似此种假设竟然也会出现在格拉乔夫的脑子里,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咄咄怪事。
除了军方之外,目前莫斯科的政治形势也出现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从前苏联解体以来,克里姆林宫保障自身权威的最坚定举措之一,就是始终如一的在左翼与右翼力量之间挑唆斗争,而后呢,再以自身的力量为砝码,在两大势力方之间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局面,同时呢,再伸出两手,操纵彼此间存在着矛盾的各大寡头,使他们无力过分干预政治。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克里姆林宫的这种决策都是极为正确的,正是在这一决策的引导下,在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莫斯科政局虽然动荡不断,但是克里姆林宫的地位却稳如磐石、安若泰山。但是现如今呢,随着郭守云东京遇刺案的爆\,整个大局似乎在一瞬间就扭转过来了。就在昨天夜里,同样是在雀山别墅,左翼政党联合领导人久加诺夫与郭守云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谈,尽管他们之间的会谈内容显然还不得而知,但是到今天上午,原本水火不容的左翼政党联合,突然宣布与以右翼力量为主的“政党联合”达成谅解,同时呢,双方将在今后“一定时期”的范畴内,展开“一定层面”上的“有限度合作”。
一项势同水火的左翼反对派与右翼反对派突然停战了,而且宣布要在一定层面上展开合作,那么他们在合作过程中所面对的对手将会是什么人?毫无疑问,那就只有当权的克里姆林宫统治对于克里姆林宫来说,这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叶利钦的民意支持度很低,乐观估计也不过百分之十,同时呢,再加上军方的反水,克里姆
想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保住他们自身的地位与权势,想登天了。
同样是在莫斯科核心圈层面上,目前白宫方面的态度也出现了极其明显的变化,素来都在政坛上扮演着老好人角色的切尔诺梅尔金,突然在今天上午对克里姆林宫开了府办公厅言人对媒体记宣称:经过近十年的改革,俄罗斯联邦现任政府不得不正式承认,旨在扩大私有化规模的休克疗法已经在事实上被证明是错误的。经历十年改革,休克疗法令整个俄罗斯联邦的经济倒退了四十年,重工业一节不振,轻工业几近破产,农业经营愈惨淡,货币贬值、金融环境败坏、国家税收不畅、财政赤字严重、贪污**成风、国家分裂势力甚嚣尘上毫不客气地说,正是这一场所谓的国家改革,令俄罗斯联邦在不到十年时间里,非正常死亡人口几近四百万,它葬送了整整一代人的希望,破灭了几代人的建设成就,它是俄罗斯联邦历史上的一场浩劫,而面对这一场浩劫,谁将为俄罗斯联邦的损失负责?谁将为过去十年间俄罗斯民众的苦难买单?这个问题切尔诺梅尔金政府提出来了,但是却没有给出答复,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不打算背上这个包袱。
当然。如果反水地仅仅是政治层面以及军方群体地话。格拉乔夫或许还不会如此地失魂落魄。现在真正令他感到毛骨悚然地是。联邦地主流舆论工具。也被郭守云那些人控制住了。在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地配合下。再加上古辛斯基与别列佐夫斯基地迎合。莫斯科地新闻媒体在舆论基调上出现了一边倒地局面。从报纸到广播、从网媒到电视。几乎每个角落里。都可以听得到针对克里姆林宫地批评之声。
《消息报》今早增\名为“失落地十年”地专版特刊。这一份由民权人士霍尔尼科娃署名地纪实性评论特刊。以大量地纪实性文献资料、一针见血地辛辣文辞、无可辩驳地详实数据为底蕴。以卢布疯狂贬值地时间表为主线。详细地讲述了从一九九一年苏联解体到今年年初这近十年时间里。俄罗斯联邦从政治到经济再到社会民生等各个方面地凸现问题。这一份特刊占用了八开地整整十二个版面。其内容之详尽。堪称是一部俄罗斯十年大年鉴。最要命地是。这份特刊中还公布了一项政府官员年收入明细表。按照它地披露。原本被视为特权阶层地布尔什维克党。在苏联解体之前。身为总书记地戈尔巴乔夫法定年薪一万七千美元。实际年收入三万美元左右。而最苏联解体之后。被称为俄罗斯民主之父地叶氏总统。其法定年薪为五万美元。实际年收入过五十万美元。即便是在联邦经济全面崩溃。政府财政赤字居高不下地年景里。这位联邦地民主之父也没有少收入过哪怕一分钱。总而言之。与当初地布尔什维克党当权相比。如今地所谓民主政府恐怕仅仅是在攒取财富地名义上做了一些调整。那些在布尔什维克党当政时期被称为“黑色收入”地贪污款项。被现在地民主政府堂而皇之地转变为合法收入。可实际上呢。这两地贪婪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毫无疑问。这一份名为“失落地十年”地专版特刊。并不仅仅是一份纪实性新闻报道。在更大程度上。这就是一份战斗檄文。是反对派向克里姆林宫起最后一战之前所吹响地进攻号角。
作为联邦社会地个体。那些普普通通老百姓并不是体会不到这十年来他们所承受地种种痛苦。只不过呢。因为目光所及有限。再加上思维方式地狭隘性。他们在更大程度上感受不到自己地生活窘境究竟与克里姆林宫存在什么样地联系。因此。尽管他们地心中存有不忿。尽管他们也想找一个宣泄愤怒地对象。可是再没有人引路是没有人煽动地情况下。他们还不搞清楚身边地状况。现在好了。一份详尽地报道给他们把所有地问题都交代清楚了。通过这篇报道。他们恍然大悟。来这么多年了。莫斯科还有这么多腌臜事呢。不行。咱得讨个说法。”
政府在推波助澜。反对派在肆意攻讦。军方在保持中立。面对随时可能到来地暴风雨。形单影只地克里姆林宫还能坚持下去吗?如果坚持不下去。自己这些当年地民主激进派将会面临什么样地下场?格拉乔夫不清楚。准确地说。他现在也不想搞清楚这些问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六四章 清场
子住进儿子名下的产业,这种事对与郭守云这样的巨说,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滑稽,不过话说回来,按照脑袋决定**的原则,他暂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下榻,那都是必须依照局势的需要而安排的,否则的话青年大厦虽然不错,可终究还是比不上雀山别墅在豪华程度这一项上,就具有着天差地别的巨大差距。
坐在灯光昏暗的舞池下,郭守云显得有些瞌睡,尽管对面的舞台上正有四位身材诱人的姑娘在表演极富挑逗性的脱衣舞,那炫目的灯光以及催人情的音乐都是那么的鼓惑,可问题在于问题在于郭守云实在对黑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他实在想不明白,身边那几位将军都是摸惯了钢枪的牛人了,怎么就忽然对黑不溜秋的小碳人们产生兴趣了。黝黑的大腿,黝黑的臀,黝黑的**,黝黑的舞台,这一切一切都黑到一块去了,天晓得法国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黑人。
“守云我干了这杯。”
恍惚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一只酒杯,同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郭守云浑浑噩噩的抬起头,也许是因为灯光过于昏暗的缘故,又或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他愣是没有看清楚对面举杯的人是谁,唯独能看见的,就是那一枚枚在七彩灯光下忽明忽暗的军装钮扣。
郭守云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同对面伸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而后就那么一仰脖,将苦涩的红酒灌进了嘴里。
“真的喝多了,”酒一入腹,便有一股呕意翻腾而上,郭守云强自忍耐,心中却在告诫自己不能再喝了。
“守云啊,今天台上这几个姑娘看起来很不错啊,”刚才还显得粗犷豪爽的声音,在一瞬间就压低了不少,同时呢,也变得猥琐了很多。
军看上哪个了?”郭守云强打精神,在那张令人血脉喷张的舞台上扫了一眼,含含糊糊的问道。
“呵呵,谈不上感兴趣,”身边的将军轻笑道,“我就是想与右侧台上的那位小姐结识一下知道方不方便?”
“小事一桩,将军何必如此客套,”郭守云的脑子已经麻木了,他抬起胳膊,弹了一个响指。
老实说。在如此喧闹地地方。他这一个响指估计连半米都传不出去。可关键地一点在于。有很多时候上位下达地命令。是不需要弄出动静来地。
“先生。有什么吩咐?”没过几秒钟。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套装地年轻人站到了旁边。他弯着腰。凑到郭守云耳边轻声问道。
那个女人。”郭守云已经彻底迷糊了。他迷迷瞪瞪地转过胳膊。随意朝台上指过去。同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送到将军将军车上去。”
他这胡乱地一手指头。自然不可能指对了地方。不过不要紧。旁边还有人负责为他纠正呢。就在他那只胳膊行将放下去地时候。一支套在蓝色军装袖子内地胳膊伸过来。轻轻搭住他地手腕。而后引着他朝右侧一偏。就这么着。那哆哆嗦嗦地手指头。总算是指到了那位被人看中地小黑妞身上。
“好地先生。”年轻人立刻会意过来。他直起身。朝身边那位隐藏在黑暗中地联邦安全部队将领点点头。说道。“将军请跟我来。我会为您安排好一切地。”
得偿所愿地将军也不知道又凑过来说了两句什么。而后就在年轻人地带领下悄无声息地退场了。舞台上喧闹依旧。唯一不同地是。站在舞台上表演地女人换了一个。在场地人也都是经常出入这类场合地行家了。有些事情他们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呢。在有人带头地情况下。后续地内容就比较无聊了。看表演地人逐渐减少。台上地舞换了一茬又一茬。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诱人地脱衣舞表演固然活色生香。可是这香这色如果吃不到嘴里。压不到身下。那终归还是一个白饶。华而不实。幸好地是。郭大先生今晚不仅为他们准备了活色生香地表演。还为他们准备一些更精彩地节目。所以。这个夜晚终究是美妙地。
就在舞池内的表演精彩不断的时候,在隔着两道回廊之外的一处会议室里,面无表情的霍尔尼科娃,在波拉尼诺夫的陪同下,正与一位肥头大耳但是却不断擦拭着汗水的中年人会面。
德普洛夫,联邦宪法法院监察委员会第一副总监察长,这位律师
政客,一直以来在联邦政坛上都不怎么出名,而对于T[司法职业的人来说,出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呢,在今夜之前,他还是很享受自己如今这种生活的。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两个小时前完全转变了,那时候他刚刚与妻儿享用过不算丰盛但是绝对能填饱肚子的晚餐,随后,两个陌生的、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就找上了门,按照他们的说法,特罗辛先生要见他。德普洛夫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这些年虽然过的浑浑噩噩,但却还不至于察觉不到危险的存在,特罗辛是什么人?那是监察委员会的总监察长,也是与他德普洛夫有着近二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了,因此呢,两人之间虽然存在着上下级的关系,可平日里相处却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是特罗辛有事连夜相商,他绝不会派两个陌生人上门的。这世道科技那么不知道打电话吗?
德普洛夫的住宅属于联邦政府住宅,为了保证官员们的安全,住宅区内一向都有专门的警卫人员负责守备,因此,在预感到危险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要求救,向住宅区的警卫人员求救。不过话说回来,德普洛夫的这个念头并没有转多长时间,当他看到两个年轻人手中那份证明的时候,他就一切都明白了——联邦保卫局的特别身份证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手的,在更多时候,这样一份证明简直比安全局的身份证明还好用。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德普洛夫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以为是克里姆林宫在召唤自己,至于说原因嘛,应该与近期莫斯科平静之下的风波有关。可事实稍后就证明了他的错误,两个年轻人并没有将他带往克里姆林宫,而是直接带到了这个青年大厦,当他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特罗辛指着鼻子痛骂霍尔尼科娃,按照他的说法,这位名为杜马议员,实为郭守云情妇的女人,似乎正在策划一场什么阴谋,而他们所要打击的对象,就是如今的克里姆林宫。
霍尔尼科娃是一个很妩媚很性感的女人,这一点德普洛夫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相信,想与这个女人生比密切更进一步关系的男人,可以从克里姆林宫排队排到列宁格勒的斯莫尔尼宫,但是很可惜,这个女人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她的背后却有一个谁都惹不起的男人,不管是谁,在脑子里意淫一下这个女人还可以,可一旦付诸行动,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脑袋留在克里姆林宫,而**却在同一时间跑去斯莫尔尼宫。
霍尔尼科娃也是一个很会演戏的女人,这一点德普洛夫同样坚信无疑,她可以住着造价近亿美元的豪宅庄园,穿着上百万美元的华服,吃着一顿十数万美元的奢华大餐,可反过头来呢,却又泪眼婆娑的去讨好那些食不果腹的流浪汉,同时,脸不红脖不粗的痛斥那些家资几百万美元的富翁生活奢侈。
但是总的说来,德普洛夫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还如此的阴沉,如此的心狠手辣,面对特罗辛指着鼻子的痛骂,这女人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始终笑而不语,可就在别人还来不及夸她一句“有涵养”的时候,她又亲手将一针管的空气,注射到了特罗辛的脉搏里。
“我这个人见不得血的,幸好,这个世界上还用很多办法可以不用流血就彻底解决问题。”当特罗辛头上蒙着塑胶袋、手脚上捆缚着皮绳,在奢华的木地板上痛苦挣扎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霍尔尼科娃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她说话的语调,夹杂着特罗辛咽喉里迸出的“咯咯”嘶鸣,在空旷的房间里酝酿出的恐怖气氛,差点没让德普洛夫当场尿了裤子。
“这是一把很干净的匕\,可以肯定,上面连半个指纹都没有,”就在特罗辛还没有停止抽搐的时候,霍尔尼科娃又开始摆弄桌上的那些“小玩意”,“这是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如果德普洛夫先生没有意见的话,你可以用这把匕帮你的朋友摆脱痛苦,同时呢,这张支票就是你的酬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如说让你高贵的血液里,混杂上一些肮脏的空气什么的,呵呵,我相信,这三百万美元的支票,总会有人要的,毕竟在如今的宪法法院里,先生你的政敌也不少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六五章 都是权力惹的祸
普洛夫或许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当然,可能也不是一]T的人,但说到底,他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且不管在他的眼里霍尔尼科娃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不堪,人家怎么说也是郭守云的女人,联邦杜马女议员的身份没什么值得重视的,著名的新闻撰稿人也不怎么值得看重,可郭守云那就不是一个普通角色了,像这么一个厉害人物,竟然还专门找自己来商讨问题,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们提出来的要求似乎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以宪法法院的名义对现任总统的合法性提出质疑,然后授权联邦某些部门采取一些稍稍极端的措施罢了。前有特罗辛做榜样,后有一张巨额支票做诱饵,再加上霍尔尼科娃在言辞上引导,德普洛夫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做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份选择——只要能够将特罗辛突然死亡的事情淡化处理掉,他愿意为“郭先生”处理好一切,包括减轻特罗辛这位老朋友的痛苦。
“波拉尼诺夫,”站在灯光昏暗的窗前,霍尔尼科娃双臂抱胸,目送楼下那辆黑色的小汽车缓缓消失在夜目之下,这才长吁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说这个人靠得住吗?也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悬着,我担心他会坏了守云的大事。”
指挥着两名亲信将特罗辛早已死透的尸体拖出房间,波拉尼诺夫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人是否靠得住我不清楚,但我却相信先生的判断,既然他安排了这样一个计划,那就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全盘把握。另外,这些事情也不是我需要去关注的,我只关心先生让我做些什么,而不会去关心为什么要这样做,抑或是这样做有没有风险。”
尔尼科娃眉头一皱,随即轻笑一声,说道,“波拉尼诺夫,你这人很不错,至少对守云很忠诚。可问题在于,你知道为什么莎娜丽娃还有我,当然,可以说是守云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非常的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你吗?呵呵,告诉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对守云太过忠诚了,以至于在某些时候,你那份忠诚的光芒甚至把我们这些人都盖过去了。”
波拉尼诺夫也不说话,他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将那把印有德普洛夫指纹的匕\,轻轻的包裹起来,装进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带里。
“守云这些年在远东经营,坎坎坷坷、磕磕绊绊,其中经历了多少磨难,多少的生死危机,外人不可能知道,但是作为跟随了他近十年的女人,我对这其中的一切或多或少的总有一些体会。”霍尔尼科娃今晚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她说出来的话,也例外带着几分玄机,“可以肯定的说,当初在守云把我留在莫斯科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相信他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到这里来,呵呵,我想,他身边那些别的女人,同样应该也是如此吧?”
“夫人想说什么?”波拉尼诺夫依靠在会议桌的旁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嫌我说话啰嗦了?”霍尔尼科娃淡然一笑,随口问道。
“不敢,夫人,”波拉尼诺夫说道。
“呵呵,是不敢吗?”霍尔尼科娃依旧面向窗外,轻声笑道,“算啦,守云能那么信任你,就说明他了解你的性子,作为他的女人,我虽然不怎么会看人,可倒也能够多少摸清一些他的心思。既然他能把你当做心腹,我自然也可以把你当做心腹。其实呢,这么多年你跟着守云出生入死的,本身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最重要的是,你作为守云的近随,整天都要出入在郭家的核心圈子里。呵呵,怎么说呢,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要说它大呢,郭氏集团这么大的规模,一条条、一道道的利益网络横贯其中,彼此相熟的两个人,也许经年都没有什么打交道的机会。可你要说它小呢,它也小的有些可怜,守云身边真正能够让他信任的人不多,里里外外的不过就是那么六七个人,也就是这六七个人,此前还去了一个老爷子七个人组成的小圈子,却在实际上掌握着整个远东的全部大权,面对着炙手可热的权力,面对着利益的分割,再加上女人之间的争宠,呵呵,这个圈子里有多热闹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说真的,我当初不是没有机会去远东,可后来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毕竟这个圈
简单,实际上却复杂的很,我可以不担心守云,也可是却不能不提防那些与我一般无二的女人,所以呢,最后我留了下来,留在了莫斯科,对我来说,这里的情势虽然复杂,可毕竟没有太多的忌讳。说句不太恰当的话,在莫斯科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与某个男人通奸,守云终究还是能够原谅我的,而他在莫斯科的那些敌人,多半也会对我的错误视而不见,但是在远东,那就是另一番场面了,在那里,即便是守云能够容忍我的错误,我的那些姐妹恐怕也不会原谅我的们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朋友,敌人,敌人,朋友,呵呵,说来有趣,有些时候,敌人总是显得比朋友更加宽容,就像老爷子,他恐怕就不是死与敌人之手吧?”
“对不起。夫人。你说地这些我不明白。”波拉尼诺夫低着头。沉声说道。
明白。你比谁都明白。你只不过是打算置身事外罢了。”霍尔尼科娃微笑道。“不过。波拉尼诺夫。你认为作为守云最信任地外人。你在今后还能继续保持独善其身地姿态吗?过去。郭家地根基就在远东。家族中地每一个人。都有各自地权力范围。看得出来。守云对家族内部地稳定是相当重视地。所以。在未雨绸缪地顾虑下。他在集团一步步走向壮大地过程中。就对家族内每一个人地权力做了最完善地分配。而在他地逐一扶植下。这些人都将自己手上地权力抓得死死地。谁也夺不走。你也看到了。尼基塔表面上柔柔弱弱地。整天摆出一副与世无争地样子。可是在背地里呢。我这个真正地媒体人。在莫斯科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却丝毫无法插手她地远东传媒。呵呵。那叫一个水泼不入啊。还有拉丽萨。她表面上整日里不言不语。甚至都很少随着守云出入公开场合。可就是她这样一个人。却将远东那一群官僚抓得死死地。莎娜丽娃这么多年了。就打算给自己做一下漂白。希望能够挤到远东政界地大雅之堂上去。可最终还是未能彻底地如愿。由此可见。这个不大地小圈子是多么地复杂了。”
“过去呢。这些问题我都能看到。可是也能装作看不到。”顿了顿。霍尔尼科娃继续说道。“但是守云展地太快了。他对克里姆林宫地偷袭来地也太过突然了。可以肯定地是。在他这一波攻势地突袭下。克里姆林宫地妥协只是早晚地事。而随着克里姆林宫地妥协。郭家也将正式进入莫斯科了。由此呢。我过去那种清闲地生活也将彻底一去不再复返了。守云这次来莫斯科真可谓是牵动了很多人地心思啊。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就在此刻地哈巴罗夫斯克。那些女人们已经开始构思怎么瓜分莫斯科地权力了。叶列娜。她隐忍了那么多年。从表面上看。她对远东所有地权力都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但我知道。她不是不喜欢权力。也不是没有野心。她只不过是看不上一个小小地远东罢了。”
“夫人想得太多了。”波拉尼诺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沉默了片刻。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想得太多?呵呵。或许吧。”霍尔尼科娃冷笑一声说道。“但你必须承认。单论心计来说。你我再加上守云身边所有地人凑在一起。恐怕也斗不过她叶列娜一个人。我这段时间就在研究她。回想起来。有很多事情都让我感觉毛骨悚然。当年她到远东。只呆了一段时间便走了。从表面上看。她是因为促成远东独立未果。心灰意冷之余退出了局。可你想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波拉尼诺夫尽管不愿意牵涉到郭家内斗中去。但是却对霍尔尼科娃地心思很好奇。
“很简单,从那时候起,叶列娜就看出了守云之志不在于一个小小的远东,她明白,既然守云不支持远东独立,而要自保的话,就肯定要向莫斯科尔尼科娃眯缝着眼睛,她从自己男人的身上看到很多次这样的表情,因此,偶尔也拿来用一用,初远东的权力分配体系已经很完整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中拿到多大的权力份额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以退为进的大胆计划随之出台,她悄无声息的淡出了守云的生活圈子,也正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姿态,获取了守云最大的信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六六章 何必说的太清楚
重生寡头第八六六章何必说的太清楚
拉尼诺夫心下一跳。尽管他不愿意将霍尔尼科娃所说。与整天死气沉沉的叶列娜夫人联系到一块去。但是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这种说法的确是说的通的。最重要的是。叶列娜这些年来对远东的事情就不是怎么的关心。但是这一段时间。她对莫斯科的一切却热心的很。毫不客气的说。这次郭守云在莫斯科的每一步棋。包括今晚杀掉特罗辛。逼迫德普洛夫就范这一步棋。也是她在远东就计划好的。
“特罗辛秉性刚烈软硬不吃。属于那种对律法公正的执着远高于对生命爱惜的人。加之他唯一的儿子当年死在越南。所以在家庭上。他也是一个牵无挂的人。类似这样的人。没有可能逼迫他低头的。谁要是在他面前说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只能招来他的一顿痛骂而别无收获。德普洛夫。律师出身。秉性圆。他对人情世故的考量就如他对联邦律法的把握一般无二的精通。类似这样的人。只要加之以威压辅之以利诱。再抓住他的一两只痛脚。他就能俯帖耳的给你做看门狗”
回想起叶列娜几天前所说的这一番话。波拉尼诺夫就禁不住有一种心寒的感觉。刚刚所生的一切。无疑证明了她这番推断的准确性。另外呢。这也足以证明她对联邦的政治人物是何等的熟悉。话说。如果真是一个看破世态炎凉。对权力没有丝毫心思的人。她怎么可能了解这些东西?
波拉尼诺夫既然有资格做克格勃的精英特工。那份智力自然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他知道霍尔尼科娃今晚与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何在。
毫无疑问。当郭氏集团的势力停留在远东的时候。因为权力范围的划分早已定型。所以家族内那些女人斗归斗。却谁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动作。更何况她们闹也没有什么用。只要郭守云站在那儿。她们谁也不可能奈何的了谁。但是现如今呢。郭守来了莫斯科。他要平定联邦政局。要从操控远东升级到操控整个联邦。在这种情况下。家族的利益的盘无疑将在短期内有一个质的飞跃。那么大笔大笔的新权力将如何区划?又谁来出来具体掌握?这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了。霍尔尼科娃在远东什么都没有。她在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就在莫斯科展。而在那个时候呢。家族内也没有人出来同她争抢什么。可现在。现在的局势显然不同了。她的心里有了自危感。担心别的女人来与她争抢某些即将到手的权力。
从本身的心机来看。霍尔尼科娃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至少在郭家内部。她除了畏惧郭守云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人了。而在这其中。叶列娜绝对是一个特例。其实不仅是她。任何一个了解叶列娜的人。或者说与她有过深层接触的人。都会对她产生一种自内心的畏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不应该算是一个人——一个从孩提时代就算计着用智计杀人的女人。那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霍尔尼科娃知道。郭守云在控制住莫斯科的大局之后。肯定会安排人过来牵制自己。对于她来说。这个人是谁似乎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叶列娜就行。所以。她今晚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打算拉拢波拉尼诺夫。希望他通过郭守云的信任。阻挠叶列娜前来莫斯科。
“哎。波拉尼诺夫。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打算跟你说的太直白。”带着一份和蔼的笑容。霍尔尼科娃最后说道。“总而言之。不管你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好。还是对守云一如既往的忠诚。我都希望你能够做出一个选择。你要知道。在守身边的女人中。我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因为我的政治生命原本就紧紧的依附在他的身上。至于叶列娜。不管她是真有野心也好。没有野心也罢。让她来莫斯科。终归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所以。你常伴在守的身边。应该在关键时刻提醒他这一点。”
“是。夫人。”波拉尼诺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说道。
里尔克的死固然没有在郭家内掀起太大的风浪。但是作为家族外围掌权的最后一个“外人”。波拉尼诺夫的心弦还是被触动了。他知道。自己固然很的郭守云的信任。可说到底呢。自己还是一个外人。既然是外人。那就要恪守外人的本分。对这些“夫人”。自己固然没有必要去媚但却也没有必要去的罪。在更时候。人。还是应该多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的。
“那就好。你去吧。”霍尔
|这会才是真的笑了。她转过身。将一份不知道什么攥的支票放在桌上。轻轻巧巧的推到波拉尼诺夫面前。这才说道。“把这个拿上。我听说最近大嫂正准备拓展生意。这笔钱不多。但相比也可以给她帮上一些忙了。”
“谢谢夫人。”波拉尼诺夫没有推辞。他将那张所谓“钱不多”。但却有着四千万美元签面的大票子拿起来。随手揣进口里。而后就那么简单的道了一声谢。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
“哎”看着对方身影消失在门外。霍尔尼科娃怔忡片刻。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先生呢?”从房间里出来。波拉尼诺夫径直上楼。在舞厅门外扯住一个忙碌着与姑娘**的保镖。随口问道。
“哦。先生喝多了。十三分钟前去卧室休息了。”这个保镖显然也是郭氏集团的老人了。他尽管忙着泡妞。但却也没忘了正事。至少郭守云离开的时间他掌握的非常仔细。
“嗯。我知道了。”波拉尼诺夫看上去有些犹豫。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那张巨额支票。最终一咬牙。朝郭守云卧室的方向走去。
郭守云的卧室就在舞厅正门走廊的二道环廊处。波拉尼诺夫一路走过来左拐一个弯。就看到了十几个肃容站立在走廊两侧的保镖。
“先生睡下了吗?”走到卧室的门口。波拉尼诺夫对那位堵在门口。身材高挑面容冷艳的女保镖说道。
“还没有。”女人侧过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刚刚洗过澡。此前还专门交代过。如果你过来的话。就让你进去见他。”
“嗯。”波拉尼诺夫点点头。伸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进。”俄顷。郭守云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这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很清晰的疲惫。
“先生。”推门进房。波拉尼诺夫走过门廊。一眼就看到正蜷缩在沙内看电视的郭守云。这位在联邦咤风云近十年的巨头。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怜。他蜷在沙里。整个人抽抽的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沙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很丰盛的夜宵。山珍海味无一不有。红酒香槟雪茄卷烟。都放在他伸手可及的的方。可这位巨头呢。什么都没碰。他在那。两只手上抱着一块巴掌大小黄灿灿的东西。正可劲的啃着呢。这东西波拉尼诺夫知道。按照守的说法。这玩意叫棒子面饼子。就是用玉米粒粉做的。咋一看上去卖相不错。实际上吃起来味同嚼蜡。
“来啦?坐。”郭守云撩起眼皮。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嗯。”波拉尼诺夫走到沙前坐下。说道。“先生。事情处理完了。”
“我知道了。”郭守云的眼睛盯着电视。就仿佛那上面正在播放的广告无比精彩一般。“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德普洛夫的车离开。”
波拉尼诺夫心头一跳。他感觉老板这话里似乎有什么深意。德普洛夫是二十多分钟前离开的。自己现在才过来。那是不是
“霍尔尼科娃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果然。郭守云紧接着问道。
“是的先生。”波拉尼诺夫点头说道。
“哦。呵呵。你看。咱们的共青城的广告终于打到莫斯科来了。”郭守云的脸色看上去很红润。这是饮酒后的表现。
老板说话似乎永远都这么具有跳跃性。可问题在于。他可以跳。波拉尼诺夫不能跳。稍一犹豫。他从口里拿出那张支票。推到郭守云的面前。然后将刚才霍尔尼科娃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哎。女人啊。”听完一切。郭守云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就好像这一切他原本就知道了一样。“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也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难道她就不知道凡事看的说的那么清楚。这个世界就落于无趣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波拉尼诺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说道。
“哎。这段时间我很累了。”将手中吃了大半个的饼子放在托盘里。郭守云坐起身子。将那张支票重新推回到秘书的面前。这才叹口气说道。“等把莫斯科的事情解决了。我打算带维克多去一趟她的家乡。就算是休假吧。到时候。我会让叶娜来莫斯科主持大局。嗯。你可以告诉她。我去瑞士了。”
第八六七章 小小的试探
重生寡头1991第八六七章小小的试探
月初莫斯科的第一场春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两天。在徜雨中。占据联邦府长达数月的寒冷。终于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凉中捎带着几分暖意的春意。同是在这一场联邦人渴盼已久的春意中。联邦的政坛上也出现了一丝令大多数人倍感振奋的风向。
继几天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做出对联邦休克疗法的否定性反思之后。在各方面都承受着沉重压力的克里姆林宫。终于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声音。就在今天早间的新闻播报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言人做出公开声明。其宣布:面对联邦经济一竭不振的状况。克里姆林宫已经开始对过去几年的经济改革决策进行反思。同时呢。一些全新的改革措施也正在紧张的研究当中。而在这其中。就包括将石油矿山等资源的开采权收归中央;对金融等关乎国计民生的中央行业经营权收归国有;调整税收政策。扩大社会福利范围等等举措。
毫无疑问。克里姆林宫之所以出这样的声音。并不是说他们突然之间良心现了。从根本上的用意上来说。他们这是在转移公众视线。试图以此来减轻自己身上的压力。同时呢。他们所考虑的那几项改革措施。也从根本上触及到了联邦寡头们的利益底线。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这也是在对郭守云出警告如果继续斗下去。他这个远东的寡头也要蒙受惨重的损失。
当这个公告布出来的时候。郭守云正好准备出门。他在听了总统办公厅言人的那些说辞之后。除了出一声冷笑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半点反应了。很明显。他对克里姆林宫那种隐含的威胁意味毫不在乎。在他看来。现如今的叶利钦俨然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在失去了对白宫的控制之后。这位总统先生竟然还敢奢谈什么改革。没有了政府部门的配合。他改自己的名字还差不多。
现在郭守云所需要做的就是“等”。一方面等莫斯科的各个势力方作出最后的选择。一方面也等克里姆林宫对自己作出最后的妥协。正如当初霍维两人所猜测的那样。他并不打算将叶氏置之于死地。在更大程度上。他还是希望能够保住克里姆林宫现任统治者的威仪。然后让老叶头老老实实的交出权力。做一个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摆设。如果他能够作出这种妥协。郭守云很乐意放他一马。让他平平安安的做到任满。
反之。倘若这老头宁愿整个鱼死网破也不肯妥协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好现在联邦国民都产生了浓厚的崇苏情结。那么就让他叶老头站出来为当年苏联的解体为这些年联邦的动荡经济的崩溃负责吧。
雨|胧。打在脸颊上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但是这种冰冷却也能在一瞬间令人头脑清醒。所谓的沁人心脾应该就是形容这种感觉的吧?
从青年大厦的台阶上走下来。郭守云躲在波拉尼诺夫撑开的伞下。抬眼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而后就那么一低头。快步朝车队停靠的方向走去。
“这死的天真是讨厌死了。”车上。面露痛楚之色的霍尔尼科娃一手揉捏着脚踝。嘟嘟囔囔的絮叨着。“既然要下雨。要嘛就下大一点儿。要嘛就别下。像这样稀稀拉拉的。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怎么啦?”郭守云钻进车门。挑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先是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这才转过头。皱眉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大清早的。你又抱怨什么?”
“滑了一脚。把踝骨拧了。”霍尔尼科娃噘着小嘴。娇声道。
“我看看。”郭守云看上去倒是挺温柔。他弯腰握住女人的小腿。隔着那乳白色的高筒靴摸了摸。说道。“哪疼。就是这儿?”
“哎呀。就是那儿。”霍尔尼科娃的小脸蛋一阵抽搐。轻声痛呼道。“别捏。疼。疼死了。”
“没事。”郭守云微微一笑。将女人的小腿放下。说道。“就是拧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一会儿到了雀山多活动一下就好了。”
“没事?说的好听。感情疼的不是你。”霍尔尼科娃撇撇嘴。颇为不满的说道。
“呵呵。谁让你那么着急的?”郭守云转过脸。看似无心般的说道。“欲则不达。跑的太快会跌跤。这些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尽管男人这话说的看似无心。可霍尔尼科娃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跳。她总觉的这话里有话。身边的男人似乎在警告自己些什么。
“怎么。又不疼了?
|女人一脸沉思的样子。郭守云疑惑道。
“哦。不是。”霍尔尼科娃强自压下心头的那一丝忐忑。转开话题。说道。“我只是在想刚才尼基塔从远东来的两个消息。她说是让我转告你。却又说什么不着急之类的话。”
“是吗?什么消息?”郭守云皱眉问道。
“第一个。她说今天从南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哥伦比亚武装力量的指挥官伊万里奥斯突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施展血腥手段。清除了一批原本受其庇护的毒枭。原本操控着墨西哥以及美国毒品生意几达百分之四十的大毒枭查奎诺当其冲。他全家上下三十二口。全都被里奥斯砍掉了脑袋。”霍尔尼科娃说道。“他们摄的行刑录像。今天已经被委内瑞拉电视台公布了。”
“哦?”郭守云轻哼一声。未知可否。
第二消息。”在男人的脸上盯了几秒钟。霍尔尼科娃继续说道。“纽约黑帮再次火并。莎娜丽娃指示的人在两天前与意大利人联手。重创了波多黎各人的帮会。他们的领德尔顿虽然跑了。但是他的家小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另外。纽警方现在已经开始展开对德尔顿的通缉。相信在国际刑警的配合下。德尔顿的落网只是早晚的事。”
“跑了?”郭守云面色一冷。哼声道。“我看莎娜丽娃的人是越来越废物了。区区一个波多黎各人都抓不住。他们以后还能干的了什么?”
霍尔科娃也不敢插嘴。尽管她心里多少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好啦。我知道了。”郭守云似乎不想在这些问题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他摆摆手。说道。“嗯。你给我转附尼基塔。就说德尔顿无关紧要。不过既然咱们动了手。那就不能留下什么后患。让莎娜丽娃动作快一点。争取在一周内把那个家伙干掉。”
“好的。我随后就给她打电话。”尔尼科娃点头说道。
“另外。哥伦比亚那边咱们也要有一点表示。”伸手抚摸着下巴。郭守云思虑道。“对啦。今天好像是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先生宣誓就职的日子吧?”
霍尔尼科娃本身虽然是杜马议员。可她在背后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新闻工作者。因此。委内瑞拉虽然距离俄罗斯联邦很远。可那边生的大事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查韦斯。个搞兵变出身的拉美左翼政客在国际上也算是叫的上字号的人物之一了。因此呢。对他这两年的经历。尤其是其在委内瑞拉总统大选中获的胜出这件事。霍尔尼科娃是了解的非常清楚的。
“今天是啊。对就是在今天。”霍尔尼科娃歪头想了想。点头说道。
“那就好。”郭守云微笑道。“这样。你告诉尼基塔。让她在今天的新闻播报上。找一些恰当的词汇。恭贺一下查韦斯先生的胜选。另外。让拉丽萨找两个够分量的人。给委内瑞拉那边一些暗示。就说。嗯。就说远东很看好查韦斯先生的未来。并且希望同他们的“第五共和国运动”建立一种良好的关系。”
“怎么。守云。你对拉美那边的事情也感兴趣?”霍尔尼科娃愕然道。
“我自己手边的事情都处理不利索。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理会千里之外的事。”郭守云从鼻腔里出一声冷哼。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呢。这个查韦斯能够在美国人的后院里掀起波浪来。那就注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像他这样的人。嗯。准确的说。类似他这样的势力。说不定哪一天就是咱们能够用的上的。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只有抢在别人之前与他们搭上线。咱们才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占据最有利的主动。”
“哦。”霍尔尼科娃轻哦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她相信。男人的这番话说的有点不尽不实。谁都知道。他现在即将掌控联邦的大局。在这种情况下。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势力。与委内瑞拉建立联系?这不是挑明了要触华盛顿的霉头吗。身边这个男人虽则年轻。但却是政坛上的老油条了。他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一点利害关系?如果说他能够看透这一点。却还要去逆水行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早晚有一天会站到美国人的对立面上去。而今天的这个举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
第八六八章 何去何从
重生寡头1991第八六八章何去何从
霍尔尼科娃一样。业已年过六旬的切尔诺梅尔金同样|阴雨的天气。他有轻微的腰痛病。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从|骨到腰部脊椎的部就会酸痛不已。甚至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刚才出门的时候。妻子切尔诺梅尔金娜为他准备了一束护腰,那一块用黑熊皮毛制成的宽幅腰带。说实话。围上这个东西。对缓解腰椎酸痛没有任何的直接效果。它唯一的作用就在于保暖。另外呢。也可以让切尔诺梅尔金感觉到一种来自家庭的温馨。很贴身的温馨。
今天早上还不到六点。克里姆林宫总统新闻秘书亚斯特任布斯基就打来了电话。在电话中。这个年轻人转述了一个最新消息:联邦宪法法院监察委员会总监察长特罗辛因心脏病突。今天凌晨在莫斯科第一国立医院病逝。其尸体经过内务部包括部长斯捷帕申在内的部分官员的检查。已经与两个小时前匆匆火化了。
亚斯特任布斯基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切尔诺梅尔金还是听出来。克里姆林宫对特罗辛的死持有怀疑本来嘛。这件事谁都会怀疑。特罗辛这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体格一向很好。在过去述职的体检中。他从未被现患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高危症。最重要的是。他化火的过程也太过离奇了。凌晨到四点。这才短短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尸体就被烧成灰了。难道这不是有人企图隐瞒些什么吗?
就在于亚斯特任布斯基的通话结束之后。才不到半个小时。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与第一副主席雷日科夫先后打来电话。他们说自己的住地。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物的监视。他们已经向内务部以及联邦保卫局方面通报了信息。但是对方却没有给与任何形式的答复。
谢列兹尼奥夫与雷日科夫的住所遭到别人监视。他们联系了内务部与保卫局的不到答复。就来找自己。这是为什么?切尔诺梅尔金的心里清楚很。很明显。他们将自己视为郭守云一方的人了。
自己算是郭守云那一方的人吗?这个答案切尔诺梅尔金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不是”。尽管那个年轻人曾经在不少问题上帮过自己。也曾经暗示过自己很多次。可说到底。自己都没有选择去投靠他。作为联邦的总理。自己有属于自己的立场。就像之前的种种表态。那也不是在支持他郭守云。而是说出了自己的良心话。
郭守云。对这个人。切尔诺梅尔金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更不谈上什么恶感。在他的眼里。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他为人恶毒。可谓是坏事做尽。他在远东崛起的这些年里。双手恐怕早就沾满了血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如果按照联邦的律法。他这样的人恐怕早就被处决无数次了。但是话说回来。他这个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近十年了。在联邦私有化革的进程中。近四百万人死于穷困战争以及社会动荡。无数家庭在这十年中凋零破败。老无所依幼无所养哀号之声触耳可闻。可与此时呢。郭守云所霸占的远东却是另一番景象。激增的人口。腾飞的经济。繁荣的社会。相对健全的福利体系。至为稳定的社会局面。在“苛政”条件下形成的一个相对清廉的基层官僚体系。始终维持在百分之一点三以下的失业率毫不客气的说。正是郭守云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在过去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为远东上千万人谋的了最清晰可见的幸福。更进一步讲。就是他挽救了远东的上千万国民。
杀一人为恶。杀十人为极恶。杀百人十恶不赦。那救一人是什么?救十人是什么?就一百人是什么?救一千万人又是什么?为救一千万人杀了一千人的人又应该如何去评判?这个问题恐怕谁都说不清楚。而不幸的是。郭守云恰好就是这么一个杀了一千人挽救了一千万人的特殊存在。所以。切尔诺梅尔金对郭守云的评判。多少还是偏向正面一点的。
为什么政治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成败之别?无他。原因就在于此。试问。如果郭守云不杀人的话。不是行事不择手段的话。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他有机会为远东带来如今这一片繁荣的景象吗?当然。也许有人会说。他郭守云所做的好事。只不过是一种更加虚伪的表现。他造福于远东
了还是为了他自己手上那点权力。嗯。他这就叫“主己。客观为别人”。可问题在于。在这个界上。主观的东西是看不见的。那是虚幻的。反倒是客观。那才是物质的。是实打实的。是看的见摸的着的。说自己“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人”的人。那叫坦率。那叫真实。甚至可以说那叫可爱。与此相反。那些所谓“主观为别人。客观为自己的人”才是虚伪卑鄙的。至少这种人华而不实。
或许正是如此吧。在这场暗潮汹涌的**中。切尔诺梅尔金选择站在了郭守云这一边。他并不是看到了郭家的强盛。而是看到了郭守云在远东所获取的政治经济成效。他琢磨着。远东所搞的那一套如果推行到全联邦的范围内。没准也能适用。至少来说。那种改革的结果。不可能比所谓的休克疗法更差劲。
昨天晚上。切尔诺梅尔金与“我们的家园俄罗斯”现任主席绍欣谈了大半夜。他们从各自的观点出。详细的概述了一遍远东这几年所实施的一系列经济政治决策。最终他们的出了一个结论。远东的国策实际上就是“挂着民主幌子的集权**的国家资本主义”。郭守云立足远东近十年。他表面上在极力维护所谓上层精英社会的利益。实际上。却是走的底层路线。他一方面通过铁血的手段。肆意屠戮远东上层精英。一方面以税收政策福利体系为杠杆。又一一份“远东望”杂志为平台。扩大远东基层民众的利益点与言权。看看现如今的远东。还存在所谓自主意识强大的精英阶层吗?毫不客气的说。已经没有了。在远东。除了郭氏集团之外。所有掌权的全都是傀儡。所有有钱的全都夹着尾巴做人。在莫斯科。高官显贵以肆无忌惮的抨击国策。而在远东。即便是一州之长都不敢对上层的决策玩忽懈怠。在莫斯科。一个小有家资的富商。都敢于不将警察放在眼里。就拿花园环路上的飙车来说。两个亿万富翁的败家子。就能调动警察封路。为他们的车赛创造条件。而在远东呢。近十年的经济建设。那里的亿万富翁人群要比整个联邦还多一些。可直到今天也没听说哪个富豪敢于跳出来胡作非为的。这是为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怕死。而郭守云又恰恰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这个国家已经动荡的太久了。经济崩溃的时间也太长了。你反对我我反对你的闹剧也上演的太频繁了。也许。真的到了重建一个集权制度的时候了。多半晚的促膝长谈。切诺梅尔金与绍欣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为此。今天一早他急匆匆出门。就是打算去跟郭守云做一番交涉的。
纷纷的细雨笼罩着整个莫斯科。切尔诺梅尔金所乘坐的伏尔加轿车沿着静谧的莫斯科河一路北上。沿途。在经过河畔大桥银行总部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冒雨等候在银行门外的绵长人流一周前。古辛斯基宣布大桥银行获的了来自远东商业银行高达七十亿美元的融资。为此。银行方面将从二月一日起。折息兑付储户全部存款。而这一道绵长的人流。就是排队前来挤兑储蓄款的莫斯科市民。就切尔诺梅尔金所知。这些人中。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在银行门外等候了整整一天时间里。但是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什么疲劳。反之。从那一幅幅各异的面孔上能够看到的。更多还是一种希冀。一种期盼。以及一种如释重负。
从自己的寓所到雀山这一段路其实并不是很长。但是对于今天的切尔诺梅尔金来说。他却感觉这段路程简直比他一生中所走过的全部路程都还要长上了那么几分。以至于当车子最终驶进雀山别墅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一种自内心最深处的不耐了。
雀山别墅的守卫很森严。从停车场到别墅正门。这短短不到四十米的距离上。竟然安排了不下三十名保镖。而那个负责在停车外迎客的精壮汉子。切尔诺梅尔金也认识。他知道这个人叫波拉尼诺夫。是个曾经的克格勃特工。当然。也是现在郭守云的随护卫队队长。
“先生。”波拉尼诺夫的脸上保留着一如既往的冷漠。“郭先生正在后园的雨亭内等您。请您跟我来。”
第八六九章 雨亭论酒
重生寡头11第八六九章雨亭论酒
尔诺梅尔金知道郭守云昨晚没有住在雀山别墅。他在厦搞出来的那番动静着实不小。莫斯科上流社会。尤其是军方的要员们几乎大部分都在受邀之列。正如绍欣所说。这一场通宵达旦的宴会花费不小倒在其次。主要问题在于。它在政治层面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任谁都看出来。郭大先生正是在通过这样一场宴会。为莫斯科的高官显贵们排号入座。“是朋友的都的去。不是朋友的想去也去不了。”那么郭守云昨晚留宿在青年大厦。这雀山别墅又什么了些什么?难道这里一晚上就空如也的?对此。切尔诺梅尔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可以肯定。就在昨晚青年大厦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时候。这个极尽奢华的雀山别墅内。肯定生了一些影响更加深远的事件。只不过在这一点上。局外人无从考证罢了。
不紧不慢的跟在波拉尼诺夫身后。切尔诺梅尔金施施然穿过戒备更加森严的后园大门。而后在角门处步下松柏环绕的石板路。走进了更显静的庭园小路。
“先生。郭先生就在那里。”在一道白漆木制栅栏的外面停下脚步。波拉尼诺夫侧过身。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方遮雨亭廊。轻声说道。“他之前专门吩咐过。让您一个人过去。所以。我就不陪您了。”
“哦。谢谢。”切尔诺梅尔金下意识的朝前方眺望一眼。果不其然。就在百十步之外的那道亭廊里。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了然无趣的坐在一方长桌旁边。从这道背影的身型上看。的确应该就是那位有过数面之缘的郭守云。郭大先生。
“不客气。先生请自便。”波拉尼诺夫就像是一个级正统的英国管家。他很的体的应对一句。而后又弯腰给对方鞠了一躬。这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园子。
之前。在准备着与郭守云见面的时候。切尔诺梅尔金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总有那么几分忐忑。而今。当他真正看到郭大先生那副背影的时候。这份忐忑之心很突兀的就消失了。因为从那远远的一道背影中。他察觉不到什么嚣横与霸道的味道。更体会不到毒辣与血腥的气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么一份落寞。那一种高高在上但却环顾无朋的落寞。
“这个年轻人当他一人独处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这刻。切尔诺梅尔金忽然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身后传来的“”的脚步声。将郭守云从对前世的回忆惊醒骤然回魂中。他竟然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了那么几分湿润。
“难不成我真的老了?”苦笑中。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前世三十年。后世三十年。这加起来也快七十了。呵。我他娘的的确是老了。”
“来了?”尽管心里有那么一份感慨。可郭守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始终带着那么一种特有的冷静。“嗯。先确定一下。您是希望我称呼您总理阁下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维克托先生?”
胜似闲庭信步般的踱进亭廊。切尔诺梅尔金扫了一眼郭守云的后脑。微笑道:“那要看你了。你是希望我称呼你总裁先生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守云?”
“呵呵。我一向都希望别人对我的称呼尽可能随便一些。”郭守云扭头一笑。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请坐。维克托先生。”
切尔诺梅尔金也不客气。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拉开那把制作精美的松木软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郭守云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高脚水晶杯。看似心不在焉的问道。
“随意吧。不过在这样的阴雨天里。我一般都喜欢喝上一点儿伏特加。”切尔诺梅尔金比划一个手势。笑道。
“嗯。的确。那对你的腰疼病有好处。”郭守云弯下腰。在桌下的小柜里找了找。提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酒瓶子。“我以前听人说起过。奥尔斯克在十年曾经有一座很出名的伏特加酒厂。嗯。好像是叫什么梅特坎的。呵呵。他们所生产的伏特加酒然算不上高档。但是却的道的很。辛辣刺激。很少有人能一口气喝下这么一瓶。”
他在那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酒瓶。一边说着。对面的切尔诺梅尔金却瞪大了眼睛。奥尔斯克的梅特坎制酒。这个名字对于切尔诺梅尔金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从六七年开始一直到七八年。先后在奥尔斯克工作了近十二年。人上了年纪。很多东西都被遗忘了。可他始终没有忘记的。就
坎制酒厂所生产的“洛梅”伏特加。正如对面那个所说的。洛梅这个牌子在国内的伏特加市场上可以说是籍籍无名。更甚一步说。这种伏特加其实并不怎么的道。它的酒劲太冲。寻常人别说是喝一瓶。能把两杯干干净净的喝下去就很不错了。可奇怪的是。切尔诺梅尔金却始终对这种酒情有独钟。他在奥尔斯克工作十二年。就喝了十二年这种伏特加。不仅如此。即便是后来调回莫斯科。他还时不时要托人去买回几瓶来。人嘛。喝酒不是为了喝那,酒精。当然。更不是为了喝的大醉。人们的喝的那种味道。那种寄托在酒里的感情。而切尔诺梅尔金恰恰对他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奥尔斯克充满了感情。不过很可惜的是。随着前苏联的阶梯。资本主义形式的市场经济的推广。那个在奥尔斯克生了近四十年的梅特坎制酒厂破产了。那种令他切尔诺梅尔金回味无穷的梅洛酒。也终告寿终正寝。现在别说是买了。他连求都求不到半瓶了。可。可现在。郭守云手上拿的那瓶酒。无论是从装还是从酒瓶的制样上看。分明就是当年的梅洛牌伏特加。
“这。这是”毫疑问。切尔诺梅尔金不是酒鬼。他喝酒但却不上瘾但就在看到郭守云手上那瓶酒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在朦朦胧胧的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年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从古比雪夫工学院毕业。年轻气盛满腔都是为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大业贡献一切的**。如今。风风雨的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已经变成凡事瞻前顾后的糟老头子了
“梅洛牌的伏特加。呵呵。正宗的。”将酒瓶推到老头的面前。郭守云微笑道。“虽然厂里当初那些工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能够找回来的寥无几了。可毕竟咱们还能找到几个。你尝尝看。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味道。”
切尔诺梅尔金没有说话。他伸手将酒瓶拿过来。急匆匆的拧开瓶塞。随后呢。也不用酒杯。就那么对嘴对嘴的吹了一大口。
“咳咳咳没。没”酒劲很冲。再加上入口有些急。切尔诺梅尔金出一阵儿剧烈的咳嗽。“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虽然有近十年没有喝到了。可我还是尝的出来。没变。一点都没变啊。”
“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可我觉的它肯定还是变了很多。至少。成本高的惊人。就为了生这样的两箱酒。我足足花掉了四百万美元。从找寻工人到返聘。再到复原设备回推技术。呵呵。我想花同样的成本。咱们足够弄上几十箱顶级伏特加了。”
“哦。你是说”尔诺梅尔金一愣。下意识的将酒瓶放回到桌上。
“放心好了。我不是贿赂你。”郭守云摇头笑道。“我这个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如果要行贿的话。我大可以想一些更实惠更有成效的办法。至于说这酒嘛。呵呵。我只不过是想拿它做一个实验罢了。”
“什么实验?”切尔诺梅尔金愕然道。
“我是想看一下。这种梅洛伏尔加是不是真的半点市场都没有了。”耸耸肩。郭守云语气轻松的说道。“呵呵。事实证明。当年梅特坎的破产并非没有道理。因为我现。即便把这种酒卖到每瓶七卢布的最低价。都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反倒是你呵呵。不过你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了。根本无法满足这个酒厂生存的需要。”
“那你的意思是?”切尔诺梅尔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对面这个年轻人真正的用意并不在这瓶酒上。他似乎是要借此阐述一些他个人的观点。
“我的意思是。梅特坎的破产似乎是注定的。”郭守云叼上一支烟卷。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它的存在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了。呵呵。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后仍旧如此。更有甚者。几十年前的梅特坎还可以说是保有自己的特色。凭着这份特色。它可以占据一片属于自己的市场。从而尴尬的维系那危如累卵的生存。但是今天呢。在消亡了近十年之后。它当初的那份特色已经变的面目全非了。曾经属于它的那片市场。也早就被瓜分干净了。在这种况下。我或许可以花大价钱将它复原但是却不能维系它的生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八七零章 谁来评判
说到这份上,切尔诺梅尔金就算是再吃顿,也明白郭用意何在了,毫无疑问,他谈论梅特坎制酒厂是假,讨论那个早已逝去近十年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才是真的。*提供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物竞天择,适生存,”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之后,切尔诺梅尔金说话谨慎了许多,他用两根手指头推着那个四四方方的酒瓶转了一圈,同时意兴阑珊的说道,“尽管我对梅特坎所生产的伏特加情有独钟,可问题在于,这个失去了市场竞争力的酒厂,的确是被这个世界所淘汰了,我对它的感情,绝对无法挽回它走向衰败的命运,毕竟,毕竟那是人力所难及的。”
“人力所难及?或许吧,”嗤嗤冷笑两声,郭守云摇头说道,“可在我看来,当初梅特坎制酒厂的命运虽然面临坎坷,但是还远未到濒临绝境的地步。这家酒厂扎根奥尔斯克,前后有着几十年的历史,它在制酒工艺、管理方式等诸多方面,或许真的存在很多问题,可在几十年的经营沉淀之下,这个有着一千两百万固定资产、九百余名员工的酒厂,难道就真的连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话句话说,如果在当时,酒厂的领导能够适时的转变管理办法,改进制酒工艺,那么凭借自身的雄厚实力,他们未尝没有一丝扭转局面的机会。我这个人一向信奉一个观点,那就是‘存在即有道理,而不存在则并非毫无道理,至为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道理由谁来讲,又谁来评判’。”
“那你认为应该由谁来评判?”切尔诺梅尔金低着头,随口问了一句。
“这句话问得好,”郭守云笑了,他说道,“我此前花费了一些时间去调查梅特坎制酒厂当年破产时的情况,从波拉尼诺夫的调查结果来看,当年这家酒厂的破产申请书,是由时任酒厂厂长的奥科特列夫先生亲笔签署的,毫无疑问,这位在酒厂担任主管职务长达二十年之久的老资格是最有言权的,他嘴里讲出来的就应该是道理:员工顽劣、工作消极、技术落后、亏损严重等等等等,类似这样的理由,他陈述了整整十六条。正因为他的陈述很符合道理,所以,梅特坎制酒厂在破产申请书递交一周后,便悄无声息的宣布破产了。破产后的梅特坎,在不到半月时间之后,便被一个名为索别科沃的从未在这世界上出现过的人,以两百七十八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与此同时,九百四十七名工厂员工带着他们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单被扫地出门,梅洛酒也同时伴随着摇篮的破败销声匿迹,随之占领奥尔斯克伏特加酒类市场的品牌,是来自德国的一种名叫的劣质伏特加。呵呵,这个伏特加品牌我调查过,德国根本没有这么一个牌子的伏特加酒生产厂,它的实际产地是在芬兰,精明的酒厂作坊主从卡累利阿购得俄制的廉价伏特加酒,然后再参杂高达百分之三十的蒸馏水,哦,也许是百分之四十的生水,总而言之,就是有那么一个降低成本的工序,然后呢,再以低的价格卖过来,挤占原本属于梅特坎的伏特加市场。”
别看切尔诺梅尔金是联邦总理,可这些肮脏的事情,他之前还真不知道,毕竟国家这么大,他不可能不分巨细的了解每一件事的真相。
“伏特加对于大多数联邦人来说,那就是生命,他们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酒,”郭守云的脸上充满了讽刺的表情,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作为纯正的酒鬼,他们自然分得清伏特加酒质地的优劣,但很不幸的是,他们在选购酒品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在梅特坎破产的时候,奥尔斯克境内还有大量的企业遭逢了同样的命运,失业的大军充斥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人们关注更多的不是享受而是价格,所以呢虽然劣质的犹如泔水一般,可为了生计,奥尔斯克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更多的选择了它,毕竟它在价格上来说,要比联邦国产的那些伏特加就还便宜。就这样,在随后的四年时间里背后的作坊主仅仅从奥尔斯克一地,就攒取了高达七千万美元的利润。也许是感到自己赚的已经够多了,又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别的什么吸引,这位精明的作坊主在四年之后,经过一番改头换面,扔掉了当初那个奥科特列夫的名字,来到了啊,不,应该说是回
尔斯克,他通过金钱的收买,在那里谋得了一个议员]|此堂而皇之的步上政坛,成为一个能够在联邦国内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成为了一个敢于在各种公开场合下向联邦那些巨幅寡头们开炮的英勇斗士,呵呵,也许是因为他的公正廉洁,又或许是因为他在与哈斯布拉托夫斗争的过程中立场鲜明,数年之后,这个人就被推到了联邦宪法法院,成为了监察委员会的总监察长。”
切尔诺梅尔金的脸色很难看,那是一种铁青中带着几丝涨红的颜色,而在内心深处,他此刻倒是没有太多的愤怒,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一种悲哀,很深很深的悲哀。
“梅特坎制酒厂在破产之后,由于产权交割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曾经一度引过员工骚乱,呵呵,九一年那场流血冲突死了将近六十人,这还仅仅是有据可考的极小一部分,”郭守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轻松,写意,不急不缓,“而我呢,安排人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先后联系了梅特坎制酒厂的原工会组织,又按照他们提供的员工名单逐一联系,你猜结果如何?该厂原有的九百四十七名员工及其家属,现在还能够联系的上的,仅仅还有不到一百户。”
“你这算是对我的嘲讽吗?”切尔诺梅尔金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
“非也。”郭守云笑道。“我只是像告诉三件事。第一。这位公正严明、清廉可嘉地奥科特列夫先生。绝不是联邦体制内存在地一个特例。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尊敬地维克托先生。就我手上地掌握地材料。莫斯科从上到下百分之八十地政府官员。全都有着他们难以见人地丑陋一面。
因此。如果必须要杀掉这些人地话。我绝不会有半点地心慈手软。在良心上。我也不会有丝毫地愧疚;第二。在你们地眼睛里。我郭守云无疑是个恶人。可扪心自问。我这个恶人在过去近十年地时间里。终究还是做过一些好事地。反之。同样是在你们地眼里。奥科特列夫先生无疑是个好人。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除了那一副伪善地面孔之外。究竟做过什么好事?难道就因为他伪善。他会说。他脸皮厚。他可以在公众面前藏起那副卑鄙下作地面孔。厚颜无耻地扮演君子地角色。所以他就是所谓国家精英?而我呢。我就因为受到了类似他这样地精英贬低。所以就只能做一个彻头彻尾地恶人?那好吧。如果这套逻辑能够说得通地话。我郭守云也不在乎什么恶人不恶人地了;第三。我这次来莫斯科。相信有很多人地心里都在打鼓。每一个人都在怀疑我地野心。都在揣摩我地用意。好。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不做遮掩。我就是有野心。更进一步说。我对联邦地现状不满。所以我要改变它。让它按照我所满意地那种方式去运转。在这个时候。伪善地人可以继续伪善。夸夸其谈地人可以继续夸夸其谈。下作龌龊地人也不仿保留他地下作龌龊。但有一点。那就是不能来挡我地路。”
郭守云这一番话说地是酣畅淋漓。可听在切尔诺梅尔金地耳朵里。那却无异于一声声炸雷。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打算借自己这张嘴向莫斯科各方势力出警告。他手上掌握了大批政府官员为恶地证据。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联邦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最高宪法法院、军方、内务部全都被远东地势力所控制。谁要是打算跳出来找茬。那显得摸摸自己地身上是否干净。如果自己地身上不干净还要跳出来大放厥词。那么这家伙很快就现。其实被人暗杀掉。有时反倒是最好地选择。
想明白了这些。切尔诺梅尔金反倒变得平静了。他怔忡片刻。深吸一口气。问道:“守云。你所说地梅特坎制酒厂地那些事情。是是不是真实地?”
“真地假不了。假地真不了。”郭守云欠起身子。将那瓶伏特加抓过来。斟了满满地两大杯。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些东西。你必须自己调查过来。才能知道真正地真相是什么。”
“那”切尔诺梅尔金皱着眉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
“好啦,维克托先生,咱们喝酒,从现在开始,谈云、谈雨、谈风月,不谈政事。”打断对方的话头,郭守云笑道。
第八七一章 这雨不错
尔诺梅尔金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讲道理,自己今这肚子里藏着掖着的一堆话还没出口了,他倒好,直接来了一个不谈政事,不谈政事不谈政事还能谈什么,难道还真的谈什么风月之类的东西?不说别的,至少他今天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
尽管揣了一肚子的埋怨,可切尔诺梅尔金毕竟是一个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直来直去不好说的话,他还知道怎么绕着圈子往外吐,最重要的是,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很不简单,他那副头脑自然能够把一切都琢磨清楚。“也好,不谈政事就不谈政事,”稍一沉吟,切尔诺梅尔金笑道,“其实对于我来说,痴活了多半生,到头来最让我感觉头疼的,还就是这个政事,呵呵,不瞒你说守云,如果这时光能够倒流,让我重新回去再做一次选择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今天这条路的。回想起来,当初刚刚在古比雪夫工学院毕业的时候,尽管生活过的苦了点,可那份苦反倒能让我感觉生活充实,没有那么多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每日里不用与人勾心斗角、权衡算计,也不用整天装出一副笑脸,虚与应酬。”
郭守云坐在对面,两只眼睛呆呆的盯着那杯清澈的伏特加,他知道切尔诺梅尔金说这些话并非出于感慨,与此相反,他这是在兜圈子,准备着通过某些隐晦的言辞,将他的一些想法说出来。尽管心里明白这些,可当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郭守云仍旧禁不住有些走神,“重活一次,”这种愿望对于全世界绝大部分人来说或许都是一种最不现实的奢望,可他自己全偏偏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异数,上辈子的经历已经永远的成为过去,与此同时呢,他也获得了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也恰恰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有了今天,远东也才有了一个权势大到令人不寒而栗的郭氏集团。可话说回来,如果还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郭守云还会走今天这一条路吗?坦率的说,他不会了,他会静下心来,将前世所有的记忆抛个一干二净,然后呢,就那么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做一个普通人,娶一个虽不算漂亮出众,但是却能与自己知心相交、患难与共的妻子,结交一些心思各异的朋友,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什么是真?平淡是真,什么幸福?充实的生活就是幸福,而现在郭守云感觉自己生活得太累了,他就像是一部机器,在紧张忙碌中不断折损内部零件的机器。
“既然是谈风月,那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守云是否愿意给与解答,”也许是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切尔诺梅尔金干咳一声,笑道。
“你问吧,”郭守云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说道。
“我知道,在联邦,守云你的名声一向不太好,”切尔诺梅尔金倒是很不客气,他点点头,说道,“当然,在远东共和国那边情况有些不同。当然,我也明白,任何人在评价他人的时候,无论是给与善意的褒奖,还是给与恶意的贬低,其出点都是来自于他们自身的利益考量,换句话说,宣扬良善的人本身未必良善,指诋邪恶的人本身也未必脱与邪恶,类似咱们这样的人,其实在观念里早就分不清楚善良与邪恶的根本区别了。就拿你来说,若干年之前,当这个国家在体制上生惊天巨变的时候,你利用所以可以利用的机会,得到了别人即便是忙碌数百年也不可能攒取到的财富,在那个时候,因为联邦国内的混乱局面,任何人都无暇去理会你,你呢,原本可以带着这一笔财富,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去安身立命,我相信,凭着你的聪明头脑,再加上这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有这些年的展,你的成就恐怕将会是相当惊人的。”
“或许吧,”郭守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
“当初,很多像你一样的人,都选择这一条路,”切尔诺梅尔金继续说道,“可你没有走,反倒是留了下来,从那以后,我相信你所过的生活,应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风光。不到十年的时间,你先后遇到的刺杀应该说是不知凡几了吧?而在另一方面呢,各种各样的政治危机,也始终伴随在你的身边,呵呵,类似这样的生活,难道你过得不累吗?再,你最终的追求究竟是”
“这是两个问题,”郭守云端过那杯伏特加,轻轻的抿了一口。那种辛辣刺喉的感觉,令他仿若在一瞬间便体会到了生活得真谛。
“呵呵,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种酒了,”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郭守云瞟了对面的老头一眼,笑道,“其实呢,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可能面临很多种选择,这就像是选酒一样,有人喜欢喝那种滋味甘醇、回味悠长的,有人喜欢喝那种清淡可口、酸甜适度的,还有一部分人,则喜欢喝那种口感辛辣、味如火灼一般的烈酒。而我呢,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天生不好喝酒,反倒是对烟草情有独钟,可是反过来呢,我又并非是滴酒不沾,这么多年了,无论是葡萄酒还是米酒、伏特加,甚至是朗姆酒什么的,我也都喝过,其价格从五卢布一瓶到数万乃至数十万美元不等。
妮娜曾经说过。我是一个不嗜酒地酒鬼。可她不知道地是。我喝酒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尝试。我所钟爱地喝酒过程。并在与将那些或红或白地液体倒进嘴里。享受中那种由腔到喉、由喉到腹地快感。当然。更不是为了满足味蕾地欲求。我真正享受地。是看着酒封开启。然后亲手将第一滴醇酒倒进杯子里地过程。呵呵。维克托先生。对于这种心态你能够理解吗?如果能地话。你地两个问题也就不用我来解答了。如果不能。那我即便是说地再多。估计也是白费。”
不懂?切尔诺梅尔金怎么可能不懂。他听得出来。郭守云这是在借谈对酒地态度。阐述他自己地追求。将他这番话中隐含地深意。套到刚才那两个问题中去。其能够给出地答案。就是他当年之所以不走。是因为那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地生活太过单调。远远满足不了他郭守云猎奇地夙愿。如果再向深层去考虑。联系他现如今在莫斯科地所作所为。其架空克里姆林宫同样也并非是觊觎总统宝座。当然。也不是为了享受独揽大权地快感。他这是在游戏。或说是在满足他自己所感兴趣地那个“过程”。
“我明白了。”想清楚这些。切尔诺梅尔金地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地感觉。实事求是地说。从认识郭守云这个人以来。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某种程度上地好感。隐隐约约中。他甚至能够从这个年轻人地身上。看到某一个老家伙地影子。只不过那个老家伙地人生是以悲剧收场地。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要比他幸运地多。
“哦。维克托先生。你明白什么了?”郭守云微微一笑。多少带着几分狡猾地说道。“说实话。刚才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自己心里都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并不意味着一点都不明白。”切尔诺梅尔金说道。“我能说地是。你明白了多少。我可能也就明白了多少。所以呢。要想知道我明白了什么。守云你还是要问你自己啊。”
“这个回答似乎很狡猾。”郭守云一愣。随即耸肩说道。
“呵呵,彼此彼此吧,”切尔诺梅尔金朗声笑道。
老头笑得很开心,郭守云反倒笑不出来了,他愣愣的在切尔诺梅尔金脸上瞅了一会儿,而后忽的叹一口气,转口说道:“这场雨下的是太长了。”
“是啊,”切尔诺梅尔金的反应很快,他下意识的朝雨亭外看了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不过幸好的是,这是一场春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雨停了之后,天气就会迅转暖了,呵呵,对于经历了一个漫长严冬的联邦来说,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嗯,我也是这么看的,”郭守云点点头,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不要高兴的太早,”瞟了对方一眼,切尔诺梅尔金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这么乐观,是因为这场雨下到现在,始终都是相当温和的,但是如果生意外的话,这小雨所不定就会转化为暴雨,更让人担心的是,谁都说不准这场雨的背后,是不是在酝酿着一场寒流。”
郭守云笑了笑,没有接口。他心说,天有不测风云固然不假,但奈何我手上还有不计其数的炮车呢,天色不对我就打破云弹,我倒要看看这大雨它还能怎么下。